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7-12-22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色．戒》的大陆版──“美男计”　　　　（四川）严家伟 ◆传闻钱学森死了──名人无耻，甚于常人（之1） 　　曹维录 探索道路 ◆“全球公民社会”时代的到来　　　　　　　（青岛）牟传珩 呐喊呼吁 ◆关于系狱作家张建红健康急剧恶化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 ◆慰问“六．四”受难者家属及狱中异见及维权人士　　支联会 运动留痕 ◆感恩的心　　　　　　　　　　　　　　　　（北京）李金芳 ◆龙隐路寻访　　　　　　　　　　　　　　　（重庆）邓焕武 迫害实录 ◆谴责中国近日拘押网络异议人士　　　　　　　　　　三笔会 ◆北京市违宪监控手机短信：政府无权限制监视通　《维权网》 ◆从矿难看和谐社会的实现还有多远　　　　（重庆）十年砍柴 读史论今 ◆是苦难造就了石鲁等艺术大师　　　　　　　　（西安）梁治 文艺春秋 ◆贺三律师荣获法国人权奖　　　　　　　　（马德里）黄河清 ◆中国必亡──盘古圣诞新歌词　　　　　　　　（瑞典）盘古 ◆独驾扁舟过险滩（外一首）　　　　　　（辽宁铁岭）姜力钧 ◆和吕耿松先生──故土上的流亡者　　　　（云南）欧阳小戎 台湾问题 ◆美国批评台湾举办入联公投（五则）　　　　　　　　中央社 他山之石 ◆朝鲜：一个静止、封闭、愚昧的国土──摘自《一个　刘文忠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色．戒》的大陆版 “美男计” 严家伟 根据张爱玲的小说由台湾的导演李安执导的电影《色．戒》，象旋风 似地吹遍了华人世界。听说还要去追逐奥斯卡金奖。笔者也慕名去看 了一下经过大陆剪刀裁剪去了“激情”镜头的“残缺版”。看后走出 影院确实深有“叹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之慨。也许就是 这超政治的人性光辉感动了千千万万的观众，才使该片获得巨大的成 功。 一贯喜欢追忆联想的我，这时脑海中却浮现出，当年大陆的电影、戏 剧、小说中好似也有过类似的题材和手法。但当时除了满足一下某些 小市民的趣味外，并未掀起多大的感情波涛。如与《色．戒》相比， 只能称其为“画虎不成反类犬”。这类“佳作”一言以蔽之，可以称 作“美男计”。其情节大概就是：或描写共产党搞地下斗争，或需要 派人打入敌方营垒中卧底时，“我党”的地下工作者，或公安人员， 这时出现在影剧、小说中的肯定是位男主角，（请注意：决不可能是 女性）。而且其人不仅是英俊无比、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且是满腹经 纶、才高八斗、口若悬河、机智聪明、有勇有谋、胆识过人的全才、 完人式的“高大全”英雄。当斗争万分激烈或无计可施、危急万分之 际，便有敌方阵营中的某位小姐或姨太太，或因一偶然机会，或遇某 意外危险时，或与我们这位英雄邂逅于某一场合，或被英雄搭救。此 时二人便“心心相印，一见钟情”。于是男英雄假示爱意，痴女子便 落入套中，被玩弄于股掌之上。而这位小姐或姨太太又一定是敌方营 垒中能起关键作用的重要人物。于是局面从此打开，往后事事得心应 手，挽狂澜于既倒，夺胜利如折枝，最后大获全胜。此时痴女子才如 梦初醒，但面对大势已去无可奈何，少数则愤而自杀，多数是被男英 雄一枪击毙，或成为阶下之囚。此时男英雄，便高奏凯歌，光芒四 射，领导慰问，群众欢呼──谓予不信，不妨去看看诸如《一双绣花 鞋》、《英雄虎胆》、《与魔鬼打交道的人》……全是这么一个“公 式”推演出来的“答案”、一个“模具”制造出的“样版”。反正一 切都多亏了高明的“美男计”，古人云“戏不够，神仙来凑”，而今 人是“戏不够，美男来凑”了。 看了这类佳作后，我有时会产生一种也许人家会认为又是“反动”的 想法：假如那些影剧中的“美男”，换成是一位美女，而将那些小 姐、姨太太改为少爷或老爷，剧情与结局一点不改。我看大陆没有哪 位作家敢去创这个“新”。也没有哪位导演敢去执这个“导”。即便 是有人敢为这个“天下先”，恐怕等着他的结局也是很不美妙：轻则 是“政治倾向有问题”，重则……那就很难说了。但是，现在将男、 女的位置这么一掉换，便成了优秀作品，红色经典剧目，岂不怪哉？ 这大概又是“中国特色吧”！其实女人是“女色”，男人也是“男 色”。不管你美人计，还是“美男计”，都是用“色”去勾引、欺骗 对方，使之色令智昏、受骗上当。要说不光彩，两者没有区分，就象 男骗子决不比女骗子高尚一样。奇怪的是有的中国人，特别是居住在 大陆的中国人，就偏要认为男人为了党国的利益，去和那小姐或姨太 太调情，甚至上了床也“无亏大节”。甚至还要津津乐道、沾沾自喜 认为有趣。反过来要是女人如此那就是“破鞋”一双，谁敢这么写， 哪怕在生活中有完全真实的原型素材为依据，你也逃不脱“歪曲”什 么什么、“诬蔑”什么什么的诛语。比如当年的“沈崇事件”，大陆 作家谁敢去真实地写？当然这种“双重标准”，也不始自今日，而是 古已有之。男人去嫖了妓，对方才13岁，他还要公开写成诗，“娉娉 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 明”，没人骂他，还成了佳作名句；而女人一句“月上柳梢头，人约 黄昏后”，就被人骂为“淫”。 《色．戒》之所以能如此震撼人心，就是它能打破中国这种传统的落 后意识，把女主人公刻划得那么清纯高雅，在美的光影中完成了一个 充满人性光辉的悲剧。而我们那些“美男计”的杰作，留给人的除了 情节的虚伪，就是斗争的残忍，看不到一点人性。 〔转载自《自由圣火》2007-12-21。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传闻钱学森死了 名人无耻，甚于常人（之1） 曹维录 近来媒体盛传钱学森死了。也该死了，都96岁了，给中国造成的危害 车载斗量，说也说不完，还要害人到什么时候？“仁者长寿”，为人 类做了好事的人，多活些时年大家都高兴；钱学森是祸害，老而不 死，与贼无异。许多人在谈到钱学森时不用死这个词，死是中性词， 没有褒贬色彩。人们说钱学森“土了点了”（江湖用语），或说他 “擦去了”（地方土语），都带有很强烈的鄙视色彩，意思是：钱学 森象个讨厌的动物一样没有了。 有人说，这不是骂人吗？对，确实是骂人。但是，用老姓的话说他作 了挨骂的事了。上个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的大饥荒，他起了推波助 澜的作用。这其中他作了两件事：第一，对当时的“大跃进”进行无 耻地吹捧，打着科学的旗号“论证”浮夸风的正确。第二，他帮助中 共研制需要耗费大量资源的尖端武器，以满足中共称霸世界的野心。 正是由于这两点，造成中国饿死3,800万人的大饥荒。中国的两弹是 用3,800万人命换来的，钱学森这个两弹元勋是3,800万人冤死的活见 证，钱学森对3,800万人的死负有直接责任。 说到那场直接导致大饥荒的浮夸风，有人不相信一个世界知名的科学 家会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会没有顾及地胡说八道。那就请看一看钱的 如下论述： 　　“每年射到一亩地上的太阳光能的30%作为植物以利用的部分， 　　而植物利用这些太阳光能把空气里的二氧化碳和水分制造成自己 　　的养料，供给自己发育、生长结实，再把其中的五分之一算是可 　　吃的粮食，那么稻麦每年的亩产量就不仅仅是现在的两千多斤或 　　三千多斤，而是两千多斤的20多倍！这并不是空谈。举一个例： 　　今年河南有些特别丰产试验田要在一亩地里收160万斤蔬菜。虽 　　说蔬菜不是粮食，但到底是亩产160万斤！” 钱学森还在另一篇“哲学”文章里声称，要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 作为科学研究的“最高”指导原则。他在给一位朋友的信中说：“我 近30年来一直在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并总是试图用马克思主义哲学 指导我的工作。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智慧的源泉！而且一个马克思主义 者是绝不会不爱人民的，绝不会不爱国的。”钱学森完全说错了，马 克思主义者从来就不把“人民”放在心上，他们也从来不爱国，他们 只爱他们自己的利益，论证亩产万斤可能就是他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指 导下取得的第一个辉煌成就。 帮中共制造两弹，也是钱学森的功勋之一。有人说，由于有钱学森， 中国提前20年有了核武器。其实这一点也不值得夸耀。中国有制造两 弹的条件吗？中国的两弹是用3,800万人命换来的。据专家估算，中 国试验原子弹共用钱41亿美元。这些钱要是用在国际市场上买小麦， 可以使大饥荒中饿死的3,800万人一个都不会死。也就是说，钱学森 帮中共所研制的原子弹，比美国在日本扔下的两颗原子弹合起来炸死 的人还要多100倍。 钱学森帮中共试验成功了核武器，就象给一个充气玩具打足了气，中 共一下子神气起来了。毛泽东高兴得手舞足蹈，作诗说：“原子弹说 爆就爆，其乐无穷！”陈毅就象吃了超量的摇头丸一样到处炫耀武 力，并极力扩散核武器。陈毅在中外记者招待会上明目张胆地说： “中国希望亚非国家自己能制造核武器，多有几个国家拥有原子弹更 好。”有原子弹撑腰，陈毅胆子大了，说话气粗了，腰板儿也硬了。 他要联合国“通过决议谴责美国是侵略者”，“承认和纠正过去的一 切错误”，“重新审定联合国宪章”，按中共的要求“改造联合 国”。并威胁说：“如果不能达到目的”，就另外组建一个“革命的 联合国”。（见《人民日报》1965年10月7日）看看，钱学森造了多 大的孽？ 钱学森是民国政府公派留学生，1934年他在上海交通大学机械工程系 毕业后报考清华大学留美公费生，1935年至1939年先后在美国麻省理 工学院和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学习，获硕士和博士学位。按说，他应该 回来报效国家，国破山河在，如不愿投身复国事业，可以保持沉默， 潜心研究科学，怎能与祸国乱党为伍残害中国民众？ 有人说钱学森是中共间谍，在美国专干窃取国防情报的事，根据现在 发现的材料，这种可能性极大。在“二战”期间，钱学森跟着他的导 师冯．卡门参与了当时美国绝密的“曼哈顿工程”──导弹核武器的 研制开发工作。那时他就是中共的人，借工作之便窃取了大量一手资 料。中共政权建立后，他感到手里掌握的资料已经差不多了，就想回 国帮中共开发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美国这才发现他们跟前养了一个 狼。美国海军部次长痛心疾首地说：过去美国过于信任钱学森了， “他知道所有美国导弹工程的核心机密，一个钱学森抵得上五个海军 陆战师，我宁可把这个家伙枪毙了，也不能放他回红色中国去！” 美国人恨透了钱学森这个中共特务，他离开了美国，就再也别想回去 了。1985年一位美国人针对钱学森想到美国访问的问题说：“在美国 移民局的案件中，钱当初可能算是驱逐（deport）出境的，因此必须 经由某种特赦的手续才能入境。”一句话，不让他去。 钱学森自己恬不知耻地否认美国不让他入境，把不去美国说成是他的 民族气节。他在1985年3月9日给国务院一个中共官员的信中说：“我 本人不宜去美国。……事实是我如现在去美国，将‘证实’了许多完 全错误的东西，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事。例如，我不是美国政府逼我回 祖国的；早在1935年离开祖国以前，我就向上海交大同学、地下党员 戴中孚同志保证学成回到祖国服务。”中共头子江泽民顺风接屁，称 他具有“高度的民族自尊心、民族自信心和民族气节”。 这封信却意外地表露了，钱学森在出国前的1935年就是中共的人了， 给中共办事却不说明自己是中共，不是间谍是什么？ 钱学森是否有真才实学，很难说，虽然他的导师冯．卡门对他不错， 但那是师生关系，不表明他就是个什么天才。他是仗着从美国偷来的 “核心机密”帮中共研制核武器的。其实这些事也没有必要争，只要 看一看他在回国后有什么发明创造不就一清二楚了吗？事实是钱学森 除了亩产万斤粮以外，还真没有什么发明创造！中共就是这样一个机 制，他可以把土匪、流氓、痞子、白痴等任何不入流的东西吹捧成伟 大的天才，也可以让一些真正的伟人消声灭迹或臭名昭著，钱学森不 过是其中的一个列子罢了。 〔2007年12月22日原载：《自由圣火》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全球公民社会”时代的到来 牟传珩 全球公民社会是指公民为了个人或集体的目的而在国家和市场活动范 围之外，进行跨国结社或活动的领域。它包括国际非政府组织和非政 府组织联盟、全球公民网络、跨国社会运动等全球公共领域。全球公 民社会是在“世界范围内为人类共同幸福而展开的活动，以及由此形 成的各种相互关系与斗争的舞台；它是为以实现处于沉默之中的人们 以及集团基本人权为宗旨的社会，它是把个别的民主主义斗争与更高 的普遍人权志向相结合的过程。”据此前出版的《国际组织年鉴》统 计，在现有的48,350个国际组织中，非政府的国际公民社会组织占 95%以上，至少在46,000个左右。这说明“全球公民社会”时代已经 到来。 全球公民社会是冷战后新出现的一个概念，而全球公民社会的历史则 要长得多，从19世纪建立的国际红十字会到本世纪的国际劳工联盟， 其实就属于全球公民社会的范畴。全球公民社会的兴起与全球化和全 球治理观念的发展紧密相关，特别是与经济全球化步伐加快、信息革 命和信息网络化时代的到来、世界第三次民主化浪潮、以及80年代以 来兴起了全球范围内的市场化改革和与之相适应的行政改革浪潮密切 相关。全球化引发的全球治理真空，需要全球公民社会发挥作用来填 补，而全球化密切交往中全球意识的扩展和社会资本的兴起，也为全 球公民社会的产生提供了条件。 全球公民社会是一个具有多元性、以国际非政府组织为最主要构成部 分的、独立的社会与全球公共领域空间。它与同属非国家行为体范畴 的政府间组织有着复杂多样的关系，并对当代国际关系的独特影响日 益明显。全球公民社会在参与全球治理、扶持弱势群体、抑制全球强 权、弥补“民主赤字”等方面作用突出。全球公民社会不受意识形态 操控，也不必然依附特定、单一的政治权力，而更多的是一种影响价 值分配、争取权利和利益的手段。全球公民社会正在不断地挑战着主 权国家的概念，蕴含着建立超越主权国家的全球民主秩序的希望，标 志着全人类“类化”意识的觉醒和人权全球化时代的到来。 全球公民社会体现了扩大公众领域、实现超国界的非政府组织和公众 政治的愿望。它的主体是多元的复数公众，由许多公共问题形成的复 合公众。它以确立与国家权力相对抗的民主权力、保障公民基本人权 为宗旨，是人权政治全球化的推动者。在那些公民社会受国家权力专 制压迫的国家里，全球公民社会的反抗意义不只是体现为抵抗资本全 球化扩张所造成的非正义结果，而且还体现为声援这些国家内部人们 为争取公民权利而进行的斗争。当前，最流行的就是公民们通过举办 国际会议、创办报刊、杂志或出版书籍、建立网站等多种形式，就他 们共同关心的全球性问题或国家政策等发声，展开自由的、理性的、 批判性的对话、讨论和交流，形成全球性观念意识、文化价值和国际 舆论。 当今时代的全球化推动力主要来自资本的世界性扩张。新自由主义的 市场经济在打破疆域国家界限、削弱国家对社会的全面控制、形成跨 国界、跨地区联系中发挥了极大的全球化作用。然而，资本扩张在追 求经济效益过程中无法遏制自身的贪婪，如不加节制，不可避免地会 带来贫富悬殊的扩大、资源枯竭、环境恶化、劳工权益难保、以及社 会的严重腐败等等。这些都需要人权政治全球化和全球公民社会的对 治约束。全球公民社会要谋求更大的发展，只有融入全球化过程，而 不是抵制全球化。全球公民社会抵制的只能是全球化的负面影响，即 权力与资本的非正义掠夺。 随着全球公民社会的成长并且越来越有影响，人们开始对它的民主合 法性表示关注。一些学者认为，受全球化潮流的影响，全球公民社会 产生出一种新的治理模式，但在这种治理模式中却面临着合法性与课 责性的挑战。合法性指他们代表的是谁的意见？他们何以能决定或限 制无数人民的利益与行动？而课责性发问，他们真的能够代表世界公 民的权利吗？不同层次的公民社会组织如何建立有效的责任规制？政 府官员要对选民负责，企业经理对他们的股东负责，全球公民社会的 领导也存在如何落实责任的问题。 当今世界还是由民族国家、特别是强大的民族国家所主导，全球公民 社会尚不成熟，往往显得目标模糊、立场矛盾、摇摆不定、软弱无 力，表现出力量的相对弱小和参与机制的不健全。这些因素的存在， 致使全球公民社会作用受到限制。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全球公民社 会组织表现出更多参与国际治理机制的热情，但一些国际官方组织对 此并不真心呼应与支持。比如在近年的国际会议中，民间组织积极参 与旁听部分的官方会议，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官方愿意参与支持民间讨 论的却不多。这说明全球公民社会的发展还远远不够。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关于系狱作家张建红 健康急剧恶化的紧急行动通报 紧急行动网络2006年第35号第三次补充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 　　　┌─────────────────────┐ 　　　│　　 中国：系狱作家张建红健康急剧恶化 　　│ 　　　└─────────────────────┘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对有关著名作家张建红（力虹）健康急剧恶 化的报道感到震惊。国际笔会呼吁根据中国已签署的联合国《公民权 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和基于人道主义立即无条件释放他， 并敦促在他释放前获得一切必要的治疗。 张建红在今年5月被诊断患肌肉萎缩症，但直到10月20日从乔司监狱 转到浙江省监狱总医院才得到治疗。据说他的病况严重恶化正是长期 缺乏治疗的结果，而他一再申请保外就医也未被考虑。 根据笔会的信息，张建红于2007年3月19日在华东浙江省的宁波法 院，被指控于2006年6至9月间在其网络文章中“诽谤中国政府”和 “煽动颠覆国家”，以“煽动颠覆”被定罪。他自2006年9月6日拘捕 后一直被关押，在2007年5月31日由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维持了他的 六年徒刑判决。 张建红现年48岁，以从事异议活动和发表大量作品而知名，又是独立 中文笔会会员。他在1989年至1991年曾因民运活动而系狱。他于2005 年8月创办人文网站《爱琴海》（http://www.aiqinhai.org/）并担 任总编辑，但该网站在2006年3月被当局禁止。 他还是海外中文网站《博讯》(http://www.boxun.com)和《大纪元》 的(http://www.dajiyuan.com)撰稿人。 请发出呼吁： ◆抗议对著名作家张建红判处六年徒刑； ◆表达对张建红健康和他未受到适当治疗的报道的严重关注； ◆呼吁根据中国已签署的联合国《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 　19条和基于人道主义立即无条件释放他。 各笔会可以考虑接受张建红为荣誉会员。 政府地址：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邮政编码100032 国务院转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 胡锦涛阁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杭州市省府路9号，邮政编码31007 浙江省人民政府 吕祖善省长 中华人民共和国杭州市天目山路110号，邮政编码31007 浙江省监狱管理局 葛炳瑶局长 中华人民共和国杭州市马塍路5号，邮政编码310012 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 应勇院长 （请注意：中国当局没有适用的传真号码，建议将呼吁书的复印件给 你所在国的中国大使馆，请他们寄出呼吁书，并欢迎提出任何意见） 如果在2007年12月31日发出呼吁，请联系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的 Cathy McCann， 地址：Brownlow House, 50/51 High Holborn, London WC1V 6ER 电话：+ 44 (0) 20 7405 0338, 传真：+44 (0) 20 7405 0339 电子信箱：cathy.mccann@internationalpen.org.uk （2007年12月19日） （独立中文笔会根据英文原稿翻译）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慰问“六．四”受难者家属 及狱中异见及维权人士 爱心寄天安门母亲 支联会 89民运至今，支联会每年11月和12月期间，都会到各区呼吁市民在圣 诞卡上签名，然后代寄给中国狱中的异见人士；近年更主力收集市民 慰问“6．4”受难者家属的圣诞卡，向一群在“6．4”事件中，痛失 子女及丈夫的年迈父母及遗孀，表达我们的祝福及慰问，向她们的无 畏精神致敬。 今年，支联会自11月24日开始，一连四个星期，在不同地点举行“爱 心寄天安门母亲”──慰问“6．4”受难者家属以及狱中异见和维权 人士签圣诞卡行动，并于冬至前一天寄出四千多张圣诞卡。 由于国内实行新闻封锁，支联会搜集得的名单只是冰山一角。除寄给 “6．4”受难者家属，也寄给陷狱的异见和维权人士，包括：被诬指 间谍罪的程翔和《南方都市报》编辑喻华峰等；被诬指故意毁坏财物 罪的失明维权人士陈光诚和被诬指非法经营罪的郭飞熊；因参与89民 运被捕至今仍在狱中的民运人士；“中华进步同盟”被捕成员胡石 根、高玉祥、陈青林等；“中国民主党”被捕成员秦永敏、刘贤斌、 查建国、吴义龙、何德普等；被捕工运人士李旺阳、姚福信等；以及 网络作家师涛、王小宁、李智、孔佑平、宁先华、李大伟、徐伟、靳 海科、张宏海及杨子立等，合共约一千人。 冬至是中国人家庭团聚的日子，支联会祝愿狱中异见和维权人士能早 日获释回家团聚。冬至亦是陷狱新闻工作者程翔先生的生日，支联会 代表香港市民送上祝福和慰问。程翔先生自2005年4月底被捕至今， 已逾两年半，身体状况日渐转差，令人忧虑。支联会促请中央政府以 人道立场，准许程翔尽快保外就医。 支联会希望中国政府基于《宪法》第40条规定的通讯自由原则，让 “6．4”受难者家属及异见人士能收到香港市民的圣诞卡，并改善他 们的待遇。 明年北京举办奥运会，全球瞩目，支联会提出“同一世界、同一人 权，同一梦想、平反‘6．4’”的口号，敦促中央政府落实承诺，主 办符合人权的奥运会。支联会呼吁中共实施宪政民主，废除劳教制 度，释放良心犯，允许因政治、宗教和信仰等被迫流亡海外的中国公 民回归故土；落实外国记者自由采访规定，并让中国记者享有同等权 利；给予因奥运工程遭拆迁的公民以公正的补偿；停止暴力遣返及羁 押上访民众。 支联会呼吁中央政府纠正过去领导层的错误，主办符合人权的奥运 会，回应香港市民和全球关注中国民主人权人士的诉求，解除 “6．4”禁区，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立即彻查及公布“6．4”事件 真相，公开审讯并追究所有官员的刑事责任，赔偿死伤者家属和公开 道歉。同时要求中央政府容许“6．4”受难者家属自由、公开悼念亲 人，以期在悼念中纾缓伤痛。 （2007年12月21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感恩的心 李金芳 一年一度的新年即将来临，面对匆匆流走的岁月，我早已没有了儿时 那种等待、期盼的心，除了日渐苍老的容颜，我不敢再奢望生活还能 给我带来什么。 不知是哪一天， ◆当刘凤刚先生不顾手术后病弱的身体冒着北风来到我简陋的蜗居 　时，他给我讲述了神和《创世纪》的故事； ◆当我正处于无助和绝望中，接到了孙立勇先生的电话，他对我说： 　“金芳，有什么难处告诉我，别忘了你在澳洲还有一个大哥。” ◆当高洪明先生在一直没有任何收入的情况下却仍然把500元钱硬塞 　在丹儿的手中时，我不敢去看一眼他带着病容的苍黄的脸； ◆当王有才先生为了丹儿能够继续坚持学习苦口婆心地给她讲述知识 　可以改变人的命运一定要打好基础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努力，从而 　使丹儿开始重新树立起自信； ◆当康玉春先生知道我着急上火嗓子都说不出话，千叮咛万嘱咐我要 　多喝水为了孩子也应该懂得保重自己； ◆当胡平先生告诉我他愿意为帮助丹儿尽一份力； ◆当浙江的朋友们不远千里将2,000千元钱辗转送到我的手中； ◆当宋书元先生为了能够给我找一份工作找一个可以相对安稳的住 　处，算不清楚到底打了多少次的越洋电话； ◆当小乔被监禁在宾馆，考虑的不是她自己的安危而是丹儿能否尽快 　上学； ◆当王万星先生用他那温存的声音带领我诵读圣经里的诗篇，那一 　刻，我的心一下子被圣灵充满，任凭泪水淋漓尽致地流淌； ◆当……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否缘于我曾经是秦永敏的妻子，亦或是我现在是丹 儿的母亲？哦，不是的，我知道不是的，或者说不完全是。 曾经，我逃避不了与秦永敏离婚的阴影，因此我同时选择了躲避朋友 们关切的眼光，因为我了解自己，实在是没有能力报答朋友们于万 一。于是，辗转流离整整十载，我的心渐渐变得麻木而冰冷。无助的 绝望中，你们的一双双手适时地伸给了我，使我得以紧握住你们的双 手站立起来，我明白了：你们的一个电话，一条留言，一个理解的眼 神，一句鼓励的话语，对我来说都是一笔无法衡量的财富！只一瞬 间，我和丹儿的苦难就被你们的关爱所取代，称呼你们一声朋友于我 是否太奢侈？否则我将以何德何能来承载你们的这份大爱？！ 尽管一个多月来我跑遍了所能找到的学校，目前还是没有哪一所学校 愿意接受丹儿去做一名学生，尽管我还在担心着哪一天我又会被莫名 地赶出租住的房屋，不得不到处飘泊，但是我的心已经不再孤单害 怕，我知道有你们，今年的新年将和以往的新年绝然不同。 虽然现在我还不是一名严格意义上的受洗的基督徒，但是我的灵魂已 经归向主。我要在圣灵充满的光辉里，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在收获你 们大爱的同时，也学着去播撒爱的种子！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龙隐路寻访 邓焕武 这龙隐路，是牛角陀至沙坪坝的一段必经之道。它东连化龙桥似龙 尾，西衔红岩村象龙头，宛如一条依山旁水的卧龙，静静躺着；但当 人多与汽车来往时侯，又彷佛在慢慢游动。 我家原来就处在它西北边坎坡下的红岩村居住区，旁北坡下就是嘉陵 江。出家门下梯坎再步上坡路，跨过连接龙隐路的行车大道，走向西 南角那山坡上，就是原中共和八路军办事处旧址。自1949年之后，这 里便成为供人们游览的“革命胜景”，而名扬全国。 笔者于1996年初（1月16日），第三次出狱之后就移居在这里。一直 住至2002年元旦过后，才迁居沙坪坝大公村，其间居住长达六年之 久。所以，一若提起红岩村、龙隐路等地名，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亲 切感。因之在全面拆迁之前，笔者曾多次旧地重游，多次在这一带江 边独自行走，或登上平顶山，一边眺望远方，一边凝神沉思。但是， 自从全面拆迁以来，这里便见瓦砾、杂物遍地，且土尘弥漫，空气混 浊，其情境犹象遭了战争破坏之废墟。自此，旧日的繁华景象与氛 围，陡然消失。于是，除了乘车路过一瞥，我就不再置足留连。却每 每心想：“待新区建成了，再来看看吧”。 可是，日前上网浏览时，见一篇《重庆拆迁户致……公开信》，吸引 住我的眼球，当细读之后，情绪上颇受感动，故犹改变了原来想法， 决意要去龙隐路上走走，看看能否见到拆迁的实际境况。因为该文作 者俩就住在龙隐路18号，且是病弱的老年女性。她们姐妹俩继承父产 （使用权房）本来安居无事，但因该房被拆迁而陡生变故。从此，人 为的灾难无端降临，致使她们人身、财产再三遭受侵害，并且被骚扰 得重病缠身，却是抗争无效，心灵备受摧残！ 据《公开信》内容中披露，原先只是某种复杂情形而使安置工作失 误，如果该拆迁办公室负责人员树立“以人为本”理念，执行有错必 纠政策，此事本可不难妥善解决。然而，官僚习气十足的拆迁办人 员，凭着历年形成的有恃无恐心态，竟然采取将错就错、一错到底的 办事作风，很不情愿顾及被拆迁弱势者的实际困境，无理坚持不予纠 正、不予理睬。故此，致使刘氏姐妹两家，陡然成了无房住户！如 此，她们当然应该为维护自身权益而据理依法抗争。但是，在官商一 鼻孔出气（利益结合），“运动员即裁判员”司法腐败等现状下，状 告拆迁办的官司，只能以败诉告终！故在万般无奈之际，她们想到了 政治维权──向高层领导人写公开信反映实况，并以公开信方式诉之 公众舆论，以求得到社会上各种支持，并热切期望讨回公道与权利。 这俩老姐妹此举，无疑是具有了民主法治觉悟的勇敢行为，实属难能 可贵。 众所周知，一般维权诉求只是为了维护一人、一户或一群人的某些权 益，因遭受损害而进行抗争，当这些权益获得恢复与合理补偿之后， 那么这一维权个案就告成功与结束。但在当前现实状况下，并非维权 个案都能得到合理解决，事实上有不少维权个案甚至根本不获解决。 于是致使矛盾逐步升级激化，从而形成双方严重对立、对抗，以至造 成流血冲突事件。 自1990年代以来，由于民主运动遭到血腥镇压，社会进步力量颇受摧 折，而既得利益集团势力凭持政治上一时得势，有恃无恐地打着继续 “改革开放”旗号，“近水楼台”地变着法门大肆侵夺国营与民有资 产，迅速形成极端贪婪腐化的“权痞暴富”阶层。致使社会贫富两极 分化越趋严重！社会在“经济繁荣”的表象下，却是严重地倒退── 例如：教育、医疗产业化，造成前所未有的上学难与看病难，难得一 些学子的父母走投无路，以至跳楼自杀！穷困重病人在家眼睁睁地等 死或寻觅自尽，以解脱痛苦！这丑陋无比的权贵资本主义化带动的全 军经商（甚至违法走私）热、全民经商潮、全民炒股热等等，闹得几 乎人人“向钱看”，视钱为“上帝”！致使社会普遍地风气败坏，道 德滑坡，人情冷漠，诚信丧失，无视生态条件持续恶质化，各类刑事 犯罪率上升！这一切社会退化现象，集中结痼于三大社会癌肿： １、国企工人下岗，失业（待业者与退伍军人）日显增多； ２、三农问题治标不治本，种种恶性事件有增无减； ３、城镇拆建工程中官商勾结现象严重，他们多持经济利益至上，制 　　造买方市场，以达与民争利。 由而，引起相关社会病灶（问题），简直是不胜枚举，诉不胜诉！比 如，因贫穷卖血而招致的艾兹病患群生存无奈问题；因大量支柱产业 不优化而致使社会劳动力浪费，且造成就业难问题；因土地政策僵化 而使农田遭“合法”（实质非法）掠夺，失地农民生计艰难问题；因 经济泡沫化的高价楼市而使工薪（低收入）者购房难问题；尤其因 为，公民权利被虚化，司法不独立，政治权力无有效制约而导致民众 权益遭受普遍侵犯却投诉无门！从而，形成上访如潮，普遍官民对 抗，随后便实施警力镇压！如此等等。这说明，“一党专制，永无宁 日”便是根本缘由所在。因此，政治维权斗争，不可避免。亦因此， 一般个案维权提升为政治维权，也成必然。因为，它们之间并不存在 实质界限，而是原本就具有相关相连性与一致性。 由此可知，笔者作为坚持政治维权的公民（民主运动参与者），虽然 无能介入千千万万维权个案的抗争，但对于已知的发生在眼皮底下的 维权抗争事件，却决然不能熟视无睹而无动于衷。但若出面予以具体 帮助，则必须了解更多更确切的详情实况，才能把握好分寸与方略。 这就很有必要面访当事人，以便掌握有关资讯与文字材料，并作可能 的实地考察。 于是，12月17日下午，正直雨后天晴。笔者乘车到红岩村，下车便快 步至龙隐路，随后放慢脚步，左顾右盼寻找18号屋。不想，拆迁后的 龙隐路两旁，已无一家住户。由于实地寻找不着当事人，便给刘氏姐 妹俩打电话联系〔注〕，却又无人接听（可能已被做了“手脚”）。 到了此时，我才觉着有些无奈了──见不到当事人，可如何予以帮助 呢！刘氏姐妹现在在哪里？境况又如何……！寻思片刻，只得作罢， 想着只有待来日寻机打听或改日再试打电话！于是，惆帐地回步走向 红岩村那原为中共和八路军办事处旧址。但见它经过近年来的“现代 化”改建，看上去倒是够气魄啦；只可惜，当年抗战时期的景物与原 貌，却已不见踪影！ 这种“现代化”的造假，绝非仅此个别现象，而是各地皆如此──拆 掉真实的，再建虚假的。这种愚蠢做法，恰是当今时代特色之体现。 这种政治实用主义庸俗做派，让笔者吾辈唏嘘不已！正是此时笔者顿 悟：何不先写点文字，以表支持？ （2007-12-20于重庆沙坪坝大公村） 〔注〕在《公开信》里，当事人留有姓名与手机号码。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谴责中国近日拘押网络异议人士 三笔会 〔纽约、多伦多2007年12月20日讯〕美国和加拿大作家今天与中国同 仁一起谴责中国最近拘押在网络上评论中国人权的异议人士。随着王 德佳（笔名楚荆）的被捕，笔会相信在中国不公正地受到关押的作家 已升至41名，比本月10日笔会发动“我们为言论自由准备好了”行动 时多出来一位。王先生的文章特别批评了其国家在奥运会前的气候， 他的被押使人重新怀疑中国曾向国际奥委会及世界保证在2008奥运会 前的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 “尽管中国政府曾许诺新闻自由，但却相反地继续加紧对媒体的控 制，这的确令人不安。”美国笔会自由写作委员会及国际项目主任拉 里．赛姆斯说，“随着奥运会的临近，系狱作家的人数应该下降，而 不是上升。我们担忧，关押王德佳或许是在2008年8月8日前，加紧对 中国异议人士打击的先兆。” 据笔会消息，广西异议作家王德佳于2007年12月13日在桂林家中被 拘，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在全州城北派出所遭到关押。他 的家人相信，他的入狱与他发表在《民主论坛》网站上的文章直接有 关，这些文章批评了政府在准备奥运会前的人权状况。 “前些时候，我曾与王先生就中国言论自由问题通过话，”独立中文 笔会秘书长兼狱中作家委员会协调人张裕博士回忆道，“他是中国知 名维权人士，他的入狱使我和世界各地的同仁感到震惊。这是北京奥 运会的耻辱！” 针对2007年8月中国政府以“我们准备好了”的口号为奥运会发起的 宣传活动，独立中文笔会和美国、加拿大笔会发起的笔会行动提醒世 界：中国至今还继续否认其国人的基本言论自由权；并提醒中国当 局：现在距开幕式前231天，仍有41名作家和记者系狱，只有释放他 们才能兑现其在奥运会前改善人权记录的承诺。 “随着世界的目光在奥运会前夕转向中国，中国现在有很大机会推动 其国内的言论自由进程，”加拿大笔会执行主任伊泽贝尔．哈里说， “但是，中国却反而继续表现它是一个不信任其公民自我言行的国 家，因为它选择对和平言论定罪来控制信息。” 请参阅笔会的中国行动《我们为言论自由准备好了：北京奥运会倒计 时》：www.pen.org、www.pencanada.ca和www.chinesepen.org。 联系人： ◆加拿大笔会伊　莎贝尔．哈里（Isobel Harry） 　(416) 703-8448 ext.22, iharry@pencanada.ca ◆美国笔会　拉里．赛姆斯（Larry Siems） 　(212) 334-1660 ext.111, lsiems@pen.org ◆独立中文笔会张裕, +46-8-50022792, wipc@penchinese.net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北京市违宪监控手机短信： 政府无权限制监视通讯、表达、 知情、舆论监督权 《维权网》 《维权网》获悉，北京市政府近日发布《关于进一步规范本市手机短 信息发布公共信息管理工作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其中对 以手机短信形式传播的涉及公共信息的部分作了规定。如有通过手机 短信“传播和散布谣言”并“涉及危害公共安全”行为，将由北京市 公安局牵头，协同有关部门和通信局及相关通信运营公司，根据有关 法律法规对相关责任人进行查处。（参见《新京报》07年12月18日消 息）对此，我们表示极大关注。 众所周知，所谓的“谣言”和“危害公共安全”一直缺乏严格的法律 定义，官方多年来视政治需要，随意扩大打击范围，把许多正常的公 众有权了解的信息随意界定为“谣言”或“危害公共安全”，常常用 散布所谓的“谣言”和“危害公共安全”罪名将许多表达正常的意见 和传递信息的公民定罪。如，2006年8月重庆市彭水县的秦中飞，填 了一首《沁园春．彭水》隐喻该县几个轰动的社会事件，用短信以及 ＱＱ转发给了其他朋友，半月后，被彭水县公安局以涉嫌“诽谤罪” 刑事拘留、逮捕，关押了近30天才被“取保候审”。 北京市政府的“通知”是那些使用手机传递信息的公民头上悬置的一 个达摩克利斯之剑，给当局任意惩治羁押那些行使言论和表达自由去 传播官方掩盖的信息、监督政府行为的公民提供口实。2007年厦门Ｐ Ｘ事件中，厦门市民互相转发一条题为《反污染！厦门百万市民疯传 同一短信》的手机短信，许多市民走上街头“散步”抗议，最终迫使 政府改变要在市郊棕榈树间建立一家大型化工厂的计划。 这类使用手机通讯工具推动公民维权行动的事件，在北京将成为政府 迫害公民的口实。如果官方想真正地阻止有关公共生活的谣言的传 递，一个有效的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落实真正的新闻自由，让真相可 以被自由地报道，让公众通过自由辩论去识别真话和谣言。 任何政府部门和立法机构都没有权力颁布政策和法规剥夺基本自由人 权。 即使对这些权在特别紧急例外情况下的临时限制，也必须经过民主立 法机构的严格鉴定和批准。这次北京政府这个规定的出台，不外乎是 将已经暗中实施的许多控制手段进一步扩大、公开化而已。其结果将 导致公众的一个重要的信息来源受到限制甚至是被剥夺，侵犯《中华 人民共和国宪法》第35条关于言论、出版等自由的规定。手机短信既 是通信自由也属于言论自由在网络时代的新型表现形式之一。目前全 国手机用户一天平均要发送大约一亿八千万条手机短讯，手机短讯在 缺乏新闻自由的中国正成为一个公众获取信息的重要来源，被人称为 “第五媒体”。因此，手机短信也成为官方试图极力控制的一个重要 途径。 《通知》也将严重侵犯公民的通讯隐私。隐私权是受民法通则及其相 关解释保护的一项重要的公民人格权。《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40 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通信自由和通信秘密受法律保护。 除因国家安全或者追查刑事犯罪的需要，由公安机关或者检查机关依 照法律规定的程序对通信进行检查外，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以任何 理由侵犯公民的自由和通信秘密”；《中华人民共和国邮政法》第四 条也有完全同样的规定。“依照法律规定的程序”中的“法律”是有 特定含义的，即由全国人大或全国人大常委会制定的法律，北京市政 府完全没有资格出台任何这样的规定。此外，手机短信也属于舆论监 督的方法之一，北京市的规定也违反了《宪法》第41条规定的原则和 精神。 我们吁请各界关注官方在这个领域对宪法规定的公民权利的侵犯和对 世界公认的普世人权的践踏。对这类压制基本人权的措施，北京市民 应采取各种方式表达不满，捍卫公民的通讯隐私权、表达自由、知情 权。一旦这项规定被用来惩罚正常行使通讯表达自由的公民、侵害公 民的舆论监督权和通讯隐私，受害人应该依法把市政府法人告上法 庭。 （2007年12月22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从矿难看和谐社会的实现还有多远 十年砍柴 2007年岁末，官方的各种统计数据纷纷出笼。据官方数据显示，中国 今年死于矿难的人数比2006年下降了11.5%，就在数据刚刚问世的前 几天，山西洪洞的爆炸声还在耳边盘旋，久久回荡。 我时常在问自己，矿难的爆炸声不绝于耳，为何还有人前赴后继？当 我置身于社会的滚滚人流之中，当我为了生存而苦苦寻求之时，才幡 然醒悟：矿工，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唯一求生之道。 和谐社会的口号铺天盖地，而呈现在我们百姓眼前的无非是让人并不 乐观的所谓新闻。特别是年关将近，各种不和谐的因素而造成的人心 惶惶，也日见叫人提心吊胆。贵州山村的灭门惨案、重庆一家五口的 灭顶之灾……都不过是不和谐的冰山一角。追名逐利的浮躁，无疑会 助推人们丧心病狂的举动。而灭门惨案的一再发生，暴露出的社会深 层次问题才是当局应当实现社会和谐的重要考量之一，并且迫在眉 睫。 矿工于自身安危不顾，无非是为了最基本的养家糊口。当这最基本的 生存权都要以生命为代价时，社会的人情味又从何谈起？矿工的千千 万万造就矿主儿的逐利本性，于是，矿难接二连三。而这，和谐社会 的进程就显得遥远。正是由于矿工的危险性，那些贪图享乐的懒汉 们，都敬而避之，流窜社会，四处作案。灭门惨案的凶犯，先前被官 方都无一例外地宣称，起源于个人恩怨。我真难以相信，国人为何那 么多的私人恩怨，并且都是毫无人性的疯狂举动。 矿难的数据是减少了，可是，我们所死亡的人数却还是世界平均水平 的好几倍，难道真是没有答案的无解题？而官方在爆炸之后对矿主倾 家荡产的惩罚，尽管赢得掌声一片，可抛开矿主的因素之外，我们官 方又考虑了多少民生问题呢？这才是整个事件的关键。矿难不止，和 谐无期。 民生，可是报章、电视的宠儿，深得官员喜欢，挂在嘴边的民生，从 一个农民矿工的遗书来评判吧！！ ------------------------------------------------------------ 【附件】一个农民矿工的遗书 爸、妈、弟、妹： 你们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已经死了。二老别哭，是我自己想死 的，我觉得俺爹的腰疼病真的该治了，俺弟上学也要钱，主要是俺妹 的病，不能再拖了。 爸，我不知道我怎么个死法，死要是一次死的多，矿主瞒不住了，死 的人每一个人可以赔20万。如果就死我一个、两个的，你就和矿主私 了，问他要25万。你让俺明起、明发哥来，他们见过世面，能说出 话，再让西院俺三婶来，她泼辣，能哭能闹。对他们说，开口要30 万，矿主不给你就和他们闹，说要找报纸、电台，矿主就怕这个。咱 就是吓唬吓唬他，好多要两个钱，最低的25万，你们可得咬死口，不 要顾惜他们。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落下个身子，如果找不着就算了，有的话，千万不 要往回运，雇车回咱们家的一万多呢，就让明哥在这里把我烧了，带 骨灰回去就行。 有了这25万，爸你不要去当壮工了，妈你也不要包别人家的地种了， 先给俺妹治病。您二老还得留些钱养老，再给俺弟留点，他上学这几 年也得个几万吧，以后他找工作，娶媳妇啥的，花钱的事多着呢。俺 姑家的表弟也想上这里来干，你对他们说，在家挣300也不要来这里 挣三千。 爸妈，让俺弟给你们传宗接代养老送终。不孝儿子大光给你们磕头 了，祝二老下半辈子过上好日子，祝快看好病，祝俺弟事事如意。 还有：天冷了，你们每人都的买几件新衣裳，再买一个电视机，一定 要买彩电，给俺妹买一个面包服，给俺弟买双皮鞋，你们都吃好了、 穿好了，我死的就值得了。 儿：大光 （2006年10月8月） 〔注〕2006年12月4日，贵州省矿工李大光在下煤窑时被冒顶砸死。 　　　此信息是李大光遇难后，其工友按他的身前约定带回他家的。 　　　笔者给本文修改了标点，改了八个错别字。另据了解，李家最 　　　后获赔25万。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是苦难造就了石鲁等艺术大师 梁治 人类从来就没有一天远离过苦难，苦难是一个永恒的现象。翻开人类 的历史，到处可见腥雨血风，杀戮、兵燹犹如秦岭一样连绵不断，人 民流离失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苦难的现实，造就了一个个 苦难的心灵；苦难的心灵，充满着对现实的忧患和愤懑。许多人终其 一生被失落、不满、忧郁、迫害、欺凌等等所缠绕着，尤其是对于艺 术家来说，苦难甚至成了一种理想的挣扎，一代又一代的艺术家创造 的艺术品没有减轻人类哪怕一点点苦难，没有消弭人类哪怕一点点罪 恶，但是解释苦难、释放苦难、摒弃苦难却也一直是艺术家永远的追 求。因此，我们可以发现这么一个现象，凡是伟大的艺术家其便是苦 难的，而苦难也造就了伟大的艺术家。《红楼梦》是苦难的，“一把 辛酸泪，满纸荒唐言”；《离骚》是苦难的，“众人皆醉而我独 醒”；《史记》是苦难的，“天下大耻莫过于腐刑”；八大是苦难 的，“国破家亡，我身何在”，南唐皇帝李煜一生词作颇丰，然而只 有后期的《一江春水向东流》，更能更有价值，其道理也在于此。 …… 做为中国现代13大画家的石鲁，实际上也是苦难造就的。初次阅读石 鲁的画，我常常感叹类似于《转战陕北》画的雄壮，却莫名与他的花 鸟画结构零乱，笔墨粗野，思想内容不知所云，但是等到我阅历增 多，泡的苦水多了后，便理解了一个用心灵的眼泪抹出画的人，是怎 样的一种情形。看着石鲁的画，联想到他的人生，我常常泪流满面。 石鲁，原名冯玉珩，因崇拜石涛和鲁迅，遂改名石鲁。他1919年生于 四川省仁寿县一个大地主家庭，15岁开始学画，20岁到陕北参加抗日 宣传活动，曾编导过电影。解放后一直留在西安，担任美术领导工 作，可以说石鲁基本是红色的艺术家。文革中石鲁受到残酷迫害。石 鲁早年学习中国传统绘画，进入创作期以后，艺术大体经历了三个阶 段。第一阶段40年代和50年代，以比较写实的通俗人物故事画宣传社 会革命，代表作有木刻版画《打倒封建》和彩墨画《长城内外》。第 二阶段60年代，这也是公认的黄金时期，一方面以叙事、抒情、象征 手法结合的巨幅历史画《转战陕北》取得了突破，另一方面以《南泥 湾途中》等一批新山水画成为“长安画派”最有影响力的画家。第三 阶段70年代，他以花木大写意为主，创作了一批极具个性化的诗、 书、画、印，具有强烈的主观表现性，以强力提按的用笔和激烈抒情 的品格构成了对传统书画的变革，成为书画由传统形态向现代形态转 变的艺术家。 石鲁是一个苦难的名字。早在延安时期的“高傲”、“个性强”、 “个人英雄主义”的帽子，一直追随着他。特别是在他辉煌的那15 年，他一直生活在成就与毁誉、才华与遭嫉的中国特有的生存形态 中。他自命清高的孤傲性格象催化剂一样，助长了存在于阴暗角落里 的恶的联合。1964年，他噩运来临，先是给他带来巨大声誉的《转战 陕北》遭到批判封杀，随之严重的肝病袭来。1966年的“文革”开 始，对石鲁更是面林密听，被关进“牛棚”，罪名是他被封为“野、 乱、黑”的黑画。更有甚者，石鲁被“革命委员会”提名“判死罪” 上报要求处决。石鲁疯了。他曾两度从“牛棚”外逃，在乡下流浪， 有时候饿极了，生吃农民的包谷，还不忘记打个日后还报的借条。石 鲁住在自称“芦屋”的斗室里，身着肥大的大衣，浪迹市井，或嬉笑 怒骂，或自吟自唱，以酒代饭，如痴如醉。奇怪的事，在这种精神分 裂症的状态下，石鲁没有辍之绘画，而是创作了大批书画，迎来了他 的第二个艺术高潮。至今西安民间还流传着许多石鲁的逸事呢。 石鲁在“文革”十年的画作由山水转为花鸟，他已无法从事有政治色 彩的所谓创作了，只能回到传统，走文人画的路。石鲁的文人画只能 属于石鲁自己。仔细观摩这些作品，画其梅，或一枝横挂；画其兰， 仅两叶三花，与刻味很重的题款，共构成为一种悲壮。而书法也常常 独出新意，或自画印章，或粗放狂野，或醉字风骨自在摇曳之中，或 如鬼画符，因而被人称为中国的凡高。 “文革”中要求处死石鲁的报告迟迟没有能实行，原因是精神分裂症 意外的就他一命。石鲁命运的奇特和悲情可见一斑。“文革”结束 后，石鲁的问题并没有很快清楚，直到1978年石鲁病重，北京来人将 他接到首都治疗。由于他受的磨难太多太多，命运不假以天年，石鲁 于1982年病逝北京，享年63岁。 石鲁的艺术生涯只有短短的十来年，后期作品基本是愤懑之作，因此 有些评论家比如陈传席就认为其艺术价值不高，归结于石鲁没有受过 美术教育，功底较弱的缘故。不过我认为这是他没有读懂石鲁，没有 理解石鲁的精神压抑。你想，在如此愤懑的的情况下，凭情而作， “胡乱抹出”的作品当然属于“欲画心还乱，心乱出笔端，满纸胡乱 抹，谁解其中味？” 观石鲁的画，往往觉得很野、很黑，和一些流行的主题不相吻合。因 此就有人说石鲁随意而作的画是“野、怪、乱、黑”，石鲁写打油诗 反驳： 　　人骂我野我更野，搜尽平凡创奇迹。 　　人责我怪我何怪，不屑为奴偏自裁。 　　人谓我乱不为乱，无法之法法更严。 　　人笑我黑不太黑，黑到惊心动魂魄。 　　野怪乱黑何足论，你有嘴舌我有心。 　　生活为我出新意，我为生活传精神。 这表面上是一种固执，但其实也正说明了石鲁在那个时代后无法道明 真相或者不屑一顾，他只能寄希望于人看了，也许他根本不需要人 看，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是孤独的，也是苦难的，压抑的，传奇的，正 因为其苦难其传奇其压抑，才契合了人类这个永恒的主题，我们才能 永远记住石鲁。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贺三律师荣获法国人权奖 黄河清 ┌────────────────────────────┐ │　读网上新闻报道，得悉大陆律师滕彪偕莫少平、李劲松于世　│ │　界人权日荣获法国人权奖。滕彪先生系独立中文笔会会员兼　│ │　任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法律顾问。谨撰六言韵语以为会友迟　│ │　到的致敬。　　　　　　　　　　　　　　　　　　　　　　│ └────────────────────────────┘ 　　　　　　　　号呼总为底层，虎跃更伴龙腾。 　　　　　　　　犯险曾赴齐鲁，救援英雄光诚。 　　　　　　　　恶虎拦路殴辱，狐狸暗拳阴助。 　　　　　　　　凛然岂缩岂惧，维权奋身不顾。 　　　　　　　　芸芸法轮信众，苦难天哀地恸。 　　　　　　　　无睹丧义廉耻，熟视无动于衷。 　　　　　　　　竟有助纣为虐，不时热嘲冷讽。 　　　　　　　　万马齐喑失语，开声雷动苍穹。 　　　　　　　　循声请问是谁，智晟国标长虹。 　　　　　　　　齐声呐喊人众，滕彪诸君飞熊。 　　　　　　　　文人奇耻略挽，幸存天良未空。 　　　　　　　　颁奖予滕莫李，名至实归炯炯。 　　　　　　　　我知诸位甚少，六言韵语匆匆。 　　　　　　　　表我敬贺之意，忝作会友偕荣。 　　　　　　　　九曲黄河叩首，地中海畔鞠躬。 　　　　　　　　维权律师表率，滕彪少平劲松。 　　　　　　　　（九曲澄2007-12-17午夜于地中海畔）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必亡 盘古圣诞新歌词 盘古 　　　　　　　　　　 长城必倒，黄河必干 　　　　　　　　　　 专制必垮，中共必死 　　　　　　　　　　 长城必倒，黄河必干 　　　　　　　　　　 愤青必疯，愤狗必狂 　　　　　　　　　　 长城必倒，黄河必干 　　　　　　　　　　 奴才必哭，汉奸必笑 　　　　　　　　　　 长城必倒，黄河必干 　　　　　　　　　　 独裁必输，民主必赢 　　　　　　　　　　 长城必倒，黄河必干 　　　　　　　　　　 自由必胜，革命必成 　　　　　　　　　　 长城必倒，黄河必干 　　　　　　　　　　 台湾必独，中国必亡 　　　　　　　　　　 （2007）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独驾扁舟过险滩（外一首） 姜力钧 　　　　　　　独驾扁舟过险滩 　　　　　　　独驾扁舟过险滩，阴风吹处起狂澜。 　　　　　　　此去应知波涛恶，臂作樯桅亦扬帆。 　　　　　　　（2003-02-27秦城监狱204～216监室） 　　　　　　　浪头飞去潮水平 　　　　　　　浪头飞去潮水平，谁家焰火四时明？ 　　　　　　　红旗褪色终有日，腐朽深处是新生。 　　　　　　　（2003-02-27秦城监狱204～216监室）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和吕耿松先生 故土上的流亡者 欧阳小戎 　　　　┌────────────────────┐ 　　　　│　　吕耿松：《〔水调歌头〕囹圄咏怀》　　│ 　　　　└────────────────────┘ 　　　　　　　　　　　请勿怨我仓皇北上， 　　　　　　　　　　　春风吹尽， 　　　　　　　　　　　你在重门之内。 　　　　　　　　　　　那本当 　　　　　　　　　　　是你我共同的归宿， 　　　　　　　　　　　翘首远望， 　　　　　　　　　　　自由恰似触手可及。 　　　　　　　　　　　于你终成禁锢， 　　　　　　　　　　　于我仍恍如隔世。 　　　　　　　　　　　敢问人间， 　　　　　　　　　　　难道天堂与地狱竟已模糊。 　　　　　　　　　　　再不敢， 　　　　　　　　　　　去梦想下一个春天， 　　　　　　　　　　　那时唯有 　　　　　　　　　　　西子湖畔，桃花凋落。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美国批评台湾举办入联公投 中央社 ------------------------------------------------------------ ◆赖斯重批　马：冲击台美关系　对台湾安全不利 ◆赖斯：台湾入联公投是挑衅性政策 ◆美升高批评层级．台外交部：恐使情势更复杂 ◆美议员对布什政府反对入联公投表达强烈不满 ◆台北执意要入联公投．华府“无奈接受” ------------------------------------------------------------ 赖斯重批　马：冲击台美关系　对台湾安全不利 〔据《中广新闻》报导〕美方升高层级，由国务卿赖斯出面批评台湾 入联公投是挑衅政策，国民党总统参选人马英九上午前往桃园为党籍 立委朱凤芝辅选受访时表示，台美关系虽然还不至于陷入冰点，但双 边关系面临很大冲击，他也忧心若是美方认为台湾挑衅，未来两岸若 有争端，将影响其协防意愿，不利台湾安全。 “我们很早就感受他反对声浪与层级愈来愈高，台湾美国外交面临很 大冲击，尽管入是内政问题，但外交影响不容低估，影响美国协防台 湾意愿，这是我比担心的，尽管美国没有这样说，但是如果是因为美 方认为我们挑衅的话，对台湾安全相对来说比较不利的。” 〔转载自《大纪元》2007-12-22 15:28；http://www.dajiyuan. com〕 赖斯：台湾入联公投是挑衅性政策 〔美国之音记者王怡茹2007年12月22日台北报导〕美国国务卿赖斯12 月21号在年终记者会上表示，台湾举办以台湾名义加入联合国的公民 投票是一项挑衅的政策。她说，入联公投不必要的升高了台海紧张情 势，对于台湾人民国际地位的提升不会带来实质利益。这是美国反对 这项公投的原因。 赖斯是到目前为止美国最高层级的官员公开反对台湾的入联公投。在 此之前，美国副国务卿，亚太副助理国务卿和在台协会的多位官员都 曾经发表严厉的措辞。 赖斯重申美国对台海和平安全的承诺，反对武力威胁和台海任何一方 片面改变现状的动作。美国坚持一个中国原则，也不支持台湾独立。 台湾几天前就已传出赖斯将要发表反对台湾入联公投的讲话，台湾认 为美国是为了应付中国巨大的压力。台湾外交部强调入联公投并不会 改变台海现状，未来将继续和美国沟通。 〔转载自《大纪元》2007-12-22 13:45；http://www.dajiyuan. com〕 美升高批评层级．台外交部：恐使情势更复杂 〔中央社记者李佳霏台北22日电〕对于美国国务卿赖斯首度公开评论 台湾的入联公投，外交部今天表示，入联公投已被污名化，美国升高 批评官员的层级，恐怕会使情势更加复杂，台湾不愿见到台美之间的 认知差距造成中国渔翁得利。外交部并呼吁美国相信台湾人民有智慧 与能力妥善处理公投。 赖斯在年终记者会上说，美国持续致力于台海和平与稳定，反对任何 一方使用武力，也反对任何一方改变现状，她并重申布什政府的看法 说，美国认为台湾推动入联公投“挑衅”而且“没有助益”。 对此，外交部代理发言人叶非比答复中央社询问时说，入联公投是台 湾行使民主的核心权利，目的是在表达加入联合国的期盼，无涉更改 国号，也不会改变现状，更不是中国所宣称的“法理台独”。 她表示，入联公投已被污名化，美国升高官员层级批评，恐怕会使情 势更加复杂，台湾不愿见到台、美之间的认知差距造成中国渔翁得 利。 叶非比指出，台海区域和平与稳定是台湾的重大目标，并符合台、美 共同利益；民主深化及建立台湾主体性更是台、美双方的共同资产， 也有助于达成区域和平、稳定的目标。 她说，外交部再次呼吁美方相信台湾人民有智慧及能力妥善处理公投 及两岸关系；外交部仍将致力于与美方沟通。 连月来美国涉台官员不断对入联公投发表措辞强烈的反对言论，且逐 步升高发言官员的层级，包括美国在台协会台北办事处处长杨苏棣、 副助理国务卿柯庆生，以及日前访台的美国在台协会理事主席薄瑞 光，都针对入联公投坦率表达华府反对的立场。 数日前接获赖斯可能会在耶诞节前发表相关言论情资的台湾国安系 统，这几日更是严阵以待。外交部曾经研判，台北时间21日晚上9时 到22日上半天是美方高层官员最可能发表意见的时间点。 赖斯是在美东时间21日上午10时许（台北晚间11时许），在一项记者 会中发表上述谈话。 〔转载自《大纪元》2007-12-22 10:14；http://www.dajiyuan. com〕 美议员对布什政府反对入联公投表达强烈不满 〔中央社记者刘坤原华盛顿21日专电〕在外传美国政府可能提高层 级，由国务卿赖斯或布什总统本人公开声明反对台湾入联公投之际， 美国联邦众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成员罗拉巴克（共和党、加州）和唐 克多（共和党、科罗拉多州）19日联名致函赖斯，对布什政府一再公 开反对台湾入联公投表达不满。 这两位联邦众议员在联名信中说，“台湾人民已争取到在不受我们政 府、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或是任何他国政府的胁迫下，举行各项选举 的权利。我们应该尊重他们的权利。” 这是截至目前为止，美国国会议员针对台湾入联公投议题，对美国政 府所作的措词最强烈的指责。 这封联名信一一列举布什政府官员近几个月来公开反对台湾入联公投 的声明，并说：“一次或两次公开发布声明，应该已足以表达行政部 门的立场，没有必要连续在六个月之内，一而再、再而三地由政府官 员使用中国外交部的用语，轮番指责及攻击台湾的作法。” 长期在美国国会进行游说工作的台湾人公共事务会（ＦＡＰＡ）执行 长陈文彦表示，这两位长期坚定支持台湾的国会朋友，表达了许多台 湾人民与旅美侨民的心声。 陈文彦说，美国在世界各地提倡民主与自由，布什总统本人也曾公开 呼吁中国学习台湾的民主成就，但布什政府此时却为了讨好中国而反 对台湾入联公投，不啻是民主最大的讽刺。 〔转载自《大纪元》2007-12-21 18:38；http://www.dajiyuan. com〕 台北执意要入联公投．华府“无奈接受” 〔《亚洲时报》Ting-I Tsai台北撰文/章彊翻译〕面对台湾为推动 “入联公投”而百般寻求支持，本月访台的美国在台协会理事主席薄 瑞光（Raymond Burghardt）未要求陈水扁政府放弃这一饱受争议的 做法。相反，薄瑞光在记者招待会上表示，无论“入联公投”的结果 如何，华盛顿都不希望其结果会绑住新总统的手脚，束缚他将来的执 政空间，也不应被视为朝着独立迈进了一步。 薄瑞光的表态，与多位美国官员近几月里的立场有所偏离。这似乎说 明，由于意识到说服执政的民进党放弃公投无望，有些不情愿的美国 唯有决变态度。 现在看来，华府会“容忍”陈水扁的“入联公投”，但也希望它能胎 死腹中，以免公投招致过多的政治解读。 一些美国的分析人士认为，薄瑞光的评论反映了华盛顿立场出现转 变，主要是因为它发现陈水扁放弃公投的几率甚微。 美国“国际战略研究中心”的研究员葛来仪（Bonnie Glaser）女士 认为，数周前与一班高官开会商议后，华盛顿便转而接受台湾的“入 联公投”。 这一说法，得到了华府智库布鲁金斯学会东北亚政策研究中心主任、 前“美国在台协会”理事主席卜睿哲（Richard Bush）的证实。他 说：“华盛顿转变立场，已有一段时间。”卜睿哲表示：“我们为何 要对此寄予如此厚望呢？民进党放弃公投，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这 显然是不可能的。” 今年5月，陈水扁提出要将“入联公投”安排在台湾总统选举当日进 行，并称要为台湾争取未来。7月，他又两次致信联合国秘书长潘基 文，提出“以台湾名义加入联合国”申请，但信件均被退回。 台湾问题，向来最易触动北京的敏感神经。为缓解大陆方面的不安， 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麦考马克（Sean McCormack）6月19日表示，类似 举动明显违反了陈水扁对美国总统布什和国际社会一再的承诺，“美 国敦促陈水扁拿出领导能力，拒绝拟议中的‘公投’”。 8月27日，时任国务院副国务卿的内格罗蓬特（John Negroponte）在 接受香港凤凰卫视采访时称：“我们反对这类公投主张，因为我们将 此举视为台湾迈向宣布独立的一步，改变台海现状的一步。” 8月30日，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东亚事务主管韦德宁（Dennis Wilder）重申，美国不支持台湾加入需要国家地位的国际组织，包括 联合国，并直言美国认为“当前的台湾，或者说‘中华民国’，并非 国际社会的一个国家，美国政府的态度是，‘中华民国’是一个未定 的议题，而且很多很多年来这个议题都是未定”。 美国反对台湾“入联公投”的调门一再提升，陈水扁政府置若罔闻， 仍一意孤行。陈水扁在阐述公投的重要意义时说，它将为台湾民众提 供一个摆脱与大陆统一的机会，并使美国了解到其所维持的“一中政 策”是错误的。无疑，台湾当局再一次触动了北京敏感的神经；大陆 方面要求美国站出来表态。 最近，陈水扁对华盛顿的指责作出了回应。他说，他既不会改变台海 现状，也不会宣布独立，并指出公投将更好地维持（而不是破坏）台 海现状。 在与薄瑞光见面时，陈水扁再次做出保证。不过，他向来出尔反尔， 毫无信用可言，这番保证只能听听而已，自然也就难以减轻华盛顿对 台海问题的忧虑。 卜睿哲说：“陈水扁的保证很难让人感到安慰，因为他大可以发表一 些同样内容的言论来激怒北京。” 考虑到陈水扁之前惹出的麻烦，华府智库“史汀生中心”东亚研究室 主任容安澜（Alan Romberg）解释到：“台北希望通过公投，给国际 社会留下台湾是独立主权国家的印象，并逼迫北京接受这一点。” 华盛顿对问题表现出关注，一方面是因为北京对美国成功的外交游 说，同时也因为华府准确地预计陈水扁对应美国的手法。北京之所以 选择这种间接压制台湾的做法，完全是总结了以往的教训，即直接干 涉总是适得其反。 今年，中国国台办主任陈云林先后两次访问华盛顿，主任助理孙亚夫 也数次访美。11月28日，中国外长杨洁篪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与布什 会面时表示，希望以总统与国务卿为首的美国领导层，能进一步谴责 台湾的分裂活动。 北京多次向华盛顿指出，陈水扁企图利用公投结果，在明年总统任期 结束前宣布“台湾法理上独立”。有中国学者认为，就算通过了“入 联公投”，在中国强大的外交实力面前，台湾仍难立足于国际社会。 中国社科院台湾史研究中心副主任卢晓衡说：“一旦公投通过，我们 可能只是在国际上掀起一波谴责台湾的浪潮。但若想打台湾，北京会 声也不吭就直接动手了。” 北京对台政策的不可预期性，是造成华盛顿心神不宁的主要原因，尽 管美国人知道北京还未横下心来使用这最后一招。 无奈之下，华盛顿选择了直接向台湾选民表明自己的担忧，政策上开 始向在野党国民党倾斜，并有意介入投票进程，希望公投的投票率低 于法律规定有效的50%。此外，它还在对公投通过在法律上的意义进 行研究。 对于“入联公投”，国民党一直坚持采用“两阶段”的投票方式，即 选民在投下选举票后，再决定是否去投“公投”票。这种方法将大大 降低“入联公投”的投票率，因而遭到了民进党控制的“中央选举委 员会”的否决。2004年，大选与“入联公投”是分开进行的，入联公 投因投票率低于50%而流产。因此，民进党如今力推“公投绑大选” 的投票方式。 12月8日，薄瑞光密会国民党副参选人萧万长，讨论如何阻止公投通 过。在被列为机密文件的会谈纪要被曝光后，陈水扁与民进党人批驳 国民党出卖台湾利益，还有人认为美国在干涉台湾的内部事务。 “传统基金会”资深研究员、美国前驻联合国副代表费浩伟 （Harvey Feldman）则认为，介入台湾的内部政治是华盛顿的一贯做 法。他说：“就布什政府与大多数国会议员而言，我们介入的也绝对 不只是台湾的内部事务。” 美国在公投问题上改变立场，这也并非首次。2003年，华盛顿在一连 串幕后交涉与公开声明后，不再力劝台湾放弃首次公投，尽管它依然 反对这一“防卫性公投”，认为可能恶化海峡两岸的紧张关系。 离台湾大选与“入联公投”，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分析人士相 信，未来的两岸关系充满着变数，很难预料。容安澜说：“我估计， 中国的反应会跟美国一样，不仅要看3月22日公投的结果，还会关注 陈水扁及接任者之后的一举一动。” 〔转载自《大纪元》2007-12-21 14:04；http://www.dajiyuan. com〕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朝鲜：一个静止、封闭、愚昧的国土 摘自《一个文革受难者的新海国图志》 刘文忠 中、朝友谊是我们这一代人永远忘不了的。新中国刚成立一年，国家 尚未安定，中国人民就卷进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战争。为了 这场战争，中国人付出了相当昂贵的代价。此后，从1953年到今天整 整半个多世纪，朝鲜一直是和平建设年代，我们这代人也从中学时的 课本上就知道：朝鲜是一个真正的、欣欣向荣的社会主义国家，农业 实现集体化、水利化；医疗、教育、住房都是免费的，全由国家负 担。中国改革开放后，国人可以跨出国门去朝鲜旅游了。然而，我周 围去过的人回来后，对朝鲜却是截然不同的描绘。这使我产生了极大 的怀疑，一直以千里马精神著称的朝鲜劳动党，在他们伟大领袖金日 成、金正日父子“英明”的领导下，究竟把国家建设得如何？人民的 生活又怎样？我很想亲眼去看看。 在朋友的帮助下，我通过沈阳海外联络部去了朝鲜。和我同行的有： 沈阳外事局一位官员的太太和她在厦门大学读书的儿子小唐；带着老 爱人和秘书的某省城已退休的张市长；再有一对是朝鲜族退休的高级 知识分子。这是一对有趣的夫妻，男的姓韩原是吉林某医院中医主 任，曾是汉城人，韩战时逃难到中国；女的姓金是妇科主任，原是朝 鲜人，1964年因饥荒逃到中国延边，兄妹六个，除了带她一起逃出的 二哥外，其他亲属都还在朝鲜。金医生是我们这次朝鲜之行的真实的 导游和真相揭密者，因为她在21岁前一直生活在朝鲜，以后也一直与 亲属有联系，所以对那里情况可谓知根知底。 社会主义的航空之旅 第一次乘朝鲜高丽航空公司的客机，真不敢恭维──一架破旧的高丽 js155。刚上机坐下，美丽的空姐就发给每人一把纸扇子，开始还以 为是纪念品，但看看不象，因为做工太粗糙。不久，我发觉大家拼命 在扇风，原来飞机上的空调坏了没冷气。这几年，我少说也乘了30多 个国家航空公司的上百次飞机，第一次遭遇到发扇子这样的怪事。飞 机上没有电视，一切设施如座位、地毯、墙纸、厕所等，都是陈旧的 淘汰货。最令人担心的是头顶上的行李箱，没有门，敞开着，万一飞 机在高空遇到气流颠簸怎么办？就连座位上的安全带也是旧得根本收 不紧，等于虚设。飞机起动时麦克风里传来中朝两国语言：“敬祝我 们伟大领袖金正日父亲万寿无疆！” 颤抖的飞机升空后，空姐端来四种饮料──咖啡、雪碧、啤酒、矿泉 水，我们的航班是11点半起飞却不提供午餐。出国前沈阳海外旅行社 有关领导不断叮嘱我们：“不准带手机、不准带一切出版物；到朝鲜 不要乱拍照、听他们指挥；那里食品缺乏，最好多带一些吃的。”当 时大家都在沈阳机场寄存手机，购买食品。作为手机大国的中国人现 在还真离不开它，大家也都不能理解北朝鲜为什么严禁带手机。究竟 是什么原因？是国家安全问题还是封锁隔离的需要？或者是根本没有 这种购买力？后来，听导游说：“朝鲜没有人用手机，包括有权有势 的人”。一些中国丹东市做朝鲜外贸生意的商人把手机带进朝鲜，在 靠近中国边界的新义州做边贸时偷偷摸摸地用，但用时总要躲藏在无 人发觉的地方。因为我腿不便，食品也带不动，结果在飞机上看到人 家都在吃带来的食品，真有点后悔，只好饿着肚子硬挺，旁边的金医 生一定要我吃她带的食品。好在时间短，我翻着飞机上二本中文朝鲜 画报消磨时光。画报内容全是歌颂金日成父子俩人的丰功伟绩，我看 了一篇又一篇文章：《在金正日主席的怀抱里生活幸福无边》、《打 败美帝国主义53周年成立大会》、《伟大领袖金正日的主体思想是必 胜的宝剑》、《庆祝发射第一颗人造卫星“光明星”一号成功》、 《金正日送给寿星朴金玉100岁的寿宴，老人激动地说：“遇到好世 道，我能活到100岁，享这么大的福”》、《6月25日反美斗争日 （1950年）平壤十万人誓师大会》……。我感觉还没有踏入朝鲜，时 光已经倒转，仿佛又回到了40年前自己曾走过的那个愚昧封闭的年 代。 “在伟大领袖金正日领导下我们平安到达平壤！” 飞机进入朝鲜国土，我们向窗外张望，下面都是群山，绿茵茵一片， 可是山上树木不茂盛，田地很少，农庄房屋也很少。飞机降落时，在 触跑道的瞬间颤抖得很厉害，肯定是跑道不平整。大家紧紧抱着摇晃 的座位惊慌未定时，耳朵边已传来麦克风的声音：“在伟大领袖金正 日领导下我们已平安到达平壤！”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简陋的机场：起飞降落都是在同一条跑道上，地面 到处有修补的痕迹，跑道两旁几乎没有安全先进的设施，只有高低不 平的玉米地。整个机场停了不超过五架小型飞机，候机厅也小得可 怜，规模还不及中国一个大城市里的长途汽车站。下机后大家总算松 了口气，排队进入安检。在这里，我发觉工作人员、员警几乎与乘客 一样多，除了中国人，很少有其他外国人。这时一个奇特现象出现在 我的眼前：所有朝鲜人胸前都佩戴了一个精致的金正日头像，就象40 年前文革中所有中国人都带毛泽东像章一样。安检很严，我的一根伸 缩手杖就被安检人员研究了半天，结果被拉坏他也不道歉。大学生小 唐不识相地在厅内拍照，照相机当场就被员警收走，幸亏老韩用朝鲜 话不断解释才算脱险。 出口处有一群接机人，不知什么原因没有一个举着牌子，害得大家象 无头苍蝇团团转，一个个问过去，好不容易才找到接我们的朝方人 员。在他们带领下，我们坐上一辆旧的12人面包车。接我们八人的除 了司机还有二个朝方工作人员，导游姓徐，另一位姓蒋，据说是派来 负责安全的，实际是国安局人员。我是蒋同志帮忙拿行李先上车的， 互相介绍后我唐突地问他：“你是否国安局的？”他脸色非常尴尬， 支吾着说：“对友谊的中国人不会派。”老韩拿着摄像机在机场门口 摄影被蒋同志严肃叫回来，开车前，蒋同志宣布我们要注意的事项： 必须交出护照、回程机票，由他们统一保管；不准议论有损朝鲜的政 治性语言；不准擅自离队个人活动；不准随便拍照、更不允许拍不友 好场景，特别是军事的人与物；不准接触无关人员等等──蒋同志还 加了一句带威胁性的话：“出了事、后果你们自负。”尽管来朝鲜前 大家有思想准备，但听了这些话后，中国人习惯性地小心谨慎起来。 还没开始参观，朝方就过分严肃，给了大家一个下马威。为了打破车 上沉闷气氛，徐导叫我们一起跟他朗诵：“敬祝伟大领袖金正日同志 万寿无疆”之类的语录，还说些欢迎我们友好的中国人光临他们祖国 的客气话。车开动后他开始介绍起朝鲜历史，当然主要是他们伟大领 袖金日成父子的伟业和抗日、抗美的英勇经历，有趣的是他十句话里 必有二句是伟大领袖的教导，跟中国文革年代一模一样。 半小时不到我们就驶进平壤市中心，按中国游客的习惯大家迫不及待 想拍照，张市长坐在司机旁边几次想拍照都被二位导游阻止，说到了 指定景点会给我们充分时间照相。我们都觉得莫名其妙，连拍照都受 限制，大家纷纷提出交涉。最终还是张市长有水准，跟二位朝鲜人 说：“这么美丽漂亮的平壤为什么不让友好的中国人拍照？回国后我 们还要宣传朝鲜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和伟大呢！”两位导游听了笑眯 眯地妥协下来，要我们自觉不拍丑陋的场景，如在等公车的长蛇似的 人群，挤满人的破旧的有轨电车，走不动沿街坐在地上休息的老人小 孩，以及穿着破旧衣服、背着沉重行李和拖着简陋小轮车运输的人等 景观。说实话，可能是司机开的路线刻意安排好的，出现在大家眼中 的平壤，从外表看称得上“美丽”二字，因为它的市容和建筑与未进 平壤市时沿路的其他地方相比差距确实很大。 下榻五星级宾馆 到平壤第一天，我们被安排住进涉外一级（中国五星级）西山宾馆， 导游告诉我们前四天我们都住这里，最后一天住特级（特星级）羊角 岛宾馆。大家心里一阵激动：友好的朝鲜人如此善待普通的中国游 客，出这点费用居然让我们享受中国高级官员的待遇。下车后看到环 山围绕的宾馆，风景相当美，说心里话，上海所有五星级宾馆都没有 这样美丽的外部环境，在二位导游进大堂办手续时，大家还恋恋不舍 地在外面欣赏西山宾馆的黄昏美景。这时，金医生就向我们泼冷水： 朝鲜的涉外星级宾馆都设在无居民居住的山坡绿化丛林中，从宾馆向 外走很久才能看到行人，原因很简单是要把我们彻底与朝鲜老百姓隔 离开来。整个情况就象中国文革年代的上海一样，少数能到中国来的 外国人只能住在锦江宾馆、华侨饭店，购物则进华侨商店。伴随外宾 的只能是外事旅游局人员、公安人员，普通中国人是不允许进入这些 场所和接触到外国人（包括华侨）的。 而后的事实诚如金医生所说，我们高兴得太早了。 走进30多层高的豪华宾馆，里面静悄悄的，甚至有些死气沉沉，宽大 华丽的大堂内空无一人，外宾食品部门还没到下班时间就已关门，外 面的停车场也只有五辆旧车。导游说：饭厅人员要下班，我们得抓紧 时间先吃晚饭，领我们进了二楼宽大的餐厅，大家眼睛也为之一亮， 如此富丽堂皇！绝对不比国内五星级餐厅差。伴随着雄壮的迎宾曲， 大家受宠若惊，兴致极高地抢拍餐厅的设施，并邀请穿着艳丽民族服 装的漂亮女招待一起合影。我们坐下喝茶时，观察到诺大餐厅的40多 张大圆桌，只有三张有客人，二桌中国人、一桌伊朗人。电视大萤幕 在播放着大型团体操《阿里郎》；金正日同志的名言语录一条条在朗 读着；一会儿，萤幕中有个女兵用激昂的歌喉唱《我们的将军天下第 一》，歌词结尾是“最高司令官金正日将军，第一呀！第一呀！啊！ 天下第一！”随后又有男女军人歌舞画面，老韩夫妻为我们翻译画面 的文字：“先军文化、先军时代是实现新变革的创新时代”、“以金 正日同志为主体的先军思想是社会主义建设的总方针”。我对先军思 想理解不透，请教张市长，他说，这是金正日的所谓创新马列主义， 打破了传统的共产主义理论，把军人排在工农前面，金正日认为，朝 鲜与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不同，军队不仅夺取了政权、保卫了政权，还 建设了政权，朝鲜的社会主义制度和建设应以军人为主导，所以叫先 军思想。在接受了半小时的政治教育后，大家都饥肠辘辘地等待着享 受一顿丰盛的晚宴。服务员开始上菜了，令人遗憾的是菜与环境完全 无法相比，上来三种朝鲜泡菜，一盆碎肥肉、一盆油炸鱼块、一大碗 没有多少米的薄稀粥、十几只掺苞米粉的馒头。“变修”的中国人已 不习惯艰苦奋斗，几位有所准备的队员拿出国内带来的食品充饥，而 我只有半饥半饱地退席。真是一顿刹风景的晚餐。 吃完饭大家回房间，电梯慢吞吞地爬，在电梯里，我们碰到了几个广 东口音的中国人，但他们都很紧张，也不跟我们打招呼迳自回房。进 了客房，我仔细研究起房内的设施来：床上没有席梦思，硬邦邦的； 电视机、空调都是中国80年代制造；房内一只旧的大衣厨，门都拉不 开；冰箱空荡荡没有一点食品与饮料；连起码的介绍旅馆的手册都没 有，没有笔、没有纸；卫生间最不敢恭维的是卫生纸──卷发黑的卷 筒草纸；二块发绿的再生小肥皂──怎么也搓不出泡沫。几个队员不 断来敲门，互相打听导游住哪里。因为不是这间电视机打不开，就是 那间空调开不出，而我的卫生间热水始终调不高。找不到导游，也联 系不上服务台，大家只能扫兴回房。我盖着又硬又旧的被子，一夜没 睡好，想看电视解闷，荒谬绝伦的是这个国家只有一个朝鲜语国家电 视台，翻来覆去播放宣传一个内容：伟大的领导金家父子的丰碑；老 金是再生父亲、小金是21世纪的太阳等等。 遇到晨练的广东同胞 第二天早晨，我睡不着起得很早，天刚亮我就偷偷走出大堂，因为我 迫切希望碰到一些在这里生活的中国人，想更深入地了解这个国家的 一些详细情况。 幸运的是在宾馆外大花园里，我碰到了昨晚在电梯上遇见的几位广东 同胞，他们正在晨练。交谈后才知道：他们是受广州外贸局派遣来援 建制糖厂的，住在西山宾馆，已有一年了。在朝鲜这样一个封闭的国 家，能见到自己的同胞，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他们警 惕地向四周观察，发现没有人才与我交谈起来。从他们嘴里我知道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几个人齐声告诉我六个字：“封闭、静止、 愚昧。”虽然他们住在星级宾馆，但吃得很差，更没有自由，心里实 在想家、想回国。可是有二年劳务合同，又不愿放弃国内发的较高工 资，每天只能在这里象木偶一样耗着。他们比喻自己过着软禁一样的 生活，没有手机，想与国内亲人通话都很困难。每天工地宾馆两点一 线，陪同他们的翻译和朝方安全局人员几乎寸步不离，只有晨练一小 时是最自由的，因为二位跟屁虫还在睡懒觉。他们告诉我：昨天在电 梯里陪同我们的姓蒋的也是安全局的人，因为他也曾经跟随过他们。 这涉外西山饭店的工作人员大多是国家安全局派来监督外国人的，我 们每人房间都设有监视器、窃听机。我听了吓一跳，问为什么这样？ 他们说：“不放心呗！你文革总经历过吧？这里所有一切都是学文革 一套，是翻版，并有过之而无不及。文革中我们人人戴毛泽东像，他 们佩金家父子像；文革中我们天天读语录，他们也读金氏名言；我们 把毛泽东比红太阳，他们把金正日比作21世纪的太阳；我们爹亲娘亲 不如毛主席亲，他们管金日成叫爷爷，管金正日叫我们的父亲；我们 有八个样板戏，朝鲜也有八个样板戏《血海》、《卖花姑娘》、《党 的好女儿》、《金刚山之歌》等；总之什么都一样。这里有钱买不到 东西，所有食品日用品都跟中国文革时一样，配额定量供应，我们看 到当地人排队领各种配给的东西，油、鸡蛋、肥皂……。”广东人还 说，朝鲜人民一直坚持每日每周的学习制度，各单位都设有“主体思 想学习室”。在工地上他们看到朝鲜工人上班前都要集中在“学习 室”，由书记带领高唱《金日成将军之歌》，随后是半小时的主体思 想学习，向领袖表忠心。下班后还要集中到学习室，总结汇报一天的 工作和思想情况，每个月还要写出书面总结汇报，就象中国文革的 “早请示晚汇报”。包括他们现在出门离开平壤都要有朝鲜有关部门 开的路条证明，并由安全局人员陪同。因为现在西方人极少来这个国 家，所以他们把中国人当老外。朝鲜人会象我们文革时陪外宾一样， 带你们去看最好的、粉刷过的、包装过的东西和场所，但不会让你接 触任何朝鲜老百姓，除了他们指派的。广东人还叮嘱我：“你记牢， 导游的话十句中一半是假话、谎言，特别不要买他们带你去的所谓涉 外专卖店的东西，砍中国人的刀很厉害的。”这些他们都经历过。大 约一个小时后，他们很快走进宾馆，因为朝方工作人员都要起床了， 当时我听其中一个广东人指着鞋子说：“倒楣，今天又踩地雷了。” 我低头一看，他的鞋底好象踩上了大粪。 这次谈话对我触动不少，看来我从朝鲜旅游回国的朋友及金医生嘴里 听到的话与广东人所说的一模一样，为了证实所有这一切是否真实， 我多了个心眼，准备继续细心观察。 早餐时，大家纷纷述说这倒楣的一晚上，声讨这五星级宾馆的一切设 施。最后还是金医生的话安定了大家的情绪，因为她曾是朝鲜人，最 有发言权，她说：“朝鲜整个经济发展已基本静止、物资奇缺。这类 涉外宾馆平时根本就没有多少客人住，这里一切都是公家的，没有客 人，宾馆哪里有钱维修与添置新设备？大家将就些，不要奢望贪心， 我们现在享受到的已经是朝鲜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了。来这里就要有思 想准备，多看、多想、少问、少说，好戏还在后头呢。” 极权之都──平壤 在我们第一次进出平壤时就被一个军事检查站拦截，看到许多当地人 与车辆在等候检查，大家既好奇又有点紧张，拼命向窗外张望。只见 徐导下车出示自己证件和一张外宾特殊通行证，军警没有上车检查， 就让我们的车子很快顺利通过，许多人向我们投来好奇和羡慕的眼 光，估计路边排队的车辆已经等了很久了。这使我们好奇地向导游打 听原因。原来朝鲜人是不能随便进出平壤的，因为这个国家长期处在 半军事化状态。熟知这里情况的金医生悄悄告诉我，能在平壤居住、 生活是朝鲜人的荣耀，这里都是衷心爱戴金日成父子的模范百姓；而 那些出身不好的，类似中国文革时的四类分子及家属，是没有资格在 平壤居住和出入的。金医生还告诉我一件荒唐的事：她弟弟有个女 儿，三岁得了小儿麻痹症，一条腿走路，却只能把女儿养在靠平壤的 郊区农村。根据朝鲜劳动党政策：残疾人不能居住在革命首都平壤 市，在平壤市区的中区、平川区和江区等中心区不允许有残疾人。据 说这一“最高指示”是朝鲜人民伟大领袖金正日下达的，理由是不能 给外国人留下不愉快的印象。当今世界善待残疾人、为残疾人提供各 种社会服务和优惠政策已是衡量一个国家先进与文明的重要标志，而 在这个自称为真正社会主义制度的“人民乐园”国家里，这个自称朝 鲜人民“父亲”的所谓伟大领袖，竟然把残疾人当作“不应该出生的 人”。 第二天，我们参观平壤市主要景点，车驶在大街上，大家都在静静地 观察。朝鲜男人服装基本上是四种颜色──黄色（军人服）、白色 （衬衫）、黑色与灰色（全身），比我们文革时只有黄与蓝二种颜色 好些。大街上到处能见到军人，漂亮建筑的站岗人也是军人、城市进 出口公路检查站都是军人。导游一路上不断宣传朝鲜劳动党的伟大事 业，是社会主义制度的天堂。说朝鲜的义务教育很早开始，1975年起 全面实施11年制义务教育，保证新一代起码能掌握中等以上的知识； 朝鲜是一个实行全民免费医疗的国家，看什么样的病都不要钱；朝鲜 的住宅也是国家免费提供的，人民根本不需要做“房奴”。我们听了 都羡慕得不得了，不少人笑盈盈地向二位导游申请：争取移民到朝鲜 来。因为现在教育、医疗、住房这三座大山正压得中国人喘不过气 来，既然兄弟邻邦没有三座大山，中国人当然乐意来。我们还调侃金 医生傻瓜，天堂生活不过，却逃到中国来受三座大山的压迫。导游还 说朝鲜没有任何私有制，一切都是公的，在农村，土地、生产资料、 包括住房都是公的，他们的合作社等于我们过去的人民公社，作业班 等于生产队，事实上朝鲜很多体制和制度就是沿袭过去苏联与中国的 一套。大学生小唐听后嘲笑地说：朝鲜人民始终如一，“一切为革 命”，而中国如今是“为钱疯狂”，大家笑了起来。 说平壤漂亮，主要还是绿化地带、马路整洁干净，几乎没有一点垃 圾。所有街面不细心看好象没有一间商店，因为商店都没有招牌和门 面广告。朝鲜是配给制社会，合作社商店规模极小，一切生活资料都 是按配额的，所以更没有什么超市，除少数涉外商店，整个社会商业 活动是静止的。平壤市交通畅通无阻，因为公共车辆极少，特别是货 运车与计程车，即便有一些小汽车也都是政府机构和大中型国有单位 的。自行车也很少，公车站上排着很长的队伍，大多数居民是步行上 班，行人习惯性地乱穿马路。美丽的模特女交警是平壤的一道靓丽的 风景线，也是所有外宾抢着拍照的物件。市内到处是绿化，蓝天白 云，没有环境污染，空气特好，与中国大城市呈明显的反差。整个平 壤看上去就象一道装饰配置得很完美的布景。当我们住了五天后，又 发现平壤治安特好，没有乞丐，不用担心小偷、骗子，这些方面在中 国随便哪个城市都是无法相比的。当然，随着我们旅游的深入，所有 这一切漂亮的摆设也逐渐揭开谜底，这些都是朝鲜广大人民以丧失巨 大的人权和自由的代价换来的。 平壤最高建筑是柳京饭店，这是个不伦不类停工的废建筑，高105 层，是与法国人合作的大项目。1989年建造，现在巨大的建筑残骸在 平壤市中心静止地躺着，据朝鲜人说是因为美国的挑拨打压，促使法 国人破坏并停止了这项工程。在我看来，这是一个象征性的事例，表 示这个国家与它一样，静止地躺着。 金日成体育场前大马路中央是凯旋门，建于1982年4月，高60米、正 面宽50.1米、侧面宽36.2米，是一座雄伟的石砌纪念碑，正面背面都 刻满了金日成的丰功伟绩，据说比巴黎的凯旋门还高大。 在平壤市的一条江上停了一艘美国军舰，导游指着它自傲地说：“这 是我们人民军缴获到的美国间谍船！”然后夸大其词地说了朝鲜人民 军18名战士俘虏了美军80人的故事。 “主体思想”的统治 我们的车经过金日成体育场时，导游告诉我们，这里可接纳十万人， 早20天来就能看到世界规模第一的团体操《阿里郎》，参赛者达到十 万至20万人。据说《阿里郎》称得上一部吉尼斯纪录的大杰作，是溶 朝鲜名曲、优美的民族舞蹈、艺术体操、杂技、迷人的背景美术、现 代化的装置和照明手段于一体的大型艺术体操。导游说，排演朝鲜革 命样板戏和大型团体操是每个青少年的荣耀，每个表演者都经过严格 挑选，并要长时期不断排练。从1961年开始，朝鲜就不断创作出大型 团体操《劳动党的时代》、《千里马朝鲜》、《跟着党的旗帜前 进》、《人民歌颂领袖》，演出的同时，还有上万人组成的人工背 景，在统一指挥下打出各种衬托的画幕，整齐划一，令人惊叹。在全 世界的艺术家们追求独具个性的创作的同时，朝鲜的少年儿童却在一 代接一代地、日复一日地重复练习着这些团体操。 大门广场上，有几百男女学生兵在操练，导游告诉我们：这些是刚从 学校出来服役的学生在集训。在朝鲜每个男孩16岁、女17岁，必须服 兵役，除非残疾人。兵役期男十年，女五年，考上大学的人毕业后服 三年，服兵役往往离开家乡南北对调。大学生小唐听了吓一跳，说： “十年？一个人的青春不是全泡在军队里了吗？”可导游却说：“当 兵可是朝鲜青年人的荣耀。”导游又向我们介绍：在朝鲜离婚需要组 织上批准，并且只有一种理由容易批准──生不出孩子。朝鲜女青年 找男人的标准也是“三高”：个子高、工资高、学历高；还有二个重 要政治标准：劳动党员、当过兵。在朝鲜，革命军人是社会主义建设 的主力军，国家的水利、铁路、公路、农村大面积坪地、重大工程、 军事设施、金家父子的各种丰碑、巨型纪念馆都是人民子弟兵的血汗 凝结的。入党是每个朝鲜人的一生追求和荣耀，但比较难，年轻人都 是通过十年兵役磨练、参加各种突击队，速度突击队、生死突击队之 类的考验后才能入党。导游告诉我们，朝鲜每个青年都要继承白头山 （金日成革命基地）精神。 巍然屹立在平壤中心的大型烽火塔叫主体思想塔，据说它比美国华盛 顿纪念碑还高一米，导游说，它象征着以人为中心的政治哲学──主 体思想的伟大和永垂不朽。它是1982年4月为金日成70寿辰而建立 的，也是迎接创立主体思想而建。导游还对我们说：“这是世界上惟 一象征思想的一种塔，世人瞩目，我们要献花鞠躬。” 参观金日成故居时，我们看到一大群少先队员双膝跪在柏油马路上， 我奇怪地问：“孩子们干什么？”导游说：在打扫卫生。其实这条路 非常干净，再走近孩子，我看到令人吃惊的一幕，十几个人一排，共 有四排孩子在用手绢或小刷子，趴在地上慢慢地一寸一寸细腻地擦刷 地面，他们真正做到了一尘不染。导游看到我们大惊小怪的神情，告 诉我们：这是少先队员向金爷爷表达由衷的爱戴之心，每天都有学校 组织孩子来为爷爷打扫故居。大家心里在问：“有这必要吗？肉麻又 夸张！”我想起文化大革命的拜神运动，组织人民向伟大领袖“早请 示、晚报告”、“跳忠字舞”，一千多万佩戴红袖章的红卫兵先后多 次，在天安门广场朝圣毛泽东，挥舞着语录，发疯似的狂呼“万岁！ 万万岁！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的场面。30年后今天，朝鲜还在 维持着这种愚昧无知的做法。 1994年7月8日凌晨2点，朝鲜的太阳神，世界上在位时间最长（50 年）的领袖金日成因病去世，噩耗有如晴天霹雳，这天朝鲜人号啕恸 哭。金日成去世后，金正日这孝子，按中国二十四孝的故事，“奇异 地”度过了三年守孝期，那三年正是全国饥荒肆虐，几百万人饿死的 情况下，而朝鲜国家元首却处于空白状态，西方称为“20世纪末的 谜”。我想：如果在西方任何一个国家，人民早让他卷起铺盖滚出总 统府了，而这个号称社会主义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竟然上演 了一幕中世纪的父业子传的荒唐戏。金正日孝顺地把父亲的尸骨做成 木乃伊永久保存，以供朝鲜人瞻仰，把父亲的出生年定为“主体元 年”，改西元为主体年，把父亲的生日定为“太阳节”，在朝鲜建造 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永生塔”供人民拜祭，宣布父亲是朝鲜“永远的 国家主席”。他还强迫每个朝鲜人每年要过二个节，父亲的“太阳 节”与他的“亲爱领袖节”。他告诉朝鲜人民万物生长靠太阳，在朝 鲜的天空有三颗太阳，一颗是靠核聚变发光发热的太阳，另两颗是靠 脑子里不断冒出来的“主体思想”发光发热的金家大小太阳。金正日 公开执政后，发展了父亲的主体思想，创造军事为先的政治方式。而 盲目个人崇拜的朝鲜人说：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一致公认他们的 伟大领袖金正日为21世纪的领导者和太阳。金正日是世界上杰出的思 想家、伟大的政治家、所向无敌的统帅、科技大师、文艺天才，是当 代无与伦比的伟人，而金日成是伟人中的伟人。 在平壤市中心、主要景观地虽然没有看板，但都有太阳像、永生塔。 据说每个城市、街道、合作社、大企业、大单位都有永生塔，就象每 个朝鲜人都带领袖像章，每个家庭都挂金家父子像一样，因为时时刻 刻要朝拜。我们在朝鲜到一些主要宣传金家父子丰碑的纪念地，都被 要求掏钱买鲜花。大约朝鲜人知道现在中国人有钱，一把花卖30元人 民币，在朝鲜我们先后被迫五次买花祭拜。我问平壤百姓平均月收入 多少？导游说自己200多人民币；金医生告诉我平壤人月工资不超过 60元人民币；生活在平壤的广东人说只有30元人民币。 有价鸡汤和无价像章 晚上，导游带我们去一家涉外朝鲜族餐厅，并极力怂恿我们自费加菜 吃特色朝鲜鸡。结算时，大家都吓一跳，一只朝鲜鸡抵当地人几个月 工资！大家问导游为什么这么贵？导游说是用高丽参煲的汤。饭后上 车我们看到服务员塞了一包东西给导游，他就坐我边上，我看到是三 条烟二瓶酒。我想起广东人的忠告，看来朝鲜导游拿的回扣是实物。 本来我们还想买一些朝鲜土特产带回国送人，特别是有名的高丽参。 通过鸡汤一事，大家警惕起来，开始怀疑起这个号称世界上最纯洁的 社会主义国家也是有受贿和腐败的。导游又积极地带我们去一家家涉 外购物商店，店内看不到一个朝鲜人，导游与营业员十分卖力地向我 们推销货真价实的朝鲜土特产。但我们团内的沈阳人，特别是老韩夫 妻，一看就摇头说，在沈阳的朝鲜族市场，同样的东西价格只有这里 三分之一，吓得大家降低了采购热情，二位导游很失望。 在各处卖纪念品的涉外商店，始终看不到金家父子像章，我们很奇 怪，因为文革时毛的各种各样像章在中国到处都有卖，所以有些人也 想买回去收藏，想不到在朝鲜领袖像章是不能卖的。导游说：“它是 无价之宝，是每个单位组织发的，从少先队员开始每个朝鲜人必须戴 的，不能送人、也不能卖。”我好奇地问导游：“在文革时期，中国 有成千上万人因为不小心弄坏领袖的像章宝书，被打成反革命坐牢吃 官司，你们这里有吗？”小徐僵硬的脸上一时反应不过来，支吾着 说：“很少有的”。小徐又马上告诉我，每个朝鲜人都把领袖像章当 成心脏一样看待，当生命一样爱护。他们对领袖的爱戴是从小养成 的，孩子出生第一个认和喊的不是父母，而父母都会自觉地指着墙上 领袖像，告诉刚呀呀学语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大金爷爷、小金爸 爸”。 社会主义国家的“气节”和“尊严” 一路上我们发觉朝鲜人都很瘦，面有菜色，很少看到肥胖人。我问导 游原因，他避而不答。我心想朝鲜地理位置不在热带，气温又不高， 也没强烈紫外线，不应该象柬埔寨人一样瘦，唯一的原因只能是吃不 饱，缺营养。我们开车从朝鲜北面妙香山一直到南面开城三八线，沿 途公路旁主要的庄稼是玉米，都长得很矮、而且每块玉米地都有一个 破烂的长脚草棚瞭望哨。凡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的中国人都知道，当 时中国农村田里都有这种防偷窃的草棚。我又一次故意问导游：这是 什么？他都不回答。还是金医生悄悄咬耳告诉我：“饥荒，防偷玉米 的。”农田里除了牛，几乎看不到类似拖拉机的农机具。金医生还说 农民缺化肥，我相信这点。因为我仔细观察五天，我们每天在这条朝 鲜南北主要公路上往返几个小时，没有看到一辆类似国内的大型集装 箱运输车，也极少看到运货物的卡车。沿途也只看到几家水泥厂，没 有见到化工厂，更看不到类似中国的工业开发区，这二点足以说明朝 鲜经济与贸易几乎静止。 以前的朝鲜很有“骨气”，遇水灾旱灾地震均拒绝国际援助，象当年 毛泽东对待唐山大地震一样，完全靠自力更生、革命加拼命的精神。 甚至1994年大饥荒时，朝鲜饿殍遍野、几百万人饿死时，仍打肿脸充 胖子拒绝国际援助，特别是拒绝“美帝国主义”和日本、兄弟韩国等 资本主义国家的援助。金医生告诉我1997年是朝鲜饥荒最厉害的一 年，尽管消息封锁得很紧，但从家乡逃出来的“北脱者”处打听到， 最严重的灾民区甚至发生人吃人的事与没有足够棺材盛死人的惨状， 那时她日夜为自己父母与兄妹担忧。当年2月，朝鲜劳动党中央书 记、党的首席理论家和自给自足哲学总设计师黄长烨，途经北京叛逃 投奔韩国后向全世界透露：那个“欣欣向荣”的国家这几年饥荒饿死 了300多万人，震惊了世界。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印度人阿马蒂 亚．森的研究表明：“回顾世界上可怕的饥馑史，任何一个独立、民 主、拥有相对的新闻自由的国家，从来没有发生过重大的饥馑。”说 民主制度下无饥荒，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资讯的公开传播，使饥荒 在短时间内成为全人类共同面对的问题。这就大大降低了饥荒的程 度，资讯的传播还会引来众多的国际援助。而朝鲜与中国的三年自然 灾害之所以造成上百万上千万人的死亡，恰恰是国家的专制和资讯封 锁造成的。 半个世纪静止的经济，使得走投无路的朝鲜如今被迫改变了态度，在 最近发生的几次灾难中，如2004年4月22日平安北道龙川郡发生的严 重火车大爆炸事故和今年的大水灾，无奈的朝鲜开始接受国际援助。 据说中国是朝鲜的最大援助国家，具体有些至今还是保密的。我从这 次同团出访的辽宁一家专门与朝鲜搞贸易的公司人员嘴里了解到， 1994年，因朝鲜的自然灾害，中、朝边贸开始起步，中国丹东的民间 边贸是朝鲜的生命线，尽管多次政治事件造成边贸中断，无赖的朝鲜 方拖欠中方大量贷款，使中国不少贸易公司与私营商人无法追回货款 而导致破产，但边贸却一直没有停止过。朝鲜国内许多官员内部供应 的奢侈品，特别是燃料和食品绝大多是靠中国官方与民间悄悄送去 的，如果没有中国与他的兄弟韩国的帮助，朝鲜的日子将更艰难。听 说在中国出口商品交易会上，专门注明一段话提醒商家，对朝鲜贸易 “一定要注意收汇安全，以防上当受骗，切勿同朝政府机构发生贸易 关系，严防对方擅自扣押、拖欠货款、追不回债务”等。 苏联解体后不再大笔援助朝鲜，这个“欣欣向荣”的国家拖欠了俄罗 斯近60亿美金外债，一直赖着不还。2002年害得普京总统亲自到太阳 国去讨债，结果还是颗粒无收，当时小太阳对普京双手一摊说：建议 两国把过去的旧账一笔勾销，从头再来吧。吓得别人再也不敢与这个 无德无信的无赖国家打交道了。上个世纪90年代初，东欧社会主义各 国市场崩溃，前社会主义国家要求朝鲜以美元进行回债结算，1992年 美国银行停止了对朝鲜的美元结算，又通过香港、日本、澳门、捷克 银行冻结了大量朝鲜外汇。美国对朝鲜实行的经济制裁，其范围、内 容、手段和方法给朝鲜带来致命一击，所以朝鲜对美国恨得咬牙切 齿，朝鲜政府一直说它的自然灾害是被美帝国主义封锁出来的。事实 上，它的三个邻国，中国、俄罗斯、韩国都没有封锁它，甚至一直悄 悄的无偿援助它。中国援助朝鲜世人皆知，在“抗美援朝”时几乎倾 尽国家所有去支援它，高达600亿美元，战争结束后为了维持这个政 权，又源源不断的提供各种援助，每年最少几十亿，这种状况一直持 续了50年。直到现在中国仍然援助它，每年50万吨粮食、100万吨石 油、250万吨焦碳。 我们很想了解真相，想去一个普通朝鲜人家做客，看看他们吃什么， 生活情况到底是怎样的。可是五天中，我们连自己三位司机导游吃什 么都看不到，只知道他们偷偷摸摸地与我们隔开吃饭，而我们吃剩下 的啤酒之类的东西也被女服务员偷偷打包塞给他们。我们无可奈何， 接触不到一个普通朝鲜老百姓，就是在地铁、各旅游风景点，旁边站 着朝鲜人也无法交谈。他们不敢与不戴领袖像章的外国人讲话，而我 们身边又有国安局人员盯着。于是，双方你看我，我看你。他们的眼 神迷惘、无神、恐惧，他们能估计出我们是中国人。从我们稀奇百怪 漂亮的穿戴上；从我们手中拿着的各种进口像机、从我们手上带的名 表、金戒指和脖子挂的金项链上；从我们红光满面肥胖体态与一副趾 高气扬的富裕旅游派头上。他们一定会想：昔日一同抗美的志愿军老 大哥，今天怎么会变得这么富裕？怎么学美国佬一套，贪图享受、花 花绿绿的？难道中国人不想革命了？不想解放全人类了吗？还成什么 兄弟的社会主义国家？赤裸裸的修正主义！而我们内心也在想：40年 前我们与朝鲜人一模一样，闭塞而愚昧无知。可他们怎么至今还不醒 悟过来？难道他们真以为自己是真正的社会主义国家吗？自己能肩负 解放全人类的重任吗？还能够与美国再打一仗吗？还梦想中国人民志 愿军高唱着：“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来再帮他们一起打败 美国野心狼吗？ 公路边没有一个厕所 我们去开城和妙香山，在公路上开一小时经常碰不到一辆车。我们还 搞不懂，为什么每天外出上百公里远，哪怕再晚当天也一定要赶回平 壤住原来宾馆？为什么不能住沿途的宾馆呢？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嘛。经金医生点拨才明白，平壤宾馆隔离条件最好，朝鲜人不讲经济 效益，只讲政治安全。看来草木皆兵的朝鲜高层领导对谁都不放心， 连友好的中国人也要隔离、监督、保护。使我们更惊讶的是，沿途公 路没有加油站、没有长途车站、没有商店甚至没有一间路边房屋；公 路没有收费站，却有军事检查站。两旁绿化同样非常好，我们经常看 到带红袖标的女人沿着漫长公路边打扫卫生。两边树林基本上把一切 隔离，树林后隐约能看到农村男女百姓背着沉重的东西在辛苦地奔 波。在朝鲜，只有军人有胆子在公路上拦截过路车。有次我看到一个 军人弄伤了腿撑着手杖坐在公路中央，二个战友拼命挥手拦我们车， 我们车却飞驰而过理都不理。我忍不住问导游：“我们有空位子，为 什么不让受伤军人搭车？”小徐说：“我们是外宾车，严格规定不能 搭人。”公路上来往汽车实在稀少，估计有车的都是有来头的，所以 老百姓不敢搭。一路上至少有七、八次军人拦车，可我们的车很牛， 从不减速飞驰而过。 去开城要三个小时，因为早晨喝了不少稀饭，加上可能泡菜不卫生， 害得一半人想拉肚子或小便，车上几个年纪大的都憋不住，拼命叫司 机找路边厕所。导游支吾了半天说“公路上没有厕所”，劝我们在公 路边方便。我们不信会有这种事，他们说：“不相信的话，你们找， 找到马上停车。”谁知开了一个小时仍见不到公厕。我们纳闷，公路 上怎么会没厕所？总会有加油站、小超市之类的建筑吧，导游与司机 是不是故意在为难我们？车上有点身分的人，特别是女同胞都拒绝在 公路旁、光天化日之下大、小便，只有老韩夫妻主动下车去方便，我 们心里还笑这对知识分子。结果大家忍受着又开了一个小时，还是见 不到厕所，真见鬼了！实在憋不住了，我们只能彻底屈服了，因为路 边确实连一间房子都没有，更不要说厕所。大家只有求司机靠边停 车，让我们方便，否则真要出洋相。我们一群男女老少抢着下车各自 找隐蔽的地方，当然也顾不得羞耻了，上车时只见三个朝鲜人与老韩 夫妻偷偷笑我们的狼狈不堪样。上车后我们很生气，但又搞不懂一路 上怎么会没有厕所？我突然想到广东人说踩地雷的事，才恍然大悟。 我好奇地问朝鲜人：“你们平时大小便也这样随便？”他们大笑“当 然”。自从这件事后我们所有人开始注意公共厕所，注意朝鲜人是否 随便大小便。细心观察后吓一跳，就是在平壤市都很少有公共厕所， 更不要说出城市了，平壤茂密的树木丛草中经常有过路人在大小便。 第五天早晨，在我们的车转弯经过女新兵训练的体育场灌木林时，看 到令人信服的一幕，四个年轻的女兵都在那里方便。怪不得老韩夫妻 这对知识分子能第一个下车随便大小便，早就了解朝鲜人的这一陋 习。 奢华的金日成礼品馆 使人匪夷所思的是，去妙香山风景区时，怕我们接触到普通老百姓， 特别是怕我们看到山里穷苦人家的情况，导游不安排我们爬山看风 景，却安排我们去参观朝鲜人民引以为豪的金日成礼品馆，在那里泡 了大半天，大家提出抗议也无用。导游说，这是领导和朝鲜政府安排 的红色革命教育之旅，也要外国人敬仰爱戴他们的伟大领袖。据说每 天有16,000人来参观，全是从全国各地轮流组织的合作社农民、国家 工人、学校学生、机关干部，外宾不到百人。每个参观者都要穿戴整 齐，朝鲜妇女都穿着漂亮的民族服装。一条主大道两旁整齐排着一队 队男女老少，清一色的胸章，怀着虔诚的瞻仰心情，鸦雀无声。在富 丽堂皇用黄金装饰的紧闭大门前，导游给了我一个荣誉，叫我双手去 拉开门，妈哟！沉重的门不知什么材料铸成，拼命拉也只微微动开 点，还是张市长上来帮忙才把门拉开。我们一队进去后工作人员马上 关门，每人换上鞋套，迎面见到一座黄金铸造的金日成领袖像，参观 者都要列队鞠躬，外国人也不例外。女讲解员含着泪花，用动听的普 通话说：“今天在这里我们要向伟大领袖鞠躬，衷心感谢金日成爷 爷，愿他永生；感谢金正日父亲，愿他永远健康。”我们看到前后一 队队朝鲜人都含着泪花，拼命向他们的领袖鞠躬再鞠躬。说实在我流 不出泪水，反而汗毛根根竖立，看到这些愚昧痴呆的朝鲜人，我从内 心为他们流泪。小唐说，一路进来还没有正式参观，已鞠了三次躬， 里面不知还要鞠多少次？ 作者在金日成礼品馆前，身后即是沉重无比的大门。 此馆巨大无比，富丽堂皇，讲解员说，共有200多个展厅，如果以平 均每分钟看一件珍品，需要一年时间才能看完。每个厅的大门三米多 高，门用贵重的木料，门把都是黄金包装，每条长廊400米，气势宏 大。讲解员告诉我们：“共有179个国家在50年中，送给我们伟大的 领袖22万365件珍贵文物和稀罕的宝藏。所有这些宝贝要论价的话， 我们的领袖金日成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是我们的伟大领袖爱人 民，把这些宝藏无私奉献给朝鲜人民观赏，门票只有25元。”由于时 间原因，女讲解先带我们进入中国馆，我看到满屋子金、银、象牙雕 琢的珍品，景德镇名贵的瓷器，齐白石、徐悲鸿的画，还有各种祝金 家父子万寿无疆的鹤、松、龙、寿、福等名家书画，都是从毛泽东周 恩来到中国各省市的领导每年送来的礼品。综合厅里有非洲利比亚卡 扎菲送的黄金腰刀、古巴卡斯楚送的纯金盒装特级雪茄烟、伊拉克萨 达姆送的用金子打出来的阿拉伯文金日成主体思想拼成的头像、柬埔 寨西哈努克送的象牙宝塔、越南胡志明送的用100只鹤精细拼成的寿 字、罗马尼亚齐奥塞斯库送的翡翠钻石，更少不了从斯大林开始前苏 联历届领导人送来的珍稀珠宝。使朝鲜人更自傲的是“美帝国主 义”、“日本强盗”、“美国走狗”、南朝鲜的领导人，也纷纷向他 们的领袖送各种大礼。朝鲜导游自豪地说：“这说明我们的金爷爷是 伟人中的伟人。”所有国家领导人从金日成执政（1946～1997年）50 年间，几乎每年祝寿都送礼给他，难怪礼品堆积如山，远比外国人进 贡给中国西太后（在位47年）的礼品多得多。我心想，金家父子难道 是皇上？是一对收礼品的痴迷狂？光中国人送的礼品足足几十大厅， 我们上海市每届领导人都有礼品送到这里。最令人作呕的是郭沫若赠 送的一幅幅诗词，写的内容就象文革当年送林彪、江青的肉麻赞扬诗 词一样，把中国知识分子的脸都丢光了。看了礼品馆，我心想：金家 父子跟中国皇帝有什么两样？满屋子贡品，如果他俩真的心疼人民， 早应该拿出去变钱粮，去救济在90年代初大饥荒中饿死的上百万朝鲜 人。可是正恰恰相反，也就在那时，他们花了几百万建了这座比皇宫 还豪华的个人崇拜的神堂，不光强迫每个朝鲜人来顶礼膜拜，还叫每 个到朝鲜来参观的外国人也来颂扬他，金家父子真以为外国人也象他 的子民一样愚昧无知？真是可笑极了。 揭开抗美援朝真相 导游又带我们参观了“朝鲜志愿军纪念馆”，讲解员指着二本精致的 名册说：“这里有中国志愿军在朝牺牲的几万人全部名册。”我发觉 这个女解讲员说谎竟一点不脸红？──中国官方统计志愿军就死了40 万。像册里面醒目处有毛泽东的长子毛岸英的画像，讲解员又讲了毛 岸英的故事，把毛岸英在指挥部被轰炸机炸死编造成英勇救同事牺 牲，张市长连声应说：“可惜！可惜！”我听了忍不住问：“老张， 难道你也不知道毛岸英怎样死的吗？”老韩马上插上一句：“如果毛 岸英活到今天，中国会怎样？”张市长支吾了一下说：“可能象朝 鲜。”金医生马上说：“怎么可能？！百分之百是朝鲜！”我心想真 是老天有眼，给中国人一条活路，否则中国就象朝鲜人一样，继续生 活在“21世纪的太阳里”。 参观朝鲜战争纪念馆，听朝鲜讲解员的话就知道这是一个充满谎言的 纪念馆。我曾去过不少当时参加朝鲜战争的国家，如英国、澳大利亚 等等，从这些参战国家的战争纪念馆里多少了解了一些事实，一些真 相，更不用说主要参战的美、韩纪念馆，但唯有在这里充满夸大和谎 言。最主要的是捏造事实：说自己是进行了一场反美帝国主义侵略的 战争，又说朝鲜人民军与中国志愿军消灭了美韩160多万侵略者，直 接打死美国强盗40多万，击落飞机12,000多架，打沉军舰560艘、击 毁坦克3,300辆等等一长串数字。我问讲解员：中国志愿军死伤多 少？她说几万人，我们听了都笑起来。我又问，朝鲜人民军死多少？ 她不回答了。连参加过抗美援朝的张市长都忍不住说“一派胡言”。 尽管我在南、北朝鲜的双方军事参观室内听到讲解播放的战争历史原 因截然不同，特别是朝鲜战争第一枪究竟是谁先打的问题。但我仍相 信韩国说的是真话，朝鲜在撒谎。因为我自从踏上朝鲜这块土地，看 到的、听到的、细致观察到的都是谎言，这个国家的人民完全生活在 被欺骗和谎言之中。象我这样经历文革磨难的过来人，太熟悉这一套 铁幕背后的秘密了！小时我就听参加过“抗美援朝”的二哥说过，志 愿军在朝鲜是和联合国交战，他告诉我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 中、朝死伤远超过联合国军。停战结束朝鲜很惨，男女比例达到一比 四，连参加建设的男人都缺乏。在金日成的要求下，大批志愿军在停 战后留下帮助朝鲜建设社会主义，时间长达三年之久，所以我二哥就 在朝鲜又待了二年。朝鲜许多基础建设，特别平壤的建设，都有中国 志愿军的足迹和功劳。另一方面，为了彻底搞清朝鲜战争的来龙去 脉，我曾走访过美国华盛顿“朝韩战争纪念馆”（露天雕像群），亲 眼目睹联合国立在那里的大理石碑，上面清楚刻着参战的16个国家。 为了进一步考证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在纽约联合国开放式的资料馆又 亲眼看到如下记载： 　　1950年6月25日（星期天）朝鲜共产党领导人金日成在没有发出 　　任何警告、也没有宣战的情形下，乘机越过三八线进犯毫无准备 　　的南韩。南韩军队虽然英勇抵抗，但是事实证明12万韩军不是配 　　备各种苏式重型武器和俄制t-3型坦克的20万北朝军队的对手。 　　金日成偷袭成功了，到8月初就攻占了90%的韩国领土，并长驱直 　　入一直打到大邱附近的洛东江才被暂时控制住。大韩民国向联合 　　国发出呼吁，联合国通过三项决议，谴责朝鲜共产党的侵略行 　　为，要求北朝军队撤回三八线，并呼吁联合国所有会员国给大韩 　　民国以军事支援。美国军队首先抵达，随后共有21个国家组成的 　　联合国军参战，其中派战斗部队的有16个国家，支援医疗及设备 　　的有五个国家。联合国军在麦克亚瑟将军指挥下，在仁川出其不 　　意成功登陆，形成大包围一直把朝共军队赶出了南韩，拿下平 　　壤，并把朝鲜军队打得溃不成军，退到中国边境。 最近，在英籍华人学者张戎与英国历史学家乔．哈利戴伉俪所著的新 书《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中，他们根据新解密的前苏联国家档 案，也揭示了朝鲜战争的内幕与真相。1950年1月19日，苏联驻平壤 大使什特科夫就电告斯大林，“金日成请求斯大林允许他发动进攻， 解放南韩”。30日斯大林回电答应“可以帮助他，但必须依靠毛泽 东，有北京支援。”当时斯大林最希望中国与朝鲜能消灭并牵制大量 美国军队，使世界权力平衡倒向对苏联有利一边。那时斯大林的全球 梦包括在德国、西班牙、意大利等存在共产党的国家。甚至在联合国 安理会表决派联合国军队支持南朝鲜时，苏联驻联合国代表马利克本 可以行使否决权，否定这一决议。但是斯大林指示他“缺席不要 去”，让决议通过。苏联拒绝行使否决权的举动，曾让世界大惑不 解，都说苏联错过了阻止西方出兵的机会。实际上斯大林是有自己的 如意算盘，故意让联合国决议通过，好让毛泽东与金日成去拼死拖牢 美国，他可以坐山观虎斗，并腾出手来解决西欧问题。但料想不到的 战情是：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仁川登陆，打得朝鲜军一败涂地。10 月，在斯大林的一再催促和金成日十万火急的求援下，毛泽东不管中 共中央高层内部多数人的反对，悍然决定出兵朝鲜。当时反对呼声最 高的是林彪，他在反对无效的情况下，装病拒绝出任中国赴朝志愿军 司令一职。他认为新中国刚解放，军队应整休恢复，而且当时美军具 有完全的制空权，大炮优势是40比一，如参战志愿军会有大量伤亡， 并且美国可能轰炸中国大城市及工业基地，甚至可能朝中国扔原子弹 和不利于解放台湾等等。尽管毛泽东事后说：“抗美援朝出兵在中央 最高层最初表决结果只有‘一人半’（半人指周恩来）支持出兵”， 但在斯大林一再的压力下，10月10日周恩来率领中国政府代表团在斯 大林的黑海畔别墅谈判出兵事项，斯大林承诺大批援助中国军事工业 建设计画，及马上提供飞机、大炮、坦克等先进苏联武器装备，并派 空军协防东北等，而且斯大林还把中国军队定名为“中国人民志愿 军”。在这样条件下，毛泽东最后决定“出兵”，并在中国掀起了声 势浩大的“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动员和战时准备，投入巨大兵力 物力。随后彭德怀受命带领志愿军迅速开入朝鲜，当时毛泽东不敢告 诉中国人民是与联合国开战，只能对人民说：出兵是抗击“美帝国主 义侵略朝鲜”，是为了“保家卫国”。朝鲜战争历时三年，导致数百 万人死亡，不计其数的人伤残。据今天中国官方透露，赴朝参战人数 达300万，死亡40万；苏联官方档认为中国死亡人数为100万（这些牺 牲不知朝鲜是否感谢中国？）。国际统计，美国死亡人数37,000人， 英联邦各国1,263人、其他国家1,800人。在这场战争中，南韩估计包 括平民在内的死亡人数大约有100万，而朝鲜高达250万人，导致战后 北朝鲜男女比例为一比四。 在纪念馆的各个展览馆里，放了不少羞辱美军的战利品，所有文字讲 解充满好战的英雄气概，仿佛明天又准备再打一场似的，而美帝真象 毛泽东所说的仿佛是一只纸老虎。整个展览馆和我们在朝鲜其他地方 看到的有关战争的展示，及三八线上的经历，都仿佛在制造一种恐 怖，大有战争一触即发的气氛。我从心里佩服金正日的战备意识和宣 传气氛，就象文革中林彪的一号通令强迫疏散城市四类分子，和毛泽 东深挖洞广积粮、时刻准备打大战打核战一样的气氛。说白了这就是 每个独裁者惯用的伎俩，想借此来转移国内的矛盾，转移人民对其政 权不满的视线。 在军事展览馆里，解讲员还向我们介绍金正日的先军理论。毫无疑 问，每个朝鲜男女通过十年或五年的洗脑，灌输崇拜领袖的愚昧教 育，用先军思想彻底塑造出一个个忠于领袖、没有杂念、愚昧无知、 类似机器的朝鲜人。封闭隔离使朝鲜老百姓根本不了解世界，根本不 了解他们的同胞兄弟韩国人如何生活。在愚民政策下他们认为自己是 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整个世界受美国控制，并且对他们不公，只有他 们是真正的社会主义，他们紧跟领袖肩负着世界革命的重任，完全是 中国文革时的调子与模式。 与女军事解讲员合影 我们还去了另一个朝鲜战争的纪念馆──开城三八线板门店。 在去开城三八线时，越往南，越接近韩国，战备气氛就越浓，人和建 筑越来越少，钻的山洞越来越多、越来越长，军事岗哨越来越密、越 来越严。公路两边巨大钢筋水泥柱也越来越多，开始不理解派什么 用，导游告诉我们：这是战备闸门，只要一开战，一爆炸公路全切 断。我们的二位导游毕竟是军人，他们告诉我们：朝鲜人不怕与美国 再打仗，我们有核武器、有原子弹、有导弹。他们好战且充满勇气， 但我从心底里为他们的愚昧无知而可笑，他们以为还能象当年朝鲜战 争一样，到时苏联出钱、中国出人帮他们。我想如果今天他们敢与美 国再次较量，可以说是鸡蛋碰石头，大不自量力了，而俄罗斯与中国 人民也绝对不会再出钱与出人了。 在进三八线板门店参观时，我们受到了严格的检查，等了将近半小 时，在宣布纪律时更是制造紧张气氛，“绝对不准拍照，除非经同 意；双方哨兵手中的枪都有上了膛的子弹，如行动越轨可能造成死 伤。”大家听后吓了一跳。据说朝鲜人一般是不允许进入此地的，想 到四个月前我同样从韩国首尔去韩方三八线，韩国人根本没有这种战 备意识和设施，我真为韩国人担心。因为金正日“穷兵黩武”政策太 强烈，太好战了，他要转移国内矛盾太容易了。我在三八线上站了很 久，同样四个月前我在对面韩国的地界上也站了很久，通过瞭望台高 倍望远镜看到朝鲜几公里以外的情况。当时我心想：1989年德国柏林 墙推倒的时候，二天里有75万社会主义东德公民逃到资本主义的西 德；如果明天朝鲜这条封锁线被推倒，将会有多少朝鲜人越过这条三 八线呢？我想只会多不会少，因为历史一次次证明靠欺骗愚弄百姓是 无用的。曾经是“脱北者”的金医生悄悄地告诉我，这几年有上万 “脱北者”逃亡到中国东北、俄罗斯远东、南韩等地。尽管“慈父” 下令抓到“脱北者”一律要在锁骨上穿上铁丝枪毙，但丝毫没有减弱 那些高唱“全世界羡慕我们”的人们逃亡的决心。今天这些“脱北 者”利用各种管道纷纷将外界的讯息传递给仍在朝鲜的亲人。 　　〔图片说明〕板门店协议签约桌上的联合国国旗。 在参观时我又发现一个有力的证据，在朝方板门店停战纪念室中，有 二张签约桌子，分别插了二面旗子，朝鲜国旗与联合国国旗，还有双 方代表签约的记录副本。朝方解讲员说，这是当时双方停战代表美国 与朝鲜、中国签约的桌面。我忍不住打断朝鲜解说员的话：“你说朝 鲜与中国人民是跟美国打了一场反侵略战争，但为什么这里停战签约 的不是美国人而是联合国代表？”讲解员完全没料到一个中国游客会 提出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他支吾了半天说：“当时联合国受美国控 制。”我又问他：“那么当时苏联与众多东欧社会主义国家为什么不 反对，却让联合国来签字？”我的中国队员都拉我，叫我不要再问 了。事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全世界人都知道这场战争是什么性质，是 谁与谁在打，唯有朝鲜人与中国人相信金日成与毛泽东的谎话。 红色之旅的压台戏──大型少年歌舞表演 我们走访朝鲜正是一次“红色之旅”、“接受政治宣传之旅”。最后 一天，导游先安排我们参观平壤地铁，它是当年苏联帮助建设的，当 时从战备考虑，深挖到地下近100米。它可以说是平壤最值得骄傲和 宣传的、也是决不会错过让外宾参观的地方。我们提出要乘一下，开 始两位导游不肯，怕我们与朝鲜人接触太近。后来才算勉强同意，但 立了一条纪律，不准离开团队一步，不准与陌生人交谈，而且只乘一 站。尽管条件苛刻，但我们总算体验了一下近距离接触朝鲜的老百 姓。平壤由于交通工具稀少、奇缺，所以乘地铁的人很多，特别在上 下班时。我们尽管与朝鲜人长得相似，但凭右胸没有金正日像章，就 明显区分出是外国人。挤在人群中，他们都用奇异的眼光盯着我们， 僵硬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我们向他们友好示意，也没有反应，而是 尽量与我们保持距离。呆滞的目光向我们投射过来，脸上是一种隔 阂、惧怕的神情，因为他们一定知道我们身旁有国安局人在监视着。 从地铁站上来，导游安排我们去参观了万景台平壤市学生少年宫，其 建筑面积为12万平方米，它的规模和装饰绝对比中国任何省市少年宫 大而华丽。在一个14岁美丽迎宾少女带领下，我们参观了一间又一间 少年儿童的活动室，一群群少先队员在老师指导下学习刺绣、书法、 绘画等。从他们看着我们那天真无邪的眼神里，我实在看不懂他们算 是幸福的一代，还是被糟蹋的一代。金医生咬着我耳朵悄悄说，这些 孩子都是干部子女，他兄弟（中层干部）一个女儿也在这里。最后一 项节目是观看少年儿童大型歌舞乐曲表演，二千多座位，我们外宾被 安排在中央，每个团队都有一个代表买了鲜花准备闭幕时上台献花， 把我们隔离开的四周坐满了组织好的学校少先队员。接下来是一场天 衣无缝、十全十美的精彩演出：感人的场面、激动的掌声、此起彼伏 的闪光灯、外宾与天真无邪、美丽的小演员亲吻拥抱献花。可以说， 在这些训练有素的天才小演员面前，走访朝鲜最后的落幕肯定会给每 个外国人留下美好印象。早就听朋友介绍这节目是压台戏，往往给人 留下最美好最深刻最感动的印象，舞台投影落幕的背景是金正日面对 山呼海啸般呼喊着万岁的千万人群。 回顾我们这次朝鲜之旅，完全是一次“红色革命游”、“政治宣传 游”、“金家父子丰碑游”，一路上到处给我们看的都是金家父子的 “永生塔”、“纪念碑”、“丰功伟绩厅”。但是朝鲜当权者错了， 大多数上了年纪的中国人都经历过这种封闭、静止、愚昧的文革年 代，很容易识别真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痛恨这些遮羞布，因为我们 这一代人对这种愚弄欺骗老百姓的宣传已经深恶痛绝，中国人没有西 方老外那么天真好骗。今天金正日父子的巨型画像可以代替一切广 告，他控制着朝鲜实行半军事化治国，他可以用先军主体思想清洗每 个朝鲜人的头脑，就象文革用毛泽东思想清洗每个中国人一样，但他 的整个国家制度已经严重阻碍了朝鲜的经济建设和发展。他把朝鲜人 民禁锢在铁洞里，他可以加紧对人民推行封闭的愚民政策，但他不可 能万岁！一旦铁幕被打开，其结果必然是适得其反，纵观整个世界历 史演变过程，难道这种教训还不够吗？ 在回国去机场的路上，导游还心不死，拉我们去涉外商店，想扫光我 们的钱袋，拿足回扣的香烟和酒。我没进去，一转身看见身边又有一 座金日成永生碑，我站在这些用谎言重复一千遍变成真理的丰碑前， 心想：金家父子没有拿破仑式的扩展疆土或统一祖国的伟业丰碑值得 树立，独裁者的本质是玩弄全体人民于股掌之中树其血腥的丰碑，这 在今天的朝鲜是最大的，最典型的。而真正让人悲哀的是：人为地把 一个民族一分为二，使亲人长期不能团圆。人为制造分隔分离的独裁 者是罪恶的，注定要遭到谴责的。我真担心有一天当人民醒悟过来、 感觉上当受骗时，朝鲜人民又会怎样对待这些美丽丰碑的主人呢？姓 金的二代人愚弄摧残朝鲜人民的感情，竟执政达半个多世纪，而且至 今还在延续着，真不可思议！ 回国的飞机上，我的思绪依然不能平静，抗美援朝战争是金日成急功 近利想一统朝鲜而引起的，并把中国也拖下水，使中美关系急剧恶 化，使蒋介石得以坐稳台湾；而中国军人流血牺牲和老百姓勒紧裤腰 带忍饥挨饿所造成的后果是朝鲜半岛南北分裂。今天的朝鲜处于饥 荒、物质匮乏和疯狂战备的时代，这个恶果将来会和东西德统一一样 拖累南韩经济。今天的朝鲜显然是一个专制独裁政权，它的政权移交 是帝王式的，金日成传给儿子金正日，再下去就是孙子金正哲，朝鲜 人说已内定其为党中央委员会副责任部长。对专制政权来说，宪法是 虚设的，它的子民根本谈不上民主自由人权，一切都处在独裁者的封 锁、愚弄和权术摆布之下。2003年7月27日朝鲜战争停战50周年纪 念，他们拒绝中国参加，有段时间在他们的战争记录中、战争博物馆 中只字不提中国志愿军的贡献，仿佛他们自己真的是一支钢铁雄师。 自从布希掌权以来，美国把朝鲜规定为“邪恶轴心”，并动员整个西 方世界对朝鲜形成经济制裁的“国际包围圈”。在美日等国经济制裁 压力下，朝鲜对外经济活动几乎静止，国内经济建设同样如此。昔日 朝鲜依靠苏联社会主义体系和中国援助尚能苦苦支撑，而今非昔比， 国际局势起了巨大变化，象朝鲜这样一意孤行，专制独裁政权是极大 危险的。金正日最近还拿核爆炸试验作筹码，在六方会谈中讨价还 价，他把全体朝鲜人押在赌台上不管死活。最令人想不到的是，一贯 坚持“革命原则”的金正日，为了讨回在澳门银行被美国人冻结的区 区一笔2,500万美金制裁款，竟然委曲求全放弃核子试验。也许，朝 鲜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提供者：（香港）武宜三〕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Hung, Ph.D.） 　　　　　　　　│ │　电　邮：caryhung@gmail.com　　　　　　　　　　　　　　│ │　网　址：http://asiademo.org/　　　　　　　　　　　　　│ │　　　　　　　　　　　　　　　　　　　　　　　　　　　　│ ├────────────────────────────┤ │　　　　　　　　　　　　　　　　　　　　　　　　　　　　│ │　订阅处：dforum-subscribe@yahoogroups.com　　　　　　　│ │　　　　　（接到回应时，请回信证实订阅。）　　　　　　　│ │　投稿处：dforum-owner@yahoogroups.com　　　　　　　　　│ │　　　　　　　　　　　　　　　　　　　　　　　　　　　　│ └──── 让中国人从内心里面发出文明得意的微笑！ ────┘ Copyright © Asia Democracy Foundation, Inc., 1998- 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