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8-03-01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中国人大制度进入死胡同　　　　　　　　　（武汉）乔新生 ◆改革是一个“世界末日”　　　　　　　　　（北京）陈永苗 ◆为什么学不会降──中国经济乱象每周点评（之20）　綦彦臣 ◆利用价值毫无价值　　　　　　　　　　　　　（纽约）方觉 探索道路 ◆政治体制改革将决定国家行政管理改革的成败　　　　吕洪来 ◆就建立新的人民代表行为规范给十　悉尼支持中国民主化平台 ◆点击中南海的信息特权──舆论监督挑战“内参制度　牟传珩 呐喊呼吁 ◆就师涛、王小宁案致国务卿赖斯的信　　　　（美国）杨致远 运动留痕 ◆周一返家与临泉县相关领导面谈关于其父亲的土地问题　常坤 ◆乐见“雅虎门”坏事变好事　　　　　　　　　　　　　古原 迫害实录 ◆新疆霍城县11名孩子主日学学习被抓北京蔡卓　对华援助协会 ◆找谁？告谁？说不清的“专政”？　　　　　　（北京）铁流 ◆种族歧视与非党歧视──大学生考公务员（之2） 　　孙文广 读史论今 ◆这样的党凭什么不反？──读胡风女儿晓风写的《我的　胡平 ◆别了，斯皮尔伯格　　　　　　　　　　　　（湖北）胡胜华 台湾问题 ◆中国反对美众院支持台大选．吴钊燮强烈谴责　　　　中央社 他山之石 ◆台湾首场总统候选人电．马谢交锋经济（八则）　 中央社 等 ◆对正义的凝视与聆听──心情日记　　　　　（台北）陈水扁 ◆绕境千里．守护台湾──全民速递　　　　　（台北）陈水扁 ◆科索沃独立．美经济是否衰退．新闻大舞台详释　　　中央社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人大制度进入死胡同 乔新生 中国第十一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选举产生，在2,987名全国人大代表 中，绝大多数全国人大代表神龙见首不见尾，既没有象样的政治纲 领，也没有与选民沟通的时间和能力，中国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已经 走进了死胡同。 按照中国选举法的规定，下一级人大代表选举产生上一级人大代表， 而且选举的人大代表并不限于本级人大代表，换句话说，下一级人大 代表选举上一级人大代表的时候，可以在全国范围内遴选人大代表， 这也就是为什么从来没有在当地担任过领导职务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 委，可以出现在地方人大代表选举的全国人大代表名单之中。这是一 种连起码的公平正义规则都不考虑的形式主义。既然全国人大代表不 需要对选区选民负责，既然地方人大代表可以在全国范围内选举全国 人大代表，那么，选举的可操作性就有了空间，只要负责选举的官员 事先做好工作，哪怕从来都没有为本地作出贡献的候选人，都可以成 为本选区推荐产生的全国人大代表。这样的人大代表在全国人民代表 大会上，既不需要向选区的选民负责，也不需要向其他选区的选民负 责，他们只不过是人民代表大会这个橡皮图章的操盘手罢了。 在全国人大代表构成中，党政官员仍然占据多数。许多地方人大选举 产生的全国人大代表，根本没有为本辖区选民福利的改善提出任何建 设性的意见，也从来没有向选民报告过自己的政治主张，他们担任全 国人大代表，简直是对选民智商的侮辱。 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由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创造的直接民主制 度，他要求人大代表必须来自于群众，而且不脱离工作岗位，只是在 会议期间，担任没有薪酬的政治代言人。为了防止人大代表贵族化，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同时还设计，人大代表的工资不得高于普通工人 的工资。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害怕少数人垄断了政治权利，或者成 为少数垄断资产阶级的代言人，强奸民意。 中国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实行间接选举制度，全国人大代表来自于各 行各业。但是在选举的时候，中央选举机构已经给各个省下达了各行 各业、各民主党派的代表指标，换句话说，各个地方选区选举全国人 大代表的时候，不是选举那些政治主张明确，具有参政议政能力的公 民，而是根据事先划定的范围，推荐全国人大代表。这就是为什么在 全国人大代表中出现了连续11届担任全国人大代表的、大字不识几个 农民代表的原因。由于选举出现了严重的路径依赖，只要人大代表不 在政治上走极端，就可以连任全国人大代表，所以，担任全国人大代 表的人，从来都不敢公开表达自己的政治主张，即使对政府或者司法 机关的某些做法不满，也是采取秘密的方式，通过人民代表大会的途 径，四处疏通。这也就是为什么，外界传言全国人大代表都有自己特 殊通道的原因。换句话说，全国人大代表以政治上的沉默，换取切切 实实的现实利益。许多人大代表可以开特权车，可以优先购买紧俏物 资商品，可以在各级党政机关担任重要职务，因此从表面来看，全国 人大代表无职无权，但是正是这种政治体制内部的利益交换，使人们 对担任全国人大代表趋之若鹜。 这种带有明显政治分赃的制度安排，决定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越来越 走向它的反面，成为了限制、干涉甚至剥夺公民权利，扩大、默许甚 至纵容行政权扩张的橡皮图章。举例来说，以前中国刑法明确规定走 私犯罪，但是在某些具有特殊背景的全国人大代表操作之下，打着罪 刑法定的旗号，将刑法的许多罪名拆分开来，从而形成了独立的罪 名，而这些罪名的适用对象，往往都是富商大贾或者国家机关工作人 员。这些富商大贾或者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在刑法量身定做的罪名面 前，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特权阶层。过去走私固体废物构成走私犯罪， 最高量刑为死刑。可是，将走私固体废物“单独成罪”之后，量刑幅 度大大下降。很显然这样的制度安排不适用于那些小商小贩，而只适 用于那些有能力走私固体废物的富商大贾和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在中 国刑法中，类似这样的制度设计比比皆是。所以，在中国担任全国人 大代表或者政府官员，所获得的实际收益已经远远超出了其工资收 入，全国人大代表或者政府官员已经成为凌驾于宪法和法律之上的特 殊阶层。 从理论上来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是国家的最高权力机关。它制定法 律，把各项改革政策变为具有强制力的行为规范。由于全国人大代表 相当一部分是贪官污吏，所以，全国人大在制定法律的时候，必须优 先考虑这些特殊利益阶层的需求，立法机关不可能针对人大代表制定 严格的法律。可以想见，今后中国会逐步减少甚至取消死刑，但是在 这个过程中，首先获益的很可能是全国人大代表以及它们所代表的贪 官污吏。 笔者曾经认为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中国政治制度的根本，但是万万没 有想到中国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会堕落如此。作为一个学者看到全国 人大代表的构成，仔细分析他们的政治背景和所作所为，感到痛心疾 首。如果这样的人担任全国人大代表，那么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必将 误入歧途，中国的民主政治发展必然会开倒车。 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曾经被笔者寄予厚望，可是看到那些不务正业的人 当选全国人大代表，招摇过市，自欺欺人，渐渐地怀疑自己当初的政 治主张是否有改变的必要。人大代表是一种直接选举制度下最为透明 的民主政治体制。笔者希望他能够成为中国政治制度的根本。但是， 在目前的操作之下，人大代表正在成为人民的公敌。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改革是一个“世界末日” 陈永苗 改革意识形态，总是给人“历史终结”的感觉，你想不出来，如果不 讲改革，这个世界咋办。超出改革，乌黑一团。也就是说，改革意识 形态，实际上许诺了终局解决，不再有文革，不再有战争，不再有暴 死，而且前头不远的将来，有幸福和平等着你。如果没有让革命进 入，那么改革这样永远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改革是一个“世界末 日”，无限长度的最后一天。 有一次在北大光华管理学院演讲的时候，厉以宁说很多穷人可以作为 待富者，现在还在市场经济中，他今天没有富，只要有更多的机会， 机会的均等是很重要的。所以，我们大家对都在改革中受益要有正确 的理解。这是一种软绵绵的温水，让你泡浸在里面，很傻很天真，当 政治灾难来了，降临到你鼻子上来，你还以为是蚊子咬了你一口没 事。 去年厉以宁在接受强国论访谈时说，“一切成就归功于改革”是对 的，改革还没有完呢，并不是说改革到现在为止了。总之，真理找到 了，你们很快就要富裕起来，尽管你们现在承受改革阵痛，奄奄一 息，但是你们在遥远的将来猴年马月，会发大财的，很幸福的。 “一切成就归功于改革是对的”，这里体现出来断代史的渴望。至少 在文革之后，或者改革初期，你可以看到一个清楚的对立，意志上泾 渭分明，恶狠狠地不要过去的时间，积极渴望憧憬未来。对黑暗迫害 的恐惧，和对光明前途的渴望，搅合一起，并且受到逐日点滴进步的 强化，你可以看到，每取得一步成就，就进一步强化了对文革的厌恶 和恐惧。对文革的厌恶和恐惧，进一步迫使人们进一步认同改革，越 加增加对光明前途的渴望。 1988年9月5日，邓小平在会见捷克斯洛伐克总统胡萨克时说，没有 “文化大革命”的教训，就不可能制定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思想、 政治、组织路线和一系列方针政策。三中全会确定将工作重点由以阶 级斗争为纲转移到以发展生产，建设四个现代化为中心，受到全党和 全国人民拥护。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有文化大革命作比较。“文化大 革命”变成了我们的财富。 文革与改革之间，有一种越来越远的鸿沟。然而，这种鸿沟是意识形 态上的，心理上，是一种新纪元的社会想象。在意识形态的下面，文 革与改革是一种延续，这不仅仅是是一种路径依赖，而且对改革来 说，是一种宿命。前后30年并非断代史，而是联系在一起。改革仅仅 是一个经济文革。去文革化，不过是在市场经济中的搏斗，取代在政 治中的搏斗，去敌我之分，和去意识形态，去政治化，去道德化，恢 复日常性。 改革意识形态如果要独立出来成为“真理”，要断代，似乎要依赖于 临门一脚政治体制改革，这个临门一脚没有完成，都是空想资本主 义。断代史的渴望，持续的新纪元冲动，都靠进化论支撑。可是从民 国奠基以降，政治层面不仅不是进化的，而且是退化的。是共和国和 共和精神不断堕落和腐败的历史。 文革带有对资本主义的克服。放到现代性的途径来看，社会主义不过 是资本主义的高级阶段，因此社会主义是对资本主义的一种自我克 服。当初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共同对付贵族，民主宪政是其共同目 标。马克思主义不过是自由主义的特殊方式。当资产阶级掌权之后， 就开始排斥镇压无产阶级。于是有了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对立。 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间成为断代史，资本主义利用话语霸权，把自 己等同于共同目标，而把社会主义诬蔑为共同目标。社会主义被迫， 很配合把共同目标完全送给资本主义，另起炉灶全力反抗。另起炉灶 全力反抗，不过是在诗外作诗内的功夫，名义上另起炉灶，实际上还 是共同目标的进一步完成。这正是马克思主义与社会主义的关系。 所以社会主义的反抗，完全可以不用另起炉灶，而可以把共同目标夺 过来，指责资本主义背叛。另起炉灶或者共同目标夺过来，都可以走 宪政道路，包括议会和武装斗争。不要以为另起炉灶加上武装斗争， 就超出民主宪政的共同目标，那仅仅是意志的幻象，一种恍恍惚惚的 梦，并不是真实。类似猴子捞月，另起炉灶仅仅是“要”另起炉灶， 除了这种渴望之外，就没有另起炉灶的真实内容，筹划。也就是一种 无果花，水中望月，雾里看花。 对政治和历史问题，进行道德批判，必然带来的两极问题。例如改革 右派为了反对毛的赞美化，提出完全否定。从官方反对个人崇拜，进 入否定，更进一步，而且打入深渊，一无是处。然后新左派为了批判 改革右派的极端性，走入另外一种极端性。而改革中新左派的产生， 是改革右派内部对右派这种极端的反动，但是却被贴上标签为左派。 50年代的或文革中的走资派，处于左派的磁场中，但是共同享有极端 的思维方式。作为对改革右派的批判，那么就处在改革右派的磁场 中，享有同样极端的思维方式。如此延续下来。出路在于抛弃道德批 评。谈论公共政策，不宜从道德上批判，即使说有政治立场，这是一 种客观的判断，从行为推出结果。而道德批判只能走向敌对，不能对 话。 理想层面，新左派的乌托邦是一种美好价值，但是却无法制度化。体 现出来的批判，是一种挑毛病，而不是一种建构，而给对方在镜子中 美容。例如对直接民主的诉求，当然不应该被否定，虽然无法制度 化，但是可以在哲学里面或者宗教里面包裹着，就象考古或者保护动 物一样，保留其可能性。一步走毕其功于一役，社会主义的失败代价 惨重前车可鉴，还是两步走可靠些。 新左派对市场经济的批判，是相当有力的，但是其政治立场方面，却 很成问题。威权主义并不能成为第三条出路。它是一种临时性的措 施，就象搞建筑的脚手架，并不是一种方向。是现在的一种处境或困 境，而不是将来的位置，并不是价值本身，而是过，即使延续上十 年，也是暂时的，要消亡的，还是“现在的”，而不是将来的。也就 是手段本身绝对不能成为目的，目的是将来的，而手段是临时的，暂 时的，而本身不能价值化，加以赞美，可以用来给自己辩护。必须把 目的带入，等待时机成熟就抛弃手段，这样必须把威权主义当作一种 必要的恶，当作无可奈何的选择，必须为自己的正当性辩护才能存 在，不辩护或者说得不好，就立马被要求滚蛋。 把文革改革作为断代史，改革虽然还有社会主义的内容，但是在改革 的意识形态里面，是要即将消失的。就象马克思说，国家即将要消 失。所以很多改革右派宣布，邓小平终结了毛泽东的社会主义或者共 产主义。这个结论是非常不可靠的。建立在一种进化论和新纪元冲动 的幻觉里面，而且根本掩盖了“改革就是专制推动的”这一真相。专 制推动，并不为了消灭专制，而是维持。所以就这一层面而言，改革 右派就是睁眼瞎，除了表达了其极其深刻的权力意志和渴望之外，其 他啥也没有说明。 《邓小平年谱》中说，作为制度来说，没有社会主义这个前提，改革 就走向资本主义。比如说两极分化。中国有十亿人口，如果十分之一 富裕，就是一亿多人富裕，相应地有九忆多人摆脱不了贫困，就不能 不革命。九亿多人要革命。所以，中国只能搞社会主义，不能搞两极 分化。 我的理解，这里的社会主义，有两层含义，一种是共同富裕，一层是 专政。在邓小平的阐述中，专政是工具，而共同富裕是目的。当然比 毛泽东，是下降了一层。作为政教分离的现代民族，国家元首恐怕很 难避免，从政治下跌到经济。从民族国家道德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以 后，可以作为精神支撑的事情就是获取财产。如果不让他们获得财 产，那他们还干什么？所以他们必须发展经济作为政治合法性的来 源。 改革开放后，一些高级党政官员去美国，看到资本主义才是富裕美好 的，精神崩溃了，因为他们原来深深相信的，竟然是荒唐无比的谎 言。社会主义在一方面财富集中到少数人（这些人获得特权，不被人 民妒嫉，看起来象是没有集中，例如毛泽东的稿费，就没有左派指责 他，就象皇帝三宫六院数千佳丽归于一身，古代就是没有人质疑，反 腐败问题不在于腐败的程度，而在于人民眼里，腐败的人有没有权力 腐败，改革后大部分官员没有权力腐败，而腐败了，于是人民痛恨他 们）手中，同时另一方面，是越加贫困，折磨、奴役、无知、粗野和 道德堕落的积累。社会主义，才是特权的，官僚的，腐败的，请看当 今的社会主义国家，例如古巴朝鲜，都是“垃圾堆”。 所以改革右派以资本主义反对社会主义，制这种对立。就原处意义上 来说，资本主义的原初目的，也是共同富裕，而不是现在歪曲的这 样。资本主义的富裕与改革的共同富裕，邓小平与改革右派没有区 别。就专政而言，二者不同，右翼要很快结束专政，而邓小平要很慢 结束专政。极端右翼不要共同富裕，邓小平的“社会主义”继承者要 不要共同富裕不好说。 搞社会主义被当成灾难，是因为专政已经是一切灾难的源头。社会主 义就被等于专政，而资本主义被等于不要共同富裕。我认为，不能把 单纯把社会主义理解为专政，应该同情地理解共同富裕的成分，把这 个成分留下来，抽掉专政。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为什么学不会降税？ 中国经济乱象每周点评（之20） 綦彦臣 1月份的ＣＰＩ数据出来了，在7%以上。应当说很危险了。另一方 面，上证指数跌到4,200点以下，有望向3,800这个关口突进。还有 呢，进口铁矿价格急剧上扬，专家们说2008年一年可能涨幅65%。 前两项，我的直观感觉不强烈。一是家人不爱吃肉，主食面粉又是农 村老家常年免费供给（从我上班后不久脱离集体户口时即是如此）， 至于蔬菜消费量也不大。这样说，就有些特殊了。不过，我还是听到 百姓的沉重的叹息：“唉呀，六个青椒五块钱，真要命！”那上好的 青椒是本市封顶价，因为那是本市最高级商场买的。估计是为了招待 比较象样的客人，才买这样好的菜品。中国人不是讲“看人下菜碟” 吗。 第二项，我没闲钱，不买股票。其实，说句大话，就是某本书突然 “火”了，赚上百万元，我也不会买股票。除了一位仍在银行工作的 仁兄常来我书房作夜谈，我几乎不怎么关注股市的细节。对于中国经 济走势，我虽然做些微观分析，但更注重宏观趋势分析，何况中国的 股市是“股在市外”呢！还好，我对股市的大势研判，每论必中。应 《争鸣》杂志之约，写过一篇分析文章，分析美国次贷与中国股市诸 问题，国内不少网站“回转”了。好象人民大学经济论坛网上转载 的，有较高的点击率…… 对第三项，有最深的认识。因为我给朋友的铸造厂兼咨询顾问，不能 不关注铁价。另一方面，我也不看中那点咨询费而是把他的厂子当个 研究点，以分析原材料的涨价趋势。前天（2月27日），铸造厂的老 板也就是我的朋友来了，告诉我：“干不了啦，不带票的生铁每吨四 千，带票四千七了！”他决定停产，至少不接新单子。按他的判断 “今后十个月，铁价还会猛涨，弄得大家都没谱子啦。” 所谓的“不带票”，是进铁时不要增值税发票，铁进厂后的会计手续 “自己再捣鼓”──想法避税。但是，他不可能总“不带票”，要有 一半左右应付“税狗子”。而“带票”呢，卖铁的经销公司的铁价每 吨四千，就要乘上个17%（增值税率）。这样，准确的吨价就是4,680 元。每吨铸件再加上个3%的所得税，基本估计是“干一吨，最少赔 600元”。工资成本又不好降，实在是“磨盘压住手”了！ 朋友是否真地“赔掉了腚”？ 我带着这个问题（──他赔钱已是事实，年底我帮着他的主管会计 “搂帐”时，就亏了27万），做了一项行业内的抽样调查。有些关系 的人都尊重我是学问人，有的还刚拿到我签名的新书，所以“基本能 说实话”。略去繁杂的考查经过（乃至朋友请吃饭的闲谈），只讲两 个细节： 其一，某位“开了20多年厂子”老者，说：“去年干铸造的赔得多， 赚的少。现在，能少赔是最好。单子还总得给人家干出去，谁也没长 前后眼呀？！” 其二，某位以作铸件贸易为业的“小朋友”则是嘿嘿笑：“吹牛逼！ 去年干铸造的谁要敢说赚了钱，那是吹牛逼。除非税务局长是他亲 爹，一分钱的税钱不要。”他喝了一口浓茶说：“就是他妈个逼的不 要税，也得赔一股子！” 全是乡下粗话。最后，他说吃喝的钱还是有的，只是“泡秘”的开销 计划削减一半。坏小子，真个坏小子。他建议我到“窑子”（指市里 几家高档桑拿浴）去走访，调查“秘们”（小姐）的“设备闲置状 况”…… 剔除他的“荤话”不论，我倒是看到：降税已经成了拯救中国经济的 一剂良药。因为近年来，每到年底国家各部门总不花不完的预算，而 且还有税收超收现象。2007年，预算节余为三千亿，超收七千亿，两 项共计一万亿。 中央政府敛到手里税收多了，未尝不是件好事，比如以转移支付的方 式来解决贫困问题，还提高全社会的福利水平。但是，更多的钱还是 胡乱花掉了，或积存在国库里。我们不是一再声称“与国际接轨” 吗？收得税多了，余得越多了，就要实施退税。退税不是为刺激本来 过热的经济增长，而是防止衰退的良方。 一直以来，“爱国”学者们只谈在国际资源市场（如石油与铁矿石） 方面，中国缺少定价权，但是就是不谈高税收对物价上涨的推动作 用。由于国家政权比较强硬（一党专政政体），财政民主不好实现， 所以如何监督税收成了一个没人愿谈的话题。现在，是时候了。该讨 论退税问题了。讨论退税，也成为公民权力、经济民主的构成部分。 我作为纯民间的经济学家，不指将开的“两会”的代表提这方面的议 案，倒是希望经济学界的民间人士讨论减税问题。 （2008年2月29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利用价值毫无价值 方觉 听说一个出自共产主义中国的人，加入了“资本主义”法国的国籍， 得过“诺贝尔文学奖”，日前宣称：就北京奥运会而举行的示威抗议 活动不可能促进中国的任何变化。 这使人感到好奇：示威抗议活动不可能促进中国的任何变化，什么活 动可能促进中国的变化？在布尔乔亚（bourgeoisie）的小书房里抨 击人民的示威抗议能够促进中国的变化？ 那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有必要再度学习共产主义导师毛泽东的 语录：“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正是多种多样的针对 今年夏天北京奥运会的示威抗议活动－中国国内的示威抗议和国际社 会的示威抗议、中国维权人士的示威抗议和外国人权组织的示威抗 议，正在迫使共产党中国发生变化：中国政府不得不同意恢复中断了 四年之久的中国－美国人权对话。针对北京奥运会的示威抗议活动还 会持续下去，还会扩展开来，还会迫使共产党中国发生更多的变化。 没有中国人民的示威抗议，没有国际社会的示威抗议，中国的人权状 况就会进一步恶化，中共政权就会在奥运会前后进一步限制中国民众 和外国来访者的基本自由，北京奥运会就会进一步成为共产主义统治 的颂歌。 那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看来过于无知： 　　“奥运会是政府之间的事情，而不是人民的事情。如果中国主办 　　奥运会，那是因为政府之间作出了决定”。 需要给他补课：奥运会是民间体育活动，而不是政府的体育活动；国 际奥委会不是政府间组织，而是民间体育组织；中国主办奥运会不是 各国政府的决定，而是国际奥委会的决定。正是因为奥运会是人民的 事情，所以人民－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必须示威抗议中国不符合奥运 会主办国应该具备的人权标准。共产党中国不仅达不到主办奥运会的 国内人权标准－不断打压国内民主呼声和维权运动，而且达不到主办 奥运会的国际人权标准－继续援助在达尔富尔（Darfur）进行种族屠 戮的苏丹（Sudan）独裁政权、继续庇护使用军队射杀和平示威民众 的缅甸（Burma）独裁政权、继续支持大量囚禁和处死异议分子的北 朝鲜（North Korea）独裁政权。 很少有人赞誉那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作品。据说当年之所以 授予其“诺贝尔文学奖”，是因为考虑到中国作为一个正在“崛起” 的世界大国，一直没有中国人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因而“需要 找出”一个中国人弥补这一“缺憾”，最后就“找到了”这个不见经 传的来自中国的“法国人”。这真是一个荒唐的评奖标准。这是对 “诺贝尔文学奖”的专业水平和国际声誉的羞辱。 按照某些国际组织讨好“崛起”的中国的献媚取向，不仅“需要找 出”不够水准的中国人领取“诺贝尔文学奖”，而且“需要找出”弹 丸之地的中国香港的卫生官员充当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的最高负责人，“需要找出”对民主国家粗言无礼的 中共外交官充当联合国（United Nations）副秘书长，“需要找出” 从自由世界叛逃投奔共产党中国的军事罪犯充当世界银行（World Bank）的高级副行长兼首席经济学家。所以，不仅不具备奥运会主办 国人权标准的共产党中国应该受到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示威抗议， 某些国际组织讨好献媚共产党中国同样应该受到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 的示威抗议。 中共政权一向希望海外华人有“利用价值”。一些海外华人投中共之 所好，千方百计表现自己有“利用价值”：他们在民主国家为共产党 中国编织“经济发展奇迹”的桂冠，他们在自由世界制造中国无法实 行政治改革的谎言，他们在国际论坛掩饰中国扩充军备的黑箱作业， 他们在人类主流文明中掺入腐朽没落的共产党文化。那个“诺贝尔文 学奖”获得者似乎还要展示新的“利用价值”：为中共主办奥运会去 抨击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正义行动。但是，所有这类“利用价值” 都是毫无价值的：它们只是未来中国全面变革道路上的无人愿意回眸 的垃圾。 ------------------------------------------------------------ 方觉简介 ◆方觉，1955年生于北京。 ◆198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经济系。 ◆1980年：在北京大学参加和组织中国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次学生运 　动； ◆起草并征集了600多位中国公民的签名，向中共中央和全国人大送 　交了有关在中国制定出版法，实行新闻出版自由的建议。 ◆1982年～1994年：十几年中，先后在中国的水利电力部系统，中国 　社会科学院政治研究所、福州市政府系统、福州市计划委员会担任 　公职积极推动改革。 ◆1998年1月：在美国、法国、台湾公开发表《中国需要新的转变 　──民主派的纲领意见》，要求中共领导层启动政治改革，并调 　整外交政策和修改台湾政策。1998年7月：在香港公开发表《扩大 　中国的政权基础》，再次要求中共领导层进行政治改革。 ◆1998年7月：被中共政府秘密拘捕，后被非法监禁四年。 ◆2002年7月出狱后：继续呼吁民主改革。因此又在中共16大召开前 　夕的2002年11月4日：再次被中共政府秘密拘捕，非法关押了82 　天。 ◆2003年1月24日：经美国政府同中国政府交涉，中方被迫同意以治 　病的名义允许方觉由中国监狱前往美国。同年任美国哈佛大学费正 　清中心访问学者，并继续在美国参加促进中国民主改革的活动。现 　旅居纽约。 〔转载自《新世纪网》2008-02-28 11:59；http://www.ncn.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政治体制改革 将决定国家行政管理改革的成败 吕洪来 中共17届二次会议通过了在广泛征求意见的基础上提出的《关于深化 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的意见》和《国务院机构改革方案》，同意把《国 务院机构改革方案》提请十一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审议。可以预见十 一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会将通过上述方案，中国新一轮的国家行政管 理体制改革将正式拉开帷幕。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已经分别在1982年、1988年、1993年、1998年和 2003年进行了五次大的行政管理体制改革，可是最终结果怎样呢？由 于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的跟进和保证，国家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的成果不 仅很快遭到反弹，并且是行政体制越来越臃肿、越来越庞大，效率越 来越低下，国家的行政管理成本越来越大！ 国家的行政管理体制是政治体制的体现，国家行政管理制度必须与政 治体制相适应、相一致。就是说国家的行政管理体制改革，必须要以 国家的政治体制改革为前提，前者是皮毛，后者才是本质。没有真正 的政治体制改革，行政管理体制改革很难取得实质性的结果。 因此，这次国家行政体制改革和国务院的机构改革能否取得最终成 功，最终有待于政治体制改革能否取得实质性的突破和进展。 （2008-02-28）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就建立新的人民代表行为规范 给十一届中国人大的六点建议 悉尼支持中国民主化平台 鉴于每一次人大和政协的全国大会都有许多代表没有尽责为国计民生 提出议案，我们认为建立新的人民代表的行为规范刻不容缓。具体建 议如下： 第一，所有代表必须在来开会前在本人选区召开一次选民自愿参加的 征求意见会议，征求选民对人大的建议和政府的意见。 第二，所有代表必须在开完会后召开选民自愿参加的会议，向选民报 告会议情况和自己转告选民意见的情况，接受选民进一步意见和建 议。 第三，所有代表必须建立经常性的接待选民制度，设立定期接待的制 度，包括定期接待的地点和时间。 第四，所有代表必须提供选民经常性联系渠道，包括通讯地址、电子 邮件和电话。 第五，人民代表大会设立公民接待处，接受公民对自己选出代表的意 见。人民代表大会定期派出工作人员搜集选民对代表的评议。人民代 表大会要求每个代表参加会议前提交书面材料，报告落实上述要求的 情况。 第六，人民代表大会根据代表的报告和选民评议，拒绝两年没有提案 的委员出席代表大会。 以上建议望人大常委会认真考虑。我们认为，即使在落实了上述措施 后，由于委员代表并非普选产生，中国人大也还只是民意表达机关， 远谈不上是民主权力机关。因而，全国人大的责能、运作程序和正当 性的确立等方面还需有大的改革，我们期盼中国人大建立新的人民代 表的行为规范、建立违宪审查委员会、扩大选举范围等等这样的改革 能够成为中国民主化的前奏。 悉尼支持中国民主化工作平台全体成员 （2008-03-0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点击中南海的信息特权 舆论监督挑战“内参制度” 牟传珩 眼下，中国正值人大、政协两会召开前夕，中国大陆官方不断发起新 闻舆论监督造势，各省市官员都在争相表现面对媒体的开明形象。 《法制日报》更是为此发表了评论员文章《共同构建和谐的舆论监督 环境》。该文用意在推动全社会的新闻舆论监督。文章认为：没有新 闻舆论监督现象存在的原因是复杂的，有为掩盖问题恶意阻挠的；有 对舆论监督抱有偏见的；也有因制度缺失而导致对舆论监督保护不力 的。但最为根本的原因在于全社会尚没有形成一个和谐的舆论监督环 境。但如何形成舆论监督环境？该文并未涉及破除屏蔽新闻舆论监督 的中共高干“内参制度”。 中共高干“内参制度”，是一种颇具中国特色的信息特权制度。它不 仅剥夺了普通民众的知情权，而且堵死了新闻舆论监督上层权力黑箱 的可能。这是当下中国无法真正形成“舆论监督环境”的制度性根 源。 中国官方媒体上下都有严格的内参制度，凡涉及敏感新闻、负面新 闻、争议话题、突发事件等都不公开报道的内容，但有必要让高官知 道，便用内参向上报承。目前，固定向中央和国务院领导呈送信息内 参的主要是新华社、《人民日报》以及中央电视台等中央级大报和电 台、电视台，其中影响最大、发稿最多、提供信息特权服务最及时的 是新华社。新华社直属中央，与地方党委和政府的关系比较游离，记 者网络遍及全国，几乎是中国惟一不受地方政府支配的社会动态搜集 系统和信息回馈管道。 被当作“党喉舌”的官方新闻机构，除充当为党宣传的传话筒，另一 个重要使命就是专为各级领导采写和编译国内外重要新闻，提供特权 信息服务。有时，这种内参还会在中共党内权力斗争中，扮演特殊脚 色。例如，1976年的天安门事件中，内参就扮演了四人帮的帮凶（参 见中央编译出版社的《我亲历过的政治运动》）。这类提供特权信息 服务的刊物统称内部参考数据，简称内参，大都被定为国家秘密，有 多种秘密等级，分别供应不同级别的官员阅读。下级官员没有得到允 许而获得或阅读了上级官员可以阅读的内参，便是泄密。由此可见， 所谓中国特色的“内参制度”，就是中共领导层按权力大小等级分享 信息资源的制度。而广大平民百姓，则一律被排除在这种信息分配制 度之外，这直接剥夺了国民平等享有新闻信息的资格。如果一般民众 谁胆敢获得、接触这样的信息，并不小心透露给境外媒体或人士，立 刻便会被以泄密罪抓捕入狱。这便是一种赤裸裸的人权剥夺！ 前官方媒体一位资深记者说：“记者自己采写的内参稿件，采用后就 没有权力再公开，公开就等于泄密。哪怕是口头转述，也构成泄密 罪。这种风险会约束记者不敢轻易公开内参详情。这样，内参既是有 效的信息传递管道，也是有效的新闻控制管道。把可以公开的新闻上 升为机密，进入自定操作程序，官方就能对舆论进行有效控制。” 社会公众一般认为，新华社《参考数据》，又称《内部参考》，俗称 《大参考》，就是这样一种特权出版物，类似报纸和杂志，属“秘 密”级檔，只限县级、军队团级以上官员阅读。每周二期，每期40～ 50页，标有绝密字样。旧刊要组织回收销毁，不得向外流传。新华社 另有公开发行的《参考消息》，刊载外国新闻报导，又称“小参 考”，已被排除在保密制度之外。 此据多位前任和现任官方媒体资深人士对中国内参制度披露，新华社 发行特权内参更高级别的有： 《内参副页》，不定期发行，是一份及时向中共最高层通报国内紧急 重大政治事件的文件。为绝密级，只限国家主席、军委主席、中共中 央政治局常委、中纪委书记、政协主席、人大常委会委员长等阅读。 《内参清样》，又称“国内动态清样”，一般每天一～二期，报导国 内突发重大事件和党内高层指示，也为绝密级，但发行范围比《内参 副页》要宽。1987以后才开始向省级领导人开放。上述内参都是单篇 印刷，16开，短则一页，长则三四页。 《内参选编》，主要从《内部参考》和“动态清样”中选出部分不太 敏感的内容，每周一期，每期30～40页，为秘密级，供乡镇领导和军 队营级干部等基层干部阅读，无需回收旧刊。 此外，《人民日报》内部也发行的一份以党政军高级领导干部为主要 读者对象的对策研究性刊物《内部参阅》。该刊主要刊发探讨涉及国 内外重大政治、经济、文化、外交、军事、社会不公开的文章与一些 调查报告，一般不刊发新闻性稿件。属于秘密级。这些属于理论探讨 性的文章，都是涉及敏感问题和政策建议的，下发至县团级单位，属 于县团级（处级）的企业也可以订阅。从20世纪90年代后期开始，该 《内部参阅》宽泛到副处级也可以订阅。 据悉，中南海高干们上班后，除阅读、处理内部文件外，首先翻阅由 其秘书筛选过的新华社内参，并就重要的问题在内参的空白处作出批 示。带有批示的内参影印件会通过中央办公厅和国务院办公厅等机 构，批转到相关省市和部委领导手中。他们追加批示后，或直接解决 问题，或把追加批示的内参影印件再批转到下级官员。事实上，一些 中共高官几乎不看公开出版刊物，其信息主要来自内参。许多新华社 记者透露，“中央领导、各省市领导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调阅新华社 内参。”据悉，不少官员到新华社考察时都证实了上述说法。 眼下，中共的这种特权“内参制度”已经遭到社会舆论的广泛批判， 甚至一些官方知情者也对此提出质疑。《凤凰周刊》曾采访过一位官 方记者说：“内参可以解决实际问题，但无助于推动舆论监督。要推 动舆论监督，首先需要取消内参制度，让一切裸露在阳光下，让公开 的争鸣和法律去解决一切棘手的问题，而不是依赖领导人的智慧和清 官意识去断案。”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教授展江认为：“内参只是供少 数特权阶层享用的信息载体。它和古代的邸报相似，不是现代社会的 正规新闻。作为一个等级制度下的政党组织传播媒介，内参只适用于 农业社会或战争时期。”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喻国明说：“取 消内参是目前的政治体制所不能承受的。”但他同时认为：将来，内 参当然应该公开。 中国政府严格控制新闻，并“按照党的需要”为社会公众提供的信 息，尤其是政治、经济方面的信息，有许多是掩盖真相的谎言。但真 正重要的有价值的信息，往往被他们过滤了，这就导致公开信息的严 重匮乏。中国多数民众不仅对国际事务的了解不完全与不正确的，甚 至对国内发生的重要事件的真相也不了解。因此，国内民众有条件的 只能依靠外电报导和海外网站才能知道真实新闻，这就导致中国人要 借助“小道消息”获得可靠信息。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记者曲长 缨在“体制边际做舆论监督”节目中提到：我们国家的媒体都是在党 和政府领导和指挥下行动的，哪有纯粹民间的媒体呢？这是政治体 制、经济体制和新闻体制决定的，不可能逾越体制之外去搞别的。 ……这种情况太多了，有些可以在节目中提一下，而好多只能作为内 参，连播出的机会都没有。 中共的“内参制度”，其实是将社会新闻当作“国家机密”，对民众 进行封锁的制度。这是执政者根本不相信民众，甚至排斥民众的一种 表现。在民主国家，涉及社会矛盾、民主权利、经济方面等新闻，根 本不存在“内部性”可言。但在中国，官权盘剥、官民对立，百姓群 体维权，甚至经济方面的一些重要信息，统统都成为被“内参制度” 屏蔽的内容。在今日中国严格的媒体管制环境下，阅读这类本属于公 共信息的消息，竟变成了一种百姓无法企及的“政治特权与待遇”。 在当代开放性的民主社会，公众有权得到权威、真实、全面的新闻信 息供给，所谓重大新闻或“敏感新闻”，更不能只是作为“内部参 考”供应各级当权者独享。因此，可以说“内参制度”是对国民知情 权的粗暴践踏。这种把体制内高官视为内部信息特享者，把官员分为 不同新闻受众“等级”，而把普通公民一律排除在“等级”之外，不 参与真实信息资源分享的做法，是典型的封建等级观念的反映。从中 国现行内参制度的形式上看，是特权与等级的象征；而从本质上看， 更是专权与愚民的需要。这也就是历代统治者的所谓“民可使由之， 不可使知之”的保密制度内涵。这种借助于党的意识形态，把民主社 会必须公开的新闻，上升为机密，进入权力暗箱操作程序，其实正是 对舆论监督的控制和封杀。这种将信息特权集中在少数人手里的不平 等，鲜明地形成了信息特权阶层和信息平民阶层的对立，这种对立在 本质上正反映了当今中国社会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立场冲突。 当下，公众舆论认知的中国特色，最大特征就是维护统治专权。所 以，只要执政者不放弃坚持这种中国特色，就不可能废除信息特权。 今天我们面对的正是这样一种官方垄断信息资源，不能形成平等与自 由的舆论环境。 要舆论监督，就必须首先废除新闻“内参”制度，实现信息全民平等 共享。在当下执政者垄断信息新闻资源的制度框架里，老百姓连获得 真相与专家意见的机会与权利都没有，何谈新闻监督与民主决策？去 年年前由总理温家宝签署《国务院令》，承诺北京奥运放宽对外国记 者采访限制，2007年04月24日公布的《政府信息公开条例》，将扩大 公民知情权，其实这还都是一些表面文章。中共只有彻底废除信息特 权，才有可能谈“舆论监督环境”建设。因此，眼下社会倡导舆论监 督，已经构成了对服务于中共高干特权的“内参制度”的挑战。 〔转载自《观察》；http://www.guancha.org/。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就师涛、王小宁案致国务卿赖斯的信 杨致远 亲爱的赖斯国务卿， 此函件是为促请您伸出援手，来救助那些因为在互联网上发表自己的 观点而受到迫害的中国政治异议人士摆脱困境，并及时处理象雅虎这 样开拓全球市场的美国公司面临的种种挑战鉴于美国公司在限制性的 市场面临的种种难题常常需要通过外交途径来解决，我希望您能继续 和我们携手合作，以赢得这些挑战。对于中国，特别是其异议人士， 分秒必争至关重要。 自从十几年前美国与中国的经贸关系实现了正常化以来，不管是民主 党或是共和党政府都鼓励美国企业──尤其是科技公司──积极参与 日益增长的，走向现代化的中国经济。因此，雅虎公司和不同行业的 其它许多公司一样在中国建立了本地业务，向中国用户提供在线交流 和信息服务。 中国和其他新兴市场为包括雅虎公司在内的美国公司提供了明确的商 机，此外，科技公司对人们的生活，对地方和国家的经济建设具有转 型作用──科技公司为人们接受新信息提供了可能，从而改变了人们 周围的世界的了解。雅虎公司是建立在促进信息交流的原则之上的， 因此这些市场对我们拥有广阔的前景。 同时，象雅虎公司这样具有开拓精神的企业，在言论自由和个人隐私 等方面也遇到了新的挑战。正如美国国会暨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Ｃ ＥＣＣ）的成员最近给胡锦涛总统的信里指出的那样，中国政府要求 提供互联网用户的个人信息“使那些为中国的飞速发展的互联网产业 做出重要贡献的外国互联网公司处于十分困难的境地”。信里引述的 这些困难雅虎公司曾经亲身经历，因此身同感受。2005年之前我公司 一直在中国经营，其间曾经接到过中国政府的此类要求，如果不从， 便威胁要依中国法律进行惩处。 雅虎公司对导致中国的一些个人遭到监禁的状况深感遗憾，包括师涛 先生、王小宁先生──他们只是因为行使了自己的自由表达权而被投 入监狱。雅虎公司成立的宗旨就是为了推进信息的自由传播和表达， 而现在一些用户却因为在互联网上表达自己的思想而被捕入狱，这样 的事实是与雅虎的核心价值观背道而驰的。 雅虎公司决心尽一个公司之所能来面对人权问题的挑战。我们最近设 立了雅虎人权基金，以给因在互联网上发表言论而遭到监禁的政治异 议人士以及他们的家人提供人道和法律援助。这项基金由著名异议人 士和人权活动家吴弘达先生领导的劳改基金会实施管理，其明确的目 的就是为了满足异议人士的法律和人道需求。该基金也将支持该劳改 基金会的整体教育工作，以促进人权的发展。 此外，我们和控告雅虎公司的被监禁的中国异议人士的家属达成了庭 外和解，给予他们更多资源来争取他们的亲人早日获释。另外雅虎公 司的高层主管已经也将继续努力，以确保释放遭监禁的政治异议人 士。在这件重大的事情上，我曾经亲自会见了有关人士，除此之外， 公司的一组政策和法律高管一直与中共高层和美国官员以及人权团体 保持联系，商讨策略，促成释放这些异议人士。为了这个目的，我们 将不懈努力，勇往直前。 我们知道，在促成释放这些异议人士方面我们应发挥重要作用，同时 我们也知道，作为一个美国的私营公司在涉及外交政策方面我们的能 力是有限的。我相信，以国务院为首的美国政府积极促成释放那些因 行使国际公认的言论自由权而被捕的师涛、王小宁和其他异议人士， 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 为了这一目的，我希望您认同这样一个观点，北京奥运会即将召开， 全世界都在注视着中国，这就为我们推进自由事业提供了一个机会。 我认为，北京方面如果能保证释放师涛、王小宁和其他异议人士，将 是中国自由事业有所进展的最重要体现。在这个问题上，作为美国的 首席外交官，您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国务院对于如何就这些问题同 中国进行磋商的深刻认识，也是至关重要的。 除了中国这个具体的案例之外，我也希望借此机会告诉您，您在2006 年2月宣布成立了全球因特网自由特别事务组，我公司和事务组的成 员有着密切的合作。另外，一年半以来我公司还一直工业界的合作伙 伴、学者、人权组织，以及对社会负责的投资者进行合作，试图建立 一套全球性的行为准则，用以指导在具有挑战性的市场进行经营的科 技公司。我们在这方面投入了相当大的集体资源，相信在不久的将来 我们的小组将公布一套新的行业准则。 我期待着与您一道工作，在全球范围内推动人权事业的发展，并抓住 奥运会带来的机遇，加倍努力，争取释放中国的政治异议人士。谢谢 您在这个问题上的个人决断，也感谢国务院在我们努力推进人权事业 上给予的协作。 最热烈的问候， 杨致远 雅虎公司首席执行官 〔汉译：杨莉藜〕 〔转载自《观察》2008-02-29；http://www.guancha.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周一返家与临泉县相关领导 面谈关于其父亲的土地问题 常坤 首先，向所有关心我父气和支持我父亲的各界朋友感谢！向我父亲的 代理律师江天勇律师和李春富律师表示感谢！向所有支持我做事的各 界朋友感谢！ 2008年3月3日，我将回到安徽省临泉县，就临泉县土管局和城关镇领 导与我沟通一事做出回应。我们的想法就是帮助我父亲要回他的土 地！我已经通过我三叔（我三叔为临泉县城关镇光明社区副主任，一 些事情都通过其告知）转达我将于3月3日（周一）回到临泉，并期望 当天面谈！（2008年2月20日，当日我在临泉家，我三叔转达城关镇 领导要和我次日面谈的意向，我表示非常赞同！但非常遗憾的是2月 21日得到的消息是“没有时间，不谈了”。如果这次他们还有这样的 借口，那我只能认为他们是没有诚意的，是在欺骗我们！ 最近几天，其他的及北京的一些地方一些部门，多次通过电话和“喝 茶”等方式向我表达了一些意见和看法。总体上是支持我帮助我父亲 解决其土地问题，但希望我抱着一种以实际解决问题的态度去行事， 注意方法和方式。还希望我把问题针对化具体化，不扩大不升级。我 对他们的关心和支持表示感谢！我的态度是：我们愿意公正平等的谈 事解决问题，我们不怕威胁和恐吓！我父亲捐款两万元召开农民土地 征收问题会议的事情也是不变的，但是具体怎么操作等，都可以具体 协商！关于艾博维客网站被关，我希望有关部门调查并恢复该网站的 正常运作，我随时保留采取法律措施的可能！关于我个人，艾滋病工 作我是不会放弃的，这是我的理想，也希望有关各方面考虑到我为的 是人类健康的事业，请在各种情况下给我提供便利，至少不为难！ 2008年2月23日，安徽省临泉县相关领导通过我三叔和姑父，多次与 我和律师联系，希望与我们面谈沟通，并由我姑父发来短信“常坤你 在哪十分牵挂你你有什么想法县土管局和城关镇领导想就法律和政策 方面与你沟通一下好吗？”，但因为当时我身在河南办事。临泉县城 关镇镇长给我打来电话，非常遗憾我未能接到。鉴于此，我给镇长回 复短信内容为“于镇长，你好，非常抱歉我目前在外开会，不在临 泉，而且很忙，数日后临泉家。常坤”。非常遗憾，我并没有收到回 复的信息。（我姑父短信告知该号为城关镇镇长的手机号码）。虽然 于2月25日来到阜阳市中级法院递交了我父亲的起诉状，但因北京有 要事和会议举行，遂连夜与律师赶回北京处理相关事宜。 2008年2月24日，我三叔转发来短信“常坤，你好，主要还是谈关于 你父亲土地被征用的有关法律、政策问题，在土管局谈，参加人员有 国土资源局和城关镇领导！” 2008年2月28日，我给我三叔电话，告知：我将于下周一（2008年3月 3日）回到临泉县，让他们安排在这天与我们面谈。 再次向所有关心的各界朋友表示感谢！ 常坤 （2008年2月29日星期五）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乐见“雅虎门”坏事变好事 古原 网络巨头公司雅虎从今年一月起设立人权基金，委托劳改基金会对因 言获罪的网络异议人士进行人道救援（详情见《创立雅虎人权基金． 救助中国网络异议人士》），这是雅虎公司陷入“雅虎门”以来，最 令人瞩目的转变。雅虎公司从与中国国安合作导致用户入狱，到回避 责任，再转而承担责任，并积极营救身陷囹圄的网络异议人士，这个 变化值得称道。 雅虎从1994年杨致远和大卫．费罗（David Filo）所做的校园信息起 步，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已经成为网络巨人。网络时代，相信不少人 用过雅虎的电邮，或做过它的股东，如果既不是它的用户也不是它的 股东的，至少也在雅虎读过新闻、看过视频、听过音乐，或咨询过消 息等等，总之，它对大众生活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网络的出现，如果说是给自由世界的民众锦上添花，那么它给信息受 到严格控制的国家的民众，则是雪中送炭。网络让他们可以冲破信息 封锁，既当读者，又当记者或作家，让信息无论巨细，都有流通的地 方，网络成为实实在在的大众传媒。只可惜，自从被曝与网络异议人 士师涛、王小宁等人的入狱有直接责任后，雅虎给这个新生的网络时 代带来的震动，可说不下于一次海啸。 2004年，中国记者师涛通过雅虎电邮把一份涉及“6．4”内容的文件 摘抄给一家海外网站。中国当局由于得到雅虎的合作，取得师涛的个 人电邮资料，在2005年以“非法向境外提供国家机密罪”判处师涛十 年重刑。网路作家王小宁因在网上发表批评政府的文章，在2003年被 当局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十年。他被判刑同样与雅虎有 关。这真可谓成也雅虎，败也雅虎。如果连雅虎这样的美国公司都不 能信任的话，那么这个网络世界还有什么自由可言？谁将是下一个师 涛和王小宁？谷歌、MSN、Myspace、youTube、Skype等网络巨头，也 争先恐后地与中国等不自由的国家合作，这些合作，如果不坚守道德 底线，又会牺牲多少网民的自由权利？ 幸好美国毕竟是个民主国家的典范，“雅虎门”发生后，国会就多次 举办听证会，迫使网络公司从回避，转而正视他们的商业道德。2007 年10月，美国国会外交事务委员会更通过了《全球网络自由法案》， 将从法律来规范这些涉及用户安全的网络公司的商业行为。该法案一 旦成为生效的法律，就将对有类似雅虎公司做法的美国网络公司实行 高达200万美元的罚款。 另一个让人高兴的结果，是雅虎除了与师涛和王小宁案达成和解外， 还专门设立人权基金，委托劳改基金会来救助那些受到迫害的网络异 议人士。在日前美国国务卿莱斯访问中国之际，雅虎首席总裁杨致远 致函莱斯，恳请莱斯出面营救师涛和王小宁等只因在网路表达思想而 惨遭刑求的人士。他并呼吁莱斯通过外交途径来缓解象雅虎这样的网 络公司所共同面临的困境。一个备受谴责的“道德侏儒”，转变为一 个保护网络自由的大侠，其过程虽然曲折漫长、代价昂贵，但总比执 迷不悟、不知悔改好。 雅虎迷途知返，将功赎罪，但愿此举能够给其他网络巨霸一个榜样， 一个警示，让那些见利忘义的网络公司悬崖勒马，停止助纣为虐，不 然，受害者的名字，将是惩罚施暴公司的证据。 〔转载自《观察》2008-02-29；http://www.guancha.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新疆霍城县11名孩子主日学学习被抓 北京蔡卓华牧师被强制传唤 对华援助协会 新疆伊犁霍城县─对华援助协会获悉，2008年2月28日北京时间晚上9 时，新疆伊犁霍城县清水河镇四大队二小队的11名孩子正在主日学进 行圣经学习，警察闯入，以“非法聚会”的名义把他们带到清水河镇 派出所。与孩子一起被抓的还有接待家庭的傅军姊妹（42岁）和卢兰 香姊妹（41岁）。在寒冷的天气里，警察不但不允许他们带上足够保 暖的衣服，还不让他们进食。家属要求探望的请求也被拒绝。 据可靠人士消息，被抓的孩子包括16岁的娄南南，牧师娄元启的女 儿。这些孩子年龄都在16～17岁。娄元启牧师曾在2006年10月20日与 其他三位牧师被关押过32天，期间遭受刑讯折磨，甚至被故意关押在 同性恋者的牢房。 上述消息已由对华援助协会致电清水河镇派出所证实。对华援助协会 对当局此举表示谴责，并敦促当局贯彻宗教自由政策并释放所有人 员。 ◆可致电以下人士进行采访：傅军衁妹家+86-999-3116340 ◆可致电清水河镇派出所表达关注：+86-999-3291054 另外据悉，北京的蔡卓华牧师于2月27日上午11时到北京昌平区天通 苑派出所为孩子办理户口登记手续，被强制传唤达六小时之久，直到 当天下午5时才被释放。警察刁难他涉嫌假证件，但蔡牧师出示的所 有相关文件都是由政府部门出具的。蔡卓华牧师曾与2004年因印刷和 分发圣经被捕，后因对华援助协会和国际社会强大压力以及维权律师 团的合力辩护，被轻判处三年有期徒刑，2007年获释。 迫于国际社会的压力，2月20日被抓的家庭教会联合会内蒙古分会会 长汪大卫牧师，40位内蒙锡林浩特市改革宗归正家庭教会同工和韩国 老师于2月21日已被全部释放。汪大卫牧师被罚款人民币十万元。 （对华援助协会2008年2月28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找谁？告谁？说不清的“专政”？ 铁流 北京的冬天很冷，75岁的老人总想找个暖和的地方呆一呆，我想这是 人人理解的事。去什么地方呢？选去选来选到香港。一则它离北京不 甚远，且有京九直达火车，再则那里朋友多，先后去过六、七次。于 是托成都的女儿在去年12月16日，为我续办了港澳自由通行证。谁 知，在北京西站登车被边防卡住了。过境拒台执勤的武装人员，久久 地看了下证件，然后把我带到一间办公室，交另一个负责的边警处 理。 他说：“先先，你不能走。” 我问，“为什么？” 他说，“不知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要问，只能问你原发证单 位。” 我说，“我凭什么理由问别人？他们如果不让我出去，就不会在三天 前发下通行证；既发行就同意我去。” 他们显得理穷，叫我坐坐，再请示。十分钟后仍告知：“还是不能 走！理由，奉命执行任务！” 我问，“奉哪一级指示？” 回答：“不知道。” 我说：“能不能给一个不能出去的由行？” 回答：“不能！” 我提出要求：“签个字，总可以？” 回答仍然是：“”能！ 我来气了说：“我纵要告也无法告，告谁？我去告发证单位吗？别人 给了我续签‘自由行’证件，毫无理由；告边检吗，无任何手续，法 院立不了案。” 就这样僵持了三个小时，自认倒楣回家，本想将此事立即写成文章， 公诸于世讨个公道。第二天所在地政法委来了两位同志，一脸是笑， 态度极为和霭地说：“铁老，不让你去是关心你，那个会是敌对势力 召开的，你去了对你不利。我们怕你一激动说出些对国家不利的事情 来，于你不好。” 此时我才方知香港有个“反右斗争”研讨会，两天前也有几人去，先 后在深圳、广州被拦截。不过他们表示遗憾，同意把退票损失的180 元人民币补给我，我就消了气。在一旁的太太却气冲冲问道：“我们 作为一个国家公民，到底还有没有自由权利？” 政法委来人回道：“怎么没有，只要不去参加会议！” 我太太又问：“今后我们去旅游和回美国呢？” 他们回道：“不会干涉，只要不是去开会。” 我太太一笑，语带讽喻：“70多岁的老头了，还有力量去推翻国家 吗？你们也太看重他了。” 这件事，就这样化解过去了。 春节前，全家商定去埃及旅游，同行的有女儿、女婿。一则埃及暖 和，二则费用不高，来去八天含食宿门票才八千元人民币，三则埃及 是文化古国，也是在我生命前的一个追寻愿望：目睹金字塔和尼罗河 …… 在敲定付费前，我出于谨慎，向太太说，“是不是向政法委去个电 话？”太太说，“你又不是管治分子，难道还要请示么？未别说〔原 文如此〕你去和塔里斑联系？” 我笑起来，“这到不会，他们不至于如此愚蠢。” 竟然没有想到昨天（2008年2月26日）晚9时，我们全家四人（我、 太太、女儿、女媳），乘车去北京国际机场二楼八号候机厅，找到领 队导游一行16人，高高兴兴地办了登机手续，托运了行李，在过边检 时，我这个75岁的老头又被卡住了：“不能出境！” 他们将我带到一间标有滞留人员的小屋子，叫我坐下等候，而且将我 和太太分开，我拒绝坐，在他们办公门前找了张椅坐下，略感人格平 等。 等了半个多小时，无结果，多次追问，仍叫等一等，在请示。到了深 夜11点，一个大个子边警，叫李伟的队长（胸卡证上的名字）正式通 知我：“先生，你今晚不能走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出入境管法》第八条的规定，你 不能出境。”说着，给了我一张《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出入境管法》 的复印件。我接过一看，上面是这样写着的： 　　“第八条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不批准出境： 　　１、刑事案件的被告人和公安机关或者人民检察院或者人民法院 　　　　认定的犯罪嫌疑人； 　　２、人民法院通知有未了结民事案件不能离境的； 　　３、被判处刑罚正在服刑的； 　　４、正在被劳动教养的； 　　５、国务院有关主管机关认为出境后将对国家安全造成危害或者 　　　　对国家利益造成重大损失的。” 我看后，认为其中任何一条都不适用于我，很客气向他请教：“李队 长，八条中的五项哪一项属于我。” 李伟队长很横蛮，不讲理：“不能出境就不能出境！” 我说：“请给我一个不能出境的证明？” 他趾高气扬昂着个脑袋说：“执法有什么证明？八条法律就是证 明。” 我回道：“八条所列的五项与我毫无关系，我们全家是旅游随团行 动，你知不知道？” 李队长不愧是“无产阶级专政”边警，竟然威胁道：“你吼什么？是 不是让大厅人都知道？” 我道：“知道有什么不好，让全世界人民知道，你们剥夺一个75岁老 人的自由！不让我走，给我手续？” 他仍蛮横无理说：“我执行法律，法律就是手续。说完把护照、机票 扔给我：你自已退票去！” 我道：“我是你爷爷一样大的年龄，办不来这些，请你找人给我办 去。” 他立着眉毛，瞪着眼说：“你是我什么爷爷，你配吗？” 我也来气了，说：“你搞清楚，我不是阶级敌人，更不是专政对象， 我参加革命时你还没有出生，我玩枪时你爸顶多在读书，难道不配当 你爷爷吗？我的儿女比官还大……” 他自知理屈，夹着尾巴走了。 好在一位有人性的女警官叫我爷爷，带着我去办了退票的事，然后带 我到大巴坐车的地方。此时已近凌晨，我穿着去埃及的薄薄的衣裳， 在寒风里车穿行，白发和霜露交织，一身索索发抖。想不到一个为人 民共和国打拼奋战、曾入死出生、献青春、献热血、自学成才、仅因 一篇“干预生活”的小说、而蒙冤23年右派老人，难道诉说下历史的 不平，又沦为“专政对象”了吗？谁在剥夺我的自由？这就叫“改 正”的待遇么？ 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您的人权在哪里？还要不要国家宪法？ 〔原载《新世纪》2008-02-27；http://www.ncn.org/。提供者： 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种族歧视与非党歧视 大学生考公务员（之2） 孙文广 中国数以千万计的学子，考公务员遭遇“非党歧视”，很多职位只要 “党员”，这种歧视和种族歧视很相似。〔１〕 一、种族歧视一般是多数民族歧视少数民族 在人类历史上有过种族歧视，德国法西斯歧视犹太人，后来发展成种 族灭绝，他们不但要日耳曼民族统治德国，而且要统治世界，他们通 过暴力、屠杀、战争要灭绝犹太人。德国法西斯发动了二次世界大 战，并在大战中灭亡，犹太人得以建立自己的国家以色列。 美国历史上也有过种族歧视，黑人受歧视，有些州，白人可以优先乘 公共汽车，黑人遭隔离，有些州黑人不能与白人同桌吃饭，同校读 书。上世纪五、六〇年代，马丁．路德．金率众反对种族歧视，用游 行、示威、集会等宪法允许的手段，争得了种族平等权利。但是这些 种族歧视都是占人口多数的民族，歧视少数民族，以多欺少，以强凌 弱。当时美国黑人受歧视，黑人只有1,600多万人，占美国人口约11% 〔２〕 二、中共的“非党歧视”以少欺多，是又一史无前例 中共建国后创造了很多“史无前例”，如“文革”、“大跃进”、 “反右”、“一胎化”，在这同时，还创造了　“非党歧视”，也应 属史无前例。 1949年建国伊始，中共在官员选拔上就排斥非共产党员，时至今日， 全国市长、省长、县长等正职没有一个是非中共人士。建国初还让几 位“民主党派”当部长，但那只是摆样子，以后通过1957年的“反 右”，把几乎所有的非党部长都打右派，又过了几年，所有的部长， 都清一色地换成了中共党员，时过几十年，因为这种做法太露骨，为 了遮丑，最近中共终于开始让几个“表现好”的民主党派成员当部 长。这些人都是经过仔细斟酌，绝不允许异见人士上台。而且在每个 部中都设有中共的党组，党组书记才是该部真正的领导者，非党的部 长只是个摆设而已。 不管中共如何掩盖，最近的公务员招考却是众目睽睽之下的“非党歧 视”。被大学生公认为金饭碗的中央机关，很多职位都规定非中共党 员莫属；在97个中央部委机关中有81个都有要求必须是“中共党员” 的职位。没有要求“中共党员”的机关只有16个。〔３〕这是明目张 胆的“非党歧视”，这种歧视已经连续多年。 三、中共的“非党歧视”以少欺多，太缺德 中共“非党歧视”与种族歧视有相似，但也有区别，世界上的种族歧 视一般是多数种族歧视少数民族，而中国的“非党歧视”却是人口占 绝对少数的中共，歧视多数非中共群体。 中国13亿人口，共产党员只有七千万（包括那些已经决心退党的 人），只占全国人口5%左右，就是这样一个绝对少数的群体，竟敢公 开歧视大多数的知识分子，未免欺人太甚，太缺德。这是中共垄断政 权近60年的忘乎所以，这种歧视理应遭到国人的唾弃，也会遇到有良 知的共产党人的反对。 四、招公务员歧视“非党”，既违国际惯例，又违科举传统 中国的公务员制度，是学习西方的文官制度，西方招考文官（非政务 官），要求严格公平、中立、公正，不能站在执政党的立场上选拔公 务员，这是为了保证政党的和平轮替，文官（公务员）的稳定，是国 家长治久安的重要前提；也是现代民主宪政能够健康发展的前提。 中国古代的科举制度，强调“选贤任能”“唯才是举”，“取士不问 家世”“考试面前人人平等”。中国的招考公务员实行非党歧视，既 违背中国古老优秀传统，又违背国际民主宪政潮流。 几十年来中共贯彻的“非党歧视”都是以隐蔽的形式进行，近年来却 是明目张胆，公务员招考中的“非党歧视”受伤害者是中青年学子， 且多数是大学生。公民权利遭到侵害，理应反抗，要求当局改正错 误。 中共的“非党歧视”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过了历史上的种族歧视，良心 未泯的社会各届人士和共产党员也会支持学子们的维权活动，会谴责 各种形式的“非党歧视”。知识分子的权利意识，将会通过维权抗争 得到普及和提高。 【附注】 １、见孙文广《大学生考碗遇非党歧视》《千载难逢的战争与转型》 ２、见毛泽东《支持美国黑人反对美帝国主义种族歧视的正义斗争的 　　声明》，1963年8月8日 ３、同注一。 （0531-8836-5021，136-5531-7356） 〔转载自《新世纪》2008-02-22。提供者（北加州）张伟国〕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这样的党凭什么不反？ 读胡风女儿晓风写的《我的父亲胡风》 胡平 胡风的女儿晓风写的回忆录《我的父亲胡风》，由美国的溪流出版社 出版，书名是《虽九死其犹未悔》，取自屈原《离骚》。 胡风反革命集团案件是中共掌权以后第一起大型文字狱。由于这个案 子是毛泽东亲自定的，所以直到四人帮垮台后仍然迟迟得不到彻底的 平反。上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出版了一些有关胡风的研究与纪念文 章和书籍，包括胡风的妻子和子女写的回忆文字；但限于国内的政治 环境还不能畅所欲言。所以，胡风的女儿晓风又写了这部回忆录交到 海外出版。由此可知，这本书的意义非同一般。 胡风，本名张光人，是著名的左翼作家、诗人兼文艺理论家，长期追 随鲁迅；1949年后被选为全国文联委员和全国政协委员；然而从1952 年起就开始遭受批判，1955年更被打成反党集团，后来又升级为反革 命集团；此后就是长达24年的监禁、软禁和劳改，直到1979年77岁高 龄时才释放出狱；80年代恢复全国政协委员和全国文联委员；1985年 6月病逝。在这本书里，作者除了回忆她父亲外，还有几篇写到几个 重要的胡风分子。著名学者、当年被打成胡风反革命集团骨干的贾植 芳先生为这本书写了序言。 当年胡风曾预言：“自批判胡风，中国文坛将进入中世纪” 1955年反胡风运动时我刚七岁，对胡风其人其事自然谈不上有任何理 解。不过家里那本《儿童时代》杂志上胡风的漫画倒给我留下很深的 印象。那幅漫画把胡风画的很凶恶，但确实抓住了胡风的面部特征， 以至于我在80年代第一次见到胡风的次子张晓山时，一下子就认出他 来──他们父子俩长得太象了。 我对胡风的认识始于文革期间。一次，我看到一张揭发批判周扬的大 字报，其中提到在1961年的一次讲话里，周扬说：“当年批判胡风， 胡风曾经预言：”自批判胡风，中国文坛将进入中世纪。“周扬说： ‘我们当然不是中世纪。但是，如果我们搞成大大小小的’红衣大主 教、‘修女’、‘修士’，思想僵化，言必称马列主义，言必称毛泽 东思想，也是够叫人恼火的就是了。我一直记着胡风这两句话。”看 到这几句话，我对周扬有了些好感，对胡风更是油然而生敬意。后来 下放农村当知青，我从一位同学那里搞到一本当年批判胡风的小册 子。我竭力从那些大批判文章里引用的胡风的只言片语中了解胡风本 人的思想，发现胡风的思想要比那些批判者高明得多。例如胡风批评 的“五把刀子”，特别是第一把，“作家要从事创作实践，非得首先 具有完美无缺的共产主义世界观不可。”正和我自己心里的异议不谋 而合。 胡风反革命集团案件株连很广，官方统计共触及2,100多人，但正如 晓风所说，“实际上远不止此，须知每个胡风骨干分子都株连了数十 人乃至上百人；从我父亲的日记和书信中发现的每个人名，都要被审 查受到株连；连我家乡县城中学的全体语文教师都被打成了胡风分 子；更无论各地揭出的‘小胡风’、‘小反革命集团’了。”在57年 的反右运动中，有不少人仅仅是为胡风鸣不平，甚至仅仅是对胡风案 件提出疑问，就被打成右派。 在被打成胡风反革命集团骨干的人中间有不少老革命，例如不久前因 主张民主社会主义而声名大噪的原人民大学副校长谢韬。小说《如 焉》里的卫老师，据说其原型就是一位胡风分子──武汉诗人曾卓。 还有一位老革命彭柏山，1949年后曾担任中共上海市委第一任宣传部 长，55年也被打成胡风反革命集团骨干，文革中竟被红卫兵活活打 死。彭柏山的女儿彭小莲是有名的电影导演，她写过一部回忆她父母 的书《他们的岁月》。其中写到她在美国纽约大学留学期间，交上了 一个德国裔的男朋友。这个德国裔的男朋友在听彭小莲讲起一家人的 悲惨遭遇时，大惑不解地问：希特勒再坏，他害死的主要还是犹太人 和外国人，毛泽东为什么要害死那么多中国人呢？我要补充一句的 是，就是这样一个害死最多中国人的毛泽东，至今还被一些中国人奉 为中国的大英雄，而且还是民族英雄！ 这样的党凭什么不反？ 胡风遭受共产党残酷迫害，然而出狱后，他仍然表示他信仰共产革 命，相信共产党。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想至少有两条原因。一般人祇知道迫害会导致反叛，他们不知道有 时候迫害也会强化忠诚。因为受害者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往往会表 现得格外忠诚。因为胡风确实是冤枉的，他本来确实不反党不反革 命。可以想象，胡风在长达20几年的受迫害期间，念念不忘的就是怎 样替自己辩白，证明自己不反党不反革命。至于这个党、这个革命可 不可以反，应不应该反，他可能倒想的不多了。此其一。 第二，在表面的忠诚下，实际上是深刻的恐惧。举一个例子就够了。 1985年，胡风的外孙要考大学，向外公征求报考专业的意见。胡风急 切地说：“不报文科！不报文科！”可见，胡风的恐惧早已深入骨 髓。想来胡风也产生过对党对革命的怀疑，但是，强烈的恐惧妨碍了 他的深入思考。共产党的监狱未必能改造胡风的思想，但是它能严重 地损坏胡风的思考能力。 一些胡风集团骨干分子，如谢韬、王元化、贾植芳等，在他们复出的 晚年写出了精彩的文字。而胡风直到去世，都没有再写出什么有分量 的文章。当然，这也不难理解。胡风出狱时已是风烛残年，身体和精 神都很差，受了几十年罪，好不容易活着出来和家人团聚，想过几天 无风无浪的太平日子的愿望是很自然的。我想，假如胡风能多活几 年，也许会重展其思想斗士的风貌，给我们留下更多的精神遗产。毕 竟，一个思想者，在经历了人间罕见的炼狱之后，却未能把这段刻骨 铭心的经验化成文字、凝成思想传诸于世，甚至未能发出一声呐喊， 那总归是很遗憾的，太遗憾了。 请想一想，倘若晚年的胡风，以他受难20多年的身分，大声疾呼结束 文字狱，大力倡导言论自由，那将是何等地振聋发聩！既然胡风早在 55年就预言“自批判胡风，中国文坛将进入中世纪”，而此后的反右 与文革等事态发展有力地证实了他的这一预言，因此，胡风是最有资 格启迪国人懂得“对一个人权利的侵犯就是对所有人权利的威胁”这 个道理的，由他出面呼吁维护异议者的言论自由，其说服力岂是他人 可比！中国的言论自由或许因此而提前若干年实现也未可知。可惜的 是，晚年的胡风身心交瘁，已不复有当年那种昂扬的“主观战斗精 神”了。 是的，胡风总是在努力声辩他不是反党不是反革命。然而，每一个有 良知的读者在读完这本书后必然会提出的问题是：这样的党凭什么不 反？这样的革命凭什么不反？ 路翎与阿垅 晓风在这本书里还写到两个胡风分子，路翎与阿垅，令人印象深刻。 路翎（1923～1994）是那种早熟的天才，30岁出头就发表了近300万 字的作品。可是，接下来长达20几年的残酷迫害严重地摧垮了他的身 心。最令人痛心的一点是，当路翎获得平反后又投入紧张的写作，写 了近百万字的小说、散文和诗。可是，据晓风说，“除了诗以外，差 不多都没能破除那阶级斗争年月带给他的精神桎梏，让人无法卒 读。” 这看上去很奇怪，一个人深受那套左的东西的迫害，怎么到头来自己 写的东西也还那么左呢？类似的情况还很多，例如不少右派复出后， 其言行竟然左得令人吃惊。路翎为人十分正派，从来淡泊名利，他的 左绝不是出于投机。依我之见，这就是迫害强化忠诚的例证。在20多 年里，路翎不断地对自己所：“我不是反革命。我是革命的。我是革 命的。”他本来确实不是反革命，他竭力地坚持这一点，但也因此他 就把他自己定格在那一点上，无法进一步思考了。他成了化石。20多 年后再出土就成了古董。悲剧在于，路翎们原先信奉的那套左的理念 太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几十年就蜕变得一塌糊涂，面目全非。路翎没 变，可是社会的主流观念一变再变。他的作品，当年因其太右而横遭 当局批判，如今又因其太左而不受读者欢迎。这对于一个作家的伤害 几乎是致命的。 再有就是恐惧。对此，路翎的老朋友杜高深有体会。杜高是剧评家， 1955年被胡风案波及，幸未落网，1957年反右在劫难逃，艰辛备尝， 好在年轻，1979年平反后又有了事业的第二春。在《又见昨天》一书 里，杜高写道，路翎复出后“写了许多篇小说，却都未能发表，不仅 因为艺术质量的下降，更因为他的整个思维都还束缚在他‘监狱时 期’那种政治化、教条化的状态中”。“有人不理解他，认为这是一 种很难解释的现象。祇有我能理解，祇有我在心底里怜悯他，祇有同 样经历过长期监禁的人，才会知道挣脱过去的禁锢是何等艰难！我比 路翎年轻近十岁，我的脑神经也没有收到他那样的致命伤害，但我也 是许多年都摆脱不了那种囚徒的恐惧。” 晓风还写到另一位胡风反革命集团骨干阿垅。阿垅（1907～1967）， 原名陈守梅，诗人，作家，后被打成胡风集团骨干分子被捕，死于狱 中。阿垅于去世两年前在狱中写过一份申诉材料，直指胡风反革命集 团案件是“政治迫害，政治欺骗”，是“欺骗和愚弄全党群众和全国 人民！”阿垅写道：“我多次表白，我可以被压碎，但决不可能被压 服。”晓风写道，贺敬之告诉他，在平反复查“胡风案件”的讨论会 上，有人念读了阿垅这篇申诉，连会上的领导们都深受感动。 晓风的文章引到了阿垅写于40年代的的一首词，是歌咏荆轲的，栩栩 如生，慷慨激昂，气贯长虹。实为古今咏荆轲诗词中之杰作，非阿垅 这种人写不出来，当年就很为胡风激赏。说来有趣，晓风对路翎晚年 作品的整体评价不高，但“除了诗以外”。这大概因为诗词主要是表 达意志和情感，更容易超越作者政治理念或观点的局限性。今天，我 们再去读胡风的文论和路翎的小说，恐怕很难产生多大的兴趣，但是 读阿垅的词则不然，它依然能激起我们的感动。鉴于知道这首词的人 很少，不妨抄录如下： 　　咏荆轲（念奴娇） 　　轲今去矣，使悲歌为别，风寒天冻。 　　不杀秦皇当杀我，拔剑豪情骄纵。 　　太子人来，将军头存，肝胆吾侪重。 　　指心而誓，男儿不死何用。 　　慷慨纳器图中，搴裳殿上，谈笑兼人勇。 　　刀戟森森光不定，大步而前无恐。 　　气压千军，功亏一击，不中犹如中。 　　锋芒深着，秦庭震震摇动。 〔转载自《北京之春》2008年3月号；http://beijingspring.com/ bj2/。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别了，斯皮尔伯格 胡胜华 2月12号，世界著名导演斯皮尔伯格（Steven Spielberg）发表书面 声明，宣布他因不满中国政府“对待苏丹问题上的态度”，决定不再 担任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和闭幕式的海外艺术顾问。消息传出，世人惊 讶。 美国之音（ＶＯＡ）报道说：“随著达尔富尔地区情况持续恶化以及 暴乱持续升级，他的良心不安，不容许把精力放在奥运会的仪式上， 而要把精力放在如何帮助终止达尔富尔地区民族灭绝的严重罪行。” 可见斯皮尔伯格的辞去，并非个人私利，而是基于人道主义立场，虽 然他在这个时候以辞去表示抗议，未免有使奥运政治化之嫌，但他一 腔热血与爱心，却是我们可以原谅的。──他不去琢磨近在眼前伟大 的艺术作品，而去关心远在天边令人震撼的种族灭绝，这难道不是可 以原谅的吗？如果我们的心智再健全一点，我们甚至可以将斯皮尔伯 格的离去，当作一次可供反省的机会。可是，我们举目所及，看到的 几乎都是一边倒的不屑、愤怒、对抗以及无所谓，谁又认真的反省了 一下呢？ 两天后，《环球时报》立刻刊登“西方有借奥运压中国”一文，其中 写道： 　　“西方借奥运向中国施压，在中国老百姓当中立即引起了很大的 　　反感。绝大多数中国人对西方的施压表示不解和愤怒。在他们看 　　来，把远在万里的达尔富尔问题赖在中国头上是十分荒唐的。” 已是一片刺耳的愤怒之声。至于有人发表“斯皮尔伯格掌13亿中国人 脸的后果会很严重”的叫嚣，则更是一种厉害的感情用事了。其实， 愤怒和生气都是损人不利己的坏脾气。富兰克林说： 　　“我们的批评者是我们的朋友，因为他们指出我们的缺点。” 斯皮尔伯格不正是我们的朋友吗？虽然他这个朋友，现在要黯然而去 了。 我想起了1942年10月19日。那一天，延安召开有二千多人参加的鲁迅 逝世六周年纪念大会，小说家萧军在会上宣读了他对“王实味问题” 意见的《备忘录》，引起与会作家的不满。周扬、丁玲、刘白羽等当 场与萧军在主席台上展开论辩，萧军舌战群儒，越辩越激烈，会场上 鸦雀无声，大家都要看个结果，无人退席。辩论从傍晚至深夜，大会 主席吴玉章见双方僵持不下，站起来说：“萧军同志是我们共产党的 好朋友，我们一定有什么方式方法不对头的地方，使得萧军同志发这 么大的火！大家都应以团结为重，我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应当检讨检 讨！”萧军说：“吴老的话使我心平气和，这样吧，我先检讨，99% 都是我错，行不行？那1%呢，你们想一想是不是都对呢？”丁玲紧接 表态说：“这1%很重要！我们一点也没错，100%全是你的错，共产党 的朋友遍天下，你这个朋友等于‘九牛一毛’，有没有都没有关 系！”萧军火了：“既然如此，你尽管朋友遍天下，我这‘一毛’也 不愿附在‘牛’身上，从今后咱们就拉、蛋、倒！”萧军说完，拂袖 而去。后来，萧军被视作“同情托派分子王实味”的异端，对其文学 上的影响，可想而知。 这一往事，体现了当时那种不宽容的狭隘心态与环境。讲这话的丁 玲，后来时去运走，遭到她所谓的共产党朋友的迫害，先是于1955年 被划入“丁玲、陈企霞反党小集团”，两年后又被打进“丁玲、冯雪 峰右派反党集团”，1958年又受到批判，下放到北大荒劳动改造； “文革”期间，又被投入监狱，在某种意义上，真可说是种瓜得瓜、 自作自受，不值得人们的同情，因为这乃是不宽容社会的因果报应。 讽刺的是，在她落难时，萧军并没有落井下石，反倒为她说了公道 话。今昔对比，不知丁玲回想起“共产党的朋友遍天下，你这个朋友 等于‘九牛一毛’，有没有都没有关系！”的伤人的话，内心是否愧 怍？ 如今，斯皮尔伯格要走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想起上面 这段往事。斯皮尔伯格虽贵为一代著名导演，但“共产党的朋友遍天 下”，比较起来，亦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算不了什么。正如国 际奥委会主席罗格所说“他缺席无损于奥运的本质，北京奥运比个人 强多了。”的确，北京奥运并不会因一人而改变，它将一如既往的紧 锣密鼓，甚至也会办得相当成功和精彩，可是“冠盖满京华，斯人独 憔悴”，在繁华与盛况背后，我们是否也应该反省下自己？然而，谁 又能真正的反省了一下呢？ 斯皮尔伯格走了。他走得好，他只是“九牛一毛”，他从反面满足了 中国人“天朝上国”的虚妄记忆。 斯皮尔伯格走了，奥运要来了，很好，很好。这两件事都是值得祝贺 的。 〔转载自《人与人权》3月号。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反对美众院支持台大选． 吴钊燮强烈谴责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蔡蕙如华盛顿29日专电〕对于中国外交部表示，反对美 国众议院外交委员会通过支持台湾第四次总统大选决议案，台湾驻美 代表吴钊燮今天提出强烈谴责，并呼吁中国政府尊重人民，让中国人 民和台湾人民一样可享有自由民主的生活方式，而非继续盲目打压台 湾的民主发展。 众议院外交委员会27日无异议通过第278号决议案，支持台湾今年3月 的第四次总统民主直选，中国外交部指其违反一中原则而坚决反对。 吴钊燮今天在驻美代表处的新闻稿中，谴责此举正突显中国违反世界 民主潮流的独裁心态，及打压台湾民主发展的恶劣手段。 他表示，众议院外委会决议案对这次台湾举行总统大选表示支持，并 重申对台湾民主与安全的坚定承诺，证明台湾坚持的自由民主已获美 国最高民意机构肯定。 吴钊燮质疑，中国反对美国支持另一民主国家民主活动的不理性、反 民主思维令人不可思议，也使中国政府声称“凡是对台湾人民有利的 事都会努力去做”的说法，显得极为讽刺。 他并表示，中国虽承诺改善人权，但实际状况却证明为倒退；中国政 府有何立场对台湾和平、理性、健康的民主选举说三道四？ 吴钊燮指出，中国2001年申办奥运时公开承诺将改善人权，但事实证 明，越来越多中国民运人士、人权斗士、宗教领袖、新闻记者遭受迫 害监禁，人权大幅倒退，甚至一再否定香港普选。 他强调，台湾持续推动民主改革，历经解严、国会全面改革、总统直 选，不但人民拥有言论自由、媒体自由，人民当家作主的愿望也透过 民主选举方式体现落实，民主进步的成就普获世界各国肯定。 吴钊燮呼吁中国政府，自由、民主已是普世价值，也是中国13亿人民 衷心向往的生活方式，中国政府应认真学习台湾，尊重人民，让中国 人民和台湾人民一样也可享有自由民主的生活方式，而非继续盲目打 压台湾的民主发展。 〔转载自《大纪元》2008-03-01 10:27；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台湾首场总统候选人电视政见发表会． 马谢交锋经济（八则） 中央社 ------------------------------------------------------------ ◆台大选首场公办会．马谢交锋经济 ◆互打贪腐．谢马激烈交锋 ◆聚焦经济．谢：租税改革．马：推动投资 ◆“二．二八”事件．谢诉说台湾魂．马强调清廉政府 ◆政见发表．谢长廷：两岸共同市场万万做不得 ◆是否承认中国学历．谢长廷批马英九前后一不 ◆首场电视政见马秀看板．谢备剪报攻防 ◆马英九：建设财源无虞．谢长廷勿看衰台湾 ------------------------------------------------------------ 台大选首场公办会．马谢交锋经济 〔《大纪元》综合报导〕台湾中央选举委员会主办的首场总统候选人 电视政见发表会2月29日晚登场，国民党总统候选人马英九与民进党 总统候选人谢长廷透过两轮交叉政见发表方式，就一中市场、经济愿 景等议题攻防。首次采行的“公民提问”方式是华人世界首见。 中央社消息，总统候选人的首场电视政见发表会，由中选会委员赖浩 敏主持，张世兴任巡回监察员，这也是首度实施两轮政见发表。 ☆马秀看板谢备剪报．谈经济 谢长廷抽签首先发言，他直言反对一中市场，痛批中共对台湾主权的 打压。他以多篇剪报资料，指称马英九要承认大陆学历，两岸要建立 共同市场，萧万长也曾说过所谓的共同市场就是一中市场。 马英九随后反驳，指自己从来没有提过一中市场，也没讲过市场的内 容，是谢长廷是谢长廷自己的演绎。他还秀出自制小看板，陈述六大 保证政见包括保证只会出卖农产品到大陆去，绝对不会让大陆农产品 到台湾来、保证不会取消老农津贴、保证不会取消敬老津贴、绝对不 会开放大陆劳工来台湾工作、不会开放大陆学历来台湾考我们的专业 证照，强调他绝对会保证台湾人的权益。 谢长廷则强调，共同市场出自马英九担任国民党主席时的政策纲领， 国民党的网站上还有，另外在马英九“治国”这本书以及前国民党主 席连战与中共领导人胡锦涛的共同声明，都有记录。 谢长廷形容两岸共同市场开放的不良恶果，他还引用中国学者的一段 话，表示台湾经济依赖大陆，就象糖尿病者离不开胰岛素，七天内就 可解决台湾。 谢长廷以“改革租税”主张反驳“两岸共同市场”，强调改革制度使 国家具有竞争力、降低遗产税、大赦违规资金使资金回流，让台湾整 体财产增加，薪水阶级减税，并降低营利事业所得税，使企业更有竞 争力。 马谢两人还以执政台北市与高雄市期间，贪官被起诉人数，自我标榜 清廉度。 面对谢长廷不断以他的清廉与近来姊妹的种种疑云做为攻击主轴，政 见发表会后马英九表示，他认为谢长廷关注他家人行为的程度，胜于 对政见的在意程度。马英九说，政见发表会上，谢长廷的兴趣在批评 他与他的家人，且批评的都不是事实。 〔转载自《大纪元》2008-03-01 10:37；http://www.dajiyuan. com〕 互打贪腐．谢马激烈交锋 〔《自由时报》记者王贝林、彭显钧、李欣芳／台北报导〕昨晚中选 会首场电视政见会，马英九一开始就批判含谢长廷在内的民进党贪腐 政权，谢长廷也回批马及家人的清廉与特权问题，双方虽各自发表政 见，但仍透过先后发言间接交锋。 马第一轮政见就批评民进党执政八年，有十几20位高官因贪污被起 诉、求刑或判刑，刑期加起来超过140年，是史上最大贪腐政府，才 会引起人民极大反弹；谢执政的高雄市府也类似，很难期待再让民进 党执政会没有贪腐。 马表示，现在问题不只是贪污，更是无能，台湾失业率是过去的两 倍，经济成长却不到过去一半；台湾国际排名去年初已被中国赶上、 去年10月被韩国赶上，令人欲哭无泪。 马说，若以非政务官的涉贪数目来讲，高雄市无论被起诉的件数、人 数都是全国第一，台北市是第18，可见上梁不正、下梁一定歪；他任 内没有一个政务官被起诉、求刑，自己虽被起诉，但已经二审、六位 法官判无罪，且检察官也制作不实笔录，他被冤枉，谢还以此批评， 并不公平。 马指出，肃贪应做到让公务员不愿、不必也不能、不敢贪，他当选会 成立中央廉政会报，由行政院长主持，各县市也要成立，每个月开会 检讨贪渎问题，公务员财产来源不明，都要当成可能犯罪的倾向加以 清查；他参选就是希望改变，让清廉变成一种习惯，才能把政府真正 变好。 ☆谢：贪污．马市长任内最多 谢利用第二轮政见时反批表示，北市在马执政下，贪污起诉人数全国 最多，共347人被依贪污罪起诉，相关涉案金额737,980,000万，涉案 总刑期共322年又九个月；他执政时高雄市官员虽有500人被依贪污起 诉，但其中有278人是在吴敦义任市长时，环保大队涉“集体揩油 案”，只是起诉时在他任内，全国贪污情形在马任内的北市最严重。 谢再追击，马讥他的部属被起诉，但这些是否有罪尚不可知，倒是马 却是中华民国第一个选总统贪污被起诉，还要求检察官回避、告检察 官的人，马还有三中案被侦查中，富邦案及国发院土地案也都被告。 谢长廷说，他主张以“三不二没有”建立廉能政府，强调当总统家人 就不买股票，但马却说买股票不炒作即可，这是低标准！他说不能当 基金会董事，马也唱反调，他说不能与所监督机关做生意，马却说可 以，所以才发生马大姊卖药、到中国见竹联帮的事，马要求别人很 严，但要求自己不严，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秘密不为人知，令人害 怕！ 马第二轮政见时又简短表示，谢对其家人的兴趣超过对政策的兴趣， 且内容多属乌龙，象他姐姐是在中国的国际学校服务，无涉开放中国 学历；他虽赞成开放学历，但没做好配套措施前不会开放。 〔转载自《大纪元》2008-03-01 10:25；http://www.dajiyuan. com〕 聚焦经济．谢：租税改革．马：推动投资 〔《自由时报》记者王贝林、王寓中、李欣芳／台北报导〕谢长廷与 马英九都极重视的经济议题，昨日也成为首场政见会的焦点之一。谢 两次发言均强调照顾弱势、平均分配的幸福经济，质疑马的爱台12建 设钱从哪来？马反驳，爱台12建设预算分八年编列，平均一年只要三 千多亿元，行政院长张俊雄今年就编了4,300多亿元的投资预算，怎 会没钱！ 谢长廷表示，他提“台湾维新”是希望如日本明治维新达成的国富民 强；若依其所提租税改革，废除不合理租税、降低遗产税、大赦违规 出走资金，很多资金就会回来，台湾整体财产就会增加；薪水阶级减 税、降低营利所得税，企业也会更有竞争力。 谢指出，经济成长率要达到6%很简单，重点在如何公平分配，所以要 能减轻女性家庭负担、加强照顾老人、儿童、弱势，另要奖励年轻人 留学，并以青年住宅政策、无息贷款、免费看国际表演栽培年轻人， 让台湾成为华人世界生活品质最高、政治最自由、社会最开放、文化 最多元、社会福利最优渥、环境最美丽的国家，让子孙能够安身立 命。 ☆12建设经费．双方攻防 谢长廷质疑，马英九爱台12政见要投资四兆元，但他与苏贞昌当行政 院长时，好不容易将政府每年收支打平，马要投资四兆元，物价将更 高涨，人民每人还要负担11万元，空白背书的钱从哪来？ 马反驳指出，谢提出的数据都有问题，谢说中央政府一年预算15,000 亿元，谢搞错了，2008年的预算是17,000亿元，不是1.5兆，再加上 地方政府的八千亿，那就是2.5兆，更重要的是，他提出的12项建 设，政府出2.6兆，民间1.3兆，这是八年，不是四年，一年三千多亿 而已，今年张俊雄院长编列预算的投资金额就有4,300多亿元，光今 年的投资就够了，怎会不够呢？ 马英九指出，事实上，即使今年是4,300亿元，投资都太少，民进党 政府八年来公共建设的投资负成长，民间怎会想投资？将来要扭转过 来，民进党是每年平均5.5%负成长，将来要变成每年5%的成长；另外 过去八年民进党政府共投资了3.4四，他希望将来能够投资5.2兆，用 政府的内需来带动。 他表示，爱台12建设的经费来自扩大税基，因为其经济措施带来人民 收入的成长，使政府有更多的税收，此外，预计今年7月开放周末包 机直航，还有中国观光客，带来的是服务业的商机，慢慢就会全面繁 荣起来，加上基础建设的投资，就能在全球不景气的时候打开这个局 面；否则跟着全球经济衰退，对台湾是很不利的。 马强调，他知道国际经济情况不好，这样更要扩大内需，创造财富，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自己先创造好的经济环境，别人才会有信心， 这个国家才会有希望。 〔转载自《大纪元》2008-03-01 10:23；http://www.dajiyuan. com〕 “二．二八”事件．谢诉说台湾魂．马强调清廉政府 〔《自由时报》记者范正祥、苏永耀／台北报导〕谢长廷和马英九昨 天在首场电视政见会上，对于纪念和检讨“2．28”事件都有着墨。 谢强调主权，政权必须经过人民的同意。马则强调要避免事件重演， 必须要有清廉的政府。 谢长廷说，“2．28”也许是偶然但也是必然，因为任何一个政权， 未经土地上主人的同意，统治这个地方的时候，都会引起抵抗、冲 突、牺牲。荷兰、满清、日本、国民党统治台湾，都发生过不幸的冲 突及牺牲。 他说，诚如《舞女》这首歌中所说的，人客若来，我们就随人摇摇摆 摆，随着音乐来跳动，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当外来政权没有得到我 们同意统治，当一个人民没有办法制衡的政府，“2．28”就是这样 的不幸。总统就是台湾的守护人，就是要做为台湾的守护者，守护台 湾的利益，守护台湾的安全，守护台湾人民的尊严。 他举例，日本明治时代内忧外患，日本龙马是很传奇性的，别人插长 的武士刀，他插短刀，他插短刀比较快，拔刀比较速度，所以后来大 家学他插短刀。当大家插短刀的时候，他插短枪，说刀不会比枪快， 以后大家都学他插短枪。有一天他的朋友说，我这支枪比你好，他从 口袋里拿出一本《国际公法》说，枪可以杀死我们的同胞，这本《国 际公法》可以救日本。 谢强调，今天需要大家觉醒，让台湾能够民富国强，能够强起来。承 袭祖先的这个梦，祖先的这个梦、自由的这个梦、想要做主人的这个 梦，就是“台湾魂”，就是要在这块土地做主人。所以他提出台湾维 新。 马英九表示，我们到底从“2．28”事件中得到什么教训？“2．28” 事件为什么会造成？看看那时候的时空背景，政府贪腐、经济萧条、 民怨一直存在，那也是为什么一个取缔私烟事件，可以象星火燎原般 扩及全台。马认为，“2．28”事件所带来教训，就是要有清廉的政 府，要有繁荣的经济，要有充分就业的人力。虽然官民冲突在每个社 会都有，但不见得都会发展成象“2．28”事件，这次参选总统最重 要政见，就是要打造一个活力的经济，一个干净的政府，一个公义的 社会，一个和平的两岸，这样才能真正把可能发生重大事件的因素给 消除。 〔转载自《大纪元》2008-03-01 10:19；http://www.dajiyuan. com〕 政见发表．谢长廷：两岸共同市场万万做不得 〔中央社记者温贵香台北29日电〕民进党总统候选人谢长廷今天表 示，国共论坛中国学者胡鞍钢说“台湾经济依赖大陆，就象糖尿病离 不开胰岛素，七天内可以解决台湾问题”，如果这么做，祖先希望台 湾人民自己做主人的梦，不可能实现，他呼吁国民党总统候选人马英 九“两岸共同市场万万做不得”。 谢长廷在首场公办总统候选人电视政见发表会第一轮发言时，作以上 表示。 谢长廷指出，他为何反对马英九提出的“共同市场、一中市场”，因 为台湾去年国内生产毛额（ＧＤＰ）的成长5.7%，马英九说当总统后 要成长到6%，他不希望为了0.3%的经济成长，放弃自己的尊严、引进 共同市场、投资四兆。 他表示，何谓一中市场？马英九在白皮书197页说得很清楚，人员、 资讯、商品、资金都可以自由流通叫做共同市场，台湾的货品可到中 国卖，中国的货品可以到台湾卖。他以日本毒水饺、美国毒牙膏、毒 饲料等事件，提醒这些事情均与中国有关。 谢长廷说，台湾目前各行各业都面临竞争，共同市场若开放，最后都 是劳工受害，找不到工作，农民受害、中小企业受害，现在民间流行 一句话，两岸人员与商品自由流动，现在不能开放，走私都无法抓， 而马英九却要开放七个港口，怎么抓？ 他进一步说，最近流行的顺口溜“查埔找无工、查某找无尪，囝仔要 去黑龙江”（台语），代表大家无奈的心声。 他指出，中国学者胡鞍钢说“台湾经济依赖大陆就象糖尿病离不开胰 岛素，七天内可以解决台湾问题”，如果这么做，祖先希望台湾人民 自己做主人的梦，不可能实现。他也引立法院长王金平出席韩国总统 李明博就职典礼遭中国打压一事表示，中国对台湾主权的打压，从来 不曾松手，很多问题“除非放弃主权，否则中国不会同意”。 谢长廷呼吁朝野团结，并表示，他当总统后，愿意推动和解共生、大 联合政府、国民两党共治，行政院长只要国民党同意，由国民党担任 也可以，但是两岸的事情，共同市场“万万做不得”。 他进一步说，马英九诉求给国民党做四年，国民党负全责，不过，两 岸共同市场一旦做下去，四年后如何挽救？他不希望为0.3的ＧＤＰ 牺牲台湾人的尊严，并呼吁马英九不要再推动两岸共同市场。 〔转载自《大纪元》2008-02-29 21:25；http://www.dajiyuan. com〕 是否承认中国学历．谢长廷批马英九前后一不 〔中央社记者黄瑞弘台北1日电〕昨天在政见发表会中抨击国民党总 统候选人马英九主张“一中市场”的民进党总统候选人谢长廷，今天 再度延续火力，指马英九仅在是否承认中国学历上，40多分钟内一下 说不会开放大陆学历，一下又说承认。马英九不承认错误、又不敢坚 持，只会用广告优势硬拗过去。 谢长廷上午召开记者会，再度提出剪报资料，指马英九和副手搭档萧 万长主张“一中市场”铁证如山，证据包括网站、书，书的内容还说 共同市场是做为两岸签订和平协议前的过渡，现在却说商品、农产 品、人员、劳工都不会进来，那这算什么两岸共同市场？日本也和台 湾有来往，也没人说过这是共同市场。 谢长廷并说，昨天两人在两岸共同市场、是否承认大陆学历有争点； 但在承认大陆学历上，马英九一开始说不会开放大陆学历，他拿出 《马英九呼吁承认大陆学历》的剪报后，马英九又改口说承认大陆学 历，前后42分钟，不是四天、四个月、42年，马英九说法就不同，显 示马英九没有中心思想，没有一致的见解，遇到到困难就闪避，遇到 压力就否认，这非常不好。 他也抨击，马英九不承认错误，又不敢坚持，每次都是这样，最后用 广告优势，硬把它拗过去，这是不民主、不负责任的做法。 谢长廷并说，马英九发给大陆台商的传单，十大政见中就包括推动两 岸共同市场，在大陆这样讲，在台湾却闪烁其词，萧万长也说两岸共 同市场就是一中市场，马英九却推说萧万长也是总统陈水扁的财经顾 问；马英九曾经说萧万长是他的财经总舵手，“萧万长讲的就是他讲 的”，现在却说那是以前的萧万长。 谢长廷表示，两岸共同市场、承认中国学历议题也好，都有人赞成， 也有人反对，作为推动者要坚持、说服，每一样都闪避，后来还装无 辜、生气，马英九每次都这样。 〔转载自《大纪元》2008-03-01 14:03；http://www.dajiyuan. com〕 首场电视政见马秀看板．谢备剪报攻防 〔中央社记者叶素萍台北29日电〕中央选举委员会主办的首场总统候 选人电视政见发表会今晚登场，国民党总统候选人马英九自制政见看 板，民进党总统候选人谢长廷则准备多则剪报资料，透过两轮交叉政 见发表方式，你来我往，就一中市场、经济愿景等议题攻防。 晚间7时许，马谢两人一前一后抵达公视。马英九着深蓝色西装，系 深红色领带；谢长廷着蓝黑色西装，系浅黄色领带，两人的太太今天 均未陪同。 首场电视政见发表会，由中选会委员赖浩敏主持，张世兴任巡回监察 员。这也是首度实施两轮政见发表，依候选人抽签号次决定发言顺 序，今天谢长廷首先发言15分钟，再换马英九，第二轮依同样顺序发 言；在这一小时内，双方交叉发言、诘问对方。 谢长廷先用客语及原民语向观众问候，接着以台语、中文夹杂着发表 政见。随后发言的马英九也秀出一串客语及原民语问候，双方都不约 而同从“2．28”事件破题切入。 谢长廷直言反对一中市场，痛批中国对台湾主权的打压，马英九随后 反驳，指自己从来没有提过一中市场，是谢长廷在编小说、在幻想， 马英九还秀出自制小看板，陈述六大保证政见。 不过，在第二轮政见发表时，谢长廷也马上拿出事先准备的多篇剪报 资料，指称马英九要承认大陆学历，两岸要建立共同市场，萧万长也 曾说过所谓的共同市场就是一中市场。 政见发表会结束后，马英九还拍了拍谢长廷的肩膀。马英九在会后接 受访问时说，他只是向谢长廷打招呼，没时间说什么话，马英九不愿 评论自己的表现，只说给大家打分数。 接受媒体访问时，马英九再次强调，他没讲过一中市场，那是萧万长 当陈总统经济顾问时讲的，他从来没讲过一中市场，也没讲过市场的 内容，是谢长廷自己的演绎。 马英九说，今天是政见发表会，但谢长廷的兴趣在批评他，且批评的 都不是事实。他一直想听谢长廷的政见但听不到，谢长廷也批评他的 家人，但批评的都是错的。 谢长廷则强调，共同市场出自马英九担任国民党主席时的政策纲领， 国民党的网站上还有，另外在马英九“治国”这本书以及前国民党主 席连战与中国领导人胡锦涛的共同声明，都有记录。 谢长廷说，一中市场也是萧万长讲的，而现在马英九请萧万长当总舵 手、规划财经，马英九现在这样讲，表示马英九有压力。 〔转载自《大纪元》2008-02-29 22:45；http://www.dajiyuan. com〕 马英九：建设财源无虞．谢长廷勿看衰台湾 〔中央社记者陈亦伟台北29日电〕国民党总统候选人马英九今天在电 视政见会表示，他的爱台12建设所需经费，单以目前行政院所编列政 府投资金额来看，就足以因应，财源没有问题，对手谢长廷看衰台 湾，才认为难以推动。马英九也反问谢长廷，如果立委选举是民进党 赢得三分之二，“会要选民投给马英九吗”？ 中央选举委员会晚间举办第12任正副总统选举的第一场电视政见会， 谢马二人各有两轮发言，每次15分钟，四段发言依抽签号次，均由谢 长廷先答、马英九后答。 马萧的在经济政策白皮书，提出由政府出资2.6兆新台币、民间出资 1.3兆，共同推动交通、资讯、环保等基础公共建设，遭谢长廷质疑 钱从哪里来？ 马英九第二轮发言指出，政府出资2.6兆，分摊到八年，其实一年政 府只需投资三千多亿，而行政院今年编列的政府投资就已有4,300亿 了，“钱怎么会不够呢？谢先生连张院长的政策都不太了解”。藉由 公共建设带动内需、开放措施带动经济成长，商机出现，经济繁荣税 基自然扩大，自可让台湾挺过全球不景气。 谢长廷批评两岸共同市场将使台湾门户洞开，马英九反驳“谢长廷不 懂共同市场的概念”，因为共同市场开放哪些项目是透过协商决定， “不是光看名称，当年欧洲共同市场，也不是什么都开放”。 马英九重申，他当选绝不开放对岸农产、劳工来台，也就是因为看好 台湾，才会订出经建目标，只要创造商机、扩大税基、就不用怕没 钱，反观谢长廷就是对台湾没信心，才会对开放怕东怕西，“怪不得 你说自己是消极总统，我们选个消极总统干嘛呢”？ 马英九也反驳绿营“一党独大需制衡”的说法；他表示，国民党赢得 国会多数，选民用选票决定，非威权决定，谢长廷在立委选举时也称 设法让绿委“乔过半”，显示民进党也想完全执政，但国民党立委胜 选就说要制衡，“如果是民进党拿三分之二席次，你是否会主张总统 选马英九呢”？ 马英九反批民进党执政八年不建设，到选举时谢长廷才说要建立美好 家园，“请问这八年干嘛去了”？民进党喊海洋立国多年，“台湾渔 民被日本欺负得那么惨，您还是留日的，有没有为他们说过话呢”？ 马英九强调，他的爱台12建设只是其中一环，透过投资带动经济发 展，改善台湾的交通、水质、完善污水下水道，透过产业再造，让服 务业成为旗舰产业，藉由开放与直航让台商与资金回流。他呼吁选 民，如果认为这八年经济发展越来越坏，就请支持二次政党轮替，让 马萧执政。 〔转载自《大纪元》2008-02-29 22:35；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对正义的凝视与聆听 心情日记 陈水扁 胡风的女儿晓风写的回忆录《我的父亲胡风》，由美国的溪流出版社 出版，书名是《虽九死其犹未悔》，取自屈原《离骚》。 胡风反革命集团案件是中共掌权以后第一起大型文字狱。由于这个案 子是毛泽东亲自定的，所以直到四人帮垮台后仍然迟迟得不到彻底的 平反。上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出版了一些有关胡风的研究与纪念文 章和书籍，包括胡风的妻子和子女写的回忆文字；但限于国内的政治 环境还不能畅所欲言。所以，胡风的女儿晓风又写了这部回忆录交到 海外出版。由此可知，这本书的意义非同一般。 胡风，本名张光人，是著名的左翼作家、诗人兼文艺理论家，长期追 随鲁迅；1949年后被选为全国文联委员和全国政协委员；然而从1952 年起就开始遭受批判，1955年更被打成反党集团，后来又升级为反革 命集团；此后就是长达24年的监禁、软禁和劳改，直到1979年77岁高 龄时才释放出狱；80年代恢复全国政协委员和全国文联委员；1985年 6月病逝。在这本书里，作者除了回忆她父亲外，还有几篇写到几个 重要的胡风分子。著名学者、当年被打成胡风反革命集团骨干的贾植 芳先生为这本书写了序言。 当年胡风曾预言：“自批判胡风，中国文坛将进入中世纪” 1955年反胡风运动时我刚七岁，对胡风其人其事自然谈不上有任何理 解。不过家里那本《儿童时代》杂志上胡风的漫画倒给我留下很深的 印象。那幅漫画把胡风画的很凶恶，但确实抓住了胡风的面部特征， 以至于我在80年代第一次见到胡风的次子张晓山时，一下子就认出他 来──他们父子俩长得太象了。 我对胡风的认识始于文革期间。一次，我看到一张揭发批判周扬的大 字报，其中提到在1961年的一次讲话里，周扬说：“当年批判胡风， 胡风曾经预言： 　　“自批判胡风，中国文坛将进入中世纪。”周扬说：“‘我们当 　　然不是中世纪。但是，如果我们搞成大大小小的’红衣大主教、 　　‘修女’、‘修士’，思想僵化，言必称马列主义，言必称毛泽 　　东思想，也是够叫人恼火的就是了。我一直记着胡风这两句 　　话。” 看到这几句话，我对周扬有了些好感，对胡风更是油然而生敬意。后 来下放农村当知青，我从一位同学那里搞到一本当年批判胡风的小册 子。我竭力从那些大批判文章里引用的胡风的只言片语中了解胡风本 人的思想，发现胡风的思想要比那些批判者高明得多。例如胡风批评 的“五把刀子”，特别是第一把，“作家要从事创作实践，非得首先 具有完美无缺的共产主义世界观不可。”正和我自己心里的异议不谋 而合。 胡风反革命集团案件株连很广，官方统计共触及2,100多人，但正如 晓风所说， 　　“实际上远不止此，须知每个胡风骨干分子都株连了数十人乃至 　　上百人；从我父亲的日记和书信中发现的每个人名，都要被审查 　　受到株连；连我家乡县城中学的全体语文教师都被打成了胡风分 　　子；更无论各地揭出的‘小胡风’、‘小反革命集团’了。” 在57年的反右运动中，有不少人仅仅是为胡风鸣不平，甚至仅仅是对 胡风案件提出疑问，就被打成右派。 在被打成胡风反革命集团骨干的人中间有不少老革命，例如不久前因 主张民主社会主义而声名大噪的原人民大学副校长谢韬。小说《如 焉》里的卫老师，据说其原型就是一位胡风分子──武汉诗人曾卓。 还有一位老革命彭柏山，1949年后曾担任中共上海市委第一任宣传部 长，55年也被打成胡风反革命集团骨干，文革中竟被红卫兵活活打 死。彭柏山的女儿彭小莲是有名的电影导演，她写过一部回忆她父母 的书《他们的岁月》。其中写到她在美国纽约大学留学期间，交上了 一个德国裔的男朋友。这个德国裔的男朋友在听彭小莲讲起一家人的 悲惨遭遇时，大惑不解地问：希特勒再坏，他害死的主要还是犹太人 和外国人，毛泽东为什么要害死那么多中国人呢？我要补充一句的 是，就是这样一个害死最多中国人的毛泽东，至今还被一些中国人奉 为中国的大英雄，而且还是民族英雄！ 这样的党凭什么不反？ 胡风遭受共产党残酷迫害，然而出狱后，他仍然表示他信仰共产革 命，相信共产党。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想至少有两条原因。一般人只知道迫害会导致反叛，他们不知道有 时候迫害也会强化忠诚。因为受害者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往往会表 现得格外忠诚。因为胡风确实是冤枉的，他本来确实不反党不反革 命。可以想象，胡风在长达20几年的受迫害期间，念念不忘的就是怎 样替自己辩白，证明自己不反党不反革命。至于这个党、这个革命可 不可以反，应不应该反，他可能倒想的不多了。此其一。 第二，在表面的忠诚下，实际上是深刻的恐惧。举一个例子就够了。 1985年，胡风的外孙要考大学，向外公征求报考专业的意见。胡风急 切地说：“不报文科！不报文科！”可见，胡风的恐惧早已深入骨 髓。想来胡风也产生过对党对革命的怀疑，但是，强烈的恐惧妨碍了 他的深入思考。共产党的监狱未必能改造胡风的思想，但是它能严重 地损坏胡风的思考能力。 一些胡风集团骨干分子，如谢韬、王元化、贾植芳等，在他们复出的 晚年写出了精彩的文字。而胡风直到去世，都没有再写出什么有分量 的文章。当然，这也不难理解。胡风出狱时已是风烛残年，身体和精 神都很差，受了几十年罪，好不容易活着出来和家人团聚，想过几天 无风无浪的太平日子的愿望是很自然的。我想，假如胡风能多活几 年，也许会重展其思想斗士的风貌，给我们留下更多的精神遗产。毕 竟，一个思想者，在经历了人间罕见的炼狱之后，却未能把这段刻骨 铭心的经验化成文字、凝成思想传诸于世，甚至未能发出一声呐喊， 那总归是很遗憾的，太遗憾了。 请想一想，倘若晚年的胡风，以他受难20多年的身分，大声疾呼结束 文字狱，大力倡导言论自由，那将是何等地振聋发聩！既然胡风早在 55年就预言“自批判胡风，中国文坛将进入中世纪”，而此后的反右 与文革等事态发展有力地证实了他的这一预言，因此，胡风是最有资 格启迪国人懂得“对一个人权利的侵犯就是对所有人权利的威胁”这 个道理的，由他出面呼吁维护异议者的言论自由，其说服力岂是他人 可比！中国的言论自由或许因此而提前若干年实现也未可知。可惜的 是，晚年的胡风身心交瘁，已不复有当年那种昂扬的“主观战斗精 神”了。 是的，胡风总是在努力声辩他不是反党不是反革命。然而，每一个有 良知的读者在读完这本书后必然会提出的问题是：这样的党凭什么不 反？这样的革命凭什么不反？ 路翎与阿垅 晓风在这本书里还写到两个胡风分子，路翎与阿垅，令人印象深刻。 路翎（1923～1994）是那种早熟的天才，30岁出头就发表了近300万 字的作品。可是，接下来长达20几年的残酷迫害严重地摧垮了他的身 心。最令人痛心的一点是，当路翎获得平反后又投入紧张的写作，写 了近百万字的小说、散文和诗。可是，据晓风说，“除了诗以外，差 不多都没能破除那阶级斗争年月带给他的精神桎梏，让人无法卒 读。” 这看上去很奇怪，一个人深受那套左的东西的迫害，怎么到头来自己 写的东西也还那么左呢？类似的情况还很多，例如不少右派复出后， 其言行竟然左得令人吃惊。路翎为人十分正派，从来淡泊名利，他的 左绝不是出于投机。依我之见，这就是迫害强化忠诚的例证。在20多 年里，路翎不断地对自己所：“我不是反革命。我是革命的。我是革 命的。”他本来确实不是反革命，他竭力地坚持这一点，但也因此他 就把他自己定格在那一点上，无法进一步思考了。他成了化石。20多 年后再出土就成了古董。悲剧在于，路翎们原先信奉的那套左的理念 太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几十年就蜕变得一塌糊涂，面目全非。路翎没 变，可是社会的主流观念一变再变。他的作品，当年因其太右而横遭 当局批判，如今又因其太左而不受读者欢迎。这对于一个作家的伤害 几乎是致命的。 再有就是恐惧。对此，路翎的老朋友杜高深有体会。杜高是剧评家， 1955年被胡风案波及，幸未落网，1957年反右在劫难逃，艰辛备尝， 好在年轻，1979年平反后又有了事业的第二春。在《又见昨天》一书 里，杜高写道，路翎复出后 　　“写了许多篇小说，却都未能发表，不仅因为艺术质量的下降， 　　更因为他的整个思维都还束缚在他‘监狱时期’那种政治化、教 　　条化的状态中”。 　　“有人不理解他，认为这是一种很难解释的现象。只有我能理 　　解，只有我在心底里怜悯他，只有同样经历过长期监禁的人，才 　　会知道挣脱过去的禁锢是何等艰难！我比路翎年轻近十岁，我的 　　脑神经也没有收到他那样的致命伤害，但我也是许多年都摆脱不 　　了那种囚徒的恐惧。” 晓风还写到另一位胡风反革命集团骨干阿垅。阿垅（1907～1967）， 原名陈守梅，诗人，作家，后被打成胡风集团骨干分子被捕，死于狱 中。阿垅于去世两年前在狱中写过一份申诉材料，直指胡风反革命集 团案件是“政治迫害，政治欺骗”，是“欺骗和愚弄全党群众和全国 人民！”阿垅写道：“我多次表白，我可以被压碎，但决不可能被压 服。”晓风写道，贺敬之告诉他，在平反复查“胡风案件”的讨论会 上，有人念读了阿垅这篇申诉，连会上的领导们都深受感动。 晓风的文章引到了阿垅写于40年代的的一首词，是歌咏荆轲的，栩栩 如生，慷慨激昂，气贯长虹。实为古今咏荆轲诗词中之杰作，非阿垅 这种人写不出来，当年就很为胡风激赏。说来有趣，晓风对路翎晚年 作品的整体评价不高，但“除了诗以外”。这大概因为诗词主要是表 达意志和情感，更容易超越作者政治理念或观点的局限性。今天，我 们再去读胡风的文论和路翎的小说，恐怕很难产生多大的兴趣，但是 读阿垅的词则不然，它依然能激起我们的感动。鉴于知道这首词的人 很少，不妨抄录如下： 　　咏荆轲（念奴娇） 　　轲今去矣，使悲歌为别，风寒天冻。 　　不杀秦皇当杀我，拔剑豪情骄纵。 　　太子人来，将军头存，肝胆吾侪重。 　　指心而誓，男儿不死何用。 　　慷慨纳器图中，搴裳殿上，谈笑兼人勇。 　　刀戟森森光不定，大步而前无恐。 　　气压千军，功亏一击，不中犹如中。 　　锋芒深着，秦庭震震摇动。 〔转载自《北京之春》2008年3月号；http://beijingspring.com/ bj2/。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绕境千里．守护台湾 全民速递 陈水扁 张益诚来信： 总统你好，经过这次立委选举，发现当我向浅绿的朋友劝说立委票、 公投票都要投时，他们都会投，而当我向蓝的朋友劝说时，事后他们 也都有投公投票（虽然他们没有投给民进党），所以我有信心入联一 定会过关，只要总统在任何场所演讲或对著麦克风时，最后都严肃的 加上一句话，“请大家支持台湾加入联合国”，让这句话深深刻入国 人心中，所以应可不用第三案，阿扁总统我们一起拚吧~~加油！！ 阿扁回信： 谢谢益诚来信以及对台湾入联公投的支持。“入联”和“返联”两个 公投案，虽然在名称使用和加入的方式有所不同，却显示“台湾参与 联合国”是民意之所趋，只可惜客观环境不能配合，无法如当初所 想，透过朝野协商、经过立法院决议，找出让社会各界都能支持的 “第三案”，不得已只好放弃。但为了坚持“由下而上、由外而内” 草根民主的理念，以及对所有参与连署者的尊重，本人绝对不会发动 “防御性公投”。 “公民投票”对于巩固和深化台湾民主是很重要的一步，不论是“入 联”、“返联”或两案都过关，绝对是台湾人民和民主最伟大的胜利 和成就。但如果因为分裂投票致使两案都没过关，将向全世界传达一 个严重错误的讯息，使国际社会误以为台湾人民对加入联合国、对捍 卫自己的基本人权完全不重视。唯有全体国人同胞不分蓝绿、不分朝 野、不分党派，团结起来，支持台湾、力挺台湾，让“入联、返联都 过关”，才能“长长久久护台湾”。 明天起“众神护台湾、加入联合国”──“绕境千里，守护台湾”活 动就要展开，由基隆市出发，绕行台湾西半部到东半部，进行至3月 12日回到台北县三重市，前后共13天，以车队游行和艺阵表演的方 式，深入各乡镇，唤起国人对加入联合国运动的重视与支持，并祈求 众神保佑，让台湾有机会早日成为联合国大家庭的一分子。其实除了 神明保佑之外，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务必以理性和智慧做出最正确 的决定，本人也要再次吁请朝野各政党，以爱台湾的心，共同守护台 湾的精神和意志，一起促成这次公民投票圆满举行，让“入联”和 “返联”都过关，大声向全世界说出2,300万台湾人民期待成为联合 国会员国的心声和愿望，为台湾、为全民、也更为后代子孙创造一个 全赢的局面。 〔转载自《阿扁总统电子报》第332期；2008-02-29〕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科索沃独立．美经济是否衰退． 新闻大舞台详释 中央社 〔中央社台北1日电〕科索沃（另译“柯索伏”）独立的背景为何？ 美国经济衰退了吗？台湾为何乐于接纳“韩流”？德国人气王北极熊 宝宝“雪花”下个月就要首度亮相了──这些，以及更多有趣、重要 的国际新闻及议题，三月号的CNANewsWorld提供简洁有力的答案。 欧美国家为什么支援人口200万、土地不到台湾三分之一的科索沃独 立建国？台湾人和所有华人对21世纪的文明价值应有所体会。科索沃 和四周族裔之间的历史恩怨情仇固然一言难尽，选择“往前看”而非 “往后看”，是各方最大的交集，也是2月17日科索沃宣布独立的主 要动力。 CNA NewsWorld前往科索沃现场采访的记者林育立在报导中，引述一 名“德国之声”记者说，人类已经进入21世纪，民族主义早已过时， 大家只想发展经济，没有人想要战争，没有自信的政府才会面临分离 的问题。 世人祝福科索沃接下去的建国过程进展顺利，也希望北京不要动辄祭 出民族主义的大纛，阻挠台湾和国际社会的交往──例如，连台湾恭 贺科索沃踏出新生的第一步，也十分在意地逼人把台湾的名字从网页 上拿掉。 打压台湾不遗余力的的中国，其华中、华南地区，在农历年前遭受50 年来罕见的风雪袭击，这一期《新闻大舞台》报导让中国难以对付天 然灾害的的硬体和软体危机，也和读者分享在这场风雪中发生的几则 感人故事。 “人道救援”本来是“政府”或“官方机构”如联合国的“分内事” ──也就是它们的“本职”，无奈官字两个口，官僚机构也有其特殊 生态，经常无法善尽天职。非政府组织和民间善心人士如美国演员米 亚法萝，于是有了替天行道的空间。本期“新闻人物”对米亚法萝有 扼要的介绍。 CNA NewsWorld持续关注美国总统的选举过程，也不忘让读者对“自 己”即将选择的台湾掌舵人有起码的认识──从候选人的财经政见到 底有多少“牛肉”观察，增加一点3月22日抉择的参考资料。 美国经济衰退了吗？蔡蕙如自华府报导，从各项数据来看，只是成长 趋缓，但心理面，过半美国民众认为衰退将要来临。经济学上，“观 感”和“印象”时常扮演不可忽视的角色，因此，这篇“产经观察” 文章，值得大家参考。 文化观察方面，白兆美的“品味幻象韩流”从历史、地缘、文化、社 会等层面观察韩国连续剧和流行文化在台湾受到欢迎的背景。她发 现，台湾社会的开放和成熟，让它乐于接纳“新的品味”。 上一期的CNA NewsWorld做了《国会频道》专题，报导德英美加四国 的国会或公共事务专属频道，随后，台湾的新国会面临各界不断的透 明化呼声，其中又以议事现场转播并上网方便选民查阅，被认为最简 单易行。象这扩展读者国际知识的深入报导，中央社的《新闻大舞 台》杂志将继续呈献给读者。 〔转载自《大纪元》2008-03-01 14:05；http://www.dajiyuan. com〕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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