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7-03-21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民众最不满特权阶层　　　　　　　　　　　　（西安）梁治 ◆谁能为温总理的孤独民主声加把油哩　　　　（深圳）郭永丰 ◆谁来关心农村学生的教辅资料　　　　　　（重庆）十年砍柴 ◆二月河的胡说八道　　　　　　　　　　　　（湖南）金海涛 ◆中国国家博物馆美中不足　　　　　　　　　（湖北）胡胜华 探索道路 ◆真自由与假自由　　　　　　　　　　　　　（成都）朱自卿 ◆维权官司不能一味低调辩护　　　　　　　　（天津）曹维录 ◆大半吊子私有制──胡扯《物权法》　　　　（新泽西）云儿 ◆“母亲”可以打“儿女”吗？　　　　（重庆）许都（戈原） 呐喊呼吁 ◆关于会员张建红被判重刑的抗议声明　　　　　独立中文笔会 运动留痕 ◆读铁流，道晓枫，──纪念反右运动50周年（之1） 　黄河清 迫害实录 ◆声援力虹：是诗人就给我站出来　　　（广西南宁）东海一枭 ◆关于原《爱琴海》总编张建虹先生被判重刑的声明　　王东海 ◆有一种权力叫无耻　　　　　　　　　　　　（重庆）黄晓敏 ◆我支持戴煌状告新闻署长龙新民　　　　　　（杭州）昝爱宗 ◆家庭教会联合会副会长董全玉牧师的妻子李华　对华援助协会 读史论今 ◆“高官问责”秀　　　　　　　　　　　　（湖北宜宾）邓林 ◆一代不如一代　　　　　　　　　　　　　　　（上海）黄飞 ◆“周培公之死”的联想　　　　　　　　　　　　　　笑苍天 文艺春秋 ◆歌颂高耀洁女士（外一首）──送给高耀洁女士　　　　林泉 ◆风在寻找起跑线（外两首）　　　　　　　　（青岛）牟传珩 他山之石 ◆武陵看鲑趣──心情笔记　　　　　　　　　（台北）陈水扁 ◆台湾制订《国家语言发展法》　　　　　　　（高雄）张复聚 ◆岁末台湾散记　　　　　　　　　　　　　（台湾台北）凌锋 ◆四大天王应该辩论什么？　　　　　　　　（台北市）刘进兴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民众最不满特权阶层 梁治 去年10月份，上海市社会科学院“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 想研究中心”搞了一次调查，调查结果，不仅反映出普通老百姓对现 实的忧虑和无奈，还有对特权阶层深深的不满：在行政性资源配置中 的权力市场化现象严重，比如在土地转让、资金信贷、股权融资等方 面；不仅经济领域，教育、学术、医疗、司法等领域，腐败问题也在 快速蔓延；许多官员在老百姓心目中，不再被看作“公仆”，而被视 为特权阶层，他们在用车、住房、医疗、子女等方面都与老百姓拉开 了距离。（见2006年10月19日《社会科学报》） 特权是什么？凭字面理解，就是具有特殊权利的，也就是说这些权利 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样，具有超出老百姓之外的特别权利。当然这特权 不是指职业范围内的正当需要，而是指职业外的特殊需要。比如，按 照规定标准，职工们只分一套住房，可是厂长却分两套，这就是特 权。按照公司规定，任何员工不准私自用车，可是经理却在工作之外 儿子结婚用车，这就是特权。特权是指凌驾于普通老百姓或普通人头 上的，违背人与人平等基本原则的特殊权利。 和世界上其他的社会主义国家一样，中国也是一个特权社会，虽然表 面上宣布人人平等，其实特权林立。记得过去曾公布过一份中国领导 人的工资单，据说毛泽东才拿三级工资。其实这三级工资也不过只有 数百元。但毛泽东基本不用。因为他出入有车、吃饭国家管，即使连 老婆和找女人发泄兽欲也是国家管，哪里需要他花一分钱的。规定工 资，岂不是拿人民群众当凯子耍？这就是特权，尽管同样的工资，但 毛的工资和其它人的工资含金量是不相同的。那时，全国人民生活困 难，可是高干们依然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享受着许多老百姓享受不 到的特权。在老百姓连买一盒或火柴都要票的时代，可是高干们仍旧 设有专用商店，这当然就是特权，一般老百姓哪里会有这个权利！ 那个时代，特权五花八门，一是物质的特权，比如结婚优先权、购买 优先权等等，国家还有一个特供，就是专门供给他们特殊商品的。还 有精神上的特权，比如《金瓶梅》在过去因为淫秽和共产主义道德格 格不入，被禁止发行，可是老毛却允许内部出版，当时给许多高级干 部人手一册，让他们细细研读，这就是特权，一般老百姓是享受不到 的。还有严禁进口国外的影片，除了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主旋律以外 的，而对于欧美等资本主义国家的影片则一律视为资产阶级的东西严 加禁止，可是江青等中央领导人依然躲在房子里大看特看，这就是特 权。 等到改革开放后，特权已经从单纯的一方面简转向各方面，从隐秘转 向公开化，特权大行于世，老百姓做不到的，他们能做到，老百姓弄 不来的，他们能弄来。在社会上已经形成了一个特权阶层，他们凌驾 于老百姓头上，凌驾于法律之上，为所欲为。 记得流传过这么一个故事，朱德的孙子犯了事，地方上不敢决断，就 打电话给康克清，康克清说道，那就让他回北京吧。最后不了了之。 特权，关键在这个“权”字，有权就有特权，当官的就是特权的化 身，这在社会主义国家里普遍如此，而且，权力和其它的杂七杂八的 东西结合，便就形成了特权阶层。总之，权力是罪魁祸首。 现在国内的报纸上天天讲反腐败，有时候言之凿凿，说我们国家已找 到了抑制腐败的良方，而腐败却愈演愈烈，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贪 官和一起享受特权的人们遇到了空前的大好时光，他们的财富正以善 良人类和经济学家、统计学家难以想象的方式聚集、膨胀。前几天， 新华社的一则报道，标题很醒目《我国竖起三道反腐“防线”》。 这三道“防线”分别是：通过思想教育，筑起“不愿”腐败的思想道 德防线；通过预防腐败的立法和制度工作，织起“不能”腐败的制度 防线；通过完善多层次的监督体系，构建“不敢”腐败的监督防线。 大凡在中国社会有切实的生活经验的人，都不难看出，三道“防线” 都不过是空谈，第一道是务虚的，第二道是不可能假戏真做的，第三 道更是空中楼阁，说说而已。其实，要是真的正视现实中的矛盾和问 题，遏止腐败，约束特权阶层的贪婪，说难也不是那么难，用不着听 起来那么严密、那么漂亮的多少道“防线”，只要把公民的自由还给 公民一条，就够了，公民一旦争得言论自由、新闻自由、出版自由、 结社自由，就会释放出巨大的社会能力，什么样的腐败都会受到来自 公民和自由媒体公开的监督，虽然不能根绝腐败，但腐败的势头会立 竿见影被遏制住，特权阶层也会马上变得不那么嚣张，公仆就会老老 实实地回到公仆的本分上，而不是反仆为主。换句话说，只要有公民 自由这一道防线，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是这样吗？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谁能为温总理的孤独民主声加把油哩 郭永丰 据《苹果日报》叫张华的作者评论，总理温家宝在全国人大记者会 上，多次谈及政治体制改革，指民主制度才是减少权力过於集中、防 止官员贪污腐败、建立公平公正社会的有效途径。这是历年中共领导 公开讲话中，最露骨大胆谈及政改问题的。 但在最后，作者又对此无限惋惜地说，这很可能只是温家宝的个人政 见。如果这是中共党内共识，那麽，推动政改的又岂止温家宝一人； 那些嗅觉敏锐的御用文人也早已扑出来，为政改鸣锣开道；中共喉 舌，也应开足马力宣传了；温家宝的政府工作报告，也一定有所表 示。但一切都没发生，只有温家宝站在舞台中央，声嘶力竭呼喊，除 非形势骤变，否则，今年秋天的中共十七大，应该不会出现温家宝所 希望的政治改革。 由此可知，温家宝总理确实是真心推动政治体制改革和民主进程的， 但由于只有他一人仅仅代表个人政见在发声，所以这种推动绝对就是 孤独的，丝毫不起作用的。这就正如我们这些独立抗争的民主人士， 我们所写争自由和民主的全部文章，由于被中共当局全部封锁在海 外，只有且唯一依靠突破封锁的软件才能看到时，而且也仅仅只有我 们这些经常向外投稿以及坚定不移正在推进民主进程的极少数人看到 外，再无更多人民群众看到了。所以，实际上我们这样推进民主进 程，也是非常孤独的。尤其当绝大多数民主人士，为推进民主进程， 有的去坐牢，有的去流亡，有的生计不保，有的当下就食不裹腹，病 倒难就医时，我们这些极少数正在从事推进民主进程的人，大家确实 都是最孤独最绝望的人群。 虽然温家宝总理在回答央视记者的反腐败问题时，刻意触及政改问 题。他说，“造成腐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就 是权力过於集中，而又得不到有效的制约和监督……政府部门掌握了 大量的行政资源和审批权力，容易滋生权钱交易、以权谋私、官商勾 结的腐败现象……要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减少权力过分集中的现象， 加强人民对政府的监督”。可作为如此浅显的道理，为何中共当局中 最最有权力和威望的人就是不倡导，也绝不给予高度的重视。 也就是说，连作为堂堂共和国的现任总理如此的苦口婆心，都说服不 了这些极其顽固的保守势力们，谁又有更大的能力说服他们哩？尤其 当笔者长期在观摩《新华》和《人民》等中共党喉舌的许多网站时， 当看到成千上万网名吐肺腑之言，把自己真心追求民主和自由，以及 真正可以根除腐败的民主制度办法千方百计贴到论坛里时，同时也受 到愈来愈多的网民顶帖和追捧时，这种建议也好，或什么会的建言也 罢，又能得到几多被真正重用的实惠哩？ 正如该论坛一网名所发的一个主帖，说每次两会老百姓的建言千千万 万，但真正通过两会切实解决了的建言几乎一条没有。 于是有网民便如此哀叹，过场，过场，年年走过场啊！ 记得在国民党执政时期，正在带领全国人民闹革命的共产党就打出旗 号，说国民党的税多会也多。如今当共产党执掌天下时，在无论哪个 方面都远远超越当时的国民党政府之时，这难道不正是最绝妙的讽刺 吗？ 如今，当人类进入21世纪的至高文明阶段上时，虽然作为现任的堂堂 国家大总理，在面对记者提问时，系统地阐述了社会主义公平与民主 的关系，比如他说：“民主、法制、自由、人权、平等、博爱，这不 是资本主义所特有的，这是整个世界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共同形成的 文明成果，也是人类共同追求的价值观……社会主义民主归根结底是 让人民当家作主，这就需要保证人民的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 理和民主监督的权利；就是要创造一种条件，让人民监督和批评政府 ……就是要充分发挥人的创造精神和独立思维的能力。” 可终究由于这种论述，以前的中共领导人，无论是江泽民、李鹏，还 是胡锦涛，在公开谈话中，都绝少触及，即使被外国传媒质问时，才 不得不表态，至多只会模两可打官腔，说甚麽中国政改绝不照搬西方 政治制度，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所以，这温家宝的有关民主 化政改论述虽然如此完整，比如不仅阐释了民主跟反腐败的关系，还 表明了民主制度与社会主义公平并行不悖。但却就是没有丝毫用处。 正如该作者评论的，直到目前为止，温家宝算是最勇敢表态支持政改 的中共领导人了。 但只温家宝一人支持有何用？尤其在根本不可能得到以胡锦涛为总书 记的现任中共领导班子大多数人的鼎立支持和认可下，作为也孤立无 援在绝望中正在追求民主的我们，我们又该怎么办哩？又该给他怎样 鼓与呼，在表面上无形中给孤独的他加把什么油或劲头哩？大家有没 有想到或思考过这类问题？ 在此，笔者是绝对赞同，鼎立支持温总理的这种民主政改思路的。 （2007-03-2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谁来关心农村学生的教辅资料 十年砍柴 作为一名农村学生，本身就承受着教育投入较低、教师教学水平相应 比较低的状况。而如今，教学辅导书的问题，也成为困扰他们的一个 问题。 教学辅导书，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几乎是必不可缺的。因为现在注重素 质教育，很多考试题目题型都不是简单的课本上的问题，涉及面比较 广，所以，多看书成了城市学生也好、农村学生也好、都必须做的一 件事。前几年，文教系统自己给学校规定了需要订阅的教辅书品种， 统一发放给学生。这样，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省了事。但是国家规定 了一费制，来减轻学生家长的各项经济负担。于是，教辅书不能统一 订阅了。这样的话，学生订阅教辅书就有了多种渠道。 第一种，从各地的新华书店购买正版的书籍。各地的新华书店，所出 售的教学辅导书比较正规，为正版。但价格相应的就比较高。还有一 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因为是国营单位，经营模式和经营方法还比较落 后，学生需要的书常常是没有。即便是来了，也都是晚了至少十天、 半个月。而且，新华书店一般都在县级以上行政区域才有。一般的农 村地区的学生要买正版教辅书还要等到星期天不上学的时候来县城 买，来去不方便不说，加上来回的路费，一本五、六元钱的书的成本 比盗版要高三元左右。价格高、到书不及时、不能按时送到学生手中 ──这成为新华书店正版教辅书发行的三大阻碍。 第二，到比较大的个体书店买书。这样的个体书店也有部分正版教学 辅导书，但价格多少可以比新华书店便宜块把角钱。不过大多数个体 书店经营的盗版教辅书，可以比正版便宜两、三块钱。这两、三块钱 对于一个家庭收入不多的农民家庭来书，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这类 大型的个体书店，也一般集中在乡镇和县城，对于乡村学生来说购买 也不是太方便。 第三，从集市上或者市场的小摊儿购买盗版教辅书。这一类的盗版教 辅书几乎随处可见，购买方便。因为现在的盗版也比较不错了，对于 一些没多少文化的农村家长来说，方便、省钱，当然是他们的首选。 可是，人们买到的盗版教辅书往往还存在一种致命的缺点：和课本对 不上。因为小贩们不知道每年的课本都用哪种版本，往往会卖出多年 积压的旧教辅书。而现在各地区的课本都不同，而且，不但不同的区 域往往用不同版本的课本，很多时候同一区域的不同年级也经常改 版，所以小商贩常常进不到和课本配套的新货。这样，家长往往就花 了两份钱：盗版的教辅书钱虽少，但却不能用，一般情况下，也退不 了，这钱往往就打了水漂；盗版的不能用，还得买正版的啊，于是， 从新华书店去买正版教辅书。弄好了，能买到，弄不好，新华书店还 就卖完了。 第四，教师推荐，学生自己到教师制定书店购买。很多时候，一些书 店和教师关系不错，书店给教师提供教辅书籍，在课堂上，教师从上 边讲题留作业，这样学生们就不得不买同样的教辅书，而教师就提供 给学生书店的地址，学生自己到指定书店购买。书店根据销售情况给 教师一定比例的提成。能这样做的，只能是个体书店或者小书贩，因 为国营书店比如新华书店因为体制原因不能给教师买书的提成。而个 体书商书贩为了挣钱，大多数提供的教辅书都是盗版书籍，一般情况 下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错误。 学不能不上，书不能不读，但该从哪儿买教辅书呢？新华书店货真价 实，因为发课本，教辅书不用发愁和课本对不上，但价格高，品种 少，到货不及时，购买不方便；从个体书店商贩那儿买吧，倒是及时 并且便宜，但也存在盗版数多于正版书的情况，存在和课本对不上、 出现错误的缺点；接受有些老师的建议吧，很多书其实并没有什么真 正的用处，有些只是教师为了拿提成……。 农村学生教辅书该何去何从呢？有关部门是不是要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了呢？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二月河的胡说八道 金海涛 日前在网上看到了台湾的《中国时报》对大陆作家二月河的专访，一 方是台湾蓝营的吹鼓手，另一方是大陆全国人大的代表，可以想见二 者会是一拍即合的，在采访中果然有惊人之语，二月河说：“台湾政 治很象雍正时期”，真乃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也就成了另一家转 载此文的标题。那就让我们看看这话是怎么来的吧。 由于二月河是大陆一位知名度甚高的作家，当然采访就会涉及他的那 个名为“落霞三部曲”的系列小说，即他撰写的《康熙大帝》、《雍 正皇帝》和《乾隆皇帝》三部小说。那位《中国时报》的记者颇有拍 马的功夫，问二月河：“康、雍、乾三部曲在台湾备受官员和读者喜 爱，你如何看待这种现象？”既然《中国时报》的记者会拍马，那二 月河也就开始吹牛了。他说， 　　“我知道台湾有许多高官权贵与普通读者喜欢读我的书，我想是 　　书里涉及的社会政治比较多，可以说，台湾的政治跟雍正时期的 　　政治有许多相似之处，对读者有启迪作用……” 看到这里，我好象看到了背后的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位作家 整天关在黑屋子里只顾编那宫廷故事，不知今天已经到了21世纪，更 不知台湾的现实，还是故意把封建王朝的大清和今日的台湾社会画个 等号？ 人人都知道，即使把康雍乾称为所谓的盛世，那也是个封建帝王社 会，何况那已是中国封建王朝走入腐朽、没落的开始，而且，二月河 先生在回答那位记者关于写那三部书的目的时，就直言不讳地说： “我不是要歌颂这三个朝代，而是要将帝王封建社会的杀戮、虚伪、 残忍等原原本本告诉读者。”如此说来，那么，作家先生将“台湾政 治跟雍正时期的政治有许多相似之处”拿来说事，人们立刻就看出了 二月河的目的在哪里了。那么，人们会问，既然雍正王朝是个封建王 朝，而且，封建帝王社会的杀戮、虚伪、残忍都附着在那个王朝身 上，而二月河却把台湾和雍正王朝相对应，那岂不是说，台湾的政治 现实也是那个封建王朝的翻版？也存在着杀戮、虚伪、残忍？ 在满清王朝时期，正是由于朝廷的腐败、积弱，按照中日马关条约， 台湾被割让给了日本，一直到二战结束才归于中华民国。但在那以后 以及国民党政府逃到台湾后，应该说那只是一个名义上共和、实质上 是一个独裁政权所统治的地方，台湾人民长期没有享受到民主自由的 权利。然而，只要不持政治偏见，就可知经过台湾人民长期的斗争， 现在的台湾是属于宪政民主的政治体制，他与中国大陆的一党专制的 政治体制有着天壤之别，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台湾的总统是由人民直 接通过民主程序由民选产生的，大陆没有；台湾的立委是直接民选 的，代表民意的，而大陆的人大代表是由中共为主提名候选人、完全 与民意无关的，更不代表民意；台湾的法制是健全的，而大陆的司法 系统完全控制在中共各级党委之下；台湾的民众享受充分的民主自由 权利，而大陆宪法所规定的公民民主自由权利只是一纸空文；台湾的 新闻媒体享受法律保障的新闻自由，而大陆媒体的新闻自由度被国际 机构排在全世界的倒数几位，甚至至今连一部新闻法尚未制定出来。 如此等等，足以说明一切了。然而面对这样的现实，二月河为什么口 出狂言，一方面说康雍乾是杀戮、虚伪、残忍的帝王封建社会，一方 面又说台湾政治很象雍正时期？ 其实，二月河这样抹黑台湾现实政治的说法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 为他原是中共军队中的一分子，从部队复原后成了作家，也就是体制 内的御用文人了，加之又成了全国人大代表，所以，他是中共的铁 杆，他不为中共献媚，还能为谁说话？让人颇感意外的倒是台湾的 《中国时报》竟然将这样的采访内容放到报纸上去，难道就不怕台湾 民众对这样的报纸吐口水？把刊登这样采访内容的报纸撕得粉碎？大 凡有良知的台湾民众，不管蓝营、绿营以及介乎蓝绿之间的民众，绝 对不会同意，更不会附和这种言论。因为那是违反台湾的政治现实， 而且是带有政治侮辱性质的言论。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国家博物馆美中不足 胡胜华 报上说，中国国家博物馆将予扩建。扩建工程于3月17日正式动工， 预计2009年底完成，2010年上半年投入使用。建成后的新馆将与周边 建筑共同组成以天安门为核心的首都中心文化带。新馆占地面积 70,000平方米，建筑面积将由现在的6.5万平方米增加到19.2万平方 米，扩大了一倍不止；分为地下二层、地上四层，高度40.3米，基本 与人民大会堂相等，南北长313米，东西宽184米，绿化面积6,508平 方米，设有835个停车位。至于老馆，其西、南、北三面整体保留， 予以加固改造和维修。新馆部分镶嵌在老馆中间，并向东扩建，建筑 风格与老馆保持一致，建筑体量比现在老馆略高，但显得更加宏伟壮 观。同时，按照“以人为本，最大限度地服务公众”的原则，将营造 一个舒适、典雅的文化环境，并充分体现节能降耗、绿色环保及可持 续发展的特点。届时，新的中国国家博物馆将成为历史与艺术并重， 集收藏、考古、研究、展示于一体的综合性博物馆，并且将是全世界 建筑面积最大的博物馆。 看了这条新闻，我很开心。我觉得，象这样的建设（诸如博物馆、图 书馆、文化馆之类），只嫌其少，不嫌其多，因为它不仅对文化传承 有着重要而深远的意义，它还代表了一个国家的文化气氛与文明水 准。──现在我们拥有了全世界建筑面积最大的相当漂亮的博物馆， 这非但是民众之福，同时也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只可惜，美中不足 的是，这样一个极有文化和历史气息的建筑物，它的大名──“中国 国家博物馆”，竟由江泽民题写！看起来真不协调。我奇怪电机系出 身的老江，为什么不知藏拙，试看他写的字，软趴趴的，直如“墨 猪”，在其他地方写写还可以“书以人传”，交给攀龙附凤之徒拿去 贴金，但在博物馆上面也捞上几笔（其实，何止博物馆，他连国家图 书馆也不放过，照题不误！），简直就是焚琴煮鹤，未免太不自知 矣。我建议馆长在翻新之时，以“和谐”为理由，将其从速撤除，另 请文化人士重予题写，盖中国国家博物馆本身就是重量级单位，实在 无需借助政治人物之手笔来抬高身价与身分，政治人物如此捞过界， 在上面乱题，实属大煞风景，纵其人位高权重、余威犹在（何况现在 究竟乃是平民），亦应为馆长所不取也。 （2007-03-19）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真自由与假自由 朱自卿 大家都在不断的追求自由，而自由究竟是什么呢？相信的很多的人会 说：自由就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如果这种说法是正确的，那么大 家试想谁会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人呢？答案很简单也很讽刺那就是 ──神经病人。神经病人夏天觉得热可以自由的把衣服脱光在大街上 随便地走；觉得不爽就可以自由地随便打人、自由地随便叫喊；觉得 自己钱不够了可以自由地随便去抢去偷；觉得这个人很讨厌就可以把 他杀了……相信大家都是正常的人，既然是正常的人那么这种“自 由”是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那么真正的自由又是什么呢？自由还 有真假吗？怎么分辨真自由和假自由呢？ 人生活在世界上不可避免地要被八种东西所捆绑：金钱物质、欲望、 罪、恐剧、人、传统规条、偶像、以及死亡的捆绑。人为什么会不可 避免不同程度地受到这八种东西的捆绑呢？那就是因为假自由的不断 累积而形成了捆绑。就象那个“温水煮青蛙”的故事一样：把一群青 蛙放进一个水池里，每天一度一度地不断提高水的温度。这样，青蛙 就会慢慢适应这个慢慢升高的水温，可是到了最后，所有的青蛙都死 了。如果一下子就把水温提高很多，青蛙就会很快地反应过来，跳出 水池。但是慢慢地提高让它慢慢地适应，使它慢慢地变得麻木不仁， 当看到自己的同伴已经翻了肚皮，自己都不知道有需要跳出这个水 池，而当它自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已经晚了。 这和中国大陆人的特点完全吻合，或者说与任何生活在假自由中的人 完全吻合。中国大陆人免得一个突如其来的事件造成重大上亡和经济 损失的事件就会非常的重视，而面对在自己身边每天不断发生着的关 乎民生、关乎个人基本人权、政府独裁统治的等等“剧毒慢性毒药” 却麻木不仁，认为自己已经生活在一个独裁社会，受到政府的独裁， 没有人权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感觉这没什么稀奇。这其实 也是一种侥幸心理在作祟，因为这些事情尽管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 上，但是还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有觉得无所谓，但当一旦发生 了想再回天那已经晚了。 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温水”当中逐渐地变得麻木不仁呢？那就是因为 他觉得在这个“温水”当中他是自由的。他认为自己是没有受到什么 捆绑的。但是实际上他所谓的“自由”就是假自由。正因为他意识不 到他是生活在假自由当中，所有他觉得自己没有被捆绑。 要了解什么是假自由、真自由，就要先了解自由的条件。那什么才是 自由的条件呢？那就是──能力。有能力才有自由，没有能力就没有 自由，或者说，只有假自由。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比如：一个人很喜 欢钱，有了十万还想要100万，有了100万想要1,000万，这样一直下 去。那这个人可以说他挣钱是他的自由，可是，他的这个“自由”就 是一个假自由。他所谓的“自由”让他自己牢牢地被捆绑住了，让他 对于金钱的贪婪欲望不断地膨胀，使得他自己无法自拔。再比如，一 个人很喜欢吸毒，那他可以说吸毒是他的自由。可是大家都知道，吸 毒是不好的，是会危害生命的，所有他的这种“自由”是不可取的， 是假自由……那各位要问了：那什么才是真自由呢？我在前面说过， 自由是需要能力的。还是说上面例子吧：第一个人为了满足自己的贪 婪不断地挣钱，有的人会说他挣得到钱，那就是有能力啊。我要说的 是，他挣得到钱的“能力”不能成为他获得真自由的能力。如果挣到 钱以后，可以克服自己的贪婪欲望，那么，那种能力才是他获得真自 由的能力。那种能力才能使得人们从捆绑当中解脱出来，所以，我们 才说这种使人从捆绑当中解脱出来的能力，就是人获得真自由的能 力！这就好象当一个人打你一下，你肯定再打他一下。他打你是“自 由”，你打他也是“自由”，但都是假自由。这一来一往地打来打 去，这不能说明双方是有“能力”的。被打的一方如果能克制住自己 的怒火，不去打对方，让对方知道这是不对的，那才是有能力，那才 是真自由。《圣经．马太福音》第五章48节这样告诉我们：“你们听 见有话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只是我告诉你们不要与恶人作对。 有人打你右脸，你把左脸也转过去让他打。”他打你右脸你不还手， 证明你饶恕了他的罪过；你转过去让他再打你的右脸，证明了你想帮 助他，想解决他的问题，想和他成为朋友，让他知道他打你不是真自 由而是假自由，让他知道了以后，他就不会再用他以为的“自由”去 伤害别人了。 以《圣经》上对真自由与假自由的论述，我们就可以很容易地分辨出 真民主与假民主。中华民国在成立以后没有迫害过任何一个清朝的官 员；在民进党执政以后没有迫害过一个国民党人──这证明了他们都 是真民主、真自由。他们在野的时候被独裁者迫害，被打了“右 脸”，在他们上台后没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而是把“左脸也 拿给他打”，让打他的人知道什么是真自由，什么是假自由，让打他 的人知道，只要他明白了道理，反省了自己，无论什么都是可以原谅 的。真正的民主是会让大家和平地共处的。而相反地，中国共产党在 执政以后“肃反”、“镇反”，就不是打了个“右脸”那么简单，是 打“全身”，而且是朝死里地打。所有中国共产党的所谓“民主自 由”的“新中国”，就是一个假民主、假自由的政权。 真自由是把爱扩散开，让人人都感受到，让人人都有真自由。而假自 由则让人人都冤冤相报，让人人臭味相投。唯有认清真自由与假自由 的区别，人们才能正确把握自由，正确认识社会。 感谢主！感谢为我们带来福音的所有传教士！ （2007年3月21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维权官司不能一味低调辩护 曹维录 3月19日下午2点半，中共宁波法院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的名 义，判处浙江作家力虹有期徒刑六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力虹当庭 表示抗诉。力虹的律师李建强说：“力虹无罪，宣判违背宪法，是中 国法律界的又一个耻辱。”这次力虹被克以重刑说明，中共对异议言 论仍然采取非常极端的作法破罐破摔、赶尽杀绝。在言论问题上不给 自由知识分子以生存的空间，在政治上不给异议人士以平等地位，企 图以残酷的镇压封杀不同的声音，维持其一党独裁。 律师李建强曾经说过： 　　“我们律师打人权官司从来没有打赢过，有时候我们的目标是尽 　　量减轻你的刑罚。用的方法也不同，有时候可能低调，因为高调 　　可能处罚更重，低调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李建强的论述，虽然是事实，但也看出他在一些问题上认识还不是很 清楚。人权官司不能打赢，正说明中共在关乎其自身利益的案件上， 从来不以法律为判断事非的准绳。这一类案件的审理不过是走一走过 场，过去没打赢过，以后也不会打赢。把目标定为“尽量减轻刑 罚”，虽然表现很低调了，但也同样不能达到目的。这是因为中共对 政治案件总是以一种疯狂的心态处理，这是一种源于政治仇恨而发生 的政治迫害，往往在还没有审判前，刑罚已经定下来了，这时不论你 是高调还是低调，对案件的结果都不会有影响。 既然如此，那这类官司是不是就不要打了，让他们随便判就是了。还 不能这样，这类官司不但要打，而且要极为认真地打。笔者以为，这 类官司判定输赢的标准并不在于是不是“减轻了刑罚”。而在于其它 许多方面的指标是否达到，如在法庭中对控方的质控给予了有力回 应，揭露当局迫害阴谋，争取社会舆论倾向于受害者一边，为案件公 开透明审理创造条件等等。如果这些方面都作好了，即使没有减轻刑 罚，官司也算赢了。因为在中国目前情况下，作为一个普通民众，不 可能通过法律影响判决结果，这样就只能从别的方面尽量争取较好一 点的结局了。 因言获罪的政治案件，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当局都害怕事情张 扬，千方百计地想使案件消声。郑宜春案、杜导斌、高智晟以及现在 的力虹等，都被当局明示如果不事张扬，积极配合当局，认罪较好， 就可以减轻处罚。事实是，有的人配合了（如郑宜春），但并没有因 此减轻处罚。也有一些没有配合（如高智晟、郑恩宠等），处罚也没 有加重。可见单纯依靠低调也并不能保证取得好的结果。中共16大前 夕，网名“不锈钢老鼠”的刘荻因在网上发表中共不喜欢的言论被 捕。事后，人们没有低调处理，而是在国内外大造舆论，不断掀起营 救浪潮，这种铺天盖地的造势不但没有加重当局对当事人的迫害，反 而收到了一个较好的结果。前不久高智晟也是采取了高调应对方式， 取得了较好的效果，起码，我们不得不承认“判三缓五”比判六年要 轻得多。 综上来看，对那些因言获罪的异议人士，最好的救助办法就是把事公 开，争取社会舆论的支持。以力虹的案子为例：当局指控力虹犯有煽 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并以案件涉及国家机密为借口，规定律师不得披 露案情。这说明当局怕人们了解事实的真象，那么在办这个案子时， 最好的办法就是扩大案件影响，摆出事实根据，指出案件与国家机密 无关，从根本上证明力虹的文章属于言论自由的范畴，是宪法赋予的 权力，揭露当局以“颠覆国家政权”的名义扼杀言论自由、设“文字 狱”的实质。 以高调张扬的方法应对中共当局对政治案子的审判，即使不能取得极 为理想的结果，最起码不会有太坏的结果。况且有些人，他们坚持独 立自由写作的理念，揭露现政权的腐败和黑暗，律师的低调处理并不 符合他们维权的本意。这次力虹的案件，当事人就坚持自己无罪，并 坚持自己文章所表述的观点，包括对法轮功群体的呼吁、为自由写作 者的呼吁等。他认为，这些都是行使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的权利和 社会责任。他吁请国际社会关注，希望营救他出狱到民主国家自由写 作和生活。在这种情况下律师如为他作罪轻的辩护，显然同当事人的 想法大相径庭。 涉及言论自由和维权的政治案件，律师很不好当，这类案件的结果不 决定于法律而是决定于当政者的为所欲为，造成律师对他们所承接的 案件连一成的把握也没有。事关当事人生命和安全，律师本身不敢高 调介入案件，怕激怒了当政者把事搞砸，出了事兜不起来，所以他们 对当政者也是尽力配合和支持。这种情况不能单单埋怨律师，他们也 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怎样作才能把人救出来。所以，维权 律师要打好这样的维权案件，就要和当事人配合好，说服当事人不要 怕事，和社会正义力量一起高调维权，作好准备，敢于担当。既然我 们不能和当局达成谅解，我们受到的迫害不能幸免，那我们就不如堂 堂正正地站出来，接受公民给予我们的当之无愧的尊敬。也许，这样 作了以后，我们突然发现，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大半吊子私有制 胡扯《物权法》 云儿 前年《物权法》草案公布时，我对它的评价是六个字：“半吊子私有 制”。读完刚刚通过的《物权法》正式文本，我发现它与草案相比， 在保障私产方面，有进步也有退步，总的来说进步多一些，所以我愿 意将我以前对它的评价修正一下，加一个字，改成──“大半吊子私 有制”。 此法的内容，我觉得可以用四句话16个字来概括，这就是：明确官 产，保留公产，确认私产，平等保护。就这四句话，我想简单地胡扯 一下我的看法。先说平等保护。 一、平等保护，违宪突破 不管公有财产还是私有财产，一律享有平等法律地位，受到平等保 护。此一平等保护原则，几经周折，最后还是写进了《物权法》，成 为其第四条：“国家、集体、私人的物权和其他权利人的物权受法律 保护，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侵犯。”这是本法的最大亮点。在中共法 律体系里，它第一次将私有产权提高到与公有财产平等的地位，突破 了现行宪法的框框。 当年此法草案甫一公布，左派们立刻指责《物权法》违宪。他们的指 控并非毫无道理。现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将公有财产的位 阶高高置于私有财产之上，要求对两者实行差别保护。《宪法》第12 条大书：“社会主义公共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禁止任何组织或者 个人用任何手段侵占或者破坏国家的和集体的财产”；第13条谈到私 有财产，只说“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国家依照法律 规定保护公民的私有财产权和继承权”。 注意一下这两条，立刻可以发现明显的区别：（1）公有财产神圣， 私有财产不神圣只是受保护；（2）私有财产只有合法才受保护，公 有财产则没有合法不合法的问题，它或者天然合法，或者无论合法与 否都受到保护；（3）对私有财产的保护必须有法律规定才行，没有 规定的不保护；而对公有财产的保护则是无条件的，即使其他法律无 规定，也要保护。 与中华民国宪法不同，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里面，公民的财产权， 并不属于公民的基本权利，公民基本权利一章里根本没有此条。它只 是作为经济制度的一部分，出现在总纲里。而经济制度是有条件的， 可以经常调整的。 如此规定的差别保护公私财产原则，几乎贯穿了中国所有基本法律。 例如《刑法》规定，同样数额的贪污，贪污私人企业财产的，轻则五 年以下重则五年以上徒刑；贪污国有企业财产的，处罚加倍，变成十 年以下和十年以上。 从这个角度看，《物权法》违背差别保护的要求，公然将公私财产平 等保护条款写进法律，致使公有财产受到限制，不再那么神圣；出现 公私冲突时，公有财产也不再天然合法，必须到法庭上去证明自己的 合法性。这可以说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但它同时也可看作是一次偷 偷摸摸的违宪立法。如果现行宪法不加修正，私人财产权没有成为公 民基本权利，《物权法》违宪之嫌疑，将永远无法消除。 二、明确官产，全民所有变官有 《物权法》的第二个突出特点，是它彻底颠覆了传统的社会主义全民 所有制观念，用极其明确的法律条文写明，所谓国家所有制，不是理 论上人人有份的全民所有，也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就是六个字：官 有、官治、官享。 ◆官有──国家所有制的法定所有权，由国务院和各级政府行政部门 　行使（第45、55条）； ◆官治──处分国有资产，包括转让、变卖等等，纯属政府的行政裁 　量权，由政府按照行政规定办理（第53到57条）； ◆官享──国有财产的权益，由政府享有（第53、54条）； 在本法的修订过程中，曾经有许多人提出，为了体现国有财产的全民 所有性质，建议在法规中写明，重要国有资产的处分，特别是其转让 和变卖，应当事先得到同级人民代表大会的批准和同意。显然，这些 建议并没有纳入最后的条文。我想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传统的全民 所有制理论，看来是已经被彻底抛弃了。 全民所有制变成赤裸裸的官有官治官享，我觉得有两点值得注意。第 一，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制度试图模仿当今美国和西欧某些国家的国 有企业模式，直接把国有企业变成政府出资企业，政府只需行使股东 职责，享受股东权益即可。这大约也可以算是一种“与国际接轨”的 努力了；第二，从法律上确立官权制，可能一劳永逸地彻底堵塞了类 似于苏联和许多东欧国家那种全民财产人人有份的私有化道路──国 有财产的处分，卖也好分也好，全凭官府自由裁量，没老百姓什么 事。 三、保留公产，农民权利低一等 《物权法》保留了农村土地的集体所有权，从而也保留了现行制度中 最反动的城乡差别地位。本来，1949年后的土改，只是重新分配了土 地，并没有触动土地私有制。但是随后的集体化，剥夺了农民的土地 权，农村土地变成了村民集体所有，一直延续至今。农民住房用的宅 基地、自家的自留地、种的承包田，农民个人都只有使用权，不拥有 所有权。以此为基础，《物权法》对农民的私有权利，作了种种限 制： １、宅基地使用权、土地承包权、自留地都不得抵押。由于《物权 　　法》规定建筑物必须与土地使用权一并抵押，宅基地不能抵押， 　　意味着宅基地上的房屋也不能抵押，因此农民也就丧失了用房屋 　　获得抵押贷款的权利。相比之下，城镇建设用地使用权，包括住 　　房建设用地使用权，都可以转让、抵押，因此城镇居民获得房屋 　　抵押贷款，并无此等限制。 ２、宅基地不能出卖给非本村人，特别严禁城镇居民到农村购买宅基 　　地和住房。而城镇居民的房屋和土地使用权出让，则没有法定限 　　制。 ３、农民全家迁入城市居住，必须交回宅基地。 第２和第３点，明文出现在《物权法》草案中，到了最后文本中，却 是用一句“依照有关规定”带过。目前的有关规定仍然是禁止，但是 《物权法》如此行文，显然是预见到，将来这些规定，难免会有大的 修改。 四、确认私产，平等保护待落实 确认私人物权，是物权法着力最多的，其对小区居民物权的保障和维 护，规定细致，可圈可点。同时，在许多条文中，该法也试图限制政 府滥用公权力。例如第13条特别规定登记机构不得要求对不动产进行 评估，不得以年检等名义进行重复登记，不得有超出登记职责范围的 其他行为等等。此外诸如住宅地使用权自动延期规定、承包权延期保 障规定，都是着眼于通过限制国家权力来保障私人产权，用意可佳， 方向对头。 但是在许多地方，本法对公权力的限制和对私产的保障，仍有缺失。 例如目前社会关注的征地问题，《物权法》第42条说，“为了公共利 益的需要，依照法律规定的权限和程序可以征收集体所有的土地和单 位、个人的房屋及其他不动产。”“征收单位、个人的房屋及其他不 动产，应当依法给予拆迁补偿，维护被征收人的合法权益；征收个人 住宅的，还应当保障被征收人的居住条件。” 此处有两个问题，第一，公共利益究竟何指，没有明确界定；在过去 一年多的讨论中，国内大多数学者都认为，此条中公共利益的范围和 认定程序，必须加以限定，但是这些意见并没有反映在修改条文中。 第二，关于征收集体和个人财产的补偿问题，此条回避了公平补偿原 则。当初的草案，说的是“应当按照国家规定给予补偿。没有国家规 定的，应当给予合理补偿”。这遭到了学者的批评，因为国际上对于 征收补偿的通行原则是“公平补偿”或“完全补偿”，《物权法》为 什么要在这里绕开国际惯例，另行规定一个“合理补偿”？结果，修 订文本干脆完全不提补偿原则是“合理补偿”、“公平补偿”还是“ 完全补偿”，以一句“维护被征收人的合法权益”带过，反而使得滥 用征收权的模糊空间增大了。 就平等保护私有财产而论，最后文本中的最大退步，还是向左派妥 协，塞进了不伦不类的第三条“坚持公有制为主体”，与第四条平等 保护相对，让人不免有自打嘴巴之想。 〔转载自《独立评论》2007-03-19 20:53；http://www.haichuan. net〕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母亲”可以打“儿女”吗？ 许都 我们回忆一下，可能每个人都有被母亲或者父亲教训过的经历，但 是，我们要问的是：究竟父母可不可以随便打自己的儿女？ 我们的观念是儿女犯错，父母可以打，或者是必须打。那么，错的标 准是什么呢？Ａ家很穷，Ｂ家也很穷，Ａ家只有两个80几岁的老人， Ｂ家有一个女儿，非常善良，她偷偷地将自家的仅有的十个鸡蛋送给 Ａ家的这两个可怜的老人，结果呢？我们分析看看： １、Ｂ的父母可能会打她，因为他们家也很穷，鸡蛋给了那两位老 　　人，自己就没有吃的了，这么傻的女儿，怎么不该打； ２、Ｂ的父母不打她，但是很生气，没有办法了，鸡蛋已经送给人家 　　了，要么承认事实，要么去要回来，可能会告诫女儿说，下次不 　　要这么笨了； ３、Ｂ的父母不但不打自己的女儿，还赞扬她，你做得对，我们虽然 　　苦点，但是我们还年轻，有力气，可以劳动，最多是吃不了几个 　　鸡蛋而已，况且，这表明了我们的女儿的心非常善良，不愁找不 　　到一个好婆家； ４、当然还有其它的可能。 我上面说的是中国家庭里可能发生的情况，但主要目的是想说： “错”与“对”的标准从来都是人定的，“横看成岭侧成峰”，不同 的心理状态、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时间，对同一事件的看法很可能都 是千变万化的，因此，怎么都不会有所谓的“对”“错”之分。 西方的法律，自一个生命诞生后，就立即进行合理的保护：婴儿至未 成年的人这一时期，父母不能随便惩罚，当然不能随便鞭打自己的儿 女，一旦违背，就会面临“虐待罪”的起诉。 那么，这样讲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父母能够以自己的观念随便处置儿女的话，那么我们的尊卑等级 就永远不会消失，是非观念就会因人而异，整个社会的伦理道德观念 就会盘根错节，冠冕堂皇地找一个借口，就说“你错了，就是该打， 以免你以后再犯错。”在这里，“错”的概念是没有衡量标准的，只 不过是个体内心确信的某种想法，它没有规范的特征，因此，这就是 不讲理、霸道、专制…… 由此形成的社会风尚和政治治理策略，就必然带有非常自我和主观的 色彩。规则和秩序，人们熟视无睹，就算有，形同虚设，当然更不会 有程序的规则了，因为，只要“我认为”，就是“这样”，程序有什 么用呢？我说你错了，就可以打你；打你，是为你好，是想让你记 住，是因为你错了，记住这个教训，下次不要在犯“错”了，你必须 按照我说的去做。 这里，不难看出专制的气息：“我”的哪怕是瞬间的意念，就是你必 须遵守的规则；我的意念是“对”的，那么，你的行为就肯定是错 的，因此，我可以打你惩罚你，你还要服服帖帖的认错，并且保证 “下次不敢了”。 这是彻底的专制作风，与真正民主的精神背道而驰。一座山、一条 江、一处森林，不同的方向观看，都是不同的风景，你不能比较出究 竟从哪一个角度观看的风景最美，只能说，每个人的“美”的标准可 能不太一样，而这就是差异性，任何一件事情，换一个角度，也是同 样的道理。 我们主张的多元化，不就是类似的道理吗？因此，母亲究竟可不可以 随便打儿女呢？我们的回答是：不能。 可不可以打儿女呢？ 还是不能。因为只要我们都允许父母打儿女了，而且随便就拉出一个 借口，那么我们共同的“母亲”不就可以随便的惩罚和鞭打它的“儿 女”了吗？而我们都知道，这是专制，绝不是爱和民主。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关于会员张建红被判重刑的抗议声明 独立中文笔会 独立中文笔会惊悉，本会会员、诗人作家张建红（笔名力虹）于2007 年3月19日被浙江省宁波市中级人民法院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 判处六年徒刑。独立中文笔会认为，这个判刑仅仅根据张建红在海外 中文网络上发表的批评中国共产党和政府的文字定罪，严重违背了中 国早已签署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侵犯了《中华人民 共和国宪法》确保的公民言论和出版自由等基本人权，是滥用恶法对 张建红履行公民义务和作家职责的严重政治和司法迫害。独立中文笔 会对此表示强烈抗议，呼吁有关当局纠正错判，立即无条件释放张建 红，并保证他在继续羁押中不遭虐待的法定权利。 今年49岁的张建红是宁波著名诗人、小说家、剧作家、编辑，曾为宁 波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和浙江文学院签约作家，被捕前为自由撰稿 人，自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以来，出版了大量诗歌、散文、小说、剧 本，包括两部长篇小说和几部电视连续剧。1989年后曾因支持学生运 动被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劳教一年半，并被撤消各级作协会籍和 一切职务。2005年8月创办并担任总编辑的人文网站《爱琴海》在全 国知识界中颇有影响，但在七个月后的2006年3月9日被浙江有关部门 以违反《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强行关闭，曾引起国内、外 舆论的强烈反应。此后，张建红以力虹的笔名在海外的几个中文网站 上发表了一些批评有关当局的文章，却遭至进一步的打击，于2006年 9月6日下午被宁波市公安局拘留。2007年1月12日，宁波市中级法院 秘密开庭审理张案二个多小时，宁波市人民检查院指控他于去年3月 以来在海外中文网站上发表的有关谴责当局压制言论自由并残害法轮 功学员、声援高智晟律师发起的维权绝食等62篇文章，犯有“煽动颠 覆国家政权罪”，却未提供丝毫涉及“煽动颠覆”的事实证据。现 在，宁波市中级人民法院不但也罔顾事实“以言定罪”，并超过检方 起诉书指控的量刑范围，在判决书中添加“罪行重大”的武断从而加 以重判，实属肆意枉法越权。即使“恶法亦法”，比照高智晟律师发 表类似文章数百篇并发起维权绝食被北京法院去年底以同样罪名判处 “三年徒刑缓期五年”，宁波法院重判张建红的司法不公也显而易 见，实属倒行逆施。 独立中文笔会在强烈抗议之外，坚决支持张建红不服判决提出上诉， 呼吁国际社会和国内外各界人士： ◆谴责宁波市中级人民法院严重践踏中国宪法、枉法越权重判张建红 　的倒行逆施； ◆要求中国有关当局尽快纠正宁波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张建红的判决， 　立即无条件地释放他，并保证他在继续羁押中不遭虐待的法定权 　利； ◆敦促中国公检法机关停止滥用“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等罪名对异议 　作家和公民进行政治和司法迫害，立即无条件地释放包括独立中文 　笔会会员师涛、张林、杨天水、严正学在内的所有因言获罪而遭关 　押的人士； ◆呼吁中国司法机关废除《刑法》中的“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等违 　宪恶法条款，以绝有关当局肆意“以言定罪”的法律根源。 呼吁书请寄： 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胡锦涛阁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阁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长吴邦国阁下 最高人民法院院长肖扬阁下 （中国北京市东城区东交民巷27号） 中华人民共和国司法部长吴爱英阁下 （中国北京市朝阳区朝阳门南大街10号） 注：呼吁书也可请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各国大使馆转交 （2007年3月20日） 〔原载《独立中文笔会》2007-03-2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读铁流，道晓枫，泪血写史唱大风 纪念反右运动50周年（之1） 黄河清 大陆友人俞梅荪曾向我介绍《铁流诗选》，我知道了“铁流”就是 “晓枫”，晓枫就是铁流。晓枫的文章从《观察》上拜读过。海外网 上信息量庞大，铁流晓枫之名尚陌生，于是他的堪称史的文字淹没在 网文的汪洋大海之中。铁流诗文皆佳，我独爱其文。铁流之文是史、 十分难得的史！我效法俞梅荪，向读者介绍铁流之文。 读铁流，道晓枫，泪血写史唱大风！ 铁流的已见诸网上的文章揭示了四川省反右派运动的真相，以及四川 右派被斗争、被劳教劳改折磨死亡的血腥事实。从四川省委省府高层 至乡镇政权，从高官、名人到底层芸芸众生，铁流的文章都涉及到 了。因为铁流是当事人、是身历者，他写的这些文字几乎全是一个个 一桩桩的具体事例；因为阶级斗争本身的残酷残忍、惨无人道，他写 的这些文章篇篇是泪、字字滴血，惊心动魄，不忍卒读。铁流写的不 是文章，而是历史！四川省的右派痛史！如果说章诒和《往事并不如 烟》将中央高层右派的惨淡人生以生动感人文采斐然的笔触系列地留 给了后人，那么，铁流这些叙述四川右派的文字则以平实、原始、可 能略显凌乱的篇章还原了历史。从当事人、幸存而彻悟者这个立场来 写，从所写的是底层、是全国最大的一个省的角度来看，铁流的这些 文字较之章诒和的具有另外的意义和价值。 甘肃夹皮沟是3,000名右派的炼狱，人们已经熟知。四川“沙坪”的 右派集体坟场曾关押着五、六千名右派，埋着3,000具右派的尸骨， 比夹皮沟的多了一倍。这一段不为人知被蓄意掩盖着的历史正是铁流 的文章揭示的。 林昭的英名永垂千古。四川有一位比林昭更早更彻底的先知先觉英烈 冯元春，被遗忘了。是铁流让我们重新知道了她。 　　“1957年6月2日……我和同行的四川人民出版社文艺编辑吴若萍 　　先生，去（四川大学）大礼堂参加生物系四年级学生冯元春的鸣 　　放辯论会。那天她鸣放的题目是：‘毛泽东是伪马列主义者，共 　　产党是最殘酷的集团’……冯元春时年22岁……那天参加她鸣放 　　的人特别多，校内校外至少有两、三千人。她不惊不吓站在主席 　　台上，身边聚着一帮支持者和反对者，常常发生争执。她旁若无 　　人，面对广大听众，以极其平静的声调说：‘在马克思的著作里 　　根本没有”无产阶级专政“這一詞，全是毛泽东的杜撰和引申。 　　所谓无产阶级专政就是用暴力夺取政权后的统治阶级组成的政 　　府，借用軍队、警察、监獄去镇压老百姓，他们不给人民任何民 　　主自由的权力，也不遵循法律去依法办事，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所 　　制定通过的”宪法“仅是一纸空文，毛泽东要想怎么干就怎么 　　干，想打倒谁就打倒谁，想关押谁就关押谁，这决不是马列主义 　　者，是彻头彻尾的独裁！’” 　　“对于胡风事件，（冯元春）也提出了自己的怀疑。她说：‘毛 　　主席经常说：“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为什么胡风先生公开向 　　共产党中央上书30万言就成了罪人了呢？而且还把别人朋友之间 　　的来信公布出来，說是反革命罪证。这不是毛泽东公然破坏法 　　律，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毛泽东主席的特权思想，和历史上一切 　　统治者的特权一模一样，毛泽东是中国再次出现的刘邦。’” 上引文字出自铁流以晓枫的笔名发表在《观察》上的文章“最早揭露 毛泽东伪马列面目的女英雄冯元春”。下述的的引文也皆系晓枫刊于 《观察》文章的摘录或综述，不再一一注明。 作协副主席刘盛亚饿死不说吃不饱 重庆作协副主席刘盛亚饿死，是因为： 　　“他低低地叹口气，抹去流在嘴上长长的清鼻涕，极其悲观绝望 　　地说：‘你年轻扛得出来，我看来会死在这里。晓枫呀！又冷又 　　餓日子真的难过啊！’我道：‘你怎么不写信向家里要点吃的东 　　西？’他摇着头，没可明状地说：‘这信该怎么写呀？我能说农 　　场吃不饱，这不是在攻击党和政府吗！’” 名教授董时光暴吃胀死 西南师范学院教授董时光胀死，是因为： 　　“1961年他调离沙坪农埸，去到‘415’屠场，有一天遇上一位 　　老乡，他将衣物换了三斤牛肉干竟一口气吃完，造成肠梗阻致 　　死。” 大学教师钟跃廷吃粪便中的残余 华西医科大学教师钟廷跃饿极吃粪便中的残余： 　　“（他）全神贯注地等待一个农村小孩解大便，人去之后他用树 　　枝掀开粪便，捡出十几颗未消化的嫩豌豆，在草地上擦了一下粪 　　渣顺手丢进嘴里。” 17岁的肖复兴这样死去 　　“那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只有二、三十斤重，形似一具 　　活骷髅。我一个背兜可以装两个。大多数还未送进卫生所半路上 　　就死了。一次，我背了一个小犯人叫肖复兴，他爬在我背上断断 　　续续的告诉我：‘林大组长，我三岁丧父，妈妈靠捡垃圾把我养 　　到17岁，因肚子饿偷了公社几个红苕，被判了七年徒刑……我唯 　　一的心愿就是死前能见我妈妈一眼……’说着说着他哭了，我也 　　哭了。走了一程，我再叫他已不再答应，只闻到一阵恶臭扑鼻而 　　来。” 千万埋深一些 　　“在五中队，一觉醒来常会发现旁边的人已长眠不醒。有的说着 　　话，一头栽下立即气绝身亡。……我们已没有足够的力气挖坑埋 　　人，只是刨开一些浮土把破草席卷的死者放在地上，刨些泥土盖 　　在身上。如此草草收工。来年积雪融化，尸体暴露荒野，被野兽 　　撕咬得血肉漠糊，惨不忍睹。此种场景令即将入木的右派们不寒 　　而栗。当自己预感将不久于人世时，纷纷嘱托好友：‘假如我死 　　在你之前，看在朋友份上，千万埋深一些。’” 亲手埋过右派百人以上 　　“71岁的难友林宪君先生说：‘我是1958年3月中旬被押到峨边 　　沙坪农场大堡作业区的。在此生活了三年零八个月。我又是从沙 　　坪农场死里逃生的幸存者之一，亲身经历和目睹了三年大饥荒造 　　成的数千人大面积死亡，亲手掩埋过的死者至少百人以上。1961 　　年我自己也险些命丧沙坪。据粗略统计，三年来全农场死人过 　　半，饿死约5,000人左右。’” 大树是吊人吊弯的 “1978年我被关押在四川雷马坪劳改农场唐家山中队，马湖分场一位 姓王的管教在一次讲话中指着几棵弯曲的大树，大言不惭地说：‘我 们雷马坪农场先后关押改造了几十万人，这几棵树子就是吊人吊弯 的。’”──这里有许多1958年右派的冤魂。 割掉舌头的曹刚山 曹刚山1948年参加共产党组织的学生运动，1949年劝说当国民党乡长 的父亲归顺共产党，1950年镇压反革命时亲手执行了枪毙父亲的死 刑。文革期间被判八年，关押中攻击文化大革命，加判20年，不服管 教，攻击毛泽东，判死刑，枪毙前，狂呼“打倒暴政！打倒毛泽 东！”被狱卒、狱医用医疗器械撑开牙齿，连根割断舌头。 最忠良最惨烈的周居正 在重庆渣滓洞制造了绣红旗原型故事的周居正，在国民党集体屠杀虎 口余生逃出前还救了一个四岁孩子的周居正，1957年成为右派后， 1958年在沙坪劳改场被以组织“中国马克思主义同盟”判处死刑。铁 流与周居正在狱中见过一面。铁流在放风时高唱电影《夜半歌声》插 曲：“谁愿意做奴隶？谁愿意作马牛？……周居正在监舍里回应“人 道的烽火……”就是这位在国民党魔窟没死、却因为寻求真正的马克 思主义而被共产党枪毙的周居正，留给妻子曾昭英遗言：“相信党 ……永远跟共产党走！” 铁流的文章，多是，不！全是此类事例！全是由这些斑斑泪血、让人 无法想象的惨酷组成的。这些历史事实全被遗忘了，有意地掩盖、有 心地遗忘！铁流还原了它们！无论从史实的角度，还是从思想的层 面，铁流都给我们留下了无价之宝！ 冯元春的事例尤其让人震惊。她恐怕比林昭更直接更彻底。她的觉 悟、她的清醒、她的早熟、她的勇敢恐怕无人能及。冯元春，四川青 神县人，1957年末以现行反革命罪被逮捕判刑20年，1968年被杀于南 充监獄，时年36岁。铁流让她走出历史的尘埃。我相信，继铁流后， 会有人浓墨重彩描述冯元春，还原其顶天立地的真面目。冯元春同林 昭一样是民族的骄傲！ 周居正、曹刚山的悲剧一直在延续，至今亦然。铁流让我们知道了在 刘宾雁之前，有更加惨烈的“第二种忠诚”！应该有人对此深入解剖 了。应该醒了！ 铁流是四川人。比他小了23岁的廖亦武也是四川人。廖亦武写的底层 人、冤案录、土改系列的文字所揭示的惨酷事实与铁流写的是一致 的、惊人的一致！只不过一发生在50年前，一发生在50年后。这是因 为制度、文化是一致的。如果制度文化不变，廖亦武写的将与铁流写 的惨酷一样地被遗忘，一样地被有意地掩盖、有心地遗忘！ 杨显惠写了甘肃夹皮沟的右派炼狱，章诒和写了北京高层右派的惨淡 遭际，铁流写了沙坪右派的坟场、四川的“裴多菲反革命俱乐部”。 还有26个省市自治区的右派内幕呢？基本上还无人从根里触动。为什 么？心有余悸是一大原因，麻木、因循、投靠也是一大原因，“第二 种忠诚”更是原因！ 最近北京的国家出版署禁了八本书，理由毫不掩饰直统统地“因人废 书”。只有一人拍案而起。如此明摆着的践踏宪法欺负人到骑着脖子 撒尿的地步，如此明摆着的迥异于、进步于四、五十年前自由民主的 大气候，懦弱和卑怯却依然故我。即便是同道间的讲义气吧，也应该 开声说句话。说到义气，哀我神州，此调不弹久矣！君不见为见个大 佬，处心积虑排斥同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扯出天神大的理由来， 至今大言不惭招摇过市。一千余年前，有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故 事，讲的是隋朝末年李世民抓到了单雄信，单雄信忠主公王世充，死 不投降。李世民手下许多大将军是单雄信的好朋友，其中的秦琼还受 惠单雄信甚深。开刀问斩单雄信时，旧时朋友都到法场来送行。单雄 信喝了程咬金的断头酒，却不理秦琼。秦琼自知理亏，就用两把短刀 插在自己的两肋间，跪在砍头的单雄信身边，以此来送别朋友。这两 肋插刀的忠义故事千古流传，现在时髦的人大多不知道或不以为然 了。我原担心这两肋插刀的忠义美德恐会应世而斩，所幸还有杨显 惠、铁流在为屈死的尚活的右派同仁奋臂鼓呼、两肋插刀！ 铁流，四川成都人，生于1935年，少年时家贫，在成都一茶叶店当学 徒。1949年，中共入川建政后，铁流以出身工人阶级，根红苗正，苦 大仇深被物色、培养为干部、作家。从1950年的“镇压反革命”开 始、土改、抗美援朝、三反五反、肃反、合作化、工商业改造……的 所有政治运动，铁流都参与了，都作为整人者、打手参与了。可以 说，那时，铁流是中共豢养的一条狗、一条忠实、能干的狗！反右运 动中，铁流变为被整者。因流沙河的揭发交代（见本期铁流文《成都 日报》社反右斗争纪实），铁流被作为四川“裴多菲反革命俱乐部” 的主要成员划入右派另册，因此案而被株连整成右派者，近20,000 人。革命吃掉儿子！从此，铁流历经炼狱，九死一生。1980年，铁流 获得平反。铁流下了商海，做起生意。几经浮沉，终于有成。新世纪 伊始，铁流急流勇退，躲进书斋，重操写作旧业。可以预见，铁流将 陆续不断地有新作问世。以铁流这样亲历了中共建政后所有运动的打 手、受害者、幸存者，很少很少了；还能彻悟而勇敢地以文字将真相 留之后世者，更属凤毛麟角。所以，铁流的文章是非常珍贵的历史见 证！ 以铁流所拥有的大量史实，如果能在文章的结构上作精心剪裁、铺 排，在文字上深加琢磨、锤炼，相信将会使传世之作更添光彩，不仅 见证了历史，也能在文学的艺苑上占有一席之地。 今年是反右派运动的50周年。大陆当局也“心有余悸”，严密防范防 堵，竭力扼杀一切还原历史真实的声音于萌芽摇篮之中，与对刘宾雁 诸人欲纪念反右30周年的扼杀一模一样。据知，当局认为：照这样下 去，60周年的时候就好了，不记得了，全忘光了。由此可见，铁流、 杨显惠、章诒和们的文章是多么地重要、多么地需要、多么地必要 啊！ 愿铁流的文章引发更多反右派运动史料的出现。 铁流（晓枫）的文章大多刊发于《观察》（www.observechina.net） 谢谢《观察》！ （2007-03-20草于地中海畔） 〔转载自独立中文笔会《自由写作》2007-03-20。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声援力虹：是诗人就给我站出来 东海一枭 一、 写罢《与力虹站在一起！》寄给《议报》之后，意犹未尽，特作此 文，把力虹因言论致罪的消息告诉诗界同道，并与广大诗人说几句心 里话！ 二、 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文化、道德水准全都降到了历史最低点， 诗人群体又是低中之低。作为历史悠久的诗歌大国，诗人本应是知识 分子中的思想先锋、文化上士、道德优者。可中国诗人却成了知识分 子中最落后、最贫乏懦怯、最卑下无聊的一群，何其可悲可耻！ 89以来，面对沉重的政治高压和普遍的社会苦难，诗人群体完全彻底 地冷了血、断了骨缩了头，不是下海捞钱上山弄权自求多福，就是特 别地“为艺术而艺术”去了。在民众眼里，诗人已经成了懦夫、痞 子、自私鬼、无聊汉、下流胚的同义词。那种高贵勇敢、仁慈侠义、 敢说真言、敢抗强权的诗人，据我所知，几乎阙如（师涛和郭飞熊两 位民主志士写过诗，似乎与老枭一样属于诗歌票友。） 力虹是一个奇迹和例外。（对了，还有已经去世的杨春光。力、杨二 位皆为自由事业奉献多多，奇男子真诗人，诗界南北双雄。） 与力虹虽未相识，却有“多同”：同为中国自由文化运动成员，同为 独立中文笔会会员，同为浙江人，同为自由作家和诗人。惭愧的是在 诗歌界我藉藉无名，与力虹难以并论。力虹在80年代就与柯平、伊甸 齐名，参加过中国作协的“青春诗会”，结集出版过多本作品，有代 表作入选本世纪初出版的几部重要的百年诗歌选本。 力虹作品一向充满对弱势民众的同情和对民主自由的憧憬。他在其起 草的《爱琴海宣言》中写道：“在谎言之中说出真相，在邪恶内部坚 守正义，在黑暗深处开凿光明。”力虹的言行及其结果，都是一种 “愿殉自由死，终不甘为奴！”英雄主义、利他主义精神发展的逻辑 必然。 力虹是为不平的社会、为苦难的同胞呐喊而“落水”的。我要说，中 国诗人群体的思想道德水平面因力虹的存在而多少有提升。力虹是诗 歌之光、诗人之荣。力虹落水了，我们怎么办？普希金说过，在缪斯 面前，我们都是亲爱的弟兄。且不说为了自由、为了正义、为了祖 国、为了中华民族，就算为了诗、为了诗人的尊严和良知，也请站出 来为力虹兄弟说句话。 诗人的笔不是用来舔特权的屁股的，也不是仅用来向女人献媚的。诗 人的笔当然常常温柔缠绵如梦如幻，必要时也能血性阳刚如刀如剑， 也能象力虹手中那枝一样，流泪迸血发火爆光！ 在政治上，在公共话题、公益事业上，诗人们已经沉默得太久太久， 到了该发言的时候了；面对现代专制主义面前，面对国家欺骗和政治 恐怖，诗人们已经萎缩得太久太久，再不雄起，更待何时！ 三、 然而，居然有一个叫冯楚的诗人说：我们也要警惕那种把坐牢当作一 种政治资本炒作的假相！这话从人的嘴里吐出来，而且是从一个诗人 的嘴里吐出来，真叫我诧异莫名、悲哀莫名！ 另一个诗人为力虹辩道：“人是自私的──我相信这一点。让我高兴 是，世界现代人类文明就是建立在‘人是自私，不可相信’的基础上 的。中国人现在富起来了，也正因自由经济所做的一切──正好利用 人自私──这一本能的结果。好象这个世上没有人为了坐牢而努力， 可是，如果一些人以自由名义，为了民族进步去坐牢．尽管他肯定想 到了‘这下我可能捞一下政治资本’──我认为这不算什么．世界经 济靠人的自私发展起来的。人类文明和中国文明政治明天──为什么 就不允许人自私地去想，去按正当手段捞些资本呢！” 居然可以把力虹的所言所行与“捞取和炒作政治资本”划上等号，真 是非夷所思。这样的话，与其说是为力虹辩，不如说是对力虹的侮 辱，是对那些因说真话、反恶制、求自由而入狱受难的志士们的侮 辱，也是对人性的尊严和高贵的侮辱！ 一些自由派学者把所有道德、良知和民主追求，统统纳入利己主义、 利益驱动的范畴，认为所有人类的利他行为都可以用利已主义和生物 自私性去解释。我认为，这是一种严重的思想导向错误。近20年来民 运事业的挫折，有内部、外部各种原因，有民运队伍本身种种因素， 与这些流行的片面、错误的观念亦不无关系。 而上述诗人的言论，显然就是这些观点影响的“结晶”。我在《一言 性恶真成谬！》、《关于利他主义的思考！》等多篇枭文中对偏颇乃 至错误的性恶说、利已说等已予以深入的剖析和批判，兹不赘。欢迎 知识分子和诗人们学习。 希望诗人们为力虹说话，就“力案”发言，但是，如果听到的居然是 妄测动机的小人之言，我为之羞耻！ 四、 力虹在其诗《大地》中写道： 　　“必须从大地汲取力量！ 　　必须俯身下去 　　脸颊贴近地面， 　　与昆虫、落叶、枯草站在同一个立场” 　　“从大地上汲取力量的人， 　　是上苍赐福之人。” 兹特借其句衍为一诗，题为《从大地汲取力量──献给狱中的力 虹》，以示敬意，以抒我志。诗曰： 　　这是历代圣贤拥抱过的大地 　　这是众多大德抚摸过的大地 　　这是无数先烈献身过的大地 　　这是祖辈汗水渗透过的大地 　　让我们深深俯身 　　与昆虫落叶枯草 　　站在同一个立场 　　大地上有五岳万山 　　那是祖国的骨骼峥嵘 　　大地上有长江黄河 　　那是母亲的动脉跳响 　　让我们深深俯身 　　与力虹一起 　　从大地汲取力量 　　从圣贤的仁爱中汲取力量 　　从大德的慈悲中汲取力量 　　从先烈的热血中汲取力量 　　从祖辈的汗水中汲取力量 　　让我们与力虹一起 　　接受上苍的赐福 　　向前无路的时候 　　仗笔为刀劈出来 　　向上无路的时候 　　以身为虹接通来…… （2007-03-21） 〔原载《自由圣火》2007-03-21；http://www.fireofliberty. org/。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关于原《爱琴海》网站总编 张建虹先生被判重刑的声明 王东海,朱虞夫,吕耿松,任伟仁,徐光 2007年3月19日，浙江省宁波市中级法院在拖延了两个多个月后，对 中国当代著名作家、诗人张建虹（笔名力虹）所谓煽动颠覆国家政权 一案进行了宣判：被告人张建红以撰写大量文章在互联网上发表的方 式，向公众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制度，其行为已构成颠 覆国家政权罪，且“罪行重大”，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剥夺政治权利 一年。这一迟到的判决不仅使被害人张建红（张建红不是被告人而是 被害人）感到惊愕，使在场的被害人之妻董敏女士和辩护律师李建强 先生感到惊愕，也使参与此案侦查、起诉的警官、检察官感到惊愕。 这一案件的审判，为中国共产党干预司法审判、破坏司法独立提供了 铁证。 中共总书记胡锦涛先生、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先生及中国外交部的发言 人对外国领导人和外国媒体口口声声、信誓旦旦地说，中国的司法是 独立，但张建红案件证明这完全是谎言。事实上，中国共产党通过它 的特务机构──政法委员会──无时无刻、无孔不入、无所不在地干 涉着司法审判，破坏着司法独立。 张建红妻子董敏证实，宁波市公安局承办张案的警官们向她保证：张 建红的刑期最高不会超过五年，一般是两到三年，不判实刑的可能性 非常大；宁波市检察院在起诉书中，也只是一般地指控张建红犯有 “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没有提到“罪行重大”这四个词；宁波市 中级法院原先也并非认为张建红“罪行重大”，不过是一般的“煽 动”案而已。其实，在高智晟律师被判“判三缓五”后，无论是张建 红本人，还是辩护律师和浙江的维权人士，甚至是宁波公、检、法机 关的张案承办人，都认为张案的处理不会甚过高案，也可以说海外的 民运人士和媒体也有这样的认识。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张建红先生 作出了某种官方所说的“悔过表示”，张建红的岳母甚至在宣判这天 为张建红先生做好了丰盛的晚餐，准备为他压惊。 这个案子的结果之所以出现180度的大转弯，正如李建强律师所指是 “钦定重判”，是上面划了圈的。李律师指出的理由是：3月6日，美 国国务院发表了人权报告，关于中国部分提到了力虹的案子。第二 天，中国政府针锋相对的提出了美国人权报告。13天后，力虹重判六 年──这是中共当局对美国人权报告的报复。 我们认为，中共法院对高智晟律师判三缓五并诬陷其有“检举他人的 重大立功表现”，和对张建红判六年重刑，这是中共当局分裂民间力 量的一个重大阴谋，以加深人们对高律师的误解，所以特此提醒人们 不要上当。除此之外，中共还有一个毒计：破坏人权律师的声誉。我 们知道，中共当局不许莫少平律师为高智晟辩护，自己指定了两名辩 护人，并暗示这两名指定的辩护人会比莫少平律师更胜任，结果也确 实取得了判三缓五的“好业绩”。对于张建红的辩护人，由于不是当 局指定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有“好业绩”，以此来贬损他，作为 当局指定的律师的反衬。作为人权律师，李建强先生已成为中共当局 的眼中钉、肉中刺，打击他、贬损他已是意料中事。但是，中共这一 毒招并不仅仅是针对李建强一个人的，而是针对中国全体人权律师 的：想一想，中国有哪一个人权律师为政治异议人士辩护成功过？而 当局指定的律师，竟然成功了！这无异告诉国人：中国不需要人权律 师，只需要御用律师。没有人权律师，中国就永远处于专制的黑暗之 中，共产党就可以永远独裁下去！ 张建红先生是中国当代文字狱的被害人，文字狱是人类历史上最野蛮 的刑种。如今，随着时代的进步，世界上除中国、朝鲜、古巴等少数 几个国家外，绝大多数国家都废除了这一刑种。16世纪，意大利的思 想家和科学家布鲁诺因说出了真理，被宗教裁判所烧死；21世纪的今 天，中国的思想家和诗人张建红也因说出了真理，被中共法院判处六 年徒刑。虽然时代不同，处罚的程度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都 是独裁者妄想封杀真理。 我们坚信，张建红先生是无罪的，正如他在上诉状中所写的：我相 信，历史不久就将证明我是无罪的！ 联署人： 王东海、朱虞夫、吕耿松、任伟仁、徐　光、林　辉、 昝爱宗、温克坚、戚惠民、来金彪、高海兵、王富华、 王荣清、王荣耀、杨建明、萧利彬、胡晓玲、张祯宗、 范子良、高烨炬、万　珍、赵　力、吴之光、章诒达、 席传喜、邹　巍、刘进成、余铁龙、余元洪、楼裕根、 单称峰、张道昌、陈振龙、徐江姣、郭四妹、池美英、 朱瑛娣、董　谨、刘福利、沈利虎、沈正义、金才元、 钟正相、苏元真、胡俊雄、田永德、郭少坤、邓太清、 杨在新、张鉴康、薛振标、陈国彪、郑应民、黄小玲、 林炳强、南光亮、南光存、张义才、陈渭湘、王莉芳、 马小兵、池美珍、程云惠、董　敏、叶孝刚、刘向阳、 向奇伟、李树伟、丁岳平、蒋　福、陈晓昶、毛国良、 毛奇峰、吴高兴、程　凡、周骏义、张中政、崔公展、 沈建明、王杭立、刘世遵、姜力均、武中立、李锡安、 王凤山、丁贵荣、方月松、张金林、朱　昂、蒋彦明、 洪哲胜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有一种权力叫无耻 黄晓敏 2007年2月14日，在这个世界情人的神圣纪念日，四川新都草民张军 状告四川省交通厅和四川省物价局（见民主论坛《官民博弈当代“保 路”》），终于以张军接受《关于三河场收费站行政官司〈和解协 议〉》，目前的三河场收费站被撤掉结束。庭外协商彻底胜利，废除 了交通厅和物价局核准的三河场收费许可经营权，免费的路权又回到 了市民的脚下。然而，权力之间利益的得失较量却还在见不得人的黑 暗中继续博弈。 一直关注这个事件的新都记者陈宇女士，并没有为眼前的小胜沾沾自 喜或掉以轻心。没过几天，一个更加龌龊、卑鄙的官员之间交易和利 益分赃，又被一个知情者秘密的捅给了陈宇记者。原来，一份没有注 明是保密文件的内部资料透露，因为撤除三河场收费站让不明身分的 投资方蒙受损失，成都市委硬性规定由此带来的投资损失由新都政府 承担部分责任，要新都政府拿出每年财政收入的1,300万，填补投资 这段公路的所谓的一个股份制企业的损失。这就好象是，强盗绑架了 你的亲人，要你每年拿1,300万赎金去捞人质。面对如此狠心和薄 情，你不能硬着脖子跟他抗争，那就只能忍气吞声先交赎金把人救回 来再说。 这个无耻的决定，是在新都人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于2006年11月 7日，由权大一级的成都市人民政府召集高层会议强行决定的。要让 新都拮据的财政背负每年1,300万的债务，而且还不知道期限是多 少。这种强权叫无耻，顺奸了人民的情感又获得了四平八稳的自身利 益。可怜的新都──就这样被某些无耻地利益集团胁持出卖，也被吓 破了胆的地方官员秘密的接受和忍声吞气的默默就范了。 正义的心灵在容不得一点沙粒，记者陈宇凭着无所畏惧的胆识，再次 执着的卷入黑幕后的背后。为了维护新都大多数人的利益，当然也有 新都领导人的形象，他独自一人从容的上阵了。经过自己的调查核 实，陈宇义无反顾的把这个交易内幕，在国内的互联网上公开曝光。 结果，一个“泄密罪名”的构陷，让她蒙受一次黑色幽默似的伤害。 面对这个悲哀，与其说是对陈宇身心的双重打击，不如说是对这个体 系和制度的深刻讽刺和摧毁荡涤，这样来叙述还更加准确和经典。 记者陈宇把这个所谓的保密文件贴放在某网站，引发很多人的关注和 清醒。网上一片哗然，有人痛斥新都政府软弱无能，屈服于权力的淫 威之下，全然不顾地方财政的拮据和地方建设资金的短缺，接受这个 不平等的条约。对比之余，赞誉性地夸耀说还不如这个仗义执言的女 记者。为此，陈宇给国务院新闻办公厅连发三次内参，引起中央高层 关注，后交通部直接来电了解相关情况。在良知、正义和某种势力的 高压下，四川省委迫于面子和压力，要新都政府每年单独承担1,300 万的债务，改为新都政府每年只承担300多万类似于管理和养护的使 用费用。关于三河场收费站搬迁和利益的阴谋交战，最终因为良心的 使然和媒体的揭露曝光而彻底破产。 政府赢得了面子和减少了承担经济责任的压力，新都市民对此也享受 到了民告官的再次胜利。但是陈宇个人却正被一个更加丑恶阴毒的密 捕追踪。悄悄设下地罪名是“涉嫌泄秘”。得到消息的陈宇迅速离开 新都躲避追踪。同时，陈宇的住宅被成都市网络监督局网警非法查 抄，一不出示搜查令，二不说明原委，因此家人给予训斥并拒绝配 合。 躲避政治迫害的陈宇，寝卧难安、茶饭不欲，寻思可能面对的种种结 果。最后果断地做出决定，与其周旋躲避不如正面应对，凭着威武之 躯、正义之心、侠义之胆、灵性之魂，勇敢的走出自我锢蔽的堡垒， 接受良心和是否是司法公正的聆询和考验。 在勇敢地返回成都达到指定的某派出所后，顽强的陈宇一口气接受三 次笔录盘问，累计持续传唤长达22小时，其间十个小时不给提供吃饭 喝水。后在国内外媒体的呵斥、询问和关注下，在24小时即将到来的 第二天陈宇又奇迹地被释放了出来。恐吓带威吓，带要求陈宇，此事 还没有完，回去后不许乱说乱动；不许再在网上发贴，否则一经发 现，立即开除。最后的结果要等成都市保密局和公安局的共同结论。 回到新闻媒体单位还不能静下心来。第二天，曾经笑脸相迎的一些同 事突然转变了惯常的脸部表情，斥责陈宇是“个人英雄主义下的自我 欲望极端膨胀”，利用互联网“在网上聚众闹事”。夸大其词地猜疑 陈宇要把“新都区委区政府和领导置于何地？”暗示很有可能要给这 个不听“党话”的年轻党员给予党纪处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阴谋暴露了，找不到撒气的地方党政官员， 费了九牛二虎的之力，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目标明显、定性准确，里 通外国势力的泄密者、出卖国家利益的“背叛者”。似乎非要把陈宇 打反在地，还要踏上几千几万脚，否则就不能显示权势的伟大和威 慑。地方官员的种种举措，无非是向鹰犬讨好邀功请赏，也好出口恶 气，平衡一下利益被破坏了的晦气。总之一切“莫须未有”地罪、过 恶名都可以栽给这个外刚内柔地年轻女性。 这也是一种权力，这个权力在当今非常的有效，它可以做到它们想要 的一切；它也可以摧毁一切他们不想要的一切；它过去存在、现在还 存在；它过去有用而且非常地有用，但是却不是永远有效和永远存 在。这个权力会在各种形式的公民运动中被瓦解直至消失在文明社会 中。 （2007-03-20）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支持戴煌状告新闻署长龙新民 昝爱宗 新华社老记者戴煌是我尊敬的老先生，几年前在北京工作时为了编写 《第四种权力──从舆论监督到新闻法治》一书，在卢跃刚先生的推 荐下前往戴老家里采访。当时的情景印象很深，戴老住在新华社大院 内一幢普通的居民楼，家居比较简朴，他们夫妇俩热情地接待了我 们，给了我们很多他的珍贵资料，后来他的事迹被我们写入了《第四 种权力》一书。比较有意思的一个情节是，当我和一位作者、时为北 大学生的高巍刚进戴老家门后，就有一个女邻居敲门进来，很巧，正 好打断了我们刚开始的采访，那闪烁的眼神朝我们张望，原来她来借 类似钳子之类的东西，很容易令人联想到“窃听风暴”一样的镜头， 好在等她走后我们的采访得以继续。 今天看到戴老状告新闻出版总署的消息，首先想到戴老简朴的家，老 人一生不容易，九死一生，住的房子也很旧了，而且老人最需要的是 再版出版自己的著作──一本广受欢迎的《九死一生：我的右派历 程》，弥补生活开支。可是，没想到出不能再版，又是新闻出版总署 捣鬼，戴老说：“他们不让我出书，不但剥夺了我的言论权，还剥夺 了我的生存权，我现在只能靠稿费改善生活，你看这房子都20年了， 到处破烂，我要挣钱装修！” 看来对新闻出版总署有意见的大有人在，不知戴老是否知道，我和北 大几位朋友策划编写的《第四种权力──从舆论监督到新闻法治》一 书，也同样被“级”封杀。该书自1999年11月在民族出版社公开出版 以后，不但不能再版，书店剩余的书还要回收销毁。恐怕这个“上 级”不是中宣部，便是新闻出版总署。 戴老的遭遇，以及他的维权，也同样是我们的遭遇，我们的维权。不 但戴老需要状告新闻出版总署──其署长龙新民就是第一责任人，还 有章诒和、余杰、廖亦武、余世存、吴思等作者，都应该状告这个打 击出版自由的新闻出版总署。而且我本人在这里指出的是，我于2006 年10月份也赶到北京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因为新闻出版总署粗暴地在 我还是中国海洋报社记者的情况下注销了我的新闻记者证，编造了一 个滑稽的理由“工作变动”。我和我的律师、浙江大学研究员庄道鹤 先生递交了起诉状后，该法院立案庭的法官表示“受理”，但他很明 白地告诉我能否立案，他们自己定不下来，需要请示所谓的“上 级”。法院应该是独立审判，怎么还要请示所谓的“上级”，这是推 脱责任，还是撒谎？后来，法院来了一个电话，说不能立案。我们要 求他提交书面不予立案的证明，然后我们好到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继 续上诉。可是，他说只能是“电话通知”，没有书面说明。那么，我 的官司只能顺水流了，不了了之。这就是北京二中院法院法院的水 平。 现在，又轮到戴煌老人状告新闻出版总署了，还是到有管辖权的北京 二中院，不知道法院能够依法立案。如果不予立案，能否书面说明理 由，然后戴老就可以到北京高级法院上诉了。 行政诉讼，是公民的合法权益，希望法院能够尊重戴老这一权利，顺 利立案，还他一个公道，同时也是还法律一个公道。 依法治国，不能光说给别人看的，还应该实行出来；言论自由和出版 自由，也不仅仅是写在宪法上的，也需要实实在在地实行出来。希望 在法院有识之士的保护下，作家出版社能够顺利再版戴老的旧作《九 死一生：我的右派历程》，尽快撤销新闻出版总署“关于撤销作家出 版社《九死一生──我的“右派”历程》选题的函”“图管字 〔2006〕第403号”，纠正所谓的“不宜安排出版”，改正为“合宜 安排出版”，尽快还戴老的言论权，出版权，以及生存权。也希望新 闻出版总署署长龙新民能够知错就改，向受委屈的戴老诚实道歉，别 再与出版自由为敌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家庭教会联合会副会长董全玉牧师的 妻子李华阁被判行政拘留十天 对华援助协会 对华援助协会获悉，中国家庭教会联合会副会长董全玉牧师被释放后 两天, 他的妻子李华阁女士又被判行政拘留十天。 北京时间2007年3月19日上午，50岁的李华阁女士前去河南省南阳市 宛城区派出所交涉要求归还被公安人员非法没收的手机,电脑和圣经 书籍时，下午1点, 李华阁被以扰乱秩序罪名, 被判行政拘留十天。 现被关押在宛城区永安路拘留所.据悉, 李华阁女士与另一位教会的 姊妹曾于北京时间2007年3月16日因前去接应获释的董全玉牧师回 家， 遭到拘留所公安干警激烈殴打包括撕扯头发.当时公安人员就警 告李华阁会受到惩罚。董全玉牧师于3月6日被以所谓非法聚会之名被 判行政拘留十天。 李华阁也是当地家庭教会负责人。2007年3月6日下午2点左右，正在 河南省南阳市宛城区联合街董全玉和李华阁家中举行的中国家庭教会 联合会的部分领袖与三位韩国牧师学习圣经聚会，县公安局，刑警 队，当地派出所袭击了聚会现场。公安人员在未经出示搜查证件和列 明没收清单的情况下，非法没收了董全玉和李华阁的手机，电脑以 及圣经书籍。34名负责人和三位韩国牧师被抓捕到刑警队审讯。在强 大国际压力下，2007年3月6日被抓捕的河南省南阳市33名教会领袖 和三位韩国牧师于3月7日获释。 ------------------------------------------------------------ ◆南阳市公安局国保队长　常先生（Mr. Chang Keying） 　电话：+86-138-3776-7278 (cell phone) ◆南阳市公安局主管宗教副局长　路先生 　电话: +86-136-0377-8696(cell phone) ◆南阳市公安局电话: +86-377-6331-1110 ◆对华援助协会 　联系人：傅希秋 　手机：267-205-5210 　电邮：info@ChinaAid.org 　网址：www.ChinaAid.org；www.MonitorChina.org （2007年3月19日；德州美德兰）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高官问责”秀 邓林 当2005年12月松花江污染震惊国内外，环保总局的最高负责人──解 振华局长──引咎辞职时，高官问责的溢美之词顿时从四面八方铺天 盖地而来，如： ◆《新华网》北京12月3日电：“……国家环保总局局长解振华在此 　次松花江水污染事件中引咎辞职，显示了中国的官员问责制越来越 　健全。” ◆《人民日报．海外版》的报道更是肉麻，它说：“中国官员问责制 　于2003年非典期间启动。包括卫生部部长张文康和北京市市长孟学 　农两名省部级高官在内的上千名官员，因隐瞒疫情或防治不力而被 　查处。非典过后，从中央到地方开始加快推进问责制的制度化。 　2004年2月，在北京市密云踩踏事故和吉林市中百商厦特大火灾中 　又有一批官员因失职而丢官。当年4月，中石油总经理马富才因川 　东钻探公司特大井喷事故引咎辞职。” ◆一个名叫蒋承菘的全国人大环资委委员也说：“官员问责制越来越 　健全。” “问责制”的真相却是： 《人民日报》里提到的张文康和孟学农被“查处”后，张后来转任宋 庆龄基金会副主任，幷当选全国政协科文体委员会副主任，孟则获任 国务院南水北调工程建委办公室副主任，而马富才后来出任新组建的 国家能源办公室付主任。 而被许多人视为“高官问责”又一代表的解振华在事隔一年多后，和 张文康、孟学农、马福才相似的东山再起，担任了一点也不比他以前 任的国家环保总局局长逊色的国家发改委副主任这一要职。 而解振华在松花江水污染后名为“辞职”，实为“卸责任”，象松花 江水污染这样的事件不仅是国内的特大环境污染事件，甚至污染到了 国外，给我们的友好邻邦，“战略合作伙伴”──俄罗斯都带来了严 重的损失，以至以连外交部部长李肇星代表中国政府对此次污染事件 给俄罗斯人民可能带来的损害，向俄罗斯驻华大使拉佐夫表示歉意。 而根据国务院在2005年3月印发的《全面推进依法行政实施纲要》中 明确规定：“行政机关违法或者不当行使职权，应当依法承担法律责 任，实现权力与责任的统一。依法做到执法有保障、有权必有责、用 权受监督、违法受追究、侵权要赔偿。” 解振华并没有受到从行政处分到司法责任的一丁点处罚，毕业于清华 大学，有27年官场生涯的他一定深知如果受到任何一点的处分，都会 给以后的复出带来困难，因此趁早自动辞职，为自己也为组织上的日 后安排提供方便，请辞不过是日后东山再起的一种铺垫。 解振华辞职前担任的国家环保总局局长一职是正部级，而东山再起后 担任的国家发改委副主任也是正部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解毫发未 损。进入发改委后而且主管的仍然是他的老本行──环境保护及能源 节约工作，他也没有按先后顺序列排在前11副主任的后面，而是排在 第四位，成为第四位享有正部级待遇的副主任。 高官问责是一个国家政治民主的重要标志，其建立是一个非常漫长的 过程。西方许多的民主国家建立高官问责制都经过了数百年的历程， 如张文康、孟学农、马富才、解振华等人证明高官问责制在中国根本 就还没有诞生.。些认为中国现在已经实现了“高官问责”其实只不 过是一场秀而已。 解振华复出消息最先并不是登在国家发改委的中文网站上，而是最早 出现在2007年1月5日下午的英文网站，再次证明象这样的所谓“高官 问责”原来是一场秀，而且还“秀”得偷偷摸摸，并不光明正大。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一代不如一代 黄飞 ┌────────────────────────────┐ │　好为人师的中共党魁挖空心思也搞要出属于自己的一些东　　│ │　西，可是这种拙劣的表演也是一代不如一代，真是令人啼笑　│ │　皆非。　　　　　　　　　　　　　　　　　　　　　　　　│ └────────────────────────────┘ 好为人师的中共党魁们集党权、政权、君权和神权于一生。这是毛泽 东留给中共的最大遗产──遗臭万年的产物。他们除了拥有皇权外还 要披上教权的外衣。于是，一个个理论催产而出。但即使是这样下作 的产品也是江河日下，一代不如一代。 毛思想不管如何地充满着暴力气、流氓气，但客观的讲来还是内容 的。在这里我将毛思想的正确性和价值放在一边。毛泽东自己能写文 章，而且大多都是激情洋溢的文字。胡适也认为毛泽东是一位不错的 白话文作家。这也是我们不管怎么批判他也是要承认的。从1925年 《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开始，毛泽东写了一系列的文章，包括49 年之前在中国所划分的“土地革命时期”（其实这时候是中国20世纪 民族资本发展的黄金时间）写出的以“枪杆子里出政权”为中心，以 “割据”为手段的文章，然后是抗日战争时期以《矛盾论》为基础， 以“持久战”为手段，以保存实力，争取党内领袖地位为目的的文 章，最后是以“新民主主义”为幌子，“联合政府”为诱饵的文章， 以及49年之后的一系列报告、讲话、指示等等！毛泽东的文章、报 告、讲话、指示基本上都是他写的，包括当发生重大事情或者他要为 发起运动造势时《人民日报》的社论也是他写的，即使不是他亲自动 笔，但文章的思想属于他的。当然，他的很多文章（包括诗歌）是经 过别人的手笔润色过，尤其是49年之前的很多文字在49年后出版时作 过大量的删改，但这并不影响其原创性。总的说来，毛泽东确实是善 于舞文弄墨的，在当时的中共党内他的文采是最好的。客观地说，毛 泽东如果不成为“革命领袖”，如果作为一个体制外的批判者是能成 为一位伟大的批判家的。可惜他的志趣并不在此。他的文字不过是争 夺权力的武器和工具。他不是为了追求批判的武器，而是利用批判的 武器掌握武器的批判。 不管怎么说吧，毛泽东还能自己写东西，而且还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东 西。但毛泽东之后为了树立新的权威，于是造理论的运动开始了。邓 理论的思想中心归纳为：以经济为中心，坚持改革和开放。那么我们 来看看这些东西究竟属于谁的。1978年提出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 一标准”,当时是胡耀邦先生担任中央组织部长，在他的授意下中央 党校提出来的。那时候邓还没有出山，因此，这一点根本与他无关。 随后，胡耀邦先生一手平反冤假错案，也与邓没有什么关系。直到80 年代邓掌权了最高权力。当时开启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改革和 开放的是担任总书记的胡耀邦先生和担任总理的赵紫阳先生，具体理 念和实施都出自于他们的手笔。而且自从启动了经济改革之后，胡、 赵两位先生都致力于探索政治方面的改革，事实上很多人怀恋80年代 的自由气氛是不无道理的，也正是在两位先生坚持经济和政治改革的 理念下，才出现了思想界、文化界活跃的气氛。朱泽厚先生主持中央 宣传部时也是中共最宽容的一段时间，因此有人称为后启蒙时代（其 实这哪里是后，中国到目前为止还需要继续启蒙。启蒙也不是一天两 天能建成的，西方的启蒙甚至延续了几百年的时间）。 胡耀邦和赵紫阳两位先生倡导的政治改革当然受到了保守派的打压， 先是胡耀邦先生以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不力走下了中共的政治舞台， 政治改革受到了一定冲击；但赵紫阳先生继续在可能的范围内进行探 索。邓理论中所提到的对政治改革的意见，比如废除领导终身制度之 类的东西其实还没有胡、赵两位先生走得远，也没有两位深刻。由于 赵紫阳先生坚持改革，在那场具有分水岭意义的运动之中暗淡地走下 了中共的政治圈，于是中国的政治改革一直停滞不前。 实际上，89年之后的一系列的经济改革措施早在胡、赵时代就已经打 好了基础，江时代按着拙劣的步伐走了下来；而当下胡时代所提出的 表面化的政治改革也早在胡、赵时代便已提出，而且远超越于现在。 当然，在那个时候还少不了万里先生在农村改革中所作的划时代的贡 献，习仲勋和任仲夷两位先生在思想领域踏禁区，在城市改革中作试 点，还有胡启立先生的开明精神以及一大批致力于思想开放和政治改 革的中共党内人士。纵观整个邓理论，有关各方面的理论基本上属于 胡、赵两位先生以及那些倡导改革人士的观点。《邓小平选集》中有 关这方面的思想和理论实在是非常少。这哪谈得上一个理论的诞生 呢？如果将改革的思路作为理论，我想作为邓理论也是欠妥当的。 到了江时代，没有什么好弄的，只好弄个三个代表（而且这三个代表 根本也不是江的手笔，是中共智囊团集体的手笔）。殊不知这三个代 表完全是拾前人的牙慧。三个代表中代表中最先进生产力的代表属于 马克思的，最先进文化属于列宁的，而代表最广大人民利益则来源于 毛泽东。既然毫无创建，怎么能说是重要思想呢？既然是别人的手 笔，怎么能以个人的名义命名呢？怎么能将别人手笔下的思想归属于 自己的思想呢？难道是为了在历史中能留下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哪怕是别人的东西也毫不在意的为我所用吗？ 到了胡时代，大众再也不信任任何宏大的理论和思想了，智囊团也将 那些所谓的思想挖掘贻尽，只好弄一个属于小学生日常平时习惯应该 遵守的八荣八耻的两八教育。其实中共早就该意识到不要再给小学生 灌输那些宏伟的理念了，学习作为一个人应该具有的基本素质才是正 确之道。 不管怎样吧，挖空心思也要搞些属于自己的指导大众的东西出来，其 实这又何苦呢？至于未来两八教育以什么命名，我们拭目以待吧！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周培公之死”的联想 笑苍天 40集电视连续剧《康熙王朝》已播完多日，其中大部分情节已忘在脑 后，但剧中的一人物情节──“周培公之死”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 里。 周培公生逢其时，正当康熙王朝的内忧外患用人之际，因其主张“消 藩”（即消弱、平定吴三桂等军阀割据势力）同时又卓有才干，从而 平步青云一跃而为军机大臣，成为康熙大帝的左右手。 而周培公也不负重望，凭其卓越的才干与知人善任，一举平定“三 藩”，进而又扫平“大漠”，真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为康熙王朝立 下了汗马功劳。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杰出的功臣，最后竟落得个病死 荒漠的悲惨结局。每当我想起当时的情景，悲呛之情油然而生。 呜呼，何至于此？这样的结局似乎让人难以理解，然而细想起来也就 不足为奇了。 其一，康熙王朝毕竟是异族统治天下。当时康熙的江山尚未坐稳，社 会上“反清复明”的思想还很严重，统治者时刻提防着自己的统治被 人推翻。因此，象周培公这样功高震主又大权在握的汉臣最容易犯 忌；再加上那些满族重臣皇亲国威们的排外思想，使得康熙皇帝也难 以招架，故而得此结局，这是其一。 其二，周培公之所以能青云直上，乃时势造英雄也。前面说过，康熙 初年，“三藩割据”政局未稳，才使得才能出众又主张“消藩”的汉 臣周培公应运而生。而当“三藩”及蒙古大漠平定之后，政局平稳 了，天下太平了，这时那功高盖世的周培公也就没什么用处了，也就 到了“卸磨杀驴”的时候了，那么一代俊杰最后病死荒漠也就不足为 奇了。 由此，使我不仅联想到中国历史上诸如此类的故事。 春秋时期，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虏入吴国，勾践与其二位大臣范蠡、 文种一起卑躬屈膝服侍吴王。最后因勾践口尝吴王大便（注：越王君 臣被虏，为吴王养马。一日，吴王得病，勾践言称自己根据人的大便 可知病情：如大便有甜头为凶，有苦头为吉，一尝便知。于是，勾践 口尝吴王大便后向吴王道喜：“大王之便味苦，大吉。”不几日果然 病愈。）使吴王一时高兴而放虎归山。越王君臣归国后，卧薪尝胆， 励精图治，历尽十年艰辛，终于一举吞掉了强大的吴国，杀了吴王夫 差，雪了往日之耻。越国从此强盛起来，其功劳首推范蠡、文种二位 大臣。 然而此时，范蠡却提出辞官，并力劝其老友文种说：“我观大王之 相，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富贵”，“岂不闻：狡兔死，走狗烹；飞 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文种不听，范蠡自己一叶扁舟辞 官经商，还得了一大批御赐金银，后来竟成了大款，被尊为商家鼻 祖；而那文种最终被越王勾践以莫须有的罪名加害。呜呼哀哉！“兔 死狗烹”之典故由此而来。 再如众所周知的“汉室三杰”之一大将韩信，为刘邦的大汉江山立下 了盖世奇功，最后竟被强加于“十大罪状”而判处极刑。韩信带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抗议与无奈走向刑场，为中国历史上的千 古功臣留下了万世遗憾！ 与以上相比，宋太祖赵匡胤可谓“仁义”的多了。他没有效仿勾践、 刘邦们的刀枪相加，而是用了一个小小的计谋：赵匡胤得了天下以后 大宴群臣，酒至三巡，赵匡胤与群臣回忆往事，说自己原为后周大 臣，只因众爱卿拥戴，皇袍加身陈桥兵变而有今日，倘有朝一日，汝 等部下也将皇袍加在你们身上，不也如同我当日一样吗？众大臣闻言 大惊，纷纷离坐跪倒，表示愿意交出手中兵权而告老还乡。这就是历 史上著名的“杯酒释兵权”，一句玩笑就夺去了开国功臣们的兵权， 了却了心头之患。读史至此，喜哉悲哉？ 现在让我们回过头来分析周培公之死，也就不难理解其悲剧之根源 了。因为我们的古人早已用他们的身家性命为历史提供了血的资料， 而作为康熙年间的周培公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兔死狗烹”、“鸟尽弓 藏”的真正历史涵义。 相比之下，周培公的继承人姚启圣则聪明了许多。他接受了周的教 训，收复台湾后马上辞归故里，自己躲过了杀身之祸，也免了朝廷的 忧患，可谓两全其美。 温故知新，历史的车轮驶进了社会主义社会，进入了“毛泽东时 代”。从58年“反右”到“文化大革命”，打倒了彭德怀、刘少奇、 贺龙等一系列开国元勋，死的死、亡的亡，什么“反革命集团”，什 么“走资本主义道路”等等等等，思想起来这与2,000多年前的韩大 元帅的“十大罪状”何其相似！这难道不是历史悲剧的重演？难道不 正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又一真实写照？几千年的前的悲 剧又发生在今天，这又是什么原因？难道不是封建思想的作怪？难道 不是封建“君本位”思想的反应？ 抚今追昔，横观中外，是什么原因造成我们民族的悲剧一次次地重 演？是我们的民族好争权夺利吗？是我们的民族好窝里斗吗？不是 的。我们的民族是文明的民族，我们的国家是礼义之邦。民族的原因 是站不住脚的，那只能从我们的制度、我们的体制上找原因了。 这里只举一例，我们只看最为典型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美国。 独立战争后，华盛顿上台伊始便立下先例：三权分立、总统选举制。 国家总统最多任两届，到届后由人民选举产生新一任总统。他自己坐 了两届后，毅然辞去总统去干实业。由于他的身体力行，打下了良好 的历史开端，绵绵至今没有走样。所以我们从未听说美国历史上有我 们“兔死狗烹”的故事，也没有这样那样的“路线斗争”的流血事 件，有的只是“君臣”上下一心一意抓经济搞建设，故而才有今天一 霸天下的超强的美国。这难道不值得我们伟大的华夏民族国家所深思 吗？不值得我们所借鉴和学习吗？ 历史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在民主法制世界大气候的今天，那种“欲 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故事却还时有发生。在共产党的领导层内，那 种“结党营私”、“排除异己”、“任人唯亲”、“子承父业”等封 建残余仍大有市场。这些人掌着人民的权，耍着老爷威；表面上文质 彬彬，一肚子男盗女娼；白天里冠冕堂皇，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 勾当！ 呜呼！要彻底铲除这些封建余孽，清除这些社会毒瘤，没有别的办 法，唯一的“良药”就是法制的健全与民主的加强。当今中国唯一可 走的路就是：废除一党专政，走国际化的多党执政的民主之路。 （2002年3月作；2007-02-19修改） 〔转载自《未来中国论坛》。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歌颂高耀洁女士（外一首） 送给高耀洁女士 林泉 　　　　　　　一、歌颂高耀洁女士 　　　　　　　左晃右摇带病身，八旬老妇救世人。 　　　　　　　十年抗艾民间苦，四面追兵官府昏。 　　　　　　　背负安良十字架，胸怀除暴百万军。 　　　　　　　羞说华夏男儿壮，愁死黑核两代心。 　　　　　　　二、向抗艾英雄高耀洁致敬 　　　　　　　面对人民她有满腔的慈悲， 　　　　　　　面对恶徒她有满腹的义愤　　　　　　　, 　　　　　　　她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奶奶， 　　　　　　　她是一个裹过小脚的女人。 　　　　　　　她艰难地走在抗艾黑夜里， 　　　　　　　走男人大脚也惧怕的畏途， 　　　　　　　要撬开魔鬼守卫的地狱门， 　　　　　　　营救官瘟双重受害的难民。 　　　　　　　风烛残年毅然走进暴风雨， 　　　　　　　耸起一座顶天立地的昆仑， 　　　　　　　她是母性刚强善良的化身， 　　　　　　　她是中华民族骄傲的灵魂。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风在寻找起跑线（外两首） 牟传珩 风在寻找起跑线 在一块鸡形的土地上，四合院里吵吵嚷嚷，马路旁遗失了共和国的印 章。风在寻找起跑的桥板，去把过多的腐叶吹进黑色的铁栅。黄河水 的步履曲曲弯弯，多想用绿色构成一个规则的方圆，去守卫那个孤独 者的“渴望”。 让回归的春燕衔着法的思想，好为太阳筑巢一个不再离去的光环。 锁着的波澜 抽屉里跳动的曲线，牵动着一个弧形的弦，那些积蓄着记忆，掀动着 光怪陆离的画册。 墨迹交织的网，碰破了梦的翅膀。 一颗颗滴血的心，飘出了垂墨的芳香，一朵，一朵，生动的绢花，开 满了方形的空间。 勿需阳光卷起影子的帘，自有期望结伴天天。 与土地共枕的梦 金色的麦香，醉倒了回归的夕阳。 田野里，野鹌鹑孵过的蛋卵，透出了叽叽的细语，一双粗老的手，捧 起一个从泥团里诞生的梦。 土地并不属于教条，去他妈的公有制！ 农夫守着耕田，就象怀抱一个惊恐离异的爱妻，果实是他们的儿子， 汗滴是岁月奉给上帝的喜酒。请不要以国家的名义“第三者插足”！ 不要惊醒庄稼汉与土地共枕的梦！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武陵看鲑趣 心情笔记 陈水扁 大吻〔暇，鱼旁，音“虾”〕虎、台东间爬岩鳅、尖头银鱼、樱花钩 吻鲑、脂〔鱼危〕、大鳞细〔鱼扁，音“边〕、菊池氏鲫，这些台湾 的特有鱼类大家认识几种？很多人应该只听过其中俗称“樱花钩吻 鲑”的“台湾鲑”，为了让国人更了解“台湾鲑”的复育情况，雪霸 国家公园的武陵游憩区将在下周一举办“台湾鲑鱼生态中心展示馆” 的启用典礼。 台湾樱花钩吻鲑在冰河时期来到台湾，为一种“冰河孑遗生物”，原 本属于洄游性的鱼类，因为板块运动和河川变迁，使得洄游的“台湾 鲑”被阻隔在大甲溪上游，成为“陆封性鲑鱼”，为了适应台湾特有 的环境，便演化出独立的亚种。因为鲑鱼必须生长在摄氏16度以下的 水中，全世界的“樱鲑”仅分布在西太平洋环日本海地区，因为地壳 变动及造山运动的结果，台湾成为该种鱼类分布最南端的亚热带国 家。 过去因为缺乏保育的观念，“台湾鲑”的分布与数量急遽下降，为了 让台湾的国宝鱼能够生生不息，政府于1984年依《文化资产保存法》 将《台湾鲑》列为珍贵稀有动物，并着手研究及复育的工作。1992年 雪霸国家公园管理处成立后，也开始进行台湾樱花钩吻鲑的复育研 究，除了逐步建立鱼苗繁殖场、确立人工繁殖技术以及进行人工放流 等工作，同时排除万难兴建“台湾樱花钩吻鲑种源库”，努力为台湾 的国宝鱼建立一个永续生活的家园。 地处亚热带的台湾，面积只有36,000平方公里，但因为山峦绵亘、溪 谷纵横，垂直高差大，坐拥热、暖、温、寒的气候型态，生态系复杂 而丰富，成为世界著名的生物宝库。因为在冰河期许多原本生活于寒 温带的生物迁移到台湾，冰河退却后，为了找寻适合的气候环境便往 高海拔的山上迁移，在山高水急、山头相隔的情况下，部分物种演变 成台湾才有的特有种、特有亚种，更使得我国特有种比例傲视全球。 为了保护极为珍贵的生物多样性资源，政府已实施《文化资产保存 法》、《野生动物保育法》、《森林法》、《渔业法》等自然保育的 相关条例，并设立19处自然保留区、17处野生动物保护区、31处野生 动物重要栖息环境、6座国家公园以及6处自然保护区，希望让物种在 自然的情况下生存、繁衍，继续在这座美丽的岛屿上生生不息。 除了加强推动各项保育的政策及法律外，我们也顺应国际保育趋势， 全力推动濒临绝种野生动植物的栖地与地景保育工作。“台湾鲑”的 成功复育只是一小步，希望有一天，许多原本绝迹山林的动植物能够 重返原生地，但单靠现有的努力还不够，我们还需要全民一起参与， 提升保育的观念，象是不食用或购买野生动物、不随意放生、通知相 关单位取缔非法狩猎及电鱼、积极参与保育活动等，让我们一起努力 使青山长在、绿水长流，为后代子孙保留一个生物多样性的美丽国 度。 （2007-03-22） 〔原载《阿扁总统电子报》第284期，2007-03-22〕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台湾制订《国家语言发展法》 张复聚 台湾终于快要“台湾化”了！ 最近的台湾的确愈来愈象台湾、愈来愈有台湾味道、住在台湾的人也 愈来愈有基本的人性尊严！ 首先，中正国际机场改名桃园国际机场、中华邮政正名台湾邮政、台 北中正纪念堂将易名台湾民主纪念馆、中国造船公司改称台湾造船公 司、中国石油也改成台湾中油、“2．28”事件的讨论也愈来愈公开 与深入……在在都让台湾人感觉台湾的确愈来愈象台湾！现在，台湾 行政院决定要推动《国家语言发展法》，承认所有台湾本土语言均是 国家语言，更使台湾人感觉有一点象要ＣＴＴ（chhut-thau-thinn， 出头天）！ 过去，国民党独裁统治，强迫台湾人接受“国民党语言”叫做“国 语”、“国民党汉文”叫做“国文”、“国民党汉字”叫做“国 字”、还有国画、国剧、国术、国音、国花、国粹、国骂、只差没有 国死与国屎！台湾人在“2．28”事件台湾精英被屠杀殆尽后，别无 选择，只能乖乖地学习“国民党中国”，把自己的母语与文化放弃， 努力学习“统治者语言文化”，所以书读愈多，心灵离台湾愈远，也 愈背离亲人，终致祖孙不亲、人伦背弃、社会分裂、族群对立。 不过，台湾行政院虽决定要推动《国家语言发展法》，承认所有台湾 本土语言均是国家语言（National Languages），却不打算讨论官方 语言（Official Languages）。基本上，国家语言只是承认各语言地 位平等，充其量不过是政治性的宣示，是虚幻性的、非实质性的尊 重。联合国已将我国的几种母语，都列为濒临消失的语言。前行政院 副院长叶菊兰女士曾这么说：“台湾原住民语言已经在加护病房奄奄 一息、客家会也已住院治疗、Ho-lo台语正在挂号等待问诊。”但是 如何挽救呢？学术界的认知是：语言要生存与发展，需要文字化、标 准化及现代化，更需要有至少75%该语族人积极使用！如果台湾政府 真的要尊重台湾人、真的要宝惜台湾语言文化、真的要遵照联合国语 言与文化政策（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 1996 和 Universal Declaration on Cultural Diversity， 2001），就应该 也讨论就地区特色制订合宜的官方语言，例如在阿美族（Amis）地区 采用阿美族语也是官方语言，使用于各种官方文书，使阿美族语有机 会复活与发展。这才是真正现代、文明、本土又有世界观的台湾政 府！威尔斯的做法与经验值得参考（The Welsh Language - A Vision and Mission，2000/05，http://www.bwrdd-yr-iaith.org. uk/cynnwys.php?pID=109&nID=40&langID=2）。当然，保留全国通用 语言与教育国际语言也很重要。 本人在此具体建议： ◆马上展开全国性母语使用情形调查。 ◆培养母语教师：根据语言使用调查，确定母语教师需要量，积极栽 　培之。 ◆编辑出版教材及课外读物，包含各专门辞典（科技、法律、医学、 　艺术等等）。 ◆适当增加母语教学时数，将母语成绩列入考核、或做为升学考试加 　分之根据。 ◆推展双语教育，以母语做为教学语言。 ◆提早开始罗马字教学，促进教学效率。 ◆各级政府机关及学校须制定母语服务计划。 ◆鼓励发展性母语教育，利用30年期间，将母语逐步提升至官方语言 　层次。 台湾语言不止是台湾文化智慧财产、也是世界创作灵感资源！ （张复聚：高雄医界联盟成员） （2007-03-20）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岁末台湾散记 凌锋 去年12月9日台北、高雄市长极市议员选举后，我稍微喘口气，准备 12月月25日台湾行宪日总统府月会上的一场讲演。这场讲演虽然早告 诉了我，也拟了大纲，但是因为忙于选举活动，到选举结束后才正式 写成讲话稿。本来自从30年前移民香港后，平安夜是我最重视的一个 节日，会听听圣诞音乐放松自己。这次虽然讲话稿都交出去打印了， 但还是思绪起伏努力思考第二天该怎么讲。 台湾把行宪日订在这个日子，是国民党还在中国执政时决定的。蒋介 石与宋美龄都是基督徒，为何会选圣诞节作为他们执行中华民国宪法 的日子，实在百思不解。偏偏就是1947年的这一天，中共在陕北也召 开中央扩大会议，毛泽东作“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的报告，一开 始就宣称“中国人民的革命战争，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转折点。”国 军因为连战连败，四个月后，国民党从宪政再回到军政，再40年后才 逐步再走上宪政。 我订的演讲题目是“制度认同与国家认同”，这是我在台湾定居以后 感受最深刻的问题。演讲前十分钟，陈水扁总统接见我们夫妇并且拍 照，他向我解释了民进党党纲中有关国家定位问题；我表达了对台湾 媒体的关注。 这场演讲结束后，我想可以好好“休整”一下了，哪里知道27日与台 湾海外网在台湾的负责人、也常常帮我解决电脑难题的曹济平一起吃 晚餐时，突然牙痛，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他就送我到医院挂急症，为 了治这个蛀牙，得先拔掉旁边好好的一个智齿，就是拔这个智齿，前 后熬了差不多三个星期，象生了一场大病。还好这一段时间我比较闲 空，写稿并在家里休息。 1月下旬，难得在台北有两个与俄国有关的活动，一个是国立台湾交 响乐团演出的“德俄礼讚”俄罗斯部分，一个是“俄罗斯文学三巨人 特展”（普希金、列。托尔斯泰、萧洛霍夫）。之所以难得，因为台 湾过去长期的“反共抗俄”，如今两国不同程度转型民主，可以在文 学艺术上多做沟通了。 当年中苏蜜月时期深受俄罗斯文化影响的我，在受文建会邀请之后， 当然极为乐意的参加。在参观文学展时，还毛遂自荐唱了一首俄罗斯 民歌三套车。 当晚，出席台湾智库的感恩派对，见到多位学术界人士，既有大佬 级，也有青年才俊。民进党主席游锡？亦有莅临。抽奖时，他带来的 奖品竟为我们夫妇抽到，那是台湾的高粱酒，当然不是普通的高粱 酒，而是2004年陈水扁、吕秀莲当选总统的纪念酒，玉山峰顶陈高， 木制的盒子刻有他们的头像。 第二天，也就是1月27日星期六，晚上我们到万华的观光夜市游览。 下了公车后，太太说要先去龙山寺，问警员怎么走，他说别去了，人 很多，再追问，才知道陈总统陪外宾参观。因此我们更要去看了。我 们想起这批外宾有波兰的前工会领袖及前总统华里沙在内。我们与在 场的市民一起夹道欢迎，除了向总统致意，还用英文向华里沙大喊 “打倒共产党”。华里沙未见老。这次来的外宾除了华里沙，还有蒙 古与南韩的卸任领导人。他们与阿扁应该有许多共同语言，那就是威 权体制垮台、新的民主政党上台后面临许多共同的问题。这些经验教 训应该总结，是民主政党的宝贵财产。 离开龙山寺，我们到万华一条街的观光夜市，总统也在那里，因为看 到他的随扈。阿扁是台南人，应该是在最具派头的那家“台南担仔 麵”设国宴了。然而那家馆子太暴露，也不大，容得下吗？正好碰上 民视的记者，她有经验，说，总统与外宾是在这家馆子老板家里吃 的，就在那条街的巷子里。 万华夜市90年代初来过多次，那时在朋友带领下，曾到那些巷子里 “探幽”，见到站在粉红灯光下的雏妓，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见 到英文《台北时报》下班后的一个记者，就在被指为可能是总统就餐 的巷口喝冷饮等待，果然终于见到总统与外宾出来。他们出来后，我 们走进巷子里，果然别有洞天，但似乎也不是老板的家，服务员正在 收拾那更豪华的餐厅。 2月3日晚，我们再到士林夜市逛，难得有台南的棺材板（已改名为 “官财板”），吃完再去吃臭豆腐，正在品尝时，听到喇叭叫，似乎 甚么人来给大家拜早年，远远一看，见到特勤人员，嘿，还有一位女 士，应该就是吕秀莲副总统，我们赶紧站在“要道”上，果然看见她 走来，向前与她握手，她笑着问我们：“台湾好不好玩？”我说： “我们正在吃呀！”吃完后，看到她正在一间屋子里与夜市的管理人 员开会。 抽到“总统酒”后连着两个周末就见到正副总统，正是奇缘。还值得 一提的是，我们在士林看几个年轻人玩射击抽奖活动时，竟然听到他 们讲印尼话，赶忙同他们打招呼，居然是在台湾师范大学留学的印尼 华裔学生。 近来，前总统李登辉接受台湾“壹周刊”的访问表达他的观点而引发 风波，在绿营内部与李登辉的支持者内部引发不同反应。李登辉的支 持者有个“李登辉之友会”，颇有影响，美国、日本都有，其中日本 的致力于台日之间的民间交流。台湾李友会总会长黄崑虎是台湾大学 法律系毕业的成功企业界人士，多次邀请我们夫妇到他在台南的豪 宅，以往因为来去匆匆未能如愿。这次因为有日本育樱会来台湾进行 赠樱交流活动，会到南投与台南，我们欣然接受邀请。这个活动是受 到多年前日本赠送美国华盛顿特区樱花，成为当地着名景点与友谊象 徵而得到启发。 2月8日活动正式开始，南下到台中住宿，第二天一早就去南投。原来 这个活动前两年就已经开始，日本友人经过研究，认为伊豆半岛河津 地区的樱花最适合台湾，所以最早在新竹试种，去年在南投鹿谷乡试 种。我们去南投，看去年种植情况，并且再种下一批。日本客人带队 的是日本育樱会副理事长松前孝广与日本李友会总干事柚原正敬。 89年“6．4”之后，我与夏婕曾接受台湾青年作家协会的邀请来台湾 访问讲“6．4”，司马中原先生与郑明娳教授带我们到南投溪头，就 来过鹿谷乡。这里盛产茶叶。1999年南投经历了“9．21“地震，没 有想到这次去还看到“遗迹”。那是在盘山公路上，有一小段象隧道 那样，车子绕上去回过头看，原来那上面是沖下过土石流的光秃秃山 坡，为怕继续沖下来，用几个柱子撑起“保护盖”，防止土石流再沖 下阻断公路的运行。 因为看到土石流的遗迹，想起一路都是密茂的槟榔树，因为根子浅而 对生态造成破坏；茶树也是如此。不知道政府会如何从根本上解决这 个问题。 特别应该改变国人嚼槟榔的习惯，于公于私都有好处。 南投的植树活动国民党籍的李朝卿县长亲自参与。当晚在黄会长家里 进餐，日本来了50人，本地客人也有20个左右，难不倒他那个作为古 蹟的大四合院。晚餐后住宿台南着名的江南村。它座落湖边，可惜我 们晚上到，而次日起早，又为一片浓雾笼罩而难见其庐山真面目，只 能期待以后再来。 2月10日，我们到台南科技园。佔地比新竹科技园更大，土地成本也 比新竹便宜，而台南财团一般比较低调而又循序渐进，因此未来前景 看好。 在南科种植了250棵樱花。比较意外的惊喜，是奇美创办人许文龙亲 自参与这个活动，还与几个朋友亲自以曼陀铃为两位女士的两重唱伴 奏，唱的全是日本歌。早听闻许文龙有颇深的音乐造诣，早些时候欣 赏群策会的感恩音乐会，一位高手使用的小提琴就是许文龙所收藏的 19世纪小提琴。 从南科回台北是趁坐通车不久的高铁，感觉非常稳定舒适。当然通车 时有一些问题出现，但也被媒体批得满头包。相对于中国的“伟大成 就”，台湾不论是雪山隧道还是高铁，几乎一钱不值，马英九至今还 拒绝趁搭高铁，虽然高铁公司负责人还是马英九的前副市长欧晋德。 但是那些日本友人在台北板桥下车后排队高呼“台湾新干线万岁”， 颇令人感动。 第二天日本友人去新竹，探望以前在那里种植的300多株樱花。原来 这位松前孝广先生的先祖父，是现在被定为二级古蹟的新竹火车站的 设计者。 这趟樱花之旅，看到台湾的老中青都会说一些日语，就象香港人会说 一些英语一样。但如黄崑虎、许文龙两位老先生，演说全用流利的日 语。台日的这些因缘，对未来台湾的发展自然也有一定的影响。 新岁到来前参加的最后一个活动，是台湾智库的一位朋友曾建元在一 家印尼餐厅宴请我们夫妇和他的一群年轻同事，也邀请王丹与吾尔开 希，但开希有事不能参加，王丹即将回美国，算给他送行了。几杯酒 下肚，分不清哪里是家乡，哪里是异乡，于是唱起孩提时期的“梭罗 河”…… 〔转载自《开放》杂志2007年3月号；http://www.open.com.hk/〕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四大天王应该辩论什么？ 刘进兴 民进党四大天王将先辩论路线，再用民调与初选决定谁是总统候选 人，比起国民党马、王两人一边喝交杯酒一边勾心斗角，民进党还是 比较有民主传统。 不过要辩论什么呢？有些人主张要辩论“理念与立场”，看谁是真正 的独派。我认为这是一个错误的方向。 矛盾才需要辩论。国民党的终极统一不但与民进党的台独主张南辕北 辙，也跟台湾主流民意差太远。将来大选时，蓝绿之间的确该好好辩 论统独问题。 但民进党四大天王那一个不是主张台湾独立？要一群神父来辩论谁是 正派，谁是异端，岂不是跟中世纪的宗教裁判所一样了吗？不但不符 合民进党民主多元的传统，更无助于打赢最后的选战。 民调显示，自我认同为台湾人的从1994年的29%上升到2006年的60%， 认为台湾应该独立的也超过50%。他们支持的独立，恐怕不是特定教 义的独立，而是广义的，拒绝被中国并吞的独立。台湾独立从少数人 的先见之明，变成多数人可以认同，并不是透过理念的纯化与神圣 化，而是在坚持核心价值的同时可以包容不同想法，才能持续地扩散 影响力。民进党如果要在鸡蛋里挑骨头，筛选所谓“真正的”独派， 我看是走回头路。 其实，在两次选举投给阿扁的人最困惑的是，民进党真的有国民党批 评的那么糟糕吗？失业率上升是事实，但失业率降下来，而且社会安 全网比以前更完备不也是事实吗？股市的确有时大跌，但股市不也经 常大涨吗？没有人站起来替政策大声辩护，让支持者很气馁。不能只 推说媒体偏蓝，七年来政府高层无法讲出一套让人民听得懂的执政论 述，恐怕也有责任。 台湾的问题百百种，大致可以归纳成三个领域：台湾与中国的矛盾、 经济发展与社会福利的矛盾、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的矛盾。如何解决 统独问题很重要，但不完全操之在我，天王们讲得再激进，一旦当上 总统，恐怕都只能“且暂且走，寻求突破”。但谁能在经济发展、社 会福利、生态环境三者之间找出一条可行的中间路线，一定会获得广 大民众的支持。有了清新的空气、优质的教育、安全的社会保障，人 民会自动爱台湾，对台湾独立的实践助力更大。 四大天王谁有足够的视野与能力去说服人民，他或她当上总统，台湾 会更好。这样的候选人，才能替民进党打赢选战。 天王们，就辩论这个吧！ （2007-03-19） 〔原载《TaiwanNews．财经文化周刊》2007-03-20。提供者：作者〕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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