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9-12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重庆旱灾之后：拒绝遗忘　　　　　　　　　（重庆）杨银波 ◆从又一桩环境灾难所想到的　　　　　　　　（湖南）金海涛 ◆严重的自然灾难，再次凸显出公众对政府的信任危机　贺伟华 ◆骚乱是迫不得已的民意表达　　　　　　　　（湖北）刘逸明 ◆“富士康事件”牺牲了谁？　　　　　　　　　（深圳）刘水 ◆城市见闻（三则）　　　　　　　　　　　　（杭州）田建模 ◆揭开统战的真相　　　　　　　　　　　　　　（西安）梁治 运动留痕 ◆政治犯罗长福遭迫害出逃台湾海峡游泳中被抓　（成都）黄琦 ◆为民请命．严正学采访机被警方抢夺　　　　　《维权前沿》 迫害实录 ◆郭起真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案辩护词　　　　　（青岛）李建强 ◆郭起真被指控煽动颠覆罪的──指控与辩护（3之3）　李建强 ◆河北省维权人士郭起真煽动颠覆案开审　　　　自由亚洲电台 ◆快讯：孙不二参选人大遭国保殴打　　　　　　　《大纪元》 他山之石 ◆苏武与施明德　　　　　　　　　　　　　　（湖北）胡胜华 ◆十问施明德──街头倒扁运动的法理透视　　（南京）刘大生 ◆台湾“倒扁”为什么是“红色”？──三看台湾的　　方家华 ◆倒扁静坐者骤减中时高调报发动者骤减学者反对街　《大纪元》 ◆台湾倒扁静坐面临严峻考验　　　　　　　　　　　美国之音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重庆旱灾之后：拒绝遗忘 杨银波 9月4日夜间～9月6日夜间的绵绵秋雨，使重庆各区县的最高气温普遍 下降十度以上，真正地将重庆从酷炎炙热的旱情，扭转到人们可以接 受的凉凉晚秋。今天的状况也不错，白天阴，最高气温27度；夜间 阴，最低气温20度。至9月12日，已有八天凉意浸人，已再无继续旱 下去的迹象，似乎一切都已恢复平静，那些持续四个月的罕见灾难已 经成了“过去式”的事情，烟消云散，抛之脑后，再无回顾的必要。 然而，别人可以忘记，我却不可以忘记。大量事实显示，民间的深度 疾苦在公众面前仍然浮于表面，并未完全暴露。那些一根一根从土里 牵起来的干枯红薯藤，那些到处是焦枯竹叶的漫山遍野的山头、山 坡，那些将柴木、树叶、枯草收集完之后留下的光秃秃的地坝，那些 只能忍受着粮食减产、蔬菜无收、禽类死亡的农民……，一幕幕还没 有消失。尽管人们都在自觉自愿地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尽管凉风凉雨 已经将那种难以形容的狂躁、绝望、恐慌渐渐抹平，但是在一张张平 静冰冷的脸皮底下，是不安而无助的神经在持续跳动。经历此次罕见 的灾难，人们顿感沧桑许多，奔走于村落、田间的我更是多了些难以 表述的凄悲。这就是苦难意识，我们应当有的苦难意识。 我奔波在重庆永川市，长江对面即是重庆江津市。在今年特大干旱之 中，永川市受灾人口达44.8万人，农作物受旱面积达70余万亩，全市 直接经济损失达1.62亿元；江津市27个镇（街）共计98万人受灾，大 部分地方因旱绝收。农业、林业、渔业、生态、工业、社会生活等 等，无不深受影响。永川市受灾最重的是北部的镇，比如板桥、三 教、红炉、永荣、双石、青峰、宝峰等，稻谷绝收面积达4,572余 亩，减产稻谷达230万公斤；江津市受灾最重的要算贾嗣镇，贾嗣镇 又以龙山村受灾最重。龙山村仅水稻就减产692吨，经济损失达102.5 万元，人均纯收入减少250余元，其中绝收占15%，三～五成收占 49%，八～九成收只占20%，全收的为零。另外，龙山村的土面积全面 受灾，各种经济作物干枯率已超过40%，菜园地90%以上干死，70%以 上村民靠找水来维持人畜用水。两个县级市的诸多状况，多是亲眼目 睹，也最为关注。 请不要遗忘这些刚刚发生不久的事实： ◆永川市稻谷受灾面积38.76万亩，减产稻谷3,805万公斤，直接经济 　损失5,330万元； ◆永川市玉米受灾面积0.5万亩，减产玉米65万公斤，直接经济损失 　90万元； ◆永川市红薯受灾面积12万亩，减产红薯1,350万公斤，直接经济损 　失1,860万元； ◆永川市大豆受灾面积1.5万亩，减产大豆75万公斤，直接经济损失 　225万元； ◆永川市3.8万亩茶园全部受旱，夏秋茶绝收，减产茶叶1,700余吨， 　幼茶树干死面积3,000余亩，老茶树干死面积500余亩； ◆永川市临江镇5,000余亩稻谷严重减产，经济损失达300余万元，人 　饮水用水困难达0.25万人，牲畜饮水困难达1.5万头，受灾人口达 　3.16万人； ◆永川市临江镇普安村“永川市山泉中华绒螯蟹养殖场”，投入蟹池 　的80,000余只蟹苗全部死亡，无一幸免； ◆永川市双竹镇渔场150亩鱼塘的鱼类死亡数量达2,000余斤，系高温 　导致的细菌性败血症死亡； ◆永川高石塔水库、跃进水库大坝开裂，红星水库的三个副坝和一个 　主坝全部裂缝，裂缝贯穿整个坝的宽、深，并罕见地发现有白蚁存 　在； ◆永川“云雾山”流出的山泉水从来没有断流过，今年竟然断流； ◆江津市白沙镇80%的农户饮水相当困难，80%的田受旱，其中黑石山 　村、松林岗村、复建村、柿子村、金盆村、横山村受灾最为严重， 　干旱达90%； ◆江津市柏林镇十个村和一个社区均不同程度受灾，绝大部分农作物 　受灾，80%的地方出现了人畜饮水困难； ◆江津市李市镇受灾人口达68,710人，63,863亩粮食作物受灾，其中 　14,234亩绝收，直接经济损失2,858万元； ◆江津市支坪街道粮食作物成灾面积达15,405亩； ◆江津市吴滩镇部分山塘水库干涸，山沟断流，大部分稻田脱水开 　裂，全镇农作物受旱面积达35,532亩，合计损失达470余万元； ◆江津市几江街道五举村水稻受旱减产1,300多亩，红苕受灾面积达 　300多亩，花椒受灾有近700亩，蔬菜受旱已达1,100亩左右； ◆…… 数据仅仅是表象特征，当用它来叙述某类大灾难的时候，我们所形成 的是堆积如山、连绵不断、势不可挡的危机感。面对这些事实，除了 自救与等待救济之外，似乎别无办法，以至于当我一点一滴地列举的 时候，也深感“马后炮”的耻辱。然而，我第一个想到的，其实并不 是想告诉人们这里的形势有多严峻，而是想到“怎么办”。比如：一 个考上大学的农村孩子，本来就很穷，这次家中受灾了，他的学费会 不会有所减免？一个寄居在别人家中的三口之家，原来的房屋已经倒 塌，要重建家园，这次受了灾，他们的地基费可不可以免除？但事实 上，农民们的各种昂贵成本，很少因为罕见旱灾而有所减少；相反， 如果他们生了病、住了院，那么仍然是要自己掏腰包的，至于旱灾经 济损失要怎么弥补，也多是相信自己、依靠自己。走在重庆许多村落 里，你看不到那种灾难之后的不平静，相反却是平静得不正常。人们 照例按着自己的习惯，务农、打牌、聊天，就算私底下谈几点旱灾之 后怎么办的想法，碰到村官也常常“收声”了，好象总要防着一些 人。 官、民之间产生了深厚的隔阂，政情下达与民情上达都成了问题，两 者之间永远生存于怀疑、不信任与防备的旋涡之中。举个简单的例 子，此次干旱不但损害了大量的农作物，而且也损害了许多非农作 物，比如服从退耕还林政策的竹木。竹木大量干枯，那么还要不要继 续种植呢？又将种植些什么竹木？可不可以是经济作物？资金到哪里 搞？利益怎么算？没有人对此集中统一地表达过意见。就连国家捐资 修路的事情，也好象“密室政治”那样，不敢见阳光，敷衍你几句， 连具体按照什么路线来修也似乎不再是民众的决定权了，民众的建议 也不知道怎么汇集起来运用。那部台湾电影《黑金》上有句名言： “我们的政府很有钱啊！”说得明白一些，好象都在套上面的款似 的，其实与人民真正的利益所在相差几千里，关心“政府很有钱”的 那些人只是少数颇懂算计的人的把戏，民众还是生活在社会边缘，根 本无法参与社会的公共事务，久而久之，就连这种参与的意志也丧失 了，所谓人心涣散，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促成的。 旱灾之后，除了关注官民心态，我还关注市场物价。拿到手中的，是 永川市农副产品综合批发市场和永川市双川禽苗集散中心在昨天的批 发价格： 　　精瘦猪肉，14元／公斤；夹子猪肉，11元／公斤； 　　活肉鸭，12元／公斤；活土鸡，14元／公斤； 　　草鱼，8.6元／公斤；白鲢，5.6元／公斤；鲶鱼，24元／公斤； 　　普通大米，2.2元／公斤；大豆，3.1元／公斤； 　　玉米，1.3元／公斤；小麦，1.5元／公斤； 　　葡萄，2.8元／公斤；桃子，2.6元／公斤； 　　西瓜，1.6元／公斤；香蕉，2元／公斤；梨，2.6元／公斤； 　　苹果，2元／公斤；辣椒，8元／公斤；花椒，40元／公斤； 　　金针菇，12元／公斤；莲花白，0.6元／公斤； 　　莲藕，2元／公斤；番茄，2元／公斤；大白菜，2元／公斤； 　　莴笋，2.6元／公斤；青椒，3元／公斤；黄瓜，1.6元／公斤； 　　藤菜，1.6元／公斤；老南瓜，1.4元／公斤； 　　丝瓜，2.4元／公斤；冬瓜，0.8元／公斤； 　　青脚麻鸡苗，1.2元／羽；麻乌皮鸡苗，1.3元／羽； 　　黑康鸡苗，1.2元／羽；“882”鸡苗，1.5元／羽； 　　番鸭苗，0.8元／羽；大白沙鸭苗，0.52元／羽； 　　花边鸭苗，0.45元／羽；白肉鸭苗，0.8元／羽； 　　青脚麻鸡苗，1.2元／羽。 从批发价格上看，价格比较平稳，这得力于对批发市场平衡物价的努 力，包括外调商品、减低商贩成本等。但是，在各镇、场的农贸市 场，这些批发价均有上涨，有的甚至是成倍上涨，比如葡萄就是6元 ／公斤，精瘦猪肉就是20元／公斤。这几个月，粮油商、水果商、蔬 菜商、肉蛋商、水产商“简直赚翻了”。大型批发市场基本上能够控 制住，但是小型市场、零散市场根本无法控制，往往是哪里受灾最 重，哪里抬价就越高，有段时间四川泸州的菜椒只卖2元／公斤，但 运到重庆的有的地方，竟价值10元／公斤！市场与民情明显抵触，这 也算是中国特色之一。 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个个实实在在的烂摊子，谁碰到这些烂摊子 都棘手。那些受灾的养殖场和鱼塘，需要消毒、遮阳、降温和联系种 源；那些受灾的茶园，需要肥培管理、修剪，建修排灌设施，并注意 防汛；那些受灾的菜农，迫切需要技术人员对秋红苕、秋洋芋、秋菜 的种植技术指导；那些低保户、五保户、特困户、缺粮户、劳弱户、 下岗工人、残疾人，需要被首先救济：“大灾之后防大疫”，全市还 必须考虑到蝗灾、禽流感、口蹄疫、新城疫等的来临，备好疫苗、注 射器、针头、碘酒、药棉等物资，对全市所有动物圈舍进行全面普 查、消毒；还有那些渔业中的大问题，比如该提前蓄水但未蓄水，未 对进水排水设施、提灌设备进行修缮，比如在一些水源缺乏的地方挖 塘养鱼，网箱设置密度大，水位下降、水质变差时又不及时转移和疏 散，比如多数区县渔业病害监测、防治、检疫等工作缺基本设备、无 基本设施，凭肉眼和经验开展工作等，这些都要更正过来。 政府是募集到了大量资金物品的，应首先投入到针对晚秋作物的种 子、种苗、肥料、农药、技术资料、设备、设施等各项环节之中。选 种应选良种，如“鄂薯三号”、“南中552”秋洋芋，“豫薯王”秋 红苕，并大量调运莴笋、大白菜等速生叶类蔬菜种子，示范培训施 肥、盖草、播种、排水、管护和剪尖、节苗、栽插等专业技术，并印 发资料到户。这是最基本的“直补”，应当具体到户、具体到人，各 镇、街的农业服务中心和农业技校的责任尤大。江津市的办法就很值 得永川市借鉴，他们那个市，在有的地方就是完全运用“直补”的办 法，比如：在江津市蔡家镇石佛村“豫薯王基地”，农技中心提供两 台旋耕机对其进行稻田翻耕，并对农户每亩免费提供15公斤ＢＢ肥、 十包宇航牌复合肥；在江津市支坪街道，办事处免费发放大白菜、小 白菜、莴笋种子342公斤，种子分发按照各村耕地面积进行计算。 农民问题乃是中国的一级重点问题，单从技术知识的层面说，农民要 自强就必须懂得生产、销售和市场规则，并渐而懂得创业与自我组 织。我也想在这方面尽些力量，购买些农业生产的技术书籍，并试图 对农产品的市场运作做一些深入调查，逐渐普及一些实用性极强的科 学知识与实务经验。按照一般经验，如果买方不存在问题，那么货 源、运输都不会有问题，具体到交通设施、操作成本、信息系统、专 业技术，都可以很快搞起来。如果有足够的资金或者有一定的周转资 金，这个市场程序就一定能很快被农民掌握起来的。 实际上，旱灾暴露出来的最大问题，就是农民的出路问题，一旦遭遇 危机，他们的选择权小得可怜，要么默默承受，要么外出打工，至于 政府输送、政府救济，这都是后话，属于发生概率较小的事情。农民 既然摆脱不了土地，那么就应尽可能多方面、深层次地利用土地，成 为产业链中的一链。如果跟产业无法挂钩，那么还是属于原始水平， 落后、孤立，既无保障，又无救济，更无切合时代利益潮流的实力， 多是自生自灭的下场。中国是多灾多难的国家，灾难的承受者和最大 成本的支付者，一直以来都以农民为主体。按照任不寐先生的说法： “中国社会是一个灾民社会。在中国，自然灾害问题异常严重，人的 生存环境极度恶化，争夺生存资源导致了频繁的社会动乱，自然灾害 和社会变乱灾（天灾与兵灾）互相支持，反复频繁发作，在此基础 上，人性之恶在生存层面上被充分动员起来并获得了坚固的韧性；同 时，生存危机锁定了精神自由和个人自由。”并且，“近十年来，自 然灾害的发生次数增多，频率加快，危害加重”。灾难承受者的命 运，由此显得更为坎坷和悲惨。 灾难也是机遇，每一个与灾难相逢的人都不要错过这种机遇。灾难往 往是种种变革的导火索，从政治、经济到社会、文化，无不如此。一 个虚伪的政客，会把灾难当作某种实现政绩或者炫耀政绩的机会，上 可令某些人放心如意、高枕无忧，下可令某些人感恩待德、民心聚 拢，一些简简单单的政治小伎俩却愈演愈烈，实在令人讨厌。但在客 观事实上，民众由于得利机会的缺乏，所以一遇到这种事情还是感到 庆幸，这不能不算是一种悲哀。大家很清楚今年是怎样的一年，我跟 许多人的看法一样，是个“灾年”！洪灾、风台、旱灾、地震，还有 泥石流、山体滑坡，很有些自然灾害的惨重事件，举目望去，满目疮 痍。天灾之余，人祸也多。请诸位关注湖南省郴州市，那个地方的热 带风暴“碧利斯”导致140多万郴州人民受灾，直接经济损失达7.43 亿元，但市委书记李大伦的腐败窝案也牵出了158名官商人物，仅市 委书记一人就有3,155万元存款属于“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的性质。 全部算下来，腐败涉款与风灾损失一样震撼心魄！天灾自有不可抗拒 之力，但人祸岂能也是如此？传说郴州是个“传销王国”，那样复杂 的地域，加上那样可怕的贪官，民众如何生计？家园如何重建？实在 是大大的问题！ 反观重庆，我更有些担忧。灾难之后，如果形成不了强有力的危机意 识，仍然延续过去的诸多经济发展模式，只顾赚钱、赚钱、赚钱，为 了赚钱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一切手段，那么无限的、巨大的、长期的 成本将由更多人共同承担，这不但是同时代人对同时代人的欺压，也 是一代人对下一代人甚至下几代人的残害。2006年重庆旱灾必将载入 史册，成为中国当代历史的一部分，届时我不希望看到的版本是什么 “人定胜天”、“党和政府带领人民抗旱，取得胜利”之类，而是─ ─此次旱灾实属罕见，它告诫21世纪的人们应当真正去理解人与自然 之间的平衡，并懂得再健全的水利基本设施也阻挡不了有问题的经济 猛进方式对生态的袭击所导致的严重后果。自从那次罕见的旱灾结果 之后，虽然仍有许多人麻木地延续着以前的道路，虽然种种还没被完 全暴露的灾情及其隐患还有危害社会的可能，但是值得欣喜的是，仍 然有不少人拒绝对灾难的遗忘，甚至有不少人开始了对一些兴师动众 的国家项目进行深刻批判的反思努力。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从又一桩环境灾难所想到的 金海涛 又是一场灾难！近日甘肃省徽县因为铅中毒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开始 时当地一个孩子得了怪病：每年都会因为抽风而住进医院，平时就嚷 嚷肚子疼。每次发病时高烧不退，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最后送到医院 检查，结果被判定铅中毒。当地人看到化验单后，11个有类似症状的 人也去化验，结果全部血铅超标。这在当地造成恐慌，人们争相去医 院验血。8月中下旬，去西安作血铅检查的村民达到高潮。每天都会 有七、八十人去，九成以上都是超标。在近千人的检测者中，血铅含 量100微克／升以下者（国际正常标准），只有一人在这个标准一 下，其余全部超标。现在已经发现有2,000多人血的铅含量超标，有 的已达正常值的六、七倍，在当地到到了谈铅色变的地步。 何以如此？追根结底是因为建于1996年的宏宇铅冶炼厂的污染所造成 的。这个工厂自建成投产之日起就大量排放有害气体和灰尘，开始造 成当地农民所种的蔬菜、黄豆等农作物死亡。其后发现有人感染血铅 疾病。但当地政府和工厂一再否认是由工厂污染引起。而当人们检查 出血铅含量超标时，声言人体血铅在400～600微克／升都是正常的。 工厂又编造谎言，说是医院的检查不标准，甚至县里环保局也为工厂 开脱。其实，2005年在各方压力下该厂被迫进行环保改造，并通过验 收。但工厂为了节省成本，经常停止环保设备的运行，在夜间偷偷排 放有害烟尘，终于酿成了大祸。 本来，甘肃徽县所在的陇南地区是个自然环境颇好的地区，曾有“塞 上江南”之称。人们会问，一个污染如此严重的工厂为何得以批准建 设？污染这么严重，为何还能投产？当地政府为了本县的ＧＤＰ，或 者说为了自己的“政绩”而罔顾对环境造成的的破坏，罔顾百姓的身 体健康而容许工厂生产。而当发现对当地百姓健康的严重危害时，它 不仅不按照国家法律进行严厉整治，反而千方百计为工厂开脱。这到 底说明了什么？ 其实，象这种严重破坏环境的企业又何只是一个宏宇铅冶炼厂？又何 只一个徽县？中国一直高调宣示自己经济的高速发展，各地更是为了 自己的所谓发展，完全不顾对环境的毁灭性破坏。很多不具备环保的 项目纷纷上马，ＧＤＰ上去了，官员们赢得了“政绩”，脸上光彩 了，换来的却是对环境的破坏、对百姓的荼毒。而且，那些不符合环 保要求的生产企业之所以能够被批准，能够投产，出了问题迟迟得不 到解决，暴露问题之后仍然能够继续生产，这背后往往就存在着权钱 勾结、权力寻租等等贪污腐败丑事。 当然，由于甘肃徽县的铅中毒造成了太严重的后果，经媒体报道后， 引起人们的严重关切。其实，在中国这种例子太普遍了。贵州西部以 及湖南岳阳的砷中毒、贵州的氟中毒早已曝光，而地处淮河流域的河 南、安徽等地的严重污染所形成的成片的癌症村比艾滋病村更令人心 悸。而近年来由于环境污染所造成的水质恶化越来越严重，这又直接 导致癌症等疾病发病率节节升高。 据权威统计，中国超过半数的河流遭到相当严重的污染，每天有六千 万人难以获得足够的饮用水，全国六亿人，即全国人口的一半则每天 喝着受污染的水。这已经不是哪一个地区的问题，而是整个中国的问 题了，要追究责任就只能追究中央政府的责任。这已不是胡锦涛高喊 的“新三民主义”和什么“以人为本”所能解决的问题，更不是仅靠 温家宝流几滴眼泪就能交代过去的了。到了这种时候，由于已经造成 了严重的后果，中共最高层不得不抛出所谓的“科学发展观”之类的 高调。人们会问，难道你们强令各地追求ＧＤＰ的攀高时，你们就没 有想到粗放的、野蛮的发展对环境可能造成的破坏吗？专家们的强烈 呼吁你们都当作耳边风；你们曾经以“世界工厂”而自豪，现在如 何？面对着发展工业而造成的环境污染，面对着那么社会底层所遭受 的各种病痛，你们还有什么脸面再高呼“以人为本”？ 中国的环境恶化还会继续下去。老百姓在这种越来越恶化的环境下的 景况会越来越悲惨。中国为什么每年都有大量人口移居到“资本主义 国家”去，除了厌恶缺乏民主自由那种一党专政的政治体制之外，环 境的恶化所带来的生活条件的恶化也是一个重要原因。但总不能13亿 人都移民出去吧，那么留在国内的人只有忍受了。什么时候中国政府 不再为了追求亢奋的ＧＤＰ而破坏环境，那么，中国人也才有希望摆 脱环境恶化而带来悲惨。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严重的自然灾难， 再次凸显出公众对政府的信任危机 贺伟华 今年下半年以来，从广东到湖南，自然灾难频发，碧丽斯、格美、桑 美台风，一个紧接着一个；肆虐的洪水，一浪高过一浪。山体滑坡、 民房倒塌、汪洋一片、颗粒无收，所造成的经济损失十年不遇，难于 弥补。而更可怕的是人员伤亡及艰难的灾后重建工作。 为此，凡大陆同胞，都纷纷有钱捐钱、有物捐物，我们从来没有看到 过象今天这样，民众所表现出来的博爱情怀与人道精神，严重的自然 灾难，再次张显出人性中所天赋的善良与互助精神。同时，也再次暴 露了政府当局所面对的信任危机。 据2004年9月4日《文萃报》头版头条报道：碧丽斯洪水过后，广东民 间非政府自愿捐助团体纷纷成立，它们组织救灾物资，绕过政府当 局，直接把财物与资金送到了受灾农民的手中，并提供各种灾后重建 援助与支持，所提供援助资金的总量远远超过往年，与政府所提供的 救济资金平分秋色、不相上下。而湖南民间自发援助团体所提供的人 道支持与援助也超过往年，绕过政府的干预的资金，也达到了救灾援 助资金总量的三分之一。 民间非政府自发捐助团体的出现，一方面体现了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危 机的日益加重，人们宁愿自己身体力行，再累再苦，也不能让灾民迫 切急需的物资与金钱为政府所挪用、为贪官所私吞；另一方面，也体 现了公民道德责任感的成长、体现了民间的普遍呼声、体现了民间公 益事业不可阻挡的发展势头。随着中国中产阶层的不断发展与壮大， 公民社会赖以存在的各种非政府组织与团体必然如雨后春笋一般，蓬 勃的发展起来。作为社会的力量，它们将逐步取代政府现在的职能， 而给灾民提供各种形式与途径的社会支持与人道关爱。然而这种社会 的自发互助行为，却遭遇到政府当局的强力大压。 有鉴于灾后民间自助行为与团体的发展，这些天来，政府出台了强力 打压民间非政府组织、禁止民间的自发捐助及接受国外人道捐助的政 策。对民间非政府组织（ＮＧＯ）的资金来源与去向进行了较以往更 为严厉的清查。如果不通过政府之手，民间的自发人道捐助从此无法 直接送到灾民手中；国外的人道救济资金要么遭遇政府官员的私吞， 要么被拒之于国门之外。原本今年美国微软公司比尔．盖茨有一笔上 亿美元的人道援助资金用于捐助河南艾滋病病患者，仅仅因为当局阻 止非政府团体的民间自发协助与配合；仅仅因为这笔钱不能落到政府 官员的腰包。至今被当局拒之于国门之外，无法救济于生命垂危的艾 滋病患者。 前些天，有鉴于我们本地耒阳的严重水灾后遗症，我曾经组织几个人 道环保义工，计划成立环保救灾民间义务团体，却因为必须挂靠市团 委这种当局的党团机构而告吹。不言而喻，所有的捐助资金，不管是 民间自发捐助、还是国外的人道环保救济，都必须掌控于政府手中。 至此，我深深的感受到民众与政府之间的信任危机的不断加深。防民 如防贼，为一己之私利与疑惑，而枉顾灾民的生死祸福，这样的政 府，又怎么佩得上“人民的政府”？ 后来请教相关法学专家，才知道民间自发的慈善与捐助在中国是非法 的，只有中共政府当局，才有这种“与人为善”的特权；只有政府当 局，才有组织灾后重建的无上特权；只有在政府当局的统筹管理与安 排下，才有权开展红十字救济、环境保护等一切与危机治理与社会保 障相关的工作。 由此，我终于明白，在中国，没有真正独立的非政府组织，所谓的 “ＮＧＯ”，都挂靠在各种政府行政机构。要么是民政系统、要么是 环保系统、要么是党团机构等等。所谓各行各业的行业协会，都在行 政上接受政府的领导；在资金上接受政府的监督；在工作上丧失应有 的自主权。这种所谓的救世主式的中共政府，竟然是以剥夺公民的一 切权利与自由、剥夺公民社团的自由发展机会、消灭原本应该存在的 社会力量来维持其暴虐的存在与延续。 然而，这种国家公权力强制剥夺公民一切权利与自由的现象并不是永 远可以维持下去的，严重的自然灾害、经济的崩溃、现行权力体系的 失控及民间的大规模突发事件，都将让政府当局突然`丧失对事件的 控制、对社会的控制、对人民的严厉管制，从而给民众以更多的互 助、仁爱表达空间；给公民社会以成长的机会；给社会危机治理以更 多的社会支持与挽救渠道。从碧丽斯台风所造成的灾难中，我们看到 了民众对政府日益严重的信任危机；看到了民间力量的成长机会，也 感受到了民众的力量与博爱情怀、人道精神。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骚乱是迫不得已的民意表达 刘逸明 据《新世纪新闻网》报道，浙江温州连续两天发生大规模骚乱，起因 是当地民众不满当局对一宗命案的处理。民众几天前开始聚集示威， 大批警察在企图驱散民众时与示威民众发生冲突，至少十多人被捕。 温州网民在网上发消息称，骚乱的导火线是谢家（死者戴海静的夫 家）伙同计量局共四人打着女方（死者家人）的牌子，9月6日上午在 塘下韩田菜场用50元钱和一包中华烟换一个支持定案自杀的签名，并 按手印，后来被群众识破其中一人是男家亲戚，所以引发众怒。当地 警方派遣数十辆特警车到场镇压，多人被打伤住院。第二天，愤怒的 民众再次集中游行到当地政府和公安局门前抗议，但未得到任何答 复，于是，民众便涌入死者夫家的工厂，捣毁汽车、机器以及办公 楼。 这是已知的发生在中国大地上的最新一次大规模骚乱，和其它骚乱事 件不一样的是，此事是因为一宗冤假错案。众所周知，最容易引发民 众示威抗议的当属强制征地和强迫拆迁。在此之前，偌大一个中国可 谓是冤假错案层出不穷，数不胜数，如黄静案、佘祥林案、黄金高案 等等，但能够引发大规模骚乱的几乎没有。浙江温州的戴海静案能够 引发如此大规模的骚乱，除了反映出当地警方无法无天之外，更反映 出当地民众的空前觉醒和对官权的无所畏惧。人人都希望中国能够成 为名副其实的法治社会，但在现实生活中，最不尊重法律的往往是党 政官员和执法人员，因为权力被他们所垄断，所以，一旦某些案件有 权力在其中作怪，其结果便很难令人满意。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冤民争 取在法律的途径解决问题，但再多的努力都会徒劳无功，因为很多案 件一旦定案，有关人员便再也不希望案子被翻过来，绝大多数体制内 的人都养成了自私自利的性格。 戴海静之死自然会引起广大媒体和网民的强烈关注，据报导，戴海静 的丈夫谢某在当地有权有势，经营瑞安十强企业之一，而他本人也是 一家知名公司的总经理。戴海静的妹妹曾找到一本日记，里面记录着 戴海静生前曾遭丈夫暴力对待的内容。戴海静死后，她生前任教的学 校师生在网上开设了纪念堂进行悼念，数千学生一度浩浩荡荡列队在 街上慢行示威，引起了瑞安市政府的极度不安。所有这些，都是因为 警方坚称戴海静是自杀的案件定性，民众的自发悼念和示威只是在表 达一种不满情绪。官商勾结在如今的中国社会已经不足为怪，戴海静 的丈夫谢某能够有今天的辉煌，很大程度上，或许是因为和当地政府 官员如胶似漆的关系，他平时对戴海静的虐待因为他的权势、财富和 社会关系，极有可能质变为对戴海静的杀戮。而9月7日，9日8日瑞安 电视台，温州地方报纸先后公布的当地公安认定戴海静自杀的调查结 果更让民众感觉到是一种欲盖弥彰的欺骗。《温州都市报》用长达 7,000字的篇幅“解读”了案发现场、夫妻关系、自杀经过，但是， 详尽的报导非但没有解除民众的疑惑，反而再次掀起如潮的怒评和大 规模骚乱。 从网上流传的该事件图片可以看出，骚乱的现场人山人海，一片混 乱，一些全副武装的警察拿着盾牌和武器抓捕着示威民众。面对警察 的武力威胁，一些民众用高音喇叭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小轿车也被掀 翻。此情此景在犬儒主义盛行的中国确实是难以看到，虽说近年来中 国的维权事件不断，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但绝大多数民众在对当 局心存不满时，面对官权的压制，都表现得敢怒而不敢言，很多人宁 愿选择徒劳无功的上访或者干脆选择忍气吞声，也不愿意发起和参与 游行示威活动，这使得原本无法无天的官员和执法人员在强奸民意和 执法犯法上更加的肆无忌惮。温州民众的行动让人看到了老百姓觉醒 的迹象，在温和维权的渠道几乎被堵尽拦绝的情况下，选择游行示威 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式。 自从江泽民走上了中国的政治舞台，所谓的“维护社会稳定”便成为 中国执法机关日常事务中的重中之重。中共对媒体舆论的垄断使得民 众真实的声音几乎没有表达的渠道，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民众不得 不选择比较激进的游行示威方式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然而，虽然 游行示威活动符合《宪法》的规定，但绝大多数时候仍然被执法部门 以“维护社会稳定”之名加以镇压，很多有正义的民众因此被冠以各 种莫须有的罪名关进深牢大狱。如今的中国社会虽然表面上呈现出一 片“繁荣”和“稳定”景象，但民众对当局的愤怒已经接近爆发的临 界点，如果中共继续推行独裁专制、继续压制自由言论、继续胡作非 为，势必在不久的将来迎来更大规模的游行示威活动。骚乱不是人们 所希望的，它只是表达民意的一种特殊方式，温州骚乱是民众给中共 敲响的又一次警钟。 （2006年9月12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富士康事件”牺牲了谁？ 刘水 9月3日，富士康与《第一财经日报》联合发布声明，富士康撤消诉 讼，双方“互致歉”和解。这次风波的赢家不难判断是富士康。《第 一财经日报》的一声“道歉”，将媒体的良知完全抵押给了魔鬼。它 的没有底线的妥协，是对原告指称的“失实报道”《富士康员工：机 器罚你站12小时》的间接承认。声明中“和谐发展，善意解决”的背 后，隐藏的最大的牺牲品当是富士康公司成千上万的血汗打工者，其 次是两位记者，再次是媒体的社会公器声誉。双方将中国大陆普遍存 在的“血汗工厂”现象雪藏起来，“超时加班”的真相没有谁去关 注、查处。双方和解的大幕落下之后，人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一 家大公司和一家大媒体，合谋上演了一幕社会强势集团对弱势群体的 “强奸”丑剧；富士康和《第一财经日报》收获了足够的关注度，社 会大众收获了一场闹剧，两记者收获了被抛弃，然而，血汗打工者收 获了什么？ 富士康：一家次好的“血汗工厂” 富士康是全球500强企业之一，数年蝉联在中国企业出口额第一名。 除了自有品牌外，主要贴牌（ＯＥＭ）加工世界知名企业的产品，如 苹果、因特尔、戴尔、索尼、诺基亚……富士康是名副其实的“贴牌 工厂”，是中国“世界加工厂”概念的一个最好注脚。平心而论，在 那些外来打工族心中，富士康算得上一家具有含金量的公司。笔者有 数名亲戚在深圳富士康及旗下的公司打工。 应该探寻事件的源头──“超时加班”在富士康到底有无存在？ 如果在深圳宝安区龙华镇的富士康厂区附近走一遭，因其带动的职 介、餐饮、娱乐等产业的繁荣，会让你直觉这家公司辐射力非比寻 常。对于打工者，包吃包住，能够“保证”在富士康拿到工资，给员 工也申请了社保；一个初任拉长，月收1,000出头。相较其他来料加 工企业，在富士康的待遇算好的。但是，它入厂的苛刻而因此带动的 非法职介和文凭、年龄作假异常活跃。进入该厂的普通打工者，非得 有熟人介绍。熟人或是富士康公司内部有职权的招聘者，或是曾在富 士康干过的工友。他们联合垄断招聘市场，每个入厂者要交纳500～ 1,000元不等的关系费，这笔钱最终都流入私人腰包。只要愿意交 钱，会得到指点，如果文凭太低，做假文凭；年龄太大的话，冒用他 人身分证。在公司审核文凭和身分证时，自然会得到特别关照，顺利 入厂。据说，富士康的女工只招聘18岁以下的。我的一个乡下堂侄20 出头，复员军人，在富士康打工有五个年头了，不到一年被提拔为拉 长。现在被派到外地公司，收入比起深圳少了许多。近两年，他常跟 我说要辞工，加班太多，实在太累，受不了了。作为一个小组长，他 不需要干活，只做技术指点和质检，都无法忍受每天十多小时的工 作，流水线上打工者的工作强度可想而知有多么苛酷。 超时加班，且加班时薪低廉，这是珠三角加工企业的普遍现象。难怪 现在民工纷纷转往长三角打工，珠三角闹民工荒，确实见怪不怪。这 种现象存在有十多二十年了。笔者曾采访过一些珠三角的玩具厂，新 入厂者，有些生手连基本生活费都挣不到，有的在有害气体的车间长 期工作，伙食和居住条件很恶劣，这才是真正的“血汗工厂”。 《第一财经日报》：丧失公器良知 此事件尚有两个细节值得玩味：作为被告的两名记者王佑和翁宝（请 读者注意，被告不是《第一财经日报》），第一，他们没有授权《第 一财经日报》代表个人发布联合声明；第二，他们没有公开澄清报道 失实，实际上以沉默坚守着他们的新闻操守。《第一财经日报》的天 平上，一端是公器良知和弱势群体，一端是权贵和金钱。“联合声 明”最终证明，《第一财经日报》卑劣、无耻地倾斜向权贵和金钱。 富士康最初被媒体作为“血汗工厂”标本受关注，全赖于它是一家知 名公司，就象公众关注深圳华为公司一名新员工的过劳死一样。知名 品牌容易放大新闻和社会效应，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的。品牌是双面 剑。单从新闻策划手段上看，《第一财经日报》的新闻眼选择得非常 到位。假如一家不知名的加工厂被媒体曝光是“血汗工厂”，当地劳 动和工商部门早已闻讯而动查封了之。三个月过去了，社会公众没有 看到深圳劳动部门介入调查富士康公司“超时加班”的违法现象，公 众视线却被富士康全部牵引到天价索赔案上，反倒“超时加班”被遗 忘。现在来判断，富士康的危机公关可谓“技高一筹”，其海外订单 不致遭受太大影响。《第一财经日报》束手称降，反将极为有利的公 众支持率、正义和证据资源白白丢弃，抛弃、出卖自己的两个记者， 让《财经》等媒体公开声援的同仁处于尴尬境地。据说总编秦朔受到 了来自“国台办”的压力，或与富士康做了什么交易？大陆媒体在被 官方垄断的畸象下，媒体不可避免地投影着体制的陈规陋俗。 媒体要拿到“血汗工厂”超时加班证据，确实非常容易。富士康起诉 《第一财经日报》的两名记者，提出天价索赔，法律上并无不当，人 们甚至能够理解。深圳中院冻结俩记者3,000万资产，匪夷所思。幕 后有无政府出于地方保护目的操控司法，不能确认。媒体公开曝光， 让富士康骑虎难下。面临海外商家订单的减少，国际劳工组织的施 压。富士康只有硬着头皮挽回名誉，转移公众视线。作为靠别人吃饭 的公司，富士康当然不愿被国外采购商抛弃，丧失国际市场份额。从 最初层面观察，富士康的天价索赔秀确实玩大了，更进一步放大了事 件的扩散面，富士康失必大于得。但是，《第一财经日报》无原则妥 协的速度和程度，大大出乎公众的意料，给足了富士康由被动转向正 面的台阶，但是，该报的“妥协”缺乏合乎情理的足够理由。以笔者 了解的大陆媒体应对此类事端的交易潜规则，对方承诺向曝光媒体投 放数额不菲的广告额度，双赢，握手言欢。 谁来维护劳工权益？　 我们探讨的不是富士康因为有较好的收入、社保保障，那么长时频繁 加班就应该被忽视。按照国际劳工公约、人权公约和国家劳动法，以 及国际通行的社会责任认证体系，对上班时间、加班、工作环境、最 低工资、女工特殊薪假等等方面都有明确规定，禁止雇佣童工。不知 道富士康是否申请了这个认证，即使没有，也不能成为逃避谴责的借 口，从“血汗工厂”的黑名单上划掉。 大陆普遍以ＧＤＰ作为官员政绩的考核标准，在政府全面亲睐权贵和 财东的向心力吸引下，营造招商引资的宽松投资环境，成为各级官员 心照不宣的第一要务。改革开放20多年，世界加工企业逐渐从东南沿 海向北部沿海和中部地区迁移。“血汗工厂”洗劫中国的城市和乡 村，劳工权益并没有随着ＧＤＰ的高速增长而被政府重视。制度的恶 投影到社会的各个层面和角落。某种程度上，各级政府成为这些“血 汗工厂”的保护者，他们和投资者都收获了丰厚的回报。弱势群体从 来没有自己的声音，他们从乡村到城市，在受到工厂主的血腥压榨 下，还不得不遭受城市人的白眼和鄙视。他们拉升了ＧＤＰ的百分 点，但绝少享受到社会公共福利。劳工群体成为中国经济神话的最大 受害者。 人们乐意看到普遍的“血汗工厂”受到法律层面的惩处，摆脱地方利 益保护伞，使民工子弟享受到最基本的人权待遇。 （2006年9月8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城市见闻（三则） 田建模 红绿灯下 马路是城市贲张的血脉，它流动不息，它脉跳急切。看道路纵横延 伸，在交叉的街口，闪闪眨眨，是红绿灯的或明或灭──于车水马龙 间摆开了十字阵，你来我往，你进我停，马路是演练场，而指挥是信 号灯。肩摩踵接，真个是熙来攘往，好一派繁忙！同为过路客，亦步 亦趋，却各有所思，各有所奔。纵然行色匆匆，未必就掩去了眉眼里 的喜愁忧戚与困顿劳形。 红是禁停，绿是放行，有阻禁有疏导方显出了章法。阻禁，是权宜应 变，为求有序而不得已用之；疏导，是主旨，疏而能散，导而能引， 才能保障畅通。若非如此，则大路朝天，行人与车辆一拥而上，竞相 争道，必造成混乱壅堵，寸步难行。是故疏导乃治理之上策也。 行路既如此，而社会又何尝不是。譬如“三农”问题。农村人口过 剩，外来者大量涌入城市。以往采取“防”与“堵”，但收效甚微， 反倒激化了矛盾。后改用疏导，以招收农民工方式使之有工可做，有 收入可糊口，这便有所缓解。又譬如上访，民众之冤苦遭漠视或推 诿，只得屡屡上告，一些地方对此采用“严禁”和“拦截”，殊不 知，防民之口，犹如防川，堵得了一时，堵不了长远，而这也便是 “上访村”之由来。中央及地方，为此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虽然， 情况复杂，涉及面广，难度颇大。但，若是能完善各项政策，化解矛 盾于基层；若是当地政府有“爱民”、“亲民”之心，有体恤乐助之 情，则访民们又何须跋涉千里，舍近而求远呢？ 可想而知，社会自有它头痛的难题──因此，也有它的红绿灯。如何 正确地，恰到好处地运用它，使之达到平衡与和谐，这既是一道社会 学的大课题，也可称得上是一种政治智慧之表现呢。 店铺招牌 马路两旁一家紧挨一家的商铺，门楣牌匾是式样各异的店号，以此自 报家门，招徕顾客。故招牌者，犹人之名姓也。 招牌是城市的琳琅一景：俗话说，店铺乃门面，字号如眉眼。眉眼若 是亮丽，无疑为店家平添了光采！故业主于店名之拟定，煞费苦心， 必欲极尽善美，意在一“名”而惊人也。然而，许多的题词，既俗又 滥，不屑一顾──虽然偶而也会冒出个另类来，叫人颇有好感，譬 如，“颐香”二字，口腮留香是也。添一“斋”字，素雅之食品也， 岂不甚佳。有店名“完美”者，铺内物品不多，而门口污水横流；有 号称“兴隆”的，却是门可罗雀，冷清得很。由此可见，“名”之于 “实”，往往是很难一致的。 这使人想起了当今铺天盖地，五花八门的广而告之来。不错，店铺字 号古已有之，可说是它的老祖宗了。但比起现代社会的噱头来，可说 是小巫见大巫了。譬如，运用广播电视音频视频的手段，运用网页上 不时跳出的靓妹师哥，运用整版整版为商品作秀的报纸、运用到处矗 立的大型招贴牌，以及通过街头散发，或塞满了邮箱的图页、卡片、 资料等等。所有这一切，都只为打造知名度，用以推动促销。但，须 知广告绝非万能。迷信于广告的人们可曾想过，撇开了“诚信”的正 道，不在产品质量的过硬上下功夫，玩假冒伪劣的把戏，或投巨资作 秀，以出镜率换取知名度的做法，结果会是什么样吗？请想想曾经喧 嚣一时，如今却到处挨骂的所谓“黄金搭档”和“今年过节不收礼， 送礼要送脑白金”吧！ 也不妨看看街道两旁的变化：那些不久前才装饰辉煌，热闹开张的店 铺，没过多少日子，就贴出了“转让”。真个是，风光鲜艳能几时？ 转眼倒闭无人问。从这些司空见惯了的街景变化，也就不难看出“市 场经济”法则的残酷与无情。 可知，招牌也者，非只名号而已，亦是声誉之考量──俗话说“酒香 不怕巷子深。”老店铺看似平平淡淡，却老而愈旺，顾客盈门，只因 其“诚信”（货真价实）赢得了人心也。 高架桥 说是高架桥，实为高架路。把马路造到了空中，盘旋于城市之上，其 工程之浩大，气势之壮观，乍一见，触目惊心之外，更有一番赞叹！ 国内大规模兴建高架，始于上世纪八、九○年代，市民们瞠目以对， 不知究为何物──此乃少见而多怪也。 高架之营造，意在缓解城市交通拥堵，以增设立体空间通道，从而疏 导分流（此在欧美各国早已有之）。改革开放后，我国经济发展迅 猛，运输激增，交通成一瓶颈，官员于出国考察中，觅得此物，便“ 拿来”为我所用了。 高架的兴建，其初衷在于解决难题，但却有始料之不及。各地于建成 后，传出许多争议之声。这里，略谈几点个人的看法。凡事皆有利 弊。高架之利是对分流与缓解有一定之效用（但并不十分明显，因为 瓶颈问题依然存在）。高架之弊，一是造成视野的遮蔽和心理的压 抑：就因为它的混凝复盖，封严了城市上空仅有的一丝蓝空；二是对 于城市景观的破坏：尤其象杭州这样一个人文历史久远的古城；三是 双重污染：地面的和空中的噪音与尘灰。其它还可以一一列举出来。 据悉，国外许多城市早在我们兴建时就在动手拆除了，而广州等一些 城市目前也正在议论这个问题。这也就让人诧异了：为何高架才建不 久，就可能会落得个如此命运？为什么当时被看好的新事物，用不多 久就让人非议指责？（当然，高架不是全无用处的，譬如，在远离中 心的城郊仍可考虑架设。） 我想，这是否与市政规划中的考虑不周有关：只顾及当前，不思量长 远；只谈论利的一面，而忽略了弊的一面。还有一点：在“拿来”的 同时，缺乏一种审视挑剔的眼光，缺乏一种顾及国情的思虑。外国的 五花八门，果真一切都好么？搬了回来，果真都能合适么──何况还 是别人正打算弃之不用的东西呢！ （2006年9月12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揭开统战的真相 梁治 在现在中国的政治词汇中有一个常用的词，那就是统战。什么是统战 呢？就是采取一定的措施把共产党以外的其他一些阶层统一在共产党 领导之下，使他们紧跟共产党走，不至于想“翻天”从而“危害国家 安全”，为此还专门成立了一个统战部呢。和政协一样，这统战部几 乎遍及各级政府。在过去，统战工作是很重要的，如果你有兴趣查阅 一下《毛泽东选集》，就会发现关于统战的词句比比皆是。现在在台 湾没有获得“统一”的情况下，统战对象更是瞄准了国民党人士，采 取宣传手段将他们的思想牢牢统一在中共的思想大体制里。这几年随 着中国经济的发展，统战工作似乎不象过去那样重要，现在在许多场 合很少提了。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当社会出现新形势时，胡温集团就 显得手忙脚乱，无从下手。于是又老调重弹，拣起了“统战”这个法 宝。 据《人民日报》报道，今年7月中旬，中共中央召开全国统战工作会 议，最近又作出关于巩固和壮大新世纪新阶段统一战线的意见，新的 社会阶层纳入中国统一战线。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在会上发表了重 要讲话，从继续推进现代化建设、完成祖国统一、维护世界和平与促 进共同发展这三大历史任务的高度，进一步强调了新世纪新阶段巩固 壮大统一战线的极端重要性，明确了新世纪新阶段统一战线一系列重 大理论政策。负责人说，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主要由非公有制经济人士 和自由择业的知识分子组成。目前全国私营企业450万家，投资人 1,100万，自由职业者大约1,000万人左右。他们作为改革开放特别是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产物，呈现快速增加的态势，在我国经济社 会中的作用越来越突出。强调最大限度地把他们团结起来，充分发挥 他们的作用，是巩固党的群众基础的需要，是巩固和发展新世纪新阶 段统一战线的需要，也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需要。明确了“充 分尊重、广泛联系、加强团结、热情帮助、积极引导”的20字工作方 针，坚持以社团为纽带、社区为依托、网络为媒介、活动为抓手，把 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更广泛地团结和凝聚在党和政府周围。（2006-09- 02《人民日报》海外版） 统战是什么？如何进行统战？这是中共的专有名词，大概主要是给一 些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提供所谓的发言权，过一过嘴瘾，至于到底 有没有作用，恐怕连最愚笨的老百姓都知道，是说了等于白说。因 此，人们给这些民主党派起了个“花瓶”的绰号。而政协和其他的八 大民主党派是收容这些民主党派人士的重要场所，也是中共的一种统 战手段。它很高明，知道这些人有一定的政治意向，便给你这个权 利。在建国之初，许多民主人士就在这种统战宣传影响下，欣然参加 了中共安排的工作，鸡毛当令箭，兢兢业业，真诚的提出了许多参政 议政的建设性意见，如大家熟知的宋庆龄、马寅初、黄炎培等等。然 而紧随其后的反右派、文化大革命等运动却使得这些统战对象如爪下 的老鼠一样，瑟瑟发抖，噤若寒蝉，成了名副其实的“花瓶”。 如今，又重谈起了统战，真不知道是怎样的统战？难道又是封官许 愿，给你弄个副职，或者挂职干部，糊弄糊弄老百姓？我认识一个作 家，是西安的，最近就被封了个什么高新区管委会副主任之职，说是 副主任，其实有好几个呢，他这个副主任平时连人都见不到，只在聚 餐或者开会时露露面，其他的时间还是写一些风化雪月的文章。你说 这样的主任有什么必要？但中共可不这样认为，这是统战嘛，把你弄 到队伍里，在官本位文化的社会里，仅凭这一点就能把你感动的痛哭 流涕，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发牢骚反对它呢！或者成立个什么协会，比 如作协、美协、政协之类的，把你们整合在一起，灌输一些“三个代 表”“八荣八耻”思想，尽管你心里百般不情愿，但只要你坐在那 里，那怕是走形式天长日久也会变形的！ 建国前中共就搞过统战，并且获得了许多支持，当时的统战主要针对 的是知识分子、小资产阶级、城市手工业者和一些无党派人士，还有 农村的中农及部分绅士和富农也在统战对象中，至于占社会绝大部分 的农民、工人则不在统战对象里，因为它认为农民和工人是它的中坚 力量，用不了用统战来进行拉拢。那时这种统战也确实起到了一定的 作用，就是连鲁迅这样的大文人也对中共唱过颂歌呢。 然而时代不同了。如今中国社会已经不是那时的社会，中共也不是那 时的中共。工人、农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农民“闹事”、上访层出 不穷，工人静坐、堵路事件一桩又一桩，他们哪里还会紧跟呢？而且 诚如中共所分析的那样，目前中国社会又出现了一些新的阶层，比如 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私营企业者）和自由择业的知识分子（自由职业 者），大约有2,000万，他们一不学马列，二不背“三个代表”，又 对“八荣八耻”看得比谎言还谎言，实际上成了远离中共思想统治的 一个阶层，何况这些人有文化、有知识、有思想，许多私营企业主还 掌握着中国经济的一些命脉呢。这样的形式，确实使它犹如热锅上的 蚂蚁，坐卧不宁，为了把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那一套灌输给他们，只 有拿过去的“统战”阴魂施展身手了。否则，农民、工人也是一个阶 层，而且人口众多，目前又怨愤冲天，怎么不把他们列为统战对象 呢？还有城市里存在着那么多的打工者、那么多的民工，也是自由职 业者，怎么“统战”的目光就忽视他们呢？因为在中共的眼里，农 民、工人、民工们没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朝监狱里一投，还不是做 鸟兽散了？而这些新阶层却不是这样的，尽管只有数千万人，但力量 却要大得多。中共知道这一点。 不过我总以为所谓的统战是和“统治”、“钳制”、“管制”划等号 的，所以这种统战，实际上就是要把新出现的阶层，纳入到统治的铁 拳中，不信你等着瞧吧！至于用什么具体的手段，我倒是猜不着的！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政治犯罗长福遭迫害出逃 台湾海峡游泳中被抓 黄琦 追求免于恐惧的自由，这是我们人类的天性。 根据30分钟前获得的消息，《六四天网》于2006年8月25日报道的 《想和国安“平等合作共赢”线人仓惶出逃》一案，已经有了最新进 展：我们的战友、著名网络维权先驱罗长福先生，因为拒绝重庆方面 共建“和谐共特”的倡议，并准备实地探索台湾民主化的精髓，在横 渡海峡的过程中被抓。 国安威逼利诱罗长福仓皇出逃 服刑三年的前政治犯、著名网络异议人士罗长福出狱后，在追讨记忆 斑斑血泪的监狱手稿过程中，重庆国安时常骚扰他。 后来，重庆国安的陈先生两次邀罗长福在茶楼喝茶，谈话中罗长福了 解到，原来是国安想发展他当线人。据罗长福后来对朋友讲，他同意 合作，但原则是不出卖任何人，并保留随时退出的权利，还声明属于 合作关系，并将其“合作意向”发到国安陈的信箱。国安看后大发雷 霆，对罗扬言：“我们可以重新抓你”，并说：“只有隶属关系，得 全听我们的”。 由于双方话不投机，本可荣升共特、光宗耀祖的罗长福只好仓惶出 逃，并带走了监狱手稿，准备为我们的后代留下一本记录中国政治犯 和家属生存惨状的教科书。 在海上游泳的过程中被抓的 8月底，罗长福先生在向《六四天网》透露他恐惧重庆国安的政治迫 害，必将亡命天涯、追寻民主自由以后，立即与各界断绝了任何联 系。 其间，各界朋友时刻都非常关心他的安全，海外不少朋友还很多次来 电问询。 2006年9月12日晚，朋友接到罗长福前妻的求助电话：罗长福在2006 年9月5日在厦门因涉嫌偷渡被行政拘留五天。现在，已经在被遣返的 路上，罗长福前妻说，他可能在明天（2006年9月13日）到达重庆。 其他情况，他的前妻和朋友们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切只能等罗长福抵 达重庆获得自由后才见分晓。 不过，朋友们介绍，罗长福是在海上游泳的过程中被抓的。 政治犯被逼喂鲨鱼政府很丢脸 《六四天网》是个不政治、不宗教的网站，仅仅关注人道、人权，乐 于帮助一切意图摆脱政治、宗教和信仰迫害的人们。 8月底，在获悉罗长福亡命天涯，不知去向后，我们的义工立即与能 够帮助他的各界朋友，特别是同属中华文化圈的台湾新闻界朋友联 系，他们立即表示，假如到了这里，我们将尽全力帮助罗长福先生。 在此，我们感谢台湾新闻界朋友的关心和支持。 此外，我们还咨询了罗长福的战友、著名网络异议人士蔡陆军先生， 他获悉此事后说：当地警方，如果没有进一步的处理，将在办理一定 手续后释放，应该不会有进一步的法律方式处理，因为当地警方已经 处理了。 笔者赞同蔡陆军先生的观点，毕竟，我们的政府把罗长福逼到了喂鲨 鱼的境地，应该是个很丢脸的事情。希望重庆方面善待前政治犯罗长 福先生，关心他的生活和工作，用实际行动证明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一 个值得留恋的地方。 毕竟，罗长福先生的故事太典型了。 毕竟，最终搞跨东德政府的难民大逃亡事件，还让我们记忆犹新。 同时，我们更希望中共当局，理性地对待今天开庭审理的郭起真先 生，正是你们把罗长福先生逼到了喂鲨鱼的境地，把郭起真先生逼到 闯入大牢的境地。 〔原载《六四天网》2006-09-13。〕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为民请命．严正学采访机被警方抢夺 《维权前沿》 〔《维权前沿》艾爱报道〕周一（9月11日）下午18时08分，记者电 话采访画家严正学先生，严说：“我正在台州市公安局向国保支队交 涉，我为温岭市农民维权，被台州市开发区刑警大队警察夺走了索尼 采访机。” 严正学说：“下午4时，我受温岭市农民之托再去警署，想不到招来 30多名警察、联防员、协警、保安把我一人围堵在警署二楼，用肢体 语言、撕拉推搡我，对我进行暴力恐吓，其领头施暴警号为070382的 警察夺走了我的采访机……而这一切都是发生在该局林剑庭局长的眼 皮底下。现在我正向台州市公安局国保和督察控告，如果我仍获自 由，请晚上再来电采访。” 晚22时24分，记者接通严正学的电话。 （以下，严正学简称“严”；记者简称“记”。） 严：20时正，我返回向刑警大队索取被扣押采访机的扣留条，林剑庭 　　局长从牙缝中吐出的竟是“不给”！我惊邪得毛孔肃立、不寒而 　　栗……因为这不是江湖大佬的说词而是执法犯法公安局长的答 　　复！我告诉他：“让070382警察夺我的采访机是违法的”，我还 　　告诉他：“此前我用夺字描述，而夺走采访机后拒绝开扣押条， 　　这就是抢劫了，我保留因财产权被侵占提起诉讼的权利。” 严：我是国际笔会独立中文笔会的自由撰稿人，请呼吁“独立中文笔 　　会”、“记者无国界”及国内外媒体关注采访机被警方抢夺的事 　　件。 记：局长允许警员抢夺你采访机的目的是什么？ 严：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你采访公安局让林剑庭局长答复。但我猜 　　想，当官的不缺钱，买得起采访机，为刺探我采访机中采访了什 　　么？而局长又不能依法出具搜查文书获取，因为扣押采访机属于 　　强夺，是否有些岂有此理！ 记：9月9日你被警察提走电脑主机和两天后采访机被警察抢夺是否会 　　有相同原因？ 严：9月7日，台州的章安古镇发生了官方定性“严重群体性闹事事 　　件”，第二天警方就传我去和我沟通。此后，我接受过《自由亚 　　洲电台》等多家媒体的采访。但从《大纪元》辛菲的报导中得 　　知：台州警方多位高官亦接受了海外媒体的采访，彼此彼此都接 　　受了采访，就算不上犯了什么王法。而电脑中想的和采访机中存 　　的都不是我的公开言论，难道局长还想办我个“腹腓罪”不成！ 记：请问严先生，今天你去台州市开发区刑警大队为了什么？ 严：2006年9月1日上午，温岭市国土资源局局长的胞弟沈心淮代理国 　　土资源局局长当被告出庭辩护，有靠山的沈心淮在法庭上信口雌 　　黄，将“天安门比拟猪圈”奚落原告温岭市农会（筹）的农民， 　　数拾位旁听者当庭起立，严词抗议！60年的轮回，“华人与 　　狗”、“天安门与猪圈”都成了伤害了中华民族的尊严经典。联 　　名要求法庭训诫被告国土资源局局长的胞弟，具结悔过无果被中 　　院行政庭包庇。就告状到台州市中级法院丁桦院长处讨说法，丁 　　桦说被告损害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格，谁都无权代理国家打这 　　公益官司，你们向公安局去控告。 严：“有权有势有钱的国土资源局局长在中共官场上是个财神让人巴 　　结，官官相护，数十几位旁听村民告了也白告，村民被推诿打发 　　返回温岭市，村民嘱我去拿结果，于是就发生了本文开头的一 　　幕。 记：你是受人之托到警署，去“为民请命”？ 严：不能说“为民请命”，只是想看看警方捏了个“烫手山芋”怎么 　　办？ 2006年8月4日下午，杭州市公安局对昝爱宗实施传唤并扣押其电脑主 机，要求其最近不能离开杭州。8月11日中午，独立中文笔会会员中 国海洋报浙江记者站站长咎爱宗因报导萧山教案事件抓捕，被拘留七 天。 2006年8月9日下午5时4分，半个月前刚从美国返回中国的维权人士郭 飞熊，在乘坐由广州开往北京的T98次列车上，遭到七名乘警的暴力 殴打致伤，并遭到公开捆绑、扣留，警察竟称郭飞雄的车票造假的。 2006年8月15日，中国良心、人权律师高智晟在山东突遭中共秘密抓 捕，在高智晟律师被羁押之后，他的妻子耿和以及两个尚未成年的孩 子，被直接进驻了高宅的警察处在非法监禁之下，北京警方严重侵犯 了公民的住宅权。该行为赤裸裸地践踏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 39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住宅不受侵犯，禁止非法搜查或者非法侵 入公民的住宅。 2006年8月17日，山东盲人维权人士陈光诚案将于明天（18日）下午2 点开庭。为陈光诚的出庭辩护律师许志永、张立辉、李方平被指控为 “窃贼”而被沂南警察抓至界湖派出所，张立辉与李方平两个小时后 获释，许志永仍被羁押。 所有荒唐野蛮的执法事件凸显中共政权黑社会化所造成的灾难，灾难 的不幸是民族的不幸，谎言欺骗和专制暴政的统治毫不羞愧是中华民 族的羞愧。 国际笔会（International PEN，IPEN）是世界性的非政治、非政府 作家组织，享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Ａ类地位。其旨在促进世界各国作 家间的友谊与智力合作，为言论自由而奋斗，并积极保护作家免受政 治的压迫。鉴于中国大陆缺少真正保护作家言论自由和其它权益的非 政府民间组织这种情况，为了使蔡元培、胡适、林语堂等中国笔会前 辈的独立自由精神和传统在中国乃至整个中文世界得以延续和发扬， 并推动中文文学的国际交流和发展而成立了独立中文笔会。笔会谴责 中国政府压制舆论和迫害作家的决议案提交并获通过。今年独立笔会 理事会所准备并提交狱中委员会审查的提案，更是一份十分周全的保 护作家的人权白皮书。它严辞抨击中共压制中国公民的言论自由。 让我们张扬人权、自由、民主、法制和多元，将中国建设成一个真正 的公民社会。 （2006-09-12）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郭起真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案辩护词 李建强 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 我受被告人郭起真的妻子赵长琴的委托，并受山东华冠律师事务所的 指派，经被告人郭起真同意，在郭起真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一案中 担任其辩护人，我们将履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35条规 定的辩护人的职责，根据事实和法律，提出证明郭起真无罪、罪轻或 减轻、免除其刑事责任的材料和意见，依法维护被告人郭起真的合法 权益。 我认真阅读了河北省沧州市人民检察院沧检刑诉〔2006〕69号起诉 书，仔细研究了起诉所依据的证据，并详细听取了郭起真对起诉书的 意见，现结合本案案情提出以下辩护意见： 一、起诉书认定被告人郭起真构成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 　　在证据方面存在重大瑕疵。 辩护人认为，起诉书列举和证据显示的郭起真所写的34篇文章，不符 合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构成特征，例如：公诉人指控说在《大陆供奉 着连狗都不如的斯大林》中，被告人“别有用心的捏造并散布虚假事 实，诋毁我国国家政权和社会主义制度及前国家领导人。”辩护人认 为，郭文提到：大陆“用近千枚导弹时时刻刻虎视眈眈地威胁着台湾 2,300万人民”，“毛泽东主张用三分之一的人口与美国对决”， “邓小平主张杀20万人维护20年和平”，以及某将军主张“牺牲西安 以东的所有城市与美国人对抗”等等，这些说法在网上流传已久，真 假难辨，但绝非郭起真捏造。 用（来自网络上的信息议论）政府和前国家领导人是客观事实，但这 主要是受网络封锁、信息不对称、大陆很多资料不公开的影响。我们 对国家领导人只是一味颂扬、不允许客观的评价，导致郭起真只能通 过海外的网络寻找“真实”，这是（政府对新闻和信息堵塞导致的直 接后果）。 再如：公诉人指控：郭起真在《3月6日绝食日记》中说：“让全世界 追求光明，坚持正义的善良人们的一腔热血，共同来敲响邪恶政权的 丧钟吧。”该文诋毁我国政权，并煽动推翻我国现政权。 辩护人认为，郭文的表述是一种文学性的情绪化宣泄，没有具体的指 向和操作性，只是一种言论表达的方式而不是操作计划，不能认定是 煽动颠覆我国的国家政权。 还如，公诉人指控：在《赖斯和林昭》中，郭起真污蔑我国国家政权 是专制独裁政权。 辩护人认为，郭起真攻击、甚至谩骂国家政权是一回事，煽动推翻这 个政权是另一回事，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公诉人指控：在《谁是中共政府的敌对势力？》一文中，郭起真诋毁 党和政府，并企盼外国势力干涉中国事务，摧毁现政权和中国共产党 的执政地位，说明郭起真颠覆国家政权的急迫心理到了无以复加的程 度，希望不择手段的推翻现政权，打倒中国共产党。 辩护人认为，在本文中，郭起真的期盼是一种假设，一种对将来可能 发生的预测，并不是煽动大陆人民立即付诸行动，推翻中国政府。而 且，郭起真在很多文章中一直期望中国和平过渡，实现民主政治。公 诉人的这种指控显然以偏概全，不能客观反映郭起真的真实思想。 二、指控郭起真构成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 　　违背宪法，曲解法律，违背公认的国际标准 起诉书指控的依据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105条第二款： 　　“以造谣、诽谤或者其他方式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 　　制度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首要分子或者罪行重大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但是：被告人的文章但仍然停留在言论层面，没有严密的理论体系和 具体的行为指向。也就是说，他的文章只是一种过于激烈的情绪宣 泄，一种夸大其词的抨击、批评，至多只会对被批评者的形象造成负 面评价，但远不足以蛊惑、煽动他人因此采取颠覆国家政权的行动。 把他的一些过于尖刻、放肆的言词（个人感受大胆笺言等内容）等同 于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号召或鼓动，不但混淆了这两者本质的不同， 而且给世人以“以言治罪”的负面评价，将远远超过郭文可能产生的 任何影响。 关于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定义，国际条约有严格的限定： 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第19条规定： 　　“人人有权享有主张和发表意见的自由，此项权利包括有主张而 　　不受干涉的自由，和通过任何媒介、不论国界寻求、接受和传递 　　信息和思想的自由。” 我国早已签署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规定： 　　“一、人人有权持有主张，不受干涉。” 《有关国家安全、表达及获取信息的自由的约翰内斯堡原则》第六条 规定： 　　“只有当一个政府可以证明以下事实存在，言论才可能以危害国 　　家安全受到惩罚： 　　１、该言论是有意煽动即刻的暴力行为； 　　２、该言论有可能会引起这样的暴力行为； 　　３、在该言论与暴力的可能性或出现之间有着直接且即刻的联 　　　　系。” 这一原则被概括为“现实而紧迫的威胁”原则，即只有当言论对国家 安全构成“现实而紧迫的威胁”时，才能构成犯罪。本案中，郭起真 的文章中并没有任何煽动即刻的暴力行为的言论，客观上也不可能引 起这样的暴力行为，对于国家安全显然不构成“现实而紧迫的威 胁”，因此并没有超越言论自由的范畴，不应被认定为构成犯罪。 被告人的观点意见是否正确有待历史检验，但不论观点正确与否，标 题有无不妥，都没有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内容。公诉人也没有一个令 人信服的分析论证这些文章是如何危害国家安全如何颠覆国家政权 的，却武断的认定被告人“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制 度”，没有论证，只有结论。这是典型的上纲上线、以言治罪，是对 法律的滥用。煽动颠覆国家政权在主观上必须有颠覆国家政权的目 的，客观上必须实施煽动的行为并造成严重后果。根据刑法理论，煽 动罪从法理上言应同时具备下列要素： １、煽动者必须是有颠覆动机； ２、煽动者不仅是发表言论和看法，而是推动被煽动者采取具体行 　　动； ３、有确定的煽动者主观选定的被煽动者，譬如网络上发表言论没有 　　具体被煽动者，因此不构成煽动； ４、被煽动者采取了煽动者推动的具体行动，煽而不动或者被煽动者 　　采取的并非煽动者所推动的行动，则不构成犯罪； ５、只有在被煽动者的行为构成犯罪的前提下，煽动者才可能触犯煽 　　动颠覆罪。 五个要素，缺一不可，但本案中，被告人发表上述文章，其目的是要 推动国家的民主法制进程，其行为是履行宪法赋有的言论自由权利和 对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提出批评和建议的权利，并没有违法，更构 不成犯罪。如果可以以此定罪，那么，凡批评政府抨击时弊痛斥制度 性腐败、主张和平理性非暴力的改良主义的言论，例如绝大多数网络 ＢＢＳ言论，也都难逃诽谤和煽动之嫌。据此，众多专家学者和网络 活跃人士、广大向往民主制度的知识分子和网民包括体制内的改革派 都有罪、成千上百成万上亿的中国人民程度不同的都有罪！这是何等 的荒唐！ 三、郭起真案件的发生，有着深刻的社会背景 本案与其他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案的一个显著区别是，被告人的情况非 常特殊，表现为： １、郭起真原本是个普通的职工，本是党和政府的社会基础和依靠对 　　象，但因受各种社会不公的现象波及，尤其是感到12年来自己的 　　冤屈没有得到公平处理，而成为对社会不满者和冤、错案的受害 　　者、上访者，日积月累而发展到对我国的政治制度和领导人产生 　　怀疑、反感以至怨恨情绪，并诉诸文字以为泄愤（表达）。这个 　　演变过程其实与有关单位包括司法机关对他的问题一直处置不当 　　有相当关系，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这些一错再错的处置，才 　　使他变得与政府离心离德（质疑怀疑）。因此，如果无视这个历 　　史过程，只将责任推到他个人身上，把他推倒政府的对立面，并 　　运用刑事手段加重处罚他，显然是不公的，也是不智的，司法和 　　社会效果恐怕仍像以往的处置那样会适得其反，利不抵弊。 ２、被告人只有小学文化，虽然靠自学掌握了一定的文化知识，但尚 　　不能做到文从字顺，因缺少必要的逻辑训练和文史知识，他的文 　　章只能是一些情绪化（个人化）的宣泄，过分之处形同谩骂。由 　　于他的文章只是登在海外网络上，其读者基本都是文化程度高得 　　多的人，他这类低层次的可读性很差文章不大可能引人注目，很 　　难起到煽动、蛊惑他人的作用，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文章能起 　　到多少影响和作用。因此，如果无视这个现实背景，只看他文章 　　的主观过分宣泄和谩骂（个人感受和激烈言辞）程度之大，不管 　　其文字的客观影响效果之小，硬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显然是小 　　题大作，罪不当罚，有违刑法的基本宗旨。 在我国的司法实践中，像郭起真这样因为有关部门的工作失误而造成 当事人反弹，将对政府不满情绪诉诸文字发泄以至谩骂的情况，又未 发现有明显危及社会的后果，一般应对当事人处以教育和挽救的措 施，而不应以犯罪论处。希望法庭能够充分考虑这一建议。 四、本案对郭起真有罪判决无益于社会和谐和稳定 １、根据郭起真的表述，他之所以写这类文章，无非是想引起海内外 　　的注意，以便纠正他所遭遇的冤错案，无论他这样做是否会被别 　　有用心的势力利用来攻击我国现状，但目前并无明显有害后果。 　　如果司法机关坚持对他坚持判罪处罚，反倒会引起国内外舆论大 　　哗，从而损害我国司法机关以至国家的形象。 ２、郭起真因为错案被开除公职以后，家庭陷入困境，写文章赚稿费 　　他获取生活费的唯一来源，如果他被判刑入狱，他的妻子和孩子 　　将无以为继，陷入绝境。这样的家庭将成为社会的负担。相反， 　　如果能对郭起真宽大处理，则不但可以对他起教育和挽救的作 　　用，也将使他的家庭也将恢复正常，成为建设和谐社会的健康力 　　量。 ３、郭起真在被捕之前，经常上访，并且多次在沧州市举行重大活动 　　的时候散发传单，搞示威游行，是沧州地区的一大麻烦。如果将 　　他判罪入狱，即使不会引起更多人的借机反弹，也不过有几年清 　　静时间，但他出狱后恐怕更难罢休，因此这个麻烦永远不会消 　　除。如果司法机关能权衡考虑，本律师可以做工作，让郭起真安 　　心工作，从而为沧州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个问题。本律师在会见 　　郭起真时曾经跟他谈过这个意见，他表示原则同意在政府宽大处 　　理并给他安排生活出路之后，不再上访、闹事（鸣冤）、撰文、 　　纠缠不休。 审判长、审判员： 被告人撰写的文章皆属宪法中明文规定的言论自由范畴。 言论自由当然也有其限度，当言论自由对其他利益造成了真实而非臆 测的、实质而非边缘的损害，且又没有其他手段以避免或消除这种损 害时，是可以对言论自由进行最小的必要程度的限制的，但绝不可仅 因言论而被判刑。言论对治言论原则已成为世界普遍公认的原则，意 谓因言论自由造成的弊端和负作用，应通过言论的自由流动以及在此 过程中所迸发出的人们理性与智慧来消除。思想问题思想解决，言论 问题言论解决，不允许以行动、司法对治言论。 被告人的文章旨在推进国家的民主进程， 决非公诉人所说的反动文章。 孙中山先生曾说：“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根据孙先生的观点，这个潮流就是民主、自由。顺应民主潮流是进 步，在思想、行动上维护旧制度，破坏新制度，抗拒客观规律，逆时 代潮流而动无疑就是反动。按照中国共产党三个代表的观点，那些维 护专制、反对民主、压制自由的言论、思想、立场、势力，才是真正 的反动言论、反动思想，反动立场、反动势力。持此言论、思想、立 场者，才是名实相符彻头彻尾的反动分子。把被告人宣传民主思想、 鞭笞腐败丑恶的文章，称为反动文章，何以堵天下悠悠之口，何以体 现人民法院的人民性和共产党的先进性？而且所谓“反动”并不是严 谨的法律术语。 本案如何判决将直接表明中国政府在人权方面的一个重要领域──言 论自由方面的立场，关系到国家的政治取向是顺应历史和世界潮流还 是逆潮流而动，影响到国际社会对中国人权状况的一般评价。 毛泽东主席曾经说过：“让人说话，天不会塌下来”。的确，他如果 说得有道理，你为什么要定他的罪？如果他是胡言乱语，定他的罪岂 不是更荒谬！ 法院判案，应该排除政治的干扰，但是，不能不考虑案件的政治影 响，否则，还奢谈什么法院的智慧？如果判决郭起真有罪，将发出一 个“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危险信号。人民建言无路，泻怨无门， 就会出现道路以目的“稳定局面”，而这个局面，只不过是社会动乱 和暴力革命的前奏而已。那些“防民之口”的人又得到了些什么呢？ 综上所述，本辩护人认为，郭起真先生的某些言论虽然不妥，但是尚 没有构成犯罪。对郭起真案件，应该从维护法治、维护国家的人权形 象和司法形象、构建和谐社会的高度出发，全面权衡，综合考量，对 郭起真做出公正的经得起历史检验的无罪判决。以上辩护意见，供合 议庭参考。 山东华冠律师事务所　李建强律师 （2006年9月12日） 〔原载《六四天网》2006-09-12。推荐者：（成都）黄琦〕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郭起真被指控煽动颠覆罪的 39篇文章说了什么？ 指控与辩护（3之3） 李建强 二十一、《株连九族的妖风正在大陆肆虐》 ☆郭文节选： 中共政府统治的中国人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是不争的事实，却还要 恬不知耻的梦想着统一台湾。 中共政府难道就不怕2,300万台湾人民质问：你胡大官人对待自己的 衣食父母（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邓小平语），都不会刀下留人手 下留情，如此的歹毒，甚至不惜要赶尽杀绝，那对我们这些罪孽深重 之人，却如此的慷慨宽容，恐怕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吧！ 且不说中共政府的所有官员有没有谦谦的君子风度，倘若中共的掌门 人──胡头能有一丝的爱民之心和赵紫阳先生的三分勇气、胆量，在 天子脚下即使是皇亲国戚，也未必有人敢动为民请命的高大律师一根 的毫毛！ ☆公安指控： 该文恶意歪曲事实说中国人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并攻击中国的司 法制度、人权状况。 ☆律师辩析： “中国人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这种说法当然失真、夸张，但是在 社会转型时期出现的巨大贫富差距、普通百姓面对教育产业化、医疗 产业化上不起学、看不起病已经不是个别现象，儿子考上大学父亲却 愁地自杀也是每年高考结束时都要发生的社会新闻，在这个意义上， 郭文也并非信口雌黄。 至于中国的司法制度存在的严重腐败、人权状况呈现恶化趋势，也是 不能否认的事实。 二十二、《中共政府还会对高智晟采取什么措施》 ☆郭文节选 中共政府是把数千万生灵换来的政权，当作一党的私利和子承父业的 祖业权，继续奉行一党独大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封建、腐朽、祸 国殃民的传统，还是以国家和人民的根本利益为重，自觉自愿尽快的 融入到世界文明的主流当中？总之，将高律师关押入狱之时，也是中 共政府将自己押送到世界人民审判台之日。 ☆公安指控： 该文攻击中国共产党独裁，攻击中国政府反文明，诋毁中国的司法制 度，恶意煽动人们仇视政府。 ☆律师辩析： 独裁即专政，亦即一党执政。毛泽东曾说，人民民主专政也就是人民 民主独裁。中共独裁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事实。郭文不过是说出了这 个事实，实在谈不上攻击云云。 二十三、《在大陆谁最幸福？》 ☆郭文节选： 遗憾的是，专制的独裁政府是将达摩克里斯之剑高悬在人民头上，将 亿万人民和恩人当作屠杀的对象，用一个个罪恶来掩盖所犯下的滔天 罪行的同时，也是反动的独裁政权内部自相残杀而且频繁的走马换 将。 一个腐败的独裁政府，它每时每刻、每分每妙都在用无数鲜活的生命 为其殉葬。不，是中共政府在无休无止的残杀医术高超的医生，来掩 盖身体每一个器官的坏死。更确切地讲，在专制黑暗的封建统治之 下，任何人，包括封建统治内部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成为刀下鬼。 ☆公安指控： 该文污蔑我国政府为腐败的独裁专制政府，并污蔑中国政府屠杀人 民。 ☆律师辩析： 关于独裁无须再辩，至于腐败，看看政府自己的电视、报章，就更不 应多说了。 二十四、《三月六日绝食日记》 ☆郭文节选： 让全世界所有追求光明、坚持正义的善良人们的一腔热血，共同来敲 响邪恶政权的丧钟吧。 ☆公安指控： 该文诋毁国家政权，并煽动推翻我国政权。 ☆律师辩析： 郭文的表述是一种文学性的情绪化宣泄，没有具体的指向和操作性， 只是一种言论表达的方式而不是操作计划，不能认定是煽动颠覆我国 的国家政权。 二十五、《赖斯和林昭》 ☆郭文节选： 一个腐败的、黑暗的、反人类的、反人民的反动独裁政权，剥夺人民 的言论自由，就是将自己的利益建立在亿万人民的利益、幸福和生命 之上，就是要扼杀一个民族在人类历史上的伟大创造力的反动政权。 即使在今天，中共政府还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还在残害忠良，还 在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逆历史潮流而动，还在与人民为敌。 ☆公安指控： 在《赖斯和林昭》中，郭起真污蔑我国国家政权是专制独裁政权。 ☆律师辩析： 郭起真抨击国家政权独裁、专制是一回事，煽动推翻这个政权是另一 回事，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二十六、《谁是中共政府的敌对势力？》 ☆郭文节选： 中共的所作所为，直接导致目前为止的上千万人的退党。 看来，在中共政府还没有幡然悔悟悬崖勒马之前，只有等待着世界警 察，将全世界第十中共的人民，汇集起彻底的摧毁共产国际阵营的洪 流，将中共政府淹没在汪洋大海之中。 ☆公安指控： 郭起真诋毁党和政府，并企盼外国势力干涉中国事务，摧毁现政权和 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说明郭起真颠覆国家政权的急迫心理到了无 以复加的程度，希望不择手段的推翻现政权，打倒中国共产党。 ☆律师辩析 在本文中，郭起真的期盼是一种假设，一种对将来可能发生的预测， 并不是煽动大陆人民立即付诸行动，推翻中国政府。而且，郭起真在 很多文章中一直期望中国和平过渡，实现民主政治。公诉人的这种指 控显然以偏概全，不能客观反映郭起真的真实思想。 二十七、《快来救救孩子们》 ☆郭文节选： 大陆的政治是什么？政治是贵族老爷们给亿万人民定下的清规戒律， 是套在人民头上的紧箍咒，是扼杀人性和良知的魔鬼，是让你对一个 夜壶顶礼膜拜。 ☆公安指控： 该文恶语诋毁我国的政治制度。 ☆律师辩析; 认为该文批评抨击我国的不正常的政治现象似乎更确切。 二十八、《谁掌握着大陆人民的命运？》 ☆郭文节选 中共残暴么？是的。它既然在40多年前屠杀了林昭之后，没有受到丝 毫的追究和惩罚，应该说，它今天如果把高律师枪毙了，也可以说是 顺利成章的。 ☆公安指控： 该文污蔑中共共产党残暴，滥杀无辜。 ☆律师辩析： 林昭因为给党提意见被逮捕，枪毙，这是四十年前发生的悲剧，高律 师因为写文章批评中共，被逮捕，正面临审判，这是刚刚发生的事 件。郭文并没有污蔑。公安指控郭文污蔑中共滥杀无辜，不知道有什 么说辞？ 二十九、《绝食日记》 ☆郭文节选： 一个冷酷无情、残暴的政权，会遭到全世界的谴责，最终被人民推 翻！ ☆公安指控： 该文诋毁我国政权并煽动人们推翻现政权。 ☆律师辩析： 郭文讲的是一个普遍的规律，试想古往今来，哪个独裁残暴的政权能 够长治久安？郭文并没有明言针对中国政府。更没有煽动人民立即起 来推翻中国政府。 三十、《抗议邪恶政府再绝食》 ☆郭文节选： 大陆司法部门，不，大陆的邪恶政府就是以滥杀无辜和明火执仗的屠 杀人民来保持稳定，用无数的生命来换取锦衣玉食和显赫地位！ ☆公安指控： 该文恶语诋毁我国政府及司法部门，编造谣言，煽动仇视现政权。 ☆律师辩析： 北京“6．4”期间以及去年广东汕尾发生的无辜民众非正常死亡的事 件，全世界都知道，政府也没有公开否认，鲜血横流，生命陨落，总 不是郭起真编造的。 其它文章 ☆郭文节选： １、《中央电视台就是将中共送上万劫不复深渊的罪魁祸首》：象中 　　央电视台这样如此地坚持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的新闻媒体，难道 　　不是将中共政府送上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的罪魁祸首吗？ ２、《一个人的道德大厦更值得骄傲和自豪吗？》：而我所信赖的各 　　级政府却袖手旁观或心照不宣的装聋作哑，邪恶势力对我的迫害 　　的不到上级有关部门的查处和追究，也就是其更加变本加利地迫 　　害于我。 ３、《当年日本人奸杀、吃妇女生殖器，今天沧州警察有关之而无不 　　及》：一个人的自由、尊严、生命和一个国家的神圣不可侵犯的 　　法律，正在遭受着少数几个警察肆无忌惮的践踏，他们在光天化 　　日之下制造的骇人听闻的冤案，还在无限的延伸，这与60年前的 　　日本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根本所在。 ４、《“血祭黑河”和沧州两起特大凶杀案的启示》：他们妄图利用 　　权势，用更大的罪恶来掩饰过去的错误和罪恶，因为他们把自己 　　和孩子的前途、命运都全部押在了置他人于死地之上。真可谓是 　　“什么样的体制必产生什么样的领导阶层”。 ５、《上书杀人犯的母亲被迫害之死！》：因为我坚信我们国家不是 　　一个法制社会。 ☆公安指控： １、攻击中国的新闻媒体，煽动人们反动（反对）中国的新闻宣传。 ２、诽谤我国政府对郭起真实施迫害。 ３、恶意歪曲事实，煽动人们敌视我国法律制度和政法机关。 ４、５、诋毁我国现行社会制度和司法制度。 ☆律师辩析： 中国的新闻制度和法律制度都存在许多不尽人意需要改革的地方，这 也是郭起真冤案发生的根本原因，郭起真对此进行批评，完全符合宪 法和法律的规定。公安指控中使用的煽动、敌视、反对、歪曲等等词 汇，都是拒绝批评、干涉言论自由的武器，是一种“阶级斗争”思维 模式的体现。反映了一种专制、僵化的落后心态。 本律师认为，根据刑法第十5 条第2 款起诉郭起真构成煽动颠覆国家 政权罪，不符合犯罪构成要件。郭起真虽然有诋毁、谩骂有关方面领 导人和攻击社会主义制度的言辞，但仍然停留在言论层面，没有严密 的理论体系和具体的行为指向。也就是说，他的文章只是一种过于激 烈的情绪宣泄，一种夸大其词的抨击、辱骂，至多只会对被骂者的形 象造成负面评价，但远不足以蛊惑、煽动他人因此采取颠覆国家政权 的行动。他的文章仍然停留在宪法所保护的言论自由的层面，把他的 一些过于尖刻、放肆的谩骂言词等同于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号召或鼓 动，不但混淆了这两者本质的不同，而且给世人以“以言治罪”的负 面评价，将远远超过其骂文可能产生的任何影响。 关于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定义，国际条约有严格的限定： 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第19条规定： 　　“人人有权享有主张和发表意见的自由，此项权利包括有主张而 　　不受干涉的自由，和通过任何媒介、不论国界寻求、接受和传递 　　信息和思想的自由。” 我国早已签署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规定： 　　“一、人人有权持有主张，不受干涉。” 《有关国家安全、表达及获取信息的自由的约翰内斯堡原则》。第六 条规定： 　　“只有当一个政府可以证明以下事实存在，言论才可能以危害国 　　家安全受到惩罚： 　　１、该言论是有意煽动即刻的暴力行为； 　　２、该言论有可能会引起这样的暴力行为； 　　３、在该言论与暴力的可能性或出现之间有着直接且即刻的联 　　　　系。” 这一原则被概括为“现实而紧迫的威胁”原则，即只有当言论对国家 安全构成“现实而紧迫的威胁”时，才能构成犯罪。本案中，郭起真 的文章中并没有任何煽动即刻的暴力行为的言论，客观上也不可能引 起这样的暴力行为，对于国家安全显然不构成“现实而紧迫的威 胁”，因此并没有超越言论自由的范畴，不应被认定为构成犯罪。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河北省维权人士郭起真煽动颠覆案开审 自由亚洲电台 〔据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李建军报导〕河北省维权人士郭起真被指涉嫌 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案件，周二在法院开审。郭起真的律师指郭起真 批评政府是基于社会不公的事实，而且宪法保障言论自由，因此他表 示对审判结果感到乐观。 河北省沧州中级人民法院，在周二早上9时，对维权人士郭起真，涉 嫌颠覆国家政权的案件开审。审讯长达三小时，但未有审判结果。 郭起真的辩护律师李建强，散庭后接受本台访问，他指被扣两个多月 的郭起真健康状态较差，郭起真本人及他的妹妹都在庭上做了无罪辩 护。郭起真否认颠覆国家政权，他写文章批评政府，只不过是揭露社 会的不公现象，以及对推动国家民主化作出贡献。 而李建强和郭起真的妹妹郭慧萍都指郭起真的言论只不过是措词较为 严厉，并没有煽动群众推翻政权，而且言论自由亦是得到宪法保障。 李建强指，他对审判结果是审慎乐观。他认为郭起真过往曾受到司法 不公的不愉快经历，加上看不过眼官员贪污腐败，才会批评政府。因 此，他希望当局能无罪释放他。李建强说：他是司法不公的受害者， 他对政府的批评是有自己的基础，并不是象独立知识分子，从理论和 制度去批评政府，纯粹从感性基础，来作出他的批评。 郭起真的妻子在接受本台记者访问时情绪相当激动，她指责沧州腐败 官员迫害一个如此正直的人，而且对无辜的家人亦不放过，包括派出 公安多次骚扰在学的儿子，以及未有搜查令破门入屋搜查。她认为现 时只有上天才能惩治这批腐败的官员，而今天的中国社会，做好人实 在太难。她说：“我为了他这12年来的冤情，我看着他在庭上带着手 拷的样子，我实在受不了。我作为他的妻子感到很难过。我看着他走 到现在这一步，做好人难道是这样难，难道做好人就是太难的吗？” 48岁的郭起真，在文革时期曾受因迫害，导致精神失常，之后亦曾经 多次被公安逮捕。在1994年，由于他揭发沧州官员贪污腐败的情况， 因而屡受迫害，多次上访。在2000年，他曾经前往四川担任维权网站 《天网》的义工。在今年6月，郭起真因在网上发表批评政府的言 论，被沧州公安当局拘捕，控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 〔转载自《大纪元》2006-09-13 01:33；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快讯：孙不二参选人大遭国保殴打 《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古清儿／唐宇采访报导〕当地时间9月12日晚9点35 分左右，准备竞选武汉市基层人大代表的中国泛蓝联盟负责人孙不 二，遭到当地国保殴打，被打得头破血流。记者发此消息时，孙不二 已去当地医院就医。 记者采访了孙不二的母亲，他母亲一直在哭，他妈妈说：“在回家的 路上，我们都被打了。有三、四个人，但只有一个人动手把孙不二打 晕啦。半天他才有反应。我后来说：‘打死人了。’国保后来用砖头 打，打得太厉害了，往孙不二头上打。” 孙不二的母亲说：“当时我挡在儿子前面。国保就把我移开，就往他 的头猛击。我也被打在头部。我还跟国保说：‘我才开了刀’，他照 打。我都吓昏。好毒，我以前真是没看过，以前听了《九评》说共产 党怎么样？还有点半信半疑，我现在觉得共产党是黑社会。” 孙不二的母亲看到儿子受伤如此严重，情绪开始很激动说：“我决定 跟共产党斗到底。谁涉及到民主的问题，它就对谁毫不留情。它们派 流氓来打我儿子。我支持我儿子。他是对的。我要永远支持我儿子， 跟这些邪恶的政党斗到底。” 此时，孙不二的母亲几乎崩溃地说：“做人要做到这种地步，太悲哀 了。共产党真是罪恶。我儿子都晕啦！叫他别打他还打！（大哭）我 恨共产党。我要为我儿子出气。共产党这样打我儿子，我退党了，我 退党啊！当时我儿子眼睛都看不见了，（一直哭……）我们跟别人没 有冤。这个邪恶的政党……”记者无法再听清他母亲说什么了。 而受伤的孙不二告诉记者，“我现在头很昏啊，就是因为选举，不然 我们有什么矛盾啊？被国保打的，我把照片发给你。我要去看医生 了。” 孙不二较早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他和其他二位参选的泛蓝成员万 里、倪江峰，多次遭到武汉公安及社区安保等不同程度的跟踪和监 控。当地有关部门使用各种手段阻挠这种民间参选。他们在政治上、 经济上受到很大的压力。 孙不二此次用原名文炎参选，并开始在江汉区内进行竞选宣传，介绍 参选纲领、派发印有孙中山头像以及要求平等均富等口号的文化衫， 得到选区很多选民的支持。他宣布参选后，频频遭到选举单位及公安 施压，竞选活动被破坏。 据说，社区有一个安保队，是派出所出经费雇的安保队来协助居委会 搞社区管理。他们负责收孙的传单。武汉市政府公布了这三个人要由 公安、社区盯住他，把他作为犯人监控，对他采取了刑侦的措施。孙 不二表示，原来只是派出所暗中破坏，然后是公开的抢、公开的收； 再来就是召开所有党员大会，派出所还上门做选民工作，说“我们是 海外派来的。” 〔转载自《大纪元》2006-09-12 23：16；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苏武与施明德 胡胜华 ┌────────────────────────────┐ │　直到倒扁之前，施明德一生的奉献当然是苏武所及不上的。　│ │　现在，他发动倒扁已经可以毫无恐惧，能不能真正给自己加　│ │　分，就得看他是否如他新加的旗帜那样、真正地带领群众去　│ │　彻底地“反腐”了。　　　　　　　　　　　　　　　　　　│ │　　　　　　　　　　　　　　　　　　　 ──洪哲胜 编按　│ └────────────────────────────┘ 台湾有很多令人指责的现象，例如民主。有人说台湾的民主是假的。 但在我看来，台湾至少有形式上的民主。这一点虽然远不足以上比 英、美，但却足可以下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所有各个区。尤可骄人的 是最近的倒扁运动。这一运动，在正义、法律、以及秩序方面，令人 刮目相看，就连经常示威游行的香港，也自叹弗如也。 运动的领袖，是施明德。施明德以一介匹夫，号召倒扁，百万民众， 应者云集。从他写亲笔信以来，一直到9月9日开始的静坐，我一路欣 赏他。日前又看到凤凰卫视中他以苏武为喻的画面，更增感佩。 苏武牧羊，传为千古佳话。但是一般人并不了解其中的坚苦卓绝，正 如一般人并不了解施明德当年在牢里的痛苦与悲哀。苏武是汉朝的使 者，不幸被匈奴扣留。匈奴方面以富贵相诱，如能投降，“赐号称 王，拥众数万，马畜弥山”，不然，“空以身膏草野，谁复知之！” 但苏武不为所动。匈奴“乃幽武置大窖中”，不给他吃喝，遇天雨 雪，苏武就“啮雪与旃毛咽之，数日不死”。匈奴以为神奇，就把他 流放到绝无人迹的北海放羊。这一放，就是19年，从壮年到老年，从 黑发到白头。 施明德以为苏武可以一直吃羊肉、喝羊奶、看星星月亮，其实并不尽 然。苏武刚到北海时，“禀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实而食之”，可见其 艰苦。后李陵降匈，乃为说客，告以汉朝无爱于你苏家，不仅你的两 个兄弟因“坐事自杀”，而且你的母亲也早已去世；据说你年轻的妻 子也改嫁了，家中只有两个妹妹、两个女儿和一个男孩，如今已是生 死不明，朝廷根本就是刻薄寡恩；何况“人生如朝露”，去日苦多， 你何苦这样呢？但苏武仍然此志如昨，始终不渝，“臣事君，犹子事 父也；子为父死，无所恨”云云。李陵听了，竟也感叹不已。汉武帝 死的时候，苏武“南乡于哭呕血，旦夕临，数月。”其忠诚一至于 此。汉匈和亲后，苏武终得释放，才回到日日思念的中原，“功显于 汉室”，活到了80多岁。 这是苏武的悲壮故事。 如今，施明德为争取台湾人民的自主，和自由、民主、公平与正义， 坐25年政治大牢（先坐15年，出狱后继续揭竿而起，又被判十年！） 于先，开展百万民众倒扁运动于后，其间虽拜现代文明之赐，不必没 吃喝，但他一生青春，俱为被囚之资；当年心愿，化成东流之水，却 依然九死无悔，百折不回，其精神之卓绝，可允为现代苏武。不过， 苏武虽然“牧羊边地苦，落日归心绝”，其信念的方向，只是汉朝皇 帝而已，未免有愚忠之讥；施明德却不同，他的坚持、他的呼喊、他 的牺牲、他的奋斗，乃是基于2,300万人民的心声，乃是发自热爱台 湾的心灵.这一明德，又岂是苏武所能媲美？ 我看着他瘦长的身躯、不屈的精神，想起他难堪的往事，真感到这是 一个伟大的人，伟大得令我们感到悲壮的同时，也不禁为之激励，为 之鼓舞。 （2006年9月11日晨3时）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十问施明德 街头倒扁运动的法理透视 刘大生 9月9日，施明德发动的街头倒扁运动终于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了。但 是，这次运动的性质让人越看越不明白，不得不请教施明德先生。 第一，是造反吗？ 看你们那种“舍得一身剐，要把皇帝拉下马”的架势，你们好象是要 造反。如果不是造反，为什么摆出玩命的架势？为什么要彻夜不归？ 为什么要带病、带伤冒雨战斗？如果是造反，你们有“官逼民反，民 不得不反”的充足理由吗？如果是造反，为什么不进行暴力准备？如 果政府当局一旦抓住某个把柄使用暴力的话，你们如何应付？ 第二，是政变吗？ 如果不想搞政变，为什么仅仅确立一个“阿扁下台”的目标？如果要 搞政变，为什么不和政界军界要人商谈？为什么不来点短平快？看看 人家穆沙拉夫，看看华国峰和王东兴，哪有象你们这样搞政变的？ 第三，是革命吗？ 你们的架势，好象要搞一场和平的政治革命。但是，你们的革命纲领 在哪里？你们革命成功后政治蓝图是什么？你们要破除什么样的制 度？又将建立什么样的新制度？你们好象什么也没有，哪有象你们这 样搞革命的？如果不想革命，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为什么还打算 发动政治罢工甚至比政治罢工更激烈的政治活动？ 第四，是静坐吗？ 你们打出了静坐的旗号，然而，你们又是喊口号，又是唱战歌，哪里 有静坐的味道？看看人家法轮功吧，那才叫静坐呢。请不要玷污了静 坐的清誉。 第五，是请愿吗？ 既然是请愿，就要搞清楚情愿的原理。你向谁请愿，你就是承认谁合 法。既然向阿扁请愿就是承认阿扁合法，但是你们又要阿扁下台，这 不是自相矛盾吗？公鸡母鸡可以向狗请愿，请求将危害鸡类的黄鼠狼 赶跑；小飞虫、小爬虫可以向黄鼠狼请愿，要求将残害虫类的公鸡母 鸡赶跑；小鸡仔也可以向老母鸡请愿，要求提供食物和安全保障；如 此等等，都是可以的，唯独黄鼠狼不能向公鸡母鸡请愿，所有的鸡也 不能向黄鼠狼请愿，因为这样的请愿不合政治逻辑，搞搞清楚吧，不 要拎勿清！ 第六，是抗议吗？ 要抗议就要搞清楚抗议的原理。抗议是针对非法行为的，抗议者必须 指出被抗议的人在哪个问题上违法，然后要求他依法办事。如果你们 是抗议的话，你们就没有理由高呼“阿扁下台”的口号，因为阿扁不 下台到目前为止并不违法。如果立法院已经通过了阿扁下台案，阿扁 却赖着不下台，你们的抗议就合情合理合法。如果你们认为阿扁的确 有经济违法问题，你们的口号则应当是“阿扁说清楚”、“阿扁公开 帐务”、“查清阿扁”，等等，而不应当是“阿扁下台”。帐还未查 清就要阿扁下台，政治上是急于求成的短视行为，法律上犯了有罪推 定的忌讳。而且还十分不合情理。举例来说，如果施先生未经夫人同 意就将陌生女人带回家，施夫人当然可以抗议，强烈要求施先生说说 清楚，但是在办理离婚手续之前，施夫人无权将施先生赶出家门。同 理，施先生目前也没有理由将阿扁赶出总统府。 第七，是直接民主吗？ 直接民主包括请愿、和平抗议、直选、直罢、全民公决等等，但是你 们的请愿搞错了对象、搞错了诉求，你们的抗议既搞错了时间又搞错 了客体，你们不发动公民公决，又不要求提前大选，就凭你们十几万 人的意志就要求由千万人选举的总统立马下台，符合直接民主的原则 吗？符合服从多数的民主原则吗？ 第八，谁来承担玩忽职守罪？ 作为全民选举产生的公职人员，阿扁如果在没有接到正式命令的前提 下离开总统岗位，造成政治动乱或者社会混乱，将由谁来承担责任？ 如果将来的政府和民众要追究阿扁的玩忽职守罪或者擅离职守罪，阿 扁情何以堪？你施先生是否愿意为阿扁分担罪责？你是否愿意承担共 同犯罪的责任？如果你不愿意，你就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到目前为 止，没有听到你有这样的表态，说明你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第九，姑奶奶不干怎么办？ 你可能会说，阿扁下台，副总统吕秀莲依法接任总统，不会造成动乱 和混乱。但是，我要问你，吕秀莲如果不愿意接任总统怎么办？法律 上有副总统必须（注意：是“必须”，不是“可以”）接任总统的规 定吗？假如我是吕秀莲，我肯定拒绝，道理很简单：总统殉职了，副 总统理应接任；总统被罢免了，副总统理应接任；总统生病住院了， 副总统理应代理或者接任；现在，这个总统仅仅因为有一部分选民不 满意，就擅离职守，我凭什么要接任？阿扁有经济问题，姑奶奶我还 有生活作风问题呢？姑奶奶我不仅不接任，还要辞职呢！总统能擅离 职守，姑奶奶我作为副总统为什么就不能擅离职守？请问施先生，如 果出现这样的情况，你有什么应急的招数？你是否打算临危受命？你 受命之后就不会暴露任何品德上的瑕疵？ 第十，国民党有资格倒扁吗？ 施先生口口声声要超越党派，却和国民党人打得火热，殊不知国民党 人是没有道义资格参与街头政治的。1926年，国民党在北京大量使用 政治童工，发动虚假的政治请愿，造成震惊世界的“3．18”血案， 到现在未作任何反思和忏悔；1927年，国民党在全国清党，无限上 纲，严重扩大化，伤害了无数的无辜民众，到现在没有做任何反思和 忏悔；国民党执政期间，贪污和掠夺了无数的人民财产，到现在没有 清退；国民党从来不认同民主，骨子里仍然仇视多党共和，这样的政 党在道义上有资格参与街头政治吗？他们今天上街倒扁和当年在北京 街头倒段其实是一个性质。施先生和这些人搞在一起，不感到羞愧 吗？ （2006年9月12日于南京求稗书斋） 〔原载《自由圣火》2006-09-12。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台湾“倒扁”为什么是“红色”？ 三看台湾的“倒扁”运动 方家华 1969年，当时还是毛共时的中国，发行了一张《全国山河一片红》的 邮票，这张被名为“全国一片红”的邮票中，没有台湾，成为邮票收 藏中的极品，因其透露了某种历史信息而价值连城。 中共喜欢红色，崇拜红色。红色，这个自然色彩，被中共这个政治集 团赋予了太多的政治色彩，和太多的意识形态色彩。红色，这个自然 色彩已经被中共制造成原始部落的图腾，中国也被胁迫走上返祖的历 史通道。中共当年的造反被称为“红色革命”，中共当年的占山为 王、武装割据被称为“红色根据地”、“红色政权”，中共当年造反 时的武装被称为“红军”。中共的历史是暴力的历史，中共为红色赋 予了暴力的内涵，为暴力贴上了红色的标签。政治范围内的红色，已 经被中共视为自己的颜色和本色。 我始终关注台湾的“倒扁”运动，关注台湾宪政制度受到的威胁。台 湾的宪政经验，对中国太太重要。其重要性甚于东欧国家的“颜色革 命”。自9月9日以后，台湾的“倒扁”运动被称为“红潮”，以区别 于台湾的蓝、绿。“倒扁总指挥施明德，身穿红色风衣，坐上吉普车 开始绕行”，“身穿红衣的倒扁群众昨天在总统府四周铺出一片‘红 海’”，“活动发言人范可钦，受访时表示，昨天已看到历史的一 刻，盼支持总统陈水扁下台的民众，一同展现红色愤怒，若无法前来 凯达格兰大道，也可以在家里挂起红布，让台湾一片红（笔者注：这 怎么和中共豪言壮语的口吻一模一样？）”。 一个宪政制度下反对总统个人的民众运动，怎么会升级为“让台湾一 片红”？ 施明德是台湾民进党人。施明德发起台湾“倒扁”运动之前，曾和台 湾国，亲两党领导人有联系，去年台湾国，亲两党领导人又有众目昭 然的大陆行。（台湾现任国民党领导人马英九先生没有到大陆）。政 治是个极为复杂的行当，政治人物们面对民众的公开说话，不一定就 是政治人物之间的私人谈话。从施明德与台湾国，亲两党领导人、再 与中共领导人之间，会否有什么默许？目前，这是不得而知的。但任 何默许都必然要实现为行动，不然，默许没有意义。这样，台湾的 “倒扁”运动升级为“红潮”，“施明德身穿红色风衣”，范可钦的 “让台湾一片红”等等，与中共的红色政治之间，就决不是没有联 系。 当前，中共在中国社会已经策划一场红色风暴，有“红色文化”、 “红色经点”、“红色旅游”、“红色记忆”之类。台湾的“倒扁” 运动，升级为“让台湾一片红”。这两者之间，时间是相同的，利用 “红色”来作政治动员也是相同的。这应该让人联系起来思考。 不过，台湾民众是坚决珍惜自己的宪政制度的。这从台湾媒体在 “9．9”之后，对支持陈水扁的民众的最新统计可以看出来。在这个 最新统计中，有83%的台湾民众是坚决支持陈水扁继续执政的。这说 明，当初声势浩大的“倒扁”运动，已经过了其抛物线的最高点，开 始下滑，已经不会有悬念。余下来的可能是不了了知，或草草收场。 这时候，倒可以考虑给“倒扁”运动的发起人施明德一个下台的机 会。 台湾“倒扁”运动的有惊无险，再次证明台湾民众对自己选择的宪政 制度的态度、信心和力量。这又与陈水扁个人的政治上的坚定和坚韧 分不开。总之，台湾民众在选择自己的宪政制度上，再次经受了考 验。第一次是在台湾没有宪政制度的时候，坚决选择了宪政制度；这 一次是在台湾已经有了宪政制度的时候，坚决捍卫了宪政制度。创业 难，守业也难。应该让施明德先生及台湾一些民众警醒，在岛外威胁 台湾宪政制度的势力还在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个人之间的过节是小 怨，捍卫台湾宪政制度是大义，是根本。万万不可因小节而失大义， 失根本。 （2006年9月12日于贵阳家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倒扁静坐者骤减中时高调报发动罢工 学者反对街头革命方式倒扁． 中国民运人士呼吁珍惜台湾民主 《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王珍综合报导〕台湾“倒扁”静坐进入第三天，人 数聚减。有人提出发动全台大罢工，被《中国时报》星期一（9月11 日）在头版显著位置报导，倒扁总部内部出现分歧。 评论人士呼吁警惕中共在台湾制造混乱，利用台湾内讧分化瓦解台湾 民主力量，并由此煽动中国百姓否定台湾的民主政治。 此前，台湾学者龙应台、李家同公开反对施明德采取街头革命式的方 式倒扁。中国海外知名民运人士胡平、王丹等呼吁珍惜台湾民主，反 对那种置宪政民主体制于不顾，鼓吹所谓“人民革命”或“颜色革 命”。 中国时报高调报导发动罢工 据美国之音报导，9月9日星期六是“倒扁”静坐的第一天，也是参加 人数最多的一天，涌上街头的人潮形成一片红色的海洋。倒扁总部认 为达到了30万人的预期目标。不过，警方估计的数字是，最高峰为 8.5万人。静坐第二天，滂沱大雨下了一整天，静坐人数也随之大幅 度下降。星期一是上班日，参与人数较前两天明显减少。 抗议的主要发起人施明德誓言要把抗议活动继续下去，除非陈水扁总 统下台。 9月11日艺人高凌风提出了一个极具争议性的想法，那就是从消极的 静坐改为积极的罢工。高说：“从法国的罢工、欧洲的罢工、美国的 罢工看，只要罢工政府一定下台。” 个别人提出建议并不足道，问题是星期一《中国时报》在头版显著位 置报导说，倒扁总部拟发动罢工或怠工行动，最快10月中旬下达命 令。《中国时报》引用总部核心成员的话说，只要民进党持续不回 应，或者司法查出陈水扁贪腐的事证，陈仍不愿下台，他们就会对外 发布罢工令。 这项报导引起媒体和静坐民众的广泛讨论。倒扁总部内部出现了不同 声音。副总指挥李永萍说，长痛不如短痛。而新闻总监张富忠说，这 只是个别人的意见。他说：“这只是一个人的意见，完全没有讨论， 完全没有讨论，我不晓得《中国时报》记者这么大胆地就说出来。” 面对媒体的追问，总指挥施明德表示，对个别意见不予评论。不过， 他又补充说：“整个国家社会进步的方法，有用暴力成功的，也有用 和平方式成功的，也有用类似罢工的方式成功的，所以各种可能都存 在。” 研究报告：中共染指台湾媒体严重 评论人士张扬撰文指出，这次台湾倒扁“红潮”，有中共在背后兴风 作浪的因素。同时中共染指台湾媒体，已经严重到令人难以想象。 他引述美国独立非营利机构“詹姆斯通基金会”（Jamestown Foundation）在2001年11月发表一篇《中国政府是如何试图控制美国 的华语媒体》的研究报告，披露中共做出巨大努力介入北美的中文媒 体。 报告中说，当时美国主要有四种华文报纸：《世界日报》、《星岛日 报》、《明报》和《侨报》，发行总量约70万份，中共通过赞助、给 广告等形式，对这些媒体实施了程度不等的控制。而据台湾情报部门 确切的消息，台湾至少有17家媒体暗中接受中共的官方黑钱。 张扬认为，台湾民主的机制如果沦为“街头运动”甚至演变成“街头 暴力”，无视于多年来辛苦建立的“人民直选总统”及宪政司法体 制，台湾岂不遂行了中共的阴谋伎俩，让“亲者痛、仇者快”？ 美国时事评论员司马泰也表示，中共对台湾一贯采用统战分化的手 段，目的是分裂台湾，操控台湾。台湾的“倒扁”运动对中共是一个 好机会，它可利用台湾内讧进一步分化瓦解台湾的民主力量，更由此 煽动中国百姓否定台湾的民主政治。 中国民运人士呼吁珍惜台湾民主 针对台湾局势，中国海外知名民运人士胡平、王丹、王军涛、盛雪、 张伟国8月25日联合发表声明呼吁珍惜台湾民主。 声明指出：“台湾的民主得来不易，纵然它还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或 弊病，单凭它用数人头代替了砍人头这一点，就胜过专制一千倍一万 倍。身为大陆人，我们始终对台湾的民主寄予厚望。我们殷切地期待 台湾人民坚守宪政民主体制，并在此基础上，不断地健全和深化宪政 民主。” 这些89民运代表人物表示，在台湾，人民可以定期地直接选举总统， 可以依法罢免总统。那种把今日台湾与89年大陆的天安门事件相提并 论的说法是不正确的，那种置宪政民主体制于不顾，鼓吹所谓“人民 革命”或“颜色革命”的说法是他们无法认同的。 龙应台等反对革命式倒扁 在倒扁活动中，台湾学者龙应台、李家同公开反对施明德采取街头革 命式的方式倒扁。龙应台表示，在威权时代人民手上没有选票，只好 冲进总统府，或是跳上桌子折断麦克风，但那时所允许街头抗争和流 血造成的情绪，在今天是不能够用的，因为每个人手上有“选票”。 龙应台指出，民主机制中设有对总统提出罢免、弹劾的功能，除此之 外，民主机制中也设有定期选举的功能，人民可以在下一次选举时以 选票“删除”不适任的总统。 她认为，台湾历史过程走到今天，核心的目标不是那个人下台或是上 台，而是如何才能让台湾民主制度更健全，民主素质更高、更深化。 暨南大学教授李家同也表示，他不愿见到在要求陈水扁下台的过程 中，采取非常手段，也不愿见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 〔转载自《大纪元》2006-09-12 10:25；http://www.dajiyuan. com。推荐者：（台湾）林保华〕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台湾倒扁静坐面临严峻考验 美国之音 〔美国之音记者张楠2006年9月11日台北报导〕在台湾，倒扁静坐进 入第三天。这场运动从一开始就遇到巨大困难，现在有人提出发动全 台大罢工的建议。 滂沱大雨 星期一，人们开始上学上班。总统府前的凯达格兰大道的静坐现场仍 然聚集着数以千计的倒扁民众。 星期六启动的倒扁静坐，从一开始就遇到巨大困难，特别是恶劣的天 气。时断时续的大雨，从星期六下到星期一，使风餐露宿的静坐民众 苦不堪言。 人数最多的是第一天，涌上街头的人潮形成一片红色的海洋，倒扁总 部认为达到了30万人的预期目标。不过，警方估计的数字是，最高峰 为85,000人。静坐第二天，滂沱大雨下了一整天，静坐人数也随之大 幅度下降。 施明德：大雨印证意志坚 倒扁总部成员认为，长期静坐不以人数取胜，而是要靠持续的能力。 静坐总指挥施明德警告陈总统和执政的民进党，不要以为大雨能把民 众浇跑。 施明德：“倾盆大雨、滂沱大雨只是印证了，也见证了台湾人民反贪 腐要求阿扁下台的意志的坚定……。陈水扁先生跟民进党认为，三、 两天后就会解散。他们真的没有智慧来判断事务了。这也再次证明他 们的无能，也证明他们的聋跟哑。” 施明德认为，在没有政党动员的情况下，有如此多的民众参与，实属 难能可贵。 不同阵营的分歧 困难还不只是天气。由于参与者──从指挥系统到普通民众──来自 不同的阵营，意见分歧时有所闻。比如，总部负责人之一、来自民进 党的王丽萍在台上脱口说出“台湾国”的字眼，立即受到泛蓝支持者 的抗议。 当时王丽萍说：“我们台湾国的兄弟姐妹，我们最优秀的公民，全部 没有因为这一场大雨而离开。” 第二天，施明德马上替王丽萍解释，并要求总部工作人员使用中性语 言。 施明德：“这样的语言是在民进党传统场合的习惯性用语，用中性的 语言就不会节外生枝。” 此外，总部从一开始就强调，静坐场地不许出现任何党派和团体的旗 帜，甚至不让国旗进场。可是仍有泛蓝民众把国旗带入场内，并和前 来劝阻的工作人员发生争执。 发动罢工？ 艺人高凌风更是提出了一个极具争议性的想法，那就是，从消极的静 坐改为积极的罢工。 高凌风说：“从法国的罢工、欧洲的罢工、美国的罢工看，只要罢工 政府一定下台。” 个别人提出建议并不足道，问题是，星期一《中国时报》在头版显著 位置报导说，倒扁总部拟发动罢工或怠工行动，最快10月中旬下达命 令。报导引用总部核心成员的话说，只要民进党持续不回应，或者司 法查出陈总统贪腐的事证，陈总统仍不愿下台，他们就会对外发布罢 工令。 这项报导引起媒体和静坐民众的广泛讨论。民进党奉劝倒扁总部三思 而后行。立委余政道在星期一的记者会上说： “我在这里真的希望泛蓝的朋友们不要动不动就喊出大罢工，不然的 话，台湾继续这样子乱，没有人会可怜我们。” 在这个问题上，倒扁总部内部似乎出现了不同声音。副总指挥李永萍 说，长痛不如短痛。新闻总监张富忠说，这只是个别人的意见。 张富忠：“这只是一个人的意见，完全没有讨论，完全没有讨论，我 不晓得《中国时报》记者这么大胆地就说出来。” 面对媒体的追问，总指挥施明德表示，对个别意见不予评论。不过， 他又补充说：“整个国家社会进步的方法，有用暴力成功的，也有用 和平方式成功的，也有用类似罢工的方式成功的，所以各种可能都存 在。” 避免暴力和骚乱 据报导，目前倒扁总部正在策划9月15号的“围城行动”，号召两万 民众晚间手持萤光棒游行，最后包围总统府和玉山官邸。从静态转为 动态，如何控制民众的情绪，避免暴力和骚乱发生，也是对反贪倒扁 运动的一个严峻考验。 〔转载自《大纪元》2006-09-12 11:15；http：//www.dajiyuan. com〕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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