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9-06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篡改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组织法》点评　刘大生 ◆爱国盲流　　　　　　　　　　　　　　（山东烟台）李对龙 ◆“忧心天下”不如法治天下　　　　　　（安徽滁州）黄广湘 ◆这似乎才是真正的风暴　　　　　　　　　　（湖南）金海涛 ◆高智晟ＰＫ胡温新政：谁是真正的勇者？　　（杭州）陈树庆 民主理论 ◆关于暴力本质的思考──对马克思“暴力革命说”的　牟传珩 运动留痕 ◆随州民师“七．三一”大规模上访维权全记录　　　　刘飞跃 ◆单位约谈结果：还是等候法院处理──讨薪案（之12）　冯岩 迫害实录 ◆郭起真被指控煽动颠覆罪的──指控与辩护（之1） 　李建强 ◆维权勇士杨在新让当局心惊胆战　　　　　　（湖北）刘逸明 ◆湖北省枝江市发生暴力强占市场案　　　　　　《民生观察》 ◆讨薪自杀未果被劳教，可悲的中国！　　（安徽宿州）侯文豹 ◆“真不怕死”辨　　　　　　　　　　　　（波士顿）韩杰生 读史论今 ◆长征史上的最大谎言：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的最高　李昌玉 他山之石 ◆石磊认为倒扁背叛民主而是行使政治自由权利　　　　宋德平 ◆我对国民党的质疑和期待　　　　　　（澳洲墨尔本）张鹤慈 ◆陈水扁如能挺住，将成为悍卫自由与民主的英雄　　　曹维录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篡改宪法的法律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组织法》点评 刘大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86条第三款规定：“国务院的组织由法律 规定。”1982年12月10日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通过并 于当日公布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组织法》，形式上是对宪 法这一规定的贯彻落实，实际上却是对这一规定的篡改。 《国务院组织法》共计11条，现逐条评述如下： 第一条：“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有关国务院的规定，制定本组织 法。” 点评：这一条没有必要，因为根据宪法制定法律是理所当然的，不言 自明的。这一条的目的是想说明“本组织法”的合宪性，然实际上恰 恰相反，这部组织法的内容根本不合宪法。 第二条第一款：“国务院由总理、副总理、国务委员、各部部长、各 委员会主任、审计长、秘书长组成。” 点评：这是对宪法第86条第一款的重复，毫无价值。 第二条第二款：“国务院实行总理负责制。总理领导国务院的工作。 副总理、国务委员协助总理工作。” 点评：这里的“国务院实行总理负责制”是对宪法第86条第二款的重 复，没有价值。后两句“总理领导国务院的工作。副总理、国务委员 协助总理工作”是“总理负责制”的应有之义，不具有立法价值。 第三条：“国务院行使宪法第89条规定的职权。” 点评：这是一个自抬身价的规定。言外之意是：宪法有关国务院的规 定，国务院是否执行，还要看《国务院组织法》的脸色：凡是被《国 务院组织法》认可的宪法规定，国务院就执行，否则就不执行。本条 树立了一个“由部门法认可宪法”的坏榜样，极大的扼杀了宪法的权 威。 第四条：“国务院会议分为国务院全体会议和国务院常务会议。国务 院全体会议由国务院全体成员组成。国务院常务会议由总理、副总 理、国务委员、秘书长组成。总理召集和主持国务院全体会议和国务 院常务会议。国务院工作中的重大问题，必须经国务院常务会议或者 国务院全体会议讨论决定。” 点评：本条规定不符合总理负责制的要求，为总理推卸责任开了方便 之门。根据总理负责制，总理必须对国务院的工作负全责，因此，国 务院没有必要设立常务会议和全体会议，更没有必要让全体会议或者 常务会议决定重大问题。法律至多可以要求总理决定重大问题之前会 商于、咨询于国务院有关组成人员。 第五条：“国务院发布的决定、命令和行政法规，向全国人民代表大 会或者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提出的议案，任免人员，由总理 签署。” 点评：总理签署文件是总理负责制的应有内容，是题中应有之义，没 有必要专门规定。 第六条：“国务委员受总理委托，负责某些方面的工作或者专项任 务，并且可以代表国务院进行外事活动。” 点评：这也是总理负责制的应有之义，不用规定。 第七条：“国务院秘书长在总理领导下，负责处理国务院的日常工 作。国务院设副秘书长若干人，协助秘书长工作。国务院设立办公 厅，由秘书长领导。” 点评：本条是对宪法“国务院的组织由法律规定”之规定的一个贯 彻。可惜，它没有全面规定国务院的组织，而仅仅规定了国务院的秘 书班子。 第八条：“国务院各部、各委员会的设立、撤销或者合并，经总理提 出，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决定；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闭会期间，由全 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决定。” 点评：这是对宪法第86条第三款“国务院的组织由法律规定”之规定 的篡改。既然宪法要求“国务院的组织由法律规定”，那么《国务院 组织法》就应当具体规定国务院的组织，而不应当授权全国人大及其 常委会决定国务院的组织。这里，“由法律规定”这一宪法规范被篡 改为“由人大及其常委会决定”。既然可以由人大决定，又何必要求 “由法律规定”？由全民参与讨论制定的宪法规范就这样被搞空了。 第九条第一款：“各部设部长一人，副部长二至四人。各委员会设主 任一人，副主任二至四人，委员五至十人。” 点评：这一款也是对“国务院的组织由法律规定”这一宪法规定的一 个贯彻，对制约国务院的人员编制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是，这个积 极作用非常有限，因为：这个组织法没有限制国务院的部委数额，如 果总理想多提拔几个部长、副部长，完全可以通过增设部委的方法现 实。 第九条第二款：“各部、各委员会实行部长、主任负责制。各部部 长、各委员会主任领导本部门的工作，召集和主持部务会议或者委员 会会议、委务会议，签署上报国务院的重要请示、报告和下达的命 令、指示。副部长、副主任协助部长、主任工作。” 点评：这一规定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宪法第86条第二款已经规定“各 部、各委员会实行部长、主任负责制”。 第十条第一款：“各部、各委员会工作中的方针、政策、计划和重大 行政措施，应向国务院请示报告，由国务院决定。” 点评：本款中的“应向国务院请示报告，由国务院决定”之规定，不 合总理负责制的要求，应当改为：“应向国务院总理请示报告，由国 务院总理决定。” 第十条第二款：“根据法律和国务院的决定，主管部、委员会可以在 本部门的权限内发布命令、指示和规章。” 点评：本款与宪法90条第二款重复雷同，除了自抬身价，没有实际价 值。 第十一条：“国务院可以根据工作需要和精简和原则，设立若干直属 机构主管各项专门业务，设立若干办事机构协助总理办理专门事项。 每个机构设负责人二至五人。” 点评：本条是对宪法最严重的篡改。国务院的组成机构实际上都是负 责专门工作的，都是国务院的直属机构，谁能说外交工作不是专门工 作？谁能说教育工作不是专门工作？谁能说外交部、教育部不是国务 院的“直属机构”而仅仅是“间属机构”？因此，根据这一条的规 定，如果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不批准国务院的机构设置，国务院就可 以打着所谓“直属机构”和“办事机构”的旗号，无限制地、不受宪 法和任何法律约束地自行设立任何它想设立的机构。国务院组织机构 的设立终于可以不受宪法和法律约束了，宪法终于被成功篡改了。 （2006年9月4日于南京求稗书斋） 〔原载《zysh》9月6日。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爱国盲流 李对龙 曾金燕Space里关于国安是否应在法定权限内行使职权的辩论，许多 人虽然表现出对国安等保卫部门种种不规范行径的批评，但一旦提到 高智晟，提到藏独、疆独，提到某某功，就激愤难当，不假思索地拍 砖。我发现这些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在拍砖的同时总是要抒发一下自 己深深的“爱国”之情，祖国啊我爱你！ “爱国”这个东西，总让许多人飘起来，让许多事也飘起来。他们为 什么可以趾高气扬地指责高智晟？因为他们“爱国”。这真的是件颇 有筹码的事情，可以让最无知的人也变得理直气壮。他们不会去客观 思考表面现象背后的问题，不会去划分利弊，因为他们“爱国”，只 要“爱国”其他就都免谈。 什么是爱国？既得利益者们在温柔乡里大发诗兴、爱国爱国地乱叫就 爱国了？不过我相信多数人的“爱国之情”都是单纯的，无非是想自 己的国家能强大，能风光。但是，一个不敢正视自己国家弊端的人是 懦弱的，他的爱国之情也是虚伪的。而且请仔细想想，你爱的实际是 党国，而不是祖国，共产党的宣传大旗指到哪里，你就“爱”到哪 里。 举个例子，ＧＤＰ排名那么高确实应该让国人高兴。但我们也应该想 想排名背后隐藏的中国经济发展方式的是否、贫富差距的悬殊、固定 资产投资的盲目泛滥……正视这些问题而不是遮遮掩掩，更重要的是 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而不是任其发展，让中国的ＧＤＰ排名名副其 实。温柔乡里的人当然不屑于去顾虑。让中国的社会动荡指数越来越 接近崩溃的边缘，你这就是爱国吗？如果你爱国，就请你走出温柔 乡，看看同胞的苦痛，正视这个国家的弊政，寻求这个国家的未来； 别只会盲目地拿爱国来说事、当幌子。这样的事谁都会做。 我也不支持地区独立，也不喜欢那个什么功，但用暴政残酷压制就能 解决问题了？我们是否该思考一下，中国从古至今的民族问题难道永 远只是“少数野心家在作祟”？共产党的民族政策是否合理？中国当 前的政治体制对少数民族公平吗？如果实行民主联邦制能否解决问 题，怎样才能争取东亚大陆各民族的联合统一？当然，如果你又说那 本是中国人的领土，想独立，好，把土地留下你们滚蛋！那我只能建 议你这个出土文物回到唐朝去吧。 这是篇时评。我只是指出问题，囿于学识的浅薄，囿于学业的紧张， 今天我没有细致论述。如果有些人又骂我粗陋，你完全可以虚心去向 许多真正的博学者请教，这样的人在民运这个圈子里比比皆是。当 然，如果你看得懂的话，那也说明你还有救。还有，本人是年龄小， 你可以论证我的无知，论证我的幼稚，甚至纵容我。但如果你再摆出 一副长者的老油子姿态，来轻蔑地教训我，那就请你滚蛋！你没有这 个资格！我年少狂妄只因你倚老卖老。当然想想也是，那些都一大把 年纪了还一无是处的老油子，除了卖老还能卖些什么呢？但是，请不 要在我跟前卖，纵你再老也别想我买你的帐！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忧心天下”不如法治天下 黄广湘 在访问欧洲前夕，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于9月5日在中南海紫光阁接受了 芬兰《赫尔辛基新闻报》、英国路透社、《泰晤士报》、德国德新 社、《法兰克福汇报》五家媒体的联合采访，就中国政治、经济、社 会发展情况、中欧关系及当前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回答了记者提问。 （《新华网》2006-09-06）当《泰晤士报》记者问：“你在晚上睡觉 之前最喜欢读什么书？掩卷之后，有哪些问题常使你难以入眠？”温 家宝总理说：“你实际上在问我关于读书和思考的问题。让我引用中 外名家的诗词著作，它可以形象地告诉你我是一个怎样的人，经常读 哪些书，在思考什么问题── ◆‘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读破万卷，神交古人。’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衙斋卧听箫箫竹，疑是民间疾苦声。’ ◆‘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 　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 　与心中的道德定律。’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总理的博学、总理的好思、总理的远大志向，无疑是中国所有官员的 楷模。总理多么希望能以自身的道德力量去感染和教育每一个中国官 员啊！ 可是现在中国官场中的情形究竟如何呢？大多数官员是否都是“身无 半亩，心忧天下”？是否都做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是否 都拥有一颗“衙斋卧听箫箫竹，疑是民间疾苦声”的责任之心？等等 这些，我们不但可以从已经东窗事发之贪官的腐败劣迹中寻找到答 案，还可以从在职官员的所作所为中找到答案。有很多贪官，不要说 “身无半亩”，就是他已经占有半个江山，恐怕也无暇去忧天下的。 ◆在河北金博拍卖有限公司的拍卖会上，贪官李真的部分涉案赃物堆 　满了两座大厅。 ◆原河北省对外贸易经济合作厅副厅长兼省机电产品进出口办公室主 　任李友灿，自2001年8月到2003年4月期间，日均受贿七万多元，短 　短一年多时间里疯狂受贿4,744万余元，相当一个中等县全年的财 　政收入。 ◆海南省东方市是一个全年财政收入不足6,000万元，目前还有几万 　人口没有摆脱贫困，大多数老百姓还不富裕的少数民族市，却出了 　一个贪得无厌、用手中的权力疯狂敛收财物的大贪官戚火贵，他家 　竟然有1,300多万元的家产 ◆…… 这些贪婪成性的官员，哪还有半点“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志 向；这些醉生梦死的官员，哪里还能有心听到“民间疾苦声”！ 而那些在位官员的表现又是如何呢？让总理多次落泪的煤矿生产事故 中，还有多少未被揭露的黑心官员在和不法矿主进行利益勾结呢？吃 人的小煤矿不断违规生产，不就是“官煤勾结”的结果吗？还有多少 只知道当官、不知道办事的官僚，连瓜农和果农销售瓜果的事都让给 总理去操心和过问呢？还有多少象河南艾滋大县上蔡的原县委书记杨 松泉那样，正在行欺骗总理等中央领导的勾当呢？…… 毫无疑问，这些贪官和官僚都是在和温总理相似的环境里长大的。也 许他们读的书并不少，他们受到类似的“道德”教育也很多，但是， 他们却无法用道德和用所受的教育去约束自己的行为，在诱惑面前暴 露了赤裸裸的贪婪本性。以上几个贪官和官僚的例子，虽然可能不代 表中国官员的整体，但是目前中国官场大环境的沉沦却是不争的事 实。 因此，笔者以为，总理在不同场合下表露自己的心迹，一定可以教诲 和感动着不少政府官员；总理的个人品德和操守，也一定会影响着不 少官员的“官品”。然而，依靠总理个人的一腔报国恤民之心，能够 带动得了泱泱大国千千万万的大小官员吗？种种世态人心的表现，无 不让人对总理道德之累的担忧。 许多贪官在身陷囹圄后都有比较深刻的“忏悔”，除主观上所谓放松 学习、放松思想改造的大道理外，他们从制度层面的反思却让我们看 到了吏治腐败的结症所在。原江西省副省长胡长青在临刑前的日记中 写道： 　　“假如江西的新闻媒体能自由些，敢于监督我这个省委常委，我 　　有点绯闻，他们能象美国记者曝光克林顿一样，敢于报道我的绯 　　闻，我这个省委常委不至于落到死刑的地步。” 当李真反思堕落的原因时，他讲了这样的话：“我做秘书时，虽说有 人管，但没人能监督。”出任河北省国税局局长后，“地方包括本单 位就没人能管我”。 权力产生腐败，失去监督的权力是滋生腐败的温床。而要监督官员的 权力，唯有从健全法律、完善制度着手！所有的人都懂得，官员手中 的权力是党和人民赋予的，本来应当用来为人民谋利益。但是为什么 一些人却能把人民群众给的权力当作自己谋取私利的工具？我们对这 些官员的权力的监督和约束为什么总显得那么薄弱和无力？这又归结 到建立和完善什么样的制度问题。由于对权力实施有效监督和制约， 归根到底是对掌有权力的人的监督和制约。因此，这里的建立和完善 的制度就是民主选拔任用干部制度。只有通过民主选拔的干部，才能 实施有效的民主监督。温家宝总理在回答《法兰克福汇报》记者有关 民主和选举问题的提问时，就直言不讳的指出： 　　“我们毫不隐讳，当前在我国社会存在的许多问题与政府的工作 　　有关，与干部选拔制度有关。比如，我国一些地方发生的安全生 　　产和环保等事故，确有一些人为因素，特别是与有些干部失职渎 　　职甚至贪污腐败有关。有些地方在征用土地、房屋拆迁、企业改 　　制上，侵害群众利益，影响社会稳定。产生这些问题的重要原因 　　是有关体制、制度和监督机制不健全……” 而要解决“体制、制度和监督机制不健全”的问题，就非得触及民主 选举干部这一敏感话题。“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们多 么希望温家宝总理的这一坚定信念，能够在一代开明的政治家手中实 现啊！但是，当我们听到温家宝在接受采访的最后强调：“中国的建 设是一个长期、艰巨的过程，我们需要和平，我们需要朋友，我们需 要时间”时，我们又不由得升起一股失望的情绪！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这似乎才是真正的风暴 金海涛 这里说的“风暴”当然不是指在中国沿海肆虐的诸如碧利斯那样的热 带风暴，虽然碧利斯带给了沿海各省巨大的损失，死人上千，损失财 物无数，确实是真正的风暴。而这里说的是政治意义上的“风暴”， 前两年有所谓“审计风暴”，最近又听说什么“反商业贿赂风暴”、 “地产风暴”，乃至“反腐风暴”等等。看来中国的“风暴”可真是 不少，然而，那些所谓的“风暴”，除了碧利斯等热带风暴真的刮了 起来，其他的所谓风暴只不过是一阵微风而已。比如，那个所谓的 “审计风暴”吧，那位国家审计总署的审计长李金华曾以铿锵的言辞 点了那么多违规的国家部委的名字，列出了那么多惊人的违规金额， 结果如何呢？除了国家体委主任袁伟民退了下来（但还不是“双 规”、落马之类）之外，总的来看几乎都是是不了了之。所谓的“风 暴”云云，只不过是一阵虚火而已。人们最近的什么“反腐风暴”再 也不会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然而，最近好象真的要有一个真正的风暴来临了，那就是由上海30多 亿社保基金引发的大案，而且这事已经上了媒体。按中共处理新闻的 惯例，象这种大案非要板上钉钉之后才能见诸媒体，不然，老百姓是 无法知晓的。然而，这一次不同了。这边厢，上海劳动与社保局局长 沈均一刚被“双规”，老百姓就知道了个来龙去脉。后续的新闻更是 令人目不暇接：中纪委上百人调查组进驻上海，包了整个别墅酒店坐 镇指挥；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的前秘书、刚上任宝山区长不足一月的 秦裕被拉下马来；紧接着上海福禧投资控股公司老板张荣坤及其妻子 被中央有关部门带走；更为离奇的是坐满了五年牢的原上海首富周正 毅又遇到了麻烦，被带走进行调查。这次行动的动作之快是前所未有 的，中央接到“举报”后，7月16日决定调查处理，17日中纪委调查 组即在上海宣布对祝均一“双规”。而且后续的举动一个接着一个。 而且透过这些，人们似乎看到了什么，看到了某些牵连，比如，祝均 一违规挪用社保基金30亿巨款给私人老板张荣坤去并购能赚大钱的沪 杭高速，而这里的两位关键人物都有些来头：祝均一是黄菊的亲信； 张荣坤虽是位民营企业家，但他却是上海慈善基金会的名誉副会长， 而黄菊的老婆余慧文则是该会负责实际工作的副会长，两人关系密 切。也就是说，从这个大案人们隐约看出了张荣坤和黄菊有着某种联 系。如此以来，恐怕黄菊很难脱掉干系。而黄菊的背景则无需详述 了，他是江泽民不得不退出最高领导层后安排的上海帮重要人物之 一，另一位当然就是那位与远华案脱不了干系的贾庆林了。 因此，从表面上看，30亿大案曝光之后，人们颇为吃惊，好象中国反 腐以来还从未出过如此的大案。然而，人们更吃惊的是这个大案竟牵 扯了政治局常委一级的人物，这可是从来没有的，更何况这是中国政 坛有可能涉及上海帮的一次大地震。 长期以来，全国各地揪出了数不胜数的贪官污吏，然而，上海政坛似 乎很清廉，没有一个“大老虎”被揪出来，甚至当上海首富周正毅被 揭发出来，继而被送进大牢（这位首富在监狱中可是享受着特殊的待 遇的哟），也未象其他省市那样继而牵出一帮贪官。好象上海政坛是 清廉的。然而，这次可不一样了，不仅局级高官祝均一立刻被“双 规”审查，宝山区长被立马撤职，就连市委书记陈良宇的情妇也在网 上被曝光了，他可是中共中央的政治局委员噢。而黄菊的老婆余慧文 立马上电视台亮相，为的就是撇情自己，当然更重要的是撇情黄菊。 看来黄菊更紧张，已经半年未露面的这位黄大人不顾严重的病躯，争 着在6月份公开亮相了，也许他已经感到了某些“政治气象参数”的 变化了。 江泽民借着天安门血洗登上了中国政坛最高位之后，他的政绩如何？ 人们看到的是贪污腐败的迅速泛滥，贪官污吏的“前赴后继”，以致 整个中国政坛迅速沦为政治污水深不可测的泥淖；为了追求亢奋的 ＧＤＰ而急速恶化自然环境；错误的政策导致贫富差距的迅速扩大； 以及由此引发社会动乱的加剧等等。而江泽民下台后却安插上海帮以 图继续控制政权，这给胡温新政制造了麻烦。 现在看来胡锦涛还是有些手段，不仅几年来在江泽民安插的上海帮的 胁持下仍然不动声色，悄悄在各地安排团派登位。就在上海30亿大案 即将曝光之际仍高调宣示《江选》的出版，并亲自号召全党、全国认 真学习《江选》。这可是颇具深意，也颇具讽刺意味的大动作。以现 在的情况来看，社保基金30亿大案刚刚点火，而后续的各种各样的大 戏将慢慢登台。如此以来，不仅现任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即将倒台， 再也无法完成从政治局委员进入常委的美梦了。种种迹象表明，牵扯 出黄菊也只是个时间问题。那么黄菊暴露之后，江泽民还能躲得掉 吗？看来，以胡锦涛为核心的一帮与江泽民的上海帮的争斗快要到见 分晓的时候了，这是中共党史上又一次权力的恶斗，虽然没有原来那 些斗争，比如毛刘、毛周、毛邓、毛林那些斗争热闹、好看，这一次 主要是“暗斗”，戏码不多，但仍不失为一次“风暴”吧。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高智晟ＰＫ胡温新政： 谁是真正的勇者？ 陈树庆 勇者，用不着专门定义，仅仅凭着望文生义就能够理解，即：勇敢的 人是也！那么，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才堪称真正的勇者？有 多种描述，我这里可以列举其二：第一，古人言“见义而不为者非勇 也”（《论语．为政》），说明伸张正义，有时候是需要有勇气的， 可能面临“舍身取义，杀生成仁”的风险，这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 “见义勇为”；第二，古人还说“知耻近乎勇”（《中庸》），说明 认识和改正错误，不仅要克服自身的心理障碍，在“同流合污”的情 况下要“出淤泥而不染”还得克服既得利益与周围人际环境的巨大制 肘，没有一点勇气也是很难做到的。 高智晟律师，就是最为典型的见义勇为者！ 高智晟是著名的维权律师，几年来，他多次挺身而出为弱势群体和受 迫害的人们仗义执言，他曾先后介入过“陕北油田案”及“朱久虎 案”、“番禺太石村案”及“郭飞熊案”、我们中国民主党人的“郑 贻春案”，尤其是在2005年10月18日，高智晟律师突破维权领域的 “恐怖高压线”公开为受迫害的法轮功群体呼吁，发表了《停止迫害 自由信仰者改善同中国人民的关系──高智晟致胡锦涛温家宝的公开 信》。当年11月4日，北京市司法局对“智晟律师事务所”施以停止 执业一年的行政处罚，使高律师失去了从事律师工作的条件，但这并 没有使高智晟律师屈服，高先生继续以公民的身分从事民间维权活 动。此后两百多个日日夜夜，高智晟和他的家人则受到便衣特务各种 形式的跟踪、监控、骚扰、恐吓，他本人还受到过多次围攻、殴打乃 至暗算。正如德国著名的军事学家克劳塞维茨说过“在胜利中奋勇争 先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有在失败中能够屹立不动，才是真正的英 勇。”，高智晟先生即使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中还继续抗争不懈，先后 为抗议对维权人士的暴力殴打事件（如郭飞熊在广东林和派出所警察 的眼皮底下遭“不明身分”暴徒的殴打）发起了声势浩大的全球接力 绝食抗议活动、不远万里跑到四川茂县为我民主党人赵昕被“暴徒” 殴打案件讨回公道担当诉讼代理、勇赴山东沂南关注陈光诚案的开庭 等等、等等。在道义、意志和毅力较量中挺不住的中共有关当局，就 以“莫须有”的违法事由于2006年8月15日将在山东姐姐家看望病重 姐夫的高智晟律师秘密抓捕。这次形同绑架的抓捕事件，不论是出于 地方公安的行为，还是来自中共中央的指令，都意味着迫害的严重升 级，考虑到中共监狱中已有林昭、遇罗克、张志新等数不胜数惨案的 历史，“恶警打伤打死人，就警、检、法医串通一气谎称ＸＸＸ病发 作或自残、自杀”的众多传说，高智晟律师是否可能会因他的“见义 勇为”行为而承担“舍身取义，杀生成仁”的后果，就很难预料！ 共产党执政，吃着人民的、用着人民的，“为人民服务”是他们应尽 的义务，做得好我们顶多给个“还算称职”的评价，谈不上什么“见 义勇为”的赞美；反过来，中共当局或其党员干部们如果背叛供养他 们的人民，盗用公权干出侵害民权的行径，我们就应该谴责并努力制 止其“不仁不义”。如此说来，是否就可以说共产党执政后，里面就 没有真正的勇者了呢？那也不能，因为共产党里也曾出现过不少“知 耻近乎勇”的勇者！上世纪50年代末庐山会议上敢于站出来说明真相 为民请命的彭德怀元帅、张闻天先生、黄克诚将军、周小舟先生就是 这样的勇者；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敢于拨乱反正的胡耀邦、赵紫 阳、万里、任仲夷等先生也是这样的勇者；1989年春夏之交的紧要关 头敢于公开抵制屠杀人民，不恋权位的赵紫阳先生、鲍彤先生、林牧 先生以及徐勤先将军、张爱萍将军等更是这样的勇者！可惜，到目前 为止，中共党内的勇者总是斗不过那些不仁不义的暴君和奸佞，有的 人甚至也付出了“舍身取义，杀生成仁”的代价。还好，昭昭天道， 人心不死！我们也可以确信，共产党里凤毛麟角的勇士们，不仅将永 远活在人们的心中，也必将“留取丹心在汗青”。 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对人民欠账太多，甚至“老账未还，新债又 添”，由于债中包含了太多人民的血与泪，这无形中将中共推入一个 进退维谷的“死地”、制造了难解的“死结”，如何从这个“死地” 中“突围”出来，如何解开横梗于建立和谐社会前的“死结”，从而 在无法掩饰的真相面前争取人民的和解与历史的宽容，这不仅需要极 大的智慧，更需要“知耻近乎勇”的极大勇气。胡温新政后提倡建立 和谐社会并认识到和谐社会的基于“民主法治、公平正义”的真谛； 胡锦涛先生的“八荣八耻”中有“以背离人民为耻”、“以损人利己 为耻”、“以见利忘义为耻”、“以违法乱纪为耻”，好了，我们现 在就听其言、观其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白纸黑字地写明“第 35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 自由。”、“第37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 “第41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对于任何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有 提出批评和建议的权利；对于任何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的违法失 职行为，有向有关国家机关提出申诉、控告或者检举的权利，但是不 得捏造或者歪曲事实进行诬告陷害。对于公民的申诉、控告或者检 举，有关国家机关必须查清事实，负责处理。任何人不得压制和打击 报复。由于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侵犯公民权利而受到损失的人， 有依照法律规定取得赔偿的权利。”，那么请问胡温当局，当高智晟 先生所应该拥有的宪法所确认的公民基本权利因为政府机关及其工作 人员的粗暴行为而失去保障的时候，你们将如何“以诚实守信为 荣”？ 但愿，在“高智晟ＰＫ胡温新政：谁是真正的勇者？”中，两者都是 真正的勇者！对于捍卫人权、追求“民主法治，公平正义”的真正勇 者，无论是来自孤身奋战的普通民众，来自才华横溢的学者，还是来 自于有组织的我民主党人、共产党人、或国民党人（大陆泛蓝联 盟），我们都一视同仁地由衷钦佩，并随时准备义不容辞地守望相 助。 我中华民族以宽厚仁爱闻名于世，但也别忘了，我中华民族反抗暴 政，自古就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光荣传统和“血战到底”的 坚定意志，对于手握屠刀恐吓、屠杀民众的法西斯懦夫，如果怙恶不 悛，相信必将到来的民主社会为了实现正义：一查到底、决不姑息！ （2006年9月5日，完稿于中国杭州） 〔原载《自由圣火》2006-09-06。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关于暴力本质的思考 对马克思“暴力革命说”的批判 牟传珩 利益问题是一切社会冲突的本质问题，人类的全部暴力行为都是围绕 着利益这个轴心得以展开的。无论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暴力行为，还 是群体与群体，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政治暴力，都是围绕达到更有利于 自己的目的这个中心问题而展开的。 恩格斯认为“暴力仅仅是手段，相反地经济利益是目的。目的比用来 达到目的的手段要‘基础性’的多；在历史上，关系的经济方面也比 政治方面同样基础性的多。”恩格斯与马克斯的观点完全相同。在这 里，他们对暴力的看法与本文的观点至少有三点不同。 其一，马克斯、恩格斯所谈及的暴力主要是指集团、阶级或民族之间 的大规模冲突，具有强烈的阶级性，是一种政治斗争激烈化的表现。 而本文所论及的暴力则既是一种历史现象；是一种来自于人类最初的 攻击与防守本能，也是一种反映自然法则的谋生手段。它早在阶级产 生之前就客观地存在着。最初是个别的、偶发的，个人与个人之间， 群体与群体之间的欧斗行为。原始部落之间的暴力争斗，是决不存在 阶级斗争意识的。至于政治斗争采用了暴力的手段，则是对抗社会的 历史。我们的结论是：暴力大于政治。暴力决不仅限于政治对抗方 式。在对抗社会中，暴力是解决一切争端（包括政治争端）的主要手 段。而战争则是“一切人与一切人”的暴力。战争是一种群体与群 体，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为了一定的利益而进行的公开武装冲突，也 即“一切人与一切人”所进行的暴力状态。因此，战争关系只能是国 家与国家，群体与群体之间的关系，而不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关系。 其二，马克思、恩格斯基于上述观点认为，暴力斗争的根本目的在于 经济利益。而我认为暴力决不仅仅根于经济利益。其它利益如信仰 的、文化的、伦理的、感情的或其它方面的利益同样可以导致暴力。 例如，在家庭关系中导致暴力冲突决不都是经济问题，更多的可能是 道德和感情等多种原因。在大规模的群体冲突中，也不都是经济原 因，也有意识的、宗教的和文化的抵触所引发的。马克思主义用经济 决定一切的观点来解释所有暴力的起因是站不住脚的。 我所言及的暴力起因在于利益冲突的观点，决非仅限于经济利益。同 时也包含着经济以外的其它利益，历史上多次的宗教战争充分印证了 这一点。如16世纪到17世纪发生在伊朗萨菲王朝与土耳其奥斯曼帝国 间的“伊土战争”，16世纪下半叶发生于法国封建贵族之间的“胡格 诺”战争，决非仅仅基于经济原因。更何况当代社会文化冲突一再提 供这样的凿证。 总之，本文所论及的暴力决不仅仅表现为大规模的政治斗争，而是指 在人际关系，群际关系和国际关系中普遍存在的，以实施武力强制解 决争端的手段。它虽根由于利益冲突，但决不仅仅是经济利益，同时 也包括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多方面利益。 其三，在如何看待暴力的历史作用问题上，本文更与马克思主义的观 点明显不同。 暴力是一种历史的现象，起源于人的攻击与防御本能，受制于人的认 识与观念，是社会竞争日趋激化，人们利益不断发生冲突的结果。在 人类进入对抗社会后，暴力成为阶级斗争和选择变革的唯一可行的手 段。这是暴力在历史上所产生的第一种作用。暴力在历史上的第二个 用在于，它能够暂时地平息争端，清除冲突，使社会秩序得以暂时性 稳定。当人们还不能自觉有效地运用民主的、谈判的方式来化解冲 突，谋取和保护利益时，暴力就是解决问题的终审判官，即“以力量 对比决定胜负”，尽管它所维护的常常是一种不平等事实，但却毕竟 有助于使纷争状态临时性消失；尽管暴力中止纷争状态的结果，是一 种新的不平等，但却在动乱中起着暂时保证秩序稳定的作用。暴力在 历史上的第三个作用是震慑和制衡作用。暴力是以流血为代价，它的 后果常常导致两败俱伤，鱼死网破，也正是由于暴力斗争的这种残酷 性，才使趋利避害的人们对暴力产生某种恐惧，迫使那些最凶惨的战 犯也不得不坐到谈判桌上，寻找和平的方法解决争端。于是，在暴力 和流血冲突不断推动着的历史发展中，暴力本身又被从前沿推向了后 方，逐渐成为一种最后的，和迫不得已才加以运用的手段。这样暴力 又产生了另一作用，经常被用来震慑或恐吓对手。例如“最后通牒” 就是这种意义上的产物。特别那些惯于借用暴力来达到目的，作恶多 端的暴力狂，也不能不对“以暴对暴”的暴力后果熟视无睹，而有所 节制。这是暴力本身所体现出的一种二重性。 尽管人类社会的暴力斗争是社会发展的一种必然。同时也对推动历史 发展产生了巨大的作用。但是，不论这种暴力来自于纯粹的人际关 系，还是群际关系，或者是国家关系；也不管统治者对被统治者的暴 力镇压，还是被统治者的暴力革命，暴力对历史的巨大破坏作用却是 客观存在，不容置疑的。不管是那个阶级，只要采用暴力推翻了一种 统治，还会用暴力来建立另一种统治。暴力的破坏性、强制性和不平 等性是显而易见的。我们决不应当偏面夸大暴力革命在历史上的进步 意义。 马克思说：“暴力是每一个孕育新社会的旧社会的助产婆。”并认为 暴力革命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普遍规律，支持一切“革命暴力”，反对 一切“反革命暴力”。其实不管是“革命暴力”，还是“反革命暴 力”，都没有“接产”到一个不采用暴力统治的真正自由、平等的崭 新社会，那些躺倒在共产革命烈士墓上的花圈，已经为暴力革命画上 了句号。因此，暴力只能是延续暴力历史的输氧器，而决非是孕育新 文明的“助产婆”，这已被人类历史所证实。马克思主义分割两种暴 力的共同来源和本质，形而上学地将暴力竞争区别为绝对对立的“革 命”与“反革命”两种。这不过是“不是黑、就是白”的历史僵化思 维模式的继续。马克思视而不见所谓“革命暴力”在历史上的巨大破 坏性的一面，和一切暴力同样建立着强权基础上的不平等这一客观事 实，充分说明了马克思主义对待暴力问题的偏见，由此它才能成为阶 级进行政治斗争的思想工具，偏离了科学、客观的解释历史的公正立 场。 在当代文明社会中，我们只有鲜明地、理直气壮地和毫不含湖的反对 运用暴力解决社会政治争端和推动社会变革，彻底摒弃马克思主义的 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才能与人类几千年来的全部对抗历 史彻底决裂，“接产”到一个文明、理性、民主、包容的自由新社 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随州民师“七．三一” 大规模上访维权全记录 刘飞跃 2006年7月31日，湖北省随州市曾都区民办教师在随州市政府门前进 行了一次大规模的上访请愿活动，这次活动，不仅参加的人数多，最 多时有300多人，而且组织严密、秩序井然，整个活动，众多海外媒 体进行了大量报道，不仅《博讯》、《大纪元》等网络媒体在主要版 面进行了全程报道，台湾《中央社》、香港《东方日报》等媒体也进 行了跟踪报道，这次活动，在海内外产生了较大的影响。我本人作为 随州市民办教师的朋友，对他们这次的整个活动过程非常清楚，记录 这次活动的全过程，希望对今后国内维权运动的健康发展以及维权人 士如何面对普通维权群众，如何操作维权运动能有所借鉴和帮助。 一、随州市民办教师问题的由来 民师问题由来已久，是我国特殊历史时期的产物。所谓民办教师是指 在我国建国后很多年里，由于公办教师缺乏，许多农村中小学的教学 工作由农村中文化程度较高的人担任，这些人既是民办教师。在我 国，从农村走出来的人，几乎很少有人没有接受过民办教师的教育。 而民办教师们大都是从年轻时就在学校干起，他们一干就是二、三、 十年，他们中绝大部分人都获得了国家颁发的“教师资格任用证”， 成为合格民师。 湖北省随州市曾都区（原随州市）共有合格民办教师有3,325名，近 些年来，由于农村实行严格计划生育政策，农村学生锐减，农村教师 相对过剩。同时，国家为了提高所谓教师素质，国务院1997年就下发 了国办发〔1997〕32号文件，规定在2000年以前解决民师问题，对于 合格民办教师总的原则是将他们转为公办教师，不合格民师辞退回 家。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湖北省96～98三年连续给原随州市（现曾都 区）下达了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师（即“民转公”）的指标，每年 500名，三年1,500名。可当年的随州市政府并未执行上述政策，借口 随州市这三年发生“自然灾害”，将“民转公”工作完全停止，致使 96～98三年一个民办教师都未转正。2002年，随州市曾都区政府制 定了曾政发〔2002〕25号文，该文件规定，根据不同情况对民办教师 实行转招、辞退、退养。转招是指通过考试考核，将一些“优秀”的 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师，民转公后的教师工资一下子由二、三百元提 高到近千元左右。但这部分教师占整个民办教师队伍的比例较低。退 养是指对男满55岁，女满50岁，且教龄满20年的合格民办教师实行离 岗退养，每个月发给他们二、三百元钱生活费。转招、退养后剩余的 合格教师被辞退回家，一次性发放辞退费（又叫生活补偿费），辞退 费按人均每年218元左右×教龄年数，教师们一般工作有二、三十年 时间，这样算下来每个人四、五千元左右，被辞退回家的合格民办教 师在整个民办教师队伍中人数最多，到现在除了死亡的以外，大约还 有一千多名。这批老师被辞退时，大多数是50多岁的人了，回家后种 田无土地，经商无资本，打工没人要，生活陷入困境。这次到随州市 政府上访请愿的就是这批被辞退的合格民师。 二、法律维权受挫折被迫重走上访路 为了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随州市曾都区这批一千多名被辞退的合格 民办教师，从2002年就开始了各种形式的维权活动。其中，2003年11 月5日，就有近千名民办教师到随州市政府门前请愿、静坐。我本人 是在2005年12月23日认识这些民师们的，当时他们正在随州市曾都区 政府上访。当时，我首次对他们的遭遇和上访活动通过网络向外作了 披露和报道。 进入2006年上半年，老师们的活动趋向温和，这一点从他们有一次和 外地民师的对话中可以明显感觉到，当时随州民师代表对外地民师代 表说：“你们经常弄那么多人到政府去，那不是和政府对着干吗？我 们现在不这样搞了”。事实确实如此，在2006年上半年随州民师搞的 几次上访中，老师们都通知我到现场去了，我注意到每次去的人数都 很少，主要是由一些民师代表组成。 其实，在这刚刚过去的2006年上半年，随州民师们的主要精力不是放 在上访上面，而是转向了走司法诉讼这条路。打官员，必须要有律 师。老师们首先在随州当地一主要律师事务所──神农律师事务所进 行了咨询。由于民办教师人数多，律师费相当可观，神农律师事务所 刚开始对老师们的案子很感兴趣，双方很快达成了代理意向。作为代 理诉讼的第一步，民师代表在各乡镇开始了征集签名活动，即请每个 民办老师在雇请律师的委托书上签字。随州曾都区的民师有一千多 名，这个工作量非常大。在一民师代表处，我见到各乡镇的委托书加 走来有厚厚一本。神农律师事务所也很快派律师展开了初步工作，律 师们甚至为老师们草拟了一份有关民办教师问题的法律意见书。然 而，好景不长，有一天，神农律师事务所突然通知民师代表，说他们 不能代理这个案子了，原因是“政府对我们说了，民师问题政府正在 想办法解决，你们律师插手干什么？” 在随州当地找律师失败后，老师们又利用人多、关系广的优势在省城 武汉联系了好几个律师，但律师一听要和政府打官员，纷纷表示“不 好弄”。随后，老师们又和北京的律师进行了接触，并最终找到了一 位愿意代理的律师，但这位律师表示，诉讼要启动，至少得先交一、 二万元的律师费。老师代表回随州后，立即进行了筹款活动。但筹款 活动很不顺利，因为绝大部分民办教师生活本身很苦，他们不愿意、 也拿不出钱来，还有的民师对打官司这种方式不认可，他们认为“自 古民告官都不容易，官司即使打赢了，政府不执行你又能怎么样？” 由于以上原因，筹款活动被迫停止。对于这样一个结果，几个民师代 表很是失望，他们曾沮丧地告诉我“筹不到钱算了，不搞了”。可没 过多久，有老师给我打来电话说：“我们最近准备搞一次大规模的上 访活动”。 三、高温炙烤下秩序井然的民师上访运动 在接到民师代表上面那个电话不久，我与更多的民师代表见了面。在 和他们的接触过程中，我明显感觉到他们的急躁情绪。接下来，民师 们召开了一次所有乡镇的民师代表会，讨论马上要进行的上访活动。 在这次会上，老师们达成了以下三点意见：（1）这次下大力气发动 各乡镇民师上访，到政府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2）从到政府的 第一天，所有老师就开始绝食。（3）老师们到政府后，想办法进到 政府大楼里面，到三楼会议大厅集合。我了解到老师们的这个决定 后，向他们讲了以下几点意见：（1）作为老百姓上访，和政府斗， 一定要有秩序，要有理、有利、有节，这才能显示我们的力量。硬冲 硬闯，只会适得其反。（2）上访地点如果选择在政府里面，是不是 会让政府找到借口，说我们冲击政府。（3）如果第一天就绝食，第 二天、第三天我们是否还能坚持？几个教师代表听后，都认为我讲得 有道理。后来，大家一致商定把上访地点改在政府前面的平台上，绝 食与否视情况而定。为了让老师们的上访活动能顺利进行，我们又起 草了两份文件，一份是《上访有理截访违法》，主要是针对截访者写 的，另一份是《文明上访呼吁书》，主要是针对上访老师写的。这两 份文件，每个乡镇发了一份。 2006年7月31日上午，老师们陆续来到随州市政府门前。老师们来 后，根据事先的安排，各个乡镇的老师集中在一起，坐成一排或两 排。几个民师代表也按事前的分工，包干维持秩序。大约九点钟，政 府门前就汇集了二、三百多人，所有的人员分成两部分相向而坐，中 间留出了一个通向政府大门的通道。虽然所有的人被分成了两部分， 但在每部分，老师们坐得很紧密，排与排之间间距很小。至所以这样 做，是吸收以前的经验教训，人员分散很容易被截访者利用。老师们 全部坐定后，场面非常壮观。站在政府大门口的保安大概没见过这种 阵势，表情显得非常无奈和尴尬。以往老师们上访，截访者很快就赶 过来了，并且一来就进行拉拉扯扯。这一天最早赶来的截访者据说是 南郊办事处的。这些干部到现场后，发现和以往的情况不一样，迟迟 不敢动手。后来，听老师们介绍，有的截访者到现场后，看到老师们 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私底下说：“人家老师到这儿一不 打、二不闹，文明上访，叫我们来干什么？“。这天上午，只有极个 别截访者试图动手拉老师回家。不过，截访者一动手，其它的老师根 据事先的安排一起起哄，截访者见势被迫住手。 7月31日这一天，随州是大晴天，气温30多度，天气酷热难耐，但由 于事前精心安排，老师们精神受到鼓舞，表示一定要坚持下去。到中 午时分，我到市政府现场看了一下，一个老师都没有走掉，大家中午 叫来了盒饭，就在政府门口吃起来。我当时的感觉是，堂堂的政府居 然成了老师们的食堂，岂不是莫大的讽刺！ 四、政府门前的文化衫活动 在这次上访前，随州民师制作了五件文化衫，印的内容是“随州民 师．冤”。我曾经问过老师们：“怎么只做了五件？”他们说：“做 五件主要是供教师代表和政府谈判时穿的，吓唬吓唬政府”。我告诉 他们，文化衫运动的本质是穿的人越多，越有影响，越能向政府和社 会传达我们的诉求。当时，我就希望他们多做一些文化衫。 7月29日，我再次见到民师代表，问他们文化衫又做了没有？他们说 没有，我很郑重对他们说，穿上文化衫在对外宣传报道等各个方面都 有很大的好处。在我的压力下，老师们又赶紧做了15件。当时他们约 定，20件文化衫由四个老师代表包干，他们带头穿，并安排自己所在 的乡镇老师穿。 7月31日上午9点左右，四个民师代表开始分发文化衫，我注意到他们 分发文化衫的工作很顺利，没有一个老师拒绝。看到文化衫全部分发 下去了，我赶紧对一个民师代表说：“让穿衣服的老师们快点到前面 来照相，晚了就照不成了”。20名老师很配合，他们很快在政府门前 集中站成了一排，我抓紧时间拍了两张后，不知道哪个老师急中生智 说：“把随州市人民政府这几个字拍下来”。其它老师们一听都心领 神会地往下走了几级台阶，把“随州市人民政府”的牌子露了出来。 我感到机会难得，赶紧拍了几张。 随州民师的这次上访维权的消息发出后，许多海外媒体进行了报道， 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大家都说，那发出的五张照片很有震撼力，尤其 是老师们穿文化衫的那两张。《博讯》新闻网在登消息时，网站编辑 还用心良苦地对照片进行了剪辑，他们截取了照片中间一部分，就象 做了一个大特写，照片的主要内容是两位民师穿着“随州民师．冤” 的文化衫，站在巨大的“随州市人民政府”的牌子下面。 这次上访活动，20位老师一直坚持把文化衫穿在身上。活动结束后， 老师代表告诉我，这20件文化衫他们会好好保存的，将来到北京上访 还要穿。 五、与区长和警察面对面 8月1日上午8点过一点，我赶到市政府现场了解情况。刚和老师们谈 了几句话，就看到在市政府门前停下的一辆黑色轿车内，走出几个熟 悉的身影，随州市曾都区教育局一位副局长、一位科长，同时，还来 了几位穿制服的警察。他们一站定，就使劲往我这边瞅。不一会，那 位曾都区教育局的科长首先向我走过来，寒暄了几句后，我对他说： “你是专门被派过来的？”，他反映很快：“你也是专门被派过来 的？”。这时，一名警察走了过来，直接对我说：“咱们到政府去， 区长想和你谈谈”，我说：“谈可以，我自己过去”。这时，曾都区 教育局的那位副局长竟过来拉我，我对他吼道：“你凭什么拉我？我 自己会过去”，这位副局长说：“拉你了怎么样？”。旁边一位民师 代表说：“怎么你们政府还想抓人？”见状不对，这位副局长悻悻离 去。 到政府一楼一间办公室后，首先看到一位中年女人坐在那儿，那位警 察介绍说：“这是郑区长”。除了这位区长，办公室内还有一位警官 模样的人和几位小伙子，这位警官据介绍是曾都区公安局的一位副局 长，那几个小伙子大概是便衣警察。从现场情况来看，这间办公室是 曾都区政府临时设在随州市政府内的对付民师上访的“指挥部”。见 我一进来，这位女区长就对我说：“你又不是民师，跑这儿来干什 么？”我说：“我到这儿来，主要是对他们的上访维权做一个报道， 国家规定言论自由。同时，我是一个公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民 师问题已成了一个社会问题，多一个人关心这个问题有益无害”。说 这儿，旁边那位公安局的副局长和我谈了起来，他主要谈了政府如何 有困难，希望我做做老师们的工作，不要再坚持上访了。他还要求我 尽快离开现场。我当时告诉他：“老师们上访是他们的合法权利，我 本人是做维权工作，我一直在主张老师们文明上访。希望政府不要把 老师们的正当上访看成是闹事，他们只是要求基本生存权。”这位局 长连说：“我们没把他们看成是闹事，今天我们来了几个警察，主要 是防止出现意外事件”。为了不与公安发生正面冲突，谈完话后，我 与老师们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现场。 六、永不放弃的随州市民办教师 7月31日下午，随州市政府门前最抢眼的已不是民办教师们，而是越 来越多的截访者和他们的车辆，截访者主要是由各乡镇、各农村的干 部以及各乡镇教育站的工作人员组成。到下午3、4点钟，有一位民师 代表给我打来电话说，截访者们纷纷开始行动，他们有的跟着自己乡 镇的民办教师，老师们走到那儿，他们跟到那儿；有的找到自己乡镇 的教师进行“苦口婆心”地劝说；有的动手拉，有的动手拽；还有的 乡镇把派出所的人调来了，进行暴力截访。事后，有老师对我说： “要是你当时能把那些暴力截访的场面拍下来就好了，他们有的简直 和土匪一样”。下午5点钟左右，我来到了随州市政府门前，老师们 已被截访者冲散了，再也没办法整整齐齐坐在那儿了。我感觉到有部 分老师及老师代表心理压力已到了极限，“大概他们坚持不过今天 了”，我当时想。 到晚上8点钟，我又骑车到政府现场去了，看看教师们走了没有。到 现场后，令我感到诧异的是，政府门前还有许多人影在晃动。我走近 后，老师们围了过来，他们介绍说：“现场还有80多人。有一部分老 师被截回去了，还有一部分老师是自己回去的，明天还会回来的。” 我当时很被老师们的精神感动，连声说：“你们辛苦了”。我又询问 他们如何过夜，老师们说带的有被单，天气热，裹一裹就行了。谁知 天空不作美，当晚狂风大作，我当时在家里想，老师今晚睡在那个平 台上，不仅要被蚊盯虫咬，还要受冷了。 就在这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令人愤怒而又好笑的事。晚上12点钟以 后，老师们都已睡下了，为了向主子邀功，同样坚持没走的随州市曾 都区府河镇截访干部，带着府河镇派出所的人，趁夜深人静，又拚命 把府河镇的几个老师往车上拉，截访者人多势众，老师们最后还是被 弄到了车上。可令截访者感到不争气的是，车子还没出城区，竟然坏 了，不能走了。几个老师趁这个机会又溜回了市政府现场。同样是在 这个晚上，万店镇一个主要的民师代表被强行拉回了乡下，软禁了起 来。 8月1日早晨，我又往市政府赶，一路上看到一些昨晚回去的老师陆续 在往市政府这边过来。到现场后，一个民师代表对我说：“刚接了一 个海外记者的电话，谈了12分钟，我的话费一定会扣去不少吧。”不 过，看他的表情还是很高兴。不一会儿，现场又聚了100多老师。刚 开始，老师们坐在政府外面的台阶和下面的草坪边上。后来，我和警 察及区长谈完话出来时，看到老师们都有坐到政府大厅里面了，他们 沿着墙边一个挨着一个地坐着，形成了一个圆圈。当然，在我被迫离 开时，同样看到了大量的截访者守候在那里，他们蠢蠢欲动。 到下午，我给几个民师代表打电话，电话都无法打通。晚上8点，我 到现场去看，发现老师们全都走了。事后了解的情况是这样，上午我 离开现场后不久，政府就多次地反复地找到在现场的民师代表谈话， 说“你们就是头，若是继续上访，出了问题，你们负责”。同时，政 府又假装答应了老师们的几个不痛不痒的条件，主要是兑现老师们以 前的工资和辞退费等。在找民师代表谈话时，政府又加强了截访力 度，到下午，现场只剩下几十人了。在这种情况下，民师代表感到巨 大的压力，其中一个主要民师代表没和老师们商量就宣布：“想回去 的就回去”，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现场。随后，有些老师还坚持了一 段时间，但最终还是不得不离开。 这次湖北省随州市民师上访维权活动，还是暴露出了一些问题，主要 是关键时刻缺乏有人站出来，整个民师队伍还差一个领袖式的人物。 象前面那个宣布散伙的主要民师代表，当时就被有些老师骂作“判 徒”，事后也取消了他的代表资格。瑕不掩瑜，这次“7．31”上访 维权活动，还是展示了随州市民办教师这个群体的威力，大大鼓舞了 他们的士气。 8月1日，上访活动结束后，随州民师又紧接着在8月3日、8月7日进行 了两次小规模的上访活动，老师们表示：“现在，我们50多岁，我们 准备拚十年时间上访。到时候老了，不能上访了，死也要死在政府门 前。不达目的，誓不放弃”。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单位约谈结果：还是等候法院处理 讨薪案（之12） 冯岩 9月5日上午，我和邱克俭赴约和周书记谈话。在办公楼里，我对邱 说：“还是先到（院信访办）张桥那看看吧，算是礼貌！”邱同意。 院信访办张桥、孙智慧（人劳工资科长之妻）两位都在。两位说： “我们都很理解你们找工资这件事，象我们要是退休了，遇上这类 事，不是一样也得找嘛！周书记很重视这件事，前些日子为这事专程 去省里咨询。以前院里确实是不明白，一直都以为执行得对。现在才 明白，也承认你们找的对。” 我问：“有必要上省里问吗？在市里就弄不明白？” 两位答：“市里各方面说的都不一样！” 再问：“院里花钱聘请的律师法律顾问也不明白吗？” 再答：“律师不懂这些文件！” 如上“寒暄”之后便“言归正传”。我说：“我们俩一起去书记那 里？” 张答：“书记的意思，还是单独谈！” “我们俩是（法院起诉）一小伙儿的，没必要分开谈，一起谈效率也 高！” 张：“那我去书记那给你们再问问吧！” 几分钟后，返回：“书记的意思还是一个一个地谈！” 我和邱就说：“那也行！” 邱先去谈的，半个多小时后回到院信访办说：“是，周书记承认了这 钱是该给，但说现在没有钱！”还是我们几个又“闲聊”了一会儿， 张催我：“那你就过去吧！” 我刚一出信访办门，正巧周书记面带微笑迎面走来：“咋没过来 呢？” 我说：“这不来了嘛！” 周书记办公室里，我们先是唠了一会儿“家常”。也可能是“闲聊” 的时间长了一些，邱或许等不耐烦就进来了，问：“可以进来？” 我说：“也没啥秘密，一起唠呗！” 书记也说：“那有啥？来，坐这吧！” 我和邱再次面对书记表达共同意见：“最好是私下和解，或者给钱， 或者以变通手段弥补损失，我们可以撤诉。其次，接受法院调解。再 次，当然就是法院强判，判我们胜诉，当然好；否则，我们不会轻易 服输。” 周书记找我们谈话主要是为了进一步缓和一下“紧张”关系，也承认 我们的要求是对的，但就是不马上还钱，也不商定还款计划，也不打 欠条──我们认为，归根结底这还是耍无赖，虽然态度上和和气气。 但周书记最后毕竟还是表示，将会尊重法院的处理结果，并且还会将 法院的处理结果同样惠及那28名没有起诉的同事。 我和邱将会努力把这个“活雷锋”作成。 9月6日上午，新任邱案主审法官，伊春区法院民一庭庭长付洪飞从省 城公出回来。付庭长热情地接待了我和邱，说：“办得满意，（原话 没记完整）；不满意，也别怪我啊！” 我“开玩笑”说：“不满意，我们就到处告你！” 庭长笑了！并安排我们积极、主动做开庭前准备。 从法院出来，我们回院信访办收集我俩的工资明细（清单），信访 办“不经请示”就大体上协助我们了，“表现还算行”，呵呵！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郭起真被指控煽动颠覆罪的 39篇文章说了什么？ 指控与辩护（之1） 李建强 ┌────────────────────────────┐ │　感谢李建强律师让《民主论坛》有机会首发此篇详细的《指　│ │　控与辩护》。我们发现公安从郭起真的作品所节选出来的文　│ │　字，有的含有笔误，有的不成句子，有的“语词”甚至部分　│ │　被切割。他们的指控也有用词错误的地方。为保持原样，我　│ │　们就不给校改了。请读者小心阅读。　　　　　　　　　　　│ │　　　　　　　　　　　　　　　　　　　　　　　　　　　　│ │　在一个主权属于人民的国家，如果政府不让人民有可能采用　│ │　和平的方式把它更迭，人民自然可以遂行“革命权”，动手　│ │　采用他们认为适当的任何方式推翻这样的暴政。用枪杆子夺　│ │　天下而擅自统治中国的中共，在统治了50多年之后的今日，　│ │　不但还不让人民监督它、还不让人民用选票表示自己要不要　│ │　它的继续统治，更加不让人民享有中共自己所订定的宪法中　│ │　所明文列出的人权清单──这样的暴政，中国人民绝对有权　│ │　把它“颠覆”，而且“颠覆”无罪！　　　　　　　　　　　│ │　　　　　　　　　　　　　　　　　　　　　　　　　　　　│ │　尽管如此，很多民主运动活动家还是主张中国人民采用公　　│ │　开、合法、非暴力形式的斗争来逼使中共终结自己的专政。　│ │　这样，中国人民就不必为此经历再一场的血的洗礼，而中共　│ │　党员和被它卷在一起鱼肉人民的跟班，也从而获得了一个下　│ │　台阶。　　　　　　　　　　　　　　　　　　　　　　　　│ │　　　　　　　　　　　　　　　　　　　　　　　　　　　　│ │　郭起真先生基于自身的经历，尽管愤怒，走的还是这么一条　│ │　理性的道路。如果中共还要歪曲事实、继续用“煽动颠覆　　│ │　罪”来治他，唯一可能造成的社会后果，就是让人民觉得理　│ │　性道路走不通，就会把人民的选择逼入秘密、非法、暴力的　│ │　道路。这是一条双输路。但是，如果中共坚持不走双赢路、　│ │　决心要死在这条道路，为了自救，人民当然也只好倒霉奉陪　│ │　了。　　　　　　　　　　　　　　　　　　　　　　　　　│ │　　　　　　　　　　　　　　　　　　　 ──洪哲胜 编按　│ └────────────────────────────┘ 在郭起真的起诉卷宗中，有一份公安机关的对郭起真撰写的39篇文章 的指控意见。公诉机关正是根据这份意见对郭起真提起了煽动颠覆国 家政权罪的起诉。那么，郭起真到底说了什么？公安机关又是如何推 论出郭起真构成煽动颠覆罪的？本律师将一一予以评述。鉴于郭的文 章都是发表在《民主论坛》上的，本律师的评述也将在这个论坛上予 以连载。请关注。 一、《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和让一部分人没法活》 ☆郭文节选： 追求物质享乐，本来是人的天性和本能，只是由于中共政府从解放前 的仇富、斗富、杀富的观念，“改变成为谁发家谁光荣”，是从一个 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而致富这种天性和本能，在中共统治之下， 都“政治挂帅”等因素人为的压抑和扭曲了。 那么，谁是大陆立于不败之地的不倒？除了现在挺立在天安门广场的 毛贼之外。 中共政府用“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迷惑和引诱人们不去关心政治， 并制定出令人望而生畏的森严禁区。……始终将自己制定的反动政策 与人民、与世界的主流社会，与文明和进步对立起来，妄图用残暴的 统治来维系即将坍塌的独裁专制政权。 民心者的天下。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在人类历史上，不管反动组织 和邪恶势力多么强大，终将逃脱不了覆灭的下场。 ☆公安指控： 该文污蔑中国政府为“即将坍塌的独裁专制政权”，污蔑前国家领导 人毛泽东为“毛贼”，煽动人们仇视国家政权，并鼓动人们“不管反 动组织和邪恶势力多么强大，终将逃脱不了覆灭的下场”，煽动推翻 现政权。该文反映了郭起真存在腿杆国家政权的动机和目的。 ☆律师辩析： １、该文绝大部分篇幅是论证我们社会存在的贫富不均、司法不公、 　　社会上存在严重的腐败问题这些现象，应该说是客观的、深刻 　　的。这些问题的存在无疑应该由政府负责。因此，郭文指责政府 　　在逻辑上是成立的，并非无辜辱骂。 ２、指责政府是独裁专制政权，辱骂毛泽东，虽然不妥，但是，我们 　　社会也确实存在一党执政、以党代政、党凌驾于宪法和法律之上 　　的问题，这也是政治体制改革的理由。毛泽东主席也确实存在很 　　多错误甚至罪恶没有得到清算。这些不能得出仇视现政权的结 　　论。 ３、“不管反动组织和邪恶势力多么强大，终将逃脱不了覆灭的下 　　场”这句话，其实是郭起真鹦鹉学舌从共产党的教科书中学来 　　的，是一种一般性的论断，不能得出要推翻现政权的结论。 二、《哪个政府最应该受到全世界的谴责？》 ☆郭文节选： 在中国大陆每天发生的哪一件事不比美国士兵虐待伊拉克战俘更恶 劣、更没有人性、更没有人权？况且美国仅仅是一个士兵，而我们这 个国家里有多少政府官员在毫无人性的对待着“国家的主人”？ 中国这个有着几千年历史的文明主权大国里竟然发生了国家的执法机 构将无辜的人民打入死牢、并酿成人命血案却无声无息？ ☆公安指控： 该文捏造并散布虚假事实，污蔑我国国家政权和执法机构不讲人道、 人权，诋毁我国政府形象，煽动仇视现政权并希图通过外国向中国施 加压力，实现政权更叠。〔“更叠”是“更迭”之误。──编按〕 ☆律师辩解： １、所谓捏造并散布虚假事实是指郭文说的：“中国这个有着几千年 　　历史的文明主权大国里竟然发生了国家的执法机构将无辜的人民 　　打入死牢、并酿成人命血案却无声无息？”。这段话其实是有所 　　依据的，比如佘祥林案、聂树臻案以及郭起真亲自揭露并为之呼 　　吁的王兰岐案，都无辜入狱的典型。这段话虽然不严谨，但不能 　　说是“捏造散布虚假事实，污蔑执法机关不讲人道”。 ２、这篇文章从引用的文字看，没有“诋毁我国政府形象，煽动仇视 　　现政权并希图通过外国向中国施加压力，实现政权更叠”的内 　　容。这些纯属公安机关的离奇联想。 三、《比非典更可怕的是什么？》 ☆郭文节选： 不幸逝世的人们，他们的身体可以提供给科学家进一步研究根治此病 的病本。为抗击非典而牺牲的医护人员，也将成为下一代人类眼中的 英雄。但是，那些被邪恶的制度中的邪恶的势力所逼死的人，却只能 平白的离开人间。谁会为这些冤魂们呐喊申冤呢？谁又会来追究害死 他们的贪官污吏们的罪责呢？ 非典的产生与扩散并非仅仅由于自然的原因，那些隐瞒疫情的制度与 官僚才是罪魁祸首。而同样的这个制度与这些官僚，也是迫害我以及 与我类似的热爱国家、维护人民者的罪魁祸首。 ☆公安指控： 该文别有用心的利用“非典”蛊惑人心，故意抹煞人民政府的一切成 绩，转移人们的注意力，煽动人们仇视现政权和我们的社会制度。 ☆律师辩解： １、这段话虽然在表述上存在不严谨的地方，但是基本反映了事实。 　　试想，难道不是新闻封锁制度和张文康等官僚一再延误、隐瞒疫 　　情，我们才会遭受那么大的灾难么？不是胡锦涛等领导人毅然痛 　　下决心砸碎封锁、公开疫情，撤销张文康等官僚的职务，我们这 　　个民族不是将万劫不复么？ ２、批评张文康等官僚和落后的新闻封锁制度并不是反对我们国家的 　　根本制度，更不是仇视或者要推翻这个制度。上述指控没有事实 　　根据和逻辑联系。 四、《布什总统送给胡锦涛主席最昂贵的礼品》 ☆郭文节选： 你们中共政府在半个多世纪里，按照一党独裁，是8000万中国人死于 非命，甚至还动用13亿人民之类的有限资源，在于农、蒙骗、胁迫着 世界和中国人民，是中国的每一个角落变成了人间地狱。 ☆公安指控： 该文无中生有，捏造并散布虚假事实大肆攻击中国共产党“一党独 裁”、“屠杀”，污蔑中国政府是“腐败透顶、十恶不赦、罄竹难书 的独裁专制政府”，煽动人们仇视、推翻现政权。 ☆律师辩解： 这些词汇都是随意性很强的出现在文章中的情绪化宣泄，不是严密的 推理结论，也不是条理性、理论化的动员令，把它们说成是煽动人们 推翻现政权，缺乏逻辑性。 五、《冲出牢笼的鸟》 ☆郭文节选： 人民会“成为与邪恶的统治者进行殊死斗争的、不屈不挠的人，成为 黑暗统治的掘墓人？那些每时每刻都疯狂的吞噬着人民的血肉的魔 鬼，能够千秋万代坐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吗？” ☆公安指控： 该文直接煽动推翻现行国家政权，郭起真的犯罪动机和目的在文中显 露无遗。 ☆律师辩解： 这些语言都是可以随意解释的文学语言，看不出直接煽动推翻现政权 的意思，因为我们不能说现政权就是邪恶的黑暗的统治者，就是魔鬼 啊。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维权勇士杨在新让当局心惊胆战 刘逸明 自从1999年7月20日中共取缔法论功以来，在喉舌媒体的持续歪曲报 道下，绝大多数不明真相的中国民众被愚弄、被误导。随着资讯渠道 的日益多元，不少的中国民众开始清醒，不再对中共诬蔑法轮功的说 辞随声附和。更为可喜的是，以高智晟律师为首的中国律师界也开始 了对法轮功的法律援助，除了高律师之外，表现得最为英勇的当属广 西的维权律师杨在新。 现年54岁的杨在新律师，曾任职于广西中驰律师事务所，后因屡次为 法轮功学员作无罪辩护而被单位以各种理由解聘。虽然一时间成为了 无业游民，但杨律师的态度仍然坚定，他表示，他揭露中共非法迫害 宗教信仰者及其他人士的决心绝对不会改变，他会采取类似高智晟律 师的方式继续做维权工作，直到中国真正走向民主、法治、宪政社会 那天为止。之所以为法轮功辩护，是因为杨律师对法论功学员受迫害 的遭遇有着深深的同情，他认为，中共对法轮功的打压和迫害是全方 位的，对法轮功学员的起诉和申诉不立案、不接材料、不受理、不答 复，这在法律上说不过去，作为律师，有责任和义务向他们提供法律 援助。当局之所以对帮助法轮功学员作无罪辩护的律师采取解聘或者 关闭律师事务所等釜底抽薪的办法加以整治，是企图从工作和生活来 源上断其后路。 杨在新律师并没有因为失去了工作单位就停走他的正义之路。今年2 月份，高智晟律师等人发起了如火如茶的绝食抗暴运动，此时正值中 共“两会”即将召开之际。面对声势浩大的绝食行动，中共当局如热 锅上的马蚁，时刻担忧维权抗暴运动对其构成所谓的威胁，因而极力 打压和阻止维权人士聚集北京。早已经对当局的恐吓无所畏惧的杨在 新积极响应高律师等人的绝食号召，准备到北京与高律师会合，参加 绝食抗暴运动。不料，2006年2月16日晚11时多，广西省公安厅的国 保亲自在合浦公安局指挥，让北海市公安局和合浦县公安局的信息管 理科七、八个人翻墙进入位于合浦县华侨中学内杨律师的住宅，以他 涉嫌捏造歪曲事实、煸动扰乱社会秩序为名传唤他到合浦县公安局接 受讯问。 合浦县公安局在确实无法找到杨在新任何违法证据的情况下，便日以 继夜地检查他的电脑，最后终于找出《反分裂出炉三天，香港冒出一 个新党要毙掉中共》和《被共产党混淆的若干概念解析》以及《有一 种鬼子叫共寇》三篇文章，他们因此认为他违反了《计算机信息网络 国际联网安全保护管理办法》第五条的规定，于是，对他作出警告及 罚款500元的处罚。 在中国近年来众多的维权案例中，陈光诚案一直是外界关注的焦点， 陈光诚因此而荣登今年美国《时代周刊》全球最有影响力百人榜。然 而，就因为带领村民依法维权，这位盲人维权人士便失去了人身自 由。为了营救陈光诚，海内外的民主人士纷纷撰文谴责山东当局的非 法行径，可是，对于已经黑社会化的山东当局来说，再多的谴责都无 济于事，陈光诚依然无法走出暗无天日的黑狱。为了尽最大的努力让 陈光诚获得自由，7月19日下午，以高智晟律师为首的全国声援陈光 诚团队一行共约20人，身着印有陈光诚头像的文化衫出现在了山东临 沂的街头，很多市民在目睹此景之后拍手叫好。而身在广西的杨在新 律师也一直都在关注陈光诚的命运，在得知陈光诚案将于8月18日开 庭的消息之后，他那天一早便从广西北海坐飞机辗转赶到山东沂南县 法院，准备参与陈光诚所谓的“刑事犯罪”案的旁听。然而，就因为 依法参与陈光诚案的旁听，杨在新却遭到了当地警方的非法拘禁和残 暴殴打。 杨再新在被警察强行带上车上后，警察对他进行了围殴，他的手机和 ＭＰ３也被强行抢走。他愤力反抗，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他不得不 咬了一个穿便衣的刑警一口，结果遭致更疯狂的毒打以致昏迷。杨在 新在被拉到沂南县新城派出所后，七、八个人在办公室里又对他展开 了拳打脚踢。面对警察的多次轮番毒打，杨在新律师表现出了无所畏 惧的精神，他向笔者表示：“我根本不怕他们那帮人的毒打，所以我 就极力反抗，并叫他们有种就往死里打，我的眼睛眨也不眨，接着， 我就一头撞向他们”。他曾对山东的警察愤怒地说：“我死都不怕还 怕你们这帮狗杂种？！”杨在新的坚强表现令警察出乎意料，所以警 察污蔑他是一个“无赖”。 杨在新律师表示，他就是要通过实际行动去感受山东警方无法无天的 反动本质，证明山东警方的流氓本性。虽然他的那次临沂之行遭受到 了山东警方的无理拘禁和残暴毒打，但他仍然会在维权的道路上继续 前行，“不怕打，不怕坐牢，不怕死”，以此来唤醒民众的觉醒，使 得更多的人勇敢地站出来反抗专制和暴政。 杨在新以实际行动维护了自己做人的尊严和作为一个律师的职业道 德，在绝大多数人都唯利是图的今日社会，敢于站出来为法轮功学员 作无罪辩护，而且积极参加维权运动的他无疑是时代的英雄，是律师 界的骄傲，然而，与此同时，他也毫无疑问地成为了中共当局眼中的 异类，成为了社会的“不稳定因素”。实现民主不光需要敢说真话的 异议人士，更需要杨在新律师这样无所畏惧的行动者，他和高律师等 人的维权行动将加快中国社会实现民主的步伐，也将激励起更多的人 为了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而奋力抗争。 （2006年9月6日） 【后记】 得知杨律师在被原单位解雇之后，一家几口的生活极其艰难，他非常 希望能够参与到更多的维权活动之中，但往往有时候连路费都成问 题，因此他非常需要好心人的援助。在征得杨律师本人同意的情况 下，笔者在此公布他的有关信息： ☆杨在新律师的汇款资料是： 住址：广西合浦县华侨中学教师宿舍。 邮编：536100。 银行账户：中国农业银行合浦县支行营业部。 卡号：9559981239453608112。 ☆杨在新律师联系方式是： 电话：13517591721、13517898996。0779-7208807。 skype：bbhyang3008 MSN：bbhyang3008@hotmail.com QQ：546990830（已被中共查封无法登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湖北省枝江市发生暴力强占市场案 《民生观察》 一、百姓栽树，政府乘凉。 在湖北省枝江市有一座非常有名的市场──枝江市丰坪巷工业品市 场。该市场建于1988年的春夏之交，当时，枝江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根 据枝江市政府（1988）50号文，以各种形式进行宣传，号召个体工商 户集资，准备在当时还满是泥泞的丰坪巷这个地方建一个小商品市 场。枝江市工商局承诺，每个个体工商户集资1,500元，便可分得铺 面一间，享有永久经营权。消息发布后，很快就有242人踊跃参与集 资，短期内便集资363,000元。1989年7月，丰坪巷市场完工，该市场 依集资数额建了242间货棚门店，每个集资者分得一间。门面交给业 主后，历年来，业主对门店享有出租权、转让权，即拥有事实上的所 有权和使用权。由于当时丰坪巷市场商铺简陋，各业主开张营业后， 又多次自掏腰包对店铺进行改造装饰，如将木门改卷闸门，将水泥地 面改瓷砖，加装吊顶装潢，1998年，每个商户又投资1,500元，集资 修建整个市场的凉顶棚。据估算，历年来，各业主对整个市场的投入 超过150万元。而政府、工商局没投入一分钱。 1989年丰坪巷市场建成之初，生意一直萧条，无钱可赚，各商户惨淡 经营。经过三年的坚守，从1992年春节开始，丰坪巷市场渐有起色。 到现在，该市场已成为鄂西小有名气的“汉正街”，1992年～1995 年，丰坪巷市场还多次被上级工商部门评为“个体投资的优秀市 场”。随着市场的繁荣，整个市场的价值迅速上升，到2002年，整个 市场总值已达1,200万元以上。 1989年市场开市后，枝江市工商局只按规定收取“管理费”，并代收 土地租金（占道费）。可后来随着市场的日渐红火，租金逐年上升， 并且朦朦胧胧地土地租金变成了房屋租金。为此，相关部门还制定了 “租金抵集资”的政策，当时，工商干部对广大业主劝导说：只当捐 献，只当交地租。由于业主们处于弱势地位，又不懂法律、政策，他 们拗不过工商局，他们当时的想法是，只要门店属业主所有，胡乱交 点租也不在乎。久而久之，工商局无房收租，租金由低到高。到后 来，枝江市政府及工商局，又瞒着广大业主将业主每人共计2,500元 的集资款（建市场的1,500元和搭市场凉顶棚的集资款）改为“押 金”，后又改为“房屋水电押金”、“水电押金”。枝江市当局的这 些做法，充分暴露了当局企图变更丰坪巷市场性质，进而据为己有的 企图。 2002年3月18日，枝江市工商局下属的市场服务中心与宜昌市龙翔绿 色工程开发公司签订《枝江市丰坪巷工业品市场整体出售合同书》， 该合同书规定前者将整个丰坪巷市场以300万元的价格出售给后者， “土地出让金及规费100万元包干”。对于这份合同，丰坪巷全体业 主愤怒之极，他们认为，该合同实际上是政府明目张胆地从业主手中 抢劫、窃取了整个市场；其次，政府出卖市场，没有征求广大投资者 ──市场业主的意见，更没有经广大业主的同意；最后，业主们认 为，该合同将市场出售的价格极低。按当时的市场价格，业主们核 算，整个丰坪巷市场市值在1,000万元以上；整个市场占地4,290.89 平方米，当时已位于市中心地段，属一级用地，每平方米基准地价为 535.65元，综合规费为每平方米370.12元，这样算下来，丰坪巷市场 土地出让金加规费约为3,885,000元，只这两项政府就少卖了 2,885,000元。而且卖市场时，政府指定卖给龙翔公司，没有经过招 标投标等正常程序。 二、路断人稀，政府出动；野蛮拆迁，强占市场。 宜昌市龙翔绿色公司“购买”丰坪巷市场时，该市场已由一巷、二 巷、三巷组成，二巷、三巷是后来所建。龙翔公司“购买”丰坪巷 后，第一个动作就是以政府名义拆除二巷、三巷，进行维修及改建 后，马上以高价出售给业主。 攻下二巷、三巷后，从2003年11月中旬开始，龙翔公司向价值最高的 丰坪巷一巷市场发起了进攻，欲拆除一巷。这次他们的借口是要对一 巷进行“消防整治”。一巷商铺都是由业主们集资所建，大家拒不搬 迁。为了拆除一巷，龙翔公司用尽了各种方法，他们对市场日骚夜 捣，断水断电都未果。2004年5月，龙翔公司法定代表对多次强拆一 巷未果脑羞成怒，他当街声言：“老子塞了100多万……”。开发商 （龙翔公司）这一招很快奏效，政府终于出手了。 2004年7月19日，枝江市政府动用大批人员准备强拆丰坪巷市场，未 果。当晚政府利用电视滚动屏宣布对该市场周围戒严，全市处于战争 状态。20日清晨，天还没亮，路断人稀，趁早上无人之机，枝江市主 要领导组织近千名警察、行管人员和全市的执法人员涌进市场，行人 及车辆全部禁止通行，警察按“黑名单”大抓无辜，首先抓走了诉讼 代表人赵开胜。当时的场面一片混乱，业主们的货物都被践踏，许多 业主为抢出自己的货物被打得鼻青脸肿，凡是出头保护自己财产的业 主，都成了他们被抓的对象。就这样一巷广大业主被打出了自己辛苦 创建的丰坪市场。 为了维护自己的合法财产和合法权益，丰坪巷市场广大业主进行了无 数次上访维权活动，光到北京就有四、五次之多，但事情未取得任何 实质性的进展。政府始终不仅不归还店铺、退还集资款，还不肯给予 任何经济补偿。为了生存，现在有部分业主被迫按4,500元/平方米的 高价向开发商购买了丰坪工业品市场的店铺，还有部分业主根本无法 享受4,500元/平方米这个所谓的“优惠价”，这部分业主直到今天还 无法重新入住市场。当前，不管是重新入住市场的业主，还是未入住 市场的原业主，他们都表示一定会继续为自己的权益讨一个说法。 （《民生观察》刘飞跃供稿） （2006-09-06）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讨薪自杀未果被劳教，可悲的中国！ 侯文豹 曾水林，一个从江西瑞金农村来到广州增城打工的的农民工，为了给 工作时受伤的弟弟治病，向他的老板讨要拖欠的5,000块钱工钱被老 板多次耍弄，钱没要到，却在今年3月1日被欠薪的工厂老板从增城支 到番禺的分厂去要钱，从增城到番禺也就是那么七、八十公里，可怜 的曾水林因为口袋里没有钱坐车，徒步三天风餐露宿从增城走到番 禺，结果，被欠的工钱依然没有讨到。绝望之下，曾水林于3月3日和 3月5日，两次爬上番禺的公路桥栏杆准备跳桥自杀，却两次都被成功 解救而没有死成。 按广州的《信息时报》记者杨昱的报道，因为曾水林在交通繁忙的公 路桥上表演“自杀秀”影响了正常的交通，而被处劳动教养有一年。 就此，《信息时报》记者采访了广州市人大代表、律师朱永平。朱律 师在接受采访时候说，“这些所谓的‘自杀秀’，是一种‘挟持大 众’的行为，应该受到严惩”。同时，朱律师还认为：“法律是第一 位的而同情次之”。 也许是我孤陋寡闻，此前，我只听说过因讨薪不成而杀人的农民工被 枪毙，而讨薪不成绝望得要“自杀”的人却被抓去劳动教养，我还是 第一次听说。曾水林这种口袋里没钱，不去偷也不去抢，居然步行三 天，露宿荒野的老实巴焦的农民工被抓去劳动教养，我想任何一个心 智健全的人，都是看不懂的，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因为，他其实就 是一个诚实、本分、老实巴交的劳动者，还需要用劳动来“教养” 吗？他需要的是得到合理又合法的工钱，要用劳动来“教养”的其实 是恶意拖欠他工钱的老板。 广州的人大代表朱永平我不知道他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也不知道是 谁让他当人民代表的，更不知道他是在哪个星球上学的法律，此人居 然能说出因讨薪不成而绝望自杀的民工，是用“自杀秀”来“挟持大 众”，看来中国的词典和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释都要改写了，一定要把 “桥栏杆上自杀行为”作为“具有威慑力的软暴力犯罪行为”来重新 定义。 据说，惩处曾水林劳教一年，是因为他准备自杀的行为妨碍了交通秩 序。可据我看报道，曾水林明明是站在桥栏杆上准备跳桥自杀，又不 是躺在马路中间寻死，他能妨碍什么交通呢？想来，无非是警察为了 解救他而阻断交通便于施以援手，才喊停了一时的交通。也许我是个 弱智者，从此事中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警察的这一行政举措产生的 后果，能要一个事后被证明真正绝望的人来承担责任吗？这样的法律 是谁家的法律？这样的法律我们还能容忍它的存在吗？这样的政府还 有何脸面自诩和谐、盛世？ 我知道世界上所有的法治国家的法律不外乎情理，制定法律是用来保 证民众的正常生活，维护民众的合法权利的。如果说去年甘肃王姓民 工讨薪不得而杀人乱杀一气，把不欠他钱的工友也给杀了，虽事出有 因而法不宽宥被处决尚说得过去，可曾水林讨薪不成绝望得要自杀， 居然也要被法律追究责任，那有理但却弱势的穷人兄弟姐妹们的活路 究竟在哪里呢？看看现在的法律诉讼程序，是众多的若势群体能够承 受得起的吗？ 朱永平还说，对讨薪的民工“法律是第一位的，而同情次之”，其 实，他这种伪善的说辞，只有鬼才会相信。他心目中的法律，其笑脸 是对着富人的，其利爪则是向着穷人的；他如果有同情心，“严惩” 二字怎么说得出口啊！我不晓得那位人大代表朱永平知道不知道瑞金 是个什么地方，想必他是不知道的。我要告诉他，那可是当年的红色 首都，是毛泽东给农民挖过井的地方。现在，那里的农民又活不下去 了，前去广东打工而不是上农民运动讲习所，你真要感谢邓大人力主 的白猫黑猫论。如果他们不是来广东而是去北京把毛泽东喊醒来，我 想，对朱永平这种不会说人话的“人大代表”，我敢肯定会被毛泽东 领导的农民赤卫队给绞死的，中国就是不缺朱永平这样无耻嘴脸的伪 人的！ 在我看来，如果中国的劳动教养相关法规做出必要的修改，规定欠薪 的老板们每欠薪5,000元则处劳动教养一年，你再看看还有谁敢恶意 拖欠农民工的工资！可悲的是，现行的《劳动教养条例》专门是用来 惩处广大若势群体民众的。哪里来的法制社会，真真实实的暴力社 会！甚至远不及达尔文主张的优胜劣汰的进化论社会。 当中国的法律把笑脸向着富人，而把利爪对准穷人的局面不加改变， 而讨薪杀人要枪毙，讨薪自杀要劳教，没钱回家要饿死，这些可怜的 农民工还有什么活路可走呢？真正理性、法制的社会应首先立足同情 并帮助弱势群体，我们整个社会都应该反思曾水林式的“自杀现 象”。我们无权判断谁是作秀，当一个人站在桥栏杆上，没有结果之 前，我们无权判定他是不是“作秀”！只要一个人处于危险境地，我 们都应该无条件地救援，生命是第一位的，同情也是第一位的，而塞 车是第二位的，我们这个社会必须以人为本。 社会在不断发展，各种新的社会矛盾在不断产生，本是一个正常的社 会现象。“自杀秀”现象日益增多，就是社会矛盾的一个新的表象， 而在具体的解决过程中，我们首要的是帮助和理解。无论任何时候， 都应该把生命放在第一位，法律没有尽善尽美的，但法律是人制订 的，必须体现一定的人性理念，更要知道，法律是为了保证我们的合 法权利而存在的！反之，我们就有理由质疑它存在的必要性！面对曾 水林的遭遇，我们的政府必须反思！曾水林们的苦难是我们中国的悲 哀啊！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真不怕死”辨 韩杰生 ┌────────────────────────────┐ │　〔《自由圣火》网站9月3日综合消息〕据北京知情人士透　　│ │　露，抓捕高智晟律师的命令是罗干任书记的中共中央政法委　│ │　员会发出的。“高智晟专案组”由来自公安部、国安部的人　│ │　员组成。另有消息说，最高检察院、最高法院也派人参加专　│ │　案组，实行所谓“联合办案：。专案组已经开始对高智晟连　│ │　续审讯，审讯情况直接向罗干、政治局委员、公安部长周永　│ │　康报告。　　　　　　　　　　　　　　　　　　　　　　　│ │　　　　　　　　　　　　　　　　　　　　　　　　　　　　│ │　专案组对审讯情况严格保密。但据同专案组有接触的人员透　│ │　露，一名专案组成员表示，高智晟“真不怕死”。　　　　　│ └────────────────────────────┘ 怕死，人之常情，乃至一切生命体之天性。但对于高贵的人格，有比 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自由和正义。为了自由和正义，他们可以 把死置之度外。“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 抛。”“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诚 然，在人类历史上，具有这样高贵人格的人究竟是很少。但他们终究 是人类绝大多数所敬仰的楷模。 中共原教旨主义者们极力鼓吹不怕死的“革命英雄主义”，叫做“一 不怕苦，二不怕死”。其实，他们都是要别人不怕死，让别人当铺路 石子，他们好踏着别人的血迹和尸骨爬到人民的头上。它与我们今天 所说的闪烁着人类自由人性和浩然正气之灿烂光辉的“不怕死”不可 同日而语。 还有一种见利勇为的人“真不怕死”，那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 亡”。中共政权中因贪污腐败而被处以极刑的人前仆后继。这些人自 然被弃之如敝屐。 今日之高智晟，为了自由和正义，也是“真不怕死”。其勇气势盖山 峦，其浩气与日月同辉。他的“真不怕死”，是我们多少怕死的普通 民众所崇敬、所歌颂、所向往。他的精神和事迹必将唤起千千万万人 的觉醒和勇气，必将彪炳中华灿烂而厚重的光荣史册。 高智晟的“真不怕死”是把受剥削、受压迫、受欺凌、受摧残的弱势 群体的生死放置于个人生死之上，是见义勇为、大义禀然、成仁取 义。 高智晟的“真不怕死”是敢于把人类的普世价值和法制文明置于中共 暴政对信仰真善忍的法轮功群体大迫害之巴士底狱的底线之上，明知 不可为而为之的义薄云天、视死如归的壮举。 高智晟的“真不怕死”是超越个人得失之蝇营狗苟、鼠肚鸡肠的盘 算，是超凡入圣、玉洁松贞的大无畏忘我精神。 高智晟的“真不怕死”是以拯救堕落的民族灵魂、唤醒被宰割了的自 由人性、恢复被奴化的人格而替民受难的耶稣基督之神行圣为。 高智晟的“真不怕死”是大智大睿的大将气概，在关键时刻、关键问 题、关键层级上把中共的死穴摆到光天化日之下，是以个人的死换来 时代的前进、历史的发展、社会的民主、人民的自由，是要把阳光重 新撒到半世纪黑暗的中华大地。 高智晟的“真不怕死”是自觉自愿的舍生取义，是以一颗真诚的、炽 烈的、痛楚的心、为解救人民的苦难，自觉地放弃各种已有的优裕条 件，“在前进的路上，要有流血牺牲的准备”。 高智晟的“真不怕死”是中华五千年侠义文化的传承，是射向中共暴 政的致命炮弹。中共暴政的法西斯恐怖高压，让亿万国人长年生活在 恐惧之中，噤若寒蝉、行如奴仆。今天出来了一个铁骨金刚高智晟， 晟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它让所向披靡的中共铁血恐怖政策遭到滑 铁卢。 高智晟的“真不怕死”如此坚强、勇猛、应时，他站到历史的风头浪 尖上，承受着惊天动地的惊雷劈电，他必将鼓舞千千万万屈膝弯腰受 苦受难的民众站立起来、为争取做人的基本权利而面对中共暴政奋力 抗争，他必将把陷入沟壕的历史车轮推向前进。 高智晟的“真不怕死”如此崇高、光辉、神圣，以至引发诸多世井的 误解、婆妈的规劝、庸俗的妒嫉、叵测的非议和恶意的泼污，致使我 们的道德旗帜和时代英雄不得不面对铁血暴政的同时还要忍受来自背 后的耗损和伤害。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高智晟的“真不怕死”，在 死前已然成为带领中国亿万民众与暴政奋勇抗争的当代道德领袖，死 后必将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的一面熠熠闪光的自由、民主、人权和正义 的精神旗帜。 （2006年9月4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长征史上的最大谎言： 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的最高领导地位 读何方《党史笔记》 李昌玉 今年是长征70周年，中共搞了许多热热闹闹的纪念活动。宣传长征的 历史，是其中极为重要的内容。官方的新华社发表了一篇长文《从挫 折中奋起，长征路上决定党和红军的重要转折》，分述血战湘江、遵 义会议、四渡赤水和反对张国焘分裂主义斗争，认为是长征路上决定 命运的四大节点。 细读该文，却发现有一个说法，和历来的表述颇为相疑。该文说： “遵义会议的历史贡献在于：……开始形成了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 代中央领导集体，……”大家知道，历来的近现代史、党史、军史都 是说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在党和红军中的最高领导地位。现在改为 “形成”了“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的而且是“中央集体领 导”，和原来的说法相比，显然大异其趣，但是却又不能痛痛快快地 直述事实真相，指出毛泽东到底处在甚么地位，具有甚么身份。这种 云山雾罩、闪烁其词的表述，显然是因为无法否定历史事实和历史学 家的论证：毛泽东在遵义会议上根本没有被选为党和军队的最高领 导。为了把历来杜撰的神话和编造的谎言继续编造下去，掩饰无中生 有的事实，欺骗堂堂正正的中国共产党的七千万党员和13亿中国人民 以及世界人民，所以曲里拐弯地造出“遵义会议的历史贡献在于： ……开始形成了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这种 似有似无、莫明其妙的说法。 我们中国的汉语言词汇是在是太高明、太丰富、太伟大了，把“选 举”改为“形成”，把“领袖”改为“核心”，这种偷换概念、偷梁 换柱的游戏多么高明啊！ 中共的党史学家们是在是煞费苦心了。 那么，遵义会议的事实是甚么呢？何方的《党史笔记》说： 　　“根据现有材料，大概已经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遵义会议并没 　　有确立毛泽东对全党全军的领导，确立的是以张闻天为首的党中 　　央的集体领导。遵义会议及其以后一个时期，毛泽东作为这一集 　　体的一员起了重要作用，但并未成为核心。确立起毛泽东在中央 　　和党内的领导地位，起码也是三四年以后的事，遵义会议连开始 　　过渡都谈不上。会上，只是经张闻天和王稼祥提议，毛泽东当选 　　为政治局常委，从此进入了党的领导核心。但是由于他并未代替 　　博古任总书记（负总责），所以首先在组织上就不能算在新领导 　　集体中为首和成为核心。如果会议情况确实象后来人们所说的那 　　样，大家都拥护毛泽东出来领导，那为什么不推举他接任总书 　　记，反而推举张闻天呢？有一种说法也值得怀疑，即：周恩来在 　　发言中‘全力推举毛泽东同志为我党我军领袖’。‘他的发言和 　　倡议得到了与会绝大多数同志的积极支持。’如果属实，那会议 　　起码也会推举毛泽东代替周恩来任军委书记，而不是分工只做助 　　手；成立三人军事小组时也会以他为组长，而不会是周恩来。既 　　然连国际顾问都可以让其靠边，总书记都可以更换，改变军事领 　　导首长是更不会有什么困难的，周恩来本人也一定会力辞。然而 　　这一切却都并未出现，可见长期以来流传的那些说法是多么地不 　　可靠。” 何方还从八个方面证明，遵义会议确立的中共领导人是张闻天，而不 是毛泽东。 １、会议推举出的总书记是张闻天； ２、在遵义会议后的长时期里召开和主持中央会议的是张闻天； ３、这一时期实施对全党的组织领导的是张闻天； ４、从政治领导和决策过程看也是张闻天为首； ５、代表党中央和以中央名义行事的是张闻天； ６、遵义会议后毛泽东的领导地位并没有得到普遍承认； ７、“五朝领袖”之说与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对全党的领导相互矛 　　盾； ８、原有论断既违背党的章程和制度，也有损于党及其领导人的形 　　象。 何方说： 　　“说遵义会议确立的不是以张闻天为首的集体领导而是毛泽东对 　　全党全军的领导，不仅有悖历史事实，还违背党章规定和民主集 　　中制原则，也有损于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人包括毛泽东在内的形 　　象。因为这等于说，党是老早就不按组织原则办事的，名义上和 　　实际上是两套，会上的选举和作出的决定都是表面文章，内幕则 　　是个人独断或几个人的密谋。也等于说毛泽东一开始就居于党组 　　织之上，不遵守党的纪律和民主制度，甚至在施展权术，而张闻 　　天则甘做‘阿斗’，其他领导人也成了一群‘驯服工具’。如果 　　说，遵义会议推举张闻天当总书记，并不是出于多数人的志愿， 　　而只是出于毛泽东的个人安排，那不等于说遵义会议时已经是毛 　　泽东一个人说了算，会议的两大历史性决定：改变领导是在他幕 　　后操纵下实现的，‘硬是让洛甫做一做看’，改变路线的决议又 　　是根据他的发言起草的，这不是和‘文化大革命’时的作法一样 　　了吗？由此可见，不实事求是地对待遵义会议及其后的党史，影 　　响是并不好的，只能加深个人崇拜，削弱党内民主，损害党的形 　　象，看似照顾大局，实则遗患无穷。” 新华社的文章还有一个谎言谓： 　　“三天的会议通过了毛泽东为中央政治局常委等四项决定，取消 　　了博古、李德最高指挥权，会后又成立了由毛泽东、周恩来、王 　　稼祥组成的‘三人军事指挥小组’，统一指挥红军的军事行 　　动。” 上面的引文已经述及，毛泽东在遵义会议上被推举为常委，但不是 “领导”和“核心”，不是军委书记，不是三人军事指挥小组的组 长，而是周恩来的助手。 看来，近年来关于长征历史研究的成果，特别是何方的结论，具有一 锤定音的效果，使中共的御用党史学家们虽然还有力说谎，但是却无 力去伪。可奈何？可奈何！ 我记得文革中人们特别喜欢毛泽东的这几句铿锵激昂的话：假的就是 假的，伪装应该剥去。我们且看中共的党史学家们怎样剥去毛泽东身 上的这件伪装。 （2006-09-02于山东大学附中） 〔原载《观察》。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石磊认为倒扁背叛民主 而是行使政治自由权利 宋德平 现在，不少海外中文传媒在报导台湾倒扁群众活动的时候，把这个活 动与台湾民主联系在一起。然而，中国民主正义党海外组织宣传部部 长石磊在2006年9月3日的党员会议上说，他认为倒扁活动并非民主活 动，而是行使政治自由的权利的活动。 石磊认为，倒扁，如果是讲民主，那应该是按照台湾有关的民主制度 的程序来罢免陈水扁总统。石磊说，他没有专门关心台湾最近发生的 倒扁的事情，但他说： 　　“我的印象是，按照程序，台湾的泛蓝准备提出罢免陈水扁总统 　　这个提案，在台湾立法院要三分之二的议会议员投票同意罢免才 　　能通过，一般认为没有希望能够通过。〔这个罢免程序已经走 　　过，而且已经失败。──洪哲胜编按〕也就是说，按照民主的方 　　式来倒扁，倒扁没有希望能够成功。而现在施明德等人所领导的 　　倒扁群众运动，不是用民主的方式来倒扁，而是用群众运动的方 　　式来倒扁。这属于政治团体或者老百姓的行使政治自由的权利的 　　问题，不属于民主。” 有人提问“施明德等人所发起的倒扁示威活动算是什么性质的活动” 时，石磊解答说： 　　“把政治团体或者老百姓行使政治自由的权利的政治活动叫做民 　　主是对民主的错误理解。施明德等人所领导的倒扁群众活动，恰 　　恰是对民主的反叛，因为施明德等人在一个有民主制度的台湾， 　　希望在民主程序之外来通过群众运动推翻一届民选的政府，就是 　　对民主制度不尊重，就是对民主的反叛。施明德等人所组织的倒 　　扁群众活动，应该是用来对待不民主的独裁政府的，而不应该是 　　用来对待已经有了民主制度的台湾的。” 石磊为了解释他的观点，举了1997年美国总统克林顿的例子和2000年 美国总统选举的例子。石磊说： 　　“美国共和党当时要罢免民主党总统克林顿，在民主程序内没有 　　成功，后来克林顿还当选连任。美国共和党使用民主制度的程序 　　罢免克林顿的过程中以及罢免没有成功之后，都没有去鼓动过群 　　众走上街头造声势，都没有走到民主程序之外去搞过群众运动来 　　试图罢免克林顿。而2000年美国总统选举在点票的问题上民主党 　　和共和党出现纠纷，最后按照民主制度的程序决定民主党候选人 　　戈尔落选了。民主党也没有在这个过程中和之后走到民主制度的 　　程序之外去发动群众来罢免布什。” 石磊认为，在建立了民主制度的社会中，有关的政治竞争应该象美国 这样，把问题留在民主程序内去解决，在民主程序内得不到满意的结 果，今后努力在选举中去获得。如果在民主制度已经建立起来的社会 中，因为在民主程序内得不到满意的结果，就跑道民主程序之外去发 动群众运动，这种做法恰恰是反民主的，不能被称作是民主，只能算 是行使这个民主制度所允许并且保护的行使政治自由的权利而已。另 外，民主制度允许并且保护，不等与是民主制度提倡的。这个区别也 应该分清楚。“ 石磊最后说： 　　“我们都来自没有自由、民主制度的中国大陆。我们到美国之后 　　都要从学习”什么是自由、民主开始。美国是一个最好的、免费 　　的、没有人计较版权的、欢迎盗版的、不需要入学考试的民主大 　　学。但是，在美国学习‘什么是自由、民主’，教授和教材往往 　　要我们这些学生自己挑选──这就经常会出现一些问题。向台湾 　　学习民主，有很多东西可以学，但是，台湾‘泛蓝’和施明德等 　　人的倒扁群众活动，并不是什么民主。不把这个问题搞清楚，我 　　们就学歪了。这就有点象我们大陆人的海外民运团体，按照规章 　　制度解决内部分歧，有人不满意，就宣布内部决定无效，然后到 　　团体外面去搞人身攻击、闹双胞、闹多胞。我见到过台湾的人说 　　这是大陆人的民主素质差。我看说这都是过去和现在从台湾学来 　　的才对，而且主要都是从新、老国民党那里学来的才对。你们看 　　看这种倒扁群众活动，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是不是这样？” 〔原载《正义党通讯》2006-09-05。本文经洪哲胜校改过。〕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对国民党的质疑和期待 张鹤慈 一、 台湾的总统选举，对一个老百姓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选择，只是从两 个总统候选人、从两大政党中选择其一。很多时候，与其说是用选票 选上谁，不如说用选票把谁选下。如果我有选举权，我一定还是把票 投给民进党，不是因为我了解并支持民进党，而是我了解国民党、厌 恶国民党。 台湾内部的情况，我了解得不多，应该是没有发言权。但两党的对大 陆的政策，我觉得自己是基本了解的。一个想依靠大陆的中国共产党 的力量，来夺回已经失去的政权的党，我是深恶痛绝的。不说那些政 客的龌龊心理，就是那些能够拿到桌面的理由，如民族大义或统一大 业吧。如果台湾岛内，已经必须依靠岛外的力量来抑止台独，那么， 是不是说台独已经是在台湾深入人心了？国民党和大陆的共产党，在 把民进党赶下台这一点上面，利益一致，相互勾结。这就是为什么我 对国民党全面加以否定的理由。 从马英九出访的风光，对比陈水扁过境的艰难，这根本不是国际社会 偏爱国民党，而是中共偏爱国民党。中共不和台湾的执政党接触，尤 其不和台湾的政府接触，就是不承认台湾是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不 承认台湾的民选政府。而国民党为了一己之利，居然和中共积极配 合。国民党也不想一想，你们争的不就是这个中共根本不承认的政权 吗？ 作为台湾最大的反对党，作为在立法院占多数的政党，作为在县市政 权中在台湾占了多数的政党，居然可以和不承认自己政府的政权，眉 来眼去、勾勾搭搭，而美其名为“破冰之旅”，以此作为先期工作， 然后再交给政府。一个恨不得今天就能够把民进党、陈水扁推倒的政 党，会为他人作嫁衣裳吗？它除了给民进党出难题，就是唯恐天下不 乱啊。你们帮助民进党作过什么？你们封杀议案，让政府空转，希望 民进党把国家搞得越槽越乱越好，企图用牺牲台湾利益的手法来提升 你们得回天下的成功率。作为一个为反对而反对的反对党，你们哪里 还有一点国家的概念？中共给个熊猫，给一些小恩小惠，为了统战倾 向泛绿的台湾的农民，竟然牺牲本国生活于最底层、而且无力反抗的 农民的利益。而你们居然为此歌功颂德，而且自以为是立了大功。 宋楚瑜到大陆扫墓，还有被保护了的墓园可扫。可他是否知道大陆有 多少国民党的将士，是死无葬身之地吗？连战回大陆去拜祖居，还有 被维修了的墓园可扫。可他是否知道有多少留在大陆的国民党人员家 破人亡？如果真的是向前看，不再提所有这些过去了的事情，我当然 不反对。但是，连、宋为什么就能够回大陆？为什么就有权向后看？ 为什么就可以缅怀过去？大陆他们的特殊优惠，并不是因为这些人多 么可爱，而是可以通过他们的出卖，可以让自己夺得台湾。所有这类 过气老人之所有被中共欢迎，正是因为他们拥有真正的利用价值、可 以出卖台湾。马英九也承认，连战和大陆有没有公开的谈话，只有暗 箱的协议或密谋。（马英九的原话是：“在〔国民党前主席〕连战两 度访问中国时，没有被提起的部分其实比浮现的事务更重要。”） 如果国民党真的是为了台湾的人民，就绝对不应该和中共在一切方面 打压民进党，就绝对不应当配合中共“不和台湾执政党接触”的政 策，堂堂正正地对中共的一切诱惑说“不”。只有在中共和台湾的政 府打交道后，国民党才可以进行什么“破冰之旅”。 中共对台湾的打压，是全面而且毫不留情的。在国际事务中，中共的 黑手处处可以看见。但在台湾的国内今天如此纷乱的局势中，为什么 独独看不见中共的黑手？中共，从政治局到对台办，从国家安全部到 总参三部，难道会不插手台湾的国内斗争？在看不见中共的黑手时， 我们就应该问一问：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啊？ 在陈水扁被周围的弊案缠身时，在台湾罢免、静坐搞得热火朝天时， 中共为什么会不动声色？为什么会不抓住时机？ 合理的推测是：不是中共这次没有伸出黑手，也不是中共的黑手看不 见，是中共在台湾的黑手太肆无忌惮，公开活动，使人们对它反而视 而不见了。 打击陈水扁的真真假假的爆料和媒体的真真假假的疯狂炒作，其后面 就没有中共的影子吗？中共的情报工作，是绝对一流的，丢了江山的 国民党，后来才知道中共特工的厉害。今天，中共对台湾的军事、政 治、社会都有着深入的了解。为了搞情报，中共是不惜血本的。中共 手里的情报，不可能都是有利予陈水扁的情报，不可能没有不利于陈 水扁的情报。中共也同样不可能不利用自己已经入手情报。特别是在 能够给陈水扁严重或致命的打击时，它一定会通过各种渠道，把这些 能够左右台湾政局的情报透露出去。它一定会利用自己的代理人、野 心家等等，煽风点火。我相信，在台湾今天的爆料中，应该有很大的 一部分是来自中共的情报机构。 所谓的爆料英雄邱毅，我现在没有根据说他和中共有什么特殊关系， 但我有理由说，中共为了提高邱义的形象，和邱毅曾经一起演出了一 出苦肉计。 邱毅原定在北大演讲，后来被取消了。理由有二，全部不能成立。一 是中共要求取消学生提问。这真是拿天下人开玩笑。中共如果不怕演 讲人，为什么会怕自己完全可能控制的学生？让哪些学生去，让哪几 个学生发言，让哪个学生说什么──中共是如电影脚本一样，不会出 什么差错的。克林顿、布什的演讲，学生都应付自如。为什么到了一 个中共喜欢的人，中共就不能控制同样的学生听众了？第二个理由更 是莫名其妙了。是北京不可以演讲，而上海、南京可以演讲──难道 中共已经划江分治、把大陆“一国两制”、需要南北两套不同的“外 宾演讲办法”了？中共煞费苦心这么做，应该是为了给邱毅漂去太多 的红色。这么笨拙的表演，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二、 我以前写过：总统身旁的弊案，乃是台湾现在的民主制度的问题，不 是陈水扁个人的问题。现在，我想详细地加以说明。 在台湾的县市长的选举中，不论是蓝是绿，都一再发生买票的事。而 在澳大利亚这些民主比较成熟的国家，这是不能想象的事。因为，在 澳大利亚，如果有人花钱买票，保证他赔本，因为，当官的好处肯定 小于贿选的投资。但台湾不论是媒体监督、法制的管理，仍然有人作 奸犯科。就是说，当官的油水完全可能大过贿选的成本，甚至还加上 风险成本。一个县市长，就可能捞到这么多的好处，总统和总统的身 边的人，当然就更加有盈利的机会。于是，大量的肖小之徒，一定会 千方百计地寻找机会。这些人，根本不会考虑是陈总统、还是连总 统，也根本不会考虑是民进党、还是国民党。这些，就是今天台湾民 主不成熟的现象。 作为总统，不论对身边人的管教、还是对社会制度上的弊病，当然都 有不可推却的责任。但是，这绝不是陈水扁一个人的责任。作为半个 世纪的执政党的国民党，对今天台湾的现状，难道不要负起最大的责 任吗？（今天的台湾，在清廉、法制方面，比起国民党时期，已经有 了长足的进步。）作为台湾在立法院中的第一大党的主席的马英九， 就没有责任吗？ 台湾和大陆在人们对政治的关心、狂热上，是有那么一些相似。之所 以会如此，是因为这里的政治和权力，和利益的关系太密切了。这不 是一个社会的常态。 三、 马英九的法制、理性是本质、还是权谋？“3．19”枪击案后，马英 九的法制、理性在蓝营中独树一帜。作为台北市的市长，他对蓝营的 游行、示威，完全不徇私，法定时间一过，马上翻脸不认人，坚决执 法。但今天，为什么同是一个台北市市长马英九，就允许一天24小时 的抗议活动？（是不是当了国民党的主席，就得把“理性”收拾起来 和党产一起放在保险箱啦？） 答案也许并不正确，但也应该是一种可能。“3．19”时的马英九， 和今天的他同是院辖市市长，但当时的马英九是国民党多个副主席当 中的一个，而今天的他已经是国民党的主席。当时，拦阻马英九进入 总统大位的，不是陈水扁，而是连战。如果，连战的抗争成功，马英 九的总统梦，可能就不会实现。今天，王金平的温和、理性，和当年 的马英九有着一些类似。 到今天为止，我对马英九是越来越失望。但愿我是错的。但愿马英九 能够再造国民党，让中国人的民主能够有一个立足地。 （2006-09-05于墨尔本）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陈水扁如能挺住， 将成为悍卫自由与民主的英雄 曹维录 岂今为止，陈水扁并没有退缩，但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看到，倒扁并 不是因为他腐败，而是因为他挡了一些人的路。弊案问题不过是乱政 夺权的突破口，这一点，就连目前跟着倒扁的人也被蒙在鼓里。马英 九似乎有所察觉，进退维谷，角色尴尬，必竟他还不是全心地想出卖 台湾换名利的人。 问题好象越来越明显，蓝、绿营之外，还有一营。蓝、绿之间虽有对 立，但在台湾对外的大是大非问题上还有共同的选项。这个新营，号 称“横跨蓝绿”，同蓝、绿营在根本利益上没有共同点。他们反军 购、搞民运、挑事非、造混乱、骂美国、捧中共，罢免总统不过是所 要作的事中的一件。所有行动都指向同一个目标──输掉台湾。这次 罢免总统，无论成与不成，他们的目的都部分地达到了。近期目的无 非两个，一个是让政府不能工作；另一个是要让对岸老百姓看看，民 主就是这么乱，还是独裁专制稳定、和谐。 前几年在提到台湾民主时，中共的总理朱镕基就曾愤愤地说，台湾的 民主是个笑话。现在倒扁的人就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一点。 近年来大陆公民反迫害、搞维权的运动不断高涨，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有西方民主和台湾民主的存在，如果没有这些存在，大陆的 老百姓也就不会拿自己遭遇去同台湾的民主进行比较，因而也就不知 道抗争，一切都是民主惹的祸。可想而知，独裁政权对民主的台湾会 多么仇恨。 细看一下那些倒扁的人，一直都是看对岸的眼色行事的。戏虽然是在 台湾演，但牵线的却在对岸。现列举一些，供人们思考。 倒扁招集人黄光国一直是大陆力挺的人物，他于1995年在大陆出版著 作《民粹亡台论》，批判李登辉“制造族群矛盾，对台湾及两岸关系 造成的恶劣影响和致命危害。”尤其是他对陈水扁的批判和对台湾现 实的歪曲，倍受大陆当权者的欣赏。自本世纪初陈当选后，他的倒扁 活动就没停止过，有没有弊案他都要倒。倒扁是目的，弊案是好一点 的借口。 曾担任“民进党主席”的许信良也是这次倒扁的关键人物。他在2004 年败选后，一头扎在北京的怀里，到大陆“访问”受到官方“高规 格”接待。许信良受宠若惊，回来后以“无党籍”身分竞选立法委员 的造势会上，公然悬挂邓小平肖像，公开声称他“推崇”邓小平。这 个曾经为台湾民主而呼喊的人，仅仅因为在台湾输了选举，就反过 来，“推崇”邓小平独裁暴政了。人们有理由相信，许信良是借民主 的名义为自己争权夺利，心里从来就没有民主、自由的理念和台湾人 的福祉。 倒扁领军人物张亚中，多次接受新华社采访，为连、宋的大陆之行大 唱赞歌，是中共颇为欣赏的政治娼妓。最近又拿出了新货色，和中共 搞“一国两宪”，并声称在这个基础上和谈。主张中共在国外建大使 级的机构，台湾在国外建代办级的机构，无条件奉送台湾。尤为让人 不能容忍的是，大陆为什么就不能实行宪政民主？就好象大陆的老百 姓是天生贱民，活该受独裁暴政的统治，没有资格享有民主。一个对 大陆人的死活不关心的人，他能爱台湾人吗？ 林深靖，一个专门煽动闹事的人，却围着中共的指挥棒转。中共事先 未经公民授权，事后又不争得公民同意的《反分裂国家法》公布后， 台湾朝野一片哗然，为此引出几十万民众上街示威。林深靖却说中共 是在向美国喊话，让他们别不怀好意，和日本联合一起，干涉中国内 政。完全同中共一个调门儿。林深靖不会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有一 个强大的美国在担负着保护台湾的责任，台湾可能早就不存在了。当 然，台湾不存在不等于林深靖不存在，说不定还会因为有功在中共治 下当一个不受监督的官，所以他恨美国保护台湾，他也恨台湾自己的 保护自己，反对军购反到发疯的程度。 这些人倒扁的目标很明确，提出的口号就是推翻现政府，打倒陈水 扁，踢走吕秀莲，由他们组临时政府。临时政府组成了，事情就好办 了，到对岸谈判，让中共介入，搞“一国两宪”，这一切都在预期的 筹划之中。 “一国两宪”和“一国两制”比不过就是换了个名称，其实质是一样 的。就好象“失业”叫“下岗”，“独裁”叫“专政”，“腐败”叫 “国情”，“掠夺”叫“创收”，“迫害”叫“教育”，“祸国殃 民”叫“失误”，“贪赃枉法”叫“疏漏”，“工厂倒闭”叫“重 组”，“造假”叫“创意”，“传销”叫“直销”，“妓女”叫“小 姐”，“嫖娼”叫“放松”等一样。名字换了，实质是一样的，这些 人倒是很聪明，和中共学会玩文字游戏了。 前不久有媒体说大陆每年在台湾花50多亿美元用于搞统战，现在看来 也不是空穴来风。台湾问题的焦点不是腐败不腐败，台湾有建全的法 律制度，有独立的媒体监督，有自由开放的言论，没有任何人可以逍 遥于法律之外，陈水扁自己也没发现经济问题，纵使有问题也可以用 即定程序罢免，用得着兴师动众搞“革命”吗？台湾问题说穿了是保 台湾还是卖台湾。这个问题连蓝营似乎也察觉到了，表现有些低调。 活跃的是对岸，中共媒体一改前一段儿时间的低调对待台湾政局的作 法，各媒体开足马力为倒扁造势，紧锣密鼓，推波助澜，一付兴灾乐 祸的样子。 如果真如我上边的分析，陈水扁性质也就变了，有没有贪腐问题已经 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坚守住台湾的民主和自由。陈水扁在某种意 义上说代表着台湾民主政治的规则，正象民进党高雄市长参选人陈菊 所说：“陈水扁是台湾人民透过民主程序选举出来的总统，你要他下 台，自然有罢免、弹劾等宪法途径可循。宪法的设计不是为了保障阿 扁个人，而是为了不让在民主选举中输掉的一方用奇奇怪怪的理由去 翻盘。” 在这个时候，陈水扁应该挺住，这不是为自己。真要能作到这一点， 陈水扁将成为悍卫台湾民主的英雄。台湾人也应该聪明起来，在这关 键的时刻，扶陈水扁一把，不让一些人的阴谋得逞。保陈水扁就是保 台湾的民主规则，也是保自己。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应该退出倒扁行 列，对陈水扁不满意，下次可以换掉他，输掉了民主和自由，下次连 选择的权力也没有了。 （2006年9月3日　原载《自由圣火》　推荐者：作者）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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