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9-02-23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公开的秘密　　　　　　　　　　　　　　　　（四川）何必 探索道路 ◆主题发言──宪政转型与三农改革研讨会纪要（3之1）范亚峰 ◆中国经济为何抱死“政府主导”？　　　　　　　　　　荒原 ◆给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的公开信　　（华盛顿）魏京生 民主理论 ◆论民主与中国（之07b） 　　　　　　　　　（北京市）子牧 运动留痕 ◆贵州贵州，可贵之州！　　　　　　　　　　（美国）刘晓竹 文艺春秋 ◆温总理是幸运之神？　　　　　　　　　　　　（陕西）何于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公开的秘密 何必 　　推行中医是为了省钱， 　　推行儒学是为了固权， 　　推行麻将是为了一个“麻”字， 　　推行者是从不相信这些东东的！ 　　“扫黄打非”其意在“打非”， 　　“民主集中”其意在“集中”， 　　“不争论”其意在“一把手说了算”； 　　处讲着、写着“为人民”，其实只省掉了后面的一个“币”字； 　　“爱国”就是要爱“我”； 　　就连《宪法》也只是写着供观赏，压根儿就不是用来实行的啊！ 　　（2009-02-22）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主题发言 宪政转型与三农改革研讨会纪要（3之1） 范亚峰 ------------------------------------------------------------ 举办　时间：2009年2月14日 主办　单位：中福圣山研究所 主题发言人：范亚峰，王光良，张星水，杜兆勇，代金波 点　评　人：曹　志，胡星斗，李方平，范亚峰，冯正虎 ------------------------------------------------------------ 【范亚峰】 我们这次研讨会的主题是《宪政转型与三农改革》，本次研讨会主要 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请四位发言人做主题发言，第二部分我们邀 请几为师友做主题评议，第三部分是自由讨论的时间。围绕宪政转型 与三农改革这个主题，首先由我来做一个发言，我的题目是《中国宪 政转型的12大关系》。 　　　┌───────────────┐ 　　　│　　第一环节：主题发言阶段　　│ 　　　└───────────────┘ ------------------------------------------------------------ 主题发言一：中国宪政转型的12大关系 发　言　人：范亚峰 ------------------------------------------------------------ 今天我们讨论的主题是宪政转型与三农改革，我的发言内容则是对宪 政转型的一个讨论，我把三农改革纳入到12大关系当中来分析。大家 看到这个题目，可能会联想到毛泽东那篇著名的文章《论十大关 系》，我的基本想法，实际上就是对十大关系，对毛泽东方法论的一 个改造，我将要讨论的主要问题就是矛盾系统和“中道”。 我们知道，最近几年发生的重大公共事件，从2003年的ＳＡＲＳ危 机，到2008年民间维权运动不断发展壮大，民众的抗争正在逐步改变 和消除查尔斯．蒂利所讲的类别不平等的状况，象我们在座的李方平 律师有关消除乙肝歧视的工作，基督教家庭教会所做的争取平等的宗 教自由权利的工作，也在改变基督教徒享有的权利太少，而佛教徒、 道教徒、儒家信仰者的权利太多的现状，这显然也是一种类别不平 等，所以教会维权的主要目的就是消除类别不平等。另外，维权运动 把大量已有的议题推向公共领域，形成公共政策议题，并在这个基础 之上，促进公共网络的信任重建。 过去几年，一直到2008年，我们看到社会的危机和转机，比如2008年 发生的一系列重大公共事件，有代表性的包括，象1月的雪灾、3月的 西藏拉萨事件、5月的地震、6月的翁安事件、7月的杨佳事件、9月的 毒奶事件以及11月的出租车司机罢工、教师罢工和陇南事件、12月份 很重要的《零八宪章》事件等等。透过这些事件我们发现，中国社会 处于一个特别关键的时期。我的一个基本判断是，中国正处在以公民 的维权运动为主要动力，通过民众的维权抗争走向民主宪政转型的道 路上。这条道路，就象查尔斯．蒂利在最近几十年，对欧洲，比如英 国、法国、德国、以及对美国经验的研究，也就是通过抗争走向民主 的经验。这种路径，在中国已经明显地形成一种倾向。这样，理解和 把握中国的转型问题，就涉及到方法论的问题，就是说，维权运动仅 仅是一场社会运动、还是中国走向民主法治的一个路径？这也说明里 面存在一个问题，也就是如何理解和把握中国现实这样一个问题没有 解决。我们为什么需要民主化？为什么会出现维权运动？民主和宪政 的建设，对中国未来社会意味着什么？ 这就涉及到研究方法的问题。我在这里提到的研究方法，第一个是矛 盾的分析方法。我们知道矛盾分析、阶级分析，就是毛泽东使用的行 之有效的分析方法，12大关系实际上就是对矛盾的改造。毛泽东有句 著名的话，关系就是矛盾。十大关系就是十大矛盾。所以这里我讲的 12大关系也就是12大矛盾。但这里面有一个提升，就是从矛盾论走向 系统论，也即是系统论的研究方法，进而走向对多重复杂的矛盾和关 系的中道化解的思维方法，也就是中道模式。 一、五系统论和四个方面论 【范亚峰】 这里我首先从系统论的角度来谈三点。 第一点就是社会五系统。我们知道，中国社会乃至人类社会基本上可 以分为经济，政治，社会，文化，法律五个系统。具体到维权运动， 我们发现民众的维权运动在七个板块形成了自己的积累，也即媒体、 互联网、政法系、家庭教会、草根维权、民间外交、自由主义理论。 综合分析这七个板块，我们会发现有三个板块处于相对优势的地位， 就是政法系、家庭教会、自由主义理论这三块。如政法系，象去年的 北京律协直选、毒奶案件法律援助律师团，在做的也有很多律师参 与，中国的法律人目前在中国维权力量中，相对来说处于明显的优势 地位。但另外还有三个板块在09年一开始就受到严厉的打压，就是互 联网、媒体、和草根维权这三块，如草根维权过程中，政府部门对访 民严厉打压，凡进京上访的，一次警告，两次拘留，三次劳教。民间 外交板块则受到严厉的限制。比如李方平律师或者我要见国外的比较 重要的人物，通常是难以见成的。这是维权运动最近几年的一个特 征。 第二点我要讲到的是政体五系统。我们知道中国的政体中有两种体 制，一种是党国体制，一种是正在生成的公民体制。观察党国体制的 核心是五个系统所构成的系统，也就是党、政、军、主义和领袖这五 个系统；同样，公民体制也有五系统，就是理论、人事、组织、政 治、经济五个方面，这五个系统目前还正在形成，而刚才我们提到的 公民维权的七个板块就是它主要的已有力量，我认为公民体制五系统 的框架是中国未来走向民主化的内核。它不是简单的军队或政党制度 的问题，而是公民体制五系统对党国五系统的恰当替代，这种合适的 框架的形成，中国才不会陷入转型所可能带来的动乱。 第三点是中国社会的四个方面，也就是从不同的维度出发，基于系 统、基于阶层、基于地域、以及基于全局所作出的四个方面的划分。 我们就是透过上述四个方面理论、五系统理论、12大关系理论这样一 个框架来认识中国政治转型的问题，下面我重点谈一下12大关系。 二、宪政转型中的12大关系 【范亚峰】 刚才我们提到了四个方面及其整合的问题，也就是系统整合、阶层整 合、地域整合、及全局整合的问题，我们就是把这12大关系放在四个 方面中去认识的。 首先我们来看第一个方面也就是系统整合里面的四大关系，也就是政 治与宗教的关系、国家与社会的关系、政治与经济的关系、以及个体 的身心关系。 第一个是政治与宗教的关系，或者说是自然与人、神与人的关系。我 们看到，30年经济改革中潜藏的一个巨大危机，就是对自然环境的严 重破坏。在这种背景下来看的话，自然环境的破坏，实际上是自然与 人的关系，也是神与人的关系、政治与宗教的关系。 第二个是国家与社会的关系，也可以理解为官和民或国家权力与公民 权利的关系。 第三个是政治与经济的关系。过去30年，中国社会能够维持长时间的 稳定，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政治维权和经济自由的组合。用我的 一个朋友所做的概况来讲，邓小平所做的实际上就是经济市场化，而 江、朱时代则抓住了国际化这一趋势，通过申奥、加入ＷＴＯ等，实 现了中国与美、俄的良好关系，形成了国际化。往后面看，公民维权 面对经济自由、经济市场化的大趋势，整个社会资源的分布趋于多元 化，经济自由与政治维权的对立就空前激烈，这时，政治与经济的关 系就成为理解中国社会的关键问题。 第四个是身心关系。中国目前的精神危机在个体层面体现为身体和心 灵的冲突、欲望的满足和放纵、心灵的空虚、对个体来说形成了至关 重要的的系统整合的危机。 以上是第一个方面也就是系统整合里面的四大关系。 其次是第二个方面即阶层整合里面的两对关系，也就是第五个，大众 与精英的关系，第六个，左和右的关系，这里不再展开阐述。阶层整 合里面也隐含着很大的危机，比如精英形象的污损、污名化，经济精 英和自由主义里面象经济自由主义和政治自由主义之间的冲突，以及 精英与大众的对垒，还有左和右的对垒，都使得阶层整合面临很大的 危机。 再者就是第三个方面也就是地域整合里面的四大关系，包括第七个城 市与乡村的关系，第八个中央与地方的关系，第九个大陆与台湾的关 系，第十个东部与中西部的关系等。 第七个是城市与乡村的关系，这是我们今天讨论的三农改革、土地改 革等问题的关键。我们今天提到的议题，也就是三农改革的八项主 张，就是希望把城乡关系纳入到中国问题的全局中去考虑。到现在为 止，我们还是把三农问题仅仅狭隘地看做是城市化的问题，只是与农 民、农村、农业有关的问题，但实际上我们应该把三农问题纳入全局 中去考虑。现在的难题就是，单纯从一个向度去把握，都是非常困难 的，也是不足的。城乡关系是未来非常值得关注的一个问题。 第八个是中央与地方的关系，现在我们已经看到，地方意义上的类别 不平等，比如汉藏关系、台湾问题，包括香港和新疆问题，包括内部 的一些问题，都将面临着一系列的安排。对于中央和地方的关系，从 恰当和有效治理的意义上看，我们对于联邦主义和共和主义两种资源 的吸取，实际上是非常不足的。比如最近有一个词非常敏感，就是中 华联邦共和国，但实际上很大的问题是，我们现在对联邦主义和共和 主义资源的引入，不夸张地说，我们根本就没有一个期望和开始。象 司法权在中央和地方上的分配问题、立法权的分配问题、税权的问 题、以及县域治理的问题，这里面都存在深刻的危机。举例来说，中 国的地方政治体制，是以县为单位，还是以省为单位，还是以市为单 位，这些问题目前都缺少充分的考虑。 第九个是大陆与台湾的关系，第十个是东部与中西部的关系。 最后我们看到的是第四个方面即全局整合中的两对关系，就是古今关 系和中西关系，或者说是传统与现代的关系和中国与世界的关系。 上面就是我所提出的四个方面12大关系的基本框架。 三、中道整合的可能性 【范亚峰】 以12大关系为基本框架来分析中国的问题，我们就能认识到，中国问 题的复杂性在于，已经不可能从某一个单一点入手，或者简单地以某 一个方面，比如以行政改革或者土地所有权等为试点就能够使中国的 问题得到有效解决，而必须要透过这样四个方面、五个系统、12大关 系来理解和把握中国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实现恰当的系统整合，阶 层整合，地域整合，最后是全局的中道整合。所以这部分我要讨论的 话题就是中道整合的可能性。 关于中道整合的可能性，我思考的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三立两化 的愿景，二是中道整合与四方面整合的关系。透过对上面讲的四个方 面、五个系统、12大关系的理解，我们会发现，一个简明的结论就 是，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法律五个系统里面，需要实现一个 综合的平衡。在邓氏经济改革推行30年之后，需要推进政治、法治领 域的民主化建设，文化社会领域的多元文化和宗教信仰建设，我把这 个过程概括为三立两化的愿景，也就是立国、立宪、立教以及政治民 主化和文化基督化的愿景。对于文化是否需要基督化，这个我们可能 还很难达成共识，但我作为一个基督徒所得出的结论是，中国文化需 要基督化。三立两化的愿景如何实现呢？那就是用中道整合去推进系 统，阶层，地域三个方面的整合，通过这种方式让中国的宪政民主建 设，文化社会建设跟既有的经济市场化建设相配套，使中国正在进行 的转型有一个美好的前景。 ------------------------------------------------------------ 主题发言二：农村危机与三农改革八项主张 发言人：王光良 ------------------------------------------------------------ 【王光良】 首先非常感谢范亚峰老师能给我这样一次学习的机会，也非常感谢各 位老师、前辈和同行能抽出时间来关注我们提出的这些建议。我下面 的发言主要结合自己对农村的观察和思考，围绕三农改革八项主张， 来谈一点自己的看法。 最近，常常看到有人提到乡土沦陷的话题，比如熊培云先生、十年砍 柴等，秋风老师也发表了一篇文章，提到乡村在文化上的消亡。在这 之前，虽然每年回家也都会看到听到很多乡村新变化，但并没有系统 关注。今年回家，因为工作上的关系，特别留意农村的方方面面，比 如城市资本下乡的态势、农村各类社团组织的发展、种粮直补的效 果、农民工返乡创业问题、农村人的消费观念以及农村宗教组织的生 长等等。 一、乡土沦陷：改革30年后的农村新危机 【王光良】 下面就结合自己的回乡见闻，谈谈农村几个主要方面的情况，也可以 说是几种危机。当然，大家的所见所闻应该比我看到的冰山一角更全 面更深刻，我在这里只是再重复一遍，等会也欢迎各位老师补充。我 所看到的农村危机，主要包括经济、教育、道德伦理、基层政治等领 域的七个方面，具体就是土地危机、新生代农民工危机、消费危机、 城市发展危机、教育危机、道德伦理危机、和基层民主治理危机。 １、土地危机 关于土地的非法征收、转让、农地转工业用地中的违法操作、城市郊 区的涉地群体事件等等，围绕土地这种稀缺、不可再生资源产生的种 种矛盾，早已经为我们所熟悉，一会张星水律师和杜兆勇先生还会就 土地问题做专门发言，我就不多说了。此外，远离城市的村民对土地 的抛弃抛荒，是另一大危机。土地抛荒的原因很多，比如农业比较效 益低，进城务工者承包的土地无人耕种或只能粗放经营，但他们因在 城市无法定居，又不愿意彻底转租。土地的第三种严重危机是环境污 染，目前已经到了可说是触目惊心的地步。我们那里工业较少，情况 相对还好。即使是这样，河流因为池塘养鱼的原因，再加上各种鱼 药、饲料的使用，河水也早已污浊不堪了。 ２、新生代农民工危机 也是我们熟知的一个公共问题。概括来说就是新生代农民工有家难 回、城市难待。这里面涉及到身分平等、迁徙自由、城市住房、社 保、就业、子女教育等一系列问题。拿我们那边的例子来看，由于金 融危机的影响，很多年轻打工者年前一个多月就返回了家乡，但年后 又在工作前景未卜的情况下返回城市，而这时候农村又因为严重干 旱、田里的麦苗岌岌可危、正需要抗旱救灾，但他们还是离开家乡， 到城市寻找机会。这一代农民工怎么办？他们的子女怎么办？城市能 容纳他们吗？一切都是未知数。 ３、消费危机 有人把经济危机的一大原因归结为内需不振，而内需不振的原因又跟 农民不愿、不敢消费有关。农民不愿消费的原因，有人认为是农民收 入不稳定、社会保障跟不上等等。但有一个问题，农民是否真的在消 费上很保守？起码我看到的不尽如此，甚至是相反的情形。在农村， 超前消费的现象比比皆是，如我们村的年轻人结婚，一律要盖楼房， 无论家里是不是有钱，而盖一栋楼房需要十来万，举家光借债就得 七、八万，一下子就透支了许多年的收入，在耐用消费品方面，很多 人也在追逐攀比，红白喜事更是大操大办。因此，现在的问题根本不 是刺激农民消费，而是引导他们把钱用在生产和教育、养老保险等方 面，并大力提倡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 ４、农村发展危机 就我的亲身感受而言，农村发展危机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1）城 市资本下乡对农民自主创业的威胁；（2）农村自有资产不足，无法 更好融资等缺陷，限制了农民自主创业的道路；（3）农民在市场上 地位非常弱势。农民常常闹不明白，为什么粮食直补以后，补到每个 农民口袋里是150块，饲料却很快涨价200块？为什么我们的农产品卖 出去的时候只有几毛钱，到了城市市场上就涨到了几块？（4）使用 国家财政、金融、法律等资源的能力不足，有人说，以前是物质财富 上的剪刀差，现在则是人才的剪刀差，农村人才被抽空，留守下来的 都是老弱病残，农村发展的后劲严重不足，举例来说，2007年生效的 《农民专业合作社法》，对农村专业合作组织的设立等条件规定很宽 松，是一部意义深远的法律，但在农村很少有人知道。 ５、教育危机 一个突出的问题就是农村学校的倒闭、缩水、教师流失和学生辍学率 的大幅下降，原因包括人口流动加快、打工者无法在一处定居、大学 生就业困难、高等教育费用昂贵、家长的逐利和短视导致对子女教育 的模式等等。我们邻村一所小学倒闭，这是几十年未有的事情。初中 的学生数量也大量减少，教育资源向县城学校集中。这表面上看是好 事，但实际上无学可上的人数远比到县城学校上学的人多。 ６、道德、伦理危机 回家短短几天，听到的关于未成年人的堕胎、早婚早育、嫖娼卖淫， 成年人赌博、自杀、婚外恋、假货的泛滥、孝道的丧失、偷盗、抢 劫、外出乞讨等方面的事情数不胜数。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受， 《乌有之乡》上最近有一篇文章，皖北的一个农村青年写回乡见闻， 谈到的问题跟我看到的基本一致。农村的破碎、人员的原子化已经相 当严重了：青年一代处于家庭不管、学校不管、社会不管的三不管状 态；大量无所事事的成年人也醉心于各种物质追求之中；将自家老人 虐养致死的事情也时有耳闻。 ７、基层民主治理危机 基层政府存在的问题是，压力型政治产生的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的矛 盾、地方政府与农民的矛盾。税收制度的改革，造成基层政府财政困 难，但体制精简和体制改革并未随之展开，而遑论地方自治了，因此 产生了地方反倒逼中央的危机局面。就我们看到的情况来看，区县， 乡镇政权主要角色就是中央提取农业剩余及贯彻国家政策的工具，当 然，同时也是大量政府官员牟利的工具。现在的地方政府，创收手段 一点也不比以前少，什么抓赌、入党指标、扫黄、打击宗教活动、以 低保、生育、火葬等名目收取各种费用，充当地方黑恶势力保护伞。 总之，一些地方政府部门已经完全沦为欺软护恶的凶神。村级自治组 织的涣散和腐败也是有目共睹，村级直选更是早就走了样。 秋风老师最近撰文说，乡村曾经是很美好的。但现在回到家乡，几乎 难以相象曾经美好是什么样子。有人提到，在农村，你很少能够看到 仁爱、看到友善，你所能够看到的只是自私与贪婪、愚昧与无知，看 到的只是争强好胜、看到的是勾心斗角。这就是让人绝望的农村。 二、化解农村危机的思路和主体要求 【王光良】 透过上述对农村各种危机的描述，我们会发现，有些问题的解决主要 需要政府动手，有些是农民的改造和教育问题，有些属于市场的问 题，也即农民与资本的关系问题。在处理官民关系上，一个基本思路 是让政府尽量无为，把权力下放。这种思路来自于一个判断，那就是 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政府。政府内生于社会，所以，要让社 会和农民强大，就必须让政府少管，而且要把权力下放。这是公民自 己给自己提要求，承担责任，而非把自己看做政府的对立面，一味批 评政府的腐败、低效。 １、对政府当局的呼吁和要求 从国家与社会的权力分配角度看，限权、放权（地权归农，平等权， 迁徙自由权）、遏制腐败、还账（补贴、免费教育）、敦促政府在推 动地方自治、民主治理等方面发挥作用，都是公权力后退的一个过 程。因此，三农改革八大主张的一个主要思路就是呼吁政府还权于 农。不过，国家的政策导向也很重要，比如现在的大学生村官、大学 生村主任助理等政策，就是一个完全错误的导向。与其每个月给这些 并不做什么事情的助理、大学生村官发两、三千块钱，还不如把这笔 钱用于鼓励年轻人参与村干部直选，直选上之后再发工资，这样就能 刺激更多人参选。 从行政体制改革上来看，随着农村税费制度改革、农业税改革、种粮 补贴、义务教育免费等各项制度的逐步确立，广大农村进入了重新整 合、重新布局的新阶段，基层政府也进入了所谓的后改制时代，基层 政权组织无法再从传统的税费、提留中获得收入，因此有人认为地方 行政体制会进入倒逼状态，也即是地方政权将逐步后撤，政府机构逐 渐合并、精简；但也有人认为，另一种可能也并非不存在，即地方政 府反倒逼中央政府的情形，因此，我们还要防止走回头路的情况，更 要防止地方政府穷极了眼，滥用职权更加疯狂地圈占土地或者靠腐败 创收。 ２、对农村和农民的期待 对政府的要求、对社会的呼吁，都属于从外部给农民松绑，但归根结 底，三农问题的解决主要还是要依靠农村和农民。从以往经验看，政 府的承诺再好，最后都难逃以惠农开始、以伤农结束的悲剧，所谓的 明晰产权、土地流转、资本下乡、以土地换社保、以宅基地换住房等 等，最后不都成了盘剥农民的借口？因此，解决三农问题，还需回到 起点上去，从改革开放30年来农村出现的新变化和存在的新危机入 手，以农民权利保护为着眼点，通过农民自发兴起的社会权利运动和 乡村再造行动，重塑基层政权组织生态，以达到地方自治、民主治 理、更新乡村传统等目的，也即呼吁书所说的收权治官、还权益农。 至于村庄如何建设、田地如何增收、收益如何分配等技术性问题，农 民比官员、比权贵资本更关心，也更有能力解决，后者关注的往往是 怎么从中捞好处。 农民的创业能力、自治能力、社团治理能力、团体意识、权利意识和 市场主体意识，都是需要培养和加强的，而农村道德与信仰的重建、 农民结社权、表达权的实践等，则是更为艰巨的长期任务。我认为在 这一过程中，乡村本土精英、乡间能人和农村自组织，应该会发挥更 大的作用。 ３、对工商资本的期待 这里涉及的问题包括自主创业与资本下乡关系问题以及官商勾结的问 题。资本下乡，是资本家下乡、还是资本转化为金融以后作为资助农 村的资源下乡，这里面是有区别的。另外，资本下乡往往伴随着公权 力护航，官商勾结会使农民无力招架。 三、三农改革八项主张的理念与制度含义 【王光良】 我们提出的三农改革八项主张所依据的现实基础，基本上就是我刚才 描述的那些情况，可能有些人会不同意，但改革主张的提出，往往是 针对危机的，而不是针对那些形势一片大好的地方。而且，从三农专 家的调研、各地传出的信息、各种官方数据等透露出的信息来分析， 我认为上述对三农危机的认识是基本正确的。关于三农改革八项主张 的文本及相关情况等，各位老师和法律界前辈都已看过了，这里就不 再重复。下面简单给大家汇报一下文本的内部逻辑和结构，以及我个 人的一点粗浅理解。 按照理念和制度的划分，可以从两个角度去看这八项主张。就其所秉 持的理念来看，这里主要强调了平等、民主、自治和人权四个方面， 也就是恢复农民平等权或者叫国民待遇的理念、农村民主治理的理 念、区域及乡村自治理念和人权保护理念。这些都是农民本该享有的 天然不可剥夺的基本权利，最需要尽早恢复。这几个理念都体现在八 项主张的前四项里面，也就是平等爱农、民主兴农、自治强农、联合 助农。从推进三农改革、化解三农危机的制度安排方面来看，则包括 政治的、经济的、社会的和教育及文化的等四种制度。政治上主要是 对政府行政、国家立法、司法制度的要求，经济上主要是依靠市场经 济手段促进农民自主创业、加强其市场主体地位，社会上则强调自治 传统的恢复、传承与更新，教育和文化制度方面主要包括信仰、道德 观念的重建、义务教育的拯救和高等教育公益性的恢复等，也就是后 四点提到的地权归农、行政敬农、司法护农、和市场富农。另外，从 人权的分类上划分，主要包括民权、民生两个方面。从权利运动的角 度看，则又可归纳为限权、维权和政治参与等三方面。 总之，宪政治理框架下的农村改革是一项系统工程，但其落脚点最终 仍然需要通过农民的权利运动，来迫使体制退让，其中也需要社会力 量的呼吁和压力。我的总的个人感想是，对农民的扶持、资助不是什 么恩惠，我们所呼吁的，也只不过是恢复它的本来面目而已。农村和 农民不是我们的穷亲戚，而更象是我们贫穷的母亲，振兴乡村，是政 府的责任，也是我们的责任。 ------------------------------------------------------------ 主题发言三：（当代）失地农民土地维权案例剖析 发言人：张星水 ------------------------------------------------------------ 【范亚峰】 我们知道，张星水律师和他所在的京鼎律师事务所近几年主要关注两 个领域，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所谓天，就是基督教会的维权，如北 京教会的蔡卓华案、董雨弢案、萧山教案等等；所谓地，就是过去几 年京鼎所在土地案件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做了大量相关的案件。在 土地维权方面，京鼎所的积累应该是最为丰富的。这一天一地，构成 了京鼎所的大格局。下面就请张星水律师发言，他的题目是《失地农 民土地维权案例剖析》。 【张星水】 首先非常感谢中福圣山研究所和范亚峰先生的邀请，刚才听了胡星斗 教授的发言，也很受启发。我先对三农改革八项主张提一点简单的个 人看法，我认为后面的八项主张都很好，但开头是否有些偏激了？农 村这些年的变化其实很大，而且农民中有很多非常有智慧、非常有长 远眼光的人，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弱势。 最近几年，我们所确实做了许多土地维权的案件。我们走了大量的地 方，也获取了大量第一手资料。我的观点一向就是通过第一手资料去 做研究，就算资料很少，起码数据是真实的。有限的资料，我们就得 出有限的结论。我先从实践方面通过案例来跟大家汇报一下，一下由 杜兆勇先生从理论方面做一个发言。 我们所的律师整理出的这些案例，有些可能不是很典型，没有很好地 反应我们律所这些年做的案件的代表性，但我在这里也跟大家简单汇 报一下。具体的维权总是枯燥的，但只有通过这些枯燥的数据、枯燥 的案例，才能了解农民的真实想法，我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京鼎所代理的部分土地维权案例 【张星水】 第一个案例是浙江龙泉83户村民告赢省政府、国务院变更土地征收决 定的案件。这个案件当时引起了官方和媒体的高度关注。案子一直从 基层到国务院，最后国务院受理了我们的申请，并比较全面地支持了 我们的请求。这个案子当时受到了很多媒体的关注。简单来说，这个 村的法律意识还是很强烈的，锲而不舍的精神值得钦佩。 第二个案子是浙江缙云土地权属争议纠纷案，1951年土地改革时，当 时的政府将五个国有土地使用权证项下的土地分给缙云县壶镇镇上王 村、中王村和坑沿村的农民，并颁发了土地房屋所有权证。60年代 初，原缙云县药物场（以下简称药物场）违背中央政策，非法圈占了 村民所有的集体土地200多亩由其无偿使用。2004年，药物场因经营 不善，涉案的集体土地又被第三人浙江晨龙橡胶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以下简称晨龙公司）以搞农业开发、发展生态农业为名予以兼并后 占有使用至今。村民自药物场和晨龙公司占用并无偿使用集体土地以 来，多次向上级政府有关部门进行信访，要求他们返还占用的集体土 地，均未果。2007年11月和2008年3月，村民依法向缙云县政府和缙 云县国土资源局提起了土地权属争议申请和土地权属争议调查申请， 2008年5月，村民收到了缙云县国土资源局就其提起的土地权属争议 调查申请而出具的《关于对壶镇上王等三个村“土地权属争议调查处 理申请”的回复》，才知道被告缙云县政府就本案争议土地已为晨龙 公司核发了国有土地使用权证。土地维权意识很强的村民不甘心就这 样失去土地，所以就由村委会牵头委托京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介入此 案，提起了对国有土地使用权证颁发的行政诉讼，截止到目前为止， 该案诉讼已经进入到二审阶段。 第三个案例是浙江省乐清市翁垟镇沙盐村土地被强制征用酿成“流血 事件”这样一件事情。2007年12月，乐清市政府派出了政府工作人员 强行对沙盐村的盐田进行填土，并派出警察协助执行和维持秩序，村 民为保卫自己的土地与政府工作人员进行交涉。由于乐清市政府没有 采取合法的强制征地措施使村民与政府工作人员之间出现了激烈地争 执，酿成了流血事件，两名村民被打伤住院治疗。案子的关键就是征 地手续不合法。 第四个案子是因为村委会的腐败造成的群体事件。浙江省瑞安市陶山 镇霞林村村民林传汉等15人因原来承包的村集体土地被霞林村村委会 以每亩4.5万元的价格卖给浙江跃进锻造有限公司作建设用地，村民 对霞林村村委会是否召开村民代表大会，是否通过集体讨论通过同意 征地、村民代表大会中是否通过讨论同意放弃听证、在征地过程中， 瑞安市国土资源局的工作人员是否进行了征用土地公告和征地补偿安 置公告等征地程序中的审批手续和征地过程中的程序是否合法存在争 议。 第五个案子是福建省宁德市蕉城区洪口乡莒洲472名洪口水库移民安 置点争议纠纷案。简单来说，就是因移民安置问题，当地居民与政府 发生冲突，酿成了群体流血事件，京鼎律师事务所律师介入之后，帮 助村民依法开展维权活动，按照法律规定启动了行政诉讼，截止到目 前为止，此案几经波折，尚在法院审理过程之中。当然了，我们对案 子的结果不抱乐观，毕竟状告的是一级政府。所以我们现在对司法有 很大的意见。现在中国的司法有两个怪现象，一个是司法不独立，另 一个是司法专横，所以我就想，司法不独立的时候法院还这么专横， 司法独立了岂不是更加专横？ 【范亚峰】 人在自卑的时候才专横，正因为法官在体制内最弱，所以他才这么专 横。所以如果真的司法独立了，他也就不会那么专横了。 【蔡乐谓】 对不起，我插一句，我想给大家补充一个情况，原来的时候，驰名商 标都是国家工商局评的，02年之后可以司法认定了，可以由法院的法 官认定了。这样一来，象浙江的余姚、义乌、东阳、永康这样的县级 市，他们每一个县级市有四、五十个中国驰名商标，这都是过去的 一、两年之间认定的，而认定的法院相对来说都是比较落后的中西部 基层法院。 【张星水】 好的，谢谢补充。我的这种感受，可能各位律师都有同感。 【胡星斗】 司法独立必须以权力制衡为前提，没有权力制衡，司法独立当然导致 司法专横了。 【张星水】 是。我就是担心将来如果没政法委了，法院是不是会更专横。 【杨支柱】 司法独立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则，还有另一个原则，就是司法公开。都 公开了，大家拍了照片往网上一放，你看他还敢不敢司法专横？ 【张星水】 总之，我们律师办案是经常受气吧。第六个案子是安徽天长的土地案 件，2006年9月，在没有任何合法审批手续的情况下，安徽省天长市 人民政府委托天长市城市建设投资有限公司与田庄居民组、同心居民 组签订《征地协议书》，征用上述两居民组所属集体土地790亩。基 于对党和政府的无比信任，村民代表多次向政府有关部门提起信访请 求，要求被告停止违法征地行为，返还被征用的790亩土地。政府有 关部门虽认定政府预征土地的行为不受法律保护，但政府至今未返还 被征用土地。致使790亩土地现全部处于荒芜闲置状态。虽经原告多 次询问、催促，但滁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至今未予明确是否立案，村民 的土地权属之争前途未卜。 从这些案例来看，我们发现，大量的土地案件都得不到有效的司法救 济，大多数都是这样。 第七个案子是福建省松溪县城关镇东门村村民就征地程序违法申请国 务院裁决案。2003年，松溪县政府以建设“经济技术开发区”和“行 政中心东迁”为由，在广大村民不知情的情况下，采用欺骗利诱的方 式与东门村干部和村组长签定了所谓的《征地协议书》，协议书约定 征用东门村土地1,300多亩。征用补偿标准为30元/平方米。总之就是 征地程序违法，补偿标准低。 下面还有几个浙江的案子，我就不展开了。 土地案件中的问题主要有这么几个，一个是程序不合法，必须没有公 证，没有听证；一个是实体不合法，没有批文。比如浙江省，现在已 经用完了土地指标，但它还要开发，所以它肯定要违法征地。再一个 是补偿款不合理，还有补偿款不能到位，以及村民之间的矛盾等等。 村民之间的矛盾也很复杂，但我们今天讲的主要是官民矛盾。 二、问题、对策与出路 【张星水】 综合上述京鼎律师事务所曾经代理过的真实土地案例，可以看到现阶 段在农村集体土地的征收征用过程中暴露出来的问题非常多，有些地 区的行政征地违法行为已严重违背了土地征收征用的基本原则和立法 本意，给广大失地农民造成了较大的生计影响和经济损失，不利于地 方治理局势的和谐与稳定，甚至会在局部地区引发泄愤式的群体性骚 乱事件，从而给社会的正常秩序带来危害和混乱，这一尖锐的社会矛 盾应该引起中央各级政府的高度关注与足够重视，并能够进一步出台 合理有效的保护耕地的强力政策予以制止和防范，而且应该加大针对 地方政府的土地违法行为进行监察的执法监察力度，乱世用重典，以 保证失地农民群体的合法生存权利不被限制与剥夺，以确保18亿亩土 地红线不被地方政府人为的突破，以确保土地这种珍惜稀缺和不可再 生的战略储备资源不被人为的挥霍和浪费，以确保中国社会的粮食安 全和长治久安。 我们认为，目前的主要问题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１、地方政府滥用征地权力，征用范围过宽。 这种现象在上述案例中或多或少都可以看到其存在。自我国实行土地 有偿使用制度以来，许多地方政府为增加财政收入，对征地权的行使 乐此不疲，往往通过建立开发区、科技园区向投资单位提供优惠政 策，而土地使用费往往作为其优惠条件之一。尽管现行的《土地管理 法》规定土地征用审批权由国务院及省级人民政府行使，但各级地方 政府仍拥有一定的权力，加之监督机制不完善，导致在征地申报过程 中出现了一些弄虚作假的行为。由于立法上对于土地征收、征用的公 益性界定不清，一些地方政府机关任意解释“社会公益性”，受利益 驱动，随意将商业用地和经营用地纳入公共利益范畴而频繁、大量地 征收土地，导致侵害农民权益的违法现象层出不穷、屡禁不止。　 ２、征地程序不完善，缺乏透明度。 根据上述浙江瑞安征地纠纷案例可以看出：在征地程序上由于“两公 告一登记”（征地方案公告、征地补偿安置方案公告、补偿登记）、 公众参与土地决策不完善，征地过程中往往缺乏民主参与决策，负责 征地项目的政府官员往往不认真倾听广大农民的意见和呼声，加之一 些地方政府机关习惯于暗箱操作，致使本来就比较粗疏的征地程序制 度更加难以认真贯彻执行，甚至被当成走走过场而形同虚设。　 ３、征地补偿费用不合理、还经常被拖欠和克扣而无法落实。 对于失地农民而言，政府机关低廉的补偿费本身就很难满足其生存的 需要，再加之其所属集体经济组织大多不够规范，土地补偿费常常被 集体经济组织中的少数负责人控制，最后能到达失地农民手中的经常 所剩的寥寥无几，补偿款很不到位。而且一些农民将补偿金一次性地 投入比较生疏的其他行业后，一旦失败也就失去了基本的经济来源和 生活基础，成为了新时代的社会弃儿，其悲惨处境着实令人堪忧。　 ４、安置途径简单化，缺乏以人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 从上述福建宁德洪口水电站移民安置点争议纠纷一案可以看出，在当 前移民安置方面，多数地方政府采取一次性发放安置补偿费，让农民 自谋职业的安置方法。对于很多年龄偏大、文化程度不高、缺乏就业 技能及丧失劳动能力的农民来说，在当下严峻的劳动就业形势下明显 处于弱势地位，难以谋求新的职业。而且许多地方的失地农民并未获 得必要的医疗、养老保险、失业保障等社会保障，于是成了“种地无 田、上班无岗、社保无份”的三无人员。 针对当前全国各地在征地过程中暴露出的地方政府各级部门存在的种 种问题，同时也针对失地农民群体如何在此情况下依法有效地维护自 身的合法权益的考虑，笔者作为一位法律界中孜孜不倦、长期从事维 权活动的法律工作者，直接参与了许多维权案件的代理活动，通过大 量的实证办案经验的积累和总结，逐渐认识和感悟出不论是维护当事 人权益的律师还是维护自身权益的失地农民，在维权过程中都要理性 维权、依法维权，讲究维权策略，并通过程序正义的方式和途径来输 送实体正义！而不应该采取极端偏激的方式进行维权活动，更不能采 取暴力的反抗方式去以暴易暴或者使用过于激烈的不当言论来表达自 己的利益诉求，这是我们要去努力避免和极力纠正的非理性思维方 式。只有遵循理性和法治的底线原则，我们才能够真正地通过自己参 与的维权活动促进司法公正与社会和谐。从而为国家的安定和民众的 福祉奉献自己的智慧之光，以实现利国利民的理想目标和官民双赢的 圆满结局，正可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张星水】 最后我再简单总结一下。通过我们这些年走的这些地方以及接触到的 农民，我认为，中国农村虽然确实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整体上 看，这30年农村确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跟毛时代相比来说。〔范 亚峰：用词要准确，1949年就已经翻了一次天，覆了一次地，你这又 翻一次天覆一次地，按你的说法，邓小平是对毛泽东的颠覆。〕亚峰 用词比较严谨，批评得对。〔杨支柱：我同意翻天覆地这个说法，所 谓辛辛苦苦30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嘛。〕不过这是我的感受，邓时代 的农民确实比毛时代的时候生活好的多，这是值得肯定的。 另外，我对三农改革八项主张的第五项，就是地权归农这一项还有些 疑虑。理论的设想可能很完美，但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可能就会走 样，制度设计的时候，要充分考虑到人性的贪婪和邪恶。 ------------------------------------------------------------ 主题发言四：中国二元土地制度应走向统一 发言人：杜兆勇 ------------------------------------------------------------ 【杜兆勇】 大家好！今天我向大会提交的报告，是京鼎律师事务所关于土地制度 研究系列课题之一，包括此前京鼎律师事务所主任张星水先生与我共 同完成的《北京市朝阳区失地农民问题调查报告》以及公开发表的 《土地私有权是地产文明存在的基础》等都是京鼎律师事务所关于土 地制度研究课题的系列学术成果。 一、问题的提出 【杜兆勇】 大家知道，魏特夫通过解读古代中国人和水关系，演绎出《东方专制 主义》。卡夫卡通过对中国人和长城的研究，写出了《万里长城建造 时》，对中国人的研究深入骨髓。研究人地关系在中国既是一个历史 命题，也是一个现实问题。大家知道，近年群体性事件、官民冲突比 较激烈的集中反映在有关征地补偿安置方面，暴露了中国现行的土地 制度的诸多问题。显然土地制度是改革的攻坚部分，对中国的土地制 度问题的研讨，是我们认识中国的一个很好的进路。 为什么在乡土中国农耕社会始终不能解决土地问题？过去围绕土地制 度的一切解决模式，是方向性错误？还是历史性错误？ 农耕社会的土地问题的解决模式触及中国社会发展规律的核心密码， 也是中国社会能否走出历史三峡的关键环节。人类社会的根本命题是 人与人还是人与物的关系？中国社会几千年并未回答好和解决好这个 问题，也只有到了近代社会才有可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它的大 致解决路径是先解决人与物的关系之后，才能解决人与人之间的关 系。 家国一体、村社一体，或者叫家国同构、村社同构是中国农耕社会的 基本形态，现代公社与农庄土地所有制与传统的土地所有制的区别， 正印证着人类土地制度的尝试已经大体终结。中国目前对土地还实行 着计划经济，引发了许多矛盾冲突，探索其制度变革是时代赋予我们 的重大课题。 二、土地制度的形式、真相与价值判断 【杜兆勇】 中国数千年文明史，关于土地制度主要有两种形式：一为国有，其表 现形式或曰王有或曰公有，一为私有，其表现形式为不特定主体，以 市场需求而定。夏商周三代主要为国有，三代以后主要为私有，1949 年以来以国有为主。 国有制是相对比较落后的土地所有制形式，也是人类土地制度中的比 较原始的阶段，在当代世界各国中已属鲜见。国有制的要害在于国家 对土地实行严格的计划经济，通过规定土地的特殊主体兼用途分立， 彻底保证土地红利尽归国家享有，这是一个与身分、等级社会密切相 关的制度设计，是与现代的契约社会背道而驰的。夏商周三代显然是 比较典型的奴隶社会，现代的国有制也早被哈耶克等思想家所预言为 通向奴役之路，人类从古到今最为彻底的实行土地国有制的国家前苏 联早已经不复存在。 土地国有制与国家性质本能冲突。因为国家天然不能私有私用，不能 有占领财富的企图和冲动，否则任何私人都将不是国家的对手。国家 执掌公平，不应直接参与对财富的控制和占有，是公认的对国家公权 的文明认定，这也是有限政府的基本常识。一旦确认土地的国有化， 一切私人利益必将难以得到平等保护。在实现中，因为土地不能从市 场中自由获得，已经使除国家之外的公民、法人或其他组织的权益受 到很大损害，严重阻碍了中国市场经济的发展和完善。 制度经济学认为，国有制是最不文明的，因为土地是支撑人类一切文 明活动的基本平台，无私产无人格，也无主体，自然也无文明，而人 类的自利性和私有制的先验性，意味着争夺土地注定成为这种社会制 度无法克服的痼疾，造成人类公权与私权的绝大冲突，直至摧毁一切 私有财产。倒不如认同土地私有制，因为市场的自发调节规律自然形 成相对均衡合理的配置，再没有人试图通过公权获取土地，这样的制 度设计不但不会造成土地的集中，还能使国家政权解下悬在头上的达 摩克利斯之剑。中国历史上几个有名的盛世，恰恰是因为实行土地私 有制，自耕农成为大部分土地的主人，那些自耕农用现代话语表述即 是当时社会的中产阶级，他们的大量存在导致了社会的稳定与持续繁 荣。田连阡陌的地主和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的贫农都不是私有制 下的主流人群，相反他们绝对是少数，这就是中国古代土地制度的真 相。 三、人与财产的关系是人与人之间的基础关系 【杜兆勇】 物在呼唤主人，物需要有明确的主人，否则人与人之间就要开始征 战。人与财产最为稳定的关系就是私有制，人与人之间最真善美的关 系就是私有制之上的个人主义。私有制是所有制中的最高表现形式， 是人的自利性最自然的流露，是市场制度存在的基石。 为什么说私有制是所有制中的最高形式？私有制是与个人主体意识、 人格完美联系最密切、结合最稳固的制度设计，是最能体现个人自由 意志的制度设计，是理性人之所以存在的最先决制度设计，是自由人 判断其权利是否能够得到尊重和保障的最显著指标，是自由社会最根 本的制度设计。一言以蔽之，私有制是打开自由之门；否定私有制， 即打开专制之门。 土地不是社稷江山，除了作为一种资源以外不能再负担额外的功能， 正如人作为一种劳动力其价值衡量标准适宜通用一种制度安排考量， 也就是市场制度度量劳动力价值一样。破除土地神话或耸人听闻的不 经之谈，恢复土地作为普通资源的面目，是发挥土地效用最好的制度 安排。 私有制下不可能存在土地集中！英国、美国、日本土地集中了吗？没 有！最集中的恰恰是已经灭亡的苏东、现在的中国等国家。如果在市 场经济条件下出现土地集中，是比较异常的，是根本违反市场资源配 置规律的。设想有比市场更高明的资源配置体系，是政府本位或国家 本位或计划经济的思路。唯一一个地主──国家──恰恰最不能保护 资源和自由竟争，一个地主与多个地主的博弈倒有可能导致土地正态 分布的资源配置和竞争态势。 自由竞争条件下不会产生剥削，剥削从来是一个政治概念，而不是经 济概念。地主剥削农民吗？资本家剥削工人吗？不对，只有制度才可 能剥削人，尤其是垄断的制度条件下才有可能人剥削人。这些加在资 源或财富本身的假设，自古就从来没有成立过。 四、60年土地制度变迁是一个轮回 【杜兆勇】 从农村包围城市到城市包围农村，土地制度完成一个轮回。以最大限 度满足农民对土地的渴求，以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战术，使中共于 1949年成功建政，开始实行的是农村土地农民私有，但很快演变成农 民集体所有，又逐渐过渡到今天的城乡二元土地制度，现在大量的征 地形成了愈演愈烈的城市包围农村的大趋势，最后难免可能形成彻底 的国有制，这是最值得忧虑的！二元土地制度遭到了农民、法人或其 他组织的普遍反抗，因为对普通人权益的伤害已经大大超过了英国的 圈地运动。 中国土地制度演进的当代史，无论是国有制还是农村土地农民所有 制，都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围绕他们之间斗来斗去没解，准确来说都 不是土地私有制应该追求的形式。土地私有制是无主体变奏，规定土 地权利主体的特殊身分是危险的。私有制是对一切人的开放，是彻底 的从身分到契约的转变，这是土地制度走向自由，也是人走向自由的 必然之路。 逐渐缩小土地所有权人的身分特性，将其从行政法、管理法的束缚中 解放出来，交给民法调整。“土地法”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对土地私 有制的尊重和保护，使自由的土地不再因为身分、用途而造成人为的 歧视性的制度瓶颈，这是市场对土地这种要素资源的本能要求。 目前的二元土地制度演进主要围绕使用权交易生发，由此带来的种种 不平等现象，已经将其弊端暴露无遗，建立统一的制度交易平台已经 日渐成熟。 二元土地制度必须走向统一，无差别的、自由的土地客体期待着她的 无差别的、自由的土地主体！ 五、走出土地制度困境与维权路在何方？ 【杜兆勇】 现有的制度框架能保住18亿亩红线吗？能保住农村土地的生命线吗？ 存疑，严重存疑！目前的法律制度、乡村组织架构都不能提供足够的 支持和保证，城市发达，乡村沦落，不断沦陷，正成为城市包围农村 的真实写照。农民的非组织化抵抗难以抵挡目前对他们基本不利的土 地制度安排。 要想使土地制度有大的突破，在农业社会有限的空间里，农民作为小 私有者从来没有解决的可能，只有经过市场化的洗礼，才可能成为土 地的主人，并进而步入现代社会。得到土地，也许是农民成为现代国 家公民最快捷的方式和通路，也许是扫荡其皇权思想最彻底的办法。 在这里我们想要强调的是，地主不过是富裕的农民、大农，皇帝不过 是更大的地主、巨农，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本质不同，农民若有机会 无一例外就是皇帝。 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是比城市国企业改革经营权更不充分的一种权利 安排，目前不可能再沿着放权让利的路径走到改制也就是产权明晰即 私有化的路径。那如何解决问题呢？ 解决土地制度重新设计问题，自上而下的改革模式仍然是压倒性的选 择，全局性的震荡必然发生历史性轮回，也就是东亚模式仍然是适合 国情的最佳和最终选择路径，不太可能发生苏东式的解决模式。 唯一一个大地产者必然承担起巨大的社会功能，其体制必然是专制或 高度集中的极权社会制度。一个地主与多个地主的博弈，是市场经济 开始的前奏。在农民和国家之间建立起权力制衡的框架就是市场经 济，必须通过市场经济，二元土地制度必然建立在统一市场基础之 上，价值规律、平等主体、市民社会、立宪原则将随之而来，人与人 之间的壁垒，将会因为土地和人的制度性冲突终结而终结。人必须选 择自由的制度，因为这也是他从物中解放出来的并成为物的主人的唯 一办法。 ------------------------------------------------------------ 主题发言五：土地产权不清晰，促进流转也无力 发言人：代金波 ------------------------------------------------------------ 【代金波】 在中国面临经济危机、社会危机以及自然灾害频发的情况下，08年的 十七届三中全会在改革开放30周年的历史节点上选择了推进农村改革 发展的主题，并通过了一个《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 大问题的决定》。《决定》把加强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管理和服务作 为稳定和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健全严格规范的农村土地管理制度 的重要内容。以十七届三中全会精神为指导，农业部专门出了一个 《关于做好当前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管理和服务工作的通知》， 09年国务院颁布的《中央一号文件》里也都是在强调稳定土地承包经 营关系，建立健全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市场。那么是否建立健全土地 承包经营权流转市场就能够解决我国土地制度面临的困境，就能促进 农业规模经营、激活农村市场，从而也促进城乡一体化建设呢? 一、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与土地流转的概念辨析 【代金波】 首先，我们来辨析一下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与土地流转的概念。 广义的土地流转是指土地所有权及其四项权能，包括占有、使用、收 入及处分，在国家、集体和个人等不同主体之间的转移或交换。它包 括国家对集体所有土地的征收、国有土地使用权的出让和转让、农村 集体建设用地流转、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的流转。 现在社会上大家所热议的土地流转仅仅是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它指 拥有土地承包经营权的农户将土地经营权转让给其他农户或经济组 织，即保留承包权，转让经营权。现行法律规定，农村土地承包经营 权中的农村土地，是指“依法用于农业的土地”。按照十七届三中全 会《决定》的提法，它受“不得改变土地集体所有性质，不得改变土 地用途，不得损害农民土地承包权益”这“三个不得”的限制。 也就是说现在大家讨论的土地流转并不包括国家对集体所有而由农民 承包的土地征收，也不包括农村集体建设用地的流转，这也涉及到大 家非常关心的小产权房合法性的问题。 二、土地承包经营权的性质 【代金波】 单就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而言，农业部的通知中提到说“落实和明晰 土地承包经营权是进行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的基本条件，是健全土地 承包经营权流转市场的基础性工作。”那么目前土地承包经营权究竟 是一种什么样的权利呢？ 事实上，对于土地承包经营权的性质，它经历了一个演化的过程。在 开始的“包产到户”阶段，生产队与农户的土地承包关系具有某些劳 动关系的特征，发展到“包干到户”阶段，土地承包经营权是完全意 义上的债权。到2003年的《农村土地承包法》颁布后，土地承包经营 权具有了明显的物权倾向。《物权法》颁布以后，才确立了土地承包 经营权的用益物权的地位。然而，即使这样土地承包经营权的物权权 能仍不健全，“中央一号文件”也强调说强化对土地承包经营权的物 权保护，那么现在农民享有土地承包经营权是否就意味着农民享有其 完全的土地使用权呢？下面我们将分析土地承包经营权作为土地使用 权在权能上的缺失和不足之处。 １、土地承包经营权权能不稳定 我国法律和国家有关政策对土地承包期的规定也是在不断调整，从15 年到在延长30年，到现在中央提倡的“长久不变”。对于“这个长久 不变”的理解，正如秦晖先生所说的那样，有人说就是具体的承包权 长久不变，除了“自愿有偿的流转”外不再搞所谓的“调整”，并称 有的地方搞“调整”是不合法的。有人却说“长久不变”的只是土地 承包制这个制度，农民要求三五年一“调整”也是可以的。现行《土 地管理法》与《农村土地承包法》都对土地的局部调整做出了规定。 虽然《农村土地承包法》也规定了“承包期内，发包方不得调整承包 地”，包括这次中央强调了“现有土地承包关系保持稳定”。可是， 尽管政府三申五令，出于滥权的需要，或新增人口的压力，土地的调 整仍然比较普遍。一方面基于效率目标国家需要稳定土地承包关系； 另一方面基于公平目标，出于新增人口的压力或者“因自然灾害严重 毁损承包地等特殊情形”而又需要适当调整。不仅如此，《农村土地 承包法》第26条规定：“如果承包期内，承包方全家迁入设区的市， 转为非农业户口的，应当将承包的耕地和草地交回发包方。承包方不 交回的，发包方可以收回承包的耕地和草地。”这也就造成了农村土 地的集体所有权对承包经营权的不稳定干扰。 ２、土地承包经营权抵押权不完整 在我国的《物权法》中土地承包经营权是被放在了用益物权的体系里 面的，这也表明国家承认了它是农民所享有的财产权。但是在《物权 法》的规定中，除了“以招标、拍卖、公开协商等方式取得的荒地等 土地承包经营权”可以抵押外，“耕地、宅基地、自留地、自留山等 集体所有的土地使用权不得抵押。” 事实上，法律对于土地承包经营权抵押权的限制是对农民土地使用权 权能的部分剥夺。郭明瑞认为说，“设立抵押权并不发生土地承包经 营权的转移，如果担心农民因抵押而失去土地，则以转让方式流转土 地承包经营权的情况下农民失去土地的风险更为突出，法律既然允许 土地承包经营权的转让，为何不能设立抵押呢？”王利明教授也认为 “允许土地承包经营权抵押可以弥补我国面前农村金融体系缺乏导致 的农村融资困难，能够为发展农业建设提供更多的资金支持，鼓励农 民从事农业生产的积极性，因此不应区分家庭承包与其他方式的承 包，应当统一允许将土地承包经营权抵押。” ３、土地承包经营权的使用和收益权被部分剥脱 《农村土地承包法》关于农户私人土地承包权和转让权的清楚界定， 全部以“土地的农业用途”为限。也就是说农民对于承包土地的收益 权仅限于从事农业生产的收益权。而依据我国土管法的规定，农业用 地转为非农业的建设用地则必须先由国家将农民集体所有的土地征收 为国家所有，然后才能将农用地转为建设用地。 然而，现存土地法律在禁止农民承包地转为非农用途的同时，却宣布 国有的土地──包括从农民集体那里征用来的土地──“实行有偿使 用制度”。“建设单位使用国有土地，应当以出让等有偿使用方式取 得”；必须“缴纳土地使用权出让金等土地有偿使用费和其他费用 后，方可使用土地”。这就是说，政府可以把强制征得的土地──无 论“为了公共利益”与否──按有偿原则向城市土地使用权市场出 让。政府凭对农地转用的行政垄断权获取城市建设用地，然后将部分 国有土地批租给城市二级土地市场、部分留在政府手中划拨。这种行 政配置和市场配置的特别混合，不能不激励各行政主体竞相成为经营 城市土地的牟利组织。如果说征用农地成本与批租土地收益之间的差 额意味着政府经营土地的红利，那么“无偿划拨”与二级城市土地的 市值之间的差额就显示了“划拨权”的租值。 但是，农民对于其被征收的土地所得到的收益仅仅是“按照被征收土 地的原用途给予的补偿。”于是就出现了文贯中先生所描述的情况那 样，“国家作为唯一有权购买农地的一方，以垄断身分通过行政渠道 低价收购，剥夺了农民通过正常的市场交易获得农地增值的机会。严 重扭曲的土地市场机制在造就少数亿万地产富翁的同时，腐蚀了大批 从中央到地方得涉地干部，严重牺牲了广大农民的眼前利益和农村的 长远利益。” 虽然十七届三中全会提出要“改革征地制度，严格界定公益性和经营 性建设用地，逐步缩小征地范围，完善征地补偿机制”。国土资源部 也表示，“为切实保障被征地农民的合法权益，从2009年起国家逐步 适当提高征地补偿标准。”当然，界定公益性和经营性建设用地，缩 小征地范围是一个进步。 但是，如何保障农民能够依法从经营性建设用地获得土地收益？如何 界定公益性建设用地？如果农民没有对其所享有的土地使用权依据市 场机制的定价权利，征收农地的补偿价格就必定与建设用地市值之间 存在巨大差额，而且这些差额不是都归国家或集体所有，而是大部分 落到了政府官员和开发商的手里。事实上，如果政府征地按照市场价 格进行，然后再采用递进制土地增值税税收来调节，将土地增值的部 分纳入国库。这样既保障了农民的基本权益，还增加了国家税收，使 国家和政府有更多的钱拿来投入基础设施建设，还防止了政府官员在 征地过程中的腐败。所以，切实保障被征地农民的合法权益，不在于 提高征地补偿标准，而是把土地使用权还给农民，跟农民交易，这才 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 三、小结 【代金波】 所以，在没有解决将土地承包经营权改造为一种包含土地使用权、收 益权、抵押权、继承权的土地使用财产权这样一种产权明晰的前提 下，促进土地流转对于农民来讲其能够享受到的利益是有限的，这也 就决定了其动力也不会太大。因为我国的法律规定已经允许承包权流 转了，而且实践中，农民土地经营权也早就以各种方式流转了。只不 过仅仅是土地经营权受到不得改变土地用途的流转，其产生的效益是 有限的，再加上对这种流转还有对流转主体身分的限制，土地流转的 市场需求并不象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大，很多农民因为各种原因也不愿 意流转。 因此，建立健全土地流转市场其关键并不在于促进流转本身，而在于 从残缺的土地产权逐渐转向建立现代土地产权制度，把以土地的利用 为核心的土地使用权、收益权、抵押权和继承权完全还给农民，真正 做到地权归农，产权明晰，在这种前提下的土地流转才能保障农民的 权益，激活农村市场，促进农业的产业化和现代化以及城乡一体化的 发展。 〔原载《中国维权律师关注组》网站，2009-02-20〕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经济为何抱死“政府主导”？ 荒原 “政府主导”的恶果 　　“中国的ＧＤＰ实效只有美国标准的一半──中国政府2009年经 　　济增长目标是保八争九，其实这只相当美国等西方国家ＧＤＰ增 　　长率的4%。 　　“由百姓去做投资，而不是由政府官员来投资，会从根本上促进 　　整个中国的经济发展模式更多地转向内需，转向消费带动增长， 　　真正彻底改变‘大政府小国民’，真正启动以民间消费为标志的 　　有效内需。” 　　──朱健国：《中国百姓开始向政府讨债》（2009-02-03） 　　　　http://www.secretchina.com/news/280075.html 一个国家的富裕是靠财富积累，而不是单靠ＧＤＰ的高增长率。但在 权力和私有利益高于一切的定位下，经济正常时期高调喊出的“环 保、资源、协调发展”等口号，在非常时期都要让位于ＧＤＰ这个核 心，死保社会平衡的8%增长率底限不被打乱，以求社会之稳定。 在外需不足、内需无望的情况下，也有多重路子可走，中央和地方为 何要“狠抓机遇”不计效果独选“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一项？说实 话，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时时在心的是大工程 大动作其中有无混水摸鱼的机会，紧盯着的是“工程款”这块唐僧 肉。所以不该建的建了，不该投的投了，神州到处又是一片热火朝天 大干快上的“跃进”局面。 中国的政治体制是一党独大，其行为不受任何力量的制约和限制，也 就因此造成了从立朝之初到现在一直连绵不绝的“拍脑袋”式行政意 识。 且借高人之总结让读者看清已经发生过的几项著名工程的命运： ◆昆明世博会，政府投资290亿，但博览会期间游客不足十万，净亏 　280亿。 ◆西部大开发，国家投入了一千多亿的资金给西部，但是到现在却没 　有任何效果，西部依然落后，百姓生活依然贫困。 ◆粤海铁路，投资额高达48亿，但现在每天的盈利连支付利息都不 　够。 ◆上海磁悬浮更是不伦不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根本没有发挥应 　有作用，建成了就是亏损。 ◆小小一个珠海市也敢盖国际机场，修F1赛道，真不知道这些官员脑 　子是否进水了？！ ◆一个北京奥运会，花掉约4,000亿，不但不能成比例拉动经济，还 　使中国的经济增长曲线形成以京奥为分水岭转而掉头下滑的溃势。 如今经济危机来临后政府的“四万亿”加“18万亿”，其结果能比 “京奥”这个早已成竹在胸的“大手笔”好出几何？ 花巨资打造，将于2010年召开的上海世博会，其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能比此前的那些面子工程好到哪里去呢？ 再往前追，50年代发生的大跃进和90年代的工业区风潮，都是无视经 济客观规律的产物。 　　“中央制定的干部考核制度主要偏重官员政绩，这就导致地方官 　　员发展经济过于急功近利，涸泽而渔，掠夺开发，使中国环境不 　　堪重负。庞大的国家债务，行将崩溃的银行体系，岌岌可危的金 　　融系统，这些严重掩盖的后果一旦爆发出来，将会使中国再一次 　　面临混乱和灾难。当人们从那些虚幻的数字中醒来，从环境破 　　坏，资源耗竭的灾难中醒来，他们发现中国丧失的不仅是经济上 　　的，甚至连基本的生存环境都没有了。” 　　──怒放生命：《中国为什么这么穷？》（2008-12-06） 本来经济发展的目的是改善国民生存状态，也即经济的消费终端是民 众消费，但现政府罔顾长期及近期更甚的民生之坚难现状，弃平民教 育、医疗、住宅及新兴产业、有活力的中小企业需要资金注入于不 顾，一意孤行其“重政府投资轻民间消费”的“计划经济”老路，对 民生毫无怜悯之心，将国家社会存在的应有之义本末倒置，何有治国 之能、之善？难怪有人说：牟利不改，全中国都铺成高速公路又如 何？ 现中国以胡、温为首的中央决策层，并没有将“重振中国经济、保持 和谐发展”视为头等大事，而是以维护现有权贵的既得利益、延缓其 政治生命的终结为目的。在新世纪之初的今天，他们“处置问题时丑 恶的内心世界和利令智昏的恶劣品质，以及目光短浅，心胸狭窄的市 侩气和小家子气，才会无视经济运行本身的科学规律和这个国家的腐 败现实”，再次用“大跃进”式的强人手段，饥不择食路地将国人的 血汗钱投入到有去无回的噬钱黑洞之中。这必然是一场人为灾难，正 在一步步把中国引向崩溃，其后果是远远大于自然界降给我们的那些 天灾之重的。 “政府主导”的原因 首先要确定一点，即现中国的政权已落入以权贵资产阶级为主导的既 得利益集团手中，只不过还在套用着那件越穿越破的传统外衣。此集 团是一个利益主体，所有决策都必须符合其自身需求。 对经济的主导，根本原因在于对权力的渴望和依赖，是与其传统一脉 相承的。经济与政治做为国家存在的两大支撑，缺一不可，掌握了经 济，也就保证了半壁江山，就能摆平一切，对一个唯此一家别无分号 以独裁立国的政权来说，意义则显得更加深远。 国富民穷不可怕，“手中有权，心中不慌”，只要有权就有利，这是 它的价值标杆。所以，不论对经济运作的把握是否成熟，这个权柄是 绝对不会放弃或转让它人的，哪怕是以国民经济的全面倒退甚至崩溃 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政府手里有巨额财富，就象兴奋剂一样在催促着政府不断地投资生 产，各级官员在此过程中，不断地利用权力捞取个人好处。为了让国 民封口以求“和谐”，它可以随机恩赐国民一小部分，以显现仁爱， 获取民心，得到执政的“合法性”。 　　“官员们理所当然的说法是：政府有足够的财力才能为老百姓办 　　事，他们是仆人更是主人，但绝对不会换位思考：社会中的许多 　　事情其实根本不用政府参与，只要政府提供公共服务，做好不同 　　利益群体之间的仲裁协调即可，而民间的智慧和力量足能解决大 　　多数事情，特别是经济事务。” 要是有一个强有力的体制外力量，执政60年来必然会有好多荒唐的政 府行为（政治、经济各方面均如此）被及时阻止，为国家挽回的损失 必是无法估量的，试想中国之今日，也决非今日之中国。 进行民主宪政改革，让社会资源优化组合，对政府行为进行最大限度 的监督制约，使政府从经济增长主导型转变为公共服务提供型，是解 决中国社会困局的根本之计。 （2009-02）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给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的公开信 魏京生 尊敬的希拉里．克林顿国务卿： 我是在克林顿总统任职期间被从中国营救出来的政治犯。我有幸被邀 请在白宫同克林顿总统会面；也有幸在捷克总统的宴会上被哈维尔总 统介绍给您本人。我们这些被营救的政治犯和那个时代的中国人，都 很赞赏美国的人权外交政策。我们为其成功而欢呼，为其不足而叹 息。我们也曾积极地为其不足寻找原因。其中有言词不妥之处，请多 原谅。 我们很遗憾地看到，在克林顿先生任期时期，你们犯了巨大的错误： 先是将中国的人权和贸易脱钩，再强行推动国会通过给与中国贸易最 优惠国（即：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待遇。其结果是：不仅降低了美国 的国际威望，损害了中国的民主事业，而且也给美国自身的经济和就 业带来了灾难性的长期后果。据美国政府提供的数据，在此期间，美 国与中国的贸易逆差迅速增长了十多倍至三千多亿美元，总合高达两 万多亿美元。 一般都认为，在您出任国务卿之后，应该对这个重大的历史性错误加 以纠正。但从你本次访问中国的所作所为来看，并非如此。用中共网 络评论家的话说：美国的人权外交已经寿终正寝。 中国的人权和美国的利益没什么关系吗？不是。众所周知，目前的这 场经济危机导火索是金融失控；根本的原因则是对外贸易失衡。主要 是对中国的巨额贸易逆差，摧毁了美国的实体经济。奥巴马政府正在 动员美国人民勒紧腰带恢复实体经济，以此为前提渡过经济危机。这 个政策的前提就是堵住外贸逆差的巨大漏洞，否则上万亿的补贴就会 成为中国政府和跨国公司的利润。 对中国的巨额贸易逆差是如何形成的？众多原因中最重要的一条，就 是对中国的贸易条件不平等。中国不是一个市场经济国家，而是一党 专政的专制国家：贸易受政府的操控；工人没有权利维护自己的权 益；新闻媒体都在政府的掌控之下。正是这些人权问题，造成了贸易 条件的不平等；造成了不正常的贸易逆差；造成了发达国家经济的失 衡，乃至如今的经济危机。中国的不平衡的经济发展还导致全球性的 能源危机与环境污染，也间接地造成全球的安全危机。这些问题都是 您此行的关注所在。 因此，不谈中国的人权问题，就是在阻止奥巴马政府解决经济和安全 问题的努力。我不认为这是美国国务卿的职责范围，也不认为这是您 访问中国的目的。对您这次在中国的不恰当表现，海内外中英文网站 上发出了铺天盖地的批评。这严重地损害了奥巴马政府的形象；严重 地造成了对美国政府的误解；也严重地打击了美国公众对奥巴马总统 的期望。希望您能采取有效的措施加以挽救。 在您认为有必要的情况下，我愿意和您讨论相关的问题。 祝您的工作卓有成效。 中国民主运动海外联席会议主席 魏京生 2009年2月21日 于美国华盛顿特区 〔转载《魏京生基金会新闻与文章》2009-02-21；www.weijing sheng.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论民主与中国（之07b） 子牧 ────────────────────────────── 目录： ────────────────────────────── 　一、社会“精英”的“妥协”，确立政治权力 　　　（“国家权力”、“社会权力”）为公共权力 　二、中国的“光荣革命”──辛亥革命 　三、“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东方再现──中国的“89”民运 　四、共产党的两次“洗牌” 　五、既不合“理”，又不合“法”的专制政权（上） 　　　１、不是“君权神授”，没有中国传统的 　　　　　“天人合一”之“理”。 　五、既不合“理”，又不合“法”的专制政权（下） 　　　２、又不是“民主选举”，没有任何“合法”性。 　　　３、其统治的“支配形式”，丧失最起码的 　　　　　让人民自愿服从之成分。 　六、“东西方的差异”是价值观不是文化（3之1） 　六、“东西方的差异”是价值观不是文化（3之2） 　六、“东西方的差异”是价值观不是文化（3之3） 　七、当代中国已经由专制异化为国家黑社会（3之1） 　　　１、“无产阶级专政”的必然变异 　七、当代中国已经由专制异化为国家黑社会（3之2） 　　　２、邓小平制造的“6．4”屠杀是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上最自 　　　　　私、残暴的。 　　　３、“6．4”中止政治体制改革，全面阻碍中国的民主进程。 　　　４、“6．4”开创了当代中国谎言之最。 　七、当代中国已经由专制异化为国家黑社会（3之3） 　　　５、“6．4”使中国全面恢复并加强： 　　　　　“政治权力（国家权力）──公共权力”高度私有制。 　　　６、“6．4”使中国经济从“计划经济”走向“权力经济”， 　　　　　而不是“市场经济”。 　　　７、中国走向了政治权力私有制、权力经济的 　　　　　国家黑社会专制道路。 　八、抢夺霸占国家公共权力公共利益罪。 　九、实现民主──本质是确立国家权力为公共权力。 　十、民主制的建立与决定论和必然性的认识论无关。 十一、“坚持党的领导”就是坚持与人民为敌。 十二、“两个任务”与“向宪政政府交班”。 注释 ────────────────────────────── ────────────────────────────── 七、当代中国已经由专制异化为国家黑社会。（3之2） ────────────────────────────── ２、邓小平制造的“6．4”屠杀， 　　是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上最自私、残暴的。 使中国全面恢复并加强独裁专制统治。邓小平由此双手沾满了人民的 鲜血！邓小平专制者把“89民主运动”称作“反党”、“反社会主 义”，这首先就证明了他自己霸占社会公共权力的事实。在国家权力 是公共权力的社会组成（民主）本质里，怎么会有“反党”是“反革 命暴乱”的说法？“反社会主义”更是58年来的荒诞谬论，从来就没 有“社会主义”的“政治制度”可“反”。本来只有社会主义的经济 形式，只有被一个“党”霸占了其公共权力的“社会主义制度”，就 是专制制度；“社会主义”成了专制的遮羞布，对于专制制度，人民 天然就有反抗的权力。何况，89民运还没有“反党”、“反社会主 义”，仅只是“反官倒”、“反‘垂帘听政’”。 “反党”的正是邓小平自已，两个党的“总书记”就被邓小平“反” 掉，迫害至死。即使按照“党的帮规”，也应该“党的”总书记“指 挥枪”。邓小平是什么？却可以在私宅里就讨论决定国家大事？一个 老人就调动几十万现代化部队屠杀和平请愿的学生和市民，那么多市 民、学生倒在邓小平的子弹和坦克下，失去了社会主义经济形式的福 利保障待遇。这充分证明“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是邓小平！ “6．4”镇压，证明是邓小平带头“反党”，使“共产党大势已 去”，丧失了最后的“合理”、“合法”性。人们不再相信共产党专 制者的说教，18年来的“执政”，仅只是一种死亡前的回光返照。各 种腐败的丛生，实际正是“共产党统治大势已去”的反映。社会上的 情况不用说，“党的干部”本身也不相信“共产党的说教”，认识到 “共产党垮台”的必然性，所以才抓紧时机和利用权力赶快享受、拼 命捞钱。 专制者总以为血腥镇压可以稳住“政权”，实际上，正是镇压从根基 上动摇了“政权”的稳固，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不会以专制者的意 志为转移的。 “镇压”避免了“内乱”，“是镇压好还是打内战好？”，在血腥屠 城以后，邓小平专制者反倒质问社会；人民需要问：什么叫“内 乱”？“乱”什么？邓小平不搞“垂帘听政”的家长制，在家好好养 尊处优，颐养天年，放弃独霸的政治权力，让总书记赵紫阳处理国家 大事，怎么会乱？顺应民意，实行政治改革怎么会打内战？ 人民请“（邓）小平退”（退休，“6．4”标语），邓小平不愿意， 证明他是霸占公共权力，霸占公共权力是什么性质？对霸占公共权力 的专制行为，人民怎么不可以反对？事情的本质已经很清楚： 是邓小平专制者制造内乱，是邓小平要打内战，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 权力地位和利益。“人类天生都是自由、平等和独立的，如不得本人 的同意，不能把任何人置于这种状态之外，使受制于另一个人的政治 权力。”的公权力的民主原理，对邓小平只如同笑话；所以，丧心病 狂地叫“杀20万人、保20年稳定”、“不镇压群众的共产党一定不是 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调动、拥有坦克直升机装备的几十万正规部 队，屠杀手无寸铁的和平请愿的学生和市民，制造了世界历史和中国 历史上绝无仅有的“6．4”北京屠城血案。 事后，还没一点愧疚，继续强硬地讲“要两手‘硬’”、过去“太 软”了，“失误是教育”，要“加强对人民的教育”（见“6．4” 后，中共中央电视台播的邓讲话）……。 “教育人民”？又把“人人生而平等”的天赋人权随意地踩在脚底。 任何“个人”和“政党”都无权“带领”、“教育”人民，因为这反 映出他把国家权力当作私有权力的滥用之极。中国如果不结束这种赤 裸裸贪婪地霸占公共权力的“执政”，确立政治权力的公共性质，它 就永远摆不脱专制的怪圈。 “内乱”、“打内战”，从学理上来说，只要一边妥协也就“乱”不 起来，“打”不起来。让学生和市民妥协？难道人民没有爱国家、要 求民主的权利？难道人民没有反“官倒”、反“垂帘听政”的权利？ 学生和市民仅仅只是和平请愿，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他们已经 绝食了，还要他们怎么样”（“6．4”学生领袖语）？为什么要让学 生妥协呢？“政府”能不能妥协？“政府”的“底线”是什么？ 这样，民主与专制的区别就暴露出来了：如果“政府是基于人民的同 意而建立”的，那么，肯定是“政府”妥协──“李鹏下（辞职）， （邓）小平退（休），（杨）尚昆看着办”（“89”时，游行队伍中 的标语，被定为“反革命暴乱”的最关键“罪证”，在全国进行“平 暴”展览），有什么不好？既然共产党自称是“代表”了人民的利 益，要“解放全人类”，要实现“共产主义”的“伟大理想”……， 自己放弃一点所占的公共权力，经济又不损失，换来全社会的稳定， 何乐而不为？这么一点私人得失都不愿妥协，还有什么资格“教育人 民”？！ 既然“政府”不愿意妥协，并认为“不镇压”，“牺牲了几百万人换 来的政权”从此就“亡党亡国”了，这是“政府”的“底线”，这不 是明显地把公共权力当作私有权力、把国家和人民当作个人的“大型 饲养场和家畜”吗？这难道不是专制吗？ 显然，邓小平认为“我们要是再让步，就把整个政权都送给这帮学生 了”（胡平：《北京之春》，1997年3～7月号，收入《犬儒病》）的 言论，是把公共权力当作私有权力的明确表白，邓小平专制者的最自 私性、残暴性暴露无遗。 既然承认自己的“政权”，其政治权力的起源是用暴力抢夺来的，并 要永远霸占“坐江山”，就证明“执政”不是基于人民的“同意”和 “选择”，是不合法的独裁“政府”，自己是专制者，其“底线”已 经表明与人民为敌的本质。 世界上一切和平的政府都是基于人民的同意而建立的。凡专制都是用 暴力抢夺社会（国家）的公共权力和公共利益，并继续施用暴力霸占 着；即“夺取政权、巩固政权”（《毛泽东语录》），企图世袭永远 统治人民。 这样，专制者自己公开说明了：它的“夺取政权”、“解放全中国” 为的就是自己“坐江山”；不仅不是“替天行道”，也不是象华盛顿 那样，反抗专制，交“政权”给人民（宪政政府），自己并不求“坐 江山”的“共和”。专制者其“私”心暴露无余，哪有一点“大公无 私的共产主义精神”（当年共产党大肆宣扬的口号）？ 充分反映出邓小平专制者的“共产”从来名不符实。社会公共权力怎 么可以随意抢夺和滥用哪？难道不知道调动几十万军队的权力是“公 共权力”吗？有什么权力和资格随意使用呢？ 事实证明，邓小平已经用屠杀明白地宣称：国家就是邓小平专制党的 私家，中国就是“党国”，军队就是“党卫军”，共产党就是“私产 党”、共产主义就是“私产主义”。 否则，个人的权利如何要“把一切献给党”、“听党指挥”？要“与 党中央保持一致”、“更加紧密地团结在ＸＸＸ为核心的党中央周 围”？ 当社会公共权力被占为私有以后，一切“共产”的宣言只如同肥皂泡 一样；共产党的全部理论及其“世界观”，就建立在对公共权力的私 有霸占上，所以，不可能有任何真正平等意义的“共产”；同样，也 就不会有真实的“为人民服务”，和人民进行理性的“对话”；这从 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身，到现在的“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其引导 的结果都是社会全面的不公正和不正义。 对民主政府而言，面对和平请愿的民众，从来就没有什么“底线”要 “坚守”的，更没有什么“迫不得已”的杀人暴行要采用。国家权力 本来是公共权力，人民不满意，“政府”领导人就主动“下台”，对 国家对自己都好。并不因为一个党垮台了，“政府”人员变动了，国 家就灾难了。这难道不是反映出专制者霸占公共权力的那种强盗逻 辑？“资本主义”的日本首相，可以为国家着想自己就主动辞职（如 近期的安倍、福田康夫），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先进党”， 怎么人民仅仅请邓小平光荣退休都不可以？ 如果邓小平退休，让赵紫阳主持工作，就不会发生“6．4”屠城血 案，中国不会走到黑社会道路上，也不会成为现在畸形的权力经济。 经济将发展的更快更好，而且会健康平衡，建立起真正完善的市场经 济。因为，“思想解放”是胡耀邦推动和主要作为的，经济“改革开 放”正是赵紫阳主要作为的，包括其它党内改革派人士，更是社会各 方面人才的作为。“6．4”后，社会各方面的无数优秀人才被迫害、 排斥、隐退、流亡海外，而那些踩着死难同胞鲜血的刽子手、政客、 投机者却成了今天垄断政治经济的寡头，霸占、瓜分着国家公共权力 和公共利益。因此，社会是在“流氓当道、贤良出局”的状况下非正 常运作。 更本质的是，推动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执政党”向宪政政府交 班，中国能够早日走向民主制的社会，保障每个人自由、平等、博爱 地生活，实现国家的公平、正义和长安。 “为了稳定”，是“6．4”镇压后的宣传和谎言。 “反对我（共产党的领导），当然要镇压”，这也是一种流行的赤裸 裸的镇压有理论。那么请问，反对你什么？反对你清廉公正吗？不 是，反对你搞“官倒”“腐败”；反对你“为人民服务”吗？不是， 反对你假公济私、不为人民服务；反对你的私人生活和合法收入吗？ 不是，反对你把人民和国家的“公共权力”、“公共利益”窃取为个 人和“党国”私有……；明明已经是个强盗，强占了中国社会的公共 权力和公共利益，还倒打一耙，不准人民反抗，如此的强盗真是历史 上罕见！ 这里需要确认：“执政”者的政治权力是如何起源的？霸占着国家的 公共权力和公共利益是不是专制？人民有没有反抗专制的权力？ 如果否认这一点，任何讨论就失去了评判的依据，社会也就没有公 平、正义可言。 靠杀人、靠强权维持“稳定”，这是赤裸裸地反人类，违背政治社会 构成的本质，其“执政”的“支配权力”丧失任何的合法性。 说明了邓小平是把个人利益、集团的利益放在高于中国人民和中华民 族的利益之上，“为权唯权维权”的利益本质没有变。“6．4”屠杀 就是邓小平利益集团的本质决定的，跟学生们的任何请愿方式无关。 “政治权力的起源”没有任何合法性，那它就是对中国人民的侵略和 占领，在这种情形下，人民对“侵略和占领”的和平反抗怎么会有错 误呢？ 镇压是“避兔了内战”，不仅转移了“人民有没有权力反抗专制”这 个政治学概念，学术上是“概念的转移”、“偷换概念”；还把邓小 平的残暴美化为是“政治家”的作为。在指责学生“不撤退”以后， 反倒责怪“赵紫阳不是政治家”，“如果是政治家，他再忍一忍，权 力也归他……”，这证明了中国社会的公平、正义的“底线”被突 破，黑白颠倒已侵蚀了社会的理性。这种“概念的转移”，是共产党 理论否定“人权”的一个基本方法。 这恰恰颠倒了“政治”的意义，政治学的始祖亚里斯多德已经明确指 出，政治是“善”，政治家“统治”的是自由人（参见第一篇）。当 自由人遭到随意的镇压，当人不得自由时，“统治”者还能称为政治 家吗？当面临向人民开枪、还是不开枪的选择决断时，赵紫阳能够 “忍一忍”、违背理性的正义而同意开枪吗？ “政治”本是人对善恶、与是否合乎正义的辨认“理性”，在这个理 性面前“忍一忍”，岂不是放弃人本性的政治，还能称作什么“政治 家”？政治家仅仅只是受托而行使自由人的权利，赵紫阳正是这样做 的。“政治家”与“政客”的区别，一方面是其本人的作为，另一方 面是看其“统治”（管理）的人民，是“自由人”还是“犬儒”奴 隶。邓小平不惜杀死“20万人”，剥夺人民的自由，中国人至今不能 成为公共权力下的自由人，邓还能称为“政治家”？ 所以，在第一篇中已论述，凡讲政治，必然实事求是，是理性看待问 题，政治家是实话实说，诚实正直，但凡说假话者，只是政客；想说 的话不说，想做的事不做，这只是权术、策略、阴谋，与政治不沾 边。有必要以政治学对“政治”与“政治家”正名，恢复其本来意 义，而把韬光养晦这些权术、阴谋等，归纳回“权谋学”之中。 赵紫阳就不象邓小平那样，在毛泽东权威面前，低三下四口是心非， 有权以后又仗势欺人，映衬了赵紫阳人格的伟大。 “89民运”，并不因为当时的参与者发生如何变化，而改变其爱国民 主运动的性质，这个性质是由运动本身决定的。运动的“对手”是专 制者，是专制者破坏了团结和稳定，运动的目的是“推进民主”，促 进中国社会公平、正义和久安。所以是一场历史上最伟大的爱国民主 运动。没有任何理由指责学生及民众和平请愿的方式这不对、那不应 该；群众的自发表达行为，不是组织行动，不能用组织标准来责难。 特别还要指出的是，“6．4”时，人们还没有对共产党产生怀疑，运 动中的口号一直高呼“共产党万岁”（有标语和录音作证）。人们更 不相信“人民子弟兵”会向人民开枪，然而，就是邓小平利益集团带 头反对共产党，给共产党抹黑，向人民开枪，使共产党变成“法西斯 黑邦党”、国家变成“党国”，使“子弟兵”变成“党卫军”。 在民主政府的字典里，没有“为权唯权维权”的概念，任何革命的政 党都没有“打江山坐江山”的概念。“政府”基于人民的同意和选择 而产生，“政府”的权力是公共权力，如果人民不满意，“执政”当 局就应自动“下台”、自动“辞职”。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没有 向和平请愿的人民开枪的权力。权力可以丢弃，个人可以“下台”， 政党可以取消，政府可以改变名称，但却不能向自己的人民开枪，这 是“执政”的根本，是检验革命政党还是反人民政党的一个试金石。 赵紫阳就是这样为坚守正义而愿丢弃“官权”的人，是一个真正的政 治家！他获得了历史的尊贵地位，和中国人民永远的崇敬！ 实行戒严开枪，性质就根本变了，“向自己人民开枪的军队是不能称 为人民军队的”，“镇压自己人民的政府是不能称为人民政府的” （引自李慎之先生文《中国文化风雨苍黄五十年》）！ 事情的本质就是，没有个别就没有一般，一般只存在于个别之中，仅 需通过枪口对着和平的人民这一镜头事实，人们就能够归纳获得这支 军队和“党”是什么性质的一般认识。正是邓小平的坦克和子弹碾碎 了人民对共产党的最后希望。 “6．4”北京屠城后，前苏联和东欧掀起了波澜壮阔的民主运动，原 共产党的当权专制者，都因害怕“北京方式代价太大”，而不敢对本 国民主运动采取军事镇压措施，整个共产政权顷刻瓦解，但却为民主 作了点事情，减少了他们最后的罪恶，得到了人民相当的宽容。这为 邓小平“6．4”下令开枪的罪责又做了旁证。 这些事实，反映和证明了： 邓小平是最自私的人，共产党是世界上最自私的党，这种“最自私” 在于，纯粹是为了维护用“强力和暴力”所侵占的公共权力和公共利 益，与人民处于战争状态。放弃个人所霸占的国家公共权力，就可以 带来全国的稳定，他不愿意。仅仅为了自己个人和小集团的权力和利 益，就可以用几十万人的生命来作抵押，至死不愿放弃所霸占的国家 公共权力和公共利益。“小平下”（退休）、共产党“向宪政政府交 班”怎么不可以？ 邓小平不为人民国家民族长远利益着想，只是为了维持其私有权力， 冒天下之大不韪地动用几十万现代化军队屠杀和平请愿的本国人民， 充分反映出其“最自私”性；这样的“党”纯粹是“结党营私”、是 “立党为私”，还有什么存在合理依据和价值？ 为了人民和国家的利益，是可以放弃统治权力的，自己“下台”，让 位新“政府”怎么不可以？这在中国历史上，已经有“让位”给 “仁、德”者的天理，在世界历史中，如在英国的历史中，这已成为 一种常识。 而人民有权反抗专制，是天经地义的。“谁不基于权利而使用强力， 正如每一个无法无天的人在社会中所做的那样，就使自己与他使用强 力来对付的人们处于战争状态；在这种状态中，以前的一切拘束都被 解除，其他一切权利都不再有效，而人人都享有自卫和抵抗侵略者的 权利”（参洛克《政府论》下篇，p.232节）。 这是那样的明白，就连对绝对君主制的著名拥护者巴尔克莱（Awil- liam Barclay，1546～1608，苏格兰法学家，主张君权和君主神圣不 可侵犯学说的著名人物）他都不得不承认，人民可以反抗君主，在有 些场合（辜负了法律所给予的较大权力，同时他们也有负于同胞所授 予的委托，承认“人民在这种场合就有权进行抵抗和保卫自己不受损 害”），反抗是合法的，而君主也可以不再成为君主（《政府论》下 篇，p.239节）。 给予人民凌辱的不是“执政”者是谁的改变，“而是政府的改变”， 失去信任的专制“政府”就应该放弃统治权力，跟谁“执政”没有关 系；另一位，即使是君主权力和特权的顽强拥护者比尔逊主教 （Thomas Bilson, 1546～1616，英国温彻斯特主教，在《基督教徒 的服从》中），仍然承认君主们可以丧失他们的权力和使臣民对他们 服从的地位”（同上）。 对比之下，共产党专制者却绝不会“可以丧失他们的权力和使臣民对 他们服从的地位”，连专制君主都不如。其自私、残酷与“下贱灵 魂”是史无前例的，它们把“政体都变为绝对暴政，并想使所有的人 都生来就处在与他们自己的下贱灵魂相适合的奴役状态”（同上）。 当邓小平的“军队”的坦克，在北京大街横冲直撞隆隆推进时，中国 人民只感到如同当年被外国侵略者攻占了而无比的悲痛。 这种“最残暴”不仅在于，用几十万现代化军队来镇压和平请愿集会 的本国同胞，当受到北京市民的人身之躯、汽车路障阻挡，仍疯狂地 开枪扫射坦克碾压武力推进，这种残暴是世界史上没有的。南京大屠 杀是民族战争，北京“6．4”屠杀是杀本国同胞，邓小平竟然决心 “杀20万人”，可见其残暴性！ 而且射杀了中国人的“良心”（理性），突破了人类社会存在的“底 线”。仅十七大后的一、二件事，深深地反映了这一点。远在民主制 的澳大利亚，2007年10月28日，一些华人举行“退党”（退出共产 党）的自由集会，乃天赋人权，却有（长期以来一直有）被使领馆共 产党组织教唆的年轻华人（留学生），前去进行拍照恐吓〔12〕。这 样的年轻人竟然不屑隐瞒，自称其老爸参与过天安门“6．4”大屠杀 的镇压，本人在中国曾是警察；看到那年轻人作出毫无理性的“吊 状”，深为“党文化”射杀中国人的“良心”而感到可悲。中国有良 心的著名知识分子包遵信先生逝世，2007年11月4日举行私人的遗体 告别仪式，“执政”当局竟然派出大批警察到私人住宅阻止众人参加 包先生葬礼，并有人被抓到警察所〔13〕；如此践踏公理、无人性的 冷酷，令苍天也要哀痛哭泣。连送葬都不让参加，这样的“党”还刚 在十七大上，奢谈什么“人民当家做主”？！ “6．4”彻底碾碎了人民那种“人民的子弟兵绝不会向人民开枪”的 善良信念；“6．4”使“解放军”由“阶级的武装”，异变为个人独 裁的“党卫军”。邓小平以为“平息了反革命暴乱”、“稳住了局 面”，然而恰恰相反，他把自己及小集团摆在了与人民完全对立的火 山口位置上，使共产党的统治丧失了任何合法性的依据。连毛泽东时 代残存的“卡理斯玛支配型”权威都毁于一旦，赤裸裸地靠枪杆子和 利益诱惑维持了。邓小平侮辱和糟踏了人民子弟兵，把“人民子弟 兵”变为“个人的私家军”。今天，只要继续“听党指挥”，在“党 的领导”下，无论再穿多么漂亮的新装，也无法改变其“党卫军”的 性质，也无法遮盖其屠杀自己同胞的刽子手嘴脸！ “6．4”屠城，这种黑白颠倒、丧尽天良的暴力和强盗的诡辩逻辑， 必然影响整个社会，使中国社会失去了公平和正义的真正“底线”。 “印证了中共‘流氓当道、贤良出局’的潜规则”（余杰先生文： 《从赵紫阳谈话看胡锦涛》），是以利益为手段，以权力为基础，以 保权为目的。既然“镇压有理”，那么，“结党营私”、“公权私 化”、“买官卖官”、“侵吞国资”、“造假制假”、“唯利是 图”、“腐败”、“卖国”……都有“理”。以“权力”和“利益” 衡量一切，公平和正义的伦理颠倒了，中国社会从此进入“国家黑社 会”。 “人类社会如果没有正义，人类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美〕政 治哲学家罗尔斯〔J．Rawls〕，1921～2002年，《正义论》）； “6．4”后的中国社会，就是失去了公平和正义“底线”的、没有存 在意义的黑社会。尽管共产党专制者在粉饰、在表演，人民始终在冷 静地观看和等待着，“6．4”不平反，中国无法振兴进入正常社会。 用承认社会政治权力为公共权力的马基雅弗利（意大利，1469～1527 年）的，“只要达到目的，可以不论手段”的理论，来为“坚持党的 领导”，强占公权力为私权力的邓小平“6．4”屠杀辨护，也是苍白 无力对不上号的。从共产党的本质（性质，其纲领）、组成（产生、 结构）、行动（作为、运动）、目的（为权唯权维权），的“四因” 来看，证明“6．4”屠杀的“手段和目的”都是自私和残暴的。也是 否认国家权力的公共性质后的必然作法。目的和手段的非理性，同样 证明了“执政”的非理性，不会因为学生的“撒退”而改变。共产党 专制者的手段和目的，都是违背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它以杀人来求 “稳定”的目的，已经充分证明了其政治权力来源的非法性和私有 性。 人类历史运动的真正目的，是恢复、实现人的本性──自由、平等、 博爱，在于创造每个历史阶段都使每个人能自由、平等、博爱地生活 的个性条件和环境，而这个条件和环境就是民主。这不是对未来的憧 憬，而是人本性（人权）的自然反映和理性需求，是每代人都应享受 也能享受到的人权保障和必然。 中国人民需要的是每个时期、每一代人的幸福！ 我们没有理由让18年前为“反官倒”“反腐败”、为“民主”、争 “自由”的死难同胞丧失幸福，没有理由让他们在九泉下含冤18年、 20年、50年〔１〕……！没有理由让中国人民作这种等待！ 中国人民需要的是社会的公平和正义，法治久安的稳定，让每个时代 的人都能享有同等追求幸福的权利；这是“政府”合法存在唯一依 据。 平反“6．4”，是解决中国一切问题的路径。 至今，某些人还继续把“6．4”千古血案掩盖为“为了稳定”的举 措，不知他们敢为邓小平承担历史罪责吗？时间拖得越长，历史罪责 越大！ 对当代政治当权者的评价是：看他能做什么和应该做什么而不去做什 么，不是看他做了什么；任何政治当权者都会或多或少地做一些好 事，否则他一天也无法在位。同时，一个政治当权者做了什么坏事以 后，他也就要为其所作所为承担历史责任，逃脱不了历史的公正裁 判。 邓小平推动中国向民主的道路上前进一步没有？ 民主是世界的潮流，邓小平可以很容易做政治体制改革的工作，毛以 后，全国人民有这个呼声和要求，有这个历史机遇大环境，顺应民意 和历史规律，建立起一个公共权力互相制约、监督和制衡的民主制， 留给后人，造福华夏子孙，那多好；但他不去做，偏偏要冒天下之大 不韪去制造了“6．4”千古血案，终使他成为中华民族的历史罪人。 事实说明，邓小平仅只是一个区别搞“国家垄断计划经济”，而搞 “权力经济”的现代专制独裁者；所以，“6．4”屠杀是他的必然。 他始终仍站在独裁专制者的行列！ ３、“6．4”中止政治体制改革，全面阻碍中国的民主进程。 从上述可看到一个现象：最早积极推动“思想解放”和“改革开放” 的人，后来基本上都是反对“6．4”戒严开枪的，并被邓小平先后削 去职务，这到底为什么？ 邓小平阻止中共的政治体制改革，全面阻碍中国的民主进程。1979年 3月30日，邓小平发表了“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重要讲话”，说 什么有人打着思想解放的旗号，夸大党的错误，否定党的领导、否定 社会主义等等，压抑了中国人民刚重新萌芽的思想解放热潮，一直影 响到今天。 1980年8月18日，邓小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作了题为 《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的讲话，提出了“废除领导干部终生 制”的讲话，被称作是“中国共产党关于政治体治改革的第一个专门 告”，获得中共政治局集体讨论通过，但并没有实施和展开。到1986 年，又重提政治体制改革作为党的议事日程，然而正如邓小平在1986 年9月3日会见日本公明党委员长竹入义胜时所说的∶“这个问题太困 难，太复杂，究竟从那一点开始着手，我们还没拿定主意”，这真是 自打嘴巴，六年前你的文章怎么说的？实际上不是复杂，是邓小平极 权思想膨胀，要走毛泽东的路，“废除领导干部终身制”成了欺骗舆 论的谎言。 也就是在1986年下旬，邓小平又提出“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讲 话，搞家长制的独裁，停止了“思想解放”，为此，1987年上旬胡耀 邦总书记被逼迫辞职，一批干部和知识分子也失去职务、和应该升任 的前途，使投机者得以迎合揣摩，形成至今的一些人事关系。这些讲 话反映出邓小平并不是“思想解放”和“改革开放”者，他的这些讲 话和“文革”初期的讲话如出一辙；与现代法治社会是建立在理性 ──自然法基础上是完全的天渊之别。 毛泽东发动“文革”的根本目的，是重新树立他个人的绝对权威和领 导──“领袖的领导”（“卡理斯玛权威”）；他并不喜欢“党的领 导”，即不喜欢“党的集体领导”，要把1956年“八大”上“反对个 人崇拜”的“紧箍”去掉〔88〕。从这个意义说，他是“反党”的。 “共产党”跟专制者“个人”是区别的，“个人”只是利用“共产 党”去谋私利，并把这种“私”又赋予“党”，所以“共产党”是集 邪恶之大成。 “共产党”一边倒向苏俄起家，毛泽东则想要利用“共产党”称 “帝”。《毛泽东选集》一～四卷共160篇文章，毛执笔起草的仅12 篇，毛修改的13篇，其它都是“党班子”写的〔93〕。其中：《中国 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实践论》、《矛盾论》、《论持久战》、 《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 《论人民民主专政》等重要纲领文章，都不是毛泽东执笔的；“共产 党”内就是“领袖”“同意”即可。但这个事实证明，“毛选”里面 讲了那么多的“中国革命的理论”问题，只是“夺权”的需要；毛泽 东正是“利用共产党”，他还是有他自己的真正思想。暴露出，共产 党“政权”一开始就是奠基在没有理性支撑的“沙漠”上。 他想称“帝”，然而，由于否定传统思想，又以“马列主义”作为 “指导思想”，就始终无法与中国历史上的帝王相比；名不正言不 顺，无法实行，使“文革”成为一种复杂的历史状况。他想学和取代 斯大林，领导“社会主义阵营”或“亚、非、拉”，但经济实力不 够，他看到了“人力”，所以用“人力”来取代“经济实力”；从 “内战”、“朝鲜战争”、“台海冲突”、“对抗美国”等事情中都 可以看出；藐视生命，把人视为“工具”和“力量”。他从一边倒地 投靠俄国，对抗美国，为了权力；以至在晚年又联合美对付苏联，抗 击“新沙皇”，又是为了权力，但表现出了民族的“民族主义”。 所以发动“文革”，他要实践他的真正思想，要利用“红卫兵”、 “工农兵”来打击另一些“党内力量”。以最终确立自己的“天 下”。他“炮打司令部”，“砸烂公检法”，全面“纠斗”、审查 “当权派”的“重组队伍”，无疑为1949年后的，17年来，群众所普 遍深受“党”的“走资派”等的压迫，出了口气，这又是人们怀念他 的“最多好处”；但又压制、迫害了另一批人。共产党的统治，就是 人为地不断地制造出群体之间的矛盾和对立，不断地产生“冤假错 案”，使“群众斗群众”。在专制下，事情都多是矛盾的；也是迷雾 不清的。 作为他的第一步（第二步是“清理阶级队伍”。回过头来搞“群众斗 群众”，“红卫兵”的中学生们又被他“号召”下乡，当“知识青 年”接受“再教育”。其目的是重新建立他自己的“新队伍”。“工 农”是他重组班子的新成员，但只是充当“工具”和“力量”；“领 导权”决定本质，他仍要世袭地交给“接班人”，最终还是选他的亲 属，以图建立个人的“世袭”统治，背离民主，区别于致力于美国公 共政治权力确立的华盛顿。）是“炮打司令部”。针对刘少奇等“党 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为他选“接班人”重组忠于他的“阶 级队伍”扫清障碍。主要是利用群众，特别是中学生。 但邓小平按其政客本质思维，又理解为过去先“整群众”的阶级斗 争，当年“反右”时，邓小平就是积极行动创造者。他们从来都是藐 视工农的。所以在“文革”运动的前期（1966年8月5日前），仍然对 群众打击迫害，被称之为“执行××××反动路线”。他有如下讲 话：“哪里出事，哪里派人去，派工作组要快，要象消防队救火一样 地派。派工作组去就是体现党的领导，你们（工作组）是我们派去 的，反对你们就是反对我们”（1966年6日3日在中央各部负责人会议 上的讲话），“现在出现了假左派、真右派和我们激烈地争夺领导 权，破坏性很大，对此方针是∶坚决揭露，分化瓦解，把头子孤立起 来，在适当时候是要反击的”（1966年6日25日ＸＸＸ传达的讲 话）。“体现党的领导”、“反对你们就是反对我们”、“争夺领导 权”，这些语言跟“6．4”时的讲话完全一致。 所以，完全说明邓小平和毛泽东只是共产党内的不同利益集团，本质 是一样的，没有人类的“理性”，在“需要”的时候，都可以随意拿 人民“开刀”；“人民”只是他们利用的“工具”和“力量”、“改 造”的对象，和“经济的动物”。邓小平不仅没有民主、自由、博爱 的人类共同价值观，也没有任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认 识论新思维。“邓小平理论”实质是权力私有和权力经济的利益至上 写照，是一种新的“国家黑社会教义”，是以坚持霸占社会公共权力 来维持统治、操纵控制社会大众人权的专制教义。 邓小平在1977年7月召开的中共十届三中全会上恢复职务以来，从 “清除精神污染”、抓捕“79”民运人士、“反资产阶级自由化”、 “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到“6．4”大屠杀，最后自做太上皇钦定接 班人，都说明了一个现实：邓小平阻止中共的政治体制改革，全面阻 碍中国的民主进程，完全对立于“政府基于人民的同意和选择而建 立”的民主制。 公共权力性质的民主制社会，本身保障了每个人的“自由、平等、博 爱”，并不需要由谁来“领导”、“带领”，专制者在这里只是一个 多余的废物，如何还能成为“政治家”？ 任何称之为中国的政治家，如果为了人民的解放、人民的幸福，为了 国家的富强，就要致力于在中国建立民主制，搞专制还是建立民主 制，是试金石！ 20世纪末，中国人民本可以建立这样的民主制度，邓小平也可垂手建 立这样的功勋，而成为中国的华盛顿、杰斐逊这样的伟大人物，然而 邓小平不愿做。他要做中国人民的“老子”、“太上皇”，而不是 “中国人民的儿子”；奴役和屠杀人民后又文过饰非地装虔诚。按中 国的忠孝传统文化来衡量，邓小平也是“不孝子孙”，那有“儿子杀 老子”的事？！ ４、“6．4”开创了当代中国谎言之最。 凡政治权力的起源不合法的“执政”，必然要为维护政权和利益而说 假话、制造谎言、制造假象、假事、假物，用造假来掩盖和粉饰一 切。 邓小平“6．4”屠杀，“遍及世界的谴责者还不能理解中国人民更深 沉的痛苦：‘6．4’的坦克不但射杀了弄不清有多少老百姓的生命， 同时还压杀了刚刚开始破土而出的中国人民觉悟的嫩芽。历来有‘以 天下为己任’的传统的中国知识分子从此几乎销声匿迹了。”（李慎 之：《中国文化风雨苍黄五十年》。） 在血腥与恐怖下，邓小平使中国人的人性扭曲，失去了价值观的理 性，开创了大说假话、跪拜“权”“钱”的普遍心灵堕落，中华民族 的道德意识跌至最低谷。邓小平就是靠说假话上台的政客，在权威的 毛泽东面前，他低三下四说假话，承认是“犯了很大错误和罪过的 人”（〔２〕，见下邓小平：《1972年8月3日给毛主席的信》），从 他的言论，人们可以得出以下分析： Ａ、毛译东和邓小平之间只是共产党内的权力斗争。毛泽东发动“文 　　革”，从1966年8月5日开始，“炮打司令部──刘少奇”，到刘 　　少奇被打倒后，由于又出了林彪事件，所以毛泽东才在1975年启 　　用了跟刘少奇有区别、并且声称“永不翻案”、检查诚恳，“政 　　治思想强、人材难得”的邓小平（1973年月30日下发的中共中央 　　14号文件：《中共中央关于恢复邓小平同志的党的组织生活和国 　　务院副总理的职务的决定》，毛泽东批示“照办”，发文时并附 　　了《邓小平给毛主席的信治治》和《我的自述》）。 Ｂ、借着党内和群众强烈要求平反“文革”中的“冤假错案”的形 　　势，和党内其他人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邓小平才顺利地再次复 　　出。一旦权力在握以后，就把毛的继承人华国峰“辞”下台，为 　　自己彻底翻了案（毛时代的党史和邓时代的党史就可看出，如果 　　毛泽东在世，邓小平能做“第二代领导人”吗？）。毛泽东绝不 　　会想到，“文革”最后获得最大利益的基本都是他要打倒的政 　　敌，原刘少奇邓小平一派的官员，形成邓小平利益集团，延时至 　　今日他们的子孙，现中央到各省市的主要官员和要害部门官员， 　　全是上述渊源形成的。 　　邓小平权力坐稳后，就停止“批毛”批“文革”，反而压制对毛 　　泽东和“文革”的深入揭发和研究，因为这牵扯到邓小平及共产 　　党统治的合法性问题，也就包括他自己既得利益的问题。所以至 　　今对“文革”仍不清楚其内幕，成为不准研究的学术禁区，连关 　　于“知青”方面的书籍都不能在大陆出版，以至现在70年代后出 　　生的青年人，根本不知道“文革”是怎么回事。 Ｃ、邓小平用“假检查”、“韬光养晦”的手段重新复出，如果说， 　　是因为在毛泽东那种极端权威专制条件下的“斗争策略”，可以 　　理解；但是，问题在于：你有权后，为什么不去革除不能讲真 　　话、公共权力绝对私有的专制弊病？为什么又用这种极端专制手 　　段对付别人？！胡耀邦、赵紫阳、鲍彤、魏京生等和无数“79民 　　运”、“89民运”的学生市民，就惨遭邓小平专制权力的迫害和 　　杀害。 　　所以，人们就有理由对邓小平在毛泽东面前的“斗争策略”表示 　　怀疑。事实证明，他的目的是为了个人自私的权力，证明他的手 　　段也是卑鄙的。和毛泽东一样，都是“为权唯权维权”一路货色 　　的独裁专制者，不同的只是，毛泽东重视意识形态维持统治，邓 　　小平重视用发展经济维持统治。 　　然而，邓小平更创造了赤裸裸地用枪杆子压制不同政见，维持自 　　己绝对权力的榜样，从“6．4”后，老百姓连毛泽东“文革”时 　　代开始的、1966～1989年期间可以游行示威，向除毛泽东的“最 　　高司令部”以外的各级党政官员请愿、贴大字报的权力（因为没 　　有任何媒体渠道可为老百姓申冤）都取消了，如许多仅仅只是维 　　护个人权利，向基层政府官员上访请愿的事件都遭镇压；邓小平 　　没有毛泽东的威信、没有毛泽东的信心，十分害怕人民群众，所 　　以，他除了“权力经济”性质的“发展是硬道理”外，就赤裸裸 　　地靠枪杆子和军警维持统治；18年来，在中国大陆，邓小平以及 　　由他钦定的接班人执政以来，建立了一套世界上最庞大的，由军 　　队参与，并特别组建的“武装警察部队”，和警察、“后备 　　役”、“联防”、“街道”、“社区”组成的，防范镇压国内人 　　民的监管体系，这笔用于镇压国内人民的费用是巨额的，又是黑 　　箱操作的。 Ｄ、面对毛泽东的绝对权威，邓小平低三下四说假话：“永不翻 　　案”、“请求党在可能的时候分配我一个小小的工作，给我以补 　　过自新的机会”；而在其掌握绝对权力时，却大发淫威，制造了 　　世界历史和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6．4”北京屠城血案，前后 　　两个面孔对照起来，其政治人格是何等卑鄙！ 　　然而，面对这种政客的卑鄙，所制造的惨无人道、震惊世界的暴 　　行，“全党”官员表态竟然“一致拥护”、“坚决支持”“平息 　　北京反革命暴乱”；公然在人民的血迹还未干的事后，对邓大唱 　　赞歌、就都跪拜在“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的脚下，号召学“邓 　　选”、学“邓小平理论”，宣称什么中国人民在黑暗中“终于又 　　找到了邓小平理论（〔２〕，参见1989-06-04～1997及至今的 　　“党”报、电视）”，“创立邓小平理论，指引全党全国各族人 　　民在改革开放的伟大征程上阔步前进（2007-10-15，十七大报 　　告）”等等，形成屈服于淫威的虚假与猥琐，异化于“文革”时 　　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这样，社会的伦理道德始终堕落在假话之 　　中。 　　全党从上到下昧着良心说假话，邓小平把这种说假话的劣行赤裸 　　裸地从中共高层扩散到全社会，中国成了世界最大的“假话大 　　国”，这才是真正挑战人性的“底线”。大家清楚地记得，2003 　　年当萨斯病已开始流传时，卫生部长竟然当众说谎否认事实，成 　　为国际丑闻。人们也可以看到不停地修改教科书、伪造历史。例 　　如，鲁迅先生1926年的名作《纪念刘和珍君》，被从语文教科书 　　中删去，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恰恰证明中共专制者对1989年的 　　“6．4”屠杀感到心虚。中共专制者的所作所为，正如文中所揭 　　露的那样血腥和卑鄙，这就是邓小平“坚持”的共产党专制者讲 　　假话的“遗产”。 　　说到这里，需要插入补充的是：篡改历史、制造谎言，已经是共 　　产党专制者的本性“特色”，这也是霸占公共权力下的必然结 　　果。另一篇著名课文《包身工》也被从语文教科书中删去，这种 　　做法无异于鸵鸟政策，恰恰自我证明了共产党专制政权既不合 　　理、又不合法。今天共产党专制下的“现代包身工（如深圳包身 　　工、山西黑砖窑包身工）”，其命运比“包身工”还惨。语文教 　　科书《包身工》中的“资本家”，并没有占有公共权力或与官勾 　　结，“现代包身工”的老板，或者多占有公共权力、或与官勾结 　　庇护。当年共产党正是把经济“私有制”当做“半殖民地半封 　　建”的政治制度，以反经济压迫为名，利用“左翼文学”造势， 　　鼓动暴力夺取政权，今天不仅自己搞起“私有化”来了，又霸占 　　着公共权力的现实，否定了当年的“革命理想”。所以心虚地要 　　删去这几篇课文；证明其鼓吹的“革命”是“反革命”，它只是 　　为了私利。 　　对比英国，它们一直把《雾都孤儿》当作国家的名作，证明英国 　　是公权力的社会，其制度是关注人权并反对经济不公正的；证明 　　经济不构成社会政治制度，把经济形式当做社会政治制度必然是 　　专制。社会不平等的根源，并不是“经济”而是“政治”，不确 　　立政治权力的公共性质，所谓为了“经济平等”也是不能实现 　　的。共产党“执政”者删去这篇课文，是自我宣告了它的“阶级 　　斗争”、经济“所有制”的“理论”已经破产，证明它1949年的 　　夺权建政是对中国的折腾和胡闹。 　　而作为自由主义者，则认为，《包身工》这篇课文应该保留，是 　　文学、是写当年经济的社会问题，不是“所有制政治”问题；虽 　　然“左冀文学”是以“政治”（“所有制”、“社会主义”）为 　　目的，但事情本质只是经济问题，与“反对私有制”的“无产阶 　　级革命”无关；描写得很好，所以认为该文可以保留。因为又出 　　现的“深圳包身工”、“山西黑砖窑包身工”等，现代“包身 　　工”的现状，已经证明，不是从“经济”产生的“阶级斗争”的 　　“政治（‘所有制’、‘社会主义’）”原因，而是没有人权 　　的“政治”原因，在于社会公共权力被霸占的结果。关注经济不 　　公正、关怀社会弱势群体，只有在民主制下，才能真正解决 　　这些经济社会问题；《雾都孤儿》发表以来，英国的发展已经作 　　了证明。 　　当年溶入“阶级斗争”的“左冀文学”应该反省，是追求“消灭 　　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还是追求建立公共政治权力 　　的民主制？这是“人民主权”专制与民主的区别，是最终能否解 　　决经济公正的路径。“经济”与“政治”是两个范畴的问题，需 　　要不同的解决。 　　依靠和占有公共权力的私有垄断经济，与公共权力下独立的私有 　　经济是不同的，关键在于对社会政治权力为公共权力确立，才能 　　为社会一切问题的公正解决奠定基础。 Ｅ、实际情况显示，邓小平向毛泽东的检查，就不是一个策略问题， 　　暴露出了黑帮组织和家长式的组识形式，以及人格的虚伪、自 　　私、贪婪、丑陋、猥琐与残酷性。“没有权时是‘小媳妇’，一 　　旦熬到权时就变成‘恶婆婆’”。邓小平加深了共产党的黑帮“ 　　家长式”邪恶，共产党使人性扭曲，革命政党应有的党内正常的 　　批评与自我批评荡然无存。共产党对人民争取民主进行镇压，对 　　无权弱势群体维权进行迫害抓捕，实施恐怖统治。其内也是一台 　　“绞肉机”，面对“上级”权势“当面不说”、阿谀奉承，过后 　　“翻案”；“不说假话办不了大事”，吹牛拍马、奴颜媚骨，成 　　了共产党〔64〕官场的现状和“党文化”。从毛泽东、邓小平到 　　“6．4”的最大受益者江泽民，他们一个个都拼命往共产党脸上 　　抹黑、糟蹋共产党，使共产党变得更不成样子了。 Ｆ、邓小平向毛泽东写假检讨到“6．4”屠城，作为一个掌握13亿人 　　口大国绝对权力的“统治者”，他政治上的“说假话”、他的 　　“赤裸裸的暴行”，其实际行为影响了一个时代，是要承担历史 　　责任的。 　　本来毛泽东时代结束了，中国应该可以反省，清算那个时代的 　　“假话”，丢下历史包袱，走上一条民主之路，然而邓小平却继 　　续制造“假话”，“6．4”18年来的现实，说明中华民族被“党 　　文化”的侵蚀毒害，形成不会反省、一再犯前人的错误，不会吸 　　取历史教训的整体堕落；这种现实不能不说是民族的悲哀，不能 　　不说是当代专制者造成的。 Ｇ、邓小平辜负了人民的期望；1975年邓任副总理期间获得人民群众 　　的支持，1976年清明悼念周恩来的“4．5”运动，也表达了对 　　“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不满和对邓小平的支持，1976年10月 　　“粉碎‘四人邦’”后，人民群众呼吁邓小平复出主持工作，就 　　是在人民群众的强烈支持下，邓小平顺利地再次掌权，1984年国 　　庆游行时，群众中打出的标语“小平您好！”就反映了这种意 　　愿。然而，实际上邓小平只是利用了人民群众，早几年他已对西 　　单民主墙的魏京生等先知先行者，“文革”后，最早提出要进行 　　政治体制改革和市场经济改革的人民群众进行了打压迫害，善良 　　的人们都不知道他的这些所做所为；随后又提出什么“坚持四项 　　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等等，完全压制了中国人 　　民的新觉醒，压制了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和市场经济改革；使中 　　国改革发展之路更加曲折艰难。 　　在社会公共政治权力被专制者霸占，由“党”来“领导”和“带 　　领”下，就不仅不会有言论新闻自由，也不会有新闻真实，必然 　　是谎言代替真相。从“6．4”邓小平把数百万人参加的，北京和 　　平请愿的“89爱国民主运动”，公然以“反革命暴乱”的“罪 　　名”镇压下去，就可以理解18年来如何把一切人民的维权行为定 　　性为“非法”、“煽动”、“动乱”……等罪名了。2008年3月 　　的西藏所发生的镇压，以及对贵州瓮安等地的维权抗暴民众的逮 　　捕等情况，都是颠倒黑白的造假，掩盖共产党专制者非法的黑暗 　　专制统治。 　　不仅如此，还会不断地制造出大批假象、假事。时直至今日，世 　　界人民“同一个梦想”的奥运开幕式盛会，竟然可以用假唱来代 　　替；表现民族团结，可以让汉族小朋友穿上民族服装就可以代表 　　其它民族了；表现中国传统的太极拳，用军事的拳术就可以遮人 　　耳目。用军人装扮表演群众、装扮体育界人士、保安就可以营造 　　“和谐”。总之，只要“党”的利益所需，一切都可以造假，以 　　欺世盗名。 从共产党不经人民“同意”，就可以当然“代表”中国人民的“政治 ”，到穿上民族服装，就可以“代表”少数民族的“小事”；谎言和 造假，对于共产党专制者来说，是换衣服一样的“家常便饭”。 “6．4”赤裸裸地破开了这种谎言、造假欲被堵上的大堤缺口，使谎 言、假话、假事一泻千里淹没中国。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贵州贵州，可贵之州！ 刘晓竹 【点评】 贵州民运人士总是给人很深刻的印象。我记得在北京读书的时候，西 单民主墙运动好象就有很多从贵州来的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启蒙社 应该是从贵州首先发起的。中共专制60年，贵州大概形成了一个传 统，在民主运动与维权方面，似乎永远是人杰地灵的，保持着我们中 华民族珍爱自由之民风的血脉。非常可贵，非常了不起。看一看许多 膏腴之地，富得流油，但又能怎么样？官员专横跋扈，民风低迷不 振，且奴性十足。如果是我的话，宁愿生活在不毛之地，也不要受那 种气。 孔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贵州之美，里仁之美也。因 为有了这样一批勇士，也使得贵州这个地方成为一个有仁德的地方。 君子不住在这样的地方，难道还要住在李莲英的宅门里面吗？住在胡 假大空的鼻息之下吗？贵州贵州，可贵之州也。 ------------------------------------------------------------ 政治改革建言者及倡议书均遭封杀 自由亚洲电台 〔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乔龙的采访报道〕上周在贵州街头派发《国 家改革建议书》的贵阳异见人士廖双元，星期二被贵阳市公安局国保 总队传唤五个多小时。廖双元星期三对本台表示，公安向他了解来自 深圳的异见人士杨勇在当地的活动情况。此外，《维权中国网》由于 发表《中国政治特区试点倡议书》星期三被关闭。 本台星期一曾报道，深圳和贵州两地的异见人士上周在贵阳街头派发 《国家改革建议书》，并在街头征求市民意见.贵阳当局只是跟踪， 没有干涉。不过，到了星期二，其中一位异见人士廖双元，被公安传 唤五个多小时，主要了解杨勇在贵州的活动情况。他星期三告诉本 台：“他们追问杨勇和我这几天在贵阳的情况。我告诉他说，人家是 来旅游的。我陪他到青岩古镇玩了一天，又到黄果树玩了一天。又 问，‘搞了什么活动？’我说，‘《国家改革建议书》，大家达成一 种共识’。” 廖双元表示，公安告诉他，从事这些活动是违法的，但廖双元认为， 中国是专制暴政的政府，他当即反驳公安，“我认为全世界任何地区 和国家都是人权高于主权。你不要拿这个卡我们。”他（公安）说， “只是了解点情况。” 上周廖双元、陈西、莫建刚、吴玉琴等十多位异见人士和杨勇一起， 交换对深圳异见人士李铁提出的《国家改革建议书》的看法，并派发 《建议书》给贵阳市民。星期二上午国保闯入廖双元家，廖双元说， “开始找我的时候，他们使用了暴力手段，还差点和他们打起来了， 在他们国保办公室呆了五个多小时，10点一刻到下午将近4点。” 廖双元认为，《国家改革建议书》的内容非常理性，他希望国家走向 民主多元制度，避免贪污腐败。而民众提出《国家改革建议书》，也 是比较温和的作法。 记者致电陈西，了解公安是否也找过他。陈西表示，他此刻不在贵 阳，对廖双元被传唤，陈西认为公安小题大做：“当地的公安是小题 大做，作为公民有权利提出建议、提出呼吁。那么作为公安实际是一 种政府行为，对任何事情没有平常的心态、没有理性的心态，故意把 一些事情极端化。这是政府执政管理上的一种缺陷。” 陈西希望政府对待任何公民提出的理性或有建设性的建议，应有一个 正常的应对态度。这有利于社会进步：“这有利于社会的进步和发 展，这是我的态度。” 已回到深圳的杨勇认为，贵阳公安传唤廖双元，是政府过于敏感，问 题的根源还是在于政府，公安只是奉命行事：“国保只是履行一个职 责，而政党对这一块过分敏感，这是一个根源，我们发《改革建议 书》，就是为了改变这种根源。” 此外，最近陆续出现的旨在推进中国民主政治的建议，继续受到当局 打压。《维权中国网》日前发表《中国政治特区试点倡议书》，回顾 了中国60年的政治变动，并倡议设立政治特区的试点。但该网因此于 星期三被关闭。 而为了方便联署声援者，该网已将签名网页转移到海外《博讯中文 网》设立的博客，继续接受签名。 〔原载刘晓竹《博客》。推荐者：（贵阳）陈西〕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温总理是幸运之神？ 何于 温总理在天津火车站偶遇白血病患儿李瑞，捐款一万元的消息一经报 道，立即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国务院捐赠1.5万，中国红十字基金 会“小天使基金”资助李瑞三万元治疗款，李瑞的家乡河北省红十字 会及张家口市委、市政府等共为他捐款11万元。 二岁的李瑞去年在医院检查出白血病，“当时在张家口附属医院治疗 了三个月，花去六万多元，9月20日就带孩子回家了”，李瑞的父亲 李贵树说，当时医院让三个月后来检查，但是由于当时没有钱，也就 没去检查。春节过后，他卖了800多斤胡麻，手头上有了2,000多元 钱，随即于前天赶往天津血液病研究中心检查。“费用太高了，仅仅 查了一个血常规之后，就没有钱再做2,160元的腰穿检查”，无奈之 下，李贵树决定放弃治疗，“没钱了，咋办？回去找点偏方，要不行 也就没办法了。” 当天下午2点多，李贵树夫妇带着孩子，以及陪同他们来天津的姐夫 杨正魁来到天津火车站准备回家。 以后的情景就不用我多言了，母亲跪地叩谢温总理，无数的爱心在小 李瑞身边围绕。人们在替小李瑞庆幸的同时发出感慨，看不起病的孩 子千千万，又有几人能有李瑞的幸运，更多的人呼吁尽快建立完善的 医疗保障体系，让国人都能享受到这份幸运。 依温总理的素养与智商，不可能不明白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对国民意 味着什么，而他老人家却要冒着被臭鞋袭击的危险，怀揣重金千里迢 迢跑去给列强救市，其中肯定有他的“难处”。提醒温总理要尽快建 立医疗保障体系才能挽救更多李瑞的生命，那是对他老人家智商的低 估；希望在温总理治下建立起社会保障体系，那又是对他老人家能量 的高估，都是万万要不得的。依愚之见，温总理倒是个名副其实的 “幸运之神”，所以恳请温总理为每个困难家庭捐款一元钱。 如果温总理囊中羞涩，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这好办，全国所有的慈 善捐款都交给温总理，由温总理发放；如果温总理忙不过来，这也好 办，我们向来不缺代表，派些代表去发放，到时候只需对准镜头大喊 一声：“温总理很关心你的困苦。我亲自代表温总理来给你送上一元 钱。过一段时间，他老人家会亲自来看望你们的，看看1元钱够不够 花。OK？” 如果温总理捐给那个讨薪的农民工杨增朝一元钱，再黑心的老板也会 把欠薪送到杨增朝的手上，地方领导会亲自登门嘘寒问暖，解决困 难，幸福的感觉会驱散自焚的恶魔在杨增朝体内膨胀。 比如那个开学带万斤橘子到校抵学费的大学生，温总理还可以用一元 钱买两斤橘子尝尝鲜，剩下的就不用操心了，校领导们会把万斤橘子 分片包干，一扫而光，一般人想买还买不到！ 到那时，幸运之神普照中国大地，国人安居乐业，万民跪谢温总理， 还有谁会傻到冒着生命危险反对一党专政呢？到那时，全世界都在羡 慕我们，根本没必要恬着老脸、拿着金蛋蛋去讨好列强；到那时，让 自由民主失去光芒，让所有的敌对势力见鬼去吧。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Hung, Ph.D.） 　　　　　　　　│ │　电　邮：caryhung@gmail.com　　　　　　　　　　　　　　│ │　网　址：http://asiademo.org/　　　　　　　　　　　　　│ │　　　　　　　　　　　　　　　　　　　　　　　　　　　　│ ├────────────────────────────┤ │　　　　　　　　　　　　　　　　　　　　　　　　　　　　│ │　订阅处：dforum-subscribe@yahoogroups.com　　　　　　　│ │　　　　　（接到回应时，请回信证实订阅。）　　　　　　　│ │　投稿处：dforum-owner@yahoogroups.com　　　　　　　　　│ │　　　　　　　　　　　　　　　　　　　　　　　　　　　　│ └──── 让中国人从内心里面发出文明得意的微笑！ ────┘ Copyright © Asia Democracy Foundation, Inc., 1998-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