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9-18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相信卫生部部长还是相信医师协会会长　（安徽滁州）黄广湘 ◆“该是结束乙肝歧视的时候了！”──高校乙肝歧视现　常坤 ◆从女儿的学费清单，透视教育腐败　　（黑龙江伊春）王桂杰 ◆也来说说“幸福指数”　　　　　　　　　　（湖南）金海涛 ◆山西省长治市非法拆迁的内幕　　　　　（山西长治）王建斌 探索道路 ◆中国民主──贵阳李任科和平维权个案思考（之3） 　方家华 运动留痕 ◆仲秋回忆何德普　　　　　　　　　　　　　（青岛）牟传珩 ◆明天你是否依然恐惧？　　　　　　　　　　（湖北）刘逸明 读史论今 ◆“我怎么会是反革命呢──《不灭的火》（之5） 　　吴高兴 ◆中国共产党是如何起头的？　　　　　　　　（成都）卢兴明 ◆展望“后达赖喇嘛时期”　　　　　（印度达兰萨拉）安乐业 台湾问题 ◆浅说《台湾史》的历史伦理构建　　　　（河北泊头）綦彦臣 他山之石 ◆公民自觉与阳光灿烂　　　　　　　　　　（台湾新竹）陈复 ◆台湾社要求“中天”十天内改善报导品质　　　《南方快报》 ◆本质上不是群众殴打媒体　　　　　　　（台湾台北）林浊水 ◆似曾相识的历史　　　　　　　　　　　　　　（香港）盛雄 ◆小“贪腐”与大卖国──四看台湾的“倒扁”运动　　方家华 ◆为陈水扁喝彩　　　　　　　　　　　　　　（贵阳）吴玉琴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相信卫生部部长 还是相信医师协会会长？ 黄广湘 本来医生和患者双方，一方希望以自己的医术实现治病救人，救死扶 伤；一方希望自己的病经过医生的“妙手”能够尽快康复。可是这个 古往今来利益一致的“共同体”，到如今大有解体甚至势不两立的趋 势。究竟是那些原因导致原本和谐的医患关系变的如此紧张的呢？ 据《中国青年报》9月17日报道，卫生部原副部长殷大奎在中欧国际 工商学院举办的第二届中国健康产业高峰论坛上，对医患关系发表了 自己的看法。殷大奎表示，现在医患关系紧张的原因有很多。第一， 政府对公立医院投入不足，但患者认为公立医院就应该满足患者的需 求；第二，以前一部分患者享受公费医疗、劳保医疗，什么药都可以 开，什么检查都可以做，而现在要自己掏钱，而且不同的人费用还不 一样，所以心理上发生了变化；第三，患者的期望值很高，生了病就 一定要马上治疗，而且必须治好，但这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可能 的；第四，少数医务人员拿回扣、红包，乱开大处方，导致医患关系 紧张，政府对医院投入不足，医务人员只能采取别的方法；第五，一 些应该到基层医院就诊的患者，一定要去大医院看病，大医院的专家 一天要看几十名甚至上百名病人，患者花那么多钱挂了号，排了很长 时间队，结果专家几分钟就看完了，患者自然不满意，但这不是专家 的意愿，如果挂的号少了，看病就更加难了。 尽管殷大奎说“并不是要为医生说话”，但从他上述的分析中不难看 出，作为现任中国医师协会会长的他，实质上还是为医方做了“辩 护”的。 与殷大奎把医患之间关系紧张的原因归结到政府和患者身上截然相 反，去年9月底，在中国卫生部和中华医院管理学会举行构建和谐医 患关系座谈会上，中国卫生部部长高强在会上分析了医患关系紧张、 医疗纠纷增加的原因时表示，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主 导方面还是医务人员。高强认为，患者有病投医，是充分地相信医 生，如果医生尽心竭力地为他们服务，绝大多数病人是抱有感激之情 的。个别人不了解情况，不理解医学的特点，甚至无理取闹的情况也 有，但绝对只是极少数。高强说，加强医患沟通、努力提高医疗服务 质量，是构建和谐医患关系的关键所在。医疗机构要建立和完善医患 沟通制度、投诉处理制度；医务人员要转变服务理念，尊重和维护患 者的知情权和选择权；患者要信任和理解医务人员。他还表示，努力 解决好群众“看病难、看病贵”问题，是构建和谐医患关系的根本措 施。当前卫生工作中一个突出的矛盾就是，群众越来越高的卫生健康 需求和医疗服务的提供严重不足之间的矛盾，医患关系紧张也是这一 矛盾的具体体现。（2005年9月30日《中国新闻网》） 时隔不到一年，出现医患关系紧张原因的两种版本，一种是官方的声 音，一种是民间行业协会的声音，孰是孰非，让人颇感迷惘。但有一 点可以肯定，只要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摆事实讲道理，客观理性分 析，就一定可以寻找到医患关系紧张的根源。 当今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原因虽然不能全部归结到医生的头 上，但是，以医生们为代表的医方，由原先的“为人民服务”沦为 “为人民币服务”却是不争的事实。据《扬子晚报》9月17日报道， 衡阳市立新开发区打工仔刘东生因伤进入南华附属一医院进行手术治 疗。在实施麻醉后，由于医院要求交的钱仍然没有到位，手术被紧急 叫停。等到钱到账时，麻醉已经失效，刘东生无奈之下只得改天再次 接受全麻手术。术后，刘东生出现了异常情况：流口水，乱说话，吐 字不清，分辨不出亲人。刘东生开始起诉医院，而南华附属一医院医 务部负责人则认为是患方违约在先。9月上旬，湖南省衡阳市石鼓区 人民法院向湖南省医学会发函，就医院麻醉后停止手术是否违反规 定、短时间二次麻醉是否与病人现状有关等问题提出质询。请问，这 样的“剪不断，理还乱”的医疗纠纷案，难道医院不应该负主要责任 吗？ 诚然，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医院要生存，白衣天使要吃饭。但医院绝 不能是以冷冰冰的“赢利”为唯一目标的机构，它承担着医疗救治这 样特殊的社会责任，作为一项“准公共品”，医疗卫生事业理应具有 公益性的一面。遗憾的是，在刘东生的遭遇中，南华附属一医院表现 出的功利性远远盖过了公益性。有此等“为人民币服务”的医疗宗 旨，医患之间的关系就变成了纯粹意义上的“等价交换”关系，医生 和病人还有什么感情可言呢？当不缴费（或者暂时缴不齐费）医院不 看病，当没有红包医生们不尽心尽职看病时，患者一方的心怎么能不 寒如冬雪呢？一旦发生纠纷怎么能够避免“医闹”的发生呢？更为严 重的是隐藏在红十字光环背后的医疗腐败，、医疗乱收费、医疗不 公、以医谋私等，使得本已糟糕的医患关系雪上加霜。 与殷大奎会长“无意为医生说话”一样，笔者也无意为患者说话。但 是客观事实说明，医疗实践中医生所承受的“压抑”和“压力”根本 无法和患者相比；医生所受到的委屈和误解的机会也根本无法和患者 相比。 中国医师协会曾经作过两次调查，结果显示：医生的子女愿意做医生 的比例只有17%。殷大奎据此认为：“以前有很多医生世家，现在情 况发生了很大变化，医务人员的待遇太低，风险太大，劳动强度太 大，现在不少医生都改行卖药或卖医疗器械去了……”我们无法知晓 中国医师协会是怎样调查的，但是从“医生的子女愿意做医生的比例 只有17%”，就推导出“医务人员的待遇太低，风险太大，劳动强度 太大”的结论，无论从逻辑上还是事实上都是无法让人信服的。医生 子女不愿做医生，只是一个择业倾向问题。只要医生不是世上最好的 职业，医生的子女追求更理想的职业不是很正常吗？再说，和过去的 中医比较容易世代相传不同，现代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临床医生，必 须通过专科医学院的多年深造，而医生的子女未必都能具备这个条 件，或者说未必有这个志趣。 再看调查中的另外一个事实：因为压力太大等原因，现在不少医生都 改行卖药或卖医疗器械去了。医生改行的确存在，但并非普遍现象。 再者，医生改行卖药或者卖医疗器械的原因很复杂，不能认定是由于 做医生“压力太大”所致。上面我已经分析过，现在药品和医疗器械 利润惊人，医生改行做此生意，同当初的公务员下海经商道理一样。 那些改行操此营生的医生由于是“业内人”，比起其他生意人更加轻 车熟路，更懂得其中的“关关节节”。有暴利吸引，再加上得天独厚 的人脉关系，不做医生做生意同样很正常。因此，医生的子女不愿意 子承父业也好，不做医生改做买卖也好，皆和“医务人员的待遇太 低，风险太大，劳动强度太大”无关。 综上所述，导致医患关系紧张的主导方还在医院和医生，患者向医方 献殷勤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找茬，主动向医院和医生挑起医患双方的 矛盾呢？因此，我还是倾向于卫生部部长高强的“造成医患紧张的原 因是多方面的，但主导方面还是医务人员”的基本论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该是结束乙肝歧视的时候了！” 高校乙肝歧视现象表现形式及恶劣影响 常坤 ┌────────────────────────────┐ │　这是我2006年9月18日在北京参加《高校乙肝携带者学生被 　│ │　强制休学现象研讨会》的发言稿。这次会议是针对高校乙肝　│ │　病毒携带学生被强制休学现象近年来愈演愈烈，而2005年尤　│ │　其突出的现象而举办的。例如：新疆大学和新疆农业大学共　│ │　156名乙肝携带者新生被学校强制休学；辽宁某大学令25名 　│ │　乙肝携带者新生休学；山西农业大学令29名“大三阳”学生　│ │　休学；云南民族大学十多名研究生休学；成都学院（成都大　│ │　学）强迫100多名学生休学。2006年，新学年开学在即，为　 │ │　了应对新一轮的乙肝病毒携带学生被强制休学，提出合理的　│ │　解决建议，保障乙肝病毒携带学生合法的受教育权。　　　　│ └────────────────────────────┘ 尊敬的各位专家、各位领导： 大家好！ 我是“公民健康状况与受教育权工作组”决策委员会委员常坤，来自 于美丽而富饶的新疆，目前是新疆师范大学一名法学院在校学生，非 常高兴能够有机会与各位专家和领导进行交流。 根据我国有关医学文件和教育部、卫生部、中国残联2003年联合制定 的《普通高等学校招生体检工作指导意见》的相关原则精神，乙肝携 带者的受教育权利应当得到保障，乙肝携带者在高等教育中，只有少 数几个专业有限制。然而，这些原则化的规定却并没有在实际操作层 面得到切实的贯彻，近年来，高校乙肝病毒携带学生被强制休学或退 学现象愈演愈烈，2005年尤其突出。2006年新学年刚刚开始，各高校 已经开始对新生进行入学体检。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新一轮乙肝病毒 携带学生被强制休学或退学高潮，我们今天齐聚一堂，共同研究、探 讨这一问题，并希望能够达成共识，向主管部门提出合理建议，保障 乙肝病毒携带学生合法的受教育权。 现在，我向大家介绍乙肝病毒携带者在高等教育领域面临歧视的主要 表现形式，以及这些现象给乙肝病毒携带学生所带来的伤害和在校园 内造成的校园恶劣的社会影响： 表现形式之一：限制入学、拒绝录取 2005年8月新华社、《中国青年报》、《今日安报》等媒体报道：19 岁的白晓勇在2005年的高考中，第一志愿报考河南财经学院少数民族 预科，考分高于录取分数线38分。却被告知己被退档，理由就是“乙 肝表面抗原阳性”。学生及家长反复与学校交涉，该校副校长却告诉 他们，“就这样定了，你们爱到那里告到哪里告”。学生及家长向河 南省教育厅反映，河南省教育厅也没有任何回复。 这不是偶然的孤立事件！据我们的了解，还有一些高校的自行规定违 反了《普通高等学校招生体检工作指导意见》的原则，对乙肝携带者 学生作出了额外的限制，如《北京大学医学部招生体检要求》规定： “乙肝病毒及表面抗原携带任何者，专业都不予录取”；沈阳药科大 学招生章程表规定：“所有专业不收色盲（等）……及乙肝表面抗原 阳性者”；《南昌大学2006年招生章程》规定：“肝炎病原携带者和 乙型肝炎表面抗原携带者不得报考食品、医药、医学类专 业。”……。 表现形式之二：入学后被迫与校方达成协议， 　　　　　　　　入学被附加了额外条件 据《新京报》和《中国青年报》等报道，北京大学2005级新生中有96 位乙型肝炎或乙肝病毒携带者，北大校医院对其中59人采取三方（即 校医院、院系、学生）协议办理入学。很显然，这种“协议入学”， 表面上看学生也获得了正常的入学资格，校方也没有违反国家的政策 规定。但如此“协议”，体现的还是学校对乙肝病毒携带学生的区别 对待，而不是平等的对待。 表现形式之三：入学后被要求单独住宿， 　　　　　　　造成事实上的“隔离” 2001年11月19日，《北京青年报》报道兰州某大学新生王某被检查出 乙肝“小三阳”，学校要求他搬出现住宿舍，与其他患病的同学住到 一起。学校的关于隔离宿舍的红头文件中标明了隔离宿舍的原因，还 标明谁是“大三阳”，谁是“小三阳”。王某说自从接到红头文件 后，天天都有宿舍管理员来催他搬进新宿舍。 公民健康状况与受教育权工作组秘书处工作人员曾电话询问陕西理工 学院招生就业处，其工作人员亲自告诉我们，该校招收的2006级乙肝 病原携带新生及其他各年级的乙肝病原携带学生均被隔离住宿，与非 乙肝病原携带者的住宿完全隔离。 另据中华女子学院学生向我工作组反映，该校2003级和2004级共有约 40名学生被隔离住宿，只能住在一个单独的宿舍楼中。 表现形式之四：入学后休学或退学 这是高校乙肝歧视现象的最主要表现形式。这种表现形式，往往涉及 面广，规模庞大。这种现象，在最近两年集中出现，成为了教育领域 最突出的乙肝歧视问题。 据《乌鲁木齐晚报》、中央电视台等媒体报道，2005年11月，新疆大 学和新疆农业大学相继对156名乙肝病毒携带的新生做出了休学决 定，要求“休学一年”。尽管此事件引起了社会极大反响，高校仍然 不愿意改变其做法，新疆大学负责招生的一位工作人员说在接受采访 时说：“我们录取了这些学生，并接受他们入学了，就没有违背《普 通高等学校招生体检工作指导意见》。”新疆教育厅有关人士在接受 采访时说：学校的做法是合情合理的。大多数学生被迫接受了休学。 只有一位新疆农业大学被强制休学新生“李艺”（化名），在民间公 益团体“肝胆相照”论坛和新疆雪莲花教研项目的协助下，将新疆农 业大学告上法庭。 据《燕赵晚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北京青年报》等媒体报道， 2004年秋，河北经贸大学新生入学体检中，55名新生没有通过乙肝病 毒ＤＮＡ定量检测，学校对他们开具“保留学籍一年，回家养病”的 证明，要求他们休学。在经过与学校的反复交涉及向河北省教育厅行 政复议等一系列行动均没有结果后，张子华（化名）等四位被休学学 生在《肝胆相照》论坛的帮助下，先后提起民事侵权诉讼和行政诉 讼。但受理此案的石家庄新华区法院先后均以属于内部管理行为、提 起诉讼无法律依据为由，先后驳回民事侵权诉讼和行政诉讼。 据《山西商报》2006年3月初报道，山西农业大学20多名新生因入学 体检被查出携带乙肝“大三阳”被要求休学治疗。山西农业大学校办 2005年第17号文件《关于对2005级新生中携带结核、乙肝大三阳者的 处理意见》称：在2005级新生入学体检中，确诊携带结核者一名，乙 肝大三阳者29名。对携带结核、乙肝大三阳的新生继续采取休学治 疗……复学前经校医院检查，确定已治疗康复，可随下一年度新生办 理入学手续。体检复查不合格或逾期不办理入学手续者，取消入学资 格。 2006年初，一名乙肝病毒携带者向《肝胆相照》论坛反映，云南民族 大学的11名乙肝病毒携带研究生因未通过学校的入学体检，被校方强 制休学。校方称，一年之后如果治好了，可以回去继续上学，如果06 年9月份回去体检还是大三阳的话，十几位同学就会被开除入学资 格。 2005年11月《沈阳晚报》等报道，辽宁某大学要求25名乙肝“大三 阳”新生休学。在记者的建议下，其中一位学生在家长带领下去传染 病医院重新做了鉴定。医院证明该学生虽然是“大三阳”，但不具有 传染性。校方同意该学生回校上学。 以上仅是媒体公开报道或我工作组接触到的涉及高校乙肝歧视问题， 可以想象，其他各种没有被媒体公开报道的或我工作组未接触的将是 不计其数！ 从我国权威的医学文件中我们知道，乙肝只是通过血液、母婴和性传 播，和艾滋病病毒的传播方式类似，不会象甲肝那样通过消化道传 播，更不会象ＳＡＲＳ那样通过呼吸道传播，而这些学校却对乙肝病 毒携带学生实施种种歧视性的对待，人为地将这些学生贴上恐怖的标 签，这无疑是非理性的、非人道的！ 有一些要求乙肝病毒携带学生休学的学校，其理由是这些学生应该得 到治疗。但医学表明，一般的乙肝病毒携带者不需要治疗，也不能治 疗。滥用药物会引起病毒性肝炎，导致原本未发生损伤的肝脏发生肝 炎。学校片面强调治疗，而学生事实上又不能治疗，如此反复，这些 学生最终还是失去了在其母校就学的机会。 由于有了《普通高等学校招生体检工作指导意见》的规范，所以在高 等教育领域，招生中的乙肝歧视现象相对较少，但是，《普通高等学 校招生体检工作指导意见》仅仅针对招生过程，对于高校强制乙肝学 生休学的现象，迄今尚没有任何文件进行约束，因而此种乙肝携带者 大规模强制被休学现象已经愈演愈烈。这种大规模的休学现象，导致 了为数众多的乙肝病毒携带学生的学业中断，甚至有可能就此而离开 了学校，其接受高等教育的权利被人为地剥夺，使得乙肝病毒携带青 年无法求学深造，无法继续得到系统教育从而提高自身素质和文化水 平，进而不利于乙肝病毒携带青年参与日趋激烈的社会竞争，而且， 乙肝携带青年遭受到这样的重大不公正待遇，将会使他们感到自己已 经成为“异类”，感到自己被社会排斥和抛弃，都会在精神上受到巨 大的打击，对自尊心、自信心带了无可挽回的损伤，在他们的心灵上 留下巨大的阴影。另外，这类大规模休学，作为一种公共事件，在高 校的广大师生中和公众当中也会引起无形的乙肝恐慌，加剧整个社会 对乙肝和乙肝携带者的误解，使得乙肝携带者整体的生存环境进一步 恶化，毒化了社会风气；同时，这种不平等、不公正的歧视现象也违 背了人类文明的准则，违背了公民享有平等权利的基本宪法原则，与 我国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大方针、大环境背道而驰。 近年来，社会各界开始关注到了乙肝歧视现象，不断有有识之士提出 应当消除教育领域的乙肝歧视现象，使得乙肝病毒携带青年能够有机 会接受系统的学校教育。但我们发现，乙肝病毒携带大学生被强制休 学的问题至今尚未得到教育主管部门的重视和有效干预，我们对此忧 心如焚。 2005年9月3日《中国青年报》发表评论：“学校应率先终结乙肝歧 视。”该评论指出，“从维护人权、法律的角度看，乙肝病毒携带者 不容置疑地拥有平等受教育的权利；从医学的角度看，医学专家一再 告诉我们，乙肝病毒携带对健康未必有害，很多乙肝病毒携带者并无 传染性或传染性很弱，即使有强传染性的乙肝患者，其传染途径也只 限于性接触、血液和母婴传播，一般的生活接触、共同进餐都不会传 染。”“发生学校内的乙肝歧视事件表明，非理性和非法的乙肝歧视 在某些地方仍根深蒂固。在近年来的报道中，我们发现，从幼儿园、 中小学到大学，都不断发生此类歧视案例，这也表明我们的教育精神 中尚缺失平等与爱的人道主义养分，缺失科学理性。” 我们认为，乙肝病毒携带学生被强制休学的现象，已经成为教育领域 乙肝歧视的最主要、最突出的问题，我们希望这一问题能够引起全社 会的关注，引起教育主管部门的重视。 最后，我借用该评论中的一句话作为我的结语：“该是终结乙肝歧视 的时候了！至少应先从校园中清除这种社会病毒。” 谢谢！（合著者：陆军、舒文明） （常坤：公民健康状况与受教育权工作组决策委员）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从女儿的学费清单，透视教育腐败 王桂杰 女儿放学回家对我说：“妈妈，老师让交学费。”我接过女儿递来的 清单，只见上面写着：每人需交杂费120元、班费四元、文体费四 元、水费11元、单元测试费二元、红十字费1.5元、体检费1.5元、桌 布费六元、清雪费3.5元、本费七元、校装费50元、……，我且不说 这些项目是否符合国家教育部规定的收费标准，单说这其中的几项费 用是怎样的让人难以理解。 班费四元，每人每个学期都收。可是没完，接下来每人还得再把家里 的废塑料瓶，用过的易拉罐，废书本之类再背到学校一大批，谁交得 多，表扬，谁交得少，老师定会给脸色看。有些家长为了孩子不挨冷 脸，不得不向废品部高价买些回来交到学校，然后，再把学生们交来 的废品卖到废品部，卖完的钱也不知有多少都交到班主任手中，最后 它的花销不知去向。 文体费四元，不知到学校的什么活动属于文体活动，体育课？音乐 课？这不是国家教育部规定义务教育中必有的吗？可除此再也没有别 的文体方面的事情啊？单元测试费二元，难道每单元的小测试不属于 正常义务教学内容吗？总不至于是校外补习班之类的内容吧？还有本 费，要交，年年要交，发回的本量价不符不说，那格式根本就不适合 学生用，可班任强迫要用，没办法，只得用。可是有那么两回换了新 班任，事情就反向了，说谁敢再用前班任时买的本就罚谁作业，要用 现在买的，于是，好大一叠纸就废弃了。 最不可理解的是桌布费六元，校装费50元，桌布每学期都得买，也不 知前一个是坏了？丢了？还是什么原因，总之是不知去向。那么结实 的化纤料不至于损的这么快吧？校装要买一套冬装，要买一套夏装， 无论冬夏，全都又肥又大，这倒也可以理解，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 可夏装今年买了明年还得买，买也没完，班级年年还要买班装，班装 也买完了，这时校长一声令下，学生在校期间只能穿校装，美其名 曰：整齐划一，便于管理。于是，几十元一套的班装又束之高阁了， 可不能送人，也不能卖掉，因为班任说了，班级一旦有活动时全班同 学都得着班装，可一味追求升学率的环境根本就拿不出时间搞活动， 于是那些套倒霉的班装，只能搁到孩子不能穿为止，以上这些东西某 同学要敢单独不买，不要说校方不让，就那种心理歧视也受不了。 还有呢！学生每年的寒暑假作业，班任都强迫交上去，不交就是个事 儿，可从来都没有发回来过。孩子回来说：“妈妈，我们的作业直接 装到袋子里，老师看都不看就卖到废品收购部去了。”我听了心都直 疼，那可是家长和孩子一假期奋斗的心血呀！这种“收”作业法象不 象抢？ 透过这些，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大部分家长都说供孩子上学是那么 难？为什么说教育支出是家庭最大的一笔？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贫 困生？ 可我还就是不明白了：学生不穿校装难道学不好功课吗？没有桌布会 影响成绩吗？不用学校的本，做不好作业吗？都不是吧！而是每买一 样东西，每一次交易从校长到班任老师都“有捞”，这才是真正原因 吧！也真难为我们的教育者，竟能每天道貌岸然，把君子之象鲜活的 摆在学生和家长面前，而脸不变色心不跳，一向以无私奉献著称的教 育者，怎就摇身一变一下就到反面去了呢？是的，商品经济时代老师 也应该致富，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不该是“盗”呀？怎么看都 越来越象街头的泼皮无赖黑社会，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练就的如此老道 的厚黑之术。 至于校装、校徽之类所谓有益于统一管理的东西，对于家庭收入少的 学生不买不用行不行？个别的几个学生不穿校装还不至于影响正常的 教学秩序吧？干吗不穿校装就不让上学？义务教育法里也没这规定 呀？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所谓有益于统一管理无非就是借口而已。其目 的就是为了冠冕堂皇的勒索家长的钱财，要不怎么会有两校长为争学 生打起来呢？你以为是爱人才呀？才不是呢！那是因为爱学生家长兜 里的“财”，每一个学生那都是一个小金库，特别是可以收择校生的 学校，每一个择校生那简直就是一座金矿。然后，日常教学中今天几 块，明天几毛，家长的钱就如涓涓细流，慢慢汇进校长和老师的腰 包。 所谓一费制，生来就是慌言，我的孩子从来就没有过交一次钱就能把 整个学期读完的。 我终于明白贫困生是怎么来的啦。如此这般的排场，如此这般的“要 样”，家长可怜的几个钱都花在这些花花哨哨毫无实际价值的事情 上，且名目越来越花哨，收费越来越繁多，不贫才怪呢。 可我还是不明白，这虚虚呼呼的东西咱不买，只要不耽误学习的钱咱 不花，好钢都用在刀刃上，那还有几个贫困生？还能有吗？这贫困生 是不是有人为造出来、逼出来的嫌疑？我说怎么希望学校建了一所又 一所，可贫困生却越来越多，供不起孩子被迫让孩子辍学的家长越来 越多，感情大家为希望工程捐出的款，救助贫困生拿出的血汗钱，就 做了这样一些忽忽悠悠摆花面子的事。是呀，上级来检查了，学生们 穿着齐刷刷的校装，桌面上永远铺着崭新的桌布……哇！面子光鲜 鲜，真个养眼，谁管学生们头脑里学没学着该学的知识，反正一盖遮 百丑。领导一看，啊，果然真好看，为报达养眼之恩，该校大小头头 提拔提拔，升官升官的有。至于满含疾苦与辛酸的家长自己找个地方 发牢骚也好，掉眼泪也罢，谁管你？还有为了过儿童节、区运会、市 运会、大小名目繁多的运动会而买的只穿一次的服装鞋帽，多了去 了，哪一个不是冤大头家长买单？ 明白啦吧！大家为希望工程捐出的款，救助贫困生拿出的血汗钱，其 实际效果无非是起到了帮助教育界各级领导升官发财、抬轿子、敲门 砖、铺路石的作用，你不气愤吗？这样的钱你还捐吗？ 我所说的决不是个别现象，可能有些学校做出的事比我所罗列的要荒 堂得多，因为中国所有的官员都擅于搞形象工程──干面子活，教育 界最突出。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师和校长可以说是树梢了，要揪教育腐败 要从国家教育部大官抓起，要深挖腐败树根，揭开盖子，见见阳光， 该杀的杀，该抓的抓，给社会一个说法，还家长一个公平！ 〔提供者：（黑龙江伊春）冯岩〕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也来说说“幸福指数” 金海涛 我一向孤陋寡闻，有些东西好象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些虽然听说了， 但不知其意，比如这“幸福指数”吧，近来看到国内不少媒体都在说 这件事。本人好象对“幸福”这个词还有些理解，而“幸福指数”为 何物就有些懵懵懂懂了，想着和自己很遥远。但今天电视上说国家发 改委已经把它列入国家发展的考核指标了，我顿时如坠五里雾中。考 核指标不就是ＧＤＰ嘛？怎么又添了个“幸福指数”？既然是指数， 就要有个量化的指标，那么这个指标如何定下来？如何按照指标来定 各省市的幸福指数？我马上就想起这会不会是中央最近反对的“恶 搞”？看来又不象，中央电视台怎么能恶搞？国家发改委怎么能恶 搞？于是上网去查一查，不查不要紧，一查不仅没有使我茅塞顿开， 反而使我越来越糊涂了，甚至连幸福指数的定义、如何计算等等问题 都不知所云。 一、 幸福指数当然跟幸福有关。有的专家说，幸福是人们对生活满意程度 的一种主观感受，就是幸福感吧。一个专门研究社会学的具有博士后 学位的专家邢占军先生为此专门研究了中国社会的八大社会群体，发 现在当下中国幸福感最强的是国家干部。这个结论当然不会错，也符 合中国的现实。首先，国家干部有权，而且官越高权越大。其次，国 家干部钱多，除了白色收入、灰色收入外，还有黑色收入，而且还有 各种各样的补助、津贴，行有公家的小轿车，食有公款吃喝（报纸披 露，现在每年公款吃喝的费用已达9,000亿元了，短短几年已经翻了 几番）。如果是大官就更舒服，赌资有出处，嫖资能报销，幸福无比 也！当然幸福感就很强了。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萨缪尔森有个关于幸福的公式，即幸福﹦效用／欲 望，这里的效用大概可理解为消费或者享用某种物品（事物）所得到 的满足程度。如此说来，对官员来说他们消费的满足程度，也就是公 式中的分子肯定是很高的。然而却还有个分母，即欲望。一个农民可 能欲望并不高，但官员们的欲望可就高了，他们要想方设法向上爬， 以便获得更大的权势；他们要获得更多更多的钱，于是就到处去抓 钱，去寻租，去贪污；他们要满足性欲，于是去嫖、去包二奶、去养 小蜜。如果从享用物品或者事物的角度来看，官员们的幸福指数肯定 很高，这与那位专家调查、分析的结论是以致的。然而要从他们的欲 望来说，钱呀，权呀等等来看，他们的幸福指数可能不一定高，何况 那些贪腐分子还整日处于怕被曝光的惊恐之中，那幸福指数就不一定 高了。然而另一方面来看，官员们大都包养情妇，而且不少官员包养 了一批情妇，充分满足了他们的性的欲望，或者说他们的“性福指 数”是很高的。 总之，在咱中国，官员们，尤其是高官们，他们的幸福指数和“性福 指数”都是很高的，不然为什么每年招聘公务员时大家挤破头皮去应 聘，那还不是为了挤进官员的队伍，以便去提高自己的幸福指数。 二、 邢占军先生还发现，知识分子和新兴阶层（包括私营企业主、外企管 理人员、自由职业者等）幸福感仅次于国家干部。然而，排在最后的 却是我们国家的领导阶级工人阶级以及农民。这就有着极大的讽刺意 味了，曾几何时，他们虽然只是被我党吹捧为领导阶级，但现实境况 下，工人以及广大农民阶层已经成了社会最底层，他们中的失业、下 岗职工以及失去土地的农民连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证，医疗、孩子教 育等更让他们忧心如焚，生了病无钱去医，孩子上学无钱交各种各样 的高昂费用，每年都有贫困家庭的孩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但无钱交 出天价的学费而致父亲自杀以求解脱的案件发生。如此以来，还要对 他们谈什么幸福感！谁还去关心他们的幸福指数？ 而且，幸福不仅是对物质生活的满意程度，幸福感应该是多方面的， 多元的。如果一个人生活在没有民主、自由的环境下，即使每天吃饱 了，喝足了，但精神处于极度压抑之下，那还有什么幸福感吗？。也 就是说，在现实的中国，在一党专制的体制下，人们没有表达自己意 愿的权力，没有享受自由民主的权利，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幸福感，看 看那些仅仅发表了自己对民主自由的渴望而被关进监狱的人们，看看 那些维权人士以及维权律师的遭遇，看看那些信奉基督教、天主教的 教徒们，看看那些为了自己的土地被侵占而抗争的农民，看看那些房 屋被强行拆除的城市市民，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幸福？！他们的幸福指 数早已是负值。 三、 我不知道中央发改委定下中国发展的幸福指数之后还要作些什么。可 能是欲望这么多年来在所谓的发展中一味追求ＧＤＰ，从而造成环境 的严重污染，以及由此引起的无可挽回的损失，包括自然资源以及矿 难等造成的人员的大量死亡。另一方面，盲目追求ＧＤＰ的结果使得 官商勾结、权钱勾结以及由此而衍生的官场腐败、社会风气的腐败已 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大概因此而想起了不仅用ＧＤＰ，而且用幸 福指数来考察各地政府与官员。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既然ＧＤＰ 都可以造假虚报，那么幸福指数怎就不能编造，可以专门划定那些幸 福感强的人群去统计嘛，这是比ＧＤＰ更容易编造的。我们就等着看 政府官员如何借助那些体制内的那些专家们如何去哄骗上一级的官僚 吧。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山西省长治市非法拆迁的内幕 王建斌 关于山西省长治市官商勾结、非法拆迁、暗送土地、牟取暴利十亿元 的内幕、国有资产损失数亿元的惊天腐败大案的再举报。 我叫王建斌，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公民。我爱我的祖国，作为中华人民 共和国公民，都应该有正义感和社会责任感和依法治国的理念！ 我更深深敬重以胡锦涛国家主席为核心的新的一代领导人。因为我看 到听到胡锦涛主席的“情为民所用、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感人 心声！因为我听到了胡锦涛主席的“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 政”动人心声！因为我在电视里看到了一个大国总理温家宝为弱势群 体家庭的不幸而情不自禁流泪时，我也情不自禁而热泪盈眶！同时我 也看到了近几年党中央打击腐败的决心和动作。因为你们才是真正的 共产党人。 但是，在依法治国、构建和谐社会的今天，我仍不得不冒着再陷囹圄 之风险，不惜以死抗争之代价，怀着万分复杂、近于绝望之悲愤，再 次含泪陈情、泣血上书。 近年来，我坚持署名举报原长治市委书记吕日周（现任山西省政协副 主席）、分管城建副市长马和平及薛茂等人结党滥政、以权谋私，以 旧城改造为名，私送土地，非法拆迁、牟取暴利高达十几亿元的惊天 大案。现在，不仅贪腐未除，我及家人却因此遭受难以想象的报复性 迫害，且愈演愈烈，使我全家长期陷于走投无路、生不如死之境地， 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我今天再次上书中央和省委、省政府，完全是 被他们逼出来的，正所谓“官”逼民告，民不得不告。我抱定“我以 我血净神州”之信念，与腐败官商抗争到底。我深信，有党中央在、 有胡主席掷地有声的声音在，有温总理惜民如子的深情在，“贪官” 放火能几日，百姓点灯终有时，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一、吕日周牟利集团之恶行及最新内幕 关于该集团在长治市旧城改造中，假公济私、牟取暴利之详情本人曾 专案详细举报，现仅就其最新内幕和深层背景再次曝光如下： 吕日周牟利集团，由来已久。其形成于省城太原，发作于古城长治， 以吕日周就任长治市委书记为标志，该集团就由一个权利集团转化为 一个牟利集团。吕到长治市任职，正是该权利集团长期运作之杰作， 目的就是以大权来谋大私，仅就其官商勾结的私营公司（金丰房地产 开发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的不断变换，即可初见其端倪，洞察其背 景，并追溯其根源： １、吕日周到长治市任职后不久，即以原长治市工商银行行长薛茂为 　　董事长成立了金丰房地产公司，并由薛茂和郭晋昆先后担任董事 　　长和总经理。 ２、现任董事长赵素娟系郭晋昆之嫂，原在省体改办工作，与吕日周 　　是同事。赵的丈夫，即郭晋昆之兄现为省城国贸大厦总经理，在 　　省城经营多年，实力雄厚、财源甚广，系该牟利集团的总后台。 ３、现任总经理郭晋珍是郭晋昆之妹，是薛茂小舅子的媳妇，而薛茂 　　与又省政府某些官员是亲属关系。 该公司“出面”老板在短期内频繁地换来换去，换汤不换药，或党政 干部直接经商，或以其近亲出面，其他人幕后策划，但变来变去，万 变不离其宗，都改变不了他们以小集团谋大利益的本质。 吕日周来长治任职，既是该集团权利运作的结果，也是该集团牟利之 手段，吕日周来长治任职之目的，正是为该集团谋取暴利而来，此阶 段属于阴谋酝酿或策划阶段。 该公司成立后，这一阴谋便开始运作和实施，他们以长治市旧城改造 为名，成立旧城改造指挥部，将长治市有关部门领导统统任命为副总 指挥，滥用公权力为这个小集团的阴谋服务。阴谋一开始，他们忽而 谎建绿地，忽而假称外资，又将土地化整为零，严重违背了土地招标 规定，又抢在国务院新拆迁条例生效前三天，发布公告，把市中心最 繁华地段的众多商业建筑，违规强制拆迁后，把这近20亩黄金宝地， 几乎是白白送给了自己的、私有的房地产公司。其后又在违法强制拆 迁中，几乎动用了长治市相关部门的全部国家机器，先是土地、城 建、房管部门为其大开绿灯，或抢先发布通告，或任意变造日期为其 补办各种手续，强制拆迁时动用了几乎全部公、检、法和媒体。在遭 到群众举报后，又有人冒充国家安全人员牵扯其中，其能量、声势前 所未有。这属于阴谋实施阶段。 在该阶段内，由于群众的举报和在国家的多次专项检查治理中，该阴 谋集团竟能安然无恙，蒙混过关，又见其能量不小。我在举报腐败的 同时，也向各级法院提起行政诉讼，请求认定其拆迁违法，对此，省 高级人民法院早有定论，已明确判定市政府违法。现在该判决生效已 四年，却未见任何纠正迹象。足见其手眼通天、藐视法律，也更见其 全部行为之违法和公开对抗国务院和法律的严重性。 现在，该七层商贸大楼早已建成，并出售和出租，绿地变成了铜绿， 外资变成了“官股”，公权变成了私有。他们以国家机器的全程服务 盖成的大楼，堂而皇之变成了私营企业，他们已然获利十几亿元，且 后续巨利正源源不断，滚滚而来，上党盆地之中心真正成了他们的 “聚宝盆”，国家机器和公权力成了他们的“摇钱树”。但同时他们 仍钱迷心窃，至今不给群众以合理补偿。他们真是丧尽了天良，一点 人性也没有。这可称是阴谋得逞阶段。 现在，该公司所获巨利已被转移，洗钱工作业已接近尾声，进入到打 扫战场阶段，本阴谋也即将收场了，难道又要由市政府的公权力和人 民的纳税钱来为他们买单和擦屁股吗？ 该利益集团在长治市几年来的表演，市人皆知，神人共愤，已成民 愤，已成众怒，其涉案金额之巨大，举国震惊；其权钱交易、官商勾 结之明目张胆，世所罕见；其滥公权以谋私利，登峰造极；其背景之 深，令人愤慨；其保护伞之大，令人深思。如此利益集团长期顶风作 案，至今却稳如泰山，他们的所作所为正是在国家三令五申明令禁止 的情况下，顶风作案，肆无忌惮，却安然无恙，长此以往，国家政令 何以畅通，国家政权何以巩固，国家岂能长治久安。 二、我及家人所受迫害和株连 在此，将我及家人所受迫害和株连，含着泪、蘸着血实录如下。 １、本人曾被捕关押九个多月，罪名是妨碍公务，现该“公务”已被 　　省高院明确认定违法，而我至今得不到任何说法。同时，我的工 　　作也被原单位无故停止，现无任何生活来源。女儿按规定应分配 　　就读的学校，也被无缘无故地改分他校，导致学习成绩急剧下 　　降，精神受到很大伤害，尤其对下一代，其幼小心灵上的创伤， 　　难以言表，心理上的迷茫，何以尽诉。 ２、我母亲已年过七旬，体弱多病，我大妹妹天生残疾，难以自理， 　　本来靠未拆之祖房，老母弱女相依为命，尚可勉强度日，现已被 　　非法拆除，居无定所，食无定餐，她们住房靠串房檐，吃饭靠打 　　游击，住了今天没明天，吃了上顿没下顿。妹妹残疾，急需治 　　疗，现因无钱，不得不中断，其病情发展下去，不堪设想。两个 　　妹妹均因此事受到牵连，导致丈夫离异，家庭崩溃，孤儿寡母， 　　难以为继，说她们已是家破人亡，夫离子散，一点都不为过。 我胞兄王建军也被不明不白之人多次无缘无故殴打、威逼，最严重的 一次被人连捅七刀，几乎致命，报案后无人过问。行凶人不仅逍遥法 外，还嚣张扬言，明摆着是有人在，以势压人。在生命失去保障的情 况下，妻子离婚，以避其祸。 因此，说我全家人现在已是家破人亡、提心吊胆、生不如死、恰如其 分。 同时在两级法院的开庭中，我带了律师就临时决定不开庭，我不带律 师，就仓促开庭，并在行政诉讼中，非要我这个原告承担举证责任不 可，故意将行政诉讼与拆迁赔偿混淆，借机对外大肆宣传我放弃了权 利？从而为了掩盖其不可告人的内幕，以上类似怪事，层出不穷，比 比皆是。民告官本就不易，在长治市，老百姓想讨个公道就更是难上 加难了。 １、在此期间，我本人及家人受到了来自多方面的巨大刁难，先是立 　　案难，经过半年时间才立案。2004年3月2日，在不准带律师的情 　　况下，仓促开了庭。在一审庭审中被告长治市政府，对2002年6 　　月19日非法拆除我家的房子，竟然不清楚不知道（庭审记录为 　　证）。为了弄清楚其背后是到底是政府行为还是个别贪官的行 　　为，我提起了上诉，一审判决宣判时我胜诉（〔2004〕长行初字 　　第01号），行政庭让我不要再告了，你胜了，让我调解算了，我 　　当时拒绝。 ２、2004年11月19日，省高院下发〔2004〕晋行终字00022号行政判 　　决书和行政裁定书，将行政赔偿与拆迁赔偿混为一谈，发回重 　　审。 ３、后来省高院来长治市住在国税大厦。让我母亲与我大哥商谈调解 　　问题，我母亲说先给住宅、看病，因为我母亲和大哥在暴力拆迁 　　时被打伤，我也被消防高压水枪打成重伤，现在留下了严重的后 　　遗症。他们说，看病和住宅都好说，但不能再告了，以此来迫我 　　就范。 2005年长治市中院在某些贪官污吏的指使下，通过邮局下发传票，二 天时下发了四份传票，通知开庭，还让街道办事处做证，他们到底是 在掩盖什么呢？长治市中级人民法院行政庭说，这起拆迁涉及到了国 家秘密。什么是国家秘密呢？公开的秘密是利用手中的权力，权钱交 易、盘根错节、相互包庇，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黑幕，使得指控他 们任何一个贪官，就会有一群贪官站出来，反过来以“国家政府”的 名义威胁你，以稳定的名义滥用我们国家“稳定压倒一切”的政策。 在这一行政诉讼中，虽然最终判决长治市政府败诉，但我始终认为， 市政府为吕日周的阴谋集团背了黑锅，正是吕日周以党代政、以权压 法所带来的恶果。因此，必须将吕日周谋利集团与市政府广大干部区 别开来，可以说，在这个问题上，市政府当了冤大头，成了吕日周的 替罪羊，其罪魁祸首就是吕日周。由此可见，不受监督和约束的权力 一旦被滥用，给党和人民和国家带来的损失是惨重的。 诚然，在我坚信党中央的英明伟大的同时，我也深知，百姓告官谈何 容易，平民反腐难上加难。其结党营私之劣迹，危及党的声誉，危及 政府形象，最终将危及国家政权，中央领导不能不察。我希望长治市 政府中有更多的能天良犹存，能象温总理一样仍有至今能可贵的人 性，能为温总理身上具有为民间百姓疾苦和不幸而眼酸！ 三、我强烈要求和呼吁 最后我强烈要求和呼吁： １、将腐败分子绳子以法，让腐败阴谋公之于众。 ２、没收其非法所得，将嘉汇大楼收为国有。 ３、按国务院新拆迁条例，给我家以合理补偿。 ４、经受迫害的我家，平反昭雪，还本人以权利。 在此要声明的是，他们这个集团在长治市的所作所为，也曾引起政府 中很多有正义感的共产党员和公务人员的不满，但大部分迫于其淫 威，是敢怒而不敢言。虽然吕日周的非法行为大部分是以市政府的名 义作出来的，但必须将这个集团和市政府广大党员干部区别开来。 向我们真心爱惜并敬重的在这世界上有目共睹“正在全心全意实行亲 民利民政策；正在费尽千辛万苦建设法制、和谐的政府领导集体”深 致敬意和谢意！ 让我们共同祝福我们的祖国繁荣富强！ 我们的人民安居乐业！ 联系电话：0355-3508223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 王建斌 〔提供者：sxczwjb888@tom.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民主运动的“下行”态势 贵阳李任科和平维权个案思考（之3） 方家华 ┌────────────────────────────┐ │　贵阳人权人士李任科先生2006年6月至8月的夜市和平维权个　│ │　案，因其在中国民主运动态势中的重要，使得笔者再三思　　│ │　考。笔者已经发表了《平和维权》，说明以和平方式维护中　│ │　国弱势群体基本生存权益的紧迫性；接着以《步步为营、趁　│ │　热打铁》介绍李任科先生组织群众的经验。本篇是第三篇，　│ │　考察了该案在中国民主运动中的态势。　　　　　　　　　　│ └────────────────────────────┘ “六经注我”也好、“我注六经”也好，也不管“六经”是西洋六经 还是本土六经，只要有一“注”字，“注”就是阐释和格义，就都是 些干思想、干学问的事。干思想、干学问，重原创、重系统知识、重 独到见解，是人类极宝贵的精神文化财富。如果“六经”和“我”都 来“注”、来阐释和格义人类的政治问题，就是干政治和政治思想 了。政治又是人类极日常的现实生存，本身就有形上意义和形上维 度，思想的空间也是很大的。于是，“所有伟大的哲学家，往往都是 重要的法和国家思想家。反过来说，法和国家理论主要是由哲学家们 写成的”（赫费《政治的正义性》）。政治思想又有社会理想思想 （柏拉图、孔子们），有政治性质思想（孟子、墨子、马基雅维里、 施密特们），和政治权术思想（韩非、毛泽东们。韩非作为权术思想 家，名声不好。 毛泽东的“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 万不可粗心大意”，是说中国共产党的“生命”，究竟是概念炒作性 质的共产主义、和谐社会的社会乌托邦呢、还是残酷诡诈的现实的工 具权术？毛泽东的政治权术思想要比韩非高一个档次，韩非是技术级 别的特务监控，毛泽东是国家级别的政治蒙骗。今天中共的统治权术 是韩非的特务权术加毛泽东的蒙骗权术，是“落霞与孤骛齐飞，韩子 共毛子并用。”）。 今天的中国人，对以上“分工”的政治思想的兴趣，远远大于世界上 任何国家和民族，既大于已经发展的国家，更大于第三世界、发展中 国家。理想国、大同世界、共产主义、和谐社会这些社会乌托邦，给 中国人带来的灾难太多太大。马克思、毛泽东、邓小平等诸位“设计 师”的“蓝图”，中国人比任何国家和民族的单个个人更能够倒背如 流、如数家珍。这与中国的深层文化有没有关系？中国人以其独特的 方式钟情于社会乌托邦，这个独特方式就是迷恋统治者，迷恋君王， 迷恋“代表”们。 《西游记》中的孙悟空有72变化，中共短短50年统治，就有“共产主 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三变，中国人其实也是 看清楚的。中国人不能再迷恋社会乌托邦，起码不能以中国特色方式 迷恋社会乌托邦。中国人需要人类已经实现的、并对人类现代政治生 活行之有效的宪政制度，需要推进实现中国宪政制度的社会政治运 动。中国宪政运动（或中国民主运动），在中国，不分朝野，不分体 制内外，不分明暗隐显，大家一起上，各种形式都上。“上”是一种 社会政治实践，在“上”中求得中国宪政的成功，在“上”中得到国 人国民性和组织的政治成熟。 政治思想还有一种情形，就是运用于社会政治运动的思想，思想或思 考社会政治运动的过程和阶段性。这也是实打实的，疏忽不得，马虎 不得，情绪化不得，咬文嚼字、空中楼阁、避实就虚、模糊含混、无 的放失都不行，这就是今天的中国民主运动对抗中共特务监控和政治 蒙骗的专制。 社会政治运动是在现实中成型的。当社会政治运动在运动中发现和找 到自己的形式时，这个运动就进入了又一个阶段。 中国民主运动，进行到今天，已经呈现过多种形式。每一种形式都有 效冲击了执迷不悟和冥顽不化的中共暴政，有效动员了中国现实中的 民众，提升了中国民众对中共暴政及其对立面的中国宪政的思考、认 识与期盼。概而观之，多种形式就必不可少的社会动员讲，大致有 三：暴力情绪动员。社会精英和市民动员，弱势民众及其维权动员。 其中，暴力情绪动员暂时搁置，我们来看一下后两种社会动员。 社会精英和市民动员，社会精英动员比较好理解，就是先知先觉型动 员，源于基督教中的的12门徒们和孔教中的72门人们；之后，又有马 克思，列宁，毛泽东们（有趣的是，就动员对象和方式的社会环境 讲，基督教和孔教中的门人动员，是人类的农业文明时代；马克思、 列宁、毛泽东们的动员是相比于欧美发达国家的落后的德国、俄国、 中国）。就精神和社会处境的关系讲，这又是一种信仰型动员。市民 动员也不难理解，有别于信仰型动员，其社会环境基本上发生于已经 建立了宪政制度的国家。与信仰型动员比较，是一种利益型动员。这 种动员的有效性，前提是宪政制度的国家和已经是市民身位的民众。 这两种动员合为一种动员类型来认识，是因为两种动员在中国民主运 动中，已经成为一种主流态势，但主流态势并不一定是唯一态势。市 民动员之于中国政治现实，在动员时间和动员逻辑上，似稍稍超前了 一些，因为其前提如上所说，不完全具备。先知先觉型动员，则有阳 春白雪、曲高和寡之弊，起不到真正动员民众参与推进中国宪政进程 的实际动员效果，又容易造成道义正当、政治正确，和等级差异（不 是行政意义的科层制）等弊端。中国民主运动中的一些不良的“老 大”现象，确与先知先觉型动员有一定关系，且也是一种残余。把两 种动员合为一种动员类型来认识，还因为这是政论文字，而不是学术 探讨文字。 弱势民众及其维权动员中国的社会现实是，中国广大的民众的基本生 存都很艰难，他们最紧迫需要的是权益，而不仅仅是利益，是权利保 障和权利保障下的基本生存。中国的民众是无权利保障的，中国《宪 法》条文上的权利保障，在现实中没有兑现。这是因为，执行条文的 政治权力为中共私有，而不是《宪法》所有，是《宪法》听中共的， 而不是中共听《宪法》的。在中国的社会现实生活中，如果不发生中 国民众对基本生存的基本需要（不是享受性质的中需要和高需要）， 《宪法》依旧还在那里，中共也依旧信誓旦旦。如果中国民众对基本 生存有所需要，《宪法》就成一个空设。中国弱势民众与市民的差 别，是中国弱势民众根本没有升为市民。中国弱势民众是中国真正的 社会基础，从这个意义上说，动员了他们，就是动员了整个中国社会 李任科先生的和平维权个案，我所称之“下行”，是指相对于中国民 主运动中的社会精英和市民动员，更接近地面，接近基础，也更实 在。无论从社会身位和政治性质和基本生存条件讲，中国民众都还达 不到市民这个称谓。“不懂得农民，就不懂得革命”。如果看不到中 国民众的现实，任何高一级的中国民主运动的思想动员和政治动员的 社会效果，我是有保留的。 我所赞成的依然是和平维权。在中国，没有一个维权个案不是政治性 质的。中国民众与中共的权力博弈，是零和游戏，有了中国民众的权 益，中共的权力就受到《宪法》规约，中共能吗？ （2006年9月17日于贵阳家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仲秋回忆何德普 牟传珩 我与何德普结识于“民主墙”时期。1980年夏秋之交，全国民刊运动 渐趋反弹性的高潮，各地大学校院民主竞选运动十分活跃。与此同 时，北京大学也沸腾起来，爆发了学生竞选人大代表活动。加之全国 民刊协会正在酝酿中，北京的几家民刊也在筹组地区协会。当时，陈 尔晋（陈泱潮）先生进京不久，便打入胡耀邦培植改革力量的团中央 与社科院联办的“中国青年研究所”。他刚刚站稳脚跟，便来函约我 进京考查北大学生竞选和了解北京民刊整合。我到京后，应约在一处 木工房里出席了北京各民刊组织的协调会。我记得当时入会者有扬 靖、马淑季、沙裕光、何德普、孔建筑、朱锐、王湘明等十几个人， 他们分别来自不同刊物。会上，我应邀就当前时局与青岛民运情况作 了专题发言，并回答个大家提出的各种问题。也就在这次会议上，我 结识了何德甫。他中等身材，圆脸，小我一岁，风格质朴，是民主墙 时期的老战士。在我的记忆中，他当时是《北京青年》的对外联系 人。会上我们互留了通信地址，会后便有了通信联系。直到90年代， 我进京办事，还约见过他。他当时是北京社科院的一名职工。他曾用 双人摩托带我去过他的家，要约见其他朋友相聚，但因我急于返里， 而匆匆离去。 1998年民运“晓阳春”时，何德普参加了北京中国民主党的筹建活 动。同年12月因参加竞选北京人大代表，被选区的保安人员殴打，一 直为媒体所关注。后来，民主党遭政府镇压，徐文立、高洪明、查建 国等北京民主党人纷纷入狱，德甫毫不畏惧，仍坚守阵地，以民主党 人的身分公开活动，成为北京地区民主党发言人，其风骨可嘉，令人 敬佩。但他正处于风口浪尖，且势单力溥，处境令人担忧。当时他受 到警方的严密监视与威胁，每逢“敏感时期”如“六四”周年、北京 举行全国性的党政会议或外国领导人来访等，警方都会向何德普施 压，有时把何德普带到郊外回避，有时还因他参加民主党的活动和基 督教科学讨论会等活动多次被传讯或拘留。 2001春天，燕鹏先生一定要亲自出车，由孝柏先生陪同我一同进北京 取回我新出版的《合同签约与谈判艺术丛书（五部）》的样书。在京 期间我们便借机探望何德普，想了解一下文立等人在狱中的情况，但 更重要的是担忧德普的处境，希望能力劝他避其锋芒，保护好自己。 记得德甫当时开来个吉普车，风风火火地来接我们去一家火锅城共进 午宴，大家边吃边谈。我当时反复劝导他，注意安全，珍惜自己的价 值。记得当时我由衷地对他说：“都20年了，要想出国我们早就走 了。能坚持到今天的朋友，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没几个了。文 立他们进去损失已经够大了，你要保重，千万得小心。”尽管当时我 们对是否有条件公开推进建党有分歧。但他的真诚与牺牲自我的精神 还是深深地感动了我。饭后，我仍再三希望他考虑我的意见。但他给 我的印象是要“勇往直前”的。后来据徐永海撰文回忆说： 　　“我们很多朋友多次劝过何德普，因为民主党的事情，已经有很 　　多人被抓了，你先不要做民主党这方面的事情了，太危险了。我 　　们不是反对你做事情，而是希望你多做与老百姓有关的事情，少 　　做与民主党有关的事情。而且高洪明在入狱前就提出了：多用老 　　百姓的名义，少用民主党的名义；多以老百姓的身分出现，少以 　　民主党的身分出现；多做老百姓的事情，少做民主党的事情。何 　　德普说：那么多人因为民主党的事情被关到狱中，我不能不干。 　　我不做民主党的事情，对不起那些狱中的朋友。多么纯朴，多么 　　难能可贵的朋友。” 那个春天我在力劝德普“保重自己”回到青岛不久，一直对青岛“不 结社”朋友虎视眈眈的警方，终于借燕鹏接受边检外出旅游是“偷越 国境”这一荒唐的理由，向我们下手了。后来我被判刑三年，在狱中 还常常想起德普的处境会是怎样？慨叹“民主墙时期”在大陆坚守的 朋友真的没有几个了！我在出狱后才获知：德普在中共“十六大”举 行前夕（2002年11月8日召开），参与了由全国17省市192名异议人士 联名发表标题为《欢迎一个与时俱进推动民主政治的执政党16大的召 开》公开信的签名，呼吁中共进行政治改革，并提出六条建议，包括 重新评价“六四”事件，允许海外流亡者回国，恢复前中共总书记赵 紫阳的人身自由，释放良心犯和推动县市一级公开民主选举。这一事 件发生不久，德普即被捕了。据说，当时有十几个警察到何德普家， 宣布传唤何德普，并出示了传唤24小时的传票。当即何德普被戴上手 铐带走。公安人员随后在他家搜查了二个多小时，带走了何德普的电 脑、打印机、磁碟、笔记本、通讯录及有关中国民主党的文件等物 品。这景象与我被捕时基本一样，所不同的是我没有戴手铐。据说德 普在狱中吃了不少的苦头，被殴打、折磨，左耳已被打聋，令人十分 痛心。 眼下市场上又开始营销月饼，中华民族的传统佳节──仲秋节又要到 了。这个日子是狱中犯人最难熬的时刻，正可谓“每逢佳节倍思 亲”。想起老友德普还在牢狱之中蒙冤负屈，深受磨难；他的家人相 思煎熬、难得团圆。故而触景生情，不免潸然。在此仅以狱中小诗一 首献给德普，以示牵挂： 　　仲秋节难吟 　　镣铐哗啦仲秋难，几家离愁几家全。 　　铁窗寒影望明月，蓬发皱面仰苍天。 　　文章正气酿冤狱，思想自由成罪犯。 　　囚诗一首念家友，祈祷天下同团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明天你是否依然恐惧？ 刘逸明 从9月14日开始，一些朋友被捕的消息便接踵而至，首先是维权人士 郭飞熊，其次是异议作家力虹和中国民主党骨干陈树庆。这是继高智 晟被捕以来最先步入监狱的几位，虽然之前已有张鉴康等人的失踪， 但他们最终还是获得了自由，而后来被捕的这三位的命运在外界看来 也许会和之前的人有天壤之别。 郭飞熊是蜚声中外的维权人物，他被以涉嫌“非法经营”罪逮捕，可 见当局要他失去自由的彻底决心；力虹本是国内的知名作家和网络活 动人士，他所主持的文学网站《爱琴海》因为登载敏感内容而遭有关 部门封杀，他的长篇小说《红衣坊》已被改为同名32集电视连续剧播 出，他在近期的网络世界表现得相当活跃；陈树庆作为中国民主党的 骨干，经常从事民主活动，并在近期为高智晟呐喊呼吁。 陈树庆的被捕最不出乎人的意料，因为在当局尚未开放党禁的今天， 就算是不写批评当局的文章，这种民主党成员身分时刻都有可能让他 身陷囹圄。郭飞熊和力虹的锒铛入狱着实让外界有些匪夷所思，因为 郭飞熊一直都主张依法维权，他的言行并未超越法律范围，他被冠以 “非法经营”的罪名是外界始料未及的。而力虹被捕，更多的分析人 士认为，他是因为和法轮功走得太近，尤其是他对“苏家屯”事件的 关注和担任《未来中国》论坛版主一事。 早在《未来中国》论坛发表所谓“军中声音”的声明时，包括笔者在 内的很多人都对其主张军事政变和暴力推翻共产党的理念持反对态度 。为了促使国内的民主人士保持清醒，刘晓波先生更是针对此事发表 了看法，表明了自己的非暴力立场。东海一枭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 了该论坛的发起人之一，最后又毅然退出。这表明绝大多数人都主张 和平、理性地争取民主权利，海外某些人因为自己身在自由世界而大 力宣扬和煽动暴力维权和暴力革命，这除了把更多的人送进监狱之外 ，对中国的民主事业不会起到丝毫的正面作用。只要非暴力维权的渠 道未被彻底堵死，我们就应该继续以温和、理性的方式去稳步推进中 国的民主事业。 当局早就开始对民主人士和维权人士虎视眈眈，抓捕高智晟是准备整 肃国内民主势力的一个明显信号。自从郭飞熊被捕，原本酝酿的营救 高智晟的行动便不得不中途流产，中国社会因此而笼罩上了前所未有 的恐怖阴云。虽然被抓的和失踪的人接二连三，但声援的声音却异常 微弱，中国的民主事业俨然在如今的初秋季节就已经步入了刺骨的严 冬。最近几天，因为国内形势的日益紧张，笔者的安全也牵动着众多 朋友的心，很多朋友都希望我能够平安无事。虽然自己在走上这条说 真话的路开始就作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从家庭的角度讲，自己如果再 次走进那人间地狱，即使进去得很坦然，心里却不会轻松，因为有太 多的牵挂。我发自内心地感谢朋友们的关怀，但良心驱使着我会一直 走下去。 今天是2006年的9月18日，是日本军国主义对中国发动“9．18”事变 75周年的日子，很多人都沉浸在对当年历史的追忆和反思之中，然 而，日军侵华虽然早已成为往事，但恐怖的气氛依然在中国的上空徘 徊，这种恐怖不是来自他国的侵略者，而是来自于同一民族的我们的 统治者。面对一大批良心犯的不幸入狱，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片迷 惘景象，“中国向何处去？”的沉重问题再一次撞击着我们的心灵， 我们是选择在强权的面前装聋作哑，还是选择继续做一个孤独敢言的 清醒者？ 民主与自由从来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在暴力革命已经被证明贻害无 穷的今天，我们不必去弄枪使棒和当局一决高下，更不必有推翻红色 王朝和建立新中国的野心，而只要按照法律所赋予我们的权利标准去 维护我们的权利，坚持讲真话，中国的民主便指日可待。每一个民主 制度的建立都需要一些人付出沉重的代价，从这种意义上讲，很多人 的锒铛入狱便是一种必然，但是，历史终究会给予他们一个公正的评 价。作为一个公民，虽然我们每个人都有免于恐惧的自由，但在极权 制度下，我们的这种自由很难真正实现。追求民主需要克服恐惧，只 要有“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的大无畏精神气概，告别恐惧将 为时不远。 （2006年9月18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怎么会是反革命呢？” 《不灭的火》（之5） 吴高兴 一个女警察过来量了我的身高，粗略地看了一下我的体貌特征，作了 记录，又给我做了十个指头的指纹。接着，他们就把我带到设在公安 局里面的看守所。这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值班的看守与我年纪相仿， 一口三门腔，看样子比较善良。他搜了我的全身，取出了我的手表、 钢笔、钱包之类，还抽下了我的裤带，摘下了我的眼镜。我匆匆写了 一张便条，告诉妻子自己被捕了，并请她赶快送书来，要求值班看守 把便条交到我妻子手中。紧接着，看守就带我进牢房。通往牢房的甬 道弯弯曲曲，黑咕隆咚的，我象走在山洞里，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 路上，我对看守说：“我是为游行进来的哟。”看守说：“我知道， 我知道──你到里面不要再乱讲噢！”来到一间囚室前面，看守打开 门锁，“壳啷──”一声，笨重的铁门打开了，紧接着，又是“哄─ ─”的一声，只见许多光溜溜的脑袋把我围起来，一双双碧森森的眼 睛象狼一般盯着我。看守大声训斥道：“你们不准打他噢！”又对我 说：“谁动手打你，马上向我报告！” 看守重新关上铁门以后，马上有人问我：“你是为什么进来的？” “游行！” “嗬──你是反革命暴乱噢！”他们感到十分新奇。 “我们坐牢都是你们缘故，暴乱，暴乱，你们不暴乱，公安局就不搞 严打，他们就不会抓我们了！”说话的似乎在埋怨，但显然带有“此 人非同一般”的敬重口吻。 我嘴上不说，心里却想：“我才不是反革命呢，你们瞧着吧，我过不 了几天就会出去的！” 或许是由于看守事先的警告，或许是由于“反革命暴乱”这顶帽子帮 了我的忙，同室的囚犯们打破了惯例，不仅没有动手给我一个“下马 威”，反而对我客客气气的，知道我是教书的，都叫我“吴老师”。 当晚，有的囚犯请我帮他写信，有的向我介绍自己犯罪和被捕的经过 ，有的问我外面的情况，向我诉说自己对家人的思念。由于我没有带 被子，当晚天气颇有些凉意，一个跛脚的囚犯还主动与我并盖一条毯 子。 入夜，囚室里的“一百烛光”通宵长明，我静静地躺着，听着老囚犯 们的呼噜声和头顶上武警的来回踱步声。囚室大约有14平方米，与我 家里的房间差不多大。一尺多宽的甬道，一头通向大铁门，另一头通 向抽水马桶，抽水马桶旁边紧挨着一个洗脸的瓷盆，跟理发店里的一 模一样。除了甬道以外，整个囚室形成一个长方形的台面，跟床铺一 样高──这既是囚犯们睡觉的统铺，又是他们的“餐桌”，也是他们 白天的活动场所。我发现，每一个铺位的墙壁上都有一个红漆号码， 全室只有11个号码，可见按规格只能睡11个囚犯，但实际上有十四、 五个，一个紧挨着一个。我是“新客”，被挤在靠近抽水马桶的一个 角落里。 夜深了，头顶上的“一百支光”愈益亮得逼人眼睛，有的囚犯睡不安 稳，说起了梦呓。四壁高高的，空空的，我是近视眼，进来时眼镜被 收缴了，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右上方来回走动的武警和肩上挎着的长 枪，我估计那儿是一条居高临下的栈道，在栈道上巡逻，可以监视所 有监室的动静。 然而，人类的思想是无法监视的。我微闭着眼，思潮奔涌。“我怎么 会是反革命呢？”我想。我是一个政治教师，懂得所谓“四项基本原 则”里面，最主要的是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道路两条。长期的政 治高压和思想驯化，使我形成了一种自我保护的书呆子式的思维定 势：只有反对共产党的领导，反对社会主义制度，图谋推翻“人民民 主专政”，才是反革命行为。不错，我对邓、杨、李是颇为反感的， “6．4”前后明里暗里也在抨击他们，可是我毕竟懂得议论和攻击中 央领导人是非常危险的，历史上有多少人因为“恶毒攻击中央首长” 而身陷囹圄甚至丢了脑袋。因而，我在“6．7”演说中，仅仅点了一 下李鹏的名字，并且只是含沙射影地说过，“真正的极少数极少数 人”，“血腥镇压群众，打死那么多群众的幕后策划者，总指挥者应 该下台，这样才有可能真正解决问题”。尽管如此，这些指着和尚骂 秃驴的话，在后来的判决书中还是成了我“反革命宣传煽动”的“罪 证”。 为了降低风险，不致被人抓住辫子，在游行过程中，我多次嘱咐领呼 的学生不能乱喊口号。记得有个学生情不自禁地高呼“打倒专制！打 倒独裁！”被我当场制止了。并不是我认为这些口号有什么错，而是 怕罗织“影射攻击共产党”的罪名。当时，在北京、上海、杭州等全 国各大城市，甚至在许多中等城市，“打倒邓、杨、李”之类的口号 早已喊得震天响了，但临海这座温柔得近乎软弱的江南小城却依然在 昏睡中。面对“6．4”屠杀以后令人毛骨悚然的红色恐怖和本地的现 实情况，我们并没有喊出类似的口号。夜已深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 侧。“就算我攻击过中央领导人吧，难道邓、杨、李的领导就是共产 党的领导？赵紫阳这个党的总书记还同情学生运动呢，难道总书记反 而不能代表党的领导？……”这些在今天看起来迂不可及的自我辩 解，那时候却是11亿人的“共识”，尤其是象我这样的文革过来人， 喝了几十年的“狼奶”，认为自己这些想法是无可辩驳的。 世界上最迂的人是什么人？根据我的感受，最迂的是那种虔诚地信仰 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知识分子，是那种长期接受共产党的 教育而又能坚守道德良知的人。89民运时期，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知识 分子。在共产专制政体下，不听当权者的话就是“反革命”，这个 成千上万次不断地重复出现的简单事实，已经对什么是“反革命”作 了最明确的解释，而我偏偏要寻找自己不是“反革命”的理论依据。 躺在看守所的铺位上，我在已经欺骗了我几十年的“革命理论”中苦 苦寻找自我辩护的理由： 　　“……记得文革初期一再强调，‘只有毛主席的正确路线才能代 　　表党的领导’，虽说那时所谓的‘正确路线’其实并不正确，但 　　党的领导毕竟只能是正确的领导呀！难道血腥镇压群众才能代表 　　党的领导？‘反对党的领导人就是反党’，1957年‘反右’时， 　　许多知识分子被打成‘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依据的就是这 　　个逻辑；文革初期，工作队又依据这个逻辑把那些给本单位党组 　　织领导人贴大字报的学生打成‘反革命’，可是，这个逻辑很快 　　就被否定了，难道现在又时兴这个逻辑了？……” 　　“至于社会主义制度，我是教政治经济学的，那就更清楚了。坚 　　持社会主义道路，从根本上说就是坚持公有制嘛。我可从来没有 　　说过反对社会主义公有制的话，不久前，还刚刚写就一本小册子 　　《社会主义雇佣制初探》，对社会主义公有制的性质和特点进行 　　了探索，正在联系出版呢。赵紫阳在会见戈尔巴乔夫时说过，学 　　生们示威游行，并不是要反对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而是要 　　求改善党的领导，加深改革。正是呢，我在‘6．7’演说时也强 　　调了这一点，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经济体制改革就无法深入。当 　　前‘官倒’、‘私倒’盛行，腐败之风愈演愈烈，这正是不民主 　　的政治体制造成的。学生们游行示威，正是因为政治体制改革步 　　履维艰，邓小平发动的经济体制改革无法继续深入下去。难道这 　　些言论是‘反革命宣传煽动’？……” 我坚信自己不是“反革命”，纵使这次被打成反革命判刑了，不久就 会平反的。为了证明自己的“6．7”演讲不构成“反革命宣传煽动” ，也为了洗刷“据说邓小平已经死了”这句我当时认为是致命的诬陷 之辞，我决定交出录音带。那盒已经抹去阎定山的演讲内容的翻版带 ，我在被捕以前就把它放到了一只手提皮袋里，准备必要时上交。但 是，我家只有一只价格90元的不具翻录功能的“单卡”录放机，前面 已经说过，那盒翻版带是请一起参与“6．7”活动的台州电业局职工 陈ＸＸ翻录的。要是交出那盒翻版带，公安当局必然要追问翻版带是 叫谁转录的，如果我不“老实交代”，就无法应付项一峰等“政保” 的穷追猛打──那时可还没有“沉默权”这个说法；而如果“老实交 代”，那势必牵连陈ＸＸ，从而陈ＸＸ很有可能如实供出还有另一盒 保留着阎定山演讲内容的翻版带──那可怎么办？……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共产党是如何起头的？ 卢兴明 1918年苏共推翻沙皇夺权政权后，为争夺美、日等国在华特权，扩大 势力范围，苏联在加强驻外蒙古的军事力量的同时，派出大量的特务 和间谍到中国，开始在中国社会培植亲苏力量，最终成立了中国共产 党组织。 配合势力扩张，苏共于1919年3月成立共产国际，通过《共产国际纲 领》和《共产国际宣言》，鼓动全世界无产阶级进行武装夺权斗争。 在刘绍周、马林、张太雷、杨和德等人的争取下，共产国际开始在中 国建立宣传机构，印刷苏联的思想，并组建了远东书记处中国支部。 1920年4月，共产国际远东书记处（俄共〔布〕西伯利亚局）派维经 斯基等一行秘密来华寻找共产分子建立组织，开展共产主义运动。他 们先在北京接触了李大钊，后由李大钊介绍到上海会见陈独秀。维经 斯基向陈独秀说明了来华的意图，商议由共产国际远东书记处出钱， 陈独秀出面从事革命活动。于是，陈独秀积极邀约李汉俊、李达、俞 秀松等人成立了马克思主义研究会；成立了第一个共产主义秘密小 组。之后，便以上海为活动据点，着手组建和联络各地组织。10月， 李大钊在北京建立了共产主义秘密小组。接着，在湖南、湖北、山 东、广东等地相继建立了共产主义秘密小组，同时在法国和日本的一 些留学生也成立了共产主义组织。 各地共产主义小组建立以后，与一些学术界学者一道做了出版介绍马 克思列宁书籍的工作。1920年9月，陈独秀把《新青年》杂志改为党 的公开刊物；同年11月，又创办了《共产党》月刊，在全国主要城市 秘密发行，这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第一个党刊。《新青年》出版社翻 译出版了《共产党宣言》、《国家与革命》等马克思列宁主义著作， 以及多种宣传马克思主义的通俗小册子。各地共产主义小组也创办了 一批通俗刊物，在上海有《劳动界》，北京有《劳动音》和《工人月 刊》，济南有《济南劳动月刊》，广州有《劳动者》等，对工人进行 阶级意识的启蒙教育，并积极深入工人群众，举办工人夜校，建立工 会组织。为支持中国共产主义运动，苏联1921年还创办“东方大 学”，后来又建立中山大学，培养了大批从事暴力革命的列宁主义信 奉者。 1921年3月，维经斯基回国前夕，几个共产主义小组的负责人聚会， 呼吁共产国际给予更多的财物支持，这次会议为争取建立远东书记处 中国支部和中国共产党的成立作了必要的准备。维经斯基回国对中国 的工作作了汇报，并与张太雷等人积极促成了建立远东书记处中国支 部。1921年6月，共产国际派马林等到上海建立远东书记处中国支 部，他出钱建议召开党的全国代表大会，正式成立中国共产党。上海 共产主义小组在李达的主持下进行了全国代表大会的筹备工作，并向 各地党的组织写信发出通知，要求各地选派两名代表出席大会。来自 北京、汉口、广州、长沙、济南和日本的代表7月23日全部到达上 海。 1921年7月23日～31日，在上海召开了中国共产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 大会。这次大会，正式决定建立中国共产党，通过了党的纲领。纲领 提出组织革命军队和无产阶级用阶级争斗和强力推翻资本家的国家， 消灭私有制，消灭资产阶级，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大会确定党成立以 后的中心任务是组织工人阶级，领导工人运动。大会还选举了党的中 央领导机构中央局，陈独秀为书记，李达、张国焘分管宣传和组织工 作。 中国共产党一成立就开宗明义表明是一个用暴力实现目标的政党组 织。这是一个不同于以往任何议会民主型政党甚至革命政党的新型组 织模式。通过办刊物、开书店、翻译、办研究会、组织工会，“消灭 资本家私有制，没收机器、土地、厂房和半成品等生产资料，归社会 公有”。以阶级斗争为宗旨，以夺权为目标的、集权的、秘密的列宁 主义政党。第二年7月，中国共产党在上海召开第二次全国代表大 会。大会还决定中国共产党加入共产国际，成为共产国际的支部和傀 儡，成为苏共干预中国内部事务的工具 在苏共资金和特派员全力支援下，中共早期领导人尽管做了大量的工 作，共产主义组织却发展缓慢，至中共三大时也仅有100多名党员。 苏共不得不采取新的方式，通过收买军阀来扩大在华势力，失败后， 最终找到了要实现自己雄心壮志的孙中山。苏共为国民党组建党军， 进而移植用政党统领军阀新的皇权政治形式──党独裁政治，从而改 变中国政治力量对比。中国共产党也因此而发展壮大起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展望“后达赖喇嘛时期” 安乐业 最近，就达赖喇嘛继承人的决定权，在达兰萨拉与北京之间引发争辩 “达赖喇嘛继承人决定权”而给很多人带来了极大的影响，有人甚至 断言“西藏问题解决无望”。其实不然，这只是看到了问题的皮毛， 却没有洞悉究竟，我们不妨将把“西藏问题”概括为三个问题中去考 察，或许能找到一些答案！ １、“西藏问题”存在的根据是什么？ ２、“西藏问题”延续的保证在哪里？ ３、“西藏问题”的出路又在何方？ 分析第一个问题，需要历史常识和分辨是非的眼光。当我们回溯“西 藏问题”当年如何进入的联合国大会议程时，记载全部过程的文件上 看到“美国承认‘西藏是中国宗主权下的自治国家’，并支持达赖喇 嘛将‘西藏问题’提交联合国，促使西藏问题解决，以实现西藏地区 人民自决权。第16届联合国大会上通过了‘西藏问题’的提案。 （FRUS，1958-1960，XIX，Tibet，pp.800-801。）”，可以确切地 获得“宗主权”的依据，在于1914年由藏、英、中三方经过谈判，最 终由藏、英两方正式签署的《西木拉条约》。该条约正是国际上“西 藏问题”延续至今的合法依据。那么，仅仅符合国际条约是否会成为 “西藏问题”得以延续的保证？一方面，答案是肯定的；另一方面， 也要考察“西藏问题”在国际交往中的价值或地位。 中方代表曾经拒签了该条约，中方根据一些模糊的和短暂的“历史边 界”，而拒绝接受“内藏”和中国的边界，并未提出承认与否西藏和 印度的边界，因此，印度于1987年依据该条约，在“麦克马洪线”以 南建立了“阿鲁纳恰尔邦”，而“麦克马洪线”且还涉及了“锡 金”、“拉达克”和布不丹等地，这也是中印至今无法跨越所谓“边 界谈判”的真正原因。可见“西藏问题”不仅直接牵涉到印度利益， 还能影响到南亚安全。虽然当今出现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可能性较小， 但是，庞大的军事势力仍然具有使双方或单方利益得以兑现的决定性 因素。尤其是青藏铁路的开通，无疑把提升了“西藏问题”在南亚及 全球安全和利益互动战略中的重要地位。也即是说，印中双方直接扮 演着对“西藏问题”的延续和无法消失有着核心力量的作用。另外， 显而易见的是，除非西藏流亡政府自行解体，否则“西藏问题”延续 下去的重要保证是不会丧失的。 这些因素是否会影响“西藏问题”的解决或出路？虽然笔者不否认存 在类似阻碍，但是，从中国、印度和西方各方的利益角度去看，以民 主制度为前提来解决“西藏问题”能够创造出一种双赢的局面。当 然，中方若有诚意的话并不复杂，比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 31条就规定：“国家在必要时得设立特别行政区。在特别行政区内实 行的制度按照具体情况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以法律规定”，这与达赖 喇嘛“在中国宪法框架内寻求西藏未来”的呼吁之间没有差距的。并 且，北京已签署了联合国制定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和 《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国际公约》，尤其是2001年，中国人大常委 会批准了《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国际公约》，这些无疑是解决“西 藏问题”的交叉点和可行的方案。至于选择何种模式，事实上今日西 藏最适合建立“文化特别行政区”，这也是藏中体制外初步谈讨的一 大共识和国际社会容易接受的最佳选项，并且更符合因关联人类的存 亡而正在各国实施的全球生态保护战略。 北京如何才会接受这一双赢之举呢？从《谈判学的》角度讲，双两方 之间并不存在沟通不足的障碍，而有勾通过度的结果。因此，建议国 际社会以及各援藏团体和个人，本着地球村利益均衡、人类得以相对 幸福的愿望，应当敦促各国在“西藏问题”解决之前承认西藏流亡政 府，并可以在“西藏问题”接受的谈判业已谈出实质性的结果之后， 可以各国收回对西藏流亡政府的承认，这恰恰是推动“西藏问题”最 终获得解决的举措之一。因此，人们可以断言西藏处于昏迷而非死亡 状态。 （2006-09-02重新整理于印北达萨） 〔原载《议报》2006-09-18。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浅说《台湾史》的历史伦理构建 綦彦臣 ┌────────────────────────────┐ │　台湾最近推出新的高中历史教课书，实际上是文化独立的深　│ │　化，即在社会公理系统已经确认了民主、自由、宪政框架　　│ │　后，开始进行历史伦理重构的历程。无论从价值追求上还是　│ │　学理依托上，这都是一项巨大的进步。　　　　　　　　　　│ └────────────────────────────┘ 本文虽然旨在讨论“台湾问题”，而一个并不新颖但又十分有参考意 义的体系是：在中国这样一个传统的中央帝国治理模式下，前现代政 治尽管几近失语，但一个含义广泛、历史延续未断的“独立运动”确 实存在。而且，这个存在之于公众知情权又以“疆独”被高度屏蔽为 典型特征。 由此，大陆公众对台湾的了解也是零碎、残缺的。换言之，中共政权 实际上在这个领域里已经人为地制造了“独立”。 一、“愚蠢的秘密”与“秘密的愚蠢” 约在七、八年前，“疆独”或“东突”还是秘密词汇，大陆所有的公 开媒体无任何一个敢提及它们。到了四、五年前，更准确地说因为 “9．11”事件的发生，大陆媒体上就突然冒出了“东突”问题。这 要感谢美国人，他们的国际反恐政策使中国人民得到了一次难能可贵 的“知情权的赏赐”，用经济学的行话来说这叫“消费者剩余”。最 近，关于新疆维族人参加阿富汗战争的事情也见诸报端，甚于还有关 于中国与阿尔巴尼亚的引渡分歧问题报道，等等。 将对“东突”的消息封锁与反恐带来的“消费者剩余”两相印证，实 在表明：原来的所谓秘密，即对公众知情权的剥夺，是“愚蠢的秘 密”。 江泽民在1999年的“炸馆事件”发生以前，一直判断：“西方发达国 家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刚刚露头，正在深入发展。”──这是1993年7 月12日江泽民在第八次驻外使节会议上讲话的片断，即便在其“力 作”《江选》上，公开的仍是“讲话的一部分”。 这个丢人的文本，可以称为“秘密的愚蠢”。注释这个“秘密的愚 蠢”的笑话版本是国防大学的一位“电视脱口秀”。他预言美军在伊 拉克会遭遇强的巷战与地道战的阻止，以致重陷“越战泥潭”。 愚蠢的秘密与秘密的愚蠢在所谓的台湾问题上表现得最充分。倒退 五、六年，大陆民众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泛蓝、泛绿。只知道时黑时白 的国民党：国民党逃到台湾，他们“蒋匪帮”的帽子没被大陆的共产 党给摘去，反而又添了“美帝国主义的走狗”一项；当前两顶大帽子 年久失修后，国民党渐渐又成了“一国两制”、“叶十条”、“江八 点”的喊话对象；等到国民党失败下台，呛了水，突然间又成了大可 同情的朋友，与其说寄“希望于台湾人民”不如说是寄“希望于台湾 的国民党”。 二、台湾已经实现文化独立 当然，现实地交流有利于过去对台湾的妖魔化，交流又能降低战争概 率，使两岸生民免遭涂炭。于是，国民党的明日之星打出了民主政治 牌，而大陆一方则坚称民主（人权）牌不能成为拒统工具，云云。尽 管过去的强硬色彩弱化了，但大陆一方仍没走出“愚蠢的秘密与秘密 的愚蠢”的圈子，除了与对岸斗斗抓间谍的小把戏儿，再无战略共 识。 作为一位有战略研究经历的民间学者，我个人不赞成两岸哪一方单独 改变现状，仍然预期台湾民主制度的示范效应将在大陆产生政治上最 大化边际收益。在统一与否尚未实然的情况下，另外一个事实已经存 在于大陆民主制度未确立之前，即台湾实质上已经完全取得了文化独 立。 文化独立比传统意义上领土划分、宪法各行其效更能产生深远的独立 意识。两岸人民的文化底蕴及文化作为广义意识形态因素涵盖下的政 治价值早已南辕北辙。 浅显而论，“文化独立”的文本可用“领导”的双重合义本诠释。一 个政治力量领导国家，传统上是掌握行政、立法、司法、新闻等权 力。但当这种政治力量不足以实现有效的思想领导时即其意识形态失 效，整个社会的思想领导权交给了“不拿枪的征服者”即民间哲学 家。 三、《台湾史》出版：健康社会公理下的景观 台湾最近推出了新的高中历史教课书实际上是文化独立的深化，即在 社会公理系统已经确认了民主、自由、宪政框架后，开始进行历史伦 理重构的历程。无论从价值追求上还是学理依托上，这都是一项巨大 的进步： １、首先，一部《台湾史》使狭义化的限定地理范围的认知转化为一 　　种身分认同式的文化共识。 　　狭义的文化共识在大陆已经早成官方认可的民族主义的一部分。 　　如至今不衰的修家谱、世界客家人联谊乃至于官方的种种公祭活 　　动，无非是历史表意化。至于从县到市而省的地方编志活动，更 　　是“微观历史”的一部分。 　　在这种多元化背景下，何以一部《台湾史》就受到了“猛烈抨 　　击”呢？这种在“愚蠢的秘密”下而行的意识形态霸权，只能加 　　剧两岸文化分化，除此别无其他效果。 ２、其次，《台湾史》判断国民党统治时期的“党禁”、“报禁”及 　　“抓共匪”为白色恐怖，没有任何偏差。 　　不如是，大陆的中国现代史又当何论？难道“4．12”大屠杀、 　　马日事变不是“白色恐怖”？大陆养了一大群只有“资料员级” 　　水平的所谓历史学家，现在又来耍数典忘祖的手腕实在是史学的 　　耻辱！ 　　至于《台湾史》将美丽岛的英雄人物如吕秀莲与爱国诗人余光中 　　一同写入《当代的台湾与世界》部分，凸显了其多元化的史观。 　　这又有何“过犯”堪当指责？这种文化流氓加政治无赖的行径， 　　只能使大陆的史学成为埋葬中国传统史学中“秉笔直书”优秀脉 　　流的祸首。 愚蠢的秘密与秘密的愚蠢不但深刻地遮蔽了民众对现实的了解，而且 也割裂了主流一直吹捧的中国史必含台湾史的“钦定”意识形态。可 以说，大陆公众对台湾的历史知之甚少，比如说台湾的“流求”地名 的变迁历史，又如清代的柴大纪如何因盘剥过重导致了“林爽文之 乱”──原住民与大陆移民冲突的文化心理因素是什么，等等。简单 地说，到目前为止既没有一部大陆版的《台湾史》，纯民间学者也没 “资格”系统地研究台湾历史！ 如果说，今天的《台湾史》出版可以作为“割裂文本”受到罪性指控 的话，那么首先背负这个罪性的不是台湾的“台独势力”，而是大陆 “愚蠢的秘密与秘密的愚蠢”的无形割裂政策及其始作俑者。 结语：世界一体化中的必然 从纯学术角度看，《台湾史》也是世界一体化中的一个必然现象，因 为这个过程必然会出现族群的自我定位与横向联系问题。就世界一体 化的社会学后果论，世界客家人大会与世界东突青年会、世界台湾人 大会，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而问题是，我们不得不生存在大量的学术混子加政治骗子主导的社会 中，不学无术已经成为时尚。由此，也就不难听到高分贝的对《台湾 史》大加挞伐的语无伦次的胡说八道。好在，作为学者我已经习惯 了，与其让不学无术冲撞耳膜，就不如让它自生自灭。 （2006年8月26日写于市内绵逸书房；8月28日改定于乡下含溪轩书 房。）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公民自觉与阳光灿烂 陈复 ┌────────────────────────────┐ │　此篇文章尽管有着一些源自偏见的议论，但是作者试图为宝　│ │　岛台湾寻觅灿烂阳光的动机还是处处可见的。作者说：“我　│ │　同样希望在这历史的关头，施明德先生能适时把运动‘转　　│ │　型’，把倒扁转到反贪腐已经是一大突破，如果能继续转到　│ │　‘公民自觉运动’……”如果可行，这是一条台湾迈向和谐　│ │　进步的康庄大道，是一个值得全体台湾人民渴待期望的理　　│ │　想。问题是，要真正反贪腐，就必需先向台湾的贪腐大王　　│ │　──泛蓝──开刀，公民自觉优先要作的就是让泛蓝政客自　│ │　觉，而所有这些穿红衣的倒扁群众以及现在正在求取泛蓝政　│ │　客奥援的施明德本人，他愿意吗？他敢吗？　　　　　　　　│ │　　　　　　　　　　　　　　　　　　　 ──洪哲胜 编按　│ └────────────────────────────┘ 萤光围城大游行，36万至75万人，在高度的理性自制中，和平圆满落 幕了！这是极其动人的历史时刻，不再有蓝绿的区隔，没有统独与族 群，只有个简单而明白的理念：我们要求自己要展现出公民素质的高 度，同样要求我们的国家元首，要展现出公民素质的高度。他不能再 靠对自己说谎与对他人讥讽来掩饰自己的贪婪与嗔恨，人心自有公 断，且已有公断，我们不能再忍受这种人来羞辱我们的国家，那是对 我们自己的羞辱！因此，我们没有人动员，自动自发，出来表达我们 的愤怒！ 当晚，施明德先生对上苍下跪，感谢神赐给我们伟大的台湾人民，更 语重心长地表示：“我们在倒扁的时候，也要自我反省，是否我们过 去曾助长陈水扁成为今天的样子？”这段话，出自替台湾民主运动奉 献大半辈子的青春，几度面临家破人亡的处境的施明德口中，特别让 人感觉很辛酸。台湾民主的进程里，始终夹杂着难解的国家认同问 题，国家认同其本质就不是理性的议题，而是每个人的情感记忆，里 面往往还有着家庭背景的扭带发酵着，酿就每个人思维的基点不同， 这使得社会越民主，就越说不清楚任何道理。 甚至，不同社会阶段出生的人，譬如在台湾还是农业社会时期出生； 战后婴儿潮出生；工商经济起飞时期出生；或电脑网路时期出 生……，即使同为家人，都难免会对台湾产生不同光谱的情感认同， 更不要说由李登辉至陈水扁轮替担任总统的18年来，由于都共同采取 撩拨社会仇恨意识来牟取政治利益的办法，酿就出越来越激化的认同 问题，终至使得台湾社会引爆出蓝绿完全对立而无解的政治处境。在 这里处境里，我们即使并不视彼此为同胞，却都是同样在受苦与受伤 的人，我们相互用难听的言语折磨，自己却不会感觉出快乐！ 其实，这正是大家共同的心声，即使民进党的菁英同样都有这样的 “自觉”，只是普遍噤声不语。虽然，施明德先生在担任党主席的时 候，会邀请新党的主席与立委来喝“大和解咖啡”；而谢长廷先生在 担任行政院院长的时候，会主动提倡他“和解共生”的理念，只是这 种自觉与蜕变的能量，总会受着党内基本教义派的夹持，而不得不往 后退缩，停滞在原点。因此，施明德先生最后会不得不退出民进党， 而谢长廷先生则基于圆滑的处世性格，且面对现实的政治生命，总会 在最后关头妥协，屈就于他的支持群众，那种浓得化不开的仇恨心 理。 因此，不要怪罪我们的政治人物，我常觉得，症结就在我们的人民， 型塑出我们的政治人物的性格，与生命。就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应该 要感谢陈水扁，因为他的失德，引爆大家最原始的愤怒，那已经挑战 到大多数人做人处事的底线，才会在施明德先生登高一呼，率先引领 大家思考这场极其严肃且极其艰难的“公民自觉”，这堂公民课的题 目，不只是民进党的贪渎，还包括国民党的贪渎，该反省的对象不只 是陈水扁，还包括我们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便宜心态，我们会让陈 水扁这种“奸雄”成为乱世里的国家元首？或者，未来该如何避免？ 当人民普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刻，就是萤光围城大游行会获得空前 成功的原因。然而，过去总有着敏锐嗅觉的民进党，却在此时呈现出 畏惧与退缩，反而继续动员基本教义派来取暖！因此，昨天的《我们 在向阳的地方》的集会，意外成为群众攻击电视与报纸媒体记者来发 泄愤怒的环境，不只东森电视台与中天电视台的主播台被群众施暴拆 毁，记者被辱骂与殴打，甚至平日最支持绿营的民视新闻记者，只因 不慎穿着工会一年前发的挡雨红夹克，就被追打到介寿派出所请警察 保护！这使得集会现场反而被中天新闻台谴责为“阴暗的一天”。 诚然，台湾的电视媒体素质的低落，已经到让人食不下咽甚至寝食难 安的程度。媒体绝对是社会的乱源，其对于想报导的内容的重点放 大，对于不想报导的内容的刻意忽略，只给出极其琐碎而毫无知识性 的消遣搞笑娱乐，对于成人固然容易引发负面情绪，对于儿童与青少 年的教育更有不量示范。我个人的家里没有安装电视已经很久了，然 而，不喜欢电视台的播报内容，难道就要用攻击他人的办法，或者动 辄给出“统派中资媒体”与“滚回中国”这种狂暴语言？其与萤光围 城大游行的落差，正就是公民素质的强烈对比！ 诚然，象是李涛这种善观风向球的媒体人，能随时操纵自己《2100全 民开讲》的节目基调，固然能在西元2000年总统大选前毫不掩饰的支 持绿营，同样能在西元2004年总统大选前毫不掩饰的支持蓝营，他只 是善观民意，适时地泼粪或洒点狗血，把观众的情绪搞得血脉喷张， 藉此牟取自己的经济利益，至于公义与是非，则很难说真实存在于他 的心底。然而，我们能就此轻慢给出“统派中资媒体”这种编派吗？ 这种极其廉价而不需查证的指控，不只某些百姓能轻易就认同了，连 现在的政府都跟着操作来牟利，这难道还不是失德吗？ 有体制的社会，就按法律办事，中资不中资本不是重点，如果政策真 有限制中资，而电视台的资本结构已经公然违法，那就应该撤销电视 台执照，本不应该让政府官员既跟着在游行里起哄，又害怕得罪媒 体，不敢撤销执照，却纵容支持者殴打新闻记者的道理！同样的道 理，只要取得中华民国身分证，按时缴税，就是中华民国的公民，每 个人都可有自己的政治认同，却不能有因为认同不同，就要别人“滚 回中国”，或不准他表达自己的想法，甚至要愤怒去殴打他人，没有 这样的道理！ 言论与集会自由本来就是国家赋予人民体制内的自由，台湾或许由于 情境特殊，其言论自由早已大至超过美国社会的标准，然而，不论什 么样的标准，都不应该超过“尊重他人”的尺度。因此，你大可生活 在中华民国，却集会游行表示要“颠覆中华民国”，这的确是你的言 论自由（虽然美国政府不会赋予美国人颠覆美国的言论自由），然 而，只要你“动手”，去侵犯你与你的信念抵触的言论（不论那出自 哪个人或哪个媒体），影响他人生命与财产的安全，那就超过法律能 容许的范围，那就不是架构公民社会该有的普世价值！ 这个标准，没有任何颜色，没有哪个公民能用任何理由自外！因此， 围城大游行后的隔天，反贪腐总部带领群众转进驻扎在台北车站的南 二门广场，不论是不是挺扁的群众自己主动过来“呛声”，还是倒扁 的群众的“反制”，任何人酿就的任何冲突，只要对他人的生命与财 产构成伤害，都应该被强烈的谴责！如果身穿红衣的公民，自认果真 站在公理与正义的路线上，那就应该彻底贯彻公民社会的价值，打不 还手，任何冲突都经由警察与其背后象征的法律来处理，那才是正 路。否则，如果有任何落人口实的冲突，都会削弱和平静坐倒扁的正 当性。 其实，由于“9．9”运动真的已经是个具有各种跨越性，与过去全部 的社会运动都有本质不同的运动了，因此我们确实很难再用蓝或绿的 标签来认识。最明显的例证是说，主张“台湾国”的王丽萍与支持中 华民国的李新，这两位副总指挥，透过运动里的携手合作，重新认识 彼此。而我个人的亲戚里，还有儿童时期亲眼看见“2．28”事件宪 兵抓人的场景，毕生痛恨与反对国民党，长期慷慨捐输支持绿营的长 辈，这回则首度携着同样他长期支持蓝营的太太，两人共同默默踏在 围城大游行的队伍里。“9．9”运动，确实是个让人与人伤口愈合的 日子！ 不过，请让我姑且这么说，如果你确实反对这个公民社会的价值，觉 得动手打人本是台湾草莽性格的特征，如同过去的原住民会“出草” 般，不应该被任何人制止，那你就应该真的放胆去搞“革命”，彻底 挑战甚至颠覆这个体制，架构自己认同的体制，只要绝大多数人民支 持的话！否则，殴打无辜者或落单者，都只显得野蛮与怯懦，无法获 得公民社会的普遍认同。这就是我会表示，“9．9”运动与过去全部 的社会运动有着本质的不同，而我们应该继续呵护并扩大这个运动的 特殊性，而不是只陷溺在“倒扁”的层次里！ 如果“5．4”运动对后来的中国有任何意义，那就是“5．4”运动本 质是个“新文化运动”，它使得各种新思潮在中国引发激荡。如果 “9．9”运动对后来的台湾有任何意义，那并不是在于陈水扁最后是 否下台，而是在于“9．9”运动的确是个“公民自觉运动”！红衫军 早已遍地开花，使得陈水扁不论到哪里，即使来到乡间，都有人扶老 携幼穿着红衣，高声喊着要他下台，不论最后是否果真如愿，陈水扁 的名声都已经注定变臭了，往后的历史不只会记得他的无能，还会记 得他与家人的贪渎，下台不下台，其实都只是时间问题，并没有根本 的差异！ 问题在于，陈水扁下台后的台湾，政治会依旧混乱吗？如果会，那他 下台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们不能让陈水扁这种类型的人继续蹂躏 台湾，我们就应该彻底展开这个公民自觉运动，提高我们每个人自己 的公民素质，让我们有敏觉的良知来选出真正有社会责任意识的总 统，还有各级民意代表与县市首长。否则，我们老是“假清高”地认 为政治很黑暗，我们不敏觉的心性与心智，却总是在选出政客来与我 们做利益交换，然而交换的结果通常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这样低落 的公民素质，才是台湾会搅成乱世的主因。 因此，我个人固然深觉陈水扁在位一天，都在玷污总统这个名器。然 而，我同样希望在这历史的关头，施明德先生能适时把运动“转 型”，把倒扁转到反贪腐已经是一大突破，如果能继续转到“公民自 觉运动”，并正式宣布，让陈水扁去面对他自己的公民自觉（他如果 不愿意面对，那是他自己的问题），重点则放绝大多数的人民，我们 大家共同来反省，什么样的“公民道德”，不虚伪，不欺瞒，应该成 为架构这个社会的主流价值，成为总统与人民共同的生活信条？如果 违背这个公民道德，那就是违背良知，应该受到舆论与法律的制裁！ 我知道，这回的运动，大家已经隐约有个答案了。我们应该保持对这 个问题讨论的热忱，继续深化对细节的认识，让其更明朗化，并据此 设计出更能适合人心与人性的民主政治制度，这会比继续抽象的讨论 与挪移总统制或内阁制，却由于人心的腐败与法律条文的防不胜防， 使得诈欺者永远有漏洞可钻，来得更有意义！我相信，唯有如此，才 是全体人民真实的胜利！如果辱骂陈水扁的同时，其实正就是在骂自 己，如果替换掉陈水扁，又有个陈水扁在乱国，只是名字更换了（由 李登辉至陈水扁，不就是如此？），那，台湾就真不知要伊于胡底。 因此，施明德先生对陈水扁呛声说“不是你倒就是我倒”，我绝对相 信两个人都有超人的意志，我更在意着台湾不能倒！经此一役，不需 要等到谁先倒下，两人的历史定位就已经昭然若揭，施明德先生做为 无私为理想奋斗一生的伟人，应该要更长远带领大家共同思考台湾的 未来，保持对陈水扁的施压，只是避免他继续拿总统这个名器在误国 毁人，说些不三不四的颠倒话而已，如果继续燃烧着谦卑与反省的热 忱，让我们能因为公民素质的提高，真实体会出民主政治的优点，而 不是只活在“自作自受”的处境里，那才是在对历史负责的作法！ 每个人都想过着安生日子，然而，我们的情绪激昂，却把彼此都烧得 痛澈心扉。没有人想当意识顽固的基本教义派，然而不知不觉变成基 本教义派的人，都是觅不着出路才会如此。“9．9”运动已经让某些 过去的基本教义派不知不觉跨出来，更让蓝营的政治人物没有生事牟 利的空间，而人民自己的意愿，才是牵引这个运动最后命运的主人， 这已绝不是空洞的口号，而是事实。我希望人民的理性与自制，能不 知不觉催化施明德先生，把胜利的标的做微调，让“9．9”运动的民 气效应能持续发酵到社会各层面，形成公民意识的大觉醒与大反省！ 那，阳光就会因此而在宝岛灿烂！ 这是我看见大家都在受苦，不惜野人曝晒，表达点卑微的愿望…… （写于早上的风城，9月17日，民国95年）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台湾社要求“中天” 十天内改善报导品质 媒体修理站 《南方快报》 〔综合报导〕台湾社秘书长杨文嘉18日宣称，将给中天电视台十天的 时间，观察中天是否在报导客观方面有所改善，否则，台湾社今后将 拒绝再接受中天电视台的任何访问。 由台湾社主办的《我们在向阳的地方》活动，顺利落幕。台湾社18日 召开记者会，杨文嘉秘书长感谢20万名参与当天活动的热情民众，用 行动展现大家提升台湾正向力量的决心。 杨文嘉表示，相对于倒扁阵营花费3,000多万筹办活动，台湾社在资 源相当拮据的情况下，包括刊登广告、现场舞台设备、演出费用等 等，总共只花了314万元，就能够达到这样的成效，对于整个台湾社 会的鼎力支持，台湾社再次表达感谢。 杨文嘉话锋一转，以反讽的语气说，他还要感谢施明德以“被动员的 没有灵魂道具”来形容反倒扁群众，而中天电视台更在不经查证的情 况下，不断强调这次活动一辆游览车补助18,000元，用这样的抹黑方 式，反而激发民众反感，帮助这场“9．16”活动凝聚出更大的人 气，因此，他相当感谢中天电视台，为这次活动做了最佳的宣传。 广电基金会执行长林育卉也公布了从9月14日到9月17日，针对国内七 家电视台所做的调查分析。 根据广电基金会公布的数据，号称报导秉持公平正义原则的中天电视 台，在9月14日下午2点到5点这段期间，平均每个钟头有59.4分钟都 在播出有关倒扁活动的画面，相反的，反倒扁活动的画面出现的时 间，平均每个钟头只有36秒。 而9月15日，同一时段中天新闻对于倒扁活动画面的播出，已经高达 每个钟头60分钟，换句话说，无论新闻时段或广告时间，所有播出的 画面全都是倒扁的活动，而反倒扁阵营的相关新闻，则是完全挂零， 连一秒钟都没有。 至于“9．16”活动当日，尽管中天新闻在下午2点到5点这段期间， 对于反倒扁活动的播出画面大幅提高到平均每个钟头26.3分钟，不 过，依旧略少于倒扁阵营的每钟头28.8分钟。 因此，林育卉执行长指出，尽管“9．16”当天有民众对中天电视台 在现场的采访工作加以干扰阻止，是相当错误的行为，但是，数据会 说话，电视台本身也该自我检讨。 林育卉呼吁民众如果对电视台有任何不满，最好以“动口不动手”的 方式加以反制，打电话到电视台去申诉或抗议。 杨文嘉秘书长则表示，台湾社将会给中天电视台十天的时间，观察中 天是否在报导客观方面有所改善，否则的话，台湾社今后将拒绝再接 受中天电视台的任何访问。 ☆中天电视台 电话：27922900、66007766 传真：66008148 〔原载《南方快报》2006-09-18；http://www.southnews.com.tw/。 提供者：（高雄）张复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本质上不是群众殴打媒体 林浊水 对立的群众互殴，是很不幸的，但全世界都常发生；群众殴打媒体， 更不幸，但较少发生；会发生的，几乎是因为媒体和群众对立。 媒体有信念的自由，所以百分之百有权批评群众，也使两者间潜藏冲 突的因子。但群众被约束，攻击对方群众不应该，攻击媒体更不应 该，因为媒体虽有群众不喜欢的价值观，但却担负一个更重要的“本 业功职”，传播事实。在社会冲突时，媒体尽量做事实的平衡报导， 让社会了解真相，寻求问题的合理解决。在这基础上，媒体享有被特 别保护的特权。 这次倒扁、反倒扁的群众对峙中，太多媒体成了双方阵营的啦啦队， 评论时激昂演出不说，在报导上也完全失衡，甚至把事实剪辑到与原 来相反的方向。 “9．16”前我对双方群众呼吁降温；我说第一家庭的弊案，使反扁 有强烈正当性；而“台湾国”被侮辱，和只追究扁的国务机要费，却 放过马英九的特支费，也使反施明德的群众有强烈正当性；发生两个 正当性的对撞，非常不幸；因此我呼吁民进党不要动员，施也要逐步 停止动员。 不料，“9．15”中午，有电视只截取“反扁群众有正当性”半句； 有某报社论只截取“民进党不要动员”半句。电视的截取，等于无保 留地肯定反扁动员，等于鼓励升温；报纸的截取，等于否定反倒扁群 众任何正当性，都与我的原意相反。 这样的媒体不但不报导事实，根本是伪告事实，不但已经从媒体变成 啦啦队，更进一步变成群众，而且还是最恶劣的说谎群众。所以媒体 被殴事件，本质上是两造恶质群众的互殴─一以变造的事实，一以肢 体力量，双方以暴易暴，而非群众殴打媒体。 我这样说，并不是表示被打的记者是伪造事实的记者，事实上记者所 录多属事实，变造的是编辑台和媒体当局。他们的恶行，使他们的工 作人员遭无妄之灾。 降温的报导与评论刊出后，我办公室的肯定与痛骂的电话接连不断， 但无论肯定、否定，全属误会。被支持者反对，虽非常痛心，但从政 以来一再发生，91年，社会支持台独不到百分之五时我主张台独， 2000年我对扁“四不一没有”的批评，对扁吕冒进外交的批评，办公 室的电话也是接不完，我一路走来因此不得不习于孤独和不被理解， 却也自信地获得最后的理解。不过，这次遭遇的不是不理解，而是误 认。 分歧的社会要和解，步骤是：认识─理解─和解，而其间媒体承担不 可或缺的媒介功能，如今媒体刻意引导误认，媒体的基本功能已被自 我破坏。媒体如不再自我节制，台湾社会对立将永远无解，出现解体 危机。 请媒体回头，珍惜自己的神圣使命，勿沦为最恶质的群众。 （作者为民进党籍立委） 〔原载《自由时报》。推荐者：（台湾）林保华〕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似曾相识的历史 盛雄 在20世纪前半叶的国共斗争中，为何国民党失败？这个问题其实用词 失当。用辛灏年先生的说法，应该是为何建立共和的努力在20世纪前 半叶的民主与专制的反覆较量中竟至失败？ 今日海内、外的史家，大致已有公论，从技术上说，就是由苏俄直接 操控的中国共产党利用国民政府全民革命得来的民主空间，巧用谎言 统战，打击国民政府，其中一项指控就是指国民政府贪污腐败，勾结 资产阶级和地主，欺压中国的无产阶级和广大的农民；并在国民政府 打军阀抗日寇的背后搞渗透，在县城搞大罢工，在农村搞武装暴动， 勾结苏俄、拢络军阀、私通日本，以打击国民政府，掏空国民政府在 各方面的力量。结果就是利用民主空间夺权，夺权后即一举灭杀辛亥 儿女用血肉牺牲换来的中国几千年历史的第一个民主体制和亚洲的第 一个共和！ 台湾已经是个民主国家，中共仍然是一党独大的专制政权！总统陈水 扁是台湾人民一人一表选出来的，中共的主席胡锦涛不是！台湾还有 个总统罢免法，中共没有主席罢免法！既然是个民主国家，有个法定 程序，爱护台湾的台湾人民就应该维护这个制度，以既定的法定程序 为依归。胡乱逾越既定的法定程序就是破坏台湾的民主体制！ 为何一人犯法（贪污）竟至祸及全家？这不是古中国专制制度下的诛 连吗？这不是中国共产党治下（古中国专制制度的延续！）的所谓讲 出身扣帽子搞批斗吗？ 民主体制有个司法独立，用法治国！不论民事还是刑事指控，必须在 相关法定程序中提证检控审理。不是现在施明德搞的“因有往来而负 罪责”（guilty by association）！这种搞诛连的法西斯恐怖手段 是上世纪美国参议员麦卡锡对亲共者搞的政治逼害的一套，是专制的 中国共产党因党内争权需要（并扩散全中国大陆）而搞的那一套斗争 哲学！为什么会是这样？ 在这个以反腐败为名的斗争大会上，被煽动的群众全副“红色武 装”，为的是反腐败还是利用台湾人民辛苦争取得来的民主空间以颠 覆台湾的民主制度？既然要搞红色革命，与中国共产党看齐，为什么 不跑回共产祖家，在那边包围中南海，反腐败，指天立誓：共产党一 日不下台，我们一日不罢休！ 这个“红色武装斗争大会”，表面上由施明德策动，但就在发起这个 “红色武装斗争大会”前十天，施明德于7月26日飞往泰国与陈由豪 会面一天！陈由豪是谁？陈由豪是前东帝士集团董事长，因私下挪用 旗下东华公司八亿多元，至使“债留台湾，钱进中国”，于2003年3 月被台北地检处检控。陈由豪需事后回补，但始终逃匿在美国，并继 续在大陆做生意，与中国关系密切。今年9月7日，由陈由豪的翔鹭集 团建造的，号称全亚洲最大的五星级翔鹭酒店正式营业，但酒店方 面极力否认与陈由豪的关系。 台湾的民主发展在中共的打压下早已举步为艰，与当年国民政府为推 向民主共和的苦况基本上没有两样。就在这个政治和社会脉络之中， 施明德竟因为总统的女婿贪污而搞红色围城，要诛连总统，要拉倒总 统，甚至要策动全台大罢工，其行径之可耻，与当年中国共产党在国 民政府为推向民主共和而内战军阀和外御日寇的努力背后勾结外来专 制势力阴谋推倒民主共和政体有什么分别！ 究竟是谁策动的一切？若台湾政局有变，让中国大陆的民众依样葫芦 反腐败贪污，穿红衣围堵全国各农村省市的政府大楼，指天立誓：共 产党不下台，誓不罢休！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小“贪腐”与大卖国 四看台湾的“倒扁”运动 方家华 台湾的“倒扁”运动，9月9日开始，至今已近十天。如果从貌相来 看，“倒扁”的一方已呈现失败之势。在该运动的行动决策和行动步 骤上，已经失控、心中无数和混乱：反贪腐行动总部昨天召开中外记 者会，活动发言人范可钦才宣布完“遍地开花”第一步从高雄“绽 放”，一旁的总指挥施明德听到讯息，立即表态反对：“任何会导致 溃败的方案，我都会否决”现场一阵尴尬。（台湾《中国时报》9月 17日报道）。在“倒扁”的材料收集上，一些根本不具备法律依据和 说服力的材料也被收集进来作为“倒扁”反贪腐的材料。 不过，这也应该从好的方面理解。这不是民进党内部谁胜谁负的问 题，而是台湾的宪政制度经受了考验的大是非、大祸福问题。据说， 其混乱和难以控制的态势，已超出了施明德先生只想发动民众反贪 腐、不想发动民众搞动乱的初衷，更别说发动民众搞掉台湾的宪政制 度。如果真是，施明德先生就还有幡然猛省、和回到初衷的机会，并 且见好就收和顺势而下。 确实，在一个法治社会里，一个总统有贪腐行为，有法律追究其责任 和罪行，或者有罢免总统的一套法律程序，进一步说，也可以发动民 众运动，制造合法压力，迫使总统下台。但具体到陈水扁和台湾，情 形又有不同。（1）是因为陈水扁还没有法律上的贪腐犯罪，还不是 犯罪嫌疑人，这是主要的；（2）（这并非不主要）台湾是一个才刚 刚走出一党制的社会，陈水扁也是第一个民主制度下的民选政府领导 人。用这种超大规模的民众运动方式（台湾总人口是2,300万，竟发 动100万成年人的民众运动），罢免政府领导人，这真是匪夷所思、 闻所未闻。人类政治史上还没有这种先例。退一步说，用这种超大规 模的民众运动方式，对还没有法律证明犯罪的陈水扁罢免成功，对台 湾民众及其民主制度是祸是福还很难说。极有可能的是，暂时“维 护”了民进党的形象，却动摇了台湾民主制度及其在台湾民众心中的 信念。这样，对台湾民众来讲，政治上的损失就远远大于法律是上的 所得。 罢免陈水扁，罢免台湾的第一个民主制度下的民选政府领导人，在台 湾的法律文本上是正当，但在台湾的历史与政治的逻辑上也是应该和 正当？ 笔者前几篇文章指出过（均见《民主论坛》），如果真的有贪腐的 话，陈水扁的贪腐数额，和中国大陆的任何一个已受法律制裁了的 村、镇长，村、镇书记的贪腐数额比较起来，是小巫见大巫，是小儿 科。这还只是和中国大陆的最基层官吏比较，而且也还是经济数额比 较。如果和也是中国的第一个政府领导人的毛泽东比较，比较的结果 会是怎样？毛泽东是把中国卖给了马克思、列宁，卖给了马列主义意 识形态，是卖国。其结果是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等祸害几代中国人的 大灾难。这没有什么可以隐讳的，如果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正确，毛泽 东就是犯罪；如果毛泽东正确，今天的胡温新政就是错误。不是这样 吗？可是，今天中共依然供奉毛泽东的牌位，毛泽东纪念堂依然受着 中共的朝拜。比起陈水扁来，毛泽东的犯罪小了吗？比起毛泽东来， 陈水扁就值得发动超大规模的民众运动吗？ 另外，在台湾的“倒扁”运动中，国民党主席马英九先生是个了不起 的政治人物。在台湾的“倒扁”运动中，马英九先生自始自终都没有 以国民党主席身分参与，也让国民党对“倒扁”运动保持一定态度和 距离。马英九先生对台湾的民主制度，确有珍惜和真知灼见。马英九 先生的风范和定力是国民党的有幸。这也让一些惟恐台湾不乱的人感 到茫然和不甘。这是施明德先生和“倒扁”民众要当心的。 （2006年9月18日于贵阳家中）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为陈水扁喝彩 吴玉琴 台湾民众为“倒扁”和“挺扁”活动忙得不亦乐乎，不管是“倒扁” 和“挺扁”，都各有各的说法。此活动将来的结果如何，我都要为台 湾总统陈水扁先生喝彩！ 台湾“倒扁”活动从9月9日至今，十天过去了，在网络上一路看下 来，除了针对陈水扁“贪腐”一事之外，基本上再没有对陈水扁有任 何其它理由来进行“倒扁”了。 其实“贪腐”一事是否属实？我们姑且不论，但是陈水扁先生能坦荡 面对他的国民，这份胆识和大度就足以使大陆此岸的许多高官汗颜。 请看陈水扁给一位16岁女孩《家瑜致陈水扁总统》的回应中，总统先 生的这段话：“民主社会本来就存在有各种不同的声音，但未参与静 坐的民众也有相同的权利；每个人表达意见的方法不同，但都必须受 到同等的尊重，以及法律的保护。”这段话使我们更加对台湾民主的 成功增加了自信，也使我们对陈水扁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这就是民 主社会里，总统与国民，每个人都只代表着自己的一票，这里没有尊 卑、没有职业的贵贱、没有年龄的大小，只要是这个社会的一分子， 都有资格享受到同等的尊重。 大概有人会认为，不管是“倒扁”或“挺扁”都将会给陈水扁先生带 来许多不利的因素。但我的看法恰恰相反，作为一个总统级的人物， 他必须具备的就是许多常人无法具备的胆识和能量以及气度。当我看 到陈水扁先生能够坦然的面对他的国民，照常上下班不逃避，冷静理 性的照样处理一切事务。就自家涉嫌所谓“贪腐”一事，愿携同夫人 一道接受司法调查，所有这些足以证明陈水扁的正直和大度。没有用 暴力的手段，警察的力量去打压“倒扁”的人群，这也证明了他所领 导下的台湾民主社会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功。 网上有文章说：“近来中共党内高层内部电话传达中描述台湾民主是 ‘闹剧’。庆幸大陆没走台湾的民主之路，要官员珍惜大陆目前的 ‘稳定’。”其实中共一直都是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想法看待这场台 湾的“倒扁”活动，甚至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官员巴不得台湾以此活 动引起暴力事件，好看陈水扁的笑话。殊不知，陈水扁用他的理性和 大度接纳了民众的声音，大陆的高层失望了。陈水扁的理性和大度， 中共许多高官是无法办到的。大陆89“6．4”的学生运动，学生只不 过是提出“反官倒、反腐败”，希望中共高层官员理性对话。可是， 就是如此理性的声音，却遭来了中共当局利用军队对学生施行血腥大 屠杀。如今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中共当局都没有勇气来面对在“学 潮”中或死或伤的无数国民。他们睁一眼、闭一眼自欺欺人地认为中 国大陆目前的所谓“稳定”是真的，他们不愿正视这“稳定”下的大 陆发生的许许多多不稳定的事例和因素。他们没有一个高官敢象陈水 扁这样接受司法的调查。他们的贪腐是众所周知的。即便是司法调 查，对他们也是没有用的，因为司法官员也同样在贪腐。说具体点， 这就是人治社会与法治社会的区别。 我为台湾总统陈水扁先生喝彩！我也希望“倒扁”的台湾民众仔细的 想一想：不管陈水扁的“贪腐”是否属实，要他下台的也仅此是这一 条理由而已。古时候要罢免官员，都要数出他十条或八条罪状，而陈 水扁在你们的“倒扁”意识中，不过也就是一条“贪腐”问题。难道 你们就查过施明德、连战、宋楚瑜等官员就不贪腐了吗？作为一个国 家级的领导人，决不能简单的看他一、二条缺点，而要看他作为一个 领导人对这个社会所作出的贡献；他所倡导的国家是否文明、进步； 他的国家制度是否开明、合理；他所领导的国民是否享受了同等的待 遇、是否得到了尊重；他的国家是否开放了党禁、报禁、人民是否有 说话的自由；人民的生活是否不断的得到了提高；社会均富问题是否 得到有效控制等等。所有这些才能综合对一个领导人作出公正合理的 评介。不管“倒扁”的结果怎样，不管陈水扁先生在台上，还是下 台，我都要为陈水扁先生的人格喝彩！ （2006年9月18日于贵阳）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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