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9-03-01 新闻与评论 探索道路 ◆透视中国看守所体制之弊──“躲猫猫”事件启示　　牟传珩 ◆讲民主要把握底限和原则──谈民主的怪现象　　　　　荒原 ◆东海指月录（问答之141～147）　　　（广西南宁）东海老人 呐喊呼吁 ◆澳洲总理回信关注《零八宪章》和刘晓波被拘押　　　齐家贞 民主理论 ◆论民主与中国（之09c） 　　　　　　　　　（北京市）子牧 运动留痕 ◆致中國報告文學學會的信　　　　　　　　（北京市）盧躍剛 文艺春秋 ◆痴人说梦：文盲村的三块表　　　　　　　（北京市）张耀杰 他山之石 ◆克林顿老婆与暴发户玩“躲猫猫”　　　　　　（陕西）何于 ◆第七屆第二會期立委評鑑大會成績揭曉　　公民監督國會聯盟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透视中国看守所体制之弊 “躲猫猫”事件启示 牟传珩 日前，云南省晋宁县发生看守所在押人员“躲猫猫”非正常死亡命 案，引起媒体聚焦。24岁的云南玉溪男子李荞明因盗伐林木被刑拘， 进入昆明市晋宁县公安局看守所后，于2月8日重伤住进医院，四天后 死亡。警方解释说，他是在与同监室的狱友玩“躲猫猫”（后更正为 “瞎子摸鱼”）游戏时，因为蒙着眼被狱友普某踢打后撞到墙壁受 伤，不治而亡。但网上舆论一致质疑这个结论，声讨浪潮不断高涨。 2月19日，云南省委宣传部为平息网上舆论，发出公告：征集网友及 社会各界人士代表四名组成调查委员会，于2月20日上午前往晋宁县 具体事发地，对“躲猫猫”事件真相进行所谓“调查”。21日凌晨， 调查委员会在网上贴出《“躲猫猫”调查委员会调查报告》称：在实 际操作中，无论是网友、还是网友调查委员会，都不可能做到“探寻 真相”。这个《报告》标志着调查委员会的所谓“真相探寻”以失败 告终。作为调查委员会主任，网友“风之末端”在《真相离我有多 远》一文中称：“我们并没有接触到‘真相’。”与此同时，云南省 晋宁县公安局竟给出阶段性的最新“结论”称：李荞明死于意外。晋 宁县公安局坚持认为看守所并无过错，管教民警更没有任何施虐、渎 职行为。晋宁县公安局如此赤裸裸地为自己开脱责任，再次导致舆论 一片谴责之声。 在警方的陈述中，看守所纪律严明、制度完善，如设立了过渡监室对 新收押人员进行教育、监室内安装有受虐报警装置、每天对在押人员 进行排查、不定期单独谈话等等，而且“看守所也从未出现任何暴 力、虐待、逼供现象。”然而，在晋宁县看守所如此纪律严明、制度 完善的环境中，却能容忍监室内在押人员公然在监视探头下进行被绝 对禁止的蒙眼“娱乐性游戏”，且发生拳打脚踢受害人撞墙重伤场 面，令人不可思议。 据了解，近年来“牢头狱霸”在看守所内对新收押人员常常以“娱乐 性游戏”侮辱、折磨，甚至殴打致死致伤，但事后的调查取证却十分 困难，真相迟迟不能还原。例如，2003年3月25日，黄建军因涉嫌抢 劫被广安市广安区公安分局刑事拘留，同年3月31日被其他被羁押人 员暴打致死，被当地警方隐瞒，即使记者李传君到广安采访时，市、 区两级公安、检察机关均对记者采取了推委的态度。最后在尸检老专 家发现端倪和怒发冲冠老律师共同努力下，才揭开了内幕。在有2000 年，临洮县看守所两名“狱霸”趁看守人员脱岗之机，将同监室在押 人员殴打致死。为了逃避责任，看守所以“正常死亡”为由，将狱霸 打死羁押人员的事件隐瞒，无人能查实。2004年，目睹当时经历过的 一名在押人员将此事举报，才使事件真相得以揭开。这些案例都说明 看守所监管问题，而公安机关为推卸责任，隐瞒真相。 监狱命案屡屡发生真相难寻，其根本问题究竟发生在哪里？如今的 “躲猫猫”事件再次给我们了一个向更深层次追问的启示。李荞明系 当地警方认定的嫌疑人，又被关押在由当地警方管理的看守所，他的 非正常死亡后又是由当地警方来负责调查，这种中国特色大警察制度 下的看守所管理才是问题的根本。 在当今世界，多数法治国家，看守所与警察机构是分离的，即将羁押 场所置于第三方机关的控制之下，从而避免侦查机关利用羁押的便利 对被羁押人员采取各种不恰当的或者非法的侦查手段，达到有效保护 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人权的目的。法治国家之所以在制度上这样设 计，就是因为看守所的基本职能不仅是保障侦查顺利进行，更在于对 被羁押人人身自由权利的维护。一个国家实施什么样的羁押制度，在 一定意义上体现着这个国家民主和法制现状。 从法律的角度认识，国家对羁押场所的制度设计，涉及的是刑事犯罪 嫌疑人、被告人“究竟控制在谁手中”的根本问题。而由谁真正限 制、剥夺被羁押人的人身自由的问题，直接关系到他们的人权保障。 在英美法系国家中，如英国羁押场所是监狱、拘留中心或者看护中 心，这类场所都隶属于专门的司法行政机构；在美国，羁押场所一般 是监狱，由司法行政部门管辖，对于未成年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羁 押场所则隶属于警察局的未成年人拘留所或者未成年人拘留中心。而 在大陆法系国家中，如德国羁押场所是监狱，隶属于司法部管辖；在 日本，羁押场所是监狱，它隶属于法务省管辖，只有在极为特殊情况 下，羁押场所才可以是隶属于警察署的拘留所。这种侦查与羁押分离 的做法，使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摆脱了侦查、追诉机关的控制，从而 避免了侦查机关为了刑事追诉的需要可能采取的刑讯逼供、虐待、羁 押权滥用等等。 而在中国特色的看守所体制下，羁押主要由公安机关控制。根据现行 的《看守所条例》，看守所设在县级以上行政区域，由本级公安机关 管辖。看守所与刑事侦查部门的关系越紧密，被羁押者的权利和自由 就越会面临被侵犯的危险。因为这种合一体制，缺乏有效的监督制约 机制。虽然，按照中国刑事诉讼法也规定了检察机关对羁押期履行法 律监督权，但这种法律监督权不是实体性权力，而且缺乏相应的保障 措施，只不过是一种事后形式上的监督而已，不具有实质意义。 由此可见，中国特色的监狱内之所以屡屡发生命案，而且事后公安部 门自己侦查自己，自己给出答案，真相别人无法接触。根本原因就在 于这种侦查与羁押二合一体制，致使监督机制缺位。 日前，云南省晋宁县发生看守所在押人员“躲猫猫”非正常死亡命 案，无可置疑是狱内刑事案件，应属一起监管事故。而且导致了严重 后果，怎么能说“看守所并无过错”？最新消息报道，最高人民检察 院目前已经派员前往云南，指导下级检察机关对李荞明非正常死亡一 案，展开侦查。最高检渎职检察厅声称将主要指导调查是否有公务人 员在此案中存在渎职行为。然而，在中共一元化领导体制下的检察机 关，能否放弃官官相护的习惯作法，给出一个令公众信服的真相交 待，是很值得怀疑的。记得去年“杨佳袭警案”，上海警方一直否认 打过杨佳，案经公检法、一二审、直至最高法院复核，但杨佳致死也 未得出警方打人的真相。 〔原载《自由圣火》2009-02-27；http://http://www.fireof liberty.org/。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讲民主要把握底限和原则 谈民主的怪现象 荒原 ┌────────────────────────────┐ │　《自由圣火》网站于2009年2月20日刊登李悔之文章：《极 　│ │　左毛派腥风血雨的暴力宣言──评〈伪自由派大旱之年控诉　│ │　毛泽东建造水库的野蛮兽行〉之一》。因文章是对张宏良及　│ │　其文章《伪自由派大旱之年控诉毛泽东建造水库的野蛮兽　　│ │　行》的批评，为方便读者了解文章背景，我们将张宏良的文　│ │　章《伪自由派大旱之年控诉毛泽东建造水库的野蛮兽行》也　│ │　同时刊登。这是网站对于观点争论的处理方式，而非“《自　│ │　由圣火》错将民主阵地同时当成专制旗手的牢骚展现场和文　│ │　氓发泄地”（荒原）。在此，我们尊重荒原表达意见的权　　│ │　利，将文章刊登如下。　　　　　　　　　　　　　　　　　│ │　　　　　　　　　　　　　　　　──《自由圣火》编辑按　│ └────────────────────────────┘ 一、民主网站的怪现象 海内、外各民主网站是国人接受民主启蒙教育的课堂，也是民主人所 可依托的精神家园和最后的信仰根据地，各网在追求民主、诠释民主 和启蒙国民的伟大事业上所表现出的顽强精神和取得的成就有目共 睹，令人敬仰。 但在此更想说的是，目前尚处于脆弱的萌芽状态和严竣的高压形势下 的民主运动，不但要保有不懈的奉献精神，更要讲究操作的手法策略 和寸土必取的抗争精神，不能只因为要讲“民主”而淡化民主的原则 和底限。 具体针对案例是《博讯》和《自由圣火》错将民主阵地同时当成专制 旗手的牢骚展现场和文氓发泄地。 《博讯》，对有违有民主本意的反民主文章逆向刊载间或早已有之， 近期曾有淩沧洲先生专就此事为文与之探讨过，当有结论。 在《自由圣火》这个纯洁无睱之所，也于2009-02-20刊出了《张宏 良：丧尽天良的伪自由派──评伪自由派大旱之年控诉毛泽东建造水 库》一文（网址：http://202.131.90.194/article/10631.asp)，当 时第一反应就是：网站技术错误！ 但既能在《观点争鸣．雜文》栏中正刊，后来亦无任何异象，想必不 是技术原因而是有意为之。 其文长篇巨论，专制无理之由满目皆是，对民主极尽文革式谩骂之 能，与民主宗旨相去天渊，有若身陷国内左阵《乌有之乡》般惊怵。 此等坯文亦得享雅惠，或是网站为体现民主风范而为，但其恶果所 及，除对网站本身形象不利外，更对民主理念的建设和普及产生误 导，当有百害无一利，相较东郭与狼谋仁无异，确属引恶入室，自找 苦吃，令人费解。 既为同道中人，谨奉“批评即建设”之念，就此似有失偏颇处与诸公 商榷，以求共进共荣之果。 同时，就国人受极端化哲学思想误导，将追求民主视为绝对的“非暴 力”过程诸言事一一议之，以求雅正。 二、言论阵地的守护与争夺 １、逆水行舟，不争则退 民主首先从言论自由始，而中国的民主现状最缺此物，故面对史无前 例的极端环境，让人想起满清康乾“盛世”“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 书”的文字狱时代。因为不占有主流资源，虽然已有一丝曙光，但民 主尚处黎明前夜的最黑暗时期，言论阵地阵地时大时小，民主声音时 强时弱，在与专制的攻守较量中无疑处于守势，丝毫不能有所懈殆 ──如何把握这艰难的最后对决，是每一个民主人要考量的问题。 君不见专制观点在海内、外皆可通行无阻占尽主流，有倾向性地放纵 自我的同时却控制着许多民主文明理性的异议观点和声音，使其中大 多无法通过审查而被屏蔽，偶尔虽有漏网之鱼，却不得不以暗喻、谐 音等方式得以传达。 鉴于目前言论均势无从谈起，窃以为民运网站关于“禁止ＸＸ党言 论”之类的做法是必要的，因为这是为了保护自己确保均势的最后手 段，要不然就会渐渐失去存在的条件和竞争的资格直至消亡──连自 我尚不可保，何来为民主而争呢？如此不对称的语言阵地，假若还要 为专制另开理论讲坛和布道场，是不是助纣为虐？ 求民主，还要加上“追”字，这样才能从被动变成主动，从央求变为 争取，从奴才变成主人。民主当然是“争”出来的，而非专制者所 赐，哪怕就象现在这样不尽如人意的现实，同样如此。因为专制者不 会因为民主的退让而感动，也不会良心发现立地成佛，所以如果将不 守底线的一味退让视为民主的真谛，那在专制者面前永远也没有实现 民主的可能。 ２、误导民众，得不偿失 最近在一些民主网站上不时发现与民主性质大相径庭的语言，初看便 知，原来是国内《乌有之乡》们在此大行其道。虽然可能多是打着 “理论探讨交流”的名义，但其实质和不良影响，早就超越了“名 义”的范畴，而悄悄然地在为专制者服务了。 保护每一个人的言论自由当然是民主的目标之一，但互动游戏或对话 的前提是对等和公平，包括话语权、道义、民意还有硬实力。可民主 派现在除了理想和真理外确是一无所有，与专制决非同一重量级之对 手，欲有所成却又自弃，大行仁者之风，动机再好再善良，但实际效 果却是与投降和被招安没什么两样。 出发点可能是善良和美好的，但好的动机不一定就会有好的结果。症 结在于，这种唐僧般的慈悲心态能否换来专制者哪怕一丝的悯怜和良 知？其张狂的反民主理论早就占据了国内多数主流媒体，处于弱势地 位的民主派，还用得着在自己家中为其摆下君子宴，另辟阵地进行切 磋，供以体现民主的风范吗？ 可能有人会说这种忍让是“兼听则明”的理性，但问题是它有那么多 的资本，到处都是它的发声筒和支持率，何缺你这一小块阵地来发 挥？自做多情，多此一举，非要拉它来与你进行“民主的互动，理论 的交流”，请看看对方文章的内容和态度，对你这份真诚是毫不领情 并反唇相讥的──用民主的热脸贴专制的冷屁股，这不是做贱自己又 是什么？ 在民主的阵地上，还有那么多的人没有机会发表自己的心声，却优待 民主的敌人让其尽情挥洒，其文其字对读者耳濡目染的反面引导所产 生的消极作用，决不是用一个一厢情愿的“理论交流探讨”所能覆盖 和对冲掉的。 民主在中国这个专制环境中是名符其实的弱势，虽然在民心民意上已 有了一定的认知，但面对强权是不成比例的，显然还只是一种道义基 础，还处于民主启蒙的起步阶段，所以要时时启蒙民众的民主意识， 引导民众的抗争精神和独立个性，进而不断壮大民主的影响力和硬实 力，而不是于无形中让曚昧的民众产生二次误解，同时再给专制以可 乘之机。 ３、与虎谋皮，自废武功 讲民主不等于无原则退让，更不是拱手相送。理念上也许为了体现民 主的宽容和大度，但操做手法上则是大错特错了，这等于将自己好不 容易得来的阵地让给敌人，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让敌人感动和良心发 现，可这个敌人偏偏就不容易感动也没有良心，结果就是事与愿违， 赔了夫人又折兵。 现有的舆论阵地本已少得可怜，处处被打压，时时被蚕食，天天遭鲸 吞，甚至连说话和行动的自由也越来越不保了，难道还要为专者制锦 上添花，再奉上一道道意外的肉饼大餐不成？强盗打了你的左脸，就 再让它打你的右脸，然后还有什么可送？非要送掉民主的最后希望和 阵地，才能算是真“民主”吗？？如此“人性化”的友好态度，着实 让人震惊，到底是为民主护航还是为专制者张目？竟不能明白民主网 站好心为鼓吹专制强权的毛氏遗类提供本就捉襟见肘的话语版面的原 始动机何在？ 当前，确实因民主派势小力微，所以造成民主的误区，认为“以绵羊 心态感化恶狼”就可以得到专制的认可和妥协，庶不知不论你如何真 诚，如何付出，恶狼终究是改造不成绵羊的，狼永远还是狼。在本来 就处于弱势的现实中，如果还幼稚地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以书生 之弱乞盗匪之怜，则与缘木求鱼无异。 就连电视上的儿童动画片都在天天告戒善良的绵羊，在与大灰狼的斗 争中，为了不被对方吃掉，还要时不时地讲些策略，用些力所能及的 暴力教训一下老狼，从没有说为了讨恶狼喜欢而放弃正当自卫的武力 和权力──放弃意味着自取灭亡，谁会这么傻呢？ 好多时候专制早就事先设好了一个圈套，在社会舞台大张旗鼓地进行 假民主真专制的公关表演，专制者随意拿捏把玩着民主的生家性命和 荣辱，民主派充当着游戏配角和招牌的作用。在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 中，好象各得其所般地进行着让人迷眼的“良性互动”，却永远只有 开局没有结果，或是有了结果，也只有专制者说：来吧，请戴上手拷 进牢房…… 这好象是一场被专制者可以任意玩捏的愿者上钩的政治游戏，它突破 了民主的底限，背离了民主的原则，更丧失了了民主的尊严。这种心 中迷失了自我，只知为强权做“三陪”的“民主”游戏，不要也罢。 三、莫将“非暴力不合作”绝对化 近年多有“非暴力”理论占据高点，实乃担忧暴力积习恐会造成轮回 报应之果，纵观历史，亦确是金玉良言。不过更多数民主人的“非暴 力”理论，是受到了党文化非左即右的绝对化哲学概念影响，虽身在 民主之地而神在专制之国不能自拔的体现。 须知世上没有绝对之事，绝对化的“非暴力”变革是不存在的，只在 于暴力的轻重程度之别，辐度大小之差，况且我们还是处于一个人类 世界前所未有的暴力专制的极权国家之中呢。如果彻底抛弃“暴力” 概念，用不对等的互动来感化，对专制者来说毫无效果可言，“民 主”同样也只能是镜花水月般遥远，或许能在人类的自私本性完全脱 胎后实现，但那个“民主”怕早已与那个被人类遗弃的“共产主义” 同行了，对身处患难中的国人而言，还有什么现实意义？ 在不断强化高压和整治，对异议大有斩尽杀绝之势的中国，民主已到 了“一寸山河一寸血”“背水一战，绝处逢生”的最后关头，退一步 自取灭亡，争一寸或可重生，此情此景，完全放弃暴力与完全放弃民 主无异。 因为民主不等于完全非暴力，所以美国人才有了持枪法令存在的现实 基础。中国的环境不同于民主印度、南非和欧美各国，没有多少民主 的基础和本钱，所以我们要的只是相对的民主和相对的制约亦尚未可 得，若完全照本宣科式提倡绝对化“非暴力不合作”的民主理念，是 无顾历史现状的盲动，做为大众口号尚可，若做为行动指南，则是误 人误国之举。 “妥协是剑与矛的妥协，而不会是奴隶主与奴隶的妥协，和解是战士 与士兵的和解，而不会是强盗与懦夫的和解。 暴力是民运中常见的现象，不等于唯一。民运的目的是共和，这就决 定了争取共和的平民们从来就不想毁掉城市，不想搞无政府主义，而 只是想与君主贵族共同管理城市。这就决定了平民百姓在民运中不可 能首先使用暴力，不可能只是运用暴力。在古希腊，在古罗马，在中 世纪城市自治中，同样有很多非暴力成功的民运先例。在民运中是否 出现暴力的决定权，在于统治者。在于反对共和民主自由的统治者或 种族主义者用暴力堵死了非暴力革命非暴力斗争之路。”──汪红 雨：《暴力与民运能绝缘吗？》2008-12-11 对付强敌，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根本就没有胜算的机会。争取民 主虽难有捷径，但总不能走入误区和歧途，更不可轻言要完全绝对化 的“非暴力”，民主的暴力是手段不是目的，是自卫不是进攻，民主 不首先使用暴力，但最后一定放弃暴力。 就象不要将民主视为完美无缺的虚幻理论而应进行现实而客观的追求 和争取一样，对暴力一途，同样需要理性的把握和合理的应用，不是 全面的拒绝，更不是无度的滥用。 在民主、专制、和平、暴力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点，达成一个妥协度， 在“暴力”实施之前设定制约的权力机制，让“暴力”只有实施权没 有决策权，以高威慑争取民主，用低暴力抗衡专制，专制才可能尽快 让步，民主才可能得已发展。 只要制度足够强大，暴力并非洪水猛兽和魔鬼，而应当成为民主的坚 强保护神。 四、生存是民主的底限 民主与专制相较，在手法运用上，一个是按步就班寻规蹈矩的君子， 一个则是“不按规则出牌”的流氓无赖，在资源占有上，民主从一开 局即处于劣势。民主的许多法则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本应对等 的互动平台，往往被专制抢先一步夺得并可能占尽形式上的道德高 点。民主本身具有的君子气，使专制有了更多的借民主漏洞反制民主 并行专制之实的机会，如若在争取民主的过程中还要以谦谦君子之风 一步三让，不但迂腐而且无知，对民主的实质来说，则是一种误读。 民主在专制面前是脆弱和幼稚的，本次联合国人权审查大会，正是专 制者利用了联合国相关法规的制度漏洞之所获。不论民主人同意与 否，结果就是以专制的大获全胜凯旋而归为终。在现实面前──这不 值得我们三思吗？ 民主会将专制视为朋友，但专制永远将民主看成敌人，二者如此南辕 北辙之势，如何和平相处呢？在一个民主占据了主流的环境中，对处 于弱势的专制思潮讲一讲民主是必要的，但现中国民主处于弱势，专 制威风四溢之机，你就是对专制引颈吻臀，也不会得到其一丝关爱， 根本不具备对专制提出绝对化“和平非暴力”的修好条件。现实已变 成你死我活的对抗，弱势一方不但没有机会，更没有权力放弃自己仅 存的一点反抗资格。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实是手无缚鸡之力弱不禁风的书生们无知无 奈的君子贤人之为，也无法从根本上打动专制者那久已尘封的铁石心 肠──从后清“六君子”到89“6．4”的民主人，哪一次上书实现了 君臣同乐？从现实中国的无数“公开信”到“零八宪章”，哪一次达 到了警醒专制之功？ “非暴力”决非追求民主的万金油。种种明白无误的信息皆在昭示 着：强权欲要从根本上灭掉刚刚冒出尖尖角的民主势力，“非我族 类，虽远必诛”是其一贯的理念。不但国内如此，就连国外非党天下 者，也同样面临着“斥450亿巨资，以全面展开对外政宣攻势，把新 华社、中央电视台和《人民日报》推向国际市场，对外输出意识形 态，争夺向世界人民说话的权力，重建红色革命的巨大压力”。在全 球经济危机的大背景下，整个人类都面临着一次前所未有的实力和良 心的考验。 （2009-02-21） 〔原载《自由圣火》2009-02-28；http://http://www.fireof liberty.org/。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东海指月录（问答之141～147） 东海老人 141、草根： 我所不满的，是不明事情真象情况下的炒作。比如《牛博网》，很多 人就炒作得轰轰烈烈，但是没人告诉大家，真实原因是什么。老枭的 文章，也是诛心。因为他也不知道真相。为何洪老就不对老枭表示不 满呢？难道老枭不能被我诛心，凶手就可以被诛心？（《某些文化人 要小心了──有感于钱列宪被刺》） 东海老人答： 我既没认定凶手的行凶动机，更没认定凶手是来自官方还是民间、是 来自政府“有关部门”、还是某些“大人物”或什公黑恶势力，东海 文章诛什么心了？这么说，只证明草根的阅读理解能力非常低劣！ 警方调查结果公布之前，钱列宪何以被刺，“没人告诉大家真实原因 是什么”很正常，人们对被刺原因进行猜测也很正常。不少人猜疑是 “有关部门”所为，我认为民间暴力的可能性比较大。问题是，民间 暴力也是暴力，而且更不讲“游戏规则”。而且，民间暴力与“上梁 不正”也是有关系的。我说过：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一些团体及个人，也以暴力对付异议、 　　批评者。不同的是，一则诉诸于囯家暴力，一则诉诸于原始暴 　　力。”（2009-02-19） 142、苏中杰： 儒家学说，要是以宪政民主为目标，就不是儒家学说之本身了，没有 必要还以儒学名之。正如蛹化为美丽的蝴蝶而已经不是蛹一样，是一 个过程中的不同东西，属于不同的概念。（跟于枭文《苏中杰们的思 想狭隘》，有节略） 东海老人答： 儒家学说倡政治道德和道德政治，对于制度的要求是符合民意（民 本）、合乎时宜（礼，时为大），如果说儒家“以宪政民主为目 标”，那只能是在一定的时间里，宪政民主不是儒家政治的终极或最 高目标，儒家在政治上的最高目标是大同世界。另外，儒家除了应致 力于先进制度和政治文明的建设，还有道德理想的追求，前者为外王 学，后者为内圣学，两者相辅相成，后者又是更加根本性的。 所以，在现阶段，东海儒家认同、追求宪政民主，但与民主派仍然同 中有异，文化立场大异。对于民主派，民主自由是“主义”、是“大 根大本”，但对于儒家来说，它仅是参考、学习、汲取的对象。 （2009-02-18） 143、苏中杰： 关于“儒家派”我在文章中是这样描述的：“这一派的人员构成，主 要是故纸堆里的研究者和文化视野只在圣贤书之内的追求者。特别是 前者。”如果走出这个描述范围，拿接受了现代政治观的学者作解 释，说明的就不是这一派了。（跟于枭文《苏中杰们的思想狭隘》） 东海老人答： 对儒家，这样的描述极不准确。 道德非空言，儒家重实践。如果仅仅“是故纸堆里的研究者”那是儒 学研究者，不是儒者。“以往的儒家派”（苏中杰语）也好，新儒家 也好，很少有纯粹作“故纸堆里的研究者”的。 儒家爱国家爱民族，但不局限于此，亲亲仁民爱物，有序而天限。作 为天下主义，儒家的政治、文化视野都极为广阔。天下主义为仁义原 则所摄，任何真正的儒家都不允许也不可能“走出”和悖离仁义的原 则，这也是任何儒典（即你说的“圣贤书”）必定坚持的原则。接受 现代政治观并不悖离这个原则，并未“走出这个描述范围”，相反， 这正是“义德”在政治上的体现。（2009-02-18） 144、泡桐： 一生颠仆困顿于途，寻求做“帝王师”不得的孔丘，绝望之际对子贡 长叹“莫我知也夫……知我者其天乎”，后来的“传销者”董仲舒拿 去在汉武帝那里卖了一个大价钱，这些傍帝王专制的史迹不用反复考 证。 所谓大陆“新儒家”们又如何呢？60年前逢新朝幸召，相约弹冠共赴 国事，心想“国师”这回做稳了，殊不知梦醒黄梁，与专制共舞，其 领军人物梁漱溟、熊十力、冯友兰等仅剩“赖活”而己。（跟于枭文 《苏中杰们的思想狭隘》） 东海老人答： 孔丘周游列国，寻求做“帝王师”，是为了实现民本政治之理想，不 是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仅用其人而不用其言，纵荣华富贵，非孔 子所求也。 汉王朝制度建设的辉煌成就，与董仲舒这个儒家外王大师是密不可分 的。对于古代制度，要用历史的眼光看。汉朝文物典章制度为历代王 朝所承续，至少到明朝时，中国制度之优，一直领先于世界。 “5．4”以后，中国知识分子不是唯西（自由主义），就是拍“马” （马列主义），唯新儒家，既赞同民主自由而又坚持中华文化立场， 何其难能可贵。 一些新儒家“60年前逢新朝幸召，相约弹冠共赴国事”，有其历史的 原因。那个时代拍“马”派知识分子不用讲了，多数自由主义知识分 子还不是一样“与专制共舞”？ 相对而言，不论留在大陆还是跑到台湾的新儒家，表现都是比较有骨 气的。所举“梁漱溟、熊十力、冯友兰”三人中，前两个都能坚持原 则、“守死善道”。在毛泽东时代，也只有儒家才能出梁漱溟那样的 文化人物！（2009-02-18） 145、丰之震： 小枭多戾气，好大言，难得诗律细，仅能粗豪而已。也就配在打油诗 群的荒村野店中混，更高的台阶是上不去了。 东海老人答： 唯务载道，不重格律。信笔写来，亦诗亦偈。浩然正气，与戾气异。 木鸟发声，诸邪辟易。（2009-02-13） 146、oldpea： 东海老人，何许人也？智慧如炬，说理精到。不知悟道否？即便未 悟，也必深研经藏，遍览世情。渐有圆融之象。人杰也，佩之。 东海老人答： 有慧眼，然有不足。“深研经藏，遍览世情”虽未必悟道，“智慧如 炬，说理精到”则必然悟道。因为，体用不二，道器不二。有其体必 有其用，反过来，大机大用， 必然有其体、得其道。如以为有一个与“世情”、“经藏”、“说 理”、“智慧”无关的“道”在，则大误。佛道中人每有此蔽。 （2009-02-12） 147、cat888： 真正革命理论家的气度，我非常崇敬东海对社会画龙点睛的文章。 （《儒家欢迎异议，真理欢迎争鸣》） 东海老人答： 谢谢，老兄眼光不错，不足。儒家在特定情况下会赞同革命，但儒家 不是革命家；儒家重视理论，但儒家不仅是理论家，儒者是学者，更 是实践者。如果说东海是真正大儒的气度，那就无偏误了。 （2009-02-09）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澳洲总理回信 关注《零八宪章》和刘晓波被拘押 齐家贞 08年12月8号，刘晓波先生被扣押，《零八宪章》在网上公布。 居住在澳洲的部分独立中文笔会会员、一些民运人士和澳洲公民共同 发出了签名信，于去年12月19日通过网站和快递邮件两个渠道寄给了 现任澳洲总理陆克文和在野自由党领袖马尔科姆．腾布，以及澳洲绿 党、民主党领导人等十位议员，呼吁澳洲政府关注中国的人权状况和 救援刘晓波先生。 这封60个澳洲公民、居民的签名信，既有土生土长的澳洲人，也有大 陆来的新、老移民，包括了各方面的人士。 两个多月后，2月26日上午收到2月16日由澳洲政府外交、外贸部回 信。 信的内容如下： ┌────────────────────────────┐ │　谢谢你和其他签名者08年12月19号关于《零八宪章》以及刘　│ │　晓波博士处境的来信。我受理代表陆克文总理给你们回信。　│ │　　　　　　　　　　　　　　　　　　　　　　　　　　　　│ │　澳洲政府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并且和你们一样对刘博士被拘　│ │　押一事予以关注。我们已经在今年2月9～10号，在堪培拉举　│ │　行的澳洲与中国关于人权的第12轮对话中，谈到他被拘押一　│ │　事的来龙去脉。　　　　　　　　　　　　　　　　　　　　│ │　　　　　　　　　　　　　　　　　　　　　　　　　　　　│ │　澳洲政府有始终如一的纪录，提请中国政府注意我们对人权　│ │　的关注，包括有关表达自由和拘押象刘博士这样提倡人权的　│ │　人士。澳洲外交部长在2008年2月和7月与他的对手──中国　│ │　外交部长杨洁篪，同年11月还与中共政治局常委周永康提出　│ │　中国的人权问题进行探讨。我们的总理在2008年4月向中国 　│ │　总统胡锦涛，同年8月向总理温家宝传达了同样的关注。我 　│ │　们也通过在堪培拉和北京的办公室提出了这类问题。　　　　│ │　　　　　　　　　　　　　　　　　　　　　　　　　　　　│ │　谢谢提请政府注意到你们的看法。　　　　　　　　　　　　│ └────────────────────────────┘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论民主与中国（之09c） 子牧 ────────────────────────────── 目录： ────────────────────────────── 　一、社会“精英”的“妥协”，确立政治权力 　　　（“国家权力”、“社会权力”）为公共权力 　二、中国的“光荣革命”──辛亥革命 　三、“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东方再现──中国的“89”民运 　四、共产党的两次“洗牌” 　五、既不合“理”，又不合“法”的专制政权（上） 　　　１、不是“君权神授”，没有中国传统的 　　　　　“天人合一”之“理”。 　五、既不合“理”，又不合“法”的专制政权（下） 　　　２、又不是“民主选举”，没有任何“合法”性。 　　　３、其统治的“支配形式”，丧失最起码的 　　　　　让人民自愿服从之成分。 　六、“东西方的差异”是价值观不是文化（3之1） 　六、“东西方的差异”是价值观不是文化（3之2） 　六、“东西方的差异”是价值观不是文化（3之3） 　七、当代中国已经由专制异化为国家黑社会（3之1） 　　　１、“无产阶级专政”的必然变异 　七、当代中国已经由专制异化为国家黑社会（3之2） 　　　２、邓小平制造的“6．4”屠杀是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上最自 　　　　　私、残暴的。 　　　３、“6．4”中止政治体制改革，全面阻碍中国的民主进程。 　　　４、“6．4”开创了当代中国谎言之最。 　七、当代中国已经由专制异化为国家黑社会（3之3） 　　　５、“6．4”使中国全面恢复并加强： 　　　　　“政治权力（国家权力）──公共权力”高度私有制。 　　　６、“6．4”使中国经济从“计划经济”走向“权力经济”， 　　　　　而不是“市场经济”。 　　　７、中国走向了政治权力私有制、权力经济的 　　　　　国家黑社会专制道路。 　八、抢夺霸占国家公共权力公共利益罪。（3之1） 　九、实现民主──本质是确立国家权力为公共权力。（3之1） 　九、实现民主──本质是确立国家权力为公共权力。（3之2） 　九、实现民主──本质是确立国家权力为公共权力。（3之3） 　十、民主制的建立与决定论和必然性的认识论无关。 十一、“坚持党的领导”就是坚持与人民为敌。 十二、“两个任务”与“向宪政政府交班”。 注释 ────────────────────────────── ───────────────────────────── 九、实现民主──本质是确立国家权力为公共权力（3之3） ────────────────────────────── “民选”国家领导人，是“形式”，本质是为了表达人权的平等，为 了确立社会政治权力的合法起源。只有解决了“国家学”问题──首 先由宪法确立国家公共政治权力与公共利益的政治结构后，才具有政 治权力的合法起源的本质的意义，也就是民主的“公共”本质。 党派的变动，只能是体现人们对“社会政策”的最佳选择，而不是 “政治制度”的选择；仍然是体现，国家政治权力的“公共”性质的 意义。党派“竞选”的成功，不是“派别利益”的胜利，仅仅只是该 党派的“竞选人”获得多数国民的认可，成为人民和国家的“第一公 仆”，而不是代表该党“执政”。只有当人们不因为党派的变动，而 争吵而对立时，只有当人们能够理性平静地看待，并且其社会政治结 构能够、使人们理性平静地看待党派的更迭时，才完成了政治的国家 学。 因此，政治的“国家学”，是确立国家政治权力和国家利益的公共性 质，不能由任何个人和政党来抢夺和霸占，不能由谁来当然“代 表”。没有“国情”、“文化”、“经济”等决定论、认识论原因的 制约和影响。 而历史长期以来，各种“主义”、“理论”、“思想”则自觉或不自 觉地混淆这两个方面的内容。当人们要求学习西方民主政制时，就会 出现西方“也有很多政治问题”、“不能照搬”的阻吓语言，学理上 是这种概念混淆。 “政治”的“国家学”与“市民学”这个重要概念，是李慎之先生在 1989年1月提出的〔40〕，廓清了政治学理论上的混乱。认识“政治 学”从“国家学”到“市民学”的转变发展过程，对研究国家如何组 成、民主如何实现提供了路径。使阻碍民主制建立的理论失去任何依 据，表明了政治学是为人服务的学说，与亚里斯多德的论述一致。 同时，政治学正是借助哲学来分析自己的义理，那种认为：哲学它 “主要是或者纯粹是为国家服务”（黑格尔：《法哲学．序言》）的 认识，是应该这样改正的：并非是“为国家服务”，而是研究国家的 本质和如何组成，以“为人”为根本核心；“国家”只是“善”（或 博爱；亚里斯多德说国家是“至善的社会团体”，黑格尔也认为“善 就是被实现了的自由，世界的绝对最终目的”）的化身，是为人“服 务”；显然，哲学最终“主要是或者纯粹是为人服务”。 一方面要以价值观来分析、解决人类社会的问题及运动发展；另一方 面对于政治学的研究方向和步骤来说，应先解决政府如何组成、权力 如何制衡、人权如何保障，即“国家学”的问题。这是采用“拿来主 义”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仅只需要社会“精英”放弃私利。任何讲 “国情”、“特色”的言行都是抗拒民主，是霸占公共权力为个人和 “党国”的私有权力。 政治的“国家学”，在于确立社会政治权力的公共性质，就完全不存 在国情差别、民族、文化差异之说，以及那种“照搬外国政治制度的 模式”（2007-10-18《新华网》引胡锦涛耶鲁大学演讲）的问题。 难道国家权力要继续成为私有？使国家公共权力成为“党”的私有性 质就是“中国特色”？“党领导一切”、“政治局”控制着国家最高 权力的组成结构，又是“照搬”哪个国家的“政治制度的模式”？！ 国家确立了社会政治权力和利益的公共性质以后；政治从“国家学到 市民学的转变”，也可以说是从“精英社会变成大众社会”；则表明 民主的成熟──人权的完全平等。经济的贫富、收入的高低、职业的 不同，已经不再能表明人的“价值”和“地位”。人的“价值”和 “地位”，已经由社会的公共政治权力和公共利益来平等的保障了， 人与人的关系，就完全回归到人的本性──自由、平等、博爱上。这 也是未来中国的过程。 美国伟大的政治家林肯（Lincoln，第16任总统，1861～1865）曾响 亮地说：“民主政治即是民治、民有、民享的政府”。这一方面表 明，美国的“民主”已经从“国家学”（开国时华盛顿、杰斐逊已确 立的“公共”性质）到“市民学”（惠及“每一个人”）的转变，即 “从精英社会过渡到大众社会”，要解决“黑奴”的人权问题；另一 方面表明，“民治、民有、民享”已经是奠基在民主的本质──“公 共”与“平等”的性质基础之上了。“民治、民有、民享”是民主的 “表象”（结果，“形式”），而不是“本质”的性质。 政治是人的本性、人权，是人的价值观。在讨论和谐和民主时，如果 抽掉政治（人本性的政治）的内容，那么，和谐或民主就成了维护专 制统治的认识论宣传。中共十七大上，罗列一大堆关于“民主”的言 辞，全部都是“认识论”的概念，对此作了最好的注解。 “先发展经济，后再搞民主”，是90年代反民主的“主题曲”。时至 今日，“改善民生”的党总理关于“民主言论”（2007年3月16日 “两会”答记者问）的阐发，那就是说，“未来中国100年也不需要 民主”。因为他给民主设置的条件太多了，以及对民主理解的唐突， 竟然还需要“实践检验”。“经济发展”几年功夫就上去了，那么， 既使按照“先经济后民主”的论点，再搞民主也不过多出几年时间， 不至于会要100年那么长久吧？因为还有需要“实践”、“不能照 搬”等的原因。“民主”由“经济发展决定”、由“实践检验”，以 及再加以“不能照搬”等等的阻吓，也就显示出彻底否定民主的借 口。人本性的价值观的民主，社会的公共政治权力，如何还要“实 践”来“检验”？如何会存在“照搬”之情况？ 还是重复最简单的道理，“政治权力的起源”不合法的“执政”者， 他自己的权力来源已经对民主投了否决票，他会愿意承认民主是公共 权力吗？ 实际上，作为当然的“执政”者，是无权谈什么不能“照搬外国政治 制度的模式”的，也无权“指导”人民对政治制度的选择；因为事情 的本质已经被颠倒了。“政治制度”本来就是基于人民的同意和选择 才产生的，就是简单地由“政治权力”是“公共”性质的，还是属于 “私有”性质的来决定的。这种现象的存在，本身已经反映了共产党 的“中国特色”专制是何等的荒谬！ 在最近的共产党“十七大报告”中，“民主”一词出现了“60多次” （《新华网》报导）；但没有一次讲“民主是公共政治权力，只能以 人权平等的原则获得，任何个人和政党都不能霸占国家公共权力和公 共利益”。归根结底，为什么共产党专制者，“照搬”了世界上有利 于其的“一切”，却总不敢承认“民主”可以“照搬”，就因为“民 主”是公共政治权力的“常识”，与“政治权力”的“私有”对立。 前篇已经对民主与经济的关系作做了论述，民主与经济即政治与经济 是不同的范畴，它们互相不是逻辑因果关系，仅只是影响的关系；这 种“影响”在于对人本性的压抑或显扬，由人在社会中所处的地位 （“价值”还是“工具”）和作为表现出来；民主的需求和建立，以 及经济的发展，是社会存在的两方面，没有先后秩序都必须同时进 行。 当前中国，如果不确立社会权力是公共权力，要以人权平等的原则获 得政治权力，尽快建立起民主政制；而是继续“坚持党的领导”， “保证党领导人民”（十七大报告），人民要由“党”来“带领”， 公共权力继续被霸占私有；那么，“经济问题”就永远解决不了。社 会不公平、不正义会更加严重，贫富巨差会继续扩大。由专制者来声 称的“关注公平和正义”、只是重复廉价的谎言。 要使每个人的发展和致富不依靠公共权力和公共利益，这才为解决政 治的“市民学”──具体的公民权利奠定基础。 说简单一点，在公权力被“党”私有的状况下，连统计“暴富”者如 何形成的、谁是“首富”者？这样的数字都是虚假的和无法透明进 行，是有转移公众视线、以维权的目的，还怎么能客观地解决普遍的 经济上的不公正问题？ 不解决“政治权力的起源”问题，也不能解决政治的国家学问题；人 民没有人权，本身已经被边缘化在公共权力和公共利益之外，经济的 发展就要受到人权不平等的限制和最终是畸形的。社会不公正的经济 问题，正是公共权力高度成为私有权力，权力经济下的必然结果。 同样是“海洋文化”，同样是注重“功利主义”，同样是进行商业和 贸易的开拓，同样有宗教（基督教的天主教与新教）；1502年，葡萄 牙人达．伽马率领舰队在印度登陆，1553年在我国澳门登陆……； 1519年，西班牙人科尔蒂斯在墨西哥东岸登陆，1531年皮萨罗带兵在 今秘鲁登陆……；它们的作为，完全区别于之后100年的英国开拓 者。 充满自由、平等、博爱理念的英国清教徒开拓者，他们于1607年在北 美建立弗吉尼亚属地，1619年召开《弗吉尼亚议会》，1620年制定 《5月花号公约》，以此成为奠定美国民主政治制度的两大奠基石， 1776年7月4日在《独立宣言》中庄严宣告“人人生而平等”，建立了 民主制。这就归结于基督新教中，具有基本的价值取向，即人类共同 的自由、平等、博爱的价值观，并由这些清教徒们很好地实践和传 播，以至形成今天自由的、强大的美国，与“拉美陷阱”、“失败的 制度”的拉美、南美形成对照。 这种英语国家（英、美、加、澳等）与拉美、南美、古巴、委内瑞拉 及墨西哥等西班牙、萄萄牙语国家〔18〕，两类国家的不同发展历 史、及现状，已经证明：不是是否有“海洋文化”、不是是否重视 “功利主义”的问题，关键地要看“海洋文化”、“功利主义”中， 有没有人类共同的价值取向，这对找出我们中国问题的结子是什么， 给予了启发。 北美英语国家与拉美等国家（包括中国大陆），双方之间就“差异” 在：（1）“价值观”的不同，对“政治权力”起源的“认识”不 同，是否依赖和强占公共权力、和彰扬个性及追求人权自由不同，即 是否以自由、平等、博爱的价值观看待人自身和人类社会不同； （2）“自由主义”基础上产生的创新精神与所谓“资本主义精神” 的不同，拉美就缺少美国的“自由主义”的价值取向（支撑核心）。 中国现代化的陷阱已经步拉美的陷阱，著名经济学家何清涟的论著早 已经深刻地指出了这一问题，这是需要中国的政治家、经济学家思考 注意的。 人们还可以假设：如果当年《5月花号公约》的这批人是“共产党 人”，如果《弗吉尼亚议会》改为“政治局”、“党中央”，今日的 美国会是什么模样？……，对比之下，人们可以深切地认识到，“价 值观”的不同（是否有人类共同的基本价值观），以及如何认识“政 治权力的起源”，是“自由主义”与“共产党”及一切专制的本质区 别。 在这里，对“宗教”的影响认识，应该理解为“新教伦理与自由主义 的创造精神”，而不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参韦伯《新教 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资本主义”仅仅只是经济形式，也不 能成为“精神”，这是韦伯的误解；韦伯论述定义的“资本主义精 神”是有一定价值取向的，但属于概念混淆；没有价值取向的“资本 主义精神”，实质上是纯粹的“发财致富”认识，并没有道德伦理或 信仰，当今大陆正是这样。〕。“新教伦理”本身已经是奠基在“自 由、平等、博爱”的自由主义基础之上，影响推动了公共权力政治社 会的建立，这种民主社会又为人权平等提供了保障，激发了人的一切 创造精神。 上述的对比分析，可以得出正确的评价：美国的政治制度结构，就是 人类社会的正确模式，反映了人类社会存在和运动的本质──基于人 的本性──自由、平等、博爱──人权──公共性质的社会政治权力 结构──“一条自然的发展道路”；这是社会“构成的本质问题”， 是“人权自由”的“政治问题”，从根本上解决了以往社会“构成的 矛盾”。美国的文化是多元文化，就奠基于这种“政治权力”的“公 共”的政治结构上；它相似于一个“小联合国”，而不是“民族主 义”的“国家”。这也是中国的政治方向，“中国的现代化、就是美 国化（李慎之先生语。见《李慎之给许良英的信》）”，其根本意义 在此。 前苏共中央宣传部部长雅科夫列夫（1923年12月2日生，1991年8月16 日以48年党龄宣布退出苏共）谈道：“美国的发展当然远非没有自身 的问题和矛盾，但是如果拿人和社会所能实际享用的自由幅度作为衡 量自然性的标准的话，那么整个说来美国所走的是一条更为自然的发 展道路。”（其著作《一怀苦酒》，新华出版社出版） 一个社会“自身的问题和矛盾”是什么？概括归结为“经济问题”， 这个问题正是在这条“自然的发展道路”上加以解决的，除此只是邪 路；而且是不断地解决，并没有止境。从学术上来说，属于经济学的 范畴，不是政治学；需要经济学家、各种专家去研究，而他们正是需 要，基于社会“构成的”、公共权力的基础上、以人类共同的价值取 向来研究的，否则就没有评判检验的依据，不会有正确的解决。 这就是应当确立社会“政治权力”的“公共”性质，保障了人权的自 由、平等、博爱；和不断解决社会的经济问题，不断提高每个人的经 济生活水平。这就是社会构成的“自然的发展道路”的本质，及不断 解决“自身的问题和矛盾”的运动方向，的两个方面。 “人和社会所能实际享用的自由幅度”，就是“人权自由”的“政治 问题”；“自然性的标准”就是“公共权力”的民主。这正是为解决 社会“自身的问题和矛盾”提供平台，是对一切社会“问题和矛盾” 的评判提供检验依据。从学术上来说，“马克思主义”和“共产党理 论”，之所以是谬误和指导为邪路，就在于否定“公共权力”的民 主，掩盖了社会的构成本质，和转移了社会的运动方向，而仅仅从 “经济”上解决问题。 前苏共老党员的深切认识，无疑对中共老党员应有启发。共产党专制 者就是始终在这里故意制造混乱，至今又变换为，以关注经济“民 生”的各种许诺，拒绝政治改革阻止民主；以美国存在“自身的问题 和矛盾”为由，转移国内外矛盾，对抗美国〔23〕等西方民主国家， 掩盖其政治权力的非法起源，自己非法“执政”的专制统治本质。证 明“ＸＸ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就是邪路。 社会的政治权力，一旦从公共性质沦为个人和集团的私有性质以后， 那么，人就失去了自由，该社会就没有“政治”标准和“爱国”标准 可依了。 现实生活中，由于专制者把“人本性的政治”混淆成认识论的政治， 这种政治是权术、阴谋、强暴和统治，以至人们十分厌恶政治、害怕 政治、要避开政治；实际上，这正是人权的丧失，失去了人的“政治 本性”，成为“经济的动物”，证明人们是生活在非正常的专制社会 里，该社会是实行“弱肉强食的野兽的法则”。 以认识论看待人和人类社会是“参与政治”，以价值观看待人和人类 社会不是参与政治；这是政治哲学的“两个范畴”的概念。表面上的 区别在于，双方对政治的不同解释，及其对如何获得政治权力的实际 作为；本质上的区别在于，要看是否承认人类相同的人本性，是否承 认人类共同的价值观；最后的评判依据，仍然只能依据社会政治权力 是公共性质的这一标准，即由人的本性──人类共同的基本价值观来 作出；否则，人类社会就没有真理与谬误、公平和正义可言了。 社会（国家）的政治权力是公共权力，是每个人自然权力（人权）的 集合；国家的自由，也是每个人自由的集合，少一个人的都不行。所 以，争自己的人权，争自己的自由，就是为国家争主权，为国家争自 由。 一切反抗专制的人们，争取“人权”就是“爱国”；争取“人权”就 是争确立社会公共政治权力。近代思想家胡适先生指出：“争你自己 的自由就是争国家的自由，争你自己的权利就是争国家的权利。…… 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来的”。一个自由、平等的国 家，就是公共政治权力的国家，就是由“自由人”组成的国家；一个 连公民“表达权”都没有的国家，不会是自由平等的国家。如“民 运”、“维权”、“法轮功”、藏族同胞等人民群众，他们只是勇敢 地 站出来维护自己作为人的权利，要求专制者退出对国家公共权力 的霸占，他们是最真诚的爱国者。 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是被专制者作为一个认识论的“政治”运动会 来操作。仅在圣火传递过程中所发生的事情，和传递的安排本身已经 证明了这一点。 任何一个中国人，都真诚地希望中国能主办奥运会，希望共产党“执 政”者能以举办奥运改善“人权”，进行政治体制改革，“向宪政政 府交班”，使中国进入“民主大国”；希望“执政”者给予每个人以 平等追求幸福的权力，退出对国家公共权力和公共利益的侵占，建立 起公平和正义的经济环境，建立起全民的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障体系─ ─真正的“国家安全法”。就在为奥运圣火传递、谴责法国、抵制法 国企业“支持”人权时，殊不知法国每年ＧＤＰ的23%用于全民“社 保”，而中国呢？钱都花到哪里去了？“执政”者做了没有？！ 而正是专制者自己把举办奥运作为非法“执政”的“政绩”来显示， 粉饰其非法的“执政”。2008年3月31日，在奥运组委等代表在场的 北京“圣火欢迎仪式”上，讲什么“全面落实科学发展观”〔25〕； 到8月8日、24日，“党和国家领导人出席”“开幕式”、“闭幕式” 及欢迎“宴会”，“中共中央国务院致第29届奥林匹克运动会中国体 育代表团的贺信”……，已经清楚地注明是“党”举办的“政治”运 动会。专制者是把奥运作为“政治”来为自己歌功颂德，掩盖其霸占 中国社会公共权力的非法“执政”事实，这才是专制者“不可告人的 政治目的”。否则，欢迎圣火的一个全民同乐的“体育盛事”，何必 整个天安门广场及东西长安亍要全面清场封锁、如临大敌；开幕式的 欢庆，又何必奥运场馆周围要军事般的戒严防守？！ 由此，全民同乐的欢迎圣火的国内传递过程，就显示出成为可悲的军 警林立、躲避人民，少数人自娱的儿童游戏；国家人力物力财力的巨 大耗竭，人民只好冷眼看“奥运”。“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 “奥运精神”，已经被专制者亵渎。 在一个公共政治权力私有化的国家，它的外交及一切公共活动、社会 事件本身，已经无可避免地是为专制者粉饰和维护其非法“执政”的 统治目的，已经带有压制人权的政治目的。处理事情和新闻报导，都 不是公开透明和全部真实的，使国民知其一不知其二。没有新闻自 由，就没有新闻真相；没有言论自由，就不会有公平和正义。“执 政”者肆虐地网络封锁、强行删除，强行灌输，操纵媒体，“导向一 律”等做法，已经作了自我注解。 任何普天同庆、全民同乐的大众活动，任何抗灾救险的事态，人民群 众和军人的一切牺牲和无私奉献，都会变成为专制者歌功颂德、维护 非法“执政”的粉饰；人民的激情热血、无私奉献所建立的社会成 果，都变成为在专制者的“亲自”、“英明”、“领导下”的结果。 生活在这种公共权力私有化下的人民，就处于受恐怖，无奈、蒙蔽、 矛盾与悲哀的非正常社会状态之中。 事实已经表明了，共产党专制者本来就是把奥运作为政治来宣传和运 作的，但它的政治概念与“人权的政治”概念不同，同样与某些西方 人的政治概念也不同。 西方人谈“奥运是体育比赛”、“不应该将体育与政治挂钩” 〔29〕，其“政治”是指认识论的政治，并非是指否定人权、可以迫 害人权；他们讲这个话时，是处在社会公共政治权力性质的政治体制 ──民主的保障下，具有了人权，作为一个自由人而说的。在公共政 治权力性质的保障条件下，一个政治自由人所谈的“政治”，显然是 指认识论的政治，这是事物的整个逻辑，因为他（她）并不会认为自 己可以被剥夺失去自由选择和表达的权利。 另一方面，是表示出对中国和中国人民的友好，并不是热爱共产党； 一切支持举办奥运的人，也都是出自希望专制者“放下屠刀、立地成 佛”的善良愿望。然而中国人民却没有他们的自由，处在国家政治权 力高度成为私有性质的黑社会专制统治下，为什么不能够起来采取 “不合作运动”的和平方式、表达自己的权利？！向专制者争取人 权？！ 共产党专制者无法否认，它就是想利用奥运会来使其非法“执政”法 统化，这就是其“政治”。否则它就应“向宪政政府交班”，不用如 此迫害人权，就不用如此防范人民、劳民伤财、如临大敌的“接 火”、“迎火”、“护火”。在这种情况下，奥运会已经蒙上了另类 十足的政治──专制。 一切“思想”、“理论”、“伦理”、“信仰”、“文化”、“行 为”、“活动”……“事物”，都具有政治哲学的“善”（“基本价 值取向”）、“恶”、“价值中立”三种情况，必然具有其一。 奥运会本身就是“政治运动会”，这种“政治”是古希腊政治哲学家 亚里斯多德（Aristotle，公元前384～322年）所揭示的“人本性的 政治”，即天赋予人的“自由、平等、博爱”的“人权”，是人权概 念的“善”，是被实现了的“自由”，这是“政治”的本来意义 〔15〕；是政治理论、伦理需要具有的“基本价值取向”，所以才称 之为：“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除此相反的是“恶”──“剥 夺人权”──另一种“认识论”的政治，或者是“价值中立”三种情 况；在这三种情况下，理性将检验着每一个人：你到底参加政治没 有？你参加了什么政治？！ 显然，奥运会不是“价值中立”的，应该是“善”的。奥运“精神” 就要体现，“人权”的自由、平等、博爱的“梦想”；它是体育竞 技，重在参与的自由，而不是金牌的唯一，金牌只表明个人的极限。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奥运精神”，难道不正是“同样的 人权”？难道中国人民的“梦想”不是人权？ 而人民的这种“梦想”，已经因为专制者霸占国家公共权力和公共利 益的非法“执政”，被其向良知与理性挑战的血腥行为所撕毁，人民 向专制者反抗、争取“人权”，正是追求奥运的“同一个梦想”。 奥运精神“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已经清楚地表明是“政治” ──“人类的共同价值取向”，而某些奥运“官员”竟然说“不要把 政治与奥运挂钩”，那么，岂不是否定了“同一个梦想”？！显然， 这类奥运“官员”是不配从事奥运工作的。 如果奥运精神不能体现“同样的世界、同样的人权”价值，成为独裁 者炫耀非法“执政”和迫害人权的平台，那么“同一个梦想”也就失 去了原来的意义。 中国人民希望举办奥运会的“百年梦想”，正是被共产党专制者所破 坏和拖延，至今仍把举办奥运作为非法“执政”的掩护。如果不是49 年的内战分裂国家，中国早就在五、六○年代就可举办奥运；如果不 是89年“6．4”屠城，而坚持走政治体制改革的道路，在2000年时， 也已经以民主大国的姿态、受世人欢迎地举办奥运了；至今，中国可 以举办第三次奥运了。几十年前就可以举办的，为何拖延到“百年” 来办？ “中国主办”不是“共产党主办”，不是“在党领导下”主办，这是 根本的区别。奥运会的成功、运动员的成绩，跟共产党的“执政”没 有关系，并不能证明“执政”的合法性。“执政”的合法性，只在于 “政治权力”的起源如何，这已经是一个简单的概念。中国需要在国 家政治权力公共性质下举办奥运会，需要在发展全民体育基础上举办 奥运会，那是中国人民的真正梦想。 从1911年，辛亥革命民主制的建立到专制的复辟，百年来，中国人民 的梦想是实现民主。也就是每个中国人“自由、平等、博爱”的“本 性”得以恢复和实现，一切都是形式而不是本质。 事实表明，共产党专制者的所做所为，都是把奥运会作为“政治”来 举办的，不过它的“政治”是认识论的，从来与民主的“政治”不一 致，是为其非法“执政”的粉饰，把纯粹的体育竞技，变为争夺金牌 的“面子工程”和“政治任务”，用其“政治”干预体育，给运动员 造成巨大压力和伤害，也腐蚀了中国的体育事业。 在奥运圣火海外传递过程中，发生的“冲突”是“政治冲突”，原因 都在于：中国的“政治权力”成为了“党”和“总书记”个人私有 的，“公共利益”成了它的私有财产。“冲突”自然是共产党专制者 制造的。从“起因”到造成的“对立”，根源就在于专制的“执政” 者占“公共权力”为私，与人民为敌，分裂人民。 公共“政治权力”性质的社会，就不会存在以“爱国”的名义，去打 击另一些国民的情况；就不会把持正义的国际言论，打成“西方反华 势力”。人民支持“奥运开幕式”，有热情和美好的理由；人民要求 国际社会抵制“奥运开幕式”，也有更多的“人权”和“经济”的理 由，而且正是把“体育”与“政治”分开。人民有表达的权力，而这 种“抵制的不同看法”，又正是专制者制造出来的。大陆人民是没有 民主社会那样的条件和平诉求的，任何和平的请愿都会遭到镇压；恐 怖专制统治下，如反抗还要被扣上“破坏社会秩序”、“打砸抢 ……”等的罪名，所以国际社会的支持是正义的。中国人民的“天 赋”话语权一次次地被剥夺，专制者对言论新闻的压制封锁是肆无忌 惮的，专制者实在太欺侮中国人民了。 传递之中，派武警人员充任“护火手”，已经客观地证明了专制者是 把奥运会作为“政治”来举办的；这是善良人民不会想到的、不可思 议的事。既然“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为什么如此害怕人民？ 就因为共产党专制者的政治权力起源不合法，与人民不是“同一个梦 想”，没有人权的自由、平等、博爱“梦想”。其生存性质决定必须 要霸占公共权力和公共利益才能成活，必然产生谎言、要讲假话、迫 害人权和分裂人民，这又是共产党专制者的传统手段。 远的不说，经历过“红色海洋”的“文革”的人们可以记忆犹新，就 是专制者制造了“两大派”群众组织的“你死我活”的严重对立和 “武斗”，多少人就无辜地葬身于“红色海洋”之中；今天继续上演 着这种“被红色海洋包围”（新华社报导旧金山）的群众对立悲剧 〔30〕，所不同的是，“另一边”的人已经觉醒了，他们是在捍卫人 权。当没有政治权力，无权无势的普通中国人因争取人权、反对专 制，真正赤诚地爱国，竟被称为“卖国贼”〔30〕时，而出卖和参与 出卖中国几百万平方公里领土的卖国贼──专制者，却成了全国人民 要紧密团结在他们周围的第几代“国家主席”，这反映在中国已经没 有真理可言。 一边是严防人民自发地参与、公益地全民同乐，不惜耗费巨额纳税人 的钱，为粉饰非法“执政”的为私政治目的，专门地组织防范森严的 “欢迎”、“护火”队伍；被“党”私化的公共“媒体”，铺天盖地 的反对“破坏”、“捣乱”、“反对奥运与政治挂钩”的灌输宣传。 另一边却在继续镇压、迫害人权，超强霸占瓜分着国家的公共权力和 公共利益；人民的血在流淌，真理在哭泣，已经说明了事情的全部真 相。 对上述现象再作进一步的分析，可以发现一个问题：“冲突”的双 方，一边是民间及个人，他们并没有掌握公共政治权力；一边是“政 府”、“官方”及“官方组织的人员”，他们占有强大的公共政治权 力，和巨大的公共利益。这就是说，是“官方攻击民间”、“官方批 判民间”，是由“官方”给“民间”扣帽子定性。这样，“官欺 民”、“有权欺无权”、“有钱欺无钱”、“压制人民表达权”的问 题实质就反映出来了。 上述事例的本质及区别在于：人民有表达权，而国家的公共权力又被 专制者霸占为私有，人民处在毫无人权的黑社会专制之下；无论民间 或个人如何“受人指使”、“得到援助”（况且还不是如此），但它 们并没有占有或依靠有本国的社会公共政治权力，其最终只是要确立 公共政治权力对人权的保障目的。这就区别于那种，依靠和得到占有 社会公共政治权力的、“官方”的“指使”和“援助”，其目的又是 为压制它人的人权要求。 “官方”对“民间”及“个人”的支持与援助，其正当性只在于对它 们的“人权”及“生存权”的庇护，而不能支持他们去敌对另一些 人。凡是由“政府”──“官方”，或“官方支持”出来评判，及官 方的资金（纳税人的钱）、“官方”媒体、“官方”组织的人员，甚 至动用警察和军队，对没有掌握公共政治权力的团体、个人进行打 击、压制、批判等做法，则证明该国的公共政治权力被专制者占为私 有，该国家是专制政体。这是专制者制造谎言、造成上述一切“问 题”的根源。 “政府”及其御用“媒体”无权进行公共评判，无权动用警察和军队 对付公共行为事件；只能由民间和个人──“公共”──人民来评 判，也就是人权平等下的言论自由新闻独立；以及第三者──社会政 治权力真正公共化的国家（即民主国家）、和人民参与评判，或给予 各种帮助支援。专制者已经在这里犯下了“制造人民相互仇恨、分裂 人民罪”。 也就是说，“政府”无权对关于人权的一切政治问题，对民间组织及 个人的言行进行“声讨”、压制；如果“民间”及“个人”有错，已 经有公共法律的约束及判决，不需要“政府”出面；凡是由“政府” 出面，正反映该国没有公共法律，只有“党法”、“私法”，是“人 治”的专制社会。 “政府（政权）”不等于国家，“执政党”更不代表国家，人民（公 民）有权采取对非公共权力的“政府”、及“执政党”的专制统治不 满的任何反抗方式。“人民”（公民）的判断，在于人民（公民）是 自由人、或认识天赋人权──自己天生是自由人时的判断；这仅仅只 为制约专制者，维护自己的人权。政治权力的公共性，是政治权力本 质（正确）起源的常识，这对任何人或团体都是公正的。 无可置疑的政治学公理：凡不是“君权神授”的传统社会，一切关于 是否“爱国”、是否有“言论新闻自由独立”、是否“公正”、“客 观”等等，即是否有“人权”的政治问题的评判，只有建立在确立了 国家（社会）政治权力公共性的基础上，才有条件能作出正确的评 判，只有建立在每个人的“人本性”──“自由、平等、博爱”，得 到了保障的条件下才能得出；也就是要以“人类共同的基本价值 观”，作为一个“自由人”来进行政治的分析评判。“真正的言论自 由”就在这个条件下得到保障和存在，而一切反人类的言论也在这里 得到鉴别而被禁止。这是基于人类共同的“理性”（人本性）和“自 然法”的，公平和正义的原则。否则，失去了人类共同的基本价值观 （理性）以后，拿什么做评判根据呢？ 共产党专制者霸占了中国的公共政治权力和公共利益，“国家形象” 成了“党”专制者的形象，“国家利益”成了专制者的私有利益，已 经无资格再讲什么“保障人权”、“言论新闻自由”。那些依附着公 共政治权力和公共利益的“党媒体”，又凭什么依据来讲“新闻自 由”、“公正”，指责对方是“无理攻击、谩骂、嘲笑”？！“西方 媒体都是私营的”，中国大陆的媒体都是“官方”的，这本身就证明 了谁有“真正的言论自由”。 当政治权力成为私有的性质──变为属于“党领导”下的；当反专制 成为“反华”、“侮辱中国人民”；那么，证明该社会已经被专制者 “劫持”了，人民都成为了“人质”。这是专制者分裂人民极其恶毒 的手段。证明该社会失去了人类的共同基本价值取向，没有了公平、 正义的最终评判依据，没有了良知和理性的平等存在条件。“爱国” 成了“爱党”、“爱专制”、非法“执政”、剥夺他人“人权”的遮 羞布和工具；“言论自由”就变成了歌颂“党”，维护“党”的“权 力”和“利益”的“阵地”。 作为一个“公民”，“爱国”已经是其本能，无须挂在嘴上；对霸占 公共权力和公共利益的“政府”（政权）的批评直至反对，都是最真 诚的爱国表现。如果指责一个“公民”是“卖国贼”，那么需要问： 该“公民”占有社会的公共权力和公共利益没有？没有！拿什么“卖 国”呢？一切自以为爱国的人，需要冷静地思考你们的“敌人”到底 是谁？ 现代社会，如果还需要讨论“爱国”与否，本身就证明该社会是专 制，和国际专制势力的侵入影响，其社会政治权力已经沦为私有性 质，公共利益也被专制者霸占和瓜分。公民不论对“政府”的“行 为”支持或是反对，都是爱国的表现，区别只是对“行为”本身利弊 的不同看法。中国在解决人民生存、幸福、发展的实际问题上，与劳 民伤财的“面子工程”上相比，显然应是优先解决前面的问题条件。 需要认清：“卖国”只能存在于专制者，“民族败类”只存在于专制 者。在公共政治权力被霸占为私有的现代国家里，“爱国主义”、 “民族主义”是专制者分裂人民、制造冲突、维护独裁统治的最后武 器和手段。 不仅需要确立公共政治权力下的“爱国主义”理念，也要区分“忠于 党”与“忠君”的不同。没有建立民主制，又不是“君权神授”的传 统社会；该社会不仅已经失去了传统的“天人合一”等“认识论共 性”的思想；还失去了传统的伦理道德和宗教信仰。在这种“国家黑 社会”的状态下，传统社会的“忠良”、“报国”已经变样了；“忠 君”不是忠于“皇上”──“天子”──“代天保民”，而是忠于黑 社会的“帮主”了。 一切爱国的公民，所体现的爱国激情要表现在：推动国家政治权力的 公共性的确立，即民主制的建立。这也是“公民”的本质意义，否则 你就是专制者的“私民（家丁）”──奴隶。国家政治权力的公共性 的确立，这是每一个中国人的真正解放和民族的复兴。 “爱国”在于致力确立和维护国家的“政治权力的公共性质”，爱国 者的责任是保护国家的政治权力不会沦为属于谁的私有，爱国者的本 质是爱自由，爱国者的胸怀在于“爱人”。 爱国是爱中华五千年之国，而不是爱专制的“党国”。 谁也不能代表中国，只有公共政治权力的民主制，才能代表中国。 中国人，每个人的“‘人本性’身分”（地位），都是与他人一样的 平等，不要想着去“支配”别人，每个人都有自由表达的权力。之所 以想“支配”人，就证明国家的政治权力和公共利益被霸占为私有。 政治权力和公共利益的私有，就造成以“国家”名义进行的人权迫 害，和以“爱国”名义进行的“公意”暴行，是产生政治“支配 人”、“操纵人”的温床。 上述中国社会中的种种问题，都在于政治权力的高度私有化，和“指 导思想”对社会的毒化，及对人民思想禁锢窒息的原因。 确立社会政治权力的公共性质，就是保障人的自然政治权力，保障人 权；就是把政治从那种认识论的“从事”、“参与”，恢复（回归） 成为为人原来的政治本性──“人权”、“常识”，成为“程序”。 那么，人们也就“告别”了那种争权夺利的政治权力私有化之下的恐 怖和危害，过上人权得到保障的“本质”的生活。这就是民主意义上 的“世俗化”（本质的）的生活。人的一切权利都由公共的政治权力 作了保障；公共的政治权力──保障了每个人的自由、平等、博爱的 人权，这是人本性“政治”的完全程序化，人的权利该行使时就行 使，该表达时就表达。 总之，需要分清“政治”的两个概念：“告别政治”（认识论的政 治）是告别专制，使每个人能够不再依靠“政治”（认识论的政治， 即专制）来霸占公共权力和巧取公共利益，就使“政治”（专制）不 再成为困扰人们的桎梏，其本质是使专制不再成为禁锢人类的枷锁。 政治原本很简单，并不需要专门“从事”，是人的本性、人权、理 性，是政治学──关于公共权力、公共利益的民主。作为政治学，是 “价值观”的“理性”之学；没有残酷的“阶级斗争”，没有“专 政”；没有“国家专政力量”之说，而是“最高的善”，只需要专门 去研究即可。政治本来作为人的“本性”，就是“常识”；仅仅只是 专制者把它当成“宣传”、“方向”、“立场”、“态度”、“信 仰”……等复杂的认识论。而政治回归为常识，建立起公共政治权力 的民主制；政治从建立起国家学，再到市民学的转变，对于中国也必 然要经历这个过程，这个过程是实现了民主，保障了人的“自由”和 实现了人的真正“解放”。 从学科上来划分，“‘政治’的两个概念”，实际就是“政治学”与 “社会学”对“政治”的不同分析〔79〕。上述看法是政治学的“价 值观”观点，而社会学对于涉及“政府”、“权力”等问题都称之为 “政治问题”；分不清、也不分“政治”存在“价值观”与“认识 论”两个概念。一般对“政治”的解释都是社会学的概念。因而社会 学无法解释清楚“人本性的政治”，以及由此引导出的“自由、平 等、博爱”的概念到底是什么。 这是前面谈到的，李慎之先生提出的：“中国发现在自己古老的政治 传统中，并没有现代的所谓政治学”、“在中国，最早也只能说‘政 治学产生于戊戌变法以后”（1989年1月，日本《现代政治学从书》 中文版序）；而著名文学家柏杨先生则认为：“中国文化就是政治文 化、马屁文化”（《神州》电视系列片第七集）；这两种对“政治” 不同解释的区别。 这也是从亚里斯多德开始，由洛克（英）集大成完成的“政治学”， 与黑格尔以及由韦伯（德）集大成完成的“社会学”的区别。“英美 流派的政治哲学与法德流派政治哲学的区别”，也可以说是英美流派 政治哲学与法德流派社会学的区别。 当前，中国大陆“社科院”的“政治研究所”，只是研究“马列主 义”、“邓小平理论”……，为当前“执政”者进行辨解和阐述。而 不是研究“政治权力”的本质，其应当如何起源，国家机构应如何组 成，权力应如何制衡等等；归根结底，人权应如何保障的“政治”问 题。所以，从学术上来划分，这仍然只能是划分为“社会学研究 所”。证明中国大陆至今仍没有“官方”的政治学。 由于人性（〔15〕：“人性”与“人的本性”是两个概念）中的 “恶”，产生个人的私心、贪婪与野心，这就会表现为“结党营 私”，依靠“强力和暴力”去“夺取政权、巩固政权”，对社会（国 家）公共权力的霸占和公共利益的侵吞上；在现实生活中，给民主制 的建立造成了困难和时间的拖延，社会公共权力成为私有，就为“恶 ”和“私”性提供了永久的温床；而只有确立了公共性质，这又是人 本性（自由、平等、博爱）应当如此的必然，才能约束、制衡“私” 的扩张，也就是需要确立公权力来制止专制。 总而言之的简明定义：民主是一个“公共”的概念。既表明了人的 “自由、平等、博爱”的性质，也表明了人类社会本身的构成及存在 的本质是“公共”的关系；必须是“人权平等”的，和相互平衡的 “和谐”关系，不是受奴役的“领导”（共产党宣称的逻辑）关系， 和“改变”（马列主义的“唯物史观”──“改变世界”）的关系。 还表明了人类社会与自然界、地球、宇宙银河系同样的“公共”关 系；必须遵守自然规律，否则，必然带来或加重人类的灾难。 而不是靠道德、对事物的“必然认识”，靠诸如历史的阶段、社会的 发展、经济工业化、科学发展等等“决定论”的条件，以及“发展民 主”、“扩大民主”，扩大“公民有序政治参与”、“民主执政”、 “民主治国”……，这种仍把公权力的“民主”、作为私有权的“认 识论”的“决定论”。 改变民主的“公共”性质，就暴露搞专制的行为：任何对“民主”的 “认识论”许诺和阐述，都是化公共权力为私有。提出什么注意“培 养”和“选拔”“年轻干部”、“专家”，要“以德为先”的“用人 标准”，不论是“工程师治国”还是“文科出身”的“人文者治 国”，只说明了“执政”者的学历、年龄，与公共权力性质的民主没 有关系；这种“培养政治接班人”的做法，本身就是对人本性和人权 的反动，是制造人权的不平等。 任何个人的“最年轻”、“先进性”以及政党的“伟大”等等，仅只 是自称的“好坏”，只能形容个人与政党，与公共政治权力的民主有 什么相干？再“伟大、光荣、正确”，总不能抢夺和霸占社会的公共 权力和公共利益吧？！ 人类所赖以生存的地球是有限的，并不是无限的，地球也以其自然生 命规律在运动。有限的地球、无限的人类；在有限的地球上，决定了 人类社会存在的公共本质，以及与地球的公共客观关系。 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思想已经很好地作了定论：《周易》：“天 尊地卑，乾坤定矣。”。老子《道德经》：“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 为而民自化”。庄子《齐物论》：“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 一”，极力主张“无事”、“无为”、“无以人灭天”（庄子）。这 些思想说明了反对人为、遵循“公共”自然本质，认为“天”（自然 界、地球、宇宙）与“人”本来是统一的、“公共”的和谐关系。由 于人类社会弱肉强食的专制制度，抢夺霸占社会的公共权力和公共利 益，破坏了人的自然本性，破坏了人类社会的组成本质，造成人与自 然界的对立；所以，“天垂象，见吉凶”（《周易．系辞上》），违 背自然规律必然要遭受到惩罚。破坏“公共”关系就是人类的自我毁 灭。 因此，人类与地球（及宇宙“太阳系”）的关系是什么？每个人在 “类”中的“价值”和“地位”是什么？人类社会存在的本质是什 么？人类历史运动的目的是什么？作为问题一直严峻地摆在政治哲学 面前。 从古希腊亚里斯多德开始，到英国洛克、美国杰斐逊为代表的“自由 主义”者，从人类社会“政治权力”的正确起源上，解决了这个问 题；在中国，以孔子、老子为代表的传统思想，从“认识论”的 “礼”、“道”上解决了这个问题。 而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以及“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所运用 的“唯物史观”（“世界史观”、“新的历史观”）的哲学方法，是 建立在“价值观”与“认识论”的混淆上，和对“人类共同价值观” 的否定条件之上。是以“阶级斗争”（“由产生到消灭”的人为假设 “条件”）、经济的“变化”（“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和 “发展”（“物质生产状况”）的“认识论”认识，来解释人类整个 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基础。认为人类社会运动的本质， 是阶级斗争的“历史的经济的过程；并在由此造成的经济状况中找出 解决冲突的手段。”（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 马恩选集，第三卷，p.423）；以此为由，抢夺和霸占社会的公共权 力和公共利益。这样，就违背了人类社会存在的自然本质，而变“无 事”为“制造对立”，“无为”为“人为雕刻”（“改变世界”── 马克思：“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 界。”，《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 探究这种“阶级斗争”的“唯物史观”产生的客观自然原因，又正是 来自于视“地球是无限”的“唯心”认识。否认人是环境（地球自然 界）和教育（价值观共同本性和认识论共性的启示和积累）的产物 〔32〕；也就是说，认为人类的活动与地球这个自然界没有“并生” （见前，《庄子》）的关系，只是“改变”的对象；不仅“改变”自 然，也同时“改变”〔32〕人，失去了人类社会的“公共”概念。 这样，就以一种荒谬的“唯物史观”，掩盖了人天生就是“自由、平 等、博爱”的本来性质，以及人类社会应是“公共的”这一本质；以 至最终地否定了人类社会运动的真正目的：每个人，需要每个时期、 每个时代都能享受到这种做人的“价值”和“地位”。 而人天生就是“自由、平等、博爱”的本来性质，只有在恢复或确 立：人成为“类”的“政治社会”的权力，成为“公共性质”的条件 时才能达到。这也是人类社会运动的目的、相伴随所需要的“完全自 我实现的条件”（〔俄〕雅科夫斯基：《一怀苦酒》）。专制正是在 于对社会公共权力和公共利益的霸占，造成了人类的一切苦难和不平 等，因而是反人类的。 人为地“改变”社会的历史事实证明，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 是一种真正的唯心主义和工具主义，并不是哲学的唯物主义〔32〕； “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仅仅只是变化了一下马克思主义对“阶 级斗争”、“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物质生产状况”的提法，其脉 胳是一致的。 人类面临的问题实在太多，诸如雪灾、地震、水灾、干旱、沙尘暴等 自然灾害，以及生态环境恶化、资源减少、人口增多……，这些人类 社会与地球的关系问题，都是要由人类社会本身的组成结构及其活动 来决定的。人们又要重新思考，单项“发展”究竟是不是“硬道 理”？“科学发展”，要在什么基础上才能做到“科学”？这一切问 题的和谐解决，要使社会、经济，持续、和谐、科学地发展，都需要 奠基于政治权力的公共性质基础之上，这是人类社会赖以存在和构成 的本质；以及人生存的“价值”和“地位”的，公平、正义、和平的 保障条件，和评判的依据。 只有在这种公共政治权力的基础上，才会有自然地科学发展；只有 “执政”不会为“失去政权”而担扰时──不会为“维护政权”而 “执政”时，才为“科学发展”奠定基础。否则将加速、加重上述问 题，不仅会发生战争，并使地球毁灭，人类无异于作茧自缚。 其实说到这里，基督教的核心观念，已经借“圣经故事”，很深刻地 表达了这种人类的共同价值取向。人们只幼稚地把它看成是“天上的 故事”，却没有看出已经给予了人类“价值观”的“启示”。“大洪 水”、“挪亚方舟”的“故事”正是如此明白地启示人类，表明了人 类社会所应该存在的本质是“公共”。 这种“公共”的概念，也是“平等”（“人权平等”，人与自然界 “和谐”）的概念，也就是“政府”的“政治权力”，是基于人民的 “同意”和“选择”而产生的民主“常识”。“大洪水”之前，人世 间无休止地打仗、争夺，互相残杀、互相掠夺，充满暴力和罪恶，都 是为着抢夺霸占社会的公共政治权力和公共利益，以为“政治权力” 可以随便争夺霸占为私，破坏了人类社会的“公共”关系；所以“天 垂象，见吉凶”，发“大洪水”来警告、启示人类。而明白“公共” 这个“常识”的人民，他们的国家就建立了民主的政治制度，得以法 治久安的良性发展。 考察1911年以来，近百年的中国历史，最大的遗憾就在于，没有理解 洛克在英国“光荣革命”时、已经确立了的“政治权力”公共性的本 质。先进的人们一直在错误地追求“政治权力属于谁”、“打倒谁” 的“革命”〔32〕。岂不知，属于“君主”与属于“人民”都是专 制，只有“公共”才是民主。造成民族相煎的灾难，和国家的分裂， 把已经建立了的民主共和国又由新专制取代。同时，又把“政治权力 的私有”，造成社会的不平等及一切罪恶，误当成“经济的私有制” 所造成；所以，“理论”上把“社会主义”的经济形式当成政治制 度，“实践”上却一直搞专制，“社会主义”仅仅只是“自称”的。 以至搞了最糟糕的专制制度，还宣称是“特色社会主义”，至今还在 继续着灾难和欺骗，继续坚持着“四项基本原则”，还不放弃必然是 专制的“党的领导”。 上述错误理论来自于三个误导： １、1789年“法国大革命”，卢梭“人民主权论”的影响。“人民主 　　权论”是“权力所属”，区别于“君主主权论”的另一专制论。 ２、1848年2月，马克思主义的“争得民主”的“阶级主权论”，在 　　俄国建立政权后的影响。“阶级主权论”正是“人民主权论”的 　　翻版，同一制度类型。 ３、1921年，共产党理论直接宣扬上述“社会主义制度论”、“人民 　　当家做主论”的影响。“党”代表了“人民”；“人民”的概念 　　失去“公共”的本质。 这种“人民主权论”、“社会主义制度论”、“人民当家做主论” 等，“政治权力”的“所属性”认识论，造成300多年来世界思想史 的混乱；对立于源自于英国、荷兰的“英美自由主义流派”。 英国经过1688年的“光荣革命”，就从“君权神授”的君主制，率先 进入了民主制；美国从1776年的《独立宣言》发表为标志的“美国革 命”，就全面进入民主制。而其它欧洲国家则在推翻君主制后，又进 入形形色色的“人民主权专制”，社会制度反复更迭。主要原因就在 于，没有认识到或确立民主是“社会政治权力的公共性”；没有正确 理解英国否定“君权神授”的“光荣革命”的意义。“法国大革命” 的失误，就是误认为“权力属于人民”，对立于“权力属于君主”， 掩盖了“权力”的“公共”的本质。 特别由于1917年的俄国“10月革命”，反而把已经建立的公权力制度 推翻，而“第一个”建立了“无产阶级专政”的、“阶级主权”的专 制制度，影响了亚、非、拉许多国家，并使中国效仿覆辙危害至今。 从“君权神授”的君主制进入“公共权力”的民主制，是比较容易和 顺利的，因为： １、君主宣称的思想同样是“天人合一”的思想，具有认识论的共 　　性；其政治权力是“神授”的。“神”的概念和信仰，具有“天 　　人合一”思想的、认识论的共同自然理性，对社会的每一个人都 　　是平等的；与价值观的，人权的“自由、平等、博爱”能够“重 　　合”（这是具有宗教信仰的人，与没有宗教信仰的“正常”人， 　　都追求“自由、平等、博爱”的原因）。开明的君主还会讲宗教 　　中的价值取向：“追求真理与自由”。 ２、君主的力量有限。君主制是“农耕社会”，区别于“工业社会” 　　〔15〕。 　　而从“人民主权专制”进入民主制，则十分艰难。因为“人民主 　　权专制”否定了“天人合一”思想，“政治权力”是纯粹的个人 　　（集团）私有性质，没有来源的依据，即洛克所说的，没有合理 　　的“说法”〔78〕，区别于“君权神授”的“天命”安排。 　　Ａ、“指导思想”是“个人的认识论”，十分自私、邪恶、变化 　　　　无常和暴戾颠狂。 　　　　首先就是对社会每一个人的人权侵犯，是制造社会政治的不 　　　　平等。只讲当然地“代表”、“领导”、“带领”和“教 　　　　育”人民，却没有任何的“理性”依据，依靠赤裸裸的强力 　　　　暴力，泯灭了普世价值。既没有人类共同的基本价值观，又 　　　　没有认识论的共性，对立于“天人合一”的传统思想。 　　Ｂ、纯粹依靠“强力和暴力”抢夺和霸占了政治权力；控制了全 　　　　社会的公共政治权力和公共利益。 　　　　“人民主权专制”产生出现在“工业社会”时代。所以，专 　　　　制力量比君主制强大。“工业社会”下的“人民主权专制” 　　　　专制，与“农耕社会”下的君主专制，又有本质的区别 　　　　〔15〕，这就是前面篇章所说的：是既不“合理”、又不 　　　　“合法”的“国家黑社会”状况。应引起政治学的新思辨。 “人民主权专制”，这是继“君权神授”的自然“农耕经济”结束 后，在“工业时代”出现的历史新情况。从“法国大革命”后，至今 没有引起人们和政治学的注意分辨。当今世界上，除民主国家之外， 君主制国家极少，大部分都是装扮诱人的“人民主权”政体，与其历 史上的君主国相比，实在是极端的专制，我们的邻国也多是如此。所 以，反抗“人民主权专制”更加困难，需要更多的努力。（尼泊尔当 前的“政局”，就是进入“人民主权专制”，比原“国王”更专 制）。 “人民主权论”由于否定“君权神授”，使“权力”从属于“君主” 到属于“人民”，所以迷惑了人们，具有极大的迷惑性和变化性。然 而，由于其理论否定了“天人合一”的思想，否定了传统思想和文 化，又使“人民”的概念成为随意性和变换性。却没有确立社会“政 治权力”的公共性质，恢复“理性”和“自然法”的基础；反而用一 些个人的“认识论”来“指导”人民的思想，强迫人民接受其“领 导”和“带领”，完全违背了人类社会存在的本质和历史运动的目 的。因而使社会的各方面都发生根本性的异变，长出更加的政治黑暗 与思想邪恶之性，和造成经济的垄断性贫富巨差。 社会政治权力不论属于谁，都是专制，这是历史的教训。事实已经证 明：属于“党”的“人民主权专制”，比君主制更加独裁（也无可相 比），而且可以毁灭一切传统伦理道德以至宗教信仰。君主制下， “神权”是至高无上的，君主也虔诚于“神权”信仰；“民主制”的 产生，又得益于“神权”与“俗权”的“二元权力结构”的“范 示”。但是，在“党领导一切”的“人民当家做主”（人民主权）之 下，“党”专制者成了至高无上的集权者，这就是当今的国家黑社会 之根源。这种毁灭一切传统伦理道德以至宗教信仰的现实，表现为： 竟然出现“官方”的宗教信徒支持迫害人权和美化专制。 在“人民主权专制”之下，实质上，宗教中的国家概念基础早已经不 复存在了。对于宗教信徒讲的“爱国”（“爱国爱教”）概念，这个 “国”已经不是宗教起源之初，“君权神授”、“天人合一”之下的 “天国”，更不是公共权力之下的“民主之国”，而是“枪杆子里面 出政权”的“党国”，是泯灭伦理道德的“黑社会”。当“神权”屈 从于“党权”，还会有宗教的“天国”吗？还会有宗教信仰吗？中国 已经被西方邪恶共产党侵占，中国人民已经沦为亡国奴，你还爱“党 国”、“黑社会”吗？ 对于专制社会的腐败和黑暗现象，不是靠“要相信党、相信政府会解 决的”，而是要靠致力于确立国家政治权力的公共性质。专制违背了 “政府”基于人民的同意和选择而产生的原理，本身就是腐败和黑 暗。不经本人同意，如何能受制于任何人的政治权力？ 宪政制度表明，“党”和“政府”是靠不住的，是不能相信的，要靠 民主与法治。对任何“政府”始终是要抱着监督审视的目光，防止它 沦为私有性质的“恶”的权力。这是真正的爱国者作为，本身仅只是 公共人权的要求。 “公共权力”的民主制度即是对人性中“恶”的警觉和遏制，具体在 “宪法”中得到规定，在“三权分立”、“军队国家化”的结构中得 到保障，在“普选”中得到表达，并且是可以立即实现的。如此，才 能使社会中的每一个人成为“公民”。 所以，民主政制是以确立政治权力的“公共”权力性质为基础，以人 权“平等”的原则来获得政治权力的组成结构、而建立的政治制度。 “公共权力”是民主政制的本质，“民主选举”的本质是平等，正是 确立于公共权力的保障之下，以人权平等的原则来获得政治权力。同 样，“公共权力”的民主政制又实现和保障了，全社会每个人（包括 原“专制者”个人）──“公民”的人权平等的“价值”和“地 位”，即每个人相同的“自由、平等、博爱”的人权性质。 “政治权力”是“公共权力”，“公共权力”是“政治权力”，是每 个人自然权力的集合，这是人成为“类”的相互“政治关系”，即 “公共”、“平等”关系；也表明了人的特定的“政治本性”〔15〕 本质，即“自由、平等、博爱”的“人权”。人类社会构成的本质， 正是奠基于此基础之上。 任何“个人”和“政党”，只要确立国家政治权力是公共权力、国家 利益是公共利益（包括在任何组织内、团体内、党内都是如此，要确 立“公共”的概念），坦然地做个“公民”，自然没有了“敌人”、 没有了“颠覆分子”、没有了“反华势力”……没有了一切“敌对势 力”；也卸下了怕“失去政权”、“亡党亡国”的沉重包袱。事情的 本质就是这样的浅显明朗。 要憎恨专制者，而不要敌对“公民”，不要去和没有占有“公权力” 的“政治敌人”作“斗争”。“人人生而平等”的人权性质，已经证 明，“公民”之间是没有“政治敌人”和“政治冲突”的。发生“政 治冲突”只说明是专制者挑起的，一些人放弃了自己的公民权，成为 了专制者的“私民”。 做专制者的“私民”，去为虎作伥敌对人民，还是做个“公民”？在 当今的信息时代，每个人可以、也应做出选择。 “反专制”是为了收回被“专制者”剥夺了的人权，实现人权的平 等，并不反对任何人。包括希望“专制者”个人回归理性、抛弃“党 性”，这正是“自由主义”的博爱胸怀。 “人权”被剥夺，根本的标志是：社会（国家）的“政治权力”和 “公共利益”被专制者抢夺和霸占为私有权力和私有利益，使每个人 从“公民”变为“党领导”下的“私民”，从自由人成为奴隶，从 “政治的动物”变为“经济的动物”（或“工具”、“力量”等）。 否定“君权神授”以后的现代社会，讨论“革命”与“改良”的本质 区别，显而易见在于，是否确立社会政治权力的公共性质。“改良” 是不确立政治权力的公共性质的；其在政治权力的“所属”性质下求 “发展”，仍然是专制。因为，由于已经否定了“天人合一”的思 想，“政治权力的起源”没有了任何合法的依据，在只进行诸如经济 上的“改革开放”的“单项”做法之下，就必然使社会异化为国家黑 社会的危险状态。 中国的“人权问题”，根本上的原因就是国家政治权力和公共利益， 被共产党专制者抢夺和霸占为私的问题。公共政治权力的确立，才谈 得上是保障人权；只有“公共”性，才真正能保障人权的平等；只有 “公共”性，才有自由的“宗教信仰”。并为实现全民的“社会保 障”、“社会幸福保障”，奠定了公平和正义的政治基础。 所以，实现民主──本质是确立国家（社会）政治权力为公共权力， 国家利益为公共利益。这种“公共”性质，就是人类社会构成的自然 规律和本质性。 公共政治权力的民主制，是奠基在“人人生而平等”的、人权的“理 性”与“自然法”的基础之上，并在这种“法”的基础上、在每个人 都是“自由人”的状况下，再产生出“公共法律”，实现“法治”。 所以，完全恢复和实现了社会“自然发展”的机能（程序），使社会 能够自我发展、自动纠错，走一条“自然的发展道路”。在这种“自 然的法治”下，用什么“指导思想”，什么“理论体系”，来“武 装”人的思想，那只是用“枪杆子”来“解”数学题；“党和国家领 导人”，显然只是多余的废物。 在中国，构建国家政治权力是公共权力，国家利益是公共利益的政治 体制，以人权平等的原则来获得政治权力；任何“个人”和“政党” 都不能抢夺和霸占。才能公平、正义地解决一切经济问题，才能给伦 理道德、宗教信仰自由，提供正常的存在空间，才会有多元化的文 化，和科学发展。总之，只有在“政治权力”的“公共”基础之上， 才能公平、正义地解决一切的社会问题，使社会法治久安地自然发 展。 否则，“承诺”保障人权，“开通”一些被封的网站、广播，“开放 媒体”采访自由等等，只是霸占“市场”者进行买卖的“讨价还价” 和欺骗。一切“承诺”只是“白说”，一切“进步”都无意义；“专 制”的本质就是“政治权力”的私有性质，依然是祸国殃民。 即使一万年以后，社会的政治权力也只能是公共权力，不能属于谁、 也不能由谁来“代表”和“领导”。这是人类社会的本质，是每个人 在“人类”中的“价值”和“地位”的保障和平等的标志，是人本性 ──人权的“应当如此”的需求，是人“理性”的“常识”〔49〕， 这就是民主。 可以用一句话概括起来:消灭“政治权力”的私有制。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致中國報告文學學會的信 盧躍剛 中國報告文學學會各位會長、理事： 說實話，我作為中國報告文學學會理事，給你們寫這封信我有點猶 豫，大家都是熟人、朋友、同仁，話說輕說重了都不是，但是茲事體 大，據我所知，長期以來，中國文學界評獎沒有原則，已成痼疾，不 能不說。 前不久我接到學會的電話通知，說我1993年發表在《當代》上的報告 文學《以人民的名義》經專家評選，獲得改革開放30年30篇優秀報告 文學獎，不久將會在《文藝報》上公布獲獎名單。我得知，這次報告 文學評獎活動規模宏大，涵蓋了1978年至2008年30年中國大陸發表的 所有報告文學，獲獎的30篇報告文學代表了新時期報告文學的最高成 就。 同時我被告知，“可以理解的原因”，新時期報告文學最重要的兩位 作家劉賓雁、甦曉康的作品不在這次評獎之列。因此我有疑問：如果 剔除了劉賓雁、甦曉康，30年報告文學的歷史是完整的和真實、客觀 的嗎？獲獎作品能代表30年報告文學的“最高成就”嗎？這不是買櫝 還珠？ 請看劉賓雁的作品：《人妖之間》、《第二種忠誠》、《千秋功罪》 …… 再看甦曉康的作品：《陰陽大裂變》、《神聖憂思路》、《洪荒啟示 錄》、《烏托邦祭》…… 至今我們都很難忘記這些作品發表後社會反響的盛況。無論是從影響 力而言，還是從文體的開創性而言，即對20世紀中國報告文學的貢獻 而言，當下獲獎的同時期作家沒有能超過劉、甦二位的。取消了頭馬 的競賽有什麼意義呢？相信了解這段文學史的作家、評論家會同意我 的意見。 我始終以為，評價20世紀中國報告文學，書寫新時期報告文學的歷 史，繞不開劉賓雁、甦曉康，他們是上個世紀七、八○年代中國報告 文學標志性的人物。這個意見，九年前兩位會長主編《中國20世紀報 告文學重要作家大系》時，我就專門致函闡述過。 由于二位主編堅持繞過劉賓雁、甦曉康的《大系》編輯意圖，我拒絕 了參加《大系》的邀請，並說，如果未經我的同意授權，強行選編出 版，將訴諸法律。做出這個決定並不困難，這樣的編輯意圖，用歷史 的眼光看，“重要作家大系”沒有主編聲稱的那麼重要，如果說重 要，那也是他們自娛自樂的重要。 事實也證明，“繞開”的選取、編輯的想法和實踐，社會傳播效果恰 好是負面的。 2005年12月6日，劉賓雁在美國去世的當天晚上，我在中國人民大學 新聞傳播學院演講，演講題目正好是這次獲獎報告文學的題目《以人 民的名義》，我在課堂上臨時更改為紀念劉賓雁的《記者的底色》， 向同學們介紹劉賓雁，介紹中國報告文學講真話的艱難歷程。 在這里我要告訴各位，那天的演講令我震驚。我現場測驗，我的听眾 ──新聞傳播學院的研究生們不知道“劉賓雁”是誰，更不知道他有 什麼作品。 “劉賓雁”這個一度代表着知識分子“良知”的名字在短短的16年時 間里──不到一代人的功夫，被他的祖國忘記了。事後，我公開發表 了一篇紀念文章《有一個人，叫“劉賓雁”》。我在文章里說，“忘 記真實的歷史，制造虛假的歷史，本來就是一場曠日持久的預謀。一 直到今天，我們還生活在這場預謀之中。” 本來，忝列《中國20世紀報告文學重要作家大系》和30年改革開放報 告文學大獎獲獎作家名單，應是很高的評價，我應該感到極大的榮 幸。但是，摸著良心講，我實在榮幸不起來。恰恰相反。我必須告訴 各位，我不能參加這次評選。這次評選的標準、結果，有違我報告文 學創作的主張和價值觀、歷史觀，也有違我之前做出的相關決定。 我有起碼的自我意識和歷史感。我不願意被一種無形而強大的東西裹 挾，不願意參加這場“曠日持久的預謀”，哪怕這種裹挾和預謀對于 我個人來說有諸多好處，譬如名利雙收，既有出書稿費、獲獎獎金， 又能贏得更高的社會聲譽；而且包含著某種善意，譬如公正地評價我 的報告文學成就。面對善意，我的態度是：坦率地表達內心真實的感 受，追求虛榮，虛與委蛇只能是褻瀆。 我們的生活中有太多的虛與委蛇。我們需要妥協，但是妥協必須有一 個限度，超過了限度，妥協毫無意義，甚至可能墮入譫妄、虛榮。 這次獲獎的《以人民的名義》及其續篇《討個說法》的責任編輯是劉 茵老師。《以人民的名義》寫的是一起迫害人民代表的案件，在1993 年第三期《當代》發表後，我面臨強大的壓力，湖南省委誣陷，某領 導批示，全國新聞記協、新聞出版署、團中央組成了聯合調查組對我 進行調查。劉茵老師力主召開《以人民的名義》作品討論會，支持我 二赴湖南調查，把新聞報道中的“連續報道”樣式引進報告文學領 域，並于當年發表了續篇。所有經過歷歷在目。 劉茵老師也是《劉賓雁自選集》的特約編輯。這本自選集是在中國文 聯出版公司出版的，可見劉賓雁對劉茵老師的報告文學理念和專業水 準的高度認同。她在電話里給我講述着她與劉賓雁交往的故事。這些 故事給人溫暖，給人希望。這些故事今天不會有了，是不是永遠不會 有了？ 七、八○年代讀者對報告文學作家的尊敬、信賴、支持，一篇報告文 學發表後對社會的震動，今天是難以想象的。劉賓雁、甦曉康等作家 開創的批判現實主義創作態度和立場，以及堅持這一立場顯示出來的 作家的人格魅力，是七、八○年代中國報告文學的基本特征，正是這 個基本特征掀起了一場持續了十年左右的報告文學風暴。劉茵老師， 報告文學學會絕大對數主席、理事，包括我在內，都是那場文體風暴 的參與者和見證人。 我從上個世紀90年代末開始，連續七、八年擔任中國作家協會報告文 學類新會員入會審批專家，我的印象中，有批判現實主義精神的作品 鳳毛麟角，一、兩部而已。這個情況說明，從90年代末開始，報告文 學的真精神在退化，作家、作品出現了巨大的斷層。有作家公開在媒 體上理直氣壯地宣稱，自己“首先是黨員，其次是作家”。這種工具 論、喉舌論的獻媚，文革後，連那些最左的作家、評論家都不好意思 說，而且許多中國當代文學的過來人，特別是象陸定一、胡喬木、周 揚等“文藝沙皇”級別的人對此都有檢討、懺悔。 當然，我們不能說七、八○年代報告文學的風起雲涌是一種常態，用 純粹專業的眼光看，還有很多缺陷和瑕疵。報告文學的崛起、勃興與 新聞管制、信息渠道稀少有關，也與中國社會倡導開放改革，清算專 制蒙昧、領袖神話，進入啟蒙時期早期──文學社會、文化反思有 關。一方面是言論自由的鉗制，一方面是新聞媒體、文學出版，作 家、記者在社會關系中的體制性稀缺和強勢。 報告文學寫作，本質是非虛構寫作。報告文學應該說是新聞寫作的一 個變體，只是由于作家的大規模介入，強調文學性、可讀性，很大程 度地忽略了覆蓋了新聞性、文獻性，使這個新聞的變體成為了文學的 變體。後果是，今天我們很難把相當部分的七、八○年代的報告文學 看作是“歷史的初稿”。 晚年劉賓雁的寫作很謹慎。有人告訴我，他的謹慎甚至有點苛刻。他 不認為海外“流亡者失去了大地，卻獲得了天空”，能夠了解大陸中 國。 九年前，他讀了我的全部作品，給我來信說：“1990年後沒有出一本 書，只是在積累和思考。如你想象，同時致力于談歷史、哲學、社會 學、心理學等，力求在一個新的高度上重新認識50年來的中國，擬透 過個人經歷與見聞，把中國何以變成今日模樣這個故事說上一說。原 計劃于1999年完成，不幸失敗了，正準備重新動筆。十之八九要借用 你對于90年代中國的觀察。” 現實批判和文化反思也有可檢討之處，首先是批判工具的簡單化，其 次是社會變革制度和文化參照理想化、浪漫化。“5．4”以後，“革 命壓倒啟蒙”（李慎之語），“革命走向極權專制”，戰爭、革命、 運動、動亂，作為長久的思想管制、精神壓抑的劇烈反彈，急躁、激 進必然是知識分子社會改革的主要心態和征象，《河殤》走到了極 致。 2008年秋天，美國新澤西普林斯頓森林琥珀顏色的時節，我見到了甦 曉康。他帶著車禍余生的妻子傅莉一塊兒來吃晚飯。他送了我一本 書，《離魂歷劫自序》，是他台灣媒體專欄文章的結集。對此，甦曉 康本人在書中有宿命般的深刻反省。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那已經是一段難以抹殺的歷史。今天30年30篇報 告文學評獎，排除劉賓雁、甦曉康，作為獲獎者，至少我有這樣的強 烈感受：這是讓我們這些30年報告文學文體風暴的參與者和見證人來 抹殺歷史，嚴肅講，是一種對作家人格和智力的調戲和侮辱。戕人， 然後自戕。 不瞞各位，2006年2月《冰點》事件，我被撤職的第一理由，恰恰不 是《冰點》被粗暴停刊整頓的抗議，而是我在網絡上公開發表紀念劉 賓雁的文章。這個理由令我震驚。劉賓雁是我供職的《中國青年報》 的前輩，患癌癥思想歸國而不得，去世後魂飄海外他鄉，一個後生晚 輩寫篇紀念文章而獲罪，不是典型的以言獲罪麼？這是怎麼了？歷史 進步，怎麼進步到了這般模樣？ 我想，他們對我的懲罰，大概是因為我向國人介紹了這個世界上還有 一個叫“劉賓雁”的存在，並且表達了我對一位身患絕癥的80歲老人 去國懷鄉、想落葉歸根而沒得到人道主義回應的不解不滿。我只是講 出了真話。 我給劉賓雁回信說： 　　“我重讀了您在台灣出版的《自傳》。這部書是八年前台灣《中 　　國時報》總編輯陳國祥先生送給我的。八年前讀，八年後讀，感 　　受完全不一樣。因為這八年我經歷了許多風雨。我深深地知道， 　　您一生的遭遇，也是報告文學在中國的遭遇，也是講真話在中國 　　的遭遇。我始終搞不懂，為什麼一個執政黨害怕講真話，鼓勵講 　　假話、講空話、講大話、講套話；為什麼不害怕因此傷及執政黨 　　信用，傷及一個12億人的偉大民族的精神和筋骨？” 撤職對他們來講，是懲罰，是淫威，對我來講，謝天謝地，是自由， 是解脫。這幾年在家潛心讀書，研究中國30年改革開放史，研究中國 當代史和中共黨史，訪問了大量的中國革命和改革的當事人，自有一 番天地和快樂。 在這里，我要跟各位分享的是，研究中國近、當代歷史（如果想秉持 嚴肅的歷史態度認真研究的話）如同打掃奧革阿斯牛圈，其中很重要 的一項內容，就是把那些出于政治的需要被忘卻被蒸發的人物打撈回 來，還歷史于本來面目。劉賓雁、甦曉康僅是一例。更有甚者如趙紫 陽。 一直到今天為止，電視、廣播、報紙、雜志、書籍不準出現“趙紫 陽”這三個字。趙紫陽當過總理、總書記，改革開放進程中居功甚 偉，杜潤生說，趙紫陽奠定了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的基本格局，大轟大 嗡宣傳改革開放30年，很多出版物實在是回避不了，就用“國務院院 領導人”、“國務院主要領導人”、“中共中央負責人”來曖昧，好 象出現了“趙紫陽”，之前和當下領導人就會神光褪色，就不偉大、 光榮、正確，天下就大不太平。 “趙紫陽”的歷史痕跡被洗的白茫茫大地一片干淨，以至七、八年前 《中國青年報》攝影部招新記者，幾十個重點大學畢業大學生、研究 生應聘者，不知道曾經有個“趙紫陽”當過國務院總理。我們的教育 部門、意識形態部門真成功呵！1989年開始算起，從轟轟烈烈最重要 最顯著到銷聲匿跡人間蒸發，也就是十幾年的功夫。 除了趙紫陽、劉賓雁、甦曉康，曾經人間蒸發過的重要歷史人物，包 括劉少奇、鄧小平在內，我們能列一個長長的清單。 這種精神狀態和治國理念，說起來挺猥瑣的。歷史上猥瑣過，現在繼 續猥瑣。對待歷史鬼鬼祟祟，其狀不忍卒睹，往往掩卷長嘆！什麼時 候能不鬼鬼祟祟？吾道不孤。《炎黃春秋》2008年以來，連續地發表 了紀念趙紫陽的文章，給與趙紫陽在中國改革開放中的貢獻以公正的 評價。 我以為，只要嚴肅對待歷史，完全可以找到堂堂正正的經得起歷史檢 驗的周全辦法來評獎。我作為中國報告文學學會的理事和作品獲獎作 家，要求學會給我提供這次評獎活動的評選標準、參評篇目、獲獎名 單、專家委員會名單，就是想一個各方都能接受的辦法，但是至今沒 有等到。 讓參選作家和公眾了解評選規則、專家組成人員是一個不能省的程 序。這是一個組織的行為是否公正是否客觀是否權威必備條件。我不 想有被恩賜被裹挾的感覺。 學會給我打電話，要我“配合一下”，我不知道該怎麼“配合”。象 騾子象馬那樣到領獎台上去遛一圈叫“配合”？不“配合”就是不識 好歹？還有了，“配合”誰，“配合”什麼？去年一位朋友被非法軟 禁在家，不讓去參加一個葬禮，便衣警察堵在門口說，“你配合一下 我們的工作”。都是“配合”，此“配合”與彼“配合”有什麼差 別？此“配合”是規勸，彼“配合”是警告，相信兩種“配合”間有 一種內在的同構的邏輯。“配合”两字讓我听了很不舒服。很不舒 服！ 我知道搞一次評獎活動不容易，拉贊助，選文章，開會，投票，出 書，一大堆具體事麻煩事；也知道20多年來各位為中國報告文學的創 作做出了許多艱苦的努力，推介作品，支持作家，我本人就是這些努 力的受益者。我對各位的工作充滿了敬意。我也知道，學會和各位評 委包含某種善意，然而你們的善意並沒有改變虛構歷史的事實。就虛 構歷史而言，善意、惡意的社會效果是一樣的。 我的態度，一言以蔽之，不管是什麼理由，一個從事非虛構寫作的作 家以及以非虛構作家組成的學會參與虛構歷史，太荒唐。這個行為在 客觀上動搖了報告文學作家的社會信用，顛覆了以往非虛構文學創作 的道義基礎。 因人廢言，因人廢史，已闖下過彌天大禍。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我們 不能講真話，但是我們可以沉默，不講話。這是現行體制下一名作家 做人做事最起碼的要求。所以我向各位澄清立場：此事關涉原則，既 如以往，恕不“配合”。 （2009-02-26） 〔转载自《新世纪网》2009-02-28；http://www.ncn.org/。提供 者：（北加州）张伟国〕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痴人说梦：文盲村的三块表 张耀杰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读《红楼梦》，读着读着就进入太虚幻境。心里想 着去“孽海情天”见识一下金陵十二钗，没有想到刚看到“假作真时 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对联，眼前一亮，就到了江苏宿迁极偏 僻的文盲村。 文盲村里的男人出去打工了，女人出去卖淫了。留在村子里的全部是 老、弱、病、残半文盲。 村里经过五年差额选举，一直选不出合适的新人担任村主任。原来的 村支部书记、村主任和妇女主任，只肯拿钱不肯做事。 为了加强新农村建设，上级选拔找不到工作的大学毕业生王小七，到 文盲村担任专职村官。 大学生村官王小七从事新农村建设的第一件事是扫盲启蒙。 这一天，王小七好不容易把村民召集在一起，他在邻村发展的预备期 丈母娘，心花怒放地把他拉走了。 临走之前，王小七告诉村民说：“今天我要去邻村搞调查研究，给你 们布置一个学习任务，就是集体讨论三个代表。” 王小七刚一离开，村民就开始踊跃发言。 （以下，“甲”指村民甲；“乙”指村民乙；“丙”指村民丙； “丁”指村民丁。） 甲：什么三个表，咱们村马上就有六块表了。原来是支书一块表，村 　　长一块表，妇女主任一块表，都是抓计划生育罚款换来的。这个 　　王小七来了之后，一直想着当支书兼村长兼妇女主任，他一个人 　　打算用征地款去买三块表。 乙：这就叫做先进性，还说是喝血社会不扑腾，意思是一边喝我们的 　　血，一边还不让我们扑腾。我们家里过年杀一只老公鸡，不是还 　　要让死鸡扑腾几下子吗？可是人家王小七说了，新农村建设的主 　　要目标，就是从社会主义小康到共产主义大同，也就是“一天一 　　只鸡，三天一只羊。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站在山头望，村 　　村都有丈母娘！” 丙：难怪他的名字叫王小七，比七小的就是八，这个人生来就是王八 　　蛋，所以总想着要戴王八壳子。 丁：嗨，从上到下都一样。咱们乡里最贵的三块表，一块是书记的， 　　一块是乡长，一块是派出所所长的。据说都是用征地拆迁款换来 　　的血表。为了这三块血表，今年已经焚了三个钉子户了。咱们村 　　还不错，只有上访户，没有钉子户。 甲：县城里最贵的三块表，一块是书记的，一块是县长的，一块是黑 　　社会老大的。这个黑老大是中央领导的副舅子，据说他的妹妹卖 　　淫时认识了中央领导，中央领导按照规矩给她安排了副处级待 　　遇。听说中央的规矩是这样的，当处长的想升官，叫做升处（读 　　音如牲畜）。当科长的想升官，叫处升（读音如畜牲）。只有副 　　处蛮好听，意思是既不是处女又不是太太。副处的哥哥自然就是 　　副舅子。全县的煤矿都有副舅子家的红利，全县的出租车、娱乐 　　场所还有卖淫小姐，都归他管。他发了财就买最贵的表送给书记 　　和县长。 乙：我孙子爱泡网吧，他告诉我省城里最贵的天价表，是房产局长周 　　久耕的江丹（读音介于蛋与戴之间）表，一块表就是十万块，等 　　于是我们村十亩稻田的征地款。 丙：你说的不对，江丹表是第三代的孙子表，比江丹表更贵的还有儿 　　子辈的邓丹表，王八壳背后刻着“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比 　　邓丹表更贵的是第一代的毛丹表，王八壳背后的图案是百元大 　　钞。我是上访户，乡里欠我家两千块钱征地款一直不给，我就到 　　省里去上访，亲眼看到信访局长戴了一块邓丹表。据说整个省城 　　只有三块邓丹表，省委书记一块、省长一块，信访局长一块。信 　　访局长的邓丹表是用销号钱买的。为了销掉我的上访号，县里马 　　上给他送了一万块钱。 丁：你说的不对，省城里的邓丹表加起来要有大几百块。省委书记和 　　省长都是要戴三块邓丹表的。毛丹表只有中央级领导才有资格 　　戴。 甲：我家里穷，眼睛不好用，口齿也不清楚。我听收音机里面说，总 　　书记戴的不是三块毛蛋表，他到外地视察总要说：我戴表党中 　　央、国务院、中央军委。 乙（顺着说下去）：我孙子说总书记戴的是六块表。左胳膊是党中 　　央、国务院、中央军委。右胳膊是毛蛋表、邓蛋表、江蛋表。他 　　的每块蛋表，都比我们全村人加起来还要值钱，要不然怎么一出 　　门就到处堵路戒严呢？！ 丙：中央还有全国人大和全国政协，委员长大概也是要戴三块表的。 丁：你说的不对。我孙子是北京的武警战士，他在信里说，委员长在 　　人大戴的是假表，只有表带子没有王八壳子。政协委员除了白吃 　　白喝，连表带子都不给戴的，他们是专门给中央委员系裤带、送 　　月经带的，所以演员明星和卖淫女特别多。 甲：今年又要开二会了。几千个人都争着说要戴三块表，而且都说自 　　己要戴真表。毛主席那时候只有林彪江青“四人帮”是野心家， 　　现在的野心家比那个时候整整多了几千倍。他们为了戴王八壳子 　　血表，要从我们农民身上割多少肉下来啊。咱们村肯定又要征地 　　罚款了…… （2009-02-27于北京家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克林顿老婆与暴发户玩“躲猫猫” 何于 关于希拉里女士的称谓比较麻烦，比如美国国务卿、前第一夫人、克 林顿女士、希拉里克林顿等等，其中尤以西方人惯称的克林顿女士最 让中国人匪夷所思，本文读者对象定性为中国人，称之为克林顿老 婆，估计有一目了然之效。 中国政府乃名副其实的暴发户，亦可称之为款爷、大佬，总之有钱！ 不差钱！30年前中共开恩开放国门，穷困交加的父老乡亲开始拼了老 命赚钱，中共坐地收款，穷庙富和尚，其万贯家身带着血腥，带着不 孝，带着卖家底的成分。就如同村里出了个浪荡不孝败家子，家里老 父老母拼了老命积攒的家当，赚的血汗钱，都揣到这家伙的怀里了。 虽然人人内心鄙视之，但不孝子出门腰缠万贯，穷极奢华，而且对村 里人出手大方，又不惹事生非，家里的贫困和饥饿从不给村里人添麻 烦，也不折腾村里人，村里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本来村长对不孝子一向摆出严格教育的架势，希望其不再虐待父老乡 亲，此子从不接受教育，但也不与村长计较，即使村长扇个耳光，最 多也是回家撇撇嘴嘟囔几声，对家里人控诉村长的狼子野心，近来， 对于村长集资筹款等事项一概积极相应，不计回报，而且是村里集资 最多的，村长也不好意思老扳着面孔。 这不，最近村里又发生了财政危机，可恨家家都捂紧了钱袋子，村长 没辙，怎么办？又瞅准了不孝子鼓囊囊的钱袋子。问题是不孝子既不 是村长的干将，也非村长扶持的嫡系，一直以来还是村长呵斥排挤的 对象，不久前不孝子已自觉奉上7,000亿真金白银，还不包括平时拉 上村里人海吃浪喝零散开销，凭什么让不孝子继续来买单呢？ 没办法，财政危机还得解决，管他浪荡不孝先放一边，谁让他的父老 乡亲怯懦。派谁去完成这个难堪的任务呢？想起当年克林顿老婆出 访，不孝子专门为其建造的奢华高档卫生间，村长脑瓜一动，前村长 老婆再合适不过了。 还是回到正题吧，希拉里女士本是位大气凛然的女强人，1995年，她 以美国第一夫人的身分参加在北京举行的世界妇女大会时就曾经猛烈 抨击中国人权纪录，还不遗余力营救多名妇女良心犯。后来，她担任 参议员时也多次指责中国人权，甚至以此为由呼吁布什抵制北京奥运 会开幕式。彰显其人道正义本性。 近来，在中国流行一种充满挑战和极具危险的游戏，躲猫猫。一位正 气凛然的女士，想从一位浪荡不孝子口袋里拿到银子，希拉里女士身 负重任，不得不玩起躲猫猫的游戏。 在中国的家门口，希拉里就蒙上了眼睛。有记者询问美国是否愿意继 续对台军售？希拉里说，美国对台湾政策依据“一个中国”政策、中 美三个联合公报以及《台湾关系法》，而基于《台湾关系法》，可以 明确预见美国会提供协助给台湾防卫需要，也是基于此，美国过去多 年来出售武器给台湾。 但是一到了中国，希拉里就急不可耐摘下眼罩，露出徐娘半老风韵犹 存的眼神，同时紧盯着对方的钱袋子。希拉里向胡锦涛表示，她认为 现在是两国积极协作的新时代的开端，她转达美国总统奥巴马的话 说，奥巴马期待着与胡锦涛在伦敦二国集团（Ｇ２０）金融峰会上的 会晤。美中双方就创建战略与经济对话达成原则协议，希望两国领导 人在伦敦会晤时，正式宣布。紧接着表示，希望中国能够继续购买美 国债券，这能帮助美国经济重回正轨，并刺激美国对中国产品的进 口。希拉里在美国驻华使馆表示：“通过继续支持美国债券，中国正 在加强两国之间的联系。我们将会一起同甘共苦”，中国继续购买美 国债券，对奥巴马7,870亿美元的经济刺激方案的资金来源是至关重 要的。 为了加强游戏的效果，希拉里特意将中美之间的“资深对话”改说为 “战略对话”，这句话足以让中共神魂颠倒，找不到南墙。随后还要 拉出中国祖先的话卖弄一下，“中国有句古语劝导人们不要'临渴掘 井'，美中两国正面临诸多挑战，希望双方共同应对这些问题。” 等抽出身来，还不忘在角落里亮一下正义之剑，在与杨洁篪的会谈 中，希拉里说美国关注中国人权问题，但很快又藏起锋芒，言归正 传：“不过，人权无法改变现如今的全球经济危机、环境危机以及安 全危机”。这时候她又蒙上了眼睛。 至此，希拉里与中国政府的躲猫猫游戏大获成功。克林顿老婆玩起躲 猫猫游戏似乎驾叹自如，轻车熟路，我们无暇顾及她的高超技艺，只 有中国的父老乡亲欲哭无泪，也许这场游戏的死亡者就是我们，而我 们的血汗钱又要进入美国人的口袋了。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第七屆第二會期立委評鑑大會成績揭曉 公民監督國會聯盟 公民監督國會聯盟今日在台北市耕莘文教會館盛大舉辦立法院第七屆 第二會期評鑑大會，現場公督盟召募了100多位的評鑑委員，就立法 院第七屆第二會期的表現做出評鑑。經過一天的熱烈討論，評鑑大會 評選出立法院各委員會的前三名，以及評鑑委員認為在本會期表現尚 有努力空間的“待觀察委員”。 ☆第一名分別是； ◆外交及國防：涂醒哲（民：民进党；下同）、 ◆司法及法制：呂學樟（國：国民党；下同）、 ◆財政：黃偉哲（民）、 ◆經濟：潘孟安（民）、 ◆內政：陳節如（民）、 ◆交通：葉宜津（民）、 ◆教育及文化：江義雄（國）、 ◆衛環及勞工：由黃淑英（民）、賴清德（民）並列第一名。 ☆待觀察名單有： ◆外交及國防：周守訓（國）、傅崐萁（國）、鄭麗文（國）； ◆司法及法制：高金素梅（無）； ◆財政：陳杰（國）、余政道（民）、蔡正元（國）； ◆經濟：黃健庭（國）、劉銓忠（國）； ◆內政：陳秀卿（國）、余天（民）； ◆交通：江連福（國）、徐耀昌（國）； ◆教育及文化：江玲君（國）； ◆衛環及勞工：廖國棟（國）等15位。 這次前三名共計26位，國民黨共獲得17位（65%）、民進黨8位 （30%）、親民黨1位（5%）。其中最特別的是涂醒哲、葉宜津、賴清 德三位委員一連兩會期獲得第一名；進步最多是蔡錦隆委員，從上次 不盡理想，躍升為內政第二名。 公督盟理事長顧忠華表示，評鑑是讓民意在會期中，給予民意代表新 的意見，做為問政的參考，本會期評鑑是公督盟所舉辦的第二次評鑑 大會，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公督盟本次作業更加的小心謹慎，跟上一 次評鑑比較，在出缺席與發言的比重大幅降低，而評鑑積極表現的加 減分指標，對每位委員的要求也更加嚴格，本次評鑑能脫穎而出的幾 位最優秀委員，每一位的問政品質，都是經得起考驗。 而針對幾位被評鑑為“待觀察委員”，公督盟理事長顧忠華說，公督 盟的評鑑目前仍然有維持包括出席、發言、提案等等的項目，這些都 是國會議員所應該做到的基本項目，這幾位被列為待觀察的委員，並 不代表他們的表現不好，而是評委員認為以他們的資歷、能力應該要 有更好的表現，故列入待觀察名單，我們期待這幾位立法院的“潛力 股”能夠在下一會期的評鑑中有更好的表現。 公督盟執行長何宗勳說，透過本次的評鑑資料回覆的機會，能直接的 與幾位不同黨派的委員，進行直接或間接的意見交換，在這之中化解 了許多之前的誤解，委員們對國會監督也多抱持正面的態度，這是很 好的現象，未來公督盟將會持續地敞開溝通的大門，歡迎來自立法院 及社會各界的意見。 而針對目前已經上線的“會議隨選視訊系統”，公督盟已經著手設計 配合隨選視訊系統的第三會期評鑑指標，國民能看到第一手的國會議 事狀況，這是台灣史上的第一次，公督盟未來將會召開數場座談會， 廣納社會各界的意見，研發配合隨選視訊的評鑑指標。 ☆各委會評鑑召集人“ ┌─────┬──────┬───────────────┐ │委員會名稱│　小組召集人│　單位/職稱　　　　　　　　　 │ ├─────┼──────┼───────────────┤ │外交及國防│　曾建元　　│　中華大學行政系教授　　　　　│ │司法及法制│　陳明里　　│　社會工作者　　　　　　　　　│ │財政　　　│　張森富　　│　台灣大學農經學系教授　　　　│ │經濟　　　│　陳曼麗　　│　台灣婦女團體全國聯合會理事長│ │內政　　　│　顏美娟　　│　台灣電磁幅射公害防治協會理事│ │交通　　　│　陳耀祥　　│　台北大學公行系教授　　　　　│ │教育及文化│　李川信　　│　台灣北社秘書長　　　　　　　│ │衛環及勞工│　王俊秀　　│　清華大學社會所教授　　　　　│ └─────┴──────┴───────────────┘ ☆各委員會名次： ┌─────┬───┬───┬───┬───────┐ │委員會名稱│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待觀察名單　　│ │　　　　　│　　　│　　　│　　　│　　　　　　　│ ├─────┼───┼───┼───┼───────┤ │外交及國防│涂醒哲│林郁方│劉盛良│周守訓（國）　│ │　　　　　│（民）│（國）│（國）│傅崐萁（國）　│ │　　　　　│　　　│　　　│　　　│郑麗文（國）　│ ├─────┼───┼───┼───┼───────┤ │司法及法制│呂學樟│費鴻泰│吳清池│高金素梅（無）│ │　　　　　│（國）│（國）│（國）│陳杰（國）　　│ ├─────┼───┼───┼───┼───────┤ │財政　　　│黃偉哲│賴士葆│盧秀燕│余政道（民）　│ │　　　　　│（民）│（國）│（國）│蔡正元（國）　│ │　　　　　│　　　│　　　│　　　│　　　　　　　│ │　　　　　│　　　│林德福│　　　│　　　　　　　│ │　　　　　│　　　│（國）│　　　│　　　　　　　│ ├─────┼───┼───┼───┼───────┤ │經濟　　　│潘孟安│李俊毅│丁守中│黃健庭（國）　│ │　　　　　│（民）│（民）│（國）│劉銓忠（國）　│ ├─────┼───┼───┼───┼───────┤ │內政　　　│陳節如│蔡錦隆│吳志揚│陳秀卿（國）　│ │　　　　　│（民）│（國）│（國）│余天（民）　　│ ├─────┼───┼───┼───┼───────┤ │交通　　　│葉宜津│黃昭順│吳敦義│江連福（國）　│ │　　　　　│（民）│（國）│（國）│徐耀昌（國）　│ ├─────┼───┼───┼───┼───────┤ │教育及文化│江義雄│林正二│黃志雄│江玲君（國）　│ │　　　　　│（國）│（親）│（國）│　　　　　　　│ ├─────┼───┼───┼───┼───────┤ │衛環及勞工│黃淑英│侯彩鳳│黃義交│廖國棟（國）　│ │　　　　　│（民）│（國）│（國）│　　　　　　　│ │　　　　　│　　　│　　　│　　　│　　　　　　　│ │　　　　　│賴清德│　　　│　　　│　　　　　　　│ │　　　　　│（民）│　　　│　　　│　　　　　　　│ └─────┴───┴───┴───┴───────┘ 新聞聯絡人：何宗勳執行長　0920-329-493 〔提供者：（台北市）曾建元〕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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