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7-10-13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风声鹤唳为哪般？──冷眼看新闻（2007-10-13）　　金海涛 ◆我们关心的是什么？　　　　　　　　　　　　（四川）何必 探索道路 ◆畅谈自由文化：法学与经济学　　　　　（重庆永川）杨银波 ◆十七大前进一步清理特种活动　　　　　　　　（纽约）方觉 ◆评《侨报》报道《胡锦涛不会指定接班人》　（纽约）张明伦 运动留痕 ◆秦永敏与北京申办2000年奥运　　　　　　　　　　　李金芳 ◆黑暗时代的火种！──敬请关注严正学　　（广西）东海老人 ◆我所感知的新闻自由　　　　　　　　　（重庆永川）杨银波 迫害实录 ◆城乡农民失地面面观　　　　　　　　　　　（成都）黄晓敏 ◆万人上书代表刘杰被北京警察拘捕　　　　　　　《大纪元》 ◆整肃高饶：一石三鸟高、刘、周──读辛子陵《红太　李昌玉 读史论今 ◆胡锦涛二、三事　　　　　　　　　　　　　（杭州）昝爱宗 ◆写给葛陵元先生的最后答复　　　　　　　　（北京）张耀杰 文艺春秋 ◆群众是真正的英雄　　　　　　　　　　（江苏徐州）郭少坤 ◆“唱歌少将”──败絮拾零（之26）　　　（波士顿）韩杰生 他山之石 ◆日本人转换了蛮荒险恶的福尔摩沙岛　　　　　《纽约时报》 ◆张揆：明年“10．1”实施国民年金制度 　　　　　　中央社 ◆张俊雄承诺．国教向下延伸2011年实施　　　　　　　中央社 ◆布希下周将在白宫接见达赖喇嘛　　　　　　　　　　中央社 ◆从两韩峰会看两岸关系　　　　　　　　　　（台北）林保华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风声鹤唳为哪般？ 冷眼看新闻（2007-10-13） 金海涛 中共的十七大马上就要召开了，这对老共来说可是件大事呀。要决定 老共的，当然也是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要决定未来的发展方向，等 等，这可是我党天大的事呀。已往这类中共ＸＸ大都是要大张旗鼓地 造势、宣传，弄得轰轰烈烈的样子，何况按照刚刚闭幕的中共第十六 届中央委员会第七次全体会议的公报称，党的十六大以来的五年间 “……战胜各种困难和风险，推动党和国家工作取得新的重大成就。 ……经济实力大幅提升，改革开放取得重大突破，人民生活显著改 善，民主法制建设取得新进步，文化建设开创新局面，社会建设全面 展开，国防和军队建设取得历史性成就”。这么伟大的成绩，这样大 好的形势，有点象当年老毛评价“文化大革命”时的形势那样：“全 国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面对这样的大好形势，本应该欢天喜 地、安安心心地去开好这次党的十七大。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 另类新闻透露出的情况。 据权威的《新京报》报道，北京市公安局人口管理处于10月11日发布 了一个消息，截至目前，北京共有82.4万名群众投入十七大的安全保 卫工作，这是十六大以来重大保卫工作人数最多的一次。而据警方提 供的消息，为使各类防范力量的效能最大化，截至目前，北京全市已 召开群众宣传动员会7,202个，发放宣传材料183.5万份。而且，每个 街巷、门院均有专人值守；各公安分局、县局都成立了联合督察组， 全面督察各街道、派出所的巡防情况。另据，台湾中央社记者在北京 的观察，就在刚刚结束的中共十六大七中全会会场外，除了公安、武 警巡逻外，尚有穿着迷彩服的民防人员加入巡逻行列，各个商场、大 楼的保安人员、接待人员、服务员的袖子上也都挂上了“红袖标”， 他们也是为了十七大的安全而工作的嘛。 诸位看官，你看到这里会有何感想？一个党的代表大会召开之际做了 如此令人费解的安全保卫的安排，看那风声鹤唳的样子，让人觉得这 似乎不是要召开什么党的代表大会，而好象是外敌兵临城下，或者有 什么暴民即将暴动，故而紧急动员，严密设防，以防不测。 如此看来，恐怕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政党会为了一个 党的代表大会做出如此的动作，而且是由公安局出面进行组织、安 排，这大概足以说明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政党有我们党这么伟大、光 荣、正确。 但是倒有几个问题提出来，其一，一个党召开代表大会为什么要动员 民众的力量来做安全保卫工作？为什么使用国家机器来做这种工作？ 其二，既然弄了那么多的力量来做十七大的安全保卫工作，那是不是 意味着现实的中国社会太不稳定了，或者是说有太多的敌对力量准备 和中共对着干？其实，我倒觉得在十七大前已经把那些异见分子以及 可能的异见分子早已控制得异常严格，他们早已不能乱说乱动，你们 采取这样的行动是不是太心虚了些。其三，不是说中国正在构建和谐 社会么，不是说已经取得了伟大的成绩了么，但从为了十七大的召开 搞得风声鹤唳的样子，可知中国离和谐社会还相差十万八千里了吧。 从听说党要召开十七大开始，中国社会的各个阶层，包括党内、党外 的人士都在议论纷纷，希望十七大能够开启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真 的能在民主化方面做一些真正的探索。但仅从为了十七大的召开就搞 这么大规模的安全保卫工作这个侧面来看，人们盼望政治改革的愿望 就彻底破灭了。 当然，从新闻报道看出来的还是表面的现象，也许是故意作秀给民众 看的，告诉他们，在十七大期间不要乱说乱动。而内部布置的控制措 施恐怕更为严格的吧，军队、武警、公安为了十七大的安全不知进行 多么紧张的准备呢。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们关心的是什么？ 何必 多少年了，每开什么大的会要进行什么决策与换届，无论是全国的或 地方的，总是说是中国人民（或地方人了）政治生活中的大事，事前 总是有许多宣传与鼓动，对于换届更有不少预测。其实谁上去都不要 紧，这也由不得老百姓的，反正这多年的中国特色式的选举我们早玩 厌了，反正是领导早就定好了的，与百姓无干，张三与李四上去都没 有什么区别。我们的什么代表会也都是一个模式：只是代表和实现领 导意图的工具；党代会也不代表党员，人代会也不代表人民，职代会 也不代表职工。这些我们都不关心，我们关心的只制度：有一个真正 能监督与约束权力者的制度！人权（不仅是吃饭权，更包括自由权、 思想权、言论权，……）要有保障！不会被当权者随意剥夺。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畅谈自由文化：法学与经济学 杨银波 今天谈法学与经济学。大家清楚，法律，是一条硬性的、刚性的线， 不可碰的警戒线，它对侵犯利益的行为予以制裁。这是我们能够在表 面上看到的功用，也就是限制某些行动。而另一层意义，则是保障自 由和权利。两相结合，法律的最终目的，就在于自由与权利。法学之 领域，涵盖极广，宪法、刑法、民法、行政法、经济法、刑事诉讼 法、民事诉讼法、行政诉讼法、国际法、国际私法、涉外合同法、税 法、国际金融法、司法文书学、司法鉴定学、政治经济学、律师与公 证制度等。在中国的高等政法院校，所有人必然从这些领域着手，逐 条明细地学法，掌握其发生、发展、演变及规律，每个领域的学问都 极深。当年我旁听法学系，最初走的也是这条路。而经济学的目的， 则是寻求在各种资源有限的条件下，要让社会财富极大化的方法。它 着重的是利益。整个人类社会，最大多数人的幸福就是道德、法律和 利益，所以法学与经济的交叉之大，是可想而知的。当然，这些都是 常识。今天不过多地讲常识，我想更多地讲常识之外。 先谈法学。即使到今日，“法制”也仍未过渡到“法治”。中国之法 学，由历史延伸来看，自公元前21世纪的夏朝始，历经商、周，遂定 型为“宗法制”的法律制度。第一部比较系统的法典，编撰于战国时 期，叫《法经》。从《法经》开始，延伸至满清的《大清律》，这几 千年的法制历史，实际上是极少受外来影响的。在唐朝时，中华法系 即已成为世界五大法系之一。以今天的眼光看来，其所有的法律制 度，皆以君主意志为转移，以礼教为指导原则和理论基础，又以刑法 为主，而且司法从属于行政。这几个特点，即使从君主专制过渡到党 主专制，仍然有太多的相似之处。若论当代法学，恐怕要解决这样几 个大问题：司法独立，重视民法，执政党放权、分权、弱权，民主化 立法，严格执法。任何个人或集团都要受到利益上的制约，没有人可 以例外，因为不受制衡的个人或集团必将损害他人利益，这就是法律 的意志。 当代法学力求的是合法化，政治结构的核心力量──权力（包括最高 权力）──也不例外。权力要受到制约，这种制约，需要各权力之独 立与制衡，以及外部渠道之畅通，才有可能实现。但在中国我们看不 到这一点，从腐败案的升级到冤案的持续，从社会力量的薄弱到政府 势力的强大，从体制内改革的艰难到体制外维权的艰险，我们总能感 受到法律在中国是如此的低能。在一个熟练地掌握着“弱民之术”的 国家里，民众的法律意识淡薄，法律实践甚少。而另一方面，司法成 本极其昂贵，时间、精力、人力、财力和忍受力累积起来，方知打官 司之难。专门从事律师执业的人，大多数只是技术上、交易上的人， 没有一个律师不知道倘若没有强硬的权力后台，没有明哲保身的为人 意识，那么打赢一场官司简直比登天还难。研究法学的人，有很多也 被募集到了强势的一方，知识精英与强权的高度结合，导致弱势者愈 加无力、愈加弱势。 这是中国法学面临的最大障碍。不是不懂法，而是法律的天平在现实 社会过多地倾向了非正义。手中有一本我们笔会的书，来自会友李建 强的《维权律师：一个危险的职业》，由香港“晨钟书局”出版。请 看第一辑《法治之梦》：《现代文字狱是怎样炼成的》、《汕尾红海 湾“12．6”血案见证》、《我给罗永忠当律师》、《杨天水案的庭 前幕后》、《悲情尸检》、《有法不依，中国司法之癌》、《黄琦有 罪判决的两个死穴》、《法官何以成土匪》、《从师涛案看司法专 横》、《太石村事件：法制崩溃的先兆》、《愚不可及的裁决》、 ……。每一篇读来，都是那样地血迹斑斑，惨不忍睹。这不是一个不 懂律师技法的低能儿，而是一个有着极高品格与深厚法学素养的青年 律师。李建强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将中国的法治尖端问题暴 露得那样痛彻心扉，任何人都能从这本书之中看到我们今日之冤案、 今日之人治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促成的。 五年前，我尚在湖南。现在已经记不清法学系教授跟我交谈时透露的 律师冤案了。他说：“有一位律师因为涉入太多弱势维权，结果遭到 权势及财团之陷害，打入牢狱。后来，这位律师凭借其体制内关系， 接连上书，才最终获释。”这段上个世纪90年代初的人生经历，被这 位律师写成了一本书，现在我已经记不得书名了。不健忘的人，应该 还能想到郑恩宠，想到电视剧《黑洞》里的刘振汉，甚至还会想到 《中国农民调查》作者陈桂棣遭遇的“侵犯名誉权”案件。我们的法 治环境就是这样败坏下去的，最有良知与远见的一批人，反而被排斥 于行业的边缘，排斥于“太聪明”的中国人的视若无睹之中。一群最 为正义的力量正在萌发，虽然这些力量是那么的弱，放在这么大的 “酱缸”之中，却仍然还有几丝希望。中国幸亏还有张思之、江平、 高智晟、莫少平、李建强、唐荆陵、周立太、浦志强、郭国汀，是这 样一群人在维持着最后的希望。他们的最大意义在于，有着超越禁区 的勇猛和顽强，向任何不公不义宣战。 我所能知的律师，能够在媒体──包括中央电视台──大放异彩的， 唯有两个，一个是为农民工专职维权的周立太，一个是被称为“中国 刑事律师第一人”的田文昌。后者，曾是央视名牌节目《面对面》的 采访对象。当然，他们能够有这样的空间来多多少少透露出法律之尊 严和不屈，亦属幸运者。他们没有去触碰政治犯案件，但至少在底层 维权以及看似不可能胜诉的大案辩护方面有所坚持，这已经是异数。 这些年，我接触过一些“学者警官”、“学者律师”，他们以知识、 智慧办案，著书立说，影响立法，推动法治。这样的队伍正在逐渐强 大，也是一个有可能越来越坚实的法治基础。在与他们的接触中，我 感受到了几点：第一，他们非常透彻地了解整个制度的弊病；第二， 他们所见之冤，已经远远超过媒体披露；第三，他们同样骂娘，同样 愤世疾俗，但是他们具有非同一般的隐忍和耐力，总是一点点地囤积 力量，创造时机，不做就不做，一做就必须成功，是看准了才下手； 第四，他们至少在一个以上的领域拥有当之无愧的发言权，确有实 力，这是他们的立足之地。 对法学进行“求知”、“求识”不难，坐在我的图书馆，凭借三个月 的奋力，就可以去报考律师。但是，对法学予以各层面的实践──我 手中就有几个涉及不小范围的案件──，那就是一生能力之考验了。 中国的问题极其深邃，解决起来需要比世界其它国家和地区付出更大 的成本，才有可能拉上正轨，其中法学就是如此。法学的更大层面， 是国家、政府、社会、经济、文化等多方面的深刻介入，需要从业者 掌握其变化的趋势，这些背景是法学的现实背景。趋势的改变，其影 响层面既深又广。一个有志于改变现状的人，必须有这些必要的切 入，否则就象走在迷宫里，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方向。没有方向的努 力，终归是浪费精力，前后算起来成本是相当昂贵的。很多第一流的 人物，一直到年老体弱之时才明白这一切，届时已经晚了许多，只好 “责任交给下一代”，实属遗憾。 我们要介入到这些领域拉起一场革新，那么事先就必须大致掌握这样 一些更深入的话题，包括： ◆中国的共同基础，比如资源整合、策略重组、多元分化、数量法 　则； ◆中国的时代特征，比如智价革命、情报社会、形象时代、控制分 　解、反逆现象、界限消失； ◆中国的世界关系，与美国，与日本，与台湾，这是最重要的几个 　点； ◆中国的政治情势，比如新兴政治人物的条件、政策拍卖、政治人物 　特征、意识对抗； ◆中国的社会结构，比如人口组成、中产阶层、新犯罪、社会运动； ◆中国的经济状况，比如贫富差距，货币升值，内部需求； ◆中国的产业与投资，比如创业风潮、流通业资讯化、海外投资和跨 　国管理、地价、过剩流动、大众理财、股市状况； ◆中国的生活形态，比如休闲时间和劳动时间、迷信和宗教、学习生 　涯、现场文化、视听娱乐、旅行风潮、医疗体系； ◆中国的资讯与技术，比如传统媒体和互联网、核能发电、通讯技 　术、资讯管制。 这是一个国家的整体，涉及范围很大，确实是个巨大的工程。 经济学也如此，涉及范围也是很大。虽然现在社会的分工越来越细， 但经济学同样立足于国家的整体背景之下，所以经济学人很有必要在 经济及非经济的层面立言、立功、立德。任何研究市场经济的人，首 先肯定的都是利益，而且接触过经济哲学观的人，更进一步，首先肯 定的是个体的权利，肯定个体的突扬。市场经济的第一要求，是从 “一开始”就明确：所交易者，必须是纯粹的经济性质的权利，有其 单纯性。非单纯经济性质的权利，比如政治、行政、法律、宗教、军 事等，是不能通过市场交易的，否则就意味着腐败。经济学是比较、 批判和实证的科学，永不可衰退。研究社会与政治的人必然要切入经 济学，因为人与世界的纽带就是利益，利益性是人的本性，这个利益 性维持了人类的繁衍和进步。牵涉利益的话题，是积累与分配，而要 解决积累与分配的问题，就要引入规则，那就是众所周知的“效率与 公平”。任何当代市场经济，公平归属政府管理，效率交由市场。倘 若权力过分干预，就极可能导致“寻租”的大量产生、渗透乃至主 宰。 市场经济还面临第三只手，那就是社会。社会的转型，深深地影响着 资本和权力──也就是目前我们这个奇怪制度的核心。只有当社会足 够强大，才有可能制约权力，并将资本的分配引入到更公平、更合理 的程度。社会的目标，不是个体主张的自由和权利，也不是政府要达 到的公正，而是秩序。合理的社会秩序，承认个人、团体、组织、党 派、等级、政府的不同，并能尊重照顾到它们之间不同的利益和价值 取向，以及各自选择的发展道路。届时，工会、农会、学会、协会、 媒体、在野党、执政党等，都只是公民社会人格化的产物，有自己独 立的人格。所以，经济学的范畴又被拉向确立社会秩序的任务，也就 是要让这些秩序符合诚信、和谐、符合人性的原则。建设公民社会， 这是通往民主社会的一条必然道路。而要做到这一切，单靠法治是不 够的，因为法治的成本太高，且是消极制裁。积极的办法，就是提升 道德，解决信仰危机的问题。无论你研究什么样的经济道路，到最后 你必然会延伸到这一步，那就是更高效、覆盖面更广、影响更深远的 道路：道德、精神与信仰。这是一般的功利主义经济学派都无法解决 的问题。 茅于轼（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所长）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刘伟（北京 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走到了这一步，李培林（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 学研究所副所长）走到了这一步，行动的变革离不开思想的变革，这 是体制内的努力。另外一种努力，是被称为“一百个学院派经济学家 也顶不上一个”的何清涟式的人物所为。何清涟对社会与经济看得极 其透彻，也是到目前为止就“邓氏改革”失败批判得最为入骨的一个 人。市场经济就是市场经济，不需要什么“社会主义”、“资本主 义”的划分，本质上它就是平民经济，是否定一切特权的生活方式。 要实现现代化，就必须对集权经济予以彻底驳斥。何清涟所阐述和预 言的一切，其实到现在都还在持续，各种腐败渗透，各种产权让渡灰 暗，这些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但毕竟已经有一种声音正在呐喊出来， 而且其影响可以用“语惊海内外”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如同“高 手在文坛之外”一样，真正的经济学家往往处于边缘境地。看得透的 人很多，但能够冒出来而且达到如此影响力的人，只此一个。这就好 比深入调查“慰安妇”问题的，居然只是一个日本女人（西野瑠美 子），而整个中国的14亿人口却集体沉默，实在是民族之悲哀、国人 之羞愧。 在文章的最后，我还想谈一个特殊的问题。我要告诉大家，法学与经 济学本身是无力解释和解决很多问题的，这一点可能让大家失望。其 实，我们业已掌握的，与已经发生、正在发生、即将发生的一切相比 较，还是一个非常低层次的了解和把握。我之所以要说明这一点，是 因为昨晚睡觉前偶然翻到两年前的《南方都市报》之《抗日战争胜利 60周年纪念专刊》，不但看到了当年“东京审判”之艰难与漏洞，也 看到了一排排由当代中国的小朋友提出的问题。大家如果自感有实 力，可以从法学、经济学等多方面来沉重思考一下这些看似简单实则 深刻复杂的问题，看看我们所掌握的一切是否足以解释一切，是否值 得深省。我把问题摘抄如下： １、为什么日本会攻打我们？我国以前不是很强大吗？（小朋友：黎 　　子晴） ２、为什么日本不继续打中国而投降呢？为什么中国那么强大却死了 　　那么多人？（小朋友：高晴） ３、为什么日本要欺负中国？为什么日本要占领中国？（小朋友：陈 　　悦） ４、为什么日本人说他们在帮中国人？（小朋友：马恒宇） ５、为什么要在日本投下两个原子弹？两个原子弹的名字为什么叫 　　“男孩子”和“胖子”？（小朋友：钟晓婧） ６、为什么日本认罪那么难？（小朋友：杨芷晴） ７、原子弹只投了两颗，为什么日本就会怕？（小朋友：张榕） ８、日本侵略我国，为什么日本投降，我们不反攻日本呢？（小朋 　　友：张治洲） ９、美国为什么要来帮中国？（小朋友：吴祺） 10、日本鬼子杀了那么多人，他们会后悔吗？（小朋友：李晓蔚） 11、同样是人，为什么日本如此残忍？（小朋友：黄婉婷） 12、……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十七大前进一步清理特种活动 方觉 每次中共代表大会之后，都会出现中国低层级特工机构的低层次特种 活动的加剧。“十七大”后将不会例外。 此类低层次特种活动有两个中心环节。 一个中心环节围绕“海外异议人士回国”做“特工钓鱼”。 有人曾“神秘”地谈到：中共的秘密人员与其接触，暗示其在适当时 候可以回国。 回国或不回国都不是实质性的问题。实质性的问题是：回国后做什 么？ 如果回国后只能在家中闲居，或只能去参与经商活动，甚或只能处于 软禁状态，那么这种回国是没有正面意义的。 什么样的回国才有正面意义呢？回国不能无条件。回国必须有正面条 件。这个正面条件就是：中共需要启动政治改革，从而使建设性的政 治活动人士能够参与国内政治进程。 迄今为止，中共领导层完全没有考虑政治改革。所以，根本不存在回 国的正面条件。中国的低层级特工机构无权启动政治改革，它们有限 的权力仅仅是：提供“家中闲居”的条件，提供“经商活动”的条 件，当然，最擅长的还是提供各式各样的软禁条件。 低层次特种活动的另一个中心环节围绕“异议组织”做“特工游 戏”。 有人曾“侥幸”地讨论：能不能通过允许中共的特工人员进入异议组 织，甚至允许中共的特工机构控制异议组织，以此交换中共容许某些 异议组织存在。 中共的特工人员进入异议组织或未能打入异议组织，中共的特工机构 控制异议组织或未能控制异议组织，这些都不是实质性的问题。实质 性的问题是：中共领导层至今并不准备认可任何异议组织，更不准备 同任何异议组织对话。即使是那些中共的特工人员已经打入的“异议 组织”，甚或是那些中共的特工机构已经控制的“异议组织”，中共 领导层同样不屑一顾，同样不予理睬，只是由低层级的特工机构在那 些“异议组织”里继续玩弄“特工游戏”而已。 一些人把中国的特工机构看得神乎其神，看作庞然大物，看成颇有来 头。其实，中国的特工机构在中共的政治系统里缺乏政治地位，只是 “特种工具”，其素质之劣、品行之恶、水准之差，被任何政治人物 蔑视。中国的特工机构自己都不在中国的政治运转中，它们没有权 力、没有能量、没有意愿推动“异议分子”或“异议组织”进入中国 的政治轨道。简言之，中共领导层没有给它们、也不会给它们这方面 的政治授权。中国的政治，不在特工机构的管辖范围。 经美国政府与中国政府协商，我于2003年来到美国后，已经发表过六 篇文章批评中国的特种活动： ◆《回应诽谤》（《博讯》2004-04-19）， ◆《约束安全系统的亢奋》（《博讯》2006-04-18com）， ◆《民主改革不同于统战活动》（《博讯》2006-06-08）， ◆《滑稽的活动》（《博讯》2006-11-01）， ◆《罗干．许永跃帮派走向尾声》（《新世纪》2007-08-31）， ◆《政治改革不是“政治和解”》（《新世纪》2007-09-29）。 可见中国低层级特工机构的低层次特种活动的泛滥。 中共“十七大”后，“特工钓鱼”和“特工游戏”将会再现。所以， 我在“十七大”前夕，写这第七篇对特种活动的批评。 〔转载自《新世纪》2007-10-12 04:27。提供者：张伟国〕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评《侨报》报道 《胡锦涛不会指定接班人》 张明伦 10月11日，《侨报》在头版作出《胡锦涛不会指定接班人》报道。看 后，情感颇为复杂。现就报道中有关内容发出点滴感慨。 首先，见此标题不觉产生疑问：胡锦涛够什么资格指定接班人？ 报道中指出： 　　“中共指定接班人的做法始于毛泽东，继之邓小平。但这是特殊 　　时代的产物，也只有毛、邓这样具有绝对个人权威的特殊人物才 　　能做到。” 毛、邓所具有的绝对个人权威是谁给的？不是人民，而是掌握国家镇 压机器的凌驾于国家与人民之上的独裁政治体制团体：中国共产党。 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毛、邓的绝对个人权威。对于“接班人”这 一概念，毛泽东和邓小平的使用是有着差异的。“接班人”在毛泽东 那里是指毛泽东死后由所指定的接班人继承其最高统治者的地位。 “接班人”在邓小平那里，却不是在邓小平死后，由其指定的接班人 去继承最高统治者地位。如果说指定的话，毛泽东确实有过若干次的 指定。而邓小平呢，确切地说，他有过安置胡耀邦和赵紫阳在党的最 高领导者之职上以“接班人”的身分培养过；有过将江泽民稳固地安 置在党、国、军三位一体的最高统治地位的经历，并且隔着江泽民指 定了江之后的接班人，即如今处党、国、军三位一体最高统治地位的 胡锦涛。 该报道在大标题后，出现了显眼的这么一行字：中共政治民主不可逆 转集体决定取代个人钦定团队培养取代唯一人选“中共政治民主不可 逆转”，此言倒也堪称铿锵有力。有分析能力的人立即就会感到，中 共建政58年来至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政治民主。“不可逆转”！是否 表示胡锦涛不会指定接班人就表示中共真正实行政治民主呢？只要中 共不放弃一党独裁专政，中国人就不能够对中共的“政治民主”存有 一丝一毫的幻想。 “接班人”在毛泽东时代仅仅是毛君随手玩弄的政治游戏，这种政治 游戏自始至终充满着刀光剑影。指定刘少奇也好，指定林彪也罢，毛 泽东在将他们置于接班人地位时，纯粹是在不同历史时期利用这两个 接班人巩固其在中国独一无二的最高统治者地位。毛泽东内心深处的 根本目的是要将中国这个已经获得的江山永远按毛氏血统延续下去。 这就是刘少奇和林彪最终或迫害致死或逼逃致死的根本原因所在。也 只有中国共产党这个独裁体制的政党，才能使毛泽东具备绝对个人权 威而得心应手地将“接班人”的政治游戏玩到他彻底地闭上双眼。 邓小平，凭着他个人的好恶，安置了胡耀邦，却以“反对资产阶级自 由化”不力为名将胡逐下党魁之位；安置了赵紫阳，却以“分裂党、 支持动乱”的罪名将赵逐下党魁之位，并以终身软禁了其一生。邓小 平不仅将江泽民安置于最高统治者地位，而且有本事隔江指定胡锦涛 为江下台之后的接班人。同样，也只有中国共产党这个独裁体制的政 党，才能使邓小平具备绝对的个人权威。 当然，毛、邓所能在中共独裁体制下具备绝对的个人权威，也有着特 殊的历史特定条件。他们经历了从国民党统治政府夺取政权的战争， 统帅或者指挥过浴血疆场的千军万马。此外，中共建政以来，各种宣 传机器对毛泽东超常的吹嘘赞颂使得对负面信息处于密封状况的中国 人民看不到毛泽东的真实面目。正因为如此，中国人民在毛泽东当政 27年间，特别是十年文革中，对毛处于愚忠狂崇状态。尽管毛泽东将 全中国人民置于无止境的灾难之中，民众中仍然山呼着“毛主席万 岁”，中国大地仍然响彻着“东方红”的歌声。邓小平文革期间两次 被毛泽东打倒，由于他第一次复出时以整顿的手段将文革几年给中国 带来的混乱局面治理得有所气色。故而在再次被打倒后确实引起人民 对他复出所做的工作感到怀念，并且对他所遭受的毛泽东所致的政治 厄运表示不满。这就是在毛泽东死后邓小平再次复出能够得到人民拥 护的原因所在。而作为个人的绝对权威，只能是共产党的独裁政治体 制所形成的给予毛泽东和邓小平的特权。作为中国人民，任何时候没 有给予毛泽东可以将中国任意折腾的特权，也没有给予邓小平任意调 动军队去镇压民主运动的特权。正是在全中国没有真正实行过对领导 人以民主选举方式产生，毛泽东和邓小平才具备绝对的个人权威去任 意指定或者安置接班人。 在中共独裁体制下，中国人民很难以一个人的政绩去对领导人进行其 能力的衡量。所以，人们往往以领导人的资历去判断其是否能胜任党 或者国家最高领导工作。也就是这个原因，不论当今有什么人对胡锦 涛以何种美言进行赞颂，胡总书记也不可能在全民中树立绝对的个人 权威。所以，胡锦涛不够资格自己指定接班人。 中共自建政58年来，中国人民除了对毛泽东以“红太阳”、“大救 星”进行赞颂；对邓小平以“总设计师”进行吹捧外，真正发自内心 的来自民众对领导人赞颂的事情只出现过12个字，那就是：要吃粮， 找紫阳；要吃米，找万里。除此之外，翻一翻共产党统治中国的整个 历史，还能不能找到与这12个字相媲美的中国人人人皆知的真正来自 民众的赞美？这，就是政绩。赵紫阳解决了天府之国四川因文革造成 的灾难老百姓填肚子的问题；万里解决了安徽农民家冒炊烟的问题。 如果要在中国进行领导人的民主选举，人民就会毫不犹豫地对他们投 上信任的一票。 不能说胡锦涛不会指定接班人就等于中共政治民主不可逆转，也不能 说集体决定取代个人钦定，团队培养取代唯一人选就等于政治民主， 实现政治民主在中国要走的路还长得很。首先一点，要实现政治民 主，就必须严格按照《宪法》第35条所反映的自由原则办。不能封锁 言论，不能禁止人们使用国际网络获得任何有利于开阔眼界的资讯， 不能限制出版，不能制止游行，不能镇压示威，冠以中国的各种社团 组织或者党派的总部不能设在外国。不能打击任何从事民主运动的人 士。做到这些，才能让人们体会到“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人 们才能看到政治民主不可逆转的曙光。 要实现政治民主，就必须放弃中国共产党在中国的一党独裁专制制 度。允许能够具备对共产党的统治实行民主监督，甚至能够与之抗衡 的政治实体存在。要实现政治民主，就必须增加人民了解领导人真实 状况的透明度，公布领导人的政绩，由全民根据领导人的政绩去民主 选举国家和政府的最高领导人。而绝对不能以各派政治力量相互叫 劲、采取平衡分配的方式安排领导人的席位。不能以黑箱操作的方式 去产生国家和政府的领导人。 反之，政治民主就是中国共产党画下的欺民惑众的大馅饼！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秦永敏与北京申办2000年奥运 李金芳 1993年的3月，武汉的春天乍暖还寒之际。有一天，秦永敏很神秘地 对我说：“我出去几天。”“到哪里去？”每次他要离家，我都处于 惴惴不安之中。“别问那么多了，四、五天我就会回来。” 一天，两天，一星期过去了，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有一天，在我收拾 房间时，突然发现了他写的《关于反对北京申办2000年奥运会的几点 意见》的草稿。我的心一下子沉下去了，慌张地看着凌乱的字体。说 心里话，我是赞同申办奥运的，出于一个中国人朴素的情感，我非常 希望北京能够成功申办2000年奥运会，所以在担心他的同时，也怪他 多事。又过了几天，他回家了，是被警察强行送回来的。 秦永敏是那种不达目的不放弃的人，所以他打算第二次去北京。我抱 着女儿送他去车站，一路走着，就发现了不对劲：不知什么时候，我 们的身边出现了三个人，紧紧地跟随着我们。秦永敏看了我一眼，我 明白了，他们是便衣警察。车开过来了，秦永敏一步跨了上去，两个 人紧随着也跳上车，就在汽车开动的一霎那，趁着车门未关，秦永敏 又下了车，而车上的两个人已经来不及跟下来了。这时候，另一个没 上车的人立即贴近了秦永敏。看着实在是无法脱身，我们就回到了 家。 虽然秦永敏仍旧每天去摆小摊讨生活，但他整个人是烦躁的。我劝慰 他：“其实能够申办成功也是很好的，你就别再反对了。”他反驳 我：“你知道什么，现在政府毫无顾忌地压制持不同政见者，如果 2000年奥运会在北京召开了，那么象我一样的所有人有可能将被剥夺 自由，也许还会包括你。”“可是就凭你和强大的政府对抗，不是以 卵击石吗？”我的话音未落，他好象不认识我似的说：“你怎么能说 这种话，人人都是你这种想法，民主社会永远也不会到来；每个人都 得过且过，也许我们国家现在还处于封建社会呢。我只不过是在表达 自己的意愿而已，你不要紧张。” 晚上，为了怕我们的谈话被人听到，秦永敏就用纸笔和我交流。他告 诉我，凌晨离家，现在不要锁门，走时也不要开灯。经过一夜未眠， 他悄悄地离开了。黎明前的夜黑得怕人，静得怕人，我搂着熟睡的女 儿，想着他此次离家的吉凶未卜，一个人陷入深深的恐惧中。 终于天亮了。也许，当局没有见到每天6点准时起床跑步、风雨无阻 的秦永敏，觉得奇怪，就一次又一次地在门口张望。家里静悄悄的。 女儿那天也出奇地乖巧。我走到门口，看到门外已经不止一个“治安 员”了。一位认识的警察过来问我：“小秦呢？”“不舒服，还没起 床呢！”我淡淡地答道。不知又过了多久，警察又问我：“小秦还没 起床？”“你们找他有事吧，要不要我去叫他？”“不用了，没 事。”那个警察连忙说道。整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我提心吊胆担心 着他的安危。警察也同样提心吊胆担心着他是否在家里。 下午，来了几个便衣警察不由分说直接闯进卧室。其中的一位非常强 硬，厉声问我，“秦永敏到底哪里去了？”我说不知道。“他到底几 点离开家的？”警察的脸上带着怒容。“不清楚。”我小心地回答。 “你不是说他一直躺在床上吗？”质问我的警察有些激动，“你知不 知道，你这是在妨碍我们执法。如果不配合，我随时可以把你抓起 来。”“那你就抓我吧。”我也有些激动。看到威吓并没有起作用， 警察又和颜悦色起来：“其实，我很同情你，你看看你过的这是什么 日子，你需要什么帮助跟我说，我们交个朋友吧。”如果不是刚才对 我的声色俱厉，我真的会被感动。我淡淡地说：“我不想有你这样的 朋友。”女儿哭起来了，无法安静，一行人就这样离开了我们的家。 秦永敏走时答应我，每天都会给我写信，如果连续两天收不到信，就 说明他出事了。每天，我都会从不同的地点收到他写给我的信，但一 星期后，就再也没有了他的任何消息。我多方打听他的下落，一连40 天（后来我才知道，这40天他一直被软禁），直到我从广播里听到北 京仅以两票之差输给悉尼落选以后的第二天，他才又回到了家里。 〔注〕2008年奥运的日子日益迫近，一想到秦永敏为了反对北京申办 　　　2000年奥运所遭受的苦难，而今他三度入狱，依然生活在铁窗 　　　之中，不由得感慨万千，谨以此文纪念他。 （李金芳，秦永敏太太，1997年春离婚后一直独自抚养女儿至今。）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黑暗时代的火种！ 敬请关注严正学 东海老人 严正学被抓后，曾作《正气充天地，学行炳古今》为他鼓与呼。后来 风闻他有“线民”之嫌，重检旧作，有些不安：为之呼吁理所当然义 所当为，只是耽心过誉苟誉，有负读者信任。我曾写道： 　　我忽然想起，另一个浙江老乡、明代著名理学家文学家方孝孺， 　　书斋名“正学”，也被称为“正学先生”。两位“正学”，都是 　　正气浩然的人物，古今相映成辉。宁海县方孝孺读书处檐前有 　　联：“真读书种子，正气充天地；是名教完人，学行炳古今。” 　　“正气充天地，学行炳古今”十个大字不也正是严正学先生品行 　　的写照么？遂借来作此文标题，方孝孺泉下有知，谅必首肯。 象这段话，别说线民，如果低头屈服（当然也可以理解并值得同 情），也是承受不起的。当然，我也不好公开修正或收回，只是不再 关注严正学，并提醒自已：今后为文，不仅骂人要有过硬凭证，夸人 也要对其人有相当了解才可，不要听风就雨，听到是民主自由人士就 赞不绝口！ 然而我过虑了，严正学没有辜负我的赞誉与推崇。日前有机会看到严 正学狱中“四书”（与妻书、下课书、认罪书、更正书），颇为震 憾，而且有些心痛与内疚：为自已轻信流言怀疑其品格而疚，为严正 学这样的正义骨鲠之士受到迫害而痛！据知，严正学早就授权有关人 士全权处理其狱中文字，估计“四书”会在适当时候公布。让我们拭 目以待。 正气果然充天地，德行必定炳千秋。严正学确是一个极富侠义精神的 著名维权勇士及作家、画家、行为艺术家，他为维护人权、维护尊严 而不折不挠的斗争精神和在专制主义高压摧残之下绝不屈服的“烈 士”情怀，无愧于历史，不怍于时代。 在此，我希望关押严正学的监狱务必保证严正学的人身和生命安全， 依法善待他，并强烈要求台州司法机关，本着对当事人负责、对 法律和历史负责的态度，重审严正学案！同时，恳请海内外有关政 府、组织及正义人士多多关注严正学。日前《火种》作一诗与友人共 勉： 　　日落了没关系我们还有月 　　月隐了没关系我们还有星 　　星暗了没关系我们还有灯 　　灯熄了没关系我们还有火 　　火灭了也没关系我们还有 　　火种 严正学“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烈士情怀“宁折不弯宁死不屈”的抗 争精神，就是我们这个黑暗时代深藏的火种！不管风有多疯雨有多 暴，哪怕夜黑到十九层地狱，只要火种还在哪怕一颗，我们就可以让 火重旺灯重亮，就可以重新迎来星月灿烂，直到旭日辉煌！ （2007-10-1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所感知的新闻自由 杨银波 新闻自由，必然意味着如下内容： ◆揭示真相、还原事实；表达不同意见、整合歧见； ◆对关系到公众利益之事予以全方位追踪与分析，尽力推动时潮； ◆就历史问题予以揭示，寻找当中极重要之价值，吸收其教训，承接 　其经验；就未来予以展望，传达理想与方向； ◆各阶层皆有报道，吸收不同利益代表者的心声，展示其中矛盾，并 　寻求秩序化的探索； ◆解读与宣扬新闻与自由的关系，让新闻自由成为民众与国家乃至世 　界之迫切需要；推动出色的个人与团体成为某公众事务领域之权 　威，尽可能在独立姿态之上，传达出时代之强声，对军、政、经、 　社等方面构成制约，亦即展示话语权的重要性。 要完成这一系列的过程，且让其彻底“本土化”，一定需要相当力量 之人物与群体才能达成。从历史眼光来看，任何新生事物的落地、生 根、发芽、开花、结果，这一系列的过程，一般都要经历这样的路 径： 　　外来的─→本土英雄式的创举─→后继有人的 　　　　─→理论总结的─→遍地开花的─→不断演变的 　　　　　　─→分流分派的。 当初摇滚乐在中国大陆的传播，以及科幻小说在香港的传播，都是经 历这一系列的过程。从无到有，从独有到兼有，从兼有到共有，一直 到成为人民生活中的重要内容。 中国正式的新闻自由，其真正的官方倡导，大约是在1997年新闻学与 传播学正式确立为正规学科才开始。此前与此后，直到现在的所有努 力，几乎都是英雄式的突破，诸如李新德这类人物，与一般体制内的 《南方周末》、《中国青年报》所不同的地方在于，他能够通过网络 的途径，集结相当多的记者群体，形成一定程度的联盟，也就是让新 闻自由在民间落地生根。他们极善于奔走各方，勤于钻研最棘手的新 闻题材，诸如反腐败、弱势维权，而后以最快的速度见报、登网。他 们的领域，渐渐从针对单独的腐败官员，到针对某一重大事故的深厚 背景，不断挖掘这当中的形成机制，对诸多制度性问题提出质询。我 与中国国内不少记者打过交道，真正令我满意的人并不多，坦率说， 太多人的采访调查技术过于一般，既不敢挖掘深层次的问题，也不善 于就时代背景本身作出深入的剖析。我查阅过当年金庸主办《明报》 时的一些经历，当中工作人员此后在各媒体亦皆有建树，这可以看出 当时之金庸绝非今日之金庸，乃有极高远的新闻愿景，以及极敏锐的 新闻嗅觉。接受现代新闻专业训练的人，太多只注重于表面现象，榨 取新闻价值的功夫很高，但推动时代进步的力量却严重畏缩。 我所见到大部分新闻记者，几乎都有着相似的状态：冷漠的外表，不 露声色地询问，翻来覆去地玩弄表面功夫，不切入实质内容，关注数 据，即使自己掌握不了数据，也要不断引入旧数据，至于新闻写作则 尽力做到“滴水不漏”。其实，太多记者在我面前，不是他们在问 我，反倒是我在不断提醒他们应当关注什么，这问题的实质在什么地 方，现在最需要解决的是什么资料，如何获得这些资料，与此意见相 反的代表是谁，如何捕捉这些意见……。话题一旦深入下去，事态一 旦全力展露，则后来的诸多报道必然难以为继。他们对于政治层面之 敏感，即使在谈及文化领域之时，也总是绷紧了神经。这就是我所感 到的“事态严重”：一群以新闻自由为理想的人，却恐惧于最基本的 常识及真相，以至于恐惧于真正的新闻自由本身。而究其原因，则是 某报道或某程度之报道将危害其自身职业与薪金。我极少在诸多记者 面前感到这将是一群力担新闻自由之重任的人，他们缺乏深厚的历 练，缺乏追逐真相之激情，缺乏勇敢言论之冲动。过于早衰的一群 人，即是这批记者，内心的火焰已经埋藏得极深，太过冷漠地应对， 并总是用一大堆道理来推脱责任，与机器零件无异。我极不明白，他 们究竟在自身专业之内学了些什么？ 我对新闻自由的理解，来自于我类似“民间记者”的各类调查与反 思，以及各种新闻书籍的反复熏陶。2003年，我曾想过到《南方周 末》杂志社应聘记者，但因为我不具备大学文凭，更因为当时《南方 周末》所遭受的“内部地震”问题，我对体制内的新闻追求一度丧失 信心。当然，我很清楚我的这些意见并不能概括整个新闻体制。实在 地说，这当中藏龙卧虎，但也正如我的朋友所说：“这些人就是早晨 的露珠，稍稍给一点温度，他们就会蒸发。”其脆弱、其才华之不得 志，几乎俯仰皆拾。这几年，出于对外面世界的深度了解，我往往需 要借助近万字一篇的深度报道，而在此领域之内能够发挥到至极的， 时常需要到门户网站《网易》的《深度报道》专题当中去寻找，其内 容一般来自重要的财经杂志或者几家敢言报纸。有时非常荒谬的地方 在于，我所了解的信息却与官方报道有不少出入，同时有些明明应当 报道的内容却在报道中只字不提，而毫无价值的太多内容又被详尽披 露，所以也是屡屡失望。正在这时，“公民报道”倡议产生，从各种 ＤＶ大赛，到各类民间舆论监督网的成立，真正由公民来进行社会纪 实的报道应运而生。当然，我们不应忘记号称全球首家“公民记者” 努力的被禁网站──《博讯》，这不只是一种有益的尝试，更是未来 新闻事业的基础。 我所感知的新闻自由，更多地亲身体会于海外媒体。自2003年11月15 日首次接受新唐人电视台采访，到2004年9月20日首次接受《大纪元 时报》专访，十个月之内，我一共涉及五家媒体的具体互动──其余 三家依次是自由亚洲电台、台北中央广播电台、希望之声国际广播电 台。请不要以挑剔的眼光来看待这五家媒体，这当中虽然有诸多记者 纯属“义务”、“奉献”，但其涉及的内容已经远远大于体制内敏感 程度。在“中国自由文化奖”之中，我已看到我所推荐的“文化成就 奖”候选人之一章天亮先生，他刚刚提交一份提议，推荐新唐人电视 台作为“新闻自由奖”候选人。对此奖项，我的推荐则是谷季柔（自 由亚洲电台《不同的声音》主持人）、张敏（自由亚洲电台《心灵之 旅》主持人）、黄绢（台北中央广播电台《展望中国》主持人）、李 新德（“中国舆论监督第一人”）。在一个新闻尚有不合理之禁区的 世界里，打破这些禁区，持续、详细、公正地报道，并在事实、义 理、质量、范围之中形成相当之影响者，即是新闻自由的先锋，是率 先吃螃蟹的人。近段时间，我已极少展开受访及主讲活动，但我并没 有忘记曾经在新闻自由这个领域里奋斗过的记者，我相当感激我的声 音有人倾听并给予传播，同时相当感激在这些过程中获悉各种不同的 声音，结识各种不平凡的人士。 第一位采访我的记者，是林丹，主持新唐人电视台《透视中国》节 目。我曾对那两集讨论“村级政权”与“土地腐败”的光碟予以收 集，当中最出色的分析者来自辛灏年，是这位历史学家直接促成了这 两集节目的制作。具体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曾 经在安徽省人大常委会就职的辛灏年就曾经参与这一立法过程。林丹 的方式比较传统，一问一答，静静地听，静静地说。我在中国大陆这 边，话到激情处，无限愤慨。当时我处的环境，乃是这个问题已经不 得不公开，必须让其交由舆论来讨论，体制内维权极不奏效，底层群 体已经为此事奔波五、六年之久，我必须换个方法来把问题谈清楚， 弄扎实。为了增加在视觉上的效果，我与共同维权者甚至提供了百余 副照片，并一一标明具体照片所指。在节目播出之后，曾经涉及到一 个官司，也就是节目所指的被反对者，以“损害名誉权”为由控告维 权者。然而，这一官司被神圣的民主选举所直接推翻，村民以选票将 维权者推向行政权力，而被反对者则是被调离职位，至今耿耿于怀。 林丹后来的节目就越做越成熟了，神态渐至轻松、自然，话题趋于深 入。应该说，新唐人电视台能够募集到此等女士，实在是一件幸事。 成功，自由亚洲电台《不同的声音》节目记者，是谷季柔的多年搭 挡。这个节目已经形成其自身的特色，幽默、敏捷、健谈，这一切大 概全与成功、谷季柔二人的性格相关。当时我正要离开广东一段时 间，到湖南和重庆行走半个月。临行前，接到成功的电话──那是极 其熟悉的声音，语速犹如台湾的知名主持人杨宪宏，快得惊人，而且 干净利落，思维亦跑得快，提出的问题严肃而又不失幽默。在此之 前，《不同的声音》已经播出数集，反响甚好，其内容总是极其敏 感，但播出效果却具有娱乐性，即使是再沉闷的受访者，也能经过一 番制作，而变得生动有趣。成功看到我采访郑贻春的数篇文章（这个 采访系列是我出道时最持久的内容），其中有“上海帮”这一词汇， 而我本身又是关注弱势群体的一类，于是成功突发奇想──“上海帮 的壮大与弱势群体的式微”。那真是惊人一想，六集节目应运而生！ 郑贻春打头阵，与成功交接，这两个超级幽默的人撞到一起，那效果 简直是──惊呆了。就“颠覆”问题，郑贻春犹如发表宣言，几个 “就是要”加在一起，又加之语录式的“诗语”，整个节目让人狂 笑、震撼，一惊一乍，很是动人。半个月以后，我回到广东，专门谈 的就是这半个月之行，其效果自然大打折扣，毕竟当时才出道，只能 谈些一孔之见。但后来经过谷季柔的主持，居然加上我一定的文章篇 幅，如此听来，又补足了遗憾。的确，我之写作在当时乃远胜于我之 口述。 温金柯，也就是“徐明”台北中央广播电台《文化之旅》节目记者， 是徐行的搭搭，也是《展望中国》主持人黄绢的丈夫。若论及主持人 的发音效果、亲近程度、制作技巧，实在很难有电台能与台湾同行竞 争的。我的闯入，纯属意外，而后来黄绢及其上司杨宪宏所走的敢言 路线，就更令我意外。说实话，我曾经对于相当多的台湾媒体极其厌 恶，其粉饰太平、专注娱乐与观光，委实将台湾应当发挥的媒体力量 一概抹杀。但是，台北中央广播电台似有极大的不同，其远见不亚于 政论家之远见，尤其是活跃于台湾的杨宪宏，近年来频频与大陆民间 及海外人士架起沟通的桥梁，又将话题注入于台湾的方向，乃是继洪 哲胜之后作出此等努力的又一人。温金柯当然是一个牵线的人，最初 所谈，不过是就大陆青年一代的思想努力，却居然让节目制作者大感 意外，至今仍有些哭笑不得，实则严重过誉在下。记得当时为了切合 主题，温金柯竟然寻找到老牌摇滚“黑豹”乐队的老歌《少年中 国》，徐行更是忘情歌唱，其声音颇似蔡琴。我这个大陆的“土包 子”，第一次见识到原来节目也可以制作得如此亲切，如此感人，如 此随意，如此自然，此后之访谈或主讲也就越发轻松。自《文化之 旅》到《走近大陆》、《展望中国》，再到《为人民服务》，这一路 走来，仍感到杨宪宏在这当中的影响力和思考力尤为显著。这个人不 仅在做媒体，简直是在推动时潮，将诸多过去不愿谈、不敢谈、谈腻 了的问题，重新找思路、找方式、找对象，紧跟时势，契合台湾的认 知，聚集各方意见，再深入谈下去。 夏语冰，希望之声国际广播电台《纵横中国》节目主持人。这是一个 学者式的业余记者，但效果做出来并不差，就好比自由亚洲电台《中 国透视》的节目主持人陈奎德，本身是自由主义学者，新闻上的专业 并非强项，声音也不够圆润和亲和力，但却始终能够做到抓住问题的 要点，一、二、三、四这样详细列出纲领，整个内容就象是一篇论 文，很有价值。夏语冰是具有“母性魅力”的那种声音，和蔼、亲 切、包容，同时又带着极强的传统文化思维，这应当与其信仰有着极 大的关系。我之接受夏语冰的采访，是谈论知识分子的立场，拒绝谎 言，以及趋于进步。这类话题已经是老生常谈，但她认为由我这样一 个青年谈出来，效果完全不一样。当时21岁的我，一谈就是三集内 容，出乎意料地引起反响。我的整个思路，基本上来自三方面：自己 的经历，调查发现的总结，时代潮流的去向。后来，我也接受过诸多 即兴采访，甚感谈不出什么问题，时间太短，而事情本身的来龙去脉 去又有着极其宏大的背景，所以后来就转向自己在台湾电台主讲节 目，一讲就是26集，13个小时的播出内容。这些内容被不认识的网民 “打包”，供更多网民下载，也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夏语冰与自由 亚洲电台的张敏一样，乃是超出我父辈那样的年龄，她们能够参与这 样的公共事务，对于年轻人来说是一种极大的鼓励。我感谢民间自发 的希望之声国际广播电台，这当中有纯正的中国文化，有极有修养的 一批新闻从业者，他们是时代的功臣。 张文正，《大纪元时报》记者。我是该报的专栏作家，乃是其副总裁 黄万青所邀。张文正当时在英国，谈论的同样是知识分子的独立性问 题。这里面有很多类似张文正的业余记者，他们的访问更具有民间性 和独立性。我记得希望之声也有一批人，有的甚至是学生，也来做记 者，他们非常善于提问题，有的带着一定的好奇性，往往一个只需要 15分钟的节目，其采访却要经历两、三个小时，就算彼此都说“结束 了”，但仍然感到意犹未尽。我非常钦佩这一群人的“纯”，真的是 极纯极纯，不带杂质，清透、明亮、心正、柔和，同时又不丧失庄 严。我感觉，《大纪元》、希望之声、新唐人，这三家媒体最大的特 点就是“文化传媒”，时政与社会只是一个小小的方面，其最大努力 者，乃在推动文化，尤其是复兴传统文化、复兴神传文化，对于极正 宗的中国文化做最大力的还原与复苏──这在其余任何媒体之中都不 可能发现此特点。千万不要带着任何偏见来看待这种看似不专业，其 实眼界非常宽广的媒体，他们可以把内容做得极其厚重、深远，不是 那种你泡着咖啡阅读或倾听的内容，而是静静地坐着，越阅读下去， 越倾听下去，就越感到浩气长存、正义凛然、博大精深的觉悟。这批 人非常不容易，当中产生了一大批有影响力的人物，诸多重大事件由 他们发起而促成，这是文化的感召力。 当然，我仍有我的遗憾。现在诉说起来，非常具体的，是两件事。第 一件，我应当向黄绢道歉。我与黄绢曾经有过非常不错的合作，她的 声音让你完全猜测不到她的实际年龄，其访问总是带着极大的热情和 极周到的礼貌。事实上，若没有她的推荐，我与杨宪宏也不可能两次 合作。但是，在今年我不得不罢笔的某一天，黄绢打来电话，而我却 第一次拒绝了她的采访。黄绢问：“是不是不方便？”我的回答，是 冷冰冰的一个字：“是。”而后，再无合作。事实上，当时的我陷于 极度的痛苦之中。我的手中掌握着大量的证据，掌握着可能给某些掌 权者致命一击的证据，但在那一刻，我退缩了，我没有公开，我之懦 弱在当时曾经让我产生了极大的自弃感。读者朋友，我要说，我不是 什么间谍、特务，我也掌握不了什么危害国家政权的铁证，我所拥有 的，乃是一群下岗工人被政府出卖，一群农民失去土地后没有得到更 合法的补偿与安置，是这样的证据。但是，当时的我频频遭受警告， 遭受威胁，我势单力薄，最后只好让这群弱势群体将问题交由朋友相 助。对此，我恨我自己的胆怯，恨我自己的乏力，恨我自己的软弱与 无能。故此，我向热切的朋友──这位了不起的女子黄绢──说一 声：“对不起！” 第二件，乃是我的遗憾。在我眼力范畴之内，得以“美国式新闻自 由”真传的，确有一人，这个人就是自由亚洲电台《华盛顿手记》节 目主持人北明，也是我们笔会的会友。她那种思想者式的独立，充满 质疑的询问乃至逼问，是分析力、推理力与实证主义的代表，有着极 强的逻辑性。这是一位奇才，我曾无数次被其文字和节目打动，但是 除了曾经接到过她在咳嗽中的一次问候电话外，我没有接受过她的采 访。希望在有生之年，我能实现这个愿望──与偶像般的人物交流， 乃我夙愿。中国大陆的新闻从业者，需要有更多人持有北明这样的智 识、素养、才华与硬骨，如果法治社会崇尚的是“无罪推理”，那么 在新闻自由领域，就应当广施“问责”，也就是事先怀疑你说的每一 句话，一步一步地还原你的真相。在北明这样的记者面前，一切光 环、权势都可以放到一边，从而彻底抽离出你的人性锋芒来。对于伪 崇高或者道貌岸然，无论如何惊天动地，始终都存在动机、过程、结 果，以及人所不能解决的问题，这包括人自身的弱点、劣根，对各种 制度的理解和适应的差异。真正的新闻自由为什么常常令中国人恐 惧？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如果我们只能看到丰功伟绩、道德彰显，而 不能明确地知道你的完整思路、资金由来、行动基础、实质影响，那 么我们仍然看不到真实。不真实而论自由，即是无稽之谈。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城乡农民失地面面观 黄晓敏 2003年，远离都市300公里的某区域搞现代工业产业园开发，开始征 用大量的农业耕地，而本区域是城市蔬菜和全国商品粮供应基地，有 几百年的规模农业种植技巧和数万亩的高产良田。几年的时间，这个 区域的三万亩农业耕地被非农业占用或租用，其中有三分之一的被占 土地至今占还是闲置或者是撂荒。 余粮村位于妻江河畔──梨（子坝）马（家坝）大桥头的两侧，是过 去整个区域内最好的农业生产队，是种植水稻、小麦与应季蔬菜的稳 产高质的环保田，短短的征地运动开始后，很多都被高丘推平坑地填 充，成了集中连片的一大块平原。抬头望远的山脚下，几台挖掘机、 推土机正开足马力的怒吼着，山脚下的一个山包已经被挖去了大半， 一些低洼堰塘和临时蓄水的多功能鱼塘正被殷红的岩土填充覆盖，残 存的草绿和裸露出淡红新鲜的岩土，给人触目惊心的视觉感受，几台 翻斗车来回穿梭地将岩土运倒在这块农田上。 “除了房屋和青苗补偿，其它费用我们一分钱也没有拿到。”很多的 村民也证实了这一说法。自从土地被占后，他们的生存、生活大不如 从前了。承诺的最低保障还有很多的安置补偿、土地补偿根本就没有 人再和他们说起。说起他们的口粮田和承包地被“自愿”过去的过 程，这些农民不是记忆忧新就是心有余悸 一天，梨马大桥头聚集了六、七百人“征用土地队伍”，他们是武 警、公安、联防、政府等人员，及一些“社会上的人”闲杂人员构 成。中午时分，当大部分村民都回家去吃饭午休时，这支“统征”大 军排成长龙，偷偷摸摸乘村民不备象蝗虫一样大摇大摆的占领了耕 地。前面由武警开路，后面是六、七台机器轰鸣的推土机，再后是 三、四台庞然大物的挖掘机。而公安、联防、政府工作人员及“社会 上的人”则分散在这些机械两旁，护卫着这些“工兵机械”不停地轮 番作业。这个场面按照老农的描述很有一些类似上个世纪三、四○年 代阵地防御和进攻的包抄性战术，又有一些现代劳改农场监督犯人画 地为牢的劳动现场。在大宗机械摧毁性的轰鸣下，瞬间，常绿的农田 出现类似血染的大地，形成宽敞平坦绿红相间的一条农田便道，工业 园区工业用地的道路就属贯通具备了雏形。闻此噩耗，丢下饭碗的农 民纷纷跑向自己的田头，被眼前的阵势给威慑惊呆，因为他们从来没 有见过如此征地，连嚎啕的表情都不赶出声，屏气呼吸张开难以合拢 的嘴唇傻傻地瞪大着双珠，不敢有任何的违抗之举。 有胆大的稍稍高声了一句“还没有商量好，你们咋就推开啦？”结 果，不分青红皂白被强行拖离现场殴打致伤，服了三天药说是没事死 不了，就被迫出院，理由就是本来就是一个残疾人，永远都治不好。 一个还在读高中的女生看见自己的母亲被打，奋不顾身不知深浅地便 与统征人员评理讲道，结果等不到回音便被几个强悍的男性连拖带拉 强行推出现场，不管紧张和扭打给这位未成年人带来的痛苦，随后还 关押了起来。女学生的父亲见老婆昏迷不醒，女儿又被关押，他悲痛 欲绝，几次往推土机、挖掘机冲去，欲撞死算了事，均被乡亲邻舍多 次规劝和拉回，这才避免了更大悲剧。几个小时之后因为村民的呼救 他的女儿释放了出来，但是随后和母亲一样留下满身的病痛无钱医 治，多次找镇政府解决挨打和治病的善后解决方式，均被告之“你把 打人者找出来才好解决，要不你就去告政府嘛！” “这样的事政府都做得出来，让我们今后咋个相信政府吗？”一位村 民说，土地被征了，房屋被拆了，统建房又还没有修好，村民们过渡 期间的居住问题，全是各自想办法解决，或是投亲靠友，或是租房居 住，政府不仅不给房租费，过问、关心一下的表示都没有。“还让不 让我们活下去吗？” 另一位村民说，房屋和青苗费补偿太低，统建房按每人25平方米算， 每平方米350元，超出部分按高价（市场价）算，没有几个人能承受 得起。更气人的是，每家每户都是被迫签字接受。如果不签字，他们 就派人天天来找你。如果稍有微词，不是挨骂就要被“社会上的人” 打一顿。 村民出示的一份《征地补偿协议》一共有三页，仅管该协议上标明了 耕地补偿费为14,000元／亩，非耗地为3,000元／亩，但关键的部分 都是空白──“征地面积合计”处为空白，“土地补偿费（含安置补 助费）合计”处为空白，“征地补偿费总合计人民币（小写）”处为 空白，“（大写）”处也为空白。 协议显示，征用地单位是“大英县土地统征储备中心”，但协议后既 无单位法人签字，也无该单位公章。“征地单位”处空白，“甲方代 表”处是空白，“被征地单位”处是空白。只有乙方代表处有几个村 民的签字。而且该协议连最基本的日期都没有。 一位在协议上签了字的村民说：“镇上喊我们签的。”镇上相关领导 告诉他们，由他们几位代表村民先签字后，再由征用地单位签字。但 村民至今没有看见所签协议。“占与不占、赔多赔少全由领导说了 算。” 这是典型的农村征用土地的场面，他们是在气势上和毫无节制的动作 上明目张胆，那么在中心城市的郊区针对农民的征地又是怎样一番的 过程呢？ 地方政府为了搞“城乡一体化”打着办工厂的旗号，说是办工厂可以 给当地农民增加就业的机会还有财富的分享，实际占去的土地却是做 商品房开发。为了达到很小的代价、简单的手续获得征地权益，开发 商和地方官员串通一气，硬是把上等的粮田说成是荒山荒地，即达到 少给农民补偿，又容易获得通过逃避上级政府的一些行政干预和征收 费用，可谓用心良苦一举多的。农民没有补偿，也没有社保，赖以生 存的土地也没有了，和城市年轻人相比又没有什么生存的技巧和机 会，所以只能一些简单的体力劳动来维持生计。 地方政府要为了驱赶那些不愿意搬迁的村民，不仅推翻他们的土地， 还要把他们的分散居住的房子也干脆推倒，说是集中统一到规定的地 方，但是高昂的入住费用却让他们望而却步，安置房还不知道在何 处，政府给的过渡费远远不够。面对此景此情他们想去阻挡但又怕被 政府抓去坐牢，所以没有那个胆量只好用哭的办法委屈自己。实在看 不下去也承受不下去，只好寻找借口走开，眼不见心就静啊。 城市近郊马镇已被征用的土地上，有被碾踩过眼看就要成熟的庄稼稻 谷又被人重新立起正在艰难的生长。不愿意搬走的部分农民就在田边 架起一顶顶简易的帐篷，守护着最后的田野，希望见长的庄稼还能够 给她们最后的投入产生一点收获的价值。这是他们唯一的期望也是他 们最为乐趣的能够解除烦恼的消遣方式。这就是在城郊的结合部，被 “城乡一体化”的美丽政策，将大片的良田抛荒晾晒废弃，不许耕 种，宁愿农民闲着饿着。就等数年后的某年某月，可以名正言顺的以 荒地为名，办理土地征用手续，使其经济合法化 据说这种现象在同样的周围，被“城乡一体化”等待和将要征集的土 地占去了项现有耕地的一半以上，数以万计的农田被抛荒，村民被全 部赶走。谁都知道四川盆地是中国的天府之国，拥有国家西部粮仓的 特殊地位和芙蓉秀美的富庶美誉，少有各类的天灾旱涝，农民也殷实 勤劳，但是一旦失去土地，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 炊”，更严重的还是他们未来的生计和生存应该怎么维持，“城乡一 体”固然可爱但毕竟不能解决他们的生计和生存的的现实问题。 四川的父母官们是不是也该面对非常严峻的现实问题，在城乡一体综 合配套改革的试点工程中，给富饶的土地奉献的农民一个满意还切实 有效的解决方案呢？ （2007-10-12）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万人上书代表刘杰被北京警察拘捕 《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赵子法采访报导〕10月11日中午10点，给十七大发 出公开信的万人上书代表、黑龙江维权女士刘杰在北京中顶村附近被 埋伏的警察押到右安门派出所后带走，现下落不明。万人上书的其他 三名出面呼吁代表也在躲藏之中。 8日，在万人上书公开发表后，为了避免被当局打压逮捕，刘杰和程 英才、王桂兰、刘学立就开始了四处躲藏的生活。 昨天晚间，刘杰回到离上访村不远的中顶村居住地取东西，今天中 午，她和程英才走在中顶村附近的花园早市时，被突然冒出来的两名 警察、两名便衣拦住，便衣以他们没有“暂住证”为由，将他们带到 右安门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刘杰和程英才的手机被没收，半个小时后，刘杰被警察 单独用警车押走。程英才在保安看管时设法逃出。 目前，湖南代表王桂兰已经逃离北京，程英才、刘学立也在躲藏中。 11日晚间，程英才、刘学立在采访中表示，我们在艰苦中，所以能不 惧打击报复公开上书，是因为我们要为全中国千万访民呼吁。他们还 呼吁说： 　　“刘杰是我们万人上书的代表，我们老百姓呼吁中央政权善待我 　　们的代表。” 〔转载自《大纪元》2007-10-11 19:08；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整肃高饶：一石三鸟高、刘、周 读辛子陵《红太阳的陨落》 李昌玉 在中共建政之初，整肃高岗，是一个具有标志性的高层权力整合事 件。毛泽东一石三鸟，打倒了高岗，驯服了刘周，从此开始了他的长 达23年的“个人独裁”的不归之路。 一、一石三鸟高、刘、周 在举世瞩目、先声夺人的中共十七大即将召开之际，我阅读了辛子陵 写的《红太阳的陨落──千秋功罪毛泽东》，其第四章《帝王南面之 术的运用》，极为深刻地描述了毛泽东在建政之初，运用帝王南面之 术，一石三鸟，把三位地位最高的近臣高岗、刘少奇、周恩来成功地 打倒或驯服的全过程，来龙去脉，条分缕析，使从那个时代过来的 人，恍然憬然感悟出一张隐藏的底牌，整肃高岗的同时，还暗含着驯 服刘周的秘密。 在毛泽东发动的众多政治运动中，1954年整肃高饶，是一个影响比较 小的运动，因为它整肃的范围在高层，公开提名的只有向明等七人。 向明是山东分局书记，没有“扩大化”进而揪出一大批“分子”。但 是从影响来看，绝对不可等闲视之。整肃高岗的结果在于毛泽东从此 取得了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法理上擅权专权全党的个人独裁 地位，再也没有一个制衡他的对手。 高岗不整倒，刘周也不会那么低首驯服，毛泽东要象后来那样为所欲 为、一意孤行恐怕会遇到许多阻力。 二、运用帝王南面之术的天才 辛子陵写的《红太阳的陨落──千秋功罪毛泽东》第四章《帝王南面 之术的运用》，以整肃高饶事件为中心，把毛泽东驾驭群臣的高超技 巧，揭露得淋漓尽致，入木五分。整肃高饶是毛泽东在进入北京之 后，第一次和高层亲信的权力较量，整肃异己，打倒了不驯服的高 岗，打压兼拉拢刘周，提升小邓，中共中央核心层的人事关系和权力 分配重新组合，不但高饶声名扫地，而且刘、周、邓也和毛泽东建立 了新的亲疏远近关系，从而进一步加强了毛泽东个人的专权擅权独裁 地位。这对于毛泽东下一步和以后的政治动向和中国社会的发展产生 了极为深远的影响。在反了高饶之后，毛泽东就更加肆无忌惮的一意 孤行，为所欲为，发动了反胡风、反右派、大跃进直到文革等等一系 列祸国殃民的政治运动。反高饶起了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专权擅权 作用。 在辛子陵之前，似乎还没有学者把这个笼罩在新中国开端的重重叠叠 的迷雾，以如此洞悉幽微的眼力和鞭辟入里的文笔，揭示在历史的天 幕上。读着辛子陵的揭露，实在是叫人要拍案叫绝。这么好的绝妙好 词，非常值得一读，特别是经历过整肃高饶事件的老人，更应该读一 读。 何谓“帝王南面之术”？辛子陵说：进京之后，毛泽东主要读的书就 是《二十四史》，从中可以研究他的思想走向。 　　“铸成毛泽东晚年种种大错的，诸如迫害和诛杀功臣，在党内制 　　造派系，坚持终身制和家天下，纵容后党擅权等等，皆属‘帝王 　　南面之术’。这帝王南面之术，就是怎样巩固皇权，防止大权旁 　　落的学问，就是怎样坐稳皇帝，怎样驾驭群臣的学问。” 毛泽东在整肃高饶当中，把“帝王南面之术”玩弄得如此炉火纯青， 天衣无缝，在这方面他的天才真是举世无双，罕有匹敌。这是一个现 代版的帝王南面之术的典型、样板，翻云覆雨，食言自肥，把几位位 极人臣的近臣玩弄得天昏地黑，高岗愤而自尽，刘周服服帖帖，恐怕 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三、毛泽东的大手笔：欲擒故纵，放长线，吊大鱼 辛子陵以确凿的档案文献证明，毛泽东打倒高岗，采用了欲擒故纵的 手法，放了一条常人无法理喻的长线，吊了一条大鱼。 作为高饶事件，主角是高岗，饶漱石是陪绑。揪出一个“高饶反党联 盟”更显得敌情严重。高岗当时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人民政 府的副主席、国家计划委员会主席，饶漱石是中央委员、中共中央组 织部部长。在毛泽东的全面策划之下，召开七届四中全会，突然袭 击，以分裂党、破坏党的团结的罪名，把高饶一拳打倒。这在中共的 历史上是第一次，开创了后来党内整肃的先河。 高岗生于1905年，1926年加入中共，参与创建陕北革命根据地。中央 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就是因为有了这个落脚点，所谓“陕北救了中 央”。陕北革命根据地的主要领导人是刘志丹、谢子长，后来都牺牲 了，于是排座次轮到高岗。东北解放后，高岗主政东北，和苏联打得 火热，又成了“亲苏派”。毛泽东在建国后实行“一边倒”的亲苏政 策，因此，重用高岗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辛子陵引用了原苏联联络员柯瓦寥夫的回忆录，在中共建政前夕， 1949年6月，毛泽东派刘少奇、高岗和王稼祥秘密访苏，请求苏联援 助，商谈两国关系和中共建政的一些问题。在联共（布）政治局的会 议上，高岗竟然发言，向斯大林建议“宣布东三省为苏联的第17个苏 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苏联有16个加盟共和国，以保护东三省免 遭美国人的侵犯。如此明目张胆“里通外国”的言论，叫刘少奇怒不 可遏，在回宾馆的汽车上，刘少奇指责高岗叛变，回到宾馆立刻向毛 发了密电，要求召高岗回国。 辛子陵想：毛泽东接到刘少奇的电报后，应当比刘少奇更加“怒不可 遏”，可是当高岗回国见到毛泽东时，毛泽东却对他劝勉有加，还面 许他准备当中央人民政府的副主席，使高岗受宠若惊。如此喜怒深 藏，可见毛之阴毒，不过当时毛已向世界庄严宣布他要“一边倒”， 因此高岗的“卖国”之言正中毛向斯大林输诚之下怀。 1949年毛泽东访苏，在沈阳特地下车游览市容？看什么？为了亲眼见 证一个传说：在沈阳的高楼大厦上，都挂着斯大林身着元帅服的巨幅 画像，却没有毛泽东的画像。毛泽东亲眼看到传说不虚，还能不生 气？但他仍然沉住气。不过，当他得到报告，说东北各省人民以及高 岗和林彪给斯大林赠送了一个车厢的礼物时，仍然抑制不住气愤，下 令“把车厢摘下，把礼物卸下”。 在中共建政之后的最初几年，毛泽东的腹稿是要向社会主义过渡，因 此对刘少奇和周恩来的“新民主主义”举措越来越不满，相反却明显 地倚重高岗，在外界给人要以高代刘的错觉。高岗任主席的国家计划 委员会，副主席是邓子恢，委员有陈云（中央书记处书记）、彭德 怀、林彪、邓小平、饶漱石、薄一波、彭真、李富春等等重量级的人 物15人，所以称为“经济内阁”，阵容之强大为党政各机关之冠，超 过了周恩来的“政务院”。当时调五大区负责人进京，明显地突出高 岗，似乎是拿高岗挑大梁。京城流传“五马进京，一马当先”之说。 这是一个陷阱，高岗跳得越高，陷得越深。 毛泽东撤销了政务院党组，使周恩来有职无权，作为政务院总理，最 后分工只掌管外交、教育、公安、侨务等几个部委，而高岗却分管八 个工业部，重要性明显超过周恩来。毛泽东从各个方面抑制刘周，倚 重高岗，显露出破格提拔重用。 在各种政策观点方面，如，开展“三反”运动，实行新税制，“确立 新民主主义社会秩序”、“确保私有财产”等等观点毛泽东严厉批评 刘周，而肯定高岗。 辛子陵说，“从此刘少奇的党内理论权威的地位，对毛泽东的新民主 主义理论权威阐释者的地位，彻底崩溃。与此相连带的，刘少奇党内 第二号人物的地位，也发生了动摇。谁能代替刘？最有希望攀升的是 高岗。”毛泽东如此倚重高岗，其实是欲擒故纵，欲取姑予，几乎是 四年之后反右运动“阳谋”的1954版本，辛子陵接下来写道：“在这 种形势下，高岗象喝了‘催命符’一样，一定会跳出来，而且要取代 刘少奇。” 这样，高岗和饶漱石就结成了倒刘反周的“高饶反党联盟”。他们肆 无忌惮地行动起来了。辛子陵引用薄一波的回忆。薄一波举出了许多 事实证明高岗的野心和阴谋，他说： 　　“毛主席12月要休假，提议由少奇同志临时主持中央领导工作。 　　实际上，过去毛主席离京外出，中央的工作都是由少奇同志主持 　　的。少奇同志谦逊地提出，还是由书记处同志轮流负责为好。书 　　记处的其他同志都同意由少奇同志主持，不赞成轮流。唯独高岗 　　表示反对，他一再坚持说：‘轮流吧，搞轮流好。’其用意就是 　　要使少奇同志降格。十分清楚，高岗阴谋活动的本质，就是要推 　　倒少奇同志和周总理，而由他担任党中央的总书记或第一副主 　　席，同时担任政务院总理。他后来在《我的反省》等书面检讨 　　中，承认他的目的就是‘企图把少奇拉下来，使自己成为主席唯 　　一的助手，准备自己将来做领袖’。”（《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 　　的回顾》） “想要将来做领袖”是自供，不用说在1953年，就是到了1976年，毛 泽东早已人命危浅，奄奄一息，不到他撒手人寰之后，谁也不敢议论 此事。华国锋仅仅凭了“你办事，我放心”六个大字──另外对老百 姓还隐瞒了“有问题，找江青”六个字，就名正言顺地成了中国人民 的“英明领袖”。这样滑稽的历史喜剧岂不是两千年专制历史的回光 返照？！ 薄一波是处身中共高层，而且经历了高层无数权力争斗的高官，不是 历史学家，所以他在写回忆录的时候，跳不出权力争斗的是非。对于 中国现代史深有研究的美籍华人学者唐德刚先生，在他的《新中国三 十年》名著中，对于这种现象就等闲视之。他说 　　“殊不知在人治中国的国家元首，尤其是开国之君，都是从马上 　　得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踩着一条血路爬上层楼，数十年白刀 　　进，红刀出，尔虞我诈，仇雠盈野。为本身和家庭安全计，他纵 　　想引退，也是退不得的。何况都是终身制的职业革命家，岂可半 　　途而废。如部下的从龙之士，硬要逼宫造反，则犹要不惜一切， 　　卫冕护权到底，绝不罢休。老实说，这一特质是世界上所有独裁 　　政权皆然，中国并不是个例外也。” 薄一波的回忆和议论，当然是按照中共党内习惯了的按资排队、按功 排队的思维来写，褒贬当然自有其理，不过假若按照民主政治的思维 来认识，高岗也不至于罪大恶极，罪不容诛。 问题不仅仅在于高岗的野心，还在于毛泽东的工于心计，阴阳相兼， 两面三刀。 辛子陵写道： 　　“毛泽东深知，刘少奇、周恩来都是中国不可多得的人才。人才 　　难得，人才也难以驾驭，怎样使他们在极人臣之位的时候，永远 　　忠心耿耿，不生僭越之心呢？精通君臣之道的毛泽东是法家的笃 　　信者。……因此任何亲信都不能认为是绝对靠得住的。那么怎么 　　办呢？‘圣人治国也，固有使人不得不爱我之道，而不恃人之以 　　爱为我也。恃人之以爱为我者危矣，恃吾不可不为者安矣。’ 　　（《奸劫弑臣》）做国君的能得到臣下的忠心爱戴固然很好，但 　　不能依靠这个，依靠这个就危险了；要有使臣下不敢不忠心、不 　　敢不爱戴的方法，有了这个办法，王位才能巩固。法家认为这是 　　‘人君南面之术’的精微。” 毛泽东就是在高岗和刘周之间，不长期地专一地信任一方，而是利用 矛盾，叫他们互相牵制，互相揭发，争表忠心。他把这种方法运用得 出神入化。辛子陵认为， 　　“建国前夕毛泽东就下了除掉高岗的决心，但他认为刘少奇、周 　　恩来有专擅之嫌，危及他独断朝纲，他对刘周的批评和措施也是 　　认真的，并不是故意做给高岗看的。他要利用高岗制服刘周，这 　　一目的达到之后，再四两拨千斤，利用刘周除掉高岗。毛泽东把 　　这一曲连环大戏演得有声有色，把群臣们看得目瞪口呆。” 这一曲大戏，前后演了大约五年。这算不算“放长线”？ 高岗于1954年2月17日举枪自杀，未遂。过了半年，8月17日吞服大量 安眠药自杀。高岗遗留下一个永远破解不了的疑问：他为什么要决绝 地自杀？是绝望？是抗议？是醒悟？是…………？ 饶漱石1975年3月2日患中毒性肺炎死于狱中。中共高官，一犯错误， 就得监禁至死为止。 辛子陵的《帝王南面之术的运用》这一章，写了一万多字，我仅仅转 述了一些要点。 四、刘少奇、周恩来，吃下一粒苦涩的甜枣 辛子陵说： 　　“高饶和刘周这两股势力较劲，是此消而彼长，彼消而此长的。 　　这是常人的思维逻辑。一般政治家处理这个问题也必然是这样一 　　个结果。但毛泽东以他深不可测的权谋，纵横捭阖，既除掉高 　　饶，又削弱了刘周，令彼消而此弱。毛的手段太厉害、太可怕 　　了。这使高干们懔懔畏惧。不论是受到毛的信任，还是受到毛的 　　猜忌，只有对主席忠诚不二，才是明哲保身之道──这就是他们 　　从四中全会得到的教训。” 刘周两人确实做到永远“不生僭越之心”。刘少奇在七千人大会上不 敢“逼宫”，失去为党为国为民清除暴君的机会。周恩来则至死也以 保住“晚节”为念，成为“愚忠”的最后一个最高级的标本。 就我所见，整肃高饶之后，南京军区的师以上干部集中到军区学习， 我的顶头上司黄志远是师级，学习回来后他对于七届四中全会由刘少 奇主持，毛泽东退到幕后，赞叹不绝。他们认为这是高饶反刘周的报 应，是毛泽东放权、为刘少奇树立威信的表现，显示了毛泽东的大度 和英明。幸好，现在我们可以查阅《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四卷， 关于召开七届四中全会，毛泽东的指示有： １、关于召开七届四中全会问题给刘少奇等的信（1954年1月7日、8 　　日）：要求刘少奇“自我批评稿宜扼要，有三、四千字即可， 　　……不可承认并非错误者为错误。” 　　在七届四中全会上，只通过了一个《关于增强党的团结》的决 　　议，遵照毛的指示，不点高饶的名，可是，刘少奇作了一个《我 　　的自我批评》的检讨。这样，如辛子陵所说，这是使刘少奇亲手 　　砸了“白区正确路线代表”的牌子，从此刘少奇是一个犯了许多 　　错误、被毛主席团结使用的高级干部。刘少奇的遭遇，为文化大 　　革命中被打倒埋下了最初的伏笔。 　　这是毛泽东的故伎重演。在延安，他就导演过一次，人人都要在 　　政治局检讨，唯独他不检讨。共产党的文化就是一当检讨就说明 　　犯了错误必须下台。 　　剧作家沙叶新对于中共的检讨文化作过极为深刻的剖析。他说： 　　　　“检讨是精神的酷刑、灵魂的暗杀、思想的强奸、人格的蹂 　　　　躏，它剥夺你的尊严，妖魔你的心灵，让你自虐、让你自 　　　　污，让你自惭形秽，让你自甘羞辱，让你精神自焚，让你灵 　　　　魂自缢，让你自己打自己的耳光，让你自己唾自己的面孔， 　　　　让你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最丑陋、最最卑下、最最错误、最最 　　　　必需改造的人！这样的检讨是最让人痛苦的，大诗人聂绀驽 　　　　有两句名诗：‘文章信口雌黄易，思想锥心坦白难。’说的 　　　　就是检讨时内心巨大大痛苦。”（《中共的检讨文化》） ２、对关于增强党的团结的决议草案的修改（1954年1月） ３、关于在七届四中全会前征求对增强党的团结的决议草案的意见的 　　电报（1954年1月18日） ４、关于高岗来信和七届四中全会的开会方针问题给刘少奇的电报 　　（1954年1月22日）：拒绝会见高岗，如同后来拒绝会见林彪一 　　样，而把此重任交给刘、周、邓。 ５、关于由杨尚昆转达四中全会文件修改情况和有关意见给刘少奇等 　　的信（1954年1月27日） ６、周恩来在高岗问题座谈会上的发言提纲的批语和修改（1954年2 　　月28日）：给高岗问题上纲到阶级斗争的高度：“资产阶级在我 　　们党内的实际代理人”、“资产阶级在过渡时期企图分裂、破坏 　　和腐化我们党的一种反映”。 　　2月15日～25日，由周恩来主持召开高岗问题座谈会。17日，高 　　岗经受不住众叛亲离的批判，举枪自杀未遂，说明他“自绝”于 　　党。 ７、在邓小平等关于饶漱石问题座谈会的报告上的批语（1954年3月 　　12日） 以上文件足以证明，刘少奇、周恩来不过是被毛泽东演出的牵线木 偶，每一个节目，每一句台词，都是由毛泽东策划派定的，毛在杭州 遥控指挥，所以依靠电报往来。 从高岗的片言只语来看，高岗的思想并没有什么闪光的东西，倒是刘 少奇、周恩来当时坚持的新民主主义方针、路线、政策比较务实稳 健，符合实际，体现了毛泽东早先的许诺。毛泽东对于高岗的拉拢和 打击，手段卑劣，动机阴暗，实在令人齿冷。 非常有意思的是，在中央人民政府的六位副主席中，刘少奇排名第 二，高岗排名第六，在中共第七届中央委员会中，高岗是政治局委 员，刘少奇是书记处书记。毛泽东无论是自己主持，还是授权刘少奇 主持，在七届四中全会上整肃高岗，完全是搞的有罪推定，先下定了 结论，再批判，根本没有什么民主程序。刘少奇当时或许认为得到毛 的信任，还受宠若惊，兴奋不已，哪里会想到12年后，自己也遭到同 样的命运。历史竟然这样惊人地相似，实在是开了一个大玩笑。 五、树立毛泽东的绝对权威始于整肃高岗 唐德刚先生说： 　　“人民政府自1949年定鼎北京之初，制度上虽未尽如人意，然趋 　　势上则一切看好也。人民政府不是个民主政治，但至少是个现代 　　化的‘集体领导制’（amodernaristocracy）。在中央政治局 　　内，高层的领袖们，为国为民，还可集思广益的，制订和执行一 　　些有效的‘政策’。可是在1958年的罢相争执之后，毛泽东虽驱 　　周未成，却树立了他个人的绝对权威。如此一来，毛泽东就逐渐 　　走向唯我独尊，历史三峡之水，在漩涡中倒流，中央人民政府就 　　变成变相的帝王专制的朝廷了。” 唐德刚认为毛泽东在中共建国后树立个人绝对权威始于1958年，恐怕 有失偏颇。笔者认为应该提前四年，始于整肃高岗。从此以后，毛泽 东心想事成地发动和领导了每一场政治运动，刘周都只能随声附和举 手赞成。 从整肃高岗开始，毛泽东的权术就是“怎样驾驭群臣”，防止大权旁 落。这台大戏，他导演得惟妙惟肖，台上台下都目瞪口呆。毛泽东从 此取得了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法理上擅权专权全党的地位， 再也没有一个制衡他的对手。 六、古今司法的奇观 1955年3月31日，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通过了《关于高岗、饶漱 石反党联盟的决议》。决议结论说：高岗、饶漱石反党活动的特点 　　“就是他们始终没有在任何党的组织或任何党的会议上或公众中 　　公开提出过任何反对党中央的纲领，他们的唯一纲领就是以阴谋 　　手段夺取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 遂决议开除高岗、饶漱石的党籍。 这是古今司法的奇观！ 回想70几年前，希特勒阴谋策划的国会纵火案，企图诬陷保加利亚共 产党主席季米特洛夫为纵火犯与谋划者，举行了公开的法庭审讯。季 米特洛夫还可以在法庭上义正词严地进行自我辩护，最后因为没有证 据被无罪释放。可是中共这种“说你是，你就是”的莫须有整人文 化，害了多少这自己的同志啊！ 在中共建政之初，整肃高岗，是一个具有标志性的高层权力整合事 件。毛泽东一石三鸟，打倒了高岗，驯服了刘周，从此开始了他的长 达23年的“个人独裁”的不归之路。 （2007年十七大前夕于山东大学附中） 〔转载自《观察》。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胡锦涛二、三事 昝爱宗 胡锦涛在上个世纪六、七○年代出生的人这一群体中很有名气，多数 人是在上中学时候就知道了胡锦涛。当时是“朝气蓬勃的80年代”中 期，中学生们惟一接触的中央级青年类报纸就是《中国青年报》了， 从报纸上可以经常看到两胡的名字，前者是曾担任共青团中央书记并 在中共党内获得好名声的胡耀邦，后者即胡锦涛。此外，还有胡锦涛 的前任王兆国，也在青年中有很大名声。 当时的共青团是中学生们积极加入的“最正确的组织”，也是其为未 来入党必须先迈过的一个门槛。胡锦涛时任共青团中央书记处书记、 第一书记、全国青联主席。网上有人介绍，称他一次给在团中央工作 的大学同学拨电话，接电话的人说某某人不在。当他又追问“你是哪 位”时，对方称“我是锦涛”。后来胡锦涛当贵州省委书记和西藏区 委书记，在青年中就不那么有名声和号召力了。 1983年的共青团中央书记分别是： ◆团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王兆国， ◆团中央书记处书记：胡锦涛、刘延东（女）、李海峰（女）、克尤 　木．巴吾东（维吾尔族）、陈昊苏、何光纬， ◆团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张宝顺， ◆团中央常务委员会委员：王兆国、田宏（女）、刘玉浦、刘延东 　（女）、杨崇汇、克尤木．巴吾东、李至伦、李克强、李学举、李 　海峰（女）、何光纬、宋德福、张宝顺、陈昊苏、赵喜明、胡锦 　涛、贾春旺。 其中，胡锦涛、王兆国、刘延东、李海峰、张宝顺、李克强、李学 举、贾春旺等已成为中央高层决策者和中央部委、国家机关、地方党 委政府、要职。前监察部部长李至伦、前福建省委书记宋德福已经病 故。 到了1992年，胡锦涛的政治命运有了较大的转机，这年的10月19日中 共十四大闭幕之后，他一跃成为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第四代总书 记候选人。在这天举行的中共十四届一中全会结束时召开的第一次记 者招待会上，因89年北京天安门事件而突然被提拔的江泽民接替被废 黜的前总书记赵紫阳出任总书记，他面对中外记者和电视镜头一一介 绍新亮相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当介绍到胡锦涛时，他说：这个年 轻人，50岁不到，只有49岁。翻译将这段话翻成英语时，会场内600 多名中外及港澳台记者爆发出哄堂大笑。原来，外交部来的男翻译马 雪松竟然将“年轻人”翻成“young”“women”（女青年）。江泽民 抓住这个机会来显示自己的英语水平，用英语纠正了翻译的口误。没 想到这个翻译用英语重复江泽民的纠正时仍然将“年轻人”译成了 “young”“women”，再次向全世界公开宣布他这名翻译的“偏 见”，称胡先生为“女青年”。人民大会堂现场就有600余名采访中 共十四大的中外记者。后来，有报道追踪报道，这位翻译解释说： “我当时根本没有见到胡锦涛是啥样，隐隐约约地将他当成了与他同 时在团中央任常务书记的刘延东。”刘延东为女性，现为中共中央委 员、中共中央统战部部长，全国政协副主席。有评论认为“胡锦涛突 然被提拔为党和国家领导人时，他的知名度并不高多少。”男翻译马 雪松现在外交部国际司工作。 团中央出来的干部，多是中共中央的“第三梯队”，即接班人选，而 不管是否真的是人才。原国务院新闻办主任曾建徽曾在一篇《新老合 作和交替的握手》的文章中介绍当时党前辈象挑选女婿一样接见党后 辈的“实况”：1982年9月13下午4时半，十二大闭幕后，中共中央要 员同出席十二大的全体代表在人民大会堂合影留念后，来到大会堂的 新疆厅：39位新当选的年轻的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与中央领导合 影，其中就有胡锦涛。当时的党和国家领导人胡耀邦、叶剑英、邓小 平、赵紫阳、李先念、陈云、彭真、邓颖超、徐向前、聂荣臻等同志 和政治局的其他领导、书记处的全体领导，这一天全都到场了。这种 隆重而亲切的“满堂红”的欢迎方式，使那些年轻的中央委员和候补 中央委员们既兴奋，又有点紧张。他们围了一圈，坐在中央领导同志 的后面。中央组织部的同志一一唱名，向中央领导同志简要地介绍这 些新一辈接班人的情况。第一个被介绍的，是52岁的中共中央对外联 络部的女副部长李淑铮，她是新选出的候补中央委员。当介绍她的情 况时，她腼腆地原地站起身来。介绍到最年轻的中央委员王兆国时， 胡耀邦同志插话说，他是小平同志发现的人才，是第二汽车厂的副厂 长。王兆国也同前面几位同志一样，原地站了起来。陈云同志问他： 多大年纪？中央组织部的同志答：41岁。陈云同志侧过身来对着王兆 国同志亲切地招手说：请你再站近些，让我仔细看一看。王兆国同志 离开座位，来到大厅的中央，脸上激动地泛起红光。中央领导同志们 仔细地端详着这位1966年从大学毕业的、在“文化大革命”中多次顶 着“造反派”的干扰捣乱，团结广大职工搞好生产、精通本行业务的 年轻人，露出了满意的会心的微笑。轮到介绍下一位时，胡耀邦同志 说：你们胆子大一点，站到中间来！于是，每一位被唱名的同志都照 办了。他们在回到自己的座位之前，走到每一位中央领导同志面前， 同中央领导同志一一握手。这39位同志中，还有新当选为中央书记处 候补书记的43岁的郝建秀，53岁的民政部部长崔乃夫，53岁的水利电 力部第一副部长李鹏，52岁的中共北京市委书记陈希同，47岁的天津 市委书记李瑞环，52岁的福建省委书记胡平，47岁的交通部女副部长 郑光迪，50岁的航天工业部副部长宋健，52岁的机械工业部副部长何 光远，52岁的上海交通大学副校长张寿，51岁的空军某军军长于振 武。最年轻的是甘肃省建委副主任胡锦涛，他是清华大学的毕业生， 今年只有39岁。另一位年轻的同志是42岁的李慧芬，她也是清华大学 的毕业生，现任天津无线电联合公司第一副经理兼总工程师。这些同 志，都是有现代化知识，精通自己专业的实干家。 胡锦涛早在1982年就已经是中共中央候补委员了，十四届中央委员会 中央候补委员（共138人，按得票多少为序）至今还在台上还有：胡 锦涛、罗干、李铁映、宋健等人。 对于团派的评价，我看北京学者张祖桦先生在2007年10月出版的《开 放》杂志上发表文章《政改没戏唱团派崛起有隐忧》中认为很有道 理，张祖桦上个世纪80年代曾担任共青团中央常委、中央国家机关团 委书记，“6．4”事件后脱离中共体制。张祖桦认为，中共十七大不 会启动人们期望已久的政改……胡上台后中共政坛团派人材济济，一 派独大，但有隐忧。团系出身的官员大多能说能写，务虚能力强，搞 起意识形态来驾轻就熟；但相对而言，行政领导能力与经济管理能力 则较为逊色。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团系出身的官员担任地方大员或部 委领导普遍政绩平平的重要原因。有的人连乡镇长、县市长都没干 过，一下就空降到地方做省长，许多事情都不懂，又喜欢夸夸其谈、 发号施令，难免被当地百姓传为笑谈。中国古代就讲究“宰相必起自 州部，猛将必拔于卒伍”，没经过下层的艰苦历练，缺乏实际办事经 验的人，很难担当重任，也难以服众。这种关照安排还会令那些从基 层一级一级干上来的具有行政与经济专长的官员心生怨恨，离心离 德。从派系政治的角度看，在一个政治体系中，若某一派系权力过 大，缺少竞争与制衡，则难免会缺乏改革动力并趋于保守；同时，强 势派系很容易由于权力分配失衡而成为其他派系的众矢之的，最终自 食其果。《易经》曰“物极必反”、“否极泰来”。盛极而衰，历史 回圈，其能得免乎？ 看了胡锦涛上述二、三事，这里再推荐一篇胡锦涛作为清华大学学生 期间在《人民日报》上公开发表的文章，标题是《上了生动的一课． 毛泽东思想的颂歌──工人农民战士学生座谈音乐舞蹈史诗〈东方 红〉》，发表时间是1964年10月6日，当时的胡锦涛22岁，距今已有 43年了，当时的中国人口六亿五，今天已经13亿了。43年，弹指一挥 间，不知读者读后有什么感慨？ 全文附后： ------------------------------------------------------------ 上了生动的一课．毛泽东思想的颂歌 ──工人农民战士学生座谈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 胡锦涛 看了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以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旧中国沉 重的苦难，革命先辈们抛头颅、洒鲜血从事艰巨的革命斗争，胜利的 红旗插上了天安门的情景，蓬蓬勃勃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 的繁荣景象，都教育着我，鞭策着我。我从内心感到：这不仅是一场 很好的歌舞，而且是一部中国革命的巨大史诗，是党领导下的40多年 革命斗争的缩影，是对我们进行阶级教育和革命传统教育的好教材， 它赋予我们巨大的精神力量，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对于我们这些没有受过旧社会苦的年青人来说，音乐舞蹈史诗《东方 红》给予我们深刻的忆苦思甜教育。从《旧中国的苦难》一场里，我 看到在旧社会三座大山的压迫下，劳动人民食不糊口、衣不遮体，他 们肩上压着沉重的负担，在皮鞭下牛马似的干着活，却过着牛马不如 的日子。残酷的国民党反动派还要抓壮丁，弄得劳动人民家破人亡， 妻离子散。无耻的帝国主义者，他们吸尽了中国人民的鲜血，还任意 残杀中国人民。的确“不懂得剥削，就不懂得革命！”这种阶级的深 仇大恨，国家民族的耻辱，我们永远也不能忘记，我们要把革命进行 到底，要把黑暗的剥削制度从地球上消灭干净！ 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使我更进一步体会到我们党和毛主席的伟大 和英明，使我下定决心，更加坚定地跟着党走。歌舞中充分地显示了 从党成立的那一天起，中国革命就走上了新的历程，特别是遵义会议 确立以毛主席为首的领导以后，我国的革命事业更进入了蓬勃发展的 新时代。是在毛主席的指引下，红军完成了举世无双的二万五千里长 征；是在毛主席的号召下，解放区开展了史无前例的大生产运动；是 在毛主席的领导下，取得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伟大胜利；是在毛 主席思想的光辉照耀下，今天我们又高举三面红旗，取得了社会主义 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辉煌成就。这一切都雄辩地证明，我们的党是 伟大的党，毛主席是伟大的领袖。他代表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 理，他代表了我们六亿五千万人民的革命呼声，我要更好地听毛主席 的话，学习毛泽东思想，坚定地跟着党走，永远前进在毛主席领队的 革命行列中！ 看了这场歌舞，联想到今天大好的革命形势，我深深感到我们青年一 代肩上担子的重大。我们的革命先辈吃尽了千辛万苦，打下了今天的 江山。我们青年一代能不能接好革命的班，这是关系到我们的党会不 会变质，我们的国家会不会变颜色，我们的革命事业能不能进行到底 的严重问题。我们决不能把先辈们流血牺牲得来的革命果实从我们手 中丢掉。我是一个青年学生，要更好地听党的话，听毛主席的话，努 力学习毛泽东思想，努力吸取革命先辈的革命经验，和工农群众相结 合，走革命化的道路，走劳动化的道路，决不辜负革命先辈的期望。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写给葛陵元先生的最后答复 张耀杰 我在《民主论坛》2007-10-11新闻与评论发表了一篇《历史人物不是 这样研究的──写给方石先生》，其中捎带着提到与葛陵元先生之间 的一桩往事。葛先生倒是迅速反应，在第二天就推出一篇《张耀杰先 生，请不要对着空气打重拳》。只是本人实在没有精力时间与转眼间 就把自己化为“空气”的聪明人耍花枪，所以称之为“最后答复”。 我与葛陵元先生素无仇怨，只是看过他几篇小文章，觉得文字功底还 算不错，只是欠缺写作历史文章的基本功。当时我误以为他要在历史 研究方面有所发展，便针对他关于沈尹默的一篇文章加以劝告，希望 他先掌握第一手文献资料之后再公开发表文章。后来我才在东海一枭 的文章中侧面了解到，葛先生是居住在加拿大的一名事业有成的华 人，而且具备乐于助人等多项美德（原文找不到了，可能记忆有 误）。于是觉得自己与并不专心研究历史的葛先生较真，实在是找错 了对象。 没有想到的是，葛先生偏偏是一位较真的人。到了事过境迁的2006年 3月17日，他又在《民主论坛》发表《关于沈尹默我还想说几句》， 其中写道： 　　“我承认我的确‘连一份第一手的材料都没有接触过’，我们业 　　余写作者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接触过第一手的材料。一些专业研究 　　人员也不一定有幸接触到第一手的材料。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我 　　们‘公开发表历史文章’。在资讯爆炸的现代社会，大多数人都 　　是从第二手、第三手……第Ｎ手材料学习的。这样写出的文章可 　　能很零乱、可能有错误。那么就劳驾专家出来批评指正好了。专 　　家不要说什么‘不值一驳’，你不驳，我就不知道错了，广大读 　　者也不知道错了。从帮助业余写作者的角度、从对读者负责的角 　　度，你都应该驳。你要是不驳，那才真正坏事了。” 正是针对葛先生以“业余写作者”自居的理直气壮的强词夺理，我在 《历史人物不是这样研究的──写给方石先生》中谈到了程序正义： “学术研究与体育比赛一样是讲究公平竞争也就是鲁迅所坚决拒绝的 费厄泼赖（fair play）的。所谓费厄泼赖（fair play）的前提条件 就是程序正义优先的比赛规则。在体育场上，一个重量级的拳击手是 不会与轻量级的拳击手浪费时间的，一个足球健将也不会与花样滑冰 的选手同台比赛的。这就是我一直对葛陵元先生不予理会的原因所 在。” 葛先生显然不具备最低限度的程序正义和规则意识，于是便有了如下 一段道德审判： 　　“如果张耀杰先生不想故意混淆视听，难道我对接触第一手材料 　　的向往和敬仰还有什么疑问吗？张耀杰先生指责我‘一再质问’ 　　他‘写历史为什么非要查第一手文献资料’是对着空气打重拳， 　　是对我的诬陷，是有失他这样一个民主斗士和高级知识分子的身 　　分的。我为他由衷地感到遗憾和羞愧。我认为，事业有成的专家 　　也应该容许别人──包括外行──与他讨论问题。外行说了外行 　　话，你可以批评指正。如果你没有时间，当然也可以不理睬。但 　　是，请不要随便贬低别人、抬高自己，自封为‘重量级的拳击 　　手’，而把别人当作‘轻量级的拳击手’。且不说自封的‘重量 　　级的拳击手’是不是真是‘重量级的拳击手’还是值得研究，如 　　果该‘重量级的拳击手’再随意剥去‘轻量级的拳击手’的运动 　　服，对他肆意欺凌，那就丧失了起码的体育道德和运动员人格。 　　更进一层，如果该‘重量级的拳击手’连与‘轻量级的拳击手’ 　　交手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对着空气打重拳，那就只能引人耻笑 　　了。” 一个以“业余写作者”自居的人，被“别人”当作有资格参加专业体 育比赛的“轻量级的拳击手”，他竟然以为这是“别人”对于他“随 意剥去‘轻量级的拳击手’的运动服”的“肆意欺凌”。我实在不知 道葛陵元先生拥有的是那个世界的“勇气”，更不知道他所讲的是那 个世界的“引人耻笑”？ 鲁迅笔下打不过别人的阿Ｑ有“儿子打老子”的精神胜利法。毛氏共 产理论中有“越穷越革命、越穷越光荣”。王朔笔下有“我是流氓我 怕谁”。中国民间另有太母娘生病让女婿吃药的笑话。葛陵元先生的 逻辑推理就显得更加奇妙：“业余写作者”可以不以专业精神从事认 真严谨的写作，“专业研究人员”偏偏应该从“帮助业余写作者的角 度、从对读者负责的角度”，为所谓的“真正坏事”承担责任。换言 之，没有资格参加专业体育比赛却偏偏要参加专业体育比赛的人士， 可以不为自己的“业余”水平承担责任，反而应该由参加专业体育比 赛的人士替“业余”人士承担责任！一个只会拉二胡的人要应聘钢琴 师，偏偏可以反过来指责招聘钢琴师的人“只敢对着空气打重拳，那 就只能引人耻笑了”。其理直气壮的强词夺理是：我已经自轻自贱 了，你不象我一样自轻自贱，难道不是很可耻吗？！ 《民主论坛》是一个公共性质的话语平台，它得以维持至今，一方面 得力于前董事长张先生和主编洪哲胜先生所付出的代价与心血，另一 方面也得力于广大写作者认真严谨的优秀文字。葛先生在自己家的菜 园子里是种菜还是练习拳脚、是穿运动服还是穿灯笼裤，完全是个人 私事，我自然没有权利加以干涉。但是，既然要到公共平台上登坛亮 相，就应该先查好资料，练好本领，贡献一点别人所不具备的真本 领、真知识。你在《民主论坛》发表文章拿到了虽然不多的一笔稿 费，还要我这个“专业研究人员”从“帮助业余写作者的角度、从对 读者负责的角度”，为所谓的“真正坏事”承担责任，天底下的好处 怎么可以让你葛陵元独占，天底下的责任怎么可以让我张耀杰这样的 “专业研究人员”完全承担呢？！ 一个舞台演员演砸了戏，就应该暂时离开舞台去重新演练。一个体育 运动员违犯了规则，就应该离开赛场去总结经验、自我反思。且不说 欧美文明社会的程序正义和公平竞争，就是在从不认错的毛氏伟人那 里，也是要讲究一下“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孔子在几千年的 《论语》里面，更有“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的良言忠 告。关于沈尹默的第一手文献材料在美国、加拿大的中文图书馆里面 不难找到，即使当真找不到，也只能怪自己没有入门，想继续钻研就 应该到学校里面去拜师交学费。不想继续钻研，也可以在自己熟悉的 其它领域里发展自己。这里原本是谈不到什么“可耻”不“可耻” 的。非要在学术问题上扯道德高调，反而会象演砸了戏还要赖在秀台 上不肯下去的演员、违犯了规则却不肯离开赛场休息的球员那样“引 人耻笑”！ 历史研究不是青梅竹马的小儿郎、小妮子玩家家的幼稚游戏。这个国 家以讹传讹的骗局已经太多，一个有良知的人即使没有能力揭穿骗 局，也不可以自以为是地传播骗局。我自己在从事研究的过程中也总 是会出现疵漏和硬伤的，凡是认真指出这些疵漏和硬伤的朋友，我都 会心存感激地认真接受，并且尽可能地利用公开机会加以改正。 做学问同时也是做人。假如是作为朋友，我当然是愿意与葛陵元先生 私下里谈一谈风花雪月的。然而，一旦到公共平台登坛亮相，就要把 自己修练好的真本领拿出来，这既是对于自己的尊重也是对于读者的 尊重。我自己是讲宗教戏剧学的，假如随便来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子， 我也给他讲宗教戏剧学吗？假如我给他讲一次他听不明白，我还有义 务给他再讲一遍吗？ 正如葛陵元先生所谈到的，我自己近年来一直在从事公民维权活动， 但是我绝对不会要求律师朋友主动给我讲法律常识，而是自己主动去 学习法律，并且尽可能地以律师的职业标准来要求自己，而不是以人 文学者的外行标准去反过来求全责备于职业律师。 在我心目中，一个文明社会应该是网格化的，每个人必须明白自己的 自由民主的权限与边界，而不是动不动就到公共领域以及别人的私人 领域去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和本分，既不 可以对别人求全责备也不可集天下之美事于一身。用国家的金钱供养 专业的运动员，其实是中国特色的腐败现象之一种。在欧美各国，参 加国际性体育比赛的运动员并不完全是职业人士，更多的恰恰是体育 爱好者。他们的可贵之处正在于花自己的钱反而以专业的精神参与比 赛。葛陵元先生身在自由文明的世界，总应该在不远的将来，至少在 程序正义和权利规则方面，比我更加先进一点点吧？！ （2007-10-13）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群众是真正的英雄 郭少坤 民谣、民谚，是中国的一大特色，古已有之，至今不绝，而且被发扬 光大。它之所以盛行不衰，完全是中国的社会制度所致，因为自古以 来，老百姓就没有说话的地方，他们仰人鼻息的活着，在专制者面前 唯唯诺诺，在强人面前不敢吭声。于是，他们在不甘心的情况下就创 造出了宣泄个人情感的言论，而这些言论一但为民众认可，便在民间 广泛流传。这些言论虽然上不了大雅之堂，也不会引起上层官僚们的 重视，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民谚、民谣都成了检验当时社会 和民情的最佳标识，是最准确无误的政治气候的阴晴表，是朴素和最 有说服力的舆论工具，它胜于任何专制者们的卫道学说和虚假宣传， 甚至可以说它是历史发展或者说是统治者成败的忠实见证。 随着社会的进步，民谚、民谣也有了新时代特征，比如说，从顺口溜 的形式到作诗赋词就是其中一大特征。前几天，从《雅虎中国》中的 《雅虎笑话》里面看到的一则民间关于调侃中央电视台的词就很有意 思，词牌名是《沁园春》，现将其照录如下，供读者哂阅。 　　〔沁圆春〕央视 　　央视风光，小崔装疯，李咏发飚。 　　望新闻频道，唯唯喏喏； 　　经济频道，全是广告； 　　小丫出题　朱军做客，试把观众当傻冒。 　　须倪萍，读群众来信，只差嚎啕！ 　　节目如此糟糕，使无数观众逃之夭夭。 　　看科技频道，略输小气； 　　焦点访谈，只敢打猫。 　　新闻频道，资格最老，只说好话把喜报。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老赵！ 从这首并不是合乎诗词规范的民谣中，人们已经不难看到中国人生活 在一种什么样的文化宣传和思想教育之中了，同时，由此而形成的公 众心态也可见一斑。 （2007年10月12日于徐州家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唱歌少将” 败絮拾零（之26） 韩杰生 　　　　　　　中国特色世难明，吹拉弹唱出将军。 　　　　　　　和尚尼姑司处级，喇嘛转世党批准。 　　　　　　　官阶军衔万能符，猫狗贴上变精英。 　　　　　　　可惜符帖效有限，只变外观不变性。 　　　　　　　（2007年10月13日） 〔注〕近日网上有文（周晋）称，得知解放军总政治部歌舞团的歌唱 　　演员彭丽媛竟官拜少将，真是不可思议。当今中外，人们只知道 　　有“陆军少将”、“海军少将”、“空军少将”，突然又蹦出来 　　个“唱歌少将”，确实让人觉得挺别扭的。后来在Google一搜 　　索，发现还有“唱歌中将”、“画画中将”、“舞蹈少将”、 　　“二胡少将”、“足球上校”等等不一而足。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日本人转换了蛮荒险恶的福尔摩沙岛 《纽约时报》 ┌────────────────────────────┐ │　◆别的民族无法克服的险恶，被一个民族在短短的数年转换　│ │　　了，令人赞叹的神奇。　　　　　　　　　　　　　　　　│ │　◆其它殖民国家学习的教训　　　　　　　　　　　　　　　│ └────────────────────────────┘ 〔伦敦，1904-09-20）《时代杂志》今天发表一个负责日本转换福尔 摩沙岛事务的特派员所写的一篇文章：《一件成功的芸术品需要的三 个必要条件：天分、贴切的运用、和经验。》 殖民的芸术是没有特例的。因此，德国人在殖民尝试中曾经失败过， 更遑论贴切的运用，不管是缺乏天分或经验；但是，最有可能的事实 乃是，第一次芸术创作的尝试通常是失败的，曾经是德国不能成功的 原因。 基于这个道理，日本人第一次殖民尝试是特别另人感到有与趣的。更 特别的，日本第一个殖民地，福尔摩沙岛，如此的被称呼）（第一个 殖民地），给了过去许多尝试殖民的国家是无法克服的困难。 福尔摩沙岛曾经是过去来自中国和许多国家的犯罪者常来躲藏的好地 方，因为其环境无比的险峻和无法纪的居民，而从未让过去几次侵略 者殖民过。 西班牙人和荷兰人曾经尝试殖民福尔摩沙，但是都失望的放弃。中国 人实质是让这个土地停留在荒野状态中，而法国人和英国人可能轻而 易及的拿到她，但是选择了不去涉足停留在这险峻的岛屿。 驯化荒野的本性 因此，当日本人在中日战争结束后要求福尔摩沙时，中国如果不是高 兴地，至少也是情愿地割让她，而李鸿章（清国中堂宰相）讽刺地 说，日本将会发现这个岛屿是一个非常坏的交易。 当日本进入福尔摩沙时，她发现海岸线是在海盗的淫威控制下。内陆 则部分被险恶的原住民所控制管理，另一部分则是被有组织的罪犯土 匪所控制。他们抢劫遇海难的而靠往此岛的船只，杀害船员。当中国 拥有福尔摩沙时，许多与美国和其它国家的纠纷常常是因为这些对外 国船只与船员的谋杀。中国可能是非常高兴地去除这化外之地。 征服这个岛花费了一年，而在1896年3月31日，这个岛被置放在文明 的管辖中。但是曾经在岛上执行任务的前中国官员和官方和那些害怕 位置被剥夺的人，与那些福尔摩沙无法无天的分子联手，挑拨他们起 来反抗新统治者，而且这个地方一直都处在不安与动乱的状况中，如 此持续到1902年，当时军队的扫荡行动终于清除了岛上的作乱分子。 法律执行的宽容 虽然这个地方到目前为止在日本统治下享受了几年的完全和平，在表 面呈现上和过去险恶的居民的灵魂则完全改变了，而当地的居民开始 了日本人统治福赐而称赞。 日本赖以完成这非凡的成功的政策包括了，尽可能地，尊重居民的偏 见，而宁可选择了温和的指导而非威胁强制地带领居民走向文明之 路。 举例而言，日本人保留了古代的“和平公司”（Peace Corp.），其 为中国人所建立而在于保护居民免于武装土匪的劫掠，火灾和水患， 和其它自然的灾害。另外同时介绍了教化的法律条文。不过，当这些 主要施用于居住在岛上的日本人的律法，被更改使其能够被缺乏文明 而无法立刻认知理解文明所必需具备的条件的原来的住民所尊敬。 治疗鸦片恶习 甚至吸食鸦片的恶习至目前仍然被尊重，而原住民是不会因为吸食而 受罚，虽然吸食和贩卖鸦片，对于居住在日本和岛上的日本人是会依 情节而被判处牢役的刑责。但是为了逐渐消除鸦片吸食量，而在同样 的原则下，对于患有惯性吸食患者，能够断其瘾癖，日本政府让贩卖 鸦片成为专卖，而同时法律上允许却不鼓励吸食鸦片。 只有被确认的吸食者才能够获得鸦片，而且只能在非常严格的监视下 获取。政府在控制鸦片的供给在，小量方式下供给有执照的经销代 理，另外警察人员则在高度的监视鸦片吸食者没有扩大的情况。 在这同时道德的压力也开始呈现。所有医生不断地对成年者指出鸦片 吸食的邪恶，学校老师必需对学生警告吸食鸦片的习惯对身体和道德 的残害。 岛上的居民大约有3,000,000人，在1900时有169,064鸦片吸食者。而 在1902年3月底，有152,044人注册而拥有吸食执照，而在减少的 7,020当中，有的是因为死亡或断绝吸食的习惯。不可怀疑的，这个 数字会在这明智的政策下快速地消减中。 在1900时鸦片的进口值是3,392,602日圆，而在1903时则减至 1,121,455日圆。从收入的观点上看，这个在福尔摩沙岛上限制鸦片 的政策无疑的是不受欢迎的，因为它一方面对国家是收入上的损失， 另一方面在对吸食监管上增加了支出。 当日本政府不可能干涉原住民的宗教与风俗而去伤害他们的感受，从 各方面的绦件上的改善，而在实证上给了他们可感受到的日本统治的 好处。首先，对于守法的收费者，不再受到土匪强盗集团暴力威胁与 垄断，而在公正的政府管理下享受了自由。另外对于身体的福利也所 获甚多。 这个地方曾经为流行性的疾病所苦，其主要原因乃是当地居民从停滞 的水池和污染的河川中，摄取恶劣的水质所致。因此日本人规划了净 水的供应。 在福尔摩沙总共的压力水井数字不详，不过只在台北地区，在当时全 人口的十分之一的地方，却开了800口井。 开始了优良的学校系统 教肓乃一切进步的起点，日本巳经引进非常好的教育系统到福尔摩 沙。为日本人设立的学校共有60位老师和2,000位学生，给当地的人 则有130所小学和521老师，教育18,149位孩童，因此将他们转化为受 教化的人。 不过，日本仍不满意只提供基础教育系统，因为她的野心乃是将她最 好的都给福尔摩沙。其结果是，日本己为当地的人建立了一所医学 院，一所语言学校和一所老师训练学校。 在福尔摩沙的医学院有伟大的声名，因为那是远东惟一提供一般现代 化科学课程和实习医学给原来说中国语言的学生。它座落在台北，在 此时大约有150位学生在接受非常称职的日本教授的指导在学习医 学。 日语学校有两个目标。它的目的是要传布日语给当地人，同时提供日 本人学习当地语言的机会，也让他们准备做为老师和内地的翻译。 个人的幸福不但是在于他免于暴力的人身安全，和个人的健康，更是 自身的繁荣。结果是，日本已达成让她的新殖民地增加繁荣的目标。 兴建铁道网路 当日本接管福尔摩沙时，那里没有路的存在，但说来奇怪，却有一条 短短的但几乎没有用的铁路，不但是建造得很差而且管理相当拙劣。 铁路的票价与货物的运费几乎是每天在变，而且火车只是在所谓的 “方便时”行驶。 在了解了福尔摩沙的基本需求后，日本开始有计画地在福尔摩沙的每 一个地方造路。在这同时，日本政府在地图上全盘地规画了铁路，其 中预计花费28,800,000日圆，或者几乎是英磅￡3,000,000，在当时 的日本几乎是非常耀眼的数字。 那一段日本人发现已存在的铁路已完全地重建，而且新竹到高雄的新 线也以最大的能量同时从两端展开。在1897至1903之间，95英哩的铁 路巳铺设完成，同时也兴建了37个火车站，而且引进了210货车和乘 客车厢和20个火车引擎。 在这一段期间，运载乘客的数量成长四倍而货运量则以十倍数增加。 另外，在数月间轻轨铁路也建造了125英哩。还有52英哩轻轨铁路也 正在建造中。 邮政、电报、和电话也陆续成功地引进。在1896至1902期间，87个邮 局在全岛开放营业，其中在1902年，共处理了13,285,105封信件及明 信片，114,779件包裹，和发送了336,207个汇款单。电报线从1896年 的900英哩成长到1902年的2,600英哩，而电话线在1902时也铺设了 1,350英哩，在其间发送了3,690,228件信息。 在日本到达时，福尔摩沙本地原有的产业是以不合时宜的方式在运 作。不知道要以成果为依据的科学运作或完全地运作；当地人主要依 赖从自然环境所赐的报酬而没有加值的能力，虽然福尔摩沙的农民一 年能有一获、两获、甚至三获，其收成与其耕种的土地是不相称的， 而其收入也完全不够的。 从日本巳经引进的改良方法，稻米的生产在1896年至1902年之间，增 加了10%。茶叶的产量则在同一时期成长了五倍。而其它的农产品， 诸如糖、蕃薯、甘蔗、苎麻、黄麻、姜黄根粉末（turmeric）等，都 呈现了大量的增加。 巨大的森林也没有充分的利用，当地人的浪费，好比说在从樟树中制 造樟脑的过程中，樟脑油被当作废物。在日本人引进改良的成果，樟 脑的产量巳经从1897年1,534,596斤到1903年的3,588,814斤，而樟脑 油的产量也从1897年的638,603斤到1903年的2,670,561斤。 矿业也是在最肤浅而不经济的方式下进行，因此在极大的劳力中获取 微小的成果。 在耐心的教导和温和的坚持下，日本成功的在所有产业中引进了改良 的方法。农田有更好的收成，森林也被科学式的开发，数百万樟树也 种植在适当的地方，而矿业也在前几年有巨大的进步。 银行和货币制度 在福尔摩沙的贸易和工业的改进过程中，对改良银行体系和货币系统 的需求，必然地是非常明显的。其结果乃在岛上设立了做为中央银行 体系的福尔摩沙银行，而私人银行也开设众多重要的办公中心。 邮政储金银行的开设也已经有非常令人满意的成就。存户的数目从 1896的5,847到1902的41,145，而存额则从1896的228,487日圆到1902 的763,575日圆。 福尔摩沙的货币也必需转型。福尔摩沙曾经是象中国一样靠的是金银 块做为交易的工具，而非货币，而曾经做为商业交易而体积较大的铜 的硬货铸造也几乎是不可能。这种旧式的金融体系也已经被现代化的 日本系统所取代。 日本已经象倒水般的把钱倒入福尔摩沙。她也巳经建立了制棕糖、玻 璃、纸等的工厂；她也已经送出了许多最有能力的管理者，而无庸置 疑地，必然将从这贤明的政策中获得她应有的报酬。 从这岛上的暴动抚平也不过是短短数年。然而，经济上正常运作已是 非常令人震憾。居民生活上繁荣的成长也许可以从一般收入的增加看 出来，而那是原则上从政府的工作和努力中得来的。鸦片的专卖、关 税、和各种税收，已从1986年的2,711,822日圆升到到1903年的 12,738,587，几乎是十倍的成长。 正常的地方收入，其主要来自土地、房屋税、实业等，也已从1898年 的747,850日圆升到1903年的1,952,220日圆，几乎是在四年间翻了三 倍。为了得到丰硕的结果，在征收一般和地方税中，并没有施与不当 的麻烦。 很自然地，福尔摩沙的人口数也随着其资源的开发，同步调地快速的 在成长。在1897年其人口总数2,455,357，但在1903年已增至 3,082,404。 〔原载《纽约时报》1904-09-25。美国加州Menlo Park陈新辉译。为 使译文好读，《民主论坛》改译了数处。〕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张揆：明年“10．1” 实施国民年金制度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温贵香台北12日电〕行政院长张俊雄今天表示，明年10 月1日开始实施国民年金，形成一个除了健保制度的健康保障外，晚 年可以有社会保险机制，照顾一些弱势族群，建构一个公平正义的社 会。 张揆晚间出席《基督教论坛报》成立42周年社庆《愿你的国降临，感 恩祈祷》音乐晚会致词表示，在台湾的媒体，诚如牧师寇绍恩所言有 制造业的称号，但《基督教论坛报》除了秉持宗教家精神与媒体社会 良知，关怀弱势族群，从事社会教化报导，值得政府作为施政参考。 张俊雄指出，四个月前接下行政院长职务，他下定决心，首先要关怀 弱势，建构台湾成为公平正义的社会，举例而言，包括劳工基本工资 的调整、劳工与军公教人员相同开始有退休金，关怀原住民、农民、 弱势族群，对家有五岁儿童的贫困家庭，让这些孩子可以上幼稚园。 他进一步表示，明年10月1日开始实施国民年金，形成一个健保制度 保障外，晚年可以有社会保险机制，照顾一些弱势族群，希望建构公 平正义的社会。 张俊雄说，《圣经》上说，行公义、好怜悯，他希望用爱心超越很多 问题，用爱心包容其他人，用爱心建构一个关心弱势族群与公平正义 的社会。 《基督教论坛报》社长黄清一送给张俊雄一本《族谱圣经》，张俊雄 接下这本《族谱圣经》表示，这是他收过最好的礼物。 〔原载《yan天空新闻．中央社》2007-10-12 22:45。推荐者： （高雄）张复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张俊雄承诺． 国教向下延伸2011年实施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曹宇帆台北12日电〕行政院长张俊雄今天指出，国民教 育向下延伸一年、也就是从五岁开始，目前政府已经在分阶段推动， 预计2011年（民国100年）可以全面实施。 张俊雄上午在立法院答复台湾团结联盟党籍立委黄适卓（台北市）质 询时，做以上表示。 黄适卓指出，少子化为台湾当前社会趋势，以台北市为例，2001年的 就学儿童人数为19万，去年仅17万，据北市府估计六年后还要再下降 37%，以此类推，六年后全台至少20所以上小学将招不到学生。 他询问张俊雄与教育部长杜正胜，政府何时才能全面开国教向下延伸 一年，把幼稚园大班学程纳入国教，因应少子化趋势？ 张俊雄答复，受限于政府财政，国教全面向下延伸一年，政府计画分 三阶段实施，正逐步推动中，计画2011年（民国100年）全面落实。 杜正胜指出，全面落实国教向下延伸一年，除了涉及国家财政能否负 担外，现有幼稚园生态也需慎重考虑，目前台湾70%的幼稚园为私 立，这么庞大的幼教业者能否转型需要多沟通，否则会引发社会问 题。 有关少子化使学校闲置空间增加的问题，他说，教育部在今年公告， 开放闲置教室可规划为六项用途，开放学校提交与社区结合的计画 案，凡核可通过者可申请补助，使学校的硬体设备可多元被利用。 〔原载《yan天空新闻．中央社》2007-10-12 18:27。推荐者： （高雄）张复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布希下周将在白宫接见达赖喇嘛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林琳纽约12日专电〕美国总统布希下周不但会出席美国 国会颁给西藏精神领袖达赖喇嘛“国会金质奖章”（Congressional Gold Medal）的典礼，在颁奖前一天10月16日将在白宫与达赖私下会 谈。 达赖在华府国会山庄的受奖大典礼预期会有数千民众参加，包括旅居 美东的西藏、印度、尼泊尔及东亚的佛教徒。 布希将是达赖在最近几个月会见的第四位国家元首。6月间达赖在澳 大利亚会见总理霍华德。上个月在欧洲访问又会见了德国总理梅克尔 及奥地利总理古森鲍。 美国媒体指出，1959年就流亡海外的达赖在1970年代就提出西藏希望 “自治”而非独立。他的“中道外交”获得国际间的支持，可是他一 再希望和北京当局对谈却未得到相对的回应。 达赖在接受美国媒体访问时强调，佛教徒必须是21世纪的佛教徒。他 也强调所有的宗教追求仁爱、慈悲、宽恕、包容、知足及自律的理念 都是相通的。 对于西藏的前途，达赖呼吁自由世界支援西藏人民，莫让其独特的传 统消失。 达赖也表示，美国一向能认同西藏人的奋斗是正义的目标，也一直支 持西藏人的目标。 （2007-10-12） 〔原载《yan天空新闻．中央社》2007-10-13 05:39。推荐者： （高雄）张复聚〕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从两韩峰会看两岸关系 林保华 10月2日，南韩总统卢武铉踏过非军事区，与北韩独裁者金正日举行 高峰会议。由于六方会谈在废核方面取得一定进展，在这个背景衬托 下，高峰会议也有比较好的气氛，可以取得一定成果。但是，无论怎 样的成果，无论怎么样的乐观，都要记住，金正日是非常冷酷及狡猾 的独裁者，因此道路是曲折的。 卢武铉在北韩的三天，大概也象洗桑那浴那样充分感受到冷热的变 化。他到达平壤时所受到的盛大欢迎，虽然不及对中国领导人的欢 迎，但是从规模，到不惜工本的仪式，以及整齐划一的行动口号，是 任何一个国家领袖在民主国家内所享受不到的待遇。即使中国，现在 也很难有这样大规模的动员能力。所以如果意志稍微薄弱，头脑不够 冷静而受到“感动”，真以为那是代表独裁者的真心实意，那么，在 谈判中就会弃守自己的底线。 在“热”的同时，金正日也撒了三次娇，摆出“欲迎还拒”的姿态。 3日傍晚北韩十万人表演的“阿里郎”歌舞，金正日没有陪同卢武铉 观赏；晚间南韩御厨推出“大长今”晚宴的八道料理，金正日也没有 赏光，尤其是与七年前南韩总统金大中访问时自始至终的陪同相比 较。而卢武铉邀请金正日回访南韩，金正日也以时机并未成熟而拒 绝。 对金正日的缺席，有几种看法：第一，南韩12月总统大选，金正日不 想明白表示支持卢武铉的左派阵营。这种看法太高估金正日的操守 了。第二，七年前金大中访问北韩的破冰之旅，事先通过南韩的现代 集团提供金正日四亿美元的金援，而这次卢武铉赠送的礼物，却只是 到处都可以买到的《大长今》、《冬季恋歌》等ＤＶＤ碟子，媒体甚 至说要借此向金正日暗示必须尊重言论自由。这叫金正日如何热情得 起来？第三，金大中比金正日年长，所以金正日有一定的尊重；金正 日比卢武铉年长，对小老弟，何必那样客气？第四，最重要的，观赏 歌舞与晚宴，都在10月3日高峰会谈之后，可能荒于酒色的金正日身 体已经支持不住，只能回去休息。果如此，金正日必然要急于解决经 济、核武等难题，避免给儿子麻烦，现在儿子谁接班都还搞不清楚。 这次峰会的成果，除了联络感情和少不了的经援外，最出人意料的是 金正日提出召开国际高峰会以正式宣告韩战结束的构想。好战的金正 日能够如此提出，甚至有消息说，这个国际会议想绕过中国，需探讨 背后的动机。 也因为这次峰会，有的人又联想到台海两岸的关系：两韩能，两岸怎 么不能？这个问题必须去问中共： 第一，中国与台湾土地、人口悬殊较大，经济实力中国又大过台湾， 所以中国摆出非吃掉台湾不可的姿态，与两韩的情况大不相同。 第二，两韩双方是平等关系，尤其是主权平等，两者都是联合国会员 国。两岸却不是，中共只承认党与党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却不承认 政府之间的平等关系，别说“两个中国”、“一中一台”，就是“一 中两府”、“一中各表”都不承认。没有主权的平等，就不可能有国 与国首脑之间的访问与会晤。 除非台湾投降，否则中国的这种态度，无法解决两岸关系的正常化。 两韩的真正统一都还不知道甚么时候，除了国内因素，还有国际因 素，因为中国绝对不想看到有第二个越南出现。两岸问题的国际因素 当然更不能忽视。 两韩峰会在南韩内部产生不同反应，但是至少他们都认为是同一个民 族；台湾有两种民族主义，情况就更加复杂了。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7-10-10；www.rfa.org/ mandarin/。提供者：作者〕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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