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9-05-03 新闻与评论 探索道路 ◆香港共产党宣言　　　　　　　　　　　　　（香港）周巨川 ◆敦促中共就“6．4”惨案向国民道歉，开启政　中国和解智库 ◆儒家不是民族主义等──东海随笔六则　　（南宁）东海老人 民主理论 ◆美国总统就“世界新闻自由日”发表声明　（华盛顿）奥巴马 读史论今 ◆胡适：20世纪最大的伪君子和盗窃犯　　　（北京市）陈永苗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香港共产党宣言 周巨川 ┌────────────────────────────┐ │　本文是征求意见稿，非正式宣言。正式宣言将在充分参考各　│ │　方意见并修改后给出。　　　　　　　　　　　　　　　　　│ │　　　　　　　　　　　　　　　　　　　　　　　　　　　　│ │　本文将陆续以中文简体、中文繁体、世界语、英文、日文、　│ │　法文、德文、西班牙文八个语种版本刊出，以便在中国大　　│ │　陆、港澳台以及全世界范围内广泛征求宝贵意见。　　　　　│ │　　　　　　　　　　　　　　　　　　　　　　　　　　　　│ │　凡不吝赐教，均深表感谢！　　　　　　　　　　　　　　　│ └────────────────────────────┘ 约一个半世纪前，马克思、恩格斯创立了共产主义学说。在此基础 上，世界诸多国家纷纷成立了共产党，继而演绎出了一场持续至今 的、曾一度覆盖了半个地球的共产主义运动。 自1918年前苏联共产党取得政权至今，共产主义运动已经历了近百年 的实践检验。结果众所周知，原“社会主义阵营”的大部分国家均已 走了回头路，目前只有少数几个国家仍在坚持。其中，中国和越南， 已程度不同地出离了原马克思主义所设定的政治、经济路线；古巴和 朝鲜，料想不久也会走上相同的路。个中原委，不容忽视。 百年的实践，虽有着极其惨痛的教训，却也不失为是一笔财富，因它 提供了当年马、恩所不可能知晓的宝贵资料，使我们有了站在这两位 巨人的肩上，登上更高高峰的可能。 这里最需注意的是，不要重犯前人已经犯过的错误，而应在充分总结 以往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找到打开成功大门的钥匙。 香港共产党人，将在充分继承前人理论思想中优秀、合理成分的基础 上；将在充分总结近百年共产主义运动实践资料的基础上；将在充分 参考近现代世界整体发生的新进展、新变化的基础上；将在充分吸纳 近现代涌现出的各种新思潮、新价值观的基础上，建立新的共产主义 学说，并相应地提出实现共产主义的新途径、新路线，把共产主义事 业推向一个新的里程碑。 经我香港共产党全体创党党员坚韧不拔地努力分析、思考、研究，现 将已达成的共识，拟定了如下宣言，用中文简体、中文繁体、世界 语、英文、日文、法文、德文、西班牙文公布于世。 一、关于全球统一 至今为止的人类历史，是一部人类群体不断凝聚、融合并最终走向全 球统一的历史。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便奠基在这全球统一的基础之 上。目前的人类，正行走在这条道路上。 远古的人类，表现为以自然血亲关系为基础组成的原始大家庭。众多 的原始大家庭散居于世界各地。在当时人们心目中，大家庭是个界 限，是内外有别的，对内财产是公有的，对外显示私有；对内是亲人 相待，自然显示利他态度，对外则持利己观念。 早期地球上人烟稀少，每个大家庭都能拥有足够的生存空间，可以想 象，早期人类应有个长期相安无事阶段。 由于人类智力上先天优越，渐渐发展壮大起来，不单是人数增多，生 产工具、生产能力也相应地不断改善。群体发展了，必然要拓展生存 空间，美国人类学家摩尔根曾在他的《古代社会》一书中，描述了古 代人村落如何由于发展，不断有人从中迁移出去，到另一地方新建居 住点。 人类总体在不断发展壮大，不断需要拓展生存空间。你这个家族向外 扩张，他那个部落向外扩张，所有群体都需要扩张，然而地球却不能 同步变大，加之人类群体对界限外持利己及私有态度，于是最终， “生存空间争夺战”也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无论人们的意愿如何，生存空间的争夺战，最终总是以交战双方或多 方结为一体而告结束，其间强者的利益得到了伸张，弱者则被消灭或 被兼并。除以战争的方式结为一体外，人类群体凝聚的另一方式是主 动联合。主动联合可由各种原因促成，或是共同抵御某一强敌（据说 当年黄帝为战蚩尤联合了六个部落）；或是寻求某种共同利益（比如 二战后为结束仇恨共谋发展而成立的欧盟）等。总之，无论战争还是 联合，最终的结果总是群体“合而为一”。 伴随着人类群体的凝聚，进一步融合便不可避免了，婚姻使血脉合为 一体；交流使知识、信仰合为一体；人员往来混居使生存区域合为一 体等。人类群体的凝聚、融合使原有的界限归于消失，为新的界限所 取代，原本不是一个家族的成为了一个家族；原本不是一个部落的成 为了一个部落；原本不是一个种族的成为了一个种族；原本不是一个 国家的成为了一个国家…… 原有界限的消失使相应的争斗得以终止，然而人类群体在每一层次上 的争斗终结后，都将立即面临着高一层次的争斗，从而也就面临着高 一层次的凝聚。发展导致产生拓展生存空间的欲望──欲望导致战争 或联合──战争、联合的结果是群体合而为一──群体合而为一后的 再发展导致再拓展生存空间的欲望──欲望导致高一层次的战争或联 合──结果合成更大的群体──再发展……这一模式周而复始的不断 循环，使得原始大家庭变为部落──部落变为小国──小国变为大国 ──大国变为更大的国……这个过程不发展到最高极限将无法终止。 从远古时代至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人类群体的凝聚、融合过程基本是 按上述模式进行的，其结果是在当今世界上出现了大大小小200多个 国家。二次大战后，情况有了些许变化，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点： １、人类汲取了两次世界大战的教训，成立了联合国，加强了对世界 　　秩序的维护，使国家间的大规模战争得到了有效控制； ２、自由贸易的发展，使原本必须依靠战争才能实现的目的能够以和 　　平方式实现了，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占领别国领土的欲望； ３、武器的进化，使得国家间、特别是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国家 　　间不敢再轻言战争了； ４、武力战争的被抑制，使得意识形态战有所增强，企望通过输出自 　　己国家的意识形态来改变别国，使其成为能够正常交流的国度， 　　以达拓展生存空间之目的。 战争虽在一定程度上被抑制了，然而产生战争的社会基础依然存在， 只要人类群体还在发展，拓展生存空间的欲望就不会泯灭；只要社会 还存在种种界限，人类就仍会对自己界限外持利己及私有态度，因 此，不能再争也要争下去，不能再打也要打下去，即使全体人类都充 分意识到如此下去极其危险也无可奈何，因这是社会发展的“规律使 然”。 全球统一是无法改变的历史发展趋势，这是地球上自有人类以来人类 群体凝聚、融合发展趋势的继续，也是最后结果。但，当今武器高度 进化了，战争的危害性已远非昔日可比，用传统的武力争斗模式统一 全球已不可能。如今的人类，已走到了一个极其关键的时刻，即：如 果不能以和平的方式实现全球统一，便有可能在无止无休的冲突中同 归于尽。 目前的问题是，如果不加控制地放任各国自由行事，无序争斗势必再 起，人类将遭灭顶之灾；如果加以控制，那么人类群体的凝聚、融合 过程“将被人为地无期限延长”，然而因问题没有解决（发展与界限 并存问题），大规模的战争必被小规模的争斗所取代（诸如局部冲 突、恐怖袭击、网络黑客等），大火煮变成了小火炖，且会没完没 了。 有理由相信，伴随着苦难的日益深重，总有一天人类会普遍意识到， 唯有“统一了信仰（或出现一种能为人类大多数接受的“主流信 仰”）”，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总的基础”。信仰统一了，人类群 体间的敌意方能得到缓解；相对和谐、稳定的关系方能得以确立，并 在此基础上，使国家的界限、种族的界限、主义的界限等等一系列引 发人类争斗的界限渐渐归于消失；使适用于全人类的政治体制、宪法 法律等能够得以建立，人类总体才能变得“有序”，并从此走上持久 和平的康庄大道。 纵观人类以往的历史，一种信仰体系建立后，其传播常常是以侵略扩 张相伴相随，然而历史发展到今天，以武力强制统一信仰之路已注定 不通，于是，一个空前艰难之事便凸显出来，即：必须用和平的、非 暴力的、非强制的方法实现人类信仰的大统一。试问，人类能做到 吗？ 二、关于所有制 在可预见的范围内，从古至今的人类社会，其财产所有制形式依次分 为三种：大家庭所有制──小家庭所有制──个人所有制（同时也是 全社会所有制）。 人类的历史，是人类谋生存的历史。家庭，是人类谋生存最基本的单 位，因此，家庭形态的变迁，是全部人类历史理论的核心问题，其它 次之或更次之。 每个人都有一个与自己关系最为密切的利他对象──自己的肉体。人 们往往不把自己的肉体当“他”看，而实际上，自己的肉体和自己的 “自我意识”（所谓自己不过是一种自我意识，活着的时候认同是自 己，死后即使肉体还在，由于自我意识丧失，所以自己没有了）是两 分的，当自己的肉体饿的时候，自我意识让他别饿他不听；当他渴的 时候，让他别渴他不听；当他冷的时候，让他别冷他不听；当他需要 异性的时候，让他打消欲念他也不听……在每个人看来，“自己的肉 体”这个利他对象，较之其他任何利他对象都来得更重要。就因每个 人都有这么一个长在自己身上的利他对象，迫使着人们从生到死一刻 不停地做利己的事，将动物、植物吃掉，使他不饿；不时地喝水使他 不渴；盖房子、做衣服为他保暖；辛辛苦苦寻找异性使他满足……这 是一种以自我意识为界限的利己和利他行为，人们从外部获取利益是 利己行为，将获取的利益服务于自己的肉体是利他行为，这里，利己 和利他是辩证统一的。 由于人之本性是优先考虑个人利益（也即：优先考虑满足自己肉体的 需要），导致了在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各个不同阶段，人们会对家庭形 态做出不同选择，于是引申出了人类家庭形态的变迁史。 １、大家庭所有制 越是早期的人类，生产力越低下，人类也就越需要以集体的力量来维 持生存。恶劣的环境，使当时的人们意识到，个人必须依赖于集体， 一旦脱离集体，很快便会陷入困境。当时是：只有生活在集体之中， 遵守集体生活的道德、原则，赢得集体的尊重，才能更好地实现个人 利益，因此在早期原始时代，维护个人利益是通过维护集体利益表现 出来的。原始大家庭的生存方式，是人们基于当时生产力发展水平所 作出的选择。 原始大家庭的所有制，既是公有制，同时也是私有制，公有制是对其 内部而言，对外则显示私有，正因如此，才导致各原始大家庭间不断 发生争夺自然资源以及财富的战争。 随着世代更迭，“优生”的自然选择规律，最后将人们的性交关系定 格在了无血亲关系（或血亲关系较远）的一男一女身上，小家庭出现 了，原有的大家庭也就相应地变为由多少不一的小家庭组成。 在这个阶段的前期，大家庭内的强势小家庭自愿在各方面帮助弱势小 家庭，并视之为应尽的责任。但到了后期，随着生产力不断发展，人 们对能否生存的忧虑减小了，生存得好坏与否上升为主要问题，大家 庭内“互助的必要性”被削弱，直至成为多余，大家庭的存在渐渐失 去了意义。 大家庭失去存在意义了，于是矛盾冲突也就出现了，由于人的能力有 大小，大家庭内各小家庭创造财富的能力也不一，能力强的小家庭必 然创造的财富多，如仍按传统的大家生产、大家均分的原则分配，则 意味着强势小家庭要世世代代受弱势小家庭剥夺，且永无翻身之日。 在生产力相对低下时期，人们为了共同生存的需要，对分配合理与否 疏于计较，而当生产力提高了，各小家庭也已具备独立生存能力了， 强者帮助弱者的行为也就变了味，变成了弱者对强者的剥夺。这种剥 夺日益变得不合理，日益变得令人难以忍受。优先考虑个人利益的本 性，使得强势小家庭积极倡导分家另过；弱势小家庭是传统分配方式 的受益者，自然希望继续维持原状，但却无权做到，只得被动接受， 于是，大家庭最终解体了，小家庭取而代之，成为了人们新的生存基 础。 ２、小家庭所有制 在当时，生产力的发展虽使大家庭失去了价值，然其程度还不足以使 小家庭同时覆灭，人们还需依托小家庭内的互助维持生存。小家庭自 诞生延续至今，在一些古老民族已有几千年历史了。在这段历史时期 中，一般女人们想的是如何靠男人挣钱养活自己（如俗话说的：嫁 汉、嫁汉，为的是穿衣吃饭）；一般男人们想的是如何靠女人缝缝补 补料理家务；男女共同想的是生儿育女，以便将来继承家庭财产以及 自己能老有所养，所有这些，都是人们谋求生存必不可少的。 小家庭取代了大家庭，其所有制结构并未改变，仍然是内部为公有 制，对外显示私有制，差别只不过是范围缩小了。 生产力的发展使大家庭失去了存在价值，那么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 是否也会使小家庭失去存在价值？结论是肯定的。 在当前社会现实中，一个无可否认的事实是：小家庭的存在价值正越 来越被日益发展的生产力所削弱，其各项职能，也正越来越被社会所 取代。这一点，越是在物质条件丰富、社会福利制度健全的发达国家 越明显。小家庭的价值被削弱及其职能被取代，大致可归结为以下几 点： Ａ、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人们富足了，依靠财富就可妥善安排好自己 　　了，家庭内互助的必要性被削弱，失去了原有的价值； Ｂ、随着社会保障体系的健全完善，人们生老病死有了依靠，有没有 　　子女后代，也显得无足轻重了； Ｃ、家庭给予个人的亲人的慰籍，是人们在安危不保历史时期产生的 　　心理需要，随着社会发展到安危有保阶段，这种心理也会逐渐减 　　弱乃至消失； Ｄ、储蓄并传承家庭财富，是以往人们实现自保的一种手段，随着社 　　会福利制度的日益发展，这种行为方式也将渐渐失去原有的意 　　义。 总之，社会生产力越是发展，小家庭存在的价值就越低，最终会在人 们心目中变得可有可无，这就是为什么越是在发达国家，家庭关系相 对来说就越不牢固的原因。人们不愿存钱了，挣多少花多少，因社会 福利制度健全了，存钱没用了；家庭纽带松懈了，好就在一起，不好 就离，因社会提供了各项保障，人们心中有底了，不怕了；衣服破了 没人缝补没关系，再买件新的就是了；没人做饭不要紧，到饭馆去 吃；有没有后代无所谓，反正社会负责养老，等等吧。社会的发展， 早早晚晚会使人们想到：家庭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当初大家庭解体，是因其价值消失，人们开始计较分配不公造成的， 如今小家庭解体，也必然如此。在小家庭价值尚存时代，人们基于对 生存需要的考虑，对家庭内的利益分配公平与否疏于计较，而当其价 值被削弱或完全消失，人们就会变得不愿容忍了。夫妻本是陌路人， 结了婚是一家，离了婚便又各不相干，在这种关系中，仅仅通过结婚 ─离婚，便被人“挖走”大量财产显然是不合理的。于是，优先考虑 个人利益的本性，使社会中的那些强势个人率先想出了“婚前财产公 证”、“婚后家庭财产Ａ－Ａ制”等等之类的措施，以防吃亏。在传 统家庭模式中，易受损失的通常是强势方，所以他们（她们）是小家 庭解体的积极倡导者；弱势方往往通过传统家庭方式受益，所以他们 （她们）一般不大欢迎这种改变，这和在原始大家庭中，强势小家庭 积极倡导分家，弱势小家庭消极抵制，道理是一样的。 “财产分开”是小家庭解体的第一步，正如当初生产资料分属各小家 庭所有是大家庭解体的第一步一样。 小家庭解体的第二步是：结婚-离婚频率增高。既然小家庭没什么价 值了，人们对它也就不那么认真了，频繁的结婚-离婚，迟早会使人 们想到：财产已分开了，离婚也不像以往那样费事了，这法律上的一 纸空文还有什么用，不是自找麻烦吗？ 小家庭解体的第三步是出现“不婚”群体，经济上彻底独立，找个情 人、性伴侣之类的人（或者是多人），以满足自己生理或心理方面的 需求。 人是将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作出何种选择首先会仔细分析利 弊。是否成立小家庭，这在以往是无需考虑的，而在其价值减弱或消 失的时候，就会日益成为人们需要考虑的问题。当社会发展到小家庭 对个人（特别是强势个人）已“有害无益“时，人们就会选择抛弃 它，而在当前的世界各国中，也确实有多少不一的人们已经开始选择 了抛弃它。 ３、个人所有制 不婚是小家庭解体的标志。不婚群体规模的大小，由社会生产力发展 水平决定，只要生产力发展水平越来越高，不婚群体规模就会越来越 大。从目前世界发展的总体趋势看，社会生产力是朝着越来越高的方 向发展，还看不出有逐渐萎缩的迹象，因此可以推断： Ａ、由现今至未来，人们在社会中的身份都将陆续发生改变，由“小 　　家庭中人”变成“社会中人”； Ｂ、人们也将由以小家庭为生存基础转变为以“个人独立”为生存基 　　础； Ｃ、小家庭的生存方式将最终成为历史并逐渐被世人淡忘。 当初是强势小家庭倡导大家庭解体，如今是强势个人倡导小家庭解 体，遵循的规律是完全相同的。 由小家庭所有制到个人所有制，是人类生存基础的第二次转变，其财 产的所有制形式也将相应地由小家庭所有转变为个人所有。当今的时 代，正处于小家庭所有制和个人所有制并存时期，也是前者向着后者 转变的过渡时期。个人所有制何时才能全面取代小家庭所有制，要看 生产力发展的速度。当今世界各国发展水平不一，这方面的变化肯定 不能同步，然其总体趋势是无法改变的，未来的社会，将是以个人所 有制为人们生存基础的社会。 当小家庭在世界上彻底绝迹后，社会便成了所有人的家。当一个人的 财产纯属个人所有时，无论其本人愿意与否，他实质上已和全社会的 成员共有财产了。道理很显然，在人们以小家庭为生存基础时，个人 财产为小家庭所有，并由小家庭世代传承；小家庭消失了，个人身后 财产必然为社会这个“大家”所有，并由社会来世代传承，从这个意 义上讲，个人所有制，同时也就是全社会所有制。这便是人类未来共 产主义社会的“公有制”，这种公有制，建立在个人所有制的基础之 上。 不妨想像一下，到了那个时代，每个人去世后，其财产自然而然留给 了社会，成为公产，这些财产将如何分配？如果根据目前的社会状况 我们不难想象，有的会用于社会福利；有的用来办教育；有的搞慈善 救济……等等吧（尊个人遗嘱处理身后财产的做法，只能存在于小家 庭所有制末期，随着个人所有制的深入发展，个人应该再无权立遗 嘱，而应由社会来妥善安排）。如除此之外还有剩余呢？是否给社会 全体成员均分，一如大、小家庭时代，个人身后财产由家庭全体成员 均分一样？总之吧，那时候的事，只有那时候的人最清楚，我们现在 就不过多猜想了。我们今天之所以考虑这未来长远之事，目的只有一 个，即是：给我们今天的人们找到社会发展、进化的方向；找到指引 我们前行的路标、灯塔。 三、关于意识形态 意识形态问题有个总的规律，即：在现实社会中，有多少种“界 限”，便会围绕这些界限形成多少种观念，其总和，便构成当时的社 会意识形态。 意识形态由两种成分组成：1、个人主义。意识形态归根结底是为个 人谋生存服务的，因此个人主义将贯穿人类生存的全部历史，何时都 不会缺少；2、集体主义。由于人类是群居动物，群体组织也是人们 不可或缺的生存基础，集体主义随之而生。 个人主义仅以符合个人意志为标准，对象单一，所以只要人性不变， 个人主义将始终不变。各种与人们生存有关的集体组织，在各个不同 历史阶段表现形式均有不同，所以集体主义随时代的发展不断变换其 内容。个人主义与各个历史时段的集体主义组合如下。 １、大家庭所有制时代的意识形态 这个时代只有两个界限：个人和大家庭。意识形态为：个人主义＋大 集体主义（大家庭观念）。 这个时期的集体主义，为大家庭的生存基础所决定，与其相适应并为 其服务，诸如维护血缘集体的共同利益；全体成员互帮互助、团结友 爱、协同劳动；血族复仇义务；母系继承权制等等。总之，所有意识 形态的东西，都围绕着满足大家庭生存基础的需要而设定。 ２、小家庭所有制时代的意识形态 这个时段出现了诸多界限，先后有小家庭、家族、部落、种族、阶 级、国家、民族等。意识形态为：个人主义＋小集体主义（小家庭观 念）＋大集体主义（前期有家族、部落及种族观念等；后期有阶级、 国家及民族观念等）＋模糊的全人类主义（这个时段末期将出现全人 类整体观念的雏形。目前人类正处于其初期）。 ３、个人所有制时代的意识形态 个人所有制时代，也即共产主义时代，那时小家庭、家族、种族、国 家、民族等等界限均已消失，社会成了全体人类的家，人们的意识形 态又重归简单，为：个人主义＋全人类主义。也就是说，共产主义时 代的人，除了关心个人利益，再就是关心全人类的整体利益。 小家庭时代的人，除了关心自己，就是主要关心自己的家人，如父 母、妻子、儿女等，到了个人时代，这种情愫将随着小家庭的消失而 削弱、而淡化，甚至全无，从这个意义上讲，那时人将比之现代人更 显自私一些。 在关心集体利益方面，由于没有了小集体（比如小家庭、家族、国家 等），而只有整个人类这个超大集体，因此那时人们的集体观念，会 比之现代人更显宽宏、更显大度，而更少狭隘性。 总之，共产主义时代意识形态的普遍特征是：人们的私心与公心都各 自走到了极端，并且有机地结合到了一起。也就是说，那时人人为 我、我为人人的全人类主义的社会风貌，建立在个人主义的基础之 上。 四、关于性、性道德观 人活在世上，首先得谋生存，如果连活着都成问题，其它一切也就谈 不上了。性需要，在人们心目中是居于生存需要之后的，因此，从古 至今一个不变的规律是：人们的性观念始终是让位于人们的生存基 础，被其决定并为其服务。 １、大家庭所有制时代的性、性道德观 在人类早期，人们以大家庭的方式生存。人们之所以选定这种方式为 生存基础，只因人类在单独生存能力上，和其他动物相比属于较弱的 一种，如不聚在一起同甘苦、共患难，就难以对抗当时恶劣的环境， 也就难以生存下去。 大家庭时代在人类历史上曾延续了很久。在这个历史阶段中，大家庭 的内部结构曾发生过几次小的变化，依次是： Ａ、最早有过对性关系毫无限制的阶段； Ｂ、祖先和子孙之间、双亲和子女之间的性关系被废止； Ｃ、直系兄妹间的性关系被废止； Ｄ、旁系兄妹间的性关系也被废止。 人们之所以愿意接受这种对个人性权利的制约，原因并非出自某种道 德观，而是对生存需要的“迁就”，因为，越是和血缘关系较远的异 性性交，越能创造出在体力和智力上更优越的后代，从而也就越能在 优胜劣汰的生存竞争中占据上风。这里，“自然选择”起着作用，改 变早的要优胜于改变晚的，后者要么被淘汰，要么被迫仿效，别无选 择。 由于人类把生存权放在了第一位，性权力就只好让步了。随着性行为 规定的出现，性道德观也随之诞生了，符合规定的性行为“被认为” 是道德的，否则是不道德的。 ２、小家庭所有制时代的性、性道德观 到了小家庭所有制时代，由于生存基础变了，性观念也随之变了。小 家庭的诞生，使人们的性观念发生了如下变化： Ａ、由最初认为群婚道德个体婚不道德，转变到认为群婚不道德个体 　　婚道德。 Ｂ、小家庭确立后，发生了财产继承权由女方到男方的转移，其原因 　　大致有三： 　　ａ、性关系的确定，使人们能确切知道父亲为谁了； 　　ｂ、男人逐渐在家中占据了重要地位； 　　ｃ、男人天生体力强健，自然是财富的主要创造者，既然财富主 　　　　要是男方创造的，也理应由男方支配财产继承权。 　　在大家庭阶段，由于性交关系的缘故，人们只知其母而不能确切 　　知其父，所以大家庭内世系亲属制按女系计算，财产也由女系亲 　　属继承。按照母系继承制，女儿留在家中并继承财产，男儿“外 　　嫁”他方。进入小家庭时代后，男人在家中占据了主导地位，确 　　立了男儿在家继承财产，女儿外嫁的制度。 　　母系继承制被废除了，女人从此在家中变得毫无地位，沦为了丈 　　夫淫欲的奴隶、生孩子的工具。 　　世系制度改为按男方计算，家庭财产也改为由男性子女继承，而 　　孩子又只有女人能生，女方所生后代是否确是男方血脉，成了不 　　容忽视的问题，由此，女人被男人越来越严厉地管制了起来，直 　　至限制出门，处于半幽禁的地位；中国女人的“裹小脚”，也属 　　男人管制女人的“绝招”之一，只是理由不便明说罢了。除了物 　　质方面的手段，男人们还想方设法从精神上控制女人的性欲念， 　　用“不知羞耻”、“大逆不道”等词汇来形容不守妇道的女人； 　　用“好女不嫁二男”、“贞节烈女”等美好的字眼来称赞守妇道 　　的女人。 　　生存基础的演变，使女人不得不接受男人的性专制，长此以往， 　　女人们慢慢形成了与之配套的性道德观，以抑制欲念、恪守“贞 　　节”为荣。 Ｃ、这是一个男人占尽优势的历史阶段，因此性观念的利益天平便向 　　男性一方发生了大幅倾斜，名义上一夫一妻制，实际只对女人不 　　对男人，男人只要有钱有势，就可以一夫多妻，女人则不能，因 　　此，“贞节”是专为女性设计的性观念。 Ｄ、在这段历史时期中，既认为女性应守贞节，又设娼妓为合法，其 　　原因无非仍是男尊女卑，一切以满足男人的需要为准则。 中国人的老祖先很早就提出了“道”的概念。道是什么？通俗讲就是 “道路”的意思，一切事物都按自己的道路发展、变化，符合了它就 顺畅，逆之则不顺。“德”是中国人老祖先专为人设计的概念，大意 是说：符合道者为有德，逆之为无德。比如有句古话所云：天下是天 下人的天下，有德者得之，无德者失之。这里的有德，指顺应了历史 发展的道，无德指逆了历史发展的道。在性道德观问题上也同样，对 人类来说，生存是第一位的，性可多可少，甚至可有可无，如首先考 虑性而不顾生存需要，就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了。性需要一定要服从生 存需要，是大自然给人们的性观念划定的道，符合者为有德，逆之为 无德。 在大家庭时代，世系制按母系计算，家庭财产也由母亲的女儿继承， 女方就无需要求男方“贞节”，因女儿由母亲所生，而母亲是决不会 认错女儿的，所以男人无论和谁发生性关系（当然不能超出规定允许 范围），都危及不到生存基础，因而不算“失德”。同样的问题到了 世系制按男系计算的父权制小家庭时代，女人一旦生个“野种”，家 庭财产就会统统归了他人，从而危及到了生存基础，所以，在父权制 小家庭时代，男人要求女人贞节，谈不上谁好谁坏、谁对谁错，是道 要求必须这样做的，违反了就是失德。 由此可见，在不同的时代，人们选择的生存基础不同，性道德观也就 不同，从而有德与无德的标准也不同，所以，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没有绝对适用于一切时代的“标准的性道德观”。 小家庭时代的性道德观，建立在小家庭生存方式的基础之上，因此， 也必将伴随着小家庭的消亡而消亡。 ３、个人所有制时代的性、性道德观 由大家庭时代进化到小家庭时代，是人类生存基础的第一次转变，而 由小家庭时代再进化到个人时代，是人类生存基础的第二次转变，这 第二次改变又会使人们的性观念发生何种变化？ 当今的时代，正处于小家庭时代向个人时代进化的过程中，差别仅仅 是发达国家走得比较靠前，欠发达国家相对来说较为滞后，但总体趋 势是一致的。在目前社会中，随着生产力的提高，小家庭的存在价值 被削弱了，人们的性生活和生存基础的联系也日渐弱化，与之相对应 的出现了一定数目的“松散型”家庭模式。在这种模式中，家庭实际 已成为“幌子”，或不过是快“招牌”而已。“包二奶”、“婚外 情”、“换妻俱乐部”等现象的出现，表明了家庭根基的松动。在被 此类现象困扰的家庭中，人们的性观念处于矛盾交织状态，或认为婚 外性关系道德，或认为不道德，也或是模棱两可、不知所以。 坚定持“不婚”态度的人，目前在发达国家多些，在欠发达国家还属 个别或极个别。这些不婚者已提前进化到了个人时代，由于生存基础 变了，其性观念也就从根本上变了，变得和传统截然不同。想象一 下，假如经漫长的发展，小家庭逐渐在全世界绝迹，全人类都已进入 到了个人时代，那时人们的性观念会如何？根据以往规律推测，可能 是如下情景： Ａ、在小家庭时代，人们都抑制着自己的性欲念，尤其是女人，必须 　　恪守贞节，以防止财产继承制度乱套，破坏了生存基础。在个人 　　时代，人们都各自独立生存了，没有抑制性欲的因素了，性自由 　　度应比现在大得多。那时，贞节这个概念已不存在，无论男人还 　　是女人，凡是自愿的性行为，都是道德的。 Ｂ、性病，是大自然对人们性自由的约束。这种约束恐怕会永远存 　　在，因老的性病被制服又会出现新的，乃至无穷无尽。人类何时 　　都需正视这种大自然对自己生存基础的威胁。那时，凡是健康 　　的、有利于阻止性病蔓延的性行为，都是道德的，反之，是不道 　　德的。 Ｃ、在小家庭时代，人们得到性爱的机会不容易，因而急迫之时会出 　　现强奸之类现象。在个人时代，人们性观念开放了，得到性爱相 　　对容易了，强奸之类的行为应会大大减少。强奸属于侵害行为， 　　那时对其态度应会和现在一样，不仅是不道德的，而且是违法 　　的。 Ｄ、在小家庭时代，卖淫基本上是一些穷苦人为谋生存而不得已。在 　　个人时代，社会富足了，卖淫的理由不充足了，女人们会以此为 　　耻、为不道德。 Ｅ、在小家庭时代，女人们往往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委身于自己不爱的 　　人。在个人时代，因生活困窘而委身他人的现象，应比现在少得 　　多。 Ｆ、在个人时代，由于人们不再以家庭为生存基础，性伴侣不再固定 　　化，嫉妒一类的情感应比现在弱得多，也少得多。 Ｇ、在小家庭时代，由于人们是为利益而选择组建家庭，因此其间的 　　爱情必然都多多少少含有利益的成分，并被利益所左右，因此， 　　小家庭时代（也包括原始大家庭时代，因那时氏族间通婚，往往 　　也是有利益关系纠缠其间）的婚姻，不可能以纯粹的爱情为基 　　础。在个人时代，人们不再依赖家庭维持生存，婚姻也和各种利 　　益脱离了关系，爱情变成了一种纯粹的欢娱和享受，所以在那 　　时，爱情在婚姻中所占的比重将会比现在充分得多。 Ｈ、在个人时代，对比较“怪异”的性行为，如同性恋、性虐待等， 　　在法律给出详尽规定并确保不致危害当事人以及社会的基础上， 　　那时人对此类现象应该比之现代人还要宽容得多。 总之，在个人时代，人们的性观念应和现在有较大差异，形成这种差 异的根源就在于“人们赖以生存的基础”变了，由于是个人独立生 存，因此性行为成了纯个人的事，没有了必须对谁负责的问题，所以 除了遵守社会为维护人民健康而做出的相关规定外，在某种程度上， 可以将性生活当“好玩的游戏”看待了。 五、关于阶级、阶级斗争 人类自从诞生之日起，便无时无刻不处于生存竞争状态之中。 有竞争，就有强势、弱势或强者、弱者之分，于是阶级诞生了。 在人类尚无文字的原始阶段，存在阶级；在有了文字，并在法律上对 阶级有了明确界定的阶段，存在阶级；到了世界诸多国家纷纷从法律 上去掉了对阶级的界定，并宣称人人平等的现阶段，阶级现象依然在 “事实上”存在，由此可见：阶级的存在，与文字或法律上的说法无 关。 阶级是生存竞争的产物，而人类何时都离不开生存竞争，因此可以判 定：阶级以及阶级斗争，必将贯穿整个人类社会始终。 人类以什么“方式”进化，是个值得严肃、认真思考的问题。在以 往，出于对阶级压迫的憎恨，将目标定为彻底消灭之，但问题是能实 现吗？人类是以这种方式进化的吗？“天道”支配着世间万物，当然 也支配着人类社会。天道永恒不变，不断变化的只是其表现形式而 已。天道中应该有的事物，是不可能被消灭的。比如决斗，古代有， 现代也有，将来势必还会有，但怎样决斗，其形式是可以改变的。古 代决斗，可以把对手直接置于死地；到了现代，角斗士要戴上厚厚的 拳套，以把对手打倒并在规定时间内爬不起来为胜利；或许在将来， 把对手打倒也会被认为“太过残酷”而废止，仅以击中次数多少定输 赢。同样的道理，阶级以及阶级斗争现象，是天道中应有的事物，也 是不可能被消灭的，只是其形式会随着时代的进化而改变。最早的阶 级斗争形式，是胜利者把失败者当作食物吃掉；后来转变为把失败者 当作奴隶，或私有财产；再后来，转变为以佃农的形式；再再后来， 进化为雇佣工人形式；到了现代，在一些先进国家或地区，雇佣双方 已接近成为在人权平等基础上的“劳动合作者”。这一系列的变化， 预示着阶级斗争的形式正日益朝着阶级消亡的方向发展，但又永远不 会彻底消亡，正如我们在微积分计算中求无穷大或无穷小一样，只能 无限趋近，却又永远不能终极达到。 “动态平衡”，是天道的具体表现形式，是世间万物运动所遵循的普 遍规律。人类低级阶段的阶级斗争，可概括为是：极端压迫与极端反 抗之间反复循环转化而形成的动态平衡系统；高级阶段的阶级斗争， 可用──轻微压迫与轻微反抗之间反复循环转化而形成的动态平衡系 统──来表达。在这里，总的规律是一致的，二者的差异，可形象地 用大起大落与小起小落来形容。低级的阶级斗争形式，多有破坏性而 少有建设性；高级的阶级斗争形式，少有破坏性而多有建设性，先进 与落后，就是这样区分的。 阶级以及阶级斗争由“差异”而产生，因此促其进化，必然应通过 “在各方面缩小人类个体或群体差异”的方法来实现。 六、关于福利、社保制度 整体而论，目前的人类社会，正处于小家庭所有制向个人所有制过渡 的阶段，原由小家庭承担的各项职能，正日益为社会所取代，社会将 逐渐成为所有人的家。 在生产力不断发展的推动下，社会福利、社保制度等，必然会有一个 由最初的不完善到最终完善的发展过程（如有局部区域出现倒退也属 正常，但总趋势不会变），如此一来就引出了一个问题：在一定社会 条件下，将福利、社保制度施行到何种程度为最佳？答案应该是：恰 到好处。 世间万物都有个“平衡”问题，越接近“绝对平衡”，则越显合理， 反之则反。福利、社保制度等，将始终要面对一个“度”的问题，如 不恰当地过度提倡并实施福利、社保等，使懒惰者与辛勤工作者近乎 生活在一个水平线上，势必会助长社会的懒惰之风，抑制了后者的工 作积极性，久而久之，导致生产力下降，社会各方面发展趋缓，甚至 倒退，最终受害的是所有人；反过来，如福利、社保等过分不足，导 致贫富差异拉大，弱势群体生老病死不保，社会矛盾激增，甚至频频 出现动乱，受害的也将是所有人。 在条件允许情况下，施行“平衡合理”的福利、社保制度，不过分也 无不足，既能使弱势群体的利益得到较好保障，又能使人们生产劳动 的积极性不致受到挫伤，社会能长期、稳定发展，乃是社会全体成员 之福祉。 七、关于经济危机 人类为谋生存而进行的社会生产活动，可最高简约概括为──生产与 消费──两大过程。 生产出的商品，能被及时、全部的消费，而后回收的资金投入再生 产，再被及时、全部的消费，以此不断顺畅循环，是最好的经济运行 模式，这样的模式可称为“绝对平衡经济”。绝对平衡经济永远不会 发生经济危机。 但天不随人愿，事物整体的平衡是通过局部的不平衡而表现出来的， 经济绝对平衡了，生产的组织者、经营者们无利可图，也就没了动 力、没了积极性。这谈不上人性好坏，这是大自然给人类划定的 “道”，违反了行不通。 生产与消费的“不平衡性”，决定了经济不可能永远顺畅运行，每一 次生产与消费的循环，都会产生一个小的失衡，小失衡积累多了，就 形成了大失衡，也即经济危机。 科学发达、技术先进的国家，可以通过向他国输出商品，化解本国的 经济失衡，这就是为什么二战后一些领先强国能够一再显示出旺盛生 命力的原因所在，假如硬性规定其商品只能在本国销售，这些国家恐 早已崩溃多时了。 生产与消费的不平衡性，决定了只要有人类社会化大生产活动，就一 定伴随有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即便到了共产主义时代，经济危机亦应 照常存在。 经济危机无法彻底消除，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缓或减弱，办法是尽 量使人类的生存竞争变得公平、公正，生存竞争越是公平、公正， “经济大失衡”的产生及积累的周期越长，经济正常发展期也就越 长，这便为社会各方面的发展，提供了前提和保障。 八、关于剥削 所谓剥削，无非指某人或某群体的劳动果实，被另某人或某群体部分 占有。 剥削，是人类生存竞争的“不平衡性”所导致，由于这种不平衡性是 人类生产活动的“常态”，故而剥削现象必将伴随人类社会始终。人 类的历史，也是一部不断出现剥削以及不断克服剥削的历史。人类社 会的进化方向，是不断使剥削现象趋缓、趋弱。目前的人类，正朝着 这个方向行进着。 １、大家庭所有制时代的剥削现象 在大家庭时代早期，生存环境艰苦，大家庭内的强者救助弱者（也可 说是被弱者剥削），是出于共同生存的需要，被剥削也是自愿的。但 到了后期，大家庭变为由多少不一的个体小家庭组成，同时因生产力 的提高，各小家庭也已基本具备了独立生存能力时，其中的强势小家 庭便不再甘心被弱势小家庭没完没了的剥削，于是提出分家（生产关 系革命），大家庭归于解体（克服了剥削）。 这个时代后期，多少不一的大家庭组成了部落。由于人们对界限外持 利己及私有态度，各部落间经常发生利益争斗，将掠来的战俘充作奴 隶，剥削他们的劳动果实。 ２、小家庭所有制时代的剥削现象 人们改以小家庭为生存基础后，其内部仍存在剥削，一般是女人剥削 男人（反例极少），男人依然自愿，无非也是为了共同生存的需要。 但到了这个时代的后期（也就是目前我们所处的这个时期。在由小家 庭所有制到个人所有制时代进化的程度上，当今世界各国存在一定差 异，其中发达国家深入些，如欧美等西方国家；欠发达国家程度要浅 一些，如中国刚刚初露端倪；非洲、伊斯兰地区大部分国家，目前差 距还较大），当生产力的发展使得社会越来越富足，社会福利、社会 保障制度也越来越完善，最终使得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有了充分的独 立生存能力时，男人们便不再甘心被女人剥削了（当然，也有少数女 人被男人剥削的情况），提出家庭财产分开（婚前财产公证）或婚后 家庭财产Ａ─Ａ制（经济各自独立）一类的措施（同样也是生产关系 革命），最终将导致小家庭解体（克服了剥削）。 在由众多小家庭组成的社会中，这个时期的剥削形式前后发生了两次 大的变化： Ａ、由奴隶制到佃农制──由于奴隶们对奴隶主的残酷剥削不断发起 　　反抗，奴隶主阶级被迫让步，改为佃农形式。佃农比之奴隶，有 　　了一定的社会政治权利（比如有了生命权以及不再属于奴隶主私 　　有财产等），而且也能拥有部分自己的劳动果实。由奴隶制到佃 　　农制，是社会弱势群体在反剥削道路上迈进的一步，这一步的成 　　功，是不断抗争的结果。凡存在剥削的地方，就一定存在被剥削 　　者的反抗，奴隶对奴隶主的反抗，与原始大家庭内强势小家庭对 　　弱势小家庭的反抗以及小家庭内强势者对弱势者的反抗，虽内容 　　大相径庭，然基本原理是一致的，目的都是为了避免被剥削，保 　　护自己应得的利益。 Ｂ、由佃农制到雇佣制──由佃农制到雇佣制，是社会弱势群体在反 　　抗剥削的道路上又向前迈进的一步。雇佣制自诞生至今，虽形式 　　没变，但内容有了一定改观，主要表现在雇佣与被雇佣双方越来 　　越向着“平等的劳动和作者”的方向趋近，这是被雇佣者们不断 　　抗争的结果。 ３、个人所有制时代的剥削现象 到了个人所有制时代，人们的社会政治权利越来越接近绝对平等（当 然不能终极抵达），剥削与反剥削将表现为“个人整体素质（或曰综 合能力）的比拼”。个人整体素质相差越大，剥削必然越重；反之， 则越轻。在政治权利接近完全平等、能力也相差无几的情况下，谁也 很难把谁怎样，就算存在剥削，其剥削的量也不会太大，因此反剥削 最根本的要义在于：缩小人的个体差异。 缩小人的个体差异，需要从多方面入手，比如：一、通过“优生优 育”，缩小人们天然素质差异；二、通过“教育平等”，缩小人们文 化水平差异；三、通过建立健全“社会福利、社会保障制度”，缩小 人们的社会待遇差异以及贫富差异；四、通过确立并实施“人权平 等”，缩小人们政治地位差异……等等。 人的个体差异越小，剥削现象就越趋近于消亡，社会整体也就越接近 于绝对公平、公正、合理，这便是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欲达之目标。 九、总论：香港共产党人立场面面观 １、“全球统一”的促进者 前面已经讲到，由现今至未来，全人类将最终走向统一。这需要经历 一个相对较为漫长的过程（尽管当今社会的发展速度越来越快），不 可能一蹴而就。 历史的规律无法改变，但若“人做得好”，或许能使其过程有所缩 短，从而减少“过渡期间”所要遭受的痛苦。 这里最需汲取的以往经验教训是：不要“人为制造”历史。历史不会 跟着人的思路走，而人的思路却必须恭恭敬敬、老老实实地跟着历史 走。人的独断专行、恣意妄为，最易打乱了历史本来的规律、本来的 进程，其结果必将既害自己、又害他人。 在高度尊重历史规律的前提下，香港共产党人是全球统一的积极促进 者。 ２“全人类信仰统一”的探索者 国家、民族、阶级、信仰等等诸界限，对人心的距离都程度不同地起 着阻隔作用，然相比而言，信仰不同在其中起的作用最大，因此欲和 平实现全球统一，首当其冲必须解决信仰统一问题，其他次之或更次 之。 建立适用于全人类的“普世信仰”，难度空前巨大，香港共产党人， 将是实现此一宏伟目标永不懈怠的探索者。 ３、“阶级关系”的调和者 前面已经讲到，人类社会的阶级以及阶级斗争，不可能被绝对消灭， 只可能被相对消灭，即：不断减缓、减弱阶级差别以及阶级剥削、阶 级压迫的残酷程度，使其无限趋近于消亡。香港共产党人，将始终如 一地致力于阶级关系的调整、调和工作，使之改善、再改善。 ４、“财产所有制关系”的捍卫者 人类社会的所有制形式，依次可以说是：大家庭公有制──小家庭公 有制──全社会公有制；也可以说是：大家庭私有制──小家庭私有 制──个人私有制。其所循规律是：对内为公有，对外必然为私有； 到了以个人为单位私有时，必然转换为以全社会为单位公有。 这个由历史规律所决定的财产所有制关系，是不容人为打乱的，否则 必受到历史的惩罚。香港共产党人，将遵循这一历史规律，做财产所 有制关系的坚定捍卫者。 ５、“大爱”的践行者 将侵害自己之人，看作敌人；将做事欠合理之人，看作恶人；将以权 谋私、违法乱纪、贪污腐败之人，看作坏人，是“人的眼光”，但人 的眼光有局限性，需要人“自省”。 人是什么？人不就是生活在地球上好大好大的那么一大群优秀动物 么！好能好到哪去？坏又能坏到何方？ 人间一切丑恶之事，均有其形成根源，但这根源不是人，而是另有一 只“看不见的手”在掌控着，这只手便是天道。对于天道，低等动物 们丝毫没有觉察能力，所以它们的世界永难改变。做为人类就“应 该”不同了，人类可以凭借自己天生的智慧，找到天道、认知天道， 并利用对其的认知来改造社会，使社会向着绝对公平合理的境界无限 趋近，与此同步，人也就会随之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善。 社会上的事都是人做的不假，但人不是“终极原因”，人不过是天道 的“载体”或“工具”而已，没必要与人“较真儿”。 作为共产主义者，任何时候都不应把某人或某群体作为恨之对象。即 使恨，也只能恨整个人类，恨人类“不成器”；恨人类“不长进”。 这种恨，同时也是爱，是对全体人类绝对无条件的爱、博大无边的 爱，此种爱，为“大爱”。 香港共产党人，是人间大爱的践行者，是全心全意为全人类整体利 益、长远利益而忠心耿耿服务的人。 ６、“公平、公正”的行道者 公平、公正，是人类的最高追求，也是人类社会的最高境界。 香港共产党人，将对世间一切不公、不平之事做坚决的斗争，但“只 对事，不对人”。 ７、“两性关系”的顺其自然者 人类社会的两性关系，被各个历史时段人们选择的“生存基础”所决 定，并非可以自由选择，违背之必遭“天谴”！ 香港共产党人在处理两性关系问题上，将按历史规律给定的“道”而 行，不保守，也不冒进，顺其自然。 （周巨川：港共政委） （2009-04-27）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敦促中共就“6．4”惨案 向国民道歉，开启政治和解之门 中国和解智库 20年前的6月4日，中国大陆爆发了以北京为中心的全国性爱国民主运 动，千百万人走上街头和平表达政治意愿。遗憾的是，中共用极端错 误的暴力手段，将天安门广场上和平示威的学生运动镇压下去，制造 了震惊世界、有数千人伤亡的“6．4”惨案，在中华民族的机体上又 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20年过去，尽管中共为挽救岌岌可危的统治危机，竭尽全力用尽种种 手段（包括发展经济改善民生）来淡化这一惨痛的全民集体记忆，但 年复一年，这道伤口血流不止，受难者身心伤痛难平。 中国和解智库肯定中共20年来努力发展经济改善民生的成绩，也愿意 相信这种努力的动机部分出自于对“6．4”惨案的罪错内疚，但我们 不能不指出，中共试图以此努力来消解社会积怨的预期不但未能如 愿，20年后包括“6．4”受难者在内的广泛社会怨恨反而累积叠加到 了社会难以承受的地步。 “6．4”惨案是文革结束以后最极端、最严重的政治事件，所涉及的 范围之广、在国民心中留下的伤痛之巨、积怨之深，绝非任何手段所 能遮盖抹掉。中共作为“6．4”惨案的制造者，有责任主动承担化解 全民族“6．4”悲情的政治责任。平反“6．4”是化解敌意、整合社 会、启动政改、实现全民族大和解的必由之路，也是中共实现转型获 得新生的必由之路。 中国和解智库清楚中国政府急于建立“社会敌意消解机制”的用意， 也与中国政府一样对社会冲突的频发深怀忧虑。为此，中国和解智库 本着以真相求和解、以和解求共识、以共识推动包括政治改革在内的 全面改革的衷心，建议和敦促中共以“6．4”惨案发生20周年为契 机，在今年的6月4日以直面历史的勇气通过全国新闻联播就“6．4” 惨案向全体国民诚恳道歉，勇敢迈出社会大和解的第一步。 2002年7月，南非图图大主教在给自己的《没有宽恕就没有未来》中 文版序言中写到：“中国人出于传统文化中保守面子的需要，对道歉 感到为难。”这位远在南非的宗教领袖，对汉民族缺乏忏悔的传统一 语中的。中共《关于历史问题的若干决议》承认执政以来屡屡犯错， 却至今未见中共就决策错误造成的严重灾难向国人公开悔过道歉。反 观我们同胞生活的台湾，当政者已经学会忏悔并对“2．28”等事件 的政治罪错请求民众宽恕。再放远眼光看世界，前（1970年）有德国 总理勃兰特在华沙犹太人殉难者纪念碑前面对600万犹太人的亡灵下 跪，近有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政府坦然对曾经受到不公正待 遇的本国土著人民说出“对不起”。这样的道歉，非但没有造成当局 的执政危机，反而提高了执政者的声望，加强了执政的合法性。“替 所有必须这样做而没有这样做的人下跪了”的勃兰特，由此而获诺贝 尔和平奖，诚如有评论所说：“跪下的是勃兰特总理一人，但站起来 的是整个德国。”继勃兰特之后，1995年6月，科尔总理，再次双膝 跪倒在以色列的犹太人受难者纪念碑前，重申国家的歉意。1998年在 任德国总理施罗德在获得大选胜利后发誓，要对那些还没有获得赔偿 的纳粹受害者进行赔偿。德国的西门子、奔驰、大众等大公司也主动 提出为受害者设立巨额赔偿基金，共拿出50亿美元对遭受纳粹迫害的 100多万劳工幸存者进行最后一次赔偿。此外，德国还先后向波兰、 俄罗斯、捷克斯洛伐克等受害国家尤其是受害的犹太民族赔偿近 1,100亿马克，约合550亿美元。德国政府的真诚道歉和实际行动，感 动了国内外民众，赢得了世界各国特别是欧洲各国的信任和谅解。 中国和解智库认为，随着当年错误镇压“6．4”学生爱国运动决策者 的淡出政治舞台，随着不同以往当权者知识结构的新一代政治家登 场，更重要的是，随着民间公民意识的成长和愿意以真相换和解呼声 的出现，中共效仿德国、南非政府以忏悔换宽恕、以真相换和解的时 机成熟了。中国和解智库认为，相对于压在中国政治灾难受害者心头 痛苦的重量，中共对国民说声“对不起”并不沉重，只需一点勇气， 只需一份良知，只需一个善念。 我们认为，中共应反思20年来在“6．4”问题上的固执与僵化思维， 尽快对民间20年的诉求和抗争予以妥协和让步，向民间释放起码的善 意。我们建议，中共的道歉要能够得到国民的接受和宽恕，应该在道 歉之后有如下的实际行动： １、2009年6月4日，在全国各政府机构及驻外使领馆为“6．4”死难 　　者降半旗、鸣汽笛致哀，宣布将每年的6月4日定为“全民和解 　　日”； ２、重新审查所有涉及“6．4”事件的刑事、治安、纪检案件，释放 　　因“6．4”事件被关押的全部人员，特赦所有仍在狱中服刑的政 　　治犯、良心犯； ３、成立“6．4”真相与和解委员会，全面调查“6．4”事件，解密 　　相关档案，公布死难者、受伤者姓名，着手筹建“6．4”民主运 　　动纪念馆”； ４、成立“6．4”政治受难者国家赔偿委员会，给予“6．4”死难 　　者、受伤者和不当刑事处罚者国家赔偿； ５、成立“6．4”遗留问题特别司法机构，启动特赦机制，在追究个 　　别“6．4”血案制造者的政治责任与刑事责任的同时，鼓励相关 　　人士讲出真相，忏悔道歉，以此换取赦免。 ６、中国共产党内通过相应的组织程序，撤销对中共前领导人赵紫阳 　　先生和其他因为“6．4”问题被党内处分人士的政治定性，恢复 　　赵紫阳先生及其他党内人士的政治名誉； ７、着手安排因为“6．4”事件而流亡海外的国民回国定居，恢复他 　　们的中国公民权利； ８、全国人大尽快批准《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在中国的全 　　面实施，制定政治改革的时间表，并接受国际社会的监督。 当年的南非，白人总统戴克拉克具有巨大的勇气懂得反省道歉认错， 而黑人领袖曼德拉具有宽大的胸襟懂得宽恕原谅，种族和解由此成为 一个可供世人效仿的伟大现实。中国和解智库同人再次呼吁中国朝野 各派人士全球全体华人学习世界和解经验，努力实践和解，使我中华 民族彻底告别冤冤相报的恶性轮回。 同时，和解智库同仁建议，即使中共暂时不便对“6．4”问题进行彻 底的平反工作，也应当本着尊重历史、尊重民意的原则，着手逐步缓 解“6．4”镇压带来的巨大后遗症。例如，在彻底平反“6．4”之 前，中共完全可以在以下领域有所作为： １、不再阻止“6．4”难属和其他国民对“6．4”死难者的悼念活动 　　和各种纪念活动，让“6．4”事件重新回归公共政治生活； ２、不再阻止“6．4”难属和其他受害者接受国内外的捐助； ３、不再阻止“6．4”难属和其他受害者启动司法诉讼，请求国家赔 　　偿； ４、允许国民和媒体讨论“6．4”问题，不再删除相关的网络文章、 　　跟帖； ５、允许民间团体、高等学校、科研院所展开对“6．4”的研究工 　　作； 和解智库同仁相信，如果中共能够在现阶段以上述行动和姿态回应民 间以真相换和解、以忏悔换宽恕的期待，必将很大程度地化解民族积 怨，促使中国社会更加和谐。这样迎合时代要求的举措，将为全面 解决”6．4”问题打好铺垫，是切实可操作之举，也是情理之中的必 须之举。 （2009-05-02） 〔提供者：（澳洲）丘岳首〕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儒家不是民族主义等 东海随笔六则 东海老人 儒家不是民族主义 一些学者认为儒家是民族主义，一些儒者也这么认为，其实错了。这 是对儒家的一种狭隘化理解。 儒家仁爱有序而无限，当然爱民族，甚至可以说儒家富有民族主义精 神，但不能认定儒家是民族主义。就象儒家很重视亲情，强调亲亲、 孝悌，但不能说儒家是亲情主义，道理是一样的。 有人引陈明、蒋庆、康晓光、王达三之言证明：新儒家就是民族主义 者。如汉风唐云说： 　　“新儒家从来不讳言自己是民族主义者，康晓光、陈明说要以 　　‘文化民族主义应对全球化冲击，以文化保守主义平衡工具理性 　　泛滥’，王达三就说要‘在儒家（义理）和民族（利益）之间寻 　　求一种有机之统一和内在之平衡。二者兼顾为上，二者取一为 　　中，二者皆失为下。’另一位‘大陆新儒家’代表人物蒋庆说 　　‘应该从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长远利益和中国文化的价值要求 　　来思考问题，不应该具有狭隘的种族主义倾向，这就是《春秋》 　　夷夏之辨的根本含义”。（汉风唐云：《新儒家与汉族主义激辩 　　《施琅》，自由派火中取栗？》） 其实，这是对所引之言的误解。民族主义主要是一个政治学、社会学 概念，陈明、康晓光所谓的“文化民族主义”，只是象征性说法，强 调儒家在全球化冲击之下对本民族文化的热爱、坚守和传承。至于王 达三、蒋庆之言，说的正是“儒家不是民族主义”的道理。 “主义”者，最高原则也。很多好东西，一旦成了“主义”，就容易 极端化和狭隘化，儒家仁爱虽有序却无限，故对各种主义都保有一定 的警惕。如果一定要给儒家冠以什么“主义”，可以说儒家是仁义主 义、中庸主义、良知主义。（2009-05-02） 赢要赢得光彩、输要输得光棍 我应邀到两个《汉网》开讲，答允之前唯一的条件就是：除了政治原 因会“危害”网站的帖子，其它帖子一律不许删除，特别是与我意见 不同的乃至辱骂我的，绝不能删！他们也信誓旦旦作了保证。可是， 一些帖子和跟帖仍被屏蔽和删除，理由是“他们是来闹事的”。闹到 后来，连东海的文字也所剩无几，令我厌恶之至。 我已无数次说过，这里再强调一遍：我最厌恶的网络行为是防口禁 言！禁我的言，我当然厌恶，禁止与我观点、意见不同者乃至侮骂我 者之言论，一样让我厌恶！ 对于错误言论，可以依理回批，那是对我最好的帮助；对于侮骂，可 以不予理睬，也可以骂回去，唯独不可以封杀。封杀行为是比无理无 礼的侮骂更加恶劣下流的。 在这些方面，以世俗的标准看，我这样做，确是有些不识好歹。但东 海儒家自有东海儒家的标准。有些人以为，封杀与我意见不同者，封 杀反对我、辱骂我者，是帮我，会讨我的好，实乃不了解儒家、不了 解东海所致。大丈夫不论做什么事、打什么架，赢要赢得光彩、输要 输得光棍。只有最没出息的小人，只有最不要脸的王八蛋，才会利用 某种特权或仗着人多势众、把对手手脚捆起来再勇不可挡地开打。封 杀我的论敌，岂非对我的轻蔑和侮辱？ 至于无礼辱骂，丢的是辱骂者自己的脸，正暴露了其人的无理无品和 内在虚弱，何必与之计较、为之遮丑？另外，对于无礼辱骂，“眼珠 子都不转过去”最高，依礼骂回去也可以，但一般情况不应仗“权” 而惩。例如，深圳市民陈书伟因不服一审判决，在上诉书“事实和理 由”一栏中仅写了一个“操”字，结果被深圳市福田区法院作出拘留 15天的决定。这就有仗“权”欺人、以言治罪之嫌。（2009-04-28） 勇于抄袭的“义士” 发现一些“兴汉志士”还勇于抄袭，不仅某些思想观点取自枭文而从 不注明，便是整段、整篇取自枭文亦不注明，如广泛流传的一篇《儒 家的英气精神》、又名《儒家大复仇精神》一文，整篇是取自东海 《大复仇论》一个章节的。一些读者误以为是我的旧稿，或以为作者 是我马甲。特别下流的是，抄袭者在其中塞进了几句“私货”，真中 杂假，让读者误认为是东海的观点。借此机会特予说明一下吧。 多位友人和“江湖弟子”向我投诉，“汉圈”不少人的作品和观点都 是抄袭东海的（有的略加篡改、有的原封不动）。我告诉他们，当今 中国，连知识分子成堆的高校名校都抄袭成风，“汉圈”中的发生这 类现象，何足怪哉，不必计较。（2009-05-01） 正义复仇二例 东海所作《大复仇论》，受到一些野蛮人士、不良分子别有用心的 “崇奉”，还有人以之为掌掴事件辩护。其实儒家大复仇是有其原则 和限制的，不论手段如何，都是正义而符合仁义原则和文明原则的。 以下是公开媒体报道的个体复仇事例，完全符合儒家复仇原则。 例一、孝子孤身追凶24年告慰母灵：任开明，一个42岁的农村汉子， 自18岁起，用24年孤身寻凶的行动、追凶不止的毅力，用踏遍20个省 市凶手逃亡线索的足迹，用坚实证据，用促使警方缉拿凶手刘贻超的 归案结果，在荒草坟头告慰死于棍棒下的母亲和妹妹亡灵，讲述了一 出乡间农夫孝道齐天的传奇。 例二：扳倒公安局长、恕报夺妻之仇：河南一县公安局长陈中天（化 名）利用职权，霸占多名女警察，收受贿赂干扰司法公正，在当地民 愤极大。被霸占女警陈娟（化名）的丈夫张军因忍无可忍，不顾威胁 恫吓，搜集材料后向上级部门多次举报，终于扳倒为恶一方的公安局 长。河南省公安厅介入调查该案，陈中天被判处有期徒刑11年。 （2009-04-29） 任劳容易任怨难 有两个常用成语叫任劳任怨、忍辱负重。其实，负重容易忍辱难，任 劳容易任怨难。出了力流了汗做了好事作出重大牺牲还要经得住世人 报怨、非议、毁谤和侮辱，那可不容易。以天下为己任而能任天下之 怨，视民众若同胞而能忍民众之辱，更是难上加难。 君子与豪杰，或能负重和任劳，未必能任怨和忍辱，更难以任天下之 怨、忍百姓之辱。能达到劳而不怨之精神境界者，其唯圣贤乎！ （2009-04-30） 沉默是金 古人云：沉默是金，表达了一种行为处事的谨慎。子曰：“多闻阙 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 寡悔，禄在其中矣！”（《论语．为政》）。从政，要有渊博的知 识，要多听多看多体验，有怀疑不懂的地方则留着请教他人，讲话要 谨慎，不要讲过分的话。这是“沉默是金”的真义。 而沉默是金在当今社会，几乎成讲不敢讲真话实话的遮羞布。面对他 人的不幸、社会的不平、政治的不明，很多人选择了沉默。他们是由 于怯懦、恐惧和极端的自私而沉默，是为了个人眼前小利、为了权和 金而沉默。（2009-04-30）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美国总统就“世界新闻自由日” 发表声明 奥巴马 ┌────────────────────────────┐ │　白宫于5月1日公布了奥巴马总统就“世界新闻自由日”　　　│ │　（World Press Freedom Day）发表的声明。以下是声明全 　│ │　文的中译文，由美国国务院国际信息局（ＩＩＰ）翻译。　　│ └────────────────────────────┘ 每年的5月3日是“世界新闻自由日”，它提醒我们所有人这一核心自 由的极端重要性。我们在这一天宣扬新闻工作者为揭露滥权所发挥的 不可或缺的作用，同时它警告我们，正在有越来越多的新闻工作者在 向公众作日常新闻报道时，被死亡和铁窗扼杀了声音。 虽然世界新闻自由日自1993年以后才被确立为每年一度的纪念日，但 它在国际社会有着深远的根源。1948年，在世界人民摆脱了第二次世 界大战的恐怖后，各国认识到，需要将人人“有权享有主张和发表意 见的自由；此项权利包括持有主张而不受干涉的自由，以及通过任何 媒介和不论国界寻求、接受与传递消息和思想的自由”的基本原则纳 入《世界人权宣言》（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 尽管世界认识到新闻自由无可非议的极端重要性，但新闻工作者仍时 常陷入危境。自大约16年前首次确立这个纪念日以来，有692位新闻 工作者遭到杀害。其中，只有三分之一是与战地报道有关；大部分的 遇害者是报道本国犯罪、腐败和国家安全等问题的地方记者。除了这 一令人痛心的数字外，每年还有更多人遭到恐吓、审查和任意关押 ──他们的罪名不过是热衷追求真相，并坚信一个自由社会取决于一 个知情的公民群体。全球每个角落都有新闻工作者受到关押或遭到肆 意骚扰：从阿塞拜疆到津巴布韦，从缅甸到乌兹别克斯坦，从古巴到 厄立特里亚。这种令人不安的现实通过斯里兰卡的提塞纳亚伽姆（J. S. Tissainayagam）以及中国的师涛和胡佳得到反映。我们也尤其担 忧目前在海外遭到关押的我国公民，其中包括被伊朗关押的萨贝里 （Roxana Saberi）和被北韩关押的李云娜（Euna Lee）和凌志美 （Laura Ling）。 今天，我向全世界所有为揭露真相和加强问责而奋斗的男女新闻工作 者表示声援，并向他们致敬。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回响着托马斯． 杰斐逊的一段话：“民意是我们政府的基础，先于一切的目标应当是 维护这一权利；如果让我来决定，我们是要一个没有报纸的政府还是 没有政府的报纸，我将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原载《美国参考．民主．全球民主》2009-05-01；http://www. america.gov/mgck/〕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胡适：20世纪最大的伪君子和盗窃犯 陈永苗 胡适反对“5．4”运动 作为20世纪最大的伪君子和盗窃犯，胡适是反对“5．4”运动的。胡 适在晚年口述自传时说：“从我们所说的‘中国文艺复兴’这个文化 运动的观点来看，那项由北京学生所发动而为全国人民一致支持的， 在1919年所发生的‘5．4’运动，实是这整个文化运动中的，一项历 史性的政治干扰。它把一个文化运动转变成一个政治运动。”“我告 你这件事，就是说从新文化运动的观点来看，──我们那时可能是由 于一番愚忱想把这一运动，维持成一个纯粹的文化运动和文学改良运 动──但是它终于不幸地被政治所阻挠而中断了！” 帮助胡适完成这项口述自传，并将其译成中文的唐德刚指出：“胡适 之先生是反对‘5．4’运动的。他反对是他底及门弟子傅斯年、罗家 伦、段锡朋一干人，于民国8年5月4日，在北京的大街之上，摇旗呐 喊的那个‘5．4’运动。” 我之所以把胡适当作20世纪最大的伪君子，是其内心深处有着最强烈 的权力欲，但是口口声声不从事政治，甚至拜倒在废帝赙仪面前而激 动不已。他把“5．4”运动与新文化运动混合起来，贬低政治解决， 抬高文化解决，20世纪文化政治的巨大灾难，例如文化大革命，实在 于斯为肇始。之所以把胡适当作20世纪最大的盗窃犯，是其利用陈独 秀深陷牢狱，以及功业未成身先死的便利，阴夺“5．4”运动的总司 令位置。 吕实强指出：“‘五四’一辞，在60年后的今天，大致已肯定包括两 项含义：一为民国8年5月4日在北京所发生的青年学生反日游行示威 请愿，以及其前后各地与其有关的爱国运动；一为在此一爱国运动前 后若干知识分子所提倡进行的新文化运动。但我个人仍然觉得，上述 两项含义，虽然互相影响且有相互关联之处，但却各有其特质，似不 宜视为是一个运动的同体而两面。新文化运动诚然为‘5．4’爱国运 动提供了重要的精神基础，‘5．4’的爱国运动也助长加速了新文化 运动的发展，但‘5．4’的爱国运动既并非是因新文化运动而产生， 新文化运动也并非靠‘5．4’的爱国运动而方能完成其洪波巨流。” 为了阴夺“5．4”运动的总司令位置，胡适在政治与文化之间上下其 手。既然其及其推崇文化，毁损政治，那么就应该身归文化。可是如 此一来，就切断“5．4”运动与新文化运动本来就不存在的，而被胡 适糊弄起来的联系。很清楚，这种联系就是胡适的自身身位。胡适必 须以自身，不断把自身与“5．4”运动、新文化运动捆绑在一起，形 成一个以自身为代表符号的“5．4”新文化运动。为了如此，胡适 说，“没有不在政治史上发生影响的文化”，也不应“把政治划出文 化之外”。当没有胡适自身，就没有“5．4”新文化运动。 而陈独秀从事的，被定义为或者堕落为政治运动，所以陈独秀也在胡 适的麾下，“5．4”运动被包裹在新文化运动中来。这番话语霸权， 就为了满足胡适新文化“圣人”的渴望。 胡适关于“5．4”的回忆和想象，用个人色彩的文字表达出来，是个 人和主义的交融。个人搭上主义，并且披露个人如何靠近主义，会产 生一种强大的磁场，磁化读者。推己及人，就进入人心精神内部最柔 软部分，占领下来。这样的“启蒙”效果最好。当然这是一种蒙昧。 把人带出一种黑暗，却带入太光明以至于瞎了眼睛的困境。 胡适做“圣人”的渴望，是极其强烈。立功立德立言，才能成就做 “圣人”。从事政治，第一个有伪君子的面具约束，第二个民主政治 无法成就圣人。立德在现代性背景之下，无足轻重。那么只剩下立 言。他这一生，也只有“5．4”运动可以勉强搭上“圣人”梯子，所 以它必须暗中夺取陈独秀“5．4”运动总司令的位置。他不动声色， 就象勾引朋友守寡的美丽遗孀，胡适的身上，经受伪善与自欺这双重 恶魔的折磨。这个欲望，是胡适心中埋藏最深的秘密。 在命运面前，卓越的人是不公平的。似乎谁活得长，谁活得好，谁声 音大，就能当历史的描述者和裁判者，就能暗中盗窃和掠夺。 最垃圾的文化解决政治方案 胡适提出来文化解决的中国问题方案，是20世纪最大的垃圾堆之一， 制造了和遗留了很多社会问题。 《胡适与中国的文艺复兴》一书中，作者杰罗姆．格里德曾说，杜威 曾经指出，必须考虑到社会的愿望，又要考虑到具体的状况，以此作 为社会变革的一种自由的解决方式。而他的中国信徒们，特别是胡 适，明显地误解他的思想。胡适的价值观和愿望明显反映了他几乎没 有真正理解他的人民的“社会的愿望”，几乎没有真正理解他们现实 生活的“具体的状况”。 杰罗姆．格里德说，胡适终究没有认识到，对中国人民来说，“自 由”并不是意味着他们有保持自己意见的最终自由，而是意味着他们 能够从饥饿、征夫、抢劫中逃离出来的自由──仅此而已。而胡适所 注意的“问题”，只不过是一些智识的迷惑，仿佛只是为了引起那些 教授学者茶余饭后的疑惑好奇罢了。 杰罗姆．格里德认为胡适的理想是自由空洞的，同中国社会的具体环 境没什么关系。甚至我们还可以认为，同他自己的生活也是没有太大 的关切性，除了给他自己塑造神坛之外。 胡适们不满足社会政治条件，却要全面代表人民，代表中国，本来只 是作为一小撮人的、堕落瓦解中的符合自身条件的不解决方案，却要 当做全部人民的。这里预设的逻辑是，现代新儒生的生活方式，就是 自然正当的，而全体人民必须模仿或者将来可能模仿之。 可是这种模范需要条件，那就是民众的生存危机得到解决或者得到缓 解。拒绝正视或者解决的方案，只会激化政治矛盾，对民众实行道德 暴政。胡适们的方案，排斥人民的首要问题，也就是生存伦理的斗争 （而这个孙中山看得异常清楚）。只有首要的、低级的生存问题，得 到满足或者缓解，胡适们的方案才有正当性，才有较大的说服力。 最为要命的是，这种自我为义、让别人崇拜、把情感依附于自己、从 而把自己烘托为符号人物的做法，吸引了绝大部分最有智力的青年 人，延续了儒家的精神领导权，从而把中国捆绑、瓦解，放入文化教 育的框架之下。文化教育之外的问题，即使是首要的，也被虚无化， 被漠视。通过掩上眼睛堵上耳朵，就把问题“解决掉”。这种极端扭 曲、逃避政治从而内在屈服于政治的思潮过于强大，而造成走到政治 路线的陈独秀、毛泽东被迫诉诸于另外一种极端暴力，被偶然和不确 定的命运所驱遣。 如果胡适们仅是一小撮，如何自我吹嘘，而不是成为浪费20世纪最主 要智慧能力的无用功，并且有可能继续浪费21世纪，我们根本就不用 正视他。他成为重要人物，并不是积极作用很大，而是带来病毒危害 极大。 胡适们的自我吹嘘，如果放在一个彻底打垮儒家精神领导权和摧毁文 化道德解决的思维方式之后，只是值得莞尔一笑的。我们的主要任务 是彻底打垮儒家精神领导权和摧毁文化道德解决的思维方式。胡适们 以这个为目标的方式，本身成为敌人的一个部分、一种延续。也就是 杀毒软件也中毒，自身也制造出同样的、更隐蔽的病毒。正是胡适们 目标与我们相同，其危害尤大，隐蔽性更强，更不好追杀。我们的任 务更加艰难，敌人在我们的前辈身上，在我们追求目标的进程当中， 需要的是自我克服。 （陈永苗：北京后改革研究所）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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