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12-23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看克拉玛依大火想到的　　　　　　　（河北石家庄）朱力军 ◆网络游戏和网络政治　　　　　　　　　　　（成都）黄晓敏 ◆这是为什么？！（之2） 　　　　　　　　　（杭州）叶孝刚 ◆乞讨作家洪峰知耻而后勇　　　　　　　　　　（深圳）刘水 探索道路 ◆图书馆：公共精神与个体解放之地　　　（重庆永川）杨银波 ◆“网络实名制”的法理追问　　　　　　　　（青岛）牟传珩 运动留痕 ◆抓捕──异乡人笔记　　　　　　　　　　（云南）欧阳小戎 迫害实录 ◆高智晟的判决是三种力量共同作用的结果　　　（贵阳）曾宁 ◆“判三缓五”，高智晟出来后的处境仍然危险！　　　李志友 ◆解析中国政府对高智晟的判三缓五　　　　　（天津）曹维录 ◆公安刑拘曾建余哀求家属不要炒红了　　　　　（成都）黄琦 读史论今 ◆历史将为中国民主党人正名　　　　莫建刚、吴玉琴、廖双元 台湾问题 ◆突破封锁打压．台湾之音开民主花　　　　　（台北）张倩玮 ◆中国兼并台湾不会得逞　　　　　　　　　（美国）陈清池著 ◆民调：台湾认同攀升两倍本土政党支持度降　　　　　中央社 他山之石 ◆《居安思危：苏共亡党的教训》成了“烽火戏诸侯”　　石巍 ◆身体绵延的黄金海岸──布朗大学、纽西兰、澳大利亚　黄翔 ◆李鸿禧：有些检察官和中国关系密切令人惊讶　　　　中央社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看克拉玛依大火想到的 朱力军 这场大火留下了这样的数据： ◆325个生命被大火吞噬。 ◆325人中，有288个8～14岁的孩子。 ◆受伤者130人，其中60人重残。 大火发生时，在前排就座的市领导、自治区及市教委领导数十人全部 逃生，无一伤亡。 这场大火留下这样的场景： “镇静镇静，让领导先走，让领导先走！” 孩子们太听话了，他们听话地坐在那里等，等到领导们走了，等到大 火封住了逃生的路！ 这个报道我早就在网上看到过，最近又在凤凰宽频上看到了。出这样 的事情，应该是在意料之中的。想想那些领导是受什么样的教育成长 起来的？记得《列宁在十月》和《列宁在1918》的电影吗？在出现危 险的时候就有人挺身而出用身体当住所有的工人，高喊“不要挤，让 列宁同志先走。”谁看那部电影的时候会觉的那个喊话的人是错的 呢？是谁毒害了这些领导，被这样的思想灌输了的大脑做出这样的事 情不是很正常吗？中国的教育出的问题，中国的干部选拔制度出的问 题。奴才教育，教育出来的奴才，作出奴才因该做的事情，太正常 了。选拔太监的标准选拔的干部，作出太监该做的事情太正常了。不 是吗？ （2006-12-22）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网络游戏和网络政治 黄晓敏 中国的网民绝对数世界第一，其中上网娱乐和玩游戏成瘾的网民估计 也是世界第一。网络游戏因为参与互动性好、休闲娱乐性极强，而且 由于它的制作精美和信息量非常丰富，所以它从海外一进入中国市 场，就吸引了中国众多的网民。几年下来，游戏市场竞争火并，游戏 内容也不断变幻，尤其是游戏角色和游戏过程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布 局，并可以随意选择和设置，玩得更有个性更有情趣，所以深深迷恋 和套住了年轻的中国人还有中国的市场。 最近，我在一个偶然的场合认识和接触一个游戏世界的痴迷爱好者， 他就是通过玩游戏知道了政治在游戏中如何被阉割、又如何按照自己 的意愿来实现自己对情感和信仰的需要。他给我讲了一个非常漂亮的 游戏故事和震撼人心的游戏过程。他就是因为经常涉足这样的一些游 戏内容，以至于影响了他一生的生活情趣和思想信仰之路。 2003年3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朝鲜对中华民国（台湾）宣战，企图并 吞台湾，国际社会一片哗然，国际正义势力包括：美国、英国、澳大 利亚、日本、西班牙、意大利、土耳其、加拿大、韩国。随即组成联 合军团保卫台湾解放中国。中国舰队逼近台湾将台湾大部分军舰击 沉，此时美国住太平洋舰队以及日本舰队迅速赶到展开海上激战。双 方势均力敌难分强弱，这时英国和澳大利亚舰队赶到加入了战局。中 国舰队最终被赶到的联合军团一举击沉。这时台湾军队乘胜追击越战 越勇，采取乘势追穷寇的顽强作风，迅速登陆进驻大陆，做好了再在 陆地作战的措施。 在临近福州海域的地方，自1949年以来中华民国（台湾）军队首次登 上中国大陆。台湾军队受到了很多普通百姓的自发欢迎。随即各国部 队也相继登陆。美国登陆天津，澳大利亚登陆香港，英国登陆澳门 ……中国军队因腐败毫无战斗力，各个战略要地相继失守。上海西地 区被台军占领，上海以北被联军占领。经过艰苦的作战在2003年12月 联军攻下北京。同时韩国成功攻占平壤朝鲜宣布投降。中国执政者看 大世已去，随即宣布解散政权。联军和中华民国接管中国。2004年8 月经过民主选举后新政府产生，联军正式将全部地区主权移交给中华 民国政府。民主中国从此开始。 这就是现代游戏《钢铁雄心２现代战争》！玩游戏还没有什么，离奇 的是在玩的过程中的一些非游戏内容的骚扰，才更让我感到不可思 议。在网吧，网关就暗示和提醒不能这样设置或者是不能采取某某用 词。因为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管辖范围内，这是违法规定的，肯定不 会允许，但是在大陆可就有很多人敢违禁进入和搏击这种游戏。 近年来，国际战略游戏层出不穷，涉及敏感政治议题是再自然不过 的。很多年轻人利用游戏表达对中共当局的不满，按现政权的话来说 是“影响十分广泛和恶劣的”。上次看见一个国际的网络游戏上面的 “中国台湾”的标志竟然是台湾的奥运会会旗，连游戏都还有“奥会 模式”，哈哈。大家不要以为娱乐就没有政治，实际上在中国大陆就 连呼吸一口气都是政治。所谓“内地、港台”的说法在娱乐新闻中时 常听见，看似没有什么，但对人的影响那是潜移默化的。“内地”是 以香港为点称中国大陆，假如以台湾为点称大陆为“内地”，那就是 将台湾“中华人民共和国化”，就是一个很严重的政治问题了。无论 是在经济、政治、人口、综合竞争力等等方面台湾都比香港领先，台 湾是一个独立的政权而不是另一个政权的下属行政的政府，将港放在 台前明显是台高香港打压台湾。打游戏和关心娱乐的人大多是年轻 人，中共当局在娱乐当中夹杂自己的政治观点是值得大家警惕的。 这个朋友继续给我说，前些时间《秘密潜入２》很火爆。里面有中国 的部分，都快打完了还没看见有关中国的关卡，感觉很奇怪。问了很 多玩过这个游戏的朋友，他们说中国的关卡在最后。打到倒数第二关 怎么就全部通观了？正感觉奇怪，上网一查这个游戏，“危害了国家 安全”被禁了，就连盗版的最后一关也被汉化制作者给删除了。“和 谐”年代一个游戏也能“危害国家安全”。哈哈，我们就是这样在制 造和谐的呓语。 网络游戏火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随便选了一款网络游戏来玩， 想取一个个性点让别人容易记住的名字，于是输入了“蒋介石”。提 示说是“非法词汇”！天大的笑话，一代枭雄却是“非法词汇”。 “毛泽东”总不是“非法词汇”了吧？结果他也难逃厄运。虽然不是 非法词汇，但是却是查无此人。这就是中国新生代进入和操作的网络 世界。也委屈了他们，名人贬值，历史名人落入“非法”的境地。我 们的愚民手段无孔不入，潜移默化到针插不入的天衣无缝时代。 我们感叹中国的教育和产业化后的教育，失败和面临诸多困境的文化 将会对年轻的一代产生难以低估的作用。同时我们也悲叹中国的文化 娱乐市场和他背后的那个黑手，他们愚弄、精神控制和处处展现洗脑 的手段，难道不应该让国际的良知者们来认真思考中国这个崛起的怪 兽今后可能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来回敬人类吗？ 但愿我是多余的，期望我是没有必要的担忧。 （2006-12-2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这是为什么？！（之2） 叶孝刚 近期，中共出台以人为本、执政为民、立党为公、以法治国、科学发 展观、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要八荣八耻、构建和谐社会等等口 号，人民大众（包括作者）是欢迎的。对待中共这些口号必须着重三 点：（1）中共现时之所以出台这些口号，这是为什么？（2）有必要 阐明、修正这些口号的浅缺和不足。（3）讲讲摆脱国家困境的有效 途径。 一、 世界上最大、最老、最强的苏联共产党顷刻之间退出政治历史舞台， 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随即土崩瓦解，整个世界共产党和社会主 义开始日趋败落；毛泽东大搞阶级斗争，特别是他的反右和文革，加 上他的第二、第三代邓小平的镇压“6．4”和江泽明的镇压法轮功， 冤假错案频发，人权惨遭蹂躏，怨声载道，抗争四起；先让一部分人 富起来，先富起来的尽是党政官员、有权有势的，现时，穷富差距甚 大，矛盾十分突出；申诉、呜冤、上访、游行、抗议、控告，此起彼 伏，比比皆是；工资待遇不公，企业员工低，公务员较高，军队干部 特高，企业员工认为国家财富都是他们创造的，却得不到应有的报 酬，上街闹事，进京请愿，络续不绝，彼此呼应……这就是中共应景 提出这些口号的原因所在。 二、 １、在阶级斗争年代里，捆绑、吊打、训斥、游街、监禁、枪杀…… 　　不把人当人看，现在提出要以人为本，这是不无道理的。人民是 　　个集体名词，若把人民这个词分成人和民，人这个字是个体名 　　词，而民这个字是个体、集体名词兼而有之。人有活人、死人之 　　分，而民则无死活概念的。据此，还是以民为本来得好些。为本 　　即是核心、基础的意思。党政官员如若认定以民为本，就得放弃 　　以钱为本，放弃以权为本，放弃以党为本，这才是真正的以民为 　　本，否则，以民为本仅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２、中共一再自我表白，人民群众是国家的主人，党政官员是人民公 　　朴。单凭执政为民，是看不出谁是主人、谁是公朴的。但从富商 　　赚钱为儿女，官员执政为人民来比较，富商等同官员，儿女等同 　　人民。这让人觉得官员是主人，人民倒成了隶属于主人的小辈。 　　同时，还存在一个如何执政的问题，是根据领导意志执政，还是 　　根据人民意志（即法律）执政。将执政为民改为尊民执政，更为 　　妥贴。这样，谁是主人，谁是公朴，不言而喻，同时，也明确必 　　须依法执政。执政为民如同爱民如子一样，不但用词不当，而且 　　还颠倒了国家主人和人民公朴两者的地位。 ３、孙中山的天下为公，由於“为公”之前有“天下”两字，这个 　　“为公”肯定是指普天下的。立党为公这个“公”，是指世界范 　　围的公，还是指全国、全党范围内的公，或是指某个团体内的 　　公，是不得而知的。走资派纠错平反后，不管官职大小，一律补 　　发工资，中共可以堂而皇之对全体中共党员说，这是立党为公， 　　人们似无可非议。但是，右派纠错改正，工资却分文不补，两相 　　对比，明显不公。走资派（大都是党内的）不论官职高低工资一 　　律补发，一视同仁，貌似立党为公，但在全国人民来看，这不是 　　真正的立党为公，而仍只是一党之私、立党不公、结党谋私而 　　已。 ４、法律是全国人民共同意志和共同利益的集中体现，以法治国实是 　　人民自己管理自己的国家，这是天经地义的。中共叫搞反右、文 　　革，全国即刻开展反右、文革。文革十年国家濒临绝境，中共叫 　　停，走资派平反，全国就停，走资派平反。反右经历了22年，中 　　共叫改正，全国改正。（反右、文革的案子当时都不准申诉，要 　　不，不但要挨斗，而且还要加重处罚。）中共讲走资派工资全 　　补，全国照补不误。中共讲右派工资分文不补，全国都分文不 　　补。这真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哪叫什么以法治国。现在，以 　　法治国已经载入宪法，宪法是国家根本大法，任何个人特别是党 　　和国家领导人，任何机关特别是党政中央领导机关，任何政党特 　　别是执政的中国共产党都必须绝对遵守，不得丝毫违背。 ５、对个人、社会、国家的发展应持科学态度，是无可非议的。认识 　　世界今后如何发展，也应持科学态度。世界发展的总趋势，是向 　　社会主义，还是向资本主义？上世纪50年代中叶，私营工商业接 　　受赎买政策将私有资产转为公（国）有资产，大叫大喊、敲锣打 　　鼓说这是进入了社会主义。曾几何时，国有资产又改变为私有资 　　产，这是不是又返回资本主义了呢？共产党是无产阶级先锋队组 　　织，在这个组织里产生了为数甚多、资产巨额的资本家，这是在 　　向社会主义、还是向资本主义迈进呢？社会主义是以公有制为基 　　础的，资本主义是私有制为基础的，现在，个体、私有经济在整 　　个国民经济的比例大幅增长，而国有经济所占的比例必然相对减 　　少，这是在迈向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看来，现在无需谈什么 　　主义不主义的，还是本着“不管白猫黑猫，会捉老鼠就是好猫” 　　的精神，我们也来一个“不管资本主义社会主义或者别的什么主 　　义，能使国家繁荣富强、人民美满幸福的，就是好的主义”。 ６、世界上最老、最大、最强的苏联共产党在顷刻之间丢掉政权，退 　　出政治历史舞台，随即苏联解体，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土 　　崩瓦解，这大大加剧了共产党和社会主义的败落。尚存的共产党 　　元首大声疾呼要“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这是完全可理解 　　的。但是，这个提法是错误的。理由是：执政党不等于党执政， 　　党是党，政是政，两者应当、也必须泾渭分明，不得党政合一、 　　不得以党代政。党的主张、信仰，党的方针、政策都是通过力， 　　积极工作，埋头苦干，无私奉献，而不是通过党的直接执政来实 　　现的。应当加强执政能力建设的是政府，而不是政党。党完全有 　　必要、有可能教育、掊养从政的党员提高、加强自身的执政能 　　力，这样，才不会乱套、碰车。因此，应当将“加强党的执政能 　　建设能力”，改为“加强党员的执政能力建设”更为妥贴。 ７、胡锦涛给全国人民群众提出八荣八耻，即：以热爱袒国为荣；以 　　危害祖国为耻；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以崇尚科学 　　为荣；以愚昧无智为耻；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以 　　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 　　为耻；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以坚苦奋斗为荣；以 　　骄奢淫逸为耻。作者学习了胡锦涛的八荣八耻，谨给党政官员也 　　提出八荣八耻，即：以遵守宪法为荣；以违背宪法为耻；以坚持 　　真理为荣；以背叛真理为耻；以实事求是为荣；以捏造事实为 　　耻；以立党为公为荣，以结党谋私为耻；以光明正大为荣；以耍 　　阴谋诡计为耻；以实施民主广开言路为荣；以推行专制以言定罪 　　为耻；以以法治国为荣；以以权治国为耻；以自觉还政于民为 　　荣；以坚持一党专政为耻。两个八荣八耻相互对比学习，是不无 　　教益的。 ８、人民大众不论过去、现在、将来都喜爱、拥护构建和谐社会。中 　　共搞了几十年阶级斗争，树敌伤人甚众，待到受害者群起抗争、 　　依法维权时，中共又提出要构建和谐社会。中共叫搞阶级斗争， 　　全国就得搞阶级斗争，中共叫构建和谐社会，全国就得构建和谐 　　社会，如若再群起抗争、依法维权，哪就是违背枸建和谐社会， 　　哪就是反党、犯罪，轻则批评教育，重则严加惩处。这就是现时 　　提出“构建和谐社会”的缘由。当前，鸣冤、维权、上访的人屡 　　遭拘禁，就是明证。共产党人是过来人，是知道“哪里有压迫， 　　哪里就有反抗”、“皮球拍得越重，它就跳得越高”的道理的。 　　枪杀一个林昭，千万个林昭站起来了，镇压一个“6．4”，当即 　　遭到全国、全世界人民的反对。不要搞歪门斜道来戏耍人民大 　　众，这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构建和谐社会是一项巨大的社会工 　　程，这如同建造高楼大厦一样，首先要打好基础，沙滩上是建不 　　成大厦的，构建和谐社会也是一样，社会基础要好，即首先要医 　　治好几十年来搞阶级斗争给人民大众所带来的伤害，然后才有可 　　能构建和谐社会。 三、 改革开放20几年来，我国国民经济得到复苏、发展，科技业已接近、 有的甚至超过世界先进水平，人民生活也有较大提高和改善，我国国 防空前巩固、强大，但是，影响、阻挠全国人民大踏步建设伟大祖国 的各种矛盾依然严重存在，譬如：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 民主政治和封建专制之间的矛盾，蒙冤维权和党政施压之间的矛盾， 分配不公、穷富悬巨所造成的矛盾，中共内部权力分割所引起的矛盾 ……要彻底解决这些矛盾，不是光靠几条应景口号所能完事的，而是 必须做到：一切权力属于人民，政权决不能成为某个政党的专利，要 还政于民；军队是国家供养的，现在世界各国都实行军队国家化，任 何政党不得插手、动用，要还军于国；要废止一党领导多党参政议政 制，实行多党并列互相监督竞争制；要废止专制，发扬民主；要废止 以权（人治和党治合而为一的产物）治国，要遵宪以法治国……国民 党蒋经国能还政于民，还军于国，开放党禁，发扬民主，以法治国， 共产党胡锦涛为什么又不能呢？蒋经国的改新建成了一个崭新的台 湾，却毁掉了一个嗜一党专政为命的国民党，这种以民为本、以国为 本的精神必将留芳百世、万年长青！胡锦涛何乐而不为也，中共党内 的仁人君子何乐而不为也。 民主取代专制，法治斗赢权治，人民定胜独裁，这是不以人们意志为 转移的客观规律。这一规律最终必将实现，仅只是时间迟早而已。顺 者则昌，逆者则忘。信不信由你，我们走着瞧！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乞讨作家洪峰知耻而后勇 刘水 沈阳作家洪峰上街乞讨，既对作家供养制度包含着期待和隐忍，又不 乏不满和抗争。他曾经非常矛盾──依赖制度又不甘被制度羁绊。等 到他在博客发声明退出国家、省、市三级作协，人们终于读到洪峰的 觉醒和骨气。他以“自找耻辱”的乞讨手段消解作家光环的虚幻，原 来他们得到的保护有名无实。退出作协的姿态很重要。 洪峰现在正式身份是沈阳市文化局专职作家。作协会员是他的名誉身 份。实质上供养方式一点没有改变，至于他与文联约定的作品数量、 住房等待遇是另外一回事。当乞丐不耻辱，当作家不耻辱，作家乞讨 更不耻辱，被纳税人供养的作家才耻辱。洪峰没有以上街乞讨感到耻 辱，乞讨是他的自由和权利，单就行为而言，外人似乎没有必要说三 道四，人们只是怀疑他乞讨的动机。实际上颠倒了。笔者以为，无论 何种动机，都不值得怀疑和猜测，倒是一个中国作家乞讨的行为，很 值得关注、深思。他们永远无法解决功名追求和创作自由的矛盾，他 们首先是政治人，然后才是文化人。对政治风险、言语禁忌、意识形 态考量，使得他们的作品远离现实社会。创作技巧不是他们首先考虑 的。那些作家的人格严重撕裂和扭曲。洪峰的耻辱感被随后来自外界 的批评和“辱骂”唤醒。证明他还是有耻辱感的人，对作家身份尚怀 有虔诚和尊重。耻辱感是一种宝贵的气质，对一个作家更显得弥足珍 贵。与耻辱感伴随的是个人尊严。丧失尊严，作家的良知和人道情怀 都会消失。 精神自由和独立性，是作家赖以存在的唯一理由。这是说烂的话题， 这里不罗嗦了。现在大陆民间对主流话语权的不满，通过恶搞、炒 作、娱乐化、八卦等软方式得以释放和表达，有效消解了可能的政治 风险，这是中国大陆文化繁荣的异化景象。洪峰乞讨，可归此类。恶 搞、娱乐化、八卦、乞讨……还有未知的什么什么，都是对话语自由 权的另类诉求，太有悲哀的意味！ 写作是个人化行为，被世俗社会看作“知慧”的体面职业。好面子的 国人，好面子的作家，究竟收获了什么，只有自己心知肚明。北大教 授好面子，几十年没有一个教授捅破薪资低下这张纸。且不讨论北大 距离一个一流大学有多远，且不论北大、清华能否代表中国大陆的高 等教育水准，能否代表学术知识水准。对知识和智慧的崇尚，应该是 一个健全社会的基本共识。教授获得公职人员中的高薪，是应该的。 作家靠文字产品获得高收入，而非靠供养获得较高收入，也是正常 的。大多数作家单纯依靠稿酬赶不上教授的平均工资。不能因为有人 吃不饱，就抱怨教授、作家收入太高，极端平均主义实际上是计划经 济那一套，是社会倒退。高收入永远没有标高，而低收入总有一个底 线。世俗观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是知足常乐的自欺欺人说 辞。没有人知足，也没有人常乐。这是常识。 西方社会非政府组织发达，民间基金、组织对文学多有奖掖。不象大 陆官方只重精神奖励，看轻金钱奖励。国家供养作家，显然负面作用 更大，纳税人不会答应。新任作协主席铁凝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 采访时说，不会取消专职作家。在这个体制下，哪个行业都打上制度 的烙印。有人呐喊文学死了，有人呐喊解散作协，在于文学不能承受 政治的收买和重压。 文学需要来自人性的支撑，作家需要来自自由的力量。舍弃言论出版 自由，文学和作家死不觉死。破坏未必不是寻找新生，墨守成规惟有 死胡同。哪天由民间组织供养作家，哪天作家才能获得解放。诺贝尔 文学奖不是唯一的目标，但却是一个标准。 （2006年12月16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图书馆：公共精神与个体解放之地 杨银波 坦率说，我建“杨氏小型图书馆”乃是煞费一番苦心的。为了能够扩 充图书馆资源，不管是网上还是网下，我都象一个永远也吃不饱的乞 讨者一般，不断与传媒界、出版界的朋友打交道，也不断与收购废品 的垃圾站朋友打交道。到如今，又添置约100本，合计400余本，内容 甚至涉及到各种最新的商业信息、创业信息、医疗信息、美容信息、 服装信息、汽车信息等。 有许多素未蒙面的朋友给图书馆寄来了他们仅限于内部发行的资料， 诸如企业文化、药品信息、产品展示等，也很有价值。还有许多刚刚 “学”着办杂志报纸的朋友，从大学校园里寄来自己的创刊号，虽然 内容一般，学生气未脱，仿造痕迹太重，但也不失为一种有益的尝 试。当年我在旁听大学期间，即尝试过办文学杂志，以及负责具体发 行等事宜，虽然见效甚微，实难鼓动什么风潮气候，但那段经历确实 让我小开了一点眼界。思想的肤浅、信息的短缺、资金的有限，是不 能完全消灭敢言之勇气、鼎力之担当的。所以，我鼓励更多有理想、 有抱负的人，能够通过建立自己的平台，散播自由、丰富、实际的物 质价值与精神价值俱在的力量，把公共领域之事领入自我之心。此种 奋斗，有益于树人兼自树。 建图书馆，以我平生之力，建成30,000本的规模，应不是问题。所谓 “平生之力”，乃是指抓住一切的时机，看准一切的境遇，发动一切 的力量，感召更大的人群，筹备更为庞大的后备。总之，有一本就是 一本，越多越好，越杂越好。一本再烂的书，智慧者读之亦可受益， 惟恐避而远之，不见不闻，把自己的眼睛、耳朵都盖上一层保护膜。 在一个信息充足的社会，人凭借自己的思考以及众人的议论，就实际 问题及现象而深作盘算、研究、策划、行动，许多潜能都能被挖掘出 来。 中国人非常令人遗憾的现象，就是一旦到了一个充盈的阶段，就完全 丧失忧患意识，惰性横生，找寻不出勇往直前和勇于探索的决心与毅 力。很多人本来都是非常有希望的，他们完全可以在专业以及专业之 外的更多领域有所作为，但是他们往往半途而废，究其原因，多半是 自我戕害的后果。我以前调查过许多号称“中产阶级”的人，他们过 于精明的头脑，使他们安于现状，并努力不改变现状，因为现状尚不 能威胁到他们。至于这现状的黑与白、是与非、合法与非法，他们都 已经不在乎了。并非他们无能力去改变，实在是因为既得利益的一切 已经认定了他们此刻的身分与行为，他们宁愿呆在一群贪猫围着一只 肥鱼的屋子里，看着贪欲的本能释放，他们或者无动于衷，或者也释 放本能。 中国当然是有图书馆的，在政府机构也有档案馆乃至档案局，但这些 地方不为人所熟悉，也不为人所常往。在一个事实上仍然等级森严的 国家里，有些资源唯有一部分特殊者所能独享。一般人必被盘问身 分，再盘问这、盘问那，几番盘问之后，图书馆就进不得了，跟对待 国家机密的办法差不多。河北省定州市有一个公共图书馆，说是“公 共”，其实连司机也不知道图书馆的准确位置。里面藏书不足30,000 册，上面下拨的一切经费都用来订报纸、杂志了，至于新出版的书籍 则是一本都没有。最可怜的是，在这个人口达120万的定州市，每周 借出去的书居然只有十余册！这样的图书馆就是完全死了。与其让其 继续存在，倒不如全部散发民间，让更多人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公共资 源。 有一些学校我是去走访过的，来自全国各地捐进去的书确实也很多， 连校长都发出豪言壮语：“多得都不想再跟人家要了！”然而，那些 书却尽是些少儿读物，全是用来放松逗趣的，不是用来树人造才的。 这样的图书馆看上去是活的，其实就象鱼在水平面上翻白眼，再也沉 不下去，过不了多久也是会死的。民间的租书行为倒是毫无疑问地具 备了浓厚的商业气息，武侠、言情大行其道，而真正的思想所浮现和 所爆发的地方，却是在虚拟的互联网上。互联网确实无所不包，一切 传统媒体，不管是报纸、杂志、书籍，还是机构、组织、企业、团 体、个人，统统都上了网。 在许多专门提供免费图书资源的网站上，提供几十万本书完全就是轻 而易举的事情。倘若给我一周的时间，以我编辑超链接网页的普通水 平，搞出个5,000本书的在线阅读网页，也应不是什么天大的问题。 但是，中国有一亿人上网，却有14亿人还未接触到如此多的免费资 源。信息仍然存留于少数人之中，更多人还固守着一点小小的空间， 他们在这些小小的空间里挣扎、感叹、苦恼、疲惫、无知、麻木。这 里面有经济的因素，也有非经济的因素。中国的经济状况是相对贫穷 的，物质上的贫穷问题至今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上层标榜的做法是 城市供应农村，多予、少取、放活，但真正实行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 的事情，因为一股逆流已然成型，要让他们放弃掉自己的利益不是那 么容易。 我们这样的贫穷，其实还只是一部分。在我们的公共生活空间里，实 在有太多非物质的贫穷。比我们在经济上更贫穷的地方，诸如印度西 南角的喀拉拉邦，那里的经济状况居于全世界倒数第九，但是那里的 文化与社会生活却十分老道。仅以其图书馆为例，那里区区3,300万 人，却有着9,000多间图书馆、12,000多间阅览室，每25,000人（一 个乡的人口）就拥有八间图书馆、十间阅览室。上个世纪40年代，潘 力卡在喀拉拉邦推广图书馆运动，当时的口号是“一个乡，一图书 馆，一阅览室”。如今60余年过去了，印度的英国殖民统治时期不复 存在了，但他们的运动还在推波助澜，比运动初期的梦想还要跨越八 到十倍。 中国当然也是有乡村建设运动的，很多很有价值的关注三农的事情也 在展开，还有一些非营利的非政府组织，这些人和组织确实也是有能 量的。但是，我们总是达不到喀拉拉邦的水平。在喀拉拉邦，图书馆 已经成立联会，后来甚至更名为“议会”，并在1989年的议会中得到 “邦级公共图书馆”的正式承认，而且以法律形式明令邦与地方为之 拨款添置图书。他们的图书馆是真正活起来的图书馆：定期为农户送 书籍，并经常与合作社、学术机构、农科机构一起，合办工作坊、培 训班。从农业、畜牧、能源、母婴健康，到自办刊物、写作投稿、辩 论研讨、话剧创作、体育竞技、草药医治，一直到群体发展、政治空 间……，图书馆的角色可谓精彩纷呈。那里的人民在图书馆中领略着 技术、情感、精神，具有相当的凝聚力。 要说东方文明，印度是必定要身在其中的。那里也有农民占绝大多数 的人口，那里也有大量的文盲，但就连许多不识字的文盲，也几十年 如一日地保留着一个习惯：几千人分成30～40人一组，每组由识字的 工人轮流朗读报纸和书籍，工作与阅读两头并进。阅读自然会耽误工 作，工作效率会因为这样的习惯而降低，工作收入会减少三分之一左 右，但是这些人宁愿工资减少也要听、也要读。在他们的内心里，已 经不再只是利益那么狭窄的空间，而是真正把自己的身心放逐于外面 广阔的世界，在其中接受信息，接受启迪，深作思考。 印度是一个崇尚哲学的国度。有朋友从印度经过，发信来跟我谈那里 的神秘，说一位老人坐在大树底下乘凉，看见飘落的枯叶，捡起其中 一片，久久不语，痛苦非常，两小时后突然哈哈大笑。我无法得知这 位印度老人在这两小时里具体思考着什么，但我对这种以思考力为习 惯和民俗的场景感到由衷的敬佩。反观中国，我们的公共生活空间已 经被压缩到了极点，从经济上的分割到人格上的分割，从小农经济到 小商生意，人人都被限定在一个相当狭窄的空间里，人与人不相往 来，人人相食且人人警惕。强烈的防范意识，惰性的根深蒂固，精明 的趋炎附势，实际上已经把许多人都拖向了只能往内看、不能往外看 的状态。个人在被国家、风气束缚的同时，自己也把自己僵固了。 图书馆的开放性，必以打破个人僵固为宗旨，唯有个体打破个体束 缚，而后关注众人生态，才可能打破更多公共空间的束缚。我们虽然 生活于和平年代，但心灵仍然如同牢中囚徒、瓮中之鳖、井底之蛙。 倘不能解放自我，那么说什么民族大义、天下苍生，也是乏力得很。 中国人的自由主义却不自由，其根本也在于心灵深处难以净化、难以 豁达，更不必说圆满。我建图书馆，选择在家乡，选择一个曾经是那 样苦涩、庸懒、贫穷、麻木、分散的地方，就是希望能够首先打破个 体束缚。这里的公共资源完全谈不上什么凝聚力，可能诸如麻将、大 贰、金花之类的赌博，诸如艳舞、抽奖、打架之类的场合，才能把众 人都聚拢起来，专心致志，聚精会神。 政府实在谈不上什么凝聚力的。在扮演策划者与实施者的角色中，他 们的诸多宣传一向都是那么机械，没有生动、形象可言，人民也缺乏 主动而生动的参与。宗族的势力，家庭本位的考量，实际上已经把这 里分裂得四分五散。没有一种强烈的号召力的存在，人们便不能主动 站出来对众人阐述个人之见。在三里之外的一面沙砖墙上，倒是有一 位妇女十分敢言，经常在半夜起身，在墙上写上毛笔字，猛烈抨击当 今各种怪现状，并题名：“要关要管，就找我──朱方紫！”不料， 此人竟患有精神病，众人只当其行为是个玩笑，而我却感觉到了某种 强烈的真实感。 我希望“杨氏小型图书馆”能够更为开放地吸纳和释放更多的能量。 在未来的岁月里，这里将成为许多人的集聚地。交通便利之后，这里 更将成为众人的家园。在这个图书馆里，没有那些条条框框，没有那 些元、角、分，没有此人可交与不可交之分，但凡是个“人”，就有 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必打什么啰里啰嗦的招呼。这个图书馆来 之不易，很多人都不清楚我为什么在搞职业写作的时候，居然也有 “网络免费赚钱”这一手，其实网赚、网赚，所赚得的一点点元、 角、分，全都投入到这个图书馆之中了。 网上确实有许多免费资源，比如免费赠书、免费赠杂志、免费赠礼 品，许多商家或个人为了推销自己，搞出这一套“免费注册拿赠品” 的游戏，我参与进去了。也有人在创刊或发行，担任着一些媒体的职 务，形形色色，什么都有，我也来而不拒，全都与之打交道，提些建 议，谈些想法，出些主意，而要求却只有一个：给我一本，捐进图书 馆。有一位搞电脑创业的朋友，近日欲免费赠送价值3,000余元的电 脑专业书籍，被我婉拒，因为这位朋友手下正有那么多孜孜不倦的徒 弟正在学习电脑，拿给他们传阅更为重要。 我当年是没有什么书可看的。贫穷落魄之中，只靠几本来自台湾和香 港的敢言书籍，坐在树林里，自日出到日落，把书看得破破烂烂，一 遍又一遍，仅批注和感想就接近于书内容本身的1／4，说来十分辛 酸。记得当时有一本在大陆出版的《凹凸文化》，专门研究中国历史 中的文化传统，就那么薄的一本书，竟被我看了两个多月，最后只剩 下书的封面与底面，中间的内容全被剪了下来，一页一页地张贴在笔 记本上，旁边写下许多批注、感想，因为书的空白处实在是写不下 了。 我以我的一点经历，来告知人们：的确有一些人嗜书如命，他们在有 限的资源里，一点一滴地解放着自己闭塞的心灵。现在的400余本书 籍，我也尽量抽出时间去阅读、批注、记录。我多么希望有一天当我 什么事也不需要去做了，什么问题都可以交由他人来完成了，然后我 就去当一只“职业书虫”，把这个图书馆的书嚼透、嚼烂，嚼得渣渣 儿都不剩。到我年老的时候，我可以坐在这个图书馆里面，把主讲视 频上传给电视台和自己的网站，使之成为我每日必须的节目和事务。 写文章实在太慢了，倒不如搞些“一个人的战斗”，速战速绝，不亦 快哉！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网络实名制”的法理追问 牟传珩 可定马上通过，可能一天、两天，甚至五、六天，那时候已经没有兴 致了步。11月28日，中国互联网协会理事长胡启恒院士透露，中国官 方正在探讨和逐步试行在网络世界实行有限实名制。她认为这样可以 “平衡个人隐私和公众利益与国家利益”。胡启恒在“2006中国信息 化推进大会”上发言说，“过去对个人隐私的认识有绝对化趋向，但 现在不仅中国，全世界都认识到，需要在个人隐私和公众及国家利益 间达成平衡，而不是把个人隐私绝对化”。胡启恒还引用了前任联合 国秘书长安南在成立世界互联网治理工作组时的话：“我们需要治理 互联网，但是为了治理互联网我们需要有很大的创造力，这个创造力 应该不次于创造互联网的人们的创造能力，因为互联网和现实世界毕 竟有这样多的不同，有很大的特殊性。”她为此举例说，我们现在讨 论和试行的有限实名制，就是这样一个有创造力的做法──当网民要 申办博客、ＢＢＳ账号时，“必须提供身分证和真实姓名、住址等信 息；在前台，你叫白猫、黑狗等都可以，但是后台必须是实名”。胡 启恒进一步阐释：“有限实名还有一个意义──如果没有做危害公众 利益的事，没有做违反国家法律的事，你的真实姓名属于隐私；一旦 你触犯了法律，你的隐私就不是隐私了。”因此，如推行此制，网民 的隐私将受到网络备案与监管，这便为国家公权力对公民言论自由时 时监视与威慑打开了又一扇大门。 其实在中国大陆，有关是否对网络实行实名制历来有争议。2003年就 曾爆出清华大学教授李希光在2002年的一次谈话，他建议国家“人 大”开会讨论，做出规定，推行网络实名制，禁止公民上网匿名。此 消息公开，争议纷纷，虽有人表示支持，但更不乏反对者奋力声讨。 2004年底，教育部做出《关于进一步加强高等学校校园网络管理工作 的意见》规定，“网络实名制”首次被正式写进文本。2005年3月， 清华大学“水木清华”ＢＢＳ实行实名制，被教育部树立为高校ＢＢ Ｓ校内交流平台转变的样板。后来北京大学“未名”、南京大学“小 百合”、复旦大学“日月光华”等高校ＢＢＳ都开始按照实名制进行 操作。但据了解，如今各个大学的ＢＢＳ的硬规定正在悄然松动，已 有些论坛开放了匿名注册。去年底，深圳市公安局下文强令深圳腾讯 公司对群创建者和管理员进行实名登记工作，曾引起网贴不满，由于 网民的消极抵制，现已被迫取消。还有2006年6月，国家新闻出版总 署又提出《网络游戏实名制方案》，规定网游者必须进行“实名注 册”，理由是要区分成年人与未成年人。这导致大量未成年人转向无 需验明正身的“私服”，网游公司损失惨重，实名制方案已招致网络 企业的不满。之前有关部门只声称注册博客要“实名”，现在却变本 加厉，连注册ＢＢＳ也要“实名”了。然而，众多网民的反对之声， 并没有让国家有关部门对推行网络实名制的法理性与效果有所反思。 其实网络有限实名制本不能解决所谓网上侵权问题，反倒会导致个 人信息被盗，言论自由受到遏制，大有侵犯人权之嫌。美国曾有一项 心理学研究结果表明，人在明知自己被监控的情况下，有超过95%的 人会选择只做对监控者无害或者故意取悦监控者的事情，而真正毫无 顾忌者的比例还不到3%。这便使作者想起当年轰动一时的西单“民主 墙”，被转到“月坛公园”要先登记才能张贴大字报后，那里的自由 空气顿时就紧张起来，贴大字报的人数顿时大减。 其实，网络有限实名最关键的是会降低虚拟世界任意驰骋之感。在这 种制度下，网民须时常注意自己的言论是否“循规蹈矩”，因为总有 人蹲在一旁，监视你的一举一动。由此一来，网络还会有自由感吗？ 当下中国，“权利限制”已从现实社会伸延到虚拟空间，也就是说公 民连做梦的自由都要被登记注册了。 在此，本文有理由对胡启恒院士代表官方所作网络有限实名言论作进 行以下法理追问： １、什么是“公众利益与国家利益”？谁来界定？这些年来“危害公 　　众利益”常常成为一些部门随意惩罚批评监督者的“莫须有”罪 　　名。网络实名制实行之后，谁能保证“公众利益”不会成为侵犯 　　人权的遮丑布？ ２、网民的个人信息安全难道就不受国家法律保护？网民注册提交的 　　身分证号码和真实姓名等个人信息，在网上泄露，谁来承担相应 　　的责任？ ３、网上实名规定导致侵入网民私人空间的法律依据何在？网络实名 　　制在尚无国家正式立法之前，其实施本身难道不是违法的吗？ ４、网络实名制能在“个人隐私和公众及国家利益间达成平衡”吗？ 　　要求“个人隐私”，在监管人那里完全曝光，这是地地道道的要 　　公民牺牲具体的个人权益，以维护抽象的公众与国家利益。也就 　　是说，国家不保护每个公民的个体利益，其公众国家利益又何 　　在？ ５、网络实名制是试图以管理现实社会的方法来管理虚拟的网络世 　　界。国有国界限定，而谁为互联网设置国界限定？国内的网站推 　　行实名制，国外的网站却是开放的，你能限制得了吗？ 总之，网络匿名本是国际通行规则，还是不要在全球化时代的高科技 面前，搞意识形态上的“中国特色”的好。网络世界本身就是“互 联”的；“红色记忆”一定会被“蓝色文明”所淹没的。如果中国一 定要逆全球化逻辑背道而行，利用网络实名制，借维护“公众利益和 国家利益”之名，行压制网络言论空间、限制公民权利自由之实，那 只能弄巧成拙，重演“柏林墙”被追求自由的脚步踏倒的历史性悲 剧。 〔转载自《议报》。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抓捕 异乡人笔记 欧阳小戎 我在个卖粮食的地摊上买了些小米、花生，还买了个很便宜的电磁 炉，早晨熬些粥，就着饼干当早饭。有时剑虹姐起得早，便熬好粥敲 我的门，叫我起床吃饭。她大约打算在青岛住上个把月，我盘算着她 走后又上哪拉个人来热闹着点。我们吃罢晚饭要做一番消食的“饭后 百步走”，一天黄昏我问她：“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单身吗？”她有些 忧伤，说是不知道。我说：“男的还好办，愿意嫁个反革命的女人并 不少。可是女的就麻烦了，极少有男人愿意找个女反革命。”她无 言，只是默默走了几步，问我的恋爱情况，说是女人们也不愿过颠沛 流离的日子，渴望安定，接受一个成天鸡飞狗跳的反革命，难度也很 大。我说：“我要带着她走遍天下……”迟疑一下补充：“不过得等 我的文章好卖了以后才行。” 她笑了：“我十八、九岁的时候，也想和爱人一起走遍天涯啊……那 时候想啊，真浪漫。”说罢眼睛眨了眨，望着黄昏中的梧桐叶。 我也笑：“所谓浪漫，不过是在过苦日子的时候给自己找点乐子罢 了，要不然，现实已经很苦了，还让自己的心情也跟着现实一起苦， 实在是划不来。” 我们不可能停留在想象之中，现实是，没等你走遍天下，也许先走进 了监牢。 果然，8月中旬，风声渐紧。18日早晨，刘路发来一条短消息：“老 高已经被捕，估计会被重判，千万不要出门。”但是我已经约好剑虹 姐去找姜福祯老师，为了给自己一个不听刘路劝告的借口，我对剑虹 姐说：“如果他们要来抓我们，那无论我们找不找姜老师，他们都会 来抓。”我现在后悔没有约着她马上收拾行李跑路，离开山东这片是 非之地藏起来再说。反倒是大摇大摆约她去找著名反革命姜福祯，我 脑子进水了。 19号，我们找了姜老师回来，下午6点光景，去找晚饭吃。走近巷 口，看见巷口比往天热闹很多，有一人穿了警服混在巷口处闲谈的人 群中，再看发现不是警服而是协管服。再走近些，发现那人与人说话 时神色谦恭卑微，一个协管员，对普通百姓往往是翘着鼻子说话，只 有和警察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鼻孔冲地。于是我对剑虹姐说：“这些 人是来抓我们的。”话音刚落，果然，几个人围了上来，为首说要检 查我们身分证。剑虹姐问他要警察证，他出示之后，我告诉他没带， 跟我们上楼去取。他们一路尾随，我一边走一边拨刘路的电话，却拨 不通，还想拨别人，又不知道该拨给谁，怕给别人添麻烦？待到来到 门口，他们已经簇拥了六、七人。我取出钥匙准备开门，说：“你们 不是查身分证吗？请你们在门外等着，我进去拿了出来给你们看。” 一个人一手撑住门，目不转睛盯着我，我白了他一眼，他便低了头， 手却依旧紧紧把住门。他们说：“我们还有例行检查，得进屋。”剑 虹姐想要拒绝，但我同意了，他们明摆着是来抓人的，干嘛和他们吵 呢？徒增烦恼。于是打开房门放他们进屋。等我打开箱子取出身分证 及租房合同，发现屋内已经拥堵十个左右的人。我正拿了身分证要交 给他们，忽然发现旁边不声不响站了一人，定睛看却是云南的老熟 人，一个打过一个多月交道的昆明国保。我先惊异，继而笑了，和他 握手。他第一件事，就是扑向我摆在桌上的电脑，让我收拾其它东西 跟他走。我转了几步，在厨房里又发现一位云南同乡，我老家保山市 公安局国保支队的政委大人。后来得知，他与家父竟是恢复高考后的 保山师专化学一班的老同学，当年的大学生，年龄参差不齐，他们老 同学中，家父年纪颇大，而他年纪最小。不过，毕业后家父一直勤勤 恳恳教书为业，而今尤是小教书匠一个；而他不甘当个臭老九，如今 已是政委大人。 当时我不知道应当称他为“叔叔”，只是干笑着说：“还劳烦你老哥 来接我，真是辛苦了。” 天已经黑透，剑虹姐亦被上海国保包围，不久便被带走，而政委先生 在帮我收拾东西，把能带走的值钱物什尽量带走，比如我的电磁炉， 花299元买的。我从窗台上收了一双鞋垫，他问：“烂鞋垫一双，还 要它干嘛？”我说：“这是我妈缝给我的，得带回去。” 收拾得差不多，一个纸箱、一个布箱和一部笔记本电脑。政委先生找 来根很长的电线，我们合力将纸箱捆起来，然后上了他们的车，不一 会便到了派出所。派出所内正传来剑虹姐在里头和警察的争执声，她 大呼：“你们办什么狗屁帆船赛关我屁事！”而警察拍着桌子，以更 大的声音在喊：“你牛Ｂ什么？！你以为这是在哪？！” 我叹了一口气，云南国保招呼我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拿烟给我抽， 说那是60块一包的印象云烟：“小狗日，老子就恁两包，恰好凑合 （云南方言，意为抬举某人）你。” 我身上依旧穿着印有“盲人．陈光诚．自由”字样的文化衫。一会， 来了个女的，30岁光景，着红衫，紧身牛仔裤，苗条，中等身材，曲 线丰富。她在我面前蹲下，眯起眼把嘴角往上一吊，这是上海女子最 惯用的撒娇表情，说：“你这衣服很漂亮啊。”我说：“是吗？你喜 欢那我送你好不好？”她立刻变脸：“你们躲在青岛，散发流言蜚语 （指我和剑虹姐在《自由中国》上发帖子告知网友们，陈光诚案最新 进展），脱下来！”我见了女人心软，便找了件普通衬衫，对她说： “我要换衣服，请你回避。”她说：“你自己到没人的地方去换！” 于是派出所内的青岛警察指指走廊拐角，我拐进里头换衣服。青岛警 察一边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一边指指刚才我坐的地方说： “就坐在那换得了，不用藏。”我说：“那不有女人吗？”他眨眨 眼：“没必要，都成年人，她见得多了。”歇了几秒又嘻嘻笑着补 充：“她想占你便宜呢，她不是吃了亏，是占了便宜啊！兄弟。” 我一面摸黑穿衣服，有些怒：“她想占我便宜，我还不乐意呢！” 换好衣服我往回走，红衫上海女人身边又多了个女的。更年轻，看神 态还没出嫁，但是没有红衫时髦。年轻女子指着陈光诚头像，用非常 迅即的语调问：“这是谁？” “这是我朋友。” “为什么把他印在衣服上？” “我崇拜我朋友，把他照片印衣服上，这不行吗？” 她越发怒气：“你们穿着这个，招摇……”说到一半，咯噔住了。 我问：“招摇撞骗？是不是？” 她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似乎只有她问我问题，而没有我问她 的道理。接着又继续放她的超级密集连珠炮：“谁给你的？” “你凭什么问谁给我的？这是我隐私。” 这时红衫在一旁不耐烦：“给我！” “凭什么？” “不凭什么！” 我站了起来：“你凭什么收我的衣服？你拿出法律依据来。警察办事 要讲法律依据，不凭什么？不凭什么你们就给我闭嘴！”然后不再理 会她们，把光诚衫往箱子里装。 我一边拉上箱子拉链，眼角余光看见她俩走了。整个过程，云南国保 都不在，她们刚走，云南国保来了：“哦，厉害呢嘛，说不给就不给 呢！”接着发烟给我抽。 又坐了一会，剑虹姐出来了，他们叫我也拿起东西走人。剑虹姐被一 群人围住，我上前放下箱子，她非常忧郁，刚才的气还没有完全消。 我和她握手，她问：“你怎么样？”我说：“没事，回云南。”她 说：“我也要回上海了，保重！”云南国保和青岛警察嬉皮笑脸 “喔”地起哄：“哦～还情意绵绵的嘛～”，而上海国保则很不耐烦 地把我们制止：“行了！行了！”然后我眼见剑虹姐被他们带上了 车，自己亦上了另一辆。 此时夜正深沉。 （2006-11-30）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高智晟的判决是三种力量 共同作用的结果 曾宁 新华社报道：北京律师高智晟因“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被判处 “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 这样的结果，估计出乎很多人的判断，却也是在预料之中。 事实上，高智晟的判决是三种力量共同作用的结果。第一，国际舆 论、国际社会高度关注的结果；第二，胡、温“和谐社会”执政、施 政理念在司法活动与执法实践中具体体现的结果；第三，具体办事的 执法、司法机关“更加老道、灵活掌握”的结果。 什么是“和谐社会”？执法、司法机关不是“制造”、“创造”、 “塑造”“领袖”、“活动家”、“历史人物”或者“政治反对派” 的场所。化解矛盾，把问题消融于无形，才应该被视为是“和谐社会 里、威权体制下”执法、司法机关活动与实践的较高境界。 高智晟先生不过是秉持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的起码的道德良知，为法 轮功信仰修炼者说了一筐公道话而已。法轮功的信仰修炼者都是中国 人嘛，都是自己的骨肉同胞嘛；法轮功的信仰修炼者不是来自太空的 外星人嘛，更不是妖魔鬼怪嘛；高智晟先生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国 人，一个普通的中国律师嘛。高智晟先生的问题之所以会成为一个问 题，之所以会有那么多的国际媒体不停的报道高智晟及其相关的消 息，不就是因为“历史遗留下来的处理法轮功问题的不当及失误”一 直是、确实是“影响与危及构建和谐社会”的重大因素与现实紧迫的 问题吗？ 如果没有国际舆论、国际社会对高智晟案件高度的关注，难道会有今 天高智晟案件“三缓五”的结果？由此看出，对陈光诚、杨天水、郭 飞熊、郑贻春、严正学等等“因言获罪”的人权个案持续不断的给予 关注，是多少解决这些人权个案并推动中国整体人权事业扎实向前 “进三步退两步”的重点与关键。 高智晟先生何罪之有？给党和国家领导人写信上书、呼吁请命，难道 有罪？接受境外媒体的采访，摆事实、讲道理，难道有罪？高智晟先 生无非就是给党和国家领导人胡锦涛先生、温家宝先生等等写了几封 信，反映了自己目睹耳闻的一些事情；高智晟先生无非就是接受了一 些境外媒体的采访，畅谈了自己经历或感受的一些情况。这样的两件 事，高智晟先生无非就是行使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赋予每一个中国 公民的言论自由的不可剥夺的权利。 被告人高智晟因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缓刑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之所以说，这样的判决，也是“具 体办事的执法、司法机关更加老道、灵活掌握的结果”，就在于，它 既避免了国际舆论、国际社会对高智晟案件关注的持续发酵、不断升 温；又可以软化高智晟，极大程度的争取有利于己的舆论局面；同 时，还能最大限度的达到掌握高智晟、控制高智晟的人身自由，惩罚 或给高智晟先生“画地为牢”的目的。因为事实上，所谓判处“有期 徒刑三年、缓刑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完完全全的等于就是变 相的判处了高智晟先生九年的徒刑。在这九年刑罚的时间范围内，有 关部门可以随时随地的根据自己或形势的需要掌控与“理麻”“罪 犯”高智晟，它就象一根“套”在高智晟先生脖颈上的无形的绳索， 可收可放、可松可紧。这，正是所谓“有关部门更加老道、灵活掌 握”的“人治”的典型结果。 写到这里，顺便说句题外点的话。我们──所有的中国人──无一例 外都是中国悲剧的受害者；都是中国文化悲剧的受害者；都是中国社 会悲剧的受害者；都是中国制度悲剧的受害者。所不同的区别只在 于，绝大多数中国人都单纯的仅仅是中国悲剧的受害者；而极少数人 则既是中国悲剧的受害者，同时又是中国悲剧的制造者，无人能逃 脱，无人能幸免。 判处高智晟先生“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 既可以缓解国际压力、博取“人权”美名；又可以达到让高智晟先生 “消音”，甚至“销声匿迹”的目的。多么美妙的打算和随心所欲的 主意！高智晟先生最后会象郭国汀律师一样，被迫流亡异国、远走它 乡吗？文化意义上的中国早已经解体，人心意义上的中国名存实亡， 地理意义上的中国面临着严峻的挑战、深刻的危机。中国人民争取人 权的事业需要国际社会的共同努力，中国人民的命运和世界的前途已 经联为一体。中国，将步向何方？高智晟先生个人的命运已经融入进 了中国人民、中国社会历史潮流的洪波之中。高智晟个人也好，整个 中国社会也好，最后的结局会怎样？无疑是一个人们普遍关心并会不 断注目的千钧之题。 最后，有人说“胡锦涛和谐理念一出，魏京生做总统无望，李洪志法 轮功无市场”，此话值得严重、严肃的商榷。 （2006-12-23于贵阳）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判三缓五”， 高智晟出来后的处境仍然危险！ 李志友 可以说，经过无数人的努力与呼吁，维权律师高智晟先生终于获得自 由，这一点中国人都没有料到。高智晟被捕后全世界的关注和反应竟 会如此强烈，政府的牢房大门，会不会因无数人强烈的声援而打开？ 我们不得而知。但从中似乎又无摆脱上述的踪迹，在中国国内来说， 无数的民运志士为中国尽早实现民主化政治而前仆后继与中共斗争， 其结果都是以被重刑投入大牢而吃尽苦头！我本人就是亲亲身经历 者！ 象许万平、杨天水等等，等等……其影响力和给中共造成的冲击要远 比高智晟带来要小得多，但获得中共的折磨与惩罚却要比高智晟律师 严重不知多少倍。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很不理解。我相信不理解中共 玩此“花招”的人绝对不会是少数。我同不少民运朋友讨论过高智晟 律师可能会被中共判多少年的问题，有的说几年吧？有的说可能会判 上十几年！但无论我们怎么猜测，最终都没有判断对。 高智晟律师是无辜的，但按目前的政治形势来说，我们又觉得已经是 不幸中的大幸了。起码来说他马上就要恢复“自由”了。不用呆在中 共的大牢里受罪了，比起与他同时被抓的其他民主斗士他要幸运得 多。如浙江民主人士“陈树庆”等人。我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名声 越大，得到声援的人越多，而受到中共的打击报复就越轻？而一些默 默无闻却奋力孤身作战的民运人士，因其影响力不是很大，而我们的 呼声也随着变小，而让他们在中共的大牢里“牢底坐穿”？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值得我们深思和探讨。是不是我们本身就存在着这 样和那样的问题？当我们知道高律师就要获得释放的消息，心里也感 到特别高兴。因为我们知道，通过大家的努力，原来也能把本来不可 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但国内的法律“判三缓五”，还是会给高智晟 律师的处境造成很大威胁。 谁都知道，按高律师的性格脾气，出来后，不可能会“修身养性”一 定会“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五年内不犯事，简直是天方夜谭，根本 不可能。到时只要高律师一有动作，中共就有把柄再度把高律师投入 监狱。新刑，老刑一起算，恐怕也不是没有可能。要知道中共想给你 个什么罪名，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除非高律师流亡海外，才可能 逃此一劫。 因此，高律师以后的安危，只要是关心的人都应该加以留意和关注。 千万不要让我们的民运朋友再一次身陷囹圄。 祝：民运的所有朋友圣诞节快乐！ （中国民主党成员：李志友　2006-12-23）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解析中国政府对高智晟的判三缓五 曹维录 据传媒报导，被中共拘押160多天的高智晟律师，于12月22日圣诞节 之际，遭中共秘密判刑三年，缓刑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这一非 法判刑，理所当然地受到了正义人士的抵制。但是，对中共的这一行 为，也有一些参预国内维权的人士不能正确解读，错误理解中共策 略，表现了盲目的乐观情绪。 对高判刑的当天，有人发表文章说：我们 　　“对中国政府能释放高智晟先生出狱表示欢迎，并将它视为当局 　　释放其兑现人权改善承诺之善意的一个表示。” 把高的缓刑看成是“我们这一次致国际奥运委主席罗格公开信的人道 救援”的结果，表示“尽管该结果是否系中国政治良性互动之足音目 前还尚待观察，但是对此不拒绝谨慎的乐观和谨慎的展望”。还一厢 情愿地“鼓励中国最高执政当局强化和扩大这种善意”，“希望中国 最高执政当局能延（沿）着这条良性互动的道路继续不懈地走下 去”。 显然，文章的作者是过于急燥了。他没有看到，中共释放高智晟只是 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思毫也没有想你是不是对他提出了抗议，更不 会对弱势者释放什么“兑现人权改善承诺之善意”。老实说，那封 “致国际奥运委主席罗格公开信”作用没有作者自己想的那么大。就 在对高判三缓五的第二天，美联社就报导了杭州萧山区人民法院以 “煽动罪”审判八名基督徒。报导说：“中国只容许基督徒在共产党 控制的官方教堂进行崇拜。其它不获官方允许的聚会都会遭打击，而 聚会领袖会被拘捕。”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中共对高的处理不是依 据法律原则，只是出于一种策略考虑。 没错，对高智晟的处理是中共感到很为难的一件事。如果判刑，就会 面对强大的国际、国内压力。自从高智晟被非法起诉以来，来自美 国、加拿大、德国、英国、比利时、西班牙、台湾、香港等世界各地 的律师、法律教授及人权倡导者就联名致信中共司法部长吴爱英。他 们在信中说， 　　“我们无法理解，高智晟作为一名律师和信仰自由的维护者，为 　　什么却遭到抓捕，并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受到指 　　控？” 美国国务院15日对北京法院审理人权律师高智晟被控煽动颠覆政府案 发表声明，指出： 　　“高智晟案显示中国当局有意惩罚社会活跃人士依法保护民众权 　　利的趋势。美方认为，高智晟和其他活跃人士的行动，只是和平 　　行使国际承认的基本权利，同时也是中国自己的宪法所承认的权 　　利。美国呼吁中国当局释放他们。” 美国国务卿赖斯14日说： 　　“当非政府组织和其他人权卫护者陷于困境时，自由和民主就在 　　遭受破坏。全世界的民主国家必须向前推动，我们必须卫护人权 　　卫护者。” 在国内，维权运动如火如荼，此伏彼起，海外华人媒体遥相呼应。中 共在处理高的问题时，不得不谨慎地考虑这些因素，中共怕高智晟问 题成为压跨中共政权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从另一方面讲，中共又不能判高智晟无罪释放。因为那样，就等于 承认言论是无罪的了，会对民间起一个示范作用。目前国内稍具良知 的知识分子，都在心里估摸中共在言论上可以容忍的底线，尽量在中 共所划的范围内发言。如果高的言论可以容忍，还有什么言论是不能 容忍的呢？放了高智晟，别人要不要放？在中国因言获罪的良心犯可 以列出长长的一串名子。更重要的，言论钳制一旦放开，历史和现实 的真象就会在中国大陆广泛传播，这无疑会严重危及到利益集团的政 权稳定，无异于是自寻死路。这条路中共绝不会走。 可以肯定地说，对高智晟的判决是经过高层决策的。这个决策有如下 要点： １、进一步加强对言论的控制，因言治罪的基本治国方略不能改变， 　　用镇压弱势群体的方法维护政权稳定方略不能改变； ２、减轻国际、国内压力，不能使判决成为国内动荡和国际惩罚的导 　　火索； ３、贬低高智晟的人格，降低他在民众中的影响和威望，不能形成精 　　神领袖； ４、对高的处理不过是个缓兵之计，要能名正言顺随时派警察骚扰监 　　视高。顺利度过08年的奥运之后，随时还可以再抓高并克以重 　　刑。 对高的判三缓五正是在这一决策指导下出笼的。在中共看来，这是最 妙的处理方法。一方面，人放出来了，国内、外的压力会显著减轻。 现在就有人把它当成中共兑现人权承诺、改善人权状况的善意表示 了；另一方面，也起到了控制国内言论的作用。中共借对高的判决告 诉所有他控制下的公民：高智晟大胆放言不是没罪，当局只是由于他 具有“揭发他人犯罪行为的立功表现”才从轻判决。这种处理问题的 方法和策略，这种用谎言诋毁对方同时掩盖自己行为意图的作事原 则，正是中共几十年来一贯坚持和采用的。 在刑期的按排上中共也是煞费苦心的。判少了，起不到对别人的镇懾 作用，也于心不甘；判多了，又不能适用缓刑的法律。缓刑考验期最 高是五年，而且三年有期徒刑也是缓刑允许的最高刑期，判三年半都 不能缓刑。中共就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地判三年。 目前，维权人士所应该作的，首先是保持头脑清醒。认为一封公开信 就从根本上影响了中共的决策是不现实的。89年百万民众走上街头、 举国抗议都没有丝毫动摇中共坚持不对话的决心，现在怎么能希图一 两封信、几百人的抗议就有多大作用呢？高被释放是国内外各正义力 量综合作用的结果，任何参预营救的团体和个人在其中都起了极大作 用但又都不是决定作用。我们应取的态度是从根本上就不承认中共这 种毫无法律依据的判刑，揭露其判决的真实意图。对当局的谴责和抗 议之声不是要弱下来，而是要更强烈，因为至今我们不知道对高审理 的任何情况，中共堵死了一切外界可能获得信息的通道。 高获释后可能面临着两个选择：或者呆在家里，连同其家属被隔断同 外界的一切往来；或者被逼出国，有话到外边说去。这两种结果无论 哪一种都比判三年更为严重。还有一点可以肯定，在08年奥运之前， 如果不出特别变故，中共不会抓高；奥运之后，高无论如何表现，都 有再次被抓捕的可能。 退一万步说，就算中共当局真的是为了释放善意，从轻处理了高智晟 案，难道就值得去附和吗？还有那么多因言获罪的人士被关押着；控 制言论、封锁信息的既定国策没有改变；公民权力依然得不到尊重， 人权灾难时有发生。这时候散布对当局的幻想不但是错误的，而且是 十分有害的。就是高智晟自己，也决不会因自己能获得缓刑就去认同 当局的这种无理判决，更不会对当局感恩戴德。 弱势者维权本身就是很艰难的，在这艰难的处境中，保持清醒的头脑 尤显重要。只要有一个人因言获罪，所有人都不会有言论自由，都有 可能因言治罪，这是人人都能明白的道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公安刑拘曾建余哀求家属不要炒红了 黄琦 《人民网》、《新华网》、《央视国际》、《新浪网》、《搜狐》成 都《商报》等主流媒体大量报道 《六四天网》今天凌晨得到消息，面对国内《人民网》、《新华 网》、《央视国际新浪网》、《搜狐》、《ＴＯＭ》等主流媒体铺天 盖地的轰炸，一度赌咒发誓不知情的公安机关，终于颜面扫地地承 认：失踪五天的维权新闻工作者曾建余先生，已经于13日以涉嫌诈骗 罪被泸洲市泸县公安局刑事拘留。 同时，公安还态度诚恳地哀求家属“不要找媒体，免得炒红了”。 故技重演涉嫌诈骗 19日凌晨，曾建余妻子桂琴女士告诉我们，18日下午18点，接到泸县 公安张彬电话通知，称曾建余是被他们抓了的，正关押在泸州看守 所，要家属给曾建余送去被盖、衣服等生活用品。 其后，桂琴女士和曾建余的妹妹一同前往泸州看守所，接待他们的是 泸县公安张彬、章晓华等七人，其中，只有张彬、章晓华亮出了公安 证明，该七人全部身着便衣。 18日晚22点30分，张彬、章晓华等七人前往曾建余家，公安要桂琴女 士在《曾建余涉嫌诈骗罪刑事拘留通知书》上签字，该拘留证上的拘 留时间是2006年12月13日7点。 在搜家过程中，拿走了曾建余的摄像机发票、笔记本电脑发票、数码 相机发票，宣传费收据，电话本、光盘、还拿了著名记者杨健、法学 教授周德先等10人的名片，一本四川省企业权益保护研究所的介绍 信、大渡光明四社2003年的委托书、群众签名、研究所聘任曾建余的 通知书、某厂工人联名请愿书等等。 之后，众警察出去商量，重新写了《扣押物品清单》，写成其他物 品。 不要找媒体，免得把老曾吵红了 桂琴女士还介绍说，张彬公安还态度非常好地说：老曾带话出来，你 们家属不要去找媒体，免得把老曾吵红了。 曾建余的妹妹反驳道：“媒体还是可以监督你们嘛”。 张彬公安叹叹气，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了。 桂琴女士还告诉我们，张彬、章晓华等公安还补充道：你们放心，他 在里面过得很好，我们还给他买了被盖、鞋子等生活用品。我们对老 曾非常好，每天都要去看守所，花几个小时和老曾谈心。 桂琴女士回答道：你们都已经拍板了，就是政治上的原因嘛。 警察说：没有的事，你这种想法很极端啊，有什么困难，你们尽管 说，我们帮助解决。 桂琴女士问公安为何抓了人还不通知家属，张彬、章晓华等公安回答 道：因为有碍侦察，所以没有通知，你们家属放心，我们的行动都是 合法的。 主流媒体轰炸逼出曾建余下落 12月15日，《六四天网》率先披露了曾建余先生失踪的消息，希望之 声电台、自由亚洲电台、看中国、民主论坛、议报、观察、大纪元、 新世纪新闻等众多关注大陆民间维权的主流媒体立即做了跟踪报道， 张国亭先生担任总编辑的中国邮递也轮番向国内发送了350万封相关 电子邮件。 16日起，国内主流新闻机构人民网、新华网、央视国际、新浪网、搜 狐、ＴＯＭ及多家电视台也报道了曾建余先生失踪的消息。 成都商报、四川新闻网、央视国际、新浪网更是以《（民间维权）十 多年曾建余蹊跷失踪》为题，介绍了“曾建余曾在泸州市当了九年的 人大代表，为当地老百姓办了不少实事。”、“根据人民网的信息显 示，曾建余是泸州市人大代表。在其担任人大代表的九年时间里，他 利用自己的”工作室“，为老百姓维权，并强力监督当地执法部门办 案。”、“曾建余出狱后，依然有很多老百姓找上门来，寻求帮助。 曾从不拒绝。” 此外，国内大量媒体报道还幽默地称“他赢得了不少老百姓的喜欢， 但也得罪了不少人。”、“在家门口失踪应该与他多年来从事维权工 作得罪人有关。”、“基本可以排除老曾违法被警方带走的可能”、 “老曾可能是遭遇了个别被监督人的报复。 数月来，笔者曾经就《11农民被打伤依旧迷信北京（圣裁）》、《垄 断大鳄投降50,000石油工人》、《当局全力灭火周教授：我们才是维 护稳定》、《1992年，我成功竞选人大代表》多次面悟采访曾建余先 生；11月10日，当出狱温江农民领袖赖富元大宴四方豪杰时，曾与曾 建余同桌喝酒，完全了解曾建余的性格。 笔者坚信，泸县公安所称“老曾带话出来，你们家属不要去找媒体， 免得把老曾吵红了。”完全是一派胡言。不要家属去找媒体的应该是 唆使泸县小公安出面承担责任的大老板们。 因为，他们是一群只能生活在阴沟里的臭虫。 〔转载自《六四天网》2006-12-19。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历史将为中国民主党人正名 莫建刚,吴玉琴,廖双元 从中共专制集团对中国民主人士的镇压、迫害、抓捕中，可以看出其 自建政以来；所实施的一切治国方略，都是法西斯纳粹政权的继续。 以至于当今所作的改革开放之政策，从根本上讲，就是加强其在中国 统治的霸道地位。丝毫就没有改变其由专制走向民主，由独裁走向宪 政的迹象。 陈树庆、黎虹等浙江民主党人的被捕其所谓的罪名，就是那条臭名昭 著的“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如果用这条罪名来对中国共产党进行 审判，那么，当是中国国民欢呼的时刻，同时也是历史公平以及正义 的使然。可是，一旦中共暴政用这条所谓的罪名对中国自由民主的人 士以及广大的国民进行定罪，这就体现了这个政权已经是日落西山而 不可救药地走上了灭亡的黄泉之路。 清王朝是何等的强大，国民党政权在白色恐怖的屠戮中是何等的威 武；希特勒纳粹政权在二战初期，是何等的不可一世地屠杀着无辜的 犹太民族，罗马尼亚暴政独裁的前总统齐奥塞斯库也曾宣称他的共产 主义江山是牢不可破，但是，当人民起而反抗这个腐朽的暴政而将其 摧毁时，他和他的老婆的脑袋，在两颗正义的子弹的审判中，终于被 打得稀烂。伊拉克的暴君萨达姆即将被押送绞刑架，这就是他和他的 暴政在屠戮伊拉克人民所得到应有的报应。 所有发生在现当代的历史事件，都可以证明和见证：凡是屠戮、镇压 和迫害国民的极权暴政，他们的下场就是历史用公正和正义的审判， 等待着为这些极权暴政的群魔们所准备的必然结果。 浙江的共产党是一伙匪性难改的群魔集团，浙江的政治警察是一伙流 氓成性的打手群体。他们无视国家的大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中所赋予国民的最基本的政治权利。他们是一群群不懂法律的群氓， 他们将陈树庆、黎虹等人以非法的手段给予抓捕，充分体现了他们极 度地蔑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所有的法律条款，尽管这一“宪 法”是在一党专制独裁的压迫下，被强行地炮制出来的文本，他们都 敢有恃无恐地将其翻来覆去的进行强奸和践踏。为了他们的法西斯纳 粹似的暴政能苟活下去，所有的能从他们那张巧言令色的嘴中，所喊 出的政治口号：什么“为人民服务”、什么”三个代表”、什么“以 人为本”“和谐社会”等等，在他们对中国民主党浙江分部的党人陈 树庆、黎虹等人以及对追求自由民主和维护自身人权的国民进行镇 压、迫害和抓捕的猥琐行径中，都化为一阵阵臭屁而烟消云散。 以那条臭名昭著的“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的名堂，来对陈树庆、黎 虹等人进行起诉，这无疑也是一种煽动和颠覆中国国民追求人权、自 由、民主的恶劣罪行，浙江共产党将会受到历史和国民的无情审判。 可以很负责任地预言：浙江共产党受到的审判，其下场将和共产独裁 者齐奥塞斯库以及杀人魔王萨达姆一样。走着瞧吧：历史已将绞刑架 竖立起来，这些专制暴政与独裁恐怖的群魔们，将会一个一个地被押 送到反人类、反国民、反社会、反自由和反民主的绞刑架上。 历史将为中国民主党人陈树庆、黎虹等人正名：他们所进行的宪政自 由民主的事业，是历史所赋予的神圣使命。 （2006-12-22）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突破封锁打压．台湾之音开民主花 张倩玮 ┌────────────────────────────┐ │　海外台湾民主运动不是发生在因特网的年代，而是发生在　　│ │　“邮寄─→电话─→电话答录机─→电传”的年代。本文所　│ │　提供的这一段活生生的运动史，就是发生在“电话答录机”　│ │　的年代，一对台湾留学生夫妇极端成功地把电话答录机转化　│ │　成为无孔不入、无远弗届的、当时威力最大的宣传媒介，让　│ │　台湾本土运动的脉搏即时而且清楚的传播给关心运动的大　　│ │　众。　　　　　　　　　　　　　　　　　　　　　　　　　│ │　　　　　　　　　　　　　　　　　　　 ──洪哲胜 编按　│ └────────────────────────────┘ 台湾之音广播电台突破国民党的监控，将岛内风起云涌的民主运动， 透过实况录音，传送到海内外，不仅型塑国际舆论对国民党政府的压 力，更见证台湾最关键的年代。 　　“台湾时间10点10分，镇暴部队压过来。现在时间是10点35分， 　　又发生非常严着的冲突，警察用催泪弹……，现在刚好在我们美 　　丽岛服务处下面，美丽岛在中山路和大同路的交叉口，刚好在红 　　绿灯那个位置发生冲突，一台镇暴车突然冲向群众，还好大家都 　　往旁边散掉。现在镇暴部队和群众的距离非常近，群众围在那 　　里，没有武器，只有拿着点火的竹篙，现在还没点火，拿来一直 　　打。镇暴部队一直不停地压过来……” 这是张俊宏胞妹张美贞在1979年12月10日“高雄事件”现场的纪实报 导。如果当初没有“台湾之音”与党外的电话连线，恐怕这段历史性 的声音将不复存在。 纽约发声．突破威权监控 1947年的“2．28”事件与1979年的美丽岛事件是影响战后台湾最着 大的历史事件，尤其“2．28”事件之后，台湾弥漫着恐怖高压统治 的气氛下，从此成为噤声的年代，台湾人不敢再过问政治；经过20多 年后，一群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年轻人，感受到台湾处境的危机，起而 反抗国民党的威权统治，汇聚成一股新的党外运动，1975年《台湾政 论》的发行、1977年的中坜事件，以及1979年的美丽岛事件，都是这 股力量的具体表现。 同时期，远在美国纽约台湾同乡会的支持下所成立的“台湾之音”广 播电台，反而突破国民党的监控，将1970年代，台湾本岛内风起云涌 的民主运动，透过实况录音，不只是原音着现，更能还诸当时对话过 程的历史情境，反映事件当时慑人心魂的情节，传送到海内外，不仅 型塑国际舆论对国民党政府的压力，更见证台湾最关键的年代。 改弦易辙．播报内容转弯 回想起台湾之音创立的背景，时值1971年，台湾国内政治发生着大冲 击，蒋介石政权被赶出联合国，台湾从国际舞台退出，国民党政府为 了维系政权，便逐渐开放台湾人民参政，于是，许多知识分子纷纷透 过从政治、社会和文化运动等路径来挑战党国体制。 当时的党外杂志包括《大学杂志》开始批评时政，《台湾政论》要求 自由人权、解除戒严和开放党禁，《这一代》、《夏潮》和改版的 《富堡之声》等继之而起，都发出改革的呼声，而1977年底的“五项 地方公职人员选举”，让党外势力找到合法的出口，加上党外人士热 烈参与隔年的“增额中央民意代表选举”，并在杨青矗、黄信介、施 明德等的运作下，成立“台湾党外人士助选团”，不仅掀起台湾人民 对政治等公共事务的关注，也逐渐凝聚党外的群众基础。 国外情势，也随着台湾政治的转变起了大变化。在美国，原本只以台 湾同乡和教会的消息为主要播报内容的“台湾之音”，在张富雄、杨 宜宜夫妇的主导下，肩负起身为台湾侨胞的使命感。 人权宣言．偷渡海外呛声 张富雄回忆起台湾之音创设的经过，1977年初，他向新上任的纽约台 湾同乡会会长林俊提提议，同乡会利用电话答录机成立台湾之音，做 为同乡会发布消息、地方新闻的管道，每周更换节目一次，经同意 后，（212）726-3023的电话号码在4月1日开始试播，5月1日正式开 播。 同年8月16日，台湾基督长老教会发表“人权宣言”，呼吁国民党政 府应让台湾成为一个“新而独立”的国家，这份宣言在台湾立刻被政 府压制并严禁外泄。恰巧，张富雄的三姐张惠真全家正要移民美国洛 杉矶，郑儿玉牧师藉此机会拜托张惠真到美国后，立刻快递一个信封 袋寄到纽约给张富雄，郑儿玉只告诉她说，“这是对富雄很着要的东 西”。 这封信就是被国民党政府压禁的《人权宣言》。张富雄在纽约收到文 件后，除了在台湾之音一再播送之外，并于一个月后邀集了全美68个 同乡会、教会及美国教派神职人员，靠乐捐奉献，花了美金10,000 元，联名在《纽约时报》购买1977年9月21日第Ａ14版面的广告。英 文广告标题是“Listen!! Outcry Within Taiwan: ‘A New andIndependent Country’”，中文标题是《台湾人民要独立》。 之后，台湾发生中坜事件，从此台湾之音报导有关台湾政情的消息大 量增加，接着党外助选团成立、中美建交、陈婉真绝食抗议、美丽岛 杂志出版，一直到高雄事件、林义雄家灭门惨案、高雄事件大审等， 一连串的政治事件让张富雄夫妇毫无喘息的机会，更让国民党政府面 临前所未有的国际舆论压力。 长途话费．高达上万美元 在1978年年底，台湾之音改用电话直接向台湾当事人访问，当日播报 的新闻都是国民党政权强力压制下无法见报的消息，此外，又以电话 答录机录音方式，提供海外台湾同乡一通电话即可获知台湾最近动态 的服务，杨宜宜强调，许多台湾国民还必须打越洋电话到台湾之音， 才能得知国内的消息。 这种方式打破国民党的新闻控制，快速地将国内消息传递至海外，激 起台湾人的爱国情绪，隔海支援岛内运动，顿时，台湾之音从一个地 方电台晋升为播送台湾国内新闻的国际电台，甚至在队谔三年中，成 为包括美国30多个城市及加、巴、法、德等国都设立分台的大广播 网。 要说台湾之音的盛况，一年的长途电话费高达上万美元，不仅纽约的 十条分机线路始终处于占线、满线的情况，设立各地分台后，才稍解 这个现象，也因为“台湾之音”过于轰动，国民党政府后来也跟着在 华府设立了“宝岛之声”。张富雄说，当时在紧急情况下，曾经同一 日更换节目五次之多，当年也经常在半夜三更被台湾的长途电话叫 醒，得到消息就立刻开始制作节目，有的时候一天睡不到两小时，两 夫妇异口同声地说，“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不相信自己当时是怎样熬 过来的”。 虽然“台湾之音”远在美国，但杨宜宜坦言，一家人的行动被国民党 派遣的特务给盯上了，不时可以看到留着平头的黑衣人在家门前走 动；后来，美方ＦＢＩ也向张富雄表示关心，请他说明“台湾之音” 是否有秘密组织在背后支持。最惨的还是因为采访新闻，与岛内政治 团体还有刚出狱担任党外总干事的施明德联系而上了黑名单，17年回 不了家乡，杨宜宜说道，“我以为我一辈子都回不了家”。 任务圆满．划下完美句点 原本是一对携手共赴美国就读的留学生夫妇，以初生之犊不畏虎的精 神，意外地参与台湾的民主运动。杨宜宜表示，她从没想过会在历史 留名，也没想过对台湾民主运动有任何贡献，年轻的她对政治更是一 无所知，当“台独”一词出现后，她还曾心生“台湾怎么能独立”的 想法，只是单纯地尽着台湾人的本分。 杨宜宜认为，“着要的倒不是我们或台湾之音有没有被忘记，而是台 湾的历史、我们自己的故事不能被遗忘。”她很欣慰台湾走向民主之 路的一小段关键性历史没有成为空白，“台湾之音”完成了它的历史 性任务。 “台湾之音”最后会慢慢结束，最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因素是 1979“高雄事件”发生之后，党外人士被捕，全部都消音了，整个运 动就沈寂下来；第二个因素，是因为杨宜宜的父亲生病，她到日本照 顾父亲，所以有一段时间整个工作就由张富雄一个人独自支撑；第三 个因素，是一些台湾人或社团经营的海外报章杂志的出刊，如《亚洲 商报》、《美丽岛周刊》的复刊以及《台湾公论报》等，要得到台湾 的消息就没有以前那么难，而且紧迫性的事件也少了。 所以起于1977年终于1982年，“台湾之音”时代性、历史性的阶段性 任务，已经告一个段落。在那年竞选正式开跑前的关键时刻，美国 “台湾之音”打进党外助选团总部的一通电话，催生了岛内外民主运 动合奏的序曲，也见证了非常年代的台湾民主运动。 见证关键时刻．新书周日发表 台湾之音的成功，除了依赖张富雄夫妇二人秉持基督的精神之外，海 外台湾同乡对岛内民主发展的关怀与支持，更是着要的成功因素，他 们无心插柳的念头，造就一段着要的历史记忆，如今那些历史事证， 张富雄夫妇趁着返台之际，将144卷的录音资料交给台湾ㄟ店老板吴 成三夫妇保管，近日透过吴三连台湾史料基金会，将录音资料转录拷 贝制成ＣＤ，并逐字整理。 首先将黄信介家和高雄服务处被砸事件，及林宅血案期间的录音带部 分整理出版为《见证关键时刻．高雄事件──“台湾之音”录音记录 选辑》，并于12月10日下午2点，在台大医院国际会议中心301室举办 新书发表会，吴三连台湾史料基金会欢迎民众，共同见证台湾历史。 详情电：（02）2712-2836，吴三连台湾史料基金会。 〔转载自《新台湾》2006-12-06。提供者：（纽约）杨宜宜〕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兼并台湾不会得逞 陈清池 自从1895年满清将台湾割让给日本後，在法律上或历史上、台湾就不 再成为中国之一部份。日本帝国是将台湾当殖民地来统治、一直到 1945年美国领头的联军击败日本。依据1951年《旧金山和约》，日本 放弃对台湾之所有主权。然而当时并未对主权之归属作何指定。放弃 台湾而未指定主权之归属之举并非“不寻常”也非“奇特”。例如 1898年巴黎和约终止美国与西班牙间之战争。西班牙放弃对古巴之主 权、但也未指定主权之归属国。同样地，1947年对意大利之和平条 约、意大利放弃非洲之利比亚（Libya）、厄立特立亚（Eritrea）以 及索马利兰（Somaliland），也未指定主权归属。在这种情况下、放 弃之主权自然归回于该地之人民。因此超过半世纪，台湾已是一个拥 有主权的国家。自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後，它就一直宣称台湾 是中国之一部份、而一再地威胁要侵犯台湾。为了向中国人民及台湾 人民展示中国之决心、中国之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於今（2005）年3月 14日一致通过了《反分裂法》。该法授权中国政府必要时可诉诸武力 以“统一”台湾。中国婉称之统一，其实就是“兼并”。 在试图以武力或其他方式兼并台湾前，中国之领导人必须学习历史。 从20世纪早期开始、历史一再地证明、兼并其他国家或领土而得不到 该地人民之同意，则兼并将不会持久。事实是，几乎所有之兼并案不 久就会回转。让我们来检视几件案例。 宣称朝鲜与日本具很深的历史及文化渊源，日本帝国就凭藉1910年之 条约兼并朝鲜。日本是以恐吓及欺骗手法引诱朝鲜王室签定合并条约 的。然而，朝鲜人民并不赞成合并。所以，人民采用各种方式抵抗日 本之统治。朝鲜人之抗日活动于1919年3月1月暴发出大型抗日示威时 达到高潮。日本之野蛮压制，造成数千示威者之死亡。此後在日本严 厉殖民统治下、朝鲜人继续受难。1945年美国及联军击败日本，带给 朝鲜人幸运。随後，朝鲜就再度宣布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了。 而纳粹德国兼并奥利地之情况是，希特勒相信说德语之奥地利应属于 德国之一部份。他不让奥地利人民自行决定其归属之问题。 1938年8月，在奥地利政府就与德国统一问题举办公投前一天，希特 勒之军队就入侵并兼并奥地利。起初奥地利人民认为他们可以保有相 当程度之分离状况，并且慢慢地被纳粹德国吸收。但奥地利人民的想 法证明是错误的。1945年联军击败纳粹德国，终于得以解放奥地利及 其他被德国占领的国家。德国兼并奥地利只维特七年而已。 一个最近的案例是1990年伊拉克合兼科威特。萨达姆宣布历史上科威 特是伊拉克之一部份後，就于8月发动侵占科威特。国际义愤迅速地 凝聚、导致以美国为首的联军之成立。海湾战争引发後，于1991年初 联军就击败伊拉克之军队。国际军事介入终止短命的伊拉克兼并科夫 特，也让主权回到科威特人手中。 东帝汶人民就不象科威特人那么幸运。自1975年印尼军队侵略及占领 独立的东帝汶後，近25年来，东帝汶人受印尼统治所遭受的苦难被忽 视了。印尼领导者认为他们有权利统治东帝汶人民。一直到1990年代 的末期，国际社会才决定他们不能忽视印尼对东帝汶人民之抗争所施 加之暴行。於是，联合国就介入。1999年8月，在联合国监督下，东 帝汶举办受欢迎之公投。绝大部份之东帝汶人民投票赞成独立。不到 三年，东帝汶就变成被国际承认的独立国家了。 上面所举的各案例，亳无疑问地证明二次大战後兼并其他国家是不可 能持久的。在这个自由及人权的时代，世界不应该、也绝不能容忍一 个国家去征服没有意愿被统治的人民。二次大战後殖民地相继独立。 1991年南斯拉夫及苏联之解体，再次证明，要维系以恐吓及战争手法 兼并成之国家是极难的（并非不可能）。1950年中国入侵西藏并予以 兼并，免强控制西藏。然而西藏人不顾各种不利情况，仍继续渴望独 立。中国军队于1958年野蛮地镇压西藏人民之独立抗争、迫使达赖喇 嘛及超过十万的信徙逃到印度。到目前为止、北京须派驻大批军队才 能维持自己对西藏人的铁腕统治。 亳无疑问地，中国继续以高压统治西藏及新疆（东土耳其斯坦）之行 为，助成中国是全世界侵犯人权最严重国家的形象。非经人民同意的 兼并是不文明的。此时中国却想兼并居住着热爱自由民主之人民的台 湾。 台湾离开中国自行发展已超过一个世纪。目前台湾人民比中国人民享 受更高的生活水准及更多的自由。非常清楚地，大部份台湾人民强烈 反对台湾成为高压中国之一部份。台湾是一个民主的国家，除非经过 公投受到台湾人民的赞同，那么，台湾与中国合并一事将不可能实 现。可以确定的是，假使东亚需要和平及安定（特别是台湾海峡）， 则中国必须学习尊重人权、国际规范、以及台湾人民的期望。 （黄俊炯译） （本文原来的标题是：“China'sAnnexationBidWon'tWork”， 载于《台北时报》（TaipeiTimes），2005年5月5日第8页。http:// www.taipeitimes.com/News/editorials/archives/2005/05/05/2003 253250。）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民调： 台湾认同攀升两倍本土政党支持度降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蔡蕙如台北22日电〕国立台湾政治大学选举研究中心调 查显示，台湾社会的中国认同大幅下降，台湾认同较十年前攀升两 倍，主张维持现况与独立的总比例也上升至75%，但是强调本土的民 主进步党与台湾团结联盟支持度却较中国国民党呈下降趋势。 两岸政经研究学会今天在立法院举办座谈会，公布调查数据并邀请前 民进党籍立法委员段宜康、林浊水，东吴大学教授盛治仁、美国雪城 大学助理研究员陈尚志、中央大学副教授李广均，讨论台湾认同攀升 的意义与对台湾社会与两岸关系影响。 根据政大选举研究中心今年6月的调查显示，认为自己是“台湾人” 的比例较十年前成长约两倍，由23%成长至44%，认为自己是“中国 人”的比例由十年前的15%，下降为6%，认为自己“是台湾人也是中 国人”的比例，也由十年前的50%，下降到44%。 统独立场趋势分布显示，希望“永远维持现状”者由十年前13%，上 升至20%，希望“维持现状再决定”者由32%，上升至38%，“偏向独 立”者维持约13%，“尽快独立者”由3.6%上升至5.8%，“偏向统一 者”由22%下降至11%，“尽快统一者”由3.3%下降至1.7%。 至于台湾民众的政党偏好分布，1996年～2000年民进党获执政权为 止，民进党支持度由13%上升至25%，国民党由30%下滑至23%，但是6 月份调查显示民进党支持度只剩17%，国民党上升至37%，较民进党多 出20个百分点。 段宜康表示，数据显示台湾认同并未反映台湾社会的政党认同。台湾 认同在两岸政策开放后反而上升，可能因为与中国接触反而产生台湾 主体，或是台湾民主化过程的效果，可作为值得主政者政策决定依 据。 盛治仁表示，近十年来独立论述在台湾已成为政治正确论述，年轻一 代已无中国记忆，多数认同自己是台湾人，但是年轻人的政治认同与 政党认同并无内在逻辑，虽然讨厌中国，也讨厌民进党，因此政治上 认同台湾，经济上也不排斥到中国发展。 盛治仁认为，民进党在政治认同诉求上有利基，但是两岸经贸发展议 题对国民党有利，未来发展主要看政治、经济那个因素会相对胜出， “那个政党先看到这个趋势，调整市场，这个政党就有前途。” 不过林浊水也指出，北高市长选举说明政党认同的降低并未影响投票 支持度，即使政党让支持者荣誉感降低，选举依然胜出，显示认同问 题仍是选举的基本盘。 他也认为，十年前南部反而比北部更“蓝”，但是在两岸逐渐开放 后，两岸三通适合北部年轻人利益，不适合南部利益。因此北蓝南绿 是否代表北统南独？政党倾向与统独倾向之间的关系值得探讨。 〔转载自《大纪元》2006-11-26 22:32；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居安思危：苏共亡党的教训》 成了“烽火戏诸侯” 石巍 11月7日是苏联的冥诞。从前每到这一天中国人都要看电影《列宁在 十月》。从前的从前还有《保卫查里津》。今年11月前后，中国各地 也放映了一部关于“十月革命节”和苏联的影片，所不同的是这次是 由中国人拍的。它的片名叫《居安思危：苏共亡党的教训》。 这部内部影片共八集，题目分别是《苏共兴衰的历史轨迹》、《苏共 的基本理论及指导方针》、《苏共的意识形态》、《苏共的党风》、 《苏共的特权阶层》、《苏共的组织路线》、《苏共的领导集团》、 《苏共对西方世界西化、分化战略的应对》。不难看出，中共是希望 通过这部片子揭示苏共亡党的原因，警示全党不要重蹈覆辙。 兔死狐悲的无奈哀号 不可否认，影片真实地展现了导致苏共垮台的许多因素，诸如“思想 僵化”、“贪图享受、沽名钓誉、阿谀奉承、欺上瞒下、贪污贿赂、 特权腐败”、“卖官鬻爵”、“党政机构重叠”等等。但是影片不敢 指出，或说故意隐瞒了苏共垮台的根本原因，那就是历史宣判了马克 思列宁主义破产，实践推翻了无产阶级专政，生活否定了社会主义制 度，人民抛弃了专制腐败的共产党。 片中有一段解说词：“一个有着将近2,000万党员的大党，就这样在 执政74年之后丢掉了执政地位，整个党也随之溃散。迄今为止，无论 是在中央还是地方的历史档案中，人们都没有发现在敌对势力取缔共 产党时遇到来自党的各级组织进行抵抗的记载，没有发现苏共党员们 有组织地集合起来为保卫自己的区委、市委或州委而举行任何大规模 抗议活动的记载，也没有发现人民群众为支持、声援苏共而采取任何 有组织行动的记载。”多么无奈的哀号！兔死狐悲之情难以掩饰。 可惜面对这样严酷的现实，中共没有真正的反思。他们反而把苏联的 “变天”归咎于党内出了赫鲁晓夫、戈尔巴乔夫、叶利钦这样的改革 派，归咎于他们提出的“全民党”、“公开性”、“民主化”、“多 元化”。他们由此得出的“教训”竟然是，“‘民主化’、‘私有 化’完全是一条绝路、死路。” 中共大限将至还是冥顽不化 不带偏见的人都看得非常清楚，目前中共正处在一个十字路口，和苏 联解体前的状况非常相似。他们本应从苏共亡党的史实中吸取必要的 教训，顺应历史潮流，改弦更张，脱胎换骨，以求新生，也许可以在 未来的世界求得一席之地。但是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之，声称要更加握 紧“斯大林这把刀子”，坚决反对以“自由、民主、人权等西方价值 观来同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相抗衡”，绝不能“听任和放纵反共反 社会主义的势力猖狂进攻”，绝不“允许成立各种各样的非正式组 织，……成立反对党、实行多党制”。古人言，鸟之将死，其鸣也 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想到中共大限将至，还是如此冥顽不 化，“其言”还是如此声嘶力竭。竖子不可教也，中共步老大哥后 尘，“整个党溃散”也就为期不远了。 这部片子是胡锦涛的一部呕心沥血之作，被誉为比江泽民的《大决 战》具有“更伟大的现实意义”。有少将军衔的社科院副院长李慎明 受命主导制作。此人因主张“不信邪，不怕鬼”“绝不能示弱”，而 被学界称为“朱成虎式的人物”。也因此被胡委此重任。他领命亲任 主笔，并调集中国社科院“苏共亡党与苏联解体”课题组、中央组织 部党建研究会、吉林省出版集团全力参与，由解放军艺术学院电视艺 术中心承制。日前中纪委下令全国县处级以上干部必须观看，每人必 须写出观后感，交上级党组织审查。 一部电影救不了中共 目前这部片子还不允许社会公众观看。其原因不言自明。今日中国的 各种社会矛盾比垮台前的苏联更加尖锐百倍。片中提到“特权阶层的 子女，仅凭借父辈们的特权地位轻易进入最好的大学，毕业后再进入 最优越的部门，并很快走上显贵的权力岗位。”请查一查邓小平、江 泽民、李鹏、朱镕基和所有书记、部长们的子女吧。片中提及苏联的 最大一笔腐败案涉及100万美元，在中国，这个数字可能令贪官因被 “同行”叽为无能而羞愧脸红。片中提到了苏联的社会不公，但是它 没说苏联是不是用过装甲车和机关枪把农民从自己的土地上驱赶走， 是不是用过黑社会组织强拆民宅，是不是把公园里做健身运动的老人 抓进监狱，是不是把红场上呼喊口号的学生用坦克碾成肉酱……公映 这部片子也许真的会成为中共亡党的催魂曲。 “亡党亡国”之说，具明显的中国特色，从毛泽东吵到邓小平，从江 泽民吵到胡锦涛。美国从乔治．华盛顿以降，历经43任总统，没有一 位担心“亡党亡国”，他们的国家却日益强大。在没有外敌入侵威胁 的情况下，为什么中共时时刻刻感到要“亡党亡国”呢？说穿了，就 是因为中共的政权是非法的，他们的制度是违背人性的，他们的统治 是与人民为敌的，他们的利益是和广大民众的利益尖锐对立的。积累 多年的罪恶使他们无法摆脱被清算的恐惧，死亡的梦魇挥之不去。他 们就像坐在火山上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到苏共那样的灭顶之 灾。中共如不翻然悔悟，必亡无疑。不过党亡，绝非国亡。恰恰相 反，共产党的灭亡将使中国摆脱苦难的深渊而走向光明的未来。 一部电影救不了中共。各地传来消息，那些看过这部电影的官员们， 有的感到末日将至，加紧敛财，安排后路；有的则说“吵了40年，党 也没亡，国也没亡”，找秘书写个“心得”交差了事。“亡党亡国” 的警讯成了“烽火戏诸侯”。不过这次恐怕“西戎”真的要来了。想 看褒姒娘娘的艳笑吗？这怕是最后一次了。 〔转载自香港《动向》2006-12。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身体绵延的黄金海岸 布朗大学、纽西兰、澳大利亚访问散忆 黄翔 布朗大学：超越“天安门”的高度也超越“民主墙” 美国布朗大学以其自由的人文精神著称于世，早在上个世纪1978～ 1979年“民主墙时代”开始，人们一提及它的名字就不免肃然起敬， 它是最早也是最长期关注始终备受压抑的中国人权及言论自由的美国 著名的大学之一。 我此次走进它的校门，访问这所心仪已久的大学，隔民主墙运动已经 整整28个年头。促成这次机缘的是我在上世纪中国民主启蒙年代的老 战友、现主持布朗大学“关注中国中心”的徐文立先生、布朗大学学 生会、国际大赦布朗大学分会。此次活动由我与徐文立联合进行，却 各自择重于文化和政治的不同侧面。我以演讲和朗诵互为穿插，主要 为回顾上个世纪中国的社会历史、特别是民主墙运动；文立的演讲内 容则侧重于当下中国大陆的人权现状。 我在演讲中，既包含中国人为人权和言论自由而抗争的历史和现实的 介绍；同时我的演讲内容也是对我不同时期、不同内容和风格的诗歌 及文学创作产生的历史背景的阐述。 演讲会在布朗大学的小礼堂举行，会前播放了我的一个专题艺术纪录 片，这是美国人为我拍摄的三个电影和电视片之一，内容为我的创作 和经历以及东西方文化交流活动，之后由徐文立向与会者对我作了介 绍。 我朗诵的诗歌贯穿了不同的历史年代：有创作于1962年的《独唱》， 这是针对所谓“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年代全民虚伪的“大合 唱”而写的；是那个全民整齐划一、齐声合唱“战歌”和对统治者的 “颂歌”的年月中不和谐不协调的音符、“独立”生命之声！创作于 1968年“文化大革命”高潮时期的《野兽》，表达的是：“即使我只 仅仅剩下一根骨头，我也要哽住一个可憎时代的咽喉”！创作于1976 年第一次“天安门运动”、也即“4．5”运动中的《不你没有死去》 （1989年“6．4”运动发生前，我已被提前逮捕入狱，当时警方的理 由是：“我们逮捕你，不需要你是否犯罪？只根据我们的需要！”我 为“6．4”运动曾在狱中秘密写有《自由女神》，出狱后写有《祭 奠》。）创作于1978年10月11日北京“民主墙”揭幕日的《我》，此 诗主要强调在以虚假的“人民”、“群众”等“群体意识”消解健全 的“个体意识”和个体生命存在的价值和意义的专制社会中，对专制 体制的精神反叛和对个人生命自由的强烈追求！最后一首为流亡美国 后的新作之一《白日将尽》，表达的是浩瀚宇宙生命意识、也即对人 类社会世俗功利和政治层面在精神意识上的超越、包括从终极意义上 对“天安门”的高度和“民主墙”的超越！ 之后，我现场作了诗歌书法表演，写下了1978年10月11日民主启蒙运 动开端之日写下的《我》，此诗具有特殊的纪念意义、为当时在北京 王府井大街骚动而挤拥的人群中触动灵感的即兴之作。 行前，留下写有我的诗句中英文的“行走的诗歌”文化衫，分别赠文 立一家及其诸多秘书和助手。之后，随即与文立登机从波士顿飞往澳 大利亚悉尼，一起赴即将在墨尔本召开的“中国自由文化运动”首届 年会。飞机在澳大利亚着落后，从电话和网络上获悉，罗德岛英文媒 体以大幅图片配合文字，迅速对我与文立在布朗大学的活动作出反 应。为深化学生对中国的了解，经文立提出建议，布朗大学书店拟补 充增订由安德鲁．爱默生（Andrew G. Emerson）翻译的20部《走出 共产中国英汉对照黄翔诗选》。 纽西兰：“蓝天白云”的国度地球上巨大的“梦巢” 我与文立在悉尼机场上分了手，他因未办妥纽西兰签证就地留下、参 与当地系列活动；我只身飞往纽西兰的奥克兰，来接机的朋友是陈维 建、潘晴和老周等人。 维建和他的雕塑艺术家兄弟维明在纽西兰创办了一份中文《新报》， 两人分别担任社长和主编。我抵奥克兰时，他们也邀来了现在纽西兰 南岛作访问学者的王军涛，适逢他们报纸创办十周年报庆，借此机会 为我与军涛举行了一个欢迎会。也许因此前用了整页报纸版面作宣 传，来参与报庆暨欢迎会的人挤了一屋子，我和军涛分别作了即兴演 讲。 维建们的报社占了一整幢房子，他们兄弟及岳父母也各有各的房子。 维建的住宅为巨大的木结构，傍晚时分，我、军涛、维建在他的一片 夕照的客厅中清谈，喝茶、眺望室外的远景和近处的庭院，感觉岁月 恬淡、宁静而美妙。这不禁让我想起“茶有百般滋味”的写“茶”的 诗《禅》，也让起我想起穷尽大半生在中国寻觅却始终被人为摧毁的 心灵的“梦巢”。这时候的王军涛，所有外部对他的微言和给他涂上 的社会及政治的色彩荡涤尽净，让我看见一个在别人看来“深藏不 露”而在我眼中却不失本真的人，历经人生沧桑并对生命充满领悟的 人。我相信我眼前的这个王军涛是“真”的而绝非伪饰。彼时彼刻， 让我感觉军涛与我，还有那个始终笑迷迷的自称“农民”的维建，彼 此心灵一下子贴近，人与人在茫茫人海中本是兄弟。 一会又来了个“农民”，纽西兰“农民部落”中的潘晴。之所以这样 说，是因为纽西兰一群追求人生和社会自由的朋友，他们彼此之间都 很和谐，少了份市民的奸诈，多了份农民的朴实。他们将自己出于对 社会的担当而自行建立的民间自由组织视为“农民部落”，而把他们 凝聚在一起的却是精神意义上的“宗族”和“血缘”关系。 去了维建、维明岳父母家，房子同样也很大，室外一片简单的空阔， 却不令人心生苍茫，有另一种明净的美。两位老人一为学者、一为书 画艺术家。夜里聚餐时，出现他们的三个女儿大幼、二幼、三幼，三 幼频频举杯向军涛敬酒，发现军涛竟早已经不起酒和青春生命热情的 冲击，在“挑战”面前穷于应付、望风而逃。席间，应邀朗诵《白日 将尽》，瞬间感觉四面粉壁荡然无存，人置身在纽西兰午夜的星空 下。忽听有人微微抽泣，灯光下一看，原来维建岳父正老泪纵横、几 近嚎啕出声。第一个看见此情此景的是“醉”而不醉的军涛，全桌人 默然。这位老学者最了悟“将尽”的白日，其暮日泪光中渗透多少苍 凉世事和走过来的人生年月，我想从中也必折射出他对来日生命新的 拂晓最初微光呈露的渴盼！ 老人是《白日将尽》一诗最大的知音，他的感悟刹那中也莫名感动了 我。 维建、维明分别送我礼物，一为澳大利亚的名品绵羊油，一为自己烧 制的一只打不开的如铁铸成的陶罐。这两件东西回来入境美国时，接 受海关检查，一件被视为“定时炸弹”，一件被疑为“液体炸弹”。 一番折腾，先是被人当猴耍，后查阅电脑资料，又视为“稀有动 物”、礼遇有加。与我同返美国的文立曾多次有此“厚待”，当然此 次也难免。为此，他随身携带了一份塑胶的资料，正面是《纽约时 报》、反面是《时代周刊》，两者都有文字、图片，在世人眼中起到 了特殊身分证作用。 维建岳父曾有不堪回首的一生；岳母至今艺术气质和“青春”依然。 还有个与维明“青梅竹马”的女孩叫姬姬，现仍孤身独处，与维明情 谊却一如既往。后来返美后与维明通话，方知我离开纽西兰后，一度 “不胜酒力”的军涛数度往返奥克兰，却不再是“空杯”面对“艳 阳”。此行中也遇到草虾，他为我与一只山羊所拍的照片堪称“经 典”；他为帮助我降火而特别烧制一罐菊汤，并在我离开纽西兰前， 不辞辛苦送至机场，这种人间真情至今让我心存感念。 去了梅西大学，见到了在那里任教的李冬先生及其夫人。竟意外发现 邀请我访问的梅西大学外语系主任魏纶（Philip F.C.Williams）博 士，原来来自美国，并且早已同我见过面。我在梅西大学的文化交流 活动，由他和李冬先生主持。时间充裕，会前为与会者放映了我的电 影。演讲和朗诵后，我向梅西大学赠送了一套六卷本诗集《狂饮不醉 的兽形》、诗论《沉思的雷暴》、一盘电影纪录片和一盘用于配合中 文诗歌现场朗诵的诗歌英译幻灯片。在该校图书馆的李冬夫人施女士 是该校亚洲语馆员，表示要订购我的已出版的中文作品和翻译作品等 全套著作。 纽西兰是地球上最后一片净土、美极了！可惜我只去了北岛，军涛一 再邀我去南岛，因难以补办延期签证只好放弃了；而且也同样因为时 间的关系，我也无奈放弃了黄金海岸一行。纽西兰到处一片绿，一座 一座的山丘是绿的，大片大片的草原是绿的。山丘或草原上圈起辽阔 的木栅栏，看见孤零零却极其漂亮的牧羊人的房子，有的是住宅，有 的作仓库用，其中散布草滩上的是安静而自在的牛羊。忽然想起梅西 大学的李冬先生曾对我说，活动开始前，他在筹备工作中曾收到过一 封威胁他的电子信件：“当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插遍全球之日，让你 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发抖吧！”21世纪了，竟还有人难舍“文化大革 命”的思维和语言方式，却不自觉可悲，真令人怜悯！而且这类“党 徒”竟以不同面目混迹于西方，把自由世界当成了“党”的一统天 下！纽西兰是“蓝天白云”的国度，是人类心灵和精神的巨大的“梦 巢”。这里绿色的静谧的草原，不需要让人想起象征“血腥、暴虐和 邪恶”的“革命”的红旗！这里的羊群、牛群包括人群，拒绝“嗜血 的猛兽”！也不需要吞噬人类精神和肉体的暴君毛泽东！ 纽西兰！纽西兰！纽西兰是没有蛇的国度！也没有伤害和吞噬生灵的 凶猛的虎豹的国度！既没有虎视眈眈盯着羊群和牛群的凶禽猛兽；也 没有吞噬人类血肉和精神生命的凶禽猛兽。这儿的牛奶比水还便宜， 比“毛泽东思想”更滋润养人、而绝不含任何意义上的有害生命的剧 毒的原素！这儿的“蓝天白云”比“毛泽东思想”更适宜于人的生 存。若在两者中作出选择，只有心智不健全的人才死抱“毛”思想； 只有白痴才拒绝云白天蓝下的生活的自由与安详！ 纽西兰的原住民是毛利人，较之一切外来者，他们才是这片土地的真 正的主人！ 据说，一位毛利人的“外交部长”曾说过：“你们要到这儿来，只要 我签字就行了。这儿是我们的土地，这片土地的主人是我们而不是英 国人！”我相信！ 小顾城曾来这儿做梦并死在这个地方。超越世俗的伦理和道德的价值 判断，从最深层的本质意义上来说，他的生是因为梦，他的死也是因 为梦。居住在他梦境里的不是那个“杀人和自杀”的顾城，而是天底 下每一个生灵注定的“孤独”！ 站在纽西兰广袤的草原上，头顶是纽西兰的蓝空，我感觉我不想离开 这儿了。视线所及之内，是一座铺满浅草的半圆形的绿色山丘，我想 在那儿建造一座房子，以诗歌和东方书法艺术布满整个房子的空间， 让它成为全地球唯一的“梦巢”。同时，修一条宽阔而漫长的高速公 路通向天空下的圆丘，马路上以大扫把式的巨型毛笔绵延不绝地书写 着中国诸子百家、唐宋诗词和生命的诗歌。如果我在匹兹堡的“房子 诗歌”是城市的一个地标，那么，这儿就将成为浮动在整个浩瀚宇宙 中的“蓝色星球”上的一方净地、一处梦居、一个大地上的地标和地 球上的球标…… 澳大利亚：从身体延伸开去的“黄金海岸” 从奥克兰飞悉尼，我来到澳大利亚，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里。此次是 为参加在墨尔本举行的“中国自由文化运动”首届年会。此次会议的 召集人是袁红冰，会议由仲维光等人分别主持。在这次会上见到许多 朋友，有些是相识的，有的却是第一次见面，如来自德国的才女还学 文、现居澳大利亚的《静水流深》一书作者曾铮及来自英国伦敦的著 名学者罗杰．盖斯德（Roger Garside）等人。罗杰．盖斯德是前英 国驻北京的外交官，著有《毛以后的中国》一书。1978～1979年“民 主墙运动”中，他曾在天安门广场见过我写的大字报和两条大标语； 也曾在王府井大街亲自目睹过我们以“启蒙”的名义张贴的《火神交 响诗》和散发的第一期《启蒙》民刊，我们此次见面已隔“民主墙运 动”整整28个年头！这么漫长的时间，我一直受到封杀，他无从得到 我的任何信息，猜想我早已经死于狱中。三年前，他想写一本关于中 国的新书时，在互联网上搜索我的名字，才意外发现我还活着并且人 在美国。这使他不胜惊喜，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我的电话，于是我 们互相之间这才联系上。而此前我们却一直未能见面，但早已成了朋 友。 我们在会上的发言内容不尽相同、题目却相似，即都以关于“中国民 主墙与新诗运动”的论述为题。这是个空前成功的大会，不管有谁对 它怀有阴暗心理，或敌视、或攻击、或诅咒，它仍然空前成功地召开 了，并且必将在未来对当代中国文化自由拓展产生持续的影响！ 但即使如此，对我个人而言，我更愿意从另一种角度、另一个层次来 理解“自由文化运动”一说。我以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运动” 的“自由文化”并不在豪华的建筑物内，不在高耸而封闭的四壁之 中。就诚如对我充满诱惑的“黄金海岸”，不在远处、也不在近处； 不在身外、而在心中。地球上所有的海是同一的存在；地球上所有的 水是同一的颜色。“黄金海岸”对我只是一个梦、一个“梦”的寻求 过程。我没有去过黄金海岸，我必须抵达黄金海岸；哪怕我去了黄金 海岸，我也仍不会终止对黄金海岸的继续追寻。这一梦境的“寻觅” 永不终止，或者是生命过程中“永远的开始”。“自由文化运动”或 “运动”的自由文化也如此，我更愿意从自身生命存在中、从空天阔 地的大自然中感受和体验到它的“运动”的性质、走向和它的存在的 本义！ 宽阔而平坦的澳大利亚是全球各大洲中最小的洲；而从另一个角度 看，它却是全球最大的岛屿。同纽西兰一样，这片土地最早的主人也 是土著，鼻子宽扁、两眼深陷，皮肤被这里的太阳不声不响、长年累 月晒成棕褐色。这儿的太阳并不太热、却很历害，外来的细皮嫩肉的 人，如果不涂防晒油，稍不小心就被晒成了花斑脸。 这些土著，象企鹅一样散居在澳大利亚大大小小的岛屿上，也象企鹅 一样唧唧喳渣，在人生的海浪上东张西望。即使如此，却总是恋恋不 忘故园，至死也不移开自己的原乡和出生地。不知道他们是否象企鹅 一样忠于一夫一妻制，但他们却毫无疑义异常具有群体意识。夏日， 他们除了下身遮住点什么，几近赤身裸体；冬天的时候却以兽皮御 寒。同土著人相联系的是独木舟、矛、表演中吹奏的类似西藏寺庙里 的长号一类的东西，还有极富原始意识的树皮画、岩画和沙石画。这 些“画”或用于祭祀、或充满梦幻、图腾崇拜与巫术气氛。有蜥蜴 人、半人半猿，从中不仅呈现出动物或人的外在形体，甚至以透视的 方式勾出人体的内脏和骨骼。这类原始艺术，使人联想起东方古老器 皿上的太阳、雷波、云彩或饕餮的纹饰。两者存在于不同的大陆、有 着遥远空间的阻隔，在冥冥中彼此却又似乎如此神似和相通。同时两 者距今都有着无尽的时间距离，但作为一种存在，其原始生命力却始 终鲜活如新。都仿佛既属于古代，又属于当代。两片不同的大陆，两 种相异的古老艺术，但都同样是浩瀚宇宙意识奇妙的外化；是生生息 息的生命和星云隐秘的动态和神秘的裸露。然而，这一切距今都已经 十分渺茫。仅就澳大利亚而言，其远古土著原始艺术的出现，距今也 已经四、五万年的时间。 澳大利亚是个盛产羊毛的国度，却因金子在世界上闪闪发光。它不仅 有金矿，也有钻石矿。它整个象个淘金盆，在人们的梦幻中轻轻摇 晃。从在它的沙漠上被发现第一块金矿起，就曾有过沙漠上一夜之间 就出现一座城市的奇迹。如今，许多地方只剩下被黄沙覆盖的残垣断 壁，但淘金者昔日的足迹却在后人的追寻中未灭。至今仍有“黄金 梦”患者怀着冒险的欲望乘船远道而来，一些地方情景仍然象世纪前 一样，街上跑着马车，溪边蹲着成排的人，每一双眼睛瞪着盆底，希 望出现一粒、两粒闪光的金沙。 这片大陆，除了羊毛、金矿和钻石矿，它还有着全球最大的沙岛，颜 色纯白、晶莹和清纯得令人心疼。沙岛上湖泊密布、悄无声息、静得 出奇，而这种宁静却因了海浪拍岸之声更为静谧。这使我想起，此行 中同第二故乡贵阳的老乡方圆的一次“滑沙”。头顶上下，唯有蓝空 和白沙，美得出奇、简单而丰饶。还有它的浪岩，我说的是岩石如浪 漩卷的奇迹。大片岩石竟象巨浪翻卷时突然凝止，刹那间，竟让人分 不清它是古岩还是浊浪？ 此次澳洲大会结束前，一些与会者曾结伴作过一次“大洋路之旅”。 旅程的终点是陡峭的海岸边。这儿海水中曾矗立一排岩柱，形似《圣 经》上耶稣的12门徒，此处岩石也因此被命名。附近还有另一奇景， 岩石的拱形桥洞，被称为“伦敦桥”。然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却 是，岩石的拱桥早已断裂；岩石的12门徒，也经不起岁月和海浪的拍 击，一座一座先后自行崩溃。剩下的“门徒”在落日的斜影中前景不 测、神色渺茫！它们将必然消失，象意大利威尼斯四周水面上每日都 在隐形下沉的那些岛屿。但这些“门徒”们的消失，却不是因了“犹 大”的出卖，而是因了永无终极、无限绵延的时间的消解！ 大会闭幕后，我分别在两处地方小住了几日，两处都在悉尼，一处主 人是独身男人、一处主人是独身女人。女性独身者雪莉家中，那几天 除了哥哥从纽西兰来了外，还来了别的朋友。她先让我优先选择了一 个最好的房间，每日给了我最体贴入微的关照，特别是常在电脑上拨 通电话，让我同秋潇雨兰万里相隔地聊天，然后她就自顾自去忙她的 电脑。 在我的感觉中，雪莉屋里的咖啡色的木地板特别精致，却到处随意铺 着大块大块的毛巾，包括楼梯和过道。一间大客厅里似乎总有些大大 小小的行李箱堆在那里，仿佛刚刚撂下，又仿佛正要提走。这里那里 全是有待整理的杂物，却从来没有人去整理、也没有谁愿意花时间整 理。因为女主人除了工作、就是无私地给“新唐人”电视台做义工。 每日忙得团团转，回家倒头就睡。 这房子似乎同一个女人的“生活”没有关系，它的不同空间也和主人 的心性和身体没有任何关系。一座独立的居室，既不是身体也不是人 的心灵和精神的延伸。主人不经意地弃置了房间，房间和庭院也忘了 主人。身体和心灵的闲暇在这儿永远无踪迹可寻，甚至是奢侈品。远 郊和荒野从来听不到一个孤绝独处的年轻女人的召唤！ 雪莉啊亲爱的雪莉！我不反对任何人对神的信仰，但每个人首先必须 做个人。做个人就应做个平常的人，有颗平常心，过着平常而不是 “非常态”生活。对你而言，要做个人首先就要做一个“真实的女 人”！女人因“真实”而美丽！生活因“真实”而充满美好的遐想和 美妙的憧憬！正因为如此，人才是活“人”。人因“神”而升华，而 “神”却绝非与人相隔绝的人的妄念的物化。它离开“人”而虚幻； 它因为“人”而真实、绝非孤绝的存在。 所以，在最高的人生境界上：“每个基督教信仰者都是基督；每个佛 教信仰者都是释迦牟尼。”其他信仰选择者莫不如此。一切都相比较 而存在；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是唯一的、绝对的、君临天下的。万象 纷呈、兼容共存，才是世界的本相。 兼容就必然“无我”，无我者绝无排他倾向；同时也绝不自觉和不自 觉排斥自己或自我排斥。在这个意义上，人必须学会自尊而不是自 卑。尊重自己也包含对他人和生命的尊重。任何人作为“人”而“存 在”的尊严，绝不为任何外物所转移、所遮蔽、所侵蚀。 这个世界上，不需要任何意义上的精神“主宰”或“偶象”，让人把 其当“神”或凌空坠落的“救世者”仰视。这就是大自在、大自然、 大自由，也是世间绝对的“大实在”。悲哉，芸芸众生！对此切勿痴 迷不“悟”！ 人心和尘世都需要大平和。大平和就是“辽阔”的水平面。任何“尊 严”上高出或突兀于水平面者，都是对众生的怠慢和轻贱！也必在浩 瀚时空中自行荡涤！ 另一处远在市郊，一幢独立的房子，空间简朴而清爽，我视它为一个 独身男人的梦居。我所见到的这座房子可以一个“雅”字概括；我所 结识的房子的主人是个活得“真实”的人。此人是一个独立思考者， 他的一些人生观点和立场为我所认同；但我特别喜欢的还是他独居房 子本身。一个人住那么大一幢上下两层的房子，即使孤独居住其中， 但他却是作为一个“居住者”而存在：“每一间房子都同人发生关 系；每一间房子都是人的身体的延伸。”甚至包括房屋周边及其远 处。人进入这么一座房子，会自然产生“居住”的感觉。这正是另一 个女性独居者雪莉所失去却未曾获得人生意义的补偿的。正因为如 此，此刻，我真想怀着最虔诚和最美好的心愿，在这里向远在澳大利 亚的雪莉发出呼唤：无论作为一个人还是作为一个独身的女性，请在 大地上复归“居住”、复归人类瞬间永恒的“诗意的栖居”！ 男性的“梦居者”，曾把他个人的卧室让给我，经他同意，夜里熄灯 后我可以一反封闭状态，率性打开窗子和拉开窗帘。我喜欢让清新的 风和空气进入室内。窗外是澳大利亚不见星辰的墨蓝的夜空，远近景 色轮廓却十分清晰。一觉醒来，白天睁开眼晴，一室澳大利亚白昼的 晴光。此时，太阳还没有出来，躺在床上，看着屋外的房舍、草坪和 从近处向远处延伸的路径，感觉这世界简洁而安定，心中掠过一丝会 心的暖意。 此次澳大利亚一行，最令我日思夜梦的还是远处的黄金海岸，我多次 动念却一直未曾抵达的黄金海岸。它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遥不可 及。它对我来说、终有临近之日，又始终在远处闪光。 幸喜我和几位现居澳大利亚的女士曾去到海边、远眺水天相连的出海 口并留下合影。她们的英文名字是吉妮芙、桑妮，另有一位忘了其名 或未问其芳名。她们的中国名字有一个被我以江西瓷都“景德镇”相 称，也视她为“佬表”，因我母亲是九江的。另一个以四川“绵阳” 地名称呼，其本名为曾铮，两处都是她们在中国的出生地的地名，自 有一种难忘的亲切。我也曾同从坎培垃赶来的友人方圆，特别去了一 趟南太平洋的另一处海滩，这儿隔黄金海岸仅几百公里，较之远处黄 金海岸，两处地方却彼此无异。沙与沙相同，水与水一色。同一的 海、同一的海岸；同一的景色、同一的风光。我感觉我已经置身黄金 海岸，我的心灵已抵达黄金海岸。不仅如此，“黄金海岸”正起自我 的心中，它是我的心灵的拓展、我的生命的外化和我的身体的延伸！ 啊！身体绵延的黄金海岸啊！ 南太平洋，从未见过的陌生的辽阔的海滩。一个打扮象牧羊人的澳洲 司机把一车旅游者送到这里，他既开车、又作导游。他高大的身躯立 于润湿的沙滩上，指着湿沙上有细孔的地方说，下面必有生命，必藏 匿一个蚌壳。果然，好几个人都好奇地掏出了蚌壳，我也掏出了一 个。我心里想，我将把它作为一份活鲜鲜充满生命的礼物，送给此刻 与我相隔万里之遥的秋潇雨兰！ 我把蚌壳先是放进衣袋，继而收入行李箱，我要把它带回美国匹兹 堡，把它从南太平洋“移民”到俄亥俄河“三条河流交叉”的地方。 蚌壳带回家中，我把它养在一个盛了水的玻璃缸中。次日，它的身体 竟然打开了，露出了一团丰腴如脂的肌肤。不想它没有死、它还活 着。秋潇雨兰见状心有不忍，决定将它放生，让它重归大自然中。 这天，天早已黑尽，我们当时正好开车刚从外面回来，现在又决定接 着开车出去。刚停下的车又开始起动，结果开错了去河边的路，就在 匹兹堡城的大街小巷中弯来绕去地绕圈圈。秋潇雨兰边开车边喃喃地 说：“小宝贝，我们马上就放了你，你从水中来，就放你回水中去。 把你从南太平洋移民到匹兹堡三条河流交叉处，委屈你啦。我开错了 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是因为你来到匹兹堡，肯定想下水前看看这 座城市夜间的灯火，你说是不是？” 车终于停在路边，这儿隔河不远，秋潇雨兰让我上桥去把它丢入河 中。我回来的时候，秋潇雨兰说：我真后悔让你到桥上去放生，它的 身体打开了，从这么高的地方丢下去，真怕伤了它，它痛不痛呀？我 们真应该到我们常散布的河边去，把它轻轻放入水中。 仿佛从高处落入河中的是她自己，她为尘世结缘的这只蚌壳感到心疼 …… （2006年12月16日午夜1点一刻于匹兹堡“房子诗歌—梦巢”） 〔转载自《自由圣火》2006-12-21。提供者：（匹兹堡）秋潇雨兰〕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李鸿禧： 有些检察官和中国关系密切令人惊讶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黄瑞弘台北21日电〕国务机要费案中担任公诉检察官的 台北地检署主任检察官张熙怀赴中国遭到质疑，凯达格兰学校基金会 董事长李鸿禧今天对此表示，“有些检察官和中国关系密切”，还导 游中国学者专家旁听台开案，“令人不知如何是好，惊讶之外还是惊 讶。” 对总统夫人吴淑珍在台北地院审理国务机要费案庭讯不支就医，审判 长蔡守训四度要求吴淑珍回庭应讯，李鸿禧批评“这种法院实在太不 人道”，但竟没看到司法院、法院院长表示意见，反而有法院院长基 于对宪政了解，主张暂停审理国务要费案，却遭司法院告诫，令人感 到意外。 他指出，宪法第52条规定，总统任内除了叛国罪、内乱与外患罪，所 有的刑事诉究都禁止，所谓的刑事诉究，包括不可以传讯、侦查、起 诉，甚至要总统作证人都不可以，而吴淑珍没有公务员身分，要判她 贪污，必须要有共同正犯，这样的起诉是很大的闹剧。 李鸿禧表示，司法是民主宪政的基础，宪法52条规定不可以传讯侦查 与干预总统的职权，这是基本的知识，却有检察官“讲一些没有常识 的话”。 凯达格兰学校日前举办《宪法第52条总统刑事豁免权之宪政问题探 讨》座谈会，凯校汇整会中发言内容，集结出版《捍卫总统职权─宪 法第52条真义之探讨》一书，下午举行记者会，并邀请台湾教授协会 会长何清人、台湾智库研究咨询委员汪平云、世新大学法学院副教授 吴煜宗与法国巴黎第五大学政治学博士王思为共同座谈，由李鸿禧主 持。 为立法院民进党团草拟总统刑事豁免权声请释宪文的汪平云指出，国 务机要费是总统行使职权核心，不是司法可以随便干涉，因此他才针 对总统职权上的行为，提出永久豁免权，目的是保障国家宪政，绝非 外界所称的帝制。 〔转载自《大纪元》2006-12-21 21：52；http://www.dajiyuan. com〕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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