民主论坛 2009-05-11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西藏资讯（2009-05-11）　　　　　　　　　　《西藏资讯》 探索道路 ◆新毛派的兴起（之2） 　　　　　　　　　（华盛顿）魏京生 运动留痕 ◆四川作家廖亦武荣获“推动中国进步奖”　　齐氏文化基金会 ◆获奖人廖亦武被阻出境，齐氏文化基金会颁奖会举行　齐家贞 读史论今 ◆“5．12”周年痛诉：从一个噩梦进入另一（3之2） 华夏匹夫 ◆89学运的政治遗产──“请愿书”催生中国演变　　　牟传珩 ◆“5．4”运动90周年纪念的三个新特征　　（北京市）陈永苗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西藏资讯（2009-05-11） 《西藏资讯》 ------------------------------------------------------------ ◆2008年西藏拉卜楞地区抗议者顺利抵达印度　　　　《西藏之页》 ◆达赖喇嘛对西藏长远未来抱希望　　　　　　　　　　　　ＢＢＣ ◆达赖喇嘛圆满结束美国之行返抵达兰萨拉　　　　　挪威西藏之声 ◆4月底，安多藏地的中学与小学爆发抗议 　　　　　《唯色博客》 ◆西藏安多阿坝县三名藏人被判刑　　　　　　　　　挪威西藏之声 ------------------------------------------------------------ 2008年西藏拉卜楞地区抗议者顺利抵达印度 〔《西藏之页》2009-05-11报导〕去年在西藏安多拉卜楞地区带领民 众展开和平示威活动的拉卜楞寺五僧人于昨天（10日）顺利抵达印度 北部西藏流亡政府中心地达兰萨拉，并召开记者会介绍当时整个事件 的经过。 2008年3月为西藏民族的自由事业进行抗争的西藏安多夏河县拉卜楞 寺五名僧人从尼泊尔抵达新德里后，受到当地流亡藏人的热烈欢迎。 5月10日，五名僧人抵达达兰萨拉时，受到了西藏流亡政府难民接待 中心、西藏安多常务理事会和各非官方性组织代表及民众的热情迎 接。 安全抵达西藏流亡政府中心地印度北部达兰萨拉的拉卜楞寺五名僧人 分别是，现年39岁的根登加措、29岁的格桑金巴（曾带领民众展开和 平示威），24岁的嘉央金巴、24岁的洛桑加措和22岁的久美加措（曾 向记者团哭诉中共罪行）。西藏多理事会的主办下五名僧人于11日上 午10点钟在西藏流亡政府外交与宣传部会议大厅会见各媒体记者、西 藏流亡政府官方与非官方性组织代表以及当地僧俗民众。讲述了他们 的经历和中共所犯下的罪行。 并呼吁国际媒体关注西藏境内的藏人状况，特别是被中共关押的西藏 人。 达赖喇嘛对西藏长远未来抱希望 〔ＢＢＣ2009-05-10报导〕流亡的西藏领袖达赖喇嘛说，中国统治等 于给西藏文化遗产“判了死刑”。 但也强调，随着中国本身的现代化，西藏的未来看起来更加光明。星 期天，美国有线电视台ＣＮＮ播出了达赖喇嘛的采访节目。达赖喇嘛 说，藏人会在“自由世界”、而不是中国统治下的西藏找到他的转世 灵童。 达赖喇嘛在采访当中用英文说，由于中国当局向西藏输送大批汉人， 淡化藏族文化，西藏的前景看起来“毫无希望”；但是达赖喇嘛接着 说道，从更广大的一个角度来看西藏问题，因为中国本身也在变化， 他还是能够看到更多希望的。预计，达赖喇嘛将在今年10月返回美 国，他希望届时能够会晤美国总统奥巴马。奥巴马的亚洲事务顾问本 月初曾经表示，中国应该把达赖喇嘛看成解决西藏问题方法的一个组 成部分，而不是孤立他。 但是中国当局称，达赖喇嘛是分离分子，并且一直在向各国领导人施 加压力，不要会晤达赖喇嘛。 达赖喇嘛表示，他不主张使用暴力，他不过是为了给藏人在中国统治 下争取更多的权力。但是，在周日播出的采访当中达赖喇嘛说，他心 目中的西藏包括中国当局划定的西藏自治区以外的五个省份。 达赖喇嘛说，他对西藏的定义包括所有“那些讲藏语、坚持藏族文化 传统的人”。 达赖喇嘛圆满结束美国之行返抵达兰萨拉 〔挪威西藏之声2009-05-09报导〕西藏政教领袖达赖喇嘛圆满结束在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麻塞诸塞州和纽约州为期两周的各项访问议程 后，于今天（9日）返抵居住地印度北部达兰萨拉。 西藏政教领袖达赖喇嘛于上月24日在加利福尼亚州圣塔芭芭拉加 （Santa Barbara）大学，向聚集的一万多名师生和民众分别发表《 心的本质》和《我们的道德观念》为主题的演说，其间还召开了一场 记者会。达赖喇嘛在回答记者提问时，对近日藏人因参与去年的示威 活动，而被当局判处死刑、死缓和无期徒刑等重刑表示遗憾。 在加利福尼亚州为期三天的访问中，达赖喇嘛还在伯克利大学 （Berkeley）向近一万名师生和民众发表《通过慈悲寻求和平》为主 题的演说时表示，人类和谐，社会才会和谐，而和谐的基础就是具有 一颗利他的慈悲心。达赖喇嘛随后还接见了居住在北加州和附近的共 4,000多名流亡藏人、蒙古人和喜马拉雅民众，并鼓励大家要发扬佛 法的同时，也要抓好藏文化与语言的学习和使用。伯克利市长在市政 厅悬挂西藏国旗，以示支援和欢迎达赖喇嘛。达赖喇嘛还访问了三藩 市一慈善组织，并出席有关慈善活动方面的研讨会，呼吁世界关心贫 困民众。 上月27日，达赖喇嘛在位于明尼苏达州的梅约医院（Mayo Clinic） 接受了身体健康检查，并向聚集的近500人开示演说时表示，西藏问 题需要与中国政府对话，获得和平解决。达赖喇嘛呼吁年轻藏人重视 教育，为西藏声援，同时发扬西藏传统文化和语言，与中国的兄弟姐 妹们共同走向和平。 从上月29日开始，达赖喇嘛在麻塞诸塞州首府波士顿展开了为期四天 的访问。达赖喇嘛在其下榻的酒店召开的记者会上强调，西藏问题有 望在不久的将来，获得解决。应哈佛大学神学院的邀请，达赖喇嘛还 访问该校，在神学院教堂前种植了一棵白桦木，并以《教育的核心》 为主题发表演说时表示，人类要以认知普世责任价值观，来具备慈悲 和宽容。达赖喇嘛还接受了哈佛大学颁发的该校最高荣誉证书。该荣 誉是表彰和肯定达赖喇嘛至今为消除世界上的争端和冲突，同时为鼓 励年轻一代促进世界和平，营造和谐社会所作出的伟大贡献。达赖喇 嘛随后为麻省理工学院（ＭＩＴ）以他的名义新成立的“达赖喇嘛中 心”进行了揭幕，并发表主题为《领导者的英明与伦理道德》的演说 时表示，人类不分宗教和种族，和平相处极为重要。 本月1日，达赖喇嘛在波士顿狐堡镇吉利体育场出席了两场有关同情 心、智慧与心理学的公开讨论会。此外，还同100多名华人学者、专 家和学生就藏中问题的不同观点和见解，进行了坦率交流。达赖喇嘛 鼓励全球华人协助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建立真正的“和谐社会”。本 月2日，达赖喇嘛在波士顿向13,000多名信众讲授了佛法基础《四圣 谛》，下午以《迈向和平与幸福的道路》为主题发表了公开演说。达 赖喇嘛还向民众介绍了西藏当前紧张局势，并再度呼吁国际媒体和外 国人士在中共获准下进入西藏，了解当地真实现状。 应纽约与新泽西西藏协会的邀请，达赖喇嘛于本月3日在纽约州纽约 市向5,000多名藏人和当地民众介绍了《佛教的来源》，以及开示演 说《如何成为21世纪合格的佛教徒》。达赖喇嘛还对境内藏人因不堪 忍受折磨和骚扰选择自杀的举动表示痛心。达赖喇嘛呼吁境内藏人应 该要坦然、理性、冷静地面对来自中共政府的各种压迫。当天，达赖 喇嘛和前联合国人权高级专员玛丽．罗宾森（Mary Robinson）夫人 在西藏基金会的主办下，举行了讨论会。双方就有关流亡藏人状况、 西藏人权状况、全球经济与环境、妇女的权利与责任等多个议题上展 开了讨论。 本周二（5日），达赖喇嘛在纽约同来自北美地区的中国异议作家、 民主运动和人权活动人士等约120多人举行会晤，就为何要争取西藏 三区自治权利，以及中间道路立场和中国实现民主体制等议题上作了 详细解释，并强调藏汉民族团结的重要性。当天，达赖喇嘛在其下榻 的酒店大厅同居住在纽约与新泽西的100多名印度代表举行了会晤， 并出席了流亡藏人在此间举行的《感谢印度》活动。此外，达赖喇嘛 还特别接见喜马拉雅、蒙古和西藏的地方协会理事成员，介绍了西藏 当前紧张局势，并呼吁具有同一文化和宗教的喜马拉雅民为挽救在中 共统治下，濒危灭绝的藏传佛教文化。 达赖喇嘛于本周三（6日）在位于美国纽约州首府奥尔巴尼的州议会 上议院展开了访问，向聚集的62名议员开示演说时，对美国的民主自 由、人权和正义等价值观给予了肯定，并强调合格的政治家要具备正 值、仁慈和表里如一的品德。当天，达赖喇嘛向奥尔巴尼市市长为主 的近三千名当地民众以《困难时期的慈悲观》为主题开示演说，强调 内心快乐比外在物质更重要。 西藏流亡政府驻美国办事处代表洛桑聂扎向本台介绍说，（录音）西 藏政教领袖达赖喇嘛这次在美国三个州六座城市展开的正式访问中， 总计向近十万名民众发表演说，介绍了西藏真实的现状。达赖喇嘛还 出席数场记者会，回答了记者的各种提问，使得此次访问，特别是西 藏紧张局势通过世界各媒体得到了广泛的宣传。 洛桑聂扎还透露达赖喇嘛在今年10月再度造访美国期间，有望同美国 总统欧巴马为首的部分高层官员举行会晤。他说，（录音）西藏政教 领袖达赖喇嘛预计于今年9月第四周访问美国，之后前往加拿大的三 个城市展开访问；10月将从加拿大再返美国对纽约和华盛顿为首的部 分城市展开访问。在达赖喇嘛办公室的安排下，达赖喇嘛目前计划在 10月访美时，同美国新政府总统及其他部分高层官员举行会晤，并讨 论西藏问题。 唯色博客：《4月底，安多藏地的中学与小学爆发抗议》 ------------------------------------------------------------ 时间：2009年4月24日；2009年4月30日。 地点：安多藏地（甘肃省甘南州夏河县），夏河县藏族中学与夏河县 　　　藏族小学。 ------------------------------------------------------------ ------------------------------------------------------------ 事件： ------------------------------------------------------------ 一、夏河县藏族中学的抗议事件 夏河县藏族中学于4月24日举行的抗议游行，被当局命名为“4．24” 事件。 当日中午之前，夏河县藏族中学上百名学生离开学校，上街举行抗议 游行。在走到拉卜楞寺贡唐仓宝塔及护法殿附近，被载有军警的军车 和警车阻拦。据悉原因与学校开展对尊者达赖喇嘛的批判有关，署名 “益多”的官方写手污蔑尊者达赖喇嘛的文章译成藏文发表在《甘南 日报》上，校方要求学生学习，引发学生不满；同时，学生呼吁当局 制止“高考移民”的现象，使藏族学生的高考名额不致被外来学生占 据。 在这起事件的处理过程中，军警方面没有逮捕学生，主要以劝阻为 主。但是，据悉当局现在的政策调整为：如果再发生类似事件，须以 不死不伤为前提，“有限使用武力”，控制事态。 目前藏族中学出于半封锁状态，任何非本校人员不得进入，本校师生 出入必须登记，不接受任何记者的任何采访，往临夏和甘南方向不许 外国人进入。同时，连续组织学习各种报告、开会讨论以及观看《西 藏民主改革50周年》等纪录片，并从寺院邀请与当局合作的活佛做报 告，从西北师大派去法学院教授做报告。直到今天，藏中的形势依然 如此。 有意思的是，当时甘南州的有关干部正前往兰州，领取因“维稳”工 作出色而获得的省上的奖励，结果还在路上就因出了事情直接被骂回 去了。 除了“4．24”事件之外还有一个“4．09”事件，但具体情况不得而 知。当局在做报告和组织学习的时候，反复强调要吸取这两起事件的 教训。 二、夏河县藏族小学的抗议事件 夏河县藏族小学的学生于4月30日在校园里进行了示威，规模比藏中 抗议人数多的多，大约有两、三百。参加者主要是六年级学生，年龄 最大的13岁。小学生的书包里装着要求独立的传单试图上街散发，一 些学生还在手掌上写有抗议口号，具体内容有“不会向压迫低头” 等，事件发生的直接起因尚不知道。 事发之后，没有拘捕学生，但学校大门被封闭，学生无法上街，家长 被要求不得给孩子讲述历史真相。当局对此事很重视，也很紧张，认 为小学生的背后有其他力量的左右。 当局还加强了对甘南地区各学校学生的管制，合作师专的老师取消放 假，学生离校必须在晚7点半前归校。 三、甘南州委书记陈建华的讲话 甘南州委书记陈建华自从去年“3．14”以来讲话很多，调子很高。 最近又针对夏河县藏族中学和藏族小学的抗议亲自训话，质问师生： ◆学藏文有什么用？ ◆学了藏文能出得了土门关吗（甘南与临夏的交界地）？…… ◆藏族中小学是在培养什么样的人？ ◆是在培养接班人呢还是在培养阶级敌人？…… 图为夏河县藏族中学的学生举行抗议〔图片从略──洪哲胜编按〕。 照片上，军车和警车的位置是在展佛台和护法神殿之间，在贡唐仓宝 塔附近，是从藏中去寺院的路线。夏河县藏族中学座落在拉卜楞寺西 侧，与护法神殿紧邻，在夏河边，大门朝南，所以学生出门先经过护 法神殿的旁边。 西藏安多阿坝县三名藏人被判刑 〔挪威西藏之声2009-05-09报导〕中共当局对西藏境内示威藏人除了 枪杀、毒打和拘押之外，还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判处重刑。近日，又 有三名藏人被非法宣判。 位于印度北部达兰萨拉的西藏格德寺紧急联络小组西藏僧人次仁向本 台表示，（录音）中共阿坝州若尔盖县人民法院于本周四（7日）以 指控涉嫌参与去年阿坝县示威活动为罪名，对当地藏人江白和他的弟 弟拉玛判处4年有期徒刑。另一位叫南科的藏人也被判3年徒刑。 次仁表示，西藏安多阿坝州阿坝县贾洛乡僧俗民众于去年3月份展开 大规模和平示威游行活动后，中共公安强行拘捕了贾洛乡多名藏人。 此外，包括被判刑的江白、拉玛和南科等人随后一直在逃难，但不幸 于去年8月11日遭到中共公安的拘捕，目前这三名藏人被关押在阿坝 州若尔盖县监狱中。消息证实，当局计划将尽快把他们押送到其他地 区。 次仁还表示，当地藏人就中共政府在没有任何公开的司法程式，以及 不允许自由聘请律师的情况下，对西藏示威民众进行非法宣判的做 法，深表不满和抗议。 据介绍，被判刑的三名藏人都是西藏安多阿坝县贾洛乡人，其中南 科，现年27岁，其父亲叫加久。此外，现年29岁的江白和现年23岁的 拉玛是亲兄弟，父亲叫达尔藏。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新毛派的兴起（之2） 魏京生 ┌────────────────────────────┐ │　在官僚特权集团的专制统治下的中国人，不管你是左派、右　│ │　派、还是可左可右的中间派，只要你有良心、支持大众的利　│ │　益和人权，你就是中共的眼中钉，你就不能“乱”说“乱”　│ │　动（请主义，整理用的是附加引号的“乱”字），你就是中　│ │　共想要压杀于萌芽状态的“坏”分子。　　　　　　　　　　│ │　　　　　　　　　　　　　　　　　　　　　　　　　　　　│ │　“坏”分子要出头天就要讲究团结奋斗。魏京生非常眼尖，　│ │　在本文，他看出了而且简捷清楚地解析了这个团结奋斗的基　│ │　础。欢迎参阅我的　　　　　　　　　　　　　　　　　　　│ │　　　　　　　　　　　　　　　　　　　　　　　　　　　　│ │　　◆《我看〈毛泽东思想万岁！打倒腐败堕落的政府！〉》　│ │　　　　　　　　　　　　　　　　　　　　　　　　　　　　│ │　　　　　　　　　　　　　　　　　　　 ──洪哲胜 编按　│ └────────────────────────────┘ 新毛派的兴起有两个值得注意的背景。 一个是它的社会基础：贫富不均，穷人缺乏社会保障。特别是毛泽东 时代可以享受的医疗、住房、教育等等重要的社会保障和福利没有 了，使人们感觉到实际生活水平下降，占人口大多数的穷人感觉就更 加明显了。 另一个背景就是专制的压制：人们不能畅所欲言地批评当局；不能直 奔主题地探讨各种社会的和政治的问题。比较安全的方法就是含沙射 影、指桑骂槐。在西方的自由社会里你可以直接说我认为是这样，我 希望是那样。在中国不行，共产党的专政机关凶残无比。老百姓早就 养成了不自找麻烦的习惯。 民主自由，那是阳春白雪和者寡。知识分子们敢说，老百姓不敢。大 家都得过日子嘛。打着红旗反红旗虽然有点下里巴人，但你不容易找 麻烦。车上挂个毛主席像表示不满，你总不能定罪吧。所以应者云集 眨眼就成了风气，而且可以花样翻新层出不穷。让当局感觉象是豆腐 掉在了灰堆里，吹不得也拍不得。充分显示了民众的智慧。 如果说新毛派里有些人真的怀念毛泽东时代的平均主义和社会保障， 这我相信。虽然农民和相当多的人并没有享受过毛泽东时代的社会保 障，但毕竟有很多人享受到了。比较现在的看不起病、上不起学、住 不起房子来说，当然会怀念、会埋怨。即使不曾享受过的，也可以希 望享受嘛。跟着希望，跟着怀念也没什么不对。关键是总要找个钟馗 做理由，才能打得了现在的鬼。这是人民踊跃支持新毛派的主要原 因。 如果说支持新毛派就是要复辟毛泽东时代，那就太天真了。一旦有机 会放下伪装的时候，大多数人马上会说他们要的就是民主、自由和人 权，没有几个人真的喜欢毛泽东的专制。正是现在支持新毛派闹得欢 的个体户小商贩，20年前“6．4”时候支持学生知识分子闹民主也同 样积极。尽管学生们还在那儿为党分忧，忠君爱国。可是工人、农民 和市民们把这当作了推翻专制闹民主。于是他们用自己的行动，鲜血 乃至生命，硬是把一场为党进言的学生运动，扩展成了轰轰烈烈的民 主运动。尽管学生和知识分子们事后还在辩解，说他们没有反党也没 有反革命。但老百姓们扔出的砖头和燃烧瓶，说明老百姓认可这就是 反政府的革命。 老百姓对为党进言的把戏早就没有了兴趣。如果不是反党反革命，他 们还不干呢。进几句忠言，然后谋个花瓶的职位，那是你们所谓文化 人的把戏，和老百姓的生活没什么关系。正是因为看到了民主的希 望；正是因为在忠君爱国的假面具的背后看到了民主的希望，引车卖 浆者流们才豁出命来拼搏了一把，推动了那场载入史册的民主运动。 不管是什么原因，那场运动失败了，人们的希望落空了。受到残酷镇 压的不是学生和知识分子，而是普通老百姓。为什么知识分子可以在 监狱里悔过自新痛骂民主，一转脸仍然可以说那是策略；而老百姓就 连指桑骂槐的权利都没有了？就必须直接把自己送进监狱？打着毛泽 东的旗号反专制，仍然是反专制，和打着皇帝的旗号造反是同一种策 略。比起那帮学了几句自己都不懂的洋名词，就拐着弯替官僚资产阶 级辩护的文人们来，挂着毛泽东像的出租车司机们更诚实、也更有良 心。 刘晓波先生当年在监狱里自己骂自己成为了时代的楷模，直接取代了 文艺作品中的小炉匠。但是他在获得自由后仍然为民主尽心尽力，如 今他再次被捕。我们仍然把他当英雄来营救。新毛派的群众打着毛泽 东的旗号争民权反专制。我们更要认真地支持他们、爱护他们。 民主不是要别人和你一样，而是要学会尊重和理解不同的人。民主的 阵营本身就包括一切反专制的团体和派别，而不是羽毛纯洁的一小撮 文人。中国的民主运动不是流亡者的俱乐部，而是广大人民群众争取 自身权利和利益的运动。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9-04-16；www.rfa.org/ mandarin/。提供者：魏京生基金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四川作家廖亦武 荣获“推动中国进步奖” 齐氏文化基金会 ┌────────────────────────────┐ │　　　 写灾难写底层更写真实．爱乡亲爱同胞兼爱世人 　　　│ │　　　　　中国四川作家廖亦武荣获齐氏文化基金会　　　　　│ │　 第二届“推动中国进步奖”，纪念汶川大地震一周年大会 　│ └────────────────────────────┘ 一、齐氏文化基金会2008年3月成立，将首届“推动中国进步奖”颁 　　给了中国和解智库，虽有争议，但反响强烈。在讨论第二届奖项 　　时，提名踊跃，入围的三家分别是：致力于中国民主转型和张扬 　　公民意识的北京三味书屋；提升农民文化素质的中国民办图书馆 　　的开拓者潘跃勇（山东）；真实表现“5．12”汶川地震的纪实 　　报导《四川大地震记事》的四川作家廖亦武。经讨论研究，最终 　　确定廖亦武获奖（入围者自动进入下一届提名）。 二、齐氏文化基金会定于今年5月举行第二届“推动中国进步奖”颁 　　奖仪式，及纪念汶川地震一周年大会。 　　◆时间：2009年5月10日（星期日）下午2:00～5:00 　　　　　　（请提前半小时入场） 　　◆地点：705／474 Flinders Street Melbourne 3000 三、颁奖词：中国四川籍作家廖亦武先生的36篇连续报导《四川大地 　　震记事》，将时空定格在2008年5月12日发生在其家乡的汶川大 　　地震，作者延续其多年来一贯坚持的纪实写作风格，克服了种种 　　难以想象的自然和人为的困难，始终深入社会的最底层，反映最 　　不为主流媒体关注的许多小人物的许多令人动容的遭遇命运，并 　　努力揭示产生这种遭遇命运背后的深层原因。可以毫不夸张地 　　说，这些文字是这场旷世灾难发生以来我们所能看到的最不加掩 　　饰的忠实纪录，具有极高的阅读和保存价值。齐氏文化基金会为 　　此震撼和感动，决定将本基金会的第二届（2009年）“推动中国 　　进步奖”颁给廖亦武先生和他的《四川大地震记事》，以示彰 　　显。 四、议程： 　　１、颁奖大会由基金会理事齐家贞主持。 　　２、为中国汶川大地震死难者、为澳大利亚森林火灾遇难者默哀 　　　　三分钟（本基金会已向澳洲火灾受害者捐款500澳元）。 　　３、基金会理事简昭惠女士宣读颁奖词。 　　４、齐氏文化基金会理事陈之彬向获奖人廖亦武（由小金代领） 　　　　颁发奖状及奖金。 　　５、获奖人廖亦武致答谢词（由高宁诵读）并播放廖亦武录影发 　　　　言。 　　６、展示廖亦武和小金在地震灾区拍摄的部分照片，由小金解 　　　　说。 　　７、推动中国民主运动人士为汶川地震募捐1,700澳元（本基金 　　　　会去年6月已捐地震灾款1,500澳元），请廖亦武（由小金代 　　　　领）转交给当地灾民。 　　８、播放30分钟民间摄影师制作的纪录片《汶川大地震记实》。 　　９、听众提问，由阿木记录，廖亦武作书面回答并将在此地报纸 　　　　登载。 五、工作人员及联系方式： 　　◆齐家贞（基金会理事、联络；　0433-290-433） 　　◆老戴维（基金会理事、外务；　0412-797-781） 　　◆阿　森（独立中文笔会、摄影；0413-263-827） 　　◆汪师东（自由职业者，财务；　0408 593 097） 　　◆阿　木（基金会理事兼执行秘书、统筹；0422-562-550）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获奖人廖亦武被阻出境， 齐氏文化基金会颁奖会举行 齐家贞 齐氏文化基金会第二届“推动中国进步奖”颁奖暨纪念汶川大地震一 周年大会，于5月10日下午2点在澳大利亚墨尔本举行。“写灾难写底 层更写真实，爱乡亲爱同胞兼爱世人”的底层作家廖亦武被阻出境， 由她的女友小金来此代领奖状及奖金。 大会由基金会理事齐家贞主持。她感谢从中国、台湾、新西兰和其它 澳洲城市布里斯本、悉尼，以及墨尔本的各位来宾。 她说，今天是母亲节，我们不由得想起痛断肝肠的汶川地震的母亲 们，请她们节哀自重，祝她们健康平安。 近百名听众全体起立为中国汶川大地震成千上万的死难者、为澳大利 亚森林火灾的170多名遇难者默哀三分钟后。 理事简昭惠宣读颁奖词： 中国四川籍作家廖亦武先生的36篇连续报导《四川大地震记事》，将 时空定格在2008年5月12日发生在其家乡的汶川大地震，作者延续其 多年来一贯坚持的纪实写作风格，克服了种种难以想象的自然和人为 的困难，始终深入社会的最底层，反映最不为主流媒体关注的许多小 人物的许多令人动容的遭遇命运，并努力揭示产生这种遭遇命运背后 的深层原因。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些文字是这场旷世灾难发生以来 我们所能看到的最不加掩饰的忠实纪录，具有极高的阅读和保存价 值。齐氏文化基金会为此震撼和感动，决定将本基金会的第二届 （2009年）“推动中国进步奖”颁给廖亦武先生和他的《四川大地震 记事》，以示彰显。 主持人齐家贞介绍廖亦武简历： 廖亦武，1958年在四川出生。诗人，作家，民间艺人，独立中文笔会 前理事。 廖亦武的创作道路自他90～94年牢狱之灾后，有了根本的转变。他从 一名激情奔放富于幻想的现代派诗人蜕变为悲天悯人、脚踏实地的底 层作家。 廖亦武采访的对象有扒手团伙、流浪汉、歹徒逃犯、被侮辱与被损害 的上访群体、残疾人，还有街头艺人、玩弄诈术和占卜算命的先生、 无赖，甚至吃人者，诸如此类最底层的民众，这是他与许多作家的不 同之处。廖亦武所写的无论是诗歌、采访以及制成的影片，都反映了 中国草根阶层弱势群体的悲伤、苦痛和不平。廖亦武的生命与这块土 地上的底层民众痛痒相关、血肉相连。 廖亦武先后著有《活下去》、《中国底层访谈录》、《中国冤案 录》、《中国上访村》、《最后的地主》数卷，约500多万字，成为 当今最有代表性的底层作家。 廖亦武于1995年和2003年两度获得美国赫尔曼／哈米特写作奖；2002 年获《倾向》文学奖；2007年获独立中文笔会自由写作奖。其作品已 翻译成英，法、日、德等多种文字出版，特别是《底层》英译本 《The Corpse Walker》（赶尸者）由兰登书屋出版并畅销。美国权 威文学杂志《巴黎评论》连续四次推出专辑，使他逐步进入了西方主 流文学界。 但廖亦武的大部分作品被查禁，他本人也数度被关押和抄家。他曾居 无定所，到处流浪卖艺，也曾长期被限制出国。 去年5月12日汶川地震一发生，住在成都的廖亦武和他的未婚妻小金 立即奔赴地震现场，采访、录音、摄像，前后将近一年，陆续发表36 篇地震纪实，集成《地震疯人院》一书，已于3月中旬由台湾允晨文 化出版社出版。 美国耶鲁大学康正果为《地震疯人院──四川大地震记事》一书作 序，篇名是《掏粪者的事业》，他称廖亦武是“掏粪者”，称廖亦武 的事业是“掏粪者的事业”，一语中的。 为纪念汶川地震一周年，齐氏文化基金会将第二届“推动中国进步 奖”颁给廖亦武，以表彰这位底层作家对这场地震所作的真实报导。 本次会议不仅出售从台湾专程运来的《地震疯人院》新书，同时还有 从香港运来的廖亦武的其它作品，如《中国冤案录》和《最后的地 主》等。 齐家贞粗略地解释了廖亦武无法前来澳洲的经过。他们办理了去越南 的签证，买了南宁至河内的大巴，计划从越南河内转道至澳洲。不料 在过友谊关时，遭边防拦截，被扣押了两个多小时。边防出具了《阻 止出境决定书》，内容是： 　　“廖亦武：现查明，你是上级文件通知不批准出境人员。根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境入境管理法》第八条第五款规定，我站决 　　定对你实施阻止出境。 　　“对阻止出境决定不服的，可在收到本决定书60日内，向广西公 　　安边防总队申请复议”。 廖亦武对齐家贞说： 　　“原谅我，老齐，不是我老廖不讲信用，而是种种困境，超出我 　　的能力。还有，我在同澳洲使馆打交道的过程中，已经承诺，我 　　无意利用此次机会移民，国家虽然流氓，但你我还是流氓国家里 　　稀有的君子，说话就得算数。到时候，小金会去澳洲，代表我领 　　奖。她小小年纪，无怨无悔地跟我颠簸，受了大苦。希望老齐多 　　多照顾。 　　“很想念你，你们，很想念澳洲，很想念自由。可是老齐，我已 　　经尽力了。非常累。” 廖亦武和小金辛苦辗转退回成都家中，生息养病数日后，小金一人经 上海飞到墨尔本。 会上，听众数次热烈鼓掌欢迎这位值得我们尊敬、值得我们厚爱，外 柔内刚、眼力勇气不凡的小金，并向她献花。 接着，澳洲退休国会议员、基金会理事陈之彬向获奖人廖亦武颁发奖 状及奖金，由小金代领。 墨尔本作家高宁诵读廖亦武的大会发言（全文另发）。高宁说，“推 选我读廖亦武的来信，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荣耀。” 大会放映了廖亦武在家里制作的光碟。黝黑的背景下，四支烛光映照 着他神情凝重的脸，迟缓的一字一顿的获奖答谢词（整理待发），听 众与他共悲戚。廖亦武说，“我的能力有限，比别人做的事情少很 多，我的采访记录是想要画出一些死去人的脸，希望活着的人能够记 住哪怕是其中一张脸、两张脸……。”廖亦武撕心裂肺、绝望哭号地 演唱了他的《黄河殇》，“黄河的水乾了，母亲的泪乾了；黄河的泪 乾了，母亲的乳房乾了……” 小金为廖亦武与她在地震灾区拍摄的100多张照片中的30张作讲解， 引出了一些与照片有关的小故事。 墨尔本推动中国民主运动人士阮杰把去年为汶川地震募集的1,700澳 元交给了小金，烦请廖亦武亲自送达给当地的灾民。 会议接着放映了纪录片《汶川大地震记实》。这部民间摄影师记录的 地震实况，是在受害最深的北川地区拍摄的，从地震开始拍到第三天 之后。由于时间有限，基金会将原来两个半小时的长片剪辑成30分钟 放映。观众震撼，痛心疾首。影片末尾，也放映了数分钟政府媒体的 报导。 按照原定计划，最后一个议程是听众提问，由廖亦武和本会执行理事 阿木主持。 廖亦武在墨尔本颁奖会的头一天（9号，星期六）被上面邀请去参加 "5．12"座谈会，傍晚6、7点钟才送他回家，都是汽车接送。 第二天，5月10号下午3点半，齐氏文化基金会颁奖会进行到听众提问 议程时，上网接通了廖亦武的手机，阿木与他通话，请他回答听众提 出的问题。廖亦武重复说明，他现在被邀请到外面喝茶，无法集中精 神讲话，让老齐把问题收集起来寄给他，他书面作答。 除了提问，听众也纷纷发言，赞扬廖亦武是中国人的脊梁，他的获奖 实至名归，并对这场天灾人祸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张鹤慈的“地震不 可预测”和“不要把地震问题政治化”的说法，引起了会场激烈的争 论. 5点正，会议正式结束。 遗憾获奖人廖亦武不能亲自前来墨尔本领奖，但他为这次会议的成功 竭尽全力，对此，大家深表谢意。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5．12”周年痛诉： 从一个噩梦进入另一个噩梦（3之2） 华夏匹夫 ------------------------------------------------------------ ○、引子：被一些人因愧对而刻意忘却的“5．12”亡灵 一、构造噩梦的直接人祸：压制地震预警 二、初遇噩梦：大难当前，只把救灾当大戏 三、酝酿噩梦的又一早期人祸：豆腐渣校舍 四、新噩梦的酝酿：中共官员的权谋智慧和“震后政治策略” 五、一个个新的噩梦接踵而至。灾民和正义良知人士的噩梦， 　　也许永远没完没了 六、公理与正义，堵住噩梦诡辩论者的臭嘴 　　１、灾难预警：政府的天职 　　２、问责官员，为了社会的更加稳定和谐 　　３、“舆论导向”：放纵官场腐败邪恶的“官导舆论” 　　４、真正的“反华势力”在中共内部，“卖国贼”在中共高层 　　５、中共官员的潜规则：接受金钱贿赂收买，打击异己 　　６、强权政治的“中国特色”：要被害者对施害者歌功颂德 　　７、令人目瞪口呆的价值理念：用数十万百姓生命“保奥运”、 　　　　“保稳定” 　　８、中共专制极权：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把剑，架在我们脖子上的 　　　　一把刀 　　９、国家政权：不可能被公民颠覆，最可能被中共官员连同民族 　　　　未来一起葬送 　　10、电影贩假：真相掩不住，丑恶将现形 ------------------------------------------------------------ ------------------------------------------------------------ 四、新噩梦的酝酿：中共官员的灾难权谋智慧和“震后政治策略” ------------------------------------------------------------ 这场噩梦，并没有因为地震的结束而结束，却是被官员们运用其得心 应手的权谋智慧和“政治策略”，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发挥”和延伸 放大，为一个个新的噩梦埋下了伏笔…… 一些长期自诩“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官员，为了掩盖自 己或包庇其下属的罪行，竟然不顾公众舆论，从网上删除或屏蔽了种 种相关信息，并在种种铁证面前百般狡辩，声称“5．12”地震发生 前，政府部门从未接到过地震测报，甚至干脆说无人作过这样的测 报，地震根本就不能测报；企图以“地球的不可入性”和“地震不可 预测论”、“大震前无小震难以预测”等陈词滥调，否认任何人哪怕 十分标准精确的预测，进而否认他们曾收到过任何测报，为他们的瞒 而不报、草菅人命掩盖真相，开脱罪责；面对遇难学生家长的集体请 愿和对校舍豆腐渣腐败的问责，他们胡说什么不管是危房还是什么 房，反正地震前没倒塌，塌楼与房屋质量无关！从地震中暴露出来的 贪腐黑幕，在他们那里却同样以地震为由，企图蒙混过关一笔勾销 ──这是中国部分官员在强权政治庇护下的典型强盗逻辑与无赖行 径！ 不过，尽管官员们撒下瞒天过海的弥天大谎，却怎么也逃避不了如下 铁证： ◆5月20日上午，甘肃省委书记陆浩在全省抗震救灾视频通报会上 　说，省地震局“在震前就对这次地震的趋势做过预测，并向省委、 　省政府做过报告”； ◆《人民网．社会频道》消息：5月13日国务院召开新闻发布会，新 　加坡《联合早报》记者表示，四川地震局七名职工说，地震局对此 　次地震早已做出预报，但其上级表示为了维护奥运开幕前的稳定局 　面，不宜发布重大地震灾害预报； 另据《百度百科》词条记载： ◆4月初，四川省地震局对来自各地的震感报告和异常现象报告深入 　研究，4月14日吴耀强局长向省领导汇报说，各种迹象纷纷表明近 　期将有五级以上的地震。省长蒋巨峰和多位专家慎重分析，4月15 　日省委向国家地震局局长陈建民汇报； ◆《南方工报》证实：茂县某学校震前接到通知，紧急撤离避免伤 　亡； ◆5月14日，老家广元的大学生王秀月对《厦门晚报》记者称“政府 　提前通知，地震来时，父母都撤到安全的地方”； ◆新华社记者发现，广元市除去青川外的各区、县政府被提前告知， 　要让易受地震、地质或其它自然灾害影响的单位（主要是核基地、 　军工单位及近百个煤矿）做好准备。故此地各煤矿在震前三天开始 　停工，官方告知的停工理由是“地质情况不稳定”。据广元市委常 　委、常务副市长王菲震后介绍，震灾中其市区和旺苍、剑阁、苍溪 　三县280万人仅死亡113人，失踪8人； ◆灾后四小时基本恢复供电、供水及通讯，近百个煤矿没有发生一起 　安全生产事故，无一人死亡。 ◆新华社记者还透露，绵阳九院在震后当着记者向上级汇报说，他们 　在一周前已关停核设施，保证了核武器生产的安全。 以上绵阳九院和广元除去青川外的各区、县的奇迹，更证明了地震预 测已被官方确认，政府只作了选择性通知而未作公开预报。现按广元 数据推算，若对此次地震作完全公开预报，那么其伤亡、失踪的总人 数将会控制在一～三千人之内。有无预警的人口伤亡率相差达500倍 以上，足以让人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对于“地震不可预测论”和中国不能测报地震之说，官方权威人士近 年在多种场合的言论，已经给予了否定的回答。2006年7月28日，中 国地震局长陈建民，在中央电视台《决策者说》栏目介绍：地震是能 够预报的。 1975年2月，我国成功地预报了辽宁海城7.3级地震，拯救了成千上万 人的生命；对1976年云南龙陵和四川松潘7级以上地震、四川盐源6.7 级地震群、1995年7月12日云南孟连7.3级地震、1998年宁蒗6.1级地 震等，也都作过不同程度的短临预报，所以，中国被全世界公认位列 地震预报的先进国家之首（其实陈还忽略了：1976年的唐山地震，也 有成功的预测，但却象今天的汶川大地震一样被官方压而不报，见张 庆洲著《唐山警示录》）。中国地质科学院研究员彭华表示，可以通 过对地应力的测量和地形变的监测，实现地震预测。 与以上代表着官方权威的自信相反，一些历来极尽自我粉饰、自我歌 功颂德之能事，就连干尽坏事、恶事和丑事也毫不认错知罪，相反还 调动一切舆论机器，甚至威逼利诱公众对其歌功颂德、感激涕零的官 员们，却在一夜间“谦虚”起来，“谦虚”到了公然否认自己过去实 实在在成果的地步。这种极端反常之举，不正好暴露了他们妄想掩盖 瞒报此次地震的事实真相、逃避问责、逃避惩戒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从而继续混迹于官场，继续滥用特权胡作非为、使坏作恶，继续给国 家和民族、人民制造无穷的祸患与贻害，最终把中国拖向万劫不复的 灾难深渊吗？ 说到此次大震之前无小震，被同样来自官方的权威信息所否定：《四 川在线．华西都市报》网站5月21日称：“北川中学幸存的一位何姓 女老师告诉记者，由于北川处在龙门山地震带上，大地经常‘打摆 子’，老师们放在桌子上的墨水瓶抖得‘咵咵’响简直成了家常便 饭”……“今年就读北川中学高三的陆小龙告诉记者，北川经常地 震，由于他对地震特别敏感，闹了几次笑话。几个月前二诊考数学 时，他突然感到地在动，随即喊了一声‘地震’，站了起来，结果大 地只是晃了几下就停住了，老师给了他一个‘破坏考场纪律’的处 分”；就在此次震中的附近，德阳市防震减灾局网站于1月22日公布 了四川及德阳市地震监测台网的观测数据：2007年1月1日～2007年12 月31日，德阳市区域共发生0.1～2.9级地震455次，3.0～3.9级地震 三次，全年共发生重大宏观异常现象三次；“有六年多时间无四级以 上地震发生，打破了历史上4.3年的准周期规律，各级和有关部门应 密切关注，高度重视”。难道这些不能算是大震之前的小震，能说没 有小震吗？ 就在震前不久，《国家地震局持续教育网》报道：4月23至26日，中 国地震局监测预报司在杭州举办了有40人参加的震情信息保密知识培 训班，培训中介绍了中国地震局机关当前落实保密工作的一系列措施 和做法，要求学员认真学习保密知识，增强信息保密意识，落实责 任，确保万无一失……。这一信息再度证明官方已明确预知了即将发 生的汶川大地震，并证明某些官员已集体决定了对这次地震瞒而不 报！ 而大量学生死于校舍的倒塌，贪腐官员罪责难逃。正如网友说“杀死 学生的不是地震而是豆腐渣教学楼”；遇难学生家长的抗议横幅说 “孩子不是直接死于天灾，而是死于危楼”。还如“土木工程师” 说：“教学楼的粉碎性倒塌造成惨重的伤亡，是因为国家对公共建筑 管理的漠视，新教学楼的倒塌造成的人员伤亡，有相当一部分是由于 各个环节的腐败！”（书剑子：《一个土木工程师驳四川省教育厅对 校舍倒塌原因的解释》，《科学网．王进帮的博客》）四川省教育厅 副厅级巡视员林强更呼吁道（据《南方周末》）：“面对那么多孩子 的亡灵，面对那么多破碎的家庭，如果生命的价值还不能战胜官场潜 规则，我们还要官官相护，还要你好我好大家好，那我们就太没有良 心，就太无耻了。那我们就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更谈不上做一个教 育工作者了”。“如果我们做教育行政的都尽职尽责，让腐败在教育 领域没有多少空子可钻，我们的校舍就不难跟我在北川看到的那所希 望小学一样坚固，那些老师、那些孩子就不会白白送死，现在已经发 生的那么多的生命悲剧就可以尽量避免。最应该得到保护的人反而得 不到保护，反而夭折了，这是我们做教育行政工作的耻辱。我们应该 反思，我们应该忏悔，而不能用英雄的生命悲剧来为我们自己推卸责 任，来给我们自己贴金”。“孩子们的亡灵需要一个说法，家长和整 个社会期待一个说法。如果发生了那么大的悲剧，我们却一点反思都 没有，一个说法都没有；如果我们总是把自己的名誉和前程看得比孩 子们的生命更重要，这样下去，怎么可能有心灵的提升和机制的重 建？又怎么可能永绝后患？”尽管林强与这次人祸没有直接关系，可 他还是面对公众发出了良心的忏悔和灵魂的颤抖。那么那些本应承担 直接责任的官员，不是更应认罪知错，更应该老实下跪，请求遇难者 的在天之灵及其家属、百姓大众和上苍，予以宽恕和赦免吗？ ------------------------------------------------------------ 五、一个个新的噩梦接踵而至。 　　灾民和正义良知人士的噩梦，也许永远没完没了 ------------------------------------------------------------ 林强的话，竟然成了先知般的预言：官员们为保乌纱，为保既得利 益，利用他们早已谙熟的潜规则，出色地发挥着他们的权谋智慧和“ 政治策略”，演绎出一场又一场新的噩梦。 面对网友的声讨和问责，官员们要么缄口不语，要么把一些“主流专 家”推到前台，不择手段地偷换概念、颠倒逻辑、混淆视听，千方百 计推卸责任，逃避问责；官方没把一个贪官送上法庭，相反却打着 “确保灾区稳定”、“确保奥运”的幌子，指使警察、国安、网特等 专政渣滓，千方百计控制媒体，封锁信息，压制言论，无情地打击和 排除异己；对一些遇难学生家长、灾民及其他公众的请愿、问责和伸 冤讨公道等行动，进行卑劣蛮横的阻扰、恫吓、软禁殴打和抓捕，甚 至破坏、驱散家长们组织的遇难学生纪念哀悼集会，捣毁遇难学生纪 念篷和纪念碑；采访报道现场实况的中外记者遭阻止、拘留、拘捕； 揭露震灾真相、组织发动震灾募捐、参与赈灾义工行动的良心人士、 维权人士、民主人士被妖魔化，并以莫须有的罪名接二连三锒铛入 狱！把中国大陆变成了纳粹大本营，把国家机器变成了顺我者昌、逆 我者亡的恐怖主义工具── 5月16日：《天网》义工黄晓敏和管理员张起因宣布打算参加救灾活 动而被捕。 ◆5月21日：在成都贝森路，几百名手无寸铁的群众抗议、质问坐在 　救灾专用帐篷里喝啤酒玩麻将的警察，被近40名警察残酷暴打，有 　七人被现场刑拘，另有一人因其后在网上发布冲突现场照片和文字 　信息被刑拘。 ◆6月3日：都江堰聚源中学，100多位遇难学生家长不顾官方提前一 　天的恫吓威胁，聚集在一起哀悼数以千计的遇难学生，抗议豆腐渣 　工程，警察在现场进行了无理干预，拖走了哭泣的母亲，驱散了示 　威活动，并骚扰记者。同日，制作地震问责文化衫的李卓熹等三人 　被捕；都江堰上百名家长在当地法院外申冤被警方阻挠并架走，流 　着眼泪抱着孩子遗像的家长们被50多名警察围住，150多名遇难学 　生家长到当地法院兴诉索赔受到警察的蛮横阻挠。 ◆6月3～6日：在震灾现场采访的两名日本共同社记者被警方扣留， 　在聚源镇和汉旺镇采访震灾的西方媒体两名记者遭警方扣留威胁后 　被迫离开。 ◆6月7日：以黄琦为首的100多家民间联合赈灾组织（ＮＧＯ）被政 　府强行关闭。 ◆6月9日：在网站发表地震亲历记的绵阳西南大学退休职员曾宏玲被 　捕，中央电视台报道香港维园悼念汶川大地震遇难者烛光晚会实况 　的记者被停职。 ◆6月10日：黄琦因其率先组织发动社会向地震灾区捐款捐物，打破 　了官方对中国慈善事业的完全垄断，并揭露了豆腐渣工程而于6月 　10日被抓捕，参加过抗震救灾的成都义工蒲飞和前乐山师范学院教 　师左小环也一同被捕。同日，披露地震现场真相的黄晓敏被成都市 　公安局武侯分局刑事拘留。 ◆6月11日：比利时布鲁塞尔电视一台驻中国记者，在试图进入都江 　堰灾区进行采访之时，被当地警察扣留二小时，后在当地人的帮助 　下，从小路进入灾区，但在灾区内仍然受到警察骚扰，在灾区的拍 　摄活动受到警察的蛮横阻止。 ◆6月12日：至少有六名外国记者在都江堰市的倒塌学校被警方扣 　留，其中两名法新社记者在聚源中学附近被警员揪住粗暴地扔进警 　车，摄像器材也被损坏。同日，北京志愿者组织北川中学遇难学生 　家长开追悼会，建了一个遇难学生纪念碑。遇难学生家长还未到悼 　念现场，警察就把21名志愿者抓走关押；追悼会被公安骚扰，四个 　学生家长被抓，纪念碑也被警察用枪打碎；十多天后，这些家长去 　绵阳市上访又被抓。 ◆6月20日：美联社至少两名记者因曾与遇难学生家长谈话而被警方 　拘捕。 ◆6月22日：都江堰新建小学家长集体请愿，要求政府就教学楼倒塌 　调查予以答复，遭特警粗暴干预并故意制造冲撞，导致数名家长被 　殴打致伤，最少三位家长被捕。 ◆6月25日：广汉中学教师刘绍坤因曾作为志愿人士到过德阳什邡灾 　区，拍了一些教学楼倒塌的照片并在网上发布，帮助受难学生家长 　向当地政府讨公道被抓捕；同日，南京民主人士郭泉，因连续发表 　有关地震的批评性和建言性文章，被行政拘留10天。 ◆6月，因组织捐款为地震赈灾的“中国泛蓝联盟”重庆地区主要成 　员张起及谢福林二人先后被捕。 ◆今年3月下旬，在北川调查统计地震遇难学生的成都著名作家谭作 　人，竟然也被国安以“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逮捕入狱。 ◆…… 当灾区人民还沉浸在孩子遇难、亲人殒命、家庭破碎的巨大伤痛之 中，灾民需要安慰和宣泄、社会需要真相、人民需要化悲痛为问责之 时，中宣部却下令禁止媒体报道、公众谈论与本次地震及其预测预 报、豆腐渣腐败有关的任何话题：诸如关于“地震震情的报道，一律 采用新华社通稿”；对地震伤亡情况“任何媒体不得擅自发布，待国 务院授权后才能发布，各媒体一律不得到地震灾区采访”以进行隐 瞒；就连赈灾募捐款项的去向问题也不准谈论……。一些官员还迫不 及待地唱起了以“伟大胜利”自我标榜、自鸣得意的颂歌，把全国人 民痛彻肺腑的丧事办成了他们劲歌狂舞的喜事。 震后的一年内，中共最高权威机构明确宣布其全部募捐款项，仅有 60%将被用于救灾。就是这点本已少得十分可怜的灾民救命钱，还被 各级官员层层挪用，或被克扣而落入私人腰包，就连长期对外封锁信 息、隐瞒真相的官方媒体，也就这方面的多起案例进行过报道。灾民 对于官员克扣救灾款的恶行，曾进行过多次集体抗议，几乎每次也都 是以灾民被打压迫害而告终。 今年4月中旬，美国《华盛顿邮报》记者在四川一位被捕民运人士家 属的陪同下，前去北川灾区采访，被当地警察无理挡回。后来在当地 一位好心人的带路引导下，巧妙地绕过了警察的视线，才得以进入灾 区，采访到了较为真实可靠的情况。 …… 噩梦一个接着一个，似乎没完没了。这些噩梦，都由官员们一手导演 制造，反映着在当今中国，一些官员无视灾民和遇难学生家长的心理 感受，悖逆国人情感、理智和良知良心，制造肃杀恐怖的政治气氛， 往遇难者亲属内心正在流血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插一把刀；把全国 人民刚被唤起的道德良知又打了回去。现实总是恶人当道好人蒙冤， 只准坏人恶人横行无忌，不准好人善人活动和生存；只准用假话谎话 制造假象，不准以真话实话揭开真相；一些官员总克制不了踏着尸骨 狂舞，饮着人血狂笑，听着悲号高歌的丑态恶习，似乎总要借用机 会，刻意表现自己良知良心的彻底泯灭和流氓无赖的本性，刻意表现 自己的丑恶无耻和冷血无情！ 那些为非作歹的官员，他们已经丧失了人类最基本的良知和良心，他 们已经不齿于人类，他们比禽兽还不如，人民还要他们干什么？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89学运的政治遗产89学运的政治遗产 “请愿书”催生中国演变 牟传珩 1989年，由于遭受不公待遇的前中共总书记胡耀邦不幸去世，在中国 北京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以学生为主体的全民爱国民主运动。那一 年的6月4号，中共调动野战军，动用坦克、机枪镇压了和平抗议的民 众。如今30周年要到来了，在这30年的时间，89学运的政治遗产── 学生提出的请愿书，究竟催生了今日中国的什么变化？ 众所周知，在那个多事的春天，北京高校学生自发聚集在天门广场， 随后“北京高校学生自治联合委员会”成立，并召开的记者会，会上 宣布要举行全国性的罢课活动，目的就是要与政府对话与谈判，希望 借此促进政府“反官倒、反腐败”和重新评估胡耀邦功过以及学运性 质等。新华社在当时的报道中说：“首都高校数十名学生到中共中央 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信访局接待室，向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和 中共中央递交‘请愿书’。就对话问题提出12条要求、四点声明。” 该报道详细介绍了这份声明的全部内容，其中第一条就是“对话双方 应建立在完全平等、真诚地解决问题的基础之上。在对话中，发言、 质疑的机会应均等。”这个要求完全合理合法，符合当代公民群体与 政府平等谈判的游戏规则。 然而，国务院发言人袁木一天后，竟以暗含政治老人们“老子暴力打 天下坐天下”，岂容与学生娃娃平等谈判的惯性思维，对学生要求做 出威胁性的回答。袁木声称：请愿书是要同政府平起平坐，成为谈判 的对手，学生的要求象是最后通碟，给予政府最后期限，否则就要游 行，这是无法接受的；学生代表若触犯法律，政府也必须追究云云。 他的这一答复，完全堵死了与学生团体在平等、和平、法制的轨道上 进行交涉，达成相互妥协解决问题的可能。于是学生们的示威抗议活 动只能继续下去。1989年4月18日凌晨，又有一批约3,000人的学生队 伍从北京大学出发，向天安门广场游行，沿途更有近千名清华大学学 生加入。清晨，学生自发聚集在人民大会堂前静坐，要求人大常委接 见，并向人大常委会提交了一封表达民众反腐败，要民主的政治诉求 请愿书。这份请愿书正成为今天来自民间《零八宪章》与公民维权生 生不息的政治资源，代代传承。该请愿书当时提出如下七点要求： １、重新评价胡耀邦同志的功过是非、肯定其“民主、自由、宽松、 　　和谐”的观点。 ２、严惩殴打学生和群众的凶手，要求有关责任者向受害者赔礼道 　　歉。 ３、尽快公布新闻法，保障新闻自由，允许民间办报。 ４、要求国家领导干部向全国人民公开其本人及家属的实际财产收 　　入，严查官倒，公布详情。 ５、要求国家有关领导人就教育政策的失误对全国人民作出正式检讨 　　并追究责任，要求大幅度增加教育经费，提高知识分子待遇。 ６、重新评价反资产阶级自由化运动，并为在此期间蒙受不白之冤的 　　公民彻底平反。 ７、强烈要求新闻机构给予这次民主爱国运动以公正如实及时的报 　　道。 当时，中共当局根本无视学生的这些最基本的政治诉求，导致学生们 陷于僵局，只能继续静坐，而且全国各地有越来越多的学生参与示 威，并高喊出“民主万岁”、“自由万岁”等口号。 在此种政治情势下，4月24日，中共政治局在邓小平的授意下，李 鹏、李锡铭、陈希同、杨尚昆、乔石、万里等人召开政治局会议，将 学生游行定性为“动乱”，李鹏称事件“是公开的向党挑衅”、对该 事件的处理将“是一场严重的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李鹏还 要求胡启立负责，由曾建徽起草《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动乱》（后称 “4．26“社论）的《人民日报》社论，当晚就在中央人民广播电 台、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节目中播出，次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 发表社论全文。社论称，“有极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学生制造混 乱。 中共的这一对学生爱国运动的定性，激起了全国的民愤，最终导致89 学运完全摆脱了单纯的学生性质，转而成为一项全民抗议运动，并招 致历来对付民众运动决不手软的邓小平下令以武力镇压方式，否定了 学生要求“反官倒、反腐败”的正当愿望。从此，这个社会便陷于了 日趋严重的腐败与不公而无可治愈，导致今日中国官民对立，警民冲 突等群体事件此起彼伏，连环爆发。如今杨佳那句“你不给我一个说 法，我就要给你一个说法”的维权宣言，已响彻中华大地。据媒体公 布的统计的数字显示：群体事件目前每年要发生四～五万起（100人 以上的才算群体事件，而少于100人的冲突事件则多如牛毛，无法统 计）。特别是去年以来，大规模群体冲突事件，竟然井喷式的涌现。 诸如瓮安冲突、惠州骚乱、孟连动乱都惊天动地；年底，深圳市宝安 区石岩民众与警察对峙，推翻并烧毁警车暴力冲突硝烟未冷，甘肃陇 南市武都区又发生震惊中外的更大规模民众反对政府迁市的上访抗议 运动，造成上百人受伤，30多人被捕。政府对这些事件都习惯性的声 称是“一小撮挑拨”，如30年前的“4．26”社论口径如出一辙。由 此可见，当下中国的官民冲突事件，大致都是由于政府拒绝与民众群 体对等谈判的请愿，导致矛盾激化，最后借口“一小撮挑拨”进行暴 力镇压，不断重复着“6．4”悲剧的习惯模式。 记得“6．4”学运时，学生请愿书对今天影响最大的是：“要求国家 领导干部向全国人民公开其本人及家属的实际财产收入”，以便接受 社会阳光的照射。然而，这个在民主制度中最正常、最基本的请求， 却遭遇到国家公共权力的坦克履带与雨点般的枪声。这个事件发生1 5年后，全国人大、政协两会期间，山东民营科技促进会副会长王全 杰先生不负众望，终于向全国人大提交了被称之为“89学运的政治遗 产”之一的《建立政府领导干部个人资产公布制度》议案，并由此引 发舆论热议。《新浪．博客》首页上曾出现了王全杰先生的耀眼博文 ──《两会召开前夕，人大代表开出廉政反腐良方》。该文说自2005 年始，在十届人大三次会议和2007年十届人大五次会议上，他与数十 位人大代表两次提出了《关于建立党政官员财产公示制度》的议案和 建议。对此，王全杰向媒体承诺：我若连任人大代表，还提领导干部 公示财产提案。不幸的是，王全杰先生在2007年就被告知，不再提名 为连任候选人。然而，仍有全国政协委员瞿世镜先生与之相呼应，坚 持不懈地提出“官员申报财产”提案。近些年来，这一被称之为《阳 光法案》的议题，一直是作为89学运的政治遗产被媒体心照不宣地不 间断热议，民间社会更是穷最猛打，不予放过。当下，“打开国家领 导人收入的暗箱”这个愿望，正被视之为当今中国民众吹响反腐败、 要知情权与监督权的集结号，在体制内外获得共鸣，并引发了全国民 众联合一致的新式民主运动。这正是在这30年的时间里，89学运的政 治遗产──学生提出的请愿书，所催生出的中国政治新气象。 然而，由89学运形成共识，并首次公开提出的《领导干部公示财产》 请愿要求，连年来在官方那里却得到“立法条件尚不成熟”的答复， 当权者对这一反腐败、“革自己命”的制度建构，一直采取回避、躲 闪、抵制态度，《阳光法案》议题历年提出，却历年被搁浅，今年两 会又被中南海杯葛。 在前苏联，戈尔巴乔夫面对国际民主大潮，敏锐地发现了他所维持的 红色特权秩序已是千疮百孔。于是他反戈一击，告诉人民：“请你们 畅所欲言，大胆批评。现在是公开性的时代，负起责任，变革社会体 制，以调动个人的独创积极性，现在是改革的时代。”于是，就在中 国“6．4”大镇压的那个时期，苏联剥夺人民权利与自由的象征── 古拉格监狱打开了，继而整个东欧世界走向民主化了。 在中国，如今不少人期盼中共能纠正历史错误、追究罪责和还公道于 民。要做到这一点，中共可以首先从出台《阳光法案》这个“89学运 的政治遗产”切入，继而对89学运那封请愿书提出的：重新评价胡耀 邦功过是非，肯定其“民主、自由、宽松、和谐”观点；公布新闻 法，保障新闻自由，允许民间办报；重新评价反资产阶级自由化运 动，并为在此期间蒙受不白之冤的公民彻底平反等一系列政治愿望逐 一做出政治交待，以便调动起“6．4”所积累的民主意识冲击波，来 克服政治上的僵化和短视，重行开启中国政治改革的动力，沿着《零 八宪章》昭示出的普世道路走下去──用89学运的政治遗产，催生出 中国社会的崭新演变。 〔原载《观察》2009-05-10；http://www.guancha.org/。提供者： 作者〕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5．4”运动90周年纪念的三个新特征 陈永苗 对比08年还在保守主义批判与突出文化的窠臼的“5．4”纪念，就会 发现09年的纪念，出现了剧烈变轨:货车由文化轨道转到政治轨道， 留在文化轨道中的不过是招人嘲笑的迂腐小尾巴。 思潮的突然变轨，体现了09年是极为特殊的年份。“5．4”运动都90 周年了，政治秩序与“5．4”精神目标之间，还是南辕北辙。 “4．5”运动、改革也30年了。都是在天安门广场的运动，最近一场 的天安门运动也20周年了。参与的人，也半截子块入土了。“5．4” 精神目标从天安门广场渗透到故宫中南海，距离还没有100米，一个 厘米一个厘米的努力，举步维艰。 最近一场天安门运动的解决，离不开政治体制改革，那么就强烈地突 破禁区，涌入早已明晰的出口。这个出口，还是改革的出口，放在 “5．4”运动90周年的当下，又是中国的出口。就在这么一个狭小的 缝隙中，承受着三场天安门运动的重叠压力，承受着人们对中国出 路、改革出路、89政治运动解决出路的渴盼。 人们再也忍受不了迂回，再也忍受不了匍匐跪倒。加上国际经济危 机，就象阴沉的雨天，给人们带来焦虑、压力和绝望。再加上贫富分 化带来阶级斗争和内战的恐惧，人心惶惶。政治体制改革已经渴望的 绝望，政治问题多年以前就是首要问题，思潮不得不奔向政治。就连 今年两会的调查，以腐败为皮的官方政治危机，都调查出来，是第一 位的。 09年“5．4”纪念，有了对流现象，也就是在原来的思想流派当中， 互相冲突起来，就象太极图中的阴阳双鱼，互咬头尾。自由右派内 部，有突出政治与突出文化的冲突，保守与激进的冲突。新左派内 部，一样如此。在胡锦涛与马英九之间，一个突出政治，一个突出文 化，也是对流。对“5．4”的捍卫与消解并存之，好象“5．4”就是 一个太极图，内有阴阳二气。也说明当下到了后改革时代，左右分化 已经非常次要，而主要的问题在于是政治解决，还是文化解决的争 论。 三个新特点 今年的“5．4”纪念，有三个特点： ☆第一个：文化与政治的区分 文化与政治的冲突，成为焦点，响应当下群体性事件和政治冲突剧烈 化。这条线，早在两年前就埋伏下来。著名政治学者刘军宁2007年， 提出文艺复兴，反响反弹巨大。这是自由右派的文化政治策略。刘军 宁的文艺复兴，真的起了抛砖引玉的效果。 我赞成其宪政目标，但是反思其文化政治路径。我因此回到 “5．4”，提出文化与政治区分，写出一系列驱除文化、直面政治的 几篇文章： ◆《“5．4”运动，文化的，还是政治的》、 ◆《民国奠基是唯一的新纪元》、 ◆《二十世纪文化剧盗胡适》、 ◆《“5．4”运动中祖父孙三代人》、 ◆《胡适：20世纪最大的伪君子与盗窃犯》。 文化与政治区分，引起学院派尤其“新左派”的注意，或者说击中了 其核心雷区，例如海裔在《朝圣山之思论坛》提到了我这一点，还有 最近汪晖的《文化与政治的变奏》、香港大学比较文学系研究员赵璕 关于民国奠基第一共和与新文化运动之间的反思，是比较有意思的。 丁耘也写了一篇《多批评些文化，多肯定些政治》，属于临时抱佛 脚。 自由右派中的学院中人，有一种历史事实与意识形态目标的张力，一 直处在为了自由文化的目标涂改“5．4”运动历史的危险边缘。而今 年也开始回归真相知识。张鸣作为近代史学者，以强大的优势和权 威，在《一言难尽的“5．4”》，确立“5．4”运动的政治性，并且 与新文化运动区分开来。徐友渔的文章《“5．4”运动的孪生子── 自强与启蒙》，也提出自强与启蒙双峰并重，正视了“5．4”运动的 政治性。章立凡《21世纪：还有“启蒙精神”吗》等人也提到 “5．4”运动与新文化运动的区别。 这样做的，就必须打碎或者开始打碎对胡适的偶像崇拜。这是自由右 派中的民间学者最不愿意的。偶像是用来崇拜和打碎的。当崇拜偶像 有利于我们政治目标的时候，有人崇拜，我们不反对就是了。正如 《圣经》中耶稣，让门徒不要阻止有人以基督的名义行神迹。 偶像被抬得越高，打碎的时候，越有影响。当崇拜偶像不利于我们政 治目标的时候，我们就毫不客气地，用锤子般的思考，打碎它。安息 日是为人设立的，而人不是为了安息日设立的。我的文章《二十世纪 文化剧盗胡适》、《“5．4”运动中祖父孙三代人》、《胡适：20世 纪最大的伪君子与盗窃犯》，正是如此考虑。甚至傅国涌《重返 “5．4”，厘清误区》也降低胡适的重要性。 文化与政治的区分，还因为台海两岸的政治力量最新走向，而变为越 发明显。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纪念“5．4”，不以总统身分出现，是 以中华文化总会会长和胡适崇拜者的身分出现，这是对大陆当局强势 的反应和侧面进攻，以文化包裹自由政治，同时构成消解和配合，是 一把双刃剑。这是刘军宁文艺复兴的台湾版。马英九与刘军宁，都是 因为边缘和民间，而采取文化政治的策略，然而这种策略，是很危险 的，容易造成理性为非理性开路。 引起震惊的是，胡锦涛的纪念“5．4”讲话，淡化民主与科学，突出 爱国主义。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当下民间对“政改的”渴求，已经如 饥似渴，有一个火星，整个人都燃烧起来。本来不是“5．4”的，而 是假“5．4”新文化运动的“民主与科学”，成为“政改”的历史承 诺。胡锦涛固然不敢撄“政改”之锋芒，顾左右而言他，然而也进一 步撕开了“5．4”运动与新文化运动的区别，突出了他自身所需要的 政治性。 目前已有刘大生、邵建、张耀杰等七、八个人，都在“火烧赵家楼” 这个问题上，作为反对“5．4”政治性的最后一根稻草。“火烧赵家 楼”成为自由右派保守的最后反政治据点。“火烧赵家楼，”从违法 角度入手，进行批判“5．4”，有两种效果：一种是道德的，那么就 是把火烧赵家楼当作“5．4”运动最主要的特征，从而因为否定暴力 手段，而全盘否定“5．4”运动，这种做法与专制当局对待政治运动 的说辞，完全相同。第二种，是迫使形成宪法之下的革命、法律之下 的理性暴力的说法。这需要区分目的与手段，手段的非正当性不足以 否认目的。对手段要有一种理性审查，并且要考虑如何达到目的。 ☆第二个：开始蠢蠢欲动超越“5．4” 让“5．4”精神道成肉身，还是超越“5．4”？我们当然生活在 “5．4”的后果当中，这是本来很容易的回答，或者说是不需要回答 的，民国奠基的时候已经决断好的，无从逃避的选择。奢侈谈超越 “5．4”的钱理群，不知道在自己说什么。 当突出政治，切割开来真假“5．4”，“5．4”运动自身的内在自由 反抗秩序的维度，就澄明出来，而这被包裹在“民主与科学”的旗帜 中，造成自由与第一共和精神的遗忘。中国人民大学的吴强，在德国 之声放言，“5．4”是自由精神。徐友渔接受阳光卫视的采访，强调 了“5．4”的自由与法治。刘军宁《“5．4”与中国历史的转折》提 出“5．4”运动的民间性，宣示了区别于官方政治的独立性。只有站 在文化角度上，才敢狂妄地宣布超越“5．4”。如果说要超越 “5．4”，那就是把“5．4”当作新文化运动，或者“5．4”新文化 运动。可以超越的是新文化运动，而不是“5．4”。 ☆第三个：无关左右之争 关于“5．4”的激进与保守之争，无关左右。自由右派中文化保守立 场者与新左派连成一片，甚至可以说他们是新左的后知后觉，跟屁虫 一样。十余年前左右之争时或许反对，后来大都不断暗中滑向了新左 派的怀抱。 颇为有意思的是，汪晖的文章，肯定了民国奠基、“5．4”作为新纪 元和新起点。当然这一定会切断新旧秩序之间的联系，不过这种联系 不再是秩序的延续性，更别说是文化的。这种联系应该是追求良治的 权力意志，它超乎秩序与文化之上，直接抵达生命本身。可是必须为 共同体中的人们，找到一种共同的生命表达形式，于是又得重新请回 秩序与文化，而新的生命表达形式尚未完成，或者还被质疑，那么旧 的秩序与文化，会不断被当作浪漫回忆和对当下的批判，而请回来。 而今不仅仅如此，还会有不顾当下现实性，直接实现的冲动，例如在 最无知愚蠢自大的蒋庆身上最明显。 旧的秩序与文化，正如施特劳斯说的，不仅仅是祖先的，就是好的， 而应该同时是“我”的，才能在保守主义和维持的面具之下，偷偷地 改良或者改革。托古改制，首先必须改制，才能托古。这并不能是一 种道德立场，站在保守主义的道德立场上，反而会阻挡偷偷地改良或 者改革。而中国旧的秩序与文化，来不及或者根本不可能改良或者改 革，既然改良起来，也只能应用启蒙运动的方式，要公开宣扬，也不 可能做到偷偷地。 所以彻底断裂还是没有切断藕断丝连，不过就是删除内容的薄厚不 同。即使将旧的秩序与文化全部删除，还是有一种生命权力意志上的 关联。我觉得民国奠基和“5．4”运动，是比较靠近最本真的生命权 力意志，当这种新内容新精神，还没完全道成肉身，或者还有人怀疑 的时候，就会像以色列人在沙漠中，想回到埃及重新当奴隶。回归旧 的秩序与文化，是一种逃避自由的表征。 所谓自由主义的文化保守倾向，例如余英时的《“5．4”与中国传 统》、秋风的《从泰国经验看“5．4”运动的错误》、叶匡政的《谈 “5．4”之旧》。他们首先缺乏近代历史知识，都是被胡适20世纪最 大的谎言“5．4”新文化运动骗得傻乎乎的。对于他们而言，保守主 义的道德立场，变为绝对价值，为了这个目的，不择手段，建构了一 套过于勉强，就象强词夺理的新旧文化延续说。与胡适阴夺陈独秀的 “5．4”桂冠一样，以为历史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秋风更为要命，本来是为了保守，结果以最激烈的革命姿态进行保 守，成了一种反革命的革命，已经是一种法西斯主义了。法西斯主义 就是以资产阶级反革命的革命，来阻挡无产阶级的革命。 从文化决定论来看“5．4”历史，就很容易混淆“5．4”运动与新文 化运动，强扭在一起，并且造成后来婆说婆没理公说公没理的激进与 保守之争。从政治决定论来看，就可以避免着一些无用的纠缠。 社资之争的时空错位 还有韩毓海发表在《人民日报》的文章《从中国到世界：重新检视 “5．4”的意义》。我丝毫不想对韩毓海的拥共政治立场作道德批 判，而只想对其思想资源与当下的时空错位，进行批判。我之所以嘲 讽韩毓海把文章写在二战之前，是这一些政治幼稚新左派，总是现定 在社资之争的陷阱里面。 社资之争可以说在19世纪末20世纪之初，例如中国梁启超与《民报》 之争当中，可以说切中时代潮流。切中时代潮流未必不是尾随，看不 清楚船在狂风暴雨海洋之上的走向。总之不是卓越船长或守护神的灯 光，而是丧失了终极目标的船员南辕北辙之间的争论。 值得说一下，韩毓海这样的新左派除了反对福山的历史终结论，还有 一点意义之外，基本对20世纪本身看不清楚，尤其是二战之后的。于 中国也是一样。反现代的现代性，顶多一个个批评母鸡不会下蛋的公 鸡，这样的“公鸡”顶多在思潮文化领域，没有进入政治。我们需要 看清的，并不是文化思潮中现代性与反现代性，或者后现代性，而是 看清政治领域中，到底有什么的精神嬗变。 由于我们身处庐山，被毒热的太阳灼伤眼睛，至今看不清我们所处的 时代。极度的人工光明，给我们一双瞎眼，还翻不动眼球。二战之 后，我们对自己一无所知。冷战与后来的自由化全球化的思潮，都不 是卓越船长或守护神的灯光。 改革时代社资之争，新儒家与西化，都有一种时空错位的感觉。置于 这样一种很重要的政治判断之前：1978年之前是封建专制。好象我们 今天还是1840年，百多年近代现代历史没有任何新东西。这个判定， 在政治自由层面，在彻底摧毁道德政治层面，并没有错。但是这里有 一种政治总体性的味道，那么将政治之外的社会经济条件，也当作是 封建的。这还是迷失方向的船员之间的幻觉。是批判的武器──道德 带来的幻觉。当它被当作靶子的时候，就好象真实存在。 毛泽东在1949就是迷失方向（毛是个立法者，但不是理性审慎的）， 认定一个自己狂信的方向，铁定乱开下去，更别说嵌在1949秩序的改 革。1986年前的回归政治，对错误方向的回头。对错误方向的回头， 还是迷失方向的范畴之内。 后改革终结文化与政治的轮回 舒哲衡说，“5．4”之后，对“5．4”的纪念，处在这样一种轮回当 中。冲突和紧张的政治形势之下，需要政治的时候，突出“5．4”的 政治性，和平的时候，突出文化性。 这是一种无序的自然状态，取决于偶然和暴力，也就是对政治紧张与 否和专制强度松紧的配合。政治制度来决定文化与政治的变奏，说明 其本身是部分特殊的秩序，或者会带来无秩序的。 所以我们后改革的使命是终结对“5．4”运动文化与政治变奏的轮 回，结束这种场历史尺度的，几十年变幻一次的自发秩序，最主要的 是从政治制度入手，阻挡特殊政治秩序带来的无秩序，建立一种普遍 的法政秩序，固定边界，能够奠基几百年不被移动的界石。这其实也 是改革或者改良的使命，然而从他们手里滑落，或者说他们的启蒙配 合政治的手太脏太湿，只会进一步污染这个使命。 后改革缩小文化的重要性，扩张政治的重要性，让政治包容文化。必 须明白文化如果改造政治，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另外一个必然让政 治脱离理性主义的约束，让理性仅仅为非理性开辟道路道理，正如20 世纪西方法西斯主义和东方极权主义所走的道理一样。我们需要建立 政的总体性，把文化，乃至宗教、战争包裹在其中，并给它们价值和 意义。这需要区分真假“5．4”，把新文化运动的谎言过滤出来，从 “5．4”运动历史中驱除出去。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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