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9-02-05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洗脑何以如此恐怖？　　　　　　　　　　　　（陕西）何于 探索道路 ◆东海随笔（15则）　　　　　　　　　（广西南宁）东海老人 ◆中国民运当前面临问题与对策研究（11之8） 　　　华夏匹夫 民主理论 ◆民主呓语：论社会主义的建立和终结（14之10）　　　李松奋 运动留痕 ◆中国民运人士在大韩民国获得难民地位后的感想 武振荣 整理 ◆曾金燕和她的精神资源　　　　　　　　　　　（瑞典）茉莉 读史论今 ◆给历史留下真实的记录──《往事微痕》序言　　　　　杜光 文艺春秋 ◆为我中华　　　　　　　　　　　　　　　（北京市）韩一村 ◆中国特色的真相（外一首）　　　　　　　　　　　　　林泉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洗脑何以如此恐怖？ 何于 很多人把洗脑挂在嘴边，随口而出，但是，没有几个人真正能体会到 洗脑之可怕。特别是年轻一代，总以为洗脑离自己比较遥远，或者以 为以自己的智商还不至于笨到“被洗脑”的程度。 其实，被洗脑是在无意识或者下意识的状态下潜移默化而成，往往越 是自以为聪明的人被洗脑的可能性越大，程度越深，比如那些极端分 子都是些“聪明透顶”的家伙。人一旦被洗脑，就不再是人性意义上 鲜活的生命，而演化为可供洗脑实施者随心遥控的强化武器，其杀伤 力无与伦比。而且这种超级武器具有非常隐密性，令对手防不胜防， 疲于应付。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可洗人的脑袋？近日《国际先驱导报》揭秘基地 组织人弹出笼经过。 ◆被“基地”招募来的孩子处于该组织成员24小时严密的监控之下。 　训练者采用“洗脑式”方法，不断向这些孩子灌输“圣战”等极端 　内容。“他们有选择地滤除了伊斯兰教义中崇尚和平以及其他美 　德，却极力鼓励孩子们为自己的权利而牺牲。通过灌输这些信念， 　以及观看之前自杀式袭击者实施爆炸后便进入了天堂等影片，孩子 　们激动万分，并也希望去献身。”朱布里说。 ◆在实施自杀式袭击的前夜，“基地”组织会为某个被选中的儿童人 　弹举行一场盛大的送别仪式。所有会员当晚彻夜不眠，欢呼并祈祷 　这个儿童人弹即将升入天堂。 ◆日出前，组织还会举行一场“日出祈祷”。届时，所有成员和被选 　中的儿童人弹在一起诵读《可兰经》，直至启程。“那个时刻， 　‘基地’组织会象送新郎官到婚礼现场一样，送别这枚人弹。然 　后，儿童人弹便高兴地去牺牲自我。”朱布里说。 ◆参与自杀式袭击的儿童中，绝大多数来自亲人在驻伊美军和伊拉克 　安全部队清剿行动以及部族冲突中丧生的家庭。由于失去了父母和 　其他家庭成员，他们变得愤怒和绝望。“基地”组织便充分利用了 　这个弱点，鼓动这些还难辨是非的未成年人实施报复行动，“向夺 　去他们亲人生命的美伊部队展开报复”。 ◆此外，“基地”组织还盯上了那些失业的急需经济来源的大批青 　年。朱布里说，为了笼络人心，“基地”组织给予这些未成年人 　“难以想象的数额巨大的钱财”。连年的战乱和动荡局势已造成大 　部分伊拉克青年失业。据悉，目前伊拉克失业率已经达到了惊人的 　50%！ 上了年纪的人看到这一段也许感觉似曾相识，新中国所发生的一切历 历在目：万恶旧社会、苦大仇深、国仇家恨、阶级斗争、愤怒声讨、 热烈拥护、激动人心、万分热爱、热血沸腾、勇于献身、不怕牺牲、 死的光荣…… 而且这一切更具“合法性”，更具迷惑性，不需要“招募”，不分男 女老少，全体人民都是洗脑的对象；不需要掩饰，一切都冠以国家、 民族、共产主义、伟大事业而变的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利用一切国 家公权力，采取所有可能的方式，甚至被以《宪法》的形式试图确保 洗脑可以代代传承下去。被洗脑者吃糠咽菜也会无比骄傲；饿死千万 人还要山呼万岁；兄弟相残还要大义凛然；养肥了贪官污吏还要感恩 戴德……被强奸还要叫床，整个国家和民族处于“被洗脑”状态。 也许有人即使认识到被共产党洗脑，还是天真的以为那是为了长国人 的志气，建立强盛的中国。被洗脑就象吸毒一样，那种虚幻的快感会 令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长期高强度的被洗脑，会逐渐丧失自我免 疫能力，暂时无法回归理性，回归人性。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同样的例子还很多，除了被共产主义洗脑的半 个地球的人类，比如希特勒时代的整个德意志民族、军国主义下的大 和民族等等，被洗脑后完全演化成了战争狂人、战争机器，法西斯分 子的口号是：“死亡万岁！”其后果是何等骇人，我们应该深有体 会。 所有大规模的洗脑行为，都有如下主要共性： １、宣扬民族至上，或者国家至上、主义至上、信仰至上，以达到被 　　洗脑者盲目热爱并完全服从自己所处的团体和领袖的目的。最终 　　实现领袖效忠，个人崇拜，并以极权形式充当救世主的角色。 ２、创造快感，使被洗脑者过分迷恋有传奇色彩的过去或者憧憬虚幻 　　的未来蓝图。 ３、无限扩大甚至随意制造对其他团体的恶意与仇恨，激发冲动并煽 　　动暴力。 ４、拒绝民主，反对自由，不信任普适的价值准则，严格控制舆论， 　　禁锢思想，蔑视个人权益甚至生命，不惜战争，不惧牺牲。 回过头来再看基地组织的“洗脑”，只能算作小儿科。 那么，如何防范大规模的被洗脑？根据以上四条，反其道而思之，一 条一条权衡分析，你会发现目前民主世界业已成熟的宪政构架，就可 以有效控制大规模被洗脑的可能。如果嫌分析起来太麻烦，翻开《零 八宪章》就会有大致的认识。 总之，不论什么国家，什么民族，什么主义，什么信仰，都必须以尊 重生命，保障人权；兼容并包，思想自由为基础，否则，一切所谓的 崇高理想、伟大目标、民族兴旺、国家强盛都有可能被当作洗脑的最 佳工具。一批人，甚至一代人被洗脑并不可怕，可怕的代代传承下 去，这样传承下去，势必使整个民族或者疯狂，或者自贱，或者堕落 而被世人所不耻。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东海随笔（15则） 东海老人 居字儒解 净瓶《居字禅解》曰： 　　“居，一个尸，加一个古。尸就是我们的身体，虚云法师‘参话 　　头拖死尸是谁？”；古就是古道，即儒道释三教。居，一个古道 　　撑起一个身体，就是要以古道立身，才能安居乐业，才是立身之 　　道。” 说得好。补充一下，古，有“天”之义，《周书．周祝》：天为古； 又有久远、古老之义，《玉篇》：古，久也。久，可以指永久存在的 东西，所以，对儒家来说，古道，即天道、仁道、良知之道。 （2009-02-03） 儒家的斗争 在枭文《美国神话渐破灭，蒙昧主义尚残遗》后，实在是高网友跟 道：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回归传统，重温儒家，首先要学的就是儒 　　家的维新，儒家的入世，儒家的斗争。与权力斗，与不公平斗， 　　与不人性斗，与一切不合理斗争，新儒家当如此。 说得好。不过，“与权力斗”应为“与特权斗”才更准确。另外，斗 争不是唯一的手段，更不是目的。儒家通过斗争，是要达到内致良知 外致良制的目的。当今儒家的事业和使命，就是更新制度、文明政 治、文化中华。“阐旧邦以辅新命，余平生志事盖在斯矣。”（冯友 兰：《康有为“公车上书”书后》）（2009-02-02） 神叨叨的言论 有东海之友问： 　　佛经中提过，常修行4神足，可以延长寿命一劫。又，几十年前 　　法国的柏克森博士曾见过大迦叶尊者，并且著作《博士界的辩 　　论》这本书，来记载这件盛事，此书在台湾曾经流通过。上述两 　　个事实说明了什么问题？ 东海老人答：“上述两个”都不是事实。“常修行四神足，可以延长 寿命一劫”云云，说明佛教常流于空想、幻想，这类神叨叨的言论， 正是东海研佛半世最终不敢皈依的原因；“柏克森博士曾见过大迦叶 尊者”则说明法国与中国一样，也有学术骗子而且是博士级的。 又有人说： 　　大迦叶尊者住世直到弥勒佛降临才入灭，这是被写入《增一阿含 　　部》正典中的内容。古代的法显法师去印度和斯里兰卡取经的时 　　候，也在印度遇到了大迦叶尊者”。 东海老人再答：大迦叶尊者的肉身绝对不可能住世直到弥勒佛降临才 入灭，写入哪里都没用。这种内容写入《增一阿含部》，只能说明这 部正典不够严肃实在。法显法师不是被骗就是骗人。（2009-02-01） 生有生的好死有死的好 发现很多人对未来都有一种很深的不安全感乃至焦虑感，而这种 “感”又主要集中在金钱、物质上，怕贫贱、怕磨难、怕无名、怕失 败。真可谓：一年三百六十日，不在愁中即怕中。其实这些愁和怕， 多属情感和能量的浪费。我有一首诗叫《随缘》： 　　富有富的好贫有贫的好 　　贵有贵的好贱有贱的好 　　顺利有顺利的好磨难有磨难的好 　　成名有成名的好无名有无名的好 　　生有生的好死有死的好 还有一种更加深刻的焦虑或恐惧：死亡。死亡确实比较可怕也值得一 怕，不过人总有一死，无常总是要到来的，怕之无益。对于“道上人 物”而言，生有生的好，死有死的好，生固可乐，死亦可喜。 对于道家和儒家，死亡是一种安息。“夫大块载我以行，劳我以生， 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大宗 师》）张载曰：“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 也。存，吾顺事，没，吾宁也。”又曰：“道德性命是长在不死之物 也，己身则死，此则长在。”对于佛家及良知信仰者而言，死就是新 生，是另一期生命的开始。 富、贵、顺利、成名、生的好，容易理解，贫、贱、磨难、无名、死 有什么好，好在哪儿，一般人不容易理解，能理解的人有福了。 （2009-02-01） 以直报怨恰恰好 老子和基督教都主张“以德报怨”。《老子》第49章里，老子说：善 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基督教《圣经》上说的， 你打我左脸，我再送上右脸。佛教更是强调忍辱，正如净瓶网友所 言： 　　“佛陀经常教诲弟子不可以报复，即使受到激怒也要随时随地修 　　习忍辱。佛陀赞叹那些尽管有能力报复，但忍辱并且原谅他人辱 　　骂的人，在《法句经故事集》中，佛陀多次受到他人严厉的批 　　评、辱骂和攻击，但佛陀仍忍辱如常。忍辱不是脆弱或失败的表 　　现，而是伟人坚定信念的表征。” 但“忍”也不应过度。对于小辱小怨，不妨报之以德，但一味强调 “以德报怨”，将它绝对化，则很容易混淆、颠倒是非标准，从而丧 失道德激励，助长恶者嚣张，以致正义不得伸张，社会陷入混乱。故 儒家认为，小辱宜忍，小怨宜忍，大仇、公仇（相对私仇而言）必以 直道相报──以示世法不可坏也。以直报怨的主张最为合情合理恰恰 好。直，直道、正道，朱熹说：“于其所怨者，爱憎取舍，一以至公 而无私，所谓直也。”（2009-02-01） 不仁故生忧，不义故生怖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这是一句佛家 经文，说人的忧愁恐惧皆由爱欲而起，若灭爱绝欲，就没有了忧愁也 没有了恐惧。 此言有一定道理，但不准确。儒家认为，人的忧愁恐惧皆由小我而 起，若克己复礼、成就大仁，就没有了忧愁也没有了恐惧。东海曰： 不仁故生忧，不义故生怖；若证得良知，无忧亦无怖。 （2009-01-31） 奴隶翻身得解放 jiang898曰： 　　“能够适当理解别人的欲望、掌控自己的欲望，还真可以‘奴隶 　　翻身得解放！’” 说得好。对于欲望，世人往往过于放纵，不能适当掌控，身为心役而 心为欲役。佛徒及准佛徒则过于苛刻，对自己“掌控”太死，对别人 也不能够理解，其实都是作了欲望的奴隶。（2009-01-31） 擅代某教授更正 儒家重行为，也重居心。时时处处注意自己的居心，将去恶扬善的功 夫贯彻落实于自己的“意念”之中，正是致良知的重要法门；一念不 善，在所必禁，正是知行合一的体现。弟子问“知行合一”，王阳明 先生曰： 　　“此须识我立言宗旨。今人学问，只因知、行分作两件，故有一 　　念发动，虽是不善，然却未曾行，便不去禁止。我今说个知行合 　　一，正要人晓得一念发动处，便即是行了；发动处有不善，就将 　　这不善的念克倒了，须要彻根彻底，不使那一念不善潜伏在胸中 　　──此是我立言宗旨。”（《传习录》） 四川一位教授对王阳明这段话的意思作了完全相反的解释。他说： 　　“……继而，觉察到‘一念发动’若是不善的，‘便不去禁 　　止’，即是说，你‘晓得’的那‘不善的念头’也不必刻意去压 　　抑、制止它，你只需如是地看着它，‘然却未曾行’，即不作任 　　何评判，不作任何谴责，那不善的念头自然会‘克倒’了，良知 　　自然会呈现出来”。（徐湘霖：《从“觉知”看阳明心学的内观 　　功夫》）。 “有一念发动，虽是不善，然却未曾行，便不去禁止。”这是“知、 行分作两件”的表现，是阳明批评的对象。阳明教导：“发动处有不 善，就将这不善的念克倒了，须要彻根彻底，不使那一念不善潜伏在 胸中”。对于不善的念头，当然要“去压抑、制止它”。刚开始，功 夫不熟，有些“刻意”也是正常的，岂能“不作任何评判，不作任何 谴责”？ 我平时极少过目当代中国学者的文章，只因这位教授的文章与东海文 章同收入《原道》第15辑，偶尔闲翻，看到这段，为免误导，代作更 正。（2009-01-30） 自我“伤心” 在《佛坛》枭文《惭东海多福，祝儒家万岁！》后，有人跟帖： 　　“班房翘首乞盼，阎罗望眼欲穿，苦等就是不来，急急齐诣大 　　士。班房痛心也，‘妄人福忒多！’阎罗疾首哉，‘妄人命太 　　长！’大士忙安慰，‘非是妄人多福与万岁，实是罪孽尚未造 　　完，汝等稍待片刻，马上进班房，见阎王，谁说他多福与命 　　长！’班房喜，阎罗笑，齐叫道：‘别看你今天笑得欢，想得 　　将来拉清单，有帐咱们秋后算，秋后算！’” 幸灾乐祸之意，扑面而来。如净瓶所斥：骂人不带脏字，忒刁毒。 于东海何伤？自我“伤心”耳。学佛学成这个样子，可怜可悲之 至。录此以警我儒者。 自爱自利乃人性之常，儒家鼓励自利，但有个底线：自爱不许嫉人 恨人，自利不许损人害人，否则，轻则不道德，重则违法律，而嫉 人恨人损人害人，实是不自爱的表现，终究是自损自害。怀嫉心妒 念，见不得他人好，也是一种居心不良，容易自我“伤心”。 （2009-01-30） 良知的自然功能 所谓“知善知恶是良知”，知善知恶，就是良知的功用。阳明曰： 　　“知是心之本体。心自然会知。见父自然知孝，见兄自然知弟， 　　见孺子入井，自然知恻隐。此便是良知。不假外求。若良知之 　　发，更无私意障碍。即所谓‘充其恻隐之心。而仁不可胜用 　　矣’。然在常人不能无私意障碍。所以须用致知格物之功，胜私 　　复理。即心之良知更无障碍，得以充塞流行。便是致其知。知致 　　则意诚。”（《传习录》） 引申而言，良知不被“私意障碍”时，见贤者自然知敬，见民意自然 知重，见良制自然知求，见专制特权腐败自然知反，见社会不平政治 不明自然知愤，见民众受苦自然知恻隐，见东海有老人自然知亲近 ……。否则，就是良知受到了遮蔽，须要通过致良知的功夫，恢复良 知的自然功能。（2009-01-31） 喜逢知己 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诗词对联，老古董了，懂得欣赏者多乎哉 不多也，但终归还是有人能赏的。山庄楹联社超级版主味道江南转帖 了东海老人的联语集萃加转者按曰： 　　“东海一枭，其为人为学，天然一股霸气；用字引章，看似信 　　手，细品则奥妙无穷，一改当时靡靡格调，便比之古圣狂生，亦 　　不遑多让，小可读之，骨骼见长。遂惶恐转来山庄，不敢易一字 　　……”云云。 不无遗憾的是，此君仍未能透过文字之霸气而解悟更深处东海之一片 仁心也。（2009-01-30） 买椟还珠 近有多人要认我为师，学诗，对国学、儒学则没兴趣。其实，旧体诗 的格律之类技艺是很容易掌握的，诗之思想境界的提升则大不易，功 夫在诗外。只想学诗的人，肯定学不好诗，对儒学没兴趣的人，思想 境界也肯定高不上去。而且，在东海这里，诗小技耳，是载道用的。 只学诗而不学道，岂非买椟还珠？（2009-01-27） 自惭东海多福，虔祝吾民万福！ 余哥出马，难事不难，当年求财财至、求才才成、求名名来、求友友 众、求天天应、所求常得。后来反上梁山，福气远不如从前，但也常 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至今连拘留所都无缘一进，更别说坐牢什么的， 与一些“反”派人士相比，可谓福大命大。 以前或以为自己运气好，或以为旧雨新朋帮助、众神诸佛护佑……， 这些原因当然都成立，但以前疏忽了一点：国人祝词，好说福如东 海。每有人祝一遍，我的福便无意中增添了一份。每天祝者无数，能 不东海多福、福缘无量乎？（一笑）。而且，如果东海无福，怎么对 得起无数祝者的虔诚呢？ 不过，东海谈不上什么大功德，却无意中广纳“非分”之福，实深惭 惶，今后当更好地利他度人，将东海之福回向祝者、回向世间善良 人，祝他们多福多寿，并祝儒家“群龙”鹏程万里、智周万物，祝我 中华民族福如东海！（2009-01-26） 荀学非“内道”，佛教非外道 儒佛两家有同有异。我在《外道论》中曾指出：凡心外求法、心外拜 天、心外拜神者，皆属外道──这一点东海儒家与佛教相类，但儒家 标准比佛教宽泛得多，对于东海儒家而言，凡认同中华文化心性说 （性本善、性为本等）的各种学说、信仰，就是同道乃至“内道”。 很多佛徒视儒家为外道，但对儒家而言，佛教虽非同道，却也非外 道。相反，荀子之学则是儒家典型的“内外道”，或叫附儒外道，因 为荀学不识本性。（2009-01-23） “道德骄傲”，用词不当 在《数优秀文化，还看中华──简回杨子》中我说： 　　对一些人物和事物我确是常常“居高临下”的，不知我者谓我 　　“自卖自夸”，知我者谓我自信自尊。这是道德自尊文化自信。 　　这是中华文化的优越，是美好、真实、善良、先进、智慧、文明 　　在面对丑陋、虚假、邪恶、落后、野蛮、愚痴、无耻的人物和事 　　物时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会自然而然、不由自主地透露出来。 　　这种自信自尊优越感，常被会误会为骄傲狂妄、贡高我慢，一些 　　自由人士称之为“道德骄傲”。其实“道德骄傲”不算骄傲，至 　　少不属于道德问题，其它财富骄傲、权力骄傲才是不道德的、低 　　贱的。面对财富权力，面对丑陋、虚假、邪恶、落后、野蛮、下 　　贱、愚痴、无耻，“道德骄傲”恰是一种高尚的表现。 这里需补充一下：面对财富权力，面对丑陋、虚假、邪恶、落后、野 蛮、下贱、愚痴、无耻而“透露”的自信自尊优越感其实不是骄傲， 当仁不让、持正摧邪更不是骄傲。“道德骄傲”这个生造词很不确 切。因为道德不是拿来傲人的，徒以傲人，其德有限。 另外，这种自信自尊优越感的“透露”并非矫情和故意。“说大人， 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孟子．尽心下》）“堂高数仞，榱题 数尺，我得志，弗为。食前方丈，侍妾数百人，我得志，弗为也。般 乐饮酒，驱骋田猎，后车千乘，我得志，弗为也。在彼者皆我所不为 也；在我者。皆古之制也，吾何畏彼哉？”（2009-01-23）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民运当前面临问题 与对策研究（11之8） 华夏匹夫 ────────────────────────────── 八、经济扶助：保护和培植中国大陆民运的有生力量 ────────────────────────────── 组织上的团结与联合，还不能解决受物质局限而带来的内部积极性问 题。我们应该看到，民运人士有很大一部分，都存在经济困难。特别 是国内民运人士，绝大部分人由于其刚直、正义的秉性使然，往往不 愿巴结迎合中共官员，不愿为了自身利益而丧失人格和尊严。这样他 们不仅不能得到中共官员在经济上、生意上的点滴“照顾”，有的还 因为敢于仗义执言而得罪了官员，于是或被停职、解职、降级、开 除，无机会象其他官员那样领奖金、得红包不说，连应得薪酬也大大 减少；被开除的，连薪酬也没有了，几乎断绝了经济来源。找企业打 工么，中共官员又会给企业打招呼加压力，企业不敢贸然聘用，打工 求生之路被中共堵死；靠自我经商维持生计，在当今中国几乎完全靠 特权和人情关系生存的情况下，能够维持起码生活需要，就算基本不 错的了。而这样成天忙死忙活，民运的事，也就剩不了多少的时间和 精力。本人目前的情况就很惨，要不是有一种顽强的信念支撑着，恐 怕也不可能坐在电脑前，苦心思索民运的种种问题了。 更有一部分民运人士，据我所知，如湖北潜江的关敏、《天网》义工 中的几个人等等，从中共监狱里“三进三出”（有的恐怕还不止“三 进三出”），以前打官司花了不少钱，出来后没生活着落不说，有的 还欠下了大量债务，生活的艰难困窘，便也可想而知了（对于关敏， 本人曾经许诺予以经济援助，但迫于本人的经济状况，恐怕至少在三 年内难于缓解，甚至还有越来越穷的趋势，所以要使曾经的诺言能够 兑现，大概会是遥遥无期了，谨在此向关敏先生致歉）。 上述这些人士，恰恰正是民运的中坚力量。然而这些人在中国大陆， 从经济地位来讲，又是处于最底层的群体，是最弱势的群体。他们这 样的社会地位，给民运带来了以下诸多不利影响： 一是迫于经济压力，一些民运人士只好半途而废，退出民运的组织与 活动。我于2007年在成都接触过一位“6．4”期间的民运人士。他是 毕业于北大的一位博士。他说他在“6．4”前是一位活跃的民运分 子，在“6．4”期间担任过学生会的领导职务。后来受过不小打击， 思想并未因此而消沉下去。但他结婚以后，却因家庭经济压力，不得 不最终放弃了民运。那次谈起此事，他说他对当初参加民运说不上有 什么感慨，一切都因经济追求而淡忘了。看来也是如他所说，因为他 谈起这件事之时，语言并不算多，表情跟平时相比，也没什么明显变 化。 二是一些人本来对中共极为不满，但却害怕承受经济上窘迫穷困的打 击，也对从组织上和行动上加入民运望而却步。即使已经加入，也不 敢在行动上走得太远，做得太多。 三是在当前一切向钱看的社会环境里，民运人士的穷困窘迫，让很多 人看不起瞧不上，没有树立起一定的社会形象。这样也让不少人敬而 远之，无法产生应有的影响力和对社会大众的凝聚力、向心力，严重 影响了民运组织的发展和人气的提升、实力的扩充。 普通公众苛求民运；世俗眼光鄙视民运；经济困境限制、折磨民运； 中共打压、迫害、诋毁、污蔑民运，让一些大陆民运人士在社会上抬 不起头来，这就是中国民运目前面临的残酷现实。 人是铁，饭是钢。除了自己要吃要穿要用度，还有家尊、妻儿需要养 活，特别子女要上学求发展，一家人要求医要住房。经济大山的压力 不能除去，民运人士怎能潜心于民运事业，民运怎能求得快速发展壮 大？ 然而，海外有些民运人士却不能理解大陆民运人士的这些困难和苦 楚，网上也难见肯定和安慰的文字，相反还予以横加指责、嘲讽，有 的还进行人身攻击。这当然会让大陆民运人士产生强烈的反感和抵制 情绪。民运内部的矛盾冲突，有一部分就源出于此。 民运需要有人站在幕后领导和指挥，更需要有人站在前台，深入第一 线，与中共展开或公开或隐蔽的斗争。只有幕后的领导者和指挥者， 没有第一线人士的具体工作，民运就只能是纸上谈兵，永远也不能将 理想变为现实。大陆民运人士无论他从事民运理论研究、动态信息采 访调查及其发布、时政评论写作，还是组织领导、参与实际的维权斗 争和其他斗争，都处于民运斗争的第一线，既艰苦又危险，还面临着 经济上的困难折磨。如果不能解决这部分人的经济困难，那么能让他 们在民运阵营里撑多久？就靠着他们的精神因素，能够永远地支撑下 去吗？ 经济问题是一个太沉重的问题。正是因为它太沉重太难解决，所以才 迟迟没有解决，也许还有些民运组织及其领导人没想到去解决。因为 从网上看，几乎没出现过这方面的言论。或许还有些民运人士，有意 地回避着这个沉重而又恼人的问题。 回避不是办法。形势逼迫着民运，该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认认真真 地解决这一问题了。 本人对此问题，动过一些脑子，目前想到的较为成熟的办法，也仅有 以下两类（第三类办法尚在酝酿构思中，目前暂不透露，也许即使构 思成熟了，也只能在小圈子内透露）： 一是募捐。这一办法，民运以前用过，现在也还在采用，但是收效不 大。其收获恐怕只能算是杯水车薪，难使民运阵营经济困境得到明显 改观。究其原因，恐怕主要还是出于民运内斗和过分树敌的外斗，以 及其他自身原因导致的形象不佳，让一些本来热心民运的人士心寒意 冷，只好停止了对民运的捐款赞助支持。现在如果加强了民运内外部 的团结和联合，提高了社会实力和社会地位，那么就很有可能重新吸 引以前热心人士的捐款赞助支持，还有可能吸引更多的热心人士，对 中国民运给予慷慨的经济援助。 二是兴办实业。在这方面，本人目前没有更多的思路，但本人早已准 备了一个大型公益文化项目，相信会获得较大成功。该项目已经构思 策划了十余年，策划案已经全面完成，只是需根据实施地情况做一些 修改，即可投入运作实施。对该项目，本人长期就其实施条件进行观 察分析，觉得至今为止，尚不具备在中国大陆运作实施的基本条件， 但如果在自由民主的国家和地区运作，特别是在美国运作，必将获得 巨大成功，而且前期投入需求很小（只需人民币50万元以下），运作 起来以后，不须另行追加投入，即可以小滚大，而且可在全球发展加 盟连锁的运作和经营机构。运作结果，既能从全球社会公益、公义的 角度作出重大贡献，也能取得显著经济效益，还能大大提升运作主体 在全球的影响力和美好形象。如果民运阵营能够牵头联系商家接手实 施这一项目，或直接投资运作这一项目，那么必将获得可观的经济来 源，从一定程度上改善民运阵营和民运人士目前的经济处境。 因此本人希望境外的民运组织和人士积极帮助联系，及时反馈联系情 况。凡对本项目有兴趣或能够帮助联系合作伙伴，和对本文有什么意 见和建议的网友，请发邮件到本人邮箱：huaxiapifu@live.c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民主呓语： 论社会主义的建立和终结（14之10） 李松奋 ────────────────────────────── 自序 第一章　永恒的人性 第二章　文明的历程 第三章　历史的插曲 第四章　伟大的使命 一、1989：人类社会的伟大历史性转变 二、中国：向人类社会主体发展轨道的必然回归 三、我们并非否定自己：马克思主义的伟大历史功绩 　　１、马克思主义诞生的历史必然性和现实合理性 　　　　Ａ、猛兽肆虐的自由资本主义 　　　　Ｂ、暴力革命的现实合理性 　　　　Ｃ、共产主义者的正义斗争 　　　　Ｄ、马克思主义就是近代人道主义 　　２、共产主义实践的历史地位和意义 　　　　Ａ、光辉的成就 　　　　Ｂ、巨大的威慑 　　　　Ｃ、特定的典范 　　３、马克思主义的永恒价值 　　４、客观对待共产主义运动的偏差 四、当代中国革命：毛泽东的幸运 　　１、苦难的中国 　　２、必然之中的偶然 　　３、一代天骄毛泽东 　　４、海峡两岸孰是孰非 　　５、开国皇帝的阴魂 第五章　无尽的梦 主要参考文献 后记 ────────────────────────────── ────────────────────────────── 第四章 伟大的使命 ────────────────────────────── 一、1989：人类社会的伟大历史性转变 苏联东欧巨变，不仅仅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失败的象征，它也是人类 社会的一个必然历史转折点。 人类社会的进步是艰难的。它经历了一个缓慢而曲折的历史发展过 程。早期资本主义文明使人类刚刚摆脱愚昧和落后，则又产生富豪阶 级猛兽般残忍和贫困阶级的勇敢反抗，并且伴随后起帝国主义者争霸 世界的混战。在血与火的斗争中，诞生出与资本主义世界相对抗的社 会主义阵营。以苏联帝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国家，除了运用血腥暴力 夺取政权外，它们凭其高度集中的政治经济体制，红极一时，实力大 增。但又很快走向自己所追求目标的反面：对内，肆意践踏人权，阻 碍生产力的发展；对外，野心勃勃，扩张侵略输出共产主义。已经逐 步走向文明理性的人类主体进步势力，当然要进行抵制和抗衡。世界 两大阵营走向冷战，双方军备竞赛，磨刀豁豁，不时发生直接或间接 军事对抗，给人类和平带来严重威胁。几十年来，除了包含自私自利 恶的成分外，西方社会也一直在同时从事一种兼济天下的善举，承担 着消灭社会主义红色恶魔极权统治的伟大使命。在各社会主义国家内 部，作为社会良心和正义代表的一代代进步人士，也从未放弃过这一 历史重任，并付出了血的代价。这个伟大的时刻终于到来。以1989年 东欧社会主义迅速自行瓦解为起始，到苏共政权1991年彻底解体，专 制的壁垒被民主的熔炉所融化。一个个国家通过非暴力方式完成了向 民主社会的转变，世界两大阵营冷战局面结束，人类终于跨过一个特 殊的发展阶段，完成了一段悲壮的历史插曲。这是人类社会于当代发 生的一个了不起的伟大历史性转变。这是世界和平格局构建的一个崭 新起点。共产党极权统治经过长期挣扎后的迟来消亡，既是这些国家 无数仁人志士追求民主事业伟大使命的完成，也是世界所有进步国家 长期致力于人类和平伟大实践的结晶。 在这个地球上，富豪无法再肆意贪婪，穷人也不必再任走极端。 民主，终于成为全人类的主流。 二、中国：向人类主体发展轨道的必然回归 我们丝毫没有义务坚持我们先辈的错误，完全可以自由地得出一些自 己的结论。 中国，必将抛弃这条早已完成它的历史使命，并且由革命和进步走向 腐朽和反动的道路，彻底完成向人类主体发展轨道的回归。之所以固 守至今天，乃至继续给国家和人民造就灾难，就在于那个人性所致的 王权。如果有幸出了一个抛弃个人一己私利──既得利益者的一党之 私利，志在顺应历史潮流开创民主基业流芳百世的历史明君，现代文 明制度就在中国人的眼前。如果出了一个不好也不坏的平常皇帝，只 是在危机中缓缓前进，拉长这一历史进程而已。如果出了一个末档下 流皇帝，引发社会剧烈震荡，民主的步伐将会来得更快，只是极可能 导致中华民族又一场分崩离析的悲剧。说中国还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 一百年不动摇，纯粹是无稽之谈，自欺欺人的鬼话。还是共产党自己 的那句口头禅：它是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前天，马克思、恩格斯创立马克思主义，倡导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是 他们的伟大历史使命；昨天，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创建社 会主义新中国，是他们的伟大历史使命；今天，东方世界的民族精英 们，努力完成中国从社会主义向人类主体发展轨道的回归，同样是一 项伟大的历史使命。 这真是一颗诱人的硕大无比的仙桃圣果，等待中华民族另一位真正的 世纪伟人去摘取。 这里声称全面客观理性地认识和评价过去，但却对我们伟大的先辈 们，包括当今尚能被国人认可的人民领袖们，尖刻无情，嬉笑怒骂， 大加否定，必让一些人感情上难以接受。可是，我们应该看到，他们 的错误确实巨大。而且，我们还知道，对于我们自己本来是很崇拜的 伟大人物，尤其是在我们这些被一代代统治权力愚弄蒙骗得十分可怜 的人们中间，没有对那些错误的无情揭露和彻底认识，就不可能产生 一种辞旧迎新的坚定信念。这也算是一种明知故犯的矫枉过正吧。 历史，已经向我们作出明确的昭示。 我们应该以理智的平静的态度毫不犹豫地离开我们先辈所走的这条道 路，以坦然的微笑挥手告别我们所生活的这个时代。或者，怀着敬 意，以庄严的情感为寿终正寝的社会主义吟唱一曲挽歌。 安息吧，乌托邦。 阿门！ 三、我们并非否定自己：马克思主义的伟大历史功绩 我们不否认马克思主义是以同情劳动者的苦难为前提，志在为人民谋 福祉的一种伟大的人道主义。我们更不否认譬如中国共产党革命先驱 们为人民谋幸福的崇高与伟大。但是，马克思主义设想出的革命手段 和途径却是邪恶荒谬的。本来，民主是没有阶级性的，它只是一个程 度高低或范围大小问题。人性决定，只有谋求最大限度的民主，才能 最大限度地为人民谋求幸福。而且，民主扩大的过程，又是一个非暴 力的社会改良过程。马克思主义鼓吹的共产主义革命，却是一种疯狂 杀戮和抢劫的过程。如果说由于当时资产阶级或封建专制政权不会积 极主动地实施应有的社会改良，我们理解、承认甚至拥护共产党暴力 革命的话，那么，当他们取得政权之后，就应该建设高度民主以迅速 实现并永远保障人民的幸福。但是，他们却荒谬地实施什么无产阶级 （一党）专政，以及全部剥夺人民私有财产权的公有制，从而造就政 治上肆意践踏人权，经济上阻碍生产力发展的一重又一重社会灾难。 马克思主义成为全人类的大敌。全世界一切善良明智的人们，都从内 心憎恶和唾弃这个魔教。 几乎所有共产党极权统治之所以分别成为它们国家历史上最黑暗的一 页就在于，那个蓄意挑动人间仇恨厮杀的马克思主义阶级狂一党专 政，又加上把人民最基本的生存权──饭碗也彻底掌控在统治者手中 的公有制，使这些迅速蜕变为恶魔的共产党官僚们，最终丧失了良知 人性。这种连人民的起码经济权利也加以剥夺的社会制度，大大抑制 了民主势力的增长。而以往所有专制时代，既没有那个偏执的阶级狂 魔鬼教义，又没有全面彻底剥夺人民财产的乌托邦闹剧，所以，它只 是不断重复那个一般的恶性循环怪圈而已。 可恶的是，在人类绝大多数国家都已实现民主化的今天，还有那么几 个极权主义者，仍然在固守其邪恶的专制权力。 就拿中共来说，从其诞生到目前，到底杀了多少人？有人估计在六～ 八千万之间（包括被迫害致死者）。它远远超过两次世界大战各国丧 生的总人数，更大大高于日本所杀中国人及国共争斗中所丧生的人 数。连中共高级将领肖克都在他写的书中说：我们（中共）杀自己的 人，远比国民党杀我们的人多。 除了杀戮之外，回首它对更多人的其他人权践踏行为，对经济发展的 阻碍和破坏给人民造成的贫穷苦难，对当代及后代人生存环境的严重 破坏，对中华传统优秀文化和人伦道德的史无前例的摧残抛弃，以及 带来的登峰造极的社会腐败，等等，从感情上讲，我们把他们现实大 大小小当权者斩尽杀绝，把他们马列式老祖宗的骨头挖出来鞭尸三百 杖，也不足以偿还血债发泄愤怒。 但是，生活在人类当前文明时代的我们，毕竟还是要回到理智的轨道 上来。 １、马克思主义产生的历史必然性和现实合理性 Ａ、猛兽肆虐的自由资本主义 　　资本主义或叫做人类主体商品经济社会，从15世纪至19世纪初这 　　一产生和发展时期，其原始资本积累同残酷的刀剑暴力紧紧结合 　　在一起。它们巨大的政治罪恶，前面已经简单述及。它们无政府 　　状态的自由经济所造成的经济危机，日益加剧，真的让人感到， 　　它已经到了衰亡的境地。 　　1929～1933年发生了震撼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大危机。 　　1929年10月21日，纽约证券市场发生价格暴跌，从而揭开了这次 　　大危机的序幕。接着，生产下降、企业倒闭、银行破产、工人失 　　业，笼罩在整个美国上空的是一片惨云愁雾。刚刚还在发着高烧 　　陶醉在“永久繁荣”幻想之中的人们，一下子跌落到了寒冷彻骨 　　的冰水之中。危机很快就波及到了其他帝国主义国家，并逐步蔓 　　延到整个资本主义世界。危机不但来势凶猛，打击沉重，而且一 　　拖就是五年。它使资本主义世界遭受了共约2600多亿元的经济损 　　失，资本主义世界的工业生产下降了37.2%。世界诸多国家企业 　　大批破产，银行纷纷倒闭，成千上万的工人失业，处于饥寒交迫 　　之中。它使国际贸易急剧萎缩，全世界进口量大大下降，倒退到 　　了1919年的水平。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笼罩一片悲哀暗淡的气氛， 　　处于朝不保夕的风雨飘摇之中。美国前总统胡佛在罗斯福就职翌 　　日说：“我们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我们已无能为力。”许多 　　权威人士甚至认为，“为利润而生产的制度已经死亡”。 Ｂ、暴力革命的现实合理性 　　暴力革命，同样是人类本身自相残杀的行为，是不应该存在的消 　　极的东西。但是，在人类社会的相当长时期内，是不可能消除暴 　　力革命的。甚至，在许多特定情况下，它的存在还是必要的合理 　　的。 　　在人类进入现代文明时代之前，无论是一个国家范围内，还是全 　　世界范围内，人的本质决定，总不免有人为了个人或集团的私 　　利，使用暴力危害他人或全社会的利益。那么，就需要我们同样 　　使用暴力去反抗暴力，去以正压邪，维护个人或本集团的合法权 　　益，维护社会公平正义。 　　一个国家的统治，乃至全人类社会的秩序，永远不可能十全十 　　美。就一个国家来说，如果相对地统治者比较贤明，政策比较合 　　理，国泰民安蒸蒸日上，达到一种少有的很好的状态，那么，我 　　们应当顺应它，保护它，使它继续健康成长，给人民带来更大福 　　祉。如果社会状态不是很好，存在一些问题，但从现实出发，用 　　历史的观点来看，它还是比较好的，至少处于中间化状态，那 　　么，我们除了生办法用温和的方式促使它改进之外，一般来说仍 　　然应该保护它，维持它。如果一种社会是极端不合理的，反动 　　的，大多数民众在它的统治下是痛苦的，特别是到了无法生存的 　　严重非人道状况时，人民就有权利有责任奋起用暴力推翻他们政 　　府的暴力统治以改朝换代，促进社会进步。因为，不到现代民主 　　政治制度健全的时刻，任何一个国家的统治当局都不会自行交出 　　权力结束其统治，除了使用暴力推翻它之外，别无他途。因此， 　　这种暴力革命活动是积极的正当的。在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上， 　　它是推动历史进步的重要杠杆。 　　美国堪称一个反对马克思主义暴力革命理论的民主领袖国家。但 　　是，它的第二位总统杰弗逊多次强调重申《独立宣言》中所提出 　　的革命原则：构成一个社会或国家的人民才是国家一切权力的源 　　泉。人民不仅有权推翻使他们陷于专制统治下的暴政，而且即使 　　在共和政体下，人民偶尔发生一次小小的反抗也是好事。正如暴 　　风雨在自然界是必需的一样，革命在政治世界也是必需的。因为 　　它可以提醒统治者，防止政府腐化，是政府的健康所必须的良 　　药。同时，它还可以使人民养成关心国家大事的习惯。他还指 　　出，自由之树是必须用爱国志士和暴君的鲜血来浇灌的，这是它 　　的天然肥料。政府不应靠镇压对付人民的不满与反抗，而应注重 　　宪法和法律以及制度方面的改革，以避免引起人民的反抗。 　　资本主义发展到近代，它不仅仅表现在一两个国家内的消极灰 　　暗，而是作为世界性的一个整体的反动。每个主要资本主义国家 　　的人民都陷入如此苦难的深渊，每个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制度都 　　显示出它的难以克服的巨大弊端。而且，它们已经连为一体，狼 　　狈为奸，共同给全世界造就灾难。资本主义列强国家及其内部掌 　　权富豪，是人类群体生存竞争中的优胜者，是在利己本性支配下 　　无所顾忌肆虐狂奔的野马，是纵欲无度吞噬弱者的怪兽，如果没 　　有一种暴力加以威慑制裁，其后果将更加不堪设想。或者说，资 　　本主义的发展，这时还远远没有达到人民可以通过民主政治途径 　　促进社会改革的水平，富人统治者又不会对穷人作出较多让步。 　　这样，仍然需要用暴力革命的途径来解决。由于资本主义已经作 　　为一个横跨世界的整体而存在，其镇压革命的力量巨大，所以此 　　时的无产者革命活动也必须加以联合才能最终取得胜利。事实 　　上，在过去的日子里，各资本主义国家及其殖民地的人民也进行 　　了不断的反抗斗争，但是由于势薄力单组织不力，无法取得胜 　　利。那些属于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家的仁人志士，虽然奋斗不息， 　　千方百计拯救社会，也都无济于事。所以，如何创立一种更加有 　　效的无产阶级革命理沦，更有力地号召和组织领导社会劳苦大众 　　推翻这些众多国家的反动统治，拯救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民，哪怕 　　至少是威逼迫使各国统治当局对劳动者阶级作出重大让步，推进 　　世界性的人道主义改革，减轻资本主义社会政治经济弊病，正是 　　时代的迫切要求，也是一切志士仁人的伟大历史使命。这种伟大 　　的历史人物及其革命理论，已将呼之欲出，应运而生。这就是时 　　代对马克思主义的呼唤。 Ｃ、共产主义者的正义斗争 　　自人类有史以来，任何一个国家的统治一旦达到腐朽状态，人民 　　困苦不堪的时候，总有一些正义之士挺身而出，带领人民造反。 　　正当资本主义列强猛兽在全世界肆意践踏千千万万劳苦大众的时 　　候，马克思主义创始者，以他们的光辉思想，以他们向旧世界发 　　出的战斗号角，把各国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召唤在自己的旗帜之 　　下。自此，从列强国家，到它们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以及其 　　他一些国家，无数共产主义者，以他们积极的人生价值观，怀着 　　崇高的理想，在救国救民的正义事业中进行英勇的斗争，创造了 　　可歌可泣的伟大业绩。 　　虽在一定程度上讲不失为一种宗教狂热，但不管怎么说，马克思 　　主义的共产主义革命事业，激励了整整一代人的理想。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要作天下的主人。 　　　　这是最后的斗争， 　　　　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 　　直到今天，每当我们听到或唱起这首深沉、雄浑、悲壮的国际歌 　　的时候，心弦仍然被拨动。它使我们感受着当年革命战士高唱着 　　它，前仆后继英勇奋战的正义、庄严和神圣。 Ｄ、马克思主义就是近代人道主义 　　马克思是德意志民族的精粹人物，是千千万万志士仁人的杰出代 　　表，是担当历史使命完成历史任务推动历史前进的时代巨人。 　　马克思的伟大，首先在于他那纯洁的心灵、高尚的情怀、伟大的 　　人格。 　　卡尔．马克思从年青时代起，就立志献身于人类的正义事业。他 　　正义感最强，深刻同情广大工人阶级劳动人民的不幸处境；他不 　　畏权势，对一切邪恶的东西深恶痛绝。凭借他卓越的学识才华， 　　如果迎合社会统治当局，就能步入上流社会，享尽世俗生活的荣 　　华富贵。但他视富贵如粪土，决不偷安苟合，抱定那颗金子般的 　　心，在一次次遭受通缉追捕之下，在几十年衣不蔽体食不饱腹的 　　贫困生活中，无比执著地追求他那崇高而伟大的目标。 　　马克思以他敏锐的目光，缜密的思考，精心的研究，认真地分析 　　了资本主义生产的全过程，深刻地指出了资本主义的各种弊端， 　　无情地揭露和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现实的所有罪恶，为人类留下 　　了一分宝贵的文化遗产。 　　资本主义的私有制经济造成了以经济危机为核心的许多弊端。以 　　私有制为基础与资产阶级富人统治结合在一起，带来了劳动者的 　　苦难。而资产阶级国家统治当局，既不愿意又无法对这种普遍的 　　社会现实进行卓有成效的改变。面对这一现实，马克思与他的亲 　　密战友恩格斯一起，创立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指导无产者用暴 　　力革命打碎旧的国家机器，建立社会主义公有制或生产关系，进 　　而实现共产主义。 　　马克思、恩格斯和他们思想的继承实践者列宁的思想，共同形成 　　了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形成了一个对整个资本主义制度提出 　　挑战，对各资本主义国家造成巨大震慑，甚至是致命威胁的完整 　　的思想理论体系。它的宗旨及其全部内容，就在于如何消除现实 　　社会的罪恶，追求全世界劳动人民的幸福。这一特征，是它的任 　　何敌人也不得不承认的。所以，马克思主义的产生，既有它的历 　　史必然性，又有它的现实合理性。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是全世界 　　无产阶级革命的导师，是各国劳动群众的忠实代言人，是近代世 　　界最可贵最彻底的人权卫士。马克思主义就是近代人道主义。 ２、共产主义实践的历史地位和意义 Ａ、光辉的成就 　　如果我们从客观现实出发，实事求是地加以观察分析比较的话， 　　就可以发现，社会主义同样取得了伟大成就。 　　最根本的是，我们应该首先看到，这些国家大多原来政治经济十 　　分落后，而又内部纷乱不堪，还深受那些列强国家的欺凌宰割， 　　广大人民从政治地位（即人权）方面和经济生活方面，处境非常 　　悲惨。也正是由于这种原因，才导致了它们的共产主义运动的爆 　　发与胜利。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国家得到了空前的统一和稳定， 　　占人口大多数的贫苦农民和雇佣工人，社会政治经济地位发生了 　　显著变化，生活得到了基本保障，与过去相比，确实过上了幸福 　　日子。人们的劳动热情和遵纪守法自觉性空前高涨，加上共产党 　　执政初期的勤政廉政，以及那种有利于把必要而有限的资源，随 　　时用到最需要地方的高度中央集权的公有经济体制在初期的积极 　　作用，使这些国家在短短几年、十几年内政通人和，经济发展， 　　国力增强，真的显示出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当然，我们并不否认，社会主义国家后来由于一直实行的是一种 　　非民主的─党专制政治制度和公有化的中央集权式经济制度，违 　　背了人性，造成了严重弊端，特别是政治上腐败和大肆践踏人 　　权，经济上粗放低效阻滞社会的发展，造成严重的落后状况。但 　　是，单从它们在初期的20或30年左右的时间里取得的巨大成就来 　　说，也就足以值得我们高度肯定，也足以证明这一制度在当时诞 　　生和存在的历史必然性和现实合理性。如果没有马克思主义指导 　　下的共产主义运动，没有共产党人建立的社会主义政权，它们当 　　中的许多国家，很可能无法摆脱当时的悲惨境况而继续接受任人 　　宰割的殖民统治。这一点，也许是今天那些作为列强国人后代的 　　西方社会政治家们所不易理解的。但是，如果他们以德国古典哲 　　学家黑格尔的一个著名哲学命题来认识，则可能予以理解：“凡 　　是现实的就是合理的”。现实之所以成为现实，总是具备某种必 　　然性根据的。 　　无论从马克思主义者斗争的正义性还是从社会主义的伟大功绩来 　　讲，可以说，在所有社会主义国家中，我们中国最为鲜明、最为 　　典型。中国人民在100多年中所遭受的苦难，闻所未闻。他们一 　　代又一代人追求自由解放的奋斗，却一直没能成功。在旧中国最 　　终的两大派力量中，国民党虽不乏仁人志士，但总的说称得上一 　　群乌合之众。其军队侵扰百姓，其党官腐败透顶。共产党则真正 　　是品高志洁，群英荟萃。当国民党人逮捕方志敏搜身，要从这个 　　共产党高官身上捞一把却未见分文的时刻；当关东军剖开杨靖宇 　　将军这个令日本兵闻风丧胆的抗日英雄的肚子，要亲自看一看里 　　边究竟与别人有们什么不同，而发现里面装的是草根、树皮和棉 　　絮的时刻，实在令这些国内外人士震惊。中国人民解放军进驻上 　　海的那天晚上，鸦雀无声，以至于第二天起早的市民才发现一街 　　两旁的地上睡满了军人，原来那是怕打扰睡梦中的居民。进城接 　　管北平时，他们怕马啃了树皮，用毯子和雨衣把拴马的小树包起 　　来……这样的军队，这样的党，怎能不被人民衷心地拥护、全力 　　地支持！ 　　1949年10月1日，当之无愧地载入了中国的史册。毛泽东庄严宣 　　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第二天，人民日报公布了国旗上五星红 　　旗的图案。旋即，古城北京就掀起了抢购红布的风潮。随之，白 　　布也不见了，买不到红布的市民买─块白布自己去染红。从那一 　　天开始，有多少五星红旗问世，已无从统计。 　　人民欢庆新中国的生日，那分热情已无法传达。 　　中国历史揭开了新的一页。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以 　　高昂的革命激情，投入建设祖国的战斗，取得着辉煌的胜利。 　　东方红， 　　太阳升，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他为人民谋幸福， 　　他是人民大救星…… 　　那是亿万人民发自肺腑的声音。人民由衷地歌颂光荣的中国共产 　　党，歌颂伟大的领袖毛泽东，歌颂社会主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 　　显然，我们揭露批判共产党及其社会主义的错误和罪过，并不是 　　为了彻底否定它；我们肯定赞扬共产党及其社会主义的功绩和伟 　　大，并不是为了全部肯定和继承它。我们的目的就在于，希望人 　　们能够全面、客观、历史、公正地认识它评价它，使人们在客观 　　地对待社会主义的基础上，以人的本质为出发点认识人类社会的 　　一切，认识社会主义这一制度本身无法克服的严重弊端，以及它 　　的伟大历史使命的完成，从而自觉地投入到告别社会主义、建立 　　现代民主政治和市场经济制度的社会变革活动中去。 Ｂ、巨大的威慑 　　以往一切社会制度或社会现实，总是在统治阶级意志支配下，围 　　绕如何有利于他们的利益而自然形成和存在的。任何一项真正的 　　社会改革，都是以打破社会现状，触及社会既得利益集团而进行 　　的。因而，这些改革的发生，对于掌权者来说，都是消极被动 　　的。也就是说，不到一定的客观力量促使下，发展到不改不行地 　　步的时候，他们是不会积极主动地进行抑制自己利益而扩大公众 　　利益的改革的。资本主义在马克思、恩格斯生活的时代弊端重重 　　罪恶累累。自19世纪末至二战后的几十年时间里，由于进行一系 　　列社会改革，资本主义社会发生了显著的进步。然而，为什么在 　　这段时间其进步速度较快，而在这种制度发生至19世纪后期这一 　　漫长的历史时期，除了在残酷无情的弱肉强食式生存竞争中资本 　　主义经济得到快速发展外，很少进行其他进步改革呢？显然是促 　　进社会进步改革的客观条件还没有成熟的缘故。这种客观条件之 　　一，就是苦难深重的雇佣工人，作为一个阶级的政治力量登上历 　　史舞台，在一种激进的革命理论指导下，同资本主义统治进行你 　　死我活的斗争。马克思主义的诞生，正是标志着这一客观条件的 　　成熟。我们重温这段历史就会知道，当时，从巴黎公社革命的第 　　一次伟大尝试起，各国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风起云涌接连不断， 　　且遥相呼应连为一体，给资本主义统治以重创，造成致命威胁。 　　特别是列宁领导10月革命的胜利，第一个社会主义大国红色政权 　　的建立，使资本主义各国的统治阶级惊慌万状，害怕有朝一日自 　　己的统治也被工人阶级政权所取代。所以，他们不得不相继进行 　　一些扩大劳动者权益的让步性改革。我们确切看到，在当时那种 　　特定历史条件下，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共产主义运动这种暴力 　　革命，对资本主义改良引起的巨大推动作用。事实上，何说当时 　　是这样呢？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的许多统治者，都不同程度地 　　因慑于暴力革命和维护自己统治的需要而尽力把社会治理得好 　　些。在当代民主政治制度下，直接威胁统治者权力的东西是人民 　　已经享受到的非暴力的民主权利。在人类社会以往几千年的历史 　　中，统治者最终害怕的就是，当人民无法忍受时所爆发的那种旧 　　式暴力革命──农民战争。马克思主义对社会进步所发生的积极 　　作用，甚至超出了它的创始者本身的设想。因为，它的最鲜明的 　　旗帜，就是用暴力革命彻底消灭资本主义制度，而对当时主张温 　　和折衷地进行改良的思想不抱任何幻想。但事实上，在当时暴力 　　革命没有取胜的国家，却同样换来了工人阶级境况的显著改变。 Ｃ、特定的典范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蓬勃发展，终于结出的第一个丰硕果实苏俄 　　红色政权的建立，引起西方国家的极端恐惧和仇视。它们视马克 　　思主义为异端邪说，比共产主义运动为洪水猛兽，说共产党政权 　　是荼毒生灵的专制暴政，骂社会主义是剥夺个人财产的共产共 　　妻，坚认共产党搞的社会主义百害而无一利，纯属当代人类的不 　　祥之物。由此，联合发动了对社会主义政权的政治攻击、武装干 　　涉、经济封锁，极尽之能事，予以残酷无情的打击。并且断言， 　　社会主义政权不久就会大快人心地夭折在襁褓之中。 　　20世纪初，当社会主义胜利的曙光微露时，积弊甚深的自由资本 　　主义走下坡路的痕迹就已显现。就在它们对社会主义围击和占卜 　　时候，不幸的事实终于首先在自己身上发生了：1929～1933年， 　　爆发了一场更加严重的世界性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危机所造成的 　　惨状，令人不寒而栗。人们犹豫、彷徨、沮丧、不满，整个资本 　　主义世界笼罩在一片凄惨暗淡气氛之中。资本主义在悲哀地呻 　　吟。也就在此时，苏联社会主义却国力大为增强，一派生机勃勃 　　景象，与另一个世界形成鲜明对比。面对这一现实，西方人惊愕 　　了，社会主义为何还居然如此坚挺?许多人思来想去悟出了一些 　　道理。他们感到，社会主义制度并非一无是处，进行一些适量的 　　公有集中计划管理是必要的，往日那种一盘散沙过度自由的社会 　　生产状态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当时，在西方国家，从普通百 　　姓，到专家学者和政要，有不少人提出了对资本主义制度的质 　　疑，甚至，公开说应该向社会主义的俄国佬学习。于是，一种新 　　的经济理论凯恩斯主义诞生了。凯恩斯主义的要义，在于发挥政 　　府职能作用，加大政府公共投入，对经济的运作实行干预调控。 　　通过30～40年代的经济政策凋整，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才 　　真正驶入了良性运行轨道。在从那以后的近半个世纪中，资本主 　　义政治经济得到进一步发展前进。所以，我们不能不说当代民主 　　与市场经济国家的发展或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的改良进步，与社会 　　主义的光辉实践具有密切的联系。 ３、马克思主义的永恒价值 马克思主义是它的创始者以消除资本主义──19世纪人类主体社会现 实生活罪恶，增进全人类幸福为目的而创立的革命理论，是一种强烈 的典型的社会人道主义。时代孕育了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创造了 一个时代。100多年来，马克思主义为改造世界推动人类社会的发展 进步作出了不朽的贡献，建立了举世瞩目的丰功伟绩。因此，作为人 类优秀文化遗产的─部分，马克思主义必然能够最终得到历史的公正 评价，永载史册，受到全人类的尊重和爱护。 实际上，马克思主义追求人道、平等、幸福的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目 标，也是千百年来全人类的美好向往和理想。这一思想和中国传统文 化倡导和谐统─的思想具有高度的一致性。它也是社会主义容易在中 国胜利并具有较强生命力的重要原因之一。现在我们认识到，尽管这 一思想和行动用意是好的，但它的手段和途径的运用由于违背了人性 而事与愿违。但是，我们告别社会主义，并不是彻底抛弃这一崇高的 理想，而且还要坚决批判地有选择地继承它。我们说当代资本主义， 在某种意义上讲，也就是原自由资本主义70%合理成分与后来产生的 它的对立物社会主义30%合理成分的结合，就是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 在经过几十年斗争之后的和平趋同或两者合理因素的贯通。不论从资 本主义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胁迫促进下通过改良使之罪恶的减轻，还 是从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精华的汲取这些方面来讲，以现代发达国家 为核心的人类社会发展进步到今天的水平，都包含着马克思主义的一 分历史功绩。所以，任何人都不能以幸灾乐祸的态度嘲弄社会主义的 终结，都不能任意抹杀马克思主义的伟大历史功绩，而应以理性的态 度来对待这一切。 马克思主义的最根本目的，就是在无产阶级政党领导下广泛开展共产 主义运动。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推动社会进步的根本途径，已经由 暴力革命转变为民主政治这种最文明的方式。在这一方面，虽然马克 思主义已经完成了它的伟大历史使命，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已失去自己 的存在价值，以及我们继承和运用它的意义。相反，马克思主义不但 在过去，在当前，而且在将来，仍然具有它的伟大的现实意义，都是 我们值得继承和运用的宝贵的精神财富，只是其侧重点不同而已。 我们知道，人的本质决定了每个人非理性的冲动力量大于其理智化自 控力量，导致其损人利已恶欲随时都在伺机而动。作为一个社会的治 理，首先在于如何抑恶，同时辅之于扬善，才能取得最佳效果。那些 重点靠扬善、辅之于抑恶而求最佳效果的作法，只能是乌托邦主义的 幻想。抑恶首先在于揭露恶。没有对恶的揭露就不会有抑恶举措的产 生。马克思主义的叛逆精神，正是体现了对恶的无情揭露和批判。我 们还知道，正如任何个人的自私特征所决定的爱听恭维话而不愿听逆 耳之言，但他的健康成长又离不开批评和引导一样，一个国家、一个 社会、一个政府的健康存在，时时刻刻都需要批评意见甚至截然对立 的批判性反对意见的存在，而那些没有一定刺激的太和风细雨式规劝 说教，往往难以奏效。马克思主义的最根本特征或最本质的东西，就 在于它那强烈彻底的毫不妥协的叛逆精神。马克思主义就是批判现实 主义。这是马克思主义的最精华部分和活的灵魂。当然，马克思主义 中这一最珍贵的东西，是与它的创立者勇敢的无私无畏崇高品格分不 开的。我们学习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等革命导师的伟大人格，对现 实社会生活不断加以关注、分析和批评引导，包括进行必要的反对批 判，以促进社会的不断改革进步，是我们永远的伟大使命和神圣职 责。我们不要指望大量批判现实主义者的产生。人一般都是从自保出 发不去作这样的事情，性格气质和思想品格相吻合而达到这─境界的 人毕竟只是极少数，但这也就够了。实际上，任何时代的现实生活中 都必然存在这种人，我们向他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纵观中国几千年历代王朝，设立“谏官”者不乏其例。只有唐太宗对 魏征的使用，才算得上这位伟大的皇帝给自己的人性设置了“反对 党”。毛泽东马下文治天下的英明，与唐太宗相距十万八干。但是， 一个──十个唐太宗也只是一种个别现象。 现代多党民主政治制度，正是为每个批判现实主义者直至每个在野反 对党的存在，提供了法律上的保障。 ４、客观对待共产主义运动的偏差 人是情感与理智的统一。理智使人懂得应该怎么做，不应该怎么做。 这使人在正常情况下用理智的缰绳勒住了立刻就要狂奔开来的情感野 马。但是，人不可能处处事事都能够用理智合理调节制动自己的感 情，总是免不了作出一些不应作的事情。本来，矫枉应该恰如其分， 是不应当过正的，用革命导师列宁的话说，真理再向前迈进一步就会 是谬误。但矫枉之中的过正却常常发生。事物的发展规律是物极必 反。近代资本主义确实罪恶极大，应当加以坚决的抵制和改造。正如 毛泽东的一句名言：“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 是一句话：造反有理”。但是，在各国共产主义者造反暴动中，他们 带领劳苦大众，怀着深仇大恨，作出了许许多多超过应有限度的事 情。暴力革命诞生的专制政权的长期统治，也当然地造成了很多不 幸。这正是：一个极端的社会──自由资本主义，孕育和催生了另一 个极端的社会──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这一社会的一切罪恶应该 受到指责和批判，以防止它的重演。然而，我们不能就此全部加以否 定，更不能继续用共产主义者那样的态度去观察处理问题，去以其人 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那样，则同样是偏激的错误的，是在制造新 的悲剧和罪恶。我们应当用一种比较冷静的客观的态度去看待昨天发 生的─切，而不能苛求前人。没有过去就没有现在。偏执武断地全部 否定昨天，就是对在昨天基础上产生的今天，或者说是对我们自己所 作─切的否定。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生及其结果，是由当时的社会 现实所造成的，有它的必然性和合理性。况且，从情理上讲，人的理 智不可能完全驾驭感情，矫枉不可能─点也不过正，在一个群情激奋 的时代尤其如此。 昨天发生的事情，并非完全是一些个人或某些集团、某些组织的主观 人为，而主要是人类社会必经的一个不可逾越的历史阶段中丰富内容 的一个组成部分。世界各国政府和人民，都应当对自己和别人的历史 有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 1990年代初，世纪伟人邓小平在处理边界冲突和有关历史遗留问题 上，以他睿智的目光博大的胸怀，提出了─个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战 略原则：结束过去，开辟未来。这一外交原则，虽主要是针对当时中 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而言，但它实际上也适应于曾经同中国有过敌对 关系或分岐的其他所有国家。今天，我们把它用来描述和指导冷战后 整个世界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国家的关系，以及所有现存社会主义国 家对待自己过去和未来的关系，也是再恰当不过了。 历史要求我们，要以宽宏、谅解的态度来看待我们生活的世界，来处 理我们面临的国际问题。对于资本主义国家来说，要充分认识马克思 主义及其指导下的社会主义制度产生的客观合理性，对这些国家昨天 发生的─切予以宽容和谅解。对于社会主义国家来说，要在承认自己 历史功绩的同时，承认人的共同本性是自私自利的，政治上，任何阶 级的人掌握权力之后，如果没有严格的约束制约机制，都会产生腐败 或其他罪恶，而最为有效的监督制约机制就是多元政治民主制度。而 且，也只有在这种以公平竞争和选举为主要内容的制度下，才能保证 最优秀的人物当政并使决策科学化。在没有足以动摇其权力基础的多 元政治的状态之下，只靠所谓本党内部以及下属民众的民主监督，完 全是一种徒有虚名的民主形式。在经济上，只有采取现代依法而行的 以私有经济为主体的现代市场经济制度，才能达到最优化的效益。否 则，将导致低效并大大助长政治的腐败。在此基础上，充分认识社会 主义这一人类历史的插曲已经终结，马克思主义及其社会主义制度已 经完成了它的伟大历史使命，从而担负起转变制度，更新自己，回归 人类主体发展轨道的新的伟大历史使命。同时，认识或承认自己先辈 过去制造的许多罪恶，从而认识或承认几十年来资本主义世界对社会 主义阵营加以反对的合理、正确的一面。事实上，马克思主义及其社 会主义的历史使命，早在20世纪六、七○年代就已圆满完成。今天如 果再固守这种极权主义制度不变，就是逆历史潮流而动阻止社会前进 的绊脚石。 结束过去，开辟未来，不仅应该成为世纪之交中国的对外政策宗旨， 成为西方各国乃至全人类各国的外交原则，而且应该成为现存社会主 义国家的治国原则。 四、当代中国革命：毛泽东的幸运 中国共产党同国民党争权斗争的胜利，被他们称之为世界无产阶级革 命或马克思主义伟大历史功绩的一部分，并且特别自诩为毛泽东井冈 山农村包围城市道路的巨大成功。这当然是胜利者自我标榜的任意解 释。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时势造英雄。此言正中：时势孕育了中国共 产党，时势成就了毛泽东的皇天霸业。甚至，与其说中国共产党毛泽 东的农民革命胜利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成功，不如说是大日本帝国 催生了一个社会主义的中国皇权。 １、苦难的中国 中国历史的辉煌，是世界上足以令她的人民自豪骄傲的国家之一。同 其他许多国家一样，她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兴起于封建社会，又衰落于 封建社会。到清朝中期以后，腐朽的封建王朝使中国日益衰败，受尽 西方列强的掠夺欺凌。以孙中山为代表的革命党人推翻了清王朝统 治，但国家又陷入长期内乱的泥潭中。在长达100多年的近现代历史 中，中国人民所遭受的深重苦难为世界各国之少见。孙中山是一个伟 大的思想家、政治家，但不是一个军事家。在揭竿而起占地为王的枭 雄志士中，除了其他人都想争打江山赤裸裸做新皇帝之外，毛泽东等 共产党人打的却是列宁斯大林式追求社会大同的共产主义旗帜，唯有 孙中山是─个现代民主主义者。但不幸的是，这个还未真正成功的救 世主过早谢世，继承其伟大事业的蒋介石，仍然是一个专制主义的皇 权英雄。 ２、必然之中的偶然 在当时的中国，群雄四起争打江山是一种历史的必然。但是经过第一 次国共合作中的北伐战争和后来蒋介石的奋力剿杀，军阀割据局面已 得到显著改观。尽管共产党的军队具有自己的独特优势，但真正同蒋 介石半国不国的国军斗起来还是难以招架的。经历艰苦卓绝的战略大 转移万里长征，1935年底至1936年10月，到达陕北先后同当地红军会 师整合之后，共军总共也只有三万人，元气大伤，力量微弱。国军志 在一鼓作气尽早将其消灭干净。但对于蒋介石来说，时运不济，天意 难违。近代西方哲学家和马列主义学说都曾揭示：历史的发展有其必 然性，但它又是由一个个偶然事件串连而成。必然之中有偶然，偶然 之中体现必然，历史是必然和偶然的辩证统一。日本侵略是中国积弱 不堪的必然结果，但它在这一时期大举侵华，对于国共两党来说，又 恰恰是一个偶然却又决定性地影响其命运的事件。国军本来就力量有 限，现在既要抗击强大的日军，又要打共军，实在难以应付。 ─个 更大的问题是，对于国民党蒋介石自身长远利益来说，其“攘外必先 安内”的策略是十分正确的，但从民族大局和社会公众的眼光看就很 难交待了。在外敌入侵的国难当头，应该停止内战一致对外，何况居 然出现蒋公爱将兵谏拘捕自己的“西安事变”，还演出了共产党充当 调停者的双簧戏。由此，共产党从边抗日边发展自己实力的不合法状 态，一跃正式转入合法状态。这使共军如鱼得水，既为抗日作出一定 贡献，又迅速发展壮大起来，最后还从苏联人手中接过日本人的大量 战利品。常言说，儿大不由爷。蒋公看在眼里恨在心里，那滋味儿实 在令人难以想象。 ─说起那西安事变，许多“新中国下一代”岂知某些真象。 一方面 张、杨二人身边都有中共特务打入，几乎是一种策反；另一方面，中 共之所以没有策动张、杨杀蒋，其根本原因就是当时共产国际的头头 斯大林密令不得杀蒋。其次是中共势力微弱，远不能与国军相比，一 旦杀蒋，必将招致蒋部下属立即率兵讨伐。所以，并非什么中共以民 族大局利益为重，高尚无比。其实，日本大举侵入东北时还是乘虚而 入。而这种虚，则主要是由于共军不爱维护北伐之后“安定团结的政 治局面”，实施谋反，导致国共之间厮杀不止所致。 国共两党都为抗击和遏制日本侵略作出伟大贡献，并且都竞相向自己 统治的人民吹嘘，是他们领导中国人民打败了日本侵略者（共党尤 甚）。事实上，略具这段历史常识的人都明白，如果不是美苏英等国 的抗击，以及协商决定，由苏军直接在太平洋战区的中国出兵打击日 军，特别是美国在日本败局已定的情况下，又向其国土投下两颗原子 弹，日本是不可能在中国投降收兵的。当然，这几个大国在战后几乎 是分赃时，都获取了不少利益，为后来的世界埋下了不少祸根。 据称，上世纪70年代日本领导人访问中国受毛泽东接见时，私下交谈 中就日本侵华一事表示歉意，而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却微笑着说： “没有日本的侵华，就没有中国共产党的胜利。”这不能理解为毛泽 东内心的得意，但它却是一个客观造势或历史事实。挣脱皇权给我们 头脑的禁锢和愚弄，跳出现实回过头来看历史，以自由的目光观察世 界，事情本来就这么简单。 所以，蒋介石至死都认为共产党的胜利只是一种偶然，虽不全对，但 也有其一定道理。 ３、一代天骄毛泽东 为什么当年那么多军阀或党派都没有发展起来同国民党斗争取胜掌握 中国统治大权，而唯有共产党取胜了呢?除了它有─个共产主义的诱 人目标，并且其军队纪律严明，体恤百姓，通过暴力手段使许多贫苦 农民得到现实利益，奠定深厚的群众基础之外，还吸引集中了一大批 满怀激情为正义事业而献身的社会精英。所有这些，都与它的领袖毛 泽东具有最直接的关系。毛泽东，这位思想深深植根于中国儒家传统 文化的农民领袖政治家，对水深火热之中的中国广大老百姓具有朴素 而炽烈的感情。而且，他具有超凡的智慧和人格魅力，具有恢宏的气 魄和过人胆略，突现出一个民族英雄的豪迈与执著。他以气吞山河的 博大胸襟，雄视一切。他对中国革命局势的驾驭，运筹帷幄，纵横捭 阖，挥洒自如。经过个人品格能力的展现以及客观时势的造就，战胜 了蒋介石政权，统一了中国大陆，实现了空前的民族独立和领土完 整，安定了社会，开创了一个和平发展的崭新时代，受到举国上下衷 心拥护。在建国后至文革前的十几年内，虽然犯了许多错误，但是， 共产党这个英雄集体在毛泽东的领导下，廉洁奉公，取得了经济建设 的辉煌成就，改变了国家的面貌。毛泽东堪称中国“五百年，王者 出”的一代天骄，盖世巨人。这正如他的豪迈自喻：“数风流人物， 还看今朝。” 多么了不起的一代英杰先贤，我们怎能忘怀他前半生那伟大的品格和 历史功绩，我们将永远纪念他、赞美他。遗憾的是，假若他没有登上 权力的峰巅，或者虽作为最高统治者但是在民主制度下，他将不会也 无法肆意发挥人性恶，他将保持自己完美伟岸形象。然而，他的后半 世，却被自己亲手创造的这一制度糟塌得不成样子，蜕变为一个历史 罪人。正象唐玄宗一样，他是一个聪明得出类拔萃、昏庸得登峰造 极，集明君与昏君、历史功臣与历史罪人两种典型于一身，打着社会 主义旗号的封建帝王。 我们为我们的伟大领袖无比痛惜，我们更憎恶这把英雄伟人变为禽兽 魔鬼的社会制度！ ４、海峡两岸孰是孰非 现代民主政治的权位竞选中，最终结果揭晓后，两个对手──胜利者 与失败者，用拥抱致意结束此次竞争，以非暴力的和平方式完成权力 的交接更替。而在专制社会中，权力的斗争你死我活，胜者王侯败者 贼，胜利者把失败者搞得遗臭万年，并通过宣传丑化、愚昧教化让他 的百姓们坚信不移。毛泽东伟大无比，蒋介石坏得透顶?谬也。实际 上，他们二人都是卓越的民族英雄，都想夺得中国皇位，并且都是血 腥独裁的专制主义者，只是他们打的信仰旗号、治国理念和采用方式 不同。不幸的是，蒋介石在当时烽烟四起、军阀混战的社会状态下， 根本就没有稳固地掌握权力，根本谈不上有效地治理国家。至1928年 底，除共产党还未被消灭外，基本完成了统一大业。但是，国军内部 拼凑起来的军阀们还在纷争不息。特别是那个共产党，公开宣称要同 他争夺江山实现什么共产主义。从北伐战争到西安事变，再到中共掌 权前夕毛泽东发表的什么《论联合政府》，二人的骨子里都绝对没有 丝毫诚意在中国搞民主化政治。比如国共内战已成定局的1945年，虽 双方都作出互不报复而共同和平治世的承诺，但蒋介石岂肯放弃领袖 地位，毛泽东也对即将到手的皇位争夺不肯罢休。中共坚决要求保留 其精锐军队。─国之内要有两个党的军队。和平、民主？真是天大的 笑话。乌鸦落到猪身上──谁也别说人家黑。 早在孙中山未逝世时，共产党对这位民主先驱并没有什么兴趣，有的 只是权欲，极力鼓吹夺权。“9．18”事变后，中共公开煽动国统区 工人罢工、农民骚动、学生罢课、贫民罢业、士兵哗变，鼓动推翻政 府，实为积极搞内讧削弱政府，帮日本打中国。北伐革命始于1926年 2月，而1926年10月至1927年3月，中共就在上海搞三次武装暴动，最 后进攻北伐军师部，背叛和破坏国民革命，被北伐军解除了武装。广 东的总罢工纠察队每天都与警察发生冲突。这样的骚扰直接加剧了 “4．12”国民党对共产党的大清洗。 所以，只是国民党疯狂镇压革命肆意剿杀共产党?分明是国共双方权 力挑战中的相互残杀。蒋毛二人的权势生长各具特色。蒋介石毕竟占 据名义上的中国统治权力优势，并且当然地掌握和具备一定的政治、 经济、军事资源，但客观上远未坐牢宝座，多凭权诈阴谋之术纠集乌 合之众勉强运作官僚系统，甚至不得已与社会黑道勾结一起，其形象 与效果可想而知。毛泽东呢，作为典型的农民造反领袖，抱打不平， 给无地无衣无食的贫苦农民带来生的希望。共军整肃，深得百姓欢 心，扩充日益强大的势力。但是，它那不问青红皂白以血腥镇压劫富 济贫做法，必将遭到社会经济中坚力量的抵抗。所以，按传统中国老 百姓盼望好皇帝角度讲，把当时中国社会糟糕状况，急切地归罪于蒋 介石，平心而论，蒋委员长也有三分冤枉。 1927年割据势力大为削弱，蒋公翅膀硬了，再加共产党种种作为，翻 脸作了皇帝。假若不是苦恼地应对日本人，让他迅速将共产党的军队 消灭干净，从而得以稳坐江山治世，其效果不─定比中共逊色。腐朽 势力是会遭到整肃打击的，社会秩序是会得到改善的，尤其是地权是 会得到平均的，只是手段要公平、合理一些，要温和人道一些。例 如，在麦克阿瑟将军代表美国对日本的改造中，其中很重要的─项就 是强行解散垄断的大财阀，没收寡头的巨额私产，平分大地主的土 地。可见，不但社会主义做这些，当代资本主义同样做这些，而且做 得更好一些。最起码讲，蒋介石虽仍绝对搞政治上的独裁专制，但 三、四○年代在大陆以及他到台湾执政时的政治实践证明，还是比中 共开明和正常一些。除了剿共维护专制外，在教育、人才等政策方面 并没有神经质般胡作非为。特别是，经济上有计划、有控制的自由开 放式现代市场经济体制的采用，仅此，如果是在大陆，就必然使这个 具有无穷潜力的伟大国家，在当时30余年时间内，跨入现代化的中等 发达国家行列！但是，在已往历史面前，此言已是毫无意义。 共产党骂蒋卖国，其实，与蒋氏父子在美国人面前的态度相比，共产 党的领袖们实为卖国有加。中共在当时出卖蒙古之后，1947年至1948 年，先后与苏联签订《哈尔滨协定》和《莫斯科协定》，大肆出卖中 国权益和东北资源，以换取斯大林在外交上和军事上对中共的支持。 70年代初，不说中共不去积极追讨日本战争赔款的事，蒋毛竞相在日 本占领钓鱼岛等琉球群岛问题上的绥靖政策，给未来中国带来的隐患 无法估量。再应指出的是，在当时中国抗日战场上，明明国民党的军 队一直是主力，几百名将军英勇战死。共产党总共战死多少将军？据 香港一学者以相关资料计算，八年抗战，国军战死340万人，共军战 死61万人。它只是在第二战场打些游击，保存和发展实力，准备同蒋 介石争夺江山。为了筹集军费，延安红色政权顾不得手段了，他们大 肆种植罂粟并贩卖海洛因等鸦片毒害人民。毛泽东甚至亲自指示自己 的军队，要“一分抗日，二分打蒋，七分趁机发展自己”。但他却向 自己的臣民大肆渲染自己是主力，是自己领导了抗日，赶跑了日本鬼 子。 许多大陆人，特别是较为年轻的一代，他们不知道蒋介石在台湾实施 的平均地权等经济政策。从1949年到1953年，台湾也大力进行了土地 改革运动。主要措施包括：第─，“三七五减组”，也叫“二五减 租”。规定地主向佃户征收的地租，不得超过全年主产品收获量的 37.5%，以保护贫苦农民的利益。具体做法是，核定佃农租用地当年 主要物产的收获量，扣除种子、肥料等耕作费用25%，余下75%由农民 与地主对半分，双方各分37.5%。对于预收地租及地租押金等一切额 外负担，全部取消，遇灾佃农依法申请减免租额。这样，兼顾了地主 利益，得到理解和支持。第二，“公地”放领，即把从日本人手中没 收的土地，折价出售给农民，使他们真正成为土地的主人，自由支配 劳动，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第三，“耕者有其田。”主要是征购地 主水田超三甲，旱地超六甲的耕地，廉价转卖给无地或少地的现耕农 民。以主产品全年收获量的2.5倍为标准，以实物土地债券（占七 成）和公营企业股票（占三成）搭配补偿。通过发放股票将四个大的 国有公司改造为民营。凡征购土地转卖给农民，承购农民分十年20期 偿还当局。这种兼顾地主和佃农双方利益的和平人道的土地改革，基 本上消灭了封建土地剥削制度，平均了地权，解放了生产力，并将土 地资本转化为工商资本，不但大大促进了农业的迅速发展，而且有力 地推动了轻工业和重工业发展。在工业方面，实行“工者有其股”制 度。没收日本企业为“国有”，小的出售鼓励民营。改革产权，实现 公营事业民营化。公营事业指官方持有股占50%以上，以下的则称为 民营。为避免财团化倾向，在五年内将至少30%的公营事业股权释放 给年满20岁的公民，每人认股限制为300～3,000股。民营企业成为经 济发展主力。到1990年，台湾外汇储备居世界第二。台湾的发展，得 益于始终一贯地向着建立自由竞争方向发展的现代市场经济，包括后 来蒋经国的开明统治。 台湾经济在短时间内实现的起飞，大陆中国经济的凋蔽，是毛蒋二人 书写出的最为鲜明典型的答卷。共产党及其御用文人们说，是由于蒋 介石带去了大量黄金和美国的支持。甚至还有人荒谬无耻地为中共辩 解说，是台湾蒋介石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其实，那都是根本起不 了决定作用的外因。当时的台湾及其蒋氏政权比中共更危困。那些黄 金根本抵不上当代中共三、五十个贪官聚敛的财富。美国的支持大概 也远不抵中共对越南、阿尔巴尼亚等国的支持。特别是，前苏联和中 共对朝鲜金氏政权的物质共同支持，远远超过美国对台湾的支持。结 果，这些小朋友们怎样呢?真正的原因是蒋介石带着败退台湾的耻 辱，卧薪尝胆，发愤图强，励精图治，修明政治，尤其是采用合乎人 性的经济制度，包括中庸明智的外交政策。再加上一个附带因素就 是，将儒家传统文化精华同西方文化较为完美的结合。随着台湾对大 陆游客的开放，将会有更多的大陆人认识台湾。至于当时蒋介石的政 治专制，与大陆相比，实在是不足为怪，小巫见大巫。他甚至在中央 以下地方政权中实行了连今天大陆人都羡慕的有限民主。 早在中共建党初期的民国11年，中国的ＧＤＰ占世界的12%。经过几 十年的战乱，到1949年，仍占5.7%。但是，经历了50余年的社会主义 之后，2003年，中国大陆的ＧＤＰ占世界4%也不到。据统计，到1972 年，大陆粮食产量才相当于清乾隆年间的水平。止目前，大陆虽号称 世界第三大经济体，但人均ＧＤＰ只有1,000美元，是世界人均水平 的16%，占世界第130位。而台湾这个弹丸之地的ＧＤＰ近3,200亿美 元，接近整个大陆ＧＤＰ的1/3，人均14,000美元，是世界平均水平 的224%，占世界第20位左右。这就是社会主义的无比优越性，这就是 共产党的巨大功劳。 我们最敬佩毛泽东什么？我们最敬佩的，就是他从一条民间草根汉 子，借日本侵华之天赐良机，发展武装势力，打败蒋介石做了皇帝。 胜者王侯败者贼──真英雄！谁做了皇帝──真正统─稳定天下，都 会给社会带来发展，只是其发展速度快慢质量优劣不同而己。但这位 把历史上所有伟大皇帝都贬得分文不值的现代中国皇帝，做得确实不 怎么好。除了在马背上打天下争江山需要出色的枭雄怪才之外，再败 坏无能的人都能当皇帝为社会做贡献。因为一方面有枪杆子镇压反抗 者，─方面有几亿人在为生存而劳碌。你能说慈禧太后没有功劳？而 且，共产党人不昧良心的话，现代中国历史教科书就应留下这样一 笔：北伐战争后的1927～1937这十年，在蒋介石远未坐牢江山的情况 下，中国民族经济获得了自李鸿掌等人搞洋务运动以来少有的发展。 我们决不能说中国的皇帝谁都能当，但至少说，从1956至2008这50余 年的统治质量看，13亿中国人中，少说也有上亿人不低于皇帝标准， 只是他们没有机遇。我们不敢漠视中共领袖们自打天下至稳天下的铁 腕本领。但是，我们却眼睁睁看着，专制制度使其卑劣人性放纵无 遗，使其迅速变为白痴魔鬼。谁真正带给我们民主，谁才是真正的伟 人。至于别的，请不要忘记那位狂人的话：伟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 我们在跪着。站起来吧！ 国家分裂以及各自发展所受的无为牵制，尤其是未来很可能难以避免 的战争，无疑是全民族的悲剧。但对于台湾，包括香港、澳门人民以 往利益来讲，却是一种幸运。因为，他们如果也在中共统治之下，其 几十年的悲惨状况是可想而知的。 在两岸分治的日子里，两位民族强人，两个独裁者，都认识到他们争 夺江山所留下的巨大隐患。他们都不想作历史罪人。但随着时势的发 展，却由不得他们自己。 近年陆续公布的史料透露，上个世纪50至60年代，国共两党信使来往 不断，并曾一度接近达成统一协议。1957年，是反右派斗争使蒋介石 认为国共淡判的时机不成熟，从而中止了国共间进一步的接触。60年 代，蒋氏父子在曹聚仁先生协助下，已经拟好统一谈判的六项条件， 要点是：把外交和国防交给大陆，台湾保留四个师；台湾自治，蒋经 国任省长，文武官员待遇不变，人民生活保障不准降低；蒋介石回到 大陆，划出庐山地区为其居住与办公的汤沐邑；等等。这些条件比现 在大陆的承诺低得多，很易办到。可是，当此事正在进行之际，1966 年大陆开始了毛泽东胡闹的文化大革命，国共和谈又一次搁浅。究竟 谁更是历史罪人?昭然若揭。 这蒋介石、毛泽东两个皇帝，一个原来坐着江山社会腐败混乱不堪， 一个后来夺得江山而又不停瞎胡捣腾，中国人真倒霉透了。 人们往往只会纵向地拿今天同中国近代以来至共产党执政前的一百多 年腐败战乱不堪的社会现实相比，永远地对共产党感激涕零，而不能 横向地在比较中认识历史的发展及其制度的优劣。这也是共产党的一 大生存优势。共产党也永远声嘶力竭地加以渲染。世事艰难。人性酿 造了一杯杯人间苦酒，滋生一个个国际祸端，留下一个个战争的根 源。台湾问题是其一也。当年，中国若是民主社会，哪来台湾问题？ 蒋介石占据兵力优势时，不给毛泽东民主；毛泽东占据兵力优势时， 同样不给蒋介石民主。两岸分治，大陆太大，台湾太小，太不成比 例。如果大陆没有胡作非为，凭实力对比，两岸早已实现了统一。美 国干预？其实不值一提。但在台湾富庶文明、小而强大，大陆贫穷落 后、大而微弱的情况下，美国的干预效果就大不相同了。何况，意识 形态和情感因素一直在起着强化这种隔膜作用。中共从建政前的夺权 极端手段，到建政后几十年的恐怖专制，强力推动台湾人民对它走向 反感和疏远。诸种因素，孕育着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死结：中共不打 压台湾的国际生存空间？那么，在光复大陆无望的情况下，台湾早已 就依（国际）法实现了独立。中共下得了台阶吗？而这种打压，又加 剧了两岸矛盾。加之台湾已经步入民主社会，中共仍是一副专制嘴 脸，谈统一就更缺乏说服力。等到成熟的时候再谈？无疑是愈等愈不 成熟，愈等愈麻烦、愈危险。因为，尽管大陆综合国力及军事力量随 着时间推移会更加占据优势，但是，台湾人民本来就有历史上长期被 异族统治欺凌的悲情意识，加之“外省人”过世后，新生代在血缘亲 情上与大陆日益疏远，民众的独立意识日趋强烈，这才是最为可怕 的。外加美日战略与地缘政治中的国家利益需要，借台遏中的态度也 将日趋明朗。人性决定，那些强烈希望谋求小国之君与朝廷重臣宝座 的政治家们，对内煸情怂恿，对外挟洋自重，使时间成为独立的最好 催化剂。海峡两岸与东、西德和南、北韩情况不尽相同。蒋介石与毛 泽东，马英九与胡温政权，孰是孰非，只有让历史、让世人去评断。 ５、开国皇帝的阴魂 我们不说毛泽东从带领穷人闹革命到1956年中共八大这段时间造就的 暴力罪恶和乌托邦举措，因为那是一种信仰，并且有其现实合理性， 特别是创建了他作为一代天骄人民领袖的丰功伟绩。但是，他太骄横 荒诞，皇位只坐了不足七年，竟然昏聩肆虐到生命的尽头。这，不单 是他作为一个英雄伟人的悲哀，而且是这种挂羊头卖狗肉式社会制度 的悲哀。抛开当年同国军打仗使日本乘机侵华，以及一直真正地消极 抗日、着重发展自己武装的丑态，单说执政后对现生现世中国人权大 肆侵害的程度，对中国后代人生存的自然和人文环境破坏的程度，以 及从不要日本战争赔款、容忍日本占领钓鱼岛，到为寻求斯大林支持 而承认蒙古独立等卖国程度看，毛氏所开创的专制王朝对中华民族所 犯罪行，远远超出历史上任何一个残暴或腐朽朝代。更加悲哀的是， 毛泽东这个牌位直至他的形体僵尸，还在被既得利益者们供奉着，这 一制度还不知道被他们利用和固守多久。显然，活人还要死人来帮 忙，这是权贵们一己私利的需要。 任何专制统治者的任何胡作非为，包括所打的什么主义旗号，都是声 称为了实现和维护人民的利益。民主制度下的最高统治者，不提人民 二字，他也在认真地为着人民做事，因为那是制度逼着他那样做，威 胁他收敛抑制自己时刻都有可能发出的人性恶。 中国近现代战乱不息灾难频生的原因，无非在于那个皇权导致军阀们 都想当皇帝而混战不息。蒋介石当时既没有稳固权力又赶上日本侵 华，而且他既压根儿就没有诚心在中国实行宪政民主，又多次领教了 共产党阴谋和野心的厉害，所以最后与共军矛盾不可调和。不管谁打 败了谁，谁统一国家稳坐江山，想为人民做好事，抛弃皇权奠定民主 根基，都是自行掌握的事。多党选举及其军队国家化，怎么会重新带 来祸乱呢?社会主义的鼻祖是乌托邦，而欧文他们幻想出的乌托邦社 会管理，是依据民主原则的。共产党夺得了江山，但无兴趣搞民主， 而是搞出那个比老式皇权更可恶的所谓社会主义。在皇权的愚弄下， 中国人居然相信，还是共产党好，有本事，带来了太平，只有共产党 和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在中国万万不可搞什么多党民主。其实，没 有共产党，中国着实要好些。时间长了，人们看出了这玩意儿的实 质，但也无奈。 这里一会儿说共产党毛泽东好，一会儿说马克思社会主义坏，似乎自 相矛盾。幸运也罢，罪孽也罢，都是那个人性所致的历史造就，看开 一点就是，再不要让我们自己的脑袋长在别人肩上，被那些皇上们骗 得太惨。 伟大领袖毛主席肯定不希望每年耗费数十百万钱，把他的木乃伊玩偶 般摆在那里。那具僵尸终究要入土为安，以塑像代之。赫鲁晓夫的墓 碑被绝妙地搞得黑白分明。毛泽东的墓碑，按照中国传统颜色习俗， 什么三七开二八开，他最多只能享受一半黑一半红的评价待遇。那座 纪念堂，最终应该变为一座社会主义博物馆。它以客观冷静的态度记 述展览这一代人、这一段历史、这一社会制度黑分明的伟大与罪恶， 让后代永远从中得到争取和保卫民主果实的启示和力量。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民运人士在大韩民国 获得难民地位后的感想 武振荣答韩国《中国同胞新闻报》记者问 武振荣 ┌────────────────────────────┐ │　我和助手邓韫璧先生作为中国民运人士首次在韩国获得难民　│ │　地位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一家叫《独立评论》的中文网　　│ │　站，对此的评论是：“大韩民国托起了正义的天平”。　　　│ │　　　　　　　　　　　　　　　　　　　　　　　　　　　　│ │　本文是武振荣根据2008-12-05《中国同胞新闻报》报道整理　│ │　而成的。　　　　　　　　　　　　　　　　　　　　　　　│ └────────────────────────────┘ （以下，记者问简称“问”；武振荣答简称“答”。） 问：中国民主运动海外联席会议是什么组织？ 答：是一个民主的组织。顾名思义，它在是在海外成立和生存的一支 　　旨在联合中国所有民主力量以求用政治运动的方式推翻专制体 　　制、最终在中国建立民主制度的组织。总部设在美国，主席是魏 　　京生。 问：魏京生是何许人也？ 答：魏京生是中国民主运动的一面旗帜，是一个勇敢的民主斗士。为 　　中国的民主运动，他坐了18年牢。现居住美国。他出身于高干家 　　庭，并且当过兵，当过工人，具有很广泛的人脉资源。 问：中国为何需要民主？ 答：同世界各国比较起来，我认为中国更需要民主。理由：中国是一 　　个大国，中华民族又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民族，所以这两点要 　　能够充分体现其价值，中国必须现实民主变革，要不然，“大” 　　有什么了不起，大有大的难处啊；何况悠久历史如果不能够变成 　　为中国现代化的动力，那么反过来，它会变成为阻力。 　　其实，中国从康有为公车上书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民主的思想， 　　上一个世纪初又先后发生了国民党的革命和共产党的革命，此后 　　中国又发生了多次人民广泛参与的民主运动。这一切都说明了中 　　国需要民主！ 问：你自己有28年的写作经历，写了多少东西？为什么不发表？ 答：我写作了30本书稿，共计800多万字，刚来韩国的时候，向韩国 　　法务部官员说了上面的话，想必他们也不相信。他们心想，你既 　　然写了这么多的东西，没有发表，谁可以证明你写了呢？还不是 　　吹！ 　　试想一想，哪一个写作的人不想发表自己的作品呢？就此思考问 　　题，我的书稿不能够在中国发表不是我不想发，也不是它不够发 　　表的水平，而是我不敢发，因为这样的书稿一旦发表，后果不堪 　　设想，在毛泽东时代要被杀头，在邓小平时期要坐牢。事实上中 　　国因此被杀的人就有遇罗克、王申猷、李九莲、武俊文等人，因 　　此而坐牢的事情，根据国际无国界组织去年提供的资料，在互联 　　网上因为写作文章而被判刑的中国人就是62名之多，因此，我在 　　韩国申请难民时所说的我有危险，是有根有据的话。 　　我们中国明、清之际有一位大学问家叫王船山先生，他一生写作 　　了数千万的著作，一个字也没有发表，因此，他死的时候，把自 　　己的书稿定名为《船山遗书》。此书隔了200年，才在中国面 　　世。我在中国的时候，就曾经对身边的人说：我有可能成为“第 　　二个王船山”。关于这一点，我认为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不幸， 　　也是我们中国的不幸，因为中国缺乏思想自由和出版自由。英国 　　的大哲学家米尔顿曾经把出版自由比作上帝眼睛里的瞳仁。 问：你写的都是些什么内容？ 答：其实，我所写作的30本书稿，都是研究性质的，是属于“学术范 　　畴”，严格地说是学术作品，但是在专制主义的中国没有学术自 　　由，所以我的书稿就撞了政治的“高压线”，被中国的专制分子 　　看成是“危险作品”和“危险思想”。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的 　　书稿一旦在中国公开流传，对于中国的专制主义和共产党一党专 　　政的确可以构成冲击。中国的专制分子懂得思想的力量，因此， 　　他们不惜运用一切手段来扼杀中国人的“异端思想”。 　　具体的说，我的书有以下的内容： 　　１、我是一个研究文化大革命的人，在文化大革命上我既批判了 　　　　毛泽东，也批判邓小平，站在中国人民的立场上对文化大革 　　　　命做出了独立的研究，提出了“66问题”，创立了“66学 　　　　说”。主张中国人民走“66道路”运用“66运动的方式”来 　　　　结束中国共产党一党专政，建立民主制度。 　　２、我是一个毛泽东的研究者和批评者，提出了到目前为止中国 　　　　人批判、批评毛泽东时应该掌握的民主原则和科学标准。和 　　　　其他中国民运人士比较起来，我没有把毛泽东当成为妖魔鬼 　　　　怪，而是在批判、批评中提取了毛泽东的一些价值，并且把 　　　　它组织到民主的大价值中去。 　　３、我对国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和现状提出了科学的批判，研究了 　　　　革命的共产党最后走向“反面”（专制、独裁）的教训，并 　　　　且对于共产党在中国发迹的历史提出了深刻的政治批判。 　　４、中国被称为是一个社会主义的国家，但是中国的社会主义到 　　　　底怎样界定，我提出了“专制社会主义论”。 　　５、中国是一个被马克思主义统治的国家，所以中国人应当怎样 　　　　看待马克思主义，我提出了“流行马克思主义说”和“经典 　　　　马克思主义论”。 　　６、我提出了中国应该建立民主政治的明确理由，在《2000年大 　　　　政见》的书稿中，我对此做了详细论述。 　　７、我主张在中国开展“新思想运动”，在批判毛泽东思想、马 　　　　克思主义的同时，主张中国人民的“思想解放”。有一本书 　　　　稿叫《新思想》，劝说中国人用民主的“新思想”取代专制 　　　　的旧思想。 　　８、我在中国历史甚至包括《红楼梦》研究方面也提出了自己的 　　　　独立见解，这些都在过去的时期内是共产党的一党专政所不 　　　　允许的。 问：你到韩国后，在网站上发表了300多篇文章，都是什么内容？ 答：我在韩国高等法院陈述时说：我在中国写作了800多万字，一个 　　字都没有发表，可是来到韩国后，我开始学习用电脑写作，到目 　　前为止已经发表了300多篇文章，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不就是因 　　为我在韩国有写作的自由、发表的自由，而在中国就缺乏这样的 　　自由吗？ 　　这300多篇文章都是论文，专门研究民主运动。其中有十多篇文 　　章，写的是在民主问题上，中国应该学习韩国。如下的文章都是 　　例子：《韩国“5．18”运动对于中国的启发》、《李明博的 　　“雇工论”与胡锦涛的“公仆论”》、《两个奥运，两种结果》 　　（汉城奥运会和北京奥运会之比较）、《韩流进入中国之我见》 　　等。 问：现在中国绝大多数人支持共产党领导，共产党在经济改革的领域 　　也取得了相当大的成绩，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民主化呢？ 答：这个问题应该这样说，并不是中国人民支持共产党专政，而是共 　　产党专政在中国是一个历史过程的产物，人民不支持它，它也存 　　在。其实，中国普通人从内心里支持民主，而不是支持独裁。中 　　国经济的确也发展了，但是经济发展的后果是人民的政治要求也 　　发展了，所以，就中国人民的政治期盼和政治要求看，中国非民 　　主不可。关于这个问题，韩国人可以想一想，在朴正熙时期，韩 　　国经济不是也发展了吗？但是，韩国人民不是也是强烈的要求民 　　主吗？民主是世界潮流，是人类发展进步的必然一步，中国绝对 　　不可能例外！ 问：中国现在的执政党认为，西方的民主不适合中国的国情，你认为 　　是否这样？有些中国的高层人士认为中国具有最独特的民主方 　　式，对于这样的议论你是如何评价的？ 答：关于第一点，说民主是西方制度，不适合中国国情，这已经被证 　　明是荒谬的，韩国和日本不都是亚洲国家吗？不是也都实行了民 　　主制度吗？民主制度虽然最初诞生在西方，但是它赖以运行的价 　　值却是普世的，也就是说民主制度的实行没有国家、民族这样的 　　界限，是普世制度。至于说到共产党高层独特的民主，那么，我 　　告诉你，胡锦涛的文胆有一句话很典型：“民主是个好东西”。 　　哈，哈，“好东西”！美国一个作家写了一本书叫《论扯淡》， 　　就此书的观点看，民主被中国高层“扯淡”了。 　　关于第二点，我以为您说得很重要。最近我读到了英国在香港的 　　最后一位总督（中文名字叫彭定康）的文章，说中国有可能开了 　　一个危险的先例，那是就中国不民主，也可以照常发展经济。今 　　天您也提到了同一个问题，用我们中国话说，这叫“英雄所见略 　　同”。中国目前就开了这样一个很恶劣的先例，好象告诉人们， 　　用独裁的方式也可以发展经济。不过我要告诉大家，中国民运人 　　士就是要竭尽全力反对这种恶劣先例的，如果没有民主制度做为 　　支持和后盾，中国经济发展的结果只会导致国民财富分配的巨大 　　不公，这样的后果已经在中国出现了。2006-10-18日官方网站发 　　表了一篇文章，题目是《中国成为财富高度集中的国家，150万 　　家庭坐拥70%财富》。文章提供的数字明白，根据中国人口计 　　算，0.4%的家庭占有了70%的财富，而在世界发达国家，这一比 　　例是5%的人占有50～60%的财富。我不是经济学家，但是，从这 　　一组统计数字中，我已经预见到了未来中国社会的“高风险”。 　　如果没有民主运动矫正，拒绝民主，就会引发社会大动乱，那是 　　很可怕的事情啊！ 问：在中国5,000年的历史中，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民主主义的政 　　权，也就是说，中国历史都是通过战争、政变和巧取豪夺而改变 　　的，从古至今中国都是以这种方式承袭下来的保守、封建国家， 　　所以说中国人的骨子里，也就是说大众意识里就有着这样保守、 　　封建的观念，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能够实行民主吗？ 答：关于您提到的这个问题，我想分三层意思说： 　　首先，民主是一个现代制度，因此在古代和中世纪别说在中国没 　　有真正意义上的民主，就是在全世界都没有。古希腊是一个例 　　外，曾经出现了民主制度，但是，那是一个很短是时间，并且也 　　很不成功，被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中视为一个最容易导致腐 　　败的体制。 　　其次，要说到5,000年的中国文化，那到是很有意思的，在上古 　　传说时代，中国就有禅让制度，我小的时候就念“尧传舜，舜传 　　禹”的口诀，可见在中国文化的源头不能够说就没有任何民主的 　　蛛丝马迹，事实上在韩国的膻君朝鲜时期，中国出现了有历史可 　　考的共和制度（公元前841年）。到春秋战国时代，孔子的继承 　　人孟子就明确提出了“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民主思 　　想，只是这些民主的思想和民主的东西零散的存在于中国，没有 　　在近代条件下发展成为有机的民主制度。 　　最后，问题是中国没有从优良的文化渊源中发展出成功的民主， 　　的确是我们中国人的失败，中国人到今天为止在民主的问题上， 　　顾虑重重、畏缩不前、保守不前是一个事实，而我们今天所从事 　　的民主运动就是要改变这样的事实，我同时相信这样的事实在一 　　个早晨就可以改变。想一想前苏联和前东欧的民主化变革，不都 　　是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吗？我虽然对未来中国民主化的时 　　间不可能准确说出来，但是，我可以预测民主变革的前景，实际 　　上，这样的前景寓于在1976年的天安门运动和1989年的“6．4” 　　运动之中。 　　因此对于中国能不能现实民主，我的回答是肯定的，甚至可以说 　　是非常肯定的！ 问：中国民主化会对韩半岛产生什么影响？中国民主化对中国的朝鲜 　　族人会产生这样的影响？ 答：中国民主化对于韩半岛产生的影响将是非常巨大的，中国一旦成 　　为一个民主的国家，北韩的政权就变成为崩塌岸上的孤立小树 　　了，可能会在一瞬间崩溃，那时，民主的中国一定会积极支持韩 　　半岛的统一。中国作为一个民主国家后，韩半岛的局势、亚洲的 　　局势将会发生天翻地覆式的改变，于是，孟德斯鸠在他的时代所 　　说的“民主的欧洲，专制的亚洲”的话就会完全过时，民主的亚 　　洲对于人类的进程将会产生积极的影响！ 　　我认为，中国朝鲜族人对于韩国的了解要比中国的汉族人深刻一 　　些，所以，朝鲜族同胞在中国民主化的问题上应该更积极。对于 　　同一个民族的人来说，民主的韩国经济高度发展，人民生活水平 　　大幅提高，而独裁的北韩和不民主的中国经济滞后，人民贫困的 　　现象，他们是有目共睹的。因此，我以为，只有民主才能够发展 　　中国的道理朝鲜族同胞应该最懂。我在韩国的这六年中，接触到 　　很多的朝鲜族打工者，大家对此已经形成了共识。 问：假如中国一旦实现了民主化，对西藏、新疆等少数民族地区会有 　　什么样的政策？ 答：这一点应该明确宣布，一旦中国实现民主化变革，会给与西藏、 　　新疆等少数民族以真正的自治权，使中国广大少数民族可以按照 　　自己风俗习惯、自己的文化和爱好自由的生活，我也相信这样的 　　自由生活是广大少数民族的同胞向往的，他们不但不会因为自己 　　是少数民族而受到歧视，相反他们会享受更多来自发展方面的优 　　惠政策。在共产党一党专政下，少数民族的“自治”是徒有其 　　名。 问：韩国的民主化对中国有促进作用吗？你预测一下会有多大的促进 　　作用？ 答：在没有说到正题时，我可以告诉您一件真实的故事。在1982年， 　　我任解放军中的政治教官时，就自备了一课，叫《韩国的民主 　　化：两金闹韩国》（两金就是金大中和金泳三），并且做了多次 　　宣讲。在这一课中，我对于当时正在进行着的韩国的民主运动做 　　出了积极的评价，讲授后，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上一个世纪90年 　　代初，韩国实现了民主变革后，中国官方虽然对此保持沉默，但 　　是在中国许多青年人心目中，民主的韩国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 　　可不是吗？像我这样的人在谈论民主时，都因为有了一个亚洲国 　　家民主的本子而高兴。金泳三总统主政时，要求官员清廉的行 　　为，在中国社会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 　　十多年前，我在中国的时候，对我圈子里的人说，韩国是亚洲民 　　主化的“龙头国家”。现在，我仍然坚持这个观点。理由是:对 　　于亚洲国家来说，日本虽然也是一个实行民主制度的国家，但是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日本当不了亚洲民主政治的“龙头国 　　家”，日本缺乏如韩国那样持久的民众抗争，也缺乏如韩国那样 　　的享誉全世界的“5．18”运动，许多政治家都是世袭的，缺乏 　　韩国政治家那样的平民背景，再，日本对于二战时期的作为缺乏 　　认真反省。因此亚洲民主化的龙头国家非韩国莫属。目前缅甸有 　　205人在韩国申请难民（41名被认定为难民），孟加拉有19人被 　　认定为难民，中国有315人申请难民（5名被认定），尼泊尔有 　　375人申请难民，斯里兰卡有162人申请难民，这些味着什么？意 　　味着在庇护难民这一点上，韩国所做的努力超过了亚洲所有国 　　家。中国有一句话，叫“龙头一摆，龙尾一摔”，现在龙头已经 　　“摆”了，就等着龙尾“摔”。 　　我们亚洲不比欧洲，在18～19世纪的欧洲民主革命时代，一个国 　　家的革命往往会影响其它国家。法国大革命，把王冠打翻在地， 　　其他国家纷纷效仿，用恩格斯的话说：欧洲的王冠纷纷落地；而 　　在我们亚洲，20世纪的事件大都是孤立进行的，国家与国家之间 　　保持着传统的“面子”关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在21世 　　纪，这样的情况一定会改变。今天，韩国批了中国难民就是一个 　　改变的信息，在民主化上，韩国要影响中国和北韩，这已经是明 　　明白白的事实了，有50多万中国人在韩国打工，就这一点也已经 　　把民主韩国的经济富裕、政治民主、法律公正的信息传到中国 　　了，这个后果目前也许看不清楚，但是将来会看得清楚，这一点 　　我信！ 　　韩国是民主化的一个后起国家，但是，中国有一句话，叫“后来 　　者居上”，韩国在政治发展和经济发展两方面已经是“居上”的 　　了。用我的话说，这叫“两元（政治与经济）居先”。 　　因此，我希望韩国民众、韩国社会和韩国政治家最好多多关注中 　　国的情况，对于中国的民主化给与大力支持，对未来民主中国进 　　行“预先投资”，这不仅仅是关心中国，而且也是关心北韩同胞 　　兄弟啊！ 问：奥巴马在美国当选，对此，你认为对中国社会有多大的影响？ 答：肯定的说，会产生积极的影响。奥巴马不是“接班人”，而是民 　　主政治的一个具有代表性质的人物，在一个传统的白人社会中， 　　以黑肤色当选，这无异于一场革命，但是客观的说，他的当选对 　　于中国的影响不会如人们想象的那样大，因为，中国在持续的专 　　制主义教育中，对于美国的人和事已经有了如同医学上所说的 　　“抗药性”。 问：假如中国实现了民主化，是否对于中国的文化、经济、科学等方 　　面有着更深一层的促进作用？中国人民会在多大程度上认可民主 　　制度？并且民主化的管理方式是否比现在体制更受人民欢迎？ 答：您这三个问题提的好，对此我答复三个：“是”。 　　第一个“是”：在民主化过程中，中国文化肯定会有一个大发 　　展，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看法，居住在澳大利亚的袁红冰先生提倡 　　“自由中国文化运动”就是例子。同样，中国的经济、中国的科 　　学以及中国的教育都会有一个突飞猛进的发展。中国民主化之 　　后，一定会出现一批真正的思想家，出现伟大的哲学家，出现杰 　　出的政治家和真正的企业家，这一切都是可以预测的。中国现在 　　的体制是“压制”性的，一旦“压制”解除，中国会产生新气 　　象、新人物和新事物，这是必然的。我在国内写作的那些书稿， 　　也早已经得出了这个结论。 　　第二“是”：中国人民在多大程度认同民主的问题，我也做过专 　　门的研究。中国虽然和朝鲜、古巴一样都是一党专政，但是中国 　　经历了民主革命，并且从1966年之后，每隔几年就会发生人民要 　　求民主的运动──这就和朝鲜、古巴就不一样了。因此，我说中 　　国人民对民主的认同的程度可能很高，这不是空口无凭。试想一 　　想，1966年人民造反；1976年第一个天安门运动；1979年的自由 　　化运动，1989年的“6．4”运动──不都是世界上有名的民主事 　　件吗？因此不是中国人民不认同民主，而是人民对民主的认同被 　　共产党一党专政所压制。 　　最后一点，关于民主化管理中国人民能不能接受的问题也可以预 　　测。其实，从康梁变法、辛亥革命，甚至共产党革命一来，中国 　　人民都在追求民主，怎么会不接受民主的管理呢？我的看法是， 　　中国人民不但接受它，进一步的说，由中国人民参与的民主运 　　动，本身就是要求建立民主的管理体制。 问：在以上提问外，你是否还有其他的话想说？ 答：有！借此机会，我要说几句“感谢”的话：感谢韩国三级法院的 　　各位法官，他们对我的诉讼作出了客观公正的判决；感谢我的辩 　　护律师曹明鲜先生，他为我的诉讼做了杰出的辩护；感谢首尔中 　　国人教会崔晃奎主任牧师，他在我申请难民的6年时间中，一如 　　既往地支持我！也感谢金熔弼部长，是他安排了这一次专访，想 　　让韩国社会更多地了解我！ （2008-11-27于首尔市加山洞，）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曾金燕和她的精神资源 茉莉 从未谋面的曾金燕给我留下的最难忘的印象，是瑞典记者从北京拍摄 到的一个镜头。那时正是奥运盛会期间，京城热闹繁华，美丽的奥运 礼仪小姐正向八方来宾展示如花的笑靥。瑞典记者前去采访政治犯胡 佳的妻子曾金燕，在小区被人拦截不准进去。正在记者无奈之时，曾 金燕孤独而瘦削的身影，静静地出现在公寓楼上的窗前。 最近再次看到金燕的录像，是在12月17日欧洲议会举行的第20届萨哈 罗夫奖颁奖仪式上。由于获奖者胡佳被囚，曾金燕拿不到护照无法参 加颁奖典礼，只能通过录像代胡佳致谢。录像里的金燕看起来柔弱而 忧伤，但她的言辞里透出坚毅、沉静与大度。 她的演讲辞用道义书写 这个只有十来分钟的演讲辞，令与会的欧洲议员们忍不住落泪，也令 我和许多观看视频的网友感动不已。虽然朴实和口语化，但曾金燕这 个演讲堪称一首人道主义的赞美诗，它充满了对人间苦难的关注，对 他人的爱与同情。 曾金燕很谦虚地提到胡佳，并转述胡佳的话：“也许欧洲议会是表彰 他在爱滋病和环保领域所作的工作，在人权方面自己还做得不够，要 更加努力。”曾金燕对丈夫胡佳的评价很简单：“如果说他真的做了 什么重要的工作，那就是他坚持说了真话。” 年轻的金燕，怀着一颗女儿的心、妻子的心和母亲的心，在她的演讲 辞里提到不少因言论而丧失自由的良心犯及其家属，提到和他们夫妇 遭遇相似的陈光诚夫妇，郭飞熊夫妇。以“人饥己饥，人溺己溺”的 中国传统精神。曾金燕说：“我决定将胡佳的五万欧元奖金捐出作为 启动资金，成立支持维权者家属的基金会，致力于缓解维权者家属们 所承受的苦难。相互支持，共渡难关。” 在25岁的少妇年华，曾金燕的生命奇异地绽放出最美丽的光彩。女性 往往被人认为是脆弱的，但金燕却在丈夫入狱、自己独自带着孩子的 时光里，仍然昂着头关怀天下。爱因斯坦曾说：“在象我们这个令人 焦虑和动荡不定的时代，难以在人性中和人类事务的进程中找到乐 趣，在这个时候来想念起象开普勒那样高尚而淳朴的人物，就特别感 到欣慰。” 乡村传统美德和佛教铸造人格 在中国腐败污浊的暗夜里，有曾金燕和胡佳这一类“高尚而淳朴的人 物”出现，使我们对人性多少产生一点信心。我因此很想知道，是什 么铸造了曾金燕如此高尚的人格？她的精神资源来自何处？ 曾金燕曾经说，在胡佳失踪的那些最痛苦的日子里，是她“对丈夫爱 和佛教信义”帮助她战胜了恐惧。这对年轻夫妇多年来为艾滋病人和 人权事业所做的贡献中，处处闪现出东方传统的佛教精神，如慈悲济 世、无缘大慈、同体大悲。他们的行为体现出大乘佛教的理想：发菩 提心，立誓愿要为众生利益不入涅槃。 回顾一下曾金燕从福建龙岩农村走过来的道路，我们可以看到，这位 被美国《时代》周刊评选出“2007年度全球100位最具影响力人物” 之一的女性，继承了中国乡村传统中患难相恤、守望相助、扶危救困 的美德。 曾金燕的父亲是一个很有公益心的农民，他常在夜里打开家里的灯， 为乡村公路的过路人照明。受家庭影响，曾金燕读中学的时候就开始 义务的社会服务，例如去聋哑学校和孩子们交流，为他们打扫卫生。 还是在人民大学经济系读书的时候，曾金燕就把全部课余时间都用在 艾滋病跟公共健康教育方面，并成为红十字会的学生会员。 她比12月党人的妻子更高贵 俄国12月党人的妻子，早已成为历史上一座美丽的雕像。当她们的丈 夫为推翻沙皇政府、解放农奴而被处以重刑时，她们抛弃优越富足的 贵族生活，跟随丈夫到寒冷荒芜的西伯利亚过流放生活。在这些妻子 们身上，体现的是最真挚的夫妻之爱。正如12月党人妻子亚历山大 拉．伊万诺芙娜．达夫多娃所说的：“诗人们把我们赞颂成女英雄。 我们哪是什么女英雄，我们只是去找我们的丈夫罢了……” 而曾金燕的爱似乎更为博大无私。如前所述，早在少年时，她就开始 服务社会。2004年，她和胡佳一起创办“北京爱源信息咨询中心”， 致力于对艾滋病人的关怀和服务。她对胡佳的爱，源自于他们的共同 理想，正如两棵独立而又紧紧相连的木棉树，他们一起分担寒潮风雷 霹雳。这种建立在普世关怀之上的平等的夫妻之爱，和具有依附性的 传统妻性是不可比较的。 这对夫妇的结合是不可思议的完美。胡佳曾经这样评价他的妻子金 燕：“她是属于脆弱得那么坚强的一类，表达起来好象很矛盾。她是 那么脆弱、多愁善感的一个人，但是真正面对挑战的时候，她往往不 会倒下。”曾金燕是在胡佳遭到残酷的政治打压时，顶着警察的威 胁，进入胡佳的生活的，那时她还是大三学生。 美国《时代》周刊视金燕为“英雄和开拓者”，如此介绍她入选全球 100名最具影响人物的理由：“当曾金燕的丈夫抗艾滋和环保活动人 士胡佳去年被中国有关方面未经任何法律程序拘押时，22岁的曾金燕 开始在互联网的个人博客上详细讲述自己的经历，以及遭遇有关方面 的迫害情况。自那以后，她的个人博客在国内被封锁，她和她丈夫受 到骚扰、威胁和昼夜不停的监视。但是，她一直坚持不懈地写她的博 客。她尖锐辛辣的写作风格和勇气吸引了一批国际读者。博客是目前 中国最自由的表达方式，通过博客表达真相的力量，正在种下那崭新 的、真实的、文化上具有革命性的种子。” “思想的耗子”影响中国与世界 一个从小就下田插秧的小姑娘，来自山沟边的一座土坯草屋，怀着大 爱之心，从那间草屋走向世界。与此同时，她那获得萨哈罗夫奖的丈 夫胡佳，也是2008年入围诺贝尔和平奖的最热门候选人之一，很有希 望在未来的岁月里成为第一个获诺贝尔和平奖的中国人。 不管这对年轻夫妇本人是多么谦逊和低调，他们正愈来愈多地为世界 所知晓，所敬仰。仔细观察他们的言行，我们就可以知道，他们以如 下的方式影响了中国与世界。 第一，做“思想的耗子”传播信息。前英国首相丘吉尔曾经谈到极权 主义检查制度说：“你们看看那些被当作偶像的专制者，被他们士兵 的刺刀和警察的棍棒簇拥着。可是，在他们内心却有一种不可言说的 东西──说不出来的东西！──那就是恐惧。他们害怕话语和思想！ 门外讲述的话语，屋里搅起的思想，因为它们是被禁止的而显得更为 有力。这就是使他们恐惧的东西。一只小耗子──一个小丁点儿── 一只思想的耗子钻进屋里，甚至最强有力的权势者也会被抛进一片恐 慌之中。” 作为关注艾滋病事业的先驱，当年胡佳和曾金燕面对政府隐瞒艾滋病 传播的真相，就是以“耗子”的精神，勇敢地揭露谎言，迫使中国政 府改变对艾滋病的立场。 第二，在一个犬儒主义和物资主义盛行的时代，胡佳和曾金燕坚守个 人良知，不圆滑、不机巧、不看风使舵，而是从历史中保全属于人的 那一部分──把对弱势者、不幸者的爱，连同沉重的苦难一起负担起 来。他们做出的榜样，有可能挽救一个萎靡自私的民族。 第三，慷慨的布施利益众生。胡佳和金燕以纯净的心接受佛法，一有 机会，他们就向需要帮助的人捐献出自己的所有，不光是金钱物质， 还有知识、时间和精力。目前身患重病的胡佳仍然在坐牢，可以说， 他布施给世人的，是自己的身体甚至生命。 阿伦特曾经谈到这一类点燃自己生命的男女：“即使在最黑暗的时代 中，我们也有权去期待一种启明，这种启明或许并不来自理论和概 念，而更多地来自一种不确定的、闪烁而又经常很微弱的光亮。这光 亮源于某些男人和女人，源于他们的生命，它们在几乎所有情况下都 点燃着，并把光散射到他们在尘世所拥有的生命所及的全部范围。” 〔原载《争鸣》杂志2009年2月号。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给历史留下真实的记录 《往事微痕．北大“五．一九”运动专辑》序言 杜光 燕遁符和纪增善让我为《往事微痕》的《北大专辑》写个序言。作为 北大校友和57难友，我感到责无旁贷。 收在这个集子里的文章，都是1957年北京大学反右运动的蒙难者。当 年北大被划为右派分子的学生有600余人，许多人在社会最底层经受 了20多年各种各样的摧残，悲惨地含恨去世；经过“改正”而脱离苦 海的幸存者，近30年来也有不少陆续离开人间；能够拿起笔来记录当 年运动和“改造”生涯的苦难、揭露专制主义罪行、陈诉自己的反思 与感悟、重申民主主义呼求的难友，已经为数不多。他们所写的文 章，既是历史的记录，也是血和泪的控诉，收集起来，传之后世，是 非常有意义、非常有价值的。 对于所谓的反右运动，后人会怎样看待？如果我们幸存者不挺身而 出，以自己亲身的经历揭示它的本质，后人就可能被“它是正确的必 要的，只是扩大化了”的弥天大谎所蒙蔽，难以了解历史的真相。难 友们的文章，从微观的角度，还原了那个罪恶历史的真相，以自己亲 身的感受，刻划了构成那些罪恶的体制性根源。这是一笔十分宝贵的 历史遗产。 但是，要理解这个运动的本质，还应当把它放在中国民主革命的历史 高度来考察。陈奉孝说这是“一场自发的民主运动”，是十分准确的 概括。我在《反右运动应当正名为57民主运动》一文里是这样分析 的：“在1957年发生的那场群众运动里，从执政当局的立场和角度来 看，是许多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向党猖狂进攻，反党反社会主义，因而 必须发动群众，打退他们的进攻。所以它被称为‘反右派运动’。但 是，就广大人民群众、特别是知识分子来说，他们对执政当局的工作 失误和中国未来的发展方向，提出了许多有益的批评建议。尽管多数 人只是从‘帮助党整风’的观念出发，但这些批评建议本身，表现了 对建立未久的专制制度的不满和抗争，带有反封建反专制的民主主义 性质，把它称为‘57民主运动’，可以说是名至实归。” 在“57民主运动”的历史浪潮里，北京大学学生的“5．19”运动具 有特殊的意义。它之所以被称为“5．19”运动，是因为在1957年的5 月19日，北京大学的校园里出现了最初呼求自由民主的大字报小字 报，揭开了学生民主运动的序幕。我在为纪念反右运动50周年而写的 文章《“5．19”民主运动精神不朽！》里说：“1957年的反右运动 是专制势力对民主革命运动的残酷镇压；所谓‘右派进攻’则是知识 分子中的先进力量对专制制度的挑战与讨伐。尽管许多被划为右派分 子的人当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以‘5．19’为代表的北大青年 学生却明确地认识到这是一场民主运动。正是这种思想认识的明确性 和反封建反专制的坚定性，使他们成为1957年那场全国范围的民主运 动的当之无愧的先锋。” 从“5．4”运动到解放战争时期的学生民主运动，北京大学的青年学 生都站在运动的最前线，发挥了冲锋陷阵、无比英勇的先锋作用。 “5．19”运动的参加者正是这些先辈的精神遗产继承者。他们有的 强烈呼吁设立《民主园地》；有的主张“开辟《自由论坛》，确保言 论、出版、结社、集会、游行示威的自由”；有的发表《自由主义宣 言》，提倡思想自由；有的高呼“自由、民主、理性万岁！”有的号 召人们“火葬阳光下的一切黑暗”；有的宣称“我们再次举起了自由 民主和真理的旗帜奋斗”；有的要求“大力宣扬民主、自由、人道， 并且从法律上、组织制度上确保人民的民主权利”。琳琅满目的大字 小字报，还揭露批判了专制体制的路线政策和思想理论根源，如关于 个人迷信问题、无产阶级专政问题、社会主义改造问题、“胡风反革 命集团”问题、镇反肃反问题、三害问题（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 观主义）等等。除了张贴大字报小字报外，他们还成立组织（如“百 花社”），出版刊物（如《广场》），举行辩论会，派人到其他学校 去发动。火热的民主革命高潮，使北京大学再一次地走上历史的前 台。 北大学生的“5．19”运动，是“57民主运动”的史诗里最光辉的一 页。它带动了全国大学校园的民主运动，在无数青年学子的心头唤起 了对自由民主的呼求。虽然它的高潮十分短促，还不到一个月便因 《人民日报》6月8日发表了《这是为什么？》的社论而急转直下，但 它已经为历史留下了十分宝贵的精神遗产。特别值得指出的是，《人 民日报》的“6．8”社论发表后，面对强大的专政机器和被煽动起来 的无情批判与围剿，有的学生仍然不屈不挠地坚持抗争。如谭天荣发 表文章和公开信，谴责“《人民日报》社论煽起人们最卑劣的情 感”，并且宣称右派分子是“人类的傲骨”，表示“我将逆流前进， 不退一尺一寸”。陈奉孝的大字报揭露保守派“不惜采取造谣诽谤、 破坏别人名誉、进行恶毒的人身攻击等卑鄙的手段来打击民主运动中 的积极分子，以期达到威吓和欺骗群众的目的。”严仲强在大字报里 说：“为了真理、人道、民主、自由，我可以牺牲一切。”钱如平也 表示：“头可断，血可流，真理决不能丢。”虽然他们最后不能不屈 服于强大的政治压力而遭到残酷的镇压，但这些掷地有声的煌煌宣 言，将永远留在中国民主革命的历史上，熠熠生辉。特别值得歌颂的 是林昭。她以孱弱的右派之身，回到南方后建立组织，发表文章，继 续坚持反封建反专制、争自由争民主的斗争，终于逃脱不了专制主义 者的魔爪，在遭受多年的凌辱后，献出了年轻的宝贵生命。在 “5．19”运动的灿烂群星里，林昭是一颗最光辉夺目的晨星。 北京大学的青年学生再一次地充当了民主革命的先锋，这是北大的光 荣。“5．19”运动和后来的“89民主运动，都应该同“5．4”运 动、“12．9”运动和解放战争时期的学生运动一样，成为北大校史 的最光辉的篇章。但是，迄今为止，记述北大历史的文章、著作、展 览，对此却讳莫如深。 参加“5．19”运动的积极分子，多数是优秀学生中的佼佼者，他们 才华横溢，知识广泛，善于独立思考，富于爱国情怀。他们应该成为 引领时代风云的天之骄子，但一场“阳谋”的疾风暴雨，却把他们打 下社会的最底层，受尽折磨。就象被折断翅膀的雄鹰，无法飞上云 霄。但是，他们毕竟继承了“5．4”运动的光荣传统，谱写了民主运 动的又一曲华美激昂的乐章。他们应该是北大的骄傲，北大的光荣， 应该在母校备受尊荣。但是，不论是纪念庆典，还是评选“杰出校 友”，他们都被扫出当权者的视野之外，成为边缘的“北大人”。曾 经是“民主堡垒”的北大，现在却致力于清除民主的痕迹，排斥他 们，是“理所当然”的选择。不久前“三角地”的摧毁，可以说是又 一个小小的例证。 对于所有“北大人”来说，“5．19”和后来的“89”这两次学生民 主运动，是北大的光荣，还是北大的耻辱，是评价他们的思想倾向 ──是民主主义还是专制主义的试金石，也是测量北大是否保持科学 民主的优良传统、是否还有“兼容并包”的办学精神的一杆标尺。遗 憾的是，检测的结果很令人失望。在每一次学生民主运动高涨的历史 关头，北大当局都充当了奉命镇压学生运动的刽子手。这是北大的真 正的耻辱。 北大的耻辱远不止此。这里我只举出一个例子。清华老校长梅贻琦 说：“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这些年 来，我们目睹北大的许多大楼拔地而起，而大师却寥若晨星。北大当 局以大楼为荣，对扼杀大师的培育和成长的现象，如官僚化、衙门 化、专制化、商业化和党化教育、党化管理，却熟视无睹，安之若 素。这是北大的耻辱，不是北大的光荣。 北大要洗刷自身的污垢和耻辱，当然非常不容易。但是，改变对 “5．19”运动的态度，为“反右运动”承担责任，表示道歉，却不 是十分困难的事。首先，所有“右派学生”都已经改正，这个事实否 定了“反右运动”的正当性；第二，当年反右派是奉命行事，学校当 局不是主谋；第三，事过境迁50多年，现在的领导人同运动没有直接 的利害关系。所以，表示道歉应该是风险不大的。德国前总理勃兰特 为当年希特勒的暴行在波兰下跪道歉，在全世界传为美谈。当今的北 大领导人有没有这个勇气？道歉之余，如果还能够在校园里竖立 “5．19”运动纪念碑，建立林昭（或“5．19”群英）的塑像或铜 像。那么，主其事者就足可以青史留名了。这是早晚一定会成为事实 的，问题是谁有幸成为这个荣誉的获得者？ 最后，我向把自己的回忆文章贡献给这个专辑的难友们致以深切的敬 意，你们为社会、为历史、为子孙做了一件大好事。我希望所有现在 还健在的难友，都能够拿起笔来，把自己的苦难经历记录下来，告诉 全国人民，在毛泽东的独裁统治下，中华民族曾经有过如此黑暗的历 史。这是我们的权利，也是我们的责任。 是为之序。 杜光 2009年1月16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为我中华 韩一村 　　┌────────────────────────┐ 　　│　　谨以此诗献给2008年呼吁律协直选的同仁们。　　│ 　　└────────────────────────┘ 　　　　　　　　　　回顾08年走过的历程， 　　　　　　　　　　你我为了民主， 　　　　　　　　　　携手奋争！ 　　　　　　　　　　收获了， 　　　　　　　　　　辛酸与坚定。　　　　　　　　　　 　　　　　　　　　　放眼来年， 　　　　　　　　　　征途险恶，荆棘丛生。 　　　　　　　　　　为了理想， 　　　　　　　　　　我们义无反顾！ 　　　　　　　　　　继续付出， 　　　　　　　　　　前行！　　　　　　　　　　 　　　　　　　　　　施行宪政，中国梦！ 　　　　　　　　　　近百年以来， 　　　　　　　　　　有多少志士仁人， 　　　　　　　　　　为了这一天， 　　　　　　　　　　前赴后继，英勇牺牲！　　　　　　　　　　 　　　　　　　　　　现如今， 　　　　　　　　　　你我承继了使命，并肩跨入风雨中！ 　　　　　　　　　　踏着先辈的足迹， 　　　　　　　　　　重行。 　　　　　　　　　　为我中华， 　　　　　　　　　　奉出我们的一生！ 　　　　　　　　　　（2009-01-19作于农历新年前）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特色的真相（外一首） 林泉 　　　　　　　中国特色的真相 　　　　　　　跪尊洋祖惧戳脖，贩售独裁畏谴责。 　　　　　　　此地无银三百两，中国特色响声夺。 　　　　　　　挪来牌坊遮柳巷，骗取民心窃党国。 　　　　　　　敲骨吸髓勒百姓，羊头幌子狗肉馍。 　　　　　　　今日中国 　　　　　　　血色黄昏乱世篇，前仆后继竞高官。 　　　　　　　上行下效满朝腐，里应外合遍地贪。 　　　　　　　圈地夺财逼众反，焚心搅欲摧人癫。 　　　　　　　礼义廉耻德风丧，一党专权肇祸端。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Hung, Ph.D.） 　　　　　　　　│ │　电　邮：caryhung@gmail.com　　　　　　　　　　　　　　│ │　网　址：http://asiademo.org/　　　　　　　　　　　　　│ │　　　　　　　　　　　　　　　　　　　　　　　　　　　　│ ├────────────────────────────┤ │　　　　　　　　　　　　　　　　　　　　　　　　　　　　│ │　订阅处：dforum-subscribe@yahoogroups.com　　　　　　　│ │　　　　　（接到回应时，请回信证实订阅。）　　　　　　　│ │　投稿处：dforum-owner@yahoogroups.com　　　　　　　　　│ │　　　　　　　　　　　　　　　　　　　　　　　　　　　　│ └──── 让中国人从内心里面发出文明得意的微笑！ ────┘ Copyright © Asia Democracy Foundation, Inc., 1998-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