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10-05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警惕“浓厚的牛市氛围”──谨以此文献给可爱可悲　黄广湘 ◆新疆学生勤工俭学摘棉花到底是为了什么？　　（新疆）常坤 ◆母亲与国家这个“母亲”冷万宝　　　　　　（长春）冷万宝 ◆“现代化”之下的权利失落　　　　　　　（贵州毕节）汉心 ◆可怕的冷漠　　　　　　　　　　　　　　　　（湖北）裴洪 ◆由鳄鱼和蟒蛇所想到的　　　　　　　　　（波士顿）韩杰生 呐喊呼吁 ◆请象关注当年南非人权那样关注今日中国人权──致　刘晓波 运动留痕 ◆组织赤壁32农民天安门下跪周志荣──《天网》快讯　黄晓敏 ◆五人义士照　　　　　　　　　　　　　　　　（南京）川歌 ◆中秋相思寄铁窗．守得云开待月明──大陆被关　《大纪元》 迫害实录 ◆“六．四”受难者孙传恒今天依旧在受难　　（悉尼）孙立勇 ◆中国记者的黑色2006年　　　　　　　　　　　（深圳）刘水 ◆余杰遭遇政治寒流　　　　　　　　　　　　（湖北）刘逸明 ◆吃玉米的联想──乡间笔记　　　　　　　　　（河北）赵津 读史论今 ◆从蒙冤到胜诉　　　　　　　　　　　　　　（杭州）叶孝刚 他山之石 ◆国学、韩流及其他　　　　　　　　　　　　（成都）王新旻 ◆爱的最高境界　　　　　　　　　　　　　　（西安）邓永亮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警惕“浓厚的牛市氛围” 谨以此文献给可爱可悲的中国股民 黄广湘 尽管今年中国股市前九个月涨幅超过50%，大盘股发行不断，但在国 庆节前的最后三个交易日，沪深股市不但没有象众多研究机构和投资 者预测的那样出现下跌走势，反而连续走高。浓厚的牛市氛围再次表 明：中国股市正进入全新的发展时期。（2006-10-02《新华网》： 《牛市氛围浓厚股市进入全新发展时期》） 对于中国资本市场我本来不想再说什么了，可是当我读到新华社《浓 厚的牛市氛围再次表明：中国股市正进入全新的发展时期》一文时， 我突然觉得非要说点什么不可了。在股市跌到“冰点”时，处处鸦雀 无声，好象生怕沾染到晦气一样；而股市涨到高位时，这些本来噤若 寒蝉的官方媒体却都来大唱赞歌。我想质问的是：媒体如此“火上浇 油”的目的何在？用心何在？多么可爱的中国股民啊，当这些年大伙 都在“分享”ＧＤＰ发展成果的时候，他们却在默默承受着亏损。难 道我们还要忍心“加害”于他们吗？不，不能！于是我拿起笔，说出 我对中国股市的理解和思考，但愿能对长期陷入股市不能自拔的股民 们有所帮助。 股谚有云：十人炒股，七亏二平一人赢。而现实中的中国股市，股民 们的亏损已经占到八成以上了。 世界上有无数经济学著作，有无数关于资本市场、关于股票的学术著 作。在中国更有无数教人如何在股票市场致富的书籍、软件。然而每 一轮行情过后中国股民仍然输得惨不忍睹。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 么？ 中国股民从一开始就受到这样的教育：股市就是生财的场所。很少有 人告诉他们什么是真正的股市；很少有人用通俗地直白地语言告诉他 们股市的功能、机制；很少有人告诉他们必须用富余的闲置的钱买股 票，一旦买入股票就成为上市公司的股东；很少有人告诉他们所有亏 损的资金并没有蒸发掉，只不过悄悄地转移了地方──上市公司的帐 户＋国家印花税帐户＋券商佣金帐户＋机构庄家赢利帐户等──这就 是所谓的“零和游戏”。 如果我告诉股民朋友，股票市场最基本的功能是“优化资源配置”， 可能多数股民搞不懂这句经济术语的真正含义。因为如果大家真的深 刻理解“优化资源配置”的含义，那么十多年来，为什么中国上市公 司的红利回报使投资者得不偿失，还有那么多人拿钱去投资那些并不 能带来收益的公司呢？因此我说，股民们从来就没有从上市公司那里 获得红利回报的“意识”。他们是在某种诱惑或者一夜暴利的示范效 应下，被吸引到二级市场来搏取差价的。然而，年复一年，广大股民 总是事与愿违，不仅未赚得分毫利润，反而弄得“丢盔弃甲”亏损累 累。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究竟是谁把一个连股票是什么东西都不懂 的中国老百姓引入这个万劫不复的魔窟的呢？ 打一个比方，一个国企公司上马一个新项目需要资金怎么办？在计划 经济时代，解决这个问题只有向银行贷款。可实践证明这种生产经营 模式很难玩的转，因为银企间不断积累的呆坏帐让国家承担着巨大的 金融风险。为此我们选择了“资本主义的股票”，学会让最广大的老 百姓出钱投资“最有发展前景的生产项目”。股票市场最大的玄机就 是吸收最广大的民间资金，既不耍奸又不耍赖，更不用行政命令。正 因为如此，政府发行股票才乐此不彼啊。那么既然那些从国企分离出 来的公司并没有投资价值，二级市场上又很少有人赚钱，为什么股民 朋友还心甘情愿地把血汗钱拿来买股票呢？这就是我要向各位揭示股 票游戏中的第一个机密：诱惑和陷阱是如何产生和设置的。 拿中国股市为例。老股民不会忘记中国股市开市的情景，因认购权证 而一夜暴富者以及那些“吃螃蟹”者一天内赚百分之三、四十的神 话，在古老的华夏大地产生的极大的震动！人们获得财富的欲望仿佛 一夜之间被激活了，无不睁大眼睛眺望着上海、深圳，有钱的没钱的 都产生同一个梦想──到股市淘金去！不需要动员，不需要行政命 令，只几年时间中国这个特殊的股票市场便涌进了数千万股民。他们 不管你股票姓“社”姓“资”，也不管你股市究竟对国家经济起什么 作用，他们毫不犹豫地将血汗钱甚至养命钱拿出来投进去，为的就是 赚钱！赚钱！一朝暴富！由此看来，要想老百姓心甘情愿的买股票， 就必须在股票市场制造巨大的财富效应。有时政府为了在一定时期内 完成既定的经济目标和任务，甚至不惜调动一切手段制造一个“牛 市”。 以下举例说明在一轮牛市中，股民的钱是如何被“优化”和重新“配 置”到上市公司等的口袋中去的。 谁也不会怀疑，1999年“5．19”到2001年6月中旬的中国股市是一个 大牛市。一提到牛市，多数人兴高采烈沾沾自喜，认为牛市最能赚 钱。然而我这里却要告诉你一个相反的观点：所谓牛市，其实就是一 个诱惑、一个陷阱设置的过程，也是悄悄转移股民们资产的过程。 1999年是“三年国企解困”的攻坚年。时至5月，三年时间过半，但 离国企解困的目标尚有一大节距离。股市经过97年以来的“熊市”调 整（所谓“熊市”其实就是国有资金与民间资金的撤换过程），银行 从股市里回流了大量的资金，具备了制造一轮牛市的物资基础。有人 会问“国企解困”跟“制造牛市”有什么关系？这里做一个简单的交 待。首先，在牛市中大量国企公司可以上市融资和再融资；其次，上 市公司虽然经过股份制改造从集团中分离出来，但作为国企大股东的 特殊身分，上市公司其实就是国企的“摇钱树”。现如今屡屡曝光的 国企大股东掏空上市公司的案例，就是这出“双簧戏”的典型代表。 原来国企解困走的是“曲线救国”的道路。这是又一论题就此打住。 1999年5月19日被载入中国股票市场的史册。因为从这一天开始，股 票市场被赋予了新的使命。首先，各类资金都被披上合法的外衣。什 么“三类企业”，什么“股票质押贷款”，什么“公募私募基金”， 什么“券商增资扩股”……总之凡是一时能用上的资金皆纷纷登场。 其次，动用舆论工具。人民日报发社论，经济学家引经据典，股评专 家摇旗呐喊。于是一轮牛市便轰轰烈烈地开始了。一时间股市遍地是 黄金，赚钱的信息不断从股市中传出来并迅速扩大。于是“羊群” （我曾把股民比做“羊群”，牛市的过程就是赶羊和引羊上山的过 程）再也经不住诱惑，奋不顾身地一批接一批地冲进了火热的股市。 就在这短短两年的牛市过程中，有数百家国企上市公司兵不见血刃的 划走了大量的资金，印花税和佣金创造了史无前例的天量，机构庄家 更是赚的盘满钵满……随着时间进入2001年，“三年国企解困”的目 标和任务用“新闻联播”的话来说叫“基本完成”，从而股市也完成 了它阶段性的使命。但股指仍站在2,200点的悬崖峭壁上，大量“国 有资金”和大众投资人的资金维系着过高的股票市值。换句话说，此 刻的股票市场，上市公司的融资、印花税以及佣金等抽走的资金仍然 由政府与投资人共同担着，即都持有大量股票。因此，如何让制造牛 市时的银行资金安全退出，进行资金“大换班”，实现风险分摊转 嫁，就成了股市设置者的头等大事。也是我要向股民朋友揭示的股票 游戏中的第二个机密：股票这道大餐酒足饭饱曲终人散后谁来埋单？ 我把金融风险比喻成在悬崖峭壁上举杠铃。从1999年5月中旬到2001 年6月中旬，“牛市”维持了两年有余。股指从1,100点不到一直涨到 2,200点，几乎翻了一番。此时的股票市值已达到一个危险的高度， 就如同政府和股民在悬崖上共同举着杠铃。经过计算可以知道，两年 来上市公司拿走的钱加上印花税及佣金，就是一个数千亿元的数目。 这些钱在此刻全变成了电子屏幕上极度膨大了的虚拟数字，一旦有个 风吹草动，广大股民拔腿就跑，那么政府只能独自举着杠铃成为“套 牢”者，上市公司等在股市中抽走的资金就成了变相的银行贷款了。 这该是多大的风险啊。因此，为了化解这种风险，即为了将“杠铃” 全部交给大众投资人，让他们为上市公司圈钱埋单。股市设置者不得 不采用各种手段，举行各种各样的“杠铃交接仪式”。此时政策面喜 气扬扬利好不断，吹鼓手们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具体到个股上，除了 用各种技术手段骗线外，各咨询机构、上市公司都使尽十八般武艺帮 助“大资金”们金蝉脱壳……恕不细述。总之，但凡你在这时候买进 或持有股票的各种理由，皆成了这些现在被定为“违规资金”的脱身 手段。广大中小投资人就象温水中的青蛙，又象一个个中了慢性麻 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风险已经悄悄的逼近了。不知不觉到了2001年 6月下旬，这时银行资金撤退工作已进入扫尾阶段。与任何一次牛市 终结时一样，必须以暴跌的形式让中小投资者深度套牢，使他们最终 成为那悬崖峭壁上的“举杠铃者”…… 综上所述，广大股民资产被转移的过程，可以形象的比喻为──强者 以暴利为诱饵引“羊群”冲向山顶，在山顶的悬崖上强者“顺手牵 羊”掠走财产并悄悄溜下山去。等“羊群”感觉上当掉头想跑，那下 山的路已被堵死。于是你要么悲伤地留在山顶守望，要么悲壮地负气 跳崖摔个断胳膊断腿……这就是股市，这就是股市的玄机奥妙。 我亲爱的股民朋友们，您读了以上的文字后，假如还想玩这个“虎口 夺食”的游戏，那么你必须弄明白以下几点，否则，即使再来个 “5．19”什么的，最终那个悬崖峭壁上“举杠铃者”仍将是你！ 第一、股市最基本的属性就是“优化资源配置”功能掩盖下的“利益 重新分配”。例如，股民在2001年6月中旬投入股市的资金，到了200 6年9月中旬已被分割成以下几块： 　　2001年6月中旬的股票市值 　　　＝2006年9月中旬的股票市值 　　　　＋上市公司融资 　　　　　＋印花税 　　　　　　＋佣金 　　　　　　　＋机构庄家赢利等。 你亏损的资产已被市场重新分配了。 第二、从今天开始股民朋友就应该明白这么一点：世界上从来就没有 为了让你赚钱而开设的股市，股市只让你拿出富余的闲置的钱去为这 个社会扩大生产创造更多的财富。或者说市场让富余的闲置的钱回到 更需要金钱的地方去。这就是为什么八成以上的投资人要把他们投资 于股票中的资金的一部分奉送出来，即承担亏损。 第三、投资股市既要看指数点位，更要看政治经济政策动向。指数从 低位到高位的牛市过程，其实就是政府急需解决经济问题的过程。广 大股民就是要抓住这个过程的初期进入股市，进行长线投资，直至政 府阶段性目标和任务完成时提前退出。这才是“长线是金”的精髓所 在。那种受人鼓动在2001年6月买入股票进行长线投资的股民，无异 于邯郸学步南辕北辙了。 第四、忌短期频繁买卖股票。如果你轻信“短线是银”的话，那你必 将成为机构“食人鱼”的盘中美餐。 股市既复杂又简单，既美妙又残酷。懂得她并驾驭她的人因此而致 富，貌似很懂其实只知皮毛而一心想发大财者最终将输得两手空空。 假如你能拒绝诱惑远离这个魔方般的资本市场，没准就是你一生中最 正确的选择；假如你心甘情愿的要将富余的闲置的金钱拿出来为这个 社会做点事情，那么面对永无止尽的套牢，你也许并不感到痛苦。 如今，股指又到1,750点附近，新华社又发“利好”文章，在“工 行”上市之际，更有专家出来预测大牛市即将来临，股指至少要涨到 2,500点……股民朋友们该何去何从呢？相信在读了我上面的文章后 你一定会做出自己的判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新疆学生勤工俭学摘棉花 到底是为了什么？ 常坤 12年来，新疆学生勤工俭学摘棉花到底出动了多少万人？到底有多少 收益？而到底有多少是用在了学生们身上？这么多人为此遭受身体心 理上的折磨，这些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一、新疆学生摘棉花历史悠久，百万学生参与， 　　年收益近亿，使用何方？ 从1994年开始，新疆开始组织三年级以上的小学生和中学生及大中专 院校学生参加拾棉花的勤工俭学活动。 　　“2005年，自治区2,689所学校就组织了近100万名各族学生拾棉 　　花的勤工俭学活动，总计收益9,340万元。勤工俭学所得主要用 　　于资助家庭贫困学生和改善办学条件等支出，也解决了一些学校 　　基本建设资金不足的问题。2006年全区共有80万名大中学生到南 　　北疆各棉区参加拾棉花劳动。”（《中国教育报》2006年9月9日 　　第二版） 笔者曾于9月初写下《缴纳学费的“连坐”剥夺了我实习的权利》， 原因是因为我班的家庭贫困学生因为不能及时和完整的缴纳学费而被 取消或限制实习，而我们及时缴纳了学费，但是由于万恶不赦的连座 制，我们也必须承受被剥夺教育权的苦楚。这次看到如此众多学生被 要求积极参与，年收益近亿，而且被名为“用于资助家庭贫困学 生”，不知道此钱如何使用？ 我无从查找到2005年的百万学生摘棉花勤工俭学活动收益9,340万元 的具体使用监督情况，那么2006年的80万大中学生摘棉花的收益又会 如何呢？使用情况呢？谁负责？谁使用？谁监督？一系列问题都没有 答案！ 二、枯燥机械的摘棉花事关学生发展终生大计 　　──目的──多摘棉花！ 学生参加诸如摘棉花等勤工俭学劳动实践课，本无可厚非。但是让学 生充当廉价劳力，长时间丢下课本去摘棉花，学生的劳动态度、劳动 效果、掌握知识和技能的情况评定成绩，计入学生成绩册，作为奖 学、助学和评定三好学生的依据，和学位证毕业证直接挂钩，这种做 法实在不妥，不仅偏离了国家教育方针，而且拾棉花劳动的强迫性， 也不符合当前提倡的以人为本和谐社会的思想。学生实际需要的不是 这种带有强制性，剥夺性的劳动教育，他们只是普通的学生，不是廉 价的劳动力。学校不顾学生感受，刻意加大劳动强度，随意降低劳动 报酬，显然不是在乎学生利益的内部关怀。甚至出现学生为躲避，故 意制造疾病并让病情加重的怪事！ 如此规定无非就是为了让学生们能够刻苦的有紧迫感的去摘棉花，去 摘大量的棉花！然后可以由摘棉花的组织者获取更多的收益，更多的 资本。 三、严格任务“勤工俭学”摘棉花下还要缴纳伙食费， 　　完不成还要交钱“赎”棉花！ 2006年8月26日乌鲁木齐市《市长信箱》公开中有这个一个信息：“ 我是新疆工业高等专科学校的一名快进如大二的学生，我来自一个相 对贫困的省份，通过12年的寒窗苦读考到了美丽的新疆，作为一个从 内地且家庭相对贫苦来的学子，到了新疆很是不理解新疆的普遍大学 生都去摘棉花，而且是20多天。但是后来通过各种原因了解到这是新 疆普遍存在的，心里也就平衡了。但是通过我走访了在新农大、新财 经读书的朋友知道他们去摘棉花都未缴一分生活费。而在这样的情况 下我们学校居然还要每个学生缴纳150元的生活费。而且我们学校规 定每天摘35KG，无任何报酬；” 这位新疆工业高等专科学校的学生不仅要摘棉花，摘不够要罚钱外， 还有缴纳生活费阿！ 小学生摘不够棉花竟然是一元每公斤的赎买！ 《新疆法制报》2006年9月4日一版报道《昌吉市第二小学组织一千余 名小学生摘啤酒花勤工俭学每人每天13公斤“任务”》“该校还规 定：完不成任务或者不愿意采摘的学生，家长可以按一元／公斤的价 格从农民手中购买，上交给学校。” 大学生棉花摘不够是0.8元每公斤的罚金。 来自新疆农业大学参与摘棉花的同学诉说道，“每人每天摘35公斤， 摘后均分不够就掏钱，少罚多奖均0.8元一公斤。” 来自昌吉技术学院参与摘棉花的同学诉说道，“混蛋，摘不够棉花还 有罚钱，一公斤八角钱。” 强制定下任务去完成，完不成去交罚钱，摘棉花的组织者真是汉涝保 收，稳坐钓鱼台阿，可真苦了咱们弱势的学生和家长。 四、明令禁止小学生参与摘棉花，却有些人胆大包天 　　──更多人摘棉花──更多收益！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教育厅办公室《关于进一步加强和规范管理勤工俭 学劳动实践活动的通知》新教发办〔2006〕24号说，“从今年起小学 生不再安排拾棉花劳务活动。各地要根据小学生的生理、心理特征， 在保证学生安全的前提下，组织小学生参加力所能及的，以服务社 会、社区为主的劳动。”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依然有成千上万的小学 生被组织强迫摘啤酒花或棉花。例如昌吉市第十小学，学校一开学就 让学生参加七天的摘啤酒花劳动。全班的任务是每天700公斤，平均 每个孩子每天就要摘13公斤。对此《新疆法制报》2006年9月4日一版 报道《昌吉市第二小学组织一千余名小学生摘啤酒花勤工俭学每人每 天13公斤“任务”》但是此报对其随后的追踪报道却明显是为相关部 门开脱的《学校下“指标”家长掏腰包》，《家校缺乏沟通引“误会 ”》则引起我强烈的愤慨和质疑，对此我有《强烈质疑〈“每人每 天13公斤”任务“追踪”〉的切实性》并简述为：“１、误导──是 ‘任务’为啥要极力说是‘目标’？２、谎言──‘目标’是为了管 理！３、可恶──美名其曰是教学课程！”。 《新疆法制报》2006年9月6日一版《家校缺乏沟通引“误会”》中， “年（2006年）昌吉回族自治州、昌吉市两级人民政府办公室下发 《关于加强中小学勤工俭学劳务活动管理的意见》明确规定：小学三 年级以下（不含三年级）不安排勤工俭学活动。小学三年级以上，劳 动时间为每学年七天。”信息则足以证明地方政府完全不理会上级政 府的文件，直接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教育厅办公室《关于进一步加强 和规范管理勤工俭学劳动实践活动的通知》相违背。我们认为，如果 此中必然包含巨大的经济利益，而且是无偿的廉价劳动力，摘棉花的 组织者为何敢如此的冒犯上级文件，而断然置之而不顾呢？ 小结 上述四点只是冰山一角，新疆学生勤工俭学摘棉花到底是为了什么？ 面临可能有的巨大收益，面临没有来自公众和收益来源者的监督，面 临可以擅自使用巨大收益，这一切都是与学生──收益来源者无缘 的。 不管为了什么？我们真心希望这些资金能够用到学生们身上，不再象 我的同学因家庭困难而不能缴纳学费被剥夺实习，不象我的同学在校 期间每天的火食才不足五元钱，不象我的同学每天在图书馆为了三元 每小时的工钱而穿梭在图书的大世界之中而不是在阅读。 （2006年10月4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母亲与国家这个“母亲” 冷万宝 有人常把国家比做母亲。但是在这个所谓“母亲”诞生57周年来到的 时候，我的母亲却是一脸愁云。曾经为了国家这个“母亲”，母亲把 自己的青春及自己的全部血汗几乎都奉献给这个伟大的“母亲”之后 的今天，却落得个无家可归的悲惨地步。母亲如今70多岁了，而这个 比母亲小十多岁的国家“母亲”对此却是无动于衷，任浑浊的泪水在 母亲布满愁云的脸上流淌。 母亲象众多的母亲一样，曾经为这国家“母亲”的诞生而兴奋过，以 为这个国家“母亲”会象母亲一样关心及爱护自己的子女。为此，母 亲象所有的其他母亲一样，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这国家这个“母 亲”，在工作时几乎是成年累月地拿勉强维持生活的30元左右的工 资，把自己的剩余价值无偿的捧给这个国家这个“母亲”。然而等到 母亲衰老时，这个从来就没有对母亲关心和爱护及慈悲过的国家这个 “母亲”，却对退休的母亲还是狠狠地敲诈一下。为国家这个“母 亲”工作一辈子的母亲，到老连住房的产权都没有，为此还要付出比 过去30年工资总合加起来的收入还要多的金额，还把这美名位“房 改”。改革的宗旨应该是惠顾这些曾经为了国家这个“母亲”奉献一 生的母亲，但结果恰恰相反，每一次的所谓改革几乎就是变相掠夺母 亲的钱财。母亲得一次重病，自己不仅无力承当医疗费用，还要几个 儿女跟着几年翻不过身来。母亲的付出，其结果换来的是国家这个母 亲”的无视和冷酷。 房改让母亲倾出30年的工资的总和，买到了自己住有20多年的房子。 房子私有属于自己了，按说母亲应该对晚年的生活有些踏实的感觉 吧。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母亲连这个小小愿望都很快被打破了。自 己私有的住房不能自己做主。在这个国家“母亲”的眼皮底下，开发 商与官员勾结起来不由分说，采取种种野蛮、暴力及欺诈的方式拆母 亲的住房。而母亲所居住的住房只有20几年的房史。在经历二个月的 恐怖的拆迁过程后，母亲被迫签拆迁协议，然而这一协议在私有住房 被拆迁后，马上就被撕毁。无论去国家哪个部门，就是没有人受理和 解决，除非不再回迁才能解决。再次屈膝签不回迁仅要补偿现金协议 后，过了一个多月才拿到失去私有住房的所谓补偿，之所以称之为所 谓拆迁补偿，是因为你拿到补偿款后，母亲别无选择地失去住房，落 得个无家可归的悲惨地步，因为开发商给的拆迁补偿款，根本就无法 购买相应的住房，而开发商大规模的拆迁活动，导致房价暴涨，居高 不下的房价让母亲是望房兴叹。 私有住房没有了，母亲在外租房生存，而且租房费用是母亲退休金的 三分之二，每月水、电、煤气还要支出百元，每月不吃不喝就要支出 600多元。这样的生活状态，对母亲来说显然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的。一个为了国家这个“母亲”辛苦及卖命了一辈子的母亲，在这个 国家“母亲”诞生日来到的时候，不仅没有愉悦的心情，反而是为后 顾之忧不断的在心理增加惆怅和惶恐不安。 国家这个“母亲”，当你看到为你辛苦一辈子的母亲，如今落得流离 失所无家可归的惨状，你会心安理得吗？ （2006年10月5日于吉林）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现代化”之下的权利失落 汉心 现代化之下，人们相信一切都不可改变也不必改变，由于有太多可 玩、太多迎接不暇的现实供给和身体消费，所有人间情事都可以通过 交易赎买、现成收购，都可以依赖于各种介质复制传输，因此人们只 管接受，只管按照技术化中介流水线批量提供的角度予取予舍即可完 成对外部世界的认知和反应，其前提是效率优先、数量至上，既不必 有灵魂的颤栗，也无需原理性、逻辑性的深思即可作出符合口味的全 息判断。所以说现代人由于沉湎于资讯焦虑，迷信于市场全能，因而 在感官“幸福”指数一路飚升，眼界无度拓展的同时心灵已失去重 力，失去了疼痛感，既缺少独立自在的内心表达，也不必有深邃的课 题辩争和求证，文学、哲学、精神分析学等，一切关乎人类处境焦虑 与冲突的经典表述都将随着乐感化“时代主题”的侵蚀而应付阙如。 这时候悲剧已经淡出，审美已经疲倦，即使是暴力屠戮这种血腥性、 破坏性的社会罪孽，也常常因了技术化的筛选置换而更多地显示出游 戏性的元素，其结果是让人们因此见惯不怪从而无动于衷，进而将一 切残酷的生存争讼都当作夸张的剧情予以宽恕和认可，这正应了米 兰．昆德拉的话：“这个时代一切都被谅解、被允许了”！ 至此，人们其实已不太会感觉抑或感觉已经被代替，灵魂已无关紧 要，所以不会再有椎心的刺痛和亢奋的体验，面对无法逃脱的生存困 厄和现实中日日遭逢的不公不义，人们既无需亲临现场作即时性的“ 发言”，也就自然缺乏体己度人的良心与道德问责，因为现代传媒借 助话语操控权早已为受众作了折衷化的技术处理，所以它总是让我们 在不断升级，不断更新的界面中日复一日地消受着纷至沓来的虚拟化 情境，而我们则因长期被引导、被牵制然后习惯性放弃“实地历险” 的冲动和热情，从而无法与切实的经验正面相遇，其结果是我们不由 自主地将“镜象”当作实景，当作客观发生的真象并以其表征作为思 辩和判定的依据。所以，有学者不无焦虑地指出，缺乏现代普适价值 如信仰救赎、人本关注以及生命伦理尊重等真正具有文明内核的现代 化，其集中体现的是对技术的过度倚重和公共权力对个体意志的替代 原则，也正是基于这一现实，技术现代化的植入不仅没能为后发国家 拓展出足够的个人权利表达空间，反而因技术在公权领域被滥用而使 极权主义对社会和公民的操控整合更显驾轻就熟，最终衍生成虽有繁 荣光鲜的盛世幻影，却无法从个人的维度生发出具有建设性的文明法 统和道统。 在如此现代化之下，人们总是被替代、被包办，总是最易被各路权力 把头据其统摄意图率性分化组合，并充分利用其高位优势对社会资源 进行于己有利的“市场化”配置，使得新技术运用往往被具有超强赎 买能力的公权组织或个人所操纵。由此，公共资讯也必然倒向现实中 的强势而成为极权主义的私器喉舌，从而跟风协从积极参与对公众知 情权的剥夺和屏蔽，这不仅使得去真存伪的专制意志能够大行不避且 屡屡得逞，还因为有公器护驾所行使的行政干预显得正当而又底气十 足。至此，人与人之间不断被分割碎片化为互不关联的无结合力元 子，被按城市街区、单元房，以及由权力中枢和资本寡头定制的单位 或组织分门别类编码，然后各就其位“偏安一隅”独自经营。由于现 实已经倒置，真实感已随着电子视频的“移情教化”而远离实际生活 场域，所以人们宁愿贪图安逸自动“弃权”，宁愿陶醉于虚拟世界自 足于个人主义的当下娱悦，从而有效化解人际之间直接的碰撞可能带 来的冲突，故意规避现实的刺痛并以此消除亲历世事的千般风险。既 已如此，世道的纷繁和社会的责任承担必然被推咎、被延宕，个人之 于社会的“作为”也就只需对现存秩序采取妥协性的立场然后有选择 地理解并接受它，面对日日更新的物欲催化和“睹人成物”的市场喧 闹，人们尽可以秉持着与己无关的从容淡定地看待一切，从而以不经 意、不追问的清醒与之保持合度的距离，这样就能心安理得陶醉于私 性的甜蜜然后按揭消费得来不易的即时性的人生。所以，赫胥黎曾担 心现代人由于太过依赖于器物，太过迷恋于发达的资讯，因而容易将 人生的全部诉求托付于的市场，托负于当下一切现成的“替代物”， 从而让感官需求和游戏性质的价值取向将人的神性消解颠覆，最终被 极端权极力挟消费主义凌驾于一切之上并主宰着人类社会生活的所有 维度。 至此，面对“现代化”多功能全方位输入，人们所获得的已不仅仅是 信息、不仅仅是大宗量的货物和高效快捷而又方便的生活，随着“技 术化唯物主义”对人类生存方式里应外合的整饬和重新排序，取而代 之的是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思维方式和交往伦理，一种全新的结合状 态，它不仅止于对人的形而下维度进行设计和安排，而是渗透于我们 置身其中的所有社会层面，并从属性上改造着我们对世界的体认模 式，波特里亚说：“超越时空的物流和信息确实给人类生活带来了舒 适和安逸，但它同时也在改变着传统的社会关系和现代人的精神结 构”，这时候，技术已不仅仅是作为实现某种特定社会目标的工具和 手段，而是我们所确立的一种生活态度和处世原则，它决定着我们对 世界看法，并深刻地影响着我们对自己的定位和价值判断。试想，置 身于现代社会，当公共领域流行着同样范式的言说，批量生产和消费 着无差别的文化与物质产品，我们的思想、感情以及关乎个人的信仰 取向都按标准化、程序化批发零售并纳入工程化定量分析和考评时， 那种完全基于人在处境中独特而富有个性的表达，切身而直接的经验 和个人内在的性灵抒写还能找到现实的聆听者吗？这时候，谁还会穷 大象、洞幽微，面对地老天荒直抵人性的本质寻求永恒的去处？谁还 会以端肃的心态和智性的坚守拷问自己的灵魂，从而在精神上拓展人 性的高度，在更广泛的社会之维奠定人的意义和尊严！ 正如勒庞所描述的那样：“集体行动往往因其盲目性而容易将真理和 正义遮蔽，容易把理性的洞见灭失在众声喧哗之中”，由于公众意志 常常聚焦于眼前的现实成败，所以总是容易被表层的功利得失所引 诱。也正是受制于人的这种怠惰品质，人们才总是习惯于不劳而获， 习惯于听信主导公共关系的强势话语误导从而自愿屈从于“权力的无 知之幕”，所以才常常自陷于无良政客布设的“幸福”罗网，才被政 治务实主义所操控然后沦为沉默而无为的庸俗经济动物。在现代化之 下，技术和物质主义对传统极权的整容和更新正是利用了人性耽于享 乐、不思进取的弱点，因此，我们看到的已不是直接诉诸肉体的压迫 和剥夺，而是充分调动各种技术和资源要素对“替代性原则”的活学 活用，将权力的枷锁置换成荣誉、名分和一切仿佛触手可及的现实收 益，也即是福科所说的“规训社会”。在那里，我们似乎已看不到权 力的公然肆虐，甚至看不到权力的影象存在，突显于我们“境域”的 除了论据充分的法条规制之外，便是发展主义蛊惑之下的消费迷狂。 正是有赖于如此对现代化的“转移支付”，其便在刚性上消除了极权 主义对人的直接控制和由此造成的社会逆动，使得人们因为找不到现 实压迫者和直接的诉讼主体，从而只得移情于空心化的犬儒主义以抵 消人生的荒谬性和无力感。好在现代化之下一切都太现成、太容易， 其显示的正面意义虽则让人获得了身体“解放”，获得了器官的“自 由”和舒适，从而最大限度疏解了人类应对生存之重的种种操劳和牵 累的同时，但也由此弱化了我们挣脱外在束缚的内在冲突，从而将真 正的内在自由和有意义的生活价值从心中放逐。 众所周知，专业分工各就其位的现代“规训化”社会，其在客观上使 得每个人都被投入与产出的刚性目标划界定质，它只强调人的工具属 性和社会化同一性品质，常常把相似性曲解为事物的本质同构，从而 排出个体的差异性，将其简约化、抽象化为谋求社会功利的工具或概 念，最终将个体之于社会参与的实证价值消解灭失在虚置化的集体目 标之中。这种看似多元的社会无中心主义虽则可以为个人的“无为” 和闲散状态提供游逸空间，但却因为不再有抵御价值虚无的精神性努 力，不再有本质主义探究和值得肯定的目标坚守，使得我们由于不发 问，不珍视精神的启迪，从而人人都只需秉持着习惯和日常的经验， 找准当下社会认知度高且能产生边际效应的物质与文化“产业”，并 将全部热情和心智投放其中作无济于世的形而下人生消耗，这一方面 显示了挣脱上帝之手的现代人理性的夸饰性成功，但其隐含的却是后 极权与精英主义结盟对大众的新一轮剥夺性控制和廉价消费。 如此不对称的物质与心智格局长期演化并植入现代性市场竞技，直接 的后果便是加剧资源流向和分配的严重不公，其边际效应还导致人性 好逸恶劳和贪婪的品质被激活、被利用，从而使普罗阶层自动放弃思 考，放弃个人化的自主经营和建设性的努力，最终完全将头脑简化、 将思想抽空，将人的神性灭失消解，由此生发的关于人的社会属性， 除了在庸俗化“利权合一”的政治博弈之中作为与个人或组织有利害 关联的力量和资源“供体”能被有目的、有计划的选择性关注外，个 人生存的维度不仅难以成为政治学和社会关系的建构基础，甚至与人 的命运感和生存处境直接相关的哲学与宗教阐发，也很少涉及个人的 内在体验和价值诉求。综上所述，在如此的现代化之下，个人往往被 局限于物理量的“工具”性使用价值，其是否被当作人看顾，是否能 够得到积极的肯定和评价，一般而言不是基于个人内在的品格和智性 的彰显，而是根据其对应的物质收益预期和贡献的大小，才能获得相 应的制度排序和人格评价。长期如此，其独立自在的社会学意义只能 被遮蔽、被虚置，从而使得个人意志无法延伸进入公共领域并成为真 正“和谐”的社会能动参与者和建设者。 （2006年8月15日于麻园） 〔原载《自由圣火》。推荐者：（北京）俞梅荪〕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可怕的冷漠 裴洪 有一次，同事结婚，我随部分同事事先到同事家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我 们帮忙的。到同事家去了，看样子没有安排我们帮忙。空座一小会 儿，迎接新娘的车队及新郎和其亲属也马上要随车队前往宴请的酒 店。 车队马上就要出发了。看到众亲朋都钻进了车队的小轿车，同事们也 都各有坐骑，唯本人没有着落。试着问问看轿车内有无空座？当我一 个个打开车门问问里面有空座没有，车内的各位宾客竟然出奇一致地 陌生地望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不说没有，也不说有，似乎本人是要 搭便车地路人，连友好地表情也懒得流露。那满车的冷漠！本人也感 触到了浑身的冷落！ 如今冷漠已不是个体及个别，而是我们这个社会整体存在了巨大的缺 陷。 昨天看到某报上有篇文章，作者的母亲从生活了七年的美国回到国内 的家乡，回到久别的故土，母亲是逢人便主动打招呼，点头，微笑─ ─表达热情和友好。结果众人都议论其是精神病！可见国人长期生活 在一种冷漠的环境中，已习以为常，而将那种热心，热情，视为背后 有所图。甚至将那种正常人类社会本该就有的和睦，互助，真诚，良 善的人际关系视作异类。 70多年前，中国人屡屡围观自己的同胞遭枪杀却无动于衷，鲁迅先生 因此而慨叹不已。当今不是有众人围观邪恶强暴弱女子也无动于衷 吗？当今不是有清华教授的女儿在众人冷漠注视围观下被人活活掐死 了也无动于衷吗？ 不是有几岁的小男孩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溺水身亡同样无动于衷 吗？事后，当小男孩被问及为何不喊人救妹妹时，小男孩说：“活着 那么苦，救她干吗？”！ 活着本身并不苦。苦在于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处处勾心斗角；在于人与 人之间那种达尔文进化论式地互相残害；在于人与人之间那种时时将 良善掩埋将良知出卖。苦在于人与人之间那种心已死般地冷漠！冷漠 是可怕的，也是悲哀的；一旦冷漠深入人心，形成一种自然的生活方 式，这样的社会只能说是危在旦夕之间了！ （2006年5月24日） （转载自《底层电子周刊》第15期。推荐人：赵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由鳄鱼和蟒蛇所想到的 韩杰生 一片污浊肮脏的沼泽，恰是鳄鱼和蟒蛇的天堂。各在各的领地，各司 各的势力范围。各自捕食弱小，守潜规则，相安无事。 时有不安分守规者，超越既定的利益范围，相互厮杀就不可避免。不 是你咬死我，就是我生吃了你。偶也有同归于尽者，一个把对手硬吞 进肚，另一个肚子爆裂，因而双双毙命。去年发生在美国佛罗里达州 的大沼泽地国家公园，一个四米蟒蛇活吞二米大鳄鱼，鳄鱼窒息而 死，蟒蛇也因肚子开裂而亡。 今天的中共权贵集团就是一个肮脏的大沼泽。他们之间的权斗和鳄鱼 与蟒蛇之斗没有本质区别，由他们的本性所决定。这种斗争往往是你 死我活，不可调和。这个大沼泽存在一天，这种恶斗就一天也不会停 止。 据说，在佛罗里达州大沼泽地国家公园的这种缅甸蟒蛇不是美国本土 的动物，而是一些饲养宠物的人从国外买来的。但是近年来，很多宠 物饲养者又纷纷将这些蟒蛇抛弃到户外。由于生命力强，被遗弃的蟒 蛇很快在大沼泽地公园繁殖起来，数量不断增多，对这个地区的其他 动物造成威胁。 中共权贵集团中，由于多年党文化的熏蚀和严密党纪律的限定，处于 同类的鳄鱼特性的人居多，他们顺势应时，协调一致，共同鱼肉百 姓。象陈良宇这种不识时务、朱成虎猪突豨勇之类的异类蟒蛇还是不 多。但愿一些宠物专家们从外国，比如北朝鲜、伊朗、缅甸等，多引 进些蟒蛇性人物，使他们内部发生更多的鳄鱼和蟒蛇式的恶斗。 事实上，在中共内部，蟒蛇之类的异类基因本来就有。分赃不均、座 第不当、互不臣服，他们的内讧之斗肯定是此起彼伏接连不断。这种 内斗在某种程度上也会对他们的独裁统治带来伤害和危机。中国人民 的反独裁、争民主的斗争，不仅要注意联合共产党内部有良知的力 量，也应该注意利用共产党内部的狗咬狗斗争而造成的裂缝和伤痕， 使人民的力量不失时机地得到壮大和发展。 （2006年10月1日） （原载《自由圣火》。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请象关注当年南非人权那样 关注今日中国人权 致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先生的公开信　 刘晓波 尊敬的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先生： 我们写此信是想提请您关注中国正在恶化的人权状况。因为，中国北 京将于2008年举办奥运会，而北京政权是为避免奥运会出现麻烦而升 级镇压异议运动，致使中国人权状况持续恶化，这与奥林匹克的精神 和宗旨相冲突。　 中国人权状况恶化的重要事实是，在今天的中国，不仅一般民众的宪 法权利得不到保障，就连专职为维护他人权利的律师和法律工作者的 人权也开始受到威胁。2005年以来，维权人士、维权律师、异见人 士、新闻记者、上访人士、家庭教会等，一直处在官方的骚扰、跟 踪、软禁、殴打、绑架的恐怖阴影下，甚至自今年8月以来，已经有 多名维权人士被抓捕和判刑。这些案例迫切需要国际社会给予关注。 中国人权状况恶化的另一个事实是，中国政府不仅严厉管制本国的媒 体，而且公然采取措施钳制自由世界媒体在中国的工作，最近发布的 对外国媒体的管理办法就是明证。 北京政府这样压制人权的重要目的，显然是为了能够在2008年按照他 们的标准顺利举办奥运会。他们的标准包括中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 象、没有抗议活动甚至反对声音、外国人看不到任何中国的问题包括 人权问题等等。为了保证2008年奥运会展现他们希望的中国，他们提 前清理可能的麻烦，不仅彻底镇压政治反对活动的异议人士，而且大 规模镇压依法维权人士，因为这些维权人士所揭露的问题损害了中国 政府的颜面。他们将这样的政治迫害视为2008年奥运会筹备工作的重 要内容。 就一般原则而言，我们希望中国能够举办奥运会以促进国际奥林匹克 运动发展和传播奥林匹克精神，但应该是一个中国公民享有安全和尊 严的中国，一个所有境外媒体能够享有基本新闻自由的中国。所以， 我们无法接受一个牺牲中国公民权利和危害中国公民安全的中国，一 个依靠暴力和谎言来维系的奥运会。　 退一步讲，即便中国人权状态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能够达到普世人权 的基本标准，而需要一个渐进的改善过程，但北京政府起码应该让国 际奥委会和国际社会看到其主动改善其人权现状、提升其人权保护水 平的切实努力。　 我们相信，这也是国际奥林匹克运动和国际奥委会不愿看到、也不能 接受的奥运会。几年前，国际奥委会曾因这种顾虑而拒绝北京举办 2000年奥运会；后来，虽然批准了北京举办2008年奥运会，但仍然保 留了强烈的人权关注。直到最近，您还联系2008年奥运会表达了对中 国人权的关注和期待。毕竟，北京如此筹备奥运会是让国际奥林匹克 运动、国际奥委会和国际奥运会蒙受耻辱。 为此， 我们提请您公开、直接向北京政府宣示国际奥林匹克精神，制止北京 政府以政治镇压不同声音的野蛮方式来筹备2008年奥运会；我们希望 您向北京政府提出停止政治迫害和改善人权的要求，以便在2008年举 办一个诚实和体面的奥运会。 我们请您召开国际奥委会特别会议，要求北京对其严重违背奥林匹克 精神的奥运会准备工作做出解释，进而要求北京政府承诺按照奥林匹 克精神筹办奥运会。只有这样，国际奥委会才可以在2008年北京奥运 会上维持奥林匹克运动的声誉、体面和诚信。 罗格先生：我们注意到，国际奥委前主席萨马兰奇曾提起过，1988年 的汉城奥运会是韩国历史的转折点；我们也注意到，您在今年四月首 尔举行的国际奥委会上，更骄傲地提到了国际奥委曾持续30年抵制南 非种族隔离体制的举世瞩目成就。正是在这个会议上，您明确向北京 提出"奥运会的宗旨十分明确，希望看到人权得到尊重。" 基于此，我们特给您写这封信，并诚挚地期待着您的答复！ 谢谢！ 2006年10月 签名人： 刘晓波（北京，自由撰稿人） 丁子霖（北京大学，教授） 蒋培坤（北京大学，教授） 胡　平（美国，《北京之春》主编） 王军涛（美国，博士） 王　丹（美国，博士候选人） 廖亦武（四川，作家） 张祖桦（北京，宪政学者） 张　伦（法国，学者） 赵达功（深圳，自由撰稿人） 张伟国（美国，《动向》主编） 李建强（山东，律师） 洪哲胜（美国，《民主论坛》主编） 陈奎德（美国，学者） 孟　浪（美国，诗人） 康正果（美国，学者） 张鹤慈（澳大利亚，自由撰稿人） 廖天琪（美国，编辑）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组织赤壁32农民天安门下跪 周志荣被拘留 《天网》快讯 黄晓敏 据周志荣湘潭的朋友说，今天中午，赤壁市公安看守所一个工作人员 电话告诉他，周志荣已被赤壁拘留，期望他告诉周志荣的家人把周志 荣的衣物和行李带到赤壁。但是当这个朋友再次打电话询问原因、地 点、什么理由等具体的事情时，对方电话没人接听。 《六四天网》义工迅速电话询问了湖南的老牌民运人士余志坚先生。 他解释到，自从10月1号以后，就再也没有有效的方式和在北京的周 志荣进行正常的联系。今天得到这个消息应该是周志荣被抓起来的传 说是很准确的。三天前赤壁柳山湖移民中就有人说是公安放风说，周 志荣已被拘留，而且说就和上访的冤民在一起。 但是因为是休假很多人还没有上班，所以现在还不能从赤壁公安那儿 得到准确的可以被证明的消息。考虑家人的承受力，湘潭的朋友还没 有把这个恶讯告诉家人。 朋友获讯后指出：老周于9月26日组织32赤壁移民前往天安门跪地哭 诉，造成那幕“冤旗与国旗同飞”的悲壮景象，是此次被抓的主要原 因。 ◆周志荣家庭 电话：（0732）8226986；13441487254 ◆柳山湖镇党委书记、镇长 杜小兵 电话：13707242828 ◆赤壁市主管移民事务的第三书记 金艳（女）电话：13907246939 ◆赤壁市公安局 田局长 电话：13971805279 〔原载《六四天网》2006-10-06。提供者：（成都）黄琦〕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五人义士照 川歌 大概是在去年，我曾在网上见到一张照片，是许万平先生与其他四位 民运人士的合影。那张照片在我见到的那一刻就深深打动了我。合影 中许万平先生的坚定、坦诚的神情让人感动，其他四位先生那种朴 实、坦然、无畏的姿容亦令人感动。今天，我在网上又一次见到那张 照片。那照片给我带来的仍是感动，感动的意思是说它深深地吸引了 我，用心地去注视它，并激起我一丝略带忧伤的深沉情绪。照片上的 五位先生紧紧地靠在一起，其中一位先生将手臂搭在许万平的肩头。 五个人一律面向前方，神情坚定、坦诚、纯朴，其中中间的那位先生 神色略显忧戚。个头矮小的许万平先生则昂着头颅，严肃坚强地望着 远方。他在望什么呢？他们都在望着什么呢？他或许是在望着他所瞳 憬的中国民主运动的美景吧？ 这张照片上的五个人除了许万平先生外，其余四人我都不认识，不知 道他们姓甚名谁？据照片的刊载人介绍，此四人应是许万平先生的同 道，是一同从事民运的人士。 在当代中国从事民运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也是一件有着当然荣耀的事 情。因为照片上人的身分，与他们的姿容、形象，他们那与众不同的 神态、神情，我应当认为他们是五位义人，即五位在当今中国坚守正 义理念并将正义理念付诸实践性活动的人。 现在，这五位义人中的一位许万平先生已被中国司法当局判处有期徒 刑12年，从刑期来看，这个刑期是很长的。很长的刑期必然有很重的 罪名。罪名是“颠覆国家政权罪”。至于许以何种方式颠覆国家政 权，而颠覆国家政权又何以会构成犯罪，那真是让人伤脑筋的事情。 我所知道的是在美国没有颠覆国家政权罪，在世界上所有民主国家中 都没有此种罪名。但是，在中国却有不少人因为此种罪名而遭监禁。 我的朋友杨天水也是因为此一罪行而被判决了与许万平相同的刑期。 我知道杨天水先生是一个持和平理性变革中国社会的人，又何以会因 为此种罪名而获罪呢？如果杨天水、许万平以实际暴力行为去推翻政 府，那可能又是另一回事，但是，现在，他们可能什么也没有做呵。 他们至多是写了一些文章，向政府当局表达了一些抗议，或者参与了 某一和平变革社会的组织。我们的政府又为什么要将他们抓进监狱 呢？ 义人直行，不义之人横行。义人受苦受难，却享有真正的荣耀。许万 平与杨天水们现在监狱里经历着人们人生重大的磨难，他们的亲人在 狱外为他们的命运伤心、担忧。 唉，是怎样的中国，怎样的一种情形？义人蒙难究竟要到几时呢？究 竟何时可以使义人不再蒙难呢？或许，所有的一切重大改观要到中国 这个历史悠久的东方古国变得真正民主自由的时候吧。这个时间点又 在历史日历中的哪一页呢？我期盼着这一天的早日到来。为的是使义 人不再蒙难受苦，国家充満正义与光明。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秋相思寄铁窗．守得云开待月明 大陆被关押异议人士亲属诉说中秋心声 《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辛菲采访报导〕10月6日中秋节，是华人阖家团 圆、共享温馨的日子。在中国大陆有很多异议人士身陷囹圄，他们的 家人感到孤苦悲凉、黯然神伤。大纪元记者在中秋前夕采访了这些家 人，他们向狱中亲人与外界朋友诉说中秋心声。 李建平之妻：更加悲伤的日子 山东自由作家李建平因在海外网站发表批评中共当局、关注大陆人权 的文章，而于去年5月27日被当地公安刑事拘留，今年4月12日被以 “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开庭审理，但直到现在还未宣判。 李建平之妻续晖今天接受大纪元采访时难过的表示，“中秋节是别人 家团圆的日子，对于我们来说，是更加悲伤的日子。这么长时间，见 不到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实在是太煎熬了，这个过程太熬人 了。我现在唯一就是希望早点判决，这样我就可以和他见面了。” 她说，我心里很矛盾，他们拖着案子不判决，从常理来说是个好事， 有些获释的希望，但我总盼着有个结果能见他一面，希望这种不合程 序的事早点结束。我也咨询律师了，他说在中国这种事情，上面拖 着，底下也没有办法，我们只能等，我们真的无奈很无奈。这太不合 人道了。 自李建平被捕后，他的公司面临破产，家里经济来源几乎断绝。续晖 本人也一直受到监视，遭受惊恐、劳累、焦虑、经济等多重压力，上 有86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幼女，不仅要为丈夫奔走呼吁，同时还要 处理繁忙的公司事务。 续晖最近经常给法院打电话询问，对方称，你要是有事，我们可以跟 他讲。每次续晖都说，“我现在什么想法也没有，就是叫他保重身 体，真的希望他保重，让他别太着急伤了身体。” 续晖向所有关心此案的各界人士表示感谢，并祝大家中秋节愉快。 李元龙之妻：一定要等他回来 前《毕节日报》记者李元龙因在海外网站发表文章，于去年9月29日 被贵州省国安逮捕、抄家，今年5月11日被以“煽动颠覆罪国家政权 罪”开庭审理，7月13日被判刑二年，李元龙提出上诉，现二审尚未 判决。 李元龙之妻杨秀敏表示，二审时间都超过了，他们还是没有说法，一 直没有判决。按照法律程序，一审宣判后，家属就可以见，但他们一 直不让我见。我去找他们讨说法，他们就拖着。在我的一再坚持下， 前几天见了一面，心里放心多了。 杨秀敏说，快到中秋节了，我真的很想念他。我见他时会控制自己的 感情，不会掉眼泪的，但是我真的很想念他。我该做的都做了，能做 的都做了，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就是为他祝福祈祷。 自先生被捕后，杨秀敏生活压力很大，不仅要照顾老人和孩子，还要 贷款的房费，另外还要为先生在狱中交生活费。因此她在工作之余， 还在业余时间兼职作家教，贴补家用。 她说，我心情很糟糕，很抑郁。生活压力太大，真的做得很苦，家里 负担很重。身体上的累就已很能承受，精神上的悲伤更难抑制。 想到先生后，她又带着一丝希望的说，虽然很累很艰难，但是相信总 能能撑得过去，一定要等他回来，等他出来一切都好了。 杨秀敏一再向海内外人士、国外媒体表示感谢，她说，“我知道如果 没有你们的的关注，他会被判得更重。” 许万平之妻：我和他的心永远连在一起 重庆著名民主人权活动人士许万平去年4月30日被警方带走，11月3日 被当局以“颠覆国家政权罪”秘密审理，12月23日被判刑12年。许万 平上诉。今年2月28日，重庆市高级法宣布二审维持原判。 许万平之妻陈贤英表示，自从他被抓走后，我最怕过年过节的，别人 家欢欢喜喜的团圆，我们娘儿俩更凄凉，更悲伤。 今年8月8日，陈贤英第一次在重庆渝州监狱见到许万平，她说，自己 心情非常激动，望眼欲穿了将近一年半，经常梦里头哭醒，那天见到 人后，总算是放心多了。 她表示，许万平身体很差、体质很弱，但精神面貌还好。他让我向外 界朋友表示感谢，并希望外界继续支持和帮助，最主要的是我们母子 俩的生活。另外，他希望有律师义务帮他申诉，他一直说自己无罪， 是被陷害的。 陈贤英无生活来源，完全靠亲朋好友接济，勉强糊口。七岁的儿子刚 上学，昂贵的学费也都是朋友资助的。 她说，儿子受到的打击也很大，他经常坐在门口等爸爸，嘴里不停的 念叨着“爸爸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家？”9月16日是他的生日，许万 平给他写信祝贺生日，他看了后说哭着说“爸爸的信好感动人哟，我 真想爸爸，爸爸一定要保重身体，我很想他。” 陈贤英说，借此向所有关心我们的朋友表示感谢，没有朋友的帮助， 我们是无法生存的。不管别人歧视也好，看不起也好，不管当局用什 么样的威胁和恐吓，我都要用最大的力量来支撑，克服苦难渡过难 关，我和他的心永远连在一起。我不会放弃的…… 郑贻春之弟：心情非常悲伤和压抑 辽宁著名自由作家郑贻春因发表批评中共当局的文章，2004年被警方 抄家抓走，12月31日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逮捕，2005年9月 22日被辽宁省营口市中级法院宣判七年徒刑。 郑贻春之弟郑晓春表示，在这样一个本来应该快乐和谐的传统日子， 亲人不能在我们身边，我们的心情非常悲伤和压抑，非常沉重痛苦、 无限悲凉。 郑晓春与哥哥手足情深，自兄长被拘押后，他为之四处奔走，殚精竭 虑，甚至到西藏祈祷，也因此积劳成疾，身体每况愈下，现患有严重 的高血压和心脏病。 郑晓春上个月刚到锦州监狱看过郑贻春，他表示，大哥很乐观，他精 神状态还好，比我们想象的要好，身体也不象我们担心的那样恶化。 他总对我们说，我很快就会获得自由的，快放出去了，你们不要担 心。他的话听起来不象是安慰我们，他好象很确定，很坚信。 据郑晓春介绍，郑贻春的女朋友一直向狱方提出想和郑贻春登记结 婚，但遭到狱方拒绝，因此忧伤不已，身体憔悴，经常性的失眠、神 经衰弱，经常一个人在夜里哭泣…… 她在给狱方的申请中写道：“现在在我最心爱的人，郑贻春，身陷牢 房，在不可能有我们亲人在旁边守候的情况下，我愿意用我的真情和 爱情来让郑贻春知道，人世间还有温暖，还有人在惦记着他。” 郑晓春代表家人，向海内外所有关心郑贻春的朋友们表示衷心的感 谢，并再次呼吁中共当局尽早释放郑贻春，“让他回到社会、回到我 们亲人中间。”“中国自古就有一句老话：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 者失天下。” 杨天水之姐杨贵香：谁家不想团圆？ 南京著名自由作家杨天水去年12月23日被当地国保绑架，于今年1月 22日以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转为逮捕，5月16日被丹徒区法院秘 密审理，法院于当日宣判12年有期徒刑。 杨天水的四姐杨贵香语带哽咽的说，我们很想念他，就这么一个小弟 弟，但我们真是没办法，没办法帮他。谁家不想团圆？哪个人不想一 家人聚在一起？但现实真的很无奈。当局想让你团圆才能团圆，想关 你就关你，想关多久就关多久。老百姓一点办法都没有。 杨天水的外甥7月11日第一此到南京监狱探望杨天水，之后每月去送 钱物。他说，杨天水在监狱中被强迫作劳工。杨贵香怕承受不了见到 弟弟的心痛，所以一直没有去看过杨天水。 杨天水1990年曾因政治异议被判过十年，出狱之后，已是妻离子散， 父母双亡。家中有五个姐姐，都年事已高，大姐已年过七旬，其中三 个姐姐远在宁夏。 杨贵香不住的叹气，“我们家里人没有能力帮他，真的很无奈。希望 外面的人不要忘记他，继续为他呼吁，救救他，让他早点出来。” 〔转载自《大纪元》2006-10-05 00:24；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六．四”受难者孙传恒 今天依旧在受难 孙立勇 孙传恒先生生于1970年1月7日，北京人。捕前系北京市地质仪器厂工 人。在1989年“6．4”爱国民主运动中，19岁的他积极参与由大学生 发起的各项民运活动，于1989年6月7日被捕，罪名是：6月4日凌晨带 领一些大学生在新华门东侧200米处烧毁两辆军用卡车……1990年8月 14日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持械聚众叛乱罪”判处孙传恒先生无期 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1993年4月26日改判为16年6个月有期徒 刑，2001年曾减刑，2006年2月25日刑满出狱，目前正在执行剥夺政 治权利五年的附加刑。 在17年漫长的监狱生涯中，孙传恒先生由于不认罪及反改造，多次被 关禁闭，受尽了折磨……在狱中他患有肾炎、贫血、肠结核及腰尖盘 突出，至今尚未痊愈。 孙传恒先生是位自强不息的战士，自2000年至2005年的的六年里，他 通过高等教育自学考试获得了法律专业的大专文凭及心理学专业的本 科文凭（六年中他总共获得48张单科合格证书）。他的刻苦精神在监 狱里是十分罕见的。 自今年2月份出狱到现在的半年时间里，孙传恒先生一直忙于找工 作，至今一无所获，原因有两个：一是他脱离社会太久没有工作经 验，二是他曾经是“暴徒”，没人敢用，哪个私营老板也不愿意给自 己找麻烦。他的双学历根本派不上用场，这使他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 …… 孙传恒的父母同是北京电子管厂的退休工人，父亲孙克宽患有12指肠 穿孔及败血症（由于穿孔引起腹腔感染），母亲刘桂珍患有心脏病及 脑出血。由于单位早已倒闭，医药费根本无法报销。 孙传恒先生目前十分艰难，有病无钱就医，工作没有着落，半年来一 直在吃老爹老妈的退休金（父母的退休金加在一起是2,120元）。作 为家里独子的他深感对不起年愈古昔的父母，毕竟父母已经在他入狱 17年的时间里为他做了太多太多，但他出狱后不仅没能孝敬父母，反 而继续在给父母增添负担…… 毫无疑问：孙传恒先生是“6．4”的受难者，今天他依旧在受难…… 我们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附：孙传恒先生的联系方式：001186-13146141170（手机） （孙立勇：中国政治及宗教受难者后援会召集人） （2006年10月5日于澳大利亚悉尼）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记者的黑色2006年 刘水 2006年，一个黑色的记者人权灾难年。总共发生新闻从业者被判刑、 拘留、索赔重大案件四起五人。这是中国新闻界有史以来，最为暗黑 的日子，充分暴露出威权政治扼杀言论自由的恐怖本质，再次显示出 新闻自由在中国大陆只不过是海市蜃楼，记者人身安全根本无法得到 保障的社会畸象。当局对记者的逮捕、处罚，早已有之。这些案件不 是偶然的巧合，而是专制制度维护政权稳定的必然逻辑使然。政府垄 断全部传统媒体，行政命令控制新兴网络媒体，逮捕代表社会良知的 记者，扼杀发自民间的不同的声音，是专制政府的共同特征。新闻自 由作为言论自由的重要组成内容，是和谐社会的基石，也是一个开放 社会必不可少的监督力量。当局控制媒体，镇压良心记者，就是想达 到操控国家司法权和行政权，剥夺公众知情权，愚弄民众，强取豪夺 政治和经济利益的目的。也在这个月，当局对律师等维权人士的逮捕 也达到高峰期。对带有公共职业色彩的新闻记者和律师等专业人士集 中判决，彰显出中国大陆的官民紧张关系抵近了临界点，这是一个危 险的信号。8月或是一个偶然时段，但足以让海内、外人士对中国前 景不容乐观。 记者陷狱集中在2006年8月，随后发生对维权人士较大规模的逮捕行 动。解读以下案例，可以发现一些共同的特征。 中国关押记者全球之冠 2006年年8月11日，《中国海洋报》浙江记者站记者昝爱宗，被杭州 市公安局网监分局以“散布谣言故意扰乱公共秩序罪”，行政拘留七 日。2006年7月29日，浙江杭州市萧山区政府动用防暴警察和武警， 拆毁一座“违章建筑”基督教教堂，并殴伤、拘留阻止拆毁教堂的无 辜市民数十人。昝爱宗先后撰写了《请浙江省调查萧山暴力拆除基督 教堂‘7．29’事件并公布真相》、《关闭网站禁止信仰打压言论自 由岂止丧心病狂——严重抗议萧山政府对基督教徒使用暴力》、 《萧山‘7．29’事件致杭州公安局吴鹏飞局长的紧急呼吁公开信》 等文章，发表于网络，将事件真相披露给海内外。 2006年8月25日，《纽约时报》驻京研究员赵岩被以“欺诈罪”判刑 三年。2004年9月17日，赵岩被指称在《纽约时报》发表文章，提前 泄露江泽民将辞去中央军委主席的消息，被以“泄密罪”逮捕。2006 年4月，胡锦涛访美前赵岩被撤消指控，随后又恢复。宣判时法院将 “泄密罪”改判为“欺诈罪”。 2006年8月31日，新加坡《海峡时报》东亚特派员、首席记者、香港 公民程翔，被以“间谍罪”判刑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没收个人 财产人民币30万元。2005年4月22日，程翔因涉嫌为台湾提供国家秘 密罪被拘传、关押。 2006年8月28日，上海《第一财经日报》记者王佑和编辑翁宝，被全 球500强企业之一、在中国的最大出口额公司富士康（原告为其全资 子公司“鸿富锦”）告上深圳法庭，提出高达3,000万元的天价索 赔，并通过法院冻结了这两名记者的全部财产。6月15日，他们在该 报发表报导《富士康员工：机器罚你站12小时》，披露该公司员工 “超时加班”真相。8月31日，原告将索赔金额改为一元。9月3日， 原告撤消诉讼并与该报共同发表声明，双方互致歉。 近年发生的新闻从业者被以“政治案件非政治化”手段关押、处罚的 案件有：2004年3月18日，南方日报报业集团社委会委员、调研员李 民英以“受贿罪”判十年。南方都市报副总编兼总经理喻华峰，以 “贪污罪”、“行贿罪”判刑八年；南方都市报总编程益中以同一案 由被刑事拘留；2004年5月，原《南方都市报》深圳记者站记者刘 水，被以违反治安管理条例，裁决收容教育二年；2004年11月，原湖 南《当代商报》记者师涛被以“非法向境外提供国家机密罪”，重判 十年；2005年12月，中国大陆深受欢迎和敢于直言的《新京报》总编 辑杨斌和两名副总编辑孙雪东、李多钰被同时免职，后两副总编复 职；2006年1月，《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因刊登中山大学教 授袁伟时署名文章《现代化与历史教科书》，成为直接导火线，遭停 刊，主编李大同、副主编被停职，后迫于压力重新复刊，但仍受到诸 多限制；2005年，贵州《毕节日报》记者李元龙因在网络发表文章， 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逮捕；2006年6月，《中国产经新闻 报》记者阳小青被以“敲诈勒索罪”判刑一年。据国际“保护记者委 员会”统计，截至2006年年中，中国大陆关押的记者将近40名，为全 球之冠。关闭的民间网站，近年已发生数十起,其中香港大学与北京 某文化公司合办的《世纪中国》，2006年7月被强制关闭，引起民间 及国际社会剧烈反弹。 记者频频挑战政治高压线 新闻的全部价值在于对新闻事件真相的及时报道，这是由新闻的规律 所决定的，也是新闻媒体存在的价值所在。另一方面，中国大陆新闻 业竞争加剧，尽管这种竞争没有充分市场化，并受到国家或地方行政 的强力控制和保护。中共倡导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那么媒体不得不打 出“国营市场化”的招牌，蒙蔽公众的知情权。中共向来把媒体视为 政府的喉舌，大小媒体成为各级政府和官员强势传播“人民声音”的 唯一通道，不能见容于不同声音的存在。媒体具有政府行政级别，这 恐怕只有中国独有。传统媒体的社（台）长、总编都由政府任命，享 受部、厅、局等官员待遇；媒体各部门的中级管理者，大多都是通过 政府的组织人事部门调入或从记者编辑中考核提拔的有编制的正式员 工。而在第一线的记者编辑和广告人员，大多数都是聘用人员。后者 几乎没有独立发稿权，薪资和福利待遇与正式人员都有很大差距。记 者（分为助理记者、记者、高级记者）作为职称，尽管很荒谬，但 是，媒体给这些记者编辑冠以“本报（台、刊）记者”却很随意大 方，不存在任何职称管理和技术性障碍，很看重实用价值。一个新闻 传播专业的大学生，很快就能胜任记者职业。 媒体具有广而告之的优势功能，同级或下级官员都不敢得罪媒体，跟 媒体打交道一般都很慎重小心，而上级部门或官员则完全可以掌控媒 体。除了刊登广告而外，中国媒体并没有新闻报道“自主权”，上级 政府宣传部掌控着报道的基调，甚至直接以行政命令可以报道什么， 禁止报道什么。ＳＡＲＳ事件、孙志刚事件、南丹矿难……都是媒体 冲破政治行政禁锢，偶尔所为，但事后证明媒体和记者都付出了代 价。中国记者职业的政治风险是第一位的，与西方记者的危险存在于 战场、社会暗黑势力截然不同。只要不曝光政府颜面无光或批评官员 的新闻事件，做一个收入不错的媒体从业者，并不是什么难事。现在 媒体自由度比不上1940年代国民党时期。新闻法空白，记者的采访权 和人身安全，无法得以保证，而新颁布的《国家紧急状态法》，以法 律的名义进一步强化了对媒体的控制。中国记者是戴着紧箍咒的无冕 之王。要想做一名良心记者，几乎不可能，内心非常挣扎、痛苦。新 闻自由，是中共与民间角力的第一道防线。政府为维持政权长治久 安，屡屡突破新闻媒体作为社会公器的底线，逮捕记者；财大气粗的 经济权贵钻新闻法律空白的漏洞，肆意侵犯新闻界的合法权利，败坏 其公众形象。这些都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政府屡屡突破政治底线 在言论自由遭受禁锢的国度，一个新闻事件的发生往往并不是完全孤 立的，总跟政府部门的失责或腐败有千丝万缕的牵连。记者的专业性 较强，职业的社会公共色彩明显，对大量新闻个案的报道投合社会大 众口味，因此，职业要求他们对禁锢新闻的报道越公开越透明越好， 但是，政治禁忌又对他们设置许多雷区，全方位进行掣肘、限制。一 方面是政治高压，另一方面是受众流失。这是大陆媒体不能回避的两 难选择。但是，总有记者挑战违背新闻原则的丑陋行为。记者被捕本 身也被限制报道，可见新闻控制的严厉。政府通过非司法审判，行政 干预，不公开审判，全面封杀了被捕个案的曝光，但是，互联网和通 讯技术，绕过信息封锁，局部传播了这些“出口转内销”的案件真 相。 新闻自由和司法公正，是和谐社会的基础。独裁制度却相反，极力压 制言论自由权和依法维权，这是专制制度违反人权的显著特征。虽然 国家宪法第35条明确规定言论自由，新闻自由作为言论自由的重要组 成部分，但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奇特现象是，中国迄今并没有一部新 闻法，有效保障和规范新闻记者的人身安全和职业行为。中国封建王 朝历来言禁极严，没有制订过有关言论、出版方面的专门法律。清末 政府在推行“新政”的进程中，首次制定颁布了《大清印刷物专律》 等五部近代意义上的新闻法规，但是，清末报律是近代西学东渐之风 的产物，然而它的制定和实施却与新闻言论自由的法治精神大相径 庭。清末报律的制定与国家社会的变革进程及报业的发展密切相关， 其目的并不是为了保障言论、出版自由，使庶政得以公诸舆论，而是 清政府力求用法来控制报馆，保证其求新、变法政策的贯彻和推行。 （2006年10月）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余杰遭遇政治寒流 刘逸明 据《博讯》记者蔡楚报道，作家余杰9月22日接到北京市中级人民法 院通知，被禁止离境。余杰在数年前因为批判著名作家余秋雨而一举 成名，之后，他的一系列作品相继问世，并结集出版。因为大胆敢 言，所以余杰的作品曾在中国的高校年轻人当中掀起了一股风暴，在 言论自由无法保证的中国社会，余杰注定难以在自由出版的道路上走 得很远：他的作品近年来遭到了当局的封杀，很多文章只能在境外媒 体上看到。 余杰除了以文学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理想与观点之外，而且还不遗余力 地批判社会的丑恶现象。他虽然才高八斗，但在某些人的眼中却是有 待清除的“文化毒瘤”，因为他的意识形态和中共当局的意识形态格 格不入。余杰曾是《南方周末》的专栏作家，但没多久，他的作品便 被该报拒之门外。余杰于2004年4月在《南方周末》发表文章《作文 岂能“爆破”》，批评了号称数小时即可教会中小学生写作文的“作 文研究专家”郑北京，揭露郑北京以虚假广告骗取学生和家长钱财的 事实。然而，事隔两年有余，余杰却出乎意料地被郑北京以“侵害其 名誉权”为名告上了法庭。余杰理直气壮地应诉，然而，判决结果却 荒谬至极，他被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一审判决败诉，并赔偿对方一 万元人民币。 颠倒黑白的判决当然无法让余杰接受，于是，他向北京市第二中级人 民法院提出了上诉。9月19日，郑北京向法院提出申请，要求限制余 杰出境。22日，法院便作出通知：“因为余杰与郑北京的名誉权案件 正在审理之中，因郑北京向本院提出书面申请，要求法院作出在案件 审理完结之前限制余杰出境，法院研究其申请，认为申请符合法律规 定（《公民出入境管理法》第八条），遂作出限制余杰离境的决 定。”9月29日，余杰到法院与主管此案的李经纬法官面谈，要求法 院解除对他的出境限制，并愿意按照一审判定的数额，先将一万元人 民币缴纳到法院作为保证金。李法官表示，虽然他自己也感觉郑北京 的申请有些非同寻常，但法院难以拒绝。余杰最终向法官透露了自己 将要访问台湾的计划，虽然法官与郑北京进行了联系磋商，但郑北京 仍然坚持要把此案拖到11月。 此案是一个典型的枉法裁判案例，郑北京不是在余杰文章发表时的 2004年，而是在两年之后的2006年起诉余杰，这本身就有些不合常 理，即使郑北京的起诉完全合法。众所周知，余杰近两年的文学创作 多为创作批判性作品，不是批判现实社会，就是抨击当局的独裁与专 制，有时候还批评国家领导人。余杰的表现自然会点燃某些人的怒 火，他和刘晓波先生曾因自由写作而被有关部门传讯。余杰是独立中 文笔会会员，也是该笔会的理事和副会长，另外，他还是一名基督 徒，并在今年5月份受到布什总统的接见。因为较高的知名度和特殊 身分，余杰经常应邀参加各种文化活动，最近的活动尤为频繁。余杰 和很多异议人士一样，电话和电子邮件均被监控，他的一举一动有关 部门都了于指掌，他被限制出境的时间正是计划访问台湾的时间，这 难道真的是一种巧合？ 在民主潮流浩浩荡荡的今天，中国民众对民主与自由的呼声日益强 烈，面对此起彼伏的维权运动和前赴后继的异议人士，当局已经草木 皆兵。众多的民主人士因为参加民主活动或直言不讳而锒铛入狱，尚 在大众社会的也难以有其他人一样的自由，电话被窃听、工作被辞 退、住宅被监视已经屡见不鲜，一些原本应该以“为人民服务”和 “依法治国”为追求的国家公职人员都沦为了执法犯法的先锋。在媒 体和体制内作家千篇一律歌功颂德大环境下，余杰无疑是另类，是当 局的眼中钉和肉中刺，他被剥夺出境权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诸如这样 的例子不知道还有多少，刘晓波、野渡、廖亦武等等，他们不也是被 剥夺了出国权吗？事实上被剥夺此项权利的人远远不止我们所熟知的 这些，余杰的遭遇只是一个个案，是异议人士遭遇的一个缩影。 陈光诚、高智晟、郭飞熊、力虹、陈树庆等人的相继入狱向我们昭示 着政治严冬的来临，“中国维权运动向何处去？”的疑问再一次撞击 着每一个关心中国民主进程者的心。据香港《开放》杂志透露，就连 以自由写作为宗旨的独立中文笔会也被列为类法轮功组织，可见，维 权人士和异议人士的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小，摆在大家面前的也许是更 为严峻的考验。 关注余杰，关注所有民主人士的命运，让理想穿越荆棘、信念淹没痛 苦！ （2006年10月5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吃玉米的联想 乡间笔记 农民也有农民的高兴事，就说我吧，从小长在农村，没进过大戏院， 没逛过大商场，没有见过马路边五颜六色的霓红灯，也没吃过甲鱼大 虾、山珍海味。但我们有田野，有最新鲜的农产品可吃，过年可以看 彩会，更迷人和刺激的是一群农家孩子去偷瓜。爸爸偷过瓜，爷爷偷 过瓜，可能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偷过来的，从来没听说因偷瓜把谁怎么 着。但现在不行了，前几年，还因为这样的小事打死了人。 农历八月玉米香 这几天心情不好，开电脑一上网，就看到有人因为言论问题被抓捕、 被监禁、被跟踪、被传讯的消息，心里好不郁闷，不就是说了几句当 政者不想听的话吗，至于吗？索性关了电脑出去转转。早晨的空气好 凉，秋天已经悄然到来，地里种的玉米都成熟了，虽然今年因为干旱 的影响了玉米的产量，但是看看地里一片片的绿色还是很高兴。我不 由的想起了小时候…… 每年这个季节爸爸从地里回来，都会带来我们爱吃的玉米。我和弟弟 扑上前去，抢到手里就剥皮，然后穿上火签，拿到火上烤。两个脑袋 顶在一起，玉米在火上劈劈啪啪地响着，一点点由白变成金黄，再由 金黄变得乌黑，香味飘的满院子都是。烤好的玉米我和弟弟一人一 半，边吹边吃，直到吃得嘴边、脸上都是黑灰的时候又互相指着笑。 通常我们吃完烤的，妈妈锅里煮玉米也快好了。我们一人拿一支筷 子，围着锅焦急得乱转，就象蚂蜂围着窝转一样，不停的催着妈妈快 掀锅。一阵热气升腾之后，我们抢着拿筷子往玉米上插，举着玉米棒 子跑到院子里吃。这些玉米在物质匮乏的80年代就是我们的“美 味”。以至于我在十多岁以后还以为玉米只能是煮着或烤着吃的。因 为太怀念这样的美味，所以农历八月是我们最快乐的月份，刚到七 月，心里就老想着吃玉米的事。 现在物质丰富的多了，但是人们仍然不忘煮玉米的香甜。虽然现在全 年都能吃到煮玉米，但要说好吃，那还是八月里从地了刚刚掰的玉 米，拿回家烤着吃，其香甜更胜一筹。我爱吃八月的玉米，香甜的玉 米还可以引起我香甜的记忆。 今年集市上卖玉米的不多，到大集的日子，有外村人来这里卖玉米时 才能吃到。 玉米是价格非常低的粮食作物，晒干的玉米五毛钱一斤。但青玉米价 格却不低，赶好了可以卖到五毛钱一个，城里卖到一元一个，大秋前 的“杀青”是个赚钱的好机会。 新政策：每个玉米罚50元 但今年这好机会可能没有了，有人和我说，村官规定不许擗青玉米， 即使自己家的也不行，要是拿着玉米在田间走，被捉住就要罚款，每 个玉米罚50元。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规定那？要是捉住偷玉米的罚款 还情有可原，自己种的地难道也没有了自由收获的权力了？有人说事 出有因，这几天有几家农户丢玉米了，所以，大家都不许再动，如果 抓到有人拿着玉米，那就是说以前大家丢的都是他偷的，要罚款，要 给丢玉米的农户补回损失。 以前总是在书上看到“因噎废食”的话，现在倒好，现实中也有了。 急的我真想破口大骂这里的村官，有人告诉我，不用急，趁着打草或 种地的时候偷一些放在车筐里，用草或衣服盖上拿回来，当然，是自 己偷自己家的。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地里的玉米却不能正大 光明的去收。 村民告诉我：“不能！你没听见大喇叭喊吗，抓到就罚款呀，就这政 策，你生气吗？管够！”，一个从山东嫁过来的农家媳妇说：“这里 和我家就是不一样，我们那随便，就算我擗了人家地里的玉米，我走 出那块地你就不能拿我当贼看。你没当场抓到，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偷 你家的，你凭什么抓我？”细想起来，她这话说得也没错。无罪定论 嘛，不能证明有罪那就是无罪。 我说：“土地是你们承包的，你们就有权力自由使用，别说擗青玉 米，就是把玉米连根拔了也与他人无干，这是受益权和自由处置 权。” 这时有人说：“其实农村，种出来的东西不值几个钱，有过路人摘个 瓜果梨桃，现成能吃的东西解解渴算不得偷的，多少辈子了，都认一 个理：“‘偷瓜偷枣不算贼’，那玉米棒子就更不值钱，家里没种， 擗几个回家吃，擗了也就擗了，我们擗回来还要送给邻居吃那。现在 把什么事都搞得那么邪唬。” 偷花生吃被打死 谈论中可以看出，人们什么事都明白，怎么就没人站出来跟村官讲讲 理呢？其实人们不敢同村官讲理也是有原因的。文章开头我说的一个 年轻人，不就是因为在地里偷了点东西吃被打死了吗？现在回过头来 我说说这件事。 那事发生在另一个村子，离我现在住的村子不远。那天夜里，村子里 一个年轻人因为晚上下夜班在地里拔了一墩花生，结果正好被派出所 的人看见，当晚就被抓到所里，关在狗笼子里了。第二天，那年轻人 的妻子来要人，派出所搭出一具死尸，说那人晚上上吊自杀了。一米 半高的笼子，人在里面只能蜷缩着，站直身体尚办不到，怎么上的 吊？死者的妻子几次上告都没结果，村里很多人给《焦点访谈》打电 话，《焦点访谈》也不管，到后来甚至连电话也不接了，真可谓求告 无门。事情过去好多年了，方圆百里，远近大小的村子都知道这事。 于是，这里的人都会说：“民不与官斗，自己种好自己一亩三分地， 种么，收什么。别的，就别管了。你一个臭老百姓，你有什么理？ 抓住你的脖领子，抡着你转三圈儿，一个大嘴吧子抽得你满嘴流血， 我看你还说理！” 这下我也明白了，原来他们不是怕自己没理，而是怕有理也讲不清， 怕为官的只讲拳头不讲理。抓到派出所，不是偷也打成偷了。现在中 共当局抓了那么多异议人士，不也是说抓就抓了，说判就判了，那里 容得你跟他讲什么道理。 想来想去，我终于放弃了心爱的烤玉米。打开电脑看到的是抓人，关 上电脑看到的也是抓人。也对，我能关上电脑，却终究关不上这么一 个抓人的制度，躲不开这样没有法律的现实。还是别找事了，早上愿 意出来，就到玉米地边上看一下，不穿有口袋的衣服，手上别拿东 西，看见派出所那身抢眼的制服，能跑就赶紧跑，跑不了就给他把道 让开，也别管犯没犯罪，总之离他们远点有好处。 〔转载自《北京之春》2006-10-01；http://beijingspring.com/ bj2/〕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从蒙冤到胜诉 叶孝刚 我蒙冤、戴帽、劳教，监禁、专政、改造，长达23年之久，我是怎样 被屈打成右派、怎样经历长期劳动改造、怎样给纠错改正、改正后又 怎样做人，即我这50多年是怎样挺过来的，请允许我从简陈述从蒙冤 到胜诉。 一、 我解放后考入浙当时江师范学院，毕业后分配在浙江中苏友好协会从 事俄语教学、翻译工作。我扪心自问，当时我热爱党、热爱社会主义 几乎到了迷信的程度。1955年肃反，冤枉我是三青团员，我坚决否 认，结果遭到逮捕审查，监禁亠年，结论是：回原单位，工资补发； 是不是三青团员，留待以后继续审查。接着党内整风，领导要我给党 提意见，帮助党整风。我提了“我不是三青团员，却吃尽苦头；给我 补发工资，国家蒙受损失。何必？”的意见。1957年整风转入反右， 诬我企图翻(三青团员)案，攻击肃反。我据理抗争，结果给我以戴上 右派帽子、行政开除、送劳动教养的处分。 二、 1958年春节后不久，我被押进劳动教养收容所，过不了几天，人聚多 了，来了辆大客车，将我们押离杭州。我们车子的前面有辆警车，架 着机枪，枪口正对着我们；我们车子的后面，也有一辆警车，架着机 枪，枪口也正对着我们。我虽被屈打成右派，但尚未依法剥夺公民 权，用机枪对准仍然享有选举权的公民，显然是违法的。劳动教养条 例明确规定，劳动教养由公安、民政两部门联合实施，可我从投入劳 教，直到解除劳教整整五年间，根本没有见到过民政部门的人影。在 中央，被收容劳动教养的人，称为劳动教养人员，到省里，晋升一 级，称为劳动教养分子，到了劳动改造场所，又得升一级，称为劳教 犯。判刑劳改和收容劳教同在一个场所改造，劳改、劳教并存，为了 叫叫方便，称呼劳改犯、劳教犯，是顶自然的。国家的法律规定和党 的政策规定跟基层的具体执行是脱节的。 三、 我从未从事过体力劳动。初次参加体力劳动，又是在枪口下强迫进行 的，我对它没有些微好感。但是，体力劳动时间久了，思想就起了变 化。我种过菜，种下去，活了，长大了，我就自然和它有了感情。我 养过猪，当我给猪喂食的时候，它那种活蹦活跳、逗人喜爱的劲儿， 实在令我陶醉。整天劳动，人累了，睡得可香，根治了我在社会上久 治不愈的失眠顽症。劳动消耗大，肚皮一下就饿了，吃起饭来，真 香！我逐渐对体力劳动有了好感。 我在矿山搞运输,从宕口到卸石处，250米距离，每人每天肩挑任务是 4,000斤。这个任务对工农出身的人来说，并不太重，可对我来说， 却是个天文数字。我开始练肩挑功，从3～50斤起挑锻练，逐渐加 码，每天坚持，过了半年，我已能挑200斤上下的担子，免强完成任 务。一天，我正在挑劲上，管教员路过，立马叫人过称，282斤，他 闷声不响，回身走人，我也没有把它当作一回事。晚上点名，管教员 表扬了我，并进行反证说，劳动好就是认罪好，我知道管教员好心， 他是在为我洗刷死不认罪的臭名声。我立马个别向管教员提出异议， 我之所以劳动好，完全是为了报答人民对我的培养教育，我是终身不 认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罪的。管教员批我不识抬举，朽本不可雕也。 我拒绝管教员的表扬，但却感谢他的好心；不论他如何训斥，我是至 死不认反党、反社会主义罪的。 后来调我去抡锤打炮眼。手工炮，两人一组，一人抡锤，一人把钎。 我开始练抡锤功，整天站着抡8磅铁锤，开始时腿软臂酸，到后来也 就变成家常便饭了。队部见我体力增长,劳动肯干，又调我去搞破 碎。破碎就是整天抡24磅大锤，将桌子般大的石头破碎成脸盆大小的 石块，每天任务是20车，也即20吨，共40,000斤。我本着刚投入劳教 时给自已立下“保住性命，推倒冤案”的规矩，也挺过来了。一次， 我不慎工伤，丢掉一只手指，因此赢得了“九指先生”的美誉。 我在社会上，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只会拿支两把重的笔，经过长年 累月的不断锻练,我能挑2～300斤的担子，能整天抡24磅大锤，基本 实现从智力劳动到体力劳动的过渡。我只讲锻练的结果，不讲锻练的 经过，经过人人可以想见，免谈为好。 四、 投入改造以后的最大困难是吃不饱。我吃不饱，咋办？没办法，光挨 饿。可其他的人却不同，他们黄昏偷挖农场的蕃薯，烩在焦泥灰里， 次日清早取出当早餐，火火热，香喷喷，真好吃，他们看我可怜，又 怕我报告，开始给我吃一两个小的，后来见我已经下水，没有利用价 值，就不再给我吃了，只教我背背语录“自已动手，丰衣足食”。我 饿得实在熬不住了，为了活命，为了“保住性命，推倒冤案”，我背 着锄头去蕃薯地，东张西望，贼头狗脑，一锄头刚下去，蕃薯还没有 出土，躲在墙角落里的队长，大叫：“站住，不准动！”吓得我魂不 附体。一名教师经过改造成了小偷，我真无脸见人，可大伙儿跟我 说，给国家干活，吃不饱，饿肚皮，偷吃点国家的蕃薯，没什么了不 起的，我也就习以为常的了。 俗语说三年不开荤，螺蛳囫囵吞。没有鱼肉吃，短时间可以，常年累 月不开荤，熬不住，於是，自制捉鼠器，放在仓库边上，很快就逮住 两只又大、又肥的老鼠，活活淹死，去皮、去头、去尾巴、去内脏， 一分为四，总共八块，放在杯里，盖上盖子，准备到工地焦泥灰里去 烩，路上碰到队长，他一检查，大叫：“老王！你的免子在这里！” 王队长赶到，见到我不无感慨地说：“你也偷我的兔子呀？！”我呆 立着，无言以对。待我平静下来，告知是老鼠，如若不信，可以就地 核实，鼠头、鼠皮、鼠尾、内脏全在。王队长是个耐性子人，我免遭 一顿臭打。 一次，队部决定我去山里背毛竹，我从来不曾背过毛竹，完全是个外 行，同去的人帮我捆扎好毛竹，但背回队部，一定得由我自已完成。 我背了三支100多斤重的毛竹，走走息息，息息走走，同行的人走 得？影子都看不见了，我却远远地落在后面，不知怎的，顷刻之间， 我汗流浃背，头重脚轻，四肢乏力，倒在地上，我神志迷迷糊糊，但 知道自已不是患病，而是过度疲劳，相信休息片刻，定会好的。我息 着息着，又不知怎的，想起蒙此冤屈，遭此不幸，前途茫茫，凶吉未 卜，内心痛苦，无法摆脱，伤感地流下眼泪。正巧此时路过两对老 农，见我可怜，丢了两个蕃薯给我，我饥不择食，狼吞虎咽，说也奇 怪，蕃薯落肚，精神为之一振，浑身来了劲，背起毛竹就走，这时我 才明白，我不但不患病，也不全是疲劳过度，而是肚皮饿昏过去的。 肚皮饿，没得东西吃，是怪可怜的，但跟甘肃夹边沟3,000右派活活 饿死1,500相比，也称得上讲是人间天堂的了。 五、 1963年党和政府宣布给我摘（掉右派）帽（子）解（除劳动）教 （养），留场就业，即天天、月月、年年，也即终身手抡24磅大锤， 日产20吨大块，我心慌了。我实施火力侦察，以探知党和政府是怎样 对待我的冤情的。 我将写有“我不是三青团员”的白布缝在我衣服的背部，鸣冤叫屈， 大家见了感到奇怪，右派帽子搞掉了，劳动教养解除了，还提这个干 什么？管教员计志清下到组里，处理我的问题。我坦率告诉他，我的 攻击肃反，戴帽劳教都是由于“我是不是三青团员”这个问题引起 的，如若这个问题得到澄清，我的冤情也就真相大白了。计志清直截 了当问我：“你想翻案? ”我也直截了当回答他：“正是。” 过不了几天，计志清在小组里公开出示一份三青团花名册，诬我是三 青团分队长兼区队附，我发懵、瞪眼、呆立，反复思考：1、肃反审 查时，曾给我出示过检举材料，检举人是李久钦，他说1942年在福建 顺昌临中和我是同班同学，班级当时是集体参加三青团的，因而检举 我是三青团员。我申诉说，我当时患病一年，躺在床上，无法参加， 初中三年读了四年，就是证明。2、肃反时这份三青团名册是不存在 的，否则，早就给我定（三青团员）案的了。3、只几天时间，到福 州外调取证，不可能这么快。4、劳动改造单位的职能是管理、 育、改造在押人犯，是不具外调取证、定性定罪职能的。5、名册里 的人有高班的，有低班的，甚至有不认识的，杂乱无章，令人难以信 服。6、既然敌伪档案还在，哪我亲笔填写的入团申请书为什么不当 众出示？7、兼职都是大兼小的，哪有小兼大的，区队长大，分队长 小，哪有分队长兼区队附的？我当即表态：“这份三青团名册是假 的。”说完当即遭到猛烈批斗，次日清晨，队部送我去禁闭室反省。 禁闭室三口棺材高，两口棺材宽，是大监狱里面的小监狱，阴森可 怕，漆黑一团，一日两餐，两个饭团，长呆下去，是要死人的。为了 “保住性命，推倒冤案”，我必须采取有效措施，骗得先出禁闭室再 说。我亲笔招供是三青团员，介绍人是郑民彝、朱文卫。郑、朱都是 中共地下党员，郑在福建省公安厅工作，朱在福建医学院党委工作， 两人都是我的同班好友，他俩肯定会如实作证的。这就是事后我能借 以推翻招供的伏笔。招供呈上去，不几天，就给我解除禁闭，归队监 督劳动，以观后效。 稍息几天，我找指导员刘银棣汇报思想，告知我的伏笔，并要求他向 郑民彝、朱文卫调查核实。刘银隶不言语，不表态。我正告刘银棣， 我已分别告知亲人，我身体健康，思维清晰，意志坚定，我决不会出 走，更不会自杀，也没有任何私仇，万一我突然失踪，或者死亡，哪 定是绑架、他杀，嘱咐亲人向指导员询问案情，并报请政府缉凶惩 办。我讲完，不等指导员表态，拔腿就走。 我先在组里、后在全队公开了我的伏笔，并表明自己的态度。指导员 闷声不响，若无其事。我也识趣，不再纠缠。我心里明白，我的冤情 只有等待时来运转，其它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这就是我旨在探知党 和政府如何对待我的冤情的火力侦察的结果。 六、 我解放后考入高校，毕业后又分配了较为理想的工作，我热爱党、热 爱社会主义是从不离口的，可到了劳动改造单位，队长告诫我，你犯 的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罪，今后不准再讲我热爱党、热爱社会主义， 否则，就是不认罪错，企图翻案，轻则批评教育，重则依法惩处。我 当然遵守，不敢违背。队长又指点我，你是中国人，没开除国籍，可 以说我热爱祖国、热爱人民，我当然遵照不误。 每逢七一、十．一党庆、国庆佳节，队里都要开展放高产卫星的劳动 赛，以表对佳节的庆贺，同时向政府汇报自己的改造成果，争取宽大 处理。我原先由于体力、技能、产量较低,只作一般响应，从不参加 竞赛。一旦我的劳动在队里小有名气，产量大大提高，我就跃跃欲试 参加竞赛的了。七一将临，我要报名参加竞赛，队长对我说，你犯的 罪，是反党、反社会主义，还是免开尊口的好，但他为了不打击我的 积极性，又对我说，你是中国人，没开除国籍，可以参加国庆的劳动 竞赛。我听了，象是吞下一只苍蝇，真不是滋昧。 国庆节我被接纳参加竞赛,心里真开心。放高产卫星的顺序，是按照 平时产量高低排列的。我排在第十位，这表明我已是全队十名上下的 破碎能手了，我很得意，要知道，我刚投入改造的时候，是个手不能 提、肩不能挑的人。 轮到我放高产卫星那天，我作了充分准备：道头理清，斗车得以进出 自如；随时接道，缩短石块和斗车的距离，装车轻快；我既破碎，又 装车，以增加产量；备点蕃薯充饥，增加热量，我整天抡24磅大锤， 日产23车，即46,000斤大块，创造了优异成绩，可到了晚点名时，队 部不但不表扬我，反而对我组织批斗。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坐着批，我站着听，听着听着，我听出苗头来了。原来我放高产 卫星是在10月10日，大家批斗我在庆祝国民党双十节，庆祝国民党的 国庆。放高产卫星的日子是按照平时产量按排的，又不是我个人选定 的，真是天知道，我不作解释，自认倒霉，心里在说：“你是刀俎， 我是鱼肉，丝片条块，悉听尊便。”管教员知道我思想不通，找我谈 话，跟我说，你的劳动在客观效果上是为国家创造了财富，应该表 扬，但在主观意识上，你是为了庆祝国民党双十节，我们就非批斗你 不可，这可是个原则问题！我心里暗想，好一个辩证唯物主义者！管 教员看我神色，仍是不服，又进一步对我教育说，我们要看问题的实 质，不要光着表面。譬如：你、我都吃饭，吃饭是为了延续生命，这 是表面的，而实质是：我们吃饭是为了革命，而你吃饭是为了复辟，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你吃饭本身就带有若干反革命性质。我心中 暗暗感叹，好一个马列主义理论家！ 我原想以创造优异的生产成绩作为我的火力侦察，来探知党和政府如 何对待我的前程。连我吃饭都带有若干反革命性质，还有什么好说的 呢？我原本冷漠的心，变得麻木不仁、冰冷冰冷的了。 七、 文革时期规定，任何人不得冲击劳动改造单位，看起来，我们是受保 护的。但是，劳动改造单位内部风浪也是十分猛烈的：留厂就业人员 的称呼，一律取销，改成留厂犯；衣服、棉被等用品全部盖上留厂犯 黄漆大印；一律划圈为牢，不得外出；有限的一点点工资也分文不 发。 我的一些言论受到严励批判。 向日葵天天向阳，天天向阳，待到葵盘成熟时，主人拿来快刀，手起 刀落，拿走葵盘，让葵杆孤单、笔直挺立着。我把自已比作是向日 葵，天天向党，天天向党，待到我教学出色、译作频出时，咔嚓一 刀，砍掉我的脑袋，给我戴上右派帽子，投入劳动改造。但是，我爱 党之心不死，从不息气、心甘堕落，而是积极劳动，报效祖国，犹如 砍了“头”的葵杆，笔直挺立着，无愧自已人生。说我是死顽派，对 抗到底，至死不悟，自取灭亡。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听 便，我不在乎。 初秋，垃圾堆里的西瓜秧，看起来叶藤茂盛，茁壮成长，但是，气候 即刻转冷，必将一命鸣呼，夭折无疑。我把自已比作西瓜秧，看起来 身强力壮，满肚文章，但是，决不会有结果，注定一命归天。说我仇 恨新社会，幻想变天复辟。我只能嗤之以鼻，置之一笑，别无他法。 我认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强加在妇女头上的封建戒律，并举 例说明：古时，有一母亲嫁出两个女儿，长女归家，告知母亲，夫君 性长如狗，吃不消，母亲告知要“嫁狗随狗”。次女归家，告知母 亲，夫君性短如鸡，不满足，母亲告知要“嫁鸡随鸡”。我告知大 家，这就是只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讲“嫁牛随牛，嫁羊随 羊”的缘由。说我低级、黄色，蓄意攻击妻子忠于丈夫、女人从一而 终的美德。给我戴顶大帽子，我无所谓，悉听尊便。 闲时无聊，我让人猜字谜：小其头（提示字的顶端是个小字）；多其 足（提示字的底部是四点）；小口天下包（提示口字上面加冖）；满 肚是黑心（提示字的中心部位是个黑字）。这是个大写的党字。说我 是丑化党的形象，攻击、污蔑党，说我在社会上反党，到劳动改造单 位还要反党，真是罪该万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字谜是历史遗产， 不是我的创造发明。世界上政党何其多也，一个字谜是无论如何反不 了的。当时情势，咄咄逼人，我只得听天由命。 刘银棣指导员亲自掌握对我的批斗，给我带上23斤重的脚镣，白天带 镣出工，抡24磅大锤，完成20车任务，晚上批斗，夜里禁闭反省。真 是度日如年！不过，我很自慰，这次批斗从头到尾没有再说我是三青 团员。给我开镣，解除禁闭，监督劳动后不久，刘银棣指导员把我从 工地上叫回来，两位检察院的同志跟我核对了上述言论后，要我在审 问笔录上签字，我知道，这是捕前最后一道核实，必须认真对待。 我思考良久，作出决定：1、拖延签字，一签字，无疑立马走人，事 情就无法改变的了。2、立时走到毛主席像前，双膝下跪，向毛主席 请罪（实出无奈）。3、诉说我是认识问题，不是意识问题。4、要求 戴罪检举立功。5、要将我的意见和检举附在审问笔录后，我才同意 签字。 队里有个姓柳的，给人解释林彪的立竿见影，说老公和老婆上床，老 公鸡巴勃起，叫立竿，老婆事后怀孕，叫见影。队里开山取石，上 号召节省炸药、雷管，大石破碎不开，三、五人联合起来轮番破碎， 姓柳的见到说，何必如此卖力，只要背背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 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石头不敲自开。他又说，共产党 象太阳，照到那里那里亮；共产党的政策象月亮，初一、十五不一 样。蛇要肚饱，田鸡要性命。我为了自己的性命，就不管人家的死活 的了（这足以证明，这一所谓阶级斗争，全是人为的）。我要求检察 官分辩，谁是认识问题，谁是意识问题。 年终召开奖惩大会，我安然无羌，逃过一劫。 八、 我投入改造20多年，我的侄女叶荫从未来探望过我。一天，她突然来 队告诉我，共产党要给右派分子纠错改正，恢复工作了。她告诉我一 些有关党的55文件具体内容，我真是高兴极了，天快亮了！我以最快 的速度将好消息传达给全厂各队难友，大家都高兴极了。但是，落实 政策犹如火车进站，气笛叫得响，轮子转得馒。 我监禁、专政、改造23年，可以说年年坚持申诉，轻则批评教育，重 则禁闭反省，队长人人见我头痛。有位大队长38年入党，却持枪强奸 亲生女儿，自已判刑，老婆变疯，女儿出走，毁掉一家。我公开表 示：这种队长来教育改造我，我不接受；要我去教育改造他，我没信 心，因为，他不是人，而是畜牲。有位队长老叫我摘帽右派，我有意 称呼一位曾是中共党员而后犯罪遭到开除党籍投入改造的人为开除党 籍的共产党员，那位队长跟我说，党籍开除，就不再是共产党员了！ 我反问他，我右派帽子摘掉了，你为什么还叫我摘帽右派？！问得队 长哑口无言。我自认受过党的教育，懂得一点政策，好指责队长的缺 点和错误。自从我得知党中央要给右派纠错改正，恢复工作后，自认 有了靠山，谁敢对抗党中央？不把队长放在眼里，给我纠错改正，恢 复工作，是铁定无疑的了。 全厂的右派都处理完毕，留在厂里的右派仅只我一个了。咋办？我找 厂部管教科，独眼科员告诫我，好好反省，认识错误，公开检查，消 除负面影响，我们会给你落实政策，否则，你甭想离开劳改单位，除 非省委、党中央将我们判刑劳改，让你走马上任。听话听音，我重归 革命，还非得检查不可。要我检讨，我宁死不干，这是我生就的脾 性。我得快速、果断解决这个问题。我决定：孤注一掷，逃亡。逃亡 这两个字，我是从法国马赛曲“或战死，或逃亡”中移植过来的。 休假日，我请假进城购物，我没有进市场，却直接乘车去了省城。我 知道晚点名时，队部发现我外逃，肯定会采取非常措施，实施追捕， 我得有一个万无一失、确保平安的妥善安排。我一到省城，进了我另 一侄女蓁蓁的家，她丈夫徐维钧是公安干警，是知道党的现行政策 的，他一见我就问，纠错改正，恢复工作了？我骗他说，是的，但还 得回原服务单位办点手续。于是，就在他家里住了下来。 队部、厂部发现我外逃，当即协请警方追捕反革命逃犯叶孝刚。拟稿 人着实动过脑筋，不能写追捕右派分子叶孝刚，因为，当时党正在为 右派分子落实政策，非用反革命、后面再加个犯字不可，这样，才符 合逻辑。好在我住在公安局的宿舍里, 他们扑了个空，没有逮住我。 第二天清早，我就逃离侄女家，到省人民检察院投案自首，检察官将 我带进小间，叫来记录，开始审问，我有问必答，审问结束，给人的 概念是：一个出逃的右派坚持“该落实政策，给我落实政；不该落实 政策，仍送去劳动改造”的要求。检察官和我原服务单位联系，证实 了我的身分，而后在我事先写好的申诉书上，签具了即去原服务单位 报到的意见。 我高高兴兴走出检察院，来到哥哥家，徐维钧己经奉命带着手枪、手 铐在等我。我跟他说，这类事情在家里处理不妥，还是去派出所，他 同意。我一进派出所，所长开口就说：“你就是反革命逃犯叶孝 刚？”当即要给我拷上手铐。我告诉他，我是叶孝刚，当即给他出示 省人民检察院的批示。所长问徐维钧，叶孝刚是不是右派？回答当然 是肯定的。所长叫徐维钧将我带回，暂住他家。 次日，我去原服务单位，人事干事王爱伦接待了我，告知昨天接到省 人民检察院电话,查了档案，确有叶孝刚其人，但生死下落不明（劳 动改造单位没有给我上报），故而要你亲自前来核查。我化了八天时 间，办好一切手续，纠错改正，安排在杭州师范学院工作。 我将我纠错改正，恢复工作，即回劳改单位办理户口迁移和粮油关系 的特大喜讯，写信告知难友们，他们相互传知，并笑话某某管教队长 要“人头落地”的了。我回劳改单位，管教队长回避，厂部管教科早 将我户口迁移、粮油关系办好。待我办好一切手续、又将所有生活用 品分赠给难友们、即将返回省城工作时，一位难友跟我开玩笑，说大 家接受了我的赠予，我总得将“夜壶”带回去做个纪念。这“人头落 地”和“夜壶”是相关的。过去，每当年终鉴定我坚持申诉遭刭批斗 时，管教队长总是嘲笑我：如若你有能耐翻掉右派帽子，我头割下来 给你当“夜壶”。现在，我纠错改正，恢复工作，他得兑现自己的承 诺。 说也凑巧，我恢复工作不久，与管教队长在街上不期而遇，他显得难 堪、尴尬，我则主动、大方。我一手搭着他的肩，一手握着他的手， 跟他换位交谈，如若当时我是队长，也会跟他说类似的话。这在当时 是完全必要的，队长是完全正确的。管教队长也跟我说，现在党和政 府给你纠错改正，恢复工作，也是完全正确的。你好，我好，大家都 好。可彼此争斗20几年，这到底是谁的过错呢？至今没有人解答这个 问题。 九、 我一恢复工作，就要求院长兼党委书记庞学勤澄清我是不是三青团 员，以证实我对祖国和人民是否忠诚，组织委派王爱伦、张广飞前往 福州外调，结论是：不予认定，相信个人交代。三青团名册不予认 定，假造无疑。这算是我的胜诉。这一迟到的结论，耗掉我20多年宝 贵青春年华，代价实在太大的了。 十、 我恢复工作后，做了四件事：1、九年的图书资料工作获得好评。2、 和曹爱莲副教授合译《教育实例与思考》。3、为13名冤者代理申 诉，其中七人获得纠错、平反、昭雪。4、阅读文革史料和法律文 书，总结出七条足以否定反右斗争的理由：1、中共党章并无书载中 共具有直接处分公民的职能，中共直接给公民以戴右派帽子的处分， 是违背党章的；2、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不曾授予中共可直接处分公民 的权力，中共直接给公民以戴右派帽子的处分,是违背法律的；3、中 共和各民主党派都应当是政治上平等、组织上独立的政党，中共直接 给各民主党派成员以戴右派帽子的处分，是违背组织原则的；4、整 个世界，自古至今，任何政党（当然包括中共在内）无视国家法律， 直接处分公民，都是非法的；5、反右斗争出错率在99%以上，中共还 是认定反右斗争本身没有错，仅只是扩大化而己，这是对实事求是原 则彻头彻尾的无耻背叛，是完全错误的，法律上也是不能成立的； 6、国家宪法规定纠错赔偿，走资派纠错平反后，工资全部补发；中 共对右派个人政策规定，右派纠错改正后，工资分文不补。同是错 案，走资派全赔，右派不赔，是不公正的，是立党不公。以中共政策 规定否定国家宪法规定，是违宪的，是大大的非法；7、毛泽东采用 捏造事实（捏造章罗同盟）、引“蛇”出洞、诱“敌”深入、以言定 罪的方法，不仅错误，而且是非法的。 十一、 我清楚知道，中共坚持反右斗争本身没有错，仅只是扩大化，最高人 民法院“国家赔偿法对右派错案不具溯及力”的答复，是反右斗争50 年来之所以得不到正确解决的主要障碍。这在中国是已经到了顶点、 极限，任何个人都是无法改变的。世界上不少国家法律明确规定，公 民如若不服最高当局决定，可以申请选民公决。中国没有这一法律规 定。为了消除中共和最高人民法院设置的障碍，必须唤起全民护宪， 捍卫自身的合法权益。故而,我撰写为数不少据理、依法否定反右斗 争的文章，并力争公开发表。我的《反右斗争须重新作结论》2004年 在香港动向杂志9月号上发表，我的《反右斗争中的十大非法》2006 年4月在美国观察网站上发表，我的《应否索赔?─恭请全国、全世界 人民公断》2006年6月在美国民主论坛、观察网站上同时发表，我的 《联系反右谈荣辱观》2006年7月在观察网站发表。我的《新中国第 一大冤案》、《浅谈毛泽东的三分错误》2006年9月在美国民主论坛 上发表。我的《敬请实施有效监督──给中国八个民主党派的公开 信》2006年10月在美国民主论坛上发表。我正在继续撰写性质与上相 同的文章，争取出《盖棺未必论定》文集。我这样做一可舒我胸怀， 二可正告掌权当政者要遵守宪法、以法治国，三可唤起全民护宪，捍 卫自身的合法权益，四可给历史学家提供真实史料，将反右斗争正确 载入史册，五可争取国际新闻媒体的舆论监督，六可赢得世界人民的 同情和支持,对中国政府施加影响,以维护我们的人权。反右斗争50年 得不到正确解决，我不得己才这样做的。我现时认为：家丑不可外 扬，要不得，真理是没有国界的。 十二、 右派过半去世,我哀悼。有的右派当了总理丶部长，明知反右非法， 却是非不分，闷声不响，这种高官，我不稀罕。20年前的今天，许良 英、刘宾雁、方励之三人发起召开反右斗争研讨会，发出请柬40份， 绝大多数响应，唯独费某、钱某不但不响应，反而去告密,以致研讨 会夭折，自已却赢得高官，对此丑恶行径，我嗤之以鼻。山东大学史 若平教授和全国反右受害者1400多人在美国议报网站上公开要求全国 人大、中共中央、国务院平反右派大冤案补偿物资和精神损失，我敬 佩。迁居国外的右派远水救不了近火，有力使不上；有的右派一天被 蛇咬，终身怕草绳；有的右派年老体弱，行动不便，无可奈何；有的 右派认为今生无望，埋头写作，留下资料，让后人公断；有的右派经 济困难，要求索赔，但无能为力对於这一切，我全都理解。北大学生 女中豪杰林昭被屈打成右派后，仍然坚持真理，被诬为“恶攻”，惨 遭枪杀。林昭是我的学习榜样，我立誓据理、依法、全面、彻底否定 反右斗争，即使丢掉脑袋，我也在所不惜。我献身真理，以身殉法， 视死如归，心甘情愿。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请求妻子、孩子、亲 戚、朋友尊重我的选择。 十三、 我解放后考入高校，毕业后又获得理想工作，当时，我拥护共产党、 拥护毛泽东几乎到了疯狂、迷信的程度。经过50年的风风雨雨，我成 熟了。对中共的正确领导，诸如坚持抗日战争，建立新中国，以经济 建设为中心等等，我拥护；对中共的错误领导，诸如反右、文革、六 四等等，我反对。中共的正确领导必须拥护，否则，外敌会入侵，国 内会乱套。但是，必须指出，要开放党禁，扩大民主，还政于民，人 民当家作主，人民要谁（指政党）执政，就由谁执政，以激发监督、 竞争机制。中共的错误领导必须反对，否则，腐败堕落，建国无望。 但是，也必须指出，这不是反对整个中共。现时，中共提出以人为 本，执政为民，立党为公，以法治国，构建和谐社会，八荣八耻等 等，人民是拥护的，但是，阶级斗争搞了几十年，文革出错率是 100%，反右出错率是99%以上，肃反出错率是94%强（摘自朱正著 《1957年的夏季──从百家争鸣到两家争鸣》，三反，五反、镇反等 等运动的出错率无据可查。当时，说是错案遍地，怨声载道，并不为 过，由於伤人、树敌过多，丧失部分人心，应当采出切实有效措施 （认错、赔偿、纠正），团结全国人民，建设伟大祖国！这是我现时 对中共的态度。 载入宪法的以法治国必将实现。以法治国实现之时，也即反右斗争全 面、彻底否定之日，这才是我真正的胜诉。真理战胜邪恶，民主取代 专制，法治斗赢权治，这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叶孝刚：杭州师范学院退休教师）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国学、韩流及其他 王新旻 “国学”与“韩流”，是国内正在热和正在流行的两种文化现象。表 面上它们之间似乎毫不相干，但细细一看，就知道它们是风马牛很相 及的。 国学是什么？在目前的国学热中，这似乎一直是一个争论不休的问 题。有人认为国学就是中国的儒释道三家理论的统称，而其核心是儒 家思想。也有人不同意这种说法，认为国学就是这个民族这个国家自 我形成的和吸收外来文化思想的一种历史总积淀，它应该包括远的也 应该包括近的，比如五四新文化运动成果中的科学、民主思想等，都 应该列入国学的范畴内。 我不是从事研究的，如果说佛学、禅学算是国学的一部分，我勉强可 以说是沾了一点边。但我考虑的问题不在这里。我在考虑的是，为什 么在最近几年，当欧美文化全面席卷，全球经济文化正以不可阻挡之 势一体化的今天，当我们的国家和社会几乎成为了“翻译的中国”的 时候，国学突然的又一次热了起来？ 我觉得，这首先是执政当局的一种策略和需要。其次，才是“韩流” 对我们这个社会影响的结果。 众所周知，韩国文化和风气在中国之所以能够流行，首先是因为其社 会的经济的发展成绩骄人，令我们瞩目。但其社会、经济的发展动力 又是其民族传统文化在作支撑的。又因为韩国人的风气、文化中，与 中国相同相似的地方实在太多之故。若从根源上看，又几乎是一根所 生，且这个根就在中国，在华夏五千年的文明中。连韩国的国旗，用 的都是道家的太极图案。 但作为表面现象，似乎所谓的“韩流”，就是韩国电视剧、音乐和网 络游戏，怪头怪脑的发式、服装和饮食等。但这些表面的背后，却是 一个国家进行文化产品输出的经营模式和方向。我觉得这才是所谓 “韩流”的实质内容所在。而我们应该学习和借鉴的地方，也在这 里。 为什么在中国几乎已经被湮灭了的东西，在一个弹丸之地的孤岛之 国，竟能够演绎出如此辉煌？而在它之北，与它同一民族同一根脉的 朝鲜就又是另一番景象？ “韩流”是一种文化现象，是一种风气。但我们若仅仅看到了表面而 放过了本质的存在，当流行的东西过去时，我们将一无所获。韩国在 二战之后，可以说从民族创伤的方面讲，一点不比中国轻。但他们没 有着意破坏自己民族文化的根，儒释道思想在他们国民的政治和日常 生活中，一直起着规范和指导的作用。但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他们及 时的进行了社会架构和体制的改造，实现了社会的自由和民主化。他 们吸收了东、西方能够吸收的先进思想和科技成果，将自己的传统文 化与欧美先进的思想理念、社会制度和科技手段进行了有机的结合， 这才是他们能够在短时间内快速崛起的原因所在。 大凡流行的东西，就都会象风一样很快过去。但能够在这块古老、被 禁锢已久的大地上流行的外来文化，哪怕是很短暂的时间，我们也不 能忽视它的存在。因为这一切的存在背后，不但示现了这大地渴望自 由的愿望，也指向着那扎在自由土壤深处的根。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爱的最高境界 邓永亮 我出生于四川一个非常偏僻、非常落后的农村，学生时代的辛酸和痛 苦让我终生难忘，唯一感到幸运的是，我们家是天主教世家，我从小 就能够听天主的福音，领受天主的荣光，在我非常小，还不知道什么 是“人”的时候，我就成了天主教的教徒。每当春节，我们天主教的 家庭也与其他家里面一样，都在门上贴对联，只不过，我们天主教贴 的对联都是与天主有关的，都是从我们普世教会编的对联书里面选出 来的。在我大约十岁的时候，在我们家贴的对联当中，我发现有一幅 竖联是这样写的：爱仇如爱己万物天主宰。“万物天主宰”，我当然 当时就能够明白，它的意思是一切万物都在天主的掌控之中；而爱仇 如爱己，我当时无论如何都不能够理解，直到前几年，我感觉，才开 始搞明白。 当时，我看见这幅对联的时候，我曾经问我的爷爷：“为什么要爱仇 人啊？他们又不是我们的亲戚，是仇人，怎么爱啊？”我的爷爷给我 解释了半天，解释说这是天主的安排之类的话。但是，我无法理解， 也无法明白。“爱仇如爱己”这句话，成了我经常思考的问题，直到 前几年，我在看金大中的传记的时候，根据他的经历和我的领悟，我 终于才搞明白：爱自己的孩子是爱，爱自己的父母是爱，爱自己的亲 人是爱，爱自己也是爱，但是，这些都是普通的爱，不是爱的最高境 界，爱的最高境界的是爱自己的仇人，包括要杀死自己的仇人！ 金大中也是一位天主徒，他是韩国民主运动最杰出的领袖。97年12 月，他首次以在野政党候选人的身分竞选总统并获得了成功，首次在 韩国实行了政党轮替，标志着民主运动在韩国的彻底胜利。然而，金 大中为了韩国民主运动的胜利，经历了非常残酷的考验，经历了漫长 的困难过程（我在想，如果他没有天主的恩宠和领悟天主爱的真谛， 他是不可能成功的。）：五次竞选国会议员，但是，五次都没有当 上；遭受了近40年的政治迫害；被软禁和流亡海外的时间到14年之 多；五次被逮捕，在监狱度过了六年多；五次面临死亡（政治枪毙、 车祸谋杀、分尸阴谋、沉尸海底、判处死刑）。 当金大中当选韩国总统的时候，许多人分析家认为：由于金大中在当 选总统之前，他个人和他的家庭都遭受了残酷的迫害，他自己的生命 都差点被独裁者剥夺，而参与迫害他的许多人都还健在，金大中很有 可能进行政治报复，报复那些曾经对他迫害的人。然而，这些分析家 错了，金大中不会报复，在他没有当总统的时候，在1980年轰动一时 的光州大审判中就做到了。当时，他被独裁当局判处死刑，他就立下 遗书，要求他的家人和同志不要报仇，让政治迫害就到他为止。此 时，他按照天主的旨意，做到了爱仇如爱己。因为天主对我们爱的最 高要求就是爱自己的仇人，仇人也是天主的样子，只有罪恶本身才是 让人痛恨的。金大中的解释和行为让我明白了爱仇如爱己的根源，爱 仇人才是爱的最高境界，因为是最高，所以许多人不容易做到。 金大中在正式就职之后，他又做了一件令世人敬佩的激动，再次证明 他是在践行爱的最高境界──爱仇如爱自，就是公开在青瓦台总统 府，招待了曾经迫害过他的四位前任韩国总统，包括：全斗焕、卢泰 愚、金泳三和崔圭夏。而全斗焕、卢泰愚，则是他的要求下才被特别 赦免从监狱里面出来的。在那场晚宴中，金泳三一直板着脸，沉默不 语，而全斗焕和卢泰愚对金泳三则恨之入骨，根本不愿和他坐在一 起，所以只好由国务总理坐在中间。而这位国务总理也不是别人，就 是当年的中央情报局局长，也是下令要暗杀金大中的人，要不是美国 适时阻挡，金大中可能早就被装入麻袋，丢到海里淹死了。在金大中 当总统的过程中，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任何政治报复的事情。金大中以 具体行动实现了爱仇如爱己的精神，化解了政治仇恨，使韩国社会全 体人民进行了合解，韩国社会步入了良性发展的轨道！ 金大中，这位天主徒政治家，以自己的行动说明了自己的爱，爱自己 的仇人，达到了爱的最高境界。而对我这个天主徒民运人士来说，金 大中对爱的行动榜样始终是我的行动和精神的指引：在中国，秘密警 察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是这个社会最坏的群体，他们是中 国正义人士的仇人，但是，爱的最高境界，那就是爱他们，他们不是 罪恶本身！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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