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7-12-03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中国社会转型期特有的新闻生态　　　　　　（武汉）乔新生 ◆李昌钰等专家鉴定华南虎照片造假　　　　　　　《大纪元》 ◆《大陆新闻解毒》越办越好　　　　　　　（加拿大）葛陵元 ◆是什么原因使我们失去了良心？　　　　　　　（西安）梁治 ◆没有青山，只有白眼　　　　　　　　　　　（湖北）胡胜华 ◆周正毅案宣判的法庭外纪实　　　　　　　　（上海）冯正虎 ◆西藏资讯（2007-11-28）　　　　　　　　　　《西藏资讯》 探索道路 ◆中国共产党民主阵线（民共）　　　　　　　　　　　　丁口 呐喊呼吁 ◆关于依法追究青岛市市北区副区长贾福宁滥用职权罪　李苏滨 ◆富锦失地农民今日分地维权．呼吁各界关注　　（北京）胡佳 运动留痕 ◆祝贺陈方安生当选香港立法会议员　　　　　　中国和解智库 ◆中国系狱记者李长青荣获自由金笔奖　　　　　独立中文笔会 ◆全国各地在京访民开展“第一个伸冤节”活动　《民生观察》 迫害实录 ◆更要反对的是政治黑名单　　　　　　　　　（济南）李昌玉 ◆三年大饥荒时的代食品真相　　　　　　　　　（越南）张明 ◆异议人士魏泉宝母亲故世，海外孝子无法回国奔丧　　王一梁 ◆郑恩宠律师频遭警方传唤．欲就出境权提起行政诉讼　　徐翔 ◆异议人士陶君遭通讯欺诈欲起诉联通公司　　　《民生观察》 读史论今 ◆“样板戏”是什么“艺术经典”？　　　　　（四川）严家伟 ◆武则天的“无字碑”与毛泽东的“无字遗嘱”　　　　武振荣 文艺春秋 ◆理性的荒谬及其杀人──狱中重读陀思妥耶夫斯基　　刘晓波 ◆赞胡佳曾金燕夫妇　　　　　　　　　　　　　（美国）林泉 ◆草民之命运　　　　　　　　　　　　　　　　　　　　正义 ◆劫民奇招：五户联保、百米绳──败絮拾零（之72）　韩杰生 ◆教训（之5） 　　　　　　　　　　　　　　　（西安）付勇 他山之石 ◆缅甸众土族委员会拜访印度观察家研究基金会　（海牙）貌强 ◆缅甸众土族委员会答印度记者问　　　　　（荷兰海牙）貌强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社会转型期特有的新闻生态 乔新生 在中国社会转型期，新闻领域出现了许多奇怪的现象。国家新闻出版 总署强调打击假记者，假记者站、假新闻、假报刊，许多地方国家权 力机关借口杜绝假新闻、审查假记者，将新闻记者拒之门外；新闻行 业监管负责人强调加快新闻行业资本运作机制改革，加快重组新闻集 团，符合条件的新闻企业推荐上市，可是很快出现了以地域为特征的 新闻垄断集团，这些新闻垄断集团枪口对外，只打苍蝇不打老虎，反 复炒作社会新闻，使整个社会呈现出一种缺乏信任，尔虞我诈的特殊 新闻生态。 有些学者将中国新闻行业出现的这些问题，归咎于新闻出版监管体 制，认为中国新闻记者市场准入过于严厉，所以才使得一些记者高高 在上，唯我独尊，缺乏平等新闻意识。的确，按照我国现行的法律规 定，获得新闻出版总署颁发记者证的新闻记者不超过20万人。但是， 由各新闻集团聘用的新闻从业人员却有上百万人，这些人活跃在新闻 采访的第一线，成为新闻报业集团的主要采编人员。只要这些新闻从 业人员的敲诈勒索行为不产生严重的社会后果，新闻出版监管机构和 地方政府一般不会采取打击措施。新闻媒体的集团化改革，在一定程 度上整合了新闻资本，减轻了行政机关对新闻机构的管理职责，但由 于新闻媒体集团化改革目的是为了走市场化道路，在利益的驱动之 下，许多新闻报业集团非但没有约束新闻从业人员的恶意炒作行为， 反而会默许、鼓励新闻从业人员炒作新闻事件。道理非常简单，制造 假新闻可以提高关注度，由于整个新闻市场处于垄断状态，即使读者 对新闻媒体产生厌恶，他们仍不得不接受这些新闻媒体所提供的新闻 作品。 现在的问题是，这样的新闻生态是如何产生的？长期以来，中国的新 闻事业实行一元化管理，新华社通稿制度造就了一大批不思进取的新 闻从业人员。当新闻市场化改革步伐加快之后，一些新闻媒体张皇失 措，制作的新闻作品失去了方向感。南方报业集团的一些新闻媒体发 现了新闻素材的价值，他们根据新华社的新闻稿件，进行深度采访， 制作了一大批带有通讯报道性质的所谓幕后新闻作品。但是，随着网 络新闻媒体的出现，这样的新闻样式很快被网络新闻所解构，网络新 闻的立体化使得南方的一些报业集团下属的新闻媒体失去了很大一部 分市场。就在这个时候，南方报业集团的一些新闻记者注意到香港新 闻媒体的炒作方式，他们根据中央的一些政治动向，及时地发布揣测 性的或者带有前瞻性的新闻报道，从而形成了一种未雨绸缪、先人一 步地新闻操作的模式。但是，香港的新闻环境与内地的新闻环境毕竟 完全不同，南方报业集团的一些新闻媒体多次碰壁之后，逐渐地将这 种新闻炒作方式运用到对中下层居民新闻采访报道之中，于是就出现 了类似于“华南虎”这样的新闻事件。在得不到新闻事件当事人配合 的情况下，一些年轻的新闻记者，不是通过官方渠道了解野生华南虎 的照片拍摄情况，甚至没有看到全部照片，而是根据道听途说，外加 猜测性的报道，对新闻事件当事人进行“狂轰乱炸”。可以这样说， 这样的新闻报道早已超出了客观公正的范畴，成为了典型的“新闻审 判”。 如果说南方一些报业集团早期的新闻改革还局限在对香港新闻采访报 道的模仿上面，从香港新闻媒体上寻找新闻线索，接近新闻事件当事 人，制作所谓的幕后新闻报道作品，那么，现在南方一些报业集团， 早已将一些发达国家新闻垄断资本的操作模式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地 步。在这样的新闻世界，新闻重新成为了“半导体”，人们只能在新 闻集团所控制的新闻媒体中看到所谓的新闻报道，跟随新闻记者的价 值判断，表达自己的价值观念。 在一个拥有数千年专制传统的社会，出现这样的新闻专制并不令人感 到奇怪。如果说，平等是自由的基础，那么，在中国的新闻界从来都 没有产生平等的观念，因而所谓的新闻自由只不过是少数新闻报业集 团及其从业人员的自由罢了。 中国当前的新闻生态是中国几千年封建社会的后续反映。新闻的专制 不仅仅是指新闻报道权的垄断，它还包括新闻资本的垄断，以及新闻 资本垄断之后所产生的意识形态垄断。中国执政当局强调以人为本， 倡导科学的发展观，制定了一系列方针政策保护弱势群体的利益。而 这一切则为一些新闻媒体从业人员重新寻找新闻报道的重点提供了难 得的契机，这些新闻媒体假借贯彻执行科学发展观，将大量的新闻资 源用于关注弱势群体的生存状态，他们以猎奇的心理、高高在上的优 越感，将新闻事件当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并借此逃避监督执政者的 历史责任。 当前中国新闻行业出现了分裂化现象：官方创办的新闻媒体越来越倾 向于把新闻报道变成政策宣示，新闻报道更象是一种政策宣传或者政 府信息发布；而实行集团化改革的新闻媒体，越来越追求新闻的娱乐 化，新闻报道更象是一个又一个新闻媒体炒作的娱乐性事件。在一些 新闻记者的眼中，新闻事实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解构、消遣 新闻事件，从而达到娱乐性的目的，在娱乐的过程中，吸引了公众的 注意，迎来了广告客户，从而实现了资本的盈利。在有些情况下，官 方所创办的新闻媒体发布的新闻报道也成为市场化新闻媒体嘲弄的对 象。譬如，在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连线节目中，一个新闻记者现场的口 误，被一些市场化的新闻媒体反复炒作，从而变成了一个娱乐化的新 闻事件。更糟糕的是，由于受到香港一些无厘头电影的影响，一些新 闻记者在炒作这些官方新闻媒体作品的时候，居然配上了一本正经的 道德批判，从而使整个社会呈现出一种人人争夺道德的制高点，将新 闻报道变成了彻底的道德大批判。 这样的新闻生态可能是中国新闻事业发展不可逾越的历史孽障。数千 年来的封建专制思想不可能不在新闻从业人员心中留下深刻的烙印， 而相对贫乏的物质生活条件，又促使他们尽快改变生存现状。所以， 当他们拥有了话语权之后，会很自然地避开政治风险，而将新闻发掘 的重点放在平民身上。他们通过不断在平民身上制造新闻元素，从而 掩盖道德上的罪恶感，通过调侃甚至挖苦平民百姓，制造一个又一个 娱乐性事件，通过一个又一个“群殴性新闻报道”，营造虚假的新闻 繁荣。 中国新闻改革不能仅仅局限于新闻资源的整合，也不能仅仅局限于新 闻规模的扩大，而应该重塑中国的新闻价值观念，建立一种科学健康 的新闻道德标准。在新闻报道中，新闻媒体应当将监督执政者作为自 己天然的责任，应当善待弱势群体，将弱势群体作为保护的对象。 诚然，新闻媒体在实现公民宪法权利，行使新闻报道权，监督国家权 力机关及其工作人员的时候，会面临各种各样的困难和危险。但正因 为如此，才需要新闻媒体及其从业人员高风亮节，勇往直前。如果只 是热衷于新闻炒作，不敢对关系国计民生的重大方针政策表明自己的 态度，那么，这样的新闻媒体从业人员就是令人可悲的“弄臣”。公 众需要娱乐性新闻，但公众更需要负责任的正面报道。 中国30年的经济体制改革已经催生了政治体制改革，政府主导的社会 体制正逐渐演变为公民主导的社会体制。在这个历史阶段，新闻媒体 应当成为时代的旗手，历史的号角，不能沉浸在娱乐性的新闻报道 中，忘记了自己的历史使命和现实责任，营造出一种虚假繁荣景象， 而应当勇于担当，在关键时刻把握新闻报道的大方向，在始终坚持以 人为本的前提下，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为民众鼓与呼。 必须承认，新闻从业人员的年轻化，是影响新闻品质的重要因素。这 些年来，一些走出校门的年轻学生成为了新闻媒体的主力军。这些人 生活在独生子女家庭，长期被关爱，而缺乏关爱他人的责任意识，所 以当新闻记者作为普通公民救助受伤者的时候，新闻界为之兴奋不 已，反复炒作，“最美丽新闻记者”的桂冠铺天盖地，令人不胜唏 嘘。一些尚未成为真正合格公民的新闻从业人员，必须来担当中国社 会转型期新闻媒体所应该担负的历史重任，这样的景象想来就令人感 到担心。我们不能责怪年轻人，但是，我们有理由对中国新闻生态环 境感到痛心。那些曾经有过“铁肩担道义”的新闻繁荣景象，仿佛是 昙花一现。面对“防火防盗防记者”的标语，我们固然要谴责那些对 新闻记者心存偏见的人，但是我们的新闻记者也应该反躬自问：从何 时起新闻记者品质下降到与小偷为伍？站在新闻报道的制高点上，并 不能掩盖人品的低下。新闻媒体记者必须走下制高点，以卑微的心 态，重新融入到劳苦大众之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李昌钰等专家鉴定华南虎照片造假 《大纪元》 〔《大纪元》12月3日讯〕据大陆媒体报导，来自多方面的鉴定报告 和专家意见汇总，华南虎事件已水落石出，照片中的老虎被指是“平 面的假老虎”。得出这一结论的单位和个人包括中国摄影家协会数码 影像定中心、华夏物定中心、动物学家胡建、美籍刑事侦探家李昌钰 和中国指纹检验专家刘持平等。 “12月2日晚上，四个专家、二个鉴定机构参与鉴定的鉴定报告和意 见汇总到《网易》，我们终于可以说，华南虎事件水落石出了，照片 中的老虎是平面的假老虎。”《网易》新闻主编林少梅说。 正在广西讲学的“神探”李昌钰2日上午对“华南虎照片”发表了初 步意见。他表示，照片中的老虎长时间保持静态不合常理，而照片中 的老虎和年画中的老虎斑纹形状相同，姿态也很相象。 根据《网易》提供的录音，李昌钰说，“这些照片都是静态的，没有 什么移动，照片中很多绿色的树叶，所以一定是生长的季节。这样的 季节通常树林里应该有一些蚊子苍蝇，老虎会一直动驱赶这些昆 虫。” 另外，李昌钰对照片中的老虎和年画中的老虎进行了对比，“它的斑 纹，开始是两个小的线条，然后有一个圆圈圈，接着是两个小线条， 这里一个象字母‘Ｙ’的纹，这是很特殊的象征。”李昌钰指出，年 画虎也有同样的花纹，“是巧合呢，还是同样一张，我就不太知道。 假如老虎专家告诉你，老虎斑纹是不一样的，那这两个就太巧合了。 所以，初步观察，两个老虎斑纹、形状同样，同时姿态很相象。至于 照片是不是合成的，要进一步研究。” 此外，12月2日下午，中国摄影家协会数码影像鉴定中心邀请了中国 大陆的各路专家对40张华南虎照片进行鉴定，专家一致认定照片中的 老虎是平面的假老虎。 华夏鉴定物证中心的结论是：“送检40张‘野生华南虎’数码照片 中，六号和30号数码照片中的‘老虎’与样本照片（即年画）中的 ‘老虎’一致，其余数码照片检验条件不理想。” 指纹专家、常州市公安局副局长刘持平从拓扑学的角度也做出了同样 的结论：“从照片和年画截取的老虎躯干部位图像的拓扑性质相 同。” 动物学家、华南虎专家胡慧建的意见是：老虎姿态未发生变化，从细 节上看，所有的眼睛仍然是白色的，没有出现猫科动物眼球被反光后 灯泡状的效果；在嘴唇和眼睛上面，未出现液体反光效果。总之，40 张数码照片中的老虎不是具有生命意义的老虎。 广东省图像图形学会副理事长、中山大学电子与通信工程系教授赖剑 煌以及他的五人博士团队的初步鉴定意见是：第六张数码照片上的老 虎，其轮廓曲线与年画虎基本一致，其纹理也与年画虎极其相似。 多方专家鉴定结果出来后，《京华时报》记者联系周正龙。对鉴定为 假老虎的结果，周正龙说：“我的老虎100%是真的，我花了一个多月 才拍到的，那不骗人。他们不到实地考察，不要胡讲。” 据了解，在陕西林业厅最初为周正龙虎照做鉴定时，多名专家也未到 镇坪做“实地考察”。陕西省林业厅华南虎照片专家鉴定组组长、陕 西师范大学生命科学院教授王廷正在接受浙江卫视记者采访时表示： 专家组并没有对照片本身的真伪问题作出过判定，只认为照片所拍摄 到的老虎属于华南虎。 昨晚11点，得知《网易》公布的鉴定结果后，陕西林业厅宣传中心主 任关克表示在正式鉴定结果公布之前不会发表任何评论。 〔转载自《大纪元》2007-12-03 06:56；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大陆新闻解毒》越办越好 葛陵元 《新唐人电视台》今年6月底开通《大陆新闻解毒》节目以来，作为 每周一期的定期节目，至今已播放20多期。只要在家，笔者每期必 看。笔者发现，该节目在不断总结经验，越办越好。 《新唐人电视台》网站《大陆新闻解毒》主页开宗明义地说明了该节 目的宗旨：“讽刺幽默诙谐，轻松中品味不轻松的话题”，是“了解 中国真实新闻的最佳良伴。”由已经播出的20多期来看，该节目摄制 组的人员确实实现了这一预定目标。而且，他们在不断改进，使节目 越来越精彩。 开办之初，该节目由三个板块组成。首先由节目主持人严真简评几条 令人发笑的大陆新闻。接着，主持人和嘉宾一起详细而深入解剖和批 驳两、三条“中共喉舌”上的新闻报道。最后几分钟是“外交部大实 话”──模拟的外交部发言人以回答记者提问的方式、用“大实话” 道出中共政权的虚伪和丑陋。 模拟的外交部发言人蛮横霸道、强词夺理、昧心狡辩、无理诡辩，简 直是前中共外交部发言人、“红卫兵”外交部长李肇星的再现。其表 演活灵活现，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以致于有缺乏幽默感的观众在 电话直播节目中来电话询问，“你们的‘外交部大实话’节目是不是 真的录自外交部发言人的讲话。” 在假货泛滥，“无假不中国”（著名作家、环保学家郑义语）的政治 环境下，《新唐人电视台》不愿意产生这样的误解，毅然撤销了这个 生动感人的板块，代之以“本周新闻头十条”，就该周的某一重大新 闻，从十个发人深省的角度对它进行诙谐幽默的解读，与可能导致误 解的“外交部大实话”同样令人捧腹。 更加值得称道的是，《大陆新闻解毒》对第二板块也作了重大改进， 在解剖“中共喉舌”的新闻报道时，邀请观点对立的嘉宾同台出镜。 时事评论员文昭先生是自此板块开播以来的老嘉宾。他对“中共喉 舌”新闻报道后面所隐藏的实情所作的入木三分的揭露和一针见血的 批判一直令笔者拍案叫绝。现在该节目又请来了刚从大陆移民到加拿 大来的熊先生同任嘉宾。两位嘉宾对同一新闻各自阐发自己的理解。 熊先生对中国共产党政府的作为表达了充分的体谅、理解和宽容，要 求自己（和人民）知足、求安和惜福。文昭先生一如既往地对中共进 行无情地揭发和批判。两人唇枪舌剑，剑拔弩张，使问题得到了更加 深入的剖析，其效果绝对不是仅凭一边倒的一面之词可以实现的。 特别令人感动的是，尽管文昭先生和熊先生各说各话、针锋相对，但 是他们都做到了心平气和、各抒己见，绝对没有任何贬低对方、攻击 对方的言论和行动。他们的论说对象都是观众，丝毫没有压服对方、 打击对方的意图。这使笔者联想起了英国国会里的辩论。英国国会以 三个部分组成，即英王、上院、下院。上、下两院通过的议案需经英 王批准才算生效。另一方面，对上、下两院通过的议案英王又必须批 准。在议会辩论中，执政党和反对党可以辩论得面红耳赤，但是他们 都对英王陛下负责，不许对对方在言论和行动上进行人身攻击。执政 党自称为英王陛下的执政党，反对党也自称为英王陛下的反对党。对 对方的人身攻击就是对英王陛下的人身攻击。 我们有志于为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争取民主自由的人们需要争论，只 有这样才能把真理越辩越明。但是我们不需要攻击。听到别人有不同 意见就跳起来，攻击谩骂、狠不得把别人一棍子打死，那是不能帮助 祖国的民主事业健康发展的。它只能迟滞、阻碍和破坏民主事业的发 展。《新唐人电视台．大陆新闻解毒》节目把对立面引进节目中来， 展开针锋相对却又心平气和的面向观众的公开辩论，使问题得到了更 加深入的揭示和披露，为热爱民主自由的有识之士做出了良好的榜 样。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是什么原因使我们失去了良心？ 梁治 据《海峡导报》报道，在福建厦门打工的15岁外来童工王磊说，他加 班时被机台碾碎四根手指。四个多月过去了，他想认定工伤并找公司 索赔时，公司却一口否定他不是公司员工，厂里的30多名工友又无人 敢站出来为他作证。无奈中，王磊发出了让人震撼的感言说：“我已 经丢了四个手指，希望我的工友们不要丢了自己的良心──因为良心 是无价的，饭碗丢了可以再找，但良心丢了，你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的！”童工王磊的遭遇是我们生存处境的一个真实写照。 象这样的事件，在我们生活中比比皆是，比如去年的男朋友眼睁睁看 着女友被轮奸而不敢吭气，最近发生的丈夫看着妻儿死去却不愿签 字，而医院明明知道妇女死去却不愿承担风险做手术等等，每每看到 这样的事情，总是令人心酸、心寒：这个社会怎么了？人们怎么这样 缺乏道义和良知？其实，如果你注意的话就会发现在这类事件中担任 主角的常常是弱势群体，也就是说都是在经济、话语权中处于劣势的 群体。 是什么原因使我们失去了良心？良心其实是正义的一种，我们经常听 到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但是许多时候，我们的良心的确是让狗吃了： 面对许许多多不公的事件，我们不敢站出来；面对种种恶劣的情形， 我们沉默不语；面对许多谎言，我们任由它发生着。有时我们明明一 句话或者一个鼓励的眼神，可以带给被残害者的勇气，可是我们没有 人这样做。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显然，弱势群体本来就没有自救的勇气，也没有 自救的资格，这在中国历史上屡屡显示出来，弱势群体历来只是个受 宰割的群体，但是如果压迫到了某种程度，也会偶尔爆发出来，象各 种反抗起义等等就是如此，不过每次起义虽然暂时得到最大的发泄， 但是仍旧摆脱不了窠臼，他们会再次沦为被压迫的对象，再次噤若寒 蝉，再次丧失掉了良心。 说白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制度的禁锢，只有制度的禁锢才使得弱势 群体噤若寒蝉，丧失掉良心的。在一个社会里，如果没有一个正常的 制度支撑，弱势群体会永远成为被压迫的对象，他们照样会噤若寒 蝉，而且因为巨大的生存压力会使他们甘愿于这种压迫，甘愿丧失掉 良心，而不会受到灵魂的谴责。即使偶尔有一两个有良心的站了起 来，他们也会付出血的代价，流了血又流泪。如果长期如此下去，弱 势群体只能祈求上面的变革，然而这种变革一时半载是难以降临到我 们头上的。 问题是如果我们弱势群体不自己争取，那我们的社会还是不能建立一 个任由良心徜徉的氛围和制度。“纳粹迫害犹太人时，我们不吭气； 迫害非犹太人时，我们还是不吭气；终于轮到了我们，我们傻眼 了！”缺乏良心，最终会自食恶果的，不信等着瞧！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没有青山，只有白眼 胡胜华 我常常奇怪，今日大陆上的所谓名人学者之流，他们成天在报纸上、 电视上、网络上露脸，但实际上，他们只不过是各条道上的花蝴蝶或 应声虫而已，究其程度，不过尔尔。基本上，我很难看得起他们；基 本上，我不大喜欢他们。夏丏尊有门联曰：“青山当户，白眼看 人。”我没有青山，只有白眼。 例如鄢烈山，对这位所谓的名杂文家、《南方日报》报业集团高级编 辑，我曾写过两篇文章，指出其头脑迂腐、一盆浆糊，举证历历，俱 在《民主论坛》中。有识之士，皆可洞见也。然而前几天看到一些网 站转载的鄢烈山《民主党派凭什么与我党荣辱与共？》一文，令我感 到此公自彰其丑，固令人为之侧目；但“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却 更令人嗤之以鼻。我心里虽然笑他们太没见识，但为收棒喝之效，只 好再写它一写。 鄢烈山首先说： 　　《中国的政党制度》白皮书再一次明确了中共与各民主党派的关 　　系：“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不要小瞧 　　这“四句话十六个字”，它可是我党两代领导集体共同智慧的结 　　晶。“长期共存，互相监督”是第一代领路人在建国初钦定下的 　　方略；拨乱反正后，第二代领导人又与时俱进地加入了“肝胆相 　　照，荣辱与共”，从此形成了执政党与民主党派关系的完整的系 　　统的科学的“十六字方针”。 又说： 　　改革开放之初，历经反右、文革等反复洗炼的民主党派人士，知 　　道我党对他们又开始“长期共存，互相监督”后，用一幅对联表 　　达了他们的心声： 　　　　长期共存？荣幸，荣幸； 　　　　互相监督？岂敢，岂敢。 　　执政党终归“始终代表”着“先进性”，因此，更让他们“荣 　　幸”和“岂敢”的事情也发生了：我党接下来竟宣称与他们── 　　“肝胆相照，荣辱与共”。 “肝胆相照”，这可是同志加兄弟才配享用的专用语，想必民主党派 的人儿知道后，应该再不是一个“荣幸”了得！只是“荣辱与共”这 一句，怎么看怎么别扭，民主党派何以与我党“荣辱与共”呢？ 他继续傻乎乎地写道： 　　先说“共荣”。新中国成立以来，大陆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 　　化，从来就是在我党的全部领导下取得的，那八家民主党派，最 　　多也就间或“参”、“议”了一下，既没有“执过政”，似乎也 　　不象西方“在野党”那样能影响“执政党”，这样的党派与我党 　　“共荣”，岂不是贪天之功？再看“共辱”。别的不说，十年 　　“内乱”时期，民主党派及其人士无一不被“踏上一只脚，永世 　　不得翻身”，他们纵想作案也动弹不得，这样的“辱”要他们来 　　“共”，人世间还可有天理？ 他最后写道： 　　不知道民主党派对第二代领导人的“八字方针”是否也回复了一 　　幅对联，如果有，我想可以是这样的： 　　　　肝胆相照？谢党隆恩，谢党隆恩； 　　　　荣辱与共？担当不起，担当不起， 　　　　横批：实事求是。 乍看这篇文章，似乎很义正词严，且有新意。但仔细一看，你就不难 发现问题了。试看他一方面说“拨乱反正后，第二代领导人又与时俱 进地加入了‘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从此形成了执政党与民主党派 关系的完整的系统的科学的‘十六字方针’”，一方面却又援引“新 中国成立以来，大陆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和“十年‘内乱’ 时期”作为论据对所谓“共荣共辱”大加非议，这不是笑话吗？查 “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之补述，乃是第二代国家领导人鉴于过去如 十年‘内乱’时期中共欺民主党派太甚、与民主党派关系太不正常， 才提出的，其中隐含抱歉与纠正之意，自无疑义。时在改革开放之 后，且为鄢烈山上面所引证者。换句话说，十年‘内乱’时期，“共 荣共辱”还没提出来呢！然而鄢烈山却说什么“这样的‘辱’要他们 来‘共’，人世间还可有天理？”，这不是头脑不清吗？ 至于说“那八家民主党派，最多也就间或‘参’、‘议’了一下”， “这样的党派与我党‘共荣’，岂不是贪天之功？”云云，也与历史 不符，更与鄢烈山自己的话不符。因为民主党派固然是毛泽东所谓的 “历史上包下来的一批王八蛋”，但毛泽东也形象地说过，他们“不 是一根头发，而是一把头发，没有了他们，会很难看的。”可见，在 毛泽东眼里，民主党派起码还有美容的作用。新中国成立以来，若论 “翻天覆地”的变化，其间当然不无错事、坏事，但不容否认也有其 进步的一面。而民主党派这一美容之功，虽非雪中送炭，至少也是锦 上添花，此非其功而何？更何况，美容之外，鄢烈山也承认民主党派 还间或“参”、“议”了一下，“参”、“议”了一下，难道不算功 么？岂不正是其功么？说他们“贪天之功”，鄢烈山这不是不长眼睛 的存心诬蔑吗？ 就这种程度还论政？ （2007年12月3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周正毅案宣判的法庭外纪实 冯正虎 周正毅案定于11月30日上午9:30在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开庭 宣判的法院公告已在网上传播，但我不太重视，因为周正毅案与我没 有直接关系，他已经是一个死老虎，宣判也仅是读一张纸而已，没有 什么可看之处。但是，接踵而来的电话刺激了我去旁听的兴趣，美国 之音的电话采访、其他朋友的邀请、国保警察朋友的“友情告知”： 希望我不要去旁听。或许，周正毅案的宣判开庭还是有观望价值的。 11月30日早上8:30，我乘出租车到达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刚一 停车就看到一位认识的上海市民常老师站在法院隔壁的检察院门口， 等我下车去想与他打招呼时，看见他已被几个人推上一辆小型面包车 带走了。 我就索性去接待室办理旁听证。一进接待室的门，坐在门口的法院小 姐就问我干什么，我说，“旁听周正毅案。”她说，“周正毅案不开 庭。”我吃惊地说，“不对，你们法院不是已公告，周正毅案是公开 开庭宣判的。”这时，一个穿法警制服的年轻人上来贴住我，把我挤 到门外，边挤边说，“他是来旁听周正毅案的。”似乎在向外面的人 暗示什么，或许是人太多，外边的这些抓捕手只顾寻找他们自己包管 的目标，还顾不上我这个人物。站在门口的一位法官说，旁听证发完 了。我说，“你这也是一个理由。你们可以与大家解释，不能瞎说。 明明公告开庭，又说不开庭。”据在场的一位香港媒体记者说，她早 上7点钟就来了，法院也说旁听证发完了。看来昨天晚上就有人来通 宵排队领旁听证了，真是一场好戏，门票如此奇缺。 我没有旁听证，就耐心地站在接待室门口等退票，或许哪位领导一开 明，又会放出几张票，等到9:30开场，我就回家。其实，今天外场的 戏更热闹，我也是第一次大开眼界。周正毅真威风，不愧是一个大人 物，死的骆驼比马大。场内十几分钟的宣判，场外要精心准备多少时 间、要耗费多少行政经费，今天上海官方还要派出上百人护驾，这些 护驾人员中穿警察制服的衹有十几人，绝大部分人是不穿警察制服的 便衣，或许根本就不是警察，是临时借来完成抓捕任务的社工，在这 里通称便衣吧。我亲眼目睹，他们如何抓捕来参加旁听周正毅案的市 民，其中一些被抓捕的市民是我认识的。林老太与一位女士还没有走 进法院，就被几个便衣围住推上面包车开走了。老赵与另外几个人刚 将自行车停放在离法院接待室20、30米处的地方，就有一批人拥上把 他们抓到车上送走。过一回儿，在更远处有近十个上海市民被推上面 包车送走。 法院接待室门口都是人，挤得满满的，但都是警察与便衣，还有一些 海外媒体的记者，我也一直在其中。欲要旁听周正毅案的市民要挤进 这个人流形成的圈子很难，即使偶尔挤进了，在接待室门口一说旁听 周正毅案，就会被清理出场，享受免费乘车待遇。但我见到一个穿着 气派的高个中年人，也是例外。他昂首阔步走到法院接待室门口，理 直气壮地高声向接待的法院小姐说，“我要旁听周正毅案！”围着门 口的人一惊，也不敢怎样。法院小姐说，现在已开庭了，没有旁听证 了。这位男士大声地说，“周正毅霸占我的房子。我要旁听对他的审 判。──没有旁听证，我要上访。”法院小姐只好给他一张来访登记 表格，他直接走到上访接待的窗口，向接待法官申诉他被拒绝旁听的 不满。当他走进去时，一个穿着法院制服的高挑个子的年轻女子走到 门外，向门外说了一句，“拉出去”，当时我也站在门口，我马上说 了一句，“你是法官，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她很尴尬，不作声地 走了。进门的便衣，一看坐在上访接待的窗口前的那位男士，就随口 说了一声，“他是市局的。”也就不管了。可能这位男士已是市里挂 名的人物，下面的警察也不敢随意抓捕，免得惹出麻烦。或许，我也 是市局的，这些忙来忙去的便衣，也没有照顾我。如果他们强迫我乘 免费车，明天上海滩上就多一起行政官司。 9:30过后，我打算离开。对周正毅的审判结果，我已不感兴趣，十几 年或无期都是坐牢，我也不希望他被判死刑，因为我主张废除对非暴 力罪犯的死刑之罚。但是，今天法院门外发生的一切却令人关注。这 些便衣在法院门口公然侵犯公民的人身自由权利、非法剥夺市民参加 庭审旁听的公民权利，他们是否想过中国还有法律？没有想一想法院 的隔壁是哪一家？它是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院，是监督公安与法院 的机构。这场闹剧演到法律监督机关的门口了。原来我想留几张相片 留念，一看已经有官方的专业摄影师，高个子摄影，矮胖子拍照，还 有海外记者也在拍照，我也就免了，免得给这些便衣添麻烦。我临走 之前，再一次进入法院接待室，要求上访，并领取了来访登记表，在 来访登记表的来访事由及要求栏里写下： 　　“今天上午8:30我来贵院旁听周正毅案宣判，贵院接待的法官说 　　不开庭，我说周案是公开审判的，后来法院其他人员又改口说， 　　没有旁听位了。我又目睹很多来参加旁听的人都未被准许参加旁 　　听。这是违背公开庭审的原则，请法院纠正。” 然后，送交接待窗口的法官，并口述了今天的所见所闻，接待的法官 也只好苦笑，并谢谢我向法院提意见。的确，今天发生的这种场面是 对法院的亵渎，也是在侮辱法官。 回家后，听到朋友来电话告知，周正毅被判16年。我估计，周正毅今 天的气势与社会关系，他不会做满16年的，最多八年就可以出狱了， 在监狱里好好表现，评八次改造积极分子，就可以减八年刑期，还可 以提早假释。周正毅案伤害最大的还是上海的司法体制，上一次把上 海的司法恶搞了一下，这次又恶搞了一下，还让上海出丑，在众多的 海内外媒体记者面前，也就是在全世界的众目睽睽下，在法院的门 前，在检察院的隔壁，这些不穿警察制服、没有拘捕证、传唤证、没 有出示警察证件的人可以随意抓捕市民，这些人数量众多，就象文化 大革命时期的红卫兵小将，一股革命的干劲，沉浸在抓人的快感里， 就是没有一点对法律的敬畏，当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制止他们的疯 狂举止，包括我也是一个懦夫，我与穿制服的警察、法官都在默认这 批便衣的非法行为。的确，我为上海感到悲哀。如果中共上海市委书 记俞正声先生亲临现场，也会象我一样感到悲哀，他接管的上海是一 个没有法治的社会，一切要从头做起。 （写于2007年11月30日上海仁和苑） 转载自《大纪元》2007-12-01 11:03；http://www.dajiyuan.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西藏资讯（2007-11-28） 《西藏资讯》 ------------------------------------------------------------ ◆达赖喇嘛出席第三届国际宗教大会 ◆西藏流亡政府噶厦噶伦变动 ◆达赖喇嘛表示将办藏民公投 ◆达赖喇嘛：不在西藏转世 ------------------------------------------------------------ 达赖喇嘛出席第三届国际宗教大会 〔挪威西藏之声11月27日报导〕西藏政教领袖达赖喇嘛圆满结束在日 本为期九天的各项访问议程后，于上周五23日离开日本返回印度。在 印度首都新德里停留四天后，达赖喇嘛于今天（27日）星期二早上乘 机抵达印度旁遮普邦境内的阿穆瑞沙城市出席第三届国际宗教大会， 并呼吁世界各宗教领袖致力于推动宗教和谐。 本台驻新德里记者巴青多吉从阿姆利特萨城发来消息说，西藏政教领 袖达赖喇嘛作为主要嘉宾于今天上午出席了在印度旁遮普邦阿穆瑞沙 城市尼西康姆国际中心举行的第三届国际宗教大会。达赖喇嘛在会上 发表讲话时表示，世界各宗教领袖间应该在有关世界和平的问题上展 开讨论。达赖喇嘛说：宗教领袖有两项义务；第一，将利用自己所研 习的宗教在社会上为民众的福祉利益贡献力量，其次是，致力于化解 人类冲突，引导民众推动世界和平与宗教和谐。 这次在位于印度阿穆瑞沙市黄金庙附近的尼西康姆国际中心举行的第 三届国际宗教大会是由犹太教的一个各宗教教派组织主办，并由当地 一家慈善机构和古如纳那大学提供赞助。会议从昨天（26日）星期一 开幕，将于本周四29日闭幕。 在为期四天的国际宗教大会上，犹太教、回教、印度教、基督教、锡 克教和佛教等各教派领袖出席了会议。佛教代表中还包括吉尊康卓。 今天下午，西藏政教领袖达赖喇嘛同与会的各宗教教派领袖朝拜了阿 穆瑞沙市最著名的黄金庙。 （2007-11-28） 西藏流亡政府噶厦噶伦变动 〔《西藏通讯》11月28日报导〕西藏流亡政府噶厦（内阁）噶伦巴降 次仁就职任西藏流亡政府卫生部噶伦，卫生部噶伦调任外交部噶伦。 据西藏流亡政府噶厦消息，11月28日噶厦宣布，西藏流亡政府噶厦 （内阁）噶伦巴降次仁就职任西藏流亡政府卫生部噶伦，卫生部噶伦 格桑央吉调任外交与新闻部噶伦。 11月24日星期六，西藏流亡政府噶厦（内阁）新任命的噶伦巴降次仁 在达赖喇嘛座前正式宣誓就职后。11月28日，西藏流亡政府噶厦任命 巴降次仁为卫生部噶伦。前卫生部噶伦格桑央吉女士调任西藏流亡政 府外交与新闻部噶伦。 巴降次仁是西藏流亡政府首席噶伦桑东仁波切于今年9月份召开的第 十四届西藏人民议会第四次会议上提名，并一致通过提案的新噶伦。 他于11月24日早上在印度首都新德里达赖喇嘛座前进行宣誓就职，正 式当选为第十三届西藏流亡政府噶厦噶伦。 巴降次仁，出生于1948年，从1973年开始在西藏流亡政府工作，1986 年到2007年先后担任西藏流亡政府驻尼泊尔、东欧、澳大利亚以及东 亚办事处代表等。 （2007-11-28） 达赖喇嘛表示将办藏民公投 〔《自由时报》综合27日外电报导〕西藏流政教领袖达赖喇嘛27日在 印度北部的锡克教圣城阿穆瑞沙表示，在他圆寂前，藏人将举办公 投，以决定是否需要新的领导体系；若藏民决定仍要沿袭达赖喇嘛制 度，他将于中国境外转世，或在圆寂前选定新达赖，而继任者“将继 续我开始的任务。他的言论立即引起中国反弹，中国外交部声明指 出”活佛转世是藏传佛教特有的传承方式，有较为完备的宗教仪轨和 历史定制，达赖的言词显然抵触了西藏的宗教仪轨与历史定制。 以何种形式举行公投，目前未能明晰，不过达赖喇嘛说，这将是西藏 政治、精神领袖选定制度的重大变革，他指出“如果人们觉得达赖喇 嘛的制度仍属必要，那就继续沿用。” 他虽未给出投票的时间表，不过补充说，“根据我定期的体检，我的 健康还可以撑个数十年。公投将在藏传佛教区域举行，其中包括中 国、尼泊尔、印度与蒙古。” 若转世将出自中国境外 在阿穆瑞沙参加跨宗教会议的达赖喇嘛，27日在一场只开放给三名记 者的专访中说，如果公投结果，藏人仍决定延续达赖喇嘛传统，就尊 重这项选择。不过，若在流亡状态中，他的死亡届临，“那么逻辑上 而言，我的转世将出自西藏境外。” 流亡近50年、高龄72岁的他表示，对于继任问题，他考虑“不同的方 法或途径”，其中包括“象教宗的选举”，由高僧接任或以传统方式 选出在西藏境外的某人。他也补充说，“有些例子是在圆寂前已选中 接替人”，不过他表示不愿对此详述。 藏人担心达赖喇嘛一旦圆寂后，中国将控制继任者的寻找，并进一步 侵蚀西藏独特的文化，这个忧虑在8月间北京宣布未经中国政府核准 的西藏转世活佛，皆为非法无效后，更形加剧。 （2007-11-28） 达赖喇嘛：不在西藏转世 〔自由亚洲电台11月27日报导〕西藏政教领袖达赖喇嘛星期二表示， 如果他在流亡中圆寂，那么他的转世灵童将会来自西藏以外的地方。 此前不久，达赖喇嘛还公开表示，他可能会在圆寂之前挑选下一任达 赖喇嘛。中国政府回应说，达赖喇嘛的这些说法违背藏传佛教的定 制。 达赖喇嘛是在印度一个世界宗教会议上向记者作出这一表示的。他还 说，挑选下一任达赖喇嘛的方式可以是传统的方式，也可以是类似罗 马天主教选举教皇的方式。今年72岁的十四世达赖喇嘛已经在印度流 亡将近50年。尽管他说他的健康状况很好，但是他还是在考虑用不同 的方式来挑选他的继任者。设在台北的达赖喇嘛西藏宗教基金会董事 长才嘉向本台表示，达赖喇嘛希望在海外挑选十五世达赖喇嘛是为了 使他终身追求的事业有后人去完成： 　　“达赖喇嘛讲得很清楚：如果我在还没有回到西藏、在国外圆寂 　　的话，那我的转世一定是在一个自由的环境当中转世。为什么 　　呢？因为我的转世的目的就是要继承我还没有完成的事业的继续 　　的推展。所以这在佛教的角度上是非常清楚的。” 达赖喇嘛还提到，在他圆寂后，达赖喇嘛这个位置是否还有必要存 在，可以由所有的藏人来决定，包括进行公民投票。才嘉说，达赖喇 嘛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在藏传佛教内部推行民主体制： 　　“达赖喇嘛觉得，未来的西藏的任何一种制度都要符合民主的程 　　式，所以他觉得，达赖喇嘛的下一世要不要，也需要由西藏人民 　　来做决定。但是我自己觉得，作为一个全民信仰佛教的民族来 　　讲，达赖喇嘛是非常需要的。” 旅居瑞典的自由撰稿人茉莉长期关注西藏事务。她说，达赖喇嘛以前 也曾多次表示过对下一世达赖喇嘛挑选方式的看法。茉莉说，达赖喇 嘛一直希望对藏传佛教进行改革： 　　“他一直在追求对藏传佛教改革，走向民主道路，他说象罗马天 　　主教这样的选举，这就是他在西方流亡这么多年，和西方的各种 　　宗教交流、吸取他们的一些宗教的思考，他的思想慢慢的就是 　　说，宗教是可以改革的，只要我们有一个很好的目的。那么他的 　　目的是人民的自由和幸福。” 本月早些时候达赖喇嘛访问日本时也曾表示，他可能会在圆寂之前就 选定自己的接班人。 中国外交部星期二对达赖喇嘛的这席话作出回应，说活佛转世是藏传 佛教的独特方式，是按照完整的宗教教义和历史惯例，达赖喇嘛的说 法有违佛教传统。 茉莉说，在西藏历史上，活佛在世时就挑选转世是有先例的，并不算 违背佛教定制。在茉莉看来，不信宗教的中国政府没有资格来指责一 个宗教领袖对宗教事务发表的看法： 　　“因为中国政府一直在谴责达赖喇嘛制度，说这个制度是什么保 　　守啊，政教合一啊，而中国共产党本身就是一个不信神的制度。 　　那么，你有什么资格去谴责人家宗教领袖要做出的改革呢？而且 　　这种改革是符合世界民主的潮流的。西藏人自己也许可以向达赖 　　喇嘛提出疑问：为什么要改革？中国政府是没有资格问的，因为 　　它本身是一个不信神的、而且是一个迫害宗教的政权。” 中国国家宗教事务局今年9月1号实行的《藏传佛教活佛转世管理办 法》规定，转世灵童要经由中央政府批准。1989年，藏传佛教位居第 二的精神领袖十世班禅喇嘛圆寂后，达赖喇嘛和中国政府各自挑选了 转世灵童。中国政府不承认达赖喇嘛的人选，至今这位灵童下落不 明。 （2007-11-28）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共产党民主阵线（民共） 丁口 从中国现阶段的情况看，全面否定中共的做法很难为中国大多数老百 姓所接受，不容易成功。 从中国的历史情况来看，中共在建国之前的28年间，是得到了大多数 老百姓的拥护的，而中共的无数烈士，也是抱着为实现中国的自由、 民主之目的而牺牲的；建国之后，毛贼窃国，始有30年之乱。从1979 年到1989年，以胡耀邦、赵紫阳为首的中共拨乱反正，然事与愿违， 邓贼发难，终使中共再度蒙尘。 从民主世界来看，美国等各民主国家均可包容共产党，台湾也可包容 国民党，未来的民主中国也应该是可以包容共产党的。 中共以谎言愚化民众，以腐化堕落腐蚀干部，使共产党变成了名副其 实的共惨党。在充满谎言和腐败的中国大陆，标新立异的民主力量很 难在集体腐败的官员中存活，也很难获得一般民众的挺身支持。 坚固的堡垒最容易从内部突破。许多民主人士曾经就是中共党、团 员，共产主义理想和信仰本身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让中共这个歪嘴流 氓一直唱歪共产主义呢？真正的共产主义信仰者，应该团结和组织起 来，成立中国共产党民主阵线，与中共划清界限，为建设自由民主的 新中国而奋斗，以告慰先烈英灵、实现革命理想。 成立中国共产党民主阵线，要面对三大问题：一是组织建设问题。二 是革命手段问题；三是经费来源问题。如果海内外的民主人士，能够 就上述三大问题提出切符实际和有效的解决方案，那么，哪怕是刚组 党（民共）时人数并不多，但自由民主的新中国，就将是翘首可待 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关于依法追究青岛市市北区副区长 贾福宁滥用职权罪报复陷害罪 法律意见书（举报信）（举报信） 李苏滨 举报人：李苏滨 男 身分证号码：410-305-1955-1205-4510北京市忆 通律师事务所副主任（本人律师执业证在法定返还程序中）中共党员 住址：北京市海淀区莲花池东路31号A512邮编：100038电话：133- 6612-1891 被举报人：青岛市市北区人民政府副区长贾福宁。 事实及理由： 自2006年9月底至今，青岛市市北区副区长贾福宁勾结房屋开发商和 当地黑恶势力，滥用职权对该区错埠岭等村民实施20世纪30年代日本 鬼子屠杀中国人民的流氓黑社会打砸抢式的违法拆迁。贾福宁的违法 行为被青岛市错埠岭村民于建利等人举报、投诉后，贾福宁不仅不悬 崖勒马、改恶从善，反而以诽谤罪将维护公民合法权益、维护国家法 律制度的举报人于建立刑拘逮捕，关押于青岛市公安局看守所。现于 建利已被关押120多天。贾福宁滥用职权对错埠岭等村民实施20世纪 30年代日本鬼子屠杀中国人民的流氓黑社会打砸抢式的违法拆迁，共 造成该村等村民直接经济损失上千万元，构成滥用职权和故意毁坏财 物罪；报复陷害逮捕关押举报人于建利，构成报复陷害罪。 现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84条：“任何个人发现有犯 罪事实或者犯罪嫌疑人，有权利也有义务向检察院举报”等规定，特 向贵部举报，请贵机关依法追究贾福宁的法律责任。 此致 青岛市市北区人民检察院 （2007年12月2日于北京家中） 〔注〕于建立2007年7月14日提交青岛市、山东省、中央纪检委等举 　　　报信。 〔转载自《中国维权律师关注组》。提供者：张鉴康〕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富锦失地农民今日分地维权． 呼吁各界关注 胡佳 20世纪90年代中期，黑龙江富锦地区曾经以对韩国商人招商引资的名 义征用57万亩土地，从来没有得到国家批示。后来韩国人没有兑现任 何承诺，此项目不了了之。但土地却流入了富锦市政府手中层层转 包，一直没有按国家政策退还给百姓。现在富锦农民公开起来讨要土 地，大面积罢免村官。富锦政府部门占用土地是为了当地党政官员中 饱私囊，并且还可以拿部分巨额所得来贿赂上级部门或纪检机构。在 中国各地，此类型的强占土地案件数不胜数。而黑龙江的维权人士杨 春林就曾为57万亩土地的40,000多失地农民收集上万签名，并喊出 “要人权不要奥运”。现在杨春林仍然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 的罪名被羁押在佳木斯市黑通看守所。另两位农民代表王桂林和于长 武也被分别关押了27天。 黑龙江省富锦市征用了并荒废了大面积的良田。当年富锦政府以欺上 瞒下的手段征用长安镇东南岗村的996公顷土地，而这块土地甚至根 本就没在当初的招商引资规划中，完全是被骗取的。而且一分钱土地 补偿也没有给过村民。近日东南岗村八、九百村民已经集体罢免了村 长，大家决定于2007年12月3日星期一上午9:00开始分地，分回本来 就属于自己的996公顷土地，这些土地已经被政府非法强占了13年。 东南岗村的村民依据《农村组织法》和《国务院农村集体工作通 知》，有权合理利用村中的固定资产。而富锦政府违法已久，始终拿 不出合理的批文，所以老百姓要集体分地，让这些良田恢复耕种。失 地农民委托温荣律师介入此案，据当地村民介绍，富锦市已经拿出 1,500万前往北京贿赂温荣律师。 按照村民的决议，今天每个有户口的东南岗村民都有会平均分到一份 土地。而12月2日富锦政府已经发布通告，威胁抓捕以于长武为代表 的维权村民。呼吁各界关注东南岗村依法维权者。 2007年12月3日早晨富锦农民呼吁关注今天百姓分地维权行动 ◆于长武手机：135-0485-3065 ◆王桂林手机：158-4515-0223 （2007年12月3日星期五，被北京市公安局国保总队非法拘禁的第199 天，于Bobo自由城家中，离2008年奥运会开幕还有249天。） 〔转载自博闻社网站2007-12-03。提供者：（美国）蔡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祝贺陈方安生当选香港立法会议员 中国和解智库 获悉香港特区政府前政务司司长陈方安生于12月3日晨当选香港特别 行政区立法会议员，中国和解智库特向陈方安生女士表示祝贺。 中国和解智库认为，这次立法会议员的补选，是以“真心良心”及维 护香港核心价值为号召的陈方安生的胜利，也是支持双普选的香港民 众的胜利。陈方安生的胜选，表明香港的民主基础已经成熟，推动香 港的民主政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中国和解智库再次呼吁中央政府顺应民意和历史潮流，积极推进和支 持香港的政制改革，同时也稳健推进中国大陆的民主进程，让全体中 国人都接受民主的洗礼。 （2007年12月3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系狱记者李长青荣获自由金笔奖 独立中文笔会 世界报业协会今天宣布，中国系狱记者李长青先生荣获该会2008年度 “自由金笔奖”。李长青也是独立中文笔会荣誉会员，因此本会受邀 参与评奖决选的提名。这是继本会会员师涛荣获今年的自由金笔奖 后，中国记者连续两年荣获这一奖项。 李长青原为《福州日报》记者、采访部副主任，因向美国的中文网站 《博讯》投稿，揭露当地爆发“登革热”而政府不作为的事实，2004 年12月16日被“双规”，2005年1月20日监视居住，2005年2月3日正 式逮捕，2006年1月24日被福州市鼓楼区人民法院以“编造、故意传 播虚假恐怖信息”的罪名，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这是在萨斯病毒所造 成严重的公共卫生危机之后，当局继续隐瞒大规模传染病疫情、打压 勇于说真话的记者的又一个典型的案例。 在法院的刑事判决书中这样写道：“经审理查明，被告人李长青人意 捏造事实，编造题为《福州市爆发“登革热”，百余人染病，政府刻 意隐瞒，引发民众恐慌》的文章，于2004年10月12日在《博讯》网站 上发表，意图制造恐怖气氛，扰乱社会秩序。”因此，“被告人李长 青犯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这是一 份自相矛盾、漏洞百出的判决书：难道仅仅是某种“意图”也会构成 实际的罪名吗？环顾全球，有哪一个政府能如此干涉民众的思想自由 和表达自由呢？因为这份判决书，无辜的李长青失去了三年的自由， 这一案件也再次显示出中国当下法治的扭曲和言论自由、新闻自由的 缺失。中国的新闻记者仅仅因为坚持说真话、报道事实，而不得不生 活在极大的危险之中。 虽然李长青是报社的采访部副主任，但他对当地发生登革热的调查采 访却无法发表。他认为不能继续隐瞒这一事实，这是对市民生命的不 负责。他是一位忠于自己的职业伦理的记者，也是一名虔诚的基督 徒。所以，他以匿名的方式将该消息发给《博讯》网站。《博讯》是 一个设在美国的非营利的中文新闻网站，是由几位中国留学生倡导成 立的。由于中国当局耗资数十亿打造作为“网络长城”的“金盾工 程”，封锁各种对自己不利的信息，使得偌大的中国在互联网时代变 成了一座孤岛。象《博讯》这样的位于海外的中文新闻网站，一般的 中国网民根本无法看到。只有少数掌握了突破网络封锁软件的网民， 才能偶尔看到此类网站的内容。在大陆网民中，他们只是沧海一粟， 具体到福州一地，更是屈指可数。因此，真正读到《博讯》上这篇文 章的福州市民并不多，这篇文章不可能对当地社会秩序造成重大的干 扰。在法庭的审理过程中，检方也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李长青的文章 对社会秩序造成了损害。 世界报业协会理事会在新闻公报中说：中国当局长期以来就惯于掩盖 其要保密的事件，李先生报道疾病爆发并知其可能后果的勇敢决定， 是对各地记者的一个启迪。 颁奖仪式将于2008年6月1日～4日在瑞典哥德堡市召开的世界报协大 会和《编辑论坛》大会上举行。 （2007年11月20日） 〔提供者：《瑞典》张裕〕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全国各地在京访民开展 “第一个伸冤节”活动 《民生观察》 今天上午9点半左右，来自全国各地的在京访民齐聚北京路公益东桥 站，正式对外宣布全国访民“第一个伸冤节”活动开始。今天的“伸 冤节”活动组织了100多名访民参加，大家还拉起了欢度“第一个伸 冤节”的活动。现场同时还请来了日本、法国、德国等许多国家的 一、二十位记者，记者们现场了解了这次活动的情况。 虽然是欢度“第一个伸冤节”，但面对记者的镜头，许多访民失声痛 哭，他（她）们纷纷把写有自己冤情的材料递给记者们。当时，场面 令人悲呛。 上午11点左右，“伸冤节”活动现场出现便衣，访民们在完成预订活 动后迅速撤离。明天是12月4日，是全国普法日，也是“伸冤节”的 正式日子，访民们，表示他（她）们会用实际行动宣传法律。 （《民生观察》工作室；2007-12-03） 〔提供者：（湖北随州）刘飞跃〕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更要反对的是政治黑名单 李昌玉 ┌────────────────────────────┐ │　作为一名可能的肺肿瘤患者，医院已经排定，4日给我做手 　│ │　术。读了熊培云的文章，发表感想如下。　　　　　　　　　│ └────────────────────────────┘ 今天读到熊培云写的《黑名单是一种驯服社会的方式》（原载《山西 晚报》）。这是一篇值得全社会重视的文章。他说： 　　“如果我们承认每一份黑名单都是对相应责任人做权利的减法， 　　每一份黑名单所对应的都将是权利的贫困化，就不难发现，在人 　　们不断追加的歧视战争中，整个社会势必因此分崩离析。而长此 　　以往，恐怕再有希望的社会也会回退到自给却不能自足的石器时 　　代。” 不过熊培云主要是就航空公司控制机票而言。我认为更可怕的是政府 手上的政治黑名单。我写过一篇《中国政治黑名单上的一群“新 贵”：老右派》： 　　“无可讳言，中国政府有一份政治黑名单。这份政治黑名单一年 　　来的最大亮点，就是增加了一群‘新贵’，他们是50年前毛泽东 　　打的右派以及他们的子女。” 我从前是右派分子，现在就不知道叫什么分子了。但我的书籍、护 照、赴港旅行证被抄家抄走半年以上了。政府当然是怕我“偷越国 境”，限制在国内。但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召开的《反右运动国际学 术研讨会》已经结束快半年了，为什么还不还给我呢？ 几个老右派只是政治黑名单上的部分人。我的同事，山东大学的孙文 广教授，几次申请赴港旅行证，都被拒绝。他从前当过七年半“反革 命分子”，现在因为好发表“异议”，他算什么“分子”呢？大概叫 “异议分子”，因此上了政府──公安局的黑名单。 我是一个可能患了肺肿瘤的病人，再过两天，医生的一刀就可以切开 胸腔，验出是恶性、还是良性。在这个时候，我要大声疾呼：依靠黑 名单是“驯服”不了社会、构建不了“和谐社会”的。用黑名单“驯 服”社会正说明政府的低能无能。 呸！ （2007-12-01） ------------------------------------------------------------ 【附】熊培云：《黑名单是一种驯服社会的方式》 人们常常谈到网站被黑，却很少谈到公民权利被黑，然而这方面的例 子却并不难找到。比如几天前，几位大连乘客在春秋航空公司网站上 订票时，被告知上了“黑名单”，电脑拒绝为其服务。原来，这家航 空公司于11月初建立了“黑名单”系统，凡旅客有过占机、霸机行 为，造成航空公司连环延误，将被拒绝购票。（11月27日《新闻晨 报》） 我曾经听过欧盟给一些安全不过关的航空公司开出黑名单，严厉到甚 至普京的坐骑都不能幸免。然而，甚至俄罗斯的航空署也承认，那完 全是出于飞行安全的考虑。尽管春秋公司也表示是为全社会好，然 而，这个黑名单一出来，还是看得大家眼前一黑。来自航空公司的权 威解释是，之所以用“黑名单”拒绝闹事旅客，是减小社会成本和公 司成本的必要办法，也是航空公司的无奈之举──因为在此前的相关 纠纷中，公司已经损失惨重。 无论如何，希望在黑名单解冻之前，上述被黑乘客能够找到其他航空 公司的飞机抵达自己的目的地。实在不行，大概也只好改用其他的交 通工具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从今往后出门得学乖一些，坚持温、 良、恭、俭、让，有话好好说，遇事就沉默。否则，等到其他掌管交 通工具的公司都开出这种黑名单，甚至搞出个什么黑名单联盟，恐怕 你就只好日夜喂驴，以备出门之需了。 众所周知，黑名单是一种统治方式，一种驯服社会的方式。和许多朋 友一样，透过这张黑名单，我首先看到的却是航空公司对消费者究竟 追加了怎样的暴力与歧视。表面上其针对的只是特定的害群之马，然 而，实质上每个人都有可能被定义为害群之马。按说，航空业属于公 共事业，其产品作为公共品进入市场交易时，本应该向所有人开放。 黑名单的设立，在报复特定消费者时，无疑已经构成了对该消费者的 侵权。 是不是要多理解一下航空公司的“无奈”？然而，凭着我们的直觉和 日常飞行的体验，乘客的无奈并不比航空公司少。作为承运方，至少 在信息不对称方面，航空公司有着绝对的优势。事实上，这也是很多 时候航空公司与乘客冲突不断的一个重要原因。比如说2007年11月9 日的晚上，从丽江飞往北京的东航MU5711次航班在经停昆明时把乘客 扔在机场长达12小时，其间东航云南分公司解释称飞机机械故障。直 到有乘客通过电脑上查出该飞机即将从西双版纳飞抵昆明，航空公司 才不得不做出书面致歉，承认飞机被调往西双版纳。 浅显的道理是，从来没有无来由的“占机”与“霸机”。公允而论， 许多冲突之所以得不到有效、及时的控制，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航空公 司在危机管理方面做得不够。从这方面说，简单地将冲突及其造成的 后果与影响完全归咎于几位乘客，既是对乘客的不公平，同时也掩盖 了问题的实质。 此外，更应该看到的是，人们之所以对这份黑名单投反对票，就在于 看到了航空公司“自我授权”惩戒乘客背后的种种荒谬与危险。试 想，假如任何部门或行业都可以无视市场公平与权利平等，对不合心 意者进行处罚与规训，恐怕这个社会真要如福柯所说，变成彻头彻尾 的“监狱群岛”了。 与此同时，如果我们承认每一份黑名单都是对相应责任人做权利的减 法，每一份黑名单所对应的都将是权利的贫困化，就不难发现，在人 们不断追加的歧视战争中，整个社会势必因此分崩离析。而长此以 往，恐怕再有希望的社会也会回退到自给却不能自足的石器时代。从 这方面说，航空公司所谓“节约社会成本”实际上是让社会血本无 归，把社会希望也给节约掉了。 〔转载自《山西新闻网》2007-12-0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三年大饥荒时的代食品真相 张明 1959年～1961年这段非常时期，被官方称为“三年自然灾害”。据父 辈讲，事实上那几年在全国范围内并无大的水旱灾害，本来的是风调 雨顺的丰收年，只因为毛泽东不顾实际情况提出什么“大跃进”和各 地方诸候的左倾错误思想，导致全国超过4,000万人被饿死。我父亲 说，当时人们为了活下去，抓到什么吃什么，不少东西甚至连猪狗都 不吃。官方为了掩盖真相，将这些乱七八遭的东西美其名曰“代食 品”。 当时的所谓代食品主要分为四类：第一类为农作物类代食品，它包括 各种非灾难年份人们不曾食用的农作物的秸秆、根、叶及壳类，如水 稻、小麦、大麦、玉米、高粱等的叶、秆、根及玉米皮、玉米芯、稻 谷壳等，以及薯类作物的叶、茎、根等；第二类为野生代食品，是指 野生植物的秸秆、根、叶、皮、果实等，如榆树叶、树皮、橡子、芭 蕉芋、蘑芋、石蒜、土茯苓、大百合、野苋菜、洋槐叶、沙枣、鸭跖 草之类；第三类为小球藻、红萍等浮游植物；第四类指合成类代食 品，如“人造肉精”、“人造肉”、叶蛋白等，它们相对于前三类有 较高的营养价值，而且有一定的技术含量，因此也被称作精细代食 品。但是这类代食品主要供城市居民食用，一般农民根本见不到，也 吃不起。 第一类代食品主要是利用麦秸、油菜秸秆、谷壳、豆秆、豆壳、玉米 根、玉米秆、玉米包皮、玉米芯、高粱秆等制作淀粉。据说这种淀粉 掺和一些面粉和米粉，可以制成馒头、花卷、烙饼和面条，至于是否 好吃，恐怕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在各种农作物中，玉米被称为“全身 都是宝”，不仅从玉米粒上脱下来的玉米皮被用来制作代食品，而且 玉米叶、秆、根，甚至玉米棒的包皮及芯凡是可以利用的都用来制作 代食品。《人民日报》甚至在1960年春的相关报道中不断提升玉米的 地位，把它从“饲料之王”，提到“杂粮首要地位”，一直到“主粮 地位”。 在正常年份，甘薯只是人们的休闲食品，在少数生活比较困难的农 村，可能作为一部分粮食补充，茎和叶一般都用作饲料。但是在三年 大饥荒时期，甘薯的茎和叶也被作为食品推广。《人民日报》也称甘 薯全身是宝：薯叶摘下来洗净晾干，就可当菜，或是掺饭吃；薯叶 尖、叶柄放在开水中一烫，加盐腌一天，即可做干菜。 第二类所谓野生代食品，其实就是上山挖野菜。对城里人来说，偶尔 吃一回野菜可能没什么，现代的都市白领甚至把野菜当成绿色食品， 但是当时很多人都是靠野菜充饥啊！1959年秋，国务院甚至发布了 《关于深入发动群众广泛采集和充分利用野生植物的指示》，号召各 地开展一个“小秋收”运动，上山采集野生植物资源。一些地方甚至 建立了领导机构，组织“小秋收”专业队，分期上山，野生植物熟一 批收一批。 在上述各类代食品中，小球藻被认为是营养价值最高的代食品。小球 藻原是一种水面浮生植物，1960年上半年，上海等地最早将其用于猪 饲料的食用。由于粮食短缺，小球藻从猪饲料的辅助食物一下跨入人 类食物领域。小球藻生长的关键要素是采集小球藻培养液，各地稀释 小球藻培养液的种类繁多，最常见的方法是：用人畜粪尿。机关、学 校、工厂、街道普遍建起了培养小球藻的水池，城市居民更是利用家 中的瓶罐，培养小球藻。许多家庭让孩子每天在餐前喝一两勺小球藻 水液，相信小球藻具有丰富的营养价值。实际上，这只是粮食极度匮 乏的年代中人们的一种预期心理，与科学原理毫不相干。 虽然官方将这些猪狗都不吃的东西称为代食品，但是并不能掩盖这些 东西口感粗糙、味道奇怪的本质。正如有人记载的困难时期赴农村参 加整社的工作组成员吃由蕃茄秆、茄子秆、包谷秆、红苕藤混合在一 起推磨成粉做成的代食品馍馍后的感受： 　　“听说发馍馍，三人笑开颜； 　　人均三四个，生活大改善； 　　渴望多少日，饱餐将实现。 　　馍馍端上桌，三人互谦让； 　　拿在手中看，有似马粪状； 　　送进嘴里尝，怪味满口腔。 　　一口咬过后，二口嘴难张； 　　狠心咬三口，呕吐倒胃肠； 　　感谢造物主，有此大犒赏。” 另外由于人们饥不择食，在对一些东西的性质不太了解的情况下，没 有经过试验就食用，因而中毒现象此起彼伏。1960年6月陕西洋县谢 村公社有五个管区先后发生食用枇杷籽致18人中毒的现象；洛南县有 个食堂1960年因食用蓖麻叶以致58人中毒；商洛专区从1960年12月在 短短20天的时间里，连续发生六起代食品中毒的事故，共294人中 毒。 这是一段惨痛的历史，作为后人，我们只有正视历史、并重历史事 实，才能够从中吸取教训，避免重蹈覆辙。愿如此让人心痛的历史永 远不再重演。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异议人士魏泉宝母亲故世， 海外孝子无法回国奔丧 王一梁 2007年28日星期三（纽约时间），异议人士魏泉宝的母亲在上海故 世，中国驻纽约总领事馆拒发护照给魏泉宝，使其仍然无法回国奔 丧。 早在魏母病危之间，魏泉宝即于2007年11月12日向中国驻纽约总领事 馆申请护照，希望中国政府基于人道主义发放其护照，以便他回国尽 上做儿子的最后孝道。中国驻纽约总领事馆表示，只有在魏泉宝写下 保证书后才可考虑其护照申请。为了尽早见上母亲一面，魏泉宝也写 下了保证书，保证在回国探望母亲期间不参加任何政治活动。之后， 魏泉宝又十多次打电话给上海安全局有关部门进行交涉。2007年11月 26日，上海安全局有关部门明确答复：北京不同意他回国，上海也不 欢迎他回去。 魏泉宝是70年代末“上海人民广场民主运动”时期的民运人士，1994 年流亡美国。1998年，为推动中国大陆民主运动，曾与张林一起偷渡 回国，次日在广州被捕，被以“莫须有罪”判处劳教三年。 现张林正在大陆坐牢，于今年11月15日“国际狱中作家日”获独立中 文笔会第二届“狱中作家奖”。 我们对于整个事件表示严重关注，我们认为，无任一个人的政见如 何，但每个人的基本人权都应该获得1%的尊重。我们呼吁中国驻纽约 总领事馆基于人道主义，立即重新考虑发放护照给魏泉宝先生。 魏泉宝表示，如果中国当局依然拒绝发放其护照，他将考虑以一切非 法、过激的手段强行回国。 〔转载自《独立中文笔会狱委网》。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郑恩宠律师频遭警方传唤． 欲就出境权提起行政诉讼 徐翔 上海消息：著名维权律师郑恩宠本周日（12月2日）下午再遭上海公 安传唤，被扣留在警局八小时后于当晚11时左右释放回家。这是自今 年8月以来，上海公安指称郑律师涉嫌“偷税案”以来第十次遭到传 唤。而上月一月内郑律师则于8日、11日、26日和30日连续四次遭警 方传唤。 记者周一致电郑律师了解到，昨天下午郑律师外出赴一位台湾记者的 采访，下午3时左右在与记者约定的碰面地点附近被警察拦阻并带回 警局，警方出示了传唤证。与以往的多次传唤一样，在传唤的八小时 内警方并未进行任何实质性的讯问，实际上是对郑律师的变相羁押。 而上月的四次传唤，则主要由于上海市民控告公安部周永康的行政诉 讼案聘请郑律师为法律代理人及上海法院审理周正毅案阻止郑律师前 往旁听。如11月30日上午，上海市第二中级法院公开开庭宣判周正毅 案，郑律师一清早6点多钟出门欲前往旁听，即被守候在家门口的公 安人员“传唤”至警局，扣留八小时后释放。此前一次11月26日的传 唤中，郑律师更遭到警方人员暴力殴打。　 据郑律师介绍，警方多次警告威胁他不得接受境外记者采访并实际阻 挠了数次采访，说明上海相关执法部门根本未认真执行国务院今年1 月正式公布的北京奥运会及筹备期间外国记者采访的相关规定。8月 22日，上海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局拒绝颁发郑律师护照和港澳通行 证，理由是郑律师是“犯罪嫌疑人”。而所谓“犯罪嫌疑人”公安指 称是租房“偷税漏税”问题，实际上出租的房子是郑律师妻弟蒋先生 的产权房，且税务部门已调查过认为没有问题。为此郑律师已以邮寄 方式就拒发护照和港澳通行证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但日前法院以 “资料不整洁”为由要求郑律师重新寄发材料，郑律师已按要求重新 向法院寄出了起诉状，目前正等待法院进一步答复。　 郑恩宠律师因接受上海被强迁居民委托帮助他们打官司，揭发周正毅 “官商勾结”黑幕，2003年被以“非法为境外提供国家秘密罪”判刑 三年。自去年6月获释以来，郑律师从未获得一天真正的“自由”， 一直被上海公安及公安聘请的社保协防人员24小时监控，并经常被限 制外出，且至今被剥夺去外地旅行的权利。　 〔转载自《民主中国》2007-12-03。提供者：（美国）蔡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异议人士陶君遭通讯欺诈 欲起诉联通公司 《民生观察》 一个多月前，著名异议人士陶君被迫从广州回到老家安徽铜陵。回到 家乡后，陶君于10月底在当地一家名为中国联通铜陵分公司大通镇营 业店买了一张130如意卡，当时该营业店无论是广告宣传还是营业员 介绍，都声称这张130如意卡实行单向收费，即接听电话免费。陶君 购买此卡，就是考虑到自己接听电话比较多的情况。 时间到了11月29日，陶君感到电话费用得很快，就到通讯营业厅一 查，结果查出这一个月当中被收了36元的接听电费。陶君于是找到大 通营业店的负责人询问情况，结果被告之“刚开始1,000分钟以内是 双向收费，1,000分钟过后才是单向收费”。陶君说，购买该卡时， 明明说是单向收费，现在接听电话却又收费，他指责这种行为是商业 欺诈，是在坑害消费者，营业店负责人一听此话竟脱下衣服欲打陶 君。 随后，陶君又与该营业店负责人交涉，该负责人态度恶劣地说，他没 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也不能再提供电话费查询和清单。陶君如是表 示要起诉联通公司，该负责人竟说他根本不怕起诉。 陶君昨天告诉我们，虽然这次涉及他个人的钱并不多，但全国象他这 样的通讯用户是一个庞大的群体，他不能选择沉默，他要履行一个公 民的责任，他要讨一个说法。 陶君表示，他要起诉联通公司，他很快就要开始搜集证据，大通镇营 业店不给查询，他准备到铜陵市区内打印他这个月的话费清单。 《民生观察》曾多次报道过国内通讯维权案件，今天发生在陶君先生 身上的遭遇，再次说明通讯领域内问题的普遍性和严重性，我们支持 陶君先生的维权行动。 （《民生观察》工作室；2007-12-03） 〔提供者：（湖北随州）刘飞跃〕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样板戏”是什么“艺术经典”？ 严家伟 读了张耀杰先生发表在《民主论坛》上的《还是特务好》一文后，觉 得是一篇非常好的黑色幽默精品。对那个黑暗年代的讽刺，堪称入木 三分，令人喷饭。不过对张先生在该文中有一段话，个人确实不敢苟 同，在此提出一点异议，以就教于张先生。 张先生认为江青虽然整了害了许多好人， 　　“但她毕竟是一个艺术感觉非常好的天才艺术家，八大样板戏到 　　现在依然是没有被超越的艺术经典。” 对于我们这些曾经在那十年（1966～1976）中，“八亿人只能看八个 戏”的一代人来说，这样的话实在无法接受。单就从纯艺术角度来 说，江青根本不能算个什么“艺术家”，更遑论“天才”了。抛开政 治斗争，作人品德不谈，单就艺术修养而言，正如有人评价地，她年 轻时只是个二流演员，老年时只是个蹩脚的政治教条吹鼓手，什么 “艺术”对她来说无异于是痴人说梦。先说她这“样板”二字，在艺 术上就是根本不能成立的。文学艺术从来就不可能象铸铁炼钢一样， 先造个模型，然后一律照此型号批量生产。然而她捣鼓的那八个戏， 就如同是一个模型造成的八块铸铁件一样。例如所谓“正面英雄人 物”，一定是“高大全”的形象，即高尚、伟大、全面，没有半点毛 病或人性上的弱点，也就是“伟光正”的化身，而且一定是“苦大仇 深”的“工农兵”，甚至外表都必须身材魁武、仪表堂堂，一出台来 就地动山摇众星捧月地占据最高点、中心点。而所谓的“反面人物” 则一律是獐头鼠目脸谱化的人物，不是瘦得象个猴子（如刁德一）， 就是肥得象头猪（如胡传揆）。而且这种人一出娘胎就似乎每个毛孔 都流着坏水，从来不可能有半点普通人的味道，用今天的话来说，就 是绝对妖魔化。到后来连姓氏都有区别了，正面人物大都是姓高，姓 郭（谐音“国”），姓严，反面人物则姓刁、胡、钱之类。所以人物 一出场，连十来岁的小孩都知道在下面喊：“英雄来了”，或“这是 个坏蛋、叛徒”，脸谱化、标签化、模型化到这种程度能叫什么“艺 术”？ 再看这些样板戏的情节，你只要一看开头，就知道是如何结尾：《沙 家滨》一定是郭建光消灭了胡传揆；《红灯记》一定是李玉和要“壮 烈”，鸠山肯定被游击队消灭；《智取威虎山》，杨子荣肯定是卧底 成功，把座山雕等一网打尽。根本无任何悬念。就象数学公式一样， Ａ＋Ｂ的完全平方就等于什么什厶，没有任何别的可能。至于中间穿 插的情节，有时也故意搞点“惊险场面”，实则非常拙劣。例如《沙 家滨》中的刁德一对阿庆嫂可能是共军的线人产生怀疑而加以试探盘 问时，胡传揆却处处从中作梗，怎么可能对一个掩护过自己一次的陌 生女人就相信到这程度？又如《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与栾平互相指 责对方为奸细，既然座山雕被称为是“十分阴险狡诈”的人，按常人 的逻辑，也只能是对双方都存疑，进一步考查后再说，怎么可能轻易 把栾平就交给杨子荣去处死，哪有这么笨的人，去帮人家杀人灭口 呀？至于为了要宣染什么军民鱼水情，完全不顾抗日中医疗、生活的 的极端艰苦环境，竟说担心伤员养伤会养得来“心也宽，体也胖，路 也走不动，山也不能爬，怎能把敌杀”？无聊的噱头，只体现御用文 人，不论何时何处都习惯于拍马歌颂的“本性”难改。 更需要指出的是江青八个样板戏，基本上都是她把别人的作品拿来， 公开剽窃后，按政治的需要搞点小修改，便打上江记大印，成了她的 伟大功劳了。例如《沙家滨》是原名《芦荡火种》的地方戏；《红灯 记》，是电影《革命自有后来人》；《智取威虎山》是曲波小说《林 海雪源》中的一段故事，《白毛女》就更不用说都知道原作者是贺敬 之了。江青公开剽窃人家的作品后，又给原作者扣上“修正主义黑帮 分子”的帽子，使人家沦为贱民，丧失了话语权，杀其“母”后再夺 其“子”，人家的作品成了她的“革命艺术”，天下有如此“天才” 的“艺术家”吗？至于她修改别人的作品，更是画虎类犬、笑话百 出。例如《白毛女》中杨白劳原作是服毒自尽，贺敬之要打的是一张 “悲情牌”，虽然是一种出于政治斗争和为土改造势的需要，而且是 极不真实的，但毕竟是一种“艺术感染力”。可江青为了宣扬暴力革 命和所谓“贫下中农的革命性”，便将其改为杨白劳手持扁担与黄家 来抢喜儿的人对打，最终被打死了。这种“艺术处理”有什么可取？ 又如她的钢琴伴唱《红灯记》，戏不象戏，歌不象歌，我的一位朋友 对其评价是“鬼听见了，都要笑出尿来”，虽有点俗，却俗不伤雅。 ──如此的“艺术”，恐怕实在无人能“超越”。 至于张先生说，八个样板戏“家喻户晓”，这倒是事实，但是却是强 制“到家”、“到户”的。十年中全国就只这八个戏，只此一家，别 无分店。打个比方，如果全国只准吃玉米窝头，其他任何食品都没 有，那十几亿人也就只有吃窝头了。但这决不能说明窝头是绝佳食品 吧！至于张先生说，样板戏至今还“经久不衰”，这就值得商榷了。 要看在哪些人中。对那些从毛年代获得巨大好处的人群里，他们为了 怀念过去的“好时光”，也许如此。对于大多数遭灾受难的人来说， 听一下都是一种恶性刺激。至于广大的少男少女，他（她）们喜欢的 是摇滚、流行歌曲、超级女声。这些东西早已超越样板戏一百倍了。 至于把“样板”弄来恶搞，倒是大有人在：阿庆嫂成了胡传揆与郭建 光的“共享情妇”；刁德一对沙奶奶说“只要你说出新四军的下落， 29寸的大彩电、双开门的电冰箱随你选，好不好”？这样的“样板 戏”我觉得还是可以看看的。 我最后还是认为，张先生《还是特务好》是篇好文章，只是中间那几 句“题外话”成了画蛇添脚的败笔。令人遗憾。故以此管蠡之识，就 教于张先生和诸位读者。 （2007年12月2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武则天的“无字碑” 与毛泽东的“无字遗嘱” 武振荣 我是陕西省关中道人，家乡距乾陵武则天墓也不过百里，儿童时代就 多次上过乾陵，感觉到很好玩。在家乡方言中，乾陵叫“阿婆陵”， 可见本地人称武则天为“阿婆”是古已有之，且亦满怀敬意。我记 得，在逛“阿婆陵”时，最惹我们那些儿童们感兴趣的就是那一坐 “无字碑”，和儿时对问题总是喜欢刨根问底的特性一致，我也曾经 不止一次地问过大人：“无字碑上为什么没有字？碑上是要刻字的， 不刻字，为什么要立碑？” 待我以后长大了才慢慢的明白，我们在儿童时代问到的问题，就是现 在历史学家、科学家要解决的问题。但是，我要说明的是，在陕西关 中道，民间的“历史知识”是容不得小瞧的。那时，作为儿童的我所 提问题得到的答复同今天的历史学家、科学家的解释“差不多”。对 武则天持赞成态度的人的答复是：她的功劳太大，碑子上写不下，因 此，与其写，不如不写；持反对态度的人认为碑子上原先有字，给武 则天歌功颂德，后来被反对武则天的人给斫掉了，只剩下一个没有碑 文的光秃秃的碑身，好象是对武则天的诅咒。 我对武则天是持赞成态度的，我认为，首先武则天作为一个女人，堂 堂正正地当了皇帝，这在中国──这个一贯的男权专制的国家中── 的确是一场“革命”（史称“武周革命”）；其次，武则天以和平的 方式实现了“天下易姓”，用现在的话讲是“和平演变”，此前，关 中道流行的顺口溜：“不动枪，不动炮，城门楼上换旗号”就可以对 此作出解释，有一种古典民主的意思在内；再则，武代替李坐天下， 这叫“姓氏轮替”和现代的“政党轮替”有着可以类比之处，用秦腔 戏中的话讲，这叫“打墙的版儿上下翻，国王家的江山轮流坐”。当 然，我承认：这都是在历史学之外所可以寻找到的通俗知识，难登历 史学“大雅之堂”；但话又说回来了，它好歹也是一种“知识”。在 今天，当我们明白了知识组成的多元化结构时，我们在发展正规的历 史学知识时，不拒绝“通俗知识”就是正确做法。 今天，我在《博讯》博客上溜达，读到西山斋的《文革──毛泽东的 无字遗嘱》的文章，感觉到很有兴趣。自然就由武则天的“无字碑” 想到了毛泽东的“无字遗嘱”。我得承认，对于西山斋这个人，我知 道得不多，通过他在《博讯》上发表的几篇文章看，他是一个很有民 主精神的人，他在这篇文章中，他说 　　“毛泽东无字遗嘱的试验终于失败了，并且失败得很惨。文化大 　　革命一发动，就没有按他的意图进行，他也无法左右错综复杂的 　　文革的进程。开头打算三个月结束运动，然后延至一年、两年 　　……，殊不知打打闹闹，风风雨雨，一革就是十年，连自己都不 　　知道如何收场，自己患难与共的战友打的被打倒，整的被整死。 　　指定的接班人林彪叛逃摔死，国民经济陷入崩溃边缘，怨声载 　　道，民不聊生，自己急怒攻心，双目失明，身体状况急剧恶化， 　　甚至站立、说话、写字都极端困难。最后，他带着无上的遗憾， 　　一言未发，一字未留，丢下一个烂摊子，悒郁地离开了人 　　间。” 分析西山斋的上述文字，我发现他不是一个文字说得很严谨的人，譬 如，他说毛“一言未发，一字未留”“离开了人间”不符合事实，其 实，在他的这一篇文章，他已经多次地录了毛泽东的“言”和“文 字”，可见，毛的“文化大革命”的“遗嘱”是“有字”，而不是 “无字”。可是，我欣赏这一篇文章不是它的内容，而是它的题目 ──这样一来，我是不是自相矛盾了？“文革”既然对于毛来说是一 个“有字”的“遗嘱”，我为什么却要赞成西山斋的“无字遗嘱”的 题目呢？ 从普通逻辑的角度讲，西山斋的文章标题是不对的、不好的，毛泽东 生前关于文化大革命一事所发表的言论，不但在中国家喻户晓，在世 界上也是广为流传的，因此不说它是“有”字遗嘱完全正确，谈不上 是“无字遗嘱”；但是（我这一个“但”字就吃紧了），如果我们对 于毛的“文革”“遗嘱”的“文字”作一种突破普通逻辑的解读，那 么，就可以发现毛的“遗嘱”的意义不在“文字”之中，而在“文 字”外，因此，人们在读它时，把它当“无字”的东西看待，西山斋 文章标题的含义就非常深刻了，在它的引导下，我们中国人对毛的研 究就有可能达到一个新的水平。 在古代，我们中国人的智慧已经达到了这个程度，即认为文字的东西 是我们人类认识事物的方法或者手段，但是，在特殊情况下，它倒变 成了阻碍我们认识问题的桎梏。因此“破除文字”──是我们先人的 一种“薪传”。就藉着这种“薪传”，我才认为《文革──毛泽东的 无字遗嘱》的题目很有价值，本文就讨论它。 上面，我说到了武则天的“无字碑”问题，就按照立“无字碑”是武 则天生前的主张这一点来判断，我们可以说武则天称帝行为事实上引 出来的三个价值：女人能顶“半面天”（可以同男人一样当皇帝）； “和平演变”；姓氏“轮替”都是“超越”她的时代的“超前价 值”，别说是别人不可以理喻之，就是她自己也不一定理解。因此， 她自己对此不说不论，把它留给后人去评论，那是最好的办法。这样 一来，一座没有文字的“无字碑”上好象可以盛载许多的意义。历史 人物大都是这样，他们好象是“历史戏剧”中的木偶，被“不可见” 的“上帝之手”操纵着演戏（这已是我们的常识）。因此，就历史中 的某个特定人物讲，他们到底作了什么事情？自己也是很难说清楚 的！古代的武则天、现代的毛泽东也都是这样。毛泽东把自己的名字 和近半个世纪以来中国社会上一场最伟大的民主运动联系起来了，但 是，他到死都没有意识到运动的“民主”性质，而把它当中专制主义 体系中的“无产阶级革命”看待，并且带着这样的“花岗岩”式脑袋 去“见马克思”了。 虽然流俗的看法认为“文化大革命是毛泽东的”，但是稍稍脱俗一点 的看法，却都视“文化大革命是非毛”的，西山斋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说： 　　“文化大革命一发动，就没有按他（毛泽东）的意图进行，他也 　　无法左右错综复杂的文革的进程。开头打算三个月结束运动，然 　　后延至一年、两年……，殊不知打打闹闹，风风雨雨，一革就是 　　十年，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收场。” 同样的意思，金春明教授在《文化大革命史稿》中说： 　　“文化大革命中最时髦的口号是‘紧跟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伟大战 　　略部署前进’似乎十年中的每一个重大活动都是毛泽东的战略部 　　署，因而紧跟这种战略部署当时成为一种普遍的时尚。但是，毛 　　泽东的伟大战略部署是什么？包括哪些内容，不仅当时没有人知 　　道，而且今天尚未研究清楚。” 西山斋说文化大革命没有按照毛的“意图进行”，金春明否认了文化 大革命中存在着“毛泽东战略部署”，那么人们免不了要问：“文化 大革命按什么进行的？”我在此前写作的文章中，已经指出：文化大 革命既然是一场人民群众反对共产党当权派的民主运动，那么运动是 按照它的“自组织”规律进行的。因此，真正领导和控制文化大革命 的不是高高在上的毛泽东个人，而是数以千万计的造反派头头。所 以，这个运动的“所有权”与其归毛泽东，不如归广大的造反派人民 和造反派头头。如果情况果真如此的话，那么，毛泽东关于文化大革 命是他“个人”所作的“一件事”的说法就不是“真”的，文化大革 命所留下来的毛泽东“文字”没有多少价值──就是一个“科学”的 观点；就这个观点看，把毛的文化大革命“遗嘱”里的“文字”斫 去，视它为“无字遗嘱”，也算是一种方法。 但是，问题的奥妙即在于：把毛的“遗嘱”中的“文字”斫去（因为 其中的价值不大）的方式却并不意味着把毛要陈述的“事件”抹去， 那个“事件”就是刘国凯所说的“人民文革”和我所说的“66运 动”。它的经典意义是：在打破了共产党、共青团话语权独占权时所 产生出来的“个人观点”，以“个人观点”集合而成的自治组织，在 自治组织的单位上所进行的“合法”的反政府行为与完全意义上的自 我表现和自我表演。 1966年的毛泽东“认可”了上述事件中的价值，并且用“无产阶级革 命”的字样“支持”和庇护了运动。但是，这一切并没有证明毛就正 确地认识了运动，非但是这样，他对“七亿人民”当中因民主而产生 的派别分化和派别对抗的政治现象，作了“资产阶级派性”的批评， 对于要求政治上的“自我解放”而不得不“炮打”共产党“司令部” 的行为作出了“维护”共产党“一元化”统治的错误“论断”。因 此，这样的做法被他死后的共产党人看成是“荒谬”的就很符合逻 辑。就此而言，邓小平从共产党话语中把毛的“文化大革命的科学论 断”象“毒瘤”一样地“摘除”，是自然的。但是这一“摘除”行为 也同时地“摘除”我上面所说的文化大革命的“经典意义”之行为却 很少有人注意到，也只是在这个时候，把毛泽东的“文化大革命”当 成毛的“无字遗嘱”的方式才有可能获得一点价值。 把文化大革命看成是毛泽东“个人”立起的一座“碑子”，目的是要 （而不是党）“探索”（美国《毛泽东传》的作者特里尔认为毛是一 个“探索”型的人）在共产党社会中能不能容忍人民群众享有合法的 反对当权派的权利，此意显然是可以贴进毛的“文革”本意的。可 见，“碑子”原本是有字的，后来被邓小平给“斫”掉了（同武则天 的“无字碑”一样）就成为“无字”的了，于是“无字碑”和“无字 遗嘱”的意思就可以换位思考。 当1966年“碑子”上的毛泽东“文字”已经“没有”时，人民给其上 刻自己的“文字”，现代的“无字碑”就可以变成了有字碑了！这不 是贪天之功，而是对毛的“贪天之功”的批评、批判后所“收获”的 人民之功！ 我个人是从1974年起就开始用写作文字的方式研究1966年问题的。我 研究的结果是：1966年的中国人民用高呼“毛主席万岁”的“交易” 换来了他们自己“炮打”共产党党委的合法权利和自由结社权利，因 此，我假设这一笔“66交易”如果在41年后的今天可以再“进行”的 话，读者们以为如何？也就是说，今天，上海人用喊“胡主席万岁” 的方式可以换来他们“炮打上海市委”的权力，陕西省人民可以用它 换来成立“合法”的“陕西省工人造反总司令部”（我当年就是此 “司令部”下的一位无名小卒）的权利，广东省的人民可以用它换 来“砸 烂广东省委”的权利，那么，依我看只有傻瓜才会拒绝；可是呢？现 在的事实是：拒绝它的人是中国社会上自认为最文明、最聪明的人。 呜呼！ 有人问：“中国民主的毛病出到底在哪里？”我说：“就出在这 里！” （2007-12-02）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理性的荒谬及其杀人 狱中重读陀思妥耶夫斯基 刘晓波 一、 在我看来，文学的第一审美属性就是悲剧性，凡是伟大作家，无一不 倾心关注人类的苦难。我在北师大讲授文艺学时，抛开教育部指定的 《文学概论》，专门讲《文学的悲剧性》。某次授课的内容，我以俄 罗斯最伟大的作家陀思妥耶夫斯的创作为例，向学生讲述了“苦难是 文学之母，牢狱是作家的摇篮”。因为，陀思妥耶夫斯的创作以十年 苦役生活为转折点，他的早期创作《穷人》、《双重人格》 （1846）、《女房東》（1847）、《脆弱的心》（1848）等作品，尽 管已经表现出关注底层苦难、探讨人物心理和神秘色彩，但他的主要 代表作《被欺凌和被侮辱的》、《死屋手记》、《地下室手记》、 《罪与罚》、《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全部是十年苦役生涯 （1849年～1859年）结束后的产物，标志着他对人性、苦难、时代、 世界和上帝的独特的体验、理解和表达。 在这些代表作中，我最偏爱《死屋手记》和《地下室手记》。现在， 自己身在狱中，重读这两部作品，更有一番别样的感受。 《死屋手记》和《地下室手记》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后期创作的开端之 作，最鲜明地表现出陀氏对人性恶的深刻洞察和擅长心理分析的特 点。更为重要的是，这两部作品标识出陀氏后期创作的主题：对苦难 的关注、对人性恶、上帝和理性局限的思考。 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是贵族，但在流放地，他必须和形形色色的罪犯 在一起，恐惧下的苦难和人性败坏，赤裸裸展现在他的面前，在刺痛 着他那颗敏感的心的同时，也激发出他对底层、苦难、邪恶的思考， 也使他重新找回对上帝的信仰。 《死屋手记》，记述了他的流放生活。在流放地的监狱高墙内，到处 是肮脏和恐怖、人性之残忍和无耻，人在严酷环境中的失控、变态乃 至疯狂。然而，身处人间地狱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却在沉思中仰望 看不见的天国，坚定的信仰矗立在他的灵魂深处，上帝给了他乐观的 确信：“从监狱高墙也能看得见的天堂，引起他对未来、已非遥远的 未来的向往。这样的时刻会到来──监狱，打着烙印的面孔、非人的 辱骂、永恒的殴打、野兽般的长官、臭气、污浊、自己和他人不停作 响的镣铐──这一切都将结束成为过去，新的高尚的生活将要开 始。” 在铁窗外的广阔与高墙内的狭窄之间，也就是在自由与镣铐、尊严与 羞辱、清新与浑浊之间，只要保持坚定的信仰，上帝的祝福终将降 临。正是对上帝的虔诚、对信仰的坚定，给了陀氏在绝境中的希望。 或者说，信仰拯救灵魂、绝望给人以希望，监禁肉体的牢笼让精神得 以自由翱翔。 二、 与《死屋手记》相比，我更喜欢陀氏的《地下室手记》，那个生活在 地下室中的小人物，既自负虚荣又怯懦自卑，在重重疑虑和高度警惕 中，活得诚惶诚恐。他自然让我想起卡夫卡的小说《地洞》中那个小 鼹鼠的生活状态，也是毫无安全感，时刻警惕着每一点儿声响，怕 声、怕光、怕地洞外的一切。区别只在于，他是一个人，那是一只鼹 鼠。但两者之间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面对生活和自己，惶惶不可 终日。 在陀氏笔下的人物形象中，经常出现这种变态的小人物，有评论把陀 氏的小人物与卡夫卡的小人物进行过对比，指出二者具有惊人的相似 性──“防守型的弱者”。他们是被抛入世界的弱者，虽然善良，也 怨恨社会不公，但他们的致命弱点是没有自主性，在外来的打击面前 缺乏自卫能力，对强者的蛮横大都采取屈辱退让、逆来顺受的态度。 面对外部压力，陀氏的小人物往往走向内心分裂、精神变态，卡夫卡 的人物则变形为小动物。 陀氏的地下室人和卡夫卡的鼹鼠，其生存方式以及心理状态完全相同 ──肉体的自由变成灵魂的牢笼。可以随便走动的主人公，其灵魂空 间却仅仅局限于那间狭小的地下室，终日不见阳光的阴暗，散发着潮 湿霉烂的气息。 陀氏的深刻之处在于，地下室人集受虐与施虐于一身，既是极权者又 是奴隶，既是受虐者也是施虐者。他的懦弱时时被虚荣所激励，越是 受辱，虚荣心就越膨胀。所以，每一次，当他在强者那里备受羞辱之 后，他一定要找到更弱者来发泄自己的仇恨和屈辱。 地下室人主动参加同学聚会，但被同学们凉在一旁，他压抑、屈辱， 但他不敢发作。当他忍无可忍之时，也只能使劲喝酒，接着酒劲耍 疯，羞辱其他同学。但他招来的是同学们对他的更大侮辱。他很穷， 但很虚荣，酒后，其他同学去妓院消遣，他也要一起去，为此不惜忍 受开口向别人借六个卢布的耻辱，但他能意识到自己的下贱和卑污。 为了摆脱自卑和显示尊严，在去妓院的途中，他暗暗下定决定：“一 进去我就给他一耳光。” 地下使人牙疼，睡不着，他就一定要在半夜三更大声呻吟，让其他屋 子里的人也睡不好，他要别人听到他的呻吟，感受到他的牙疼。他之 所以如此折磨别人，并不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牙疼，而是为了让别人对 他感到厌恶。 他很想施虐于人，但每次都是受虐和自虐。在《卡拉马佐夫兄弟》 中，陀氏也塑造了受虐狂丽莎，她宣告：“我愿意有人折磨我，娶了 我去，然后就折磨我，骗我，离开我，抛弃我。我不愿意成为有幸福 的人！” 地下室人很自私，为了一己安宁，宁愿让世界毁灭：“我需要安静。 为了使我能够得到安宁，我会立时用一戈比把整个世界卖掉。是让世 界崩溃，还是让我喝不上茶？我要说，世界可以崩溃，但要让我随时 有茶喝。” 在高贵的哲学思考与低贱的地下室生活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界线。那 是卑贱者的精神哲学，形而上学的癌症成了个人的真实命运。地下室 人的大脑擅于在黑暗中苦苦思索，但一遇到阳光就变成肉体的颤抖。 现代主义从陀氏的地下室开始，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是藏污纳垢的地 方，隐藏着存在主义的、后现代的种种精神垃圾，现代人的焦虑与迷 失，既没有传统的形而上学的统一，也没有颓废化虚无化的对统一的 反抗。 陀氏的地下室人，也让我想起法国著名作家加缪笔下的《局外人》。 这部小说的主人公莫索尔，具有现代性的极端冷漠，那种近于非人的 冷漠贯穿于局外人的一切言行，对死去母亲的冷漠，对热恋情人的毫 无激情，对被杀的阿拉伯人的无动于衷，最后是对自己生命的毫不在 乎，可视为人性冷漠的抽象化极致化。 在令人目眩的明亮阳光下，莫索尔失手杀了阿拉伯人。过于强烈的阳 光使海滩幻化为起伏的波浪，沙砾的错觉和人的幻觉交织在一粒子弹 的闪烁中。当他在错觉中变成杀人犯之后，他却拒绝律师的辩护，拒 绝一切好心的救援，甚至拒绝法庭上的陈述和自辩。他对自己生命的 冷漠犹如旁观者在旁听审判。在此意义上，不是法官宣告莫索尔的死 刑，而是莫索尔宣判法律的死刑。局外人的冷漠具有了形而上学的杀 伤力，同时宣判人性本身的死刑。泯灭一切人间的热情和欲望，如同 医生的手术刀割除一个肿瘤。 这一切与卡夫卡的《审判》恰成鲜明的对比。在加缪，所有的一切─ ─包括放弃为自己的生命进行辩护──都基于一种自主的选择。莫索 尔完全主动，一步步把自己带向死亡，每一步都是由他自己设计的实 施的，最后执行死刑的，与其说是刽子手，不如说是他自己。而在卡 夫卡，Ｋ所遭遇的一连串毫无缘由的荒缪审判及死刑，皆为某只神秘 之手所强加，Ｋ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罢了。Ｋ没有任何自主性，如同 机器上的某个零件，只要有一只手按下开关，它就只能随整个机器运 动，甚至在绝望中，Ｋ连自杀的勇气都丧失了，一切都要由那只看不 见的手来帮他完成。 然而，自主地把握命运和宿命般地任由摆布，其结果竟完全一样── 死亡。那么，存在主义肯定的“向死而生”的本真存在之勇气，与卡 夫卡式的无力逃脱、更无力反抗的懦夫行为，不过是存在的荒谬性这 枚硬币的两面，二者以截然对立的方式共赴陀氏的地下室。 三、 小小的地下室里，住着猥琐的小人物，以他卑贱的生活和发霉的问 题，向现代的理性主义和科学主义发起了一次毁灭性的冲锋。他怀疑 任何确定的自明的结论，不相信类似2＋2＝4就是真理。“天哪，如 果由于某种原因我不喜欢大自然规律和二二得四，那么这些规律和算 术于我又有何相干呢？” 执着于如此极端的怀疑的人，他的生命中一定有某种更坚强更硬朗的 内在支撑。但是，他不怀疑生命的极限，因为他自知无力超越这一界 限。他想寻找到一点烛光，洞照阴郁、潮湿和霉烂的灵魂空间。 在腐朽的边缘小心翼翼行走的地下室人，居然预示了20世纪人类的命 运──在2＋2＝4的真理主宰人类的思维之时，种族大屠杀和共产极 权横行于世，而闪光的真理或良知却对此无动于衷。信仰在哪里？上 帝在哪里？如果把20世纪的各类大屠杀解释为上帝对人类的考验，这 样的考验岂不是过于残忍了吗？ 形而上学的渴望愈高举，猥琐的行为愈卑下，坚实的土地上爬满了以 头行走的颠倒人物；人们在信念的沼泽中陷得愈深，现代人的形象就 越清晰越丰满。自由带来的不是恒定的幸福，而是飘泊的苦旅；个人 主义带来的不是尊严，而是残酷竞争中的攀比、羡慕、嫉妒及其背后 的怨恨。英国王室的贵族傲气，被两个平民女子搅得丑态百出（温莎 公爵的未婚妻和王妃戴安娜），皇家的威严成了大众文化中一出笑料 迭出的肥皂剧。 孤独的个人反抗全体，成功的自我感觉必然伴随着现实的失败，幽默 被自身的毒汁所反讽，个人主义的野心被整合到理性主义的秩序之 中，非理性主义的呐喊更近似于理性主义的悲鸣。西西弗斯的推石上 山的徒劳，固然表现着悲剧英雄的永不放弃，但永不放弃被徒劳变成 了命运的荒谬。这种荒谬源于地下室人的漫画脸谱。一些伟大的知识 分子在高倡平等和公正的同时，却恭恭敬敬地接受独裁者款待（比如 罗曼．罗兰、萨特等）；最具颠覆性的思想怪杰在批判知识─话语权 力的同时，为争夺体制化的学术荣誉而心怀嫉恨（比如福科竞争法兰 西学院院士的头衔）；启蒙时代的良知之神，只是在极权主义国家才 显出固有的神圣，而自由世界的左派知识分子所顶礼膜拜的，不是 《我控诉》中的左拉良知，而是东方共产极权的虚幻光环；启蒙运动 对正义的召唤恰好否定了召唤本身；高高刺向等级制的匕首，由于用 力过猛，在洞穿贵族心肺的同时，露出的刀尖正中资产阶级暴发户的 心脏。结果，为黑格尔掘墓的叔本华，也把智慧的骨灰撒向虚荣。现 代人的死亡远不如昔日的贵族来得体面。 四、 尼采说：上帝死了──死于一切价值的重估中。 福科说：人死了──死于权力和知识的共谋中。 利奥塔说：知识死了──死于后现代的解构中。 三位传统价值的颠覆者的结论，早就蕴含在陀氏的地下室中，蕴含在 小人物的卑微欲望中。小人物的自我反思，比陀氏其他作品中的所有 议论都冷静。他的反思是反理性的。但陀氏的现代性不同于尼采的现 代性，他探讨人杀人的外在环境和主观动机，并不是为了替人的邪恶 和犯罪辩护，而是为了敦促人类仰望超越理性的上帝，原罪之人只有 仰望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他的受难背负着人类的罪恶。正 如《罪与罚》中的索尼娅对拉斯柯尼科夫的态度：“我们将一同去受 难，一同背十字架！” 从美学形式上看，《地下室手记》的叙述之混乱，打破了陀氏惯用的 复调手法，小人物本身的卑微，也一反其他人物的布道者角色，无法 用上帝的真理拯救他人，而只能靠灵魂自虐来自我拯救。所以，在美 学上，陀氏的《地下室手记》具有鲜明的反风格的颠覆性。 贯穿陀氏全部叙述的，是一种胆怯而卑微的疯狂，但这种疯狂，决不 针对任何外在的逼迫或危险，而是一种内向的语无伦次，一种自戕的 歇斯底里。在此意义上，卑微者的癫狂恰恰是反癫狂的。因为，在传 统的美学谱系中，癫狂似乎是贵族阶层的特权──那种衣食无忧、地 位尊贵之阶层的灵魂困境。是哈姆雷特式的“生存或毁灭”的精神忧 郁，也是李尔王式的大梦初醒后的歇斯底里；是卢梭式的自然狂野， 也是维特式的绝望爱情；是平民子弟在贵妇人沙龙里的胆大妄为，也 是贵妇人投入平民怀抱的错乱激情，……表面上看，在贵族式的癫狂 中，似乎显露出存在的根基和意义，似乎头戴假发仅仅是为了凸现真 实的面部表情，但高贵与卑微之间的二元对立，始终是不可逾越的界 限。 在陀氏的卑微者的癫狂中，没有高贵背景的烘托，没有强烈的贵贱对 比，也没有反叛的浪漫、悲情和绝望──无论是平民反抗等级还是贵 族的自我叛逆──而仅仅是卑微的生存本身。如此卑微的癫狂反而释 放出罕见的清醒──对人类处境的清醒。 在人类征服自然的能力得到空前发展的世纪，也是人对人的征服空前 惨烈的世纪，理性主义的真理和科学技术的飞跃，所导致的恰恰是道 德的彻底堕落。德国志民族是理性的、严谨的，但当上万名联邦法官 高举手臂向希特勒宣誓效忠时，这个民族已经颠狂。希特勒的种族灭 绝是疯狂的，全德国紧跟希特勒就更是疯狂，但制定种族灭绝的法律 和计划，实施种族灭绝的每一项措施、乃至每个杀人的细节，却是高 度理性化技术化的。 再看陀氏的故乡俄罗斯，东正教教义被共产教义所吞没，人们生活在 疯狂的革命和极端的恐怖之下，带来的是人性尊严的彻底扫地，甚至 连地下室人的卑微也被扫荡一光。当布哈林等列宁党的元老不得不低 头认罪之时，当高尔基等大作家自觉为劳改营辩护时，当罗曼．罗兰 等西方良心当面向斯大林献媚时，陀氏的地下室人也有资格蔑视之。 而这一切，陀氏似乎早有预言，他的地下室人说：在庞大的体系和抽 象的真理大行其道之时，“请环顾一下四周：鲜血如同河水一般流 淌，而且还是那样欢快，就好象香槟酒一样。”《罪与罚》中的大学 生拉斯柯尔尼科夫也说，理性把人分为两类──“不平凡的人”和 “平凡的人”。不平凡的人自以为能够推动世界进步，为了这个崇高 的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为所欲为，就可以随便杀人：“在世界 上，大家都杀人，现在杀人，过去也杀人，血象瀑布一样地流，象香 槟酒一样地流，为了这，有人在神殿里被带上桂冠，以后又被称作人 类的恩主。” 中国，东方最古老的帝国，自我陶醉地悠闲了几千年，突然被一只强 有力的钢铁之手击醒，但它依然昏昏沉沉，只是模拟了一下西方人的 手势，便重新回到自己的阉割文化之中，继续闭上眼睛自吹自擂。没 有上帝的土地，才会树起“至圣先师”、“伟大、光荣、正确”之类 的牌坊。地下室人再猥琐，却保持着对荣誉的病态敏感，而住在土谷 祠的阿Ｑ则连这种猥琐都无从企及。他也虚荣，却麻木不仁，他临终 前一定要划得圆的虚荣，被发抖的肉体之手所粉碎。除了对死的恐 惧，曾经极度虚荣的他，再没有属于自己的真实意识和情感。阿Ｑ是 一无所有的赤贫，没有物质世界，也没有精神世界，只有自欺却欺不 了别人的幻觉。 阿Ｑ的命运是一个民族的寓言，用自欺欺人的谎言写成的寓言，连他 的死也被整体的谎言所吞没。当过处决人犯的热心看客的阿Ｑ，终于 成了被其他看客们观赏的对象，如同帮助毛泽东弄死了高岗和彭德怀 的刘少奇，最后也在几亿看客的注视下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在这 里，吃人与被吃之间，没有固定的界线，毋宁说，吃人者被吃和被吃 者吃人，是所有中国人的双重命运，无一人能幸免。 陀思妥耶夫斯和卡夫卡的小说，以深刻地揭示人和世界的荒谬而不 朽，但在中国，陀氏的地下室和卡夫卡的城堡就是生活本身。中国式 荒谬却无法产生伟大的作品，大概是因为中国式荒谬，是任何文学荒 谬无法比拟的。当荒谬在中国变成人们的日常生活之时，中国人必然 丧失对荒谬的敏感，也就谈不上以美学的形式表现荒谬了。 （1999年4月12日于大连劳动教养院；2007年12月3日整理于北京家 中） 〔转载自《观察》2007-12-02；http://www.guancha.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赞胡佳曾金燕夫妇 林泉 　　　　　　　夫妻同志义薄云，赤胆忠心热血淋。 　　　　　　　直面独裁斥党棍，誓迎民主唤国魂。 　　　　　　　两情互勉沧桑路，一意相扶恩爱人。 　　　　　　　天下为公何所惧，敢将生命化檄文。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草民之命运 正义 　　　　　　　　　　　“哦，千百万之草根， 　　　　　　　　　　　馄饨着命运， 　　　　　　　　　　　如小溪般， 　　　　　　　　　　　变化无常， 　　　　　　　　　　　盈虚交替。 　　　　　　　　　　　混着卑贱浊流， 　　　　　　　　　　　邪恶灾难降临， 　　　　　　　　　　　赤裸平坦背脊， 　　　　　　　　　　　被无情地碾压。 　　　　　　　　　　　如同你多难， 　　　　　　　　　　　我们的大地母亲， 　　　　　　　　　　　炮声隆隆， 　　　　　　　　　　　许多年的不平静！ 　　　　　　　　　　　卑贱不能代表无常， 　　　　　　　　　　　祖根文化源源流长， 　　　　　　　　　　　虽然暂时被侮， 　　　　　　　　　　　流毒猖狂毒化， 　　　　　　　　　　　但有卑微的草根， 　　　　　　　　　　　就能够生生不熄， 　　　　　　　　　　　草根衔草相环， 　　　　　　　　　　　交织团结联合， 　　　　　　　　　　　才可以形成力量， 　　　　　　　　　　　草民若变成人民， 　　　　　　　　　　　文明重见天日， 　　　　　　　　　　　社会才有进步！！ 　　　　　　　　　　　哦，我多灾多难的祖国， 　　　　　　　　　　　被”九国联军“战胜后， 　　　　　　　　　　　祖根文化被驳的体无完肤， 　　　　　　　　　　　所以有流毒思想流氓文化， 　　　　　　　　　　　哇！就接踵而至耶！ 　　　　　　　　　　　乱七思想八糟主义， 　　　　　　　　　　　先欺骗你革命， 　　　　　　　　　　　后恐吓你要命， 　　　　　　　　　　　什么共产主义， 　　　　　　　　　　　什么社会主义， 　　　　　　　　　　　什么文化革命， 　　　　　　　　　　　什么四现代化， 　　　　　　　　　　　什么改革开放， 　　　　　　　　　　　什么初级阶段， 　　　　　　　　　　　统统不如狗屁， 　　　　　　　　　　　全部空穴来风！！！ 　　　　　　　　　　　可恶的悲惨生活， 　　　　　　　　　　　把苦难、疾病、贫贱， 　　　　　　　　　　　以及种种不公平、不公正 　　　　　　　　　　　和命运一起交织在草民身上； 　　　　　　　　　　　无论你多么坚强， 　　　　　　　　　　　无论你多么勇敢， 　　　　　　　　　　　都如冰雪般融化消亡。”十七大“刚刚谢幕 　　　　　　　　　　　物价就水涨船高地飞升， 　　　　　　　　　　　本来就被流毒掏空脑袋， 　　　　　　　　　　　我单薄的脊背， 　　　　　　　　　　　又得承受最难以维持的生活压榨， 　　　　　　　　　　　这样民不聊生的苦难已经是忍无可忍也！ 　　　　　　　　　　　最可怕而虚无之命运之轮， 　　　　　　　　　　　无情地转动， 　　　　　　　　　　　好恶毒凶残， 　　　　　　　　　　　流氓社会要捣毁草民所有的幸福 　　　　　　　　　　　和美好的企盼， 　　　　　　　　　　　要把草民永远击倒！ 　　　　　　　　　　　草民们啊！ 　　　　　　　　　　　只能阴影笼罩，迷离莫辨。 　　　　　　　　　　　命运摧残着 　　　　　　　　　　　草民的健康与意志， 　　　　　　　　　　　无情地打击， 　　　　　　　　　　　残暴地压迫， 　　　　　　　　　　　使草民终生受到奴役。 　　　　　　　　　　　在此刻，草民切莫有一丝迟疑； 　　　　　　　　　　　为那最无畏的人民勇士， 　　　　　　　　　　　也已被命运击垮， 　　　　　　　　　　　让琴弦拨响， 　　　　　　　　　　　一同与我悲歌泣号！”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劫民奇招：五户联保、百米绳 败絮拾零（之72） 韩杰生 　　　　　　　国被劫持民遭殃，明劫暗盗变法抢， 　　　　　　　阿哥汗洒千里外，阿嫂保姆寄篱旁。 　　　　　　　二胎尚未生下地，一年辛苦全泡汤， 　　　　　　　血汗城里被剥尽，家产乡匪又三光。 　　　　　　　（2007年12月2日） 〔注〕《博讯网》报道，一名博客作者于近日公布他的一个小型调 　　　查，共统计了六个村庄的情况，揭露出计划生育掠民发财的奇 　　　招：五户联保、百米绳。 　　　五户联保：就是以同村五户人家为单元，其中一家违犯计划生 　　　育政策，其他四家也要受罚，你若拒不交钱，把你的家具拿 　　　光，把你的牲畜牵光，甚至把你的房子扒光。你跑到天涯海角 　　　也躲不过去，因为其他不愿意受株连的四户人家会想法给你找 　　　回来，你也不能一辈子不进家吧。反正上面的目的不是禁生， 　　　而是罚款，你交了罚款就爱生不生没人管你了。有时会因为被 　　　罚户躲得找不到或找到了也真的没钱交，其他四家会先帮你交 　　　上，但最后还得还。 　　　百米绳：是以违反计生政策的人家为圆心，用个百米长的绳子 　　　为半径划圆，如果这家不交罚款，划在圈内的人家都要跟着受 　　　罚。这招十分有效，有的小村庄几乎这一下都能圈进去，众怒 　　　难犯，你必须投降，当然你有难处，乡里乡亲也会出钱相助， 　　　因为别人家遇到这种情况你也跑不了，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 　　　蚱。 　　　孕检：比如你外出打工没按时回乡孕检，罚1,000元，找找关 　　　系300也可，500也行。 　　　怀孕：如果怀孕是二胎，交5,000左右，可以默许你不回来孕 　　　检，保证你生育，前提是不开任何收据，他们解释说，乡里某 　　　部门多少，某领导多少。找人要看关系软硬，少说也得3,000 　　　元。三胎以后更多了。 　　　生育：生育之后，不要户口，先黑着，再罚3,000到5,000，如 　　　果要上户口，市场价各乡各村不等，在10,000和20,000之间， 　　　这不包括以前的罚款，且不存在开票据、打白条之说。你如果 　　　要票据，对不起，你这款我不要了，就按土政策处罚你，那可 　　　是让你倾家荡产，而且以后也别想再通融什么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教训（之5） 付勇 七、 没弄翻之前，姐夫虽爱胡搅蛮缠，虽爱斤斤计较，虽爱跟人吵架，却 还算不上阴险奸诈。而弄翻之后，为了掩盖自己的不仁不义，非但拒 不认错道歉，反而胡搅蛮缠，变得阴毒险恶，到处说张一生的坏话， 还玩火想把他熏黑呛走。 碍于大姐和外甥的情面，张一生饶了姐夫一次又一次，可姐夫非但不 知好歹悔改，反而越发变本加厉，更加阴险恶毒，不仅在外面四处使 坏，还用利益的纽带套住大姐和外甥，把他俩拉拢过去，不断借机挑 唆。而这次大姐在唐都医院住院期间，更是趁机煽阴风点鬼火。当张 一生遭到大姐一顿痛骂，姐夫竟公然向他摊牌，让他找地方搬出去， 促使彼此矛盾激化，从而促使潜在的利害冲突升华，最终促使大姐和 外甥跪在自己脚下，利用他俩把张一生摧垮。 正是中了姐夫这种毒计，外甥跟着借题发挥，公然开始跟张一生作 对，就象他对姐夫那样，对他不理不睬，不时让他有些难堪。而大姐 出院后，知道姐夫已向他把话挑明了，也明显与他越来越疏远，虽然 面子上还有些过得去，但不时背着他，在邻居跟前把他数落一番。 至此，姐夫的阴谋初步得逞，完全把他同自己的是非冲突，引上他与 他们一家的利害冲突，并从前台躲到幕后，边指导边欣赏自己编导的 杰作，看他俩同张一生唱对台戏。 幸好，张一生已有心理准备，因此并不感到难过，也不觉得失落，反 而激起他满腔义愤，不论他们采取什么手段，都别想打下如意算盘。 为了掩盖自己的不仁不义，姐夫不择手段，已够可憎可恨，最后又挑 唆大姐和外甥为已作伥，更是不可饶恕，迟早都会遭到报应。而大姐 和外甥为了迫使他搬出去，不惜忘恩负义，甘愿为虎作伥，实在令人 难以原谅。尤其让人义愤填膺的是，他们明知张一生深处困境，不仅 越来越窘迫，还越来越举步维艰，而正卧薪尝胆，正为生存和发展苦 苦拚争，比苦行僧更象苦行僧，可他们非但视而不见，反而还不断落 井下石！而且，他们明知张一生为了帮他们，几乎牺牲自己所有利 益，一再主动仗义相助，可他们非但不知感激，反而忘恩负义，一再 变本加厉，不仅把他孤立，还不断跟他过去！而且，他们明知张一生 出于顾全大局，一次次放弃追究到底，而没把家丑弄得尽人皆知，可 他们非但不好好反思，反而还不断生非滋事！而且，他们明知张一生 享有住房的一部分产权，愿意居住多久便居住多久，可他们非但不尊 重他合情合理合法的权利，反而还不断试图侵害他正当的权益！更主 要的在于，他们明知所住的这栋旧楼，过几年就要拆除重建，而他已 同厂里脱离关系，只能利用户口，借拆迁在当地购房，可他们非但置 若罔闻，反而费尽心机使尽阴招狠招毒招，让他在家里住不下去！ 如果他们没有不择手段地排挤，那张一生经济好转后还会搬离。既然 他们如此不仁不义，张一生以后即使发迹，也不会搬出去，而会跟他 们斗到底。 就在张一生越来越困苦的时候，外甥在大学毕业前后，有意无意跟他 过不去。 当时，他正忙于修改一部长篇电视连续剧，需要清静一些，怕受什么 干扰。可外甥在大屋听音乐或看电视时，常把音量开得很大，不是影 响他改稿，就搅扰他睡午觉。为此，他好好跟外甥说了三、四次，以 后把量调低点，免得干扰他写作，或干扰他午休。可外甥就是听不进 去，老当成耳旁风。有一次，外甥把声音弄得很高，他过去把外甥叫 到他屋里，让外甥亲自感受一下，并告诉外甥，他还有耳结石。尽管 每次跟外甥说了，外甥都会把音量放小一些，但过后还我行我素，还 不时调大声音，不仅弄得他心浮气躁，有时还弄得他怒火中烧，但他 都忍住了，不想为此同外甥发生冲突，而让姐夫看什么笑话，欣赏自 己编导的对台戏。 2001年7月19日下午，他正埋头改稿，而大姐和三个姐夫的下属在客 厅玩麻将。外甥一回来就听起音乐，把音量调得非常大，搅得张一生 不得安宁。他忍不住过去，让外甥把声音调小点，可外甥爱理不理， 还说音量并不高。他压住火气，不想让外人看笑话，便把外甥叫到户 外，想同外甥好好沟通一下。可外甥不是漫不经心，就是缄口不语。 见交流不下去，他没再说什么，和外甥一前一后回到家里。而外甥继 续听音乐，仍把音量放得很大，把张一生气得忍无可忍。既然事已至 此，他决定借此机会，把话跟外甥和大姐说白说透。于是，他走到客 厅，对姐夫的三个下属说：“对不起，我有事要马上与大姐和外甥 谈，请你们都回避一下。” 这时，外甥从大屋走过来，同他针锋相对不让姐夫的下属离开，当面 让他下不了台。 见此，他只好把外甥和大姐叫到大屋里，明确告诉他们两个，他们所 住的这个老楼，几年后就要拆除重建，而他已和厂里解除合同，只能 利用户口，借拆迁在本地购置住房，所以他不会搬出去，别再为此跟 他较劲。而大姐和外甥狡辩起来，说是他让他们一家搬过来的，是他 让他们把房买了，是他讲过几年结婚后就搬出去，另找地方安家落 户。对此，张一生除了苦笑自嘲，还深感悲凉。这时，外甥的一个中 学同学来了。而外甥非但没有所收敛，反而当着同学的面，也不管客 厅里三个姐夫的下属能不能听见，公然跟他争吵起来。张一生气急 了，说：“不是我对不起你妈，不是我对不起你们，不是我不象 话！” 然后，张一生说外甥是非不分，丧失良知。当他说外甥忘恩负义时， 外甥竟然反咬一口，反而说他忘恩负义，以致气得他一时说不出话转 身走出大屋，不想再吵下去。跟胡搅蛮缠的人讲道理，根本毫无意 义，简直多此一举，只能通过其它方式对话，通过别的途径交流。 两天后，外甥叫来十几个同学聚在家里，提前给自己过生日。张一生 考虑了一下，决定借此让外甥当外甥十几个同学的面给他道歉，否则 他不惜一切代价，能把事弄多大就把事弄多大。 于是，他叫上一个律师朋友，当着外甥十几个同学的面，让外甥给他 赔礼道歉。见他很认真，外甥慌忙站起身，边走出大屋，边叫他到外 面去说。当时，大姐坐在门洞里，而姐夫在厨房干什么。他站在客 厅，叫外甥不要走。外甥非但充耳不闻，反而走出大门，站在门外转 身指着他，嘴里不干不净，还想同他动粗。本来，张一生一直很平 静，这时他一下怒不可遏，转身到自己屋里，拿起一个小方凳，就要 冲出去。见此，他那律师朋友把他拽住，而外甥几个同学也过来把他 拦在屋里，不让他出去，劝他有话好好说说，让他在床上坐下消消 气。这时，姐夫也过来，问他怎么回事。他坐在床沿上，气得说不出 话，也不想回答。没过一会儿，外甥走进来，当着几个同学，和他律 师朋友以及姐夫的面，给他赔礼道歉，显得有些不安。见外甥的态度 不象刚才那样张狂，而有些惶惶不安，赔礼道歉还算诚恳，张一生没 说什么，叫上他的律师朋友离家走了。 过后，大姐指责他太过分了，让外甥当着十几个同学的面，给他赔礼 道歉，叫外甥的脸面往哪放？叫外甥以后怎么做人？他反驳道：“是 我先过分了、还是外甥先过分了？是我先让外甥丢脸丢丑、还是外甥 先让我丢脸丢丑？是我先让外甥以后不好做人、还是外甥先让我以后 不好做人？外甥当着几个人的面胡搅蛮缠，而我只不过让他当着十几 个同学的面赔礼道歉，借此让他学会吸取教训，学会说话要负责，学 会怎么处世做人！” 可是，大姐没听进去，反而趁此借题发挥，公然同张一生决裂，后来 又声称跟他断绝关系，从而彻底把他孤立。而外甥虽然给他赔了不是 可彼此心里都明白，他们之间的裂痕不但无法弥合，恐怕还会不断扩 大，还会日益恶化。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缅甸众土族委员会拜访 印度观察家研究基金会 貌强 简介印度观察家研究基金会（Observer Research Foundation）上世 纪90年代，印度如何由保护性经济开始试探走向全球化。 1990年9月5日，印度知识分子、学者、各行各业专家等，共同致力组 成“观察家研究基金会”，以智囊团身分，向制订国内、外政策的各 部门各机关，提供新思维、新策略、新路线、新方针，以便25年后， 让印度成为世界最大的经济实体之一，十亿印度人民的实质生活，得 以充分提高。 缅甸众土族委员会的拜访 2007年11月26日，以秘书长廉萨空博士（Dr. Lian H. Sakhong）、 副秘书长大卫托（David Taw）、民族和解主任韩永贵（Harn Yawnghwe）、外事组长隋卡博士等（Dr. Sui-Khar）为首的缅甸众土 族委员会（Ethnic Nationalities Council），拜会了上述印度观察 家研究基金会，双方坦诚地进行交谈，并达成以下共识： １、缅甸危机： 缅甸的当今政治危机，初步看，好象是民主思想与军事统治的对立与 对抗。追根究底就会发现：问题根源是1947年的彬龙协议（Panglong Agreement）被完全抛弃，宪法问题是根本。1947年的彬龙协议曾经 确保缅甸众土族：在缅甸联邦内，拥有民族平等自主的土族邦。 缅甸的众土族占全国人口之40%；众土族所生活的土族邦，占全国土 地之60%。所以，缅甸众土族的要求，并不是少数民族的要求。 只要众土族的要求不解决，国内和平就不可能实现，缅甸问题就会一 直久悬不决。 值得注意的是：众土族委员会反对使用任何暴力方式，来解决缅甸问 题。 众土族委员会的斗争目标：是要结束军事统治，而非分裂缅甸联邦。 众土族委员会确认：留在缅甸联邦内，各族和平共处，是最佳的选 择。 众土族委员会希望：遵照联合国成员大会1994年决议，敦促缅甸三大 力量──军政府、民主力量、众土族力量等，三方坐下来对话，共同 解决缅甸问题。 ２、最近的僧侣民众运动 该僧侣与民众之示威抗议，充分显示：缅甸联邦全体人民──不分种 族，不分缅族本邦或众土族七邦，一律要求民主。被残酷镇压的僧侣 与民众，不仅仅是缅族，还包括若开族、克伦族、孟族、掸族、甚至 克钦族等。 ３、目前的缅甸局势 军政府与昂山素姬的对话，应视为一个程序。众土族委员会目前并不 坚持一定要参加。然而，一旦实质性讨论展开后，问题就不仅仅限于 民主与军事统治层面上了，宪法问题必然出现。于是，所有利益相关 者──尤其众土族，都必须坐在一起对话了，亦即三方对话就开始 了。 ４、经济问题 经济危机一定继续存在，并且无法解决──主要是军政府经营能力既 差，管理也不善。人民抗议还是会继续发生。 ５、国际与区域影响力 对缅甸问题，东盟没有具体的机动解决方案。 众土族委员会完全支持联合国对缅甸所作的努力，然而中国俄国不会 同意对缅甸采取任何重要行动。因此，中国印度等的区域性主动力 量，最可能敦促缅甸向正面推进。 ６、中国的作用 缅甸是中国重要的战略通道。中国担忧缅甸的不稳定，会影响其大西 南落后省市区的开发。中国希望缅甸走向正常化，中国清楚表明，他 会为此跟政府打交道。 ７、印度的作用 众土族委员会认为：印度的接触政策，是毫无成果的，是失败的。缅 甸军政府对两国的安全、经济、战略等问题，既不关心也不使力。而 印度，却很少为缅甸人民着想。 众土族委员会相信：对缅甸危机，印度发挥较大较好的区域影响力时 机，已经来临了。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缅甸众土族委员会答印度记者问 貌强 缅甸众土族委员会（ＥＮＣ；Ethnic Nationalities Council）拜访 印度观察家研究基金会后，印度记者络绎不绝地访问他们，并和他们 进行了以下谈话： （以下综合性一问一答中，“印”为印度记者；“廉”为秘书长廉萨 空博士（Dr. Lian H. Sakhong）；“托”为副秘书长大卫托（David Taw）；“韩”为民族和解主任韩永贵（Harn Yawnghwe）；“隋”为 外事组长隋卡博士（Dr. Sui Khar）。 印：缅甸众土族委员会是如何形成的？政治目标是什么？ 廉：缅甸众土族占全国人口40%，几乎都拿起武器反抗军政府。众土 　　族委员会由众土族武装力量、政党、社团等共同组成。众土族追 　　求民主的同时，也渴望自主自决。 印：你们对当前的缅甸危机，有什么看法？ 韩：对当前缅甸危机，我们坚持：必须由军政府、昂山素姬领导的全 　　国民主联盟、众土族力量等，通过三方对话来解决。 廉：目前，军政府正在让些步，打算拖延时间，边走边看，随机应 　　变。在国内僧侣民众的示威抗议，以及国际社会、邻国、东盟等 　　的批压下，大家可以见到军政府不得不跟昂山素姬进行接触。我 　　们诚望趁热打铁，能达到真正对话。 　　见到中国俄国因不愿制裁缅甸而行使了否决权，我们因而希望： 　　各方能互相沟通，共同协商，一致合作。象北朝鲜多边会议那 　　样，我们需要联合国、邻国、所有有关国家共同参与，比如俄 　　国、日本、印度、中国、东盟、联合国等──尤其重要的是美国 　　与中国。 　　很遗憾：东盟虽然批评了缅甸军政府，但却不允许联合国特使甘 　　巴里在新加坡东盟会议报告缅甸之行……。 韩：如果东盟允许甘巴里在东盟作报告，缅甸民主问题就会变成区域 　　问题──威胁区域的安全问题。缅甸军政府一直坚持这是缅甸国 　　内问题，而不是区域问题。 廉：即使认为甘巴里缅甸之行收获不大，但由于他接触的是高层将军 　　们，所以不能说不重要。请注意：与甘巴里谈话的不是军政府低 　　级官员。 印：通过相互接触，印度政府对你们怎么反应？ 韩：国外的印度政府代表──尤其大使领事等，很乐意跟我们打交 　　道。现在我们来到印度国内了，政府各部门代表却个个没有时间 　　跟我们见面。我们想找ＭＥＡ的人，恐怕也会见不到。 　　我们很高兴地从公文见到：印度已经决定停止提供武器给缅甸政 　　府──虽然实际作用不大，因为缅甸政府还是可以从其他任何地 　　方获得武器。但这至少是印度发出的强烈信息：如果你缅甸政府 　　要用我的武器镇压缅甸人民，我就不愿意提供你该武器。 　　总的说来，印度的“东望”政策，并没有带好处给印度。它三方 　　面都失败：一，锁不住中国，二，军事控制不了印度东北部， 　　三，得不到能源。 　　讽刺的是：缅甸人民步步靠紧去开发缅甸民主的那个国家，竟然 　　是共产中国，而不是民主印度。 廉：印度必须重新全面检讨自己的对外政策──不仅仅对缅甸而已。 　　印度放弃以道德为基础的外交政策，自上世纪90年代改之以实用 　　主义。实用主义到底带什么样的国家利益给印度？当缅甸人民示 　　威抗议而遭镇压之际，Murli Deora 到缅甸去签天然气合同── 　　当你的邻居惨遇火灾时，你不该趁火打劫呀！ 印：中国呢？你们跟中国谈过话吗？ 韩：有。不过，中国做事另一种态度──所以我们不愿多谈，以免产 　　生不必要的是非，无济于事。 印：众土族与昂山素姬领导的全国民主联盟两大反对力量，在最近示 　　威抗议浪潮中，并不扮演要角色──运动不是由学生与僧侣发起 　　的吗？你们怎样解释？ 韩：你们没注意到：示威抗议不仅仅在仰光大都市发生，全国都有， 　　约三百多起，此起彼伏。不仅仅在缅族区域，众土族邦也有。是 　　全国性的。僧侣内有缅族，也有众土族。 印：愿听听众土族的背景。 韩：缅甸争取独立时期，众土族邦还不在缅甸范围内；独立前一年才 　　共组联邦。其后整段时期，众土族积极建议改善宪法，使缅甸成 　　为真正联邦──但失败了。1962年军队发动政变夺权后，从此缅 　　甸完全变成军人统治。 　　缅甸问题，不仅仅是取消军人统治，创立民主制度。缅甸是多民 　　族国家，民主只是一个过渡。 廉：斗争分成两个阶层：第一阶层是民主斗争──为个体权利。第二 　　阶层是争取真正联邦制──为众土族集体权利。1948年到1962 　　年，缅甸处于民主制度下，但那段时期众土族就在武装斗争了 　　──为的是真正联邦制，反对的是大缅族主义集权制。 隋：每个土族个别看，力量小；但加起来，力量就大了──众土族占 　　全国人口40%，众土族生活区，占全国土地60%。 韩：军政府不同意，民主就无法实现──将军们独揽大权，独断独行 　　呀。最近的示威抗议，规模没有1988年大──当时是全国起义， 　　前后持续六个月。 印：请告诉我们有关跟军政府签停战协议的叛乱集团情况。 廉：有的叛乱集团与军政府签订停战协议，参与军政府举办的国民会 　　议；有的还跟军政府在贸易上共同合作。但所有停战集团已经发 　　觉他们并没有政治地位。象克钦独立组织（ＫＩＯ；Kachin 　　Independence Organisation），为此屡次向军政府提交备忘 　　录，但次次被拒绝。 印：有的叛乱集团参与毒品贸易不是吗？ 韩：有这问题存在。有的叛乱集团参与毒品贸易。不过，大家应该考 　　虑他们的生存环境──那里连草都不长，也没有道路──即使种 　　植些农作物，也无法运出来，运出来也找不到市场。那土地能种 　　鸦片，种了有人来收购，价钱也好。所以，他们为生存而种鸦 　　片；因军政府一直剥夺他们的民族权，所以他们一直为民族自由 　　而抗争而战斗。 廉：归根结底：一切问题的根源是政治。人民的基本权利被剥夺被拒 　　绝，于是百病丛生，于是产生抗争。 （2007年12月2日）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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