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8-11-06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百姓的新装──人民就是一个屁（之2） 　　（湖北）陈智胜 探索道路 ◆中国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在广东《岭南大讲坛》的　胡星斗 ◆《国家人权行动计划》的若干问题　　　　　（北京）舒文明 ◆奥运口号很漂亮：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童云成 运动留痕 ◆我和黄琦（之1） 　　　　　　　　　　　　　（成都）凯旋 ◆著名民主人士刘贤斌先生今天获释回家　　　　《民生观察》 迫害实录 ◆大陆政治异见分子王炳章仍被中国囚禁　　　　自由亚洲电台 读史论今 ◆斯诺夫妇的操守　　　　　　　　　　　　　　（北京）秦海 文艺春秋 ◆流亡作家茉莉．新书警惕台湾人　　　　　　　《自由时报》 ◆最真挚的声音，最动人的情思──茉莉《瑞典森林　允晨文化 ◆东海哲理小诗四首　　　　　　　　　（广西南宁）东海老人 ◆又剥愚民教育皮　　　　　　　　　　　　　　（武汉）无为 台湾问题 ◆别让让中国左右台湾的国家民主前途──致马英九总　萧新煌 ◆中国人陈云林访台．民进党展开围城行动　　　　 中央社 等 他山之石 ◆抗议警察暴力！捍卫自由人权！　　　　　　　　 李明聪 等 ◆恐怖的戒严又来了　　　　　　　　　　　（新竹市）徐瑜新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百姓的新装 人民就是一个屁（之2） 陈智胜 ┌────────────────────────────┐ │　《人民就是一个屁》，在《天涯社区》竟然点击率相当高被　│ │　网站版主置于首页。意犹未尽，故写此续篇──《百姓的新　│ │　装》。　　　　　　　　　　　　　　　　　　　　　　　　│ └────────────────────────────┘ 深圳高官猥亵门事件，可以说是非常吊诡地把安徒生的童话《皇帝的 新装》改写成了《百姓的新装》。在安徒生的童话中，皇帝认为他是 穿了新装的，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穿。而且，他最后也知道他是在大 街上裸奔。而深圳高官的猥亵门事件，则是重新编写了一个《百姓的 新装》。在这则童话中，皇帝认为他给他治下的人民置备了许多的新 装，什么宪法赋于的公民权利啊、执政为民啊、三个代表啊、新三民 主义啊、八荣八耻啊等，把我们低素质的老百姓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但老百姓不认帐，认为他们什么也没穿，是赤裸裸的。皇帝也知道老 百姓在所谓以法治国的体制中裸奔。但人民没有话语权，而皇帝有强 制权。他说你老百姓穿了我给你的新装，就是穿了，你说没穿，我就 打得你承认穿了。自然，怕死的老百姓多，没穿也只能说穿了。胆子 大的，充其量也就是保持沉默，喝你的毒奶就行了。人民与皇帝就这 样僵持着，形成了僵局。但忽然跑出来林高官这样的自己人，在大街 上对老百姓喊，“你们都是光腚啊，都是光腚啊。”这下皇帝的气当 然大了去了。 而我们的这个皇帝也是个怪脾气的人，什么都不看重，就只爱一点， 就是爱面子。治下有那么多的急事、特事要办，教育、医疗、住房等 多了去的事不办，但为了面子，为了快活那么几天、十几天能露个 脸，长个脸，可以大把大把地花银子、搞面子工程、搞面子运动、让 国际友人给自己一个好脸。你这林高官不是找死吗？皇帝心病重，这 自己人的窝里反、自己人的折台，如何吞得下这口气？林高官的命运 可想而知。可以说就象某位网上豪放女说的那这句话来形容：“气得 下面都湿了。” 言归正传，一个国家往小的说就象是一个家庭，作父母的买得起汽车 去旅游，但家里孩子却穿不起鞋，读不起书。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 母能不受指责吗？当然，我们也不要绝对地悲观：虽然我们比不上西 边的一些国家，但还是比东边的某个国家要进步；虽然我们吃不饱， 我们要喊要叫，充其量挨几棒子，闭起嘴就行了。但东边的那个国家 却是，你吃不饱不说，而且还要打得你要喊要叫“我吃饱了，我吃好 了，全世界都羡慕我们。”相对而言，当小老百姓，能生活在这个状 态，应该知足了。 但偏偏想当奴隶却不能。前不久，不知哪个不良 的学究机构，忽然又搞出了个研究结果，说我们生活的这个国家是世 界上最健康的国家；那个美国是倒数第一。难不成连奴隶都不想让我 们当。那让我们当什么？因为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奴隶更悲惨的 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农村土地制度改革 在广东《岭南大讲坛》的演讲 胡星斗 ┌────────────────────────────┐ │　　　　　　　　　　 主 持 人 的 话 　　　　　　　　　　│ │　　　　　　　　　　　　　　　　　　　　　　　　　　　　│ │　各位听众朋友，今天《岭南大讲坛．学术论坛》第34期在华　│ │　南师范大学举行，今天的主题是《中国农村土地制度改　　　│ │　革》，前一段时间我们中央召开了十七届三中全会，其中一　│ │　个很重大的举措就是提出了中国农村土地制度改革的新政　　│ │　策，省委宣传部和省社科联就考虑给同学们选一位专家来解　│ │　读中国农村土地制度改革，究竟选谁呢？我们经过了很认真　│ │　的思考。北京理工大学的胡星斗老师从90年代初就开始研究　│ │　中国问题学，我们只要打开网页搜索胡星斗老师的信息，有　│ │　十万条之多。他的文章、他的视频、有关他的信息，那可以　│ │　说是铺天盖地。胡老师非常敬业，从去年年初开始我就跟胡　│ │　老师保持着联络，他有新的见解就会给我的邮箱发文章，很　│ │　多都是我们社会的热点、难点，有些问题还不为大家所注　　│ │　意，有些问题也是大家共同关注的，我每次给他打电话、打　│ │　座机，几乎他每次都在，证明他总是在书房中研究问题，除　│ │　了上课，要么就是在课堂上不能接手机，要么就是在座机　　│ │　旁。虽然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胡老师，但是胡老师这两年　│ │　已经给了我一个非常敬业的很深印象。胡老师非常年轻，40　│ │　多岁，硕果累累。我不浪费时间了，将时间交给胡老师。掌　│ │　声欢迎。　　　　　　　　　　　　　　　　　　　　　　　│ └────────────────────────────┘ 刚才主持人有很多溢美之词。周末非常抱歉，让这么多老师和同学到 这儿来听我的讲座，大家一听肯定就知道我是南方人，普通话不太标 准，跟广东人讲普通话差不多。我是江西人，跟广东也算是邻居了， 所以普通话差不多。在这里面对着同学们，我就想起了我的大学时 代，那是30年前了，跟大家一样，如果有人做报告，非常虔诚的瞪大 眼睛，求知若渴，当然我的眼睛太小，应该说瞪小眼睛（笑），总之 是非常认真。 我那个时候总在想一个问题，当时是提出实现四个现代化，就是说中 国为什么会落后？未来中国怎样才能够实现四个现代化？我总是在想 这样的一个问题。所以到现在还有同学，当然是我的同学，开我的玩 笑，说那个时候经常象是面对着星空，若有所思，好象想象着解决什 么问题，有一点象我们的温家宝总理，他说仰望星空。当然我们只是 理论上做一些思考，所以后来就有了我的中国问题学。 我认为在中国最有价值的就是了解我们这个国家的特点、我们这个国 家的国情、我们这个国家的问题。这些问题可能有的是黑暗面，有的 不一定是黑暗面，只是长期以来形成的某种国情，我们要了解它。然 后还要提出对策、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我长期以来坚持两条， 第一条问题性，第二条建设性，一定要有对策、建议，怎么解决。长 期以来，我研究腐败问题，反腐败，还有上访问题，这些都是非常棘 手的问题。当然很多方面我研究得还不够深入，说实在话真的是比较 杂，非常有愧，有些方面也就没有深入的去探讨。 我认为这次土地制度改革是中央政府向改革开放30年的一个献礼，也 就是说今年是改革开放30周年，12月18日是30周年，十一届三中全会 12月18日召开，30周年了，改革开放是决定中国命运的一件极大的事 情，所以我提出要建立改革开放纪念碑，我和朋友提出要设立改革开 放纪念日，为什么我有这样的一些想法呢？就是改革开放太来之不易 了。目前的中国又遭遇到了一股否定改革开放的浪潮，当然这个浪潮 的来源也是可以理解的，是由于部分的工人、农民的利益受到损害， 弱势群体的权益受到损害。 在我们这样的一个时代，就更需要中央出来表态继续改革开放，除了 12月18日肯定要召开纪念大会，会出来表态之外，具体的支持改革开 放的动作那就是这一次十七届三中全会出台的关于土地制度改革的主 张，这就是以实际的政策、措施来表明中央继续改革的决心。 新中国成立之后走了一段弯路，到了78年中国又重新对外开放，中国 又开始走上了市场经济、民主社会、法治国家这么一条道路。这条道 路其实我们曾经也走过，当然那个时候是很不完善的，清朝末年新 政，也有一点市场经济的味道，国民党时期特别是28年到37年，也有 市场经济的味道，但是1978年这一次，中国才算是坚定的走上了对外 开放的道路，而且现在已经持续了30年时间，真正是不可逆转。前两 次市场经济最后都被破坏了、都被逆转了，清朝末年的洋务运动、新 政等等都有一点类似于市场经济，国民党时期的市场经济等，后来都 失败了、都逆转了，但是这次是中国进入近代以来，100多年以来， 第一次能够坚定的沿着开放的道路走下去。这一次中央提出的土地改 革，实际上是对社会上某些反改革思潮的回击，表明中央要继续推动 改革。 目前大家都知道，发生了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和经济滞胀，对中国经济 的影响非常大。中国虽然在金融方面还没有象美国那么开放，所以中 国在次贷方面，或者是金融衍生品方面，还没有出现什么很大的问 题，因为中国本身就没有什么金融衍生品，但是随着金融危机向实体 经济的扩张，特别是到明年，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对中国的经济发展将 会造成巨大的影响，因此中国现在面临一个问题，怎样来保持中国经 济的高速增长。当然这个快速增长有一点象是骑虎难下，有人论证中 国的经济增长必须保持8%，否则社会很难稳定，也就是说经济增长可 能与我们的社会稳定，甚至是所谓的政府合法性联系在一块了，因为 政府的合法性就是建立在经济快速增长、给人民生活带来好处这个基 础上，所以中国经济不能低于8%的增长。当然对这一点，我可能是有 所怀疑。 目前我们都说ＧＤＰ 要 8%的增长，国内生产总值是西方人的一套计 算办法，对中国人来说过高ＧＤＰ增长速度其实意义不象想象的那么 大，尽管有意义，但是不象想象的那么大。在西方ＧＤＰ和它的经济 增长质量、财政收入、企业利润基本上都是同步增长的，而中国不 是，中国有可能ＧＤＰ增长很多，但是企业没有利润、没有经济效 益，很多是政绩工程，ＧＤＰ的数字很高，但没有什么经济效益。而 且近一些年，整个世界计算生产总值也从过去的计算ＧＮＰ转为计算 ＧＤＰ，我觉得这好象也是在蒙我们这些发展中国家，整个世界不用 ＧＮＰ（国民生产总值）了，现在基本上没有人用了，大家都用ＧＤ Ｐ（国内生产总值），但是我觉得很大程度上这种计算方法是蒙了象 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中国的ＧＤＰ有可能很高，但是ＧＮＰ可能 很低，因为在中国存在着大量的外资，ＧＤＰ就是说国土上生产总值 的总和，不管是中国人创造的，还是外国人创造的，连外国人创造的 一块计算，而我们外国人创造的占了很大一部分。我们是出口依赖的 经济，出口中60%是外资在出口，高新技术更高，百分之八、九十都 是外资在出口。我们国家的经济对进出口的依赖度高达百分之七、八 十，也就是进出口贸易占ＧＤＰ的比例高达百分之七、八十，而进出 口大部分又是外资进出口，这样计算中国的ＧＤＰ很高，每年ＧＤＰ 增长很多，但是实际上很多都是外国人的，如果要计算ＧＮＰ，可能 就要减掉一半了，不是现在20多万亿人民币，可能就剩下十几万亿人 民币了，所以ＧＤＰ在很大程度上是哄人的，但是我们还是要保持很 高的ＧＤＰ增长。 因此我有一个建议，中国的国情和发达国家完全不一样，ＧＤＰ没有 多少的价值，今后国家统计局可不可以不要发布什么ＧＤＰ的增长， 就发布人均收入之类的增长速度，这个可能有一点意义，就体现在国 民中，可以分成每年城市居民的人均收入的增长速度、农村居民的人 均纯收入增长速度。当然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暂时还是说ＧＤ Ｐ吧，中国要改变过于依赖外贸的状况，要启动内需。内需怎么启动 呢？中国大概是从98年开始喊启动内需，但是十年也启动不了，而且 还越启动越低。中国国内居民消费占ＧＤＰ的比例，从过去的百分之 四、五十，现在下降到35%，中国居民消费总额占ＧＤＰ的比例下降 为去年2007年的35%，而发达国家这个比例一般都在百分之六、七 十，美国是70%，我们正好是美国的一半，这里是指占ＧＤＰ的比 例。 要启动中国人的消费，关键是要启动农村的内需，因为中国农民是占 主体，农民的收入还是太低。要启动农村的消费就要提高农民的收 入，提高农民的收入，当然前几年中央做了几件好事，免除了农业 税、农业特产税等，大多数的农民都已经免除了这些税。但是仅仅靠 免税是完全不够的，而且免税的成果早就被农业生产资料的价格上涨 所抵消了，所以中国农民总体上来说，仍然是处于种田亏本的状态， 农业生产的成本太高、收益太低，粮食收购价格又是被政府控制的， 是很低的，而农用生产资料的价格又是很高的。中国的农用生产资料 价格一直很高，改革开放前就很高，改革开放前很高的原因是当时我 们国家的战略就是要牺牲农业来保工业的发展，以农业的积累来促进 工业特别是重工业的发展，故意形成一个很大的剪刀差，农民卖出粮 食的价格很低，购买农用生产资料的价格很高，这就是所谓的剪刀 差，这样就等于农民变相向国家多做出贡献。在改革开放之前，农用 生产资料的价格就已经很高。 改革开放之后也是一样的情况，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由于农用生产资 料的生产特别是经营，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一种变相的垄断，表面上看 起来是放开了，实际上是变相的垄断，造成了高价格。各个县、各个 市都要求经销这个地方的化肥，价格都非常高。生产资料的价格居高 不下，农民的增收就相当困难，实际上种地大多数农民仍然是亏本， 那怎么才能够解决农村的问题呢？土地制度改革是一个关键。 还有，前两年中国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各地新农村的改革、 新农村的建设也是如火如荼，热闹了一阵子。但是随之而后，可能到 现在差不多掀起息鼓了。为什么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新农村建设 的主体应当是农民，而不是地方政府，过去我们新农村建设很大程度 都是地方政府主导的，结果搞了一些政绩工程、形象工程，农民得到 的实惠太少，因此现在就是要重新确立农民作为新农村建设的主人地 位。农民怎么才能够成为新农村建设的主人？就是要通过土地这样的 一个中间，他才能够成为主人，也就是说农民必须成为土地的主人， 这样才能够成为农村的主人。成为土地的主人，最基本的就是要求这 个土地能够流转、能够转让，能够成为农民的财富、资产，而不是农 民的负担。过去土地很大程度上成为农民的负担，土地撂荒，或者是 土地没有什么价值. 一方面农民必须拥有这些土地的完整的、全部的使用权，土地要能买 卖、能出租、能入股，另外一个方面，还要求土地能够抵押、贷款， 否则新农村建设也很难取得进步。农村现在是处于金融真空的状态， 或者说是正规金融的真空状态，农民很难获得贷款。我们现在给农村 贷款有信用合作社，但是信用合作社基本上仍然是政府办的，农民要 想获得贷款非常难，要请客送礼等等，各个商业银行从农村基本上全 都退出了，从县和县以下大部分都退出了，农业银行可能还有一点， 邮政储蓄银行只吸收农民的资金，而不放贷，每一年大概六千亿农村 的资金又流向的城市，农村是一个正规金融的真空。当然农村还有某 些非正规金融、地下金融，乡亲之间的互相借贷、高利贷等等这个还 有，但是正规的金融基本上完全是一个真空的状态。 可能同学们就要问了，国有银行为什么不大量的派驻到农村去呢？实 际上国有银行即使派驻到农村，也解决不了农村的金融短缺问题，因 为国有银行本质上它还是官本位的，而农村贷款的特点是额度小、贷 款服务的成本高，而且农村存在着严重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农民人数 非常多，国有银行是不可能去了解每一家农户的信用状况，所以贷款 很有可能面临着重大的损失，不知道人家的信用，更何况中国很多地 方的农民有一种心态，认为借了国家的钱就可以不还，不还也无所 谓。因此国有银行完全不可能解决农村的金融问题，这不仅是中国这 样，整个世界也是如此，不仅是现在这样，古代也是如此，所以有一 个梁启超不可能定律，梁启超曾经就论证过国有银行是不可能满足农 村的金融需求。中国对私人金融又是严格控制，关键就是我们在金融 的宏观调控方面能力太差。 发达国家怎么解决农村金融问题呢？他们是有大量的乡村银行、农民 银行、民营银行、社区银行，以及农村信贷公司等等。就象美国有各 种农村的信用合作社、信用银行7,000多家，主要是给农民提供贷 款，而中国呢，中国只有中国农业银行这样一家，当然还有中国农业 发展银行，那是政策银行，主要是粮食购销提供资金支持的，是不对 农民贷款的。这么大的国家，八、九亿农民，这么多农民只有一家农 业银行，而且这家农业银行还主要是从农村吸收储蓄，农业银行百分 之六、七十的业务是在城市，贷款是给了城市，农业银行的钱主要是 使用在城市，而不是用在农村。农村没有金融的支持，那新农村的建 设就有可能失败，农民无法创业、无法融资。 这一次土地制度改革就是要解决这样的一些问题，当然还有赖于今后 的摸索，特别是这一次对土地的抵押贷款方面并没有明确的说法，并 没有一个肯定的政策。这次土地制度改革谈到了土地可以出让、可以 转让、可以出租、可以入股，但是没有谈到可以抵押贷款，这次三中 全会上也没有谈到。为什么没有谈到？我想可能是因为存在着法律的 障碍，也就是现有的《物权法》、《担保法》其中都有明确的条款， 禁止农民的农用土地抵押贷款。中央也不能违背法律，下一步还得修 改法律，修改法律之后应当推出土地的抵押贷款。 刚才我还说到上访问题，据了解，现在上访中60%多都是因为土地纠 纷而上访的，都是因为征地失去了土地而上访。上访问题真的很严重 啊，可能大家在这里不知道，我在北京，而我又研究这个方面的问 题，结果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找我，好象我是包青天，我能解决他们的 上访问题。刚刚下午来到广州，还有一个电话打给我，要把材料寄给 我，都是上访人员，我平常也会接待很多上访人员，但是我告诉他 们，我解决不了你们的问题，连政府都解决不了，我一个学者那儿能 解决啊？我又无权又无势，怎么能解决你们的问题，所以不要寄予我 任何希望，如果你寄来材料我看一看，作为今后研究的时候使用，所 以说起来很对不起这么多上访同胞的热情。他们都对我寄予厚望。 国家信访局每年要接待20多万上访人员，还有其他的信访局，人大信 访局、建设部信访办、农业部信访办等等，多得很，据说全国一年信 访人员总数是三千万人。当然这个数字到底准确不准确，我不知道， 反正报纸上也这么说过，三千万人，这就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了。 当然可能也有一些是重复上访、缠访，也有这样的情况，但是不管怎 么说，因为征地引起的矛盾和纠纷是巨大的。而我们有关方面又出台 了非常奇怪的政策，土地纠纷法院一律不收予，结果农民诉诸法律无 门，上告又无门，因此这次土地制度改革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缓解 农村的干群矛盾、官民冲突，逐渐的取消征地制度，当然这不是一下 子可以取消得了，慢慢的就只对公益性的项目有征地，非公益性的商 业性项目，那就是农民与开发商直接的谈判，逐渐要废除这种强制征 地制度。 当然你说完全没有征地，那也是不可能，发达国家也有征地，甚至也 有强制，但是他们是通过法律的程序，被征地的人可以去告政府，可 以一审、二审，征地的时候就可以去告，被征地之后对赔偿款达不到 一致的，又可以到法院去告，如果双方达不成一致怎么办呢？就由法 院聘请中立的机构评估，然后定出赔偿。一般来说，在西方国家如果 政府和老百姓各提出自己的赔偿价格，他不叫补偿，而是叫赔偿，各 提出自己的赔偿价，一般来说法院采纳价格最高的。如果双方不服， 也可以再聘请中立的评估师来评估。所以发达国家也有这样的一个征 地，可能也有强制，但是一切都是依法，我们这里很多就是没有依 法，造成了对农民的伤害。 这次土地制度改革还有一个背景，那就是目前的小农经济已经非常不 适应农业产业化和农业现代化的要求，1978年小岗村家庭联产承包责 任制拉开了中国改革大幕，安徽凤阳小岗村率先搞了家庭联产承包责 任制，当然事实上最先搞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不是小岗村，另外村 搞的更早，但是小岗村出了名，因为小岗村那些人写血书、互相担保 等等，就是万一杀头怎么办，因为那时文革刚刚结束，你搞家庭联产 承包责任制是有可能杀头的，在文化大革命时期不断的批判什么三自 一包，批判所谓包产到户之类的，小岗村现在就成了最早搞家庭联产 承包责任制的，虽然它不是最早，但是它的名气最大。 从当时来看，搞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有道理的，是为了打破当时人 民公社的那种僵化的制度、低效率的制度，但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的结果又一定程度是回到一家一户的小农经济，当然农业生产本身不 适合于特别大的规模，世界各个国家的农业生产其实都是以家庭为主 的，包括发达国家，这是农业生产跟工业生产的区别。工业生产存在 着规模效益的问题，规模越大成本就越低，但是农业生产就不完全是 这样。美国的农业生产以农场为主，但是它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家庭 农场，大规模的农场很少。欧洲也是如此，日本就更不用说，日本大 规模农业都还没有怎么成型，它主要是家庭农场。农业生产它有一个 规模效益曲线，是中小规模的效率最高、效益最好，特别小当然也不 行，特别大的规模也不行，因为农业的特点是存在着自然风险，工业 生产只面临着市场风险，农业生产除了市场风险还有自然风险。农业 生产的作息时间它是不太规定的，不可能象工业生产那么按时上下 班，那是不可能的，遇到特殊的天气、遇到自然灾害、遇到庄稼成熟 时，可能都要加班加点，所以农业生产应当是家庭规模比较合适，美 国90%都是家庭农场，家庭农场一方面是一个生产单元，另外还是一 个休闲单元，还是某种地位的象征，小布什就有一个家庭农场，邀请 外国元首到他的家庭农场玩一玩。 可是中国的问题是家庭生产规模又过小，是真正的小农经济，因此现 在就存在着要加大规模的问题，过去是化整为零，人民公社制度变成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现在呢要重新化零为整。这个化零为整当然不 是回到过去的人民公社制度，而是新的集体所有的形式，人民公社制 度那种集体所有，我们可以称之为总体所有，大家总起来所有，全体 公社的社员所有。现在我们所鼓励的集体所有是按份所有，每一个家 庭甚至每一个人有一份，这个份要落到实处，有一点类似于股份制， 有人称之为股田制，股份的田地，是按份所有。只有加大了农业生产 的规模，农村土地的产出率才能够提高，劳动生产率也能够提高，否 则农民也不可能增收，因为就凭小农经济，农民的收入不可能提高。 前几年中央政府提出农业产业化，所谓的公司＋农户，由大的公司、 龙头企业来收购农产品作为原材料、作为初级产品，然后龙头企业对 它进行加工，大家利益分享，龙头企业按照跟农民达成的协议，把一 些利润让农民分享。这种农业产业化取得了进展，但是也被有的人所 严厉批评，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李昌平，他认为农业产业化完全是损害 农民利益的，他认为是资本下乡，资本下乡的结果就是掠夺了农民， 农民成为被剥削者，农民自身创业的空间缩小了，都被那些资本家占 领了农村的各种市场，而资本家是不可能考虑你农民的利益，农民只 是一个打工仔，或者只能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出售他的农产品给这些企 业。 我们认为农业产业化还是有可取之处，在目前农村缺乏资金的情况 下，如果又不容许城市的资金进入农村，那农村就更会萧条了。农民 种地是不可能赚什么钱的。我是主张城市的各种资金可以进入农村， 但是农民要组织起来，要通过各种农民的协会组织起来。这次十七届 三中全会也都提出来要发展农民的专业合作社，比如说生产土豆的有 土豆合作社，生产白菜的有白菜合作社，以合作社这样联合的方式来 跟资本家讨价还价，进行博弈、进行谈判，你单个的农民那几乎就没 有议价的能力，如果你讨价还价人家就不收你的了，只有农民全都组 织起来，以一个声音去谈判，这样农民才能显示出力量。这次中央也 是非常强调要建立各种农民的专业合作社，也就是说未来的农业产业 化不只是“公司＋农户”了，而是“公司＋合作社＋农户”。 这次改革还有一个背景，那就是中国的城市化要加速，中国过去城市 化的速度还是太慢，远远赶不上工业化的速度，我们的城市化率虽然 现在也达到了40%，比改革开放之初的20%不到，百分之十几，可以说 城市化率翻番了。但是我们发展了30年，30年才提高了20个百分点， 这个速度仍然是太慢太慢，与任何国家相比都太慢。于前苏联、日 本、西欧历史上相比，我们的城市化率都是太慢，原因就是由于土地 是农民的一种保障，农民不愿意放弃土地，土地同时又卖不出好的价 钱，农民就更加不愿意放弃土地了。而城市的社会保障又非常不完 善，特别是针对农民工的社会保障非常不完善。 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的户籍制度还是非常僵化。我对户籍制度提出了 很多批评。未来的户籍制度要随着土地制度的改革进一步改革，要加 快农村人口向城市的转移，否则如果农民进了城之后，不能够获得城 市待遇，那么中国要应付目前的经济危机，要实现经济的转型，其实 可能性是不大的。在过去比如报纸上说南京市，过去四、五年中100 多万农民工，只有四、五个人获得了城市户口，大概每一年是1%的比 例都不到，各个城市都是希望廉价的使用一下农民这个劳动力，不愿 意提供社会保障等等给他们。企业也是一样，只发展劳动密集型产 业，廉价的使用劳动力，甚至不断的解聘这些农民工，然后又招收一 批新的，使得成本更加低，每一年都换人，这样农民工的技术素质永 远得不到提高，企业也永远不会花大力气去对农民工进行技术培训、 岗位培训。而美国的产品质量优越，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重视对 工人的岗位培训，每一年政府要出600亿美元对工人进行培训。曾经 日本人写过一篇文章，说中国珠三角地区，就是讲你们这儿，漫山遍 野的工厂，但是生产水平都非常低下，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农民 工他们的技能没有得到磨炼、没有给他们提供磨炼自己技能的机会， 他们都是短期被雇佣，技术水平永远不可能提高。 由于农民不能够转变为稳定的产业工人，只是象候鸟一样飞来飞去， 年末要回到农村去过春节，所以导致广州火车站雪灾时数十万人拥挤 在这里，或者是年龄大了之后也要回到农村去娶妻生子，最后还是农 民，形成不了稳定的产业工人，那么中国的产业转型也就很难实现， 中国永远只能是劳动密集型、低端的产业，很难发展高级一点的产 业，永远只是世界工厂，实际上是世界加工厂，而不是世界的研究 院。当然中国不可能没有劳动密集型，因为这是由中国的国情所决定 的，劳动力、人口多，但是未来中国恐怕应当转型为劳动密集型与技 术密集型的结合。 要进行城市化就要进行土地制度改革，农民在某种条件下要允许他们 放弃土地，城市要接纳他们为城市居民。农村的土地制度改革其实早 就已经在进行，只不过这次是以中央的名义全国推行，广东顺德在 2001年就被当做是农村土地制度改革的试点，2005年天津也进行了宅 基地换房的改革，以宅基地换城市商品房。2005年重庆也进行了土地 公司化的改革，农民可以把土地入股成立公司，成立了公司就至少可 以解决担保问题，因为作为公司它可以以它的财产来抵押做担保，所 以国家开发银行重庆分行就给这些土地公司贷款了，这样就解决了农 村的贷款难问题。但是重庆的这个改革前段时间被国家叫停了，原因 就是土地公司化有可能导致农民失去土地，农民以土地入股，一旦这 个公司资不抵债破产了，农民的土地就被银行收走了，农民会失去土 地，因此叫停了。这次中央的土地制度改革，鼓励的不是土地公司 化，而是土地的合作社化，可以办合作社，合作社不是一个企业法 人，目前它的土地还不能够抵押担保。 当然我个人认为，土地公司化还可以试验，中国这么大，土地制度可 以五花八门具有多样性，各个地方因地制宜，有的地方可以搞土地合 作社，有的地方可以搞土地公司，那怎么解决农民可能失去土地的问 题呢？我有一个设想，那就是要制订土地公司法，专门制订一个土地 公司法，要规定一旦公司破产，农民有优先赎回土地的权利，他可以 以更高的价格赎回土地，当然公司破产了农民不可能不遭受损失，既 然你入股了，经营亏损了，农民当然也要遭受损失，但是农民可以以 比较高的价格收回土地，优先赎回土地。另外在别的方面也可以与现 有公司法不一样，专门有一个土地公司法，比如说现有公司法规定股 东只能50个人以下，而农村往往一个土地公司是全村人参加，股东一 般都超过50个人了，所以股东人数要放宽等等，可以通过专门的立法 来解决这个问题。 另外在江苏南通、山东、浙江等一些地方都进行了土地制度改革，福 建、甘肃，甚至安徽的凤阳小岗村都进行了一些土地制度改革。 我家是土地制度改革最早的了，应当颁发给我家一个敢于改革奖，我 记得我们家那时在农村，可能在80年左右吧，我们家的耕地就租给别 人了，转让给别人了，所以我觉得我家是中国农村改革最早的，那个 时候土地就转让了，甚至出租了，因为人们现在就是要探讨土地出租 的一个问题。人们发现农民可能更愿意以土地出租，特别是租给开发 商，而不愿意入股，因为入股对农民来说风险非常大，这个股份公司 一会儿赚钱一会儿赔钱，对农民来说风险很大，农民更愿意土地出 租，最好租给开发商，对农民的收益是稳定的。 我家不仅是最早的土地改革，我也是最早的打工子弟、农民工子弟， 所以有的人可能不理解，胡老师哎呀怎么那么热心为打工子弟学校呼 吁、为农民工子弟呼吁，我那个呼吁还得到了北京市很大的响应，因 为北京市曾经要取缔打工子弟学校，结果我和另外一个朋友写了一个 建议书，要求暂缓取缔那些打工子弟学校，结果北京市还真的就停下 来没有搞了。因为我就是最早的打工子弟，那时还是改革开放之前。 我父母给人理发，到城里去、到工厂去，我小时候就随之而到了工厂 的附属小学上学，那还是70年代，还没有改革开放，好象是72、73年 左右吧。我那时就是打工子弟，我是打工子弟的先驱。 一些改革的政策、方案其实都是来自于民间，来自于人民群众的创 造，最后中央只不过把它总结进行推广，只有来自民间的改革，一种 群众自发的改革，可能是最有活力的。前段时间我在北京有一个演 讲，讲到改革开放时，我曾经说到我们改革开放的经验其中有一条， 那就是尊重人民群众的创新、尊重实践，及时总结经验、推广好的做 法，这个是中国改革的一个特点。从小岗村分田到户，到四川向阳县 第一个摘掉人民公社的牌子，到深圳的创业、海南的改革、浙江的农 民城等等，都是来自于地方、来自于民间。我总结了六个方面的改革 经验，当然我也总结了六个方面改革的不足。为什么现在引起了很多 人对改革的抱怨、产生了庞大的弱势群体阶层，那就是由于我们还存 在着种种的不足。 我认为，中国改革的成就还是应当放在第一位，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 说，你只要理性的进行认识，中国的ＧＤＰ从78年占世界的1.8%上升 到现在的6%，当然也有人说1978年中国的ＧＤＰ不是占世界1.8%，是 占5.2%，说是用购买力来计算。那行，用购买力来计算，那么中国现 在的ＧＤＰ占世界的份额可能达到12%了，如果用购买力计算，那就 都用购买力来计算。当然我刚才也说了，ＧＤＰ这个东西不可靠，没 有价值，我们就可以使用别的，比如说我们机器工业的产值、制造业 的产值，78年那个时候占世界的份额只有百分之零点几，1%都不到， 现在中国制造业产值占世界的比例超过10%。当然虽然中国是世界工 厂，但是还是仍然远远不如美国、日本。从ＧＤＰ来看，好象差距也 不是太大，美国ＧＤＰ占世界比例现在也跌到20%之内了，19%了，中 国也百分之十几了，但是还不仅仅是份额，美国的制造业主要是高科 技的制造业，成套设备制造，而中国的成套设备百分之八、九十都要 靠进口，中国只是低端制造业。当然中国存在这些问题，但是中国的 制造业份额总不至于象改革开放之前占世界的1%都不到，中国的外汇 储备那个时候是一个多亿美元，到今天是1.9万亿美元。成就还是巨 大的，所以现在还要继续推动改革。 土地制度改革就是要实现土地的资本化、规模化、合作化，我把它概 括为这么三点。土地要成为农民的资产，土地要成为农民的财产性收 入主要来源，当然有人就担心土地资本化了，中国的粮食安全怎么保 证？耕地安全怎么保证？中国要保证18亿亩耕地不减少，在有的人看 来那就不能够土地资本化。所谓土地资本化就是这一次中央所阐述的 要保障农民对承包土地的占有、使用、收益等权利，允许农民以转 包、出租、互换、股份合作等形式流转土地承包经营权，这就是土地 资本化。我认为只有土地资本化才能够保证18亿亩耕地不减少，否则 反而保证不了。在现有的体制下，假如不进行改革反而保证不了， 1996年中央政府作出决定，要求保证全国19.2亿亩耕地不减少，结果 呢？2003年就突破了，后来就改成保证18亿亩耕地不减少，我估计现 在早就突破了，因为下面基层政府往上报的数字很大一部分是虚假 的，即使占补平衡，我也问过一些地方干部，他们说大致的占补平 衡，或者说补一点，怎么可能占补平衡呢，补了一小部分，因为中央 要求你占用多少耕地就要补充开发多少耕地、恢复多少耕地，但是实 际上根本做不到，大部分地方都没有做到，可是往上报的数字都是假 的，因为土地现在是地方政府一个主要的预算外财政收入，土地的收 入平均要占到地方政府收入的百分之五、六十，所以地方财政是土地 财政。土地对地方政府来说这就是一块肥肉，而现有中国法律却对地 方政府很难进行有效的约束，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怎么才能够保证18 亿亩耕地不减少呢？很难保证，特别是中国的法律在很大程度上是管 得了农民、管不了官员。对官员无可奈何。 为什么进行土地资本化之后反而能够保证18亿亩耕地呢？一个是土地 值钱了，农民就爱护土地，不撂荒，而且会新开发出大量的土地，会 创造出大量的土地，所谓创造就指的是土地值钱之后，肯定有很多人 去开荒。曾经北京郊区有一个镇长，他跟我说如果土地值钱了，土地 如果能够成为农民的财富，那我们乡镇的耕地可能还能增加一倍，所 以资本化反而会新生出大量的耕地。 另外一个方面，我们对农民转让土地是有限制的，或者我主张对农民 转让土地是要有限制的，避免农民失去土地，避免过度的土地转让， 避免大量的农民进入到城市，这些农民在城市里又没有住所、又没有 工作、又没有社会保障，要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避免城市出现大量 的贫民窟，因此对农民转让土地也要进行某种限制。除了三中全会所 说的限制，不得改变土地集体所有制性质、改变土地的用途、不得损 害农民土地承包权益，我认为还应当规定开发商如果要使用农民的土 地，那么你就必须得解决农民的住房、社会保障，甚至是工作。这样 农民的土地才能转让给开发商，或者农民在城市找到了工作，有了住 房，那么允许农民把农村的土地转让出去，或者农民家里有人得了大 病、重病，无钱治疗，出于人道的角度考虑，可以允许他卖掉部分或 者全部土地。或者农民年老体衰，家里又无人赡养，自己又耕作不 了，允许农民卖掉土地。通过采取这些限制的办法，防止耕地过度的 转让，而中国只要制订了法律规定，中国的法律可能管不住那些官 员，但是管得住那些农民，只要制订了规定，农民是不敢违反的，所 以我觉得反而可以保障18亿亩耕地。 还有人担心土地流转了之后，很多土地集中到少数人手中，形成土 豪，土地的过度集中，但是我认为这种情况不会很严重，第一点是我 刚才说的，对农民土地的转让是有限制的，第二点市场化，土地的资 本化，可能反而会带来土地一定程度上的分散，而不是集中。当然第 三点，有一定程度的土地集中，又是符合中国现代化潮流的，加大了 土地的规模化。但是大家也用不着担心土地会过于集中在少数人手 中，为什么？因为土地的特点我前面说了，它不适合太大规模的经 营。从世界其他国家的发展历史来看，土地市场化之后，土地资本化 之后，土地的集中度反而下降了。我们经常担心如果实行土地资本 化，中国会陷入拉美的那种状况，会象印度那样，土地集中在少数人 的手中，或者是象菲律宾一样土地分配严重不公，少数人拥有大量的 土地，绝大多数农民没有土地。拉美国家墨西哥，还有印度、菲律宾 等，都是这样的情况。但是这些国家的土地集中是历史造成的，是曾 经历史上的外国殖民者和专制政权造成的，他们历史上都经过了专制 政权，而他们实行民主化之后、实行市场化之后，土地的集中度反而 在下降。比如印度土地的集中度现在在下降，更多的农民反而获得了 土地。墨西哥也是如此，历史上为什么少数人拥有土地呢？比如说印 度，印度是由于英国殖民者占领了大量的土地，然后把这些土地给了 那些为他服务的人，什么包税人，就是为他催交税款的人。还有将大 量的土地给了官员，那些被殖民政府的官员，这些官员都是为殖民者 服务的，殖民者就将大量的土地送给他们，这样造成了历史上的土地 集中。南美国家也是如此，市场化其实反而土地是分散的。 我最后再强调一点，这次土地制度改革还要进行配套的改革，也就是 我刚才说的要改革户籍制度，这样方便农民可以卖掉土地，在城市如 果能够找到工作，然后很快就能够融入城市，加快中国的城市化进 程。还要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我们常说农民无地则反，所以大家都害 怕农民失去土地。无地则反，那是由于没有社会保障，所以还是要完 善社会保障，我主张要制订社会保障法，还要制订养老法。 我还主张要建立普惠式的农民退休金制度，比如说60岁以上的所有农 民都应当获得一份退休金，贫困的地方可能几十块钱，富裕一点的地 方可能二、三百，三、四百，国家为此可能每年要多支出二千多亿， 我认为国家有这样的财力，今年中国的财政收入会突破六万亿人民 币，每年新增的财政收入都在上万亿，拿出二千多亿解决农民的退休 金，完全是可行的，而且这样也可以解决中国的计划生育问题，中国 现在城乡生育非常不平衡，农村仍然是生育比较多，而农村的教育条 件比较差，结果就导致整个中国的人口素质可能还在下滑，因此有人 主张要废除计划生育制度，我不主张废除，废除计划生育制度那不得 了，还会更多人口，为什么四川汶川还居住那么多人，那个地方本身 不适合人居住，是一个地震带、高山带，为什么还居住那么多人，就 是因为没有地方迁移。但是你只要给了农民退休金，一年国家多出二 千多亿，计划生育问题基本上就可以解决，农民有了退休金之后，60 岁以上的农民都可以领到退休金，何必还要多生呢？也不需要多生。 我还主张将土地流转的部分收入要用于社会保障，要用于退休金等 等。要建立农村的社会保障个人帐户，农村应当逐渐实现免费的基本 医疗制度。 我就讲到这里，我今天主要是向大家学习的，我觉得南方的风气是非 常开放的，中国近代以来都是南风北渐，南方影响北方，南方人的思 想解放逐渐的影响北方，南方出了一大批的思想解放的报纸，南方报 系等等，所以南方是思想解放的前沿阵地。我这次来谈改革，实际上 还是希望更多到南方来学习。谢谢大家。 ┌────────────────────────────┐ │　　　　　　　　　主 持 人 ： 请 提 问　　　　　　　　　│ │　　　　　　　　　　　　　　　　　　　　　　　　　　　　│ │　刚才胡老师将自己的思想跟大家交流，有很多自己独到的见　│ │　解。下面同学们可以抓紧时间提问。　　　　　　　　　　　│ └────────────────────────────┘ 问：两个问题。您刚才说到通过土地流转使土地增值，这样就可以增 　　加农业用地，从而保证最基本的粮食安全，可是当前我们看到很 　　多农用地转为工业用地、商业用地，才能完成增值，包括您刚才 　　说到种田不赚钱，那么怎么实现土地增值？ 　　第二个问题，土地效益的问题，农民增加收入更多是应该增加农 　　业生产的效率，还是说使农民拓宽就业渠道，提高一些非农以外 　　的收入。谢谢老师。 胡：我想目前的土地制度改革首先要做出一个良好的规划，从中央到 　　省、到市、到县、到乡镇，都要重新制订一个土地利用的规划， 　　把土地分成农用地与非农用地，对农用地要实行更加严格的转让 　　政策，对非农用地可以比较自由的转让，但是也要符合我刚才说 　　的那些条件，必须解决农民的住房、社会保障，甚至是工作。对 　　于农用地，可以学习台湾的做法。台湾的农用地如果要做非农用 　　地，它采取的是涨价归公的办法，首先政府将土地没收一半充 　　公，如果是要转做非农用途，剩下的一半征收高额的土地增值 　　税，比如说你家拥有十亩农用地，想转做非农地，五亩地充公， 　　剩下五亩地假如卖了100万，60%都交税，要交60万税，最后你只 　　能拿到40万，通过这种措施来遏制过度的转让，所以首先要制订 　　规划。 　　第二个问题，目前农民到底是应该在农村增收还是应该拓宽就业 　　渠道，我想这两个方面都应当并行不悖，一方面要把农民转移出 　　去，转移到城市，当然是有序转移，要解决这些转移人口的户籍 　　问题、住房问题、社会保障问题、工作问题等等，要有序转移。 　　另外一个方面，又要植根于农村，解决农村的内生型增长问题， 　　农村要有创业的机会，农村要有融资的环境，这次土地制度改革 　　就是为了解决农村内部的致富问题。如果没有农村自身的致富， 　　那么我们的农村就永远只能够成为工业化进程中的牺牲品，被剥 　　夺者，城市的繁荣是以农村的萧条为代价的，目前的中国就是这 　　样的情况，所以中国的城市象西欧、农村象非洲，这次土地制度 　　改革就是要改变这样的状况，一方面人口要转移到城市，另外一 　　个方面农村的人口也要致富。 问：胡教授您好，在这次十七届三中全会中决定特别提出不得改变土 　　地集体所有制性质，我想请问在中国现在有没有可能实现部分的 　　土地私有制，或者是这样之后才更能够提高农民的积极性、加强 　　对土地的归宿感？谢谢。 胡：这位同学问的很深刻、很好。这次中央强调不得改变土地使用性 　　质，主要是为了保障粮食安全，但是我刚才说了，可以重新制订 　　土地的规划来规定土地的性质，我们这次也不是要改变土地的集 　　体所有，我刚才说了，是把过去的那种土地总有、模糊不清的集 　　体所有转变为以后的按份所有，这是一种新的集体所有的形式， 　　就象股份制、股份合作制，我们过去认为它是资本主义的私有 　　制，因为在西方说私有化往往都指的是这个企业上市了，成为股 　　份制企业了，所以股份制就等于私有化，那么我们现在重新认识 　　这个问题，股份制、股份合作制它也是某种集体所有制，是一种 　　新的集体所有制。 　　这次三中全会强调土地的使用权永久化，这就很大程度上相当于 　　赋予了农民的土地所有权，跟所有权差别不大了。这次是改为永 　　久了，最开始是15年，后来30年，这次三中全会是强调土地的使 　　用权永久化。这个永久化了，从理论上来说政府就不能收回，有 　　的人主张私有化，土地私有或许未来的中国可能实行，但是目前 　　肯定不具备条件，而且如果实现了土地的使用权永久化，目前也 　　没有必要再去讲私有化。有的人说私有化能够有利于保障农民的 　　土地安全，地方政府就不能剥夺农民的土地，但是现在土地使用 　　权永久化，从理论上来说也不能剥夺啊，但是如果中国没有法 　　治，你是私有化还是永久化，都是可以剥夺的。当然从更长久来 　　看，法治是建立在财产产权清晰的基础上，是建立在财产权利归 　　个人所有的基础上。如果过多的财产归政府所有，过去的集体所 　　有实际上背后是政府所有，如果过度的财产掌握在政府的手中， 　　比如说目前中国一种数据是71%的财富实际上还是掌握在各级政 　　府手中，另外一个数据是76%的财富掌握在各级政府手中，那么 　　中国也很难建设一个法治国家。从长远来说，财产的权利必须明 　　晰，但是从当前来看，有了土地的使用权的永久化就够了。 问：胡老师您好，国家拿出二万亿投资铁路，就是进行基础设施建设 　　拉对内需，这些政策的出台，如果把这些钱分给农民，建立象您 　　所说的退休金，这两种哪一种更好一些？谢谢。 胡：同学们都是问当前的热点问题，说明同学们对国家的大事都非常 　　关心，都有自己的思考，比我小时候强多了。我在上大学的时 　　候，象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我是一无所知，完全是一个无知的少 　　年。我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因为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脑海里 　　什么知识都没有，有人问我武则天是哪一个朝代的，我不知 　　道，所以现在的同学们还是很有知识、很有水平。 　　国家拿出二万亿修建铁路，我觉得这个决策是正确的，当然同时 　　也应当拿出钱来搞农民退休金，拿出更多的钱来完善社会保障制 　　度。目前中国的铁路总里程只有八万多公里，实际运营的铁路里 　　程只有六万多公里，还远远没有达到孙中山在建国方略中所提出 　　的十万公里的目标，中国目前的铁路里程也只有美国的1/4，而 　　美国自从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就不再发展铁路了，而且是拆了很多 　　铁路。中国的铁路至今也只有美国铁路的1/4。原因就是长期以 　　来，各级政府不愿意投资铁路，愿意投资高速公路，因为高速公 　　路可以收费、可以赚钱，铁路总体来说票价还是比较便宜的，投 　　资铁路都是要亏本的，特别是中国的铁路体制是高度垄断的体 　　制，任何私人的进入都会巨亏而出。因为整个铁路它就是一个大 　　的国有企业，各个铁路分局不进行成本核算，由铁道部进行统一 　　的成本核算，进行价格的清算。在这种垄断体制面前，任何私人 　　资本进入肯定是要亏损的，因为它是由铁道部统一调度、统一核 　　算，你私人投资进去了但是没有经营权，要服从铁道部的统一调 　　度。所以中国的铁路长期以来发展极其缓慢，中国的人均铁路里 　　程只有一根香烟这么长，所以为什么中国人坐火车就是跟受难一 　　般，到目前在中西部一些城市，也不是节假日，也不是逢年过 　　节，铁路都是人挤人，铁路发展严重滞后。 　　现在中国又面临着经济下滑的问题，出口下滑，而要启动内需则 　　还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虽然进行土地制度改革，但是农民的收 　　入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增长的。经济的三架马车中，投资、消费、 　　出口，唯一的那就是投资了。那民营资本的投资又没有戏，因为 　　目前中国的民营资本遭遇到了投资环境的不断恶化，民营资本对 　　投资的积极性不高，对实业投资的积极性不高，有钱更愿意投到 　　房地产上，以前是投到股市上，当然现在全赔了。可是他们仍然 　　是对实业投资总体来说积极性不高，因此在这个时候要想启动投 　　资，恐怕还得主要靠政府投资，政府这次投资二万亿到铁路上， 　　我觉得还是正确的。 问：根据您所说，如果要进行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同时要进行社会福 　　利制度和一系列法律进行颁布，福利制度和法律都没有改变的情 　　况下，我们就进行农村土地制度的改革，它的可行性有多少呢？ 　　而且如果真的我们进行了这个改革，那么我们看到这个成果至少 　　要花多少时间呢？谢谢。 胡：这位同学问的问题真的是很棘手，从棘手发展为辣手了。的确， 　　中国首先是要完善法制，这也是我一贯的主张。我认为中国建设 　　法治国家要优先于建设民主国家，法制要优先。在中国的民主建 　　设的道路上，还存在着很多的问题，当然不是说可以不作为，也 　　可以在某些方面有所突破，但是重点还是要法制建设，法制建设 　　一方面是立法，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执法。要实现执法上的有效 　　性，那就是要改变中国的有法不依、执法不严的所谓软政权的状 　　况。中国是一种软政权，发展中国家都存在着软政权化的问题，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种软政权化也是层级命令式的官僚体制 　　的必然结果，上级命令下级，这样的一种层层命令，中央命令 　　省、省命令市、市命令县，层层命令，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是一 　　个必然结果。而发达国家的行政体制不是这样的，总统对州长是 　　没有命令权的，州长对市长、县长也没有命令权，他们各自独 　　立，对自己选区内的选民负责。小布什总统如果到那一个县里， 　　这个县长可以骂他一通，都没有关系的，他们也可能是不同政党 　　的，他们没有上下级关系，所以不存在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问 　　题，但是这个问题在我们国家是严重的问题，法律方面也存在着 　　这样的一些问题。 　　中国要实现执法的有效性，首先要做到执法机关的公正性独立 　　性。要保障我们的法院、检察院、监察机构、反贪机构、审计机 　　构等，甚至信访机构都一定程度要独立于行政机构。只有让这些 　　法律机构、执法机构、监督机构独立于行政机构，才能够保障社 　　会的公正和执法的有效，否则各级政府的决策权、执行权、监督 　　权都掌握在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组织机构手中，必然就会造成社 　　会的不公正、腐败，继而造成社会道德的下降、道德的堕落。所 　　以有效的执法首先就是要执法机构独立于行政机构，比如说审计 　　机构，中国的审计机构是隶属于政府下面，而世界上发达国家没 　　有这么做的，他们的审计机构要么是隶属于议会，要么隶属于法 　　院，要么完全独立，这样才能够公正、独立的对行政人员进行审 　　计，否则审计局的人那儿敢去审计县长、县委书记啊。美国的审 　　计长就是跟州长同时选举产生，才可能独立的监督州长，审计长 　　是由选民选举产生。这样的执法机构、监督机构才会有效率。象 　　这位同学所说的，土地制度改革才会不变形，否则的确可能还有 　　隐忧，可能仍然是地方政府官员巧取豪夺强占农民的耕地、强制 　　征地，农民仍然没有办法，因为缺少法律的保障，的确可能存在 　　这样的隐忧。 ┌────────────────────────────┐ │　　　　　　　　　主 持 人 ： 结 束 语　　　　　　　　　│ │　　　　　　　　　　　　　　　　　　　　　　　　　　　　│ │　同学们，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度过了两个多小时，已经超时　│ │　差不多半个小时了，胡老师从一个学者的角度解读了三中全　│ │　会关于中国土地制度改革的政策，并且介绍了国际上有关农　│ │　村土地改革的经验和一些做法，同时他也谈了自己许多独到　│ │　的见解，跟同学们一起讨论，给我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　　│ │　象。另外我们华师的同学非常积极参与，岭南大讲坛．学术　│ │　论坛，从去年初开始我们和华南师范大学合作，开办论坛期　│ │　间我几乎每一场都到，但是主持是第一次，每一次都看到同　│ │　学们提问都很有水平，说明我们同学对这个学术论坛除了积　│ │　极参与，还有勤于思考，反映了华南师范大学同学们水平　　│ │　高。今天由于时间的关系，本来还有很多同学要提问，很无　│ │　奈，时间已经到了，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谢谢胡老师。　│ │　　　　　　　　　　　　　　　　　　　　　　　　　　　　│ │　我们今天的论坛就到这里结束。　　　　　　　　　　　　　│ └────────────────────────────┘ 〔原载《岭南大讲坛．学术论坛》第34期。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国家人权行动计划》的若干问题 舒文明 昨天（11月4日），中国国务院新闻办放出风声：中国政府日前决定 制定《国家人权行动计划》。该《行动计划》将对未来两年中国人权 事业的发展作出规划，并提出切实可行的措施。这将是中国第一部以 人权为主题的国家行动规划。 在改革开放30周年之际，能够听说这个消息还是挺令人激动的。但 是，这个党国曾经给了我们太多激情，激情过后难免都是失望。所 以，广大人民群众和外国友人还是对此不要太认真为好。 抛开还未公开的内容不谈，这部被官方大肆鼓噪的《行动计划》在其 他方面也有诸多令人费解的疑点： １、《行动计划》的制定主体。新华社通稿称该《行动计划》由“国 　　新办和外交部牵头，并邀请全国人大、全国政协、最高法、最高 　　检和发改委等部门及相关群众团体、非政府组织共50多个单位共 　　同参与”。而主角国新办因为与中共中央对外宣传办公室是同一 　　机构而被定性为“中共中央直属机构”，外交部只是国务院负责 　　外交工作的组成部门。所以《行动计划》的制定主体只是执政当 　　局的外宣部门和外交部门，并不是真正负责人权工作的涉法部 　　门。 　　中国的《国家人权行动计划》怎么是外宣和外交部门制定的？这 　　不是很滑稽吗？就凭这样的制定机关，我们能相信这部《国家人 　　权行动计划》吗？难道中国的人权是说给外国人看的、而不是让 　　诸多法律部门执行的？中国国家最高权力机关──全国人大、最 　　高司法机关──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检察机关──最高人民检察 　　院，在这样一部据说很重要的文件的制定过程中，居然都只是小 　　小的配角。而公安、国安等部门是否参与其中，还不得而知。难 　　道它们对于人权问题的研究和参与程度还不及外宣和外交部门？ ２、《行动计划》的制定程序。近几年来，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国 　　务院等国家机关在制定《物权法》、《食品卫生法》等法律法规 　　的过程中都广泛征集社会意见，体现了法治日益进步的一面。但 　　是，对于这部涉及每个公民基本人权、据说很重要的文件，怎么 　　就没有公开征求社会意见呢？难道越重要的文件就越应该暗箱制 　　定？尽管新闻稿提到了“相关群众团体、非政府组织”，但为什 　　么不公布具体的团体和组织名称？ 　　人权保护在本质上是政府应该做一些事和不应该做另一些事。究 　　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能是公民们共同决定，而不能是政 　　府官员私下决定。政府自己决定的“人权行动”，当然不可能获 　　得公民们的认可。所以，《国家人权行动计划》程序上没有合法 　　性，其内容的合法性当然更有问题了。对这部制定程序就没有保 　　护人权的文件，我们还能指望它的内容可以保护人权吗？ ３、《行动计划》的性质与效力。“行动计划”并不是中国立法传统 　　上为法律、法规或者规章等广义上的“法律”设置的头衔，所以 　　它不可能有法律效力。如果再查找一下中国政府以前制定的、同 　　样冠以“行动计划”头衔的文件，你就会发现诸如《面向21世纪 　　教育振兴行动计划》、《国家环境与健康行动计划》这样务虚的 　　文件。所以，不要指望这份新的“行动计划”会改变多少实际情 　　况，更不要指望其中会提出多少“切实可行的措施”。 　　在中国成千上万的机关组织中，每个组织都能够发这些没有法律 　　效力的文件。其效力只能约束机关内部和下级，没有广泛的效 　　力。甚至从法律角度看，这些文件还不能约束普通公民。所以， 　　诸如公安、国安这样最经常滥用职权、但没有参与该文件制定的 　　部门和机构就不在其约束之列了。那么，我们对这部《国家人权 　　行动计划》还能有什么期待呢？ ４、制定《行动计划》的真实目的。如果中国政府真地愿意保障人 　　权，应该会出台一部保障人权的基本法律。如果需要赶时间，至 　　少会在有制定意图之初就放出风声，而不是在临近出台的时候才 　　放出风声。那我们的外宣与外交部门为什么现在才放出风声呢？ 　　明年是中国的政治高压年。再过四个月（也就是2009年2月）， 　　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将对中国的人权状况进行普遍的定期审查。再 　　加上天安门广场大屠杀20周年、建国60周年等诸多政治大事带来 　　的压力，以及因为今年日益恶化的中国人权状况可能给国际社会 　　带来的进一步关注，中国政府在民主政治和人权保护问题上已经 　　没有更多的筹码了。所以，在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之时才说要制定 　　《国家人权行动计划》，而且还是由负责外宣和外交的部门负 　　责，很明显只是为了在国际政治舞台上作秀而已。 　　但是，党国一直都声称人权是中国内政，不容外国干涉，怎么而 　　今又让涉外政治机器承受“人权”重担呢？这不是摆明要老外干 　　涉中国内政吗？ 　　自某党成立近90年来，其喉舌在国内发动的若干宣传战役曾经为 　　该党和若干英雄塑造了“伟光正”的宏大形象，但这招在国内引 　　起的审美疲劳已经导致宣传机器慢慢失效了。不过，宣传机器现 　　在又把宣传的对象转向了国外，而且也颇有成效。回顾党国这两 　　年在国际社会的一系列作秀动作，我们不能不夸它们是公关天 　　才。 人权究竟是什么？恐怕大小领导们还不清楚。人权不是说给外国人听 的，而是做出来让国内公民亲身体会的；人权保障不是涉外部门出台 一份普通文件就能解决的，还需要真正的民主政治和成熟法治作为后 盾。不管是解决内政危机问题还是外交政治压力问题，惟有切实的政 治改革和司法改革才能发挥功效，而人权则是其中最为迫切的。 目前，中国《人权保障法》的立法研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中国 社科院法学所的莫纪宏研究员和其他民间人士也都通过学术专著、网 络文档等形式发表了各自的研究成果，甚至具体的立法草案都已经成 型了。可以说，相关的立法时机已经成熟了。 如果说制定新的国内法还存在时间上的问题，那么批准《公民权利和 政治权利国际公约》并承认国际人权机构的管辖权则更为现实。但 是，党国连最起码的指望都没留给大家，只是在炒作一份不着边际的 虚幻文件。 我忽然有些担心，担心这个《国家人权行动计划》所获得的评价可能 还不如100年前的《钦定宪法大纲》，但同样都会给这个文明古国的 极权政权带来毁灭的下场。 ------------------------------------------------------------ 【附件】中国将制定首部以人权为主题的国家行动规划 〔《国际在线》专稿，记者蔡靖骉〕中国政府日前决定制定《国家人 权行动计划》，这将是中国第一部以人权为主题的国家行动规划。 《行动计划》将对未来两年中国人权事业的发展作出规划，并提出切 实可行的措施。有关专家表示，此举将进一步改善中国人权状况，全 面推进中国人权事业发展，促进社会和谐。 2004年，中国将“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写入宪法，首次将“人权” 从一个政治概念提升为法律概念，从党和政府文件的政策性规定上升 为国家根本大法的一项原则。此次《国家人权行动计划》的参与起草 人之一、南开大学人权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常健先生认为，《计划》 的制定，是对宪法原则的具体落实：“写入《宪法》之后，我们不仅 要把对人权的保障落实到具体的实体法中去，而且要落实到政府的行 动中去。” 常健先生告诉记者，计划的内容将涉及完善政府职能，扩大民主，加 强法治，改善民生，保护妇女、儿童、少数民族的特殊权利，提高全 社会的人权意识等与人权相关的各个方面。计划着眼于未来两年的发 展，体现了务实性、可操作性。 常健说，计划将全面规划、协调中国政府各部门在促进保护人权方面 的行动：“制定人权行动计划这个过程本身呢，就是要求政府各个部 门对自己的各项工作，从人权这个标准来进行衡量，看哪些方面是促 进了人权的发展，哪些方面如果还不适合人权的发展，可能要进行修 正。所以这个行动计划制定过程本身，就是一个促进人权落实到我们 政府行动上的过程，这个意义应该是很深远的。” 据悉，为制定该《计划》，中国建立了由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和外交部 牵头的联席会议机制，并邀请全国人大、全国政协、最高人民法院、 最高人民检察院和国家发改委等国务院有关部门以及相关群众团体、 非政府组织共50多个单位共同参与。同时，还成立了由全国重点高校 和研究单位十多位人权专家组成的专家组。 和常健一样，上海社科院人权研究中心主任刘杰也加入了计划起草的 专家小组。他认为，计划的制定将有助于应对中国在国际人权领域面 临的挑战：“西方在人权问题上，对中国有许多攻击和责难。计划制 定出来，也有助于在人权的理解上增加与其他国家的相互沟通，更好 地体现中国对于人权的认识。” 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的人权事业有了长足的发展。在经济社会全面 发展，人民生活不断得到改善的同时，发布《中国的人权状况》白皮 书、把“尊重和保障人权”写入宪法和执政党党章，都标志着尊重和 保障人权已成为中国党和政府治国理政的一项重要原则，成为中国国 家建设和社会发展的重要主题。 当然，中国的人权事业发展中也存在着问题。对此，人权专家常健先 生有着切身的体会。从2003年开始，他一直参与一本有关中国人权状 况书籍的编辑工作。他告诉记者：“中国人权呢，已经取得了相当的 成就，仍然存在一些问题，但是随着这些问题的不断揭示，政府的不 断重视，使得我们在不断克服这些问题的过程中，人权保障事业在不 断地前进。” 据了解，世界上共有23个国家制订了人权行动计划，而中国是着手制 订人权国家发展规划的极少数世界大国之一。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奥运口号很漂亮：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童云成 可是看了美国的总统大选后，看看奥巴马骄傲的美国梦想。美国人民 选择了奥巴马，选择了需要幸福的生活。选择和平，选择和平的方式 处理世界危机。美国人的梦想──经济繁荣、社会进步、世界和平、 民主自由、美满幸福──这也是全世界人的梦想。 现实是现实，世界上有四分之一的人口，五分之一的面积还是没能达 到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没有民主自由，就无法保证世界和平， 没有民主自由就没有社会进步，没有幸福美满。压迫，没选举权，没 选择权，权益被侵害，言论、新闻不自由，社会在沦丧，多数人的幸 福很遥远。在绚丽多彩的奥运口号下，真正的是同一个世界，天壤之 别的梦想。我们去追求过梦想，追求同一个梦想，等待我们的是压 迫、监狱、打击，我们的结局是落魄、痛苦、压抑。很好印证了奥运 口号：“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它只是个口号而已，它只是起 掩饰、宣传的作用。 人类渴望幸福的愿望是不会改变的，世界同一个梦想是不会改变的。 为什么有“同球异梦”的现实呢？原因就是没有政党竞争的民主选 举，就没有人民的一切。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和黄琦（之1） 凯旋 黄琦是我的朋友，我们是患难之交。我们曾一起被关押在四川省第一 监狱严管队。我比黄琦早出来八个月。我是2004年10月24日刑满出狱 的。黄琦是2005年6月4日出狱的。我坐了13年零八个月的大牢。黄琦 坐了五年大牢。四川省第一监狱座落在四川省南充市高平区，始建于 1950年，是一座戒备森严直属于四川省监狱管理局的重刑犯监狱，关 押的是被判处无期徒刑、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的重刑犯以及被四川省监 狱管理局戴帽的危顽犯和政治犯。民运人士佘万宝（判12年）、胡明 军（判11年）、王森（判十年）也被关押在这里。王森和胡明军原关 押在四川省蓬安监狱，2001年底转监来省一监的。胡明军分到五监 区，王森分到十监区“严管队”。我是通过王森介绍才认识黄琦的。 由于王森现在还在省一监服刑而且身患重病，所以很多事我不便在这 里多说，以免给王森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记得是2003年的3月的一 天，王森对我说：“你帮我留意一下新犯队，我有个朋友叫黄琦关押 在成都看守所，已经判了，可能很快要送到监狱新犯队来，来了后替 我关照一下。”大概是5月份吧，黄琦果然被送来了。我也就照王森 的嘱咐找到新犯组长，叫他特别关照黄琦。 2003年那个血色的黄昏，我和王森花光了我们二人一个月的“工资” 共计14元人民币，在监狱三分食堂买了一份营养餐──一小盘水煮肉 片，为刚下队的黄琦接风。黄琦端着盘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哇， 好久没见这样香的家常菜了。”王森笑了，说，“那你就多吃点 吧。”眼见我们手里端着的饭碗里的饭已经见底了，可是那份肉片却 没怎么动。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还是黄琦打破了这十分尴尬的局面。“那么这样吧：我们发扬民主， 分而食之。”说完，即把那盘肉片分成三份（我偷偷看了一眼，他那 份最少），不到二分钟，连汤带水全进了我们的肚子。这是我第一次 认识黄琦，刚刚见面就民主了一次。 我和王森、黄琦三个人中就我一个人是“宽管级”，享受宽管待遇。 他们两人都是“严管级”。所以理所应当地就分在了“严管队”。我 戴的是红牌。他俩戴的是蓝牌。因为他俩都是被四川省监狱管理局戴 帽的“危顽犯”，因此我要比他们“自由”得多。黄琦是2000年6月4 日被逮捕的判了五年，王森判了十年，我是无期徒刑。王森犯的是颠 覆国家政权罪，黄琦犯的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我犯的是贪污罪。 我在监狱的“育新学校”教书，教初中两个班的代数。他两在杂务组 劳动。黄琦是个疯子，他来了以后尽惹事，真把我害惨了，害得我大 过年的被关禁闭隔离审查，而且一关就是大半年。 关于王森的情况，在这里我不便多讲，怕给他带来麻烦，因为他现在 还在监狱服刑。他是达州市人，2001年底他和胡明军一块从蓬安监狱 转监来的，还有一年多也该出狱了。 我2004年“10．24”刑满释放，黄琦2005年“6．4”也满刑了。我们 三人是患难兄弟。 我和黄琦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一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成都。 他在南，我在北，平时很少来往。我忙于生计，疲于奔命。他搞他的 网站。他的网站叫《64天网寻人事务所》，是1998年他和夫人曾丽变 卖了他们全部的家产创立的。2000年“6．4”，黄琦被捕判刑后由于 资源枯竭而被迫关闭。他2005年“6．4”出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恢 复他的网站。当时的条件非常艰苦，家里除了有一台老式586电脑和 一台赛扬800电脑外，几乎没有其他的设备。而他正是用这两台老掉 牙的电脑在2005年底成功地恢复了《天网》。我所能为他做的也仅仅 是帮他做一些技术性的工作，比如电脑维护等等。有时到他那里去， 看到他一整天都坐在电脑前，一天上机十五、六个小时，除了上网， 其它一概不管，简直就是一个工作狂。我对人说：他是神仙，是一个 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我现在终于理解了当初王森叫他“斗士”的含义 了。他的确太好斗了，难怪他的笔名就叫《难搏》。我知道他总有一 天会出事的。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不进监狱就入地狱”，因此时 常为他提心吊胆的。可是没想到事情来的这样快，这样突然。 他又进去了，果然象他自己讲的那样进了看守所。所不同的是，这次 不是“6．4”，而是“6．10”。这次除了他“自救”外，神仙也救 不了他，因为他“非法持有国家机密”一旦罪名成立，肯定是要判刑 的。 我不明白他是怎样获得的国家机密，又是谁给他提供的国家机密── 一个小老百姓哪来的国家机密呀？ 黄琦其实挺可怜的：都40多岁了还一无所有；儿子都上高中了，还由 他快八旬的老母带着；妻子曾丽迫于生计远走他乡替人打工；连他的 住房都是租来的。他平时非常节俭，身上穿的那条白色的休闲裤，已 经穿了三年，不论春夏秋冬都穿在身上。就是这样一个连家里老人、 老婆、孩子都不顾的人，却在“5．12”四川大地震中冒着余震的危 险为灾区的灾民送去了一万斤大米。 黄琦的确“好斗”，但他不是和共产党斗，不是与人民政府斗，而是 和贪官污吏斗，同那些腐败分子斗，同那些地方黑社会恶势力斗。一 个连自己的生活都一塌糊涂的人，却为了别人的冤情奔走呼号。在他 的《天网》上我没有看到过一篇文章是直接攻击党和政府的。就是有 一些对基层政府的批评也不是敌视、不是恶意的。相反，对国家领导 人温总理还大加褒奖。（参见温总理在四川“5．12”大地震……） 对一些访民在《天网》的投诉始终保持和政府间的互动，以求得问题 的合理解决。为此，有个别海外的网站和民运人士甚至说《天网》是 政府摆设的花瓶。记得我有次和黄琦开玩笑，说他是当代的宋江── 只反贪官不反皇帝。他笑了笑说：“假如有更多的精英人士能从高高 的象牙塔里出来走向基层走向大众，与无权无势的弱者同行，那么， 我们民主化的进程就会大大地加快。”黄琦是一个做实事的人，是一 个有胆、有识、有良知的中国当代知识分子的典范，是我们民族的脊 梁。这个评价不是我给的，而是老百姓给的。如果连黄琦这样的人都 要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抓去坐牢，那么我们这个社会还有没有正义？ 黄琦是我的朋友，我们是患难之交。在狱中，他是睡在我上铺的兄 弟。我由于坐了十几年的牢，见过成千上万的犯人，黄琦是最特立独 行的一个。他始终不承认自己有罪，也不承认自己是罪犯，一有空就 写申诉材料。他的申诉材料和狱中感悟是我所见的最特别的文稿了。 那些文稿都是他在拣来的香烟壳背面用蝇头小子写下的，有厚厚的几 大本。只可惜都被狱方搜走了。 狱方对黄琦管得越来越严。他的行动受到严格的限制，每走一步都要 有一个监改员跟着，就是上厕所也不例外，根本不允许其他罪犯同他 接触。我和他的交往也变的越来越困难。 有一次我在垃圾场拣到一个被踩坏的烂收音机主板。我偷偸修好藏在 水瓶底下带回了监舍，把从收音机里听到的关于黄琦以及其他良心犯 的消息写在一个小纸条上，等第二天点名时偷偷递给他。那时听到最 多的就是杜导斌、刘荻为释放黄琦的呼吁，也正是那时，我在空中的 电波里认识了黄琦的夫人曾丽。听到了自由亚洲电台对她的采访录音 报道。黄琦把那小纸条叫《狱中挺进报》。由于黄琦拒绝劳动改造， 终于被监区关了紧闭，而且一关就是110天。有回我去小监检修电气 线路，偷偷地递给他两个苹果。他刚吃了一口就被巡查的警官发现 了。警官让他把苹果交上来，并追查苹果哪来的。他几下就把苹果吞 进肚里，摊开双手──“哪来的苹果？我没吃。”警官拿他毫无办 法。 〔原载：http://www.64tianwang.com/bencandy.php?fid=15&aid= 3610〕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著名民主人士刘贤斌先生今天获释回家 《民生观察》 《民生观察》获悉，国内著名异议人士、中国民主党四川筹委会主要 发起人刘贤斌先生今天获释。 据刘贤斌先生的妻子陈明先和迎接刘贤斌出狱的四川异议人士欧阳懿 先生今天告诉我们，今天上午10点半左右，刘贤斌被他所在的大竹第 三监狱的人先送到遂宁他家所在的派出所，后被家人及朋友接回家 中。中午，我们和刘贤斌先生进行简短通话时，他正和20多个亲属、 朋友在一起。 据刘贤斌先生的妻子陈明先今天稍早告诉我们，前不久她曾收到刘贤 斌的来信，说他今天出狱。据了解，刘贤斌在监狱服刑期间，在里面 做文化课教员，由于“表现好”，按照改造“积分”，获减刑三年 多，按日期今天出狱。刘贤斌于1999年7月7日被当局抓捕，一月之后 被判处13年有期徒刑，是中国民主党案中被判刑最重的人。民生观察 对刘贤斌先生今天顺利获释回家表示欢迎。 刘贤斌原是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87级学生，1968年8月25日出 生，他因参加89民运，1991年4月15日被捕，1992年12月8日，被北京 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零六个月，囚 北京市秦城监狱。出狱后，刘贤斌一直进行社会问题的调查研究，撰 写有关人权民主的理论文章，参加推动民主的呼吁书的签名活动。刘 贤斌和一些朋友经常为遭受勒索和迫害的平民打抱不平，帮助打官司 和进行呼吁，因而遭受迫害。1995年5月15日，他因联署了《汲取血 的教训，推进民主与法治进程》呼吁书，被公安追查。他获释后便开 始逃亡生活。同年10月22日，他和邢宏伟、杜力、何兵、雷云海、郇 健生、白和平、马骏和欧阳懿等九人，发表致江泽民的公开信，要求 在江泽民参加高峰会之际，也要关注中国人权状况的不断恶化，实现 国内宽容和解，结束对持不同政见者的打击、迫害和镇压。公开信要 求立即释放被无理关押的魏京生、王丹、刘念春、陈子明、刘晓波、 邓焕武等人，释放被判刑的胡石根、康玉春、刘京生和陈卫等人。 1996年4月29日早上，他在四川省遂宁市家中被当地公安带走。公安 指刘近期频频出外，怀疑他借商务之行，在四川串连筹组异见组织。 8月中旬，他发出致中国政府的呼吁书，强烈要求中央政府立即责令 遂宁市公安停止迫害基督徒，以确保公民享有宗教信仰自由。1998年 10月15日上午10时，他与畲万宝及黄晓敏往四川省民政厅社团管理处 登记注册“中国民主党四川委员会”，但该社团一位姓文的处长拒绝 了他们的申请，并表示“政党”不属于“社团”的范围，故不能接纳 他们的申请。1999年1月23日，他被指参与中国民主党活动被捕。释 放后，于2月5日再次被捕，稍后获释。7月7日，刘贤斌以涉嫌颠覆国 家政权罪被遂宁市公安局刑事拘留。14日，他以“颠覆国家政权”正 式逮捕。8月6日上午8时，四川省遂宁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刑13年 （1999年7月7日～2012年7月6日），剥夺政治权利3年，关押在四川 大竹县的省第三监狱。16日，其妻陈明先发表了致江泽民、朱镕基和 全国人大公开信，指出法院以不着边际和可笑的证据判处刘贤斌13年 徒刑，对中国的法制和人权是一个极为耻辱和极为罪恶的先例，提出 重新审理保护遵守审判程序并追究迫害中的违法行为等四点要求。 2000年6月4日，他绝食一天纪念“6．4”。 （《民生观察》工作室；2008-11-06） 〔提供者：（湖北随州）刘飞跃〕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大陆政治异见分子王炳章仍被中国囚禁 法定配偶宁勤勤希望转送陈云林陈情信 自由亚洲电台 〔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容屹2008-11-05台北报道被〕中国囚禁六年 多的大陆政治异见分子王炳章的法定配偶宁勤勤，在去年从加拿大回 到出生地台湾定居工作，希望申请台胞证前去中国探监，却一再被拒 绝，因此趁着大陆海协会会长陈云林到台湾访问的机会，宁勤勤写了 一封给陈云林的陈情信，透过海基会希望转送给陈云林。 王炳章在1948年出生于辽宁省沈阳市，1964年进入北京医学院就读， 1982年获得加拿大医学哲学博士，是中国公费留学生在北美获得博士 学位的第一人，1982年在美国纽约创办海外民运刊物《中国之春》杂 志，1983年创建海外第一个民运组织“中国民主团结联盟”，2002年 6月在越南被绑架回中国，2003年2月以间谍罪以及恐怖罪被判处无期 徒刑，随后王炳章上诉被驳回，目前王炳章被关在广东韶关监狱。宁 勤勤说，过去在侨居地加拿大曾经获准前去中国探监，而看到王炳章 多病缠身，数度中风，加上单独关押的摧残，造成与实际年龄不符合 的孱弱身体相貌，令家人屡屡泪下，因此她也希望陈云林能为她转送 一封给中国国家主席江胡锦涛的信，期盼能让王炳章保外就医。 宁勤勤强调，自己与王炳章政治理念不同，也不参予政治活动，但基 于三个小孩需要父亲的关爱，88岁的老母亲也日夜盼望王炳章归来， 而王炳章也已经接受家属的意见，一旦出狱将从事中国文字研究工 作，希望中国政府基于人权考量接受她的陈情。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11-05；www.rfa.org/ mandari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斯诺夫妇的操守 秦海 斯诺是不少中国人所熟悉的。红军长征到达陕北不久，斯诺便偕同夫 人到延安访问，并写出了著名的《西行漫记》，向世界介绍了延安， 介绍了中国共产党，介绍了中国革命。这对于世界了解中国共产党和 中国革命的真相和对于提升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在世界上的知 名度都起了不小的作用。斯诺因而也成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好 朋友。中国共产党取得政权后，斯诺又多次来中国访问，受到中国领 导人的接见。他死后，一部分骨灰还按他的遗嘱葬在北京大学的校园 里。 斯诺夫人也是著名的作家兼记者。1972年2月，美国总统尼克松访问 中国。当时已经65岁的斯诺夫人（此时她的名字叫海伦．福斯特）闻 讯后心潮澎湃，决定再次访问中国。她请我国首任驻联合国大使、她 的老朋友黄华帮助办理来中国的手续。黄华提出中国政府愿意为她提 供整个旅行的费用。但斯诺夫人坚持自己出钱。她说：“不论是埃德 加．斯诺、还是我，从不接受任何政府或集团一分钱，如果接受了， 我就失去了读者。……”其实她并不富有，一向依靠微薄的养老金度 日。为筹措此次来华的费用，她变卖了一部分老式家具，以及当年购 买的珍贵文物。1978年，海伦又一次来中国，追寻30年代斯诺和她在 中国从北京到西安、保安、延安的全部足迹，拍摄一部电视片。她又 一次拒绝了中国方面提供经费的美意，仍然靠变卖家里的古董筹措出 此次的费用。 在世界上所有的诱惑中，金钱的诱惑恐怕是最厉害的了。美色的诱惑 也厉害，毕竟还在金钱之下。权力的诱惑也很厉害，其根本原因也是 权力可以获得金钱和美色。如果得到权力，却于这两样毫无优势和裨 益，恐怕就不会有几个人为权力争得头破血流了。中国两次提出给斯 诺夫人提供经费，当然不是出于用金钱诱惑她。而接受了这种资助， 其实也损失不了她什么。但她还是拒绝了。从她所说的斯诺和她“从 不接受任何政府或集团一分钱”可以推知，这种拒绝绝不是第一次、 第二次，而是多次了。在金钱面前能保持这样的品格，能保持这样的 坚定，我想谁也不能不敬佩他们的操守。 为什么要拒绝出于善意的、友好的资助呢？斯诺夫人说，“如果接受 了，我就失去了读者。”这当然有一定的道理。当读者得知某人的某 个“写真”作品是作品里涉及的人出了钱时，对这作品的可信程度恐 怕就会心存疑问了。这正象现在一些所谓专家对某种商品的推荐，商 家给了他们红包，他们也“笑纳”了，对他们的推荐我们还能完全相 信吗？但我却以为，斯诺夫人这种委婉的拒绝，背后更有着这样的 “潜台词”：我们不能出卖自己精神的独立和思想的自由；因为如果 接受了某个政府或某个集团的钱财，你就不可能一点不听人家的话； 而人家给你钱财，再说不带任何“先决”条件，也不可能没有任何条 件，更不可能没有“后决”条件。当年的阿尔巴尼亚，在同我们站在 一个战壕里反对“苏修”、被我们称为欧洲的“一盏明灯”的时候， 我们给了它包括派出专家在内的许多援助，宁肯我们自己受穷也省出 来给它；可当它后来批评我们同美国建立正常的外交关系、并可笑地 攻击我们是“修正主义”的时候，我们不是就撤回了专家和断绝了对 它的援助了吗？斯诺的《西行漫记》所以受到我们的好评，是因为他 在《西行漫记》里实事求是地报道了延安和共产党的情况，而这实事 求是是当时的我们所欢迎的。但如果斯诺“文革”中来中国，实事求 是地报道“文革”给中国造成的灾难；或者此前来中国，实事求是地 报道“大跃进”、“人民公社”给中国人民造成的“三年灾害”，当 时的我们对他的这种实事求是还会欢迎吗？还会热情地提出给他提供 经费吗？不说他恶毒反华，不说他是帝国主义的走狗就便宜他了。 “文革”时来中国的那个意大利摄影家（记不得他的名字了）拍摄了 一部当时中国情况的纪录片，本意还是要说中国的好话的，只因在当 时的我们看来这好话不是好话而是坏话，就把人家批了个狗血喷头 （当然现在已经给人家“平反”）。对他，我们会慷慨地提出资助经 费吗？他就做梦吧，当然人家未必做这种梦就是了。 咱们的俗语说，“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 不嘴软、拿了人家的不手短的人恐怕也有吧，但少而又少就是了。而 给人家吃，给人家拿，十个至少有九个就是为了那吃者嘴软，那拿者 手短，听命于自己。不然，才没有那样给人家白吃白拿的傻人呢。所 以把作家、把记者、把从事所谓意识形态的人包养起来，对这些人来 说好象是好事，吃穿不愁；但其实人家是要用此买得他们的独立和自 由，把这独立和自由掌控在自己手里。试看古今中外，这样被包养的 作家、记者、意识形态工作者，有几个还有自己精神的独立和思想的 自由、还不唯人家包养者的马头是瞻呢？而那些有独立人格、有自由 思想的作家、记者、意识形态工作者，大都是不拿权势者、统治者的 钱财的。由此也可解释一些国家的作家、记者、意识形态工作者为什 么随着当政者的指挥棒转，而有一些国家的作家、记者、意识形态工 作者并不这样随着当政者的指挥棒转的缘由了。分水岭就在于拿没拿 人家当政者的钱，有没有被人家当政者包养起来。 斯诺夫妇从不接受任何政府或集团的一分钱，并非这钱是一些人所骂 的臭钱，而是不想出卖自己精神的独立和思想的自由；人们对他们的 品格高山仰止，也“仰止”他们对金钱的淡薄，但更“仰止”他们对 自己精神独立和思想自由的珍重。法国大思想家卢梭也有同样的操 守。他创作的歌剧《乡村卜师》公演后大获成功，国王也给了很高的 评价。第二天，国王的使臣来到卢梭的住所，宣布国王要召见他，并 要赐给他一份年金。这对于当时居无定所的卢梭来说无异于天上掉下 来一个大馅饼。可谁也想不到卢梭竟断然拒绝了。他说：“那笔可以 说到手的年金我是丢掉了，但是我也就免除了年金会加到我身上的那 付枷锁。有了年金，真理完蛋了，自由完蛋了，勇气也完蛋了。从此 以后还怎么能独立和淡泊呢？一接受这年金，我就只得阿谀逢迎，或 者噤若寒蝉了。”真是洞若观火啊！正因为他们有这种独立和自由， 所以他们才能自始至终按自己的意志写作，按自己的感受反映他们所 看到听到的我们的这个世界。这种反映未必都正确，也会有所谓“看 走眼”的时候，也会有片面的时候；但肯定是真实的，不存在弄虚作 假。而被收买了独立和自由后按人家的指挥棒转，就会指鹿为马，就 会如赵树理的《李有财板话》中那个“得贵”跟着“亨元”舌头转： “亨元说个长，得贵说不短；亨元说个方，得贵说不圆；亨元说砂锅 能捣蒜，得贵说捣不烂；亨元说公鸡能下蛋，得贵说亲眼见”。这样 的事情，我们见得经得还少吗？ 你若还看重、珍视自己的精神独立、思想自由，看重和珍视自己的人 格，就不要轻易接受诚实劳动所得的合理报酬以外的人家的金钱。 “天上不会掉馅饼”，人家这钱也不是白给的，就是要买得你的独立 和自由，要你按人家的指挥棒转。大道理是这样，小道理也是这样。 一些广告“代言人”，一些所谓专家，不正是被人家商家的广告费、 鉴定费、推荐费卖得“不着四六”地在那里胡言乱语吗？这时候，他 们看起来形像靓丽，道貌岸然，但何止失去了独立和自由，连自己的 人格都被他们自己踩在脚下，而且是踩在污秽满地的脚下了。那靓 丽、那岸然，也就丑恶得催人呕吐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流亡作家茉莉．新书警惕台湾人 《自由时报》 〔《自由时报》记者赵静瑜／台北报导〕当台湾国旗因中国代表来台 而取下，台湾的真正意义在哪里？当有人以回归中国为荣，却有人因 提倡民主被迫离乡十余年，两者为何落差之大？被中国判以“反革命 宣传煽动罪”的流亡作家茉莉，今天出版《瑞典森林散步》一书，从 流亡者的角度提醒台湾读者记取历史教训，不要对中国过度乐观。 出版该书的允晨文化发行人廖志峰表示，象茉莉这样的流亡者难以计 数，而中国又制造新的流亡者，就是藏人。“这些流亡不曾终止，谁 会是下个流亡者？台湾过去的流亡者已经忘记何以流亡，或流亡生涯 的生聚教训。”本书是很好的提醒。 茉莉本名莫莉花，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师进修班，原湖南邵 阳师专科学校教师，1989年6月因谴责中国政府镇压民主运动，被判 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入狱三年；1992年流亡香港，隔年定居瑞 典，现于瑞典教育机构任教师兼中文杂志撰稿人，曾出版作品集《人 权之旅》及《山麓那边是西藏》等。 《瑞典森林散步》一书中，有茉莉沉浸于瑞典的自然与文化情境，呈 现她多元观照的面向，其中《故国回眸》的篇章，她殷殷回顾中国相 关事物，流露流亡后的情怀。本书洋溢着抒情和批评的双重色彩。 〔原载《大纪元》2008-11-05 15:06；http://www.dajiyuan.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最真挚的声音，最动人的情思 茉莉《瑞典森林散步》新书发表会 允晨文化 就在中国海协会陈云林会长来访、沸沸扬扬的时候，允晨文化正好为 中国流亡人权斗士──茉莉──出版其最新著作《瑞典森林散步》， 并于2008年11月6日（星期四）下午2:00～4:00假台大校友会馆，举 办新书发表会。今天发表会的时间也是民进党举行“围城计画”活动 的同时，场内、外都十分热闹。与会的贵宾包括本书作者茉莉、《当 代》杂志总编辑金恒炜先生、诗人李敏勇教授及中华大学行政管理系 曾建元教授、西藏达赖喇嘛基金会执行长索朗多吉、和瑞典贸易委员 会台北办事处高夏琳组长与会，一起讨论茉莉的新书并表示祝福。 曾建元教授表示，他的专业是行政管理学，而“瑞典模式”就是为人 所津津乐道的十分典型的表率。瑞典这个国家，社会福利建全，民主 竞争力大，虽然人口不多，但影响力却是不容小觑。曾教授说，“茉 莉透过轻松的笔触，探讨严肃的问题，远在北欧的瑞典对我们来说象 是一团迷雾，尤其身处另一个国度时，若只是短期居留，则对当地的 文化观察可能不完全了解，容易有偏颇。而茉莉在瑞典居住了十几 年，他能从华人的角度去看瑞典的一切，并把这样的观察透过书写， 介绍给中文的读者。” 而瑞典贸易委员会台北办事处的高夏琳组长，今天也应邀出席。她操 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到场为茉莉的新书发表表示祝贺之意。她并表 示，当全球都在赞扬“瑞典模式”或“瑞典精神”时，通常瑞典人是 当局者迷。她很高兴茉莉能以华人的角度写下这些文章与读者分享。 虽然每篇文章篇幅不长，但内容却是非常丰富值得细细阅读的。 而和茉莉的交情十分深厚的《当代》杂志总编辑金恒炜先生，今天则 手绑着“台湾是我的国家”的黄布条参加新书发表会。他表示他年轻 时很怕瑞典这个国家，因为看了很多柏格曼的电影，心灵上觉得很沈 重很可怕。但是现在茉莉帮我们演示的瑞典，却是个截然不同的国 度，所以知识阅读对人的影响力真的很大。从这本书可以看到茉莉关 心的东西、关注的焦点。同时在面对近来马政府对中国严重的倾斜， 金总编并十分忧心并沈痛地表示，现在中国有太多的流亡者象茉莉， 最爱她的祖国但却不得不流亡到瑞典。金先生说他很怕有一天他也要 离开他最爱的国家台湾。我们不希望台湾也变得象中国一样。现在不 是台湾与中国对立，而是与违反人权、法制的政权对立。这个课题是 所有台湾都应该严肃去面对的。 而作者茉莉在发表会上一开始则表示，她这本书里的自序的标题是 《感恩》，就象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她首先感谢她的第二个祖国── 瑞典──，因为有她温暖的庇护，才能让他们一家得以在自由的羽翼 下生活。此外她也对允晨文化出版社表示感谢之意，因为她认为这些 不具商业利益的书籍，愿意出版的人已经很少了，而台湾正需要这样 的出版。她并指出这是她第三本著作，前两本为《人权之旅》及《山 麓那边是西藏》。这两本书都属于批判性较强的书。而《瑞典森林散 步》则不同。她说，批判是知识分子必要的工作。但她认为不能老是 说黑暗的一面。所以在瑞典这个基督教国家，她看到另一种的光明， 不同于美国式的。她并引用李敏勇教授的诗来表示“放逐中的写作， 是一种精神的回归”。但虽然她在这本书上的文字较为软性，但不似 一般散文的香甜松软，而是苦涩不堪的，因为她的字里行间关心的都 是她那故国的同胞们。 而最后赶来参加发表会的诗人李敏勇教授则表示，21世纪的流亡者， 大部分都来自于中国，而且通常都是文化人在流亡。在专制的国度里 文化人有两种流亡方式，一种是自己的国度里保持沉默的流亡，一种 则是离开自己的国家，到异乡发表时代的证言。文化的流亡者可透过 书写来告诉读者他的痛苦所在，但要承担更多的精神上的难题，他只 能在流亡国面对自己，透过书写与祖国对话。今天台湾以一个自由民 主的国度，却向专制的中国严重倾斜。他认为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希 望所以有觉醒的台湾人能够深思这个议题。 这场十分精彩的发表会，在场外一片汽笛声中落幕了。与场外的激情 相较，场内的知识分子以他们能够表达的方式，向这个社会发出他们 的声音，希望台湾这个我们都热爱的国家，能够早日建立起正常的国 家结构，并表示我们对她的情感。 〔提供者：（台北市）曾建元〕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东海哲理小诗四首 东海老人 　　　　　　　　　　　追究 　　　　　　　　　　　只要犯了罪 　　　　　　　　　　　就一定要也一定会 　　　　　　　　　　　受到相应的追究 　　　　　　　　　　　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 　　　　　　　　　　　纵然逃到海外 　　　　　　　　　　　乃至世外天外 　　　　　　　　　　　纵然逃脱了法律 　　　　　　　　　　　逃避了舆论 　　　　　　　　　　　逃离了鬼神 　　　　　　　　　　　逃不出恶有恶报的 　　　　　　　　　　　良知大法 　　　　　　　　　　　宇宙铁律 　　　　　　　　　　　（2008-11-05） 　　　　　　　　　　　实话 　　　　　　　　　　　无论走向哪里 　　　　　　　　　　　最终都会抵达我 　　　　　　　　　　　无论面朝哪个方向 　　　　　　　　　　　都是我的方向 　　　　　　　　　　　无论恨谁害谁 　　　　　　　　　　　都会让我受伤 　　　　　　　　　　　无论爱谁助谁 　　　　　　　　　　　都是对我的爱和帮 　　　　　　　　　　　无论成魔成仙为祖为佛 　　　　　　　　　　　无论世出世间哪个地方 　　　　　　　　　　　你都无法离开 　　　　　　　　　　　我的手掌 　　　　　　　　　　　（2008-11-05） 　　　　　　　　　　　一体 　　　　　　　　　　　真正认识我 　　　　　　　　　　　就再也忘不掉了 　　　　　　　　　　　无论天南地北 　　　　　　　　　　　都能看见我的影 　　　　　　　　　　　真正认识我 　　　　　　　　　　　就再也变不动了 　　　　　　　　　　　无论动口动笔 　　　　　　　　　　　说的必是我的话 　　　　　　　　　　　真正认识我 　　　　　　　　　　　就再也离不开了 　　　　　　　　　　　既使死去 　　　　　　　　　　　我一叫就得活过来 　　　　　　　　　　　真正认识我 　　　　　　　　　　　无论为佛为神 　　　　　　　　　　　为魔为鬼 　　　　　　　　　　　都在我的圈子里 　　　　　　　　　　　（2008-11-04） 　　　　　　　　　　　囸团囯图圂 　　　　　　　　　　　所有进门者 　　　　　　　　　　　都将自我升级 　　　　　　　　　　　是正人 　　　　　　　　　　　将如日东升 　　　　　　　　　　　是大才 　　　　　　　　　　　想成什么团 　　　　　　　　　　　就成什么团 　　　　　　　　　　　是玉或者王 　　　　　　　　　　　还可以建国 　　　　　　　　　　　就是严冬也会 　　　　　　　　　　　展成一幅弘图 　　　　　　　　　　　只要进了门 　　　　　　　　　　　就再也出不去 　　　　　　　　　　　赶也赶不出去了 　　　　　　　　　　　所有进门者 　　　　　　　　　　　都将获得 　　　　　　　　　　　至高的自由 　　　　　　　　　　　唯有猪 　　　　　　　　　　　不论大小 　　　　　　　　　　　不许入门 　　　　　　　　　　　我这儿不是圂 　　　　　　　　　　　（2008-11-06） 〔注〕囸，古同“日”；囯，古同“囯”；圂，同“溷”。《玉 　　　篇》：圂，豕所居也。《广释．释宫》：圂，厕也。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又剥愚民教育皮 无为 ┌────────────────────────────┐ │　在大陆中学教科书中，美国被描绘成白人至上的种族歧视国　│ │　家。　　　　　　　　　　　　　　　　　　　　　　　　　│ └────────────────────────────┘ 　　　　　　　洗脑书中污美国，黑人总被白人欺。 　　　　　　　如今总统黑人当，又剥愚民教育皮。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别让让中国左右台湾的国家民主前途 致马英九总统的亲笔急件 萧新煌 （急） 总统府　　　　　　总统办公室 秘书长室　　　　　2383-2941 国安会秘书长室　　2361-3600 身为中华民国或台湾的总统，是人民选出来代表国家的尊严。这几天 的政府行径，令我非常不齿和愤怒。请不要漠视台湾公民、国民、人 民的不满和为维护国家人格的决心。 难道不怕在短短五天就又尽失民心吗？请总统府、国安会主事官员严 肃三思、悬崖勒马，为是。 国际媒体、舆论、和日、美、欧各国都在看台湾政府处理两案关系的 立场和格局，共同担心的是怕台湾政府（国民党）为求短利和短暂和 平假象而失去捍卫台湾民主、自由、人权的灯塔作用。 万万不要在台湾还没影响中国走向民主、自由之前，却让中国左右了 台湾的国家民主前途而自我沉沦。 此致 总统　　　　　马 国安会秘书长　苏 府秘书长　　　詹 萧新煌 上〔印章〕2008-11-05 〔提供者：朱立熙。本信是作者用毛笔写在“中央研究院．人文社会 科学研究中心．亚太区域研究专题中心”的信笺上的，没有标题。现 标题是《民主论坛》发表时所取的──洪哲胜编按）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人陈云林访台． 民进党展开围城行动 中央社 ------------------------------------------------------------ ◆马英九晤陈云林敦促解决双方分歧　　　　　　　　　　美国之音 ◆马陈会前夕．香港团体请愿冀北京当局　　　　　　自由亚洲电台 ◆陈云林首度正面回应民进党抗议行动； 　民进党选择在街头召开中常会．发动群众围城行动　自由亚洲电台 ◆因应围城警架拒马．民众气愤绿吁冷静　　　　　　　《大纪元》 ◆民众谴责由于中共胁迫导致台湾社会人权倒退　　　　《大纪元》 ◆十万人围陈．展现台湾民主力量　　　　　　　　　　《大纪元》 ◆蔡英文：围城行动未违法．遗憾被误为暴力　　　　　　　中央社 ------------------------------------------------------------ 马英九晤陈云林敦促解决双方分歧 〔美国之音记者郑裕文2008-11-06台北报道〕台湾总统马英九星期四 会见中国海协会会长陈云林，马英九强调两岸之间仍然存在分歧，特 别是在台湾的安全与国际空间问题上。而陈云林在会谈中没有称呼马 英九的总统官衔。 这场备受瞩目的马英九与陈云林的会晤，原定在星期四下午举行，不 过由于星期三晚间，在陈云林出席的晚宴会场外爆发了严重的街头抗 争，除了导致部分警察和民众受伤，也使得陈云林一行人受困在饭店 里长达八个小时。 此外，民进党计划在星期四下午发起“围城”计划，动员群众包围马 陈会所在的台北宾馆，台湾总统府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在上午突然宣 布将马陈会提前到11点举行。让媒体记者与抗议群众都有些措手不 及。 ☆两岸关系跨出一大步 马英九在会谈上致词说，江陈会谈在台湾举行，意义重大，象征两岸 关系又向前跨出一大步。但是两岸还要积极处理一些分歧。 马英九说：“不可否认的，两岸之间仍然存在分歧与挑战，尤其是在 台湾安全与国际空间这些问题上更是如此。我希望将来两岸能在正视 显示，互不否认，为民兴利，两岸和平的基础上积极处理这些分 歧。” 马英九还呼吁两岸未来要有更多高层的互访，扩大双方合作。 至于外界关注的称呼问题，中国海协会会长陈云林在会谈过程中没有 称呼马英九的总统官衔，而是以您的第二人称取代。这场会面在马英 九致词，双方互换礼物后，不到十分钟就结束。 ☆民进党抗议马陈会示威出现混乱 由于马陈会突然提前，民进党的围城计划也随之提前。游行民众手持 “台湾不是中国一部分”以及“台湾中国一边一国”等旗帜，现场喇 叭、汽笛声不绝于耳。 情绪激动的民众一度突破警察的封锁线，造成现场的混乱，还有多名 警察和民众受伤。民进党前副总统吕秀莲还在现场发表演说，指中国 当局低估了台湾人民智慧，两会签署的四项协议是无效的。 对于连日来激烈的抗议活动，台湾总统马英九星期四在马陈会前夕召 开记者会，以罕见的强硬口吻批评民进党：“不论是哪一种言论，哪 一种主张，今天在自由民主的台湾，都有发生的机会，但是一定要采 取和平合法的方式，如果做不到，就不是一个民主国家。” 马英九还点名民进党主席蔡英文，表示民进党不能只动员群众却不负 责，每一个政党都应该考虑责任问题。 民进党则在书面新闻稿中批评，这次陈云林来台，台湾人民已付出民 主与言论自由的代价，马英九政府的作为，是让台湾重新回到警察国 家的恐惧中。 〔原载《美国之音中文网》2008-11-06；http://www.voanews.com/ chinese/〕 马陈会前夕．香港团体请愿冀北京当局 停止打压中国泛蓝联盟．改善人权实行民主 〔自由亚洲电台驻香港特约记者心语2008-11-05采访报导〕马英九即 将与陈云林会面，香港有团体到台湾驻港机构要台湾当局向陈云林表 达停止打压在大陆信奉三民主义的“中国泛蓝联盟”成员的诉求。请 愿人士同时要求北京当局改善人权，实行自由民主。 大陆海协会会长陈云林首次访问台北，并将于星期四与台湾的总统马 英九会面，成为两岸在台最高层级的历史性会面。香港神州青年服务 社数名成员于马陈会前夕，星期三上午到台湾驻港机构中华旅行社请 愿。请愿人士高呼口号：“大陆无人权，台湾无信心！大陆无民主！ 中国无希望”。 神州青年服务社呼吁马英九及国民党主席吴伯雄，借此向陈云林表达 要求北京停止打压在大陆信奉三民主义、认同中华民国、并以国民党 精神党员自居的“中国泛蓝联盟”并立即释放被无理关押的孙不二、 张子霖、张起等成员，以此作为两岸展开政治议题时、验证北京对台 湾的善意。神州青年服务社发言人梁汉华向本台表示：“陆委会主委 赖幸媛昨天已经向陈云林提出要求中共撤除对台飞弹，但我们认为要 求大陆去改善人权自由、开放民主、改变他们专制体制，其实对台湾 的和平是更有帮助的。我们希望马英九会见陈云林时也把大陆人权自 由状况向陈云林提出。我们是不能接受中共领导人一方面对国民党对 台湾高层释出一个热情拥抱的姿态，一方面却在中国大陆去打压向往 台湾，向往民主自由的一些青年给予如此粗暴的迫害。” 陈云林该次访台，除了两岸直航及经贸问题备受关注之外，不少人士 也留意陈云林对台湾官员的称谓。陈云林与台湾陆委会主委赖幸媛见 面时，避开了敏感的议题和称谓，并没有称赖幸媛为主委，而是用 “你”，“您”及“台湾主管大陆事务的主要负责人”来称呼。大陆 中央电视台在报道陈云林访台新闻时，首度以“台湾陆委会主委”称 呼赖幸媛，据香港《明报》星期三的报导，此番话一度引起台湾舆论 的解读，认为显示大陆对台政策有所转变。但《明报》报导说，央视 记者当时称“台湾陆委会主委”是一时口误，因为央视播报“陈赖 会”时，其字幕对赖幸媛的称呼是用“台湾地区大陆事务负责人， “而新华社的稿件也是用”台湾当局大陆事务主管部门负责人“来称 谓。 中国泛蓝联盟湖南长沙成员谢福林向本台表示，中央电视台虽然没有 播出台湾的抗议团体画面，但隐约提到了台湾有不同的声音：“中央 台报导时承认了有不同的声音，原先他们根本就不说，只说好的一 面，现在说了，我们都认为这还是稍有一点点进步。”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11-05；www.rfa.org/ mandarin/〕 陈云林首度正面回应民进党抗议行动； 民进党选择在街头召开中常会．发动群众围城行动 〔自由亚洲电台胡汉强2008-11-05台北报导〕陈云林首度正面回应民 进党抗议行动；民进党选择在街头召开中常会，发动群众围城行动， 预估星期四将有十万人走上街头。 　　〔图片说明〕一青年跳上陈云林座车，高喊台湾独立。 　　　　　　　　（ＲＦＡ） 　　〔图片说明〕陈云林被困晶华酒店八小时。（ＲＦＡ） ☆陈云林首度正面回应民进党抗议行动 面对连日来如影随行的民进党抗议行动，海协会会长陈云林星期三首 度作出正面回应。陈云林说，民进党的激烈抗议行动他听到了，也看 到了。不过他补充强调，有些台湾人民因为不理解，或是因为两岸今 后必须解决而未解决的事情表示不满，对这些情况早有思想准备。他 这次访台也绝不是因为台湾有人强烈反对，决定一意孤行的举措。 陈云林说，以他对台工作15年经历，确实想对台湾同胞做过一些事， 他真的想继续为两岸同胞做下去。 陈云林还透露，他昨天与台湾主管大陆事务部门主要负责人交换意见 时指出，两岸关系要永远向前看，以他15年对台工作经历，两岸关系 不怕慢，就怕停，更怕倒退。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开创两岸新局面。两 岸关系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有些事是急不得的。他说，他这些意 见获得这位官员的认同。 陈云林还感性表示，他将象春蚕一样抽丝到死，象蜡烛一样烧到最后 一滴为两岸尽心尽力，一步一步走出两岸和平发展新局面。 ☆民进党选择在街头召开中常会．发动群众围城行动 民进党中常会星期三宣布，星期四发动的围城行动，将会强制动员所 有党公职全员到齐。党主席蔡英文罕见强硬表示，所有责任包括法律 责任都由她承担。民进党全体中常委表示愿意一致行动，站到第一 线。他们预估星期四将有十万人走上街头。 蔡英文说，民进党选择在街头召开中常会，这并不是他们的选择，是 这个政府逼迫他们做这个选择，倒退二，三十年回到抗争的年代，回 到一个集权，一党独大，压制人民言论自由的政府。 民进党文宣部主任郑文灿向媒体表示，民进党中常委认为，马英九政 府学习中国的作法，大官会面禁止台湾人民出声，因此，不论星期四 的围城行动警方是否核准，民进党，不顾禁令前往马英九接见陈云林 的台北宾馆。 郑文灿认为，陈云林访问台湾五天行程，所凸显的问题是主权掏空， 人权倒退，台湾回到过去戒严时代，甚至出动镇暴警察保护陈云林， 令民进党中常委们非常激愤，认为民进党应有回到街头的准备。 在民进党号召围城的同时，民进党群众在国民党主席吴伯雄宴请陈云 林的晶华酒店发动了更激烈的抗议行动。甚至波及到在场采访的两位 大陆女记者。这两位女记者在警方保护下撤离现场。 其中一位中央电视台主播柴璐来过台湾采访多次，她说这次群众抗议 是她见过最大的阵仗。她被推挤到墙边，有人指着她说“这是央视的 记者”，然后就困住她。她表示，过程中被人踹了几脚。 被围困在酒店中的吴伯雄和陈云林长达六小时还被困在酒店无法脱 身。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11-05；www.rfa.org/ mandarin/〕 因应围城警架拒马．民众气愤绿吁冷静 〔《大纪元》综合报导〕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与中国大陆海峡两岸关 系协会会长陈云林的会面，鉴于5日晚陈云林受困饭店长达八小时之 久，原定在6日16:30登场，却提前在上午11时举行。 ☆面对拒马．鸣喇叭、放鞭炮、烟火 民进党原定在14:00展开如火如荼的围城游行，亦因此提前举行。今 天下午1点多，绿营围城游行抵达景福门，面对拒马群情激愤，陆陆 续续有人向警方丢矿泉水、鸡蛋、甚至拉扯拒马。 避免游行抗议行动脱序，民进党员此时要求民众冷静，不要模糊了诉 求焦点，而抗议群众只得鸣放喇叭、放鞭炮、烟火，表达不满诉求。 ☆女记者遭物击中流血 一名电视台女记者在现场准备做连线工作的同时，天外却飞来不明物 体砸伤额头，当场鲜血直流，随即在警察与同仁保护下赶紧送医。 ☆戴口罩男．向警挑衅遭追打 另一起现场冲突，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戴着口罩，拿着棍棒向警方挑 衅，遭到其他抗议群众一度追打制止，打人的民众说，不该有违法社 会秩序的行为，以免模糊游行焦点。 ☆官、警、民受伤送台大 虽然绿营人员不断在宣传车上，要求民众不要拉扯拒马，但警民冲突 局面一发不可收拾，激情民众仍冲破封锁线，推倒层层拒马，警方派 出镇暴警察在旁警戒，现场情况相当混乱，鸡蛋、矿泉水、石块再度 从天而降，游行民众与警方爆发肢体冲突，警方与民众都有人受伤， 赶紧送台大医院急诊。 镇暴警察人数持续增加，现场气氛已到了白热化，零星肢体冲突不 断。 民进党籍立委翁金珠、薛凌在第一波行动中遭推挤受伤，翁金珠的左 上臂骨折，薛凌左肩疼痛，还有抗议民众疑似中暑，或在推挤中挂 彩，进了台大医院急诊。 截至下午2时为止，因抗议事件而送院急诊的人超过六名，有的是推 挤冲突中受到皮肉伤，有的觉得胸闷不适，由于今天天气炎热，也有 民众疑似中暑昏倒。 由于台大医院位于围城游行区域内，中午也有不少抗议民众进到医院 大厅乘凉、上厕所、到地下街用午餐，医院正门、急诊出入口都有游 行民众集结，瓦斯喇叭发出大声噪音，连住院病房都听得到。 〔原载《大纪元》2008-11-06 06:03；http://www.dajiyuan.com〕 民众谴责由于中共胁迫导致台湾社会人权倒退 〔《大纪元》记者吴涔溪台北报导〕中共媒体和海外被中共渗透的媒 体掩盖陈云林在台湾遭到强烈抗议、海外谴责中共胁迫台湾的舆论， 台湾民众抗议中共官员陈云林的声浪越来越高，对台湾政府动用七千 警力维安，抗议人士被驱离，所到之处被要求净空的做法批评声音也 日趋强烈。 ☆中共胁迫下台湾人权倒退 目前，60个台湾民间社团今连署，抗议陈云林访台，政府限制人民言 论自由，造成有史以来台湾人权严重倒退。中国流亡学者袁红冰指 出，陈访台前夕，中共要求所到之处不能出现中华民国国旗作为交换 条件，他呼吁台湾社会，认清中共消灭民主、统战台湾的阴谋。海外 中国学者纷纷发表文章，谴责中共胁迫台湾，导致台湾社会人权倒 退。 陈云林下榻圆山饭店的头一天起，台湾社会发生了近20年来不可思议 的怪现象，许多台湾民众拿中华民国国旗、国徽帽子、雨伞遭到警方 驱离，在中山北路上巨型国旗广告的屋主被关切，民众手持ＤＶ拍摄 被警方带走；机车上挂有代表西藏独立“雪山狮子旗”被禁止通行， 而且将人直接从车上架离。 昨晚，陈云林跟连战在国宾饭店餐叙时，中山北路上邻近的上扬唱片 行因播放本土音乐，被强制搜索播音设备，要求暂停音乐，强制拉下 铁门。一连串维安过当事件，让走过两蒋戒严时代，好不容易享有民 主自由的台湾社会紧张起来，沉寂已久的社运团体公开站出来，抗议 政府为了陈云林来台，让台湾人权倒退到中国人权的低标。 ☆不满人权倒退．社运界强力抗议 由台湾人权促进会发起的连署行动，短短12小时获60个民间团体响 应，他们在连署书中，要求马英九总统道歉，警政署长王卓钧下台。 民间司法改革基金会更针对昨天警方非法搜索唱片行，妨碍该公司正 常营业之权利，至台北地检署按铃控告北投分局长李汉卿渎职。 台北律师公会高涌诚律师表示，中共迫害人权的状况是众所皆知的， 他们的人权状况就好比在现代社会中仍使用茅坑厕所一样，如今台湾 为了招待这个客人，把现代化厕所关起来不准用，硬是做了一个茅坑 厕所，他认为，不应让台湾人权降低到中国人权的低标。台北市律师 公会将成立一个义务律师团，为这些遭受执法过当的民众申诉。 ☆陈来台的条件，不许出现国旗 中国流亡学者袁红冰认为，陈云林来台现象突显了中共消灭民主、统 战台湾的阴谋。这几天，他在台湾看到很多警察、盾牌、拒马，粗暴 对抗议民众，看到中华民国警察在中华民国的土地上，居然撕毁中华 民国国旗，又看到中共暴政的旗帜可以自由飘扬，这让他想起了89民 运之后的北京状况。他认为，这说明中共暴政已经展开矮化、消灭中 华民国的政治阴谋，藉由陈云林来访，把台北变得跟北京集权社会有 些相似。 他从北京朋友那得到一个可靠消息，这次陈云林和江丙坤的谈判，中 共开出的基本政治条件之一，就是要求在陈云林下榻、会谈、用餐的 地方，不许出现中华民国国徽和国旗。看起来，中华民国政府是服从 了中共暴政的无理要求，台湾民众抗议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台湾民众的抗议不是统独之间的冲突，而是自由民主人权和专制制度 的冲突。中共暴政是一个对人类、对中国人民犯下反人类罪行的专制 政治，中华民国的国民当然不愿意去做暴政下的政治奴隶。 因应当前的局势，他呼吁台湾政治家和知识分子，应该承担自己的社 会责任，认清中共在2016年不战而解决台湾问题、最终消灭中华民国 的政治目的，让台湾民众清楚中共的阴谋，在清楚的认识下，才能找 出正确的对应之道。 〔原载《大纪元》2008-11-06 03:39；http://www.dajiyuan.com〕 十万人围陈．展现台湾民主力量 〔《大纪元》记者吴涔溪台北报导〕为抗议大陆海协会会长陈云林来 台，民进党6日发动的10万民众围城行动，过程中爆发激烈的警民冲 突，场面一度火爆，警民均有挂彩，据台大医院统计，截至昨天下午 5时30分，送至急诊室的20名伤患中，有二位警察，三位记者，有三 位需住院，四位留院观察中。警方在近7点结束执勤任务，整场活动 最后在民众自发地协助劝导下落幕，最后也展现了台湾人理性的一 面。 6日上午，总统府突然宣布将接见陈云林一行的时间，从下午4时提早 到上午11时，接见过程在十分钟左右结束，民进党原定下午1点开始 的围城行动，也提早展开，由民进党主席蔡英文带领民众走上了街 头。 游行民众手持“台湾不是中国一部分”、“台湾是我的国家”等旗 帜，沿途不断高喊“台湾加油”等口号，现场喇叭、汽笛声响不绝于 耳。 游行队伍到达总统府前，蔡英文开始演讲时，开始有群众推倒景福门 前的拒马，场面一度失控，民进党公职人员虽然不断劝导民众冷静， 并快速引导群众离开，但是有更多民众留在总统府前，推倒警戒区的 拒马，在景福门前与镇暴警察形成严重对峙。 ☆化解警民冲突．展现理性力量 曾经在警界服务的林先生说，当时的情势非常的紧张，镇暴警察手持 盾牌前进，群众不断地按喇叭，有群众开始丢手中的宝特瓶，警察当 中也有反击的，往群众中丢宝特瓶，那时候人民的情绪非常沸腾，几 乎一触即发。有讯息说，有人混在里面闹事，故意要制造冲突。 林先生看到情势非常紧张，开始要求大家都坐下来，不断地劝导所有 的民众都坐下来，也劝导警察，呼吁他们后退，在两方退让的情况 下，整场危机才没有酿成流血冲突。 大约下午5点左右，部份抗议车队转往圆山饭店包围陈云林，但是还 有许多民众留在原地。前国策顾问黄越绥也在人群中，协助劝离群 众，她说：陈云林来台湾，就是要来统战台湾的，大家不要中计了。 她表示，未来将成立一个“台湾妇女自卫队”，坚决反对中共阴谋统 战台湾，在场有许多女性民众表示要立即加入她的自卫队。 至下午5点钟左右，大多数群众已经散去，但仍有部分民众在镇暴警 察的盾牌前，席地而坐。先前协助劝导警民冲突的林先生也坐着，问 他怎么还不离去，他说刚才的情势真的太紧张了，他不愿意看到流血 冲突事件，所以他要留在这里，等待所有群众散去为止。 而留下来的群众，他们表示不代表任何团体，纯粹是反对中共用武力 对准台湾，反对国共间在没有经过人民同意的情况下，签订协议。他 们自发地坐在凯道前，表达捍卫台湾得来不易的民主和人权。 ☆毒奶事件．共产党“死不认错” 林先生强调，今天的群众运动展现了台湾人民的心声，台湾人根本就 不喜欢共产党，他认为，陈云林要来台湾，至少要先撤飞弹，先承认 以前犯下的错误，先承认台湾与中国是一边一国，如果先释放出这些 善意，台湾民众才会欢迎他来。 但是这次陈云林来，只是让台湾人见识共产党的“蛮横霸道”，还有 “死不认错”，林先生说自己是每天喝伯朗咖啡的，也是毒奶事件的 受害者，但是金车公司的处理态度非常负责，不管是免费换新的产 品，或是现金赔偿都很负责，但是中共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有错，到 现在还说都庆公司没错。 上班族谢先生表示，他平常读《大纪元时报》，相当认同《大纪元》 揭露中国真相的观点，很期待在台湾有这样公正客观的媒体。 他表示，中华文化在中共的统治下，道德和文化在堕落当中，象毒奶 粉事件就是文化丑陋的一面，厂商和既得利益者的纠葛下，他们不愿 意道歉，不愿意赔偿，使得台湾民众很不愿意跟他们交往。台湾经过 了几年的民主洗礼，已经有基本的判断能力了，中国在中共蛮横无理 的统治下，台湾维持独立，至少可以让文化往上进展，所以，台湾人 民根本就不想在中共治理下谈统一。 ☆捍卫人权．反对中共鸭霸 在抗议现场的另一位学生说，台湾是一个多元社会，但是在陈云林来 台期间，连中华民国国旗都不能拿，这是践踏人权的行为，所以他坚 持坐在凯道上，告诉陈云林和国民党，不容许这样践踏人权的事情发 生。 来自新竹科学园区的民众说，台湾从解严、废国大、总统直选这条民 主的道路，走得非常不易，陈云林来台短短三天，人民的权利受到践 踏，台湾对于体制改革的努力毁于一旦，面对中共这样的“鸭霸”， 台湾人民应该清醒了，就算台湾人再有钱，如果失去了人权，什么都 没有。 〔原载《大纪元》2008-11-06 07:58；http://www.dajiyuan.com〕 蔡英文：围城行动未违法．遗憾被误为暴力 〔中央社记者温贵香台北6日电〕民进党主席蔡英文今天表示，为确 保围城行动的合法性，游行过程有三名律师全程监看，律师认为游行 过程没有违反集会游行法。蔡英文说，马政府将游行过程的冲突事件 解释为暴力，她感到遗憾。 民进党围城行动晚间5时45分宣布解散，蔡英文、党内干部、本土社 团随即在民进党中央党部召开检讨会议，晚间7时蔡英文召开记者 会。 大陆海协会会长陈云林昨晚因警民冲突受困晶华酒店。总统马英九上 午召开记者会，批评蔡英文没有负起承诺的责任。蔡英文表示，晶华 酒店事件不在协商范围，马总统将晶华酒店事件与围城行动挂钩，有 可能是资讯错误，也有可能是故意。 她表示，“马陈会”她曾想过可能会提前，但选择相信总统不会搞小 动作，至今她很难相信总统为了避免客人听到台湾人民抗议的声音， 而更改会面时间。 民进党秘书长王拓则说明与马政府协调围城行动的过程，他说，双方 有共识“马陈会”是今天下午4时30分举行，而民进党原申请集游的 时间是今天上午8时到下午8时，但内政部长廖了以表示，马陈会下午 才举行，建议游行从中午开始，民进党也同意，因此今天上午接近10 时突然获悉马陈会提前，他觉得被耍、被骗。 王拓表示，上午他还致电廖了以抗议马陈会时间怎么提早，因此围城 行动也要提早，若发生冲突，要马政府负责。廖了以回答说，这话应 讲给总统府秘书长詹春柏听，他立即致电詹春柏。詹春柏说，保障合 法、取缔非法。王拓回答，反正马总统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没什么 话好说，就挂上电话。 马总统与行政院长刘兆玄批评晶华酒店冲突是暴力事件。蔡英文说， 执法者用最严苛、最窄的角度解释法令，直指人民是暴力，这是不负 责任的政府，如果总统将所有维安工作都放在一个民间团体，她不知 道为何国家要有治安单位，她对此感到遗憾。 针对部分群众前往陈云林下榻的圆山饭店抗议，国安局长蔡朝明晚间 呼吁蔡英文准时结束。蔡英文表示，前往圆山饭店的群众，不是民进 党动员的，民进党曾劝阻，民进党没有要求、指挥、告知群众可以走 到圆山。 蔡英文并强调，景福门口冲突事件不在民进党申请的游行路线，游行 路线拒马前静坐都是民进党党公职人员，景福门前突破封锁线的激进 分子，都是陌生脸孔，她怀疑是黑道分子。 〔原载《大纪元》2008-11-06 10:39；http://www.dajiyuan.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抗议警察暴力！捍卫自由人权！ 李明聪 　┌──────────────────────────┐ 　│ １、马英九总统和行政院长刘兆玄必须公开向国人道歉。 │ 　│ ２、警政署长王卓钧、国安局长蔡朝明，应立刻下台。 　│ 　│ ３、立法院立即修改限缩人民权利的《集会游行法》。 　│ 　└──────────────────────────┘ 从11月3日开始，中国海协会代表团来台与政府签署各项协定，同时 在台北各处，就陆续出现警方藉“维安”之名，对各类以和平方式表 达不同意见者，进行粗暴的盘查、损毁、没收、禁制、拉扯、驱离甚 至拘捕。绝大多数遭致警察暴力相向的民众，根本不曾靠近陈云林人 身，有的市民甚至只是路过、停留或单纯拍摄记录，即遭受上述对 待。 透过媒体画面传送，我们惊觉事态严重──这已经不是维安有否过当 的技术问题、更不只是政党认同选择的问题，而是暴力化的国家公 权，对市民社会的严重挑衅和侵犯。所有彷佛戒严、罔顾自由人权与 民主价值的管控镇压，连执政党的国会议员都质问行政院长；却只见 身为最高责任主管的刘揆，仍在轻佻地诡辩和推责。实在令人既错愕 愤怒，又深感羞辱和不安。 我们不禁要问：难道要强化两岸经贸交流，也必须透过降低台湾的民 主自由程度、以达成与中国同样极权统治的水准吗？ 才不过短短几天，台湾人民好不容易匍匐建立的民主自由体制，在满 城的警力、威吓的氛围与强势的防堵中，几近崩解。我们政府，在如 同警察国家的武装保护里，自我陶醉于“历史性仪式”的想象、与酒 酣耳热的轮番大宴中。于此，《宪法》所保障人民的自由言论与行动 权利，完全地被搁置、甚至忘却。 因为多数的强势作为根本违宪违法，无怪乎镜头前没有一个警察能理 直气壮说出，他们根据何种“法律”，执行这般上级交待的勤务。警 察原是保护人民的公仆，如今在这政府由上而下的严峻要求中，竞相 成了限制与惩罚人民表达意见的打手。我们无意归咎个别只能服从上 命的员警，相对的，我们严正要求下达此一恶令的政府高层，必须负 起最大的政治责任。 我们只是一群忧心台湾混乱现况与未来发展的大学教授、学生、文化 工作者和市民，在没有任何政党与团体动员及奥援的前提下，11月6 日（四）上午11点，将自发性地集结于行政院大门前，以“着黑衣、 戴口罩”作为沈痛抗议的象征，并牵手静坐至诉求达成为止。我们的 诉求是： １、马英九总统和行政院长刘兆玄必须公开向国人道歉。 ２、警政署长王卓钧、国安局长蔡朝明，应立刻下台。 ３、立法院立即修改限缩人民权利的《集会游行法》。 共同发起人： 李明璁（台湾大学社会学系助理教授） 蓝佩嘉（台湾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 刘华真（台湾大学社会学系助理教授） 范　云（台湾大学社会学系助理教授） 洪贞玲（台湾大学新闻学所助理教授） 何东洪（辅仁大学心理学系助理教授） 管中祥（中正大学传播学系助理教授） 张铁志（作家，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博士后选人） 陈育青（纪录片工作者） 林世煜（文化工作者） 胡慧玲（陈文成纪念基金会执行长） 李昀真（台大社会系二年级学生） 张胜涵（台大政治系二年级学生） 吴沛忆（台大政治系四年级学生） 陈柏屼（台大社会系三年级学生） 陈家庆（台大法律系三年级学生） 余崇任（台大社会系三年级学生） 彭维昭（台大外文系四年级学生） 杨缅因（台大人类系二年级学生） 李东谚（政大台史所一年级学生） 王圣芬（台大中文系四年级学生） 李冠和（台大政治系四年级学生） 张之豪（市民） （其他名单陆续确认中……） 〔提供者：（台北市）李酉潭〕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恐怖的戒严又来了 徐瑜新 是人民生病了，还是国家病了。 陈云林先生来台几天，造成多场流血冲突，尤其是11月5日晶华饭店 警方竟然将替代役推向第一线，而镇暴警察竟然在后面推挤前面替代 役开路，这是谁下的指令啊，警察是人民纳税血汗钱所供养的，台湾 人民是您的头家，竟然为了一个并不代表国家来访的特使，提供国家 元首级礼遇！ 今天是中国国民党及民间团体海峡交流基金会邀请对岸海峡两岸关协 会陈会长参访台湾，并非中华民国友邦元首或特使来台，甚至国民党 主席吴伯雄于晶华宴席间还称台湾的马英九总统为马先生，完全将台 湾国格践踏于地上。小时候“反攻大陆，消灭万恶共匪”、“汉贼不 两立”、“三民主义万岁、中华民国万岁”的口号，至今记忆犹新， 现今呢，则政府竟不准人民拿国旗，不准放《台湾之歌》，再次又回 到戒严时期。我很害怕民国38年中国国民党与共产党和谈历史重演， 当年把中国大陆卖掉了，97年陈马会谈，会不会再将台湾出卖。 我错乱了，到底是时空背景的不同造成的，还是我们国家病了。再次 提醒执政当局，陈水扁前总统不等于民主进步党，不论您于全国人民 面前如何鞭尸，甚至将民进党的公职人员一个个地送入牢里，相信台 湾人爱台湾的心绝对不变。台湾不属于中国一部分，台湾加油，中华 民国加油。 〔注〕本文作者是中华大学行政管理学系硕士学分班研究生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Hung, Ph.D.） 　　　　　　　　│ │　电　邮：caryhung@gmail.com　　　　　　　　　　　　　　│ │　网　址：http://asiademo.org/　　　　　　　　　　　　　│ │　　　　　　　　　　　　　　　　　　　　　　　　　　　　│ ├────────────────────────────┤ │　　　　　　　　　　　　　　　　　　　　　　　　　　　　│ │　订阅处：dforum-subscribe@yahoogroups.com　　　　　　　│ │　　　　　（接到回应时，请回信证实订阅。）　　　　　　　│ │　投稿处：dforum-owner@yahoogroups.com　　　　　　　　　│ │　　　　　　　　　　　　　　　　　　　　　　　　　　　　│ └──── 让中国人从内心里面发出文明得意的微笑！ ────┘ Copyright © Asia Democracy Foundation, Inc., 1998- 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