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8-26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高智晟被捕，是否药物摧残？　　　　　（湖南耒阳）贺伟华 ◆户口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　　　　　　　　　　（广州）陶君 ◆察胡言，观胡色　　　　　　　　　　　　　（济南）李昌玉 ◆在匮乏的年代政府却想去娱乐化　　　　　　（丹东）田晓明 运动留痕 ◆瞎了狗眼，收买我给独裁政权当走狗！──一个中共　周志荣 ◆农工党北京市委五十──博客日记（2006年8月26日） 张耀杰 迫害实录 ◆高律师十三岁女儿格格机敏摆脱监控，目前流浪街头　曾金燕 ◆高律师女儿格格逃出哭诉详情　　　　　　　　　《大纪元》 读史论今 ◆遥想《毛选》当年　　　　　　　　　　（山东烟台）李对龙 文艺春秋 ◆冲出来（外一首）　　　　　　　　　（广西南宁）东海一枭 ◆救赎之路　　　　　　　　　　　　　　　（波士顿）韩杰生 ◆妈妈，今夜我想家　　　　　　　（印度达兰萨拉）贡保扎西 ◆歌声与天边──写给容中尔甲　　　　（印度达兰萨拉）格托 他山之石 ◆对台湾民主的殷切期待　胡平、王丹、王军涛、盛雪、张伟国 ◆台湾民主可贵，值得共同珍惜　　　　　　　（纽约）陈破空 ◆台湾的“倒扁”和“挺扁”　　　　　　　　（贵阳）方家华 ◆民主也会无奈──施明德是对的（续）　　　（北京）刘自立 ◆“倒扁”的施明德先生实际上是在“保扁”更是在　　徐文立 ◆“轰”扁，是民主进步还是倒退？　　　　（香港）张三一言 ◆兔子的尾巴──台湾的民主制度　　　　　　　　　ＮＯＥＱ ◆人人都要学习怎样在民主制度下生活　　　　　（美国）老丁 ◆欧洲悠闲生活的背后──谈公民福利权　　　　（瑞典）茉莉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高智晟被捕，是否药物摧残？ 贺伟华 高律师已经被捕许多天了，全球都在关注高律师的命运与中国公民权 利运动的未来。在大家对过往个案维权的艰难与挫折（如陈光诚案） 进行理性反思与分析的时候；在大家忙于组织社会力量声援高律师的 时候。作为一个自由作者及人道援助义工，我更关注的是高律师现在 的处境、现在的身体状况。 既然灾难性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所能做的除了救援高律师之外，还 应该尽量的避免严重的灾难性后果发生。高律师目前及今后可能遭遇 的局面有两种，一是类似精神病院的药物摧残；二是从此以后，日复 一日的炼狱煎熬。而对于精神科药物的毒害，从亲身经历与感受来 说，我体会也许较直接、较深刻。skype聊天时从了解高律师的人那 里得知高被捕过程中用过一种注射类药物，并由此大家进行了一些讨 论，都感觉问题的严重性。因此，有必要结合我的亲身经历，介绍一 下高可能遭遇的摧残手段与困境。 在我看来，如果警察冲进高律师姐姐家时立刻强行给他注射一种药物 的话，那么，这种药物十有八九是安定、镇定、催眠类的药物。目的 是迅速解除高的反抗能力、消解高的抗争意志！政府绑架受害者时， 和绑架犯一样，最担心的是受害者的呼救与反抗。记得2004年，在诗 涛被捕的第二天，我遭遇的就是突然袭击下的闯入，然后强制退去裤 子打针。当时我的嘴巴是被捂住的，其中一个人声音大了一点，被另 一个人立刻喝止。不准有任何的声张，并要求受害者被带出门的时 候，不能引起任何旁人的关注。 如果是出于这种动机而用药、而让高律师失语不能言谈，那么药效应 该是暂时的。大概一天多以后将恢复正常。怕就怕带到拘留所后再对 他用药，那肯定是摧残身体与大脑、残害受害者的药物了。这时用药 一可以摧毁受害者的思想力与意志力；二可以防止通过交谈对外传播 信息；三可以利用药物的长期毒害作用让受害者早衰甚至发生意外死 亡。如果高律师的失语现象发生在被捕一天之后，并且一直维持着， 那么中共是铁下心来要从精神与肉体上摧残甚至摧毁高律师。这种让 人失语的注射药物同时也伴随着思考力、意志力的丧失；伴随着全身 肌肉的僵直与行动不便；伴随着身体代谢功能的降低与心律的失常。 利用心律失常这一点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精神病院的非正常死亡往往 与此有关。 我被关进湖南湘雅第二医院精神科时，被强制服用的是一种名叫“维 思通”的药物，被医生解释为具有降低病人“兴奋点”的作用。其实 是一种相对短效的抗兴奋类的药物，服用后症状与注射类长效药物相 同，只是症状相对轻微，不是失语，而是没有力气与心情说话，同时 伴有肌肉僵直、行动不便、静卧不能、心律失常及出鼻血。丧失生存 意志与思考力，有时产生想自杀的念头。不要小看医生所说的“降低 兴奋点”这一点。兴奋点的降低意味着身体机能的全面降低；意味着 身体代谢功能的全面降低；意味着身体抵抗力的全面降低。从此脸色 苍白、肌肉无力、行动迟缓、性功能衰退，受害者在用药三天后就变 得如真正的精神病一样，象僵尸一样的漫漫移动了。我当时吃药最 少，每天三片“维思通”、一片“心安”，“心安”用于防止心律失 常，是在我出现心律失常及出鼻血后加的。 高律师如果真被注射用药的话，估计是那种长效而难于恢复的，和病 人在一起时听说：“有一种长效注射药，打一针可以管用一到两 年。”我即使被用口服短效药一个多月后，膝关节至今没有完全恢 复。长效的就更加可怕了，它可以在一个星期之内感觉老了20岁。曾 经亲眼看见一个受害者，很年轻的、个子高高的，被用药后，眼睛上 翻，再也回不下来，在叫来医生时，医生急忙抢救。后来再也没有看 到他回来了。这还是针对病人的正常用药量，对于政治犯，药物肯定 加重！这是我最担心的一点。 如果受害者被药物摧残的话，今后就很难做到坚贞不屈了，因为用药 以后，受害者的意志力与思想力都在丧失。精神科医生还可以用心理 暗示来引导受害者的思想，在被关押的一个月里，在用药三个星期 后，医生曾经提醒我用一种进口的新药对身体有好处。并拿来了一张 标准化表格让我填写后签字，我在最后关头终于明白一旦签字，一切 医疗后果都由自己承担，因此最终拒绝了。看到我不签，医生就让许 多人都拿着这种表格来到我面前签给我看，暗示我没有任何危险。但 我还是拒绝了，“我没有任何病，在我身上搞什么试验？”那些用药 重的人几乎医生说什么就做什么，已经丧失了判断能力。高律师应该 堤防的也有这一点──丧失判断力、思考力后的任人摆布。 记得我被放回家后，有两个星期不敢上那台旧的、我曾经一刻也离不 开的电脑。这时我知道我的意志力与胆量都丧失了许多；只要一天接 近了电脑，当局让医院的急救车开到我面前突然开门，这时我似乎感 觉我又将被关进“疯人院”！ “疯人院”给人留下的记忆太深刻了：看管的随时暴力殴打、强制灌 食、赤身裸体的绑在冰冷的铁床上、死刑犯戴着脚镣手铐在故意在我 面前走来走去等等这一切强烈的刺激随时浮现在眼前。再后来只要我 在电脑上写文章，当局就开始怀疑我没有继续吃药，让我弟弟来电话 提醒。或者直接赶回来，观察我的情况，我只能在他面前又装成象僵 尸一样的慢慢移动。只是到来后来，身体与思考力进一步恢复以后， 我把真相发表出来，当局才把所有药物让我弟弟拿走以毁灭证据。却 没有想到我已经提前拍了照。 政府对于政治犯的未来，往往给当事人提供一个选择：要么你承认自 己是精神病；要么选择坐牢。一旦承认自己是精神病，就被关进了疯 人院，遭受药物毒害，甚至接受医疗试验，最终把你折磨成一个精神 病人或废人。不承认自己是精神病，又可能面临铁窗生涯，但是他却 少了些把你说成精神病的借口，至少多一点正常人的尊严。政治犯宁 愿坐牢也不能被关进精神病院，这才是应有的理智选择。 精神病药物有两种，一种是抗抑郁症的，医生把它说成提高人的兴奋 点；一种是抗狂躁病的，医生把它说成是降低兴奋点。政府可以把口 出狂言或写文章者说成是因为狂躁兴奋的缘故；也可以把高律师不畏 强暴为受害者主持正义的行为说成不知死活、不顾后果的狂躁病症 状。因此，被注射的药物最有可能是上面描述的那种长效抗狂躁病类 药。而这种药用在正常人身上，伤害是很大的。不是精神病也会被折 磨成精神病、甚至被折磨成一个废人。 但愿这只是一种误会，但愿国安给高律师注射的是一种安定催眠类药 物，然而我们却不能否认高律师受到药物伤害的可能性。因此有必要 呼吁国际社会对高的被捕过程与监狱的遭遇进行独立调查，防止中共 当局对高进行药物摧残；同时呼吁相关国际医疗机构制定好相关的康 复医疗方案，在需要的时候，及时的进行救护。不然，后果也许很严 重甚至不堪设想！在灾难性事件发生的无奈情况下，虽然我们无法挽 回全部的损失，但是这种亡羊补牢，不失为一种有效的国际人道主义 援助与救济。因此，关注高被拘留期间的生存境遇，既重要，而且非 常迫切而必须！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户口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 陶君 因为儿子的读书问题，才更深的体会到户口制度的邪恶，以及由其产 生的痛苦。儿子今年小学五年级，因为学习成绩非常突出，被老师推 荐跳过六年级直接读初中，在由六年级学生参加的考试中，名列深圳 市考试成绩的前列，而且是该小学的全校第一名，同时过去曾参加过 三次奥林匹克数学比赛都获得了一等奖，这样的学习成绩却因为户口 不在深圳而无法读初中，只好要去千里之外的内地读书。心中的愤懑 无法言表。我也在十年前曾有一个调到深圳的指标，因为“6．4”问 题而无法落实，因为深圳的人事制度规定不允许进“6．4”分子，今 天已经影响到我后代的身上了，再加上我这个“反革命”的爸爸，将 来会给孩子带来多少苦难，深感忧虑（我已经因为坐牢而离婚，给孩 子带来了无尽的伤害）。国家的反动户口政策才是孩子无法读书的根 源。所以促成我要表达对户口制度的怒火和声讨。户口在某种程度上 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 据《北京晨报》2006年07月26日报道，北京一个工人因为孩子的户口 上不了，其父刘某一把将刚出生43天的亲生儿子摔死。这是21世纪的 户口悲剧，全世界也只有中国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刘某原是北京昌 平区南口某厂工人。去年，刘某的妻子生下了一个男婴。孩子满月 后，刘某给孩子上户口时却遭到拒绝，只因刘某没有住房证明。而刘 某的户口已从老家迁出，孩子也无法在原籍落户。就这样户口制度又 作了一次恶，也是这个国家在作恶。杀人的方式很多，户口杀人却是 很特别的，况且发生在号称文明度很高的首都，这的确是个讽刺。 共产党当政以来，户口制度是如何产生的呢？ 1953年4月17日，周恩来总理代表政府下达《关于劝止农民盲目流入 城市的指示》。（《中央人民政府法令汇编》，1953，第373～374 页，法律出版社1982年版。）这是以政府名义下达的第一个阻止农民 进城的指示，户口的雏形产生，1956年12月30日，周恩来签发第二份 限制农民进城的指示──《国务院关于防止农村人口盲目外流的指 示》。这个指示等于向农民提出警告：如果你在城市中没有亲友，千 万不要进城，否则政府将要进行遣返。1957年3月2日，周恩来第三次 签署阻止农民外流的指示──《国务院关于防止农村人口盲目外流的 补充指示》，决定在外流人口必经的沿途交通中心和车站，对进城农 民进行劝阻。 1957年12月18日，中央、国务院联合发出《关于制止农村人口盲目外 流的指示》。它标志共产党政府不再对盲流温文尔雅，堵截农民进城 的措施开始升级，根据这个指示，一体化的城乡隔离体制全面实施， 正是因为中国建立了制止农民“盲流”的户口制度，从而使共产党政 权这个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奴隶主在将中国农民沦为奴隶的过程中迈出 了决定性的一大步。 1958年，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并公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 例》，把居民按居住地分成两类。这部法律形成了一堵无形的墙，使 城乡之间泾渭分明，限制公民自由迁徙。造成农民还不如农奴。 户口制度是1949年之后共产党政权建立起来的城乡隔离制度的核心。 以户口制度限制农民进入城市，阻止农业人口变成非农业人口，即 “农转非”，在经济学家看来，这种做法阻碍了生产要素的流动，在 法学家们看来，这两类户口制度的建立限制了农民的迁徙自由和居住 自由（在1949年以前的民国期间，国人是可以自由迁徙的）。也就是 说1949年以后，中国的文明倒退了。而户口制度在近几十年来造成的 悲剧，可以说是不尽其数，毛泽东时代，户口把中国的每个人约束到 当地，连出门都要开证明，就象今天的朝鲜一样，目的当然是为了统 治的需要，防止出现流民，历史上多次起义都是因为流民太多，共产 党起家也是因为起义，通过暴力获得政权的，共产党深知其中的奥 妙，所以才限制人口的流动，采取户籍制度。 而70年代末开始的邓小平时代，户口的城乡二元结构达到登峰造极的 地步，人为的造成城镇户口和农村户口的等级化和贵贱之分，城镇户 口明显要比农村户口高贵，西谚语说，贵族一出生嘴里就含着一把银 匙子，而在中国，农民一出生嘴里就该含把土铲子，天生锄大地的 料，城镇户口里的残废都能娶到农村里的天仙般的姑娘，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生活更加幸福，在农村只能种田，面朝黄土背朝天，这种户 口制度的邪恶，是有史以来最反动和反人性的。幸福取决于你的户籍 是农村还是城镇，这种制度造成人已经没有动物幸福和快乐了。 有学者说：中国户口制长达50多年的“一花独放”，耗费了中国资本 超过5,000万亿以上的庞大直接资本，每一年还有超过1,000万人口在 直接吃着“户口产业饭”，间接搭车与户口关联所形成的“户口管理 产业”累计将超过10,000亿人民币之巨。对中国经济发展和国际社会 来讲，中国的“户口制”完全就是一个野蛮、封闭、多余、制造障碍 的“中间环节”。 在现实生活中，人们为了本能地追求幸福，就想尽一切办法成为城镇 户口，主要通过一下几种方法： ◆当兵──当兵役期间勤学苦练，表现好，符合长官意志，被提了“ 　干部”，户口也就解决了。 ◆跳龙门──恢复高考制度以后，农村的孩子通过考大学来改变自己 　的命运，这叫做“跳龙门”。 ◆通过婚嫁──嫁给城市人，就有了保障，幸福就来了。 ◆农民成为暴发户──用钱来买。 如今户籍制度的作恶，仍然在继续，到异地工作要办暂住证，要交纳 暂住费，不办的人，仍然受到暴力侵害，如被关押和骚扰等。我曾经 在深圳生活了十年多，交的暂住费超过了3,000元，如今尽管便宜一 点，在很多城市暂住证的费用也有40元左右。因为流动人口多，这笔 钱的数量仍是天文数字，而且每年都有。国家就象是开赌场的老板， 不断地敲诈数亿的没有当地户口的人。当然，还有名目繁多的因户口 产生的费用，如读书时的寄读费，高的有十几万，少的也要好几千； 还有就业，很多好的岗位都是要当地户口，阻隔了外地人的就业，尤 其是公务员和国营企业，没有户口是进不了的。我想问这个国家在干 什么，国家的存在难道就是给我们带来伤害和麻烦？这是不是我们需 要的国家，若是没有国家，我们是否会生活的更加自由和幸福？ 户口是中国目前远离文明的标志之一，它给中国普通民众带来的痛苦 和灾难，永远也说不完，为了摆脱野蛮和掠夺，只有全体人民起来反 抗这种吃人的户口制度，让人间更加光明，让人民少些恐惧。全中国 户口制度的受害者联合起来，铲除这种反动和黑暗的户口制度。 （2006-08-26广东）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察胡言，观胡色 李昌玉 上个世纪70年代初，《参考消息》上每有梁厚甫的文章我是必读无误 的。梁厚甫是香港《明报》派驻华府的记者。那时，正是基辛格访 华、中、美关系处在若明若暗神秘微妙的时刻，梁厚甫总是能够根据 白宫、五角大楼释放出的只言片语，解读出不可为外人道也的重大信 息。大概他的解读虽未必每言必中，但总有八九不离十的命中率，所 以颇受到中共的赏识，《参考消息》青睐有加。 读梁厚甫的文章，对于我也是一种思维训练，知道政治家们都是善于 玩弄猜谜游戏的高手，莘莘小民如我者，对政治家的话外交家的话， 要正面读，从侧面或反面理解。再者，欣赏了从毛泽东到华国锋，到 邓小平，到江泽民，到胡锦涛的权力更迭游戏，所以对于中南海传出 的和煦春风、霏霏细雨，往往却能够感受到屏幕背后的疾风骤雨，或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境。 最近中共中央不但隆重地出版《江选》，而且非同寻常地大张旗鼓地 开大会、作决议，号召学习《江选》，应当是一件非同寻常不可等闲 视之的头等大事。 《邓选》也是出版了三卷，但只是泛泛地酷评，没有采取作决议、发 号召一类惊天动地的表示。再者，江氏已经全身而退多年，出版《江 选》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如此非同寻常大张旗鼓的措置。 常言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网上已经有人注意到胡锦涛在号召学习 《江选》的大会上的严肃到无表情的表情。 当时，我特别注意到胡锦涛一副极为罕见的严肃到凝固的表情，好象 得了什么重病、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在讲话。其实，不只胡锦涛，主席 台上的每一个人的特写镜头，都给人一副木乃伊的感觉。尽管中共会 议上的镜头形象，极少出现轻松嬉笑不拘小节的表情，但是象这一次 个个“形如枯槁”、凝固得象仰卧在棺木里一般实在特别。 我们只要对比一下江泽民交权军委主席时，胡锦涛的表情就截然不 同。那一次，胡锦涛是一副热烈的、热情的、兴奋的表情，不象这一 次这么冰冷，只是照本宣科，念诵官样文章，没有激情，没有崇敬， 两目板滞，一脸冰霜，叫人感受不到那种发自内心的由衷之情。 那么，察其言，观其色，我们可以窥探到什么隐秘呢？ 第一，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郑重其事地号召学习《江选》不是 胡锦涛的本意，是一次最高层次上权力博弈的结果。 第二，以此树立江泽民的教主地位。自从江泽民交出军委主席，完成 了中共权力的顺利交接、胡锦涛接权以后，看来并不是一个唯唯诺诺 的儿皇帝。他还想有所作为，有所突破，所以提出了“科学发展 观”、“和谐社会”、“八荣八耻”等等“新思维”，虽然每进一步 都要声称只是发展了毛、邓、江，做的是“毛邓江胡”大拼盘而已， 但是，江泽民们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仍然不放心，不知道胡锦涛的 终点站在哪里。他们害怕的大概不是“国变色、党变修”的问题，而 是他们的既得权益是否有保障。 大家想一下，普京上台之后，下达的第一号政令是什么？就是不许追 究叶利钦个人做总统时的一切问题。胡锦涛犯了一个小错误，如果他 仿照普金也作出这么一个决定，或许江泽民就放心了。但是现在也追 悔莫及了。 在共产党内，只有取得了教主地位的人，才具有“最后决定权”。 《江选》三卷一次出版，再由总书记作颂文，中共中央作决定，这就 无可置疑地确定了江泽民的教主地位，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胡锦涛 的权力限制在江泽民予以认可的范围内，同时，政治局及其常委会遇 到的难以可否的问题，江泽民也可以一锤定音。 那么，江泽民有资格做教主吗？这也是瘸子里头选将军。斯大林说 过，没有皇帝也要造出一个皇帝。毛泽东搞过“大树特树”绝对权 威。现在不过是旧瓶装新酒、故伎重演而已。共产党内没有一个可以 “拍板”的人，靠民主投票总是难以习惯。 第三，江泽民可以为胡锦涛的接班人提名。这是现在中共需要一位教 主的最重要的原因。在毛泽东思想熏染培育下成长起来的中共现今的 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大概都养成了做驯服工具的习惯，叫举手就 举手，叫投谁就投谁，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做赌本，做民主竞 选的带头羊。可是过了十七大就是十八大，下一届总书记的人选，在 十七大上就应该浮出水面，使其有一个接班的预备期。那么，谁有资 格、谁有权威为胡锦涛的接班人提名呢？江泽民做了教主，就可以名 正言顺地提名，而不致遭到多数反对了。 毛泽东曾经享有四顶桂冠：领袖、统帅、导师和舵手。现在，胡锦涛 分得领袖和统帅两项，江泽民则占有导师和舵手两顶。因此，江泽民 从此取得了垂帘或准垂帘的地位。 假若我的解读不是无稽之谈的话，那么，胡锦涛那天讲话的时候，心 情不佳、言不由衷、强撑精神、一脸凝重，就事出有因了。 至于政治局其他的衮衮诸公，传说他们是全票通过此决议。他们心里 应该都明白：他们在又一次的造神运动中，为中共的党史，又制造了 一次新的无可奈何的遗憾，他们负有不可推诿的历史责任。对此，他 们心知肚明，决不是糊涂蛋。这叫他们的神情能够轻松得起来吗？ 尽管如此，我仍然衷心希望以上的推测，全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 酸泪”，全是无稽之谈，全是我个人的神经过敏。 （2006-08-20于山东大学附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在匮乏的年代政府却想去娱乐化 田晓明 象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这样十面出击的国务院下属机构并不多见。 这里的官员近来很忙，刚刚整治完网络上的视频恶搞，现在又要整顿 家庭伦理剧，以避免人们经常在电视荧光屏上见到三角恋爱之类的故 事。对于目前流行的古装搞笑剧他们也将出手整治，类似《武林外 传》、《欢天喜地猪八戒》等古装搞笑剧可能成为整治重点。 广电总局十面出击意味着他们管得太宽了，经过若干年的积累，广电 总局制定的行政法规、规范性文件和部门规章已经累计到189件。 （http://www.chinasarft.gov.cn/downstage/page_3.jsp）在制订 规章制度这件事情上，国务院的有些部，以及国务院的一些直属机构 都不如广电总局积极。下面列举的是一些政府机构制定的规章制度的 数量。 ◆国家林业局32件（http://www.forestry.gov.cn/DB/zcfg/index_ 　bmgz.asp） ◆国家统计局15件（http://www.stats.gov.cn/tjfg/） ◆新闻出版总署100件（http://www.gapp.gov.cn/GalaxyPortal/ 　inner/zsww/board_display.jsp?boardid=1150101011150701& 　boardpid=102&boardid1=11501010111507） ◆农业部200件，其中有一些文件是其它政府部门制定的，不知农业 　部网站的编辑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把这些文件与农业部制定的文件 　混在一起了。（http://www.agri.gov.cn/zcfg/） ◆铁道部29件（http://www.china-mor.gov.cn/flfggz/flfggz. 　html） ◆公安部72件（http://www.mps.gov.cn/gab/flfg/show_flfg.jsp） ◆教育部84件（http://www.moe.gov.cn/edoas/website18/top_zcfg 　.jsp） ◆科技部18件（http://www.most.gov.cn/flfg/index.htm） ◆财政部202件（http://www.mof.gov.cn/1141.htm） 在国务院组成部门和直属机构中，广电总局制定的行政法规、规范性 文件和部门规章的数量并不是最多的，有些部的文件数量上千件，但 是广电总局的规模不如许多部门的规模大，广电总局的管理范围也比 较窄，因此广电总局的职责就要比农业部、公安部、教育部等部门的 职责少；可是广电总局制定的文件数量仅仅比财政部这样的重要部门 少13件，与农业部的文件数量持平，教育部、铁道部等部门的文件数 量则远远地低于广电总局的文件数量。一个政府部门的职责多少与它 制定规章制度的数量应该成正比，象广电总局这样的部门，职责没有 一些部门多，而制定规章制度的数量却要超过一些部门，这是不正常 的。 从国务院组成部门和国务院直属机构公布的规章制度中我们可以看 出，这些规章制度包括行政法规、部门规章和规范性文件，在国务院 的这些部、局中，只有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署和人民银行发布了大 量的规范性文件，其它部门只发布行政法规和部门规章。广电总局和 新闻出版总署的管理对象包括慢性自杀和出版社，而新闻媒体和出版 社的产品能起到影响人们观念的作用，因此我们就明白了为什么广电 总局和新闻出版总署发布了数量众多的规范性文件，而其它部门则没 有发布规范性文件，历来重视思想控制的官方是想用这些规范性文件 来加强对人们的思想控制；广电总局发布的组织人们收看主旋律电影 的通知，控制动画片播出的通知，都是为了控制人们的思想。 控制人们的思想对于培养道德高尚的人并没有什么帮助，官方让人们 天天学习模范人物，可是模范人物并不是越来越多，做坏事的人反而 多了起来。从1950年代到1970年代，这30年是历史上控制人们思想最 严重的时期，可是在这个年代里成长起来的人并没显示出高于平均水 准的情操，那些出了名的腐败分子不都是在那个年代出生、成长起来 的吗？ 控制人们的思想非常不利于人的健康成长，禁区太多只能使人们的精 神卷曲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这使他们失去了很多精神追求，从而埋 头于物质世界里，他们要不断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在挣钱这件事情 上，中国人比许多外国人的热情更高，他们可以天天不休息只为挣 钱，这对于一些欧洲人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为了挣钱中国人使出了浑 身的解数，能偷的偷、能抢的抢、能骗的骗，没这些本事就卖身。以 前清高的现在也不清高了，统统加入削尖脑袋赚钱的队伍里，这都是 为了什么？孔老二和他的徒子徒孙们讲仁义道德讲了两千多年，可是 现在的中国人没几个愿意做君子的，这都是为了什么？一个讲究吃、 喝、穿的民族只能匍匐在本能性的生存里面，他们不会有精神上的飞 跃。由于无法放弃对物质化的世俗的割舍，许多人就不会为信仰、为 原则而活着。没有信仰、没有原则的人做事会不计后果。 最后笔者想探讨的是去娱乐化所产生的影响。控制网络恶搞和搞笑电 视剧都是去娱乐化的举动。控制思想与去娱乐化是唇齿相依的，控制 思想的时候人们必须要严肃，否则一个调侃就会淡化控制思想的意 义，使控制思想的努力落空。在革命的年代，谁看过喜剧，谁听过相 声？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中国开始了改革开放，从此娱乐化才慢慢 地发展起来，通俗歌曲和港台电视剧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1989 年的“6．4”事件打断了娱乐化的进程，1990年，娱乐化又重新出 发。1992年，电视剧《编辑部的故事》的播出标志着娱乐化达到了一 个高潮，从此娱乐化就比较顺利地开展起来。2000年以后，欧美的娱 乐元素和港台的娱乐元素对中国娱乐界的影响越来越大，这时新的信 息传媒在一旁帮助了娱乐化的发展，于是中国的娱乐化达到了一个新 的高度。 有作者指出，中国人不应该沉浸在娱乐之中，因为现在社会上有许多 不公平的现象威胁着人们的生存，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投入到声色犬 马之中，等于是慢性自杀。实际上娱乐有的时候可以达到麻痹人的作 用，对于自制力不强的人尤其如此。听个歌、看个剧，有可能使一些 人忘却现实中的烦恼。在矛盾重重的地方，加强娱乐化也许还是一个 巧妙的治国之道呢。过去困扰人们的社会问题并未消失，当政者却要 抛弃娱乐化路线，开启去娱乐化的大门。前面提到，去娱乐化可能是 为控制思想做准备，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娱乐化的麻痹功能就会被丢 掉了。总是顾此失彼，总是顾此失彼，这时候的当政者就开始郁闷 了。一个人如果总是顾此失彼、首尾不能两全，这就说明他在开始的 时候就做错了。不坚持控制思想之道，所有的烦恼就会消失。 今天《新华网》的首页上有这样一个文章标题《下半年物价上涨压力 依然较大》。物价上涨得已经够多了，今后还要涨，谁能受得了？如 果通货膨胀突然爆发，你我手中的人民币岂不成了废纸？国务院宏观 调控的小刀至今也没割开投资膨胀这张牛皮，我们还要等多久？生活 窘迫的人们又遭遇了去娱乐化的年代，样样不顺心的人们该干点儿什 么？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瞎了狗眼，收买我给独裁政权当走狗！ 一个中共“特务”的自白书 周志荣 在共产党铁血专制统治下，经过近60年惨绝人寰的政治恐怖，中国人 民的民族精神和气节的确遭受到了空前的摧残。许多人在铁血独裁政 权的淫威面前，指鹿为马、黑白颠倒、有奶便是娘。于是，共产党独 裁政权以为所有中国人都能被他们欺骗和威逼利诱，中华民族威武不 屈、贫贱不移、，富贵不淫的伟大民族精神被他们泯灭殆尽了。 2000年10月我被迫到北京谋生后，北京市国安局竟在我身上投下巨大 人力物力，想收买我给独裁政权当走狗，让我做他们在中国民运阵营 内的卧底。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 我是个中国人，我自幼就崇拜岳飞、文天祥、于谦等民族英雄── “宁肯让共魔扼倒，决不向尘世低头。今生就不怕它法海，毋宁饮泪 望天恸哭”。 我是个湖南人，自幼受湖湘文化的熏陶。屈原忧国忧民，自刎汨罗 江；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要想天下亡，除非湖 南人死光，要想中国永远专制独裁下去，除非湖南人死光！…… 我今天要向共产党独裁政权公开宣示：你共产党独裁政权就是一边摆 上一座金山，一边架着一把屠刀，要我放弃反抗专制独裁，追求自由 民主也是不可能的！你虽拥有铁血恐怖的独裁政权，但我“胸中有正 义，胜过手握雄兵百万”。我就是有生之年看不到在中国大陆结束共 产党的独裁统治，我也愿意为了中国人民争取自由民主的伟大事业而 遭受普罗米修斯般的磨难，直至比张志新更惨绝人寰的死亡！ 以下是五年来北京市公安收买我给独裁政权当走狗的实事经过。 2000年4月，我被湖南省湘潭市第二中学的腐败分子、主管后勤的副 校长黎光逼得再次去扫厕所。我不得不再次停薪留职，与湖南衡阳市 的民运朋友林叶子到湘潭县易俗河镇去开办幼儿园。 我们接手的幼儿园是当年轰动全世界的易俗河镇红灯区一个妓院改成 的。老板伊雪莲是一个刚出狱的鸨母。她与当地公安是中国最典型的 警匪一家。我们租下幼儿园后，伊雪莲继续在园内干介绍买淫嫖娼的 罪恶勾当，并千方百计想把我和林叶子轰走。我向当地公安举报，结 果招致伊雪莲喊来20多名流氓地痞的三次绑架和勒索、毒打。公安始 终对伊雪莲明目张胆的刑事犯罪不予打击。只短短的四、五个月，我 与林叶子血本无归，被伊雪莲赶出了幼儿园。 也是2000年春节后，湖南的民运朋友李文明和胡曙光如走西口一样悲 壮地去了北京找生路。我被尹雪莲从幼儿园赶出，走投无路，只能给 胡曙光、李文明打电话，希望也跟他们去北京走西口。 胡曙光、李文明视我为民运兄弟，要我立即上北京。实际上当时他们 处境极为艰难。他们在北京跑房地产广告，半年多还没有一笔广告进 帐，而李文明、胡曙光都已花去了从亲友处借贷而来的近万元。须 知，当时这近万元对于我们国内民运朋友来说，几乎是个天文数字。 10月份，北京房地产广告己进入淡季，我将爱人和小孩打发回她们娘 家后，怀揣500元来到了北京。共产党把我们逼得真比走西口更悲壮 和凄凉！ 在胡曙光、李文明的引导下，我在北京通过跑房地产广告，十分艰难 的闯出了一条生路。回家过2001年春节前，我赚到了8,000元。 2001年春节期间，我得知了黑龙江省阿城市某乡政府办化工厂氯气泄 漏导致528名小学生中毒、其中五名己死亡，政府不仅不依法承担责 任，反而打压抓捕上访鸣冤者的惊天奇案。我自费、只身一人前往黑 龙江省为此案受害者维权一个多月。我所搜集的黑幕证据材料达一公 斤以上。这些材料后来部分交给中国政法大学环境污染法律援助中 心，部分存放在李文明处被他丢失了。 从黑龙江回北京重谋生计，己是2001年5月份左右。有一天我突然接 到一个陌生男人给我打来的电话。他自称是北京市公安局的。电话中 他强令要我去北京市公安局“谈谈”。他在电话中威胁说，如果我不 去与他们谈话，就要将我赶出北京，不让我在北京谋生。 我怀着好奇和渴望与党卫队激烈交锋的心情如约到了北京市公安局。 在北京市公安局后门可能是一间小预审房间内，一大一小、一高一矮 的两名男性便衣，非常严肃的与我谈了二个多小时。他们找我谈话的 目的只一个：威逼利诱我给专制独裁政权当走狗，让我做他们在中国 民运阵营内的卧底。他们公然恬不知耻地这样对我说：如果你拒绝与 我们合作，我们不仅可以立即将你赶出北京，而且可以“挖个坑”把 你“埋”了；如果你与我们合作得好，你在北京根本再不用跑广告， 我们给你在北京买车买房一句话的事。我问怎么“挖个坑把你埋 了”，他们举例说：在你口袋放一包毒品，然后办你个贩毒罪！ 在第一次的交锋中，我确认他们是公安局国保的。在我的一再要求 下，他们中的一人向我出示了北京市公安局的工作证，此人名叫ＸＸ Ｘ，他的手机号码是-----------。在此后的五年多时间里，始终是 ＸＸＸ为主与我打交道，他的这个手机号码也从未变换过。他的副手 先后换了姓刘的、姓催〔崔？〕的、姓王的三人。 2001年，全国各地到北京谋生的民运朋友很多。党特为什么选中了我 这个目标呢？ 他们显然是经过认真的研究的：其一，我的经历、信念在国内外民运 圈具有很大的可信度，而他们以往所收买的那些人，在国内、外民运 圈中根本没有可信度；其二，他们认为我家庭负担沉重，经济上绝对 贫困，在北京谋生较其他人更艰难，易于受他们利益所诱惑；其三， 他们认为我是在职国家事业单位职工，民运朋友中很少有人还保有这 个共产党的铁饭碗。他们以为我为保这个饭碗会向他们屈服。真是瞎 了他们的狗眼！ 他们还试图收买从湖南岳阳来北京谋生的穆文彬。后来穆文彬在北京 的事业发展很顺利。他基本放弃了民主事业的追求。但他也拒不给党 特当走狗。我至今没听说他给党特提供了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在共产党的残酷打压下，国内的民运阵营始终是分散的，不能形成组 织的力量和集体智慧。面对党特的可耻目的和威逼利诱，我当时只能 独自思考和应对。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采取将计就计的策略：只要 我不出卖民运朋友和秘密信息，我倒想亲历共产党的特务行径。 通过二、三次的谈话，几个月后，党特强逼我一定要签署一个《志愿 书》。《志愿书》是四个大写英文字母代号，我现在己记不得是哪四 个英文字母了。我很仔细的看了几遍这个《志愿书》，现在只记得其 目的宗旨是“维护首都社会及政治稳定”。ＸＸＸ告诉我，这个组织 直属北京市公安局乃至公安部领导。 我在这个《志愿书》上签了名。党特交待我：必须严守纪律，保守秘 密，我加入秘密组织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严加惩处。 但从党特第一次约我谈话起，每次我都把具体经过告诉当时在我身边 的民运朋友夏德凯（又名汪正坤）、胡曙光、穆文彬等人。我的目的 有二，其一，如果有人向党特透了风，也好让党特觉得我不可信任； 其二，以后有人可以证明我没有真正给党特当走狗。 加入这个党特的密秘“汉奸”组织后，他们并未对我进行特务培训， 只是交待我：可以广泛的参与民运圈的活动，可以大肆骂共产党，以 取得民运人士的信任。他们声称我的言行哪怕触犯了他们的法律底 线，也不会追究我的法律责任。我一再要求他们给我出示这样的书面 承诺，可是他们拒不给我这样的书面承诺。 在“加入”党特“汉奸”组织的五年间，我的确充分的利用了党特给 我的安全承诺，使我放手做了许多反抗专制独裁、争取自由民主和维 权的工作。 实际上，在我“加入”党特“汉奸”组织后不久，党特就识破了我的 将计就计。2002年我在北京《广厦资讯》工作时，党特就威逼总经理 罗生荣，要他立即将我辞退，并扣发我的工资。但罗生荣很有正义 感，他反而把我当民族英雄看待（罗生荣手机号13901166012）。 我对许多民运朋友分析过：共产党虽是一个恶魔组织，但具体对付我 们的每一个党特都只是一个人，而不是整个共产党。共产党专制独裁 政权是我们的死敌，但与我们直接接触的党特个人，我们都要把他们 当作是良知可以唤醒的朋友。几年来，与我直接接触的党特ＸＸＸ等 人，也只是为了养家糊口，为了完成工作任务。他们中也不是所有人 都良心彻底泯灭的。所以，我们有时候也能够“统战”他们与我们合 伙欺骗共产党。 2003年“6．4”前的某一天，ＸＸＸ可能被上级逼得没有办法，一定 要我去了解民运死硬分子王天成目前的思想动态。我被逼得找不出任 何客观理由可以推辞，党特开车把我直接送到王天成的住处。 到了王天成家里后，我把王天成喊到一个最偏僻隐蔽的地方，在确认 没有被窃听的可能后，我明白告诉王天成，是党特硬逼我来了解他目 前的思想动态的。王天成告诉了我他当时的四点“思想动态”，其中 一条是对党特非法监视他感到极为愤怒。我照写后交给了党特，党特 拿去上交后可能还立了一次“功”（王天成手机号13601173126）。 去年和今年，党特又要我多去了解李海、胡佳、高智晟、范亚范亚峰 等人的思想动态。实际上党特从侧面告诉了我，这些人才是我最可信 赖的民运朋友、兄弟。我除与李海见过几次面外，胡佳等人，我一直 渴望与他们见面而至今未与他们谋面（李海手机号81153204）。 党特也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在我与民运朋友之间的挑拨离间。 2003年两会前夕，北京按惯例驱赶他们认为的危险分子。胡曙光当时 与我关系最为密切，他又缺乏斗争经验。两会前他关闭一切联络方 式，以为这样才不会被公安赶出北京。于是党特象发了疯一样地硬逼 我一定要帮他们找到胡曙光。我只得劝导胡曙光：我们的安全来自于 我们没有触犯法律。如果我们犯了法，党特要抓人，你在国内躲得 了？如果我们没犯法，又何必要躲起来？ 胡曙光觉得我说的也有理，主动给党特打电话，表明他只是在遵纪守 法的工作和生活。党特威逼胡曙光去与他们见面后，将胡曙光赶回了 湖南十多天。据胡曙光告诉我，党特赶他回湖南时还特意对他挑拨 说：是老周要我们把你赶回去的。太缺斗争经验的胡曙光据此一年多 时间内真把我当成了“浦志高”（胡曙光手机号13031013261）。 我回顾这五年多与党特的交锋周旋中，仅凭我一个人的智慧，即使从 技术失误的角度说，我都没有给任何民运朋友造成丝毫损失。除了地 球人都知道的民运信息外，我也没有给党特提供丝毫有价值的隐秘情 报。相反，我除了获得自己相对的安全外，还从党特那里获取了很多 对民运朋友有用的信息。比如，有一次党特对我恶狠狠地说：要搞死 李文明，王天成。我立即将这一信息反馈给了李文明和王天成。 在五年多与党特的交锋周旋中，我也直到2005年“6．4”前才得到他 们发给的5,000元“奖金”。共产党在我身上终于落下了一个大笑 柄：给誓死反抗他们专制独裁政权的死硬分子发奖金！ 党特向我透露，有些干得好的走狗每年都能拿到20,000元“奖金”。 给我发“奖金”时，他们还来了一个女领导，我对她肉麻地表白了一 番“忠心”。我表“忠心”是希望以后得到更多的“奖金”，以及让 ＸＸＸ得到表扬，让他们以后对我更宽松。对于党特的钱，我的态度 是用欺骗的方法，可以照收不误只嫌少。后来这5,000元钱给我帮了 大忙，让我买了电脑，去了一次安徽宿县做维权工作，还把湖南主要 的民运朋友拜访了一遍。 2004年，党特要我积极与海外民运机构或人士联系，摸他们的动态信 息。我一直很想与海外民运朋友建立密切的联系，可是我电脑技术 差，加上网特封锁太严，我的邮箱给海外朋友既发不出信，也收不到 信。我又不会电脑打字，只会手写板，到网吧去也不方便。直到现 在，我与海外民运几乎没有什么联系。今年3月底的一天，党特带着 电脑技术员还专门在北京市通州区新华联家园一间网吧教我怎样上海 外民运网站。我几次向党特申请派我去海外“工作”，但他们从来就 没有一天真正信任过我，他们终于没有蠢到派我去海外。 因为党特的干扰纠缠，我在北京的谋生很不顺利。2005年下半年，我 被迫又回到工作单位湘潭市第二中学。此时我己欠学校好几千元停薪 留职费无力交纳了。回学校后，我以反黎光副校长腐败相威胁，以我 是党特在民运阵营的“卧底”为政治资本，坚决要求给我免除那几千 元停薪留职费，坚决要求以后不再要我交纳停薪留职费，并且要求不 上班，工资奖金照发。 我并主动具体地帮助学校的弱势群体，合同制园艺工人张春山，校办 工厂工人杨习文，长期临时清洁工人冯少云，长期临时木工老杨等争 取合法权益。 在北京市、湘潭市党特的协调下，我的目标实现了。在湘潭市第二中 学认识我的同事和湘潭市许多民众心目中，我的确是反共产党专制独 裁政权的英雄豪杰。在此我要再次对所有民运朋友说，既然共产党是 流氓政权，因此我们也要极尽智慧和手段。 我回湖南后，湘潭市公安局国保支队Ｙ政委（女，50岁左右，手机号 -----------）亲自对我工作。她先后出资2,000多元，让我把湖南知 名的民运朋友拜访了一遍。我回去给她写了一份《工作汇报》，前些 时候己有人将此《工作汇报》公布在了网上。我向共产党汇报说：民 运内部每天在争吵，一盘散沙；很多死硬分子都转而信佛教去了；但 全省各地农民维权的烽火熊熊燃烧……。我对己有好几年没见面的湖 南民运兄弟都表明了：我现在当共产党的“汉奸”了。但余志坚、刘 石立、陈国金等老朋友都说：只有共产党才蠢到收买你当“走狗”。 许多民运朋友也许要问：明知我不可信任，在将计就计，党特为什么 还对我如此用心呢？──他们至少希望能表面“安住”我这名反专制 独裁政权的猛士、“光杆司令”。他们很了解，我这名猛士、“光杆 司令”一旦发动攻势，必将给专制独裁政权造成多么沉重的打击！给 他们个人的工作增添多大的麻烦！ 现在应该是中国民运由战略相持转入战略进攻了。我不需要继续当假 汉奸了。如果共产党胆敢杀了我，我就甘愿当一名誓死反抗专制独裁 政权的民族英雄。所以我今天要把五年来共产党收买我当走狗的流氓 特务丑行公诸于天下！ （2006-08-15） 〔提供者：（温州）黄晓敏；此版应作者要求稍加修订过。〕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农工党北京市委五十五周年 博客日记（2006年8月26日） 其一、今天下午2点整，中国农工民主党北京市委在全国政协礼堂举 行55周年庆祝大会。我准时到会并在第24桌就座。到场庆祝的有农工 党常务副主席、政协副主席李蒙，民盟中央副主席王维城，中共北京 市委统战部长尤兰田等。在我自己的眼里，会议的高潮并不是官员们 给先进党员和先进集体颁奖，而是舞蹈家孙岩的印度舞蹈和歌手雪村 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和《翠花，上酸菜》。农工党北京市委的两 个女孩子要和雪村合影，她们拉我帮她们拍照。因为相机电池不足， 反应比较慢，雪村很耐心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感觉他还是很有人情味 的一个人。 其二、在会上看到农工党北京市委前秘书长章诒学女士，她是章诒和 老师的姐姐。姐妹二人长得很是相象。值得记录的是，据农工党北京 市主委陈建生介绍： 　　“中国农工民主党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爱国统一战线中的一个民 　　主党派，是以医疗卫生界高、中级知识分子为主、具有政治联盟 　　特点，致力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参政党。中国农工民 　　主党具有光荣的革命传统。早在20世纪30年代，农工党即在北平 　　建立了地方组织，开展抗日救亡运动，并参加了共产党领导的抗 　　日联合战线。建国初期，经过党务整理，1951年8月26日召开党 　　员大会，选举产生了农工党北京市委员会。……截止目前，农工 　　党北京市委已历十届，全市党员人数由初期的202人发展到4,600 　　人，现有区委会三个、区工作委员会六个、基层委员会三个、总 　　支委员会二个、支部176个，专门工作委员会九个，并形成了包 　　括考察、培养、选拔在内的后备干部队伍培养程序，市委和各基 　　层组织通过举办各类培训班，不断提高各级领导班子成员的政治 　　把握能力、参政议政能力、组织领导能力、合作共事能力。” 其三、身边的一位女士来自海淀区建设委员会。她告诉我一些关于北 京市前副市长刘志华的一些信息。据她介绍，刘志华在中关村改造期 间，曾经住守在海淀区建委的办公楼上。他从来不穿名牌衣服，平时 与大家同吃同坐，每顿饭吃一碗混沌什么的就完事了。他的儿子大学 毕业后离开北京去闯深圳，回到北京后在海淀区的一个公司里面打 工。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早就承包几个工程发大财了。刘志华出事以 后，到现在也没有人说他家里贪污了多少钱。他尽管包二奶，却还算 是一个很直率也很能干的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很负责任很盯事的人。 他布置下去的工作，到时间是必须完成的，要不然他就会开骂，他也 因此得罪了许多人。早就有人传说他因为不愿意把奥运会工程发包给 北京市之外的建筑商，从而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最高层的某个人。由 此看来，刘志华反倒是奥运工程建设的一位功臣了。可悲可叹啊。 其四、准备写作一封《人不可以这样“八荣八耻”──张耀杰致评委 的公开信》，由金澎转评委张庆善、张晓凌、刘梦溪、方李莉、田 青、刘彦君、孙玉明、李新风、吴文科、张振涛、贾磊磊、黄在敏、 马盛德。正告这些评委中的某些人，无论是作为正常人，还是作为特 殊材料，都是不可以这样“八荣八耻”的！！ 其五、从网上看到刘路的《由赵岩案判决所想到的：为赵岩泄密罪名 被判不成立向莫少平律师祝贺》，想起一些人对于我的造谣中伤。赵 岩出事后，一直坚持不懈地为他公开呐喊呼吁的，只有我一个人。然 而，当我据实说明赵岩平时爱说大话时，竟然有人攻击我是恶意抹黑 英雄人物。难道非要把他捧为完美无缺、能量超凡的维权英雄、从而 促使有关部门把他处以重刑、才算是以人为本地关心爱护他吗？！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高律师十三岁女儿格格机敏摆脱监控， 目前流浪街头 曾金燕 ┌────────────────────────────┐ │　〔20:02分更新〕高律师一位友人把格格带回朋友家，暂时　 │ │　食宿不用担心，但其他忧虑尚未解决。　　　　　　　　　　│ └────────────────────────────┘ 高智晟律师的女儿，13岁的小姑娘格格，今天上午依靠着智慧和勇 气，摆脱便衣警察的控制，目前流浪街头，不敢回家，也不知去哪个 “安全”的地方。 在电话里格格告知，8月15日中午，约20名警察，其中七人举着照相 机和摄像机，闯入高智晟律师家，控制高律师的妻子耿和和13岁的女 儿及二岁的儿子。同时向耿和出示搜查证，把高律师的电脑、相机、 摄像机、手机、小灵通、手稿、文件、银行存折全部搜走，而高律师 的黑色红旗车也在山东被开走后不知下落。约20名便衣警察轮班 高律师家，每班四名女国保一名男国保看守高律师的妻儿。国保在高 律师家为所欲为，如穿鞋踩在卧室的地毯上、床上。 国保们24小时看电视整晚彻夜开着灯。高律师妻儿每日食物由国保从 外带回，据格格描述，可能由于国保提前花掉每周1,000元的伙食预 算，经常把他们吃剩的米饭带给高律师的妻儿。还威吓孩子“你以为 你是我的领导，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高律师的妻儿对高律师的具体 遭遇一概不知，其妻子耿和从8月15日警察闯入开始就绝食抗议，由 于担心耿和继续反抗酿成后果，两天后国保透露“高律师在北京” 的信息。耿和考虑到自己身体虚弱又有两个孩子需要照看，开始进 食。 8月21日格格在学校乐队的活动开始后，国保每日紧密跟踪13岁的格 格一同到学校，并在格格身后坐着监视其一举一动。 高律师儿子，二岁的小天宇，两日日前又发高烧，未能去医院治疗， 带病被送到幼儿园。 据格格所见，入住高家的国保虽然没有暴力侵犯高律师家人，但是时 而好言好语诱骗，时而恶言恶语攻击恐吓，并一再强调高律师妻子耿 和不得向外界尤其媒体透露任何信息，要求高律师妻子再三地写“保 证书”。 8月25日下午17:10，入住高家100天的国保离开室内，但仍然在楼道 里和楼下严密监控。今天上午高律师的女儿骑自行车去学校的途中， 突然快速拐进小胡同使得跟踪的警车无法跟进，进而逃脱国保控制。 国保没收了高律师家的所有存折和值钱的东西，仅仅留下电视机。带 走了家里所有的通讯工具，只给高律师妻儿留下200元现金作为生活 费，以便控制其妻子孩子所有生活。 目前高律师13岁的女儿格格在北京街头辗转，不知何去何从。 （此稿为第二版，较之第一版更为详尽。） 〔原载《了了园》2006-08-26；http://zengjinyan.spaces.live.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高律师女儿格格逃出哭诉详情 《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高凌采访报导〕中国著名维权律师高智晟13岁的小 姑娘格格，8月26日上午，在骑自行车去学校的途中，突然快速拐进 小胡同，趁跟踪的警车无法跟进，逃脱了警方控制，向外界哭诉了母 子三人11天来的遭遇。目前孩子暂时住在了高律师的朋友家中。国内 人士分析，外界的声援和国内朋友们的勇气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呼吁 继续密切关注高律师及家人的安危。 格格因学校活动，每天在几名便衣贴身监控下上下学。今天上午，格 格要求骑自行车，在经过一个狭窄的胡同时，突然快速的拐了进去， 趁跟踪的警车无法跟进的空挡，拐了几个胡同，摆脱了已经进行了11 天、每天24小时的监控，第一次和外界取得了联系，哭诉了11天来母 子三人的遭遇。 据格格讲：警方是在8月15日抓捕高律师的同时，对高律师的家进行 了搜查，将高律师家里的电脑、相机、摄像机、几部手机、高律师的 文章资料，包括家里的已经废弃的银行存折全部抄走，只给耿和母子 三人留下了一台电视。 格格讲述，耿和曾经绝食绝水三天进行抗议。为了尽可能不连累朋 友，耿和把没有抄走的一些文字、证件撕碎，放在兜里，每天就着饭 全部吃了下去！“妈妈那几天吃的肚子都发胀……” 自15日起，高家便住进了近20名警察，三班倒，每班五人，四女一 男。格格说“他们每天三顿下馆子，钱不够了，他们就带剩菜给我们 吃……我觉很恶心，因为是他们吃剩下……”“他们成宿的看电视， 特别影响天宇睡觉……” 十天当中，耿和带着二岁的小天宇只出玩了两次，“是因为天宇哭得 特别厉害。天宇拿着他的小铲子要出去和朋友玩土，每次都是自己开 门就出去了，但是他们把门从里面锁上了，天宇打不开，哭得没办 法，才让出去的……” 格格最伤心的是：“他们穿着鞋就踩到地毯上！我爸爸爱干净，他们 踩我爸爸的地毯，我很伤心，还不让我们收拾……” 为了保护自己的“优盘”（ＵＳＢ），这个13岁的女孩儿不得不忍着 不去上厕所……但是，过后，她的优盘仍然被警察拿走了…… 当腾彪和焦国标去看她们的时候，便衣告诉指腾彪和焦国标对孩子： 就因为这些人，你爸爸才出事，他们害了你爸爸，他们是坏人……格 格说：“我听了，心里很难受，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格格哭着说：“高天宇最可怜，他最喜欢喝牛奶，这十来天却不得不 喝奶粉，每次都闹得大哭……我还行，已经看了我爸爸十几年了，天 宇太可怜了，他只有二岁，要是我爸爸被抓起来，他那么小就再也看 不到爸爸了……” 据孩子讲，警察拿走了高律师家全部存折，妈妈现在只剩下300元 了。“妈妈几乎每天都在哭，吃不下饭”…… 格格希望“爸爸快点回来，能带着我和天宇出去玩……我爸爸要是在 家，关我们多少天都没事……我爸爸身体也不好，妈妈身体也不好， 还得带着小天宇，我很想回家帮帮妈妈……” 知道孩子要开学，耿和告诉13岁的女儿：“能跑你就跑……”，并告 诉了孩子去找哪些人，“找不到你也别回来，随便住那儿……” 昨天，晚上5点10分，在高家住了11天的便衣退出了高家。耿和可以 在警察的跟踪下出门买菜。格格目前被高律师的朋友收留，耿和带着 二岁的小天宇留在家里，楼道里面和楼下依然是看守的便衣…… 〔转载自《大纪元》2006-08-27 00:19；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遥想《毛选》当年 李对龙 记得小时候在家时，有一段时间古董店里回收六、七○年代的《毛 选》旧书，价钱不菲。据说当年村子里的《毛选》曾到了泛滥成灾的 地步，可现在根本就找不出几本来。许多长辈拍着大腿后悔自己怎么 就没保留几本！谁能想到这讨人烦的东西有一天会翻身成为古董呢？ 当年国家的印刷厂犹如一头头生育力超强的老母猪，源源不断地孕育 出《毛选》来。可惜的是《毛选》并不能当猪肉吃，连安身立命都是 问题的中国老百姓实在没有掏钱接受精神洗礼的觉悟。国家只得一级 一级地免费往下派送，每一级都会规定一定的硬指标。“老母猪”生 生不息，老百姓手里的《毛选》越来越多。几十年后我奶奶还跟我抱 怨道，你说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大队里非逼着我去学习……我就 放下锄头捧着本书在会场里发呆，看着上面一个一个的黑点，看着看 着就都变成了苍蝇，上面的人说的什么也不懂，越到后来越象苍蝇嗡 嗡。 我想，一本《毛选》的成本肯定是能买很多斤猪肉的。不过除了可以 在理论上换算成猪肉外，《毛选》还是有一样实际用处的。当时纸张 在民间（尤其是农村）可是稀有资源，更没有什么卫生纸，这直接导 致了痔疮的高发病率。终于，《毛选》的到来彻底扭转了这一局面， 为痔疮的治疗做出了重大贡献。所以我们在这里一定要感谢伟人对痔 疮治疗的卓越贡献！我父亲的描述是，当时家家户户的茅厕里都塞着 几本《毛选》，蹲下来惬意之后就把书掏过来看上一段伟人的伟大言 论，也不管看不看得懂，因为此刻你闲着也是闲着。忙活完后就把它 撕下来，让它彻底为革命献身！所以我认为，我父亲那一辈（我奶奶 那一辈基本都不识字）的红色洗礼都是在茅坑上完成的。 当年的《毛选》都为革命献了身，今天它们唯一的去处是古董店与博 物馆。曾经风光无限的它们，今天则安安静静地躺在冷清当中，也算 是一段历史吧──不对，这怎么能算是历史呢？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冲出来（外一首） 东海一枭 　　　　　　　　冲出来 　　　　　　　　把我看守在谎言暴力里我要冲出来 　　　　　　　　把我囚禁在明监黑狱里我要冲出来 　　　　　　　　把我关押在猪圈鸟笼里我要冲出来 　　　　　　　　哪怕十百千万年也要冲出来 　　　　　　　　成为人，成为正常人！ 　　　　　　　　把我阻隔在枯木顽石里也要冲出来 　　　　　　　　把我禁锢在瓦砾粪屎里也要冲出来 　　　　　　　　把我限制在鸟兽虫鱼里也要冲出来 　　　　　　　　哪怕恒河沙数劫也要冲出来 　　　　　　　　成为人，成为自由人！ 　　　　　　　　（2006-08-17） 　　　　　　　　警告 　　　　　　　　塞我耳朵我不叫喊 　　　　　　　　蒙我眼晴我不控诉 　　　　　　　　剥我衣装我不反抗 　　　　　　　　捆我双脚我不在乎 　　　　　　　　请不要把你的黑手 　　　　　　　　伸向那稚嫩的花朵 　　　　　　　　小心我千年热血 　　　　　　　　把你喷成罪恶的雕塑！ 　　　　　　　　（2006-08-19）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救赎之路 韩杰生 　　　　　　　当年屠夫脸爆筋，而今假意表善心。 　　　　　　　千百青年被血洗，遗孀寡母泪余生。 　　　　　　　三十万元一水窖，小去大来买人心。 　　　　　　　小惠焉能洗净血，旺顾罪孽终报应。 　　　　　　　救赎心灵路未绝，倾产立碑天安门。 　　　　　　　携眷碑前勤跪拜，祷告忏悔多念经。 　　　　　　　求伤求残求难属，求天求地求冤魂。 　　　　　　　革心洗面积阴德，阳阴两糟可减刑。 　　　　　　　（2006年8月25日） 　　　　　　　《新华网》2006年8月23日文：重庆正在经历的一场 　　　　　　　50年不遇的特大旱灾牵动着无数人的心。 　　　　　　　李鹏同志决定捐出30万元稿费帮助重庆修建一座“母 　　　　　　　亲水窖”，以解决困难地区群众饮水难的问题。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妈妈，今夜我想家 贡保扎西 　　　　　　　　　　思绪沉重的黄昏 　　　　　　　　　　天边下了一场雪 　　　　　　　　　　远处，闪闪发亮的群星 　　　　　　　　　　诉说着人间的悲苦 　　　　　　　　　　我坐在沉默的夜下 　　　　　　　　　　吸着夜的漆黑,四处申手 　　　　　　　　　　随着西边的凉风 　　　　　　　　　　哭泣的我心底说 　　　　　　　　　　妈妈，今夜我想家 　　　　　　　　　　不知多少个春雪融化过 　　　　　　　　　　与我的世界 　　　　　　　　　　用大草原的胸怀 　　　　　　　　　　你点燃生命的烛光 　　　　　　　　　　在我心坎上写下了那首红色的诗篇 　　　　　　　　　　从那时起，你的歌声 　　　　　　　　　　象一把夜火，温暖我的世界 　　　　　　　　　　春去冬来 　　　　　　　　　　停留在“回不去的港湾” 　　　　　　　　　　其实，我也长了很多白发 　　　　　　　　　　也苍老了许多 　　　　　　　　　　就象岁月的留失中 　　　　　　　　　　变灰的你的长发 　　　　　　　　　　就这样，日过月失 　　　　　　　　　　我的呼吸将要停动的这一时刻 　　　　　　　　　　天边，漆黑的夜空下 　　　　　　　　　　哭泣的我心地说 　　　　　　　　　　妈妈，今夜我想家 　　　　　　　　　　（2005-07-06）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歌声与天边 写给容中尔甲 格托 　　　　　　　　　再见吧！ 　　　　　　　　　雪域的歌神 　　　　　　　　　──容中尔甲 　　　　　　　　　我无法信任 　　　　　　　　　您是为艺术而虚荣的圣手 　　　　　　　　　随着“西藏铁路的开通── 　　　　　　　　　惊天动地，壮丽的歌”声 　　　　　　　　　雪域的歌坛被格杀勿论 　　　　　　　　　我是您的星星 　　　　　　　　　我是一颗无家可归的星星 　　　　　　　　　离“神奇的九寨沟”最近的星星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 　　　　　　　　　您的歌声是天边的贵客 　　　　　　　　　我为您的歌声而燃烧 　　　　　　　　　您那深情的歌律为谁而昌盛？ 　　　　　　　　　再见吧！ 　　　　　　　　　雪域的歌神 　　　　　　　　　──容中尔甲 　　　　　　　　　我无法想象 　　　　　　　　　为真情而虚构的壮丽 　　　　　　　　　随着“西藏铁路的开通── 　　　　　　　　　惊天动地，壮丽的歌”声 　　　　　　　　　跟随着才旦桌玛的色情“共产党来了， 　　　　　　　　　　逮捕（解放）了西藏人民”〔注〕 　　　　　　　　　既然，你是老才四十多年积累的承情者 　　　　　　　　　被人剥夺的哈达应向献给你 　　　　　　　　　但那洁白的纯真 　　　　　　　　　必将要换回神奇的九寨沟 　　　　　　　　　让开吧！ 　　　　　　　　　请不要弄脏血染的雪域 　　　　　　　　　既然发不出绿色的声音 　　　　　　　　　让开吧！ 　　　　　　　　　请不要污染黑色的天空 　　　　　　　　　既然展不开三只翅膀 　　　　　　　　　〔注〕借用于西藏诗人居布扎尔杰对才旦桌玛的 　　　　　　　　　　　　讽刺。 　　　　　　　　　（2006-08-23印度达兰萨拉）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对台湾民主的殷切期待 胡平,王丹,王军涛,盛雪,张伟国 ┌────────────────────────────┐ │　胡平、王丹、王军涛、盛雪、张伟国8月25日联合发表对台 　│ │　湾民主的殷切期待，全文如下。　　　　　　　　　　　　　│ └────────────────────────────┘ 台湾的反扁风潮，从罢免案到抗议集会，人们尽可见仁见智，但不可 否认的是，那正是台湾高度自由民主的明证。在台湾，人们享有充分 的言论、结社和集会等项自由以表达自己的不同政见。根据美国自由 之家的评比，近些年来，台湾在个人自由与公民自由方面都名列前 茅。在台湾，人民可以定期地直接选举总统，可以依法罢免总统。 台湾的现行宪政民主体制是经由蓝绿两方面及其他民众共同努力而建 成的。民进党执政只有六年，且面临朝小野大的局面，否定台湾的现 行宪政民主制度的有效性，不只是对泛绿的否定，也是对泛蓝的否 定。 正因为如此，那种把今日台湾与89年大陆的天安门事件相提并论的说 法是不正确的，那种置宪政民主体制于不顾，鼓吹所谓“人民革命” 或“颜色革命”的说法是我们无法认同的。 台湾的民主得来不易，纵然它还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或弊病，单凭它 用数人头代替了砍人头这一点，就胜过专制一千倍一万倍。身为大陆 人，我们始终对台湾的民主寄予厚望。我们殷切地期待台湾人民坚守 宪政民主体制，并在此基础上，不断地健全和深化宪政民主。 （2006年8月25日） 〔转载自《大纪元》2006-08-26 08:07；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台湾民主可贵，值得共同珍惜 陈破空 民主与自由，是人类的共同追求。然而，民主之路，决非一帆风顺。 在菲律宾，民主建立已经20年，却经常闹兵变、闹民变，政客有心折 腾，使该国经济凋敝、民生不振的局面，一直未能扭转；在巴基斯 坦，民主进程不断被军事政变所打断，使该国在世界上的地位，一再 滑落；在非洲的津巴布韦，穆加贝甚至开历史倒车，让该国重新回到 专制年代。所有这些，不一而举。 民主的台湾，来之不易，理当吸取这些国家的教训，珍惜民主果实。 台湾第一家庭涉入弊案，固然令人痛心。我看到，我也相信，执政党 对此，已经有深刻反省。涉案的“驸马爷”，已经被法办。这是台湾 民主的胜利、法治的成功。 然而，因为“驸马爷”的弊案，就无限上纲，就无限联想，就无限延 伸，就“鸡蛋里面挑骨头”，甚至没完没了地搞街头运动，是否恰 当？值得深思。 就说罢免总统。台湾自有宪法条文，四分之一立委提议，三分之二立 委同意，过半数选民同意，罢免即告成立。条分缕析，十分明了而严 谨。有人走了程序，却拒不认同结果。还是那一套思维，赢了就承 认，输了就抗争。赢得起，输不起。不服输，不服气。这样的人，其 民主素养本身就有疑问。 需知道，民主与法制，是自由社会的双轮，并行不悖，相辅相成。只 要民主，无视法制，那是什么样的民主？是起哄，是作乱，是虚假的 “民主”，就象当年共产党在中国搞的“文化大革命”。那不是“大 革命”，是大血腥、大恐怖。 在中国，最近，有大批维权人士被捕或被审判：律师高智晟、盲人陈 光诚、环保人士谭凯、记者赵岩，等等。什么是维权？维权，就是在 中共现有法律框架内，维护个人权益；什么是维权人士？就是在中共 法律体系内维护公众权益的活动人士。如此的维权和维权人士，都不 见容于中共，这是中国的悲哀、中国民众的悲哀。相比之下，台湾有 民主，有法治，人民可以自由地批评政府，出现问题，可以循法律途 径，寻求公平解决。 说到法治，这里还有一个最大区别。中国法律，未经民意，为一个小 圈子所制定，是中共的家法，而非中国的国法；台湾法律，经过完整 的民主程序，体现社会民意与公正，是公法，是真正的国法。中共独 裁，连他们自订的家法都无意遵守，台湾民主，国法又岂能弃之不 顾？ 2004年，在台北，凯达格兰大道，40多万人抗议，当局未放一枪一 弹，和平落幕。而1989年，在北京，天安门广场，百万学子呼唤民 主，中共当局出动其三分之一的、全副武装的正规军，即30多万军 人，用坦克和机枪，血洗手无寸铁的学生和市民，震惊世界。1999 年，在北京，中南海，一万多名法轮功学员和平静坐，和平解散，但 随后，却遭到中共当局秋后算账，大规模镇压，疯狂迫害，至今没有 停止。 两相对照，民主的台湾与专制的中国，决不是一百步笑五十步，而是 天堂与地狱的对比。可惜，有的台湾人，生在福中不知福，饱汉不知 饿汉饥。 最近，在两岸三地，有一些事件，非常相似。在中国，维权人士被黑 白两道勾结的流氓殴打。常理道：骂聋子、打瞎子、寡妇门前扔石头 ──这是最下流的手段。中共连盲人陈光诚都不放过，等同于下三 烂。中共给盲人陈光诚加的是什么罪名？“破坏公物”与“扰乱交 通”，试想，一个双目失明的盲人，怎样“破坏公物”？怎样“扰乱 交通”？ 在香港，民主党副主席何俊仁遭不明身分的歹徒袭击；在台湾，著名 政论家金恒炜，就在电视台上，遭到一名“光头党”狂殴。很难说是 完全的巧合，只能说是惊人的相似，。 首先，在意识形态上，有一类人，就是偏爱暴力与血腥。因此，两营 对垒，谁正谁邪，一目了然；其次，在形式上，预谋行凶，出手狠 辣，乃至重击鼻梁，三地连环暴力，都是成套的模式；再者，在时间 上，两岸三地，三波暴力事件，如狂澜起伏，呈连续推浪般的发展。 惊人地相似，不同寻常。至少让人疑问：在香港的演变和台湾的喧嚣 中，有没有对岸的红色势力介入？对此，台湾民众，不可不警觉。 尤其要警惕，某些台湾失意政客，与中共当权者的唱和。 一个姓许的台湾政客，在他的竞选总部，居然挂上邓小平的巨幅画 像，公开声称那是他的“偶像”。（中国人民呕吐的对象）。一个自 称“民主斗士”的人物，居然以独裁者为偶像，分明是认贼作父，哪 里有理想可言？可以断定，如果这样的政客在台湾上台，不仅会出卖 台湾人民，也会出卖中国人民。这种政客，心中没有民主，眼中只有 利益。 另一个连战连败的台湾政客，到中国访问，居然也称赞邓小平“跨时 代”、“了不起”。众所周知，在国际上几乎任何一本有关邓小平的 书里，“经济改革”与“六四屠杀”，都成为邓小平一生不可或缺的 双面缩影。这个连战连败的政客，对邓小平的肉麻吹捧，令那些痛失 亲生骨肉的天安门母亲们，情何以堪？自称“中国人”，却从不为中 国人民说话，更毫不关心中国人民的疾苦。这样的政客，台湾人民不 会选他，中国人民也不会选他。 台湾民主，是台湾人民长期耕耘、茹辛奋斗，终于收获的硕果。台湾 民主，诞生于和平与和解，是世界民主化的光辉范例，宁静的转型， 堪称人类文明之里程碑。由此，民主台湾，已经成为亚洲的灯塔，尤 为对岸13亿人民所敬仰。中共害怕这一灯塔效应，故意丑化之、抹黑 之。台湾有人内讧，中共有机可乘。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中共建政后不久，西方左派媒体和左派知识分 子，把中共唱好，把西方唱衰，甚至把毛泽东一手发动的“文革”浩 劫，说成是一种“民主”形式。结果，世界看到，在中共统治下，数 千万人被活活饿死，数千万人遭迫害致死。 今天，有人抹黑台湾、丑化台湾、唱衰台湾，同时，亲近中共、美化 中共、唱好中共，不过是历史的幽灵再现。失意政客的折腾，固然改 变不了事实。然而，令人担忧的却是，这些失意政客对民众的误导。 既有对台湾民众的误导，也有对中国民众的误导。 在中国，中共垄断媒体，大搞“舆论控制”和“舆论导向”，台湾稍 有“乱象”，中共就大喜过望，在他们控制的媒体上大肆炒作，潜台 词就是：看，台湾多乱，民主有什么好？一些不明真相的中国人看 了，就怀疑民主价值了，就对前途丧失信心了，就以为中共的独裁还 是可以接受的了。中国民众何辜？竟也要遭受有心人制造的所谓“台 湾乱象”的误导和连累！ 我从前说过，台湾民主，与欧美国家相比，可能还有一段距离。但与 亚洲、中南美洲、非洲、中东等地相比，却毫不逊色。香港具有相当 程度的自由，是从洋人那里移植而来，且正遭受中共打压；新加坡披 民主外衣，行专制之实，不足以效。而台湾民主，土生土长，是亚洲 之光，更是华人之光。 民主，不意味着不再有问题；民主，也不意味着能解决所有问题，但 是，民主，为解决问题，提供了最好的平台；为子孙后代，提供了和 谐相处的基础。台湾民主可贵，值得共同珍惜。我衷心祈望，台湾民 众和有志之士，头脑清醒，心胸宽广，以人类普世价值，沐浴苍生， 化解恩仇，力争朝野和解，巩固民主果实。不为奸佞所误，不为外敌 所乘。 （2006-08-25在纽约台湾会馆的演讲）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台湾的“倒扁”和“挺扁” 方家华 台湾声势浩大的“倒扁”运动，被一些媒体称为“颜色革命”，让人 费解。“颜色革命”，通常指的是，民众通过非暴力的街头抗议运 动，和平改变本国的政治制度。以其改变政治制度而称为革命，以其 不发生暴力流血（红色）而称为“颜色革命”。台湾的“倒扁”运 动，不就是要求一个陈水扁总统辞职，要求一个政府的最高领导人辞 职，又不是要求台湾彻底改变其政治制度，从当前的宪政制度改变到 象大陆一样的一党专制，或者改变到同台湾以前的国民党的一党制 度。也就是说，把台湾的“倒扁”运动，称为“颜色革命”，不大合 适。 “倒扁”运动系台湾民进党前主席施明德发起，起因据说是“第一家 庭贪渎弊案”。这是“倒扁”运动的法律因素，作为一个政治事件， 应该还有其他政治因素。其他政治因素又可以是表层的、深层的，近 期的、非近期的，岛内的、岛外的。政治依然可以是厚积薄发，运筹 帷幄、决胜千里的。一些东欧国家的“颜色革命”，让人想起遥隔大 洋的美国；台湾的“倒扁”运动，让人想起2005年台湾国、亲两党领 导人的大陆行。美国是一个自由民主社会，中国大陆是一个一党专制 社会。如果台湾“倒扁”运动真正是一次什么“颜色革命”，这两个 “颜色革命”的动机和性质也是不一样的。其结果也会不一样 台湾今天是宪政制度，陈水扁与台湾民进党作为创建台湾宪政制度的 参与者，不管是否如其所说是为了台湾人民、还是为了自己，都坚决 珍惜台湾今天的宪政制度。于是，有了陈水扁的“在台湾检查机关没 有举出我的确凿罪证之前，我是清白的，我拒绝辞职。”这是一个政 治人物的信念和人格，是政治的坚韧不拔，是政治责任心。这种信念 和人格，这种政治责任心，同样鼓舞了台湾民众。于是，相对于“倒 扁”运动，台湾也出现声势浩大的“挺扁”运动。运动的参与者，同 样怀抱热情和相信，同样投入。 台湾2,300万人，据称已经有100万人参与“倒扁”运动，每人捐出 100元台币，今已超过一亿。我不是预言家，我也不关心“倒扁”或 “挺扁”的谁胜谁败，也不关心那些政治技术上的你来我往。但我在 “倒扁”和“挺扁”中，看见的是在台湾宪政制度下，台湾人民的政 治热情，和台湾人民的对政治的相信。这是一种传统加现代的政治参 与。人们都知道，台湾是从一党制走过来的，宪政制度不过才几年， 因此，台湾人民对政治的参与意识和参与方式，肯定还有一党制时期 的残余。宪政制度之于台湾人民，虽然说不上千秋万代，但也不是 三、二十年说改变就改变、说颠覆就颠覆得了的。台湾宪政制度需要 台湾人民的这种政治参与，需要学习和习惯这种不流血的政治参与。 政治是人们回避不了的社会生存现实，是关于权力和利益的社会生存 现实，是以制度规约权力、保障权利的社会生存现实。大陆中共妄谈 什么“和谐社会”，却根本上置规约权力、保障权利的制度于不顾。 而，没有制度规约权力、保障权利，哪里会有什么社会和谐？ 台湾的“倒扁”和“挺扁”，是一种宪政制度下的公民的政治参与。 这种政治参与，也可以翻译成为“热爱我们的家园”。中国大陆没有 这种公民的政治参与，没有“热爱我们的家园”。这是非常可怕并且 必须引起大陆同胞们警醒的。中国民间有一句老话：“外边打得黄豆 雀，家里丢失抱母鸡”，说的是因为疏忽大意、失去的远远小于获得 的。中国以疯狂牺牲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为代价的“经济发展”，是 一个令人担心的现实。该行为的绝对动机，是中共利用“经济发 展”，获得自身继续控制中国的合法性，而真正获得利益、成为亿 万、数十亿富人的，是中共的书记们和太子党们。（据《法制早报》 报道：“地方政府在片面追求ＧＤＰ数字时，违法违规、圈地卖地。 统计显示，1996年，我国的耕地面积是19.5亿亩，到2003年，耕地减 少了一亿亩。据知，地方财政收入的50%，来自地方政府出卖土地获 得。”又，“东北生态已到临界状态”之类的报道更是频频见报。 我在这里不是在搞统计，而是在搞“骇人听闻”。而这“骇人听闻” 是中共控制下的中国的严峻现实。中国也需要来一场“倒什么”、 “挺什么”的公民政治参与运动，来一场“热爱我们的家园”的运 动，积土成山，“倒”出一个宪政中国来！ 当然，需要法律材料。类似法律材料在大陆中国铺天盖地。台湾“第 一家庭贪渎弊案”，区区几千万台币。这在中国，不过小儿科。中国 随便一个村长、书记，澳门豪赌就是几千万人民币。 （2006年8月26日于贵阳家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民主也会无奈 施明德是对的（续） 刘自立 ┌────────────────────────────┐ │　民主有一套全民遵循的游戏规则或契约，它或者由人民直接　│ │　创制，或者由人民所授权的代议机构依法制定。阿扁根据当　│ │　时有效的一份这样的契约竞选、当选、执政。那些想要倒扁　│ │　的人民，当然也得根据同样的这一份契约来监督他、甚至罢　│ │　免他。但是，即使他们决定修改它、而且依法加以修订了，　│ │　他们也不能出尔反尔地要把这份“新的”契约施用于依照　　│ │　“旧的”契约所产生的阿扁总统。　　　　　　　　　　　　│ │　　　　　　　　　　　　　　　　　　　　　　　　　　　　│ │　对于当前有效的这一套游戏规则，作为主权者之成员的人　　│ │　民，自然有权依法讨论它、品评它、反对它，甚至依法修订　│ │　它、撤消它，让这套契约越来越精致。民主的好处就是让人　│ │　民和他们的公仆有约可依，而且，可以一次又一次地修订更　│ │　新此约；而不是让人民拥有霸权，随时可以宣布既有的契约　│ │　无效。正因此，民主有时也会无奈。　　　　　　　　　　　│ │　　　　　　　　　　　　　　　　　　　 ──洪哲胜 编按　│ └────────────────────────────┘ 前此写到施明德倒扁的政治性悖论──这个悖论是，无论施明德是不 是能够得逞，前提是，他不能超越民主体制框架。 这个框架，在鄙文前面洪先生的按语中，有所表达。于是，在近期民 意指数稍稍下降而不利于施先生的情形下，我们看到，也象有些人士 指出的那样，倒扁胜算的可能性比较不明显。最终结局如何，不得而 知。但是，在这个民主与反对民主体制内缺陷的斗争中，人们看到 的，却是一个民主极限的问题。当然，就象一切政治体制都有缺陷一 样，选择民主体制，并不能避免政治层面和理论层面同样面临的缺失 ──这个缺失就是，如果台湾人民无法完全依靠法制框架和街头示威 达到政治诉求，那么，历史给他们将会留下一个遗憾和有待解决和改 革的永久话题。 换言之，阿扁如果经历万般磨难，还是留在台上，民主也不会因此而 告失败──这是另一种民主体制的胜算，就是民主体制中缺陷的那一 部分的胜算。这个民主缺陷的胜算，不能不说也是民主体制的一个部 分。 我们回顾历史，民主缺陷的胜算，在历史上也不乏先例；不要说民主 和民粹，和民族主义的负面融合，造就的纳粹式民主，希特勒的上 台。这一点，卡尔．波普曾以严厉的笔调给以批评。更早的苏格拉底 之被民主人士安匿托氏等人操纵多数，予以杀戮，也是一个例子。我 们在那些古老的文本里看到，城邦民主在杀死苏格拉底一件事情上， 以微弱的多数，通过民意，同意杀死苏格拉底；苏格拉底本人拒绝了 各种可以延续生命的做法，也就是符合当时政治规则和符合民意的做 法，如，交出所需罚金、逃走或者其他办法。但是，苏氏认为，他的 死，会唤醒人民的思考，且，他以神祗皆备其身之精神，并以这个前 基督式的身分，毅然赴死！这样一来，历史上苏氏之死，成为考验后 世人们批评和反思民主制度之缺陷的一种范例。 从中得出的警示是，民主制度本身，也存在自身无法克服的一些故 障，如，民意的辖制，也就是限制；这个限制造成了多数少数之争， 却很难得出根据多数或者少数，认定正确与否的真理性结论── 2,300万人过半数支持阿扁上台，这个时间性胜利却不是恒久的：是 进行时，过去时，还是将来时？无法一一对应。我们不知道类似布什 现在30%的支持率，是否还是他当选时候的民意──但是，这一点， 是无法在其完任以前加以改变的；阿扁的民意落到20%不到，但是， 这个民意却不是当选时候产生权力的民意，是不产生权力的民意。这 样一来，人们即使看到阿扁只有少数支持的现状，却无奈于他还要依 靠一个过去时的支持度；美国、法国、台湾，都是如此。这说明，民 主选择的有限性。而改变这个有限性问题，世界上也很无奈。除去等 待下一次改选时间段的到来，没有办法。 民主制度建设，一般而言，是建立在必然性基础之上的，这个必然 性，就是政治哲学的许多既定理论和政策。如制衡、监督等等。但 是，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政治预设并未给出全部答案。比如，上次说 到的华盛顿党的分裂和他的主动退位，是一个偶然性的例子；但是， 这个偶然性，却开创了美国的历史。我们没有理由说，华盛顿的选择 是必然的，他势必会不走拿破仑的道路。阿扁是不是华盛顿，当然不 是；这个类比是不合适的。但是，如果阿扁弊案牵涉到他也要面临苏 格拉底式的审判，那么，他的不下台，就和苏格拉底适成反式。苏格 拉底被民主制度杀死──而阿扁，被民主制度拯救──这个拯救的意 义，自然是完全相反的。 我们由衷地钦佩苏格拉底，不是因为我们诟病民主制度，而是因为苏 格拉得以超越民主制度，居然在其上俯视之，且留下了民主城邦的些 许阴影。阿扁得救于所有先行的政治法制框架，但是，他没有占据任 何苏格拉底的精神，恰恰相反，他是民主缺陷的宠幸者。 当然，我们赘言，对于民主的批评，并不是要回到任何专制和极权主 义，恰恰相反，对于民主的批评，正是因为民主本身激发的反对精神 ──自由主义实质，除去建立、暴力建立乌托邦主义之外，他们对于 民主体制的批评，一天也不会停止。反之，如果民主国家、民主体 制，那天杜绝了批评，正好是民主寿终正寝的日子，由民主滑落到民 粹、独裁的日子。至于如何实现民主极限之外的诉求，这里有许多偶 然的因素、人性的因素、非必然的因素。因为民主体制不是一种万能 之本、万善之计、可以只是照本宣科、按既定方针办、就可以办得好 的体制，它同样要求不断改革之、完善之、甚至阵痛之。台湾政治体 制是不是就是阿扁体制最好，无法改动，并不见得就是如此。这样， 就牵涉到改革的动力和体制内任何运作的可能性，各种政党，在朝、 在野之人士觥筹大计的问题。 比如，有人说，台湾法制，还是47年张君劢年头建立的国民党法制， 需要改革修宪，那么，这个罢免程序、立法程序、内阁制、抑或总统 制程序等等，是不是就是无法更动的圣经呢！应该不是这样。所以， 民主精神是一种运动形态，不是一潭止水。也就是说，按照先行的制 度，阿扁也许留在台上的合法性很可能岿然不动，但是，这个岿然不 动，其实早就动摇，且值得严重怀疑。如果只是说，以前的一切保住 了阿扁，就证明了以后的一切之正当性，这个话就说得未免武断。不 加反思和改革的原教旨主义，不符合民主的精神。民主，可以说，是 反对任何原教旨主义之专制精神的。任何钻民主孔子的政客，就是民 主本身的敌人，固然，他会搬出所有民主法律和民主文本来籍以辩 解，甚至一时无奈之。 简单来说，民主的精神就是批评的精神。道义是民主的原意──古希 腊的文学阅读、荷马阅读，造就了民主的道德和精神内核及其基础─ ─如果人们在丧失道义的前提下，抱残守缺地抱住一个现存政治、法 制体制，以保全他的政治生命，他也许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他的精 神层面，却因为这个表面的护法性而丧失。就象安匿托氏保住了他的 民主城邦、他们的法制和规则，但是，在这场真理的较量中，不是民 主人士，所谓的安匿托氏们胜利了，而是苏格拉底胜利了──历史就 是这样开玩笑的。 至于台湾人们的示威，究竟实际上要怎样运作、合不合法制、合不合 宪政、会不会胜利，已经变得很实际，却不是这场运动的全部内涵。 一个精神大元素已经开始照耀天地，那，就是苏格拉底的精神！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倒扁”的施明德先生实际上 是在“保扁”更是在“保民进党” 我看台湾目前局势三则 徐文立 作为资深的民进党的元老洪哲胜先生在发表中国大陆一位先生的近作 《台湾政治力量逐鹿中原必将多方共赢》的时候，加了一个很中肯的 “编者按”，可能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自谦、反省和深思。 洪哲胜先生的“编者按”诚恳地忠告我们： 　　“台湾的中华民国已经是一个民主国家。政治家、政客、以及政 　　党要问政，只能采用‘民主’的逻辑、力争每位选民的前往投票 　　所，并且给自己‘惠赐一票’。一个不符民意的政策，不会被台 　　湾选民所接受，因而也不会被任何正经的政治势力所主张。这注 　　定了民进党的拥抱‘中华民国’，不把改国号当作今天的工作； 　　也注定了国民党把谈统一想象成非常非常遥远的、将来的事情。 　　认识了台湾如此这般的民意现状，采用台湾的‘民主’的逻辑进 　　行推论，民运才有可能拿出一套具有实质意义的建议，来提供给 　　台湾参考采用。”　　 当然，可能有些朋友不认可“台湾的中华民国已经是一个民主国 家。”但是，现在台湾的“政治家、政客、以及政党要问政，只能采 用‘民主’的逻辑、力争每位选民的前往投票所，并且给自己‘惠赐 一票’。一个不符民意的政策，不会被台湾选民所接受，因而也不会 被任何正经的政治势力所主张。”却是事实。所以，我个人认为洪哲 胜先生慷慨地送了我们一把判研、解读台湾现时政治的钥匙，我们应 该谦虚地接受。因此，我对台湾的现时政治有以下三则不成熟的看 法，供各位先进批评纠正。 一、“倒扁”的施明德先生，实际上是在“保扁”， 　　更是在“保民进党” 施明德先生作为有理想、有抱负的民进党的前领袖，从他掉着眼泪公 布了他情真意切地致陈水扁的信那一刻始，就开始成功地吸引了台湾 人、大陆人和世人的眼球和紧追不舍的媒体的镜头。倘若，他真得只 是为了规劝他的前好友阿扁，他不必这样高调地公开。紧接着，智慧 的施明德先生又更为成功地开始了，发起极为理性、极为有序、极为 文明的百万人静坐“倒扁”的街头运动的预备式。街头运动，从来是 民进党的拿手好戏。从此开始，“扁”那边就做出了一付要出访逃避 的动作，让街头“倒扁”的好戏迟迟不必开场。二年时间并不长， 600天一拖就过；何况2008的大选战又必然提前。 接下来：“施”这边号召捐款，“扁”那边就要提起捐款不合法的诉 讼：“市府”这边准备最现代锋利无比的“拒马”，“施”那边就一 招一式地训练队伍如何理性和平抗争……。 不管你用多么鄙视的眼光来看待陈水扁家庭弊案，也不管你的眼球将 会有多疲劳，你也不得不被施明德先生主导的民进党“自扫门庭”的 大扫除所吸引。这样一来，作为反对党的国民党就变得没有什么好戏 可唱了，就不得不被迫作壁上观。 一个要拉下马，一个绝不下台。时日一久，在观众的眼球不得不被牢 牢地锁定的同时，民进党从困境中走了出来，陈水扁也就有可能从困 境中走了出来。因此，不论“倒扁”能不能合情落幕，“倒扁”之役 的赢家都是民进党，而不是国民党。可不能低估了长期在野艰苦奋 斗、刚刚执政不久的民进党。 二、台湾民主的希望在于法制化 这些年来，台湾的政坛不能不说有许多不文雅的乱象，对中国大陆民 众产生了负面的影响，但是积极的影响却是主要的。至少让人们看 到，陈水扁家庭的弊案能得以这样彻底的曝光和揭露。然而比这严重 千万倍的中国大陆政府官员、特别是中共军队官员的贪腐，哪怕一 件，能作到这样彻底的揭露和曝光吗？就说一小点，中共那么多的高 干，哪个家庭不是用国库里的人民的血汗钱在雇佣保姆和勤务人员 呢？！好在现在在台湾，开始有了一点法治下的民主。国民党的罢免 案在法律的程式上败了下来，作为国民党主席、同时又是台北市市长 的马英九先生也只能按法制的要求，为民进党人主导的百万人演出的 完全可能是“双簧”的大戏搭好台子，治好安。因此看来，民主制度 要真正在台湾扎下根来，从乱象民主走向文明民主，非走法制化道路 不可，别无他途。 三、“逐鹿中原”既不是国民党 　　也不是民进党当前可能的选项 既然，台湾目前至少已经做到以人民的选票来决定何党何人执政。不 论是百年老店的国民党，还是死保政权的民进党，那他们只有以民生 的问题拉拢住台湾的选民，他们既无挑起国际事件争取选票的能力， 更无大陆民运朋友指望的“杀”向大陆“逐鹿中原”的实力和魄力。 当代已不是古代。春秋战国时期，以谋略取胜的“小政治”在当今时 代是越来越不灵验了；指望一口辩才，就能六国挂相的时代也早已一 去不复返了。正义、公义、仁义的“大政治”早已登上了历史的舞 台，并越来越占有了主导的地位。 从中国大陆实现民主化的大义出发，台湾的民进党、国民党和亲民党 能有一个多党一致的促动大陆民主化的政策，而不被中共分化、统 战，就自求多福了；指望他们的远见卓识和实际支持曾害了多少大陆 民运人，还殷鉴不远。 （2006年8月24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轰”扁，是民主进步还是倒退？ 张三一言 用走上街头解决或促进权力更换，是民主初始和过度期间，即民主尚 未过度完成阶段常用的手段。 我们不应自我矮化：请记住，亚洲第一个民主国家是我中华，“上世 纪世界民主浪潮中，一个地方的民众走向开明、人道、进步的典 范。”（老丁）也是我中华的台湾。台湾议会法院的肢体动作只是成 民主过度进程中的一个瑕疵而已。这些瑕疵曾经（今天依然）是专制 统治者、其雇用或义务御用文人、“独知”们攻击和否定民主的上等 资料。但是，时间证明，他们都是闹剧始、悲剧终。一些有“好人民 主”、“唯法民主”、“完美民主”思想和“民众恐惧性”的朋友看 到这些瑕疵也忧心忡忡，生怕民主就此终结。 把民主视作等同走上街头，固然不对；把走上街头排除于民主之外， 视之如仇寇也不合理。 民主不是依照一个完美蓝图、按图施工营造出来的；而是根据民主的 精神和原则不断尝试，由不完善走向接近完善的。在民主进程中一见 不完善就害怕，甚至对民主厌倦和绝望是没有根据也没有必要的。台 湾今天的民主现状，民主成熟的国家都走过，大部分民主过渡中的国 家也在走，只是表现的形式各有不同而已。 我这样记取，好了疮疤不要忘了痛。我这样警惕，正在创伤流血的当 头更不要忘记痛。台湾有今天民主，是由民进党从街头走出来的（其 中有朱高正为首的议会肢体表演，也是被那帮人视为民主不应取的铁 证），这些民进党徒是从违法道路走出来的。所以，我希望今天的民 进党人，不要否定别人依法行事的街头倒扁的民众行动。当然诸如打 伤人等违法事件要依法处理。 在这里我想请求朋友们不要从既定党派立场去看民主，即不要拿民主 来为党派所用。站在蓝者们立场，今天倒扁当然民主得很；站在护扁 者们的立场就不以为然了。那么我请这些朋友易位思考一下，若是情 况完全和今天一样，只是蓝倒绿变成绿倒蓝，即是说假设今天倒的是 国民党员连战总统（或马总统），我相信，假设的绝大部分蓝者对民 主的理解与今天真实的绿者同；假设的绝大部分绿者对民主的理解与 今天真实的蓝者同。这里可见，有时候（不是绝对）站稳立场会偏离 真理的。绿者们应预期，将来可能有一天你们完全置今天蓝者们之位 倒马，到时，你们再拿起现在“马徒”们的理由来使用就尴尬了。 你要民主就要制定民主的法律，你建立的民主制度就是一个法律条 规。所以在民主制度下，在一般情况下，依法是必然和当然之事；违 法当然要依法处置。但是，也不能忘记根本：在特殊条件下，尤其是 涉及权力而民众无从依法达到愿望时，公民抗命是民主的不可褫夺神 圣权利。当民主制度下立下了阻碍民主进展、反民主法律时，用法内 和制度内修正当然最理想，但是，不能如此时，以公民抗命方式反对 这些法律是合理的。有人敢于和愿意承担责任，以身试法，这个人是 民主勇士（英雄）。过去的民进党就是这样做过来的，他们的牢可没 有白坐；今天的中国民运维权人士正在走这条路，他们的牢也不会白 坐的。从某一角度看，民主更进一步发展和提升，是由这些民主勇士 （英雄）造就的。 台湾扁总统若是违法要依现有法律处置，当然合理，而且很好。但 是，若法律不周全，或受权力干扰让律律无法解决问题，则走上街头 或公民抗命就是必要。有一天，台湾的民主法律在制衡和处理总统权 力比现在更有效时，今天走上街头或公民抗命者是功臣。 把公民抗命视作是耍赖、起哄、在比赛中途修改规则、以起哄来定胜 负，是不合理的。 倘若“把阿扁轰走”了，台湾民主是进步了还是倒退了呢？ 我认为两者都有可能。 因为被轰走的阿扁们，用轰者之道还诸上了台的轰者是合乎逻辑的推 定。于是冤冤相报无了期，民主恶性互动直到不民主为止。 进步的可能性更大。几乎所有由民主革命进入民主之门的国家，民主 都在进展，并没有出现革命连绵不断的现象；在乌克兰还出现任命 “革命对象”当总理的事。比如泰国政变是家常便饭，但变得多了还 是民主的文人政府相对稳定下来了。可见“轰走当权者”未必就一定 会“破坏现有体制的。它会为未来的革命家提供想象和行动的空 间。”（老丁）民进党的政府现在就反对他们起家的走上街头和公民 抗命，可见将来的轰扁者会立法预防别人学样被轰，曾被轰者也痛定 思痛会争取立下“反轰法”。总观历史和现实，“轰走当权者”大体 上是一种民主进步的行动。我深信，经过倒扁后，台湾将来的倒圆倒 方倒长倒短倒马倒牛不会是今天的翻版，更不会比今天更糟；最可能 的是会比今天更符合民主的理想。 虽然唠气一些，我还是重复一下：我这篇东西，不是站在蓝色立场主 张轰“扁”，而是从我理解的民主角度认同“轰”扁。就是说，我志 在“轰”，不在其圆或扁；若今天被“轰”的不是扁而是马，我照样 支持“轰”马，志在“轰”，不在其马是牛。 （2006-08-25） 〔转载自《独立评论》2006-08-25 03:04；http://www.haichuan. net/xhc/XHC.asp?ID=1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兔子的尾巴 台湾的民主制度 ＮＯＥＱ 实话实说：从台湾进行“民主选举”的第一天起，我就看衰它。我认 定，台湾的民主制度，不过是民国初年“猪崽国会”的翻版而已。 不是说我不喜欢民主制度，不赞同民主制度的理念，不乐意于看到有 一小部分的华人，在享受了三千年的专制之后，终于有了一个扬眉吐 气的机会。但我从第一天起就认为：台湾的民主制度，不过是一个建 立在沙滩上的美丽阁楼而已。 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民主、共和制度，来自于古希腊的雅典城邦，和 随后的古罗马共和国。但他们在历史上存在的时间都很短，犹如昙花 一现。有一部分史学家将这个人类最古老的民主共和制度消亡的原 因，归咎为野蛮人的入侵，但另有很大一部分的历史学家认为：这两 个城邦国家内部，从统治者到人民，其道德的普遍崩溃，才是其民主 制度消亡的根本原因。 我是持后一种观点的。 人类历史上政治上专制主义形态存在的时间，大大地超过民主制度。 真正开始出现一个“比较符合文明标准”的民主共和制度，应该是18 世纪以后的“美利坚共和国”。很多史学家和社会学家相信，美国的 民主共和制度存在和延续，是因为她有一个基于新教精神的，凌驾于 政治利益之上的“绝对的道德基础”。以此维系美国的不同种族和文 化。否则，美国的这种“文明”的体制，一天都无法延续。 台湾人，就象所有那些精明的东方人一样，当他们看到西方民主制度 这座“美丽的大厦”的时候，他们说：啊，让我们将这座大厦移植到 台湾来吧，我们也要有一座这样的伟大的摩天大楼。不过，我们只要 这座大厦中，那些美丽的琉璃砖瓦，那些优美的门窗，那些巍峨的栋 梁，和那些古色古香的雕塑……至于这个大厦的基础，它埋在土里， 灰不溜秋的，既看不见也模不着，咱们就不要它了吧。 因此，我不知道台湾的民主制度，它的基础究竟是什么？它的根在那 里？ 阿扁的“心灵导师”、高俊明牧师的“挺扁申明”说了很多。我就记 得一条：说来说去，千条万条，归根结底就是一条：你必须“爱台 湾”。这似乎就是台湾民主制定这个大厦的全部根基了。一个如此有 名有望的基督徒牧师，尚且会将“爱台湾”，做为是非和道德判断的 起点，那么，一般台湾的普罗大众，芸芸众生呢？难道“爱台湾”可 以成为一个“偶像”，凌驾于爱上帝、爱人、爱真理和爱公义之上 么？ 老丁的文章，将民主制度比喻成“游戏”。这大体是对的。我非常赞 同。民主制度的“程序性”，说到底地确是一种“游戏规则”。 我的问题是：既然是一种“游戏规则”，那么它的存在与否，到底是 取决于什么力量呢？是取决于经济实力大小？还是法律的威慑？还是 一种人心中道德的自觉？ 举一个例子来说，中国的足球，一直是百病沉疴。很多年以前，竟然 有好事者建议“引进”欧洲的职业“俱乐部”制度，认为这样就可以 刺激和提高中国的足球运动的水平。后来中国足协邯郸学步，真的也 这么照搬照办了。大家花高薪，聘洋教练，搞了不少的职业俱乐部。 这一幌十几二十年过去，成果如何？那个在欧洲搞得轰轰烈烈的职业 足球俱乐部联赛体制，好象一搬到中国就“南柑北枳”了。赌球、贿 球横行，黑哨、黑球满天飞──世界足球界最高明的“游戏规则”， 到了中国人手里，不是以溃疡和瘫痪收场么？ 再高的薪水、再严苛的法律，照样无济于事。 台湾情形可能稍稍好一些。我知道台湾的棒球运动，被号称为“国 球”，地位崇高。可是不久前，我在电台上听到好几位曾经是非常忠 心的球迷们说：现在他们再也不看台湾的职棒赛了。何也？因为他们 怀疑场上的一些关键球员故意“作球”放水，暗中收取赌博集团的高 额贿赂。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都不愿意去“捧场”、当冤 大头。 这就是问题的结症所在：如果一个“游戏”，她的游戏规则，已经被 那些制定这些规则、执行这些规则的那些人在背后给破坏掉的时候 了，那么这个“游戏规则”的本身，它是否还有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阿扁总统，就好比那个在游戏场上吹“黑哨”的裁判。一种选择是： 立刻让他下场，更换裁判，比赛重新进行。另一种选择则是：继续让 他留在这个场上，他可以一直“吹”到这场比赛，“胡里胡涂”地结 束为止、 我必须同意老丁的判断──将这一位吹黑哨的主给给撤换掉，看起来 还是一件相对来容易的事情。难处在于：你如何能够保证换上来的那 位新裁判，可以不吹“黑哨”，而只吹“白哨”、“红哨”呢？ 这才是憋死中国人的问题。 从本质来说：我们都是阿扁。不同的地方在于，那个阿扁是在游戏场 中的，而我们这些阿扁，则是坐在看台上的。坐在看台上的人，往往 总是比较“心明眼亮”的。他们是看客，是“旁观者”，往往对“黑 哨”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容易判断是非。或许他们会容忍出现一、两 个“黑哨”裁判，但是，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现在场上的裁判都 是“一丘之貉”的话，那么情形会如何？ 情形无法也是两种：第一种情形是看台上的观众开始喧哗、骚动、退 场抗议。这是好的结果。第二种情况是观众忍无可忍，终于暴动，冲 进场内，将里面的球员和裁判痛打一通。双方各自头破血流，比赛中 断。游戏就此玩完。 如果将台湾民主制度，比作这一场游戏的话，那么结局如何呢？这就 是我开场时的那一句话了。很多时候，我们都一厢情愿地以为，场上 的球员和裁判是会自觉地遵守游戏规则，而看台上的观众也会文质彬 彬地忍耐他们的那些“放水”──然而，以往的经验却告诉我们：最 糟糕的结局，往往都不是在我们的主观预料之中的。 〔转载自《独立评论》2006-08-2414:39；http://www.haichuan. net/xhc/XHC.asp?ID=1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人人都要学习怎样在民主制度下生活 老丁 　 ┌─────────────────────────┐ 　 │　　ＮＯＥＱ：《兔子的尾巴──台湾的民主制度》　　│ 　 │　　张三一言：《“轰”扁，是民主进步还是倒退？》　│ 　 └─────────────────────────┘ 今天读了ＮＯＥＱ和张三一言先生的两个帖子。 ＮＯＥＱ的帖子里，有一些很深刻的道理。这道理是什么，我还说不 清。我不想轻易承认，基督教新教伦理是民主制度顺利运行的条件， 因为如果真是这样，就没有什么轮得到我说的了，现在就可以shut up。这似乎心有不甘。于是，我想假设，对ＮＯＥＱ的道理，我仍然 持保留态度。可是，ＮＯＥＱ让我们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我 们华人学西方制度那么吃力。什么东西到了我们那里，就玩不大转。 一衣带水的日本，为什么学什么象什么？ 就我的人生经验来说，世界上最怕的，就是宣称无所畏惧的人在一 起。“畏惧”这个东西，我觉得做人非常重要，对一个社会也非常重 要。这是我读ＮＯＥＱ的心得。暂且说到这里为止。 张三先生的帖子，我读懂意思了。民众上街，既是宪法和法律规定的 权利，又是主权在民，权力的根本来源是民众的授权这一民主原理的 体现，所以，责备台湾民众上街倒扁，是有问题的。 这个道理，我完全同意。民众有上街示威的权利，有要求阿扁自动辞 职下台的权利。当然也有从自己口袋里掏100元捐给施明德的权利。 这毫无疑问。如果现在有一个人，一个民众，站出来说，我反对上街 要阿扁下台，我反对阿扁辞职。这也是民众的权利。这也毫无疑问 的。前者的权利和后者的权利，在天平上绝对水平。 如果台北警察局长，或者马市长，或者行政系统的公权力持有者，出 来说，上街不好，以后不许上街。这就不对了。这样使用公权力是违 宪非法的。 可是，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台湾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台湾那些在公 权力附近的学者们在讨论，施明德号召的静坐，在现有法律上有什么 限制，如果超出这种限制，台北当局依法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绝 对不可以怎样。等等。 一切权力来自于民众的授权，这就是民主。是的。可是，这授权的过 程不是抽象的，不是无序的，主体和客体都不可以模糊。简单地说， 就是主权在民，民众授权的民主，离不开民众自己内部的契约：什么 样的程序就完成了正当合法的授权。选举，和选举有关的种种法律规 定，种种禁忌，就是这样的约定。没有这个，就谈不上正当的授权。 一切权力来自于民众的授权，并不是说，一切权力来自于街头民众的 授权。 道理很简单，这街头民众不是不想授权或剥夺权力，也不是没有正当 的发声权利，而是缺少民众内部的契约：没有一个机制来证明这街头 授权或街头剥夺权力是符合合法性要求的。你施明德能招集100万静 坐，却不能证明这一要求相当于过半数选票，具有过半数选票的法定 效力。 我们必须承认，选举，在约定的某天某确定时辰，按照某种规范，程 序，投票数票，这样的结论是合法的正当的。这样得出的多数是多 数。即使出现了两颗子弹这样的意外，如果没有更能证明其合法性的 其他方案，你必须接受预先确定的程序之结论。否则，意外人人会 玩，反对也人人会闹，这民主游戏就玩不长。 那么，街头示威能做什么呢？街头示威能够提出的要求，是这个制度 下的公权力掌握者，按照制度要求来动作。该启动立法程序了，立法 者还不动，示威，静坐！该启动检调单位的侦察程序了，警察们检察 官们还不动，示威，静坐！该罢免了，没有启动罢免程序，示威，静 坐！该弹劾了，没有启动弹劾程序，示威，静坐！该刑事起诉了，还 没有起诉，示威，静坐！也就是说，街头示威的要求是，让制度运转 起来。 街头示威倒扁，阿扁下台，可以。旁边有人示威挺扁，说阿扁别下 台，我们支持你。一样可以。你能说，某一边民众就没有表达权吗？ 当然不能。 于是，阿扁完全不必因为外面有一百万倒扁就下台。因为街头倒扁， 没有象选举那样的体制效率。 我们必须注意到，台湾的制度，至今为止表现相当不错。检调单位在 调查扁家贪渎案方面，没有证据证明检察官和警察在刻意包庇掩盖。 军队国家化的程度相当令人满意，没有人会认为军人们会不顾一切， 接到命令就镇压民众。台北市方面，马英九表现相当不错。立法院方 面，王金平表现也相当不错。明白人不是没有。为此，我对台湾民主 制度的未来是看好的。这是我和ＮＯＥＱ不同的地方。民主制度一旦 确立起来，也是民心所向，不是那么容易开倒车的。不要以为世界上 只有你我和龙应台女士是明白人。台湾民众，稍微给他们一点时间， 他们明白的。民主制度下得到自由信息的民众，是启蒙了的民众。 最后，跟张三一言先生说几句美国民权运动和后来的尼克松辞职。美 国民权运动，马丁路德金领导的示威，Macolm　Ｘ所领导的反抗，都 很重要。但是，没有美国朝野主流积累100多年的思想进步，靠黑人 的示威，是得不到今日黑人之解放的。一切的一切，归结到体制的变 革，其标志是1964年民权法。金博士说，我有一个梦，说了一大篇， 非常动人。肯尼迪总统对他说，我也有一个梦。这个梦只是一句话， 参众两院能通过民权法。他指的，就是1964年民权法。通过的时候， 他已经被刺身亡了。 而后来的尼克松辞职，原因是，为水门一案，已经展开了两个联邦大 陪审团的听证，尼克松已经被大陪审团确认为水门闯窃案之“不受起 诉的共谋者”；法院要求尼克松交出录音带，为此打到联邦最高法 院，最高法院一致裁决尼克松必须交出录音带；国会已经展开一系列 听证，众议院司法委员会提出了弹劾议案并获得众议院多数通过。最 关键的是，共和党领袖们亲自到白宫对尼克松说，水门丑闻，共和党 不能支持总统了，也就是说，在随后将展开的在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 主持下的参议院弹劾审判，弹劾案将得到两党的认同和合作，越过三 分之二门槛。尼克松知道他通不过这一关，于是辞职。 可见，尼克松辞职，是制度运作的结论。美国人伟大就伟大在这里： 尼克松是按制度选上去的，就只有按制度弄下来。 同样，克林顿知道，对他的弹劾案，过了众议院的简单多数关，却没 有两党的认同，不会达到参议院三分之二门槛，所以他挺着，挺过去 了。美国人伟大还伟大在这里，一旦制度走出了这个结果，从此克林 顿太平无事！ 克林顿此后的太平无事，最值得我们回味！ 〔转载自《独立评论》2006-08-25 09:52；http://www.haichuan. net/xhc/XHC.asp?ID=11〕 ------------------------------------------------------------ 【跟帖】ＮＯＥＱ：台湾经验有可鉴，然韩国经验更宝贵耳 老丁： 我个人观察，韩国的民主化过程，才真正是我们应该学习的榜样。 韩国在民主话的过程中，真正学到西方文化的“精髓”──新教精 神。在美的韩人中，基督徒的比重超过80%，而在本土，比重超过 40%、这使得这个国家内在精神生活和价值观，都在发生根本的逆 转。 这个现象，撇开神学的意义不谈，就社会学意义来说，对原来的社会 结构的冲击，也是重大的： １、形成一个“超然”的，不附属如何党派的信仰价值观。使得某个 　　党派“政治利益”变成“次价值”。因此两党可以有理性的竞 　　争，却不至于沦为你死我活的恶斗。 ２、形成一个和统治集团相抗衡的，非政治的“公民团体”──一个 　　成熟的民主社会，不可以却少这样的“公民团体”。（譬如韩国 　　的中央釜山教会，会众有70万之众。） 而台湾的民主制度，则属于“无根的一代”。蓝、绿之争，正一步步 沦为“国、共之争”的翻版。“刺刀见红”，恐怕不可避免。迟早的 事情。 西方民主制度的核心，是两党“公平理性”竞争，而这种“公平理 性”竞争的基点，是双方可以有一个共同的、超越的价值观。在美 国，这就是“新教伦理”。 台湾的民主制度，正是缺了这个“根”。政党政治利益凌驾于一切之 上，这里面没有任何调和的余地。是“统”还是“独”，成了双方的 “命门”。 怎么妥协，怎么调和呢？ 所以我说，台湾的民主制度是兔子的尾巴。 〔转载自《独立评论》2006-08-25 11:51；http://www.haichuan. net/xhc/XHC.asp?ID=11〕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欧洲悠闲生活的背后 谈公民福利权 茉莉 北欧有一句笑话：“瑞典在7月关闭。”每年7月，这个国家就呈现一 种关闭的状态，人们抛下工作去森林或海滨度假。在这个高福利国 家，一般人享受一年五周的带薪休假，瑞典人往往选择天气美好的7 月，去大自然里消磨他们的闲暇。 即使不是休假的日子，欧洲人也比世界其他地区的人要活得悠闲。如 果去欧洲各国转一转，就会发现，无论城市乡村，气氛大都平静而慵 懒，到处可见到晒太阳、喝咖啡的闲人。欧洲人似乎胸无大志，很少 有为事业拼命工作的样子。我在香港常听到的一个词叫做“搏命”， 大概是拼命的意思。香港人在街上行步匆匆，有的人为养家白天晚上 都打工，都说自己是在为生活搏命。 那么，为什么惟有欧洲人无须搏命，却能把日子过得如此悠闲？记得 早年曾有一位中国人游历欧洲，发现欧洲生活惊人的懒散，他因此归 咎于上帝不公，竟然把最肥沃的一块土地给了这些懒人。但一味指责 上帝不是个办法，欧洲人生活悠闲的真正原因，我们还得从欧洲的社 会制度里面去找。 福利与平等博爱理念 有着雅典人悠闲品味的哲学家苏格拉底，把闲暇视为“所有财富中最 美好的财富”，这就为欧洲人追求闲暇提供了哲学理由。丹麦著名哲 学家克尔凯郭尔的父亲迈克尔，受苏格拉底启发，在追求到一定的金 钱后幡然觉悟，不再钻营经商，而是用读书和清谈来消磨时间。而克 尔凯郭尔本人更妙，他靠父亲的财产为生，被世人视为“一个寄生 虫、一个懒汉、一个游手好闲之徒、一个零”，但他却在闲暇之中冥 思，为现代西方存在哲学拓出先河。 从人的普遍天性来看，除了工作狂之外，没有人不愿意享受悠闲。但 是，悠闲生活是需要有经济保障作基础的，正是欧洲各国的社会福利 制度，保证了公民的衣食无忧，使他们能够放心地消受闲暇。 已经有100多年历史的福利制度，是欧洲高度繁荣和稳定的社会基 础。虽然这个制度在近十几年来遇到很大的挑战，但欧洲人民拒绝放 弃这种制度，而是试图用调整和改革的方式，进一步完善这个制度。 1993年我尚未到瑞典时，听香港经济学家预言说，以“高税费高福 利”著称于世的“斯堪的纳维亚模式”已经积重难返，很快就要走向 死胡同。然而，十几年过去了，这种曾被称为“北欧病”的社会保障 制度，反而呈现出其顽强的生命力。就在新世纪初，北欧国家在世界 竞争力较量之中成绩非凡：芬兰连续三年被世界经济论坛评选为“世 界上最有竞争力的经济体”，瑞典等其他四国均居于世界最具竞争力 国家的前十位。 与欧洲比较，当今中国大部分人处在缺乏社会保障的困境之中，他们 的生活没有安全感，没有能力对付天灾人祸，“看病难”、“读书 难”和“住房难”，是中国底层弱势群体背负的沉重三座大山。腐败 而无能的中国政府，至今不给自己的人民提供最起码的社会福利。因 此，我们了解并借鉴欧洲的社会福利制度，对中国有着非常现实的意 义。 从古希腊柏拉图著述《理想国》开始，欧洲人就在追求合理的社会形 式。写作《社会契约论》的18世纪启蒙思想家卢梭，在《论一个好政 府的标志》一章中提出：“政治结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它 的成员的生存和繁荣。”他认为，社会公意所做出的决定是要增加整 个社会的公共福利，使尽可能多的人民获得利益。 而后，法国大革命提出的“平等博爱”口号，象一颗璀璨的明星升起 在欧洲思想宝库之中，它推动了社会福利观念的形成。平等博爱在欧 洲并不是空谈，而是落实在制度里。如果没有真正的博爱精神，这么 巨大的社会福利工程不可能实现。 福利制度：从济贫到公民权利 19世纪以前，是欧洲社会福利发展的萌芽时期。由民间和教会从事人 道济贫活动，后来逐渐上升为法律，并成为政府的重要职责。1883 年，德国“铁血宰相”俾斯麦颁布了《疾病保险法》，这个法律被认 为是现代社会福利制度产生的标志。 这之后是社会福利扩展时期。到20世纪30年代，在工伤、疾病、养 老、失业保险等诸多方面，欧洲各国先后立法，初步确立了福利制度 的基本架构。50年代确立了“公民权利、普遍性和统一性”三个原 则，增添大量新的社会福利项目。到70年代初，现代社会福利体制已 经建成并相当完善了。 早期欧洲的福利近似于施舍，一般由慈善机构去做济贫式的救济。后 来，福利成为受到法律保护的公民权，所有的公民都可以享受。这种 “福利权”被定义为：公民要求国家通过立法来承担和增进全体国民 的基本生活水准的权利。具体而言，即政府和社会应保障个人和家庭 在遭受工伤、职业病、失业、疾病和老年时期，维持一定的固定收入 并获得其他各种补助。 瑞典等北欧国家的福利制度，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从摇篮 到坟墓”无所不包。北欧国家制订了全球最完善、以税收为基础的福 利制度，这套体系包括：教育资助、免费医疗、失业救济、老人照 料、养老金支付、残疾人救助、单亲父母津贴、家庭和儿童保护等各 个方面。可以说，政府对公民照顾得无微不至。 福利权和政治权息息相关 如前所述，欧洲国家在福利制度的发展上，走过了一条从济贫到立法 保障权利的道路，这条道路，和二战后国际人权事业的发展是一致 的。今天，福利权（又称社会保障权）被国际社会普遍确认为一国公 民的基本权利。 1948年12月10日联合国大会通过的《世界人权宣言》第22条规定： “每个人，作为社会的一员，有权享受社会保障”。1966年联合国大 会通过的具有法律约束力的《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国际公约》第九 条规定：“本公约缔约各国承认人人有权享受社会保障，包括社会保 险。” 从权利分类上看，公民和政治权利属于第一代人权，经济、社会和文 化权利（通常称为福利权）属于第二代人权。西方国家一般认为，作 为政治权利的第一代人权最重要，是“人权之本”；而中国等专制国 家的政府，则强调人民的经济权利，大谈生存权、发展权。那么，照 道理说，中国政府应该比西方国家更重视人民福利才是。 但情况却恰恰相反，一些重视公民政治权利的国家，其福利权也得到 了很好的保障；而一些剥夺公民政治权利的国家，也剥夺了公民的福 利权。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这些权利是互相关连的。一国公民 没有政治权，他们就很难为自己争取到福利权。 综观欧洲福利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到，尽管欧洲有悠远的人道主义传 统，但福利权的立法和实施，并不是掌权者拱手让给人民的，而是人 民和政府之间和平谈判、互相妥协后得到的结果。 俾斯麦曾有一句名言：“一个希望得到养老金的人，一般不会好斗， 而且易于管理。”由于担心德国工人造反，俾斯麦以国家手段，为不 同职业设计出不同的福利制度，让人们安分守己和平共存。不光是俾 斯麦，欧洲有眼光的政治家都知道，为了避免社会矛盾激发，以一个 庞杂的社会保障机制，通过代际再分配和社会再分配来“劫富济 贫”，使贫富差别得以缩小，以此来换取社会的稳定，使“跨阶级的 团结”这一目的得以实现。 中国全民低保拭目以待 很遗憾，自称搞社会主义的中共领导人，在为人民谋福利这一点上， 比起欧洲资本主义国家，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他们所标榜的“和谐社 会”，因此危机四伏。 一般中国人至今还不能享受起码的健康保险和退休养老保险，把原因 归结到中国人口太多，经济基础差，是无法说服人的。当初共产党打 天下时，就许诺穷苦百姓一个“老有所养”的美好未来，以换得工农 的支持。现在共产党在中国已经执政了55年，最近20年据说还是经济 高速增长时期，但仍然有大量中国人无钱就医，很多孩子无钱上学。 针对这种现状，前不久在北京召开的经济学50人论坛上，被称为“有 良心的经济学家”的吴敬琏提出：中国目前实现全民最低生活保障制 度的条件已经成熟。在笔者看来，这样低水平、广覆盖的社会保障方 案，中国政府早就应该着手了。 在欧洲悠闲的7月里度假，我唯愿吴敬琏关于实行全民低保的观点， 能引发中国人民争取福利权的浪潮。在此也提请中国的有识之士注 意，只有同时争取公民的政治权利，第二代人权──福利权才能得以 保障。 （原载香港《争鸣》杂志2006年8月号。提供者：作者〕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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