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8-06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一周新闻（第028期） 　　　　　　　　　　　《一周新闻》 ◆原始共产主义的启示──官产评述（之2） 　（日本）孙经武 探索道路 ◆战胜专制与恐怖的自由力量　　　　　　　　纳坦．夏兰斯基 ◆让我们一起来补习民主这一课　　　　　　（墨尔本）张鹤慈 ◆论中国非暴力民主运动的政治化、集体化、组织化、　贺伟华 运动留痕 ◆深圳市民邹涛关于珍惜公民选举权利，屡败屡　（深圳）邹涛 ◆推进大陆民主化，只有较真才最高效──由深圳市民　郭永丰 ◆新华社记者的良心价值十万元？！──对新华社记者　周志荣 ◆流放原籍　　　　　　　　　　　　　　　（北京）欧阳小戎 文艺春秋 ◆诗词五首　　　　　　　　　　　　　　　　　（天津）江婴 ◆楹联七副诗四首　　　　　　　　　　　　　　（广州）熊鉴 ◆〔玉楼春〕特致自由文化运动　　　　　　　（贵阳）廖双元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一周新闻（第028期） 《一周新闻》 ------------------------------------------------------------ １、东莞外资厂千人罢工抗议恶劣待遇惨遭镇压 ２、高智晟遭殴伤，被扣小关派出所 ３、维权人士刘安军和诗人俞心焦出狱 ４、中国公务员半年鲸吞300亿 ５、深圳市城管队员遭街道办城管当街扒裤 ６、杭州公安强拆教堂，三千信徒毅然抗暴 ７、官方将拆除唐山地震纪念墙 ８、八成以上消费者支持叫停“3．15”标志 ９、月饼生产企业须执行国家标准 10、财政部金融司原司长徐放被控受贿200万 11、福建省人大罢免周金伙全国人大代表职务 12、贵州天柱县客车爆炸11死15伤 13、河北张北县地下天主教会成员被拘 14、浏阳电力局书记和副局长恶意停电遭撤职 15、山东济宁16人死于疯狗症 16、天津常委皮黔生妻子因挪用资金被双规 17、院长行贿牵出煤炭安检系统八官 18、家庭教会学圣经遭袭 ------------------------------------------------------------ １、东莞外资厂千人罢工抗议恶劣待遇惨遭镇压 〔2006-07-31〕东莞某外资玩具厂上千名工人在本周举行罢工，抗议 恶劣的劳动条件和低工资遭残酷镇压，十多人被捕。抗议首先于7月 22号在工人宿舍开始，随后很快发展成大规模罢工活动，东莞市派出 上百镇暴警察参与镇压，致使许多工人受伤，翌日，更多的人开始加 入抗议活动，最终抗议人数达到1,000人以上。据悉这家玩具厂的工 人每天要工作11个小时，每周工作六天，每个月加班高达70个小时， 却得不到应有的加班报酬。更有甚者，如果工人拒绝加班，还会遭到 被削减工资的无理处罚，另外，工人每月的工资还要被扣除至少四分 之一的伙食和住宿费。美国的四家大跨国公司──迪斯尼、麦当劳、 美泰、孩之宝星期五表示，他们已经下令对在这家玩具厂发生的劳工 抗议事件进行调查。 ２、高智晟遭殴伤，被扣小关派出所 〔2006-07-31〕《大纪元》消息，7月30日晚10时许，中国著名维权 律师高智晟，因无法忍受监视车辆发动机的轰鸣声干扰同楼居民睡 眠，与围堵家门的便衣警察交涉时发生激烈的肢体冲突，遭到三名便 衣警察围殴，肘部流血，并被扣留小关派出所。据高律师夫人耿和讲 述，八个月以来，围堵在楼下的监视车辆不分昼夜冬天开暖风，夏天 开空调，发动机的轰鸣声搅扰得整个居民楼的住户都无法入睡。一些 居民不敢和便衣警察交涉，私下多次和高律师及耿和抱怨。但高律师 不在家时，这些车辆就会离开。此前，高律师曾表示：再这样下去， 我不得不再次离家！ ３、维权人士刘安军和诗人俞心焦出狱 〔2006-07-31〕因维权而被中共当局以“寻衅滋事罪”被判入狱两年 的北京伤残维权人士刘安军本周出狱，出狱后他表示一定要讨回公 道。此外，曾在89年发表《墓志铭》而成名的诗人俞心焦本月6日也 被刑满释放，诗人俞心焦因致力推动文化复兴运动，于1999年被中共 当局罗织刑事罪判刑七年，今年7月重获自由身。 ４、中国公务员半年鲸吞300亿 〔2006-07-31〕国务院审计署发现今年上半年公职人员侵吞、浪费与 滥用的公款高达人民币300亿元。报导指出，总计有252人被控侵吞与 滥用公款，其中，被送交司法与纪律检查机关的案例达98件。早先国 务院监察部与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也公布，今年上半年针对11个省级 政府与18个较大市政府的调查发现，涉嫌贪污腐败的官员高达一万 人。其实在中国，贫富差距的问题比贪腐更严重的多。 ５、深圳市城管队员遭街道办城管当街扒裤 〔2006-07-31〕日下午，深圳市城管联动执法大队在龙华执法时，遭 遇到意外情况：龙华街道办城管执法队数辆车卡死市城管执法车，质 疑他们的合法身分，街道办城管执法队30多人下车开始殴打市城管执 法六名队员，并当街将他们的裤子扒下，还将他们扭送到当地派出 所，演出了一场闹剧， ６、杭州公安强拆教堂，三千信徒毅然抗暴 〔2006-08-01〕7月29日下午，杭州500名公安强行拆毁位于杭州萧山 区一座正在修建中的教堂时，3,000多名教徒赶到保护教堂并试图阻 止对教堂的破坏，结果至少有20名教徒被公安特警打伤，其中四人重 伤，有上司辆救护车到达现场运走伤者，另有大约50人被带走，而教 堂则被连夜拆毁。萧山区党山镇原来有一座会众达5,000的教堂，去 年在一场台风中被毁，教徒们计划在原址重建，但未获当局批准，教 徒于是在该镇三名赵姓村民的承包地上建造教堂，至今年7月已完成 一半工程，不幸惨遭拆毁。 ７、官方将拆除唐山地震纪念墙 〔2006-08-01〕30年前的唐山大地震导致24万多人丧生，中国一家民 企在震址附近建造一座地震纪念墙，并开始“刻名收费”，近日据唐 山市规划局负责人表示，唐山大地震纪念墙的建造没有经过规划部门 的审批，也没有取得建设工程许可证，官方已决定予以拆除。据指 出，纪念墙收费标准是镌刻一个姓名正面人民币1,000元，背面800 元，全家震亡的免费，震亡的市级以上先进、劳模免费，孤儿亲属、 残疾人亲属优惠200元。迄今为止，这座纪念墙上已刻上3,000多个名 字。 ８、八成以上消费者支持叫停3．15标志 〔2006-08-02〕日前中消协宣布，停止为产品或者服务授予3．15标 志。3．15标志到今天已有六年，突然被叫停的导火索就是“欧典事 件”。中消协决定不再办理企业产品和服务使用3．15标志的允许工 作，有关方面作了一项市场调查吸引了2,000多人的参，结果显示支 持中消协叫停3.15标志这种做法的占到83%，可以说绝大多数的消费 者显示出一种失信之后的清醒，3．15标志认证并不属于严格意义上 的产品的质量和技术指标的认证，实际上应该是中消协用自己的信誉 作为一个担保推荐产品。 ９、月饼生产企业须执行国家标准 〔2006-08-02〕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快要来临，月饼生产进入准备时 期。为防止“天价”月饼、过度包装以及搭售其他物品的现象反弹， 商务部有关负责人2日提示月饼生产经营企业，在今年的月饼生产、 销售中要严格执行国家标准，加强自律。据有关部门预测，今年的月 饼市场销售价格总体维持在去年的水平或小幅波动，中、低档月饼仍 是主流，月饼市场需求量与去年年基本持平，月饼市场整体走势平稳 且无大的波动。 10、财政部金融司原司长徐放被控受贿200万 〔2006-08-03〕《新浪网》消息，在农发行原副行长于大路的揭发 下，财政部金融司原司长徐放鸣也卷入了与农发行有关的特大腐败 案。昨天，市一中院正式对徐放鸣受贿案立案，市检一分院指控其先 后多次受贿，总额已超过200万元。检方指控，1997年至1998年，放 鸣利用其先后担任财政部商贸金融司副司长、国债金融司副司长主管 金融工作的职务便利为诚奥达公司的经营提供帮助，并收受该公司法 人代表韩冰分四次给予其的20万元人民币，10.8万美元的贿赂，折合 后总计人民币109万余元；1999年至2000年，徐放鸣还收受他人贿赂 12.8万美元，折合人民币105万。 11、福建省人大罢免周金伙全国人大代表职务 〔2006-08-03〕《人民网》消息，福建省人大常委会第24次会议于8 月1日上午和8月2日上午，分别审议了《关于罢免周金伙十届全国人 大代表职务的议案》和《关于罢免周金伙的第十届全国人大代表职务 的决定》（草案）。鉴于周金伙行贿、离岗私自出走到国（境）外的 行为，已大代表资格，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 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法》第43条、第47条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全 国人民代表大会组织法》第45条的规定，8月2日下午，福建省人大常 委会第24次会议第三次全体会议通过无记名投票表决，决定罢免周金 伙的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职务，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 员会备案。 12、贵州天柱县客车爆炸11死15伤 〔2006-08-03〕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天柱县一客运车辆3日 晨发生爆炸，迄今为止已造成11死15伤的惨剧。据天柱县安全生产监 督管理局有关负责人介绍，这起事故是3日上午7时5分左右发生的， 发生爆炸的客运车辆车牌号为H-A3598，发生地点为县城东门口，现 场死亡人，有20名伤员送往医院进行抢救。到上午11时，伤员中有五 人因抢救无效死亡，其余15人正在抢救中。 13、河北张北县地下天主教会成员被拘 〔2006-08-03〕自由亚洲消息，河北省张家口西子湾教区的天主教地 下教会主教姚良在7月31号遭到当局的逮捕，8月1号，同一教区的李 会生神父也被公安部门拘留，该教区的地下教会成员8月2号举行示 威，要求当局释放两位神父，结果当局政府出动500名警察，用武力 驱散示威信徒。“龚品梅枢机主教”基金会负责人龚民权说，姚良主 教和李会生神父遭到逮捕的原因还不清楚，龚民权说：“他们两位被 抓进去以后，过了一天，有很多地下天主教会的教徒去公安局，要求 释放这位神父和主教，不要扣留他们。公安局不大开心。就在8月2号 早上2点钟出动了500人，把他们都抓进去了。”约有90人被当局逮 捕，迄今其中70人已经获释。 14、浏阳电力局书记和副局长恶意停电遭撤职 〔2006-08-04〕因不满酒店董事长没有亲自送开张宴的请柬等原因， 浏阳市电力局党委书记周较尧、副局长李立才指挥属下对当天开张的 这家酒店及所在小区恶意停电，并要挟酒店女经理喝一瓶白酒少停一 小时电，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长沙市电业局3日作出决定，撤销 周、李两人的职务。 15、山东济宁16人死于疯狗症 〔2006-08-04〕《大纪元》消息，山东省济宁市有关部门称，截至今 日，当地今年已有16人死于疯狗症，当局正采取措施对狗强制免疫或 扑杀。今年以来，济宁市先后在九个县市区、14个乡镇、16条村出现 疯狗症。济宁市现有狗50万只左右。目前，济宁市公安、畜牧、卫 生、工商等部门已经开始着手展开工作，在出现疯狗症病例的16条 村，扑杀半径五公里范围内的狗；半径五公里至15公里范围内，畜 牧部门为狗强制免疫。 16、天津常委皮黔生妻子因挪用资金被双规 〔2006-08-04〕《大纪元》消息继天津市检察长李宝金因腐败而被双 规后，近日天津市常委、滨海新区主任皮黔生的妻子黄桂芳因挪用十 亿资金也被双规，此外，被双规的北京副市长刘志华被押往新疆隔离 审查。有关报道透露，天津市委常委，滨海新区主任皮黔生的妻子黄 桂芳被怀疑利用她担任天津社会保险基金管理中心主任的便利，挪用 十亿元人民币的社保资金，用于炒股票和投资房地产，上月25号被中 纪委双规，而皮黔生本人是否涉案，中纪委正在调查中。香港开放杂 志编辑蔡咏梅表示，该案会涉及到一大批利益集团，也可能涉及权力 斗争。 17、院长行贿牵出煤炭安检系统八官 〔2006-08-05〕内地媒体消息，今年5月份，山西省公布的一批商业 贿赂案中，山西煤矿安全监察局技术装备处处长刁岷被披露在办理安 全许可证时涉嫌受贿。太原矿山设计研究院院长孟真威对他的一次行 贿，成为刁岷案发的导火索。孟真威的案发，直接导致太原市安监系 统的震荡。随着孟真威的供认，太原市五名安监局长相继被检察机关 立案调查，灵石县煤管局局长杨丰收、太原市煤管局的行业处处长丁 庆滢也被牵涉进此案当中。随后，太原市万柏林区原安监局局长郝俊 亮、杏花岭区原安监局局长奥建荣、灵石县原煤管局局长杨丰收、太 原市煤管局的行业处原处长丁庆滢、山西煤矿安全监察局技术装备处 原处长刁岷被批捕。八月初，其余涉案人员，已调查终结部分返回原 单位。 18、家庭教会学圣经遭袭 〔2006-08-05〕《大纪元》消息，安徽凤台县教徒日前带领90名儿童 学圣经时遭到冲击，两名成年教徒被拘留。与此同时，杭州拆除党山 教堂事件有新发展，星期四晚上又有五人被抓。而失踪者仍然渺无音 讯。上午11点多，凤台县国保大队和古店乡派出所包围聚会场所，带 走所有的成年基督徒。最后，对提供聚会场所的李利中和来自温州的 蔡益利处以15天的拘留。民警表示∶他们是非法信教，搞了100多人 在家里连着几天传教。温州来了六个，还聚了91个小孩，最小的六 岁，那是非法聚会啊。 --------------------------------------------------------- Zgmzzx《一周新闻》的创刊主旨： 　　中国人爱中国，全球华人共同推进中国的发展进步 ◆欢迎来稿：dongchunsheng6891@gmail.com， 　　　　　　lijingtian6891@gamil.com ◆本刊有很多地方还需完善，请大家多多指教。 ◆本刊已设书房，大家请登陆：〔链接〕《一周新闻》 【注】朋友们若对新闻内容有疑问可来信询问，谢谢订阅！ （主编：李景天；2006年8月5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原始共产主义的启示 官产评述（之2） 孙经武 在狼、鹿、羊、猿猴等群居性哺乳动物中已可见到分工和不平等的迹 象。群体不是单纯的个体聚合，而是组织起来的有机体。一般都有一 个首领及其随从构成的核心以及被它们统帅的“群众”。群居动物中 的家庭只有母和子，不可能离群索居，独立存在。它们从自然中采取 食物，却不具备田鼠之类挖洞储存食物的天性。人不是独立的物种， 从猿到人是个逐步进化过程。早期人类的生活状态应与猿类相近。在 食物的分配上自然是强者占优，“多抢多得”。交配权也是需要争夺 的，强者，特别是首领占据复数、优秀的配偶，弱者捡剩下的或者独 身，在还没有任何财产的时代已经不是平等的群体。强者生存，强者 繁殖，是生物界的定则，也有利于物种的进化。 随着生产的发展开始有了剩余物资即财产，相应产生了储存、保管的 需要。最早的财产一定很少，不足以让每个人都自己保管，这些共同 劳动的果实只能是公共的积累，却又不可能要所有的人都放弃劳作来 共同保管。首领必须安排多数人从事生产，指派少数人负责共同劳动 果实的保管和分配以及其他公共事务，这部分职能就渐渐分离出来并 且专业化了。首领和由他指派的管财人对所管物资没有所有权，却有 支配权，他们成了最早的官吏，而管理支配也就是所谓的原始共产主 义。毫无疑问，原始共产的氏族公社是强者支配的社会，强者构成了 “公家”。财产是公家的，权力却是私人的，公有制必然隐含着掌权 者的私心和私欲，他们维护公有制的热忱也主要是来自其中含有的私 人利益，剥削与压迫从来就与公有制同在。公有财产伴随着分工将不 平等的关系固定化，由此而形成了最初的阶级。不管生产力发展到什 么程度，公有制下的社会都会产生管理与被管理的权力分化，治人和 治于人的阶级现象必然存在。 最早的私有应在公有时代之后，发生在公有社会之中。这只有在生产 力发展到家庭能够相对独自谋生的水平以后才可能出现。从动物争夺 食物和配偶的殊死搏斗中不难想见，早期人类社会中，弱势群体的私 人从握有公权的强者控制下取得独立的资格绝非易事。私有制的开端 不会是为了保护已经存在的私人财产，公有制下的原始公社中不可能 有这份私产。这场斗争首先要争取的是私有女人（从强者成群的妻妾 中夺取一个），从而建立家庭。而后是谋求家庭对公家的相对独立， 独立后的个人所得才能成为私产，可以独自享用或者留给子孙。 独立有可能导致群体的分裂，却不会是个人或家庭脱离群体，人本是 群居性动物，暂时离群也要回归或者并入别的群体，家庭仍然要生活 在群体之中。当群体中还只有个别独立家庭的情况下，其处境必定十 分艰难，难免有反复解体、反复重建的过程。私有制伴随着配偶婚制 的确立是个体对群体、弱者对强者反复斗争直到胜利的结果。“私” 之所得正是“公”之所失，“私权”的扩大也正是“公权”的缩小。 从现在的公有制社会的状况就可以知道个人要想独立于“公家”有多 么困难，在毛泽东时代，辞去职位几乎等于辞去人生。据此推想，原 始公社中的庶民比之奴隶的地位恐怕强不了多少。个体独立这个史前 过程绝不会是象子女对父母的独立那样温情脉脉。对于“私”，这是 在谋求性交和生存的基本权利，对于以首领为代表的“公”，这却是 “夺妻之恨”和各种优先权利、地位的丧失。争取个人独立自由的惨 烈斗争一定有过无数可歌可泣的故事，可惜已经无从知晓了。只知道 在文明草创的时期，各种民族相继抛弃了共产主义而实行了私有制， 至少在当时，这不但是社会的进步，而且明确的表现了绝大多数人们 的愿望。 恩格斯在评述易洛魁人氏族制度时赞道：“这种十分单纯质朴的氏族 制度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制度啊！没有大兵、宪兵和警察，没有贵族、 国王、总督、地方官和法官，没有监狱，没有诉讼，而一切都是有条 有理的……家户经济是由一组家庭按照共产制共同经营的，土地是全 部落的财产，仅有小小的园圃归家户经济暂时使用，──可是，丝毫 没有今日这样臃肿复杂的管理机关。一切问题，都由当事人自己解 决，在大多数情况下，历来的习俗就把一切调整好了。不会有贫穷困 苦的人……大家都是平等、自由的，包括妇女在内。”（《家庭、私 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在这样善良的人群中发展出私有制自然也是个平和无争的过程，而私 有制却带来了剥削、压迫、战争等一切人间的恶。导师们看来也是由 此萌生了“国家消亡”、“阶级消亡”的共产主义理想。人本来是 羊，私有制让人变成了狼，现在要用公有制把狼再变回羊，一切问题 就解决了。 如此“温良恭俭让”的ＤＮＡ，也许存在于蚂蚁、蜜蜂这些昆虫类的 物种，在它们的族群内部都是共产主义，而且“历来的习俗就把一切 调整好了”，所有的个体都安于本分、克尽职守，连交配、生育都是 专人专职。这里没有欲望只有本能，没有权力只有责任。虽然生来就 不平等，虽然明摆着不劳而获和剥削，却是剥削者心安理得，被剥削 者甘之若饴，找不到任何争斗的事例。这也许应该看作为群体生活的 楷模，可惜物种之间的差异太大了，在与人类较为接近的哺乳类动物 中就看不到蚁群、蜂群中的社会形态。蚁、蜂这类生物，只有作为群 体才是一个完整的生殖单位，个体在生理上就不是能独立的。 人是一个善恶并存的物种，我们可以改变制度使之更适合于人类，却 不能，也不应该指望改变人类去适合某种制度。而共产主义却事先设 计了一套建立在高尚品德和美好愿望之上的绝对理念，再要求人们按 照理念来重新塑造自己。结果，除了个别几个雷锋，人人都成了永远 改造不好的改造对象，而共产主义也永远是遥遥无期。在这个没有尽 头的“过渡时期”里，为了驱使觉悟不高的人们朝向既定的目标，只 能实行“无产阶级专政”。一半天使一半鬼的人所能建立的共产主义 不过是专制支配的代名词，人人都必须进天堂，最好是“自愿”地进 去，否则就把你赶进去。 “物竞天择，优胜劣败”，而竞争最终是要体现在个体上的。“人不 为己，天殊地灭”，冷血、邪恶，但是真实，这句格言描述了包括人 在内一切生物的本性。在严酷的竞争里，一个物种以致个体没有为自 己求生存、延后代的意志和能力，自然早就“天殊地灭”被淘汰了。 人类也不会脱身于竞争之外。既要与别的物种竞争，与别的群体竞 争，群体内部也随时随地充满了竞争。争夺食物以维持个体的生命， 争夺配偶以延续自己的子孙。代表公的首领也是竞争上岗，首领担负 着领导群体的责任，同时占有着特殊的利权，他必须最强，否则就要 被取代。自然形成的早期人类社会必然是头领专制的共产主义，不仅 是因为这要比民主和私有制简单，更在于这符合优胜劣败的竞争法 则。自然界没有道德也没有怜悯，弱肉强食天经地义。如果始终停留 在猿人阶段，自然还是强者的多吃多占和弱者的忍饥挨饿，首领的一 夫多妻和属民的光棍生涯。 人类的进化实质上在于理性的发展，具备理性使人类有别于其他动 物。而所谓理性，不仅在于对事物的认识，而且在于对自身欲望的否 定和抑制。各种动物也有程度不同的认识功能，甚至可以进行简单的 推理，但似乎不会有否定自身本能的意识。一个年轻的大猩猩向老首 领挑战，胜利后，他会取而代之，将老首领的一群妻妾据为己有，却 绝不会想到要推行一夫一妻制，他一定要追求力所能及的一切而不去 考虑他人的感受。动物界持强凌弱的现象比比皆是，但强弱双方都不 可能产生平等的诉求。 人却做到了这一点。 认同自我的权力意识和抑制自身本能欲望的理性是人类的重大进步。 人们认识到对方有着与自己同样的欲求，因此在要求对方承认自己权 利的同时，能够承认对方有同样的权利。动物除非遇到不可逾越的障 碍，势将追从欲望到满足为止，人的理性则可能适可而止以达成妥 协。原始公社中相对较弱的个人已经懂得设定有限的目标，在不推翻 首领的前提下谋求相对的独立。这样的人和事多了以后，私有制也就 得到了确立。这既是私与公斗争的结果，也是双方妥协的产物，是人 类理性的胜利。公中有私，有的是掌权者之私，原始公有制代表着公 方即强者的利益；私有制则体现了庶民的意志，私中有公，“私有” 是广大弱者共同的心愿。个人的配偶、个人的家庭、个人的子孙，都 是人们最自然的欲望和要求，虽然自私，却一点也不邪恶。面对强大 的公家求取这些个人的权力，是勇敢、正义的行动，其意义恐怕比文 明史记载的任何革命都更伟大，它造就了具有独立思想意志的人，为 从猿到人的过程画上了句号。 从猿到人据说耗费了几百万年，可见史前人类的艰辛。每前进一步都 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私有财产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在此之前的公有 制一定有着远为漫长的时期。私有制社会依然有剥削、压迫，至今仍 是难以治疗的社会痼疾。但是，从内部的权力结构上看，一个原始公 社和一个现代私有企业没有多大不同，私有事业的老伴也是该事业内 部的公家。无论是在全社会还是一个事业内部的小社会，握有权力的 公家都是少数人，却都占有高于属下的利益，私有制以前的原始共产 主义也决不是一个公平的社会。 私有制是争取自由斗争的结果，无疑是社会的伟大进步，而且始终是 自由民主的基础。现代共产主义本质上和原始共产主义并无不同，只 是借助于各种现代条件，公家能够达成对私人更彻底、更完全的控 制。人类历尽千辛万苦走出原始共产主义到达了私有制的社会阶段， 没有人会希望回到原始社会去生活。共产主义者却要走回头路，舍弃 私有制、民主这些历史累积的文明成果，把原始人抛弃的制度当作医 治现代社会问题和达成平等自由的药方，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他们 忘了，正是为了争求自由平等才有了私有制。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战胜专制与恐怖的自由力量 纳坦．夏兰斯基 ┌────────────────────────────┐ │　序言　　　　　　　　　　　　　　　　　　　　　　　　　│ │　　　　　　　　　　　　　　　　　　　　　　　　　　　　│ │　康玉春，老北京人的后生，外刚内柔。年届不惑。曾被中共　│ │　当局以反革命罪判刑17年，在北京监狱度过了他12年的青春　│ │　年华。　　　　　　　　　　　　　　　　　　　　　　　　│ │　　　　　　　　　　　　　　　　　　　　　　　　　　　　│ │　康玉春勤奋好学，书柜里摆满了什么医学、法律、哲学、外　│ │　语等等学科的学位证明，在考学考证的背后，是他那永不满　│ │　足的近乎贪婪的求知欲望。纵使坐牢期间，仍然不断电话、　│ │　信件骚扰外界哥们，这书店那书店给他采购一些他人看不懂　│ │　的天书送到监狱。　　　　　　　　　　　　　　　　　　　│ │　　　　　　　　　　　　　　　　　　　　　　　　　　　　│ │　出狱后，康玉春与远在美国的王佩忠合作，借谋生谋职之缝　│ │　隙，历经一年有余，翻译了纳坦．夏兰斯基的“The Power 　│ │　of Freedom to Overcome Tyranny and Terror”（《战胜 　│ │　专制与恐怖的自由力量》一书。　　　　　　　　　　　　　│ │　　　　　　　　　　　　　　　　　　　　　　　　　　　　│ │　我记得10年前我们在北京中级人民法庭上的一幕，康玉春在　│ │　最后陈述时仰面天空，他说：不管我个人命运如何，我祈祷　│ │　上天保佑我们的祖国，保佑我们的人民，愿民主和自由的福　│ │　音早日降临中华大地。　　　　　　　　　　　　　　　　　│ │　　　　　　　　　　　　　　　　　　　　　　　　　　　　│ │　康玉春与纳坦．夏兰斯基一样，作为专制制度的异议人士，　│ │　他们的心灵都在人间地狱中贴近了上帝。　　　　　　　　　│ │　　　　　　　　　　　　　　　　　　　　　　　　　　　　│ │　我希望借洪先生《民主论坛》一席宝地，给康玉春虔诚的劳　│ │　动成果一个确认的机会，因为在国内恐怕还没有康玉春的发　│ │　言权。故此，我先选了一章比较精彩的译文发给洪先生，以　│ │　期刊登。　　　　　　　　　　　　　　　　　　　　　　　│ │　　　　　　　　　　　　　　　　　　　　　　　　　　　　│ │　敬礼　　　　　　　　　　　　　　　　　　　　　　　　　│ │　　　　　　　　　　　　　　　　　　　　　　　　　　　　│ │　　　　　　　　　　　　　　　　　　　 林青 2006-07-28　│ └────────────────────────────┘ ──────────────────────── 第二章 ──────────────────────── 自由社会和恐惧社会 我们一般将自由社会和基本自由的保护相联系在一起。但并不存在一 个绝对自由的社会。比如，在美国，言论自由和宗教自由是神圣不可 侵犯的。但无论如何，一个人没有在人员拥挤的剧院里纵火的自由， 任何人也没有在宗教信仰的名义下重婚的自由。关于各种自由的恰当 界限的讨论可能有利于在民主社会里的政策探讨的同时，这种讨论却 不可能在基于自由的社会和基于恐惧的社会之间做出至关紧要的区 分。 这种区分可以由那些应该对苏联持不同政见者这个名词略知一二的那 些人们识别清楚。在古拉格，关押着谱系齐全的政治犯：渴望恢复那 个在布尔什维克革命中被消灭的沙皇统治的君主制主义者；为其在俄 罗斯主宰了300多年统治下祖国赢得独立而奋斗的乌克兰民族主义 者；寻求实现其信仰自由圣灵降临节集会教徒（Pentecostal：“圣 灵降临节集会的教徒们”，拒绝接受许多原教旨主义者所谓的神已不 再向人展示自己的信仰──译者注），意欲从流放地返回家乡和脱离 莫斯科统治重建自治的克里米亚半岛的鞑靼人（鞑靼人：一支居住于 苏联欧洲部分东南部、克里米亚半岛、中亚部分地区和西伯利亚地区 的突厥族人的成员）；希望给苏联共产主义戴上一副”人面“的欧洲 共产主义者；象我一样的，希望移居以色列的犹太民族的被拒绝允许 移民者；等等派别。 尽管在古拉格的铁窗里存在的是各式各样的观点，持不同政见者们拥 有着一个共同的信念：我们要生活在一个自由的社会里。尽管有时关 于理想未来的景象经常相互冲突矛盾，持不同政见者们的共同经历使 我们对自由的涵义理解一致：如果人们拥有免于被逮捕、监禁或者身 体伤害的恐惧地表达他们自己观点的权利，那就是一个自由的社会。 每一名持不同政见者都构想了他的理想在其间能够至高无上的理想未 来，但无论我们的希望多么炙热，所有持不同政见者都清晰的知道一 个社会不保证持有异议的权利，即使这个社会完全顺从他们自己独特 的价值和理想，也终将变成危害每一个人的恐惧社会。在我们这些持 不同政见者对关于我们需要生活在一个什么类型的自由社会的问题强 烈争执的同时，我们也认识到只要持有异议成为可能，我们在为自己 的理想奋斗史就将会是安全的。 确定一个特定的社会是否允许拥有持有异议的权利的简单方法是应用 城市广场试验：一个人能走到城市广场中间而免于被逮捕，监禁或者 身体伤害的恐惧地表达他或她的观点？如果他／她可以这样做，那么 这个人就是生活在一个自由社会里，否则的话，那就是一个恐惧社 会。 很多生活在自由社会里的人们可能会认为这个试验太宽泛，因为除了 自由民主之外，这个标准之下还会包括许多并非被认为是自由的国 家。根据城市广场试验，妇女不拥有选举权的社会，（性别）歧视猖 獗的社会，或者经济被严格控制的社会可能仍然会是自由的。这个正 当的批评证明了某一个满足这个“自由”限定标准的社会不一定是公 正的。更恰当地说，这个试验仅仅表明了每一个通过这个试验的社会 已经跨越了自由的门槛，相反，恐惧社会从未跨越这个门槛且永远不 会是公正的。 暴政的机制 我如上提出的规则将世界划分为两大部分，自由社会和恐惧社会，期 间并无过渡。我相信之所以只有两种社会是因为一个不保护持有异议 的社会将不可避免的是基于恐惧。确实如此，暴政的机制使这成为不 可避免。 想象一下，每一个人都持有同样的价值观，信念，和生活方式的单一 社会吧。假定社会是“自由的”，因为没有阻碍人们表达观点的法 律，人们自由表达也没有危险存在。因为每一个人同意流行的意识形 态，也就不会有不同意见的存在。 人的差异性表明了任何社会的变化是不可避免的。还不要说一个社会 里的所有成员，仅仅是两个人，就不会有完全相同的背景、趣味、喜 好、擅长、嗜好、知识和经验。这些自然差异就会必定导致人们以不 同的方式应对新的局面。无论一个社会看上去是多么的同一，差别会 逐渐出现和增大。这个过程出现的速度依赖与很多因素，从这个社会 的大小与复杂性到他受外界影响的程度，但是，其判断的差异则是必 然的。 问题接下来转换成假定的社会将如何应对这些不可避免的判断的差 异。将允许他们被公开的表达么？将允许那些要试图以民主的手段改 变盛行的规则？如果回答是肯定的，那么这个社会将保留自由，但他 仍将变化。 早期的基布茨是建立在以色列的一种农业生产组织方式，后来演变成 一种全世界的社会主义生活模式，就是一个恰当的例子。基布茨曾被 标记上了强烈的致力于集体主义者价值观（collectivist value）的 意识形态特征。与苏联的集体主义（collectism）由国家靠强力强制 推行不同，基布茨的生活方式是自愿的。没有法律阻碍人民表达他们 的观点，每件事都以多数原则决定。这个制度呈现出明显的稳定性。 基布茨的意识形态价值（在其开始时被赋予的如此完全）遭遇了挑战 之时，对他的检验开始了。意见的差别开始出现。后一代人不愿再永 远分享他们的父母一代的意识形态热情。尽管将基布茨团结在一起的 仍是曾经为每一个人所分享的他们的价值观和理想，要求改变的内部 派系压力已经出现。他们为自身要求不同的生活方式，放弃基布茨或 者试图从内部改变它。今天，基布茨已经不同于他们两代人以前的模 式，较之于他们曾经是的集体生活模式看上去更象私有企业。 但是如果社会的大多数人不允许对现有的东西作任何改变，而且意欲 阻碍在未来的改变会是如何？禁止持有异议的法律将必然被多数人实 施或被政权强加给人们。这些法律是否将会是有效的阻碍物将依赖于 持有异议者如何执着于他们的理念和依赖于惩罚的严重程度。但有一 件事情是清楚的，这个社会将不再是一个自由社会。 悖思（双重思维；doublethink） 在持不同政见被禁止的地方，社会破裂为三个群体。一个群体是由那 些因为其欣赏现行秩序而仍然忠诚于它的人物组成──他们是真正的 信仰者。另一个群体是是由那些尽管冒着被惩治的危险依然公然反抗 现行秩序的人──他们是持不同政见者。这两个群体的人员的人数很 少，他们各自在他们自己的个人思想和公开表达上没有裂隙，心口一 致。不同于真正的信仰者和持不同政见者，第三个群体的成员们说的 不是他们所想的，心口不一。这个群体的成员们不再相信现行的意识 形态，但他们害怕受到与持有不同政见的风险。他们是“悖思者” （双重思维者）。 斯大林去世时我五岁。在葬礼那天，肃穆的音乐从我们镇上的一个又 一个的高音喇叭上传来，斯大林同志的巨幅画像一个一个地矗立在大 街上，这时，我父亲把我七岁的哥哥和我走到他的身边，在确信我们 说话的声音不被同住在一间公寓的另两家人能听见之后，他告诉我们 说：“今天是一个你们应该永远记住的伟大日子。”他解释道，那个 被我们每一个人称之为“伟大的领袖和导师”的那个人屠杀了几百万 的人，正计划一场迫害犹太人的新浪潮。他告诉我们，我们是幸运 的，因为这个“屠夫”死了。跟着这些令人震惊的天启般的话，他严 厉的警告我们，不要跟任何人重复这些话，也不要同所有的其他孩子 们说起。所以，在纤弱的五岁之时，唱着献给斯大林的赞美歌和在幼 儿园的同学们一起流着鳄鱼泪，我就成了苏联世界内的一名悖思者 （双重思维者）。 在《逃离伊朗：逃离阿亚图拉的一名妇女》（Out of Iran：One Woman's Escape from the Ayatollahs）（阿亚图拉：高级的男性伊 斯兰教什叶派宗教权威，一般担任一个政治角色并被认为是值得仿效 的对象──译者注）苏赞．阿扎迪（Sousan Azadi）谈到了在她的前 国家的悖思世界里的一个类似的故事： 　　“我总是警告我的儿子，不要同老师说关于我们家发生了什么的 　　任何事情，如果他们问及我们家是否有这样或那样的东西，要一 　　定回答没有。一天，他从学校回到家里，并且自豪的报告给我说 　　‘妈妈。我今天作了件好事。老师向我们展示《古兰经》，并且 　　问我我们家是否有，我说了没有。’他正要得意微笑之际，我已 　　吓得心惊肉跳，赶快拉着我的年幼的儿子让他看了我结婚时保存 　　起来的《古兰经》，严厉警告他再也不能说我们家里没有这本神 　　圣的书了。我告诉他‘你要告诉人们我们天天做祷告，即使我们 　　没有做。’我痛恨我自己为了生存叫如此年幼的孩子说谎。” 在20世纪70年代一封秘密来自北朝鲜的信中，一个北朝鲜人说明了他 是如何学会了悖思（双重思维）的艺术的。“我知道了如果你说出你 的所思所想。你就死定了！我知道了如果你有什么想法要说，用眼睛 说要更容易一些，我学会了用嘴唇观察而用眼睛说。”〔２〕 悖思者（双重思维者）生活在思维与言语的差距的持久紧张之中。他 们总得避免说那些不允许说的话，还要总得避免说那些他们不相信的 东西。但是一般来讲恐惧社会不会让悖思者（双重思维者）这么舒 服。他们被要求不断的向齿轮表达他们的衷心。在幼儿园、中小学 校、大学、工作单位、宗教机构、公开会议、等等任何地方，悖思者 （双重思维者）必须得要想鹦鹉学舌一样机械的重复政权机构的意识 形态话语，隐秘自己的真实想法。这种持续的自我检查是悖思者（双 重思维者）生存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以致如此，它变成一种习惯， 这种思维与言语之间的紧张几乎不会再被察觉到。的确，只有当悖思 者（双重思维者）自由的时候他们才能意识到他们先前自我加强的智 力上的奴役状态是程度是多么严重。 政治逸闻和笑话，往往暴露了恐惧社会的虚伪，常被用来减轻悖思者 （双重思维者）的生活紧张。这种政治逸闻和笑话流传的方式，是在 大范围还是在小圈子内传播，是在口头上还是以书面传播，依赖于这 个社会的恐惧水平。而且，这些逸闻和笑话在这个社会传播散布的程 度就是这个社会悖思（双重思维）程度测量的一个手段。 在书籍、诗歌、戏剧、艺术、音乐之中，文化精英们不停的试探着悖 思和持不同政见的界限。争着第一个对政权政策的变化第一个做出反 应和第一个发现可被接受的表达的新界限。 尽管确有“专家”能解释恐怖社会内部这些微妙的信号和理解其内在 过程，但对于外部世界的观察者来讲，恐惧社会的悖思者（双重思维 者）是不可能同真正的信仰者区分开来的：这两部分人看上去都赞成 现行秩序，但只有一个部分的人是确实赞同。因此，对于外界的人而 言，恐惧社会由两部分人组成即由真正信仰者和持不同政见者组成。 如果对持不同政见的惩治足够严厉，恐惧社会将不会再有持不同政见 者。 在1930年代，在苏联没有持不同政见者，至少对于西方所知道的是没 有一个。在1940年代，生活在斯大林长靴下的一亿五千万多的人民都 是真正的信仰者么？也许，斯大林时代没有持不同政见的事实是不是 由于持不同政见者统统消灭了？。恐惧社会持不同政见者的数量很大 程度上是持不同政见的风险的测量手段是不是不合逻辑？在1970年代 的苏联，社会的压制程度相对较在1930年代要轻得多了，所以有了几 百持不同政见者的出现。如果圣雄甘地面对的是送大林或者希特勒政 权，他对反对外国统治的斗争恐怕再没开始之时就结束了。他是幸运 的，他面对的是英国社会，虽然是帝国主义，但确实自由和民主的。 如果一个恐惧社会足够的压制，对于外在的人员来讲，它看上去只会 由真正的信仰者组成，而实际上会有几千的、几万的、几十万的、几 百万的、几千万的、甚至几亿的悖思者（双重思维者）生活在恐惧之 中。而且，在不可能知道在恐惧社会有多少悖思者（双重思维者）的 同时，一件事是确定的：随着每过去一天，恐惧社会的悖思者（双重 思维者）的数量几乎都在增长。这种情况的发生是因为恐惧社会的限 制为真正的信仰者远离政权提供了许多原因。一旦远离，这些新的悖 思者（双重思维者）再变回政权的忠实支持者的可能性会很小（尽管 就象我们以下将看到的，政权将不断的尝试招募新的真正的信仰 者）。 欺骗我们自己 在沙特阿拉伯，一个人却可因表达自己的观点而遭到被逮捕和遭到监 禁。在许多在自由民主社会长大的人们认为沙特阿拉伯的生活是压抑 的的同时，可以说看上去同意现行秩序的沙特阿拉伯的人民生活在恐 惧之中么？沙特阿拉伯人民只是简单的按照他们久远的传统生活这 么？尽管没有一个人宣称沙特阿拉伯是一个自由国家，有必要把它称 作一个恐惧国家吗？ 这个问题假定沙特阿拉伯人民同意他们政权的政策，但我们是怎么着 到这一点的？因为沙特人公开说过什么？我们能假定生活在恐惧社会 的人民情愿公开的真实表达他们的想法吗？持不同政见者在一本书中 描述的飞往欧洲的沙特人如何匆匆换上西服还在飞机上时，采取和他 们在飞机场上不同的行为模式已向我足够证明沙特阿拉伯人还浸身于 悖思（双重思维）之中。即使这个故事只涉及沙特精英，在越来越多 的人面对他们所不信任的世界，内部腐败的过程已是清晰的了然于 掌。我们必须牢牢记住，那些生活在恐惧社会的人们的过快陈述是以 恐惧为动机的。如果我们不能认识导这一点，我们将只是欺骗我们自 己。 在1930年代，当斯大林是几百万人民遭受屠杀，更多的人遭受饥饿的 时候，诸如萧伯纳（George Bernard Shaw），Ｈ．Ｇ．维尔兹 （Ｈ．Ｇ．Wells），罗曼．罗兰（Romain Rolland）和利昂．福伊 希特万格（Leon Feuchtwanger：（1884～1958）出生于德国的作 家，因历史小说丑陋的公爵夫人（1923年）而闻名──译者注）诗情 画意的描述了当时的苏联大众。擅长于历史小说福伊希特万格，是那 个时代著名的德国作家，在1937年访问了苏联。在其描述这次旅行的 一本书中，福伊希特万格将“在资本主义国家的不幸福”与“生活在 苏联的人民的满意”〔４〕相对比比较。就在斯大林高压专制的顶 峰，就在全体苏联人生活在极端恐惧之时，福伊希特万格向西方读者 提供的他对苏联大众的心态的印象是这样的： 　　“尽管在我遇到的所有人之间，他们会时不时地批评一个微不足 　　道的缺点，但即使我偶尔碰到的那些根本不可能有所准备与我讨 　　论的那些人，都完全赞同现存的（斯大林主义）制度。广大的莫 　　斯科中的所有人都满足满意的面带微笑，甚至远不止于此，简直 　　就是幸福。” 斯大林赞赏福伊希特万格作品的宣传价值，以至于他赋予作者参加公 审这一极其特殊的特权。这些审判为斯大林提供了巩固其权利和清算 政治对手的手段。他们往往是那些地位突殊的共产党高干，斯大林为 了这样或那样的理由要驱除他们。这些高干在被逮捕和不堪折磨之下 承认他们“对人民犯下了罪行”，如果这些折磨不能发挥奏效，他们 就会遭到警告如果他们不认罪他们的家人就会被杀掉。在他们被押进 法庭时，对他们的指控已完全按着斯大林的宣传需要早已准备就绪， 只须照本宣科就可以了。 在福伊希特万格描述的一例审判中，他欢呼拥戴的指出这样的审判过 程就是公正和相互尊重的非凡展示。福伊希特万格看到尽管这些人面 临严厉的审判（在17名被告之中，12人被判处死刑，五名被判处长期 监禁──监禁在斯大林时代几乎就意味着死刑），他们全都被团结在 他们的“挚爱的共产主义的机械”周围。他描绘了“鼓励法官和被指 控人员相互紧密合作”的相互情感，福伊希特万格将之与“在英格兰 政府和反对党联系得如此紧密以至政府每年付给反对党领导人2,000 英镑的相似感觉”相比较〔６〕，他还记录了那些人以庄严的赞许欢 迎判决的场景。 那些在今天报道“阿拉伯大街”（Arab Street）和在北京、哈瓦那 和世界其他地方大众心满意足的那些人，应该受到警告，以免他们跌 入福伊希特万格同样有过的陷阱之中。在几乎所有阿富汗和伊拉克战 争期间的日报上，民主国家的读者在阅读新闻后被唤起的是尽管塔利 班和萨达姆可能不是被喜爱的人或事，可他们代表着阿富汗和伊拉克 广大人民的意志。那这些记者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呢？因为“人民” 告诉他们说是这样的。 在一次令人难忘的致力于发现阿富汗人民在想什么的ＣＮＮ广播节目 中，有位记者写道，“塔利班控制着你能到的每一个地方，但如果你 说你随时随地在被控制之中也未必尽然”。〔７〕。这位记者似乎并 未认识到在恐惧社会里，发现人们真正相信什么不是报纸是否被赋予 了自由提问的作用，也不是人民是否感觉到了回答这些问题的自由。 同样在这次广播中，这位在塔利班一个成员的陪同下在阿富汗“旅 行”的记者告诉他的听众，与他交谈的阿富汗人“看上去非常热情， 此时塔利班陪伴人员就在身后”。当ＣＮＮ节目主持人问到是否塔利 班人员就在现场的陈述是“好的宣传展示”的一部分，这位记者回答 道： 　　“不是的，这就是我们问过的问题，我已经好几次问过塔利班这 　　个问题。他们都回答‘不是’。他们说人们在报上看到的塔利班 　　和阿富汗的精神风貌（mindset：气质、心态，极似中共爱用的 　　精神风貌）是完全不正确的和错误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要带 　　我到这个地区来的原因。不是要我们看看民众的伤亡，而是让我 　　们看看他们的精神风貌。” 类似地，在一篇题为《等待杀死美国鬼子》的文章中，一位《时代》 杂志（Times）记者引用一位40多岁的在伊拉克战争中失去丈夫的寡 妇的话来使读者相信伊拉克“人民”坚定地站在萨达姆一边： 　　“美国人应该受到警告，伊拉克妇女知道如何向我们的男人一样 　　战斗和牺牲……我们可以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们可爱的巴格达， 　　我们敬爱的萨达姆牺生我们的生命。”〔９〕 在承认这位妇女的这些话是“从官方的宣传小册子和萨达姆的讲话中 借用来的”的同时，这位记者还是是他的读者确信“传达的感情是她 自己的。” 这些记者明显没有质疑这些用来防备将反对者置于之下和当着孩子的 父母的面折磨孩子的政权的公众申述的真实性。 大概他应该为其读者引用一位北朝鲜的叛逃者对“在（北）朝鲜美一 个正常的人都知道如果谁说了什么反对党的路线的话，谁就会被送的 管制地区去”的解释来说明问题。 在伊拉克战争之后，记者们从伊拉克人民那里听到了完全不同于仅仅 几周以前他们听到的声音。一位记者，描述到了许多人告诉他他们对 萨达姆的恐惧妨碍了他们所说的话，足以真实地记录这一点。 画家拉希姆向我描述了仅仅是在画展上同外国人交谈几句就招致被传 唤到令人恐惧的秘密警察局穆卡巴拉（Mukhabarat：前伊拉克情报 局）询问了几个小时……穆什塔克回忆道他的十几岁的儿子一次突然 失口对一帮亲密的朋友说：“我恨萨达姆．侯赛因”，仅仅在几个小 时后他就发现自己被捕了。警察开始索要一百万第纳尔其后又多要了 20万才能保释他。“我妻子和我从不当着孩子讨论政治，”他对我 说，“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人就会突然被告发到秘密警察那 里。”（至今让我困惑不解的是1982年暑假前──那年我18岁，大学 一年级的我为了准备考《中共党史》这门课程，离开喧嚣的教室和宿 舍，到地坛公园背书，在公园的座椅上我同一位外国夫妇交谈了起 来，总共聊了不到半个小时，我知道了他们是苏联人，那时中苏关系 还很紧张，我出于好奇，问了一些苏联人是怎样生活的问题。那两位 苏联人确实也没问我什么问题，大概也就是上什么学校、读什么专业 之类，我正跟他们谈的高兴，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跟我说我的 同学找我，让我到公园门去。等我到了公园门口就被几个穿便衣的人 带到了离地坛公园不远的一家派出所，我在那里被扣了一天，也没吃 中午饭，他们反复问了我好几遍我的一切和我同这来那两个外国人谈 了什么，作了很长的笔录还签字画押了，直到吃晚饭时他们才允许我 离开。我至今记得那两个外国人告诉我。那时候苏联人就已经家家有 小汽车了。──2006年1月8日星期日译者注） 生活在恐惧社会里的人们的公开陈述根本不能作为人们的真实意愿的 可靠表示。如果在1985年的苏联一次民意测验中询问回答者是否支持 共产主义当局的政策，99%的回答将是“是的”。这不会是偶然的， 如果在1945年、1955年、1965年、1975年，或期间的任何一年，回答 “是”的百分率将是同样的高。然而在仅仅几年之后，共产主义制度 在面临人民的起义之时，“人民”的意见会发生戏剧性的变化。是不 是人民突然改变的他们的思想？是不是他们对共产主义的长久的挚爱 在一夜间就消失？当然不是。唯一改变的事情就是悖思者（双重思维 者）不再恐惧表达他们的真实想法。 2001年，在阿里尔．沙龙的民族团结政府的第一次会议上，就象这么 多年来一样，我建议到，亚瑟．阿拉法特是一个腐败的独裁者，以色 列应该停止对他的支持。这个政府内的一位支持继续同阿拉法特和巴 勒斯坦当局谈判的资深部长告诉我，无论以色列人民如何看待阿拉法 特，他被“他的人民敬爱着”，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他所享受到的“广 大人民的支持”看出来。我使我的同伴确信阿拉法特所受到的人民的 敬爱与斯大林所受到的人民的敬爱是一回事。就象在苏联时代人们不 向当局反复表达衷心就不能生存一样，巴勒斯坦人民也必须得经常向 统治他们的政权表达衷心。 心甘情愿的受骗的人 悖思者（双重思维者）为了生存必须使悖思在整个生活中扮演更重要 的角色，他们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很少有什么困难，还要做到使外人 相信他们的忠诚。他们的角色扮演因为许多外在观察者具有意识形态 偏见的事实而使之更容易，这种偏见允许这些外在观察着心甘情愿的 将他们所不相信的东西搁置起来，从而使他们看不到暴政的效果。 在1930年代被斯大林愚弄得那些知识分子，有一个共同的真诚信念， 那就是共产主义的人人平等理想保证了一个比他们自己的资本主义国 家的更公正的秩序。确信苏联正在尝试塑造一个“新世界”和一个 “新人类”是一个高尚的理想，他们拒绝相信他们拥护的看上去如此 高尚的目标居然用了如此应该被责难的手段来实现，他们因此戴上了 有色眼镜，过滤他们的观察。 在有些人那里，意识形态偏见是如此之强以致在真情被揭示之后，他 们仍不能承认。在1980年晚期，一些由苏联文化和公共名人组成的非 官方代表团开始到访以色列。这是重建苏联和他的“犹太人复国运动 者敌人”的关系的一部分，要知道在1967年六日战争之后就断绝了这 样的关系。在这个超级大国作为以色列敌人的武器主要供给者和作为 试图在国际社会孤立以色列的急先锋的几十年之后，这些刚开始的接 触在以色列引起某种程度兴奋是可以理解的。这时我已经从苏联监狱 释放几年了，作为两个国家关系紧张“化解”的象征，我有时也被邀 请参加这些会谈。我记得在一次会谈时，工党领导人佩雷斯做了一次 公开讲话。为了寻找与客人的共同点，也为了说些高兴的话，佩雷斯 提醒代表团两个国家有着共同的基础：“我们有基布茨，你们有集体 农庄（kolkhoz）。” 我们的苏联客人惊呆了。集体农庄是斯大林在1929年抢走了农民的土 地、剥夺了他们的权利建立起来的。佩雷斯没有认识到他居然把以色 列的基布茨同苏联奴役制度的象征──因为它几百万的人被杀，几百 万的人被流放，几百万饱尝饥馑──相比较。以至60年之后，集体农 庄已经成了共产主义政权的梦魇的代名词。就象福伊希特万格一样， 佩雷斯简直不能脱去他带的意识形态眼罩。对于佩雷斯而言，公共生 活的理想珍藏了两国人民都还敬仰的光荣景象。佩雷斯未能认识到在 恐惧社会里的集体企业完全不同于在自由社会里的集体企业，尽管他 们可能有着相同的标签。 我的一位好朋友遇到过一次类似的现象。那是发生在由巴勒斯坦和以 色列妇女组成的研讨小组里的事情。当一位巴勒斯坦妇女提到在她的 社会里象瘟疫一样恐怖的名誉杀害（honor killing）问题时，一位 以色列讨论组成员，显然带有明显的反宗教偏见，告诉她以色列也有 类似的现象。这位以色列妇女解释说，在原教旨的宗教集体，欺骗丈 夫的妇女也可以是羞辱──名誉心理的牺牲者。我的朋友，不相信她 所听到的，激动得抗议这种比较。他解释道，极端原教旨可能会放逐 它的成员，但不会杀害她。第二，被放逐的惩罚不是仅仅会用于违反 性关系的规矩，它包括应用在极端原教旨的生活的各个方面，包括从 不遵守安息日（犹太教徒和一些基督教派认为星期六──一周的第七 天──为休息和拜神的日子即安息日──译者注）规定到违反饮食限 制等等。因此被放逐与性罪错没什么关系。第三，在原教旨世界，其 不同于穆斯林国家里的情况，惩罚即适用于女人也适用于男人。所以 恐惧社会了的名誉杀害和自由社会里的放逐没有道德的可比性。但这 位以色列妇女，因为它的反宗教偏见，将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进行了 比较。 真正的信仰者 恐惧社会的强力不仅仅基于军队和秘密警察。当局控制人们阅读什 么、说什么、听什么、最重要的是人们想什么的能力则是至关重要 的。这就是为什么基于恐惧的政权总是试图维持一个庞大的真正信仰 者。 苏联运用强大的力量塑造人民的意识，用一种公然而微妙的混合措施 使这个国家的老一代人臣服，而对于年轻一代则采取强迫手段让他们 吸收苏联政府的官方智慧。我父亲屋子里的那套多卷本国家百科全书 就是柔性的苏联历史的持久记录者。每隔几年，一场大的叛国罪死刑 或审判之后，我们家就收到这本百科全书的官方修正页。我们被当局 要求将这几页放在书中的适当位置，替换下的那几页则要求被烧掉。 对于那些生活在自由社会里的人们，官方试图给全民全面洗脑是一件 难以理解的事情。我第一次到美国时，我与一位公开批判苏联人权纪 录的兰登书屋的出版商不期而遇。他向我询问在苏联人们是否能自由 出入书店和购买书籍。刚开始。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是认真的。后来我 才弄明白他对恐惧社会的如何运转简直没有概念。我向他解释说，我 们可以自由进入书店，但书籍不能自由进入书店。 所有恐惧社会都基于一定程度的洗脑。国家控制的电视、电台和报纸 美化当局的领导人的所作所为，煽动大众反对他们确定为敌人的人。 最近，一位叛逃的北朝鲜的军官描述他是如何看到在监狱营里父母同 他们的孩子一起被关入毒气室里试验的情景。当人们问及他怎么会参 与这种屠杀时，这位军官回答道： 　　“在那时我完全觉着他们这样被处死是罪有应得。因为我们所有 　　人被教导发生在我们北朝鲜的坏事情都是他们的错误导致的，我 　　们的贫穷，祖国被分割，国家不能进步……对于我来讲让我感觉 　　到同情那些这样死去的孩子绝对是谎言。那时在我所处的当局和 　　社会之下，我只是觉着他们是敌人。所以我丝毫不可怜和同情他 　　们。” 北朝鲜当局较统治管理比半岛社会更小的政权有更充裕的时间给其国 民洗脑。巴勒斯坦当局已经显示出在更开放的社会里也一样可能毒化 人民的心灵。 巴勒斯坦人民生活在以色列控制之下近25年。巴勒斯坦劳工在以色列 工作，巴勒斯坦社会暴露于以色列的民主生活方式之下。但在以色列 根据《奥斯陆协议》将巴勒斯坦人占主导的城市的管理权移交给阿拉 法特的巴勒斯坦当局（ＰＡ）之后，巴勒斯坦当局运用每一种能支配 工具煽动巴勒斯坦人仇恨以色列和犹太人。其地图上“巴勒斯坦”版 图内没有以色列的教科书教导巴勒斯坦人犹太国家没有权力存在，夏 令营训练幼儿园的儿童们要立志成为自杀式炸弹袭击者；巴勒斯坦当 局控制的媒体向杀害以色列平民的恐怖主义分子致以烈士般的致敬， 以这些人的英雄行为作为他们人民的自豪之源。 到2000年9月巴勒斯坦恐怖主义运动开始时，这种灌输的水平达到了 狂热的水平。在巴勒斯坦当局运营的电视台上，五岁的孩子穿者自杀 式腰带呼吁电视观众参加他们的解放所有巴勒斯坦土地的斗争。学校 公然号召儿童参加战斗。在巴勒斯坦电视台的一次令人心寒的访谈节 目里，一位11岁的巴勒斯坦女孩声称成为一名烈士要远比获得“公正 的和平”重要。〔13〕。从清晨到深夜，殉道捐躯被描述为所有巴勒 斯坦人最高的呼声。确实，参与到这个仇恨之节的许多人是悖思者 （双重思维者），为了生存他们要面对这些流行的意识形态。 毕竟，阿拉法特和巴勒斯坦当局控制着食品援助的分配系统，垄断着 许多基本物资，预计几千万美元的国际援助被用来改善巴勒斯坦的状 况，几万个允许到以色列工作名额，等等。许多巴勒斯坦人如果他们 想要养家糊口就得向阿拉法特和巴勒斯坦当局表达他们的忠心。当 然，系统性的洗脑肯定会产生不良效果，特别是对于年轻人。不是每 一个人都幸运地有一个父亲告诉他们那个“伟大的领袖和导师”其实 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但是如此灌输的长期效果也不容过高估计。恐惧社会的日常生活不可 能永远合乎人意。逐渐地，困难生活显示那些宣传实际上为虚假的东 西（假大空是也，中国语言极具高度概括性──译者注）以至于不会 有很多的人民总会被愚弄。 1979年伊朗反对国王的那场革命在人民群众之中有着广泛的支持。但 很快就变得很清晰，这场革命强加给人民的是一个集权的宗教秩序， 腐败未见减少而更加压制人民。还不到一代人的时间，人民大众对当 局的支持以完全转变。尽管在伊朗的选举被严格控制，参选人要经过 阿亚图拉的严格审查，媒体完全由当局控制，伊朗人民以通过选举似 乎更加敌对当局意识形态的参选人来不断显示出他们对于毛拉的对 立。经过25年的失意、被压制、和经济滞胀，只有很少的伊朗人还能 被当局洗脑去支持毛拉。真正的信仰者转变为悖思者（双重思维 者），而悖思者（双重思维者）感觉到当局已经变得很虚弱，越来越 多地转化为公开的持不同政见者。 灌输作用有限的另一个例子可以在对当局最反美的中东国家里用着最 众多的亲美大众的一般观察中看到。这并非是因为当局的反美宣传， 而是因为，生活在恐惧社会里的人民对美国的态度是他们国家政权对 待美国态度的反射。如果美国看上去支持当局，象在沙特，在埃及， 人民就反对美国。如果美国看上去敌对当局，人民就向往美国，如在 伊朗。几个月以前，一个前苏联共和国的领导人对我谈到了他最近到 伊朗访问的情景：“在那使我想起了苏联，所有官员批评和谴责美 国，而所有人民热爱美国。” 即使那些真的痛恨美国的人也并非一定是痛恨自由。而且，他们的痛 恨的一部分往往是一种美国背叛了他所宣称的民主价值而支持了压制 他们的非民主政权得一种知觉化产物。 甚至最真实的真正信仰者也将不一定支持恐惧社会。几十年前，斯大 林不仅恐吓苏联人民，也恐吓所有的共产党领导人：一名政治局的成 员在头一天还可能是一颗如日中升的党内明星，第二天他就可能他已 经被押上开往西伯利亚的闷罐车或者面临死刑的待遇了。所以在1953 年斯大林死后，没有一个共产党领导人愿意同意保留向他的前任那样 同等水平的绝对权威。新的领导人的权力被限制，不是因为共产党领 导人要终结集权统治，而恰恰是因为他们自己不愿意再生活在恐惧之 中。 令人心旷神怡的自由 没有可知的方法可以确知在任何时点恐惧社会里悖思者（双重思维 者）和真正信仰者的人数的准确分布。但依我在这样社会里的生活经 验和我本人对个体罪在这样社会里的应对方式的理解可以使我确信真 正信仰者的数目永远是极少数，悖思者（双重思维者）则很大，远远 超过外在观察者的估计数。而且，如果生活在恐惧社会里的大多数人 还没有较之恐惧而更喜欢自由，那么在恐惧社会垮台之后，他们很快 就会喜欢自由的，而不再喜欢恐惧。 一个社会试图控制其民众的水平越高，其社会发生变化的则越快。 1989年，一位北朝鲜学生，在他到捷克斯洛伐克开始学习医学后不久 就投奔了自由，他写道：“绝大多数北朝鲜人，从一出生就认为二金 （金日成、金正日）为万能的神，我在到了相对比较自由的捷克斯洛 伐克之后，一直接受官方的宣传。”〔14〕。一旦系统的洗脑停止， 一旦真情被大白天下，一旦悖思者（双重思维者）不再恐惧，在每一 个社会都是一样，不愿意生活在恐惧社会了的大多数人会很快出现。 无须其他，这就是为什么德国人、日本人、意大利人、西班牙人、俄 罗斯人、和其他许多国家在20世纪从恐惧社会转为自由社会的原因。 他们的文化、信仰、宗教、理想、价值、，和生活方式各不相同，但 在一个方面他们是如此一致：这些民族没有一个再愿意生活在恐惧之 中。 自由的人们不愿再回到恐惧生活的决心不应被低估。确实如此，源于 离开的洗脑和悖思（双重思维）世界的自由感是不应被马上被忘记的 自由过程。我自己的脱身于恐惧世界的自由过程开始于当我还是一名 莫斯科科技大学的学生时。这所大学自比为俄国的麻省理工学院。在 这所号称的神童学校里塑造，洗脑的常规方法收效甚微，当局就使用 其它方法。我们所受到的更老练的宣传诉诸于我们正在做的工作的重 要性。所有谈论的权利、自由、和公平，我们被告知，仅仅是说说而 已。言下之意是什么能与万古不变的牛顿、伽利略定律、爱因斯坦的 定律相比？政治价值飘忽不定，只有科学提供普适永恒的真理。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我走出悖思者（双重思维者）的生活是受到了来 自一位居于“永恒的真理”世界最顶端的人的激发。1968年，苏联最 杰出的科学家阿得雷．萨哈罗夫在一篇写给苏联领导人的短文中写 道，科学进步不能与人的自由相割裂。他指出，苏联的令人窒息的心 智（intellectual）环境严重限制了人民的科学发明的能力，削弱了 这个国家作为世界领导者的能力。他解释道，如果苏联不实行心智自 由，社会主义的理想不可能实现。在一篇更大胆的阐述中，萨哈罗夫 给苏联集权以更沉重的打击。对其科学成就引以为自豪的超级大国的 主要科学家主张苏维埃社会的本质使苏联要想与自由世界齐头并进根 本就是不可能的。 对于一位正在思考其未来的年轻科学工作者来讲，这个观点可谓是如 雷贯耳，皓月当空。 我们大家都敬畏的一位大人物警告说一个靠谎言支撑的社会不可能引 导人类走向美好的未来，只能是心智瘫痪，科技倒退。萨哈罗夫，不 顾一切风险，挑战当局，要他们尊重人权，成了我的精神生命的力量 源泉，我迅速被他所吸引。其后，我作为他与外国记者、外交官、和 政治家的联络人为其工作，我看到这位极为谦逊的人的内在思想和他 的公开陈述之间没有任何裂隙。在我个人的例子中，我思想和言语的 统一与一致──开始于使我终结我自己内在不协调的首次成为一名犹 太人事业的活动分子之时。在自我检查和悖思（双重思维）乘风西去 之时，我以为强大的自由感所征服。当时真是有一种如释重负，雨过 天晴、大梦初醒的感觉。突然间，我能够自由的想所愿想，说所欲说 了。甚至当在禁闭室时，忍受那延长了又延长的饥饿打击之时，这种 自由感从未离开过我。 对于那些整个生命都生活在恐惧之中的人们来讲，这种感觉只有在他 们的社会自由之后，即只有他们感觉到他们走到城镇广场发表自己的 真实看法不伴有恐惧之时才能够感受到。那将同样令人心旷神怡。我 确信，这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可以跨越种族、宗教、信条、和文化，自 由是一付普适良方。我同样确信，一旦人民生活在自由之中，他们中 的绝大多数将永不愿意再回到在恐惧中生活。由此，怀疑论者所提出 的，大多数人民会自由选择生活在恐惧社会之中，就如同品尝过自由 的人们中的大多数人会选择回到被奴役之中，荒谬之极。 （本文译者是康玉春、王佩忠。）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让我们一起来补习民主这一课 张鹤慈 我发现，在我所关注的两个主要问题：人民文革和中国向何处去，与 我意见相左的对方，几乎是重叠的。就是说，在这两个问题上，和我 不一致的人，是在两个方面都和我不一致的。这当然不是偶然现象。 我以为，这些人看法的一致，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们对民主的认识的一 致。 两种人的区别还是有的，人民文革的鼓吹者是对民主的认识问题，而 那些除了只对改朝换代，取而代之感兴趣，而认为其他的人都是伪自 由主义者的人，只是把民主作为工具，对民主自身根本就没有需要的 人。 人民文革的民主观基本停留在：民主就是人民当家作主的认识。文革 中，原来被党，官僚压抑的人民起来了。这时候的中国是否有了民 主？人民起来了就是民主？先不说在公安六条下，人民并没有反对毛 泽东，中央文革的权力。并没有真正的民主，就算是当时的人民有了 真正的四大自由。当时的中国算不算民主？人多势众的一派一定要消 灭少数派，这就不是民主。民主是尊重多数，保护少数，而容不得少 数派就绝对不是民主。对意见不同的人，不能容忍，甚至要搞武斗， 这绝对不是民主。更何况，在两派之外，还有大批的被群众专政的 人。不说五类分子，和那十几种等外的公民，就是只提走资派，对任 何人，包括对走资派，实行没有经过法律手续的群众专政，就绝对不 是民主。国民党统治人民，压制共产党，是不民主，反过来。共产党 统治人民，压制国民党，就是民主？党员干部对老百姓的专政是不民 主，老百姓对党员干部的专政就是民主？少数压迫多数是不民主，多 数压迫少数就是民主？只要存在着，不经过法律，就可以对一个人： 只许他规规矩矩，不许乱说乱动，并把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支脚。 这绝对不是民主。民主必须和法制配套，否则民主就不可能存在。这 些人的民主观，是人民，或是说我自己，可以无法无天，胡作非为， 就是民主。中国的民主，不是一部分人的民主，现今的中国也不可能 存在一部分人的民主。这些人的民主，类似于毛泽东的人民民主专 政：只给奴隶做奴隶的民主，对不服从着一律镇压。就算是有数亿的 人民真的有了四大自由，当全国有上千万的人，可以不经过法律而被 剥夺了自由时，怎么可能算是民主？他们对人民的理解是他们自己和 与他们类似的人，叫做人民，但他们可以把另一些人摒除人民之外。 这种人民当家做主的提法，不是民主。 人民文革的鼓吹者，也号召再来一次文革。但他们和一些自封为什么 领军人物的领袖，自封为具有治国安邦大才大德的民主人士不一样， 人民文革是对民主的认识问题，他们视自己为人民之中。 而那些自封的领袖，是根本不需要民主。他们谈民主，不过是作为手 段，工具。他们根本就讨厌民主，他们的领袖地位是不需要民主程序 的。他们的夺权时需要利用民主，但当他们掌权后，就一定是反民 主。他们是视自己为人民之上。 象中国历史上常见的，失意文人加入农民造反一样。造反派攻陷城池 后，对科举中的幸运儿，是大开杀戒。毛泽东对知识分子的仇恨，是 终其一生的。这些边缘人，是失败者和失意者，他们有极强的个人欲 望，在正常的游戏规则中，他们不可能达到他们的欲望。于是就另开 途径。这些人的心态，我是太了解了。在文革时期，在监狱里，这样 心态的人不少见。这是一些认为在当时环境下，自己是不可能有发展 的人。他们寄希望毛泽东死，寄希望天下大乱，内战，寄希望中苏战 争。总之，他们是认为自己是那种除了锁链，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人。 如果今天中国人的大部分，是这样的心态，革命是会到来的，但民主 则不一定会到来的。如果今天的中国人，只是这样的心态，革命是会 到来的，但民主则一定不会到来的。 对住在破房子里的人，告诉他们不要再修修补补。干脆拆了盖新的。 人们应该有权问问，新的房子是否比原来的好，和什么时候可以住上 这些新房。那些认为只要是推翻了共产党，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想法的人，应该回顾一下49年以后的历史。共产党是拆了国民党的旧 房子，是许诺了人间天堂。中国人应该记得这个教训，我们能够再一 次的相信这些新的救世主？ 把擦边球认为是共产党的帮凶的说法，是只管拆，不管盖的说法。一 个人让仆人去买饼，他吃完了第三张饼后，觉得饱了，就问仆人，为 什么不只买这第三张？没有辛勤的播种，灌溉，这前两张饼的铺垫， 就会有如第三张饼的收获？ 共产党在取得政权以前，也是高唱民主，甚至是高唱美国式的民主。 现在的这些人，口头的民主和共产党当年，有着某种的类似。同样是 把民主作为手段，工具。同样是把人民作为手段，工具。 现在想想，觉得不可理解，共产党是怎么能够成功的欺骗世界舆论， 欺骗我祖父这样的中国的民主人士的。一个以列宁加中国帮会式的绝 对专制的政党，一个组织成员的一切完全依靠供给制，倚赖上级，组 织施舍的政党。怎么可能会容忍民主？今天，我们当然应该吸取教 训。一些自身根本没有民主素质的人，是不可能搞民主，一个违反民 主原则的组织，是不可能搞什么民主运动。 凡是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是不会搞民主的。对不同的意见， 不是谩骂，就是贴特务标签。这是我在自由的论坛上是已经领教够了 的。这和当年的共产党一样，这些人是没有真伪，只有敌我。属于自 己人，全部是对的，不论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必须支持，而对 批评者，不论他说的是否有道理，都一概视为敌人。群起攻之。这些 人在没有权力时，尚且如此的嚣张，如果他们真的拥有了天下，那 么，他们对不同意见发泄仇恨，将不是语言，而是血淋淋的行动了。 看看这些人的洋洋万言的建国大纲。军事政变后的政权交接是私下授 受。政变军人必须把政权交给他们这些自封的领袖，自封的具有治国 安邦大才大德的民主人士。而根本不提还政与民。在他们详详细细的 施政纲领中，就是没有民主选举，他们追求的是权力，而不是民主。 民主不过是他们为了追求权力时使用的工具。 中国的民主之路，所以如此的崎岖不平，原因之一是民主是从外部输 来的。这正象过去，中国开始接受西方，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只 想学西方的技术。而拒绝西方的文化和精神，。今天的一些中国人， 仍然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造反当皇帝为体，自由民主为用。毛泽 东已经把这个戏法演砸了，为什么今天仍然有人，一定要步其后尘？ 让我们一起来补习民主这一课！ （2006-08-04墨尔本）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论中国非暴力民主运动的政治化、 集体化、组织化、街头化走向 贺伟华 许多天来，外界一直流行着这样一些流言蜚语，说什么“高律师精神 崩溃了，快被整疯了！”“高律师的神经出了问题”“高律师不诚 实，把几个监控他的便衣说成几十个！”对于这一切的谣传，除了根 据切身的体验在情不自禁之下进行回击之外，时时产生着一种用事实 真相来戳穿谎言的冲动，又苦于无法与高律师取得直接联系。终于这 两天，著名维权律师杨在新在网络Skype上为国内民主人士建立起了 属于民主阵容仁人志士的交流平台，在其上就高律师再次被暴力殴打 事件召开专门网络电话会议，我得以电话采访高律师。基于以前的错 误判断，我开门见山的真诚劝慰高“不要为外面的谣言所迷惑，更不 要为中共的诡计所牵制，专心致志于研究中国公民维权现状，并为之 指明方向”。与心怀激愤、群情激昂的与会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高 律师的声音显得超乎想象的平静，“疯子不是我们，真正的疯狂起来 的是这个专制政权，这次真的是想置人于死地。而这些天，我一直在 思索着未来非暴力的公民维权运动的发展方向。感谢大家的问候，感 谢伟华的关心，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文章，我们都没有被整垮” 接着高律师就公民维权运动方向及国内外联动发起签名声讨暴力殴打 事件侃侃而谈，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个信仰者的博爱、宽容的博 大胸怀。由此，我们得以更深入的理解了一个著名的、道德高尚的良 心律师对中国民主运动发展及公民维权正确走向的深刻认识与看法。 而他的“非暴力政治化、组织化、街头化民主运动”思路再次让大家 豁然开朗、耳目一新。面对疯狂的体制性暴力，与会者曾经普遍存在 的愤怒、无助彷徨与迷茫都由此荡然无存。由此与会者获得广泛的共 识： １、不能再回避公民的政治权利；不能再回避公民的结社自由与集会 　　自由：首先成立起属于农民的旨在争取政治经济权利政治性非正 　　式农会；成立属于工人的旨在争取政治经济权利的非正式工会； 　　成立属于社会各阶层的旨在争取捍卫政治经济权利的政治化非政 　　府非正式组织。合力形成公民抗衡于资本权贵特权腐败阶层的社 　　会力量，为递进民主的法治化建设充实联动的社会动力；为国家 　　摆脱资本与权贵的控制而最终实现政治制度的中立；为建立民主 　　与法治化的广泛对话机制；为实现程序化法律化的劳资平等对 　　话、官民理性对话解决问题的途径，进行具有现实意义的理论准 　　备与实践铺垫。 　　 ２、政治化非政府组织过渡到非政治化组织的前提：独立工会与农会 　　等非政府组织的非政治化只有在实现宪政法治、实现国家权力机 　　构中立、实现广泛的社会监督、切实保障所有各阶层的公民都获 　　得了不被侵犯的平等政治权利与经济权利程序化保障之后；只有 　　在这个国家平等的关爱与惠顾所有阶层的公民而给予所有公民平 　　等的自由与社会保障时，才可能得以实现。　　 ３、民主运动不可回避的政治化、集体化、组织化、街头化走向：只 　　有全社会的联动依法维权、联动践行公民权利，走组织化参政议 　　政的道路；走集体性不合作、不配合的道路，才可能形成社会联 　　动力量，促进社会民主与国家法治化建设。这既是一条切实可行 　　的、有建设性的集体维权思路；也为公民积极践行宪法赋予的公 　　民权利而参与基层人大选举等政治运动确定了基本原则与方向。 　　为中国未来的民主运动确立了根本性的方针与策略。　　 公民的自由、人权、财产与幸福的制度性保障都是来源于一部有关政 治的正义观──国家宪法，人的政治性本质注定了他一旦丧失政治权 利，也就意味着丧失包括基本生存权在内的一切自由、尊严与公民权 利的基本保障，我们既不能规避维权运动的政治性本质，也不能离开 有关政治权利的参政议政、议会民主而奢谈什么民主与自由。 面对强大的国家公权力，个人的力量太过弱小，只有形成广泛的联合 与全社会的联动，才可能形成集体的公民社会力量，实现制衡国家公 权力的目的。因此集体化、组织化、街头化将作为未来中国民主运动 的主要表现形态，发挥日益重大的作用而表现出其强大的生命力。 曾经有不少的维权律师针对侵权个案而为受害的移民、村民奔走相 告，幻想着一味的通过司法手段一厢情愿的寻求社会正义，失败再寻 求国际社会援助与支持，却忘记了自己应该发挥的指导性作用： 不再幻想强权暴政下的司法公正，引导人民走公民集体抗争与民主运 动的道路才是唯一的希望。从此不再充当中共的灭火器而把受害者组 织起来，形成集体的力量。通过有组织有计划的集体性静坐、示威、 游行与请愿；通过非暴力、和平的街头政治运动及全社会的联动响 应；通过与非正式的工厂劳工组织或乡村村民减负组织的广泛联系与 配合来把每一次自发的民众集体抗争事件做大、做好，形成全社会广 泛响应；形成国内外的巨大反响与震惊，才可能引起社会的广泛讨论 与中共政权的无比惧怕，做出对话与妥协的实质性姿态，从而为受害 人真正解决实际困难与问题。记住政府造成的灾难必须由政府及其官 员来承担解决，而不能一味的求助于国内外的社会援助。 公民维权如此，全社会的基层民主建政与公民自治则需要更广泛的集 体性、组织性、街头性民众自发参与与配合，今天中国返蓝联盟成员 广泛参与的地方人大选举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样板，它引进了现代民主 政治的先进竞选手段与策略，在启蒙民众参政议政的政治热情与勇气 方面发挥着日益强大的作用。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在积极践行宪法 赋予的公民政治权利方面，高律师与中国泛蓝联盟成员们想到了一 起，而泛蓝成员的参选人大则是这一思想基础上的勇敢道德实践。 与高律师的短暂网络电话交流，不但让我们感叹于他清晰的思维，深 刻的思想；还为中共当局的无耻谣言、诽谤等伎俩感到羞耻。这种无 耻的黑社会政府竟在永无止境的迫害受害者的同时，还千方百计的封 杀受害者发出的真实声音，瓦解民众对受害者的信任。在结束与高律 师的通话之后，渐觉文思泉涌，受委托由我抛砖引玉，开始起草《对 中共特务残害高律师暴力行为的公民联署抗议书》，由各大知名法学 家最后定稿，既完成了对一次集体性的思想飞跃，又对中共黑社会专 制暴政进行了好不留情的声讨。由此而愉快的感到只要众志成城，人 心不死，民主与自由的希望永存。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深圳市民邹涛关于珍惜公民选举权利， 屡败屡战 第三次自荐竞选人大代表的公开信 邹涛 （请广为转发。为了避免错过这五年一次的行使公民权利的机会，请 罗湖户口的朋友务必在8月10日前完成签名。） 自荐竞选人基本情况 姓名：邹涛；性别：男。出生年月：1974年4月19日。身分证号码： 430524197404192433。籍贯：湖南。现户口所在地：广东深圳市罗湖 区清水河街道办事处草埔西社区龙园山庄。1992年7月在军队加入中 国共产党。深圳市民，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资深民间公益志愿者。 长期关注研究中国民生问题、参与和实践社会公益、扶弱助困志愿事 业，致力于为社会底层弱势群体鼓与呼。2006年月创建深圳扶弱助 困网（www.szhelp.cn）并担任常务总干事。 自1999年以来，先后以一个普通公民的身分发表《自荐竞选人大代表 的公开信》、《做一个真公民致全社会的公开信》，《关于中国房地 产市场的民意调研报告》等100多封各类关注社会公平、正义、扶弱 助困的公开信。 自2004年以来，为推动社会公平正义，维护行使公民权利，先后自荐 竞选“深圳市人大代表”，罗湖区人大代表，自荐竞选中国城市居民 基层自治组织──居委会──主任。 自2004年以来，先后担任深圳人大会旁听市民代表，“深圳数字电视 收费听证会”消费者代表，“深圳停车场收费涨价听证会”消费者代 表，2006“深圳新版购房合同听证会”消费者代表。 愿意代表阶层：全体基层打工阶层及困难弱势群体。 竞选理由 响应中央的号召，做一个新时代的公民，珍惜公民选举权利。屡败屡 战。我长期从事社会公益志愿活动，为城市的发展鼓与呼，积极关注 民生、社会弱势群体，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具备深厚理论功底、实 践经验及政治觉悟；精通党和国家的各项法律法规与方针政策。把社 会责任感作为人生的终极追求目标；有一颗火热的、赤诚为民之心。 致全体选民 我是一个现实而理性的理想主义者，我渴望一个“公平、公正、民 主、法制”的美好社会，一个宪政法治自由幸福的中国。我不是为了 批判什么，而是为了建设；不是为了某种表演，而是为了奉献；不是 为了一场游戏，而是为了心中的爱。爱中国，爱深圳，爱这片火热的 土地，爱这片土地上勤劳善良的人民。 自1997年以来，在我开始积极关注民生及社会公益事业，我用大部分 的时间、精力去参加各类参政议政、扶弱帮困和社会公益志愿活动。 在过去的几年，我曾尽自己的努力，帮助了很多有需要的人。感受到 了许许多多的人间泠暖；也经受过各种各样的打击和恐吓，也遭遇过 生命危险。所有这些努力，我只有一个目的：为了我们这座城市更美 好，我们的国家更加民主法治。这个社会在进步，我们没有时间等 待，更没有时间抱怨。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我有责任以自己的 切身实践推动着中国民主法治进程，我曾经努力过，我还将继续努 力。 2006年，全国基层人大开始统一换届。深圳市六区第五届人大将于9 月陆续开始换届选举，这是关系到全体深圳人的一件大事，我要继续 行动──直接参与9月28日的罗湖区人大代表选举。我希望自己通过 自荐的方式寻求提名。做一个真正由广大基层公民选出来的，代表最 广大基层公民利益的草根式“人大代表”。我清楚的知道，做一名人 大代表，只有沉甸甸的责任和义务，但我希望能从我自己做起。 这不是我一时心血来潮和冒然冲动，而是我多年目睹和深切感受我们 实行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所产生的想法。随着依法治国的不断深入实 施，我深切感受到，我国的民主政治建设进程在不断加快，人民代表 大会制度在不断发展、完善和提高。 作为一个普通的公民，一个把社会责任感作为人生的终极追求的深圳 市民，在过去的几年，我曾尽自己的努力，帮助了很多有需要的人。 在未来的时间里，无论我能否当选人大代表，我一定会继续利用自己 的满腔热血和一片赤诚之心，利用我对国家法律法规、党的各项方针 政策的熟悉的专长，关注社会公正，关注这座城市几百万基层建设 者、困难人群、边沿弱势群体的尊严和权利，关注不合理的法律制 度，关注宪政法治。 如果将来，我作为人大代表能有助于制定好的法律，我将能够帮助更 多的人，那将是我热切的期望。 我要屡败屡战，直到亲身体验深圳的民主与法制的创新 也许，参与竞选不能直接帮助谁，但这个过程能够告诉我们的每一个 公民：这是新的希望，这个过程也能告诉全世界：这是正在进步的中 国，这是不断开拓创新的深圳特区。其实，结果并不是最重要的，重 要的是参与，我想通过我参与竞选告诉大家：请相信我们的法律，请 相信这个时代的进步，请相信，我们的选举权是真实的。我也想告诉 大家：让我们一起珍惜法律赋予我们的民主权利，让我们真诚对待我 们的法律，我们的同胞，我们的政府，我们民族的过去。不管历史曾 经给多少人造成了伤害，不管你如何怀疑眼前的现实，不管未来面临 多少艰辛，让我们行动起来吧，有了行动才有进步的可能。 在中国，选举制度的存在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根据选举法的规定， 产生人大代表候选人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组织提名的候选人，另一种 是十名以上选民或代表联名提名的候选人，自荐参选人大代表属于后 一种情况。长期以来，人大代表候选人的产生都是由组织确定的，选 民自荐参选为数极少，在全国范围内通过媒体宣传我们仅知道湖北的 姚立法等寥寥几人。 我深切的感受到，在人大代表的选举过程中，一些细节的执行不够， 难以切实满足人民群众实践自身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要求。当最后候 选人名单被张贴在选举现场的时候，只有简单的姓名、性别、职务三 项。许多选民都只是面对几个陌生的名字随便画勾，许多也为此放弃 了投票。我曾听到很多市民对我说，自己几十岁了从没有行使过选举 的权利，我参加人大代表选举，是作为一个深圳的普通公民想亲身参 与政治过程。是因为我亲身感受到、看到、听到周围许多人对我们的 人大、我们的选举寄予了多么大的期望啊。他们希望可以履行自己的 权利，希望可以选举出真正代表他们意愿的人大代表。我想，我的独 立竞选基层人大代表，只是我们国家民主进程大潮中一朵小小的浪 花。随着选举法的修改，随着我国民主化进程的推进，人大一定会拥 有她应有的权威，我们国家的民主事业一定会大步向前！ 我的参选将使深圳将成为中国推进现代民主进程的楷模，极大提升深 圳的美誉度 今年国家、省和市委市政府都非常重视基层民主政治发展建设，我将 积极响应，立足现代科技参与民主选举实践，这也许会成为中国民主 建设划时代的历史事件。对于罗湖、对深圳来是一次极其难得的机 遇。这是因为： １、如果我的竞选成功，罗湖将成为中国推进现代民主进程的楷模。 　　胡锦涛总书记在出访美国时，公开向世界宣示，中国“没有民 　　主，就没有现代化”。而中国要实现民主政治，无疑还有很远的 　　路要走，如果不去探索和实践，中国的民主化和现代化是永远不 　　会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作为深圳一名立足草根阶层的“社会活动 　　家”，与广大民众有着天然的联系，若成为人大代表参政议政， 　　对我党践行“以民为本”的执政理念，无疑是个巨大的积极因 　　素。 ２、罗湖区乃至深圳市将因此在中国的民主化建设实践中的创举提升 　　美誉度。而且完全有可能因此成为城市的政治招牌和文化品牌。 　　深圳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窗口，一直是敢为天下先，勇于改革创 　　新，现在，深圳的基层民主由于出现我这样的草根代表参选而将 　　成为互联网乃至世界媒体关注的焦点。我相信，如果我本人能通 　　过自荐成为罗湖区人大代表候选人，参加选举，必将吸引大量中 　　外媒体聚集深圳。这对罗湖区、对深圳是一个极好的形象宣传。 　　长期以来西方人一直对中国的社会制度横挑鼻子竖挑眼，认为中 　　国没有民主。我的参选将是中国发展民主的最好证明。 ３、选举成功不仅对深圳在世界上塑造崭新的形象意义巨大，而且对 　　改善中国形象也有着难以估量的意义。在胡总书记提出建议和谐 　　社会的历史背景下，在中国领导人向全世界承诺要加快发展民主 　　的前提下，这样的民主实践当然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所以假如 　　我能成为候选人参选，会给罗湖、给深圳一个历史性的包装和宣 　　传自己的机会。届时，市委、市人大和罗湖区委、区人大是当然 　　的主角。近年来，深圳市多项政治文明发展领先全国。行风评议 　　工作堪称全国样板，市政府正在全国打造公开透明型政府。我 　　想，没有深圳领导层的民主、开明，深圳就不可能出现有我这样 　　的市民。 ４、如果在公正、透明、规范的选举程序下，我败选出局，深圳也会 　　为中国民主政治改革提供难得的样本。在中国的思想界和学术界 　　一直有一种声音，说中国人糟糕的素质与民主制度并不匹配，所 　　以中国的政治制度改革应摈弃西方式的民主制度，应顶住所谓国 　　际压力走有中国特色的道路。 如果我在自己的选区内，通过精心组织助选、竞选而最终被选民们抛 弃，说明西方的民主制度作为舶来品中国人至少是深圳人暂时还消化 不了。中国推进民主还要从长计议，选择合适的切入点。当然，也不 能排除有人作手脚把我排挤出局。如果真的不幸发生这种事情，在全 社会和国际媒体的监督下，深圳将会作为那个爬回家去的燕国少年被 世人所永远记住。不过，我相信在我们深圳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极 小。所以，我相信开明的深圳领导人一定会严格按选举法程序公平公 正进行选举，不会容忍践踏民意事件的发生。 我想，如果我参选罗湖区人大代表成功，对深圳这座城市都是个千载 难逢的历史机遇。 虽然付出了太多，但我依然无怨无悔，只因为位卑未敢忘忧国，位卑 未敢忘兴市 我爱这个国家，我爱这个城市，位卑未敢忘忧国，位卑未敢忘兴市。 我相信，一个国家、一座城市的现代化不仅仅意味着经济的富足，还 包括社会公正和人的自由；我相信，在这个伟大的时代，民主法治不 是一句空话，更不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我渴望真实的选举，于是我开 始了竞争，成功不在于结果，而在于新的开始。 我要参加竞选。选举就要有竞争，没有竞争也就无所谓选举。我们没 有必要把竞选贴上某种主义的标签并拒之门外，没有理由对人类共同 的文明成果充满敌意。我多么渴望我们的国家也象很多发达国家一 样，国家民主法治，社会公正人道，人民祥和幸福。而我相信在这个 时代，民主法治是通往公正幸福的必由之路，这是几百年来尤其是20 世纪以来人类惨痛的教训。当然，民主法治不是一句空话，不是空中 楼阁，它需要实实在在的建设，需要我们每一个人具体的努力。我以 最大的善意考虑我们所有的同胞，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的进步，没 有人愿意阻挡历史前进的潮流，而我自己，以一个普通公民的身分， 在法律的框架内参与民主建设就是一种积极的努力。 我相信，社会进步就是靠千千万万人一点一滴的努力实现的，我希望 以自己的真诚得到很多人的支持，也希望更多的人一起努力。 我要做一名“承上启下、为政府分忧、为百姓解难”的“多赢式”人 大代表。 如何更好的提高人大代表的地位和威信？我们常说，“地方人大要有 权威，行使职权必须到位”。是的，人大代表的权威只有靠自己履行 职权的政绩才能体现和提高。不作为就是失职，就完全辜负了选民和 人民群众对自己的厚望与重托。有鉴于此，我要扬长避短，立克不 足，以试身手。 我要根据《选举法》的规定，请罗湖区清水河街道选区十人以上的选 民联名推荐我为代表候选人，但我决不会牺牲我的人格和尊严搞不光 彩的“贿选”，要光明正大地参与竞选。请大家相信，你们投我的 票，将会换来“丰厚”的回报──当然是为你们广大选民和人民群众 的切身利益。我会让大家更加了解我、监督我，全方位地支持我。我 相信，有你们的支持，我会赢的。 假如我当选上人大代表，我会12分地珍惜和爱护这个来之不易的人大 代表职务，我知道，“人大代表”这四个字只有沉甸甸的责任和义 务。责任感压力感就是我源源不断的动力，我要让选民们记住我的 话，记住我的庄严承诺，如果我失职或者不称职，大家完全可以依照 《选举法》维护自己的民主权利罢免我──怎么上来的，就怎么下 去。这是法律赋予人民、选民的权利。 假如我当选上人大代表，我就要做一名“承上启下、为政府分忧、为 百姓解难”的“多赢式”人大代表。我将充分行使一个人大代表一切 应有的权利，不仅仅满足于开了会，参加了一些调查、视察等活动， 还要单独持证视察；我将自筹资金成立全过第一个区一级的“人大代 表办公室”，聘请专职工作人员，随时聆听和收集民意呼声，不仅听 正面的意见，而且更重要的是多听反面意见；不仅联系选民，而且要 加强与人大常委会的联系。在我的任职期间，我将拿出大量时间倾 听、反映群众呼声，敢于仗义执言，敢于监督，勇于为民请命。我将 经常上网来收集广大老百姓的意见；既然是选民们选出来的，为了选 民和群众利益，我不怕得罪人，不会牺牲群众利益而阳奉阴违讨好某 些掌权者。在代表职位上畏首畏尾多难受！ 我将每年争取挨家挨户走访，不让大家忘记自己亲自选出的人大代 表。为便于联系，我会每人发一张我的名片，公布我的联系电话── “有困难找人大代表”。每年至少向选民们述职一次，让选民们对我 的工作评头品足，对我提出建议、意见和批评，以利于帮助我更好地 改进工作。同时，我要把我的履行代表职务的情况公之于众，使选民 们能随时监督我。特别是开完“人代会”后，要把参加会议的情况、 会议的精神、在大会上审议了哪些报告、代表选民提出了哪些建议意 见和批评，投了谁的赞成或者反对票，我代表选民们提出的建议意 见，有关部门是怎样答复和办理的，办理情况如何等等，都要一五一 十地向选民们交代清楚。 这个国家、这个城市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希望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 人大代表。 请大家看我的行动吧！请大家投出神圣而庄严的一票！请大家支持 我，也支持自己的民主权利！我将全力以赴！ 罗湖区（特别是户口在清水河街道选区）选民投票方式： 请大家8月10日前把邮件或者传真号码发到我的邮箱 zoutao@zoutao.com我将发给大家《联名签名表》，请大家下载后签 名，我将到现场来一一收集！ ◆我的联系电话：0755-82482655 ◆我的手机：13902957568 ◆市话通：0755-22057778 ◆电子邮件：zoutao@zoutao.com ◆MSN：zoutao2008@hotmail.com ◆邹涛竞选罗湖区人大代表的网上签名区： 　http://blog.sina.com.cn/m/zoutao 竞选人：邹涛 （2006年8月1日） 〔提供者：（深圳）郭永丰〕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推进大陆民主化，只有较真才最高效 由深圳市民邹涛《第三次自荐 竞选人大代表的公开信》说起 郭永丰 根据当前中国形势，同时也根据数十年海内、外民主人士通过各种方 法、手段和措施的艰辛尝试与不懈努力，推进中国民主化进程，我们 愈来愈清晰地认识到，依法总比非法坦途，温和总比激进高效。也就 是说，只有严格按照中共思想和理念，只认理认法，一味较真下去， 一丝不苟按照现行政策、法律制度和程序办事，也许才是推进中国民 主进程最高效的方法之一。 比如《深圳市民邹涛关于珍惜公民选举权利，屡败屡战──第三次自 荐竞选人大代表的公开信》，这无疑就是一份属于真正开启民智，让 绝大多数民众逐步自觉摆脱恐惧和愚昧，在政治上能够走向自主和独 立的宣言书。当然，这种宣言书绝对不会遭到当局严厉指责，残酷打 压，或无端整肃的。或者即便有，如果公之于众，让体制内、外人士 广为知晓，即便就在体制内，其反对势力也是绝对站不住脚的。 因此，当这种直接争民主的方法被邹涛先生屡次倡导掀起时，虽然已 连续两次竞选失败了，但其影响力却越来越大，人气愈来愈旺盛，只 要始终锲而不舍地坚持奋斗下去，当参与这类竞选的斗士越来越多 时，我想他们一定会取得最后胜利的。当然，如果他们果真取得了最 终胜利，那么，这实质就是中国民主化斗争取得最终胜利和成功了。 而且是在极其健康良性的环境下逐步迈向成功的，也不需要很多属于 民主的先行者为之承受太多人为的灾祸、磨难和压力。难道不正是这 样吗？ 毕竟在眼下，中共政府并没有彻底完全地拒绝属于真正的民主，并让 这种拒绝全面合法化。而是在他们的所有政策、制度和法律上，都是 全面受到保护的。不过这种民主，虽然与真正彻底到位的民主比较， 一定不是很彻底，而是完全畸形的，甚至根本就不成任何体统。但 是，只要我们总是只认理认法，长期有所较真下去，实际也能逐步把 这种畸形的、不完全彻底的党化民主全面校正过来。 因此，这便迫切要求，在当下中国，最需要邹涛式的人物在中华大地 上广泛而又极其普遍地涌现出来。当然，也许只有这样，中国民主才 是真正有希望的，最终也会走向成功的。最主要的是，一定还是最高 效的。 这就正如邹涛先生在公开信中所言，“如果我在自己的选区内，通过 精心组织助选、竞选而最终被选民们抛弃，说明西方的民主制度作为 舶来品，中国人，至少是深圳人暂时还消化不了。中国推进民主还要 从长计议，选择合适的切入点。当然，也不能排除有人做手脚把我排 挤出局。如果真的不幸发生这种事情，在全社会和国际媒体的监督 下，深圳将会作为那个爬回家去的燕国少年被世人所永远记住。不 过，我相信在我们深圳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极小。所以，我相信开 明的深圳领导人一定会严格按选举法程序公平公正进行选举，不会容 忍践踏民意事件的发生。” 作为真正饯行民主与法制的人，尤其是作为一名真正关心国家大事， 热心社会公益事业的人，邹涛先生无疑是赤诚的，完全忠实于这个国 家和所有人民的，尤其是忠实于他隶属的这块土地和在这块土地上生 活的千千万万同胞们的。 而作为一向都如此鼓吹并标榜自己的中共政党本身，固然也是不能公 然拒绝这种坦诚的，尤其是这种浩然正气与凛然精神，真个是洋洋洒 洒、豪情万丈的。 比如邹涛在公开信中所言： １、如果我的竞选成功，罗湖将成为中国推进现代民主进程的楷模。 ２、罗湖区乃至深圳市将因此在中国的民主化建设实践中的创举提升 　　美誉度。 ３、选举成功不仅对深圳在世界上塑造崭新的形象意义巨大，而且对 　　改善中国形象也有着难以估量的意义。 ４、如果在公正、透明、规范的选举程序下，我败选出局，深圳也会 　　　为中国民主政治改革提供难得的样本。 等等。其言之凿凿，句句为肺腑，真可谓把良心用尽，苦口婆心至 极。正是因为这样，在这第三次之前，邹涛已连续参加两次竞选，虽 然均以失败告终，但这种精神，却越来越无限放大着，尤其是这种竞 选的气氛，愈来愈在深圳的土地上，越来越清晰明朗化了，被越来越 多的人所接受，并有所认真思考和深入认识。难道说，仅仅从这一方 面讲，他不也取得巨大成功了吗？ 并且，仅仅为此事，由于他做得极为坦荡温情，还总是没有受到当局 任何的滋扰、阻拦与干预，即便就是来自极端邪恶势力的。因而，这 便充分说明，在眼下中国大陆，只要大家确实具有民主化的真心诉求 和倾向，这种浩荡精神也绝不会受到过多的或者特别残酷的无谓阻拦 与打压的。或者即便有，只要按照现行司法程序，也能够把某邪恶势 力逼到死胡同的。 作为局外人，由于笔者毕竟不是深圳户籍，无缘接触真实的选举，但 从耳闻目睹的现实中，笔者深深地感受到，深圳的选举透明度与全国 相比，还是比较高的，深圳的选民和候选人对民主的认识也是非常高 水平的。毕竟深圳是个移民城市，拥有深圳户籍的人口大多都是年轻 人，而且还都很有文化和水平。所以，只要在邹涛这类先行者的带领 下，笔者想，这属于真正的民主竞争选举，首先在深圳走向规范和系 统也是势不可当的。也毕竟深圳毗邻香港，深圳人与香港人随时沟通 与交流，这本来就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的。所以，如果哪一天香港 真正实行民主普选了，紧随其后的第二个城市一定就是深圳。 当然，作为一党专制下的深圳，只要深圳也实行普选了，那在全国范 围内的迅速推广一定就势在必行、必成定势了。所以，这在一党专制 下的民主，还依然需要在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排头兵和前沿阵地的深 圳首先全面推广开来，并让其选民和候选人们尽快全部成熟起来。否 则，即便香港已经实行普选，深圳的民选气氛依然不是很浓厚热烈， 那属于全国范围内学习的榜样和先锋模范作用就无从谈起。当然这民 主，在中共一党专制下，还不知需要多少年才能把全国人民真正全面 解放出来的。 所以，笔者也在此期望深圳的领导，对此能够给予足够的重视，以及 大力推广和提携才对。否则，仅仅依靠民间力量，尤其在各方面条件 都极为有限的情况下，是艰难迈开真正大步伐的。 （2006-08-06）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新华社记者的良心价值十万元？！ 对新华社记者高友清采访湖北赤壁移民案的疑惑 周志荣 从新闻的角度说，我最近向网络媒体披露的湖北省赤壁市移民案，在 新闻自由的民主国家，不仅是新闻，而且是极其难觅的猛料、焦点， 是能够震颤读者心灵、最抢眼球的新闻。但是在中国，近40年来，没 有哪一家媒体能够对其作新闻调查和采访报道。中国新华通讯社记者 因其有权向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写“内参”，因而他们在中国不仅是 无冕之王，而且兼具微服私访的“钦差”的角色。 2005年上半年，新华通讯社湖北分社记者高友清本着一个新闻工作者 的“职业道德”和“良心”，对湖北省赤壁市移民案展开了新闻调 查。他不仅深入到移民群众之中，深刻的了解和感受了赤壁市移民的 历史沉冤、滔天奇冤，又以无冕之王和微服私访的“钦差”的有利身 分，采访了许多体制内了解内情的政府官员。高友清并写出了一篇比 我的《苍天落泪》更真实准确，更有新闻震撼力的新闻稿。高友清多 次在不同场合当着移民代表洪运周、谭国太、吴祖福、梅质文等人的 面“满含深情”的表示：我一定要让赤壁市移民的历史沉冤、滔天奇 冤大白于天下！一定要将此新闻稿写成内参，直接送达党和国家最高 领导人！ 可是高友清最终并没有让赤壁市移民的历史沉冤、滔天奇冤大白于天 下，也沒有将他写就的新闻稿当作内参送达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高 友清因做新闻调查，搜集去了移民代表手中许多重要的、关键的证据 材料。既然他己表示不再发表赤壁市移民案的新闻稿，移民代表则向 高友清索要他搜集去的那许多重要的、关键的证据材料，但高友清声 称他“不慎”全丢失了！ 以下是高友清写给移民代表他“不慎”丢失移民案重要证据材料的证 明： 　　证明 　　农历腊月27日我到赤壁采访移民问题，当时见到过送温家宝、吴 　　邦国、全国人大、中纪委、国家林业局等单位特快专递收据及其 　　它一些证据材料，因疏忽而遗失，特此证明。　　 　　高友清　2006-02-20 　　（纸张为新华通讯社专用信封） 作为中国新华通讯社高级记者，又己花巨大时间精力对赤壁市移民案 进行了新闻调查，是高友清认为湖北省赤壁市移民案还不够成重大新 闻事件而不予报导的吗？我现在要当着全世界拷问高友清的良心，你 认为湖北省赤壁市移民案够成了重大甚至特大新闻事件了吗？ 对于高友清的良心是否是被收买了，我们现在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但 移民代表现在能提供以下三项间接证据： １、高友清在一次采访赤壁市原移民办主任丘正明时，当着丘正明、 　　洪运周、谭国太说：“赤壁市政府要想让我不发这个新闻稿，除 　　非给我十万元”。据此是否可以推理：赤壁市政府给了高友清十 　　万元是他不发这个新闻稿的根本原因？　　 ２、高友清在赤壁采访其间，正在2006年春节前夕。某一天，柳山镇 　　党委书记杜小兵给高友清打电话，说镇政府己给高备好了一些年 　　货，请高去拿。当时有移民代表二名以上在高友清身旁听到了他 　　们的这次通话。接电话后，高将司机打发回家，他只身一人到镇 　　政府拿年货去了。他拿沒拿到，拿了什么，只有他的天地良心知 　　道。　　 ３、柳山镇政府送给了高友清一套西服，这套西服价值不菲，但后来 　　高友清将这套西服上交给了新华社湖北分社。移民代表洪运周并 　　向我讲了一个发生在另一桩案件一名采访记者身上的故事：当地 　　政府也给那名记者送了一套衣服，但衣服口袋里装着十万元现 　　金！高友清那套衣服口袋里是否也有十万元现金呢？也只有他的 　　天地良心知道。 我们是否可以据此认为，中国新华社记者高友清的良心就价值十万 元？或者本来中共中央宣传部就绝对禁止媒体披露如湖北赤壁市移民 案一类的易于引发社会“不稳定”，社会不满情绪的新闻，而刚好赤 壁市政府贪污官吏内心太虚、太恐惧，又给了高友清十万元呢？！ 中国争取更加民主老战士：周志荣 （2006-08-05） ◆柳山湖镇移民代表 洪运周 电话：13476924898 ◆柳山湖镇移民代表 梅亚良 电话：13451117060 ◆柳山湖镇党委书记、镇长 杜小兵 电话：13707242828 ◆赤壁市主管移民事务的第三书记 金艳（女） 电话：13907246939 ◆赤壁市公安局田局长 电话：13971805279 以下是中国争取更加民主老战士周志荣永远不变的誓言： 　　我是个中国人，我自幼就无比的崇拜岳飞、文天祥、于谦等民族 　　英雄。“千锤百炼出深山，粉身碎骨只等闲。烈火焚烧具不怕， 　　要留清白在人间”。 　　 　　我是个湖南人，也自幼受湖湘文化的熏陶。屈原忧国忧民，自刎 　　汨罗江；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死乐；无湘不成 　　军；要想天下亡，除非湖南人死光！…… 　　 　　我今天大声向共产党独裁政权和全世界公开宣示：你共产党独裁 　　政权就是一边摆上一座金山，一边架着一把屠刀，要我放弃反抗 　　专制独裁，追求自由民主也是不可能的！你虽拥有铁血恐怖的独 　　裁政权，但我“胸中有正义，胜过手握雄兵百万”。我就是有生 　　之年看不到在中国大陆结束共产党的独裁统治，我也愿意为了中 　　国人民争取自由民主的伟大事业而遭受普罗米修斯般的磨难，直 　　至比张自新更惨绝人寰的死亡！　　 联系方式： 手机号：13141487254 家庭电话：07328226986 邮箱：zhousohu666@sohu.com ＱＱ号：249902529；406367948 个人帐号：建行北京市分行 1101 6599 8010 0171 364 〔提供者：（温州）黄晓敏〕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流放原籍 欧阳小戎 无产阶级滴流放原籍，就是好啊～就是好啊～就是好～～～ 记得某次上网，见一个左派对着一群右派高呼：“让你们尝尝无产阶 级专政的铁拳！”我已经初尝了一拳，不过还只是试探进攻的刺拳， 重拳还他们还留在后手没出。 国保的条件是：活动不得超出县界；离开县城时间太久，也要和他们 打招呼。 不过我们县的国保还没有与时俱进，他们通知我父母时，仍旧自称是 “政治保卫科”的。我极度疑惑不解，政治究竟是那位高级领导人 物？需要保卫？如果政治这个东西，会被某位恐怖分子开枪射杀或是 抱颗炸弹与之同归于尽，那我倒是蛮乐意去当这个恐怖分子，这样一 来，世界上就再无政治。天堂啊！ 且说4月7日，吃过最后的午餐，即将离开昆明，老家的国保上昆明来 接我，见我与几位警察辞别的场景，感叹：“处出感情来了！” 西去故里还有千二百里，路上见大理人已开始刈麦，问：“故乡的麦 子，也开始收割了吗？”国保说：“有些地方已经开始了。”又问： “映山红开了么？”答曰：“三月已经开过，如今凋谢了。” 头天在保山市过夜，保山国保支队政委亲自出面，设宴招待腾冲国 保，我也沾光。晚间，保山国保支队长向我交代一些事宜，即前面提 出的两条。我点头心道：这是流放原籍呢。于是想起：普希金和屠格 涅夫都曾被流放回原籍过，能享受到大师们的待遇，真是不赖。不 过，那两位结束流放后，照样自由地写作、传播思想，受到同胞们的 普遍尊重，甚至得到沙皇的器重，我实在无法与之相比。 所以，不得不告诫所有想当政治犯的人，要当，就当沙皇的政治犯， 那里是政治犯的天堂。在那里，你们的妻儿会收拾行装，和你们一同 前往流放地或流亡异国；在那里，有众多组织出面为你们募捐；在那 里，老百姓捧着面包和克瓦斯守候在通往西伯利亚的路上；在那里， 警察对你们以“您”相称；在那里，难友们非但不打你们，还会主动 分担掉你们的那一份重体力劳动；在那里，有很多素不相识的人在苦 役营外陪伴你们，随时准备为你们效命；在那里，伐木工人的小屋外 永远放着专为你们越狱而准备的面包。 只是可惜，沙皇已经不复存在，那个时代已成过眼云烟。 我是一个政治犯，但我不愿对人说。不是因为国保不让我说，而是因 为人们不能理解，我为什么成了个政治犯。我想，我应该用行动来证 明，自己配的上这个身份，尽管目前还配不上。虽然无比向往沙俄时 代，但我并不敢奢求什么。雨果说： 人民抛弃了共和党人，但共和党人决不背离人民。 在物人两非的故乡，我成了更加地道的异乡人，连儿时的小银杏树， 如今也已亭亭如盖。只有国保还在感叹：“在外多年，口音竟然一点 没变。” 故乡早就没有了儿时的痕迹，一次国保问我：“腾冲变化大吧？你看 城市建设得多漂亮！马路修得多宽！房子盖得多好！” 我说：“变化是很大，可是这座城没有下水道系统。所以城市越是扩 张，问题就会越大。” 我得定期去找国保汇报各种动态，包括思想动态。在昆明，昆明国保 要我一周一次；到了保山，保山国保说是两周一次；回到腾冲，腾冲 国保说一月一次亦可。 我一共做过两次汇报，汇报的内容，大概是什么人打来过电话？打电 话找过谁？上网干什么？有没有离开过县城？思想状况如何？国保似 乎懒得记录，让我自己写了交给他们。以下是凭记忆复述的某一段， 大概格式如此： “5月9日下午15点左右，我打电话找过上海的李剑虹（1337185 2412），她最近在炒股票，我问问她赚到钱没？她欠我2,000块钱， 我要她还钱。” 国保看了这一段，问：“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过高智晟的事？” 我说：“她说，高智晟已经到了成都。但我也不想知道高智晟他们究 竟怎么样了，我现在只想好好陪陪我妈。所以她才一起头，我就把话 题转开了。” 国保说：“以后她再说，你也不用转移话题，有什么就听着吧，没关 系的，听听算什么。要是你觉得其中有什么可以和我们沟通沟通的， 你就来和我们说说嘛。” 我说：“好好好，现在11点了，我要回家，还得回去做饭呢。”然后 走了。 我在故乡没有收入，如果继续发表文章，那么他们就要我父母“负全 部责任”，因为“国家”现在将我交给我父母了，他们有把我看管好 的义务。 到了6月21日，我决定上昆明了。昆明国保对我说：“你什么时候上 昆明，跟我们说一声，我去帮你和腾冲的那几位老哥打声招呼。”而 我腾冲国保的说法是：“你什么时候想走，跟我们说，我们去帮你向 上级请示。” 昆明国保喜欢吃腾冲的腊腌菜，说：“你到昆明，给带点腾冲酸腌菜 上来嘛。”于是我准备了一箱子腊腌菜，准备上昆明。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诗词五首 江婴 　　　　　　　咏长征 　　　　　　　白骨铺途直入秦，挟资为欲已存身。 　　　　　　　荧屏报纸皆脂粉，暗室妆成惑世人。 　　　　　　　大暑日 　　　　　　　──〔临江仙〕次韵熊鉴兄兼致燕祥先生 　　　　　　　犹记燕山根畔，相逢自异来程。 　　　　　　　人生梦里却同行。错将风雨恶，当作普天晴。 　　　　　　　满地落红和泪，醒来力正虚名。 　　　　　　　坑余未改太痴情。风流皆尚骗，赤子只宗诚。 　　　　　　　反右五十年（二首） 　　　　　　　秦王转世学渔夫，网撒神州此浩湖。 　　　　　　　百万精英全打尽，不教二世亦呜呼。 　　　　　　　万寿无疆终有疆，红旗面面落红场。 　　　　　　　救亡风自宫中起，无产英雄有产王。 　　　　　　　七一忆中山 　　　　　　　因何七一忆中山，双十功余清泪潸。 　　　　　　　五四旗书为德赛，万千民望灭凶顽。 　　　　　　　三条策出招狼入，半世灾来奈虎还。 　　　　　　　大谎弥天遮窃胜，中华又困极权关。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楹联七副诗四首 熊鉴 　　　　　　赠“国嘴” 　　　　　　去年判老萨说赢，今年断小泉必败， 　　　　　　　唾沫横飞，天下事由国嘴定； 　　　　　　彼日闻纶音失效，此日看选票称雄， 　　　　　　　人权直上，番邦家是庶民当。 　　　　　　赠某些“诗人” 　　　　　　悲乎？苦吟舜日尧天，只赢得空衔称泰斗； 　　　　　　乐也！勤写牛皮马屁，常赢来实惠享华筵。 　　　　　　赠李敖 　　　　　　旅獒而外无名犬； 　　　　　　台海之间一圣人。 　　　　　　〔注〕旅獒：旅国之名犬（见《书经》）。 　　　　　　反贪 　　　　　　力反无前，反来凤阁龙庭，喝令止步！ 　　　　　　严查到底，查出狼踪虎迹，避险收场。 　　　　　　反盗窃 　　　　　　皇帝最清廉，盗了江山还是圣； 　　　　　　小民真恶劣，偷些柴米应为囚。 　　　　　　赠“大家” 　　　　　　几个“大家”歌圣德； 　　　　　　满堂小丑庆升平。 　　　　　　悼友亦自悼 　　　　　　白发何来？忆当年，沉沦海底，俯伏台前， 　　　　　　　顽性欲翻天，千磨不死； 　　　　　　青春枉逝，叹此日，辗转床头，蹒跚路侧， 　　　　　　　苦吟难济世，一笑徒劳！ 　　　　　　八十三岁回眸 　　　　　　世事何须太认真，三冬亦可作三春。 　　　　　　旅獒之外无名犬，皇帝当中有好人？ 　　　　　　四海蛮夷皆学美，千年华夏独尊秦。 　　　　　　君王一个荒唐梦，害死神州八亿民。 　　　　　　惊闻史学家毛新宇博士大谈中国抗战史（三首） 　　　　　　姑妄言之姑听之，聊斋狐怪善谈诗。 　　　　　　龙孙是否阿爷种？诡诈焉能出白痴。 　　　　　　博士无须出俊才，专家亦可自封来。 　　　　　　无端又着将军服，都是皇家自剪裁。 　　　　　　一尊傀儡又登场，自道吾爷令日降。 　　　　　　鹿马不分千古笑，九泉气煞老秦皇。 　　　　　　（2005-09-03） （本集部分作品已见于《熊鉴《赠“国嘴”》等楹联、律诗》， 2005-09-21《民主通讯》。──洪哲胜编按）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玉楼春〕特致自由文化运动 廖双元 　　　　　　　自由文化伐中共，血雨腥风山路重。 　　　　　　　海内联手增能量，云贵高原飞龙凤。 　　　　　　　当代英杰弃旧梦，精明战略决策猛。 　　　　　　　拉响警报灭暴政，大洋洲来聚一统！ 　　　　　　　（2006年8月6日于贵阳）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Hung, Ph.D.） 　　　　　　　　│ │　电　邮：caryhung@gmail.com　　　　　　　　　　　　　　│ │　网　址：http://asiademo.org/　　　　　　　　　　　　　│ │　　　　　　　　　　　　　　　　　　　　　　　　　　　　│ ├────────────────────────────┤ │　　　　　　　　　　　　　　　　　　　　　　　　　　　　│ │　订阅处：dforum-subscribe@yahoogroups.com　　　　　　　│ │　　　　　（接到回应时，请回信证实订阅。）　　　　　　　│ │　投稿处：dforum-owner@yahoogroups.com　　　　　　　　　│ │　　　　　　　　　　　　　　　　　　　　　　　　　　　　│ └──── 让中国人从内心里面发出文明得意的微笑！ ────┘ Copyright © Asia Democracy Foundation, Inc., 1998- 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