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7-11-13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物价上涨心不慌的北京　　　　　　　　　　（丹东）田晓明 ◆看温家宝访民家新闻感慨“北京电价真贱”　（杭州）昝爱宗 ◆滋生腐败的温床：等级特权　　　　　　　　（纽约）张明伦 ◆人民的戏怎样唱？　　　　　　　　　　　　（韩国）武振荣 ◆中国特色的“崇官文化”──解读“官场冷漠与刁难　牟传珩 ◆从几种执法形式看中国社会法治　　　　　（重庆）十年砍柴 ◆东海难不倒（083～098）　　　　　　（广西南宁）东海老人 ◆请从东海后，莫作帝──东海难不倒（099～104）　东海老人 探索道路 ◆任畹町等民运人士在纽约讨论中国民主进程　　自由亚洲电台 读史论今 ◆道不尽的胡适（之1） 　　　　　　　　　　　（上海）黄飞 ◆“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　　　　　　　（北京）铁流 文艺春秋 ◆官员外逃潮──败絮拾零（之49）　　　　（波士顿）韩杰生 他山之石 ◆蒋经国学校的留级生──马英九研究（之6） （台北）刘进兴 ◆曾群芳──“二．二八”人物小传　　　　　（台北）曾建元 ◆被忽略的丑闻：希拉莉．克林顿收授中共政治捐献丑　陈民彬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物价上涨心不慌的北京 田晓明 11月12日，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到北京市东城区交道口街道，看望困难 市民。这些人的生活状况如何？且看新华社记者的报道。 新华社记者的报道： 雨儿胡同16号是于文治、黄艳芳夫妇的家。院子里，政府花钱新铺的 地面十分平整，刚刚整修的院落散发着古都特有的风韵。一进房间， 温家宝亲切地询问患有脑血栓的黄艳芳的身体情况。 “治病花多少钱？” “自己掏15%，可以报销85%。” “总理，你后面就是煤改电的新暖气。”于文治告诉总理。 温家宝摸着电暖气高兴地说：“已经热了，太好了。” “煤改电后，要花费多少？”总理问道。 “夜里低谷电，晚上10点到早上6点，每度电就掏一毛钱。” “你们两个人的退休工资能照拿吗？”总理问。 “能，现在退休工资每月15号发，特别准。” 雨儿胡同22号的院子不大。窗台上，放着一排黄灿灿的柿子；墙根 边，码着整整齐齐的白菜和大葱。房间里安装了电暖气，十分暖和。 “你一个月退休金有多少？”总理关心地问道。 “1,500元。不久前涨了200多元。”金树生老人回答说。 “最近吃得上肉吗？”总理又问。 “吃得上，鸡鸭鱼肉都吃得上。” 坐在总理对面的是42岁的王凤云。她失业后，被安置从事劳动协管工 作，现在任社区劳动主任，每月有1,100元的收入。“我的生活不是 很富裕，但很知足，特别是有了社保，觉得生活很踏实。”王凤云这 样告诉总理。 43岁的楚秀英失业后，找到了工作，已经主动退保，正在上大学的孩 子也拿到了40,00元的阳光助学金。总理十分关心她家的生活情况， 他问：“最近价格上涨对你家有什么影响？” “有，但不大。我现在有了工作，生活特别充实。虽然价格上涨了一 些，但我的工资也上涨了一些。” 43岁的梅志才曾经夫妻双双失业，目前他已在政府出资购买的公益性 岗位就业，全家享受差额低保，住在政府提供的廉租房里，孩子上学 减免了学杂费，还参加了北京市的“一老一小”大病医疗保险。他 说：“政府出台的各项政策我都享受到了。”他一一列举了低保、医 保等五项政策。 “眼下物价高一点，你家的日常开销肯定会高一些，能承受吗？”总 理接着问。 “还能承受。” “家里能吃上肉吗？”总理问得十分仔细。 “能吃上。肉价涨了，政府对低保户每人每月又补助了20元。” 居民王崇实的儿子去年不幸患上了突发性再生障碍性贫血，为了给孩 子治病，家里花了70多万元，借债30万元。今年孩子参加了“一老一 小”医疗保险，一年最高可以报销17万元。听到这里，总理凝重的表 情稍稍放轻了一些。居民赵鸿勃的女儿正在上中学，一个多月前患了 坏死性淋巴结炎，住院20多天，花了10,000多元。“能够报销多 少？”总理问。“我们孩子参加了医疗保险，这次报销了9,000多 元。” 来自东交民巷小学的李江老师告诉总理，目前学生参加“一老一小” 医疗保险的达到了100%，基本上做到了应保尽保。孩子参加医保后， 家长们都松了一口气，老师们的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听到这些， 总理点了点头。 这些需要帮助的人为什么还报喜不报忧？ 从记者的报道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困难市民的情绪都不错，有的人对 目前的生活还很知足。这就让人糊涂了，这些人的生活到底有没有困 难？没困难的人才会情绪良好，有困难却情绪良好，这一定是极其特 殊的人，这样的人怎么都让总理遇到了？ 一个生活有困难的人，一定是需要帮助的人，在国家的最高行政首长 面前，这些有困难的人为什么报喜不报忧？是有人事先安排他们报喜 不报忧，还是他们报忧了，但记者没把他们的话记录下来？也许是他 们觉得说了也没有用处，所以干脆就不报忧了。 如果是有人事先安排他们报喜不报忧，那这些控制人们言论的人就是 欺上瞒下的小人；如果这些控制言论的人是政府官员，那这些官员就 是不合格的。如果人们报忧了，但记者没把他们的话记录下来，那这 些记者根本就不适合做记者了。如果他们觉得说了也没有用处，所以 干脆就不报忧了，那么出现这种状况就意味着人们对政府的能力有一 定的怀疑。 中国的事情确实古怪，官员和记者总是能把让人谈虎色变的物价上涨 弄得跟没事似的，总理和市民喜笑颜开地谈论着物价上涨，不了解内 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在谈论工资上涨呢。人们看了这样的新闻，也许还 会夸奖政府工作干得不错呢；如果那些白天在菜市场里为买菜多掏了 两块钱的夫人、先生们真的有了那样的夸奖，那么这种中国人的心智 一定是出了问题。中国的舆论导向真的能把人的心智弄出问题。 （2007-11-13）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看温家宝访民家新闻感慨 “北京电价真贱” 昝爱宗 11月12日上午，温家宝访问北京市东城区交道口街道雨儿胡同16号， 到于文治、黄艳芳夫妇的家，温家宝摸着新装的煤改电以后的电暖气 发现已经热了就问：“煤改电后，要花费多少？”于家人回答：“夜 里低谷电，晚上10点到早上6点，每度电就掏一毛钱。” 由此可见北京电价真便宜，可能是全中国最贱的电价──首善之区 啊，而我所在的杭州，白天电价是0.56元一度，夜里低谷电是0.28元 一度。再说公共汽车，北京为了迎接奥运会，居然公共汽车可以打 折，市民真是觉得实惠了，北京有全中国最便宜的公共汽车了。 北京，到底是全国人民供养的，还是北京市民供养的？ 为什么北京物价可以便宜？ 看全国数据，2007年10月份，居民消费价格总水平比去年同月上涨 6.5%。其中， ◆城市上涨6.1%，农村上涨7.2%； ◆食品价格上涨17.6%，非食品价格上涨1.1%； ◆消费品价格上涨7.8%，服务项目价格上涨2.3%。 食品类涨价中， ◆粮食价格上涨6.7%， ◆油脂价格上涨34.0%， ◆肉禽及其制品价格上涨38.3%， ◆猪肉价格上涨54.9%， ◆鲜蛋价格上涨14.3%， ◆水产品价格上涨7.0%， ◆鲜菜价格上涨29.9%， ◆鲜果价格上涨8.5%， ◆调味品价格上涨3.9%。 所以，重庆最近发生众人为了节省十元左右的钱抢购食用油发生人人 相互践踏而死伤事件，这背后的因素难道不是物价上涨引起的吗？ 总理岂能仅仅访问北京市民，而不去重庆市民家里问问？全国山河连 一片，各地物价皆不同，总理应该怎么办？ ------------------------------------------------------------ 【附】温家宝最新动态： 11月08日《联合早报》报道：温家宝在俄罗斯访问的最后一天，罕见 地借香港传媒反驳外界指中央政府近年推行宏观调控不力的批评。他 强调，作为负责任的政府，要从全局着眼去发展经济，他会怀着“赤 诚的心”继续做下去。 该报援引《明报》报道称，温家宝用了20多分钟详细回顾和展望国务 院的工作，认为中央政府从中共十六大以来所做的一系列工作成绩有 目共睹：“这五年来，中国经济发展比较好，财政收入创历史新高。 如果 说经济发展得好，而宏观调控不力，这既不符合事实，也不符 合逻辑。”可事实上，2007年以来，中国物价持续上涨，城市楼价居 高不下，固定投资也无明显减少，在08月下旬举行的全国人大常委会 议上，有人大常委就批评目前的宏调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实 际成效并不大。 另据《南华早报》报道，中国经济迟迟无法降温，有传言称温家宝正 面临在明年召开的全国人大会议上辞去国务院总理职务的压力。温家 宝最新在俄罗斯表明自己会继续做下去，等于是首次公开回应了传 言，吐露自己的心声。 《明报》的社评指出，温家宝这种做法，有点类似文革时期中共领袖 毛泽东会见老朋友美国记者斯诺时的讲话；也有点类似1992年邓小平 南巡发表种种重新推动改革开放、解放思想的讲话。只是，温家宝的 个人威望不及毛邓，虽故意而为，仍需得到中共领导层的批准。因 此，温家宝的言论，应非个人意见，而是中共领导层的集体看法。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滋生腐败的温床：等级特权 张明伦 反映中共军队占领上海后的电影《霓虹灯下的哨兵》中有这么一个故 事情节：面对手舞足蹈的庆祝上海解放的游行队伍，特务头子老Ｋ对 女特务曲蔓莉说了这么一番话： 　　“别看他们神气活现，哼哼！让共产党红着进来，不出三个月， 　　叫它扒在南京路上，变黑，发霉，烂掉。” 按照中共培养的文艺工作者编此剧设计此番台词的用意，所表示的是 国民党特务诅咒刚刚在上海建立政权的中国共产党最终在受资产阶级 香风侵蚀的大都市烂掉。而共产党的军人牢记毛泽东在七届二中全会 所发出“警惕糖衣炮弹”的名言，顽强地抵制了资产阶级的腐蚀，勇 敢地在南京路上站岗放哨。由此而来产生了一个闻名全国的“拒腐 蚀、永不沾”的解放军英雄连队：“南京路上好八连”。 共产党或许会深感自豪地说：敌人的预言并没有实现，共产党不仅没 有在三个月内扒在南京路上变黑、发霉、烂掉，而且将上海建设成具 有国际先进水平的大都市。 如今，看看中国的现状，再看看昔日影片中出现的老Ｋ的预言，不知 对当今的中共政权是否极具讽刺性。尽管共产党没有在象三个月这种 短暂的时期变黑、发霉、烂掉，毕竟这个昔日号称为无产阶级先锋队 的组织已经大面积的变黑、发霉，距离其彻底烂掉之日不会很远了。 “变黑、发霉、烂掉”堪称腐败的全过程。中共建政初期，毛泽东似 乎对“腐败”特别敏感。为防腐，这位新任国君曾经表示不进紫禁 城，不占中南海，为的是避免重蹈李闯王“大顺”政权的覆辙，为的 是防止在共产党的官僚队伍中出现象牛金星这样的腐败分子。初建政 权的共产党各级组织，以毛泽东在七届二中全会的那段关于“糖衣炮 弹”的名言作为警防腐败的指导思想，从而使掌握国家政权的各级政 府官员在思想上筑起一道牢固的“反腐败”的防线。假若这道牢固的 思想防线不被突破，不至倒塌，不遭摧毁的话，如今的中国，根本就 不必要成立什么“国家预防腐败局”。 影片中有一个三排长陈喜将老布袜子扔出门外又被老炊事班长扔进门 的镜头。扔老布袜子这个动作就意味着这位经战火考验的解放军基层 军官的思想开始“变黑”，如果他不经老炊事班长、连长、指导员以 及他的妻子进行及时教育，那么，他就会象老Ｋ所预言的那样，在 “变黑”后，经“发霉”而“烂掉”。 假若北京市委书记陈希同，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能看看这部电影中的 陈喜，回味一下这位陈排长扔老布袜子的寓意，以那些良言相劝之人 对此陈所敲的警钟为警戒，那么，这两位身位直辖市的共产党的陈姓 书记兼政治局委员，就绝对不会成为他人借“反腐”大棒而败于权力 斗争的政治角逐中。 “变黑、发霉、烂掉”这种腐败的全过程究竟是怎样产生的呢？笔者 认为根源（想必这也是许多忧国忧民志士的共识），就是中国共产党 一党专政的独裁专制的政治体制。而最初产生腐败全过程的的原因在 哪里？笔者以为，森严的等级特权是产生腐败的原动力，等级特权是 滋生腐败的温床。 “等级”本身并不足为虑，等级的存在是社会分工不同而产生的正常 现象。人，不可能全部都处在一个层次上。有领导能力，有指挥天赋 的人，他们就可以，而且应该在“官”的位置上。而官，从小到农村 乡长，大到统治国家的主席，是一级一级地排列着的。官大乃级别 大，官小自然级别也就小了。乘船、坐飞机也有根据位置及舒适程度 不同而分为一等舱、二等舱。既然是普遍存在的现象，等级本身也就 当然不足为虑。关键是与“等级”相配套的“特权”有着令人，令那 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人所垂涎。 不同等级的人所享受的待遇，所拥有的权利是不同的。以行政官员为 例，在住房问题上，一般干部和科级干部可以分配两室一厅；处级干 部可以分配三室一厅；厅级干部可以享受四室两厅。这种分房的待遇 不是根据所分之人的家庭人口状况而定，而是根据其级别所定。对电 话的配置（主要是指那电话尚未进入普通平民的家岁月），处级以上 的官员，家内可以配置电话。这电话不论是用于公还是用于私，费用 统统由官员所在单位承担。登上厅级之职的官员，有病可以住高干病 房。而这种病，不论是真病还是假病，只要官员想润住高干病房的泡 子，够了级别，就可以享用。 以笔者原工作单位的某主要负责人为例。此人原来是某处的处长。调 到后来的工作单位后，就官至副厅级。成为厅级干部，此人住房就是 四室两厅。尽管他的家庭人口并不多，住这种房子显得没有人气，可 够了级别，就有权享用。至于电话，此人原来任处级时就已经配备， 电话用于公，用于私，只有此官自己明白，反正每月的账单由所在单 位核销。最值得一提的是享用高干病房了。此人自登上副厅级之官位 后，不论大病小病，有时可以说根本就没有病，他可以住进武汉市同 济医院的高干病房。说他有病吧，住院期间可以照样出国“工作”， “工作”完成后，再次住进医院。既然住院，那么就应该与单位的日 常工作绝缘吧！可这位领导人却把病房当成办公室，下属可以前往医 院汇报请示工作，自己可以遥控单位的一切重大事务。对这种现象， 有谁敢明示怨言。阁下够那个级别享受高干病房，可是，您先生在医 院的所有庞大开销都得由我们这个共同的单位支付啊！这，就是等级 制度滥用福利的明证。 在全国象这种利用职权滥享受福利待遇的官员有多少？恐怕是数不胜 数吧！正是由于这种等级特权具有强大的诱惑力，中共各级政府的官 员才会不择手段地追逐官职，才会出现在入党、窃官、升职等方面的 乱七八糟的现象。 按照配套的等级享受相应的福利待遇，这是共产党森严的等级制度所 产生的极为不公平的对人民所创造财富的分配现象。笔者在这里对财 富享用使用的是“分配”，这是因为尽管对财富的享用不公平，也是 由于共产党所定的规矩所致。因此，不能算这些不同级别的官员侵占 或者掠夺财富。可正是由于这种从不公平分配所得到优越于他人的福 利待遇，纵容了人的贪欲。“人心不足蛇吞象”、“得寸进尺”、 “得陇望蜀”这些表示人的欲望的中国民间名言正好在这些贪欲者身 上表现出来。 本来，在中共森严的等级制度下，按照不同的享受待遇所给各级政府 官员的物资已经高高优于在生产一线创造财富的普通劳动人民。他们 的工资，到什么级别拿什么薪水；他们的奖金，到什么级别处什么档 次；他们的福利，在什么级别得什么享受。这些，已经给予他们优厚 的待遇了。尽管在“人比人”中，这种现象显得非常不公平，可也毕 竟是因等级制度的规矩所定，既不违法，也不犯规。可是，偏偏由于 这种森严的等级特权极强烈地使这些人的欲望日益膨胀，终于使他们 走向肆无忌惮地侵占、掠夺劳动人民创造的财富的不归的邪恶之路。 “巨额财产来路不明”就是侵占、掠夺财富的真实写照。 如今，有巨大能量去侵占、掠夺劳动人民所创造财富的人，恰恰是身 处中共各级政府的官员。往往是级别越高，能量越大。难道是在共产 党的等级制度下所给他们的待遇不够吗？显然不是！恰恰相反的是正 是由于等级制度所给予他们的特权使得他们私心无限膨胀，才造成了 他们贪得无厌，才出现全国范围内根本无法治愈的“腐败”国之癌 症！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人民的戏怎样唱？ 武振荣 我在上一篇文章中说“共产党没戏了”，实际上，把人民的戏将要上 演的意思给“预设”下了，本篇文章无妨作以发挥。 我以为人民的戏要演出，就应当文武场面齐备，生旦净末丑齐全，不 演则已，一演就得有声有色，有板有眼，就此，本文持两说：“文武 场面说”和“行当说”。 一、“文武场面说” 在本文中，我说的“武场面”是指“暴力的武装革命”，“文场面” 就是指“非暴力的民主运动”。“文武场面齐备”的话，是指人民的 戏非但不排除历史上传统的“暴力革命精神”，反而要发扬它，也就 是说在“可能性”上人民要立足于“暴力革命”的“基础”之上！这 样的意思无非是说在搞民主的问题上，人民即使采取“暴力革命”的 手段也是无可非议的和完全正当的；又如果说民主的运动也需要人民 “付出”的话（如“6．4”），那么“暴力革命”的精神就可以作为 民主运动的“底线”。 说到“文场面”，那是指随着历史的进步，也随着人民文化以及政治 觉悟的提高，人民要求民主的行为已经从“枪杆子革命”的“旧阶 段”进入到“笔杆子革命”的“新阶段”，而这个时间开始于1966 年。在这一年，中国人民的民主运动形成了自己的模式，经过1976年 的“4．5”天安门运动和1989年的“政治风波”，此种模式得到了应 用和发展。仅就这一点看，当人民的政治参与在达到了民族人数的 “多数”时，“少数人”从事的“职业性”的“暴力革命”的模式就 过时了，被政治运动的方式所组织起来的人民力量是可以绰绰有余地 “打倒”任何专制政府的！但是，如果说这样的情况在我们中国社会 事实上是一个长期的历史产物的话，那岂不是说，历史上“暴力革 命”的传统赋予了人民“推翻”使自己“厌倦”的政府的权利，由此 种权利行驶所产生出的价值，乃是民主的第一价值，依着它，人民就 可以把“政府”玩弄于股掌之上。于是，古典理论中的“政府”是人 民手中的“犁头”的“工具论”（见密尔的《论代议制政府》）就可 以过渡到现代的“玩具论”。 既然是这样，也就是说，人民的戏不可能没有“文场面”，也不可能 没有“武场面”；“文武场面齐备”，武戏文唱，文戏武作，相得益 彰，交相辉映，才是正行。 二、“行当说” 人民之戏的角色也不是单调的，而是生旦净末丑，行当齐全，也就是 说异议运动、维权运动、体制内的活动、体制外的运动以及市民运 动、农民运动、学生运动、白领运动等都不冲突，都在不同的程度上 表现着民主的意义，至于说到可以代表运动性质的颜色，那么，我以 为它是各种颜色都可以接受，它可以是“红”的，也可以是“蓝” 的，还可以是“绿”或者“白”的，一切都以运动参与者的喜好来决 定，没有一个可以左右一切的单一颜色。 这样的运动乍一看，好象是非常混乱，五颜六色，但是，如果在一个 比较长期的时间里，你非但看不出混乱，反而会发现它精彩纷呈。民 主运动──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每一个公民都可以把自己喜欢的 “颜色”“涂”到它的上面，这样一来，民主的“画面”的“整体颜 色”却因为色彩丰富而更加精彩。就这一点而言，民主是不好理解 的：一方面它是一个普通的制度，一个普通人的智力就足以理解它， 靠着这一点“理解”，一个普通人就可以成功的参与政治；另一方 面，民主却是超越所有人智慧的政治，它的最精华之部分是任何一个 登峰造极的思想家和哲学家都难以把握的，因此，它在“宽待”普通 人的同时却“苛待”思想家和哲学家。 三、解放思想 以上的意思无非是说，立志在中国搞民主运动的人一定要解放思想， 目前解放思想不是没有针对性的，它针对的是近30多年以来民主运动 中存在的主要倾向：一是不相信人民，认为人民是历史上的“犯罪主 体”，人民革命和人民运动都是不可信任的；二是认为历史上的“武 装革命”是错误的，要搞民主的运动就得批判它，“洗”净它在人民 当中的“流毒”，在这样两种错误思想的束缚和压迫下，民主运动所 需要的精神就是被压缩在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里了。因此，即便是有 了发动民主运动的时机，这些存着精神上束缚和思想上压迫的人，怎 么可以去领导民主运动呢？我的“文武场面说”就是要解决这个问 题。 “行当说”是要解决另一个问题，即中国民主革命和民主运动已经具 有近100年的历史，在这个漫长的时间中，民主制度虽然没有成功地 建立，但是，民主制度建立所需要的“条件”却已经“齐备”了，因 此，民主若是面临发动的时机，那么，各式各样的人物登场表演就是 “自然”的。所以，我以为，当运动的参与者在出示了自己任何一个 理由，而“理由”的表示又借助于任意的一种“颜色”时，搞运动的 人就不应当拒绝之，而应当使其中的任何一种颜色都获得与其他颜色 一样的价值。这样，中国民主运动才可以借着它的丰富性最后地取 胜！ 四、预测 人民之戏有可能分为上下两场：第一场戏是反对中国共产党一党专政 的，把已经“专”了58年“政”的共产党人“统统赶下台”（这不叫 “打击一大片”，而是民主政治中的“替换”所必需的），肯定，在 这一场戏中，人民的力量是“团结”的，用过去的话说，人民是“在 一个战壕里作战的战友”，有着广泛的“战友情”；但是这一出戏演 到第二场，必然要出现1966年的现象：“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在当权 派被“打倒”后，会出现广泛、全面的“分裂”，而“分裂”的结果 是必然要引出“多元化的派别对抗”，那么，有了40年时间的“锻 炼”，中国人民已经懂得了民主必须是这样，于是，人民就用不着去 重复1966年政治运动后期“消灭派性”的错误，就可以协商着去解决 如何在派性存在的条件下规范公民个人政治生活的问题，也只有在这 个时候，中国民主的“果子”才算最终地“成熟”了！ 在上述意义上，如果有人说1966年的人民之戏好象没有演完的话，我 是赞成的，这样一来，我们对于中国民主化运动的那些内在的东西和 内在价值，就可以大胆地去发掘了；如果说这一发掘行为同时也关系 着未来中国民主能否健康发展的问题，那么，未雨绸缪──就是中国 民运人士应当把握的问题。 五、结论 综上所述，人民的戏在演出时，已经是具有充足的历史经验和教训的 了，因此，如果这一出戏再一次开场的话，全世界的政治看点有可能 再一次的集中在中国！ （2007-11-12）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特色的“崇官文化” 解读“官场冷漠与刁难综合症” 牟传珩 中国自秦汉统一之后，为了维持中央集权的专制统治，从中央到地 方，层层设立皇权的代理人，于是形成了一个数量庞大的专吃官饭的 社会阶层，即官僚阶层。传统官场在儒文化熏陶下，做官一直是人生 最高境界，也即“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直到今天，做官当 领导依旧是多数中国人的最有选择。当今国家“公务员考试”，便让 人领略了此种景观：众多莘莘学子，千军万马，投入争过独木桥的 “公务员考试”战役，这似乎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学而优则仕”的 一次本位价值的回归。然而，为什么千军万马非要走当官这座独木桥 呢？就是因为中国过去的历史告诉人们，只有当官才能发财。不当 官，或者家人亲戚好友当中没有官的，发财就没有捷径。这种现象不 仅过去是这样，即便在今天的中国，也一样。中国历史上的科举考试 制度加荣归故里、光宗耀祖的社会价值取向，足以树立起中国人的 “崇官人生观”──“生当做官杰”，家有官品，鸡犬升天，财源滚 滚。本文对此称之为中国独特的社会“崇官文化”。而中国商人一向 是官僚阶层的附庸，为了财路通畅，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收买和腐蚀官 爷充当保护伞。中国的商人、民众喜欢行贿，便是中国“崇官文化” 的另一面。 中国的“崇官文化”对历史影响至深。即使毛泽东领导的平民革命建 制不久，也迅速形成了一个由社会“崇官文化”孕育的新官僚阶层。 这批穷而“革命”的红色官僚，一旦获得了公权力，就急切地要对私 有制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在农村，他们收了农民土地；在城市， 他们收了市民的工厂、商店和作坊。他们不受任何法律约束，以做官 “为人民服务”的名堂为免费证券，通吃天下，并不受监督。因而中 国长沙市才会有一处饭店以油画《开国大典》做广告，广告语宣称： “同志们，大饭锅成立了。”真可谓画龙点睛，一语道破“共产革 命”之真谛。这样的红色官僚能不紧密团结在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 央周围、为了保护自己的官僚阶层利益、击退了右派知识分子的“进 攻”吗？这就难免至今仍不乏新老左派们对毛泽东时代的怀旧。在毛 泽东时代，人民都要高看“革命干部”一头。因为“革命干部”无所 不能。但“革命干部”有大小，官品表现为行政级别，有什么级别就 享有什么待遇。那时的“革命群众”谁敢对“革命干部”说 “不！”。因此没有约束的权力，就必然导致腐败。毛泽东在世的时 候，官僚走后门、搞特殊化就已经蔓延中国大街小巷了。毛死后，邓 小平修改了毛泽东的经济路线，但权力依然不受监督，官场腐败更 甚，出现了“权力寻租”新名词，让百姓看得大跌眼镜。后来加上江 泽民时代官员傍大款，鼓励民营企业主入党，连商人都想升官弄权 了。如今有权的官员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民谣说得好： 　　“国民党吃鸡自己抓， 　　共产党吃鸡送到家”， 一语道破了当今时代做官的权力更大更腐败的真谛。因而社会大打争 过独木桥的“公务员考试”战役，也就很具合理性了。这是21世纪 “崇官人生观”的时代性再现。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崇官文 化”并未导致官员爱民，反而大大刺激了官场腐败和对民众的歧视、 冷漠与刁难。如今官员贪污腐化、挥霍浪费、欺压百姓、冷漠刁难毫 不掩饰。诸如 　　“脸难看、事难办、门难进”、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只挂号，不看病”“烟酒、烟酒”等等， 在所有悬挂国徽的衙门里都屡见不鲜。此据《中国青年报》《山西省 省长于幼军批评政务大厅“只挂号不看病”》文章报道：山西省省长 于幼军今天在全省政府系统干部大会上抨击了个别政府部门的官僚主 义作风，要求全省政府系统改进机关作风，优化政务环境，全面提高 政府公信力和执行力。于幼军在会上痛斥了个别部门和地方政府刁难 投资者，有一笔投资，四面八方伸手，争吃“唐僧肉”，把外商打成 内伤，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引来的投资者吓跑；有些政府部门在办理 行政许可项目时“只挂号，不看病”，把政务大厅当作“传达室”， 个别人甚至不见好处不办事。此外，公务员工作消极、冷漠已成为当 今中国特色官僚体制的流行病。 此据《北京娱乐信息报》2004年12月30日一则调研数据透露：政府公 共事业工作厌倦感的比例高达52%。这种倦怠感使他们感到生活乏 味，于是就会出现以一种病态的方式去阻碍那些求他们办事的社会公 众，从被他们刁难的民众尴尬和不安中体验权力的快乐。此调研材料 显示：采访对象为工商管理人员，长期在一个菜市场担任巡查员，每 天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他的乐趣就是去教训那些在市场中摆摊的 小商小贩，经常故意找茬挑刺，踢翻那些小摊小贩的摊子，以欣赏那 些小摊贩们的狼狈样子和求饶的样子为乐。”这难道不是社会“崇官 文化”惯出来的官僚病吗？ 而正是如此官僚小吏，十分熟悉官僚体系的内情，包括各种潜规则， 不会把他怎么样。如今，社会流传所谓“官场转移定律”：领导的领 导批评了领导，作为被领导的你就得小心领导拿你当作“出气筒”； 你要是觉得窝火，可以再找被你领导的人发一通脾气或刁难求你办事 的。在体制内，官僚制度是等级森严、不可逾越的。中国官场历来官 大一级压死人，从上至下形成了权力体系的金字塔，上级领导对下属 往往是发号施令式的管理，缺乏情感的交流。一般来说，当今社会人 们眼中的“官”主要是指手中握有实际权力的领导干部，而不是仅仅 坐办公室，一杯茶、一根烟、一张报纸看半天的小官吏。因而，小官 吏们便将长期聚集的压抑转化为不良发泄。但其宣泄点既不能是上 司，也不可能是同事，只能是接触到的社会公众。这往往也是导致他 们故意刁难、拖拉办事的一种原因。 在中国特色“崇官文化”宠惯下，官吏们相互感染，共同形成官场病 态效应，通过向社会公众设置障碍和门槛的方式来提醒社会公众，必 须仰视我的权力。这种官场“冷漠与刁难综合症”，反映了封建传统 的“崇官文化”与现代社会民主理念的碰撞。传统社会官僚高高在 上，民必须崇拜官僚，并接受其管理。而在现代社会，民主理念普 及，要求官僚与民之间形成平等和服务关系。这在“崇官文化”培育 起的官僚心理上造成了不小的冲击。随着时代的进步，他们发现自身 的权威不断被削弱、淡化，因此必然产生本能的对民主化的抵制与怀 旧情绪。这种情绪反过来又加重他们要通过不断刁难行政当事人来提 醒和确认其地位的优越性，意图维持和延长社会“崇官文化”的生 命。当今中国，在整个社会民主意识被压制的情况下，“崇官文化” 意识还很难退潮，这就决定了当官僚在对行政当事人耍威风、发脾 气、刁难时，官僚体制会自我维护，民众也无可奈何。结果，大大小 小的官僚们获得了享受权利的安全感和满足感。于是官场“冷漠与刁 难综合症”通病就这样一代一代传承、繁衍、膨胀下去。 官僚机构通病自我繁殖和自我持续膨胀的规律，是行政系统中存在的 可怕顽症。在中国特色“崇官文化”包围的官场，更是如此。因此当 今时代，中国要根除“官场冷漠与刁难综合症”，除了制度变革之 外，还必须有一场全社会的文化批判，彻底肃清“崇官文化”的影 响，以树立所有公民应对官员的主人心态、平等心态和维权心态。 〔转载自《议报》；http://chinaeweekly.com/。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从几种执法形式看中国社会法治 十年砍柴 法律是严肃的，执行法律也应该是严肃的、持之以恒的。而中国目前 的几种执法形式却不是如此。 形式之一是中国的执法是阶段性的，是靠主观意念来执法。我们经常 听到这样的字眼儿，象“集中整治”、“专项治理”、“警察大 干”、“ＸＸ斗争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等等。近几年我们熟悉的行 动有：“打击卖淫嫖娼”、“打击黄赌毒”、“扫黄打非”、“扫黄 打拐”、“严查酒后驾驶”、“整治路边烧烤”等等。 专项斗争搞起来时，是狂风暴雨，穷追猛打，废寝忘食，夜以继日。 被整的对象是闻风丧胆，屁滚尿流诚惶诚恐，消声遁形。告一段落 时，是兵马入库，风平浪静，视而不见，放任自由。曾经被管的相关 人员，是胆大妄为，肆无忌惮，重操旧业，我行我素。 治理社会要持之以恒，不能象农民铲地那样，杂草长出来了，开始铲 地，在下一次铲地前，任凭杂草任意生长。 追究根源，与建国后几十年政治斗争的形式有关，现在仍惯性地沿用 那种模式，即“过七、八年又来一次”。再一个因素就是我国的对公 务人员的考核制度，不看社会状况，而看你这个部门、单位、处科室 在一年中干了几件事情。在这种考核制度的驱使下，执法人员自然就 会一股风一股风地搞抽风式的执法。这是人治的一方面。 形式之二是中国的执法是随意性的。国家的法律制定以后，就要按此 办理，不得随意改动。然而在中国，经常的现象、经常的字眼儿是 “从重从快”。按照法律条文规定，他触犯哪条，就按相应的条款来 处罚。“从重”，超出了法律限度。“从快”，可能事实尚未调查清 楚，出现冤假错案。如此执法，极不严肃。 形式之三是执法时的行政干预。当出现一些情节较重、具有一定影响 力、造成轰动的案子，有关领导都会做出批示。结果执法人员不管不 顾法律是怎样规定的，而是按照领导的批示，吼声震天，乱闯乱冲， 鸡飞狗跳。 形式之四是“限期破案”制度。办案人员为了在限期内破案，为了报 功领奖，于是急于求成，草率行事，对嫌疑人添加动作，常有错抓错 判的情况发生。 综上所述，中国社会仍是靠“人治”，远没有法制的迹象，欲达真正 的法制社会，路途极其遥远。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东海难不倒（083～098） 东海老人 83、神秘氏问： 先生大才，一味闭关独乐未免自我浪费。你说儒家有通权达变与时俱 进的思想，如果有人能用东海之道，先生能否不谈民主制度、而先从 道德建设下手？眼下局面，高谈民主自由，似乎有点不合时宜。先生 似乎也说过道德比制度更重要、制度以道德为基础的话。 东海老人答： 东海之道，内圣外王，是一个整体。内圣侧重于道德完善，外王致力 于制度建设，内外不能割裂，圣王缺一不可。对个人而言，道德讲践 履，不尚空言，王道从民主开始，追求民主正是我个人道德的最高体 现；对社会而言，民主制度正是提升社会道德的最重要、最关键、最 基本的保障。割掉了民主自由，也就残缺乃至取消了东海之道。“不 谈民主自由”，那还叫东海之道？ 道德为“仁”、为内圣修养，制度为“礼”、为外王建设。个人方 面，道德修养，是否尽性，尽其在我即可；制度追求，能否成功，有 赖外缘的配合；政治方面，外王以内圣为基础，礼以仁为基础，从这 个意义上讲，仁比礼更根本（一党独大的现代专制制度之所以落后反 动，主要就是因为它是不仁不义不道德的）。 但仁与礼都属于原则问题。儒家讲权道，但权不能违背经，通权达变 与时俱进不能违背基本原则。民主自由属于基本原则部分，岂能变 通？大经大法，根本原则，来不得一点点修正主义。“大匠不为拙工 改废绳墨，羿不为拙射变其彀率”，老枭不为中共而“修正”东海之 道。 说到自我浪费，孟子有段话说得好：“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 道，以身殉道。未闻以道殉乎人者也。”朱子解释道：殉，如殉葬之 殉，以死随物之名也。身出则道在必行，道屈则身在必退，以死相从 而不离也。我现在这样做，正是以身殉道；如果为了得“用”而修改 东海之道，那就叫“以道殉乎人”，有违亚圣教导矣。 至于高谈民主自由不合时宜之说，那是一小撮特权分子的看法。在枭 眼里，在有识之士及大多数民众眼里，民主自由是最合时宜的了，不 仅应该大谈特谈，而且要赶快行动──实行民主的时机都已熟透了。 84、多财氏问： 如果有机会，你愿意过富贵豪华点的生活吗？ 东海老人答： 当然愿意。不过我已是天下第一大富豪了。我拥有的豪华是心灵精神 的豪华、思想义理的豪华，是理想──道德理想、政治理想与文化理 想的豪华！详见枭文《豪华人生，豪华大道》。 《宝积经》云“善顺菩萨得劫初时阎浮金铃，于四衢中高声唱言：此 舍卫中谁最贫穷，当以此铃而施与。时有耆旧最胜长者：我于此城最 为贫穷，可施于我。菩萨云：汝非贫者，有波斯匿王，最为贫者。即 往至彼王所前白王言：我于此城得劫初时阎浮金铃，有最贫者，而施 与之。城中最贫，无过王者。今赍此铃，愿以相奉。复说偈言：若人 多贪求，积财无厌足。如是狂乱者，名为最贫人。王闻斯语，内怀惭 愧。仁者，汝虽善劝，我犹未信，为汝自说，为有证乎？答曰：汝不 闻耶？如来至真等正觉，当证大王是贫穷人。王言：我愿相与，往见 如来。于是善顺菩萨说偈：遥请如来，从地涌出。尔时世尊告言：大 王当知，或有于法，善顺贫穷，王当富贵。或有于法，王为贫穷，善 顺富贵，所以者何？身登王位，于世自在。王为富贵，善顺贫穷，勤 持梵行，乐持尸罗。善顺富贵，王为贫穷。” 我就象故事里的善顺菩萨一样富贵，而世间富豪则象那个波斯匿王一 样贫穷。当然我不象佛门中人那样高度排世间物质的豪华金钱的富 足。 我知道你指的是物质的豪华。我时间精力太珍贵，不太可能腾出手来 追逐豪华物质生活。如果是不仁不义无道得来的富贵，非我所乐也。 所以你问的是个伪问题。 85、女娲氏问： 你在新诗方面，遭到的尽是“制造垃圾”之类的嘲笑。你似乎丝毫不 泄气？ 东海老人答： 嘲笑枭诗者，主要有两原因：少数人是不论懂不懂，逢枭必骂。多数 人是真不懂，倘非有儒佛基本修养，枭诗还确不易懂。著名诗评家老 象一针见血地指出：老枭之诗与众大是不同，绝对不能用当今狗屁诗 坛的标准来看，以当今狗屁文人的泪水来读。东海之思高妙乃尔。为 何少人倾听？皆因中华文脉绝于当世矣！ 老象之所以能懂，是因为他在传统文化尤其佛学方面有深厚的造诣。 我曾《自题枭诗》： 　　闻是闻不到的 　　我的味藏得很深 　　别说在千里外 　　别说是普通人 　　就算鼻子底下 　　老猫仙犬 　　也嗅不到什么 　　要一个字一个字 　　嚼烂了 　　咽下去 　　十年之后 　　那妙味那奇香 　　才会丝丝袅袅 　　向血液散去 　　从眼光发出 我是在用自己整个生命在写作。近年来又迎来了一个新诗创作的高峰 期。大半辈子积蓄的岩浆地火和双重“三通”（儒佛道三通与天地人 三通）带来的灵思慧想，形诸文字，化为诗句，必成未来中华文学库 中的瑰宝。嘲笑枭诗者其实是在自曝肤浅，将自己放上了“艺术审判 台”。随着中华文化的振兴和东海之道的传播，能懂枭诗的人会越来 越多。 目前识懂诗者寡，但略略懂得、小小欣赏的还是有的。主要是在国内 一些网站，对带有政治色彩的作品及老枭这个人特别敏感和防范，枭 诗跟帖一多就会被删甚至网名被封，所以乍看起来较为冷清而已。我 对自己的诗词文章尤其是新诗确是充满自信的，在《自为新诗鸣不 平》中说过： 我文章的好，很多人知道；旧诗的好，不少人知道；新诗的好，几乎 没有人知道。几乎没有人知道老枭多数新诗形象之出彩、思想之深 刻、境界之高远、技艺之高妙，皆不愧一流。奈何诗彩为文光所掩， “默默无闻”，屈居第三，缪斯有知，一定会愤愤不平的。齐白石在 谈到自己的艺术成就时说过：“我的诗第一，印第二，字第三，画第 四。老枭也要郑重宣告：生平诗第一，顺序为：新诗第一，旧诗第 二，文章第三。” （2007-11-09） 86、女娲氏问： 据了解，多人希望与你理论一番。可你要将回复文字公开发表的“枭 规”，让他们望而却步。何必那么注重虚名？ 东海老人答： 我多次收到类似要求，因我坚持“枭规”，对方不同意公开发表，我 就不回答，有人还为此“大发雷霆”呢。 非常欢迎有思想富翁、学术高手与我理论一番。但如不同意双方问答 发表，不妨推到以后。目前实在分不出时间精力来“私聊”。我与枭 婆都不会打字，久无正常收入，不敢请助理协襄。平时写文章回电邮 全靠汉王笔，偶尔拉个朋友帮忙，也只能“利用”一会儿。 我相信非常值得花时间和精力与一些高手私底下切磋，有些大学问， 是三五素心人在青山绿水间、茅屋家酿中享受的。可目前还不到时 候。目前，太多的思想文化问题有待于有识之士来澄清，作为横贯中 西、纵通古今的大文化人，责任未尽，无权独乐。东海之道是文化大 道、社会正道和未来的政治常道，不是为一小撮世外高人准备的。 有人以为，如果可以引以为朋友者，写出长篇大论，哪怕是字字珠 玑，句句精华，也非常值得化这个时间和精力，根本不需要发表，以 利用其剩余价值。我回答说， 只要有剩余价值，只要有助于民众觉醒、社会进步、政治更新和中华 文化的重兴者，只要有机会，我都会加以利用。怕我“利用”，暂请 勿问。关于我何以发表欲强烈的问题，可见“东海难不倒54”回答有 车氏问。 我不明白，这些朋友不愿“公开”是特别清高还是有何顾虑，似乎都 没有必要。谨建议：一些有意义的问题，想与我讨论又不愿曝光，不 妨随便自取或让我代取一假名，我会做好保密工作，不会让外人知道 提问者的真身的。 87、女娲氏问： 佛教有三法印，其二说：诸法无我，意思是于人生、宇宙、心身世 界，一切诸法之中，没有一个我能够主宰一切，也找不到一个我可 得。可佛经同时又说“常乐我净”，岂不是自相矛盾？ 东海老人答： 佛教分大乘小乘两大派。两派学说重心不同，但不矛盾。佛云：“我 昔于彼波罗奈城初转法轮时，说无常、苦、空、无我；今于此间拘尸 那城转法轮时，说常、乐、我、净。”（《大般涅槃经》卷七）佛在 《大般涅槃经》、《无上依经》、《楞枷经》等了义经典所说的真 我，不违背三法印。 小乘的教义，是以四阿含经为依据，说的是三法印，一、诸行无常、 二、诸法无我，三、涅槃寂静。一切有生、住、变异和消失的事物， 皆由众多因缘条件而生灭变化，它们的本性皆是无常、苦、无我和不 净的。佛指出，有情众生将五蕴当作是“我”，是错误的。这个 “我”是基于虚妄认知而产生。《大般涅槃经》中佛云：“众生我者 即是五阴，离阴之外更无别我。” 大乘佛教认为，一旦证入涅槃，就会具有常乐我净“四德”（涅槃的 体性有这四种功德）。恒常不变而无生灭，名之为常；寂灭永安，名 之为乐；得大自在，是主是依，性不变易，名之为我；解脱一切垢 染，名之为净。 《大般涅槃经》云：“何者是我。若法是实是真是常是主是依性不变 易者。是名为我”、“杀无常者得常涅槃，杀苦得乐，杀空得实，杀 无我得真我。”、“善男子！我者即是如来藏义，一切众生悉有佛 性，如是我义，从本以来，常为无量烦恼所覆，是故众生不能得 见。”这个我，是指诸佛法身，又名如来藏、大菩提、大涅槃、法 性、真如、真谛、第一义谛等等，种种异名，但实相一理。 88、女娲氏问： 萧平实先生认为，如果所遇到的人不是真正的根器，不可以为他说破 真如佛性的密意。所以释尊说法49年，终究不肯明白指出众生身中的 真如。世尊四智圆明，具四无碍辩。为什么不说？他是怕众生不相信 而毁谤正法流转恶道；也害怕宗门断绝，所以不明白说明。你赞成萧 平实先生的说法吗？ 东海老人答： 当然不赞成。这个问题我在前面75问答题中已有过说明，兹再引一段 佛经为证。《佛临涅槃记法住经》（大唐三藏法师玄奘奉诏译）记 载： “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在拘尸城力士生地娑罗双林。与无量无数 声闻菩萨摩诃萨俱。……（佛）以慈软音告阿难曰。吾今不久当般涅 槃。一切有为无不悉舍。一切佛事皆已究竟。我已宣说离窟宅法妙甘 露法最自在法极安乐法。是法深妙难解难知。不可寻思超寻思境。诸 大圣者自内所证。我又三转无上法轮。其轮威猛具十二相。诸余沙门 或婆罗门天魔梵等。皆无有能如实转者。……我已破坏一切魔军。正 狮子吼作大佛事。圆满丈夫本所誓愿。护持法眼令无毁缺。化诸声 闻。授菩萨记。为未来世无上佛眼。开照世间常无断绝。阿难。汝等 当于如是无上正法勤加护持令不灭没。” 经中明言世尊一生三转无上法轮，灭度之前“已宣说离窟宅法妙甘露 法最自在法极安乐法”已经“圆满丈夫本所誓愿”，将完整的成佛之 道圆满明白、毫无保留地说明了。很多人看不明白，是因为真如佛性 超绝，说得最明白，“不是真正的根器”者依然是不懂。世尊绝对没 有任何保密。 89、有巢氏问： 下面是《自由中国论坛》跟在《东海难不倒》后面的两个小帖，你看 后有何感想？ ◆自诩为东海老人，俨然把自己居于有巢氏之上。自诩可以解答世间 　一切疑问，文字跋扈嚣张！文字白话文言，参差不齐，故弄玄虚， 　以惑众听！狼子野心，路人尽知，无外乎讽他而扬己，取一方之 　权，成龌龊之事！觉得老枭快赶上李ＨＺ了！（道儒）； ◆东海一枭成了稿酬的专家──整天制造垃圾而已。（荆楚） 东海老人答： 几年来各种充满恶意的攻枭胡话，暗中的不必说了，明里的不绝于 网，而且多数居然是来自我视以为同道的自由派的，令我特别地为这 个国家、这个时代痛心。这真应了一句话：中国文人是最没文化的。 《自由中国论坛》里多数属于西瓜，他们的话，不值得认真。多数贬 枭辱枭之言，其实是自贬自辱、贻笑大方的。这个荆楚是个自由作 家，据说是我广西老乡。说出这么颠倒矫乱的话来，等于是自我垃圾 化了。既然转来了，就录在这里为“三无牌”（无知、无理、无聊） 攻击备个案吧。让“大方之家”看看，让后人看看，老枭是在怎样恶 劣的文化环境弘文弘道的。比起老枭知难而上、诲人不倦的老婆心 肠，那些躲得远远地清修自度的儒佛门中高士不觉得惭愧吗？ 不过话说回来，“不是西瓜多作怪，谁知东海有蓬莱。”有时挨骂 多，未必不是一种好事，一种“殊荣”，呵呵。 90、有巢氏问： 庄子说，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古今很多人借这句话作为攻击的武 器，有学者为文认为，一切都是儒家和圣人惹的祸。圣人不死绝，世 间大盗就不灭绝。为了消灭大盗，我们宁可不要圣人。此文说得头头 是道，发到网上，赢得了大量喝彩，纷纷表示佩服庄子与作者深刻而 锐利的思想。你怎么看？ 东海老人答： 道家的政治思想本来就有偏，不适用于据乱世和升平世，一些学者的 解读更是错上加错，把一种事实判断读为因果关系，甚至把圣人与大 盗混为一谈，偏到爪哇国去了。 我在《本体四论》中已指出：庄子“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 折衡，而民不争”之类批儒之言，放在具体的历史环境中，极不当 机。因为，大道已失，为应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社会现实， 必须要有基于仁义道德的制度创新和社会行为规范。 太平大同之世人人有士君子之行，群龙无首，无所谓圣不圣人，当然 也没有大盗了。但在据乱世和升平世，人性堕落，盗贼难免，道德和 制度缺一不可。此时说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就错之极矣。难道没有圣 人，难道把所有有德之士杀掉，大盗就止了么？显然行不通。难怪荀 子斥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又说什么“相濡以沫，未若相忘于江 湖”，相忘于江湖固然好，但江湖早已变成一片沙滩，倘不相濡以 沫，只有焦渴而死，相濡以沫是次优也是唯一的选择也。 我在《道德圣凡有别，人格尊严无异》中又指出：如果圣人死大盗 止，如果一个社会没有了道德规范和理想就不会产生大盗了，那么， 把所有道德高尚者杀掉岂非天下就太平了？殊不知“大道废，有仁 义”（老子）确是历史事实，但并非废了仁义“大道”就复兴了。相 反，大道废而又没有仁义只能更糟糕。老子“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 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之言乃事实陈述，他反对的是假仁 假义，并非反对真正的德仁义礼。无道为本，德何以立？无德为本， 仁何以行？无仁为本，义何以真？无义为本，礼何以成？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反过来说，大盗不死，圣人不止。但圣人与大 盗不是因果关系，不是“圣人死光了，大盗也就没有了。”哪里有黑 暗哪里就有枭声嘹亮，但黑暗不是枭声造成的。消灭了枭声，黑暗只 会更深更重更猖獗。道理是一样的。文人学者蠢话滔滔，居然赢得了 大量喝彩，说明有知识没文化的蠢人野人太多，说明中华文化被扭曲 的程度多么严重，说明在中国社会及网络江湖弘传真理正道是何等迫 切。 91、有巢氏问： 你自称大中华第一刁民、第一文化人、民间最大诗词家、首任网选总 统，并说“论诗、思、史、识，当今中国绝大多数教授能当我学生已 是不错了”，似乎有违儒家温良恭俭让的门风吧？ 东海老人答： 首任网选总统不是自称的。其他“头衔”是自称，但终究要靠实力说 话。说当今中国绝大多数教授能当我学生已是不错了，在我也是实话 实说，与是否温良恭俭让无关。中共养士数十年，养狗千万条，且不 说人品智慧，论诗、思、史、识，哪一个专家教授能一望枭尘？就是 自由知识分子，哪一个谈到中华文化不是思残识陋、满嘴胡柴？在文 化场上，如有人能在我面前走上三五招，坚持三五分钟不倒，已堪称 绝世奇才。说“论诗、思、史、识，当今中国绝大多数教授能当我学 生已是不错了”仍属谦虚，当今中国能有几个识字分子配当我学生闻 我真道？ 儒家道德，以仁为本。温良恭俭让等道德，必须服从仁义礼智信“五 常道”，五常又必须以仁贯之，以义统之。对中共而言，我是刁民， 但正是这个“刁”，体现了我的大仁大义。 略读过几篇枭文者当知老枭所求者大，所谋者远，一时之荣辱，个我 之贵贱，亦何足道。奈何诗无涯思无穷而影响有限，近十年了，依然 局促于网络一角，饱受封锁，思之能不黯然，能不“家国泪成双” 乎。 92、有巢氏问： 你曾批评广钦老和尚游戏人间、误导来客的行为非佛菩提道，有违佛 法、佛教和僧宝教相的庄严。可你曾有诗自画像说： 　　一、 　　也酒也诗也打工，也与混混称弟兄。 　　也搓麻将也风月，谁识浪子是豪雄！ 　　二、 　　偶向商潮试钓纶，有时豪阔有时贫。 　　有时一付流氓相，谁识英雄面目真。 “也搓麻将也风月”、“一付流氓相”的放浪，与广钦老和尚“故意 坐得弯腰驼背，头歪歪的，又把假牙弄出去，流着口水，好象在打瞌 睡”的模样相比，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 东海老人答： 前一首小诗是少年浪迹江湖时口占的，平仄和韵脚都有问题，后一首 是当年经商时写以自嘲的。不知老兄何处觅来丢我的丑。重读少作， 忆及落魄潦倒又枭姿风发的当年，看看今朝天下滔滔的现状而自己无 能为力，不禁百感交集！ 少年荒唐，惭愧之至，但与广钦老和尚的游戏人间略有不同。一、他 是为了驱散信众自己清静而刻意做作，我是十足天真一派自然；二、 他是代表佛教负有度众之责的老和尚，我“也搓麻将也风月”的时 候，乃是自生自灭毫无影响的一个江湖浪子。怎么胡闹荒唐，也误导 不了民众。 93、有梦氏问： 你真的不求名不求利，对世间的名闻利养一点不动心吗？ 东海老人答： 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君子爱名求之有道。但我 深知，福祸相倚、盈亏相继的道理。享受太过未必是好事，尤其是福 德因缘不具足的人，侥幸享大名获大利，可能后患无穷，甚至大祸相 继。因为，成功人士容易得意忘形，出了错作了恶，影响太大太坏， 又在众目睽暌之下，“恶成不及改”（庄子语），毁人亦自毁。 对我来说，顺缘当然好，违缘逆缘也没有什么不好。对于世间的富贵 名利，我不会象一些佛门高人那样严峻拒绝，但也不会象世俗之士那 样刻意追求。一切顺其自然。没有名闻利养，可以更自在自由随心所 欲；有了富贵名利，则可以利用来更好地为善做事，饶益苍生。反正 无论怎样，都是好。 荀子曰：浅不可与测深，愚不足与谋知，坎井之蛙不可与语东海之 乐。偶尔骑辆破单车上街瞎转乱逛一番，或找个小酒店独酌一醉甚至 撒撒酒疯，心里美滋滋地想：没人认识真好啊。想起一些人每有行动 必前呼后拥毫无自由，不由得同情之至。 请看我的一首小诗《达观》： 　　久也福暂也福 　　笑也福泪也福 　　爱过就是一种福 　　甜也幸酸也幸 　　苦也幸辣也幸 　　活着就是一种幸 　　富也好贫也好 　　贵也好贱也好 　　活过就是一种好 94、有巢氏问： 　　感激伤害你的人，因为他磨炼了你的心志。 　　感激欺骗你的人，因为他增长了你的见识。 　　感激鞭打你的人，因为他消除了你的业障。 　　感激遗弃你的人，因为他教导了你应自立。 　　感激绊倒你的人，因为他强化了你的能力。 　　感激斥责你的人，因为他助长了你的定慧。 这一首诗，教人要生活在感恩的世界里，不知作者是谁，据说广被佛 教人士所接受和喜爱，你认为如何？ 东海老人答： 这不是诗，格言而已。伤害、欺骗、鞭打、遗弃、绊倒、斥责等，确 实可以磨炼心志，增长见识、消除业障、教你自立，强化能力、助长 定慧，但要求向实施恶意地伤害欺骗鞭打遗弃绊倒斥责行为的人感 恩，那就荒唐颠倒了。这就象说失败是成功之母，但我们不能刻意追 求失败一样。 这也不符佛教教义。佛教主张冤亲平等，本来就陈义过高，但佛教基 本的是非感、正义感还是有的，对于邪恶的人，绝不主张感激，而是 该威严时就威严，威严不碍大慈悲。 人应常怀一颗慈悲感恩之心，但不能滥慈悲滥感激。如有人真按照 “诗”写的去做，不是虚伪、装逼，就是病态、神经。有网友说得 好：社会里若都是这种变态的“感恩”的人的话，社会就只能是变态 的，无正义感的了，真是太荒谬变态的感恩！ 95、8Oohe问： 宇宙是有限的吗？无限的吗？ 东海老人答： 宇宙有限又无限。宇宙时空有限，但那个“限”或“边界”之迢遥非 人类智力所能及，故对人类来说，是无限的。 96、有巢氏： 你在答前面“你认为当前中国与政治有关的势力可分哪几派？”这个 问题时，将儒家分为传统派、自由派、马列派、东海之儒等。自由派 与东海派有别吗？ 东海老人答： 这两派有重叠，有“大同”，但也有不小之异，涉及以何文化为本位 的问题。自由派是自由主义儒家，以自由主义包容和更新儒家思想； 东海派是儒家自由主义，以儒为本，吸纳和超越自由主义。关于东海 之儒的特色，我在《东海一枭主义》中说过： 　　对于自由主义，我仅在制度层面局部认同，认为它在一定的历史 　　阶段内比较先进，可以为“我”所用、为儒家汲精取华。在政治 　　上，老枭有自由主义倾向而已。如果把我称为自由主义，必须在 　　前要加上定语：如“暂时的、局部的、有限度的”之类。如果一 　　定要给我按上一个主义标签，我以为毋宁说是王道主义（政治 　　上），民主仅被我视为王道政治的初级阶段。自由，则除了外在 　　的社会、政治自由，我还重视内在的道德、意志自由。 这就是东海之儒不同于自由儒家的地方。具体到个人，这两派人物不 一定萝卜白菜分得很清楚，或有重叠，有混合，或前后思想有发展变 化。例如我，就是从自由派发展为东海之儒的。 97、有巢氏问： 有人将“下学而上达”解释作：学得越下流，人生之路就越通达。当 然是笑话。此句真意是什么？ 东海老人答： 此言出自《论语．宪问》：“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 达。”下学是学习人情事理、世间伦理道德；上达是体悟本性天命， 通达本体天道。 儒家之道与佛道两教一样是上下贯通、内外相应、体用一如的。但儒 家更注重道德实践与社会实践，更注重道在伦常日用间，在人情事理 间。踏踏实实，循序渐进，克己复礼，“下学而上达”，乃儒家特 色。“上达而下学”，就难免产生悬空揣度、沦虚滞寂之弊，有禅佛 化倾向。宋朝朱陆之争，争的不外乎儒门教法是侧重敦笃平实的“下 学”功夫，还是从直悟本体的上达工夫入手。朱子认为“圣人教人有 定本”，而这个“定本”便是“只闻‘下学而上达’，不闻‘上达而 下学。’”（《朱子语类》卷八） 宋儒陈同甫有一段话也很精辟，特录于此： 　　“夫道之在天下，无本末，无内外。圣人之言，乌有举其一而遗 　　其一者乎！举其一而遗其一，是圣人犹与道为二也。然则《论 　　语》之书，若之何而读之，曰：用明于心，汲汲于下学，而求其 　　心之所同然者，功深力到，则他日之上达，无非今日之下学也。 　　于是而读《论语》之书，必知通体而好之矣。” （2007-11-08） 98、无望氏问： 你说，西瓜太多，并且大中小学还在继续种植西瓜，砸不胜砸，令人 沮丧。又常感慨这个时代的思想文化环境远不如孔子时代和古代多数 王朝。你也灰心了吗？ 东海老人答： 怎么会灰心？整体上我还有一句：不敢不弘毅。“并且大中小学还在 继续种植西瓜”是云尘子的感叹。弘道环境愈艰难，将愈显儒家的优 秀与枭家的英勇。这个时代的文化、政治、社会诸舨环境固然远不如 孔子时代，但事在人为，并非毫无希望。 这个时代坏透了，但比起佛经中介绍的末世，又算好的。《央掘摩罗 经．卷四》说： 　　“正法住世余80年，菩萨摩诃萨为一切众生演说如来常恒不变如 　　来之藏，当荷四担。何等为四？谓凶恶象类，常欲加害，而不顾 　　存亡，弃舍身命，要说如来常恒不变如来之藏，是名初担重于一 　　切众山积聚。凶恶象类非优婆塞，以一阐提而毁骂之，闻悉能 　　忍，是第二担重于一切大水积聚。无缘得为国王大臣大力勇将及 　　其眷属说如来藏，唯为下劣形残贫乞，堪忍演说，是第三担重于 　　一切众生大聚。穷守边地多恼之处，衣食汤药众具粗弊，一切苦 　　触无一可乐，男悉邪谤，女人少信，城郭丘聚丰乐之处不得止 　　住，是第四担重于一切草木积聚。若能荷此四重担者，是名能荷 　　大担菩萨摩诃萨。” 佛法住世的最后80年，那样穷艰极难大恐怖的环境中，尚有“能荷大 担菩萨摩诃萨”演说佛法，何况比佛教更加热心救世的儒家，在还是 次艰难次恐怖的时代，岂有灰心退缩之理？ （2007-11-10） 〔注〕只身东海挟春雷，秋瑾诗句。 〔转载自《自由圣火》2007-11-10；http://www.fireofliberty. org。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请从东海后，莫作帝秦人 东海难不倒（099～104） 东海老人 99、东瓜氏： 你这只木鸟会测字吗？今日给你个“一”字测来看看，我是什么人？ 东海老人答： 我没学过测字，方术小技，不足学，但也会。道通为一，一通百通 嘛。你说今日给你个“一”字，日加一为田，你是个乡巴佬，不懂西 方文明的东瓜；日加一又为旧，你是个很旧得掉渣发臭的老头儿；日 加一又为白，你这一辈子如不拜入东海之门，物质上思想上精神上将 永远一穷二白；日加一又为旦，不是天亮而是花旦加傻蛋……哈哈 哈。 言归正传：这个“一”，确实奥妙无穷，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里简 略说几句吧。在中华文化中，这个“一”异名很多。《孔子家语．礼 运》曰：“夫礼必本于太一，分而为天地，转而为阴阳，变而为四 时。”“太一”又称“大一”，指的就是这个“一”；《易传》“大 哉乾元，万物资始”中的“乾元”指的就是这个“一”。 《易传》“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神无方而易无 体”，此两处之“易”即“太易”，指的是这个“一”；《卫灵公》 篇云：子曰：“赐也，女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对曰：“然，非 与？”曰：“非也！予一以贯之。”这个“一”，就是“一生二二生 三三生万物”的“一”，就是老子所说“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 宁”、“圣人抱一为天下式”的“一”，故《说文》曰：“惟初太 极，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 这个“一”，《春秋》谓之元，《论语》谓之仁、天、命，《大学》 谓之明德、至善，《中庸》之诚、《理学》之天理、《心学》之良知 等。佛家称之为真如、法性、真如性海、涅槃、如来藏、正法眼藏、 本来面目等；道家称之为一、无极、众妙之门等（当然不完全相等。 上述各种词语，有的直接指道之体，有的侧重于道之用，有的是形容 或同义词。各有微细差别，兹不详论）。 瞧瞧，这个“一”，乃宇宙本体，万化根源，也是人的心性，人生的 根蒂，可谓学问中的学问、真理中的真理呀。孟子曰：博学而详说 之，将以反说约也。这个“一”就是“约”。如博学于文、详说其 理，但不能融会贯通而说到“一”这个“至约之地”，那知识最广不 过书柜而已，学问最大也是没有头脑的。 真懂得了“一”的人，是非常了不起的。懂得了一，在地为王（土上 加一，便是王），得大自在；在人为天（人伸双手为大字，大上加一 便是天），天人合一。你笑我木头鸟，这木字加一是什么？禾也，术 也，本也，平也。 我是这个时代的精神食粮、文化根本，是追求平等、公平的开太平之 术呀，呵呵。 我有个会友叫一梁，曾笑我为什么喜欢把孔子那具僵尸抱了又抱，我 说你才是僵尸。当然双方都是开玩笑。不过，王一梁王一梁，如果他 对自己姓名中的这个“一”一点领悟把握都没有，要想为上为王下为 梁（为社会、国家做栋梁，作一个大自由者之意），大不易。 （2007-11-12） 100、simple版主： 东海先生关心政治，忧国忧民，精神可嘉。对于社会问题，末学的看 法是：只要人人重视圣贤的教导、重视道德修养、重视守戒修行，社 会就会很安定了。若人们只重视名利情欲享乐等，那人心就会增长贪 嗔痴慢，社会就会混乱了。最主要是自己做好，利人只能随缘，社会 风气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东海老人答： 人性分为本性与习性，本性心佛众生一体相同，习性则千差万别，故 董子有“兴三品”之说。即使到了大同太平之世，人类步入最理想的 社会，儒家也只能说“人人有士君子之行”而不敢说“人人有士君子 之心”。 “人人重视圣贤的教导、重视道德修养、重视守戒修行”作为一种理 想非常美好，但“重视名利情欲享乐”乃人之常情，“贪嗔痴慢”充 斥乃社会常态。以佛教的观点看，众生也是永远“度”不尽的，人类 的贪嗔痴慢疑等习性不可能全体性、永久性地消除。 所以，从社会层面言，制度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制度不好是当今 中国社会混乱的根本原因。所以在当今中国，追求自由建设民主，是 最好的饶益苍生的事业，用儒家的说，叫“道援”──当然，不排除 佛教义理与戒行对于改造社会有一定效果，但作为出世法，普遍性有 限，对于社会问题，佛教的有效性、针对性与重要性与儒家无法相 比。 利人要随缘，不论手援“道援”，都要随缘，都有待于外部条件（外 缘）的成熟，但随缘不是不去做利人的事业，不能因为“社会风气的 改变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就不去改变。只有尽心尽力努力过了，才有 资格说，“自己做好”了，只能听天由命随缘了。 （2007-11-10） 101、有巢氏： 看过刘晓波《新教伦理创造出世俗奇迹──狱中读韦伯笔记》了吗？ 文中的分析和观点你赞同吗？ 东海老人答： 不赞同。“世俗奇迹”根本不是基督教创造出来的。许多国人包括文 化人以为基督教“开”出了或曰催生了西方民主，或者干脆把基督教 当作民主工具，以为传播基督教就是在追求民主，纯属历史的无知。 对此我在《基督不是自由的妈》等枭文中已有详尽分析。刘晓波与韦 伯的观点，纯属倒果为因。 刚才看到独坛文稼网友指刘文为《以果为因的文人大作》，可谓英雄 所见。不过，中国知识界赞同韦伯观点的人更多，中国政法大学有个 叫丛日云的教授出过一本《在上帝与恺撒之间》，也是要“证明基督 教政治文化构成自由主义政治文化得以产生的母体”的。以前长途坐 车无聊，捏着鼻子勉强看了一半，貌似高深实则老生劣见，浅薄得一 塌糊涂，与“失败为成功之母”的格言可以媲美。 刘晓波本文《新教伦理创造出世俗奇迹》，题意颠倒，认识错谬，具 体内容也就不值得细看了。况且这是他当年狱中读韦伯笔记，现在的 刘晓波思想多少当有所进步了吧。关于韦伯，我在《捧出佛家人文主 义宝藏！》有一段话供你参考： 　　至于挂在自由派文人嘴巴上的韦伯“新教伦理催生了资本主义” 　　的观点，并不足以说明基督教根本教义的先进性，更不足以把民 　　主与基督教挂钩。请注意，韦伯认为催生了资本主义精神的乃是 　　新教伦理，而且是其中的合理成分而已。况韦伯的论证很不严 　　密，他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之间建立的因果联系其实是经 　　不起推敲的。 　　比如韦伯认为新教促进资本主义精神的理由之一是，新教反对毫 　　无节制地享受人生和人生所得的一切，因为这种严格的禁欲主义 　　使得新教徒们不断地创造财富却并不将它用作个人的消费，而是 　　将其投入财富的再生产中，有利于资本的积累。这就有些可笑 　　了，要说禁欲主义，我们的某些偏离了儒家大道的传统道德规范 　　丝毫不输给基督教。更多学者倾向把宗教看作现代化的障碍，认 　　为宗教的衰退是社会进步的必然现象。孔德、斯宾塞、马克思等 　　人都对宗教包括基督教持否定态度。似乎韦伯也说过，资本主义 　　无限的逐利动机在任何宗教道德中都不会被认可。 　　韦伯对儒佛理解至为肤浅。关于佛学，他的观点只是小乘佛教的 　　见解。他关于儒佛伦理与资本主义不兼容的论证早已被日本、香 　　港、新州、台湾和“亚洲四小龙”（皆为儒佛并行的儒家文化 　　圈，佛教是泰国国教）的社会发展现实所证伪。一些自由派文人 　　唯洋是崇，奉之为社会分析科学无人能及的大师，未免可怜，令 　　人讨厌。 （2007-11-10） 102、慈天元版主： 老鸟这人，学识人品，都有可观。唯对其独尊儒术的行径，看不过 眼。儒家自古以来偏于政治伦理一路，滑落下去，常常导致仁政猛于 虎的悲剧发生。所有的症结，都集中在国家管理的主体不是公民，而 是圣主明君。儒家对圣主明君的依赖，使得以公民为主体的社会自组 织管理模式只能在小国寡民的西方产生。 东海老人答： 儒家对君主专制的认同，对圣主明君的依赖，是一种迫不及已的情况 下尊重历史现实的权道。但其政治文化的根柢处，是充满了民贵君轻 的民本思想的──从民本思想到民主制度固然隔着一定距离，但这种 阻隔是历史局限造成的，不是不可以打通和并的。 确儒家在君主时代纵然滑落下去，也是比法家苛政暴政更宽容的仁 政，总比苛政猛于虎要先进得多。但是请注意，儒家政治是以道德为 本的，有理想主义的一面。历史上的君主专制有合理合法合乎民意的 一面，在某种程度上符合一定的道德标准。而现代党主专制没有任何 合理合法合乎民意的地方，是完全不道德的政治。 现在，正是需要高举儒家理想主义，依照大同王道的精神，建立“以 公民为主体的社会自组织管理模式”。此乃新儒家特别是东海之道的 历史使命、社会责任所在。 （2007-11-10） 103、有笔氏： 王国维诗：东海人奴盖世雄，卷舒八道势如风。碧蹄倘得擒渠反，大 壑何由起蜇龙。拿来送盖网之雄老枭，挺帖切吧。 东海老人答： 这是王国维的一首咏史七绝，是写日本战国末期武将丰臣秀吉的。 八道：指朝鲜。朝鲜全国分为三都、八道。碧蹄：碧蹄馆，朝鲜地 名。《明史．日本传》载：丰臣秀吉发动侵朝战争，连陷釜山、汉 城、平壤。中国派名将李如松为提督率兵援兵朝鲜。万历21年（1593 年），“如松师大捷于平壤，朝鲜所失四道并复。如松乘胜趋碧蹄 馆，败而退师。”大壑：大海。蜇龙：指日本。 全诗大意谓：在东海曾为织田信长家奴的丰臣秀吉，可谓英雄盖世， 他在朝鲜纵横驰骤，势如飘风。当年李如松倘在朝鲜碧蹄馆中把他擒 回来，那么日本这条在大海中蛰伏的巨龙就起不来了。 老兄拿这样的诗来送我，如非无知，居心甚是不良啊。 （2007-11-10） 103、有笔氏： 转送上这一首总没问题了吧：大义炯如新，千年报国身。宁从东海 死，不作帝秦人。 东海老人答： 好极。这是宋朝项安世《次韵颜运使伏龙山诸葛祠堂二首》之一。项 安世乃松阳阳溪（今西屏镇）大路口村人，离我老家遂昌很近。这位 老乡上了《宋史》的。特将项诗修正一下转送给广大同道和同胞共勉 吧。 “大义炯如新，愿为求道身。请从东海后，莫作帝秦人。”当今中 国，最大的“义”，民族大义，乃是民主自由。请追从老枭之后，追 求东海之道，不要再低三下四地接受中共的专制了。 （2007-11-10） 104、有神氏： 儒家经典如《诗》、《书》说“天”、“帝”、“上帝”，含有主 宰、创造的意思。与基督教的上帝有不同，但无大异，可以说是相通 的。大儒董仲舒就具有浓厚伪神学思想，认为天是有意志的。 东海老人答： 毫不相通，根本大异。 熊十力在《示韩浚》中将传统文化中的“天”分为四层含义，一以形 气言，二以主宰言，三以虚无言，四以自然言。一层比一层向前 “进”化，他又在《答马格里尼》中写道：“《诗经》中绝无神道思 想。虽《二南》以外，亦间有上帝等名词，然所云天者，即谓自然之 理。所云帝者，谓大化流行，若有主宰而已。非谓其超越万有之外， 而为有意思有人格之神也。”都讲得非常透彻（《熊十力文选》上海 远东出版社1997年1月第一版）。 这个问题很多大儒都谈过，我在《东海大开讲：子不语怪力乱神！》 也讲透了，不再啰嗦了。在枭文后，《民主论坛》洪哲胜主编曾加编 按： 　　孔子的年代是“怪力乱神”流行的年代。对此，他为何“不 　　语”？我猜想，他是不相信这一套的，因此他不给“赞”一词。 　　但是，整个社会流行这类的东东，他如果明确给予反对，那么他 　　整天应付质疑就够忙了，哪里还有时间周游天下、兜售自家的理 　　想？因此，他不能自找麻烦地给予“反对”，而只能采取“不 　　语”的态度回避这样的议题。原希望博学多闻的一枭可以就这样 　　的猜想给出一点论证，只可惜他仅仅以“此处‘不语’带有对 　　‘怪力乱神’不以为然乃至否定的意思”一语带过。 洪哲胜之说是很合乎情理和实际的。孔子时代他如果倡无神、无上 帝、无造物主论，难免整天应付质疑。但现在历史的列车已21世纪 了，如果老枭还要继续应付来自知识分子的质疑，岂非太可悲了？ 当然了，儒家认为无神、无上帝、无造物主，但绝不是唯物论。唯心 唯物皆非中道正见、中庸正论，但唯心是偏，唯物是大错大谬的断灭 见。儒家持心物一元论，详见老枭本体诸论（共十论，现已发表五 论） （2007-11-10）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任畹町等民运人士 在纽约讨论中国民主进程 自由亚洲电台 ┌────────────────────────────┐ │　11月11号，《北京之春》杂志社在纽约法拉盛举办《中共十　│ │　七大后的中国政局研讨会》，邀请任畹町、王军涛、徐文　　│ │　立、刘国凯、项小吉、陈破空、林希翎等发言并与纽约的民　│ │　运组织讨论中国的民主进程。下面是本台特约记者紫荆发自　│ │　纽约的报导。　　　　　　　　　　　　　　　　　　　　　│ └────────────────────────────┘ 会议由《北京之春》主编胡平主持。曾参加79年民主墙运动，并在89 学运后入狱的“民运老将”任畹町在会上作主题发言。论述了十七大 后对民运的影响和对策。他说，长期以后以来，共产党的路线多次改 变，经历了从主动向所谓的“阶级敌人”进攻，到对自由民主派被动 防御的过程，而且和平崛起方针遭到国内外普遍恐慌后，被迫改为和 谐国际。认为奥运既有民族意义，也有国家意义，但是人权的利益和 意义高于一切，所以支持奥运之外也要允许反对奥运和抵制奥运。 任畹町：“奥运之前，中国的司法界应该特别注意释放自由民主派、 自由信仰者和开放流亡人士回国的门户、改进民生的强大呼吁。” 他说中国的政治改革从来没有真正搞过，而民运历次受到打击也没有 充分搞过。十七大加强所谓的执政能力，其实是加强集权专制。 曾经在89年与任畹町一同入狱、后来在哥伦比亚大学研究政治学的王 军涛认为：“中共十七大实际上对于理解中国政局的变化没有太大的 意义。因为中国的很多问题已经不是中国共产党这个格局能够解决的 了。” 他认为胡温想通过对旧的党国体制进行修补来加强执政能力是行不通 的，因为这个体制就是所有问题的根源。一年有2,000多万县以上的 信访案例，说明老百姓是不满意的，是希望要一个没有共产党的前 景，但是民主运动并没有给出这样一个前景，民运分化的很厉害，需 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民主运动在这个时候应该跟维权运动、跟地下教会运动、跟法轮功 运动、跟中国现在存在的各种各样的异议运动，就是说不同于共产党 的，而是受共产党打压的运动，实现一个对话，最后形成一个民间社 会的格局，能够创造出一个替代共产党的前景。” 89年学运领袖之一项小吉认为，民间的力量联合会不断扩大空间，为 中国的民主转型做铺垫。 “他们为了实现这个所谓的‘和谐’口号，他必须要做些妥协。在这 个妥协的空间下，异议人士，各维权人士，各团体都有很多一些空 间，怎么利用这种妥协的空间来为我们拓宽民主运动和维权运动。” 与会听众从民主的定义和人民的参与等方面和嘉宾进行了讨论。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7-11-12；www.rfa.org/ mandarin/〕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道不尽的胡适（之1） 黄飞 引论 所谓“道不尽的胡适”大概四层意思， ◆一是胡适从1916年在《新青年》“暴得大名”开始便是一个备受争 　议的人物，捧者有之，骂者有之，棒杀者有之，而且胡适先生还是 　少有的在国共两党之间，甚至是当年走第三条道路的人中都不讨好 　的人物。这让我想起了两个多世纪以前的世界公民潘恩，英国人说 　他激进，法国人说他太保守，美国人不信任他，连他的朋友华盛顿 　这样人格伟大的人物也为了美国的政治利益而违背良心背叛了他； ◆二是胡适先生这样一位开风气的一代启蒙大师，深深地影响了中国 　各种现代化的进程。他的影响是全方位的。不仅仅在人文科学，也 　不仅仅是在学术领域，在政治领域他的思想对于中国来说是超前 　的，甚至在理工科方面对中国也有着诸多深刻的影响； ◆三是胡适先生的影响并不仅仅是一时的，虽然在某个疯狂的年代 　里，胡适被冰封，被鞭笞，被阉割，被误读，但时过境迁我们还是 　不得不重新拾起胡适，重新阅读胡适，重新走胡适先生预言过的道 　路。当我们今天重新拿起胡适的作品，再一次感受胡适的时候，我 　们不得不感叹，“错过胡适一百年”（熊培云先生语）； ◆四是胡适先生的影响并不仅仅在中国大陆，他的影响是世界性的。 　就中国大陆而言，先生的影响大多在40年代之前，在那个战火纷 　飞、激情满天的年代里，象中国这样一个癫狂的民族，还有谁静下 　心来听听先生的温文软语呢？ 1949年之后，真实的胡适在大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们在历史课 本上看到的那个面目全非的胡适，批判胡适成为了一种时尚，反而周 作人先生在听闻胡适先生逝世后用曲折的手法写过一篇纪念文章；今 天，在经过艰难的解冻之后，我们可以谈论胡适，但真实的胡适只是 在学术范围内，胡适先生依然登不上如教科书这样的共产党党化和愚 民教育的前沿阵地。但，胡适的自由思想、民主理念却在台湾生根发 芽，最后茁壮成长，为台湾的自由化和民主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 正是李敖等高举由胡适、雷震、殷海光等自由知识分子点燃的星火才 有了今天不一样的台湾；而在对胡适思想的研究和继承上，以台湾最 为繁荣和翔实，而以海外最为客观和深刻，如余英时、唐德刚、李 敖、胡颂平等诸多先生，美国的周策纵、史华茨、费正清、德里格 等。这样的奇观也发生在文革的研究上，有人说文革发生在中国，但 “文革学”在海外是不无道理的。 不过，这也不能说大陆对胡适思想的研究和继承一点成果都没有，只 是受到各种条件的限制，如真实的、完整的材料，如学者本人所受的 教育和学养，如外部环境、意识形态的控制等因素都影响着对胡适客 观公正的进行评价和批判，因此得出的很多结论要么符合大众口味， 要么符合传统意识形态，要么断章取义和歪曲事实。如国内公认的胡 适专家沈卫威先生对胡适研究作出了重大的贡献，其所写的胡适评传 在大陆也算是较公正。但他在一部《胡适周围》中《毛泽东，胡适曾 是他的“楷模”》一文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当时毛泽东与共产党人 处于弱势，是希望得到胡适作为一种道义力量的支持。胡适没有答 应，且站到了共产党的对立面。如今的争取，则是一个强大的政权对 于一个流亡异国他乡的无聊寓公的宽怀。由于思想信念的差异，胡适 也就失去了这一次中共最高领导人授意的要他回大陆的机会，以至后 来葬身台湾岛，没有再晚年叶落归根大陆。也就是在这年春天（1957 年），他在纽约因胃溃疡大手术之后，立下了英文遗嘱，幻想“光复 大陆后，北大成为自由大学时”，他留在北京的102箱书捐给北大。 他此刻已感觉到，今生今世是不可能再回大陆了。〔１〕对于这些算 是比较中肯的中国大陆学人的评价笔者是不敢苟同的。至于等而下之 断章取义、歪曲事实如有人指出胡适先生在抗日期间有对日本妥协， 宣扬不抵抗，从而认为胡适先生是卖国贼的谬论就不值一提了。 1954年发癫的中国大地上又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２〕，那就 是以两个“小人物”蓝翎和李希凡对俞平伯先生的《红楼梦》研究为 批判起点，点燃了批判胡适先生的火焰。多年之后，这两位“小人 物”还在为争论始作俑者、书写权等所谓的真相在文坛上闹得不可开 交，原来的合作者如今成为了交战的双方。只是，他们可能没有想到 的是毛泽东正在地狱下面窃笑呢？两个被“伟大领袖”利用点燃了火 药桶，从而不顾事实地歪曲、肢解、谩骂胡适和胡适思想，可40年之 后他们没有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作出忏悔，反而不断地在媒体和报纸上 为当年的行为找借口、进行辩护。说得严重一点，这和当年的海德格 尔有什么区别呢？对造成了多次巨大灾难并利用他们掀起批胡运动的 毛泽东不作出批判反而在整篇文章中口口声声的“毛泽东主席”，真 是在没有坐稳奴隶时想尽一切办法争取做奴隶，在坐稳奴隶之后甘心 做奴隶并为当年为做奴隶的所为百般维护，对赐予他们奴隶地位的暴 君抬举之极。其实，批判俞平伯先生的《红楼梦》学术研究是假，批 判研究方法也是假，都不过是工具罢了。对两位“小人物”而言，这 是打倒所谓的“资产阶级”学术权威获得领导上青睐的可能性途径； 而对“伟大领袖”而言，则是找到了批判胡适的突破口。因为俞平伯 是胡适的学生，俞平伯对红楼梦的研究来源于胡适，批俞平伯的红楼 梦研究和研究方法就可以过渡到对胡适的研究方法的批判上，从而最 终批判胡适先生的整套思想。 那么，远在大洋彼岸的胡适先生有什么样的魅力、魔力、影响力惹得 我们的“伟大领袖”如此的大动干戈，非要把胡适订在人为制造的耻 辱柱上，非要不惜歪曲事实打击、中伤、诽谤胡适先生，非要不惜撰 改历史让胡适变得面目全非，成为众矢之的呢？非他也，可能非唯一 但最重要的目的是毛为了在中国大陆发出唯一的毛氏声音，建立唯一 的意识形态，为党化教育、愚民教育、个人崇拜、全国上下只有一个 脑袋思考而扫除“障碍”。49年之后，许多自由知识分子在共产党美 妙宣传的诱惑下，真心地留在了国内准备建设一个崭新的国家，正如 当年黄炎培先生在延安的窑洞里问毛泽东怎样改变中国历史治乱的悖 论，毛泽东厚颜无耻地说是民主。〔３〕但事实上，58年“反右”期 间他的良心儿子黄万里先生被打成右派的时候，（象很多知识分子一 样，黄炎培先生狠挖思想根，想尽一切办法否定自己，适应新社会才 得以自保）不知道他心里对毛泽东的民主有什么样的感想？当然他可 能与很多惨遭不幸的知识分子一样为了自身的所谓尊严，为了严守自 身当初所谓的信仰，他们不敢面对事实。他们还是口口声声地高喊毛 主席，在遭受“父母”的毒手之下，他们还是一心只做“乖儿子”， 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一生的追求到最后成了这样的幻灭，他们不敢承 认原来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方向，所以在毛泽东那里他们永 远也抬不起来，因为否定了毛泽东就否定了他们自己的一生。这真是 一个悲哀的群体，一个不承认自己错误的群体，一个没有任何忏悔精 神的群体，更是一个对暴君没有否定、反抗勇气的群体。可历史的轨 迹恰恰告诉了他们，他们一开始就走在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这里胡 风或许也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胡风在49年共产党刚掌权时激情地写 到：时间到了，真心诚意地为共产党唱赞歌，甚至想占据文艺界的领 袖。当他还在宣传自己的所谓现实主义写作时，也许正在卖力批判着 胡适思想的时候，毛泽东的斧头和镰刀已经砍向了他。1955年掀起了 反胡风运动，正是由对胡适的攻击而演变的一场大规模的批判运动。 大唱赞歌的人居然成了反革命集团，真是历史的绝妙讽刺。但被关押 20多年之后，胡风依然没有从根本上认识到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根源之 所在，在经历了Ｎ多苦难之后，共产党和毛泽东依然是救世主，其思 想意识甚至不及四条汉子的周扬。也许储安平早就意识到了，49年之 前任《观察》主编时说，自由，对国民党是多少的问题，对共产党是 有没有的问题。他对友人说，“你别看我们今天口口声声地反老蒋反 得厉害，老蒋现在还允许我们反，等到将来老蒋真的不在了，我们反 的机会也没有。我们今天反他是希望他能给我们更多的自由。”真先 知也，储安平早就预料到了未来，只是没有预料自己悲惨的结局。他 以“党天下”轰动天下，在“反右”中惨遭不幸，最后在文革时期不 知去向。如果用这个寓言来描述这一切不是很合适吗？──有个天使 厌倦了天堂里的高尚的日子，要下凡来人间，过过普通人类的生活。 她想，我在上面被上帝使唤得太累了，在人间一定要选一个没人管我 的、可以偶尔做做“坏”事情的、百姓生活滋润的地方过日子。天使 还真是天真得可爱，她拿起国名册，查遍地球上所有国度，发现只有 几个明确写着是人民当家作主。她就挑了一个写得最好、最诱人的地 方。不过，等她安顿下来之后，她才大大的后悔了…… 在共产党和共产党的御用作家内部，毛泽东已经树立起自己的绝对权 威。但真正掌握着知识资源的是自由知识分子或者自由派的知识分 子，他们大多或多或少受到过胡适思想的影响，有的甚至是学生和友 人。对于这些既掌握着思想和知识资源且具有自由、独立的思考的知 识分子来说，要他们心服口服地信仰马克思的唯物主义，按照所谓具 有中国特色的毛泽东思想行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胡适思想的 影响太广泛、太深远了，于是毛泽东想树立起自己在所有知识分子中 的绝对权威，将毛泽东思想强加在每个人的头上，将毛文体用特权演 绎成全中国唯一的形式，便不得不打倒自由主义和自由知识分子的源 头──胡适先生。只有将胡适打倒、搞臭、塑造成是十恶不赦的人 物，通过洗脑运动将胡适变成中国人的公敌，便没有人再相信和信奉 胡适思想，即使偶尔有人信仰，也只能埋葬在心底。胡适思想被打 倒、冰封之后，宣传毛泽东思想成了当时全国人民的重大任务，一切 围绕着毛泽东思想展开。但毛泽东思想和毛文体是什么呢？我想正如 一位学人所说：“左倾”者喜讲大话、空话，可能在这些决绝的讲话 里能够找到影子──“实体”抽干后，剩下的自然只是那个“影子” 了！或者说，形式逻辑上的排山倒海、头头是道、密不透风，经不住 价值逻辑上的追问，几个问就能把它们问空。后来的“毛文体”、 “新华体”，大体上都存在这样一个问题。其在价值逻辑上的无比紊 乱，很难说有多少思想性意义。”〔４〕 有了两位小人物打头阵放火之后，毛泽东看到打击胡适和胡适思想的 时机成熟，于是从批判俞平伯的红楼梦研究，开始顺藤摸瓜最后直接 指向胡适和胡适思想。在毛泽东的大力倡导和导演之下，历时两年的 时间批判和谩骂，结集出八大卷200万字的胡适批判，真可谓战绩显 赫、硕果累累。而当年在美国的胡适先生隔火相望这一世界最丑陋的 闹剧，也许这样针对个人的批判从数量和规模上来看，真是前无古 人，相信也不会有来者，滑天下之大稽，古今中外绝无仅有。当年的 那些批判者、谩骂者、诽谤者、造谣者估计没有任何一个人对这八大 卷旷世奇文看完过，倒是隔岸的胡适先生将这200多万字全部看完。 唐德刚先生就此问过胡适，难道这里边没有一篇学术文章吗？胡适一 句话点出了共产党统治之下的命门：没有学术自由哪来的学术呢？当 然，最终毛泽东的目的达到了。胡适和胡适思想已经彻底在中国打入 另册，取而代之的是“毛思想”的大一统，毛专制的个人权威也蒸蒸 日上。知识分子尤其是自由派知识分子也开始了夹起尾巴做人，以说 假话、胡话、空话和套话为保命的法宝：以前以称“我的朋友胡适 之”为荣，经过对胡适的批判运动之后，与胡适的关系成了罪恶的来 源，知识分子们忙着洗刷自己与曾经与胡适的关系。这里值得一提的 是，胡适倾注了大量热情的儿子胡思杜撰文批判和谩骂自己的父亲， 并声称断绝父母关系。这真是胡适先生最大的悲剧，也是当年社会形 态的一种缩影。胡适为他的儿子取名胡思杜，显然有着深刻寓意：他 希望一直思念着杜威先生，希望杜威先生的思想在他的儿子身上体 现，同样希望留在大陆的儿子能留下关于杜威思想的一些东西。其实 胡适先生留一个叫胡思杜的儿子在大陆也寓意着希望将杜威的思想留 在大陆。可惜思杜不是胡适，更不是杜威，在洪水猛兽面前思杜是如 此地不堪一击。不知思杜在反右期间有没有后悔过？不知那时候有多 少人想到过胡适、想到过杜威呢？另一让胡适先生心疼的是顾颉纲。 “顾颉刚先生，胡适最早的、也是最受宠的学生之一，此时则谴责他 的老师把他变成了‘修正主义’，窒息了他的‘革命觉悟’，而且总 是企图给他灌输‘群众不仅愚昧而且危险’的意思。”〔５〕胡适对 顾颉刚在治史、为人方面的影响是巨大的，在先期的学术成就中都少 不了胡适的影子，并在很多方面提出了有益的建议和尖锐的意见，另 外在生活上也给予顾颉刚颇多帮助，这也作为胡适爱人、爱才、提携 后学的佳话传唱已久。隔海相望的胡适先生为他的学生作了辩护，相 信他是逼不得已的，他不会写这样的文字。（大意）胡适的判断应该 是正确的，因为我们也曾看到顾颉刚先生那些真诚的对胡适先生感恩 的回忆。对于胡适尽力提携后学的风范，对于顾颉刚怀着一颗感恩的 心，与今日导师和学生的情况作对比我们能不感慨吗？ 毛泽东打击胡适当然是为了树立自己在知识领域唯一的权威，那么胡 适和胡适思想为什么具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以至于毛泽东动用了如此大 的武器的批判和批判的武器进行全方位的围剿呢？这需要从胡适先生 在中国近代史上的位置和为中国现代化的进程作出的贡献谈起。 【附注】 １、沈卫威著：《胡适周围》，中国工人出版社，第十页。沈先生说 　　在英文遗嘱中胡适先生提到“幻想光复大陆”，笔者想说明的 　　是： 　　Ａ、笔者在贺卫方先生提供的胡适遗嘱里并没有看到光复大陆； 　　Ｂ、即便胡适先生梦想光复大陆，难道他梦想的自由北大不也正 　　　　是我们的梦想吗？难道胡适先生这样一位一直关注着民族兴 　　　　衰的人却被中国的一代代知识分子和识字分子们以冷笑的笔 　　　　调嘲笑着吗？笔者倒想问问，什么时候北大能成为自由大 　　　　学？ 　　Ｃ、幸好胡适去海外之后再没有回来，他的儿子胡思杜就是最好 　　　　的注脚。 ２、其实早在1951年便进有过一次对胡适的批判，只是持续的时间比 　　较短。象这样为了在政治、文化、意识形态领域树立起自己绝对 　　权威而发动的大大小小的运动，毛泽东总是乐此不疲，而且自从 　　延安“整风运动”小试牛刀之后，总是屡试不爽。 ３、笔者早在其他文章说过，民主在毛泽东这里不过是一件工具而 　　已，是用来打击别人，抬高自己的工具。他才是民主的最大践踏 　　者。其实，民主不仅仅是在毛泽东这里是工具，在整个共产党内 　　都是工具。49年之前共产党的机关报对美国和美国的民主极尽赞 　　美之能事，现在看来他甚至比国民党还要亲美。但49年之后，在 　　共产党这里美国摇身一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敌人，成了全人类最可 　　怕的敌人。几年前，学者笑蜀先生编了《历史的先声》，所选都 　　是共产党49年之前发表在其机关报上的关于自由民主的文章，结 　　果没过多久便被封杀了。想想看，这样一个曾经连自己写过的有 　　关自由与民主的文章都不敢公然承认和出版的政党，你还对他要 　　求什么呢？如果他本身不相信民主自由，那么他便没有任何道德 　　感指责国民党至少还承认自由民主的存在，至少有那么一点自 　　由，那么他写的那些关于民主和自由的文章只是欺骗世人的东 　　西；如果他相信民主，那么为什么到今天为止了还不能给我们民 　　主和自由呢？ ４、蒋泥：《鲁迅还是胡适──知识分子的两种选择》 ５、（美国）格里德著：《胡适与中国文艺复兴》，鲁奇译，江苏人 　　民出版社，第305页。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 铁流 旅俄随想录 “伟人”的话“句句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我一直坚信不疑： “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难道谁还能或谁还敢反对吗？为了 寻找“明天”，去年5月受朋友之邀，随一旅行团赴俄罗斯访问考 察，先后参观了莫斯科的红场、克里姆林宫、胜利大教堂、中山大 学，后又去彼得堡参观了东宫、夏宫、阿芙乐尔巡洋舰和彼得要塞等 名胜。我在“红场凝思”中写道：“一世风云此中心，威消雄敛唤不 回。宫墙屹立色依旧，陵台冷落伴夕晖。” “红场”是当年苏维埃权力和威严的象征。自“10月革命”胜利后， 每年“5．1”和俄历“11．1”国庆节，都要在这里举行盛大的游行 和阅兵，成千上万的苏联人扛着红旗，挥动着鲜花，接受斯大林的检 阅，那场面与毛泽东站在天安门上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些“伟大”的 画面均成为历史。斯大林不仅从红场上彻底消失，连他腐尸也被苏联 人民象清理垃圾一样的清走了。在中国，毛虽然寿终正寝可他的画像 还挂在天安门城楼上，他的腐尸还站据着半个广场，我坚信他迟早也 会被清走，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我出身于30年代，成长于地覆天翻的50年代，自1950年初参加革命 起，不论政活学习还是集体听领导报告，或是看书、看报、看电影、 看小说，“伟大的社会主义苏维埃联邦人民共和国”美得象幅壮丽的 画卷，强大得好似不可撼动的泰山，那里老百姓生活得十分幸福，日 子过得甜蜜蜜就象泡在蜜罐里。訨人如痴如狂，神魂巅倒，崇拜得五 体投地，恨不得自己也变成一个苏联人。那时苏联的小说、歌曲、电 影，成了我们年轻一代的“精神食粮”。象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 的》、《卓娅和舒拉》、《青年近卫军》，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 上》、《小路》、《三套马车》、《卡秋莎》，随处都能看见听见。 没有想到执政74年之后庞大的苏维埃政权会突然解体丢掉了执政地 位，整个党象座冰山轰然倒塌。迄今为止，无论是在中央还是地方的 历史档案中，人们都没有发现有敌对势力在取缔共产党，也没有来自 党的各级组织进行抵抗的记载，没有发现苏共党员们有组织地集合起 来为保卫自己的区委、市委或州委而举行任何大规模抗议活动的记 载，也没有发现人民群众为支持、声援苏共而采取任何有组织行动的 记载。这种情况许多中国人都注意到了，在戈尔巴乔夫宣布解散苏共 那天，只有一个人打着红旗跑到红场上去摇一摇，可再没有第二个人 响应。令人遗憾的是，苏联解体竟然那么平静，平静得不可思议。 1993年11月30日，俄罗斯决定采用500年前伊凡雷帝时代的双头鹰为 国徽，取缔10月革命的镰刀斧头型国徽。同日，俄罗斯采用了新国 歌，在“神圣俄罗斯”后，再次出现《俄罗斯，我们神圣的祖国》。 结束了“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这个没有土地、民族和祖国概念的国 家称谓。象征着俄国正式退回到历史、地缘和民族的轨道。五年后的 1998年7月16日，在岛拉尔叶卡捷琳堡兴建了又一座东正教“鲜血耶 稣基督教堂”。第二天，在圣彼得堡彼得．保罗大教堂，俄国末代沙 皇尼古拉．亚历山德罗维奇．罗曼诺夫及其全家的葬礼，在庄严的圣 歌和肃穆的祈祷式中隆重举行。俄罗斯联邦共和国总统叶利钦偕夫人 在尼古拉二世灵柩前深深鞠躬，在全世界注目下为“俄国历史上这极 不光彩的一页、这一无耻的、毫无意义的暴行”忏悔。这位十年前还 位居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和莫斯科市委书记之尊的俄罗斯民主之父， 向历经磨难的俄国社会表示深深的歉意.他强调，安葬牺牲者遗骸， 是人类正义的审判，是民族和解的象征，是为共同参与的暴行赎罪； 20世纪是俄国失去和谐的世纪，血腥的世纪，仇恨和暴政曾使俄罗斯 血流成河。只有依靠忏悔，依靠种族、宗教和政治信仰之间的宽容和 融合，才能终结这个世纪。必须把历史真相告诉后代，让他们自己去 建设一个自由、民主、和平、幸福的世界。 斯大林的专横残暴、苏联共产党的倒行逆施、“十月革命”反人道的 羞耻，深深留在俄罗斯人民的心中，成了永远抹不去的阴彩。随行的 俄国导游小姐宁娜在车上无不愤懑地说：“斯大林是俄罗斯的敌人， 我们都仇恨他。”我听后为之一震，俄罗斯人真明快，敢将心中的爱 爱仇仇坦然直率地表露出来。宁娜小姐是学历史的，曾在中国进修了 几年，讲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话。她对斯大林的暴行与罪恶一笔笔、 一桩桩记得十分清楚。她向我们介绍说： ◆从1936年开始，斯大林开始对老布尔什维克发难：1936年是加米涅 　夫和季诺维也夫审判案，几万人被卷进来；然后37年是皮达可夫和 　拉狄克审判案，几十万人含冤而死；然后38年是布哈林审判案，几 　百万人牵扯进来。 ◆“列宁近卫军”领导了10月革命的第六届中央委员中，约三分之二 　被处决或暗杀； ◆列宁最后一次出席的十一大中央委员会的27名中央委员，约20名被 　处决或暗杀； ◆列宁去世后党代会（十五大）的七名政治局委员，除斯大林本人 　外，其余六人布哈林、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基洛夫、李可夫和 　托洛茨基全部被处决或暗杀； ◆以列宁为主席的第一届苏维埃政府15名人民委员中，除列宁、斯维 　尔德洛夫等五人过早故去外，其余九名人民委员全部被处决。 ◆苏共第十七次代表大会1,966名代表中有1,108人被捕，139名正式 　和候补中央委员中有110名被处决或自杀。 ◆在布哈林等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层被清洗同时，以“红色拿破 　仑”、苏联国防人民委部第一副人民委员、杰出的战略军事家米． 　图哈切夫斯基元帅、红军政治部主任、副国防人民委员加马尔尼克 　元帅、红军总参谋长、副国防人民委员亚．伊．叶戈罗夫元帅、远 　东特别集团军司令布留赫尔元帅、副国防人民委员、列宁格勒卫戍 　区司令雅基尔元帅为首的红军将帅和卫国战争英雄被大批地处决 　了，他们包括：陆军四名一级指挥员中的三名、16名集团军司令中 　的15名、12名一级集团军司令中的12名、57名军长中的50名、28名 　军政委中的25名、64名师长中的64名、97名师政委中的79名、397 　名旅长中的220名、456名团长中的401名，以及几乎全部海军最高 　指挥员共35,000多名红军高级指挥员。 德国军事当局曾提醒希特勒不要进攻苏联，这名纳粹领袖回答说，苏 联高级军事干部最优秀的部分已于1937年被斯大林消灭了。任何人都 看得明白，无论哪一次战争，无论哪一国军队，都没有象苏联军队那 样，在与法西斯德国不可避免的战争前夕，遭到如此惨重的打击。这 诛杀功臣，扑灭革命力量的“样板”全被毛泽东继承和发展。 不少资料表明，从1928年开始，以“人民革命”、“历史真理”、 “祖国安全”、“人类理想”的名义，一场整整持续了十年的政治镇 压血腥屠杀，斯大林以各种“革命”的名义，把成千上万名的科学 家、哲学家、发明家、工程师、艺术家、戏剧家、作家、画家、诗 人、演员、电影导演，以及成千上万名区委书记、集体农庄主席、拖 拉机站站长、车间主任和普通教师、普通宗教信徒被关进集中营，死 于非命的至少有二千万到六千万人之多。这与毛泽东执掌大权后的28 年在中国所开展进行的一系列政治运动，诸如“镇反”、“三反”、 “五反”、“肃反”、“反右”、“反右倾”、“文化大革命”几乎 如出一辙。所以他尊称“斯大林是他的老师”，如果说有不同，就是 老师还不如学生狠而已。这倒应了中国一句古语“青出于蓝而胜于 蓝，冰生于水而寒于水”。 “暴政必然倒台，极权必然崩溃”，这是不可更改的历史规律。曾是 中国“28个半布尔什维克”发祥地的中山大学，现在已不存在，变成 了一所宁静的象征生命再造的绿色幼儿园，使我不禁感叹写道： 　　“革命理论输出地，激进青年众望家。 　　而今墙倒豪杰散，笑里游人踏落花。” 列宁格勒亦以恢复原名圣彼得堡。在一尊列宁状如拦车打的铜像前， 当地导游维多利亚小姐介绍说：“这个城市原有25尊列宁铜像，前苏 联解体后新成立的彼得堡市政府经人民一致决议，拆除销毁20尊留下 五尊。在彼得堡原苏维埃政府门前一尊列宁铜像，其身微倾右手前 伸，势如拦车状。故俄人戏称“列宁现在没有专车也要‘打的’了” 我感到很有戏剧性，不禁笑而写道： 　　“铜像尊尊遍古城，导师着述似圣经。 　　而今谁人崇马列？唯见奔忙挣钱人。” 毛泽东在他的着述中说：“10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 义。”其实阿芙乐尔巡洋舰并未开炮袭击冬宫，其实是2月政府领导 人怕战争毁了彼得堡，主动向列宁交出权力，巡洋舰鸣礼炮以示庆 贺。历史为什么老是被“伟人”篡改？我想这也是为了“革命需要” 吧！值得一提的是屹立在莫斯科市中心的胜利大教堂。“10月革命” 后苏联大肆摧毁废除宗教，已有几百年历史的胜利大教堂被推倒改为 全苏工会大厦，在前苏联解体后老百姓志愿捐钱修复了胜利大教堂， 现俄罗斯总统普京也经常来此做弥撒，我深有所感的写道： 　　“几度废弛几度兴，教堂原是俄灵魂。 　　世事变迁神不变，善恶美丑在于心。” ◆中国古代臭名昭著的首任暴君秦始皇曾经焚书坑儒，活埋了400个 　儒生。 ◆古罗马的三个暴君，尼禄、提庇留和苏拉，曾经把20,000罗马人杀 　死。 ◆据说最残酷的西班牙宗教裁判所所长托马斯．托尔奎马达曾活活烧 　死10,220人，并烧掉6,860具逃亡的或已死去的异教徒的模拟像， 　此外还判处97,321人终身监禁、没收财产和穿一种名叫“圣宾尼 　陀”的耻辱服。 ◆伊凡雷帝时沙皇特辖区制度使几十万人丧命，在这一制度最猖獗的 　时期，莫斯科每天有十至20人被处死。 ◆法国雅各宾恐怖时期，由革命法庭判决而上断头台的共17,000人， 　大约还有同样数量的人未经法庭审讯即被定罪或屈死狱中。至于因 　“嫌疑”而被雅各宾派关到监狱中的人数就不知多少了，最可靠的 　估计为70,000人。 但在整个19世纪，因为政治原因被判死刑的俄罗斯人才不到20个人， 被流放，被监狱关死的，也就几百人，顶多几千人。但是死于斯大林 之手的却高于此数的一千倍一万倍，1990年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公布 了一个数字，从1930年到1953年期间，苏联有377万8,234人死于非 命。1991年苏联克格勃首脑克留奇科夫宣布了一个数字，从1928年到 1953年，斯大林主掌大权的25年期间，苏联有450万人死于非命。历 史的记录更为骇人，在斯大林大权独揽的25年中，死于非命的俄国人 总数，下限是2,200万，上限是6,600万。从1937年到1938年，即布哈 林被捕入狱到审判处决的几百个日日夜夜中，仅在莫斯科一地，一天 就有上千人被枪毙。莫斯科火葬场的焚尸炉烈焰滚滚，不分昼夜地火 化掉源源不断的血肉模糊的尸体。这已不是鲜血汇成的小溪，而是白 骨皑皑的荒原了！历史上任何暴君都没有镇压和虐杀过如此众多的自 己的同胞、普通的公民、革命的精英和国家的栋梁！我看了这些历史 资料不能不记起毛泽东执政28年的血惺罪行，他杀害的中国人民不少 于八千万人，难道上帝能宽恕他吗？他能静静躺在那里吗？ 环顾世界，纵观古今，民主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自由是人类向往的王 国，有谁能改变？又有谁能够改变？我坚信我旅俄组诗《写在克里姆 林宫前》的那八句不合格的律诗，将是我们时代的共同的希望： 　　“巍巍宫殿巍巍城，一夜权力易主人。 　　渎武何虑民生怨，争斗自不悯生灵。 　　三色国旗重展现，百业兴旺始向荣。 　　自由润出花万朵，何处不是欢笑声。” 〔转载自《新世纪》；http://www.ncn.org/；2007-11-12 10:16。 提供者：（北加州）张伟国〕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官员外逃潮 败絮拾零（之49） 韩杰生 　　　　　　　冬来水冷鸭先晓，大厦将倾官最了， 　　　　　　　谎言一张窗户纸，血债雨天背稻草。 　　　　　　　家属先遣布窝点，银子捞足悄悄逃， 　　　　　　　权贵吸血贪无度，亿万草根酿风暴。 　　　　　　　（2007年11月11日） 〔注〕《争鸣》杂志11月刊披露，10月初，中纪委、中组部、公安 　　　部、人事部在内部公布：自1992年以来，公职人员（党政机 　　　关、事业单位、国有企业、驻外机构公派人员）外逃，或随团 　　　外访、探亲、旅游逾期不返，公派人员学习、工作期满不归 　　　等，共有61,577人。 　　　公布的资料表明，1992年以来，至2007年06月底，外逃省部级 　　　（包括副省部级）87人，正地厅级312人；副地厅级1,192人； 　　　处级8,250人；副处级11,340人。 　　　据中纪委、国务院研究室、央行等机构的调研指：截下来的贪 　　　官不算，光是成功外逃的公职人员侵吞、携带出境资金就有一 　　　万亿元以上。报导说，在这六万余名外逃人员中，有党员 　　　34,368人。已被查封、冻结在境内金融机构内账户148,000多 　　　个，涉及金额1,450余亿元。已被查封在境内财产（不动产和 　　　动产）估计价值570余亿元。 　　　初步统计，在境外、外国定居的高干家属为120万人，其中， 　　　定居港澳的16万二千人，定居亚欧美部份国家的有49万五千 　　　人。有15万高干家属已经加入了所在地的国籍。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蒋经国学校的留级生 马英九研究（之6） 刘进兴 从前国民党制造了许多统治神话。聪明一点的国民党员，知道不能当 真，就讲一套作一套，虽然可鄙，还不致铸成大错。最怕的是那些虔 诚信徒，以假为真，一旦有了权力，人民就惨了。 马英九就是这样的虔诚信徒。最近他要大家学学蒋经国如何管制物 价，他说，“当时虽然石油大幅上涨，经国先生一样把它管住了”。 真的是这样吗？连《中国时报》也不相信。11月2日吕绍炜的特稿指 出，蒋经国执政时，石油上涨，他就“压制油价不上涨……终难对抗 市场大势，最后沦为一夕暴涨”。 台湾物价涨跌率 429x305 　　　　　　　　　物价涨跌率（1949～2006） 〔说明〕由左到右，灰色的是蒋介石时代（但1972起蒋经国是行政院 　　　　长），红色是蒋经国时代，黄色是李登辉时代，绿色是陈水 　　　　扁时代。 当时物价涨多少呢？1974年涨47.5%，1980年涨19%，1981年16.3%， 涨幅之高。历经30年仍然后无来者。而民进党执政时，同样碰到原油 上涨，2005年物价只涨2.3%，2006年涨0.6%，今年估计涨2%。 阿扁执政前七年平均每年涨幅0.8%，蒋经国执政16年的平均上涨率则 高达8.1%。马英九却说要学蒋经国如何管物价，岂不是头壳坏去？ 马英九大概不是故意说谎，只是蒋经国“上海打老虎”的故事听太多 了，信以为真。吕绍炜的特稿指出，那时蒋经国以雷霆之势枪毙哄抬 物价者，结果仍是“赢得掌声、搞垮经济”。可见，说蒋经国很会控 制物价，跟说“蒋公”看鱼儿力争上游一样，都是戒严时代的神话。 马英九如果真的“经济学小蒋”，人民就要锉着等。 蒋经国的清廉也是神话。2003年1月12日的《中时》有一篇《蒋宅风 华没烟云，庭院深深深几许》，说阳明山纱帽路99号有一幢青翠苍 茫，屋宅占地百坪的别墅。曾经是日本大使官邸，后来移交给蒋孝文 居住。记者当作有趣的历史掌故来写，但你想想，蒋经国的长子不过 是一介平民，凭什么占住公产？蒋经国的清廉，其实也不足为法。 不过蒋经国也并非一无是处。他看破他爸爸反攻大陆的神话，主动承 认自己是台湾人，并且将政权交给李登辉继承。晚年的蒋经国有点象 末代幕府将军德川庆喜，知道大江东去，乃将大政奉还，无血开城， 让日本明治维新得以顺利开始。马英九应该学的，不是管制物价失败 的蒋经国，不是特务统治的蒋经国，而是最后觉悟到时不我予，不再 顽强抵抗的蒋经国。 蒋经国的转变与李登辉的本土化，是两个国民党唯物主义者，观察到 历史的必然性，务实的救亡图存之道。但后来的连战、马英九背叛了 蒋经国，一个说要“联共制台”，一个说要“终极统一”，都是企图 将小鸡塞回蛋壳里的愚蠢之举，使国民党20年的转型功亏一匮。 他们是蒋经国学校的留级生，也害惨了台湾。 （2007-11-13） 〔原载《Taiwan News．财经文化周刊》2007-11-15。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曾群芳 “二．二八”人物小传 曾建元 曾群芳（1928-11-27～），曾群芳，日名曾我信重，1928年农历10月 17日（国历11月27日）生于新竹州竹南郡竹南街中港大字（今苗栗县 竹南镇中港），竹南公学校、新竹州立新竹中学校毕业，1945年2 月，考入台湾总督府立台北经济专门学校本科，旋即受征召为学徒兵 入伍防守新竹州海岸线，8月，日本战败投降复学，返乡时曾参与竹 南学生联盟之组建。11月，台北经专本科改制为台湾省立台北商业专 科学校经济专修科，1946年2月台北商专升格为台湾省立法商学院， 1947年1月，省立法商并入国立台湾大学法学院。曾群芳因对中华民 国劫收台湾之情形心生不满，而在战后台湾各大规模的学生运动，如 涩谷事件、沈崇事件中获得政治启蒙。 1947年“2．28”事变爆发，长兄台湾省政府农林厅专员曾培芳因援 救一名外省籍警察在台北家中躲藏，而取得一把手枪和两颗子弹。3 月3日，“2．28”事件处理委员会成立忠义服务队，曾群芳化名与台 大同班同学林从周参与台北县板桥镇火车站的警备工作。 3月4日中午，中国共产党地下组织组成学生军，准备对台湾行政长官 公署发动武装进攻，曾群芳即以长兄曾培芳交付之手枪和子弹，随台 大同班同学郑文峰参与台大法学院学生自治会主席陈炳基领队之第一 大队，拟于5日凌晨进攻陆军医院军火库和宪兵司令部，但因原答应 之乌来泰雅族军队未下山驰援，学生行动宣告失败。 局势平静后，与郑文峰共同参与中国共产党台湾省工作委员会学生工 作委员会国立台湾大学法学院支部工作，同年毕业后考入台湾糖业股 份有限公司服务，转任台北市工作委员会产业支部委员，接受市工委 书记郭琇琮之指挥，亦协助郑文峰调查台湾各地糖厂资料。当时，中 共有令，包括台糖在内的全部物资储存大仓库要好好管理，台糖南北 线铁路连同铁路局需保持平衡畅通，不得破坏，台电发电设备及电 路，亦需好好掌控。另又担任第五街头支部委员，与林从周协助负责 人高怀国发展工作，1948年秋以后，协助高怀国参与《光明报》的编 辑、油印和发行。1949年8月，国防部保密局接获检举台大同班同学 王明德参与《光明报》，《光明报》发行网乃遭循线破获，遂紧急掩 护高怀国西渡，并请迁花莲县光复乡台糖糖厂，1950年5月13日，保 密局依《光明报》事件所获线索发动全省大逮捕，于获知遭追捕，乃 与同事台大同班同学陈廷裕共同逃亡，自台东、高雄、台南、竹南、 新竹至台北，并携同乡小学同学颜松树藏匿台大同班同学陈英泰处， 再南逃竹东等地。11月，郑文峰为之顶罪殉难于台北市马场町刑场。 1951年9月17日，国防部总政治部宣布补正《共匪及附匪分子自首办 法》及《检举匪谍奖励办法》，限地下党人于11月20日前自首，经长 兄曾培芳找到台北市社会局科长章和乐疏通，得其协助，至内政部调 查局台北站站长林顶立家中写自白书，共写了四次才算通过，而与颜 松树、陈廷裕共同出面向保密局完成自首自新。1954年8月，再因省 工委新竹地区委员会竹南区支部党员翁木向宪兵司令部自首之牵连， 以担任竹南支部书记罪嫌与陈廷裕再为台湾省保安司令部以自首不 诚、保留组织关系为由查办被执。得曾任官厦门之长兄曾培芳联系厦 门籍国民党情治官员曾文墨，及司法院大法官国立台湾大学法律学系 教授蔡章献引荐之前台湾省保安司令部军法处副处长长洪福增等人之 奔走协助，而得脱险身免，但此后即为国民党政府长期监视至解除戒 严方止。 事平后进入台北市工业会任职，与诗人吴浊流同事，后调职至大同制 钢机械股份有限公司，历任大同公司会计课长、财务处长、大同工学 院事业经营学系兼任副教授，担任大同公司利润中心分权制度之规划 与指导全盘工作，复转任华成电子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台湾东光 电子股份有限公司财务协理。后升任华成公司总经理、台湾东光公司 董事长、华成公司董事长、中华人民共和国广东省汕头市华建电子有 限公司董事长、财团法人东光教育基金会董事长，退休后一度担任晶 采光电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监察人、华成公司名誉董事长，现已辞卸全 部职务安享天年。 【参考文献】 ◆曾建元：《黄华昌和他的朋友曾群芳的故事》，《中华人文社会学 　报》，第一期，新竹：中华大学人会学院，民国93年9月1日。 ◆曾建元、曾薰慧：《青春战斗曲──战后国立台湾大学政治事件之 　研究（1945～1955）》，《当代》，第230～231期，台北，2006年 　10月1日至11月1日。 （民国96年11月13日凌晨4时于台北晴园祝贺家父80大寿之作）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被忽略的丑闻：希拉莉． 克林顿收授中共政治捐献丑闻 陈民彬 2007年9月随着华裔人士徐元源（一译徐诺曼，Norman Hsu）被美国 联邦调查局（ＦＢＩ）逮捕，从而揭发了民主党总统热门候选人希拉 莉．克林顿（Hillary Clinton）收受有问题政治捐款的丑闻。虽然 有很多媒体报导，但继续深入跟进的却只是少数，主流媒体（包括港 澳媒体）却似乎故意忽略这宗丑闻。 徐元源可说是希拉莉及民主党明星政治捐款人，却是15年以来一直是 联邦调查局追捕的逃犯（涉嫌诈骗100万美元），而他向联邦竞选委 员会所申报自己服装大亨及所在的公司，经调查之后，证实是公司的 地址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是根本不存在。而早在1990年代，他 早已申请破产，而在2004年起却又突然向民主党及希拉莉作出重大的 政治捐献，这使得很多希拉莉的政治献金来源显得非常可疑。 虽然美国主流媒体故意忽略希拉莉的这宗极为严重的政治丑闻，但仍 有不少媒体如《纽约邮报》、《华盛顿时报》、《洛杉矶时报》、 《World Net Daily》等作出深入的跟进及调查。综合这些媒体调查 结果，除了来自徐元源的大笔来路不明的政治捐款外，希拉莉还从纽 约华人区收取了大量的可疑捐款，其中有些高达1,000美元的支票， 竟然是出自华人的洗碗工、餐馆招待、厨师之手，而且不少是被动的 捐款，有些华人捐款人连绿卡也没有，更谈不上有投票权。还有华人 捐款人使用略微不同的名字进行多次捐献，而捐款的华人团体不是以 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是众所周知的幕后由中共“统治”及操纵。更 有华人的捐款人无法被找到，甚至是“查无此人”。换言之，这些捐 款都是非法的。更重要的是，真正捐献给民主党及希拉莉的“元凶” 是谁？令人不得不想到就是中共。 早在1992至1996年间，中共就已经收买了当时民主党政府的政府部 门，当然包括希拉莉及其丈夫──前总统克林顿（Bill Clinton）， 中共因而获得大量重要的军事机密及硬件，当中获得了罗拉太空通讯 公司（Loral Space and Communication）的商业太空发射技术。这 种技术使可携带核弹头的ＩＣＢＭ（洲际导弹）更为可靠。中共最近 发射导弹击落卫星就是罗拉公司所提供的这个技术。此外，中共还获 得了中央情报局（ＣＩＡ）、国防部、国务部等重要部门的机密情报 及其他各项军事技术。 为什么很多主流媒体忽略希拉莉这宗丑闻，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就是 大部分主流媒体都是倾向民主党及左派，而民主党与中共有着微妙的 密切合作关系。希拉莉的丑闻也揭示了独裁的中共无孔不入地派间谍 渗透及颠覆民主国家，如果民主国家再不警醒及视若无睹，发觉自己 身受其害时已经太迟！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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