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8-06-05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如此长相的外长             (台湾)朱立熙 ◆极端私己的“袖珍动物”      (广西南宁)东海老人 民主理论 ◆知识分子的救灾责任──质疑监督政府    (瑞典)茉莉 ◆我们不是国家的奴隶         (重庆永川)杨银波 运动留痕 ◆永不熄灭的烛光           (贵州毕节)李元龙 ◆纽约多个团体纪念“六.四”19周年     自由亚洲电台 ◆2008年波士顿“六.四”烛光悼念会宣言  民主人权促进会 ◆国会山前悼“六.四”.议长等议员出席     美国之音 ◆港民众举行纪念“六.四”烛光悼念集会     美国之音 ◆“六.四”之夜吾尔开希等自由广场祭英灵   《大纪元》 迫害实录 ◆纪念我的弟弟──记录我们一家的死亡   (中国)孔令平 ◆我被剥夺人身自由熬过整整一夜,度过“6.4”缅怀 范子良 ◆走进拘留所的前后三天          (成都)黄晓敏 ◆纪念19年和19天              (北京)林青 ◆“六.四”19周年──我们的心在泣血!  (贵阳)吴玉琴 读史论今 ◆推荐《中国大饥荒档案》网站       (纽约市)胡平 文艺春秋 ◆斯巴达克斯起来以后           (贵阳)宋泽睿 ◆当我在遥远的飞船上         (四川绵阳)力比多 ◆五、永远的夏之蕾(之3)──荒漠独行(之5c)    亚明 他山之石 ◆十七年后再谈台湾总体政经战略──凯达格兰学校校 陈博志 ◆立委国籍修法清查蓝营阻挡         《自由时报》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如此长相的外长 朱立熙 两年前,有一次在国外与中国记者闲聊。 这位出身国安系统的记者,其实真正的工作仍是情报搜集。我认识他 多年,知道他的来历与底细,所以言谈总是相当保留,因为我不能出 卖台湾的利益,或说出有损台湾的话。 但是那一次谈话,我却有意放出我个人的主观看法。我调侃他说,一 个堂堂13亿人口的大国,难道找不到一位“长相体面”的外交部长 吗?瞧瞧你们那个李肇星,不只长得象杀猪的屠夫,让人看得极不舒 服,加上一口山东腔英语,根本让人不知他所云,这样的外交部长, 保证他见人一次,丢脸一次,他能办个啥外交啊? 当然,在那次谈话之前,是因为李肇星公然羞辱台湾记者的嘴脸,让 人厌恶至极,所以我就把对他的主观印象,直率地说了出来。 不多久,中国当局果然把李肇星换掉,新上任的是较年轻,也长相不 差的杨洁篪。中国的外交部长总算让人看得顺眼多了。 虽然说,我们一再被灌输“绝不能以貌取人”的观念,但偏偏不可否 认的,这就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世界、以貌取人的时代。任谁都不能不 相信。尤其在台湾,如果不是以貌取人的话,我绝不相信马英九会高 票胜出。因为他的外貌,掩盖了他头发以下的东西,以及他的能力, 让大家都不知道,也看不见。 好了,话说去年4月北京才换上一个长相稍可的新外长,有趣的是, 今年台湾却换上一位长相其貌不扬的外长。 看到他召开第一次记者会,是为他的绿卡事件在辩解,隔天报上第一 版上出现的照片,真把我吓了一大跳,怎么这种长相的人可以当外交 官、大使,甚至当上外交部长呢? 仔细端详他的照片,虽然没有李肇星那么丑,但只能说他实在长得 “有点抱歉”,也长得不讨人喜欢。他一脸的皱纹有多少条,算都算 不清。他厚厚嘴唇的四周,真的需要去拉皮,或打肉毒杆菌,或用熨 斗烫平才行。一脸的风霜,虽可让人看出他过去可能是拼劲十足,才 会得到胡志强的赏识而推荐给马英九。但是,从这张外长悲苦与愁情 的脸,我们看不到乐观、自信与喜感,更遑论能让我们寻常百姓对台 湾的外交寄予厚望。 相较于新闻局长从公布之初迄今,一直以内阁美女抢尽媒体版面,并 得到媒体的厚爱,我们的外长显然被大家刻意遗弃了,因为他实在不 是个帅哥,毫无Camera Face可让媒体的摄影机愿意多给他几秒钟。 至此,我不禁要怀疑,任用这位长相不帅的外交部长是否有“阴谋 论”?我们的外交部或蓝营难道找不出让人看得更舒服的人吗?我相 信,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以他的丑来映照马英九的帅,如此,也就 充分证明了外交与两岸事务确实是由总统所主导的。 既然马英九会自己处理外交事务,部长,请您就闪一边去,别再露脸 了吧!否则,象李肇星一样,露一次脸,丢一次脸,台湾的外交还有 希望吗? “我们不应以貌取人”,这话是说得不错,但是在帅哥总统上行下效 之下,在台湾不以貌取人还真不行呀!所以啊,丑男丑女们,赶快去 高丽国整容吧。据韩国人说,“整容之后,可以让人建立自信,并大 幅改善人际关系,更容易找到好工作。” 信不信由你啦! ------------------------------------------------------------ 【后记】 相较于他的长相,其实更应该被非议的是他丑陋的心态,他对台湾究 竟有没有“忠诚度”?一个拥有绿卡的大使,一上任就不准再称自己 是台湾的外交部长,不知道他效忠的是哪一国?唉,这个人真的是 “心如其面”,其丑无比,Shame on you,欧鸿炼部长! (2008-06-05) 〔原载《台湾心.韩国情》2008-06-05。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极端私己的“袖珍动物” 东海老人 很多人以自由主义、个人主义诠释范跑跑的行为。殊不知这种劣行只 能发于极端私己主义──一般利己主义者,跑出了门,自己安全了, 多少会发点声音出来提醒一下众多学生的。 小人比恶棍及伪人或许好些,但这样的“好”实在太有限了。现在不 少小人居然以“说真话”为荣,真不知这些垃圾人有什么好傲的。垃 圾“真诚地”承认了自已的臭、吐出了胸中的臭气,难道就香起来 了? 有人说,“地震中无数老师先跑了。这也本是人之常情。毕竟,老师 并不是圣人的代名词。并不能要求,他们各个都有舍身为人的英雄品 质。相信多数人,包括范跑跑老师在内的多数人也是这样想的。唯一 的不同就是,范跑跑不仅这么想,而且还公然把想法说了出来。于 是,他便莫名其妙的成了公众鄙视的靶子。”(凯子王:《从对范跑 跑的抨击,看表态文化流毒之巨》)。 全是混扯。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范跑跑是否“公然把想法说出来”,而 是范跑跑连“后跑”的机会都不给学生。且不说地震中很多老师勇救 学生、有点为此献身,即使如作者所说“地震中无数老师先跑”,他 们至少会招呼广大学生“后跑”,而不是完全不管、“连招呼都不肯 打一声就撇下全班同学一跑了之”。这是“人之常情”?连猪狗之 情、禽兽之情都欠奉。 这种极端私己主义者,比一般小人更自私到极点、小到极点,可称为 “袖珍动物”或“极端小人”,恕我实在瞧不出比伪君子好得到哪里 去。令人悲愤的是,中国各界特别是政界,早已被范跑跑这类完全有 已无他、完全不管他人死活的极端利己主义者与“袖珍型动物”捷足 遍登。自由派及儒门中也多的是。 老枭生平厌恶伪君子,也厌恶真小人,对范跑跑这种“生物老师”及 其行为表示认同赞美者,我是一百、一千、一万个厌恶。看了几篇为 范跑跑辩护的文章,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物以类聚,为之辩护者, 若非弱智蠢才,便属与范跑跑同类的人物。不管何门何派什么人,凡 认同范跑跑的行为者,都等于自动与东海儒家划清了界线。 保罗言:“女人从教堂中滚出去!”东海曰:“小人从儒门、从自由 门中滚出去!” (2008-06-04)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知识分子的救灾责任 质疑监督政府 茉莉 从中国在共产党统治下50多年的经历来看,不管是大洪水、大旱灾还 是大地震,每一次自然灾难,都给垄断国家资源的专制政府,获得成 功扮演“救命恩人”的机会,给这个权力来源缺乏合法性的政权,增 加了合法性。面对这场惨绝人寰的四川地震,知识分子能够做的,主 要是质疑、监督政府的救灾行为,并对地震中发生的问题进行思考, 以争取制度上的改变。 选择性新闻开放的真正原因 在当前的四川震灾中,中共放松了以往严厉的新闻管制,还给人民一 些本应享有的知情权,并开放了外国救援。这些做法,获得了海内、 外舆论的普遍肯定,人们希望政府从此更为开放,使中国人获得更多 的自由。 一般认为,这次中共对境内、外媒体开放采访,是由于西藏骚乱后中 共赶走外国记者,受到国内、外舆论的严厉谴责,因此这次吸取教训 变得聪明起来。如果这种看法能够成立,说明海内、外的批评是有效 的。 但笔者不敢这么乐观。西藏至今仍是一个禁忌,目前海外记者仍然不 能自由踏足藏区采访藏民。再看看一些被监禁的维权人士,如胡佳、 郭飞熊等,他们并未因为国际社会的批评而获得自由。因此,这次选 择性的新闻开放,说明海内、外批评的作用是很有限的。 那么,中共为什么在报道震灾方面解除了新闻管制?在笔者看来,真 正的原因在以下几点: 第一,自然灾难不同于“人为灾难”。西藏骚乱是政府严厉镇压弱小 民族的结果,压制维权人士是政治迫害,造成这些人为的祸害,中共 是绝不手软的。而地震却是自然现象,是人类共同的灾难,因此当今 中国政府不再象唐山地震时那样愚蠢,他们已经不怕将自然灾情公之 于众。 第二,中国不同于缅甸的地方在于:中国的对外开放已经30年了,而 缅甸至今仍然闭关锁国。在这几十年里,外国和港、台的资本进入使 中国受益巨大,令中共当局尝到了经济开放的甜头,高干子弟因此大 发其财。因此,在缅甸军政府阻扰外国入境救灾时,中国政府会欢迎 海外捐款和援助。 第三,这次巨大的震灾牵涉千家万户的安全。现代通信工具的广泛应 用,使二亿多中国网民能在第一时间通报灾情。即使统治者想要象唐 山大地震那样封锁消息,或者删除网上的负面消息,也已经不太行得 通了。此外,为了办好奥运,中国政府有必要在全世界面前改变镇压 人民的恶劣形象。 没制度保障新闻开放昙花一现 笔者曾经在萨斯抗灾期间认识到,即使是一个不是民选的专制政府, 在巨大灾难发生时,也会在某种程度上与人民的利益相一致。无助的 灾民别无选择,只能寄望于这个他们平时不信任的政府,因为只有这 个掌控一切的全权政府,才有能力有资源组织调动救援力量。 因为救灾,政府自然收获到人民的感激之情。但一些过分的歌功颂德 充斥官方媒体,其肉麻程度,可比文革时期那些对“伟大领袖”和 “人民的好总理”的吹捧。中国官方媒体遵命把握舆论导向,御用文 人竭力为领导人塑造“爱民”形象。 还有人很有兴致地大谈“多难兴邦”,大谈什么“地震激发了中国的 潜力”。他们似乎认为,地震是一件多多益善的好事,用这么多人的 生命去促进国人的“团结”,提升中国作为大国的“自信”,都是值 得的。这些罔顾百姓性命的言论令人恶心。 就在这种歌颂政府、表扬领袖的欢乐“主旋律”中,人们似乎忘记 了,由于中国政府最初拒绝国外专业救援人员入境,耽误救人时机, 令许多灾民在黄金72小时过去之后默默死去。目前还有一些救助未至 的地方,尤其是农村。许多灾民仍在挨饿受冻、受伤生病,并面对洪 水、瘟疫和核泄漏等更多灾难的威胁。 人们似乎忘记了,救灾是政府的基本职能。政府官员包括参与救灾的 军人,都是人民纳税养活的,他们理应迅速有效地救灾,就如医生理 应尽职治病救人。当政府及其军队索取人民过多的赞美,硬要把自己 塑造为“最可爱的人”时,他们是从根本上颠倒了主仆关系。 2004年南亚发生海啸,当时有二万名瑞典人在南亚度假,后来543人 罹难。瑞典民间不依不饶追究政府拖延救援时间的责任,媒体的批评 气势汹汹,首相和大臣们只能老老实实道歉认错。美国在遭受“卡特 里娜”飓风之灾时,人民对布什总统的严厉批评也铺天盖地。 瑞典和美国都是民主国家,他们国家的民主制度保障媒体可以行使“ 第四权”,监督和批评政府,没有纳税人会对政府的本职工作感恩戴 德。因此,政府官员不能只流眼泪或发表豪言壮语去“感动人心”, 而是要具体有效地组织救灾。 而中国则不然,目前稍微宽松一点的新闻自由,并无国家机制作为保 障。一旦统治者觉得对自己不利,他们便随时可以中断和倒退,这就 只是一次偶然的言论放风,新闻开放只是昙花一现。 知识分子是质疑者不是赞美者 如果中国不能就此走向民主制度的建设,那么,无数灾民的鲜血和死 亡、失去亲人的锥心痛苦、无家可归的困境,以及由此唤醒的全民族 的关怀,全社会的同情,都只会化为一片歌颂领袖赞美军人的“主旋 律”。这样“感动人心”过后,中国式的悲剧就会重演:令百姓遭殃 的灾难,会再一次被统治者利用来为自己加分。 要使国人在地震时所唤起的良知、爱心和团结精神,成为一种恒久的 力量,转化成对公民权利的保障,这就需要特立独行的知识分子,以 质疑和批评的言说,推动社会制度性的进步。 萨义德认为,“知识分子”是对权威进行质疑的人。在民族存亡的紧 要关头,知识分子为了确保社群生存的所作所为具有无可估量的价 值,但忠于团体的生存之战,并不能因而使得知识分子失去其批判意 识或减低批判意识的必要性。 为什么在国难当头时,独立知识分子仍然要保持自己的批判意识呢? 这是因为,知识分子要站在弱势者一边,为民喉舌。作为公理正义及 弱势者和受迫害者的代表,他们要时时保持警觉,不让强权者以似是 而非的陈词滥调误导人民。他们要以言词的力量,鼓励人民争取自己 的权利,对抗权势者的腐败和无能。 尽管独立知识分子并不是故意要和政府作对,但在政府和弱势者的利 益不一致时,为了维护弱者利益,他们就不可避免地要质疑、批评权 势者。而且这种批评不但要及时,而且要高声大声。只有足够大的声 音,才能在呆板而坚固的社会结构中,开拓出一点自由空间。 《唐山大地震》作者钱钢就不屑参与“主旋律”的合唱,他发表意见 说:“一切大话空言、华而不实的积习、对上负责的表面文章、为电 视镜头准备的表演,此时,请统统走开!科学、专业,这是苦难中同 胞的生之希望。” 追究政府渎职建设法制 在巨大天灾面前,不占有权力和资源的独立知识分子,除了捐款之 外,所能做的并不多。但救灾的重任,却不能都系在政府官员有限的 良心之上。政府的救灾行为不能没有监督,没有监督的救灾势必有损 弱势者的利益。 即使在民主国家,好政府也是被舆论教训出来的。前面提到三年前的 泰国海啸,瑞典政府在一片炮轰声中,努力救灾将功补过。这桩公案 后来没完没了。从媒体的调查报道揭发开始,到后来成立“海啸灾难 调查委员会”,追究政府工作人员的失职责任。前任首相佩尔松最信 任的顾问丹尼斯被控误导调查,不得不引咎辞职。 这一次四川震灾,中国政府在各方面都有渎职的嫌疑。例如,据中国 地球物理学会顾问陈一文说,有专家曾明确预报汶川地震但遭到压 制,“中国地震局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最让世人愤怒的是,地震 摧毁了几千间中小学校舍,上万名学生惨死。那么多由各地政府主持 修建的学校,成为坑害稚嫩孩子的“豆腐渣工程”, 中国《刑法》第九章所规定的渎职罪,是指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在履行 职务或者行使职权的过程中,滥用职权或者玩忽职守,致使公共财 产、国家和人民利益遭受重大损失或情节严重的行为。刑法第138条 规定了教育设施重大安全事故罪,规定“明知校舍或者教育教学设施 有危险,而不采取措施或者不及时报告,致使发生重大伤亡事故的, 对直接责任人员”要给刑事处罚。 在发生这样的惨祸之后,人命和鲜血应将“问责”推上政治议程。如 果中国政府真的“以人为本”,那么应该能按照自己的法律,在灾难 过后进行广泛的调查和问责。如果官员失职的责任不予追究,那么政 府执政的道义基础何在?但愿这场天灾人祸,能够促使中国社会走向 法制制度建设之途。 〔原载香港《争鸣》杂志2008年6月号。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们不是国家的奴隶 杨银波 批判政府批判传统 思想不独来自“自省且自律”,也不唯独来自心灵。思想是在错综复 杂的当代现实、历史长河中,属于个体也超越个体的认知、辨析。思 想不仅仅是无数参考系中的归纳、总结,不仅仅是剖析自我的忏悔、 审视,它甚至更是行动,不仅是想出来的、写出来的,更是做出来 的,有时甚至是拿命换出来的。自我、政府、传统这三者之间,没有 先后秩序,人生活在具体的社会生活中,政府以国家法人自居,以制 度统领于你,传统则是数千年之遗留、保存,到现在真正遗留下来 的,已经太少太少,诸多教条束缚中国人,诸多正道被扭曲解释,要 真正还原传统,就必须对太多传统重新批判对待。批判政府基于现代 民主政治的要求,迫使其转型,喝令其改革;批判传统是拨乱反正, 让中国人认识自己真正文化来源。 对自我的认识有无数路径。当你俯瞰历史,仰望世界,任何人都能感 受到自己的渺小。我不是克己复礼的传人,而是作为人的追求,在面 对太多不公不义不平时必然条件反射般地挺立。现代公民不是什么都 要无分是非地去包容的,可以忍受自己的得失,但不可忍受公众的得 失。思想向内扩展的人看得见自己的劣根,明白自己的局限,懂得自 己的微渺,但不迫令自己收敛良知,或者只是独善其身,充其量只能 保全自己的清静。省与律,其根本目的不是束缚自己,更不是灭杀自 我及个体,而是为了得到心灵的通畅、浩然的正气、豁达的悲悯。这 是入世的态度,不是避世的态度。因恐惧政府专制而不敢言,因熟悉 权力运作而鄙视无权者的奋斗,那不是端正,而是冷漠与傲慢。要知 道,民间远远超越官方之所在,不在于你的权,不在于你的势,而在 于人心。 反抗权势冷漠权势 走进真实的民间,那里多是反抗权势、冷漠权势的潮流。尤其是弱势 群体的受难,不是谁说出来的受难,而是真真实实的受难。关在监狱 里的良心犯、政治犯,走在路上的上访者,圈地运动中的抗争者,他 们会告诉你什么是真实的民间,你也将知道知识份子应该怎么当。古 往今来,多少狂傲不羁的人物力挽狂澜,竭力呼喊。他们不因时势的 黑暗而惧怕,不因民众的出卖而叫屈,不因身份的卑微而自轻,甚至 不因家庭的阻拦、权钱的诱惑而妥协。中国式的脊梁往往都是在真实 的黑暗面前,勇敢地为民代言,有时甚至勇敢地面对盲动的民众,成 为了一个人的战斗。这是任何时代里被当作最傻、最天真、最不成 熟、最无世故的人,这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所引起的吗?不是。那 是回归本性的努力。 心灵不是一个简陋的角落,它是一片汪洋大海,那里面装载万千。心 灵是内外相通的,中间没有任何隔阂,没有任何阻碍,万物皆在心, 心皆在万物。以天下为己任,是中国极出色的传统文化,天下不是君 王、党主之天下,乃是天下之天下。关注世态,秉笔直书,反抗强 权,更不必理会是否得罪政府,或者破坏传统,而只理会声音是否发 乎于心?即使是文盲老农,也能持有一股正气,能够尽一己之力。这 跟文凭高低无关。我没有否定体制内的努力,没有否定体制内存在够 硬的角色,不少身在曹营的人比我更愤怒,而且其计划更长远、更懂 行情。社会是有分工,平台却都是公众,因此,做看得见的事,说听 得到的话,都是对公众负责。 苦难是激起思想的重要条件。苦难确实不是全该政府、制度、文化、 传统负责,里面很多内容是人生恒常的存在,从来没有因为文化、种 族、制度和经济水平而改变。但这不是为政府、制度、文化、传统解 脱责任的根据。制度的更迭,其目的是更适合人性──尤其是人的逐 利本性,来推动国家更合理地利用资源、分配资源、吸收文明、创造 文明。当国家的众多资源遭到垄断,包括统治权力、媒体自由、基本 生活之必需(如电、水、路、通信、石油等)的垄断,尤其是腐败问 题日趋严重,犯罪问题日趋高涨,弱势越来越无助,强者却越来越霸 道,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思考:我该怎么办?民主制度、民主政府、 自由文化、公民社会等,这些确实不能把每一个中国人在一夜之间都 变成如神仙般的大善之人,但是这样的制度、政府、文化、社会是更 合理的需要。通过不同的甚至截然相反的思想的传播,通过民众选票 的透明认定,通过非政府组织的全社会动员,人可以生活在有选择权 的天地。五年前郑贻春说:我可以选择你这个制度,我也可以不选择 你这个制度,我可以选择你这个领导人,我也可以不选择你这个领导 人,这就是政治市场化的本意。你完全可以把某一种制度、某一个政 权的权位、某一位领导人当作商品来选择,它们就象你买的一件衣服 或某种物品,你可以要,你也可以不要。但是五年后的今天,他被关 在中国监狱里受刑,销声匿迹。按韩寒的话说,这种瞎子用屁眼都能 看明白的问题,为什么那么多双眼不盲的人却看不到? 改变制度是从权力的合法来源开始的,合法的权力来源有利于权力的 合法运作,为地方、为国家、为每一个人带来更大的利益和机会。一 个收入微薄的农民,一个含辛茹苦的乡村教师,一个沿海电子厂的打 工妹,需要的都是人民币。茅于轼就说过:中国人不是缺粮食,粮食 荒是个伪问题,中国人缺钱。这样的常识,北京大学的学术泰斗季羡 林也会告诉你。要让人民有钱,让每一个人都富足起来,更合理地分 配资源,就需要廉洁高效的权力,透明公平的市场,鼓励人才的氛 围,勇于接纳不同政见、社见、经见、报见的胸襟。苦难的缘起,有 突发的,有非突发的,有急风骤雨的,有潜移默化的,是制度与人心 的双重灾难,甚至是制度与人心之外的更多因素所致。没有办法消除 苦难,但却可以通过改变外在条件的方式来减少苦难的发生。如果人 们能够有力地阻止政绩工程,如果国家能够有力地打击腐败,如果黑 社会的问题可以在解决贫穷的前提下根治,如果上访的人不要抓他, 如果敢言的记者不要整他,如果持不同政见的知识份子不要关他,如 果当政者可以放权于民间、还政于人民,如果军队真正属于国家,那 么苦难必然会大量减少,整个社会都有浩然的悲悯正气,人本身的劣 根也将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我最反对的是那种因为“不可能全部解 决”而干脆不解决的做法。中国的很多事情都是主事者冥顽不化、从 根本上拒绝改革,逼得敢怒不敢言的人也非说不可。 客观,宽容,大智慧,大心胸,这样要求此时的你我。当你宣泄不平 之鸣,显示自己的强硬与不屈,想要做大自己这个公民之时,你将被 视作表标卖弄、把自己看成是救世主。到最后只能得出一种结果:沉 默。我看整个中国都在欺骗。我们活在被民主制度夹击包围的国家 里,还要自我安慰中国特色、和谐社会。 是公民不是百姓 救世是无数人都在干的事情──不是救世主,是救世者。这是勇敢的 一群人,本来就应该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不管是被视为标榜卖弄还 是被视为正义良知,始终是要表现出来的,而且是表现定了。你知道 这种表现需要多大的勇气?将承受多大的代价?思想是活的,活在人 的身体里,发射到真实的社会中,有光就该亮,有能量就该释放。我 反感仅限于言说,因此也在做事,也在奔跑,冲破禁区。我向来不认 为那是狂妄。实在是太多人自己被自己吓破了胆,自己的恐惧与冷漠 占据了大脑。 中国不是狂者太多,而是太少。不是要兽中之王的霸气,不是今天攻 打这个民族、明天掠夺那个民族的成吉思汗,不是镇压良知、掀起文 革暴政的毛泽东,而是留股正气在人间的奋进,是真真正正地当一回 人的挺拔。这种人不是暴力的倡导者,不是侵略的响应者,不是权力 的崇拜者,不是物质的迷乱者,而是视民情如自身所受,视国情如自 身所承,是一种不轻贱自己的承担,有日夜焦灼的辗转反侧。我不是 恨国者,我是实在爱得太深太深,以至于爱到了今天这种地步。这是 什么地步啊?睁眼闭眼之间,都是血液和哭泣的声音在反复撞击,那 是真正的暗无天日的真实感受。要谈涉世,就到底层来,就到边缘 去,就到官场上看个够,去那喊不出声音的监狱,去那忏悔罪孽的教 堂。或者看看廖亦武的《中国底层访谈录》、《中国冤案录》,再去 上访村看看,去佛山市南海区和广州市太石村回访,去法庭旁听腐败 案件、黑帮案件吧。再来想想:中国究竟需不需要一些不一样的狂 者?究竟需不需要不人云亦云的现代公民?让我来宣告:我们是公 民,不是百姓;我们是人,不是机器工具;我们是中国人,不是国家 的奴隶,而是国家的主人。 〔转载自《北京之春》2008-06〕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永不熄灭的烛光 李元龙 别说海外,就是在中国大陆,可能许多人也想不到,在偏远的贵州, 在贵州偏远的毕节山城,1989年以来,纪念“6.4”的烛光,就不曾 熄灭过,或在有良知的人的眼前,或在他们的心里。 不拘形式,因地制宜地采用可能的方式纪念“6.4”,19年来,我们 都是这样做的。 “6.4”惨案前几天,我在直播电视屏幕里看到、听到李鹏回答王 丹、吾尔开希等说:“我们不会搞秋后算帐的。”我的理解,这句话 是句大实话──他们的确没有搞秋后算帐,等不到秋后,就在话音刚 落的夏季,他们就用坦克和机关枪对学生进行“算帐”了。“6.4” 刚发生的最初两、三年,因为没有接交上有共同语言的人,我也就没 有采取什么具体的形式来纪念“6.4”。但是,每年的“6.4”,我 都会想起这句背信弃义的话,也都会在“6.4”前后收听《自由亚 洲》和《美国之音》里有关“6.4”的节目,在收听节目的同时,我 心里那一根根蜡烛,也在心里,与海内、外哀悼“6.4”死难者的烛 光一起,燃烧起来。 90年代初认识一个自称是贵州“6.4”大游行骨干,后来因此进过看 守所个把月时间的人后,我们纪念“6.4”的方式,才相对地有了一 定的形式和内容。 由于可以理解的原因,我不能在这里把我们纪念“6.4”的活动写得 太详细。我只能笼统地说,曾经,毕节有我参加的纪念“6.4”的活 动,少的时候,有三、四个人,多的时候,应该有十来个人。活动有 时是在外面,有时是在某一个人家。某一年在某人家纪念“6.4” 时,主人忽然神色紧张地说,安全机关肯定知道我们在他家纪念 “6.4”了,刚才有人敲他家的门,进来后支吾了几句,然后不尴不 尬地走了。另外,对门某家那几个人,老往我们这边张望,十分不地 道。从那以后,我们纪念“6.4”,大多改在了室外。但是,我被抓 进中共监狱的2005年的6月4日那天,我们一共数人,是在我的家中纪 念“6.4”的。 在内容上,每年也有所不同。除了交换我们通过各种渠道获得的有关 “6.4”的信息外,我们还找来当年“6.4”前的大陆报纸。看着当 时激情喷发、声势浩大的学生游行示威情形,我们多次为这样的爱国 运动就这样被镇压得无声无息,还要被栽上“反革命暴乱”的罪名而 义愤填膺,甚至痛哭失声。铺开一张一个母亲欲哭无泪、无声胜有声 地默哀自己刚刚意外死去的孩子的油画,我们为“6.4”天安门母亲 而悲伤。曾经,我们在一张纸上签下了参加纪念“6.4”的名字。遗 憾的是,后来因为担心纪念的人中有靠不住的人,就没有再签这样的 名了。更遗憾的是,2005年9月9日那天,国安抄家走后,因担心他们 杀回马枪收集“罪证”,妻子只好将那些签名和相关资料烧毁了。那 些具有历史价值的东西不是毁在妻子的手里,而是毁在独裁专制政府 那一只只绞杀正义的黑手里。 蜡烛,当然是每年纪念“6.4”聚会少不了的。有一年,我们还把那 年纪念“6.4”的,正燃烧着的烛光照成了照片。后来,我还把这张 照片发在了报纸上。虽然不是在“6.4”那天,虽然我也不可能注明 这是纪念“6.4”的烛光,但我,以及那天在场的人都清楚,那是我 们纪念“6.4”的烛光。让纪念“6.4”的烛光在党报上燃起过,这 起码可以告诉未来,告诉历史,即使是在紧箍咒念得最紧、最频繁的 党媒体,即使是在粪门记者占99%的党报,也还是出现过个把有良知 的、记住了“6.4”的人。这张照片还告诉未来和历史,在中国大陆 人们想不到的偏远山区,也曾经有那样几个人执着地、坚韧地纪念着 “6.4”。虽然,他们点亮的烛光是那样的微弱,微不足道,但是时 间和历史同样会证明,他们当年在乌蒙山区燃起的纪念“6.4”的烛 光,曾经多少照亮过“6.4”死难者的灵魂,也多少驱散过专制时代 的黑暗。 2006年6月4日,身在毕节看守所的我,是和一个有良知的狱友一起纪 念“6.4”的。那天,我对那位狱友,以及其他犯人讲了我知道的有 关“6.4”的事情。多少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除了20来岁的小青年 外,年纪稍大的人,甚至包括一个判了死刑的毒贩,他们都或是看到 过有关“6.4”的光碟,或是口耳相传,竟然也知道一些“6.4”的 真相,并且都完全不相信官方没有屠杀学生的弥天大谎。除了绝食 外,我还写了首纪念“6.4”的古体诗,可惜弄遗失了,否则,今 天,这首诗可以得见天日了。监狱里当然弄不到蜡烛,这难不倒我。 收风被关进监室后,天一黑,我和那位狱友用背遮挡住监视器,在一 块肥皂上插上17根火柴,然后点燃,纪念“6.4”17周年的蜡烛,就 这样在监狱里发出了他们该发、能发出的光亮。 2007年6月4日,我仍然是在看守所纪念“6.4”18周年的,纪念的形 式,也与头一年大同小异。 明天就是“6.4”19周年的纪念日,我当然会以可能的方式纪念 “6.4”。只是,我心里没有底,作为专制政权的公开的“敌对势 力”,我今年纪念“6.4”的预想能否实现。但是,形式是次要的。 他们能够压灭毕节,压灭贵州,压灭大陆纪念“6.4”死难者的烛 光,但他们无法压灭外县市,压灭其他省份,压灭海外纪念“6.4” 死难者的烛光。 更让我感到自豪的是,他们能够压灭我,压灭我们眼前纪念“6.4” 死难者的烛光,但他们无法压灭我,压灭我们心里纪念“6.4”死难 者的烛光。 纪念“6.4”的烛光,必将是,也只能是永远不会熄灭的! 〔转载自《自由圣火》2008-06-04;http://www.fireofliberty. org。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纽约多个团体纪念“六.四”19周年 自由亚洲电台 〔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紫荆纽约报导〕美国东部时间6月3号傍晚, 纽约地区纪念“6.4”委员会与多个团体在中领馆旁边举办“6.4” 19周年纪念活动。 哈德逊河边,来自大纽约地区的中国民主团结联盟、民主中国阵线、 中国民主党世界同盟、中国民主党、中国自由民主党等近500人参加 了集会并和唱歌曲。集会开始,全体起立为四川地震的死难同胞默 哀。 哥伦比亚大学学者王军涛说,19年前的民主运动,如果能够建立一个 民主自由的体制,媒体能够监督政府,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腐败和豆 腐渣工程。这次四川校舍的倒塌至少造成二万多孩子死亡。 王军涛:“四川的地震造成了几万人的死亡。实际上这种豆腐渣工程 遍布中国,我们不知道下一场灾难会落到哪个省的同胞身上。” 《北京之春》主编胡平在发言中指出,“6.4”是一张考卷,拷问着 每个中国人的记忆和良心。有的人似乎已经遗忘了“6.4”。 胡平:“他们的遗忘是选择性的遗忘,他们的无知是选择性的无知。 因为他们不敢想起。他们不敢面对‘6.4’。” 政论家陈破空提出,“6.4”之后中国训练了大批防暴警察,却没有 训练一支专业救援队伍,四川大地震尽管最终调集了11万军队,却使 用最原始的肩抗手刨的方法。他说,地震中死难的孩子和89年被屠杀 的民运学生,都是死于这个维护自己政权的制度。 前中国民主阵线主席严家其,称19年前的民主运动是一场政治地震, 他为两次地震的死难者哀悼。集会中穿插诗歌朗诵和歌曲,不断有人 加入集会。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8-06-04;www.rfa.org/ mandari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2008年波士顿 “六.四”烛光悼念会宣言 海外香港华人民主人权促进会 今天晚上,海外香港华人民主人权促进会和各位悼念天安门死难者, 是第19年了。 2008年,是中华民族重要的一年。在奥运的主办国的四川省,无情的 地震天灾,夺去了无数生命。 四川天灾,毫无先兆,一瞬间地裂天崩。稚嫩生命,尽归尘土。只剩 下颓垣败瓦,盖着伤悲。 灾区所见,许多母亲要为死去子女上告示威,市委书记下跪路旁任人 痛骂。无数军民日夜拯救,找到一位母亲虽压于千斤土石之下,仍能 荫护幼儿,最后留下短讯遗言:“假如你能活着,你要知晓,母亲爱 你!” 人世间有这样的爱,我们岂可麻木无恸?这片无情的土地,埋藏了无 数无辜的生命!我们又岂忍袖手? 89民运,和平、爱国的学生市民,虽明知要付出代价,依然携手并 肩、用血肉之躯去面对军队坦克。中共政权在一瞬间屠杀年轻生命、 血染北京。脑浆弹痕,转瞬间便被洗刷干净。只剩下“平暴”谎言, 企图蒙蔽世人眼睛。 学生胸怀理想,留下《绝食书》:“在这最美好的青春时刻,我们却 不得不把一切生之美;好绝然地留在身后,但我们是多么的不情愿, 多么的不甘心。”当丁子霖和其他“天安门母亲”重读时,党国中央 和人民军队,又会不会把母亲们的眼泪抹去,会不会在母亲们面前下 跪? 2008年,是中华民族重要的一年。四川地震,全国哀恸。我们但能从 挫折中找出反省的机会,重新站起来建设更健全的国家,才确切显示 一个国家的生命力。国家举办奥运,不少中国人为此自豪,但民族自 尊并不建立于一、两件国际盛事,或一、二百枚奖牌上,只有能自信 面对历史的民族才有尊严面对世界。64年奥运不表示日本可以窜改二 次大战历史,08年奥运亦不等于我们可以忘记过去。89年的学生市 民,对制度的不平、社会的人祸,发出声音。“6.4”死难者,为此 而牺牲。19年后的今天,我们又岂能忘记,我们又岂能沉默? 〔提供者:(波士顿)谢中之〕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国会山前悼“六.四”. 议长等议员出席 美国之音 〔美国之音记者张蓉湘2008-06-04国会报道〕数百位海外华人、民运 人士以及人权活动人士等星期三在美国国会山前集会纪念“6.4”19 周年,包括众议院议长佩洛西在内的一些国会议员也纷纷出席。他们 呼吁中国尊重人权,并且释放所有的政治犯。 为“6.4”及地震受难者默哀 美国国会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一身素白,跟出席者一起为 “6.4”以及四川大地震的受难者默哀片刻。她说:   “在我们纪念‘6.4’英魂的同时,我们呼吁中国释放所有的政   治犯。我要在这里念出一些政治犯的名字:胡佳、师涛、陈光   诚、第11世班禅以及阿里木。” 佩洛西的幕僚表示,这是她第一次以议长的身分出席“6.4”纪念活 动。 此外,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非洲事务小组民主党主席法因戈尔德在 一场听证会上表示:   “今天是天安门大屠杀事件的19周年,中国的人权表现差劲,从   中国在非洲所从事的活动可以看出。” “让人民享有自由” 在共和党方面,包括美国国会人权事务议员团主席、参议院拨款委员 会共和党议员布朗贝克(Sam Brownback)、众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 首席共和党人罗斯雷提南(Ileana Ros-Lehtinen)、众议院人权事 务议员团成员、新泽西州共和党众议员克里斯.史密斯(Chris Smith)也到场致意。 参议员布朗贝克说,“我希望在中国主办奥运的这一年,他们将打破 跟人权镇压者的同盟关系,让人民享有自由,并且帮助中国以外,包 括北韩、苏丹、缅甸、西藏等人民享有自由,但是中国并没有这么 做。” 参议员布朗贝克并且呼吁中国,停止在北京的美资旅馆内装设互联网 过滤器。 司法公正.保护人权 杨建利是“公民力量”组织的创始人,他发起“公民行”活动,也就 是从5月4号开始从美国波士顿进行为时一个月的步行、长达800公 里。杨建利星期二跟台湾总统马英九通了电话。杨建利在集会上说:   “作为中国人,我们希望看到中国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什么才   是真正的伟大?那就是司法公正、以及保护每个人的基本权   利。” 另一方面,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秦刚3号在例行记者会上表示,中国致 力于人权事业的发展并不是以某个国家、某个集团、某个组织或某个 人的意愿来决定。中国保护和促进人权的立场、政策是一贯的。中国 始终坚定不移地推进其人权事业。 “6.4”19周年的纪念活动是由十几个团体主办的,其中包括公民力 量、全美中国学生学者自治联合会、中国民联、民主中国阵线、中国 民主党联合总部、美国维吾尔人协会、法轮大法协会、国际声援西藏 组织、记者无疆界、国际大赦、人权观察以及缅甸维权等。 〔原载《美国之音中文网》2008-06-04;http://www.voanews.com/ chinese/〕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港民众举行纪念六四烛光悼念集会 美国之音 〔美国之音记者天虹2008-06-04香港报道〕香港民主社团支联会星期 三晚上在维多利亚公园举行烛光悼念集会,哀悼89“6.4”天安门事 件和四川地震的死难者,主办者表示到场人数达48,000人,其中既有 香港市民,也有特地从中国内地赶来的参与者。 晚会在晚上8点开始,到场人士坐满了五个足球场,今年主办者支联 会把纪念“6.4”事件19周年活动和四川大地震救灾相结合,呼吁参 加者穿黑色衣服,现场除了颁发“6.4”纪念书刊、悼念册、宣传品 外,还义卖写有“同一梦想,平反六四”的T恤衫等纪念品,收入将 全部捐给香港红十字会,用于四川地震救灾。 大会开始时诵读《绝食书》,并由支联会常委进行献花和燃点火炬仪 式,主席司徒华致悼念辞,之后带领全体到场人员会默哀一分钟,悼 念“6.4”以及四川地震罹难者。大会还播放了“6.4”死难者吴向 东的母亲徐珏、内地维权人士陈光诚的太太、人权活动人士胡佳的太 太的讲话。 今年的悼念活动还包括为纪念“6.4”事件19周年的吊唁册征集签 名。这份名册经打印后在烛光悼念集会结束前火化。 各项活动之间穿插了歌曲演唱、全体合唱以及有关人权与奥运的主题 演讲。 司徒华在致悼辞时说,血腥镇压是人祸,大地震是天灾。天灾不可 拒,人祸却可免。人祸与天灾,并不是两件截然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 事。在天灾中,往往发现其中暗藏著人祸的因素,倘能加以正视、矫 正、打击,汲取经验教训,对未来的天灾,将减少其祸害,甚至能够 消除未来人祸的发生。 〔原载《美国之音中文网》;http://www.voanews.com/chinese/〕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六.四”之夜吾尔开希等 自由广场祭英灵 《大纪元》   〔图片说明〕6月4日晚10点由中国在台民运人士陈荣利、蔡陆         军、吴亚林等人发起的“勿忘六四”烛光悼念活动         在台北自由广场举行。 〔《大纪元》记者冯长乐采访报导〕6月4日晚10点由中国在台民运人 士陈荣利、蔡陆军、吴亚林等人发起的“勿忘六四”烛光悼念活动在 台北自由广场举行。来自台湾、欧洲、香港、上海、江苏、北京、四 川等地的20多位民运人士相聚,为“6.4”死难者燃起蜡烛默哀、祈 祷。 远从荷兰到台北的中国民主党资深党员、《欧洲导报》创办人张英先 生及亲友、著名的学运领袖吾尔开希、江苏的陈荣利、四川的吴亚 林、河北蔡陆军、燕鹏、台湾92岁的钱潮江先生以及台湾“血脉相连 大陆民主后援会”多名成员也到场声援。 晚间11点,人们在自由广场牌楼下,点燃象征生生不息的生命之火, 点点烛光寄托他们对19年前死于暴政枪口和履带下的那些鲜活的生命 哀思。重申天安门母亲提出的誓言:“说出真相、拒绝遗忘”。其中 五位代表手持蜡烛,围成半圆,默默蹲在写有“勿忘六四”以及 “6.4”真相看板前祈祷。 1990年从上海逃往荷兰的前中国民主党成员张英先生讲述了自己被中 共多次判刑、坐牢的不幸经历以及“6.4”发生时,他组织学生抗暴 被当局罗织罪名欲与抓捕判刑之时,他与弟弟一起成功出逃,得到荷 兰政府庇护、以及在海外从事促进中国民主运动和创办《欧洲导报》 的曲折经历。 他表示:此次来到台北观看了“5.20”马英九先生的就职典礼,亲 自考察台湾民主经验。今天来到自由广场缅怀同胞,他感到心情很沉 重。因为19年来,中共所为,就是从淡化到刻意抹煞,企图从人民的 记忆中抹去这一场血腥屠杀的罪恶历史。今天我们来到自由广场点燃 蜡烛就是要提醒人们,不要忘记那些死难者、不能饶恕杀人的屠夫。 河北民运人士蔡陆军3号专程从屏东赶到台北。他告诉记者:3号晚上 到4号凌晨4点,手捧着蜡烛,在自由广场默默度过,思绪万千。19年 前那场屠杀让他至今不能忘怀。如此一场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最终 在中共的机枪和坦克车下结束,那种惨烈场面,让他感到心痛。今天 他身穿一件黑色的画有自由女神标志的T恤衫,点燃手中的蜡烛,默 默站立良久。 因传九评遭到当地公安通缉、不得不逃往台湾申请政治避难的四川巴 东民运人士吴亚林谈到“6.4”死难者就想到自己家乡那些在 “5.12”地震中无辜死亡的乡亲。 他说:中共知情不报,让数万人死于人祸。政府的办公楼没有倒塌, 学校里的孩子们却成为政府豆腐渣工程的受害者,拒绝国外救援,耽 误72小时黄金时间,让数万人埋在废墟无法生还。几天后说可以进 来,人也死光了。这是中共对人民欠下的又一笔血债。可是他们的宣 传媒体却说这是一个“讲人道、负责任的政府。” 出生在湖北荆州的92岁的钱潮江先生4号晚上特意来到自由广场跟这 些年轻人一起参加祭奠活动。他负责让每一位来宾在一本真相画册上 签名,他们打算把该画册送给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先生。 钱潮江先生表示:我第一次回大陆是1988年。当地统战部长、负责人 还有记者都来看我。谈到抗战,他们讲抗战是共产党领导的。我说怎 么可能?抗战明明是国民党领导的,怎么变成是共产党领导的呢?在 台湾和大陆我都不隐瞒我的观点那就是:我反对共产主义,反对社会 主义,也反对共产党。 曾经做过教师的北京民运人士马先生和他的朋友在为“法轮功受迫害 真相联合调查团”全球征签表签名后,仔细了解法轮功在中国遭受迫 害真相,表情凝重。他们表示:我们在89年“6.4”后就已经退出共 产党。现在我们正式委托你们帮助办理三退。 晚间12点,前北京著名学运领袖吾尔开希突然出现,让在场人士感到 惊喜。大家互致问候。百感交集。吾尔开希亲自点燃一支蜡烛,默默 坐在地上,为死难者默哀、敬意。之后,他环绕烛光悼念晚会现场走 了一圈,跟大家握手告别,然后匆匆离去。 他走后活动仍然在继续,据悉该活动将持续到5号凌晨。 此次活动引起台湾多家媒体关注,中央社、台湾中央广播公司等多家 媒体进行现场采访和报导。 〔转载自《大纪元》2008-06-04 14:13;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纪念我的弟弟 记录我们一家的死亡 孔令平 今年7月14日,是我弟弟罹难30周年的祭日。 这个日子的记载肯定是不准确的。那是因为,为了维持统治,对过去 血债的封杀使中共政权到了今天都不愿主动承担向受害人谢罪,以开 启民主政治的新纪元,相反地,却采用了讳莫如深,不准追究。这使 我至今无法追查我的弟弟究竟是哪一天,被文化大革命的虎口吞食 的。 这个日子是根据1973年12月初,在与母亲断绝通迅达15年之久后,我 在狱中收到了她给我的第一封来信,从信中我才知道,我们这个被暴 政无端蹂躏的四口家庭,几被“满门抄斩”。这其中年龄最小、最幼 稚、最无辜的我的小兄弟、母亲当年唯一的亲人方兴,就是在1967年 7月14日被文革恶浪卷走了,当时他仅23岁! 母亲的这封信,被我一直珍藏到今天,因为那上面便是对我们这个小 小家庭的死亡记录她写道:   “……1961年11月8日你外婆在北碚逝世,临死的那一天,我和   你弟弟守在她身边,她死前一直呼唤你的名字……你的弟弟于   1959年在重庆44中学毕业,考入电力学校,1962年压缩回家,一   直跟着我,64年下乡落户在我附近的一个社员家中,母子二人朝   夕相处……文革中你弟弟想参加造反活动,我一直反对他,他瞒   着我于1967年月7日14日,离开了我,从此沓无音信,生死不明   ……在我看来可能已经死亡……”。(现在附上母亲1973年3月   16日原信──从略!) 后来,1982年,我和母亲相继获“平反”,北碚区长陈秉超才正式通 知我的母亲:“根据望江造反头目在法庭上的供辞,1967年7月底, 在黄角坪电力学校由他主持,抢杀了一批‘黑崽子’,其中开列死者 的名单中就有方兴。”如此已经完全可以判断方兴就是那时被以“黑 崽子”罪名无缘无故的枪杀了。后来,我继续追问陈区长,请他告诉 我们被杀的原因和时间,对方只是摇头叹息,咕噜说:“那时候无缘 无故被杀的人太多了,怎么说得清?” 1979年底,我落实政策,回到蔡家场以后,又从当年与弟弟同电力学 校的同学又同时落户农村,同是“黑崽子”的卢文南那里知道弟弟惨 死的经过。我将这一段写进了为纪念母亲而作的《我的母亲》一书 中。我还从弟弟落户的农家看到了他当年遗留下粪桶的残骸,并从他 们那里听到了弟弟在农村的情况,“你的弟弟个子高高的,有些痴 呆,反应特别迟钝,平时不说话,因为人老实,常常受人欺侮,最累 最脏的活都摊派给他。他常常啃生红薯,好象从来没有吃过饱饭似 的,大家都叫他方大笨!” 听到这里,我的心如刀剌。想到这可怜的孩子,过去留在我头脑里的 “片断”,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1951年底,我的父亲被从家中抓去 时,他猛然从床上跳起来,连扑带爬的追着上去哭喊着要爸爸,还是 被外婆在门边一把抱住。那一上午他便象傻子一样不停的坐在小凳上 哭;从此就收敛了他的活泼和调皮,常常独自望着天空喃喃地说: “爸爸什么时候才回来?”这一幕的生离死别就永远地刻在我的脑海 里了,那时他才仅仅六岁。两年以后,他患上了阿米巴痢疾,因为家 里一贫如洗,没钱给他作有效的治疗,一直就拖到了他小学毕业,所 以童年的方兴瘦得象根干柴……。 1957年冬天,我被正式“株连”为右派分子,弟弟还在上小学五年 级。奉了外婆的嘱咐,专门的到重庆大学来看我。那时我已被隔离到 汉渝路旁一幢旧楼里,比在班级稍有了一点活动空间,加上又临岁 末。我向下放干部,请了一个假,便同他漫无目的地在小龙坎大街上 逛。看到他穿着补巴衣,脸色腊黄,个子比我还高。 “痢疾好点了吗?”我关切的拉着他的手问道。他点了点头,并无乐 观的表情。“妈妈还好吗?”他又是点点头,接着摇摇头。这一切我 本来就知道,后来后悔我为什么这样问他,这不是明明在往他痛楚的 心灵上洒盐么?“外婆还好么?”他摇摇头说:“外婆成天在念叨 你,她希望你能回家见她。”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们又默默的 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直到那街灯点亮,懒洋洋地拖着我们俩的影子, 映在那很窄的马路上。奇怪的是,我们就没有谈到一句关于学校的情 况。 快到7点钟了,我们都已经十分饥饿,走到路边的一家小饭馆,找了 一个临江的位子坐下。“快过年了,我们就在这里吃顿饭吧!今天多 叫两个菜,算是我们兄弟两的团年饭了。”我望着窗外那江心透过来 的白茫茫的雾,心里说不出的辛酸。他没有说话,坐在那板凳上呆呆 的望着窗外。我们家接踵发生的每一个不幸,都在他那稚嫩的心灵上 烙下了重重的伤痕!而他那时还不到13岁就已经象一个小大人了,除 了呆滞的眼神在无时无刻表达他的内心那种不堪重负,就没有童贞的 笑语,人生对他来说,一开始就是酿得很浓的苦酒。 我至今都还记得那顿我点了三个菜(一个麻婆豆腐,一个回锅肉,一 个炒白菜)和一碗菠菜汤,每个人买了二两米饭。开始他还讲礼,不 往那回锅肉的碗里下筷子,倒反而弄得相互推让起来。后来,我才看 到,他不但将碗里的菜全部扫光,还用舌头舐菜碗。其实,我明白, 他非常非常地饥饿。吃完以后算帐一共是四块五毛钱。四两粮票。我 从衣兜里掏出所余的所有的钱,付掉了这一顿以后。我的口袋里只剩 下一元五毛钱。正当我付钱给那个女老板时,他却抢着说:“哥,你 没钱,还是我付吧!”他掏出了整整十块钱,说道:“我来时,妈妈 给了我12块钱,告诉我说:‘省着点用,你哥还是学生,我们已没给 他寄钱去,你们俩吃两顿饭恐怕够了。’”他不与我争还没事,这一 争几乎将我的所有悲伤都全部调动起来,我几乎要哭了……。 那天晚上,我俩就挤在我的单人铺上睡了一夜。这一夜,我可是几乎 没有合上眼睛,而弟弟也几乎没有睡着,第二天早晨起来,我看见他 的眼泡是红肿的。 第二天一早,我送了他去了汽车站,我当时一丝都没有感觉到岁未的 天寒,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一直到他刚要跨上公共汽车,我 才叮嘱他注意安全,好好照顾年迈的外婆和妈妈。到了那一瞬间,我 才突然地感到我们这个在阶级斗争大风大浪中沉浮的家,就象在恶浪 中挣扎的一叶小舟,那上面已经没有任何一个青壮年来掌舵了,它随 时都可能被恶浪吞噬。…… 汽车启动,我看见他那瘦高的身影,和那张焦虑的脸,我更看见了他 向我挥起的手,以及另一只手拼命的在抹着他如注而下的眼泪! 自古男儿是不轻弹眼泪的。但是在回归的路上,我放声大哭,周围的 行人都奇怪的看着我,他们也许不明白,此刻,我已经隐隐预感到这 是一场生离死别的送行。我和我的可怜的年幼弟弟,也许就此永别 了! 《我的母亲》是根据母亲的口述,讲她在反右过程的所有经历,尤其 是与相依为命的弟弟相濡以沫的详细经过。其中讲到弟弟“失踪”以 后,医院的造反派加重了对她的迫害,仿佛在制造一个弟弟被母亲 “藏起来”的假象。野蛮兽性的虐待,使她产生了自杀的那一段经 历。倘若不是这所医院里善良的杨婆婆对她的制止和开导,那么蔡家 场的那个池塘里就是她生命的坟莹。那么1979年,经过20年冤狱,九 死一生得到平反,回到重庆的我就只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孤儿──一个 所有的亲人都暴虐的毛泽东害死的孤儿。 1979年平反以后,我和母亲首先想到的,就是被中共抓去直到今天沓 无音讯的我的父亲的下落。我们当时还天真的猜测,他还在西藏或新 疆的某一个劳改农场活着,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该“团圆”了。他在 1949年时曾任过原中央政治大学重庆分校的代理校长。他的历史问 题,已使他在中共统治的天下,“活罪难免”。但是平心而论,他也 仅仅是“为官述职”并没有带过血债。 1949年,重庆“解放”以后,他还被当时川东行署的最高行政官召去 西南革命大学“学习”,并且还被中共派去贵州参加土改工作。1951 年,回北碚以后,根据当时的坦白从宽,协从不问,既往不咎的政 策,当时军管会还确认了他的教授身分,要他等待政府的“录用”。 无论如何他是属于那种“只具敌对阵营身分,而无敌对行为,实际上 处于’俘虏‘地位的人。”因为中共的承诺,他至少可以免于刑事。 可是他同那些国民党军警宪特一样,成为红色政权向社会显示暴力专 政的淫威,制造我们一家五口人在中共恐怖统治的牺牲品。 不仅是他本人被“专政”,还要殊连全家。我们这个只剩下老弱妇孺 的家,就从此被这无产阶级专政的虎口一口一口地吞掉:父亲被抓、 被判刑、死亡,我们的家人都不敢“过问”,既没有给我们一张他的 判决书,也不许我们“探亲”。母亲从此在巨大的政治压力忍辱负 重,并被迫与父亲离婚。然而就是驯顺到这种程度,终免不了右派的 厄运。我的有些“傻”的弟弟也免不了黑崽子的厄运,并无缘无故的 被枪杀!!我的外祖母在饥荒的1961年因肿病而死亡,我本人也因反 对迫害、反对三面红旗,在1968年和1974年两次被上报“死刑”。罪 名就是“国民党的孝子贤孙”向无产阶级政权疯狂反扑,以图夺取失 去了的天堂。 现在,既然已经经过了这一场生死关口,既然已从地狱中挣扎着活过 来,我当然就要追溯,那几乎使我们的一家人满门灭口的“根源”。 从1980年3月开始,我便向北碚区、重庆市、四川省三级法院、公安 局和劳改局的九个单位,逞递信件,要求他们告诉我们,有关他的下 落。 想不到草菅人命的“专政机关”竟然查不出父亲的去向,而使我的 “追寻”陷入了马拉松的长跑。直到1982年11月,经过了整整两年 半,四川省公安厅劳教局的来信来访办公室,才给了我一张小小的便 签,上面写道:“你82年9月13日来信收悉,经查你父亲孔祥嘉在劳 改期间已于1956年3月6日,因肺结核钩虫病死亡。”好可怜的中国人 命。 50年代因恐怖,我们不敢谈父亲。今天幸存下来的我必须将真象公布 于众。有人说:过去的不幸是“革命”年代的冲动,全国人民都一样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而我却不尽要问:中共的革命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在饥饿和恐怖中,让八千万无辜的中国人在和平年代不明不白 的“死亡”吗?是为了让所有的与运动有牵连的无辜中国人,对中共 制造饥荒死人的无法无天的暴政,三缄其口吗?还有人说:“谁教你 父亲是国民党的官,帮国民打共产党呢?”但是,国、共两党的党 争,为什么要牺牲那么多无辜的人?据不完全统计,死于毛历次发动 的政治运动不少于两千万人,同为党争的一方也是为了巩固他们在台 湾的安全在大陆大开杀戒的同时,为什么台湾当局仅仅只处理了200 多人?200人与两千万能比么?何况,贫穷的被奴役、被禁锢的中国 大陆,能同今日的台湾相比吗? 倘若你明白了今天这种后果,再有一次,国、共的战争,你该站在那 一边呢?更何况,那些被诬为“梦想复辟”罪名的受害人,直到今天 都还没有拿到台湾的一分钱的抚恤!他们纯粹是中共制造罪名以建立 血腥独裁的牺牲品!他们只能是中共罪恶的受害者和见证人!! 当1982年,母亲从区长陈秉超那里正式得知小儿子死讯以后,她回到 蔡家医院整整的偷偷的哭了三天三夜。这使我想起了儿时看到过的一 部反西斯电影,其中描述在纳粹的集中营里枪杀犹太俘虏的一场。当 纳粹的枪手大屠杀时,被铁栅隔开、守在另一间牢房见的女犯,亲眼 目睹着这场大屠杀。这些女犯中,有的是被枪杀者的母亲,有的是这 些被枪杀者的妻、妹。她们亲眼见到自己的亲人被杀而只能掩口惊 叫。当时她们那面对屠杀的恐怖眼神和拼命捂嘴的表情,就留在我的 记忆里。我的母亲同她们又有多大的区别? 难道孱弱的中国人就只能在亲人被屠杀时,睁着恐怖的眼睛偷偷的掩 面而哭吗?回过头来想一想,也确实的,在毛泽东的魔鬼本性没有被 公开地揭示,在中共当局为了维持既得的统治地位,而将缔造这个统 治的魔头画像还高悬在天安门上时,在人们受到他的疯狂的邪教的毒 素,还没有从头脑理清除时,任何“敢于”对中共的屠杀提出清算的 人,都会召来新的牢狱之灾。正因为这层考虑,我的这些现在一时难 以公诸的文笔,还担心着再赴囵圄的危险。果然命中有厄运,我一个 人死而无惜,又有谁来写我们一家的死亡记录!?又有谁来写各种毛 泽东时代千千万万的死亡记录!所以暂时我不能将它们公开发表的原 因就在此了! 写到这里,我不由得不引录“6.4”民运的一个伟大母亲、牺牲了自 己的爱子后、敢于向当局清算血债的丁子霖教授。她在中华人民共和 国成立50周年,“6.4”十周年之际写下了不朽的篇章《记录死 亡》。在这篇著作里,她公开的列出了中共欠下中国人民八千万血债 的事实!严肃的向中国的老百姓提出,掂量八千万的分量这个问题! 她写道:   “我的选择是记录死亡,我不可能记录下那‘八千万’,也不可   能记录下十年那场大屠杀中的所有死者,但我至少已记录下其中   的155位,他们都是有名有姓的。……这个数字比起几千万也许   是微乎其微。但我意识到那怕我今天只记录下他们之中的一个名   字,我也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具有了某种意义,如果我们的同胞在   过去的岁月里能直接面对那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也许就可以避免   这最近一次的死亡。   “1989的6月3日夜,午夜11时,我的儿子蒋捷连于木樨地遇难,   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刚满17岁的中学生……” 她写道:   “我并不想给已经过于沉重的生活再添加些沉重,也不愿给生活   中那仅有的一点点欢乐抹上些许灰暗,但我不能眼看着那些与我   同命运者的苦难熟视无睹。在这个充满着自私,势利冷漠的世界   上,他们成了被社会遗忘甚至被遗弃的一群。面对着这样一个严   酷事件别的人可以合上眼睛,闭上嘴巴,我却不能!!” 这是这位伟大母亲伟大的人格的宣言书。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位母亲,比我的母亲在跨越了半世纪以后,大 大的进步了! 我正是在她的启发和号召下写了这一篇!范围仅仅只局限在我们这个 家!但是,连自己的亲人在遭受任意的屠杀时都不敢向社会公开、害 怕诸如“反革命”“复辟”之类的“紧箍咒”、害怕中共的刺刀将自 己押进监狱,那么我们怎么指望被中共蹂躏的公理得以申张?人的基 本尊严和生存权利得以保障? 而如果所有八千万屈死者的亲属都走到台前来讲,他们的亲人是怎么 被害死,讲他们的父老是怎么被饿死?讲他们自己历经的残害,那么 一小撮中共独裁者才真正的会淹没在人民的怒吼之中,中国才有不被 少数独夫民贼,任意戏弄和残害的悲剧!中国老百姓被扭曲的人性才 能复苏。 现在,我记下我们这个“家”的死亡记录: ◆1956年3月6日,我的父亲死于狱中, ◆四年以后,1961年11月8日,我的外祖母死于饥饿和忧虑, ◆又过了五年1967年7月14日,我的弟弟离开了我的母亲不久便被造  反派所杀,由于无法准确的核实他是怎么死的,我们就把这一天当  作了他被害死的日子。 至于我的母亲和我,本来已在1967年底和1974年分别的几乎死去,大 致托了冤死家人的庇佑得免一死。因此,死里逃生的我才有可能向世 人公诸,我们五口之家的死亡记录。 (1997年8月)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被剥夺人身自由熬过整整一夜, 度过“6.4”缅怀之夜 范子良 我和吴高兴先生发起家中悼念“6.4”死难同胞活动以后,吴高兴先 生写出了优美的文章,得到了各界巨大的反响,我们的共同心愿是: 愿19年前的“6.4”死难同胞在地下安息!如果他们地下有知,他们 一定会感受到今人对他们的怀念和敬意! 我和吴高兴先生的不同之处是:3日晚8时,我和老伴准时点燃了一对 白蜡烛,举行完简单的悼念仪式,在烛光中朦朦入睡时,忽听得一阵 剧烈的敲门声,老伴开门闯进两个湖州公安局南浔分局王姓和沈姓国 保,他们要对我进行传唤。 21:08分开例了:“湖浔公传字〔2008〕第468号”《传唤通知书》: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92条第一款之规定,现传唤 你于2008年6月3日21时08分到菱湖派出所接受讯问。”就跟着他们来 到菱湖派出所,在二楼的副所长办公室兼审讯室。他们对我拉开了 “审讯”架势。我的内心非常自信和平静,坐在硬板凳上的姿态也很 随便。那位王姓国保试图纠正我的坐姿,先来个“下马威”,语无伦 次地说:“你当过兵应该有‘军人风度’。”我说:“我退伍时你还 未出生呢!跟你谈‘军人风度’,你会懂吗?”对方无以言对。 在整个“审讯”过程中,他反复“启发”我常与什么人来往?做过什 么事?但始终回避“6.4”两字。正象高文謙先生说的,“6.4”是 中共的死穴,也许他们的上司有明确规定,回避“6.4”这个棘手 的、一提到会让他们心惊肉跳、灵魂出窍的难题,明明是我悼念 “6.4”被抓,却又不敢单刀直入,真让人可笑。我也不去捅破他的 这一层“窗糊纸”装作不知道。 一遍又一遍“老生常谈”。我提醒他:“干脆直说吧,别再绕圈子 了!究竟为什么将我抓来?如果按照你们的‘有罪推定’,拿出我犯 了那些罪的证据?中国俗话说:‘捉贼捉脏;,将‘脏物、罪证’亮 出来,让你‘无藏身之地’。如果按国际上通用的‘无罪推定’,我 有权保持沉默。” 审讯一直僵持着,我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直到凌晨2、3点钟,他们 对我草草地、将必要的官样文章做了后就睡觉去了。随后,他们将我 交给三个征召来的青年“义务看守”。派出所的陈姓警官给我一只折 叠木床,拿来垫在门口的脚垫和一床垫被,鼻子闻出一股难闻的恶 臭,我宁可坐着也不愿躺卧,又是派出所警官给我换了软坐椅。 天亮了,“义务看守”们换班了。来了两个不象前面三个沉默寡言, 简直是凶神恶煞般地小流氓。昨天下午5时前吃的晚饭,肚子早就饿 了。我要吃早餐他们不理睬,打电话让家人送早餐,说我被剥夺打电 话的权利,还对我推推搡搡企图动手。最后离开时我向王国保提出: “这两个是你们顾来的打手?我要抗议对我虐待,不让吃饭。” 我对两国保讲:“你们的办案水平也太拙劣了,用诱供、套供的办法 企图引人上勾,这明显是违法的。”我告诉他们我所做的事是完全合 法的、正义的,而且完全是公开的,在网上都能搜索到。每个有良知 的中国人都应该象我一样,怀着一颗同情心认真去做的。希望他们将 本应他们做的分内之事做好。 我就在被剥夺12小时多的人身自由,熬过整整一个晚上,度过 “6.4”大屠杀之夜,以此告慰死难烈士在天之灵,因此倍感欣慰。 (2008年“6.4”纪念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走进拘留所的前后三天 黄晓敏 5月14日,由泛蓝网友简单、真诚、率直的怜悯之心,发起的捐资救 助地震灾区的爱心活动,很快得到多数网友的共鸣支持和响应行动, 同时也获得海外华人媒体的关注报道和追踪采访。 我作为地震灾区的东道主,被网友的质朴和热情所感动,容不得从目 前大陆司法角度、考虑是否合法或者还有什么禁忌、权衡这个倡议的 动机与过程的合法性,就被善良的愿望和真诚的感情还有网友的热 情,被动地被推进到担当重要组织者工作与角色的行列内。 这一天我繁忙地奔波在成都市的几家银行,准备办理一个户主是“中 国泛蓝”为储户的对外公开接受援助帐号。因为是地震的缘故,很多 银行不是拒绝办理新客户业务,就是以“网络不畅或者是上级有命令 告诫不能办理”等缘由,取消了准备申请办理一个新的公开帐号的念 头。为了争取时间,我就把自己个人的私人业务帐号迅速公布出去, 同时发文承诺将主动接受各方监督,并成立川渝两地相应的监督机构 和成员人马。 临近中午,位于台湾的中广电台《为人民服务》节目主持人杨宪宏先 生来电,要求为泛蓝发起的这个捐资援助灾区的组织情况,以及四川 灾区最新的灾情动态进行专题采访。我和远在重庆也属于地震次灾 区,也是发起这项活动的重要成员张启,一起接受了这个关注大陆政 情、民意,和热心公益活动,并推动大陆民主、自由、人权事业的资 深传媒人、时政评论家杨宪宏先生进行了越海采访的半小时节目。 热情洋溢潇洒自如的杨宪宏先生在采访过程中,意外地给我们提供一 个极有可操作性、而且非常有意义和价值的建议,期望我们在四川的 这些民间的、自发的泛蓝热心网友,能够和万事俱备就等起飞命令, 首次从台湾直飞成都带来几十吨援助物品、帮助四川灾区救灾的台湾 红字会,还有一个慈善基金会的同仁一道来做这个抗震救灾的公益活 动。他充满活力和信心地答应,愿意帮助我们从中牵线搭桥。闻此音 讯,我信心倍增也大为感动,马上表态愿意配合台湾红字会的同仁一 道深入灾区,到最需要我们援助的重灾区灾民那里,把华族同胞的手 足之情和寒暄之意送达地震灾区的最前沿。 下午4点左右,台湾一家计划要随运送救援物资的飞机一同来成都的 的传媒的记者,在杨宪宏先生的安排下和我进行了沟通。她答应来成 都后一定和我接洽,期望能够和我在四川的朋友一起为四川的灾民, 做一些力所能及普渡众生的公益善事。与此同时,我也把不时获得令 人奋发的利好消息,分享给我身边的亲近好友。晚上,泛蓝网站再度 火热,关注的、响应的、表态的、肯定的,赞同和支持的热烈之度超 过了时空的障碍,打破了地域和族群甚至是观点信仰的隔阂,网友们 热情高涨满怀爱仁和悲悯的情怀。与此同时,我们几个核心成员利用 网络再次沟通,最后达成分工与配合的默契,就如何开展推动并做好 各项工作形成共识。 5月15日,习惯了深夜网聊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我,被手机短信吵醒, 有网友提示500元捐助灾区灾民的善款上帐,期望我核实后尽早提取 送达灾区。很巧,也得到通知我2007年下半年的稿酬550美元已经到 帐,可以随时兑取人民币。兑换了3,800元的人民币后,我电话邀约 了在成都的几个网友,商议一下如何接受使用好援助资金,组织并配 合可能在今夜直飞成都,准备深入灾区的台湾红十字等相应性可能工 作。 上午10点,三个网友汇聚在成都东城一个茶馆。我把已经得到取出的 550元人民币,和承诺给灾区灾民施以救援的我的网友认捐的二千元 汇报上泛蓝的网站。11点左右,最近频繁找我的成都国保也来电话, 问我现在在哪里,说有急事要见。我虽不高兴但也找不到拒绝的理 由,约好一个见面的地方后他们准时如约而来。看见他们憔悴和疲劳 的身影,特别是罕见的对我说话的态度和词汇的变化,给我一个令我 兴奋和有些不敢相信的激动:鉴于四川灾情严重,为了众志成城上下 同心抗震救灾,政府默许我等网友可以以个人的名义或者是民间非政 府体系,和即将来成都的台湾红字会接触并合作,以及接受来自台湾 诸多媒体的采访沟通与联系。同事提醒,不能借机从事有政治预谋的 泛蓝名义的活动,不能打泛蓝的旗号或者是招牌,不能跨四川区域与 其他地区的网友联合共做,不能反对奥运及奥运火炬在四川境内的传 播。近期最好不要写文章,就是要写也要写一些积极的正面的,最好 在发表之前能够给他们看看。还要注意不要“打胡乱说”信口开河, 说一些不负责任的过头话。我有所侧重和保留地表达了我的态度、观 点和承诺。现在回忆和思考这番煞有其事的过程和言语,我不知道是 一幕人性喜剧的落幕,还是一场邪恶、阴毒、无耻悲剧的酝酿和开 始。 面对突如其来的轻松感觉,我还是或多或少地产生喜出望外的愉悦感 情。和我正在说事的几个网友交换各自的意见想法后,又把四川境内 的几个非常信任的网友,相互通告邀约立马赶来成都,准备豪情万丈 地做好民间非政府的救援灾区义务工作。为了说明政府的开明务实和 新风,我同样也没有多加思索地就把这则新闻,第一时间通过海内、 外朋友、记者和网站传播到了世界各地。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不是 很熟悉的体制内记者朋友,给我说了一个最新的来自温家宝身边的新 闻故事。他说昨天温家宝先生被气得、累得在灾区差点摔了一个跟 头,有护士来搀扶他,他气愤地摔开她们的手臂,说“不要管我,到 最需要你们的地方去!”还把正在接听的一个电话给气愤地扔了。由 于他们是国内媒体不敢发布,如果我有途径他们保证是真实的,期望 能够传播出去。我稍加验证后就通报给了海外记者,也不知道最后是 否产生轰动的新闻点评。 下午,身边最信任也最常来常往的几个网友,紧张又亢奋地聚集到了 一起,大家一边分享着各种轻松的消息,一边思考和承诺保证如何确 保做好分配的工作的决心。此时此刻,海外媒体的采访电话语声不 断,承诺救援资助的海内、外团体或者是国内个人的资金,也以几万 基数的口头承诺与时倍增。我的感觉就是有些用不过来、又送不进去 的繁忙感觉。与此同时,不断有消息传出成都市内的食品和饮用水供 应紧张,就是说我们有热情、有资金、有想法,但是也许没有货源和 运输困难,很有可能到最后也难以落实并及时送达灾区。 在消除了某些不实传闻、又克服了一些供应的障碍后,我们终于落实 5月16日早,购买二千元的饼干、面包和饮用水,先到彭州和都江堰 等这些重灾区,尝试总结一点经验和积累一点实战的经历后,再大规 模的高效率行动。与此同时,我们几个网友的朋友也声明愿意配合我 们,一道为灾区灾民做公益性义务工作。就是这么短短半天的时间, 我们的队伍和人数一下子就扩充到有名有姓的20多人,为我们增强信 心提升作战的能力和勇气,确保纯洁的自愿性公益活动,带来人员的 基础保证。 疲劳了一天嗓子也说得不能继续说话,还有明天很早还要出门远行, 所以看完台湾红十字现场直播卸货的过程后,当晚回到家,还不到10 点就卧床和衣而眠。 16日凌晨01:11分,防盗门被人猛烈的敲击,闻听到熟悉的声音,我 知道来者是谁,尽管早就习惯了他们这样的传唤方式,但是还是感觉 这次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外。虽然我既无恐惧的防范之心,也无非常厌 恶的拒绝之意,我没有多问就主动配合开启了房屋的大门。开门进来 五人之多,态度和语气还是平常的那样,因为都是老熟人,不熟的也 知道都是他们那个体系的公安民警。 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的心态下,随同国保和辖区警察去了居住区九里 堤派出所。首先是成都国保按照惯例进行提讯,主要还是围绕中国泛 蓝违法聚会进行调查取证,不到一个小时履行完聆讯传唤手印手续 后,成都国保四人草草收场,把我交给了辖区派出所三人看管。深夜 2点,没有语言也没有铺盖熬到天亮。 16日10点以后,非法集资聆讯开始,在听取我的陈述和调阅了银行的 来往帐目后,接近中午12点,作出行政拘留14天,没收网上网友汇款 550元,再处罚金800元的处罚决定。问我有没有异议,我保留了自己 的申诉权利,在要求他们必须通知我的妹妹,他们也答应后我就在处 罚决定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落下5月16日同意以上处理决定。下午3 点,在一个警察两个协警的护送下,戴上手铐乘坐警车驶向郫县安靖 镇,抵达亚洲第一大看守所成都拘留中心。 进去登记和验身过程中,陪同我的警察一边咪咪眼的笑看我,一边轻 松细语的给拘留中心警察说“他是新疆人,利用互联网准备发国难 财,打着为四川灾区灾民筹措资金、非法敛财中饱私囊”。我一听脸 色骤变,刚刚准备辩解就被当事的警察和过路的听到这个说辞的警 察,对我咆哮大吼,甚至晃动拳头在我眼前,派出所警察立马对我的 态度和眼神发生阴阳剧变,我知道我的心灵苦旅就此开始。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纪念19年和19天 林青 19年前,许多无辜生命在枪炮声中失去,他们成了中国上层政府政治 地震的牺牲者,19天前,众多生命在地动山摇中丧失,他们成了地球 深处巨大能量波动的牺牲品。 在人类生命价值至上的年代,这两个时段失去生命的人们永远都会不 被忘记,核心一点是他们的牺牲都是那么的无辜,他们同样都是被无 情的无理的外部力量夺去生命,只不过19年前失去生命的人们是因为 人祸,19天前失去生命的人们是因为人祸加上了天灾。 不同的是,19天前的牺牲者带来了人类的伤感,举国哀悼,举世相 怜,而19年前的牺牲者至今背负着罪名,同样是一群年轻的生命,同 样是在天真烂漫中突然死去,为什么结局是这样的不公平,为什么? 想起19天前地震中丧生的一排排穿着校服的学生,我每每潸然流泪, 希望他们天堂路上走好。 想起19年前枪声中丧生的一位又一位爱国学生,我心底更是汩汩流 血。他们的灵魂何以安息? 我在地震后四天赶到灾区,是因为我看不下无辜的死难。 因为当时我恰巧在一个偏僻之地的山上,地震第二天回到县城才得知 消息,看着电视上充满紧张和悲哀气氛的新闻,我满脑子就想去是救 人,哪怕救一个。 我自己经历过很多生生死死事件,也见过几次惨烈的伤亡场面,但是 如此大规模的人类死伤事件对我还是头一遭,我放弃了手头的一切, 肉体也随着伤感的愁绪飘到了震区。 坐在地球上,每个人都面临着大自然的威胁,所以,震区人民的灾难 也就是我们每个人随时面临的灾难,此次地震过程中,人们表现出一 致的同情和帮助也说明了这点。 但是生活在专制体制中的人们,是否人人都能体味到政治迫害的威胁 呢?尤其是对那些遭受政治灾难的人们甚至在政治灾难中无辜丧生的 人们,其他人是否能够给予同情和理解呢? 我去震区回来后,不愿描述任何现场的东西和自己的心情,面对余震 不断的山体塌方,脚底下万丈悬崖和激流,处处飘出的腐尸味,我也 后悔自己为什么跑到这里找死,在所谓的死神面前,我只能闭上两眼 祈祷上帝,他让我死就死,让我活就活,我把自己交给上帝,心底的 确坦然了许多,也就在随时可能塌方的山石下,陡直的峭壁小路上止 住了头晕和心跳。 19年前,我也是在“6.4”流血事件的现场,当时18岁,是出生来第 一次闻到血腥味原来是那样的浓烈,一个女学生的鲜血流了我一身, 她默默死去那一幕,永远都不能从我脑海里抹去。那一夜对枪声和死 亡的恐惧之感,也深深印在我心里。 同样的死亡,不一样的理解,只能说明人们对死亡的本质还是迷糊不 清,还是用生者的感觉定义死者的意义,但是不论对地震中死难的人 们还是在六四中死难的人们自身来讲,他们的灵魂都是不情愿而去, 因为他们谁也不想死,谁也没有到该死的时候。 我从震区回来后,一些朋友说我大脑有毛病,我一笑了之。但是最让 我感动的是妻子和父亲,妻子只是轻轻埋怨了一句,去之前为什么不 告诉她,我说免于她担心,当我说到地震孤儿的凄惨时,她马上说我 们也收养一个地震孤儿吧。妻子对我这个政治自由者一贯是理解和支 持,尤其是她信仰了基督后,更是充满了理解和宽容及爱心,妻子对 同类生命的关爱之情也促进了我对生命和他人进一步的理解。 我父亲非常支持我赶赴灾区的行为,他说自己就是年岁已高,否则也 想亲自去震区救灾。我为自己已经70岁但是还有这样意志的父亲而骄 傲。 就象以往一样,我参加学运他极力支持,我搞民主活动他鼎力相助, 我坐牢他陪伴。他每年“6.4”时候,总要问一问我“6.4”英烈死 难者何时平反的问题。 我常常想,这个老人跟我一样,对政治民主和生命自由都有共同的认 识,坐牢和死亡虽然限制了先驱者的人身自由,但他们的价值追求依 然代表着活着的人生目的,虽死犹生。 就象我们活下来的人们哀悼地震中的死难者,因为这死难者与我们有 一个共同的心愿,他们也想好好活着。我们为死者不能遂愿而悲哀, 为自己如愿而活庆幸感恩。 所以,每到“6.4”祭奠日,我也总是为那些壮志未酬的民主烈士而 伤感和悲哀,但是也同样为自己苟活在罪恶的环境里而歉疚和悲哀。 (2008-05-3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六.四”19周年 我们的心在泣血! 吴玉琴 从1989年的“6.4”至今,19年来,那一段血雨腥风的往事总时时缠 绕着我们的心灵,随便我们怎样豁达,总之都是难以忘怀。这件事仿 佛就如人身上所留下的疤痕一样,和我们血肉相连,一生一世的跟定 着我们,无法搁起。每年到了6月,一种无法形容的特殊悲痛之情总 随时提醒着我们,要为在89“6.4”那个特殊的年代遭到中共当局惨 无人道大屠杀的死难者讨一个公道和说法!要勿忘“6.4”,要记住 血的教训和我们所共同遭受的苦难!以及我们为争取人权、自由、民 主、法治而所付出的代价! 贵州第四届人权研讨会所有人士,一直以宣讲人权理念为宗旨,我们 具体的学习了《世界人权宣言》、《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国际公 约》、《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等有关国际法文件。从“人 权年”起,(2008年)我们的每一次学习都是处在“国保”人员近距 离的监控和照像、录像的境况下。为此,如果要为“6.4”死难者专 门设一个比较大一点的悼念会,根本就没有可能。为了对“6.4”死 难同胞的悼念能够如期进行,我们大家采取了化整为零、不拘地点、 不拘人数的悼念方式。 6月4日这天,大家一致约定,要在“民权广场”举行一个手缠黑丝 带,用沉默静坐的方式来悼念这个特殊日子的活动。可是“国保”人 员却在这天动用了各个辖区的派出所和办事处。 ◆一清早,首先是陈德富先生在家里被辖区办事处的人闯进家中,由  于遭到陈德富拒绝而发生争执,他们还把陈德富的手指头弄脱臼  了,然后带他包扎手后强行留在了派出所。 ◆杜和平先生也被辖区派出所的人带去了贵州的凯里市游玩了一天。 ◆陈西是一下楼就被带到“市西派出所”。 ◆在民权广场的莫建刚是被带到“河浜派出所”。 ◆廖双元被带到“国保”局里面。 ◆张重发是被带到“兴关路派出所”。 ◆吴郁、徐国庆先被带到“新华路派出所”;吴郁后来又被转到了他  们辖区的“观水路派出所”。 ◆张明珍被带到“朝阳派出所”。 ◆潘福尧被带到“省府路派出所”。 ◆申有连被带走时,我就在他的旁边。当时申有连正在接一个采访电  话,还未说完就被七、八个警员强行解下他手上的黑丝带,并被带  到了“延中派出所”。 几十个人有被劝说回家的,有被带走的,最后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据 说是要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 晚上8点过钟,我打申有连的手机,得知他还被扣留在“延中派出 所”,他说在把他扣留这么长时间以来,派出所人员始终不说以何理 由把他抓来的,还说要深夜12点钟才放他回家。在吃饭时间警员给他 端来了饭,但他拒绝吃他们的饭。 本来我们用一种理性的做法来纪念“6.4”,想来不至于惹得“国 保”人员如此的大动干戈,可是事与愿违。“国保”人员在最近所采 取的许多做法,都是严重侵犯人权和践踏公民尊严的暴力行为。我们 贵州第四届人权研讨会人士所做的一切,昭示着我们每一个人对人权 的渴望。可是当局却把此视为大逆不道。宣传人权、普及人权、提高 人们对人权的认识,是贵州第四届人权研讨会的主题和宗旨。一切都 是公开而理性的。可是从这一届人权研讨会启动以来,每周五的活动 和讲座,“国保”人员一直都是在近距离的监视和拍照中。我们不禁 要问:我们到底做了什么,才使你们强行的拍照和录像?此举到底意 欲何为?监视我们的意义何在?难道是为了把我们整上黑名单吗?可 是“国保”人员为什么不问一问?到底来参加的人是有几个怕上黑名 单的? 当中国政府一再对国际社会承诺说“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时,他们 从过去到现在所发动的迫害事件,每一件事都说明了政府的所谓尊重 和保障都是假的,侵犯人权和践踏人权才是铁的事实。作为每个公民 都有思想和言论表达的自由和权力,以粗暴的方法及暴力的手段对待 平民百姓,是严重的侵犯人权的行为。 中共当局在89年“6.4”屠杀无辜学生及市民的耻辱,即使是平反 “6.4”,也不能洗刷掉那血腥的暴行。更何况19年来,中共当局在 对待各个阶层的民众,只要是与之唱反调者,不管是合理、还是任何 正义的建议或意见,统统采取毫无人性的政治迫害或强权打压,不能 容纳任何反面的声音,一切都是执政党说了算!哪怕为此殃及的是人 的生命。这些执政党培养出来的工具们,为了维护执政党既得的利 益,什么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的事,他们都是做得出来的! (2008年6月4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推荐《中国大饥荒档案》网站 胡平 1958年,毛泽东发明三面红旗──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由 此,引出了一场人类历史上最为惨烈的大饥荒。2000年,旅美学者秋 实先生等本着对历史负责的态度,建立了《中国大饥荒档案》 (China Famine 1959-61)网站(www.chinafamine.net)。在《前 言》里,编辑部阐明了《大饥荒档案馆》的宗旨:那就是,“全面收 集保存有关这场饥荒的各种资料,同时也留下一份今日之人如何看待 那段历史的真实记录,并借此表达我们对千万死难生命的纪念。我们 期望,这里所保存的惨痛记忆能成为永恒的警示,使类似悲剧永不重 演。” 网站分为八部分: 1、大事纪要:从1958年到1962年逐月大事记录; 2、图片资料馆:关于大跃进和大饥荒的图像资料; 3、纪实与回忆:有关大跃进和大饥荒的纪实、会议、评论文章等; 4、研究与综述:有关大跃进和大饥荒的学术论著和研究综述; 5、历史文献:大跃进和大饥荒时期的文件、讲话、社论、报告和档   案等; 6、统计数据:关于人口死亡、粮食产供销、农业受灾状况等等的统   计数据; 7、以史为鉴:大饥荒历史在今天的回响; 8、网人评说:大饥荒是虚构还是事实?主要领导人及其政策有没有   责任? 研究大饥荒这段历史,有两个事实最重要:一个事实是,在那三年 (1959~61),中国是否出现了严重的自然灾害;另一个问题是,到 底有多少人因为大饥荒而非正常死亡。相比之下,第一个事实比较清 楚。1997年,北京的海洋出版社出版了由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 等编写的《中国气候灾害分布图集》。《大饥荒档案》的编辑们把其 中的相关部分放在网上。仔细阅读这些资料,我们不难发现,所谓 “三年自然灾害”之说是站不住脚的。那三年的中国气候应当算是正 常年景,甚至可以说是风调雨顺。 至于第二个事实,到底有多少人非正常死亡,到目前为止还不清楚。 有人推算是1,500万,有人推算是4,000多万。这两个数字相差很大, 不过就是按照1,500万这个数字,在人类历史上也是最高的了。《大 饥荒档案》编辑部根据中国国家统计局公布的分省人口死亡统计数据 推算,全国除西藏外的28个省、市、自治区,非正常死亡人数超过 1,800万,如果按照蒋正华教授给出的漏报率下限计算,则不低于 2,200万。2005年,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原重庆市委办公厅主任兼 团市委书记廖伯康的回忆录,里面讲到四川非正常死亡人数是一千万 甚至1,200万。以此推论,全中国非正常死亡人数就连四千万都不止 了。 《大饥荒档案》的编辑同仁都是民间学者,不可能接触到被列为党国 机密的资料。他们另辟蹊径,推出专辑,发表了一组有关中国大跃进 饥荒死亡情况的村庄调查。其中有安徽省肥东县黄栗人民公社大李大 队,12个生产队不完全统计,灾前180户868人中,381人在饥荒中死 去,死亡人口遍及139户,其中22户人口死绝。作者本人当年只有十 岁,也在这场饥荒中沦为孤儿。这份调查列出了每一个死难者的姓 名、年龄和家庭情况。1959年河南省光山县十里公社高大店大队吴围 子小队120人中共有72人饿死,其中又有63%绝了户。作者吴永宽父子 为该村人士,45年后为那些冤死的人立下两块纪念碑,记录下所有死 难者的姓名。四川荥经县城关公社官田坝四队在1959~62年间死了89 人,占全生产队的1/3多。作者一一列出他们的姓名。这份调查的作 者说,据县里有关统计,荥经县全县58年加上外来人口近12万人,62 年后统计只剩5.7万人,死了一半。四川是全国各省非正常死亡人数 之最,荥经县则是四川之最。 很多人认为,等到将来有关大饥荒时期的档案全部解密,我们就可以 获得比较完整比较准确的统计数字。不过我对此不无怀疑。以中共官 员做事之浮皮潦草、粗枝大叶以及欺上瞒下的习惯,我很怀疑是否存 在着完整准确的统计数字。另外,中共当局自知罪孽深重,他们会不 会趁现在大权在握时篡改销毁这些资料,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有鉴 于此,我以为象上面提到的村庄调查一类形式更显得重要而必须。我 希望有更多的亲历者拿起笔来,为这段历史留下见证。 〔转载自《北京之春》2008年6月号;http://beijingspring.com/ bj2/。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斯巴达克斯起来以后 宋泽睿 罗马的驯兽场又在夕阳的落落余影中敲响了铜锣。斯巴达克斯绝望地 望着身边即将被放出栅栏的狮子,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旁边坐 在大型角斗场中的贵妇呷着葡萄酒漫不经心伸了个懒腰。苏格拉底开 始沉思:生命的价值、对于奴隶或者自由民,该放于哪杆秤上称呢? 我趴在书桌上,透着晨昏曚影,思绪在无意中掠过了这一小小的历史 片断,或许它并不小,只因为我在现代化的迷乱中冷漠地暂忘了那个 只为求生而活的时代。 生存还是生活,我忽然发现了一个新命题,是的,生命的意义一定还 并不止于求生,她还有更理想抑或是终极的价值。只是,生存与生活 之间,我们要修一座怎样的桥,才能满足生活的生命,我们给予少有 的尊重与保护和付出的微量成本是否能被普世价值所肯定,当我们还 只有生存的时候,又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是跨入生活之桥,还是麻 木不仁地安于现状。 斯巴达克斯击败了狮子,击败了凶猛的野兽,而他的义举不过是赢来 了奴隶主贵妇们因声色刺激而起的一阵阵快感般的喝彩,“嘿!多威 猛的人,连野兽都被他打趴啰!”而斯巴达克斯的掌声则是他用生命 换来的,只要他稍有不慎,抑或较有一点羸弱,他必是命入狮口。于 是,他似乎觉醒了,我是个人哪!我的生命价值岂能就此一般?我活 着的意义难道就是取乐于人?我生命的重量与一只狮子同重?终于, 他选择了反抗,选择了逃离,逃离这座人间的炼狱。 他成功了吗?我不知道,我忘了那故事的结尾。想起希波克拉底的从 医誓言,里面有两句:“无论至于何处,遇男或女,贵人或奴婢,我 之惟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以及不论进何人家,我皆维护患者利 益,戒绝随心所欲的行为和贿赂。”在他的内心深处,医学实为仁 术,妙手回春之技源于对生命的敬重与平等的看待。希波克拉底生活 于奴隶城邦时期的古希腊,比起当时东方人类以及阿拉伯人类要宽容 得多,但人之阶梯等级还是有所区分的,如奴隶、自由民、贵族等等 的称谓。而希氏作为一代名医,依本人之见,必是有所独特与超前才 能观念才方可具有非凡之才艺,鹤立鸡群。这种独特与超前,不是别 的,正是一种对整个人类无微不至的终极之爱以及人人皆为尊贵之生 命的理念,也正是这种激情、这种博爱、这种超越成就了一代名医。 也许你会说,对于一个脑死亡的病人,一个死囚,一个因肉欲而罹患 艾滋的人,他们也有“资格”浪费医疗资源吗?我的回答是:有资 格;也许你还会问?当一个脑死亡病人与一个科学家都需要使用心脏 起搏器时,而心脏起搏器只有一个,该给谁呢?我的回答可能有些暧 昧:“这个我也说不清,不过,若心搏器起先已在脑死亡患者身上 了,似乎也不应把其又夺走,因为众生平等,人生命的价值若把他建 构在一个对社会是否作出贡献的功利性基础上以及对别人的情感是否 予以支出时,生命的价值变成了赤裸裸的达尔文主义,优胜劣汰,只 有竞争进入优秀行列的人,才配得活,才拥有普世的人权,反之,你 若是个智障、残疾、你对社会无所建树,那么,你健康,我们拿你没 办法,你生病,那你活该,让你去见黄土吧。反正你呼吸着,活着, 一没有用,二浪费资源,还是让阎王爷来养你比较划算。 于是,不知不觉中,人被工具化了,有用与没用成了衡量人生命价值 的标准。劣势者弱势者几乎在某程度上失去了平等做人的资格,人权 变得象货币一样,可以随着经济的发展而贬值或增值。 班上出现了一个给予大家讨论的问题,那就是当一个科学家与一个婴 儿都需抢救时,而医疗资源又相当有限,只能仅供一人救治之需,先 救谁呢?我犹豫了顷刻,心中暗自答道:“婴儿”。为什么呢?因为 抛开人内心深处的功利与自私,单从生之价值来看,婴儿与科学家生 命平等,若从可生之长短来看,婴儿更能活得长些,更能长久地彰显 出生命的活力与韵味。而科学家也已感受过了人生一定的历练与体 悟。可婴儿则刚刚才开始触摸这个世界,当他手中来自这个世界的余 温还未升到他可以知晓的那一刻时,让他毫无体验地离去,而仅仅只 是为了成全一个科学家的功利。这样做,人们是否会因自己枯燥的偏 心世故而心有戚戚焉呢?而因此丧失生活的美感而倍感人生空虚寂寞 无味,而又大叹信仰危机呢?抛开一切功利的计算与主张,抛开社会 贡献决定论,单从人的生命体平等存在价值上看,我们是不是还只能 是科学至上,无奈舍弃婴儿新出生的生命呢?而偏激的我,却只能暗 自叹息:科学家,对不住你了,因为我们也不愿这样,是实在没有办 法啦! 斯巴达克斯终于开始反抗权威了,他想通了、看透了、也站起来了。 可是,站起来,站稳了以后,要干些什么,要改变些什么,要怎样面 对新生的自己以及他人生命的价值,包括那些曾经压迫过他和他同伴 的贵族们。是倒回过去,重复前人的秩序,自己做新兴贵族,把原贵 族们又送进训兽场!抑或是开拓无序的市场经济,顺应一切以经济建 设为中心,把全身心顺应社会,全力以赴作社会螺丝钉的工具化之人 看作贵族,而将热爱自由生活方式的"浪漫者"看作奴隶,无价值者甚 至专政的对象?或者是从此醒悟,就此立地成佛,接受人类普世价 值,平等爱人、敬畏生命,在尊重人的天性与保障其人权的同时,开 拓有序的市场,在不伤害人身心健康的前提下发展经济,人人平等共 创有价值的文明。然而斯巴达克斯没想过,他只能凭借他有限的知识 与智慧,依他有限的经验,与他的同伴们再次组成新的利益集团,在 享尽奢华与富贵之后,又一次踏入历史的重复和循环,最终以暴民的 形象成为某个特殊时代受颂扬的英雄,而事实上,于历史,他是毫无 建树。 今天,21世纪,离斯巴达克斯的时代已经很远,也确实应该很远。无 论在经济上、科学技术上,还是人类当有的思想层次上。 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一千个人决不会变成一千种动物。 人就是人,是人就应当有其该有的高贵性,我们热爱劳动与贡献,但 我们不是工具,既不是社会的工具,也不是我们自己的工具。我们是 创造工具的人,用我们创造的工具使我们活得更象人、更高贵! 〔提供者:(贵阳)吴玉琴〕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当我在遥远的飞船上 力比多         地球不见了。         我的尸体在哪里呢         女士们,先生们,我的外星朋友们:         当我在遥远的飞船上         看到地球被吞吃的感觉是什么样呢         我们的地球,什么时候暴动呢         巨大的泥石流,         巨大的洪水         从我的头上讲述着什么呢。         为何我看见自己被巨大的空气         给蒸发掉呢         我今天到底在哪儿洗澡呢         我把自己的头发割下来         看见可爱的人们和地球一起爆炸         生命的奇迹暂时告一段落         我们吃饭,我们一起在飞船里谈论人类文明         曾经的传说和奇迹         我们想起那些遥远的事情         大概在人类纪元         公元2008年时代的地球         发生了一次次巨大的暴动         生命与火山灰的联系更加密切         健康的人们都相互拥抱一起         展开伟大的自我拯救措施         可是这些都是过眼云烟         都是生命演化周期录         巨大的灾难一代又一代地降临         我们在太空里喝酒         我们飞船曾经穿越巨大的时空         回到那遥远的时代         可是我们不能营救太多。否则宇宙将会大乱         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科学与爱扔进你们的脑袋         这样在遥远的尽头我们就有可能相遇         心中独自善美         (2008-06-05)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五、永远的夏之蕾(之3) 荒漠独行(之5c) 亚明 三年无忧无虑的初中生活非常短暂,一切才刚刚开始,却很快就要结 束了。“黑色6月”,我们结束了多梦又浪漫的初中生活。为了考高 中,莘莘学子如一群羔羊被赶进考试的屠宰场,接受一次优胜劣汰的 筛选。等待命运判决的一个多月里,我艰难地渡过了一个个不安的白 天和黑夜。我并不怀疑自己的能力,考上高中,虽不象囊中取物那么 轻松,却也并不太难,我只是担心命运从此将我和之蕾分开。之蕾倒 是很轻松,考试一结束,就同她妈妈回青岛老家度假了。我无处可 去,也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于是将自己关在闷热的小屋里,独 品孤独和苦闷。 我在思念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引起的。分别才几天,我已为她食不 甘味、夜不能眠了。15岁的少年,已经懂得爱和被爱了。我们相识三 年,因为没有分离,也就从来没有象现在一样刻骨铭心地思念过。多 少次望着窗外,我痴痴地想:之蕾她好吗?她是否也在想我呢?我想 给她写信,却没有她老家的地址。想向夏叔叔打听,却又找不到借 口。她应该给我写信吧?于是天天住邮局跑,惹得邮局那位小姑娘用 怪怪的眼神看我。 8月初,我拿到了录通知,并且得知我们那个班,除极个别同学外, 几乎原封不动集体升入了母校高中部。我的上帝呀,我与之蕾仍然是 同班同学!现在,只等她回来分享我们的喜悦了。 8月20日,我和夏叔叔早早就到了火车站。 七次列车抵站,旅客象潮水一样涌出检票口。我踮起脚尖,伸长脖 子,在人群中搜寻她熟悉的身影。 “喂!之蕾,阿姨,我们在这儿!”我终于捕捉到她了,远远地向她 挥手喊道。一个多月的海风吹拂,她红润的脸微微有点发黑,却越发 显得健康、美丽。 “之蕾,想死我了!”见面第一句话就泄露了我的全部秘密。 “我也是!”她自觉失言,调皮地吐吐舌头,悄悄看了看她的父母。 幸亏夏叔叔和阿姨正忙着提旅行包,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失态。 “青岛很美吧?”我急忙扯开话题。 “当然,海上绿洲嘛!” 回到家后,她不住地抱怨成都的鬼天气太闷热了。她说在青岛时,天 天到海滨去游泳,成都没有那么好的去处,只好到猛追湾去泡饺子。 “亚明,下午陪我去游泳,好吗?” 我当然愿意,但是没有她父母的同意,我不敢贸然答应。 “去吧!亚明,有你陪着,我和你阿姨都放心。”夏叔叔点点头。 “谢谢老爸!”之蕾撒娇地亲的夏叔叔一下。 “亚明,再这样看我,我打你!”她躲避着我赤裸裸的目光,扬手要 打我。 换了泳装的她,象一支出水芙蓉,清丽、脱俗。泳装紧紧裹着她还未 完全发育成熟的身体,胸前两枚将熟未熟的樱桃,一双丰腴、修长的 腿,都是那么令人心疼,惹人怜爱。她从更衣室出来后,我的目光一 直肆无忌惮地抚摸她,任她有多大方,也会害羞、恼怒的。 “你很美嘛!”我由衷赞叹。记不清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话,说 私生子的脚后跟都是好色的,看来我也没有逃出私生子的劣根性。 “找打呀你,小孩子懂得什么美不美的!” “你也是小女孩嘛!”我歪着头,看着她怪怪地笑。 “不和你说了,看我跳水吧!”她用泳帽罩好头发,向跳水台那边跑 去。 她噔上三米跳板,向我挥挥手。舒臂、屈腿、起踵,如一支利箭怒射 天空,然后团身转体,象一只燕子一样轻盈点入水中。之蕾整套动作 干净利落,象一首抒情小诗。十年后,我的一位小同乡高敏在巴塞罗 那出尽风头。我敢打赌,如果之蕾一开始就接受系统、正规的跳水训 练,高敏可能也要等她退役以后,才能称雄泳坛了。之蕾在猛追湾大 出风头时,高敏还是位小女孩呢! “哇!之蕾,你可以参加奥运会了!”上岸后,我一边给她披上浴 巾,一边恭维她。 “尽胡说!”她嘴上谦虚,满脸的喜悦却无法掩盖。 成了高中生的我们,少了一分少年人的幼稚,多了几分成熟和执着。 虽然我们还只有15岁,但是已经懂得设计未来的人生。开学前,我和 之蕾很认真地讨论了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并选定了各自的奋斗目 标。那时我们都很自信,认为考大学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唯 一的问题是能否进入一所理想的学校。之蕾自幼爱好戏剧表演,她希 望进入北京电影学院深造。我热衷于文学创作,发誓非北大不上。我 们知道,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单凭课堂上学的那点东西是远远不够 的。我们请夏叔叔到省图书馆办了两本借阅证,从此,省图书馆的阅 览室里多了两张年轻的面孔。 走进书的海洋,我们象两个饿得快死的乞丐,乍见精美的食物后,恨 不得全部抓来填进肚里。之蕾一心想成为电影导演,偏重阅读音乐、 舞蹈、戏剧表演方面的书籍,我则选择历史、政治、哲学、经济方面 的书籍。当然,文学是我们的共同爱好,有时找到一本好书,我们都 想先睹为快,会争得互不相让。最后,我们只好妥协,一起共读一 书。她常常抱怨我没有绅士风度:“整天将什么Lady first挂在嘴 边,哼!就知道和我抢书看,哪还有半点绅士风度。”事实上,我是 有意要与她共阅一书的,不知道她的心思是否也和我一样。我们头挨 头、脸贴脸,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我们的手 脚偶而相碰,又迅速分开。那种胆颤心惊、又渴望尝试的心情,成年 人是无法体会的。 就是在这种共同向往,却又心照不宣的心境下,我们一起阅读了 《飘》,《根》,普希金的诗体小说《欧根.奥涅金》,莎翁的四大 悲剧,雨果的《九三年》、《悲惨世界》,托尔斯泰的《复活》、《 安娜.卡列妮娜》,左拉的《娜娜》等脍炙人口的世界名著。走出图 书馆后,我们以常常为书中人物的卑鄙或高尚、情节的真实与虚假 等,争得脸红耳赤脖子粗。 “奥瑟罗是位性格坚强、灵魂高尚的英雄,他杀死爱妻苔丝德梦娜, 只是由于轻信,中了伊阿古的奸计。”看完《奥瑟罗》后,我这样评 价主人公。 “不对!奥瑟罗并不那么高尚,而且是个性格残缺的人。他杀死爱 妻,不仅仅由于轻信,更在于内心深处,他本来就怀疑苔丝德梦娜的 忠贞。”之蕾针锋相对地反驳我的观点。 象这样没有结果的争论,我记不清发生过多少次。每次我们都是互不 相让,谁也不能说服对方。但是好强的之蕾总是强迫我接受她的观 点,她甚至为我的好争辩气得掉眼泪。 “亚明,为什么你总是与我不一样?”她跺跺脚,泪珠在眼睛里直打 转。她有个很不好的习惯,一生气就爱跺脚。 “是你与我不一样嘛!”我耸耸肩,摊开双手,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 样子。 “不对!是你故意怄我。”好家伙,如果我再不让步,她就要大放悲 声了。没办法,我只好投降,承认她的观点正确,并保证不再怄她 了,她才破啼为笑。但是,我的保证最多管三分种,三分种后一场新 的争论又会重新发生。当然,我们的争论从来就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 友谊,甚至这种争论已成了我们之间必不可少的润滑剂。 84年仲夏雨后的傍晚,我们从图书馆出来,静静地走在夜色阑珊的街 上。一场暴雨,将堆积了几天的沉闷洗刷得干干净净,空气清新、爽 朗。我们无言地走着,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长又缩短,缩短又拉长, 我们越过一个又一个站牌,谁也没有想到搭公交车。 我们十分熟悉走过的街道,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从这里匆匆走过,但 是从来就没有今天的心境。17岁的之蕾,是一位身材娇小迷人的美丽 少女,此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伴我走过雨后的街道。夏之蕾,我 默念着她如诗如幻的名字,感觉她就是我童话中的公主。17岁的我, 有一种如潮的冲动,她柔弱无骨地纤腰诱惑着我不安的手,私生子的 手肯定比脚后跟更好色,我的手很想放在她的腰肢上,体验一下那神 秘的心动感觉。我的目光偷偷泻过她的全身,一对如耦般雪白柔嫩的 胳膊,薄薄的衣衫下微微隆起的两座迷人山峰,散发出一阵阵少女特 有的馨香。我只觉得头昏目眩,嗓子被一种干渴的欲望堵塞着,身体 如受了风寒般剧烈打着颤,同时感觉到一股急促而紧张的呼吸吹入我 血液,一个神秘的声音在召唤着我、强迫着我。上帝啊!我快死了 吗? “之蕾!”那声音不象是从人类的喉咙里发出来,简直如一头困兽最 后的哀鸣。 “嗯!”一双如雾般迷惘的眼睛望着我,有一点惊慌,也有一点期 待。 “好闷!唱支歌吧!”我莫名其妙地讲了句自己也不懂的话,也许, 17岁的我不是不敢爱,不是不想爱,怕只怕爱也是一种伤害。 “唱什么呢?”她望着我的眼睛,有一种如释重负,也有一种失望。 开学后,我们升入高三,开始了最后的冲刺。老师总是不厌其烦地对 我们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春天不吃苦流汗,就不会有秋天的收 获的喜悦。家长也反复耳提面命:用功,用功,十年寒窗苦读,能不 能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关键就在这最后一年。之蕾突然变得象小猫 一样温顺,她还坚辞了已担任五年的班长,宣称从此将“两耳不闻窗 处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了。这时候我的心思却有了一点变化,对是 否能上大学,已经不是很在乎了。 事实上我的变化早在一年前已经开始。爸爸经过多年的打拼,终于开 了一家电器商店,家里贫穷的状况有了改变。有了钱的爸爸,也许觉 得亏欠子女太多,总是在物质上尽量满足我们的要求。由于他的生意 太忙,川大毕业的高材生,却抽不出时间过问我的学习。过了十几年 苦日子的我,有了几个钱后就和朋友看电影、下馆子,到旱冰场消磨 时光。我的学习成绩不知不觉地下降了,之蕾曾劝过我很多。我和同 学打架后,她还动手打过我,并用很难听的话骂我。我也曾下决心要 好好学习,不能太让之蕾失望了。但是被贫困夺走了快乐童年的我, 一想到市里还有那么多公园、游乐场,我竟然从来没有光顾过,心里 就愤愤不平,感到生活对我太残酷了。我才17岁,正是青春好年华, 我已经失去了童年的快乐,再不能让我的青春少年留下无尽的遗憾。 之蕾的话我不是不想听,但她的生长环境与我完全不同,她不能理解 我。 之蕾见不能劝转我,再加上即将来临的高考如一把达摩凌克剑悬在头 上,弄得每个人的神经都很紧张,她也就懒得再管我,同时也与我疏 远了。 那个雨夜后,我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之蕾,虽然这种爱还很朦胧,也不 成熟。但是她的身影、她的欢笑、她的苦恼,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 里,我无法抹去,也不想抹去。没有她的相伴,我失去了生活的乐 趣,阳光不再明媚灿烂,生活也不再五彩斑斓。我想找她谈谈,但是 谈什么呢?说我爱她吗?她不嘲笑我有神经病、也会将我骂个狗血淋 头。她是那么优秀,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我呢?一个搞笑的小傻瓜而 已。我的父亲虽然也是一个知识分子,但是在世人眼里,却早已沦落 为为利是图的商人了。 正在这时候,一个由我出面组织的、未经学校允许的元旦晚会,让我 陷入身败名裂的绝境,并最终使我提前离开学校,离开让我刻骨铭心 爱着的夏之蕾。 84年底,班团支部照例在为一年一度的“庆元旦文艺联欢晚会”准备 节目。团支书林静编排了一出英语话剧《项链》,但是场次间的衔接 她总是搞不好。故事发生在三个不同的场景,时间跨度十来年,如果 平铺直叙地演下去,演员既来不及换装,各场次间的衔接也显得突然 和不紧凑。林静弄得焦头烂额,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胡亚明,你搞过编剧,给我想想办法吧!”她求助于我。 “增加一个节目主持人,不就得了!主持人既可以介绍一些难以表演 的剧情,又能在场次间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其实我早就想好办 法,只是不想太早对她讲而已,否则我的作用就不会显得那么重要 了。 “真的!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她惊喜地喊到,“亚明,那就由你担 任节目主持吧!” “承蒙抬举,愿效绵力!” 林静是我们班的高材生,英语特别棒。她根据莫泊桑原著编写的英语 话剧《项链》,很出色,演出也非常成功。我们学校的元旦晚会,其 实也是一年一度的文艺汇演,各年级都争相拿出最得意的节目,我和 之蕾那年获得全市中学生戏剧比赛二等奖的双人舞剧,就是在元旦晚 会上首先推出的。这一次林静出尽风头,她囊括了最佳导演、最佳编 剧、最佳女主演等多项大奖。 “亚明,谢谢你!”走出会场,她真诚地对我说,“过两天是我的18 岁生日,我请你嘬一顿。” “Happy birthday to you!”不知出于什么动机,我突然想为她举 行一个生日Party,“林静,明天就是元旦节,我们约几位好朋友搞 一个Party,既庆祝我们中学时代最后一个元旦,也为你的生日庆 贺。18岁是成年的标志,我们搞隆重点好不好?” “好啊!”她兴奋得脸都红了。 那次晚会很成功。紧张了半年的同学们第一次彻底放松,由于没有老 师在场,大家尽情唱歌、跳舞,一直玩了一个通宵。玩到半夜,我和 林静悄悄溜了出来。 “亚明,谢谢你!这是我过得最快乐的一天。”在夜幕里,高兴得晕 晕乎乎的林静主动挽起了我的手臂。 “是吗?你怎么感谢我呢?”我话中有话,那时我的肚里已灌了不少 坏水,再不是从前那个纯情少年了。 “请你吃夜宵!”不知她故意还是根本就没有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没 有顺着我的话回答我,而是把我扯到不远处一个仍未打烊的小酒店。 四川人以豪饮著称,我的家族中也出了不少酒中英雄,但是那天晚 上,一瓶半斤装的全兴大曲还未喝完,我的头脑就变得昏沉沉的。走 在街上被冷风一吹,我竟有点不能把持住自己,林静很温柔地搀扶着 我。我第一次如此地紧搂着一位美丽女孩的娇躯,她身上淡淡的香水 味很好闻。 “林静,你好美!”说实话,林静的美丽并不比之蕾逊色,而且她的 年龄较我们都大半岁,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种成熟的韵味。她的那 双大而有神的眼睛,扑闪扑闪着,似在向你述说一个生动的故事。 “不怕夏之蕾吃醋?”她有意无意地挑逗我。 “吃醋?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紧搂了她,她顺势靠在我怀里。我 捧起她的头,她一双眼睛泪光莹莹地望着我,一张如樱桃般的小口, 跳动着一点点醉人的红艳。我的胸内奔流着一股汹涌的潮汐。我将干 渴了很久的唇重重地印在那一点红艳上,我听到一声欢快的呻吟。 她的舌如蛇一样拥抱着我的舌,我窒息了,我的灵魂飞出了躯体。这 美妙的感觉,只是在第一次梦遗时才体验过。这是我的初吻啊!在此 之后,我再也没有体验如此让我灵魂出壳的吻。 但是我并没有满足,我那只好色的手探进了她少女的胸脯,搡搓着一 对刚刚发育的乳。“亚明,你杀了我吧!”她一声低吟,瘫在了我的 怀里。我的手继续往下游,越过柔软而平坦的腹,停在一个神秘而幽 暗的三角地带。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动了一下,然后挣脱我的拥抱,整好衣衫,对我柔 柔地说道:“亚明,别这样!你还小,连18岁都不到呢!如果你真爱 我,等我们考上大学了,我都给你,好吗?” “好姐姐,我只摸摸嘛!”我厚着脸央求道。 “不行!亚明,我会受不了的。”她声音很低,我几乎没有听清她说 什么。 好姐姐,其实我早已受不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十七年后再谈台湾总体政经战略 凯达格兰学校校庆陈博志演讲全文 陈博志 一、前言 今天我觉得很荣幸,能在《黄信介先生纪念演讲会》上演讲,但也觉 得很难过,在这种我们让信介仙失望的时候来讲我们该怎么办。多年 来我经常在讲台湾的战略,题目中的意思不是说现在开始16年却不 讲,17年后才再讲。而是17年前我曾为信介仙主持的民进党讲一次台 湾总体政经战略,所以为纪念信介仙,我今天想再讲同样的主题。但 经过17年,很多主客观条件都改变了,很多战略思考可能也要改变。 17年前民进党在政治社会问题上兴起了,但自认为对经济问题关注不 够,因此办了一场全国民间经济会议,我负责做最后的总报告,题目 就叫《台湾总体政经战略》。过了九年,民进党取得执政权,再过八 年,民进党失去执政权,而失败的原因之一是被认为经济不好。台湾 经济实际上并没象批评者说的那样不好,而且不好的地方也大部分不 是民进党的责任,但众口铄金,今天时间有限我也不想去争论这些问 题,毕竟未来怎样让台湾更好是最重要的问题。 17年前提出的许多想法在李总统和民进党执政时期已被采用,当年对 世局的预测也仍有效。现在来谈总体政经战略和17年前最大的不同 是,17年前在野的民进党之国家目标和执政的李前总统近似,因此彼 此的战略也近似,在野的民进党可提出整体的战略来给执政者参考甚 至成为执政者的助力。然而这八年来国民党的国家目标却似和民进党 相当不同,未来这四年恐怕也还是不相同,因此失去执政权的民进党 和本土力量暂时已没资格也没必要去谈国家整体的战略,民进党和其 他目标与国民党不同的人士未来只能研判国民党执政的真正目标,了 解其战略,而设法减少台湾被国民党带到错误方向的可能性。所以我 今天不再谈整套的台湾国家总体战略,反而要谈国民党或不认同本土 的人之可能战略,而请大家一起思考反制这些战略所能做的努力。 二、本土认同和非本土认同者目标之可能差异 政治人物和政党表面上说的和实际上想的及做的可能很不相同,我们 不能直接知道非本土认同人士心中的目标,甚至不知道他们不认同本 土。我们也许不能由他们实际的行为就精确反推出他们的目标和策 略,但可以由此而做合理的怀疑,并做必要的监督,以防他们在人民 不知不觉中把国家带到违反他们所承诺或人民所想要的方向。 本土认同和爱台湾这类口号大家都会喊。真正的本土认同应该是要把 这块土地和上面的人民当成主体,要努力使所有人民享有自由、民 主、人权、以及幸福的生活,不仅这块土地的未来要由人民来决定, 而且人民之间要相互尊重并照顾其中的弱势者。这样认同本土的人会 希望子女能继续在这块土地上生存发展。 相反地,不认同本土的人可能否定人民的自由和自主权,认为这块土 地的未来要由外在的某些力量或其他因素决定。这些人虽住在本土, 却可能认为他们高其他人民一等或看不起其他人民。他们会为了自己 的目标或利益而不惜牺牲整体的利益和社会公平正义。他们的政策偏 重有影响力者如资本家和统治阶级的利益,而较忽视弱势者。他们既 无久居之意愿,因此通常也较注意短期的利益而宁愿牺牲长期发展。 他们当然也常不积极发展和维护本土文化,甚至特意加以抑制。若没 有特别私利可得,他们自己和子女家人甚至坟墓当然也不会想留在本 土,反而会一直寻求躲开本土到外国去的机会和资格。 由这些特征来看,国民党的很多主张和其中的很多人士都可能有不认 同本土的嫌疑。不过至少他们也喊了一些认同本土的口号,并做了一 些不出卖本土的承诺。国民党重掌政权之后,认同本土的人民应该持 续监督国民党人士的各种作为是否背离他们原来的口号和承诺,同时 注意各种政策的长期效果,也就是注意国民党是否采取长期而言对本 土不利的战略。国民党之中也有很多人其实是认同本土的,只是因为 私人利益而必须和其他国民党人结合。因此人民的监督也并非不可能 让国民党真正遵守承诺,甚至采取符合台湾利益的政策方向。但目前 看来这种希望甚小,因此我们仍需有更积极防范和对抗不利于台湾之 政策的策略。我在这无法详说各种可能的问题,今天主要只分析国民 党执政可能采用的两大策略,也就是泡沫法和亲中路线,其详细的对 策及其他可能的策略,请大家一起思考。 三、避免被泡沫经济欺骗和伤害 站在国家长期利益的观点,泡沫经济是伤害很大的东西,然而泡沫经 济是政客创造短期政绩的重要工具。葛林斯班在2001年美国网路泡沫 破减之后成功地拉抬美国景气,并赢得全球的声望。然而去年美国次 贷风暴发生之后,许多人才赫然发现那几年葛林斯班的低利率政策和 对高风险的次级房贷之纵容,在当年造成美国房市和经济的繁荣,却 留下次贷风暴这个烂摊子,而造成美国和世界经济的重大伤害。葛林 斯班也因此受到包括诺贝尔奖得主史提格里兹等人士的许多指责,历 史评价急速下跌。 台湾是个投机性极强的社会,国民党长期以来也善长制造和纵容泡沫 经济。泡沫经济可说是这次国民党胜选的主要功臣之一。国民党政府 在1980年代后期到1990年代,以开放大量银行新设、银行放款暴增、 鼓吹股市狂飙、纵容股市炒作、默许地下投资公司、以及编制国建六 年计画和亚太营运中心等做不到的利多,而泡制了长达十年的泡沫经 济。在泡沫经济期间金融机构对民间的放款与投资比正常时该有的水 准多增加了四兆五千亿元,1995年疯狂的放款停止时的放款投资余额 大约有一半都是这种比正常情况多做,因而信用不好而风险偏高的放 款,甚至是官商勾结的放款。 这大量的放款等于使全国在那段时间每年比正常时期多借了约占GD P10%的钱来花用。多这么多钱可用,景气当然较好,这些钱炒作出 来的股票和不动产泡沫更使很多人名目上的财产暴增,而使那些年的 经济成长率偏高。国民党人就是以这个结果来宣传说他们会执政。而 很多人民也信以为真。 然而泡沫制造带来的繁荣不只是虚假的,而且后来还要加倍奉还。 1997年东亚金融风暴及1998年我国的本土金融风暴时,国民党泡制的 泡沫经济就开始破灭,但国民党以纾困和股市上万点的口号等方式掩 饰真相,让泡沫继续拖延。当时就有蓝营的学者批评国民党是用棉被 把火盖住。结果当然是火苗闷烧到更大而一发不可收拾。我们不只是 失去象韩国那样及早引进外资来改革整顿金融的机会,有些业者甚至 趁机掏空他们所控制的机构而把烂摊子丢给全民。直到2000年大选之 后,有些火已大到盖不住,政府接管了中兴银行,发现接管前帐上 100多亿元的净值实际上却可能是负的700亿元以上。国民党鼓吹和纵 容泡沫经济的结果,全民受到惨重损失,但很多中常委、达官贵人、 以及与国民党合作的商人,却可以把几百几千亿资金弄到国外,逍遥 法外。而金融机构和政府承认事实,清点之后发现过去大量膨胀乱做 甚至官商勾结的放款变成了钜额呆帐,近几年打消的呆帐就有一兆八 千亿元。约占了总存款的18%,也就是人民存在金融机构的钱在泡沫 经济的期间有18%被掏空或倒掉,若政府不帮忙,大家存在金融机构 的钱平均有18%会领不回来,倒霉一点的人会丧失所有的存款。这样 的呆帐比例可以让大部分金融机构倒掉,而且其中一家倒掉就可能引 起其他金融机构的挤兑,而引发全面的金融危机甚至经济的崩溃。民 进党接到这样的烂摊子不仅不得不处理,而且还不敢大声骂,深怕引 发金融风暴。而为了消除危机并恢复金融机构的放款能力,政府只好 以免除金融业营业税和提供金融重建基金来协助他们打消呆帐,公营 行库也不再有大量盈余缴库。若非政府这样出钱打消呆帐,政府可用 的资金每年可多出千亿以上,景气也可以更好。 除了政府其他支出为了打消呆帐而减少,未倒帐的那些人民也为了辛 苦还钱而须减少支出。金融业因泡沫破灭和呆帐的打击从1998年就大 幅缩紧放款,甚至对一些企业抽银根。由1998年到2003年之间,金融 业对民间的放款和投资远低于正常的比例,估计比正常该做的放款量 少了四兆六千亿元。这也使企业和人民每年的财源减少了约GDP的 5%,并因而减少投资和消费等支出。这些都是近几年民间消费及投资 的成长率偏低的主要原因。 此外,泡沫经济时建了大量房屋使当时营建及相关产业景气极为繁 荣,而在泡沫破减后,2001年的调查发现全国有124万户新屋空在那 里,而我们每年所需的新住居的只有八万户。换言之,十年也消化不 完的空屋化使新建房屋的数量大减,营建和上游建材等产业陷入不景 气,营建工人也大量失业。这和金融面的问题一样造成国内需求成长 率偏低的现象。因此经济成长率只能靠出口成长来带动,形成所谓外 热内冷的情势。而实际上是罪魁的国民党则成功地把这种现象说成是 人民对民进党没信心或民进党不会执政。 简单地说,国民党因泡沫经济拉高经济成长率并让很多资本家及政客 从中获利,并让弱势者买不起房子,却得到能让经济繁荣的美名。泡 沫经济的后遗症使经济成长率偏低,使不少人失业,民进党帮国民党 收拾善后并照顾弱势,结果却被说成要为景气不够好负责。所以说泡 沫法是国民党最大的功臣之一。 同样在1980年代后期,日本的泡沫经济大约只维持三年,金融机构对 民间放款和投资的增加量占GDP的比例在那三年由正常的6%增加到 12%,经济成长率由3%拉高到5%,然后泡沫崩溃,其后12年平均经济 成长率才1%,比泡沫时期下降达4个百分点。而国民党制造的泡沫让 金融机构对民间放款和投资的增加量占GDP的比率由正常的10%以 下增加到20%以上,经济成长率同样拉高2%左右,投机泡沫长达十 年。和日本相较,国民党制造的泡沫更大更久。而我国泡沫破灭后, 除2001年因为美国网路泡沫破灭而使我国出口和经济成长率大跌之 外,其余各年平均成长率近5%,去年并达5.7%,比泡沫时期只下降2 个百分点而不象日本下降达4个百分点。台湾人民和民进党的表现实 在比日本好。可惜人民不了解,国民党会宣传和抹黑,而民进党有很 多人似乎也没弄懂,不只不知向人民解释,甚至还要乱为不是自己责 任的事情道歉认罪,当然就难以摆脱别人的抹黑。 如今国民党要重新执政,各种鼓吹投机和泡沫经济的说法四起,什么 股价由万点上涨,台北市房价每坪到300万,多少外资陆资要来炒股 炒楼等等消息充斥。台湾人民面对的挑战就是国民党会不会再启用泡 沫法来拉抬经济?大家要不要随之起舞?能不能顺利脱身而不象上次 那样被坑?弱势者会不会又变眼看房价上涨而买不起?本土认同的人 四年或八年后若再重新执政,会不会又是接到一个烂摊子然后又被说 成不会执政?大家有什么策略可以对付人家的泡沫战略?请好好思 考。 四、跳出对中国愈陷愈深的途径依赖 经济上的亲中路是国民党明讲而且颇有票房的政策,而这政策又有协 助不敢明讲的政治亲中目标之战略作用。很多人常说经济依赖中国就 象水煮青蛙,台湾会不知不觉中渐渐被并吞。但实际上的问题可能更 严重,对中国的依赖已形成诺贝尔经济奖得主诺斯所说的途径依赖 (Path dependence),也就是走上这途径之后,从短期利益来看竟 是继续走下去更好,于是若没有长远的眼光,就会一直更依赖下去, 最后甚至大多数人都以为被并吞是较好的选择。国民党不管是有意或 无意,已深陷在这种对中国的途径依赖之中,认同本土的人必须非常 努力才能使台湾脱困。 途径依赖有名的例子是铁道的标准宽度是由罗马时代两匹马屁股的宽 度所决定的。当初火车刚发明时,车辆很自然沿用马车的一些设计, 所以火车的轮距和轨距就和马车的轮距相同,而马车的轮距是依当时 马路宽度而做,欧洲马路最早是罗马人所做,其轮迹宽度等于罗马战 车的轮距,而那轮距是要恰好让两匹马可以一起拉战车,也就是两匹 马屁股的宽度。所以罗马时代两匹马屁股的宽度决定了现代火车的轨 道宽度。 台湾的铁路最初建了窄轨,后来的扩建也就一直觉得利用原有的窄轨 扩建成本较低。所以双轨化、电气化,北回线花东南回线都这样做。 每个阶段若要放弃窄轨另做宽轨,不只原来的轨道不能用,月台、车 辆都要更新,成本浩大。所以为了已存在的固定成本,新建设只好去 配合旧标准。一路走来这好象都很合理,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窄轨铁 路很难再跑更快而已不符合需求,才后悔为何当初只有单轨要双轨化 时时,为何不下决心换成宽轨。这就是途径依赖,过去错误的选择竟 使我们以为继续错误的途径是正确的选择。 让人陷入设计好途径依赖之中,是一种高明的战略。中国29年前改革 开放时就设计好经济上拉住台湾的策略,台湾开始落入经济依赖中国 的途径依赖。如今更多人从短期私人利益的观点,或由政治的意识形 态,而主张更深陷这途径之中。台湾的铁道我们已觉悟不能一直靠窄 轨,因而跳脱窄轨而建了全新的高铁,但对中国的途径依赖却仍难觉 醒。 对中国的途径依赖可用这个例子来说明:当初我们认为成衣要用大量 劳工,要拿去中国生产较有竞争力,于是成本厂就搬过去,并回台采 购布料等原材料,形成我们觉得有利的两岸分工。但不久之后中国的 大市场和政策奖励及贸易障碍,就让布料变成也移去中国生产较有 利,但回台买纤维。然后依同样方式,纤维跟去,石化跟去,台湾在 分工中分到的愈来愈少,中国把整碗端去。每一步在当时单独来看都 对,但若未走第一步,后来那几步都不必要或不对,而各步加在一起 我们可能只有失去而无收获,当然是不好的。 又如去了那么多台商,往来成本很大,所以我们要直航,但直航之后 不只可能去更多台商,台湾人去中国观光成本也更低,当然应该多 去,为了平衡也要让中国人多来,他们来多了可能排挤掉其他外国甚 至本国的客人,而为了让更多中国人继续来,也不得不给他们更方 便,用简体字和人民币,甚至不要让他们看到不喜欢的国旗,听到不 喜欢的自由言论。这一步一步的改变,每一步单独来看都是有利或不 得不做的,但每步加在一起看,我们却更可能是不利的。这就是途径 依赖可怕的地方。 当我们对中国依赖更高时,中国也极可能以抵制各类往来的威胁,而 要我们做各种政治让步,到时候将有很多声音象现在要我们为了直航 使台商方便而不应计较国格一样,要我们为了避免经济被制裁而做更 大的政治让步。 途径依赖已会使我们陷入对中国愈来深的依赖,而国内又有各种不正 确的言论报导在夸大依赖的利益和跳脱依赖损失,因此使我们更无法 有决心来摆脱对中国的途径依赖。例如很多人说我国近几年对中国的 出口成长较对美国快很多,若没有对中国的出口成长,我们就没有经 济成长。而事实真相这常是我国产品被中国抢去的后果。例如我国若 原先出口100亿元电脑到美国,而今电脑移到中国生产再出口到美 国,但70亿元的原料半成品仍由台湾提供,我们即会看到我国对美国 出口减少百亿,而对中国出口增加70亿,好象中国对我国贡献较大的 错误印象。 这种替代和上下游分工关系也是我国对中国出超扩大而对美国出超相 对缩小的主要原因,但多年来就是一直有些无知的人说我们若没有对 中国的出超,贸易就会变成入超,因此中国对我们帮助极大。同样这 种因素也是我国近年制造业附加价值率降低的原因之一。以前我们把 产品做好再出口,现在做一半就拿到中国去做最后的加工,有些附加 价值跑到中国去,我们国内附加价值当然下降。但这种现象却也被主 张更大量到中国投资的人说成是民进党无能执政而使附加价值率下 降。 加深途径依赖的另一种错误说法,是说我们锁国。实际上我国出口到 中国的产品占总出口的40%,比任何其他国家出口到中国的比例都 高。我们每年到中国投资占GDP的比例超过2%,实际上也远高于其 他国家,美国和日本到中国投资占GDP的比例不到千分之一,所以 我国利用中国投资机会的程度也远高于其他国家。但好多政客和媒体 都说我们不和中国经贸往来是锁国。我们已深陷依赖中国的轨道之 中,这些人却说我们不和中国往来,使人民误以为该更加强和中国的 往来。 在这种途径依赖及有人特意误导的情况下,国民党所提出的经济政策 大部分都是要加强利用中国,也就是加深对中国的依赖。这种政策方 向从政治上来看将伤害台湾的自主性,从经济上来看是对资本家有利 而对因为我国生产移去中国而失业或减薪的劳工不利,对因陆资炒楼 而买不起房子的穷人不利,也对国内的防疫和国家安全等问题不利, 因此也违反真正爱台湾的精神。 要阻止国民党做这些伤害到长期和整体利益的事情并不容易。但我们 至少要自己小心,不要连自己的事业也依不正确的资讯而太偏重向中 国发展与合作,以致陷入对中国的途径依赖,或者受中国的政治胁迫 而失去言论乃至投资等行动的自由。 五、结语 除了泡沫法和亲中路线,反本土认同者还有很多其他战略,认同本土 的人士也必须积极反制。例如有人可能用乌贼术,不只继续抹黑民进 党的执政,把未来各种问题的责任都推给民进党,而且会掩护他们喜 爱的人所犯的错误,以及他们喜欢的政策所造成的伤害。也有人可能 藉机打压本土意识的声音和信心,以及压抑或稀释本土文化精神。我 们要深入民间和国际而让人民和相关人士了解问题真相和台湾的真正 利益,也可能要有很多不同的组织在不同的问题上分工合作,才能灵 活地维护台湾长期和整体的利益。 (2008-04-13) 〔转载自《bunhu_natea: Kiankoker's School》2008-04-18;http: //blog.yam.com/bunhu/article/14722065〕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立委国籍修法清查蓝营阻挡 《自由时报》 〔《自由时报》记者彭显钧、李欣芳、施晓光/台北报导〕国民党立 委李庆安是否具有双重国籍争议未解,民进党立委提案修法,主张立 委报到前应全面清查,昨在院会却遭国民党团异议,退回程委会。当 事人李庆安昨天则表示,立法院既已通过决议,将来要如何调查,她 都愿意配合。 民进党立委翁金珠等提出《立法委员行为法修正草案》,主张清查立 委双重国籍法制化,赋予立法院清查国籍、解除职务和追缴所得的法 源。 院会昨就此案是否付委审查进行处理时,民进党团提案径付二读,但 国民党团提出异议,要求把此案退回程委会,最后决议退回。 〔转载自《自由时报》2008-05-31;http://www.libertytimes.com. tw/。提供者:(台南)郑儿玉〕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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