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10-17 新闻与评论 民运老将林牧先生去世 ◆提议征集林牧先生书信日记和轶文　　　（浙江临海）吴高兴 ◆重温新文明理论讨论通信──读林牧老远去的　林牧、牟传珩 ◆林牧女儿：父亲活得磊落．走得有尊严　　　　　《大纪元》 ◆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北京）胡佳 ◆沉痛悼念民运精神领袖林牧去世　　　　　　（青岛）陈增祥 ◆唁电：沉痛哀悼中国的人权与民主活动家林牧先生　　王大齐 ◆〔忆秦娥〕沉痛悼念林牧先生　　　　　（江苏徐州）郭少坤 ◆林牧先生的死比活着更让共产党难受──悼念伟大的　昝爱宗 ◆良知与精神铸就的不朽丰碑──沉痛哀悼林牧先生　　刘逸明 ◆民主力量又一损失，沉痛悼念林牧先生！　　（广西）李志友 ◆悼林牧二联　　　　　　　　　　　　　　　　熊鉴、王中陵 ◆悼念林牧：其实你可以更好的！　　　　　　（成都）黄晓敏 ◆林牧先生祭　　　　　　　　　　　　　　　（西安）汤致平 ◆悼念林牧先生　　　　　　　　　　　　　　中国宪政协进会 ◆悼林牧先生　　　　　　　　　　　（西班牙马德里）黄河清 ◆沉痛悼念中国民主运动的导师林牧先生　　　（西班牙）王策 认识问题 ◆丁东先生被“抄家”、传唤并指为“犯罪嫌疑人”　　昝爱宗 探索道路 ◆澳洲悉尼举行中国政情研讨　　　　　　　（澳洲悉尼）秦晋 呐喊呼吁 ◆陈树庆先生无罪　　　　　　　　　　　　　（杭州）王荣清 民主理论 ◆看来民主并非洪水猛兽　　　　　　　　（安徽滁州）黄广湘 迫害实录 ◆河北异议人士郭起真被判有期徒刑　　　　　　　　美国之音 ◆郭起真被判刑四年．妻子哭诉悲情　　　　　　　《大纪元》 ◆〔快讯〕郭起真被判四年当庭大呼：会给他们算帐的！　黄琦 ◆陈树庆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被正式逮捕了　　　　黄琦 读史论今 ◆王光美大处不含糊！　　　　　　　（西班牙马德里）黄河清 运动留痕 ◆才送林老，又失何老──痛闻何家栋先生离世　　　　丘岳首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提议征集林牧先生书信日记和轶文 吴高兴 ┌────────────────────────────┐ │　林老一走，《民主论坛》和《自由圣火》都马上建立了悼念　│ │　林老的专栏，这是民主运动的及时雨！　　　　　　　　　　│ │　　　　　　　　　　　　　　　　　　　　　　　　　　　　│ │　林老的倏然离世，使中国广大民运志士顿失一位宽厚仁慈的　│ │　长者，我个人痛失一位父亲般的良师益友，噩耗传来，有觉　│ │　悟有良知者举国哀恸！这几天，老人家的音容笑貌一直浮现　│ │　在我眼前，每当我回想起与老人家的过往，总忍不住泫然涕　│ │　下。这位伟人的离世给中国民主事业和民运志士所造成的巨　│ │　大损失和空虚，人们要到很久以后才能完全感受到。林老出　│ │　身于共产贵族，却扎根于平民百姓，由于他的特殊经历，他　│ │　无论在上层还是在草根民运中都有着极其广泛的人脉。这位　│ │　老人的一言一行不一定都是正确的，但无不反映了老一代自　│ │　由知识分子的良知和道德守望。我以为，纪念林老的最好方　│ │　式，就是学习、继承和发扬林老耿直、率真、宽厚、仁慈的　│ │　品格和毕生追求自由、民主、正义的精神。　　　　　　　　│ │　　　　　　　　　　　　　　　　　　　　　　　　　　　　│ │　林老的品格和精神，很大程度上体现在他与各地友人的通信　│ │　和轶文中。为此我提议，《民主论坛》和《自由圣火》分头　│ │　征集林牧先生书信日记和轶文，并发表其中现在可以发表者　│ │　（有的可以隐匿现在不宜公开的部分内容），将所得稿费用　│ │　于日后两刊联合结集出版，以志永念。在此，我先提供林老　│ │　生前抄寄给我的《八九诗抄》和附信，聊以寄托我的哀思。　│ │　　　　　　　　　　　　　　　　　　　　　　　　　　　　│ │　　　　　　　　　　　　　　　　 浙江吴高兴 2006-10-17　│ └────────────────────────────┘ 回应吴高兴 高兴君： 9月29日来信收到。当前形势不是“万马齐喑”而是“山雨欲来”。 请回忆一下1978年中共11大华国锋如日中天时的情况就可以看得清楚 一些。15大期间，京、西、沪、汉、川、皖、闽、广和赵紫阳都有公 开信。这在11大时是没有的。不过今后民运的主力是工人而不一定是 知识分子。中国知识分子的素质差别甚大，分化也大，整体力量和士 气不如工农，当然，最先进的人还是在知识分子之中。 我的论文，大多是长篇，不便寄，以后可以介绍其中的主要观点。这 次，先抄出几首诗，也不能多了。 ------------------------------------------------------------ 八九诗抄 ------------------------------------------------------------ “6．4”后，我经过湖北、河南回到祖籍浙江金华，一路悲愤难平， 赋诗宣泄，虽系打油之作，但可记录当时之心路历程。 　　哀江头 　　生在汉江头，今来汉江尾。 　　汉水日夜流，流不尽英雄血和涙。 　　关羽走麦城，断头何所畏！ 　　岳飞镇鄂州，练兵复关内。 　　襄阳抗元兵，三年城不坠。 　　闯王败通山，凛然为玉碎。 　　清庭杀义民，鄂北无噍类。〔注〕 　　武昌降（升？疑为笔误──提供者）义旗，王朝如雪溃。 　　今人胜古人，全民反倒退。 　　壮哉京汉路，万人卧铁轨。 　　民心不可侮，民力不可摧， 　　主权还民日，江山重描绘。 　　〔注〕清朝乾隆、嘉庆两朝，白莲教及其继承者转战于鄂西北和 　　　　　川北、陕南一带。清廷用数十年时间追杀围剿，起义者死 　　　　　亡殆尽，惨绝人寰！ 　　过南阳 　　王田国有又平分，篡汉方知为自身。 　　苛政虐有天下反，南阳豪俊应时兴。 　　过孟津 　　吊民代罪兴义兵，百万诸侯会孟津。 　　松散联盟尊共主，何必集权作暴君。 　　西湖谒岳墓 　　英雄遭际古今同，千载冤血一样红。 　　何日黎民能作主，也将白铁铸元凶。 　　西泠吊秋瑾 　　八十年前反暴君，暴君如草锄还生。 　　西湖难储英雄血，绿惨红愁愁杀人。 　　金华隐 　　乱世人心思避秦，梦魂萦绕武陵春。 　　桃源若许操舟往，愿作渔人一问津。 　　西望长安（四首） 　　☆秦始皇 　　　信史从来斥暴君，杀人如草不闻声。 　　　尊秦反孔成“真理”，陈胜刘邦是乱民？ 　　☆唐明皇 　　　朝是明皇暮暗皇，兴盛唐者乱盛唐。 　　　倘使开元身便退，事功彪炳胜前王。 　　☆哀扶苏 　　　宅心仁厚似亲民，柔弱不能降义兵。 　　　百万雄师齐束手，任由孺子篡秦廷。 　　☆赞姜尚 　　　直钩堪钓国，浅水可茂龙。 　　　谁料兴周者，皤然一老翁。 （后两首均指一人，前者是批评，后者是期望。） 下次再谈吧！ 问好！ 洛桂 （1998）10月5日 （提供者：吴高兴）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重温新文明理论讨论通信 读林牧老远去的背影 林牧,牟传珩 林老来信：对抗是不必要的，反抗是必不可少的 传珩君： 傅升带回你的《赢：赢新格局》一书，我一口气浏览了一遍，其他文 章，西安的中青年朋友看完后才送给我看。 从你的一本书已经可以看出你的思想体系，的确是新文明思维，是人 类社会政治观念的一个革命性的变革。我虽然年已70，但仍然是一个 充满激情的人。看了你的书，我激动不已。我相信中国和世界未来的 格局必然会符合你的设想。 不过，我有一个点补充意见。人类认识和社会发展的任何一次根本性 或革命性的变革，必然要有一个过渡阶段。人类社会由对抗到妥协的 转变，恐怕也是如此。戈尔巴乔夫新思维的基本点是：人类的共同利 益已经超过阶级的、民族的利益和意识形态的分歧。他的新思维对于 基本结束全球性的冷战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他却忽略了集团的、 民族的和意识形态分歧的惯性，忽略了国内和国际，狭隘民族主义的 顽固性和维持一个松散联合的强大国家的必要性，以至遭到国内人民 的抛弃。现在，意识形态分歧的余波依然存在，而民族利己主义、霸 权主义，不是余波，而是相当顽固，因而，在局部范围，冷战并非结 束，对抗并非终止。特别是在伊拉克、伊朗、利比亚、前南斯拉夫、 中国、朝鲜半岛，对抗还很严重。仅就中国大陆来说，人民对统治者 历来是宽容、妥协的。连崇祯皇帝那样的暴君，人民还长期表示惋 惜，对雍正、乾隆那样有作为的暴君，人民还加以歌颂。“6．4”以 来，我们这些民主主义者苦口婆心，不厌其烦地呼唤宽容、和解、对 话，统治者那有一点宽容的意思。就是某些进一步退两步的微小的进 步，也是被国内人民和国际社会象挤牙膏似地一点一滴挤出来的。 由此看来，从对抗到妥协的时代革命性转变，必须有一个过渡时期， 在这个过渡时期，人民及其代言者，必须不倦地阐述和宣传宽容、妥 协、和解的理论和主张，同时也不能放松必要的反抗。对抗是不必要 的，反抗是不可少的。没有反抗就不可能由对抗的时代过渡到宽容、 妥协、和解的时代。 浙江问题，我和许良英两个浙江老头已对一些年轻人的做法提出不同 意见（指组党）。浙江的年轻朋友正在聚会研究我们的意见，商量善 后问题，就遭到疯狂镇压，半天之内拘押11人之多，一个未参加活动 的弱智工人也被开除公职。令人痛心。 你书中致世界公民的公开信很好。今年是《世界人权宣言》颁布50周 年，我们原来想搞一个致联合国和全世界人民的联名信，可否请你以 你的公开信为基础，突出人权问题。作一些修改补充，我们就无需另 行起草了。 问好！ 林牧 1998-07-15 ------------------------------------------------------------ 复信：为“共同妥协”而斗争 林老先生： 拜读惠书，感谢您对拙著的抬爱。 您所提及的历史过渡阶段和人民反抗的思想很重要。 民主是对专制而言的政治概念；民主制度是社会政治力量对比基本平 衡的产物；而“共同妥协”和“大家都赢”的圆和新文明，却是我们 坚持走民主道路要追求的更高价值理念。妥协不能是单方面的，所以 我称之为“共同妥协”。民主的概念是相对的，而“共赢”是彻底的 民主和平等意义上的思想。社会在从相互对抗走向共同妥协的过程 中，要经历各种社会力量的斗争、制约、分化、组合阶段。我在《大 陆民运方略》一文中谈到：“一个共同妥协的社会，既不是坐等而来 的，也不是执政者恩赐的，而必须要经过积极、理性、稳健的政治斗 争来争取。”历史上，所有当权者都不可能主动对人民宽容与妥协。 而是在力量对比关系不断发生变化过程中被动地做出让步的。但是， 我们决不能因此而重演“你死我活”的对抗性历史。新文明价值观所 言的全新社会变革，是“共同妥协”与“大家都赢”；为了正义而不 是复仇的社会运动。 今日世界，在圆工具全球化基础上的经济一体，政治合作，文化多 元，已注定了“共同妥协”的社会新纪元必将到来。两极对抗社会的 结束，已经为此拉开了序幕。而冷战后的社会矛盾、认识冲突、行为 错乱，甚至局部动荡所酿及的旧怨新恨，恰恰正是新旧文明转换过程 中不可避免的阵痛和负面反应。戈氏的“新思维”之所以能对结束对 抗社会产生推动作用，正在于它反应了这种时代要求；而他的失败， 并不在于对社会发展趋势的把握，而在于他没有把那种思想转化为时 代文明和现实能量，为解决实际问题提供思路、方法与规则。 目前中国的政治专制力量，是对抗社会存续下来的最后政治势力，其 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都受制于对抗社会的传统框范，而且仍不肯向新 生的民主力量妥协。这一事实也反证了中国的新生力量还很幼嫩，还 没有构成足以迫使其做出实质性让步的强度。因而我们的一些朋友便 开始急躁起来，导致行为上的盲动。我常把在大陆从事民运比作过“ 地雷阵”，每一举步投足都要三思而后行。我们的目的不是要让大家 “雄赳赳”前赴后继地倒下（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资源可以这样做）， 而是要带领大家以最少的代价走出“雷区”，保护和发展中国的民主 力量壮大到足以影响全社会，能够迫使专权者接受“共同妥协”的价 值理念。那种仅仅看到社会矛盾日甚，而武断“你死我活”式的革命 不可避免的认识，末脱对抗社会的窠臼，其思想意识谈不上革命性的 转变。这实际上也忽视了理论的指导意义和政治力量的主导与制约作 用。 台湾的国民党也走过了从革命党到专制党的过程，最终却在民主力量 的不断状大条件下，和平接受了共同妥协的现实。虽然国民党较之共 产党积极了许多，但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共产党人在对抗社会走向没 落之时，为自己的政治前途着想，而被迫接受新文明变革的可能。何 况共产党内部也存在开明与保守的斗争，甚至不乏革新力量。共产党 的政治态势，同样受制于内部的力量对比。在中国，只要存在和平变 革的可能性，我们就不能放弃。民运的中坚力量应以对社会高度负责 的精神，尽可能采取节约的方式推动中国的民主化进程。如果我们急 功近利，为浮躁情绪操纵，做社会运动的尾巴，政治精英的作用在哪 里？理论的指导意义又在哪里？当前，最紧迫的任务是解决好我们的 指导意识。民主运动的出发点究竟是与共产党对抗？还是反应时代发 展的要求，推动全新的社会变革？如果仅仅是前者，我们就会降格为 对抗社会敌我两阵同等的政治立场。如果共产党至今固守旧文明意识 形态，坚持与民主派对抗，那么代表新文明的政治力量，则应站在更 高的出发点上坚持反对抗。只有这样理解“人民反抗”的思想，才能 化腐朽为神奇，拓开中国民主运动“柳暗花明又一春”的政治前途。 中国在实现民主化的过程中，斗争是不可避免的，但破坏性的对抗是 不可取的。共产党目前的不妥协，正在于她仍然是对抗社会的政治势 力，如果她不能适用时代的发展而自我更新，将被历史所淘汰；而民 主人士是合作社会的政治代表，所以主张和解、合作与“共同妥 协”、大家都赢。如果我们不能适应时代发展的趋势，也在穿旧鞋， 走老路，同样是毫无出路的。因此，我们应旗帜鲜明地确立以下政治 原则： 为共同妥协而斗争，而不是为对抗而斗争。 最后，您与许良英老先生可谓前辈，理当在把握全局问题上发挥更大 作用。 以上意见，敬请教正。 顺颂 大安！ 后学 牟传珩 1998-07-25 ------------------------------------------------------------ 林老来信：没有民主制度，就没有“共同妥协” 传珩君： 7月25日来信收到。看来，我们的讨论还需要进行下去。因为我对现 在讨论的问题并没有弄清楚。还需要在讨论中，在对方的启发下来解 决自己认识上的矛盾和含混不清的地方。 我这个人，既执着又不太固执。在维护大的政治信念和维护个人独 立、尊严这一方面是执着的──“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士可 杀不可辱。”在具体观点上是不固执的，是易变的。这可能同我的出 身有关系。我的政治观点，不是在学院里形成的，而是在政治操作中 形成的，是在极权体制下站在开明的领导人一边同顽固的独裁者作斗 争中形成的。因而，不受学派的拘束，更多的考虑到代表民意民心和 政治实践中的可行性。我不是空头理论家而是实践者。好评如潮的《 方觉纲领》，在我看来大多是难以操作的纸上谈兵。 我所设想的从对抗时代到妥协时代的过渡阶段。它的主要任务是初步 建立起民主的政治制度。（是初步建立还是基本建成，我现在还看不 清楚）。说得更加直截了当一点，就是：有了民主制度才能进入妥协 时代；没有民主制度，统治者和人民之间，都不可能实现共同妥协和 双赢双胜。为什么会这样？主要由于在建立民主制度之前，政府、统 治者掌握和运用着强权，而人民、被统治者却处于无权受压的地位。 我没有见过或听过掌握和运用强权的统治者对被统治者实行实质上的 妥协。当然，正如你所说的：统治集团内部也在分化，当力量对比不 利于统治集团时，他们也不得同人民妥协。是的，统治集团内部也决 不是铁板一块，我和鲍彤一类的人正是从统治集团分化出来的。可 惜，你没有经历过中共的党内斗争。在中共党内宽容与残暴、人性与 党性、关心人民疾苦与不顾人民死活两条不同路线的斗争，比之与压 制党外的持不同政见者更加残酷、更加可怕。我个人就因为1965年参 加了胡耀邦在陕西省推行的以“解放思想，解放人，放宽政策，搞活 经济”的为期百日的超前改革，受到长达13年的残酷打击，其中包括 两次入狱、两次群众专政、两次开除党籍，多次自杀和8年半劳动改 造。尽管这样，1978年12月和1979年1月我奉命多次去西单看你们的 “民主墙”，还要遵守党组织纪律，不敢同你们那些人接触，更不可 能同你们合作。 还有两点特殊情况：一是中国同前苏联不同。在前苏联，知识分子对 专制体制的反抗超过中国；赫鲁晓夫的初步改革，缓解了极端专制的 体制；资深的斯大林主义者大多寿命不长；因而戈尔巴乔夫、叶利钦 等民主派领导人可能脱颖而出。在中国，上有八老，下有邓力群等原 教旨主义势力，胡耀邦、赵紫阳、万里夹在中间象小媳妇一样横遭折 磨，难以大展鸿图。 二是，中共的第三代领导人和第二代不同。胡、赵、万等第二代领导 是有现代意识的政治家，而且亲身遭受过旧体制的残酷打斗。第三代 领导人大多是不懂现代政治的技术官僚（70%是工科出身），而且除 朱熔基以外，在旧体制下一帆风顺，末受过打击。也就是说，他们是 在旧体制下受益而末受害的既得利益者。乔石在他们中间是比较宽容 的、开放的。但是，乔石也是在被迫下台以后才于今年5月在广东省 两次党内会议上发出了“官逼民反”的呼声。 总之，我认为在尚未建立民主制度的过渡阶段，专制政府统治集团作 为整体不可能同人民“共同妥协”。但是，政府和统治集团内部的民 主派或开明人士可以同人民“共同妥协”以至共同为改变专制体制推 进民主化而互相合作。 目前，工人要工作、要工资，要生存的斗争；农民反对苛捐杂税的斗 争日趋频繁、日趋激烈。连乔石都看出了农民和工人中可能发生动 乱。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坚持“理性、公开、非暴力”原则的民主主 义者，是同工农运动拉开距离呢还是加以疏导呢？如果持前一种态 度，平民百姓会谴责我们是“假民主”或“贵族民主”；如果持后一 种态度，政府又会谴责我们煽动工农运动，危害“国家”安全（当然 是指他们特权者的国家）。对这个问题应该如何处理？我希望能听到 你的意见。 当然，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反对来自政府或来自民间的一切暴力行 动、恐怖活动。 我们的讨论希望能听到许良英先生的意见。 祝 暑安！ 林牧 1998-08-05 ------------------------------------------------------------ “共同妥协”是民主制度得以建立的基本条件 林老先生： 近来因赶写“纪念民主墙20周年”回忆文章，复信迟了，见谅。 先生历经磨难，年逾古稀，仍坚持信念，执着无悔，真可谓“丹可磨 不可夺赤”。先生作为从中共统治集团分化出来的民主代派表，不仅 善于理性思考与探索，且更注重民主政治的实践性与可行性，尤为难 能可贵。有些朋友以为我是经院派学者，其实不然。我是在自己身为 布衣，坚持20年民主、人权斗争实践中，不断探索、反思，特别是在 把握社会发展趋势，注重研究当代国际风云变化过程中逐步形成的系 统理论与观点的。世界上没有任何理论体系可以一劳永逸，成为“放 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真正的理论，总是在充满矛盾、挫折和驳难 的颠簸过程中成熟起来的。而且理论的生命力正在于对时代不断提出 的挑战做出回应，和在与不同观点的讨论中丰富发展自己的。正是从 这一意义出发，先生主张“在对方启发下解决自己认识上的矛盾和含 混不清的地方”是颇有见地的。这也是使自由的思想与理论充满活 力，永葆开放、发展状态的前提。 先生的此次来信，涉及了一些重要理论问题，我们多有共识，也有分 歧。但这些分歧并非是几次通信所能解决的。好在我们来日方长，容 后徐磋。在此，我仅就几个主要问题，随便谈谈自己的看法，也算是 抛砖引玉吧！ 首先，先生提及“没有民主制度，就没有共同妥协”的观点。这便涉 及如何理解现代化的民主制度与共同妥协的实质与相互关系问题。大 家都在谈民主制度，但有些人并未领悟其精髓。其实从社会管理的角 度理解，人类在如何产生权力、行使权力和约束权力、保障公民权益 的道路上，付出了血的代价，民主制度就是这一探索过程中的阶段性 成果。民主制度实质上就是体现国家集合意志，确保“主权在民”价 值理念落实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规则、制度与秩序的统一。由此可 见，民主制度的本质就是要形成“主权在民”的国家集合意志，而不 是一党一派的意志。那么怎样来形成国家的集合意志，这就涉及到民 主制度得以建立的条件问题。在主要借助各种政治组织力量推动历史 进步的当代社会，国家集合意志形成的前提，就是决定国家政治走向 的各主要竞争力量对比关系的相对平衡。正是由于这种对比力量相对 平衡，大家才能真正坐到谈判桌上，用协商的方式，达到共同妥协， 形成集合意志。而社会主要政治力量对比关系悬殊时，一方旨在吃掉 另一方，是不可能产生共同认可的规则与制度和共同遵守的社会秩序 的。 在此，我们还应把历史阶段意义上的“共同妥协”时代，与政治意义 上的“共同妥协”现实区别开来。所谓“共同妥协”时代，是指对抗 社会结束后，社会指导意识发生从对抗谋利到妥协谋利的战略转变， 和社会关系从紧张走向和解的发展阶段，是民主制度走向全面成熟的 自然结果。而政治上的“共同妥协”，是社会相互冲突的政治力量， 由于不可能消灭对方时而相互承认与共处。通常表现为通过谈判与协 商的方式，解决纷歧，和平竞争。这是民主制度得以建立的基本条 件。人类几千年的对抗性历史，都是暴力选择变革的历史，是以政治 力量强弱对比决定胜负的历史。当一种暴力的强度超过了统治暴力， 便取代了它的合法性，冲突力量之间只有胜负抉择，没有“共同妥 协”可言。现代中国不就是国民党意在吃掉中共（称共匪），共产党 意在吃掉国民党（称蒋邦），何谈共同认可的民主规则、制度与秩 序。假如今天的国民党能与共产党“共同妥协”，治理国家，开放言 禁、党禁，大陆民主运动阵营便可成为第三种制衡的基本政治力量， 有利于形成集合意志，导致民主制度的建立。目前，大陆民主运动已 历时20多年，它作为“第三种政治力量”已初见端倪，将为中国的多 元化政治格局敲定基架（当然还会有其他力量参与其中）。由此不难 理解，民主制度来源于国家的集合意志，而国家意志的形成，又是以 政治上的“共同妥协”为条件的，民主制度正是社会力量共同妥协政 治层面上的现实。 我注意到时下流行一种革命与改良两种观点的分野，特别在海外尤 甚。但有的文章把宽乏意义上的革命一词与狭义上的革命一词混淆， 或者说将哲学上的革命与政治上的革命混淆。更为突出的问题是，革 命与改良的两派都将思考的对象限定在对抗社会的现实条件之上，用 简单、直线、对立思维来刻意加大这种分歧，而不是从时代发展的角 度，用新视野、新观念来思考、判断，所以给出的结论往往简单化 了。 在对抗社会已步入穷途的当代社会，以浪费、污染、工业废渣和劳资 冲突为特证的烟囱、围墙工业社会，已难抵以电脑、卫星为标志的全 球圆工具同步转动所带来的信息革命、知识创新和经济连动过程中对 意识形态冲突、阶级分野对立和集中、等一、强制条件下工业秩序的 冲击。今天的工厂可以是开放的，流动的；办公室可以家庭化；企业 的社会化和股分化（真正意义上的），也将大大缓解劳资冲突。这是 我多年前撰著《赢：赢新格局》一书所持的观点，今天越来越看的清 楚。中国目前的分配不公，社会腐败，工人不满，农民积怨，正是共 产党人拒绝政治变革，顺应历史发展的社会反应。一个全新的社会， 一定要体现利益均得，“大家都赢”，通过保护和发展更多的有产者 来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并通过主导劳资双方妥协与合作，借助发展 企业来发展双方利益。而不是搞“阶级斗争”，政治对抗。 其二，先生持“统治集团作为整体是不会向人民做实质性妥协”的观 点，并以共产党内部残酷斗争和至今不向人民妥协为据。我想再把问 题展开谈谈。我一向认为历史的进步是合力的结果，我们应坚持用发 展的眼光看待问题。关于共产党统治集团能不能最终接受“共同妥 协”，应进行具体深入的分折，给出的结论才不至于流于简单化和绝 对化。在上次通信中，我已提及不仅在东欧存在统治集团接受“共同 妥协”、和平变革的例证，台湾也曾独裁的国民党，也在民主压力面 前走向妥协。还有南非的白人统治，也在黑人的积极政治斗争中接受 了妥协的现实。即使在对抗时代，也产生过英国的“妥协宪法”，日 本的明治维新。由此可见，说明一切专制集团都不可能发生变化，接 受“共同妥协”的结论至少是值得怀疑的。如果我们用发展的眼光 看，当今对抗社会的政治基础已发生变化，民主大潮已势不可挡，少 数人说了算的局面已不可能长期维持，不再是统治集团能不能最终接 受“共同妥协”的问题，而是什么时间，在什么条件下接受的问题。 这也是我们现在最需要认真研究的中心问题。 我始终坚持政治上的“共同妥协”局面，一定要用积极、稳健的政治 斗争来争取。当代中国的统治集团在人民的不断斗争中，实际上已在 民主与人权方面处于节节退却的守势（尽管还有反复）。我分折共产 党人能不能最终接受“共同妥协”、和平变革的现实，取决于三个前 提条件：其一，国际民主化大潮发展有多快，能在多大程度对中共造 成外部压力；其二，国内民主运动的发展、壮大有多快，能在多大程 度上影响国家的政治生活；其三，共产党内的改革与保守力量对比关 系的变化。据我所见，共产党集团内部的力量变化可以导致以下四种 政治前景：其一，党内改革派力量日趋发展壮大，能够主导政治决策 和组织路线，走向政治“共同妥协”的可能性就会增大；其二，保守 派借经济改革失控之机，主导政局，政治高压，矛盾激化，导致人民 起义，最终被“共同妥协”的大潮所淘汰；其三，党内由于路线斗争 激化，导致政治分裂，改革派与民主力量良性互动，保守派必孤掌难 鸣，最终不得不接受“共同妥协”的现实；其四，党内派系斗争势钧 力敌，相互牵制，以稳定为前提，基本保持政治现状。目前中国正处 于这种政治上的停滞状态。但这种情况只能是暂时的。由于历史总是 要发展的，中共党内无论如何变化，最终都将不可避免地走向“共同 妥协”的政治前景。共产党与国民党斗争了半个世纪，谁也无法消灭 谁，最终还是要走向谈判桌，接受“共同妥协”的现实。中国民主运 动当成为第三种政治力量，站在新的历史高度，举起反对抗的旗帜， 超越两阵对垒，“你死我活”的历史，成为主导共同妥协，全面和 解，大家都赢的代表性力量，为实现一个政治上“容大异”的社会制 度而斗争。当今国际民主大潮一浪高过一浪，国内民主力量一天一天 状大、成熟，旧的统治功能不断萎缩、势力分化，力量对比越来越有 利于民主派。从形式上看，公开站出来的国内民主派不过百来人，还 很脆弱，但每个人的身后都有相当的社会基础，可谓牵百连千。而共 产党貌似世界人数最多的政党，其实大多离心离德，相当多的党员在 思想上已站到民主派一边，只是由于政治摊牌时机并未成熟。此外还 应注意，作为传统马列主义政党的中共，正在向后共产主义时代经济 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权能党脱变，其精神支柱彻底瘫塌，经济行为与 政治行为处于无法摆脱的矛盾之中。因此，只要我们坚持正确的政治 路线，为“共同妥协”这个鲜明的目标而斗争，采取积极、稳健的斗 争策略，力戒急躁冒进，善于保护和壮大自己，催化对方，就一定会 为“共同妥协”创造好力量平衡的现实条件。 权力的更替与制度的变革是有联系的，但不能等同。前者只要力量对 比一胜一败便可解决；而民主制度的建立则需要力量的制衡与妥协才 能完成。我们追求的是真正民主制度的变革而不是简单的权力更替， 所以必须以“民主无类、大家都赢”为理念。我想当代中国民主制度 的建立，勿需以从整体上消灭政治反对派为代价。另外我在《赢：赢 新格局》一书中列有专节强调，不能与强盗“共同妥协”。特别是对 那些负有血债的历史罪人，应依法惩处，这不属于政治上的“共同妥 协”问题。 其三，如何对待群众运动问题。从总体上讲，群众运动是社会矛盾的 产物，但并非一切群众运动都能反映变革的要求。如俄罗斯与东欧都 发生过怀旧性的群众运动或狭隘民族主义群众运动。在我国也存在敌 视市场经济，主张平均主义的群众倾向，甚至可能发生象当年共产党 人煽动的那种哄抢、打劫式的群众运动。因此，我们对群众运动所持 的态度应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想我们应义无反顾地成为伸张社会正 义，争取合法权利，推动时代变革，符合历史发展趋势的群众运动的 促进派。我们如何对待群众运动，既不能看统治者的脸色，又不能盲 目随和群众消积情绪，做群众运动的尾巴，而要依据自己的理性和时 代发展的要求给出判断，采取行动。此外，我一向不赞同那种用“鸡 毛能不能飞上天”的观念看待街头群众运动的作用，而忽视社会结构 成熟与否。中国历来是群众运动频繁的国家，但至今都没有走向现代 化的民主道路。可见如果没有“共同妥协”的社会条件和能够转化为 制度的文明理念，再多的群众运动，都不过是黑熊拌玉米，难以使自 己争取到的权利固化下来。 最后，以“共同妥协、全面和解、民主无类、大家都赢”为核心，始 终保持发展与开放状态的新文明理论体系（也即托傅升带去的《新文 明圆和宣言》《摧毁人脑监狱──二合出三新思维》《四权五化》等 文章为基干），不仅是在把握历史发展趋势，反映变革要求，体现人 类共同利益与愿望基础上形成的，而且是在吸取我国“天人合一”、 “宽容”“兼爱”、“普遍和谐”丰富精神资源，结合西方“民主” “人权”“法治”思想，以及当代知识创新过程的科学、文化新成果 三为一体，综合发展起来的。它将最终成为对抗社会走向崩溃过程 中，调处政治纷争，弥合阶级裂痕，实现社会民主，凝聚时代精神的 整合理论。其前瞻性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显现出来。从历史发 展的趋势看，那种旨在根除矛盾，消灭差别的“大同世界”未免虚无 飘渺，而一个包容差异，融纳冲突的“共同妥协”社会，却完全可以 通过人类的积极政治斗争来争取实现。对此我充满信心。 以上意见，信笔写来，聊以作答，不妥之处，敬请赐教。我同样希望 在理论的争鸣与驳难中发展自己！ 顺颂 康泰！ 后学 牟传珩 1998年8月21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林牧女儿：父亲活得磊落．走得有尊严 《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辛菲采访报导〕10月15日下午两时许，西安著名民 主人权活动家、前胡耀邦秘书林牧先生于午睡中安然辞世，享年79 岁。 噩耗传开，海内、外各界人士纷纷致电哀悼，并高度赞誉林牧先生一 生嫉恶如仇、光明磊落、刚正不阿、直言不讳、忧国忧民、崇尚自 由、有胆有识、不事伪饰的风骨与道德，同时表达“化悲痛为力 量”、秉承其精神进一步推动中国民主事业的决心。 林牧女儿林红今天接受《大纪元》采访时表示，已收到海内、外无数 唁电，包括中共党内的老干部们。赵紫阳女儿王雁南、前秘书鲍彤、 前《人民日报》总编及社长胡绩伟夫妇等，都在电话中表示哀悼和悲 痛之情。西安等地各方人士纷纷到林牧家中所设灵堂拜祭，包括很多 70～80岁的老同事、老同乡。 林牧女婿孙强指出，据各方面信息反馈，当局已对一些重要人士进行 控制，今天上午安全局的人在楼下抄花圈上的名单。他说，一位著名 知识分子今天曾打来电话说，警方找他谈话三小时，要求他不能到西 安吊唁，也不能挑头办丧事。 林红表示，家人决定丧事从简，将在本周四办遗体告别仪式，不开追 悼会，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寿终正寝安详辞世 林红说，父亲是寿终正寝的。他离开的时候，小狗还在他被子上卧 着，我妈还在旁边睡着。按理说动物很敏感，但没有任何先兆，直到 下午3点多家里人才发现。 　　“他走得是那么安然，没有三病两痛，没有挣扎，活得光明磊 　　落、有尊严，死得也有尊严，这也符合他的性格。” 她说，他一向精神豁达、身体健朗，前不久还检查身体了，没有任何 毛病。他离开前一天晚上还给我布置任务，让我回家给他拿稿子。因 此他的离去对我们实在是太突然了，悲痛万分。 　　“我们家都信佛，我们相信他是仙逝，已经驾鹤西去、解脱尘世 　　之苦了，而且是那么安详。活着的人痛苦，但他不受罪。这是我 　　们在悲痛之余尚存的一点欣慰。” 笔耕不辍资助他人 林红说，海内外很多朋友寄送唁电、挽联，对父亲评价很高。我觉得 很骄傲。 据林红介绍，这几天，林牧还在写文章，筹划声援和营救高智晟律师 的事。去世前的中午还在精神饱满地写文章。 林红说，父亲今年虽然身体一如既往的好，但明显消瘦了，可能是因 为确实有些累。为了捐助被关押在狱中的民主人士的家属，他不停的 写文章，用稿费资助他人，今年已经资助了上万元。他手头不宽裕时 就先借钱，然后拚命写稿，挣稿费还钱。 林红表示，林牧总对家人说，人家都被抓了，家属都没有饭吃了，我 得多写点，帮助他们。家人有时问他：你有多大力量，这么大岁数， 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能救几个人？他总说，我能救一个是一个。 　　“父亲多少年如一日的帮助别人，以前下放时工资的一半都给了 　　困难户。他从不为自己考虑，能帮尽量帮。他在经济上不宽裕， 　　但常常捐赠善款帮助陷入生活困境的良心犯家属或同道困难朋 　　友，也常常召集西安的朋友们到家里吃饭兼探讨问题。” 嫉恶如仇光明磊落 林红一向被亲朋邻里公认最象父亲，她说，我们家的人性格都挺象， 但属我最象他，我们之间没有代沟，他既是严父，更是良师益友。林 红住处离父母很近，因此经常回家，她说“深得父亲言传身教”。 林红说，父亲给我们留下的最宝贵的财富是他光明磊落、嫉恶如仇、 敢爱敢恨的大无畏精神。他经常说，我前半生憋得难受，后半生再也 不想那样活了。熟悉他的朋友都评价道：他生活质量很高，该玩就 玩，该吃就吃，想骂就骂，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从不伪装，从无遮掩，什么都不耽误。 林红最后感谢各界人士对他们的关心，她希望林牧之精神能够为更多 人所缅怀，能够得到发扬光大。 林牧生前在接受大纪元采访时，不仅关心诸多被中共打压拘捕的异议 人士，更多次用大量事实痛斥中共政法委书记罗干等特务的卑鄙无 耻。他说，罗干这个人就是一个非常反动的法西斯分子，毫无人性， 坏事干尽，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今年3月，他与高智晟、吴震、孙文广等联名呼吁取缔中共特务机 关。他也曾多次向联合国控诉中共当局侵犯人权的罪行，呼吁国际社 会关注中国人的人权。 高智晟律师等发起的全球绝食抗议，林牧也是坚定的支持者。林牧还 曾与其他85位民主人士联署，抗议中共特务和黑社会对高智晟律师的 一系列暴力袭击事件。林牧在接受大纪元采访时表示，中共这种行为 恰体现了其政权的垂死挣扎。 精神道德发扬光大 林牧先生于1927年阴历9月18出生于浙江义乌，家居西安，1946年起 就读于西北工大电机系，期间曾先加入民主同盟。之后曾历任陕西省 委副秘书长、陕西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国务院科技干部管理局局长、 中共西北大学党委书记、胡耀邦秘书等要职。 1965年任中共陕西省委副秘书长时，因参加胡耀邦当时在陕西发起的 改革，而在文革期间遭受长达12年的政治迫害，两度入狱、两次被开 除党籍、八年劳改。在89学生民主运动中，他在北京公开发文，积极 支持学生、市民、工人的反腐败、反专制、争民主、争自由的示威抗 议活动。 “6．4”事件后，他第三次被开除党籍，从此不再担任任何行政和学 术职务。1995年，被推选为“中国人权”国内理事，1998年改任荣誉 理事。在国内外发表思想、言论、纪实、杂文与诗词约50万字，所主 编的《中国风俗》丛书30卷，先后在西安、台北出版。 他不但是个理论家，也是一个实践家、活动家，他十数次发起全国性 的签名呼吁活动，为中国的民主、自由、法治、公义奔走呼告。 上海著名民主人士李国涛指出， 　　“林牧先生德高望重，堪称我中华民族的良心，他用坚韧不拔 　　的、始终如一的执著赢得了广泛的尊敬，他的卓著努力，对当代 　　中国体制内外的自由民主进步力量，有着举足轻重的深远影响。 　　他几十年如一日，排除万难、不懈追求自由民主的可贵精神，鼓 　　舞和激励了千千万万同胞。林牧先生是永远的灯塔，他的坚定信 　　仰，他的高尚品德，将永远是进步人士的榜样。为早日圆满实现 　　林老的夙愿，为早日完成林老未竟的事业，朋友们，同胞们，让 　　我们化悲痛为力量，同心协力、无私无畏，向着建设自由、民 　　主、宪政、法治、共和、正义、富饶、文明的新中国，而不懈努 　　力、奋勇前进吧！” ☆林牧先生家人的通信方式： 　陕西西安小寨兴善寺东街57号4号楼305室 　邮编：710061 　宋湘林女士 收 　电邮：lz5301@yahoo.com.cn 〔转载自《大纪元》2006-10-17 02:16；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胡佳 林牧先生于2006年10月15日下午14时许过世。享年78岁。林老先生诞 生于1927年阴历的九月十八，祖籍浙江义乌。今年的阴历九月十八， 即公历11月8日，那时他将年满79周岁，有许多各地敬重林老的朋友 们想要前往西安给老先生祝寿。而9月底公安部和国家安全部的秘密 警察高官们曾来林老先生家，说部里领导关心林老，要给他操办“大 寿”。当然，目的昭然若揭，公安和国安是为了以此隔绝民间与林老 的相聚，避免各地的异议人士前往西安，破坏了“和谐社会”的稳 定。整个陕西，林老是专制体制最头痛的对象，因为他在此体制中几 十年，大起大落却也曾身居高位，沧桑中对共产党及其专制政权的理 解深入骨髓。他是许多历史的亲历者，他不沉默，专制者的谎言就被 不断戳破。 尽管年逾古稀，林老一直身体情况正常，没有什么明显的急慢性病 症。今天中午12时，林老先生于家中感觉身体不适，没吃什么东西就 卧床休息。当时只有林牧先生的老伴宋湘林女士和女儿林蔚在家。下 午15点家人看老先生脸色异常，然后发现老人的身体已经失去温度。 估计林牧先生至少14:00就已经过世。从老人的神情和皮肤上未发现 异常。此时老人已身在殡仪馆。对林老过世的原因，在林家的西安当 地友人马先生言“不排除林老先生系被害的可能，因为中共专制流氓 政府经常使用这类手段。”但林老的家人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我们 期待家人能做更多调查。但愿林老今日是安详离世。 林牧老先生40年代在西北大学读书时加入中国民主同盟，曾协助杨明 轩（后任民盟中央主席、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工作，50年代加 入中共，60年代在陕西开始协助胡耀邦工作。曾任前中共总书记胡耀 邦秘书、陕西省委宣传部副部长、陕西省委副秘书长、国务院科技干 部管理局局长、中共西北大学党委书记。文革期间曾受到长达12年的 政治迫害，曾两度入狱、两次被开除党籍、八年劳改……。拨乱反正 改革开放之后，在89年春夏之交，林牧先生支持绝食学生、以及工 人、市民、学生等的示威抗议活动，还公开发表了支持的文章。也因 此而再度被迫害。林老尽管一生坎坷，但从不低头。始终倾力中国走 向民主、法制的进程。晚年不断给我们这些晚辈以激励。2005年林老 在赵紫阳先生过世时以及年底胡耀邦先生90周年诞辰纪念时发表大量 言论，公正揭示历史真相，针砭当今中共时弊。2006年以来，林老先 生和高智晟律师结成忘年之交。 老先生今年在高律师被捕之后曾经被警方带走“旅游”。几天前林牧 老先生致电给我，关切询问高智晟律师的案情以及我被软禁的情况， 鼓励我们坚韧度过难关。电话中，除了感觉他的听力比从前略有下 降，其他方面依然精神矍铄。 无论是赵紫阳先生辞世，还是林牧老先生今日远行。我作为晚辈， 除了泪水滚落仰天长啸之外，耳畔响起那首南宋爱国诗人陆游的《示 儿》： 　　“死去原知万事 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 林老先生，我们没有见过面，抱憾今生无缘相见，但晚辈当下立誓， 待我辈荡平极权体制，九州炎黄子孙得以享有自由、民权、法制，我 定赴西安往您墓前祭奠，以告慰您的遗憾。 （2006年10月15日被中国政府软禁的第90天，于2008年奥运会举办地 北京） 〔提供者：lw2@bigpond.net.au〕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沉痛悼念民运精神领袖林牧去世 陈增祥 10月的青岛又是一个暖秋，却传来了林牧老去世的的消息，心中陡然 生出一阵凉意。刚不久大家还在酝酿着敬意想为林老的80周岁大寿祝 贺一番，却不料此时他就撒手人寰，盍然离我们而去。 山东民运朋友与林老关系密切，多年来他一直对山东的民运和新老朋 友们多方面关注。林牧老和蔼可亲，真挚待人，刚正不阿，正气凛 然，使我们多方面受到感染和鼓舞。 林老是目前民间不可多得的精神领袖，也是中国民间的良心，是我们 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的脊梁，是革命者，也是反叛者，是真正凤凰涅 槃，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大写的真人。 山东民运朋友 青岛：陈增祥、陈青山、姜福祯 临朐：张铭山 临沂：王金波 （2006年10月17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唁电：沉痛哀悼中国的人权与 民主活动家林牧先生 王大齐 致林夫人湘林女士并林老至亲： 惊悉深受海内外自由民主人士尊重与景仰的人权、民主活动家林牧先 生在公元2006年10月15日13时许于午睡中安然辞世。噩耗传来，我们 深感悲痛！ 为了中国的自由民主事业，林老耗尽了他毕生的精力与心血，也遭受 了众多的不公与苦难。他藉着一颗胸怀中华民族，心系自由民主的博 大心胸，完成了一个有良知、有使命感、有历史责任感的中国人所当 为的生命里程。林老的一生，是嫉恶如仇、光明磊落、刚正不阿、直 言不讳、忧国忧民、崇尚自由、有胆有识、不事伪饰的一生，是彪炳 千秋、垂芳万代的一生。 林老从容的仙逝了，他老人家是带着对中国的自由民主事业未竟的憾 事西去的。存世的我们唯有不断的缅怀和发扬他的终生追求自由民主 的精神，沿着林老尚未走完的道路，希图为中国的自由民主事业尽一 丝微薄之力！ 敬请节哀！ 安徽的民主人士： 王大齐、王庭金、沈良庆、马良钢、袁强、 芳草（张林夫人）、侯文豹 〔提供者：（安徽）侯文豹〕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忆秦娥〕沉痛悼念林牧先生 郭少坤 　　　　　　　　枫叶红，林老乘风驾鹤行。 　　　　　　　　驾鹤行，一路走好，沿途保重。 　　　　　　　　秋色浓，自由民主必振兴。 　　　　　　　　必振兴，未竟大业，吾辈继承。 　　　　　　　　（2006年10月17日丙戌秋于徐州家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林牧先生的死比活着更让共产党难受 悼念伟大的民主战士林牧先生 昝爱宗 2006年10月15日北京时间13点，伟大的民主战士林牧先生在西安家中 安静地去世，享年79岁。 林牧生前是坚定的反专制反独裁反共战士，他深刻地看透了共产党政 权反人民反真理反自由的本质，所以他冒着失去自由的巨大代价，忍 受长达12年半的各种残酷迫害，以及政治迫害，包括两次入狱，两次 开除党籍，多次自杀，九年劳动改造，仍然坚持呼唤民主和自由，刚 正不阿，直言不讳，有胆有识，是一位不事伪饰、性情率真的难能可 贵的真正共和国公民，他一生以自己的思想剑锋直指一党专政制度， 其大无畏精神，可以让在共产党体制的每一个成员都会感到惭愧、羞 耻和不如。这位可敬的老人，虽为崇尚自由民主、服膺普世价值付出 一生的代价，但他历经九死一生犹未悔也，直到临去世前陕西监控他 的有关部门还加紧监控，为他所不屑。 林牧先生走了，更多的朋友来了，最近几天，全国各地的志同道合的 朋友已经为林牧先生呼吁，发唁电，组织哀悼，同时更要很好地向先 生学习，并继续他未竞的民主大业。 林牧先生的经历，正应了《圣经》里的一句真理，耶稣说，“一粒麦 子若不落到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的子 粒。”（《约翰福音》12:24）是的，一粒麦子若不落在地里死了， 就不能结出许多的子粒来。同样，一粒麦子若不碾碎，仍旧是一粒， 就做不出饼。一挂葡萄没榨过，就没有酒。我们通过耶稣基督的话语 可以明白，林牧先生就是一粒落进低地里的麦子，他身后的我们，每 个人也都要做一粒麦子，做一粒落在地里的麦子，我们的身后也将有 更多更多落进地里的麦子，结出许多子粒的麦子，做出许多的饼，酿 出许多的酒…… 耶稣的降世、受苦、受死与复活，带给世人得救与永生的盼望。因为 他是惟一的“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他，没有人能到上帝那 里去。 现在的中国，更需要这样的“道路、真理、生命”，人们要有爱弟兄 的心，还要有爱众人的心。人人呼唤真理，接近真理，向死而生，就 会在真理的大爱之中。 林牧先生一生追求普世价值，正是一粒这样结出许多子粒的麦子，他 身后，还有更多更多结出许多子粒的麦子。 正如民主先辈许良英、王来棣、丁子霖、蒋培坤、江棋生等先生在悼 念林牧先生的唁电所称赞的的那样，“我们不能忘记，正是在林牧先 生的提议下，中国知识分子发出了1995年的《宽容呼吁书》。我们不 能忘记，正是出于对中国大陆和平演进与推展公民自由运动的思考， 林牧先生签署了1998年的《自由与公民权利宣言》和《社会公正与公 民权利宣言》。” 只有林牧先生的言行一致和诚实之举，才是称得上“生的伟大，死的 荣耀”，而那些所谓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伟大的共产主义战 士”，比如毛泽东、邓小平等迷恋暴力主义者，只是一生弄权，强奸 民意，暗箱操作，党政不分，垄断国家政权，他们生的时候似乎很荣 耀，但死后肯定要臭名昭著。 1959年庐山会议时，林牧曾任陕西省委第一书记张德生秘书、省委副 秘书长，他曾撰文《庐山会议补遗》以真相来批评中共“第一把手挂 帅”的政治危害，他提到：当时西北组一位省委书记检讨自己在“共 产风”和“虚夸风”中所犯的错误。彭德怀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的 身份承担责任说：“问题发生在下面，主要责任在中央。我们这些政 治局委员都有责任，包括毛泽东同志在内。”这句话，后来成为彭 “指名攻击毛主席”的铁证──这正是中共最大的“第一把手挂帅” 导致的恶果。 后来，胡耀邦担任中共陕西省委第一书记，林牧曾任胡的秘书，他于 1965年以中共陕西省委副秘书长身分，参加胡耀邦在陕西发起的“解 放思想、解放人，放宽政策搞活经济”的超前改革，没想到由于“中 共最大的第一把手毛泽东作怪”，超前改革不可能成功，只能失败， 他本人受到长达12年的政治迫害，九死一生。期间两度入狱、两次被 开除党籍、八年劳改。 1989年5月，对着民主自由有着坚定信念和先见之明的林牧先生，在 北京参加和支持学生民主运动，“6．4”后第三次被开除党籍，从此 不再担任任何行政和学术职务。 林牧先生生于1927年10月，浙江义乌人，生前公开发表思想、言论、 纪实、杂文与诗词约50万字，所主编的《中国风俗》丛书凡30卷，先 后在西安、台北出版。 林牧先生一生不放弃对真理的追求，源自他对真理有着永远坚定的信 念，虽然中共依然是“问题发生在下面，根子主要在上面”不动摇， 但随着林牧先生子粒的增多，民主自由的子粒终能爆发出巨大的力 量，让文明之光荣耀全球，人人得着“道路、真理、生命”。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良知与精神铸就的不朽丰碑 沉痛哀悼林牧先生 刘逸明 10月14日晚，笔者还和一位友人在无意之中谈及林牧先生，不料第二 天下午，林先生便与世长辞了。林牧先生的名字我并不陌生，早在上 世纪90年代，我就从自由亚洲电台听到过有关他的报道。曾经在体制 内担任过要职多年的他，能够矢志不渝地追求民主与自由，以至于锒 铛入狱和被开除党籍都在所不惜，这不能不说是出类拔萃和难能可 贵。林先生的身上闪现着人性的光辉，他的命运虽然起伏跌宕、不尽 人意，但他却用自己的良心谱写出了一曲经典的生命牧歌。用林先生 的女儿林红的话说就是，林先生“活得光明磊落，走得有尊严”。 林先生的一生充满了戏剧色彩，他早年曾经参加过民主同盟，后来加 入了中国共产党，曾两度出任陕西省委副秘书长，并因参加胡耀邦发 起的改革活动而被开除出党，受迫害的时间达十多年之久。据说，不 堪忍受的林先生曾多次自杀未遂，直到文革结束之后，他才得以平 反。正当八九民运如火如荼之时，林先生又毅然决然地和民主人士站 在了一起，公开反对暴力镇压。“6.4”以后，林先生被当局第三次 开除党籍，并成为有关部门重点监控的对象。 三次被开除党籍的经历使得林先生彻底认清了中国官场的残酷性，他 没有因为自己的屡遭不幸而怨天尤人，而是开始着眼于用实际行动推 进中国的民主进程。在网络社会尚未来临的90年代，林先生曾和许良 英先生、丁子霖女士等人一起发起了多次签名活动，强烈要求当局为 “6.4”正名。近几年来，随着科技发展的日新月异，网络咨询的 传播速度和覆盖面更是今非昔比，林先生除了继续身体力行地发起一 些签名活动之外，更是在年迈体弱的情况下为了中国的民主笔耕不 辍，在境内外发表思想、言论、纪实、杂文与诗词约50万字。林先生 曾在1995年被推选为“中国人权”国内理事，他在海内外的民运圈内 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可谓德高望重。为了援助因言治罪的良心犯 家属和生活困难的朋友，林先生曾慷慨解囊，捐出自己的稿费。林先 生以其高尚的言行和品格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尊敬。 面对极权体制下的牢狱恐怖，林先生一向表现得无所畏惧，因为针砭 时弊和呼唤正义，林先生的行动受到有关部门的严密监视和干扰。赵 紫阳先生逝世以后，林先生因为接受境外媒体的采访而被当作敏感人 物加以绑架，被释放以后，他和夫人仍然拒绝回家，并指斥当局在干 “无耻勾当”。林先生曾任中共前总书记胡耀邦在陕西任职时的秘 书，1989年“6.4”之前，他一直在体制内任职，他虽然因为坚持自 己的理想和立场而遭罢黜，但日后艰难的处境并不能阻挡他寻求社会 民主进步的脚步。 林先生是体制外的杰出民主人士，而且是中国民主化的领军人物，他 由体制内官员向体制外民主人士的转变更让他成为体制内进步力量的 一面旗帜。林先生的逝世让外界倍感突然，因为此前林先生的身体并 无异样，就在几天前，林先生还接受了美国之音、自由亚洲电台等媒 体的采访，评论国家大事。在众多异议人士被抓的当下，林先生的逝 世不能不说是让原本悲痛的中国民主阵营雪上加霜。林先生虽然走得 很平静，但可想而知的是，在他的内心一定有着无尽的牵挂，不仅仅 有对他家人的留恋，更有对中华民族前途的极度忧心。 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是林先生的旧历生日，原本打算到时候祝贺 林牧先生80岁生日的各界朋友不得不放弃他们的计划。林先生逝世的 消息一经传开，海内外各界人士便纷纷致电表示哀悼，并盛赞林先生 有胆有识、刚正不阿的一生，以及他高山仰止的文人风骨与道德情 操。林先生的逝世无疑是民主阵营的一大损失，此时此刻，我们活着 的人更应该“化悲痛为力量”，懂得珍惜自己的有生之年，不遗余力 地以各种方式秉承林先生的精神进一步推动中国的民主事业。 林先生永垂不朽！ （2006年10月17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民主力量又一损失， 沉痛悼念林牧先生！ 李志友 10月17日清晨6点左右，我还在睡梦中，一阵手机铃声让我从睡梦中 惊醒，忙接电话。原来是浙江范老先生打来的。通话中他悲痛的告诉 我西安的林牧老先生过世的消息……！恍如一个“晴天霹雳”让我听 了觉得双脚在打抖……！这些天我做了许多准备到西安一趟的事情， 正准备去为他老人家祝寿呢！可是……！ 虽然从来未曾谋过面，但林老先生为中国的民运推进起到了不可替代 的作用。他的许许多多的感人事迹，都令大家（也包括我在内）由衷 地敬佩。还以为能很快见上他一面，没想到……就这样……真正民主 、自由到来的那一天，他都还没看到呢！！就离我们走了…… 我怀着十分悲痛的心情草写了我对林老的怀念！我们前进拼搏的道路 上又少一位万人敬仰的盟友。这是我们民主力量的又一重大损失。我 仰天大呼！到底达到自由民主的那一天，我们还要付出多少？ 由于种种原因，很遗憾未能亲往西安悼念。在远方的我就此跪拜林老 先生了！此谨代表广西民运朋友向林老表达最崇高的敬意！并向其家 属表示诚挚的慰问！ 望节哀！ 李志友 （2006年10月17日于广西桂林） 〔推荐者：（广西南宁）东海一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悼林牧二联 熊鉴,王中陵 　　　　　　　熊鉴 　　　　　　　的是奇人，爱国爱民反党； 　　　　　　　堪称异数，求真求实为文。 　　　　　　　王中陵 　　　　　　　草檄讨周，投敬业，千载雄文声可歇？名垂四子； 　　　　　　　领军伐武，恨天安，廿年鲜血怒难消，史驻三秦。 〔注〕先生本姓骆。骆宾王名列王杨卢骆初唐四子，武后篡位，骆宾 　　　王投徐敬业草檄讨周。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悼念林牧：其实你可以更好的！ 黄晓敏 　　　　　　　你静悄悄的走了， 　　　　　　　没有痛苦，没有哀愁， 　　　　　　　尽管这是真实的， 　　　　　　　但是我们还会这样想： 　　　　　　　其实你可以更好的， 　　　　　　　因为我们知道你的现在和过去。 　　　　　　　你睡眠中仙逝上路了， 　　　　　　　什么美誉和动听的辞藻都给你， 　　　　　　　既不过分也不浮躁， 　　　　　　　但是我们还会这样想： 　　　　　　　其实你可以更好的， 　　　　　　　因为你走过了秘书、局长和反对者。 　　　　　　　你没有遗憾遗愿的就飞了， 　　　　　　　给我们的却是无尽的思念和震撼， 　　　　　　　看今朝脑满肠肥过八争九， 　　　　　　　但是我们还会这样想： 　　　　　　　其实你可以更好的， 　　　　　　　因为你才刚刚过那个鬼召唤。 　　　　　　　你在大家的期许中就别了， 　　　　　　　让我们还没有想好和准备好， 　　　　　　　难道上苍就这样在勘验我们的灵魂和行动， 　　　　　　　但是我们还会这样想： 　　　　　　　其实你可以更好的， 　　　　　　　因为你留下的思想精神品德永不变。 　　　　　　　你在敌人的诅咒中永别了， 　　　　　　　让他们更加丧魂失胆风声鹤唳， 　　　　　　　估计天上的较量也不亚于人间正道， 　　　　　　　但是我们还会这样想： 　　　　　　　其实你可以更好的， 　　　　　　　因为置死地而后生这是我们的传统生死观。 　　　　　　　你在良知的守候中升华了， 　　　　　　　化解了你对我的误会和误判， 　　　　　　　未来我们肯定是会相逢再见的， 　　　　　　　但是我们还会这样想： 　　　　　　　其实你可以更好的， 　　　　　　　因为我们用行动和成果向你汇报神州战绩！ 　　　　　　　（2006年10月17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林牧先生祭 汤致平 林牧先生本姓骆，1928年生于浙江义乌，一生历经国民党统治时期、 新中国建设时期、十年动乱时期、思想解放时期和89“6．4”及随后 的新政治保守时期，是上世纪中国自由、民主运动的见证人和始终不 渝的参与者，是中国公民运动理性诉求的开拓者，是“89一代人”的 良师益友，中国持不同政见群体的一杆鲜明旗帜。 他的一生，从追求马克思主义开始，到背弃共产主义，信仰民主自由 为止。其间，因追求马克思主义遭受过国民党统治者的迫害，因坚信 共产主义被四人帮关进监牢，因不满共产党政府对八九学生的镇压而 毅然退党，直至晚年因倡导民主自由的思想，一直过着被监视被限制 自由的生活。 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他是一个勤于思考的人，一个善于实践的人，一 个敢于求真的人，并以自己的言行为我们留下了许多宝贵的精神财 富。 他是一个儿子，始终心怀祖国，肝胆赤心，以祖国的进步为荣，以祖 国的落后为耻。无论是青少年时期求学从政以寻求中国救世之良方， 还是中年时期励精图治协助耀邦首开陕西农村之超前改革，乃至晚年 成为一个令人敬仰的民主自由斗士，他都始终以一个儿子的赤诚，渴 盼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期盼有着13亿人口的祖国能够进入 到民主、自由的行列。 他还是一个父亲，是一个宽厚的长者，不以己见而强人所从，不以己 误而圄囿坚守。他敢于自我批评，倡导真理愈辩愈明的作风，为此， 不惜以高龄长者之躯下问请教，求真之切，甚至因一己之误而公开致 歉。 他的高风亮节已为这个时代所不多见，他的宽厚品德更表明了一个父 亲的千古风范。正如他所说的，“宽容不仅仅是一种美德，而应是一 个社会所应有的常态”。 89学潮后，“90退党声明”、“92宽容呼吁”、“95政治改革建 议”、“98公民运动”…… 他的身边，始终聚集有一大批有志于民主自由的斗士，他以一个父亲 的角色，出钱出物，关心帮助他们的生活，以一个长者的智慧，纠正 指导他们的成长。可以说，正是由于他的存在，才使得西部民主自由 运动生生不息，才使得一个个身陷囹圄的年轻人，得以度过一个又一 个煎熬的日子。 他更是一个战士，是一个勇于向一切不合理制度挑战的斗士。 “6．4”的枪声，让他告别了对专制主义的幻想，民主自由的大潮， 让他融入到了追求公民社会的征程。他以一个战士的坚强，承受住了 来自不同阵营的压制和流言蜚语；以一个战士的执着，坚持以一己之 躯开创中华公民社会的新生。 他从不畏惧，一生毫不间断用思想的笔，书写对专制制度的批判，讴 歌对民主自由的向往。 他从不退缩，始终站在民主自由大潮的前列，无论是对警察、特务政 治的声讨，还是对六四遗属、弱势群体的声援，乃至一次次的联名直 谏，都一如既往，体现出了一个自由战士的英雄风范。 公元2006年10月15日，这位儿子、父亲、战士去了，祖国母亲从此丧 失了一个可以赤胆忠心的儿子，我们从此丧失了一位父亲般宽厚严慈 的长者，民主自由的事业从此丧失了一名坚贞勇敢的斗士。 林老，您一路走好，并祈求您在天之灵，佑我中华民族之昌盛！ 晚辈汤致平 祭于2006年10月16日夜 〔提供者：（澳洲）楚天舒〕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悼念林牧先生 中国宪政协进会 中国宪政协进会同仁惊闻林牧先生逝世，对此声明如下： 我们对老先生逝世深感悲痛，谨希望林先生家人节哀。我们深知，林 先生最大心愿是实现中国的民主化，我们将为完成先生的意愿而奋 斗。 尽管我们认为，林先生逝世是中国民主运动的损失，但是他给许多中 国共产党人树立的榜样却富有启发意义。 20世纪初期，中国人民饱受贫穷、战乱、天灾、饥荒、瘟疫和社会不 公的苦难，志士仁人为寻求救国救民的出路而探索和奋斗，西方各种 思潮传入中国，其中的一些人选择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和苏联模式，在 中国建立共产党，经过一场时段时序的内战，夺取了中国政权，在中 国开展社会主义革命。今天回顾这段历史过程，很容易看到，共产主 义学说的不现实和共产主义革命的灾难性。但是，对于当年出于正义 感急于拯救苦难深重的国家黎民的年轻人而言，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道 理。共产主义学说的彻底性和共产党人的激进性，吸引他们参予了共 产主义革命。然而，这场革命并没有如共产党人愿给中国和人民带来 幸福，而是更加深重的灾难。特别是一场场人为的政治迫害，最后竟 吞噬了多数当年参加革命的共产党人！到70年代中期，这场革命的灾 难性甚至连当时的资深共产党领导都看到了；共产党人面临选择！ 邓小平选择了改革开放，但是仅仅搞经济改革和发展，继续维护共产 党的政治利益和统治，所有的纠正失误和改革开放都是为延续共产党 一党执政，并以此为政治底线和政策取舍原则。当年年轻的共产党人 与邓小平不同；他们希望共产党彻底纠正失误，永远不搞政治迫害； 他们的原则是中国人民的幸福。因此，他们希望改革开放是全面的改 革开放包括政治改革开放。整个80年代，他们在共产党的体制中艰苦 地与左派和邓派相持和斗争，付出沉重的心灵代价。1989年的镇压使 得他们认识到，在共产党的体制中，根本不可能有他们希望的彻底纠 正失误和全面改革开放，政治镇压还会再现。此刻，他们放弃了幻 想，与共产党体制决裂，站到人民一边，站到独立的民间力量一边， 甚至加入民运行列中。林牧先生是他们之中的杰出代表！ 中国宪政协进会为在中国有这样的同胞和民运中有这样的同道感到兴 奋和自豪！我们希望林牧先生能够使得许多资深共产党人看到，不论 历史如何，只要站到人民一边，加入推动民主化的行列，就会解脱参 予罪恶的内心痛苦，就可以得到人民的拥护，就能无愧地走完自己的 一生，融入中华民族的进步潮流，在一个伟大民族复兴的历史过程中 ，达到人生的辉煌顶点。中国宪政协进会希望更多的共产党人学习林 牧先生，与共产党体制决裂，加入到独立民间民运动和民主运动中， 最终无愧地走完自已的人生旅程。 林牧先生千古！ 中国宪政协进会 主　席：王　丹 理事长：王军涛 （2006年10月16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悼林牧先生 黄河清 　　　　　　　安然午梦走如神，真善美仁正寝身。 　　　　　　　最是足称体制内，反出民主自由人！ 　　　　　　　黄河清 敬挽 　　　　　　　（2006-10-16）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沉痛悼念中国民主运动的导师林牧先生 王策 尊敬的宋湘林女士暨林牧先生的子女亲属： 惊悉林牧先生于2006年10月15日在西安家中溘然仙逝，我们中国民联 阵—自民党，中国基督民主同盟，中国民主策进会的全体同仁对此表 示沉痛的哀悼！ 林牧先生德高望重，正气凛然，为中国人民的民主，自由，人权的事 业孜孜不倦地奋斗，一直是我们心目中的领袖和导师。他的逝世是中 国民主宪政事业的重大损失。他在中国民主运动最需要他的时候离 去，使我们不胜伤痛。 值此非常时刻，请尊夫人及家属节哀顺变。林牧先生所从事的伟大事 业仍需要我们这些幸存者去继续奋斗。我们一定要完成他老人家未竟 的事业，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林牧先生永垂不朽！ 王策 敬拜 （2006-10-16于西班牙）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丁东先生被“抄家”、传唤 并指为“犯罪嫌疑人” 昝爱宗 2006年10月17日下午2点，北京人文学者丁东夫人邢小群在家里证 实，丁东是17日早上6点被公安带走的，还抄了家，是“传唤”，被 称为“犯罪嫌疑人”。到下午2点多时，人还没有被放回来。根据有 关法律，传唤最长不能超过24小时。至于抄家和传唤原因是什么，邢 小群说没有看清楚，但看样子似乎比较严重。与丁东熟悉的一些学者 认为，有可能丁东被抄家与他传播一些敏感问题的政治性书籍有关。 目前，官方查获大量有问题的政治性图书，浙江省新闻出版局就已查 获911册，杭州《都市快报》曾刊登了有关杭州三联书店有关传闻， 后经证实三联书店及其批发部已经关门，与传播有问题的政治性图书 有关。 丁东先生曾经主编、策划过各种人文图书，以研究当代中国的近代历 史和文化为主，近年致力于民间思想的整理研究和口述史学，曾在 《博览群书》、《文汇读书周报》、《杂文界》等人文刊物发表历 史、人文思想方面的研究和评论文章，夫人邢小群曾经采访过文艺界 政治运动和文化风云的亲历者和见证人。 2003年4月22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原副院长李慎之先生病逝，去世一 个月之际，秋风等学者创办的民间网站上就已经荟萃了各种纪念文字 140多篇，于是在包括丁东在内的北京一些学者的建议下，李先生夫 人张贻收集整理，自费印刷了免费的资料集《李慎之文集》，收录了 1999年网络上发表的著名文章《风雨苍黄五十年》，丁东先生等给予 张罗了纪念文集《纪念李慎之》，于2003年5月面世。该些册子特别 声明：“本书由李慎之生前友好自愿捐资印刷，谨作纪念，概不出 售”。张贻还写道：“一年来，许多认识不认识的朋友们纷纷来信要 求尽快阅读到他的文章。为了纪念他，也为了满足大家的愿望，我决 定自费印刷这本《李慎之文集》，以回报大家的关心”。 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学者闵大洪在文章《两套“纪念文 集”面世的启示》，就对这些资料印刷表示了认同，并期待诸如《李 慎之文集》这样的作品能够尽早获得正式公开出版的权利。 传播《纪念李慎之文集》，自费印刷，是宪法赋予公民的神圣权利。 有关人士认为，如果仅依据这一行为追究丁东先生的法律责任，则更 证明了宪法权利是纸上的摆设，看得见的空话，更是建设和谐社会出 现的“雪中送寒、锦上填刺”行为，为文明社会所不容。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澳洲悉尼举行中国政情研讨 秦晋 2006年10月15日澳大利亚民主中国阵线在澳洲悉尼举办中国政情研讨 会，探讨近来中国大陆政治形势的走向对中国未来的影响。研讨会引 起了澳洲悉尼长期关心中国政治民主化问题人士的关注和参与。研讨 会历时三个多小时，高峰、陈比利、张小刚、何凡、冯海光、楚天 舒、胡尧、林茂生、黄济人、钟锦江等人从不同的角度和侧面对中国 的政情提出各自独到的见解，旅居澳洲的悉尼笔会美籍作家罗利先生 也一起参加了讨论。 以下为研讨会发言基本摘录。 秦晋（澳大利亚民主中国阵线，研讨会主持人）： 近来中国大陆形势发展比较微妙，一方面是经济的持续发展，一跃成 为全球第四大经济实体，在国际上被普遍看好；另一方面由于社会不 公和贫富不均社会动荡加剧，严重影响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为此九 月初澳洲民族电视台举行中国经济热的专题讨论，展望2008年北京奥 运会后中国经济是否会衰退，因而使社会其他问题和矛盾凸显最终导 致整个政治体制的变更。 近几个月来国内维权活动人士陈光诚、高智晟、郭飞雄先后被捕，为 中国的民间维权抗争投下了深深的阴影，维权运动的活动空间受到明 显的挤压。 中共党内出现中央与地方的斗争，过往十数年曾傲视全国、政治经济 独占鳌头的上海派系严重受挫，陈良宇中矢落马，下属树倒猢狲散。 胡锦涛绵里藏针伏击战击垮桀骜不驯的陈良宇，再版十年前江泽民遭 遇战擒拿陈希同。 在中国的政治高层，中共17大政治洗牌前夕的六中全会已经开始，主 旋律旨在全力构建一个和谐社会，提出促进社会公平，缩小贫富差 距，完善医疗卫生、教育和社会保障等方面的建设。 在国际上，依靠中共输液残存的北韩不顾国际社会的强烈反对和被进 一步孤立的危险，一意孤行进行核试验，破坏东北亚的国际稳定秩 序。中国是首鼠两端穷于应对还是暗中鼓励坐收渔利。 以上是我考虑到的几个关于中国政情讨论要点和范围，当然一定有我 没有提及的其他事项，我这里仅为抛砖引玉。 高峰（流亡澳洲民运人士，90年代 因参加国内民运曾经下狱数年）： 我个人希望中国的民主化进程能够平稳发展，能以最小的政治代价和 社会风险，使中国顺利地向政治多元化的民主社会转型。 这次中共十六届中央委员会在第六次全体会议中提出要构建和谐社 会，甭管它是真是假，咱就鼓励中共假戏真做。 我乐于见到中国向着和谐社会发展，人民安居乐业。但是在经济高速 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社会问题和不稳定因素增长，主要原因是经济改革 与政治改革严重失调造成的。正是这种失调使中国从一个一度分配较 为平均的国家，变为贫富差距位居世界前列的国家。人民在医疗、住 房、教育等诸多方面缺乏保障，政府权力的软化使权力寻租的现象日 趋严重，甚至到了无官不贪的程度。 我觉得未来中国变化成本和代价小的应该是中共党内变化导致的社会 变革。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中国百姓对政府不良执政的忍耐 度，就现在看来中国老百姓的忍耐度还是很高的。 陈比利（旅居澳洲，闻讯而来发表个人见解）： 关于中国大陆最近一个时期以来政治形势的变化以及今后的可能发展 趋势，想必是各位同仁一直在密切关注的主要问题。在这里我想谈一 点个人拙见。 首先，我想提醒大家注意，中国问题，不是简简单单的非此即彼、或 Yes or No的问题，它是一个极其复杂的政治学、社会学和国际关系 学等等的集成。它是社会广泛的民主需求和一党集权（独裁）这一尖 锐矛盾的融合体。 其次，人类的脚步已经迈入了21世纪，但中国人的思维却仍历代传承 着五千年中华文化中的君权（皇权）思想至今不变，即，我当政，便 唯我独尊，一切都应围绕我的统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造反” 之初，都是打着“争人权、平等、民主”的口号，一旦夺取政权后， 为了巩固其地位，最后都蜕变成了集权（独裁）统治的“一言堂”。 从刘邦、黄巢、李自成、洪秀全、直到如今的中共，无不如此。所以 我们一定要从这个角度来认识当今的中国社会。 第三，中共和前苏联以及东欧前共党国家不一样，由于历史、文化以 及社会发展渊源的不同，中共政权为了巩固其统治，在经过了几十年 的不断积累、完善和经验总结下，早已渗透到了社会的各个层面，加 上多年“党文化”的熏陶，更不知道会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紧盯着社 会各个角落的“叛逆”行为。还有强大的国家机器，随时准备对危害 政权统治的任何行径给予强有力的“专政”。所以我认为目前中共的 政权基础不会轻易动摇，即使出现一些民间维权和异议人士，都造成 不了太大的冲击，就算国际社会出面干预，也顶多给中共在龌龊的政 治交易上增加点讨价还价的砝码罢了。至于民间的群体性抗争事件， 由于诉求不同，再加上一些人固有的奴役性，其结果往往是──“白 了少年头，空悲切”。当然，随着经济的发展、文化的进步、社会分 配差距的不断扩大和人民对民主及法制的不断需求，使得现在的中国 社会矛盾也在不断尖锐和激化着。但我认为还远没触及中共的控制范 围。所以今天的中国，即不象中共所宣染的那样“形势一片大好，人 民安居乐业，社会安定团结，工农业生产蒸蒸日上，群众生活稳中有 升”，也不象我们海外一些媒体所渲传的“社情民风日下，政权基础 不稳，人心向背加剧”。我认为，一切还都在中共的可调空范围之 内。 第四，现今的中国，依仗强大的经济发展实力和外交努力以及在联合 国的特殊地位，在经济贸易日趋全球化的今天，其话语权正与日具 升，其影响力正不断扩大。贸易和金钱这个“糖衣炮弹”，在过去被 中共极力批判的东西，如今正被其玩弄的得心应手、应用自如，西方 社会那些讲究实际的大佬们也无不被其频频击中并享乐其中，况且目 前在国际事务中也正有许多的“头疼脑热”、“伤风感冒”还需要中 共这个“狗皮膏药”来帮助治疗，所以那些大佬们在确实看不下去了 的情况下才会站出来“说两句”，以至中共强权专制下的“沉冤”频 发、有恃无恐。为此，你又能希望国际社会能够给予多少“干预” 呢？ 综上所述，并用此来分析中国大陆目前的政治形势的变化，我们不难 看出，民间的维权道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突破政治体制改革的“ 瓶颈”，再多的外界干预也顶多是解其人不解其事，用中共常说的“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而政治体制改革是一步险棋，它不 同于“摸着石头过河”的经济改革，所以在目前形势下，稳定还是大 局，这包括政治稳定和社会稳定。政治方面，胡锦涛要想坐大，就必 须在“十七”大上一统天下，这样才能全力实现他的“构建和谐社 会”的主张。前提是要清除前朝的残余势力。社会方面，他必须要取 得民心，要做几件让老百姓叫好的事情，而反贪腐（尤其是高层）正 合了民意。所以，胡锦涛伏击上海帮正所谓一石三鸟，既清除了不听 训令、百般设阻的前朝残余，又迎合了民意、树立了正面形象，还考 验了降将的忠心。至于是否会有更进一步的积极举措，我认为，在反 贪腐方面会有一些大动作，一来可以振奋民心，二可以巩固自己的势 力范围。但政治改革方面起码要到“十七大”以后才会有结果。所以 在“十七大”以前中国还是“波澜不惊”，以平稳为主。而在国际方 面，北韩的“悍然”举措，无疑给中共这个“铁杆盟友”带来了无尽 的尴尬，但基于国情和自身的防卫需求，中共还需要北韩继续充当前 卫和棋子，以期在和美、日等关系以及台湾问题上加大讨还的砝码， 所以尽管北韩不给面子，中共也希望能给这个不听话的小兄弟一点颜 色看看，但中共断不会同意国际社会给予其真正严厉制裁的。但也或 许不是一个“苦肉计”，以试探外界的容忍度和承受能力的呢？ 张小刚（澳洲资深民运人士，博士研究生）： 前两位已经讲了很多了，我想讲些先作为铺垫的内容。 中共政权有多稳固，我觉得中共政权一直在变。现在的中国与毛泽东 时代大不相同，毛泽东时期如同苏联斯大林时期，有一个顶尖人物， 个人影响贯穿整个社会，现在这个现象基本不存在了。现在基本上是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而且是层层叠叠，中央对省级，省级对市县。 现在的上层政策贯彻不到底层，现在的中国国情基本就是这么回事。 现在还有共产党员信共产党的吗，包括胡锦涛我看都未必。现在的共 产党真不象从前那样铁板一块。现在的共产党表面看来好象一棵粗壮 的大树，其实内部已经蛀空了。现在问题是什么突发事件造成它的突 然变化，是哪件事情能够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还很难 说。 苏维埃成立到垮台有70多年的时间，当时的垮台有谁能想到，其实那 个时候苏联的政权系统还是比较完整的。再如罗马尼亚等垮的时候都 是一窝蜂的。 我基本上不赞成中国特殊化，其实中国百姓和西方的一样。伊拉克侯 赛因政权倒台前民意基础高得很，投票支持率几乎百分之百，一倒台 老百姓争先恐后地在侯赛因的塑像。现在中共六中全会上提出关心弱 势群体，采取一些西方社会民主党的做法，老实说，中共高层已经意 识到现在问题太大了，它真不知道是么时候就要垮台了，它要做一些 东西来表面上缓和一下。 现在的中共上上下下全是既得利益者，哪个不贪，过去的陈希同、现 在的陈良宇，包括胡锦涛和温家宝，哪个屁股上是干净的？他们都是 经过这么一个体系一步一步爬上来的。现在的反贪污是贪污分子反贪 污，要么就是为了保全他们现有的既得利益，要么就是为了打击政治 对手。我们不管共产党提出什么口号，都应该拿来对付，来推动中国 的变化。有人提出和平演变，有人提出武装革命，有人提出军事政 变，都行。王柄章为什么被诱捕，就是他的做法使共产党感到有威 胁。 何凡（澳洲资深民运人士，早年中国民联悉尼分部委员）： 我给大家打打气，共产党已经完了，现在的共产党只是标签。我同意 小刚的，谁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谁爱起义的起义去，谁干维权的干维 权，谁爱投诉的就投诉去。胆子大的不怕坐牢的就去冲中共的底线， 我们都应该鼓励。清朝完蛋就是一个小兵的擦枪走火引起的，现在都 已经到了这个天地，老百姓都已经不相信共产党了，什么事情都可能 发生。最后是怎么回事，我现在是一个基督徒，从灵性的角度，神有 安排。我们要经常地与国内民众互通信息，互相交流，国内的人很明 白现在是怎么回事。我们应该建立广泛的反专制联盟。中国目前是不 稳定中的稳定，我们希望中国社会是稳定中的稳定，海内外需要互 动，推动中国社会的变化。 冯海光（流亡澳洲民运人士，因推动中国民主化曾经下狱）： 我今天想要说的是关于改良与革命。 我是今年3月份来到澳洲的。我16岁就反对共产党了，我一生最大的 愿望就是在中国结束共产党的专制统治。前几天和国内一位坐过牢的 朋友联系，他说你还在搞革命啊？我说是啊，他说他现在把传教放在 第一位，我回答他说只有中国民主了，才能更好地传教，他表示赞 成。 现在有些基督徒以圣经上“应顺服统治者”为依据，对中国民主运动 进行种种攻击。我觉得是不可取的。如果按照他们的理论，萨达姆或 金正日政权都是不应该推翻的。基督徒应该全面的理解上帝对人类的 美意，追求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理念，从而为在中国消除社会不公 和种种等级制度而努力。 我在海外的几个月来，我对现有的民主运动失望多于期待，听到更多 的是各种所谓的民运人士互相之间进行人身攻击、诋毁，甚至谩骂。 说句实在话，一些所谓海外民运人士的自身素质和认识水平还赶不上 国内的一些异议人士。我认为在历史发展到今天，海外民运的中心不 应只停留在过多纠缠共产党的腐败和急于规划未来中国的详细蓝图， 而应该集中海内外的有生力量，集中解决如何结束共产党在中国的统 治，说到底呢，也就是改良与革命的问题。 历史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复辟的中共专制王朝如同20世纪初的清朝末 代王朝一样，正面临着土崩瓦解被历史所埋葬的命运。当时的孙中山 先生以《民报》为阵地，对康梁的保皇改良思潮进行了有力的驳斥并 最终建立了中国的第一共和国（中华民国）。现在中国的反对力量中 以刘晓波、余杰为代表的自由派思想主张温和改良，但他们遇到了最 大的问题，就是“永远的等待”无异于政治自杀；而海外日渐见长的 革命风潮，虽是来势汹涌，但也面临着群众基础、力量整合、斗争方 式以及突破口等一系列问题。 历史不是用一个理性的模式来设计的，就象89年胡耀邦刚逝世的时 候，谁也不会想到随后中国爆发了最大规模的一次学潮以及最后被血 腥镇压，偶然和突发事件总是在诠释着历史的必然性，谁也不会想 到，武昌起义前熊秉坤一声报复的枪声，竟然导致了统治中国200多 年的清王朝的覆灭。 既然苏联东欧共产党最终都跨了，既然朝鲜这只狗总会给中共找麻 烦，既然台湾人民决不答应与中共为伍，既然中国的腐败正在点燃各 地的烽火，既然中共的派系斗争并不会因陈良宇的倒台而结束，既然 胡锦涛的和谐社会只不过是拿来做做牌坊而已，那么我们所期盼的偶 然事件一定会出现，而且时间不会太久。只要共产党这架疯狂的破旧 马车，稍微降下速度（指ＧＤＰ增长速度），车上的破铜烂铁就会随 风飘散，所有危机都会来一个总爆发。 我们海外这些致力于中国民主事业的流亡人士，应该团结起来，不要 内耗我们的力量，下大力气培养自己的民主素养，求同存异，兼容并 蓄，迎接开创中华新纪元的伟大时代。由于时间关系，发言到此为 止。 楚天舒（目前旅居澳洲）： 陈良宇事件发生到现在，快一个月了，作为中国政治社会生活中的一 件大事情，引起了普遍的关注和评论，分析和归纳各种评论，不外乎 以下几种观点：（1）权力斗争的结果，（2）真正的反腐败，胡温新 政的继续。（3）中央集权和地方坐大的矛盾的结果。（4）上海和全 国的矛盾的结果。（5）是对上海的惩罚。以上看法，仁者见仁，都 应该比较真实地反映了事件所蕴含的意义。但是，所有的看法都基本 上忘了强调一些关于该事件昭示出来的最内在的规律和意义。 对于我们这些在海外的关注中国政治的中国人，我认为：应该为陈良 宇事件的出现感到高兴。陈良宇的下台，是共产党内部权力斗争的结 果。什么是权力斗争？权力斗争的实质就是利益分配。当利益分配的 平衡不能通过协商和谈判妥协来得到时，就必然会通过比较激烈的形 式来实现，比如镇压和战争。陈良宇事件是一次镇压。其实，我不关 心镇压这个事件本身。我们应该关心的是，镇压事件告诉我们的实 质：斗争各方所代表的利益是什么。 我认为，陈良宇所代表的大官僚和大金融寡头的利益集团和胡温要迎 合的大多数弱势人群和新兴的中产阶级的矛盾，是这次事件爆发的本 质所在。在这一点上，我们也应该很高兴地看到共产党的进步：它开 始承认和面对中国的社会阶层里面出现了大官僚和大的金融寡头，并 且结合而形成了一个利益集团，共产党把它叫做“特殊利益集团”， 并且这个利益集团在政治上找到并且形成了他们的代言人和代言集 团。这个集团就是通常所说的“上海帮”。其实，上海帮在现代中国 的形成，是在90年代到现在的十余年的时间。这十余年，是中国经济 高速发展的阶段，那时候，处于雏形的上海帮，因为地域的原因，代 表着当时较为先进的生产力的代表──中国以东部沿海为主形成的新 兴的中产阶级的利益。所以，当时他们在同陈希同所代表的以东部和 内地为区域的相对保守和落后的生产力的利益集团斗争的时候，他们 取得了胜利。但是，通过十余年的畸形发展，上海帮所代表的利益集 团变了，同时，他们自身也形成了一个利益集团。这个利益集团是腐 败和保守的。所以，陈良宇的落马就是必然的。 20年前，我们呼唤在中国出现一个起稳定作用的、具有活力的中产阶 级出现。回顾十年来的历史，这个阶级已经出现，并且开始对中国的 政治产生影响。这是我为陈良宇事件感到高兴的原因之一。但是，这 个中产阶级到底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有多少人？有多大的力量？ 他们的政治诉求是什么？同其他阶层的关系如何？……许多问题都值 得我们关心中国政治的人士去研究和把握。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只有 抓住了这个中产阶级发展的脉搏，也就抓住了中国发展的未来。 从陈良宇事件，共产党开始承认，中国有了大官僚和金融寡头出现， 并且形成特殊的利益集团。这个利益集团在共产党内部有代言人，并 且形成了帮派。这也是我们应该感到高兴的原因。代表无产阶级的共 产党，当它不允许代表其他阶级的政治组织在党外产生的时候，其他 阶级在利益的巨大驱动力的牵引下，就必然会在共产党内部寻找和培 植它的代言人。从上海帮代表中产阶级到代表金融寡头的演变，就证 实了这一点。所以，中国的政治改革就会成为一种历史的必然，无论 它是从共产党内部开始、还是从共产党外部开始；虽然，我更相信这 个变革会从共产党内部开始。事实上，这个变革已经开始了。 所以，从陈良宇事件，我们应该跳出现象本身，抓住历史演化和发展 的脉络，看到中国的未来和希望。这就是陈良宇事件给与我们最大的 启示。 胡尧（资深民运人士，会计师）： 我讲两个问题，一是贪污问题。温家宝家人胡锦涛家人都获得了巨大 的经济利益。温的亲属在矿业等方面控制资金高达上千个亿，个人身 价达一两百亿。胡锦涛的女儿原来定居美国，加了一个台湾人，近些 年回大陆发展，有什么好发展的，无非是借父亲的权势经商赚钱。现 在抓上海帮，倒了陈良宇，在北京针对贾庆林，外地人可能感觉到打 击上海帮是件大好事。但是对胡锦涛来讲如果真的是为了反腐败，现 在就没有必要控制新闻，关于陈良宇的报道要统一口径，把官员贪污 腐败的实质的东西掩盖起来。这些东西一点揭露出来，对中共来说很 难堪，因为几乎每个高官都是腐败分子，不揭露出来还高坐台上堂而 皇之，好象个正人君子。这对中国老百姓来说由于新闻的控制对许多 事情还是不知情，抓出一两个大贪官也可以任他们明白一些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地方帮派问题。我觉得对中国来说，各地都有一些 帮派的形成，对中国的政治是好事而不是坏事。有人说胡锦涛要开17 大，把各地方帮派摧毁，有利于形成他的一统天下的权威，帮助他放 手搞改革。我说那是一厢情愿。胡锦涛长期在西部地区工作和生活， 大家都知道中国的西部是最保守的地区，胡锦涛从这种地方出来，思 想、眼界和境界比起上海的要差远了。上海市全国最先进的地方，比 北京都要先进。所以象上海和广东这些地方形成地方主义对中国是好 事。我觉得中国最怕的还是中央集权，中央集权可以干出多坏事，为 了维持这个中央集权，还需要干更多的坏事来达到。凡是维持中央集 权的措施都是坏的，不好的。现在中国正缺少地方势力。历史上辛亥 以后，有各省独立自治的。如果当时各地都自治，然后成立联邦共和 国，那是最好的结果。尽管各地都是军阀统治，当时的媒体还有相当 的自由，而且全中国的民主气氛很浓厚，可以对军阀的胡作非为形成 监督和批评，军阀在表面上还得支持民主议会，中国也许走上了另一 条道路。从这个观点上看，孙中山的北伐不一定起了好的作用，也许 这是导致中国最终成为今天的高度极权的原因吧。尤其是孙中山的二 次革命，我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觉得他的二次革命与袁世凯的称帝有 关，如果没有二次革命，袁世凯可能永远不敢称帝。袁世凯解散国 会，把原先已经存在的民主制度表面的东西全部撕毁。 现在的情况当然不能与辛亥的时候类比，因为时代和情况都不一样 了。现在海外还有不少人的思想仍然沉浸在孙中山的革命一套里面， 要革命，要政变。应该看到，自从二战以后，人类思想产生了飞跃的 发展，民主人权和自由空前的普及。然而在中国，还有很多人信奉社 会达尔文主义，弱肉强食，权威这一套东西，所以中国人还需要进一 步启蒙。 在回过头来谈陈良宇事件，中国各省的许多地方形成帮派的话，为了 各方利益，会产生各方利益协调的机制，就可能为中国的政治改革提 供一个契机，大家坐下谈，怎样使得各方利益平衡，也许正派和健康 的力量在这种协商中产生。 林茂生（原中国民联悉尼分部副主任委员）： 首先我认为凡是革命的都是反动的，社会的变化应该是缓和的循序渐 进地进行，决不可以以暴力推翻一个政府。从这个意义上说，俄国的 十月革命是反动的，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也是反动的，他还包括胡 尧说的二次革命。这是我对革命的理解，我们不欢迎革命。 第二个话题是关于中央集权问题。我认为六中全会提出和谐社会，使 外界大跌眼镜，连西方发达国家包括美国在内也不大理解，为什么六 中全会主要讨论和谐社会。由此可见17大的主旋律一定是构建和谐社 会。那么和谐社会是否一个口号，可否实现。共产党一定有口号，没 有口号就不成为共产党。邓小平有理论，江泽民有三个代表，胡锦涛 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一套。胡锦涛比较讨巧，他提出了和谐社会的口 号。和谐社会不是外来的东西，不是泊来品，是来自中国的儒家文 化，儒家文化提倡“和为贵”提倡中庸，而共产党一直批判中庸。那 胡锦涛讨巧的很，在目前中国社会矛盾激烈，冲突激烈的时候提出和 谐社会，有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起码缓和矛盾，而且有一点可以保 护弱势群体。在贪污腐败严重的情况之下，共产党无论为自己的利益 集团的考虑还是为社会稳定考虑，提出和谐社会是最适当的，西方国 家非常欢迎。胡温新政能提出和谐社会，既然是新政，就要有自己的 新的口号，你有三个代表，我有和谐社会。三个代表不脱离共产党的 腐朽和反动立场，和谐社会不是共产党的东西，是孔孟之道，中国传 统的东西，是精华的东西，是共产党长期批判的东西，打倒孔家店， 批判中庸。可现在我们提倡中庸，提倡和为贵。打贪官，杀贪官都是 手段，刚才大家谈到陈良宇的问题，外界都说是政治斗争，我不否 认。但是我觉得胡锦涛更大的考虑恐怕不是推翻上海帮，树立自己的 党政军的最大权力，他应该有更深层的考虑，就是中央集权。上海帮 陈良宇不听话，不只是上海，其他地方的诸侯势力越来越大，中央的 政令不能完全通达。政通才能人和，政不通，人不和，谈何和谐社 会。所以从这个角度，无论是陈良宇，还是黄良宇都无所谓，只要是 上海市委书记不听话都得打下去，起码杀鸡给猴子看，起码要把权力 夺回中央手中。胡尧说只要是中央集权，肯定是干坏事的，我同意。 我看胡锦涛在这方面比江泽民更保守。胡锦涛要收回这个权力，只有 收回这个权力，他才有可能让胡温新政搞下去，也才能把中央集权抓 起来。这时候，无论搞和谐社会，还是胡锦涛自己一套人马，都比较 容易实施。反贪就可以了，不反不行。反谁？由中央集权决定，由中 纪委决定，跟司法部门没有关系。中纪委已经是违法了，已经长期凌 驾在司法部门之上，但是老百姓欢迎。一状上去，可能中纪委派人调 查了，对老百姓来说需要的是青天，中纪委就是青天。水泼不进，针 扎不透，中纪委行使权力一定需要中央集权，一定要打破诸侯势力。 所以我觉得动陈良宇，只是一个手段，不在于是不是陈良宇，是不是 上海帮，而是要夺回中央集权。夺回权力以后，胡锦涛就可以做事 了，狗皮膏药里卖的什么药，他都可以做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认 为胡锦涛提出和谐社会是深的中国民心的，同情弱势群体，很讨巧。 东西部差别那么大，如果允许诸侯势力壮大，东部南部实力跟西部差 别越来越大，贫富加剧，如何构建和谐社会，这是不可能的。从中央 来说，至少赚钱的南部东部总要把一些钱调到东北和西北地区去，使 中央的经济这盘棋搞活。对缓和目前激烈的社会矛盾，对胡温新政的 政绩有非常重要的政治考量的。所以我认为构建和谐社会无论对中 国，对西方胡温都有交待。这也是人容易对胡锦涛产生误解，是否胡 锦涛真的要学西方搞社会民主主义，我认为是荒唐的。只要是共产 党，就永远不可能搞是么民主改革，只要是共产党执政，就不可能有 民主制度。刚才讨论是否有新闻自由，绝不可能，没有民主就没有自 由，民主自由是双翅膀，单翅膀飞不起来。除非中国实现民主化，共 产党整个转型，也就是刚才提到的它不是共产党了，它倒台了。只有 中国多党制了，和谐社会才会实现。西方不需要提和谐社会，它一直 在缓和劳资关系，一直在构建和谐社会，因为它有反对党，它是民主 政府。只要共产党执政，胡温新政不会有新花样，和谐社会只是一个 名词和口号。谢谢。 黄济人（澳洲资深民运人士，现任民联总部委员）： 海外民运很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关注中国的发展和变化，根据中国的现 实状况提出合适的主张。搞政治的，无论是政客还是政治家，和民众 在政治主张和民生主张上是这么个关系，政治人物为了政治目标提出 民生问题，百姓为了民生需要政治主张。民运要成为有作为的组织， 应该根据民众的需要提出政治主张。中国的司法和新闻的不独立，使 得中国的腐败是制度性的。中共提出构建和谐社会，有它的积极意 义，就是和谐和中庸，这是中共执政以来第一次回归中华民族的传统 思想的文化角度提出的。我更关注它的消极意义，这个口号的提出本 身就说明了中国目前是不和谐的，为什么不和谐的原因中共却没有点 明，中国社会的不和谐根本原因是一党专制。 与其控诉中共，不如根据民生的需求提出新的政治主张。我近年来回 国有一个体会，老百姓恨贪官，不是因为他们有钱，而是因为他们才 富获得的方式不公平。民运应该认识到中国的不和谐的根源是什么， 鲜明地表达我们的看法。只有中国的现行政治制度的根本改变，才能 真正建成一个和谐社会。 钟锦江（澳洲资深民运人士，电工程学博士）： 原本不想说什么，听听大家的。刚才听了林茂生的关于革命都是反动 的说法，我想就革命和反动的问题探讨一下。我想提起革命往往和暴 力连在一起，我的理解革命是一种自下而上的对现行社会框架、司法 结构和思想体系的不认同，希望另外建立一个新的社会体制以满足社 会各阶层的要求。而改良一般是自上而下地进行。革命也可以分成流 血的和不流血的。86年菲律宾2月革命人民走上街头采取对马科斯独 裁政权部合作的态度，使马科斯集团内部发生分化，恩利莱和拉莫斯 利用这个机会把马柯斯推下台。其实中国民运的朋友不停地思考着这 种不流血的革命问题。我本人不希望流血的革命的发生，不流血的革 命在当今还是行之有效的，包括一些政变。 前不久台湾的明居正先生到澳洲来，我就台湾从威权政治走向民主政 治向他求教。他告诉我，当时民进党内有两派，互不相让，一派主张 街头抗议，另一派主张议会抗争。后来总结经验发现两者都重要。我 想中国民运不需要严格的区分所谓的路线正确和高低，温和不流血的 或是革命暴力的，任何阶层和组织他们的合力总能形成特定的方向， 推进中国的发展。我们学物理和化学都知道，没有外部压力，内部不 发生变化，同理，没有社会和国际间的外部压力，共产党就是铁板一 块。只有在外界压力下，内部才能分化，有一天，在外界压力下，中 共内部有一派会借助外力或者潮流掌权，顺应民意，实行民主。但不 要指望中共自己改变。 秦晋： 今天的研讨会还是承袭了以往惯例，开始的时候节奏缓慢，有点沉 闷，但是到了中后期就比较激烈和踊跃。总的来说，大家的发言都很 到位，也体现了澳洲悉尼地区讨论中国问题的一定水准。请原谅我的 地方本位夸耀。 罗利先生，你有何评论？如果担心汉语表达不太贴切话，哪怕用英语 表达也行。（罗利先生表示今天仅是听各位研讨，不发表评论。） 那好，今天的中国政情研讨会结束。谢谢大家的积极参与并且提供了 各自的真知灼见，下次再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陈树庆先生无罪 王荣清 一个月前的今天，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委会秘书长朱虞夫先生七年刑满 后又被超期羁押近三个月终被释放。我们虽然气愤，但也欣慰，因为 朱虞夫先生终于获得了自由。但在我们还未来得及为朱先生重获自由 庆祝时，又传来了中国民主党人陈树庆先生被浙江地方当局刑事拘留 的噩耗。这出乎意料的消息，使我们深感震惊和不安。 陈树庆先生追求民主，捍卫人权，致力于中国的法治和社会进步，敢 于监督政府和执政党，敢于讲真话，为中华民族的进步作出了重大贡 献。他是坚强的中国民主党党员，是中华民族的脊梁，是中国人民忠 诚的儿子。陈树庆先生一生光明正大，他为人耿直，堂堂正正。他所 有的言行，均在现行法律规定的公民权利的范围之内，因此他是无罪 的。如今，他已无故被关押一月有余。 众所周知，陈树庆本人因被无理剥夺律师资格一案，经过行政复议、 诉讼、上诉等一系列司法程序，现正向高法提起申诉。当局在现有法 律面前，不能自圆其说，怕出更大的洋相和笑话，故恼羞成怒，干脆 把原告陈树庆先生投入监狱，以避免出现更加难堪、尴尬的局面。可 以断定，当局继续关押陈树庆，是出于胆怯。但这样的做法，实在有 悖公理，是对社会正义的颠覆，是对人类良知的亵渎。 当然，浙江地方当局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可以用莫须有的“煽动颠覆 国家政权罪”将陈树庆先生长期关押，甚至判刑。古时，秦桧曾用这 样卑鄙的手段诬陷民族英雄岳飞，现在他的后继者又在故伎重演。但 是，苍天有眼，“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侫臣”已为天下人尽 知，秦桧早已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现代秦桧也将难逃历史的惩 罚。 今年一月，本人也曾被当局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刑事拘留。在 案件呈送杭州市检察机关后，检方认为证据不足，不批准逮捕，最后 将我释放。我虽然蒙受不白之冤，但对检方实事求是的做法，还是持 肯定的态度的。在这次处理陈树庆案件时，我仍希望检察机关实事求 是，顶住来自法外的压力，坚持司法公正，为我国的司法独立创造一 个范例。 （2006年10月14日于杭州） （此文已用挂号信寄送杭州检察院。） 〔提供者：（杭州）吕耿松〕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看来民主并非洪水猛兽 黄广湘 ┌────────────────────────────┐ │　　　　　　　民主素质，选举了，才能达标　　　　　　　　│ │　　　　　　　　　　　　　　　　　　　　　　　　　　　　│ │　　　　　　　　　　　　 洪哲胜 　　　　　　　　　　　　│ │　　　　　　　　　　　　　　　　　　　　　　　　　　　　│ │　　　　　　　　　　　　　　　　　　　　　　　　　　　　│ │　不是民主素质达标，人民才能选举。而是，人民选举了，在　│ │　选举中试误了，体验到卖票选出坏蛋的痛苦，享受到选出好　│ │　家伙的滋味，学会了鉴别甜言蜜语背后的阴谋，领会了鉴别　│ │　什么样的家伙才会是最好的公仆，……如此这般地，人民的　│ │　素质自然就会慢慢达标。　　　　　　　　　　　　　　　　│ │　　　　　　　　　　　　　　　　　　　　　　　　　　　　│ │　就象人们驾驶能力的提升与达标，主要是在取得驾照之后，　│ │　几乎所有的招术，都是在驾驶实践中取得的。练习驾车，只　│ │　是希望他不会一上路就制造交通问题而已。　　　　　　　　│ │　　　　　　　　　　　　　　　　　　　　　　　　　　　　│ │　从中国农村的选举可以看出，选举如果有问题，不是出在农　│ │　民的民主素质，而是出在官僚的擅权。因此，选举，中国人　│ │　早就可以上路了。上路以后再慢慢达标，没问题的！　　　　│ └────────────────────────────┘ 台湾民众走上街头“倒扁”历时一个多月，少则几万人，多则上百万 人，时而静坐，时而游行；时而沉默以对，时而慷慨激昂……但是台 北没乱，台湾没乱，民众始终理性、有序，意志直指反贪污腐败，呼 吁陈水扁总统下台；军警没有驱赶，更没有暴力伤人。 有人说台湾这次“倒扁”是一出闹剧，是一场大大的“民主秀”。但 是我却不这样认为。民主是一种理念，一种民意表达形式，即使一时 没有达成预期的结果，但毕竟民众可以通过某种渠道来表达自己的意 志和意见。台湾“倒扁”的最大意义不在于陈水扁是否辞职下台，而 在于台湾民众有了自由表达自己意见的权利。这次“倒扁”群众中也 许有当初总统选举时投反对票的，也许有当初投了支持票但是现在反 对的，也许有当时持观望态度现在又反对的──这是什么？这就是自 由和民主！ 台湾民主真是好戏连台，这边“倒扁”的人潮刚刚散去，那边台北市 长的竞选又拉开了序幕。据《中国台湾网》消息，亲民党主席宋楚瑜 10月17日今天下午正式宣布参选台北市长。据报道，在同日上午，国 民党参选人郝龙斌、民进党参选人谢长廷、台联党参选人周玉蔻都已 登记参选台北市长，而无党籍“立委”李敖此前也已经登记参选台北 市长。 这台北市长竞选可是实实在在的啊，你还能说他们的民主是什么 “秀”吗？对照我们的省市县乡（镇）长的产生，不是有霄壤之别 吗？我们有谁知道自己的什么长候选人是谁？是通过怎样的程序产生 的？人代会上的那些代表是谁投票同意的？最终选出那个什么长是谁 代表我们投他一票的？等等这些，我们一概不知道。我们知道的是某 某某来代理什么长了，隔一段时间人代会一开他就成正式的了。 我们最最惧怕的是民主会乱，大选会乱；我们以为会乱的最最冠冕堂 皇的理由是现在的国民素质不高，所以我们的行政领导直选要等到国 民素质“达标”才行。但这个标准究竟是什么呢？现在谁也无法回答 这个问题。原因是，我们目前正在农村基层搞村民自治，在村一级搞 民主直选。用国民素质达标来推论，现在中国的村长实行普选，应该 说中国农民的素质已经过硬了，已经达到了可以实行民选的那个素质 高度了。众所周知，在中国农民的素质决不会普遍高过城里人，连农 民都具备普选的“资格”了，生活在城市里的城里人连选举一个市长 的“素质”也不够吗？由此看来选举“素质”说显然自相矛盾！ 那么究竟是什么制约着我们的民主进程呢？依我看多数还是保守的观 念、对中央集权的依恋和对民主制度与生俱来的害怕。 温家宝总理在回答《法兰克福汇报》记者有关民主和选举问题的提问 时，也曾直言不讳的指出：“我们毫不隐讳，当前在我国社会存在的 许多问题与政府的工作有关，与干部选拔制度有关。比如，我国一些 地方发生的安全生产和环保等事故，确有一些人为因素，特别是与有 些干部失职渎职甚至贪污腐败有关。有些地方在征用土地、房屋拆 迁、企业改制上，侵害群众利益，影响社会稳定。产生这些问题的重 要原因是有关体制、制度和监督机制不健全……”但他同时又强调： “中国的建设是一个长期、艰巨的过程，我们需要和平，我们需要朋 友，我们需要时间。” 呜呼，从上到下都看清了社会矛盾的根源所在，也看清了解决社会矛 盾的希望所在，但就是迟迟不愿动手，迟迟不敢动手。把解决“民主 选举干部”问题，解决“体制、制度和监督机制不健全”问题，统统 都推向一个漫长的时间和空间中去──我们“需要时间”，这是对民 主进程一个绝妙的回应。但这里的时间没有“时间表”，是一个遥遥 无期的等待！ 以台湾为鉴──民主不是洪水猛兽。只要我们把权欲“放下”，哪怕 民主的担子再重中华民族也扛得起！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河北异议人士郭起真被判有期徒刑 美国之音 〔美国之音记者亚微，华盛顿，2006年10月17日〕中国河北省司法当 局星期二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网络异议人士郭起真四年徒刑。 郭起真的律师谴责判决违法，并表示要继续上诉。 河北省沧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星期二在一审判决中判处网络异议人士郭 起真四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分析：与批评政府揭发贪官等有关 现年49岁的郭起真多年来一直从事上访和维权活动。2006年5月12 日，郭起真在自己的家中被警察强行抓走。 一些分析人士推测，郭起真被捕和他在网上发表文章，批评政府并揭 发沧州当地官员的贪污腐败行为以及支持高智晟律师发起的接力绝食 活动有关。 郭起真之妻愤怒 郭起真的妻子赵长芹和儿子星期二旁听了法庭的判决。赵长芹对法庭 的判决表示愤怒。 　　“我丈夫被一些贪污犯、腐败分子和邪恶势力扣上一个煽动颠覆 　　国家政权的帽子。我认为，我丈夫太冤枉了。法庭判完之后，他 　　们拽着我和儿子走，我丈夫大声地嚷着：这些道貌岸然的败类， 　　正义一定战胜邪恶，总有一天人民会和他们算账的。” 黄琦：莫须有的罪名 中国著名的网络异议人士、《六四天网》的负责人黄琦指出，当局对 郭起真的定罪是莫须有的。 　　“郭起真在网上发表文章开始是因为要揭露当地政府，特别是沧 　　州当局的腐败。在他揭露的过程当中，当地一些人无数次地威胁 　　他。但是，他一直没有屈服。不管是中共当局，还是沧州当局， 　　他们发现他揭露了很多黑暗之后，就罗织了一个罪名，把他抓了 　　起来。” 李建强：判决严重背离法治精神 郭起真的辩护律师李建强指出，当局对郭起真的判决严重背离了法治 精神，是一项错误的判决。他表示将代表当事人继续提出上诉。 　　“我认为，这个判决结果从法理上讲完全说不通。根据煽动颠覆 　　国家政权罪的法理要求，当事人只有在煽动公民采用暴力手段推 　　翻国家政权的情况下才构成犯罪。 　　“郭起真先生的文章都没有包括这方面的内容。他只是批评了执 　　政党的一些错误做法，这种观点是受宪法第41条保护的，第41条 　　给予公民言论自由的权利。沧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把对政府进行批 　　评和煽动公民推翻政府的行为同等对待，这显然是没有法理依据 　　的，也是违背法理的严谨性的。” 朱利安．潘：完全无法接受 设在巴黎的记者无国界组织主管互联网自由的朱利安.潘对沧州司法 当局的判决表示震惊。 　　“仅仅因为某人在网上发表了一些文章，并维护自己的言论自由 　　权，就把他判处4年有期徒刑，这是完全无法接受的。不幸的 　　是，这种事情在中国时有发生。我们看到，2006年，中共当局对 　　网络异议人士的打压比过去几年更加严厉，有很多网络异议人士 　　被逮捕和判刑。” 分析：煽动颠覆罪概念模糊 根据中国公安部《计算机信息网络国际联网安全保护管理办法》第五 条规定，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利用国际联网传播煽动颠覆国家政权， 推翻社会主义制度的信息。 分析人士指出，由于“煽动颠覆罪”的概念非常模糊，导致政府滥用 权力，任意逮捕异议人士。 根据记者无国界组织最新的统计数据，自从2006年1月到现在，中国 至少有三名网络异议人士和七名记者因发表批评政府的文章被判刑。 〔提供者：（成都）黄琦〕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郭起真被判刑四年．妻子哭诉悲情 《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辛菲采访报导〕今天（10月17日）上午9点半，河 北维权人士郭起真被沧州中级法院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四 年。郭起真当庭表示上诉。 郭起真妻子赵长芹参加了旁听，她接受《大纪元》采访时，哭诉丈夫 冤情，并控诉中共当局的罪行。她说，善良正直的人被迫害成这样， 天理难容那些腐败的邪恶势力。 她说，判决后，郭起真在法庭上疾呼：“这些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 兽，总有一天，人民会跟他们算帐的。告诉天下所有关心我的人，正 义一定会战胜邪恶。总有一天，人民会跟他们算账的……” 法庭悲情 郭起真16岁的儿子今年上高一，早上上完第一节课后就跑到法庭，满 身大汗的站在后面。 赵长芹说，宣判后，儿子就跑过去哭着喊“爸爸”。老郭含着眼泪对 他说：“儿子，别哭，别哭，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警察拧着儿 子不让他找他爸爸，儿子奋力冲过去抓着他爸爸的手，泣不成声的 说：“爸爸，你一定要坚强，你得活着，我不能没有爸爸……你一定 要注意身体，一定要挺住……” 赵长芹也过去拍着丈夫的肩膀说：“你要挺住，你一定要坚强……我 永远等着你，孩子永远等着你……” 郭起真对妻子说，“你告诉所有关心我的媒体，把这个事告诉他们， 还有平时给我们打电话的朋友，你都要好好谢谢他们，就说我说 的。” 警察拽着赵长芹母子俩，赵长芹大声喊道：“天地不容许他们这些恶 魔存在的，一定会惩罚他们的。你一定要多保重，你千万挺住，我永 远等着你，孩子不能没有你。你在我们心目中永远是伟大的……” 赵长芹说，儿子很懂事，听话，各项成绩都很好，尤其是体育名列前 茅，最近羽毛球比赛还获得了沧州市冠军，单打、双打都得第一。要 不是他爸爸的事，他会做得更好。他经常想他爸爸，想得睡不着觉。 家破人亡 赵长芹接到记者电话时，刚回娘家给母亲上完坟。她在参加完丈夫的 庭审宣判后便急匆匆的赶回母亲家。 她说，“今天是一个最悲伤的日子，是丈夫被判刑的日子，同时也是 母亲一周年祭日。我们一家都被当局害惨了。去年那帮土匪拦截我回 娘家，我母亲因担忧、惊吓过度而亡。” 她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已经家破人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呢？！我一个正直的丈夫，被他们扣上个莫须有的罪名。他们说黑的 就是黑的，说白的就是白的，没处说理。这个世道太黑了。他们对老 郭各种惨无人道的迫害，太卑鄙了。” 她说，“我丈夫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正直，就是因为做好事，为了别 人，受到打击报复，才遭了这么大的罪。他是无辜的、正直的、善良 的、为人民办事的好人。” 赵长芹说，“老郭的冤案，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求天地去惩罚那些 制造冤案的恶人。我原先还抱着希望，以为总有一天我们的冤案会给 解决的，现在彻底绝望了。善良正直的人被迫害成这样，天理难容那 些腐败的邪恶势力。” 案件回放 今年48岁的郭起真，在文革时期曾因受迫害而精神失常，之后亦曾多 次被公安逮捕。自1994年开始，他持续为弱者鸣冤，揭露沧州官员贪 污腐败的黑幕，因此得罪了地方政府，屡次遭受迫害。 迄今为止，郭起真共进京上访44次，耗资十几万，四次在网上卖肾， 并多次到省政府、省公安厅、市委、市政府、市公安局游行示威，在 网上公开给胡锦涛和布什写信请求关注。并在海内、外网站上发表了 大量抗议沧州市新华公安分局等职能部门违法违规行为的文章。 今年5月12日夜，沧州市当局强行带走重伤在身的郭起真，之后一直 使用非法手段干扰所谓郭起真案件的正常进行，阻挠律师会见。郭起 真因在网上发表批评当局的言论，被控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 名。 9月12日早上9点，河北省沧州中级法院开庭审理郭起真案，中央政法 委督察组抵沧州督察。当地公安每天上网搜索郭起真的消息。 该案引起海内、外各界人士广泛关注。记者无国界于6月3日发表公开 声明呼吁释放“人权活动家郭起真”，还多次致电《天网》，了解郭 起真情况并提供3,000元帮助郭起真家属。 黄琦：周永康脱不了干系 《天网》负责人黄琦指出，综合体制内外各种消息，迫害报复曾于 2000年在成都天网寻人事务所做义工的郭起真、阻碍律师合法办案， 是一个有组织、有领导的集体违法犯罪行为。发生这种情况，负责全 国公安政法工作的公安部长周永康是脱不了干系的。 “此人不仅在历史上劣迹斑斑，现在，依然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 势，继续残酷镇压反腐败人士、维权人士和法轮功修炼者。” “早在2000年，周永康在担任四川省委书记期间，就置全国数万走失 人员和亲属的利益于不顾，悍然关闭了《天网寻人网》站。” 〔转载自《大纪元》2006-10-17 14:43；http://www.dajiyuan. com。推荐者：（成都）黄琦〕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快讯〕郭起真被判四年当庭大呼： 会给他们算帐的！ 黄琦 2006年10月17日上午9点28分，郭起真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案在沧州做 出判决，沧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郭起真有期徒刑四年、剥夺政 治权利三年。郭起真当庭大呼：不要看到他们穿这身皮，以后会给他 们算帐的！并明确表示上诉。 同时，郭起真家属赵长芹等也前往法庭旁听。宣判后，法警们死死抓 住赵长芹和郭起真的孩子…… 赵长芹向《六四天网》表示，对我们老郭的判决完全是非法的，我们 将继续上诉。李建强律师对此判决也表示愤怒。 审判郭起真引起各界公愤 郭起真，从揭发贪污腐败进而成为人权受害者的苦难历程，早已感动 了善良的人们。他曾经在2000年前往成都天网寻人事务所工作，与曾 全福、郑会路等《天网》义工一道为广大冤民维权呐喊。此次入狱 后，海内外朋友们提供了不少帮助和支持。 位于法国巴黎的人权组织记者无国界多次发表公开声明，强烈谴责中 共当局迫害“人权活动家郭起真”，并通过《六四天网》从经济上向 赵长芹女士提供了人道援助；同时，独立中文笔会也指派李建强做为 郭起真的辩护律师。任畹町、林牧、李国涛、邓永亮、高智晟等数十 位各界人士也为郭起真入狱签名呐喊。 人权律师李建强对此表示愤怒 长期关心郭案的著名人权实干家李建强律师告诉我们： 郭起真先生，在文革时期曾受因迫害，导致精神失常，之后亦曾经多 次被公安逮捕。在1994年，由于他揭发沧州官员贪污腐败的情况，因 而屡受迫害，多次上访。今年六月，郭起真因在网上发表批评政府的 言论，被沧州公安当局拘捕，控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 今天对郭起真先生的判决，是不公正的。法庭根本没有采纳律师的意 见，作出违法判决，我们将继续依法维护郭起真的合法权益。 李建强律师还指出：应该立即启动司法改革，真正保证司法的独立 性，保持法庭审判的公正性。 停止迫害，走向和解与宽容 9月12日，河北省沧州中级法院就开庭审理了郭起真案，当庭未宣 判。 争取全民族没有失败者的胜利，这是《六四天网》不变的宗旨。 众所周知，停止迫害，是逐步走向和解与宽容的前提。我们希望中共 高层不要听信沧州贪官污吏出于一己之私的谎言，被他们牵着鼻子 走，最终，由胡温政权买单，在迫害郭起真人权的道路上越滑越远， 增加中国民主化进程的成本。 在此，我们抗议中共当局对郭起真先生的判决，并将一如既往地帮助 郭起真、赵长芹渡过难关。 〔原载《六四天网》2006-10-17。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陈树庆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 被正式逮捕 黄琦 10月17日下午4时半左右，陈树庆的妻子张东红接到警察通知，陈树 庆今天已经被正式逮捕，罪名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 《六四天网》负责人于今天晚上23点与张东红女士进行了电话联系， 确认了遭到逮捕的事实，逮捕通知书全文如下： 　　杭州市公安局逮捕通知书 　　杭公法建通字〔2006〕76号 　　陈树庆因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经杭州市人民检察院批准， 　　于2006年10月17日15时由本局执行逮捕，现羁押在杭州市看守 　　所。 　　2006年10月17日 　　杭州市公安局（印） 希望各界朋友能够关注陈树庆案件。 张东红女士的电话是0571-88310920。 〔原载《六四天网》2006-10-17。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王光美大处不含糊！ 黄河清 王光美死了，比起她的丈夫刘少奇来，算是寿终正寝了。王光美应该 有这样一个较好的结局。这不仅因为她是女人，天生地要受到比男性 多一点的悲悯和照顾，更因为他作为妻子，对得起丈夫刘少奇。 早些年看到香港的《开放》杂志上有一篇文章，说王光美与新凤霞邂 逅，对新凤霞说：“凤霞，我们都是毛主席的好学生。”被新凤霞所 不齿。此后许多文章都引用这话来说明王光美的糊涂或无耻。虽然新 凤霞说的话是孤证，但从以后王光美带着子女与毛家后人相聚的事 实，可证大约不假。不过，即使不假，却也未必能证实王光美的糊涂 或无耻。 1994年，笔者在北京与梁漱溟长孙邂逅，聊天中提到全国政协为梁漱 溟写的的悼词中没有提1953年与毛泽东当面冲突那件事。据梁长孙 说：原先悼词中有这一段，说梁漱溟“受到不实事求是的批判。”但 后来送上级审阅时，这句话被改成“受到批评”。我父亲和叔父不同 意，要求改回去。争持不下。我父亲叔父表示不改就不参加追悼会。 最后是回避了这一段，不提，不说“受到了批评”，也不说“受到不 实事求是的批判”。其实，我父亲叔父是仿效王光美的先例和故智。 1980年刘少奇平反的悼词原先有“毛主席的亲密战友刘少奇”如何如 何的话。这是当时的专用语，能被提到是毛的亲密战友那是无限荣光 的事。王光美却不干了，声称必须删去这句话和有关的话，否则，作 为党员，服从组织上的决定，但作为家属，不参加追悼会。这可难倒 了中央。最后是中央妥协，不提“亲密战友”云云。王光美这才同意 参加丈夫刘少奇的追悼会。 我后来查阅了刘少奇的悼词，确实没有这句话。邓小平致的悼词开宗 明义是： 　　“刘少奇同志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和无产阶级革命家，为共产 　　主义事业战斗了一生。他是受到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爱戴的、久 　　经考验的、卓越的党和国家领导人。” 悼词里没有当时一定要先提毛主席的八股。不仅如此，全篇悼词，提 到毛泽东的只有两处，还是与周恩来、朱德一起提的──不得不提； 提到毛泽东思想只有一处。没有半句把刘少奇与毛泽东单独提。 这应该是王光美努力的结果。王光美在大处并不含糊，也绝不可耻！ 王光美作为一个妇人，较之许多完全匍匐在毛泽东脚下的党国要人要 硬朗得多；王光美作为一个妻子，对得起患难与共的丈夫刘少奇了！ 至于往后的作秀，大做文章的苛求者应该首先看到王光美对丈夫的大 节。从人，从人性的角度来看，对一个经历了九死一生、夫死子亡的 未亡人与母亲，我们还是应该多一点悲悯和宽容。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才送林老，又失何老 痛闻何家栋先生离世 丘岳首 昨天才惊悉林牧先生病逝噩耗，今天下午又痛闻何家栋先生离世。 何家栋：1923年生，14岁参加抗日，16岁担任指导员，当过游击队 长。1949年后是《工人日报》创办人之一，60年代初任职中国工人出 版社期间是小说《刘志丹》的责任编辑，毛泽东钦定“利用小说进行 反党，这是一大发明”后被划为“右派”，遭批斗赶回老家，受迫害 30年。平反后曾任工人出版社常务副总编、《经济学周报》总编、 《改造与建设》网站法人代表。90年代后，开始接受自由主义，与李 慎之、陈子明等一道竭力弘扬自由主义推动公民社会的建设，撰有大 量政论文。 李慎之、任仲夷、林牧、何家栋……原体制内“硕果仅存”的重量级 老资格敢言人士正一一离我们而去，叫人顿觉丝丝入冬的寒意。 〔原载《真话文论周刊》。提供者：作者〕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Hung, Ph.D.） 　　　　　　　　│ │　电　邮：caryhung@gmail.com　　　　　　　　　　　　　　│ │　网　址：http://asiademo.org/　　　　　　　　　　　　　│ │　　　　　　　　　　　　　　　　　　　　　　　　　　　　│ ├────────────────────────────┤ │　　　　　　　　　　　　　　　　　　　　　　　　　　　　│ │　订阅处：dforum-subscribe@yahoogroups.com　　　　　　　│ │　　　　　（接到回应时，请回信证实订阅。）　　　　　　　│ │　投稿处：dforum-owner@yahoogroups.com　　　　　　　　　│ │　　　　　　　　　　　　　　　　　　　　　　　　　　　　│ └──── 让中国人从内心里面发出文明得意的微笑！ ────┘ Copyright © Asia Democracy Foundation, Inc., 1998- 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