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10-01 新闻与评论 公告栏 ◆《民主论坛》稿费问题启事（2006-10-01）　　　　　洪哲胜 认识问题 ◆胡温的一石四鸟　　　　　　　　　　　　　　（香港）盛雄 ◆陈良宇的落马与中共权争　　　　　　　　　　（南京）川歌 ◆历史的悲剧要从演到什么时候？　　　　　（石家庄）朱力军 ◆谁来监督纪检委？　　　　　　　　　　　　（济南）李克杰 ◆中共会抛弃“祖宗之法”？──上海新版历史教科书　方家华 ◆法律作为“性玩具”　　　　　　　　　　　（北京）张耀杰 探索道路 ◆姐妹们，团结一致、推翻中共专制统治，这是你们唯　葛陵元 呐喊呼吁 ◆致中共浙江省委书记习近　杭州市江干区彭埠镇云峰社区村民 迫害实录 ◆从两个案件的判决看人民法院的作为　　　　（湖南）金海涛 ◆中央政府的严禁令也保护不了农民利益──关于四川　刘正有 ◆献给铁窗中的绝食英雄──怀念飞熊　　（湖南耒阳）贺伟华 读史论今 ◆爱子如何不丈夫？──《不灭的火》（之8） 　　　　吴高兴 文艺春秋 ◆咏文化大革命　　　　　　　　　　　　　　（中国）韩恺东 ◆推倒陈良宇　　　　　　　　　　　　（广西南宁）东海一枭 ◆“萌芽”的反讽──写在巴金逝世一周年之　（湖北）胡胜华 他山之石 ◆〔公告〕台湾民主与大陆民主　　中国民主运动海外联席会议 文献资料 ◆开创台湾经济新局决议文　　　　　　　　　　　　　民进党 ◆族群多元国家一体决议文　　　　　　　　　　　　　民进党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民主论坛》稿费问题启事 （2006-10-01） 洪哲胜 ┌────────────────────────────┐ │　　　　　　　　　　　　　　　　　　　　　　　　　　　　│ │　众所周知，《民主论坛》根据募得的资金决定各个季度的总　│ │　稿费额，然后采用弹性稿费的办法把它发给该季度的作者。　│ │　八年来，这个季度总稿费额一向都维持在15,000美元左右。　│ │　　　　　　　　　　　　　　　　　　　　　　　　　　　　│ │　本（第三）季度昨日结束。这个季度和其后各季的总稿费预　│ │　算还在努力张罗中。我们希望能够维持过去的标准，但是，　│ │　能否做到还在未定之天。我们会陆续向各位作者报告筹款工　│ │　作的进展。　　　　　　　　　　　　　　　　　　　　　　│ │　　　　　　　　　　　　　　　　　　　　　　　　　　　　│ │　在此，先让各位作者知道我们目前的这个财务困境。大家在　│ │　供稿前可以把“稿费率有可能会下降”的因素考虑在内。　　│ │　　　　　　　　　　　　　　　　　　　　　　　　　　　　│ │　我们当然还是希望大家继续耕耘、甚至加强耕耘《民主论　　│ │　坛》。因为它可以有效地散播你的思想和观点，而且它的是　│ │　否应该继续存在，还决定于大家的是否肯定它的存在价值。　│ │　　　　　　　　　　　　　　　　　　　　　　　　　　　　│ └────────────────────────────┘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胡温的一石四鸟 盛雄 先有施明德在台湾搞红色反腐围城，后有大陆的陈良宇因涉贪渎职下 马，两者有无关系？有！ 先来个解题。关于清算上海帮这又一宫庭内斗，众多评论都倾向于把 它说成是胡锦涛巩固个人权力的“个人作品”。温家宝彷似变得真是 个与世无争的“人民总理”，超然于中共斗争圈子之外。他出生于 1942年，1967年毕业于北京地质学院地质构造专业，毕业前两年加入 中国共产党。1968至1978年间任甘肃省地质局地质力学队的技术员， 同时又是政治干事和队政治处负责人。1978至1979年间任甘肃省地质 局地质力学队的副队长，又是队的党委常委。1979至1987短短八年 间，温家宝步步高升，从甘肃省地质局地质力学队的副队长，到甘肃 省地质局副处长、甘肃省地质局副局长、地质矿产部政策法规研究室 主任、地质矿产部副部长、中央办公厅副主任，以至中央办公厅主 任；差不多年年跳升！在到中央办公厅上任前，他的政治任命也从地 质力学队队的政治处负责人累升至地质矿产部的党组成员和党组副书 记兼政治部主任！到1989时，他已经成为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兼中央 办公厅主任，同时是中央直属机关工委书记。从其早年的仕途发展 看，“正职”以外，他的“副业”就是搞思想工作；当然，反过来说 也无不可。他的政治思想承接中国共产党的意识型态，可想以知。 1989年，赵紫阳到天安门广场慰问学生工人，今日的“人民总理”昔 日站在昔日的中共中央总书记的背后，一脸苦相，早已显露有别于江 泽民式好莱坞Ｂ级歌舞片戏子的另一派演技，演的是上世纪40年代意 大利的新现实主义的戏；当然，从马、恩、列的角度，那可能是小资 的煽情主义，但绝不可能再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了！“6．4”后，赵 紫阳被免去一切职位，软禁于北京富强胡同六号家中至死。这边厢的 温家宝却继续扶遥──1993年成为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到香港“回 归共产祖国”时，更贵为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以后更 不在话下，国务院副总理、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等等。温家 宝在邓小平、胡耀邦、赵紫阳、江泽民靡下都作过事，有没有演过 （或者演过了多少套）苦情戏？有没有跳过（或者跳了多少套）忠字 舞？这个疑惑是笔者多年梗喉之骨、不吐不快的！ 今日对中国国情稍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胡锦涛守着的是共产党的末代皇 朝。未知数是这个皇朝实际上会如何消亡。聪明的既得利益者，于此 时此地，为求自保，莫如以体恤民情的形象行专制之实，算是留一条 后路。所以木讷无情的胡锦涛要搞一个不伦不类的“新三民主义”， 稍有演技和深具表演欲的温家宝则经常在摄影机的镜头前面为民间疾 苦哽咽流泪（但即使大家见不到，温总还是会跟大家诉说一番──这 方面的透明度，中华人民共和国还是有的！）。愚蠢的中国老伯姓受 不受这一套，当然受！君不见胡温出国做访问时，总见到诺大的横 条，上书“欢迎胡锦涛主席”，下书“法办江泽民”；或者上书“欢 迎温家宝总理”，下书“法办江泽民”。胡温何时变得那么无辜善 良？ 解题解了两个字，目的是要在中共的专制系统内为温家宝找回他应有 的位置，还原其下装后的面目。 下面说如何一石四鸟。 中共明年举行十七大，胡温为了巩固差不多已到手的绝对权力，必须 搞人事调动，换上自己派系的人马；要让自己派系的人马上位，则必 须清除江泽民派系的残余势力。这是宫庭内斗。 但在另一方面，中共任何一代专制的掌权者都必然与共产党的命运捆 绑在一起，因为共产党的专权就是每一代掌权者的权力来源。今日共 产党的最大隐忧，有来自内部，有来自外部。来自内部的主要是整个 党和政府各统治阶层的制度性贪污腐败。这个制度性的贪污腐败一半 来自所谓的“改革开放”，即只做经济上的改革开放，不做政治上的 改革开放；一半来自江泽民一脉的疯狂举措，包括经济上的和政治上 的。清除了“上海帮”，贪腐便自然蒸发无迹吗？当然不可能。因为 这是个制度性的贪污腐败，换上另一派系的人脉上场，只不过是由另 一派系的人脉来伸手拿钱。但胡温可以将责任推到江系身上，为自己 的政权多取几年的“稳定”。 来自外部的主要是法轮功修练者结合各民主力量对共产党形成的威协 和台湾的民主发展。解决了江泽民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暂时解决了法轮 功的问题。很简单，即使现在，胡温和法轮功彷佛早有共识，关于对 法轮功的镇压，双方皆认为全是江泽民所为，与胡温政权划下界线， 分得清清楚楚。所以一旦借反贪一举消灭了“上海帮”，胡温再顺理 成章地为法轮功平反，法轮功给予中国共产党的压力将会在短期内得 到舒缓。 这些都是能够在内部解决的。但台湾的民主发展却是内部解决不了 的。台独的走势已经变得越来越明显，部分的功劳当归中共的长期打 压。撇开中国共产党与台独的历史关系不谈，台独的发展是自然的 事。在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前题下，中华民国已经没有立足之 处。既然中共处处打压中华民国的存在，那将台湾“独立”于中国（ 中华民国也好，中华人民共和国也好！）以外，反是一个立足联合 国、立足世界的可行之法。当台湾已经与任一诠释的中国脱离关系， 中共将再无打压台湾的借口！倾向台独的台湾人中不无这个想法。 对中共来说。台湾是个情意结。虽然中共丢掉给苏俄的土地不小，但 就是不能让台湾跑掉。我们不去分析这个情意结，先看看台湾对胡温 在大陆控权的影响性。毛泽东不急于解决台湾问题，因为那时的“台 独”还未出现，毛也分身乏术。邓小平也不急于解决台湾问题，因为 他知道解决不了。邓小平当时的最大问题是如何挽救将中国大陆搞得 一穷二白的共产党！第二大问题是收回不愿被收回的香港。到江泽民 时，台湾已经开始民主化。江泽民好大喜功，财大气粗，对台湾的打 压变本加厉。民进党是在这个政治气候中茁长的！“统独”是在这个 政治气候中成为一个真正的课题。到胡温手中更变为汤手的热山芋。 但根据美国的《台湾关系法》，台独可说不可行，因为真实行的话便 会扰乱了西太平洋的和平、安全和稳定，亦即是美国根据《台湾关系 法》要维持的。所以不用中共介入，美国首先就不会容许台湾搞独 立。可是中共从来都是不守游戏规则的参与者。从不守游戏规则者的 立场看，其他人也很可能是不守游戏规则者。这个态度显然会将台独 这个不应成为问题的问题强加于共产党自己身上。 但对中共来说，更严重的是台湾的民主化。台湾的民主化对大陆的专 制政权来说是个可大可小的计时炸弹。国民党在台湾的“独裁”统治 早已结束。共产党在大陆的专制独裁已经没有搪塞的借口，在大陆人 民的眼中不再是大独裁与小独裁的分别。只要台湾一步一步地发展其 民主制度，统一的可能性便变得更加遥远。制度的优劣，一比较即见 分晓。如果真的要统一，中共的想法是类似香港的一国两制。台湾已 经走向民主，不可能跟香港一样。其一做法是先在名义上与“祖国统 一”，在宪法上将台湾纳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一省，中共就可以关门后 再慢慢打狗不迟──单引导台资脱台融入大陆一着已经可以在十年内 控制台湾了。今日的台湾大中传媒染红的也已不少，“统一”后还会 困难吗？ 今日大多数的台湾人，请他们到大陆旅游可以，投资也没有问题，统 一则免谈。如此下去，必然出现第一个情况，统一的可能性将会遥遥 无期。尤其是当中共的政权逐渐控制不了民众（从大陆民众维权、上 访和村镇骚动示威的频率看得出来！）,台湾民主的和平进程更可能 会成为大陆和平演变的火药引。对专制的统治者来说，这个可能性绝 不能够让它发生；对治之法是使台湾乱起来。 施明德今天搞的红色革命只不过是整个大策略的一环，绝非事出突 然。明年就是中共的十七大，就是要巩固绝对权力的界线。太迟出手 可能会出乱子；太早则怕对方有反扑之机。选在今年最后一季将江系 一脉打垮，是一早计算好的。 ◆今年年初开始，有关陈水扁幕僚家人贪污丑闻一个一个地爆出来， 　然后到7月26日，施明德飞往曼谷与陈由豪会面，回台十天后发公 　开信倒扁（反贪从台湾开始！）。 ◆8月10日，人民出版社出版《江泽民文选》（这是日后批判江泽民 　的材料！）。 ◆8月22日，陈良宇在上海市委常委扩大会议中进行自我检讨（陈良 　宇显然听到风声！）。 ◆8月25日，上海宝山区区长秦裕，跟随陈良宇多年的秘书，涉嫌非 　法挪用上海社保基金，被免职受查。 ◆跟着是陈良宇在中央政治局请辞（中央政治局考虑；但胡温当然不 　会让他辞职，查办陈良宇是将整个江系拉下马的一枚重要棋 　子！）。 ◆9月25日，陈良宇被革职查办，罪名同样是涉嫌非法挪用上海社保 　基金。 胡温往后的行动必然是将江泽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揪出来，再由这些 江泽民的亲信告发江泽民本人。 胡温的整个谋略是要与台湾人民一同“反腐”，但名为反腐，在大陆 最终还是宫庭内斗（一方面解决江泽民，一方面减轻大陆民众对共产 集团腐败统治的不满，再一方面则是希望能够与法轮功达成某程度上 的妥协），在台湾则是要打击民进党，扶殖逐渐亲共的变了质的国民 党。最险的一着则是在台湾制做混乱，伺机而动。在未来的半年内应 该好戏连场，也是这段时间内，海内外才有机会领略到胡温弄权的真 正手段！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陈良宇的落马与中共权争 川歌 权力巨大的中共中央于2004年9月24日作出决定，免去中共上海市委 书记等职务，并停止陈担任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等职务 （这句话似有语病，停止应是指某种行为、动作、态势，而不是停止 职务。如是与职务有关的禁制应是停止职务的履行。） 陈一直被外界认为是中共中央前总书记江泽民的亲信，其在上海任职 多年，权势很大。陈同时亦为外界认为是贪腐行为严重的高级官员， 多年以来，舆论界一直流传着中国政界上海帮的说法，而陈则是地方 大员中的上海帮核心人物，这些地方大员与中央的某些官员相互联 络、照应，形成一股巨大的政治势力。 陈曾经近乎公开地与中央对抗，反对中国总理温家宝发起的有关国家 经济宏观调控的运动。据说陈竟在内部高层会议上拍打桌面指责其上 级中国总理温家宝宏观调控运动损害了中国经济，而那位温和的可怜 的总理竟然对他的下属的指责毫无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应付。陈的这 种“犯上”的做法无疑为其今日的落魄种下了一个祸根。那位总理虽 然温和，未必就没有一口利牙，而当他要咬人的时候，他大概也不会 太过客气。因为，一般说来，共产党人都是强硬无情的，温总理也不 会例外。他可以为了死于矿难之中的矿工掉下仁慈的眼泪，他同时也 可以对他的政敌无情下手。此次对“上海帮”的痛击，显然，少不了 温总理的“帮忙”。中共总书记胡锦涛先生发起的消除“上海帮”的 行动，没有温总理的支持是不可想象的。 陈是被反腐利剑挑落下马的，与他一起下马的将会有不少他的下属与 他的同伙，甚至还有他的上司，比如地位比他高些的黄菊等，而陈、 黄等人与中共前总书记江泽民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因此，陈等人的 落马一定会对江泽民产生影响。其直接的政治后果就是江派势力的衰 落。从而意味着江泽民时代的彻底终结。 反腐当然是好的，既有实际需要，也可获得民心。坦率地说，中国社 会的贪腐状况已经趋于极端，坏得不能再坏。因此，象陈良宇这样的 高级腐败官员被反贪风暴吹落是一件好事。然而，事情不能只限于 此。因为，在中国象陈良宇这样的贪官多如恒河沙粒，反贪风暴是否 能够将所有的至少大多数的贪官都吹落，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如此， 陈的落马就更多地带有偶然性。 因为中国的反贪风暴的定向吹刮的特性，因此，不能说中国的反贪风 暴是公正地施之于整个社会的。从这个意义上说，陈的落马就让人觉 得很“倒霉”。 必须看到反贪后面的权力斗争。中共十七大明年就要召开，届时，将 会面临换届选举下的权力的重新分配。以中国49年来权力分配的机 制，暗地里的斗争、角逐是决定性因素。定于今年10月8日至11日的 中共十六届六中全会是中共十七大的前奏曲，如何弹奏好这一曲，是 中共最高领导人胡锦涛日思夜想之事。为了争取在十七大上更进一步 地确立自已稳固的统治地位，胡正在着力夯实他的权力基础，其中消 除自已政治上的对手就成了他的必然选择。作为其对手的江派势力重 要成员的陈于是成了胡清除政敌的第一个牺牲品。可以断言，今后将 会有更多的牺牲品出现。共产党尚未文明进步起来的权力更替逻辑决 定了陈良宇事件的全部过程与结果。从这个意义上，陈良宇不过是另 一个陈希同罢了。 诚然，政治家们需要斗争，需要战胜自已的对手，但是，战胜自已对 手的方式必须光明磊落，必须符合现代法制与民主原则。象目前中共 所做的暗箱内斗，确实不能让人觉得值得赞美。 联想到中共执政以来的种种权争权斗，不由人心生悲凉之感。文革那 样的争斗是其极端，后来的一系列权争权斗也是让人叹息。现在，一 切还在延续着历史上的那些做法，当然，在攻击、处置政敌的方式上 已与过去有所不同。 让争论争斗走到台面上来吧，走到公众的眼睛中来吧，并且不应再回 避公众，不能再不考虑公众的心愿、要求，不能不接受公众的监督与 公众的评判。否则，再多的胜利，再多的成功对国家、社会的进步有 何益处？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历史的悲剧要从演到什么时候？ 朱力军 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被免职，看起来是个大快人心的好事，就象当年 一举粉碎四人帮一样。可是为什么我们却高兴不起来。谈到此事，老 百姓都不关心，有很多人认为是不是又是一场政治斗争和权利斗争？ 如果是那样，摆在中国老百姓面前的，将会是更大的悲剧。陈良宇这 样的官员，在中国大陆多如牛毛，抓得完吗？我们老百姓身边发生的 违法乱纪的事情，都要中纪委来管吗？陈良宇为什么能走到今天这一 步，是什么原因？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得到处理？一切一切的疑问让我 们不得不对这样的制度产生怀疑。 今天陈良宇的案件让我看到了何珅的影子。清朝官员和珅去户部作官 的时候，户部是个赤字的单位。可是，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让户部成 为了盈利单位。各部用钱也都上户部来要。他也成了国家的首富。可 是，国富了民穷，民要造反了皇帝要平民愤只好拿他开刀。他成了制 度的牺牲品。他为国家建设出了不少力。康乾盛世也有他的功劳。 为什么国富民怨更大了？难道老百姓不喜欢国富吗？今天的国家是真 的富了，高楼大厦风起云涌，高级轿车遍地都是，农副产品应有尽 有，可是上访民众越来越多。经济建设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老百姓 吗？经济建设非要搞得老百姓怨声载道吗？老百姓是国家的主人吗？ 怎么越看越觉得倒退了呢？ 是什么产生这么多腐败官员？一个自称伟大、光荣、正确的党怎么可 以让这样的土壤存在呢？你不能总是在不断地拨乱反正吧？能不能不 让乱再继续发生呢？再一次寄希望于你这伟大、光荣、正确的党，别 再让历史的悲剧重演。 （2006年10月1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谁来监督纪检委？ 李克杰 随着湖南省郴州市原市委书记李大伦、副市长雷渊利、纪委书记曾锦 春和宣传部长樊甲生的相继落马，隐于郴州官场的黑矿利益链──纪 委书记“庇护”、原市委书记“不为”和宣传部长充当“矿难灭火队 长”日益浮出水面。最令人难以容忍的是，原纪委书记曾锦春竟然以 “双规”为威胁大肆掠夺利益、聚敛钱财、越权干预、收受贿赂。 （2006-09-29《新京报》：《郴州“三不倒纪委书记”腐败路线 图》、《“曾矿长”治下的“恶矿”乱局》） “双规”本来是为查办腐败案件，纪检监察机关对那些有违反党纪政 纪嫌疑的人员所采取的特殊组织措施和调查手段，目的是为了维护党 纪政纪的权威和严肃性。而身为郴州市纪委书的曾锦春却将极其严肃 的“双规”手段用于争夺私利、进行权力寻租和打击报复的目的，成 了推行腐败的“杀手锏”，痛心之际，令人反思。 “双规”何以成为贪官越权干预行政司法、聚敛非法钱财的“杀手 锏”？为何滥施“双规”淫威数年竟没有引起有关组织的警觉，没能 及时发现和制止？如果更深入一些反思的话，就是：谁来监督纪检 委？ 笔者认为，“双规”之所以会成为贪官的敛财工具，根本原因在于 “双规”制度本身的不完善，缺乏相关部门的制约和监督。一切听命 于纪委书记，纪委书记想“双规”谁就很容易地实现目的，长官意志 在“双规”的决定和实施过程中起决定作用，因此就成了纪委书记曾 锦春手中的玩物，随意使用，毫无顾忌，毫无制约。 事实上，“双规”虽然属于纪律措施，它适用于政府内部的纪律监察 和党组织内部的纪律检查，但它在操作起来却直接影响党员干部的人 身自由权，是一种限制人身自由的组织措施。尽管它不是法律措施， 但也很有必要从制度设计上体现监督和制约精神，以防止不当和错 误，更要防止被滥用。郴州纪委书记曾锦春滥用“双规”措施，作为 疯狂敛财受贿的手段，给我们敲响了规范“双规”适用的警钟。 当然，这里还存在一个“谁来监督纪检委”的问题。在当前党的内部 体制中，纪检委的地位越来越突出，其职权也越来越庞大，而对它的 监督和制约却是一个极为薄弱的环节。因为目前党内没有实行代表大 会常任制，在党代表大会闭会期间，纪检委接受同级党委的监督，而 同级党委实际虚位，实际上具体监督权就落到了党委书记和分管副书 记手里。这在事实上是难以形成有效监督的。 需要指出的是，在郴州的官场中，身为市委书记的李大伦本身也是个 大贪官，在腐败问题上与身为纪委书记的曾锦春之间不仅没有监督和 制约，相反却存在大量的共同利益，同流合污，更有甚者两人在当地 明确划分势力范围，城建与矿山“分而食之”。这使得曾锦春无论在 权力上还是在利益上，都独立于市委书记李大伦，形成了事实上的 “第二权力中心”。曾锦春为所欲为，滥用职权，滥施淫威，也就不 足为怪了。 不可否认，原市委书记李大伦治下的郴州官场背景，对纪委书记曾锦 春滥用“双规”权起了推波助澜作用，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双 规”制度本身的设计缺乏强有力的监督制约机制，是一个严重的先天 不足，是被滥用的基础条件。 当前，我们正在全面加大反腐力度，纪检监察部门面临巨大的调查检 查任务，“双规”作为一种极为有效调查手段是必不可少的，而曾锦 春滥用“双规”的事例应成为我们的前车之鉴，需要切实完善机制， 健全制度，避免反腐利剑成为腐败者的“杀手锏”。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共会抛弃“祖宗之法”？ 上海新版历史教科书的“去革命化” 方家华 中共专制几十年，摸索出了一套政治套路，就是搞“样板”、搞尝 试、搞“摸着石头过河”。中共曾经搞过“大锅饭经验”、“桃园经 验”、“大寨经验”，改革开放之后，又搞过“企改股”、“深圳特 区”等经验、等“摸着石头过河”。上海新版历史教科书的“去革命 化”，是尝试什么？是摸着什么石头过什么河？ 据《青年周末》9月19日《上海新版历史教科书“与时俱进”引争 议》一文称：上海新版历史教科书，淡化“毛泽东、长征、殖民侵 略、革命、战争”，盖茨取代毛泽东；大幅削减古代史内容，用所谓 当代文明史取代中国史；营造所谓“和谐史”，革命、战争、苦难内 容被大幅删减，南京大屠杀内容只在初中部分简单提及；高中仅有的 一年历史课如今只集中于文化、思想、文明。王朝更替、国家兴亡， 革命与战争，殖民与反殖民等传统的历史编纂内容全部都没有，通常 的编年的历史时代也不见，代之以“大河文明”、“海洋文明”、 “草原文明”等泛泛而谈的内容。 应该说，上海新版历史教科书的这种“去革命化”，在文化和文明的 意义上，的确是一个大胆尝试，是一个手笔，当然也“胜负未知”。 但这还是文化和文明的事，还比较远。比较切近和实在的，是其政治 消息。我以为此政治消息有两点：（1）上海新版历史教科书的这种 “去革命化”、明确无误地直接挑战中国现行《宪法》；（2）其意 味着中共会抛弃“祖宗之法”。两者其实也是一回事，但又有区别， 两者都关系中共政治权力私有制合法性问题。 １、在中国现行《宪法》的前言部分，明白写着中国的近现代历史， 　　是殖民侵略和反殖民侵略的历史。殖民侵略和封建主义，被毛泽 　　东指为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毛泽东和中共的历史 　　功劳，就是“领导”中国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上海新版历 　　史教科书的“去殖民侵略”，就是挑战中国现行《宪法》，就是 　　挑战中共的合法性。这是件大好事。 ２、中共是以“毛泽东、长征、革命、战争”这些话语作为其控制中 　　国的思想材料和政治材料的。如果淡化和删减这些中共的思想材 　　料和政治材料，中共的思想和政治控制，就会出现一种空壳状 　　态，中共就得重新寻找材料。 “毛泽东、长征、革命、战争”这些话语，是中共的“祖宗之法”。 就象谈马克思主义必须谈到阶级、无产阶级专政一样。谈中共政治， 谈中共的“祖宗之法”，就必须“言必称毛泽东、毛泽东思想”、 “言必称长征、革命、战争”。如果这些都淡化和删减，就废除了中 共的“祖宗之法”。 谁都知道，历史教科书是传承历史的“法定”文本，每个国家或其统 治者，要真实传续或篡改本国历史，就必须反应在历史教科书上。如 中共毛泽东时期的中国历史教科书，抗日战争部分，根本看不到国民 党政府的抗日，抗日战争完全是中共的功劳。今天中共上海新版历史 教科书的“去革命化”、“去苦难化”，又是中共在根据某种政治需 要淡化和删减历史，而且又恰恰是中共视为其合法性部分，是中共的 “祖宗之法”。 中共的政治集权性质，上海新版历史教科书的“去革命化”，不会是 上海的“地方性”行为。（中共近期的陈良宇事件，是否与上海新版 历史教科书的“去革命化”有关系，尚不能肯定。如果真有关系，该 事件更必须继续关注。）上海新版历史教科书的“去革命化”，是中 共的一种政治尝试，是一种政治的“摸着石头过河”。其动机是试探 中共千万的政治反应，政治承受能力。按照中共的“样板”逻辑， 接着就是全国推行了。 中共会放弃“祖宗之法”，这其实是一相情愿的想象。中共正在气势 汹汹的高调喊叫“加强党建”。在对待中国大学生的思想和政治控制 上，“要把思想政治教育融入到大学生专业学习的各个环节，渗透到 教学、科研和社会服务各个方面。”、“要把大学生党支部建设成为 带动学生班级团结进步和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坚强堡垒”。（《加强 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文件汇编》） 中国的宪政道路就是这样，没有想象和只有想象都是绝对不可能的。 （2006年9月30日于贵阳家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法律作为“性玩具” 张耀杰 ┌────────────────────────────┐ │　此文原载《开放》2006-10月号。值此沦陷丧国之纪念日， 　│ │　转发此文以抒发本人对于中国大陆自由民主和人格尊严之彻　│ │　底沦丧之悲哀。　　　　　　　　　　　　　　　　　　　　│ │　　　　　　　　　　　　　　　　　　 张耀杰 2006-10-01　│ └────────────────────────────┘ 我不是法律界的专业人士，而只是一名法律爱好者。这些年来，我所 奉行的是监督最高权力的防身加扒粪的生活态度。我理想中的文明社 会，是在以人为本的根本前提下，依据欧美文明社会的成熟经验，通 过程序正义优先的现代法律及宪政民主的制度力量，来保障每一位公 民自由平等的基本人权。然而，中国大陆的社会现实，一再打碎我的 文明理想，我所见证的中国法律，更多的时候只是在充当国家机器强 暴本国公民的“性玩具”。 一、陈光成案和高智晟案 最近一段时间，中国大陆发生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其中注定要 载入历史的标志性事件，至少要包括陈光成案、高智晟案、浙江教堂 案、戴海静命案和郭飞熊案。鉴于国家机器采用鬼鬼祟祟和偷偷摸摸 的方式，打着法律的幌子恣意拘捕强暴宗教人士、法律人士、新闻记 者以及其他维权人士和普通公民，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汉语，来 形容当下的中国法律。经过一段时间的苦思冥想，我颇为无奈地选择 了这个低级下流的字眼：“性玩具。” 2006年8月24日，山东省临沂市沂南县的“人民法院”，强行撇开当 事人陈光成指定的辩护人李劲松律师、张立辉律师、李方平律师、滕 彪律师、许志永博士，由法院强行指定当地司法局的两名律师配合审 判，公然判决陈光成有期徒刑四年零三个月，其罪名是“故意破坏财 产和聚众扰乱交通”。 陈光成案的真相是，临沂地方政府在推行计划生育工作的过程中，大 量存在违法现象，陈光成等人公开调查和揭露了这些违法事实，从而 遭到当地党政官员的忌恨。从2005年8月20日开始，陈光成一直处于 监禁状态。2006年3月12日至6月10日，陈光成被警方带走后处于“失 踪”状态，其间没有履行任何法律手续。即使在盲人维权者陈光成被 宣判有罪的情况下，他的妻子袁伟静连同三岁的儿子和一岁的女儿， 也依然处于当地党政当局和司法当局的非法监禁之中。借用李劲松等 人的辩护词中的说法，“沂南县公安局以及政府有关部门在没有任何 法律手续的情况下长期拘禁具有合法身分的公民、妇女以及儿童，给 陈光成及其家人造成了严重的身心伤害，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 238条之规定，已经构成了非法拘禁罪。” 在陈光成被送上法庭前夕，一直站在法律维权第一线的著名律师高智 晟，前往山东东营看望病危的姐夫，于2006年8月15日在姐姐家中被 十几个身分不明者强行闯入实施绑架。三天后的8月18日，《新华 网》公开发布来自北京市公安局的消息：因涉嫌犯罪，已经将高智晟 拘留问话。 更加不堪的是，北京当局的公职人员，竟然强行入住高智晟位于朝阳 区小关北里11号楼七单元202室的家中，针对并没有被宣布“涉嫌犯 罪”的高智晟的家人（妻子耿和连同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实施非法 监禁，严重干扰了合法公民的正常生活和正当人权。据相关人士的介 绍，该行为赤裸裸地践踏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九条之规定：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住宅不受侵犯。禁止非法搜查或者非法侵入 公民的住宅。”以及第37条之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人身自 由不受侵犯。……禁止非法拘禁和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或者限制公民 的人身自由，禁止非法搜查公民的身体。”尤其恶劣的是，上述肆无 忌惮的暴虐侵犯行为，并未因为其中有尚未成年的儿童（一位13岁的 女孩，一位二岁的男孩）而有所回避，公然违背了国际性的《儿童权 利公约》。（此为借用艾晓明教授的说法。） 在陈光成案和高智晟案中，当下的中国法律，极不光彩地发挥了国家 机器强暴本国公民的“性玩具”的功能，而且分明是该作为时不作 为、不该作为时乱作为的“性玩具”。 二、作为“性玩具”的金箍棒 就中国历史而言，最伟大的“性玩具”应该是孙悟空手中的金箍棒， 它是最为典型的“万恶淫为首”的中国传统文化的化身，同时也是大 明王朝的阉党宦官文化的一个缩影，或者干脆说是下西洋的郑和与直 接掌握政权的魏忠贤的神圣叠加。孙悟空是一个不具备肉体快感的石 猴子，却偏偏掌握了从海龙爷那里抢来的宇宙间最为伟大的“性器 官”，也就是用地根打造的金箍棒。于是，孙悟空有兴致的时候，只 要吹一气就可以用杀人放火；没有兴致的时候，金箍棒又可以疲软得 无影无踪。 从人类学的观点来看，西方近现代文明是由三个支点支撑起来的。其 一是古希腊的人本主义精神，特别是古腊悲剧所表现出的“自由的个 人的动作的实现”。其二是上帝与亚当、亚伯拉罕、摩西的一次又一 次的缔结契约。其三是耶稣基督用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确立的“上 帝面前人人平等”的普世性理念。这三个支点合在一起，就是欧美现 代文明社会以人为本且人人平等的普世性的价值体系。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可以称得上“天不变道也不变”的根本支点 的，只有《诗经．小雅．北山》中所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 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极权专制。杀人如麻的犯罪集团只要用武力抢 到政权，就可以自称是抢占了“奉天承运”、“替天行道”的绝对制 高点的“天子”。以“天子”自居的人，是永远不和处于弱势的臣民 讨价还价的，而是单方面地要求臣民们奉献自己的土地甚至于奉献自 己的生命。就连阿Ｑ式的普通百姓，在对于极权皇帝绝对被动、绝对 顺从的同时，对于比自己更加弱势的人，也照样是绝不允许“反动” 和“反革命”的。抢到象“性玩具”金箍棒那样伸缩自如、得心应手 而且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神圣武器去恃强凌弱强暴别人，几乎是所 有阿Ｑ式的中国人的天堂梦想。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来自欧美现代 文明社会的法律制度，被强制改造成对上替国家机器效忠服务、对下 野蛮施暴于本国公民的“性玩具”，也就不难理解了。也正因为如 此，作为专政工具的阿Ｑ式的男女“执法人员”，才会恬不知耻且理 直气壮地强行入住陈光成所在的村庄和高智晟位于北京的私人住宅。 三、法律作为“性玩具” 现代法律体系和现代司法制度传入中国大陆，有一个曲折漫长的过 程。其中以上海等地的租界区为最为重要的载体。中华民国成立后， 现代法律体系的建设，虽然受到国民党一党训政的严重挑战，最低限 度的司法独立和法律尊严，还是得到了维护和坚守。法律堕落成为国 家机器赤裸裸的专政工具，也就是专门施暴于本国公民的“性玩 具”，是1949年之后的事情。当时曾有一个颇为动听的名词，叫做“ 新法学”。 在毛泽东时代，号称“新法学”的中国宪法和法律，就象孙悟空手里 “替天行道”的金箍棒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却偏偏没有一丝一毫程 序正义优先的文明意识。该保障公民权利的时候，法律变成了缩头乌 龟。该替强权效忠服务的时候，它却总是耀武扬威。当毛泽东拿出宪 法向刘少奇要求发言权的时候，它是战无不胜的冷兵器。当失势的刘 少奇想用它保命的时候，它却疲软失效、一文不值。随着号称“以法 治国”的党政当局的黑恶化程度日益严重，当下的黑恶官员连顾顺 章、周恩来们把赃活干得漂亮一点的智慧都完全丧失。“以法治国” 的法律，更成了国家机器赤裸裸大发淫威的“性玩具”，连此前的一 点遮羞布都撇到一边了。 在国家公权力和国家法律象“性玩具”一样明目张胆地施暴于本国公 民的情况下，连辩护律师都可以强行指定、连别人的私宅都可以强行 入住的无耻行径，将会层出不穷。我倒是想问一问最高当局，当你们 有一天变成刘少奇、陈光成、高智晟的时候，当作为“性玩具”的法 律残暴到你们自己头上的时候，你们又该作何感想呢？！ 需要说明的是，我此前尽管发表文章介绍过“平民大律师高智晟”， 对于高律师的一些作为还是不太认同的。特别是他自以为已经升格为 最高权力斗争的筹码或盟友的低级错误，我一直是持“腹议”态度 的。作为饿着肚子成长的乡下人，我和高律师拥有着大致相同的人生 经历，他身上的盲点和误区，我几乎都有。稍有不同的是，我比他多 读了一些历史书，从而多了一点点世故。无论如何，我希望于高律师 的，是把“防身”摆在第一位，把做事放在第二位的稳健持重和从长 计议。 （2006-09-19于北京家中） 〔原载《开放》2006-10月号。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姐妹们，团结一致、 推翻中共专制统治， 这是你们唯一的自救之路 葛陵元 我是一个不善交际、行为木衲之徒。说媒牵线之事从来不曾干过，哪 怕当年风华正茂、身在国内的时候。别人也知道我不会牵线搭桥，所 以从来没有人找我在这一方面帮忙。现在，我已经垂垂老矣，又身处 国外，社交范围、活动领域都十分有限，没想到千里来鸿求我做媒说 帖的国内女同胞却不断涌现。年龄小的才20多岁，年纪大的已年过花 甲，其中的某些人我并不认识，有的人甚至从未谋面。然而，她们却 毫不犹豫地通过信件或电邮把她们的玉照寄到我家，托我夫人叫我帮 她们在国外找丈夫。莫非这是我经常写一点小文章惹来的祸？ 看着这些女同胞的芳容，我不禁热泪盈眶。中国共产党的专制统治搞 得老百姓民不聊生，茫茫中华大地好象变成了一只即将沉没巨轮，每 一个乘客都在想方设法逃离它，连60多岁的老大娘也不例外！我同情 这些女同胞的愿望，理解她们的心情，但是我无法帮助她们，我甚至 为她们捏着一把汗。 我想：既然都找到我头上来了，你在国外显然是举目无亲。就算你运 气好，通过什么途径（肯定不会是我）在国外找到一个丈夫，你的生 活就一定会幸福吗？国外虽然自由、平等、人权、民主，但是大街上 并没有金子可捡，幸福的生活还是要靠辛勤的劳动来创造。在这里， 你有劳动能力、生存能力和语言能力吗？既然你想通过找丈夫出来， 看来你并不具备这些能力。你认为你的生活有丈夫作保障。但是，你 并不认识你的丈夫，你和他结婚的目的就是出国。在你出来以后，你 就象一个毫无能力的婴儿，只能依赖丈夫为生，一切都处在丈夫的控 制之下，你有把握你的丈夫可靠吗？你没有听说过结婚诈骗犯吗？说 不定他把你卖掉，你还帮他数钱呢！ 也许你自己也另有盘算：最要紧的是先出来，别和这艘巨轮同归于 尽。丈夫不理想我就离婚再嫁。外国保障妇女权益，法庭会判给我一 半家产。我怕什么！姑娘，你想错了。国外的人（无论是洋人还是华 人）也不是傻瓜。这样的事情是发生过。在经历过若干次鸡飞蛋打的 经验教训以后，国外的人早就不那么天真了。一般来说，正派人在没 有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随便结婚的，更不会和不知底细的外国（对于 他们来说，中国也属于外国）女郎随便结婚。对年轻漂亮的外国女 郎，他们更是多了一个心眼儿。所以，比你更早就怀着这种盘算的妙 龄女郎早就断掉了你这条路。 亲爱的女同胞们，无论怎么说，请不认识的人帮忙找不认识的人做丈 夫，实在不是一个自救的好办法。你们想自救──不但救自己，而且 救所有的女同胞，甚至所有的中国人，最好的办法是团结一致──团 结所有的女同胞、不，团结所有的中国人，齐心合力，推翻中国共产 党的一党专制统治，挽救中国这条即将沉没的巨轮，从而使船上的所 有乘客同时获救。 你们要有信心，你们完全有这个能力。贵州的吴玉琴女士已经为你们 做出了榜样。她全力支持丈夫──贵州的著名民运人士廖双元从事民 运活动。两年多以前，她开始自己捉笔为《民主论坛》写稿。现在她 已经发表了上百篇文稿，成为了《民主论坛》的主要撰稿人之一。巾 帼不让须眉，她在争取民主自由的征途上作得比许多男人还要多、还 要好，更别说闻名中外的女学者何清涟、茉莉和安琪了！ 亲爱的女同胞们，这才是真正的自救之路。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致中共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的公开信 杭州市江干区彭埠镇云峰社区村民 中共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先生： 我们是杭州市东郊彭埠镇云峰社区的数百户村民，世世代代都以种植 蔬菜为生。由于属于市郊，外加土地肥沃，只要勤劳耕作，日子过得 还是不错的。特别是三年前，镇政府批准让我们翻建旧房以来，我们 不少村民除农业生产以外，还能开店搞些经营，加工类的三产服务。 但是，最近我们遇到了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使我们终日人心惶 惶，不得安宁。 事情是从8月中旬，国家建设部、国土资源部和监察部三部委叫停党 政机关集资建房开始的。中央政策出台后，我们村里突然进驻了大批 的“杭州市三堡经济适用房建设前期指挥部”、“工作组”人员，挨 家挨户要我们农民与他们签订拆迁协议，并威胁说不与他们签约下一 步就不客气了。我们听后惊诧不已，因为我们从没有听说过我们这里 要拆迁。何况我们新翻建的房屋才住了两年，建房所欠的数十万元债 务才刚开始陆陆续续地在还。所以我们想不通，于是我们向镇政府、 区政府、市国土局、省建设厅上访、咨询，想打听这批“指挥部”、 “工作组”究竟是何方神圣，有没有合法手续？在我们的再三追问 下，这个“指挥部”终于在8月底向我们出示了一张去年9月份杭州市 国土资源局核发的《房屋拆迁许可证》，并告知我们：你们已经不能 申请行政复议和提起诉讼了，因为已经超过时限了。我们一打听，果 真如此，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剥夺了诉权。所以，时至今日，事 至如此地步，我们只能向您反映。根据《土地管理法》第六条的规 定，我们有权对这种明火执仗的掠夺行为提出检举和控告。我们认为 这张《拆迁许可证》的核发，既破坏国家的土地管理制度，又破坏商 品房市场秩序，更侵害了城市住房困难户的权利。 从“杭土资拆许字〔2005〕第052号《房屋拆迁许可证》”来看，申 领许可证的主体是杭州市市级机关事务管理局，建设项目是三堡经济 适用房。何谓经济适用房？这应该是个众所周知的问题，其供应对象 是定向的，是面对城市最困难群体，既要符合经济条件最差，又要符 合住房条件最差标准的弱势群体。经济适用房的供给，具有民政救济 的特点，故经济适用房的土地是免交土地有偿使用费的，包括应交给 中央财政的30% 也免了。这实际上是中央财政转移支付的一种形式。 为什么要转移支付？因它是拨付给城市最困难群体的。市级机关的干 部们肯定不在此例。根据国务院相关的经济适用房管理办法、文件都 可以看出，国家把经济适用房与扶贫资金、救灾物资是排在同一序例 的。政府机关利用手中的权力及影响违法捞取经济适用房用地，这无 异于赈灾官员私分救灾物资和扶贫资金。这是剪径，是劫贫富己，是 明目张胆的腐败！政府对经济适用房有专职的管理机构，需预先登 记，需严格审核，需登报张榜公布，并可举报。总之，一切都在透 明、公开、公正中进行，是个阳光工程。可是涉案的杭州市机关事务 管理局做得到透明公开吗？它应该是经济适用房的主体吗？完全不合 格的申请人来申请，杭州市国土资源局竟也会核发《房屋拆迁许可 证》！！以此类推，今日机关事务局能批，明日广播电视厅自然也能 批了，后天新闻出版署就更应该批了。全国有那么多党政机关，恐怕 960万平方公里全批完，也是不够造“经济适用房的”。 别的地方不知道，杭州的大户型和特大户型“经济适用房”里住的都 是公车族和有车族，而普通市民几乎没有一家住得上这样的“经济适 用房”的。按照规定，经济适用房的管理部门是要审查每个申请人的 经济状况的。若180平方米的“经济适用房”买得起的话，他（她） 肯定不是困难户，肯定不属于供应对象。杭州从安居房到经济适用房 已有十年历史了，这十年中经济适用房户型越造越大，设施越来越豪 华，在大户型居多的小区里车满为患。这一切说明了什么？恐怕省 里、市里都是心知肚明的。 8月中旬国家三部委叫停党政机关集资建房虽然是不得已，但也不失 为一项好的政策，也是反腐倡廉的一个具体作为，我们举双手赞成。 但是，我们也很担心，因为几年来的事实明摆着，政策在对策面前， 往往束手无策。令行禁止的时代好象已遥远许久了，我们眼前明摆着 的事实就说明了这一点。三部委没有叫停时，我们这里没听说要拆 迁，也没“拆迁指挥部”和“工作组”来强廹我们般迁。三部委一叫 停，我们这里反而鸡犬不宁了，这说明好的政策同时也激活了腐败的 潜规则。杭州市政府的官员似乎没有象省政府的官员那样赶上“经济 适用房”的头班车，于是他们只好抢赶末班车了。中央的经济适用房 政策是为老百姓造福的，但浙江的“经济适用房”却是为干部造福 的。如果仅仅是为干部造福，我们也无怨言；但在为干部造福的同 时，却给我们这些农民带来横祸，这是我们绝对不能接受的。我们也 是中国公民，为什么一部公民（公仆）的“富起来”要以我们这部分 公民的“穷下去”为代价？！ 尊敬的习书记，您身为浙江省最大的父母官，我们不得不向您陈情， 但话多了，唯恐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其实，我们还有好多话要对您 说，好多问题要找您反映。譬如那么大宗的基本农田审批权是谁给 的？我们失了地该怎么办？我们的就业、医疗保险、养老保险等问 题，都象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把剑，时时刻刻都在威胁我们。失去土地 后，我们的生存环境将变得异常恶劣，真是“瞻念前途，不寒而栗” 哪！为此，我们敦请省委省政府立即制止杭州市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 这一与民争利的违法行为。否则我们集体将不停地上访，直到有一个 满意的答复为止。 杭州市江干区彭埠镇云峰社区村民 （2006年10月1日） 〔推荐者：（杭州）吕耿松〕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从两个案件的判决看人民法院的作为 金海涛 一篇新闻报道的开始这样写道：“2006年9月15日，湖南省慈利县人 民法院在张家界市中级人民法院审判庭依照审判监督程序对农民杨明 银十年前的杀人抢劫案作出再审判决。庭审进行得很顺利，杨明银被 宣告无罪，当庭释放。” 我不是学法律的，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县级法院要在主管它的市级法 院来进行再审判决？为什么一个案子经过了3,600多天后再来按照什 么审判监督程序作出再审判决，那么，可以想见如果原来是按照审判 监督程序来审理这一起抢劫杀人案，还会将人关了十年监狱再来宣布 无罪？ 一个被关进监狱长达十年的罪犯最后被宣告无罪，当庭释放，这看来 颇为蹊跷，更觉得法庭的审判判决是一场儿戏。 案情其实很简单，1995年4月，在慈利县一个小镇，村民杨明皇的儿 子夫妻俩被杀害，这成了慈利县特大入室抢劫杀人案。然而，经过了 一年的侦查，也没有破了这个案子。一年后，突然有人想到了与杨明 皇同村的杨明银，警方立即前往广东将外出打工的杨明银捉拿归案。 专案组连夜审讯，找不出证据就进行逼供，将手铐锁到最小位置将杨 明银铐在墙上，几次晕过去，就用烧红的火钳烫！十多天后，仍无进 展，公安人员当着他的面把子弹一颗一颗装进手枪，并大声道：“再 不招就毙了你！”并抡起手枪砸在杨明银的头上，留下了永久的疤 痕。在这种严刑逼供下，杨明银苦打成招。1997年1月，以抢劫罪判 处杨有期徒刑16年。 非常奇怪的是，在现实的中国没有废除死刑，几乎所有的杀人犯皆会 被判处死刑，而杨明银的判决书里还有杨杀人移尸的经过，但这个 “抢劫杀人犯”却没有判处死刑，仅仅判了个有期徒刑。那么，当时 就没有审判监督程序吗？显然不是。审判监督程序本来是有的，但他 们不过是敷衍了事。公安机关严刑逼供，“人民”法院胡乱审判，冤 案就这样造成了。一直到2005年慈利县一个保险站的工作人员利用职 务之便侵吞客户保险金，且数额较大，终被发现，最后这个贪污犯交 代出另一个人才是那次抢劫杀人案的真凶。这才有了杨明银的“被宣 告无罪，当庭释放”。可以想见，如果不是那个贪污犯被揪出来，而 且为了立功减刑供出了另一个人，那杨明银岂不是要被冤枉到底。 其实，在中国封建王朝社会里，屈打成招可说是司空见惯的事，然而 在“新中国”成立了几十年之后，在中共高层一直说实行依法治国的 今天，中共的公检法仍然干这种严刑逼供、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 随意对一个合法公民定罪。这种案例太多了，即以杀人犯定罪的就有 湖北、河北、湖南等地，这还只是见诸媒体曝光的，而没有曝光的还 不知有多少呢。杨明银最终以无罪释放，虽然坐了十年大牢，还是保 了一条小命，至于那些被错判而致死的冤魂就只能默认了。 如果说杨明银以抢劫杀人犯的案由被冤判16年徒刑，但尚未被判处死 刑，那还算是侥幸，那么，另一个女子没有任何罪行却被判了个无期 徒刑，则更能说明中共司法机关的黑暗与残忍。 1997年～1999年之间，甘肃省兰州海欣公司法定代表人乔红霞代表公 司先后与青岛澳柯玛公司签订数分勾销合同，为在兰州等地销售后者 的电器产品。合作过程中，双方因货款及返利等问题产生纠纷。1999 年10月，澳柯玛公司在青岛起诉海欣公司，向海欣公司索要629万元 欠款及利息，但青岛中级法院因管辖异议而没有实际审理这一案件。 2000年3月，海欣公司则以违背合同、未落实返利款等为由将澳柯玛 公司告上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01年5月，兰州中院作出一审判 决，判令澳柯玛公司偿还原告多付的货款、扣率款及返利款1,557万 元。然而，在甘肃省中、高两级法院判决生效且执行完毕后，青岛中 级法院却于2002年4月9日又把两年前未曾审理的案件重新处理，受理 澳柯玛公司对海欣公司的起诉，以涉嫌合同诈骗为由移送青岛市公安 局进行刑事侦查。青岛市公安局于2002年9月3日拘留乔红霞，青岛市 人民检察院于同年11月5日对她批准逮捕，2003年11月26日，青岛市 中院以诈骗罪判处乔红霞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至今乔红霞 仍被青岛警方关押在青岛。 本来是一起民事纠纷案件，而且，在兰州中级法院已经审理并执行完 毕的情况下，青岛中级法院却就同一案件的事实按诈骗罪追究刑事责 任，并判了个无期徒刑。试问，这是按照什么法律作出这样的判决？ 按民法不会被判处无期徒刑；而按刑法，不应受理民事纠纷的诉讼。 难道一个中级法院的庭审法官不懂这些连老百姓都懂得的基本常识？ 这个事情曝光之后，引起法学界与社会的震惊。其间，由于青岛的判 决实在太荒唐，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曾于2005年1月4日作出裁定，撤 销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的一审判决，发回重审。同时，最高人民法院 指定将本案移送天津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最高人民检察院指定 天津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对此案审查起诉。天津市检察院二分院经 审查后认为乔红霞不构成犯罪，不应被起诉，并将案件退回青岛公安 局。然而，又是一年多过去了，乔红霞依然被羁押在青岛。 在杨明银一案中，司法机关公然会不经过事实认证就随便把一个普通 百姓判定为抢劫杀人犯；而在乔红霞一案中，竟然将民事诉讼按刑事 案件来审理、判决，而且将毫无罪责的公民判了个无期徒刑。其实， 在中国的反贪中那些贪了几百万，上千万的贪官也不会判处无期徒 刑，然而，法官审理起老百姓的案子来，就是那么心狠、手辣。这就 是我们的“人民法院”干的勾当。从如上的两个个案可以清楚地看出 来，我们的法院以及法官们，真正象老毛当年曾经说过的那样：“和 尚打伞，无法（髮）无天”。更可以想见他们对待为争取中国民主权 利的大众，尤其是异议人士会采取什么样的苛刑！中共高层一直嘴头 上高调宣示，说要依法治国，那只不过是骗人的鬼话。实际上每年都 会有冤案、错案出现，而且有些弄得涉案者家破人亡。 这就是中国司法的现实，这就是中国法院、法官的现实。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央政府的严禁令也保护不了农民利益 关于四川省自贡市红旗乡土地问题的举报信 刘正有 国家主席胡锦涛、国务院总理温家宝、 中纪委书记吴官正、国土资源部部长孙文盛： 你们好！ 2006年8月31日，国务院发出了《国务院关于加强土地调控有关问题 的通知》。中央政府对违法乱占农民土地行为，从03年至06年连续发 出“三令五申”禁令，不可谓不重视。国土资源部执法监察局局长张 新宝指出：“当前土地违法反弹现象比较严重，几乎都涉及地方政府 或相关领导，土地违法中，侵犯农民利益现象严重。”笔者出生在自 贡农村，具有既是受害者也是观察者的双重身分，对农民失去土地、 集体资产流失、私有财产被侵吞等侵犯农民利益现象涉及到的政府违 法深有体会。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即将召开之际，我将自已亲身经历 和调查的自贡政府对中央政府严禁令的执行情况，向主席、总理、书 记、部长作简要汇报： 一、失地失房农民的诉求与市政府的解释 自贡市失地失房农民坚持12年，向各级行政和司法机关反映、起诉、 上诉自已的冤情，迄今未果。失地失房农民的诉求如下： １、要求给付土地补偿费。市政府征地1.5万亩，没有上级政府任何 　　审批文件，征用土地协议书迄今村民都未见到，土地是农民生活 　　的主要来源，迄今政府未给农民一分钱土地补偿费。 ２、要求办理社保、医保。国务院规定，解决失地农民后顾之忧，纳 　　入社保、医保范围，政府为什么迄今不予办理。 ３、要求增加生活费。农民失去土地后，政府给老、幼每人每月生活 　　费97元，由于各种物价飞涨，无法保障最低生活。 ４、征地涉及房屋拆迁补偿费，国家政策规定是“拆一还一”，而自 　　贡政府的土政策却规定为“拆七还一”。失地农民要求政府依据 　　国家政策，实行统一的补偿标准，不同意接受自贡市政府实行的 　　土政策。 ５、要求上级政府严查征地、房屋拆迁中涉及集体和私有财产流失和 　　被克扣、被侵吞等腐败问题。自贡市政府在红旗乡征地1.5万 　　亩，获利50亿元，侵吞拆迁补偿费：1.7亿元。 ６、要求上级政府严查并处理违法行政和枉法执法的责任人。查处随 　　意动用公权力对主张权益的农民和农民代表人进行的监控、拘 　　传、暴打、拘留等侵权事件。 以上这六个诉求，是农民长期坚持的共同诉求，也是人民群众遭受不 公后反应最为强烈和不满的心声。 针对农民的正当诉求，市政府官员的解释如下： １、关于征地：征地审批与不审批是政府之间的事，农民无权过问。 　　土地补偿费，已经用于农民安置费和生活补助费。土地是国家所 　　有，不是农民所有，全征土地属于国家不属于集体所有。 ２、关于社保、医保问题：要根据当地政府的实际情况制定。 ３、关于生活费标准：要求增加生活费尚无政策规定，也要根据当地 　　的实际生活水平情况给予规定。 ４、关于房屋拆迁补偿费双重标准问题：失地农民转为了城镇居民， 　　但你们原来就是农民，就不能享受城镇居民的拆迁补偿标准，拆 　　一还一政策。 ５、关于要求严查问题：帐目因年久遗失或涨水被淹了，你们怀疑政 　　府官员有贪污的问题，有证据吗？ ６、凡是妨碍执行公务，阻挠正常施工，就是扰乱社会秩序，警察就 　　要依法采取强制措施，也是警察的职责，你们不服，可以向上级 　　依法去告。 自贡市政府对农民的诉求给予如此解释，也是长达12年不予解决的理 由，还受到了省政府的高度肯定与支持。为此，也是上级政府的调查 组和督察组赴自贡不深入失地失房农民中去进行调查的理由。如，03 年6月15日，省政府派出了调查组，对高新开发区征地情况进行了调 查，其结论为：“对（自贡）高新开发区1992年以来征地补偿依据、 补偿标准、以及补偿实施情况调查表明，高新开发区依法、按时、足 额对被征地农民进行了补偿，但是在征地过程中，存在具体操作不规 范、不仔细、未严格按法定程序运作，政策宣传解释工作不细致，拆 迁安置后期工作不力，对周转过渡户关心不够，影响拆迁过渡户正常 生活等问题。”四川省政府的结论和市政府的解释一脉相承，上下级 政府达成共识，否定了农民的合理、合法诉求。对农民反映疾苦的呼 声，官方有官方的解释，造成农民长达12年的抗争。自贡农民向各级 行政和司法机关的合理、合法的诉求被彻底堵死了，造成03年5月至 06年8月三年内连续发生“5．20”、“6．20”、“6．23”、 “6．24”、“7．4”、“4．20”、“6．28”、“6．29”、 “6．30”、“7．18”、“7．19”、“7．20”、“7．23”、 “8．3”、“8．22”15起群体抗争事件。其中近期发生的九起暴力 镇压护地农民群体事件，涉及政府官员、警察与涉黑人员共同联手向 护地农民施暴，先后被殴打致伤约15人，住院抢救五人，拘留六人， 警察和涉黑人员扬言：只要农民不老实认罪，阻扰正常施工，就注射 爱滋病毒针。详见06年6月2日我在《觉醒了的农民全面保卫土地战纪 实》（简称：觉醒）和2006年7月24日《自贡市失地农民：再次致国 家领导人的公开信──关于官黑勾结暴力征地和青苗补偿案的紧急求 救信》（简称：求救信）。 二、中央对土地下严禁令、地方政府疯狂卖土地 2006年6月29日，自国资公字〔2006〕05号自贡市国土资源局国有土 地使用权拍卖、挂牌公告。（详见扫描件全文）共计六宗地，编号： 14号、15号、16号、17号、18号、19号地块，于2006年7月18日和8月 1日，先后在自贡市地产交易中心交易大厅内举行拍卖。7月19日《自 贡日报》登载全文如下： 　　“本报讯，昨（19）日下午3时25分，随着拍卖师的一声锤响， 　　位于我市汇东丹桂大街中段东侧的‘金牌’地块、有绝版‘地 　　王’之称的14号宗地，被市远达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以每亩180 　　万元的最终成交价抱走，创造了我市国有土地拍卖价最高历史纪 　　录。 　　“据市国土资源局负责人介绍，面积达63.0836亩的‘地王’， 　　是我市的黄金口岸，也是汇东地区的核心地段，规划用途为城镇 　　混合住宅用地。这块‘地王’也曾因种种原因两次流拍。 　　“昨日下午，记者在市地产交易中心大厅看到，由于绝版地块的 　　亮相，不足200平方米的交易大厅早早地就被前来参与竞拍的商 　　家挤得水泄不通。当拍卖师报出起拍价每亩100万元后，泰丰集 　　团首先亮牌每亩120万元，随后，远达集团、英祥集团、天健公 　　司竞相报出竞买价格。经过16轮的激烈竞争，远达房地产开发有 　　限公司以每亩180万元的价格竞得绝版‘地王’，总成交价达 　　11,355.048万元。远达公司董事长张远平在签订成交确认书时对 　　记者说，自贡正在加快大城市建设，集团不再错过良机，抽调资 　　金打造好‘金牌’地块，将其建设成为自贡高档住宅小区。 　　“随后，市地产交易中心还以总成交价为111.6181万元、 　　1,883.5935万元和532.9224万元，成功拍卖了位于自流井区东兴 　　寺盐店街居委会12组、川南农副产品批发市场南侧和城南粮库东 　　北侧地块。” 报道中所说的14号宗地是原桂花村四组的土地，面积达63.0836亩 的“地王”总成交价达11,355.048万元。为保卫这块土地，桂花村四 组全体村民男女老少共同选举五名代表人与政府讨价还价，最终村民 被迫无奈，不得不违心地同丹桂街道办事处签署协议，全文如下： 　　协议书 　　甲方：丹桂街道办事处 　　乙方：原红旗乡桂花村四组 　　为了妥善解决原红旗乡桂花村四组群众反映自贡市丹桂街中段东 　　侧14号拍卖宗地方面的有关问题，甲方受有关方面的委托，本着 　　“以人为本，构建和谐社会”的理念，切实关心群众生活，现就 　　有关事宜达成以下协议： 　　一、甲方负责协调乙方群众提出的自贡市丹桂街中段东侧14号拍 　　　　卖宗地范围内的一切遗留问题作一次性解决，由甲方负责协 　　　　调组织资金550.000元（大写人民币：伍拾伍万元整）一次 　　　　性补助给乙方，由乙方负责合理分配给群众。（名单及金额 　　　　发放表应上报甲方）。 　　二、乙方在协议签订以后，必须负责做好该组全体群众的工作， 　　　　确保自贡市丹桂街中段东侧14号拍卖宗地建设正常施工，并 　　　　从2006年9月16日起，确保乙方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和方 　　　　式阻挠该范围内各项施工建设。 　　三、甲方负责于2006年9月22日前将资金550.000元（大写人民币 　　　　伍拾伍万整）支付乙方。 　　四、本协议履行后，乙方不得再以自贡市丹桂街中段东侧14号拍 　　　　卖宗地用地为由，再向有关部门提出诉求。 　　五、本协议一式四份，经双方签字盖章后生效。任何一方违约将 　　　　由违约方承担由此造成的一切损失乃至法律责任。 　　甲方：　　　　　　　　　乙方： 　　负责人：代莉苹（公章）　群众代表：吴国威、梁　勤、王得芳 　　　　　　　　　　　　　　　　　　　王典君、曾淑琴 　　2006年9月15月 自贡红旗乡桂花村四组，人口502人，耕地约500亩，有一块土地面积 达63.0836亩的“地王”（前述14号宗地），位置就在市政府办公大 楼旁边，在市长们的眼皮下闲置抛荒12年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 管理法》第37条规定：“连续二年未使用的，经原批准机关批准，由 县级以上人民政府无偿收回用地单位的土地使用权；该幅土地原为农 民集体所有的，应当交由原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恢复耕种。”（03年6 月12日，经央视曝光的闲置土地）。06年7月19日，该14号宗地，每 亩土地成交价180万元，合计总成交价达11355.048万元。然而只给了 村民55万元。温总理指出：土地出让金，大部分返还给农民。桂花村 四组代表提出要求：政府拿其中一亩的价格即180万元给村民。官员 不同意，官方一口价55万元，不增加补助金。06年9月22日，该村村 民人平均分得1,100元钱封口费就被摆平了，如今开发商已开工建商 品房。市政府说农民提出的要求过高，政府无法满足农民。他们也不 给出解决农民实际问题的办法。以上补助费数字明明白白，究竟是农 民提的要求过高，还是官员贪得无厌！试问，这份协议书中的甲方是 受谁委托？甲方不是用地单位，街道办事处来签署协议，合法吗？这 是否属于在中央严禁令下顶风违法占地，还把农民当乞丐来打发？该 协议书1至5条中存在着许许多多的违法问题，望大家给予指教。 三、觉醒了的农民保卫土地终失守 2006年3月，我把国家的《土地管理法》和2004年10月21日国务院 《关于深化改革严格土地管理的决定》，以及06年国务院、国土资源 部先后出台的有关规定、中央政府的严禁令等复印给了红旗乡和其他 乡的失地农民。各乡、村、组的代表人召集农民集中学习中央政府最 新的严禁令，在全市各乡掀起学习《土地管理法》和中央文件的高 潮，农民觉醒了，男女老少不顾百年不遇的酷暑，冒着室外气温达到 约50度的炎热，保卫赖以生存的土地。然而，自贡红旗乡守护土地的 农民最终被强权镇压下去了。 农民失守的主要原因是：由市政府主导并周密策划了一套软硬兼施的 行动计划方案，并由“高新区”管委会实施，乡政府、街道办事处、 司法等部门配合，警察、涉黑老大积极联合行动，上下级紧密配合。 不择手段，不惜采用谎言欺诈、收买、镇压等等方式，实施了一起又 一起暴力占地事件。 其一，谎言欺诈。征地不说土地补偿费，改为村民困难补助费。白果 村8组剩余约70亩土地，官方一口价：38万元；白果村七组，剩余约 100亩土地，50万元。不管村民接受不接受，就只给那么多钱。八组 人平均1,000元，（9月12日村民最后一批领了钱），七组人平均 1,400元的封口费，（9月10日全部领了钱）。 其二，收买。农民中没有多少人识字的，更没有多少人懂政策、法 规。政府只准农民选五个代表人与其谈判，官员就用金钱收买这五 人，帮助他们出卖其他几百个村民的利益，充当“汉奸”。当村民们 发觉自已选出的代表人出卖了自已的利益后，村民们就召开大会罢免 被收卖了的五个代表人的资格，政府官员坚决不同意罢免。村民的罢 免权利被剥夺了！（详见《觉醒》。） 其三，镇压。从06年6月28日至8月22日，即是在中央政府对地方政府 先后发出严禁命令，重拳出击违法征地的高潮期，市政府主导并组织 了庞大的警察和涉黑人员，联手以暴力方式镇压守地农民，连续发生 了“6．28”、“6．29”、“6．30”、“7．18”、“7．19”、 “7．20”、“7．23”、“8．3”、“8．22”等九起群体守地事 件。警黑联手，群拳加重拳，击倒了护地村民！先后有黄树明，邹其 万、程庆咸、黄光宗、刘正有等五人被打伤后送医院救治。此外，更 为恶劣的是：（1）还有官员给医院打招呼，叫医生不给被打伤的村 民给予药物治疗、要求医院强行让被打伤的村民出院或不接收伤者， 先后导致没有得到医治的村民约12人致残；（2）无辜的守地村民被 暴打受伤后，政府既不出面解决，也没有相关部门或人员来支付医药 费；（3）暴打守地村民的恶警及涉黑人员迄今消遥法外，反而行政 拘留村民六人（黄光宗、陈守林、李茂奎、曾正英、胡淑明、吴礼平 等人，详见《求救信》）。此案六人于7月22日同时向法院提起共同 诉讼，状告警察。一审法院要求分案起诉，裁定不予受理。于是，村 民向二审法院提起上诉。06年6月至8月，市政府在2月内摆平了七个 村组的土地约1,000亩。官、黑扬言：要给村民“注射爱滋病毒 针”，抓村民“要判刑三至五年劳改”。村民被震摄住了，有许多的 村民见护地无望，被迫放弃主张自已的权利。 据不完全统计，从05年至06年，自贡市政府采用以上各种手段先后摆 平的村组有：红旗乡白果村八组、七组、九组、十组、六组、五组、 二组；会溪村二组、五组、六组；桂花村四组、三组、五组、六组； 大岩村二组、四组。共计16个村组，失去剩余土地约3,000亩（先圈 地、后使用）。在市政府的“困难补助费”、警察、涉黑老大联手施 暴下，红旗乡农民赖以生存的耕地被个个击破、分化瓦解。农民保卫 土地战彻底失守。迄今，自贡政府仍在疯狂的违法乱占耕地，农民面 对权势利益集团显得无可奈何，国家法律面对权力犯罪也显得苍白无 力，人民群众只能流泪悲叹：中央政府的严禁令，也保护不了农民利 益！ 为此，特再次请求国家领导人及相关责任部门负责人尽快派员到自贡 调查，本着对国家、对人民负责的高度责任，严肃处理自贡征地腐败 案，切实依法维护人民群众的利益。 盼复！ 举报人：刘正有 2006年9月28日于自贡出租屋 联系电话：0813-8791056 声明： １、经中央领导和有关责任部门对本举报信内容调查核实后，若发现 　　本举报不属实，本人自愿承担法律责任。 ２、本举报信再次抄送：中共四川省委、四川省政府张学忠、张中 　　伟。 ------------------------------------------------------------ ◆图片１：这就是亦官亦商的自贡市汇东开发区政府和汇东股分有限 　　　　　公司。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同时就是公司总经理。非法倒卖 　　　　　土地1.5万亩,获暴利50亿元的黑洞就出在这里。 　　　　　（图片从略──下同） ◆图片２：自贡市政府办公大楼及紧邻在它旁边被闲置12年的土地。 　　　　　这块地编号为14号宗地，于2006年7月19日以180万元每亩 　　　　　拍卖，被称为“地王”，现正在开工建设商品房。 ◆图片３：白果村七组保卫土地的农民。 ◆图片４：2006年6月28日，警察与白果村八组守护土地的农民对 　　　　　峙。 ◆图片５：2006年6月28日，白果村八组村民代表黄树明被警察打伤 　　　　　后入住自贡第四人民医院治疗。 ◆图片６：2006年8月3日，涉黑人员在警察眼皮底下殴打白果村八组 　　　　　的护地村民。 ◆图片７：2006年8月3日，白果村八组村民 〔原载《六四天网》2006-09-30。提供者：（成都）黄琦〕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献给铁窗中的绝食英雄 怀念飞熊 贺伟华 ┌────────────────────────────┐ │　凡有良知的中国知识分子，即使不能够象飞熊那样深入民众　│ │　而身体力行的把民众维权事业引导于暴力镇压之外，也有的　│ │　是时间与机会通过网络传播这种思想与方法，形成民间的抗　│ │　暴思想；形成社会的自卫能力；形成不可瓦解的全社会民众　│ │　理性维权力量。怀念飞熊的意义更在于此！　　　　　　　　│ └────────────────────────────┘ 转眼之间，半个月已经过去了，在飞熊被捕的这些岁月里，没有一 天、一晚甚至于一刻，放弃过对他的怀念。几乎每天在内心深处都产 生过为他写点什么的冲动。然而，越是深陷激情与愤怒的泥潭，越是 感到词汇的匮乏；越是感受到语言表达方式的苍白。而另一个隐忧就 是：我无意中片言只语的陈述，是否会给铁窗中的飞熊带来麻烦？ 曾几何时，当我与网友讨论并在现实中实践创办非政府的民间环保团 体时，当局马上于全国范围内停止审批民间非政府团体，并清查国内 的非政府组织资金来源；当我访问国内某教授创办的动态Ｔ网站时， 当局竟然把这个深受国内民众喜爱的网站连根拔除。我真的不知道我 的言论与文章对飞熊有益还是有害，我日益的担心我的无忌之言可能 带来别人的飞来横祸。原本作为一个自由思想与独立作者，我最厌恶 的是涉足政治的阴谋与计算，最喜欢的是敞开心扉、畅所欲言。然 而，一个自认光明磊落的人，却深陷于充满计算、谎言与欺诈的政治 黑幕之中。严酷的现实已让我日益的明白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或 许牵动着许许多多的人，而从此被染上可怕的政治色彩。 由此，我一边于怀想中等待监狱中传出的消息；一边于怀想中回忆我 们过往的交流、提携及“一见如故”的网络畅谈。在我“接触”过的 许许多多的人当中，飞熊是少有的几个真诚相待的真心君子。记得一 次于Email通信中，我不解的问他“当局为什么总是这样残忍的暴力 殴打你？”时，飞熊满是自信的回答道：“因为我严密、因为我无懈 可击、因为我精通法律，还因为我勇敢。当局一旦感到对一个人无计 可施、无法下手之时，就只有暴力这一个选择了。”确实，飞熊的话 道出了事情的真相。他既是一个大胆勇敢的人，也是一个非常严慎的 人。他从没有象我曾经的那样，口无遮拦的谩骂过国家领导。然而， 他却用严密的法律思维、法学思想指导着他的每一个行动、每一句 话。在我看来，和高律师等人一起，他们确实是这些年来涌现出来 的、能够真正身体力行推进中国民主事业的道德实践者；他们才是超 越于其他人而让专制政府当局感到恼火却又无可奈何的人。 仅就太石村的维权个案而言，就已经证明飞熊超凡的智慧与勇气，是 他找到了一条引导中国走向宪政法治与民主的切实可行的道路。对比 上世纪八九民运的盲目性与混乱性，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太石村村民 集体罢免村官的理性维权是如此的不同，作为一个时代的光辉典范与 经典“战例”，无论其是否成功，都已经为中国未来的民主维权运动 提供了一条可操作方法与思路：程序化的选举与法治正义的理性捍 卫；阶段性的清晰目标；有计划、有组织的理性不合作集体抗争；非 情绪化、非暴力的民众聚会，都已经在最大限度的范围内把政府血腥 镇压的可能性降低到最低的临界点上。 这种对政府暴力临界点的精确预测与控制；这种对村民民主素质与维 权意识的张显与提高；这种对参与者行为与言论的理性把握与精确控 制，都与现代民主政治制度的巧妙构筑及精确构思一脉相承。都为往 后国民实践公民维权与追求民主政治制度，提供了一个可资借鉴的经 典蓝本。从此，我们得以知道，无论是公民个案维权；还是阶层集体 抗暴；还是街头政治运动，我们首先要做的是用可能实现的有限目的 来推进一个伟大而无限的事业；用公民可以承受的有限代价来捍卫追 求他们强制下的利益损失；对基于共同利益而组织起来的阶层集体行 为可能导致的后果及政府可能的反应进行精确的预测、评估。只有把 政府暴力最大限度的降低于将要发生的临界点上，我们才可能实现有 限的目标（这是当局忍无可忍，却还没有丧失理智而无可奈何的时 候，这时，它最可能做出退让）；也只有在绝对保证参与民众的人身 安全的根本性前提下，运动与维权的可操作性才会被认可，运动才可 能得到广泛的响应与支持。 对比汕尾东洲发生的血腥镇压事件，我们可以看出自由知识分子与法 学家们对公民维权的理性引导是如何的重要！也可以看到他们的思想 与行为是否介入，对事件产生着怎样截然不同的后果。一边是官民双 方的有限冲突、互相容忍下的某种“良性互动”；一边是毫无节制的 暴力对抗、冲突与屠杀。因此，在飞熊思想行为的启示下，我认为中 国的民主建政，既需要现代民主政治思想的广泛接受与指导；又是一 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它的每一个步骤，都需要相对精确的精确评估与 设计。而这个社会中的每一个阶层，基于根本利益的需求，都将在其 中的某一个部分、某一个阶段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也只有在民主 维权事业对人们有现实利益的情况下，这项庞大的系统工程可能获得 动力、获得资源而得以推进。飞熊的太石村维权，找到了民众力量的 动力源，并把这种民间动力，应用于基层民主建设的理性构筑之上。 怀念飞熊，不仅仅因为他对中国民主维权事业做出了重大的贡献，更 因为日夜担心着他的生命安危，为他的性格担心。他的性格，自从去 年太石村维权被捕之后，我对之就已经有了相对深刻的了解。曾经多 少次，我为他的勇敢、刚烈与不妥协精神而喝彩；曾经多少次，我又 为他的绝食、他的自残、他的奋不顾身而担忧。直到今天，我才再次 得知他铁窗中用绝食、绝水来抗议当局镇压公民维权运动、逮捕维权 志士。我既为之感动、又为之心痛！难道除了绝食、自残之外就没有 其他的选择吗？难道自残不也是一种侵犯自身基本生存权的不可取手 段吗？由此，我日益的觉得飞熊为事业、为理想珍重自己更加可取、 更加明智。 虽然至今我没有与飞熊有过见面的机会，然而，从去年到今年这短短 的一年多时间里照片资料的对比中，我却感受到他身体的日渐衰弱。 曾经神采奕奕、仪表堂堂的人如今看上去却显得伤痕累累、虚弱、浮 肿。而让我感到唯一不变的，还是他的勇敢、刚烈与不妥协精神。这 是他的第几次被抓进监狱，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他又多少次象如今 这样，面对强制灌食，我更不得而知。而唯一让我不能忘怀的是，被 强制灌食的可怕场景。在此不说也罢，免得大家更多一点的感受痛苦 与残忍。 以“非法经营”罪名逮捕飞熊，再次让我感到政府当局这种任意杜 撰、妄加罪名的手段，让飞熊防不胜防！曾经我还为飞熊能够善用法 律知识来自我保护而感到无比的欣慰；也为飞熊在刑讯逼供的情况 下，也能坚持“零口供”原则而敬佩。然而，让我们无法意料的是当 局竟然采取了这种超乎想象的手段，来阻断国际声援、妄加罪名于飞 熊。面对这种不按游戏规则出牌的流氓强盗，再智慧、再高明的人， 也难逃它的计算与迫害。飞熊再次以自己的不幸遭遇向全世界证明了 这一点！ 给我留下最深感受的是，飞熊的英雄人格！我们曾经说“时势造英 雄！”。然而，如今，我们又深切的感受到，这是一个英雄造时势的 时代，没有哪个人，能够象高律师、象飞熊那样，用自己的富于思想 光芒的人格魅力，引领着维权时代的历史潮流；精心构筑着中国宪政 民主的光明未来！ 时代需要飞熊；中国的民主事业需要飞熊；中国的维权运动，更离不 开飞熊。我无法想象中共暴政在彻底镇压了蓬勃发展起来的维权事 业，阻断了通向实现制度更新的法治建设之路之后，中国将陷入怎样 的灾难性官民对抗与暴力冲突当中；中国人民将遭遇怎样的无法无天 的盘剥、掠夺与侵害。在对铁窗英雄飞熊满怀深情厚谊的怀念之外， 我们是否感受到飞熊所代表的那种时代精神与力量；我们是否从中领 悟到飞熊等人所开创的维权事业继往开来、颠扑不破之思想力量究竟 在哪里？我们的自由主义知识精英们由此是否应该唾弃曾经毫无意义 的怨天尤人而在民众维权民主运动的组织化、精确化、系统化理论研 究与思想普及上做更多一点的工作？凡有良知的中国知识分子，即使 不能够象飞熊那样深入民众而身体力行的把民众维权事业引导于暴力 镇压之外，也有的是时间与机会通过网络传播这种思想与方法，形成 民间的抗暴思想；形成社会的自卫能力；形成不可瓦解的全社会民众 理性维权力量。怀念飞熊的意义更在于此！ 愿我们的铁窗英雄珍重！珍惜！人民既期待你的思想回归，还期待着 你的健康、自由与辉煌！ 〔原载《自由圣火》2006-09-30。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爱子如何不丈夫？ 《不灭的火》（之8） 吴高兴 看守所的生活是最空虚的。每天24个小时，除了大约半小时的放风时 间可以到囚室外面的小天井走动走动，看看狭窄的蓝天和自由飘游的 白云，其余时间全部关在囚室里，看不到树木花草，听不见市井的喧 嚣。一般的刑事犯，唯一可做的事就是打架斗殴，常常为了一两句口 角，抓起脸盆和牙杯，将对手打得头破血流。接着是看守严厉而野蛮 的惩罚，此时，其他囚犯会全部拥到牢门边上，快活地欣赏着看守的 拳打脚踢声，滋滋的警棍声和受罚者的哀求声，仿佛精神上的空虚得 到了弥补。 我是政治犯，又是一个书虫，倒不愁无事可做，因为我有书本做伴。 但是，我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一个体弱多病的妻子的丈夫，愁思每时 每刻伴随着我。一打开书本，呈现在眼前的，不是往常引人入胜的文 字，而是孩子的泪眼和妻子的愁容。在家的时候，两个儿子曾三翻几 次缠着我要买烧鸡，说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烧鸡，每天放学路过烧鸡店 的时候都流口水。我曾三翻几次地答应过他们，再过些时候有钱了， 一定买一只，让全家人都尝尝烧鸡的滋味。可是如今，不仅买烧鸡的 许诺未能兑现，而且一家的生存都成了问题…… 以往，两个儿子都在城关中心小学读书，每天早晨，我骑着一辆又高 又大的自行车，一前一后地驮着双胞胎儿子，象满载的航船那样悠悠 地送他俩上学，中午，我烧好中饭送到小学附近的老屋，让他俩就近 吃饭，傍晚同样骑自行车接他俩回家。我入狱以后，两个儿子上学放 学再也没人接送了，为了方便，妻子把小儿子毛毛转到台州供销学校 新兴路宿舍旁边的回浦小学读书，而大儿子山山仍然留在城关中心 校。看守所的高墙外面，是山山读书路过的地方。每天早上，我隔着 高墙，思念着小家伙一个人孤零零地路过高墙外面，边走边张望的情 景；中午和傍晚，我知道孩子放学了，仿佛看见他一个人在高墙外面 踽踽而行，走得老远了，还不时回过头来，投以留恋的目光…… 孩子啊！爸爸就在高墙里面，跟你近在咫尺，可是，我们被无情地隔 开了，那原因，只不过是爸爸说了几句良心话！普天之下，哪个父亲 不爱自己的儿子？又有哪个儿子不依恋自己的父亲？普天之下的家 庭，又有哪一家不喜欢团圆，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可是，难道说了几 句良心话，家庭就不能团圆平安？难道要想家庭团圆平安，就不能说 几句良心话？…… 我心如一团乱麻。 我在高墙里头思念着孩子，孩子也在高墙外面思念着我。刑满释放以 后，大儿子山山告诉我，那时候，看守所外面常常停着一辆拖拉机， 放学路过，他常常爬上拖拉机，踮起脚尖往墙内张望，希望能看见自 己的爸爸…… 两个儿子，一对双胞胎，山山在前，毛毛在后。他俩出生的那年，我 和妻子还在同一个地方教书──一个在山坡上的中学，一个在山坡下 的小学。那年夏天，学期已经结束，但还没有正式放假。怀孕的妻子 挺着一个特别大的肚子，但我俩都没有想到是双胞胎。临产也是出于 意料，因为离预产期还有半个多月，连孩子的衣服和尿布都没准备。 7月4日那天上午，妻子突然肚子疼，附近的大妈大嫂说，要生了，马 上叫来了村里接生的大妈，各人又乱纷纷地到家里拿了些衣服和尿 布。不一会，孩子哇哇出世了，我松了口气，但大妈大嫂们说，肚子 里还有一个！这时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好不容易，后一个也生 下来了，样子比前一个胖，但一声不哭，大妈大嫂问我：这个孩子要 不要？你想要就嘴巴对嘴巴呼！我二话没说，抱起孩子口对口就 呼……“哇──”嘹亮的啼哭声终于宣告了生命之火的燃起。从那一 刻开始，我就意识到了身上沉重的责任，也下定了决心：“从今以 后，为了这个家庭，我要放弃轻松、自由和悠闲了！” 毛毛生下三天就得了新生儿败血症，在乡下的道士山卫生院呆了几天 不见好转，送到台州医院急诊室时，才想到孩子还没有起名，医生在 病历卡上匆匆写上“吴毛毛”三字，从此“毛毛”就成了小儿子的奶 名。为了照顾好毛毛，我们四处托人找奶娘，匆匆忙忙把大儿子雇到 一个小山村的一对农民夫妇家里，因而起名“山山”。“临海有个小 瘪三，名字叫做吴山山，吃奶雇在下坪山……”打会说话时起，山山 就喜欢把这首儿歌叼在嘴边。一下子添了两个儿子以后，家境虽然更 加艰难，但我经常想：山山，有两座山，可见其高峻；毛毛，有两个 毛，可见其茂盛；山山毛毛，不是喻示兴旺发达吗？神来之名，得之 于磨难中的偶然，真乃天助我也。根据这一启示，孩子稍大以后，我 又给大的起学名为“天飙”，小的起学名为“天鹏”。“北冥有鱼， 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 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天飙天鹏者， 大鹏展翅，扶摇而直上九天是也。 山山是个倔强的孩子。生下来还没有满月，老辈人就说，这孩子将来 脾气大能量也大，你看他轻易不哭，哭起来手划脚蹬，谁也哄不了。 山山的童年大部分是在奶奶家度过的，我和妻子星期天到乡下看他， 他认生不让我抱，我摘下眼镜逗他，他抓过来一把摔在地上……孩子 上小学四年级了，老师都说孩子机灵，但是顽皮，要我加强管教。记 得那年春天，我们全家到龙潭坳的溪涧边野炊，烧吃过中饭以后，我 们放两个小家伙在溪涧石子滩上玩耍，妻子和女儿在洗衣服，嘱咐我 一定要照看住两个儿子，可是我躺在暮春和煦的阳光下不知不觉睡着 了……“爸爸！爸爸！山山他……”睡乡里，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毛 毛的喊叫声，待我爬起来循声跑过去，山山湿漉漉的已经被一个过路 的青年从潭水中撩起。……据说毛毛当时眼看着哥哥在水中挣扎，时 而浮起，时而又沉下，毫无办法。要不是运气好碰到那个挺身救人的 青年，山山早就没命了。是啊，两个年幼无知的孩子确实需要父亲的 管教，可是现在…… 由于过度的思念，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老是做梦。有一次，我迷迷糊 糊的似睡非睡，恍恍忽忽来到了家里。家里只有妻子、大女儿和小儿 子毛毛，不见了平时欢蹦乱跳的山山。我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惴 惴不安地问妻子：“山山哪里去了？”妻子满脸哀云，泪眼汪汪，许 久说不出一句话。突然，又“哇──”的一声恸哭起来：“山山…… 他……”我一下子天旋地转，瘫在地上哀号……直到旁边的囚犯把我 推醒，我才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个恶梦，心头更添一缕愁思。 有恶梦，也有美梦。不知多少次，我在梦境中与妻子团聚──或者在 自己家中，或者在未婚时父母的故居中，或者是雪泥鸿爪，在一个生 平似曾涉足的过的地方。有一天晚上，我发现牢门是开着的，而看守 又不在，于是我偷偷摸摸来到家中，昏暗的灯光下，妻子正准备上床 睡觉……我不禁心旌摇动，正要上前拥抱，却又醒过来了。唉，身在 牢狱，纵使是美梦，也总不圆满，而且满怀愁绪。我追忆着梦境，无 限惆怅…… 在我羁押期间所看过的一本书中，留有一则记录当时梦境的日记── 　　“昨夜做二梦。梦见与妻子同在乡下当民办教师时，逢周六，欲 　　与妻子相会。余进家门，母亲告知，妻已回城里岳父母家中，竟 　　连字条也不留。欲往晤，奈何路远；欲致信，竟不知地址。醒而 　　怅然……复入梦，进家门，欲问妻在何处，忽闻门外妻说话声， 　　原来妻已回家多日。初视之，似胖了许多；细视之，却觉瘦。乃 　　欣然畅怀，方欲入房共寝，遽醒。好梦总不长，惜哉！惜哉！”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咏文化大革命 韩恺东 　　　　　　　茫茫黑夜盼黎明，身陷深渊足履冰。 　　　　　　　虎啸狼嚎惊噩梦，血雨腥风不忍闻。 　　　　　　　曲直是非谁为说，手翻为雨复为云。 　　　　　　　患难相交云战友，得势争权乃敌人。 　　　　　　　昔年咤吒风云客，而今阶下为鬼魂。 　　　　　　　清时文字虽为狱，共和言论陷圄囹。 　　　　　　　新交只说当今话，故友相逢忆旧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推倒陈良宇 东海一枭 　　　　　　　　　推开陈良宇，未必宇便良。 　　　　　　　　　官仍不如妓，士仍不如娼。 　　　　　　　　　命仍不如草，民仍不如羊。 　　　　　　　　　弱势依旧弱，盲流依旧盲。 　　　　　　　　　黑云依旧黑，当道依旧狼。 　　　　　　　　　推倒陈良宇，此招毕竟棒。 　　　　　　　　　杯水不解渴，可降一点烫。 　　　　　　　　　星光不见路，总算一点亮。 　　　　　　　　　善小也是善，声小也是响。 　　　　　　　　　步小也是迈，为之拍一掌。 　　　　　　　　　（2006-10-0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萌芽”的反讽 写在巴金逝世一周年之际 胡胜华 在写《激流》三部曲第一部《家》之前，巴金还写了一部小说，名字 叫《萌芽》。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是1933年，巴金正好30岁，这一 年，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一年，在这年的8月，他出席了傅东华举 办的《文学》创刊宴会，席间他第一次与鲁迅、茅盾见面，为四巨头 （鲁郭巴茅）局面的形成，萌下伏机。1949年10月1日参加天安门参 加开国大典以后，直到2005年10月17日逝世，作为样板作家，巴金自 然德高望重，然而，在小说创作上，他却再无建树，基本上，是靠着 吃老本生活的。虽然其间在他的支持下，《萌芽》杂志于1953年在上 海创刊，可是内容却贫乏浅薄之至，到现在更是一片花花草草，流品 益下矣。 想当年巴金写《萌芽》，梁实秋且发表书评，称“《萌芽》除了它的 煽动的价值以外，是还有文学的价值的”，“我们可以看出所谓普罗 文学已经离开了标语口号的阶段性而踏上了写实的路上，这是可喜的 方向。”（1933年10月7日天津《益世报》第45期，署名“慎吾”） 然而如今呢？巴金在《萌芽》创刊祝词中说“任何美丽的花朵，任何 参天的大树都是由萌芽长成的”，“任何萌芽只要得到阳光和雨露的 养料，就会展开她那‘欣欣向荣’的前途。”如今，《萌芽》萌芽， 所萌之芽，皆病芽而已。 《萌芽》写的是矿难的故事。内容主要是：某处有一个煤矿，有两千 多名矿工，局长是个贪官，对工人的压榨，绝不留情。从科长、科 员，到矿警、包工头，皆仰局长鼻息，唯其喜怒是伺，并且经常以高 压手段对付工人。工人敢怒不敢言，虽然也有不屈者站起来号召团结 反抗，但往往都被局长以共产党的罪名抓去拷打、枪毙，工人只好忍 气吞声，每天过着牛马一般的悲惨生活。为了追求所谓经济效益和个 人贪欲，局长强迫工人每日加班加点地工作，不幸有一天发生煤矿爆 炸事故，死了好几个工人。但局长毫无心肝，毫不哀矜，仍然若无其 事地开着游艺会。工人忍无可忍，怨声沸腾。这时，有两位职员非常 同情于工人的处境，一个是共产主义者，他把工人组织起来，发起工 会，进行斗争，实行罢工；另一个是知识分子，他看到事态扩大，虽 然表示同情，但并无积极行动，只是辞职了事。最后，罢工风潮的结 果，赶走了局长，却也引来了政府的军队。 很显然的，这小说有几个特色：一、刻画了鸟政府里的贪官污吏； 二、描写了工人的团结精神和组织能力；三、批评了所谓小资产阶级 知识分子的委曲与软弱。综合看来，这是阶级观念下的文学作品，是 概念思维下的现实产物。 小说写完后，在出版上，颇不顺利。据《巴金年谱》，不顺利的情况 是：“1月，开始创作中篇小说《萌芽》，在《大中国周报》连载，8 月由现代书局出版，不久遭禁；次年8月将书中人物改名换姓，改题 《煤》，拟由开明书局出版，又遭禁；后改名《雪》自费印刷，托名 美国旧金山平设秘密发行，1936年11月才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 虽然如此，但最后书还是公开出版了。可见当年国民党虽然王八蛋， 却也能允许与它意识形态不同的揭露阴暗面的“反动”出版物存在。 如今，70年过去了，57年过去了，煤矿之难，于斯为烈：在精彩程度 上，泛滥成灾；在时间间隔上，年年不断（有些地方，甚至月月锲而 不舍地发生！而在美国却极为罕见！）；在死亡人数上，成十上百 （据《北京青年报》的统计，“近两年，全国各地死亡十人以上的矿 难就有188起，平均每7.4天就一起”；而2004年死于矿难的，就有 2,672人之多！）；在地域分布上，湖南、湖北、四川、重庆、安 徽、广东、广西、山西、陕西、江西、河南、河北、贵州、云南、辽 宁、新疆、黑龙江、内蒙古……一应俱全，真是风起云涌、蔚为壮观 也！ 对比之下，《萌芽》描写的矿难，简直就是小儿科了！一点也不精彩 了！比这更精彩的是，看了这些矿难，有所谓科学家何祚庥者，冷血 无情地将之归结于“人多命贱”，甚至野蛮地斥道：“谁叫你不幸生 在了中国！”这话虽然混帐，但却一语道破了问题的要害！何祚庥的 分析能力，真不愧是第一流的学者！我佩服他，我觉得，学者毕竟是 学者，象这样一针见血的话、象这样直指本心的语句、象这样入木三 分的透视，巴金就说不出来、写不出来、看不出来，巴金只是富于同 情心的文学家而已。 不过，我们会忍不住进一步问：以巴金含蓄细腻的情感，当他看到人 间惨事重演，当他看到人如草芥，当他看到白色恐怖已过、可是黑色 矿难频仍，他会作何感想？去年他在“寿则多辱”中死去，虽然备极 哀荣，可是，我却别有庆贺，当然我不是不敬的意思，我庆贺的是， 象巴金这样有思想的人、这样劫余后生的人、这样追求真理要讲真话 的人，他如不死，必定痛苦不堪，必然精神分裂、必然苟延残喘、必 然生不如死，他一死，一了百了，虽然这一死，未免如他的小说《萌 芽》中的那个软弱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一样，只是一“走”了之而 已。 （2006年9月29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公告〕台湾民主与大陆民主 中国民主运动海外联席会议 近20年来，台湾岛上的政治、经济、社会与文化取得了可观的发展。 尤其是政治民主化，为未来中国的民主化提供了一个发展模式。在政 治民主化道路上所积累的经验与教训，是中国走向民主化的可贵精神 财富。鉴于此，海内、外关怀中国民主运动的人士非常关心台湾岛上 所发生的这些变迁，关注台湾政治、经济、社会与文化领域所发生的 每一个事件。在中国民主运动海外联席会议的法兰克福会议上，来自 欧洲各国的与会者得到如下共识。 １、中华民国作为一个事实存在、受到国际公认的独立政治实体。半 　　个世纪来，从当年的土地改革、教育改革、扶植中小型企业、经 　　济起飞，直到开放党禁、报禁，台湾成为受世人瞩目的亚洲四小 　　龙之一。台湾的外向型经济模式成为世界上外向型经济的典范之 　　一。从战后实施的纸面上的民主，最终实现了实质上的民主政 　　治。这每一步发展，都凝聚了台湾民众的智慧与几十年的奋斗。 　　尽管北京政府对中华民国实施外交封锁，但封锁的只是形式上的 　　外交，却无法封锁台湾人民的奋斗毅力与创造精神，更无法抑制 　　台湾社会的不断发展。而且正因为有一个台湾的存在，北京政府 　　的政治、经济、社会与文化的非人性政策更显得相形见拙。北京 　　政府通过舆论封锁，煽动大陆民众的民族主义情绪，以威胁与阻 　　拦中华民国的进一步发展。既是出于对台湾民主政治和经济开放 　　的嫉妒，更是担心大陆民众了解台湾岛上的发展真相后，会以台 　　湾这半个多世纪的发展为楷模，突破专制，走向民主，从而从根 　　本上威胁到北京当政者的私利。北京政府与其说是一个专制政 　　权，毋宁说是以专制为手段、靠搜刮中国人民的民脂民膏的利益 　　集团。 二、近日台湾岛上发生的反腐败运动，是台湾民众一种自觉的公民运 　　动。旨在保护经过台湾人民几十年奋斗所获得的民主成果，同时 　　也是台湾走向进一步民主与法制的标志。实现形式上的民主政 　　治，只是走向民主政治的第一步，只是在形式上保证了人民有可 　　能通过政治渠道来实现“民治”与“民享”。但这种“可能”是 　　否能够成为“现实”，就需要通过一次次公民运动，将这样的民 　　主运动不断地向前推进，将民主政治深入到国家的各个层面，广 　　泛到社会的各个领域。如果没有这样一次次的公民运动，民主政 　　治就会逐步式微，逐步变色，最后只留有民主的形式，而成为民 　　主形式下新的专制。从这点来说，民主政治不是一个孤立的事 　　件，而是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它在不经意中逐步变色，然后又 　　在一场场公民运动中获得再生。 三、海峡两岸走向统一还是保持分裂，不能简单地用封建时代的传统 　　观念来解答。在21世纪的今天，两个国家或政体是统一还是分 　　离，是怎样统一或怎样分离，唯一的准则就是：以什么样的双边 　　关系才更有利于海峡两岸的政治、经济、社会与文化发展。欧洲 　　各国不同的民族，不同的语言，不同的历史，但最后都逐步地走 　　向统一。从当年的煤钢联合体，发展到今天的欧盟与欧洲议会， 　　发展到今天取消边境检查的神根条约，实现了欧洲共同货币（欧 　　元）等。从这点来说，海峡两岸还有共同的语言和文化基础，从 　　长远来说，统一应当有利于双方的发展。但统一又是有前提的， 　　统一必须建立在双方政治上的同质原则之上。没有1989年东欧的 　　那场和平革命，使东欧也走向政治民主，则欧洲统一只能成为一 　　种愿望，而不可能成为现实。民主政治已经成为世界潮流，所以 　　在中国大陆还处于专制的环境下，两岸统一也只能成为两岸爱好 　　和平、追求发展的人们的良好愿望，但无法成为现实。没有两岸 　　的民主政治为基础，所谓的“统一”不可能是一种有利双方发展 　　的和平统一，而只能成为一场欧洲中世纪式的武力兼并。从这个 　　意义上来说，我们竭力反对北京政府对台湾任何形式的武力威 　　胁，维持台湾海峡的和平与稳定，是我们海内外民运人士的最低 　　要求。 四、从上述阐述也可以看到：大陆不民主，台湾不安全。没有大陆的 　　民主化，就无法从根本上避免海峡两岸的政治冲突与军事冲突。 　　这不仅不利于双方的发展，甚至威胁到双方的安全。万一战争爆 　　发，将使海峡两岸几十年人民的辛勤积累毁于一旦。所以大陆的 　　民主化，不仅出于大陆人民的利益，同时也是台湾人民的利益所 　　在。从普世价值观来说，在台湾走向民主的道路上，也曾得到世 　　界上所有追求民主的人们道义上的支持和实质上的支援。今天台 　　湾人们要提升自己在世界上的形象与地位，要摆脱北京政府的政 　　治与军事围剿，也同样需要继续得到全世界爱好和平人们的支 　　持。所以促进大陆民主化，也同样是包括台湾人民的全世界所有 　　爱好民主的人们的一项义不容辞的义务。促进台湾海峡两岸的社 　　会稳定与发展，是海峡两岸人民的共同事业。这也是中国民主运 　　动海外联席会议的一贯立场。 中国民主运动海外联席会议 （2006年10月1日） 农历丙戍年八月初十（中秋前夕） 〔转载自《中国民主运动海外联席会议新闻与文章》2006-10-01； www.weijingsheng.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开创台湾经济新局决议文 民进党 〔2001年10月20日第九届第二次全国党员代表大会制定〕 前言 经由台湾人民以及诸多民主先进的努力，民主进步党终于在2000年完 成台湾首次政党轮替，在世纪转替之际，终结了长达半世纪的国民党 一党统治。民主作为一普世的价值，已确定在台湾生根茁壮。但是随 之而来的经济挑战，却让我们不能松懈。在新世纪的伊始，全球新经 济秩序正在成型，而台湾旧有的经济结构也面临全面性调整的关键。 特别是面对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挑战，以及全球区块经济体的形成， 台湾更须加速对现有经济体制的改革，与制度化、法制化的工作。 站在台湾社会与经济发展的历史转捩点，民主进步党总结过去的成就 与经验，以开创台湾国家发展新契机为目标，提出开创台湾经济新局 决议文，向各界表明民主进步党对于现阶段台湾发展的看法与主张， 以期巩固台湾之民主成果，再创台湾新一波经济奇迹，与台湾人民共 同建构美好的未来。 主张 壹、知识产业建国 第一、因应经济产业结构大幅转型，积极透过教育学程改革，培育国 内科学技术与行销管理人才，组成产官学界之研发联盟机制，加强建 立供应链整合平台及整合金流作业，提升企业全球运筹管理能力，建 设台湾成为“资讯暨科技运筹中心”。 第二、以现有产业发展之基础，配合高品质的人力、快速且弹性的出 货及应变能力，以及上下游紧密结合的供应体系等，建构台湾为“高 价值产品制造暨研发中心”。 第三、积极整建全台海陆空交通、光纤宽频网路，发展地域型绿色能 源产业，以畅通资讯传播，并提供各地区自主且充足水电供应，发展 台湾为“绿色科技岛”。 第四、配合经济自由开放的趋势，逐步发展金融投资商品的多样化， 并引入长期性资金投入国内资本市场，藉由结合外国的资金、技术与 管理优势，推动台湾成为“亚太资产管理中心”。 第五、积极解决传统产业困境，推动中小企业策略联盟，结合异业或 同业，使资讯及资源相互交流，共享开发新经营技术与新产品，并在 区域经济合作体架构下，与其他国家签署双边自由贸易协定，强化台 湾在亚太区域的产业整合能力，进而提高国家竞争力。 第六、妥善规划水资源与生态环境保育计划，以生态科学技术进行山 坡地植被，并针对全国土地进行全面性的地质勘查，以强化水土保持 作业；健全国土发展体制，整并成立“国土规划专责机关”，制定相 关国土与水土保护法令，完成国家地理资讯系统，以建构“绿色台 湾”家园。 第七、运用资讯产业已建立之全球运筹管理能力与模式，辅导农业与 物流、加工、医疗、旅游等异业组成联盟，交换互补性资源，开拓精 致农产品外销市场；同时积极研发关键生物技术，建立专利生物知识 库与农业生产技术专利权，加速生物技术相关立法规模与保护，及特 殊生物种保存工作，建设台湾为全球生物科技中心。 贰、经济开放自由 第八、因应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积极修订各项法令，健全金融体制， 强化政府与企业的资讯透明度，并与国际规范接轨，以建立市场机 制，成为一个开放、有效率、公平竞争的自由经济体。 第九、排除对市场任何非理性与不当的政府干预，由政府主动提供正 确资讯，以降低“预期心理因素”对于经济之不良影响。 第十、对于各项金融机构或相关企业并购之规范，应明确立法，以保 障国民权益，提高经济透明度。 第十一、在财政稳健与纪律、租税公平与效率、并兼顾地方财政平衡 的前提下，重新调整政府支出结构及规模，推动税制改革，消除财政 赤字，进一步达成政府中长期财政收支平衡。 参、社会公平福利 第十二、坚守基本工资，保障劳工权益，并积极修订相关劳动法令， 透过健全的工会组织及有秩序的集体协商模式，逐步建构完善的劳资 协商机制。 第十三、积极整合政府与民间资源，让所有的劳工享有安全的工作环 境与人性化的劳动条件，并提供终身学习与自我进修的机会。 第十四、建构社会安全机制，以保障失业者之生存尊严，并积极改革 劳工退休制度，使每一位劳动者均能在退休后，享有尊严的生活。 第十五、针对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对于农、林、渔、牧及传统产业、高 科技产业与服务业之冲击，提出完善之配套措施，并在尊重国际规范 与人权基本精神下，将劳动条件纳入贸易规范，以保障在台湾全体劳 工之劳动权益。 肆、政府廉能效率 第十六、检讨政府角色，缩编政府人事与加速行政部会机构重整，改 变政府运作模式、组织型态与人才晋用方式，使政府具有高度弹性及 应变力，并检讨中央地方分权模式，精简行政层级，合理分配各地区 资源，以完成政府再造工程。 第十七、采行企业化管理并合理化公务员绩效评鉴，提升政府服务绩 效，并尽速成立专责廉政机关，积极肃贪、扫除黑金，以建立一个廉 洁、效能、透明且公义的政府。 伍、全球经贸布局 第十八、积极运用台湾长期积累的专业管理人才、经济发展经验与知 识创新能力，协助全球开发中国家之产业经济发展，以深化台湾产业 在国际间的经贸运筹能力。 第十九、为迎接全球化时代来临，在世界贸易组织架构下，本诸1999 年《台湾前途决议文》精神，站稳“以台湾为主体”的立场，以“积 极开放，有效管理”模式，将中国的市场及资源纳入台湾产业全球化 布局之一环。 第二十、充分运用国际资本与经贸、科技网路，以台湾所掌握之华人 文化与知识之优势，积极吸引国际资本以台湾作为采购、资讯传递与 研发中心，建构“21世纪的新丝路”，统筹全球华人产业分工体系， 融入世界市场，发挥国际经贸领导能力。 说明 经济转型的必要性 经贸发展与进步，不但是作为海岛国家的台湾赖以生存的关键，更是 全体国民民生福利之所在。 自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台湾面临了产业结构再次调整的压力； 特别是市场全球化以及资金的快速流动，使得台湾不能再固守传统 “一只皮箱走遍天下”的外贸手段，和以不断剥削本国内部资源，作 为争取国际商机的主要模式。相对的，透过专业知识与资讯的掌握， 建构知识经济体系，并积极开放市场，明定清楚的游戏规则，同时保 障国民基本社会生存权利，台湾才能真正成为亚太乃至全球经贸圈中 不沉的航空母舰。 经济改革的方向民主进步党在2000年藉著台湾人民期待向上的力量， 一举完成政党轮替。但是，这股要求向上的力量并不仅仅止于政党政 治的轮替，更重要的是，台湾的社会与经济结构已经到了一个必须再 改革的关键时刻。 为呼应台湾人民向上提升的热切期盼，并具体因应全球化时代下新的 国际经贸局势，民主进步党主张必须以“积极开放、布局全球”作为 台湾进行经济体制改革主要方向，并提出“知识产业建国”、“经济 开放自由”、“社会公平福利”、“政府廉能效率”、与“全球经贸 布局”作为改革的指导原则。 以“积极开放、有效管理”的新观念突破老旧经济体系今天台湾所面 对的环境，已非20年前壁垒分明的两极世界，以一只皮箱走遍天下的 经贸模式，也早已不能适应这个全球化的时代。纽约世贸大楼的恐怖 事件所造成的影响，更突显了在这个新的世界经贸体系中，各国彼此 高度相依存的关系。因此，我们需要新的观念与做法来面对不一样的 国际市场。今天台湾所面对的种种政治、社会与经济的困境，正是我 们过去老旧体系与意识形态统治的结果。我们认为，台湾要做为国际 运筹中心，更积极、更开放是必然要走的路，台湾经济要维持主体的 独立自主性，管理要更有效、更落实，也是必然的要求。过去因应旧 的经贸体制所提出的“戒急用忍”政策，在国际社经环境剧变的影响 下，因为缺乏有效的管理规范及明确的指导原则，台湾的资本仍然快 速流失，而产业发展更面临迟滞不前的状况。因此在“台湾优先”、 “国家安全”的前提下，“积极开放，有效管理”是我们革新再造的 方向，也是台湾再创经济奇迹的分水岭。 以知识能力建设新台湾经济体 过去我们虽然有傲人的经济成就，却也忽略了自然环境的永续经营。 在号称高科技业重镇的台湾，我们的人民竟然面对著比起二、三十年 前更加危险的生活环境，土石流、水患不断威胁著人民的生命财产安 全。因此我们必须扬弃老旧的经济发展模式，取而代之的是以专业知 识、技能与精确的资讯传递为主轴的知识经济体系，透过台湾傲人的 电子科技产业技术，打造台湾成为全球资讯与物流运筹中心的绿色科 技岛。 知识经济的时代强调的是不断自我学习的能力，以及健全而完整的物 流、资讯流通管道。过去以所谓一技之长便得以享用终身的观念必须 被终生学习所取代，僵化的教育体系必须大幅改革；而跨部门、不同 产业规模企业的资讯互享与研发计画的结合，更是新世纪产业成长的 关键。同时对于自然资源的重视与合理运用，保存珍贵物种资源，提 倡绿色能源与产业，更是新世纪最重要的经济发展规范。 改革政府体系、开放经济市场、健全社会安全机制 全球化的时代强调的精神，就是高度的自由化与无疆界的自由贸易体 制。由于区块经济的兴起及全球市场的浮现，许多跨国企业必须在不 同的经济区内建立资讯与物流运筹中心，以便利其资金、货品、与资 讯的流通和掌握，而台湾就地处于亚太地区的关键位置。因此建构台 湾成为跨国企业在亚太地区的资讯、物流运筹中心，正是台湾在新世 纪的全球经济版图中可以也应该扮演的角色。为达到这一经济战略目 标，台湾必须加速自身经济体制的自由化，加强经济秩序的法制化、 制度化，摒除不当的政府干预，打击特权经济与党营事业体系，健全 财政与金融体系，加速相关财经法规的立法行动，提高企业的财务透 明度。 因应新的国际经贸体制变迁，以及台湾正在进行的产业结构改变，政 府必须能保障人民最基本的生活尊严。民主进步党主张，一方面坚守 基本工资立场，保障全体劳动者最基本的生活条件，并加速相关劳动 法令的修订，使劳动者的权益获得完整的保障；另一方面，妥善规划 健全的社会安全机制，改革退休制度，使全体国民能在退休之后享有 尊严的生活。 在2001年的今天，台湾所面对的社经、政治与国际环境，已与二、三 十年前大大不同。面对瞬息万变的国际经贸体系，以及日益复杂的社 会、经贸议题，台湾现行的政府架构与政治体制，已到了不改革不足 以图存的关键时刻。我们的中央政府组织迄今依旧是1949年的国民党 政府体系，而中央集权所造成的地方、中央冲突，以及充斥著黑金的 国会，更是阻挠台湾再次前进的绊脚石。因此，我们必须积极整顿公 务员体系，调整中央政府组织并明定政府总员额，以企业化精神进行 政府改造；设立廉政机构，杜绝黑金势力与不当利益集团将其触角伸 入政府组织；加强扫黑与查缉贿选的工作，并努力推动选制改革，以 建立一个效率廉能的政府。 透过文化、知识技术优势，建构21世纪新丝路 在两岸共同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面对中国市场，已是台湾无可逃 避的问题。民主进步党依循1998年2月《中国政策研讨会》中的结论 ──“强本西进”的党内共识，以及1999年《台湾前途决议文》之精 神，认为两岸关系应在“互惠、和平、对等”三原则下，进行经贸等 交流。而在“积极开放，有效管理”的模式下，民主进步党主张应在 世界贸易组织的架构下，鼓励台湾企业以新兴开发市场为生产基地， 而将台湾的母公司升级为资讯、技术的研发运筹中心，在新的国际分 工体系下进行新的全球布局。更重要的，台湾更应积极透过文化与知 识的优势，吸引外资、外商进驻台湾，成为“21世纪的新丝路”，并 统筹华人产业体系，融入各国主流社会，发挥经贸的领导力量。在过 去，西方商人必须透过漫长的丝路，进入中国进行交易；未来，跨国 资本可以结合台湾产业的人才与技术，以台湾为金融、资讯、研发、 采购中心，进行亚太乃至全球资本的运筹管理。 新的时代已经来临。在这全球经济的时代，台湾要向上提升，人民要 尊严生活，社会要进步公义，2000年的政党轮替只是新台湾时代的开 始。民主进步党体认到，一个新的国际经贸体系正在形成。台湾必须 看到我们的优势，也必须了解到这是一场庞大的社会、经济与政治体 制的改革运动。唯有深化改革，以新知识与资讯为核心，才能重建往 日荣景；唯有持续开放自由，以民主与效率为主体，才能在新的全球 市场中引领风骚。让我们持续改革的旗帜，使台湾成为21世纪亚太稳 定的关键力量。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族群多元国家一体决议文 民进党 〔2004年9月26日第11届第一次全国党员代表大会制定〕 前言 2004年总统大选，彻底终结了数百年来压迫台湾本土文化和公民权利 的殖民主义和党国体制，一个由公民共同意志决定的新国家终于型塑 完成。本党在台湾人民支持下完成了民主化工程，也因此创造了多元 族群文化的复苏契机。 自创党以来，民主进步党即坚持台湾的主体性，反抗少数统治下的文 化霸权，重建族群文化的健全生存发展空间。本党的执政更回应各本 土族群的集体诉求，在实施乡土文化与母语教育、重建原住民族主体 性和振兴客家文化尊严的任务上，一直居于各政党中开创的领导地 位，并深刻体认：没有多元化就没有本土化政策。为了巩固民主、提 升文化国力，让各族群能在新国家中共生共荣，本党应进一步深化党 纲中多元文化主义的主张，建立各族群相互接纳、共同参与建构国家 的公民社会，完成政治民主化之后的第二波社会文化改革任务。 主张： 一、反省迫害史才能开创族群未来：早年汉人移民对原住民族的宰 　　制，与外来统治的压迫，造成各族群语言、文化、认同的流失和 　　今日的族群问题。反省这段历史，才能开创族群文化的生存发展 　　空间。 二、建立台湾主体性并非排外主义：本党执政以来积极落实乡土、母 　　语教育，认真推动客家与原住民族政策，重建了台湾文化主体 　　性，既非“狭隘的地方主义”，更不是“偏激的排外主张”。 三、国民党的压迫并非外省新住民原罪：过去的压迫是国民党少数特 　　权集团而非特定族群所造成，不应成为外省新住民的原罪。我们 　　应携手努力厘清历史真相，并恢复受创族群的尊严。 四、摒弃同化融合政策、迈向共存共荣：鉴于族群文化的多元是国家 　　的资产，我们摒弃压迫的同化政策或片面的融合政策，主张尊重 　　差异、共存共荣的多元文化政策。 五、国家认同应建立在公民意识基础上：经由民主化建立国家主权 　　后，台湾已无外来统治问题，只有如何共同抵抗外来并吞的挑 　　战。国家认同应建立在并肩保卫民主成果、携手开创台湾经验的 　　“公民意识”上，超越“省籍意识”。本党深切体认并承担此一 　　典范移转的历史责任。 六、中华民国认同与台湾认同应相互接纳：中华民国主权既属于全体 　　台湾人民，而非其他政权，则台湾认同与中华民国认同，都是对 　　国家认同的表达方式，不应被曲解为族群对立，而应相互尊重、 　　理解和接纳。 七、族群歧视言行应予谴责：国民的族群认同与公民权都应受到尊 　　重，任何对族群身分的歧视言论和行为，应受到谴责和制裁。对 　　国家一体和国家安全的支持与维护，自应透过民主途径加以规 　　范。 八、各族群都是台湾主人：台湾早已是原住民族、客家人和河洛人的 　　原乡，更已成为外省新住民的新故乡、外籍新移民的新天地。台 　　湾主体性是由各族群共同参与所建构，各族群都是台湾主人，各 　　族群母语都是台湾的语言。 九、推动跨族群交流以促进族群和谐：政府应继续支持各族群文化的 　　传承和发展，并积极开拓跨族群文化交流的公共领域，提升国民 　　的多元文化涵养，以促进族群关系的和谐。 十、建立台湾为全球多元文化国家典范：我国为因应全球化，应积极 　　推动多元文化政策，并成为族群文化多样化之全球努力的实践模 　　范，继民主化之后，建构一个文化多元、命运一体的新国家。 说明： 台湾在历史上是一个长期被殖民的社会，饱受外来强势文化价值的压 迫与支配，造成本土文化式微崩解，族群的尊严与认同也面临流失的 危机。晚近以来台湾人民追求民主的运动进程，不但建立了宪政民主 国家，也解除了少数统治的支配，各族群的自我认同乃能逐步恢复， 并重建了多元的本土文化。这种经由反抗而逐渐挺立主体尊严的历史 经验，是台湾各族群人民共同的珍贵资产。 台湾主体性的建立，是经由反抗过去殖民和威权统治的支配与压迫， 也经由对全球化与国际化的反思，而非经由排斥新加入的族群及其带 来的新文化养分。 我们认为，在台湾内部，反抗的时代已到尾声，重建的时代已经来 临。在这样的新时代中，族群文化之间不但不应再有高下之分，更应 该基于命运共同体的夥伴自觉，停止任何族群间相互排斥或污名化的 行为。每一个族群基于不同主客观情境所产生的不满、不平及不安都 应被正视，每一个族群的平等和尊严都应被保障，每一个族群的集体 记忆也都应成为跨族群的共同记忆！同样的，也没有任何一个族群应 背负过去威权统治者的原罪而成为“新的被统治族群”。 战后来台新住民面对国族悲剧命运，与台湾原住民、客家、河洛各族 群并肩对抗共产极权奴役、追求民主自由，共同写下保卫台湾的庄严 史页！这种跨族群偕同开创历史的经验正是台湾生命共同体的写照。 台湾各族群除了在文化上贡献不同的特质与养分，也在民主宪政的制 度下尽其公民义务，大家都是台湾主体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也就是 说，台湾国家的一体性是由族群的多元性所交织而成，只有保障不同 族群文化的发展空间，才可能在相互尊重的情境下建立彼此认同的和 谐社会，巩固宪政民主，实现“多元中的一体”。 我们更认为，文化的多样性是人类文明的资产，也是积极的软性国 力，政府除了应提供充分资源协助各族群保存和传承其独特的语言文 化之外，应创造少数族群文化进入国民生活公共领域的机会，使其在 交流互动中取得与现代世界同步成长的机会。我们有充分信心建构一 个族群文化互为支持力量的族群共和社会，继完成民主化工程之后， 再创族群和谐、多元文化的新典范！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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