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7-07-14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反腐要从根源上做起　　　　　　　　　　（四川德阳）何必 ◆专制赖以生存的两大法宝　　　　　　　　（四川德阳）何必 ◆人类社会的丛林法则比兽类还凶残一万倍　（四川德阳）何必 探索道路 ◆批判任志强：全部炸掉小产权房？　　　　　（北京）胡星斗 民主理论 ◆当代“民主控权制度”之道──内调外治“五法三禁　牟传珩 运动留痕 ◆我的退党经历（之10）　　　　　　　　　　（纽约）方影竹 迫害实录 ◆朱虞夫、朱卬“妨害公务”案的辩　莫少平、丁锡奎、尚宝军 ◆陈树庆案件申请旁听的风波　　　　　　　　（杭州）吕耿松 ◆截访者也“可怜”──《民生观察》采访新疆　《民生观察》 读史论今 ◆失败，就因为是一场“学生”运动　　　　　（美国）一瓢饮 ◆“竹林七贤”（上）──民运家谱（之30）　（贵阳）黄燕明 文艺春秋 ◆我说──最高指示：做一个好人（之4） 　（南宁）东海一枭 ◆轮回中的苦心花园──小王子情歌54支（16～20）　　小王子 台湾问题 ◆夏馨：台湾不要再送出模糊讯息　　　　　　　　　　中央社 他山之石 ◆解严二十周年前夕．扁谢重返龙山寺静坐　　　　　　中央社 ◆重返龙山寺纪念解严．扁谢将参加模拟“5．19”静 　中央社 ◆时代潮流环境变迁．蒋经──解严二十周年专题报导　中央社 ◆戒严政治案件血泪斑斑．──解严二十周年专题报导　中央社 ◆解严后台湾展活力．数据会──解严20周年专题报导　中央社 ◆戒严时期查禁书刊展．国家图书馆明起展出　　　　　中央社 ◆谢长廷：可原谅但不接受国民党再统治台湾　　　　　中央社 ◆解严20年．马英九拟以民主改革区隔对手　　　　　　中央社 ◆马提二阶段民主改革．扁：你们相信他的话吗　　　　中央社 ◆刺蒋案护主．名将温哈熊辞世　　　　　　　　　　　中央社 ◆台著名法学家彭明敏支持全球人权圣火活动　　　《大纪元》 ◆都是国民党党产造的孽　　　　　　　　　　　（台北）凌锋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反腐要从根源上做起 何必 近日以速杀贪官郑筱萸为标志，开始了又一轮从重从快逞处贪官的反 腐高潮，而广大百姓对此却反映冷淡。应当更具体实在地公开贪腐之 所以可通行的渠道，从体制上去铲除腐败的根源！如果不这样做，只 是杀几个贪官，等于是在做秀。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专制赖以生存的两大法宝 何必 一切专制赖以生存与维护发展的两大法宝就是：暴力与谎言。也就是 通常说的枪杆子与笔杆子。所以要绝对控制、绝对领导。口头上的改 革无论如何不能涉及到这两个的安全。经济体制改革不大涉及这两个 所以较好推进。而政治体制改革正好就要触动这两个方面，所以一直 就是举步不前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人类社会的丛林法则 比兽类还凶残一万倍 何必 近日在酷暑中读完了张戎与乔．哈利载合著近百万字的《毛泽东：鲜 为人知的故事》（开放出版社2006年9月初版）一书，掩卷长叹：这 鲜血淋漓人类社会的丛林法则，比兽类还凶残一万倍。独裁专制的统 治者能够得逞，除了其本人的狠毒、一点人类的良心与起码人格也不 要外，就是要利用人类承袭的动物世界的丛林法则：这用于人类还真 有了质的飞跃──它充分利用了人性的弱点与动物的生存的本能；它 加入了人的智慧，就有了人类的暴力与谎言，有了阴谋阳计，有了分 化利用，有了人间折磨，有了人世间的一切罪恶与想象不到的残酷。 若不消灭这法则起作用的社会基础，构建那强有力的能有效约束统治 者的铁笼，就难以有真善美的生存，就难以有人类文明的发展。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批判任志强：全部炸掉小产权房？ 胡星斗 任志强如果不是亿万富翁，那么肯定没有多少人会搭理他，他的思想 深度和高度还不如一个高中生的水平。 任志强不断地强调小产权房交易违法，主张炸掉全部的小产权房。他 还举例说，有了红绿灯，大家就都不能违规，不能闯红灯。而鼓励小 产权房合法化，就是鼓励违法。 似乎他们这些房地产商都是守法公民的模范。 恰好新华社在6月11日刚刚发表了一篇报道──《房地产商自曝官商 勾结内幕》：聘政府工作人员当“开发顾问”、在土地费上做文章、 少交基础设施配套费、送钱物“摆平”政府官员后逃避项目抵押金、 “套”住银行获得贷款、雇用“黑社会”成员强行拆迁……项目预算 成本四亿元，不到一千万就搞定。 当然，我们不能说所有的开发商都如此“黑心”，或许任志强能够出 污泥而不染。只是我不理解的是，独善其身的他为何还要处处谨慎小 心，亦步亦趋，表现出“紧跟”的姿态，与“官”保持高度的一致？ 中国的改革开放本身就是一个突破恶法、重建秩序的过程。如果说小 产权房缺乏法律的支撑甚至存在违背法律之处，那么我们要做的不是 “炸掉”小产权房，激化社会矛盾，而是让法律、规则、制度与时俱 进，顺应现代化的潮流，顺应城乡人口双向流动、城乡一体化、均衡 发展的市场经济的要求。 过去，中国的现代化是在城市的孤岛上进行的，二元户籍制度、二元 财政制度、二元金融制度、税费制度、征地制度等造就了城市的繁 荣，农村的萧条，以至于城乡差距越来越大。而发达国家在现代化的 进程中不仅允许农村人口自由进城居住、择业，而且允许城市人口到 乡村自由居住、创业，最终带动了农村的经济增长，促进了城乡和谐 统一的发展。 为什么中国就不能打破计划经济时期遗留下来的二元户籍制度、二元 土地制度的藩篱，实现城乡人口的双向交流，彻底与市场经济接轨， 与现代文明接轨呢？ 可以说，小产权房合法化最终能实现“三赢”。一是农民“赢”，城 里人给农村带来了资金，可以解决新农村建设缺乏资金的问题，可以 推动农村的城镇化，农村的医院、中小学等都可能焕然一新。二是城 市居民“赢”，对城里人有利，城市工作者不用拥挤在城市购房，最 终会带来城市房价的降低。为什么发达国家的房价与居民年收入之比 一般在五、六倍左右，中国却在15倍、20倍左右，原因之一就是发达 国家的城市居民许多人住在了乡村或者偏远的郊区。三是政府 “赢”，政府可以获得集体土地出让金的小部分作为规划、管理的费 用。 诚然，我们并不鼓励目前在无法可依的情况下，各地漫山遍野、乱搭 私建小产权房。我们主张先要经过规划、审批，在保护好耕地、环境 的前提下，建设小产权房。但是，对于已经建好的小产权房，大部分 应当让它合法化，极少数确实不符合规划、房屋安全性能差、影响泻 洪的，可以拆除。 任志强还说小产权房合法化会损害农民的利益，因为会侵占农民的耕 地、宅基地，无法保证国家18亿亩耕地之最低线的安全，农民会变得 流离失所，不利于社会的稳定。 这又可以成为任志强的一个笑话。 只要地方政府不渎职、不继续不作为，履行职责，做好小产权房建设 的规划、审批，绝不容许占用耕地、占用一家一户的宅基地，绝不允 许破坏环境，只能在开荒地、废弃地、山林地建设，那么耕地怎么会 被侵占、农民怎么可能流浪？ 任志强又说小产权房不利于保护购房者的利益，也不能降低城市的房 价。 如果未来小产权房合法化了，城市居民的利益不就有保证了？即使以 后集体土地也要缴纳一定的土地出让金，但出让金的比例不能超过房 价的10%，绝不能象国有土地那样高，那么城市的房价还有30～40%的 降价空间。 任志强声称小产权房合法化将导致二元房地产制度，不利于政府的管 理。 哈哈，二元房地产制度正是目前城乡二元结构的产物，小产权房合法 化应当是导致一元的房地产制度，更加有利于政府的管理，这个道理 怎么都会混淆？ 由此，我不得不相信：任志强的众多非理性言论并不是简单的“水平 低”，而是他装疯卖傻，掩饰精明，因为他要为房地产商利益集团代 言，他要抄作出更大的名，挣更多的钱。 （2007-07-13）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当代“民主控权制度”之道 内调外治“五法三禁两方面” 牟传珩 历史上任何社会形态的政治变革，都旨在解决权力问题。现代民主意 义上的宪政改革，所需要解决的也就是如何产生权力、行使权力，制 约与监督权力，以保证权力的公正、高效与清廉。今日中国久治不愈 的政治腐败，日趋严重的社会不公，经济发展与政治滞后的长期脱 节，致使现存权力框架整体松动，价值体系紊乱，已整体陷入矛盾重 重的现实危机中。“中国特色”的一党集权，封闭、压制、权力与义 务严重失衡的现实制度，已经不能适应全球化时代开放、自由、平 等、合作的财富创造与分配的要求。当下中国，哪一种社会神经的紊 乱，都需要全新的民主制度加以治理。由此，社会发展的客观需要不 得不把决定利益分配的权力问题，提交社会大众共同解决。这就决定 了一场全民参与的民主化改革，已伴随着网络传播时代的到来而风起 云涌。然而，今日中国通过暴力取得政权的当权者，却依然在推行经 济市场化改革的同时，把政治民主化改革的立足点维系在力图补救总 体上早已走向衰落的“一元金字塔”权力框架；仍以暗含“姓资” “姓社”的对抗性思维，在抽象接受民主、自由、人权普世价值观的 同时，拒绝把西方发达国家付出血的代价探索而来的民主管理、权力 分配与制衡制度视为全人类的共同资源继承。 本文所言的“权力”，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公共权力”，是人类社会 普遍存在的一种社会管理能源。关于权力的含义，学术界虽存在不同 的认识，但大多都承认，权力是一种影响他人的能力。权力相对于权 利要更为强大、且更具诱惑力。权力运行具有双重性，它既会对社会 带来利益，也可能对社会造成危害；它既可能维护和保障公民权利和 自由，也可能侵犯公民权利和自由。只有当一个国家的权力通过选票 箱产生，其分配、制衡与使用都能得到社会共同意志的有效控制与监 督，才可以称之为民主制度。对此，本文称之为“民主控权制度”。 格罗特先生在其撰著的《希腊史》第二卷中指出，由于破坏宪章而成 为终身统治者，即使统治的很好，公民也不会对其有“丝毫信任 感”，其原因就在于：“他的统治自始就是非法的”，他的权力是不 受监督的。毋庸置疑，在当代社会，暴力获得权力的当权者无论如何 强大，人们都不可能承认其统治的合法性，社会都不可避免地要孕育 一场以“民主控权制度”为目标的变革形势的成熟。在这个时期，改 革的主要任务，就是对国家权力设置进行我称之为“内调外治”式的 革新，以落实“人民主权”的最高价值，确保“民主控权制度”的实 质性兑现。 所谓“民主控权制度”的“内调外治”，是指权力自身调理的“五法 三禁”和权力外部治理的“两方面”。本文所称的“民主控权制度” 之道的出发点，就在于揭示国家权力运作实现这一目标的具体途径与 方法。 具体说来，权力自身调理“五法”为：限制法、分解法、制衡法、公 开法、监督法，“三禁”即：禁犯人权、禁犯私权、禁犯少数权；权 力的外部治理制约的“两方面”是指：以权力制约权力、以权利制约 权力。本文以下逐一展开阐述。 一、权力自身调理的“五法三禁” 首先是权力自身调理落实“五法”：一是权力限制法。权力限制法是 指通过修宪对政府权力加以限制，使其只保留部分管理权和审批权， 法无规定的公民权利领域，政府不得干涉。二是权力分解法。即通过 立法，将国家权力的“面包”“切开”，分别由不同机关和官员掌 握，防止任何权力的独占与独断。三是权力制衡法。立法机关、行政 机关和司法机关相互牵制，重在落实对行政机关依法行政的控制权， 彻底改变目前中国特色的“大政府、小司法、可有可无的立法权、” 局面。四是权力公开法。政务必须公开，一切行政行为必须在公众阳 光下进行，政务“暗箱操作”将视为非法，社会有权以此为理由问责 政府。五是权力监督法。通过设立规则，相应建立其对政府权力的监 督体系，如违宪审查制度，立法审批制度，议会质询制度、罢免制 度、听证制度、复议制度，以及相对独立的审计制度、监察制度等 等。总之，公权力得到有效制约，是法治国家的本质特征，也是根治 腐败，保障人民权利的重要途径。 其次是权力自身调理实现“三禁”。政治体制改革的关键是要构建科 学的政治权力体系，在执政思路上必须设定三个禁区：一是人权禁 区。基于一切权力来自于人民委托的思路，政权存在的最重要目的就 是保障公民的基本人权，任何国家权力都不得侵犯宪法保障的公民基 本人权。“人权高于主权”已是当今社会的普世价值，国家观念必须 彻底改变中华社会“重政权、轻人权”的传统意识。二是私权禁区。 民主社会，是在社会公约基础上建立起的秩序，国家必须树立公民私 权领域不得侵犯意识，公共权力必须尊重公民私权，不得干预私权领 域。公权涉入私权领域，必将导致公民权利的弱化，进而导致人权的 丧失，权利被剥夺。三是少数人权利禁区。我这里所说的少数人既包 括“可见的少数”，也包括“非可见的少数”。所谓“可见的少 数”，如不同种族、肤色、外形等等的少数人，所谓“非可见的少 数”，如宗教、语言、文化、教育、传统习惯和政治见解等等的不 同。保护少数人权利是当代政治文明的重要标志之一。圣雄．甘地有 这样一种看法：对一种文明的评价和判断，可以看其对待少数人群体 的态度。一个国家给予少数人群体的待遇是对该国容忍程度的考验。 当今世界上已有不少保护少数人权利的国际公约，如《消除一节形式 种族歧视国际公约》、《取缔教育歧视公约》以及《联合国宪章》、 《世界人权宣言》等等都对此加以了规定，保护少数人的权利与自 由，已经成为各国政府的义务。现代合法的社会秩序，不仅应当体现 多数人的利益和自由，也应同时对少数派保持其独立性加以尊重与特 别保护。国家公权力不得以“多数人”的理由干预必须保护的少数人 的权利禁区。 二、权力外部治理的“两方面” 首先是“以权力制约权力”。所谓“以权力制约权力”，是指对国家 权力体系设计配套建构的各种专门监督机制。除了立法权、行政权、 司法权之间自身的制约关系外，设计建立三权之外的外部独立监督机 关，以进一步制约权力。现代社会日趋复杂化、高风险，其出现的问 题常常是多原因、多中心的，不是立法、行政、司法三机关所能个别 解决的，因而需要一个综合性机构的多维监督。新加坡的反贪污调查 局、香港的廉政公署、法国的行政法院、奥地利的宪法法院等，都是 相对独立的国家权力的外部监督机构，在实践中行之有效。中国目前 实行的各级人大、党纪部门和行政监察机关、、审计组织等都享有一 定程度的监督权。但这些部门实质上还是在党委的统一领导下采取 “联合办公”的形式，且机构重叠、分工不明、权能模糊、相互扯 皮，效率低下，根本不可能发挥权力外部独立、有效的权力治理监督 机制。 其次是“以权利制约权力”。“以权利制约权力”，是指明确国家权 力和公民权利之间的对治关系，充分发挥公众对于国家权力的外部监 督，以权利制约权力，使公民在履行自身权利的过程中，对于国家机 关及其公务人员依法行政进行监督。按照“人民主权”的观点，公权 力代表着社会共同体的共同性，政府只是实现人民共同利益的代理 人。卢梭在《论社会契约》一文中谈到：“人人都生来平等和自由， 就只有为了自身的利益才让渡自己的自由”。既然每个人都把自己交 给了所有人，也就不是交给了任何个人。人们既然把支配自己的权力 交了出来，也就获得了同样的权利支配所有参加的联合者。那么，也 就得到了与自己失去的一切等价的东西。这一原理表现出以下二重 性：人们既享有权力保障的权利来监督权力按自己的授权范围使用， 并有服从这种权力使用的义务；而权力既拥有支配一切人的资格，又 同时负有保障一切人权利的责任和接受一切人监督的义务。这就是权 利与权力的对治关系。这在原理上已证明了违法的权力必然畏惧合法 的权利。民主监督的实质，就在于集合各种社会的监督资源，形成社 会立体化、多层面的权力监督网络，以实现对于权力控制的“综合治 理”。一切社会组织、社会团体、社会成员都有权通过参政权、选举 权、质询权、批评权、建议权、罢免权、听证权、申诉权、控告权、 检举权的行使，维护自身利益，制约公共权力，使民主监督成为确保 国家权力合法运行的外部条件。当今时代民众已深刻认识了权力外部 控制力量的强大和效力。腐败现象之所以在我国当前能够扩散，关键 在于缺乏一个有效的民主权利制约机制。没有界限和不受制约的权 力，必然会腐败。孟德斯鸠早就说过：“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 权力，这是万古不变的一条经验。有权力的人们使用权力一直到遇有 界限的地方才休止。” 此外，在传统法制向现代法治演进的过程中，又崛起了与立法、司 法、行政权力并列的第四种权力──社会舆论监督。本文认为它也是 公民社会从权力外部与公权力相抗衡的独特对治力量。有学者指出， “以传媒为主要载体的公众舆论，既是公民监督制约国家公权力，消 除权力腐败现象的‘利剑’，同时又堪称保障公民私权利不受非法限 制和侵犯，进而维持公民社会这一私人自治领域高度的独立性和自治 性的‘盾牌’。”要让“民主控权制度”转化为现实的力量，必须同 时借助对权力的外在舆论制约。权力的运作可以而且也必须代理，但 权力的委托确认权则不能代理，而且这种委托权必须不断地予以定期 确认：一旦被委托者失职、渎职或滥用职权，公民就有权对其批判与 惩罚，直指运用民主的方式收回权力委托。因此，必须依法保证社会 组织、社会团体、社会成员通过参政权、选举权、质询权、批评权、 建议权、罢免权、控告权、言论、结社、游行示威等权利的行使来对 治公权。因此，权力制衡的建设需要良好的社会通讯条件、舆论环 境。 通过以上分析，足以说明：只有完成了国家权力内调外治的“五法三 禁两方面”，才可以称之为：“民主控权制度”的兑现，中国才能真 正步入现代化的民主道路。 中国历来不乏权力制衡之术，先秦时代法家就有关于“势”与“术” 的探讨，已经涉及了上下权力的制衡问题，但却缺乏现代社会的权力 内外调制之道。只有资本世界性扩张所带来的财富创造与分配制度， 人类社会管理文明才真正开始了权力的合理分配与制约的宪制之道。 尤其是当代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行之有效的权力配置和监控方法，已在 宪政层面上建立起权力分配合理、结构科学、程序严密的相互制约权 力体系。本闻所探索的以内调外治“五法三禁两方面”为目标的中国 “民主控权制度”建设，无疑将是当下中国的一场新文明政治革命。 〔转载自《民主中国》；http://www.chinamz.org/。 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的退党经历（之10） 方影竹 十、巧遇休斯 做为一介草民的我，除了上课时公然放送中国国际广播电台（Radio Beijing）对世界播出的“中国军队向学生和市民开枪，死伤多人， 其中包括我台工作人员……”这段录音外，还做出一些“不听党的 话”的事。 有一个离职进修的女生，是个军属。她有孩子在家，经常早退，我对 她印象不佳。“6．4”后，我居然向她“刺探”军队动态。她若汇报 上去，当然够我受的。但她如实告诉我，军心相当混乱。她丈夫的同 事，抖胆贴出对联：“风声枪声广播声，充耳不闻；国事军事天下 事，视而不见。”这分明是发泄不满，对抗中央，部队基层，则对之 睁一眼、闭一眼。 “6．4”后，院方组织了专门人员调查学生在游行前后的言行。有一 次，一个政治老师，竟在我讲课过程中，公然叫走一个学生，我很不 快，他离开后，我讲课兴致全无，口中念念有词：“狗特务，狗特务 ……”。等被叫走的学生回来后，我把她叫到室外，问她什么事，果 然是向她调查校内外的游行组织者名单。按说，教书的和吃政治饭的 本应互不干涉，而我却要来个“井水偏犯河水”，要她“什么也不要 再说”，她回答说：“我懂。” 我当时讲课，用的是北京外国语学院编的《大学英语课本》。 “6．4”时，我正好讲到第二册第11课，练习题里，有一首美国诗人 兰斯顿．休斯的短诗《自由》。这小诗本来是可讲可不讲的，但冥冥 间听到一种提示：这首小诗不正是为“89”涌现的正义理念呐喊、向 “6．4”屠夫抗议的绝好材料吗？我决定来个“小题大作”。抒发个 人愤懑事小，给学生心灵留下火种事大。我讲了原文，又精心译成中 文。双语朗读，尽了我教师的天职。 这册课本，我从大陆带来美国。现在（2007年7月14日上午09:25）， 我打开第189页（哈，我今天才发现，怎么页数偏偏有个 “89”！），将我当时附在原诗旁的译文抄录如下： 　　“妥协吗？畏惧吗？那么，自由就不会来到。 　　今天不会来到，今年也不会来到。 　　我和别人一样有权利，用双脚昂然站立； 　　我和别人一样有权利，拥有自己的土地。 　　我听厌了这样的陈词烂调：时候到了，自由自然来到； 　　等到明天，就有新的面貌。 　　不能等我死后，再去迎接自由。 　　不能等我成了饿殍，再给我送来面包。 　　自由是坚强的种子，播种在伟大的需要里， 　　我恰恰在这里生存，我同你一样需要自由。” 后来，我在纽约皇后区的北方大道上，见到一个以兰斯顿．休斯命名 的老图书馆，我每次进馆阅读，如逢故人。 【注】兰斯顿．休斯（1902～1967）在美国文坛，尤其是黑人文学方 　　　面，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写过小说、戏剧、散文、历 　　　史、传记等各种文体的作品，还把西班牙文和法文的诗歌翻译 　　　成英文，甚至编辑过其他黑人作家的文选。但他主要以诗歌著 　　　称，被誉为“黑人民族的桂冠诗人”。1960年代黑人领袖马 　　　丁．路德．金那篇流传至今、脍炙人口的《我有个梦想》，跟 　　　休斯的关于《梦想》”的诗歌有直接的联系。 〔转载自《大纪元》2007-07-1423:35；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朱虞夫、朱卬“妨害公务”案的辩护词 莫少平,丁锡奎,尚宝军 ┌────────────────────────────┐ │　北京莫少平律师事务所莫少平律和丁锡奎律师于2007年7月 　│ │　10日上午9点到下午12点30分在杭州市上城区法院为中国民 　│ │　主党人朱虞夫先生和他的儿子朱卬就“妨害公务”一案作了　│ │　精彩的辩护。在征得朱虞夫先生的夫人蒋杭莉女士同意后，　│ │　将其辩护词公开发表。　　　　　　　　　　　　　　　　　│ │　　　　　　　　　　　　　　　　　 ──提供者吕耿松 按　│ └────────────────────────────┘ ------------------------------------------------------------ 朱虞夫涉嫌妨害公务案一审辩护词 ------------------------------------------------------------ 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 受被告人朱虞夫的委托，北京市莫少平律师事务所指派莫少平、尚宝 军律师担任朱虞夫涉嫌妨害公务一案的一审辩护人，我们将忠实履行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35条的律师责任，依法维护被告人 的合法权利。开庭前，我们会见了朱虞夫，认真审阅了检察院移送贵 院的包括视听资料在内的全部案卷材料，现根据事实和法律以及庭审 调查的情况，发表如下辩护意见： 一、本案应仅就检察机关的《起诉书》的内容进行审理 首先，我们注意到，公诉机关在其《起诉意见书》中，是将本案两被 告人列为共同犯罪的，并且指控朱虞夫是累犯。在我们依法向公诉机 关提出了我们的律师意见后，公诉机关在给贵院的正式的《起诉书》 中，将共同犯罪和累犯的指控去掉了，对此我们深感欣慰，也对公诉 机关采纳律师意见表示感谢。遗憾的是，公诉人在庭审中又将朱虞夫 指控为累犯。我们认为，法院应仅就《起诉书》指控的内容进行审 理，否则，不仅对朱虞夫不公平（变相剥夺了其针对指控其累犯的辩 护权），也有违“不告不理”的基本审判原则。而且，我们也向贵院 提交了几则人民法院网上公布“妨害公务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以下刑 罚的案例，这几则案例中被告人的犯罪情节和后果，比朱虞夫的情节 严重的多。因此，我们认为朱虞夫不应被认定为累犯。 二、警察在执行本案公务中，其执法行为存在严重瑕疵 我们认为，本案中警察在盘问朱昂、查验其身分证的时候，其执法行 为存在严重瑕疵。《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第九条明确规定： “为维护社会治安，公安机关的人民警察对有违法犯罪嫌疑的人，经 出示相应证件，可以当场盘问、检查”；《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分 证法》也规定“经出示执法证件，可以查验居民身分证”。本案中， 无论是警察的陈述，还是被告人的供述和证人的证言中，均证实警察 未出示任何证件，就对朱昂进行了盘问，要求其出示身分证。可见， 本案中警察的执法行为存在严重瑕疵。而且，本案中警察仅仅因为朱 昂拒绝接受盘问，就欲将其强制带回派出所继续盘问，也有违《中华 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和公安部《公安机关使用继续盘问规定》的 适用继续盘问的规定。 三、朱虞夫没有妨害公务的直接故意 辩护人认为，被告人朱虞夫没有妨害公务的直接故意，理由如下： １、朱虞夫的认识因素 　　本案另一被告朱昂──朱虞夫之子并无前科，当朱虞夫看到朱昂 　　与民警发生激烈的肢体冲突时，由于朱虞夫知道民警是去传唤胡 　　俊雄的，难免使朱虞夫以为是警察认错了人，而且朱虞夫看到儿 　　子血流满面地被警察摁在地上，上前阻止警察是其本能的反应。 ２、朱虞夫的意志因素 　　事发当天，朱虞夫看到儿子血流满面地被警察摁在地上，其由于 　　护子心切而情绪激动，随即上前与民警发生了冲突。朱虞夫与民 　　警发生冲突的动机是保护儿子，护子心切乃人之常情，应予充分 　　理解。因此，朱虞夫的行为动机决不是追求妨害公务，只是在其 　　保护儿子的过程中产生了妨害公务的客观后果，故我们认为朱虞 　　夫的主观恶性不大。而且，证人胡俊雄和朱虞夫均陈述说，事发 　　之前，朱虞夫曾给胡俊雄打过电话，让胡俊雄给警察开门，配合 　　警察的工作。可见，朱虞夫并无妨害公务的直接故意。 四、朱虞夫“妨害公务"的行为轻微，依法不应受到处罚 从事发现场的录像看来，所谓朱虞夫“妨害公务"的行为，仅仅是一 推（拳）将民警推倒在地，之后朱虞夫再无任何行为，民警受伤的后 果也不是朱虞夫的行为造成的（没有证据证明民警脚扭伤是朱的行为 造成的），因此辩护人认为朱虞夫“妨害公务”的行为极其轻微，也 未造成任何严重后果，应依法对其免于刑事处罚。 综上所述，我们建议贵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五条“刑罚 的轻重，应当与犯罪分子所犯罪性和承担的刑事责任相适应”和第37 条的规定，对朱虞夫依法免予刑事处罚。 此致 杭州市上城区人民法院 北京莫少平律师事务所 律师 律师 2007年7月10日 ------------------------------------------------------------ 朱卬涉嫌妨害公务一案一审辩护词 ------------------------------------------------------------ 杭州市上城区人民法院 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 我们受本案被告人朱卬的委托和北京莫少平律师事务所的指派，在朱 卬涉嫌妨害公务一案中担任其辩护人。我们将忠实履行《中华人民共 和国刑事诉讼法》（以下简称《刑诉法》）第35条规定的辩护人的职 责，依法维护朱卬的合法权益。接受委托后，我们多次会见了被告人 朱卬，认真研读了检察机关移送的证据材料，并向相关人员进行了必 要的调查，现结合本案事实、证据及庭审情况提出以下辩护意见： 一、现有证据证明，公诉机关指控的被妨害的“公务行为” 　　存在严重瑕疵 １、朱卬没有妨害警察传唤胡俊雄的公务 　　Ａ、朱卬回家敲门，客观上对警察传唤胡俊雄是有帮助的，因为 　　　　如果朱卬能够敲开门，将会为警察传唤胡俊雄提供便利。 　　Ｂ、朱卬敲门未开，当即离开了现场，并没有与警察发生任何接 　　　　触，更谈不上妨害公务。 ２、警察对朱卬进行盘问及查验其身分证的行为存在严重瑕疵 　　Ａ、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以下简称《警察 　　　　法》）第九条第一款关于“为维护社会治安秩序，公安机关 　　　　的人民警察对有违法犯罪嫌疑的人员，经出示相应证件，可 　　　　以当场盘问、检查；……”的规定，盘问应当当场执行，朱 　　　　卬在敲门时，警察并有任何表示，朱卬离开时，警察也没有 　　　　提出任何异议，这说明，朱卬敲门的行为，在当场是被警察 　　　　认可的，也就是说，朱昂并没有可疑之处。鉴于朱卬的特殊 　　　　身分（朱虞夫的儿子），鉴于毛利民（系清河家园居民区片 　　　　警）是认识朱卬的，警察在朱卬离开现场后的再追上去对其 　　　　进行所谓的“盘问”，其正当性是值得怀疑的，其目的也是 　　　　令人疑窦丛生的。 　　Ｂ、据朱卬讲，警察对其进行盘问，要求查验其身分时，没有出 　　　　示任何证件。这不仅违反了上述《警察法》第九条第一款的 　　　　规定，也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分证法》第15条第 　　　　一款关于“人民警察依法执行职务，遇有下列情形之一的， 　　　　经出示执法证件，可以查验居民身分证：……”的规定。朱 　　　　卬对不合法的查验身分的行为有权予以拒绝，谈不上配合警 　　　　察执法问题；更何况，毛利民认识朱卬，没有查验身分之必 　　　　要。 ３、朱卬与警察发生冲突系事出有因 　　Ａ、据朱卬讲，他拒绝了警察查验身分后，毛利民等两人以核实 　　　　其身分为由，欲强制带他去派出所，从而反剪其两臂；朱卬 　　　　在挣扎反抗中发生了撞击； 　　Ｂ、根据《警察法》第九条第一款“……经盘问、检查，有下列 　　　　情形之一的，可以将其带至公安机关，经该公安机关批准， 　　　　对其继续盘问：（1）被指控有犯罪行为的；（2）有现场作 　　　　案嫌疑的；（3）有作案嫌疑身分不明的；（4）携带的物品 　　　　有可能是赃物的”的规定，朱卬既没有犯罪嫌疑，也没有携 　　　　带赃物的嫌疑；警察带他去派出所警醒继续盘问没有任何事 　　　　实及法律依据； ４、“公务行为"存在严重瑕疵甚至不合法直接影响本案定性 　　根据权威刑法理论，犯罪行为针对的对象必须是依法执行职务； 　　否则不构成犯罪。依法执行职务，是指在法律权限范围内，按照 　　法律规定的程序实施其职务的行为。这种职务行为不仅应当符合 　　主体的权限范围，而且行为的内容应当合法、适当，行为应当符 　　合法定程序。具体到本案，《起诉书》认定的被妨害的“公务行 　　为”，（1）行为目的令人存疑，（2）内容欠合法适当；（3） 　　程序存在严重瑕疵。 综上，辩护人认为，认定朱卬的行为构成妨害公务罪不妥。 二、即使认定朱卬的行为构成妨害公务，也以从轻处理为宜。 １、从刑法的谦抑原则角度看，本案不宜认定为犯罪 　　Ａ、按照现代法治刑法的价值观，刑法应当体现一种宽容的精 　　　　神，这种精神给人类带来仁慈和进步，促进人类文明的发 　　　　展，这种宽容的精神就是刑法的谦抑原则。 　　　　刑法的谦抑性表现在：对于某种危害社会的行为，国家只有 　　　　在运用民事的、行政的法律手段和措施，仍不足以抗制时， 　　　　才能将其规定为犯罪，并处以刑罚。因此，运用刑法手段解 　　　　决社会冲突应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危害行为必须具有相当严 　　　　重程度的社会危害性。二是作为对危害行为的反应，刑罚应 　　　　当具有无可避免性。而所谓无可避免性则指对于危害行为， 　　　　如不以刑罚予以制裁，就不足以有效地维持社会秩序。依照 　　　　谦抑性原则处理有关案件时，要有利于被告人，当重罪与轻 　　　　罪界限模糊时按轻罪处理，当罪与非罪的界限模糊时按非罪 　　　　处理。 　　Ｂ、具体到本案，朱卬最初并没有要以暴力阻碍警察执法的故 　　　　意，由于有关执法人员程序违法，并且未向朱卬作必要的解 　　　　释说明，态度生硬、手段粗暴，朱卬激情之下与之产生了暴 　　　　力冲突。本案中当事人朱卬故意对抗警察的主观恶意并不 　　　　大，冲突原本可以通过警察严格依法行政和文明执法而避免 　　　　发生，并不是必需运用刑法的方法才足以抗制，如果以犯罪 　　　　论处，反而可能激化司法机关与群众间的矛盾；朱卬没有使 　　　　用的凶器，未造成严重伤害后果，可以给予行政方面的处 　　　　理，不宜按犯罪论处。 ２、退一步讲，即使认定朱卬的行为构成犯罪，也以从轻处罚为宜 　　Ａ、朱卬没有前科，系初犯，应该以教育为主，惩罚为辅； 　　Ｂ、警察的公务行为存在严重瑕疵，亦有一定过错。 　　Ｃ、朱卬没有使用凶器，情节不算恶劣；而且其本人也在冲突中 　　　　受伤； 　　基于上三点理由，如果法庭认为朱卬的行为构成犯罪，建议法庭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五条“刑罚的轻重，应当与犯罪 　　分子所犯罪性和承担的刑事责任相适应”和第37条的规定，对朱 　　卬依法免予刑事处罚。 基于上述事实和理由，辩护人认为，认定朱卬的行为构成“妨害公务 罪”的不妥。请求贵院依法宣告朱卬无罪，或者对朱卬依法免予刑事 处罚。 北京莫少平律师事务所 律师 2007年7月10日 ------------------------------------------------------------ 【附】有关案例 一、薛超妨害公务案 中国法院网讯刑满释放的北京市农民薛超，驾车违章后，为逃避处 罚，竟将执勤交警拖行30余米。日前，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终审 裁定，驳回薛超上诉，维持一审法院以妨害公务罪判处其一年六个月 有期徒刑的判决。 薛超曾因犯盗窃罪被判处二年有期徒刑，2005年11月刑满释放。2006 年7月4日20时许，薛超驾驶富康出租车，由南向北行驶到王府井步行 街北十字路口时，因违反交通法规，被在该处执勤的民警张某拦下。 薛超为逃避处罚，突然启动汽车企图逃离现场，张某随后对其追赶并 用手扒住后车窗，薛超仍继续行驶，致使张某被汽车拖出30余米远后 摔倒，并致轻微伤。 二中院经审理认为，薛超曾因故意犯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但其不思悔 改，在刑罚执行完毕后五年内又使用暴力手段阻碍交通警察依法执行 公务，其行为已构成妨害公务罪，且系累犯，依法应从重处罚。鉴于 其自愿认罪，且积极赔偿给被害人造成的经济损失，可酌予从轻处 罚。一审判决正确，应予维持。据此，二中院作出上述裁定。 二、罗国仁妨害公务案 中国法院网讯儿子被捕时袭警的罗国仁，因归案后认罪态度较好，有 一定悔罪表现，今天，江西省丰城市人民法院一审对被告人罗国仁以 妨害公务罪判处罚金人民币24,000元。 2007年3月16日，经群众举报，丰城市公安局得知在逃的盗窃犯罪嫌 疑人罗永已潜回家中，便立即组织抓捕小组前去抓捕。在执行抓捕罗 永的过程中，其父亲罗国仁手持扁担以暴力阻碍公安人员依法执行职 务，并将三名公安干警打成轻伤。 三、孙某妨害公务案 中国法院网讯因得知自己儿子所驾驶的无牌无证三轮摩托车被交警查 扣，孙某竟用刀与交警对峙。日前，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法院一审判 决这位“救子心切"的糊涂父亲犯妨害公务罪，判处拘役五个月。 孙某系山东临沂人，2005年10月，初中文化的他来到上海浦东高桥开 始经商。2006年12月的一天早晨，孙某17岁的儿子突然打电话说，自 己家的那辆无牌无证且擅自加装动力设置的三轮摩托车被交警扣了。 一听到车子和儿子被扣，孙某急了，三轮摩托车是他做生意唯一的交 通工具，如果三轮车没了，就做不成生意了，孙某二话没说立刻叫了 辆出租车赶往儿子被扣处。 到了杨高中路，孙某看到交警扣着三轮车，马上向交警求情讨饶，但 交警坚持要依法查处。急红眼的孙某突然从三轮车上抽出一把长约30 厘米长的尖刀，一边用刀威胁交警，一边示意儿子开车快走。等看到 儿子开远了，孙某又突然转身，拿着刀仓皇逃去，民警追赶其后，慌 不择路的孙某于是拦下一辆出租车，用刀顶着司机要求快点开车。机 智的司机见状赶紧跳下车，警察遂上前将孙某制服。 四、葛某妨害公务案 中国法院网讯服装店店主为招揽顾客将音响声音调大，影响了周边居 民的生活，并将前来制止的民警打伤。日前，江苏省大丰市人民法院 以妨害公务罪，判处被告人葛某罚金一万元。 2007年1月24日13时许，大丰市公安局某派出所接到公安局110指令， 大丰市某镇转盘北侧有两个服装店音响声音过大，影响周边居民生 活，要求民警出警处理。接警后，民警带领保安队员驾驶警车，赶到 现场，发现葛某服装门市音响声音确实比较大，便上前制止，可葛某 不但不听制止，反而动手殴打民警，造成较坏社会影响。 法院审理认为，被告人葛某以暴力的方法，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 法执行职务，其行为已构成妨害公务罪。鉴于被告人归案后认罪态度 较好，可以对其酌情从轻处罚，遂判决被告人葛某犯妨害公务罪，判 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五、李辉锋妨害公务案 人民法院报报道：因未带身分证被网吧拒绝上网后到网吧闹事，当同 伴被警察制服后，被告人李辉锋竟用菜刀威胁警察放人，11月23日， 李辉锋被河南省巩义市人民法院以妨害公务罪，判处罚金3,500元。 今年8月，被告人李辉锋同李朝阳到网吧上网，因未带身分证被网吧 收银员拒绝，李朝阳便殴打收银员，被人制止后，二人不服气，就回 家拿来菜刀和匕首闹事。后巩义市公安局民警赶到现场，多次令被告 人李辉锋及李朝阳放下刀具，二人不听劝阻。民警将李朝阳制服后， 被告人李辉锋便持菜刀威胁两民警放人，民警被迫将李朝阳放开。 法院审理后认为，被告人李辉锋以威胁方法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 法执行职务，其行为已构成妨害公务罪。被告人归案后，认罪态度尚 好，可以酌情从轻处罚，遂作出了上述判决。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陈树庆案件申请旁听的风波 吕耿松 7月17日，中国民主党人陈树庆“煽动颠覆国家政权”一案将要开 庭。为了争取旁听此案，陈树庆的妻子和朋友连续三天到杭州市中级 法院去申请，但受到法院方刁难，惹了一场风波。 今年6月4日，最高法院发布了《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加强人民法院审判 公开工作的若干意见》。根据该意见第15条的规定，公开审理的案 件，我国公民可以持有效证件旁听，法院应当妥善安排好旁听工作。 公开审判是宪法规定的一条原则，公民旁听也是一项宪法权利。但实 际上，中国法院以涉及国家秘密为借口，剥夺了公民对所谓颠覆国家 政权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及其他一些案件的旁听权、知情权。它们或 直接把公民拒之门外，或设置一些障碍阻止公民旁听。今年上半年对 张建红、严正学案件的审判，是直接把公民拒之门外，7月份对郭飞 熊案件的审判，则是设置障碍阻止（真正想听的）公民旁听。 7月8日，我和几个朋友在杭州见到了陈树庆的辩护律师李建强。谈起 陈树庆案子，我们说，在旁听池建伟案件时，我们发现公诉人把我们 也作为控方证人，并且把把我们的“证词”都做了改动，变得对控方 有利，这使我们有口难辩。我们担心陈树庆案件也会这样（警方对我 们都进行过刑事传讯），想去旁听。李律师说，今年6月份最高法院 有个文件，根据这个文件精神，陈案也可以旁听。当天晚上，我跟陈 树庆妻子张东红取得联系，告诉她我们想去旁听陈案。第二天上午， 张东红跟法官联系后对我说，法院同意陈案公开审理，可以旁听。她 让我去跟杭州市中级法院刑一庭庭长梁以东联系，电话是0571-8739- 3103。当天下午，我给梁以东打了十多次电话，但一次也没有人接。 7月10日上午，在旁听朱虞夫案件前我打通了梁以东办公室的电话， 一个女法官说梁以东不在，她问我叫什么名字，等会她转告梁法官， 我留下名字后就去旁听朱案了，下午4点多，我和王荣清、邹巍、刘 进成、王富华五人到杭州市中级法院找梁以东要求旁听陈树庆案件的 开庭，梁说正在开会，叫我们先回去，明天会给答复。我们没有回 去，在大厅里等。后来看到一个法官出来，把意思告诉他。该法官给 梁打了电话，梁与我们通了电话。梁在电话中说，旁听只有40个位 置，已经定完了，只给陈树庆的亲属留了两个。我问他，为什么会这 样？我们今天才得知消息，而且家属已经跟你们联系过了，是你们说 拿身分证来申请就可以了。今天离陈树庆开庭还有一个星期，应该说 我们的申请已经很提前了。梁以东解释说，有个政法学校的学生要来 旁听，旁听证全部给他们拿完了。我问他是不是故意设置障碍，他说 不是的。这时王荣清接过电话，对梁以东说：我们对你们的做法很不 满意，明明说好了叫我们来申请，我们这么大老远赶来，你们又说没 有了，是不是刁难我们？梁以东又解释说有政法学校的学生要来旁 听，座位定完了。王荣清说，那你们是不是可安排一个大法庭。既然 政法学校的人要来听，我们也来听，大家一起受教育，那不是更好 吗？王荣清好说歹说，梁法官还是不同意。 10日晚上，我们把杭州市中级法院不同意我们旁听的事告诉了张东 红，张东红叫我们把身分证送到她家，明天她去申请。我们把身分证 收拢后，让徐光关到陈树庆家，这时已经很晚了。11日早上，张东红 特意请假到中级法院去申请旁听证。梁以东回答说，叫旁听的人自己 持身分征来申请。张东红说，昨天他们已来过了，你们不同意。梁以 东向他讲起了政法学校学生要来旁听了故事。张东红说，那我们亲属 让出一个给陈树庆的朋友好了，我们来一个人，但梁以东马上摇头说 不行。就这样，张东红也无可奈何，只好将身分证交还给我们。 今天（13日）上午，王东海、王荣清、王富华、胡俊雄和邹巍五人再 次去杭州市中级法院找院长，要求旁听。院长没有出来，还是梁以东 接待了他们。据王荣清说，今梁以东的态度很差，坚决不同意我们这 些朋友去，说我们没有资格。这句话说漏了嘴。既然某政法学校的学 生有资格旁听，为什么我们就没有资格旁听？大家都不是陈树庆的亲 属，但都是中国公民，为什么他们就有资格，而我们就没有资格？这 只能有一种解释，即谓的政法学校旁听是用来搪塞我们的，至少到当 时为止并没有这么一回事。王荣清等坚持要见院长，但对方推说院长 有事，要他们等。一直等到吃午饭，法官们吃饭去了，但没有见到院 长出来。这时江干区公安分局国保大队的人打电话给王荣清说，下午 有事要找他。王荣清告诉国保大队，下午会来的，但迟些时候来。下 午，王荣清等人又去中级法院要求见院长，但院长仍没见到，见到了 法院纪检主任陈炳有（电话0571-8739-3306-0）。陈炳有还是梁以东 的那一套说法，但态度比梁要好多了。到此，我们这些要旁听陈树庆 一案的希望彻底落空。据王永清说，他们曾就池建伟案件和严正学案 件中我们的一些“证词”被改动向杭州市中级法院的梁法官和陈主任 提出过自己的顾虑，但对方要他们“尽管放心”。 后来王荣清告诉我，江干国保是为申请旁听一事叫他去的。国保对他 说，位子确实没有了，劝他们不要到法院去上访，否则会对审判陈树 庆不利。对方说：梁法官给你们一搞，情绪很不好，这对审理陈树庆 案件有影响，这话跟纪委主任说得差不多。后我把这事告诉李建强律 师，李律师说，旁听是公民的权利，国保不应该干涉，也没有资格干 涉。 〔转载自《中国人权论坛》2007年7月13日。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截访者也“可怜” 《民生观察》采访新疆截访者记 《民生观察》 在人们一般的印象中，访民可怜。可7月13日晚，我们在采访来自新 疆石河子市七位截访者时，更多地感受到了他们的“可怜”。 7月13日晚上11点多，被非法软禁在石河子市驻京办已达三天的冯永 记、唐卫红等三位石河子访民，突然给我们打来电话，电话一打通， 就听到冯永记在电话中大声吼道：“这是人权记者，你们也来谈 谈”。 冯永记说的你们就是指三天来软禁、跟踪她们的七位截访者，这里面 包括石河子市中级法院一人、石河子市公安局一人及下属公安分局一 人，还有149团二人等。 没想到在经过短暂寂静后，电话那头截访者真的拿起电话接受了我们 的询问。在我们自我介绍后，我们首先请对方介绍一下自己的身分。 只听对方说：“我们是地方政府派来的，没人派，我们能跑几千里路 到这儿来吗？”“我们的身分是不可能告诉你的”。这时，我们又听 到冯永记等人在电话旁边大声吼道：“说出你们的身分职务！”。一 个人做事，连自己姓什名谁都不敢报上来，此其“可怜”一。 冯永记对我们说：“今天白天，我们走到哪儿，他们跟到哪儿”“我 们去全国人大交表，他们跟着；我们去修手机，他们出跟着”“现在 我们被关在石河子驻京办一套间内，我们睡里面，他们在守在外面， 他们根本不敢睡觉，生怕我们跑了”。如此辛劳与紧张，此其“可 怜”二。 在电话中，截访者一再表示：“我们当地政府收到了让把她们接回去 的函，我们能不把她们接回去吗？”“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没办法” “我们在这儿等回去的票，等了几天了”。据冯永记介绍说：“我们 做任可事，这些人都要打电话去请示”“我这是第九次来北京上访 了，以前都是一些干部来接我们回去，吃饭时满桌子大席，这次来的 都是一般人员，他们一天十块钱的生活标准，有时就只吃大饼”，如 此没有决策权，生活标准如此之低，此其“可怜”三。 在整个谈话中，我们明显感到截访者们的不自信，他们说话唯唯诺 诺、吞吞吐吐。这是他们自知理亏的表现，这是他们良心受到谴责的 表现，我想，这才是他们最大的“可怜”之处。 （《民生观察》工作室；2007-07-14） 〔提供者：（湖北随州）刘飞跃〕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失败，就因为是一场“学生”运动 一瓢饮 我于2000年刚来美国的时候，请当时接待我的美国友人去外面租来的 第一盘录像带，就是关于89年那场运动的纪录片《移山》，因为太想 了解西方对这一事件的描述。尽管这部片子是以学生领袖李禄的个人 经历为主线，对所有的学生领袖都是非常欣赏和同情的。我在看完以 后，却产生了一个在国内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念头：这样大规模的一 场运动，真的能靠一群20岁出头的学生搞成吗？ 任何今天在35岁以上的人，看着你身边那些20出头的青年，恐怕都会 相信，他们有足够的精力和热情，但绝对没有足够的“智慧和经 验”。而一个社会让一群20出头的学生来承担改造社会的任务，再给 他们加上一群足以让年轻人晕晕乎乎的赞美，本身就是一种耻辱，是 中年人狡猾和虚伪的体现。 当我们不加思索地说学生运动如何、如何的时候，可能不会想起，对 年轻人的盲目崇拜，对学生的无限赞扬，本身就是一个特定历史阶段 的产物。是在梁启超以丰富的情感、经常自相矛盾的逻辑高呼少年中 国之后，是在激进的陈独秀决意把学生当成影响对象之后，是在鲁迅 高喊要救救孩子之后。接下来，历史非常荒谬地把青年学生推向政治 的前台，弄出来一个“5．4”运动。“5．4”运动使得整个中国思想 文化从前期相对温和的世界主义向着激进主义方向急转直下，最后导 致了一股愈演愈烈的左倾风潮，其标志则是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和日渐 壮大。 一边是这种人为的拔高学生、美化青年的新文化传统，一边是中共的 不断操纵。如果说，“5．4”运动尚有一点真正的自发性，（罗家伦 说的：“5．4”运动最大的内幕便是无内幕）到“12．9”运动爆发 的时候，左翼学生运动已经完全沦为党派政争的工具。对此，许多回 忆文字，包括何柄棣教授的《读史阅世六十年》都可作证。至于什么 “反饥饿，反内战”就更不在话下了。学生运动的又一高潮是文革红 卫兵运动。这场运动真是自发的吗？最新的回忆录已经表明，还是高 级官员操纵子弟搞起来的。此过程中，学生的无知、疯狂、非理性已 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学生运动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们读过 一些书，但远远不够；他们有思考，但远远不透；另一方面，他们的 偏激和疯狂却是任何年龄和职业的人都无法比拟。因此，当毛泽东和 五大学生领袖会面、并最终亲自动手终结他自己支持和鼓励的红卫兵 运动的时候，一方面我们可以说，毛在玩弄手腕，另一方面，学生的 非理性表现（如清华武斗）绝对使毛万分失望，而最终被迫转向工人 和军人。 然而，红卫兵运动似乎仅仅被归入文革的大箩筐中遭到否定，并没有 被从青年亚文化的角度观察。因此，学生崇拜在整个1980年代都顽强 地存在──“80年代新一辈”之类，而学生的自我崇拜更是疯狂膨 胀。 在这一背景下，我们观察1989年学生运动，的确会发现几个问题： 一、期待学生承担民族重任这种极端不正常的思想被合理化，一个代 　　表人物（或罪魁祸首）就是煽动学生“承担责任”的方励之。这 　　里必须指出，不论其思想有无合理因素，其本人是否什么什么之 　　父，方励之以教育者的特殊身分对学生进行政治煽动不仅不负责 　　任（而且他确实自始至终没有负过责任），而且违背教育伦理。 　　教授不能用个人的政治观点影响学生，这一在西方和蔡元培时期 　　的北大（辜鸿铭可以留辫子，但不能对学生讲复辟帝制）都得到 　　承认的原则，对当代中国人来非常陌生，方励之不仅不懂，恐怕 　　还以作“青年导师”为荣。 二、学生自我崇拜，而且全社会过分崇拜学生。那么多的声援，无偿 　　捐助无非都是把把学生理所当然地看成民族的代言人。结果是学 　　生被赋予太多期望，反而被推倒最尴尬的境地，下不了台。自始 　　至终，没有一个更成熟的个人和群体起来真正表达全社会的诉 　　求。 三、“5．4”时期的学生还知道走向民间和大众，1989年的学生则极 　　力要保卫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纯洁性”，仿佛和其他的社会阶层 　　合作和接触就丧失了贞洁。那么，这个贞洁是留给谁的，向想谁 　　表白？显然还是向统治权威。这些学生出生于什么年代并不重 　　要，重要的是，在大学生少得可怜的80年代，在北京的高校里聚 　　集的，哪个不是“好学生”、“乖孩子”、“三好学生”、“优 　　秀干部”，不是长期被赞扬而且自我崇拜的主？对这样一些学生 　　来说，向权威表忠心，被权威认同、接受、表扬、平反从来是天 　　经地义的事情。对他们的下跪情愿，还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四、在这种心态下，能指望学生提出什么更有价值的口号呢？这里还 　　不得不提到学生对民众的蔑视所造成的一种观念。有学生领袖解 　　释说，提“反腐败”、“反官倒”是因为更容易被“老百姓”接 　　受。首先，这个策略是莫名其妙的，直截了当提出民主、民权、 　　人权、言论自由、还政于民显然可以赢得大多数人的支持，而且 　　清晰明了，毫无疑义，也不枉叫一场“爱国民主运动”。而这个 　　不痛不痒的“反腐败”能解决什么？哪一个国家的民主运动是把 　　督促“反腐败”作为诉求的呢？我还记得在网上读过陈希同与学 　　生对话的记录。当陈希同告诉大学生自己的工资是什么几百元的 　　时候（恐怕任何有社会经验的人都不会相信），学生中竟响起了 　　热烈的掌声。“反腐败”是多么容易糊弄啊！更重要的是，“老 　　百姓”是什么？是那些鼓掌的、捐款的、送饭的市民？这些来自 　　社会各界，其实有远比学生丰富的社会和政治经历、人生阅历， 　　甚至更高的学历的人，在学生的眼中竟然是一群只懂得最简单道 　　理，只配“反官倒”，不懂“民主”，以及只配给他们捐款的 　　“老百姓”？大学生因为“老百姓”“素质低”，还只能把只有 　　自己才懂的“民主”、“人权”作为秘密武器先藏起来？“老百 　　姓”，看来不过是学生精英的自动提款机和人体盾牌，这样的运 　　动，永远不会成功。 五、在这样的幼稚混乱的心态支配下，自然就不难理解污损毛像者为 　　什么被扭送公安局，因为那三个没有念过大学的人提出的“五千 　　年专制到此告一段落，个人崇拜从今可以休矣”是大学生、优秀 　　班干部们想也不敢想，即使想了也不敢讲的。可以说，这两句话 　　达到的思想和勇气高度，都令学生望尘莫及，而他们正是来自被 　　学生看成不懂这个不懂那个、赶紧与之脱离干系的“老百姓”。 　　学生与“老百姓”的真正差距，正在这里。 中国的学生运动，基本上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运动，其纯洁性 和有效性，原本就是被夸大了的，而夸大学生运动，恰恰也是1949以 来的一个政治文化传统。1989年运动的一个最大遗产，其实就是用血 的教训终结了20世纪中国学生运动的神话。好在今天大学生已经泛滥 成灾，自己也早在“老百姓”中泯然众人了。 （papertiger555@hotmail.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玄风运动中的“竹林七贤”（上） 民运家谱（之31） 黄燕明 现在人们谈起“竹林诸贤”，大都认为他们是“七个”仙风道骨远离 尘世的人物：他们时而头枕青石，时而又醉卧林间；他们时而临渊尖 啸，时而又临台高歌；他们时而狂饮赋诗，时而又抚琴竹林之间； ……有若超情于世外的神仙。其实，阮籍、嵇康、山涛、王戎、阮 咸、刘伶和向秀,并非是甘于隐逸山林的闲云野鹤.他们是一群才华出 众又有政治抱负之士。他们的竹林之聚，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政治沙 龙”、“文化论坛”之类的民间组织；他们的玄学之论，莫不与当时 的政治大变革紧紧相扣。在复兴中国传统文化的自由民主运动中，总 结研究竹林诸贤的经验教训，有着很大的现实意义。 一、“旷达不羁，不拘礼俗”的阮籍 阮籍（公元210～263年），字嗣宗，出生于名士之家，陈留尉氏人。 父亲阮瑀，是东汉“建安七子”之一，是曹操掌管军国书檄的记室， 有《阮元瑜集》传世。阮籍小时候深受儒学的熏陶。他在《咏怀诗》 中称：“昔年十四五，志尚好书诗。”《乐论》中说：“尊卑有分， 上下有等，谓之礼；人安其生，情意无哀，谓之乐。”“礼逾其制， 则尊卑乖；乐失其序，则亲疏乱。礼定其象，乐平其心，礼活其外， 乐化其内，礼乐正而天下平。”后来，在“正始玄风”的吹拂影响之 下，阮籍转而喜爱老子、庄子、周易等“三玄”之学，并开始用道家 思想去阐发儒学。也就是说，在他30岁以前，阮籍崇尚儒学，认为礼 义之制是人们应当遵守的道德规范。据《晋书．阮籍传》记载：阮籍 容貌瑰杰，不同寻常，志趣宏放，傲然自得，任性不拘，喜怒不形于 声色；有时闭门读书，累月而不出户；有时爬山涉水，终日而忘归 还。33岁的时候，太尉蒋济闻其隽才而请他出仕为官，被任命为尚书 郎，后三次以病而辞归田里。曹爽执政时，曾召他为参军，但阮籍看 出曹氏的专政不会太长久，故以身体有病坚辞其职。史书对阮籍的政 治敏感作了记载：“及曹爽辅政，召为参军。籍因以疾辞，屏于田 里。岁余而爽诛，时人服其远识。”（《世说新语》） 正始玄风运动的精神领袖王弼病死，何晏被杀后，思想界处于一个群 龙无首的状态。当时，民间寒士又重新聚集在嵇康家附近的“嵇公竹 林”，并在这里纵酒谈玄，论说朝政。而阮籍、嵇康、山涛、王戎等 七人成为这一文化论坛的精神领袖和组织者。政变发生后，在需要民 间舆论支持的情况下，司马父子开始拉拢和利用竹林七贤。由于阮籍 提早离开了曹爽，被认为不是曹党而被任命为从事中郎，又转为东平 太守、步兵校尉。但是，夏侯玄等人的陆续被杀以及政治花瓶的摆设 使在朝的阮籍处于极端痛苦之中。他开始以“旷达不羁，不拘礼俗” 的行为方式来鄙薄司马氏所提倡的“礼孝之治”。据记载：司马昭曾 经向阮籍提亲，请求他把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想以姻亲关系来达成 双方政治上的和解。但他天天饮酒醉卧不答应这门亲事，“籍醉六十 日，不得言而止。”在《晋书》本传中载有阮籍很多不遵礼义的事： ◆他家附近有一美艳少妇开了一家酒店，阮籍天天跑去喝酒，一醉便 　卧在其身边大睡； ◆又如一兵家的女儿才貌双绝，可惜红颜多薄命，在未嫁之前就死去 　了。阮籍不认识其父兄，“径往哭之，尽哀而还”； ◆有一次他的嫂子回娘家去，阮籍跑去同她告别，当人们指责他与嫂 　子的暧昧关系违背了礼法道德时，他是这样回答的：“礼教怎么是 　为我制定的呢”； ◆他在步兵校尉（相当于现在的陆军参谋长一职）任上与人下棋，突 　然传来了母亲去世的消息。这时，对方要求结束下棋，但阮籍不肯 　认“和”，定要与人决出一个胜负。下完棋后，他“饮酒二斗，举 　号一声，吐血数升”。裴楷去吊唁，他“散发箕踞，醉而直视”； 　稽喜去吊唁，他以白眼相视；稽康带酒挟琴吊丧，他大悦而用青眼 　相视。 同朝为官的何曾当着司马昭的面，指斥阮籍“任意放纵自己，违背礼 法，伤风败俗！” 反礼教的行为必有其思想基础。在哲学上，阮籍针对汉儒董仲舒以来 祭天敬神的“天命论”，说：“天地万物生于自然，万物生于天 地。”因为自然者无外，所以有天地之名。因为天地者有内，所以产 生了万物。自然是广阔无限的、极大无边的，既然无外，所以一切天 地万物都属于自然。上升的叫做阳，下降的叫做阴，在地叫做理，在 天叫做文，蒸发叫做雨，扩散叫做风，炎热叫做火，凝聚叫做冰， ……。天地万物，从其相异的角度来看，则肝胆如同楚越，从其相同 角度来看，则是“万物一体”的。（《达庄论》）他又说，《易》之 为书，就是本天地，因阴阳，推盛衰，由幽微，致明著；《易》是反 映“天地之道”、“万物之情”的。这种变易是天地万物自然而然的 变易，而不是随天帝的意愿而变易。 在《大人先生传》中，阮籍讽喻儒生为裤裆中的虱子，说：“世人所 谓君子，唯法是修，唯礼中克。手执圭璧，足履绳墨。行欲为目前 检，言俗伪无穷则。少称乡党，长闻邻国。上欲图三公，下不失九州 牧。独不见群虱之处裤中，逃于深缝，匿于坏絮自以为吉宅也。然炎 丘火流，焦邑灭都，群虱之于裤中而不不能出也。君子之处域内，何 异夫虱之处裤中乎！”“汝君子之礼法；诚天下之残贼、乱危、死亡 之术耳，而乃自以为美行不易之道，不亦过乎！”阮籍激烈地抨击儒 学，推倒儒家的目的是想建立一个合乎自己心中的自然理想社会。他 的这个理想社会是由超乎常人的“至人”（英雄人物）来完成的。这 位“至人”独立于万物之外，具有英雄般的伟大人格，“至人无宅， 天地为客；至人无主，天地为所；至人无事，天地为故，无是非之 别，无善恶之异，故天下被其泽，而万物所以炽也。”但是，他幻想 建立的这种理想社会被政治权势人物司马氏所阻遏。与嵇康“轻肆直 言，遇事便发”的激暴性格不同，阮籍没有与司马氏公开对敌，而是 “言皆玄远”地暗斥他兄弟俩的执政是：“竭天地万物之至，以奉声 色无穷之欲”，“今汝造音以乱声，作色以诡形，外易其貌，内隐其 形，怀欲以求多，诈伪以要名。”双方的反脸是在司马昭被魏元帝曹 奂封为晋公并进位相国的时候。分封的时候，司马昭以儒家教导进行 了一番假惺惺的谦让，期望得到思想界领袖阮籍的支持及上辞劝进， 阮籍借醉推却，但事后他又上了劝进表。此后，司马氏对阮籍在政治 上的作为完全失去了信心，不再用他。景元三年（公元262年），加 上嵇康和吕安的被杀，阮籍在“忧思独伤心”中抑郁而死。 阮籍由崇尚名教转而诋毁名教，是三国魏晋时期反儒第一人。现代的 革命先行者孙中山把阮籍的“顺之者存，逆之者亡”，增改为“世界 潮流，浩浩盪盪，順之者昌，逆之者亡”的口号，并举着这面暴力有 理的革命旗子公然杀害反革命者；“5．4”新文化运动中，暴力革命 的那一帮旗手们承继了阮籍挖苦、讽刺、挞伐的反文化笔风！尤其是 鲁迅，更是得其真传。正因为这一点，中国马克思主义者把阮籍划进 了革命思想家家谱，说他在肯定物质性的基础上，对世界的发展变化 作了说明，并肯定了他历史上唯物主义思想家的地位。 二、声无哀乐的嵇康 公元262年，三国末期晋代魏的前夕，在洛阳东市刑场上，一个行将 被斩首的犯人，正旁若无人地拨动琴弦，弹奏着一首名为《广陵散》 的古典曲子。这个人就是“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他在即将离开这 个世界的最后时刻，“声无哀乐”地告别了自己的人生。如果说，正 始之士弹奏的是一曲温和、渐进、良性互动的和谐之声，那么，阮 籍、嵇康则弹奏的是一曲不调合、不妥协、不宽容的高亢激进之声。 嵇康，生于223年。原籍为谯郡，今安徽宿州西南人。父为曹魏督军 粮侍御史。少时好读书，博览而无不精通，喜诗文，工书画，善抚 琴，嵇姓是自改的。生前是曹魏姻亲，有着显赫的的名声，官拜中散 大夫，当时人们称他为嵇中散。著有：《太师箴》、《养生论》、 《难张叔辽自然好学论》、《释私论》、《明胆论》、《管蔡论》、 《声无哀乐论》和《难宅无吉凶摄生论》等。今有《嵇中散集》十 卷，为暴力革命的旗手鲁迅所校订。 在“名教本于自然”的玄学运动中，何晏、王弼、夏侯玄等提出了调 合儒、道两家的政治主张。然而，嵇康却站在曹氏宗室一边，将儒家 视为一个完全敌对的派别，坚持走“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激进主义路 线。嵇康为什么这么反对“自然”与“名教”的调合呢？我们得从嵇 康的家庭背景和思想渊源说起。魏国强权人物曹操死后，以司马氏父 子为首的一派提出了政治体制改革，继承了奸雄曹操专政路线的曹爽 则反对。在两大集团的政治搏斗中，正始玄风运动的思想领袖何晏 （曹操女婿）与王弼、夏侯玄等站在了司马氏一边。嵇康作为体制内 干部子弟、曹魏宗室女婿，没有参与到早期的政治斗争中。但在“宫 廷政变”之后，他失去了既得利益，开始对抗抵制司马氏的掌权。据 《三国志》卷20《沛穆王林传》及注载，沛穆王曹林为曹操的妻妾杜 氏所生，而曹林之子曹纬之女长乐亭公主是嵇康的妻子。这么算下 来，嵇康也就是曹操的曾孙女婿。大家想一下，他的父亲是曹魏的督 军粮侍御史（肥缺），本人是体制内的干部子弟、驸马爷地位且有政 治抱负的人。司马氏父子的“政变”一下子就把他从上层既得利益者 弄降到草根下层，得靠打铁的手艺维持生计。这个地位的变化打击太 大，思想自然而然地转到反对派的角色。本传中说“初，康贫居，尝 与向秀共锻于大树之下，以自赡给。”弄清了嵇康的旧体制政治背 景，也就不难看出他为什么这么强烈地反对“名教”。嵇康在《与山 巨源绝交书》中的“非汤、武而薄周孔”，其实并非指其人，而是借 以讽刺准备效仿“尧舜禅让”的司马氏。这是他成为司马氏兄弟眼中 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的最大政治原因！对于嵇康的死，鲁迅是 这样说的：“汤武是以武定天下的；周公是辅成王的；孔子是祖述尧 舜，而尧舜是禅让天下的。嵇康都说不好，……在这一点上，嵇康于 司马氏的办事上有了直接的影响，因此就非死不可了。” 嵇康的怪癖、不调合、瞧不起人，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例如：钟会 作为朝中大臣，曾奉司马昭之命前去拜访民间反对派领袖之一的嵇 康。但嵇康只是伸着两条腿坐着自顾自地炼铁，不向来宾还礼。钟会 要离去时，他以轻蔑、鄙薄的口吻问到：“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 去？”钟会受此无礼的侮辱后，含恨在心地说：“听到所见的而来， 见到所看见的而去！”双方自此结下了仇。毋丘俭起兵造反的时候， 嵇康与之有来往，且参与到其中，只是被山涛劝阻了，才没有更深地 卷入进去，但埋下了祸根。又是什么事造成嵇康之死呢？说起来，起 因是再简单不过的了！原来，吕巽与弟媳相恋私通，吕安愤怒兄长的 行为，欲告官。嵇康作为双方的好朋友，出面从中进行调解。这时， 吕巽反告吕安不孝和有反叛之意，吕安因此下狱。 在这里需要说明一下，无论是前期还是后期，参加竹林之游的各地士 子是很多的。竹林论坛当时并非只有“七贤”。据史料记载，参与竹 林之游的有吕安、吕巽、阮侃、赵至、郭遐周、郭遐叔……等。吕 巽、吕安是魏镇北将军吕昭之子（属于体制内干部子弟），俩兄弟与 山涛、嵇康、向秀等素有交往，同为“竹林”玄学论坛的发起人之 一。《晋书山涛传》载：（山涛）性好老庄，每隐身自诲。与嵇康、 吕安善。后遇阮籍，便为竹林之游，着忘言之契；《晋书》向秀本传 中说：秀“与康偶锻于洛邑，与吕安灌园于山阳，收其余利，以供酒 食之费。或率尔相携观原野，极浪游之势，亦不计远近，或经日乃 归，复修常业。”吕安在竹林诸贤中比较活跃，与嵇康的个人关系超 过了亲兄弟。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例如：吕安会不远千 里跑来见嵇康，嵇康若不在，其兄嵇喜想代替弟弟招待，吕安是宁愿 独宿于车中，也要待嵇康回来。《晋书嵇康传》记载：“东平吕安， 服康高致，每一相思，辄千里命驾。康友而善之。”吕巽不被列入七 贤，是因为发生了与弟媳私通一案，文人们大都耻于这种事，所以不 在记载。 吕安被下狱，嵇康立即和吕巽断绝了竹林之谊。在写了《与吕长悌绝 交书》后，并上书为吕安辩论。此时，钟会进谗言于司马昭，说： “嵇康曾经帮助过毋丘俭，他与吕安的不孝都是天下闻名的，而且抨 击当今的礼义之治，扰乱当今的民俗教化，应尽早除掉他，以除后 患。”司马昭趁此机会以“言论放荡，非毁典谟”的罪名处死了吕安 和嵇康。当时，民间士子以“刑场拜师”的方式抗议、谴责司马氏的 人身迫害。《晋书．嵇康传》记载：“康将刑东市，有太学生三千人 请以为师，弗许。”可以说，司马氏严重地侵犯和剥夺了嵇康的思 想、言论自由权，在三国两晋玄风运动史上制造了一个以言治罪的冤 案。 就思想来说，嵇康不调合路线是其死亡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春秋战国 时期的老子、庄子说“道法自然”，即人的行为应该象自然事物一 样，处于一种无为自由的状态，里面含有中国早期“与天和谐”的自 由主义精神实质。自西汉以来，董仲舒认为天是有意志的人格神，天 有意识地创造了人类，作为人来说，不要去破坏自然，应该做到“天 人合一”。这种思想具有“天”制约帝王的意义在里面，与道家没有 多大的冲突。但是，东汉的王充为此诘难董仲舒说：人和物都是由元 气无意识、无目的的自然而然产生的，绝不是什么天所创造的，“天 地，含气之自然也”，“夫天者体也，与地同”，“天地合气，万物 自生”（《论衡．自然》）。嵇康继承了王充的“反天”论思想，反 对何晏、王弼等人儒道合一的“名教本于自然”说。他认为，宇宙的 本源是“元气”，天地万物都是禀受“元气”而生，是阴、阳二气运 动和相互作用所致。“自然”既用于描述宇宙万物的二元形成过程， 又用以概括人类生命的本性。他说：“浩浩太素，阳曜阴凝，二仪陶 化，人伦肇兴。”（《太师箴》）太素，是指元气始有形质的状态， “阳曜”是指阳气形成日、月、星照耀万物；“阴凝”是指阴气形成 为山河大地；“陶人”指“造化”；“人伦肇兴”讲人物始生。这是 说宇宙万物的存在以广大无际的太素为基础，而阴阳二气的相互作用 又是万物形成的内在动力。不论天地人物，还是寒暑、声音都不例 外。他的形是指身体，神即精神，形神不可分，即离开人体不可能另 有精神。这样，生命本身便是一种自然现象，而不是什么“天”的意 志。 在《难张叔辽自然好学论》一文中，嵇康说，太阳是自然而生的，是 “洪荒之世，大朴未亏”之前就已存在了的，而“六经”则是儒家编 造的，是在“至人不存，大道陵迟”的情况下才出现的。因此，儒生 把“六经”与太阳等同看待，说不学它，世界就成为长夜。这是在骗 人，说不通的！在《太师箴》一文中，他攻击司马氏所推行的儒家 “谦让”、“礼义”、“仁孝”之治是：“季世凌迟，继体承资，凭 尊恃势，不教不师，宰割天下，以奉其私。故君位益侈，臣路生心， 竭智谋国，不吝灰沉。赏罚虽存，莫劝莫禁。若乃骄盈肆志，阻兵擅 权，矜威纵虐，祸蒙丘山。刑本惩暴，今以胁贤，昔为天下，今为一 身。下疾其上，君猜其臣，丧乱弘多，国乃陨颠。”在《答难养生 论》中，嵇康说：“圣人以不得已面临天下，以万物为心，在宥群 生，由身以道，与天下同于自得，穆然无事为业，坦尔以天下为公。 虽居君位，飨万国，恬若素士接宾客也。虽建龙旗，服华裘，忽若布 衣之在身，故君臣相忘于上，蒸民家足于下，岂劝百姓之尊己，割天 下以自私，以富贵为崇高，必欲之而不已哉！” 《声无哀乐论》是嵇康对传统的又一挑战，是其哲学思想的另一种发 挥。他认为，把声音与哀乐混为一谈是儒家的误解。因为声音是自然 天籁之声而哀乐是心理现象。声色臭味与五行万物一样，都是天地之 间的自然产物，它并不依赖人的感情才存在。表面上看来，人们歌 唱、哭泣、欢笑与哀乐之情密切相关，歌哭只是哀乐借以表现的一种 方式。相同的感情可以用不同的声音来表达，而不同的声音也可以表 达相同的心情。在不同的地方习俗中，歌与哭所起的作用就不同，声 音与心情没有固定的必然的联系。实际上，嵇康没有区分自然音响与 乐音的差别，完全否认音乐对人们感情的影响。这既不符合人的欣赏 习惯，在理论上也不能自圆其说。可以说，“声无哀乐论”是“越名 教而任自然”的引伸，是对传统乐理的反叛。吴季子从古雅音乐中闻 知古代民风。孔子甚至从演奏古乐的琴声中看到了周文王的面容等传 说。但这些都被嵇康视为不合自然之理，应该给予批判和丢弃。 与嵇康激进、不调合思想一样，他的音乐理念、艺术思想也充满了反 叛的革命斗争精神。在他激进的主旋律思想之下，没有相互宽容的自 由和谐之声，有的只是割裂文化的“镰刀和锤子”。尽管他理论上极 力贬抑儒学，也想方设法地割断音乐与感情的联系，然而，还是应当 说，他曲高和寡的琴声并没有随着他的死亡而中断，而是在历史的天 空中反复回荡，最终在后世激进主义者鲁迅那里得到了“知音”般的 回鸣。 （2007年7月14日于贵阳沙冲寨）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说 最高指示：做一个好人（之4） 东海一枭 　　　　　　　　　　　我说你是泥巴木头 　　　　　　　　　　　你就是泥巴木头 　　　　　　　　　　　雕得再生动 　　　　　　　　　　　塑得再威严 　　　　　　　　　　　涂最厚的金 　　　　　　　　　　　抬进最大的庙 　　　　　　　　　　　仍然是泥巴木头 　　　　　　　　　　　我说你是佛 　　　　　　　　　　　你就是佛 　　　　　　　　　　　劈成块屑摔成粉末 　　　　　　　　　　　仍可度人救世 　　　　　　　　　　　神通广大 　　　　　　　　　　　（2007-07-06）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轮回中的苦心花园 小王子情歌54支（16～20） 小王子 　　　　　　　　第十六支 　　　　　　　　我们一生下来就在摆脱桎梏 　　　　　　　　向着死亡的晨曦迈步 　　　　　　　　多么使人眷恋的痛苦 　　　　　　　　吹打太平洋海岸坚硬的千年顽石 　　　　　　　　能把秋天拉成钢弦又怎样 　　　　　　　　收获的嗓子不过是缕缕悲伤 　　　　　　　　把我们分离的 　　　　　　　　不是玫瑰，是尘土 　　　　　　　　往世今生若积太多苦业 　　　　　　　　请与我向着来生的黄昏偿还相拥 　　　　　　　　第十七支 　　　　　　　　我们把往事的陵墓挖掘 　　　　　　　　高傲的骨头一一起舞 　　　　　　　　它们曾经的象形血肉 　　　　　　　　已在国家的墙上凝固，叹息命运 　　　　　　　　我们越是无奈，越是用力 　　　　　　　　真相的铁锨插入泥土 　　　　　　　　只为流放生命的高度 　　　　　　　　陌生的人儿，你有爱恨就尽情纵火燃烧吧 　　　　　　　　枯黄的草原躺成老去的胡须 　　　　　　　　即便求生的皱纹一无所获 　　　　　　　　我们也能独立风尘 　　　　　　　　撒手一片沧桑 　　　　　　　　第十八支 　　　　　　　　远方，飘起早夭诗人的花雨 　　　　　　　　一路走一路唱的我们气喘吁吁 　　　　　　　　我想吻一吻你身上的创伤 　　　　　　　　还想蘸一滴你额头的汗 　　　　　　　　我的手指，将用它在高原的黄土上 　　　　　　　　描画出地狱里的自由天堂 　　　　　　　　这些彩色的雨恋着我们 　　　　　　　　我们恋着雨中的彩虹 　　　　　　　　第十九支 　　　　　　　　去雪山下盖一间茅屋 　　　　　　　　我们沿着朝圣者的足迹攀登高峰吧 　　　　　　　　倾听旅途中血泪浇灌的花朵 　　　　　　　　我们用心灵的白纸黑字认真记录吧 　　　　　　　　我们悄然相爱吧 　　　　　　　　我们放声哭泣吧 　　　　　　　　我们的足迹，相互交叠 　　　　　　　　消失于茫茫云海 　　　　　　　　我们的声音，拧成一线 　　　　　　　　穿透迷雾 　　　　　　　　第二十支 　　　　　　　　一只腾空的大鸟叫声辉煌 　　　　　　　　四处的野兽惊得心慌 　　　　　　　　一只飞翔的大鸟闪闪发光 　　　　　　　　重复的黑暗无处躲藏 　　　　　　　　一只回旋的大鸟眼观八方 　　　　　　　　所有的迷途春意荡漾 　　　　　　　　一只决绝的大鸟俯冲太阳 　　　　　　　　我们的心中燃起欲火凤凰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夏馨：台湾不要再送出模糊讯息 中央社 　　〔图片说明〕台湾前行政院副院长叶菊兰（左）13日（当地时 　　　　　　　　间）在美圣荷西市，与前在台协会理事主席夏馨共 　　　　　　　　同出席泛美台湾客家恳亲会记者会。（中央社── 　　　　　　　　图片从略──编按） 〔中央社记者周世惠旧金山13专电〕前美国在台协会理事主席夏馨， 今天明白点出过去美台外交上的困境。她说，台湾的问题在于送出的 讯息很模糊，以致于美国没有办法明确知道台湾的方向，也就不能怪 美国在特定的政策上不明确。她呼吁台湾人民清楚表达出自己追求的 方向，不要再送出模糊讯息。 目前担任美亚国际公司（USAsia International, Inc）执行长的夏 馨表示，她认为台湾明年3月的总统大选是关键，台湾人民必须在这 场选举中，真正地把明确的讯息表达出来，也就是投票给一个真正代 表台湾利益的候选人。 从华府飞到加州圣荷西市，参加泛美台湾客家恳亲会举办的记者会， 夏馨说，过去台湾有一群人想要和中国统一，又有一些人抱着不确定 的心态，台湾送出的讯息是模糊的、参杂的，美国没有办法明确知道 台湾的方向，也就不能怪美国在特定的政策上不明确。 她强调，台湾不再模糊不清，美国也就不会搞不清楚。她说，美国是 民主政治国家，不会忽视别的国家“大声呼喊要自由”的愿望。具体 的做法，她建议台湾人民投票给一个维护台湾利益，而不是美国或中 国利益的候选人。 当被问及这是否代表她支持民主进步党，夏馨说，公平而论，“我支 持台湾，支持台湾的两党政治，美国利益就是支持民主政治与经济发 展。” 夏馨认为《用台湾名义公投入联合国》一案，如果是台湾的民主选择 中共又奈得了何。是否会因此造成台海紧张？她说，美国的态度是， “如果中国不对美国抱怨，美国根本不会理会。” 分析中国的心态，夏馨说，“北京不会对任何事情高兴，就好象对一 个两岁的孩子，你给他愈多，他就要愈多。” 她在回答记者的提问时并透露一个私人的小故事，总统陈水扁2003年 高调过境纽约，当时由她安排。台湾感激她，要归功给布什政府。爽 朗的她说，布什总统原给她一个“Bravo”（喝采），华府各方也给 好评，但是后来中国一闹，局势就变了。 夏馨在2004年4月卸任美国在台协会理事主席，任期15个月。 不过她说，中共的抗议，美国也有很多没处理，反而让中国国民党走 向更接近本土的政策，夏馨说，“结果是中共一向的抗议手法失灵 了。” 夏馨搞笑剪彩挂头上 泛美台湾客家恳亲会在美加州圣荷西市费尔蒙饭店，举办《台湾客家 印象展》，邀请前行政院副院长、客家意见领袖叶菊兰、前美国在台 协会理事主席夏馨等参加剪彩。剪彩时，夏馨不改幽默爽朗个性，把 剪下的红色彩带绑在头上制造“笑果”。 叶菊兰和夏馨等人，今天出席在美加州圣荷西市举办的《台湾客家印 象展》，剪彩结束夏馨把红色的彩带绑在头上，现场的台湾友人纷纷 拿出相机拍下她的搞笑点子。 夏馨从华府飞到北加州，先出席泛美台湾客家恳亲会的记者会，接着 是剪彩活动，明天早上还将应邀演讲。演讲完后，她马上飞回东岸， 夏馨说：“到纽约参加外甥女的婚礼。” 夏馨姊姊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台湾年轻人。她说外甥女毕业于哥伦比亚 大学后到中国念书，想找个学中文的对象，认识了现在的未婚夫，一 个台湾外省第二代。未来新人将会定居台湾。 〔转载自《大纪元》2007-07-14 13:35；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解严二十周年前夕． 扁谢重返龙山寺静坐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黄瑞弘台北14日电〕民进党在“7．15”解严纪念日前 夕，举办《重返龙山寺》纪念活动，总统陈水扁、民进党总统参选人 谢长廷等当年参与“5．19”行动的党外人士，模拟当年在龙山寺静 坐要求解严，遭警方团团包围吃“解严包”的场景，最后并合力推开 铁门，象征解放长达38年的戒严桎梏。 明天是“7．15”解严纪念日，府院党主打解严议题，民进党中央下 午举办的《向台湾人民致敬──解严20周年，重返龙山寺》是压轴活 动，陈总统和副总统吕秀莲、谢长廷、行政院长张俊雄、民进党主席 游锡堃等党内要角同台参与，唯独前行政院长苏贞昌未出席。 陈总统致词时，细数当年台湾人推动民主、要求解严的历程，并强调 2008年一定要继续延续台湾主体政权，谢长廷一定可以当选明年的新 总统，民进党立委选举一定会过半。 《自由时代》杂志创办人郑南榕所发起的“5．19”绿色行动，1986 年5月19日在龙山寺的集会，是首次大规模、有计划的反戒严群众运 动，群众被镇暴警察层层包围，以人墙围堵僵持十多个小时，里面的 群众没有东西吃、没水喝，许多民众自掏腰包买了肉包等食物丢进封 锁线内，这些后来被称为“戒严包”的食物，让在龙山寺的群众得以 继续维持体力。 为纪念“7．15”解严，民进党下午举办《重返龙山寺》活动，现场 演唱戒严时期被列为禁歌的《补破网》、《妈妈请你也保重》等台语 歌曲，龙山寺前则设了一道铁门道具，并有演员装扮成当年的镇暴警 察，吹着警哨，重现当年“5．19”的肃杀气氛。 当年也参与“5．19”的陈总统、谢长廷、张俊雄、新任海基会董事 长洪奇昌都出席这项活动。陈总统表示，竟然有人讲现在回想这段戒 严是“没出息”，这是对台湾人民在过去将近100年为民主所做的一 切全面否定，证明台湾解除戒严虽然已经20年，在政治上、法律上已 经完全解除戒严，但在心理上、观念上，有人还没解除戒严。 陈总统说，甚至还有人认为戒严是非常应该、非常有必要、是一件值 得骄傲的事情，仍然一直怀念过去高高在上的“戒严时代”，极力为 过去的独裁者来辩护，“肖想在2008年夺回政权后，就可以再回去过 去‘戒严的美好时代’”。〔肖想：台语，非分地想要──洪哲胜编 按〕 谢长廷则表示，有人问台湾不是要共生、和解、原谅？没错，要原谅 过去伤害我们的人，台湾要向前走，但为什么现在还要提过去的戒严 时期呢？因为过去加害台湾人民的政党，现在还要来统治台湾，大家 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陈总统、谢长廷、张俊雄、吕秀莲和游锡堃等人穿上印有“解除解 严”大字的白衣，在绿营群众活动中的主题曲《出头天》歌声中，走 进龙山寺广场，面对着铁门和镇暴警察，拉起“戒严就是军事统治” 的布条，模拟当年的静坐。 陈总统等人静坐时，还有民众丢进当年的“解严包”。陈总统、谢长 廷等人拿到“解严包”之后，也大口吃起来，重温当年被包围十多个 小时，吃到民众“空中补给”食物的场景。最后所有参与静坐者并走 向龙山寺外，合力推给铁门，象征推开38年戒严的桎梏。 　　〔图片说明〕纪念解严20周年，民进党14日举办《重返龙山寺》 　　　　　　　　纪念活动，总统陈水扁（中）率众人推开铁门，象 　　　　　　　　征冲破戒严体制。（中央社，2007-07-14。──图 　　　　　　　　片从略；下同──编按） 　　〔图片说明〕总统陈水扁（左三）、行政院长张俊雄（左）等人 　　　　　　　　14日出席《重返龙山寺》纪念活动，重现当年要求 　　　　　　　　解严的历史画面。 　　〔图片说明〕民进党14日在龙山寺举办《向人民致敬──重返龙 　　　　　　　　山寺》纪念解严20周年活动，当年参与“5．19” 　　　　　　　　绿色行动静坐的总统陈水扁（中）穿上取消戒严的 　　　　　　　　衣服，模拟当年场景。 　　〔图片说明〕在上述活动中，府院党总动员，趁机会为民进党总 　　　　　　　　统参选人谢长廷拉票。 　　〔图片说明〕在上述活动中，当年参与“5．19”绿色行动静坐 　　　　　　　　的行政院长张俊雄到场，向人民致敬。 　　〔图片说明〕在上述活动中，当年参与“5．19”绿色行动静坐 　　　　　　　　的民进党总统参选人谢长廷（中）到场，向人民致 　　　　　　　　敬。 〔转载自《大纪元》2007-07-14 22:53；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重返龙山寺纪念解严． 扁谢将参加模拟“5．19”静坐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黄瑞弘台北14日电〕明天是解严20周年纪念日，民进党 今天将举办《重返龙山寺》纪念活动，包括总统陈水扁、民进党总统 参选人谢长廷等人都将到场，模拟重现当年在“5．19”绿色行动静 坐、吃“戒严包”的场景。 1987年7月15日台湾正式解严，在此之前，党外要求解严的声浪已经 风起云涌，《自由时代》杂志创办人郑南榕所发起的“5．19”绿色 行动，于1986年5月19日在龙山寺的集会，是首次大规模、有计划的 反戒严群众运动。 5月19日当天，郑南榕等人在万华龙山寺聚集数百名群众，被镇暴警 察层层包围，以人墙围堵僵持十多个小时。包括陈总统、谢长廷、行 政院长张俊雄等人，当年都参与了这项活动。 由于龙山寺被警方团团包围，在封锁线内的群众没东西可吃，也没水 可喝，所幸当时被党外人士称为“袁姐”的袁嬿嬿，以及热情的民众 买来大批馒头、包子，并用丢包的方式“空中补给”，这些后来被称 为“戒严包”的食物，让在龙山寺的群众得以继续维持体力。 明天是解严20周年纪念日，为了重现这段历史，民进党中央今天下午 举办《向台湾人民致敬──解严20周年重返龙山寺》活动，包括陈总 统、谢长廷和张俊雄以及民进党主席游锡堃等人都会参加。 〔转载自《大纪元》2007-07-14 12:48；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时代潮流环境变迁．蒋经国宣布解严 解严二十周年专题报导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林沂锋台北13日电〕解严20年，提起故总统蒋经国这项 决定，时任国民党省党部主委的关中解读，因为“时代、潮流、环境 在变”。深受蒋经国信任的前驻美代表陆以正回忆，蒋经国问他，对 美宣传最大的困难是什么？他直言“就是戒严”，当时蒋经国微笑点 头说，“会慢慢的改变”，预告了这项重大宣布。 1978年蒋经国担任中华民国第六届总统，面对国内、外情势的转变， 释出“时代在变、潮流在变、环境在变”的说法。解严当时出任国民 党秘书长的李焕表示，蒋经国接任总统后就已经考量解严的问题，而 且酝酿很久，并且和各界一再沟通。 李焕说，1986年4月9日国民党成立革新小组，多次讨论解严的问题， 有人认为应该解除戒严，有人认为解除戒严对国家安全有危险，党内 的不同意见，蒋经国十分了解。 1987年7月1日接任国民党秘书长，李焕回忆，他在7月4日面见蒋经 国，希望蒋经国交代任务。蒋经国明确提出“改革国民党”、“解除 戒严”与“开放中国大陆探亲”三个心愿，希望李焕全力推动。稍 后，蒋经国在7月14日在国民党中常会宣布解除戒严，7月15日正式对 外发表。 李焕认为，解严的关键在于“蒋经国认为台湾应该恢复政治常态”。 当时担任国民党十一全党代表大会青年代表的台大政治系教授葛永光 呼应李焕的说法表示，解严是蒋经国个人的决定，而非集体的决定， 当时国民党内其实有很多阻力。 他认为，解严可说是仓促的决定，解严后无论政治、经济、文化都大 幅开放，这是国民党政府事前完全没有预料的状况。 关中则解读，蒋经国决定解严，主要是体认“时代在变、潮流在变、 环境在变”。 他分析，1980年代，冷战已经结束，中华民国的长期盟邦美国已经和 中国建立外交关系；台湾社会经过30年的发展，已经具备现代化社会 的基础，他形容“台湾社会已经成熟”，再加上蒋经国个人对台湾的 使命感，“解严水到渠成”。 1971年蒋经国赴美遇刺，当时一直陪伴蒋经国，深获蒋经国信任的陆 以正说，他长年负责对美宣传，蒋经国问他，对美宣传最大的困难是 什么？他直言“就是戒严”，蒋经国当时微笑点头说，“会慢慢的改 变”。 新党主席郁慕明认为，1987年7月宣布解严，短短半年后蒋经国就过 世，如果蒋经国当时没有做出解严的决定，台湾的未来会是如何？这 可能是20年后朝野为解严争论不休时，台湾民众才应该思考的问题。 〔转载自《大纪元》2007-07-14 10:16；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戒严政治案件血泪斑斑． 国史馆挖掘史实 解严二十周年专题报导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吴素柔台北14日电〕台湾戒严长达38年，政治案件血泪 斑斑，政党轮替后，国史馆致力挖掘尘封史料，预计今年出版《戒严 时期重大政治案件档案汇编》，以人物为主，包括汤守仁案、白雅灿 案、李妈兜案、陈中统案等。 另外，国史馆也将出版《民主崛起──1980年代台湾民主化运动》， 以民进党创党人士口述历史为主。 馆长张炎宪主张，政府相关单位应组成戒严时期政治案件调查委员 会，厘清历史真相。戒严之过肇因威权体制的独裁者，解严之功朝野 各有解读，部分人士认为解严是故总统蒋经国德政，张炎宪不以为 然。 张炎宪表示，蒋经国主政时期抓了很多人，从东西方历史看来，独裁 者都不会放弃权力，除非过世，“一天梦醒”后良心发现，这是天方 夜谭，因为权力迷人，独裁者不可能放弃。 他说，台湾能解严，是因外力冲撞威权，逼得独裁者必须放出一部分 权力，否则全部权力都会失去。 台湾从1949年到1987年实施戒严，时间之久，创下世界纪录。总统陈 水扁2000年上任后，积极开放政府机密档案，国史馆也推出多本国民 党威权时期相关议题出版品，例如2001年《战后台湾民主运动史料汇 编》共12册，第一册就是《从戒严到解严》，厘清台湾戒严令的颁布 历史。 政府平反雷震案，国史馆也在2002年出版重量级的《雷震案史料汇 编》，收录《国防部档案选辑》、《黄杰警总日记选辑》、《雷震回 忆录焚毁案》、《雷震狱中手稿》共四册，雷震案史料重见天日，引 起社会各界极大回响。 在国史馆服务数十年的修纂处处长简笙簧表示，当年整理、研究最原 始的雷震案史料，感触良多，此类政治案件在威权时期比较隐晦，随 着民主开放脚步，史料可以自己说话，家属欣慰受难者含冤得雪，真 相大白，学术界也乐见越来越多的珍贵资料公诸于世。 戒严时期的政治案件有不同类型，例如鼓吹民主思想和台独运动、原 住民抵抗威权、公开“问蒋”等，各具不同环境背景和历史意义。 国史馆预计今年出版《戒严时期重大政治案件档案汇编》（书名暂 定），将出版十册，以人物为主，包括汤守仁案、白雅灿案、李妈兜 案、陈中统案等；另将出版《戒严时期重大政治案件研究报告》，属 导论性质。 此外，国史馆今年还规划出版《民主崛起──1980年代台湾民主化运 动》（书名暂定），以民主运动参与人士的口述历史为主，对象为民 进党创党人士，包括张俊雄、邱义仁、陈菊、苏贞昌、谢长廷、游锡 堃等人。 1950年代白色恐怖时期受难者人数，近来引发讨论。张炎宪指出，受 难者数目究竟多少，目前没有正式的统计数字，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 研究，才能有基本轮廓，当年军事法庭审判都有判决书，相关数字应 该可以查得出来，国史馆会持续追踪相关史料。 张炎宪表示，白色恐怖时期档案、史料分散各处，国防部、国安局、 调查局、县市警察局、国民党党史馆等可能都有相关史料，他曾建议 政府成立戒严时期政治案件调查委员会，还原历史真相，可惜至今还 未实现。 〔转载自《大纪元》2007-07-1423:29；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解严后台湾展活力．数据会说话 解严20周年专题报导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曹宇帆台北13日电〕台湾解严20年来，台湾社会逐步展 现朝气。依据主计处与新闻局统计资料显示，20年来政党从三个增至 124个，社团从742个增为7,150个；报社由31家增至2,325家，杂志社 达5,178家，台湾报章杂志发行密度更高居世界之冠。 1987年政府宣布解严，党禁与报禁解除，广电媒体也因解严进入战国 时代。 1993年开放电台申设，如今电台达178家。2001年64家有线电视开 播，目前达124家，中广老三台优势不再。立案出版社解严前约三千 家，因文化审检制走入历史，迄今增为9,388家。 言论自由禁锢解除受国际肯定，台湾新闻自由度排名窜升。据美国自 由之家公布的新闻自由度评比，2004年台湾排49名，前年44名，去年 35名。中国大陆居后段班170名，又被评为迫害人权国家。 反观台湾，自陈总统就职宣示人权立国，美国国务院与国际特赦组织 等发表年度人权报告，对台湾高度肯定。去年各国总体自由度排名台 湾居35与日本并列，今年5月间全球和平指数排名，在121国中台湾为 第36名。 政治自由化带动经济自由化。因管制外汇与侨外资来台法令解严后松 绑，经建会统计，1980年代台湾对外投资仅14亿美元，侨外资来台不 及30亿美元，如今台湾对外投资达119亿美元，侨外资来台逾139亿美 元。 资金流限制解除，台商布局全球。年营业额近新台币二兆元的鸿海企 业，20年前资本额仅三亿元，但包括鸿海在内的台湾千大企业，去年 总营收破16兆元，海外雇工总人数逾190万。台湾经济规模高居世界 第22。 经济蓬勃发展，国民平均所得也大跃进。1987年仅3,144美元，去年 达16,907美元。生产总额指标──国内生产毛额（ＧＤＰ）解严前 769亿美元，去年达3,556亿美元，象征20年间台湾人创造的劳务价值 成长4.5倍。 经济富裕，台湾民众开始懂得追求品味生活。解严后出国观光须先申 请的制度废除，20年前台湾出国旅客仅48万人次，去年已破800万人 次。民众出国眼界大开，国民素质向上提升。 解严后台湾民间活力尽情释放，社会赶上现代化脚步，但生活压力与 痛苦指数同步飙高，卫生署统计，20年间台湾自杀率从每十万人中有 11.6人攀升至16.5人。其他如高学历伴随高失业率等社会问题，也陆 续浮现。 连串数据显示，台湾人因解严缔造举世瞩目的政治与经济奇迹，但如 何让生活在台湾的2,300万人，物质富足之余，精神与心灵更满足， 展望下一个20年，有待各界共同努力。 〔转载自《大纪元》2007-07-14 10:15；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戒严时期查禁书刊展． 国家图书馆明起展出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刘嘉韵台北13日电〕当代年轻人或许很难想象，国民党 政府统治下的台湾，曾有一段对言论自由严重箝制的岁月；配合解严 20周年，国家图书馆明天起至7月底将举办《戒严时期查禁书刊 展》，将展出查禁图书、期刊200件，让民众透过查禁书刊历史，进 一步了解台湾民主化历程。 戒严时期查禁书刊展开幕典礼预定明天下午2时在国家图书馆举行， 将由《补破网》、《何日君再来》等当年被查禁的歌曲，拉开展览序 幕。 这项展览将展示戒严时代被查禁的图书、杂志，并区分为1950年代、 1960年代、1970年代、1980年代及匪伪书刊等五大主题展区，也将提 供展览目录，供民众了解过去曾被查禁的代表性著作。 国家图书馆表示，期待透过展览，让民众认识台湾民主化的过程，也 期待“书”这个人类智慧的载体，能永远不再被禁。 〔转载自《大纪元》2007-07-14 12:17；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谢长廷：可原谅但不接受国民党再统治台湾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黄名玺台北14日电〕民主进步党总统参选人谢长廷今天 说，有人问他不是支持和解共生，为什么还要再提解严20年？他认 为，台湾人民可以原谅过去中国国民党所作所为，但绝无法接受国民 党再统治台湾；未来的选举，就是考验台湾社会与人民是否具备品格 与骨气。 明天是解严20周年纪念日，民进党下午举办《重返龙山寺》纪念活 动，包括总统陈水扁、谢长廷、民进党主席游锡堃等人都到场致词， 并模拟重现当年在“5．19”绿色行动静坐、吃“戒严包”的场景。 谢长廷致词时表示，有记者问他20年前的心情如何，他实在想不起 来；但他仍记得当时大家常讲的一句话，就是绝不让子孙再生活在有 戒严令的时代，这也是上千万台湾人民心里长久心愿。 谢长廷认为，之所以要纪念解严20周年，主因是向许多为民主牺牲奉 献的人民表达敬意。国家与政府成立目的就是要保护国家主权与人民 权利自由，当人民自由都无法受到保障，其余都是多说，没有任何意 义。 谢长廷指出，追求民主就象烧开水，需要许多木炭，当前面木炭烧 尽，后面又有木炭加入，直到水滚。过去为民主打拚不仅他个人、陈 总统、行政院长张俊雄及前行政院长苏贞昌等人，还有许多连名字都 没人记得的无名英雄。 谢长廷说，最近有人说解严已经那么久还在说戒严，历史也不应再 提。但他认为，不能说历史过去了，戒严就跟大家没关系，现在台湾 人民没有信心、彼此无法信任，原因何来？学者说，戒严对社会的伤 害不是只有把人抓去关，而是对人性的破坏，让人民互相不能信任、 没有爱。 谢长廷表示，有人问台湾不是要共生、和解、原谅？没错，要原谅过 去伤害我们的人，台湾要向前走，但为什么现在还要提过去的戒严时 期呢？因为过去加害台湾人民的政党（中国国民党），现在还要来统 治台湾，大家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谢长廷说，“过去请一位管家来管我们，结果这个管家杀我们的人、 强奸我们的女儿、抢我们的财产”，大家应该原谅宽容他，但绝不能 接受他再来做管家；这位管家连名字都没改，又想来统治台湾，这并 非是非对错的问题，而是台湾人与台湾社会品格与风骨的问题。 他认为，未来的总统选举，就是要考验台湾社会是不是一个有品格的 社会，台湾人民是不是有骨气的人民。 〔转载自《大纪元》2007-07-14 19:30；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解严20年．马英九拟以民主改革区隔对手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陈亦伟台北13日电〕7月15日是解严20周年，正在中、 彰、投下乡的国民党总统参选人马英九，将在7月15日发表“第二次 民主改革”宣言，做为国民党对解严20年来，台湾民主发展方向的宣 示。据了解，马英九将以“建立正常民主社会”，做为与民进党“建 立正常国家”的根本区别。 马英九将于15日在南投县仁爱乡“清境云的故乡”民宿发表谈话。马 营幕僚透露，马英九将藉解严20周年，正告民众国民党将引领台湾建 立正常民主社会的主张。马英九谈话内容主轴是由核心幕僚、台大政 治系教授高朗主导，召集相关宪政专家拟订。 幕僚指出，马英九有鉴府院党近期持续就戒严时期部分白色恐怖的历 史质疑国民党，藉解严20周年唤起民众对白色恐怖的记忆，形塑国民 党威权、反改革的形象，认为必须寻求新的突破点，化解对手攻势， “简单来说，目前台湾民主所欠缺的部分，就是马英九第二阶段民主 改革要补的部分”。 据了解，马英九将以解严带来台湾民主改革契机做为切入点，避谈功 过，改强调蓝绿都是解严的“受益者”，进而指出台湾民主过程在这 20年虽取得成就，却缺乏理性思辩空间，尤其民进党制宪、正名、独 立等主张更严重破坏宪政运作，以民粹伤害民主。 马英九将以落实宪政运作为主轴，先阐述宪法制订过程有许多台籍精 英参与，将中华民国宪法与台湾连结，点明中华民国实践民主宪政是 国民党存在的理由之一、宪政实践是社会进程的累积，非一蹴可几， 再强调以培养法治文化促使公民社会运作自如，凸显民进党在民主发 展过程只重“永续执政、不问过程”的盲点。 〔转载自《大纪元》2007-07-14 09:58；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马提二阶段民主改革． 扁：你们相信他的话吗 中央社 ┌────────────────────────────┐ │　　　　　　　“阿共仔实在有够夭寿可恶！”　　　　　　　│ │　　　　　　　　　　　　　　　　　　　　　　　　　　　　│ │　　　　　　　　　　　　 洪哲胜 　　　　　　　　　　　　│ │　　　　　　　　　　　　　　　　　　　　　　　　　　　　│ │　这篇报导说阿扁总统吃“胡须张”的“卤肉饭”，连吃两　　│ │　碗，大赞：“有够夭寿好吃。”──请不懂台语的读者不要　│ │　以为阿扁“秀逗”〔台语，short也，意指脑筋“短路”， 　│ │　坏掉了〕，用“夭寿”来骂人了。　　　　　　　　　　　　│ │　　　　　　　　　　　　　　　　　　　　　　　　　　　　│ │　如果要赞一声“好吃”，我们会说“有够好吃。”如果不是　│ │　一般的好吃，而是好吃得不得了，我们会说“夭寿好吃！”　│ │　大概就类似汉语中的“好吃得一塌糊涂！”、“真ＴＭＤ好　│ │　吃！”吧。如果阿扁看到一个女孩的头发超长，他可能会叫　│ │　出：“伊的头毛夭寿长！”（她的头发长得吓人啊！）　　　│ │　　　　　　　　　　　　　　　　　　　　　　　　　　　　│ │　不过，这种意义的“夭寿”，一般不用在正式的场合。如果　│ │　阿扁在总统当选演说指出：“阿共仔实在有够夭寿可恶！”　│ │　（中共实在真ＴＭＤ可恶！）虽然他是说对了，但是有些台　│ │　湾人还是会怀疑：“总统，你在这个场合这么说，好吗？会　│ │　不会教歹囝仔大细？”（会不会把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给教　│ │　坏了？）　　　　　　　　　　　　　　　　　　　　　　　│ └────────────────────────────┘ 〔中央社记者吴素柔、黄瑞弘台北14日电〕国民党总统参选人马英九 将提出第二阶段民主改革论述。总统陈水扁今天质疑，马英九如果认 为总统只负责国防、外交跟两岸，但之前又讲要找一个副手是要拚经 济的，这样要怎么拚法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你们相信他 的话吗？” 陈总统中午在宁夏夜市的“胡须张卤肉饭”大啖卤肉饭美食。总统连 吃两碗，大赞“有够夭寿好吃”，还要在场媒体不要说他是“饭 桶”。不过，在卤肉饭香之外，也充满浓浓政治味。扁马两人连日交 锋，陈总统再度火力全开，抨击马英九即将提出的第二阶段民主改革 论述。 《自由时报》报导，马英九将对目前总统有权无责的体制，提出改革 作法，主张由立院多数党组阁、阁揆任命须经立院多数同意，马英九 也将宣示若当选总统，将自我裁抑总统的权限，只行使宪法赋予的两 岸、国防、外交事务权限。 对此，陈总统直批，“你们相信他的话吗？”，就象马英九过去一直 反对总统直接民选，还为了委任直选做政策辩护，结果却选错边，站 错边，最后实施总统直接民选；马英九错了之后，还讲过“你们还相 信我的话吗？” 陈总统说，马英九说要削总统的权，可是总统的权完全是由宪法来规 定；而马英九如果真的认为总统只要负责国防、外交跟两岸，但前不 久又讲要找一个副手是要拚经济的，这样要怎么拚法呢？ 陈总统又表示，总统副总统没有拚经济的权，只有外交、两岸和国防 的权，这样要怎么拚经济，要怎么叫副手拚经济，这不是自相矛盾 吗？ 他抨击，马英九常讲过什么话都会忘记，矛盾重重而不自知。马英九 确实是反对解除戒严，对诉求要求解严的民主斗士极尽打压之能事， “他有过也跟我们一样赞成解除戒严吗？请问在美丽岛事件的前后他 这样讲过说过吗？” 对于马英九近来展开下乡长住首站选择台中，陈总统表示，台中之所 以有今天，是因为民进党执政。中科成为台湾的第三个科学园区非常 成功，已经走出第一步，接下来就好办了，但政党轮替之前，国民党 也说要有中部科学园区、中部国际机场，但都只是说说而已，骗选 票，到最后连影子都没有。 陈总统说，这些都是民进党克服种种困难，把水湳机场搬到清泉岗， 走出国际机场的第一步，而且目前已经有国际包机的航线，这些都是 事实，“难道他不知道吗？”如果个人不知道，到地方去也应该去问 问知道的人，不要再自欺欺人，否则会闹笑话。 〔转载自《大纪元》2007-07-14 18:31；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刺蒋案护主．名将温哈熊辞世 中央社 ┌────────────────────────────┐ │　如果蒋介石没有陷害孙立人、没有驱逐吴国桢、没有监禁与　│ │　台湾本省人合作组党的雷震、没有……，他的宝贝儿子蒋经　│ │　国能够接班统治台湾吗？──把蒋介石的弹压、清乡、白色　│ │　恐怖统治、以及一再陷害跟他前来台湾的开明人士、以便把　│ │　“家天下”传下去的恶行、解释为他们父子的按步就班实行　│ │　“军政、训政、宪政”，是没有根据的。　　　　　　　　　│ │　　　　　　　　　　　　　　　　　　　 ──洪哲胜 编按　│ └────────────────────────────┘ 〔中央社记者罗广仁台北14日电〕前联勤总司令温哈熊今天病逝，享 寿85岁。温哈熊是抗日名将，也是中国第一位西点军校毕业生温应星 之后，早年追随陆军总司令孙立人将军，担任英文参谋，负责与美军 顾问团连络工作。1970年在美国发生的“刺蒋案”，温哈熊以背护蒋 经国身，离开现场，成为蒋经国倚重的将领。 温哈熊上将凌晨4时因心肺衰竭，病逝台北三军总医院，享寿85岁。 祖籍广东的温哈熊是名将温应星之后。温应星曾在美国南北战争时， 在南方的军官学校维吉尼亚军校就读一年，后来毕业于西点军校，与 巴顿将军同届毕业，回国后曾担任过国父孙中山的英文秘书、清华大 学校长和财政部税警总团总团长，辖下有名将孙立人。 温哈熊追随父亲的脚步，进入维吉尼亚军校，毕业后任职驻美军事代 表团，在华盛顿与也是维吉尼亚军校毕业的孙立人将军共事。 国共战争时，孙立人派驻台湾训练新军。1953年温哈熊由驻守花莲的 炮兵营长，调任陆军总部少校参谋，追随陆军总司令孙立人，担任英 文参谋，负责与美军顾问团的连络工作。孙立人案后，温哈熊虽未受 牵连入狱，但在军中发展受限。 温哈熊曾在访谈中回忆1955年孙立人案发生时，他和其他孙立人部属 被管制在孙立人台北官邸（现在陆军联谊社）的情况。 温哈熊自述当天孙立人在二楼，他在一楼被宪兵限制行动长达三天。 孙案发生后，几个月下来大家都躲着他，那种痛苦，没经历过的人根 本无法体会。 因为孙案，温哈熊也经历了只有白色恐怖时期才有的经验，他在中央 研究院的口述历中指出，晚上只要有人来敲门，他的心都快跳了出 来，“孙案发生后，他们可以随时请人去谈话，而且一去就回不来， 根本不用什么证据”。 虽然未因孙案入狱，但温哈熊在军中发展每要调升某个重要职务时， 就会因“孙派标签”而受影响。温哈熊说，从1955年到1965的十年 内，他在重要职务关口的调动，就绝对通不过，因为在每个人的履历 上，都得写上双亲姓名及其他详细资料。 “老先生（蒋中正）其一对我先父不很喜欢，其二加上我与孙将军 （孙立人）的关系，单凭这两个名字出现在我的履历上面，当然一定 过不了老先生那关”，温哈熊道出当年被冷冻、压制的原因。 温哈熊透露，蒋经国曾在未事先告知他的情况下，帮忙向蒋中正解 释，为他解开“关卡”晋升少将，对于这一点，让温哈熊从心里佩服 蒋经国，因为蒋经国是个能够“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人，也因 此，温哈熊忠心耿耿地回报蒋经国。 温哈熊与前国防部长郑为元都经历孙立人事件，仍能晋升高阶将领的 少数人士。 1970年在美国发生的“黄文雄刺蒋案”，温哈雄以背护蒋经国身，离 开现场，当时千钧一发，保住了蒋经国的性命。在“刺蒋案”冒死护 主，让温哈熊成为蒋经国倚重的将领。台、美断交后，在外交的政治 低气压下，温哈熊出任驻美军事采购勤务团团长，后来升任联勤总司 令，晋升上将。 温哈熊在军中发展虽受“孙案”影响，但始终认为孙立人将军是冤枉 的，温哈熊晚年在口述历史中说：“若他（孙立人）真叛国，就让他 接受军法审判嘛，但却没有，表示他们心虚！”温哈熊也肯定孙立人 真是个好军人，不贪钱，凡事都以身作则，带人十分成功，是国军最 卓越的将领。 温哈熊晚年深居简出，却因为在中研院的口述历史中谈及蒋家内幕， 而与俞扬和、蒋孝章夫妇发生争执，进而对簿公堂。 生前历经孙立人案、刺蒋案等历史事件，并见证蒋经国晚年的“江南 案”，在国民政府迁台后的国军将领中，很少有人象温哈熊一样历经 “戒严时期”这么多的历史风波。 〔转载自《大纪元》2007-07-1423:37；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台著名法学家彭明敏 支持全球人权圣火活动 《大纪元》 〔记者萧依然比利时布鲁塞尔报导〕台湾著名的国际法学家彭明敏教 授7月10日参加了由欧洲自由民主联盟党在法国史特拉斯堡欧洲议会 大厦内举办的台湾解严20周年纪念酒会后，12日应邀参加了台湾驻欧 盟兼驻比利时代表处举办的研讨会。他希望此次欧洲之行，能让欧洲 更多的人了解和支持台湾的民主化。他表示支持《人权圣火全球巡回 传递活动》，认为如果一个政府本身违反奥运精神的话，在这样的 国家办奥运完全没有意义。 7月12日晚，在布鲁塞尔的希尔顿大酒店，彭明敏教授向与会的欧盟 官员、媒体以及学术界人士，呼吁欧盟在重视和中国贸易合作的同 时，也应给台湾民主发展一个机会。他表示台湾在20年前解除戒严后 步入了民主化，言论、结社、集会，宗教自由等得以实施。 “所以希望台湾能够继续这样的民主化，把民主化加强。”“我们要 让世界了解，台湾不威胁任何人，我们是要保持我们的民主，要改善 台湾的民主制度。所以希望世界国家，特别是在西欧比较远，不太了 解台湾的情况。所以这一次来就是要说明台湾人民真正所希望的是什 么。希望欧洲的人民能了解，能够支持台湾的现在，这就是我们这次 欧洲的主要目的。” 谈到台湾近年来民主化具体成果对于国际社会人权改善所产生的影 响，他认为：“台湾已给大家作出了典范，人民假设团结起来的话， 会把独裁政权推翻，能够实现，这是一个例子，对还没有得到自由民 主的人民来说是一个模范，是给其它国家的一种参考。” 针对最近由300多名国际社会各界人士组成法轮功受迫害真相联合调 查团发起的《人权圣火全球巡回传递活动》，即透过圣火在全球的传 递揭露中共的暴行及反人类罪行，呼吁国际社会拒绝让象征人类和平 的奥运变成“血腥奥运”，他说他之前已听说过此事。他认为这种活 动非常有意义，“特别是中国政府现在非常在乎办这个运动会，其他 的国家会不会参加，他们非常担心。所以有这样一次机会，提出这一 种声音，特别是最重要的一个例子是法轮功，中共继续压迫禁止的 话，那么大家应该抵制这样的奥运，这是一个很正当的、很有效的一 个运动，所以我们台湾很多人支持，我个人也支持，所以我希望象这 种活动组织应更团结，发出更大的声音。让全世界对中共压力，不然 的话，办奥运没有意义。奥运的意义就是要和平，要自由、要平等、 公正的正常发挥，那么这是办奥运的目的。这个政府本身要违反奥运 的精神的话，在这样的国家办奥运完全没有意义”。 台湾驻欧盟兼驻比利时代表高英茂谈到一个月前曾在布鲁塞尔召开一 个全球支援亚洲、中国民主化的运动大会，其中一部份会议是在欧洲 议会召开，这也表示欧洲对人权民主运动非常的支持。“希望在奥林 匹克倒数一周年以前对中共施加更大的压力，因为中共政府很明显也 希望能够把这个奥林匹克运动会办好。那么办好的话世界有共同的价 值，有主流的思想，所以我个人士觉得这种运动很有意义。” ------------------------------------------------------------ 彭明敏小档案 ◆彭明敏（1923年8月15日～），台湾著名的国际法学者 ◆国立台湾大学公法研究所主任 ◆1961：联合国大会中华民国代表团顾问 ◆美国密西根大学中国研究中心资深学术研究员 ◆1978：台美协会董事长 ◆1990：亚太民主协会理事长 ◆1972：台独联盟总本部主席 ◆2000～：亚洲太平洋自由民主联盟主席 ◆1982：台湾人公共事务会（ＦＡＰＡ）会长 ◆1996～：建国会会长 ◆1994～：彭明敏文教基金会董事长 ◆总统府资政 〔转载自《大纪元》2007-07-1500:44；http://www.dajiyuan. com〕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都是国民党党产造的孽 凌锋 原来是新党的国民党不分区立委曹寿民闪电辞去立委职务，由台商身 分的黄良华递补。国民党的解释是曹有自己的生涯规划，以及从台大 借用任期已满等。但是经过调查，借用任期根本未满，要延长一届也 还可以。而在参选立委时，有参与“一半任期”的规划吗？如果生涯 规划突然转变，除非沦为匪徒之类，有何不可告人之事？在本届立委 任期只剩几个月的情况下，有何紧急情况非这样做不可，引发许多议 论，其中包括国民党以一千万元作为曹寿民辞职的交换条件。 同为新党转国民党立委的雷倩为曹寿民叫屈，她承认知道有交换条件 之说，但没有听说是一千万元作为交换条件。之所以有这样的传闻， 也是因为原来被要求辞职的是国民党另一个不分区立委黄德福，交换 条件是一千万。对这种传闻，国民党副主席江丙坤与秘书长吴敦义都 矢口否认。然而问题是曹寿民本人玩失踪，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曹寿 民是“读书人”，据说很“乾净”，这样一个人对传说接受一千万元 作为下台的交换条件而被泼“污水”，居然没有出来否认，不是十分 奇怪吗？看来造成这种奇怪现象，有几个原因： 第一，他的确接受一千万元； 第二，他没有接受一千万元，但接受其他交换条件； 第三，他接受或不接受交换条件，但还满腹委屈，以沉默表示抗议。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是答应他一旦马英九当选总统，曹可以出任某个 职务，例如交通部长之类，因为他在马英九担任台北市长期间出任过 交通局长职务。如果这的确是交换条件，那么这宗人事交换马英九也 肯定插手。而目的就是吸引台商的选票。吸引某个界别或族群的选票 是选举的正常考量，例如最多考量的是如何吸收女性选票，国民党为 何不敢认而非套上什么“生涯规划”？当然，如果准备2008去做官， 当然也是一种规划，只是与现实的立委，有许多不确定性，因此难免 感到委屈了。 雷倩已经决定不出来竞逐下届立委，因此对党产无所求，才敢于对本 党放眼高论；民进党立委的上上下下，也不会与党产有关，因为民进 党没有党产。国民党的许多人事异动常常会有与金钱有关的传闻，而 且动辄千万，乃至上亿元，原因都是党产造的孽。有几百亿的党产， 不论出钱或者收钱，当然必须大价码。一千万元的传闻，接近六年涉 嫌贪污国务机要费的价码。看来当一个台湾总统，不如当一个国民党 立委来得实惠也。 〔转载自《台湾时报》2007-07-13。提供者：作者〕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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