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8-09-06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张丹红事件有感　　　　　　　　　　　　（加拿大）归宇斌 ◆简要新闻（2008-09-05）　　　　　　　　　　自由亚洲电台 探索道路 ◆走世界农业文明的共同道路　　　　　　　　　　　　辛子陵 ◆全国政协：城乡一体化是下一轮改革重点　　　自由亚洲电台 ◆杨佳袭警案的两个重要教训　　　　　　　　　（北京）杜光 ◆“同肩道义共擎天”──答和康庄生（并序）　　　东海老人 民主理论 ◆贪腐丑闻不是民主的失败　　　　　　　　　　（美国）米藜 迫害实录 ◆浙江象山县发生大规模群体事件　　　　　　　自由亚洲电台 文艺春秋 ◆十七、梦游镜宫──荒漠独行（之17）　　　　　　　　亚明 他山之石 ◆绿委：“9．28”党庆，走向没有英雄的时代 　　　　中央社 ◆施明德痛批马英九的权力傲慢　　　　　　　　自由亚洲电台 ◆马英九为政见争议致歉　各方反应　　　　　　　　美国之音 ◆为表达不清二度致歉马：下周将提有效方案　　　《大纪元》 ◆论者谈陈水扁案：民主制优越不减　　　　　　　　美国之音 ◆缤纷多彩的2008年美国总统选举　　　　　　　（澳洲）秦晋 ◆俄格战争，或有利中共　　　　　　　　　（纽约市）陈破空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张丹红事件有感 归宇斌 近来，德国之声中文部副主任张丹红女士因称赞“中国共产党比世界 上任何一支政治力量在实践《人权宣言》第三条方面的贡献都要 大”，并发表了对法轮功学员这样正受中共残酷迫害的普通中国人的 仇视性言论，在德国受到基本良知尚存的社会各界的批评，而被德国 之声要求暂时停职反省。新华社、海外亲共媒体（如《侨报》等）、 以及中共网络愤青，炒作鼓噪这一事件，以进一步煽动海内、外华人 反对相对于中共喉舌来说是已经自由公正很多的西方媒体，煽动人们 仇视中共在镇压的藏人和法轮功。我作为热爱祖国的中国人，来谈谈 自己的感想。 中共统治下当代中国存在两个面，即光鲜外表的一面与黑暗现实的一 面。北京上海深圳摩天楼下霓虹灯五光十色令人目眩神迷，世人正是 迷失在中共刻意装扮的光鲜外表的一面。对中共时时在实施的，邪恶 程度在人类上历史前所未有的之于中国人的残害，要么在中共精心粉 饰下无从所知，要么畏惧于中共权势的淫威而对正受中共迫害的弱势 中国同胞的受害假装视而不见；更有甚者，则落井下石以讨好于中 共，以图谋从中共手中分到受难中国百姓的人血馒头。 张丹红女士是只看到了中共想让她看到外表的一面，才会误把在历次 政治运动中屠杀了八千万中国人、目前仍在残酷迫害中国百姓（如法 轮功学员、访民、被强制拆迁户、东北蚁民和藏人等）的罪恶滔天的 中共美化成实践了《世界人权宣言》中“人人有权享有生命、自由和 人身安全”条款。 去年曝光的山西黑窑中的童奴是经历着中共真实的一面。黑窑只是冰 山一角，张丹红女士，我相信你只要读读高智晟律师致中共的第三封 公开信〔１〕，读读加拿大两位大卫先生关于中共活体摘除法轮功学 员器官的调查报告〔２〕，或者请你向北京的朋友打听看看北京街头 多年来的截访恶警对访民当众施暴（已经多次发生过中共政法委恶警 在光天化日之下活活打死中国百姓的事件，包括在最高法院门口）， 或者请你向身边曾有过法轮功学员的国内同胞亲自去调查解一下他们 99年前认识过的身边法轮功员在这几年中共迫害中可怕的遭遇，就会 知道中共近年来对中国人的各种残酷迫害手段，令纣王的炮烙之刑、 东条英机的731部队、和希特勒的犹太集中营均相形见绌。而这才是 当代中国的真实黑暗现状，尽管这个严峻的现实经常被中共用各种手 段刻意掩盖起来。张丹红女士居然称赞正在杀人不眨眼的中共实践了 “人人有权享有生命、自由和人身安全”，只能成为2008年的一则笑 话。 敢于说出中国百姓真实处境的高智晟律师目前受政法委迫害，不知失 踪。正直善良的诗人力虹、维权人士胡佳、《天网》黄琦等拖着病 体，被中共政法委关在黑牢折磨，只因为他们想要为受中共迫害的百 姓说几句实话。张丹红女士，只要在互联网上搜索阅读一下他们生平 遭遇，也会看到中共黑暗现实的一面。 我本人也亲历了中共加之于我自己和朋友们的残酷迫害（请参阅我过 去在《博讯》的博客〔３〕）。象交大二系教师曹国鑫、上海市民杨 雪勤、马星星，以及交大计算机专业博士生杨亦宁，因为修炼法轮功 被关押到精神病院，用强迫灌服破坏神经中枢的药物作为转化法轮功 学员的手段。这是在我身边发生过的基本事实。杨雪勤、马星星被中 共政法委迫害致死，也是我所深知的。最近的奥运期间，北京政法委 曾宣称要把申请示威的两位80高龄老人劳教，由于各国记者当时正云 集北京之时，纷纷发文表达异议，政法委没敢下手，这件事象张女士 这样的媒体人一定是听说了。那么张女士能说说，如果没有各国记者 的关心，中共是如何保证两位老人的生命、自由和人身安全？我认识 一对上海70高龄老年夫妇因修炼法轮功，因不屈服于政法委的邪恶， 被关入上海提篮桥监狱和松江女子监狱。我的朋友吴爱中、雷江涛和 刘兰只因坚持信仰法轮功目前仍分别被关押在河北冀东监狱、上海提 篮桥监狱，以及上海松江女子监狱。 谁是真正的反华分子 中共喉舌新华社把对中共有不同意见的媒体和人士定义成反华。而我 看来敢于指责中共迫害中国百姓人权的西方媒体是在爱华。相反，只 知维护中共无理攻击西方媒体的人，是爱共，而无知中在配合中共迫 害中国百姓。与中共一样，这样的人是真正的反华。 中共洗脑工具往往以假作真，把中共对正针对要镇压的百姓的诬蔑之 辞当作真话，把海外正直媒体有关中共迫害百姓报导（中共用金盾工 程和网络警察在极力封锁），毫无理智地诬蔑成谣言。希望张女士跟 我一起来读读中共新华报业专栏作者蔡菁《在张丹红“停职门”背后 的几点思考》一文中的话：“德国之声为了达到指责和攻击中国人权 和新闻自由的目的，与人权组织大赦国际及记者无国界等反华组织一 道大肆编造和传播，例如‘中国，没户口就没未来’、‘中国新闻自 由之所以在国际上的名声很坏，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而不是因为 有类似记者无国界的组织老去揭他们的短处’等严重违背客观事实真 相的报导。” 其实对于中共控制中国的新闻自由，对于中共治下恶劣的人权现状是 众所周知的。比如敢言的《南方周末》和《南方都市报》，被整肃过 好多回，比如孙志刚案。没户口就没有未来一说，如果出生在农村， 定会感同身受。西方媒体人权组织提到的这些明白的事实，新华社竟 然如此无耻抵赖，其它背后龌龊事，就更不用说了。 张女士作为德国之声职员，应知道这儿新华社声称西方人权组织、媒 体反华才是在编织谎言。其实许多中国人，别说西方记者，都知道共 产党迫害中国老百姓的真实性，看看维护中国百姓权益的高律师等人 的遭遇就更清楚这一点。西方媒体报导中共迫害中国百姓，客观上是 在维护中国百姓的基本人权，是作为地球村子民爱华的表现。而《新 华网》及为中共杀中国人的叫好者、诡辩者，是真实意义上的反华分 子。 中共统治圈之外的海外华人也是中华儿女，理应关心国内百姓疾苦， 不应助纣为虐参与中共政治运动迫害国内同胞。 一些在海外生活多年的华人，对中共统治下中国现状的认识是多数是 迷醉于中共的误导后的想当然，再加上受中共邪恶的党文化洗脑后， 误把只有80多年历史的中共等同于五千年文明的中国。认贼作父后， 在爱党情结下，经常在自愿充当中共迫害中国人的帮凶走卒。从这个 意义上看，没有从中共那儿领取工资的海外华人，与当年受希特勒纳 粹宣传后，不少德国人要求给希特勒当屠杀犹太人的志愿行刑者没多 大区别。除了不少海外华人愿当中共的志愿政治工具外，当然中共也 是化费了百姓血汗钱雇佣了无数网评员（俗称“五毛”）在中外网络 论坛充当中共镇压百姓的辩客，并对中共的镇压对象落井下石。 由于新华社一贯造假说谎，中国百姓早赠其绰号为“新谎社”，也鲜 有人真相信“新谎社”报导。但海外广受信任的华人象张丹红女士如 学“新谎社”一样为中共唱赞歌、一样协助中共镇压百姓，则对于灾 难深重的中国百姓而言是雪上加霜。 我相信张丹红女士以前也曾在德国之声努力工作，也曾有维护中国百 姓权益的报导。但这一回居然把中共封锁法轮功学员人的网站，比作 德国封锁儿童色情网页和种族主义网页。这说明张女士对法轮功、对 中共正在镇压迫害百姓的真相毫不了解，而完全接受中共新谎社等喉 舌的官方宣传。这类完全颠倒黑白的非人言辞，出自于德国之声主持 人张丹红女士之口，对于不了解中共统治下黑暗现实的外国人而言， 客观上张丹红女士为中共控制言论自由包装上了迷惑人的外观。我个 人认为这是对中国百姓的犯罪。愿张女士借暂时停职的时机，认真了 解中共迫害百姓的真相，向海内、外德国之声听众作出反省和道歉。 【附注】 １、高智晟《为法轮功三致中国当局公开信──必须立即停止灭绝我 　　们民族良知和道德的野蛮行径》；http://www.xianqiao.net: 　　8080/gb/5/12/13/n1151842.htm ２、Updated Report Into Allegations of Organ Harvesting of 　　Falun Gong Practitioners in China. http://organharvestin 　　vestigation.net/ ３、http://boxun.com/hero/guiyubinheji 〔原载《大纪元》2008-09-04 03:47；http://www.dajiyuan.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简要新闻（2008-09-05） 自由亚洲电台 四川宜宾煤矿事故12人死亡 〔北京消息〕四川宜宾市发生煤矿事故，12人死亡，六人失踪。 星期五凌晨，四川宜宾市兴文县金河煤矿发生煤与瓦斯突出事故。当 时在井下工作的44人中，仅有26人获救。目前搜救工作仍在进行。事 故发生后，四川省长蒋巨峰作出批示，副省长李成云赶赴现场。法新 社和路透社在报道这一矿难消息时都提到，在前一天的星期四，辽宁 省阜新市刚刚发生了煤矿事故，造成27人死亡。两家国际媒体指出， 中国的煤矿一直是世界上最致命的煤矿，去年全国有近38,000人死于 矿难，而这一数字已经比2006年降低了20%。 北京朝阳区政府为垃圾场臭味向居民致歉 〔北京消息〕北京朝阳区政府为垃圾场臭味向居民致歉。 据中国《财经网》报道，星期四北京市朝阳区市政管理委员会召开新 闻发布会，就辖区内高安屯垃圾场影响居民正常生活而代表政府向居 民致歉，同时承诺将投资9,100万元进行改善，力争在20天内使臭味 明显减轻。据悉，占地600亩的高安屯垃圾场位于北京市东部，由于 城市快速发展，待处理的垃圾迅速增多，散发的臭味日前引发了周边 居民的强烈抗议。《财经网》的报道引述业内人士说，处理垃圾污染 最需迫切解决的并非技术问题，而是决策体制的变革以及重建公众信 任。 宁波少年坠楼，家属质疑遭治安殴打所至 〔本台消息〕浙江省宁波市象山县星期四发生大规模群体事件，起因 是一名少年在象山县一家制衣厂坠楼、生命垂危，家属质疑坠楼原因 却遭治安办人员殴打。据本台记者采访报道，事发期间曾一度聚集了 至少上万人，当局出动大批防暴警察驱赶，事件才得到平息，多人被 捕。 残奥会前人权观察指中国社会歧视残疾人仍然严重 〔纽约消息〕在北京残奥会召开前夕，国际人权组织指出，中国社会 对残疾人的歧视仍然严重，帮助残疾人的民间组织仍然受到当局的压 力和骚扰。 总部在纽约的人权组织人权观察星期五表示，中国政府近年通过了各 种保护残疾人权益的法律法规、并于今年8月1号批准加入联合国残疾 人权利公约，这一努力应该受到赞扬；然而，迄今为止这些努力对残 疾人以及帮助他们的人士来说，所起的保护作用却微乎其微。人权观 察组织说，新的法律法规并未结束歧视残疾人的雇用惯习，而去年揭 露的山西黑煤窑一千多名奴工中却有很多残疾人。据中国政法大学调 查，在北京、广州等城市，22%的残疾人说他们因为身体残疾而被政 府和私人单位拒绝雇用。官方统计表明，2007年全中国有大约860万 的可就业残疾人没有工作，而这一数字仍在以每年30万人的速度增 加。此外，人权观察呼吁中国政府对帮助残疾人群体的基层民间组 织，允许它们存在和运作。 《南方都市报》载文质疑邱晓华涉嫌犯罪案的司法过程 〔广州消息〕就前中国国家统计局局长邱晓华近日复出工作，《南方 都市报》载文质疑当局没有清楚交代审理邱晓华涉嫌犯罪案的司法过 程。 《南方都市报》星期五转载一名叫王琳的人近日在网上发表的文章， 题为《邱晓华蹊跷复出让法律很受伤》。邱晓华一年多前因涉入上海 社保案而被开除党籍和公职，但近日他又以中国国家海洋石油总公司 高级研究员身分在网上撰文谈宏观经济。对于他复出工作，王琳的文 章说，上海社保案的一个个涉案人物均已被定罪量刑，唯邱晓华一年 多来音讯全无，显得格外蹊跷。依中纪委的公告，作为国家工作人员 的邱晓华收受不法企业主所送现金，这在法律上当属受贿无疑；但 是，遍查互联网却不见司法机关对于此案的判决。文章表示，强烈期 待司法公开而不是司法神秘。 15个国家禁止收寄中国大陆的月饼 〔武汉消息〕武汉市邮政局表示，今年有15个国家禁止收寄中国大陆 的月饼，其它国家也有限制性规定。 据武汉《晨报》星期五报道，包括法国、德国、瑞典、泰国、缅甸、 苏丹、利比亚等15国，都明确规定了禁止收寄中国月饼。其中法国是 武汉学生的主要留学国家，往年有不少家长向法国寄月饼。武汉市邮 政局负责人表示，今年很多国家都调整了邮寄月饼的要求，有不要猪 肉和蛋黄馅的，有要求收件人提供入口证的，所以建议今年不要再向 外国寄月饼了。不过，据中国国家质检总局本星期三公布的月饼产品 质量抽查结果称，抽样合格率超过98%。 麦凯恩接受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 〔美国明尼苏达州消息〕美国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闭幕，麦凯恩发表 演讲接受该党总统候选人提名。 继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佩林星期三在明尼苏达州圣保罗市举行的共和 党代表大会上发表演讲、使共和党士气大振之后，麦凯恩星期四晚的 演讲更把大会带入高潮。他首先宣布接受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然 后就经济、能源和国家安全等议题发表政见，并且表示要重塑共和党 以及改变华盛顿的陈腐政治。在外交议题上，麦凯恩的演讲没有涉及 中国，但对俄罗斯不久前出兵格鲁吉亚提出了批评。麦凯恩还表示， 对赢得今年总统大选充满信心。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09-05；www.rfa.org/ mandari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走世界农业文明的共同道路 辛子陵 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上，无论是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抗日战争时期，还 是解放战争时期，农民都是追随共产党闹革命的基本群众。毛泽东所 谓“人民军队，人民战争”，实际上是农民军队，农民战争。参加革 命军队的95%以上是农民，供给大军粮饷的基本是农村，牺牲的革命 先烈3,000多万，95%以上是农民。吸引农民的是共产党的新民主主义 土地纲领──“耕者有其田”。农民冒杀身毁家之险而不悔，是为了 土地。毛泽东靠这支农民大军打下了江山，取得了天下。 建国以后，农民又对党和他们崇敬的“伟大领袖”做出了两大贡献。 一是承受“剪刀差”为国家建设积累资金。〔１〕中国1978年以前， 主要是靠工农业产品剪刀差积累建设资金的。根据国务院农业发展研 究中心1986年的推算：“1953～1978年计划经济时期的25年间，工农 业产品价格剪刀差总额估计在6,000～8,000亿元。"到改革开放前的 1978年，国家工业固定资产总计不过9,000多亿元。因此可以认为， 中国国家工业化的资本原始积累主要来源于农业。〔２〕 二是承受空想社会主义所造成的极端严重的后果。农民饿死3,000多 万不造反，回报给他们分过土地的“伟大领袖”。合作化～公社化的 过程就是把给贫下中农的恩惠逐步收回的过程，也是对原来的地主、 富农和富裕中农进一步剥夺的过程。毛泽东的理论和政策从未想过要 农民休养生息，从未想过要农民享受革命和建设的成果，农民只是革 命和建设的工具和财税的载体，予取予夺，永无止境。 毛泽东带着空想社会主义失败的遗恨走了，带着出尔反尔、背弃“耕 者有其田”的诺言走了，带着声言要把农民送入天堂、却把农民送入 了地狱的无限愧疚走了。毛泽东欠农民的情是无法偿还的。作为他的 后继者，所能做的是兑现“耕者有其田”，把欠农民的土地还给农 民。只有如此，才能恢复农民对党的信任，从根本上修复党与农民的 关系，避免一场新的土地革命。只有如此，才能让农民真正富起来， 拉动内需，使农村成为工业品的广阔市场，使中华腾飞奠基在现代工 业文明和现代农业文明两条腿的基础上。 胡锦涛提出“以人为本”的建国执政理念，给解决“耕者有其田”奠 定了理论基础。过去我们是以“主义”为本，主义、理想、大目标是 高于一切的，人只是实现主义、理想、大目标的工具。至于那个主 义、理想、大目标对不对？是否应该给人带来什么好处？根本不许人 们去想。人是主义的奴隶，主义的殉道者。而今我们知道了，这个道 理应该反过来说，要以人为本而不是以主义为本，主义是因人而设， 因人而存在的。这个“人”，主要指的是普通百姓，是草民，是普通 的工人、农民。领导干部、社会精英是为普通百姓而存在，而服务 的，他们的主义、理想、大目标，就是为了让普通百姓过上好日子； 如果给普通百姓带来贫穷和灾难，带来专制和黑暗，他们那些主义、 理想、大目标就一钱不值，应该赶紧放弃，改弦更张。这是对共产党 执政理念的拨乱反正。胡锦涛解释说： 　　“以人为本，就是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 　　由人民共享，始终把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党和国家工作的 　　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着力解决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 　　利益问题。”〔３〕 2007年岁末，黑龙江富锦市72个村的四万多农民，陕西省大荔县、华 阴市、潼关县76个行政村约七万回迁农民，在互联网发表收回土地所 有权的公告。〔４〕 黑龙江农民向全国发表的《公告》写得很好而且很扼要。它除了宣布 将原被侵占的集体土地全部划归全体村民、以戶为单位平等占有外， 更进而揭露集体所有制的虛伪性。尖锐地指出： 　　“长期以來的所谓集体所有，实际上架空了农民作為土地主人的 　　权利。富錦市各級官員和豪強以国家名义和集体名义不断大肆侵 　　占和私分农民土地，成了实际的‘地主’，农民作為土地的主 　　人，卻被迫成為租种‘地主’土地的农奴。” 陕西农民由70多岁的马连宝領銜，于12月12日发出的《陝西省原黃河 三門峽庫區約七万农民关于收回土地所有权的公告》说： 　　“我们拥有了土地所有权，如果再争取到自主办教育，自主办医 　　疗的创业权，压在农民头上的新三座大山就会被推翻，农民的各 　　项社会保障自己就基本解决了。近几年，中央给了农村、农民一 　　些小恩小惠，我们认为农民的土地权、创业权才是大恩大惠，也 　　才能从根子上解决农村问题，农民也才能和城里人平等，才能参 　　加分享现代化的成果。”〔５〕 这些话代表了亿万农民的呼声。党和政府是站在农民的前头领导他们 实现“耕者有其田”的夙愿呢？还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反对他们呢？ 这是个关乎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大问题。 包产到户的历史贡献和潜能极限 在农村经济领域，人们追求多劳多得发财致富的努力，即所谓自发资 本主义倾向，是先进生产力的活的灵魂。灭了这个活的灵魂永远不会 有先进生产力。“掐尖灭富”（即不许有人先富起来）是空想社会主 义的死穴，是毛泽东农业合作化道路失败的根源。所以他坚持办起来 的合作社、高级社、人民公社，年年整顿，整顿了20年也没有整顿 好。公社化的优越性全在报纸上，在广播里，而实际生活中，人民的 口粮越来越少，食油越来越少，棉布越来越少，百物紧缺，凭票供 应。经过20年穷折腾，在毛泽东死后人民公社全部垮台，回到包产到 户，恢复单干。这就是历史对社会制度的选择。 改革开放是从实行包产到户、解散人民公社做起的。只一个半私有制 （农民对承包土地只有经营使用权，没有所有权）的家庭联产承包责 任制，中国城乡人民1993年终于告别了票证经济时代，吃饭穿衣不再 用配给票了。进入21世纪，粮食产量由4,000亿斤上下，增长到一万 亿斤上下，增长了60%。粮食产量连续4年（2004～2007）超过了一万 亿斤。中国现在拥有1.5亿至二亿吨的储备粮，比世界平均水平高出 一倍。〔６〕在世界性粮荒风声日紧的时候，中国真正做到了“手中 有粮，心中不慌。” 农村改革的突破，带动了乡镇企业的异军突起。2006年，我国乡镇企 业增加值实现57,500亿元，约占国民经济总量1/4。我国农村目前有 4.8亿劳动力，乡镇企业转移农村劳动力1.4亿多人。农民人均每年从 乡镇企业获得的工资性收入超过1,200元，占农民收入的1/3。〔７〕 2006年我国168万家乡镇企业中95%实行了各种形式的产权制度改革， 其中20万家转成了股份制和股份合作制企业，139万家转成了个体私 营企业。同时，一些有实力的个体私营企业也在向规范的股份制和股 份合作制企业转化，共同向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目标迈进。〔８〕 温家宝总理指出，“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 化，我们党从中国国情出发，初步探索出了一条解决‘三农’问题的 成功路子。但要从理论和实践上真正解决‘三农’问题，还有很长的 路要走，需要不断探索”。〔９〕 现在的农村与改革开放前相比，主要变化是：〔10〕 　　一系列支农惠农政策得到落实，全部取消了农业税、牧业税和特 　　产税，每年减轻农民负担1,335亿元。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由 　　1978年的133元增加到2007年的4,140元。贫困人口逐年减少。 　　全面实现农村免费义务教育。农村义务教育已全面纳入财政保障 　　的范围，对全国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生全部免除学杂费、全部免 　　费提供教科书，对家庭经济困难寄宿生提供生活补助，使1.5亿 　　名学生和780万名家庭经济困难的寄宿生受益。全国87.6%的村在 　　三公里范围内有小学，69.4%的村在五公里范围内有中学，30.2% 　　的村有幼儿园、托儿所。全国10.8%的乡镇有职业技术学 　　校。这是我国教育发展史上的重要里程碑。 　　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已经扩大到全国86%的县，让7.3亿农民受 　　益。覆盖城乡的公共卫生体系和基本医疗服务体系初步建立， 　　98.8%的乡镇有医院、卫生院，74.3%的村有卫生室，76.1%的村 　　有有行医资格证书的医生，16.3%的村有有行医资格证书的接生 　　员。2007年在全国农村全面建立最低生活保障制度，3,451.9万 　　农村居民纳入了保障的范围。解决了9,748万农村人口饮水困难 　　和饮水安全问题，建立了重大动物疫病防控体系，社会保障体系 　　框架初步形成。 　　全国95.5%的村通公路，98.7%的村通电，97.6%的村通电话， 　　97.6%的村能接收电视节目。平均每百户拥有彩电87.3台，固定 　　电话51.9部，手机69.8部，电脑2.2台，摩托车38.2辆，生活用 　　汽车3.4辆。 改革开放有力地推动了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农村发生了历史性变 化，亿万农民由衷地感到高兴。农业的发展，为整个经济社会的稳定 和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包产到户的小农模式（户均只有7.5市亩）虽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但它是有局限性的。产粮一万亿斤是一个不易突破的阈限。不向集约 化、专业化、商品化经济发展，仅靠一家一户的耕作，农业产量不可 能再有大的提高。美国以经营一种产品为主的专业化农场己达农场总 数的90%以上。据美国专家计算，仅此一项，使美国农产品大约增产 40%，而成本降低50%～80%。〔11〕把一家一户的小农业变成阡陌纵 横土地成片的规模农业已是当务之急。 维持现状派把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理想化、绝对化，主张农村改革到 此止步。 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实质是“半截子改革”，农民得到的是 半私有权，并没有得到完整土地产权。高级社以后农民一直要求土地 私有，拉马退社，受到批判后才要求包产到户，又不准，农民以消极 怠工，出工不出力来对抗。在大跃进饿死人的年代，上上下下都明 白，只有给农民松绑，实行包产到户，才能度过饥荒。但是，这违背 毛泽东思想。饿死百姓事小，违背“思想”事大。各级干部都被整怕 了，大多数信守这一条官箴，看住农民，不许单干。农民在活活饿死 的威胁下，出了铤而走险的人。1959年安徽省宿县褚兰公社苗光大队 王庄生产队有个老汉刘庆兰，73岁，带着有肺病的儿子进了深山，做 了桃花源中的化外之民。父子俩开荒16亩，第二年收了粮食3,300 斤，留下口粮、种子粮、饲料粮1,500斤，给队里上缴了1,800斤粮食 和60元现金，以赎单干之罪。十里八村闻之红了眼，农民自发地搞起 了包产到户，后来各省都悄悄地搞起来了，这便是包产到户的由来。 1978年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对包产到户的承认，包产到户由非法 变为合法。农民是要求土地私有不可得，才退而求其次，要求包产到 户，从来没有把包产到户当作最高理想。而主流理论界却把它说成是 “农民的伟大创举”，且“具有广泛的适应性和旺盛的生命力”，说 “深化农村改革首先必须长期稳定以家庭承包经营为基础的双层经营 体制。这是党的农村政策的基石，任何时候都不能动摇”。这就把包 产到户绝对化了。 参与制定包产到户政策的党内“三农”权威杜润生回忆： 　　“三中全会后不久，农村改革一开始，在当时的特殊政治环境 　　下，用包产到户取代人民公社，乃是群众和领导机关经过长期博 　　弈之后相互妥协的产物。当时把包产到户和包干到户统称为家庭 　　联产承包责任制，曾考虑过土地用于农耕最忌掠夺性短期行为， 　　因此想比照历史上有过的经验──‘永佃制’（即无限期租赁） 　　设计承包制。但权衡过利弊后提出来酝酿，赞同者少，怀疑者 　　多，认为它不符合责任制的概念。因怕节外生枝，由此引起新的 　　争论，影响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取代人民公社这个主题，因此 　　暂时搁置了。1984年以后，中共中央一再强调稳定现行政策，争 　　论暂时平息了”。〔12〕 杜润老说包产到户是取代人民公社的权宜之计，制定家庭联产承包责 任制政策时就带有妥协性、折中性、暂时性，农民是要求土地私有不 可得，领导是怕步子太大了受到复辟资本主义的攻击，于是，搁置所 有权，放开经营权，在包产到户上达成了妥协。后来的宣传是拔高， 是理想化。经过30年的发展，一家一户的经营所蕴涵的生产力和所能 达到的粮食产量，已基本上到了极限，与农业集约化、专业化、商品 化的发展趋势相矛盾，成为农业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桎梏。我国户均 只有0.41公顷的规模细小的家庭农场，没有可能在ＷＴＯ原则约束下 与国际上平均数百公顷的大农场竞争。 改革开放30年来，尽管我们的农村比起公社化时代来有了很大的进 步，粮食产量有了很大的提高，农民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横向比 较我国农民尚未走出贫困。中国人均ＧＤＰ偏低，2005年中国人均Ｇ ＤＰ仅为1,703美元，相当于美国的1/25，日本的1/21，世界平均水 平的1/4，大体上与乌克兰、摩洛哥相当，全球排第110位。〔13〕如 何让农民富起来，是进一步深入改革开放最重大的课题。 包产到户的土地由半私有制向全私有制过渡已成为当务之急 农业不能停留在包产到户上，这一点党内和理论界的认识渐趋一致。 但如何向规模化、集约化发展，则有严重的分歧，可以说是有两条道 路的严重斗争。 一条是重走合作化、公社化道路，回到饿死人的时代去。 1989年“6．4”之后，“左”风劲吹。党内有人想把农民重新拉回到 “一大二公”的老路上去，并且重新制定出了《农业生产合作社章程 （草案）》，曾一度出现了农村改革“回头看”和“归大堆”的反常 现象，使广大基层干部和农民群众感到了“农村政策又要变”的恐慌 心理。一些地方不顾农民群众的利益，以巩固和发展农村社会主义集 体经济为名，盲目上集体企业项目，结果是劳民伤财、得不偿失。例 如河南省，1990年在全省47,678个行政村中，一哄而起新上集体企业 项目59,342个，官方宣称全年产值可达到137亿元，吸纳农村剩余劳 动力163万人就业。事实上，这种依靠行政强迫命令手段搞起来的所 谓“富民工程”，没过多久就全部熄火了。〔14〕一些思想僵化、死 死抱住“左”的教条不放的人，说包产到户是复辟资本主义。一场围 绕着改革开放“姓资姓社”的大争论在全国展开。为了应付极左派， 在政策表述上打了个马虎眼，强调：“统分结合，双层经营，稳定家 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发展壮大集体经济。”好象集体经济没散伙一 样。自从1984年第三个中央一号文件全面肯定了农民创造的大包干以 来，历年的中央农村工作文件都必须把这四句话一字不漏地写全，直 到1998年的十五届三中全会才明确：“农村改革已经走过了20年光辉 历程。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废除人民公社，突破计划经济模 式，初步构筑了适应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要求的农村新经济体制框 架”。〔15〕 邓小平倡导改革开放以来，在实际政策上摈弃了合作化那一套，农业 退够，回到了包产到户、单干，但理论上只退到了1957年。2003年官 方出版的《毛泽东传》仍在鼓吹毛泽东“开辟中国农业合作化道 路”。睁着大眼说瞎话，硬说合作化“没有引起社会震荡，没有出现 毛泽东所担心的牲口大批死亡和粮食减产的情况，相反，粮食年年增 产。”〔16〕这等于宣布，改革开放第一炮──解散人民公社后没有 回到合作社搞了包产到户──搞错了，为第二次农业合作化运动，为 下一轮大折腾留下了历史的和理论的根据。 实际情况是：1953年12月16日中共中央通过《关于发展农业生产合作 社的决议》，提倡办“动摇私有基础”的合作社。会议之后，各大区 负责人带着毛泽东的新指示和摊派的数字，回去后逐级向下分配摊 派，完不成就反右倾。 动员农民入社的办法越来越简单有效。浙江吴兴县善连区召开全区斗 争富农大会，会上，县委宣传部长说：“走社会主义道路，就办社； 不入社，跟他们一样。”〔17〕农民害怕重划成分，与地主、富农一 样挨斗，有痛哭流涕要求入社者，这被认为是“农民中蕴藏着极大的 社会主义积极性”的证明。 强迫入社，农民认为要“共产”了，引起了极大的不安，生产力开始 遭到破坏。其第一个信号是大量屠宰出卖牲畜，包括生产用的耕畜。 据中央商业部1954年12月发出的《关于目前牛羊市场情况和毛猪生产 问题的通报》指出： 　　“第四季度以来，许多地区牛羊上市量骤增，收购计划大大超 　　过，且有许多母牛、乳牛、小羊、小猪，仔猪价格也随着下跌， 　　这种情况几乎在全国各大城市均有发现。热河省出现大批宰杀耕 　　牛，山西北部牲口向绥远倒流，四川农民养猪数字大减。” 　　〔18〕 中共热河省委1954年12月报告： 　　“入秋以来牲口市场出现了比较严重的反常现象，各地牲口价格 　　普遍下跌三分之一到一半左右，大批牲口有价无市冲击市场。国 　　营公司第三季度收购牛15,877头，超过计划99.1%，超过去年同 　　期的6.5倍；收羊114,842只，超过计划99.4%，超过去年同时期 　　10.2倍。第四季度两个月又十天的统计，收牛171,442头，羊 　　168,276只，其中有一部分是耕畜母畜。有些地区还发生宰杀耕 　　畜现象。据宁城县报告，全县杀驴149头；凌源十区七个村杀驴 　　21头，杨大营子一个村即杀了十头；喀喇沁、平泉、朝阳、赤峰 　　等地亦发生杀驴现象，有的农民因政府禁止宰杀耕畜就故意先砸 　　断驴腿，再要求杀驴。喀剌沁旗卖耕畜的农民见国营公司不收购 　　耕畜，先把牛牙打掉，装作退役老牛牵到市场出售。”〔19〕 中共华南分局送来古大存、赵紫阳的调查报告： 　　“在1954年12月下旬，各地普遍发生农民大量杀猪杀鸭，猪价陡 　　降。中山县张家边乡杀死母猪70多头。小猪仔的价格从过去60万 　　元（旧币，相当于人民币改制后的60元）至100万元一担的正常 　　价格陡降至14万元一担。粤东潮安县九区发现一天即杀母猪40多 　　头，台山县一农户将刚生下的十只小猪全部弄死。〔20〕总而言 　　之，农民认为，要‘共产’了，不过了。春耕大忙季节，不积 　　肥，不添修农具，入了社的出勤率很低。再加上1953年施行农产 　　品统购统销政策，强迫农民卖过头粮，加剧了农民与党的严重对 　　立。新会县莲溪乡党支部在县委负责同志指示下捆绑农民，全乡 　　绑了八、九个人，竟将合作社的生产队长捆起来，由乡干部拿着 　　秤挨家挨户秤粮食，不卖的当场捆绑起来（捆了二人）。将用粮 　　食喂鸭子的一个中农捉来斗争，甚至没收不卖余粮的农家土地证 　　（全乡没收了三户）；高要县第九区在购粮中捆打了53人，该区 　　依坑乡搜屋36户，十区东围乡封了一户富农的屋，将一老妪封在 　　屋内，致上吊自杀。部分干部认为斗争富农就是合作化高潮。全 　　县因逼粮造成的自杀事件111起。群众反映：‘共产党比国民党 　　还厉害！’新会、高要县农民反映：‘共产党变了脸！’‘现在 　　政府不知怎样，共产党要整死人！’”〔21〕 这些都是普通的史料，《毛泽东传》编写组不可能见不到，即便是奉 命修史，也不该昧着良心说合作化“没有引起社会震荡”，“没有出 现毛泽东所担心的牲口大批死亡和粮食减产的情况”，这将严重误导 没有经历过那段历史的隔代领导人。党和政府如果采纳他们的理论， 搞第二次农业合作化运动，再重复一遍合作化和公社化的错误，那就 真要亡党亡国了。 另一条是农民自己创造的家庭农场道路。 在湖北省江汉平原的监利县，改革开放以来，出外务工者日见增多。 据2000年统计，外出人口达338,000人，占全县总人口的33%；其中劳 动力22万人，占全县总劳动力的49%。许多村庄是“三八六一九九 （妇女、儿童、老人）部队”留守，出现了弃田撂荒现象。监利县弃 田41万亩，占耕地面积的26.4%；弃田最厉害的毛市镇占本镇土地的 38．9%；在毛市镇的吴村这个比例达71.4%。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 “种田大户”，土地向集约经营、规模经营发展。“种田大户”万良 伍原是洪湖市农民，老家只有七、八亩田，但他懂农活，会经营， 1997年来监利县网市镇扒头村承包200亩田，据他自述：“种七、八 亩田就算一亩收入500元，收入也不过4,000元，种200亩田就算一亩 收入只有200元，收入也有四万元。 据《南方周末》2001年6月14日《新土地革命》一文报道： 　　“就在万良伍200亩水稻田旁边，30出头的黎维华种植了500亩湘 　　莲，去年他种湘莲200亩，赚了七、八万元，预计未来几年收入 　　可突破20万元。 　　“规模的扩大有利于机械化耕作及引进新技术新品种，调整种植 　　结构，种田人因此节约了开支，提高了产量，增加了收入。记者 　　在田间遇到万良伍时，他的一条机耕船正在犁田，而在他只种 　　七、八亩田时，使用的是耕牛。 　　“桥市镇南塘村的张新芝则花九万元买了一台联合收割机。 　　“在监利，桥市镇南塘村的张新芝有种田大王之称，今年他种了 　　1,100亩田，去年更是达到1,500亩。去年年初张新芝对一些乡亲 　　们说：‘你们外出打工放心走，你们丢下的田我一个人包了，年 　　底我们比一比，看谁赚的钱多。’她认准一个理：‘只要肯吃 　　亏，种田有钱赚。’在张新芝的‘庄园’内，不光种水稻，还种 　　棉花、大豆、甘蔗、高粱；不光搞种植，还养鱼、养鸡、养猪、 　　榨油、酿酒。 　　“‘都说现在种田不赚钱，我的体会是种憨田不赚钱，憨种田也 　　不赚钱，现在粮食价格下跌我不怕，我有粮食加工厂，粮不赚 　　钱，粮食酒还是赚钱，菜籽不赚钱，菜油也赚钱。粮食滞销我不 　　怕，我办有养鸡场、养猪场、油厂、酒厂，都可转化余粮。’去 　　年一年，张新芝的‘庄园’纯利润达十几万元。 　　“在耕作方式上种田专业化与社会化初步显露。一些农户正逐步 　　摈弃以往事必躬亲的小农经营方式，他们雇人播种、管理、收 　　割、指导技术，种田大户张新芝去年开给雇工的工资就有六万多 　　元。 　　“一些专门的农业服务行业逐渐兴起。监利县柘木乡谢北平今年 　　与人合伙买了三台联合收割耕种机，花费26万元。自从机械买回 　　后，农忙时节没有一天空着，租用机械的不仅有本乡人，还有外 　　乡人，‘生意好得出奇’，当年就可以赚回本钱。 　　“现在，柘木乡做农机服务生意的共有八户11台机械，而且有进 　　一步发展的趋势。谢北平说：‘先有种田大户，再有我们农机大 　　户，反过来农机大户又带动了种田大户。’ 　　“产业结构的调整也变得轻松了。棋盘乡桐湖村村民张连发在做 　　水产生意积累一定资金后，今年年初一次性承包低湖田800亩养 　　河蟹。养河蟹每亩效益比种水稻高出20倍，在张连发等一批大户 　　带动下，全乡有70%的农户搞起了养殖。在棋盘乡调整产业结构 　　的过程中，土地流转后形成的大户或前来投资的公司起了关键作 　　用。 　　“据统计，到今年3月中旬，监利县承包或租赁100亩以上农田的 　　种田大户有1,000多个，其中开发1,000亩以上的有30多个，比去 　　年都有翻番的增长。” 各省都有自己的“监利县”，监利县是全国农村的缩影。监利县的农 业发展道路概括地说就是：土地向种田能手集中，农业向规模经济发 展。监利道路为中国“三农”问题找到了光明前途。如果把土地产权 给了农民，这条道路接近欧美国家家庭农场的发展道路。经过20世纪 许多先进国家的实践证明，这是一条成功的道路。 重庆市2006年7月出台新政策，支持当地探索农村土地流转新模式。 在农村土地承包期限内和不改变土地用途的前提下，允许以农村土地 承包经营权出资入股设立农民专业合作社；经区县人民政府批准，在 条件成熟的地区开展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出资入股，设立有限责任公 司和独资、合伙等企业的试点工作，积极推进土地集约、规模经营， 提高农民组织化程度，加快发展现代农业。〔22〕 监利县是农民自发搞的，重庆市是政府推动的，但都是在农民只有土 地经营权、没有所有权的情况下推进土地集约规模经营的。这里面有 一个极大的隐忧：农民的承包经营权开始被淡化、模糊化，最终被剥 夺。因为经营权从来从属于所有权，只有经营权而没有所有权，经营 权随时都有被剥夺的可能。承包经营权不是拿钱买来的而是政府发给 的，虽然政府发了“土地承包经营权证”，但仍是不受《物权法》和 《宪法》保护的。想当初农民拿着土地证入股参加农业合作社，开始 时土地分红，后来就逐渐被淡化、模糊化，最后土地充公，变成集体 所有制了。这种做法，在农村是轻车熟路，在舆论上，在实际操作 上，没有任何障碍，不知不觉地就会走上农业合作化道路。 包产到户前进半步就是私有制，后退半步就是高级社。如果土地集约 规模经营变成第二次农业合作化运动，农村改革就走上了邪路。两者 的区别在哪里？防止土地集约规模经营变成第二次农业合作化运动的 政策关节点在哪里？就是只能强化不能淡化农民的土地私有权。合作 化运动是“公”字当头，目的是剥夺农民的土地；土地集约规模经营 是“私”字当头，目的是让农民增加收入。现在的舆论氛围“左”的 意识形态仍占主导地位。对保护个人利益不敢提，说不出口。要理直 气壮地把保护私有制叫响，把保护农民的个人利益叫响。这里面包涵 着多少惨痛的经验教训，多少农民的血泪，多少农民的生命啊！ 发达国家农村也有合作社组织，是为家庭农场服务的。象瑞典，每个 农场主可以同时参加几个合作社，比如种子合作社、奶业合作社、林 业合作社等等，社员自己推选领导机构。农民有自己的组织──瑞典 农场主联合会。只要不触动私有制，农民是愿意互助合作的。 土地集约规模经营的前置原则，是以农民承包地为基础，把产权给农 民。防止把土地集约化变成新合作化运动。农户分得土地后，可以象 承包时那样继续单干，可以按市场价格出卖自己分得的份地，可以自 愿联合起来组织土地私有、入股分红的农业公司，都是合法的，都是 光荣的。党和政府在宣传上不要带倾向性，在政策上要一视同仁。 当然，解决地块细碎和机械化、现代化的矛盾的最好办法是组建以土 地私有、入股分红为基本制度的农业公司。要走好这条道路，关键是 政府放开政策，让农民自发地搞，自己去搞，象私营企业那样，自己 推举领头人，自己选举董事会，政府只给政策，不派干部。象万良 伍、张新芝那样的经营农业的能手，不是党校和农业大学能培养出来 的。这种以土地私有、入股分红为基本制度的农业公司，与合作化、 公社化不同之处是把私有制原则坚持到底，任何时候，任何组织和个 人，都不许“动员教育”农民放弃土地私有权，农民的土地私有权受 《宪法》和《物权法》的保护。组织农业公司，要有许多条件，最重 要的是出现了群众信赖的领头人，在他周围形成了互相信赖的合伙 人。成熟一个，批准一个。不搞一刀切，不订几年完成的发展规划， 农业公司产量高，收入多，经过一个自然调适的发展过程，自然就逐 步公司化了。一旦派官员进去主持，和政绩挂钩，制定规划，限期实 现“公司化”，一哄而起，那些生机勃勃的现象很快就会被扼杀，出 现一大堆贪污腐败的事情，回到共同贫困的合作化老路上去。 必须防止的更坏的结果是，象那些做坏了的国企改制那样，在实现土 地私有化的过程中，出现大规模的官商勾结，兼并鲸吞大片土地，一 方面造成巧取豪夺田连阡陌的大地主，一方面造成以低于市场价格、 被压价剥夺土地的数量庞大的赤贫阶层，这将导致农村社会极大的不 稳定，甚至引发土地革命。因此，土地私有化的前提是政治体制的部 分改革。最起码要有有效的民主监督，要有透明的媒体监督，要允许 组织农民协会掌握分配土地的实权。不论是依靠当地党政机关领导， 还是由上边派出土改工作团领导，要有权力制衡机制，靠制度保证主 事者清廉公正，而不是靠干部的自律。要防患于未然，而不是查处于 事后。干部的任务是掌握政策，保证分配的公平，只当裁判，不下场 踢球。在土改辖区有家族亲友的干部，实行回避制度。在分配土地过 程中，掌权者不得利，得利者不掌权。这是关乎国家前途命运的大 事，一定要万无一失。 土地入股组成的农业公司，要适度提高地股分成。参照台湾的三七五 地租（每亩的收益地主占37.5%），土地分成占总收益的40%左右为 宜，不要再象合作化时期那样强调劳力的决定性作用。西北农林科技 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王征兵在《科技对粮食增长的贡献及粮食科技 发展的方向》一文中说：“科技进步对粮食增长的贡献是有目共睹 的，一般用科学进步贡献率来定量地测定科技对粮食增长贡献的大 小。研究结果表明，1978～1996年的18年间，粮食增产诸因素中技术 进步贡献率最大，占48%，其次为化肥贡献率占35%，其他物质投入贡 献率占14%，劳动力贡献率5%，而气候条件的贡献率为-2%（即造成2% 的减产作用）。” 农业股份公司当然要有股票。使私有土地这种不动产变成了以股票形 式存在的可以分割的动产，家族添丁分户去分股票，不得再向村里伸 手要地。卖掉了股票就等于卖掉了私有土地。这一政策将有利于约束 农村人口的发展。调整土地多数是因为新户增加引起的，土地私有以 后就绝了有些人从大锅饭里分一碗的念头。 以私有制为基础的现代化家庭农场是小农经济的真正出路。看看美 国，看看日本，看看西欧国家，他们的农业现代化都是这样走过来 的。1947～1970年，正当社会主义国家把消灭土地私有制、实行合作 化当做提高粮食产量的“灵丹妙药”，把农民折腾得死去活来，粮食 产量却越来越低的时候，美国实现了真正的农业革命。依靠科技进 步，美国农业实现了高度的机械化、电气化、化学化和良种化。但所 有制一点儿没有变化，还是家庭农场。美国的农业以家庭农场为主， 约占各类农场总数的87%，合伙农场占10%，公司农场占3%（1987 年）。由于许多合伙农场和公司农场也以家庭农场为依托，因此美国 的农场几乎都是家庭农场，可以说美国的农业是在农户家庭经营基础 上进行的。〔23〕1950～1977年间，美国农业劳动力从733万人减至 241万人，谷物产量却从8,514万吨增至26,171万吨，肉产量从1,207 万吨增至2,551万吨。〔24〕1880年，美国每个农业劳动力生产的粮 食可供养五人，1962年增至26人，1983年增至79人。〔25〕1960年， 美国农产品出口不足50亿美元；到1974年农产品出口额突破200亿美 元；到1980年再度飞跃，农产品出口额跨上了400亿美元的台阶。 1987年，美国农业县的人均收入比非农业县要高出25%。〔26〕 实行土地私有制的主要障碍在哪里？ 我国农村现在的“土地集体所有制”，农民的土地所有权是虚置的。 土地产权不落实到个人，是为政府低价征地大开方便之门。 1998年10月30日以前，实施的是“协议征地”，由用地者与所在村组 直接见面，双方协商确定土地出让价格，国土部门在其中只起一个中 介作用，那时农民得到的还多一些。 1999年新《土地管理法》颁布以后，将土地审批权收归国务院和省两 级政府，“协议征地”变成了“公告征地”。所谓“公告征地”，即 其一，由国土部门代表政府直接去征地，从此用地单位和农民不再见 面；其二，政府和被征地农民集体之间也没有什么可协商的，政府就 是把要征的耕地面积以及应该给予农民集体的补偿告知他们而已；其 三，政府从农民手中征得土地后，与用地单位签订供地协议。从此， 征地的过程，就变为地方政府以《土地管理法》为依据，从农民那里 合法、强制地贱买土地的过程。由于农民无法参与，很多地方政府给 予被征土地补偿时，只是把青苗和地上附着物补偿给农民，而把土地 补偿费和安置补助费给村组集体，最后落到农民手上的很少。按照现 行法律规定，征用农民的土地，最高只能以征地前三年该土地平均年 产值的30倍补偿。这意味着不管这些土地今后何种用途，价值如何， 征用时只能按照农村土地的原用途给予补偿。西部某省2000年～2003 年全省建设用地平均每亩耕地补偿2.077万元，其中，公路一般为每 亩0.6万元，铁路一般每亩0.82万元，其他项目一般为每亩3.5万元， 经营性开发项目一般为每亩6.5万元。〔27〕据多部门多渠道调查， 土地补偿金分配结果一般是各级地方政府拿走50～60%，村组拿走30 ～45%，农民只得到5～10%。 只要涉及农用地转为建设用地，就要先行办理农用地转用审批手续， 用地单位向国土行政主管部门提出用地申请，然后由所在县（市）的 统一征地办公室具体承办被征土地的“统一申报、统一征地、统一补 偿、统一报批和统一供地”。在城乡分割的二元土地制度下，当农村 土地转化为城市建设用地时，政府垄断着土地一级市场。征地时土地 部门是政府，卖地时土地部门是商人，转手之间，迭获巨利。土地出 让收入成为地方政府财政收入和公共投资的重要来源，土地买卖过程 则隐藏着官员贪污受贿的广泛机会。 真正的土地所有权控制在乡以上各级地方政府官员手里，大至一个开 发区的建立，小至一个高尔夫球场的建立，那里头包含着多少地方政 府的利益乃至地方官员的私人利益呀！ 　　“南方某市市政府国土部门征用农民土地每平方米10～30元，卖 　　给开发商每平方米150～300元；中部大省某市征用农民承包地每 　　亩三万元，而农民实得不过一万元，市政府国土局卖给房地产商 　　每亩10万～30万元；某城市2000年征地13平方公里，每亩给农民 　　补偿三万元，卖出挂牌价每亩135万元（引者注：政府的暴利达 　　45倍），当地政府通过卖地已赚65亿元，正在建四套班子的办公 　　大楼。”〔28〕 据国土资源部主办的《中国土地》杂志2001年第9期刘田一著文说： 　　“近20年内，国家向农民征用土地约一亿亩，国家利用垄断一级 　　市场的制度和征地廉价剪刀差（土地市场价－征地补偿费之差） 　　总共从农民手里拿走土地资产达二万亿元以上（这显然是一个保 　　守的估计数）。” 这二万亿元以上的资金，成了这些年不少政府的第二财政，主要用于 城市建设、城市扩张上。在城市建设扩张中，当权者找到了巨大的寻 租空间。通常的做法是，在给公共事业无偿划拨土地的时候，除了公 建本身，另外多划出一部分土地，给干部建房。在广西柳州地价最高 的柳江东岸，有一片专为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领导建的住 宅小区，名为河东苑。57亩地上只建有26幢楼房，每幢两户，在职正 厅级干部每套建筑面积340平方米，售价74万元；副厅级每套建筑面 积320平方米，售价71万元，相当于周边密度高得多的普通商品房价 的一半。〔29〕 坚持土地集体所有制，冠冕堂皇的理由是防止农民失地，防止两极分 化。实际上在这种体制下以国家的名义已剥夺了4,000万农民的耕 地，并将继续方便这种剥夺。地方政府领导人一上台，首先要打农民 集体所有制耕地的主意，这里头出地方财政，出建设资金，出个人政 绩，出官员别墅，出灰色收入，而且阻力最小，成本最少，效益最 大。所以，中央政府不从法律、制度上保护农民利益，约束地方政 府，征地会愈演愈烈。 以党和政府面目出现的地方利益集团，与农民的现实利益和长远利益 处于绝对对立的地位。最近爆发的海口农民与地方政府的冲突令人触 目惊心。〔30〕 据一位实地采访的新华社记者说，2008年3月2日北京人民大会堂召开 两会之时，海口市市委、海南省委、省政府的大门口，分別有几百失 地农民跪地请愿。海口市委书记陈辞命令龙华区委书记陈一华半小时 之內驱散跪在地上的上访者。陈一华调动大批公安防暴警察將三个机 关大门口的上访者用高压水枪打散。一位上访者拉住穷凶极惡的陈一 华說：“溫总理有過批示，你們如此欺压百姓，还是共产党吗？”陈 一华大笑一声回答：“溫家宝总理算個屁，我们就是国民党，你又能 怎样？”　 海口市政当局為建32个高尔夫球場，以租代征〔31〕获取龙华区板桥 镇的12万亩耕地，迫使六万农民流离失所，无以為生。在这个大規模 圈地中，海口市政当局以政府名义公开出來強行野蛮拆迁，搞得板桥 鎮哀声遍野。 2007年11月19日，龙华区政府強行拆迁占地500畝，居住人口兩万多 的玉沙村，竟出动了上千名警察和一卡车警犬弹压村民的抗议，向村 民施放镇暴的高压水龙头，许多村民被打伤，一位老人受伤后惊駭昏 迷送医院急救，现场村民一片哭喊声。 海口市龙华区这次以政府名义出面的12万亩大圈地，实际是一宗官商 勾結牟取土地暴利的经济大丑闻。据一位匿名的新华社记者调查，这 项拆迁工程的主事者為海口市城市投資公司副总经理陈一信，陈一信 的哥哥是龙华区委书记陈一华，姐夫為海南省政協副主席張海国，合 伙人包括前省委书记汪嘯风及其兩个侄子在內。正因为权大勢大，掠 夺农民才会如此肆无忌憚。 在玉林村的拆迁工程中，500亩土地，政府承諾每亩赔償农民几十万 元，全部赔償共十多亿元，但随后却以每亩800万拍卖出售，海口市 政府和区政府因此获利至少30亿元。这笔巨款現在都控制在陈一信和 海口市委书记陈辞手中，至于十多亿拆迁赔償，絕大多数村民都沒拿 到，相反龙华区政府的干部在拆迁中分得的獎金已超過了一亿元，人 均約十万元。 今年3月5日三名村代表冒險到北京告狀，結果在广州机场被海口市公 安局派员截回拘押。 面对这种干柴烈火般的社会矛盾，我呼吁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 央：你们要正视，要解决，要和农民站在一起，出来代表和维护农民 的权益呀！现行的低价买进、高价卖出的征地政策，已成为农民与地 方政府矛盾的焦点。这个问题不解决，农村要出大事情。中央的权威 来自人民的支持，只有和广大人民站在一起，才能改变中央政令不出 中南海的弱势，才能战胜压迫剥削人民，对抗中央的地方既得利益集 团。否则，矛盾继续积累，农民中会产生出现代的陈胜、吴广，中国 将进入又一个动乱的周期。 地方政府对建设用地的垄断性卖地权，是土地财政形成的根源。必须 改变地方政府作为建设用地的“地主”和土地经营者的角色；在此基 础上，探索征收以市场价值为基础的土地财产税，作为地方政府财政 的替补性来源。 防止农民失地最根本的办法，是在包产到户的基础上再进一步，实行 耕者有其田、土地私有化的大政策。土地私有有两个最主要的标志： 一是无限期可继承的所有权，二是可以自由买卖租赁。如果土地所有 权完全私有化了，农民将成为自由民，农民要弃农进城，或从事它 业，他可以出租或卖掉土地，让土地转化为货币资本。可自由出租买 卖的土地比不可自由出租买卖的土地市价要高得多。要实行土地的 “同地、同权、同价”，确保农民以土地参与工业化和城市化的权 利。国家建设需用农民的土地，地价形成要靠市场机制。农民要成为 卖方，有完整的参与权、要价权、谈判权。政府要考虑失地农民的可 持续生计，将安置失地农民为前置原则。 土地私有化会使农民富起来。如果一亩地能卖100万元你看农民富不 富？一家有七亩地的农户就有700万元财产。实行土地私有化的大政 策，是要从根本上解决“三农”问题，让农民富起来。对此，城里人 要多想想农民的牺牲和贡献，不应该有意见。我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 额在县和县以下实现的比重，1993年为42.0%，1996年为39.6%，2001 年为37.4%，2004年只有34.1%；2004年农村居民人均生活性消费支出 为2,185元，而城镇居民人均生活性消费支出为7,182元。这从一个侧 面表明，农村发展的滞后和农民收入的相对不足明显制约着国内市场 的扩大，成为影响经济健康发展和持续发展的瓶颈。〔32〕九亿农民 富起来是汪洋大海般的工业品市场，将反过来极大地促进城市经济的 发展，使依赖出口的外向型经济变成内向型经济。这是唯一可持续的 发展模式。 土地私有化让农民富起来，是中华崛起的大战略。人有两条腿，两条 腿都粗壮才能站起来。一条腿站不起来，一条半腿也站不起来。毛泽 东想在工业化加公社化的基础上实现中华崛起，他摔倒了，因为公社 化那条腿是虚的，是假肢。用掏空农村的办法可以造出原子弹来，但 绝对实现不了中华崛起。包产到户是半私有化，半条腿的支撑，中国 的ＧＤＰ就由3,600亿发展到24万亿，窜升世界第四，算是半崛起。 农村土地完全的私有化将使农村经济更上层楼。有了现代工业和现代 农业两条腿，中华民族才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崛起于21世纪。 （2008-08-10五稿） 【附注】 １、剪刀差是来自苏联的经验。苏联在1921年初走上和平建设轨道　 　　后，国家为加快积累工业化资金，人为地压低农产品收购价格， 　　使得部分农民收入在工农业产品交换过程中转入政府支持发展的 　　工业部门，当时人们把农业和农民丧失的这部分收入称为“贡 　　税”或“超额税”。1923年苏共中央召开了政治局会议和九月中 　　央全会。会议在斯大林的主持下第一次把农业流入工业的超额税 　　正式称作‘剪刀差’，并且在中央委员会下设立了剪刀差委员 　　会，专门从事研究和调整剪刀差的工作。从此，‘剪刀差’这一 　　名词便流传开来。 ２、武力：《1949～1978年中国“剪刀差”差额辨正》，《中国经济 　　史研究》2001年第四期。 ３、2005年6月胡锦涛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提高构建和谐社会能力 　　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 ４、《亚洲时报》：《中国失地农民上网发帖摒弃土地集体所有 　　制》，《中国大地．参考消息网络版》2008年1月8日。 ５、《土地所有权是重建乡村社会的前提》，《华夏电子报》2007年 　　12月20日，总223期。 ６、《世界粮荒凸现中国“大跃进”50年来变化》中国评论通讯社 　　2008年5月6日。 ７、政策解读：《“十一五”乡镇企业往哪走？》（农业部乡镇企业 　　局副局长张步江）2007年1月29日《人民日报》。 ８、《我国95%的乡镇企业完成产权制度改革》2006年09月22日《新 　　华网》。　 ９、温家宝：《不失时机推进农村综合改革，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 　　提供体制保障》，《求是》杂志，2006年第18期。 10、农村变化的数据见温家宝总理2008年政府工作报告和第二次全国 　　农业普查主要数据公报（第一号）（国家统计局综合司2008年2 　　月21日）。 11、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部李治民、徐小青：《中国与美国农业 　　生产方式的比较》。 〔转载自《中国乡村发现》2008-09-0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全国政协： 城乡一体化是下一轮改革重点 自由亚洲电台 〔自由亚洲电台记者希望2008-09-05采访报道〕中国全国政协近日召 开促进城乡经济社会一体化专题协商会，有委员提出，改革城乡二元 体制是中国下一轮改革的重点。 中国《新浪网》报道说，中国全国政协9月2号举行《统筹城乡发展， 促进形成城乡经济社会一体化发展新格局》专题协商会，中央有关部 委负责人也出席了会议。会议讨论有关农村土地产权制度、社会保障 等公共服务、金融财政税收、就业、户籍制度等方面的问题。全国政 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厉以宁在会上表示，当前发展农村经济的瓶颈是 农村金融服务严重滞后，制约农村金融发展的是现行农村宅基地产权 制度。农民的宅基地和住宅不能流转、不能抵押，不利于农民致富和 农村经济发展，不利于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严重阻碍了城镇化进 程。厉以宁认为，应鼓励各地探索宅基地流转和抵押办法，实现农民 对宅基地的应有权益。厉以宁还建议，中共中央将推进统筹城乡综合 配套改革试验区建设写入中共十七届三中全会文件，特许重庆、成都 两地先行试点。旅美社会学者刘晓竹先生认为，中国农村的发展在于 体制改革： 　　“城乡一体化实际上就是劳动力统一市场，城乡居民统一权利， 　　政府管理统筹布局。这种统一全世界到处都是，唯有中国例外。 　　为什么例外？不是说中国落后，印度也落后，经济也不发达，柬 　　埔寨更落后，人家也没有搞这种城乡二元化，人家也是一体化。 　　城乡一体化的根源不是经济问题，而是政治问题。关键是控制老 　　百姓，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另一部分人暂时或永久地做牛做 　　马。这个现象从改革开放、农村经济改革原本就可以突破了，这 　　是30年前的事情，但是，到今天迟迟不解决。他们希望用这种城 　　乡分割来管理老百姓、限制老百姓。所以，农村到现在虽然改革 　　开放取得了进步，中国经济翻了这么多翻了，但农村地区的老百 　　姓根本就没有翻身。这就是城乡二元结构的基础。城乡一体化当 　　然是未来突破的一个瓶颈，但是能不能突破？不在经济而在政 　　治。城乡一体化的关键是农民工问题。” 报道还援引中国全国政协委员、原国家统计局局长李德水的话说，城 乡综合改革的问题包括：土地经营承包关系和耕地保护、国家粮食安 全、形成覆盖城乡的公共财政体系、改革农村金融体制、引导城市资 本有序进入农村、改革城市户籍制度和完善农村社保等课题。旅美中 国学者方觉先生就中国的“城乡一体化”概念表示： 　　“城乡一体化在中国是一个不太明确的提法。我主张城乡一体化 　　是城市和乡村能够协调发展。主要是指城市要把一些财政收入转 　　移到农村地区去，促进农村基础设施、教育、医疗以及环保方面 　　的事业。但是，有的中国人把城乡一体化理解为城市和乡村同时 　　发展，乡村变成城市。我觉得如果按照后一种理解话，可能不太 　　符合中国国情，中国现在还没有条件全面实现所谓乡村的城市 　　化，城市和乡村的不平衡会长期存在。目前的重点应该是放在城 　　市乡村协调发展、城市支援乡村，而不是城市和乡村同时发展、 　　同步发展，乡村变成城市。我感到是得脱离国情。” 报道说，中国国家发改委副主任朱之鑫在会上指出：中国城镇居民收 入和农民收入差距由上世纪90年代末的2.6比1扩大到2007年的3.3比 1，城乡人均收入差距绝对额由5,300多元扩大到9,600多元。一些涉 及城乡发展的深层次改革，诸如推进大中城市户籍制度改革、建立覆 盖城乡统一社会保障体系，以及形成促进农村土地依法流转的机制等 方面急需大力推进。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09-05；www.rfa.org/ mandari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杨佳袭警案的两个重要教训 杜光 9月1日，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正式宣判，对杨佳处以死刑，剥夺 政治权利终身。 对于这个判决，人们大概不会感到意外。一方面，六条人命，案情太 重；另一方面，杨佳被剥夺了辩护的权利，只能听任当局的摆布。杨 佳是否会提起上诉，现在尚不得而知。但从7月1日袭警到9月1日宣 判，案件本身和这两个月的审案过程，却给我们提供了很多值得认真 思考的教训。我认为有两个教训特别值得注意。 教训一：彻底转变“缺乏自由、民主和法制精神”状态 第一，案件的审理过程，典型地反映了缺乏自由、民主和法制精神的 体制性缺陷。袭警案发生后的两个月时间里，上海有关当局违反法律 和社会道德，千方百计地想尽办法来掩盖事实真相： １、扣押知情人。上海警方在案发当天下午就派人到北京把杨佳的母 　　亲扣押隔离起来，人们至今不知道她的下落。这同黑社会的非法 　　绑架有什么区别？第二天当杨佳的好友郏啸寅在网上揭露《上海 　　袭警事件内幕》后，警方立即把他抓起来，并且以“涉嫌诽谤 　　罪”正式逮捕，使他不可能同别人接触。 ２、排斥杨佳自主聘请辩护律师的机会，对外宣称已为杨佳聘定了辩 　　护律师，而所谓的辩护律师却是闸北区政府的法律顾问。十分明 　　显，由原告的相关利益者来充当被告的法律顾问，不可能是被告 　　杨佳的自由选择。这既违背了《刑事诉讼法》和《律师法》的有 　　关规定，也超出了律师的职业规范和道德底线。 ３、制造假象，拒绝公布真相。警方为了说明去年7月10日并未虐待 　　杨佳，出示了当天在街头的对话录象录音，约有四分钟，而在派 　　出所近六个小时的录象录音，却秘而不宣，为什么？杨佳回到北 　　京后多次通过信函和电子邮件，向闸北分局申诉，提出索赔和处 　　分有关人员。这些材料很能说明真相，警方却拒不公布。 ４、8月26日，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杨佳故意杀人 　　案”，开庭时不但没有亲属和民间律师到庭，连新闻记者都被拒 　　绝旁听，象新华社、《解放日报》这样的官方喉舌也被拒之门 　　外，为什么要采取这种全封闭的秘密审判方式？ 下面我想进一步分析一下，为什么说杨佳一案“典型地反映了缺乏自 由、民主和法制精神的体制性缺陷”。 首先，两个月内，网络上围绕杨佳一案的帖子很多，但官方媒体却噤 声不语。上海警方封锁消息，舆论媒体紧密配合。据说中宣部曾经下 令，关于杨佳一案的消息，一律不许擅自报道。前几天，有一位朋友 把我的一篇小文章《一步之遥：从杨佳到“人肉炸弹”》，发到我在 《博客中国》的专栏里，不到一天，在有700多读者时就被删掉了。 禁止新闻自由的文化专制主义，在杨佳一案里表现得非常突出，非常 典型。 其次，杨佳的亲属、维权人士、广大民众，都被剥夺了对杨佳一案的 知情权、表达权、参与权，知情、表达、参与，都是人民群众的民主 权利。象这样杀害六条人命的惨案、大案，官府本应将事实真相原原 本本地向民众披露，让人们了解情况，发表意见，官民总结教训，以 防止今后再发生类似悲剧。但上海当局却反其道而行之，挖空心思地 掩盖事实真相，不允许民众知情、表达，更谈不到参与。甚至不惜采 取黑社会的办法，绑架杨佳的母亲，剥夺她的人身自由和言论自由， 把她全面控制起来，以免外界民众了解事实真相。如此恶劣的行径， 充分暴露出专制体制的反民主本质。 再次，上海的政法部门，从公安局到检察院、法院，在杨佳一案的审 理过程中漠视法制，知法犯法： １、《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11条：“人民法院审判案件， 　　除本法另有规定的以外，一律公开进行。被告人有权获得辩护， 　　人民法院有义务保证被告人获得辩护。”杨佳案不符合“本法另 　　有规定”的条款，显然应该公开审理，8月26日开庭时却是极端 　　秘密的审判，连新华社记者都被拒绝入内。同时，把官方指定的 　　辩护律师，强加给杨佳，实际上剥夺了法律赋予杨佳的权利。 ２、《刑事诉讼法》第43条：“必须保证一切与案件有关或者了解案 　　情的公民，有客观地、充分地提供证据的条件。”而最了解杨佳 　　案情的郏啸寅和杨佳的母亲，却被警方关押控制，完全被剥夺了 　　“客观地、充分地提供证据的条件”，这不是公然违法是什么？ ３、《刑事诉讼法》第152条：“人民法院第一审应当公开进行。但 　　是有关国家秘密或者个人隐私的案件，不公开审理。”杨佳一 　　案，既无关国家秘密，又没有什么个人隐私，为什么不公开审 　　理？显然，上海第二中级法院是为了适应某种政治需要而蓄意违 　　法的。这里牵涉到我国政治制度的一个根本问题。《中华人民共 　　和国宪法》第126条明确规定：“人民法院依照法律规定独立行 　　使审判权，不受行政机关、社会团体和个人的干涉。”关于人民 　　检察院也有类似规定。但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却是，人民法院和 　　人民检察院都受党委政法委的领导，法院和检察院从来就没有独 　　立地行使审判权和检察权。 更可悲的事实是，那些政法委书记多数是从公安部门、党委机关等处 调来的，根本不懂法律，却又要在各种各样的案件上指手画脚，作决 定，发指示，而司法、检察机关还必须听从这些外行人的指挥。在这 样的政法体制下，我们还有希望能够建设成为一个法制社会吗？ 当然，这个事件也反映出杨佳的十分缺乏法制精神。如果他有起码的 法制观念，他就会求助于法律，而不至于选择这样残酷的报复手段。 正是殴打杨佳的警察和杨佳都缺乏法制观念，才酿成了今天的悲剧。 我们可以说，杨佳袭警，是缺乏自由、民主和法制精神的社会条件的 产物；而对杨案的审理过程，又表现出缺乏自由、民主和法制精神的 专制主义特征。 根据上面分析，杨佳一案是否“典型地反映了缺乏自由、民主和法制 精神的体制性缺陷”，可以说是洞若观火。问题的严重性在于，这种 现象不是杨佳一案所独有的。在遍布全国各地的群发性事件里，我们 都可以看到这种“缺乏自由、民主和法制精神的体制性缺陷”。这些 群发性事件，每年数以万计，2003年是5.8万件，2004年是7.4万件， 2005年是8.7万件，基本趋势是逐年递增，以致有关部门对2006年、 2007年的情况就不敢再披露了。越来越多的群发性事件，对和谐社 会、和平崛起，都是莫大的讽刺。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缺乏自由、民主 和法制精神的政治体制和社会体制。在一党专政的政治体制下，掌握 权力的贪官恶吏凭藉不受监督的特权，可以肆意剥夺民众的物质财富 和自由权利；而在民众起而抗争的时候，又可以置法制于不顾，肆无 忌惮地动用警力，加以镇压，甚至抓捕维权人士，把他们判刑入狱。 与此同时，还利用控制舆论的无限权力，厉行文化专制主义，禁止媒 体报道事件真相，剥夺媒体的新闻出版自由。在绝对权力的高压下， 民怨沸腾，还有什么和谐可言？所以，要避免杨佳悲剧重演，建设和 谐社会，就应该充分实现公民的自由民主权利，贯彻法制精神。特别 是要实现新闻出版自由，这是可以带动整个社会自由化、民主化、法 制化的发动机，是建设和谐社会的最重要的保证。 近几年来，和平崛起的高调时有所闻。奥运会的成功召开，更助长了 人们对这问题的兴趣。有的人大谈我国“软实力”的提高。从民族自 豪感的角度来看，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们的讨论往往忽略了最 根本的“软实力”，那就是自由、民主和法制精神。什么是“软实 力”？这是在全球化形势下出现的一个新概念，指的是一种精神力 量，是能够使其他国家和民族心悦诚服地怀有敬意的力量，是体现了 全人类的共同理想、共同追求的力量，是实现了普世价值的力量。而 自由、民主和法制精神，则是普世价值的最充分的反映。一个自由、 民主、法制的现代社会的崛起，它的和平意愿必然会受到世界各国的 信任和欢迎；而一个缺乏自由、民主和法制的国家的崛起，却只会带 来其他国家的恐惧。所以，要提高我国的“软实力”，使世界各国都 不怀恐惧地承认我们的和平崛起，就必须树立并加强自由民主观念和 法制精神，并且体现于制度法规，贯彻于政治实践和社会实践。只有 这样，我们才可以自豪地宣称我们已经具有了足以和平崛起的“软实 力”。 总之，要避免杨佳杀警的悲剧重演，要建设和谐社会，要实现和平崛 起，都必须彻底转变“缺乏自由、民主和法制精神”的状态，建立自 由、民主、法制的新秩序。这是我们可以从杨佳袭警这个案件里得到 的第一个重要教训。 教训二：在和平非暴力的轨道上推展维权运动 第二个重要教训是维权运动和所有维权人士都应该认真吸取的，这就 是应该把维权运动放在和平非暴力的轨道上。杨佳事件是一个不应该 发生、也可以不发生的悲剧，但事实上它却发生了。无论是对于被杀 害的警官，还是对于杨佳本人，这都是一个悲剧。我在近几年写的几 篇关于维权的文章里曾经提出，维权运动应当坚持合情合理合法、有 理有利有节的原则，以和平非暴力的形式开展抗争。杨佳的抗争是合 情合理合法的，但他采取的斗争方式却是单枪匹马地进行报复，结果 使自己陷于违法、不利的困境。不错，那些有权力的人总是习惯于动 用暴力手段来对付民众的抗争，以致激起维权民众的暴力回应。但 是，暴力反抗绝不应该是我们的最佳选择。刘晓波最近在一篇文章里 提出，要“走出以暴易暴的怪圈”。我十分赞成。因为我们抗争的目 的是维护我们的权利，夺回被剥夺的财富，达到这个目标的最有效的 途径，应该是诉诸舆论，诉诸法律。虽然文化专制主义的舆论一律， 使可供我们利用的空间十分有限，但绝不是毫无利用的机会；特别是 有了互联网的今天，它为维权者提供了维权活动的新天地。虽然那些 贪官恶吏总是藐视法律，无法无天，但法律毕竟是我们可以使用的可 靠武器，何况社会上还有着大批志愿投身于维权运动的律师和知识分 子，构成为维权运动的强大而理性的动力。所以，诉诸舆论和法律， 应该是维权运动的最基本的形式。而以暴易暴，却只能造成两败俱伤 的后果。杨佳去年受到殴打致伤后，如果能够向法律界咨询，寻求帮 助，或许可以找到更妥善的解决方法，避免这场悲剧。但事情已经这 样无可挽回地发生了，我们除了痛惜被杀害的人和杨佳的宝贵生命之 外，应该充分吸取教训，不要以暴易暴，而是要通过舆论来争取援 助，通过法律界来进行合法斗争，避免再出现杨佳式的悲剧。 小结：通过反思和总结，提高对维权运动的认识和支持 最后，我希望广大群众通过对杨佳一案的反思和总结，能够提高对维 权运动的认识和支持。维权运动是一个群众性的革命运动，它需要广 大民众的支持与参与。维权运动是由一个一个的维权活动形成的，对 于一个一个具体的维权公民来说，目的是讨回公道，取得合理的补 偿；而就整个维权运动来说，不仅是要讨回公民失去的权利，而且要 创造一个公民权利不会被剥夺的、合理的、和谐的社会。也就是说， 除了维护公民的权利和利益外，还要争取一个自由、民主、法制的社 会环境。这是符合于全体公民的利益的。所以，维权运动不仅属于维 权民众，同时也属于所有的人民大众。只有在人民群众的广泛参与之 下，最后才能实现维权运动的目标：建立起一个自由、民主、法制的 社会秩序。这也是民主革命的目标。 （2008-09-06） 〔小标题是《民主论坛》编辑给附加上去的──洪哲胜编按〕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同肩道义共擎天” 答和康庄生（并序） 东海老人 ┌────────────────────────────┐ │　　　　　　　　　　　　　 序 　　　　　　　　　　　　　│ │　　　　　　　　　　　　　　　　　　　　　　　　　　　　│ │　康庄生，湘人也，诗医双擅，读拙文《无相大光明论》后，　│ │　认为吾华文化“能继往开来环顾中外唯东海而已”，乃作剥　│ │　皮联相赠：复兴儒学唯东海，遍寻知己只老人，恳请东海　　│ │　“收录门墙”。　　　　　　　　　　　　　　　　　　　　│ │　　　　　　　　　　　　　　　　　　　　　　　　　　　　│ │　能读懂东海谈儒论道之文尤其是对较为深奥的《无相大光明　│ │　论》等文有所理解，是需要一定智慧的。我想，这或许与其　│ │　医生职业有关：不仅对人的身心和生命本质认识较为深切，　│ │　而且治病救人、为善积德，福缘特别深厚。然东海身分特　　│ │　殊，怕给对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且由于庄生年龄、诗才均　│ │　高于我，不宜自居师席，故婉拒之，希望以后再说──心实　│ │　不忍，怕沮其向道之心也。　　　　　　　　　　　　　　　│ │　　　　　　　　　　　　　　　　　　　　　　　　　　　　│ │　而今中共宽容度有所升级，东海“敏感度”有所降低，“麻　│ │　烦”方面似可消虑。至于年龄，不是主要障碍，如拘于小礼　│ │　而拒之门外，岂非失我儒家一大人才？庄生悟性高，品质　　│ │　优，有儒者之风，能向“儒之大者”发展，实乃儒家之幸。　│ │　文殊师利菩萨，七佛之师也，为了协助释迦佛弘扬佛法，甘　│ │　愿现菩萨身居释迦佛之下，难得康庄生有文殊风范，岂可儒　│ │　门逊于佛门广大？职是之故，特勉允之。　　　　　　　　　│ │　　　　　　　　　　　　　　　　　　　　　　　　　　　　│ │　经典共赏，疑义相析，吾门中有至乐大道存焉。不过，我与　│ │　康庄生君的关系定位于师友之间：谈儒论道、疑难提问之　　│ │　时，不妨尊我为师，其余时间，朋友相处。　　　　　　　　│ │　　　　　　　　　　　　　　　　　　　　　　　　　　　　│ │　今后，望庄生勇于提问，勇于质疑，以养浩气、明明德、致　│ │　良知为人生最高追求。信得及儒家大良知、大光明之学的先　│ │　进性与真理度，能解能证之后，还当结合个人生活、工作践　│ │　而行之，同时在学习与实践中不断提高文才辩才，进之“荷　│ │　戟驱驰”，“广为人说”，以宣传弘扬光大之，为东海儒家　│ │　公开传播打下扎实的基础。　　　　　　　　　　　　　　　│ │　　　　　　　　　　　　　　　　　　　　　　　　　　　　│ │　随着自由大潮的汹湧和中共政治的逐渐进步，东海儒家潮起　│ │　东方的日子当不会太远了。日前看到一则消息：湖南省委书　│ │　记张春贤在全省电话视讯会议上动员湖南开展“解放思想大　│ │　讨论活动”，指出这一次解放思想在继续注意“还利于民”　│ │　的同时，更要打破既得利益，偏重于“还权于民”……。　　│ │　“还权于民”这个提法对中共而言还是比较新鲜的，湖南在　│ │　言论方面相对松动些、“开风气之先”，并非没有可能。俟　│ │　因缘成熟时，康庄生及当地仁人义士不妨借湖南省委“小春　│ │　风”、树东海儒家新仁帜也。　　　　　　　　　　　　　　│ └────────────────────────────┘ 兹读康庄生《呈东海吾师》诗： 　　立雪程门结勝缘，同肩道义共擎天， 　　今朝惭乏拜师酒，荷戟驱驰在马前！ 　　得列门墙私心喜甚口占一绝以呈吾师 　　康庄生 顿首 特答和一首以共勉。诗曰： 　　诗缘结罢更儒缘，湘水邕江共一天。 　　莫止江湖诗第一，良知待汝灿空前。 （2008-09-05）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贪腐丑闻不是民主的失败 米藜 最近，在台湾国民党籍“立委”洪秀柱女士向媒体爆料，台湾前总统 陈水扁洗钱疑案后，几乎每天都有“新料”。引起社会各届人士极大 的关注，众说纷纭。其中有一部分人因此而对台湾民主产生怀疑，认 为民主并不比专制高明，还是一样会滋生贪腐。 显然，这一观点不是偶然的。有些人对台湾民主政治的批判和嘲讽从 来都没有停止过，这回那些对台湾民主的不屑及对陈水扁反感的人 士，似乎找到了有力“证据”，称陈水扁案证明台湾民主政治的失 败。香港《大公报》竟有人撰文认为，台湾讲民主、大搞直选，后果 竟会“如此的不堪”，“如此的丢人现眼”。并要求那些曾经赴台考 察民主、主张香港民主要学台湾、只有一人一票才是真民主的人士， “站出来向选民交代一下：他们当日是怎样为阿扁捧场的？他们是否 要把阿扁全家贪腐的‘成功经验’搬来香港？” 难道贪腐真是民主的错？ 民主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好的一种政治机制。当今文明发达国家的民主 政治模式的成功，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因此，追求民主笃定没 错。且不说台湾前总统陈水扁洗钱疑案未经司法证实，即便将来司法 判定陈水扁犯有贪腐罪，也不能证明贪腐就是民主的错，更不能以此 为借口否定人们对民主的追求。 诚然，民主不能杜绝腐败。但民主体制对权力的监督和制衡，使贪腐 得逞的可能性要低，被揭露和受到处罚的可能性更高。因此，民主政 治更能预防和遏制腐败。在民主制度下，惩治腐败在法律轨道下进 行，且受媒体及公众监督，权力难以干涉司法；而专制制度下，尽管 腐败现象普遍存在，但重大腐败案件的暴露，与其说是当事人贪腐的 结果，不如说是政治斗争失势的结果，惩治腐败常常沦为打击异已的 手段。同时，专制制度下，腐败更能得到权力的庇护，不受公众的监 督和法律的惩处。 1992年，韩国历史上第一个任民选总统金泳三上台后，大力推进制度 反腐，一举将两位前总统卢泰愚、全斗焕巨额秘密资金揭露出来，并 且将他们送上了法庭。总统金泳三的儿子金贤哲，也因腐败进了监 狱。同样，继任总统金大中在任期间，两个儿子都因腐败案入狱。 再看台湾岛内，陈水扁总统在任期间，女婿赵建铭，利用特权获取信 息购买股票，法院裁定为内线交易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赵建铭 的父亲赵玉柱，也因类似指控和挪用公款被判处八年零四个月有期徒 刑。陈水扁的太太吴淑珍因涉“国务机要费”也被起诉。 以上这些民主体制下的腐败丑闻，虽然使国家或地区的声誉受损，令 总统们无比难堪，自身廉洁的形象也完全破产。但总统在任期间，其 儿子、女婿因腐败入狱、太太遭起诉，足以显示民主社会里司法的独 立、公正，一个国家最高领导人无法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保护自己的 亲属，使“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得以实现。相比之下，比民主体制 下的腐败丑闻更加可怕的，是极权制度下对腐败分子的庇护，以及对 腐败大案的暗箱操作。 在专制体制下，能出现国家最高领导人在任期间，子女因腐败入狱、 太太涉案遭起诉等事儿吗？绝对不能！不仅在任高官的腐败问题无人 过问，无人敢问，即便是那些被社会广泛关注的涉嫌腐败问题，也很 难得到公开及时的查处。前不久四川大地震中，大量校舍非正常倒 塌，无数的中小学生被埋在瓦砾中，那些遇难学生家长强烈要求有关 部门调查倒塌校舍的质量问题，是否与腐败有关。可政府至今对公众 的质疑没有实质性的行动。这在民主制度下，是不可想象的事。 值得注意的是，民主制度下，虽然涉嫌腐败，但在法律没有定罪之 前，嫌疑人依然享有法律赋于的权力。人们看到，陈水扁针对国民党 “立委”连番爆料，日前发表声明表示，这些指控没有一项是真实 的，都是有心人士企图鼓动风潮进行舆论公审。愿为过去八年的所作 所为负责，也愿意接受社会各界最严厉的批判与检验，但绝对没有贪 污，贪腐更是莫须有的罪名。 反观在中国大陆，一旦涉嫌腐败，首先不是司法部门来调查，而是被 “双规”。“双规”就意味失去自由，人们再也听不到当事人的声 音，当事人的一切信息都是来自官方，尤其高层官员及政府部门的腐 败丑闻，公众更是难于知道真相。 其实，腐败问题是人性弱点的显现，即个人的贪心。总统及总统家人 的腐败丑闻被揭露，不仅不能证明是民主制度的失败，反而让我们从 中比较民主与专制两种制度的不同，更清楚地看到了谁优谁劣。 〔原载《观察》2008-09-06；http://www.guancha.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浙江象山县发生大规模群体事件 自由亚洲电台 〔自由亚洲电台驻香港特约记者严修208-09-05采访报道〕浙江省宁 波市象山县星期四发生大规模群体事件，消息称事发期间曾一度聚集 了上万人，在当局出动大批防暴警察驱赶后，事件才得到平息，多人 被捕。 香港的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星期五消息，浙江省宁波市象山县星期 四发生大规模群体事件，消息称，星期三一名14岁少年在象山县的金 旭制衣厂坠楼命危正在抢救，家属质疑坠楼原因时却遭治安办人员殴 打。 星期四中午，约500名村民和家属开始围攻，并用石块砸向工厂，至 下午6:30分，围观民工达万人，部分人加入用石块及啤酒瓶砸工厂 行列，公安出动30多辆警车及500多名特警公安驱散民工时，与民工 发生激烈冲突，至星期四晚上10时人群才离去。 本台记者星期五致电金旭制衣厂所在地的爵溪边防派出所，值班警员 承认发生了群体事件，但是不肯进一步透露具体详情，“（是不是发 生了群体事件在那个制衣厂？）是的。（是什么原因呢？）是什么原 因，你到我们派出所来问，我这是报警电话，我对这些事情不太清 楚，因为我是值班，一直在这里面，没有出去的。（现在这个事情平 息了吗？）平息了。” 当地媒体星期四对该事件也进行了报道，称该坠楼少年，因与父母发 生口角后离家，星期三被发现躲在该制衣厂的厂房内，于是报警，少 年在于警员交涉期间坠楼。之后被送进医院救治，已无生命危险。消 息称，星期四上午，约100多名伤者的家属及同乡聚集在金旭制衣 厂，认为伤者是被金旭厂员工恐吓而跳楼的，要求落实医疗费用。至 4日下午，聚集人群已增至500余人，家属情绪较为激动，工厂一些门 窗被砸坏。 本台记者星期五电话采访了当地居民张女士，她说引起该事件的主要 是在当地打工的江西人，他们曾冲入工厂捣乱，工厂的员工也受到波 及，“厂里面的职工出来打抱不平，他说你们这样子太不讲道理了， 你们应该叫公安局来处理，但后来就是谁说了就打谁，他们职工也被 打伤了，都抢救到医院去了。后来象山公安局马上下来了，但是还是 拦不住，因为打的人还是比较多，他们外地人，江西人闹起来了，全 都是江西人，什么啤酒瓶砸呀，打人呀，方正在我们那边看的人再加 上我们本地人，可能有好几万人。后来等宁波特警来了，他们手枪、 电棍什么，谁打就用电棍擦一下，他们就昏倒了。抓了有三、四十个 人。” 对于无利益关系的人也加入群体性事件，杭州的自由撰稿人昝爱宗星 期五说：“说明社会上有一些人对各种政府的能力表示怀疑，可能有 不满情绪。比如各种人群：农民、工人、商人，他们是不是认为这个 社会不公，官僚腐败之类的，因为这些人会有共同的一种反映，比如 他们认为官府腐败，他们就要反对，但是反对又不知道怎么反对，有 时候就用这种聚集的形式，围攻的形式，或者是非理性的行为。” 张女士说，由于更多的外地劳工来到当地，当地的居民开始感到有些 害怕：“感觉到我们本地人有一点害怕外地人，以前外地人多是多 的，治安很稳定的，现在感觉治安没有保障了。” 由外来劳工所引发的事件时有发生，户籍、待遇上的问题，也进一步 深化了外来者与本地人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昝爱宗说：“这个矛盾也 很尖锐的，就是说外地人的户籍没有融入本地，所以他们明显的有一 个外地人跟本地人的区别，一旦发生矛盾，外地人就跟这个本地人就 变成一个敌我矛盾了。”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09-05；www.rfa.org/ mandari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十七、梦游镜宫 荒漠独行（之17） 亚明 《三十杂谈》的最后一个字落笔，正是风轻雨缓的清明节黄昏。望着 窗外阴郁的天空，我无尽的哀思在低沉的铅幕间一层层铺展开。我提 笔写下两句诗：“河汉迢迢觅芳影，细雨飞烟寄衷情。”一种渺冥的 灵气在心中飘泊，我看见我的爱人，戴着忧伤的冠冕，象一片薄雾缓 缓向我飘来。 “之蕾，是你吗？”我喃喃低语。 天宇的轻风吹来几缕悦耳的音响，这乐音是如此轻柔、动人、优美， 如午夜月光照耀的流水，泻过我的全身。我的身体浸泡在甜蜜的音乐 里，变得晶莹而透明，两肋长出一双粉红的翅膀。音乐托起我的双 翅，飞翔在黑夜的星星间。 “之蕾，你在哪里？”我问星星，星星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如沉静 的黑夜点燃的蜡烛。 “我就在你的心底呀！”一阵如兰的馨香荡漾在心底，我看见了一双 随风而至的柔情的眼睛，我的心被之蕾的馨香紧紧拥抱着，因为激 动，我微微颤抖。 我扑闪着翅膀，随着之蕾，飞向天幕上一轮冷清的圆月，明媚耀眼的 山峰，清晰如画的田野和森林在我身后飞驰而去。 “之蕾，我多想与你一起永远飞翔，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我一 边飞翔，一边欢乐地歌唱。 “亚明，我们已经飞越了八年的去和月〔原文如此〕，你还不满足 吗？”晚风吹拂着她飘曳的长发，象一片乌去掠过夏日的海面。 “你说我们已经飞越了八百年的去和月，我怎么听不懂呀！”我歪过 头，不解地问。 “你忘啦？800年前，我们姐弟仨修炼成仙，同游杭州西湖。为报许 官人千年前相救之恩，姐姐我以身相许，下嫁于他。可恨法海老和尚 因嫉成恨，将许官人劫持到金山寺。你和小青助姐姐水漫金山，同遭 天罚。姐姐我被镇于雷峰塔下，你关在峨嵋山黑风洞内，只有小青得 观音大士相救，免遭惩处。”轻捷的风卸下她喃喃的细语，月光下的 之蕾，很装素裹，同传说中的白娘子一模一样。 “当年峨嵋山的守山老和尚说我是大蟒精转世，要提我回山，我还半 信半疑，原来真有此事！”我沉吟片刻，问道，“小青现在何处？” “她就是深爱你的李小佳啊！” “是吗？我们姐弟仨怎么会重聚凡间呢？” “丁未年你私逃下山，次日小青也追踪到凡间，我不放心你俩，也就 跟着来了。”之蕾娓娓道来，几句话就将我们三人的关系剖析得一清 二楚。 “不管怎么说，我是爱你的，你是为我才到下界的，对吗？”我阴郁 而迷惘地望着远方，我不愿甜蜜的爱情化着姐弟情。 “亚明，你看镜宫快到了。”她不回答我，驾轻风向明月奔去。 远望镜宫，似一座冰雕玉砌的水晶宫，掩映在翠绿的竹林和姹紫嫣红 的花丛中。一条温柔的小溪从宫门前潺潺流过，流动的溪水揉合着金 黄和碧玉的光。我和之蕾象两片轻柔的鸿毛，飘过溪流，飘进了镜宫 的花园里。娇美的水仙花，艳丽的红玫瑰，沉醉在春天的和风里，忘 情地呼吸着泥土的芬芳。紫罗兰和郁金香，在温和的阳光下，展露出 灿烂的笑容。还有许许多多红的、蓝的、紫的、白的花，你拥着我， 我拥着你，象是饱含着青春和用人爱侣，在风中摇曳。 迎面袅袅婷婷走来一位二八佳丽，该女艳如桃李，气若幽兰，靓丽直 逼之蕾。曹植所谓“肩若削成，腰如束素”之洛水宓妃，同她比起 来，其艳不过尔尔。 “姝儿，过来见过胡公子。”之蕾招手将小美女叫到身边。 “胡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姝儿仪态万方道个万福，朱唇轻 启，声若乳燕初啼。我何曾见过如此柔媚的小美女，一时间昏昏乎乎 的，只顾拿眼偷瞧她，竟忘了还礼。之蕾不满地在我手臂上掐了一 把：“亚明，她是我的贴身侍女呀！” 我闹了个大红脸，慌忙拱手还礼：“姝儿小姐请了！” “小姐，姝儿已在清风阁备好茶水，请小姐与公子移驾过去。”姝儿 掩口而笑，朗声向之蕾汇报。 之蕾携起我的手，凭虚御风至清风阁。姝儿端上两杯清茶，又摆上点 心、干果之类，退至一旁，垂手而立。我揭开茶杯盖子，一股紫雾冉 冉升起，离杯一尺余，紫雾凝成美女状，其形若嫦娥奔月。俄顷，紫 雾四散，周围弥漫着难以言说的芬芳，如兰香扑鼻，也似玖瑰吐芳， 我的每根神经每个细胞都充满亢奋和快乐。 “好香！之蕾，这是什么茶呀？”我未饮先醉。 “此茶乃饮中极品，但是暂时无名。嫦娥姐姐亲采广寒宫桂花园中的 万年古茶树之嫩叶，九九八十一年焙制十两，若非贵客，难以品到如 此珍品。我也是初抵镜宫之时，嫦娥姐姐邀至广寒宫作客，品尝过一 次。今日知你光临敝宫，特向姐姐计了点待客。此茶不仅采摘、焙制 不易，煎熬也十分讲究，须以夏露为汁，桑炭为炊，用紫砂壶煎于竹 林间。姝儿刚在后园竹林好此茶，我们正好赶到。亚明，请趁热饮了 此茶，勿负我一番苦心。”之蕾伸出纤纤素手，端起茶杯，作碰杯 状。 “不知酝藉几多香，但见包藏无限意。亚明此生定不负你，之蕾。我 们以茶代酒，干了此杯！”我端起杯子，轻轻了呷了一口。酽酽的茶 汁入口清纯、甜润，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从躯体里飘然而出，飘飘乎， 如羽化登仙。我心里一动，问之蕾：“之蕾，你既为一宫之主，定知 世间祸福吉凶，可否为我指点一、二。” 之蕾沉吟不语，半晌，她命姝儿推开轩窗。 窗外的天空象一堵墙似地高高升起，一阵清风吹散黑云，天幕上映现 出山川楼宇和来来往往的行人。 “这不是海市蜃楼吗？”我低声惊呼。 “嘘！”之蕾示意我噤声。 突然，火焰冲天而起，天幕上燃起熊熊大火。两支军队在火光中往来 冲杀，即将战败的守方将领，叫过身边的卫士，让他领着三个孩子逃 命去。三个孩子，最大的12岁，是指挥官的女儿；大约七岁的女孩是 参谋长的孩子，其父已经阵亡；最小的只有三岁，是前线一位阵亡将 士的儿子。 卫士领着三个孩子逃出激烈的战场，一路乞讨回到自己的家乡，依靠 打工养活三个孩子。 好象过去许多年了，青年卫士已成为中年人，三个孩子也已长大，最 大的女孩出落成婷婷玉立的少女。他们幸福地生活在繁华都市的一座 小楼里。早晨，旭日初升，卫士沿着金色的海滩跑步。有个蒙面杀 手，爬卧在不远处的岩石上，举枪瞄准正在跑步的卫士。我的灵魂在 寂静中飞奔，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身后追杀我。一条长长的火舌吐出 枪口，一声轻脆的金属撞击声，在我的心上炸雷似地响起，我的心象 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生疼生疼的。卫士象电影里慢镜头似地 倒下，血从他受伤的胸口汨汨涌出，红色的血涌满天幕。 “之蕾，这就是我最后的结局吗？”我惶恐地问。 “天机不可泄露，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惟一能告诉你的是，这件事发 生在乙酉年的迈阿密海滩。”之蕾的脸隐藏在紫色的雾中，她的神情 象一个女巫。 乙酉年，也就是公元2005年，莫非我的生命将在那一年终结。我并不 畏死，上帝还给我留下七年时间，七年，我将完成想做的一切事情， 等我死了，也许会有人为我哀悼。 “之蕾，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刚才天幕上的杀手开枪时，我的心很 疼。我知道，那位倒下的卫士就是我。”我神情落漠，尽管我想装出 一副轻松的样子。 “亚明，你读过这样的诗句吗？好人首先死去，心灵枯干得象夏日尘 土的人，才会将生命拖到最后／壮烈的死亡，远胜过麻木的偷生。” 之蕾柔柔的话语，象一股暖流，荡漾在我心底。 “之蕾，你误会我了，我是那种苟且偷生的人吗？”停了停，我又 问，“那场激战是怎么回事？” “姝儿，到书房将那本书取来，请胡公子过目。” 姝儿取来一本绿色封皮的线装书，封面上四个篆体大字，不认识，我 猜想是“镜宫宝鉴”几个字。翻开书，里面的文字象日文，也有几分 象韩文，我去里雾里，研究了半天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翻到书的最 后一页，那龙飞凤舞的草书吸引住了我。我左看右瞧，发现题的是一 首七律，一时间我没有弄懂诗的寓意，现抄录于此，供智者研究。 　　悠悠江水向东流，秦时明月照九州。 　　金鸡长鸣李花繁，兄弟十二尽欢颜。 　　五星坠落珠江畔，大地漫卷红绿蓝。 　　铁甲金戈尤未息，战火再起东南端。 我将目光投向未来，未来茫然一片。看不懂，猜不透，只好将书还给 主人：“混沌未开，看不懂天书，惭愧！” 之蕾接过书，浅浅一笑：“不懂也好，少添一些烦恼。亚明，陪我到 花园走走。” 我们并肩走上一条碎石铺成的小径，小径在花园里曲折弯转，纵纵横 横，有的突然露给阳光和微风，有的没入花浓叶密的树荫，小径两旁 长满了雏菊和风铃草。煦风吹得我醉熏熏的。我们伫立在一片水塘 前，蔚蓝色的天空倒映在水里，似幽暗的大地，俘获了一块光辉灿烂 的天穹。 “之蕾，是我在梦境里，还是回到了从前的时光？”我记得儿时的学 校有片荷塘，塘里有几株丰腴茂美的荷花，一年四季粉绿盎然，岸边 一棵垂枊，我和之蕾在那里消磨了无数个少男少女的黄昏。 “说梦不是梦，说真不是真。如果快乐，何必管它是梦还是真！”她 柔情的眼睛盯着空漠，一朵经云爬上了她圣洁的双颊。 之蕾的话语催出我两行清泪，她的身影变得漠糊起来，宛如躲在薄雾 后面的白色精灵。 一轮蓝色的圆月从幽暗的山谷悄然升起，圆月上传来似有似无的哭 泣。我的心被无端的寂寞和恐惧抓住，我听到一个空灵的声音在呼 唤：“归来吧！亚明。” “之蕾，你听，月亮上好象有人哭泣。”我努力捕捉融于风中的声 音。 “那不是月亮，那是我们的故乡地球。”突然，她没来由地长叹， “唉！相见时难别也难，亚明，虽然我不忍与你分离，但是仙凡相 隔，我们不能相处太久。再说，你在人间的使命还未完成，还是带上 你的尸体回去吧！” “不要！”我还想说什么，突然一股冷风吹入我身体，我坠入无边的 黑暗中。 （1997年10月12日～1998年4月7日初稿于渭南监狱）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绿委：“9．28”党庆， 走向没有英雄的时代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叶素萍2008-09-06台北报道〕民进党9月28日将度22周 年党庆，这是民进党重新在野后的第一个党庆。民进党籍立委叶宜津 今天认为，民进党应藉此机会宣誓找回人民期待的主流价值，进入一 个“没有英雄”的时代。党籍立委薛凌将提案举办全国净滩活动，透 过谦卑弯腰净滩，宣示民进党清廉、爱乡土的决心。 虽然民进党仍笼罩在前总统陈水扁涉海外密帐疑云下，党内幕僚已经 开始规划党庆活动。党主席蔡英文赴美前指示幕僚群，要针对民进党 未来方向、台湾走向、两岸关系等，整理出纲领性文字。 党籍立委蔡煌琅说，“9．28”是一个重要的时间点，民进党应宣示 党的路线，并展现出一个不一样的、让人民期待的民进党，甚至应该 更进一步提出与国民党竞争的政策对案。 党籍立委黄伟哲指出，民进党要如何规划一个失去执政权、士气低迷 但又不能太绝望的党庆，的确是难题，但民进党仍必须尽力诠释并说 服人民再度支持、信任民进党。叶宜津则认为，过去一段时间，民进 党几乎只有陈水扁，于是“成也陈水扁，败也陈水扁”，民进党不能 再塑造英雄，更不能再塑造一个新的媒体宠儿，因为没有人是不可以 取代的，应该以“制度”来说服民众。 叶宜津说，民进党的主流价值仍然存在，民进党要与国民党区隔，就 是要从“制度”着手，让人民相信如果民进党再度执政，将把这套主 流价值带到国家。 薛凌与党中常委陈胜宏将同步在立院党团及中常会，提案推动 “9．28”党庆“阳光、清廉、爱乡土”全国净滩活动。 薛凌说，清廉、勤政、爱乡土本来就是民进党创党精神，这样的精神 需要被重新找回，透过净滩宣示新会期推动阳光法案的决心，找回民 进党清廉精神，并且透过谦卑弯腰净滩，让全国海滩更干净，这是用 行动爱乡土。 〔转载自《大纪元》2008-09-06 00:39；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施明德痛批马英九的权力傲慢 自由亚洲电台 〔自由亚洲电台胡汉强2008-09-05台北报导〕在马英九总统上任之后 一直保持缄默的前主民步进党主席施明德，星期五终于打破缄默，痛 批马英九持权力而傲慢，头脑又不清楚。 在马英九总统上任之后一直保持缄默的前主民步进党主席施明德，星 期五终于打破缄默，痛批马英九持权力而傲慢，头脑又不清楚。 施明德向媒体透露，他原订9月9日到总统府，希望当面送给马英九总 统《联合国反贪腐公约》以及衣服，要他随时自我提醒。他还盼马英 九督促国民党通过阳光法案，但马英九以“时机敏感”拒绝见他，这 是权力的傲慢。 施明德愤怒地表示，他出狱后，要见前总统李登辉、陈水扁没有被拒 绝过，马英九总统竟然以“时机敏感”为由婉拒。 施明德认为，台湾经济搞不好是马英九运气不好、八字不好，但马英 九对于两岸关系有关中华民国的定位问题，则是头脑不清楚。 他质疑说，台湾如果不是一个国家，那是什么？马英九大选投票前， 就说中华民国台湾是主权独立的国家，现在怎么自圆其说？他痛斥马 英九“不独、不统、不武”等于是形容一个人“不男不女又不是双性 人”。 对于施明德批评总统马英九“权力的傲慢”。总统府发言人王郁琦立 即回应说，施明德拜会英九谈反贪腐议题，势必牵扯前总统陈水扁相 关案情，容易引发政治力介入司法案件观感，因此在时间点上并不适 合。等相关案件告一段落后，愿安排时机让施明德与总统马英九会 谈。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09-05；www.rfa.org/ mandari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马英九为政见争议致歉　各方反应 美国之音 〔美国之音记者张永泰2008-09-05台北报道〕台湾总统马英九为了 “633”的竞选政见所引发的争议表示歉意，不过，在野的民进党则 表示没有感受到诚意，无法接受。 台湾总统马英九星期五针对“633”的政见说得不够清楚表达了歉 意，他指出，“633”当中的国民所得三万美元，原本就是设定在 2016年完成，至于经济成长率达到6%以及失业率降到3%以下的目标则 可以在他的第一任期内完成。 马英九还强调，虽然目前全世界都遭逢严重的经济衰退和通货膨胀， 但是，台湾的经济情况相较之下并不太差，政府对于振兴经济仍然具 有信心。 不过，民进党立委翁金珠则认为，马英九只是为了政策说明不清而道 歉，却没有为无法实现承诺而道歉，令人无法接受， 　　“如果不是真心诚意的，为了你的说谎欺骗，政策的失误来道 　　歉，甚至让内阁改组，我想全民没有办法接受。” 国民党立委邱毅也直言，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够连任，马英九提 到八年之后才能做到的政见，确实有些不太妥当， 　　“如果四年任期做不到的，本来就不该说，他应该讲，我们大家 　　都有自信一定要兑现，如果刘内阁说不能兑现，就把他换掉。” 国民党立委张硕文则认为，要兑现“633”的政见，需要法令松绑、 政策落实，让外流的资金以及台商回流等，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 才能看到成果，马总统对“633”政见持保留态度，是一种诚实的做 法。 政治大学金融系教授殷乃平认为，以目前世界经济不景气的情况来 看，就算马英九总统要在四年内达成经济成长率6%以及失业率降到3% 以下，也将是非常辛苦的目标， 　　“我想看上半年的情况还不算太差，可是，7月份受到影响的情 　　况就越来越加深，因为7月台湾的贸易就开始入超，整个经济显 　　得欲振乏力，我们知道贸易出超是台湾经济的引擎，现在这个引 　　擎没法推动的话，经济也就会弱下来，我们看下半年世界经济会 　　更糟，当然，我们受到的影响程度会更深。” 殷乃平教授还指出，舆论一定会逼著马政府采取更多必要的措施，至 于会有多大的效果则有待观察，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马英九在经济 的议题上将面临非常大的挑战。 台湾行政院副院长邱正雄表示，当前国际经济正处于成长趋缓、物价 大幅波动的阶段，这是近20年来少见的情况，他说，政府团队目前非 常需要广纳各方的意见，积极提出对策，以维持台湾经济的稳定成 长。 〔原载《美国之音中文网》2008-09-05；http://www.voanews.com/ chinese/〕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为表达不清二度致歉马：下周将提有效方案 《大纪元》 〔《大纪元》2008-09-05综合报导〕总统马英九日前有关竞选政见 “633”的说法，引起外界质疑政见跳票，昨日两度向全民致歉，强 调自己绝不是宣布政见跳票，只是表达的不够清楚，造成大家误会。 马总统也表示，下周将再提出具体计划来提振消费、增加投资，他并 呼吁大家在中秋节时多多消费，以带动买气及行情。 日前马总统在接受墨西哥《太阳报》系集团董事长瓦斯盖兹（Mario Vazquez Rana）专访时表示，他希望在2016年，如果他当两任总统， 那是他最后一年，能够达到经济成长6%、国民所得三万美元与失业率 降到3%以下的目标。为此，引发外界质疑跳票。 马总统昨日上午前往台北市万大路果菜市场，了解秋节前夕水果运销 的情况，首度为自己当初话讲得不够完整，让“633”政见造成误会 表达歉意，中午到台北县乌来国民中小学参加活动时，又两度致歉。 他表示，既定的目标没有改变，原本国民所得达三万美元的目标，就 是设定在2016年完成，其他两项包括经济成长率6%、失业率3%以下， 都可以在四年内完成。 马总统指出，台湾的经济基本面不差，台湾经济基本面不差，“我们 对自己要有信心，我相信我们走得出来”。尽管现在油价及物价都相 对稳定，但是民间消费仍旧保守，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提振消费、增加 投资，这方面政府都有具体的计划，会在下周公布，比上次的八项有 更多有效的方式。 绿委：无诚意蓝委：道歉很好 对此“633”政见立法院民进党团表示，马总统只为了他政策说明不 清而道歉，却没有为“633”做不到而道歉，这是毫无诚意的道歉， 马英九不如前日本首相福田康夫及韩国大统领李明博。 国民党立委也认为，马总统在表达过程中的确有瑕疵，也让人民觉得 政府好象不愿意努力，不过，既然有道歉，总是好事一件。 台中市长胡志强则提醒马团队，不要给自己太宽松的标准，竞选承 诺，愈早兑现愈好。胡志强也声援刘揆，认为逆水行舟，他已经愈做 愈好，民众要有信心。 〔转载自《大纪元》2008-09-05 12:47；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论者谈陈水扁案：民主制优越不减 美国之音 〔美国之音记者大卫2008-09-05华盛顿报道〕台湾前总统陈水扁的国 外洗钱案，最近在台湾岛内闹得沸沸扬扬。与此同时，这件事引起一 些关注民主化进程的人士反思，民主制度究竟适不适合中国社会？ 新加坡《联合早报》在一篇评论文章里说，曾经以“台独旗手”自诩 的陈水扁最近正式宣布退出民进党。这位口口声声最爱台湾的“台湾 之子”，在执掌台湾政权八年后，终于身败名裂。 台湾检方在查出陈水扁利用假发票报销国务机要费中饱私囊后，最近 又指他涉嫌国外洗钱。《联合早报》的文章指出，事实上，与陈水扁 制造的台独气焰一同升腾的，还有他对权力的欲望越来越大。陈水扁 女婿赵建铭涉嫌台开股票内线交易，夫人涉嫌太平洋Sogo股权，陈水 扁一方面以机密特权为由公开掩盖，另方面对调查者施压，全力阻挡 司法机关对案件的侦查。 台湾民主制度不成熟 新加坡《联合早报》的评论指出，一种社会缺乏民主概念固然可悲， 而假民主之名行独裁之实，更是可悲。陈水扁从“民主斗士”到“台 独旗手”到贪腐嫌疑犯的飞速堕落，反映了台湾的民主制度还不够成 熟。 别因运作问题否定民主制度 对此，目前定居伦敦的前香港《信报》总编辑邱翔钟的看法是： 　　“民主不是一个很容易操作的制度。民主经常是乱糟糟的。不要 　　说现在刚刚走上民主道路的国家，就算是民主历史很久的国家， 　　时不时也会出问题。英国首相邱吉尔讲过，民主是个很糟糕的制 　　度，但是从历史经验来看，它比其他的制度还是好。所以不能说 　　民主制度运作当中出了一些问题，就整个否定民主制度。” 民进党为何后知后觉？ 现任民进党主席蔡英文在陈水扁海外洗钱案曝光后，沉痛地说：“原 来过去传闻证实是真的。大家太信赖阿扁的权威及权力，将一切都交 给阿扁，放弃了自己的思考判断能力，才导致一个人的错误造成民进 党的危机。” 但《多维新闻网》的一篇评论文章指出，过去那么多年，陈水扁政府 有过那么多弊案传闻，为什么蔡英文和民进党的支持者全都没有起过 半点疑心？难道真的是因为大家都太信任他？文章认为，他们之所以 放弃了自己的思考判断能力，与其说是陈水扁太有权威太具魅力，倒 不如说是一连串更宽广的基础因素。这里头或许有同坐一条船的党性 作用，或许有外人不可察的共犯关联，但更重要的，可能还是思考方 式的盲点。 中国政治文化 独立评论家邱翔钟认为，这些思考方式的盲点，正是中国传统文化里 的一种特色。他说： 　　“台湾的民主制度会有问题，我觉得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台湾不 　　管民进党也好，陈水扁也好，不管他们如何鼓吹什么去中国化， 　　但是就政治文化方面来说，它其实还是十分中国的。甚至在许多 　　方面，它比中国大陆更加中国化。象是不愿意认输，赢了就要全 　　赢，这种心态在中国人当中是相当普遍的。有了权之后就滥用权 　　力，这些都是中国文化里头相当根深蒂固的东西。” 暴露问题的社会好过掩盖问题的社会 邱翔钟表示，每当看到民主社会发生问题的时候，许多中国人就会有 一种错觉，觉得还是中国传统的皇权制度比较好。但如果深一层想， 就会发现，这中间的区别只在于民主社会更容易把问题曝露出来罢 了。而一个容易把问题曝露出来的社会，显然比掩盖问题的社会，更 有希望医治，也更为健康。邱翔钟说： 　　“实际上，中国大陆目前这种由一小撮人来决定谁来做最高领导 　　人的制度，是中国传统皇权主义的延续。中国人一直以为这就是 　　我们理所当然的制度，而这种制度有时候看起来要比象台湾这种 　　选出陈水扁这样贪污腐化的领导人的制度还好一些。但实际上， 　　中国大陆的贪污问题更严重，它是普遍的、结构性地，全面性 　　地。换句话说，无论怎么讲，在民主制度下，象陈水扁或其他官 　　员的贪污问题，才会曝露出来。” 〔原载《美国之音中文网》2008-09-05；http://www.voanews.com/ chinese/〕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缤纷多彩的2008年美国总统选举 秦晋 约翰．麦凯恩虽然早早稳获共和党总统提名胜券，选情一直平平无 奇，似在等候11月大选的悄然败落。 也许是上天的启示，奇迹出现了，老兵麦凯恩突然间找到了打开通向 白宫的金钥匙，这把金钥匙静静地在边陲小州阿拉斯加等候他的俯身 拾取。 一个女人，一个突然在顷刻之间充分展现政治魅力的女人，萨拉．帕 林，在共和党总统提名大会上爆发出的一声惊雷，足以彻底地击碎民 主党新宠奥巴马的白宫之梦。 萨拉．帕林鲜明地比较两位总统候选人：奥巴马通过变革（这个口 号）来提升他的（政治）生涯，麦凯恩则用他（毕生的）生涯来推动 变革。 毋庸置疑，萨拉．帕林是今天美国政治舞台上迅速升起的一颗耀眼的 新星，她为选情形势低迷的麦凯恩阵营吹进了走向11月胜利的强劲东 风，她的入围是麦凯恩为了11月获胜的最明智和最有效的选择。可以 推断，整个选情至此开始了扭转乾坤的变化。 共和党的支持者可以因为这位新星的出现重新燃起信心之火，基本盘 得以巩固并且拓展。翘首盼望希拉里．克林顿入主白宫的女性选民可 藉萨拉．帕林的出现获得某种的宽慰。 萨拉．帕林的震惊全美的亮相，不仅给麦凯恩带来了11月总统大选胜 利的希望，而且还重新燃起了希拉里．克林顿的希望之火，一圆夫妇 双双入主白宫的梦想。克林顿夫妇可以从现在起磨刀霍霍，准备四年 以后卷土重来。 如果一切都根据安排发展，可以这么推算，麦凯恩携今日由于萨拉． 帕林形成的阵势和旗鼓，扭转选情，节节向前，问鼎白宫。而民主党 新宠奥巴马的光彩将逐渐褪去，终于消失不见。 巴拉克．奥巴马从默默无闻到举世闻名，可谓人间创造，巧夺天工。 萨拉．帕林顷刻之间平地风雷，实在是天造地化。希拉里．克林顿命 与仇谋，小沟翻船。麦凯恩化险为夷，绝处逢生。 再进一步往下推，由于麦凯恩今天这一革命性的选择，将使美国在未 来出现两位女性总统角逐者，形成两马同槽争食的局面。麦凯恩的白 宫时间只有一届，不可能有机会连任，四年后的下届时更是耄耋老 者，政治生涯必将完结。届时希拉里．克林顿若意志不消减，虽年岁 60有四，尚可最后一争。因为共和党连续执政业已12年，今日可为共 和党力挽狂澜转败为胜的新秀萨拉．帕林纵然使出浑身解数也将无缘 以总统身分再入白宫。尽管年轻，历史不会简单重复；但若希拉里． 克林顿历经艰辛最终仍不能如愿问鼎白宫，黯然离开政治，希望之门 就会在若干个四年以后向萨拉．帕林敞开。 （2008年9月5日）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俄格战争，或有利中共 陈破空 北京奥运开幕之日，2008年8月7日晚～8日晨，格鲁吉亚政府发动军 事突袭，意欲夺回被分离势力所控制的南奥塞梯。但俄国方面迅速反 应，大举出兵，代替南奥塞梯反攻，并纵深入侵格鲁吉亚。 俄国扩大战火，顺手牵羊 俄国出兵，表面上的理由，是执行在该地区的“维和使命”、援助南 奥塞梯一方，但却趁机扩大战事，不仅将格国政府军彻底驱出南奥塞 梯，而且在该国另一分裂地区阿布哈兹点燃战火，俄军与阿军联手， 将格国政府军赶出了科多里峡谷上游地区，这是之前格国政府军唯一 控制的阿布哈兹境内属地。 俄国还并不以此为满足，将战火烧向格国纵深，继而攻占格鲁吉亚第 二大城市哥里（该处也是前苏联独裁者斯大林的故乡）。后虽经法国 总统调停，俄格达成停火协议，俄方却迟迟不撤军，顺手牵羊，图谋 更多“收成”。 格鲁吉亚方面损失惨重：重要城市和交通要道遭俄军重磅轰炸，重建 代价高昂；重要军事基地被俄军摧毁，包括美国援建的高技术军事设 施；完全丧失了对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的控制权，而在此之前，格中 央政府尚能控制南奥塞梯一半地区、控制阿布哈兹战略高地──科多 里峡谷上游地区。年轻的格鲁吉亚总统犯下致命的战略错误！ 俄格交恶，由来已久 早在1989年，苏联尚未解体，格鲁吉亚还仍是苏联的一个加盟共和 国，其境内的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地区，就先后要求独立，或要求加 入俄罗斯，南奥塞梯更明确提出要与俄境内的北奥塞梯合并。 因此，这两个地区的独立运动，一开始就被格鲁吉亚方面认为是“俄 罗斯的阴谋”。作为报复，1990年10月，格鲁吉亚举行了全民公决， 依公决结果宣布脱离苏联而独立。格鲁吉亚的独立宣言，先于苏联解 体十个月。 1991年底，苏联解体，格鲁吉亚正式独立。但格鲁吉亚境内的阿布哈 兹和南奥塞梯地区，也更加倾向脱离格鲁吉亚，要么独立，要么加入 俄罗斯。但格国中央政府坚不接受。在谢瓦尔德纳泽任总统时期，格 国政府军与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分离势力数度发生武装冲突，均未能 解决问题。 1992年，经格鲁吉亚、俄罗斯、南奥塞梯和北奥塞梯四方协商，俄国 军队以独联体“维和部队”名义，进驻南奥塞梯，隔离冲突各方。同 年，俄军依同一模式进入阿布哈兹“维和”。至此，格鲁吉亚中央政 府几乎丧失对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两个地区的主导权。尤其，格国失 去位于阿境内的两大重要港口城市：巴图米和苏呼米。外商止步，格 鲁吉亚经济发展受阻。 南奥塞梯，面积3,900平方公里，人口19万；阿布哈兹，面积8,600平 方公里，人口33万。因局势动荡，格鲁吉亚人纷纷逃离，南奥塞梯仅 剩当地人七万；阿布哈兹仅剩当地人九万。走私、贩毒、绑架等，在 该两地泛滥成灾。 2003年11月，格鲁吉亚爆发“玫瑰革命”，被指控涉嫌议会选举舞弊 的谢瓦尔德纳泽被赶下台。年仅36岁、毕业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反 对党领导人萨卡什维利，出任该国总统。萨氏上台后，奉行亲西方政 策，积极要求加入北约。俄国普京政权深以为恨。俄格两国交恶频 频：俄国间谍被格国逮捕；俄国战机入侵格国领空；格军击落俄军战 机；等等。大规模冲突如箭在弦。终于，在北京奥运开幕之日，格鲁 吉亚政府在南奥塞梯展开军事行动，为俄国大规模入侵制造了最佳口 实。 北极熊的得与失 作为高加索小国，格鲁吉亚只有500万人口，俄罗斯人口1.4亿，且是 超级军事强国。俄国大军一出，格国不堪一击。 经此战争，俄国收获不小：完全获得对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两个地区 的支配权，宣布格鲁吉亚从此可以“忘记这两个地区”；沉重打击了 格国的军事、经济和交通命脉；布下侦查设施和间谍网，长期监控该 国；杀鸡儆猴，恫吓从苏联脱离出去的中亚国家、以及东欧国家：不 得脱离俄国势力范围，休要与西方走得太近；向北约示威，显示俄国 重振后，完全具有与美国、北约、西方相对抗的实力。 然而，福兮祸所伏。俄国出兵，也为它自己带来一系列后果：从中亚 到波罗的海到东欧的各国，见证俄国野心与残暴，恐俄情绪高涨，愈 加远离俄国、靠拢西方。波兰、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乌克 兰等五国总统，冒着战火，飞到格鲁吉亚首都，表达对格国的坚定支 持和对俄国的同仇敌忾。 俄国入侵格国后，格鲁吉亚宣布脱离以俄国为首的独联体；波兰与美 国达成协议，将部署反导基地；乌克兰宣布愿与欧盟展开反导与防御 合作；美国警告：可能将俄国驱除“G8俱乐部”（八大工业国联 盟）。所有这些，都剑指莫斯科。得失之间，北极熊更形孤立。然 而，对付强硬的俄国，美国和北约的选择，相对有限。 俄国出兵，一度以颠覆格鲁吉亚民选政府、抓走萨卡什维利总统、扶 持亲俄政权为目标（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模式），但当美国和北约强 硬表态、尤其美国以人道援助为由，向格鲁吉亚接连派出大型军用运 输机之后，俄国不得不有所收敛，转以破坏和掠夺格国为次目标，并 图谋在格国挑起内乱，在撤军前尽可能损害这个高加索国家。 俄格开战，或有利中共 俄格开战，正值北京奥运开幕。两国打得不可开交，成为北京奥运的 一大国际背景，几乎完全转移国际视线。苦心经营奥运会的中共当 局，理当懊恼。然而，未必。 俄格开战，等于俄美对立。俄国与北约军舰，在黑海对峙。如果事态 进一步恶化，或让俄美回到冷战时代或准冷战时代，中共，将成为俄 美双方竟相争取的对象。一旦中共重拾冷战时期的角色，抓住又一个 “国际机遇”，中共政权，势必更形巩固。中国的民主化，则将遥不 可期。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入侵格国后，俄国宣布承 认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两地区为“独立国家”，国际政治由此复杂 化。实际上，只有俄国承认，而没有国际上其他国家认可，南奥塞梯 和阿布哈兹两地区很难成为“独立国家”，只会成为俄国的势力范 围，并最终为俄国所吞并。果然，该两地区领导人稍后表态：将“加 入俄罗斯联邦”。 如何对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两地区地位问题表态，中共陷入两难。如 果中共跟进俄国，承认该两地区独立，将自我触犯禁忌：如何面对中 国的台湾、西藏、新疆等问题？如果中共拒绝承认该两地区独立，必 然让北极熊感到不快，中俄联盟，难以成立。因此，中共只能含糊表 态：对该地区形势，“严重关注”。 值得玩味的是，在2008年8月底召开的“上海合作组织”首脑会议 上，俄国期望获得其他四国（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 对俄国在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两地区立场上的支持，但四国均表示： 尊重一个国家的主权和领土完整。再次证明：“上海合作组织”，仅 仅是一个象征性的松散联盟，与前“华沙条约组织”完全不同。 中共仇视美国，而与俄国亲善，仅仅因为，美国常批评中共恶劣的人 权纪录，促其改进；俄国则对中共恶行听之任之，甚至欣赏有加。美 国希望中国改善人权，遏制极权，有利于中国人民，是善意；俄国无 视中国人权灾难，怂恿独裁，不利于中国人民，是恶意。 可见，不利于中共者，必有利于中国；反之，有利于中共者，则必不 利于中国。纵观历史，有利于中共，而不利于中国者，俄国为最。俄 国不仅在历史上大量鲸吞中国领土（后为中共以“边界条约”认 可），而且在近代，刻意将中国导入“马列主义”歧途，陷中国于水 火深渊。 今日，普京对内推行专制复辟，对外包藏侵略野心，再度成为中国恶 邻。但于中共，却似松了一口气，戈尔巴乔夫时代的改革，叶利钦时 代的民主，俱往矣！中共压力不复存在，而且还多了一位猩猩相惜的 独裁朋友普京，有此参照物，中共之独裁，更形有恃无恐。 〔转载自《开放》2008年9月号；http://www.open.com.hk/。 提供者：作者〕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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