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9-04-22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我为什么签名公开信《奴才不会“成龙”》　　　　　于浩成 ◆西藏资讯（2009-04-22）　　　　　　　　　　《西藏资讯》 探索道路 ◆演进，在改良与革命之间──我看《零八宪章》　　　　刘荻 民主理论 ◆第一章　上古的民主──民主的历史与未来（之1） 　肖利军 运动留痕 ◆支持抵制5月1日北京鸟巢的成龙演唱会　　（北京市）胡星斗 迫害实录 ◆赴会受盘问小记　　　　　　　　　　　　　（北京市）杜光 读史论今 ◆漫话“运动”　　　　　　　　　　　　　　　（四川）何必 文艺春秋 ◆黑暗日（之2） 　　　　　　　　　　　　　（贵州）小王子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我为什么签名 公开信《奴才不会“成龙”》 于浩成 在成龙在《博鳌论坛》上说出“中国人需要管制”的话之后，我非常 愤怒。一向在电影界被称为“大哥”的成龙，在我眼里，成了给专制 者献媚的奴才，从而再一次自我暴露，表明他是一个热衷政治的投机 分子，向统治者溜须拍马，做替统治者辩护的无耻帮凶。为此，我觉 得非常有必要反击，因为作为国际武打巨星，成龙对大陆年轻孩子拥 有极其巨大的影响力，而签署这样的公开信，可以挽回在孩子中的不 利影响。并且对启蒙民主自由而言，是一个巨大机会。 他说什么台湾、香港自由太多所以乱，中国人是需要管的。人们都知 道，台湾、香港的自由生活，实在来之不易，付出了巨大代价才得 来。这里先不说台湾，1949年国民党蒋介石政府退回到台湾，经过雷 震的《自由中国》派和民进党人的一系列斗争，蒋经国才作出让步， 开放党禁报禁，还政于民，实行宪政，台湾人民才获得政治自由。 香港回归之后，若不是香港居民的坚决抗争，几百万人上街游行示 威，抵制《香港基本法》通过第23条，香港的自由已经保不住了。 《苹果日报》、《南华早报》、《星岛日报》、《新闻月刊》、 《争鸣》、《动向》、《开放》能否办得下去，都很悬。我对澳门有 同样的期待，可惜澳门的公民社会力量太小，抗争不强，不久前让 《澳门基本法》第23条通过了。从而澳门陷落了，专制的魔爪终于将 澳门玩在手中。 至于大陆，专制一直把人民控制得死死的，《宪法》规定的公民享有 的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等政治自由从来说说的天花乱 坠，到了要求兑现，就棍棒伺候乱棍打死。“6．4”之后，更是控制 得空前严厉，象铁幕一样。 就我个人而言，自2005年返国定居之后，即使非政治性的文章、作品 也不能在报刊上发表，警察不断找上门来警告和骚扰。对照我的经 历，成龙的发言是颠倒黑白，为专制统治涂脂抹粉，仿佛中国已经是 民主社会，自由太多。成龙眼中的大陆，不知道是哪里，居然是自由 太多太乱，可是生活在在其中的，确实另外相仿的情形。成龙献策 说，中国人是需要管制的，似乎中国人受到的管制还不够。 不过成龙的这一次表演，令人气愤但是我并不吃惊，因为统治者豢养 的这类宠物，在文艺界、新闻界、政法界都不乏其人，而且特别吃 香。就象余秋雨、于丹、阮次山，比比皆是。凤凰卫视的阮次山，昨 天还在评论中为成龙辩解，真不愧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一点通的一丘之 貉。他们由于太卖力、太露骨，在民众眼里，早已成为反面人物，越 占据话语权，反作用力越大，越加臭不可闻。 （2009-04-22星期三于北京方庄绿野书屋） ------------------------------------------------------------ 【于浩成简介】 ◆于浩成，满族，1925年出生于一个著名爱国知识分子的家庭，在抗 　日战争中参加中共的地下活动； ◆1942年5月加入中共，曾任抗大教员。 ◆在中共执政以后， 　◇1956年起担任公安部群众出版社社长、总编辑， 　◇1980年起兼任《法学杂志》主编，《法律咨询》杂志社长，被选 　　为中国政治学会副会长、中国宪法学研究会副总干事。 　◇1985年因发表文章批评中共和政府领导人，被迫辞去群众出版社 　　社长、总编辑职务。后又担任南开大学法学教授，中国法律与社 　　会发展研究所（民间机构）所长。 　◇1989年“6．4”事件，因同情和支持天安门广场的爱国学生的民 　　主运动，被开除党籍并关押一年半。出狱后又被剥夺了言论自由 　　的权利。 　◇1994年应邀到美国哥仑比亚大学参加中国宪法与宪政研究项目， 　　这些年来他在美国的威斯康辛大学、阿利桑娜大学、加州大学洛 　　杉矶分校从事访问研究。 　◇11年后侥倖得回故土。 〔转载自《新世纪网．特稿》2009-04-22；http://www.ncn.org/。 提供者：（北加州）张伟国〕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西藏资讯（2009-04-22） 《西藏资讯》 ------------------------------------------------------------ ◆拉萨又判三名藏人重刑．流亡藏人指无公正判决　　自由亚洲电台 ◆西藏流亡政府与人权组织．对中共再度重判藏人表示遗憾 　　　　　　　　　　　　　　　　　　　　　　　　挪威西藏之声 ◆中国以武器罪名陷害西藏喇嘛　　　　　　　　　　　　美国之音 ◆西藏政治犯晋美加措身体状况极度恶化．人权组织呼吁释放 　　　　　　　　　　　　　　　　　　　　　　　　挪威西藏之声 ------------------------------------------------------------ 拉萨又判三名藏人重刑．流亡藏人指无公正判决 〔自由亚洲电台2009-04-21报道〕自本月上旬三名藏人被西藏拉萨法 院判重刑之後，本周再有三名藏族青年被判刑。据新华社英文报道， 西藏法院星期二就去年3月14日拉萨骚乱中，三名纵火案中的藏人， 分别判处十年、无期徒刑及死刑。海外藏人指判决不公。 新华社星期二发表英文新闻，引用《西藏日报》报道称，这三名被告 在去年3月14日拉萨骚乱期间两度纵火，造成六人死亡。被判处死缓 的（西藏男子）彭吉被控是两起纵火案的主犯，另外两名被告人被控 在第二起纵火案中成为帮凶。 对于这次判决，记者在大陆新闻网搜索相关消息，包括西藏日报，未 有所获，本台于是致电拉萨市中级法院，工作人员表示，不知情。 〔“记”≈记者；“法”≈法院；“公”≈工作人员〕 记：问一下藏人被判刑的情况，是哪一天宣判的，今天《西藏日报》 　　有刊登。 法：我们不知道啊，是《西藏日报》有登的吗。 记：对啊，三名被告人，一人被判死刑缓刑两年，另一人被判无期徒 　　刑，还有一人被判十年。 法：你们问一下西藏日报社吧。 记：今天没有被判刑吗？ 法：《西藏日报》哪里报道的嘛，我们这个不清楚啊。 记者于是致电《西藏日报》，接听电话的报社编辑部人员，矢口否认 刊登藏人被判刑的消息：“我们今天没登啊”。 记：新华社怎么发表英文新闻说是你们《西藏日报》登的？ 工：我们今天没登。 记：三个藏人，是这个吗？ 工：哦，那我不太清楚，是不是我们明天再登啊，有没有稿子还不 　　知道呢。我们今天没登。 起诉书称，彭吉第一宗纵火案造成服装店的汉族老板死亡，第二起纵 火则造成服装店5名店员死亡。而被控为彭吉帮凶的两人中，被判处 无期徒刑的也叫做彭吉，另一名被判处十年徒刑的叫做其米拉宗，今 年20岁，来自日喀则南木林县。另外两名分别是21岁和23岁，来自日 喀则萨迦县和拉萨尼木县。 这是西藏法院在一个月内，第二次公开藏人被判刑。对此，印度达兰 萨拉的西藏流亡政府外交部中文发言人桑杰嘉表示：“流亡政府对这 个感到非常、非常的震惊和非常的遗憾，这些被判刑藏人的法律程 式，或者说对他们的判决都是没有公开的，基本上是秘密判决。西藏 人去年3月只是表达了自己观点而已，和平的进行示威，得到如此判 决，西藏流亡政府感到非常的遗憾”。 拉萨中级法院在本月8号，对五名被控在去年3月14日骚乱中参与纵火 的西藏人判刑，其中两人被判处死刑，两人被判死缓，一人被判无期 徒刑。 桑杰嘉表示：“所以我们更多的担心，中共会对更多的藏人进行判 决，所以我们非常希望国际社会和世界上爱好和平的人，给中共呼吁 或施加压力，取消这种不公平的判决”。 而西藏流亡政府发言人图登桑培当天接受挪威西藏之声采访时表示， 事实上，这批藏人没有得到公正的判决，因为中共没有世界民主国家 法律明文规定的独立司法机构和律师。藏人无权在法庭上聘请律师申 辩。 桑杰嘉表示，目前西藏各地局势依然紧张，继续有藏人因和平示威被 捕：“从去年3月到今年1月11号，我们的数位是关押了5,600人，判 刑的有290人，死亡人数是220人，受伤的是1,294人，失踪的有1,000 人”。 西藏流亡政府与人权组织．对中共再度重判藏人表示遗憾 〔挪威西藏之声2009-04-21〕中共媒体今天（周二）报道说，中共法 院对去年3月拉萨动乱中三名被控纵火的藏人分别判处了死缓、无期 徒刑和10年监禁。对于藏人再度被重判，西藏流亡政府、西藏人民议 会和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深表遗憾，并提出谴责。 据中共官方媒体新华社援引《西藏日报》今天报道，中共西藏拉萨市 中级人民法院再度对三名藏人进行了宣判，其中来自西藏日喀则萨迦 县的彭吉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来自拉萨尼木县的彭吉被判处 无期徒刑，另一名来自日喀则南木林县的其米拉宗被判处十年徒刑。 中共当局指控他们三人在去年3月14日拉萨动乱期间制造两起纵火 案，造成六人死亡。其中，被判死缓的年仅21岁的西藏男子彭吉被指 控是这两起纵火案的主谋，而另外两名女性，23岁的彭吉和20岁的其 米拉宗被指控是第二起纵火案的帮凶。 中共媒体新华社本月8日报道说，拉萨市中级人民法院对5名参与去年 3月14日和15日共三起纵火事件的藏人进行了宣判，其中洛桑坚才和 落牙被判死刑，刚组和旦增平措被判死刑，缓期二年执行。此外，达 瓦桑布被判无期徒刑。此举遭到国际各界的强烈谴责和抗议，全球流 亡藏人和支持者也在各自所在地举行了不同规模的示威活动，要求中 共立即撤销对藏人的死刑判决。 但中共不顾各界反对，这次再度对三名藏人分别判处死缓、无期徒刑 和十年监禁，西藏流亡政府和西藏人民议会，以及西藏人权与民主促 进中心一致表示非常失望和遗憾，并指责中共无视国际呼声，不经任 何公正的司法程式任意重判示威藏人。 西藏流亡政府发言人图登桑培向本台表示，（录音）这种对藏人进行 死缓等判决的行为是非常令人遗憾的。他说，事实上，这批藏人没有 得到公正的判决，因为中共没有世界民主国家法律明文规定的独立司 法机构和律师。藏人无权在法庭上聘请律师申辩。 图登桑培表示，（录音）去年3月的西藏事件中，境内消息和外媒都 证实，中共专门派人参与示威，并煽动藏人放火烧店等，但被判刑的 这批藏人却没有任何机会为自己辩白。 图登桑培表示：“西藏流亡政府获悉的可靠资料证实，超过200多名 藏人在去年的抗暴事件中被中共杀害，中共的这些杀人罪行，藏人向 要谁控诉？除了被杀，目前仍有上千名藏人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对 于这些罪行，中共政府应该负起责任，并向国际作出交代。中共的恶 行，特别是任意判处藏人死刑的不公正行为，将令国际失信和遗 憾。” 西藏流亡政府呼吁中国政府立即释放所有参与示威活动而遭捕的藏 人，并呼吁国际组织关注西藏现状，成立调查小组进入西藏了解真 相。 西藏人民议会今天发布声明，对三名藏人被中共判处重刑表示失望。 西藏人民议会发言人丹增曲珍在声明中指出，对于藏人因表达内心不 满，公开提出抗议，而遭到如此严惩，这等于是在藏人的伤口上撒 盐。 声明强调，中国政府的这些行为只会更加引起所有藏人的不满和愤 怒，因此为藏区的长远稳定和统一，中国只有和平解决西藏问题的途 径。 西藏人民议会呼吁联合国、世界各国政府、人权组织和所有爱好正义 与和平的人士向中国政府施加压力，敦促中共对藏人的审判合法化和 公开化。 此外，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对中共再度判处三名年纪在20岁至23 岁的藏人重刑表示遗憾，并对他们的处境表示担忧。 该组织助理负责人江白莫朗今天向本台表示，（录音）西藏人权与民 主促进中心方面一向不承认中共的审判过程具有公开化和透明度。中 方不但不尊重国际法，甚至践踏自己制定的宪法制度，对藏人以“严 打”的形式任意进行判刑。因此，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对中共的 审判程式提出严重质疑，同时对遭重判的藏人深表担忧。 中国以武器罪名陷害西藏喇嘛 〔美国之音2009-04-21报道〕在去年反政府示威活动中被捕的西藏喇 嘛普不才让仁波切已在中国西部的四川省接受审判。普不才让仁波切 的审判星期二在邻近西藏自治区的甘孜县藏人集中的辖区展开。他被 起诉的罪名包括非法拥有枪炮、炸药，以及挪用公款。 为这位受尊敬的宗教领袖辩护的北京人权律师李方平说，他的客户是 被陷害的。李方平说，他的客户如果被判有罪，将面临高达15年的监 狱徒刑。美国国务院在今年早些时候的一份报告中说，这位西藏喇嘛 2008年3月18号在他的家中被任意逮捕之後下落不明。 普不才仁仁波切是一位极受敬重的地方宗教人物，他主持一个佛教居 姑庵。这个尼姑庵参与了反对中国政府在宗教机构实施所谓“爱国教 育”运动的示威。 西藏政治犯晋美加措身体状况极度恶化．人权组织呼吁释放 〔挪威西藏之声2009-04-21〕被判处17年徒刑、监禁在西藏拉萨曲水 监狱中的西藏政治犯晋美加措，因长期遭受中共狱警的残酷毒打和折 磨，目前其身体状况极度恶化，因此，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发布 声明，呼吁国际社会促使中共立即释放晋美加措。 设立在印度北部达兰萨拉的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于昨天（周一） 发布新闻声明指出，该中心近日获悉，被判处17年有期徒刑的西藏政 治犯晋美加措，因遭受中共军警的多次毒打，目前身体状况极度恶 化，因此，强烈呼吁国际社会关注这一事件，向中共政府施加压力， 要求立即无条件释放正在西藏曲水监狱中服刑的西藏政治犯晋美加 措。 声明指出，中共政府于1996年3月30日以指控涉嫌鼓动西藏独立为罪 名强行拘捕藏人晋美加措後，关押在西藏古察看守所中进行严刑拷打 和折磨，同年11月25日被中共拉萨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反革命”罪判 处了15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五年，并被押往所谓的西藏自治区 第一监狱（又名：扎其监狱）中服刑。 声明指出，晋美加措于2004年因在狱中高呼“西藏独立”和“达赖喇 嘛万岁”等口号展开和平示威活动，被加刑两年。从2005年4月至 今，晋美加措在西藏曲水监狱中服刑，2013年3月将刑满获释。 声明呼吁联合国?首的全球各国政府和人权组织共同关注这一事件， 促使中共政府对西藏政治犯晋美加措予以保外就医。 正在曲水监狱中服刑的西藏政治犯晋美加措，现年48岁，是西藏安多 甘南州夏河县人，1985年曾到印度攻读佛学，1988年、89年和92年在 西藏先後带头参与和平示威游行活动。 此外，设立在印度北部达兰萨拉的流亡西藏记者协会也于昨天（20 日）发表公开声明，批评中共政府以政治罪名强行拘捕西藏作家卓 日．次成。声明指出，这是一种侵犯言论和写作自由的又一例证，因 此要求中共政府立即释放西藏作家卓日．次成，并为境内西藏作家提 供一个表达思想与言论自由的平台。 西藏记者协会还呼吁中共政府立即释放西藏作家卓玛嘉、更嘎仓央、 顿珠旺青和贡却才培等所有因言论和写作被捕或判刑的藏人。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演进，在改良与革命之间 我看《零八宪章》 刘荻 不久前，本人读到与本人同为《零八宪章》发起人的余杰先生在其大 作中提到“《零八宪章》是改良主义的”这一观点。本人对此有不同 意见，故撰本文与余杰先生商榷。 余杰先生认为，《零八宪章》的主张是在承认现行《宪法》的前提下 要求修宪。固然，《零八宪章》中使用了“修宪”的字眼，但《零八 宪章》的主张究竟是修宪还是制宪，在签署者中实际上是存在争议 的。有些人认为《零八宪章》名为修宪，但提出的19条主张实际上是 对现行《宪法》的根本否定，是制宪而不是修宪。《零八宪章》签署 者中，主张制宪者也大有人在，本人就是其中之一。因此以“修宪” 为由说《零八宪章》是改良主义，恐怕许多签署者不会同意。 余杰先生在文中还提到，《零八宪章》排除了暴力革命的选择，对此 我并没有反对意见；但是排除暴力革命是否就一定意味着改良，对此 我有不同看法。 我认为，《零八宪章》的主张既不是革命，也不是改良。那我们的主 张是什么？我请大家回到五年前由崔卫平教授主持翻译的米奇尼克文 集《通往公民社会》：我们的主张是“新演进”。 “演进”与“改良”有什么区别呢？“改良”是眼睛向上，把目光放 在当权者身上，希望当权者进行改革；而“演进”是眼睛向下，把目 光对准社会和公众，我们是要告诉公众如何行动，而不是告诉政府如 何改革，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凝聚公民的共识，促进社会的觉醒、发育 和团结，而不是为了“上书劝进”，乞求政府接受我们的改革方案。 “演进”的主张中包含哪些具体行动呢？例如在去年的汶川大地震 中，《牛博》网友不通过政府和官方的红十字会，自行募捐数百万元 并亲自购买救灾物资送往灾区。汶川大地震中参与救灾的民间组织有 上百之多，多家民间组织还共同组建了成都“5．12”民间救助服务 中心，以便协调民间救援工作。地震发生之后，大批媒体记者纷纷自 行前往灾区进行报导并参与救灾工作，部分记者从灾区返回后还在北 京传知行社会经济研究所举行了面对网友和民间人士的新闻发布会。 地震发生十个月之后，艺术家艾未未开始在自己的博客上公布自己和 自己的同事们亲自调查出来的地震遇难学生的姓名、年龄、学校、班 级。这些行动都是“演进”的一部分。 类似的民间行动还有许多。北京网友就曾经组织过多起以公民身分成 功营救被非法关押在黑监狱中的上访者的行动。为防止对方使用暴 力，每次行动前都会事先召集围观群众和“打酱油”者。网友们以公 民身分与“黑监狱”交涉，要求释放被非法关押的访民。如果对方使 用暴力，网友们就通过自己“人多势众”，用拉架的方式阻止对方使 用暴力。通过这种方法，网友们成功营救了多名被非法关押的访民。 北京的传知行社会经济研究所就是一个致力于从事公民行动的ＮＧ Ｏ。他们每周六下午举办的《公民转型论坛》不仅邀请各领域的专家 学者来就各种理论问题发表演讲，也邀请从事实际工作的律师、记 者、维权者等来就大家关心的各种社会问题发表演讲，如前面提到的 汶川大地震新闻发布会，以及维权律师就毒奶粉事件发表的演讲等 等。除了讲座之外，传知行还制作《2008公民税权手册》等小册子， 并且经营了一个立人乡村图书馆项目。从事类似活动的ＮＧＯ还有许 多。 这就是“演进”：我们既不主张暴力革命，也不企求当权者的改良， 我们要组织起来，用自己的力量和平地推动中国社会的进步。我认为 这才是《零八宪章》的主张。 2003年以来，由异议人士和广大网友组织的网络联名活动每年都有几 起甚至几十起，《零八宪章》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政府如此大动干 戈呢？我认为，《零八宪章》的意义就在于其发起人和签署者有效地 突破了原有的异议人士和维权人士的圈子。《零八宪章》的发起人和 签署者中有各种职业各个社会阶层的人，其中不乏所谓的“新社会阶 层”，甚至还包括了中共党员、军人和公务员等被认为再“正统”不 过的人。《零八宪章》已经不再是“一小撮”人的事了，用某些人的 话来说，我们已经有了“群众基础”和“社会基础”。 如果说《零八宪章》的主张是在改良与革命之间，那么《零八宪章》 的“群众基础”就可以说是在权贵与民粹之间。我们既不寄希望于当 权者对政治体制改革突发奇想，也不象另一些政治力量那样把底层的 苦难当作自己的大旗。固然，底层的苦难是值得同情的，也是需要我 们关心和帮助的，但仅有这些是不够的。除了社会中最底层和最边缘 化的人们之外，我们还需要得到社会主流支持。学者、法律工作者、 媒体人士、企业家、专业人士、白领、“新社会阶层”……他们具有 社会组织能力和动员能力，是社会的“中坚力量”。上文中提到的公 民行动，许多都是由他们完成的。没有他们的支持和帮助，底层的运 动很难成功。一场运动如果仅仅诉诸于底层的苦难，虽然能够得到同 情，却很难得到社会中更多人的支持。社会的中间阶层本来是社会的 稳定力量，只有当他们也对现状感到不满，希望变革的时候，我们的 运动才能真正取得成功。《零八宪章》在动员更多主流人士的参与方 面是成功的。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应该无视底层的苦难，我们所要 做的是动员中间阶层，帮助底层，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成功的希望。 此外，本人还注意到有论者谈到海外民运的“群众基础”问题。本人 想请该论者注意：海外民运的目的是要在中国实现民主，而不是在海 外竞选公职，因此海外民运的“群众基础”也应该在中国国内；海外 人士可以成为中国民运的促进者和拉拉队，但是民运到海外去寻找什 么“群众基础”，无异于南辕北辙。 〔原载《民主中国》2009-04-20；http://minzhuzhongguo.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第一章　上古的民主 ──民主的历史与未来（之1） 肖利军 就象任何事物都有产生发展变化的历史一样，民主也有自身的历史过 程。认清民主的历史过程，认清民主在不同社会历史发展阶段的成 因、状态、特点，对于正确地认识把握民主有着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 义。因此，本文从原始社会的氏族民主制开始至现代民主止，对各历 史阶段的民主进行粗线条的描述分析，在此基础上，又对民主未来的 发展趋向和过程预测一番，总之，力求从历史的角度对民主进行纵向 的观察探讨。 ------------------------------------------------------------ 第一章　上古的民主 ------------------------------------------------------------ 按历史学通常的划分，上古史是指人类社会开始形成至公元前五世纪 古罗马奴隶制崩溃止。这一历史过程大约有五、六十万年，分为原始 社会和奴隶社会两大发展阶段。人类早期的民主是在原始社会晚期的 母系氏族社会繁荣期，距今大约一万年左右产生的。据史料记载，当 时是年长的妇女或她的兄弟担任氏族首领，氏族全体成员的集会是最 高权力机关。随着母权制向父权制的过度，氏族权力逐渐转向男子手 中，但在较长时期内妇女还有参与民主的权力。这一历史阶段的民主 制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中有较明确的描述， 在讲到易洛魁人的氏族民主制时说：“……酋长必须从本氏族成员中 选出……氏族成员可以任意撤换酋长和军事首领……氏族议事会是氏 族一切成年男女享有平等表决权的民主集会”。在谈到部落联盟的民 主制时说：“……会议在聚集起来的民众面前公开举行，每个易洛魁 人都可以发言，但只有议事会才能做决定”。 希腊人的氏族民主制与易洛魁人大体相同，氏族成员有权选举撤换酋 长，常设权力机构为议事会，人民大会是最高的权力机关。 氏族民主制的另一个典型在古罗马。传说古罗马有300个氏族，十个 氏族组成胞族，十个胞族组成部落，人民大会以胞族为单位召开，凡 加。表决时以胞族为单位，各有一个表决权，人民大 会对宣战、媾和、死刑等问题进行表决，还选举包括王在内的一切公 职人员。 在氏族民主制中有一个特殊的模式，即军事民主制。它是在氏族民主 制的基础上形成的既受民众大会制约又有一定个人权力的军事首领制 度，史诗《吉尔伽美什和阿伽》就反映了公元前三千年前后两河流域 南部的军事民主制。吉尔伽美什和阿伽是当时两个敌对部落联盟的军 事首领，在决定战与降的问题时，吉尔伽美什征询长老会议和民众大 会。长老会议决定向阿伽投降，而民众会议决定与其作战，最后吉尔 伽美什听从了民众会议的决定，可见，当时的民众会议有较大权力。 中国在原始社会晚期也形成过氏族民主制，当时酋长由部落公选，没 有特权。据《礼记．礼运篇》描述禹以前的社会状况时讲：“大道之 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任能，讲信修睦……，”史料还记述了当时中 国其它民族的民主制，例如：三国《魏志．烏恒传》叙述乌恒人的习 俗时说：“乌恒人选举勇健能战、公平解决争讼的人做大人，部落各 有小师，大人和小师都是选举，不世袭……，” 通过以上的史料可以看出，原始社会的氏族民主制有以下特点： １、形成的自然自发性──上古的先民不会先有民主的实践经验，也 　　不会先产生民主的理论家和政治家去设计实施民主，当时的民主 　　只能是当人类的智力和社会进化到了一定水平，在氏族部落这个 　　小社会中自然自发地形成。 ２、参与的广泛性──在原始社会，私有财产和阶级还没产生，妇女 　　的社会身分在一定的历史时期也没降低，氏族成员具有平等的社 　　会条件，除了年龄外，不会产生对民主参与的种种限制性规定， 　　因而氏族成年成员都有参与民主的权力，与后来的奴隶社会民主 　　制甚至近现代的民主制比较，当时的民主具有广泛的参与性。 ３、参与的直接性──原始的氏族社会人口不会很多，活动范围也不 　　会很大，人们居住较集中，利益较一致，社会结构简单，社会生 　　活也不复杂，氏族成员直接参与民主也不会给自身和社会造成不 　　便和不利，所以也就不须象今天那样搞间接的代议制民主。应该 　　说当时的社会适合搞直接民主，直接参与性的民主也就自然形成 　　了。 ４、存在的普遍性──从目前掌握的史料看，人类原始社会的氏族民 　　主制是较普遍存在的，这是因为，人类社会形成早期，各地社会 　　文明形态差别不很大，都是没有私有财产和阶级，不具备形成专 　　制的社会条件，大都具备了形成氏族民主制的社会条件，也就使 　　氏族民主制具有了普遍性。 氏族民主制是与人类社会发展的低水平相适应的，当人类社会的发展 需要突破氏族的限制时，该制度也就消亡了，让位于城邦及国家民主 或其它政治模式。 上古民主的第二发展阶段是奴隶社会的民主政治。这一历史阶段的民 主政治因有了相当的文字文物记载而详尽了许多，其重要典型之一是 古希腊的城邦民主制。该制度全面发展的序幕始于公元前六世纪初梭 伦的政治改革，改革后的基本政治制度是： １、公民按财产数量分为四个等级，1～3级公民有资格担任不同级别 　　的公职。 ２、城邦的公民会议是最高权力机关，各级公民都有权力参加。 ３、成立400人会议为公民大会的常设机构，（四个部落各选100人， 　　1～3级公民都可当选)负责准备和审理公民大会议案。 ４、建立陪审法庭，凡公民都可被选为陪审员，参与审理案件。 梭伦将自己民主改革的原则用诗歌的形式做了很好的表述： 　　我赋予人民恰如其分的崇高地位， 　　未曾剥夺他们的荣誉，也未曾给予过多的尊荣。 　　权势之士因为财富遭受嫉妒， 　　我保护他们免受一切危厄。 　　我坚持立场，不偏不倚， 　　不允许任何一方恃强凌弱。 古希腊的城邦民主制于公元前508年前后在克利斯提尼的改革后有了 进一步的发展。梭伦改革后，虽然政治有了进步，但贵族世家相互较 量，争斗不断，都想掌控民主制度，农民平民与贵族的矛盾尖锐化。 后来，工商奴隶主阶级依靠和领导下层民众进行反对氏族奴隶主贵族 统治的斗争，取得了相当的胜利。因当时氏族贵族，工商奴隶主和平 民还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僭主政治得以形成。这种政权一般是通过 政变取得的，虽然早期客观上有利于工商业和小农经济的发展，但其 民主性却越来越差，随着工商业的发展，工商奴隶主阶级、平民阶层 壮大了，他们已不能容忍僭主的独裁统治，社会对民主政治的需要越 来越大，克利斯提尼的政治改革就是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进行的。他 以满足平民的基本要求为本，并创造性地打破了以部落为单位的选举 制度，将原来的四大部落改组为十个新部落，每个新部落包括雅典城 区，沿海地区和内陆地区各一块。此举的高明之处在于，分割分散弱 化了原来分别控制四大部落的贵族势力，在新部落里包括几个贵族势 力，但谁都形成不了绝对的优势。这就突破了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部 落羁绊，以选区取代了传统部落，以地籍代替了族籍，从而消除了部 落组织制度和贵族势力对民主的不利影响，为民主政治的健康发展创 造了有利的社会组织条件。这种用重划选区的方式来消减落后社会关 系对民主不利影响的作法在今天仍有参考价值。 在上述改革的同时，克氏还取消了梭伦的400人大会，建立了500人会 议。在十个新选区各选50人组成，年满30岁以上的第三等级以上的公 民都有资格参选。该会议的权力较大，除为公民大会准备议案外，还 执行公民会议决议。现代民主国家议会的常务委员会也有类似的职 能。 在行政权力的分配上，克氏采取了按组轮职的作法。即将500人大会 分成十组，每组50人，各组执政一年的十分之一时间。执政期间，每 天用拈阄的方式决定一人任主席。这项制度对于公平公正地获得权 力，防止权力集中形成独裁有重要作用。 克氏还创建立了贝壳放逐制度，即由公民大会的与会者在贝壳或陶片 一类的物品上写下被放逐人的名子，如数量超过六千此人就被放逐国 外，十年后才许回国。这一制度对于扩大公民权力，抑制贵族势力， 巩固民主制度有重要作用。 克利斯提尼的改革，战胜了氏族贵族的阻挠，扫除了氏族制度的残 余，一个突破氏族血缘关系，以地域和公民为基础的城邦民主政治较 完善地建立起来，不但对当时雅典城邦的繁荣发展起到了重大作用， 也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奴隶社会另一民主政治的典型是由古罗马第六任王塞尔维．图里阿领 导建立的，他于公元前578～534年进行了政治改革。与雅典的政治改 革相近，他按财产将古罗马人分为五个等级，每个等级分别建立军事 百人团，表决时以百人团为单位。另外，还将整个古罗马按地域原则 划分为四个区，结束了以氏族部落为表决单位的旧制。这样一来，氏 族贵族和氏族制度受到打击削弱，地域原则取代了血缘原则，财产资 格取代了家世资格，这无疑是一种进步。 公元前510年左右，罗马成立了共和国。共和国首领由百人团从贵族 中按年选出。百人团会议沿袭塞尔维．图阿里改革后的制度，开会时 只就元老院审查过的议案进行表决，并且不是各级百人团都参与，只 是由第一级的98个百人团先表决，如通过或否决其它各级百人团就无 须投票了。因为第一级百人团是由最富有的人组成，当时民主政治对 社会上层的倾向性已十分明显。 贵族对民主权利的过分享有，造成了平民与贵族矛盾的尖锐化，元前 494年开始，民众用“撤离”的方式开展斗争。此举造成了古罗马军 力锐减、生产凋敝，迫使贵族做出了让步。相传这一年民众获得了推 举保民官的权力，还成立了平民会议，保民官由平民会议选举产生。 公元前471、449年又发生了第二、三次“撤离”运动，经过斗争又扩 大了平民的权力，其成果之一是“十二铜表法”的颁布。因为有了法 律条文来量刑定罪，从而限制了贵族统治者的人治。与此同时，当时 的执政官又实施了一项法案，规定平民会议的决议对罗马公民有法律 效力。公元前444年还规定了平民可以当选军政官员。 公元前287年，平民又进行了“撤离”斗争，出身平民的执政官霍腾 西阿制定法案，规定平民会议的决议不须经元老院批准即对罗马全体 公民有法律效力。从此，平民会议成为具有独立立法权的权力机关。 这样，古罗马的平民经过两个多世纪的斗争，终于获得了相当的政治 权利，使当时罗马的社会关系得以调整，扩大了共和国的社会基础， 古罗马政治经济军事上强盛一时，这是其根本原因。 总结奴隶社会的民主政治可以看出具有以下特点： １、形成发展的斗争性──无论是古希腊还是古罗马，民主政治的形 　　成发展已没有了氏族民主的自然自发性，都经历了平民及工商奴 　　隶主阶级与氏族贵族的斗争。这是因为，社会的发展已形成了利 　　益对立冲突的阶级阶层，实施民主就是对一些阶级阶层权利的限 　　制，所以，要不要搞民主，怎样搞民主，搞什么样的民主，怎样 　　在民主政治中掌控更多的权力，就成了与人们利益相关的大事而 　　充满了尖锐复杂的斗争。平民的民主权力必须通过斗争才能获 　　得，这一点在今天仍有现实意义。 ２、参与的有限性──原始社会的氏族民主成年男女都可参与，虽然 　　之后对妇女渐渐有了排斥，但成年男子却可以全部参与。而奴隶 　　社会的民主除了全部地排斥了妇女及奴隶外，还以财产资格限制 　　了一些男性平民的参与或参与程度。很明显，当时的民主政治已 　　具有了性别排斥性和阶级阶层的倾向性。民众的参与程度受到很 　　大限制。 ３、民主方式具有间接性──原始社会的氏族民主不但具有参与的广 　　泛性，而且还具有参与的直接性。但奴隶社会的民主参与已开始 　　出现间接性。公民不是事事直接参与，许多时候是通过选出的常 　　设机构间接地参与民主，这与社会领域扩大，社会生活复杂化， 　　阶级及社会分工的出现有关。因为事事直接参与，从时间空间及 　　个人精力能力等方面来说都很难做到了。但这主要是民主模式的 　　变化，不是其本质的改变，应看做是民主适应社会发展的一种进 　　步。 ４、存在的非普遍性──奴隶社会的民主政治不象原始社会氏族民主 　　制那样具有世界的普遍性，中国及相当多的国家和地区没出现民 　　主政治。其中原因复杂深刻，但其基本原因应是，人类早期的发 　　展过程中，自然地理条件对其发展的方式和趋向有着极大的制约 　　影响。这种制约影响导致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形成了不同类型的文 　　明。有的形成了农业文明，有的形成了游牧文明，而有利民主政 　　治形成发展的是工商文明。在奴隶社会发展阶段，人类以工商文 　　明为主流的国家和地区有限，有利民主政治形成发展的经济基础 　　和阶级基础许多国家和地区不具备，其普遍的存在也就不大可能 　　了。 上古的民主是人类民主的开端和初步发展，它是当时某种社会条件下 的必然产物，也为当时实行民主的社会提供了良性发展的政治保证。 如果说原始社会的民主是内涵公平自然，形式却粗放简单的话，那奴 隶社会的民主却是内涵有了不公平，而形式和规则却严密合理了许 多。如：选区的划分、公民资格的确定、以及间接的民主模式等，至 今仍有借鉴意义。可以这样说，上古的民主是人类政治文明最早的硕 果，尽管它还不那么香甜成熟，但它蕴涵的本质，体现的原则和某些 规则已影响着现代民主并深植于其中，从这个角度讲，现代民主是对 上古民主的传承和创新，没有上古的民主就没有今天的民主社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支持抵制5月1日北京鸟巢的成龙演唱会 胡星斗 香港影星成龙日前在《博鳌亚洲论坛》上大放厥词，声称香港、台湾 “太自由，很乱”，“太自由了，就变成香港今天这个样子，很乱； 而且变成台湾这个样子，也很乱”；“中国人是要管的，否则便会为 所欲为”。由于成龙的奴才言论，我支持抵制5月1日在北京鸟巢举办 的成龙演唱会，也呼吁民众都加入到永远抵制成龙的演唱会、电影、 电视及各种文艺活动、商业活动之中。 成龙的言论完全否定了两岸三地人民100多年来不屈不挠追求自由的 伟大精神和已经取得的巨大进步，竟然将香港、台湾社会对政治人 物、演艺人物的监督污蔑为“很乱”，熟不知其乱中有序，保证了自 由社会的长治久安。 成龙完全代表了权贵的价值观、自由观──只许有权贵的自由，不许 有老百姓的自由；只许权贵为所欲为，不许老百姓“为所欲为”；成 龙忘了：如果没有自由的香港，他哪来今天的权贵地位？真是人一 阔，脸就变。 成龙公然为剥夺人民群众的话语权、知情权、上访权、参与权撑腰。 他在香港、台湾受到狗仔队的追踪，不胜其扰，由此他当然十分感激 在大陆作为“中国电影家协会副主席”享受的副部级待遇与特别保 护，“慢慢觉得”很有必要“管”一下举报腐败、维权上访、追求国 家正义与自由的“添乱之人”，认为只有这样国家才很“和谐”。但 是我要问的是：如果成龙的亲人遭遇冤屈无法伸张，如果成龙受到打 击伤害无处讲理，如果成龙家的房子土地被人强征而没有什么补偿， 如果成龙是弱势群体，不能享有经济权利、社会权利、文化权利、政 治权利，举报腐败会被迫害，网络揭露地方乱象会被千里抓捕，上访 会被送进精神病院，他还会这样嚣张与猖狂吗？当然，这些仅仅是假 设，他成龙事实上是强势群体，是权贵，是既得利益者，他在大陆以 爱国主义、民族主义的歌曲作伪装，日进斗金，实际上是在歌唱强者 对弱者的蹂躏。 一位缺乏最起码公民意识的影星居然成为成千上万民众崇拜的偶像、 成为中国人的“代表”，一位奴才的丑陋表演竟然赢得台下工商领袖 们的热烈掌声，大陆中国人该反省一下了，该加入到抵制成龙的行列 中去了──为了捍卫大陆的自由、香港的自由、台湾的自由。 〔原载《胡星斗中国问题学、弱势群体经济学》网站2009-04-22： http://www.huxingdou.com.cn。www.huxingdou.org。www. huxingdou.net。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赴会受盘问小记 杜光 4月14日下午，我收到王雨墨发来的电子邮件，通知我《文明论坛》 和《2008年度网络公民颁奖大会》确定在15日下午在西客站南的国风 广场举行。在此之前，他给我打过电话，希望我作为颁奖的贵宾参加 这个会议，会议的时间和地点，等确定后再正式告诉我。我去年曾经 为2007年度的网络公民颁过奖，对这个活动有所了解，认为它是有助 于发展网络文化、推进言论自由的文化活动，所以表示同意参加。但 电子邮件又说到《文明论坛》，去年好象没有这样的议程。为了慎重 起见，我在15日上午拟了一个发言提纲，题目叫《和谐社会与文明社 会》。会上如果要我发言，我就谈一谈。 下午1点半，我从家里动身，坐出租车到了西客站的南面，好不容易 找到国风广场。原来这是一个地下的环形建筑，站在地面看下去，仿 佛是在电影里看到的古罗马的斗兽场。水泥铺地的广场中间，竖起一 个红色的巨龙雕塑，周围两层，上层都是玻璃窗，下层是封闭着的。 我找到广场的入口，走下去时才发现，上层是一个很大的环形回廊， 下层是停车场。 我看了一下手表，这时是2点25分，离会议开始时间还有五分钟。我 在回廊上走了一圈，找不到开会的地点，感到这里不像是一个开会的 地方。更叫我诧异的是，回廊上冷冷清清，没有什么人，只是在离我 三、四十米的窗口站着几个人。我走过去问他们：“请问各位，今天 下午在国风广场有个会，你们知道在什么地方开吗？” 其中一个人说：“什么会？我们不知道。”我说：“《文明论坛》和 颁奖的会。” 另一个人问：“你是哪里的？”我说：“我是党校的。”他应了一 声：“啊！党校的。哪个党校？市委党校？”我心里想，这个人怎么 这么好奇，但也没有多想，便随口答应：“不是，是中央党校。” 这时，一个站在我旁边、腋下夹着皮包的人说：“你是中央党校来开 会的？”我说：“是啊！”他说：“你跟我来吧！”我觉得挺奇怪： 阿墨怎么搞的，开个会这么神秘。但没有多想，以为他是会议的服务 人员，便跟着他走了。 路上他问：“你是怎么知道开会的？”我说：“是阿墨通过电子邮件 告诉我的。” 他接着问：“你认识阿墨？”我说：“认识啊，我去年就参加过他们 的颁奖大会，给获奖者颁奖。”“那你今年也是来颁奖的？是会议的 嘉宾吧！”我说：“大概是吧！” 说着话已经走了小半个回廊，来到回廊外侧的一个房间门口。他推开 门，我以为这就是会议室，但开了门一看，却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中 间摆着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桌子旁边，靠里坐着一个穿警服的中年 人，好象是个警官。一个角落里坐着四个人，两个穿警服的男子，另 两个一男一女，穿着便衣。 我一进门才知道上当了，很气愤，但也有点紧张，因为这是我平生第 一次同警察打交到，而且是在这样一种场合。我故作镇定，问道： “怎么啦？这个会议把你们警方也惊动了？你们不让开啦？”他们没 有答理。穿警服的警官把手一挥，冷冷地说：“你坐吧。”我在他对 面坐了下来，那个把我骗来的便衣在会议桌的一侧，靠着我的左边坐 下。 我说：“你们把我带来做什么？”那警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说： “把你的身分证拿出来。”我说：“做什么？我没有带身分证。”他 说：“出门怎么不带身分证？我们要登记一下。” 我这天正好带着离休证，原来是想如果会后感觉还好，不觉得疲劳的 话，准备坐公共汽车回家，有离休证可以免费优待。听他说要登记， 一开始很反感，但后来一想，我是光明正大地跑来开会的，没有什么 可以隐瞒的；如果拒绝登记，反倒好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于是我说：“我带了离休证。”那警官说：“那你把离休证拿出来看 看。” 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离休证递给他。离休证是同旧的老年证放在一 起、用透明的塑料纸包着的，透过塑料纸，可以看到老年证上的姓 名、住址等。他在一个本子上抄下老年证上记载的内容，把它递给那 个骗我进来、坐在我左侧的便衣。那便衣照抄老年证后，用手轻轻拍 打着离休证，问我：“可以打开吗？”我说：“可以，你打开吧。” 他撕下粘在塑料纸上的胶带纸，拿出离休证，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把离休证上的内容抄在本子上。接着把离休证交给穿警服的警官，他 又在本子上抄了一遍，把离休证还给了我。在他们登记的时候，我对 他们说：“今天的会是要讨论文明问题，给网络公民颁奖，是一个很 好的会，你们为什么不让开？”他们只是埋头登记，不理我的茬。我 接着说：“你们不让开会，又把我弄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个警官说：“我们就是登记一下，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说： “既然把我弄来了，你们就应该告诉我，为什么禁止开这个会。”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便衣带进来一位妇女，戴着眼镜，大概也是来参 加会议的。那便衣把她带到那个警官的旁边坐下。我听不见警官向她 说什么，只见她掏出身分证，交给警官登记。于是，我就只能同带我 来的便衣说话了。 那个便衣说：“这个会是他们自己决定不开的，为什么不开，我们也 不知道。”我说：“他们自己怎么会决定不开了呢？究竟是你们不让 开，还是他们自己决定不开，你们应该跟我讲清楚。”他说：“是他 们自己决定不开的。”我说；“我不相信。”我再一次强调说：“这 个会讨论文明问题，给网络公民颁奖，都是光明正大的好事，为什么 不让开？”他低头不语。我想逼他承认是警方禁止开这个会，又说： “你们有什么理由查禁这个会？” 过了几秒钟，我背后转出一个便衣，朝着我说：“你是离退休干部， 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举行会议，应该事先申请，经 过批准，才可以开会。没有批准怎么能开会呢？”我心里想：这就是 说，你们承认会议是你们禁止的了。正想说话，突然一个念头窜上我 的脑海：今天是4月15日，是胡耀邦去世20周年，这是今年最使当局 头疼的日子之一，阿墨的会议选在这个日子，实在是太不巧了。这个 会议很可能被当局认为是纪念胡耀邦的会，《文明论坛》只是一个打 掩护的托词，这才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视。 见我沉吟无言，那人又接着说：“我们这是按照规定办事，希望你能 理解，支持我们的工作。”他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了；尤其是我已经悟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就不愿意再在这个地方待 下去了。我对那个骗我来的便衣说：“你登记完了，我可以走了 吧。”他说：“好的，你走吧。”我站起身来，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在我往外走时对我说了一句“你走好”，并且把我送到门口，说： “出口在那边。”我没有理睬他，头也不回，就迳自走了。 离开那个阴暗的地下室，走上地面，沐浴在灿烂的阳光里，心里有一 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但同时也觉得似乎很疲劳。扶着地面的铁栏杆 朝下面望去，水泥场上站着三个便衣。这时我才想起，刚才应该问清 楚他们是哪里的，是公安局的，还是派出所的？是哪个派出所的？他 们既然这样把我登记起来，我就有权利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但是， 疲劳胜过了要走下去问个明白的冲动，赶紧回家休息已经成了我这时 候的最主要的念头。 坐上出租车，闭着眼睛休息，心头却很不平静。这些掌握政治权力的 人为什么会这么神经衰弱，一个十分正常的会议，也要派警力来压 制。就算是纪念胡耀邦，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要这样兴师动 众？（后来和阿墨联系，证实了我的猜测。阿墨14日晚上就被带到派 出所，到15日下午6点多钟才放了回来。在阿墨被羁押期间，警方再 三问他会议内容是不是纪念胡耀邦。） 胡耀邦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最好的总书记，他那勤政爱民、清廉自守 的优秀品德和良好作风，赢得了老百姓的爱戴，也为共产党赢得民 心。他为中国的改革开放奠定了稳固的社会基础和思想基础，迄今为 止的所有领导人，无不沾润他的恩泽，承受他的政治遗产，但这些人 却恩将仇报，抹杀他的功绩，否定他的贡献。他是中华民族的骄傲， 中国共产党应该以他为荣，怎么连纪念他都要禁止呢？在今天，以胡 耀邦为荣，还是以他为耻？是测验一个共产党员的良知和良心的最好 标尺。在对待胡耀邦的问题上，如此是非不分，荣辱颠倒，还谈什么 “八荣八耻”呢！ 回到家里，我感到身心俱瘁，靠在沙发上休息。闭目沉思，不由得责 怪自己思想太迟钝。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教育警察的机会，我当时怎么 没有想到！我应该对他们说：公安人员的职责是保护公共安全和公民 权利，不能把应该保护的人看作是敌人，侵害他们的权利。你们经常 把好人当坏人打击，却把坏人当好人来保护。全国各地每年好几万起 群发性事件，被侵害的老百姓要向贪官污吏讨回公道，各地警方却都 站在贪官污吏一边，镇压老百姓，为贪官污吏看家护院。你们当警察 的，都是从老百姓中来的，应该为老百姓说话，保护老百姓，不应该 给贪官污吏当走狗。我想，如果当时能对警察说这样一番话，我的两 个多小时的时间和82元车钱就不算浪费了。可惜，我的思想太迟钝， 到了家才想起这一点。我应该作好思想准备，今后再遇到这样的场 合，就不会放过去了。 老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能够想到这一点，也算是“一智” 吧。但我还是不希望再有这样的经历，毕竟，同警察打交道是一件不 会愉快的事。 （2009-04-2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漫话“运动” 何必 人们都有这样的体验：长期进行大运动量运动之后，再收获运动的成 果之同时也会留下挥之不去的后遗症，体育运动是如此，而政治运动 就更是这样了。我们这一代，在短暂的生命中，历经了太多的、一个 接一个的、层出不穷的、大大小小的、一个套一个的、花样百出的政 治运动，见于官方的、民间的、公开的、尚未公开的正式与非正式的 记载与回忆录就数不胜数，读之，使人心酸、悲愤、长叹，常也令人 哭笑不得！却也有不少人是（各式各样的）不愿提及的，当然这是这 一代人的不幸，而历史是不能选择的，如果能充分认识它、分析它， 吸取教训，又何尝不是这一代人的宝贵财富呢？可是这谈何容易啊！ 历史并不如人愿，而常常是如杜牧在《阿房宫赋》中所说：“人不暇 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一、运动之兴起 革命是社会运行的非常状态，革命就是靠动员群众、利用群众、大搞 群众运动起家并成了功的，革命是遵循的你死我活的丛林法则，革命 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绘画绣花，来不得温良恭俭让，是要用兵不厌 诈来赚取敌人，是不惜付出代价，包括误伤乃至冤屈的，这是环境恶 劣使然，这是阶级斗争。革命的目的不是让社会永远乱下去，而是要 从革命的乱以达更好的大治，革命胜利以后，建立了革命政权，理应 当逐步建立常态社会，可历史事实却不是如此，而是并长期是：还要 大搞阶级斗争，还要不断继续革命，还要用并发挥革命的方式方法， 所以便有不断的政治运动，在以阶级斗争为中心的年代，不仅中心工 作是搞政治运动，经济工作、文化建设、群众生活等各项工作也都是 按政治运动的办法搞的。从国家大事到苍蝇之微，动不动就掀起群众 运动、打一场人民战争。那时当领导就是搞运动，搞运动是我们唯一 的领导方式。只从解放后说：从土改、镇反、抗美援朝、增产节约、 交心、思想改造、批武训、反胡风、三反、五反、一化三改……到反 右、大跃进、、除四害、大炼钢铁、大办食堂、人民公社、学雷锋、 工业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学解放军、五讲四美、上山下乡、四 清、批三家村等一个接一个的大运动到举世无双的史称十年浩劫的文 化大革命（其中还包括许多子运动如：红卫兵、红海洋、破四旧、样 版戏、背语录、忠字舞、文攻武卫、反右倾、批林批孔、清队等 等），一直公开折腾了30多年，改革开放后虽宣布放弃了公然的运动 方式，放弃了阶级斗争的口号。但一直没有受清算与批判，特别是靠 它发迹了的人与权仍在，民主与法制还没有确立，所以它的影响，它 是惯性，它的后遗症，依然存在，“走资派还在走”，运动思维、运 动作风一直折腾到今天！如果说这前30年是运动时代（浩劫时代）， 则这此后的30多年就是后运动时代了。 二、运动之乱世 这各式各样的运动（群众运动），是指有一定目的而进行的重大的社 会、政治、经济、文化活动与社会变革：发动大量的甚至是全民参加 的群众运动，发动者自然有其公开与不公开的目的，往往还是随时调 整与变化的，参加者则是身不由己的，都是由发动者操纵与利用的工 具，为之献财、献力与献身的奴隶，不用说有什么公民权，连基本人 权也没有，不说公民社会，只说一个有一定基本运行与维持下去的社 会秩序也被打乱了。原有一切均被打乱而新的却一时难以建立，常常 是真空中的混沌，即作“乱世”状。 运动的明显特征就是：大规模地折腾人（有的是身败名裂、家破人 亡，更多是无辜受苦难），劳民伤财（大量破坏物质与精神资源）。 大致有两种，一种是大搞阶级斗争，以纠出“敌人”来整的整人（运 动对象）为目标；另一种以实现一个口号而劳民伤财。 １，对运动决不允许有怀疑，更不允许有丝毫地非议。只能层层加 　　码，宁左不右（左是认识问题，而右却是立场问题，整人时是大 　　批温情主义，宁可冤魂一千，也决不漏划一个）顺之则昌：（火 　　线入Ｄ，从中培养与选拨人材，可以大大提升后会从此发迹）， 　　逆之必亡：（受批判、受打击、身败名裂，甚至家破人亡，还要 　　踏上一支脚，让其永世不得翻身），不允许有丝毫地非议； ２，只要目的，不择手段；可以不要道德底线，可以做秀，可以作 　　假，可以猜疑，可以乱搞（创新花样地折腾，变着法地整人！） 　　真有‘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林彪语）也； ３，运动中还公然一贯彻以领导者个人好恶定性，以血统原则论荣辱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之类的极其落后的封 　　建、法西斯原则； ４，个人无责任，一切由组织负责（而组织又是从不认真负责的）； 　　这无疑大大地纵容了一切投机者、流氓、小人与无赖上台，使他 　　们窃取了政治资本并传于后代； 运动的得失：只算政治账，不算经济账，而这政治账也是只要维护与 加强发动者的铁权是最大最高目的，运动的总成果就是成功地建立了 一个成熟的极权体制，当然还包括它的经济与军事基础，这些成就是 巨大的（它也保证了后来的经济高速发展从而使这个体制长期存在下 去），有不少人至今还以这些“巨大成就”而为之自豪，可是与它所 付出代价（三千多万饿殍，上千万冤魂，几代人的牺牲）相比则远远 是得不偿失！以美国为例，它从建国时起，到建成为头号强国，人民 付出了多少代价呢？又从中得到了多少收益啊？以日本为例，从二战 后一个废墟上重建，到成为二号经济大国，才化了不到30年时间，人 民所付出的代价比我们少得多吧。 三、运动之后患 运动的后果： １、大量的冤冤案难以平复；这历次的运动造成的冤案真不计其数， 　　难以统计，仅以反右派运动为例：当局公开公布承认错划并加以 　　改正的占当年划的人数的百分之99.9982。正式确率为万分之1.8 　　（见胡平著《苦难的祭坛1957》，广东旅游出版社2000年版793 　　页） ２、运动的思维与工作方式还在运行着；这种领导方式的本质就是搞 　　形式主义，其基本特点有四个： 　　Ａ、跟风赶浪跑龙套。例如上面讲大办农业、各级各地就都大办 　　　　农业；上面讲大办钢铁，我们就大办钢铁；常常是闻风而 　　　　动、一哄而上。当领导就要响应号召，紧跟照办，实际上是 　　　　跟风赶浪跑龙套。 　　Ｂ、一行百效，千篇一律。上上下下都喊一个号子，做一样的 　　　　动作，不管本地实际情况怎么样，统统按一个模式套。工业 　　　　有工业的模式，农业有农业的模式，各行各业都有样板，东 　　　　西南北中，全国一盘棋，当领导不用操多大心，你只管依葫 　　　　芦画瓢就是了。 　　Ｃ、只图形式、凑热闹、大轰大嗡，不讲实效。上面讲深耕密 　　　　植，我们就挖地三尺、把田里都插得密不透风；上面叫种二 　　　　季稻，我们就天南海北都种上，群众说我们瞎指挥，我们就 　　　　说“收不到粮食收稻草，收不到稻草收思想”，当领导就得 　　　　会闹形势玩花架子，用不着对实际负责、对下面负责。 　　Ｄ、欺上瞒下说假话，浮夸成风。搞形式主义当然办不成好事， 　　　　但是上面要说形势大好、自己也要进步，弄不好还会扣上政 　　　　治帽子，于是干部就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抹着良心说假 　　　　话。那时候经常要上报统计数字，那些数字多半是秘书扣脑 　　　　壳扣出来的。群众说我们是“下级骗上级，一级骗一级，一 　　　　直骗到毛主席”。 　　搞形式主义曾经给党和人民的事业造成多么严重的损失，有案可 　　查，我不忍心多说。我想说的是长期在运动中浪来浪去，在形式 　　主义中飘飘荡荡，害得我们干部的头脑大都不清醒。领导工作严 　　重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办了许多劳民伤财的蠢事，在历史上留 　　下不少笑话。其实当年毛泽东同志对此也很恼火，曾经斥之曰 　　“片面性、绝对化、形而上学猖獗”，而人民群众则嘲笑我们 　　“眼睛朝上，耳朵听风，双手抓瞎，两脚腾空”，这是给我们这 　　些运动式的领导和搞形式主义的干部惟妙惟肖的画像。如果再加 　　上政治锣鼓一敲，口里高唱：“我手执钢鞭将你打”，一部《阿 　　形正传》也就成了。好在作家们没有鲁迅的功夫，否则我们的洋 　　相可就出大了。然而难以回避的是，在我们的党史、国家民族史 　　上，那将永远是一个痛点。所以小平同志在他晚年、在他辞世之 　　前要特别讲一讲，特别提醒全党、告诫各级领导。 ３、全社会的道观沦丧难以恢复： 　　Ａ、如：在运动中昧了良心的人与事得荣华富贵，并子孙为继， 　　　　万世长存，可同时也丧失了人间道德，也同样传下去了，君 　　　　不见当下腐败猖獗，假货充盈，假事为常，假货、假药、假 　　　　教授、假文凭、假公仆、假民主、假法治……到毒奶粉、毒 　　　　食物、毒药品……已从“假”到“毒”，并无处不在吗？真 　　　　反无容身之地，这久治不愈的社会顽疾给人们带来了多大的 　　　　危难啊！这是长期的政治运动给社会的报复啊！ 　　Ｂ、再如：运动中传下来的终身制、内定制、祖传法等封建血统 　　　　论的毒瘤一直没有彻底清除，它不利于今天公民社会的形 　　　　成； 　　Ｃ、还如：在运动中形成的“从不认错”（“死不认错”）原则 　　　　至今尚存，没有道歉与认错、平反、自责的文明习惯，它严 　　　　重地阻碍了社会的进步与发展。拉大我们与世界文明的差 　　　　距。我们今天提出以人为本、科学发展观、民主法治建设等 　　　　等，要得到落实，都必须彻底批判运动思维，恢复人间正 　　　　道。 四、可是，历史总是那么相似地重复着 由于当权对历史的独霸与长期封锁，现在年轻的同志对那段历史不甚 了了，少有切肤之痛。遗忘更会让它加速，正如杜牧在《阿房宫赋》 中所说：“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 而复哀后人也。”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黑暗日（之2） 小王子 　　　　　扎白，格尔登寺24岁僧人 　　　　　全身燃烧的他， 　　　　　　　高举着雪山狮子旗和嘉瓦仁波切的照片 　　　　　冲上街头的情景，时常在我零乱的梦境中浮现 　　　　　不久前我曾为他写过艰难的诗句 　　　　　说艰难是因为我写得很缓慢 　　　　　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黑色的荆棘却急促地把时光抽打 　　　　　火焰的温度一直把我柔弱的诗稿 　　　　　　　和卑微的抗议锤炼 　　　　　据说他重伤住进了医院， 　　　　　　　母亲只被获准探望他几分钟 　　　　　还不准和他讲话，有弹孔的双腿要被强制截肢 　　　　　或是当我醉沉黑暗深腹的时候已被强制截肢 　　　　　这样党徒们就可妄想藉此掩盖射杀的动作 　　　　　同样的火焰曾在印度被图丹欧珠点燃 　　　　　绛红色的袈裟化为屡屡青烟，刺痛人心的光芒 　　　　　被挡在金盾工程的铜墙铁壁外，同样 　　　　　也被很多心灵的防火长城拒绝，嘲弄，或围剿 　　　　　在军号下长大的雪域女子唯色， 　　　　　　　流亡中国境内已久 　　　　　老鼠横行的年月， 　　　　　　　她记录了高原雪狮的声声怒吼〔２〕 　　　　　我在她的博客知道了很多藏人的名字， 　　　　　　　当我还想倾听 　　　　　那些从藏地不断逃出的抗争时， 　　　　　　　打开的却是空白页 　　　　　怀抱人世间最美丽的花朵 　　　　　在插满钢刺和玻璃的路上 　　　　　我们都热泪盈眶〔３〕 　　　　　 　　　　　　　　　　　　　◆ 　　　　　扎西桑波，拉加寺25岁僧人 　　　　　西藏抗暴纪念日当天， 　　　　　　　大经堂屋顶上的五星红旗 　　　　　被他和同伴们取下并换上雪山狮子旗 　　　　　大批严阵以待的公安于是对寺院进行严密管控 　　　　　3月21日下午， 　　　　　　　公安对扎西桑波等拉加寺僧人的僧舍 　　　　　进行搜查时发现很多西藏流亡政府的旗帜 　　　　　搜查事情发生后，扎西桑波不愿被逮捕 　　　　　于是借口出门，跳进寺院附近的黄河自尽 　　　　　安全当局封锁藏区，不容外人及传媒进入 　　　　　而新华社22日如此报道 　　　　　标题： 　　　　　《冲击青海拉加镇派出所不法分子归案》 　　　　　内容： 　　　　　青海果洛藏族自治州玛沁县拉加镇 　　　　　21日发生派出所被冲击 　　　　　公安民警和政府工作人员被殴打事件后 　　　　　有关部门果断采取措施， 　　　　　　　于当晚拘捕四名主要疑犯 　　　　　并敦促参与闹事者投案自首 　　　　　截至22日早上9时 　　　　　95名参与者已归案，其中公安机关拘捕六人、 　　　　　　　投案自首89人 　　　　　21日下午2时， 　　　　　　　果洛藏族自治州玛沁县拉加寺一名 　　　　　同德县河北籍僧人因涉嫌违法 　　　　　　　在拉加派出所依法接受审查期间 　　　　　借上厕所之机，翻墙逃跑 　　　　　有人向当地警方反映， 　　　　　　　这名僧人逃跑后跳入黄河，试图游到对岸 　　　　　随后，拉加寺近100名僧人 　　　　　　　和部分当地群众在拉加镇派出所聚集 　　　　　进而冲击派出所、 　　　　　　　殴打公安民警和政府工作人员， 　　　　　　　致使多名工作人员受轻伤 　　　　　　　　　　　　　◆ 　　　　　这样的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瓮安县15岁初中女学生李树芬被奸杀抛尸河中 　　　　　不也是被一致报道为这姑娘自己不想活了 　　　　　“跳河死了算了，如果死不成就好好活下去” 　　　　　“第三个俯卧撑的时候”， 　　　　　便是“我走了”〔４〕 　　　　　数万双雪亮的眼睛依然是 　　　　　“被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员煽动利用” 　　　　　“公然向我党委、政府挑衅”〔５〕 　　　　　中国官员和学者的言论有什么好奇怪的？ 　　　　　“强奸”更换为“嫖幼”〔６〕 　　　　　“偷窥”可升级为“强奸”〔７〕 　　　　　“我掐了小孩的脖子又怎么样， 　　　　　　　你们这些人算个屁呀”〔８〕 　　　　　“我们城管收了东西从来都不还的”〔９〕 　　　　　“如果你还上访， 　　　　　　　那就把你当法轮功抓起来”〔10〕 　　　　　“老上访专业户， 　　　　　　　至少99%以上精神有问题”〔11〕 　　　　　“腐败有理”〔12〕 　　　　　“不能提高劳动者的工资”〔13〕 　　　　　“维持现状是很有必要的”〔14〕 　　　　　“民主制度不适用于中国”〔15〕 　　　　　“文革才非正常死亡20万”〔16〕 　　　　　“纵做鬼，也幸福”〔17〕 　　　　　…… 　　　　　对画像不参拜要坐牢的主体思想 　　　　　　　是使人的尊严高于一切〔18〕 　　　　　不知还要杀多少人才能换来一时的吻腚〔19〕 　　　　　人血就象水，滔滔流成河〔20〕 　　　　　──呜呼，谁让你不幸生在中国！〔21〕 【附注】 ２、“中国境内的流亡藏人”、女作家唯色新著《鼠年雪狮吼》，全 　　书共有225页的纯文字记录和64页的附加图片说明，书中唯色记 　　录了2008年3月10日至8月24日间先后在西藏首都拉萨为首的各藏 　　区陆续发生的反抗中共统治和平示威活动，以及对此遭中共军警 　　残暴镇压的事实真相。 ３、唯色诗歌《在路上》中的原句为： 　　　　在路上 　　　　我热泪盈眶 　　　　怀抱人世间最美丽的花朵 　　　　赶在凋零之前/快快奔走。 ４、贵州省政府新闻办、省公安厅、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在贵阳举 　　行的瓮安6.28严重打砸抢烧突发性事件新闻发布会上，省公安厅 　　新闻发言人王兴正在面对全部“内部记者”时回答的“事件真 　　相”是：现已查明：2008年6月21日20许，李树芬与女友王某一 　　起邀约出去玩，同李树芬的男朋友陈某及陈的朋友刘某等吃过晚 　　饭后，步行到西门河边大堰桥处闲谈。李树芬在与刘某闲谈时， 　　突然说：“跳河死了算了，如果死不成就好好活下去”。刘见状 　　急忙拉住李树芬，制止其跳河行为。约十分钟后，陈某提出要先 　　离开，当陈走后，刘见李树芬心情平静下来，便开始在桥上做俯 　　卧撑。当刘做到第三个俯卧撑的时候，听到李树芬大声说“我走 　　了”，便跳下河中。刘见状立即跳下河去救李树芬。王某急忙打 　　电话给陈某，并大声呼叫救人。陈立即返回河边，跳下河中帮忙 　　施救，陈见刘已体力不支，便用力先将刘拉回岸上。王某、刘某 　　随即报警，并打电话通知了李树芬的哥哥李树勇（1989年12月9 　　日生，瓮安县第二中学高三毕业生）。 ５、2008年6月30日，贵州省委书记石宗源在瓮安现场指挥“6．28” 　　事件处置工作时对“瓮安事件”的定性。 ６、据报道，贵州习水公职人员“涉嫌嫖宿幼女案”4月8日在贵州习 　　水县人民法院开庭，法院起诉的罪名是“嫖宿幼女罪”，而不是 　　“强奸幼女罪”，习水县人民检察院检察长余德平解释说，这是 　　为了更严厉地打击违法犯罪。有律师认为，余德平只说了“嫖宿 　　幼女罪”和“强奸幼女罪”的最低刑的区别，却不敢说最高刑。 　　实际上，强奸罪是一个远远重于嫖宿幼女罪的罪种，根据《刑 　　法》的规定，嫖宿幼女罪最高判处15年有期徒刑，即便数罪并 　　罚，最多也是20年，而强奸幼女罪则最高可处无期徒刑或死刑。 ７、据报道，四川省成都市一名43岁的李姓男子酒后爬上树偷窥女邻 　　居，女邻居发现后报警，该男子被抓获。当地法院日前以强奸罪 　　判处该男子一年有期徒刑，缓刑一年。 ８、据报道，深圳海事局党组书记、副局长、纪检组长林嘉祥把一名 　　年仅11岁的女生强行往男厕里拖，小女生挣脱控制跑回酒楼包房 　　向父母哭诉。面对女生父母斥责，林嘉祥竟叫嚣：“你知道我是 　　谁吗？我是北京交通部派下来的，级别和你们市长一样高。我掐 　　了小孩的脖子又怎么样，你们这些人算个屁呀！敢跟我斗，看我 　　怎么收拾你们。” ９、贵阳市云岩区副区长聂刚对被剥夺合法经营权的经营户们这样说 　　道。 10、贵阳市云岩区建设局副局长李毅对十几年蒙冤受害的被强拆户马 　　铃丽这样说道。 11、国家卫生部专家委员、北京大学司法鉴定室主任孙东东在接受 　　《中国新闻周刊》杂志访问时发表的言论。 12、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理事长张曙光有名言道：“腐败和贿赂是权 　　力和利益转移及再分配的一个可行的途径和桥梁，是改革过程得 　　以顺利进行的润滑剂，在这方面的花费，实际上是走向市场经济 　　的买路钱，构成改革的成本费。” 13、国务院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研究所学术委员会主任、国家会计学 　　院和上海会计学院董事会董事、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社 　　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清华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特聘研究 　　员、清华大学台湾研究所研究员、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教授、 　　南京师范大学、上海财经大学教授李剑阁的名言：“我们不能提 　　高劳动者的工资。低工资是我们的比较优势；否则，外国投资都 　　跑到越南等工资比我们低的地方去了。” 14、原北京大学光华学院院长，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的理论：中国八 　　亿多农民和下岗工人是中国巨大的财富，没有他们的辛苦哪有少 　　数人（官员）的享乐？他们的存在和维持现状是很有必要的。 15、“美籍爱国”华人，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的言论：“民 　　主制度不适用于中国”，“中国的大学教育是很成功的”。 16、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院长程恩富的名言：“美国的 　　人权状况堪忧，大学里面发生了多少暴力，现在美国每年非正常 　　死亡的人数比我们文革多得多了，文革才非正常死亡20万……这 　　些都是新自由主义，西方经济学泛滥的恶果……” 17、汶川大地震后，山东作协副主席王兆山在《齐鲁晚报》发表词 　　《江城子废墟下的自述》，以遇难者的口吻，感恩党国恩赐的幸 　　福。 18、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博士、著名学者孔庆东激情洋溢地赞美 　　“强迫本国人民对画像也要参拜的金正日主体思想”是使人的尊 　　严高于一切。 19、20年前，邓小平决心镇压“6．4”运动时说了句话：“杀20万人 　　保中国20年稳定。” 20、林昭用自己的鲜血写就的狱中诗《献给检察官的玫瑰花》中的原 　　句为：“人血不是水，滔滔流成河。” 21、中国科学院院士、北京大学科学与社会研究中心兼职教授、科学 　　技术哲学专业博士生导师、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研究所研究员、 　　理论物理专业博士研究生导师、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副理事 　　长、中国无神论学会副理事长、第八届全国政协委员何祚庥的名 　　言，他认为矿难死人没法避免，怨就怨老百姓不幸生在中国，老 　　百姓太穷，而不是腐败。 〔原载《自由圣火》2009-094-22；http://http://www.fireof liberty.org/。提供者：作者〕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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