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8-02-12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大牌的“蒙灯”──中国经济乱象每周点评(之18) 綦彦臣 探索道路 ◆找主办方:常坤的父亲意愿捐赠二万元支持一个农民土 常坤 ◆新闻媒体应冷静对待舆论监督       (武汉)乔新生 运动留痕 ◆贵州当局定世界人权日为非法,维权人士就此呼吁 中国人权 ◆就“世界人权日”在中国贵州被定性为“非法”一事的 陈西 ◆挣扎了两年的《李志宁网页》落幕了    (北京)李志宁 ◆敬邀莅临CIPFC主办之《中国人权与2008奥 CIPFC ◆接受美南浸信会和伦理及宗教自由委员会  (德州)傅希秋 ◆说出真相.拒绝遗忘.寻求正义.呼唤良知 (北京)丁子霖 文艺春秋 ◆〔木兰花〕今日又逢情人节      (辽宁铁岭)姜力钧 ◆沙尘,从我家乡漂来──怀念祖国(之1)   (韩国)熊焱 ◆中共扼杀了人民想做好事的冲动──怀念祖国(之2)  熊焱 台湾问题 ◆台湾公投入联返联:怎么办?(四则)       中央社 他山之石 ◆蒋友柏批连战输不起.国民党人不爽(三则)    中央社 ◆我们要让台湾的民主更好         (台北)曾建元 ◆不论输赢,都是民主台湾         (纽约)陈破空 ◆深切悼念兰托斯先生      中国信息中心、劳改基金会 ◆沉痛悼念兰托斯先生           (德国)费良勇 ◆与赛万赛谈2008年初缅甸局势      (荷兰海牙)貌强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大牌的“蒙灯” 中国经济乱象每周点评(之18) 綦彦臣 年节已过,拖欠农民工工资的城市业主们开始面临两个现实问题: 其一,已有法律意识的农民工年前找过当地劳动行政机关,劳动局的 人会上门过问,一旦来了,短不了“好吃好喝好待呈”。(待呈者, 家乡土语,用心伺候之意也)。年节间大家吃得肚子油多了,消费方 式要调整──以找“小姐”为好,而“小姐”们“上岗”的节奏一定 比公务员慢,消费价格肯定比平时高些。总之,业主得“出血”、费 劲。 其二,农民工很可能以讨要工资为主,而不想继续给欠工资的业主 干。聪明的业主大多会给一部分拖欠的工资,一般不少于三分之一, 以便留“旧荐”,免得再费一番与“新队”谈判的成本。 这些都是非常真实乃至琐碎的经济现实,正是对这些琐碎的经济现实 的忽视而高论《劳动合同法》之优劣,才让大牌经济学家的言论显出 “蒙灯”之状。(蒙灯者,家乡土语,头脑发昏也。) 张五常先生就很“蒙灯”了。他曾在自己的博客上发文,指称“新劳 动法是中国经改的致命伤”。这篇文章不仅到春节后还有著名中文网 站《博讯》转载(2月9日),而且早些时候就对大陆产生了影响,如 新华社系的《瞭望东方》周刊1月10日那一期,就有记者文章称 “《劳动合同法》前景未明”。此中即引张五常观点,疑问新法(旧 法以指《劳动法》,无“合同”二字),将重创中国经济。其根源就 是“著名学者张五常在其博客中就认为”:这个制度干涉了合约的自 由,会维护懒人,合约会短暂化。 合约短暂化是肯定的了,但要说维护懒人乃至于干涉了合约的自由, 则是大大的想当然。 尽管说“干满十年,可签无固定期限合同”即如旧时称谓的固定工, 但是法条也并非死死扣住这一点: 其一,旧法里这一条也有,也未见对合约的自由有损害,相反资方 (尤其国资企业)倒是全然不遵守这条。他们的“自由”专横得很。 其二,签定无固定期限合同,只是一种发约优势,对方(资方)完全 可以不接受,给少量补偿(过来十年每年一个月的工资)就完事了。 这两点的背后隐藏中国经济现实很真实的东西,这些东西由于琐碎很 难为大牌经济学家所知悉。比方说,在“十年”争论中心之外,还有 一个本质中心,就是工会的作用,即劳资谈判、签约过程中能否让工 会根据法条所定职能参加。过来,大量的劳动争议──旧法调节的范 围,工会几乎无一例外地缺位。无论新法旧法,都规定:企业涉及职 工利益的重大行为,要有工会或职工代表参加。 中国国企的工会完全“工贼化”是不争的事实(我有短文《工会工贼 化令人忧》曾发于《议报》),所以旧法调节仍然有效的争论,几乎 无一例地是资方裁员程序违法。没有工会参加的裁员操作,程序不合 法。 这是被裁员一方(群体)所据的“大理”之一。 对于私企呢,99%的没工会,除非它是地方的形像企业,如经常有上 级领导来视察或有外国人来签约。即便如此,工人们也很粗俗称这类 工会叫“骡子鸡巴──废物屌”。 中国人讲实际,实际得让外国人看不懂。如果一家小型私企建了工 会,同行们不说这家私企“有想法”(──比如老板想混成人大代 表),至说也会说这是“闲钱补笊篱”。 旧法调节时期(和范围)遗留下来的问题还有:资方要大规模裁员, 一般会实行“信息轰炸”,在极短时间内让被裁员群接受签约条件, 完全不会按“提前30日书面通知”的法条操作。 怎么个轰炸法? 第一,全员“自愿”,人人写自谋职业申请,而后资方以“选妃”方 式从中挑员,“不写的,不给经济补偿”──口头这说。 第二,告诉被裁群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以及“以后经 营情况还会更严峻”,凡此等等。 第三,有正式实施信息轰炸以前,实行一段为期不短的低工资制。低 制什么程度呢?一般比地方最低工生活保障还要低。 这样做的目的是把企业问题推给社会。比如说中国农业银行系统,从 2000年以来就图谋上市(2004年明确了“股改方向”),其裁员方式 就如此操作。结果是,今天有近20万的被骗下岗员工开始“翻把”、 “倒后帐”。如果说工行的下岗员工进京上访、堵了总工会还算个事 件,那么有一天农行20万员工集体上访,必然会比1999年“4.25” 事件规模更大。不用多说敏感的政治问题,还是归于经济分析。就农 业银行系统个案来说,程序违法是不争的事实,但对于这样的事实, 旧法没给个说法,新法依然发生调节效力。而农业银行系统的裁员背 景目标到今天也没实现。农业银行系统的股改要靠“减员增效”来实 现,至少要需要十年的时间;而短期为之,必然要由国家财政拔一万 个亿的资金,冲销坏帐、提高资本充足率。 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弄成了20万人受害(骗)呢?关键还在于劳动 (合同)法这样的“次等法律”对国企没什么实际约束力。更重要的 问题则是政治伦理完全虚化,“有法不依”实际上是执法方面与强势 的资方是“连肠蛋”──本质利益一致化。 我所知道的一家农业银行支行在欺骗性裁员之集体行动中,有一个被 裁员的人就是该支行前工会主席的儿子。这个工会主席坐飞机“考 察”过美国工会,也拿着工会的基金给本行职工买过鸡蛋、发过毛 巾,但是他从来不想有一天能代表职工跟银行谈判。还好,老人家已 经死了,他的继任者不但不能用工会这块牌子为职工谋利,而且还成 了资方的“党组成员”。 这些是幽默?是讽刺?是报应? 没法回答。 (2008年1月12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找主办方:常坤的父亲意愿捐赠二万元 支持一个农民土地征收问题的研讨会 常坤 常坤的父亲意愿捐赠二万元支持一个农民土地征收问题的研讨会。 ◆会议名称:农民土地征收问题研讨会(可更改) ◆主办:任何对中国农民土地征收问题有研究和会议组织能力的机构  和个人都行。 ◆主题:中国农民土地征收问题和救济(内容可以扩展) ◆地点:安徽省阜阳市临泉县(安徽西北,邻近河南,220万人口,  1,818平方公里) ◆时间:建议在2008年2月~3月底 ◆资助金额:20,000万元人民币整 有意愿主办的机构和个人请给我联系: ◆请给我如下信息:  ◇贵机构和个人的简介;  ◇对农民土地征收问题的研究情况;  ◇组织会议能力情况;  ◇会议的初步流程及内容安排;  ◇资金预算等。 ◆愿意参加这次会议的机构和个人也可以和我联系,如果方便,将安  排参与! ◆请联系:常坤      电邮:changkunchina@gmail.com      电话:13865850485(接听免费);13810726838(北京) 关于常坤,请登陆: http://www.aidsmuseum.net/index.php/Changkun ------------------------------------------------------------   我们是农村人,   有人几十年来这么说我们,   还说:你们有土地,是农民,还要上交点什么?   一天,   有人说,   你们还是农村人,可怜你们了,不要交什么啦   突然,又一天,   有人说,   你们自豪吧,你们是城市人啦,不用要土地啦,土地征收了! 我的父亲,也包括和我父亲一样的很多父亲,特别更是那些面朝黄土 背朝天,亲身参与田间劳作的父亲们,他们都蒙了,他们问自己,自 己的土地咋就成了别人的呢? 我的父亲问我,我也不知道,只想起从历史上的朝代变革和更迭中, 土地是个热门。 我告诉我父亲,这样的事情在全国很多,有的甚至演变成官员非法征 地、暴力征地等。 我父亲说,他也听到和看到了一些,难道就没有人管吗?他吸口烟, 陷入了一个农民所应有的沉思中。 在我远在新疆求学、在我为了新疆雪莲花艾滋病教研项目组织工作, 在我树立了“为艾滋病防治努力一生”的志向前后,甚至在新疆雪莲 花组织被征服取缔后面临的各种压力、被新疆师范大学开除等不公正 对待的情况下,我父亲依然坚强的支持我鼓励我。曾经我父亲为我提 供了很多的帮助:两台笔记本电脑、数码相机、打印机、硬盘等,现 在这些物品的市场价格是很便宜了,但在三四年前却是一笔不小开 支。还有艾滋病活动开支,往来差旅费用等。我父亲认为,人活着要 有理想和自己的想法! 我父亲通过网络,也看到了很多农民丢失土地的问题,但他搞不懂。 但他想明白。他也认为,应该会有很多的人在研究这个问题。我也告 诉我父亲,确实有很多人在研究土地 两万元,我父亲意愿捐赠两万元支持召开一个农民土地征收问题研讨 会。希望有人能够研究研究这个问题。看着一些乡里乡亲的,为了安 身立命的土地,心寒啊! 我父亲希望捐赠两万元召开这个一个会议,来促进更多的人对于农民 土地被征收问题的认识,并希望能够提出一些解决的办法,那是很多 人赖以基本生存的基础啊! 作为我父亲的儿子,可惜我不是专门研究土地问题的,我也不知道该 如何处理。 我只能帮助寻找有这方面研究能力机构和个人在主办这场农民土地征 收问题研讨会。 同时,我也希望,本次会议能够对农民认识农民土地征收问题、对专 家、学者、律师等认识农民与土地的问题起到一个作用。能够有一个 非常好的效果来帮助我们的父老乡亲! 还是请各位土地问题专家和研究者关注者来延伸和升华这个问题吧! 谢谢! 常坤 2008年2月12日星期二 〔转载自《权利》#173〕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新闻媒体应冷静对待舆论监督 乔新生 最近一段时期,各级政府官员纷纷强调要重视新闻舆论的作用,有些 政府官员更是直接通过新闻媒体表达自己的政见,拉近与选民之间的 距离。云南省政府在《人民政府工作规则》中明确规定,   “省政府及各部门要重视新闻媒体报道和反映的问题,对重大问   题,各部门要积极主动地查处和整改”。 从轻视新闻媒体的作用,到重视新闻舆论监督;从拒绝采访报道,到 重视新闻媒体报道和反映的问题,各级政府在对待新闻媒体和新闻监 督的态度上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但是,新闻工作者必须意识到,这种 变化既为新闻工作带来重大机遇,也同时给新闻工作带来崭新的挑 战。过去新闻媒体被称作党的喉舌,宣传贯彻党的各项方针政策。新 闻管理体制改革之后,一些新闻媒体纷纷脱离了党政机关,成为了自 负盈亏的市场主体,党政机关对新闻媒体的资源投入越来越少,有些 新闻媒体已经走上了市场化经营的道路。 但必须看到,在市场化经营的过程中间,一些新闻媒体没有摆正自己 的位置,他们不断地与国家权力、公民权利发生冲撞,在价值取向上 陷入到左右摇摆、进退维谷的困境。在这种情况下,党政机关主动提 出接受新闻媒体监督,似乎是给陷入困境中的新闻媒体打了一剂“强 心针”,他们以为今后新闻媒体在监督政府权力方面,将会有更加广 阔的空间。 其实他们不知道,在新闻资源不平衡的大背景下,党政机关主动接受 新闻舆论监督,就意味着新闻媒体必须更加谨慎的处理与政府之间的 关系,必须在加强新闻舆论监督的同时,保持自己的独立性。 从理论上来说,自由就意味着责任,监督就意味着独立。如果新闻媒 体不能坚守自己的社会责任,那么自由就意味着为所欲为,就意味着 有选择地披露,这意味着为虎作伥。监督要求新闻媒体必须保持独立 的判断,必须在宪法和法律的引导下,自觉地充当社会公器,主动地 监督党政机关及其工作人员。如果把新闻舆论监督理解成为随时听候 召唤,按照被监督者的意愿开展监督活动,那么,作为新闻舆论监督 也就成了少数人打击异己,党同伐异的工具。 党政机关主动面对新闻媒体,是执政者转变观念的具体表现。但是, 新闻工作者必须意识到,监督党政机关是新闻工作者的天职,不能因 为政府向新闻媒体释放出善意,新闻媒体便放下自己应有的责任,主 动地迎合某些官员,“配合”他们根据政治的需要,有选择地披露案 件或者转移公众的视线。 现在中国的政坛出现了一种新的“媚俗”现象,凡是中央领导关注 的,地方各级党政领导随风而动。中央领导强调新闻网络对政府工作 的监督作用,于是一些地方政府下发文件,强调新闻网络对政府工作 的监督作用。其实,监督党政机关及其工作人员的行为,是新闻工作 的题中应有之义,无论党政机关是否喜欢,是否主动配合新闻媒体的 采访报道,新闻媒体都应当主动地肩负自己的责任,强化对党政机关 及其工作人员的采访报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满足公众 的知情权,才能最大程度的实现公众的监督权。 保护公民的表达权、知情权、参与权和监督权,新闻媒体肩负的特殊 责任。如果新闻媒体只重视自身价值观念的表达,而没有考虑到多元 化社会不同阶层的表达权利;如果新闻记者只满足自己的知情权,而 不敢或者不愿意向公众公布更多的真相;如果新闻记者把新闻监督当 作加官进爵的台阶,而没有为公众参与政治活动提供便利条件;如果 新闻媒体把监督权当作是独享的权利,而没有把监督权看作是公众授 予新闻媒体的特殊权利,那么,新闻媒体在监督党政机关及其工作人 员的时候,就会出现公权私用的现象,就会把个人和新闻媒体的利益 凌驾于公众利益至上,就会利用新闻媒体特有的权利助纣为虐,强奸 民意。现在一些新闻媒体不知道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他们总是把摄 像机对准党政官员,把新闻采访报道当成了政府官员的“起居注”。 这样的新闻媒体怎么能够发挥新闻舆论监督作用呢? 历史赋予了新闻媒体特有的责任,在社会转型时期,新闻媒体不仅要 充分表达社会各界的意见,而且要主动肩负起监督执政者的历史使 命。如果把党政机关主动接受新闻监督看作是一种特殊的恩赐,把进 出“庙堂”看作是一种特有的奖赏,把政治活动中的轶闻趣事当作采 访报道的方向,把党政官员履行职责看作是勤政为民的榜样,把批评 报道当作见风使舵的手段,把政府信息公开当作新闻媒体享有的特 权,那么,新闻舆论监督将很快变质。所以,今后公众应当加强对新 闻媒体的“监督”,防止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职责,随时滑向公众的对 立面。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贵州当局定世界人权日为非法, 维权人士就此呼吁国际关注 中国人权专题报告 中国人权 中国人权收到贵州人权活跃人士陈西的声明──《就“世界人权日” 在中国贵州被定性为“非法”一事的声明》,声明指贵州地方当局将 世界人权日定性为非法并禁止举办人权研讨会,呼吁国际社会给予关 注并采取行动。贵州和其它省市的地方当局阻止与会人士前往参加会 议、强行驱散会议,并对去参加会议的人士进行骚扰、拘留。 陈西在声明中叙述了贵州当局阻挠禁止他们举办2007年第三届人权研 讨会的情况。他说,贵阳市公安局国保支队的两位副队长分别于11月 16日和12月4日在两个不同场合向他及其它人权活跃人士表示,世界 人权日为非法、禁止围绕此开展的一系列活动,并称“这是上级党委 领导定的性”,他们“只认上级党委领导的指示。”尽管受到警告, 但是一些人权活跃人士仍然按原定日程准备进行活动,但是他们或被 阻止前往与会、或被羁押:陈西、廖双元、莫建刚和其它一些在贵州 的人士被阻止前往;中国人权先前报道过的圣观法师(俗名徐志 强),他在深圳准备登机前往贵州时也被公安强行带走问话并被监 控;甘肃的王凤山虽然到了贵州,但被警方强行送回去。其它还有一 些参加者也受到各种不同的骚扰。陈西呼吁国际社会对此事件进行关 注。 联合国为了纪念《世界人权宣言》的发表,于1950年12月4日通过决 议,将12月10日定为“人权日”,并在每年的这一天举行纪念活动。 该决议要求各国在人权日进行庆祝和纪念,以促进人权的进步。  中国人权发布的有关圣观法师的更多信息请点击: 《圣观法师被禁止出席人权研讨会》(2007年12月10日) (2008年01月25日) 〔转载自《中国人权》2008-01-25。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就“世界人权日”在中国贵州 被定性为“非法”一事的声明 陈西 我是中国贵州省的公民陈西(Chen Xi),我的身分证号码:5201- 0219-5402-2866-15。在2007年人权日开始之日,标志著为纪念《世 界人权宣言》发表60周年,联合国发起的“世界人权年”活动启动之 时,出于对联合国的敬重和一名世界公民的觉悟,“尊严公义你我有 份”,发表此声明,以期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并希望找到答案: 1、“世界人权日”在中国贵州被处置为非法,其定性是否合理? 2、是否合乎联合国签字国应遵守的承诺? 3、是否合乎人权公约签字国应遵守的义务? 4、是否合乎国际法理秩序逻辑? 事情是这样的:世界人权日的12月10日,我们贵州公民决定举行一年 一度的“国际人权日研讨会”,以此来纪念和宣传人权。正如同潘基 文先生所讲的:“我们有责任确保使这些权利在生活中实现。──无 论任何地方,人人知道、了解、享有这些人权。往往最需要人权保护 的人也是需要知道《宣言》存在的人──《宣言》是为他们而存 在。”我们有同先生一样的愿景,我们需要人权,我们中国人太需要 拥有人权。 然而,在我们举办2007年第三届人权研讨会时,贵州公安却突然给 “‘世界人权日’定性为非法,凡围绕‘世界人权日’开展的一系列 活动都被宣告禁止”,如开展活动则受到驱散,参加人员受到威胁、 强制拘禁、和监控。 为什么第三届才定性为非法,前两届却没有这种事呢? 中国人历史上不知道人权只知道官权,中国政府也不倡导民权只倡导 官权。2004年“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才迟迟入宪。在这之前的1997 年10月27日、1998年10月5日中国政府先后签署了《经济、社会、文 化权利国际公约》、《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在这种背景 下,我们贵州公民在2005年开始了以人权为中心的维权活动。 按理说,我们贵州的人权活动既有国家的法律认可,又有中国政府在 联合国签字的笔迹和承诺为依据,其是合理合法的,顺理成章的事。 2005年,我们顺著这个思路与当地负责此类活动的权威机关开始建设 性的接触对话,我们表达了欲举行以“世界人权日”为主题的人权活 动。当时的国安、国保机关负责人是这样回答我们的:公民举行人权 活动是可以的,但是,必须在法律框架内举行,依法办事。 我们依据与当地权威机关的共识,希望我们的人权活动能进入法律程 序中。但是,国家各行政机构对我们的人权活动设置了许多障碍,致 使我们的人权活动不能进入正当的公法领域,不能在公共场所公开的 开展活动。 迫于无奈,我们刚开始的人权活动只能在有限的领域和互联网上举 行。就是在这种被当地政府限制的情况下,我们举办了贵州公民的第 一届、第二届人权活动。我们希望,通过我们公民不懈的努力和争 取,我们的人权活动会逐步突破当局者的封锁,使我们当地公民滋润 在《世界人权宣言》的沃土中。 然而,到了2007年,我们举行第三届人权活动时,情况更惨了。前两 届人权活动,当地政府还知道有法律,知道用法律手段来封杀和阻止 我们的人权活动,执法机关还知道“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的法 理概念。到了第三届人权活动时,法律秩序变成了党的秩序;执法人 员摇身一变变成了只为共产党一个党派效命的党徒,他们为了不让更 多的中国老百姓知道人权常识,贵州地方当局拼命阻止我们的人权活 动,他们给我们的人权活动设置了许多人为的障碍,使“天赋的人 权”变成了必须“恩赐的人权”,地方政府应当提供方便“保障的人 权”变成了必须经由政府严格把关“审查的人权”,登记既“自由的 人权”变成了必须等待“批准的人权”。 事情突变发生在2007年的11月16日星期五下午,那天是我们第三届人 权活动的既定日子之一。我预备就与公安对话的事情,和我在北京参 加包遵信先生追悼会,在山东为孙文广教授作竞选人大代表义工诸多 事与其它民权朋友们介绍并商议。当我刚开始介绍情况时,公安来到 河滨公园的“鸟园”──我们贵州《民主沙龙》、《文化讲坛》经常 集会的地方。公安把我叫走,说有事要对我讲。 来到河滨公园的另一草坪处,我受到了公安的恐吓和胁迫。他们对我 说:“现在,‘国际人权日’被定性为非法,这是由上级党委领导定 性的。你们所有有关‘人权日’的活动都必须立即停止,你得马上告 知今天来参加活动的人,赶快离开。” 给我宣布这个事的是贵州省贵阳市公安局国保支队的副支队长李Χ Χ、鄢ΧΧ警官,和一名省公安厅的张ΧΧ共产党员警官。 随后的这一天和23日两天,我们的人权活动都受到贵州公安的禁止和 扰乱。 我们不愿看到贵州公安践踏国际公法秩序,我们不相信贵州公安会做 出有悖于中国政府已经签字了,中国法律已经告示了的事。 于是,2007年12月4日,我们贵州第三届人权研讨会的联系人,廖双 元与陈西先生带著书面的法律咨询书,《公民可以欢度国际人权日 吗?》主动前往贵阳市公安局,以寻求一个肯定的答复。该咨询书我 们同时转发给以下地方行政机构:贵州省政府、省人大、省公安厅、 省国家安全厅、贵阳市政府、市人大、市公安局、市国家安全局等机 构。 我们早就知道,在1950年12月4日的联合国大会第423(V)号决议 中,联合国全体大会成员就制定和通过了此项议案:把每年的12月10 日定为国际性节日,并定12月10日的这一周为“人权周”。号召全世 界一切在人权公约上签字了的国家和人民在这日和周内举行宣讲人 权、推广人权、倡导实施人权普世价值的欢庆活动。 可是,当我把咨询书递交给市公安局分管这一方面的国保支队贾支队 长时,得到的答复是:“我们只认上级党委领导的指示,和国家的正 式通知。国家没有正式安排和认可世界人权日的活动,我们就认为是 非法。” 你们的咨询也好,声明也好,现在我正式代表市公安局回答你,同时 也告诫你: 1、国际人权日是非法的,凡与此相关的一切活动,不论在那里举行   我们都要取缔; 2、对组织领导这次活动的为首者,我们要坚决依法查处;你陈西是   这次活动的组织者,我们首先要处理你。 3、你必须立即通知其它所有参与者,取消这次活动,不得再参加; 4、你陈西是在剥夺政治权利期间,你首先就不得再参加这种集会活   动,否则将受到查办;……。 国保支队长宣布了6点,他们的录音和摄像可以作证。 我申明说:我们需要书面的政府文告,如果无书面的正规法律文书, 我们将示口头的指示为无效力的,非公允的和非法的。政府的行政应 当是公开的、公示的、和有文书符合告知制度化的。 我们想得到这样的文书,没有得到。可能是,他们做了有悖于国际法 理的事,他们心中有鬼,害怕留下书面的凭证,所以,他们一直不给 我们书面的通知。不过,从以后他们对我们实施的迫害行为,仍然可 以见证贵州公安的违规犯罪言行。 随后的12月5日早上,我遭到了管辖我们这个片区公安派出所的传 讯。派出所的公安说我有违法行为嫌疑。 12月7日星期五下午,我继续遭到贵阳市公安的传讯。同时,在民权 人士张重发先生家举行的人权活动被公安闯入私人领域驱散。公安如 其所说,已经不顾及“私人领域”与“公共领域”有严格区分的法律 常识,他们已经不在依法办事,而是依党的决定、上级指示办事。 12月10日“世界人权日”这一天,公安肆无忌惮地定性“人权日”为 非法的活动的行为就更明显。一清早,我还在家里准备去参加“人权 日”活动时,我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接著,派出所的公安把我带到社区办公室,时间是早上8点过。从这 时起,我开始被公安强制,没有行动自由。 我要求公安给我出示书面的法律文书,为什么强制我?为什么剥夺我 人身自由权? 我说:“今天是‘世界人权日’,我要去参加人权活动。” 可是,他们却说:他们是在执行上级领导的指示,不能让我去参加活 动。并叫我理解他们。 “世界人权日”当天,前来贵阳参加“世界人权日”活动的甘肃省民 权人士王凤山先生被贵阳公安抓走。12月9日,欲来贵州贵阳参加 “国际人权日”活动,居住于深圳的圣观法师被机场公安拒绝换乘机 票,并遭到询问,不准前往贵州参加人权研讨会。先后还有湖南长沙 的消息,民权人士谢长发先生来信,说欲到贵州参加人权活动的想法 受阻,他被堵截于家中,不准出门。湖北省的消息,民间维权人士姚 立法先生被公安控制,已经不能来贵州。山东的孙文广教授来电话, 说贵州的两名公安前往他们那里调查我,问我给他们讲了什么有关第 三届贵州公民国际人权研讨会的事。 以下各位先生和女士是11月16日、23日、12月7日和“世界人权日” 在人权活动中受到多次各种威胁、强制、迫害的受害人和见证人:   申有连先生、梁福庆先生、吴玉琴女士、吴郁先生、   刘新亮先生、陈德富先生、李任科先生、曾宁先生、涂女士、   陶玉平先生、方家华先生、莫建刚先生、周女士、廖双元先生、   黄燕明先生、杜和平先生、全林志先生、张重发先生、   张明珍女士和甘鸿先生等等。 贵州地方政府的这种亵渎、践踏、藐视、排斥“世界人权日”的行为 是值得注意的! 我写这封书信是希望国际社会了解真实情况,如果不加以制止,这样 的邪恶行为将会影响公允的国际秩序井然的推行,将会影响到联合国 宪章的牢固国际地位。最起码,对新成立的人权理事会也是一种蒙 羞。 我们贵州的民权人士正在响应联合国做出的决定──开展全年人权活 动,以纪念《世界人权宣言》发表60周年的号召。 (2008年1月20日) 〔转载自《中国人权》2008-01-25。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挣扎了两年的《李志宁网页》落幕了 李志宁 挣扎了两年的《李志宁网页》,今天终于落幕了。我不知道说什么 好。 我的《李志宁网页》已办了两年了,成就如何?不知道。 它的主轴是什么? 我想了想,可以说,就是“为了民主”。 清朝倒台之后,皇权结束以来,快100年了。这个期间,中国出了许 多问题,我认为,归结到一点,就是因为“没有民主”。而且,中国 只有实现了政治民主,才有未来,也才能避免未来的动乱、甚至战 争。 民主问题,是一个我后半生里想了又想的问题。 我喜欢想,当然,也可能有“胡思乱想”。 但“思想自由化”,是我的一个基本的信条。我认为,既然要思考, 那就应当摆脱任何束缚,包括官方施加的各种思想约束。 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事情!要用怀疑的眼光看待一切! 一切事情,都应经过自己头脑的过滤。 例如,官方说的话,也不要轻信。官员说,我们的物价不是世界上涨 最快的。他一定有说这话的目的。目前国内的人民,已在切身经验 中,明白了这么一点:就是不要轻信官方的任何说教。 同时,对于西方人的某些说法,我也不太相信,也要经过自己头脑 “检验”,这就是“独立思考”。 例如我曾经很奇怪,为什么西方国家强烈反对“共产主义”?从舆 论、摩擦到武装干涉,各种手段全都使用过。共产主义到底给西方造 成了什么损失?使得他们如此痛恨共产主义?共产党国家入侵过任何 西方国家吗?没有。而那些发生了所谓“共产党革命”的地方,都是 穷地方,除了中朝越古等,60~70年代还曾经有智利的阿连德、布拉 柴维尔刚果的“人运”,是不是还有南也门?我也不清楚。当然并没 有都成功。它们对于西方国家会有什么威胁呢?那个印尼的艾地,对 西方国家更毫无威胁,结果在美、英、澳等国介入下,印尼发生了大 规模屠杀,把根本没有掌权、也根本没有举行过任何暴动的印尼共产 党人及其父母、妻子、儿女、朋友、甚至还有邻居、乡亲,全用非常 暴虐的手段,残酷屠杀了100万人! 这是1965年的事,据说当时印尼河中到处浮着尸体,至今想起仍感头 皮发麻。 所以,说美国“国内的”社会制度优越,我亲眼得见。但是他们的对 外政策,是经常遭到各国当地人民反对的。这是问题的两个方面。我 从来不认为,一个方面可以掩盖另一个方面。 同样道理,在我们国内,批评改革的问题,不能掩盖文革的问题。 批判文革及建国后多种政治运动,也不能否认当时的民风尚还比较纯 厚。 批评建国后的各种问题,也不能掩盖建国前蒋介石政权的凶恶。 一切应当尊重事实。 一切以人道主义为标杆。 总而言之,我批判了一切政治独裁者,批判了一切专制独裁制度。 尽管共产党国家并未入侵西方国家,但是共产党国家内都没有建立民 主制度,这也是事实。这样一来,“党”在这种“非民主制度”中就 会逐渐地虚化,“党”的领袖和官员层,在和平年代里就会逐渐地演 变(异化)为工人阶级的老爷。特别是在第二代、第三代官员们之 后。这种演变迅速而激烈,甚至很无耻。 这是一个事实。 我们来看看贫富问题。 建国以来,改革之前,虽然大家政治上始终不自由,但是社会似乎仍 能维持,1960年前后的经济大灾难如此严重、惨绝人寰,但是没有发 生大动乱。原因何在?文革中人民生活水平极低,但也没有发生盗抢 粮库或打家劫舍的状况,原因何在?我个人认为: 如果大家都穷,但还没有失去公正,人们还是能够心平气和; 当然,如果大家都富,也没有失去公正,那么人们也会心平气和; 但是如果“极少数人”富、“绝大多数人”穷,而分配又失去了公 正,那么,事情就不容易摆平了。 目前的中国,恰恰是一个“贫富悬殊”的社会,而且是个“贫富十分 悬殊”的国家,在世界上能够达到数一数二的程度。说来也不容易, 仅仅30年间,就做到了这一点。但这并不是一个值得夸耀的事。“贫 富悬殊”对于一个社会,好比是安放了个巨大的、不定时的炸弹。 我这样说,并不是要吓唬谁。而任何头脑正常的人也可以看出,中国 现在各种社会矛盾有多么严重。矛盾既然如此严重,那么整个社会在 矛盾重重中,将来总要寻觅出路的,终须要有一个解决方式。不是这 种方式,就是那种方式。如果就这么一直捂着,坚持中国特色的社会 主义,让个中国就这么“穷者愈穷,富者愈富”地安安静静过下去, 直到永远,那是不可能的。 自以为懂得“哲学”的领导人们,应当明白这一点。 出路在哪儿?我想,无非是两个。 一个是革命,一个是民主。 或者是革命,或者是民主。 又不革命,又不民主,以至永远。这个可能性是没有的, 当然,我希望是民主,而不是革命。 20世纪前半叶,中国是个发生过多次革命的国家,我一直认为,就象 指责人民是“没有意义”的一样,指责革命,也是没有意义的。革命 不是几个人,或一个小集团就可以“闹”起来的。革命,是千千万万 的人民都感到不能再忍受了的时候,就会自然发生。所以,不要逼人 民。聪明的统治者,应当能认识到这一点。我想,唐太宗都能认识的 问题,现代人还能认识不了吗? 自邹容的《革命军》之后,在汉语中,革命就是一个正面的词汇。孙 中山和蒋介石都说自己是革命的。当国民革命军北伐的时候,北洋政 府是合法的中国政府,得到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外交承认。但是蒋 介石革了北洋政府的命,也是造反。后来共产党又革了蒋介石政府的 命,当然还是造反。但这是中国的一连串革命中、最得到穷苦人民拼 命支持的一场革命。这也是事实。 革命,有它自己的逻辑。 革命并不是谁想要,它就来;谁不想要,它就不来。革命不是“人的 意志”所能改变,官再大,也有改变不了的事。当年的蒋介石,不是 也很貌似强大么?他的官很大,也很是凶残,拥有飞机、大炮和军 舰,但是根本无法避免倾覆,无法对抗人民革命。 所以,不要以为个人的努力会改变一切,不要以为号召和空话能应付 一切。 当然在我看来,革命,也并不一定就是个理想的解决方式。 Revolution,可能会打出一个脱离英国殖民地的美国,但也可能会打 出一个波尔布特的恐怖柬埔寨。而且,越是那种“领袖高高在上”的 革命,越容易产生与革命者们最初愿望相反的结果。这样的例子,20 世纪已经很多了。 但是,要避免中国在未来发生暴烈的革命,却是需要有大智慧、大动 作的。 如果我们根本不触动当前中国社会矛盾根基,只想小修小补,讲几句 漂亮话,来哄一哄穷老百姓,而在实际上,贪官污吏照贪,无良老板 照恶,辛苦的劳动人民照穷,那么,学者的空话讲得再多,恐怕还是 很难避免革命的再次发生。 就我个人来讲,我真的很不希望中国再次发生革命,我希望能够象很 多国家那样,以实现“民主政治”的方式来解决制度问题。苏联、东 欧转变为民主政治,并不是悲剧,而是历史的喜剧。同样,印尼苏哈 托,菲律宾马科斯,韩国的全斗焕、卢泰愚,台湾的国民党独裁,都 被“民主政治”和平地结束了。当然,国民党今年也可能再次上台执 政,但这已经是一个民主化的、脱胎换骨的国民党,即使它上台也不 可能改变台湾的民主制度。 这不是很好吗? 依我看来,如果中国能够顺应当代的世界大潮流,改变自己,就可能 和平地将中国变成一个真正“和谐的”国家。社会和谐,不是由“口 号”、“教导”和什么“思想要求”造就的。就中国目前社会矛盾重 重、积重难返的状态来说,更不是由文件或者领导人的“提法改 变”,不是由几句空话,就能解决问题的。 一定要有“制度的改变”,中国才有希望。 我认为,中国人如果真的有“大政治智慧”,就应当逐步实行: 1、拿出政治家风度,听听不同声音,鼓励党内的反对派、并使之合   法存在; 2、鼓励独立的工会农会、以制衡社会矛盾,停止对劳动者的剥夺; 3、鼓励人们结社、集会,这可以使整个社会心态平和; 4、允许发生和平游行,使人民有“和平出气”的可能; 5、对报刊杂志、电视台、互联网等,放弃国家管制,倡导言论自   由; 6、在国家权力上,逐步实行“三权分立”,改变“一把手说了   算”; 7、明确提出“宪法至上”,完全以“法”治天下; 8、实施政治民主,逐步结束一“党”至上; 9、逐步实现“民选”,由人民投票来决定国家和各地的“一把   手”。 这样,我认为,中国就可以拿回历史主动权,主动地走上正路,使严 重的社会矛盾和平地、逐步地舒缓下来,甚至使欢呼的人民能真心拥 护自己。从而避免整个社会由于对抗最终发生“吾嫉天下不均,今为 汝均之”的那种暴烈的社会动荡。 我们应当明白:中国是“人民的中国”,不是几个人的、甚至一个人 的中国。 把中国人民当成自己“一群不听话的孩子”,这是独裁者的心态,不 是政治家胸怀。不要企图做人民的“严父慈母”,不要总是一副“教 导”人民的腔调! 还有,目前中国的富豪们,还以为他们才是中国的主人,而穷劳动者 都是他们的奴隶。这是这些人“内心深处”的东西。正是这种“狼” 的意识,将把中国带向深渊,带向真正的大混乱,这是中国千百年来 的历史所一再证明了的。所以,对于那些违法的富豪,要坚决查处, 决不手软。他们是动乱之源。 只有实现政治民主,才能真正避免大混乱的发生。 与那些国家领导人及学者们的预计相反,其实,“游行请愿”不会带 来混乱,“自由结社”不会带来混乱,多种“权力制衡”也不会带来 混乱,只有压制人民、盘剥人民才会带来真正的社会混乱。 在这一点上,那些拥有国家各种权力的人们,实在应当好好用心“悟 一悟”。 要悟出道理来。再糊涂下去,可能就晚了。 可能,政治民主之后,一些贪污过的人、一些非法欺压百姓的人 ……,可能会受到追究,受到清算,但是这种“牺牲”谈不上“民族 牺牲”。而是恰恰相反,这种清算,是中华民族之幸,真正有政治智 慧的人们应当明白这一点。 我认为,凡是弯弯曲曲地反对“政治民主”的学者,都是对中国的历 史和未来不负责任的。 作为学者,不应当总想着如何让学问使自己“得利”,成为御用文 人。 既是学者,都是聪明人了,对这一点“道德文章”,还悟不出来么? (2008-01-28) 〔转载自《新世纪网》2008-02-1118:38;http://www.ncn.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敬邀莅临CIPFC主办之 《中国人权与2008奥运国际论坛》 CIPFC 各位CIPFC亚洲分团台湾地区成员 您好, 法轮功受迫害真相联合调查团(CIPFC)在全球发起的《人权圣 火全球传递》活动,已引起欧陆、澳纽等地民众广大回响,包括国会 议员、艺文人士、运动员、自由作家纷纷加入传递圣火的行列。2008 年2月份,人权圣火结束南亚及中东行程转往美加地区之际,距离 2008年北京奥运只剩半年的时间,为此,CIPFC期盼藉由人权圣 火在欧陆及纽澳引起的回响效应,进一步凝聚全球其他各洲之力量与 声音,邀请美洲、欧洲、澳洲、亚洲四大分团的团长、副团长、成员 代表及支持人权圣火理念之政要及人权专家齐聚台北,共同探讨如何 具体有效地利用2008年奥运促使中国的人权状况获得改善。 因此,本调查团与财团法人台湾文化基金会拟于2月21日及22日(星 期四、五)假台北君悦大饭店(台北市松寿路2号)凯悦厅二区举办 《中国人权与2008奥运国际论坛》,并于21日晚上举行欢迎晚宴,至 盼拨冗参加。 附件(从略)是本论坛之议程资料,用供卓参。您亦可上http:// cipfc.sytes.net/网站查询进一步之详细资料,或来电0961-321-317 询问。如蒙您的参与,尚请于2月15日前填妥附件之回函,传真至02- 3322-5727。 法轮功受迫害真相联合调查团 亚洲分团 执行长 王凤兰 敬上 电话:0961-321-317 〔提供者:(高雄)张复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接受美南浸信会和伦理 及宗教自由委员会颁发的颁发的 2007年度约翰.利兰宗教自由奖演讲词 傅希秋 尊敬的Land博士,Duke博士,Franks议员,各位来宾 和来自白宫和国务院及国会朋友们: 今天,我要感谢美南浸信会和伦理及宗教自由委员会为推动国际宗教 自由作出的贡献,感谢委员会授予我这一殊荣。感谢Trent Franks议 员,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朋友和各位关注中国宗教自由的朋友们的光 临祝贺。 我出生在中国,成长在中国。我的母亲在20世纪50年代极度贫困时期 因她的前夫无力养活全家恳求她领着一对未成年儿女离家讨饭,在去 我父亲的村里乞讨时,他们就这样相识、成婚。我小时候住在中国北 方的山东省。我记得,那时有一次我母亲因饥荒时患上的肺病发作, 几乎挣扎在死亡边缘。我恳求当地的一名医生给我母亲一点治病的 药,我甚至与我年幼的姐姐跪倒在医生的家门口发誓愿意终身为他劳 作报答他。但是,他关上了门,对我们的恳求置之不理,我们只能带 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我记得,我跪在我家院子的草垛后面的地上, 用我知道的唯一的方式向神灵祈祷,祈求他帮助我和我的母亲。我祈 祷,有一天,可怜的母亲和我自己能够获得与同村的其他人一样的地 位,无论贫富,人人平等。 正是有了这种信念,我在读大学时,积极地参加1989年学生民主运 动。在学生运动被血腥镇压后,我很困惑,“人民解放军”为什么要 杀戮自己的人民──他们的兄弟姐妹、他们的父亲母亲。当时,我百 思不得其解。我经历了从失望到理想幻灭后的愤慨,我谋划了一次自 杀式行动,想杀掉那些背叛我的人。不过,一天晚上,在教室里,我 的美国英语教师给了我一本从香港走私过来的小册子。书中讲了一名 牧师的见证。我被深深地吸引住了,一口气读完了它。书中写道“若 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我已逝,新我已到。”这些话深 深地打动了我。虽然直到成为基督徒一年后我才第一次接触到《圣 经》时才知道这些美文妙语是摘自《圣经》。我深深的认识到,其实 我象那些我要杀死的人一样堕落。如果我想杀死他们,我又怎么能希 望别人平等地对待自己呢?“是的”,我下了决心,“我要获得新 生。”于是,我一心归顺了上帝。后来,我的美国教师带领我跪在他 宿舍的地上接受了耶稣基督,此后我的生活中多了上帝。我认识到, 上帝赋予我心灵的信仰自由要比任何其他权力珍贵得多,重要得多。 就在第二天,我发现所有一切都重新开始了。我甚至开始同情和尊重 我的背叛者和敌人。我突然意识到,虽然我小时候不知道上帝是谁, 但他知道我的存在,他爱着我,就象他知道并爱着中国的13亿人口一 样。大约12年前,因参与家庭教会的事工,短暂入狱释放后面临再次 被捕的危险被迫离开中国,后来在克林顿总统的帮助下,我和我刚出 生的儿子、爱妻蔡伯春离开了中国。 今天,在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我很谦卑地站在这里。我是一个深爱着 美国的华裔美国人,很珍惜这个伟大国度赋予的宗教自由,但我有着 一颗中国心,永远都是中国人。我很思念祖国,一直不停地为中国的 未来祈祷。我真诚地希望中国迈向一个繁荣、稳定的未来。我相信, 中国只有完全接受真正的宗教自由,用法治保护宗教自由,才能实现 这个目标。这正是我所有努力的动力来源,也是对华援助协会的目的 所在。纵观整个中国历史,“天命”被看作是神赋予国家领导人的权 力,它影响了中国社会所有阶层的老百姓,也被他们所接受。今天, 我和中国的亿万名基督教徒相信,“天命”是让中国变成持久、和平 的世界强国,成为受国际社会尊重的领导者,但是要实现这一目标, 中国必须实现宗教自由。国际社会和很多中国公民对中国的宗教自由 现状看法不一。诚然,与20世纪60年代的文革时期相比,今日中国的 宗教自由度要大许多。目前,中国政府正式登记的三自教会教徒估计 有1,600万人,正式登记的教堂共计15,000所。中国政府会声称,政 府允许这些教堂存在,允许这些三自教会印刷和出售成百上千万册 《圣经》,足以证明中国实现了宗教自由。我承认,中国在宗教自由 方面确实有了一些进步。我也知道,一些三自教会的教徒认为所有中 国的基督教徒都应该自愿登记,并且仅按照中国政府正式批准的方式 进行宗教活动。但是,六千万至八千万基督教徒不得不以怀疑的目光 看待与官方密切相联的三自教会,他们认为中国政府应该允许他们在 家里进行敬拜,并允许他们按照自己选择的方式进行活动,就象我小 时候那样。当然,我们不需要进行登记,也不用仅在政府批准的地点 聚会。 很多未登记的教会对如何应对中国政府的登记要求有很多分歧。一些 家庭教会正考虑如何在保持独立的前提下加入官方的三自教会,并按 照其规章制度进行活动。另一些家庭教会则祈求上帝指明方向,等着 看中国政府将来是否会更加开明,放宽对登记的要求。他们认为,从 逻辑上讲,官方承认的三自教会的教堂和活动场所无法容纳成百上千 万尚未登记的基督教徒。还有一些家庭教会强烈反对这种想法,认为 官方承认的三自教会是共产党政府蒙骗教友的工具,旨在控制和破坏 其信仰的纯粹性。这个问题相当复杂,它的结果将决定中国未来的稳 定和发展。 今天,在座的很多人都已经了解到对华援助协会对中国国内的宗教自 由问题以及中国现状的缺点进行了广泛的记录和报道。虽然有人会认 为对华援助协会对中国政府采取敌对的态度,但是我们的目标恰恰相 反。我们的报道并不怀有敌对态度或恶意,而是正确地记录事实,帮 助加快中国所需的变革。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中国日益融入到 更加自由的外部世界,中国要成功地实现这种过渡,迎接各种挑战, 就需要进行变革。中国近年的经济发展在很多方面取得了可喜的成 就,但贫富差距日益扩大,社会需求和不安定因素都有所增长。在这 种背景下,成百上千万参与家庭教会运动的基督徒可以成为一种构建 和谐社会的稳定力量。也正因为如此,解决宗教自由问题益发显得迫 切。为此,对华援助协会努力成为中国家庭教会的和平倡导者,成为 失望情绪的非暴力式发表途径。我们揭露侵犯基本人权的现象,如永 久限制数百万家庭教会基督教徒的集会自由和敬拜自由。对华援助协 会不仅寻求用和平的方法处理日益高涨的失望情绪,有时还会处理区 域性的地方官员腐败、专横的行为,而且对华援助会还要求家庭教会 基督徒也要服侍其他人,而不仅仅在为自己谋求更多权利。基督徒是 “基督的信徒”,应该也是同胞的仆人。 我希望中国政府将来会认识到基督教和其他真正和平的宗教组织是不 需要“控制”的,它们不会威胁政府,反而是社会稳定的基石之一, 可以在倡导非暴力的同时为中国当前所处的过渡时期提供必要的帮 助。实际上,我要指出一点,中国政府当前规定的限制为东方闪电等 危险的邪恶教派提供了滋生环境。如果家庭教会能够自由地集会和宣 传正统基督教的真理,能够自由地对它们的教徒,尤其是儿童,宣扬 正统教义,那么真正危险的邪教是很容易被识别出来,并且也不太能 够象中国政府担忧的那样伤害无辜民众。更重要的是,享有更多自由 的基督教徒们可以为中国要构建的和谐社会提供特别需要的社会服 务。我们知道一些家 庭教会为包括西藏在内的各省、自治区的几百名孤儿和老年人提供了 服务,我们也一直为这些教会提供支持,至于具体的地点和名称,我 在此就不提了。我们还知道,无私的外国基督教徒帮助建造了几百所 学校,为所谓的流动人口(民工)的孩子提供高质量的免费教育,否 则,在当今中国的教育体制下,这些孩子就会永远成为文盲。令人遗 憾的是,这些人由于本身与家庭教会有关系,只能秘密地做这些完全 无私奉献的好事。如果他们能够更自由地公开的提供这种有价值的社 会服务,他们能够多做多少事情啊!这对中国政府而言也是种双赢局 面。当然,双方首先要建立信任关系,才能开展关于这种远景计划的 对话。 只要简单回顾一下中国历史,人们就可以理解眼下中国政府不信任基 督教,不把基督教看作是构建和谐社会的积极力量有一些合理的原 因。 纵观历史,基督教信仰很不幸被扭曲、被以各种方式利用,而完全违 背了耶稣基督的生命意义和教义。中国和其他国家一样也经历了这种 悲剧。身为中国人,我要说一下太平天国运动。这是中国政府不信任 基督徒动机的典型例子之一。在19世纪50年代中期,洪秀全发起了太 平天国暴动。洪氏受训于一位名叫Isaachar Roberts的美南浸信会传 道士。Roberts的本意是值得尊敬的,他本人是一位富有的美国基督 教徒,前往中国帮助麻疯病人,最终患上麻疯病而死。然而, Isaachar的弟子洪秀全却没有遵循基督教信仰的基本原则,Roberts 最终得出结论说洪秀全患了精神病,指责洪秀全“疯癫、不适合当领 袖”。但这无法抹去那段历史,在太平天国运动中,共有三千万人丧 生,洪秀全误用《圣经》的行为带来了可悲的结果。他当时还传播异 端教义,甚至相信自己是耶稣的兄弟。重要的一点是,西方基督徒应 该清楚并承认中国的这段历史,正是类似这种历史背景导致中国政府 不太信任那些不愿受严格控制的基督徒,包括我倡导的家庭教会运 动,但它不能成为任何宗教迫害的理由。因此,我认为,家庭教会必 需加倍努力,证明它们不是要掀起暴力革命,也不希望成为当前政府 的敌人。基督教信仰对“天命”的解释截然相反:尊重并祝福掌权 者,为同胞服务,成为社会中起稳定作用的力量。我在此必须诚实地 告诉你们,在我的观察当中,虽然我记录中国政府处理宗教自由方面 的很多欠缺,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觉得一些家庭教会也有缺点,需 要解决和改进。在美国,福音派人士经常会问一个有名的问题:“耶 稣在这情况下会怎么做?”,以此提醒教徒如何以耶稣信徒的身分正 确行事。如果我扪心自问,假如耶稣生活在当今的中国,他会怎么 做?我觉得,我需要多多思考耶稣在中国家庭教会中会怎样引导他的 信徒?耶稣会要求更多的权利,会参加愤怒的对抗,会不尊重当局, 会考虑用暴力等攻击性手段获得更多的言论、集会和敬拜自由吗?耶 稣没有采取这些方法来解决他所在的文化和社会中的问题。耶稣为他 的信徒树立了爱所有人,甚至爱敌人的模范,并且要求信徒也这样 做。他原谅那些不公平地殴打他,最终把他钉死在十字架上的敌人。 他穷其一生都在为他人行善,为病人疗伤,为饥饿者提供食粮,尊重 所有人,甚至尊重那些误会他、折磨他的掌权者。 中国的基督徒应该努力地向基督学习生活的方式,在需求推动法治建 设,获取比目前更真实的宗教自由时,也应该如此。基督徒必须诚实 守信;正因为如此,对华援助协会尽量仔细地记录所有报导,关注中 国政府未遵守其宪法和相关国际法保证的案例。正因为如此,对华援 助协会寻求和平地、尊敬地揭露那些滥用职权的地方当局。也正因为 如此,对华援助协会在最近一些事情中大受鼓舞。去年12月,胡锦涛 主席公开呼吁包括基督教徒在内的宗教信仰者,参加构建和谐社会。 此后,北京和湖北省提前从拘留所和劳教所释放九名家庭教会领袖, 这更是鼓舞了我们的信心。我祈祷并希望这将是和解的真正开端,而 不是一时的外交姿态。 不过,家庭教会和官方三自教会之间仍存在一个重大的分歧,即这些 团体各自如何看待中国政府的登记要求。双方必须在这一点上达成谅 解。对中国而言,这是中国政府在这十年中必须和平解决地最重大、 最具有历史意义的问题;这也将决定中国在宗教自由问题上何处何 从,决定中国是否会被国际社会接纳。我希望,中国政府将认识到大 多数未登记的家庭教会信徒和他们的教会领袖是坚定的爱国公民,他 们的信仰不会威胁到国家安全,相反,中国政府在构建与维持一个和 谐社会,满足不断增长的社会需求,以及解决贫富差距造成的众多问 题时,家庭教会信徒和他们的教会领袖是一个最大的社会健康发展力 量群体。我相信这也是绝大多数未登记的中国基督徒的希望。我认识 和向其提供咨询的中国基督徒,都希望能帮助老年人、残疾人、孤儿 和弱势群体解决各种需要。他们希望提倡道德和价值观,谴责暴力行 径。 我衷心希望,布什总统在今年夏天参观北京奥运会时,将进一步强调 他的信念,即宗教自由不会威胁中国社会,反而会为中国社会做出巨 大贡献。布什总统也反复地跟江泽民和胡锦涛主席强调过他的这一观 点。今天,在座的国会人权问题核心小组、各位宗教领袖、活动家和 商界领袖希望中国的现状发生积极的变化,我希望你们能够把宗教自 由看作重中之重,希望你们能够认识到,在中国人的思想观念和中国 历史中,宗教自由是一个相当复杂的问题。 身为美国人,我们越是诚实地承认我们也是造成中国对基督教不信任 的“责任方”,我们越是能够在鼓励中国扩大宗教自由时赢得大家的 尊重。请用敏感性来权衡您所关心的问题,但不要退缩,因为在中国 争取宗教自由和法治,不仅符合中国的最佳利益,也符合整个世界的 最佳利益。作为中国人,我对你们表示感激,感谢你们今天倾听我的 心声。我希望自己能发挥建设性的作用,帮助美国人理解这个复杂的 问题,如果中国要负责任地面对这个任务,最好在中国内部解决这个 问题。因为宗教自由的实现从来就不是外来干涉的结果和任何政权的 赏赐。不过,作为耶稣的信徒,我更加感到自己有责任站在中国国内 的兄弟姐妹的一边。除了官方教会场所,他们享有的集会和宗教活动 的自由仍相当有限。我本人曾经被随意关押到中国的监狱中,以及成 百上千件记录在案的骚扰、随意扣押、没收财产和酷刑事件,还有我 在中国的一些基督教友和以前的同工甚至在这些事件中丧生。从这些 经验来看,我不能为那些跟我们有着共同信念,但享受不到与我们相 同的基本自由的人们保持沉默。我不仅要与你们合作,共同继续这项 工作,还要呼吁美国和中国国内信仰基督徒的兄弟姐妹,我们决不能 忘记基督为我们树立的榜样,我们所做的一切,包括我们的想法,都 必须体现爱和包容。我请求你们为我的祖国,中国的和平、繁荣和更 加自由祈祷。 愿上帝一如既往地祝福中国和美国!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美国国会图书馆) (2008年2月7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说出真相.拒绝遗忘. 寻求正义.呼唤良知 就“6.4”与“天安门母亲” 答《参与》记者问 丁子霖 (以下,《参与》记者简称“记”;丁子霖简称“丁”。) 记:您2000年发起“天安门母亲运动”,请问现在已联系到多少位   “6.4”难属?曾有一位难属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至今已查证   二千多人死于‘6.4’,部分人是被坦克压死”,请问您怎么看   待这一说法? 丁:2000年初,我们开始以“天安门母亲”这个名称来命名我们的群   体。从这个时候起,海内、外也就有了“天安门母亲运动”的说   法。我们愿意用这个名称,因为它符合实际。我们这个群体之中   的大多数,都是在天安门惨案中失去儿女的母亲。这里的“天安   门母亲”,是一个简称,没有特殊的意义。当然,我们的群体中   还有为数众多的失去丈夫的妻子,她们很多也已作了母亲,丈夫   死后,与留下的遗孤相依为命。她们也就很自然地成为这个群体   的成员。参加这个群体的,还包括死者的父亲、丈夫,以及一些   “6.4”伤残者。从广义上说,他们也都属于“天安门母亲”群   体的成员。但是,也并不是所有的“6.4”受难者都自动地成为   这个群体的成员;属于这个群体的,都是在不同时期参加过公开   信联署活动的“6.4”受难者和受难亲属。开始的时候,凡有联   署活动我们都要征集联署者的亲笔签名,不能写字的就用盖章或   摁手印代替,后来参加的人多了,操作上有困难,于是改为联署   者授权(书面或口头)的办法。我们的联署活动,参加或退出完   全按照自愿的原则。由于参加联署活动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有   少部分难友存在不同程度的顾忌或疑虑,因此至今没有参加联署   活动,她(他)们也就没有包括在天安门母亲群体之中。在这十   多年时间里,也有个别难友参加后又退出了,之后又改变主意加   入了。我们认为这都�br>呛苷5氖虑椋慰霰纠淳椭皇且桓鏊缮�   的群体。对于这部分难友,我们在转达人道救助款及尊重其知情   权、表达权等方面,均与参与群体活动的难友一视同仁。   参加“天安门母亲”群体的成员是经常变动的,就目前来说,共   有128位,这不包括以往十多年里陆续去世的15位。在已去世的   成员中,包括大家熟悉的吴学汉先生和苏冰娴女士,他们都是   “天安门母亲”群体的创始者。   在过去的岁月里,我们这个群体所做的事情主要有三件:一是寻   找死难者和伤残者;二是对难属和伤残者进行人道帮助;三是为   死者寻求正义、讨回公道。做这些事情都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   力,每一件事都要做得细致入微,因此靠少数几个人不行,要靠   大家一起出力。   关于第一件事情,即寻找死难者和伤残者,我可以告诉大家的   是:到目前为止,经我们查证并正式记录在案的死难者共有188   位,另有伤残者70多位。这个数字当然不是死难者和伤残者的全   部,而只不过是其中的很少一部分。然而即使是这样一个极不完   全的数字,也整整花了我们18个年头。   很多年以来,有不少朋友问起:“89年的‘6.4’大屠杀究竟死   了多少人?”这个问题目前我们尚无法回答。当年政府方面曾公   开承认死亡人数为200多人,其中大学生36人,而且还包括一些   军人(参见89年陈希同向人大常委会的报告)。这个数字显然有   重大的隐瞒。在惨案发生的当时,中国红十字会曾对外公布过一   个数字,即死亡人数在2,600至3,000之间。但这个数字很快被官   方公布的数字所覆盖,以后也就不再有人提起了。然而我们认   为,红十字会公布的这个数字尽管不可能精确,却比较接近事   实。这一点从我们的寻访活动也可得到印证。在惨案发生的当   时,我们各&fra c14;宜滥亚资粼谌歉鞲鲆皆核籽勰慷玫乃滥颜呤�   体,或者所见到的各个医院公布的死亡名单,就已远远超出我们   已经寻找到的数字。下面我引述死难者袁力父亲的一段证词:   “在寻找袁力的半个月时间里,所到44座医院内无一没有尸体,   最多的复兴医院,尸首堆积成山。我们从各个医院亲眼目睹的尸   体至少在400具以上,而已经陆续被认领运走的还不知有多少   具!?”这里再举一例:死难者杜光学的亲属从协和医院找到杜   的尸体,其身上的编号为“30”。那么,从1号到29号又都是谁   呢?30以后还有多少号呢?然而,我们记录下来的从协和医院找   到的死难者,还不足十名;至于惨案发生当时没有送往医院即被   “处理”的死者(失踪者),人们就更无从知道了。鉴于此,我   们认为现在民间流传的各种数字都不足为据,最终还是要通过独   立、公正的调查来得出一个确实的、权威性的数据。 记:每逢清明、“6.4”、赵紫阳忌日这些特殊的日子,“6.4”难   属一般会受到怎样的待遇?此外,难属们在人权方面的状况近年   来是否有所变化? 丁:“天安门母亲”是自然形成的一个群体,而且是在艰难、持久的   抗争中逐渐扩大的。开始的时候,仅仅是少数几家难属的自然联   系,目的是求得互相间的安慰。那时大屠杀刚过,人们心有余   悸,谈虎色变,即使同事、邻居,见了我们也往往会躲着走。   1991年5月,我本人第一次打破沉默,走上西方媒体,接受了美   国广播公司(ABC)的电视采访。我在采访中驳斥了李鹏的谎   言,谴责了两年前的那场血腥屠杀,为死去的儿子做了名誉辩   护。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学校当局对我的严厉处罚,开除党籍,   取消导师资格、赶下讲台。紧接着的,就是把我和我丈夫置于国   �br>膊棵诺难峡刂拢褪撬担哟宋颐浅闪瞬恍砺宜德叶摹肮�   制分子”。现在回想起当年的情景,仍然让人不寒而栗。那时,   当局对我们难属的打压是极其残酷的。因为我们是“6.4”后国   内出现的第一个群体性存在;只要有这个群体存在着,当局散布   的种种有关“6.4”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他们把我们说成是与   海外反华势力相勾结的敌对势力,不仅把我们置于严密的监控之   下,而且还跑到群体中去散布种种谣言,说“丁子霖是坏人,她   是想利用你们,不要上她的当”;还说“丁子霖在南方盖小楼,   给你们才几个子儿?”言下之意是说我贪污捐款,中饱私囊。   1995年我和我丈夫被秘密关押43天,警方所追查的就是人道捐款   的来源和去向。当然,有关这方面的资料,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   告诉他们。当局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挑拨离间、分化瓦解我   们这个群体。   有关当局对我们实行公开的监控,最早是在1994年初,开始只是   针对我个人。到了上世纪90年代中期,随着我们寻访活动和人道   救助的逐步展开,随着我们正式向全国人大递交公开信表达我们   的诉求,其监控的范围也就扩大到其他难友。有关这方面的情   况,可以说是一言难尽。据粗略统计,在以往的岁月里,我们群   体中遭受到监控的难友不下七、八十位,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历次   公开信的联署者。各地公安和安全系统经常采用上门恐吓、出门   跟踪、电话监控、软禁、传讯乃至刑事拘留、抄家等等手段,无   端地限制、剥夺“6.4”难属和伤残者的人身自由。有些边远省   市,甚至还沿用了毛泽东时代对待地、富、反、坏、右等所谓   “五类分子”的规定,即出门要批准,回家要汇报,来人要报   告,平时不许乱说乱动。尤其令人发指的是,公安�s up1;然从一位伤   残者头上剪下一缕头发予以存档。每当“6.4”、“清明”、   “10.1”以及外国元首访华等所谓敏感日子,不仅我本人,其   他难友也常常受到严密的监控。1995年北京举办“世妇会”,我   和我丈夫被秘密关押在家乡无锡。1998年美国总统克林顿访华,   1999年“6.4”十周年,我的住家完全被包围,失去了与外界的   一切联系。2000年4月1日,路易丝.维勒.斯诺(爱德加.斯诺   的遗孀)来华为斯诺先生扫墓,顺便来人大与我会面并面交人道   捐款,却遭到安全部门的无端阻拦,已故难友苏冰娴女士见义勇   为,代替我在人大东校门为斯诺夫人带路,没有成功。为此,安   全部门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的面非法绑架苏冰娴女士,而且   在24小时内给予她种种非人道的对待。2004年的所谓“文化衫”   事件,是一件震惊海内、外的恶性人权侵犯事件,安全部门分别   在北京与无锡两地软禁或刑拘了我与张先玲、黄金平等三位天安   门母亲。只是迫于海内、外正义力量的压力,当局才不得不于四   至六天后释放我们。   “天安门母亲”群体的存在及其18年的抗争,使中共掌权者感到   了一种威胁,而且成了惨案制造者和权力者们的心腹之患。   这种情况一直到2005年以后才起了一些变化。一个可以感觉到的   迹象就是国安和公安系统对“天安门母亲”群体的监控逐步有所   放松。比如,这两年来,在京部分难友于清明、“6.4”去西郊   万安公墓悼念死者,尽管仍有警察警戒,但一般不再干预。去年   “6.4”,国安方面第一次没有在我住宅楼门口设岗警戒,解除   了对我行动的限制。同年“6.3”夜晚,我和多位难属去木樨地   桥头遇难者集中的地点举行烛光祭奠活动,居然没有受到阻拦。   2005年赵紫阳先生逝世,我本人被禁止前往吊唁, sup2;⒈幌拗菩卸�   自由近半个月,但是,2006、2007两年赵紫阳先生忌日,都没有   阻拦我前往拜祭。今年赵紫阳先生逝世三周年,国安人员“建   议”我和我丈夫不去富强胡同,但我们坚持要去,后经谈判,双   方达成妥协,警方放弃阻拦,我们承诺不接受媒体采访。但是,   其他几位难友却受到公安警察的阻拦未能前往,徐珏女士甚至受   到粗暴的对待。为此,我们向北京国安和公安当局提出了口头和   书面抗议,最后,此事以警方正式向徐珏女士赔礼道歉了结。这   种情况对我们难属群体来说也是18年来的第一次。   以上变化大体上是与中共政权近年来社会控制力日益式微的趋势   同步的。其原因我想一方面是迫于国内民间维权和反对运动的压   力,另一方面也是回应国际正义力量在人权方面对中国政府的持   续批评;但是,从难属群体这方面看,我想也与这个群体在抗争   中所采取的有理、有据、有节的理性态度不无关系。我们有一分   事实摆一分事实,有一分道理说一分道理,坚持对任何人、任何   事情都遵循诚实和诚信的原则;在涉及个人权利的问题上,我们   既据理力争,又留有余地,不放弃应得的,但又避免把事情做   绝。事实上,有一些事情就是通过双方的谈判做成的。如果一味   地恶言相向,一味地冲突对抗,我们这个群体恐怕早就不存在   了。因为,就中共政权的强大而言,我们所有的对抗不啻是蚍蜉   撼树。然而,如果我们秉持上述态度和原则,中共当局就没有任   何理由不让我们存在下去。而只要“天安门母亲”群体存在一   天,“6.4”那血腥的一页就翻不过去,中共政权的合法性就会   随时受到质疑,所谓“以人为本”、所谓“和谐社会”、所谓   “改善人权”等等,也就无可避免地会越来越暴露�aum l;内在的虚伪   性。我认为,“6.4”是一个涉及国家命运、民族未来的严肃政   治问题,处理此类问题的权限不在警方,而在政府高层。因此,   作为面对面的当事者,无论是哪一方,都应尽可能避免矛盾的激   化。我们需要的是用文明来代替野蛮,用道义的力量来迫使权力   者遵守人类文明的准则。文明进一寸,野蛮退一寸。按文明的准   则说话、做事,不仅是公民社会成长发育所必需,也是一个现代   公民应该具备的最起码的素质。在今天,能够迫使当局放弃暴力   和邪恶的,除了道义和文明,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别的。 记:“天安门母亲”提出要求重新调查和公布“6.4”真相;要求对   惨案的受害者道歉和赔偿;要求对惨案主要责任者进行司法追   究。请问现在哪些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影响实现这三个诉求的   最大障碍是什么? 丁:“天安门母亲”在长期的抗争中形成了一些共同的诉求,简单来   说就是这样三项:一,重新调查和公布“6.4”真相;对惨案的   受害者道歉、赔偿;对惨案的主要责任者进行司法追究。   “6.4”大屠杀是中共政权犯下的一桩空前的反人类罪行,当年   邓小平对“6.4”事件所作的定性完全违背事实,根本站不住   脚,因此必须彻底推翻。我们18年来作出的全部努力,归结到一   点,就是要还“6.4”以历史的公正。但是,“6.4”作为一个   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重大历史遗案,不可能孤立地解决,必须把它   放到现实的政治生态之中、放到中国民主转型的实际进程之中,   逐步求得公正的解决。为避免社会的震荡,我们主张把“6.4”   问题的解决纳入法制的轨道,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政治问题法律   解决”。我们提出的三项诉求,即充分体现了我们的一贯理念和   主张。   这三项诉求的提出,始于1995年 ,至今也已有13个年头了,今后   我们仍将坚持,决不放弃。这是因为,这些诉求涉及到还每一位   “6.4”死难者以历史的公道,涉及到为每一位“6.4”受害者   争取应得的权利;同时,这些诉求也事关宪法和法律的尊严,事   关人类的正义和良知。否则,百年来人们对宪政民主的向往,依   然会成为梦幻,未来的中国将仍然是一个黑暗、野蛮、落伍的国   度。   在这三项诉求中,我们认为第一项最为重要,它不仅是兑现后两   项诉求的前提,而且在我看来,所谓社会的宽容,所谓全民的和   解,都要以真相为前提,没有真相,就没有宽容,更谈不上和   解。基于此,我们要求政府方面立即解除“6.4”禁区,还原   “6.4”真相。   但令人遗憾的是,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至今看不到政府方面有任   何一点积极的回应。我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民间的见证就尤其   重要。在这个方面令人感到欣慰的是,事实上今天已有越来越多   的公民投入到“说出真相,拒绝遗忘”的行动中去。土改、镇反   的真相,反右的真相,三年饥荒的真相,文革的真相,“6.4”   的真相……直至镇压法轮功的真相,一个一个被掩盖的真相都相   继被披露、被还原。真相进一步 ,谎言就退一步。真相是一种   力量,说出真相是无权者的权力。我们看重和珍惜民间每一个这   样的行动。去年宗凤鸣先生《赵紫阳先生软禁中的谈话》一书出   版,是一个重大突破,而海外《六四档案》等网站所做出的努   力,也值得称道。近年来,有不少海内、外人士撰文、著述披露   大屠杀真相,也有了不少进展。我们认为,民间的见证是重要   的,没有民间的见证,就不会有官方的解禁。但是,民间的见证   毕竟不能代替官方见证。一个刻意隐瞒、掩盖真相的�t horn;权,一个   禁止、阻挠公民说出真相的政权,不可能给中国的未来带来光   明,也不可能给普通的民众带来真正的福祉。当然,它也会在当   今的世界越来越孤立,在自己的国土上越来越失去民心。   关于第二项诉求,我们的主张是:由人大按立法程序,制定并通   过专项的《六四受害者赔偿法案》,依法给予惨案受害者适当的   国家赔偿。这个问题我们也已提了十多年了,但仍不见每年的人   代大会有何动静。为了打破目前的僵局,我们曾于2006年提出,   可以对一些存在重大分歧的问题暂时搁置争议,首先解决涉及受   害人基本权利和切身利益的问题。在国家赔偿一时尚难兑现的情   况下,政府有关部门本着人道精神帮助受害人解决就业、低保等   基本生活保障,对一些生活困难的受害人实施不附加任何政治条   件的“生活补助”。然而,即使是这样一个极其克制的解决方   案,政府方面也未能表现出起码的诚意。我们认为,拒绝这一妥   协方案,实属失道之举。   关于司法追究,我们在1999年就启动了。这一年,我们向最高人   民检察院递交了控告李鹏的起诉状,高院也接受了我们的诉状。   但是,快十年过去了,当年我们向最高检察院提出的对“6.4”   流血事件立案侦查、追究原国务院总理李鹏法律责任的请求,至   今没有得到高院的具有法律效力的答复。我们认为,李鹏作为当   年那场大屠杀的决策者和直接责任者,不能逃脱法律的追究。这   决不是对于加害者李鹏个人的报复,而是维护宪法和法律的尊   严。共产党在半个多世纪里对民众欠下了累累血债。作为受害一   方有权要求政府当局还受害者一个历史公道,有权要求对受害一   方所遭受的种种伤害和损失作出国家赔偿。我们不赞成通过群众   运动的方式对共�uacu te;党犯下的历史罪恶作法外的所谓“清算”,就   象当年共产党所做的那样,但我们不能把共产党欠下的血债一笔   抹去。我们主张把历史罪恶的清偿纳入法制的轨道。 记:请您介绍一下“天安门母亲”会以怎样的方式去为死者寻求公   义,为自己争取应有的权利? 丁:“天安门母亲”群体是在亲人的血泊中站立起来的,亲人的鲜血   让我们知道了世界上什么叫罪恶,也使我们明白了怎样才能有效   地消除这罪恶。为此,难友们在一起商议并制定了一些共同遵守   的行动准则。这些准则就是“和平、理性、非暴力”以及“独   立、公开、合法”。我想,这些守则并不需要我做过多的解释,   它们已经在我们十多年来的行动中得到充分的体现。这里只想就   “独立”的准则作些必要的说明。所谓独立,并不意味着拒绝外   界的同情、声援和人道帮助,也并不意味着对待国内、国际严重   侵犯人权的事例漠然处之不伸出援手。但是,这个群体不依附于   任何一个组织或团体,不接受任何组织或个人对群体内部事务的   操控。我们既独立于执政当局,也独立于其它民间反对组织。为   此,我们特地对接受捐款作了严格的规定:所有捐款,不管来自   何方,纯属人道性质,不附加任何政治条件;一旦发现附加政治   条件或变相附加政治条件,立即拒收。独立性,是我们这个群体   的生命力所在,也是这个群体得以存续到今天的根据。   上述的行动准则,也体现在我们的抗争方式上。为死者寻求公   义,为生者争取权利,有很多方式可以选择。比如街头抗议,上   访伸冤等等,还有一些极端方式,如自戮或自杀式报复等。但   是,这几种方式都没有得到我们群体中多数成员的认同与支持。   街头抗议的方式是宪法赋予公民的权利,不是不可 以采用,但   是,一旦发生冲突,作为绝对弱势的一方,不仅在肉体上,而且   在精神上,都会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当年,她们的儿女倒在了   十里长街;今天,难道还能让这些失去亲人的年迈体弱的母亲们   遭罪、受辱于同一条大街吗?上访的方式也是宪法赋予公民的权   利,而且是一种有着古老传统的中国式维权方式,当然也不是不   可以采用。但是,“6.4”大屠杀属国家犯罪,解决“6.4”问   题具有全局性,而我们的诉求也并不是单一的。因此,寄希望于   所谓的清官来为死难亲属伸冤,既不现实,也绝无可能。至于那   些自杀式的报复性冲动,在我们群体中实际上并不存在也不可能   存在。   那么,剩下来的方式就只有一种,即与政府对话的方式。我们的   这个对话主张也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给全国人大的一封公开   信中提出来的。信中有这样一段话:“我们促请人大常委会改变   漠视民意、对人民呼声置若罔闻的态度和做法,(责成政府当   局)就‘6.4’事件受难者问题同受难亲属进行直接的、有诚意   的对话。”这封公开信同时还重申:“关于“6.4”遗留问题的   处理,必须纳入法制轨道,依法办事,不能按任何个人的意志办   理,不能因袭以往历次政治运动过后(单方面的)所谓‘平反昭   雪’的做法。”在以后的公开信中,我们还曾多次要求全国人大   按法定程序把“6.4”问题作为专项议案递交大会讨论、审议;   要求政府有关当局以协商、对话的方式来求得“6.4”问题的公   正解决。   我们的主张显示了我们作为受害群体的最大的诚意、最大的理   性、最大的克制。它既不可能危害国家安全,也不可能扰乱社会   治安,政府方面没有任何理由加以拒绝。当今的世界,已进入对   话的时代;而当今�Au ml;中国,却依然停留在对抗的时代。这是谁都   不愿意看到的。因此我们相信,争取以对话来代替对抗,对我们   中国人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今天,中国政府在国际事务上主张   要用对话的方式来解决国际的争端,那么,我们就有充分的理   由,要求政府当局以同样的方式来解决国内的分歧。我们不迷信   对话,但与对抗相比,对话的优越性是明显的。对话不是把社会   导向对立和仇恨,而是把社会导向宽容与和解。对抗,就当政者   来说,就是用枪杆子说话,用警察和监狱来对付反对者;而就民   间来说,对抗就是揭竿而起,就是革命、暴动。中国几千年的历   史,包括百年来的历史,不就是在这种恶性的互动中走过来的   吗!而结果呢?结果是世界上大多数国家走上了民主之路,但中   国这个庞然大国却至今仍深陷于专制的泥潭而不能自拔。   我一直认为,中国变成今天这样一个全世界专制主义的顽固堡   垒,中共的几代领袖们固然难辞其咎,而中国的民众,尤其是民   间的反对派人士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再过不到两年,就是“6.4”惨案20周年了。十年、20年,在历   史长河中不过是短暂的一瞬,但对于我们这些时刻都想着要为死   者讨回公道的母亲们来说,却是那样的漫长。惨案当年50出头的   人,如今已届古稀之年,当时一些年龄稍长者,如今已经80、90   了。在最近的十年间,我们这个受难群体中就有十多位难友离开   了人世。要说,在解决“6.4”遗留问题上,我们的心情比谁都   迫切。谁不想能在我们的有生之年看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呢?然   而,看来这种可能性不大,至少目前可能性不大。那么这是不是   一种无望的抗争呢?也许,很多人会这样认为,但我们不这样认   为。是的,我们目前尚无力迫使政府坐到谈 判桌上来。然而,我   们坚信,我们虽然在权力上处于绝对的弱势,但是在道义上,我   们却始终处于绝对的强势。我们不相信道义的力量永远会被强权   所压倒,更不相信强权没有衰败的一天。至于这一天会什么时候   来临,对我们来说已经并不重要。 记:由于政府的封杀,再加上时间的推移,可能会有越来越多的年轻   人不知道或不清楚“6.4”这一段历史,您认为作为一名中国公   民应该为此做些什么呢? 丁:这种情况是存在的,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就曾有过一位女   中学生用怀疑的口气在电话里问我:你书中(指《丁子霖──六   四受难者名册》,1994年香港90年代杂志出版)公布的死难者都   是真的吗?真的死了那么多吗?对于这样的询问,我愿意作详细   的解释,因为这是当局刻意封杀资讯、掩盖“6.4”真相所致。   类似这位中学生的提问,我在以后的年月里也经常遇到。我想,   这种情况今后仍将存在下去。89“6.4”那段历史,经历的人不   会忘,只是平时不提而已,但对于年轻人来说那就不同了,他们   没有经历这段历史,这段历史很可能成为他们记忆中的空白。有   鉴于此,我们在“6.4”15周年的时候提出了“说出真相,拒绝   遗忘,寻求正义,呼唤良知”的16字口号,而我们这18年来所做   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就是保存这一段血的历史。我并不担心   “6.4”事件会从历史中消失。就象50年代的“反右”,60年代   的“文革”没有从历史中消失那样。我还想说的是,随着大众传   媒的发达和网络时代的来到,还原历史真相已不再是无法企及的   事情了。现在好多大学生、中学生已经从网络上知道了   “6.4”,而且萌生了要了解“6.4”的愿望。去年秋天,某地   一所重点中学的一位老师告诉我这样一件事:两年前( 大概是   “6.4”15周年的时候),该校几位高中二年级的学生,自选了   一个社会调查课题(课程作业),题目就是有关“6.4”的,据   说他们从网络上知道了“6.4”是怎么回事,就想听听周围人们   的说法。这份问卷调查一共列出了十多个问题,其中有:“你认   为‘6.4’是反革命暴乱,还是爱国民主运动?”、“你对那场   运动是支持、反对还是保持中立?”等等。让人诧异的是,这份   问卷调查的对象既然扩大到了社会上的普通民众,而且居然回收   率还很高。更让人诧异的是,这几名学生还居然根据回收的问卷   撰写了一份调查报告,拿到社会上去广泛散发。当然,这件事最   终让学校领导知道了,但领导们从爱护学生出发,采取了大事化   小,小事化了的做法,把事件平息下去了。   我说这些,是想证明一条真理:人类的正义和良知不可能完全泯   灭。历史上发生的很多事情湮没了,但凡是关涉到流血、死人的   事情尤其是大规模的杀戮,绝不可能从历史的记忆中完全抹去。   秦始皇作了很多好事,人们不一定都能记住,但他搞的“焚书坑   儒”,却至今仍家喻户晓。 〔转载自《参与》。提供者:(美国)蔡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木兰花〕今日又逢情人节 姜力钧        今日又逢情人节,墙里墙外两分别。        满腹相思谁与诉?一腔忧愤郁成结。        铁窗无情隔衷曲,玫瑰有意化蝴蝶。        鸟儿临难各自去,梁祝至死同冢穴。        (2003年2月14日北京秦城一号204~216监室)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沙尘,从我家乡漂来 怀念祖国(之1) 熊焱 下午1:20分,我从宿舍开车去剧院,参加军部组织的学习,虽然车程 不足两分钟,但还是遇到一位有趣的人,有一段有趣的对话,因而有 了此文。 快到剧院停车场时,我所负责的教会(chapel)执事Jerry也在,我 打住车,放下窗户问候。寒暄以后,他开玩笑说,“你的车要洗 了。” (我去年到韩国买了一辆2007的新吉普Liberty。全驻地独我开此绿 色吉普,非常惹目,认识我车的人比认识我的人还多。原来最近两天 我的车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我没有太在意,一则很忙,二则平 时并不长于此项洗车的工作。) 我爽朗地笑和着说:“对对对,要洗了。”没想到Jerry突然冒出一 句:“It's yellow dust, coming from China!” Jerry知道我天安门的背景,他说此话并无特殊意义,只是交谈而 已。我听了以后,一下就联想到平时每周开指挥官和参谋会议时,情 报参谋每次必报道的气候情况,这yellow dust总是隔三隔五地出现 在会议室的大型屏幕上,而且每次都出现China这个词。有关yellow dust,《唯基百科全书》是这样说的(简译如下):   黄沙尘又称亚洲沙尘,或黄沙,黄风,或中国沙暴,是一种季节   性的受东亚春季突发性影响的气候现象。黄沙尘土起于蒙古沙漠   和中国北部和卡扎克斯坦,经那些地方的高速地面风裹挟密集的   沙尘而成黄色风暴。这黄色风暴象云彩一样在强风带动下向东移   动,经过中国,漂洋过海来到南北韩,甚至可影响到美国的空气   质量。   在最近十多年,黄沙尘已成为中国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 Jerry的一句来自中国,虽无恶意,因为他是我的教会弟兄好朋友, 我听了以后,一下就联想到情报官每周的报道,联想到我平时总要关 注的中国大陆环境污染问题,于是我阳光笑脸慢慢就厚重起来,再加 上时不时瞟一瞟后视镜里是否有车跟来,有点心不在焉。 Jerry还在继续说话,我却总想截住他的话头,说拜拜。没想到他又 突然冒出一句:“对了,是从你家乡过来的。” 这句话属于典故,他有特别所指。因为他不仅知道我天安门运动的背 景,还知道我不能回中国的事实,更知道我试过好几次回国都未成功 的伤心事。因此幽默中把家乡一词带出来。我想他本意是幽默加安 慰,没想到我的反应竟是半喜半忧。我先用喜剧表情接住他的话头: “对对对,是从我家乡来的,我要写一篇文章,你刚才那两点(来自 中国和来自家乡)就是主题了。” 我把话题友好地强烈打住,说了声“拜拜,See you Sunday!” 我的心有点沉重,虽然一篇小短文因此简短对话而一挥而就,但祖国 啊,家乡,沙暴,污染这些词都很沉重。 末了,上升一点点感慨,以飨读者:   祖国啊!我好象怀念你!但是难道从你那里漂过来的就只有污染   大气的沙尘吗?   沙尘啊!我也爱你!因为你从我家乡漂来,说不定还带来父母兄   侄师长学兄学弟学姐学妹的思念啊。 洗汽车的事,我还是想拖一拖,等韩国大雪纷飞或大雨磅砣到来,自 然清洗得更妙。 (2008年1月7日晚9时10于美国陆军第八军南韩平泽驻地) (熊焱:曾是89学运时参加北京高校学生对话团员,后被列为21名学 生领袖之一,遭全国通缉,流亡美国后攻读神学,1994年加入美国陆 军。至2003年出兵伊拉克,加入军牧军团,现为驻韩国美军随军牧 师。) 〔原载《动向》2008年1~2月号合刊。转载自《议报》2008-02-11 23:30;http://chinaeweekly.com/。标题是我们附加的──洪哲胜 编按〕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共扼杀了人民想做好事的冲动 怀念祖国(之2) 熊焱 昨天我收到香港《动向》杂志,高兴了好一阵子。在没有中国人的圈 子里收到中文杂志,内心总是有额外的欣喜。晚餐以后,我撕开杂志 塑料封套,轻轻地翻阅起来,不知为何当晚看了一半就停下来了。 今天中午,再打开杂志翻阅,发现上面有我1月7号写的小小文章《怀 念祖国》。我读了一遍自己的小文,倒是脸红起来了。我1月7号的文 章只是举手之劳,电邮张伟国兄,并没有正式投稿之意,没想到伟国 兄和《动向》大哥们深情厚意,把我三言两语的拙作放在严肃的贵刊 上。 1月7号的小文《怀念祖国》其实还有一点小事没有透露,那一天是我 结婚19周年记念日。记得1989年1月7日结婚后几个月我们就参加了 1989年学运,6月坐牢,后来是离开祖国,以致89年的许多日子,在 我的记忆中都有特殊意义。怀念祖国也是真挚而有多重含义的。 现在回到我此刻的思绪来。祖国正冰天雪地,不过不太象毛哥笔下下 的“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是诗,现在祖国的千里冰 封,万里雪飘是灾、是难,是亡国征兆,是大泽乡的前奏。 网上有许多关于雪灾的评论,有的相当深刻,其中有网友说:“这次 雪灾,反映出一个问题──基础设施简陋;基础设施简陋,反映出一 个问题──偷工减料;偷工减料,又反映出一个问题──腐败。可以 说,这次雪灾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什么都不让人民监督而 是自行监督,什么都不让人民审批,而是自行审批,总有一天会出大 事的。”(作者烈雷,《七分雪灾,三分人祸》)。 我深深地关切着受灾的父老乡亲。几百万人,上千万人困在各大火车 站,如烈雷所说:“而这些在春运里聚集起来的人,大多是被压迫阶 级呀。他们一年到头来没命地干还受压迫,有苦没时间说,有话没时 间交流。” 若是在美国或欧洲,或者南韩等,那么多人困在火车站,牧师们教会 弟兄姊妹是会最先反应的。但我却被剥夺了回国的权利,剥夺了回国 去看望、照顾受困父老乡亲的权利。记得我2004年12月底,圣诞期 间,我在伊拉克,美国军方专门组织一个武装小分队,上有直升飞 机,下有坦克装甲车,车上有重机枪,帮我做一件事,把几大卡车的 货物送到伊拉克的孤儿养老院及贫穷的村庄。而现在中国南方各大火 车站,几百万人受困,我却不能做任何帮助的事。 政府在做事,没有错,没有不好,军队在帮忙的同时,也在严厉监视 着灾民,以防出现陈胜、吴广,也是逻辑中的事,中国的其他人呢? 虽然我欣喜地看到一线曙光,网上说北京的基督教会的弟兄姐妹走上 街头送食物、水和衣服等给困在火车站里的人群,但整个说来,13亿 中国人,还是被政府垄断了做好事的权利。所以,要一言以概之今天 中共专制的社会,不妨这样说:政府不仅能坏事做绝,还垄断了做好 事的权利。 这就是今天的中国,今天的中国政府及中共。群众百姓不知道怎样对 待政府和中共,因为它们在坏事做绝的同时,也垄断了做好事的权 利。但是坏事做绝固然坏,垄断做好事的权利就是丧尽天良了。因为 13亿中国百姓都被中共扼杀了想做好事的冲动,并最终成为麻木不仁 的观望者(如果不是受害者),而那些现在大大有钱的,大大小小的 中国富翁富婆们,被中共无情地拒绝在善的门坎之外。票子若不与善 联系起来就失去了永恒的价值,这是中国人真正的悲剧,悲剧中的悲 剧。中共把中国人手里的钱变为粪土。 不知近期有没有大泽乡起义,或军中兵变,或中南海政变。这些本人 本文都力所不及。有趣的是请读者细心查一查我1月7号文章的内容。 那小文里我提到,从中国漂过来滚滚的沙尘,以致远能漂到955公里 之外的南韩来。沙尘降落在我的车上,军中的朋友是开玩笑地说, “从你家乡来的。”我便因感而发,拙成小文,表达内心对祖国的关 心和怀念。一周后,开始了中国南方的大雪灾。中国人常说,见微知 着。我只是因为要表达内心的真实的情愫,便无意中为见微知着添上 良好的脚注。 如今祖国人民陷在雪灾中,更确切地说,他们陷在中共一党专制统治 之中。在这之后将会是什么呢?我能在下一篇怀念祖国的小文中预报 出来吗? 祖国啊,你令我更加怀念和关切! (2008年2月3日于美国第八军平泽驻地,南韩) 〔转载自《议报》2008-02-11;http://chinaeweekly.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台湾公投入联返联:怎么办?(四则) 中央社 ------------------------------------------------------------ ◆扁盼协商公投.国民党:由立院通过决议文 ◆黄志芳:联合国公投若有新案.会与美方沟通 ◆吕秀莲:“3.22”全民以行动赞成入联或返联公投 ◆谢长廷:若国民党真要返联.也可考虑支持 ------------------------------------------------------------ 扁盼协商公投.国民党:由立院通过决议文 〔中央社记者林沂锋台北12日电〕总统陈水扁希望朝野协商返联与入 联公投,取得一个不分蓝绿的共识。中国国民党秘书长吴敦义今天 说,党主席吴伯雄已经和陈总统会面过,其实没有协商的必要。他 说,透过立法院通过《我国重返联合国》决议文,向国际表达台湾 2,300万人民的心声,这是最好的方法。 吴敦义晚间在党中央接受访问时表示,虽然陈总统希望协商返联与入 联公投案,但是按照1994年立法院通过决议来做,以中华民国之名要 求重返联合国的方式,是最好的方法。 他说,如果要向国际表达台湾2,300万人民的心声与一致愿望,透过 立法院通过决议文是最好的策略。 吴敦义表示,国民党从来不反对公投,但是反对公投绑大选,如果公 投是很神圣,为何要“靠行”在总统大选里头。他认为,由立法院通 过不分朝野党派共同一致的决议,这样的作法比公投更明确表达民众 的心声,更是百分之百表达民意,为何要一定要透过公投表达? 他说,有关决议文的内容希望民进党共襄盛举,决议文某些文字都可 以让民进党不为难,决议文主旨案由的中华民国已经改为“我国”, 决议文不用重返、也不用加入联合国,可以用前进或参与联合国或重 要国际组织。 〔转载自《大纪元》2008-02-12 20:07;http://www.dajiyuan. com〕 黄志芳:联合国公投若有新案.会与美方沟通 〔中央社记者李佳霏台北12日电〕外交部长黄志芳今天表示,台美关 系是对外关系的“重中之重”,展望新的一年,包括入联公投、推动 台湾人民赴美免签证都是沟通的重点;如果朝野间对联合国公投有个 经协调的新方案,外交部会遵照政府指示,跟美方好好沟通,达到改 善关系的效果。 黄志芳上午出席外交部新年团拜,会后回答中央社记者提问时说,过 去七年台湾政治与社会变化快速,速度快过国外友人对台湾原有的理 解,展望金鼠年,外交部对美工作最重要的还是沟通,会透过各种方 式加强。 他指出,2月25日他将应学术团体的邀请,就台美关系发表专题演 讲。推动台湾人民赴美免签证是驻美代表处今年的重点工作项目,但 这牵涉到美国国内各单位协调与制度面的问题,恐怕无法在台湾总统 大选选前就实现,外交部的对外工作不会特别为了选举加速推动哪些 项目。 面对民主进步党总统参选人谢长廷主张在入联公投、返联公投外另提 折衷案,黄志芳说,“这部分我们没有意见”,外交部是执行政府既 定政策,促成国际社会理解台湾人民要成为联合国会员国的共同期 望,如果说朝野之间出现一个经协调的新方案,外交部会遵照政府指 示。 他强调,若有新的方案,外交部会跟美方好好沟通,才能达到改善台 美关系的效果。 另外,今年是北京奥运年,黄志芳认为,中国国力达到高峰,这会反 映在台湾外交的强大压力。面对这两年特别辛苦的外交战,他要外交 部人员撑过去,并相信时间是站在台湾这边,不管是谁执政,都会面 临艰困的外交处境。 〔转载自《大纪元》2008-02-12 13:06;http://www.dajiyuan. com〕 吕秀莲:“3.22”全民以行动赞成入联或返联公投 〔中央社记者温贵香台北12日电〕副总统吕秀莲今天表示,民众在3 月22日一定要领取公投票、投下公投票,这次的公投结果若无一半以 上的民众领票、一半以上的民众支持,后果将不堪设想,台湾也将无 法加入联合国,这是她最深沉的忧虑;希望3月22日全民都能以行动 赞成入联、返联公投。 陈总统、吕副总统上午参加总统府97年新春团拜暨联欢茶会,由总统 府秘书长叶菊兰率领总统府全体同仁向总统、副总统拜年,随后,总 统、副总统分别致词,祝贺同仁新春快乐,并提出对新年的期许。 陈总统感谢总统府同仁过去一年的辛苦与贡献,期勉大家能一秉初 衷、继续努力做好未来的各项工作。他并感谢吕副总统农历年前远赴 马绍尔群岛、诺鲁与索罗门等三个太平洋岛国友邦进行“安邦之 旅”。副总统对于总统公开赞赏表示受宠若惊。 总统致词时许下新春三愿望,第一个愿望希望今年3月22日总统大选 进行顺利、圆满成功;第二个心愿即是希望参与联合国,期望入联或 返联两公投案都能够过关;第三个愿望则是行政院组织法修正案,希 望在3月22日总统大选前,透过朝野协商,新国会先通过。 副总统则与大家分享参加诺鲁独立40周年纪念活动心得。她表示,这 趟诺鲁行,她看到当地人民活得有尊严、有主权,更有他们在联合国 的席次,让人感触良多,而台湾的人口与各方面条件,哪一点不能成 为独立的国家? 她进一步指出,不论诺鲁、马绍尔群岛与索罗门群岛,在二次大战之 后都已经各自独立加入联合国,他们拥有的国家尊严与联合国席次, 正是台湾欠缺的,台湾不能存在于没有尊严与主权的状况下。 副总统呼吁民众,在3月22日一定要领取公投票、投下公投票,这次 的公投结果比起1月份的公投更重要、影响更深远,若无一半以上的 民众领票、一半以上的民众支持,国际社会将如何解读公投结果?若 真如此后果将不堪设想,台湾也将无法加入联合国,这是她最深沉的 忧虑。 副总统表示,希望3月22日全民都能以行动赞成入联、返联公投,也 让全世界听听我们的声音。 〔转载自《大纪元》2008-02-12 16:05;http://www.dajiyuan. com〕 谢长廷:若国民党真要返联.也可考虑支持 〔中央社记者黄瑞弘台北23日电〕民进党总统参选人谢长廷抛出由总 统陈水扁邀集各界领袖,找出让加入联合国公投过关最有利的方案, 谢长廷今天表示,如果国民党真的要返联,民进党也可以考虑支持, 但希望国民党不要拒领公投票,这样对台湾伤害很大。 谢长廷前天和陈总统深谈入联公投议题,建议由陈总统邀集各方领袖 协商解决入联、返联公投之争,找出最有利的方案,让公投案过关。 谢长廷上午在竞选办公室接受媒体访问时,做上述表示。 对公投未来的可能发展,谢长廷说,有可能公投案统统过关;或是立 法院再提第三案,但不表示可取代前两案;另外“有的是总统职权, 我不便讲”。 依照公投法规定,必须由立法院四分之一立委提案,四分之三立委同 意才能够成案;总统职权部分,有媒体解读谢长廷是指由陈总统发动 防御性公投。 谢长廷表示,现在要撤蓝绿提出的公投案很困难,改文字在法律上也 不可以,但两公投案对台湾很重要,希望不要造成对立。他认为,中 华民国返联的“中华民国”只要不是包括中国大陆、蒙古、西藏,台 湾认同和中华民国认同,都是国家认同,只是用什么名称进入国际社 会看法不同而已,应该互相包容,不要杯葛,杯葛之后统统不会过, 世界会有错误解读。 他说,很早就主张国民党和民进党要协商,不要同归于尽,如果国民 党真的要公投返联,民进党也可以考虑支持,但希望国民党不要杯葛 公投、拒领公投票,但他判断如果没有协商,国民党会拒领。 〔转载自《大纪元》2008-01-23 13:25;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蒋友柏批连战输不起. 国民党人不爽(三则) 中央社 ------------------------------------------------------------ ◆蒋友柏批连战输不起 ◆蒋友柏批连战.王金平:看事情角度应全面 ◆蒋友柏批连战.蒋方智怡向连战道歉 ------------------------------------------------------------ 蒋友柏批连战输不起 〔《大纪元》2月12日讯》蒋友柏在过年期间以超级杯(Super Bowl)的汤姆.白兰地(Tom Brady)英雄落难输了后不卑不亢的风 度,描述这样的英雄即使落难,都是他一辈子的偶像英雄。发表感 言,引伸批评连战在上次总统大选不认输,他还拿王世坚来和连战比 较,他说至少王世坚去跳海了,在败选风度上,比连战高出一截,对 于这样麻辣的言论,连战透过幕僚表示,这是他对2004大选真相不了 解,应该回家问妈妈蒋方智怡。 这一篇10日发表在《白木怡言》上的言论说,连先生选输不认输,带 着支持群众大闹台湾三个月,再加上一个到今天还是失踪人口的“奇 美小护士”。 他认为,“假如他曾祖父和祖父有替国民党留下什么样的形象资产的 话,至少已经被连先生和奇美小护士给糟蹋了六成以上。” 他指,这个“不认输”、“输了后耍赖胡闹”,不只把“台湾的民主 形象”打的支离破碎;给那些独裁者一个很好的藉口,“台湾的民 主”搞成这样,我们还是继续“独裁”好了。 他佩服艾力·曼宁(Eli Manning)在各方看衰的情况下,还能带领 全队在逆中求胜;我更佩服白兰地输了不该输的球之后的大将之风。 他希望2008年3月台湾的总统大选的两位候选人也都有这两位美式足 球球星的风范、风度和运动家精神,因为身为台湾的代言人,比的是 品与格,而不是谁的漏洞少。 蒋友柏部落格的麻辣言论,激起蓝营阵阵涟漪,再度引发国民党内大 震荡。面对后生晚辈火辣辣的批判,连战办公室表示,过年期间不想 说重话。 国民党发言人黄玉振11日表示,蒋友柏对连战的批评不公平、不厚 道,对于蒋家母子言行争议,黄玉振呼吁“请他们不要踩着国民党的 血迹前进!” 马萧竞选总部发言人罗智强则表示,现在是2008年,看的应该是未 来,对于蒋友柏个人看法尊重但不评论;国民党中央政策会执行长林 益世也说,蒋友柏有表达意见的自由,但国民党也有国民党的坚持和 作法。 〔转载自《大纪元》2008-02-12 17:12;http://www.dajiyuan. com〕 蒋友柏批连战.王金平:看事情角度应全面 〔中央社记者李明宗台北12日电〕蒋家第四代蒋友柏在部落格批评中 国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2004年总统大选“选输不认输”,立法院长王 金平今天表示,尊重蒋友柏从个人角度看问题,但看事情应从全面来 看,要从公理、公义来看待事件始末,可能比较公平。 蒋友柏在部落格批评连战2004年总统大选“选输不认输”,与支持者 大闹三个月,再加上一名失踪的奇美小护士,耗尽国民党形象资产, 把台湾民主形象玩到Low(逊)掉;前民主进步党籍立委王世坚选输 跳海,有运动家精神,品格还高连战一截。 王金平上午在立法院接受媒体访问时表示,看事情应从全面来看,要 从公理、公义来看待事件始末,不能任意批评,他希望根据事实以公 理、公义立场来看,可能比较公平一点。 〔转载自《大纪元》2008-02-12 13:11;http://www.dajiyuan. com〕 蒋友柏批连战.蒋方智怡向连战道歉 〔中央社记者林沂锋台北12日电〕蒋家第四代蒋友柏在部落格批评国 民党荣誉主席连战2004年总统大选“选输不认输”,蒋友柏的母亲、 国民党中常委蒋方智怡今天向连战公开道歉,但她也尊重蒋友柏的言 论。对于蒋方智怡的说法,连战幕僚表示,无意再回应相关问题。 蒋友柏在部落格批评连战2004年总统大选“选输不认输”,跟支持者 大闹三个月,再加上一名失踪的奇美小护士,把国民党形象资产耗 尽,也把台湾民主形象玩到Low(逊)掉;前民进党籍立委王世坚选 输跳海,有运动家精神,品格还高连战一截。 蒋友柏上午不接受媒体访问,蒋方智怡出面公开向连战道歉,但也表 达尊重小孩子的言论。她说,蒋友柏设立部落格就是有自己的想法, 会对自己的言论负责。 蒋方智怡认为,部落格的文章不要指名道姓比较好,但她还是会尊重 蒋友柏的言论。 〔转载自《大纪元》2008-02-12 11:55;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们要让台湾的民主更好 曾建元 诸位好朋友,晚安。 看了《请为我投票》这个电影,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我小学时候的经 验。小学的时候我们选班长,老师也会指定几个候选人,他会有一个 门槛,象是成绩或品性什么的,那个感觉很象。我记得小学写作文 《我的志愿》的时候,班上同学最多的有三种志愿,普遍来讲同学都 期待过,我也都期待过。第一个是当公车司机或车掌小姐,可以控制 人家的方向,然后就是卖票,收票剪格子,很好玩。另外一个就是当 老师。我曾经非常崇拜老师,为什么?老师可以打学生。因为我小时 候常常挨打。然后第三个呢,当然就是希望以后能够当蒋总统,那是 我们当时对权力的一种认知,可是过了二、三十年后,台湾的民主发 展到现在,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有所成长,我们也发现,其实我 们跟大陆的小朋友在很多地方还是很象。比如说买票啊,然后包游览 车去旅游啊,这个在我们台湾很普遍嘛,另外就是互相地批判和攻 击,这就是负面选举嘛。负面选举其实在这几年我们的民主经验当 中,大家还蛮习惯的。候选人虽然是从事公共领域的服务,可是他个 人的隐私啦、然后私人领域的一些事情啦,通通都会被揭发出来,反 正最后票投下去,那就算数,我看到大陆小朋友那个过程,我觉得我 们其实跟他们差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啦,我的感觉是这样。 我现在想回过来讲的是,到底什么样的人适合民主生活?或是什么样 的条件之下我们可以进入到民主的生活?这个在1920、30年代,在中 国曾经有非常深刻的辩论。孙中山讲建国三程序,军政、训政再宪 政,要进入到宪政民主的阶段呢,要由党治的国家来训练人民怎么去 行使民权。我们过去的《三民主义》都是这样教的。胡适当时就说, 你教了半天,就是象教游泳一样,你在岸上教一大堆姿势,跳下去水 里面终究不会游泳,干脆直接把人丢到水里面,他挣扎一下,求生的 本能被激发出来,他就会游了,你最后再来慢慢修正怎么样游更快, 怎么样游换气会更顺。所以我是觉得,虽然我们讲说理想的民主制 度、理想的民主生活有很多条件,可是终究来讲你让人直接去尝试, 在那个过程当中他会慢慢学习成长。 比如说我们看到最后那个罗雷小朋友对班长这个角色的认知,一开始 是权力者、统治者,他很想当统治者,可以管大家,跟我们以前小学 时的那个想法是一样的。可是在那个选举的过程当中,他的父母告诉 他班长不是统治者是管理者,然后呢他把这样的观念,在这个选举过 程当中,尝试去表达出来。虽然我觉得好象有点是大人硬塞一些观念 给他们,可是在他们还很童稚的心灵当中,这就种下了一点根苗,至 少他意识到选举出来的、帮大家服务的那个人,是在进行管理。 当然我们台湾,现在连管理也不太讲了,我们会说他是公共服务的提 供者。这当然有一个阶段的差别。所以我觉得,在那个过程中,让大 家去玩民主的游戏,人有学习能力,他就会慢慢会知道说,怎么样比 较好、怎么样比较不好。最后罗雷他当上了班长,他那种习惯性的统 治方式又再出来了。可是没有关系,只要说这个游戏继续玩,然后他 的老师跟同学去慢慢检讨这个民主游戏过程当中必须要修正的地方, 让这个游戏更公平、更和平,不要伤和气,我相信下次罗雷要这样 选,同学一定把他批判个半死,他就不会有票了。那么再下次呢,大 家都知道,要竞选的人、要参选的人,可能平常他就要热心公益、热 心帮助同学,不能用统治的方式来管理班上的秩序。 所以我觉得所谓的民主训练其实讲了很多没有用,就是要让大家去 玩。我们看到在这个过程当中,可能大人他也管了很多,可是我觉得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为什么?大人他在参与的过程当中,一方面把他 对他子女的期待表露无遗,可是另外一方面,大人也在透过小朋友玩 民主的游戏,他也玩得很起劲。在这个过程当中,家长在某种程度上 也被启蒙。当他们有一天回去想想,他叫他的小朋友在班上面对那个 班长说他不能是统治者,他是管理者,然后他把这样的关系,放大到 他去看待人民、社会跟国家的关系的时候,其实我觉得某种想法就会 出来了。所以我觉得这个小学的一个活动,应该是很有意思的。 民主毕竟不是一个万灵丹,不是说民主一定可以选出圣人,中国传统 儒家的圣王形象,并不是在民主的制度当中去形成的。民主它是让人 性的善恶或是美丑充分去展露、去表现的,所以民主程序选出来的公 共服务者、管理者,他不见得在道德操守上那么卓越、那么凌驾他 人,他可能是在他的人缘啊、或者是他的各种资源啊、或者是他跟其 他人的利害关系的种种条件而最后胜出的。所以我想,如果我们要玩 民主的游戏,我们就必须要接受民主有很多的缺陷,在这个过程当 中,人性的美丑我们都会一览无遗。我们必须面对这个东西。这是我 看了这个影片的一个感想。 回过来,我们来看看台湾的民主,也许制度的部分还不是那样地完 美,所以很多的政治运动者或者是学者一直在思考,我们怎么样让我 们的民主制度可以更巩固,然后民主的价值更深化,我们还在学习。 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看到台湾也有很多类似大陆小朋友那种负面 的竞选行为,当然我们觉得不好的地方,我们应当透过立法或修宪, 把这个游戏规则订得更清楚。可是这要慢慢学习,慢慢去体验,在这 个过程当中,让我们的民主更深化,成为我们的生活的一部分。同样 地大陆小朋友也是在学习。我倒不见得认为我们一定比他们高明多 少,可是至少有一点我们赢他们,就是我们这个民主,已经是我们整 个国家很重要的一个制度。我们用它来选择各级的公职人员,它已经 成为我们的制度,而大陆还没有。 也许这种从小学开始的民主教育,是他们未来整个社会、整个国家制 度改变的一个起点。我们已经在这项制度当中,现在所要努力的,就 是去让这个民主制度更好地运转,去证明说民主制度是适合华人的, 是适合人类的生活方式。这样的话,才能够让追求民主的人们的信心 能够受到支持。在台湾的我们这些人,要好好去珍惜我们的民主,要 努力地去证明它是一个好的制度,要好好地小心地护卫我们的这个制 度。 (本文原作者在21世纪宪改联盟于2007年12月22日晚上7:00~9:30假 台北市诚品书店敦南店视听室主办之爱宪展系列《为什么要民主?》 系列影片放映暨座谈会第一场中华人民共和国陈为军执导之记录片 《请为我投票》影片放映暨座谈会上的发言,由许郁琳整理初稿) (中华大学行政管理学系助理教授;台湾北社法政组副召集人;台湾 教授协会法政组召集人;台湾公民社副理事长) (民国97年2月11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不论输赢,都是民主台湾 陈破空 1月12日,台湾立法院选举落幕,国民党大胜,民进党大败。主导民 进党选战的现任总统陈水扁遭到最大挫败。陈水扁时代正式结束。 国民党狂胜,民进党惨败,其胜败程度,连它们各自都不曾意料,也 都不敢置信。何以至此?诚如行内人士判断,选区改革,是主因之 一。立委人数减半,单一选区两票制,一票选人,一票选党,为基层 组织强大的国民党带来利多。除此之外,台湾内外环境与两党选战策 略等诸多因素,也影响选举结果。 民意:高层与基层错位 纵观世界,大部分民选领导人,在任期结束前,或多或少,都出现 “跛脚”现象,或因内政困扰,或因民心思变。强势到底的,如美国 前总统里根,属罕见。因此,在大多数民主国家,即将卸任的领导 人,并不介入、更不主导下届选举,只静悄悄做完任期,是为明智。 这一规律,对台湾并不例外。然而,台湾国会选举,在执政的民进党 一方,却由即将卸任的陈水扁总统操盘。去年9月,当游锡堃辞去民 进党主席之后,陈水扁回锅任党主席,这在民进党高层,是“众望所 归”;但绿营基层民意,却是另一回事。 2006年底,在台北市长选举中,民进党参选人谢长廷婉拒包括陈水扁 总统在内的绿营各“天王”站台,此役,谢虽败犹荣,赢得台北所有 绿票和部分中间票,得票率达41%。凭藉在高雄的过往政绩,谢还助 得陈菊当选高雄市长,被誉为“一人战双城”。2007年5月,民进党 举行党内初选,谢高票出线,成为民进党总统候选人。而为陈水扁所 挺或与扁亲近的角逐者,悉数落马,包括:苏贞昌、游锡堃、吕秀 莲。这两场选举,证明,绿营基层民意,在谢长廷一方,而不在陈水 扁一方。 但民进党高层并未依据基层民意,做出选战统筹,而是在高层派系政 治下,形成以陈水扁总统为主的选战班底,相关选举策略也以扁为 主。如此,为国会败选埋下伏笔。 而在国民党一方,2005年7月,首次直选党主席,包括连战在内的国 民党高层,大多力挺王金平,而王竟大败于马英九,马当选得票率高 达72%。蓝营高层意志与基层民意也竟如此错位!与绿营不同的是, 之后,虽风云变幻(其间,马因被诉,辞党主席职),马一直主导蓝 营,与泛蓝基层民意吻合。国会选战,当绿蓝对垒成为扁马对决的时 候,绿营的败局就几乎注定。客观而言,国民党状况并不佳,马英九 一人顶一党;民进党状况并不差,陈水扁一人误一党。(诚然,此处 之“误”,并非扁有意,更非扁一人之责。) 李登辉效应 围绕这次立法院选举,以及随后的总统大选,可以观察几个指标性人 物的存活价值。连战、宋楚瑜,这两个四年前还曾风光的“大人 物”,到如今,不仅为绿营所不容,连蓝营本身,也不以为意。国民 党形成马萧配之后,不曾向连宋“请益”,却需李登辉“背书”,证 明,连宋已经完全出局。无独有偶,民进党形成“长昌配”之后,也 主动找李登辉背书,证明,在台湾政坛,李登辉仍然举足轻重。 在这次立法院选举前后,李登辉一直重手出拳,无情打扁,极大地影 响了中间票,民进党为此流失的立法院席位,恐怕多达十席,甚或更 多。(受扁“拖累”,亲扁的民进党立委候选人纷纷落马。) 扁李失和,看上去,始于2006年底,当陈水扁家人、亲信、乃至于扁 自己先后被控以“贪腐”之时。然而,起因应该更早。早在2005年4 月,连战、宋楚瑜先后访问北京,陈水扁显得有些沉不住气,被李登 辉批评,扁也疾言回击。几度言辞交锋,留下裂痕。 扁李失和的深层原因,还在于 “单一选区两票制”的国会选举改 革。因而,从时间上,还应该再往前推,推到2004年8月,作为国会 中的两大党,国民党和民进党,联手通过修宪案,设定三年后实施 “单一选区两票制”,意在排斥小党,巩固台湾两党政治格局。根据 这一改革,小党入国会门槛被大大抬高(政党得票率需达到5%以 上),李登辉旗下的台联,势必加速边缘化。 李登辉掂量形势,干脆让台联转向,改走中间路线;同时,负气与陈 水扁决裂。总结这次国会选举,包括台联等小党,固然被“扫地出 门”,但盘算中的两党政治,竟也破局,意外变成国民党“一党独 大”。可见,民进党积极推动的所谓选举“改革”,不仅害了众多小 党,也害了民进党本身。 政治上,“斩尽杀绝”的做法,历来后患无穷,民主政治尤其如此。 不管自己如何强势,都须为对手,尤其友军,留有余地。民进党封杀 本是同盟军的台联,遭致的反弹与后果,始料不及,应是沉痛教训。 经济因素,不可忽视 众所周知,在美国,老布什总统,赢了战争,输了经济,因而输了连 任;小布什总统,输了战争,赢了经济,因而赢了连任(指2004年形 势,目前,伊拉克局势已经大幅好转,美国并未输掉这场战争)。 实际上,当民主制度巩固之后,国内经济状况,往往成为左右选举的 主要因素之一。许多新兴民主国家诞生后,政党和政权经历多次轮 替,原因也在于此,如波兰、韩国等。如果台湾再度发生政党轮替, 一切正常。在过去八年间,台湾经济相对不景气,使执政党在选举中 处于不利和被动地位。虽然说,国内经济状况,各有定论,且不应该 成为选举唯一话题,但民主政治的规律就在于此:选民期望值节节升 高,民主重要,民生也重要。经济因素,不可忽视。 不论输赢,都是民主台湾 预测3月份的台湾总统大选,无外乎两种结果。如果出现国民党所期 望的“西瓜效应”,则马英九当选;如果出现民进党所期望的“钟摆 效应”,则谢长廷当选。目前,双方都在从事符合自己期望效应的策 略操盘。 多年来,中共及其同路人,因不满台湾“独派”当政,对台湾民主大 肆妖魔化,甚至用中共史上自己炮制的“文革”闹剧,来比喻和诋毁 台湾民主,误导大陆民众。然而,今天,台湾完成新一轮国会选举, 台湾“统派”(蓝营)获得压倒性胜利,一切平静,没有暴力,没有 动乱,中共及其同路人,夫复何言?台湾民主未变,变化的,是输 赢,是蓝绿易势。这正是民主社会的特征:今天可能输,明天可能 赢;几年之后,再转乾坤。不论输赢,都是民主台湾。 两岸间,统独议题稍事降温,民主与专制,或可重新成为话题。不管 谁当选台湾新任总统,他需明白:台湾,绝非一片岛屿所能定义。台 湾处在一个大格局中,内有统独之争,外有中美对垒。专制的中共, 仍然是民主台湾的最大天敌。未来台湾当权者,需要大胸怀、大格 局,经济上“互惠两岸”,政治上“大胆西进”,以民主和人权为武 器,改变中国大陆,进而改变台湾安全态势,使民主台湾,永立不败 之地。 〔转载自《开放》2008年2月号;该刊所用标题为《民进党输,台湾 民主没有输》。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深切悼念兰托斯先生 中国信息中心,劳改基金会 美国国会众议院议员、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汤姆.兰托斯(Tom Lantos),因病医治无效,离开了这个他热爱的国家和世界,享年80 岁。 兰托斯先生的逝世,是美国公众的一个巨大损失,同时也是包括中国 在内的全球人权事业的重大损失。中国信息中心和劳改基金会深切悼 念这位为人类的尊严奋斗一生的政治家,怀念他为中国的人权事业所 做的一切。 我们清晰记得,仅仅在三个月前(2007年11月6日)在国会山上发生 的戏剧性一幕:满头银发的蓝托斯议员在国会听证会上义正词严,指 责雅虎公司在中国助纣为虐,他指出:“不用说,美国公司向国会提 供虚假信息决不可就此难蒙混过关。因此,今天我要求雅虎总裁向今 天的大会,向美国国会,向美国人民道歉。”接着,蓝托斯议员又要 求雅虎总裁杨致远向在座的师涛的母亲高琴声女士道歉。他说:自从 上次听证会至今“15个月过去了,雅虎没有为高女士的家人提供一丝 一毫的帮助。杨先生、卡拉汉先生,师涛的母亲现在就坐在前排你们 的身后──我敦促你向这位母亲道歉,请求她的宽恕”。他的仗义执 言,撼动人心,促成了雅虎的道歉及其与师涛母亲及王小陵妻子的庭 外和解,同时也为人权受迫害的更多的中国人提供了救援的可能及其 范例。与会的劳改基金会和中国信息中心的吴弘达先生及廖天琪女士 亲眼目睹了这一动人的场景,大家都为之感佩不已。 这一幕已经定格在了为人权而奋斗的人类历史画面中。 兰托斯出生于匈牙利。16岁时,纳粹德国入侵他的祖国,他母亲和很 多亲戚都死于纳粹大屠杀,他本人也进了集中营。战后,他抵达美 国。1980年作为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地区代表当选为国会议员,2007 年1月成为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 作为身陷纳粹集中营的犹太囚徒,作为希特勒大屠杀的一位幸存者, 作为议员,作为国会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蓝托斯先生对极权体制有 切身的感受和深刻的认识。他毕生致力于人权事业,是美国国会人权 事务议员团的创办人之一,是美国政界推动全球人权改善的最有力 者。他生前多次呼吁美国政府在中国、苏丹、缅甸和俄国违反人权的 问题上采取行动。“人权战士”,成为他的标志性形象和光荣桂冠。 兰托斯先生是中国人的真正朋友。为了做好一名合格的“中国人权的 维护者”,他“花了60多年的时间去学习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和文 明”。在国会任职期间,在他主持下,通过了不少促进中国民主发展 议案。从90年代初期以来,兰托斯议员在国会持续不懈地支持劳改基 金会对中共劳改产品的抵制,对强制性计划生育的反对以及对非自愿 的器官移植的揭露。 2004年访问中国时,他直言不讳地声称自己希望中国能够尽早成为一 个“更民主的、更自由的和平、开放社会”。 兰托斯先生还是台湾民主的坚定支持者,他曾主导美国众院外交委员 会通过决议,宣布美国政府应该继续施行符合《与台湾关系法》的政 策,就在去年12月19日,他还与外交事务委员会副主席罗斯联合提出 决议案,呼吁“美国政府应该重申对台湾民主与安全的承诺,鼓励国 际观察团参访2008年3月的台湾选举”。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我毕生致力于在美国国内及全球范围内提倡人 权、民权及社会正义。” 兰托斯议员悲天悯人的庄严声音,他对人类正义事业的伟大贡献,他 对中国人的深厚情义,将永远为我们所怀念,为世界所铭记。 兰托斯先生永垂不朽! 〔转载自《观察》2008-02-11;http://www.guancha.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沉痛悼念兰托斯先生 费良勇 惊悉美国民主党众议员、外交委员会主席兰托斯先生不幸病逝,不胜 悲戚! 兰托斯先生是当今国际民主阵营中最坚定、最勇猛的反专制的自由斗 士之一。他长期直言不讳地批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恶劣人权状况;谴 责“6.4”北京大屠杀;谴责中国的劳改产品出口政策;谴责《雅 虎》网络公司出卖中国异议知识分子的卑鄙行径;直接指称故意回避 人权问题跟中国党政当局进行利益交换的德国前总理施罗德为政治妓 女。兰托斯先生是从纳粹迫害的灾难中劫后余生的政治家,他把毕生 的精力都贡献给了世界的民主自由和人权事业。他有一个幸福的家 庭,儿孙绕膝,本可以含饴弄孙,享尽天伦。可是直到他被确诊为晚 期癌症之前,他始终在众议员的岗位上奔走呼号,令一切独裁政权和 帮凶打手色变震恐,胆颤心惊。 兰托斯先生的英名将永远铭刻在中国和世界民主人权运动的史册上。 兰托斯先生千古。 民主中国阵线主席 费良勇 全德学联主席 彭小明 (2008年2月11日于德国)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与赛万赛谈2008年初缅甸局势 貌强 赛万赛(Sai Wansai)是掸族民主联盟(Shan Democratic Union) 秘书长。以下 〔以下,赛万赛简称“赛”;貌强简称“强”。〕 强:独裁将军们公布:走向多党民主、平民政府的时候到了,2010年   将举行全国普选。你赛万赛秘书长站得高望得远,谈谈你的高   见,貌强愿洗耳恭听。 赛:岂敢!岂敢!我窃以为:缅甸独裁将军们万变不离其宗:他们企   图领导一切,天长地久。 强:你认为将军们眼下的还政于民程序,仍然在演一场戏? 赛:你想想:他们说新宪法草案已经完成了,5月份将由全民公投进   行确认。然而,现在人民还未“点头”或“摇头”,他们就断然   决定2010年举行普选。不是不可思议吗?不是笑话吗? 强:哈哈!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从1962年3月2日夺权篡位、一手废除   了1947年的联邦宪法开始,奈温为首的将军们,不是一直宣称代   表全体人民吗?你忘掉:将军们的“民主”,是“为民做主”   呀!你忘掉:1974年奈温将军一手制造的“缅甸社会主义新宪   法”,是用军队的刺刀,让全国人民“欢天喜地”公投的呀!它   不是“百分之百”、毫无异议地通过吗?嘻嘻!难道你不认为:   缅甸将军们创造性地发展了“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条硬道理吗? 赛:你老兄替他们申请专利权吧,免得天下野心家、阴谋家们偷学偷   用,假货满街。……唉!如果将军们想向国内外表示“真诚”、   “严肃”、“认真”,想让联合国特使与观察员回去好交差,我   建议将军们:   ◆无条件释放昂山素姬、昆吞乌(Kun Tun Oo)、素藤(Hsur    Hten)将军以及所有政治犯;   ◆与所有反抗组织进行全国性停战;   ◆取消对言论、集会、组党的限制。   只有这样,人民群众才可能对将军们一手包办的新宪法,敢进行   讨论,敢提供意见──都在光天化日之下呗!一点也不用恐惧会   被拉去问话、刁难、逮捕、毒打、株连。 强:哈哈!老弟的话应了中国的一句成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政   治上轨道了,其他也会跟着上去了──鸡犬升天哟!嘻嘻!依你   高见,军政府应该邀请哪些“鸡犬”来对话? 赛:要全国大和解,就应该邀请所有民主政党与众土族力量开圆桌会   议,共商国事──现在是军政府认真考虑、言行一致的时候了。 强:你们的掸邦军(Shan State Army)首领姚色克(Yod Serk),   最近不是呼吁组织一个反对军政府的统一阵线吗? 赛:姚色克痛心众土族(ethnic nationalities)被军政府以政治、   军事、经济利益进行挑拨离间,成功地分而治之,一口一口被   吃。他最近向大家大声疾呼:尽弃前嫌,求同存异,团结对敌   ──众土族必须拧成一股统一阵线。 强:姚色克口口声声“团结就是力量”!只有团结,才能强迫军政府   坐下来谈!……若我没错:他好象不满克伦族联盟(Karen   National Union)虎头蛇尾……? 赛:我时常跟克伦族联盟(Karen National Union)中央委员会委员   兼驻欧特使──苏沙吉(Saw Sarky)说:克伦族联盟自1948年   开始,就旗帜分明地以革命的暴力反击反革命暴力。然而,克伦   族联盟与克伦尼民族进步党(Karenni National Progressive   Party)近年却迷醉于非军事路线,一味主和。 强:掸邦军与佤族联军(United Wa State Army)本是同根生,最近   还互相厮杀吗? 赛:佤族联军战斗力很强,军政府对他们很忌惮。但他们需要清理内   部……我们掸邦军跟佤族联军本是同盟军,但在军政府的挑拨离   间之下,佤族联军竟然侵犯了我们的军事基地Doi Tai Laeng   …… 强:你是指2005年……。唉!军政府一心安排隔山观虎斗。等两败俱   伤时,他才出来收拾残局──把你们双方杀个片甲不留,投降也   活埋──就如秦始皇手下大将白起。 赛:其实佤族联军领导层大多数愿意与我们掸邦军结盟抗敌,避免兄   弟内斗,军政府坐收渔利。然而现实利益错综复杂……。流言说   魏学刚(Wei Sia Kang)与毒品有千丝万缕关系。 强:唉!人言可畏!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呀!……嗯!姚色   克与昆沙分道扬镳后,元气恢复了吗? 赛:目前姚色克的掸邦军约4,500兵力,武器几乎都是物美价廉的   “Made in China”。当然,军政府钱多势大,他的“Made in   China”武器更好、更多,近年印度也大量供应。……其实,我   们众土族原住民在历史上跟中国一向非常友好,当奈温他们30志   士,1942年初带领日本皇军进入缅甸时,我们众土族是跟中国英   国美国联军共同抗击日本法西斯军队,保卫滇缅公路──那是中   国唯一的西方输血线呀!……南京大屠杀后,日军屠刀步步进   逼;中国灭亡了,我们就唇亡齿寒哟! 强:姚色克对中国与昂山素姬,有何看法? 赛:1962年以来,历届军政府跟中国是很友好的,对中国很尊重的。   姚色克深信:若中国肯帮忙解决缅甸问题,会事半功倍的。姚色   克认为西方太夸大昂山素姬的功能,其实即使解除了她的软禁,   也未足以改变缅甸现状的。姚色克确信:千条万条,最重要的   是,众土族团结起来,与昂山素姬领导的民主力量一起,在联合   国的主导下,迫军政府坐到和平谈判圆桌去。中国再帮忙一把,   效果会奇佳。 (2008年2月13日)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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