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10-06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教师职称评定黑幕重重　　　　　　　　　　　（河北）赵津 ◆抵制虚假报道？抗议医疗学术造假？　（新疆乌鲁木齐）常坤 ◆什么叫政府不作为？　　　　　　　　　　　（北京）张耀杰 ◆境内一藏人致东赛的信　　　　　　　　　　　（西藏）佚名 ◆她们笑对人生　　　　　　　　　　　　　　　（湖北）裴洪 ◆热线咨询（2006-10-05）　　　　　　　　　　　《维权网》 ◆人大代表选举被操纵控制，官方违法侵犯公民参　《维权网》 呐喊呼吁 ◆请象关注当年南非人权那样关注　高智晟、郭飞熊法律后援团 ◆关于张建红、陈树庆等被捕的声明　　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委会 民主理论 ◆论民主的“主义时期”与──民主的表述（之4） 　　武振荣 运动留痕 ◆共同耕耘《民主论坛》　　　　　　　　　　（贵阳）方家华 ◆加拿大民促会纪念“十．一”国殇．　卡加利中国民主促进会 迫害实录 ◆用自由和生命换取冤民的维权胜利！　　　　（成都）黄晓敏 读史论今 ◆朝鲜停战谈判中主导权的争夺──提议与反提议　　　牟传珩 ◆共产主义受难者纪念碑是“十．一”的最好献礼　　　曹维录 他山之石 ◆“反贪腐”反到马英九　　　　　　　　　　（台湾）金恒炜 ◆倒扁运动与媒体暴力　　　　　　　　　　　　（纽约）凌锋 ◆儒家“外王”之现实意义──当前台湾群众运动的省　余健文 ◆力挺潘基文先生当选联合国秘书长　　　　　（贵阳）方家华 ◆对“国际法内的自决权”的我见　　　　（意大利）巴斯达钦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教师职称评定黑幕重重 赵津 抄袭论文已成正当行为 刘绣（化名）中专毕业，在家乡做了一位小学语文老师。有一段儿时 间，她三番两次的找我，想让我教她如何在网上找论文。我告诉她在 google里输入她要写的论文题目，结果搜索到了一些相关的文章。她 摘下来，自己七拼八凑就算写好了论文。更严重时，她只改作者和开 头几行字就算她写的了。因为家里装了宽带，刘绣不用再跑十几里， 好几十块去别处去买网上文章了，这是刘绣对装宽带好处的最深刻体 验。一谈到这点，她就喜形于色。 我很惊讶：“你就不怕人家告你抄袭呀？！”她满不在乎的说：“告 什么告？谁告呀？这不就是应付一下嘛，交上去就完了，没人知道。 我们开会的时候说了，让我们在书号是ＩＳＳＮ（国际标准期刊号） 或者ＣＮ（国内统一刊号）开头的书上面找，不能在书号是ＩＳＢＮ （国际标准书号）的书上面找”。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上面号 召抄的呀。可是下一个疑问又来了，既然知道这些老师根本就写不了 论文，还这么难为他们干什么？刘绣说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学校 要评先进、校长要晋升都得靠这个，这也算是学校的业绩。 刘绣现在是小教二级，她在前年花了300多块钱与其他几百名教师一 起自费出版了一本大16开有5cm厚的论文集，还参加了大专自学考 试。明年刘绣教龄已经到了一定的年限，可以申请更高级职称了，为 此，她又开始到处想办法找论文和能给她发表论文的媒体了。 在中国，象刘绣这样的小学专职教师有不到600万，由于工资待遇太 低，这个数目每年都在减少，小学的教学质量普遍在下降，教师们都 忙着提高职称好挤进中学。俗话说有需求就有市场，更何况是如此庞 大的需求，可想而知这个是市场有多大。有人专门征集、贩卖论文， 提供发表论文的刊物，有人专门卖书号，集合出版论文集，一个书号 可以卖好几遍，过去已经出版过书的书号还可再用。 替考成了新兴的行业 刘绣的好朋友王梅（化名）想让我替她考计算机应用基础，她说考完 这一科她就可以拿到大专毕业证了。 我问她考试花了多少钱，她说要考20多科，每科30块报名费，计算机 考试还要多交70块上机费，再加上考试、学习的路费，大概花了 1,000左右，考本科花的更多。她跟我说替考是常事，不用太当回 事。他们单位很多同事都是别人替考才拿到文凭的。最终我还是没有 答应，后来听刘绣说王梅找人替考被抓到了，她将面临三年免考和取 消所有考试成绩的惩罚。不过她说，这只是个意外，替考被抓的可能 性很小。她还举例说，有一年，她的男同事替女朋友考试，进场检查 准考证时被发现了性别不对，监考老师幽默地说：“你是男的是女 的？下次注意啊。”就这样他顺利的进入了考场。王梅之所以被抓 了，是因为考试中监场老师要抓多少作弊考生也是有指标的。 虽然有风险，但是愿意冒险的老师不在少数，于是，替考也成了一种 职业，替考英语多少钱，替考计算机多少钱，都有明码标价。个别考 试科目甚至要花上千元的替考费。有些“服务周全”的组织甚至可以 保证监考老师不会抓你。一些人专门做组织工作，他自己没能力替 考，就专门到大学找大学生，再联系需要替考的人，当专业替考经济 人，赚取中介费。卖作弊用具的商贩也是生意兴隆，手机、呼机、对 讲机、针孔摄象机、隐形耳机、发射器等应有尽有，让人眼花缭乱。 近来，替考和被替考者甚至把网络作为双方交易的平台，公开在网上 刊登广告，还出现了许多替考公司。 以下所录是两则替考“公司”的广告： ┌────────────────────────────┐ │　我公司现有高科技的考试作弊方法，本法安全有效无任何风　│ │　险。朋友，也许我们互不相识，但是如果你同我合作你将会　│ │　取得圆满成功，而且免去了替考枪手进考场被人识破的后　　│ │　果！信不信有（由）你！欢迎你咨询。联系电话1300243718　│ │　考试王，我将为您服务，保证你如愿以尝。　　　　　　　　│ └────────────────────────────┘ ┌────────────────────────────┐ │　“ＧＵＮ联盟”职业枪手公司，主要业务包括提供考试准确　│ │　答案和考试代理。考试范围：考研、出国类考试、外语考　　│ │　试、计算机等级考试、自考、成人高考、职业资格认证等　　│ │　等。枪手学习优秀、经验丰富，保证科科通过。本公司在全　│ │　国各大、中城市都有分公司。枪手都是各大学府的精英分　　│ │　子。有需要者请与本公司联系！本公司的电子信箱：　　　　│ │　gunqiangshou@hotmail.com　　　　　　　　　　　　　　　│ └────────────────────────────┘ 也有寻找枪手的广告： ┌────────────────────────────┐ │　急寻成考替考北京女有能力者请速联系：　　　　　　　　　│ │　xingguang_81@sina.com 　　　　　　　　　　　　　　　　│ └────────────────────────────┘ 尽管包括教师在内的自考者和枪手为了自身的利益都在争先恐后地破 坏考试规则，但破坏行为本身的规则却不容破坏。比如，那些替考者 如果没能很好地完成考试任务，他会在下一次考试时再安排更高水平 的人替考，很守规距的。 利益诱惑下，价值被扭曲 一个小学老师，每个月的固定工资大概是500～900，在400元的差距 之间却有小教三级到小教高级四个职称等级，一旦评定上高级职称， 就可以给全家转城镇户口，子子孙孙都可以享受住房贷款优惠、失业 保险、医疗保险等福利。还可以到民办学校代课、晚上做家教等等。 这些收入往往比工资高的多，若是重点学校的老师，做代课和家教的 收入高达几十元一节课，是工资收入的好几倍。所以，虽然表面上看 各级职称工资差别并不明显，但是其潜在利益却不可忽视，也正因如 此，老师们才对评职称趋之若鹜，不惜血本。 四级职称中的每一级晋升都需要学历、教学业绩、发表论文、教龄等 等条件做支撑。他们每年都要花钱参加各种考试、培训，花钱买论文 再花钱发表。这样做了，也不一定就能评上。职称评定还有一个无形 的门槛──指标，条件完全相同，在这个学校可能评不上，但是换一 个学校可能就能评得上。这明显就是计划经济的痼疾，对教师来说是 极不公平的。 “指标”在一定的条件下是可以人为控制的，条件差不多的老师，校 长决定就起关键作用，有时条件不够，有校长帮忙，进级也能办到。 这就给校长腐败留下了极大的活动空间。为了争取“指标”，行贿成 了常事，有些老师甚至不惜出卖色相，在大陆，校里年轻漂亮的老师 与校长有不正当关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虽然职称评定中有太多的不可告人的黑幕，但毕竟，这是老师唯一向 上爬的梯子，尽管不公平，论文还是要买，关系还是要找，考试也还 是要考。 教师参加考试，发表论文不是为了自身素质提高，和教育好学生需 要，只是为了更有力地攫取利益。在不断的考试、发表论文中，敬业 精神、道德意识、法制观念被消磨得一干二净，培养起来的是不顾一 切的趋利意识和挤掉别人的自私观念。这样的教师培训是成功还是失 败？如此培养起来的教师职称越高，其本身的道德素养越成问题。老 师们为了考试，为了发论文，为了评职称花费了大量精力却忘了自己 的职责，遑论为人师表，教书育人。 这几年教师的名声越来越差，人们对老师越来越失望，这份“太阳底 下最光辉的事业”被“灰色事业”所取代。学校本来是清净治学的地 方，就因为教师职称的量化评定，职称与工资挂钩生出多少是是非 非。 教师评定本来是可以激励教师工作热情，奖励有业绩的老师的办法， 现在却变成了遍地商贩，叫卖熙嚷的自由市场，且是卖方市场。印刷 业、通讯业、中介服务业等也随之繁荣。生活艰难的教师在生存资源 的争夺中被人象球一样踢来踢去，丧失了作教师的荣誉感，成了争名 夺利的社会庸人。 〔转载自《自由圣火》2005-12-01。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抵制虚假报道？抗议医疗学术造假？ 常坤 2006年10月4日北京时间零晨4点20分，我的Hotmail邮箱收到一封邮 件，是来自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哈密市的一位右上肢截肢，患有“幻肢 痛”的患者的来信，讲诉了其异常悲愤的经历。希望能得到帮助。 为什么我会收到这个患者的来信呢？我在新疆的一个ＢＢＳ上，看到 一篇很短的小文《坚决抗议虚假报道》介绍他是谁、出了什么事情， 更主要的说 　　“对于文章所说，不知道是《健康报》烂于编造还是违背事实报 　　道，还是兰州军区乌鲁木齐总医院做出的欺诈行为，作为患者的 　　我经朋友介绍今天才发现这篇报道，非常气愤，我将投诉有关人 　　员，对于上述事实所述如有异议，可以找患者本人。联系地址： 　　ＸＸ。联系人：ＸＸ。联系电话：ＸＸ” 非常感兴趣，就留下了自己的邮件地址和电话联系方式。随后，我就 收到了此封信件。 我与其电话交流了一番，就将他所告知的事实情况做一介绍，因为， 我认为这样的情况绝对不是一个案例，还是有很多，打着为患者着想 的旗号，其实在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在前几年，利用病人的缺乏 “知情同意”，违反伦理，做药物试验，不知道伤害了我多少国人 啊？ 2006年9月21日《健康报》第二版报道《丘脑切开术消除“幻肢 痛”》内容讲诉了一名43岁的周某右上肢截肢后， 　　“感觉已切除的右前臂及手麻木、酸胀及抽搐样疼痛，多次自杀 　　未遂。医生认为此病是患者认为已被截掉的肢体和手疼痛，被认 　　为是一种‘幻觉’，医学上称之为‘幻肢痛’。此病治疗的国际 　　通则是在脑部放置一个‘刺激器’，起到干扰疼痛神经不再使肢 　　体疼痛的作用，但价格昂贵，费用为九万元，患者无力承担。后 　　经过医生仔细分析病情和查阅大量文献资料，由神经外科主任史 　　有才主刀为周某实施了立体定向丘脑切开术，术中阻断了引起幻 　　觉疼痛的神经，数小时解决了周某的问题，全部费用不到一万 　　元。目前患者恢复良好，疼痛‘幻觉’消失，重新鼓起了生活勇 　　气。”的事情。 周某在给我的邮件中讲诉以下事实： １、报道中时间上错误混乱不堪； 　　周某实际是2006年8月31日上午在乌鲁木齐军区总医院七楼神经 　　科由神经外科主任史有才主刀为其实施了立体定向丘脑切开术。 　　而《健康报》报道“本报讯9月8日上午，兰州军区乌鲁木齐总医 　　院神经外科成功为一名‘幻肢痛’患者实施立体定向丘脑切开 　　术。”根据下文中的讲述，9月8日，应该是在医院的安排下接受 　　医院采访的日子。有这样的句子说明“9月8号早上，夏医生叫我 　　准备一会要录象和拍照，我当时很痛苦”。 ２、医生“搞笑”──疼痛神经阻断依然会痛； 　　周某叙说如下： 　　“数小时后手术结束，因为我一直是在清醒状态下手术的，做的 　　是局部麻醉。我当时已经是很疲劳了，医生一直问我感觉怎么 　　样，我告诉他们和原来的疼痛感觉不太一样原来是挤压烙烧和抽 　　搐的感觉，感觉手是抽搐在一起的感觉。现在感觉手的五指张开 　　了，轻松了许多，但原来的疼痛感觉还存在，并且手难忍受的麻 　　涨，手背犹如针刺。医生告诉我你的疼痛神经以阻断，不会在 　　痛。什么事情都要有个过程，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这里很搞 　　笑吧！既然疼痛神经以阻断，怎么还痛，还要恢复什么？）” ３、粗暴对待，自我验证，手术失败，完全失望； 　　“过后的几天里，每当我一问我的主治医生夏医生他总是粗暴的 　　骂我，就我的屁事多！当时我悄悄的满着医生和护士把每天大量 　　的口服止痛药物停了，就想知道以后我会有多大的疼痛，到底手 　　术后我的疼痛减轻了没有。几天后我完全失望了……” ４、不让出院，原为歌功颂德！ 　　“一星期后脑部伤口拆线，我就坚决要求出院，这时候他们突然 　　急了，原来他们最近在忙着上报上级，并有做电视报道的打算。 　　因为这次手术是全疆第一次，也是全国难攻克的《神经幻肢 　　痛》，如果是成功那将轰动医学界。9月8号早上，夏医生叫我准 　　备一会要录象和拍照，我当时很痛苦，我告诉他我没有好，我很 　　痛，手术没有解决我的疼痛。他还在说以后慢慢会好的。我问他 　　一年、十年还是30年，他不回答我，当时住院病房人都在，我单 　　位派的职工陪护和我的家属也在场。最后我气愤的去告诉护士长 　　今天的吊瓶我拒绝再打，我要求出院！就这样我当天没有再回医 　　院，9月10号我返回哈密。” ５、依然痛苦，新一轮的困难之中； 　　“现在快近一个月了，我一直生活在难以忍受的神经幻肢痛的痛 　　苦中，回到家一直靠‘盐酸曲马多’止痛，现在连这个药也买不 　　上了。” ６、获悉虚假报道，气愤！ 　　“我现在每天最多睡觉四到五个小时，我在自己家电脑上查遍了 　　全国能医治幻肢痛的医院和打听这方面的消息。在10月3号晚 　　上，突然网络上的朋友告诉我，你们新疆有好办法治疗，并报道 　　了。《健康报》2006-09-21号报纸刊登了。当我急促的搜索到的 　　原来是关于对我手术的虚假报道！” 通过以上情况，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疑问： １、为什么《健康报》的报道粗制滥造，报9月8日的采访日期说成是 　　手术的日期。 ２、为什么医生与周某之间有这样大的矛盾，按道理说本该花费九万 　　元的手术，因为“医生仔细分析病情和查阅大量文献资料”，促 　　使“全部费用不到一万元”，患者应该积极表示感谢才对啊，为 　　什么会有“治医生夏医生他总是粗暴的骂我，就我的屁事多！” 　　呢？ ３、为什么医院制止患者出院而受阻挠还要求“要录象和拍照”，周 　　某是这样说的“原来他们最近在忙着上报上级，并有做电视报道 　　的打算。因为这次手术是全疆第一次，也是全国难攻克的《神经 　　幻肢痛》，如果是成功那将轰动医学界。”如果事实是如此，那 　　当然值得鼓励，说不定更多的“幻肢痛”患者因此知道这个消息 　　而从中受益，但是事实呢？并非如此，实践证明手术并没有成 　　功！ ４、这是《健康报》的虚假报道呢？还是医疗学术造假？ ５、如果是《健康报》虚假报道，那么是谁提供假消息呢？ ６、如果是学术造假，那么谁该承担责任呢？ 患者不是试验品，患者也不是炒作品，患者是需要紧急救助的人，他 们向往健康。 （2006年10月6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什么叫政府不作为？ 张耀杰 看过“小国寡民”的《社保基金的“挪用”与政府不作为》一文，我 觉得有必要进行一点点补充说明。 在我自己看来，所谓的“政府不作为”，其实就是制度性的政治腐 败，就是政治家不通过制度建设和程序正义有效地制止腐败的发生， 反而在强化不受监督的绝对权力的绝对腐败。说得再简单一些，就是 中国大陆的政治寡头，不愿意也不敢于象台湾的政治家那样，允许新 闻舆论的公开监督和司法机构独立自主的执法调查。在这种情况下， 所谓的反腐败，往往会成为更加邪恶的腐败政治，不通过正当的法律 程序变相镇压经济腐败甚至于经济上的并不“腐败”，也就是以凌驾 于法律之上公然违法的政治权力为所欲为和胡作非为。借用“小国寡 民”先生的话说：“反腐很好，张荣坤之类也该抓；但是，我们反了 多少‘不作为’了？反了没有？而不作为，不正是社会的一大公害 么？惩罚不作为，适用的法律又是什么？” 另据韩进在《钱都哪里去了，中国穷人你为什么总是穷？》中介绍， 2006年8月10日，“国家信息中心，经济预测部，政策动向课题组” 的一篇文章，《收入制度改革，一场静悄悄的革命》，文中披露： 2004年，国家用于公款消费的财政支出如下: ◆公款吃喝费：　　3,700亿元 ◆公车消费：　　　3,986亿元 ◆公款出国游：　　2,400亿元 ◆公款赌资外流：　2,000亿元 　　　以上合计：　12,086亿元 　　　占当年税收总值：47%（不包括各种农业税）。 2004年全国企业退休职工年平均养老金是7,831元，全国4,465万企业 退休职工养老金总共3,496亿。两项对比，公款消费接近是全国企业 退休职工养老金总额的三倍半。 很显然，大量被贪污行贿的公款未计算在内，大量浪费性、决策失误 造成的损失未计算在内，大量被贪官外逃带走的公款未计算在内。如 果再加上这些，又该是多少呢？ 由于实行的是官本位制度，人人拼命往公务员队伍里挤。我们的干部 队伍庞大，人浮于事，大量的行政费用花在工资上。……中国的法治 是只管老百姓的，是为了约束老百姓的行为而制定的。中国的法制对 执政组织的权力缺乏监督、制约和制衡，对国家的财政收支缺乏有力 的管束。于是，我们就应该明白了，为什么中国的穷人越来越穷。 对个别穷人来说，通过努力奋斗改变自己的生活状况不是不可能，但 根据上述总体情况分析，却不难证明这样一条真理：不完善我们的社 会制度，要改变中国穷人的整体状况只能是痴心妄想。 韩进在这里所讲的，同样是“政府不作为”即政治腐败的问题，这也 是当下的中国社会的根本问题之所在。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境内一藏人致东赛的信 佚名 请读一读： 《攀登珠峰者眼睁睁看着藏人被枪杀》 我知道每年有数以百计、千计的博巴去印度朝圣、求学，被冻掉脚指 头，所以我以为，边防军睁一眼闭一眼，至少不会使用致命武器。我 错了，原来可以开枪。 对于藏人，每一天都是“6．4”。这个世界假装看不见，要仁波切 （指达赖喇嘛；下同）让步、再让步，和平、更和平。 东赛阿吾（即大哥），你说怎么办？？？ 奇怪，我今天的愤怒不是对中国人的。因为我不再指望他们怎么样。 我愤怒这个世界上的所谓“文明国家”，跟杀平民的国家做生意、觥 筹交错握手言欢，还送上奥运圣火。对于被屠杀者的代表，他们送上 金质的奖章作为安慰。一个还不够，一次次送。只要被杀者不要造 反，让他们可以继续贸易下去。 仁波切的苦痛可想而知。我不知道他怎么挺得下去…… （2006-10-05于西藏） 〔提供者（印度达兰萨拉）安乐业（笔名：东赛）〕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她们笑对人生 裴洪 还是十数年前了，那时节常常使用小收音机收听电台节目。一次听到 一个访谈节目，节目的女嘉宾是一个刚从美国归来的华侨，节目谈些 什么倒是记不清了，但那华侨极其开怀的大笑却给我留下了极深刻的 印象。那是一种毫无保留的，旁若无人的长长的笑，好象从表面笑到 骨子里去了，从那笑声中能体会到一种开放的自由的文化氛围。 看过听过许多国内嘉宾的节目，名人也好，众人也罢，却终究没能寻 到那样毫不设防，并不夸张，极为尽兴，能良性感染听者的笑。 那笑声中没有任何压抑的痕迹，是一种长期生活在一种平和、理性、 自由社会环境中的自然流露。 近日，我看到一副新闻画面，是几个美国老太太在街头围观什么游行 演出，老太太们有的戴着墨镜，有的没戴，一个比一个胖，但看起来 非常轻松，胖得也是理所当然。老太太们干净而白的脸，极其友善的 单纯的笑，有的还在拍手，一幅毫无生活压力又与世无争的轻松和平 和的样子。尽管老太太们年事已高，但岁月的艰难似乎未能在老太太 们的脸上留下任何烙印和痕迹，有的只是一种泰然自若和按部就班的 生活态度。 我竟然羡慕起那些老太太们来了！如能如此轻松走过岁月的坎坷，实 在是一种美妙的人生和境界。 但国人却是不易做到这一切。在乡下的就不必说了，七老八十的也要 自己动手劳作才能活下去，老脸上有的只是苦与愁，有的只是艰辛走 过人生的见证；在城市，老者或许能有一定的生活保障，可是子女失 业的负担也要老人来帮着承担，晚辈的许多难处，老人也不能袖手旁 观，城市的老人也是活得战战兢兢。这如何能让我们的长者发出开怀 的大笑来？这如何让我们的长辈们轻松走过余下的光阴？ 中国的老人有操不完的心，有想不尽的愁，他们的脸上永远也看不到 那本该属于他们的那一切终归平淡的那种轻松和坦然，有的却只是长 长的叹息和时时的无奈。 我很早就听说上面提到的那个国家是残疾人的天堂。残疾人在马路上 能大摇大摆，汽车要随时随地给残疾人让路，残疾人享有其他人没有 的特权和优待。一个国家的政府能替国民着想到如此细致入微的程 度，就不难理解这个国度强大的凝聚力了，也就不难解释人们宁愿铤 而走险也要偷渡到那个地方去的原因了。 可以想见，那个国家能自我担当国际警察的重担，在全世界横冲直 撞，畅通无阻。如果其人民没有充分的人权保障，没有充分的生存保 障，没有相当完备的权力制约机制。一句话，也就是如果那个国家的 政权对自己的人民不够意思，甚至草菅人命，这个政府决不会屡屡得 胜回朝。 何时我们的老人们也能无牵无挂的笑看人生，何时我们的残疾人也能 在大马路上享受众目睽睽趾高气扬，何时我们也能在我们的同类面前 威风八面。做到这些，要比空喊一万句“伟大复兴”要强一百倍！ 〔转载自《底层电子周刊》第19期 2006-07-15；提供者：（河北） 赵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热线咨询（2006-10-05） 《维权网》 国际人权惯例如何判定“酷刑”？ ──联合国酷刑公约和最高检察院定义差别之辨析 本期主持人：夏浓 什么样的行径构成酷刑？对此，国际人权文献有严格和详尽的定义。 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定义问题，而是涉及人的尊严、有关人类文明道 义准则的问题，也是一个签约国政府如何通过国内法去落实其国际承 偌的问题。 今年6月成立的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目前正在召开第二次会议。9月20 日，联合国人权特别程序之一，“酷刑、残忍、非人道或有辱人格待 遇和惩罚”特别专员曼夫瑞德．诺瓦克先生向大会作了报告。综述了 一些概况之后，他专门报告了他最近这一年在包括中国等四个国家进 行实地考察的情况。（其他三国是：乔治亚、尼伯尔、蒙古。他的中 国之行报告全文可见：http://crd-net.org/Article_Show.asp? ArticleID=1531）诺瓦克先生报告结束后，中国驻日内瓦联合国常任 代表沙祖康随即发言，指责诺瓦克先生对中国的“法概念”缺乏把 握，其中国之行报告含有偏差和证据不足之处，其结论不公等等。中 国代表然后自诩，自诺瓦克去年秋天访华以来，官方已经在司法刑讯 过程方面有所改进。 其“改进”之一可能指的是最高人民检察院今年7月公布的《最高人 民检察院关于渎职侵权犯罪案件立案标准的规定》。这个规定的确是 首次以司法解释的形式、对刑讯逼供案的几种立案情形予以详细规 定。但是这些规定是否符合国际人权法规定？它们是否“改进”了刑 讯过程中的非公正性、有利于追究施行酷刑者的刑事责任、从而有利 于尽快减少普遍盛行的酷刑现象呢？ 高察院的这一新规定明文指出，刑讯逼供罪是“司法工作人员对犯罪 嫌疑人、被告人使用肉刑或者变相肉刑逼取口供的行为”。涉嫌下列 八种情形之一的就应予立案：以殴打、捆绑、违法使用械具等恶劣手 段逼取口供的；以较长时间冻、饿、晒、烤等手段逼取口供，严重损 害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身体健康的；刑讯逼供造成犯罪嫌疑人、被告 人轻伤、重伤、死亡的；刑讯逼供情节严重，导致犯罪嫌疑人、被告 人自杀、自残造成重伤、死亡，或者精神失常的；刑讯逼供造成错案 的；刑讯逼供三人次以上的；纵容、授意、指使、强迫他人刑讯逼 供，具有上述情形之一的；其他刑讯逼供应予追究刑事责任的情形。 （见新华社2006年7月26日报道） 高检试图就司法人员犯下的哪些类型的刑讯逼供行为应立案调查做出 明确规定，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有明文规定、有章可循、有法可 依，是走向法制社会的必要一步。尤其重要的是，这个文件把“纵 容、授意、指使、强迫他人刑讯逼供”也规定为可以立案的酷刑情 形。也就是说那些没有亲自动手、但是“纵容、授意、指使、强迫” 他人刑讯逼供的司法人员也应该被立案进行刑事调查，这是一种完善 法制的进步，值得鼓励。 然而，这些规定能说得上“改进”了对普遍存在的酷刑现象的责任追 究程序吗？ 首先，从这个规定推论，只有“司法工作人员”涉嫌有关行径才算施 行酷刑，公安、国安、干警、交通警、执行强迫拆迁的政府工作人员 等等，即使他们涉嫌犯下同样的暴行，也不算施行酷刑，不在追究责 任之列！ 国际人权法惯例的理解是，所有“公职人员或以官方身分行使职权的 其他人”都应该在涉嫌犯下这些罪行的情况下被追究责任。（联合国 《禁止酷刑和其他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公约》，简 称《反对酷刑公约》，第一部分，第一条（1）高检的规定没有说 明，除了明文规定的“司法人员”之外，公安、国安、武警等其他以 官方身分行使职权的人员（如，地方干部雇用来看守、暴力拦截或毒 打维权人士的那些人）是否就可以肆意从事酷刑和用其它残忍、不人 道或有辱人格的方式待人或处罚人、并且不被立案受到刑事调查。 其次，按照国际惯例的明确规定，高检的这些新规定显然对“酷刑和 其他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做出了十分狭隘偏执的 解释。这种决策行为具有严重的司法后果。 根据《反对酷刑公约》第一部分第1条（1），“‘酷刑’系指为了向 某人或第三者取得情报或供状，为了他或第三者所作或被怀疑所作的 行为对他加以处罚，或为了恐吓或威胁他或第三者，或为了基于任何 一种歧视的任何理由，蓄意使某人在肉体或精神上遭受剧烈疼痛或痛 苦的任何行为，而这种疼痛或痛苦又是在公职人员或以官方身分行使 职权的其他人所造成或在其唆使、同意或默许下造成的。” 这段话里的一个关键词是“精神上”遭受剧烈痛苦。高检的规定明显 地把国际公约通过的“蓄意”使某人在“精神上遭受剧烈疼痛或痛苦 的任何行为”排除在刑讯逼供之外。如何判别特定司法行为是否在 “精神上”导致对方遭受剧烈疼痛，也许会引起一些心理专家的学术 争议，但是，很明显，任何具有起码的日常判断力的人都懂得，公安 在传唤或刑讯时常用的手法，如通宵轮番审讯、剥夺睡眠、威胁被告 家属人身安全（“你要为你的妻子和孩子着想哦”！），等等，或者 对被拘留者的家属进行监视居住、隔离、跟踪、威胁、切断与外界的 联系、强迫违心签署字据，等等，以达到造成心理上和精神上的惧怕 和痛苦的效果。这些执法和司法惯例显然是蓄意的。这些惯用手法， 根据国际人权法，完全应该包括在酷刑之列，涉嫌犯有这些罪行的任 何以官方身分行使公职的人也同样应该收到立案调查，并依法加以适 当惩处。 再次，与上面第二点相关，高检的规定强调审讯人员施行酷刑的后 果，虽然提到了但没有强调：即使这些行为没有构成“严重损害犯罪 嫌疑人、被告人身体健康的”、“造成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轻伤、重 伤、死亡的”、“导致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自杀、自残造成重伤、死 亡，或者精神失常”，这些行径和过程本身就足以构成酷刑，涉嫌人 必须受到刑事责任追究。罗瓦克先生在9月21日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有 关酷刑问题的“对话”时指出，对“酷刑”概念的一个普遍误解是： 只有当有些行径引起严重严重身体健康损伤时，这些行径才说得上酷 刑，然而，这一罪行与肉体伤害后果无关；判断某一行径构成酷刑最 重要的标记是，受害人处于“毫无力量”救助自己、完全受人摆布的 境地。 中国政府在1988年批准加入了联合国《反对酷刑公约》。（“批准加 入”比“签署”的政府责任更大：“批准加入”一部条约或公约后， 政府便有责任通过国内法规去具体落实。）中国政府作为签约国不可 以任意解释“刑讯逼供”或“酷刑”。不过，它是否可以自行决定哪 些酷刑行为、哪些犯法的官方身分人员在中国应该作为“触犯刑法 罪”来处理呢？《反对酷刑公约》严格规定不允许签约国作这样的自 行规定。公约第四条明确指出：“每一缔约国应保证，凡一切酷刑行 为均应定为触犯刑法罪”，“每一缔约国应根据其性质严重程度，对 上述罪行加以适当惩处”。 高检对“酷刑”的狭隘解释没有把某些酷刑行为定性为触犯刑法，从 而也就没有规定对这些行径进行立案调查。可以推断，这种忽略，为 司法人员继续无法无天肆意虐待嫌疑人和被告人（尤其是那些被非法 居留的人，即尚未被告、也尚未被指控涉嫌犯罪的人）留下了后路。 联合国有关机构在审议中国政府落实《反对酷刑公约》情况时已经指 出，中国法对酷刑、残忍和非人道以及有损人格待遇和惩罚的理解过 于狭隘、不符合该公约，要求中国官方修改有关法规。罗瓦克先生在 9月21日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有关酷刑问题的“对话”会上也再次重 申，对“酷刑”概念的误解相当普遍。 把禁止酷刑的法规制定的明确一些，有利于民间监督政府落实其国际 反酷刑条约的责任和义务。按照条约规定（第19条），“缔约各国应 在本公约对其生效后一年内，通过联合国秘书长向委员会送交关于其 履行公约规定之任务所采取措施的报告。随后，缔约各国应每四年送 交关于其所采取的新措施的补充报告以及委员会可能要求的其它此类 报告”。这份有关政府如何落实反酷刑条约的报告，经由联合国有关 人权机构审核。 今年，轮到中国政府提交这样一份政府报告。这是一个每四年才有一 次的机会。民间团体应该借此机会向联合国反酷刑特派报告员和人权 高专办公室递交民间监督报告，又称“影子报告”，或去信举报酷刑 个案（据报表格式可在此下载：http://crd-net.org/Article_Show. asp?ArticleID=246）。民间维权人士应该对政府的自我评价作出反 应和评估、监督政府落实《反对酷刑公约》、改革体制框架、使法规 和实践与国际人权法接轨。同时，中国政府也应该改变以往那种对待 联合国相关机构和国际社会对其的有关批评上常见的虚与委蛇、强词 夺理的态度，以真诚的态度，把提交这种报告作为检讨中国的司法状 况、减少滥用酷刑的现象、落实依法治国的国策的一个好机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人大代表选举被操纵控制， 官方违法侵犯公民参政选举人权 《维权网》 最近，中国大陆县区乡人大换届选举已经陆续开始。与以往不同的 是，随着人们民主意识的提升，全国各地有许多公民表示要独立参选 所在地的人大代表，今次县区乡人大换届选举的独立参选人已经大大 超过以往各届。本来，这是中国民主建设上令人可喜的现象，但是， 从这几个月的情况看，各地党政机关对公民自主参选人大代表却普遍 采取了消极抵制态度和种种不正当的打压措施，人大代表选举中发生 了许多手段非常恶劣的严重的违法侵权现象。象黑箱作业，内定候选 人；随意划分选区，操控选举；操控选举委员会，自己选自己；滥用 警察权，打压参选人；授意工作单位出面压制甚至以解除公职要挟独 立参选人；贿选，以金钱为诱饵收买选票等等，不一而足。这些做法 严重违反了宪法权和参政选举人权。（见《世界人权宣言》第21条） 这里，我们可以列举几个典型的违法侵权事例： 广东省番禺区东涌镇政府在今年3月提前进行的人大改选中操控选 举，硬是将太石村第一轮选举中得票遥遥领先的独立候选人冯秋盛作 掉。 7月26日，姚立法、鄢烈汉等六位公民在湖北省仙桃市交流竞选人大 代表的经验时，竟遭到当地警察非法传唤，其中姚立法等五人被非法 隔离遣返，鄢烈汉先生受到“特殊待遇”，被警方强行留置了24小 时。 7月30日，四川乐山师范学院教师左晓环对外公开准备参加基层人大 代表选举。闻讯后，他所在的学校很恐慌，担心他的举动在基层引发 民主诉求，竟以开除公职相要挟。 8月，深圳市独立参选人邹涛对香港《明报》记者表示，有罗湖区的 街道选举办官员扬言，今次区级人代选举全部内定，按需要分配，目 前名额已满，那些自行参选人士实际上毫无机会。 9月，武汉市区级人大换届改选中，各区的独立候选人在投票日前， 先后被公安以破坏选举为名羁留谈话。9月12日，独立参选人文炎 （孙不二）遭到暴徒毒打，血流满面。 9月25日，河南省郑州市中原区参选人大代表的中国泛蓝联盟成员蔡 爱民，在向选民派发传单时，被中原区公安局国保大队人员带走，现 时仍下落不明。国保当局拒绝透露羁押蔡爱民的地点和原因。 在今年的区、乡级人大选举中，中国泛蓝联盟原定有百多名成员以独 立候选人身分在各地参选，但他们普遍被公安以及居民委员会成员骚 扰，有些参选人被迫退出。 近期以来，北京、河北、河南、湖北、湖南、广东、四川等许多地方 的人大代表独立参选人不断遭到警方的传唤、传讯、警告、约谈以至 威胁，肆无忌惮地侵犯公民的选举权与被选举权，不仅公然违背宪 法，违背法律，也在当地造成了十分恶劣的不利社会和谐的氛围。 这次地方人大代表选举是2004年《宪法》修正案及《选举法》、《地 方组织法》将乡镇人大任期由三年改为五年后、县区乡人大同步进行 的第一次换届选举。从今年七月到明年年底，要完成2,800多个县 （含县级市）、35,400多个乡以及城市区一级人大的换届选举，涉及 选民九亿多人，总计将选出人大代表二百多万名。根据《选举法》规 定，县区乡人大代表由选民直接选举产生。选民或者代表十人以上联 名，可以推荐代表候选人。 中国在今年5月拉票竞选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时，自愿承偌要尽快批准 《国际公民政治权利公约》，使其通过国内法规得到落实。中国已经 签署这个公约，因此也就对联合国以及国际社会做出了庄严承诺，不 应该继续侵犯公民和政治人权、作出与此公约相违背的举措，现在， 地方人大代表选举中发生上述如此众多的侵犯公民参政选举人权的恶 劣现象，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高度关注。我们要求中国政府立即采取 有效措施制止人大代表选举中不断发生的违法侵权现象，落实依法治 国，推动民主建设的承诺。同时，吁请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和其它人权 机构、国际人权组织、媒体和舆论界密切注视中国的公民政治人权状 况，推动对中国公民政治参与权的有效实现和保护。达到 ◆有关本届地方人大代表选举中的违法侵权现象报道，请参见： 　《公民选举权观察》 ◆有关本公告，请联系：《维权网》 （2006年9月27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请象关注当年南非人权那样 关注今日中国人权 致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先生的公开信 高智晟、郭飞熊法律后援团 尊敬的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先生： 您好！ 在今年4月国际奥委首尔会议上，您在谈到2008年北京奥运的时候， 表达了对中国人权的关注和期待。但那以后，中国的人权状况却更加 恶化了。 在今天的中国，不仅一般民众的宪法权利得不到保障，就连专职为他 人维护权利的律师和法律工作者的人权也得不到保障。继今年3月著 名盲人维权代表陈光诚失去自由后，8月，专程为陈光诚出庭提供法 律支援的著名律师高智晟也在山东当地被捕。9月，为给高智晟律师 组织法律后援团著名民间法律工作者郭飞熊先生也遭无理逮捕了。还 只是近半年来一系列人权恶化事件中的三个典型案例而已。 在中国，陈光诚先生以维护残疾人和农民的人权而知名，高智晟律师 则以维护中国底层民众的信仰自由而著称，而郭飞熊先生，以维护中 国农民的选举权、提出“非暴力、不流血、无敌人”的维权口号而闻 名。他们三人要维护的人权和公民权，本来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中国的 宪法上，写在中国的法律上。但是，谁要去兑现它和维护它，谁就要 遭到打击和迫害。高智晟律师先是其事务所被停业，随后他又遭到羁 押；郭飞熊先生则数度入狱，并遭殴打和刑讯，目前仍处于绝食绝水 状态。而陈光诚先生则是在其辩护律师遭无端羁押的状态下被庭审判 刑。在他们之前遭到迫害或被捕的，还有人权律师郑恩宠、杨在新、 郭国汀、……等一长串名字。 现在离2008年北京奥运会已不足两年了，中国政府正在为展示中国歌 舞升平的景象而预作安排了。所以，其需要提前将批评政府的声音压 下去。这便是他们今天要大规模镇压民间维权运动的原因，便是他们 急于要对陈光诚、高智晟、郭飞熊枪打出头鸟的原因。 在这新一轮镇压中，外国媒体也遭池鱼之殃，也受到多年来从未有过 的钳制。上个月颁发的一份遭广泛抗议的对外国通讯社的《管理办 法》就是其明证。这在在说明，今天对中国著名维权领袖陈光诚、高 智晟和郭飞熊的镇压，不过是一个广泛计划的一部分，该计划真可谓 “北京08奥运前的提前清场”。 我们当然欢迎中国的社会和谐，我们也乐见中国的歌舞升平，我们更 非无条件反对北京奥运。但是，2008年北京奥运必须恪守奥林匹克宪 章，必须恪守奥运宪章导言中有关不得借政见或信仰不同而行歧视搞 迫害之普世人权准则。因此，北京奥运的“和谐”，决不能以中国人 的人权被剥夺为代价，决不能以中国维权事业的“万马齐喑”为代 价。 我们清楚地记得，当年全世界面对北京申奥时的重重疑虑；我们也清 楚地记得，当年北京为申奥成功而作出的信誓旦旦；我们还清楚地记 得，包括国际奥委前主席萨马兰奇和您在内的许多友人对中国改善人 权的殷切期待。但是，五年过去了，中国的人权状况究竟改善了多 少？陈光诚高智晟郭飞熊今天的入狱难道不就是一个清晰的指标？ 罗格先生：我们注意到，国际奥委前主席萨马兰奇曾多次提起过， 1988年的汉城奥运会是韩国历史的转折点；我们也注意到，在今年首 尔会上，您更骄傲地提到了国际奥委当年持续30年抵制南非种族隔离 体制的举世成就。还是在这个会议上，您明确地向北京提出“奥运会 的宗旨十分明确，希望看到人权得到尊重。”正是基于此，我们给您 写了这封信。 尽管我们深知国际奥委会不是政治组织，也不是人权组织，但本着奥 林匹克宪章对人道主义和人类和谐发展等普世价值的推广和捍卫，我 们认为国际奥委会有义务敦促中国政府切实履行它奥时的改善人权承 诺，有义务反省1936年纳粹德国奥运会的深刻教训，有义务在2008北 京奥运已进入倒计时的今天，为释放中国民间维权领袖陈光诚、高智 晟和郭飞熊，还有中文独立笔会会员力虹、张林、杨天水、师涛，异 议人士陈树庆、许万平，……，以及一切形形色色的政治犯、良心犯 和宗教犯做一些建设性的工作。 我们殷切地希望国际奥委能象当年关注南非人权那样关注今天中国的 人权。 诚挚地期待着您的答复！ 谢谢！ 高智晟、郭飞熊法律后援团（执笔人：高寒） 2006年10月6日于北京 签名网站一：http://ceo2006.org/yjgg/ 签名网站二：http://ceo2006.org/phpBB2/ 签名信箱一：mountain2008@gmail.com 签名信箱二：gaohan2005@gmail.com 签署名单 001 魏京生：中国民主运动联席会议主席；美国华盛顿特区 002 胡　佳：维权志愿者；北京 003 郭罗基：哈佛大学法学院资深研究员；美国波士顿 004 范亚峰：法学学者，中国社科院；北京 005 袁红冰：法学教授，《自由圣火》主编 006 陈启棠：维权志愿者；广东佛山 007 贺伟华：维权志愿者；湖南衡阳 008 王　丹：中国宪政协进会主席、哈佛大学历史系博士候选人； 　　　　　　美国洛杉矶 009 李国涛：自由撰稿人；上海 010 王军涛：中国宪政协进会秘书长、科伦比亚大学政治学博士； 　　　　　　美国纽约 011 任畹町：政论家；北京 012 胡　平：政论家，《北京之春》主编；美国纽约 013 孙文广：教授；山东大学 014 茉　莉：作家，政治流亡者；瑞典 015 唐荆陵：律师；广州 016 徐文立：中国民主党流亡党部主席；美国罗得岛 017 赵　昕：维权志愿者；北京 018 吴仁华：《新闻自由导报》主编；美国洛杉矶 019 杨在新：律师；广西 020 黄　翔：诗人，作家；美国匹茨堡 021 高　寒：政论家，《中国之路》主编，政治流亡者；美国纽约 022 邓焕武：维权志愿者；重庆 023 张国亭：维权志愿者，政治流亡者；丹麦 024 武中立：维权志愿者；重庆 025 刘因全：中国社会民主党秘书长；美国洛杉矶 026 陶　君：诗人；广东佛山 027 王超华：学者；美国纽约 028 邓永亮：维权志愿者；西安 029 黄慈萍：中国民主运动联席会议秘书长；美国华盛顿特区 030 吕耿松：维权志愿者；浙江 031 张　玲：诗人，大学职员；美国匹茨堡 032 郭少坤：维权志愿者；徐州 033 傅正明：学者；瑞典 034 刘逸明：作家；湖北 035 蔡崇国：工运人士；法国 036 严正学：画家，作家；北京 037 秦　晋：自由撰稿人；澳大利亚 038 沈继忠：维权志愿者；上海 039 黄河清：诗人；荷兰 040 戴学武：维权志愿者；上海 041 郭国汀：人权律师；加拿大 042 戴学忠：维权志愿者；上海 043 武宜三：自由寫作；香港 044 杨勤恒：维权志愿者；上海 045 康正果：教师；美国 046 徐高金：维权志愿者；江西 047 喻智官：自由撰稿人；爱尔兰 048 李昌玉：作家，摄影师；山东 049 张伟国：美国；《动向》主编 050 张嘉谚：作家；贵州 051 洪哲胜：《民主论坛》主编；美国纽约 052 林　辉：维权志愿者；杭州 053 武振荣：网路作家；韩国 054 任伟仁：维权志愿者；杭州 055 杜智富：学者；加拿大 056 余樟法（东海一枭）：诗人，作家；广西 057 盛　雪：作家、记者；加拿大 058 赵达功：作家；深圳 059 竺建军：工人；多伦多 060 陶吉英：工人；多伦多 061 陈立群：维权志愿者；纽约 062 曾建元：中华大学行政管理学系助理教授；台湾 063 邓韫璧：中国民主运动海外联席会议韩国分部付部长；韩国首尔 064 Olive LAM：Clerical；Hong Kong 065 草庵居士：商人；美国洛衫矶 066 韩立法：维权志愿者；中国上海 067 车宏年：自由撰稿人；中国山东 068 林信舒：自由撰稿人；中国北京 069 李运生：维权志愿者；中国重庆 070 毛国良：教师；中国浙江 071 胡俊雄：维权志愿者；中国湖北 072 沈良庆：自由撰稿人；中国安徽 073 丁贵雄；维权志愿者；中国内蒙古 074 王文江；维权志愿者；中国辽宁 075 郑宇硕；香港城市大学政治学讲座教授；香港 076 熊小主；公司职员；广东-深圳 077 高为邦；台湾投资中国受害者协会理事长；台湾台北市 078 Felix Chan：Hong Kong 079 李庆峰：副教授；丹麦，哥本哈根 080 刘逴行：德国Bayern 081 陈迈平：翻译兼作家：瑞典斯德哥尔摩 082 王犀利：雇员；香港 083 汤一心：Norway, Trondheim 084 无　奈：退休工人；大陆中国 085 Ling Wei：Doctor at Clinic；Beijing of P.R.C. 086 Chan Yuk Fan： 087 林　泉：Medicine；USA/NC 088 廖志峰：出版；台湾 089 金晓炎：英国 090 Louis Wong：Retired；Hong Kong 091 张　英：报人；荷兰 092 曹　卫：荷兰 093 薛　伟：中国民联主席，《北京之春》经理；美国纽约 094 吴子荣：农民；河北 095 张三一言：维权志愿者，网络作家；香港 096 伍　凡：《未来中国》论坛发言人；美国洛杉矶 097 李达强：立法会议员（长毛）梁国雄大埔地区办事处议员助理； 　　　　　　香港特区行政区 098 郑宇硕：城市大学政治学讲座教授；香港 099 淮　生：维权志愿者，作家 100 司徒华：支联会主席；香港 101 还学文：学者，作家；德国 102 仲维光：学者，作家；德国 103 陈奎德：学者，《观察》主编；美国华盛顿特区 104 冯爱玲：支联会；香港 105 安乐业：藏中双语作家；印度达兰萨拉 106 彭小明：全德学联主席，欧华导报编辑；德国 107 张郎郎：作家；美国华盛顿特区 108 马　可：读者；纽西兰 109 羊　子：政治流亡者；美国纽约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关于张建红、陈树庆等被捕的声明 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委会 自今年8月份以来，中国共产党当局先后抓捕了维权志士高智晟、郭 飞熊和中国民主党人张建红、陈树庆。这是对中国民主运动和维权运 动的新一轮打压和新一轮的侵犯人权事件，中国民主党对此深表忧虑 和不安。 从所周知，高智晟、郭飞熊、张建红和陈树庆先生都是正义之士。他 们追求自由、民主，维护人权，为中国建立合理的社会制度，为国家 的法治进步建言献策，为社会不公的受害者张目，为弱势群体呐喊。 这本应是这个时代的有功之人，但现在却被投入牢狱。他们何罪之 有？！这完全是是非颠倒、功过颠倒──千秋功罪，自有后人评说。 诚然，他们的某些言论，在当权者听来不那么好听，也许会刺痛他们 的神经。一个泱泱大国，一个皇皇大党，竟容不得这么一点批评和指 责，其小鸡肚肠窃为天下人所耻笑。不愿倾听不同意见，依靠恐怖统 治，对于敢讲真话，敢于批评政府和监督执政党的人钳口，动辄送进 班房，这是胆怯和卑劣者惯用的做法，与一个大国和大党应有之气度 实在大相径庭。古人尚知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在中共 取得执政权力以前，常以此鞭策当时的执政党中国国民党，难道执政 57年后中国共产党竟忘记了这个道理？！若真如此，则中国民主党对 此甚不耻矣！ 中国民主党人堂堂正正，追求自由、民主，维护人权，以和平、理 性、公开、合法的行动准则，进行公开活动，来促进社会进步。我们 反对暴力，反对恐怖统治。为此，我们呼吁中共高层责令北京、浙 江、广东三地立即释放中华民族的脊梁高智晟、郭飞雄、张建红和陈 树庆先生，以化解政府和民间力量之间的恩怨，共同完成复兴中华民 族大业。 （2006年10月1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论民主的“主义时期”与“问题时期” 民主的表述（之4） 武振荣 一、两个时期 如果要叫我对1911年至今的中国民主作一个大体分期的话，我可以把 它分成为两大阶段：即1911～1966年的第一阶段和1966～2006年的第 二阶段。在第一阶段，民主是“理想的”，被组织在“主义”之中， 又被“主义”所束缚；在第二阶段，民主冲破了“主义”的束缚，而 变成为公民生活的实际问题或者具体问题。 民主在“主义时期”，曾经被国民党的“三民主义”和共产党的“新 民主主义”先后定义和提出，并且产生出了相应的意义，而这些意义 也在过去的时间内，以革命的方式灌输到我们中国人民中间去了。今 天我们在评价这种“革命灌输”时，固然可以说许多批评的话，但 是，“灌输”所产生的价值是不容否定的。辛亥革命的最大功劳是在 中国提出了“民主革命”的任务，并且开创了一个完全新的“民主革 命时代”。共产党革命的价值就在于通过传统的农民战争的形式，使 中国的农业社会经历了一场“民主革命的战争”，虽然这种战争结束 之后并没有如期地产生民主，但是它给予传统的农业社会和传统的中 国农民带来了一种对民主的“新期待”。 在“主义时期”，民主是“理想的”，没有问题的，带着理论上的完 美性。譬如孙中山先生创造的“五权宪法”，就比西方的“三权分 立”的宪法体制多出了“二权”：“检查权”和“考试权”，于是 “三权制约”变成了“五权制约”，这好象是一种理论上可以被说明 的进步。“三民主义”这东西也是一样，孙中山先生主张建立的现代 民族主义的国家，比起同时代西方社会多出了“民生主义”的东西， 如果说孙先生认为西方的发展是“资本主义”的话，那么他在中国不 但提出了“节制资本”的主张，而且宣布要搞“社会主义”（他曾经 解释说“民生主义就是社会主义”）。至于说到30年代末至40年代初 以毛泽东思想名义提出的“新民主主义”中的关于“无产阶级民 主”，在理论上说是要比“资产阶级民主”“进步”100倍的东西 了，被认为是“人类文明进步的精华”。由于篇幅的限制，也由于中 国人已经对它已经了解的不少，所以，我就不再引用毛的原话了。 当民主受到“理想”的缚绑，并且被某一种“主义”抓住了的话，那 么，民主这东西就可以上升到人类价值的最高一级，由此而引出的结 果是：为了民主，人们可以贡献出自己的生命、财产以及自由；于此 相应的是，谁反对民主，谁就是人类的敌人，就应当被“口诛笔 伐”，其生命、财产和自由都应当被剥夺。理解了这一点，我们寻找 我们中国人民近100年以来的争取民主的经验与教训就不至于晕头转 向了。论述至此，我就可以作这样的结论：民主在“主义时期”只不 过是被我们中国人作了“粗放”的理解，认为只要一个政党、一个革 命的集团或者一个阶级掌握了民主，那么就可以证明以后的“人民” 也可以得着民主！在这里，问题是具体的人不是问他们自己个人有没 有拿到民主，而是看民主在这社会中是如何被组织的，或者说是看它 被什么人掌握的。 二、过渡 在20世纪40年代中，当国民党主张的“国民革命”因为民族国家正遭 受解体，国民意识和国民思想也因此而遭到惨败时，共产党的“无产 阶级革命”的思想和主张因着共产党战争的胜利就变成了中国大陆人 民的统治思想。庶几，50年代初，共产党运用手里的权力要建设一个 “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时，就不会遇到“真正”的阻力。问题是当 这个“无产阶级的社会”在经历了“17年”的时间变化之后，于1966 年受到了“七亿中国人民”的质疑之后，才被人民视为一个“资产阶 级专政”的社会，人民大众不但没有在1949年的所谓“解放”中得到 解放，反而在这个社会中变成了受压迫者，于是，一个民主的发现就 引发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民主运动。解放行为、解放性思想和解放意 识即借着共产党文化大革命运动给一下子爆发了，形成了中国历史上 “史无前例”的“大民主”时期。 1966年中国民主的一个最显著的特点是人民在“问题”（资本主义复 辟、社会主义的“红”变“黑”）中发现了民主，并且是在“解决问 题”的思想的指导下拿到了民主。正因为存在着这样的两种情况，因 此，已经被“亿万人民”掌握了的民主就必然带着一个严重的当时谁 也说不清楚的问题：派性问题。也就说，当民主中出现了派性，派性 把人民分成为两大派，以至于拿到了民主的人反倒不舒服，这样他们 好象又因为政治生活中出现了不可调和的对立性因素而下意识地拒绝 民主。最明显不过的事情是，一个真理被掰成了两半，每一个人只拿 到其中的一半，而不允许任何人独占、独吞。因此，在1966年的时间 中，因为民主是一个“当下的、眼下的”问题，于是，民主才不得不 脱去“理想主义”的外衣，变成了人民生活中的一个因素。在这里， 我想起了马克思的一句名言：“问题正是时代的口号”。 1966年的中国政治大事变说明了民主的“问题时期”已经来到，但是 中国人的民主的思想和教养却是在“主义时期”形成的，所以民主的 “理论”解释不了现实社会中的“问题”就非常的明显，于是在“问 题”的压迫下，人们放弃“问题”的同时也就等于就放弃了民主。因 此正确的看法是1969年，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派性冲突”的人，不是 应该“联合”，现实“统一”，而是要在此分歧的基础上建立起中国 的多党制度──就这一关，人民没有过去，于是66运动中赢得的民主 就一下子给丢掉了。因为人民是用“主义时期”的思想和方式来理解 “问题时期”的民主的，理解方面的失误，造成了中国民主的大面积 流失。具体的讲，人们已经是派性组织中的人，因着派性拿到了一个 属于自己的政治观点，并且为捍卫观点而进行了政治斗争，但是人们 却在理论上认为派性和派性组织是“资产阶级”的，是“反动”的， 应当消解之。 三、整合 在今天的情况下，我们再也提不出象三民主义的那一种“民主主义” 了，我们只能够提出“民主主义”中的一种，无论怎么也提不出可以 “包罗万象的一个民主主义”了，换句话说，我们也提不出一个“高 于资产阶级民主的无产阶级民主”，因为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 能够提出的民主在任何情况下都带着“问题特征”，都好象是不完 善，也不完美。别的不说，就说海外民运团体，大家在民主上也是存 在着很大的分歧的，因此“整合”民运组织的话说了十多年，但是人 们没有见“整合”的新气象。 其实，只要我们有研究问题的习惯，那么，我们就会发现中国人的民 主不但形成于民主“主义时期”，而且连教科书上的民主也是“主义 时期”的东西，因此，我们对于民“问题时期”的民主缺乏系统的整 理和研究，特别是在中国专制主义者的故意引导下，我们把“问题时 期”的民主当成了“动乱”来认识。这样以来，我们不但没有可能抓 住新的民主，甚至连历史上我们人民已经抓到手的民主也给抛弃了。 到头来，用“狗熊搬苞谷棒”的寓言中来描述我们的行为一点都不过 分。在这个意义上，专制主义分子的阴谋固然值得批判，但是更值得 提倡的是自我批评和自我批判，谁叫我们在民主上不长进呢？ 在上面我们已经说到了民主的“问题时期”开始于1966年，而对66运 动中的民主的最大误会也是个关键的问题。因此在66运动过去了40周 年的今天，当我们坐下来冷静地分析当年的运动情形时，海外民主网 站所展开的讨论，恰恰又分成了两大派，一派主张“人民文革”；另 外的一派反对它。这样的历史情况于9月分在台湾又有了一个新的版 本，许多人把施明德在台湾搞的“反贪倒扁”的运动称为“台湾的文 化大革命”，并且用大陆上的“社会动乱”的观点来批评它。就是我 写作这一篇文章时，这样的辩论在台湾和海外华人中正在热烈地进行 着。面对这个现象，我看问题的实质不在于我们为民主下什么样的定 义，而是我们在台湾这个已经具有了6年历史的民主化社会中如何去 看待民主的生活、民主的制度和民主的运动，因此，这样的情况就和 40年前的大陆的文化大革命的确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用我的话说， 这就是“问题时期”的民主的多元性在非选举事物上的反映。因此如 果我们认为反映在周期性的民主选举上，政治见解上的分歧是正常 的，那么在一个非常时期中的非常民主，我们就更没有理由忽视它 了。 民主可以团结社会，团结人民──这是民主的一个最显著的特征，但 是这种团结却是建立在公民政治观点公开冲突和分裂的基础之上，因 此，它是一种高级的团结，有条件的团结，而不是政治上和稀泥。在 这个意义上民主政治就是一种斗争性质的政治，而不是胡锦涛们所宣 扬的“和谐政治”。可是吃错了药的许多中国异议分子却跟着胡的口 号走，说政治斗争可以败坏民主。当然，这些人其所以这样地看待民 主，这与前毛泽东时代的阶级斗争理论在中国的滥觞是有关系的，一 般地说，对它给中国人民带来政治伤害的批判，当然是绝对需要和绝 对正确的，但是这种批判若还是走到了否定民主政治中的斗争因素之 地步，那就得不偿失了。如果要我为中国“问题时期”的民主找错 误，那么，最大的错误就发生在这里。 四，当前的问题 目前中国民运人士所掌握的民主理论，大都形成于民主的“主义时 期”，因此当他们事实上肩负了向中国人民传播民主的新任务时，自 己也存在着在民主上如何提高的问题，这样的事情在很大的程度上影 响了民主的传播，于是无意识地延长了“问题时期”的专制统治。因 为在专制主义者们那里，民主的运动在被套上了“社会动乱”的紧箍 咒之后，反对民主的行为就同反对“社会动乱”的行为合二而一了。 如果说在专制条件下民主运动无论如何都意味着对专制秩序的冲击的 话，那么专制主义分子站在“秩序”的立场上要求“政治稳定”的 “这一手”就容不得小视了。 问题还在于，当中国民运人士们在没有理清楚“问题时期”的民主的 时候，民主运动以及民主理论就必然会出现混乱，而专制主义者们则 站在传统的“主义时期”是不会遇到挑战性的问题，也就是说他们可 以继续把民主维系在“理想”的水平上，说“中国实行民主的条件不 具备”，这样他们就可以向孙中山时期的人一样地认为民主在中国还 需要100年时间。如果说这一切完全都是专制主义者作怪的结果，我 认为就不客观，事实上，那些口口声声地说自己要搞民主的异议人士 也都用自己的“理论”在不停地列举着中国人在政治上不够格的“事 实”；由他们列举的“事实”不但是“现代”的，而且还是“古代” 的，不但是“个人”的，而且还是“民族”的。于是，他们反对专 制、反对独裁所出示的理论事实上已经变成了专制主义理论菜单上一 道菜了。去年有一个“民主网站”上就大肆地宣传“人民也不是好东 西”、“有一直东西叫人民”这样的连共产党也不敢公开说的话， 好，它竟然出于“要求民主”的中国人之口，那么这样的民主就必然 地要脱离人民。 在民主的“主义时期”，没有人能够成功地提出自由问题，因为自由 在这个时期不是一个问题，它是被捆绑在民主上的东西，是一种民主 的必然附带物，因此这个时期的民主理论家根本就不当自由是一个问 题。在孙中山的言论中，我们发现不了他对自由的重视，甚至他认为 中国的“一盘散沙”就是因为中国人的“自由太多”。在毛泽东的《 论新民主主义》的文章中，虽然专门开出了“新民主主义的文化”一 节，但是毛泽东丝毫都有涉及到作家的写作自由或者出版自由的问 题。毛泽东其所以这样的轻率，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生活的时代“轻 率”地处理了自由的问题，以为只要“民主”了，自由是不成其为问 题的。但是“主义时期”的要害恰恰是人（包括革命家）失去了自 由。 但是矫枉过正这一句话，告诉我们“问题时期”的人们在处理被“主 义时期”的民主所忽视了的自由时，就有可能走上一条“极端”的道 路，于是在民主的“主义”发生解体时，自由的“主义”就滥觞起来 了。民主失去了“主义”的后果使它变成了一个分散的、零碎的、不 成系统的东西了，而自由的“主义”之兴起却出现了一个蓬蓬勃勃的 气象。因此中国社会的问题如果是“自由化”而不是“民主化”，那 么自由主义领导潮流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怀疑得了。但是，中国的问 题恰恰是“民主化”，因此各式各样的自由主义指导不了中国“民主 潮流”是一个非常明显的问题。自由主义言论的发表，可以增加社会 民主气氛，可以促使社会环境宽松化，激励个人自由和个人智慧的发 展──所有这一切都是好的，但是许多“自由主义者”对有组织的民 主力量和民主运动的发展却是持坚决抵制态度的，以至于他们中间的 不少的人提出了“当民主在妨害自由时，应该无条件地打倒民主而保 卫自由”的伪问题。在这个意义上不是中国的民运人士要排斥中国的 “自由主义者”们对民主运动的控制权、领导权，而是民主化运动本 身只能够是中国人民的运动，因此，领导它的人不是社会的“上流人 物”、“精英人物”，而是那些本身就出于人民社会，并且在人民社 会过去的政治运动中已经成长为民运人士的普通人（参阅拙著《民运 人士七论》）。 五、解决之道 如果你读了上述的内容，认为我的意思是要在中国民运人士的队伍中 去提倡人们发明一种什么民主的主义，用它来指导民主运动，就错误 地理解了我的意思。我认为在解决上述的问题时，我提不出所谓的万 全之策，但是我认为只要方式和方法对头，就可以零打碎敲地解决问 题。我强调：在目前的情况下没有一个民主的传统“主义”可供我们 选择，我们只能够向我们中国过去的民主革命和民主运动学习，并且 在学习中养成我们自己正确理解今天民主的问题，然后在理解中去寻 找解决的方式。 因此，在本文这一节的论述中，我只做排斥性质的议论，因为正面议 论就是这一组叫《民主的表述》的文章之全部内容。被我排斥之的东 西就是指那些已经在民运人士队伍中造成了混乱的异议言论。前几个 月，在几个民主网站上，刊登了一篇批判孙中山先生的文章：《喉舌 言论的始作俑者──孙中山》，作者是刘晓波先生。因为受篇幅的限 制，我不可能展开来分析这一篇文章，但是我简要地指出，当毛泽东 所领导的共产党民主革命在被“否定”之后，“否定”之矛头在指向 孙中山和以他的名义所倡导的辛亥革命时，中国民主可供我们“利 用”的“资源”就微乎其微了。中国民主运动在“6．4”后的这17年 中间，一直走不出低谷状态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异议言论误导了我 们，使我们走上了一条脱离中国民主革命和民主运动的道路。 只要我们排斥上述的干扰，回到近100年之久的民主革命历史和民主 运动历史中去，那么，中国民主运动之未来道路就可以被我们看清楚 的。但是，我们还应该知道，民主在“主义时期”留下的历史是一元 化的，在“问题时期”的历史却是多元化的，而如何何掌握和利用多 元化的历史价值，我们尚且在学习之中。 （2006-10-04）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共同耕耘《民主论坛》 方家华 见了《〈民主论坛〉稿费问题启事》，感触深深。就我个人来讲，我 知道对于中国的宪政追求者们、和对于国际社会爱好和平与民主的人 们，亚洲民主基金会及洪哲胜先生主办的《民主论坛》的存在是很重 要的。本人决意与同道中人，不畏困境，共同耕耘《民主论坛》，以 期继续开出硕果。 耕耘，于人类是一个神圣的用语。耕耘一语让我们时时想象起祖祖辈 辈们在天空下、在大地上的辛勤劳作，体验到祖祖辈辈们的等待和期 盼。 我们这一代人，是我们祖祖辈辈们的后人，又是我们后人的祖辈。我 们有幸参与了中国的民主宪政运动。耕耘之作为比喻，我们参与了耕 耘。我们参与了神圣，我们体验到神圣，我们的生命里汹涌美妙的激 情，美妙的理想主义情愫，我们远离平庸和碌碌无为；我们关心我们 自己和我们的民众，我们爱中国这块土地，我们远离了犬儒冷漠麻 木，我们拒绝中共邪恶，抗争中共暴政；我们渴望在中国这块土地上 建立起宪政制度，而不是乌托邦，以长久和有效地保护我们的生存和 家园，让我们和后人，都能够在有限的几十年生命里，说话得更加安 定，更加轻松和自由，更加彼此友爱和睦，更能品味人生的真谛和生 命的质量。 八年来，《民主论坛》为我们提供了一块辛勤劳作的土地，我们在这 块土地上，成长了成熟和理想。在《民主论坛》，有了我们的声音， 这些声音无论长篇大论、三言两语、只言片语，都是一个个关心中国 宪政，关心这块土地的真实的声音。没有《民主论坛》，我们没有发 表声音、观点的这块土地，我们的声音只是点私人话语、街谈巷议。 有了《民主论坛》，我们的私人话语，才成为公共话语，成为拒绝中 共邪恶，抗争中共暴政的枪和剑。成长和成熟，对个人也是一种幸 福。当我们在《民主论坛》上，看见我们的声音、观点，形诸为文 字，更主要的，是看见这些文字背后的真诚和灼热，我们是幸福的。 八年来，《民主论坛》对中国宪政建设的付出与收获，《民主论坛》 对参与过耕耘的个人的关心和帮助，中国社会和国际社会是有目共睹 的。我不相信，在中国的未来政治中，在中国未来的竭诚服务社会、 服务人民的社会精英中，会没有曾经参与过耕耘《民主论坛》的人 士；也不相信，中国的宪政运动史中，会缺失曾经参与过《民主论 坛》的耕耘的人们；同样不相信，企望参与中国宪政建设的行动者或 思想者们，会因为《〈民主论坛〉稿费问题启事》而计较，而麻木了 自己的感情和社会道义。 共同耕耘《民主论坛》，是一种个人情感，也是一种社会道义。中国 的宪政离不开巨大的社会道义力量。愿同道中人，都来参与《民主论 坛》的共同耕耘。 （2006年10月2日于贵阳家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加拿大民促会纪念“十．一”国殇． 超渡大陆八千万冤魂 卡加利中国民主促进会 加拿大卡加利中国民主促进会于10月1日举行了一场佛教法会，超渡 历年在中共统治下枉死的千万亡灵，祈求死者早登极乐。 民促会发言人指出：1949年至今中共统治大陆后，政治运动一浪接一 浪，无辜生灵涂炭，保守估计8,000万人民惨死，是人类有史以来和 平时期最大的浩劫。中共不但不向人民道歉，反而隐瞒真相，消灭证 据，纂改历史，美化元凶毛泽东为“中国人民最大的救星”。可叹的 是，拥有“优良传统”和经常满口仁义道德的中华民族，对千万惨死 同胞却不闻不问，忘记得干干净净，不少人甚至参与中共举办的宴 会欢度“国庆”！为了坚持正义良知，我们每年在“10．1”前后举 办法会超渡亡灵，直至同样的活动可以在中国大陆公开进行为止。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用自由和生命换取冤民的维权胜利！ 黄晓敏 在现政权专制高压统治下，湖北赤壁柳山湖移民的历史沉冤，至今30 多年不能申雪！今年4月份，移民维权代表在北京找到了湖南湘潭籍 老牌民运斗士、维权勇士周志荣先生。当移民代表得到周志荣愿意帮 助他们威权的承诺，质朴的移民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周志荣尽自己的全部热情、智慧和勇气帮助湖北赤壁移民维权。维权 过程强调遵守中共现行的法律，且实事证据、法律根据确实充分，走 完了全部法定程序。可是当地各级政府各有关部门却蛮横不予立案， 并对维权律师杨在新进行刑事迫害令。此滔天奇冤案申雪的丝毫没有 进展。 面对湖北赤壁柳山湖镇13,000移民令《苍天落泪》的历史沉冤、滔天 奇冤继续深压三峡坝底而不能申雪，面对如此令人发指的国家公权邪 恶竟公然横行于世，30多，而人类正义与良知却不能丝毫撼动它。难 道只能让遭受冤屈的农民一样，望而却步，赤手无策，撞了南墙即回 头吗？周志荣非要较劲，要以自己的自由和生命换取农民维权的胜 利！在近期与湖北赤壁移民代表一道，上北京天安门广场下跪伸冤， 用此向全中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控诉他们在专职独裁统治下所遭受的 《苍天落泪》的历史沉冤！ 杨乃武与小白菜尚有机会向慈禧进京告进御状，而今天高高在上的党 皇帝和各级幕僚，不顾人民的苦难与奇冤正是他们所要保护的权贵阶 层穷奢极侈、贪得无厌。周志荣又何能忍心听到人民的《苍天落泪》 的悲号呢？他又怎么能容忍人民当他的面──在天安门广场《苍天落 泪》的控诉和悲号呢？！所以他与移民维权代表心里都很清楚，并己 作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只要能向全中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控诉在共 产党独裁统治下所遭受的令《苍天落泪》的历史沉冤和滔天奇冤，为 冤民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那就不怕付出自由和生命的代价！ 老周出生于中国饿死几千万人的20世纪50年代末，湖南省安乡县洞庭 湖水乡一个贫困农民的家庭，他在童年和少年时期目睹了中国农民极 其苦难的生活场景。在经过岁月的磨练后，他曾面向东方默默对天发 誓：今生若不能解放我苦难的中国农民，我一定以死向生养我的天地 父母罪谢！他在为帮助中国农民争权益、唤醒中国大众的自由心灵而 呕心沥血，不懈奋斗。可是在今天我们比屈原更悲伤地看到：还是有 很多苦难的中国农民仍然生活在多灾多难之中，享有全世界最低水准 的人权。自己还在全家团员的这一天深陷牢狱，再度失去自由的生 活。 他在这些年中，亲自调查了2000年黑龙江阿城农民的528名独生子 女、小学生在乡政府所造成的氯气泄露中毒，目睹了他们中的五名学 生惨死的过程，还有多名躺在自家的床上，无钱医治，绝望的等着惨 死，而当地的官员为了华而不实的政绩和虚荣的面子，竟派警力阻 吓、抓捕这些冤民进京上访。他亲自策划和组织了湖北赤壁柳山镇移 民上百次的上访、举报、跪地哭诉无效的情况下，再次成功地带领冤 民在广场举起了黑色的“冤旗”。 周志荣这30年来，本着中华民族的气节和道义，誓死要为捍卫中国农 民，还中国人民以与生俱来的、圣神的自由和人权而斗争，他因此遭 受专制暴政体制的嫉恨，无数次的抓捕、囚禁，经历了大牢中套小 牢，惨遭过警匪的毒打和折磨。面对山东临沂素有精神脊梁之称的盲 人陈光诚，感受“中国良心”的维权律师高智晟的遭遇，他清醒的知 道自己所处的环境和将要承受的厄运，但坚持用自己的行动和身体来 表达对抗拒。如今，专制独裁政权中的贪腐官员对人民的敲骨吸髓越 来越凶残：一个七品芝麻县长、县委书记可以贪腐上千万。现在巨贪 大贪偶尔被暴露的在5%以下，可是贪污贿赂上亿元甚至十多亿元的早 己见怪不惊了，而这样生吞活剥无数人民血汗的大贪巨贪，共产党却 可以“依法”不杀他们。 这就是周志荣因为现实感受而感到今天这个社会需要他也离不开他的 社会基础，所以他准备好了一切来承受和面对更加危境的未来。 （2006年10月5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朝鲜停战谈判中主导权的争夺 提议与反提议 牟传珩 谁在谈判中能掌握主动，规导议题，控制程序，谁就在谈判中占有优 势。因此，老道的谈判者常常围绕着争夺谈判的主导权而制定计划， 运用策略。发生在1951年6至7月份之交的中、美与南北朝四方停战谈 判，就充分地体现了这一点。 1950年6月25日，朝鲜爆发了内战，北朝越过38线，大举向南进攻。 当时联合国安理会通过了关于要求联合国各会员国“向大韩民国提供 为击退武装进攻和恢复该地区的国际和平与安全所必需的援助”的决 议。同日，杜鲁门宣布美国海空军出动，掩护南朝鲜军队；并为力争 使台湾“中立化”，而将美国第七舰队开进台湾海峡。6月30日，杜 鲁门又命令驻日美军开进朝鲜。7月7日联合国第三次通过决议，组织 由英国、法国等15个国家参加的联合国军队，司令官由美国任命。9 月15日美国第十军在300多艘舰船和500架飞机的掩护下，在朝鲜人民 军主力的侧后方仁川港登陆，并于9月28日占领汉城，将朝鲜人民军 主力截断在南朝鲜。10月7日美军越过38线，向朝鲜北部推进。朝鲜 劳动党和政府立即请求中国出兵援助。 1950年10月8日，毛泽东力主中央政治局做出了抗美援朝的决策。1月 19日晚，中国人民志愿军开赴朝鲜前线，25日中朝联合抗击以美国为 首的联合国部队战斗打响。战争的结果便是停战谈判的举行。 朝鲜停战谈判具有国际性，直接涉及中美和南北朝四方利益，情况非 常复杂。为此，各方都相当重视谈判人选和谈判班子的构成。从1951 年上半年起，各方都开始为此做出准备。 作为谈判桌上的一方──北朝和中国方面对此次谈判相当认真。根据 中、朝两党中央的协议，此次谈判由周恩来亲自部署。从谈判策略的 角度考虑，中国方面由国共谈判时期为周恩来、叶剑英担任助手的李 克农主持（他多次与美国人在谈判桌上较量，具有相当丰富的实践经 验），但却是一个从不露面的“后台角色”。此外，还委派了对国际 问题有较深研究的乔冠华来协助。为了安全和联络方便，中央还为他 俩各自规定了联络代号。北朝谈判的首席代表是：金日成指派的人民 军总参谋长南日大将，另有李相朝、张平山代表。彭德怀提名中国人 民志愿军副司令员邓华、志愿军参谋长解方为代表。中朝双方组成联 合谈判团。 对方出席谈判的正式成员有：首席代表特纳．乔埃海中将（美国远东 海军司令，是一位相当精于谈判的老手）、奥尔林．勃克少将、劳伦 斯．克雷奇少将、亨利．霍治、白善烨少将等。 双方唇枪舌剑的交锋，首先表现在争夺谈判的主导权上。此时，战场 上的武力较量已转化为谈判桌上的智力较量。下面仅以1951年7月10 日这天的板门店谈判为例，来看双方是怎样以建议与反建议为策略， 争夺谈判主导权的。 在这一天的谈判中，美国首席谈判代表抢先发言，力求按照他们的思 路谈判。之后朝中方面的首席谈判代表南日，根据两国领导人的指示 和谈判的需要，提出了三条原则建议： 第一，在相互协议的基础上，双方同时下令停止一切敌对军事行动； 第二，确定38线为军事分界线，双方武装部队应同时撤离38线10公 里，并于一定 时限内完成。以双方撤离的地区为非军事地带，这里的民政恢复1950 年6月25日以前的原状，同时立即进行交换战俘的商谈； 第三，应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撤退一切外国军队。 南日代表的建议，打断了美方的思路，夺回了“发球权”。中国志愿 军代表邓华为强化取得的主导权，致词支持南日的三项建议。由于邓 华代表着美国的真正对手──中国的谈判立场，所以其发言是相当有 分量的。美国代表面对朝中双方联合发来的重球，竟视而不见，根本 不接。为夺回控制权，重新“发球”，他们提出了事先起草好的九项 议程要求讨论。这可谓一种巧妙的谈判控制策略。美方的议程草案 是： １、通过议程； ２、俘虏营地点和准许国际红十字会代表前往访问； ３、会议所讨论之范围，只限于有关韩境纯粹的军事问题； ４、停止韩境武装部队之敌对军事行动，并商定保证敌对及军事行动 　　不再发生之条款； ５、议定韩境之非武装区域； ６、韩境停战监督委员会之组织、权力及职司； ７、协议设立军事视察小组在韩境观察之原则，该项小组隶属停战监 　　委员会； ８、以上小组之组织及职司； ９、关于战俘之处理。 美方的这一招，使两个建议陷于二元冲突的僵局。谈判控制争夺战在 1比1的比分中告一段落。 午休时，中、朝双方谈判代表边吃饭边研究对方议程草案的措词。大 家认为，美方提出的九条，基本上已包括在南日将军提出的三项原则 建议之内了，但朝中提出撤退外国军队、撤离38线等内容，美方没有 提及。这说明双方的谈判立场仍有很大的差距。当时担任谈判后台角 色的李克农、乔冠华认为：在谈判桌上提出议程是不好反对的。但为 了避开议题陷阱，掌握谈判主动权，从策略的角度考虑不妨我方也提 出自己的议程来。于是朝中便一起起草了五项建议： １、过议程； ２、以北纬38度线为双方停战的军事分界线，并设一非军事区，作为 　　停战的基本条件； ３、撤退一切外国军队； ４、实现朝鲜停战的具体措施； ５、关于战俘的安排。 美方面对这个反建议，感悟到他们不仅在战场上，而且在谈判桌上也 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此后，双方反复争斗，有时边打边谈，历时两年之久，终于在1953年 7月27日达成了《朝鲜停战协定》。 协定共五条63款，反映了双方以上各项建议的基本精神，其主要内容 有以下几点： １、确定军事分界线，双方各由此线后撤二公里，以建立非军事区； ２、协议生效后72小时内，双方自非军事区撤出一切军事力量，停止 　　自朝鲜以外进入增援人员及武器弹药； ３、成立军事停战委员会以监督协定的实施和协商处理违反协定事 　　件； ４、成立中立国监察委员会； ５、双方向各自政府建议在协定生效后三个月内召开高一级政治会 　　议，协商从朝鲜撤退一切外国军队及和平解决朝鲜问题； ６、关于遣返战俘的规定和安排。 这一协议，反映了各方的真实意愿，成为军事谈判史上的一个成功的 范例。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共产主义受难者纪念碑是 “十．一”的最好献礼 曹维录 再过几天就是10月1日了，在中共看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57年前的这一天，他们宣布在苏联老大哥的帮助下夺得了政权，开始 了共产主义统治的漫漫岁月。每年的这一天，由共产政权带来无边利 益的受益者们就载歌载舞，欢呼庆祝，希望着这个由苏俄为他们制造 的天堂无休无止地存在下去，以便他们的子孙万代“稳定”、“和 谐”地永享作奴隶主幸福。 但是，分利集团的这个愿望永远是一厢情愿。就在今天早晨（9月27 日）──距中共的国庆日只有三天，共产主义受难者纪念碑在美国首 都华盛顿国会大厦附近破土动工，以纪念全世界成千上万名被共产主 义政权杀害的人们和众多的依然在共产奴役下受苦受难的人们。这座 十英尺高的古铜纪念碑，其形式取材于中国89民运期间的那座民主女 神像。这个女神像曾一度耸立在天安门广场，后又被中共军队的坦克 碾碎。碾碎的是外形，碾不碎根植于人们心中的追求自由、民主的精 神，今天，这个曾被碾碎的自由女神像就要重新站立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他说明，对于共产主义给全世界人民造成 的危害，人们已经有了一个共识，他同时也说明，一年一度的对10月 一日的记念活动，根本不是什么国庆，它只是那些在这个政权中非法 获得利益的人的喜庆日子。他们的利益建立在对普通民众的奴役和压 榨之上，没有一个普通民众会把自己沦为奴隶的日子当作节日来庆 祝，除非他是精神病患者或者是对共产主义本质没有清楚的认识，对 共产历史毫不知情的人。早在60年前，英国首相邱吉尔就说过，“我 自己从来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我看得十分清楚，在击败纳粹主义法 西斯之后，文明必须面临的危险将是共产主义。”建立共产主义受难 者纪念碑更进一步说明英国首相邱吉尔的远见卓识。 共产主义受难者纪念碑将向世界宣告一个重要结论，共产主义同法西 斯一样是人类灾难的根源。由于种种原因，人们对法西斯的残暴和邪 恶认识得较为清楚，而对危害更大的共产主义却缺乏足够的认识和了 解，甚至有些人还对共产主义抱有幻想，不愿把他同法西斯相提并 论。共产主义受难者纪念碑将以不可辩驳的事实告诉世人，共产主义 是远比法西斯更为残暴的政权，是阻碍世界文明发展的逆势力，是和 平、民主、自由和法治的天然敌人，只有结束共产主义统治，世界才 有和平和安宁，人类才有文明和进步。 共产主义受难者纪念碑将揭穿共产主义天堂的谎言。多年以来，所有 共产国家都严密控制信息的传播权，用镇压对待不同意见，禁止真理 和事实的传播，对事实真象进行歪曲的宣传，不断制造谎言，欺骗人 民。过去，生活在共产国家的人们一直认为自己生活在天堂里，资本 主义国家的人们生活在地狱里。当人们多少了解了一点外部信息之后 才知道，情况恰恰相反，资本主义国家的人均收入十几倍甚至几十倍 地高于共产国家，政治上自由宽松甚至不把元首总统放在眼里。这时 共产国家的统治者又变换手法欺骗人们，说资本主义国家如何如何混 乱，人们生活得是如何的不安全，我们虽然现在生活的不太好，但只 要按照统治者给指出的道路走下去，就会进入共产主义的天堂。共产 主义受难者纪念碑将告诉人们，共产主义国家的人们的一切苦难都来 源于不公正的共产主义制度，生活在共产主义国家的人们才真正不安 全。 共产主义受难者纪念碑将揭示一个重要真理，只要是共产政权，就永 远也不会有改邪归正的时候。这个记念碑将记录共产主义有史以来所 有的罪恶，使人们看到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共产正权的残暴本质 都不会有所改变。所有共产政权都是一党专政的独裁政权，都用残暴 的镇压对付和平的民众，他们的一切政策和行动都是为维护其独裁者 的利益，普通民众的利益从来不会为他们所关注，无论他们作出什么 样的亲民的姿态，其心里所想的始终是如何保住他们一党独裁的政 权，永远不可能进行政治改革，永远不会自动地还政于民。 当共产主义受难者纪念碑动工的时候，历史将在这里进行重要的分 段。以前，你的一切行为可以说对共产主义不了解，盲目地配合了共 产政权，作了助纣为孽的事。现在，你不可以这样说了，因为事实已 经明显地摆在那里，历史已经作了结论，全世界的人都得到了一致的 认识，臭名昭著的共产主义已经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任何借口 都不会成为你帮助共产政权的理由了。从此以后，人们所作一切都将 是清醒和自觉的行为，不道德的行为将失去遮掩，不再被人们原谅。 历史将记住一些人所作的事情，个人的事个人负责，受难中的人们将 记住利用共产政权对他们实施迫害的人，记住帮着共产政权给他们增 加苦难的人，同时也会记住在他们受难时关怀和帮助他们的人。 占世界人口五分之一的中国人还生活在共产极权之下，中国的当权者 直接了当地宣称坚持一党专政。62年前中共的首脑周恩来曾宣称， “保障人民的民主自由，开放党禁，实行地方自治”是实行民主宪政 的三个先决条件。延安的《解放日报》也宣称：“结束一党治国，才 有民主可言。”现在这些人食言自肥，为自己的利益玩厚黑学，把暴 力和欺骗进行到底。当政者言而无信，民众还有什么指望？ 在整个世界摈弃共产主义的时候，中国这个受共产主义毒害最深的国 家还在坚持这个人类最野蛮和落后的社会制度，这是整个中华民族的 耻辱。共产主义受难者纪念碑赶在10月1日到来之际动工，正当其 时，这也是给中国“10．1”国庆”最好的献礼！ （写于2006年9月27～28日） 〔原载《自由圣火》2006-09-29；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反贪腐”反到马英九 金恒炜 所谓SOGO“礼券案”终于侦结，第一夫人吴淑珍无罪签结，老实说并 不出人意料，徒见蓝调政客、蓝调媒体用“贪腐”当成抹黑总统的手 法，多么可耻，也叫人厌恶。检调单位费时一年有半，检察官上穷碧 落下黄泉的搜寻“罪证”，从上万笔消费纪录里一一比对，反而证实 了“蓝色谎言”。检察官的起诉书，条列式的一一回应也否定了所有 的“抹黑”，从黄芳彦到贵夫人到李慧芬，都是无稽的造谣，尤其是 第一夫人介入“太百经营权”的“核心”议题，显是“乌龙”。 动用偌大人力、花了那么多时间、费了如此钜大的社会成本，只为了 解决蓝营权力斗争而炮制的漫天谎言，台湾朝野不需要好好检讨吗？ 尤其检调去年3月看到媒体乱爆“水饺宴”，就“剪报”分案，现在 看起来是不是随无端“口水”而起舞的过度作为？法务部是不是应该 好好研讨。至于那些在“口水”上造“莫须有”大厦的政客、媒体及 名嘴如李涛、邱毅、胡忠信之流，已无可救药，听之可也；因为祭 “道德”、“良心”、“伦理”，对他们是太奢侈也太浪费。 真正的严肃课题是扯起“反贪腐”当斗争大旗的“倒扁”活动还搞得 下去吗？SOGO案已经还第一夫人清白，而所谓总统府国务机要费，依 审计长苏振平在立院的说法，“无法证明有诈伪情事”，那么，“国 务机要费案”有可能也象SOGO案般签结。把台湾搞得天翻地覆的中国 国民党主席马英九与“卖台集团第一勇士”（高俊明牧师语）的施明 德将何以面对？ 不必担心，马英九与施明德在SOGO案出炉之後，已大放了厥辞。马英 九说，SOGO礼券案，社会大众已有心证，这个心证若与司法机关作为 有相当距离，可能造成社会不安。施明德讲得更白，他说：“这是什 么司法？这是什么检调？我们还能相信它吗？”马英九所说的“社会 大众”，其实就是“蓝色”或“红色”大众，“心证”云云不言自 明。做过法务部长的马英九不久前在赵建铭案侦结时曾严辞批判检察 官，并且以“政党轮替”的“秋後算帐”做为恐吓。重点是，指控陈 总统涉入“贪腐”是马英九处心积虑的策略，施明德原以“倒扁”为 号召，为什么旦夕间改为“反贪腐”，只要看马英九9月9日为施明德 “红军”助阵以“贪腐”为主轴的广告就知道，原来红军背後的黑手 现身了。 高揭“反贪腐”当“倒扁”的口实，马英九用心所在不是当下，而是 预先为2008年大选做“清洗”工作。因为国民党是“黑金”，国民党 “党产”是“贪腐”明证，马英九2008年竞逐大位，不能杜“社会大 众”悠悠之口，所以先发制人，把陈总统打成“贪腐”，把民进党打 成“贪腐集团”，虽然去除不了国民党贪腐的事实，至少把对手也抹 成“贪腐”，选民就失去辨解的能力。 老天有眼的是，马英九的市长特支费、马小九的医疗费、马鹤凌的丧 葬费、基隆市长许财利的贪污定罪一一现形；如果马、施不打“贪腐 牌”，恐怕这些、那些都伤不了马英九，就因为马“故入人罪”，结 果造成“请君入瓮”的後果。可笑的是，打着“反贪腐”来“倒扁” 的施明德却不敢把枪口对着马英九与国民党，面对SOGO案的侦结却又 嘴脸难看；其左右支绌，真以为别人看不到？ 这一波“贪腐”之战，很可能又是2000年“政党轮替”的“天意”外 一章。要把“贪腐”的大帽子硬栽到别人头上，不料量身定做的只能 自己戴，套不上他人。谁说不是“祸兮福所倚”！ （金恒炜：《当代》杂志总编辑） 〔原载《自由时报》。提供者：（台湾）林保华〕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倒扁运动与媒体暴力 凌锋 　　　┌──────────────────────┐ 　　　│　　发表时标题是：《民主不是你死我亡》。　　│ 　　　└──────────────────────┘ 记得中共召开九大时，毛泽东曾在内部讲话中说，吃饭的时候，要想 到拉屎。这其实是毛泽东的夫子自道。因为毛泽东发动文革的“大民 主”时，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无法收场，到最后自己“殉道”后，文革 才结束。 施明德发起倒扁运动，声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准备殉道，并 且一再声称“没有退场机制”。政治本来就是妥协的艺术，只有共产 党的政治才是誓不两立，你死我活。因为共产党与毛泽东都不讳言： 共产党的哲学是斗争的哲学；与人斗争，其乐无穷。 在这个情况下，如何保证“静坐”的施明德可以“必胜”，伤透施的 核心幕僚与倒扁媒体人的脑筋。于是，因为“书生气”而要与暴力、 色彩区隔的发言人贺德芬还没有开始静坐就被淡出，换来一连串“创 意”。除了组织“红军”制造赤潮，就是如何发挥暴力的威慑力量， 而红衣本身象征的鲜血，就带有恐怖暴力的视觉效果。 当年的党外与执政前的民进党，在向党国专制体制冲击时，有一套 “暴力边缘论”的主张，作为“战神”的施明德，自然懂得个中三 昧，拿来杀回马枪。阿扁当然也了解其中奥秘，所以说阿扁不会倒， 施明德也不会倒。然而他们忽略了，万一群众运动过程中，出现情绪 失控，或黑道与中共强力介入，就不是没有出现擦枪走火的可能。 如果了解文革期间“两报一刊”对运动的指导作用，也怪不得有人质 疑台湾是否也有“两报一台”在引导这场静坐运动，甚至煽动暴力。 这在香港的法治社会是被禁止的，但在台湾民粹情绪弥漫下，陈水扁 总统又因为施明德受他人委托的请求，表示了对新闻自由的尊重，保 证任内不会关闭一家电视台，台湾的自由媒体就更加如虎添翼了。 在9月9日倒扁静坐的前三天，《中国时报》主笔杨渡在《网路主笔 室》发表一篇非常有争议性的文章《不敢动乱，倒扁免谈》。从标题 就可以看出它要传出甚么信息了。文章在排除陈水扁下台的各种可能 性后说，只有美国才可以迫使陈水扁下台，“但怎么样才能撼动美国 的决策呢？唯一的办法，老实说，这真的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动 乱。”“是的，以群众运动，让台湾陷入动乱，十天，20天。当陈水 扁政府无法管理台湾，无法安定社会秩序，整个台湾在崩溃边缘，美 国才有理由出手，叫陈水扁下台。因为他再不下台，中共可能出手， 美国也受不了。” 因为煽动性太明显，这篇文章不宜在平面媒体出现，但是震撼效果一 样出现，因为该看到的人都看到了，网上点击率立刻达到一万次以 上。 同一天的《中国时报》评论版，则发表由东海大学社会系教授赵刚写 的文章《暴力、革命与社运》，反对“告别革命”之说。作者声称： “我也不喜欢暴力──这还需要表态吗？”但是作者又说：“历史经 验告诉我们，公开反对暴力的，常常是手握暴力的，而他反对暴力， 恰恰是为要解除别人的暴力，以便扩充自己的暴力。这种修辞的暴 力，或是暴力的修辞特别当它是来自国家机器时，自主公民当付之以 横眉冷笑。”这是以比较隐晦的形式鼓吹暴力的必要。而最大问题是 混淆了民主国家与专制国家对暴力态度的根本区别。这与有些人把台 湾静坐运动与中国89学运混淆起来是同样的错误。按照毛泽东的说 法，是混淆了西安与延安的区别。 于是在这种暴力思想指导下，倒扁总部的“创意”不但围绕暴力，某 些媒体的报导，也充分展现暴力倾向。似乎“宝岛”不变成“暴 岛”，某些人就不能安寝。 为了鼓励乃至升高倒扁情绪，统派媒体如同中共媒体一样，开动宣传 机器，24小时不厌其烦实况转播红军倒扁情况。人多时固然可以播送 波澜壮阔场面；人少时就播送局部地区个别人的激情特写，不给观众 看到场面冷落的情况，以免影响大局。 广电基金会对媒体报导倒扁活动进行侧录观察，以倒扁总部发起百元 募款期间的8月22日至24日、每天下午2时至晚间8时之数据为例，显 示ＴＶＢＳ-Ｎ报导总则数及总秒数，均居各台之冠，该台每小时中 有75%的新闻与倒扁有关；东森新闻则以62%紧追在后。 台湾社委托广电基金会进行《2006凯道群众活动新闻播报观察》， 发现中天电视台在9月14日下午2时至5时，每小时新闻有关倒扁的报 导，平均则数为8.3则，但反倒扁新闻只有0.3则。15日同一时段，中 天电视台每小时有关倒扁的新闻报导，平均报导则数为9.3则，平均 播报时间为60分钟。换句话说，全部都是倒扁新闻。16日同一时段， 中天电视有关倒扁新闻的报导，平均是28.8分钟，而凯道绿营难得20 万人反倒扁新闻的报导，则是26.3分钟；在“9．16”集会后隔天， 也就是17日，有关倒扁新闻的报导，平均是32.3分钟，反倒扁新闻只 有5.4分钟，后者则集中于报导中天主播黄鹏仁被民众骚扰的相关新 闻。 即使由蓝营控制的国家广播通讯委员会ＮＣＣ，也在静坐第三天的9 月11日表示，近来部分媒体在处理倒扁新闻时，使用了两年前总统大 选后的群众运动画面，却没有作出标示，容易让观众以为又发生了激 烈的抗争。这不是误导是甚么？ 而在播送这些画面时，当然少不了最激情与暴力镜头。9月9日静坐开 始前，一位十六、七岁小女孩走过凯道，因为表达了不同意见，被几 位台湾维园阿伯训话，有一位用手指头指着她的鼻子用北方乡音骂“ 干你娘”，事后这位小姑娘还被他们请到一边接受“教育”。就如六 岁男孩穿红衣服上台朗诵要把阿扁送上断头台的诗歌，电视也反覆播 送，还有在场民众的喝彩。电单车骑士因为不肯伸出倒扁手势，发生 口角而被粗暴的推倒。在暴力面前，他唯有自认倒霉，扶起车子，悻 悻然走掉。其他殴打、砸车场面，也透过电视传播到全台湾。民进党 立委黄伟哲9月10日应中天电视邀请到凯道现场接受访问，也被倒扁 民众追打。到倒扁民众移师台北火车站后，因为那里是交通要道，受 影响的民众更多。连附近商铺只卖红茶不卖绿茶，也被报导而煽动对 抗情绪。9月16日绿营集会散会后，车子被追打，特别是“欢喜婆 婆”在火车站等公车回家时因为带有挺台旗子被殴打昏迷，送医院急 救，更使绿营支持者呕血。 这些媒体播送的内容，使另外部分民众非常反感，才在9月16日那天 发生阻止中天主播转播的事件。而当施明德宣布“遍地开花”，红军 进军南部时，由于台北公权力不彰，没有处理上述暴力事件，才迫使 南部民众自己出来保卫自己安宁的家园，导致发生流血冲突。这又为 统派媒体渲染“挺扁民众挑衅”的好话题。而一直表现温和的警政署 突然之间强硬起来，不但立刻抓人，而且组织专案组处理；而台南一 个民众只是喊“我爱阿扁”（按照共产党的说法是“朴素的阶级感 情”），就被警察指为“挑衅”围殴。这种“拉一派，打一派”的做 法，能真正平息两派的对抗吗？ 如果红绿对峙下去，情绪无法冷却，暴力只能有增无减，对台湾是重 大伤害，得益者只是中共。台湾媒体与政治人物，如果真爱台湾，还 要保全自己国家的话，就应该做降温的工作，鼓励各种方式的退场机 制。 〔原载《开放》杂志，2006年10月号。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儒家“外王”之现实意义 当前台湾群众运动的省察 余健文 牟宗三先生说：“‘内圣’者，内而在于个人自己，即自觉地作圣贤 工夫（作道德实践）以发展完成其德性人格之谓也。‘内圣外王’一 语虽出于庄子天下篇，然以之表象儒家之心愿实最为恰当。‘外王’ 者，外而达于天下，则行王者之道也。”这是儒家“内圣外王”之本 义。宋明数百年之学术，只在阐述“内圣”之义理与成德成圣之进 路，即所谓工夫问题。此内圣之学并无所谓新旧之别。要之，只能相 对现实社会之变迁而在实践上有所调整。此内圣之义为孔子“仁教” 所涵，为儒家精神之内核。此即如“爱”之于基督教，“苦”之于佛 教，内圣之“仁”即儒家教义不变之常道。 “外王”之本义是根据天命之性、道德本心之不容已，而对应外物 ──社会、政治、文化而发之行为。因其相应于外在现实的人事、社 会、政治而言，故不如“内圣”之“简易”，然其道德本质必为“内 圣”所规范。《大学》所谓“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 家、治国、平天下”。此中由“格物”到“修身”为内圣之路，由“ 齐家”到“平天下”为外王之事。但《大学》之言，只是一纲领次 序，而无实质的内容，故后来有朱子与阳明对于《大学》之不同解 读。传统儒者对此“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外王事功总视为顺内圣 所必能致，为内圣之末。故曰：“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 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 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 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牟先生称此传统 的“内圣外王”关系为一条鞭式的“直通”之途。儒学数千年之发 展，其言内圣之学可谓至矣尽矣，然对于“外王”则总只能视之为“ 成德”之必然结果，为内圣之冀尾。此故有其历史政治之限制，然亦 表现了先儒“事功”意识之偏颇与不足。 传统由“直通”而至之“外王”，因其相应于道德本心之不容已而 发，故为不变者。此“外王”之义，除一般理解的“治国平天下” 外，一切有影响于现实群体，社会政治者，皆为“外王”所涵，如人 见孺子将入于井而引手相救；见孤苦无依者，而作损献，更而建立慈 善之事业见社会上之不平，政治上之腐败，拍案而起与恶势力作抗 争，发起、参与、进而推动一运动以致改变现实之不合理，远者如东 汉之太学生运动，明之东林，清之公车上书等，近如60年代美国之平 权运动，中国大陆1989年的民主运动，香港在2003年的“7．1”大游 行，今日之维权运动，以至当今台湾之反贪腐运动，皆是本道德本心 之不容已而发之事。此即是儒者本义之“直通”之外王。 此等顺内圣而至之外王事业皆有至高的道德价值。然而他们皆有其限 制与不足，他们皆只能对现实一不合理之事作一时的改正（或可反正 一不平之事，或可推倒一腐败的政权），却不能“立千年之人极”， 立政道之大本，这也正是二千年来中国政治只能在一治一乱的循环 中，不能转出一合理之民主制度之因由。孔子赞颜子能“得一善则拳 拳服膺”，能成就外王事功之“一善”，有赖于人良知之勃发，然要 能保障此“一善”之不失，使人皆能“拳拳服膺”之，则有赖于制度 之建立。 唐、牟等现代新儒家之所以为“新”之义，并不在于他们对儒家内圣 之学的诠释，他们在这方面的成就，是哲学意义的对儒家学术的“批 判”，更重要的是在中国文化分崩离析的时代，使中国文化的慧命不 断，然其于内圣的义理纲维，仍不出孔孟之道统。新儒家之“新”在 于他们在承接传统的同时，对儒家学术作一深彻的反省，更能相应时 代问题而对“外王”有全新的开展。牟先生以为所谓“新外王”在政 治上是要建立“宪政民主”制度，在社会上要建立一多元的专业精 神。牟先生曰：“今天这个时代所要求的新外王，即是科学与民主政 治。……要求民主政治乃是‘新外王’的第一义，此乃新外王的形式 意义、形式条件，事功得靠此解决，此处才是真正的理想主义。…… 另一方面则是科学，科学就是‘新外王’的材质条件，亦即新外王的 材料、内容。”此皆非传统“直通”之外王所能至，而必须由“良知 坎陷”之“曲通”，由“综和尽理”之精神转至“分解尽理”之精 神；由“理性之内容表现”转而至“理性之架构表现”。 故本“直通”之途之群众运动固有至高之价值，但只是一个发端，如 无一相对应之制度贞定之，则此一时之成果，转而成空，使一群体之 心力枉费，更而使一整代人进入精神虚无之境地。（1989年“6．4” 以后中国之发展，正是如此）。此制度之建立，则必赖一新外王之 “事功精神”。“事功的精神是个散文的精神，平庸、老实，无甚精 彩出奇。”这也就是一种平实的、客观的、无激情的学术精神。由此 一精神才能引伸出制度架构。反之，如无道德精神贯注其中，则完美 的制度架构亦不能有效的运作，此亦是近年来台湾政治上不断滋生贪 腐现象之因由。然而，此决非民主之过，而只是民主社会建立的过程 中道德理想与制度架构未能衔接所至。 今日的“自由主义”学者们多不能体悟由道德本心而发之“直通”的 外王事业。对今日台湾“反贪腐”之群众运动，他们皆持反对的态 度，以之为违反宪政民主制度的行为，甚至认为是“暴民政治”，民 主的大倒退。然而，他们忘记了宪政民主制度非凭空而作，其本源在 于人的道德本心。如无此等基于道德理想之群众运动，无论宪法写得 如何完美，民主之制度设计得如何精密，皆只是一纸空言的文字游 戏。此等群众运动之价值正在于唤醒人的道德意识，使人重新反省民 主制度之根本。概一切合理之民主宪政，必本于人之道德本心而立， 但制度一经建立，人生活于其中，如“鱼相忘于江湖”，很容易使人 忘记了此制度背后的精神本质。只有在制度发生问题时，人本其道德 之心投身于群众运动，以推动此制度之完善，才能使人有机缘再体认 此制度之道德精神意义。近世西方国家民主制度的建立与完善皆赖此 二者的结合。此为“直通”之“外王”与“曲通”之“新外王”之衔 接处。故此，二者之以己为是，以他为非，互相指责，皆是蔽于一 端。今日中国民主建国之正道即在于“群众运动”与“制度”之相互 了解与配合。这也正是儒家“新外王”在现代社会的全面开展的契 机。 （2006年10月1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力挺潘基文先生当选联合国秘书长 方家华 今见联合国秘书长竞选“摸底”，韩国的潘基文先生竞选联合国秘书 长，已获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支持，潘基文先生的当选几成定局。 这一消息让人振奋，这一消息对于关心中国人权状况的海内外人士， 都将是一个“利好”消息。 中国人口占世界人口的四分之一，中国的人权问题也不会低于世界人 权问题的四分之一。这就是说，如果中国人权状况从实质上得不到根 本改善，世界人权状况就得不到根本改善。中国人权状况，不仅是中 国的忧患，也是世界的忧患。中国的人权状况，至今依然是今天的世 界上任何关心人权问题的个人、组织以至联合国付出的代价最多的问 题之一。 韩国的潘基文先生竞选联合国秘书长，从一开始，笔者就非常关注。 我是这样考虑的，潘基文先生是韩国人、韩国官员。韩国是中国的进 邻，中国人权状况的好与坏，对韩国的影响几乎是直接的；另外，韩 国与中国，又共同属于东亚文化圈。文化与现实政治的关系，有时候 也会很直接。比如，联合国的各国人权问题提案中，在相同条件下， 中国人权问题提案并非没有一定的优先可能。又比如，东亚文化圈几 乎就是儒学文化圈，儒学文化中，情感是占有结构性分量的。关注世 界各国的人权问题，既是一种严峻的理性关注，也是一种灼热的情感 关怀。虽然在联合国的世界人权事务中，不容置疑的是遵循理性思考 和联合国规则，但是，一定的情感关怀也会使该问题本身增强其紧迫 性。 关注潘基文先生当选联合国秘书长，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韩国也是 在上个世纪90年代实现政党政治和民主政治转型的。之前，韩国也是 一党独大和政治专制。作为韩国人和韩国官员的潘基文先生，对专制 制度下的人权状况是有切身体会的。就当前来讲，西方民主国家也有 受到国际社会指责的人权问题。但和东亚的朝鲜与中国的人权状况比 较，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一个是具体个案的偏颇现象，一个是制度性 的遍及整个社会的普遍现象。更重要的是，侵犯和践踏人权，在如何 一个民主宪政国家，被视为违法和缺失道义，必遭法律惩罚和整个社 会的谴责，任何个人、组织以至政府，概莫能外。而在中国，政府侵 犯和践踏人权的行为比比皆是，比如，中国政府一贯的对中国异见人 士的连续不断的政治迫害。 以上这些，是本人力挺潘基文先生当选联合国秘书长的基本理由。 最后，根据“伦敦蝴蝶扇动翅膀会影响东京气候”的“蝴蝶效应”， 作为东亚文化圈的韩国的潘基文先生当选联合国秘书长，就其社会效 应和政治影响讲，会否在中国原来已经有了的民主宪政的态势的基础 上，又一步促进中国民主宪政的进程，或极大的改善中国人权状况，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民主宪政是中国人和中国历史中的大动作，其关涉方方面面，又关涉 中国政治的表层与深层的因素。有经济、政治、文化诸方面，也有国 内的心理层面和国际方面的政治气候、文化气候的关系。一些以为某 个方面的变化就会使中国一夜之间让中共分崩离析，出现民主宪政， 是一种政治思维的简单化。政治思维的简单化应对不了政治现实的复 杂。不排斥，前苏共一夜之间的分崩离析，是中共可能发生的一种方 式。但这一方式，中国人看到了，中共也看到了。这也使得中共在防 范上，比过去增加了不止于十倍。象前苏共一夜之间的分崩离析的可 能小了，但其他可能性是存在的。 当然，这不是说，潘基文先生当选联合国秘书长，就一定会直接“偏 袒”中国人权问题。这是不现实的，也有违人类及联合国的崇高意旨 和规则。而是说，中国人权问题，如果在未来几年内，终至发展成为 重大的联合国人权事务的关注对象时，在联合国解决中国人权问题的 诸类思考和方案中，由于潘基文先生的东亚文化圈因素，又由于韩国 与中国的更为“邻居”化因素，解决中国人权问题，将受益于这些因 素，并不是不可能的。 （2006年10月5日于贵阳家中）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对“国际法内的自决权”的我见 巴斯达钦 ┌────────────────────────────┐ │　在2006年9月29日至10月1日召开的非正式国家与人民组织　　│ │　（ＵＮＰＯ）海牙国际讨论会的最后一天，ＵＮＰＯ秘书长　│ │　巴斯达钦（Marino Busdachin）先生发表了颇具划时代意义　│ │　的讲话，其内容兹译如下。如我笔录与作者原意有出入，应　│ │　以秘书长当天演说为准。　　　　　　　　　　　　　　　　│ │　　　　　　　　　　　　　　　　　　　　　　　　　　　　│ │　查巴斯达钦先生在2003年当选为ＵＮＰＯ常务委员指导，　　│ │　2005年被一致推举为秘书长。他1995～2000年在日内瓦、纽　│ │　约、维也纳等任职联合国代表；2000～2002年被推选为跨国　│ │　激进党（ＴＲＰ；Transnational Radical Party）特别理 　│ │　事。目前他是该党委员长，也是ＵＮＰＯ秘书长。　　　　　│ │　　　　　　　　　　　　　　　　　　　　　　　　　　　　│ │　他在1974年是意大利联邦激进党成员。80年代他在意大利大　│ │　力鼓吹公民权；1978～82年被选为Trieste市政府委员，并 　│ │　在当地大学攻读法律科。　　　　　　　　　　　　　　　　│ │　　　　　　　　　　　　　　　　　　　　　　　　　　　　│ │　1994～1999年他在意大利建立非政府组织“Non c’e’Pace　│ │　Senza Giustizia”；1995～2000年则在美国成立“不公正 　│ │　绝无和平组织”（No Peace Without Justice USA），任职　│ │　主席。在罗马他则专心一意推动公民社会运动，鼓吹并组织　│ │　国际罪犯法庭（ICC；International Criminal Court）。 　│ │　1991～1993年在前南斯拉夫、1989～1993年在前苏联，他极　│ │　力促成了ＴＲＰ的健康成立。1993年在前南斯拉夫、卢旺　　│ │　达、美国联合国等，他又一手促成了战犯与死刑特别法庭的　│ │　成功建立，并胜利地敦促了联合国承认ＴＲＰ为非政府组织　│ │　ＮＧＯ第一类。　　　　　　　　　　　　　　　　　　　　│ │　　　　　　　　　　　　　　　　　　　　　　　　　　　　│ │　以下是他的大作。　　　　　　　　　　　　　　　　　　　│ │　　　　　　　　　　　　　　 ──（缅甸华族）貌强 译按　│ └────────────────────────────┘ 对国际社会来说，本会议的主题：《国际法内的自决权》显得特别重 要──它填补了过去几年分析与争论自决权问题时所存在之重大缺 陷，大大地丰富与发展了国际法的脉络。 上世纪90年代的各主要会议与研讨，使我们发现：授予人民以自决权 的，是国际法本身，而不是世界各国；而在实施自决权时，有必要顺 应国际法体系所作出的保证。 不过，该项研讨成果往往被严重忽略，因而原则无法贯彻。 被供奉于联合国章程与1975年赫尔辛基最后法案之类文件内的两大原 则──领土完整与自决权，至今仍然互相对立与冲突。 “9．11”事件发生后，环境巨变，因而处境更加恶化。 世界60多国家内部所发生的武装冲突，使纷争加剧，局势严峻，危机 四伏。这主要是由于自决权遭到拒绝而直接或间接引发的。人民与社 群的基本文化权、公民权、政治权，几乎一律遭到断然拒绝。文化上 的压迫、政治上被压迫与边缘化、人民权利被剥夺、缺乏民主等，在 在皆是不安定的主要根源。自决权往往遭受硬性选择：要嘛全部── 承认为独立国家，要嘛一无所有──全盘否决其文化与政治身分。 我们必须在该两大极端的最广大的中间灰色地带进行工作。 创造欧盟的伟大推手蒙内特（Jean Monnet）永远认为：“问题不能 解决时，尽量耐心缓和它。”──这就是艰苦重建二战后欧洲的50年 成功秘诀。 目前国际环境风起云涌，国与国、联邦与联邦之间，依赖度既极强也 很深。我们必须重新考虑、讨论、评估自决权的争取、领土的完整、 边界的神圣性等密切相关的原则问题。 全世界约200国家共拥有5,000多族群，其中三分之二存在着少数民 族、原住民、族群族裔组织、各类宗教团体、以及国家被占领、或人 民被压迫等等种种错综复杂问题，受害者占国家人口的10%以上。 在这地球村，国与国之间的边界纠纷，越来越挑战与困挠着国际和 平、安全、民主的促进──它剥夺了千千万万人民的基本人权。 面对这新世界，我们有必要把自决权原则，与民主发展、和平互相挂 钩，重新通盘考虑。 面对这新世界，自决权的原则与争取，有必要提高到跟民主、发展、 和平相互依赖、共存共荣。 人权必须迎接时代的挑战，自决权的观念，必须在广义上加以适当调 整。在争取基本民权与民族自尊，在捍卫群体身份、土地权、文化 权、经济自主自力、政治自治自理、环境保护、精神自由、言论自 由、有成效地参与国际事务等方方面面，今后有必要面对不同情况， 选择适当路径。 有绝对必要重申：我们不要那加剧冲突的负面自决权，我们要扬弃国 际法与人权祭坛上那祸国殃民的负面自决权。 联合国机构在自决权问题上，已经进行了20多年的研究与争论。事实 显示：过去那种夸夸其谈、强调负面自决权概念，是不适当的──那 其实就是长年累月灾难性陷阱。与此相反，我们必须提倡、充实、提 高能够减轻或排除冲突的正面自决权。 官方所供奉的所谓普世人民权利宣言，从来不是普世接受的文件，国 际法并没有确认它。正因为它，1998年罗马外交会议（Diplomatic Conference in Rome）之后，才不得不成立国际刑事法庭，以追究种 族大屠杀案，杀害人类案，战犯等，以弥补国际司法权之不足──它 现在已经被全世界100多国家确认为国际公约。 尊敬的专家小组，亲爱的朋友们！ 按照联合国数字，全世界有三亿原住民，分散于六千多原住民社区。 他们通常受到歧视，沦为二等公民，生活最贫困，并远离正统教育， 不享有任何切身政治权益。 更确切地说：他们简直被否定自己，遭到遗弃。 他们越来越需要公正与平等。 国际所规定与监控的尊重少数民族与原住民政策，虽有些许进展，然 而在实质上，却有许多实际工作等待我们去做。 确保人人平等地享有人权，是国际人权法的重要关键所在。然而在现 实细节中，不论个体权利或集体权利方面，人权仍然明显不足或有所 欠缺。 呼吁建立符合标准的司法程序，是当今之急务。 目前，众多人民仍然生活在外国统治或本国压迫之下。无国籍问题、 民族被不同国家的边界所分裂的问题、民族之间武装冲突问题……使 世界纷争不断、灾难重重，国际社会无从着手，疲于奔命。 国家机构或多数人虐待与滥杀原住民或少数民族的种种罪行，在媒体 上早已见怪不怪，完全已经不是新闻。 自决权必须与国际法的其他原则相互结合，并必须与不同利益进行相 互均衡。 争端必须通过和平手段进行消除。 他人的人权必须受到应有的尊重。 这是妥协吗？也许是！凡能顺应自决权的正面途径，走出漫漫泥沼的 任何妥协行为，我都欢迎。 政府与政府之间的机构，联合国机构等，有必要认真考虑敞开大门给 那些沉默无声的、被压迫的、前途茫茫的人群。像托管委员会或第四 委员会等联合国机构，有必要开放新舞台新空间，接纳原住民与少数 民族等。 为他们，联合国大会为何不开辟一个观察员席位呢？ 原住民与少数民族愤怒不满之呐喊，主要国际论坛必须能听到。自决 权问题，必须列入国际议程。 全球化进程与各国加深互相依赖性，史无前例地将会改变数世纪来之 不可能为可能。国际政治与国内政治的绝对分割，必将消失──这会 导致原住民与少数民族问题成为国家外交政策的一部分。 这是时代的挑战──明日的现代化国家，将会诞生！ 放弃偏见，敞开心胸，进行必要的妥协罢。 重要的不是时间，而是拿准方向！只要方向对，何妨每日寸步前行。 （巴斯达钦〔Marino Busdachin〕：非正式国家与人民组织秘书长 〔UNPO General Secretary〕）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Hung, Ph.D.） 　　　　　　　　│ │　电　邮：caryhung@gmail.com　　　　　　　　　　　　　　│ │　网　址：http://asiademo.org/　　　　　　　　　　　　　│ │　　　　　　　　　　　　　　　　　　　　　　　　　　　　│ ├────────────────────────────┤ │　　　　　　　　　　　　　　　　　　　　　　　　　　　　│ │　订阅处：dforum-subscribe@yahoogroups.com　　　　　　　│ │　　　　　（接到回应时，请回信证实订阅。）　　　　　　　│ │　投稿处：dforum-owner@yahoogroups.com　　　　　　　　　│ │　　　　　　　　　　　　　　　　　　　　　　　　　　　　│ └──── 让中国人从内心里面发出文明得意的微笑！ ────┘ Copyright © Asia Democracy Foundation, Inc., 1998- 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