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11-03 新闻与评论 公告栏 ◆《民主论坛》稿费问题启事（2006-11-03）　　　　　洪哲胜 认识问题 ◆看中共──读曾宁《“和谐社会”与开明专制》　　　方家华 ◆中国，津津有味嚼着橡皮奶头的小孩？　　　　（美国）老幺 探索道路 ◆学生群体抗争频发，中国教育革命风暴的前奏（上）　贺伟华 呐喊呼吁 ◆呼吁人人参与反对互联网审查的24小时网络示威　记者无国界 运动留痕 ◆开庭──《不灭的火》（之13）　　　　（浙江临海）吴高兴 迫害实录 ◆严正学被秘密拘押两周拒不通知，台州警方书面称　　吴高兴 ◆〔李建平〕刑事判决书　　　　　　　　　　淄博市人民法院 ◆谴责中共当局政治迫害．请为郭起真先生伸出温暖的　任畹町 ◆通知（4） 　　　　　　　　　　　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中心 读史论今 ◆天安门事件我见我闻和我思　　　　　　　　　（纽约）李强 ◆“大一统”专制政权的建立与法家人物──民运家谱　黄燕明 ◆红卫兵小报主编如是说──读周孜仁《红卫兵　（纽约）胡平 他山之石 ◆国务机要费案侦结第一家庭涉贪　　　　　　　　《大纪元》 ◆台湾宣布起诉第一夫人吴淑珍　　　　　　　　　　美国之音 ◆“一一．○三”台湾北社声明　　　　　　　　　　台湾北社 ◆我国政府再造──“企业型官僚”观念与问题思考　　于继安 ◆政治人物的“大量”　　　　　　　　　　（台湾台北）凌锋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民主论坛》稿费问题启事 （2006-11-03） 洪哲胜 ┌────────────────────────────┐ │　　　　　　　　　　　　　　　　　　　　　　　　　　　　│ │　感谢张胜凯先生家属的继续支援，《民主论坛》的第三季度　│ │　总稿费额将维持原来的标准──15,000美元。明年度的稿　　│ │　费，我们正在申请补助。希望不久可以向大家报佳音。　　　│ │　　　　　　　　　　　　　　　　　　　　　　　　　　　　│ │　第三季度的稿费将予本月内寄出。让各位久等了，实在对不　│ │　起。　　　　　　　　　　　　　　　　　　　　　　　　　│ │　　　　　　　　　　　　　　　　　　　　　　　　　　　　│ └────────────────────────────┘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看中共 读曾宁《“和谐社会”与开明专制》 方家华 曾宁先生的《“和谐社会”与开明专制》，对中共的“江政”与“胡 政”作出比较。比较的结果，是“胡胜于江”。这的确是政治、思想 上的深刻洞见。使得中国民运和中国宪运能够在宏观层面认识和把握 中共的现实与去向。 宏观层面认识和把握中共的现实与去向，既有现实的横向，也有历史 的纵向。有如搞实实在在的经济贸易活动，需要看到市场价格，又要 看到市场走势。回到今天的中国政治，就是要看到胡温的政治，又要 与中共的毛、邓、江政治比较。毛共有“解放全人类”、“共产主 义”，邓共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江共有“三个代表”，今天的 胡共有“和谐社会”。其中，胡共与江共时间上最近，比较起来更明 显。 胡共与江共比较，江共是中共执政史上最腐败的一个时期。江共的 “三个代表”与胡共的“和谐社会”不在同一个政治级别。胡共的 “和谐社会”有社会蓝图义，江共的“三个代表”，却是对中共集团 的牛皮哄哄的自我吆喝、自我包装。使得中国的人权灾难、自然生态 灾难、都直追毛共。仅从自我吹嘘、自我包装上说，江共的“三个代 表”忤逆中国文化，侮辱13亿中国民众。中国文化中的“人人可成尧 舜”，江共的“三个代表”是“中共七千万就是尧舜”。而事实是江 共是中共执政史上最腐败的一个时期，江共七千万的贪污腐败，中国 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都不能相比。某种意义上，江共遗留的贪污腐 败，使得胡温的政治治理显得捉襟见肘、束手无策、手忙脚乱，并最 终可能导致中共的崩溃就在今朝，废除中共的一党制也在今朝。这倒 是一件幸事。 胡温的“和谐社会”有社会蓝图义，是相对于江共的“三个代表”而 言。江共的“三个代表”是以邪恶思想意识形态，武装和建设的是中 共政治集团的特权，胡温的“和谐社会”，好歹关注的是社会，是社 会建设。不过，假如没有中国法治和宪政的制度保障，这一社会蓝图 可能就更有欺骗性。这是因为，中国民众经过中共执政几十年的折 腾，期望值越来越低，对现实生活的企盼越来越麻木，越来越无所用 心。这样，明天蛋糕承诺的诱惑，可能会大于今天的薄饼，画饼充饥 的文化心理、文化惯性，再经过中共执政几十年的专制愚民，“和谐 社会”的欺骗性就可能存在。 胡温的“和谐社会”作为社会蓝图，倒也可能并非胡温主观上的欺骗 中国民众。根据胡温“新政”以来的一些政治政理，比如加大一定的 反腐力度，比如加大一定的社会福利辐面，比如救灾，比如减缩一些 投资项目，都还算是一定程度的善治和良治。但恰恰是在关系到“和 谐社会”的社会政治建设的政治制度方面，胡温没有一丝一毫的实际 作为，而这又是最根本的。这是根本，是实质。没有政治制度的改 变，没有权力私有制的一党制的废除，胡温的“和谐社会”作为社会 蓝图就是欺骗。 这一点，曾宁先生的《“和谐社会”与开明专制》，把“和谐社会” 与开明专制联系起来思考，也是极深刻的。胡温只在政治治理层面调 校，而不根本改变中国的政治制度，胡温的“和谐社会”作为社会蓝 图和社会建设，是根本不可能得到什么成果。 中国的民运、宪运，是一个需要时间的社会历史过程，是一个理想与 现实互相夯实、互相培育的社会历史过程。这样，曾宁先生又触及中 国文化。曾宁先生对中国文化缺少近代意义民主的制度性思考的把 握，也是一针见血的。中国文化的关注是生活和伦理，是一种愿望文 化、生活文化、审美文化，这种类型、性质的文化，如果落实在人的 生活层面，的确美丽闲适，真的使得人生还有点幻觉、化境的审美意 味。但美好愿望不是政治。今天中国的社会政治现实，已经不是中国 古代，在社会生活与美好愿望、美好的“和谐社会”之间，隔着一个 权力私有制的一党制，隔着一个中共政治集团。中共的历史与现实与 逻辑，都证明权力私有制的一党制和中共政治集团，绝不可能实现中 国的美好愿望和“和谐社会”。这就必须改变中国政治制度，废除权 力私有制的一党制，建立中国法治和宪政，以保障中国的明天比今天 更好。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中国的弱势群体，中国的异见人士， 中国的人权，中国的生态环境、自然资源得到制度性的保障和保护。 （2006年11月3日于贵阳家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津津有味嚼着橡皮奶头的小孩？ 老幺 一、 最近做父亲了，感觉不错。 尤其是在孩子不哭闹的时候，他睁着眼，看着我，就象看到了整个世 界；我抱着他，就象拥抱了整个世界。我想，这是一种“和谐”。 而在他哭闹的时候，或者因为他冷，则给他加被子；或者因为他热， 则给他减被子；或者因为他饿，则给他喝奶；或者因为他不舒服，则 给他换尿布，则给他洗澡，或者只是抱抱他。虽然辛苦，却也是幸 福。我想，这也是一种“和谐”，动态的和谐。 现在，孩子还小，哭闹的不多；再大点，据说很会闹。这时候，在美 国有一种很时髦的玩具，更确切地说是工具，英文叫做“pacifier” （抚慰器），就是一种橡皮奶头，塞在哭闹的小孩的嘴上，小孩般就 不哭了。我总觉得pacifier对小孩而言，有些残忍，带着欺骗性，并 不打算用它；即使如此，我还是买了备用，以防万一。我想，津津有 味地嚼着橡皮奶头的小孩，对于渴望太平的大人而言，应该也是一种 “和谐”，无声的和谐。 然而，小孩终究会长大，总有一天，橡皮奶头已经不能抚慰他。我 想，这时候，应该给小孩讲道理，教给他做人的道理；应该听小孩讲 道理，理解他成长的烦恼；尊重他，以平等的态度面对他。我想，这 更是一种“和谐”，平等的和谐，讲道理的和谐。 二、 于是我想到社会。 ◆在一切正常的时候，纳税人纳税，政府用纳税人的钱为纳税人服 　务，如提供免费教育，我想，这是一种“和谐”； ◆而在其他时候，或者因为税负太重，则需要减税；或者因为投资需 　要，则需要加税；或者因为贫困，则需要救济；或者因为不公，则 　需要矫正；我想，这也是一种“和谐”，动态的和谐； ◆有时候，社会有了矛盾，民众有了意见，有些政府也会用“paci- 　fier”（橡皮奶头），如经济利益，把民众的嘴巴堵上。我想，争 　先恐后先富起来的民众，对于追求稳定的政府也言，应该也是一种 　“和谐”，无声的和谐。 ◆然而，民众不是小孩，总有一天，橡皮奶头已经不能抚慰他。我 　想，这时候，应该给民众启蒙，传达普世的真理；应该聆听民众的 　呼声，理解改革的进程；尊重人权，信奉法制，建立平等的社会。 　我想，这更是一种“和谐”，平等的和谐，讲道理的和谐。 三、 仔细一想，这个对比并不恰当。 孩子与父亲的关系是衍生性质的，没有父亲就没有孩子。用孩子与父 亲的关系来形容民众与政府，跟“党啊，党啊，亲爱的妈妈”停留在 同一个认识层次，与“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也相距不远。 而现代社会，尤其是公民社会，权由民所生，权为民所制，也就是 说，权力来自于人民，受制于人民，政府和人民不仅仅需要沟通，也 需要监督；不仅仅需要理解，也需要怀疑。 但不管怎样，从“和谐”的角度而言，只有平等的和谐，讲道理的和 谐，才是充满活力的和谐，才是有希望的和谐。 就象法国总统希拉克10月26日在北大演讲时所说，“中国希望构建一 个和谐的社会，──我深信在这样的做法当中，有一些法国的信念能 够帮助贵国继续思考”而他所说的“法国信念”指的是“启蒙时期的 理想和法国大革命普遍价值”，也就是自由、平等、博爱。 不然，就象武振荣在《“和谐社会”与法国信念》一文中所说，如果 “只是“亲民”、“爱民”，──能够为一个普通教师的死亡而“泪 流满面””，用流下的“泪水”把社会“调理”得“和谐”；而不是 “象欧洲社会启蒙时期那样──彻底的“解放”人，使人——理论上 的每一个人——对于社会、政治、制度以及人生可以持合法的批评和 批判态度”，那种“和谐”，必然是消极的和谐，失语的和谐。 有时候，我想，中国就象一个津津有味嚼着橡皮奶头的小孩，总有一 天，我们会长大，就象我的小孩也会长大一样。 小孩，一路走好。 （Laoyao2018@yahoo.com；2006年11月2日，凌晨） 【后记】 刚看到新闻，山东临沂中级法院裁决，原判处陈光诚四年零三个月徒 刑的一审判决无效，发回重审。这对许多关心中国法制的人，无疑是 个好消息。陈光诚是个盲人，热衷维权，与温家宝总理、李安导演等 被《时代周刊》评为2006年全球最有影响力的100个人物之一。他因 揭露地方政府执行计划生育政策时暴力侵权，被软禁并起诉，最后在 没有辩护、质证的情况下，一审判刑四年零三个月徒刑。 这次中级法院作出一审判决无效，发回重审的决定，对于中国“和 谐”的形象，应该有着正面的作用，因为她讲道理。然而这究竟是橡 皮奶头，还是真正的乳汁，我们只有拭目以待。除此之外，我们只有 摇旗呐喊，相信有一天，小孩终会长大。 小孩，一路走好。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学生群体抗争频发， 中国教育革命风暴的前奏（上） 学生维权运动的兴起与展望 贺伟华 ┌────────────────────────────┐ │　10月29日，江西十所职业学院万人联动抗议，惊动胡锦涛，　│ │　数千警察围堵；10月24日，江西服装学院一万多名学生骚　　│ │　乱；10月21日，江西赣江学院学生暴动；10月22日，广州市　│ │　经贸学校午夜群殴，校门被砸坏；10月8 号，西安邮院劝　　│ │　退，300学生抗议；10月11日，云南初中生引爆炸弹，教室 　│ │　到处是碎肉；10月18日，海南省机电工程学校往日集体食物　│ │　中毒，近日群殴频发。　　　　　　　　　　　　　　　　　│ │　　　　　　　　　　　　　　　　　　　　　　　　　　　　│ │　频发的校园暴力冲突，凸显出国家教育垄断体制、市场准入　│ │　机制与民间社会多元化需求之间日益尖锐的矛盾冲突；再次　│ │　警醒着人们，利益驱动下的教育产业化败笔后果严重，偶然　│ │　自发的学生暴动愈演愈烈、走向全社会联动。由此而催生新　│ │　的教育革命风暴，为教育体制改革提供社会动力。暴力频仍　│ │　之后的学生理性维权运动、以学生为主体、以市场为导向的　│ │　教育改革呼之欲出，旧有的教育体制行将瓦解。　　　　　　│ └────────────────────────────┘ ------------------------------------------------------------ 一、今年以来日趋频繁的校园暴动 二、校园学生骚乱频发的原因 三、教育革命风暴的来临──学生维权运动的兴起与策略 四、以学生为主体、以社会需求为导向的未来新教育体制展望 ------------------------------------------------------------ 一、今年以来日趋频繁的校园暴动 今年下半年发生的校园骚乱日趋频繁而恐怖： ☆１、江西十所职业学院万人联动抗议，惊动胡锦涛，数千警察围堵 《中国时报》报道，29日江西省十所职业学院上万名学生串联大规模 抗议，学生聚众激烈抗议学校颁发与承诺不符之毕业证书，质疑大陆 教育当局的高等教育政策。官方从各地抽调数千名武警戒备。1999年 起政府当局为刺激内部消费，扩大大学招生，但公立学校无法容纳太 多学生，于是大批由大学设立、民办营运的学院应运而生。这种被称 为二级学院大多借用大学的名号招生，并承诺学生毕业时可获正规大 学的文凭，虽然收费较高，但因入学条件比较宽松，吸引了不少学 生。不过，2004年，大陆教育部下令二级学院与“母校”脱勾，文凭 必须标明是民办二级学院，以保证名牌大学的品质。入读学生因为文 凭遭降级，自此纠纷、冲突不断。 ☆２、江西服装学院一万多名学生骚乱 自由亚洲台李建军报道：10月24日，江西省南昌市江西服装学院万多 名学生，不满文凭不获承认，周二晚在校内爆发大规模暴乱。学生大 肆捣乱，有附近居民趁火打劫，混入校内抢夺贵重的教材。大批防暴 警察进驻校园镇压暴乱，而江西其他情况类似的院校学生，计划周日 前往南昌市中心游行请愿。 ☆３、江西赣江学院学生暴动 中央社台北23日电：据报导，江西省私立“赣江职业技术学院”数百 名学生，由于学制问题与校方意见分歧，在不满校方处理态度下，21 日晚间聚集砸打教学大楼、宿舍和餐厅玻璃，砸坏并焚烧公安防暴 车，并拦堵校门口道路，事后校园面目全非。 ☆４、河南大学生骚乱抗议校方长期欺骗 美国之音记者齐之丰于2006年6月19日华盛顿报导：中国河南郑州大 学升达经贸管理学院周末发生学生抗议骚乱。郑州大学升达经贸管理 学院上万学生从星期四夜间开始暴动，学生捣毁汽车、建筑物窗户被 砸碎，地面上是横七竖八的桌椅和自行车，校园烟雾弥漫，学生愤怒 的谩骂校方为“骗子学校！教育欺诈！”抗议学院当局长期欺骗他 们。据学生透露，入学时校方与学生签订合同，写明毕业时颁发的是 正规的郑州大学毕业证书，在显著位置有郑州大学的字样，并有郑大 的印章。但02级本科生及零三级专科生的毕业证上写的是单独的升达 经贸管理学院，只在尾后有很小的郑州大学的字样，由此而引发骚 乱。郑大升达学院的学费相当高，每年大约人民币一万元。许多学生 家长是贫穷的农民，他们之所以决定出这样的重金让孩子读升达学 院，是因为他们以为孩子可以得到正规的郑州大学的文凭。 ☆５、广州市经贸学校午夜群殴，校门被砸坏 10月24日，自由亚洲台报道：国家级重点中专之一的广州市经贸学 校，周一凌晨发生两批学生群殴事件，有七名学生被打到头破血流。 当地传媒报导学生家长指责校风太差，纵容学生殴斗。广州市经贸学 校的第九座学生宿舍，周一午夜发生群殴事件，20多名护校队成员， 同敌对的20多名学生，用木棍互相殴斗，亦有在熟睡中的学生，无辜 被护校队的学生打伤，结果造成七人受伤送院，其中三名伤者伤势较 重，至今仍然留院。 ☆６、西安邮院劝退，300学生抗议 10月8号，西安邮电学院长安南校区食堂门口的一则《通知》吸引了 大批学生。校方的通知说，因为考试成绩差，学年学分没修够，336 名学生经学校初步审定被作出退学处理。通知说，愿意试读的可提出 书面申请，但试读培养的学生并不在国家经费支持范围内，因此必须 学生自己支付费用。试读学生每年必须交纳4,500元试读费。南京化 工学院崔克清教授认为校方的这一做法有追求经济效益的嫌疑，“显 而易见，这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进行利益驱动的问题。因为完全可以不 劝退，在校内警告和再试读一年。劝退以后还可以试读，这就不是要 收钱吗？这就是经济利益驱动，所以这种方式不可取。尤其在高校 里，利用高校的优势，广大学生都有求学的渴望，所以采取这种办 法，实际上是在欺负弱者。”（自由亚洲台记者高山的采访报道） ☆７、云南初中生引爆炸弹，教室到处是碎肉 《云南信息报》报道：2006年10月11日，原云南昭通市鲁甸县梭山中 学一名普通的初三学生彭启荣制造了一起令人震惊的校园爆炸事件。 16岁的花季少女蔡发春是彭启荣的同班同学，在这起爆炸案中，她成 了无辜的牺牲者。彭启荣的同班同学及好友表示：班上学习好的同学 都是彭启荣要杀害的对象！ ☆８、海南省机电工程学校往日集体食物中毒，近日群殴频发 《海南经济报》云川报道：不久前发生过学生集体食物中毒事件的海 口市凤翔路海南省机电工程学校，近日连续发生学生群殴事件。10月 18日晚10时许，该校万宁籍学生与儋州籍学生发生矛盾，随后就发生 冲突，并有学生持刀伤人，造成五名学生受伤，其中一名受伤学生被 送往医院抢救。19日晚上，两地学生纠集在一起，准备互相报复，警 方接警后及时赶到制止双方过激行为，并与校方一起对矛盾双方学生 作思想教育工作。 ☆９、校园暴力：40余名新生操场群殴一人被打死六人获刑 2006年10月17日07:21《华夏时报》报道：因为小矛盾，北京市商务 科技学校（东校区）20多名高中部学生和20多名中专部学生在校内持 棍棒群殴。互殴中，一名中学生被乱棍打死。昨天，记者从通州法院 获悉，兰某等六名中学生因故意伤害罪、聚众斗殴罪、抢劫罪被判处 有期徒刑，其中，最重的被判八年，最轻的也获刑一年半。 ☆10、北京200多间民工子弟学校被关闭 2006年10月2日，自由亚洲台报道：北京取缔不符合办学资格的民工 子弟学校，最后限期已在10月1日届满。全市240所受影响的民工子弟 学校中，九成已经关闭，只有数所展开维修工程后获准复课。被勒令 关闭的学校指当局歧视外地民工子弟及教师。在海淀区，一共有37所 民工子弟学校要关闭。今年8月底被大批公安闯入学校执行停课令， 导致学生家长与公安发生冲突的科阳希望，全校1,500名学生，停课 超过半个月，直至9月中，当局才完成分派学位，分别往附近的公立 学校就读，科阳学校校长周书军，周一接受本台访问时说，虽然学生 已全获分派学位，但仍有好多家长，负担不起公立学校昂贵的收费， 部分学生最终会因经济问题而被迫退学。周校长批评当局取缔民工子 弟学校的同时，配套措施不足。 另据《大纪元》记者王珍综合报导：从去年12月到今年9月止，发生 在中国大陆大专院校的骚乱事件日益频繁，从平均一个半月一起发展 到一个月几起，不同于往年而与上世纪89学生运动遥相呼应。参与骚 乱事件学生之众多，从几百到几千不等，最近郑州大学升达经贸管理 学院的人数竟多达上万人。9月21日晚，湖北荆州市湖北国土资源职 业学院发生大规模学生暴动；9月12日，甘肃省兰州商学院发生了数 千名在校学生与警方的冲突事件；6月12日，发生四川大学爆发上千 名学生抗议事件；去年12月21日，辽宁省大连市由东北大学和东软集 团联合创办的东软资讯学院数千学生不满校方高昂学费与文凭欺诈， 引发罢课与骚乱。 二、校园学生群体抗争与骚乱频发的原因 今年以来大专院校学生群体抗争事件频发的原因，表面上看来由于学 生是对民办职业学院的文凭欺诈与高收费的强烈不满，是对国家认可 文凭的合理合法追求。而引发这一系列群体抗争事件背后的真正隐因 则是源于国家教育垄断体制、市场准入机制与民间社会多元化需求之 间日益尖锐的矛盾冲突；源于垄断机制下疯狂追逐集团利益的教育产 业化后果。 虽然中国已经作为市场经济国家加入了国际经济大循环、加入了世贸 组织；虽然我们已经在许多领域打破了强权政府对资源、对机会、对 财富的垄断与控制，而日益的呈现出多元化的平等竞争格局，平等竞 争日益带来了丰富多彩的、高质地的物资供应及日益增长的市场需 求。然而，关系到民族未来、社会文明发展、国人思想灵魂构筑的教 育事业──人类灵魂的工程，却一直被非理性的强权暴虐者所挟持， 中国的公民教育事业，由此而演变成强权暴政垄断资源与机会，疯狂 敛财的掠夺性财富产业。教育不再是一个超越于功利目的与动机的高 尚事业，而是一个肮脏充满铜臭而让国人最切齿的、滋生腐败与龌龊 的榨油机。 政府一方面通过对民办教育资格认证的垄断来限制一切与权力无缘的 民间自生自发民办学校的兴起与成长，将他们扼杀与萌芽，前述北京 两百多家民工子弟学校被强行关闭就是最鲜活的例子；另一方面通过 对学历认证的垄断控制，掌控着所有学子的生存与发展机会；掌控着 学生的未来命运。在此，实现了国家对学生、对民办教育事业市场准 入的双重控制。第三就是基于专制统治的需要对教育资源—教材与思 想传播──的垄断与控制，实现了扼杀人的自由思想与人格的目的， 为其千年不变的专制机器打造螺丝钉。 而奠基于其上的国家产业化教育，则表现为基于利益动机、财富目的 的疯狂扩招，从初中到大学，一概如此。现有的公立学校“借壳上 市”，向学生及其家长榨取大量的学费。与金钱可以买官买权、大专 院校无法容纳超编的学生，就兴办与权力结盟的所谓民办学校“同 时并举”的是，可以用钱买文凭、买学历。从此，教育垄断机制下的 教育产业突飞猛进，知识精英也成了与权力结盟的暴富阶层。然而， 当基于功利目的的疯狂扩编与教育垄断机制下竞争的缺乏，导致了教 育水准与学生素质的普遍降低时；当现有思想禁锢、垄断机制下的教 育产业无法提供多元化市场所需的高素质创造性人才时，中央政府、 国家教育部门开始了所谓名牌大学学生素质与品质的捍卫，出尔反尔 的不再承认那些“借壳上市”民办专科学院的学历文凭发放资格，从 而导致了全国性的学生群发抗争。 学生一旦不能获得为国家所承认的学历，也就丧失了凭借自己所掌握 的同等技能寻找就业机会，机会均等的参与市场竞争的可能性。由 此，几年的寒窗苦读、动辄几万、几十万的高额学费换来的不过是一 张废纸。一旦学成毕业，也就意味着失业！在此，凸现出只认文凭勿 论才能的社会现实对学生就业造成的生存困境。因此，我们说民办大 专院校学生骚乱的真正原因，一方面由于教育垄断与产业化机制下的 不合理理高额收费；另一方面更源于国家对教育资格认证与学历资格 认证的垄断、对市场准入就业机会的垄断。 可以说，20多年来，国家教育体制的产业化改革并不是在打破国家垄 断机制下的、公平竞争的市场化。而是一种教育资源与市场垄断下的 疯狂敛财与掠夺。居为奇货的一纸文凭成了教育系统与知识精英疯狂 榨取民财的最佳手段，中共政府就是通过对高额利润教育产业的垄断 来完成对知识精英的收买；完成对弱势群体敲骨吸髓般的敲诈与掠 夺。超越于两百年前西方工业化国家对有形财产野蛮掠夺般的原始积 累，而史无前例的完成了对无形资产—知识—的资本化指数级的强制 累积。从此，教育腐败成了国人深恶痛绝而久治不愈的最大顽疾，而 阻挡了社会底层劳动人民通过勤奋与学习而通往成功与幸福之路；剥 夺了知识面前、就业面前人人机会均等的平等权利与自由。 如今，频发的校园学生抗争与暴动再次张显出国家教育体制的问题所 在，为教育体制改革提供了社会动力。打破国家教育垄断的历史性机 遇已经来临，一个优胜劣汰、平等竞争、优质低价、百花争艳的多元 化教育市场将在强权垄断与控制被打破后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茁 壮成长。而教育革命的风暴已经来临。让我们翘首以待，迎接这划时 代的历史性潮流，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 〔原载《自由圣火》2006-11-01。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呼吁人人参与 反对互联网审查的24小时网络示威 记者无国界 　┌──────────────────────────┐ 　│　◆反对互联网审查，记者无国界组织24小时网络抗议，　│ 　│　　人人参与，同网络审查作斗争　　　　　　　　　　　│ 　│　◆记者无国界邀请大家在11月7日早上11点到11月8号　　│ 　│　　早上11点期间，登陆其网站　　　　　　　　　　　　│ 　└──────────────────────────┘ 目前全世界有超过60名网络异议人士因为在互联网上自由表达而被监 禁。对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人来说习以为常的事情，却在13个国家 受到无端禁止。例如，你在中国、突尼斯、或埃及的博客和网站上张 贴你的意见却会被关进监狱。为了同互联网审查做斗争，并唤醒众人 明白这一情况，记者无国界组织首次发起这一大规模抗议活动：24小 时反对网络审查抗议。 从普通民众、互联网用户、博客、到记者、学生、人人都被邀请来点 击注册，表达反对互联网审查的决心。 以下是参与这个24小时抗议活动的方法： 　　记者无国界网站将从11月7日早上11点到11月8号早上11点期间专 　　门作为此次抗议活动使用。 ☆抗议内容之一：反对“互联网黑洞” 在此24小时内访问www.rsf.org，找到这13个互联网敌人的国家名 单，点击内置的世界地图，帮助其中互联网黑洞消失。每一次点击都 将改变这个地图的面貌。其目的是在24小时结束前，在这些受到审查 的国家重建互联网。你的每一次点击都将让记者无国界组织在谴责这 些审查本应该是言论自由竞技场的互联网的团伙时的话语力量更强。 ☆抗议内容之二：给yaohoo的创建人发短信 进入这些特殊的网页，全世界的互联网用户都有机会从他们自己的电 脑上给Yaohoo的创建人发短信。记者无国界组织将确保这些短信到达 他那里。 为什么选择Yahoo？因为它是第一家为了迎合中国官方而自我审查其 搜索引擎的公司。此外，该公司还同中国警察合作，协助警察逮捕和 指证异议人士和自由记者。例如，师涛就是因为使用Yahoo邮箱，因 而被Yaohoo提供给警察作为证据而被判刑十年。其他一些国际性公司 也有相似的行为，并受到记者无国界的谴责（见www.internet.rsf. org） ☆抗议内容之三：在无国界网站上建立你的博客 记者无国界推出了自己的博客平台。在无国界网站上建立你自己的博 客，你会帮助我们这个组织支持抵制侵害言论自由的互联网用户。每 一周，《博格看世界》栏目将发表全世界博客就重要事件进展的意 见。 无国界网站开设阿拉伯语网页。 无国界网页目前每月有20万人次访流量，已经开设了法语、英语和西 班牙语网页。从11月7日起发表阿拉伯语网页。从此，每一天网站将 用阿拉伯语报道最新的有关言论自由的消息。 上奇广告公司（Saatchi & Saatchi）已经设立了互联网广告，号召 全体互联网社区都来参加这次24小时抗议活动。所有愿意支持这次大 规模抗议活动的媒体、网站以及博客，请与Cédric Gervet联系，电 话：331-4483-8474。 （记者无国界授权《六四天网》翻译发布，请以法、英文版本为 准。） （2006年10月26日） 〔《记者无国界》2006-11-03。提供者：（成都）黄琦〕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开庭 《不灭的火》（之13） 吴高兴 过了几天，中级法院来了两个人。负责办案的人姓郭，开庭以后我才 知道，他就是审判长。他跟我说话时明显有一种亲近的语气，但又不 失他的法官身分。他说：“别人都说你有才能，口才那么好，现在到 了这个地步，家里又那么困难，你当时何必呀。你妻子到法院来哭哭 啼啼的，我们也感到为难。现在既然这样了，你思想上要准备好，在 法庭上讲话不要乱讲。”我一听口气，就知道他肯定受过我家哪一个 亲戚的拜托，不觉放心了许多。我本来不想请律师，因为我知道政治 案律师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既然检察院已经给我写上了“认罪态 度较好”，为我争取“轻判”铺了路，法院的办案人员看来也愿意通 融，我就请个律师替自己辩护吧，律师毕竟是专业的，我自己想说的 话通过律师的口讲出来，表达时会比较有分寸。于是，问明了开庭的 大体时间以后，我填写了一张要求请律师的单子，请办案人员交给我 妻子。 我指名要请的律师是我在文革期间与之同派的一个朋友，他当年也是 小城小有名气的一支笔、一张嘴，能言善辩，大庭广众之中发表过演 讲，是一个经历过政治风雨的人，过去跟我一直比较接近，他当律师 以后我们虽然交往少了，但还能不时地在街头碰见，我认定他是我最 合适的辩护人。但是，出于我的意料，妻子为我请的是另外两位律 师，主办律师叫周贯通，曾经在台州供销学校教过书，是我的老同 事；另一位律师叫张国胜，虽然不是主办律师，但法庭辩论时主要由 他替我辩护。出狱以后我才从妻子口中得知，当时妻子确实按照我的 嘱托找到了我的朋友，但朋友面有难色，问道：“审判长是谁？你跟 审判长熟不熟？”妻子说出了审判长的名字，但没有说跟他熟。朋友 说：“我给你找一个合适的律师来。”说罢涂去了我写在委托书上的 他的名字，带着我妻子来到了另一家律师事务所，找到了一位年纪比 较大的律师──我曾经听过那位律师的辩护发言，虽然不满意他的口 才，但他代理过许多案子，确实是一位资深律师。但是，那位资深律 师老半天没说一句话，只是象逃避瘟疫一样，用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 着我妻子。实在没有办法，朋友才带她找到了周贯通律师，想不到周 律师爽快地接下了这个政治案子。 开庭前两天，两位律师到看守所与我见了面。家里为我请的律师，原 来又是自己的老同事，我知道不需要象在检察院和法院的办案人员面 前那样说违心话。因此，当周律师问我有什么要求时，我就请他们着 重在“目的”问题上为我辩护──我确实没有什么“反革命目的”， 没有什么“推翻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制度”的企图，也实在不愿 意违心地承认。周律师显然十分理解我，他为难地对我说： 　　“我们不可能为你作无罪辩护，只能在情节的轻重上为你说话 　　……” 我也深深地理解律师的难处。在红色恐怖气氛笼罩下的政治运动中， 要求人家冒着丢饭碗的风险为自己说话，显然是不合情理的，而且万 一弄得公诉人和审判人员下不了台，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周律师还 提醒我说，在法庭上，他们一定会提出你游行示威的目的问题，你一 定要事先准备好，有个适当的回答。 11月25日，我的案子终于开庭审理了。那天上午，法警给我戴上了手 铐（我自被拘押以来，还是第一次戴手铐呢），押上囚车。囚车开出 公安局的大门，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沿着蜿蜒的上坡路，一直开进 台州中级法院的大门。进门以后，囚车放慢了速度。我从车窗里老远 就望见，妻子和其他亲友早已站在那儿等候了。虽然我事先写信给妻 子，不要让老母亲来，免得她精神受刺激，但老母亲还是来了，红着 眼圈站在那儿。我把戴铐的双手举到窗口，两手抱拳，微笑着向亲友 们致意。囚车在一个小会议室门口停下。我跳下车，用戴铐的双手跟 亲友们一一握手。 审判庭就设在小会议室。当时台州地区中级法院自己没有专设的审判 庭，审理人犯的时候，一般都放在临海市法院的审判庭，唯有对我的 审理并没有依照旧例。临海市法院在闹市区，如果放在那里审判一个 89民运政治犯，出席旁听的人必然很多，这一点台州当局心里不会不 清楚，而放在比较偏僻的地区中级法院，影响比较小。尽管如此，他 们还是不放心，事后我才得知，直到开庭的头天下午5时，中级法院 外面墙壁上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才贴了一张“举行公开审理”的公 告。因此，如果不请律师，也不去打听，就连被告的家属都没法参加 旁听。不过，我的案子放在中级法院的小会议室审理，对我倒有好 处。“审判台”由几张办公桌围成，没有居高临下的感觉；下面的座 位跟教室没有什么两样，我坐在中间排的第一桌，桌子上无非放着 “被告席”的牌子，妻子就坐在我身边。我作为受审的囚犯，用不着 在铁栅圈栏里站着，而且容许妻子与我并肩坐在一起，这未尝不是对 我的特殊照顾。我回过头来看看后面，发现参加旁听的仅仅十几个 人，都是我的亲属和朋友，没有一个陌生的面孔。 我与妻子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多少个夜晚，我跟她只能在梦中 相见；现在，妻子穿着一件我所熟悉的赭色女式西装，活生生的坐在 我身旁，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性的气息，使我禁不住一阵阵心跳。 我俩都意识到这种自由交谈的机会十分难得，开庭以前，都低了头， 说着悄悄话。妻子偷偷告诉我，审判长姓郭，是她妹夫的部队战友和 同乡，他答应尽可能判得轻一点，但表示判管制有困难，因为仙居和 椒江也各有一个，都判了五年，我的案子在台州地区影响大，判得太 轻，跟人家比较起来，不好交待。 开庭了。例行了有关程序以后，公诉人宣读起诉书。公诉人就是检察 院那位姓王的干部，他的神态不再诙谐，而是正襟危坐，煞有介事。 我站着，静静地听他一板一眼的读完了起诉书。接着是“法庭调 查”，审判长问一句，我回答一句。不知是出于生性上的原因，还是 由于人情上的关系，审判长的提问仍然是比较随和的，没有丝毫装腔 作势的感觉。我的态度不卑不亢，回答不慌不忙。审判长让我辨认了 6月7日那天晚上我和阎定山发表演讲以前贴出去的《海报》摄影照 片，这时我才知道学校早有潜伏的特务，难怪当初我称演讲录音带已 经抹掉，校方抛出的另一份记录稿竟然与我的原话几乎一字不差，这 说明确实当场就有人对我和阎定山的演讲作了记录。嗣后，又当场播 放了我“6．7”演讲的一段录音，这时，整个法庭仿佛凝固了，大家 不约而同地都屏心静气地听，我觉得自己马上被带回到6月7日那个慷 慨激昂的晚上……突然，审判长一按录音机的按键，声音卡然而止， 诙谐地说： 　　“不能再放下去了，再放下去又是反革命宣传煽动了。” 他问我：“刚才放的是不是你自己的讲话啊？” 我答：“是的。” “如果对录音的内容有什么怀疑，可以等休庭以后给你一个人再放一 次。” “不必了。”我说。 法庭辩论时，张律师为我作了系统的辩护发言。我一直感到那是一份 出色的辩护词，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他已经最大限度地为我作了辩 护。他的辩护实际上是“打擦边球”。他从过去“反右”和文革期间 阶级斗争扩大化的教训，讲到毛泽东关于严格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 矛盾”的思想，一直讲到当前在处理与“动乱”和“反革命暴乱”有 牵连的人和事时应该掌握的政策，再从我一贯的思想表现、演讲的内 容和游行示威时呼喊“共产党万岁”等口号，论证我“没有明显的反 革命目的”。他的辩护发言严谨而不呆板，有力而不激昂。 公诉人马上意识到，律师虽然没有明确说我无罪，但实质上在为我进 行无罪辩护。他反驳说，被告人吴高兴确实在游行时呼喊过“共产党 万岁”的口号，但这是他发动群众的策略，因为他知道，不打着拥护 共产党的旗号，学生们就不会跟着他游行，群众就不会同情。为了说 明我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思想根源，他还引用了提审时我说过的 “反马克思主义的文章也可以发表”的话。我心里为之一怔：“幸亏 我当时没有承认‘民主’就是‘多党制’之类东西！”但是我知道， 起诉书中毕竟写着“被告人吴高兴认罪态度较好”的话，公诉人之所 以要反驳辩护人，证明我具有“反革命目的”，无非是按照角色的要 求表演一下而已。 …… 审理结束时，已经是午后了。返回看守所时，法警并没有给我戴手 铐，而且说话的语气也比来的时候客气多了。 过了几天，我又被押送到中级法院，审判长向我宣读了判决书： …… 1989年6月4日，北京平息反革命暴乱后，被告人吴高兴伙同阎定山多 次策划、企图组织台州供销学校师生上街游行，声援北京反革命暴 乱。1989年6月7日，被告人吴高兴与阎定山张贴海报，当晚7时30 分，被告人吴高兴及阎定山在台州供销学校操场向近400名师生发表 了反革命煽动演说。被告人吴高兴在演说中声称：“4月26日《人民 日报》《社论》居然把这一场民主运动贬低为一场动乱。”散布谣 言：“北京街道、天安门广场发生了严重的流血事件”，“被打死的 群众起码有1,400人以上，年龄最小的只有12岁，最大的是70多岁。 镇压群众的部队，在街上看到群众，看到有人就用冲锋枪、机枪扫 射。”并叫嚷：“血腥镇压群众，打死那么多群众的幕后策划者、总 指挥者应该下来，这样才有可能真正地解决问题。”鼓吹美国之音的 报道“客观公正”，要求广大师生收听美国之音。被告人吴高兴反革 命宣传演说后，带领该校近四百名师生上街游行，并在临海市区街心 公园静坐，呼喊反革命口号。 …… 被告人吴高兴犯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剥夺政 治权利二年。 …… 我知道，两年的刑期无法再减少了，为了早日离开看守所，我当即表 示不打算上诉。我知道，哪怕判五年，上诉也没有用。 到临平省四监以后，有些同监的“6．4”难友对我说，象你这么点事 情，在杭州、在北京根本算不了什么，不会判刑。这些人显然不能象 共产党那样“洞察一切”：一个在小地方当“出头椽”的人，到了大 地方也一定是“出头椽”，这种人不镇压，就会给自己的稳定留下隐 患。再说，如果不抓几个，判几个，地方当局又怎么能够表明自己与 党中央的一致呢？ 出狱以后，妻子告诉我，我被羁押在看守所的五个月里，在台州地委 工作的妻妹夫一直在为我奔走，案子到了哪里，他就找到哪里，其他 亲戚也在为我四出活动；此外，我的几个学生和一些有交情的老同 事，甚至一些平常的熟人，也在自动替我说话；此外还有很多人，包 括法院里的一些人，也都以“你丈夫又没偷没抢”之类的话，表达了 对我的同情。 侥幸的是，中级法院主管我的案子的，正好是妻妹夫的战友和同乡老 郭。台州地区几个89民运的案子都是老郭分管的，这使他非常为难， 但党组织交给他的任务他推不了。他曾经向我妻子表示：“他们把这 些头疼的事情都推给我，我左右为难，判重了对不起蔡才国（我的连 襟），判轻了无法向上头交待……” 妻子经常向我唠叨：要不是才国的朋友老郭当审判长，非判你个三 年、五年不可，但我们连半点礼也没送过，实在过意不去。我想，我 的案子落到老郭手里是我在不幸之中的幸运，老郭有机会能够帮助一 个受迫害的良心犯，他会有一种精神上的宽慰，如果我们因此而送礼 给他，他可能会感到这是对他的一种亵渎。我觉得即使送点礼物也不 会有亵渎对方的顾虑的，是出庭为我辩护的两位律师。按照当时的规 定，请一个律师50元，可是两位律师总共只收了我家50元；当时我妻 子实在不好意思，曾经给周律师送去一条香烟，也被他坚决谢绝了。 “6．4”事件过去已经17年了，我的妻妹夫和他的朋友老郭等好心人 也早已退休，我在此披露他们当初帮助我的一些真相，谅已不可能给 他们造成任何个人利益方面的损害，这也是我向这些好心人表示谢意 的一个机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严正学被秘密拘押两周拒不通知， 台州警方书面称“通知有碍侦查” 拘捕严正学引起农民不满， 要向台州警方讨说法 吴高兴 著名行为艺术家、维权人士严正学10月18日晚上在台州市路桥区一个 姓陈的朋友家被秘密拘押，直到两个星期以后的11月1日，台州警方 才打电话通知严正学妻子朱春柳去领取刑事拘留通知书，称严正学 “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朱春柳再次质问为什么不依法在规定的时 间内通知家属，台州国保支队队长胡普荣在拘留通知书上书面说明， 其原因是按规定通知“有碍侦查”。期间，台州警方还私闯民宅，在 不通知家属的情况下，抄了严正学在台州和北京的两处家，严夫人朱 春柳女士的银行存折也被抄走，朱女士对此提出异议，国保支队长胡 普荣竟责问“你的存折为什么放在他（严正学）这里？” 10月18日晚与严正学一起被拘捕的还有严的朋友陈某，目前尚不知道 陈某是否已经释放。严正学被秘密拘押期间，其妻子朱春柳和哥哥严 端学多次向台州警方打听亲人的下落，但警方一直推诿不肯承认，在 各方的压力下，直到10月30日虽然不得不口头承认，但仍然拒不发给 家属拘留通知书，国保支队长胡普荣称拘留通知书“现在不需要给 你，什么时候需要给你会通知的。” 担任过人大代表的严正学在台州软硬不吃，一直与那些鱼肉百姓的黑 恶官员过不去。另一方面，为维护失地农民等弱势群体的合法权益不 遗余力，今年夏天，曾邀请法学博士范亚峰、李柏光到温岭为广大农 民作普法讲座，深得农民爱戴。警方拘捕严正学引起农民不满，近 日，得知严正学被警方拘捕以后，温岭市农民协会（筹）组建者，农 民石刻艺术家、全国先进劳动模范王妙增、王子青、傅左右、陈华福 等十分愤慨，陆续到椒江慰问严正学的家属。得知警方从严正学家抄 走了温岭农民协会（筹）的有关材料，王妙增这位老艺术家、老劳模 气愤地说：“严老师帮助我们农民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究竟有什么 错？”表示一定要向台州警方讨个说法。 目前，严正学的妻子朱春柳女士正在为聘请律师的事一筹莫展，她决 心要委托律师维护在押中的丈夫的合法权益。但是，台州警方告诉 她：“你请的律师必须经过我们批准。” （2006年11月3日） （全国先进劳模、石刻艺术家王妙增等愿意接受媒体采访，手机： 13116533178）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李建平〕刑事判决书 〔2006〕淄刑一初字第19号 淄博市人民法院 公诉机关　淄博市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　李建平，曾用名李若、李勇，男，1966年3月7日出生于淄博 市淄川区，身分证编号370303196603077215，汉族，大专文化，淄博 中讯医疗器械有限公司经理、法人代表，住淄博市张店区科技苑樱红 村小区23号楼2-602室。因涉嫌犯诽谤罪于2005年5月27日被刑事拘 留，同年6月30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淄博市看守所。 辩护人　张星水、周敏，北京市京鼎律师事务所律师。 山东省淄博市人民检察院以淄检刑诉〔2006〕14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 李建平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于2006年3月13日向本院提起公诉。 本院于同日决定审理，淄博市人民检察院指派代理检察员孙雪峰出庭 支持公诉，被告人李建平及其辩护人张星水、周敏到庭参加诉讼。因 案情复杂，经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批准，本案延期审理期限一个月。 在审理期间，淄博市人民检察院于同年5月27日、8月11日两次建议延 期审理，同年6月26日、9月10日分别申请恢复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淄博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李建平自2003年5月至2005年5月间， 在家中微机上编辑撰写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文章共31篇，用电子邮件 发往《议报》、《大纪元》、《民主论坛》、《世界论坛》等网站发 表，多个网站予以转载并广泛传播。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李建平的 行为构成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请求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 105条第二款之规定定罪处罚，同时随案移交被告人供述、证人证 言，远程勘验笔录、电子数据鉴定结论、扣押物品清单、物证等证据 一宗。 被告人李建平当庭对所指控文章中《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的几个看 点》等六篇文章供认，对其余25篇文章不承认是其撰写、发表，其辩 解“网上有与我同名的人发表文章，公安机关查获电脑或软盘上的文 章有一部分是我从网上下载的，并非我撰写”，其同时辩解没有煽动 颠覆国家政权的主观故意。 辩护人张星水、周敏提出，被告人李建平的行为不符合煽动颠覆国家 政权罪的构成要件，其主要辩护意见是：（1）李建平的文章反映了 一些社会现实，文章所依据的资料并非李建平捏造，文章中的思想倾 向不代表其有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目的；（2）李建平撰写的文章和 其当庭供述都能体现他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国民，没有煽动颠覆国家政 权的直接故意；（3）宪法赋予公民言论自由权，对李建平定罪处罚 是剥夺其宪法权利。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李建平自2003年至2005年5月间，在家中用电脑 撰写编辑《上海帮又聚北戴河第二中央要灭亡》、《中共的面子至高 无上》、《〈反分裂法〉，替胡锦涛承担决策责任的安抚法》等攻击 我国国家制度，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文章18篇（详见李建平涉案文 章），通过邮件发往《议报》、《大纪元》、《民主论坛》等境外网 站发表。 上述事实，有公安机关提供并当庭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实： １、被告的供述 被告人李建平当庭供述，其购买个人电脑并上网后，通过专用软件登 陆并浏览了《民主论坛》、《大纪元》、《议报》等一些境外网站， 产生了写文章发表的想法，自2003年以来，通过电子邮件向上述网站 投稿发表《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的几个看点》等六篇文章。 ２、证人证言 （1） 李建平妻子续晖证实，知道李建平曾在网上发表文章，且经常 　　　收到国外寄来稿费。2005年5月25日，李建平准备出国时被公 　　　安机关收缴护照，李建平随即打电话让其把家中储存的文章删 　　　掉，其还证实，自己从未用家中电脑撰写过文章，也未用过李 　　　建平的个人电子邮箱，一些亲友到其家中使用电脑的用途主要 　　　是听音乐和玩游戏。 （2） 电脑维护人员毕崇峰证实，曾看见李建平用其电脑登陆《议 　　　报》、《大纪元》、《博讯》等境外网站，李建平也在这些网 　　　站发表过一些文章，并证实李建平曾于2005年5月25日打电话 　　　咨询如何删除电子邮箱记录。 （3） 中讯公司原合伙人韩志强、员工寇海英均证实：知道李建平在 　　　电脑上写一些涉及国家政治方面的文章，但二人从未使用过李 　　　建平的电脑编辑文章或发邮件。 （4） 李建平妻妹续晔、妹夫刘祥忠、中讯公司原合伙人司庆国证 　　　实，他们到李建平家做客时，曾用过李建平的电脑，但只用于 　　　浏览互联网、玩游戏、听音乐。 （5） 联想电脑公司员工刘翠娟、张文峰证实，到客户李建平家从事 　　　售后服务时从不在客户电脑上编辑文章或发邮件。 （6） 网通公司人员许雯证实，为客户李建平安装调试上网过程中没 　　　有使用过该电脑编辑文章或发邮件。 （7） 李建平的哥哥李鹏、李玉及其他亲友于宝亮、吴波、卫雁冰、 　　　张丽群、许春生、潘启杰均证实，到李建平家作客时未用过李 　　　建平的电脑。 （8） 证人师涛证实，其在上海读书期间与李建平相识，毕业后，其 　　　在网上看到署名李建平的文章，根据网上的电话号码，其与李 　　　建平取得联系，并多次与李建平电子邮件往来。 ３、勘验检查笔录、鉴定结论 （1） 淄博市公安局淄公网监勘〔2005〕01号远程勘验笔录及固定电 　　　子证据清单证实，经勘验境外网站《议报》、《大纪元》、　 　　　《民主论坛》、《博讯新闻网》、《看中国》、《新世纪》等 　　　网站，共保存网页文件261个，包括本院认定的李建平文章18 　　　篇。 （2） 淄博市公安局检查笔录、搜查笔录、扣押物品清单及照片证 　　　实，扣押李建平个人电脑主机、显示器各一台，键盘、鼠标各 　　　一件，软盘八张，中国银行费用清单五张、笔记本五本、通讯 　　　录六本、信封一个、文件底稿两页、银行卡等物品。 （3） 淄博市公安局电子证据检查工作记录证实，检查人员从李建平 　　　家扣押的计算机硬盘Ｅ分区下发现涉案多个ＷＰＳ格式文件， 　　　予以固定。 （4） 淄博市公安局电子数据鉴定委员会淄公数鉴字〔2005〕三号电 　　　子数据鉴定书及提取电子证据清单、原始证据使用记录、ＷＰ 　　　Ｓ格式文件清单、ＷＰＳ文章清单、电子邮件清单证实，该扣 　　　押电脑的ＷＰＳ文字处理系统曾编辑涉案ＷＰＳ格式文件多 　　　个；通过该电脑的电子邮箱曾发送涉案文章多篇。 ４、书证、说明材料 （1） 淄博市公安局淄公网监勘〔2005〕一号远程勘验刻录的数据光 　　　盘所打印文件材料证实，《上海帮又聚北戴河第二中央要灭 　　　亡》、《中共的面子至高无上》、《〈反分裂法〉,替胡锦涛 　　　承担决策责任的安抚法》等18篇涉案文章中有大量攻击社会主 　　　义制度、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内容。 （2） 长沙市国家安全局提供的师涛向境外非法提供国家秘密案所扣 　　　押的师涛个人通讯笔记本复印件证实，李建平电子邮箱号为 　　　“attom1966@hotmail.com”。 （3） 从扣押电脑中恢复的电子邮箱记录证实，《议报》曾给被告人 　　　李建平发送电子邮件、邀请李建平出国，该邮件收件人的电子 　　　邮箱号为“attom1966@hotmail.com”，与师涛所记录被告人 　　　李建平的电子邮箱号一致。 （4） 公安机关查询汇款通知书、中行外汇兑换水单、联机传票、转 　　　帐传票转帐凭条证实，李建平曾多次收到国外网站的稿费汇 　　　款。 （5） 淄博市公安局张店分局冻结存汇款通知书及中行费用清单证 　　　实，公安机关冻结李建平稿费汇款405美元。 （6） 扣押的信封一个，经李建平辨认系《议报》给其寄送稿费的信 　　　封。 （7） 户籍证明证实李建平作案时已经达到完全刑事责任年龄。 （8） 淄博市公安局张店分局出具的破案说明证实本案发破案经过。 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 本院认为，被告人李建平采取在互联网上发表损毁我国人民民主专政 和社会主义制度的文章的手段，挑起他人对我国国家政权的仇视敌对 情绪，煽动颠覆国家政权，其行为已构成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公诉 机关指控的31篇涉案文章中，有13篇文章没有足够的证据证实文章系 被告人李建平撰写，本院不予认定。关于被告人李建平所提“我只撰 写《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的几个看点》等六篇文章”的辩解意见，经 查，本院认定的18篇文章中，有六篇系被告人供认并有远程勘验笔 录、电子数据鉴定书及勘验打印文稿佐证，另有12篇被告人虽不供 认，但有其个人电子邮箱记录与远程勘验笔录、电子数据鉴定书及勘 验打印文稿等证据相互印证，足以认定，故被告人李建平所持辩解意 见与事实不符，本院不予采纳。关于辩护人所提被告人李建平有言论 自由、其行为不构成犯罪的辩护意见，经查，被告人李建平利用道听 途说的传言和个人的主观臆断来攻击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事实清楚， 证据充分，足以证实被告人李建平具有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主观故 意，其行为符合煽被告人李建平的构成要件，被告人李建平滥用宪法 赋予的公民权利，在互联网上散布言论危害国家安全，依法应予惩 处，故辩护人所持辩护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根此，依照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105条第二款、第45条、第41条、第56 条、第58条第一款、第61条、第64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李建平犯被告人李建平，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剥夺政治权 　　利二年（徒刑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之前先行羁 　　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从2005年5月29日起至2007年5 　　月28日止，剥夺政治权利的刑期从徒刑执行完毕之日起计算）； 二、涉案电脑主机一台、显示器一台、键盘一件、鼠标一件、软盘八 　　张及脏款405美元，予以没收；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 接向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一 份，副本二份。 审　判　长　陈树礼 代理审判员　黑大昌 代理审判员　徐嘎 2006年10月25日（公章） 代理书记员　成玉华 书　记　员　孙涛 ------------------------------------------------------------ 李建平涉案文章 ------------------------------------------------------------ １、《上海帮又聚北戴河第二中央要灭亡》 ２、《中共的面子至高无上》 ３、《〈反分裂法〉，替胡锦涛承担决策责任的安抚法》 ４、《香港特别行政区“特”在哪里──董建华主演的专制大暴露》 ５、《江公可以休矣》 ６、《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的几个看点》 ７、《中共专制新论据：普京说中药真好！》 ８、《贪官应该谢谁》 ９、《中共的阴阳脸──透视中共》 10、《对胡锦涛现局的研判》 11、《婊子何以成国家》 12、《三个代表显威风教育贪官出成效》 13、《苏州“廉洁神话”已破灭，上海还能挺多久》 14、《上海帮齐聚北戴河，中共惊现两中央》 15、《执政是真，为民是假》 16、《胡锦涛能否抵挡“左”的诱惑》 17、《曾庆红公开宣战，上海帮步步紧逼》 18、《吴官正的牛皮》 〔原载《六四天网》2006-11-03。提供者：（成都）黄琦〕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谴责中共当局政治迫害 请为郭起真先生伸出温暖的手 紧急救援受难人权活动人士系列（之2） 任畹町 一切关心中国社会进步、追求真善美的朋友们： 我们真诚而又热切的向你们呼吁帮助，帮助为了维护个人的合法权益 和捍卫社会公德却遭到了十几年残酷迫害的河北省沧州市维权勇士郭 起真先生！ 今年5月12日夜，重伤在身的郭起真先生被毫无人性和没有起码的人 道之义的沧州市公安破门而入强行带走，他在之后的6月6日被正式逮 捕。这是河北省沧州当局对他施加长期残酷政治迫害的进一步延续。 早12年前的1994年，郭起真就因为声张正义揭露所在单位沧州市新华 房管所领导马桂臣卖房中的不法行为就被马桂臣串通警察非法收审， 之后居然连续四次被关押以及被取保候审。在这12年中，郭起真遭受 了残酷的打击迫害，但为了维护个人的合法权益，为了一个公道，也 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特别是为打入死牢的王兰歧兄弟和崔洪涛这样 的无辜百姓讨还清白，44次进京上访，耗资十几万，四次在网上卖 肾。12年的长期迫害，使他们家非常贫穷。郭起真的被捕更使这个家 庭的贫穷雪上加霜。 郭起真在1996年被单位开除，以后基本就没有了收入。原本妻子赵长 芹在沧州羊毛衫厂做车间主任工作已多年，多少还有些生活来源，结 果迫害者把黑手伸到了赵长芹的工作单位，致使赵长芹被原单位解除 公职。没有钱，靠什么生活？当地没有任一单位敢接纳他们。就在这 时起，郭起真这个本没有多少文化的青年凭着天份开始了他的写作生 涯。靠卖稿子糊口。妻子赵长芹也操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在家靠熟人 的介绍给别人织补羊毛衫。赵长芹说织补羊毛衫的活计一个月最好的 时候能赚到300元，（这种情况极少）少的时候一个月只能赚到十块 钱。生活异常窘迫，微薄的收入难以维持一家人糊口，有时赵长芹为 了省下一毛钱，要多走好几里路去买便宜货。如果能给孩子吃上一点 肉也是靠她80岁的老母亲从嘴里省下来的钱。生活已如此艰辛，迫害 者仍然步步紧逼，又将郭起真的写作工具和上网的三台电脑全部没 收。致使郭起真的家庭生活几乎陷入了绝境。 2005年10月26日上午11点，郭起真为了抗议当局对他的骚扰和迫害爬 上公安局院内电视台，不慎从20多米高处摔落，造成右腿粉碎性骨折 和身体多处受伤。因无处借钱被迫中断治疗，使他面临终身残疾。 12年的长期迫害，致使郭起真一家负债多达十几万元无法偿还。伤残 的郭起真也被捕了。现在他们家的经济情况更加糟糕。现在，郭起真 的妻子和孩子基本的生活已经成问题，孩子的学费没有着落。由于郭 起真家欠的钱太多了，没法还，已经没有人愿意借给他家了。我们大 家帮助郭起真先生家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所以，我们在这里共同呼吁，呼吁各位朋友力所能及的伸出援手来帮 助郭起真先生，能出十元的出十元，能出100的出100，不能够出钱的 朋友可以打打电话，关心问候一下家属。现在是体现我们团结一致共 度危难的时候了，也是体现我们对勇士的尊重和爱心的时候了！ 共同签名人： 杨在新、郭国汀、任畹町、安　均、单称峰、车宏年、 陈树庆、陈　卫、陈　西、丁贵雄、杜和平、邓焕武、 戴学武、芳　草、高智晟、胡俊雄、刘飞跃、周志刚、 张　明、刘飞跃、李国涛、李　海、刘京生、林　牧、 廖双元、刘　水、吕耿松、吕新华、方家华、孙不二、 李运生、马晓明、欧阳懿、齐志勇、沈良庆、田永德、 王金波、王庭金、莫建刚、吕新发、万　里、谢长发、 徐　光、赵　昕、张鉴康、王东海、王文江、曾　宁、 叶　路、全林志、范子良、张玉祥、马文都、胡　佳、 康玉春、陈青林、丁贵雄、郭庆海、邓永亮 〔《六四天网》2006-11-3。提供者：（成都）黄琦〕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通知（4） 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中心 风险提示 虽然中国民主党浙江成员朱虞夫、王富华、中国民主党的发起人之一 王东海的妻子程阿惠被释放，并且中国民主党最近被拘押逮捕的其他 浙江成员也有可能释放，但在中国大陆参与组织中国民主党依旧是风 险很高的事。在中国国内每个准备参与中国民主党的同人，都要作好 充分的思想准备，虽然有限参与组织而作为中国民主党的成员的风险 性并不是很高，比如王东海、林辉、高烨矩、李锡安、赵昕、任畹 町、马少华、翟伟民、安宁、黄晓敏、刘连军、张铭山、姜福祯等 等。但是一旦情况紧急或者失控，中国民主党的成员是会首当其冲 的。另外，中国民主党的每个成员的行事方式和言论方式对于其中的 安全性影响很大。 目前，在中国国内参与法轮功的风险也很大。中国民主党的成员参与 法轮功的事情风险更大。即使如此，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中心对中国 民主党成员参与分发法轮功资料的行为和为法轮功呼吁表示理解，对 因此而可能受到的政治迫害表示关注。但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中心的 国内部分本身对此不能负法律责任，希望每个中国民主党成员互相告 知。对于法轮功学员要求参加中国民主党，我们表示欢迎。对要求参 与中国民主党的法轮功学员，要与其他中国民主党的成员一样，要按 《中国民主党的章程》和《中国民主党的行动四原则》的要求来行 事，可学习了解《中国民主运动战略转移探索》一文，以及中国民主 党协调服务中心所推荐的学习材料。对于参加中国民主党的法轮功学 员的练功实践，我们表示理解和支持。但我们告知双重风险：如果中 国民主党的成员参与法轮功的其他一些活动。 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中心的海外部分一开始参与对中国民主党的国内 成员施加了一定的影响。国内的一些朋友表示理解，但国内有重要影 响力的成员告知，国内部分会做这方面的工作，而且，参与中国民主 党的成员都是成年人，由于有1998年以来中国民主党的经验教训，每 个人都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国内部分因协调失败而出现的情况，中 心的国内部分不负法律责任，由行动发起者本人负责。鉴于海外与国 内的时差，国内复杂的各种情况，以及每个中国民主党成员的差异， 海外成员讨论后认为在今后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中心的海外部分不介 入国内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中心部分的工作，但会提出相关意见。海 外部分承认，因为海外希望中国民主党成员不被拘押监禁，会约束国 内中国民主党的发展，而且工作量太大。海外部分接受国内成员的告 知，并改变工作方法。国内中国民主党的协调服务工作由中心的国内 部分完成。如果中心的国内部分协调作用失效，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 中心将关心关注中国民主党国内成员的自发行动。但本协调中心国内 部分不能负法律责任。只要中国民主党成员按《中国民主党章程》和 《中国民主党行动四原则》行事而出事，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中心将 尽力为此呼吁并设法援救。超出《中国民主党章程》和《中国民主党 行动四原则》的行为，虽然因此影响中国民主党的成员身分，但只要 是推动中国的宪政民主转型，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中心会继续关注这 方面的状况，并努力设法呼吁援救。 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中心是以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委会的国内成员首先 推动的。在安全性等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在中国民主党其他省份成员 在考虑各种可能的复杂后果的前提下，考虑到本人意见，其他省份的 中国民主党成员可参与到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中心的工作中来，但必 须量力而行，就象小孩需要十月怀胎，并且要18年的成长培养期，既 不要拔苗助长，也不要消极等待。在条件成熟的情况下，每个省份都 需成立协调服务中心，处理各种事项。如果国内政治局势发生变化， 中国大陆县级以上政务员可以有自由而公开、公平、公正的直接选 举，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中心的海外部分将自行解体，其中的成员可 回到国内参与中国民主党各该省份的协调服务中心的工作，或者回到 国内组织竞选班子的工作，或在完成任务后继续在美国自行决定个人 将来因个人兴趣的发展。 中国民主党鼓励中国民主党成员的公民意识、平民思想，发展民主政 治。中国民主党敬佩具有英雄人格的英雄行为，但不鼓励中国民主党 成员这方面的做法。中国民主党承认普通成员的基本人性，承认面对 “囚徒困境”的柔弱表现。同时，这也是中国民主党主张公开性的原 因之一。 中国民主党赞同和支持各类民众自发的维权运动，赞同和支持民众在 言论自由、结社自由、宗教信仰自由的尝试、探索和实践。 国外发表的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中心通知上的名单，国内应不负法律 责任。 中国民主党协调服务中心 成员：陈志伟，方笑凰，林　辉、王有才、王东海、单称峰、 　　　徐　光、高烨矩、吕耿松、朱虞夫、王荣清、王培剑、 　　　赵旭明、祝正明、陈立群、陈　西、楼裕根、余铁龙、 　　　余元洪、单称峰（吴义龙（11年）前女友）、 　　　胡晓玲（毛庆祥（9年）夫人）、 　　　张东红（陈树庆（逮捕）夫人）、 　　　董女士（张建红（逮捕）夫人）、 　　　池美珍（池建伟（拘押）姐姐）、 　　　谭凯（本人判刑一年半）。 电邮：cdposc@gmail.com 〔提供者：中国宪政民主转型研究（www.ccdtr.org）〕 【注】 ◆在此记录的国内名单（特别是祝正明因特殊原因）本人不负法律责 　任。此名单中有些是中国民主党的支持者和同情者，不是中国民主 　党的成员，如王培剑，他至今没有加入中国民主党，他支持中国民 　主党以促使中国走向多党竞争的宪政民主体系的法治社会。 ◆关注2008年中国民主党草根行动。 （2006年11月3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天安门事件我见我闻和我思 李强 1989年是不平凡的一年，凡是从那年走过的成年人在内心深处都会有 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如同多数身在北京外的中国百姓一样，我当时只 是个远离风暴中心的“局外人”，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经历，但这年 的遭遇，以及所见所闻和所思也许永远都不会从我的脑海里消失。 自83年从医学院毕业后，我一直在故乡武汉一家医院从事临床工作， 应该说还是挺顺利的。1989年，在我酬躇满志地完成住院医五年训练 之时，一个意外灾难降临到了身上。4月初，我突然出现全身软弱无 力、恶心呕吐、不能进食。到内科检查，医生疑为“重症肝炎”，要 求立即住院隔离治疗。因呕吐剧烈，入院便告病危。那段时间我躺在 病床上，不停地接受输全血、血浆、白蛋白、液体、电解质和抗病毒 药物，以及专科检查，真正体会到了身体的脆弱。好在采取各项措施 以后，情况开始得到控制。 然而一条新闻震惊了我：中共前领导人胡耀邦因病逝世！胡因在文革 后拨乱反正的政绩在人民心中建立了很高的威望。有句俗语叫“功高 震主”，其实很早就有人对他的未来“捏着一把汗”。果然在87年一 次非例行性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胡因学生游行，以“支持和纵 容资产阶级自由化”被迫辞职。不过他的下台更增添了百姓的同情。 听到胡逝世的消息，我为国家失去这位杰出的开明领导人而痛惜。胡 那年73岁，在领导人中年龄不大。追悼会后，北京学生要求与国家领 导人对话，主题涉及敏感的政治问题，如胡离职程序是否合法等，但 未得到回应，于是开始游行。我在病房关注着形势的发展，从收音机 中聆听了几乎所有有关的新闻。 4月26日，《人民日报》综合邓小平指示发表社论，用了“动乱”、 “反党、反社会主义”等措辞，按照学生说法“第二次文革又来 了”。次日，北京上街人数过百万，游行愈演愈烈。很多社会名流呼 吁领导人出面，反响不大，我感到了困惑；5月初，赵紫阳从朝鲜访 问归来，主张深化政治体制改革，运用“民主和法治”来解决学潮问 题。对于他在5月4日的讲话，我是有所共鸣的。不过我仍不理解为什 么领导人不能出面与学生对话。后来方知因最高领导人邓反对对话， 主张“不要怕流血”的强硬手段，达到稳定。 我仍在住院治疗，在能进食以后，父母每餐送来了可口的饭菜和汤， 帮助我的身体恢复，直到情况稳定、检查各项指标接近正常，医生才 同意我回家休息。这时恰逢苏共领导人戈尔巴乔夫访问中国，北京学 生没有离开天安门广场，而是进行绝食。赵与戈氏会谈中“透露”了 一个事实，即中央重大决定由邓拍板，以致出现“垂帘听政”之说。 按照后来中共文件所说，赵把矛头转向邓，激化矛盾。 回家以后，家人把电视机放到了我的卧房，极大方便了我对当时新闻 的观看。这时的学运早已波及到家乡。哥哥在学校工作，从他那里我 得知了最新一些情况。因配合北京学生，故乡大专院校的学生们也举 行了请愿活动，与省市领导对话。同学们的游行完全自愿，很多时候 大家都是忍饥挨饿，口干舌燥，但毫无怨言。他们的爱国举措，受到 地方各界人士的同情和支持，以及老百姓的高度赞赏。当然首都北京 始终还是全国关注的中心。 国家领导人终于出现在了学生面前，但正如李鹏所说“不是来对话 的”。那天电视转播的确让人看不到任何对话的迹象；不过赵去广场 含泪对学生停止绝食的感性劝说，还是挺感人。遗憾的是，赵的个人 政治生涯已经从此结束，他未出席电视转播的北京党政军大会说明了 一切。在这次大会上中央宣布了新的决定，即在首都出动军队实施戒 严！第二天站在家里阳台上，我看到一组镜头，在解放大道的游行队 伍中，出现了一群用管弦乐奏着哀乐的大学学生。新闻报道则称连接 两岸的武汉长江大桥已被学生所阻断…… 在北京，军队戒严似乎并未奏效，他们遭到学生和市民拼命拦截，当 时新闻渠道很多，象美国之音、ＢＢＣ等提供了许多信息。最后的摊 牌不可避免地来到了，6月4日凌晨，30万野战军在坦克车掩护下冲进 天安门“平息暴乱”，将学生驱赶出广场，一些学生、平民和解放军 战士失去了生命。“6．4”当日，政府对运动组织者开始进行通辑、 判刑。这天白天，我看到一群群情激愤的学生在展览馆外广告牌上刷 写标语，其中一幅写着“小平，你好恨！”（不禁让人想起84年天安 门游行时，学生自发打出的“小平，您好”横幅）过激处甚至对时任 领导用了“绞死”；新闻报道则称，家乡铁路线被学生堵截。还有一 些领导人的小道传言，如ＸＸＸ死亡、ＸＸＸ重伤等。当天晚上，央 视广播员杜宪和薛飞身着黑装、语速缓慢报道新闻。当播到广东发生 灾害时，杜声音哽咽，掉下泪来。此后不久，两人便从主播台消失。 6月9日，中央召开会议，许多传言中的当事人出席了会议。在这次大 会上，赵因“分裂”自己领导的党，被撤销一切职务，隔离审查，并 受到批判。原上海市委书记江泽民接替其工作。邓总结时则指出：这 场风波迟早要来……现在来比较有利。最有利的是，我们有一大批老 同志健在……他们是支持对暴乱采取坚决行动的。同时强调今后对类 似事件“要消灭在萌芽中”。 这时我在家人精心调养下，身体完全恢复，经检查各项指标完全正 常，医生同意复职上班。回到科室，主任安排我担任了总住院医师， 不管床，不值夜班，直接协助他做管理工作。同时我也赶上了全国性 的中央文件政治学习，统一认识，并由我记录同事们的发言。大家公 开讲话大都支持中央决定，私下则有不同议论。有位同事始终不发 言，但规定每人必须谈，他最后说道：“我想提个问题，‘平暴（当 时舆论用词‘平息反革命暴乱’的简称）’是先有‘暴’再有 ‘平’，还是先有‘平’而有‘暴’？” 在医院，我也得知了其它一些相关信息。有位同事小孩刚好那时出 生，孩子被取名为“紫阳”；在我科实习的同济医大学生中，有位班 长去过天安门广场声援；另一位才华横溢的党员学生，擅长写诗。事 件发生后，他在大学校园贴出声明，宣布退出共产党。据说全国医学 大专院校有两名学生退党，他是其中之一。不过后来学校保了他，未 将其开除学籍；我院妇产科一位医生是我大学同学，6月5日她去美国 使馆办理签证，见证了首都的历史镜头。她看到许多荷枪实弹的解放 军战士平举武器，守卫着交通要道。当天使馆关闭，她未签成；6月9 日使馆开放后，她再去时得到签证…… “6．4”以后，按照邓的指示，中央确立新的领导核心。文革流行语 “紧密团结在ＸＸＸ为首的党中央周围”回到了舆论宣传中，唯一的 变化是“首”字被“核心”所替代。歌曲《社会主义好》和《没有共 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成为了所有活动的主旋律。 我非政客，但天安门事件使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不得不思考这样一 个问题，什么是中国发展的重中之重？其实中央号召所唱的两支歌并 非新作：前一首最初流行于反右尾声，歌词是：“社会主义好，社会 主义好！社会主义江山人民保。人民江山坐得劳，右派分子想反也反 不了……”其语调和表达方式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极为 相似，只是内容不同罢了；后首歌由一位19岁作者1943年创作，歌中 “新”字是原中共领导人毛泽东后来加上的。观察不难发现，歌词除 颂词之外，“实行了民主好处多”这句显然包含了共产党自身的获 益。 历史告诉我们，中共当年正是通过争民主受到百姓拥戴，从而夺取了 政权。在后来的岁月里，也是在拥有它时才使得事业得以推进。而每 当背离该原则时，就会遭受挫折、失败，甚至付出血的代价！反胡风 （1955年，中央发动批判文人胡风“反革命集团”运动）、反右 （1957年，中央发起运动，给大批人确定“右派”身分）、三面红旗 （1958年，中共八大二次会议提出“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 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加上“大跃进”和把合作社合并 “人民公社”，统称“三面红旗”。均为脱离经济规律的建设方 针）、批彭德怀（1959年，中共八届八中全会，批判彭德怀等人“右 倾”错误）、批三自一包（1962年，为扭转经济恶化局势，刘少奇主 张实施“自留地、自由市场、自负盈亏”和“包产到户”，被指责为 资本主义，并在中共八届十中全会上受到批判）、四清（1963年，中 央制定“前十条”和“后十条”，开始阶级斗争为纲的“清工分，清 帐目，清仓库、清财物”及后期“清政治、清思想、清组织、清经 济”）、批彭罗陆杨（1966年，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彭真、罗瑞 卿、陆定一、杨尚昆被定为“反党集团”）、批二月逆流（1967年， 中央部分领导人在碰头会及军委会上，批评文革。随后中央开会，定 其为“二月逆流”，进行批判）、打倒刘少奇（1968年，在中共八届 十二中全会上，刘被定为叛徒、内奸、工贼）、批林批孔批周公 （1974年，央发文批判林彪和孔子，暗批周恩来）、批邓反击右倾翻 案风（1976年，中央印发《毛主席指示》，批判对文革“翻案”和批 邓）、抓纲治国（1977年，中央十一大提出高举毛旗帜，坚持无产阶 级专政下继续革命）、批胡耀邦（1987年，胡因所谓支持纵容“资产 阶级自由化”，受到中央批判）……莫不如此。 邓这位“改革开放总设计师”在76岁时有番话语，十分耐人回味。那 时他刚经历文革打击不久，应该也属肺腑之言：“旧中国留给我们的 封建专制传统比较多，民主法制传统很少。解放后，我们也没有自觉 地、系统地建立保障人民民主的各项制度，法制很不完备，也很不受 重视，特权现象有时受到限制、批评和打击，有时又重新滋长。克服 特权现象，要解决思想问题，也要解决制度问题。公民在法律和制度 面前人人平等，党员在党章和党纪面前人人平等。……我们过去发生 的各种错误，固然与某些领导人的思想、作风有关，但是组织制度、 工作制度方面的问题更重要。这些方面的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 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即使 象毛泽东同志这样伟大的人物，也受到一些不好制度的严重影响，以 至对党对国家对他个人都造成了很大的不幸。我们今天再不健全社会 主义制度，人们就会说，为什么资本主义制度所能解决的一些问题， 社会主义制度反而不能解决呢？”（《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 1980年）这段话表明，他当时已认识到中国问题的关键所在。然而制 度比人强，即使是伟人也难免步入历史的怪圈。“6．4”事件清楚地 表明，有着数千年封建专制历史的中国最需要解决的是民主的政体！ 如果这一问题真能得到解决，那将是中华民族之大幸也！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大一统”专制政权的建立与法家人物 民运家谱（之11） 黄燕明 自商鞅在秦国建立了一整套“军国主义”耕战争制度之后，到秦王嬴 正上台执政，有三个好战分子相继投到秦国做了“客卿”：一个是魏 国大梁（今河南开封市）人、名叫“缭”的军事理论家，又称尉缭； 另一个就是楚国上蔡（今河南上蔡县）的“政客”李斯；另一个就是 “权术”理论家韩非。他们三人的到来，帮助和加快了秦国“吞并” 六国的军事步伐。 一、“分而破之”军事策略的制定者尉缭 缭是战国末期军事“大一统”思想的法家，对兵法很有研究，著有 《尉缭子》一书。缭是在吕不韦被罢免了相国（总理）职务后来到秦 国的，他一见到秦王就说：秦国经过商鞅的变法，综合国力虽然已有 了很大的提高，但是要统一六国，达到建立中央集权“大一统”专制 制度的目标，就必须采取离间六国、分而击破的计策。尉缭的一番话 燃起了秦王吞并六国的野心，嬴正很是高兴，立即任命缭尉担任了重 要的“国尉”职务。司马迁记载秦王嬴正10年（公元前237年）“大 梁人尉缭来说秦王，秦王以为国尉”。（《史记．秦始皇本记》） 国尉是秦王朝中三个最重要的长官之一（相当于现代的国防部长、总 参谋长一职）。嬴正之所以要起用缭来担任秦国军事部门的首脑，主 要是尉缭“分而破之”的策略很符合他吞并“六国”的想法，要他策 划、制定、执行“吞并”六国的军事行动。公元前236年，尉缭派人 在燕、赵之间进行间谍活动。因为当时的东方六国中，以赵国的军事 力量为最强。当挑拨起两国之间的争斗后，尉缭劝说嬴正以“救燕” 为名，派大将王翦和桓椅、杨端和两路人马向“上党郡”出兵：王翦 一支迅速攻取了阏与（今山西各顺县）、老县（今山西左权县）；桓 椅、杨端和一支攻占河间地区六个城池（今河北、山东间），紧接着 又攻占了邺（今河北磁县东南）、安阳（今河南安阳市）两城，这一 年内，秦一举攻占了赵的其它两个地区。 公元前234年，嬴正派桓椅大举进攻赵国，攻取了赵的平阳（今河北 磁县东）、武城（今山东夏津县西北），杀死赵将扈辄，斩杀赵军十 万人首级。第二年，桓椅又从“上党郡”越过太行山脉进攻赵的赤 丽、宜安（今河北藁城县西南）。这个时候，抗击“匈奴”出名的赵 国大将军李牧向桓椅反攻，大败不可一世的秦军。李牧也因这一战役 的胜利而被封为“武安君”。隔了一年，秦国又调集两支大军向赵进 攻，一路到了“邺”，威胁赵的都城“邯郸”，一路到了太原，越过 太行山脉，向赵的番吾（今河北平山县东）进攻，结果又被李牧率部 所击溃。李牧虽然一再战胜秦军，但由于兵力的损失和国力的悬殊， 赵王准备想起用出奔在魏国的老将“廉颇”协同作战，所以派了“特 使”到魏国探望。赵王的宠臣郭开已被秦国收买，他贿赂特使谎报 “廉颇”已老不可用，赵国因此没有把廉颇召回来。赵国又派使节与 齐国联络，希望共同低御秦军的进攻。但秦国又派荆苏出使齐国，破 坏齐、赵的联合，使赵国的“联盟抗秦”计划没有得到实现。 秦国按照尉缭“分而破之”的计划不断地向赵国进攻，以削弱赵国的 力量，一方面又腾出手来向其它弱小邦国进攻。公元前230年，秦军 在赵军只有防御能力、无力帮助其它国的情况下，派内史“腾”带兵 攻打六国之中最弱小的韩国，俘虏了韩王“安”，并把韩地划置为 “颍川郡”（今河南中部颍河流域），于是韩国最先被暴秦灭掉。 第二年，秦军大举进攻赵国，王翦带“上党郡”的兵马，直下井陉； 由杨端和带了河间的兵卒，围攻赵国都城邯郸；另外，又勾结“羌 回”军队协助作战。李牧、司马尚带兵抵御，双方战争形成僵峙阶 段。这个时候，受秦军收买的间谍郭开又四处放出谣言说李牧、司马 尚图谋造反。赵王迁中“离间计”而罢免了他们两个人的军事指挥 权，杀了李牧之后起用“赵葱”、“颜聚”领兵与秦军作战。结果被 王翦打败，赵王迁也成了俘虏。赵公子“嘉”带着一部分官员、宗族 逃到“代郡”（今河北蔚县），开始组织流亡政府，称代王，继续抵 抗秦军的进攻。 俘虏赵王“迁”的这一年，秦军前锋到达燕国边境、兵临易水，准备 进攻燕国。在燕国民众即将陷入秦王专制暴政的危机之中时，侠肝义 胆的荆轲在“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歌声中 拜别太子丹和父老乡亲，勇敢地踏上了“刺秦王”的伟大壮举。虽然 “图穷匕见”的行动失败了，但荆轲在中国历史上勇于刺杀暴君的英 勇事迹，鼓励了反专制暴政的张良们继续刺杀独裁暴君，也鼓舞许多 人献身于反中央集权专制制度的伟大事业。公元前227年，秦军王 翦、辛胜大举进攻燕国，燕、代两国组成“联军”拼死抵抗。第二 年，秦军击败燕军后占领都城“蓟”（今北京市），燕王“迁都”到 辽东郡。秦将李信追到“衍水”（今辽河流域）一带，击败“太子 丹”统率的燕军。燕王与代王“嘉”谋杀了太子丹，把他的头献给秦 军求和，秦军暂时停止了进攻。 公元前225年，秦国在夺取了燕国的大片土地后，又派王贲带兵攻打 魏国。魏军依靠首都大梁（今河南开封）又高又厚的城楼迎战秦军。 秦军久攻不下之后，就派人掘开黄河、鸿沟。波浪滚滚的黄河水把城 墙冲开了几个大口子，成千上万的无辜老百姓被大水淹死。三个月后 秦军攻破“大梁城”，魏灭亡。 公元前224年，秦国灭了韩、魏，削弱了赵军后，派李信和蒙武带20 万秦军向楚国进攻。李信向楚的的平舆（今河南平舆县北）进攻，蒙 武向楚的寝（今安徽临泉县）进攻。楚国大将项燕为了争取战略上的 主动，便向秦的南郡进攻，使得李信不得不抽调军来救南郡，项燕在 这里击败秦军。李信的军队在大败之后退到城父（今河南宝丰县东 南）和蒙武的军队会合。楚军乘胜追击，三天三夜没有停留，攻破了 秦军两个壁垒，杀死了七个都尉。项燕战胜了不可一世的秦军，这次 战役是秦军最大的一次战争失利。嬴正在盛怒之下，派王翦带“60 万”军队向楚进攻，攻取了陈县（今河南淮阳县）以南到平舆一带地 方，在蕲（今安徽宿县南）击败楚军。即公元前223年，项燕战死， 秦军攻克楚都寿春（今安徽寿县），俘虏了楚王“负刍”，楚国亡。 公元前222年，秦军乘机向楚国属地江南地区进军，降服了越君，设 置“会稽郡”（今江苏东南部和浙江东部）。就在“灭楚”这一年， 嬴正撕毁与燕王签订的和平协定，派王贲攻击辽东郡。在俘获燕王 “喜”之后，接着又回头进攻“代郡”并俘虏了代王“嘉”，燕、赵 两流亡政府最后被灭掉。 齐国中了秦国离间计，在秦军进攻各国的时候“作壁上观”，没有帮 助其它诸侯国和作好抵御暴秦的战争准备。公元前221年，王贲从占 领的燕地调头南下攻击齐国，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就迅速地灭了齐国， 俘虏了齐王“建”。于是东方六国中的最后一国──齐国也被秦军灭 亡。至此，秦王嬴正前后用了十年的时间，吞并了六国，完成了中国 的“大一统”。 二、李斯与“大一统”中央机构的建立 李斯是上蔡人，原是荀子的学生，韩非的同学，早年为都小吏。他在 秦孝文王的时候来到了秦国做“客卿”，后投到吕不韦的门下做舍 人。吕不韦觉得李斯很有能力和才华，不愿把他压制在自己的门下， 于是便推荐他为秦王侍卫“郎”（相当于中央警卫局的二、三把 手）。李斯通过吕不韦的推荐接触到嬴正后，即背叛恩师荀子的“教 导”和恩人吕不韦的“推荐和提拔”，极力唆使嬴正发动吞并六国的 “大一统”战争，因而被加升为长史（相当于副总理一职），负责筹 建中央集权的行政机构。 实际上，秦国民间是极力反对政府以人民的鲜血、生命和赋税去建立 什么中央集权“大一统”专制政权的。因此秦人认为，要把优秀三秦 子弟推上暴力杀戮战争之路的，就是那些外来的“恶毒客卿”们，所 以朝野及民间人士于公元前237年共同发起了，强烈要求政府驱逐 “战争贩子”的反战运动。由于李斯也在被“驱逐”之列，他眼开自 己所谓“大一统”战争的事业即将落空。为此，他上书秦王嬴正，并 在《谏逐客书》中列举了自缪公、孝公、惠王、昭王以来的综合国力 之所以能提高，军事力量之所以强大和超过各邦，皆因外来“客卿” 的功劳。请求别赶走“客卿”。如果赶走客人那就等于“以资敌国， 损民以益雠”、“求国无党，不可得也”。秦王嬴正本就是一个好战 的暴君，这上下君臣一唱一和，他趁机压制住反战派，取消了“逐客 令”，并升李斯为廷尉。 之后，李斯抛出建构中央集权大一统政权的皇帝名号、政府机构、郡 县制、法律法规等等思想。首先李斯认为：中央集权最高统治者的名 称为“皇帝”，皇帝下的命令叫做“制”和“诏”，文件上每逢“皇 帝”、“始皇帝”等字，必须另行抬头、顶格书写；又规定象征权力 的皇帝大印用玉雕刻，叫做“玉玺”；还规定了一整套等级服饰制 度；严禁民间在语言和文字中涉及皇帝的名字和忌讳。他所设计的中 央行政机构是以“三公、九卿”各部官员构成。所有部门设立、所有 官员的任免调动，都由皇帝一人来独断裁定。“三公”是左右丞相、 太尉和御史大夫：丞相是中央政府的最高行政长官（总理），他的职 责是帮助皇帝处理全国的政务。李斯还制定了各级“年终考核”规 定，考核的范围包括税赋收缴、户口统计、治安情况等等，叫做“上 计”。各地方长官的“上计”由丞相总领大臣们上奏，由御史大夫们 复查。中央政府就是通过“上计”来加强对地方的控制。太尉是秦中 央政府机构中的军事长官（相当于现代的国防部长），他的职责是协 助皇帝管理好全国军队，他不能带兵，也没有发兵的权力，兵权完全 集中在皇帝手中。遇到重大事件的发生以及军事调动，须有皇帝的右 半个虎符与带兵将军执有的另外一半虎符会合，或者有打上皇帝玉玺 的命令作为凭证，才能指挥军事行动。例如：尉缭作为国尉（即太 尉），只是策划和制定军事计划及监督方案的执行。御史大夫是副丞 相，有监察大臣和地方长官的权力，下属有御史中丞负责百官及地方 官员的“上计”复查。有的御史还负责保管、掌握图书律令和四方文 书、重要档案。遇到重大案件，也由他们出外调查审核。在“三公” 之下是九卿，即奉常、郎中令、卫尉、太仆、廷尉、典客、宗正、治 粟内史、少府：奉常掌管宗庙礼义，他下面设有太乐、太祝、太宰、 太史、太卜、太医等官。奉常中的博士，是用来“通古今”，随时为 皇帝提供咨询的；郎中令掌握皇帝圣旨的传达（相当于现在的中央办 公厅）。他下属有大夫、郎中、谒者：大夫没有一定的员额，也没有 行政职权，只能作为“智囊团”参与政治上的议论；郎中是皇帝的侍 从和保卫人员（相当于中央警卫局局长），平时守卫宫廷门户，皇帝 出行的时候担负保卫；谒者的任务也就是传送圣旨和搞好招待。卫尉 掌管宫门的警卫，是宫殿的守卫队长；太仆掌管皇室使用的车马，是 皇帝服务人员的长官；廷尉掌握着朝中的司法大权，是最高司法官， 地位仅次于御史大夫之下；典客负责接待宾客的礼节安排；宗正负责 皇室宗族的工作；治粟内史掌管全国税务的收入和财政开支，是全国 最高财务总监（财政部部长），另外，他还兼管冶炼兵器制造的铁官 等；少府掌管山海湖泊的税收和手工艺行业的管理，以供给皇室需 要。因为这是一个专门为皇帝及皇室而设的特别服务的机构，所以在 专制机构中最为庞大。其下属官员有尚书、佐弋、考工室等。尚书负 责在宫殿中收发文书，佐弋掌管打猎、游玩，考工室负责制作器械。 战国时期的法律制度，除了秦、魏大体相同以外，其它各邦除了自然 传承下来的法以外，都是按照各地区不同的具体情况制定新的法律。 商鞅在秦国变法的时候，没有作多大的改变就把魏国李悝所写的《法 经》拿来使用，只是增加了“什”（十家）“伍”（五家）的同罪连 坐法内容。到了李斯时候，他继续施行商鞅法制政策，在全国推行这 部《法经》，只是强化在各郡、县和乡里中都设“伍”、“什”的编 制，五家为一伍，十家为一什，伍有伍长，什有什长，什伍要连保。 可以说，李斯这些法律条文的主要用途，只是用来镇压、打击各地方 诸侯后裔和民间反对力量的工具，把一切威胁中央集权统治的行为都 叫做“盗”和“贼”。也就是说，如果那一个人藏了反专制暴政“张 良”之类的反革命，全家就要受到株连，“什伍”就要同罪连坐，遭 受到现代毛泽东“镇反”式的严厉惩治。 春秋战国时期的货币形状、大小、经重、计算单位都不一样。有的铜 币象刀（刀的形状）、象布（铲的形状）、象圆钱、铜贝（贝的形 状）几种：“刀”流行于齐、燕、赵等国；“布”流通于魏、赵、韩 等国；“圆钱”流通于秦、东周、西周和魏、赵的沿河黄河地区； “铜贝”流行于楚国。有点向今天的美元、欧元、人民币……各自流 通一样，具有各地方自由经济的特点。作为货币的黄金，各国的计算 单位也不一样，有的用斤（16两），有的用镒（20两）。但是，秦国 吞并六国后，李斯为了中央政府更能掌控和垄断经济，规定货币分二 等，以黄金为上币，用镒为单位；圆形方孔的铜钱作为下币，以半两 为单位，强制进行货币的统一。 当时，各邦之间的度量衡，不仅大小、长短、轻重不同、单位不同、 进位也是不尽相同。例如：秦国以升、斗’桶（斛）为单位，但只限 于秦国；齐国以“和”、釜、钟为单位；魏国又以半斗、斗、钟为单 位。秦国吞并六国后，开始在全国范围内采用“商鞅方升”为标准计 量（现保存有公元前344年铸造的“商鞅方升”），加刻一道诏书强 制推行。 战国时期的文字也不尽相同。我们从战国时代的铜器、陶器上的铭 刻，玺印上的文字，铜币上的铭文以及湖南长沙马王堆出土的帛书、 竹简上的文字，就可以看出中国传统文化“原生态”的特殊性和多样 性。自秦“大一统”之后，赢正命令李斯把小篆的弧线笔划改为直线 笔划，对文字进行了重新规范，并以隶书作为书写文字标准在全国范 围内强行推广。李斯、赵高、胡毋敬又分别用小篆编写了《仓颉 篇》、《爰历篇》、《博学篇》，作为剥夺自由、桎梏思想的政治教 育课本，以达到专制统一的目的。 李斯以上所做的这一切，对秦王嬴正建立中央集权“大一统”专制制 度直接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公元前221年，秦始皇正式称中国第 一位“始皇帝”，自此，中国就在推翻皇帝，又争做皇帝的暴力革命 中渡过了二千多年的黑暗时期，直到近世“自由民主运动”的兴起， 才终结了中央集权独裁专制的“皇帝制度”。 （2006年11月3日燕明于贵阳沙冲寨）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红卫兵小报主编如是说 读周孜仁《红卫兵小报主编自述 ──中国文革四十年祭》 胡平 《红卫兵小报主编自述》（美国溪流出版社，2006年）一书值得一 读。作者周孜仁，文革期间是鼎鼎大名的四川重庆大学八一五战斗团 的《八一五战报》主编，他写的一篇评论文章《大局已定，八一五必 胜》曾经被毛泽东点名，被算作全国五大毒草之一。可以想象，由这 样一位有着特殊经历的文革风云人物写的文革回忆录，一定有很强的 史料价值和深刻的启示。 文革时，我在四川成都上高三，对四川地区的文革史，包括对重大八 一五派的故事可说是耳熟能详，了若指掌，因此对这本回忆录格外感 到亲切。我的老朋友，也是当年成都的老高三，现中国社科院哲学所 研究员、著名的文革专家徐友渔为这本书写了序。徐友渔指出：作者 以其在文革时期的年龄、文化程度、介入程度，以及作用、地位，给 我们提供了一幅关于重庆文革的有始有终的、较全面准确的，点面结 合的画卷，提供了一个完整的，既有各种事件的描写，又有个人内心 情感刻画的故事。这部书写得有激情，有文采，而最宝贵的是它的真 实。我以为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结于作者的平和心态，他既不想自我 标榜，又无意为自己洗刷，这就使得他的描述比较客观。 作者的谦虚，不，更准确地说是诚实与理性的态度，令人衷心敬佩。 举一个例子。周孜仁写的那篇文章《大局已定，八一五必胜》被毛泽 东亲自点名批评，当时曾有全国五大毒草之说，周孜仁的这篇文章名 列其中。作者说，他把自己的文章和其他几篇大毒草作比较，发现别 人的文章在文革许多本原性问题上进行大胆质疑，有理论独创和大无 畏的勇气，自己的文章只不过“在操作层面上表现了一些毫无意义的 煽动技巧而已”。我们知道，在以往历次运动中，有很多文章被定为 大毒草受到中共领导人点名批判，事后，很多作者都以此作为夸耀的 资本，他们还竭力给读者一种印象，似乎是出面批判的领导人的级别 越高，被点名的文章和作者的身价也就越高。周孜仁的文章是被毛亲 自点名的，按说他更有资本抬高自己那篇文章和自己的身价。可是周 孜仁没有这样做，他反而极其客观地认为自己的文章不行，比不上别 人那几篇文章。这种诚实的态度是难能可贵的。 群众参加文革图的是什么？ 重大八一五是重庆地区的老造反，人多势众，又有重庆驻军的有力支 持，在重庆地区占压倒优势。可是在1968年3月15日中央首长对四川 问题发表指示性讲话，严厉地批评了他们这一派。对于这次讲话， 八一五派自然心里是不满的，不服气的，但也无可奈何。正象作者写 道的那样，文革两大派“对信仰的狂热不亚于宗教徒。问题是，他们 的上帝和远在虚空的上帝不一样。天堂里的上帝因为他的虚无而让信 徒有可能按自己的观点去任意诠释，从而最终实现自己心灵的平衡； 真实存在的上帝则不一样了。他健在，据说身体还非常健康，他随时 要亲自发表最高指示。而且指示变化莫测，甚至自相矛盾，让你既不 能从容，更不敢拒绝，剩下的，就只能是尴尬和无奈。”这段话讲得 很精辟。它涉及到文革中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即革命群众（包括造反 派和保守派）和领袖（毛泽东）的关系。值得有心人进一步发挥阐 述。 在“3．15”讲话中，江青的表现尤其恶劣。江青的讲话信口开河， 既无耻又霸道。江青公然说：“杨尚昆是恶霸地主，他的家属没有好 的。”这叫什么话？杨尚昆无非家庭出身地主，本人早年就参加革 命，怎么自己就成了地主？而且还是恶霸地主？“他的家属没有好 的”。一句话就把杨尚昆的一大堆亲戚都给捎带进去了。周孜仁提到 杨尚昆有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亲亲是重庆化龙桥某单位普通职工， 平时好吹嘘他和杨尚昆的亲戚关系，江青这句话一出，这个倒霉蛋立 刻就被揪出来实行群众专政。还有段话更让人恶心。在“3．15”讲 话时，李大章在场。李大章是四川省省长，当年在延安时是江青的入 党介绍人，这时候正准备结合进四川省革命委员会领导班子。江青对 李大章说：“李大章同志，我为了接济你，一天吃两个烧饼，你要保 持革命晚节。”江青居然把自己几十年前吃两个烧饼的事当理由，要 求别人忠于自己。这叫什么逻辑？作者感慨道：“两年多来多如牛毛 的各种‘指示’、‘讲话’，类似无聊透顶的东西比比皆是──如此 下作的人竟然执掌着八亿大国的命脉，泱泱中华，其可哀也，何有甚 哉？”作者宣称：“我不再迷信了。” 然而我们要追问的是，既然两年多来类似无聊透顶的中央首长讲话比 比皆是，为什么你不早早地认清庐山真面目，一直要等到两年之后才 从迷信中脱身而出呢？对于这个问题，作者在其他地方有所说明。 1967年重庆大武斗，两派都死了不少人。周孜仁写道：当时，“我们 曾经那么动摇不定，牢骚满腹，曾经对文革疑虑重重，甚至开始反 感，但一听北京为自己说了几句好话，顿时又受宠若惊了。”作者 说，悲剧在于，人们总要等到完全绝望，等到被他们崇拜的神狠狠扇 一巴掌，这才会清醒过来。这大约就是老话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 清”。因为你原来在文革这场戏里面好歹是个角色，是个人物，你有 戏可唱，有观众观看，你有某种被承认的成就感，因此你就不会去在 意剧情的荒诞和自己角色的荒诞，你就会依然津津有味地演下去。等 到你被赶下舞台了，没戏可唱了，你才会从另外的角度去审视这场运 动，从而产生和先前大不相同的观点。 文革中，广大群众热烈地投身运动。他们到底追求的是什么？对此， 周孜仁有他独特的见解。他认为，“政治社会和金钱社会一样，所有 活动总有一种终极推动力。后者是物质利益，前者是政治需求。政治 需求对于处在社会金字塔尖的极少数人，是权力；而对于最广大的老 百姓，仅仅是虚无缥缈的信仰和微不足道的荣誉。”如今中国有个流 行病，很多人在思考人的行为动机时，最终必定归结到利益。这多半 是早些年历史唯物论的影响，再加上后来的经济学的经济人假定。按 照这种流行的思考方式，人的各种行为表现无一不是为了自己的利 益。只要你还没有把一种行为完全地归结到利益，别人就认为你还不 够深刻。这真是连古人都不如了。古人尚且知道人的追求除了“利” 还有“名”，而且“名”还常常放在“利”只前。福山在《历史的终 结和最后一人》里，发挥黑格尔的观点，把人的行为动机归结为追求 承认。这个“名”字，就和黑格尔所说的“承认”的意思差不多。应 该说周孜仁的观点也是和这种观点比较接近的。 郑思群临死前说过些什么？ 《红卫兵小报主编自述》这本书讲到了文革期间发生在重庆的大大小 小很多事件。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运动初期作者秘访重大党委书记 郑思群夫人吴耕书的一段故事。郑思群是重大党委书记，革命资格很 老，深受学生尊重。文革一起来，他就被重庆市委当作“黑帮分子” 抛出来隔离审查，随后就自杀身亡。周孜仁怀疑郑是被害死的，于是 就和采矿系学生蔡增其秘密潜去市委党校走访了郑的夫人、该校副校 长吴耕书。 按照作者的回忆： 　　“吴听说重大学生，便称病不见，而我们则坚持不见不走──最 　　后，她妥协了，让秘书把我们领进了她的办公室。吴非常谨慎地 　　把门窗严闭，这才开始同我们对话。我首先出示了郑思群‘十大 　　罪状’的抄写件并自报家门，迫不及待地说明我们的观点及同学 　　们保郑的凛凛决心。年轻人的幼稚和真诚显然把老太太征服了， 　　那天下午，她公然簌簌地向两个素昧平生的不速之客说了许多在 　　当时看来十分危险的话。这些话如被告发，她的政治前途将十分 　　可怕。我们当然希望她能证实他的丈夫死于谋杀，因为在工作组 　　公布的材料中曾提到：将郑押赴松林坡隔离前，曾让他们夫妻有 　　过一夜团聚。而8月2日上午，工作组通知吴回校告别丈夫遗体， 　　却被吴明确拒绝。我们以为，老太太对郑的死因一定有足够的判 　　断依据。不料老太太非常肯定地对回答，听工作组通知说郑自杀 　　身亡，她就毫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我相信他肯定是自杀 　　了。’她说。这个武断的结论使我们大失所望。不用再追问，她 　　很坦白地告诉我们，和郑诀别那一夜，他俩都彻夜未眠。郑对她 　　发了很多牢骚。郑说他把政治看透了。郑说彭德怀、黄克诚这样 　　战功赫赫的人都要批就批要整就整，我算得了什么？活着还有什 　　么意义？他还说了苏联对斯大林焚尸扬灰和其它一些党史上让人 　　齿寒的、我们这两个刚刚走进政治幼儿园的大学生听闻或不曾听 　　闻的故事。末了，她劝我们：你们还年轻，政治斗争复杂得很 　　呢！你们就少过问吧。那些日子，大学生目空一切，头脑发热， 　　以天下事为己任，可面对老太太消极厌世的教导，竟无话可说。 　　我和蔡相约：为了保护老太太，也不至于给学校里对工作组的斗 　　争带来影响，我们把对吴耕书的访问以及她的谈话瞒下来──一 　　瞒就瞒了几十年，直到现在，我们自己都已年迈。” 作者对吴耕书的话转述的不够详细，这是很可惜的。不过就从作者转 述的几句话来看已足够沉重。广州学者单世联说，老干部在文革期间 挨整的时候是怎么看待毛泽东，怎么看待文化大革命的，由于缺少原 始材料不得而知。这里，周孜仁就提供了一份材料。原来，早在1966 年8月，郑思群就把毛泽东的这场文革看得很透了。郑思群可是比那 些自杀前还留下“毛主席万岁”字条的老干部们高明多了。在文革的 整体愚昧与狂热中，该有多少人是带着对文革、对毛的清醒认识而被 迫无声地离别人间的啊！因为在当年那样的环境下，他们甚至找不到 可以倾吐心声、可以传承记忆的人。 〔原载《北京之春》2006年11月号。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国务机要费案侦结第一家庭涉贪 《大纪元》 〔《大纪元》综合报导〕台湾国务机要费案终于在11月3日侦结，总 统夫人吴淑珍涉及贪污遭到起诉。高检署一共起诉包括马永成、陈镇 慧等六人。另外检方也认为陈水扁总统同样涉案，但因任期豁免权， 于卸任后再追究。 吴淑珍遭起诉 高检署查黑中心指出，虽然总统陈水扁确有将国务机要费用于秘密外 交，但检方也认定自2002年7月至2006年3月，总统夫人吴淑珍以他人 发票诈领国务机要费新台币1,480万元。据悉，这些诈领款项是用于 购买私人物品（钻戒、皮鞋、衣服等），陈总统坦承是“夫人买来自 用、他馈赠给夫人，以及送给外宾”。 但陈瑞仁在起诉书中认为，国务机要费虽未明言不得犒赏或致赠礼物 给夫人，但总统府以“事后追认”的方式报帐，也无证据证明购买物 品用于公用，因此认为总统夫妇涉及贪污。 民进党达成四点共识 据中央社报导，在得知国务机要费案侦结结果，民主进步党在傍晚紧 急召开高层会议，副总统吕秀莲、总统府秘书长陈唐山陆续赶抵党中 央，但都表情沉重，未发表任何看法。 多数民主进步党籍立法委员也暂不表态，民进党立法院党团也已发简 讯通知党团成员，在晚上临时中执会开会前，暂时不要对外发言。 据悉，稍早，民进党扩大临时中执会做出初步决议，包括将总统夫人 吴淑珍、前总统府副秘书长马永成等被起诉党员移送中评会，并依照 党内规定尽快处理，要求总统陈水扁对起诉书列举的疑点，立即向民 众清楚说明，以昭公信等四点共识。 不忍内耗陈瑞仁：“快刀斩乱麻” 据了解，整个国务机要费案，总共约谈276人次。承办国务费案检察 官陈瑞仁曾二度约谈陈水扁总统，也侦讯第一夫人吴淑珍。 陈瑞仁从不避讳自己深绿的政治立场，他坦言自己侦办这个案件以来 心情一直不好，但司法人员办案凭的是证据，加上本案带来社会动 荡，才会在证据巩固完成后立即起诉，“快刀斩乱麻”。 国务机要费案侦办期间，由于不忍台湾社会因为此案陷入空前内耗， 随着案情升温，陈瑞仁最常挂在嘴边言谈，就是“真正爱台湾就要讲 真话”、“检察官必须有被告、证人都不讲实话，也能查明真相的本 事”、“司法正义的实现，除了检察官，还需要一群敢作证的证 人”、“不要让愤怒淹没我们应有的人权原则”。 已有退隐山林打算的陈瑞仁表示，“（这个案子）历史的意义，就交 给舆论赋予，而不是检察官”。 苏揆：一切就法论法 针对国务机要费侦结报告，行政院长苏贞昌在立法院答询时说明，政 治人物涉及贪腐应下台；但是否有具体事证涉案，应交由司法三审定 谳。 不过，苏贞昌也说，一切就法论法，不会要求任命他担任阁揆的长官 须请辞下台。 马英九：哀矜勿喜 中国国民党主席马英九表示，总统陈水扁涉及贪污与伪造文书，国民 党的态度不是见猎心喜，而是哀矜勿喜。他呼吁陈总统以台湾为念、 以苍生为念，尽快辞职下台；他也希望民主进步党拿出勇气与魄力， 促使陈总统立即辞辞下台。 国民党团并表示，吴淑珍不是公务员，却被依贪污罪嫌起诉，但前总 统府副秘书长马永成等同案被告公务员又仅被依伪造文书起诉，全案 已指向总统陈水扁，陈总统应主动下台，否则党团不排除提罢免、弹 劾案。 宋楚瑜：国亲连署罢免案 亲民党主席宋楚瑜3日晚间亦拜会中国国民党主席马英九，宋楚瑜会 后表示，国亲立法院党团已经开始连署弹劾与罢免陈总统案，但是这 些工作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时间拖的越久，台湾卷入政治风暴的危机 越大。他呼吁，民进党必须对历史负起责任，和在野党一起要求陈总 统下台。 〔转载自《大纪元》2006-11-0403:54；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台湾宣布起诉第一夫人吴淑珍 美国之音 〔美国之音记者：张蓉湘2006年11月3日台北报导〕台湾高等法院检 察署星期五宣布，终结国务机要费的侦查，第一夫人吴淑珍以贪污、 伪造文书罪被起诉，检察官认为她曾经诈领新台币1,400多万元。吴 淑珍已经被限制出境。此外，虽然检察官认为陈水扁总统涉嫌贪污与 伪造文书，但由于总统享有刑事豁免权，检察官将于总统罢免或者解 职之后，才会再追诉。另外还有三位总统府幕僚被起诉。 围绕台湾总统陈水扁的国务机要费案件，由台湾高等法院检察署查黑 中心检察官陈瑞仁负责侦查，从今年6月29号之后，经过四个多月的 调查，由高检署发言人张文政星期五正式宣布调查结果。 张文政说，高检署协同台北地检署指挥法务部调查局调查终结之后， 分别依共同贪污（利用职务上的机会诈取财物）、伪造文书以及伪证 罪嫌，对吴淑珍夫人、前后任总统办公室主任马永成与林德训、总统 府第三局出纳陈镇慧等四人提起公诉，另外也依伪证罪嫌对前总统府 机要室主任曾天赐以及杏林制药负责人种村碧君（李碧君）二人予以 缓起诉的处分。曾天赐与李碧君由于坦诚犯刑而予以缓起诉。 张文政说，本案调查所讯问的嫌犯与证人有276个人，其间分别于 2006年8月7号以及10月27号讯问陈水扁总统2次，此外在8月20号，侦 讯吴淑珍夫人一次，并且一一查明扣案的国务机要费支出凭证中，每 张发票的真正消费者身分。 张文政说： 　　“最后认定吴淑珍夫人涉嫌自〔民国〕91年7月间起至95年3月间 　　止，以他人付款消费之发票（他人发票）诈领国务机要费中之 　　‘非机密费’新台币1,480多万元。” 根据宪法52条的规定，总统除了犯下内乱或者外患罪之外，非经罢免 或者解职，不受刑事上的诉究，这就是司法豁免权。张文政说，检察 官虽然认定总统涉嫌贪污，但是必须等到总统解职之后才能追诉。他 说： 　　“检察官已经认定陈总统涉嫌贪污、跟伪造文书罪嫌，但是这个 　　部分因为受到宪法52条的保障，要等到总统已经罢免或者解职之 　　后，再行诉究。” 陈水扁总统曾经表示，国务机要费用来做了秘密外交，而他在两次应 讯的时候总共提出六件秘密外交工作来解释国务机要费的用途。不过 检察官认为，六件秘密外交中，只有二件是真实的。 张文政说： 　　“但是经过检察官侦查结果，认定这六件秘密外交工作中，只有 　　二件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花费来自国务机要费。另外有一件是纯 　　属虚构，其余三件纵然是实情的话，它花费也跟国务机要费里面 　　的‘非机密费’完全没有关系。所以除了几件真实外交工作，其 　　他都应该列入贪污所得，这部分起诉的被告目前是吴淑珍女士一 　　人。” 张文政表示，高检署以及台北地检署从头到尾都以证据为中心，绝对 没有任何政治考量，调查期间也没有外来的干预，尤其陈总统始终尊 重司法，总统府的所有相关人员也都充分配合调查。 〔转载自《大纪元》2006-11-04 02:15；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一一．○三”台湾北社声明 台湾北社 针对今日（11月3日）陈瑞仁检察官对国务机要费案终结侦察，并提 出起诉书一事，台湾北社声明如下： 一、泛蓝、泛红政客长期以“总统黑手伸入司法”、“民进党干预司 　　法”等毫无事实根据之说词扰乱民心、践踏司法；而今起诉书内 　　容已明确证实，并无此等情事。泛蓝政客与媒体积习难改，长期 　　一再以不实爆料捏造新闻、抹黑对手，甚至发动所谓“一人一信 　　给检察官”等荒谬活动；其实非为倒扁，只为夺权。台湾北社要 　　求泛蓝、泛红阵营，应立即为自身不实言论、干预、施压司法等 　　长期乱台行为，对台湾人民郑重公开道歉。 二、针对国务机要费案情部份，台湾北社认为，虽业经侦查终结，然 　　法定司法程序亦正待开始；检察官对案情之看法，仍待法官依一 　　般例行审判程序进行审理。台湾北社在此公开呼吁陈总统，应针 　　对起诉书内容行积极之回应，俾使台湾社会有全盘检验、反省、 　　再出发之机会。 三、台湾正逢发展之关键时刻，外有中国武力威胁，内有泛蓝政客配 　　合外来势力进行政治斗争，意图颠覆台湾人民得来不易之民主成 　　果；此刻最需要者，其实正是维护体制的稳定力量。关於政局之 　　发展，台湾北社认为，社会各界应尊重司法审理、尊重宪政运 　　作，回归正常体制，以求台湾社会之稳定。 四、台湾北社为台湾而成立，以台湾之国家正常化为社会实践之总目 　　标。台湾北社在此宣示，我们坚持台湾主体性、坚持弱势优先、 　　坚持清廉政治、追求台湾永续发展之信念，绝不改变；台湾北社 　　将继续与台湾人民并肩站在一起，为理想而共同努力。 〔提供者：（台湾台北）曾建元〕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国政府再造 “企业型官僚”观念与问题思考 于继安 在全世界诸多国家吹起政府改造之风后，这股行政革新的观念风潮也 在台湾引起极大注目。行政院87年元月2日第2,560次会议通过《政府 再造纲领》，院长萧万长表示：“政府再造之目的，在提高为民服务 之效率，民间意见为政府再造源头，本项运动必须为所有公务人员参 与，包括基层同仁在内。”《纲领》之目标为建立一个具有“企业精 神”之政府。然而，在此精神下，革新官僚组织的观念为何？又会有 什么样的限制与问题？ 企业精神引进政府组织管理究竟有何好处，首先我们观看当前私人企 业为追求整体利润之成长所需要具备的能力： １、创新求变以提升竞争力：当前企业要在商场上需维持高度之适应 　　性得以创造好的成绩，面对顾客需求趋势的日新月异，企业于提 　　供产出若一成不变，将面临淘汰之命运，公司里的职员也必须持 　　续学习持续成长，培养终生学习进步之观念。 ２、以顾客满意为导向：诚如全家便利商店之广告标语“全家就是你 　　家”，期望顾客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又如柯达广告的“他抓得住 　　你”，目的在抓住消费者的胃口；竭尽所能服务顾客，且不轻易 　　拒绝服务、以客为尊、时常探测顾客心理的期望，这些都被私人 　　企业做为实践之目标，维持其生存优势。 ３、危机之应变能力：常有人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企业何 　　尝不是，有危机感之产生，并能有应对危机能力之企业，较能维 　　持长存，若能化危机为转机，可能因此带给企业更强的生存能 　　力。 以上私人企业之精神，我们可以看出，若应用于官僚组织里，将会有 大幅的改革成效，诸如：施政决策以民意为攸关、建立成效的服务制 度、政府担任支援导航角色负责排除民间障碍、行政组织弹性化、繁 杂之讯息传达精简化、确认层级及权责的分明等，提升整体行政作业 效率，也进而提升整体的国家竞争力。 企业型官僚之建成，其目标着眼于政府具备创新及危机应变与承担能 耐，因此为改善以往政府之成效不彰应灌注企业家的管理精神，但是 企业管理精神，真的能适合地套用于政府机关吗？公家机关和私人企 业所追求的产出不同，有时公家机关所服务甚至是无形、无可以价衡 量的。其次，公家机关其主旨在于服务人群，私人企业主旨在创造利 润，前者服务的程度不会和其薪水成正比，但后者公司利润的分配常 常激发职员的工作上进心。再者，依法行政一直是我国于行政作业上 所遵守的，其目的也在保障民主精神，但在企业家常视政府因繁文缛 节而导致作业缓慢，那是否就可以绩效为主，而舍去或规避依法行政 了呢？于长远的眼光，或许会伤害整个社会的利益。 我认为要将目前行政官僚组织引进企业精神，首先必须考虑因地制宜 或因事制宜之重点，引进欧、美之政府再造经验务必将不合乎我国民 情适用的地方做考量转换或去除，而不是一股脑儿地通盘接受，如此 之权变才能有良好的改革成效。再来，改革也必须以法治为基础，以 保障人民权益为最基本考量，如行政上有过度繁杂法条或法定程序， 须加以修改减少，如有不完备的法令，也须依情况增设；在这样的前 提下的企业化官僚改革，才具正当合理性，也符合公家机关行政为全 民服务的最初目的。 （于继安：中华大学行政管理学系学生） 〔推荐者：（台湾台北）曾建元〕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政治人物的“大量” 凌锋 高雄市长选举中发生的“冬瓜菊”事件，是明显的人身攻击与歧视性 语言。虽然黄俊英阵营发言人陈学圣说，这是活动主持人谢龙介口 误，绝无性别歧视意思，但是事后谢龙介发表轻佻性的讲话，却说明 他毫无悔意。而当事人陈菊虽然原来准备告上法庭，但后来表示，愿 以宽容的态度，不提出任何告诉，将此事的是非公理交由市民判断。 她对黄阵营坚拒道歉表示遗憾，但为了回归市政议题、避免浪费司法 资源，决定不提告。 这件风波发生后，黄俊英显然也感觉到了己方的失误，所以又跑出一 个“致意”风波。明明要道歉，却怕影响自己的声誉，或使陈菊阵营 “穷追不舍”，所以最后一分钟吞下“道歉”而来“致意”。没有甚 么事情来致甚么意？还不是“歉意”？即使不是歉意，也是“谢意” 或“敬意”？这样子的扭扭捏捏，还是办大事的人吗？不过既然有这 些“含意”在内，陈菊大量，让事件告一段落，不失为明智之举。 陈菊说：“将此事的是非公理交由市民判断。”其实市民已经做出了 判断，否则就没有“致意”事件。这是事件可以告一段落的前提条 件。这个条件很重要，在目前的台湾更加重要。目前台湾政坛的恶 质，主要就是是非不清、善恶不分，往往以政治色彩来判定是非。其 实那不是是非，而是利益。因此，在大是大非面前，必须分清是非， 匡正风气。例如“倒扁”问题上，要法治，还是要人治，关系到台湾 未来的前途，必须择善固执。但是同样，在事件基本厘清之后，政治 人物必须审时度势，该抓的继续抓，该放的就应该放。例如“冬瓜 菊”事件，如果还一直纠缠下去，就会模糊选举议题，形成“恶 斗”；而放了以后，就给人陈菊为人宽容的正面印象。 普通老百姓有时不大理那些高深的政治议题，但是他们关心候选人 “为人”如何。从为人，可以知道他们当选后对“子民”会抱甚么态 度。老百姓喜欢心胸广阔的“长官”，这样的长官，对老百姓不会太 刻薄，也会倾听民众的意见。锱珠必较者就相反。其实又何止老百 姓，下级也喜欢“大量”的上级，同事也喜欢这样的同仁。 台湾政坛太少大器量的政治人物，因此很难形成具有公认魅力的政治 领袖，形成各个中、小山头的领袖。丞相肚里能撑船，且看台湾的一 团乱局中，能不能造就这样的“英雄”？ 〔原载《台湾时报》2006-11-03。提供者：作者〕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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