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8-11-27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新闻总署处罚“封口费”媒体记者的严重缺陷　　　　昝爱宗 ◆简要新闻（2008-11-26）　　　　　　　　　　自由亚洲电台 探索道路 ◆批判中扬弃，胜于全盘否定──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正　陈泱潮 ◆中国司法缺乏监督机制　　　　　　　　　（北京市）张志强 ◆随笔二则　　　　　　　　　　　　　（广西南宁）东海老人 ◆亚当．斯密，西方性善论者　　　　　（广西南宁）东海老人 运动留痕 ◆《炎黄春秋》和中国言论自由底线　　　　　　　　美国之音 ◆在宪政民主的旗帜下携手──中国民主运动2008年洛杉　田牧 迫害实录 ◆杨佳赴死，网友即时留言精选　　　　　　　　《观察》选辑 ◆欧议会议员见曾金燕被阻．国际声誉难扭维权　自由亚洲电台 ◆杨佳被处决．律师指程序不公．家属要讨说法　自由亚洲电台 ◆江浙三位民主人士皆在铁窗内　　　　　　　　自由亚洲电台 ◆宗教组织批中国迫害家庭教会领袖　　　　　　　　美国之音 ◆沉痛哀悼杨佳先生　　　　　　　　　　　　中国公民监政会 读史论今 ◆民营出版──谎言体制下自由媒体的扩展（之6） 　　　古川 ◆见证中国：沉默的一代人口述历史　　　　　　　　美国之音 ◆从“先有蛋后有鸡”说到普世价值──读报随感（之6） 杜光 ◆不要再做以友为敌的蠢事──读报随感（之5） 　　　　杜光 文艺春秋 ◆神魔大战的又一个回合──祭奠杨佳　　　　　　　　　林泉 ◆杨佳就义歌　　　　　　　　　　　　　　（波士顿）韩杰生 ◆血肉之躯所作的回答　　　　　　　　　　　　（武汉）无为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新闻总署处罚“封口费”媒体记者的 严重缺陷 昝爱宗 11月26日，新闻出版总署公开处罚了山西矿难“封口费”涉案媒体及 记者60名，媒体级别最高涉及中央政法委的《法制日报》，停刊整顿 的媒体包括《山西科技报》、《绿色中国》，停播或撤销的节目有中 央教育电视台的《安全现场》和山西广播电视总台的《经济与法》， 撤销《法制日报》山西记者站等多家媒体记者站及办事处，还吊销多 人的记者证，把这些人列入黑名单，从此不得再进入新闻队伍。 这次，新闻总署处罚力度比较大，对“有偿不新闻”的真假记者、真 假记者站将是一大威慑。如此力度，不知道是不是有最高领导人胡锦 涛亲笔批示的权威才导致的结果。如果不是，那就说明新闻总署足以 硬起身子骨，为败坏的新闻界整了一次容。 可是，当我看完新闻总署的处罚内容，觉得这个总署还是不对劲：只 有处罚，没有奖励，新闻正义的天平总会失衡。 就山西矿难“封口费”事件看，真正有功、值得表彰的应该是《西部 时报》署名“记者”和“通讯员”的真记者戴骁军，是他揭开了记者 疯狂地争拿矿难封口费的真相，为什么新闻总署不公开表彰与奖励他 呢？难道戴骁军的行为与党的新闻工作者形象不符？ 我认为，此次新闻总署处罚令严重缺陷，对戴骁军严重不公。至少， 新闻出版总署公开为戴骁军正名，并公开奖励他一本国家新闻出版总 署正规的新闻记者证件，使他以后继续从事他所引以为荣的新闻调查 工作──要说资格，戴骁军能文能武，摄影水平高超，行为端正，完 全有资格当优秀记者，而且他用勇气和事实说话，已经获得了媒体人 的广泛尊重和舆论的支持。 要知道戴骁军的行为，比新华社记者有价值百倍万倍。在山西，新华 社记者多人收受过矿难业主的金元宝封口费，成为新闻界一大丑闻。 从此以后，持有国家新闻出版总署“新闻记者证”的新华社记者，对 于矿难，则是保持距离，敬而远之，不拿封口费也不采访报道，完全 失职。堂堂新华社记者，却在矿难上丢弃记者责任，却让没有记者证 的戴骁军横空出世，那么，这个新华社山西分社早就应该把牌子摘掉 扔到茅坑里，重新做人，否则新华社记者在山西就不能混下去了，真 记者都会自觉谴责新华社记者。 再回到新闻出版总署此次处罚的职责管理不到位问题上，仅仅就山西 煤矿封口费事件处理60名涉案人员是不够的，仅仅公布涉案31.93万 元封口费的绝大部分已经追回也是不够的，仅仅靠全国各地开展一次 规范新闻采访秩序“百日”整治活动也是不够的，新闻必须法治，从 源头上解决问题，制度保障是第一前提。在我印象中，2001年以来， 新闻总署几乎年年都号称严厉打击假报刊、假记者、假记者站、假新 闻，可形形色色的新闻派出机构，如以有偿新闻和敲诈勒索见长的媒 体记者站、工作站、办事处、联络处比比皆是，从中央电视台、人民 日报到新华社，真记者报道的假新闻接连不断，包括为三鹿毒奶粉隐 瞒和歌功颂德的，中央电视台、新华社总不例外。为什么每年都是假 新闻、假记者泛滥，总是治标不治本，年年反弹、年年走过场呢？为 什么年年查处的问题记者站都没有《人民日报》的记者站，难道《人 民日报》记者站比《西部时报》的戴骁军还正规？新闻立法为什么停 顿了20多年呢？我们看看戴骁军的行为就可以明白一切，真记者才能 舆论监督，可我们的法律制度却保护不了真记者，就连新闻总署也歧 视戴骁军这样的真记者，可见新闻总署从根子上都烂透了。 记者争先恐后地拿封口费，不光山西，别省比比皆是，比如最近披露 的河北省矿难封口费，又给了新闻界一记重击。7月14日，河北蔚县 李家湾矿井发生爆炸，35名矿工遇难，在矿主李成奎的金钱公关下， 事故被瞒报。85天后，这起特大矿难被人揭发。据说，李成奎为打点 各个部门花销了近2,000万元。其中农业部所属的《农民日报》河北 记者站站长和《现代企业报（原中国乡镇企业报）》记者涉嫌在 “7．14”蔚县矿难中索取巨额“封口费”（《人民网．强国论坛》 传《农民日报》记者站长索要封口费20万元得逞)。该站长以发批评 稿和发内参为威胁，在当地起码敲诈了政府和企业百万以上，这说明 封口费又一次让总署蒙羞，令中央高层震怒。问题出在下面，根子还 在上面。 这个根子就在上面的中央。戴骁军对矿难瞒报提出过这样的建议，改 革矿难事故举报机制，比如民众“都能记住110、120、119，可有几 个人能记得住矿难举报电话？为什么就不能设立一个老百姓容易记的 号码？”有了方便的举报机制，“矿主没办法瞒报，假记者也就没有 生存空间了。”此言十分有价值，可贵为新闻出版总署的柳斌杰等 人，尸位素餐，了无作为。难道你们还等胡锦涛温家宝象幼儿园老师 一样手把手教你，你才能明白假记者的问题不在于出几个假记者，不 在于拿多少封口费，而在于有必要清除假记者生存的土壤，有必要建 立一个法治环境吗？假如新闻早日立法，能够保障公民民间办报，人 人都可以办报当记者，再加上政务公开透明，舆论监督受《宪法》和 法律保护，还会有矿难瞒报和假记者寄生的土壤吗？ “封口费”事件的社会影响极其恶劣，就连高层也看不下去了，但是 仅仅靠所谓深入开展中宣部“三项学习教育”活动，提倡做一个党和 人民信得过的新闻工作者，努力维护新闻的公信力和新闻记者的良好 形象，不过是缘木求鱼，毫无意义的。新闻立法，迫在眉睫，必须动 真格的，期望胡温顺应民意，拿出勇气和硬气来，联合民间力量，促 进立法机关早日制定一部终结报禁的新闻自由法、出版自由法，依法 保障新闻自由。届时，假新闻、假记者寄生的土壤就没有了，真记 者、真新闻的舞台天地也就随之广阔了，谈科学发展和社会和谐也就 有了实际意义。 （昝爱宗：独立新闻人、自由撰稿人，居大陆。） 〔原载《观察》2008-11-27；http://www.guancha.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简要新闻（2008-11-26） 自由亚洲电台 山东全省下岗民办教师联合赴济南上访请愿 〔本台消息〕据《博讯网》报道，星期三上午，来自山东省全省的下 岗民办教师联合赴山东省会济南上访请愿，老师们请愿的地点在山东 省委门口。到上午九点左右，已有四千多名民办教师到了省委现场静 坐。据了解，山东省这批民办教师是在上世纪80年代因各种原因被辞 退的，有的是被乡村干部亲属顶替下来的，有的是因计划生育被赶出 学校的，全山东省象这样的民办教师共有14万多人。 1983年，仅山东省汶上县就有800多名民师被辞退，政府却又很快安 排700多人到学校任教。任教的人中有许多是干部的亲属，有的此前 一天都未上过课，有的年龄只有26岁但“教龄”却有29年。而那些被 辞退的民办教师中，许多人从教都二、三十年。可现在政府却不承认 他们教师身分，更不愿意解决他们老有所养问题。山东省民师为此上 访近两年，但山东省政府一直未予正面回应。本月12日，山东省济宁 地区一、二千民师曾集体到当地政府上访过。 杨佳被以注射方式执行死刑 〔本台综合消息〕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按照最高人民法院下达的 执行死刑命令，于26日对袭警杀人的杨佳以注射方式执行了死刑。报 道说，今年7月1号，北京籍男子杨佳闯入上海市闸北区政法办公大 楼，用刀连续袭击九名警察和一名保安，导致六名警察死亡、三名警 察和一名保安受伤。这一案件受到社会广泛关注。上海市第二中级人 民法院9月1号作出一审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杨佳死刑，剥夺政治 权利终身。 杨佳不服判决提出上诉，但被驳回。新华社说，执行死刑前，杨佳同 其母亲王静梅进行了会面。 湛江200名退伍军人冲击派出所与上百公安发生冲突 〔香港消息〕此间的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星期三表示，广东省湛江 高级技校三名涉嫌打架被公安拘捕的退伍军人，据称在派出所内遭公 安殴打，引发200名退伍军人冲击派出所，与上百公安发生冲突。信 息中心表示，200名退伍军人于11月21日上午到湛江市政府前抗议， 当局紧急调派400名防暴公安将退伍军人包围，期间将全部人员按倒 在地拘捕，有退伍军人反抗被打伤，至少30人受伤。事件已获湛江高 级技校学生处证实。之后，公安将全部被拘人士押上车，关押十小时 后送回学校。据了解，今年9月1日一群新退伍军人被安排到湛江高级 技校学习，在校期间退伍军人与其他学生冲突，三名退伍军人因此被 拘捕。信息中心引述知情人士说，事件已导致解放军与公安关系极度 紧张，而受伤的退伍军人表示会有进一步行动，解放军高层及广东政 法委正密切注意事件发展。 山西溃坝事故涉高官胞弟：低价贱卖国有矿山大肆敛财 〔香港消息〕据此间的明报星期三报道，震惊中外的山西临汾市襄汾 县塔山铁矿尾矿库“9．8”溃坝事故，导致276人遇难，事件发生两 个多月后爆出黑幕：本属国有铁矿的塔山铁矿被低价贱卖，而一手操 纵这一幕后交易的田亚维已神秘失踪，而他是前山西省委书记田成平 的弟弟。报道说，田亚维批煤田转手、卖铁矿在山西是公开的秘密。 2003年～05年，田亚维在临汾、吕梁等县市，透过其背后的“保护 伞”协助一些个体老板批资源，大肆敛财。而山西国土资源厅矿山管 理处处长刘书勇就是田亚维的主要帮凶。溃坝事件发生后，刘书勇已 被拘捕。发生溃坝事故的襄汾塔山铁矿是属于临汾钢铁有限公司的一 个富铁矿，田亚维透过关系，起草要求拍卖塔山铁矿“尾矿”的报 告，送到山西省国资委，国资委就将该矿列为“拍卖资源”。于是， 塔山铁矿尾矿被拍卖。目前中央调查组正在彻查溃坝事故背后的腐败 问题，田亚维的失踪会否涉及其兄田成平，值得关注。 欧盟轮任主席计划与达赖会面 中国宣布搁置与欧盟的高峰会 〔巴黎消息〕由于欧盟轮任主席，法国总统萨科齐计划在访问波兰时 与达赖喇嘛会面，中国星期三宣布搁置与欧盟的高峰会。欧盟轮任主 席办事处表示，双方原定在12月1日举行会议，现已搁置，对中国的 决定感到遗憾。据悉，达赖喇嘛与法国总统萨科奇的会晤，将于12月 初在波兰实现。达赖喇嘛星期三启程访问非洲及欧洲国家。按行程规 划，11月30日，访问捷克共和国、比利时和波兰。 中国央行宣布下调金融机构一年期人民币存贷款基准利率 〔北京消息〕中国央行星期三宣布，从27日起，下调金融机构一年期 人民币存贷款基准利率各1.08个百分点，其他期限档次存贷款基准利 率作相应调整。同时，下调中央银行再贷款、再贴现等利率。 泰国政治动荡继续　陆军司令建议解散国会下议院 〔曼谷消息］泰国的政治动荡仍然在继续。11月25日，泰国警察与反 政府的人民民主联盟示威者在曼谷国际机场的道路上对峙。由于示威 者举行的大规模抗议活动危及机场安全，泰国机场管理局25日晚间下 令关闭首都的国际机场。泰国陆军司令阿努蓬在26日下午举行的新闻 发布会上说，建议颂猜总理解散国会下议院，还政于民，以解决当前 泰国的政治危机。 广东东莞玩具厂劳资纠纷　警车被打砸 〔广州消息〕据《广州日报》星期二报道，广东东莞中堂镇一家玩具 厂因劳资纠纷引发群体事件，当地政府通报称500多人聚集闹事，警 车被打砸。此后闹事者闯入玩具厂办公室打烂办公设备。据悉，因厂 方对被辞退工人的有差别补偿引起员工不满，双方谈判不成才引发冲 突。 印度孟买发生一系列恐怖袭击事件至少18人死 〔本台最新消息〕据法新社报道，印度金融中心孟买市当地时间星期 三夜间发生一系列恐怖袭击事件，打死至少18人。印度警方官员说， 当天晚上身分不明的持枪恐怖分子在孟买市内七、八个地方同时向平 民开枪，造成伤亡。目前警方正在追捕这些作案歹徒。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www.rfa.org/mandari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批判中扬弃，胜于全盘否定 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正确立场和态度 陈泱潮 关于马克思主义问题，现在流亡海外的中国人中流行把它全盘否定的 思潮。这是不对的。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够产生如此重大的世界性影 响，首先是因为它确实是一门学问，而不是无稽之谈。在我看来，它 尽管并非治世良方，但是，以我的经验来判断，它确实是一门有用的 “社会病理学”。固然，中共打着它的旗号夺取政权和巩固政权，但 是，中国有斗争中，马克思主义有着特殊的战斗作用： １、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和共产党宣称消灭一切阶级剥削和阶 　　级压迫的宗旨，是当前发动群众反对中共严重两极分化、反抗中 　　共党官特权阶级的利器； ２、因为中共一直以马克思主义为旗帜招摇，向其全党和全国人民强 　　行灌输他们所诠释的马克思主义，半个多世纪的灌输和高调宣 　　传，无形中使其全党全国人民容易接受马克思主义──而马克思 　　主义本身其实有着不少强烈追求民主自由的东西，因为马克思本 　　人的社会存在一直处于受压迫受压制的地位。同时，也正如毛泽 　　东所说：“我党真懂马克思主义的不多。”中共真正通读过马克 　　思恩格斯原著并且有深入和独到研究的人，寥若晨星。 现在中国自由知识分子群起全盘否定马克思主义，其实在这些全盘否 定马克思主义的人中，也鲜有认真读过并且真正读懂马克思主义的 人。他们狂热地全盘否定马克思主义，不过是人云亦云盲目跟风的表 现，是中国人思想浮躁劣根性的反映。 其实西方原始资本主义向人民资本主义或称之为福利资本主义的转 变，很得力于马克思主义对原始资本主义的批判。西方学界和左派 （如英国工党、美国民主党一类），并没有对它持全盘否定的态 度。去年英国评选对世界最有影响的人物，马克思是第一名。由此可 见一斑。现在全球金融海啸，可能会使人们重新思考它所提出和阐述 过的一些问题。所以预设全盘否定马克思主义的立场是不妥当的。一 句老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今天人们反对中共专制独裁暴政，当然意味着马克思主义也有其错 误。在我看来，它的最大错误是否定神的存在、而把自己塑造成取代 神的权威。它的无神论邪说形成了严重败坏社会道德的本源；第二， 在巴黎公社之后，马克思片面总结巴黎公社的经验教训，提出社会主 义只有暴力革命才能成功和必须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概念。后来又被 列宁发展成谁不承认无产阶级专政谁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的教条。再 后来又被毛泽东延伸成谁否定无产阶级专政谁就是修正主义的棍子。 斯大林把无产阶级专政当作暴君专制独裁的工具，形成了臭名昭著的 斯大林模式。毛泽东步斯大林后尘，同样把无产阶级专政当作暴君专 制独裁的工具，造成了对中国社会的严重危害……等等。 但是，不仅第二国际广泛传播了社会主义思潮，开辟了通过议会民主 道路合法斗争改良资本主义使之融入社会主义因素、节制资本压榨、 保障工人农民利益的道路，而且，我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原著，厘清了 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学说的全貌。从马克思关于无产阶级专 政的论述中，完全可以推导出否定无产阶级全面专政而走向民主法治 的说法。换言之，马克思主义内核中含有对无产阶级专政否定之否定 因素。例如，马克思主义强调人的全面解放。他说， 　　“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 　　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 　　条件”。 就象毒品鸦片有药用价值一样，我们应当从中共所依仗的思想理论中 找到对专制独裁暴政具有致命杀伤力的武器。只有剥夺了专制独裁暴 政所依仗的思想理论武器，才能彻底剥夺专制独裁暴政所赖以依存的 思想理论基础。这就如同两军对垒胜方对败方缴械一样。 所以，与其简单化全盘否定马克思主义，不如把马克思主义仍然具有 合理性的东西彻底从马克思主义的躯壳中剥离出来，因势利导为我终 结中共一党专制独裁暴政争取自由民主人权保障所用。 对此，请注意认真深入研究我30多年前毛泽东时代写的《特权论》第 11章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全新论述。这可以说就是我上述批判地对待 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进行扬弃的例证。〔《特权论》第11章全 文将分六次连载于《民主论坛》。──洪哲胜编按〕 （2008-11-25）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司法缺乏监督机制 张志强 60名职工诉天津三联工业技术玻璃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三联公 司”），其中36名不服单方面解除劳动合同支付一次性经济补偿和其 他相关（社会保险、加班费、2008年1月1日以后未签书面劳动合同的 双倍工资等），于2008年8月8日向天津市宁河县人民法院依法提起诉 讼，通过2008年11月6日第二次开庭审理时，双方争论的焦点： 到底是乡镇企业还是有限责任公司？ 依据三联公司第二次提交的证据来认定，三联公司属于合法的有限责 任公司，直到2008年3月21日工商核查显示，公司在法律程面上没有 任何变化！仍然是合法有效的“有限责任公司”，没有任何变化！并 没有经过任何改制。 三联公司辩解自己是乡镇企业主要是想逃避法定义务──依法缴纳社 会保险费。 而三联公司为什么时候一直坚持通过所谓的“合法改制”？ 事实上有两个目的： 第一：因近年来汽车工业发达，三联是一个专业生产汽车玻璃，而且 从德国引进生产级，三联公司一直处于高增长速度期，想独自获利， 以获得更高更多的利润； 第二：因三联公司自从成立股份制有限公司后，就一直拒不执行《劳 动法》的相关规定，依法为劳动者缴纳社会保险，而在2008年1月1日 实施的《劳动合同法》规定更为严厉，如果说用人单位再不给劳动者 缴纳社会保险，劳动者随时可以提出解除劳动合同，而且还可以获得 经济补偿金的赔偿。 事实上，从法律程面上，三联公司也很难获得自己是乡镇企业法律上 的支持。因为，《乡镇企业法》是1997年1月1日才实施的，《乡镇企 业法》所称乡镇企业，是指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或者农民投资为主，在 乡镇（包括所辖村）举办的承担支援农业义务的各类企业。投资为 主，是指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或者农民投资超过50%，或者虽不足50%， 但能起到控股或者实际支配作用。 而三联公司提交的“证明──荣誉证书或称号”是乡镇企业，那只是 一个地方政府的奖励与保护行为，不具有法律效力。 《公司法》有限责任公司又称有限公司，是指符合法律规定的股东出 资组建，股东以其出资额为限对公司承担责任，公司以其全部资产对 公司的债务承担责任的企业法人。 本案中的天津三联工业技术玻璃有限责任公司，大家从营业执照上就 可以看出来，并有三家股东：股东之一──宁河镇镇政府60%、股东 之二──中国建筑材料科学研究总院30%、股东之三──北京中北窑 业技术公司10%。三联公司符合《公司法》的相关规定，是依法成立 的有限责任公司，而不是被告方的律师辨称三联公司是乡镇企业！ 但是，本案还有另外一个关键的法律问题：国家的司法援助到底应该 援助谁？ 可是，宁河县宁河镇法律服务所法律工作者于海江同志，利用职务之 便，违法接受三联公司的授权委托代理，与60名职工在仲裁委员会进 行两次开庭抗辩行为；在36名职工起诉到宁河县人民法院后，于海江 同志又两次开庭抗辩行为。 很明显，本案被申诉人和被告的委托代理人之一于海江同志，明显地 利用人民政府给予的职务之便，不是为经济困难的公民作法律援助， 却违法为被申诉人和被告──三联公司提供法律援助，违反了《法律 援助条例》第一条“为了保障经济困难的公民获得必要的法律服务， 促进和规范法律援助工作，制定本条例。”第二条“符合本条例规定 的公民，可以依照本条例获得法律咨询、代理、刑事辩护等无偿法律 服务。”第三条“法律援助是政府的责任，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应当采 取积极措施推动法律援助工作，为法律援助提供财政支持，保障法律 援助事业与经济、社会协调发展。” 那么，并没有得到法院的制止。 可是，谁来监督和惩罚于海江同志的违法行为呢？ 公民代理人：张志强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随笔二则 东海老人 舞王失火，殃及局长 媒体报道，国务院深圳市龙岗区舞王俱乐部“9．20”火灾调查组的 调查人员在深圳龙岗区公安分局副局长陈旭明家中搜出的现金约一千 多万元，另有其个人帐户下的房产、存款及股票总值约二亿元。更令 人咋舌的是，据陈旭明自己的数簿纪录，他的这个副局长官职，也是 花二千万元买回来的。 这真是“舞王失火，殃及局长”。有人说：贪污被查出的官员都是走 错路线了，或者后台不硬，或者撞到枪杆子上了。还应加上：或者出 了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因各种偶然事件、意外事故而发现的贪官污吏何其多也，有被车撞出 来的，被情妇举报的，被贼偷出来的，被水淹出来的……什么稀奇古 怪的原因都有，堪称官场奇观。被有关部门反贪“反”着而落马的， 反成了小概率事件。 另外，区区一个处级副职，就要化二千万，就能贪二亿多，由此可 见，深圳官场“水”有多深，腐败有多严重！ （2008-11-25） 一根筋话语拾例 一根筋的人、一根筋的话语和观点满江湖都是。例如： 关于道德建设和良知觉醒，有人说：“制度是唯一的保障，统治者的 品质绝对靠不住”。似乎制度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与统治者的品质优 劣无关，与追求者、建设者的道德良知无关；又有人说：按照传统中 国道家哲学：自以为有良知就是最大的没有良知。学道学成了弱智。 关于要求政府公开招待费，有人说：“政府公开招待费有意义么？中 国的弊端是在于吏治，只有切实加快政治体制改革才是解决问题的根 本”。关于加强法律建设，有人说：“没有人权，法律有用么？没有 人权，再好法律法规所规定的公民权力都缺乏行使的主体，都是摆 饰！” 关于严刑反腐，有人说：“没有宪政法治，严刑反腐有用么，还不是 越反越腐”，关于人权入宪，有人说：“没有民主制度，人权入宪有 用么”；关于维权，有人说：“如其维权，不如夺权”，等等等等 （上述言论皆来自网文标题或一些谈话）。这类可笑、可怜又可厌的 一根筋人物，自由派、基督派及传统派中到处都是，令人叹息。 彼辈居然想不到，政府公开招待费比不公开好，公开招待费也是“吏 治”建设的内容，也有助于切实加快政治体制改革；良法良规总比明 显的恶法劣规好；反腐总比不反好，严刑反腐总比“宽大松懈地反” 好，人权入宪比不入好，有人维权总比没人维权好…… 上述各种追求虽非直接民主，都是促进民主、利于民主的。如果这一 切现实行动都没有意义，岂非只剩下了武力革命一条路？（暴力革命 利弊如何、有无可行性姑且不言，如果一根筋地将希望寄托于此，其 实是取消了希望而沦于空谈）。 （2008-11-2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亚当．斯密，西方性善论者 东海老人 西方现代经济学鼻祖亚当．斯密在其名著《道德情操论》第一卷第一 篇第一章《论同情》开头就写道： 　　“无论人们会认为某人怎样自私，这个人的天赋中总是明显地存 　　在着这样一些本性，这些本性使他关心别人的命运，把别人的幸 　　福看成是自己的事情，虽然他除了看到别人幸福而感到高兴以 　　外，一无所得。这种本性就是怜悯或同情，就是当我们看到或逼 　　真地想象到他人的不幸遭遇时所产生的感情。我们常为他人的悲 　　哀而感伤，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不需要用什么实例来证明。这 　　种情感同人性中所有其它的原始感情一样，决不只是品行高尚的 　　人才具备，虽然他们在这方面的感受可能最敏锐。最大的恶棍， 　　极其严重地违犯社会法律的人，也不会全然丧失同情心。”（亚 　　当．斯密：《道德情操论》） 尽管深浅不同，亚当．斯密上述言论与儒家性善论、良知说遥相契 合。 “关心别人的命运，把别人的幸福看成是自己的事情”之类怜悯同情 之类的感情，就是孟子所言人皆有之的恻隐之心，人的“善端”，孟 子视之为人之本性（实则属于本性的作用）。在该书中，亚当斯密还 从道德心理学角度对人的行为动机进行了全面深入的研究，认为人的 自爱动机天然地受到“同情”机制的平衡和制约，从而使人的求利激 情得到抑制和缓和，使人的逐利行为合乎道德规范和正义的基本要 求。 自私与“道德情操”不仅不矛盾，而且自私作为生命本能，本身就是 一种天理天道。不论是“自私的欲望”还是“欲望的自私”，本身都 是超越善恶概念的至善──且不说别的，没有这种“自私的欲望”还 是“欲望的自私”，人类生命的延续将成为不可能。这种“自私的欲 望”发而为行为，只要不损人，就符合道德原则。 同时，利己行为客观上往往会产生利他作用，私利变成公益。亚当斯 密在另一部名著《国富论》中认为，受利己心激励的理性的经济人在 “看不见的手”引导下追逐自身利益的行为，往往会无意识地促进社 会的利益。斯密曰：“他守着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指导，去尽力达到一 个并非他本意想要达到的目的。他追求自己的利益，往往使他能比在 真正出于本意的情况下更有效地促进社会利益。” 东海定律之一：古今中外种种学说体系，正确度、真理性愈高，愈能 与儒家相通。在东海儒眼里，亚当．斯密堪称为西方性善论者。 （2008-11-27）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炎黄春秋》和中国言论自由底线 美国之音 〔美国之音记者李肃2008-11-27华盛顿报道〕中国离退休高级官员支 持和创办的杂志《炎黄春秋》最近又经历了一场风波，有关部门试图 改组杂志社领导层。这个以内容和观点大胆而著称的中国杂志再次成 为中国言论自由的一个风向标。 “中国没有新闻自由，但是中国的言论空间比过去的确是扩大了，而 且还正在不断地扩大。”这是中国的《炎黄春秋》杂志副社长杨继绳 对中国言论自由现状做出的评估。 杨继绳说：“比如象我这样的人，三届中宣部长都点名批评了，所有 的书，出一本，禁一本，出一本，禁一本，但是我还在大陆照样生 活，而且生活得很好，照样写文章，照样演讲。如果没有改革开放， 那我可能家破人亡，碎尸万段。” 《炎黄春秋》1991年由一批中共离退休高级官员主持创办，并且得到 一大批中国离退休高级官员和军方将领的支持。杂志发表的大多为回 忆录和回忆文章，近年来甚至发表了一些回忆因“6．4”事件而下台 的前中共中央总书记赵紫阳的文章，对赵大加赞赏，杂志因此受到过 警告和指责。最近更有消息说，中共前领导人江泽民要求整顿《炎黄 春秋》杂志，中国文化部准备逼迫杂志社现任领导人退休。 美国之音记者采访了《炎黄春秋》杂志副社长杨继绳。 （以下，记者简称“记”，杨继绳简称“杨”。） 记：写的很多史实跟官方的史实是不一样的，有的甚至是截然不同 　　的，颠覆了很多官方的正式说法。 杨：只能说颠覆了过去官方的说法，是在改革以前的制度体系下、在 　　改革以前的言论空间下、在改革以前的价值观念下的言论和史 　　实，我们颠覆了过去。现在改革开放30年了，我们重提旧事，把 　　过去歪曲的事实再匡正过来，把过去掩盖的事实重新拨开。这应 　　该是改革的一种进步，一种社会进步。当局应该是认可的。 记：但是这里边涉及到很多的过去的顶级领导人的事情，比方说象毛 　　泽东这一代的领导人，包括毛泽东本人的事情。遇到这种事情的 　　时候，遇到这种回忆录，你们拿到了，或者说是甚至是你们约稿 　　的时候，有没有过任何的阻力？有没有任何东西被驳掉，说这个 　　东西不宜现在出来？ 杨：有很多稿子我们不敢用。我们还是有我们的底线的。所以对毛泽 　　东的评价，我们这个杂志没有发过从根本上否定毛泽东的稿子。 　　这是我们考虑我们言论空间的限制。但是批毛泽东的某些政策， 　　还有事情，有很多。从根本上，象张戎那种《毛泽东：鲜为人知 　　的故事》那样的东西，我们也不会发的，当然也是不敢发的。 记：有没有遇到过，你们发出来了，受到了某个部门或者某位领导人 　　的指责，说你们怎么能发这个东西？ 杨：前两年有，最近两年没有。而且不是根本的问题。如果我们仔细 　　看了，我们也不会发的，后来疏忽了。比如有一篇稿子，就在 　　“6．4”前后写胡耀邦，两个追悼会，怎么在长安街，十里长街 　　的情况。按说，因为六四问题没解决，胡耀邦可以写，但是你直 　　接写“6．4”，当时如果我看到的话，我是不敢发的。后来不知 　　怎么稀里糊涂地发出来了，当时就批评过一次，发了一次“黄牌 　　警告”。 　　所以，我们就是说，有些上面批评的是低级错误。其实真正观念 　　的冲击，价值观念的更新，这种东西，只要你在技术上、在新闻 　　专业上比较合格、合法的话，不会有什么大的麻烦。 记：您说最近这两年并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杨：去年就是那个谢韬的文章。谢韬的文章，官方没有作任何批评， 　　谢韬（写的）是民主社会主义。他主要讲的是，第二国际是正确 　　的，第三国际是错误的。“十月革命”的道路基本上否定了。提 　　倡象北欧的，特别是瑞典的，讲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过去我们在知识分子中间讨论得很多，其实他的稿子在 　　网上也挂了半年。落到我们的文字上，我们是第一次，所以引起 　　很大的争论。一些网站批评。批评的、拥护的，都很多很多。私 　　下开座谈会讨论的，学习的也很多，开批判会批判的也很多，但 　　是中央没有作任何批评，只是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上 　　以读者来信的方式正面地阐述，我们还是坚持科学社会主义，还 　　是讲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也可以理解的，因为我们不能换牌 　　子，不能换旗子嘛。你换旗子干什么？你不换旗子也可以改革 　　嘛。你换旗子不是给改革造成更大的阻力吗？ 记：您觉得现在的这种官方不指责、不批评、也不干预的这种（做 　　法），是由于你们自己的自律呢？还是由于上层领导的更加开 　　放？ 杨：都有。我们自己自律，就是不要犯低级错误。有些地方，我说我 　　们不要去碰它，民族问题，民族问题是很麻烦的事情呢，军事敏 　　感问题，对现任领导人物的批评和指责，对现在中央领导上层关 　　系的挑拨，这些东西我们肯定不会登的。甚至“6．4”，中央没 　　解决，我们也不要冒然去，旁敲侧击可以，不要直接地突破。我 　　们有些底线的。这个底线也是我们一种自律。 　　但是中央也是比过去更加开明。所谓开明，就是现在的权力中心 　　不再是真理中心了。过去毛泽东时代，权力中心就是真理中心。 　　谁的权力最大，谁就掌握了真理。现在不一样了。都已经改变 　　了。 记：那么你们这个界限在哪里？如果说是现任领导人，那前任领导人 　　是江泽民那一代，再前一任是邓小平，你们这个能到哪儿，这个 　　限制？ 杨：这个东西是很微妙的。那就是艺术，审稿人或者总编辑的艺术 　　啊。涉猎的知识比较广博，政治视野比较开阔，政治水平比较 　　高，就可以啊。如果你是没有水平的人，他就很胆小。我总是 　　讲，长袖善舞，多才善鼓，多识善言。你见识广就能掌握言论空 　　间、言论界限在哪里。上面的原则是一个圆，如果是你有水平， 　　有胆识，你可能在圆环上跳舞；没有胆识，害怕掉下来，就在圆 　　心跳舞。活动半径大不一样啊。所以我们尽可能在离圆心比较远 　　的地方跳舞，但是也不会掉到那个圆环外面的。 记：你们这个杂志归属哪个部门？ 杨：叫做“炎黄文化研究会”做主管单位。 记：他们归谁管？ 杨：他们归文化部管。我们过去文化部是我们的“婆婆”。后来文化 　　部不要我们了，没有“婆婆”了。但是在中国没有“婆婆”不 　　行，还得找一个“婆婆”，没有“婆婆”很多问题办不成。所以 　　我们千方百计找“婆婆”，找了两年，最后找到一个炎黄文化研 　　究会。 　　但是研究会它没有权力当我们的“婆婆”，因为要国务院直接批 　　准的民间机构才有权力主管一个刊物，炎黄研究会不是国务院直 　　接批准的。后来专门为我们的事情，中宣部专门开了专门的会 　　议，就由炎黄文化研究会暂时做一个主管，但是‘暂时’已经几 　　年了，也是一种变通的办法吧。起码是在改革力量的支持下，在 　　共产党健康力量的支持下，我们所以才存在。 记：这些年来有没有任何‘非进步’的力量要把你们去掉？ 杨：有啊，很多话啊，但是当局没听啊。有很多人说，《炎黄春秋》 　　这样的杂志怎么怎么样，要不要取消呀，取缔呀，很多人，网上 　　很多的。 记：这种人在中共高层里有吗？ 杨：到那种高层地位、政治局，他就不随便说话了，他就知道自己的 　　地位了。至于部级干部，是有人说话，说这个刊物，怎么这样说 　　话呢？该取消，组织上该怎么怎么样。有这种人，有这样的言 　　论。 杨继绳今年5月刚刚在香港出版了一本书，记述了上个世纪中国在所 谓的“大跃进”之后发生的大饥荒，题为《墓碑──中国60年代大饥 荒纪实》，书中描述的大饥荒悲惨的程度和对大饥荒成因的分析都将 矛头指向中国当时领导人的决策失误和中国的政治制度，相当“出 格”。 杨继绳说：“有渠道说，中央某某人，因为我是清华（大学毕业） 的，上边也有不少校友吧，都是年龄差不多的，也都知道这些事。我 听我一个同学打招呼，一个同学传（话）的，说那个书，大饥荒，十 七大以前不要出，在去年2月份。十七大以前不出，我就不出嘛，就 等着十七大以后再出嘛。” 在《炎黄春秋》这次风波中，杂志社社长、前中国国家新闻出版总署 署长杜导正拒绝屈从于压力，坚持不辞掉社长职务。有分析认为，中 国上层是否会采取更强硬的措施可能显示中国言论自由的底线是否会 发生变化。 〔原载《美国之音中文网》；http://www.voanews.com/chinese/〕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在宪政民主的旗帜下携手 中国民主运动2008年洛杉矶大会小记 田牧 2008年的“北京奥运”举办，“神七”的上天，中国政情似乎注入一 针强心剂，能否给积重难返的中国社会带来什么救世“稻草”和“盛 世”前景？没有！接踵而至的毒奶粉事件，让世人清醒地认识到“北 京奥运”、“神七”救不了中国，体育盛会抚不平中国的创伤，航天 飞船载不走中国的苦难，人民的愁闷，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从“非 典”事件、接连的矿难，到地震暴露的社会问题、毒奶粉事件等，无 不显示中国制度化黑暗、腐败和反动已经深入骨髓，病入膏肓，中国 必须经历彻底的政治变革，铲除一党专制，才能新生。 10月11日至12日，在美国洛杉矶蒙市图书馆（Monterey Park Bruggemeyer Library）适时地举行了中国民主运动2008年洛杉矶大 会，大会由 ◆中国民主团结联盟（民联）、 ◆民主中国阵线（民阵）、 ◆中国民主联合阵线（民联阵） 联合举办，再次聚集了海外民运的各路精英豪杰。陈一咨说：“谁也 否认不了海外民运的正义性、正当性、合法性！”杨建利说：“我们 不算命，把事情做好！”王丹说：“我来算命，做到知情而动！”费 良勇说：“贵在持续不断，拓宽国际合作！”盛雪说：“‘动’为前 提，不‘动’何来‘运’。民运朋友们来自世界各地，商讨未来中国 民运的对策、步骤，寻找突破口，新的征程就从这里开始……” 是求同，是团结，再次聚集在宪政民主的旗帜下 “团结”是老调子，唱了千年的老词，但它确实是任何事业的先决条 件和基础。早在古希腊的德谟柯利特就有这么一段话：“只有团结一 致，才能把伟大的事业和战争引导到好的结果。”中国民主运动是中 国社会政治变革的大工程，对中国人而言是无可争议的伟大事业。中 国民主运动2008年洛杉矶大会再次展示了中国海外民运力量“求同存 异”的团结风貌。 前些年，海外民运内部出现过种种争吵、种种矛盾、种种纷争。近年 来，中国民运力量也在成长，也在成熟。大家意识到，革命仍在持 续，观点可以不同，争辩可以继续，但是要成功必须互相支持、必须 合作行动，必须团结在中国民主运动的旗子下，坚持反对中共独裁统 治，才能实现中国社会变革和建立多元政治的大目标。 洛杉矶会议就是向世界亮相，中国民运再次携起手来。本次会议除了 中国民主团结联盟（民联）、民主中国阵线（民阵）、中国民主联合 阵线（民联阵）三大组织的代表以外，还有来自社会各界的代表，有 ◆民主中国阵线创始人之一的民运前辈陈一咨， ◆89学生领袖、代表中国宪政运动的王丹， ◆代表公民力量的杨建利， ◆王炳章的女儿王天安， ◆代表中国民主党海外联合总部的汪岷， ◆代表社民党的刘因全， ◆代表全美学自联的周建， ◆代表流亡政府的伍凡， ◆代表全球退党服务中心的高大維， ◆著名学者、社会学家朱学渊， ◆表洛杉矶民运平台的吴仁华、草庵， ◆代表巴蜀同盟会的伏虎，等等。 会议筹备者只准备了百人会场，却不料与会者济济一堂，座椅不足， 周边站满了洛杉矶当地的华侨界人士，恰好证明了人们对中国民主运 动的关心和期待。 由于工作缠身无法与会的著名民运人士也纷纷向洛杉矶大会发来贺 电。他们是： ◆中国民主党海外联合总部主席徐文立， ◆79北京民主墙先驱任畹町、陈泱潮， ◆未来中国宪法制宪委员会主任委员袁红冰， ◆德国《欧华导报》主编钱跃君， ◆著名学者仲维光，等等。 陈一咨先生的讲话语重心长，肯定了中国民运，肯定了所有民运人 士。他谈道：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组织，也没有无弱点的个人，不管有多少海 　　外民运组织和个人不成功，但谁也否认不了海外民运的正义性、 　　正当性、合法性。民主是在现实利益妥协的情况下产生的，少数 　　要服从多数，多数要保护少数，经过了流血革命，连年战争，人 　　们逐渐形成了人类社会的主流价值。人权、自由、民主、财产 　　权、法治是社会公平和和谐的保证，而共产主义运动是一股反动 　　的潮流，和这些主流价值观相悖逆的暗潮。中国民运背负着结束 　　共产主义运动神圣使命。所有的中国民运人士就是中国的脊梁。 　　他们为了中国的自由民主，牺牲了自己的幸福，牺牲了家庭，牺 　　牲了自己的所有一切！” 王炳章的女儿王天安以《女儿需要父亲》的演讲感染了会场。王炳章 先生当年的视屏演讲，声情并茂，呼唤着民运人士的灵魂，强调了民 运的团结，再次激励了与会民运朋友。 是交流，是充电，也是新行动的起点 费良勇强调了中国民主运动与国际民主力量的合作的重要性。他指出 说： 　　“中国的民主化不仅是亚洲民主化的重点，也是全球民主化的关 　　键。近30年来，中国的经济高速发展。一美遮百丑，大量的社会 　　问题被掩盖或有意忽视了。但纸毕竟包不住火。杨佳袭警案显 　　示，人民已经开始‘杀恶警，求公正’。如果中共坚持一党专 　　制，始终用暴力镇压人民，社会不公，贫富悬殊，就有可能逼着 　　人民重走暴力革命的老路，‘杀贪官，分财产’。这对中国人 　　民，对中国的民主化，对全球和平，都是极为不利的，对中共专 　　制集团以及其附庸也不是好事。所以，为了避免暴力革命，推进 　　中国的民主化要有紧迫感。中国从专制社会和平演变成民主社 　　会，全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能够不流血而获得自由解放，这难道 　　不是最值得参与、最值得支持、最值得奋斗的伟大的理想事业 　　吗？” 《全球支持中国和亚洲民主化论坛》经历了柏林、布鲁塞尔、东京的 会议，已经初具规模，形成一个国际合作的民主论坛，这个项目还会 坚持走下去。 王炳章是中国海外民运的奠基人，是中国现代民运史上的英雄，会议 倡议和启动了新一波救援王炳章先生的行动，并将游说和推动全球各 个民主国家政府积极参与和全面展开。 明年是“6．4”惨案20周年，这是中国现代史上的悲剧和伤痛。王丹 呼吁全球举行统一的纪念活动，在求同存异的基础上，团结一致，精 诚合作，让“6．4”的记忆成为中华民族的精神财富。 杨建利强调：19年来，中共当局采取种种手段，迫使人们遗忘 “6．4”：严格禁止“6．4”进入公共话题，禁止有关“6．4”的书 籍文章和音像材料的出版和流传，把“6．4”作为敏感词在网络上严 密屏蔽。在国内，人们听不到“天安门母亲”一次又一次的悲怆的呼 喊，著名的抗萨英雄蒋彦永上书两会要求为“6．4”正名，不仅这一 消息被封锁，蒋医生本人也遭到软禁。在这种强制性遗忘的政策之 下，很多“6．4”后成长起来的年轻人已经不知道当年曾经发生过那 样一桩骇人听闻的血腥事件。有记忆断层的人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有 记忆断层的社会是一个残缺的社会，有记忆断层的民族没有能力回望 历史，洗刷耻辱，面向未来。 唤醒历史记忆，推动新一轮行动，就从“6．4”20周年纪念开始。杨 建利详述了“6．4”20周年纪念的设想和规划，会议上议论互动，新 意迭出，迅速达成初步的共识。 是换届，是输液，也是新团队的组合 民联、民阵、民联阵各组织在会议期间分别举行了工作总结，章程修 改，理监事会换届改选，处理提出的各项议案等。 民阵的换届选举会议听取了费良勇的工作报告，他在报告中谈了 ◆同人权民运团体精诚合作、 ◆同法轮功密切合作、 ◆同香港和国内异议人士遥相呼应、 ◆争取台湾民主力量的支持、 ◆争取国际民主力量的支持， ◆关于民阵的组织发展 等八个方面的工作，得到代表们的充分肯定。 在讨论中，有代表提出了网上出现的民阵分裂情况。彭小明发言建议 从团结出发，做好我们自己的工作，淡化这种现象。他还特意举了当 年德国民运的历史，希特勒统治时期，德国的民运组织流亡北欧一些 国家，曾经担任德国总理的维利．勃兰特（Willy Brandt）当时也经 历了那个时期。当时德国的民运组织也象我们今天的中国民运一样， 出现矛盾、纷争、分裂等，分化成众多民运组织。但是二战结束，这 些人不愧为是精英，又走到一起，组成了德国的社会民主党，在英、 法、美占领区当年的西德初创时期，为立宪建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纷争、矛盾、分裂等是流亡组织的普遍现象，也可以说是流亡政治文 化的伴生现象。并非中国民运特别无能或素质特差。 会议选举产生了民主中国阵线新一届理监事会。第九届民阵理监事会 名单如下： ◆理事会主席：费良勇（德国） ◆理事会副主席：盛雪（女、加拿大）、梁友灿（澳大利亚）、唐元 　雋（美国） ◆理事会秘书长：潘永忠（德国） ◆理事会成员：费良勇、盛雪、梁友灿、唐元雋、潘永忠、彭小明 　（德国）、苏明（加拿大）、吕易（澳大利亚）、陈世忠（瑞 　典）、方仲宁（日本）、黄元璋（香港）、陈钊（香港）、金秀红 　（女、美国）、夏一凡（日本）。 ◆监事会主席：张健（法国） ◆监事会成员：张健、张小刚（澳大利亚）、逸君（加拿大）、陈唧 　堂（香港）、吴春来（美国）。 ◆总部外交委员会 　◇外交委员会亚洲部主任：王进忠（日本） 　◇外交委员会欧洲部主任：邹海霞（德国） 　◇外交委员会美洲部主任：盛雪 　◇外交委员会澳洲部主任：梁友灿 　◇总部人权委员会主任：郭国汀（加拿大） 是支持，是携手，也是思想的交流 洛杉矶大会的与会者参加了由洛杉矶地区法轮功组织的群众大会。大 会的主题是《没有共产党，才有新中国！》。民阵主席费良勇发言 说： 　　“共产党到现在为止，搞了‘共产三部曲’。这三部共产，没有 　　一部有任何的公正。第一部共产就是共富人的产，也就是打土 　　豪、分田地。土地革命是非常血腥的，严重地阻止中国的工业发 　　展。 　　“第二部的共产就是共穷人的产。在共产党搞了土地改革以后， 　　其实全中国的人都被搞穷了，已经没有富人。在这种情况下，它 　　把很多土地收回来，当时农民的梦想‘20亩土地一头牛，老婆孩 　　子热炕头’还没有实现，土地已经被共产党收回去了。在共产党 　　搞的土地革命的过程当中，共产党成了全中国唯一的最大的地 　　主，而真正的农民却是一无所有了。20几年搞运动，导致了八千 　　万人死于非命，其中有四千万人是被饿死的，共产党讲跑步进入 　　共产主义天堂，他们是饿着肚子真正跑进了共产主义的天堂。 　　“第三部共产，就是我们看到共产党所谓的经济改革以后发生的 　　事情。这一部共产就是共国民的产。它把中国人几十年来、甚至 　　是几百年来的积累，放到自己的腰包里面，化公为私，这也是极 　　不公正的。现在中国0.4%的家庭占有了中国70%以上的财富。这 　　完全是中共巧取豪夺，通过他们掌握的特权，从人民那夺取来 　　的，所以这是极不公正的。 　　“世界上没有哪一个政权，在几十年间用完全非法的手段，从老 　　百姓那里夺取财产。那么这一部共产共国民的产。我想大家看到 　　了很多了，整个中国是全面的腐败，从官场腐败到全面腐败，整 　　个社会都是非常的黑暗。所以我们说，没有共产党才有新中 　　国。” 全德学联主席彭小明在发言中说： 　　“中国共产党对人民灌输的思想教育，充塞了大量的谎言。比如 　　10月革命的历史都是编造的。10月革命的一声炮响也是假的。所 　　谓上海‘4．12’政变也是谎言，是共产党企图夺取北伐的胜利 　　果实，遭到国民党的反击。所谓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的领导地 　　位，也是毛泽东等人编造的神话。共产党人靠什么维持他们的统 　　治？枪杆子和笔杆子，也就是武装暴力和历史谎言。我们不仅要 　　不畏强暴，还要向人民介绍真实的中国历史，说明真相，才能认 　　清共产党的伪善面貌，国内外人民退出共产党和唾弃共产党的热 　　潮还会进一步地向前推进。” 参加洛杉矶大会的民运组织领导人林牧晨、唐元隽、旅美学者朱学 渊、旅加学者苏明等也都分别在会上发表讲话。他们坚决支持法轮功 朋友的抗争活动，坚决反对中国当局对国内外法轮功人士的残酷迫害 和街头暴力行径。群众大会声势浩大，吸引了许多当地民众的注意。 群众大会的成功显示，中国民主运动和法轮功修炼团体是亲密的抗暴 战友，在斗争中同仇敌忾，同气相求，不仅携手同心，更有思想的交 流。 结语 中国民主运动2008年洛杉矶大会成功举行，为中国海外民主运动，再 次添上了火，充足了电，加大了马力，开始了新的征程。民运的大旗 猎猎飘扬、呼啸向前；民运的队伍抖擞精神，摩拳擦掌；近年来民阵 与其它组织一起进入与国际民主力量全面合作行动的阶段，有计划、 有步奏、持续不断给中共政权增大压力，增强反抗声音，形成了新一 轮国际民主力量的压力团体。恰如前民阵主席万润南对民阵组织所期 待的那样：旗子不倒，队伍不散，声音不断，压力不减。 会议在全体洛杉矶朋友起立高呼：“欢迎光临！”，各地的民运来宾 起立呼应：“谢谢洛杉矶的民运朋友们”的欢呼声中结束！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杨佳赴死，网友即时留言精选 《观察》 ◆杨佳问斩，犹如文革时传达最高指示不过夜那般迅速，规格真高。 　一个普通的北京青年，多活一分钟，某些人都害怕。杨佳，你死而 　无憾。（十年砍柴） ◆晚上，为刀客守夜，并想告诉他：投胎时，你可以再选择中国，等 　你懂事的时候，这里会是春暖花开了。 ◆公检法在杨佳遇害之后，也宣告寿终正寝。 　从现在开始，我们看到的是尸变的公检法。 ◆今天，他们同时也执行了对自己的死刑！ ◆19年前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他们胆敢向人民开枪，他们就完了，结 　果他们开了枪，却没有完，现在的年轻人还说他们当年做得对！ ------------------------------------------------------------ ◆杨佳，成了一些人24小时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成了党国社会此后 　无法摆脱的恐怖幽灵。 ◆那些为武松叫好的心理阴暗者，应该好好的学习高太慰思想。 ◆有高太尉在，武松，你只有死了！西去的路上别回头！投胎，注意 　远离这块土地！千万！千万！ ◆杨佳兄弟，看完落幕再走不迟。 ◆大宋的司法“公正”随着“武松”的走，一同被颠覆，而P们终于 　懂得了没有什么“法律”可以保护他们。 ------------------------------------------------------------ ◆周老虎案法锤一落，不再相信中国政府 　杨佳案注射死刑终局，不再相信中国司法 ◆从早上得知这个消息，我这一天，身上一直在一阵一阵的发冷。我 　不推崇杀人，但是我憎恨杀掉杨佳的人。 ◆默哀，为杨佳，更为中国的法律。 ◆一尊神像被竖起来了。是想砸碎神像的人竖的，真讽刺 ◆看看中国的历史，到底是谁犯罪手段特别残忍，犯罪情节特别恶 　劣，后果和罪行极其严重，社会危害性极大？早晚会有个说法的！ ------------------------------------------------------------ ◆有人说，“预感大风暴就要来了”很有同感！！就象这次金融危 　机，事先没有任何征兆突然降临，政治方面的危机似乎也在酝酿当 　中。“杀20万人保20年稳定”的箴言犹在耳畔，眼看20年大限将 　至。看着乱想丛生的现实，极度深寒。 ◆杜布切克说过：你可以摧毁花朵，你不能阻止春天。同样，你可以 　谋杀杨，但你无法谋杀真相。 ◆青春不死，20年前不曾死，20年后也不会死。 ◆无论我们怎么努力，如何的妙语惊人，杨我们是写不活的。在这个 　国家回天乏术，既是一种残酷的现实，也是许多人屈辱经历最终的 　必然结局。已经有很多人，在说我这种书生气的努力是没有用的。 　虽然，我早已悟透在一个污烂的社会里有一种毒药把戏。 ◆一个注定速朽的暴力集团，以一种愚蠢的方式和一颗子弹（官方说 　是注射行刑）使你不朽。让生者在忧愤的同时，又加重了智慧带给 　我们的优越感。很早很早我们就不再相信，肉体消灭可以毁灭一 　切。可你们信，你们这帮傻逼以为这样就可以切断人们对真相和正 　义的追求。你们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你们的肠肥脑满， 　哪会明白这个道理：你们今天的肉体消灭，实际是在这片土地上种 　植更多的杨佳，等着累累收获吧。你们正在走向完蛋，在恐惧中苟 　延残喘，除了遗臭万年不会有更好的结局。 ------------------------------------------------------------ ◆杨佳的死，宣判了一个政治流氓团伙的死刑。 ◆把监狱塞满！ 　我们也许做不了曼德拉， 　但要努力让我们的儿女去做奥巴马！ 　把监狱塞满！ ◆迫害远没有停止，只要人们没有失忆。 　他母亲以后生活肯定很艰辛，估计还要遭受很多监视和限制。 ◆我们不能改变体制，改变杨佳的死，但毕竟我们还是活人，也还有 　活人值得我们帮助。让我们一起尽力关心，帮助他母亲当着暴力政 　权的面坚强地活下去。我相信从这种帮助中双方都会意识到，自己 　并非无能为力。 ◆我生在中国，想到自己还要死在中国， 　真TMD祸不单行啊！ ------------------------------------------------------------ ◆在默送刀客之际，我心里为他吟唱那首歌── 　月儿高高，黑夜不长 　孩子睡着了，我为你歌唱 ◆它是最大的恐怖集团，拉登不敢望它项背；我们要从恐惧中回过神 　来，定下心来，消除恐惧。 ◆无法压抑胸中的抽搐和低低的悲号。长久地悲号，那么无助，象受 　伤的野兽长啸…… 　这是第二次。还有一次悲痛欲绝是在19年前，那几天，黄果兰开得 　正香，街上到处有卖这种雪白的花。 　我们真的就那么柔弱吗？铺天盖地的质疑和呼吁都改变不了他们对 　民众权利的蔑视，我们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我们真的就那么卑微吗？连狗都可以讥笑我们：去抗议呀！去游行 　呀！去绝食呀！ 　这些兴高采烈的狗们知道我们不能，我们不敢。但愿他们可以永远 　象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民智要不要启呢？当然要启。不过，要想所有人（哪怕是一半人） 　都清醒，估计起码要再过100年，黄花菜也凉了。中国人擅长忍 　耐，擅长等待，擅长被动接受…… 　我们不要暴力，而我们身边却暴力无处不在。（川风竹影1) ◆刀客不朽 　为这个腐朽的政权送行 ◆心情非常沉重尽管早就想到有这一天但还是极度震惊 　做一个中国人真可耻 　如何离开这个肮脏的国家是我最大的心愿 ------------------------------------------------------------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他死了，很多的情绪都在酝酿，至少我不再相信法律，并不是他不 　可以死，而是他的死没有起到应有的教育社会的作用，他死了，那 　些残暴的打手们依然嚣张，其实百姓要的是个明明白白的死啊，如 　此护短，法律对我来说，已经失效，可以杀我，但是不能让我对法 　律有任何畏惧了。 ◆祭杨（诗二首） 　一、旧魂未安新鬼号，六月飞雪气冲宵。 　　　京华自古伤心地，窦女若生回前朝。 　二、九州混沌万事糟，十亿百姓几根毛。 　　　杨家一洒血与泪，顿作人间明月刀。（极度深蓝） ◆遇侮袭官差，情仇恨中来。 　短暂江湖路，高贵断头台。 　纯洁的青年致死都未能使案件大白于天下，实乃大地之悲哀矣。悲 　哉壮士兮。惜哉壮士兮。 ◆想起了向秀的《思旧赋》，才刚刚开头就煞了尾。这次清扫得很彻 　底，中国所有的论坛上都没一张正式的讨论贴，真是伟、光、正！ ◆编辑…… 　留一快地方给我们吧……拜托…… 　我很难受……欲哭无泪了 ------------------------------------------------------------ ◆邪恶获得胜利的唯一条件，就是善良的人们保持沉默。 　──爱德蒙．伯克 ◆这也将列入我们启蒙的教科书里。看看这块土地上的人们要经历多 　少苦难才可以真正兴邦？记住它吧！只有把这一切牢牢的记住，我 　们才知道正义还离我们遥远，我们才不能松懈为此的努力。就象那 　过去的苦难，今天被我们记起还有多少呢？ ◆正好赶上与前行的地震学生和三鹿婴儿。同行，那彼岸…… ◆我要把他的照片贴在车上。 　让黑社会害怕。因为：我们，是一伙的！ ◆这辈子经历过盛世下辈子当猪也不怕了 ------------------------------------------------------------ ◆布朗临刑前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约翰．布朗，现在 　坚决相信，只有鲜血才能洗清这块罪恶土地上的罪行。我现在认 　清，我过去一度认为不必流很多血就可以达到上述目的的想法是行 　不能的。” ◆一个外表庞大的巨人，为了战胜一个小小的百姓，不惜歪曲事实， 　违反法律程序甚至绑架其母亲，并操纵新闻，何其虚弱啊。末日快 　到了吧？ ◆起初，人们还期待证据，现在不要了。 　起初，人们还希望讨一个说法，现在不需要了。 　起初，人们还信任法律，道义，公平，现都不需要了。 　因为有你们的存在，这一切都不再需要了。你们的存在就是这个世 　界中的一切的荒诞的不合理的愚蠢的最确凿证据。不是吗？ ◆象所有的勇士一样，是你的敌人最终成就了你。 　人们会记住你的这几句话： 　有些羞辱，如果要背一辈子，我宁愿犯法。 　凡事总是要有一个说法，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 ◆从今天开始，我相信，提篮桥监狱必将见证一个杀人犯的伟大。 　他光芒的背后，是一个黑暗得连棺木都无法喘息的，连地上一滩鼻 　涕都嫌恶心的，连马桶的冲水管道都无法冲走其愚蠢的，共──和 　──国。 ------------------------------------------------------------ ◆杨壮士，我已经走投无路，一切上访和投诉，都被官官相护，如今 　只有以你为榜样。愿杨壮士在天之灵保佑我行动成功。 ◆丧钟不仅为杨佳而鸣也为这个腐朽的制度而鸣 　他本应该看到光明的那天，但现在只能在天堂里见证了， 　丧钟，你敲得再快些，让那一天来的再快些吧 ◆杨佳死了，他们也死了 　──估计他们也知道了，干脆破罐破摔了！给自己民族的孩子下 　　　毒，这样的行为和人民圣殿教一样。再次证实：他们是邪教！ ◆杨佳已死，但那些麻木的灵魂，暴虐的肉体，沉屙的体制还依然丑 　陋的活着…… ◆19年前兵临城下的前夜，我曾对朋友们说：他们不会也不敢开枪！ 　因为我觉得，没有谁敢在20世纪90年代，在一个国家的首都，向手 　无寸铁的学生和群众开枪！然而他们开枪了！ 　昨天以前，我曾对自己说：他们不会也不应该在疑点重重、民意鼎 　沸的、在法律程序公正审判缺失的情况下，以国家的名义结束杨佳 　的生命！（当然，如杨佳袭警杀人事实成立、审判公正的话，按照 　我们国家现行法律其罪当诛。）然而，他们又一次向人民开枪 　了！！！ 　19年前我流泪了，今天我已经没有眼泪了，因为我知道：如果再流 　那应该是血了！ 　我不喜欢骂人，但我现在只想说：I fuck China！因为我憎恶这个 　国家了！！！ 　中国完了。愚蠢的当局已经掐灭了部分中国人最后的幻想。自此以 　后。再也没有人相信这个邪恶的政权了。即使是毛时代，大多数老 　百姓还是认可这个政权的，而今天，可以说，人民已在心中彻底唾 　弃了他们──这是一个非法的政府，即使全世界在外交上都“承 　认”它，也无法改变其非法本质，因为他只是暴力抢劫的结果，而 　没有得到人民的授权。 ------------------------------------------------------------ ◆在中国，一个小人物想讨个合理的说法，结果只是一个字──死！ 　这就是伟光正对人民的恩泽。 ◆刀客的生命虽然渺小，未能撼动体制这棵大树，可是唤醒了更多的 　渺小生命，团结起来，为着平等和正义，踏上征程。 　刀客，一路走好！我们会记住你悲壮的身影。 ◆说杨佳杀人，完全是闸北分局和政府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有确凿的 　人证和物证。大家都被忽悠了，政府不惜扭曲肆虐正常的司法程 　序，无所不用其极至杨佳于死地，成就他的英雄烈士形象，就是 　为了掩盖事件的真相，因为背后隐藏着惊天黑幕！一如一名被封 　口的死难警察的家属所说：这事关国家利益！ ◆杨佳并不伟大，但因为谋杀他的政权之猥琐、之不义、之愚蠢，他 　注定将作为一个伟大的悲剧与证据而载入史册，而不朽。 　所不朽者，恶之证明；孰谓公死，凛凛犹生。 　杨佳正在下地狱，没有恐惧，只有自由，“地狱伤不到异教之 　人”。 　让我们记住他，为他默哀，同他一起下地狱。（宋石男） ◆这几个谈杨佳案的sb法学家，大家要记住：中国法学会刑法学研究 　会会长、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院长赵秉志，北京大学 　教授储槐植，中国法学会刑事诉讼法研究会副会长、中国人民大学 　教授陈卫东。 〔原载《观察》2008-11-26；http://www.guancha.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欧议会议员见曾金燕被阻． 国际声誉难扭维权者困境 自由亚洲电台 欧议会议员见曾金燕被阻．国际声誉难扭维权　自由亚洲电台 迫害实录 转载 欧议会议员见曾金燕被阻． 国际声誉难扭维权者困境 自由亚洲电台 〔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丁小的采访2008-11-26报道〕欧洲议会议员 往本届萨哈罗夫人权奖得主胡佳居所会见其妻子曾金燕时遭北京警察 阻拦，引起国际人权组织批评。与此同时，山东盲人维权者陈光诚在 狱中体重骤降不获体检，而他的妻子袁伟静目前仍被非法软禁，不能 看望丈夫以及儿子。 欧洲议会议员特律普女士周二下午前往正在狱中服刑的胡佳在北京的 居所，准备与其妻子曾金燕会面时，在楼下被警察和保安阻挡，同行 的一些外媒记者也同样被要求离开，警察甚至拒绝转交送给胡佳一岁 女儿的礼物。 该名德国的绿党议员对无国界记者组织表示，整个过程非常不友善， 秘密警察一路开车跟踪，而且还明摆着在曾金燕楼下等着他们到来。 她认为事件显示了中国当局对胡佳获奖的不满，以及不愿意打开协商 之门的强硬态度。 曾金燕周三通过电话告诉本台，她不被允许与欧议会议员会面，并称 当时有警察在她家中。她表示目前处境不便多说，警察过两天还会上 门：“昨天他们在我家里呢！这个现在没法说这个事情，他们过两天 还要来呢。” 总部设在法国巴黎的人权组织无国界记者周二晚间发表声明谴责中国 警察阻止公民与欧洲议会议员见面的做法，同时督促中国当局解除对 曾金燕及女儿的所有限制措施，以及立刻释放胡佳，让他亲自前往法 国斯特拉斯堡领奖。 与此同时，另一位屡次获得国际人权奖项的狱中山东盲人维权者陈光 诚以及妻子袁伟静的处境同样恶劣。 袁伟静去年准备前往菲律宾替丈夫领取麦格塞塞奖时被从机场截回 后，至今一年多被软禁在老家山东临沂双侯镇，并且不准往监狱探望 丈夫以及在临沂市父母家的大儿子，她周三告诉本台：“每天十几个 人，门口有五六个。我只能去买菜，超过骑自行车的范围就不可以 了。大孩子还在我妈家，他有时候给我打电话说妈妈你能不能来一 趟，我说我也很想去可能的话我会去。但是我其实去不了，还是老样 子，但是我感觉比以前更没有希望。” 袁伟静更加担心丈夫的健康，她告诉记者，受肠炎影响陈光诚近月已 经瘦了十多斤，监狱方一直拖延为他体检：“他肠炎很严重体重降得 厉害，家人已经要求一个多月了还是没给检查。其他他的生活还是老 样子，不能看书，不给他盲文书籍，别人还不能给他读报纸。” 陈光诚因揭露山东临沂计划生育侵权暴力黑幕，遭地方当局迫害，06 年被以故意毁坏财物罪以及聚众扰乱交通判处四年三个月徒刑，目前 这位双目失明的维权人士已经度过了一半刑期，家人和律师提出假释 的申请已两个月却迟迟未得到回复。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11-26；www.rfa.org/ mandari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杨佳被处决．律师指程序不公． 家属要讨说法 自由亚洲电台 〔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方华的采访2008-11-26报道〕随着杨佳周三 被执行死刑，可是杨佳案存在的众多疑点及司法审判程序的不公，让 关注此案的律师和家属不满。杨佳父亲杨福生说，他将以法律程序继 续为杨佳讨说法。 大陆官方《新华网》周三公布，处于死刑复核阶段的杨佳袭警案被告 人杨佳上午已被执行死刑。消息传出，家人、律师表示震惊、失望， 周二夜晚杨佳家属才刚接获高院核准杨佳死刑判决的通知，隔天杨佳 就被以注射方式执行死刑。 一直跟踪此案的北京律师刘晓原周三对本台说，最感惊讶和痛心的应 该是杨佳的母亲王静梅，她曾于11月24日获准到上海与杨佳见面，然 而当时没有人告诉她这是见儿子“最后一面”，她一直以为只是普通 的例行会面，临走前她还给杨佳留了一千元。 据本台了解，王静梅是于25日晚上收到了最高人民法院21日签发的刑 事裁定书，核准上海市高院维持杨佳死刑的二审判决。 刘晓原说，虽然法律没有特别规定，有关当局要在裁定书签发后立即 告知家属，可是基于司法人性化的角度考量，应该通知：什么时候通 知王静梅没有法律规定，但我认为这种做法不对，因为实际上你要带 王静梅去见杨佳最后一面，你应该告诉她，这点你们应从司法人性化 的角度来考虑，应该告诉她，这个是隐瞒不下去的。 杨福生说，他对案件结果十分不满，案件仍有很多疑点未理清，司法 审判程序也不公正、公开，此前他曾致信最高法院，希望能将案件发 回重审，以及对杨佳是否患有精神病进行重新鉴定。 杨福生说，这一刻他没有伤心，只有决心，他打算继续循法律途径为 杨佳讨一个说法：我现在没有伤心了，我现在只有决心了，我要替杨 佳讨个说法，记得杨佳那句话吗，什么事情你给我一个说法，这句话 你知道吗，我要完成杨佳没有完成的，但是我不会以暴制暴，我要拿 起国家的法律，去打击那些违法、违规的，不管你是多大的官，所以 我只有决心，我没有伤心了。 关注杨佳案的北京公民记者老虎庙在网上说，从杨佳案看到一个现 象：案件处理的结果，其所有程序都似乎比公布的早了一拍，最典型 的是，我们看到的死刑裁决书落款是21日，而在25日的今天才向杨母 宣布，此间还叫杨母去了趟上海，见面了杨佳。但已经下达死刑裁决 书的事却一字未提，令人疑惑。 中国社会评论家艾未未说，杨佳案的审判过程和结果反映了中国司法 体制是个怎样的现状，案中仍存在很强的疑点，可是并没有得到彻底 的调查：一审二审然后终结，然后中间律师的问题，还有各种问题， 都是一步一步地使这个案子走向背离公平和正义的一个现状，我觉得 中国从来没有一个案件象这个案件一样广泛地被公众所关注，而且有 广泛的舆论评价，对政府的这种背离民意，以及背离法律的基本原 则，我觉得是巨大的愤怒和质疑，中国的体制义无反顾地走向这种背 离民众愿望的现实，实际上是种很危险的信号，对今天的社会是个很 大的打击。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11-26；www.rfa.org/ mandari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江浙三位民主人士皆在铁窗内 自由亚洲电台 〔自由亚洲电台驻香港特约记者严修的采访2008-11-26报道〕中国新 民党代主席郭泉、中国民主党人王荣清和吴义龙，都因为他们的民主 理念，而分别遭遇被刑拘、被起诉和将服满刑期的命运。。 被关押五个月的浙江民主党负责人王荣清颠覆国家政权罪一案，将在 下个月九号开庭。但是，家人无法与辩护律师联络，也未能了解起诉 书的具体内容。 本台记者星期三从王荣清的弟弟王荣耀得到的消息，他在当天接到法 庭的电话，通知他王荣清的案件将在下个月9号在杭州中院开庭，并 称相关的起诉材料可以到王荣清的辩护律师那里拿。 王荣耀说：“我本身早就跟公安局、检察院讲过，我说你们一旦起诉 他的话，是不是副本，起诉书的内容，给我看一下，但是到现在为止 我没有看到。检察院跟我讲，他说叫我去跟这个律师，他们会送给律 师的。” 然而，王荣耀当天多次致电刘勇律师，但是都没有联络上，“这个刘 勇律师，我给他打了十个电话，都是通的，但是打不通。他大概是不 愿意接我的电话。很显然，我觉得刘勇有什么不方便，就是不愿意告 诉我，也不愿意证实。很奇怪，作为一个律师，你对当事人负责，既 然我是当事人的家属，有事情问你的话，你不接电话总是很不礼貌 的，我也不是说你一定要告诉我，但是你必须，能告诉我的东西应该 告诉我。他也许有些顾虑，我现在是这么认为。” 本台记者星期三致电刘勇律师询问有关王荣清的情况，他拒绝接受采 访，“你好，有什么事可以帮忙的吗？（我们知道你是代理王荣清的 案子？）唉，你说。（你已经收到法院的……）你是哪一个媒体？ （自由亚洲电台。）自由亚洲电台的，那很抱歉，因为第一我们无法 核实你的身分，第二我们也不接受电话采访。” 据了解，王荣清今年6月26日第五次被抓，2006年8月24日，他还曾被 以煽动罪刑事拘留过。以前的几次，杭州司法当局都因证据不足而撤 消案件。但是这次开庭，家人表示比较担心。 浙江的另一位中国民主党人士，正在服刑的吴义龙据称将在本月内获 释。不过他的女朋友单称峰周三对本台说，暂时还没有确实的消息， 也没有具体日期，“没有。前几天，我跟他的家人联系过，说是还没 有出来。（你早前得到的消息是不是他可能获释，但是日子不能确 定？）对，是这个意思。（他是不是已经减刑了？）我想应该是假 释，因为减刑的话肯定有具体的时间，假释是没有具体时间的。” 据了解，吴义龙于1999年10月被杭州市中级法院以“颠覆国家政权 罪”判刑11年，目前在浙江省第四监狱服刑。他的家人早前曾接到他 的电话，说他将在本月内获释。 而在南京，中国新民党代主席、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郭泉本月13日被 南京市公安局从家中带走，其后以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刑事拘 留。早前他家人被告知，至少在一个月内，不会有任何消息。 星期三本台记者电话采访了郭泉的妻子李晶，她说差不多两星期了， 虽然不时有公安人员打电话给她，但是并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只是通 知他们送一些衣服过去，“（你有没有机会去看他？）这一个月我都 见不到他。（警方也没有通知你他的任何情况？）对，对，说只能等 一个月，然后看情况。（那你一直都没有问郭泉的近况？）问他们也 不说，反正说着一个月不能见。他们有个警察会经常跟我联系。（他 怎么说的呢？）他说等上面，还不清楚。他就这一个月什么情况都不 会告诉我。”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11-26；www.rfa.org/ mandari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宗教组织批中国迫害家庭教会领袖 美国之音 〔美国之音记者齐勇明2008-11-27华盛顿报道〕国宗教组织对华援助 协会发表文稿，称中国政府无故扣押并对家庭教会领袖加以非法经营 的罪名，以此手段打击宗教自由。独立的宗教分析人士认为，中国当 局的宗教控制力正在减弱。 美国对华援助协会说，中国政府官员指控家庭基督教会联合会会长张 明选牧师分发手腕胶环是非法经营，谋取暴利。这些腕环是北京奥运 期间免费发放给家庭教会成员以及其他个人的礼品，腕环上有“为中 国祈祷”的字样。馈赠活动是对华援助协会以及另一个基督教组织 “殉道者之声”共同发起的。 对华援助协会说，很多人因为佩戴腕环而受到警方的骚扰。当局称， 这种腕环属于“国家政治敏感物品”。报导说，中国警方还拦截路 人，没收他们佩戴的腕环，有些人甚至因此遭到审查和扣押。 对华援助协会说，张明选牧师于10月16号到27号被当局拘留，在这期 间他的家人被从家中驱赶出去，两个儿子遭到殴打，他的太太也遭到 拘留。在国际社会作出反应之后，中国当局10月27号释放了张明选牧 师夫妇。但是张明选牧师说，他全家被从北京轰出门后，无法再留在 北京，只好回到老家河南。 张明选牧师说，他10月前往云南期间受到公安部门的扣押，并指称他 卷入非法经营活动，因为他在奥运期间发放了印有“为中国祈祷”的 腕环。 他说：“他们说我非法经营，把我抓到云南石林警区。他们说我非法 经营，说我骗取十万块钱。事情弄清以后，证明他们全是错的、假 的。谁给我了？谁也没有给我一分钱。我根本不知道，结果关了我12 天。” 美国务院及议员表示严重关切 中国警方非法关押宗教领袖的做法引发了国际各界的关切，呼吁中国 政府释放家庭教会牧师张明选。美国国务院通过书面声明的形式表示 了严重的关切。美国国会两位长期关注人权的议员也致函赖斯国务卿 表达关切，说不能容忍中国政府这种应该受到指责的行为。 众议员史密斯在众议院院会上就曾表示，“中国政府还在逮捕并软禁 异议人士。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这些人由于行使了世界人权宣言以及 中国宪法所赋予的基本权利而被抓捕”。 中国社科院副研究员范亚峰博士分析了中国打击非官方教会的三个阶 段，他认为，2006年以后进入了宗教逼迫的第三个阶段。在这个时 期，当局得控制能力减弱，很难制造重大教案，但是各种中小型逼迫 案件则不断出现。范亚峰认为，这个第三阶段会维持比较长的时间。 这个时期过去后，中国的宗教自由就可能会真正来临。 对于中国打压宗教的指称，中国官方的天主教爱国会副主席刘柏年曾 说，中国是法制国家，宗教界只要守法，就能享受充分宗教自由： “我们是个法制的国家，有宗教条例，不管任何人都要守法。按照宗 教条例没有问题，不遵守宗教条例，就要受到当地政府的劝解、劝 阻。如果有拘留事件发生，那不是因为信仰的问题。” 不过家庭基督教会牧师张明选说，他仍受到监控，电话有人监听。他 说，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的记者今日要和他会面，因此今天（星期三） 警方又通知他要“共进晚餐”，他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他说： “我估计他们请我吃饭肯定会有点事。现在得情况是我上哪儿他们都 知道，我的手机他们都监控。” 〔原载《美国之音中文网》2008-11-27；http://www.voanews.com/ chinese/〕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沉痛哀悼杨佳先生 中国公民监政会 11月26日上午，广大被压迫者心目中的英雄，杨佳先生在不清不白中 被中国司法处决了，这真是举国的哀痛，广大被愚昧大众永远的悲 伤。 杨佳杀警，这不是杨佳的本意和最初选择，杨佳是知法的，在一开始 时，他通过合法渠道理性维权，但长期所得来的结果仍然是雪上加霜 的惨痛迫害与一而再、再而三的殴打。最终，他绝望了，于是，他不 得不选择最后的手段，他果真杀警成功了，这真为他长期的积怨舒了 一口恶气。虽然这些警察也是无辜的，但毕竟他们均属于专制政权迫 害劳苦大众的专有工具，只为党权贵全面效忠，视死如归的杨佳直到 在判处他死刑的法庭上仍然坚称，他们死有余辜，他本人为之去死也 绝不后悔。 这些警察的死理应换取逐渐开明的当局的潘然醒悟与全面清醒，作为 最高当局，应该以此为鉴，坚决从制度上解决广大普通人合法权益的 坚强保障机制，而应公开、公平、公正地审理这起天下奇闻的大案。 但是，由于中共顽固保守势力与极端邪恶势力从中作梗与严重阻碍， 这种造福于芸芸众生的大好事竟然没有丝毫触及顽固僵化的当局。他 们依然我行我素，刚愎自用，公然妄行于天下，在极端不公正的司法 审理中，指鹿为马、自说自话，不顾声势浩大的正义律师与广大民意 的坚决反对和强烈谴责，就独自完成了对杨佳的所谓司法审理程序， 最终判处其死刑，并立马作出处决，这实乃荒天下之大谬，彰专制流 氓本性难改。 为此，我们特倡导全球关心中国民主事业的同仁，对杨佳先生进行长 期且永远的哀悼，无论这种哀悼是在网上的，还是现实中的，只要在 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你确实身体力行了，这就足够了。直到民主完 全降临到中华大地。否则，极权不死，百姓永远没有自由。 悼念网址：http://www.ptsfjw.com/wh/wspw/User_SoftShow. asp?SoftID=498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民营出版 谎言体制下自由媒体的扩展（之6） 古川 ┌────────────────────────────┐ │　卡尔．马克思说：“自由的出版物是人民精神的慧眼，是人　│ │　民自我信任的体现，是把个人同国家和整个世界联系起来的　│ │　有声的纽带……自由的出版物是以真正的现实中不断涌出而　│ │　又以累增的精神财富汹涌澎湃地流回现实去的思想世界……　│ │　没有出版自由，其它一切自由都是泡影。”　　　　　　　　│ └────────────────────────────┘ 出版业为中共夺取政权立下了汗马功劳。1921年中共成立前后，便在 上海、北平等大中城市秘密出版《共产党宣言》等。1949年建政前的 中共为避新闻检查， ◆当时秘密出版发行的原《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决议案》 　伪装成《新出绘画国色六香》、 ◆周恩来写的《目前中国党的组织问题》伪装成为《祈祷宝训》、 ◆《共产党宣言》伪装成《美人恩》、 ◆《希尔什维克》伪装成为《少女林春》、 ◆《红旗》伪装成为《一顾倾城》、《红妮姑娘艳史》、 ◆《列宁青年》伪装成《美满姻缘》等书名。 而1948年，北平中外出版社出版的毛泽东《论联合政府》，用的书名 竟是《婴儿保护法》等。 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使世界开始了解中共。 其中文本1938年以复社名义在上海出版，为了避免新闻检查，改名为 《西行漫记》。此书在短短的十个月内就印行了4版，轰动了国内及 海外华侨聚集地。国民政府不止一次下令查禁斯诺的这些著作，先后 查禁的达十几种。1949年后，斯诺的书继续世界各地出版，在中国反 倒被打入黑牢。只在1960年2月由三联书店根据复社版印了一小部 分，作为内部读物，限于内部发行，这还是因为1949年后斯诺第一次 访华而特批的。“文革”期间，《西行漫记》被加盖严控之类印记， 密封于图书馆和资料室书库中，禁止借阅。 而更荒唐的是，斯诺的遗孀和儿子在2000年4月1日到中国人民大学看 望“天安门母亲”丁子霖时，却遭到国安人员阻挠，没能见到丁子 霖。斯诺夫人离华前发表声明：“我不能继续对基本人权受侵犯的事 保持沉默，我知道我的丈夫一定会支持我的行动。” 可以这么说，中共取得政权，是靠谎言宣传获得的。所以他们明白自 由出版对其政权的威胁。故而，在其取得政权后，取缔一切私营出版 机构，严禁所有非共产党以外的政党与团体拥有出版权利，对个人从 事出版活动则更加根绝。出版权利掌握在官方出版社手里，甚至发行 也完全控制在新华书店手中。 1978年后，文革中被停业的出版社开始恢复。经历30年的思想禁锢 后，读者对书籍如饥似渴。当时无论出版什么书，都能发行几十万 册，包括深奥的理论书籍。 在这个时期，一些出版社出版了一系列好书，如 ◆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何博传的《山坳上的中国》、 ◆群众出版社出版的《古拉格群岛》、 ◆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的危机与思考》。 《山坳上的中国》在1988年问世，与《河殇》一样立即引起轰动，还 曾一度被中宣部列为禁书。《中国的危机与思考》一书，“6．4”时 被出版社运到天安门广场发给学生，“6．4”后，此书被当作 “6．4”黑手遭批判，主编黎鸣被解职。《古拉格群岛》1982年由于 浩成担任社长兼总编辑的群众出版社出版，这部俄国诺贝尔文学奖获 得者亚．索尔仁尼琴描写苏联劳改营的文学作品，出版过程极其艰 难。 首先是出版社内部译文编辑室一个懂得俄文的编辑发难，认为出版此 书是如何的离经叛道。但当时的公安部副部长由于在文革中被关在秦 城监狱，有过类似苏联劳改营的遭遇，因此支持出版此书。后来国家 出版局不同意出版。于浩成以很可怜的理由来辩护： ◆内部发行总该可以吧？ ◆研究敌人如何反苏反共总是必要的吧？ ◆我们出版界60年代不就曾出版过一批专供内部批判、参政之用的所 　谓“灰皮书”的吗？ ◆何况我社这部书稿的扉页已经标明“为了研究和探讨现代国际共产 　主义运动中各种社会主义模式的理论和实践，各种共产主义流派学 　说以及其它政治学说，了解外国政治社会和学术情况。我国部分出 　版社分别组织翻译一批有代表性的现代外国政治学术著作，供有关 　方面研究参政，本书是其中一种”。 并在《译者的话》中写了 ◆“这是一部反苏反共的代表作”， ◆“索尔仁尼琴的政治立场和世界观都是反动的，这充分表现在本书 　的大量议论中” ◆“索尔仁尼琴的主要作品……这些作品的内容都是疯狂反对马列主 　义，反对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对列宁和斯大林采取了完全的否 　定态度” 这许多批判的话，最后总算获准出版。但又传来中央主管宣传出版工 作的胡乔木党的批示：限制一定印数并严格编号发行（每部书都打上 号码，售给何人要登记在册）。竟然把书籍完全等同机密性文件来发 行，实在荒唐，但毕竟书因此得以出版。出版后，于浩成也没有编号 发行，甚至在1985年全国作协召开第四届代表大会时，把此书运到会 场卖给与会人员。当时的作协主席巴金没能参会，会后通过别人向于 浩成表示想买《古拉格群岛》，于浩成就给他寄去了一本，巴金收到 书后回信向于浩成表示道谢。 而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长江、长江──三峡工程论争》创造了中 国出版界的奇迹。1988年11月底传出消息，三峡工程可行性报告有可 能在1989年春提交国务院审核。为了赶在国务院审议决定前，让反对 派的声音发出来。1月23日，戴晴组织专家、记者讨论出书，此时离 国务院的审议决定不到一个月，中间还夹着一个春节，而书的出版周 期一般为六个月到二年。但这些来自新华社、《人民日报》、《解放 军报》、《中国青年报》、《中国文化报》、《光明日报》的记者决 定采取一人访谈一个专家的形式，又经过贵州出版社著名编辑许以农 的努力，终于在一个月时间出版了此书。由于没有经费，此书首印 5,000册。4月，成都个体书商包印五万册。但5月长江办公室却以千 家驹的《三峡工程缓建，资金用于教育》存在“人身攻击”等内容状 告到贵州省委与中央。“6．4”以后，罪名升级，再次上告。10月贵 州省委宣传部工作会议对本书以政治罪名定性。同月，省出版局社大 会上公开宣判“死刑”，罪名是：以有三峡工程学术争议为名，行政 治发难之实，别有所图，为动乱做理论准备。宣布立即责成发行单位 从全国范围收回余书进纸厂化浆。　　 从1981年开始，商务印书馆出版了《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共有 400本，这套丛书对90年代中国自由知识分子的启蒙产生了巨大作 用。以至有人认为，这套丛书最应该被禁，如果没有这套丛书，就不 会有今天的自由主义思想。 80年代初，读者对书籍的渴望，就象沙滩吸收水滴一样。但这些《文 革》中几乎瘫痪的出版社，从编辑力量、选题资源到资金储备，都无 法面对这样的市场需求。此时，政府也在大力倡导“万元户”。出于 对金钱的诉求，第一批个体书商开始出现。 这批书商文化素质不高，多以各大城市居住地靠近火车站的无业城市 贫民和因各种原因沦为边缘群体的流动人口为主体，经营方式主要是 利用他们自身熟悉铁路运行规律的优势，先从邮局批量买来较有可读 性的杂志、报刊（如《法制报》、《故事报》、《民间故事》等报 刊），再穿上特制铁路制服，凭借熟人免费登上火车兜售，嘴上喊着 诸如“江青又杀人了”、“王洪文叛逃了”、“刘晓庆又离婚了”之 类与所售报刊内容毫不搭界的煽情而又充满诱惑力的自编的宣传词。 查车的乘务员一到，便合上衣服前襟装作乘客。就是凭这种最原始的 销售方式，一天的最高收入却是400多元。在80年代初期，一个干部 的月薪仅为40元左右。 据传言，在这批人中有一个被称为“许四川”的“报贩子”，他做了 两年挣了些钱。他从小的最大愿望，和那个时代所有的国人一样，就 是能去北京看看天安门。现在有了钱，他便暂时歇业携款上北京。 从广州出发，沿途每站都有大批人上火车推销报纸，他逢卖必买，且 越看越上瘾，于是就动了心思：若将这些报刊上案例剪贴在一块印本 刊物，肯定能卖“飞”。于是在石家庄下车，包了间旅店，靠剪刀加 浆糊拼凑出了一本名曰《形形色色的案件》的样刊，赶忙拿到距此不 远的保定市一家印刷厂印制，然后再带上印制好的刊物样本沿途返 回，逐站下车找当地的卖报刊大户推销，凭着几本印好的样刊，一下 子就从石家庄、郑州、武汉和长沙等城市收了几十万的现款。虽然当 时一本杂志的利润仅仅一角钱不到，也足见其市场需求之大、利润之 高。从此，上述城市的报贩子也争相效仿，故而至今石家庄、郑州、 武汉、长沙和广州便成为中国民营书业的重镇，而保定、郑州等地也 随之成为印刷业的聚集地。随后，民营图书出版发行业由南到北，占 领北京，并在此“生根开花”。这是“二渠道”的萌芽阶段。 这时大陆尚未加入伯尔尼世界版权公约，免费的全球图书资源为这一 行业提供了暴利。《玫瑰梦》、《沉沦》、《模特介绍所》、《花花 世界》、《儿子与情人》、《后街情》、《婚床》等书在“二渠道” 自办的书会上，仅凭一张封面就可收数百万元以上的预付款。而且这 些书出版后确实发行了几十万册甚至上百万册。而香港金庸的武侠小 说与台湾的琼瑶的言情小说，更成了个体书商们的印钞机器。以至于 有人说，中国书业的利润仅次于贩毒业。 一些书商看到了“擦边球”书籍的含金量。在1987年至1989年间，一 批政治上敏感的纪实类读物开始走俏，如《红墙内外》、《毛泽东与 尼克松在1972》、《元帅沉浮》等。 由于主渠道被新华书店垄断，个体书商们就自办“民营图书交易 会”。一般由行业内有一定影响的书商，在他所在的城市包下一个或 多个宾馆，然后再向全国的同行遍发“英雄贴”。其他书商又从发起 人手中包下其中一间或数间，各地书店老板便在附近旅馆住下来，带 上现金逐家包销新书。刚开始，当地公安和新闻出版主管部门会干 涉。但由于召开此类书会能为所在城市消费带来的较高收益，当地政 府随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发展，后来甚至西安市政府公开打出“欢 迎民营书业的朋友！”的条幅。“二渠道”始得正名，正式由地下转 入地上。为了百万元的展会收入，各地新闻出版局后来主动来承办这 样的图书会。 这种既无规则又无规范的“二渠道”，1984年左右进入顶峰期。随着 读者阅读趣味的不断增长，已经完成原始积累的书商，开始用高于官 方出版社的稿酬来争抢稿源，于是第一批思想活跃的知识分子加入为 “二渠道”撰稿的行列。此举为“6．4”事件后，知识分子进入民营 书业奠定了基础。由胡耀邦、赵紫阳推动的改革，为社会精英涉猎民 营出版业打开了管道。 精英人物介入民营出版业当以《走向未来》丛书为标志。这套丛书由 包遵信、金观涛、王岐山等24人组成的编委会成立于1983年，它既不 是纯民间社团也不是商业组织，挂靠在中国科学院青少年研究所，丛 书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走向未来》丛书的出版，成为80年代中 期中国思想启蒙运动的重要事件。事实上，由社外人员策划选题、审 稿、编辑并组织推广活动，已具有典型的非官方出版色彩。但这套丛 书“6．4”后基本都被禁了。甚至2007年10月29日，启蒙了一代人的 包遵信去世时，当局还不让一些人参加追悼会，后来甚至不让举行追 思会。 在《走向未来丛书》之后，出现一系列丛书，有甘阳主编的《文化： 中国与世界丛书》、黎鸣主编华夏出版社出版的《20世纪文库》、三 联书店出版社出版的《现代西方学术文库丛书》、贵州人民出版社出 版的《社会与人丛书》。 此时，陈子明、王军涛等人创办了北京社会与经济研究所，其下有图 书编辑部。从出版教材到出版《思想者丛书》，并与华夏出版社出版 《20世纪文库》，与宁夏人民出版社合作出版《现代化与政治发展》 丛书，对当时政治生活的影响自不待言，但其收益即为八位数之巨！ “6．4”后，陈子明、王军涛被称为“6．4”幕后“黑手”，都被判 刑13年。 民营出版的最高峰出现在1988年前后，由中共高层正式批准，成立了 第一家民营出版社“天则出版社”，其法人为著名昆虫学家周尧教 授，持股人多为一流科学家。但“6．4”后，却被被当局以买卖书号 和违反出版纪律而遭整肃并注销。 “6．4”事件结束了民营出版的第一个黄金季节。但经历了两、三年 的沉寂后，开始了又一次崛起。“6．4”后，知识分子看穿了中共的 本质，不愿与其同流合污，纷纷进入民营出版。一部分人去开书店， 一部分人从事出版。 “6．4”后去开书店的知识分子有： ◆薛野1993年在贵阳创立“西西弗书店”， ◆刘苏里1993年在北京创立“万圣书园”， ◆陈侗、鲁毅1994年在广州创立博尔赫斯书店，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王炜1995年创立“风入松书店”， ◆欧阳旭1995年在北京创立“国林风书店”， ◆孙池1995年在厦门创立光合作用书房， ◆陈定方1996年在广州创立学而优书店， ◆钱晓华1996年在南京创立先锋书店， ◆严搏非1997年在上海创立季风书园， ◆吴风、王忠民1997年在长春创立学人书店。 2007年“风入松书店”创始人王炜去世时，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非国 有工作委员会主任委员薛野对其评价为“以北大教授的身分投身学术 书店的创办，是对民国以来知识分子思想启蒙传统的张扬，是其精神 的延续，他激励了更多的知识分子投身于书业，改变了民营书业是边 缘人群从事的边缘行业的局面。” 实际上在“6．4”之前，就有一批民营书店创立。1982年，官方允许 民营资本介入图书零售环节之后，他们由摊点售卖到店铺经营。其先 驱是 ◆上海的“自立书店”、 ◆福州的“树人书屋”、 ◆北京的“东方书店”、 ◆兰州的“新知书店”等。 继之而起的是 ◆北京的“三味书屋”、 ◆漳州的“晓风书屋”、 ◆西安的“天德书屋”、 ◆太原的“尔雅书店”、 ◆杭州的“现代书店”、 ◆上海的“凤鸣书店”。 被并称为三大民营书店的 ◆“万圣书园”、 ◆“风入松书店”、 ◆“国林风书店” 创立后，全国近2,000家民营书店的先后成立。他们扮演着历史赋予 它们的多重身分：商业经营机构、文化传播机构、学术思想推进机 构、合法民间活动组织机构等等。其后，这些民营书店开始向最核心 的商业地带挺进，开展连锁经营。1999年《当当》以及随后《卓越》 等网上书店的创办，为民营书店打开了对外融资渠道。 而介于书店与民间出版商之间的批发商，最早出现于80年代初。当时 在长沙的黄泥街和武汉的武胜路，出现了一批“假零售真批发”，由 此形成一个辐射全国的民营图书批发市场。1988年，出版社允许自办 发行，众多出版社在外地设立的批发点往往都是由私人承包。民营图 书批发市场一般最初形成于火车站附近的马路市场。但1996年，官方 为了权力寻租，规定“入场经营”，即进入政府控制的图书批发市 场。 2000年以后在全国各地陆续对批发企业实施改制，将原来挂靠性质的 批发企业按有限责任公司进行重新登记，确立了民营批发业的合法地 位。但是，也有一些地区没有实施改制，比如江苏南京的“长三角书 刊批发市场”，直到2003年7月，才获得了二级批发资格，而此时， “长三角”已经存在了11年。 入世以后，面对外资要求开放总发行权的压力，官方才在2003年同意 民营批发商摘掉“红帽子”，让他们从多年的桎梏中解脱出来，获得 了丧失多年的主体资格。 “6．4”后从事出版的知识分子，其中虽然不乏金钱诉求，不乏人文 理念诉求，但都毫不例外地共同具有了商业诉求。90年代中后期是民 营出版的全盛时期，市场高潮迭起，神话接连不断。1995年，东北几 个书商策划的《情殇》系列，将名作家所写的爱情小说汇编为系列图 书获得了商业成功。1996年，《中国可以说不》一书引起的风波，更 好地说明了大众文化的商业性本质，宋强、张小波、乔边、古清生、 汤正宇等五个诗人恶作剧一般地扔下了一颗点燃大众民族主义情绪的 炸弹。此书一下子发行了200万册，一时成为知识界和媒体的讨论热 点。1997年拿伯仑．希尔和戴尔．卡耐基所著的成功学系列，让书商 们狠狠地赚了一笔，此后这类成功学图书通过剪刀加浆糊，一直花样 翻新屡出不绝。1998年万夏策划的《黑镜头》系列的成功出人意料， 夸张地说，上千万元盈利一夜之间流进了的口袋，一个选题不经意地 宣告了中国阅读史上读图时代的开始；同时，《绝对隐私》这样一本 中国人口述情感隐私的图书在当时掀起了一股强大的“隐私类图书” 旋风，跟风的书几个月内出版了十几种。 而王蒙、王彬彬之争，余杰、余秋雨之战，都成了书商手中的素材。 从简单的剪刀加浆糊到选题的精心策划，书商已经向商业运作迈进了 一大步。 但一批有追求的书商，更注重出版启蒙性的书籍来传播常识。特别是 贺雄飞推出以秦晖、钱理群、徐友渔、朱学勤等人的《草原部落》丛 书，也使余杰、摩罗、孔庆东、朱建国等新锐的抽屉写作得到公开出 版的机会。 经过近20年的摸爬滚打，民间出版商们认识到，以前那种散兵游勇、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作战方法，越来越缺乏市场竞争能力。进入21世 纪后，他们逐渐以文化公司逐步取代了“工作室”。 这类公司与个体书商相比，运营成本相对要大。但与官方出版社相 比，他们又有着无限的优势。他们大多实行股份制经营，如紫图公 司、全品公司、光明书架。北京科文康桥图书有限公司以出版教学辅 导书、少儿书、科普书起家，一度每年平均出书300种以上，相当于 一家大型出版社，在网络热潮中其吸引了外来投资，开办了《当当 网》，成为中国第一家赢利的网上书店。 90年代中期，民间书商王洪友出版了《奇异的性风俗》。这本书涉及 到少数民族，官方以此判处王洪友15年徒刑，逮捕了十多人。 更需要提到的是，这些民间出版商每出版一本书，都需要向官方支付 一～二万元的所谓“书号费”。现在官方出版社大部分就是依靠这些 “书号费”维持生存，如果“书号费”取消，这些官方出版社只有死 路一条。 1999年中宣部副部长在一次会议上提到，有一半新书来自民营书商， 三分之二的国有出版社都已经空壳化。据最保守的估计，中国大陆已 具图书出版性质的民营机构（或未注册的个人组合）至少在3,500家 以上，而官方出版社却只有565家。这些民营出版公司一直“想办出 版社”，但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出版物发行管理司司长刘波2004年在 《新建出版物总发行单位工作研讨会》却说，“即使中央政策再放 开，十年内民营书业也不可能成立独资的民营出版社。” 2005年5月19日，胡锦涛在内部会议作了《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严防美欧在我国和周边国家发动颜色革命》的报告。胡锦涛下达 了“对出版界进行全面的清理整顿”命令，要求“各出版社严禁卖书 号给民营文化公司，民营文化公司只能做图书零售和发行业务，决不 可以做出版业务。”随后，54家出版社被中宣部、新闻出版总署停止 营业。中宣部副部长吉炳轩、出版局局长张小影大放厥词，而新闻出 版署副署长邬书林说：“我去年4月讲，要象割毒瘤一样割掉‘二渠 道’，反映不一，有人有意见，你们要正确理解当时说话的环境，我 现在重申，我仍然是这个立场，只要我在位一天，我就坚持这么做， 要刨他们（二渠道）的祖坟”。 “6．4”以来，被禁的书有： ◆陈晓东的《宁玛的红辉──今日喇荣山中的一块密乘净土》、 ◆梁晓声的《九三断想》、 ◆马少华的《东欧：一九八九～一九九三》、 ◆黄翔的《黄翔，狂饮不醉的兽形》、 ◆《顾准文集》、 ◆廖亦武的《沉沦的圣殿》和《中国底层访谈录》、 ◆笑蜀的《历史的先声──半个世纪前的庄严承诺》、 ◆昝爱宗的《第四种权力──从舆论监督到新闻法治》、 ◆李慎之、何家栋的《中国的道路》、 ◆何清涟的《现代化的陷阱》和《我们仰望星空》、 ◆陆学艺的《当代中国社会阶层分析报告》、 ◆茅于轼的《给你所爱的人以自由》、 ◆陈桂棣、春桃的《中国农民调查》、 ◆杨继绳的《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 ◆强剑衷的《历史大趋势》、 ◆戴煌的《九死一生》等等。 而受到整肃的出版社有 ◆今日中国出版社、 ◆新疆青少年出版社、 ◆南方日报出版社、 ◆青海人民出版社、 ◆漓江出版社、 ◆改革出版社、 ◆中国工人出版社等等。 新闻出版总署查禁这些书与出版社时，基本没有遭遇过反抗。但2007 年1月11日，邬书林宣布对八本图书的禁书令并要求对出版社进行惩 处时，却遭到强烈反抗。这八部图书是 ◆《人民日报》退休编辑袁鹰的回忆录《风云侧记──我在人民日报 　副刊的岁月》、 ◆原中央电视台“今日说法”主编朱凌撰写关于姚立法的报告文学 　《我反对──一个人大代表的参政传奇》、 ◆章诒和的《伶人往事》、 ◆旷晨主编的四本对50年代到80年代中国历史回串的《年代怀旧丛 　书》、 ◆国亚讲述150余年以来中国一个普通家庭命运的长篇小说《一个普 　通中国人的家族史》、 ◆晓剑讲述辛亥革命到大跃进历史的长篇小说《沧桑》、 ◆胡发云讲述非典期间女子因互联网而放弃作副市长情人的长篇小说 　《如焉》，以及 ◆朱华祥反映新闻工作者生存状态的长篇小说《新闻界》。 出版《我反对》的海南出版社，为这书付出的代价是“全体员工开大 会宣布有关处分，领导和责任编辑要写检讨，奖金被扣发，2007年的 书号也要被扣去百分之20几”。 八本书“违规”的原因，除了《风云侧记》被认为“泄露国家机密” 外，其余未给出明确理由。《伶人往事》更是被邬副署长明确向湖南 文艺出版社指出是“因人废书。”为此，章诒和发出《我的声明和态 度》：“我不会放弃对公民基本权利的维护，因为它维系着一个人的 尊严和良知。”“前两本书的被封杀，我均以“不在乎”应之。但事 不过三。这次，我在乎，很在乎！邬先生，告诉您：我将以生命面对 你的严重违法行为。祝英台能以生命维护她的爱情，我就能以生命维 护我的文字。”随后又发出《我没有了退路──关于“声明”的说 明》的第二份声明和《事态的变化和我不变的立场──兼告邬书林先 生声明》的第三份声明。在第三份声明中，章诒和说：“我特聘请一 个法律顾问团。首席顾问张思之先生，另有浦志强律师、付可心律 师，其他律师暂略其名。他们会依法尽力维护我的权利。” 2007年4月18日，章诒和向北京市第二中级法院提交了起诉新闻出版 总署的行政起诉状，要求“撤销封杀作品”。这是新闻出版总署署长 龙新民第三次被告，前面两次分别2006年10月昝爱宗因记者证被吊销 状告龙新民和2007年3月新华社老记者戴煌状告龙新民。戴煌状告新 闻出版总署，要求其撤销《关于撤销作家出版社〈九死一生──我的 “右派”历程〉选题的函》，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却以“戴煌不 具备原告的主体资格”而不予受理。 而且章诒和还《致全国人大代表的公开信》，要求“在大会期间，就 出版问题上的违宪行为、专断劣迹，向有关机关提出质询，要求正式 答复，尔后据之作出相应决议，坚决废除现行条例、规章、制度中的 不当内容和实践中的全部陋习陋俗，为制定《新闻出版法》奠定基 础。如认为提出此议时间过于匆促，原订日程不宜改动，复无充分理 由延长会期，则请依据《宪法》第71条的规定，组织一个关于党政机 关非法禁书的‘调查委员会’，于闭会之后展开调查，在一定的时限 内作出决议，明确宣告：违宪必究，任何机关不得例外；毁法有责， 位居副职署长者也难逃其咎。” 由于这次禁书引起的风波太大，章诒和发出抗议后， ◆新华社前副社长李普、 ◆北京大学教授贺卫方、 ◆清华大学教授贾西津、 ◆著名作家钱钢、 ◆上海著名剧作家沙叶新、 ◆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 ◆邵燕祥、 ◆笑蜀、 ◆刘苏里、 ◆余杰、 ◆刘晓波、 ◆王建勋、 ◆孙文广、 ◆何清涟、 ◆陈子明 等人士公开声援章诒和。 而被禁作者之一的袁鹰，在1月29日给国家新闻出版总署邬书林副署 长寄去一封信，向邬书林表示抗议并要求作出答复。邬书林不得不在 1月31日上门向袁鹰说明“真相”，说是该书“涉及反右、‘文革’ 及党和国家领导人等内容”，“未履行重大选题备案程序出版”， “针对出版社违规，不是针对作者”。邬书林还向袁鹰透露：《沧 桑》是因为“写到延安时期种鸦片”而被处罚，《我反对》是因为 “人大常委王兆国、盛华仁副委员长都提出质问”。 这次禁书事件引发的抗议声潮是中共1949年统治大陆之后从来没有 过，对其教训也是深重的，让其明白公民自由出版的权利是不能随便 剥夺的。 更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公民意识的觉醒，不少公民不再遵守官方的出 版制度，开始自由出版。不要出版社，不要书号，直接印刷出版。如 ◆崔卫平翻译的《哈维尔文集》和《通往公民社会》，以及 ◆《黄万里文集》、 ◆《李慎之文集》、 ◆《李慎之纪念文集》、◆《何家栋文集》 都是这样出版的。 王怡就以这种方式出版了 ◆自己的评论文集《美得惊动了中央》、 ◆廖亦武的《中国冤案录》（第一卷）、 ◆康正果自传《我的反动生涯》、 ◆汪建辉的小说《有没有》等四本书。 2005年3月21日，将这些书寄给外地朋友时，被四川新闻出版署扣 留，于是王怡聘请了律师，提交《行政复议申请书》，要求确认行政 处罚决定适用行政法规错误、撤销非法行政行为、返还印刷品。公民 自由出版的出现，也是中国公民社会开始兴起的标志，其将推动中国 社会的变革。 〔原载《民主中国》2008-11-26 10:07；http://minzhuzhongguo. 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见证中国：沉默的一代人口述历史 美国之音 〔美国之音记者张楠2008-11-27作家欣然北京报道〕英作家欣然的新 作《见证中国》，通过十几位老人之口，讲述了她所说的“沉默的一 代人”的故事。欣然希望她的书有助于人们了解中国的历史，特别是 老一辈中国人。 终于敞开了心扉 初识林先生的时候，欣然觉得他跟过去和今天的许多中国人一样，把 自己的心扉紧紧关闭在一个盒子里，好象心头总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 头。然而在采访中，林先生终于敞开了心扉： “他哭着就喊出来了呀！喊了以后，他就说，他第一次被审查的时候 呢，他就喊，他当时很幼稚，也很年轻。他喊的那句话就说，‘毛主 席呀，你知道我受苦吗？都说你谁都知道啊！你听见没有啊？’大家 都震住了，这儿这么多人。” 欣然的新作《见证中国》 林先生是欣然的新书《见证中国》中的一个人物。该书以口述历史的 形式，让那些七、八十岁，乃至90多岁的老人，第一次，也可能是最 后一次，系统讲述自己的坎坷经历和多彩人生。这些历史见证者们经 历过内战的烽火、外敌的入侵、如火如荼的革命、残酷的政治斗争、 前所未有的大饥荒以及近30年来的现代化建设和西方化进程。 不过，欣然称他们是“沉默的一代”： “中国的家庭是不交流的家庭，因为我们的家教或者是我们的传统 是，你不应该询问任何人比你高、比你老、比你大，是这样一个文 化。另外呢，近百年的政治动乱，也使得人们，就是（有）一种很畏 惧的心理，觉得不值得说错一句话就坐十年牢。” 为了这本书，欣然走遍中国各地。从东部沿海到西部山区，从黄河之 滨到扬子江畔，从繁华的都市到贫穷的乡村，欣然跟踪采访了50多位 老人。读者在书中可以见到采药农民、退休教师、石油标兵、杂技演 员、红卫兵、修鞋匠、劳改犯、出租车司机、红军长征的幸存者和出 生于美国的中国将军等形形色色的人物。欣然说，后人应该了解自己 国家和自己家庭的历史： “中国跟很多国家不一样的，就是文化大革命毁了很多历史的证据。 但是这些老人是活的证据。如果这些老人走了，中国人连证据都没有 了。这是一个国家里的悲哀呀，也是一个家庭的悲哀。” 一篇西方评论说，“我们不需要欣然为中国在西藏的做法辩解，也不 需要她解释1973年一次中央全会的重要性。我们只需要她给读者讲述 诸如林先生那样的故事”。 林先生是毛泽东时代每一场政治运动的批判对象，在铁窗内渡过了人 生最宝贵的30年。这期间，他妻子死了，六个孩子象乞丐一样流落街 头，他的岳母、小说《红岩》中一位能双手打枪的共产党游击队领导 人也告别人世。陈联诗，这个在小说里被称为“双枪老太婆”的传奇 女子，虽然是官方宣传中的英雄，可是在1960年去世之前，她早就被 共产党清除出党了。 内心深处一直在呐喊 追述悲惨往事，年逾90的林先生身体吃得消吗？欣然不能不为此担 心。结果她发现，老人多年来的高血压，当天就降下来了。她还了解 到，其他接受采访的老人，血压也都下来了： “听到这消息，真地，我是掉眼泪了。20多年了。我们没有去听他 们。他们自己憋呀。其实他们内心是呐喊呐！他们这么多故事，或者 是辉煌，或者是挣扎，或者是委屈，没有人听他们的。憋得多难！” 当然，不是所有故事都牵扯政治话题。葡萄牙读者玛丽亚。贝尔肖尔 说，她最喜欢的是关于乡村茶馆和说唱艺人的那一章： “这个故事不象其他章节那样具有政治性，受访者也不是悲剧性人 物。它讲的是一个正在消失的事物，在安徽农村茶馆里‘唱新闻’的 老艺人。” 50年前，当地十分落后，很少有人识文断字。村里就常派人去附近镇 上打探情况、了解新闻，让他们回来后把所见所闻用说唱形式讲给乡 亲们听。这个传统在一些地方保留至今，但是已经越来越少了。 欣然的努力没有白费。她说，新书上个月问世后，受到读者欢迎。 《见证中国》目前在英国、新西兰、澳大利亚、新加坡、香港发行， 明年将在美国、加拿大和欧洲其他国家销售，已有29个国家购买了翻 译权。 欣然姓薛，1958年生于北京，由于“出身不好”，也有过坎坷经历。 她从小被送到爷爷奶奶家，七岁半回到父母身边上学不久，文化大革 命就开始了： “因为我父亲的家事、我母亲的家事，两个人很快就被抓起来了。所 以呢，我六年半是跟红卫兵在一起的，是没有说话权利。所以那段经 历给了我很大的那种孤独、那种恐惧、那种迷惑。” 欣然长期在军队院校工作，后来是广播电台节目主持人，1997年移居 英国。她出版的第一本书是《中国良家女》，《见证中国》是她的五 本着作。 〔原载《美国之音中文网》2008-11-27；http://www.voanews.com/ chinese/〕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从“先有蛋后有鸡”说到普世价值 读报随感（之6） 杜光 《北京晚报》11月18日在“世界新闻”版刊登了一则消息：“据加拿 大媒体17日报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对于这个问题，科学家们曾经 一筹莫展。最近加拿大两位古生物学家称，一个罕见的恐龙化石巢穴 帮助他们解答了这个问题，先有蛋后有鸡。”报道引用加拿大卡尔加 里大学古生物学家达拉．泽勒尼茨基的话说：“蛋出现的时间肯定比 鸡早。食肉恐龙产下这些蛋后，才一步步进化成了鸡（鸡也属于鸟类 的一种）。这就很明确了，蛋先于鸡之前就存在了。” 这个解答并不科学。所谓“先有鸡后有蛋，还是先有蛋后有鸡”，这 里的蛋是指鸡蛋，不是鸽子蛋麻雀蛋，更不是恐龙蛋。那位古生物学 家发现的最早孵出鸡来的蛋是什么蛋？如果是鸡蛋，那么，生下这个 鸡蛋的是什么？除了鸡，还有什么动物能够生下鸡蛋？既然蛋是鸡生 下来的，“蛋先于鸡”的结论也就不成立了。如果是恐龙蛋，怎么可 能孵出小鸡来呢？而且也和我们这里所讨论的问题无关，因为我们讨 论的是先有鸡后有鸡蛋，还是先有鸡蛋后有鸡，而不是先有鸡后有恐 龙蛋，还是先有恐龙蛋后有鸡。 可见，这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之所以得出“先有蛋后有鸡”的结 论，只不过是耍了一个逻辑上的小花招，叫做偷换概念。那位古生物 学家说“蛋出现的时间肯定比鸡早。”说的是恐龙蛋，在得出“先有 蛋后有鸡”的结论时，那个蛋却变成鸡蛋了。 其实，先有鸡后有蛋还是先有蛋后有鸡，是一个无中生有的问题。 法国启蒙思想家狄德罗早在1769年的《达朗贝和狄德罗的谈话》里， 就对这个问题作出了非常科学的解答。他在回答动物的第一代是否应 有预先存在的种子时说：“如果是先有蛋后有鸡还是先有鸡后有蛋这 个问题使你感到困难，那是因为你假定了动物原来就是它现在这样 子。这多傻啊！人们不知道动物将来的样子，也同样不知道动物过去 的样子。”（《狄德罗哲学选集》，三联书店1956年版第123页） 狄德罗的意思是说，提出“先有蛋后有鸡还是先有鸡后有蛋”这个问 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假定了动物原来就是它现在这个样子”。 而现在的动物（当然包括鸡在内）是由进化而来的，原来不是现在这 个样子。前提不存在了，这个问题本身也就毫无意义了。 按照狄德罗的这个机智而巧妙的回答，我们可以对前面的问题做出这 样的分析：假定包括鸡在内的鸟类确实是从恐龙进化而来，那么，这 个进化过程必然是十分漫长的，决不可能是哪一头恐龙生下一窝蛋就 会孵出小鸡来。《北京晚报》的报道说，那个被认为“先于鸡之前就 存在了”的蛋出现在“大约7700万年前”，由此可以推定，从恐龙进 化到鸟类至少应该有上千万年甚至几千万年。这个漫长的进化过程， 必然是一个由恐龙转变为鸡的过渡阶段，在这个过渡时期里，恐龙的 因素逐渐减退，鸡的因素逐渐出现、逐渐增长，出现一种既非恐龙又 非鸡、既是恐龙又是鸡的生物。与恐龙转变为鸡相适应，恐龙蛋也有 一个既是恐龙蛋又非恐龙蛋、既非鸡蛋又是鸡蛋的过程，最后逐渐转 变为鸡蛋。几千万年啊，谁也不可能断定这个转变是哪年哪月完成 的。而人们居然还想找出先有蛋后有鸡还是先有鸡后有蛋的答案，所 以狄德罗才有“这多傻啊”的感叹。 我在前面说到，“先有蛋后有鸡”的结论，是通过逻辑上的偷换概念 才完成的。在日常的社会生活中，特别是在理论讨论过程中，我们经 常可以看到运用这种逻辑方法进行诡辩的事例。最近出现的关于普世 价值的讨论，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普世价值是最近几年随着全球化的深入才出现的新概念，指的是为全 人类普遍认可、接受与追求，并且符合于人类的共同利益的价值。在 全球化普遍深入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之前，还谈不到普世价值。 在人类社会的发展进程里，一个部落或一个民族为了保持自己的稳定 与发展，都需要寻求一些为本部落或本民族的成员所认同，并符合于 大家的共同利益的习惯和规则，用我们现在正在讨论的话语，可以把 它叫做价值。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念和体现 这个观念的社会制度，但只适用于本国本民族，与别国别族无关。我 国古代有所谓“礼之用，和为贵”，礼是价值的制度表现，和则是表 现为观念的价值。陈独秀在“五四”运动前提出“赛先生、德先 生”，是认为中国需要科学民主来改造国民性，科学民主符合于中国 的需要，并不因为科学民主是什么普世价值。不错，科学民主和自 由、平等、博爱等观念来自西方，那只是因为他们首先完成了资产阶 级革命，发展了现代工业和现代文明，落后的国家要发展、要进步， 当然应该学习这些先进国家的先进技术和先进理念。但也只是为了本 国本民族的需要，与普世价值无关。 全球化是随着世界贸易的发展而逐步渗透到各个国家的历史现象。第 二次世界大战后，成立了联合国，使全球化取得牢固的政治形式。中 国的改革开放和苏联集团的瓦解，更加速了全球化的进程。人类社会 再也不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单独存在，而是越来越趋向于成为相 互之间利益攸关的共同体，这就使寻求一些符合于各国共同利益的价 值观念成为必要。联合国的几个宣言和公约，就是这个发展趋势的具 体表现。普世价值这个新概念，也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现的。 普世价值的概念，反映了人类在日益全球化的新形势下，对于符合于 共同利益的价值观念的追求和期盼。全世界的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 都有可能为普世价值的充实和实现，作出自己的贡献。西方国家的思 想家们提出的自由、民主、人权等，毫无问题是普世价值的重要内 容，这不仅因为自由、民主、人权等理念，是每个国家都将要实现的 历史发展趋势，而且西欧资产阶级革命的历史表明，它们是克服封建 专制主义的锐利武器，对于一切企求进步与发展的国家，都是普遍适 用的。但是，谈到普世价值时，我们绝不能只看到西方的文明成果。 作为一个具有几千年文明史的伟大民族，我们有许多优秀的文化遗 产，都可以纳入普世价值的范畴，例如：自强不息、和而不同、推己 及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讲信修睦、道法自然、仁爱诚信、 民为邦本等等，只要作出符合于现代需要的诠释，就可以成为全人类 的精神财富。刚才我在网上看到段若非昨天接受《镜报》记者任剑丽 的采访，谈到科学发展观是“造福人类的普世价值”，我很赞成。因 为，普世价值这个概念出现时间不长，才几年工夫，它应该包括什么 内容，是否对全人类都普遍适用，有什么特点，起什么作用，怎样实 现，等等，都需要认真研究探讨。我们既要吸取我国文化传统的精 华，借鉴西方的文明成果，也应该在总结当代经验的基础上，提出新 的见解，加进人类的文明宝库。这才是对待普世价值应有的正确态 度。 在目前关于普世价值的讨论中，有些人急急忙忙地否定普世价值。他 们通过偷换概念，把普世价值等同于西方的自由观、民主观、人权 观，以西方的民主、自由、人权不符合我国国情为理由，拒绝普世价 值。他们自命是马克思主义者，但马克思关于自由的普世性的论述， 他们却弃之不顾；他们借口人的阶级性，否定人类具有共同利益和共 同要求。这些带有浓厚片面性的见解，使他们无法正确认识普世价 值。 当然，作为一种逻辑方法，偷换概念还是属于正常讨论的范围；片面 性也往往是探讨问题时难免的。至于有些文章把问题过于政治化，甚 至进行人身攻击，那就超出正常讨论的范围了。这不属于本文探讨的 范围，不说也罢！ （2008年11月27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不要再做以友为敌的蠢事 读报随感（之5） 杜光 在11月23日的《南方都市报》评论周刊上读到傅国涌的文章《司徒雷 登，属于中国属于世界》，知道司徒雷登的骨灰已经在17日安葬在杭 州北郊工业区的一个公墓里。虽然没有进入他父母、弟弟在西湖附近 五里松的墓地，但毕竟魂归故里（他1876年生于杭州），在傅泾波的 卧室里保存了46年的骨灰得以入土为安。据网上报道，参加17日举行 的骨灰安放仪式的，有中美两国官员，包括杭州市长和美国驻华大使 克拉克。雷德，以及一些在北京的燕京大学老校友。雷德大使说，司 徒雷登如果知道中美两国现在的关系，他的在天之灵是会感到高兴 的。 是啊，中美交好，安葬故地，都是司徒雷登的在天之灵会感到高兴 的，但是，还有一个小小的遗憾。 上世纪80年代后期，我有一次参加北京大学校友会的常务理事会，听 当时的校友会会长项子明说，司徒雷登的私人秘书傅泾波托人给燕京 大学的老校友捎信，说司徒雷登去世前留下遗言，要求在他死后把他 安葬在中国，最好是在燕园，希望燕大校友能够帮助他实现这个遗 愿。几个身居高位的燕大校友为此向最高领导进言，把司徒的遗骨安 放在燕园。有一位领导人发话说：毛主席都说了，“别了，司徒雷 登”，你们怎么还要把他请回来？于是，这个事情就告吹了。项子明 感叹说：“偌大一个燕园，却容不下司徒雷登的骨灰盒！”有一位校 友应声说：“岂止是燕园，偌大一个中国，也容不下死了的司徒雷 登！” 中国历来是礼仪之邦，中华民族是一个宽容好客的民族，“有朋自远 方来，不亦乐乎！”为什么对这样一个把自己一生最美好的年华奉献 给中国人民的外国朋友，却是如此吝啬，如此刻薄！？ 司徒雷登是中国人民的朋友。他生在杭州，11岁随父母回美国求学， 1904年再到中国。他最令人难忘的贡献是1919年创办了燕京大学，并 长期担任校长，为我国培养了各个领域的大量优秀人才。燕京大学的 校训：“因真理得自由而服务”，帮助了许多燕大学生的健康成长。 真理、自由、服务，这个教育思想对于今天的我国教育，仍然有着现 实的启发意义。 1941年日本偷袭珍珠港后，他拒绝与日本人合作，被捕入狱，直到抗 战胜利的1945年。美国政府利用他在中国的声望，任命他为驻中国大 使。作为一个国家的驻外大使，他当然不能不以国家利益为重，维护 美国的利益。但是他对中国人民始终怀有深厚的感情。1949年4月， 国民党中央政府从南京迁往广州，各国驻华使馆无不随同南迁，连苏 联驻华大使也不例外。惟独司徒雷登留在南京，通过他的学生、当时 担任南京军管会外侨事务处处长的黄华，提出与新政权建立关系的希 望。周恩来1949年4月17日在向一部分民主人士和大学教授报告和平 谈判问题时就说：“其实，美国也不是不要和中国来往，司徒雷登一 直到处找我们拉关系，傅泾波在香港老是给我和邓颖超及其他人写 信。”当中共南京市委为黄华与司徒雷登接触问题向中共中央请示 时，毛泽东代中共中央起草回电说：“（一）黄华可以与司徒雷登见 面，以侦察美国政府之意向为目的。”“（七）对于傅泾波所提司徒 雷登愿意继续当大使和我们办交涉并修改商约一事，不要表示拒绝的 态度。”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回电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美国愿意 与中国建交，因为只有中美建交，司徒雷登才有可能继续当大使。而 毛泽东说的“不要表示拒绝”，说明当时中共中央也有这个意愿。司 徒雷登积极策划中美建交，当然是出于维护美国利益的考虑，但也反 映了他对中国和中国人民的友谊与好感。可惜，后来这件事被美国国 务院否定了，司徒雷登只好在8月2日黯然回国。 毛泽东在8月18日写的《别了，司徒雷登》，出于当时的政治需要， 对司徒雷登作了片面的评价。这篇文章后来被收进中学课文，成为脍 炙人口的名篇，司徒雷登的形象也就定格在帝国主义分子这个视点 上，以致连死后安眠在他曾经热爱的燕园的遗愿都无法实现。 不过，无论如何，本月17日在杭州举行的骨灰安葬仪式，总算是意味 着对司徒雷登的某种程度的平反；对于燕京大学的校友和一切关注司 徒雷登的人士，仍不失为一个迟到的安慰和鼓舞。近几年来，在一些 燕大校友的回忆文章和关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高等教育的研究 著作里，都有关于司徒雷登所作贡献的论述。这些努力，有助于恢复 这位国际友人的本来面貌，改变人们对他的片面认识。希望今后能有 人继续加深、扩大对他的研究，不仅使他的贡献和对中国人民的友 谊，能够为人们广泛了解，而且从他的办学思想，仁爱精神，和身体 力行的“因真理得自由而服务”的燕大校训里，吸取有益的精神财 富。 司徒雷登在中国的遭遇，使我联想到，我们为什么总是习惯于把朋友 当作敌人来对待？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里说，“我们实行人 民民主专政，或曰人民民主独裁，总之是一样，就是剥夺反动派的发 言权，只让人民有发言权。”“我们仅仅施仁政于人民内部，而不施 于人民外部的反动派和反动阶级的反动行为。”这里说得很清楚，对 反动派要独裁，对人民则要施仁政。然而，胡风和他的朋友们是反动 派吗？55万被划为右派分子的知识分子是反动派吗？庐山会议上的彭 黄张周是反动派吗？文化大革命中彭陆罗杨、刘邓陶是反动派吗？为 什么要对他们实行专政独裁、剥夺他们的发言权而不施仁政？还有， 因大跃进而带来大饥荒，有3,600万老百姓活活饿死，为什么不对饥 民施仁政而减征免赋，开仓济困？难道他们也是该死的反动派吗？毛 泽东的独裁统治的实践，完全否定了他自己的理论。因为他是用“以 阶级斗争为纲”的思维方式来指导他的路线和政策的。按照这种思维 方式，阶级斗争无时不有，无处不在，所有朋友、同志都有可能成为 自己的敌人，都可以把他们当做敌人。 遗憾的是，这种思维方式和在它指导下的实践。至今还在不断出现。 例如，对于群众的上访、请愿，许多地方当局总是习惯于采取围追堵 截的方式，加以镇压。对于这种以民为敌的反动行为，高层执政者迄 今没有采取应有的惩戒措施。他们没有认识到，群众上访、请愿所反 映的问题，往往是权力机关的病灶所在；他们所采取的行动，可以帮 助执政党和政府清除腐败，保持社会的和谐与稳定。可是，在阶级斗 争思维方式的指导下，群众的上访、请愿、骚动，却被认为是在少数 坏人挑唆下的对党和政府的挑战，对社会的和谐与稳定的破坏。这就 纵容了那些为非作歹的贪官污吏的罪恶。特别应该指出的是，有些既 关怀国家前途和民族命运，又善于思考、提出自己独立见解的中青年 知识分子，仅仅由于发表一些不同于传统观念的新思想新理论，就被 加上“企图颠覆国家政权”之类的罪名，打入囹圄。还有些为维权民 众声张正义、申讨公道的律师，根据国家法律，揭露某些贪官恶吏侵 害民众权益的暴行，也被公安司法部门以各种方式，罗织罪状，判刑 下狱。甚至在出狱之后，还继续受到监视、盯梢、搜查、骚扰；宪法 赋予的自由权利，被剥夺殆尽。 这种以友为敌、以民为敌的思维方式和施政风格，阻碍了科学发展观 的落实，破坏了社会的和谐与稳定，造成了深刻的社会危机，也极大 地败坏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在国内外的声誉。这种蠢事再也不能 继续下去了。希望执政当局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意义，改弦易辙， 尽快扭转这个局面。 （2008年11月25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神魔大战的又一个回合 祭奠杨佳 林泉 　　　　　　　王朝末日暗无边，独裁专制铸民冤。 　　　　　　　古来窦娥冤模特，如今窦娥日八千。 　　　　　　　人民不过是个屁，任憋任放党开关。 　　　　　　　是非曲直颠鹿马，青红皂白倒忠奸。 　　　　　　　狼弃羊皮现真体，皇帝新衣胡总穿。 　　　　　　　我是流氓我怕谁，逼迫百姓聚梁山。 　　　　　　　杨佳舍身求正义，警察卖命护贪官。 　　　　　　　暴政与民相对抗，狭路相逢血溅天。 　　　　　　　铁血党国獠牙壮，终究人民据时间。 　　　　　　　不是屠夫无恶报，时机一到整窝端。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杨佳就义歌 韩杰生 　　　　　　　　　尊严不可摧，壮士视死归。 　　　　　　　　　一身持正气，堂堂无事亏。 　　　　　　　　　狗眼善恶倒，仗势咬熊罴。 　　　　　　　　　顶天立地汉，岂让恶犬欺。 　　　　　　　　　易水别乡亲，讨伐出京畿。 　　　　　　　　　黄浦江汹涌，闹市多铁蹄。 　　　　　　　　　英雄入虎穴，爪残獰牙飞。 　　　　　　　　　快刀削徽冠，震撼朝廷魁。 　　　　　　　　　寰中破死寂，神州现霓辉。 　　　　　　　　　亿万民振奋，援声越崔嵬。 　　　　　　　　　导魔意孤行，草民不足畏。 　　　　　　　　　士立被告席，全民告魑魅。 　　　　　　　　　丑剧一一穿，破尽法制伪。 　　　　　　　　　大义无反顾，说法震法錐。 　　　　　　　　　你视说法小，我让说法威。 　　　　　　　　　施刀非我愿，途尽君子唯。 　　　　　　　　　六尺男儿躯，岂能猪圈委。 　　　　　　　　　掸净世间尘，铁肩担义岿。 　　　　　　　　　仰首就义去，热血化惊雷。 　　　　　　　　　留芳遍地球，英烈千秋垂。 　　　　　　　　　洒泪送君去，庙堂设牌帏。 　　　　　　　　　春风化雨时，香火迎君回。 〔转载自《自由圣火》2008-11-27；http://www.fireofliberty. org。提供者：作者〕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血肉之躯所作的回答 无为 　　　　　　　　　打吧，对请愿的人往死里打吧 　　　　　　　　　杀吧，对不服的人大开杀戒吧 　　　　　　　　　抓起来，十八般酷刑都使出来吧 　　　　　　　　　关起来，把正常人用精神病的药物折磨吧 　　　　　　　　　反正他们命如草芥 　　　　　　　　　死一个，世界没有任何反响 　　　　　　　　　反正他们手无寸铁 　　　　　　　　　你们有枪炮坦克、有监狱劳改营 　　　　　　　　　反正他们是群愚 　　　　　　　　　你们有国家机器、有警察和军队 　　　　　　　　　反正他们哀叹叫屈微弱得很 　　　　　　　　　你们占有广播电视报刊等一切强大喉舌 　　　　　　　　　老虎怎需要向牛羊解释原因 　　　　　　　　　豺狼又何必对鸡鸭装出仁慈 　　　　　　　　　奴隶在主人眼里本就不是人 　　　　　　　　　何况残暴和血腥有漫天黑暗的铁幕遮盖 　　　　　　　　　把所有的邪恶暴力都释放吧 　　　　　　　　　让地狱之火烧得更猛吧 　　　　　　　　　杀人又不是现在才开始 　　　　　　　　　从你们一出生就是：杀 　　　　　　　　　从南昌到井冈山，从延安到北京 　　　　　　　　　从血流走过的路到全国无处不流血 　　　　　　　　　夺得政权，整个国家变成一座劳改营 　　　　　　　　　身你们手里的已是尸山血海 　　　　　　　　　好象我们只有哀叹了 　　　　　　　　　是的，“谁叫你不幸生在中国” 　　　　　　　　　然而，良知公道岂会在此完全泯灭 　　　　　　　　　血泪一滴滴凝结、反抗的力量在积蕴 　　　　　　　　　“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 　　　　　　　　　一个不屈的人用血肉之躯作出了醒世的回答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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