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12-05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严重建议制订《中华人──福祯幽默文煮坊（之18）　姜福祯 探索道路 ◆城管同志，你何时学会“人性化”执法？　　（广西）李志友 ◆根治矿难必须改革产权　　　　　　　　　　（武汉）乔新生 ◆中华绿党（中国绿党）党章第一特别案　　　　　　中华绿党 民主理论 ◆论中共官僚的“鸡的屁”主义　　　　　　　（杭州）吕耿松 ◆反党篇：反党──从反党，到民运，到法轮功（上）　格丘山 运动留痕 ◆追祭刘宾雁──纪念刘宾雁逝世一周年　　（马德里）黄河清 ◆人民心中永不熄灭的火炬——怀念宾雁　　　（西安）李贵仁 迫害实录 ◆十年讨债路，刘建民质疑法治、军治、还是人　（济南）王哲 ◆为主坐牢者的母亲李明芝　　　　　　　　　（北京）徐永海 ◆简忆二次被捕入狱过程（之1） 　　　　　　（徐州）郭少坤 ◆广水市马坪镇发生警民冲突　　　　　　　　　《民生观察》 ◆关于沂南警方非法绑架拘留村民陈光和的声明　　《维权网》 读史论今 ◆玉石俱焚　　　　　　　　　　　　　　（重庆永川）李国宏 ◆张民权，常书鸿拣到的稻草──常书鸿述评（之11）　李昌玉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严重建议制订 《中华人民共和国恶搞法》 福祯幽默文煮坊（之18） 姜福祯 谁该“涮”，谁不该“涮”？ 锅里放点羊肉，再放点小菜，是小民的基本涮法，破费点的再放点生 猛海鲜，也就是很奢侈了。可是大家不满足，居然向锅里随遍丢起东 西来了，而且古今中外什么敢“涮”──涮完了大导演，涮房地产大 亨潘石屹，开国领袖毛泽东。于是就有人认为某某不能涮。据说不能 涮的人和事很多，名著不可涮，一些历史人物不能涮，人民领袖不能 涮，人民英雄也不能涮。真实的人和事不能涮，文学作品创作的虚构 人物因为深入人心也不能涮。 那么，谁该涮？谁不该涮？ 本来问题很简单，虚拟的东东可以涮，你虚拟你的，我虚拟我的罢 了。你严肃，我嘻皮，你说东，我往西，再正常不过。 现实的东东也可以涮，没有身分差异，只有侵权不侵权的差异。说一 个人是小偷你不是，这是侮辱，说一个人偷了一把羹勺，你没偷，这 是诽谤。这些问题由现有的法律界定就够了，以我看，只关法律，不 关身分，就更不关没有身份证的英雄了。 或许有民意表示革命感情或者民族感情受不了，也不能不说是个问 题。那就需要一个“国标”，笑多大，漏几颗牙；笑多少是愉悦大 众，笑多少是伤害“人民‘感情，也就需要有一个笑林资格审查审查 委员会，为了表示合法大概也还需要制定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恶搞 法》，这样恶搞族才不至于肆无忌惮，哪壶不开提哪壶。 到这个时候人们大概就只有正搞了。不过，有意思得是现在许多正搞 都像是恶搞。因为现实的荒诞不经已经找不到“正经”了！ （2006-09-1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城管同志，你何时学会 “人性化”执法？ 李志友 相信很多人都见过如此的场面。走在街道上，见到一群小贩在贩卖小 商品，忽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声大喊：“快跑啊！大伙快跑啊！土匪 《城管》来抢东西啦……！还没等街边漫步的人们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小贩已经闪电般地从身旁窜过，有推三轮车的；有挑担子的； 有两手抓起大包小包的，那场面极象“抗战时期跑日本鬼似的”，跑 得快的没被捉住，跑得慢的连人带货被扭住了，《那只有自认倒 霉》，我们可以常常见到因跑得太急的小贩把水果或者小商品都撒满 了一地。许多市民见到此情景都无奈地叹气摇头，既同情无路可逃的 贩，也恨”城管“执法太不文明，太凶狠！但多数的人还是把同情的 眼光投向弱势群体的一方……！ 很多人，包括我自己都不太明白“城管人员”的执法方式，难道非得 象“土匪，强盗”般的行为执法方式才能“凑效”！才能把街边小巷 以贩卖小东西的人们“赶尽杀绝”，难道别的执法方式就无法行得 通？我们都很纳闷……其结果，我想肯定是事得其反！事实证明，我 们并没有见到因“城管的凶狠”执法而使得城市的容貌有所改变。相 反地，在路口；街边；小巷卖小商品的小贩却有增无减！愈来愈多！ 为什么？我们不难想象？失业的市民；农村的剩余劳动力每天都在成 倍的增长。尽管政府的政策已开始向农村倾斜，但毕竟农村太穷了这 种倾斜在短期内还无法让农民解决生存问题！累死累活种那几亩田还 是无法养活一家人。社会的贫富差距已让很多贫穷的人对富人产生了 无法协调的仇恨！于是我们可以理解小贩被城管捉住后“以死相拼要 把扣押的东西夺回来的举动了！也难怪，农民本来负担就重，因无资 本开店，且无特长，眼看仅这点养家糊口的“家当本钱”，受到了严 重的威胁时，试想，拼命的不让自己的东西给城管拿走也就可以理解 了！ 现在让我们分解一下组成这一支支“打游击”的小贩是一些什么人？ 据我所看到的50% 都是五六多岁的老人，40% 是中年人，只有极少数 是年轻一点又无法找到工作的青年男女，90% 以上的小贩都异口同声 地说：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想逃税而到这种地方来卖东西，其实是对我 们的误解！一个城市就那么几个菜市场；摊位才那么几个，早就被 “走后门”或有资本的老板抢占光了，那还轮得到我们啊！我们一挑 担到那里，就被撵了出来，我们不这么“东跑西窜”的卖，我们还能 怎么办啊……？的确，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看来这已经是一个普遍 的社会问题，全国大大小小的城市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快跑啊 ！城管来了”的真实情景……，在当前还无法得到解决的情形下，我 们只能呼吁：“城管同志，你可不可以人性化执法一些”？你们也可 以全面推行主体事项提示，轻微问题告诫，突出问题柔性行政指导方 式。“以劝代罚”的方式来处理。有人可能认为，这种做法可能会削 弱法规的震慑力。而我却认为，这种在法律原则范围内的人性化执法 不但不会削弱威慑力，而只会强化法律的威严，更容易让人们遵守规 则。换句话说，在不违反大原则的前提下，越人性化的法规更容易让 人敬畏！因为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真正认同的敬感，而不是靠“凶狠； 高额罚款；没收商品”吓出来的畏惧感！因此，我们高呼！为了我们 生活在这个社会和谐一些，我不禁要问一句：城管同志，你们学会 “人性化”执法了吗？ （2006-11-29）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根治矿难必须改革产权 乔新生 不断发生的矿山安全生产事故，已经成为社会的痼疾。尽管社会各界 提出了许多改进建议，决策部门也采取了一些治理措施，仍然无法从 根本上解决矿山安全生产事故问题。难道矿山安全生产事故将成为一 道挥之不去的阴影，永远笼罩在中国人的心头吗？ 《安全生产法》的颁布实施，旨在通过强化地方政府官员的行政责 任，减少安全生产事故。然而，地方政府官员为了解决地方财政吃紧 的问题，为了加快地方经济发展，通过各种方式规避国家法律规定， 他们对上级的安全检查采取敷衍的态度，对矿山生产企业出现的安全 事故刻意隐瞒，中央政府为了得到准确的伤亡数字，不得不明察暗 访，即使如此，被蒙蔽的现象仍然时有发生。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上个世纪的90年代中期，全面推行分税制改革 之后，地方财政特别是中西部地区的财政状况日益恶化，少数欠发达 地区财政连年赤字，公务员的基本工资难以按时发放。在这种情况 下，不少地方官员希望通过土地经营，迅速改变地方经济落后的状 况。在城市，政府官员通过房地产开发，确保土地不断增值，政府从 中获得丰厚的收入；在农村，由于农作物耕作边际收益递减，所以， 征收农民土地用于工业生产，或者直接从事矿产资源经营就成为地方 政府的优先选择。在这个大背景下，无论国家制定怎样的行政责任制 度，只要能够给地方经济发展带来生机，地方政府官员就会默许、支 持甚至直接参与矿产资源的开采。遍布全国各地的中小矿山，埋下了 众多的安全事故隐患。如果不解决地方财政问题，那么，不但不会减 少地方矿山生产安全事故，而且会导致国有大型矿山安全事故不断增 多。道理非常简单，在地方政府支持的中小矿山掠夺性开发下，国有 大型矿山为了保持自己的竞争优势地位，不得不在安全投入方面降低 成本，而这样一来，必然会引发重大安全事故。 虽然本届政府希望通过提高安全事故遇难矿工的赔偿标准，以此来加 大矿山经营者的责任，提高他们的安全生产意识。但由于缺乏根本性 的制约因素，矿山生产企业在安全事故发生之后，为了尽快弥补损 失，变本加厉地提高单位产量，降低单位生产成本，而这样做，势必 会增加矿山生产安全事故。 在减少矿山生产安全事故方面，我们似乎陷入到误区之中：我们试图 通过加大赔偿的力度，减少安全事故；可是赔偿的数额越多，矿山生 产经营者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地违法生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继续获取 高额利润。 要想走出这个制度的怪圈，我们必须另辟蹊径，必须在强化行政责 任、增加赔偿数额之外，寻找到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 在笔者看来，理顺产权关系，明确产权归属，建立现代化的产权实现 组织结构，是从根本上减少矿山安全生产事故的有效途径。 根据我国宪法、矿产资源法、煤炭法的规定，矿产资源属于国家所 有，国家实行分级管理的原则，对矿产的勘探、开采实行严格的许可 证制度。这些制度从理论上保证了矿产资源收益归国家所有。但现实 情况却正好相反，由于国家实行了授权行政管理制度，地方行政管理 部门掌握着矿产资源的勘探、开采许可权。因此，地方政府机关倾向 于将矿产资源的勘探开采权授予地方企业。中央政府并不能从矿产资 源的勘探开采中直接受益。在有些地方，中央政府批准的矿山经营企 业与地方政府批准的矿山经营企业相互之间恶性竞争，国家宝贵的矿 山资源被白白浪费。如果不尽快改变这种所有权实现形式，建立符合 中国国情的国家矿产资源所有权制度，那么，不但不能减少矿山生产 企业的安全事故，反而会导致在矿山生产领域竭泽而渔，酿成更多的 安全生产事故。 减少矿山生产安全事故的根本途径在于产权改革。宪法和法律规定矿 产资源属于国家所有，但是并没有明确规定国家产权的实现方式。矿 产资源法等法律所规定的分级管理制度，其实是将国家所有变为了地 方政府所有，是一种有违宪法规定的制度安排。事实证明，在自然资 源勘探开采的领域，凡是严格坚持资源国家所有，中央政府集中开发 的行业，安全生产事故就会逐步减少；凡是没有坚持资源国家所有， 地方政府分散开发的行业，安全生产事故就会逐渐增多。 因此，只有真正坚持矿产资源国家所有，并且由全国人大常委会授权 中央政府集中勘探开采利用，才能逐渐减少矿山生产的安全事故。在 笔者看来，全国人大常委会应当授权中央政府组建大型矿山勘探开采 企业，在对全国资源普查的基础上，有计划地全面开展矿山资源的勘 探开采经营活动。 现实问题是，矿山资源分散全国各地，中央政府组建大型企业进行资 源开采，必然会与地方政府的利益发生冲突。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办 法在于，资源所在地政府可以根据资源的保有量和配套设施投资的多 少，入股中央政府组建的大型企业，通过建立现代化的股份有限责任 公司，将中央政府的利益与地方政府的利益紧密地结合起来，防止地 方政府另立山头，抢占国家资源，干扰国有大型矿山企业的经营活 动。 不能否认，矿产资源千差万别，有些地方矿产储量不适合现代化规模 经营。针对这种情况，国有大型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可以按照投入产 出的计算标准，进行成本核算，如果组建分支机构进行开采，既能保 证安全投入，又能保证必要的利润，那么应当从事开采活动；如果在 保证安全投入的情况下，难以实现必要的利润，那么应当放弃开采活 动，除非这些资源属于国家急需的战略资源。 矿山生产必然会占用农民的土地，造成一定的污染。为了在国家、集 体和个人之间实现权利义务的平衡，国家应当制定专门的法律，建立 矿产资源补偿基金制度。国有大型矿山开采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必须在 自己的利润中提取1%到2%的利润，用于补偿矿山所在地失去土地农民 的损失。必须建立环境保护基金，用于维护矿山所在地的自然环境。 历史的教训反复证明，如果没有建立科学的产权制度，那么在矿山开 采经营过程中，必然会产生大量的经济和社会问题。我国东北老工业 基地部分城市，由于矿山资源枯竭，大量工人失去工作岗位，国家不 得不拿出专项资金用以解决社会救济和再就业问题。而在西方一些发 达国家，由于建立了科学的产权关系，所以在矿山资源枯竭之后，替 代型经济同步发展，当地居民的生活水平不但没有下降，反而有一定 程度的提高。所以，即使从社会稳定的角度来看，也必须改革我国矿 山资源勘探开采产权关系，实现矿山资源经营的可持续发展。 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合资建立大型的矿山资源经营公司，既可以解决 矿山资源国家所有、合理利用的问题，又可以满足地方政府财政增长 的需要。如果能够提取合理利润建立基金，用于补偿矿山所在地居民 的损失，并且制定合理的矿山生产企业职工薪酬制度，那么，在矿山 资源枯竭之后，矿山资源所在地仍然可以通过发展服务业等其他行业 带动经济持续发展，地方政府仍然可以从经济增长中不断获取财政收 入，整个社会经济发展就会形成良性循环的状态。 建立直属于中央政府的现代化国有大型矿山经营股份有限责任公司， 不是鼓励垄断，更不是为了减少地方财政收入。在现有的条件下，只 有大型的矿山经营企业才能保证安全投入。矿山企业情况千差万别， 但从整体来看，矿山经营企业大多属于高投入、高风险的企业。如果 没有必要的安全投入，那么，就很难保证不会发生安全生产事故。小 规模的矿山生产企业，在增加安全投入之后，很难保证企业的经营利 润。所以，在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按照我国宪法和法律的 规定，组建国有大型矿山企业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途径。 产权问题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利益分配问题。按照新制度经济学的观 点，在交易费用为零的情况下，产权的归属并不重要。但客观情况 是，在矿山经营领域，交易费用巨大。只有严格按照宪法和法律的规 定，实行产权国家所有，现代股份制经营，才能保证必要的经营利 润，防止企业经营者在安全方面偷工减料，造成重大或者特大安全生 产事故。 当然，企业的组织费用也是决定企业经营状况好坏的重要因素。组建 国有大型矿山经营企业，应当按照精简高效的原则，形成精干的管理 团队，降低企业的组织成本，加大企业的安全投入，提高企业的整体 规模效益。 不断发生的矿山安全事故考验着中国人的智慧，能否在发展现代市场 经济的同时，保障矿山生产企业职工的人身安全，是摆在决策者面前 的重要课题。只有建立独具中国特色的国有产权实现制度，才能减少 安全事故，建立可持续发展的自然资源经营模式。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华绿党（中国绿党）党章第一特别案 中华绿党 ┌────────────────────────────┐ │　全世界的绿党都注目着中国绿党的出现！在中共以牺牲环境　│ │　生态吸引外资的现状，一个中国绿党跳出来向执政的中共说　│ │　“不”，向怀着蹂躏中国环保的外资说“不”，毋宁也应该　│ │　是中国人维护乡土永续发展的要事！　　　　　　　　　　　│ │　　　　　　　　　　　　　　　　　　　　　　　　　　　　│ │　中华绿党这篇政治纲领如果说有什么缺点的话，那首先就是　│ │　它在没有得到台湾人民的认可和授权之下，霸道地把台湾列　│ │　为中国的一部分。还没有跨出第一步的中国绿党，展现对于　│ │　台湾人民的尊重，绝对也是需要而且及时的好事与要事。　　│ │　　　　　　　　　　　　　　　　　　　　　　　　　　　　│ │　　　　　　　　　　　　　　　　　　　 ──洪哲胜 编按　│ └────────────────────────────┘ ------------------------------------------------------------ 前言 总纲──绿党政治纲领 第一章　总则 第一条　有关《特别案》的说明 第二条　名称 第三条　宗旨和意义 第四条　目的和任务 第二章　党员 第五条　入党 第六条　党员之义务 第七条　党员之权利 第八条　党籍 第三章　组织 第九条　组织运作 第十条　组织原则 第十一条　组织结构 第四章　党员大会 第十二条　性质和作用 第十三条　职责和权利 第十四条　常设机构 第五章　中央党部 第十五条　委员会 第十六条　理事会 第十七条　监事会 第六章　地方党部 第十八条　支部 第十九条　分部 第二十条　联络区 第七章　纪律和奖惩 第二十一条　纪律 第二十二条　奖惩 第八章　经费 第二十三条　资源管理 第二十四条　党费和党捐 第二十五条　纳捐的原则 第二十六条　党营事业 第九章合并或解散 第二十七条　程序 第二十八条　处理 附则 第二十九条　性别平等原则 第三十条　本党章的生效和修订 ------------------------------------------------------------ 前言 中华绿党和中国绿党由来自于全世界的中华环境保护及其他社会活动 人士联合创建，秉持中华文化之优良传承，融汇国际绿党之模范精 神，关爱生态环境之理念，以发展具有生态智能和可持续发展的自由 民主、和谐富强的中华共和为政治目标而执着奋斗。全体党员同志将 秉承绿党的价值观，坚持创新精神，群策互励、同舟共济。 中华绿党和中国绿党（以下简称绿党或本党）以保护环境、维护和 平、捍卫社会公正与草根民主为根本价值的全民政党。本党以自由和 民主的理念为基本原则，认可《国际绿党联盟宪章》之十项基本价 值，团结更多致力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有识之士，为将中华大地建设 成生态环境自然和谐，人民生活幸福安康，社会安定族群和睦，积极 捍卫世界和平的自由民主、富强统一之伟大国家而努力奋斗。 中国绿党主要致力于在中国实现社会公正公平、政治清廉开明、经济 良性发展、国民幸福安康和环境生态平衡的永续和谐； 中华绿党主要致力于在全球实现世界和平、自由平等的人权和其他生 命的权利、公平和环境友好的国际贸易，以及维护文化和生态多样性 的民主政治与自由经济的全球化。 总纲-绿党政治纲领 中华绿党和中国绿党以在中华大地和全世界建立生态智能型民主社会 为目的，诉求我们的政治抱负。本党以环球绿党联盟的共同宗旨为基 础向世界声明： 我们将努力营建智能型的生态社会；坚决维护社会公正；支持民主政 治制度；倡导非暴力的冲突解决方法。 本党坚持自由、平等和博爱的基本原则，郑重许诺将致力于：保护生 态平衡和生物多样性，致力于开展和推动环境保护运动，实现环境善 治，发展可持续型的生态经济体系；维护公民的个体权利，保障人与 人之间的平等；保障妇女儿童权益，关爱社会弱势群体；努力消除贫 困和减小贫富差距；健全公共卫生和社会福利制度，参与创建全民享 有的公共服务系统；完善义务教育制度，推动大学和公共教育的进步 和完善；尊重不同文化间差异，保护人文多样性，保障民族文化之传 承；理解宗教间的区别，维护宗教信仰自由；倡导积极健康的人生和 社会价值观念，促进公民社会与公益事业的发展；监督和改善民主政 治制度，鼓励和坚持草根性质的参政议政；积极主张中华民族的和平 民主统一。 作为一个清新的政治力量，我们特别声明：在关系中华民族的荣辱兴 衰之关键时期，我们将以理性、改良的精神，温和、进步的形象，积 极、务实的作风，宽容亲和的姿态，不屈不挠、忍辱负重，以振兴中 华民族和中华共和为己任，以中华民族之利益和名誉为本党之利益和 名誉，为保护生态环境和改善人文环境而积极努力，为实现中华社会 的和谐与繁荣而不断奋斗，为维护全世界和平与发展而贡献力量。 第一章　总则 第一条　有关《特别案》的说明 此中华绿党党章（特别案）是在召开第一次绿党代表大会之前，由多 数绿党成员共同制定，因时局因素称为《党章特别案》。 本党章的部分条款仅在特定的情况和时期内遵循，适用条件一不存在 将立即进行修订。中华绿党的正式党章将在本党第一次全党代表大会 组织期间开始制定，在党代会上经三分之二代表投票认同生效，此前 的所有党章"特别案"同时废止。 第二条　名称 １、中华绿党（Chinese Green Party）中文简称华绿，中国绿党 　　（China Green Party）中文简称中绿，两党统称绿党，英文简 　　称均为“ＣＧＰ”。 ２、中华绿党与中国绿党结成团结同盟一体发展，使用统一标识。中 　　华绿党允许全世界华人、华侨以个人身分申请加入，世界各地的 　　华人绿党分支可申请团体加盟。 　　凡加入中华绿党的中国公民均自动成为中国绿党党员。 ３、中华绿党是国际性的华人绿色政治联盟，在中国大陆正式注册中 　　国绿党之前，中华绿党负责中国绿党的筹建工作。 ４、中国绿党在正式注册成立后，开始独立发展，所有组织活动，决 　　议政策均由中国籍党员制定，中国绿党可通过签订组织合作性协 　　议成为中华绿党的团体党员。此前两党使用同一党章，而与中国 　　有关的任何政策、决议必须有半数以上中国籍党员投票赞同方可 　　生效执行。 ５、中华绿党和中国绿党的党徽和党旗为本党的合法标识。 第三条　宗旨和意义 １、本党是专注于生态保护、社会公正、世界和平和草根民主的新型 　　政党，在组织运作和政治生活中鲜明体现温和理性、进步改良、 　　清新务实的政党精神。 ２、本党主张生态主义，力求社会之发展及生活条件上与自然和谐一 　　致，认为人类生态、社会及民主生活之需要优先於经济发展，社 　　会成长必须是生态友好和永续发展的。 ３、本党认识到忽视人权、默许歧视、贫穷饥饿、愚昧无知、失业率 　　上升、环境恶化及军事冲突等问题日益严重，需要动员所有的保 　　护生态及认同民主之人士共同奋斗，才能战胜危机。 ４、绿党是社会运动的产物，定位为社会运动和民间团体的政治代理 　　组织，主要代表社会弱势族群的声音和理念，是民间社会参与和 　　影响政府和市场重要的政治力量。 第四条　目的和任务 １、本党的目的是促进环境保护运动，推动社会改良和可持续型经济 　　的发展，保障国民公平享有基本权利和社会福利，建设自由民主 　　的富强国家与永续发展的和谐社会。 ２、本党担负经济、政治、文化、人民生产生活等社会发展，改良， 　　创新之责任，力求扩大公民参与公共事务之范围，革新公民在政 　　治上的规划与决策过程中之创意范式。 ３、促进各界对绿色政治主张的重视与支援，推动与绿色政治主张相 　　关法令与政策之研究，促进国内外绿色政治团体之联谊、交流与 　　合作，积极参与建设完善的民间社会。 ４、组织和管理党员成长、教育等有助於本党整体发展之活动，开展 　　绿色政治和生态政治之公共宣传和大众教育，出版有关生态主张 　　之绿色思潮报刊书籍，以及推动其他有利於绿色政治主张发展之 　　事项。 第二章　党员 第五条　入党 １、凡年满16岁，认同本党纲领，志愿服膺本党党章之规定，经申请 　　成为本党党员。党员入党办法在《中华绿党入党细则》中详细规 　　定。 ２、凡认同本党理念，愿意参与党的活动，视本党成员为同志者，可 　　向本党组织提出入党申请，在申请被接受之刻，成为绿党预备党 　　员，就近向党组织报道开始经历党的考核，参加党的活动和执行 　　党的任务。 ３、申请人应有至少一名入党介绍人，介绍人也可以由党组织指派， 　　介绍人负责新党员的辅导和教育工作。 ４、预备党员必须服从党的纪律，除未具有正式党员所拥有的党内选 　　举权和被选举权及党务投票权之外，其他权利与义务与正式党员 　　相同。 ５、预备党员在完成考核程序后，由所属党组决定是否被接纳为正式 　　党员，如被拒绝可向更高级别党组织申诉，由接受申诉的党组进 　　行调研作出最终决定。党员的正式入党通知均由党中央相关机构 　　发放。 ６、预备党员在接受入党通知并完成入党手须之后，便成为中华绿党 　　的正式党员，开始按照党章和党章附属文件履行所有党内的义务 　　和权利，具体事项参照《中华绿党党员手册》之规定。 第六条　党员之义务 １、遵守本党党章，宣扬本党纲领。 ２、服从党的纪律，接受党的领导，明确地支持党的规则及政策，执 　　行党所分配的任务。 ３、必须与党的基层组织建立组织关系，至少加入一个地方支部或党 　　的职能部门党组，承认党部合於章程的决议，并参与其组织活　 　　动。 ４、介绍优秀人才加入本党，并负责其基础的辅导和教育工作。 ５、积极为本党的发展和建设出谋划策，毫无保留地贡献力量。 ６、按章准时缴纳党费。 ７、有保护同志安全和保守党的机密之义务。 第七条　党员之权利 １、可以在政党内部照章行使选举、被选举及罢免之权利。 ２、可以参与所有党组、党委及党部的会议，在党组会议中有发言、 　　提案及表决之权利。 ３、对本党有建议、监督、检举及获得完全信息之权利。 ４、在合法及合於章程规定下，可以申请竞选公职，并有接受本党提 　　名和支援之权利。 ５、有与其他党员独立地组织专业或专题小组之权利。 ６、对本党提供之福利有享受之权利。 ７、中国绿党党员在本党未正式注册前，有权利要求组织不公开其绿 　　党政治身分。 ８、党员无故长期不履行党的义务，经党籍所属支部提请，由相关负 　　责部门冻结或终止其党内权利。 第八条　党籍 １、正式党员具有本党党籍，享有党员的权利，履行党员的义务，直 　　至党籍的终止。 ２、在党员的实际行动与本党政治纲领不发生冲突的情况下，本党承 　　认党员的双重或多重党籍。 ３、已经拥有其他政党身分，应在申请加入本党时做出正式书面说 　　明，在成为中华绿党党员后又获得其他政党身分者必须事先向本 　　党提出申请。 ４、具有多重党籍的党员在参加党内竞选时或接受党内职务委任，必 　　须事先在党内声明其多重党籍的身分，否则选举结果无效或撤销 　　党内一切职务。 ５、本党党籍经由退出、开除、或死亡而终止。 ６、退党自由，退出前应向党部作出正式申明，如未作出正式声明而 　　退党者，党部可以对其宣布开除，退党或被开除者将失去党籍。 ７、因严重违反党纪而被开除者，其党籍在被宣布开除一刻终止，如 　　当事人未曾在申诉期内申诉，则党籍失效。 ８、曾经退党之党员再行申请入党时，应报请中央党部核准之后才能 　　恢复其党籍。 第三章　组织 第九条　组织运作 １、本党采取民主公开方式进行组织运作，在具备正式民主的选举条 　　件和实施合法公正的选举程序之前，本党所有组织机构都具有临 　　时或筹建性质。 ２、组织决议以多数票决为原则，但重大事项须经出席人数三分之二 　　通过。重大事件包括修改党章、组织变动、中央党部人事调整和 　　整体经费分配方案等，细则另行规定。 ３、初级权力组织应由党员之代表组成，上级权力组织应由下级组织 　　之代表组成。 ４、党员大会选举产生的中央党部由理事会和监事会组成，必须履行 　　定期向组织报告之义务。 ５、党员大会代表、理事会和监事会及各级代表均由选举产生，选举 　　以无记名投票方式进行。 第十条　组织原则 １、本党权力机构将基于立意决策权、行政管理权、监督评议权三权 　　分立制衡的民主模式而设立，必须充分体现公正、公平和公开的 　　民主原则。 ２、本党以党员大会为最高立意机构，理事会为执行机构，监事会为 　　监察机构。 ３、本党设地方党部及议题党部；并於各级议会（人民代表大会）设 　　议会党团。地方党部及议会党团之设立办法另则规定。 ４、党员超过五百人者，应设立党员代表大会，为党部最高立意机 　　构。党员代表大会设立办法另则规定。 ５、党的组织结构的具体构建方案将由全党代表大会民主讨论制定并 　　投票决议（见附图）。 第十一条　组织结构 １、本党支党部为地方二级权力机构，由中国各市县、直辖市社区和 　　世界其他城市的三个党员（含）以上组成，由中央党部核准成 　　立，支部代表经由支部全体会议选举产生。 ２、本党分党部为地方一级权力机构，由中国各省区、直辖市和世界 　　其他国家的三个支部（含）以上组成，分部党委成员由支部代表 　　组成，由中央党部核准成立，分部代表经由分党部全体会议选举 　　产生。 ３、中央党部由党委会（代理决策委员会）、理事会（行政委员会） 　　和监事会（监察委员会）组成，党委会由分党部代表组成，理事 　　会和监事会成员由全党代表大会直接选举产生。 第四章　党员大会 第十二条　性质和作用 １、本党全体党员代表大会是党的最高权力机构，每一年由中央党委 　　会召集一次，必要时经中党委事会决议或五个以上的地方党部之 　　书面提议，中央党委会应召集临时党员大会。 ２、本党全党代表大会代表经由全体党员选举产生，拥有修订本党党 　　纲和党章，以及制定和表决党的任何工作、议题的权利。 ３、本党地方代表大会是党的地方权力机构，由本地全体党员选举产 　　生，执行全党代表大会工作和决议，制定地方性工作，表决地方 　　性议题。 第十三条　职责和权利 １、议定本党纲领，修订本党党章；受理、审议及表决提案。 ２、听取并讨论党委会、理事会、监事会、以及各级党部和议会党团 　　之工作报告。 ３、选举和罢免常务委员会、党委会、理事会及监事会成员。 第十四条　常设机构 １、在本党发展初期党员代表大会的常设机构为中央党部委员会，简 　　称党委会，由地方一级党部经选举产生的代表组成，在代表大会 　　休会期间行使代理决策职权。 ２、在本党发展初期的党部委员会中设立三方常务委员会，简称常委 　　会，由党委会内部选举产生三名常委，职务为秘书长、理事长和 　　监察长，分别管理党委会、理事会和监事会工作。 ３、党委会和理事会、监事会构成本党的中央党部，根据党员代表大 　　会的决议，履行决策、执行和监督职能。 第五章　中央党部 第十五条　党委会 １、本党中央党部委员会，简称党委会，是党员大会在中央党部的常 　　设机构，由地方党部代表组成，代表地方党部的权益，负责召集 　　和主持党员代表大会，并在党员大会休会期间，履行会员大会的 　　代理职能，负责党务在立意决策方面的日常工作。 ２、党委会委员人数和地方党部的数量相当，一届任期三年，最多可 　　以连任两届。 ３、党委会委员可以兼任理事会理事或监事会监事之职务，反之亦 　　然。 ４、党委会和常委会，以及其他中央党部机构的关系可以参照本章第 　　13条的规定。 ５、常委会三方常委共同领导中央党部，任何重大事宜须由三方共同 　　商议全票通过决定。 ６、秘书长，兼党委会常委委员，负责主持党委会日常工作。 ７、党委会会议季度召开，由秘书长召集和主持，管理会员大会的日 　　常事务，加强中央党部与地方党部的联络和沟通，协调地方各党 　　部之间的分工与合作。 ８、党委会负责收集、整理和提交会员大会的议题，设计、规划和完 　　善会员大会的议程。 ９、党委会负责本党资料文献的收集、汇总等工作；以及党员的注册 　　登记；后勤保障和技术支援；预算外的供给核算。 第十六条　理事会 １、本党中央党部理事会是中央党部的执行机构，对内对外代表本 　　党，根据党员代表大会和党部委员会的决议、规定的原则和政 　　策，处理本党的行政管理事务。 ２、理事会设置理事七至15人，候补理事三名，由党员大会选举产 　　生，一届任期两年，最多可以连任三届。 ３、理事会理事不得兼任监事会监事之职务。 ４、理事长，兼党委会常委委员，负责主持理事会日常工作。 ５、理事会会议每月召开，由理事长召集和主持，会议记录应对全体 　　党员公开。於未开会期间，得因应时效需求，透过网络提案、讨 　　论及议决党务相关事宜，其效力与正式开会同，并应对党员公 　　开。 ６、理事会的职责包括： 　　（1）执行全体党员大会之决议； 　　（2）制定本党内部规定细则； 　　（3）编制预算及决算； 　　（4）议决重要人事提案； 　　（5）审查奖惩之提案； 　　（6）督导地方党部及直属党部之党务。 　　（7）承担本党募款及招募党员的任务。 ７、理事会理事成员包括： 　　（1）一名理事长兼总发言人； 　　（2）一名财务部主任； 　　（3）一名组织部主任； 　　（4）一名文教部主任； 　　（5）若干执行理事，分别负责国际和国内的宣传部、信息部、 　　　　 内联部、外联部，以及技术保障部、理论部和培训部的管 　　　　 理工作。 ８、理事会各个专项部门可以招募若干党员作为干事，辅助和配合该 　　部理事主管的具体工作。 ９、理事会理事未请假而无故缺席理事会会议两次（含）以上，或长 　　期未参与党务讨论及分工者，得经理事会之决议，送请监事会审 　　议后予以停权，并由候补理事替代。 第十七条　监事会 １、本党中央党部监事会是中央党部的监督机构，根据党员代表大会 　　和党部委员会的决议、政策、规定，负责党务监督评议方面的工 　　作。 ２、监事会设置监事三至七人，候补监事二人，由党员大会选举产 　　生，一届任期三年，最多可以连任两届。 ３、监事会监事也不得兼任理事会理事之职务。 ４、监察长，兼党委会常委委员，主管监事会的日常工作。 ５、监事会的职权包括： 　　（1）负责按照国家法律和本党章对组织进行有效的监督和规 　　　　 范； 　　（2）监督中央总部理事会推行党务工作； 　　（3）审查本党内部规定及财政预算和决算事宜； 　　（4）评议和决定党员及各级组织之奖惩，同时必须解释党章及 　　　　 相关规定。 ６、负责组建中华绿党顾问团，团结党外友好人士，加强和完善其对 　　本党的咨议和监导作用。 第六章　地方党部 第十八条　支部 １、同一地区三名党员（含）以上，可以组建党支部，申报中央党部 　　核准后正式成立。 ２、一个党支部可设置支部书记一名，由支部全体党员会议选举产 　　生，负责党支部的党务工作和与上级党部的联络事宜，一届任期 　　两年，可以最多连任三届。 ３、开展党组织生活，发展党员，可以接受入党申请，申报中央党部 　　核准后正式接纳新党员。 第十九条　分部 １、中国国内同一省区或国外同一国家的三个党支部（含）以上，可 　　以组建省部或分部，　　申报中央党部核准后正式成立。在建党 　　初期，党员可以申请成立筹备性省部或分部，但必须得到中央党 　　部认可和授权。 ２、一个省部或分部可设置一个分党部委员会及书记一名，委员和书 　　记由省部或分部党员代表大会选举产生，负责省部或分部的党务 　　工作，以及与中央党部的联络事宜，一届任期两年，可以最多连 　　任三届。 ３、省部或分部党委会可以按中央党部分配的名额，在召开省部党员 　　代表大会时选举全体党员代表大会代表。 ４、省部或分部党委会可以直接推荐一名委员，加入中央党部委员 　　会，为本党全体会员代表大会的常设机构的代表。 第二十条　联络区 １、为了加强中央党部和地方党部的联系，地方各分党部之间以及各 　　大地区之间的横向合作，特别设立联络区代表一名，经由各分部 　　选举产生，任期两年，联络区代表及其联络权在各区内分党部之 　　间轮替。 ２、在中国国内，按照地理区域划分为七个联络区，分别为东北、华 　　北、华东、华中、西北、西南和华南（省区划分见附表），七名 　　国内联络区代表自动成为中央党部委员会委员。 ３、在中国以外的世界范围内，按照华人的分布和影响划分为七个联 　　络区，分别为环中国区（所有中国周边国家），太平洋区（澳洲 　　和东南亚国家），亚洲区（其他亚洲国家）、欧洲区、北美区、 　　南美区、非洲区，七名国际联络区代表自动成为中央党部委员会 　　委员。 第七章　纪律和奖惩 第二十一条　纪律 １、本党党员及各组织必须严格遵守党章的各项规定，积极执行党组 　　织分配的任务。 ２、本党党员及各级组织必须以诚信和宽容的态度从事政治活动，不 　　得参与发表或实施任何导致环境污染破坏，侵犯个人权利，破坏 　　民族团结，损害国家利益的言论及行为。 ３、本党党员及各级组织必须坚信本党的政治理念和纲领，坚持维护 　　本党的声誉和形象，坚决抵制任何破坏本党发展和团结的言行， 　　坚拒损害本党利益的任何个人或团体。 ４、本党党员及各级组织，对本党之路线、策略、纲领、政策及主要 　　干部之言行均可自由发表意见，展开讨论或按规定向上级组织申 　　诉，惟应以公共议题或公益攸关为限，不得涉及人身攻击或有侵 　　犯隐私及歧视之言行；如涉及人身攻击或侵犯隐私或歧视，可向 　　监委会申诉，由监委会按党纪裁定惩戒。 第二十二条　奖惩 １、各级组织之决议、活动有违背党章或本党之纲领者，中央党部得 　　予以公开谴责、撤销该决议活动、撤销该组织之处分。 ２、党员之行为有违背党章、决议或破坏本党名誉及利益者，本党得 　　依情节轻重予以警告、公开谴责、停权、除名之处分。 ３、各级组织之活动或党员之言行，对本党有显著贡献者，应予奖 　　励。（本党奖惩条例细则另行规定）。 ４、有关党员及各组织之奖惩事项，由中央党部理事会提案，交送中 　　央党部监事会议决。 第八章　经费 第二十三条　资源管理 １、本党经费之筹措，应以配合党务发展之需要为目标，包括党员缴 　　纳之党费、党员特别捐助，社会募集、党外捐助以及本党经营投 　　资事业之盈余暨其他收入。 ２、本党为社团法人，其会计事项、财务处理、财产管理及事业投资 　　等，均应依执行之所在国有关法令办理，具体细则参照《中华绿 　　党财务制度》。 第二十四条　党费和党捐 １、党员党费和特别捐款与党员的职业、社会身分、党内职务分工等 　　毫无关系，党员的党内外活动、个人生活不应受其影响。 ２、党员党费应以党员之收入差异进行有差异制定，以示公平公正， 　　个人党费数额及其差异由党员代表大会表决确定，具体资料不得 　　公开。 ３、党员党费实行约定缴纳制度，由党员根据自身经济条件，在基本 　　党费的基础上自主承诺与党约定缴纳期限，到期再约定。 ４、党员因自身情况可提请延缓，减免交纳党费。 ５、党员特别捐款应由党员自愿认捐，党组织成员不得索要、非议， 　　捐款资料不得公开。 ６、党费和党捐的征募依据现实情况，制定具体办法，定期更新，由 党代会表决实施。 第二十五条　纳捐的原则 １、本党接受国内外各界团体和个人无条件的社会捐助。为保障本党 　　的独立性，行事活动不受党外任何团体和个人的操纵，本党拒绝 　　任何附加条件的捐赠。 ２、不接受任何以损害或威胁中华民族利益和世界和平为目的资金。 ３、不接受任何与本党纲领、章程、政策和任务相抵触的资金。 第二十六条　党营事业 本党支持具有公益性质的党营事业，可成立附属公司或委托其他单位 承办，除监管外本党不直接参与其经营 第九章　合并或解散 第二十七条　程序 １、本党如欲与其他政治团体合并必须由全党代表大会中超过三分之 　　二的多数同意方可行使。 ２、如要解散本党，必须由超过全体党员的三分之二同意方可生效。 第二十八条　处理 解散的决议必须由党员书面徵询再次确认准许，而本党的资产将移交 给公认的社会福利机构。 附则 第二十九条　性别平等原则 １、本党各级党员代表大会代表中，任一性别比例不得少於三分之 　　一。 ２、本党之各级党部执行委员、监察委员以及党提名参与各项公职选 　　举之政治代理人，任一性别比例不得少於三分之一。 ３、本党各级权力机构的主要管理人员，可由性别不同者两人同时担 　　任。 第三十条　本党章的生效和修订 １、本党章为本党发展初期制定的临时简章，具体事宜可以参照相关 　　细则和规定。 ２、本党章之制定及修改，须经全党代表大会党员代表过半数之出 　　席，出席人数三分之二以上之同意通过后施行。 【参考文献】 ◆《国际绿党联盟宪章》《台湾绿党党章》 ◆《德国绿党党章》 ◆《中国共产党党章》《中国国民党党章》 ◆绿党名词解释： １、中华绿党──全世界华人参与的绿党，目的是在世界范围倡导和 　　推动绿色政治运动。 ２、中国绿党──中国国民参与的绿党，目的是在中国倡导和促进永 　　续和谐发展的社会运动。 ３、绿党──中华绿党和中国绿党两党一体发展的统一政党名称。 ４、绿色政治──提倡生态智能、公正平等、和平非暴力和草根民主 　　政治的和谐型社会。 ５、党员大会──分为全体党员代表大会和地方党员代表大会，为党 　　的最高权力机构。 ６、中央党部──由党委会、理事会和监事会构成，是绿党党务的最 　　高领导机构。 ７、党委会──中央党部委员会，为全党代表大会的常设机关，由分 　　党部和联络区代表组成。 ８、常委会──中央党部委员会三方常务委员会，三名常委分管党委 　　会、理事会和监事会。 ９、理事会──中央党部执行委员会，为绿党组织的最高行政机关， 　　执行党员大会决议。 10、监事会──中央党部监察委员会，为绿党组织的最高监察机关， 　　监督决议的执行情况。 11、秘书长──中央党部三方常委之一，负责主持党委会日常工作。 12、理事长──中央党部三方常委之一，负责主持理事会日常工作。 13、检察长──中央党部三方常委之一，负责主持监事会日常工作。 14、绿党分部──绿党一级地方党部，包括中国省级分党部和其他国 　　家分党部。 15、绿党支部──绿党二级地方党部，包括中国省级以下地区党部和 　　其他国家各地区党部。 16、联络区──中央与地方党部的协调机构，加强地方党部的横向合 　　作，区代表行轮值制。 附图：中华绿党组织结构简图 class="emph">附表：绿党中国联络区和分党部的划分及编码 　序号　联络区〔编码〕省部或分部〔编码〕 　──────────────────────────── 　１　　东北区〔NE〕：黑龙江〔HL〕吉林〔JL〕　辽宁〔LN〕 　　　　　　　　　　　内蒙〔NM〕 　２　　华北区〔NC〕：北京〔BJ〕　天津〔TJ〕　河北〔HEB〕 　　　　　　　　　　　山西〔SX〕　山东〔SD〕 　３　　西北区〔NW〕：陕西〔SX〕　甘肃〔GS〕　青海〔QH〕 　　　　　　　　　　　新疆〔XJ〕 　４　　华中区〔CC〕：安徽〔AH〕　河南〔HEN〕 湖北〔HUB〕 　　　　　　　　　　　湖南〔HUN〕 江西〔JX〕 　５　　华东区〔EC〕：江苏〔JS〕　上海〔SH〕　浙江〔ZJ〕 　６　　西南区〔SW〕：四川〔SC〕　重庆〔CQ〕　贵州〔GZ〕 　　　　　　　　　　　云南〔YN〕　西藏〔XZ〕 　７　　华南区〔SC〕：福建〔FJ〕　台湾〔TW〕　广东〔GD〕 　　　　　　　　　　　港澳〔HM〕　广西〔GX〕　海南〔HAN〕 ------------------------------------------------------------ ◆电邮：chinagreenparty@gmail.com ◆网址：http://www.chinagreenparty.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论中共官僚的“鸡的屁”主义 吕耿松 “鸡的屁”主义是中共官僚向上爬的敲门砖，是产生腐败的源泉，也 是老百姓受苦受难的根源。为了它，官员们信口雌黄，把没的说成有 的，把白的说成是黑的，把黄的说成是红的，把圆的说成是方的；为 了它，农民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被强圈，工人几代人赖以生存的工厂 被拍卖，市民倾其一生积蓄购买的房产被强拆。可以说，为了“鸡的 屁”，丧心病狂的官僚们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做得出来。 “鸡的屁”是ＧＤＰ的谐音，老百姓为了对其表示蔑视和憎恨，用了 这个谐音，借以调侃。ＧＤＰ即英文（gross domestic product）的 缩写，也叫国内生产总值。这是一个经济学的专用名词，是指在一个 国家或地区范围所有居民在一定时期内生产与经营活动的最终成果和 提供的劳务价值。它是反映经济活动的综合性指标，其增长率也就是 经济增长率。ＧＤＰ由第一产业即农业、第二产业即工业和建筑业、 第三产业即服务业、交通业、邮电通讯业、商业、金融保险业、房地 产业、科教文卫、体育、国家机关、社会团体等三次产业增加值组 成，将三次产业增加值加总即为ＧＤＰ。一般来说，国内生产总值有 三种形态，即价值形态、收入形态和产品形态。 ＧＤＰ是宏观经济中最受关注的经济统计数字，因为它被认为是衡量 国民经济发展情况最重要的一个指标。我国国家统计局每年公布ＧＤ Ｐ数据是怎么得到的呢？据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司司长许宪春博 士说，ＧＤＰ计算需要经过以下几个过程：初步估计过程、初步核实 过程和最终核实过程。初步估计过程一般在每年年终和次年年初进 行。它得到的年度ＧＤＰ数据只是一个初步数，这个数据有待于获得 较充分的资料后进行核实。初步核实过程一般在次年的第二季度进 行。初步核实所获得的ＧＤＰ数据更准确些，但因仍缺少ＧＤＰ核算 所需要的许多重要资料，因此相应的数据尚需要进一步核实。最终核 实过程一般在次年的第四季度进行。这时，ＧＤＰ核算所需要的和所 能搜集到的各种统计资料、会计决算资料和行政管理资料基本齐备。 据有关专家估计，我国市场交易中的无效成本占ＧＤＰ的比重至少为 10%～20%。国家统计局作为ＧＤＰ发布的权威机构至今从未公布过 这一数据。无效成本是经济学名词，国家统计局在统计ＧＤＰ时从未 使用过这个术语。有关专家指出，我国每年因为逃废债务造成的直接 损失约1,800亿元。又据国家工商总局统计，由于合同欺诈造成的直 接损失约55亿元，还有产品质量低劣和制假售假造成的各种损失至少 有2,000亿元，由于三角债和现款交易增加的财务费用约为2,000亿 元，由于不合理的税外收费和不必要的审批造成的各种费用约3,000 亿元，另外还有逃骗税款损失以及发现的腐败损失等，正是这些因素 造成无效成本占了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至少为10%～20%。这些统计还 不包括各级政府官员的弄虚作假。因此，ＧＤＰ虽然是衡量国民经济 发展情况最重要的一个指标，但中国的ＧＤＰ虚假的成分太多，说它 是“鸡的屁”（即空穴来风）也并不过分。 有个笑话，可以加深人们对“鸡的屁”的理解。有两个经济学研究生 某甲和某乙，两人在路上走，发现一堆狗屎。某甲对某乙说：你把它 吃了，我给你5,000万。某乙一听，这么容易就赚5,000万，臭就臭点 吧，大不了拿了钱去洗胃，于是就把狗屎吃了。两人继续走，心里都 有点不平衡，某甲白白损失了5,000万，什么也没捞着。某乙虽说赚 了5,000万，但是吃了狗屎心里总感到不是滋味。这时两人又发现一 堆狗屎，某乙终于找到了平衡，对某甲说：你把它吃了，我也给你 5,000万。某甲一想损失的5,000万能赚回来，吃就吃吧，某乙不是也 吃了吗？于是也把狗屎吃了。按理说这下两人该平衡了，但是他们越 琢磨越觉得不对劲：闹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得到，白白的吃了两堆狗 屎，资本却一点也没有增加。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只好去请他们的导 师。导师听了后，举起两根手指头，无比激动地说：“一个亿啊！一 个亿啊！我亲爱的同学，我代表祖国和人民感谢你们，你们仅仅吃了 两堆狗屎，就为国家创造了一个亿的ＧＤＰ！”没有生产，没有创 造，没有开发，有的只是虚无的资本累积——这就是当前中国的ＧＤ Ｐ神话。 从理论上来说，一个地区的ＧＤＰ代表着这个地区的经济增长率，也 代表着这个地区的官员的政绩。也正因为如此，创造ＧＤＰ也就成了 官员们追逐的目标，成了他们向上爬的敲门砖。于是，国计民生被抛 到九霄云外，ＧＤＰ真的成了“鸡的屁”。我们不止一次从国内媒体 上看到过、听到这样的报道：某某乡的书记乡长向县里汇报该乡的Ｇ ＤＰ，第一年如实汇报，结果书记乡长因“不称职”被撤职；第二年 新来的书记乡长汇报时加了点水分，虽然没有被撤职，但也受到警告 处分；第三年书记乡长吸取“教训”，把ＧＤＰ夸大三四倍，结果受 到表扬，但与别人比起来，仍嫌不够胆大；第四年书记乡长“与时俱 进”，把ＧＤＰ提高到五倍以上，于是书记乡长双双升迁，他们所任 职的乡也一跃成为亿元乡、十亿元乡，如此等。辽宁省阜新蒙古族自 治县在考核春季造林成果时，采用先进的ＧＰＳ卫星定位测量仪进行 实测，结果显示，全县35个乡镇100%存在虚报现象，其中虚报率在 20%以内的乡镇有十个；在21%至40%的乡镇有12个；41%以上的乡镇多 达13个（植树造林是该县ＧＤＰ的一项指标）。湖北省监利县棋盘乡 原党委书记李昌平几年前在上书国务院领导时说： 　　“现在真话无处说，上级领导只听农民增收就高兴，汇报农民减 　　收就批评人……作为一名基层干部，不出假典型，不出假数字， 　　不违心做事，做实事求是的干部，真是太难太难了。” 他认为出现这种现象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政绩”可以保官，“政绩” 可以升官。下级干部如此，上级领导也是如此。“共同的利益”产生 了一个虚假的“政绩”链，一方面是下级官员虚报“政绩”，一方面 是上级官员明知有假也相信，甚至还帮着吹嘘。在去年的“两会” 上，国家统计局局长李德水披露，2004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按国家统 计局的统计为13.65万亿元，比上年增长9.5%。但是，各省区市上报 的全年ＧＤＰ——国内生产总值汇总数据，却比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 字高出3.9个百分点，总量差距高达26,582亿元。 国家以ＧＤＰ来考核各地经济发展的情况，这本来也是国际上通行的 一个方法，但各地歪嘴和尚念错了经，把虚报ＧＤＰ作为升官发财的 一种手段。现在虚报ＧＤＰ一般都是“一把手工程”，由上到下，层 层下压，层层下指标，只要敢吹，什么都可以吹。所以ＧＤＰ成了官 场的一时尚，一种“主义”，老百姓轻蔑地称其为“鸡的屁主义”。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反党篇：反党还是宰羊 从反党，到民运，到法轮功（上） 格丘山 中国共产党执政半个多世纪了，自它执政以来，恐怕尚没有一个政 治，宗教，民间团体与它能真正斗上几个回合。所谓的共产党定性的 反党活动，实质都像共产党宰羊，羊求饶，屠夫不饶。 所以那不是战斗，那是屠杀。 这些反党，细究起来，可以归类于 ◆党内权力斗争（四人帮）； ◆建设管理国家的不同策略（彭德怀和右派）； ◆使共产党担心的具有凝聚力和民间影响的团体（一贯道等宗教）； ◆带有古代忠君色彩的死谏（张志新）； ◆领导看不贯的，自以为有一套不肯拍马屁的人； ◆出身于反动家庭又不肯低三下四的人等等。 那个时代，反党分子被斗时，自杀前，甚至于就刑前（包括贪污犯王 守信），只要共产党没有采取措施不让他们叫，都喜欢叫共产党万 岁，毛主席万岁。反党分子死也不肯叫打倒共产党，共产党说这是反 动透顶，临死还要打著红旗反红旗。由此看当年的反党分子更可能是 共产党强迫他们当反党分子，而反党分子宁死不屈，不肯当。将来历 史学家如果要编写一部中国反党史，会很头疼，从数量巨大的反党分 子的言论思想中，要整理出一份像样的反党理论来希望很小。 台湾的政客不知道这个奥妙，请了大右派林希翎去台湾演说，满以为 能听到一篇充满激情的反党演讲，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其实找最强烈 的反党演讲，要从历尽苍桑的共产党高官中找，关键是怎么撬开他的 嘴，让他讲出心里话。要找对共产党最感激涕零的演讲，应从反党分 子中挑选，他们就象祥林嫂一样，逢人就说“毛主席共产党真伟大 啊！”。中国的作家们如果有一天能够将这种人性的复杂，精妙和不 可理喻描写出来，一定精彩无比。 要看到真正的反党，非等到林彪的虎子林立果出世。他的571纲领如 石破天惊，使中国的臣民吓得目瞪口呆，竟将我们心中的红太阳，叫 做暴君秦始皇，将我们的社会说成是奴隶社会。林立果令中国的反党 分子，地富反坏右大开眼界，自惭形秽。 将571纲领公布全国，是共产党执政以来少有的蠢举，这等于打开了 一个潘朵拉的盒子，将多年来中宣部的努力，付之一炬。从此这些本 以为自己生活在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家的，最热爱心中红太阳的子民， 在夜深人静时，心里不免受到魔鬼挑逗。 林立果的计划如果得逞，还是共产党的天下，所以严格说他属于共产 党内的不同派系，历史学家尚不能将他列为反党分子，不能将这位气 魄上足够为反党楷模的人物放到中国反党史中。至多写上，在那个漆 黑的没有星光的夜空，林立果毅然将共产党的社会描写成地狱，全面 否定共产党的核心政策，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他是中国反党分 子望尘莫及的高峰。 继之而来的是震撼世界的“6．4”，“6．4”是反党吗？“6．4”起 因于学生对于官僚腐败的义愤和对国家前途的担忧，要求与党的领导 人对话。“6．4”学生不但不肯反党，而且学生小心翼翼的防止共特 假冒学生做出任何激烈的行为，给共产党找到镇压的理由，其苦心可 嘉。“6．4”有些象古代忠臣的死谏，就连有著将民众定成反党分子 的丰富经验的共产党，也只能将“6．4”说成风波，而不能归类于反 党暴乱。虽然是风波，可是共产党却用对付敌人的方法，出动了坦 克，用武力和屠杀来镇压，不知道共产党怎样自园其说？ 今天有人不将矛头对著用坦克屠杀手无寸铁的请愿学生的共产党，而 将这场屠杀的责任归于学生领导，这是不折不扣的中国式诡辩。事实 上当共产党决定要用武力和屠杀来对付学生的时候，学生领袖已经面 临必须付出鲜血的局面。如果学生在六月三日退出广场，共产党就不 会面临后来的世界谴责和压力，跟之由来的大逮捕和秋后算帐可能更 为惨烈，至于这二种做法，那一种学生付的代价更大，这是事后无人 可以断定的。 还有人因为学生领袖没有牺牲自己，指责他们是“6．4”流血的主 凶，这更是荒唐。学生领袖在最后的表现固然不是英雄，他们没有象 谭嗣同变法失败时，在最后关头以身殉法。但不是英雄，不等于是杀 人主凶，他们不能为杀人负责，正象康有为（逃跑了）不能为清朝政 府杀人负责，共产党的地下领导人不能因为在示威运动失败时逃跑， 要为国民党政府杀人负责，历来的战争，政治斗争牺牲的都是下层， 因为这点，唯独抓住“6．4”的学生领袖不放，居心阴毒。 “6．4”的实质是共产党用对付敌人的方法，用坦克，用步枪镇压了 不是反党的，为国家的前途担忧的和平请愿的手无寸铁的请愿学生， “6．4”的主凶是共产党，这一点不管共产党的御用文人，网特和爱 国分子怎样诡辩，玩弄概念游戏，都是尘难蔽日的。 “6．4”对现代中国的道路产生了重要影响，这些影响对于中华民族 的意义我们今天尚不能完全看得很清楚。现在我们知道的是， “6．4”后再无一种力量能够制止共产党的腐败，共产党以胜利者的 姿态毫无顾忌的开始大肆贪污，大挖自己的坟墓，加速向着它的终点 走去，而那些企图用自己的热血，用自己的忠诚挽救这个党的命运的 一代人的努力，正在中国被人遗忘。 “6．4”的另外一个深刻影响是共产党杀死的不仅是几个青年学生， 它杀死了中国人对于正义的信心和良心，它杀死了中国人对于国家的 关心和热爱，“6．4”后的学生无可奈何地躲避到个人命运沉浮的象 牙塔之中，那些曾经激动过他们父辈的理想，献身和集体意识已经在 他们心中死去，中国不可控制地堕入物质至上的享受主义而沉浸在醉 生梦死的极乐世界，从实际行为上完成了对毛泽东乌托邦理想的全面 反动。 “6．4”是忠党，不是反党，但是共产党的坦克和屠杀将“6．4”学 生逼到反党的道路上，“6．4”后逃亡者和国外的大陆知识人在国内 外举起了民运的旗帜，开始真正的挑战共产党的制度，思想和历史。 中国的反党史至此真正揭开了序幕。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追祭刘宾雁 纪念刘宾雁逝世一周年 黄河清 刘公宾雁先生2005年12月5日以耄耋之龄病逝于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 顿。余适客旅纽约，追随友人参与刘公治丧悼念活动始终；是年2月2 7日，刘公80华诞暨文学写作65周年庆贺活动，余亦忝为发起人之 一。思前抚今，不胜唏嘘。值刘公周年忌日，追赋祭文，以悼刘公。 刘公宾雁，1925年2月17日生于中国吉林长春，祖籍山东临沂，晚年 流亡美国，不幸罹癌饮恨天涯！生前期盼回国，死后鸿归苍穹。呜 呼，叶落归根，游子夙愿，刘公其能外乎？爱子大洪、爱女小雁挽父 有誓：我们一定把您带回家！ 刘公宾雁，耕耘文坛65年，以《在桥梁工地上》一文创奠报告文学文 体之基础，针砭时弊，无所畏惧。钦点右籍，历经磨难，不改忧国忧 民初衷，继续深入民间底层，写出《人妖之间》、《第二种忠诚》 ……振聋发聩，直笔曲谏。百姓欢呼青天，当政视若另类。时学界大 贤钱钟书先生书赠联语誉之曰：辣手著文章，铁肩担道义。 刘公宾雁，流亡美国18年，在同仁晚辈为其庆贺80华诞的会上作此生 最后一次演讲曰：我今年80岁，回想一生，能为中国人做事的仅有九 年。其余时间，22年右派，17年流亡。1957年当右派，是我最好的选 择。否则，或早死掉了，或成为帮凶姚文元。 刘公缓缓道来，余面聆之，如闻迅雷。痛哉斯言，悟哉斯言！ 刘公仙逝之际，女小雁随侍在侧。刘公夫人朱洪女士率子大洪、媳白 芹、孙冬冬、女小雁、婿东江、外孙达宽大殓。 新泽西州殡仪馆刘公遗体告别仪式肃穆哀戚，普林斯顿大会堂雁翁追 思大会隆重庄严。种种境况，历历如在目前。谨以一瓣心香追忆诔祭 颂赞曰： 　　新泽西州殡仪馆告别遗体之日，大雪初霁；普林斯顿大会堂追思 　　英魂之时，晴空万里。阴界冥冥，乾坤朗朗。芸芸众生，相约四 　　方，预期而至，同聚一堂。挽联满壁，鲜花陈廊。安详刘公，静 　　卧花丛；存者怵惕，一鞠三躬；逝者已矣，瞻仰遗容。呜咽声　 　　闻，情切哀恸。或泣或呼，或吟或唱，或人默立，或人演讲。泣 　　呼者痛彻心肺；吟唱者若歌离骚；默立者寄哀思于静穆；演讲者 　　发感慨于灵堂：天人永隔宾不隔，“鸦雀无声雁有声”！ 　　雁翎曾展鹏翼，虎腕屡挥狼毫。此身纵寄檐头篱下，彼笔续写桥 　　梁工地。彻悟生死之变，永存人类良知；剖析人妖之间，洞察社 　　会弊端；疾呼第二忠诚，痛念十亿苦难。驱邪扶正，认铜作金； 　　识釜非钟，悲天悯人。九州从此，再无二雁；四海同声，痛哭一 　　宾！ 　　严君正学哭，廖君亦武哭，刘真君哭，郑义君哭！正学为公捐到 　　民心，刘真高唱嘎达默，亦武箫曲关山飞渡，郑义以公为豪为 　　荣。诸君之哭，声达九霄；诸君之泪，漫天为雨。仰问苍天，俯 　　叩大地；苍天无语，大地回响：去国17载，不党50年；追求民主 　　自由，崇尚平等博爱；皆誉中国良心，奈中国良心泯灭！尽称宾 　　雁是人，缘宾雁人格卓尔独立，辉煌映照于混溷堕落之浊世也！ 　　逝雁难追，心碑己立。有大陆青年，燕尔新婚，停发工资，风闻 　　公逝，捐款百金，拳拳此心，苍天炳鉴。新妇临盆，婴名远雁。 　　远雁哭了，远雁笑了。正是：“莫道英雄去不还，已闻新雁起寒 　　汀！” 　　黄泉路不远，前辈从此安息；蓝天途尚遥，吾侪正在努力。 　　谨备鲜花一束、乐曲一首、清唱一歌、稿笺一迭、钢笔一管、高 　　粱一坛、洋酒一樽、佳茗一杯、酸菜白肉血肠烂炖一锅，恭献于 　　灵前。愿刘公持鲜花、聆乐曲、享清唱、饮高粱、尝洋酒、品佳 　　茗、握钢笔、大嚼酸菜白肉血肠火锅，长书自由民主平等博爱于 　　稿笺也。 　　快哉尚享！ 　　晚学：黄河清敬拜 （2006年12月1日于地中海畔） 〔原载香港《开放》2006年12月号。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人民心中永不熄灭的火炬 怀念宾雁 李贵仁 今年7月，宾雁和我通电话时，声音还是那么沉稳有力，我怎么也想 不到这会是他最后一次同我谈话。当然，我知道他早已患了癌症，但 他只顾询问我的身体和生活情况，对自己的病情却只字不提，在我逼 问之下才简单说了几句，态度竟很乐观。他告诉我，他的病已经控制 住，美国医疗水平高，医生又很精心，所以无须顾虑。我于是放了 心。不久，他专门委托一位来西安进行文化交流的美籍华人到我家探 视，仍说他的情况不错，我极高兴。此后，他又两次给我发来电子邮 件，但我正好连续两次住院，未能及时回复。本月初，我已经回到家 里，休息几天之后刚准备给他写信，却突然得到噩耗：他竟然逝世 了！我象遭了雷击，五内俱焚，尽管强忍，呆了一阵还是痛哭起来。 12月5日，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日子。这一天，我为宾雁哭了好几 次。随后几天，又哭了好几次。 1989年春，我为胡耀邦哭，入夏为无数屠城中的死难者哭；2001年冬 和2002年春，我为王若望和王若水哭；今春，我为赵紫阳哭；现在， 我又为宾雁哭！ 但我何只是为这些不朽的伟大人物哭呢？我更是为中国哭，为中国的 民主事业哭啊！ 不只是我哭，普天下有良知的人们都哭了！特别是痛恨专制追求民主 的人们，不能不哭！ 我和宾雁是26年前结识的，但我知道他、喜欢他的作品、尊崇他的品 格，却已有将近半世纪历史。上世纪五、六○年代，我从高中到大 学，读了好些“右派”作家被打成毒草的文学作品，而且是反复读， 其中当然包括宾雁的《本报内部消息》和《在桥梁工地上》。老实 说，就艺术性而言，当时我更喜欢王蒙的《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 陆文夫的《小巷深处》和邓友梅的《悬崖》，但是宾雁在我心目中却 一直居于最崇高的地位。我从一开始就感到，象宾雁这样境界高骨头 硬、象宾雁这样敢于揭露社会生活本质特别是危害国家欺凌百姓的黑 暗势力丑恶本质的人，简直太少了，没人能够与之相比。他那种不顾 一切敢于直言的精神和气势，当时就在我的心中矗起了丰碑。因此， 1979年我考上中国人民大学文艺学研究生，从山区到北京后，最想结 识的作家就是宾雁。几个月后，这个愿望就实现了。1980年1月，宾 雁应邀到人大讲演。在此之前，我刚写完评《人妖之间》的长篇论文 《安得尽除人间妖》，就带着手稿赶去听。他讲演的内容并不限于文 学，实际上更侧重于当时蓬勃兴起的思想解放运动，还特别提到了张 志新的事迹和精神，愤怒抨击了专制势力以非人手段残酷杀害张志新 的无耻暴行。讲演结束离开时，他正好从我身边走过，我兴奋地站起 来，把手稿递给他，说是请他过目，但他没有接受，对我说：“你直 接寄送杂志社吧。”因为他还急着有事，我不能把他留下多说，只好 送他出门。后来，我就开始到人民日报社去访问他了，有时在办公 室，有时在他家里。他总是非常热情而诚恳地接待。他大我十多岁， 而且是老革命，有非我所及的阅历和贡献，却从不以长者和功臣自 居，总是平等待我，让我和他彼此以名字相称，既坦荡又亲切。从他 那里，我了解到思想战线和文学界新旧势力激烈交战的许多情况，懂 得了应该怎样战胜阻挡改革的恶势力，推动中国社会向民主方向发 展。特别使我高兴的是，他同王若水和我一样，是执著的理想主义 者，信奉以人道主义为出发点和归宿的马克思主义，而对我们国家几 十年来歪曲和篡改马克思主义精髓，以封建专制主义冒充社会主义共 产主义的历史和现状痛心疾首，因此，我们的共同语言很多。当然， 无论在哪方面，他都远远地高出于我，绝对堪称我的师长。以他的思 想品格和所作所为，我又不仅在心目中把他认作师长，更把他看成一 支火炬，足以为追求自由民主的朋友们照亮道路并激励斗志的火炬。 我为此而异常振奋。 我回西安工作后，和宾雁见面的机会少了，但是并未中断。我每年去 北京几次，几乎每次都要同他晤谈。他也到过好几次西安。使我吃惊 的是，他只是到西安采访或调查，每次都不可能长住，但是对西安各 方面情况的了解之深之细，竟大大超出我这个久居西安的人，就连他 在西安结识的朋友也比我多──这些朋友都是处于社会下层的普通劳 动者，而不是身居要职的官员和富豪。短短几年间，他竟接连写出了 许多揭露西安社会黑暗面的报告文学力作，诸如《犹闻秦钟汉鼓 声》、《拨开长安雾一层》、《中国有个唐安华》、《白衣下的污 垢》等等，在各阶层引起了强烈反响。正因为如此，宾雁在西安激起 的爱和恨的波涛格外引人注目──老百姓拍手称快，权贵们咬牙切 齿，某些被他击中要害的高级官员，更是对他既恐惧又仇恨，恨不得 一枪崩了他。我对这些情况自然是了解的，既为他高兴，又为他担 心，更为他骄傲。火炬！宾雁毕竟是人们心中的火炬啊：洞烛幽微， 把四面八方最隐秘的污泥浊水也照出来，引导人们去清理，同时鼓舞 人们扫除障碍，在改革的征途上奋勇前行，求民主，争自由，建设理 想社会！说得更确切些，我觉得宾雁就象俄罗斯民间传说中的勇士丹 柯一样，是以自己的心脏为火炬，在黑暗的森林中为人们照路的。他 为了大家的福祉，根本不顾个人安危，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哦，宾雁，宾雁，以自己心脏为火炬的宾雁！老百姓怎能不爱你，又 怎能不为你担心！ 这种担心决不是没有道理。宾雁果然又遭殃了！那些对他既恐惧又仇 恨的权贵，又拿他开刀了！ 1987年初，随着胡耀邦倒台，宾雁和方励之、王若望一起被定为资产 阶级自由化的代表人物，再次被共产党开除。消息一公布，我异常沉 痛，马上给他打电话。他是在广州得知中共中央决定的，接到我的电 话时刚回到北京。我无力地劝慰了几句，他则十分坦然。我既难过又 放心不下，没过多久便专程到北京去看他。两颗沉重的心紧紧拥抱， 却并不是为他的遭遇伤感，而是长时间对中国的前途命运表示忧虑。 耀邦下台和宾雁等人再次被共产党开除，是那一年中国社会政治生活 中最重大的事件，举国震惊。如果可以搞公民投票或民意测验，反对 者的比例肯定超过90%，但在中国的特殊环境里，敢公开表达者或者 说能公开表达者简直难以看到。相反，极少数（一小撮！）权贵却欣 喜若狂，公开弹冠相庆。被宾雁重点揭露过的陕西当权者，迫不及待 地马上组织写作班子，迅速炮制了一大串批判文章，在陕西日报连续 多日讨伐宾雁，完全是重搞文革的架势。黑云压城城欲摧，煞是恐 怖。 幸而当时的高层还有不少好人。中共中央总书记赵紫阳，人大常委会 委员长万里，以及其他一些官员，仍竭尽所能主持正义，对宾雁加以 保护。他们及时制止了陕西日报对宾雁的讨伐。万里顶住高压请宾雁 到自己家里吃饭，明确表示宾雁所说的“第二种忠诚”是存在的，不 能否定。赵紫阳则亲自批准宾雁赴美讲学。在此之前，宾雁曾经征求 我的意见：赴美讲学，去还是不去？我坚决主张他去，并提出在当时 那种形势下应该给他出版一本报告文学选集，用以回击企图置他于死 地的恶势力。他不愿给我惹事，但我坚持要走这一步，他最终同意了 ，遂商定由小雁编选，我亲自担任责任编辑并代序。我毫不犹豫地把 书名定为《关于不会说假话的中国人的故事》，当然是为了突出彰显 宾雁本人最可贵的品格──坚持讲真话揭真相撕破各种用假话吹嘘的 伟大光荣正确的丑恶面具；我写的代序《历史无情历史有情》，更是 突出阐明了这一点。为了尽快让这本书面世，我在编印发三个环节都 下了大功夫，但是压力随即盖顶，书刚印好就被扣了。我孤身闯入省 出版局党组会议同整个班子斗，又连夜找省委常委、宣传部长抗争， 还在电话上同省委书记辩论，愤怒地对他们说：刘宾雁不是共产党员 了，但还是中国公民，他的公民权没有被剥夺，何况他还是中国作家 协会副主席，没有任何理由不准出版他的著作！紧接着，我把同这些 家伙的官司打到北京。新闻出版署副署长杨牧之认同我的意见，比较 温和的中宣部长王忍之则表示不干预，省委书记只好放行。书开始发 往全国各地，很快形成了抢购热潮。在权贵们的恐惧中，宾雁这支熊 熊燃烧的火炬，再次在亿万人民心中闪发光芒，我和朋友们都很高 兴。 但是很快响起了枪炮声。随着许多无辜平民倒在血泊中，宾雁这本书 被扼杀了，将近一半未及发出就被官方销毁了。重新来劲的《陕西日 报》为此发了加花边的消息，竟称之为“扫黄”斗争的胜利。我被捕 入狱后，《陕西日报》又发了加花边的评论，说什么我给宾雁这本书 写的代序是“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自白”，陕西日报刊发的省委扩大会 议的报告则把我同宾雁的亲密关系和我为宾雁出这本书列为我的重大 罪状之一。 宾雁原定1989年归国，但因坚决支持国内的民主运动而被当局禁止返 回，成了政治流亡者。尽管如此，他这支火炬却并没有熄灭。身居异 国他乡，他一刻也没有停止对国内情况的关心，而且运用一切手段继 续控诉专制独裁的暴行，继续揭露中国政治生活、经济生活和其他方 面的黑暗，呼吁世界上一切正义力量支持和援助遭迫害受欺凌的中国 民主人士和普通百姓。当然，他一直很关心我，多次通过各种媒体和 会议介绍我在狱中的境况，为援救我而呐喊，甚至和其他人及有关国 际组织一起为我争取了赫尔曼—哈梅特奖，并在颁奖会上慷慨陈词。 但是，他始终没有对我提起过自己为我做的一切，我是许久之后才从 别人那里得知的。我出狱后，他很快托人辗转给我带来亲笔信，嘱咐 我好好治疗各种疾病，坚强地活下去。此后十多年，他则每隔一段时 间就打电话询问我的身体和生活情况。他办起《大路》小报后，马上 寄给我看，可惜我只能收到一期──邮路很快被切断了。不仅对我， 就是对他采访过的普通百姓，他也总惦记着。今年8月，他托美籍华 人来西安看望我时，还特意打听几位普通工人和干部的近况，使我十 分感动。 无论当局怎样封锁，宾雁坚持为中国民主事业和普通老百姓奋斗的情 况都是锁不住的。国内人民经常从电波中接收到他那铿锵有力的声音 ，并在朋友之间互相传播。他高大的身影始终矗立在人们心中。他那 些堪称史笔的不朽杰作，一直在地下广泛流传。人们甚至冲破阻力， 不时在互联网上转发他的作品，介绍他的情况，还纪念了他的80寿 辰。他逝世后，网上又迅速贴出讣闻、悼词、照片、纪念文章和相关 消息，而且被删除了再贴，直至发不出来。每个人心中都在哭泣，每 个人心中又都燃着宾雁这支火炬──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炬。 宾雁逝世了，但他永远活在人们心中！这支驱除黑暗迎接光明的火 炬，必将永远在中国人民心中燃烧！ （2005年12月25日于西安） 〔转载自《博讯》。推荐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十年讨债路，刘建民质疑法治、军治、 还是人治 王哲 背心上赫然写着：还我们的血汗钱！ 今天见到刘建民是在济南军区门口，一行六人上穿白色手工缝制的背 心，背心上赫然写着“解放军，还我们的血汗钱！”两行醒目的黑体 字，站在瑟瑟的寒风中，吸引着，期盼着有媒体的关注。时有路人询 问，他们就不断的重复着他们的讨债之路。当我给他们拍照，他们也 很配合。但意外的是军区值班室的人发现了我，随即走出五个军人开 始质问我并索要证件。我说我只是过路者。他们就索要我的相机并搜 去了我的名片。经过简短的交涉，他们同意我把胶卷倒回去，就不再 通知保卫部和公安局。随后我表达了愿意配合并劝解这些上访者进来 谈谈，并要求军区相关领导要出来解决问题的意愿。军区也很乐意的 接受了。刘建民开始是不相信的，也许他见过了太多这样的哄骗，推 委。今天来抱定了要出军区的丑并讨回工钱。几经劝解，他同意和我 进军区值班室等待信访主任。王主任来后，刘开始叙述他十年来的艰 难讨债路。 刘建民是原山东莱阳经济技术开发区泰和建筑公司的法人。由于烟台 警备区拖欠几十万工程款，公司已于两年前破产。但民工的钱，职工 的工资问题几年来不断遭遇上门追偿并被告到了法院。“我已经好几 个春节没有和家人在一起了，平时上访要钱，过节出去躲债。”刘建 民给我说。 刘的公司于96年垫资完成了烟台警备区招待所工程，没想到这钱一要 就是十年，公司也被拖跨了。在99年，经过烟台市芝不区人民法院数 次调解，警备区极为不配合，最后还是在缺席审判的情况下，刘获得 了（2000）芝民一初字第2160号民事判决书。责令警备区偿还37万5 千5百余元，并按每日万分只二点一承担延付金。算到现在已经累计 拖欠刘50余万元了。法院判决后他们上交了5,000元的执行费，法院 累计13次去烟台警备区强制执行，都被军区的人轰了出来。刘对自己 的维权讨债迷惑了，“中国是法治？还是军治？”，于是他们开始信 访，先后致函北京总政、总参、总后以及山东军区、济南军区几十封 上访信，他们又亲自跑省城济南，上访省军区二次，济南军区三次。 这些部门把信转交烟台军区后批复解决好问题，搞好军民关系。但烟 台警备区两个月内多达30多次把他们叫去交谈，只同意协商支付27万 元后，签定协议就此终结。刘不服气，“我们光是奔波的路费，住十 元一晚的旅馆费，吃二元一碗的面条费用，十年来就花了五万元 了”。 今天，他们在济南军区门口也差点和值勤战士扭打起来。他当时就厉 声说：“你们把枪掏出来吧，我也是退伍军人，但欠债还钱天经地 义，解放军怎样？我怎么不在国民党门口要钱？”，刘激动的说， “这些战士也大多农民出身，最后也默许了我们在门口的抗议，并找 人来洽谈，但我希望只是媒体曝光，不会谈出结果的”说到这里。刘 一脸的无奈，充满了对政府和军区的不信任和悲愤。 济南军区信访办王主任给他们的答复和设想的差不多，说已经通知烟 台方面来济南就地解决问题。烟台方面已动身，下午就可以到。劝他 们先找地方住下休息，来人后会打电话告知。我于是把他们领到一个 干净，安全的小旅馆安顿好。并嘱咐他们：一仍然要相信政府和军区 等待结果，二要坚持维权。我们汇才志愿者会帮助到底，直到你们讨 回欠款，并发还给农民工。刘不断的点头致谢并希望有更多同行（他 一直以为我是记者）来采访和看他那厚厚一沓材料。 傍晚，我安排好把胶卷复原后去看望他们，小旅馆很冷，没有暖气。 六个人挤在两间小房子里一下午没等到济南军区信访办的消息。很自 信的说：“看来要把我们拖到明天了。”多年来他也熟悉了这些程 序。 只到这，我也有着和他同样的困惑。一个不断强大的国家，是在法 治？军治还是人治？我和他们将一起等待结果，也真心希望汇才的志 愿者和各国内外劳工、人权组织一起来帮帮他们，早日离开这个冰冷 的小旅馆。并能今年春节让他们领回工程款，皆大欢喜的过个年。 （2006-12-04　原栽《六四天网》推荐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为主坐牢者的母亲李明芝 徐永海 我出狱时，是张胜其弟兄接的我，本想顺路先到张胜其老家，看看张 胜其的母亲——李明芝老姊妹。我们为主坐牢，可以说受了很多的 苦，但是比起外边的亲人来，他们所受的苦更大，尤其是张胜其的母 亲——李明芝老姊妹，她经历了很多的苦难。可是由于我妻子急于见 到我，我们只好直接回到北京。从出狱到现在，十个月了，一直到现 在我才见到了张胜其的母亲——李明芝老姊妹。 宣判后，我们被押到法庭外边时，我见到我妻子和一个很消瘦的老姊 妹在一起。事后知道，这个消瘦的老姊妹就是张胜其的母亲——李明 芝老姊妹。这次李明芝老姊妹来北京，我是第二次见到李明芝老姊 妹，也是第一次与李明芝老姊妹交谈。在我们交谈过程中，在谈到我 们坐牢和他们在外边的事情时，李明芝老姊妹一直在流着眼泪。李明 芝老姊妹是个信主20多年的基督徒，一直带领家庭聚会为主做工，从 她身上，我看到了什么是一个真正的基督徒。 2003年的夏天，刘凤钢弟兄对我说，他受美国傅希秋弟兄的委托去了 一次浙江。并告诉我说，那里的一些家庭教会的教堂被炸、被拆毁， 他要帮助那里的弟兄姊妹。他将他写的文章《我所了解的浙江主内弟 兄姊妹被逼迫的情况》给我看，我给做了修改，张胜其弟兄将此文发 给了美国的傅希秋弟兄。 2003年10月刘凤钢弟兄被抓，11月我和张胜其弟兄被抓。因为《我所 了解的辽宁省鞍山市李宝芝“邪教”一案的事实与经过》、《我所了 解的浙江主内弟兄姊妹被逼迫的情况》和另一篇文章《在北京远郊的 山区传福音被警察盘查的经过》，我们被判有期徒刑，刘凤钢三年， 我二年，张胜其弟兄一年。罪名是“为境外刺探、非法提供国家情报 罪”。 在狱中，我们都受了很多苦难，尤其是张胜其弟兄。如，在被抓到牢 里后，张胜其就遭到其他犯人殴打。身受伤痛的张胜其弟兄还时常被 强迫光着脚站在水泥地上，地上泼着冰冷的凉水。那时已是冬天，天 气已经很冷。张胜其弟兄被抓时，没有穿多少衣服，冻得实在受不 了，不得不给母亲写信：“这里实在太冷，我又没有保暖的衣服，尽 快给我寄棉衣来”。 张胜其是在2003年11月17日被抓的，当时被抓的还有他的女朋友小菲 姊妹。小菲的母亲给张胜其的母亲——李明芝老姊妹打来电话，说张 胜其和小菲被抓了。电话也没有说清楚，因张胜其和小菲曾一直在北 京工作，李明芝老姊妹还认为他们是在北京被抓的，马上打电话给自 己的弟弟、张胜其的舅舅。舅舅天天到北京的各个看守所去询问，也 没有问到张胜其和小菲的下落。李明芝老姊妹当时还身患肝炎，加上 着急，血压升高，不能起床，病到了。李明芝老姊妹没有对周围的人 说这件事，只有一个主内姊妹被神感动，来探望李明芝老姊妹时谈了 这件事。这个姊妹天天来安慰李明芝老姊妹，为李明芝老姊妹、为张 胜其弟兄、为小菲姊妹祷告。 三天后小菲姊妹被释放了，给李明芝老姊妹打来电话，说他们是在东 北吉林被抓的，张胜其被关在吉林的看守所里。并还说他们被抓时， 都没有穿棉衣，东北的看守所里太冷了。李明芝急着要到东北去，可 是家里没有钱，到一些亲戚、朋友那里去借，三天也没有借来一分 钱。 又过了三天，美国的傅希秋弟兄给李明芝老姊妹打来电话，问为什么 还没有去东北给张胜其送棉衣。李明芝老姊妹不得不说，家里没有 钱，又没有借到。后来，傅弟兄托国内的朋友转来二千元钱，李明芝 老姊妹自己又借到了二千元。带着这四千元钱，带着给张胜其的棉 衣，李明芝老姊妹踏上了去东北的路程。 在中国历史上，山东的老百姓穷得实在过不下去就去闯关东，他们要 长途跋涉几千里，很多人死在了沿途的路上。抗战胜利后，为了与国 民党争夺东北，山东的共产党军队又曾长途跋涉几千里，经陆路、水 路涌向东北，也有很多人死在去东北的路上。今天，我们的李明芝老 姊妹也要长途跋涉几千里到东北去、到关东去。 李明芝老姊妹，一天学也没有上过，没有文化，不认识多少字。她拖 着病身子，早早地起床，先坐了一个小时的汽车，到了火车站，还好 赶上一个去东北的火车。从上午10点一直坐到第二天晚上的八点。在 路上，一是为儿子着急，吃不下饭，二是火车上的饭也太贵，舍不得 花钱，想给儿子多留下点。在一天多的路途上，一顿饭也没有吃，只 是喝了一点水。 到了东北，在小菲父亲的带领下，到了看守所，看守所说没有这个 人。到了公安局，公安局说没有这个人。到了国保，也说没有这个 人。李明芝老姊妹，借了钱，拖着病身子，带着儿子的棉衣，经历了 一天的路程，到了东北，也没有打听到儿子的消息，不得不又返回了 山东老家。 张胜其是2003年的11月17日被抓的，到了2004年的一月份，这时仍没 有张胜其的消息。李明芝老姊妹，病越来越重，一直卧床，不能起 来。那年的春节是1月22日，张胜其的父亲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被打 死了，从除夕到初一，老父亲总是呆呆地坐在一处，默默的的说： “我儿被打死了”。张胜其的妹妹，自己一个人到教堂去，默默地跪 在主面前，一跪一天。一家人年夜饭也没有吃，初一的饺子也没有 吃，过年这几天一顿饭也没有吃好。 到了二月份，才接到了张胜其的来信，才知道张胜其这时已被关在浙 江省杭州市的萧山看守所。李明芝老姊妹立刻给张胜其回了信，信中 写到：“我们相信你，你做的事情是主所喜悦的，我们为你骄傲”。 李明芝老姊妹，带着去东北剩下的钱，带着衣服，带着张胜其爱吃的 食物，先坐汽车、再坐火车、再坐汽车，花了二天的时间，来到杭州 萧山看守所。到了看守所，衣服被收下，食物不给收，钱只能留下五 百，经李明芝姊妹百般要求，才多留下一百。人是不能见，但总算有 了张胜其的消息，李明芝老姊妹的病也好了很多。 三月初，李明芝老姊妹来到北京，见到了北京萧碧光弟兄给请的律 师。3月16日第一次开庭，李明芝姊妹在张明选弟兄的陪伴下来到了 杭州，可是法庭不让进，说是秘密开庭。李明芝老姊妹在法院门口冲 着法庭大声喊到：“张胜其，妈妈来看你来了，妈妈知道你是无罪 的，妈妈支持你”。 8月6日，第二次开庭，是公开开庭，可以见到自己的儿子了，李明芝 老姊妹提前二天，来到杭州。在杭州李明芝老姊妹见到了我的妻子李 姗娜，他们早就在电话里约好了。一大早，他们就到了位于西湖边上 的杭州市中级法院，一进法庭，发现那里已经坐满了人，都是警察， 当然都穿着便衣，李明芝老姊妹和我妻子在前排坐了下来。 开庭了，刘凤钢、我、张胜其，我们依次地被押着进来。看到自己儿 子，被剃着光头，双手被手铐拷在身后。李明芝老姊妹非常痛苦，她 刚喊出：“小其……”，后来的话还没有喊出来，就被后边的便衣警 察给压了下去。从开庭到结束，李明芝老姊妹一直在惶惶忽忽听着， 最后只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判一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一年。11 月被抓，八月份才见到自己的儿子，还是在法庭上，李明芝老姊妹心 里难受的不得了。从杭州回老家的路上，李明芝老姊妹心慌、憋气、 气短。回家后，李明芝老姊妹又病到了。一年了，李明芝老姊妹的头 发全白了，身体也瘦了很多。 2004年12月圣诞节前，很多海外的弟兄姊妹给李明芝老姊妹寄来慰问 信，李明芝老姊妹感受到了弟兄姊妹的爱，身体逐渐恢复。2005年2 月7日张胜其刑满释放，那一天是除夕。初一早上，张胜其弟兄赶到 家里，见到了自己的母亲——李明芝老姊妹。初二，小菲的父母来到 山东。初三，小菲来到山东。当天张胜其、小菲结婚。婚礼上没有世 人婚礼上的奢华，但是具有上帝的爱。 2005年夏天，小菲去了美国的塞班岛学习了一年的神学，在那里张胜 其和小菲的孩子出生了。张胜其先在温州工作，后来回到北京为主做 工。2006年11月中，我在北京张胜其的家中再次见到了李明芝老姊 妹。李明芝老姊妹身体恢复了，也胖了很多。我和李明芝老姊妹谈了 很久，她对我说了发生在她身上的很多见证。 “1981年我信主，信主后就把自己的家里奉献出来办家庭教会。我没 有上过学，不认识字，不能读圣经，禁食祷告三天。以后就跟着《良 友》福音电台学习圣经，一学就学了三、四年，终于可以读圣经了， 不认识的字也认识。只是很多字只在圣经中认识，离开了圣经就不认 识了。” “2003年我得了黄疸性肝炎，到医院看病，医生说要花上万元，但是 家里只有一千元钱，根本不够看病的。求人不如求神，把这一千元钱 奉献给了教会，用于盖教堂，请求主内弟兄姊妹祷告，一周后黄疸消 失了。黄疸刚好一周，就得知张胜其被抓了，当时真的受不了，家里 也没有钱了，借钱也借不到，真是着急。后来祷告，傅弟兄转来二 千，又借来二千，去了东北。很长时间没有张胜其的消息，为此时常 祷告，求主保守。三月份接到萧碧光的电话，说给张胜其请了律师， 我还去北京见了律师，签了字。”在我与李明芝老姊妹交谈时，老姊 妹多次对我说：“如果不信主，真是很难度过这段痛苦的日子，真是 感谢主”。 李明芝老姊妹还说：“那时，当地的警察对我说，张胜其要被判30 年，听后我很痛苦。后来小菲来电话对我说，就是张胜其真判30年， 我也要等胜其30年。张胜其一出狱，他们就结婚了，小菲是个好姑 娘，真心爱主。可是想起来，也真是对不住小菲，结婚时什么都没 有。如果不信主，小菲不会在胜其刚出狱就嫁过来。感谢主，他们现 在有了孩子，我这次来北京就是来给他们看孩子的，主会保守我们 的。” 现在李明芝老姊妹、张胜其弟兄、小菲姊妹、还有他们的孩子生活在 北京，作为外地人，他们的生活、工作还很艰难，但是他们一直没有 忘记主的工作，坚持为主做工。李明芝老姊妹、张胜其弟兄、小菲姊 妹，他们都曾为主受过很多的苦，还请主内弟兄姊妹们多多地为他们 祷告！ （2006年12月2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简忆二次被捕入狱过程（之1） 郭少坤 中国人常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过，这话在当今 科学发达的现代社会也不那么尽然了，气象专家们可以运用科学方法 尽快的提前预测到天气形势变化，以让人们做好对大自然的预防工 作；而人哪，也因为信息时代的到来变得越来越聪明才智了，也会根 据自己掌握的信息并运用一些逻辑思维方式根据自己的所作所为判断 出未来的祸福趋势，虽然这种逻辑思维方式只能用于一般性的事物发 展规律，但也就是按照这来自人之常情、世之常理的事物发展一般规 律往往能够作出比较正确的判断。 然而，令我遗憾地是在我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所遇到的问题却往往是超 出一般性事物的发展规律的，而且是极其反常的，甚至是反人类的现 象，这就是我人生中的二次被捕和入狱。 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无论是远古还是现代，无论是封建社会还 是资本主义社会，无论是社会主义国家还是帝国主义国家，恐怕对于 守法和犯罪这两者的概念还是都不难辨别的，守法者受到法律保护和 犯罪者受到刑罚惩处，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和最基本的人类社会的活 动规范，但是，我所遭遇的却是与此相反的现象，那就是我作为一个 共和国的守法者却被假以共和国之名的几个权势强盗以所谓政府的名 义将我强行抓捕并送进监狱，对我和我所在的国家、包括这个国家的 法律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为了让历史记住这一切，为了可以预知和不可预知的未来，我越来越 感到有责任将其记录在案，让后人在研究我们所正处在的当今社会发 展状况时，从推动政治、文明、法律、社会等各方面的进步引为反面 教材，才有着最积极的意义。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先说第一次被捕入狱的简单经过。 1999年元月，是中共主持制定的《村民委员会组织法》和《村民自治 条例》颁发一周年零二个月。但是，由于众所周知的“一级骗一级， 一直骗到总书记，村骗乡、乡骗县，一直骗到国务院”这一体制上的 固疾，使得广大农民们很难依法行使这等待了近半个世纪的“民主权 利”，地方政府和地方官员对民主的陌生和敌视，使得大多数农民们 在无奈之际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民主权利，只有任凭地方政府和官员依 然是用任命村干部的办法来剥夺农民们的政治和民主权利；而一些对 共产党的文件及其法规仍然抱有信心的农民们却契而不舍的进行抗 争，在抗争无效的情况下便采取上访行动，以企图赢得他们的民主权 利。 在这样的形势下，我的家乡父老兄弟们没有放弃，他们在屡次抗争无 果的情况下于1999年元月4日集体（108人）来到徐州市政府上访请 愿。对法律并不陌生的农民们也惟恐他们的集体上访活动被当局以 “聚众扰乱社会秩序”为由将他们抓捕，他们便采取了化整为零的办 法相继来到市政府，然后准备派代表向政府有关负责人反映问题。然 而，即使是他们如此谨慎，还是遭到了始料不及的打击。这一天的早 上，当农民们分别来到市政府和市委准备向有关领导人反映情况时， 他们不但没有受到领导人的接待，反而被从当地赶来的乡村干部带来 的公安人员和联防队把他们全部抓捕，在被抓捕的108名农民中，其 中有30多人受到不同程度的殴打和谩骂，八人被治安拘留，四人被刑 事拘留并被逮捕。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无论是作为一个有共产党党性的还是作为一个 有起码良知的中国人都不会容忍，道理很简单，有共产党党性的共产 党人应该支持老百姓维护共产党的政府形象的正当行为，而不是让基 层组织任意破坏他们的政策和法规，从而来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有 良知的中国人应该对这种因为依法维护老百姓合法权利反而遭受打压 迫害的违法行为拍案而起，而不是听之任之；然而，在这个党风不正 和社会公义丧失的现代社会，真的就没有一个有共产党党性的官员和 一个有热血的抱打不平者站出来为这一事件说句公道话。 接下来的事情我也就不在此多说了，当我这个热血尚存和良知未灭的 中国人在忍无可忍不得不向国际媒体呼吁求教后，在国际媒体的压力 下迫使共产党的上级机关不得不把农民们释放后，我也就真的面临着 牢狱之灾，开始了自己的冤狱生活。 虽然，我在农民们被捕其间曾经多次和公安局政保处交涉过，并在交 涉无果向媒体呼吁后受到过国保处领导人的警告，当时的处领导项东 就对我说：“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我也在义愤中回答说：“没 有什么好处，也没有什么坏处，不就是坐牢吗？！”尽管如此，我还 是在事后未以为事，我总在想，共产党还不至于那么小气吧？既然你 们的下级做错了，把农民放出来不就得了，难道还真对我采取报复行 动吗！我还在揣测不安时，对朋友樊百华说过自己的想法，记得当时 樊百华对我说：“量他们也没有这个狗胆！” 是的，他们没有“狗胆”，却有着人胆，只不过是这个“人”胆不是 好人之胆，更不是英雄好汉之胆，而是那些继承了封建统治的那些狗 官们所一贯采取的恶劣手段，即：政治迫害和打击报复降临到了我这 个现代的公民头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卑鄙伎俩维恰如其分 的运用到了我的身上。 1999年元月23日，被关押的农民们被“无罪释放”；24日我回乡看望 了被释放出来的农民，农民们向我表示了感谢；可就在我回家后的第 二天晚上，我被逮捕了。 那天晚上，我因为身体健康原因没有吃晚饭，爱人和两个孩子吃完饭 到外面散步，在他们回来后正要睡觉时，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前去开门，打开里面门后，看到防盗门外面站着四个彪形大汉，其 中一个还使劲的推着防盗门嘴里喊着：“快看门！”其中一个人说： “老郭，不认识我了吗？”借着灯光，我定睛一看，除去那个推门的 人我不认识，其它三个我全都认识，一个叫吴锋，一个叫李彭成，一 个叫张少华，他们三人都是我原来在公安局工作时的同行，我问他 们：“你们有什么事吗？”他们说：“老郭哥，请你开开门再说。” 我打开了防盗门，让他们进到房间。我问他们说：“这么晚了，你们 有什么事情找我？”他们说：“请你给我们走一躺。”我说：“因为 什么事情让我给你们走？”他们说：“还是1997年查过的那件事，上 面让我们再找你了解一下情况。”我突然恼怒起来，我说：“那件事 情不是已经经过你们公安局的有关部门查结了吗？那是嫖娼嫌疑人对 我的诬陷。”他们说：“我们也知道查结了，可现在上级又让我们找 你，你过去在公安局时也知道，我们只能听上级的，没办法啊，你别 难为我们了，先和我们去一下，到那里你再和上级领导讲。”我这才 彻底明白过来，我笑着说：“我知道了，这是因为农民的事情得罪了 你们的上级，这是我的政治陷害和打击报复，好吧，你们有传唤证 吗？我给你们走。”他们说：“你明白就行，我们只有听上级的。” 说完，他们拿出传唤证，让我签字，我一看是张“刑事传唤证”，我 知道自己是无法逃脱这次打击报复了。我说：“我不用签，我跟你们 走。” 这时，我的爱人和孩子们才好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一起过 来拉着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对他们说：“我因为为农民说 话，他们要报复我，我跟他们走，你们不要害怕！”那个叫李彭成的 还假仁假义的对我爱人说：“嫂子，没有什么事，放心吧。”爱人 说：“没有事你们抓他干什么？”我说：“不要和他们啰唢，我跟他 们走，不就是关我几年吗，你在家好好照顾孩子们的读书学习，我出 来后再说。”女儿看我这样一说，马上哭了起来，上来拉住我说： “爸爸，我不要你走！”儿子倒很坚强，上来拉住我说：“爸爸，你 放心吧，我们会听妈妈的话，好好的读书（当时，我的两个孩子分别 在读中初和高中）。”我知道监狱里穿不着好衣服，便脱下身上的皮 夹克和新毛衣，换了一件旧毛衣和外罩，爱人又把那件警服大衣拿来 给我说：“外面太冷，穿上它吧。”我接过来一看，这件警服的左袖 上还带着“警察”字样的标志，我立即恼怒起来，告诉儿子：“去给 我找把钳子来。”儿子把钳子那来，我拿起钳子把那个嵌在大衣上带 有“警察”字样的标志一下子扯了下来，我心中想：“什么狗屁警 察？我他妈的为了农民的依法维权呼吁竟然被捕了，这究竟是谁的人 民警察，谁又是人民的警察？！”我的这一强烈举动立即引起了那几 个“人民警察”的注意，他们面面相觑而不知所措。 撕下了那个带有“警察”字样的标牌，我穿上了那件黄色的大衣，然 后，对那四个警察说：“好啦，我们走吧！”这时，爱人和两个孩子 再次扑上来抓住我，我看到他们同时都掉下了眼泪，我强忍住泪水， 一个个分别拥抱了他们，迈着为国伤残的腿向楼下走去，走到了楼 下，回头望了望，看到了爱人和孩子们正打开窗户向我招手……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想再多说了，我只通过这第一次被捕尝试到在人 间和亲人们生离死别的味道，当然，还有那流行几千年中国封建主义 社会的那个祸害无数好人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万恶之源…… 还有一点体会，那就是我在狱中给中国总理朱容基的《申诉信》中所 说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郭少坤2006年12月5日星期二于徐州家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广水市马坪镇发生警民冲突 《民生观察》 一、如此征地，如此补偿！村民发出呐喊： 还我生命田，留我子孙耕！ 湖北省广水市马坪镇严舒畈村是由原店子村和杨林村合并而成。原店 子村现有人口近1,000人，人平耕地面积不到两分地，这里的农民靠 种大棚温室蔬菜为生。 2005年6月10日，马坪镇政府派工作人员到严舒畈村村民责任田里丈 量土地，当时村民们不知是干什么。过了几天，农民们才听说，他们 紧挨316 国道的32亩菜地被马坪镇卖给了一商人兴建华康无纺布厂。 村民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一片哗然。因为征收这32亩地的事，马坪镇 政府此前既未组织召开村民代表大会，也没召开村党员大会和被征地 农民会，更没有按《土地法》的规定经三分之二以上村民的同意。而 村民们还了解到，当时这32亩地马坪镇根本没有取得合法的用地手续 和批文，村民们感觉到自身的知情权、参入权、申诉权遭到了严重的 侵犯。 接下来，严舒畈村村民被告知，他们被征的地按每亩13,800元进行补 偿，“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过期不领钱者，后果自负”。知道这 个补偿标准后，村民们愤怒了，他们认为补偿价格太低了。在此前， 店子村卖的地还是按30,000多元每亩，甚至是40,000多每亩进行补偿 的。大家于是找来了湖北省政府2005年2月27日刚出台的11号文《省 政府关于进一步加强征地管理切实保护被征地农民合法权益的通 知》，说文件规定，征收农民土地应向农民提供土地补偿费、安置补 偿费和青苗费。土地补偿费是按土地被征前三年平均年产值的八至十 倍进行补偿，而严舒畈村种大棚蔬菜，一般每亩地年产值都在四、五 千元，有的每亩能达到万元。11号文规定广水市属五类土地，每人最 低安置补助费为6,800元，严舒畈村人多地少，一亩地需安置四个 人，这样计算仅安置费每亩就有20,000多元。更为严重的是，村民们 想到，土地被卖了，以后子孙怎么办？在村民们写的上访材料中，他 们发出了这样的呐喊：还我生命田，留我子孙耕！鉴于上述种种情 况，严舒畈村村民，先后到广水市、随州市、湖北省、北京进行上 访，结果要么是推，要么是拖，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到现在，还有 一半以上的被征地农户拒领补偿费。 二、见庄稼就铲，见人就抓 2005年10月10日上午8点多钟，马坪镇政府所有机关人员和派出所干 警近200 人以及铲车两辆、挖土机一辆浩浩荡荡开到严舒畈村责任地 里，不分青红皂白，见庄稼就铲，见人就抓。在铲庄稼的过程中，群 众看到自己快要收获的蔬菜被铲万分痛心，老人们倒地痛哭，青年人 气得眼冒金花，个别仗义执言的群众挺身而出时，镇长秦峻手一挥 “抓人”。年近60岁的妇女黄成芬因阻止毁掉青苗，被抓上车送到广 水市公安局非法关押达80多个小时。而村民余明兰被镇干部强行拖出 好几十米，当场就昏迷过去了。过路司机见此情景，气得大声吼叫 “哪有这么狠的干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伤人，简直是土匪”。当 时，好多群众哭倒在地，村民在现场拍照的胶卷也被公安人员强行夺 走毁掉。短短几个小时，32亩菜田被铲成一块平地。在强行将农民的 青苗铲掉后，马坪镇政府自认为大功告成，他们当场在被铲地里放烟 火庆祝胜利。到了晚上，马坪镇政府所有参加人员聚在一起在马坪各 大酒楼大喝庆功酒。 2005年10月，严舒畈村的菜地被暴力铲除后，村民们继续坚持抗争， 他们多次将还没有取得合法征地手续的华康无纺布厂砌的围墙推倒， 并在地里重新种上庄稼。而广水市政府及马坪镇政府仍对村民们的维 权行动进行暴力镇压，2006年6月27日、28日马坪镇政府两次将菜地 铲平，并先后将村民周建运、周开奎、黄成芬等六人处以行政拘留， 而对村民周业宏更是给予了劳动教养一年的处罚，无纺布厂则雇请黑 社会打手多次打伤村民。 三、女村长不肯签字，遭停职、拘留 2005年6月，马坪镇政府欲征收严舒畈村土地期间，多次找到该村村 主任赖翠芝（女），要求赖村长在征地协议上签字，都被赖村长严辞 拒绝。赖村长认为马坪土地补偿价格、安置费等侵犯了农民的合法权 益，她说：“我签了字，老百姓要找我的”，“我是老百姓的父母 官，不能不为老百姓作主”。赖村长一再坚持就征地问题召开村民大 会、党员大会、被征地农民会都遭马坪镇政府粗暴拒绝。 2005年6月28日下午，马坪镇王书记拉着赖村长的手要求她签字，遭 到拒绝。第二天，马坪镇干部对赖村长宣布“你被停职了”。在没有 任何手续的情况下，赖村长的职务一直停到现在。2005年10月20日， 严舒畈村一些妇女、老太太到马坪镇政府上访，结果被拒之门外。这 些妇女被迫无奈，就举着标语、牌子在马坪镇街上走了一趟，结果被 认定为“非法游行”。10月24日，并未参加那天“非法游行”的赖村 长被广水市公安局以幕后组织者的罪名拘留12天。 现在，这位正直的女村长受到了当地老百姓的热烈拥护和敬仰。2006 年马坪镇选人大代表，严舒畈村有1,000 多人到现场投票，结果未被 政府提名的赖翠芝却得到了700百多张选票。严舒畈村的村民还说， 2005年底，各地农村村委会都在进行换届选举，但严舒畈村却没有进 行，大家都说是马坪镇及广水市政府害怕赖村长又被群众选上了。 （提供者：《民生观察》工作室，2006-12-05） 〔注〕：此信主要内容已寄随州市政府及国内外媒体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关于沂南警方非法绑架拘留村民陈光和 的声明 《维权网》 《维权网》获悉：12月3日中午，陈光诚案关键证人陈光和家属接到 沂南警方的通知，称依据《刑法》第61条，沂南警方自11月28日开始 对陈光和实施刑事拘留。至此，真相终于露出，陈光诚案二审前被绑 架失踪的陈光和是被沂南警方便衣绑架的。 11月26日晚18时50分，陈光诚的辩护律师李方平在临沂市陶然居酒店 大门口准备会见证人陈光和，在相距仅几米的地方，陈光和被无名不 明身分的人绑架。现在知晓他们为沂南县公安局刑警大队五名便衣警 察。当陈光和被架上车之际，李方平律师冲上前去拦阻，未果。据 悉，此次行动有沂南县公安局副局长刘长杰指挥，刑警大队尹传东大 队长、胡维强副大队长、高明中队长负责具体实施。更高的指挥为临 沂市公安局局长刘杰。 陈光和为陈光诚先生的堂哥，在陈光诚案一审期间被警方羁押，受刑 讯逼供，屈打成招，被迫承认自己有罪，并在警方的压力下，指认受 到陈光诚和袁伟静的“教唆煽动”，后被判刑，缓期执行，释放回 家，却每日生活在恐惧惊吓之中。陈光诚二审开庭前夕，陈光合勇敢 地提出书面证词，揭露其在被羁押期间因遭刑讯逼供被屈打成招的事 实。11月27日他本该作为证人出庭，果真如此，沂南警方的非法行径 将被昭示天下。因此，26日晚便遭到警方绑架，之后音讯皆无，家人 心急如焚，直到收到拘留书才证实猜测陈光和被警方绑架。 我们对此表示强烈抗议。刑法第61条规定，公安机关对于现行犯或者 重大嫌疑分子，如果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可以先行拘留： 一、正在预备犯罪、实行犯罪或者在犯罪后即时被发觉的； 二、被害人或者在场亲眼看见的人指认他犯罪的； 三、在身边或者住处发现有犯罪证据的； 四、犯罪后企图自杀、逃跑或者在逃的； 五、有毁灭、伪造证据或者串供可能的； 六、不讲真实姓名、住址，身分不明的； 七、有流窜作案、多次作案、结伙作案重大嫌疑的。 而陈光和的情况与上述法律规定皆不合，却被公安机关拘留，属明显 非法。同时，陈光和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警方任意绑架，人身权受到 侵犯。公安便衣把人抓走不出示证件、不告诉家人拘留地点和原因， 过了六天才通知家人，这明显地违反了有关法规和国际人权准则。 我们强烈要求沂南公安机关立刻释放陈光和，公开道歉，保证类似任 意逮捕、任意拘留事件不再发生。对公安机关执法犯法的行为，我们 呼吁社会各界和国际社会予以谴责，保持关注。我们认为，对执法犯 法者应该予以法律追究。 （2006-12-04）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玉石俱焚 李国宏 我的老家在河南安阳，老乡中有个叫郭海锋的人，他1989年在北京的 人民大会堂前，和他另外两个同学，为了给李鹏总理上书，在大会堂 东门跪了六个小时；“6．4”后因此事判刑入狱，刑满获释后回家务 农，郭海锋家住安阳白壁乡，这里有一条叫“洹水”的河蜿蜒流向东 方，沿洹水逆流西上15公里，北岸就是一个叫殷墟的地方，殷墟去年 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定为“世界文化遗产”。 我这里不讲为人民上书遭罪的英雄，我讲讲殷墟发现的甲骨文和出土 的殷商时期的玉器。 1978年，中国社科院考古所在殷墟考察，发现了一个叫妇好的女子的 墓，在她的墓中出土了大量的甲骨文和755件玉器。商代时玉器是王 族专用的器物，玉器是绝对权力的象征。一下子陪葬如此之多，中国 的考古发现可谓空前（但并未绝后）。有出土的甲骨文记载，商代王 族为了得到昆仑山的美玉，发动了一场持续三年的战争，迫使“鬼地 ” （鬼地是甲骨文中对应西方昆仑山的地理概念）向商王进玉。在当时 的社会条件下，发动这样长时间的一场战争可谓耗费巨大，巨大的耗 费仅仅为了满足奢侈的王室贵族的糜烂生活和爱好！妇好是商代第22 代王武丁的王后，随妇好葬入地下的755件玉器，是多少奴隶的生命 以及百姓们劳动积累啊！一块块美玉就是一堆堆百姓的粮食，这些左 手握着琼浆玉樽右手持戟的社会公共权利的僭取者，怎么会顾及下层 民众的死活！ 武丁死去若干年后，商代第30代王辛继承祖业，这个人就是中国历史 上以残暴和贪婪著名的商纣王。 腐败的纣王把商朝的天下搞得乌七八糟，眼看就要崩溃了。这时候， 周武王和姜太公已经率领大军来到了黄河南岸的孟津。消息传开，邻 近部族首领们也纷纷前来参战，据说有800路诸侯之多。此时的商纣 王正带着他的宠妃和一帮腐败的大臣，在鹿台上醉生梦死，吃喝玩 乐，学着当年夏桀的样子，在宫院中挖了个大池子，里面灌满了酒， 称做“酒池”；又在池边的林木上挂上肉块，称做“肉林”。纣王和 王公贵族们在“酒池”、“肉林”中尽情享受民脂民膏。对广大百 姓。却实行残酷而暴虐的镇压。如果有郭海锋这样的人胆敢替百姓跪 地上书，便会施于炮烙酷刑。两军对垒的紧要关头，商军前排的兵士 们突然掉转矛头朝后排冲去。原来这些都是被强征的奴隶和俘虏。他 们早就恨透了殷纣王，根本不愿为他作战。商军前排倒戈，队伍顿时 大乱溃不成军。商纣王闻讯大惊，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可他临死还 不肯放弃他占有的民脂民膏，于是命人将宫里的美玉全部搬到鹿台 上，一层柴一层美玉堆砌好，自己躺在上面“玉石俱焚”，结束了 600年的商王朝。 从中国到外国，无论谁拥有了绝对的权力，都会是以专制和集权的形 式统制老百姓，当统制者一旦腐败滋生，就会蔓延生产出“酒池”、 “肉林”。《红楼梦》中的宝玉不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吗？赖昌 星的红楼不就是给腐败的专制者提供醉生梦死的地方吗？ （2006-12-03）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张民权，常书鸿拣到的稻草 常书鸿述评（之11） 李昌玉 一、常书鸿两处提到张民权在重庆举办敦煌临摹画展 张民权是1944年敦煌艺术研究所的成员。根据盛胜保和邵芳的信件， 可以确定他是在1944年8月27～28日离开的。他在这里临画的时间， 根据盛胜保和邵芳的信件，可以准确确定为十个月。 常书鸿在自传中两处提到张民权画展的事。第一处，常书鸿说： 　　“回忆1945年，当我在敦煌突然接到教育部取消国立敦煌艺术研 　　究所的通令的时刻，郑振铎通知安慰我说，以后是可以改变的， 　　只要努力。后来我们特地派张民权同志带着仅有的一些摹本，在 　　四川重庆七星岩中苏友好会堂举办了一个敦煌壁画摹本展览会， 　　以引起朝野对我们工作的同情和支持。当时在重庆与国民党进行 　　和谈的周恩来、董必武和郭沫若同志还亲临展览会，给予我们宝 　　贵的支持。” 　　 第二处：1951年在北京举行敦煌文物展览，周恩来莅临参观。常书鸿 写道： 　　“总理马上紧紧握住我的手，热情地看着我说：”早已知道你 　　了！记得还是在1945年，我在重庆七星岩也曾看到你们办的敦煌 　　摹本展览会。已五六年了。但那次只有一、二十件展品，现在规 　　模大得多了！‘我说：“我也知道早在五六年前，总理对我们的 　　工作给以支持和鼓励，正因为您的支持和鼓励，我们才得以继续 　　工作。’” 常书鸿是1951年说这个话，却忘了1945年周恩来的身分是中共代表团 团长，离开夺取政权当总理，还渺茫得很。常书鸿的答话“我也知道 早在五六年前，总理对我们的工作给以支持和鼓励，正因为您的支持 和鼓励，我们才得以继续工作。”这样恭维未免失当。 而且有一个问题需要提出：张民权的展览常书鸿说的是“我们特地派 张民权同志带着仅有的一些摹本，在四川重庆七星岩中苏友好会堂举 办了一个敦煌壁画摹本展览会，以引起朝野对我们工作的同情和支 持。”情况果真是这样的吗？所有见证人都不在世了，只有天知地 知，他可以信口开河，说得天花乱坠。 二、邵芳信中写到的张民权 我从邵芳的信中读到的情况，却是截然不同的。 邵芳是天津著名的国画家陈少梅的弟子，在临摹方面具有深厚的功 底。常书鸿慧眼识才，一见到她的画作，就把她留了下来。 在敦煌，邵芳每隔三、五天就给在酒泉甘新公路工程处任工程师的丈 夫盛胜保写信。这些信，全部保留至今，我也全部输入到电脑中。邵 芳的信中，多次提到这个叫张民权的国画家。张民权是8月底离开敦 煌的。他到了酒泉由盛胜保给他找了免费汽车去兰州。 张民权离开敦煌时在同事中声言，到重庆后要举行画展。后来确实展 出了，随后去了延安，解放后成了延安干部凯旋重庆，别有一番殊 荣。我专程到沈阳鲁迅美术学院访问当时邵芳的同事李浴先生。据他 说，张民权解放后出任重庆川剧院副院长。 因为我手头有这么多的信件，现在把这段历史提供给有兴趣的朋友。 下面是邵芳信中涉及到张民权的全部内容： １、1944年5月26日信：25晨6时，搭车到目的地，当天大致随游一 　　周，觉得五光十色可取者太多太多，绝非一、二日能办。常所长 　　当天见我画作，非常惊讶，因现在所中只留一位张君，而所能国 　　画未见高明，着色呆滞，用笔平板，更缺韵味可谈。 ２、6月17日信：在壁上看着不大的观音，而每每要用大半张纸或一 　　整张，所以那些小纸都无法用得上。主要的还是要玻璃纸才能勾 　　得下来，否则，毫无办法，我已向同事张君借用了20张，将来要 　　还的。 ３、6月18日信：我在此你可以很放心，对于画是每天象有鞭子在鞭 　　打着的努力，为的是有一个画国画的张仲衡先生在比较。我决 　　不，　甘落人之后。张君10月底要回去，重庆开画展，预料及根 　　据他的朋友在重庆画展的成绩来讲（一位画花鸟孔雀的成绩为70 　　万），张君准备50件作品，可收获40万。他来千佛洞一年，只 　　画了不足20件，但他的篇幅较大。现在他死命在赶一些小幅的东 　　西，预备好标价，展会中大东西是需要的，但不好出手。但大东 　　西可以支场面显气派。我初来此，当然所选的都是一些较小的， 　　每成一张，张君借去临，原因是他本来不是画人物的。我也不在 　　乎，这是工夫问题，临时是偷学不去的。 　　昨日开始，我在画一张大画，包括30几个人，而用笔细致，光勾 　　稿子要两天，画完要半个月，如这张完成，可做为台柱。张君为 　　人梗直，山东人倒非常爽快，初来时因为他没有笔，画也画不 　　好。在非常的关头，我送了他两枝衣纹，他是意外的收获，所以 　　非凡高兴，看我也是爽快人，所以对于无论什么经卷经变上的， 　　他所考据所得的故事，都讲给我听，因此我得益不浅，我晓得什 　　么菩萨什么名字，这是很要紧的。并且目下所用的石绿最多，而 　　我所存只够画一、二张大画，现在这问题已解决，就是可用中药 　　房有得卖的铜绿来代替，加以制造，色调尚同，怕的是会氧化。 　　我所用的石绿是张君的（希望你到酒泉中药房问问铜绿，有就带 　　一些来，敦煌药房无货），而与他交换的是锌养粉。 ４、6月28日信：这次张先生一去，起码要半年，也是请假，可以用 　　采办材料的名义。 ５、约8 月20日信：还有一个比较不太好的消息是，以后画的画都要 　　归所里。昨天开了一个会，张先生要走，总务由李浴代，把张先 　　生所有的画也留下，给了二万元材料费。张计划了好久的展览会 　　也开不成了，老婆孩子将来是否能拖来是问题。这件事引起所里 　　诸同仁的气愤与不满。常以前既没有一个整个计划与规定，说话 　　也等于放屁。以前常曾赞助过张开展会且允许给他写介绍信等， 　　如今忽然又变卦。当然常有一篇大道理，希望同仁们不要太自 　　私，要为整个所的前途设想等等。大家也只能忍声地听他说。 　　咳！当主管真不容易，他自己本身做事就没有计划，又怎么令人 　　服气。 　　明年张先生夫妇再回千佛洞来时，我可以参加他们的团体，离开 　　所里。张虽然把画留给所里，可是他说咱山东人，不怕，回到重 　　庆到李庄中央博物馆，有斯坦因《西域考古图录》，他临上两个 　　月，连同以前存的东西，他仍然要在重庆开展会的。他说那时要 　　气气老常。有了钱换上材料，他就一定来的，不过要明年秋天 　　再，那时一切自费。教育部规定凡是自费研究人员，每年交费四 　　百元，只要不偷东西，所里是不能干涉别的。 ６、8月23日信：张仲衡（民权）先生回重庆，特请他带上4,000元。 　　我那卷画里有他一张画，可立刻亲自交他带去。 盛胜保的信：关于张民权，盛胜保8月29日复函道：“张先生昨日到 此，带来一信及四千元已收到。……张先生今日下午搬来处中住， ……张先生说，他去年10月28日到了千佛洞，已不能画了，……”31 日的信道：“昨天早上，我给张先生找了车，是运务处的车子，先到 兰州可以不花钱，并写了片子给他，沿途可以住工务处。” 三、常书鸿自传中写到的张民权 常书鸿在自传中追述了张民权在重庆举办画展的事，从字里行间看不 出是被派遣举办展览的。不过，张民权确实在重庆举办过展览。当初 他是赌了一口气走的，伤了一点和气，为什么还要来信报告呢？因为 不是引用原信，无法了解实情。常书鸿是这样陈述的： 　　1945年春，张民权带一批临摹作品，在重庆搞了一个小规模的画 　　展。通过介绍我们的工作成果，向社会广泛介绍我国自北魏以 　　来，各朝各代连续不断地发展创造的敦煌艺术的辉煌成果，以引 　　起整个社会对伟大的民族艺术遗产的重视和爱护，同时希望内地 　　艺术学校毕业生和画家，能到敦煌来学习和研究祖国的传统艺 　　术。 　　…… 　　正在濒于绝望的时刻，我接到了一封没有发信地址和人名的来 　　信，打开后才知道，原来是曾在我们这里工作的张民权同志在赴 　　延安前于重庆寄来的。他在信中说，由他带去重庆的首批千佛洞 　　壁画摹本，在重庆中苏文协楼上正式展出时，意外地受到中共董 　　必武、周恩来、林伯渠、郭沫若等同志的亲自参观。在信中他还 　　转达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人以及后方文化界进步人士对我们在边陲 　　戈壁保护祖国艺术遗产所做工作的支持和赞扬。郭沫若在展览观 　　后还在《大公报》上发表了两首感情充沛的诗篇。读完这激动人 　　心的来信，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在戈壁沙海的危难困苦之中， 　　任何一点支持都是十分宝贵和鼓舞人心的，何况我们是得到了中 　　国共产党一大批领导人的同情和支持呢！它象火一样重新点燃了 　　我心中即将熄灭的火种。我立即提笔写信，发给曾支持敦煌工作 　　的爱国民主人士，把国民党教育部取消敦煌艺术研究所的情况告 　　诉他们，并表示，我们坚决不走，要继续干下去的决心，希望他 　　们代为呼吁。 　　 以上所述，其事实没有旁证可以印证，因此权当一说，予以抄录。张 民权是不欢而散的，到了重庆受到周恩来的热情对待，以致于奔赴延 安。或许，他已经预见到中共夺权在望，将计日成功，因此，委曲求 全，给常书鸿去信。 四、可以澄清的事实 根据邵芳的信件，张民权到重庆办画展，完全是个人行为，而且没有 得到常书鸿的支持，为此还闹得不欢而散。他在敦煌临摹的作品，或 全部，或大部，由常书鸿以20,000元买了下来。从邵芳的信件看，常 书鸿并没有改变政策，让张民权把画带走。张民权后来在重庆办画展 的作品，因此只有周恩来记忆中的一、二十件，大概没有到李庄中央 研究院找到斯坦因的照片再画。 不过，我觉得这个张民权，画艺并不高明，但是处事却颇高明。他后 来的情况无法知道了，反正他投奔延安，算是下了一着高棋。 （2005初稿，2006改稿于山东大学附中） （作者声明：转载者请先告知本人lcy618@126.com）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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