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12-01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公务员收入是中等吗？　　　　　　　　　　　（西安）梁治 ◆中国：进入了性乱伦时代　　　　　　　　　（湖南）金海涛 ◆我不认为胡锦涛的任人唯亲是个问题　　　　（河北）郭庆海 ◆深思弑父者董吉君　　　　　　　　　　　　（重庆）杨银波 ◆中国食品高风险的症结所在　　　　　　（河北泊头）綦彦臣 ◆曾志伟教授与大学之道　　　　　　　　　　　（江西）黄泰 探索道路 ◆组织论──一党制下的地方善治研究（之6） （贵阳）方家华 ◆让我们在互勉中成长　　　　　　　　　　　（重庆）李国宏 民主理论 ◆法理混乱和一党专政是中国社会失范的根本原因　　　孙上清 迫害实录 ◆强烈抗议沂南县当局对陈光诚重审再次定罪　　　《维权网》 ◆刘正有致函自贡公安政法索赔十万经济损失　（四川）刘正有 ◆程翔间谍案的焦点在哪里？　　　　　　　（台湾台北）凌锋 读史论今 ◆没有游戏规则的社会──读胡平《数人头胜过砍人头　刘自立 台湾问题 ◆台湾独立，文化先行　　　　　　　　　　　　（越南）张明 他山之石 ◆一个民主党人对北韩问题的见解　　　　　　　　　　张祖春 ◆越南“慢慢来”ＶＳ中国“慢慢不来”　　　（纽约）陈破空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公务员收入是中等吗？ 梁治 最近又有一个什么家伙，好象是人事部部长说的，中国公务员收入只 能算中等水平。 放屁，这是我最好的回答。 从表面上来说，如果公务员收入是中等水平，那么为什么每年的公务 员报考人山人海挤破了头。报考者主要是大学生中的优秀者，其中许 多还是硕士、博士等精英，这些人完全可以从事那些上等收入的职 业，为什么偏要挤进公务员这个中等收入的队伍呢？何况录取比例仅 为40:1。倘若没有油水，哪一个人又愿意挤进去受这份洋罪？这就 好比一群羊蜂拥而去，一般都说明前面水草丰茂，好吃好喝在等着 啊。 从中等收入的定义来看。什么是中等？中等发达国家，那应该是指不 发达的和发达的数量基本相等，自己正好位于中间位置。中等成绩， 当然也是指成绩优秀的和不优秀的基本相等，自己分数是平均水平， 这才叫中等，否则怎么能叫中等？如果说公务员是中等，那么全国有 13亿人，这13亿抱去八亿农民，再抱去数亿多的下岗职工、工人以及 绝大多数的民营企业职工及自由工作者，（他们的收入应该远远低于 公务员的收入）公务员实际上只占很少的一部分，而比他们收入高的 只能是那些垄断职业、个别政府官员、民企老板等等，当然这些人就 更少了，这怎么能算中等水平呢？ 以西安市为例，总人口在700万，加上外来人口应该在1,000万。西 安的平均工资在1,000元左右（基本是净收入）。而一个单位的普通 公务员收入一般在2,000多元（基本工资有时比较低，但其它的加起 来可就高了），可见公务员收入应该在上层。实际上以西安的经济水 平，2,000多元就应该算高收入，如果在和全国相比，比如一些贫困 地区比起来，那简直高得没谱了。去年公布了这么一个数字，说全国 职工平均年工资18,000元，当时激起了许多人的质疑。年工资18,000 元，那月工资应该是1,500多元，显然低于公务员的一般收入，这说 明公务员的收入应该在上层，而不是象那个家伙所说的中等水平。 当然这家伙的意思似乎是说公务员和那些高收入人比起来，比如每月 一万元，当然算是中等收入了。这种对比本身就是不科学的，如果能 这样相比，那么公务员和那些更高的收入比如动辄数亿的贪官比起 来，岂不连乞丐都算不上？和人家发达国家比如日本、美国、英国等 等比起来，那也不是穷得可怜？和一些个别的垄断行业比起来，也不 是得气的半死？一个地方老百姓卖儿鬻女，连基本生活都顾不过来， 而当官的却说，我的收入和发达的南方相比还是中等水平，在美国一 个扫大街都比我拿得多，这还不让老百姓吐满脸的唾沫：呸，亏你说 得出！ 从实质上来说，公务员的好处大大的。如果只看工资，他们的收入也 许不是很高，但明里暗里的收入那就高的离奇了。住房、医疗、教育 等这些让老百姓头疼的事情，政府都对公务员明里暗里补助。在陕西 省就是连省政府的食堂也分兰卡和红卡，红卡的主要是内部人员，价 格比较低，而兰卡的主要是外来招聘人员，价格比较高。公务员光每 年的年终奖金就是一笔可观的数字，有时远远超出工资部分。而平时 的各种福利也是好得出奇。有一个朋友是国家公务员，他说他们每隔 几天就发东西，家里吃的用的基本上都是发的，而且时不时的就发 钱，当然这些钱是因为什么而发的，为什么要发？你不要问，只领你 的就行了。这些钱帐面上是不会出现的，可能是一种灰色收入。从简 单的帐面上，你怎么能知道公务员的真正收入呢？如果公务员再加入 腐败队伍，弄上那么几笔，那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了。 说公务员的收入属于中等水平，真是睁着眼说瞎话。呸，亏他说得 出！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进入了性乱伦时代 金海涛 要问咱们这个地球上最近什么地方最热闹？那肯定非中国莫属了，因 为整个中国最近都在热腾腾地闹着“性事”。什么高级官员，甚至最 高级官员情妇的曝光呀，性爱录像搬上了重要的门户网站呀，性爱日 记贴上了网站呀，舞蹈学校把未成年的女学生弄到娱乐场所去陪酒 呀，以及各种网站对这些性事的评论、争论呀，漫骂呀，等等见怪不 怪的事都冒出来了，套用赵本山和宋丹丹娱乐小品中的一句话，那可 是“相当的”热闹啊。 官方的性事相当热闹，不久前，那位安徽省宣城市委副书记杨枫运用 自己学得的ＭＢＡ知识管理情妇的高招还真创造了中国官场包养情妇 的新局面。此新闻甫一面世，就引起网上轰动，也给众多官员提供了 包养情妇的另类门路；而他与副省长王昭耀共用情妇的旧闻又使中国 官场的腐朽升了一级。而一个没什么学历、业绩平平的女办事员尚军 竟然为两位副省长献上“下身”而升任为省一级的副厅长，真是令人 跌破了眼镜！让人们知道了“性”在中国官场所具有的超常价值。如 果说这还只是省一级的官员的“性事”的话，那么，陈良宇、贾庆 林、黄菊等最高层级官员包养情妇的丑闻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全世界， 让人家睁大眼睛来看看中国，这个国家到底怎么了？更有意思的是， 一位担任某报首席记者的仁兄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整理出了近年来中 国官场上包养情妇的12项吉尼斯排名：什么“数量”吉尼斯呀（江苏 省建设厅原厅长徐其耀有包养140多个情妇的骄人业绩）、“质量” 吉尼斯呀（重庆市委宣传部原部长张宗海选女人有三个“标准”：一 要大学本科毕业生，二要漂亮，三要没结婚）、“年轻”吉尼斯呀 （四川省乐山副市长李玉书包养的情妇才仅仅16岁！），其他还有什 么“创意”吉尼斯、“滥交”吉尼斯、“供养”吉尼斯”等等。中国 官场上性行为的泛滥已经无所不包，中国官场已经成了古今中外最无 耻的性场所！就连中共一直批判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也从未出现过现 实中国官场这样的性解放、性泛滥的狂潮。 中国官场的性泛滥、性乱伦必然波及到整个社会，相关的新闻、丑闻 不绝于媒体、网络了。随着一批高官性丑闻的曝光，商界、影视界、 文艺界、甚至教育界，各种各样的性丑闻也已经掀起了狂潮。就在这 几天让人大跌眼镜的事频频出现，桂林舞蹈学校竟然将女学生骗到杭 州去陪酒，其实就是做三陪小姐吧；而湖南一位颇有名气的作家竟然 声称要找个富婆让其包养。然而，更吸引人们眼球的恐怕就是张钰和 饶颖这两个女人了。摸透了演艺界“潜规则”的张钰将自己的身体献 给了那些影视剧的著名导演，虽然她演技不怎么样，但终于挤进了影 视圈，拍摄了影视剧。她在两年前控告导演诱奸败诉之后，一气之下 于日前把自己预先打造的与名导演之间的性爱录像放在网上，让众人 争览。她说要把那些用“戏和角色”当作诱饵，进而对女演员进行诱 奸的导演们进行曝光，她说：“我用明摆着的无耻对付潜在的无 耻。”也就是说，当她（们）无法，或无力对付那些“潜规则”时， 他们只能选择无耻对无耻了。 这位张钰的故事引发了网民的热烈争议，虽然有人骂她卖身、无耻， 骂她对导演进行“性贿赂”，但也有不少人同情张钰的处境，甚至争 相要娶她，包括留美回国的博士和商界富豪。而更多的人则抨击娱乐 圈的无耻，谴责那些无耻的导演们所奉行的“潜规则”。而且，从目 前中国娱乐圈的实际来看，潜规则已经幻化为众人皆知的显规则，掌 管一些权力的主管们、导演们就利用手中的权力去换取女性的身体， 以实现自己的“性福”。这就是现今中国的现实──权色交换的现 实。实际上，娱乐圈的权色交换只不过是官场权钱交换、权色交换潜 规则在演艺圈的复制而已。 比起张钰来，那位饶颖更可怜了。张钰毕竟还以身体换取了参加影视 剧的演出机会，还让社会知道有这么一位女演员，饶颖的遭遇似乎更 值得人们同情，那位中央电视台的大腕赵忠祥长达七年以一副党的面 孔把饶颖当做性工具，极尽性虐待之能事，最后竟然公开说不认识饶 颖。而饶颖的下场是不仅被赵忠祥抛弃，还丢失了赖以生存的工作职 位。 张钰也好，饶颖也罢，毕竟只是个案，然而，如果将目光放开，除了 官场的性泛滥，整个社会的性乱伦也已经令人目瞪口呆了。为什么中 国的艾滋病感染者越来越多？如果说前些年穷人卖血导致艾滋病的迅 速传播，那么最近几年整个社会的性紊乱、卖淫、嫖娼的风起云涌则 成了艾滋病毒传播的主要途径之一。从各地对娱乐场所实行“100% 安全套项目”可以看出问题的严重，而各地普遍开办所谓的“小姐培 训班”不是明知娼妓横行而无所施其计吗？全国到底有多少明娼、暗 娼，恐怕谁也无法统计精确。如果说前些年一些流入城市的农村女工 因无法维持生计的而被迫沦为娼妓，那么，现在娼妓则向着更高层次 发展，一些高等学校的女学生也加入了卖淫的队伍，并不以为娼为 耻。 而一些冠以“专家”头衔的人在制造性混乱方面更是推波助澜。那位 “性学专家”李银河就是极为前卫的性开放鼓吹者，她不仅鼓吹一夜 情，声称自己也愿意去尝试一夜情，更鼓吹，只要“同意、安全、健 康”，换夫换妻不过是成人游戏，不用大惊小怪。怪不得，“换妻俱 乐部”就在一些城市出现了。试想，如果整个社会接受了这种“游 戏”，频频换妻、换夫，那么，这个社会还配称作“人类社会”么？ 它岂不成了原始社会，与动物世界又有什么不同？有人统计，中国的 网站70%都与情色有关，再想想那些暴露出的网上裸聊、明码实价的 招妓广告，这个社会真的进入了乱伦时代，那真的是没治了。 要找出产生这种乱伦的原因其实不难，无非是如下几个方面。 一是党政官员的性泛滥、养情妇、包二奶、小蜜等等恶行毒化了整个 社会的风气，而且，即使一个官员在经济上贪污、受贿被追究，但他 们的私生活也极少被提及。这就是中共一直强调的所谓“大节、小 节”问题，看看毛泽东糜烂的性生活，共党官员的有样学样也就不足 为奇了。 二是，随着毛泽东统治时代的终结，也随着人们对那么多年来风风雨 雨的政治运动的反思（当然是百姓自己的反思），看透了中共原来所 鼓吹的什么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虚无，整个社会的各个人群再 也没有了任何理想的追求，或者说既丧失了中华民族原有的道德观、 价值观，也不接受其他的价值观，整个社会变成了精神空虚的黑洞， 一个做了小姐的年轻女孩说的话极具代表性：“前途很渺茫，生活没 希望，活着没意义，死了没勇气”。而且，随着思想的空虚，没有了 目标与追求，剩下的就是追求钱财了，“一切向钱看”成了整个社会 的准则，娼妓就是想的钱，嫖客为了嫖就去赚钱，仅此而已。 三是，中国各地的娱乐场所、夜总会、洗脚屋、桑拿浴等处很多是明 娼、暗娼聚集的场所，政府部门并非不知情，而且法律关于禁止卖 淫、嫖娼的条文也历历在目，但相关部门完全放弃管理。既然明了艾 滋病的传播的危害，既然法律明令禁止卖淫、嫖娼，却只是被动的实 行“100%安全套项目”、搞什么“小姐培训班”之类，那为什么不 运用法律武器去予以解决？难道法律只是用来对待老百姓，对待持不 同政见的异议者？ 看来，整个国家还要烂下去，整个社会的道德还要堕落下去。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不认为胡锦涛的任人唯亲是个问题 郭庆海 近日，中共各地的换届正紧锣密鼓的展开。从已经完成的一些省市的 换届来看，胡锦涛的故旧，以及团派新贵都得到了很好的安排。比如 王乐泉连任新疆自治区党委书记、徐光春连任河南省委书记、李克强 连任辽宁省委书记、骆琳任辽宁省委副书记、季允石调任人事部副部 长等等。评论家就此给出的评价是，胡锦涛同样是任人唯亲！ 谁都知道任人唯亲在汉语中不是个褒意的概念，所以，人们当然可以 从这一用词中看出评论家们对由胡主导的本次换届的不屑。但是，笔 者觉得，胡锦涛做得并没有错，而且，“任人唯亲”这个概念对于汉 语来说的内涵应该更丰富些，即它不应该仅仅被理解为是一种应该被 谴责的行为。 胡锦涛为什么就不能任人唯亲呢？我们可以这样想，如果中国的各省 省委书记、省长都不维护胡锦涛的权威，都拆他的台，他还如何做中 共的这个总书记？当然，单纯的说胡锦涛的事情可能不会让一些人理 解，那么我们还可以去看这样一个问题，美国总统布什在组阁时是不 是也要任人唯亲？答案恐怕是绝对肯定的。而且，布什的任人唯亲恐 怕还要更公开、更坚定，甚至更固执。而普遍性的情况是，在美国， 你恐怕很难想象，一任新的总统上台后，会原封不动的留任原有的主 要官员，尤其是在两党执政实现交替的情况下──格林斯潘大概是唯 一的例外，然而他又是个纯经济的官员。但是，我们却也可以发现， 在美国，现实中极少有人批评某位总统任人唯亲的问题，似乎他们已 经认为那是非常正常的事。这又如何解释呢？ 我想其理由恐怕也并不复杂，那便是每一位美国总统都要为他所任命 官员的表现负责。官员表现得好，当然说明他非常英明，用人上没有 错误；官员表现得不好，当然就说明他非常愚蠢，用人上出现了失 误。而分别这两种情况，当然也就会对总统的个人前途有着非常大的 影响，媒体的抨击、议员的责难我们先不说了，最严重的问题或者 是，他或他的政党是否可以连任总统。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因素，我 们应该可以看到，美国总统的任人唯亲一般而言恰好就同时做到了我 们所推崇的任人唯贤。当然，他任命的官员也许并不是某个领域最优 秀的人才，然而，他的任命肯定是忠诚和优秀结合的最好、从而最能 保证效率的一位人才。 然而，某种意义上说，胡锦涛根本不必为他所任命官员的表现负责。 当他坐上中共总书记的宝座那一刹那，他就成了圣人的化身了。似乎 他本人不会有任何错误，当然也就包括对于官员的任命。当官员表现 得好时，那毫无疑问会被解释为他的英明；而当官员表现坏时，当然 就与他无关了。那只是官员自己的问题，是经不住资产阶级腐朽生活 作风的引诱，是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等等。其实，这一特点不仅仅体 现于胡锦涛一个人身上，甚至体现于中共每一个在位官员的身上（出 了事就完全翻过来！）。我们可以注意到近年来中共官场上新出现的 一个突出现象，即“痛斥”现象。其最优秀的表演者是国家安全监管 总局局长李毅中，近两年的安全事故也是多嘛，尤其是煤矿事故，已 经成了公愤。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位老兄每当煤矿发生事故，所 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煤矿当地的安全生产官员痛骂一顿。您甭说，还 真有捧臭脚的，国内就有那么一些时评人赶在后面吹捧李毅中的的 “痛斥”是政务公开的另一种方式，是开明政治的表现等等，直让我 气死。所以，我曾以笔名在国内《中国经济时报》撰文，以国内媒体 能够接受的最严厉语言批评李毅中对于安全事故之一味‘痛斥’的表 演。指出： 　　“‘怒斥’现象说到底体现为高层权力对低层权力的指责，甚至 　　可以说是一种压榨。而之所以说它甚至是一种压榨，是因为从某 　　种意义上看，它其实表现为高层权力对于它自己所应该承担责任 　　的一种推卸──高层权力最起码应该为低层权力的错误承担管理 　　责任。正是因此，‘怒斥’现象在让我们满意于政府官员表现出 　　一种进步的开放姿态的同时，却也不能不让我们遗憾于它还带着 　　十足官僚主义霸权的烙印！于是我问我自己，除了‘怒斥’，难 　　道就没有更好的方式作为官员们对公众舆论压力的一种呼应了 　　吗？应该是有的，而那便是：自责！我是这样想的，相比于‘怒 　　斥’，‘自责’其实是对事件责任的更真实客观的解释。很明显 　　的道理嘛，虽然问题出在基层，但如果高层的管理起到应有的作 　　用，那么，基层又如何会出问题呢？正是因为这样的道理，布什 　　才会因为发生在万里之外的美军虐囚事件而向伊拉克战俘、向阿 　　拉伯世界道歉。那么，我们的安监局长为什么不可以因为频繁发 　　生的矿难而向全国的矿工、及所有国民道歉呢？” 但是李毅中会道歉吗？不会。同样，胡锦涛会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比 如空前绝后的腐败向国民道歉吗？不会。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 不愿意说道歉的话──任何人都如此，包括布什，他也不会心甘情愿 的向什么伊拉克战俘、阿拉伯世界道歉──，更根本的问题在于，中 国还没有建立起一个要求国家最高领导人为其所有的管理责任承担责 任的制度──有关底层官员的类似制度已经建立了起来，但执行的也 非常勉强！而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人唯亲才变得非常可怕──任 人唯亲真正变成了劣币驱逐良币的理由，忠诚成为可以替代一切的东 西。所以，最没有才能、道德水平又最低下的人，也会得到任命。 所以，我不认为胡锦涛的任人唯亲是什么问题，他的责任承担才是个 问题。即他既然是中国的国家主席，拥有中国最高领导人的权利，那 么，他就不应免责于中国的一切管理责任。于是，我们也就没有必要 去指责他任人唯亲的什么问题了，指责他不为腐败官员的腐败承担责 任，才更恰当！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深思弑父者董吉君 杨银波 我曾在广州市番禺监狱的大门前经过几次，为了调查钟村镇、大石镇 的一批建筑民工，我在泥泞小道上来回穿梭。两镇中间的捷径小路， 恰好夹着森严的番禺监狱。虽然几次都挨得那么近，看得见阴风阵阵 的高墙和荒凉叱咤的树林，但就具体情况而言，却只能从境内新闻得 知当中的监狱改革，只能从境外新闻得知当中的监狱暗角，或者只能 从专门与该监狱企业打交道的商人中得知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 但今天我注意到了那里囚禁着的1984年出生的董吉君。被判死缓的 他，已经被11月30日的《南方都市报》披露得足够详尽。就在11月30 日，起码有上百万名读者为之震动，为之愤怒，为之担忧，这包括我 的家人在内。就在我为家人准备饭食的同时，我向家人详细讲述了这 个把亲生父亲连捅30多刀，并使其父的脖子只剩下一层皮的专制教育 体制之下的高材生。父亲说：“养虎遗患啊，这代年轻人惹不起，看 来以后我们这些岁数大点的人还是闭嘴算了。”母亲说：“简直是个 报应娃娃，糊涂啊糊涂，心太狠了！” 我也不止一次地了解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弑父”、“弑母”案件。想 当年，就在番禺，邻居家中便隔三岔五地打闹不停，其父要把儿子打 死，其子要把其父杀死，其女虽然没有什么言语，但也极其平静地对 我说：“长到16岁，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家出走，让爸爸饿 死。”那是一个悲剧的家庭，儿子15岁，女儿九岁，左腿偏瘫的母亲 38岁，说不清楚话，完全丧失劳动力，而且其病因在中国乃是一亿人 才有一例。 那是一个充满暴力因子的家庭。父亲嗜酒如命，儿子打架、偷钱、早 恋，女儿敢怒不敢言，母亲身为残疾人更是起不了半点作用。很多时 候，要么“打死你个仆街”，要么“你个死人头，冗家铲”，要么 “你地颠噶，你地痴线噶”，连我都禁不住站出来喝令他们：“点解 甘黑暗吖？”有一次，《南方都市报》的一名专栏作家和一名音乐商 人到我处聚会谈心，彼此正谈得兴趣盎然之际，门外又突然响起“你 死啦！你去死！死人头”的少年恶吼。我走出门外，只见其父又是喝 得酩酊大醉，正心急火燎地往儿子身上一阵重拳，孩子惨叫声声，竟 无人管事，我又过去拉架：“你地点做野噶？有乜理由动手噶？” 这不是一个董吉君的事情，而是中国人内心失控的魔。那些单亲家 庭、再婚家庭、病症家庭、贫穷家庭，已经不止一次地喊打喊杀。哀 莫大于心死，但那些人的心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他们绝望了，愤怒 了，报复了，解气了，到最后怎么样？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尸骨未 寒，又添新坟。董吉君八岁时母亲去世，从此一直生活于丧母之痛 中。他把生活构思得太狭隘了，拼命地考啊、考啊，学习成绩倒是不 错，高考前还考了广东省一级中学（广州市二中）的全年级第一名。 高考失利后，进入广东工业大学计算机系“软件工程”专业，不习惯 了，就退学。 这个人经历不起挫折，急功近利之心太强，争强好胜之心太甚，乃是 一个阴影重重的内向之人。他父亲为他娶后妈了，他讨厌这个新家。 一次吃饭过程中，父亲推了他一下，头撞到墙上了，他的杀心就起 了。真是一不做二不休，丝毫不露痕迹啊，从客厅到阳台、楼道，从 四楼到二楼，一路追杀父亲，最后更是把父亲的脖子割得只剩一层 皮！认真想一想，他到底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呢？高考没考好，怪 谁？大学不喜欢，怪谁？父亲再婚，怪谁？家事纠葛，让你理解不 了，你也没有自己的表达能力和解决能力，怪谁？这人怎么这么脆 弱、扭曲、变态、险恶？ 说起来，董吉君之父董克英还并非等闲之辈——广东省科委工作人 员。这个把自己的儿子当成宝贝的父亲，这个曾经把“六万元”当成 区区小数的成功男士，这个同样不善言谈的承受过丧妻之痛的丈夫， 这一刻死了，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残忍地杀死了。有人说，这是溺爱所 致；有人说，这是因为与儿子缺乏沟通；有人说，完全是由于董吉君 情感淡漠、过度追求完美、自我控制力弱，在人格方面存在缺陷。但 我认为，不排除其它一切诱因，但真正的问题在于制度。 这种制度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实实在在地大量存在着。这种制度把人 “非人化”，让人陷于所谓“第一”、“颠峰”的疯狂梦想，赢得输 不得，在等级分明、优劣有别的不同对待中，人尽力追求着自己唯一 的高等地位。弱肉强食的规则，其实早已渗透到了每个人的心中。这 当然是社会风气，但社会风气形成于制度，制度形成于人，人的劣根 与制度演化之间产生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这种状况难道只 是第一次吗？君不见北大毕业生去当杀猪匠，复旦女生去当小姐，博 士后杀死博士妻子，人大代表成为黑社会老大，曾经拥护的政党却专 制透顶、腐败无能？曾经让我们引起为傲的那些人、那些组织、那些 群体、那些政党，最后怎么样了？养虎遗患啊，这里面一定有根源。 《南方都市报》对本案的报道标题是《大学生连砍父亲30多刀，要割 下其头颅》，《信息时报》对本案的报道标题是《大学生想退学重考 遭父反对，一怒弑父被判死缓》。重点在于“大学生”三字，这是新 闻媒体引人注目的一贯手段。这种报道让我们反思：那些享受着接受 高等教育的人们，他们是中国的希望，但希望却在今天渐渐陨落。请 看吧，他们的父母千辛万苦地把他们培养出来，让他们成为人上之 人、才上之才，让他们成为对社会有用之人，但是他们却辜负了他们 的父母，辜负了我们这个社会。他们到底怎么啦？ 于是，我们就联想到更多为我们所见的快成普遍事实的现象：“女大 学生”四字快要等同于“妓女”二字，大学生毕业后就业问题严重， 一群搞怪的年轻人完全玷污了其本应承担的角色义务，一群似乎永远 长不大的被称为“后儿童时代”的人正在大量融入社会，一问三不 知，多少青年、少年完全没有责任感、批判力……。人们开始担忧： 这一代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他们有实力建设中国吗？他们的父辈曾经 受够了政治运动的苦，饱受了风雨交加、身不由己的悔憾，他们寄希 望于后代，用尽其力，千般呵护，可到头来是“家穷怕崽大”、“家 穷也怕崽大”。这些人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了，但不知怎么回事，总 在这个社会找不着北。 让人更为遗憾的是，这代人有着更为严重的教育、医疗、住房压力， 俗称“21世纪的三座大山”，成长之成本巨大。有人参军了，回来后 继续当农民或民工；有人当老板了，越来越熟透榨取剩余价值的规 则；有人当老师了，知识没怎么长进，脾气倒变大了，郁闷也增多 了；有人要结婚了，还要逼着父母四处举债修房造屋；有人生孩子 了，孩子一断奶，就把孩子抛给父母，让父母成为任劳任怨的免费保 姆；有人势利了、眼界宽了、心理薄了、越来越冷漠、越来越虚荣、 越来越不择手段为己谋私。后来，我们又看到了，过去的老朋友成了 《故乡》中的鲁迅与闰土之差，过去的老同学成了阶级分明、等级清 楚的社会角色，过去的亲戚成了攀富弃贫的目标对象。一代人就这样 聪明地占据着社会的空间。 太多人不知进取，太多人缺乏踏实精神。人们习惯投机，希望天上掉 馅饼，所以赌啊、赌啊、赌啊。他们不是赌什么麻将、金花、点子， 而是赌心、赌人、赌社会。他们太敢干了，干起来心狠手辣，没有一 丝顾虑。所以，我们看到了青少年犯罪的成熟化、智能化、残忍化、 集群化，看到了一系列金融犯罪、网络犯罪、有组织犯罪的低龄化、 高科技化，看到了别人不敢干的事情被他们创造出了先锋，打出了头 阵。他们的贪欲已经不需要斟酌和自我斗争，只需要实践，到最后更 成为生存之道和生活习惯。这就是制度对人的异化。当你站在一个审 视的角度，去评价他们幼稚无知的同时，他们却毫无表情，完全不理 会你想跟他们、在跟他们说些什么。 董吉君就是这群人当中的普通一员。他不动声色地花九元钱买了一把 30多厘米长的水果刀，又不动声色地把父亲捅得、砍得、割得稀巴 烂。他太“不动声色”了，仿佛那个养育自己、宠爱自己的人，跟自 己除了仇恨、厌烦之外，完全没有别的什么关系。所以，站在法庭被 告席上的他，对已经死去的父亲仍然怀恨在心，未见丝毫悔罪之意， 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就是想杀死他，谁叫他老是胡乱规划我 的人生！”记者问他：“现在觉得整个事情里受到伤害最大的是 谁？”他居然说：“应该是我吧。内心的伤害。”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精心策划谋杀父亲前几分钟的主观意愿，他 说：“既然都带了刀去，要是被他看到带了刀去，说不定又要打我。 同归于尽算了。”这都是什么逻辑？杀人的决心，居然是因为害怕别 人发现，所以先下手为强。这种树敌观念，乃是先入为主，不管别人 究竟是怎么想的，总之，我要杀别人，别人肯定有察觉，为了不被察 觉，所以我要先杀别人。可别人什么都没做啊，就被我杀死了。这种 自定敌人、自设敌人的“假想敌”逻辑，跟一切专制政权和黑社会的 逻辑简直如出一辙：我要排除挡道者，挡道者肯定有察觉，为了不被 察觉，所以我要先排除挡道者。畏民如虎，畏正义为虎，所以先下手 为强，剪除异己，并将此种剪除隐蔽起来、遮盖起来，在对方没有丝 毫防备的情况下，消灭敌对势力。这种内心深处的恐惧、心虚和懦 弱，是其外在凶残、霸道、强硬的真正原因。 真是可怜董吉君的外公外婆啊，都是78岁的人了，居然还想尽一切办 法救自己的外孙。他们两人靠外公单世洪每月4,000元的退休金来过 日子，自从董吉君被捕入狱之后，两位老人每月都给外孙寄去1,000 元，并且还准备攒下十万元，用于董吉君今后的生活。法院终审前， 他们坚信自己的外孙有精神病，以此开脱董吉君的故意杀人罪。但是 没有办法，事实就是事实，董吉君的人格有问题，但“精神病”这个 状态离他还太遥远。法院没有判他死刑，理由却是牵强的：鉴于家庭 内部矛盾引发所致，且在案发后一直坦白招认自己的罪行，决定酌情 从轻处理，判个死缓。 我这样说不是想置人于死地，只能说太多人感受到了董吉君悲剧中值 得悲悯和痛惜的一面。这个人太压抑、太成问题了，而这些压抑和问 题又绝不完全是董吉君一人所致。再加之，判死就意味着董家彻底灭 门，也有失中国人道。从另一个现实经验来说，可以想象得到董吉君 的辩护律师所做的努力，也可以想象得到董吉君的外公外婆所做的努 力，不管这些努力是阳光的还是非阳光的，总之，董吉君留下了一条 活命。一个可悲、可怜、可恨的灵魂，在番禺监狱里静静回顾着自己 的一生，静静幻想着外面的世界都发生了什么。这个比我小一岁的青 年，面色红润，白晰的脸庞上有几颗新长出的青春痘，嘴角蓄着一小 撮胡须，却需要在监狱中懂得做人做事的困境和解脱，不能如我一般 在更大的监狱中稍微自由地体会人与制度的双重夹击。 透过这个震人心魄的案件，最值得我们思考的，并非法律与道德，而 是我们内心深处的那种浮躁、功利、霸强，如同我们思考制度的浮 躁、功利、霸强那样，去省思我们自身的弊病和制度的弊病。一切旁 观者都不能说一个被判死缓的董吉君与我无关，恰恰相反，在这个被 某种深层文化渗透到了骨髓的我们，都不知不觉或后知后觉地带着病 毒。我们要想尽办法清洗掉这些病毒，就象经常给电脑查毒杀毒那 样。尽管经过多次查毒杀毒之后，电脑运行的速度可能会变慢，但至 少这是一台安全无扰的电脑。人同此理，也应在说话、办事、为人、 处事、立世之中懂得三思而后行，把节奏稍微放慢一点，把问题看清 楚一点，把世道与潮流看透彻一点，然后再去行使权利与权力。 在一个被病毒普遍浸染的大环境中，我们能够在多大程度上保证和维 护健康无毒的状况，这需要我们每一个人的努力。有政论家说，在我 们身上有“共产毒”，我看绝非仅此而已。事实上，在纵向的历史、 横向的世界、外在的侵袭、内在的挣扎包围中的每一个人，都比电脑 遭受病毒袭击的概率更大、种类更多、性质更重。那些“黑客”是把 你当作试验呢，还是你自己自觉自愿地进入一个又一个经过精心设计 的病毒网站？这些可能都是有的。人的病毒，来自四面八方，来自意 想不到的各种陷阱，更来自我们还没来得及发现和解决的许多“原 罪”和“后罪”。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食品高风险的症结所在 綦彦臣 近期国内官方媒体公开报道了河北红心鸭蛋事件──喂养蛋鸭的饲料 中被投入了一种称为“红药”的东西即苏丹红制剂。稍后，国际媒体 报道：红心鸭蛋已经涉及到了安徽、河南、湖北、浙江、北京诸省、 市。中国大陆的有毒食品涉及面之广，甚至波及到了香港，有消息表 明：产自山东经深圳进入香港的多宝鱼含有致癌物质“孔雀石绿；香 港禽蛋经营商营业额跌50%，市民们转向购买美国进口蛋类。 中国屡屡出现食品安全问题且其高风险一直不降，症结何在？ 熟悉中国政府运行机制及意识形态控制的政治学者们不难发现，原因 有二：一是，他律失效即就业型政府导致的不作为；二是，自律缺乏 即行业协会名存实亡，进而是中间社会的缺位。 关于政府在市场经济中的作用，当然是管得越少越好，但问题的另一 端是：更多的时候下，它是“光拿钱，不干活儿”。这样说也许有些 苛刻，公平而论，至少是财政开支的效率低下。这缘于政府职能的蜕 变：它也经把大部分管理职能让位给了就业职能。不论作为执政党的 共产党多么希望自己的意识形态团队“原教旨化”，如保持先进性乃 至于反腐内含的政治整肃，但根本没能解决中国传统政治模型中的两 大因素（其内在也相关）：一者，十羊九牧，官吏阶层员额膨胀，如 北宋庆历新政所面对的“三冗”──冗兵、冗员、冗费之问题；二 者，裙带政治，就业型的官吏阶层形成了类于明代工匠制度的体系。 约在2005年春天，有社会学者研究表明：3/4的现职领导干部具有家 庭背景或曰家族有相对高级职务者更容易获得下级职务。如果暂不讨 论裙带政治（也是现代东亚政治病之一）在公平方面的问题，那么， 显然这个牺牲了公平的政治机制并没获得发展经济学所追求的效率。 就业型政府不可能有好的作为，首先它的部门法条扩张冲动强烈，如 罚款现象及执法暴力化问题。时下流行的“用罚款养城管”的讨论， 再典型不过说明了这一点；其次，一些次权重部如食品卫生监督则基 本上退出公共事务管理领域，“等着干开资”；再次，之于中央政 府，从本心里讲，也不太希望基数庞大并素质低下的公务员们多有作 为，因为那样会激发更多社会矛盾点式爆发。最为可怕的是，在实质 不作为的情况下，优权重部门（如矿管与安监）的主管人员放弃职 能，主动参与赢利活动。不久前，媒体大肆炒作的“官股退矿”就是 典型的例子。之于红心鸭蛋事件，就连官方媒体（如《新华网》）也 不得不承认“部门利益博弈造成管漏洞”；他们也发问：从田间到餐 桌整个链条中农业、质监、卫生、工商等部门均有责任，他们究竟在 干什么？ 在进一步淡化意识形态因素的条件下，学者们仍能发现：既便不考虑 政治机会不公平并没换取政治效率的给定事实，那么，传统意义上“ 吃皇粮”的所谓管理人员与社会总人口的比例，一方面在世界上占据 了首位，另一方面比以往的中国王朝政治时期同类比例更高。中国汉 代官民之比约为1比6,000，唐代约为1比3,500，清代约为1比1,900， 到了中共时期的日下则发展成了1比30（有说为1比27者）。 究中国历史之因素，换成现代政治讨论命题：公务员（包括各种临时 名义聘用人员）基数庞大且素质偏低，是中国王朝政治屡遭突然解构 并（或）带来社会灾难的一大根源即必要条件。 一个好的社会管理模式不可能是“大政府，小社会”的，“政府万能 论”往往是导致政府（以人员经济追求为表现）“不当得利”的障眼 法，并且视中间社会为危害社会稳定的因素。简言之，政府万能论在 导致本身大量不作为的同时又压迫了中间社会的正常发育。 仍然不讨论诸如“四个部门干什么去了？”那样的肤浅因素，我们也 不难发现：与红心鸭蛋乃至多宝鱼相关的行业协会在“田间到餐桌” 的过程中全面缺位，或者说为什么不允许存在一个“全国鸭蛋生产协 会”这样的民间机构呢？这样的一个机构肯定不会有“破坏社会稳 定”、“颠覆国家政权”的任何企图，它的本职是制订行业的自律原 则与防止遭受外部效应的侵害，简单地说：规定职业操守与产品标 准。 行业协会与就业型的政府作用不同，前者倾向于服务与帮助，后者倾 向于监管与处罚。现实中，大量的执法机构越权占据了行业协会的职 能，他们说“严格执法，热情服务”──这不是胡说八道，至少也是 自欺欺人！ 如何剥离政府（执法机构）的“服务与监管”的关系、“帮助与处罚 ”的关系，已经成了一个中国社会亟待解决的公共问题。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曾志伟教授与大学之道　 黄泰 在影视圈红得发紫的曾志伟先生，如今恐怕也要立志做圣贤，绍隆祖 业了。2,000多年前孔夫子的弟子曾参写了本薄薄的《大学》，从此 便名扬千古，流芳百世了。自南宋朱熹将《大学》收入《四书》之 后，《大学》更成了中国人的圣经，让千载读书人皓首穷经，还要每 天对着曾圣贤的画像顶礼膜拜，羡煞多少今日辛苦驰逐名利场上的明 星。曾先生大概算得上是曾圣贤的后裔，虽然乏于考证，但既然曾先 生能够盛名远播于今时，说曾先生多少带有曾圣贤的基因是毫不为过 的。 海南师范大学追圣希贤之心尤切，在加封曾志伟先生为该校艺术学院 名誉院长、客座教授之后，最近又给曾院长、曾教授的艺术学院赐了 一块题为“曾志伟艺术学院”的金字招牌，从此海师财源滚滚，声名 日隆可确保无虞了。当然，这是双赢的买卖，曾先生，不，应该改称 曾教授了，从此也可告慰圣祖曾参老夫子在天之灵了。大学之道后继 有人，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海师此举堪称慧眼，却不得称为独俱。这些年来中国高校聘请明星、 官员、大款为名誉教授已经司空见惯了，早不算啥创新，但高校却乐 此不疲，丝毫没有什么供大于求的征兆，可见市场对明星们做教授还 是很有需求的，投资这个领域还是可以赚大钱的，比高薪聘请什么学 者专家做教授要划算得多了。高校的生意经是越算越精，教育产业化 功不可没也。名誉教授的价值不在于他的学问有多好，而在于他能吸 引眼球，吸引家长、学生的眼球，然后钞票就哗啦啦来了。 曾教授写过几部学术专著，在学术上有哪些造诣，对于海师来说这是 次要的。倘若世上出了第二个曹雪芹，走进海师招聘部门，不晓得能 不能讨个有粥喝的活干？大学还要不要人文精神？那要看人文精神能 不能给大学带来经济利益了，市场是标准嘛。曾老夫子早被冷落了， 曾老夫子的大学之道也要作古了，于是曾志伟教授出来了，现身说法 告诉我们什么是今日中国的大学之道。 曾老夫子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过时了。 怎么过时了呢？明德是人的本性。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 远。人的本性是良善的，只是生活环境习尚导致人在后天成长中的不 同表现，以至同一本性的人，有的成了圣贤，有的却成了盗贼。明明 德就是要靠教育将人性中的善发明出来，开发潜能。亲民即新民，教 育可以使人去恶迁善，不断革新自我。至善就是人类善良的本性完全 被开发出来，恶习完全剔除，就是人的全面发展，天人合一了。当然 这是理想，是终生学习的目标。这就是古人的大学之道，是真正追求 大学问的道路。谁在今天还要提倡这样的大学之道，恐怕要被世俗讥 笑为不识时务的卫道士了。什么是今天的大学之道？如海师聘请曾志 伟为客座教授一般，那些忙着将名誉教授的光环投给明星们的高校， 其行为已经昭示世人，名利就是大学之道。何谓教授？传道授业。这 些明星们做了名誉教授后，他们能给学生传什么道授什么业呢？就是 教导学生追名逐利。不仅言传还有身教。榜样的力量是巨大的，有明 星教授做榜样，高校将培养出什么样的大学生，这是人尽皆知的。 急功近利后面是浮躁的人心。然而教育是百年之计，是兴国之本。大 学之道，任重而道远矣，操大学之权者可不慎乎？每当我看到明星们 被聘为大学名誉教授的新闻时，不禁感叹：大学改道乎，大学无道 乎？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组织论 一党制下的地方善治研究（之6） 方家华 严格的意义上，我这里论述的是政治组织前的组织，也可以称为前政 治组织，前政治组织有这样几种情形：：一种是社会的自然状态，即 单个的个人状态。这种状态与政治的关系不大，属社会学问题，这里 不论；一种是松散状态，即单个的个人因为对一些社会政治问题有一 定看法，经常的会聚在一起，清议时局。有点象不结盟，但不是不结 盟，不结盟有行动的承诺，清议则没有；一种是已经是组织，但又非 政治组织。我指的是第三种。 无论行善还是行恶，个人都不如组织有力量，组织都大于个人。真切 的意义上，政治斗争是组织斗争。是政治组织之间的斗争。象国家一 样，政治组织也是一种必要的恶。而且，不用隐讳，这种“必要的 恶”既是对外的，也是对内的。对外是以“恶”反抗恶的有效力量， 对内，则是一种纪律约束性质。政治需要统一的行动，统一的行动离 不开纪律。相当意义上，在一个具体的行动中，政治组织纪律的强弱 决定成败。上述前政治组织的三种情形，第三种成长为政治组织的条 件最可行。政治组织对外的一面，不用多讲，都了解。政治组织对内 的一面，有必要多讲几句。这是因为，纪律的实质是服从。服从纪律 不仅是经过时间训练培养出来的一种习惯，还是一种更为内在的机 制。“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 在今天的政治组织中，就对抗力量讲，就改朝换代讲，中共是最有效 率的政治组织，也是最可欲的政治组织。根据一些回忆林牧先生的文 章，林牧先生曾亲口告诉回忆者，中共在党内比在党外还要不讲人 权。现实生活中，我们也知道这种情况。“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 胜”，这是中共当年取得成功的一个法宝。“中共在党内比在党外还 要不讲人权”，是中国政治。在自由宪政的国家，政治组织的“纪 律”是决不允许在宪法和法律之上。中共的这个法宝，对于美国的共 和党、民主党们没有用，也不敢用。但在中国，这又是现实。 在中国，传销活动作为一种经营形式，是中共打击最力的一种经营活 动。如果从中国媒体报道看，传销活动最严重的受害者，也就是受到 上一级别组织者骗了千把元人民币，然后流落异乡，没有住宿、吃饭 艰难的人。这比起其他一些真正对公民的犯罪危害活动，，无论就危 害程度和和社会影响，都算不了什么。中共对传销活动的倾力打击， 打击的是传销活动的严密组织形式。中共最提防的是中国社会中的任 何一种形式。中共在中国社会中的一切组织内安排中共党支部就是对 组织的提防。中共对法轮功的恐惧也是因为其组织形式。中共即使对 自己内部的地方组织（“上海帮”之类的帮派），也坚决不手软。这 也是中共对政治组织的恐惧和提防。 在相当一个时期内，中共是坚决不会允许政治性组织在中国出现。而 中国的一切社会组织，都会被中共视为政治性组织。这是因为中共曾 经是以这个“行当”起家。而且今天，又曾经见东欧的“颜色革 命”、街头政治废除了一个个专制政权，都是因为东欧各国有了民众 的政治组织。这些历史和现实，对于中共，对于一个时时把自己提防 于中国民众对立面政治集团，是永远不会成为历史的。 “井冈山模式”也好、“颜色革命”也好，这些都是中国民运的方式 问题。“谁”来上井冈山？“谁”来进行颜色革命？中国民运的政治 组织规模并不那么乐观。这是中国民运中的一种主观化和浪漫化。这 一点，中共比迄今为止的中国民运还要清楚。今天及以后中国民运的 问题，是建设政治力量的和设计行动方式的问题。在肯定行动方式问 题的同时，忽略政治力量建设问题是一种欠缺。应该齐头并进，应该 两手抓，应该两线作战。在组织建设中频繁运动，在频繁运动中增量 组织，不使运动的力量枯竭，不使组织的资源空掷。中国民运中的力 量与行动的关系，也点象孔子的“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的 关系。“学”，就是补充资源和建设力量，就是组织的充电； “思”，就是面对对象，就是运动和行动，就是不使组织的资源闲置 和空掷。 这也就是前政治组织。中国民运的前行中，会常常遇到不利条件。简 单的论述政治组织的技术，论述组织内部的关系，尤其在对组织的启 蒙层面是必要的。中国人经过中共的几十年控制，对政治组织的正当 认识和理解是陌生的，对其艰难的产生过程也是陌生的。以为政治组 织一开始就必须针对性极强，不强不足以旗帜鲜明，实际上也可能是 不强不足以引起轰动效应（但不是真正的政治效应），根本不顾及政 治组织自身的技术考虑和环境条件考虑。如果用能否动员中国民众的 政治参与，作为检验政治组织成功与否的标准，那么，在中国民运的 过程中，一些草率建立的政治组织，其实际的政治效力是不能与高智 晟、郭飞雄们的风起云涌的维权运动相比的。（本人也确实没有看到 一些号称政治组织的动员民众参与的实际政治活动）。中国民运已历 经几十年，中国民运的成功和不足的经验，都是极其珍贵的经验资 源。强调政治组织的建设，也是中国民运的一个新阶段就要到来的形 势所迫。 中国民运最珍贵的资源，是永不衰颓的激情和信念。这在中国这个古 老国度里没有过，在中共控制的几十年里也没有过。永不衰颓的激情 和信念，是中国民主宪政必将实现的真正财富和根本动力。用好这个 资源，才是中国民运中国宪运的真正理性。政治组织是这个资源的物 化载体和社会化载体，在选择政治组织的建设方案上，有最好的和最 可欲的和最可行的。但，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可行的。相当意义上，这 最可行的就是最敢干的。十几亿中国民众中，几个社会精英敢干的， 又不一定是十几亿民众敢干的。这样，“敢干”又成为中国民运政治 组织建设的一个必要考虑。非政治组织就是中国民众最敢干的。 中共当初成立时期的社会条件，今天已经不复存在。其实，何止社会 条件，就是文化条件和心理条件及其政治运作条件都已不复存在。 但，政治斗争，没有组织就没有战斗力。我们看一下一些清议的聚会 中人们的行为，他们的漫无边际，他们的眉飞色舞，他们的争强好 胜，他们的“老子天下第一”，一点都不象面对严肃政治问题的认真 探索和临事心态。这种清议的聚会，作为生活样式和趣味，未可厚 非。但这种清议聚会远不是政治对抗需要的前政治组织形态。这种清 议聚会不会产生组织和纪律，不会产生组织和纪律的政治观念，不能 训练培养服从组织、遵守纪律的必要素养与习惯，也不能训练培养政 治斗争所要求的政治思考和政治临事心态。政治组织需要的是走进社 会，进行有效的社会政治动员，是动员民众和实实在维护民众权利 益，是实实在在卓有成效的促进中国民主进程，促进中国政治改变的 政治行动。在中国的现实政治中，从非政治组织走向政治组织，从地 方的巩固到全国的巩固，是一条现实之路、一个可参照方案。 但中国作为一个现代社会，必定出现社会组织。不管是经济组织、公 益性组织或生活趣味性组织。全国的地方商会、同乡会、战友会、同 学会、环境保护协会，爱滋病保护协会，清扫垃圾协会等等什么会， 在中国的特定社会环境中理解，既是中国未来公民社会里不可或缺的 社会功能细胞，其距离政治组织又只有一步之遥，适当的时候，跨过 去就是政治组织。即使政治性组织在中国还没有条件，即使中共对中 国的一切社会组织都有政治恐惧症，对中国的一切社会组织都会进行 遏制和虎视眈眈。但没有社会组织就没有现代社会，没有社会组织就 不是现代社会。中共又不得不面对中国走向现代社会的不可阻挡的现 实要求和历史步伐。在今天的社会中，有些组织是政治性的，有些组 织是公益性的。有些组织是全国性的，有些组织是地方和地区性的。 最有力量对抗中共的，是全国性的政治组织。但中共最恐惧和提防的 又是全国性的政治组织。怎样经由非政治组织和地方性组织建设走向 全国政治组织建设，又经由全国政治组织建设往返于地方性组织建 设，是中国民运面临的挑战。以非政治组织建设作为过程，以非政治 组织作为幌子，作为合法掩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大张旗鼓以非 政治组织形式，对内进行组织和纪律的训练培养，对外进行组织活动 组织行动的训练培养（但不是政治性活动）。这就是练组织，练组织 就是练兵，就是练阵法。当然，我们不会以为中共会糊涂到不认识这 一非政治组织形式的用意，不会糊涂到不认识中国民运中的旧人和新 人。但，中共起码还没有应对中国民运非政治组织形式的法律依据， 抑或，动作和手段。 人类的实际生存常常是这样，在面对重大问题的同时，也面对艰难问 题。这一情境困扰了人类几千年。社会政治中也是这样。曾经有大同 社会，曾经有乌托邦，也曾经有经验主义、保守主义。具体到中国民 运，也同样面对“重大”和“艰难”。在建设政治组织上，从一种 “可行”的方式，进到“可欲”的方式，从中国的非政治组织形式进 到政治组织形式，从地方而全国，全国而地方。以力量对抗力量，以 组织对抗组织，这是人类政治中的金律。以往中国民运的政治组织建 设的经验和教训，应该总结，应该消化和吸取，应该作为阶段和阶 梯，开创出与时俱乐进的政治组织建设形式。 中国以后的政治，也不一定必然是与中共的生死流血方式，不一定必 然是暴力方式，也不一定非得是“井冈山”或“颜色革命”。非政治 组织的建设，或者说巩固地方组织的建设，也可以转换为兵战中的“ 地形”理解。这就是“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进，可以进行有效的 政治对抗，可以“颜色革命”、街头政治；退，可以地方民众维权， 可以地方生态保护，可以地方执行的监督，可以和平的民主政治参 与。可以就是中国未来政治的主流和基本的社会政治样态，和治理模 式。 我们今天的反对中共，是一种紧迫。我们反对中共，从中共集团、中 共集团中的各种乌七八糟的政治行为、邪恶的迫害行为，及其政治控 制模式，全都一反到底。中共及其政治控制模式，是中国的一种历史 的偶然遭遇，而不是中国的一种历史必然。中国民运也好，民运中的 政治组织也好，都是因为中国的这种历史的偶然遭遇而生，而出现。 其中，就中国未来的社会治理模式讲，政治组织又更为根本。相对于 现代社会的制度骨架，政治组织也是其肌肉，有肌肉的功能和意义。 中国今天政治组织的意义，如果通过对中共的对抗而得到自身的健康 发展，而成熟丰满，于中国未来的社会治理，是有备无患。 （2006-11-28于贵阳）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让我们在互勉中成长 李国宏 昨天晚上，我很高兴接到本论坛的一位先生给我打来电话，我首先在 这里说：谢谢您给我打来电话。我理解您的心情以及您所感受的巨大 压力和对安全的担忧，其实，我也是和您一样从这样的恐怖与担忧中 走出来的，在中国，事实上您的忧虑并不过分，不单单中国内地的民 众直面相对共产党的时候，会产生无名状的惶恐，那些在中国以外地 区生活和工作的中国人，依然存在承受着中共的压力，他们在论及中 共的时候，即使不在中共的法律约束地，也是小心翼翼，恐怕日后一 旦进入中共的势力范围内受到报复。 有个叫“斯德格尔摩综合症”的演讲，很好的说明了这个问题。当我 们被中共劫持后，当劫持我们的人对我们施加和展示“强大的力量” 后，当我们被这样巨大力量碾压后产生的恐惧包围的时候，人民便自 然的生产出“斯德格尔摩综合症”。当然我们都是中国人民，自然也 处在这样的病症中，就和40年前的文化大革命时期的中国人民一样， 一个失去理性的时代每个人都无法幸免于难！还好，幸运的是我们已 知道我们所患上的病症，我们的病症状态是恐惧产生的焦虑不安，失 去对未来的信心，被动的接受中共的设计安排，自我蔑视自己而服从 罪恶，以及被唆使后对别人的不信赖，中共不乐意看到民众间的相互 信赖，当民众间彼此信赖后，民众就不在相信他们的瞎话，也不在需 要依靠他们，他们的强暴和诡计就自然被揭示和戳穿。 所以，我再次感谢您给我打来电话！很高兴得到您的信任，在几乎全 民都不同程度患了“斯德格尔摩综合症”的状况下，能摆脱心灵的恐 惧，愿意相信一个我这个陌生之人。 我曾经也是和您有同样的心理状态下和您做了同样的事情，这是我们 自我医治“斯德格尔摩综合症”的几乎决定性一步！祝贺您已经勇敢 迈出！ 既然我们明白了中国目前主要的症结，那么不但我们可以自我医治， 而且帮助其他的人摆脱被中共劫持的命运，对待和我们同样命运的人 们，我们尽量的做到有“心、肝、肺”；我先说说我认为的 “心”，中国的民众，我们不能说是已经觉醒了的民众，是已经有了 充分人权的民众，很显然，我们的父老家人邻居朋友等无不例外受中 共的压迫欺骗，对待父老家人邻居朋友，我们不能认为他们是“愚 民”，这恰恰是特权者对我们民众的看法，作为我们朝思暮想实现中 国政治民主化的一个人，我们的父老邻人朋友的命运与我们息息相 关，当我们大家无一例外的获得自由，那才是真正的自由，否则便不 能称为真正自由，一个人或一群人所拥有的所谓自由所谓民主，是虚 假的欺骗人的，他们不让民众参与，是别有用心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们都是专制的受害者。对于受害者，我们较早认识到其间关系的 人，要做一个有心人，一个有恒心和邻居朋友心心相印患难与共，直 至获得共同胜利；有决心勇敢承担风险，为美好未来中国勇于奉献自 己的青春乃至生命，这就是我所说的“心”，它是一颗爱心决心恒 心！不但我们有着美好的一颗心，我们也要有肝，肝胆相照，在我们 面对中共的时候，挺起胸膛直起腰杆，勇敢的说不，坚持正义，坚持 为民众的利益不惜受迫害打压，象高智晟先生，郭飞熊先生，陈光诚 先生等一样勇敢的迎接挑战，面对强者挺直脊梁！做一个正直的人， 做一个有胆量的人。对待我们积极推动中国政治民主化运动，推动中 国人权运动，和中国其它社会运动的朋友，我们要讲我们的肺腑之 言，讲心里话讲真心话，把我们各自在实践中得到的心得体会告诉朋 友们，在取得阶段成果后用喜悦的感受感染朋友，在相互肺腑中感觉 心灵的温暖，在一呼一吸中感受到有共同理想和共同目标的一群人命 运的相连！ 以上是我自己的一点体会，我们既然相识，又有彼此拥有相同的社会 理想和思想，请君与大家携手共进，承担历史留给我们这代人的担 子，在互勉中前进，在前进中成长！ （2006-12-0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法理混乱和一党专政 是中国社会失范的根本原因 孙上清 新中国制宪已有半个多世纪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名不副实的宪政局 面呢？根本原因在于两条，一是现行《宪法》是一部在法理上矛盾百 出的法律。二是，共产党一党执政，没有一个势均力敌的政党来监督 它使它践行宪法。 那么，中国现行宪法在法理上存在怎样的矛盾呢？ 回顾新中国57年的历史，我们不能不遗憾地发现，就是体现中国民主 宪政历程最新成果的“82宪法”也仍然是一部法理混乱的宪法。而这 种法理混乱，恰好说明中共在民主法治思想与共产主义理论的融合 中，没有真正弄明白宪政的真正含义，没有摆正政党在国家中的真正 位置与发挥作用的方式与渠道。 1982年12月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 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即“82宪法”的序言中说：“今后 国家的根本任务是集中力量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国各族人民 将继续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指引 下，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不断完善社会主义的各 项制度，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健全社会主义法制，自力更生，艰苦奋 斗，逐步实现工业、农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把我国建设成 为高度文明、高度民主的社会主义国家。”也就是说，《宪法》规定 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也就是“党的一元化领导”，也就是一党 执政。既然党是中国的领导者，其它就是被领导者，就是从属者。 但《宪法》第二条又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 人民行使国家权力的机关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 会。人民依照法律规定，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管理国家事务，管理 经济和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大家请记住，在这里宪法又完全 剥夺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权。公民不是通过党的各级机构来行使权 利，自然也不应该受党的制约。 但实际情况是什么呢？中国的各级领导机关，我们现在统称之为“四 大班子”——党委、政府、人大、政协。这四大班子的第一把手一般 来说都是党委的常委，而书记是常委中的一号人物，政府首脑是实际 的二号人物，不管它排在第几位，人大主任实际是第三号人物——可 笑的是有的人大主任连常委也不是。于是，人大代表选举产生的政府 首脑要受非民选的党委书记领导，而党委书记是上级任命的。于是乎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就成了法律白条，党成了凌 驾于法律之上的超法律力量。可党也可以说，“中国共产党并不违 宪”，因为《宪法》规定中国共产党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导者。 但是，《宪法》第五条又明确规定：“国家维护社会主义法制的统一 和尊严。一切法律、行政法规和地方性法规都不得同宪法相抵触。一 切国家机关和武装力量、各政党和各社会团体、各企业事业组织都必 须遵守宪法和法律。一切违反宪法和法律的行为，必须予以追究。任 何组织或者个人都不得有超越宪法和法律的特权。” 说得真好啊！可《宪法》啊，你究竟让中国的政党、人大、政府按哪 一条来办啊？实际情况自然是老大中共说了算，因为不管你哪个班子 多厉害，你的一把手也不过是我党委里的一个常委，甚至连常委也不 是。总之，中共的领导人才是这个国家各级政权的实际最高领导人， 也就是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利属于中国共产党。最高领导人 是非法律程序认可的党主席或总书记。但是有时候主席和总书记也当 不了家，只有掌握了枪杆子的军委主席才说了算——这又是对党指挥 枪的一大讽刺——虽然党不应该指挥枪，因为军队是属于国家属于人 民的，不是某个政党的私有财产。 正是由于新中国从一开始就没有搞清楚宪政的真义，没有摆正政党的 位置，没有弄清政党在国家发挥作用的方式与渠道，才使得中共成为 无限政党，党的最高领导人成为无限权力的拥有者。这也正是党的领 袖搞个人崇拜的法律根源和制度根源。也是中国法无常法，政无常政 的根源。 可以说，共产党在大陆的独裁同国民党在台湾的一度独裁只所以能够 实现，道理如出一辙，因为没有一个势均力敌的政党来监督。 政党，就是利益的结合体，它代表的范围有大有小，任何一个政党都 很难代表全体公民的利益。现代国家就是各种利益阶级的集合体，各 个阶级的利益始终处于矛盾对立之中，而代表各个阶级利益的政党正 是出面主张、协调阶级利益的工具。在现代民主国家，每一次总统竞 选都是各个阶级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角逐过程。但某个政党为了取得主 导国家的权力，同时又必须采取妥协退让的办法，来照顾其它阶级的 利益。也就是说，最终赢得权力的政党恰恰是哪些善于牺牲本阶级小 利益与对手达成妥协的政党。 但是在现在的中国则不然，社会发展到今天，中国大陆已实际形成了 多个利益阶级，而中共只能代表既得利益集团——即所谓的政治精 英、企业精英、知识精英的最根本利益，而由城市平民、小工商业 者、农民、下层知识分子组成的弱势群体却没有为它主张利益的政 党。中共没有看清或不愿正视这一现实，一味压制这些阶级组成自己 的政党，使这些阶级的利益得不到主张与落实，从而形成激烈的点点 矛盾冲突——正如中共所谓的可成燎原之势的星星之火。 中国要从根本上解决日益尖锐的社会矛盾，就要因势利导地培育各个 行业、各个阶层的民间组织并使其最终形成政党，让他们推选出自己 的利益代言人，从而使各个利益阶级的政党在各种形式的政治角逐 中，通过较量与妥协，使其各自的利益得到主张与落实，从而实现暂 时的利益均衡，形成暂时的社会和谐。 从宪法的角度，则是通过法律的形式，确立公民的选举权、质询权、 创制权、罢免权。确立宪政的立法权、司法权、行政权、考试考核权 和监察权。 对于中共来讲，最大的障碍有二，一是要有博大的胸怀，放弃一党之 私，为下层利益着想，同时也是从中共根本利益着想；二是在于弄清 共产主义的要义在于民富民乐国强，而不在于社会主义已有的制度理 论和政权的已有组织形式。中共只有放弃一党之私，从观念上实现这 种名与实的突破，才能突破固囿，吸收世界体制文化精华，使中国真 正实现社会和谐。 我坚信，中国同台湾一样，中国宪政实现之时，必定是法理同一、权 力有效制衡、制度设计优越之宪法制定与基本理念相同、力量对比均 衡的多个大党形成之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强烈抗议 沂南县当局对陈光诚重审再次定罪 《维权网》 据辩护律师介绍，12月1日上午8点半，沂南法院宣布重审判决：判处 陈光诚有期徒刑四年三个月。这个判处结果以及围绕此次重审所发生 的一些列公然执法犯法、侵犯人权的事件，令我们极其震惊和愤慨。 对此我们表示最强烈地抗议。 自陈光诚一案被临沂中级法院驳回沂南法院进行重审以来，国内外关 注此案的人士都抱着一种善良的心愿，希望此次庭审沂南当局能够改 弦更张，纠正错误，实事求是地审理此案，还陈光诚先生的清白，将 其无罪释放。但是，除了在个别司法程序上有所改进外，这个案件最 终所表现出来的，仍然是强权对司法的粗暴干涉以及司法和公安已经 沦落为某些利益集团的工具的现实。 比如，在11月26日晚，开审前夕，应律师要求将出庭作证的重要证人 之一陈光和被人绑架失踪，另一证人陈更江26日上午被警方拘留，其 他两人，陈光余和陈光东突然失踪。这些证人都曾表示愿意出庭作 证、揭露他们被拘留期间被刑讯逼供的情况。在8月初审时，检方使 用了刑讯逼供获取的口供作为陈光诚犯罪的证据。律师到案情涉及的 现场去取证，被当地30几个打手阻挡，辩护律师几次报警也无人受 理。开庭当天，长期关注此案申请旁听的律师滕彪被在法庭外边被警 方扣押五个小时，人被按在地上、手机被抢。陈光诚的妻子袁伟静长 达15个月被无端非法监视居住，没有人身自由，无法正常地协助辩护 律师取证，经常受到公安和被官方雇用来的打手辱骂侮辱。庭审结束 后第二天，因担心袁伟静随律师进京协助起诉违法官员，被沂南刑警 队带走审讯八小时，然后弃之路边两个小时，导致袁伟静因忿怒、激 动、被羞辱恸哭不止以至神志不清被家人送进医院。即使如此，当局 仍然不善罢甘休，竟然派20多人到医院监视。…… 依然是原班的检察和法官，依然是从一开始就贯穿此案的种种非法行 为：殴打律师、阻拦调查、绑架证人、禁止旁听、刑讯逼供……，最 后也依然是同样的四年三个月的刑罚！这种司法，这种非人道的刑讯 监禁，难道就是所谓的依法治国的国策的具体表现？就是中国的司法 正义？就是最高领导人倡导的所谓和谐社会建设？如此，天理难容！ 我们强烈要求，鉴于沂南地方公检法司系统已经彻头彻尾地沦落为当 地权贵的工具，已经没有正义可言，已经失去世人的信任；鉴于该案 所具有的世界影响以及对中国司法进程所具有的指标性意义，全国人 大和最高法院以及国务院出面组织调查，澄清事实。公安部和最高检 察院应立刻责令地方当局解除对陈光诚妻子袁伟静的非法监视居住， 保证家属以及其他证人的人身安全和行动自由。鉴于沂南法院重审过 程充满弊端， 在审理陈光诚的再次上诉时，临沂市中级法院没有任何理由不把此案 判决再次驳回、并立刻释放陈光诚。我们也将视情况继续向各个国际 人权机构投诉、揭露此案违法违宪践踏人权的真相。 背景 陈光诚，男，35岁，1996年至今，在家人和朋友的支持下，一直在为 农村残疾人士和农民提供免费的法律咨询服务。2005年初，他开始调 查山东临沂地方政府在计划生育政策落实中的违法行为，为遭受非法 侵害的村民提供法律援助，因此遭到非法软禁和关押。自2005年8月 11日起，他被软禁在家，9月6日，陈辗转逃至北京后被山东地方官员 绑架回乡继续软禁；2006年3月11日被沂南县公安局带走。2006年6月 11日，被以故意毁坏财物罪和聚众扰乱交通秩序罪刑事拘留。8月18 日在没有本人授权律师出庭的情况下，被沂南地方法院闭门审讯，该 法院于8月24日从严判决陈光诚四年零三个月监禁，关押在沂南县拘 留所。其妻袁伟静至今仍被软禁。 （2001年12月1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刘正有致函自贡公安政法 索赔十万经济损失 刘正有 2006年5月12日，我收到瑞士日内瓦、具联合国社经理事会咨询地位 的非政府组识“国际人权服务”邀请函，在联合国新的理事会召开会 议之际，前往日内瓦参加于6月17日至25日主办的训练课程，并同 “国际人权服务”代表团参与理事会的会议。 6月5日，我从四川自贡至重庆机场乘机前往北京，到瑞士驻华大使馆 办理签证手续。6月16日上午，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乘坐荷兰皇家航 空公司约10:40分航班，飞往阿姆斯特丹并转机去瑞士日内瓦参加国 际人权会议和训练课程，9点左右，当我在首都国际机场通过安检 时，被安检警察以检查证件为由将我拦下，并被带入警察办公室。在 那里，警察将我的护照、登机证等一切出国证件全部收去验证、复 印，同时还有二名警察对我严加看管，使我失去人身自由达一个多小 时之久。 之后，警官李伟进来对我说：“你的一切出国手续合法、有效。是你 们自贡市公安局、四川省公安厅打电话给机场要求我们协助，拦截你 出境的。至于什么原因，我们也不清楚，所给你造成的一切经济损 失，请你回去找自贡市公安局赔偿。” 我当时对李伟警官说：“我这次出国，是受非政府组织国际人权服务 邀请，参加在日内瓦召开的人权会议，既然出国手续合法有效，你们 就没有理由阻止我。连我这样一个去参加人权会议的参会人员的人 权，都得不到保障，中国还有人权吗？这会给中国政府造成非常恶劣 的政治影响，你们是要负责的。”对我的抗议，李警官说：我们只是 接到四川省公安厅的电话，依据《出入境管理法》配合省公安厅截下 你，具体怎么个情况和损失，你回去找自贡市公安局吧，他们应负责 赔偿。 随后我被首都机杨警官李伟转交给自贡市政法委、市公安局汇东国 保、政府驻京办等这些早已等候在大厅的人手中。当天即被市政法 委、国保、政府等部门官员三人，从北京押解回四川自贡，关押在市 公安局汇东新区公安分局内。在失去人身自由约37小时后，汇东新区 分局才签写传唤证，以05年“4．20”非法示威“犯罪嫌疑人”的罪 名由市公安局、汇东分局刑警、国保共六人，对我非法轮讯至深夜两 点多钟。期间，我不断提出抗议，拒绝回答一切所谓“犯罪嫌疑人” 的问题。最后，经他们内部请示上级，才放我回家。 2006年6月19日下午15时10分，自贡市公安局汇东分局两名警察到我 家，称是局长派来叫我到分局接受讯问，遭我拒绝。16点35分左右， 汇东分局一副局长亲自带领12名警察再度闯入我家。他们向我出示了 一份与17日深夜那份传唤书文号相连的《自贡市公安局汇东分局传唤 通知书》（自公汇传通字〔2006〕68、69号），再次以05年 “4．20”非法示威所谓“犯罪嫌疑人”，带走我进行审讯，加重迫 害。 我是一个失地失房贫困农民，也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恪守国家 《宪法》法律法规，也坚信依法维权能够为自已与乡亲们讨回公道。 因此才走上以国法控告地方土法、举步维艰的维权之路。 95年我凭着对《宪法》相关法律法规的诚信，带着自已和乡亲们的冤 情，开始上访。经历了从业余到专业上访、从专业上访到职业维权的 过程。从自贡告到省城，从省城告到中央。从南告到北告遍了国家各 级行政和司法机关，而结果却是国法败在土法脚下。我们满含冤情， 争取被剥夺了的合法权益，却在民告官12年的历程中，饱受耻辱遭到 非人的无理打压，问题不但没能解决却反遭市政府原常务副市长侍俊 的打击报复。 这期间的2000年1月13日，侍副市长利用公权力，先后把我们的私有 房屋用推土机、炸药、爆炸毁废了，财物被抢劫，造成我和陈守林、 毛秀兰、谢水明等四户约20人，迄今上无片瓦、下无寸土、无家可 归、流离失所。在负债累累、穷困潦倒长达七年之久的时间里，竟无 一位官员问津。肆意非法圈占农民土地的官员，也无一人受到党纪国 法的惩处。 在无法为民伸张正义，无法申诉百姓疾苦的时刻，能够被国际人权服 务组织邀请参加国际人权会议，无疑是一个披露自贡市圈地内幕，人 权状况的绝好机会。也表明，我们12年的依法维权抗争已经广受海内 外正义人士的强烈关注和支持。同时也证明正义良知尚存人间。可政 府官员对此所表现的却是违反《国际人权法》中国《宪法》人权保障 规定，非法拦截、阻我赴会，甚至将我非法定性为“犯罪嫌疑人”， 加重迫害。此举令我痛失为民沉冤，争取合法权利的机会，是失地农 民的大不幸，也是中国的悲哀。 自贡官员自暴其丑，亲手制造了一起在国内外影响极坏的侵犯人权 案，理应承担责任。自我被从北京押解回来，一直要求汇东新区分局 对本人的侵权、经济损失给予赔偿。至今，却一拖再拖，杳无音信。 为此，今特致函市政法委、市公安局领导给与补偿要求如下： １、要求自贡市政法委、自贡市公安局、四川省公安厅相关人员，向 　　我本人公开赔礼道歉。通知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出入境的警察，将 　　刘正有从禁止出入境的黑名单上除掉，并保证今后不得非法侵犯 　　公民的合法自由出入境权利。 ２、要求自贡市政法委、市公安局赔偿我因侵权费、名誉损失费、精 　　神损失费、办理签证费、车旅住宿费、返程飞机票费、误工费等 　　费用共计十万元人民币。 ３、要求自贡市委、市政法委、市公安局依照中央大接访规定，依法 　　处理解决市政府于2000年1月13日，非法爆炸我和陈、毛、谢等 　　四人的私有房屋及归还抢劫的所有财产物品。 特此报告 望能尽快书面回复。 报告人：刘正有〔盖手印〕 （2006年11月26日于自贡出租屋） 住址：自贡市自流井区汇东新区丹桂街白果居委会16组 联系电话：0813-879-1056 【附件】： １、国际人权服务组识给本人的邀请函。 ２、本人在瑞士驻华大使馆护照签证。 ３、本人赴瑞士日内瓦飞机登机证。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程翔间谍案的焦点在哪里？ 凌锋 程翔在今年8月31日以间谍罪被判处五年徒刑后，虽然立即上诉，却 一直拖到11月24日由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才开庭二审，花20分钟驳回 上诉说：“原审判决认定的事实和适用的法律正确，量刑适当，审判 程序合法，因为按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法规定，裁定如下：驳回程翔 的上诉，维持原判。” 为了安抚香港民意的强烈反弹，中通社引用中国消息人士的话说： “香港方方面面对程翔案的关切和声音，我们都听到了，而且听得很 充分”，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什么人，也不管他是什么身分或 者什么背景，只要违反了法律，就必须受到法律的惩处，更何况间谍 犯罪侵害国家利益，危害国家安全，“国家利益至关重要”。 如果真正相信这位消息人士所说的，中国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套用共产党的术语，“脑袋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掉的”。特别是涉及 言论，共产党从来是政治考量，所以宪法形同废纸。 考量程翔的案情，因为牵涉到胡锦涛的智囊陆建华，有人会想，怎么 胡锦涛不会手下留情呢？分析这个案情，只要抓住几个焦点，就可以 明白了。 １、台湾中华欧亚基金会不是间谍机构，只是要给程翔定罪，才拿它 　　垫背。因为如果那个机构的确是间谍机构，咱们的大护法许崇德 　　教授就不可能今年2月去那里交流。虽然消息被披露后许教授大 　　发雷霆，声称他与程翔不一样。也许他真的和程翔不一样，许教 　　授是中共间谍而被派到台湾摸底，否则怎么会批准他去同台湾间 　　谍机构交流，而且没有被中共逮捕？ ２、王友金比我还早就从中国来到香港的法律工作者，以后一直研究 　　中国事务，特别是法律事务，因此他认为事件涉及中共党内斗争 　　是正确的。程翔那篇揭露江泽民出卖国土的文章触怒江泽民是可 　　信的。之所以触怒江泽民，还因为这是法轮功长期揭发江泽民最 　　有力的武器，包括国内出现的一些电视插播事件，这也是重要的 　　内容。而问题还在于，胡锦涛虽然现在大权在握，但是因为卖国 　　他也有份，而且要讨好他的“卓娅和舒拉”，至今还不想切割， 　　所以不但需要牺牲程翔，连亲信陆建华也要委屈一下。 ３、如果程翔的确是间谍，涉案的陆建华与王英都难逃法网。但是至 　　今为止，中共没有对他们判刑的消息。因此主要矛头只是针对程 　　翔也就很清楚了。另外，要澄清这是间谍案也很容易，只要把程 　　翔﹑陆建华﹑王英给欧亚基金会的文章公佈出来，让公众来评判 　　是否那就是间谍所窃取的国家机密就可以了。或者中共说，这些 　　是机密，怎么可以公开？答案很简单，机密既然已经给了台湾， 　　让敌人都知道了，那还算甚么机密呢？因此中共敢不敢公开程翔 　　这些文章内容，是真假间谍案的试金石。 〔转载自《香港焦点》。推荐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没有游戏规则的社会 读胡平《数人头胜过砍人头》一书 刘自立 马克思主义及其抱残守缺者 胡平先生新近推出新着《数人头胜过砍人头》，在很大程度上总结了 2006年以来在文坛上引发的各种重大政治课题。使得2006年的海内、 外思维状况得到清晰的表达和厘清，也留下诸多值得继续讨论的话 题。 文革纪念以来，40年积酝的看法，在某种程度上得到澄清，但是，新 的设问和反诘也随之出现，且产生某种倒流的趋势──如，“人民文 革”这个概念，好象更加推及文坛和论坛，得到许多学者和网友的推 崇。台湾民主化过程里的变化和变数，引起广泛的讨论和对峙。民主 究为何物，成为新一波讨论的要点。大陆人和台湾人以不同的角度和 立场，分野为蓝、绿两营的支持者和辩护者；即便是一色之中，分野 和切割，也不乏频频出现。关于历史问题和现实问题的讨论，追忆和 判断，也纷纷出笼。比如，在追究何谓民主，和专制极权制度内部出 现的所谓民主现象（如“超女现象”），也出现了热烈的讨论。等 等。 胡平此着，对于这些问题展开了他的回应和阐述。在这种广泛和有些 凌乱的阐述和争辩中，此着，给人一种启示。这个启示就是，所有似 乎不相关的政治主题，其间有着很内在而密切的联系。在我们一一描 述之前，我们必然会看看作者的观点和倾向。然后，我们自然会得出 一种期待式的评介，并将期待2007、2008或者更加晚些时候，国人对 于政治课题和中国民主进程的，更加深入和切合实际的观念和分析浮 出水面──因为，实际而言，2006年的所有讨论和争执，比较苏俄和 其它历史总结者，批判和升华他们的经验，观点甚至语汇，还是显得 非常孱弱和浅薄的。 我们看到，之所以说我们的看法和研究，有着极大补充和更新的空 间，是因为并非所有人都做到了一种独立和产生创意的政治分析，虽 然，这些创意，并非是枉顾民主和自由传统中的老原则和老真理，而 是针对所谓国人和国家的所谓特色，产生类似民主相对于法国和自由 相对于英国，那样一种新的中国特色──如果说，共产党常常说他们 要结合中国实际，创造中国特色，民主派和自由派，也许，同样存在 这个急迫之须。 在展开这个新的未来式以前，为之铺垫道路者之功绩，不可掩盖，否 则，结构和解构无法应承。胡先生此着，可以说，做到一个承前启后 的作用。在他清晰的文本中，许多课题已经展开和深入，且可以从其 驳杂的主题之间，找到一些主体间性，且做出相应的趋前式判断。 他的课题，囊括了前此说过的文革主题；关于毛氏的评介；1949年以 后的政治运动，杀戮和剥夺；和1949年之观念无法割断的，现在时台 湾课题，等等。许多文章，至少笔者在各个网站和杂志上，已经拜 读，印象尚在。现在，我们总揽其成，有一种再温习的感受。这些感 受，归结为一种总体印象，就是，国人在文革前后的思想回顾中，超 越式的力量，尚且孱弱和驳乱。其间，对于毛氏评介课题，为其典 型。 问题的展开，可以取得这样一种角度，即，所谓毛氏统治乃至其革命 和党，和思维，和马克思主义之关系的分析。这个分析，牵涉到许多 似是而非的观点；近来的观点是，毛氏背叛了正确的，或者说晚期正 确的马克思主义，而走上一条和马氏无关的极权主义道路。 二、走在这条道路上的人们，走到延安或者其它解放区的人们，他 们，虽然是明明参加了那个中国的暴力集团，但是，他们为之辩护 说，他们参加党、参加民主自由之抗争。 三、毛氏文革，虽然暴殄天物，戕害无辜，毁弃人性，但是，毛氏试 验（或者试错）之正确性，来自其打到党和官僚制度，甚而言之，只 有他，当且仅当他，是唯一可以超越官僚体制之领袖，当且仅当他， 提供了人们参加新式反党革命的可能性。等等。这样一来，毛氏成为 如张戎先生等“妖魔化”之的最大受害者。就是，你们不把毛氏看成 文革积极历史意义之始作俑者，而只是，将他看成撒旦！ 四、这也是一个饶有兴趣的话题。即，如何对待马克思的问题，成为 现在“两头真”一类人群的强悍说辞。他们的简单意思是，老马一开 始是对的，他的写作，针对的是资本主义那个时期的本质；他的更早 期的异化理论，和晚期的人民资本主义，加上恩格斯晚年倾向于参加 非暴力议会斗争，等等，说明，马克思主义之正确──如此推演，他 们一茬人参加党和延安，不是冲着毛氏，而是冲着马氏。 这个看法极为荒谬。简而言之，马克思的晚期“跨越卡夫丁峡谷”， 早期异化理论，晚期议会斗争理论，诸如此类，其实，相对于他的同 时代人，都是相对荒诞和偏执的说辞。在经济上，他的看法早就受到 李嘉图等人预先的讨论之桎梏──-只是他规避了这个讨论：即价值 尺度衡量标准课题──劳动不是价值尺度的唯一衡量尺度。晚期，所 谓不用经过资本主义发展阶段，只要象俄国那样跨越卡夫丁峡谷那样 产生社会主义革命──也就是列宁主义革命──这都是老马的谬植。 所有这些经济论断都是错误的说辞。不用说，很多人已经在数学或者 实用领域，将其价值计算，定在算错的结论上。 在政治观点方面，就更是显而易见。马克思主义产生之时代，早就产 生了西方意义上的政治，宗教，文化框架下的宪政，民主，自由。理 论和实践关系的讨论也在消除本体主义，本质主义的逻辑实证论讨论 中得到发挥，用于思考。逻辑判断，实证主义模式，数理逻辑模式， 甚至语言人工模式，都已面世。从古代希□到罗素和维特根斯坦，所 有这些哲学和政治的推演，完全可以避开毫无理论价值的马克思主 义。如果有人说黑格尔思维方式，证明了人类思维之堕落，那么，马 克思的思维，就是堕落中的堕落。在此意义上，党内改革人士死抱住 这个老马僵尸不放，而枉顾所有这些亚里士多德和孟德斯鸠，所有这 些西塞罗和穆勒，甚至所有这些胡适之，难道不可以说他们是坐井观 天的，狭隘偏执主义病患者乎！ 我的看法和胡先生此着的看法大致一致。毛，其实是最大的官僚，同 异于之，但是性质上，没有出现毛转向普世价值的任何可能。于是， 一切转机都停留在毛氏政治，党文化和所谓社会主义（后面还会提 及），是不是可以转向其反面，这个思索之上。 这个课题的辩护性争辩是，比如赫鲁晓夫和戈尔巴乔夫就是这样转型 的──这个判断带来论证的难度──这个所谓的由体制内，转向体制 外，甚至转向普世价值的奇迹、契机，究竟如何论证，就成为一种必 须的理论和政治选择。关乎于此，此著在与毛氏相关的篇章里做出了 很重要的论述──在1979年全国13所高校大学生社团联合主办的文学 刊物《这一代》的发刊词里写道：“真的，很难设想，如果没有 “4．5”这一天，我们的子孙后代谈起这一代，将会说：‘他们交了 白卷！’一张只代表耻辱的白卷，遮掩了这一代人坚毅的面容。”可 见，这一代痛恨毛泽东的最大原因不是别的，而是他们的自由意志和 人格尊严遭到抹煞（《一张只代表耻辱的白卷》）。 也正是出于这一点，我们开始理解了自由民主制度。自由民主制度并 不否认人有追求声望追求优胜的冲动或曰野心雄心，事实上，自由民 主制度的建立正在于给所有人追求承认的冲动提供最广阔的舞台。正 是在自由民主的制度下，人们才可能最大可能地发展自我，实现自 我。自由民主制度并不否定人的野心和抱负，它只否定专制独裁，也 就是说，它防止个别人意志的无限扩张从而堵死了其它人伸张意志的 机会。它用野心制衡野心，用权力制衡权力，这就为其它人施展野心 和抱负保留下足够的空间……毛时代的过来人，经历了从对毛的狂热 崇拜到对毛的深切痛恨的转变过程。只要我们把我们的经验充分地传 授出来，至少可以使得以后的几代中国人产生免疫力，不至于再为独 裁者的巨大身影而倾倒。可惜的是，由于中共当局压制对毛的彻底批 判，继续维护毛的伟大领袖地位，顽固地拒绝民主改革；90年代以 来，中共还通过多种方式宣扬毛的所谓丰功伟绩，再加上文学和影视 中大张旗鼓的帝王故事，这就引诱一些人──尤其是那些不甘平庸、 雄心勃勃的年轻人──重蹈覆辙。 也就是说，取消了毛氏过去，现在或者将来，都会给社会，人群，尤 其是年轻人带来的，看似魅力无边的柯里斯玛情结，和党内挺马派无 形中给毛氏，这个中国之马预留的空间，都会成为毛阴魂不散之因。 在此意义上，我们只有把人性的普通价值和政治的普遍法则加以肯定 和传扬，才会取缔和减少那种莫名的毛氏崇拜和马氏勾留。否则，秦 始皇加马克思的毛，势必会永远加诸己身，不得解脱。 没有社会的社会主义 一位美国汉学家，在针对中国文革时期，所谓人际和社会关系发表议 论时，说过以下这样一段话──如果这个阶级敌人被排除在社会关系 之外，受到人们的冷眼，他的处境，就会岌岌可危，或者大祸临头。 （大意） 此言，说得不错；但是，我们将此断言放到中国社会中来，就会产生 一个疑惑。这个疑惑是： 一、在党国，或者文革时代的中国社会里，究竟有没有这样一种看似 不被异化的社会关系存在。 我们看到，1949年以后的中国社会，已经建立了不同于历史上所有社 会的社会关系。这个社会关系，在判断的意义上说，已经不是通常的 人际和人伦关系，他转变成为取消阶级，取消阶层，取消个性的毛氏 怪胎。在这个禁锢的社会中，“关系”一词的真正涵义，已经位移和 凋零；关系一词，已经转变成为关系的反义词。也就是说，毛氏以下 的人际关系，社会关系，统统已经不再存在。“关系”，成为“无关 系”的涵义表达──所谓群己权界的关系，其实质，已经转移到，究 其对于毛氏和党的属意之下，成为一种人人和毛氏发生关系的关系。 在50年代，这个转变，已见端倪。经济上的被剥夺，受害和受难者， 早就不止是地主和资本家，其实，也包括工人，农民，市民，一切国 人……在建立经济关系的意义上，他们尽数被剥夺。他们的工厂，土 地及其它生产资料；更毋庸说有产者的各种财产了，已经结束了种种 没有关系的关系。 在政治上，这种社会关系，其横向的主体间性，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象工，农关系；工农和知识分子的关系，等等。所有这些关系，在消 除了该阶级的经济，政治，文化的本质存在以后，沦落为一种只是向 党和毛氏负责的关系。在这种关系中，没有任何原来意义上的正常和 客观的人际和人伦关系存在。就象胡平所引述，黑格尔意义上的毛， 是全中国唯一一个自由享用者。 换言之，那时，直到今天，人们实际上，不是处在西方意义上的人际 关系中，而是压根就没有出现这样的关系和这样的社会──也就是 说，社会关系主导人际关系的社会。我们的社会主义社会，无论在何 种意义上说，都是建筑在没有社会的社会之上；社会主义，就是没有 社会的那种社会及其主义。其特点是，取消商业，取消报纸，取消宗 教及其载体，文本，取消学校，取消个性，取消性别…… 二、于是，我们不是要讨论，在1949年以后的中国，如何发现阶级敌 人之外的正常社会关系，或者说，只有阶级敌人，才被抛向社会之外 的课题。不。而是说，我们所有这些人，这些世世代代的中国人，如 何在此社会关系中，一个个地走向也许是遭难，也许是侥幸的那种命 运捉弄（侥幸，就是一种偶然的不受难，不是必然）。其间的区别， 只不过是，我们是不是在实际上遭受了灾祸，或者，我们一直是在潜 在地受到威胁──我们的家人，左邻右舍，同事情朋友，受到了不同 程度的威胁和讹诈。如果按照家庭计算，我们这个没有社会的社会所 “享受”的社会悲剧，应该是一种分类学上的集合名词，全称名词， 全民名词，是举国如此的一个全称判断。 如果人们热衷于讨论，何人会幸免与此，和如何逃出这个没有社会的 社会政治网罗，几乎是毫无意义的。因为，这种讨论的意义，只是在 西方小说的“孤岛”意识中，才会产生其情结和意义──对于普天之 下，莫非党土的中国，几乎不存在古代中国的“悠悠南山”。 从文化和哲学的意义出发，人本和人际关系的讨论，往往是走向神秘 和无路陌状的出发点。哲学面对人──这个名词发出的信号──往往 是矛盾和无法自圆其说的。人们认定的结论是，朝向人际关系讨论的 主题，往往要面对如何确认人──这个主题的定义──发生认知和逻 辑判断的悖论。 这个现象的出现，恰好规定了人们主体性质和属性之尊严问题；换言 之，每一个人的主体内涵，只是他自己的一种存在之充分条件，而不 是他人可以轻易赋予之的。如果这个看法产生动摇，那么，人性属性 的命题，就会完全被歪曲，被侮辱。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文革和 毛，对于人性的主体和人性的主体间性，产生了史无前例的摧毁。所 谓人将不人，正是对那个时代的非人性现实的概括。 按照人际关系的说法，人性的孤独和人性的群识，是互相依托存在 的；没有孤独的人性的群体性人群，和没有群体性人群中的个体孤 独，都是有所缺憾的人性和人格。我们当然不会进一步讨论人的“存 在”和“现存在”之间的超越问题（那时雅斯贝斯他们讨论的话 题）。但是，我们会回顾所有这些类似天问的思索──而毛氏，恰恰 取消了这个天问，或者人问。 三、正是因为毛氏代替了天问，取消了人际和上帝的基本干系之设 置，他本人，成为某种西方人所谓之伪基督和真魔鬼。于是，人际关 系最高的依托和超越，被悍然取消，在1949年以后的中国，荡然无 存。这个结局，如何带来灾祸，笔者自无赘言之须。 超女的民主和男性的犬儒 以上所有感悟和推断，皆来自阅读胡平先生新书的提示。上面那个人 际关系的讨论，作者自然有所涉及。 他在评述时下的文化现象时，涉及了这个人际关系的主题。他的设问 方式是这样的──超女现象和民主政治到底有什么共同之处呢？两者 的共同之处在于；它们都体现了人们以同等的身分自由参与，体现了 人们共同创造公共交往空间。这就涉及到人之为人的一种特性。人和 动物的区别在于，人不仅需要食与色，而且还需要完全非物质性的东 西。人还有对他人的需要。人需要与他人交往，人需要生活在人群中 间。人群中间也就是人间。把人和人群隔离，对人来说无异于死亡。 所以在很多民族的语言中，“离开人间”都是死亡的别称。有句老 话，曰“人生一世，吃穿二字”。才不是呢。让你住单身牢房判无期 徒刑与世隔绝，保你衣食无忧不打不骂，你可愿意？ 人为什么要生活在人群中间？这决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其生物的需要， 例如性的需要，生儿育女的需要，吃喝的需要，抵御野兽侵害和自然 灾害的需要。人需要结群而居，也决不仅仅是出于经济学的考虑，通 过分工以提高效益，从而更好地满足自身的物质需求。人要生活在人 群中间，还是因为人需要和他人交往。举凡人生中一切有意思、有意 味、有意义的东西，都需要他人的在场、见证、品评、参与，共有和 分享。或者反过来说，只有在有他人在场、见证、参与和分享的情况 下，我们的生活才可能产生意思、意味和意义。 正如阿伦特所说：“作为人的人，即每一表现出自己特性的个体在行 动和言语中展现和证实自己，这些活动（不管其题材的无用）具备自 身的一种持久质量，因为它们创造了值得记忆的东西。”柯杰夫说得 对：只有人才可能会追求“从生物学观点来看是完全无用的东西，如 奖牌、锦标等”。人追求这些，并不一定在于它本身具有什么价值， 而是因为别人也同样追求。人要作为人而存在，就必须获得他人的承 认，尤其是希望被承认为一个具有某种价值和尊严的存在者。为了赢 得这种承认，他甘愿做赔本生意，甚至甘愿冒着风险，克服其动物本 能而追求更高更抽象的目标。“所谓公共领域，就是”人自己创造出 来的一个人们在这一世界中为展现自我所需的空间“（阿伦特 语）。” 这段话，当然是在评论超女现象，这个笔者不甚了了的事务。但是， 我们认为，如何评介中国是否存在“公共领域”问题，是和中国历史 上许多课题，相互联系的。比如说，该书中提到讨论“人民文革”和 革命人民问题。这个讨论，今年进行得很热烈。有无结论，不好说。 我们只是把此问，拉回到前述社会关系话语上，进行一种推断。于 是，首先就会出现一个基本判断── 文革社会，是不是一个阿伦特正面意义上的“政治”社会。回答是负 面的。 这个回答和亚里士多德的“人是政治动物”这个说法不谋而合，却完 全是在负面的意义上之吻合。政治一词的涵义，完全悖论了阿伦特和 所有西方获得健全思维能力者的道德倡导和法律约定。社会是不是要 建立国家，利维坦和法律，在霍布斯前后的政治理论中就有共识。利 维坦，是不是没有底线的政治怪物和政治共同体，回答是全然否定 的。其最为重要的论述是，人权的第一性质，不可更改；换言之，如 果你面对国王和法律要夺走你的生命，那么，对于一个生命体而言， 国王和法律，就会无效──这是利维坦的道德法律和人权底线（见 《利维坦》）。 这个观念，甚至超越了利维坦作者为杀戮辩护的，那种来自上帝之权 利的观点。 霍布斯说，如果上帝建立的国家，可以由摩西开始，上帝之国，可以 行杀人之做法，那么，至少，大卫杀死乌利亚，是缘于上帝的认可 ──固然他晚些时候做出了道歉，表达了悔意。所有这些，都是企图 建设一种不同于民主，但是却尚有道德底线之国度（虽然，笔者以为 他是对于民主建设体制的一种倒退，是对于希猎罗马民主思维和体制 建设的倒退）。 于是，在一个最为原始的政治母体下，人们可以认定由柏拉图或者亚 里士多德制定的国家准则和社会契约（霍布士当然使得契约具体化， 可操作；孟德斯鸠使他更加完善合理有效）。所有这些显则的政治含 义，如果用我们讨论文革的语义附会之，就是，我们必须要确定文革 的一切政治条件究为何物？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找不到所有这些人民 契约和道德合理性，那么，我们就没有资格谈论“正确”。 就象胡先生和笔者强力反对“人民文革”说一样，其中一个重要的讨 论条件是，文革所辖的任何社会关系和人际关系，都是缘于一个没有 社会的社会“准则”和社会“契约”；人们在没有价值顾盼和道德期 待中，在没有政治正常和政治规则里存在着（我们不知道是存在，还 是人在），居然，还要移用一种价值和正确，这个企望，就象你要在 动物园里设置一个人权主义标准。这是全然的奢望。 我们的意思是，文革反思的首要前提和重要条件是，否定毛氏政治的 一切支柱和依托，改换普世价值的推断和期待。也就是说，文革，从 政治思维，到语言习惯，思维方式，行动准则和情绪渲染，全部是荒 诞的。反对派和非反对派，统统不是普世价值的体现者，而是非社会 化社会的附庸──是所谓两条恐龙之间的恶斗。这个总体判断并不排 除人们后来，晚些时候，对于这个普世价值的无限趋近和正义呐喊。 但是，这只是晚些时候的事情，且依然保持着荒诞派的政治谬误之未 经全然退色的痕迹──比如，拥邓，念周──现在的怀毛。 这个民族，没有前进到后第三帝国，甚至福泽谕吉之国度的民主反 思。他们一大部分人，还是热衷于在文革的话语里，寻找革命，起义 和造反──他们离开利维坦的不许杀人原则，太远了。 我们看到，胡先生对于人民文革派，几乎是严丝合缝地排除。他把苏 联的清洗和中国的群众运动做出异同，同异之分析；把斯大林和毛氏 做出比较，等等。这些，我们早先在杂志网际都有浏览，只是成书集 之，更便于阅读。 小而言之，正象胡平先生所谓，超女的民主和所谓中国人中的犬儒主 义，是一币两面的。这个话题，也许可以推出这样一些结论── 超女的民主之真假问题。因为，没有任何公民民主的社会，没有任何 男人的民主的政权，如何推出一种女性民主？超女民主？男性唯超女 现象进入民主之奇谈怪论？ 男性解放，如果不可实现，如何有女权主义之实现？ 在大前提之下的极权主义政治巨石面前，小小超女，究竟是专制主义 的玩物，还是反专制之英豪？ 如果从超女出发的中国民主进程得以得逞，这种奇迹，究竟要如何估 量？ 性解放和极权的进一步压迫，二者之疏离远近，何德何能，于自由， 于民主，究竟产生如何影响，如何关系？都是一些悖论所在。 新阶级和新阶级之斗争 没有社会的社会，当然也包括本书涉及的土改课题。这个课题的思路 和文革分析之思路多类同。 因为，杀死地主，就是消灭社会的一种形式。从最低限度讲，地主， 可以斗争批判，但是，人无死罪。这个杀人的人际关系，当然牵涉到 这个政治体制消灭社会的一种“真理”。 从土改的所谓革命诉求说起，所谓社会主义革命（加上毛氏新民主主 义这个对于民主的曲解），其实在经过将近百年尝试以后，从价值判 断衡量，其主旨，已经没有价值。其间，有几点过去已经解释。 一是，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决定论，和一切哲学的和社会的决定论一 样，是对于历史发展的强行扭曲。卡尔．波普曾经把决定论者及其观 点叫做“钟”派观念，把主张非决定论者及其观点叫做“云”。 他的看法简单来说，就是企图在人际的，人本的哲学意义上，揭示一 种因果，时序的政治诉求之谬悖，强行实现之，往往就是把天堂之梦 导入地域的路径。这个意思，很多哲学家一再强调，反复强调。而在 毛氏和列宁毫无能力批判经验主义和逻辑实证主义的时候，人类思 维，其实已经非常超前。一方面，是罗素和维特根斯坦，在千方百计 清除人类思维和自然语言的不纯粹性，企图发明一种可以根除语言和 判断偏见的逻辑语言；另一方面，却是列宁和毛氏的，回到判断野蛮 和迷信偏执的胡言乱语。 在这种混乱的思维及其判断中，起码苏俄和中国人的语言系统，发生 了极大的倒退和蜕变。这种蜕变，使得中世纪以来思辨的野蛮一方， 占据了主导方向。在这个语言暴力和暴力本身带来的革命中，就有所 谓革命本体论──这种为逻辑学家触类旁通地触及到的语言思维偏 向。这个偏向，就是阶级斗争和消灭剥削。在人们幻觉之中建立的无 阶级，无剥削语汇里，用暴力打到地主，资本家，就成为中国人的世 纪语汇。这个意识形态的虚妄，一百年来，没有被厘清，更没有被根 除。 再有，在文革前后，阅读德热拉斯的众多读者发现，毛氏极权社会， 根本就没有触动取消剥削的原始课题，只是由党和党魁财阀取代了某 某地主，某某资本家。很快，经过从毛氏极权转向“开放奴役”以 后，剥削和阶级的，即便是马克思主义的原意，还是处在模糊含混的 解释中。无论是毛氏的公有，还是邓氏的半私半公，都根本没有任何 消灭剥削的积极内含。人们现在转而谈论的特殊利益集团，刚好从反 面，证明了土改和公有制施行的梦幻性质和伪证性质。 也正是在此意义上，毛氏社会主义革命，在语汇和思维，政策和策略 上，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任何价值。这个革命，除去为中国社会带来 徒然的血腥和新贵的贪婪，一无所有。我们所谓对于“两头真”观念 的批驳，道理也正在此。胡平先生说过，在中国历史上，很短暂的时 间里，共产党进行了两次剥夺──从所谓私有，转向公有，又很快反 其道行之。历行两次革命（或者说一次改革），他们这个红色系列， 基本上完成了他们的野蛮积累。这个积累，是历史上的一种新奇现 象。他不同于工业革命的原始资本的积累，不同于后工业革命的技术 或者信息技术导致的财富，等等。这个革命，是革命的反面──他只 是导致类似封建世袭的血脉继承，权财继承。他们的土改和社会主 义，完全是一种被玷污了正常内涵的伪证。在此伪证没有得到证明的 时候，清算他们的伪财伪产，计上种种变天帐──一如胡平先生说过 的──很有必要。 背叛民主的大民主或者新民主主义 台湾课题也可以如是举一反三。台湾社会，是两蒋以后的民主社会。 一党国家，要对台湾施行统一，意味着民主的完结。虽然，实现统一 的课题，现在，已经成为一种幻觉或者梦魇──对于那些高谈主权、 主义的所谓旧势力代表而言，正是如此（因为现在，台湾绿营有这样 一种看法：认为国民党上台，是旧势力上台；对此，我们当然保持中 立）。 我们关心的课题，却是这样加以论证的。民主，是社会的解放、人权 的高扬和法制的完备。重温共党的民主革命──他们分成新、旧民主 革命──其要旨，归结起来，就是以行民主为名，实行民粹之法，来 反对社会，造成动乱和破坏，达成对于革命加极权的反民主社会── 最后，取消民主。 这个过程，是极其明显的。一是，这个所谓的新民主力量和纳粹主义 之新自由力量，互为表里，呈现了东，西方人类之恶的集之大成。这 个反社会，表现很多。前此说过的反对地主、反对资本家，以后反对 知识分子、反对一切人，……成为他们反对人类的各阶段不同表现； 就是人人反对人人──这个霍布斯，后来被阿伦特引用的说法。 反社会的第二个表现，是反对建立任何源自于民主的自由和法制，或 者说，源自法制的民主自由。他们的做法之核心，就是：中国特色体 现卢梭的总意志说。这个总意志说，其实一言蔽之，就是毛说。其它 第二把手，也说了不算，就不要说老百姓和知识分子。 第三个表现，就是毛氏及其同党，可以利用中国社会的个个阶级，阶 层，进行互相衔治和互相打击。反右时代如此，文革如此。以后，会 不会如此呢？简而言之，毛氏反右之初，是要吸引知识分子打击官 僚，以避免中国类似东欧，出现反对斯大林官僚主义的运动。这时， 他利用知识分子、民主党派，打击党内势力；以后，他利用党内势 力，打击民主党派、知识分子；同时，利用所谓工农群众，打击官僚 和知识分子。文革时期，他又如法炮制。 何以他可以这样左右驱动、随意摆布、马到成功呢？一个原因，此社 会，不是社会，不发生他对于人群负责，而只是发生人群、阶级、甚 至党群，对其负责的关系──一个极其邪恶的关系；一个不成其为社 会关系的关系；一个无关系社会和社会无关系。 于是，暴力施行的每每关键时刻，人性荡然无存的关键时刻，大小叛 徒、各自东西的关键时刻，这个没有游戏规则的社会，没有任何约 束，没有任何价值和尺度，也没有任何廉耻。我们说，这个社会，是 一种人头等同狗头的社会，是丝毫不会过分的。 毛氏社会的映照物，恰恰是蒋氏社会。蒋氏社会，我们说，他几乎是 一个可恶的社会──但是，他还是一个起码的社会。工农商学、教会 法制、学堂文化，虽然很差，却一应俱全。蒋宋家族虽然贪婪，但 是，毕竟还要讲究礼仪廉耻、上帝恺撒的。但是，毛氏这里，他本 人，可以取代一切。 于是，反对社会文化的毛氏王朝，成为中国社会，中国历史上，最为 惨不忍睹的社会。 我们对照台湾的民主，对照施明德的倒扁，对照红衫军的示威游行 ……我们看到，台湾的政客、学者和老百姓，几乎达成一个共识，就 是反对行为本身，不可以成为反社会力量、民粹力量和毛氏文革力 量。这也是台湾政治建设的最后防线和最好防线。 有人说，台湾也要文革，已经来了文革，他们不知道，文革的“大民 主”带来的，现在台湾老百姓毫无所知的那种毛氏破坏、迫害和反人 类罪行，和倒扁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他们的“台湾文革”说，实在是 太可笑了！ 〔转载自《民主中国》2006-11-30；http://minzhuzhongguo.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台湾独立，文化先行 张明 有独立的民族文化，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民族独立。这是我在研究越 南历史时得出的结论。越南历史上曾长期被中国统治，虽然早在中国 五代时就已经建立了自己的政权，但是由于没有独立的民族文化，越 南仍被历代中国王朝视为禁脔。中原政局不稳时，就权且让越南政权 作为割据势力存在。一旦政局稳了，就要以统一的名义的大举进攻越 南。历史上，除五代和两宋时期，由于中国王朝相对较弱，没有大规 模向越南进兵。元、明、清三代都曾以统一的名义兴兵数十万侵略越 南，特别是元初和明初的几次侵略战争，每次都屠杀数十万越南人， 给越南人民造成很大的伤害。为什么历代中国王朝都要在越南大动干 戈呢？我认为这和两国文化相近有很大的关系。古代越南曾长期使用 中国文字，语言也同汉语基本相同，这样很容易被中国统治者视为同 文同种，在大一统思想支配下，中国统治者认为统一越南是理所当然 的事。相反，对近在咫尺的西藏，除了地处雪域高原不便进兵外，更 由于文化迥异，中国统治者基本上没有把触角伸到那个地方。直到法 国人在越南建立殖民统治，推行一种用拉丁字母拼写的越南文，并将 越南语逐渐改造成不同于汉语的语言后，越南才有了独立的民族文 化，并最后取得了真正的民族独立。 台湾今天的独立之路，同历史上的越南面临相同的困境。由于台湾使 用的语言和文字与中国完全相同，不但中国统治者会将台湾看作一个 分离的地区，就是普通民众也会这样看，因此台湾的独立之路也将异 常艰难。台湾与越南不同的是，台湾本来有自己的民族文化，只是由 于中国人大量涌入，才将台湾逐渐融入中华文化。 郑成功统治台湾前，中国历代王朝从来没有真正统治过台湾。郑氏政 权虽然是外来政权，但也是一个同中国王朝对峙的政权，因此应视为 台湾政权，不能简单地看作中国人对台湾的统治。康熙打败郑氏政权 后，虽然在台湾建立了直接统治，但是其性质同英国人统治北美大 陆，日本人后来统治台湾差不多，顶多算一种殖民统治。真正把问题 搞复杂是原来统治中国的国民党政权败退台湾以后的事情。二次大战 日本人战败时，由于台湾和越南、缅甸等都属于中国战区，因此当时 的中国政府派军队接受日本人投降，但并不能说台湾就归还给中国 了。正象美军在菲律宾接受日军投降一样，不能说菲律宾就是美国的 领土。因为根据中、美、英三国在开罗达成的协议，台湾最后的地位 应在战后由台湾人民自己决定，在此之前由中国协防台湾，并指导台 湾人民的政治生活。只是由于国民党政权在中国大陆迅速溃败，几十 万人退到台湾，并在台湾建立了一党专制的独裁统治，所谓的台湾人 民自决才不了了之。可以说，国民党政权是彻彻底底的鸠占鹊巢的外 来政权。当然，经过几十年的演变，特别是政党轮替后，中华民国政 府已经得到台湾人民的授权，当年的外来政权已成了合法政权，可以 代表台湾人民了。 今天的台湾，由于历史的原因，虽然国号还冠有中华两个字，但是中 华民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国家。就象非洲有两个国 家，虽然都叫刚果，但是都有各自的政府和首都，决不能混为一谈。 在国外生活的人都知道，世界上大多数国家迫于中国的压力，虽然没 有公开承认台湾是一个独立国家，但是也没有将台湾和中国混为一 谈。台湾是台湾，中国是中国，这一点大家都分得很清楚。可以这样 说，今天的台湾已经是事实上的独立国家，正如台湾下届总统的热门 人选马英九先生访问美国时说的，台湾早就独立了，因此台湾不必再 宣布独立，因为一个国家不需要宣布两次独立。马英九先生说的不 错，台湾确实没有必要再宣布独立了，但是如果台湾没有自己独立的 文化，离真正的独立仍有一定的距离。正象当年的越南一样，虽然早 就有了自己独立的政权，仍然难以摆脱被中国历代王朝视为分离政权 的命运。 事实上，台湾的有识之士已经认识到这个问题了。民进党政府上台 后，大力加强本土意识并提倡台语运动，正是为摆脱中国文化影响而 做的努力。但是我认为做得还不够，如果要彻底摆脱中国文化的影 响，建立起属于台湾自己的民族文化，起码有两点必须做到： １、宣布台语为官方语言。凡官方场合以及公营的电台、电视台必须 　　使用台语。 ２、废除汉字，以目前使用的注音符号为台湾文字。 实行这两点激进措施，短时间内可能对日常生活有一定的影响，但是 却能彻底摆脱中国文化的影响。当年的越南，如果不是法国人强行推 行拉丁化的越南文，并对越南语有意识地进行改造，今天的越南人可 能仍在使用中国字，说着和汉语相似的语言，这样的话，中国对越南 发动战争就不需要找什么“自卫反击”的理由，直接以“统一”的名 义就够了。果真如此，越南的民族独立可能也会和他们的先辈一样， 将是一场永远追寻的梦想。 台湾人，在民族独立和暂时的不便之间，赶快抉择吧！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一个民主党人对北韩问题的见解 张祖春 北韩是一个“无赖国家”，是“邪恶轴心”的前沿，又是迷信武力的 军事强国，实行“先军政治”，全民皆兵。在现代战争中，虽然全民 皆兵已不起作用，但在军事化的口号下，可以剥夺老百姓的自由权 利，达到行动一致，言论一致，思想一致，步调一致。把全国人民束 缚在一起，如同一个人一样。从其地缘战略关系来说，北韩是俄罗斯 恐怖主义、极端主义、霸权主义扩张的跳板。所以韩国不统一，对于 南韩、日本、美国的安全大有威胁。 军事是北韩的强点，所以北韩领导人态度强横，一再炫耀武力，发射 远程导弹，进行核爆试验，向和平国家示威挑衅。这是恃其地理条件 具有军事上的某些优势。朝鲜半岛虽小，但战略地位极重要，居于两 大势力的中间地带，其得失关系到两大势力的盛衰和安危。所以，一 旦发生战争，利害关系密切的俄罗斯等必将全力投入，也可能俄罗斯 出资金、武器，包括核武器和生化武器，北韩出人与美国撕杀，削弱 美国的力量，让俄国达到称霸世界的目的。 北韩山地面积占80%，祟山峻岭，交通不便，美国的先进武器受地理 条件制约，不能充分发挥威力；其森林覆盖面积达70%，容易隐蔽目 标。 北韩经数十年备战，防御体系日益完善，筑于半山腰和山脚下的坑 道，即使有钻地核弹也难以钻透。 朝鲜半岛的地形是北高南低。据1986年8月《参考消息》报道： 　　“北朝鲜在划分半岛的非军事区以北，修建金刚山水坝，1986年 　　7月正式动工，至1989年建成，蓄水量九亿吨。拦河水库处于北 　　汉江上游，决堤后的水将能淹没汉江沿岸1,500万人口，12小时 　　内使汉江淹没。部署在与北方对峙的三个军，将处于孤立无援的 　　状态和难以动摇的境地……。” 据说，北韩有远程大炮万余门，射击一小时能摧毁首尔三分之一。 以上的报道、传闻，是威胁，是夸大宣传，是心理战。但宁可信其 有，而预有对策；不可信其无，而毫无准备。 北韩当局曾一再声称，对朝鲜经济制裁就是对朝鲜宣战。最近又声 称，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对会谈、对话和冲突均有准备……如果 美国对朝鲜施压，朝鲜将针锋相对把这视为一种宣战。说明北韩既是 好战又最怕经济制裁。经济困难是北韩的致命弱点，只要使其经济垮 台，百万大军就无用武之地了。故建议美、日、韩要联合东南亚各国 不和北韩发生经济往来和物资交流。当然，如果发生何种自然灾害， 要适当给予人道援助。同时要大力支持格鲁吉亚和车臣等国争取主 权、领土完整和独立自主的的斗争，以牵制俄罗斯，使它没有能力在 军事上、经济上支持北韩。在经济战的同时，辅以心理战。 待北韩有军事挑衅行为时，向北韩民众宣传：北韩集团在挑动战争。 战端一开，至少一年半载。盼望民众准备半年以上的粮食、油盐，还 准备些美元黄金等物资。并公开宣布作战方案：控制海空，占领城 市，断绝交通，封锁山区。陆军部队从东海岸的元山，西海岸的南浦 登陆，东西对进，夹攻平壤，并将北韩南北隔绝。进而占领德川、成 川、江界、咸兴、新义州等城镇，并炸毁宁边核基地及重要军事设 施，敦促民众远离和作战有关的地区。 建议南韩在首尔广设难民所。各媒体报道难民拥挤的情况，使北韩当 局考虑自身的后果不敢对着首尔决堤放水和远程炮轰击。并建议美军 撤出南韩，以避免北韩以“攻击美军”为名，向南韩进攻。如果认为 美军撤出是谎谬的，也可灵活变通。美军大张旗鼓地带着套了炮衣的 假炮登舰撤离，媒体报道美军撤出，韩军接管的情况，夜晚美军再秘 密入韩。苏联曾以三个空军师秘密入韩作战，数十年后才解密，美军 难道不能秘密行动么。 北韩集团内部也有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特点。例如金正日的亲密战 友，曾任首相兼外相的朴宪永，曾任第一军团军团长的金雄中将等， 被打击为间谍集团和混入人民军的反革命分子。这种特点要充分利用 起来，对于战争的进程和结局都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比如，运用各种 通讯手段和北韩的优秀将领通信，称赞他们的明智，欢迎他们的民主 意向，指示他们要谨慎、隐蔽，不到关键时刻，不要暴露。促使他们 互相打击。历史的战例如：1935年，希特勒为苏联元帅图哈切夫斯基 制造了30余件罪证，提供给苏联特务，斯大林以叛国集团罪杀害了图 哈切夫斯基等八名优秀将领。 如北韩因受到经济制裁而悍然动武，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有以精 确制导武器关键性一击。 北韩国土小，目标集中，城市少，交通线就这么几条。只要使其停 电、停水、缺油、断交通，生存条件既毁，百万大军就丧失战斗力。 北韩全国人口两千多万，平壤有两百万人口，如把平壤等重要城市的 输电线路和自来水厂炸毁，使其停水、停电，必然瘫痪、混乱，以致 全国军心、民心动摇。 炸毁水力发电站和输电线路，油库，使全国停电、缺油。炸毁机场、 跑道，铁路、公路的大桥，边修边炸，以断绝国内外交通。 如果交通线的上游有大型水库，就不必炸交通设施，只要炸坍大坝， 洪水就能冲垮交通设施，一片汪洋交通断绝。比如，1953年，距平壤 40多公里的石岩水库，蓄水量数亿吨，大坝被炸坍，洪水就淹没从平 壤到新义州的必经城市顺安，中间的交通设施被冲毁。 凡是水坝、水力发电站，输电线路，都是不可转移，难以伪装、难以 隐蔽的地面目标，比炸毁军事目标容易而且战果更佳。 上述建议，并非凭空想象，是以历史经验和实际战例为依据的。 1999年，台南电塔倒坍，导致全岛停电工作瘫痪，谣言四起，传台海 战争爆发，人心惶惶。有大陆专家从这里得到启发，发现台湾的致命 罩门就是输电线路。 2004年6月，大陆专家撰文《台湾对大陆到底能抵抗多少天？》，有 云： 　　“一旦开战，大陆不需要攻击岛内居民和工厂，只要打一下到处 　　都有的输电线路，全部便会停电。对于生活水平很高的台湾民众 　　来说，说是断电三五天也会引发全岛大乱。” 　　“那些向‘绿营’投票的人，倒真有必要想一下，如果开战以 　　后，自己住宅的存粮能坚持吃多少天，停电、停水后，家人能凑 　　合着吃多少天，由此政治表态就应该慎之又慎了。” 1998年，北约轰炸南联盟的军事、政治目标一个多月，米洛舍维奇仍 坚持抵抗，后来北约重点炸油库，并以特制的石墨炸弹造成电网全面 短路，人们难以生活，南联盟最后屈服。 1941年，日军攻打香港，起初英军顽强抵抗，但水源被日军切断后， 英军不得不投降。 1938年3月，八路军359旅向山西岢岚县疾进。岢岚县城内驻有日军， 城高墙厚。359旅没有大炮，无法攻城，旅长发现城南岚漪河在距城 百余米处分出一股小支流从城边流过，便下令把岚漪河支岔堵塞。3 月7日断流，3月10日日军突围。 1947年5月，国军整编74师在孟良崮被共军五个纵队围攻，守军英勇 抵抗。由于共军九纵队73团冲上猫圩沟，截断了孟良崮唯一的水源， 于是军心大乱，全师溃败。 2006年2月，俄罗斯图拉州一名官员在谈话中随意说，乌克兰为了报 复俄罗斯提高天然气价格，将会切断对俄罗斯的食盐供给。此话一 出，在莫斯科和图拉州等地，民众抢购食盐排起长队，一些商店打出 “无盐可售”的标语，盐价迅速飙升20倍。 俄罗斯是个极权统治的国家，社会秩序较安定，由于不经意的一句 话，竟引起购盐风波。这事也给了我以启发：处在战争状态下，一旦 停电、停水、断交通，北韩民众不会从容待毙，必然引起社会大乱， 难民如潮，军队也会丧失战斗意志而兵败如山倒。美国除了在轰炸时 遇到空战外，无需地面接触。韩国未经大战而可统一。停水停电，人 民受到暂时的苦难，但获得永久的民主自由并在战场少流血，这就是 人道主义。一旦朝鲜半岛为民主所统一，亲俄的一些国家必对俄罗斯 失去信赖，其国际威信势必大大下降，其军火销售和对外贸易亦将一 落千丈。受俄罗斯压的国家，将奋起争主权、争独立的斗争，可能还 有二次解体的危险。日本被俄罗斯占领的四个岛屿有可能收复；中国 被苏俄霸占的大片土地，也可能有部分回归祖国。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越南“慢慢来”ＶＳ中国“慢慢不来” 陈破空 今年11月7日，越南正式成为世界贸易组织第150个成员国；11月17日 至19日，越南主办亚太经合组织（ＡＰＥＣ）峰会，21个国家和地区 的领导人云集。一时间，小小越南，双喜临门，成为全球瞩目的闪亮 舞台。 支撑起这一切的，是越南经济改革20年的斐然成绩：年平均经济增长 7.4%，去年更达8.4%；贫困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从1990年的51%， 锐减到目前的8%；十年前，稻米无法自给，如今却成为世界第二大稻 米出口国。 吸收外资方面，越南起步晚，但今年可望突破70亿美元。值得玩味的 是，输入越南的最大外资，竟然是台资！此情此景，在中国人心里， 不知是何等滋味？中共滥逞淫威，以专制打压民主，导致两岸不和， 肥水流入外人田。 已经没有人怀疑，快速崛起的越南，将成为继亚洲“四小龙”之后的 第五小龙。从贫穷小国，到增长明星，越南国际地位急剧上升。在当 今亚洲，不只有“中国奇迹”，还有“印度奇迹”和“越南奇迹”。 其中，“越南奇迹”与“中国奇迹”，具有更强的可比性， 越南面积32.9万平方公里，仅相当于中国一个中等省份。越南人口却 有8,400万，人口稠密度，超过中国。中国人口老化，越南人口却相 对年轻，劳动力成本也较中国低。五分之三的越南人口，在27岁以 下，平均工资比中国低35%。这一切，显示越南拥有更强的竞争力和 发展后劲。 越南与中国，同属共产党统治下的“社会主义”国家，实行一党制。 然而，许多发生在中国的悲剧和闹剧，并没有在越南发生。诸如发生 在中国的“大跃进”、“文革”等，不曾出现在越南。进入经济改革 时期，诸如发生在中国的“6．4”大屠杀和镇压法轮功等惨剧，也不 曾出现在越南。 非但如此，共产党统治的越南，还曾帮助柬埔寨人民，结束了一场人 间浩劫。那是上世纪70年代末，柬埔寨共产党（红色高棉）在中共的 指使和援助下，夺取政权，随后实施极度恐怖专政，四年间，四分之 一的柬埔寨人民惨遭屠杀。越南方面毅然挥兵柬埔寨，推翻红色高 棉，将柬埔寨人民从地狱中拯救出来。为此，越共遭到中共报复，二 者在中越边境大动干戈。 越共与中共最大的不同，在于，越共秉持理性，始终走温和路线，避 免走极端。进入改革时期，与中共只要经济改革、不要政治改革的保 守路线不同，越南既搞经济改革，也搞政治改革，注重社会平衡发 展。今年初召开的越共“十大”，会前向全民公布《政治体制改革报 告》，广泛征求意见，会上实行总书记差额选举，显示越南政改的大 幅跃进。 在越南，政府中出现官员贪腐，被视为整个政府和执政党的丑闻，不 仅受到社会批评，最高领导人还被视为失职和负有责任，甚至可能因 此下台。而在中国，不管爆出多少腐败丑闻，也不管发生在哪个级 别，都被扭曲宣传为中共高层“反腐”的成绩，最高领导人，不仅无 须承担任何责任，反而为此赢得殊荣，被呼为“胡哥”，被吹捧为“ 新政”。仅此一点，足以证明中越两国的巨大差距，包括：政府道德 和行为规范的差距，以及民众观念和自主意识的差距。 历经20年改革，越南民众的偷渡潮完全绝迹；而经历了近30年改革的 中国，民众偷渡潮依然方兴未艾、前赴后继，无法摆脱“偷渡大国” 的恶名。这一情节，又是两国差距的生动写照。 越南仍然是“一党制”，通往民主，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但毕竟已 经发端，“慢慢来”，也有个“来”字。而在中国，当局全力封杀民 主呼声，并以民族主义和享乐主义，转移视线，诱惑和麻痹大众。政 治改革和民主进程，不是“慢慢来”，而是“慢慢不来”。 （转载自由亚洲电台2006-11-21。提供者：作者）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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