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8-10-11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弱者的武器？──2008年地方警民冲突的警示　　　　黎家晖 ◆自杀是一种犯罪　　　　　　　　　　（广西南宁）东海老人 ◆简要新闻（2008-10-10）　　　　　　　　　　自由亚洲电台 探索道路 ◆高举科学反思的理性火炬──怎样从中国“天灾”、　王兴余 ◆谈谈现有体制下．土地私有化农民的担心　　（济南）车宏年 ◆温家宝总理，您说得好，请带个头吧！　　（佛理蒙）赵紫龙 ◆关于把土地还给农民和推进政治体制改革的建议　　　　杜光 ◆当代社会主义的基本状态──十论社会主义（之10）　肖利军 呐喊呼吁 ◆关于维吾尔新闻工作者、作家阿布露莎被拘押的紧　国际笔会 运动留痕 ◆正义的旗帜永不倒下　　　　　　　　　　（英国）沧海一叶 迫害实录 ◆手机藏黄罚款？乘警岂非“卖淫嫖娼”？！　（湖南）于立生 ◆几句真心话．两人付出七年自由　　　　　　　　《大纪元》 读史论今 ◆改革开放三十周年的回顾与反思（之2） 　　（洛杉矶）王丹 文艺春秋 ◆当你徘徊在薄雾那头　　　　　　　　（云南腾冲）欧阳小戎 ◆开国（外四首）　　　　　　　　　　（广西南宁）东海老人 ◆土地的故事　　　　　　　　　　　　　　　　（武汉）无为 台湾问题 ◆大陆民主化与台湾问题──关于“民主化与中（之2） 苏露锋 ◆中国对美军售台湾再表不满　　　　　　　　　自由亚洲电台 他山之石 ◆中华民国总统国庆谈话　　　　　　　　　（台北市）马英九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弱者的武器？ 2008年地方警民冲突的警示 黎家晖 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2008年8月8日都应当成为近百年中国的标志性 时间点，8月18日出版的《财经》杂志将“北京奥运会”定位为“中 国从贫困孤立中突围至今30年成就的加冕礼”。但这并不是全部， 《财经》追问到“然后呢”？这真是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在奥运会 即将开幕的时候，始料未及的是，国内发生了多起警民冲突事件。如 贵州省瓮安县的上万百姓打砸烧当地公安局，杨佳冲进上海市闸北区 公安局行凶……袁剑（2008）在未能公开出版但已广为传播的书稿 《中国：奇迹的黄昏》中对此类现象充满了困惑，“90年代的中国改 革，我们深刻见证了中国人顺民的一面……我们疑惑，在如此之高的 经济增长率之下，怎么还会有如此之高的愤怒？我们疑惑，中国的官 僚代理们究竟已将人们剥夺到了什么程度？”是谁在败坏官僚集团的 名声（抑或信用、威信）？ 地方政府＝黑社会？ 近年来，群体性事件频发，其中不乏政府与百姓的直接冲突事件，主 要发生在县区级地方政府的层次，其中往往伴随着弱势群体利益的缺 损。谁是地方政府？我们常提中央政府与地方地府关系，其中的地方 政府一般指政治意义上的省级行政单位，在中国传统的中央与地方关 系中，也是指中央政府与省政府的关系，中央与地方之间一种等级关 系，中央发出命令，地方服从命令。但这种格局在邓小平开始改革开 放的时候有所变化，中央将相当一部分经济权力下放到地方，这形成 了90年代初期的中央与地方的财政矛盾，山东、广东等拥“财”自 重，最终以分税制缓解了危机，姜春云、谢非等地方领导人也进入中 央政治局，增加了地方利益的表达渠道，这种局面一直延续到今天。 但学术意义上的地方政府一般是指Local Government（以下的地方政 府均指Local Government），指提供地方性公共物品（Local public goods）的政府，相较国防等全国性公共物品，路灯、消防、基础教 育等则是地方性公共物品，只有地方的百姓才可以享用。在中国，地 方政府的作用更为突出，近30年的中国改革中，各级政府不断的将事 权下放到更低一级的政府，“即将部分应有上级财政负担的支出全部 或部分下放给地方政府”（陈锡文语），这与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极 不相衬，主要体现在县乡（镇）两级政府。县级政府是中国五级行政 体制（中央、省、市、县、乡或镇）中最关键的一级政府，它是连接 中国政治、经济和社会宏观政策与微观操作的桥梁，在这里县政府的 治理能力直接影响了一个地区的老百姓的生活水准，中央政府和省政 府的一些职能也是通过县级政府间接完成的，比如扶贫等转移支付。 另一方面，县级政府是拥有较强的行政执法、司法权的最低一级政 府，例如县级政府是有权改变土地属性最低一级政府，《土地管理 法》规定，“国家征收土地的，依照法定程序批准后，由县级以上地 方人民政府予以公告并组织实施。”县区级地方政府也是有资格设立 公安局的最低一级政府，拥有侦察和决定逮捕、拘留、搜查、传讯、 罚款、没收等权力。这也是为什么基层政府积累的矛盾大多集中在县 级政府（而不是乡镇政府）这里爆发，其原因正是他们具备了作恶的 能力。 那么最近一段时间以县乡政府为主体发生了什么事？暂列几项如下： ──　─────────────────────────── 时间　地区；事件；规模；起因 ──　─────────────────────────── 06-13 四川省米易县；警民发生流血冲突；20余村民受伤未知；当地 　　　镇政府强制征地，遭到被侵权村民反弹而酿发冲突。 06-28 贵州省瓮安县；警民冲突，并砸烧公安局等大楼；上万百姓； 　　　某初中女生离奇溺水，警察处理不公。 07-01 上海市闸北区；冲进公安局行凶；死六人、伤六人；杨佳一人 　　　2007年10月，来沪游玩受到不公对待。 07-05 陕西省府谷县；群体性警民冲突；打砸警车未知；警方抓捕七 　　　人，无证驾驶者贺立旗被逼跳河身亡。 07-10 浙江省玉环县；民工包围并砸毁派出所三天；从数百名到上千 　　　名；派出所强制要求民工办理已取消的暂住证制度。 07-19 云南省孟连县；警察与胶农发生暴力冲突；500多名胶农持工 　　　具围攻；政府用警察威胁百姓低价卖胶给特定公司。 09-03 湖南省吉首市；投资者上街、包围市政府抗议；数万人，全市 　　　交通瘫痪；获政府核批开发商涉嫌非法集资，引发被骗者骚乱 ──　─────────────────────────── 此类事件并不是2008年突然发生的，近年来地方暴发群体性事件已经 不是什么新闻。根据新华社、中国新闻社、各官方媒体的报道，可以 列出 ◆2007年7月26日的四川省什邡市元石镇数千村民包围当地镇政府和 　啤酒厂、 ◆2007年7月2日的重庆市长寿晏家上万群众冲击镇政府、 ◆2007年5月17日的广西玉林市博白县等多处地区的数万村民烧砸多 　个镇政府、 ◆2007年1月17日的四川省大竹县的公众在不满政府对一起少女被轮 　奸案的处理结果后放火烧了事发酒店并引来上万人围观、 ◆2006年11月9日的四川省广安市近万民众声讨医院和政府的不作为 　行为和草菅人命的做法、 ◆2005年12月6日的广东省汕尾市红海湾开发区数百村民在风力发电 　厂现场执法公安民警发生暴力袭击（警察甚至出动了装甲车）、 ◆2005年11月6日的广东省深圳市逾千名基建工程兵及家属上街示威 　事件并且数百名执法人员发生冲突、 ◆2005年8月4日的湖北省大冶市两万多市民抗议示威并冲砸上级政 　府黄石市政府、 ◆2005年6月26日的安徽省池州市逾万名市民因不满公安的偏袒行为 　后冲砸了派出所和医院、 ◆2005年6月11日的河北省定州市开元镇绳油村2,000余名村民被 　“全副武装”不明身份的300多名青年男子袭击并死伤严重、 ◆2005年4月10日的浙江省东阳市画水镇数千工厂与入厂驱赶他们的 　警察发生死伤冲突、 ◆2004年10月25日的陕西省咸阳市天王兴业集团数千工人因抗议国企 　改制走上陇海线堵塞铁路、 ◆2004年10月18日的重庆市万州区上万民众将万州区政府包围并与数 　十辆军车及全副武装的防暴武警对峙、 ◆2004年10月11日的四川省汉源市几万群众冲破武警警戒线阻止截流 　并冲击县政府与上万武警冲突， ◆等等。 当然这其间也有地方政府和民众之间的温和冲突，如2007年6月1日， 福建省厦门市民上街“散步”，以此抗议在厦门在投资逾百亿但距离 人口密集区过近、有环境污染之险的ＰＸ化工项目，最终以ＰＸ项目 迁建他市为终局。2008年1月6日，上海的百余居民集聚于百联南方购 物中心，手持标牌“散步”，后聚集于上海知名商圈徐家汇，以此抗 议在策划中有环保争议的沪杭磁浮项目。 当前中国处于转型期，政治、经济、社会呈多元化状态，改革过程中 不可避免的利益再分配引发了不同群体和阶层之间的纷争。在转型的 局面下出现群体性事件本不奇怪，这并不是中国所独有，英国工业革 命、美国进步主义时期，如何解决转型期的利益冲突同样也是棘手的 事情。但近几年来的警民、官民冲突此起彼伏，已经很难用一个短暂 的转型现象所能解释的了，袁剑（2008）用了一幅图景来刻画1990年 以来中国官僚集团的所作所为： ◆基层官僚集团黑社会化、 ◆中级官僚的利益集团化、 ◆高级官僚集团的买办化。 黑社会化正是上面所列案例中县级政府的真实写照。在这些特定的事 件中，某些县政府的不法官僚粗暴执法、对受害者威逼利诱、官商勾 结、鱼肉百姓等，几乎无恶不作，有人形象的比喻为“上管天、下管 地、中间管空气”。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嚣张？为什么他们能如此嚣 张？ 官为什么能逼民反？ 常言道，官逼民反。瓮安县的百姓之所以把公安局和县政府的大楼烧 了，其导火索是县政府对中学女生李树芬的非正常死亡处理的不公所 造成的，但相较中国各地发生的众多不公，这其实根本算不上事件， 远的不说，近几年就有湖南省湘潭市黄静、湖北省襄樊市高莺莺和浙 江省瑞安市戴海静等几起离奇死亡，均为裸死，最终结局都是不了了 之，更别提县政府被上万激愤的群众放火烧楼。就算有些微的骚动， 也会被政府舆论和执法上的双重大棒压至无形，瓮安县政府正是如此 处理的，从6月21日李树芬死亡，《财经网》（2008）对此的大事记 中记到，“25日，死者的叔叔李秀忠与当地民警发生冲突。后被叫去 县教育局训话。在离开教育局后被六个不明身分的人暴打。”就连贵 州省委书记石宗源的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直接将瓮安事件定性为 “是一起起因简单，但被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员煽动利用，甚至是黑恶 势力人员直接插手参与的，公然向我党委、政府挑衅的群体性事 件”，试图压制对政府不利的异议。 而不久之后发生的杨佳冲入闸北区公安局行凶，事件发生在去年的10 月，到杨佳刺警发生时，并不是没有缓冲的机会。有媒体报道，回京 后，杨佳多次通过信访件、电子邮件等形式，向公安部、上海市公安 局和闸北公安分局督察部门投诉，上海警方亦两上北京进行过调解， 只是表现的诚意太低，该分局领导还曾恫吓他：“不要再闹了，再闹 就抓起来，一分钱都不会赔偿”。 而之后的府谷、玉环、孟连等事件的经过无不如此。论实力，官为强 者、民为弱者，弱者与强者发生冲突时的武器有很多种，综合来看， 官民利益冲突解决的途径主要有三种：其一，用脚投票，离开让自己 不满意的地方，但这个成本较高，非普通人所能承担；其二，用手投 票，通过民主过程选出符合民意的官员、罢免违背民意的官员，也可 以通过信访等机制反馈民意，但中国当前民主制度尚不完善，政府并 不是民选的，无法代表百姓的意愿。其三，合法、有效的意见解决渠 道，如司法、仲裁等制度，不同的利益主体通过司法等平和的争议仲 裁机制来达成和解。按理说第三种方式是当前政治体制格局中各方都 可以接受的方式，依法治国也提了这么多年，基层百姓也有一定的法 治意识，但为什么这条路在上述官民利益纠纷中并没有发挥作用？最 终以暴力冲突收场。政府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显然这并不是实 情。 强制可以比较迅速的解决表面问题，过分依赖强制机关是以往我国政 府在管理时的惯常表现，各级政府均不遗余力的增加警力投入（包括 人力、物力）、扩大警察权力（如支持警察在特殊情况下开枪）等， 并辅以有奖举报等方式。但警力不足的原因在于警务职能的泛化，增 加警力将导致警察权力的再次扩张，其结果仍会是警力不足。更为严 重的后果则是警察权力的扩张将使得政府越来越依赖公安警察，势必 弱化其它职能部门的作用，公共服务的质量将全面下降；这将导致基 层对政府的愤怒情绪全面爆发，继而引发更大的社会危机，促使政府 再次加强警察的作用，更加依赖公安系统，以至于现在公安局长可以 进常委，中央公安部长可以进政治局委员。 这种政府治理思路的原因来自于多个方面： 首先，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制约政府作恶的机制不足，林取（2008）， 作者引用周业安的评论，说到在居民的用手投票和用脚投票机制都很 难执行的时候，居民的福利也就不可能进入官员的效用函数中。即使 进入，也是权重非常轻的。相比之下，政府工作人员作为直接的得利 阶层，其更容易用手投票，因为掌握了话语权。所以，即使在连续出 现重大公共危机的时候，上级对阜阳当地官僚体系的整治也仅仅体现 在一般性的更换最高领导上。这是县级政府瞒上欺下可以行之有效的 根本原因。 其次，为了防止干部久居一地形成的利益格局人情“圈子”，国内各 省、市、县级政府的各部门一把手均实行一把手异地（交流）任职， 包括党、政府、法院、检察院、纪委、组织部、公安等等。这种初衷 是好的，可以有效的防止地方利益蛇鼠一窝，中国古代也多采用地方 政府首长异地任职，回避本籍。中央政府也完成了全国官员一盘棋。 可以说，在中国当前不民主的情况下，这种措施不失为一种尝试，但 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于建嵘、李连江（2007）在《县政改革与中国政 治发展》一文中对此做过分析， 　　“一是异地为官，二是频繁调动。这两个制度安排的意图是使县 　　政领导无法形成自己的地方权力基础。但是，这两个制度安排也 　　降低了县政领导选择非常规行动或者擦边球式出轨的政治风险。 　　首先，由于他们不是本地人，他们没有对父老乡亲负责的道德责 　　任，可以毫无愧疚地牺牲本地民众的利益。其次，由于他们频繁 　　调动，他们上任时甚至不带家小，在任职地毫无后顾之忧。再 　　次，由于他们在一个地方任期短暂，而且一旦离任就实质上获得 　　对于他们在该地施政效果的免责权（当然也失去了对于施政政绩 　　的所有权），他们既可以在任期内不考虑施政的长远后果，还可 　　以离任前最大限度地利用即将获得的免责权。北京大学一位学者 　　在甘肃省就观察到一个事件，县委书记在即将离任时把100多名 　　不具备适当学历的人硬塞进本县的教育系统当教师，而听任大批 　　大学毕业生失业。” 综合来看，作为重要的地方政府，县政府辖内的公安局，拥有侦察、 拘留、搜查、传讯、罚款、没收等权力，在缺乏用手投票和用脚投票 的制约机制下，这些权力显得异常强大，百姓除了服从几乎别无它 路。2008年1月1日，法制日报社主办的《法人》杂志发表《辽宁西 丰：一场官商较量》一文，报道涉及西丰县委书记张志国，正是这篇 报道，给记者朱文娜带来了辽宁省西丰县公安局的《拘传证》，1月4 日，西丰县公安局多名干警赶到法制日报社对该记者进行拘传，引起 全国哗然。有报道透露，张志国除主任县委书记以外，竟然兼任了人 事、财权、公检法等多个部门党委的第一书记。其次，当前的官员升 迁模式和当前的官员激励机制决定了他们的施政目标异常的短期化， 颇有“我高升后，哪管洪水滔滔”、“大人走后，青天高三尺”的架 式，而异地任职机制更使得传统社会的道德责任感和制约机制完成失 效，为起恶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说白了，那些为政不仁的县级官 员就是一群强盗、流寇。他们的行为玷污了党和政府的形象，降低了 政府在人民心中的信用。 奥尔森（2000）在《权力与繁荣》中写到，尽管单个的罪犯一般会大 肆抢劫，但是牢靠而又理性的黑手党头目，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收取全 额的保护费，因为很简单，这会降低邻街总收入，从而最终影响黑手 党家族的收入。他叙述到，对一个地盘行使持续控制的固定黑社会 （匪帮），会尽力确保普通人能够从事生产活动的动力，以及进行相 互有利的贸易活动，甚至趋势于为统治的领地及那些纳税人提供公共 物品、驱逐外来的流寇以帮助普通人创造更多的收益。这看起来似乎 让人震惊。原因也很简单，长期来看，普通人创造的收益越多，在固 定区域活动的黑社会能够攫取的总收益就越多，尽管表面上攫取的比 例比较低。奥尔森构建的专制模型中也表明，在一个社会中，一个稳 定的专制的共容利益会使他发制自己窃税（攫取资源）的程度，以此 扩大他自己从社会中攫取的总收益量。相形之下，当前的县乡级地方 政府的行为则可以用巧取豪夺、骇人听闻来形式，甚至不如固定区域 活动的黑社会。 扩展开来说，即使一些官员洁身自好，可以顶住治下的不良风气，其 执政目标同样也会短期化，会强烈地带着地方官的偏好，而很少考虑 到老百姓的考虑或者区域的长期发展。比如自1999年开始的黄金周拉 动的旅游产业，在旅游景点的设计明显短期化，处处设点收门票，低 下的服务质量，让游客来过一次根本不想再来第二次。还有城市的经 营理念、城市文化建设等，目前国内千城一面，处处高楼大厦，这并 非不好，但完全无法体现各个城市自身在地理、传统文化、人文风景 等方面的特点。这些后果最终都是要当地老百姓来承担。 官为何要逼民反？谁在逼谁反？ 总得来看，官与民发生冲突的源头主要来自几个方面：征地与拆迁； 与百姓利益相关大型工程项目的处理；有争议的刑事案件处理结果； 有争议的行政执法方式；国企改革等利益再分配进程。这些领域无一 不和老百姓存在最直接的利益关系，如果出现利益分配不公或者案件 处理不公，当事人不可能忍气吞声。而这些事件起初的规模往往都不 大，之所以可以成为群体性事件的原因，总结下来经验，其发生的机 理可以归纳如下： １、地方政府及其执法系统（公安等）未能公平的对待老百姓的利益 　　诉求； ２、在新闻与舆论上压制异议声音，导致流言蜚语横生，激起更大范 　　围的公共不满情绪； ３、不满情绪形成抗议，小范围的警民冲突形成； ４、地方政府使用新闻与舆论工具，斥责这是一小摄不法分子挑动不 　　明真相的群众闹事，并开始使用暴力机关压制冲突，其结果往往 　　激发更大范围的冲突； ５、数千人、上万人的警民冲突导致事件再也捂不住，省级甚至中央 　　政府开始过问事件的进展，成立相关工作组解决事件。 毫无疑问，县乡级地方政府的这种行为会给地方官的政治仕途了抹了 一层暗色，与其追求“升官”的利益最大化并不十分符合，为什么地 方政府不可以对老百姓的利益诉求公平的对待？一个良好的治安环 境、公平公正的社会氛围是吸引投资、推动经济增长的必要条件，是 符合地方官的利益的。另一方面这种行为也极大地透支了执政党和上 级政府以及中央政府的信用，让中国整个转型期危如累卵。为什么上 级党组织和政府放任这种行为（尽管有口头和书面上的斥责，但实践 表明，上级的态度实际是放任这种行为的产生）？自94年分税制改革 以来，目前的中央对地方在人事、财政等多个方面都有绝对的控制 力。这样看来，结论与就呼之欲出：非不能，不为而已。 笔者认为地方政府不可能对百姓让步，甚至在不可能在对待老百姓的 利益时维持一个最起码的公平。这是因为目前的财政格局迫使地方政 府必须与民争利才能维持其正常的运行。其次地方官僚集团长期以来 当惯了“土皇帝”，根本不愿意、甚至是没有相应的意识去善待百 姓。 自1994年分税制改革以来，中国的总体财政形势大为好转，但县乡两 乡的财政危机却越来越陷入困境，在全国大范围的地区，县乡财政持 续的出现严重的入不敷出。这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经济问题，它已经 严重影响了基层政权的顺利运转和农村社会事业的发展，已经成为影 响逐村政治和社会稳定的重要隐患。 陈锡文等人（2005）将现象总结为四个方面：第一，县乡财政是典型 的“吃饭财政”，仅可勉强维持人员工资的发放。第二，预算内资金 缺口大，预算外收入急剧膨胀。第三，县乡财政负债严重，基层政府 财政风险不断加大。第四，县乡政府无力提供农村最基本的公共服 务。 造成这种局面的主要原因包括两大方面：第一，目前各级政府的财政 收支格局使得层层收入上移，县乡财政成为被盘剥的对象，大且优质 的税源多半省政府、中央政府等上级政府拿手，这导致县乡基层的税 源严重不足；而在收入上移的同时，支出责任不断的下放，并且大量 存在“中央出政策，作好人，地方买单”的现象，这在取消农业税、 义务教育完全免费、追讨农民工工资等政策上表露无疑。这使得地方 政府不得不依赖预算外收入。第二，由于各级政府间的财权、事权的 不对称，使得上级政府对下级政府开辟预算外收入采取了睁一只眼闭 一只眼的策略。预算外收入主要指各项行政事业性收费、基金和附 加，其预算外收入的比例占全县地方财政收入从30%～70%不等，县政 府利用其所拥有的改变土地使用属性、有权设立行政收费等权力，在 商业活动、公众生活的各个方面设关设卡，进行权力寻租，以此补充 乏力的财政。从经济学效率上来看，这不仅掠夺了企业和个人的财 产，更压抑社会财富的增长速度，造成全社会净福利的损失。同时受 当前的政治体制限制，费用的承担者对此并无拒绝的能力，并且县乡 行政机构超编严重，还进一步加强了预算外收入的增加趋势。 总得来看，地方政府官僚权小责大，可供利用的合法资源（国务院规 定的税种）非常稀薄，就算其官僚完全是在执政为民，也必须借助各 种合法的、法外的和非法手段去直接剥夺最底层的民众，以完成经 济、社会转型的目标。这是中国当前某些地方官僚集团黑社会化的一 个主要背景，也就是说，表面上看起来是地方逼民反，其本质则是中 央逼着地方政府与民争利、实行苛捐杂税。如果考虑到中国官僚集团 天生为恶的传统，地方官僚也摆脱不了利益最大化（包括权力和财 富）的结局。长期以来，地方官僚大权在握，在地方上可谓呼风唤 雨，他们在与老百姓发生利益冲突的时候，也不可能想到对民让利。 长此以往，出现群体性事件也就不难理解。 中国的老百姓对苦难的承受力原本是举世无双的，面对强者的盘剥， 非到逼不得已，只要能有一碗饭吃，一般很难走到暴力冲突的地步。 但事实就是某些地方政府对基层民众的剥削已经达到了临界点。近十 年来，因征地暴发的官民冲突不绝于耳，而且多发生的县区级政府， 究其根本原因：其一，如上面所述县区政府有权力征地；其二，县区 政府有激励征地。在房地产的火爆过程中，政府转变了以往监管者的 角色，成为土地的作市商，通过低价征收农用土地，高价招拍卖给房 地产商。不少地方政府的财政几乎有30%～50%来源于“卖地”（不含 房地产的其它税费），极大地缓解了地方的财政压力。政府有得，则 百姓必有失。2004年9月16日，中国劳动保障部农村社会保险司副司 长赵殿国在国际社会保障协会第28届全球大会上说，中国目前被征地 农民有4,000多万，今后每年还将有200多万农民被征地，目前大多数 被征地农民已经成为最困难的社会群体。老百姓在农地被征以后，得 到的补贴远低于市值，这点补贴既不能让他们后半辈子安稳无忧，也 无法提供劳动内容转型的二次积累，现行的城乡二元分置，也无法让 失地农民进城，享受城市人的福利，正所谓“种地无田、工作无门、 入城无路”，算下来只有等死。而如上面所述，在用脚投票、用手投 票、司法仲裁等机制失灵的情况下，弱者的武器就只有暴力一途。而 且地方政府为了解决征地中的“钉子户”手段之狠毒有时让人为之侧 目，甚至是主动挑起了百姓暴力对抗的情绪。有传闻认为，2005年6 月11日，河北定州市委书记和风在征地过程中雇佣300名黑社会成 员，造成六名农民死亡、数十农民受伤的案件，非常典型地刻画了中 国地方政府官僚集团逐渐黑社会化、逼民造反的现实。 不仅地方政府很难对民让步，对人民心存善意的中央（最起码表面如 此）在制止地方政府为恶的激励上也颇为不足。这是一方面是因为上 级、下级在现有财权、事权格局和集权政治体制下的默认游戏，甚至 可以说是合谋行为，另一方面，即使上级直至中央政府对民心存善 意，有心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其实际效果也会大打折扣。为了保持 公务员队伍的稳定，为了保证中央的公共政策在地方上的顺利实施， 中央政府对此类事情采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政策，实在不行就杀 鸡给猴看、杀一儆百的策略，未受处分的官员，只能保证改正错误， 就可以留任。这种渐进模式强化了地方官员的观念，即上级政府不会 大批量处置官员，这种预期一旦被地方政府预测到，杀一儆百的策略 就很难起到实质作用。 除此以外，上级对下级的制约乏力还有许多原因。第一，中央不可能 让问责制度和违法必究成为惯例。如果一出事故就撤县长、县委书 记，那还得了。以后出了大事省长、省委书记要不要撤，国务院党中 央要不要问责，如果问责和违法必究形成潮流，客观上会颠覆现行政 府的运行机制。从远得来说，有学者评论到1985年因为一个乡镇企业 的假药事件曾把福建省委书记项南撤职的事件，他认为这事本身很不 可思议，无论是以前还是之后都没有形成潮流，只可能归结为项南所 面临的政治斗争，他是被整下去了。2003年面临的非典危机，孟学农 和张文康被问责下台，也是出于胡温新政的形象需要，四年之后，孟 学农转任山西省长。其间中央与地方发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件，都 鲜有官员因事故被问责下台。 第二，由于当前官僚集团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使得各级政府在处理重大事件时投鼠忌器。这也就所谓的“问题出 在前三排，根子就在主席台”，谁知道案子最后会查到谁的身上，搞 得一身骚，甚至更会惹火烧身，自己打自己耳光。无论是此次的贵州 省瓮安事件，还是之前湖南省襄樊市的黄静事件等，民间都疯传凶手 和当地的官僚权力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地方当局对被害人或者其 家属利诱、恫吓，以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万一压不住，上级政府 往往也会出于各种目的，如地方在全国的形象、稳定大局等，或装聋 作哑或施以援手，这实质上就是下级政府对上级政府的绑架，对一省 甚至中央的绑架。这种策略直至事件被扩大化，非一县一市甚至一省 所能掌控，由利益相对无关的中央出来主持大局，如瓮安事件中中央 政法委书记周永康的过问，四川省大竹县事件中中央政法委书记罗干 的过问等。甚至中央过问了以后，事件仍然得不到解决，2004年的农 民工欠薪风波中，黑龙江鸡西市发生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事件。为此， 温家宝总理连续做了三次批示，但鸡西的地方官员一点都不给温家宝 面子，直到温家宝派出国务院调查组，事件才算勉强落幕。而大量的 事件根本得不到上级以及中央的重视，问题自然也就无法解决，最终 透支的是国家的信用。 危险的弱者 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推出了《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 决定》，首次完整提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概念，其目的 就在于建立起“各尽所能，各得其所，和谐相处”的社会关系，具体 为“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 然和谐相处”。可以说，这一理念和之前“科学发展观”的提出正当 其时，从宏观上来看，正是缓解官方执政目标与人民需求之间的紧张 的举措。但几年以来的效果并不是很好，不仅是因为缺乏具体的施政 细则，更是因为官僚集团的决策层和执行层面临着两难，如果推行和 谐社会和科学发展观，则会危及其当前的执政地位、权威和利益，如 果推迟改革的进度，则有可能被当前的乱局拖入深渊、万劫不复。 官僚集团在钢丝绳上游走，以瓮安等事件的受害弱者和旁观群众为代 表的基层民众则越来越不安份。有疑问的是，受害的弱者及其亲友因 为利益受损而发生激愤对抗，可以理解；但近年来发生的群体性事件 中，大量的参与者与案件本身并无直接的利益冲突，但因为同情受害 者或因案件的普遍性产生的共鸣，最终将一件原本地方政府原本以为 微不足道的事件酿成了全国大案。莫之许（2008）将之总结为“群体 性事件中的利益相关与无利益相关”： 在这些年的群体事件中，一直有两种形态：一种是汉源、太石、汕 尾、定州、东山……因为大面积的土地拆迁、环境保护等与自己切身 利益相关的因素，而出现聚集和对抗；另一种则是万州、广安、温州 ……因为偶然的医疗事故、治安事件或刑事案件等等，而出现聚集， 这被叫作无利益相关的冲突。 利益相关的冲突好理解，无利益相关的冲突则不好解释，尤其是在正 统的官方意识形态中，人民政府代表人民，是不可能出现人民群众VS 人民政府的图景的，也因此，官方对冲突的事件解释中，一直沿袭着 少数别有用心+不明真相群众的模式，而这次（瓮安）也不例外，甚 至还特意强调了黑恶势力的所谓“挑衅”，无他，无法突破正统意识 形态，只得选择无视现实罢了。 莫之许（2008）认为所谓无利益相关，其实仅仅是在某次特定事件中 无利益相关，而不是说从来都与权力机关的作为无利益相关，在历次 的拆迁、下岗、城管、治安……，不知道有多少曾经的利益相关者， 汇聚到了某次看似无利益相关的行为中来；曾经的利益相关，可以移 情到这一次的利益无关中来，共同之处就在于，曾经全能的权力将所 有荣耀和责任归之于自身，那么，所有特定利益相关的最后落脚点， 也一定指向了权力的所在。 利益受损者的反抗手段在当前更有着时代的烙印，极容易发生社会恐 怖，即利益相关方针对非特定对象发泄心中的不满，近几个月来的杨 佳案、昆明公交车爆炸案等已隐现这种倾向。一旦这种倾向形成潮 流，对中国而言，不单是执政当局的合法性存在危机，中国转型的前 景更是雪中加霜。 救赎之道 袁剑（2008）总结政府压制弱者采用暴力革命作为反抗武器的手段无 非三种：使之“不敢”、“不能”或者“不愿”。也即血腥的打压策 略，以儆欲效仿者，使之“不敢”；庞大的公安、国安队伍和严格的 社会组织、新闻传播、信息交流等方面审查机制，使之“不能”。民 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使之不敢的策略在今天实际上已经破产，群 体性事件如星星之火，每年发生达八万起以上。而互联网、手机等现 代通信工具和开放的社会环境，将人民蒙在鼓里、管在家里的策略同 样也是左支右绌，使之不能的效果甚微。 这样看来，只有最后一途，就是让民众“不愿”，即民众不愿意起来 造反。日子过的舒舒服服的，又有谁愿意提头闹革命呢？这种策略的 本质也就是减少各级官僚集团对基层民众的剥夺。在经济增长速度不 变的情况下，这也就意味着要让老百姓的偏好进入官员的效用函数。 具体来看，有两种机制可以选择，其一是中央和省级政府对老百姓负 责，下级政府对上级政府负责，出了事情，由上级以及中央政府整 肃。这种策略，可以解决一定问题，但林取（2008）认为，“即使上 级政府总是可以狠下心来，对一个地方进行急风扫落叶式的彻底整 肃，但从全局来看，依然只能是杀一儆百的模式。而且上级政府也没 有那种能力去完成这一监督和处罚的任务，即使把这种官僚模式的全 部潜力都发挥出来，也无法应对市场化、信息化和全球化环境下的公 共事务变革。”这也是为什么温家宝的三道批示也解决不了农民工欠 薪危机的原因。 因此，不管是袁剑，还是林取，都认为为了避免暴力革命式的极端激 进政治变革。当前政府应该抛弃原有的绥靖式的渐进改革，赋予居民 用手投票的民主权利，落实迁徙自由等用脚投票的权利，巩固言论自 由、生存保障等公民基本人权，让渡政府手中的现有权力和利益给公 民和各种自主的ＮＧＯ组织。通过基层民主和自治，就是重建中国社 会已经被彻底碾碎了的自我组织能力，重建中国社会的基层秩序，以 消解官僚体系力量的泡沫式扩张。否则，一旦官僚体系的权力泡沫因 为扩展到极限而破裂，就可能同时炸毁下层和上层秩序，而陷整个中 国社会于又一次悲惨的治乱循环。 以上是官与民的层面，即做实基层民主和公民自治，将中央的善意落 实到底层，制约地方政府官僚集团的作恶能力。另一方面则是上级政 府（省及中央）与县乡地方政府的关系。如上所述，正是有了上级政 府对县乡政府的层层盘剥，才会出现县乡政府的黑社会化和逼民造 反，上级乃至中央政府要为今天出现的为数众多的群体性事件负上大 半的责任。 中国的改革从中央向地方分权开始，周黎安认为，从上个世纪80年代 开始，地方官之间围绕ＧＤＰ增长而进行的“晋升锦标赛”模式是理 解政府激励与经济增长的关键线索。而1994年的分税制更强化了这种 趋势，形成了钱颖一等人说的“财政联邦主义”的格局。但需要指出 的是，中央与地方在财政上的分成并非一成不变，并且中央所占份额 逐年上升，地方开发的优势税种不断的被中央攫取。而将强势地方的 领导人以一种不成文的党内惯例纳入政治局的决策过程、军队完全受 中央节制的情况下以及长年以来对“地方主义”的批判等措施，使得 地方争取利益在道德上先上存在弱势，长期以往，地方利益短期化也 就势在必然。这种情况必须要改变，中央政府应该对未来中国政治走 向有现实的预测，采取主动的措施，利用法律手段将中央与地方的政 治和经济关系原则规定下来，也就是规范中央与地方的经济分权和地 方有限自治。 因此，开放县乡民主直选，束缚地方政府的掠夺之手，同时将各级政 府之间的分权法定化，束缚住上级政府对下级的掠夺之手，是减少政 府对百姓剥削过分的必要条件。所有人都在展望，北京奥运会过后， 变革之箭势在必发，这也是执政当局能否摆脱体制惯性，创造奇迹的 关键时段。明天，我们将面对着怎样的未来？ 【参考文献】 ◆林取，2008，阜阳：《中国渐进式改革中的恶之花》，《公民》， 　第16期，2008年6月。 ◆袁剑，2008，《奇迹的黄昏》，未刊书稿。 ◆《财经网》，2008，《瓮安“6．28”大事记》，http://www. 　caijing.com.cn/2008-07-08/100073632.html，2008年9月20日访 　问。 ◆于建嵘、李连江，2007，县政改革与中国政治发展，《领导者》， 　第18期，2007年8月。 ◆莫之许，2008，《利益相关和无利益相关》，http://www.bullog. 　cn/blogs/mozhixu/archives/152717.aspx，2008年9月20日访问。 ◆陈锡文、韩俊、赵阳等，2005，中国农村公共财政制：《理论．政 　策和实证研究》，中国发展出版社。 ◆Mancur Olson, 2000, Power and Prosperity, Basic Books（奥 　尔森著：《权力与繁荣》，苏长和、嵇飞译，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5年4月版） 〔原载《民主中国》2008-10-09；http://minzhuzhongguo.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自杀是一种犯罪 东海老人 诗人艺人及各式人等自杀的消息频频传来，堪哀堪悲。 人们都知道非法杀人是犯罪，但不知道自杀也是犯罪。它不违法，却 是对自己、对生命本性的犯罪。（自杀不违世间法律，其实是说自杀 成功者无法受到法律的惩处，在一些国家，自杀属违法行为。如在印 度，那些被“抓获”的自杀未遂者，必须签署保证书承诺不再自杀， 否则要被收监。不过，这种惩处只能针对自杀未遂者。）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珍贵的，万物的最灵、宇宙的奇迹。每个人的生命 都有良知，或者说都是仁性良知的显化。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不可限量 的，道德的上升不可限量，智慧的开发不可限量。而肉体是仁性良 知、“本质生命”的“寄生体”。自杀行径是对“寄生体”的自毁， 是对“本质生命”德智成就无限可能性的一种粗暴野蛮中断。 自杀对亲友、对社会都会造成巨大的伤害，是对亲友、对社会的极端 不负责任。一个人自杀，不仅是他个人的悲剧，同时也是他所在的家 庭和社会的悲剧。 畏罪自杀也一样。如已自知其罪，就应及时忏悔、赎罪。活着，就有 积德以消业、立功以赎罪的机会，就有重新做人、改造命运的机会。 纵然是死罪，也应耐心等待和主动接受正法良律的公正惩处而不应以 自杀来逃避。 现代社会自杀者多是“为了自己”：或为一时的成败得失，或为外在 逆境或肉体苦难，或由于所求不遂、有恨难消、贪嗔痴等原因。这类 人心目中只有小我没有大我、只有自己没有他人没有亲友的自私鬼， 或叫盲人和茫人：盲于自心，盲于天道和命运，在生命旅途中茫然而 来、茫然而往。他们多是没有资格自杀的人，虽死，得不到真正的解 脱，难免万劫沉沦。 世界上多数宗教都是反对自杀的。基督教认为，任何生命都是上帝的 创造物，人类是上帝的仆人或羊群，只有上帝才有权在必要时收回或 毁灭某个生命。人对自己的生命没有处置权，否则就是对至高无上的 上帝权威的冒犯，是犯罪。基督教反对自杀，理由尽管荒谬，立场却 是正确的。 佛教倡导众生平等，尊重爱护一切生命，反对“杀生”，自杀作为一 种杀生行为，是佛教中的重罪。佛教戒律之中有著明确的规定，佛教 徒不可以自杀（见四分律调部之二及律摄卷二）。 当然，不论什么原因，自杀者终究是值得同情的。据悉中国每年自杀 而死者20余万，其中因贫困、因环境、因社会、因强权、因制度原因 而被迫自杀者众。迫人自杀者、制造不良环境、维护不良制度者，罪 又甚于自杀者矣。宇宙黑洞，正为此辈的“果报体”而设。 需要说明的是，儒佛两家都充满利他精神。如果为了拯救他人、救度 众生或卫护信仰，在必要时可以献身赴死，那是舍身取义。那样的被 杀或自杀，意义重大，功德无量，了生脱死，固其宜也。不过那是极 端特殊情况下为了救人救世而迫不得已的特殊选择，不是儒佛两家正 常“家法”。 除了救人救世的必要和成仁取义的选择，为了自我的任何原因而自杀 都是愚蠢、悖逆的行为，都犯了杀生重罪。古今中外，有资格自杀的 人多乎哉不多也。东海儒家主张，直面人生，以大善大智去直面人生 的一切苦痛和灾难，争取消化它们、转变它们，进而借助它们积累功 德、灿明良知。对于东海儒者而言，一切逆境和逆缘，一切苦痛和灾 难，都有可能化为顺缘，都是致良知机会。 （2008-10-09）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简要新闻（2008-10-10） 自由亚洲电台 顺德数百警察强拆维权窝棚．失地农民一人被捕 〔本台消息〕广东顺德永丰村村民因怀疑村委会私卖土地、侵吞财 产，两个月来持续示威维权，并在村委会对面搭建窝棚。但本星期 五，当局出动数百警察等执法人员，强拆窝棚，并与前来阻止的村民 发生冲突，期间有村民受伤、一人被捕。 在现场的一名村民告诉本台记者，当局的拆棚行动从早上7点开始， 一位村民上前质问，就被抓走。永丰村委会也向记者证实了当局出动 警力清场的事件。据记者了解，期间，警察还拿着盾牌在村中封路， 有村民要冲过去，结果被撞伤；而警方拆棚清场后，仍有部分村民在 抗议。 芬兰前总统获诺贝尔和平奖 〔奥斯陆消息〕挪威诺贝尔委员会星期五宣布将2008年度诺贝尔和平 奖授予芬兰前总统马尔蒂阿赫蒂萨里，“以表彰其30多年来致力于解 决全球国际冲突做出的重要贡献。” 据国际媒体报道，阿赫蒂萨里1937年生于芬兰维堡，社民党人；1994 年任芬兰总统，2000年去职；后担任联合国负责处理非洲之角人道主 义问题的特使等职务，以帮助埃塞俄比亚和厄立特里亚等国处理由于 连年干旱造成的人道主义危机。2005年，他居中调停印尼亚齐省的内 战并因此享有盛誉。同年，阿赫蒂萨里被任命为联合国科索沃问题谈 判特使，并在谈判中发挥重大作用。据悉，此前不少学者和媒体曾预 测，一些人权活动人士如中国的胡佳、高智晟和俄罗斯的尤苏波娃等 是热门得奖人选。 国际特赦组织呼吁印韩台正式终止死刑判决 〔伦敦消息〕10月10日是国际废除死刑日。总部位于英国伦敦的国际 特赦组织星期五呼吁印度、韩国、和台湾顺应全球趋势、正式终止死 刑判决。 国际特赦组织说，印度、韩国、台湾在近年来已停止了对罪犯实施死 刑，现在应作出行动，使之正式化，为亚洲其它地方树立榜样。国际 特赦组织说，亚洲每年处决的犯人比世界其它地区都多，而中国更是 遥遥领先，去年就处决了至少470人。法新社说，截止到今年6月，世 界上137个国家已在法律或实践中废除死刑。 卫生部：仍有一万多名婴幼儿住院治疗 〔综合消息〕中国毒奶粉事件曝光至今整整一个月，其影响继续发 展。中国卫生部承认，目前仍有一万多名婴幼儿正在住院治疗。在广 东打工的江西民工张秀文11个月大的儿子因饮用三鹿奶粉被诊断出患 有肾结石病症后，他现已将三鹿集团告上法庭，要求90万元赔偿，并 准备同时起诉中国奶业协会没有履行对其会员的监管之责。美联社 说，这是毒奶粉事件以来的第二起法律诉讼。另外，中国官方媒体星 期五称，河北警方已在邯郸抓获非法制售600吨含三聚氰胺“蛋白 粉”、也是迄今为止数量最多、规模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张玉军，并将 其犯罪网络八名“下线”人员抓获归案。由于中国含三聚氰胺奶制品 还出口到海外许多地区，中国卫生部副部长刘谦说，外国公司的索赔 要求将在商业层面解决，若索赔要求遇到问题，中国将通过外交渠道 提供帮助。 中国出台《乳品质量安全监督管理条例》 〔北京消息〕中国总理温家宝星期四签署国务院令，公布了《乳品质 量安全监督管理条例》，并立即施行。 中国官方的《新华网》报道说，该条例对监管部门的职责和法律责任 作出三方面的规定，一是明确监管部门的职责分工，建立违反生产经 营者“黑名单”制度；二是严格领导责任，对政府及有关部门负有领 导责任的负责人依法追究责任；三是明确监管部门不履行职责的法律 责任，处罚包括记大过、降级，或撤职、开除，追究刑事责任等。 中国官方否认土地私有化：“所有制底线不能突破” 〔北京消息〕为期四天的中共17届三中全会正在北京举行，会议的主 要议程是研究推进中国农村改革发展问题，中国官方的新华社并发出 “‘土地问题’再次成为中共重要政策目标”的解释性报道。香港 《明报》星期五说，官方在此强调了“所有制的底线不能突破”，并 澄清了土地使用权流转并非“土地私有化”。 达赖喇嘛接受胆结石摘取手术 〔新德里消息〕西藏流亡精神领袖达赖喇嘛日前前往印度新德里进行 常规体检后，他的发言人表示，他于星期五在该医院接受了胆结石摘 取手术，手术已顺利完成。达赖喇嘛在新德里休息数日后，将返回达 兰萨拉。 港民主党通过与前线合并的意向 〔香港消息〕香港民主党中央委员会通过与另外一亲民主派系前线合 并的意向。 台湾的中央社星期五报道说，香港民主党中常委罗致光向外界媒体证 实了这一消息，但强调要举行党员大会才可以落实。报道说，合并将 会增加两党的民意基础，以及在立法会的实力。目前香港泛民主派阵 营中有民主党、公民党、前线及社会民主连线等组织。在香港立法 会，民主党有八位议员，前线有一位。 台湾双十节马英九首次国庆谈话 〔台北消息〕10月10号是台湾的“双十节”。台湾的总统马英九当天 发表谈话，谈及两岸关系、当前的全球金融危机、以及族群融合等。 美联社说，在台海问题上，马英九呼吁两岸和平，并表示有关当局已 推动了两岸包机直航和大陆民众赴台旅游，其目的就是为两岸的交流 创造更为开放、稳定的环境。 另外，美国科罗拉多州丹佛郡兼丹佛市长宣布，将10月10日定为丹佛 双十节，以纪念1911年中国武昌起义之时，中国民主先驱孙中山正在 丹佛市访问、为革命募捐。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10-10；www.rfa.org/ mandari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高举科学反思的理性火炬 怎样从中国“天灾”、“地害”、 “人祸”事件中重塑人性丰碑 王兴余 科学反思，就是我们回报“天灾”（2008年春冷冻雪灾）、“地害” （2008年5月12日汶川、北川大地震）、“人祸”（2004年阜阳劣质 奶粉事件和2008年三鹿毒奶粉事件）恩赐给我们的最好礼物。它让我 们更深刻地认识到宇宙自然的所有灾难中，包含着一种人们无法认识 和警觉到的潜规则。但有一种可以被总结、被抽象的普世价值──即 灾难中应巍然矗立起一座人性丰碑。理性世界的反思火炬与那种诗意 散文式的表达一样，都使人们感到那种来自宇宙自然人性的真、善、 美而胜过“天灾”、“地害”、“人祸”无数倍的心灵震撼。理性世 界反思火炬是深刻而迷人的，尤其是当人们了解到这种科学反思的过 程时，它就更加深刻和迷人。 所以，要展示人性的善与恶不只是展示它的结果，那段历程种种绝望 与企盼、沮丧与崛起、丑恶与慈善、屈辱与坚忍，以及损失惨重的地 狱之门的残酷性，更需要将灾难的真相公之于众。社会、历史领域的 真正科学理论是在时代最残酷的现实中产生、发展、成熟，顺其宇宙 自然的规律完成的。我们是要以寻找历史演进的规律，即从这次“天 灾”、“地害”、“人祸”中去探求人性的力量、人性的悲哀、人性 的自由、人性的善恶。 人性在政治、经济、文明、军事等领域所起的作用和一般规律，是需 要我们今天去挖掘、提升和总结。这是诞生伟大理论的时代，也是一 次揭示人性真、善、美与假、恶、丑的伟大尝试。它在中国化马克思 创新理论的“以人为本”、“科学发展观”时期，使人本意识升华为 世界的最高普世价值，并在文明时代前进了一大步，而且强大推动力 胜过“天灾”、“地害”、“人祸”数十倍。 而我们所维护、所崇尚的是亿万人在“天灾”、“地害”、“人祸” 中的生命尊严与神圣，生存安全与幸福。人本是宇宙物质运动的结 果，人本应作为任何党派、国家、团体护佑的哲学基础。我们认为， 一般的人本是人类理性在历史发展到一定时期特殊场合的产物和结 果。因此，人本和地理、地质、气候、习俗、文化、信仰、政治、经 济、哲学等等都有直接关系，而这些关系就是国家最高的人本主体意 识。 反思是理性世界的火炬，虽然，它不是为了照亮这个世界才出现的， 但是，世界因它而不再蒙昧。此时假如我们在“天灾”、“地害”、 “人祸”等悲剧面前或之后，不高举起理性世界反思的火炬，那么， 人类智慧的自我攀升，不再是一种荣耀，相反，而有可能人性沦为新 的罪恶之源。如果与灾难原罪一起并发，则会比“天灾”、“地 害”、“人祸”更加危险可怕。因此，我们应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理 性世界的反思和理论构建。 １、中国不断出现的悲剧事件警醒我们，应主张人性的善恶是宇宙自 　　然中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生态环境尤其是“天灾”、“地 　　害”、“人祸”等和人的生存意识、性格形成、文明建设都有极 　　为重要的关系，影响人性的善恶走向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生态环境 　　的动态平衡发展，物质的存在决定人性善恶的分野使然。 ２、应主张人的生命尊严高于一切，人的生存安全重于一切这一普世 　　价值，因为人的生命是国家的最高资源和宝贵财富，即国家综合 　　实力的基石。反对那种忽视人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欲速则不达 　　的物欲主义和唯经济发展观，主张新办重大工业、商业、房地 　　产、土地开发、食品工业等不良企业的横征暴敛。虽然这可以使 　　更多的人致富，但不利于文化发展、社会和谐、人类大同，世界 　　和平。 ３、应主张人的生命尊严与生存安全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先于任何法 　　律和国家政体的自然权利，人有天然的生命尊严、生存安全。而 　　生命尊严和生存安全的概念有四个维度：即神圣的主体、自然的 　　尊严、国家的意识、法律的保护。人的生命尊严和生存安全不受 　　国家和社会的任何限制。必须受法律的保护和社会伦理规范以及 　　舆论的支持，这才构成公民对生命尊严和生存安全的权利。然而 　　国家和法律赋予公民的尊严与安全。国家和法律本身必须是尊严 　　的、安全的，要制定法律之前立法者必须有生命尊严的信念。由 　　此，生命尊严的真正涵义之一是：生命尊严和生存安全必须先于 　　国家和法律，生命尊严和生存安全是天然合法的，不需要法律证 　　明其合法性。生命尊严和生存安全的一切限制都是不人道的，非 　　科学的。 　　因为在许多情况下，法律所确认的事实并不是人们生活中的自然 　　事实，而是一个人为过程终了的主观随意结果，所以人的生命尊 　　严应高于一切，先于一切，生存安全应高于一切，大于一切。 ４、应主张人的生命尊严和生存安全是人们生存、生活、生产的最高 　　基本需要，就人的本性而言是“趋善避恶”，其它原则由此导 　　出：即保存自我、教育后代、求生存和幸福。人的价值必备条件 　　就是生命选择尊严、生存选择安全。因此人的生命尊严和生存安 　　全就是一切价值的必要条件和基础。尊严和安全就是人性的根本 　　需要，而人的生命尊严和生存安全就是一种价值。所以，人的生 　　命尊严和生存安全就是基础价值或普进价值。因为由于人的生命 　　尊严和生存安全是一切选择的必要条件，因此，它适用于一切生 　　活方式的选择，也就适用一切不同国家政体和法律的文化体系。 写这篇文章的理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巨大“天灾”、“地害”、 “人祸”不仅改变了人们以往的思维观念，而且必然诞生符合历史发 展规律的崭新理论。它就是“人的生命尊严高于一切，人的生存安全 重于一切”的国家和民族的主体意识，人类共有的普世价值观。这是 符合人性需要的理论构建和公民社会的设想，由这样的理论为国家和 民族导向，必然是成本最低、效率最高、风险最小、基础最牢、最易 为人们所接受、最有可能成为所有国家强盛、社会和谐、民族崛起、 世界和平、人类幸福的大同小康之路。 为达到目的，这就要通过“天灾”、“地害”、“人祸”进行全国性 的“以人为本”、“科学发展观”的启蒙运动。而启蒙，在人类历史 经验中，是国家建设和社会进步必不可少的一步，而我们从来没有真 正意义上的启蒙运动。我们需要的是人性化的普世价值观的启蒙，有 朝一日，水到渠成，国家和社会才能在灾难中平安转型。因为现代化 的社会不是西方式的的理想乌托邦，而是实实在在赤裸裸的人性共同 体。 写这篇文章的根本目的，是让人们在这场“天灾”、“地害”、“人 祸”中直面长期被掩饰或被扭曲的诸多人性问题，以求在充分讨论 中，学会对生命尊严的崇尚，对生存安全的渴望。谋求人本理念，真 正成为国家主体意识。然而，人类不可能通过几次“天灾”、“地 害”、“人祸”就能达到终极人文关怀，也不可能达到终极自由和幸 福。但只要我们在这场“天灾”、“地害”、“人祸”的锥心之痛 中，认识到你我和他（她），都有人性化的生命尊严高于一切，生存 安全重于一切的国家主体意识。那么，可以在国难兴邦中矗立起一座 永恒的人性丰碑。不管身后有多少暗影，脚下有多少陷阱，面前有多 少险情，人性之光永远是照亮人类大同世界的不灭火炬。 （写于2008年10月4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谈谈现有体制下． 土地私有化农民的担心 车宏年 一、最担心的就是生存问题。 因为人们，不，应该是所有中国人，当人们从来没有领受变革会对自 己现有习惯的生存方式会带来多大冲击时，任何人、大多数人都不可 能预见到会给自己带来机遇还是麻烦。在现有体制下，土地私有化， 农民最担心的是对于生存的挑战，这个问题已在城市中发生过。 从上个世纪80年代初，城市的工厂企业从领导到工人，就受到变革所 带来的冲击。工厂企业领导由革命型向技术管理型转化，由外行向内 行转化。工人也不再继续八级工资制了，计件、承包等等拉开了工人 的工资收入。随着市场化的发展，人们都看到了企业的有些领导从岗 位上下来或离休，有些工人从岗位上下来或失业。企业已完全改变了 那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功能，生老病死已转向了社会。在旧的福利 保障破产后，新的福利保障制度还没有确立的时候，失业、医保、退 休金等等，一时成了社会问题。 那么，土地私有化后，农民也不会轻松。但农民的优势在于比当初的 工人视野开阔，见的广，思想开放了，比当初的工人有更多的准备和 想法及市场化后进入这一变革，农民向农业工人的转化、缩小城乡差 别是个时间问题。在城市新的福利保障体系基本确立之下，向农村转 移。 土地私有化这条路，也是现代解决任何制度对土地的掠夺，也是不错 的有效遏制办法。农民有了更多的自主发展的空间，农民在现有法律 的保障之下，自由地联合发展（种植、养殖、金融保险、农产品加 工、储藏、流通、生产资料生产供应、技术服务、土地转非和交易 等）成立公司。同时司法加以改革，以保护保护农民的经济收益，防 止以土改之名，抢农民的饭碗。农民面对市场经济，机遇与风险存在 和不可避免。 二、在现有体制下， 　　土地私有化会不会出现再次对土地的掠夺 在现有体制下，谁也不会担保不会出现掠夺。国企转制掠夺触目惊 心！那么，先富起来的农民、村干部、当地官员为“私有化”圈地， 以及住进城市发展起来的农民也杀个回马枪。这也是普通农民担心 的，一场“国企转制”在农村上演，现在就存在村书记村干部把土地 出租（如果园、养殖场等），租金占为已有；村委会私卖土地情况多 有发生。有的农户地少人多，有的农户地多人少，这矛盾也不断引发 事件发生。没错，中国农民不怕穷，农民起事大都因不公平而爆发。 富的更富，穷的更穷；农村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如果不改变征地制 度，我看，在现有体制下的土地“私有化”、“土地新政”也好或 “新的土改”也好，广大农民还要吃不少苦。将要推行人们所说的 “土地新政”，有比没有好，这也是向私有化靠拢进了一步。要想真 正实现土地私有化，盘活广大农村土地，使广大农民收益，而不是靠 进城打工，那就必须加大对制度的修理。 土地私有化的确是一件好事，在现有体制下，农民既高兴又担忧。高 兴的是土地终于归自己有盼头了，担忧的是土地私有化，官僚既得利 益集团也会兴奋地口水流出来了。在现有体制下，等于给官僚既得利 益集团又一次瓜分的机会。在农村城镇化的忽悠下，广大农村土地是 城市瓜分之后的第二次瓜分的战场，更是各种角色争夺的肥肉。不能 不担心新的“圈地”之下制造毒品，不能不担心环境污染的进一步扩 大。在这种情况下，法律往往显得无能为力，中国的司法制度公开宣 称：是党的卫士。一个连婴儿生命漠视的体制，怎么能保障全民的健 康呢？一系列危害人民事件的发生，说明了一个不负责任的党，一个 不负责任的政府，怎么能让人信得过？ （2008年10月4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温家宝总理，您说得好，请带个头吧！ 赵紫龙 最近，您在美国有段话掷地有声，深深感动了我。您说 　　“我希望留给后人两点精神遗产：第一，当遇到灾难时不要退 　　缩，要勇于面对，并且带领人民去克服，这需要坚定、勇气和信 　　心；第二，一个政府，除了对人民的负责、服务、献身和廉洁以 　　外，不应该有任何特权。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一切权力都要为了 　　人民。我希望在我离开人世之后，人们能记住这位总理，确实是 　　按照这两点来做的。”。 缺少“民主”是中国百病之源 您一针见血道出中国根本问题所在：“政府不该有特权”及“权力要 回归人民”。而这两点只有在“民主”制度下办的到，台湾及世界百 余国能中国一定也能，我感觉到您心中的话是，中国今天的种种困 境，只有走上“民主”一途，方可从根本上迎刃而解。可是，目前实 际情形恰恰相反，胡温体制行的仍是典型的“党主”而非“民主”政 治。一党拥有绝对的权力与举国的资源，时刻及铺天盖地主宰人民的 一切，包括他们的基本人权及言行。什么样的教让信，什么样的消息 让看，什么样的人让接触，全由党说了算，您说行吗？“国家的主 人”就不该被当成“国家的奴隶”管。一个没有反对党及民意监督制 衡的怪兽，将人民踩在脚下剥削，还说啥子“反政府特权及权力归人 民”，其荒谬与虚假莫胜于此。所以，我宁可相信这是您这位“平民 总理”未竟之志，是您离开人世之前一大目标，如光说不做，请今后 干脆别说，求您啦！ 去特权先由自己做起，赵紫阳能您也能 众所周知的是“党主”体制早已与统治阶层利益“高度一致”，谁将 政体由“党主”改成“民主”，就是自己拿菜刀朝颈子抹，要党放弃 特权，就是“要”成千上万既得利益人的“富贵命”，会被“誓死捍 卫”遭乱刀分尸，胡耀邦及赵紫阳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他们是我景 仰的唯“二”中国领导人。于是，我认为要“人”而非“党”放弃特 权，相对地容易一些。如您真有胆玩真的，就找容易的开个头，只要 做到这两点，我敢拿项上人头来赌，保证有数以亿计人民，开始对您 顶礼膜拜，历史也忘不了您。要整治特权歪风，首先由自己做起，先 要求夫人张培莉女士及公子温云松将他们现有资产的八成捐给国内有 公信力的民间慈善机构，其次取消全国的各级物资及食物等“特供” 系统，让公仆们开始到国家主人消费的地方购物买食品及接受医疗。 如您能做到，我给您磕头，至于其他的改革，我不敢奢求。赵紫阳当 年能，您也能！ 〔附〕大陆网文及英国《泰晤士报》揭露高干的食品都是由中央国家 　　　机关食品特供中心供应，它专门负责政府官员以及副部长级以 　　　上退休官员日常食物的采办和供应，所有食品必须通过最严格 　　　安全检验。特供中心拥有遍布全国的生产基地（13个省市、直 　　　辖市、自治区）。其食用的米，部分由吉林省农业科学院精心 　　　培育，在长白山山坡上种植的，灌溉的水是融化的雪，产量很 　　　少，九成供应北戴河，其余的才在市场上贩售，但售价比一般 　　　白米贵15倍。牛肉是以内蒙毫无污染的牧场上饲养的牛，绝对 　　　不打荷尔蒙；喝的是从云南来的极品有机好茶；鱼来自在湖北 　　　清澈见底的河与湖中。这些完全有机的粮食都来自于独立系 　　　统，负责供应的农场有一套严格作业准则，以确保中国高官及 　　　亲属不会吃到黑心食品。20年前，赵紫阳提出取消高干特供， 　　　当时得罪了众多的高层。“6．4”之后，一切特权都得到保 　　　护。中共特供制度由来已久。各级政府都有自己的特供基地， 　　　特供食品，档次不同，条件不同而已。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关于把土地还给农民和 推进政治体制改革的建议 杜光 中央党校党委并请转党中央： 欣闻10月9日～12日将召开十七届三中全会，讨论农村改革发展和贯 彻科学发展观问题，甚感欣慰。如何运用科学发展观来推进农村的改 革与发展，确实是我们当前面临的一个重大的关键问题。在三中全会 即将召开之际，我想围绕这个主题，提出两点建议，供中央参考。 １、目前农村问题的决定性关键是土地所有权问题。50年代的合作化 　　公社化，全面剥夺农民的土地所有权，是造成“三农”问题的总 　　根源。30年前安徽农民掀起包产到户，夺回了对土地的经营权， 　　并获得了党中央的承认，极大地发展了农村的生产力。但由于农 　　民没有进一步取得土地所有权，包产到户对生产力的促进作用， 　　在经过几年之后，很快便发挥殆尽。由于指导思想上没有意识到 　　土地所有权在小农经济的条件下对发展生产力的重大意义，一直 　　没有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以致农村问题成堆，积重难返。现在要 　　推进农村的改革与发展，首先要治本，即解决农民的土地所有权 　　问题。这是因为，第一，目前农村的生产力水平仍然是小农经 　　济，而与小农经济最相适应的所有制形式是小农的个人所有制， 　　目前农民只有经营权而没有所有权的生产方式，极大地束缚了农 　　民的生产积极性，要解放农村的生产力，就必须把土地还给农 　　民，实现“耕者有其田”。第二，当前，市场经济在我国已经有 　　了相当的发展，小农经济只有溶入市场，实现与工业、服务业的 　　联系与协作，才能迅速发展，逐步变小农经济为现代化的农业经 　　济；而要溶入市场，首先要求农民是独立的、自主的劳动者，是 　　自己劳作的土地的主人，有权携带自己的土地参与经济协作，进 　　入或退出市场。第三，农业合作化无疑可以促进小农经济的发 　　展，但它必须以农民对土地的所有权为前提，实现集体所有和个 　　人所有的统一，而且进退自由，这样才能把竞争引进合作经济， 　　促进合作经济的健康发展，农民没有土地所有权的合作化、集体 　　化，难免会重复50年代合作化的错误。第四，农民有了土地所有 　　权，就可以受到法律的有效保护，大大减少基层贪官污吏利用 　　“集体所有”的土地谋取私利的机会，消除导致群发性事件的主 　　要诱因。我国耕地十几年来减少一亿多亩，官民矛盾激化，社会 　　动荡不稳，土地的“集体所有”实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第 　　五，马克思说：“生产者不占有生产资料是不能获得自由的。” 　　农民有了土地，有了生产资料所有权，也就获得了能够成为自 　　由、独立、平等的公民的经济基础，具有公民意识、权利意识的 　　经济基础，参与国家政治生活的经济基础。第六，许多经济学家 　　早就指出，我国的经济发展应当从依靠出口和投资的推动，转变 　　为由国内需求来推动。农村应当是最大的内需市场，而目前城市 　　繁荣、农村萧条的现实，却使占全国人口多数的农民丧失了应有 　　的购买力。把土地还给农民，发展了小农经济，允许土地流转， 　　让它进入市场，加上适当的社会政策，解决医疗和子女上学等问 　　题，农村市场就会很快繁荣起来，内需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胡锦涛同志最近考察安徽小岗村时，强调要赋予农民更加充分而 　　有保障的土地承包经营权，同时允许农民以多种形式流转土地承 　　包经营权。这当然不失为解决当前农村问题的一个良策。但是， 　　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土地还是集体所有，仍然无法避免贪 　　官污吏对土地的侵吞。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是应该把土地还 　　给农民。这是发展小农经济、使农业溶入市场、进而实现农业现 　　代化的一条康庄大道。在具体操作上，如果以现在的承包地为基 　　础，进行必要的调整，改变所有制，发放土地证，这样，难度不 　　会太大。虽然这次三中全会不大可能解决农民的土地所有权问 　　题，但我还是希望这个问题能够纳入党中央的议事日程，在条件 　　适当的时候加以解决。 ２、三中全会前党中央在全党范围内推动科学发展观的学习与宣传， 　　是非常必要的，它有利于在统一认识的基础上推进农村的改革与 　　发展，有利于深化、完善今后的改革开放。但是，科学发展观的 　　贯彻与实践，需要一个良好的政治环境和社会环境。以往的经验 　　教训表明，由于贪污腐败成风，即使是十分正确的指导方针和政 　　策，也会被那些贪官恶吏转化成为谋取私利的机会。只有在党政 　　机关保持清廉、公正的前提下，科学发展观才有可能顺利落实， 　　贯彻于改革开放的实践，而目前我国的政治环境却远非如此，其 　　根源在于现有的政治体制与落实科学发展观的要求不相适应。要 　　改变这种状况，就必须推动政治体制改革。温家宝同志9月24日 　　在纽约出席联合国大会期间与《星岛日报》等六家媒体座谈时 　　说：“中国要加强民主建设，进行政治体制改革，才能从根本上 　　解决贪污腐败。”我完全同意。 　　党的十三大曾提出要推动以党政分开为首要目标的政治体制改 　　革。党政分开无疑是解决我国政治体制诸种弊病的重大措施，但 　　与21年前的十三大相比，现在要推行党政分开，阻力更大，困难 　　更多，因而是很不现实的。我认为目前最迫切需要的改革措施是 　　大力加强监督机制，可采取以下三方面的改革措施： 　　第一，在政府机构自身未能实现相互制约的情况下（如全国人大 　　常委会无力“监督宪法的实施”，审计署的监督作用逐年削弱， 　　法院不能“独立行使审判权”等等），十分有必要加强民主党派 　　的监督功能。而要加强民主党派的监督功能，首要条件是民主党 　　派要摆脱中国共产党的全面控制，成为一个独立的政党。建议党 　　中央彻底改变同民主党派的关系，切实贯彻“长期共存，互相监 　　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方针，建立起真正的“多党合作制 　　度”，合作必须平等，平等才能合作；而平等又应当构筑在自由 　　的基础上。民主党派应该可以自由发展、自由活动；目前事事都 　　由统战部操控的局面必须彻底改变。民主党派一旦能够独立地、 　　自由地、平等地参与政治活动，就可以有效地发挥监督功能。在 　　建立起平等的、真正能够互相监督的“多党合作制度”的基础 　　上，可以进一步考虑开放党禁问题，允许民间自由组党。 　　第二，加强舆论监督。媒体的舆论监督是最具威力、最有成效的 　　监督形式，也是当前控制最为严格、最无自由的社会领域。媒体 　　是党政领导机关的最好的耳目，也是社会生活的风向标，它的触 　　角可以伸进社会的各个角落，反映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更加可 　　贵的是它可以报道各种各样的黑幕和劣迹。那些贪官恶吏不怕有 　　名无实的法律，也不怕鞭长莫及的中央，却害怕新闻媒体。许多 　　地方在发生群发性事件或天灾人祸导致恶性事故时，首先考虑的 　　往往是封锁消息，驱逐记者，目的就在于掩盖自己的错误甚至罪 　　恶。所以，要杜绝贪污腐败，最有效的方法无过于让媒体把他们 　　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媒体是贪污腐败的克星，开放报禁，鼓励 　　民间办报，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实现舆论监督；而管制舆论，控制 　　媒体，等于是保护贪官恶吏，纵容贪污腐败。这里特别需要指出 　　的是中宣部的问题。中宣部的任务应该是组织、推动对马克思主 　　义和党的方针政策的宣传，而不应扮演扼杀舆论的新闻检察官的 　　卑劣角色。近几年来，只要社会上出现比较大的事件，中宣部就 　　会出来发布禁令，不许媒体报道，理由往往是为了社会的和谐稳 　　定。这样做的结果，实际上是切断了党和人民的联系，保护了贪 　　官恶吏的腐败行为，败坏了党在群众中的威信，为社会积累了更 　　不和谐更不稳定的因素。这种局面应该及早改变。为了更好扭转 　　这种现象，我建议在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召开一次全国宣传工作 　　会议，对党的宣传工作进行全面的检查和反思。 　　第三，加强社会监督。社会监督的主要载体是社会团体。由不同 　　社会群体组织起来的形形色色的社会团体，代表着不同社会群体 　　的利益，是党和人民群众之间的桥梁。他们可以及时地反映人民 　　群众的要求，对党和政府的工作提出批评建议；当人民群众的权 　　益受到损害时，他们又可以为了捍卫人民的利益，起而抗争。所 　　以，他们应当是监督党和政府的各项工作的有力工具。在这个领 　　域，目前存在着两个突出的问题：一是民间组织很不发达，大量 　　公民没有被组织在社会团体里，如占我国人口大多数的农民，就 　　没有自己的农会；城市里的出租车司机、农民工，城乡各地的复 　　员军人、教师、医护人员，等等，他们都有自己的特殊利益需要 　　维护，但没有一个可以依赖的团体为他们说话，一旦权益受到侵 　　害，便只得上访，甚至聚众抗争，不但问题不容易解决，也造成 　　了社会的纷乱不稳；而侵害他们利益的那些有权有势的贪官恶吏 　　的不法罪行，也得不到有效的遏制。所以，社会团体的健全发 　　展，对于克服贪污腐败现象、保持社会和谐稳定，有着十分重要 　　的意义。各级党政领导机关和有关职能部门应该遵守宪法关于结 　　社自由的规定，让民众组织起来，建立各种各样的社会团体。特 　　别是农会，应该及早组织。三中全会既然以推进农村的改革发展 　　为主题，就应当把建立农会问题列入议程。另一个突出问题是现 　　有的社会团体中，有许多是官办官控，自己没有独立自主、自由 　　活动的余地。在处理官民矛盾时，他们往往反映官方利益，代表 　　官方说话，这就完全丧失了社会团体的固有功能。我国目前的社 　　会团体，多数属于这种类型，包括传统的各级工会、青联、妇 　　联、文联、作协等等，甚至某些行业协会（如有些律师协会）， 　　也成了官方的御用机构，要他们履行监督职能，可以说是缘木求 　　鱼！为了使他们发挥社会团体的应有作用，应当逐步改变这种状 　　态，使他们成为独立自主、自由活动、能够真正代表群众利益的 　　社会团体，发挥他们联系群众、监督党和政府的社会功能。如果 　　我们社会的各行各业、各个领域（如环境保护、法律援助、社会 　　服务、学术研究、劳动保护及兴趣组合等等），都能普遍建立起 　　能够独立地自由地开展活动的社会团体，那么，不但社会监督有 　　了可靠的保证，而且整个社会生活也将因此而出现生动活泼、丰 　　富多彩的新面貌新气象。这是一个多么值得争取的前景啊！ 最后，我还建议，为了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希望准许“中国政治体制 改革研究会”和它的会刊《中国政治体制改革》双月刊恢复活动。这 个研究会成立于1988年7月12日，挂靠在中央党校，名誉会长是薄老 （一波），顾问为中央党校校长高扬和有关部委负责人共23人，会长 周杰（当时是中央政治体制改革研究室副主任、人大常委会副秘书 长）；会刊创刊号出版于1989年1月。“6．4”以后，经研究会常务 理事会讨论决定，考虑到当时的政治形势，研究会和会刊都暂时停止 活动。19年来，因此事关系重大，一直没能恢复活动（我当时是研究 会干事长兼会刊主编）。 以上建议如有不妥之处，请给予批评指教。 顺祝三中全会圆满成功！ 中央党校离休人员　杜光 （60年前入党的共产党员） （2008年10月3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当代社会主义的基本状态及变化趋势 十论社会主义（之10） 肖利军 随着苏东社会主义政权的相继垮台，社会主义已走入低谷，这种历史 性的变化给人类社会提出了一个新问题：社会主义还能不能存续？如 果能，它将以怎样的状态存在、以怎样的趋势变化？弄清这些问题， 对于从宏观动态中正确认识社会主义，准确把握人类社会的基本发展 趋势都有重要的社会历史意义。 当代社会主义主要包括西方及非洲、拉美地区的有关政党组织、思想 流派，社会运动。改革开放的传统社会主义国家正逐步接近当代社会 主义，也可视其为组成部分。仍顽固坚持马列社会主义的国家、政党 组织、思想流派虽存于当代，但它是逐步衰亡的社会主义，不是当代 社会主义的主流。 当代社会主义存在的形态 当代社会主义基本以以下四种形态存在： １、国家形态──此形态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不同程度坚持马列社 　　会主义的国家：中国、越南、北韩、古巴，另一类是否定马列社 　　会主义的核心思想又具有某些社会主义特征和倾向的国家，如： 　　民主社会主义的一些欧洲国家，宗教信仰社会主义的利比亚，中 　　间道路社会主义的印度，合作社会主义的圭亚那等。 　　以国家形态存在的社会主义国家主要分布于亚洲、非洲和拉美地 　　区。 ２、政党形态──此形态主要有三大类：一是暴力夺权仍独立执政坚 　　持马列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政党，如中共。二是通过竞选不同程 　　度参政执政的具有民主社会主义倾向的政党，如英国的工党、瑞 　　典的社民党。三是在野的具有不同社会主义倾向的政党，如俄 　　共、法共及苏东地区原执政的共产党。 　　从意识形态上看主要可分为极左、中左中右、右倾三大类政党。 　　总的看，以中左中右、右倾形态存在的社会主义政党数量在增 　　多，组织状态较好，在世界政治中的作用和影响逐步增大。以极 　　左形态存在的社会主义政党数量在减少，组织状态趋于松散，相 　　互间配合也欠紧密，在世界政治中的作用和影响在下降。 ３、思想流派形态──以思想流派形态存在的社会主义复杂多样，基 　　本可分为两大流派六大派别。两大流派：一是仍坚持马列社会主 　　义的思想流派。如：现代托派，北韩、古巴的官方意识形态。二 　　是不同程度方式否定马列社会主义的思想流派。如：西方主流社 　　会主义思潮，改革开放后的原社会主义国家及非洲、拉美地区形 　　形色色的社会主义思潮。 　　六大派别是： 　　Ａ、传统的社会主义。（包括科学社会主义，下同。） 　　Ｂ、主张新政治体制的社会主义。如：民主社会主义、自治社会 　　　　主义。 　　Ｃ、注重经济制度的社会主义。如：市场社会主义。 　　Ｄ、关注道德的社会主义。如：人道社会主义。 　　Ｅ、强调人与自然关系的社会主义。如：生态社会主义。 　　Ｆ、与传统宗教文化相结合的社会主义。如：基督教社会主义、 　　　　伊斯兰社会主义。 　　上述六大派别的第一派别属第一流派，其余均属第二流派。以思 　　想流派形态存在的社会主义在社会主义阵营解体后呈现出百花齐 　　放，活跃创新的发展势态。总的看是传统的社会主义思想不断衰 　　落，各种与时代融合观念创新的社会主义思想却有发展。 ４、新社会运动形态──以阶级斗争、暴力革命方式开展的社会主义 　　运动现已衰落，而具有社会主义倾向的新社会运动却有很大发 　　展，如：生态运动、女权运动、和平运动等。其中生态运动最为 　　有声有色，绿党作为生态运动发展而形成的政党已进入欧洲政治 　　舞台。 　　以新社会运动形态存在的社会主义正以理性、务实、多样的特点 　　实现着社会主义的某些观念和价值。因为它是针对资本主义时代 　　的社会弊端开展的社会运动，有着批判、调整、纠正资本主义不 　　良发展的社会作用，因而与社会主义就有了某种共同点，它的发 　　展也可看作是社会主义在新时代的异化与创新。 社会主义在当代的变化 传统的社会主义在当代发生了诸多变化，形成了当代社会主义，与传 统社会主义比较当代社会主义具有如下变化： １、对资本主义从全面批判否定转变为基本承认肯定部分批判否定 　　──资本主义方兴未艾的发展，传统社会主义的挫折失败，使许 　　多社会主义者开始重新审视、分析、评价资本主义，对资本主义 　　的现实价值及发展趋势的认识趋于科学客观。欧洲的社会主义政 　　党已大部分放弃了消灭资本主义的政治主张，而是主张保留资本 　　主义有价值的东西，如：议会民主，多党政治，市场经济，同时 　　还主张不同程度地维护私有制。他们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主要针对 　　生态失衡、贫富差距等不良社会后果，不是指向资本主义制度本 　　身。现存的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对私有制及市场经济也不同程度的 　　予以承认并付诸实践。 ２、从肯定张扬自我转变为反思调整自我──社会主义在当代的另一 　　重要变化是开始反思调整自我，这种反思与调整是在理论与实践 　　两个方面展开的。在理论方面：除坚持平等、效率等基本价值观 　　外，已开始反对或调整全面计划经济，反对或调整国有制主导地 　　位，反对无产阶级专政，反对共产党一党制。在实践方面：传统 　　社会主义国家要么彻底放弃社会主义融入资本主义，要么开始接 　　近资本主义，许多社会主义政党也更名改“性”，按现代政治文 　　明的规则参与政治实践。 ３、从与资本主义水火不容你死我活转变为和平共处共同发展──当 　　代社会主义一改传统社会主义消灭资产阶级，废除资本主义制 　　度，打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的极端观念和暴力行为，开始与资本 　　主义和平共处共同发展，建立了相调合的阶级和主义关系。资本 　　主义国家的社会主义政党理性地参与现实政治活动，一些社会主 　　义国家对内赋于资产阶级相应的法律地位，对外寻求与资本主义 　　国家互利发展。今天，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无产阶级与资产阶 　　级之间的斗争日趋淡化，距离拉近，界线模糊，呈现出兼容、互 　　补、互利、互渗的关系。 ４、从改造客观世界转向与客观世界建立和谐关系──当代社会主义 　　初步改变了传统社会主义人定胜天、超越自然的世界观，开始理 　　性、宽容、科学地对待自然和社会，从狂妄、盲目、暴力地改造 　　自然与社会到比较冷静、现实、和谐地对待世界，大多数社会主 　　义国家、政党组织都不同程度有了这种转变。生态社会主义则集 　　中反映了这种转变后的世界观。 ５、从阶级、党、国家利益至上转向承认个人权利──当代社会主义 　　的个人权利观念与传统社会主义比较也有所变化。从批判个人主 　　义，忽视个人利益转向承认个人权利。西方的当代社会主义已否 　　定民主集中制并承认人权的普世价值。就是中国也在理论上认同 　　了人权并将人权和私有财产保障写入宪法，虽然在实践上仍落实 　　很差，但观念上的松动也不失是一种进步。 当代社会主义的上述变化，一方面是社会主义适应时代的表现，也是 资本主义健康发展对其冲击教育的结果。对现实既批判又参与，既想 超越又去顺应，这种趋于理性务实的变化无疑是社会主义的一种更 新。 当代社会主义的基本特点 从当代社会主义的存在形态和形成变化过程看，它具有以下基本特 点： １、多样性──当代社会主义抛弃了传统社会主义统一、僵化的思想 　　和行为模式，呈现出五花八门、多姿多彩的状态。从思想流派看 　　至少有十多种，各流派内还有不同的派别。如市场社会主义至少 　　就有五个派别：兰格的市场社会主义，服务的市场社会主义，合 　　作市场社会主义，实用市场社会主义，区域所有市场社会主义。 　　从社会制度看，基本有三大类：坚持传统社会主义的古巴、北韩 　　，部分修正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中国、越南以及非洲拉美形形色 　　色具有民族、人文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 　　当代社会主义多样性的特点是人类对社会主义多种理解认识，不 　　同实践需要的反映，也是社会主义适应现实的必然结果。 ２、与现实社会的融合性──当代社会主义改变了传统社会主义砸碎 　　旧世界，建立新世界的观念和行为，在与现实社会的融合中去体 　　现自身价值。如：生态社会主义提出了建立平等和谐社会关系的 　　主张，尼赫鲁社会主义在经济上主张保护私有制，一定程度上实 　　行国有化，在政治上顺应人类主流文明，提倡民主和平。 　　当代社会主义与现实融合的特点，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必然性 　　对社会主义制约纠正的结果，也是社会主义自我调整反思后的理 　　性选择。 ３、与传统文化的结合性──当代社会主义改变了与传统观念彻底绝 　　裂的极端思想行为，在与不同传统文化的结合中形成了多样的社 　　会主义，如：村社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与非洲传统村社组织文化 　　相结合的产物，基督教社会主义、伊斯兰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与 　　传统宗教文化相结合的产物。 　　社会主义回归到与人类传统文化相结合的状态，是人类文化发展 　　的渐进性、连续性所决定的。任何一种文化如果完全脱离传统就 　　失去了生存发展的历史基础，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社会 　　主义要保持自身的生命力与传统文化相结合是正确的选择之一。 ４、对资本主义某些价值观的认同性──当代社会主义的最大特点是 　　改变了传统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价值观的全面批判否定，对于资 　　产阶级提出的自由、平等、博爱、民主、人权等价值观都已基本 　　认同。其实，某个阶级提出的价值观并不一定只对本阶级有价 　　值，对人类有普遍价值的观念也往往是某个阶级首先提出的。社 　　会主义提出的平等和效率等价值观也不只是对无产阶级有利，它 　　也有一定的社会历史价值。社会主义出于阶级的狭隘性，理论的 　　局限性，否定历史自然形成的及由资产阶级提出的人类可以共享 　　的价值观，非要再提出一套不同的价值观以证明对历史，对资本 　　主义的超越。结果是资本主义的许多价值观在现实社会中生根开 　　花，社会主义的大部分价值观却行不通。这说明，人类社会存在 　　着超阶级的共同价值观，这种价值观具有时代的生命力，那些违 　　背人性或只维护狭隘群体利益的价值观是没有前途的。 　　当代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某些价值观的认同，一方面说明了社会 　　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某些价值观具有互融性、共同性，也反映出当 　　代社会主义已具有了现实性的特点。 ５、实现社会主义理想的理性化──当代社会主义与传统社会主义的 　　不同主要不是在实现理想社会的最终目标上，而是在实现这一目 　　标的方式和途径上。西方的社会主义政党早已放弃了暴力革命、 　　武装斗争、无产阶级专政的旧观念，主张阶级合作、和平改良， 　　在理性的参与政治竞争，影响政治运作的过程中去实现社会主义 　　的目标，其它地区的社会主义政党也大多具有这种倾向。 从上述变化中可以看出，当代社会主义已具有了温和、理性、渐进的 特点，这种变化使当代社会主义具有了与时代的同步性、共荣性，因 而增强了生存能力。 总之，当代社会主义与传统社会主义有着根本的区别，它甚至已不算 是社会主义，但它又是传统社会主义在新形势下合乎逻辑的变化发 展，它的最终目标、基本价值仍与传统社会主义有着继承性和共同 点。它改变了与传统文化和现实社会格格不入、张扬自我、目空一切 的特性，理性现实地融入人类文化的总体系中。虽然它已失去了传统 社会主义当年鹤立鸡群的风光感觉和唯我独是的高傲姿态，但只有在 尊重历史、融于现实、理性有序地参与变革社会的过程中，才能发挥 其正面作用，从这个角度讲，这或许是社会主义新生命的开始。 当代社会主义的基本变化趋势 当代社会主义具有以下基本变化趋势： １、突破阶级、国家、民族利益的局限趋向全球的共同发展──传统 　　社会主义强调阶级、国家、民族利益并以国家为单位来实践社会 　　主义，判断社会主义是否胜利，似乎只有建立了社会主义国家才 　　是社会主义的真正实现，这既是社会主义理论定位的失误，也是 　　人类目前仍囿于的一种惯性思维。因为自从形成人类社会以来， 　　人总是以一定的区域群体为社会单位进行繁衍生息和劳动创造。 　　从原始人群到氏族公社，从部落到城邦及城邦国家，从小国到大 　　国，直至今日的欧共体，人类总是在一定的区域群体中生活并与 　　之利益相关。虽然这个共同利益的区域群体不断扩大，但总限于 　　一定范围，这就使人类形成了以一定的区域群体为局限来判断是 　　非得失的原则和习惯。在国家仍做为主权单位进行社会管理的时 　　代，以此来判断社会主义的成败也就成了必然的依据。但是，资 　　本主义的发展已超越了国家民族的界线，社会主义的存在也要超 　　越国家民族的界线。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考虑问题，社会主义不 　　以国家形态而是以一定比例的其它模式和形态分散于全世界，这 　　不也是社会主义的存在发展吗？实际上，纯粹的资本主义国家不 　　存在，纯粹的社会主义国家也将消亡，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都将 　　以不同的程度、以超越国家民族的模式结合互补地存在于地球 　　上，至少在相当长的历史阶段是如此。所以，突破狭隘的区域群 　　体利益局限，寻求全球的共同发展，是社会主义自我实现的出 　　路，是其必然的变化趋势。哥尔巴乔夫当年提出的“新思维”已 　　具有这种思想倾向。生态社会主义已突破了国家、阶级、民族的 　　界线，将关注的焦点指向全人类的共同性问题，更集中具体地反 　　映了这种观念。 ２、淡化放弃旧的价值观和行为方式与人类共同的价值观行为方式相 　　融合──当代社会主义除坚持平等、效率、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等 　　基本价值外，对传统社会主义的旧价值观几乎全部放弃，对人类 　　共同的价值观自由、民主、人权、公正等都予以认同。在实践上 　　也放弃了武装斗争、暴力革命等旧行为方式，接受了议会道路， 　　多党竞争等现代政治文明。这样，当代社会主义就在与人类主流 　　文明、共同价值观及行为方式的融中形成了新的变化趋势。 ３、在对资本主义的认同、接近、重合中和平有序地实践社会主义 　　──当代社会主义已认同了资本主义的现实合理方面，如：私有 　　制，市场经济------。社会主义国家开始与资本主义国家互利合 　　作，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主义政党也积极参与国家政治运作，资 　　本主义国家的社会主义因素在增加，和平长入社会主义在社会实 　　践上也有了体现，这样，对当年批判的修正主义就有了从理论上 　　重新认识，从实践上重新判断的必要性。其实，资本主义的合理 　　发展客观上与社会主义的某些基本价值并无根本冲突，反而是社 　　会主义国家的实践离自己的价值目标越来越远。社会主义追求的 　　价值目标自己没有实现，反而是当年的敌人接近了这个价值目 　　标。这一方面说明了社会主义的基本价值目标具有某些合理性， 　　另一方面说明了社会主义实现这一目标的途径方式是错误的。最 　　终，社会主义只有在对资本主义的认同、接近、重合中才有自身 　　存在发展的可能，这是当代社会主义变化的另一必然趋势。 总之，组织上的不断分化、部分弱化、自由化、分散化，思想理论上 的反思异化、理性化、现实化、多样化，既回归顺应现实社会又坚持 自身基本价值观，既与资本主义有多方面的交叉融合又表现出某种特 殊性、独立性是当代社会主义的基本特征和变化趋势。 当代社会主义与传统社会主义的区别已超过了与资本主义的区别，可 以说，它是倾向资本主义背离传统社会主义的一种主义。这与其说是 社会主义的质变，不如说是社会主义的成熟，它在反思调整过去，顺 变适应现实中找到自身合理的社会历史定位，从而可能走向科学的未 来。 　　　　　　　　　　　　　　 ◆ 纵观全篇：社会主义是在人类不成熟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形成的不成熟 的社会历史观、社会行为和社会制度。如果将社会主义从其思想的产 生到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建立定为其成长期，从第一个社会主义国 家的建立到社会主义阵营的形成定为其全盛期，那么，从苏东社会主 义政权的垮台它已进入衰落期。但衰落并不等于衰亡，也不等于无任 何社会价值。社会主义是为克服阶级社会的弊端，超越资本主义社会 而形成发展起来的，作为人类社会诸多思想学说的一支，是过高的自 我定位，暴力的行为方式，极端的发展趋向导致其衰落，但这只是与 其全盛期相比较而言，或许这种衰落后的状态才是恰当的存在形式。 虽然它的极端发展造成了严重不良的社会后果，但就其基本价值、社 会理想而言仍有一定的社会历史意义。可以说，社会主义的失败并不 是基本价值的彻底失误，也不是整个理论体系和社会实践的全面失 误，而是激进、极端、教条、暴力、专制的社会主义即斯大林模式社 会主义的失败；是以公有制为主体，以传统社会主义及共产主义为唯 一意识形态，仍坚持一党独裁专制的社会主义政党和国家的失败。所 以，我们应将社会主义思想与专制的社会主义国家相区别，将社会主 义的合理方面与其荒谬的方面相区别，将暴力极端的社会主义组织 ──共产党与温和理性的其它社会主义组织相区别，将暴力极端的社 会主义思想──马列主义与温和理性的其它社会主义思想相区别，将 当代社会主义与传统社会主义相区别，不要象社会主义当年全面否定 资本主义那样去全面否定社会主义，因为那样又会犯极端、片面、绝 对的历史错误。 今后，社会主义的正确方面还可以存续，但其所谓高级发展阶段的共 产主义是不可能实现的，以科学社会主义为宗旨的专制社会主义国家 必然要被历史所淘汰，坚持马列主义搞一党独裁的共产党也必然要衰 败，而作为其它社会思想和制度的补充，以多样合理的形态，合适的 规模融合分布于世界的民主、理性、人道、现实的社会主义才有存在 发展的可能。 经济上资本主义为主体，政治上民主化，这是时代的要求，是社会主 义要生存就不能违背和突破的原则。我们再不能指望靠社会主义去实 现十全十美的社会，人类也永远不能实现十全十美的社会，不管人类 社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历史阶段总会有缺陷和不足，否定一个旧社会新 的社会又会产生新的矛盾和弊端，所以，人类总得不断变革，不断创 新，在克服弊端解决矛盾中前进。 地球是宇宙中的一点，人是地球上的一类，任何主义都是人类文化的 一部分；地球和人类都有自身的生命历程，任何主义都是这历程中的 一个过程。没有全能的主义，也没有极终的真理，任何主义都只有相 对的价值，也都有缺陷和不足，纯粹一个主义解决不了所有的社会问 题。人类各种文化要相反相成、相克相生形成有机的思想文化生态体 系才能促进社会科学的发展。社会主义只有放弃排他性、极端性、暴 力性，改变自命不凡的清狂，丢掉一花独放的幻想，回归到社会和时 代所需要的合理状态和位置，作为人类思想文化大园林中的一丛草木 才能有立身之地；也只有在顺应资本主义充分发展，经济全球化，政 治民主化，人与自然建立和谐关系的过程中，即在融入促进人类共同 文化体系的形成发展中才可能体现一份价值，发挥一些作用。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关于维吾尔新闻工作者、作家 阿布露莎被拘押的紧急行动通报 紧急行动网络2008年第52号 　┌──────────────────────────┐ 　│　 2008-10-08　中国：维吾尔新闻工作者、作家被拘押 　│ 　└──────────────────────────┘ 国际作家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严重关切，维吾尔女新闻工作者、诗人 阿布露莎（Mehbube Ablesh）于2008年8月在网上张贴两篇批评文章 后被捕。国际笔会寻求了解她被控罪的详情，并呼吁在对她关押违背 中国已签署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的情况下立即 无条件释放她。据笔会信息，29岁的新闻工作者、诗人阿布露莎一直 在新疆首府乌鲁木齐的政府电台“新疆人民广播电台”工作，直到 2008年8月初在网络上张贴批评文章后被开除和拘捕。据认为，她因 张贴批评中国政府政策和新疆自治区领导的文章而遭拘押。据信，她 被关押在乌鲁木齐，但没有公布任何控罪详情。 位于中国西北部的新疆自治区是许多维吾尔穆斯林的家乡，维吾尔人 属于土耳其语系民族，其中一些人几十年来一直致力从中国统治下独 立的低层次分离主义活动。广泛相信，中国政府为了压制和平的政治 和文化表达，一直在夸大该地区的所谓恐怖主义威胁。根据“人权观 察”报道，与西藏人极为相似，面对政府支持下的中国移民涌入，以 及当局残酷镇压政治异议及其民族特性的任何尽管合法或和平的表 达，新疆维吾尔人一直在为其文化生存而奋斗，其中一些人也为独立 而诉诸暴力。然而，中国当局从不区分和平与暴力异端，一直利用打 击“分离主义”与“宗教极端主义”来名正言顺地对维吾尔人的人权 进行广泛而系统的侵犯，其中包括打击许多从事非暴力的政治、宗教 和文化活动的人士。作家与新闻工作者属于该地区因敢言而特别面临 被捕危险者，而政府在临近奥运会时及整个穆斯林斋月里强化了对和 平异议的镇压。请发出呼吁书： ◆表达严重关切维吾尔新闻工作者、诗人阿布露莎显然因在网上发表 　两篇批评文章而遭关押，寻求了解她被控罪的详情。──呼吁在对 　她关押违背中国已签署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 　的情况下立即无条件释放她。 ◆寻求确保她在拘押期间得以充分联络家属及其法律代理人，并得到 　人道待遇。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建议将呼吁书复制给驻贵国的中国大使馆， 请他们转交，并欢迎任何答复。政府地址：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邮政编码 100032 国务院转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 胡锦涛 阁下 　 新疆乌鲁木齐市中山路2号，邮政编码 830041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主席 努尔．白克力 请注意，中国当局的传真号码已不能使用，您最好请驻贵国的中国外 交代表转交呼吁书。如果可能，请复印呼吁书给驻贵国的中国外交代 表。 **如果晚于2008年11月1寄出呼吁书，请与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伦敦 办事处联系 **进一步消息，请联系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 Cathy McCann， 地址：Brownlow House, 50/51 High Holborn, London WC1V 6ER 电话：+ 44 (0) 20 7405 0338 传真：+ 44 (0) 20 7405 0339 电邮：cathy.mccann@internationalpen.org.uk （独立中文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翻译。）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正义的旗帜永不倒下 沧海一叶 一把刀狠狠的插入，然后用力上挑，在特别的日子7月1日，六个警察 死在了警察局里，舆论哗然，为什么一位青年胆敢只身杀向警局，许 多人要求中共政权公开审诉，让民众明白真相。 然而真相我们永远无法得知，杨佳的母亲7月4日在北京的派出所里一 下子就失踪了，到现在三个月了她的家人还在寻找呢！中共假猩猩的 一审已判杨佳死刑了，二审无需审判决是一样的。共产党早就认定了 杨佳为了自行车而报复杀人了，杨佳是必死无疑：所有的调检、所走 有审诉、所有的判决都不过是走过场而已，以表示党的伟大、光荣、 正确。很多人以为只要给中共施以更大的压力，杨佳还有活的可能， 这是痴心妄想。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他没有一丝的胆怯：“你开枪把我打死吧，我 已经够本了。”死──他早就置之生死而度外了。让英雄死去吧，让 杨佳成为一面旗帜吧！“有些委屈如果要一辈子背在身上，那我宁愿 犯法。任何事情，你要给我一个说法，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 一个说法。”英雄是何等的气慨啊！ 请不要玷污了英雄！选择在7月1日中国共产党成立的日子，杨佳选择 用自己年轻的生命要一个人间正义。“任何事情，你要给我一个说 法，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一位守规矩的青年， 一次次的守着规矩上访，然而法却无法保证他的正当权益，而且守法 换来的是“你不要把事情搞大了”。善意的劝告还是威胁，维护正义 还是为虎作怅，还要我多说吗？ 真的是仅仅因为自行车，真的是仅仅因为被打吗？真的只是为了钱 吗？一位从小就有的一个特点是凡事讲究规则、不乱穿马路、看不惯 父母乱丢垃圾，会跑过去捡起来，“连玩丢沙包的游戏都从不作弊耍 赖”的人，会因你们所说的而给他足够的胆量视死如归。一往无向只 〔原文如此〕身一人冲进警局吗？不，绝对不是，如果是，那他要杀 的应是暴力对待他的那些人，他更不会一开口就是：“有些委屈如果 要一辈子背在身上，那我宁愿犯法。任何事情，你要给我一个说法， 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 他只是要一个说法而已，他只是希望中国可以有一个有冤有处审，正 义可以得到伸张而已。然而，一次次的上访，换来的只不过是二次警 察上门了，干了什么，看杨佳的母亲失踪你就猜得到。法院采信的那 二位警察证言，他们连上庭都不敢，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你猜得到。 选择7月1日，在中国共产党口口声声代表人民利益这个政党成立的纪 念日，杨佳用自己年轻的生命祭奠中国共产党的腐败黑暗的司法制度 死亡的。他必将作为推动中国法律改革的先驱被记入人民的历史。就 如同梁山上的好汉，《荡寇记》把他们描得再黑，在人民的历史中， 他们都是英雄，杨佳更比他们可贵，梁山英雄们可没有用自己的行动 去证明腐败黑暗的司法制度就走上了反抗之路。杨佳让我们清楚的看 到了这一点。 五千年来，中华民族的第一英雄。污蔑吧！杀吧！杨佳必将作为正义 的护维者──替天行道的英雄永远的活在苦难民族心灵深外，它必将 激励着更多的受到委屈却无处审的人沿着杨佳开拓的道路勇敢的向前 进。正义的旗帜永不倒下。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手机藏黄罚款？ 乘警岂非“卖淫嫖娼”？！ 于立生 重庆一唐姓男子购买了一部二手手机，不料手机里面存有一段黄色录 像。今年9月18日，该男子和朋友坐火车到湖南怀化。一名乘警查票 时擅自打开其手机发现了这段黄色录像，遂以其传播淫秽录像为由， 罚款200元。（据10月10日《重庆商报》报道） 重庆律师张经柱说，《治安管理处罚法》第68条规定：制作、运输、 复制、出售、出租淫秽的书刊、图片、影片、音像制品等淫秽物品或 者利用计算机信息网络、电话以及其他通讯工具传播淫秽信息的，才 给予处理，──该规定所说传播，一是多人、大面积的传播，二是对 社会起到一定的危险性；但是如按唐先生的说法，他没有给任何人 看，也没有证据表明他有传播、发送淫秽录像等情况，罚款则不妥， “手机只是一个载体”而已，自然是对的。 这倒不禁叫人想起一则逸事来。《三国志．蜀书八》记载：“简雍字 宪和，……时天旱禁酒，酿者有刑。吏于人家索得酿具，论者欲令与 作酒者同罚。雍与先主（刘备）游观，见一男女行道，谓先主曰： ‘彼人欲行淫，何以不缚？’先主曰：‘卿何以知之？’雍对曰： ‘彼有其具，与欲酿者同。’先主大笑，而原欲酿者。……” 要是依乘警的罚款逻辑，乘警岂不是也要被论以“卖淫嫖娼”？！ ──无他，“彼具其具”啊！ 【参考链接】 ◆《华龙网》：《乘客手机藏黄片 遭乘警罚款200元》 　http://news.163.com/08/1010/05/4NSC7IUC00011229.html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几句真心话．两人付出七年自由 《大纪元》 〔《大纪元》2008-10-10报道〕大连市居民谷丽、邱淑萍因为讲法轮 功真相，于2008年3月20日下午被中共警察抓捕。在被非法关押半年 之后，谷丽及邱淑萍最近各被秘判三年及四年。现俩人均已上诉。 据《明慧网》报导，谷丽，女，今年40多岁，是大连市金州区第二人 民医院护士，家住金州区登沙河镇西山小区。邱淑萍，女，今年40多 岁，大连市金州区登沙河镇南关村小刘屯人，是一名家庭主妇。据 悉，谷丽1996年开始修炼法轮功后变得开朗及乐于助人，并且工作认 真负责。 据认识谷丽及邱淑萍的人透露，在中共打压法轮功后，两人一直利用 业余时间告诉人们自己从法轮功中受益的事实和中共为什么打压法轮 功的真相。 2008年3月20日下午，谷丽和邱淑萍在程家大队小李屯讲真相时被村 民举报，在回家的路上，她们被登沙河镇派出所警察孙通和和三名保 安抓捕到派出所。当天下午，邱淑萍被送往金州三里看守所。第二天 下午3点半左右，谷丽被转往普兰店看守所关押。 2008年8月27日，大连市金州区法院对谷丽、邱淑萍开庭，谷丽的一 位朋友为谷丽做了无罪辩护，一个律师为邱淑萍做了无罪辩护。律师 在法庭上的主要观点是： 第一，一种信仰是不是邪教，法律说了不算，因为它不是法律问题， 所以，指控的“利用邪教组织”不成立，把邪教两个字写进法律就是 错误的。 第二，中共诬蔑邱淑萍破坏法律实施，但邱淑萍根本都不知道破坏了 哪个法律的实施，也不知道怎么破坏法律实施。即使法官、检察官也 找不到邱淑萍破坏了哪部法律实施。 第三，本案找不到犯罪客体。 律师辩护完毕后，检察官说不出来什么话，只是说了句：利用邪教组 织就是破坏法律实施。律师马上说：这是完全错误的想法，是对刑法 条文的错误理解。 据在场人士透露，两位辩护人的辩护非常有力。辩护过程中，法警、 旁听人员、法官、检察官都集中精力在听，而且能感觉出法庭内的所 有人都完全听明白了律师的辩护观点，知道了种种中共诬蔑法轮功学 员所用的罪名的荒唐。参加旁听的亲属（共计十余人）中，连此前对 法轮功有误解的亲属的态度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认识到自己的亲人没 有罪。 在这种情况下，法庭还是秘密对两人非法判刑。据悉，家属中秋节前 得知谷丽被秘密宣判三年、邱淑萍被秘密宣判四年，现俩人已上诉大 连中级法院。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10-10；www.rfa.org/ mandari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改革开放三十周年的回顾与反思（之2） 王丹 四、“黄金交叉点”的出现 今天继续关于改革开放30周年的话题。总的来说，我建议用“国家─ 社会关系”的模式来看中国30年的改革开放。也就是说，中国要改 变，必须调整国家与社会之间的关系。 我们知道，在过去的60年中，国家制度的设计，其目的是用来改造社 会，改造人，而不是用于自我调整以适应社会环境的变化。在国家─ 社会的关系中，双方是不平等的，国家的力量远远大于社会的力量。 这样的态势至今没有决定性的改变。而大量的社会矛盾，实际上就是 国家－社会关系失衡的表现。因此，未来的十年，观察中国的重要指 标之一，就是看国家力量与社会力量之间的此消彼长。当有一天，公 民社会的充分发展，使得社会力量开始超越国家力量的时候，就是 “黄金交叉点”的出现，那时就是中国真正实现政治转型的起点。 这样的“黄金交叉点”会不会出现呢？我是比较乐观的。我认为改革 开放30年的一个成果──这个成果既不是政府有意引导产生的，也不 是政府乐于看到的──就是公民社会的逐渐成长。随着计划体制的不 断萎缩和国家权力从若干社会领域内有限地撤出，由国家垄断几乎所 有社会资源的局面逐渐改变了。首先在农村，然后在城市，人们开始 有了更多的选择，更大的空间。社会流动性增加了，生活的多样性也 日益明显。在此过程中，国家开始失去对意识形态的垄断。过去数十 年里行之有效的思想控制难以为继，正统意识形态不但面临各种新思 潮的挑战，而且为旧事物的复苏所困扰。目睹宗族、寺庙、教堂和传 统礼俗在全国范围内的重现，人们不无惊异地发现，旧的风俗、习 惯、信仰和行为方式竟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至能在长期严酷的思想改 造运动之后，又在一夜之间复苏。自然，这一时期随着社会空间扩展 而出现的并不只是旧的社会组织和行为方式，而且有许多更具现代意 味的社会组织形式：各种中介性社会组织，包括各种学会、协会、研 究会、职业团体以及与日常生活有更密切联系的大大小小的结社。这 些社会组织既不同于旧式的的社会组织如宗族，也不同于1950年代以 后建立的各种所谓“人民团体”或“群众组织”，后者虽被冠以“人 民”、“群众”之名，实际只是官方组织的延伸。在一些研究者看 来，正是这类中介性社会组织的出现和发展，构成中国当代公民社会 的核心。 可以预期的是，随着这些公民社会成分的进一步增长，国家权力掌控 社会的程度和程度都会进一步受到削弱。但国家力量持续衰落，而公 民社会力量持续增长的势头能够继续的前提下，前面提到的“黄金交 叉点”就会来临。那将会是中国民主运动开始加速的时刻。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10-09；www.rfa.org/ mandari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当你徘徊在薄雾那头 欧阳小戎 　　　　　　　　　 当你 　　　　　　　　　 徘徊在薄雾那头， 　　　　　　　　　 月光洒落。 　　　　　　　　　 还有仿佛不肯散去的青春， 　　　　　　　　　 在沼泽深处寻找。 　　　　　　　　　 我忘了， 　　　　　　　　　 那些光阴闪亮的时候， 　　　　　　　　　 究竟已经过了多少年？ 　　　　　　　　　 只有一片片零落的梦 　　　　　　　　　 残留…… 　　　　　　　　　 刻入磐石。 　　　　　　　　　 恍然间， 　　　　　　　　　 你宛如昨日。 　　　　　　　　　 我愿停止呼吸， 　　　　　　　　　 让这一刻驻足…… 　　　　　　　　　 盛开吧， 　　　　　　　　　 在我的 　　　　　　　　　 每一个黎明和夜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开国（外四首） 东海老人 　　　　　　　　　　　开国 　　　　　　　　　　　我的囯就这样开了 　　　　　　　　　　　在儒典佛经道藏 　　　　　　　　　　　在自由的波涛之上 　　　　　　　　　　　拈一朵诗花一笑 　　　　　　　　　　　就灿然开了我的囯 　　　　　　　　　　　囯门大开通地通天 　　　　　　　　　　　向着每一个人 　　　　　　　　　　　与囯同开的是 　　　　　　　　　　　时代大剧的幕 　　　　　　　　　　　时间无形的口 　　　　　　　　　　　还有古今中外 　　　　　　　　　　　无数心花 　　　　　　　　　　　理想的囯 　　　　　　　　　　　光明的囯 　　　　　　　　　　　永恒的囯 　　　　　　　　　　　属于我属于你属于他 　　　　　　　　　　　属于每一个人 　　　　　　　　　　　每一个人一进门 　　　　　　　　　　　就是至尊的王 　　　　　　　　　　　（2008-10-09） 　　　　　　　　　　　拒客令 　　　　　　　　　　　我知道你们的原子 　　　　　　　　　　　与金刚完全一样 　　　　　　　　　　　都是碳 　　　　　　　　　　　但我还是不能收下你们 　　　　　　　　　　　因为你们 　　　　　　　　　　　原子排列结构有问题 　　　　　　　　　　　石墨君的原子 　　　　　　　　　　　按片层状排列 　　　　　　　　　　　层内有晶型结构 　　　　　　　　　　　层间的作用力很弱 　　　　　　　　　　　很容易滑动 　　　　　　　　　　　焦炭炭黑活性炭木炭 　　　　　　　　　　　诸君的原子 　　　　　　　　　　　呈无定形结构 　　　　　　　　　　　硬度极低 　　　　　　　　　　　我还没有能力 　　　　　　　　　　　让你们的原子 　　　　　　　　　　　按四面体结构排列 　　　　　　　　　　　从而与金刚一样 　　　　　　　　　　　成为至坚的石 　　　　　　　　　　　至妙的经 　　　　　　　　　　　在取得改变你们 　　　　　　　　　　　内在排列结构的能量 　　　　　　　　　　　之前我只能 　　　　　　　　　　　拒你们于门外 　　　　　　　　　　　（2008-10-10） 　　　　　　　　　　　偶感 　　　　　　　　　　　霹雳越响 　　　　　　　　　　　听得进的耳朵越少 　　　　　　　　　　　手越伸长 　　　　　　　　　　　拉不动的头颅越多 　　　　　　　　　　　我离他们越来越近 　　　　　　　　　　　他们离我越来越远 　　　　　　　　　　　直到消失了踪影 　　　　　　　　　　　舞手跳脚都是徒然 　　　　　　　　　　　反而成为笑柄 　　　　　　　　　　　这不是他们的错 　　　　　　　　　　　错的是我的早到 　　　　　　　　　　　耗尽心血终于明白 　　　　　　　　　　　我唯一能做的是等待 　　　　　　　　　　　等时间开口 　　　　　　　　　　　等时代转身 　　　　　　　　　　　（2007-05-09） 　　　　　　　　　　　必然 　　　　　　　　　　　有的人必然害怕东海 　　　　　　　　　　　有的物必然反对儒家 　　　　　　　　　　　龌龊黑暗的事物 　　　　　　　　　　　必然害怕必然反对光 　　　　　　　　　　　（2008-10-11） 　　　　　　　　　　　大人物 　　　　　　　　　　　人人物化的时代 　　　　　　　　　　　做一个化物为人的 　　　　　　　　　　　大人 　　　　　　　　　　　鸡犬也好豺狼也好 　　　　　　　　　　　顽石朽木也好 　　　　　　　　　　　见过我之后 　　　　　　　　　　　都要通灵 　　　　　　　　　　　直到重新做人 　　　　　　　　　　　（2008-10-06）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土地的故事 无为 　　　　　　　得土地 　　　　　　　拓垦耕耘多少辈，披荆斩棘几多人。 　　　　　　　荒山洼地变良田，野岭砾滩成市镇。 　　　　　　　造屋经商捐税赋，刨食糊口供君臣。 　　　　　　　地为民产系天理，世代相传谁不认？ 　　　　　　　失土地 　　　　　　　中共窃国乾坤倒，地产充公入社营。 　　　　　　　既失自由又缺食，频临绝境叹凋零。 　　　　　　　承包松绑民勤作，口得饭食官库盈。 　　　　　　　租费渐高种田亏，官家免税缓危情。 　　　　　　　盼土地 　　　　　　　承包只重眼前利，农药化肥来打拼。 　　　　　　　滥种过耕田变瘠，杀鸡取卵歧路行。 　　　　　　　问题症结很明显，佃户身分是主因。 　　　　　　　土地还民权所属，农民自主农自兴。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大陆民主化与台湾问题 关于“民主化与中国崛起”系列（之2） 苏露锋 ┌────────────────────────────┐ │　台湾人民倾向于追求统一的只占极少数。这由20年来的台湾　│ │　民意调查可以看出。本文作者由于主张终极统一的马英九以　│ │　59%的得票率当选而下“和平统一中国……也是以马英九为 　│ │　代表的大多数台湾人的普遍心愿”的断言，是不理解人们投　│ │　票行为受到多种因素影响的事实，而且，对于马英九竞选时　│ │　不以统一作诉求、而以台湾人才有权决定台湾前途作诉求的　│ │　事实，没有给予足够份量注意。　　　　　　　　　　　　　│ │　　　　　　　　　　　　　　　　　　　 ──洪哲胜 编按　│ └────────────────────────────┘ 　　　　┌─────────────────────┐ 　　　　│　　 《中国民主转型的现状与前瞻》征文 　　│ 　　　　└─────────────────────┘ 因地缘战略、历史文化和民族心理等诸多因素影响，大陆与台湾统一 是中国崛起的必由之路。用战略学者张文木的话说，“统一台湾是世 界发给中国参与世界事物的第一张资格认证书。”以大中华民族主义 为主要意识形态工具的大陆执政党，不仅把统一台湾的口号时刻挂在 嘴边，而且用《反分裂国家法》和导弹部署给台独势力划出最后的底 线。 象李光耀使新加坡独立而成为“新加坡之父”一样，梦想从“台湾之 子”升格为“台湾之父”的陈水扁，上台后分裂动作不断，导致海峡 局势警报频频。马英九上台后，台湾局势暂趋平缓。马英九祖籍湖 南，此地素有“经世致用”的湖湘文化传统。湖湘文化是儒家文化的 重要一脉。深受儒家文化浸染的马英九，认同大中华的价值观，中国 统一同样是他的文化情结和民族情结。因为有“大中华”这个公约 数，不仅两岸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和民间往来日益深广，而且两个执 政党之间的官方交流欲望也越来越强烈。 但不可忽视的是，马英九也是美国哈佛大学的法学博士，西方价值观 已融入了他的血液。而且，作为台湾民主化进程的亲历者，民主自由 已成为他的生活习惯和身体力行的准则。因此可以说，马英九在精神 和气质上是中华文化和西方文化的混血儿。在他的身上同时包含了民 族主义和自由主义的双重价值。他一方面认同中国统一的历史趋势， 另一方面却为台湾与大陆统一划定前提，即大陆民主化。 这并不是马英九个人的一厢情愿。他是被民众推上历史主席台的。 59%的得票率说明了马英九在台湾的广泛民意基础。但这不是台湾民 众不满意陈水扁的腐败和无能，而因马英九素有“不粘锅”美誉那么 简单。马英九甫任国民党主席，就提出了“民主统一”的口号；在台 湾大选过程中，他多次强调对自由和民主价值的认同。这既是他本性 的自然流露，也是出于拉选票的策略选择。 历经蒋介石的专制统治、蒋经国的威权统治，以及20世纪80年代以来 的民主化，当前台湾主流社会已认同自由和民主的普世价值。与自由 和民主拉开距离，就是自绝于台湾民众。而且，陈水扁等民进党一帮 人就是在反对蒋经国的威权统治、争取民主自由的过程中积累政治资 本的，从而在2000年和2004年两次赢得大选。而马英九的强劲对手谢 长廷，就是当年民进党“美丽岛政团”的主将之一。马英九对自由民 主价值的强调，是为了弱化专制国民党在历史上带给他的政治负资 产，从而迎合台湾民众的民主意识。即使是在当选后的就职演说中， 他也不忘强调“我们获得了‘台湾是亚洲和世界民主的灯塔’的赞 誉，值得所有台湾人引以为傲。” 在民进党人身上，既有自由主义的西方价值观，也有族群主义的台独 意识。通过八年的治理，陈水扁当局的腐败与无能，渐渐消解了民进 党在威权时代积累的政治声望。他们不断制造台海危机的台独政策， 尤其让渴望和平的台湾民众深感不安。当年，台湾人抛弃国民党，是 抛弃它的专制和腐败；选择民进党，是选择它的民主预期。现在，台 湾人抛弃民进党，是抛弃它的台独意识；选择国民党，除了选择和平 的两岸政策外，还有它的民主理念。国民党经过多次改革和人事上的 更新换代，昔日的专制政党已经蝶变为民主政党。台湾人要的是和平 与民主二者兼得。因此，马英九为两岸统一划定的前提──大陆民主 化，从一定程度上说，也是台湾人接受统一的底线。 国土统一的方式无非就是武力与和平两种。对海峡两岸而言，武力统 一台湾是最得不偿失的下下策。一方面，战争不仅使两岸近几十年的 经济建设成就化为灰烬，双方在物质上遭受巨大损失，而且会加深两 岸同胞的心理隔阂，甚至是制造新的仇恨，为台独意识培育温床，只 会使台湾离大陆愈来愈远。而且，美国在台湾地区存在重大地缘战略 利益，如果台海燃起战火，它很可能不会袖手旁观。美国强大的国力 和军力使台海纷争增加更多变数。台海战争也因美国的参与导致中美 两个大国直接对阵而变得错综复杂。这将从根本上影响到今后亚太地 区乃至全世界战略格局的重新调整。这对还处在韬光养晦时期，没有 做好充分准备参与世界事务的中国来说，是最忌讳和最不愿看到的。 出于维护国家安全利益的战略考量，大陆执政党的两岸政策选择了和 平统一。这无疑是明智之举。象男女恋爱一样，既然不能强拉硬扯， 就只能靠自身的吸引力。政治实体最大的吸引力无疑是政治制度优 势。或者说在同等先进的政治制度条件下，在文化和经济上保持强大 的吸引力。但在政治制度层面，大陆远远落后于台湾：台湾已与世界 潮流和普世价值接轨，实现了政党轮换和民选领导人；而大陆仍然没 有走出“打江山、坐江山”和“指定接班人”的传统政治窠臼。已经 接受民主洗礼的台湾人，一方面对大陆的经济潜力有极大兴趣，另一 方面却对大陆在政治上保持相当高的警惕，他们担心两岸统一会消解 来之不易的民主福利。 其实，胸怀中国统一情结的马英九，不仅争分夺秒地加强与大陆的交 流与合作，也在带领台湾与大陆争分夺秒地竞赛。他一方面承认一个 中国的原则，又为提高台湾的国际地位而动作不断，如最近的谋求 “温和入联”。但这与陈水扁谋求台独有本质区别。马英九是在谋求 加大台湾与大陆谈判的权重和筹码，也是在为中国统一后自己的政治 地位而作准备。他是在为当选民主大中国的第一任民选总统而未雨绸 缪。马英九在第一个任期内的施政重点，是要让台湾人看到他的能力 和政绩，从而顺利实现连任。倘若马英九连任如愿以偿，他在第二任 期内必将加强与大陆的政治对话，甚至是推动进行实质性的政治谈 判。 和平统一中国不仅是大陆执政党和广大民众的政治诉求，也是以马英 九为代表的大多数台湾人的普遍心愿。在今后八年时间里，台海局势 很可能保持相对平稳，正是大陆执政党排除干扰，推进政治体制改 革，缩小与台湾体制差距，增强软实力和向心力的黄金时期。如果能 好好把握这个契机，台湾问题就可能迎刃而解。统一了台湾，中华民 族复兴和中国崛起就有了“第一张资格认证书”。 （2008-09-20） 〔原载《民主中国》2008-10-09；http://minzhuzhongguo.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对美军售台湾再表不满 自由亚洲电台 〔自由亚洲电台驻香港特约记者严修2008-10-10采访报道〕中国国防 部新闻发言人日前要求美国立即撤销向台湾出售武器的项目，停止美 台之间的军事联系。中国外交部发言人也表示，为抗议美国向台湾出 售武器，中国取消或推迟了部分中美双边外交和军事交流项目。 中国官方新华社星期四消息称，国防部新闻发言人黄雪平在答记者问 时说，要求美国立即撤销有关对台湾的军售项目，停止美台军事联 系。而在同一天，外交部发言人秦刚在例行记者会上表示，作为对美 国对台湾军售案的抗议，中国取消一系列同美国的军事和外交交流。 澳门军事研究员黄东星期五接受本台采访时说，美国已经有很长一段 时间没有向台湾出售武器，同时，基本上在每次美国总统大选之前， 美国都会对台湾军售。而大陆方面的种种反应，他并不觉得奇怪， 　　“这份清单里面，我觉得大部分是满足台湾要求的时候，它也小 　　部分满足了大陆的要求，是做了一点点的平衡。在美国总统大选 　　之前，肯定是有这么比较大的那种对台售武的动作，这是没有什 　　么奇怪的。美国对台售武有一种传统在里面的，不完全是因为战 　　略考虑等等。当然现在美国经济很差，军火商也需要这么一笔金 　　钱，还有就是共和党方面需要一些，比如说是波音公司、洛马公 　　司他们的支持，所以从多方面考虑是美国无可奈何的事情，它必 　　须要卖，大陆方面只是强烈的抗议，没有什么大不了，其实大陆 　　的选择也没有什么可以说，你不会对台湾动武，在这个时候，也 　　不会对美国动武，你只是作出一个强烈的抗议之类的就算了，就 　　是中断现在所说的中美军事交流等等，时间方面我绝对相信不会 　　超过半年。” 美国政府上周正式通知美国国会，政府计划向台湾出售总价值将近65 亿美元的武器，包括爱国者反导弹系统和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但是并 不包括台湾提出的潜水艇与黑鹰直升机等。 台湾的《亚太防务杂志》主编郑继文星期五对本台说，美国对台的这 次军售，确实做了一些平衡和考量， 　　“军售的项目，品项里面，有许多它认为可能对大陆这边比较有 　　刺激性，比较有攻击性的品项也拿掉了，象是F16战机，还有八 　　艘潜艇，那事实上都不在这一次宣布的军售范畴里面，所以我个 　　人认为，考量到大陆这一块的因素，其实美国已经放在这次军售 　　的一个很大的考虑点里面。” 台湾外交部早前称，这次军售，不单能够提升台湾的自我防卫能力， 也会有助于维持台海和平稳定情势，符合台美双边利益。而郑继文认 为，这次军售大都是一些防御性的武器，实际上对于整个台海的军事 态势，特别是台湾处于被动的军事态势，实质上是不会有任何的改 动。郑继文说，美国的对台军售显示出它对台海的高度关注， 　　“它会根据这个解放军军力的增强，适时的调整台湾的防御力 　　量，也就是销售台湾所需要的防卫性武器，那也是向中国表明 　　了，虽然这个美国和中国之间有很多共同利益，不过台湾这一 　　块，它是始终是有其根本的立场，那也是希望中国在这一方面不 　　要挑战美国的态度。”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10-10；www.rfa.org/ mandarin/〕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华民国总统国庆谈话 马英九 今天是中华民国97年国庆日，我们以欢欣鼓舞的心情，为我们的国家 庆生，同时我们也必须以严肃的态度，面对国际经济情势严峻的挑 战，为国家建设拟定长远的目标，才能为台湾擘划未来的愿景。 回顾过去这97年的历史，中华民国多次经历严苛的考验。我们走过分 裂割据的年代，面对世界大战的烽火，遭逢内战流离的困顿，但是我 们始终坚持国父的建国理想，在台湾坚定不移的推动地方自治，进行 民主改革。今年3月，台湾完成二次政党轮替，让民主走向成熟稳健 的阶段，“反贪腐、要清廉”已经成为台湾共同的价值。台湾不仅成 为亚洲民主的典范，更成为中华民族“民主的灯塔”，这是2,300万 台湾人民共同的历史成就。 今年5月执政之后，我们深深了解整个社会“人心望治”。四个多月 来，我们诸多施政与民众期待仍有落差，我们必须谦卑自省，不断加 快改革的进程，提升经济竞争力，恢复荣景，重建信心，才能符合人 民的期望。 首先，我们必须正视，现在的台湾正遭逢前所未有的经济挑战。一如 美国联准会前主席葛林斯班所说的，当前的金融风暴是百年来罕见的 大冲击，台湾在全球化的时代里，无法幸免，政府也不断多方设法协 助民间共渡难关。 新政府上任后，立即推出扩大内需、近贫照顾等方案，以激励经济景 气。我们也大力推动节能减碳措施，短短几个月，用油节省幅度达到 五分之一，但更为关键的是以前瞻性的眼光，来进行长期的兴革。 一如当年的石油危机，是台湾建设与转型的契机一样，今天我们也必 须以大建设、大转型，以厚植国力，转变体质，来迎接世界的挑战。 政府为因应全球变局，采取开放松绑政策，让人才可以自由进出，让 资金更自由流动，让企业更敢于布局全球。 在基础设施方面，政府要大力投资于改善台湾环境的建设，举凡公共 设施，包括河川整治、道路桥梁改建、公共交通连结、地方产业振兴 等，都在“爱台十二建设”当中，有明确规划。我们将投入更多的资 源，逐步落实，为下一个景气循环，奠定良好的基础。 在经济转型方面，政府将为民间建构良好的投资环境，它包括必要的 基础建设，优良的人才培育机制，以及鼓励民间发展的产业政策。我 们将重点扶持产业转型，包括节能减碳产业、文化创意产业、高科技 产业、生技产业、观光产业等；在传统的产业上，政府也将即时提供 资源与服务，振兴经济活力。这些转型与长期建设的努力，虽然无法 立竿见影，但是就象30几年前的十大建设奠定台湾发展的基础一样， 今天政府的政策方向与未来愿景非常明确：为子孙建设未来，为21世 纪台湾，打造繁荣的基磐。 新政府对过去贪腐引起的民怨，深以为戒！我们不仅要奉公守法，还 要以更高的道德标准来自许，为台湾找回清廉、正直、诚实、互信的 核心价值。我们已开始实施《公务员廉政伦理规范》，严格规范公务 员饮宴应酬、赠受财物的行为。为了维护五权宪法的精神，新政府上 任后立即恢复监察院运作，让宪政体制回复常态，也让这个独立机关 发挥监察功能。 为了维护社会正义，照顾弱势家庭，政府开始实施劳保年金制，880 万劳工可以受惠；此外，国民年金、近贫照顾专案、“马上关怀”专 案、“青年安心成家”专案、健保费纾困专案、扩大营养午餐补助案 等，都陆续上路。政府有决心照顾所有的孤独弱势者，让台湾成为安 全、安定、安心的美丽家园。 在两岸方面，海基会与海协会在“92共识”的基础上重启中断十年的 协商，化解两岸对立情势，开创和平新局，稳定东亚局势，赢得国际 社会肯定。我们秉持“以台湾为主，对人民有利”的原则，在开放松 绑的政策指导下，逐步推动包机直航、陆客来台观光、小三通扩大以 及台商回台上市等，为海峡两岸开创一个开放而稳定的新局。 在外交方面，我们扬弃“烽火外交”，改以“活路外交”为主轴，维 护中华民国主权，巩固既有邦交，改善对外实质关系，尤其是重建台 美互信，增进双边安全合作。我们也妥善处理钓鱼台事件，不仅为台 湾人民赢得公义与尊严，也为台日建立“特别伙伴关系”奠定基础。 同时我们逐步发展多边关系，弹性参与更多国际组织与活动，争取更 宽广的国际空间。在国防方面，以“防卫固守、有效吓阻”为原则， 充实现代国防武力，逐步推动募兵制，让军人重建“为谁而战、为何 而战”的信念，确保国家安全。 我们对台湾深具信心，奥运跆拳道选手苏丽文倒地11次再起的奋战精 神，“海角七号”导演魏德圣敢于实践电影梦想的勇气，明华园要将 台湾歌仔戏推向世界舞台的雄心，以及无数有梦想、敢创新，努力要 为台湾打造未来的人才，在在显示这种坚毅、勇敢的“台湾精神”， 这就是我们最宝贵的资产，也是共同奋起的力量。我们拥有最勤奋务 实的人民跟最敢于布局全球的企业，我们的经济体质良好，产业基础 稳固，奋斗精神昂扬，我们有信心重振台湾经济，再造台湾荣景！ 危机是勇者的挑战，也是转型的契机。中华民国97年的历史，曾经克 服过比眼前艰难千百倍的困境，我们仍然屹立不摇，创建亚洲经济奇 迹，树立民主典范。现在，我们正站在历史的转捩点上，让我们怀抱 无比的勇气与智慧，一起奋斗，迎向挑战，克服风暴，共同“为子孙 谋幸福，为万世开太平”。 最后，敬祝中华民国国运昌隆！ 各位嘉宾，身体健康，平安快乐！ 总统：马英九 中华民国97年10月10日 〔原载《观察》2008-10-10；http://www.guancha.org/〕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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