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8-01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天上的雨，农民的泪　　　　　　　　　　　　（天津）赵津 ◆由超女想到政客　　　　　　　　　　　　　　（南京）川歌 ◆我的一点人生感悟　　　　　　　　　　　　（北京）江棋生 ◆青藏铁路的另一面　　　　　　　　　　　　（台湾）林保华 探索道路 ◆强烈谴责吃狮虎豹及教坏下一代　　　（加州佛利蒙）赵紫龙 ◆道歉，请共产党首先垂范　　　　　　　　　（济南）李昌玉 ◆司法人员更应绷紧程序公正这根弦　　　　　（济南）李克杰 ◆官员出国培训为何难见成效　　　　　　（安徽滁州）黄广湘 ◆指标与害人　　　　　　　　　　　　　　　　（广州）天理 ◆道德与行为在中国的分裂──下来吧，道德（3之2）　格丘山 呐喊呼吁 ◆百名知识分子就《世纪中国》网站被关闭的呼吁书　　刘晓波 ◆谴责当局关闭西藏诗人茨仁唯色博客　　　　　　记者无国界 ◆朋友们，请援助我们的自由《民主论坛》吧　（绵阳）力比多 民主理论 ◆共同妥协斗争观　　　　　　　　　　　　　（青岛）牟传珩 迫害实录 ◆一名西藏政治囚徒在狱中向世界哭诉　　（西藏拉萨）卓玛嘉 ◆关于《世纪中国》及论坛被关闭的三点声明　　《世纪中国》 读史论今 ◆历史不容抹杀　　　　　　　　　　　　（山东烟台）李对龙 文艺春秋 ◆1991年（寻梦篇）──铁窗诗笺　　　　　　（青岛）姜福祯 ◆太阳的背叛　　　　　　　　　　　　　　　（北京）郭小林 ◆四十岁生日的感慨　　　　　　　　　　　　（贵阳）吴玉琴 他山之石 ◆从台湾经验看胡锦涛的前途　　　　　　　　　（宁波）力虹 ◆联合声明：应为阿卿嫂事件启动追求真相的群众机　台湾南社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天上的雨，农民的泪 赵津 “老天爷，你就别下雨，有种的你永远别下雨。” 骂天，是农村中常见的现象，表现了农民对自己所无法控制的事物郁 闷、痛苦和无奈。 今年北方又是一个干旱的年头，去年入冬就只下过一场小雪，到4、5 月份了，按说怎么也得下点雨呀，再不好的年头清明前后都会有雨， 可今年楞是没下，农民们已经预感到今年的庄稼一定种不好了。说是 这样说，可事还得要做，农民冯杰（化名）有50亩承包地和十多亩口 粮地，种了50亩棉花，每亩地租70元。光地租就是3,500元，再加上 开春耕地、种子、地膜、农药，还没开始种，就已经投入了10,000 多元了。播种的季节到了，天还不下雨。 可种地的时辰不能误，“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如果每亩不收 300斤以上的棉花，就干等着赔钱。冯杰带着水泵、水管，在地里一 住就是十多天，每天十几个小时，从机井抽水，半人工的浇完了50 地。刚浇过水地，没法下种，要稍等一等，等地干一些再下种，这样 的地才适合机播。 在地里所受的罪是一般人很难想象的，每天的馒头、咸菜，顶多炒个 土豆送去，渴了就祇有白开水。早上把饭送去，一送就是一天的，中 午、晚上吃凉的。手上、脸上和身上到外是柴油混合着泥土，吃饭时 用塑胶包着馒头，手指捏着外边的塑胶，端碗时手指要高高地翘起 来。住在地里，祇有一个几根棍子搭建，外面罩了个塑胶，半人来高 的小棚子，不如城市中的流浪汉露宿街头。这个时候的天气，白天穿 个单褂，晚上还要盖棉被，地里的湿气返上来，很容易患风湿病。十 多天后后，冯杰终于回了家，人瘦了一圈，皮肤都晒成了泥塑的颜 色，人累的站不直身子。在家里，有两天时间休息，之后就要趁着地 里水分没干，赶快播种。 下种的时机就是水分刚刚下渗，地层湿润的时候。但是北方天气无 常，多风和太阳直射都很容易造成水分蒸发，即使时机刚好，天不下 雨，苗还是要死的。 在北方，尤其是西北、华北地区，素有“春雨贵如油”的说法。春天 是作物生长的关键时期，越冬的小麦开始返青，刚刚播种的的玉米、 棉花从发芽到成苗都需要大量的水分补给。人们常说“十年九春旱” 那不是真的在闹旱灾，而是说正常年份的春季降水也不能100%的满足 种子的需要。一般情况下，只要人工略略补充一点，或者任由他去， 最多长的慢一点，还过的去。 今年可不是这种情况，地里的种子还没探头儿就死了，冯杰媳妇心疼 的直哭：“你说，自己受了多少累呀，是不知道吗？不知道天不下 雨，不知道浇完水快种呀？” 冯杰心里也不好受，“那是我愿意的呀？！，老天爷不下雨，我有办 法吗？谁当的了老天爷的家呀？再说了，那么大片地，东边浇了西边 干，谁知道他干的那么快呀？” 冯杰媳妇受到顶撞，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说你不是为你好呀？我早 叫你请人帮忙，连浇带种，你就是舍不得钱。” “我舍不得钱？对了，你不知道今年化肥、农药、种子都涨钱了？什 么都舍得，够花的吗？” 冯杰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农家人一年的钱都在地里，不等棉花下来 就是一个劲的往里花，没有进钱的路。今年冯杰买了新拖拉机，添了 不少的农具。开春的时候，卖农药、种子的人就找到家里来了，他知 道冯杰地多，又是村里有名的实在人，打算包揽下他所有的生意。冯 杰没辜负他跑这一趟，将近一万的东西都是在他那里拿的，可是，他 没省下钱，也没能赊下帐。去年赚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生活上还要 不时的向妈妈伸手。去年爸爸出车祸死了，妈妈一个人，手里有一点 死钱，但总找她，心里也过不去呀，他早就到了养着妈妈的年龄了。 冯杰媳妇哭着约我去十几里外的大佛寺，我知道，她是想去大佛寺求 雨，大家都说那儿灵，她想去试试。 到了这个时候，农民是最无奈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不 知道要用什么方法解决自己的问题，祇能等，祇能盼，大佛寺灵与不 灵她都会去的。冯杰媳妇常常把洗好的衣服挂在纤条上，看见天快下 雨了也不收拾，说是求雨那，老天象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不管天怎样 阴沈，风刮的多猛，就是不见雨点下来。她常常让我在电脑上查一个 星期的天气，看看有没有雨，网上也常常有好消息，每到这时，她就 高着嗓门叫着：“冯杰，你过来看看，后天、大后天都有雨，这叫大 雨还是中雨呀？反正是好几条的雨线。” 我也高兴，我爱看他们笑。祇可惜天公不做美，后天没下，大后天也 没下。他们就再让我查，结果，笑声往往祇停留在电脑前，泪水却留 驻在现实中，流在他们脸上和心里。 地里好不容易伸出头的庄稼依然顶着烈日，有的叶子边都被日头烤胡 了，30多度的高温灼烤着，庄稼都垂着头、打着卷儿。脚踩在沙土 上，飞扬起一片热热的黄沙，飞到脚面、裤管上直到脸上都感觉得 到。有的地方，从南到北200米的一垄看过去光秃秃的，没长出几棵 苗苗，祇能人工抛坑再补。一步步蹲着向前走，没多远就累了，那就 坐在地上蹭，烈日灼烤下的大地，飞起的尘土能飞到嘴边、脸上、头 上。人们老说农民是“土里抛食吃”，到这时我才真有了体会，饭里 确实混合着“泥土的芳香”，还有比这些话更具体和形象的吗？ 5月下旬下过了两场小雨，每次降水不足10mm。黑云滚滚，雷声很 大，闪电不停，冷风飕飕，老天爷象是在给人们显能耐。可是闹得 凶，下雨却不多。尽管如此，我们都很高兴，虽然很少，但趁这这两 场雨，红薯、玉米都种上了。 两场小雨后，北方的干旱依然在继续，冯杰时不时的还要用拖拉机运 水浇地，可是水管已经很少上来水了。春季紧跟秋、冬两个少雨季 节，地下水储备也是有极限的。今年干旱，家家用水，一时之间水供 给就出了问题。冯杰用抽水机抽水，流量依然不太大，没办法，祇能 到外村去买水，这无疑又增加了成本。 水买来后就轮到下一个问题了，地浇过后水干的太快，北方春天多 风，五、六级的风常见，水分都被风掠干了，昼长夜短，太阳直射， 气温回升极快，再加上土壤本身缺乏水分涵养，有的地方土壤都已经 象沙漠一样，水浇过，没等植物吸足就耗没了。浇水又费时又费钱， 不浇，植物不长。 眼看收成就要泡汤，成本却大幅增加，国家说不收农业税了，可是冯 杰承包的地不但没减地租，反而每亩增加了15元。就这还是拿着30年 的承包合同还托了人，买了礼求来的。 口粮地的地租是不收了，农资用品价格大幅上涨，原先60一袋的尿素 涨到110了，据说还要涨。据冯杰的统计，去年一直到地里打下棉 花，总共的投入是15,000，可今年，地里的棉花才长出10cm高就已经 投入了两万了。这才是个开始，以后每星期打一次药，还要施肥、拔 草、浇水，掐尖和摘收还需要花钱请人。我问他还需要多少钱，他说 没谱，农药一直不停的涨价，祇能走着看吧。闹了旱灾，国家没有具 体的好措施，祇盼着老天爷明年赏个好脸色，把今年的损失补回来。 听这里的老辈人讲，从前这里水湖成片，从天津坐船可直达保定，冬 天积雪不化，雪橇是很多家都有的交通工具。 而今，华北地区已经形成了最大的复合漏斗区，农田无法耕种，雨塘 里的鱼都因为水位下降缺氧死了，家里的自来水管经常放不出水来， 北京一个晚上给整个城市蒙了一层的沙土。 这一切都是谁之过？农业掠夺资源的经营结果，并没能带来他们生活 质量的提升，相反，人们生活压力越来越大，大家都觉得没有以前过 得幸福了。国际上有个衡量国民生活质量的方法叫：“国民幸福总 值”，如果用这个标准，人们感觉上90年代初生活得比现在好些。寻 根溯源不过是现在的公务人员比以前更贪婪，对百姓的盘剥更深了。 他们借农民的手，掠夺贫饥的土地，掠夺来的成果，一点不剩地装进 他们自己的口袋里。 公益广告说，如果再不节约用水，人类看到的最后一滴水会是自己的 眼泪。可是，如果不抽水浇地，现在就能看见他们的眼泪。庄稼人成 天在地里拼命的干，手里也没什么钱，一个不好的年头，日子就过不 下去了。环保者说他们鼠目寸光，其实他们又何尝看得明白，又何尝 不是鼠目寸光？如果他们真的是热爱生命，倒应该警告那些贪婪的统 治者，放弃盘剥百姓的念头，真正把智慧用在服务公众上。 （2006-06-30） （原载《北京之春》http://beijingspring.com。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由超女想到政客 川歌 盛夏炎热，较少外出办事，读书写作之余，偶尔看看超女。看着那些 年轻的女孩子们在舞台上表演，在评委老师与观众的多重审视目光之 下唱着歌儿，重要是她们还得接受竞争性很强的优胜劣汰或者运气好 坏的考验。最让人难受的大概就是所谓的ＰＫ了。二个表现不好或者 不走运的女孩儿站在ＰＫ席上对决，通过此种对决决定胜出或者淘汰 出局。我见到那些参加的女孩子有的还算镇静，至少外表上保持着镇 静，或者忧容满面，如那个沈阳赛区的ＰＫ王耿贺，在多次ＰＫ之中 尤其是最后的二次时心情颇为悲切，几乎就要哭出声来。无疑这些女 孩儿是有勇气的。她们的勇气就在于她们敢于站在人们的面前，表现 自已的歌唱才能与接受公众的裁判。超女比赛的这种竞争性与竞争方 式有些类似于现代民主国家的政治选举之中的竞选。 现在，那些女孩们站到了时代的前列，她们在一种新的规则新的优选 方式下创造着歌唱艺术界的新景色。 由超女我想到政客。政客一词在我看来应是一个中性的词儿，是指那 些在国家政坛上来来去去的人们的统称。不过政客也有许多不同的种 类，有东方的政客，有西方的政客，有现代民主国家中的政客，有现 代尚未民主的国家的政客。在这里，我说的政客是指我国的政客── 我国的那些执掌着国家统治大权的大人物。我们的政客，我们的大人 物，不管我们喜欢、还是不喜欢，不管我们是否赞成他们的政见与执 政风格，他们都是我们的──在自愿与不自愿的意义上都是如此。是 的，我们的政客，这不包含任何的贬损之意。我们的政客在国家政治 生活中的表现又是如何呢？我们的政客总是脸上挂着笑容，举止稳稳 当当，在任何时候都高高在上。即使是在他们所谓的深入群众时，他 们总还是掩饰不了自已高居于人之上的傲慢。这样的政客又如何可以 有其它的让人称许的姿态呢？我忽发奇想，将这些政客置换到西式的 政治竞选活动中去，他们又将有怎样地表现自己呢？我想，他们大概 连超女都比不上。他们没有勇气接受大众的挑选。他们不敢去进行Ｐ Ｋ。他们是有着特权的人们。他们总想着他们特殊的高人一等、不受 制约的权力。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幻想着成为神灵，就象过去丑恶的 毛泽东们一样。他们似乎只能生活在专制体制下。这种体制是以权力 脱离公众的认同为前提的。这种体制只以暴力与谎言为存在的必要条 件。我感到十分遗憾的是，我们的政客们正如同某种寄生物一样寄生 在过时的体制上，继续着他们难免难看的政治表演。 我宁愿看到超女们在舞台上因为比赛失利而流下的泪水。那些泪水是 感人的，因为泪水中有着她们的勇气与努力。我不愿看到我们的政客 似乎可以永远凌驾于人们之上的虚假的笑容。 在真实的泪水与虚假的笑容之间，存在着一条色泽鲜明的线条：线条 之内是民主自由与真实的人性，而线条之外则与此相反，有的只是阴 谋与奴役、恐吓与欺骗。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的一点人生感悟 江棋生 因为说了一些真话，再有就是凭良心做了一些好事，我自1989年秋以 来，被当局关了三次。不过，每次出来之后，我却总不长记性，还是 憋不住想说真话──是我有什么特殊能耐，因而牢狱之灾对我压根儿 不起作用吗？不是。实实在在的，是自己更受不了不说真话带来的窝 囊和痛楚。而这种脾性的形成，部分缘于打小就有的性格因子，部分 则归因于后来对人权理念的服膺。 我至今记得孩提时代父亲有时对我动怒之事。他要我承认自己“错 了”，否则就“不准吃饭”。我怎么办呢？如我觉得自己的确错了， 我会认账。而当我认为自己并没有错时，我就宁肯饿得头昏眼花，也 不愿开口认个错。还有，高一时，校方要求每人写学《毛选》心得， 指定第一篇是写《为人民服务》的读后感。我真诚地写上为人民服务 是个人存在的意义这一类话后，觉得意犹未尽，忍不住加写了一段毛 泽东在文中没有涉及、自己心中也没想清的话，大意是：“人民”作 为整体，它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这个问题不解决，个人存在的意 义不还是会落空吗？加写这段话是我做人天性的反映：心中有了疑 团，不说出来就难受，就不舒坦。我记得自己特意找了一本新练习 本，启用了一支新钢笔，逻辑严谨、字迹工整地把我的心得写下来， 交上去。当时的我不是不清楚班主任所期待的，一定是些百分之百 “政治正确”的话，他肯定不希望看到这类越位、越界的东西。我也 知道，我童言无忌地把自己的看法端出来，就等于给他出了道难题。 他怎么表态？他要是表扬我，说我有独立思考精神，说不定会吃不了 兜着走。独立思考，能思考伟大领袖的著作还有力不能逮的地方吗？ 他要是批评我，说我不该信马由缰、想入非非，这又能让人心服口服 吗？无奈我脾性如此，不吐不行，也就顾不上他了。后来，他淡化处 理，不回应我。而我也见淡就收，没有叩问下去。 高二时，还是这位班主任。在一次评“三好”活动前夕，他在课堂上 当众批评我有“白专”思想。我在底下琢磨：不就是我对微积分表示 了一点兴趣这件事吗？怎么就跟“白专”挂上钩了呢？我心中不服， 下课后去他办公室理论，他不仅坚持他的说法，还追加批评我“骄 傲”、“听不进别人的意见”。那天回到家里，我全然顾不上什么课 外作业，提笔给远在四川的哥哥去信，希望他支持我直言抗辩的做 法。哥哥很快就回了信。然而，心中委屈、满怀希冀的我，却在信中 读到了他从亲身经历中悟得的“真知灼见”：积十余年工作经历之教 训，须知领导是不能得罪的。不用说，哥哥说的一定是大实话，但当 时的我，却实难接受。我甚至在心中对自己说：长大了要这么过日 子，那还能活个什么劲儿啊？ 后来我慢慢清楚了，在中国的现实生活中，顺应天性说真话和被迫扭 曲人性说假话，这二者常常互相掐架；而要做一个说真话的中国人， 真是谈何容易！1987年夏，我在英国当访问学者。当时，曾和几个中 学生聊起中国的事。当我说“在中国，说真话需要勇气”时，只见他 们一脸惊讶，睁大眼睛看着我，直以为我是在编瞎话蒙他们──这一 点也不能怪他们。因为在他们的国度，说真话就如同呼吸、吃饭、睡 觉一样，是天经地义的，从来没有大人会对他们说：“说话一定得注 意，可别招祸上身啊！” 是人性不同么？他们是白皮肤、蓝眼睛，我们是黄皮肤、黑眼睛。人 种不同，人性就不同么？我不这么看。我认为根子在社会制度的不同 ──他们生活在一种人权得到切实保障的制度下，一个人胆子小，可 能见了游蛇就会躲，见了耗子就会叫，但是，绝不影响说真话；而在 中国，行使言论自由权却要拿出不服从强权的勇气来！因此，也就难 怪会有许多“小乖人头”（常熟话。指有意无意地养成了鉴貌辩色生 活习惯的人），他们为了安全和保住必要的生活资料，不得不多少在 做人尊严和体现生命质感上委屈自己。不知怎么，我是从小就不太愿 意当“小乖人头”；上世纪80年代后期知晓人权理念后，更是逐步将 说真话确立为自己做人的底线。我的想法是，13亿中国人，总不能全 都等着，总得有人先这么去做；我自己，现在就算是这些人中间的一 个。而一部分人先这么做了，其他人早晚也都会这么做。人生苦短， 谁会乐意老是心口不一、带着面具过日子？谁不愿意痛痛快快一吐心 声、不枉来到世上走一遭呢？ 一个人痛痛快快说出真话，既顺应了天性，又安顿了灵魂，这样的人 生就肯定不能算是白过了。而象我这样不善赚钱，又不甘平庸的人， 要是还能有些独到见解和创新思想，并且经过检验能站得住脚，那这 辈子就算活得饶有兴味和意趣了。十分幸运的是，经过长达14年之久 的思考和求索，我对物理学中的分立对称性问题给出了与原有定论大 为不同的全新见解，并且在“爱因斯坦年”中一口气写出了14篇论文 的初稿。尽管前面还有能否通过同行评议及最终能否得到物理学界公 认两道大坎，我心中还真是先就窃喜开了──不知道是因为充分自 信，还是源自人性弱点，反正翘尾巴的冲动我是感受到了。 我是不是又犯“骄傲”的老毛病了呢？从小学时代到中学时代，我一 直背着一条缺点：骄傲。虽然我在不少情形下能够在口头上认账，但 是，我一直觉得别人并没有把问题说准，说到位。有时候，我会抗辩 说，骄傲自满才能算缺点，骄傲而不自满，能算吗？现在，我觉得自 己看得比较清楚了：在官方意识形态的主导下，那时的人们往往把 “自信”、“执着”、“敢于坚持己见”等说成是“骄傲”，因此要 你“克服”、“改正”之，以达到培养驯服工具的既定目的。其实， 人身上易犯的一种毛病是傲慢、轻狂和虚妄。病因则是：缺乏谦卑之 心。 不用说，如果一个人既说真话，又有创见，并且怀有谦卑之心，他活 得就会很有意思，很有境界。这些年来，我的一些朋友通过信仰和敬 畏上帝来达于谦卑。我对此十分尊重和理解。但我明白，自己很难这 么去做。爱因斯坦在他67岁那年写的《自述》中说，他的宗教信仰在 12岁时突然中止了，原因很简单，“由于读了通俗的科学书籍，我很 快就相信，《圣经》里的故事有许多不可能是真实的。”我也一样， 比较相信因果律的普遍作用，不愿相信由神来干预事件的进程。我觉 得，自己的这个信念很难改变，就如同自己老是不能把《红楼梦》读 完一样。我让自己趋于谦卑的办法是：服膺人权理念和确认理性有 限。从人权角度看，人应当将心比心，尊重别人的人格和自由权利， 这就使居人之上的傲慢失去了基本立足点。认识到理性有限，即自己 的见解难保没有错误和缺陷，这就对轻狂进行了有效的釜底抽薪。 我发现，有了这样的谦卑，“容忍”两个字就有点多余了。胡适先生 是一代自由主义大师，说理论事公正持平、质朴明慧，但是，他有一 句名言“容忍比自由更重要”，则似乎尚欠斟酌。依我之见，自由这 个道理十分根本，无需从容忍派生出来。而且，说清了自由这个道 理，实际上可以没容忍什么事。这是因为：自由，既是每个人的权 利，人们也就应当互相尊重而不能去限制、侵犯和践踏他人的自由。 在这种理念烛照之下，人们把自己和别人的自由看成天作之物，不会 心生非分之想──看不惯别人的自由，并要去干预别人的自由。因 此，也就无需启动禁戒机制，提醒自己、告诫自己要容忍别人的言 行；当然也就无需在这方面加强修养、提高雅量以大肚容人了。或 者，也可以这么去看自由和容忍的关系：有了对别人自由的尊重，就 自然会有足够的雅量，就自然使肚子扩了容──这是以自由赋予容忍 新的内涵和新的意蕴。一句话，有了内在的对自由的尊重，就或者免 除了你的容忍之劳，或者更新了你的容忍基因。当然，也就更不需要 忍不住也要忍了。 不过，容忍这个词在别的方面依然会很有用处。例如，对别人不太礼 貌、不够得体的说法和做法，不妨有所克制，有所容忍。对别人的冒 犯和过失要视情形有所宽容隐忍。由于相互之间缺乏了解和理解，因 而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的时候，要多一点忍耐。在应对某些急不 得的、不能快刀斩乱麻的烦心事时，要耐着性子忍一忍，以及在面对 不可抗力所造成的后果时，只能无可奈何地容忍等。 我的办法──通过服膺人权理念和确认理性有限来趋于谦卑，是不是 带有普世性呢？我觉得，这个问题应当留待开放和从容的讨论来解 决。我在这里能肯定的是，它在我身上的确比较灵。在我年轻的时 候，我曾经粗暴地将有神论和有神论者说成是“邪恶”的。今天，我 从内心深处尊重他们的存在。不过，今天的我同时认为，无神论和无 神论者也有其存在的正当理由。至少，如果有人说我是“邪恶”的， 我会觉得冤得慌。不难明白，无神论者和有神论者可以有一个基本的 共同点，那就是承认一个共享的宇宙，并且敬畏这个至大至妙的宇 宙。 （2006年6月16日初稿；7月10日改定于北京家中）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6-07-12；www.rfa.org/ mandarin/。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青藏铁路的另一面 林保华 7月1日青藏铁路通车。中国媒体一面倒的报导，强调对西藏经济发展 的正面意义及美不胜收的景致；海外华文媒体则多宣传它的旅游价 值；外国人关心文化与环保，西藏人自己则担心被汉化。通车那天， 北京市有三个老外女士举行抗议活动，被公安扣押三小时后获释。在 7月6日达赖喇嘛71岁生日那天，台湾图博（Tibet即古之吐蕃，蕃音 “播”）之友会在台北举办了一个记者招待会，西藏精神领袖达赖喇 嘛的侄儿、西藏流亡政府国会议员凯度顿珠说，这是中国第二次侵 藏，青藏铁路被称为“侵藏铁路”。 西藏在地理、文化、宗教都有其独特性。地理上的“世界屋脊”，使 汉人很难进入西藏；藏语也与汉语截然不同；藏传佛教与大多数汉人 信仰的其他神佛有别，与“无神论”距离更大。这些都是汉人很难同 化藏人的原因。但是青藏铁路通车，无疑，从政治、经济、旅游、文 化各个层面都会加速同化过程。满族入侵中原被汉人同化，是咎由自 取，但是藏人偏安一隅而不可得，全国500多万的藏人（西藏自治区 200多万人）要抗拒具有政治、经济、军事优势的13亿汉人，几乎是 无法抵御，何况中共在占领西藏以后，以民主改革、大跃进、文革为 名，造成六分之一西藏人口的死亡，寺庙也从文革前的2,700座被摧 毁到剩下八座。因此不可避免的会引起国际的关注与同情。 通车那天的典礼，当然有很深的政治意味。中共领导人颇能为自己树 碑立传，例如李鹏建三峡，但是祸福未知，江泽民、胡锦涛、温家宝 等均避免染指。江泽民的代表作有世纪坛与国家歌剧院。胡锦涛1989 年3月在拉萨街头头戴钢盔指挥镇压，为他成为邓小平的“王孙”奠 定基础，也注定他的政治生涯与西藏不能分开，因此青藏铁路通车， 他亲自到起点的青海格尔木剪彩。但胡锦涛过去据说有“高山症”而 长期呆在北京，这次自然不方便御驾亲征。而拉萨那一头，是中共政 治局委员、公安部长周永康主持与讲话。这意味着甚么？ 第一，周永康是政治局常委、国家副主席曾庆红的嫡系。这个安排让 人感觉到天平的两端，一边是胡锦涛，一边是曾庆红；这大概暗示了 明年中共十七大由胡、曾控制大局与进行权力分配。 第二，由公安部长而不是统战部长去主持，有用“无产阶级专政铁 拳”阻吓藏人的意思。相信这也是未来相当一段时间内，中共不是用 怀柔手段，而是用“铁拳”来统治西藏。拉萨车站举行典礼期间，藏 人不能随便进入，只能在站外等候，到典礼结束后，藏人才可以进入 车站。这不但是种族歧视，也表明中共担心藏人搞破坏活动。拉萨市 长罗布顿珠承认，最担心的是铁路的安全问题，据称，现在已经有人 扬言要破坏铁路。 这次通车前，中国媒体大事宣传这条线路上进藏火车是“豪华氧气列 车”。但是在通车以后，在7月5日又看到媒体报导，“一天500美元 豪华列车明年上路，锁定欧美顶级客，仿五星酒店打造”的报导。原 来这次被吹嘘为“豪华氧气”的列车一点不豪华，连氧气供应也有问 题，暴露中共媒体“报喜不报忧”的本质，85年不变。 根据随车境外记者的报导，列车设备新颖，但车厢充满甲醛气味，车 上设置的电视无法收看节目。甲醛是室内装潢的主要污染物，长期吸 入可能导致鼻腔、口腔等部位癌症。再者，车厢空间不大。软卧虽说 四人一间，但床仍嫌狭小，走道也仅容一人通过，离“豪华”很遥 远。而且软卧的视窗因加了门，反而是所有车厢中视野最差的。硬卧 车厢每一房间不到2.3平方公尺挤六人。铁道部宣传的列车供氧系 统，更是状况连连。所谓把制氧机的氧透过空调，让旅客可自然吸 氧，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还没到唐古拉山口，大多数乘客已出现明 显高原反应，轻则头疼胸闷，重则发烧呕吐、气喘。列车不主动发给 氧气管，必须在乘客出现状况后，主动向列车员索取，而且吸氧管是 必须回收。吸氧的乘客形容塑胶味其浓无比，十分干燥，多名乘客吸 氧后出现猛流鼻血症状。列车空调系统则时开时停，硬卧乘客喊热、 被热醒，硬座乘客则需要穿上大衣，盖上厚被子。而停在拉萨西站的 20分钟，更是全车停开空调，不准开窗、开门，800人在密闭式空间 “烤”着。用水也限制，上洗手间都有问题，在到那曲站之前，就有 四节车厢没水可用，洗手间里“黄金满盆”，令人作呕。看来中共的 宣传的确是热气腾腾，金光闪闪。 硬件如此，“软件”呢？豪华氧气列车是禁烟的，但是记者报导，有 部分乘客耐不住烟瘾，到车厢两头吸烟，车厢内的烟雾警报器因而不 时鸣响。这样的乘客到了西藏，到了那些圣地，能相信他们会保护西 藏的文化、爱护那里的生态吗？ 在这次的“西藏热”宣传中，西藏的羚羊是一个重要内容。它们主要 生活在羌塘南部至北部，阿里地区，冈底斯山到喜马拉雅山之间，以 及可可西里地区。蒙语里，“可可西里”是“美丽少女”的意思，位 于青藏高原西北部，夹在唐古拉山与昆仑山之间，面积约4.5万平方 公里，是中国最后一块保留着原始状态的自然之地。那里是野生动物 的天堂。野牦牛、藏羚羊、野驴、白唇鹿、雪豹、棕熊……青藏高原 上的野生动物种类，在可可西里地区基本齐全。它们绝大多数属国家 一、二级保护动物。但是自从1984年以来，每年竟然有三至四万盗猎 者和非法淘金者涌入可可西里，上述珍贵动物成了猎杀对象。在短短 的十几年里，可可西里野生动物数量减少了三分之二以上，其中遭到 最残酷猎杀的是藏羚羊，因为在它身上长着最优质的羊绒。藏羚绒被 视为“绒中之王”，在欧美市场，一件藏羚绒披肩可卖到8,000到 17,000美元。这种披肩又称为“戒指披肩”，既轻又暖，将披肩揉攥 在一起，可以从戒指穿过而得名。铁路的通车，无疑为猎杀者提供最 方便的交通。 至于“汉化”，更是藏人的最大顾虑。根据官方的资料，目前西藏约 有55万人口，西藏自治区则有255人（不计驻藏解放军），其中藏人 九成三。但是拉萨人口中，汉人就占一半，也就是20多万人，因此就 是拉萨的汉人，也已经占西藏总人口的一成，全自治区的藏人怎么可 能超过九成？铁路通车后，每天有几千人进入西藏，自然加速汉化。 而且必须指出的是，即使经济发展了，主要也是汉人得益，因为党、 政、军、经、文权力都在汉人手里，主要职务也在汉人手里，各行各 业聘请员工，汉人因为会说汉语而占优势；何况从事经济活动，汉人 有某种天才，藏人怎么竞争得过？经济发展藏人固然获益不多，但是 被掠走的天然资源，却是藏人的重大损失。仅以矿藏来说，潜在价值 就有10,000亿元人民币。包括金、锂、铜等等。很早还传说西藏有铀 矿，但是可能是国家机密，一直未有正式报导。 青藏高原还有丰富的能源，除了天然气与石油，更是亚洲大河流的发 源地，包括中国境内的长江、黄河，雅鲁藏布江流到印度与孟加拉， 叫布拉马普特拉河；独龙河到缅甸变成伊洛瓦底江，怒江到缅甸变成 萨尔温江；澜沧江到印度支那半岛名叫湄公河。因此上游一旦生态受 到破坏，就成为亚洲的灾难。因此西藏的环保问题受到国际重视。 面对这些威胁，只要稍有良知，能不为藏人的前途忧心吗？ 〔首发《争鸣》2006年8月号。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强烈谴责吃狮虎豹及教坏下一代 赵紫龙 我曾在贵坛发表过一篇中国存有严重虐待动物问题文章，前几天又从 贵报及网上看到一则更令我意外的消息。我想再次呼吁大家关注此问 题的严重性，并寄语中国政府，为其本身利益及民族形象，及早制止 各地泛滥的虐兽行为，并推行爱护动物运动，让未来的主人翁，从小 学习“爱惜生命”及“同情异己弱小”，而非“沈迷于血腥刺激”及 “视弱肉强食理所当然”。 您想过吗？动物非木石，就象你、我一样，有喜怒哀乐，爱被宠爱受 到保护，畏惧折磨、疼痛及死亡。澳大利亚哲学家彼德．辛格说过， 无论如何证明人类优于动物，都无法否认动物在感受痛苦方面跟人平 等。印度圣雄甘地也曾经说过：“国家伟大与否可以其如何对待动物 衡量。”（The greatness of a nation can be judged by the way its animals are treated.）。 今天世界上有100多国，包括台湾都有反虐待动物的法案，以保障动 物免受人类残害。据我所知，中国虽已有人不断地提出，但到现在止 尚未开始电影电视分级和订定有效反虐待动物法。美国丹佛市KPBI_ FM一节目播音员，做现场报道探讨鸡是否还会飞，他将一只母鸡从三 楼阳台上放落，不料导致鸡脚受伤，于是被判虐待动物，坐一年半 牢、罚美金5,000元。中国人肯定无法理解，反正最后要吃的鸡，有 必要管它是否受伤脚？ 您到美国华人超市买活鱼，工人还不是当您面，破腹清理不断挣扎的 鱼以示无欺？。说来可悲，此刻我突然想到大陆近万死刑犯及法轮功 信众，您猜为什么？ 虎肉一斤，人民币480元 据香港《太阳报》报导，在统战部安排下，一港商参观了桂林雄森熊 虎山庄，先看一场虎牛决斗，牛不敌被老虎噬食，然后再由老虎与豹 对垒，双方打成平手。其血腥程度已超过古罗马斗兽场，让外国游客 胆战心惊难以置信，让围观的本国青少年及儿童对血腥麻木，将刺激 的乐趣建立在动物的鲜血淋漓及垂死挣扎上。 更荒谬是统战部居然招待港商三道野味：辣椒、芹菜清炒狮子肉、老 虎肉和豹尾巴。该山庄经理严小姐表示能提供各类濒临绝种动物肉 类，包括狮子、老虎、熊、穿山甲、孔雀和果子狸等的肉。老虎肉一 碟一斤多重售价人民币480元，狮子肉的做法及价钱与老虎肉差不 多。除熊掌要早一星期预订外，其他肉只要先打个电话随到随吃。问 到肉类来源时，严小姐隐晦地说：“说白了就不好”。她又说，山庄 已领有特许证，能接收坊间充公的野味肉，及可以宰杀山庄内受伤的 动物。该山庄占地50万平方米，育有东北虎、华南虎等600头老虎、 300多头黑熊、250多头非洲狮子，以及鹤、龟、鳄鱼等100多种珍贵 野生动物。妈呀，花大笔银子养这么多，不是把它们当肉狮、肉虎、 肉熊、肉鳄，是干什么？难怪她敢夸口除熊掌外，先来个电话，爱吃 啥有啥随时供应。（注：中国1981年签署加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 际贸易公约》，但根据《国际濒危野生动植物种保护公约》，应保护 的动物包括骆驼、黑熊、狮、虎、远东豹、亚洲象、黑猩猩等。） 华人八珍：猴脑、象鼻、猩唇、熊掌等 我们老中嗜尝野味不仅止于吃身边的猫、狗。作者大风的《中国人生 吃猴脑实况》一文中有下列片段： 　　“满汉全席的御宴八珍，包括猴脑、象鼻、猩唇、鹿尾、豹胎、 　　驼峰、熊掌以及燕窝，而且必须趁着动物一边挣扎的时候一边食 　　用，才能够吃到这些动物的精华”； 　　“据了解，在中国大陆部分地区还有商店提供生吃猴脑的服 　　务” 　　“大陆官方在广西地区查获不肖商人贩卖熊掌，地上一整排的熊 　　掌是刚刚从黑熊身上割下来的。” 　　“其中生吃猴脑要把活的猴子固定之后，由厨师直接锯开猴脑， 　　当场在跳动的脑中淋上热油，直接食用。红烧熊掌是直接把活熊 　　的手掌，按在烤热的铁板上，当熊痛得哇哇叫血液精华就集中在 　　熊掌，厨师再一刀把熊掌砍下。据了解，在大陆部分地方，一直 　　到现在都还存在生吃猴脑与熊掌的现象。” 野生动物园调查报告 幸好中国有群爱护动物人士，从2003年1月到2004年10月，调查了中 国大部分野生动物园和部分城市动物园，完成了图文并茂及的《中国 野生动物园调查报告》，有着下面惊人发现：野生动物园多私人经营 靠门票收入维持，赚钱是唯一目标。所有动物园都有虐待动物的“动 物表演和骑乘拍照”活动。比如，强迫几吨重的大象单脚站立或是逼 迫动物高空走钢丝、骑摩托车走钢丝，高空滑梯、跳火圈、耍火棍 等，常有动物在表演中受伤甚至死亡。用于拍照的猛兽，牙齿都被拔 掉，用尺长铁链拴住，强行固定在极小的台面上让观众骑乘拍照，这 些无牙猛兽，只能靠稀粥流食维持生命，瘦骨嶙岣，寿命不到正常寿 命一半就已被累死或折磨死。 §§八成野生动物园有活体喂兽 此调查涉及20家野生动物园中，16家有活体喂食活动。喂食形式有： （1）由顾客购买小型动物进行亲自投喂（或由园工代劳）。（2）由 园方喂兽表演。在第一类中，顾客购买小型动物（鸡、鸭、兔等）， 投喂至猛兽的散养区。 ◆以杭州野生动物园为例，游客从壕沟外向该区域内投掷活动物。 ◆在上海野生动物园，是将鸡的双足捆在绳上由游客在大巴士内拎著 　喂给窗外猛兽。 ◆北京八达岭野生动物世界由游人把鸡拴在长竿上象钓鱼一样幌荡着 　“钓”老虎、狮子。这些动物有时也不得不目睹同伴被猛兽撕扯吞 　食。 ◆如杭州和武汉圣山，由于投喂场所和动物的笼舍很接近，动物可以 　清晰地看到同类被追逐吞噬的过程。 在第二类活动中，被投喂的动物则是体形较大的动物如牛、羊，甚至 鸵鸟。 ◆在西安秦岭野生动物园，活喂一匹马的价格是8,888元； ◆八达岭野生动物园喂一头活牛的价格是1,000多元。 ◆在哈尔滨东北虎林园，还有12头老虎猛咬一头牛的惨景。 为了增加演出长度，故意在猛兽将猎物扑倒后，实施驱赶隔离，将动 物分开以便进行新一轮的追逐撕咬（武汉圣山），使被捕食动物经多 次惊吓和痛苦，最后才入兽腹。 §§人性而非兽性，应从小教育 调查还发现活体喂食观众中有很高比例是青少年，但没有一家动物园 采取限制未成年人观看甚至参与喂兽。为活体喂食所作的宣传中，刻 意渲染暴力血腥。我们都知道青少年象海绵学习能力强，个性尚未定 形。故欧、美及台、港、新，都有电影分级制度，行之有年，以阻止 青少年观看暴力及色情镜头，为的是怕他们有样学样，长大后成为社 会乱源及负担。 美国到处可见“抚摸动物园”（Petting_Zoo），让幼童抚摸温和小 动物，学习爱护动物。我在网上打进我家地区代号，在车程半小时范 围就找到抚摸动物园达11家之多。 台湾也对用动物教育儿童非常重视，台北市立动物园占地182公顷是 亚洲最大的动物园，包含13个展示区：台湾乡土动物区、沙漠动物 区、澳洲动物区、非洲动物区、儿童动物园区、水鸟类观察区等。园 方强调的是了解及爱护奇禽异兽，而非着重毒蛇猛兽如何厉害可怕。 今年7月9日该动物园才举办过“爱动物．来跑步”活动，在家长参与 下，有466位国小、幼稚园小朋友参加，抵达终点河马广场后，可领 取纪念品与跑完全程证书，象征爱动物不落人后。此外，台湾儿童多 年来盛行养五花八门小宠物，这点同美国真象，都有助推广爱心尊重 生命。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道歉，请共产党首先垂范 李昌玉 一、郑州有个小学首创“道歉节” ＣＣＴＶ２的《欢迎您第一时间听马斌读报》，还是一个比较好的栏 目。马斌和他的搭档欧阳夏丹在夹叙夹议中，以其生动、活泼、略带 幽默的风格和笑嘻嘻、胖乎乎的形象，赢得了受众的好感，可以轻轻 松松地知道不少“家事国事天下事”，虽然这些“家事国事天下事” 我们不可能“事事关心”，但有些事还是会关心的。 比如，今天，3月31日，马斌说，郑州有个小学立意创新办了一个 “道歉节”，的确有点意思。我上网搜索了一下，是《郑州晚报》昨 天的新闻，标题是《道个歉真得（的）很难吗？管城一所小学举办 “道歉节”》。 我先摘录原文如下： 　　本报讯：“‘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对！’‘我一直想向你道歉， 　　对不起了！’……昨天下午，在管城区工二村小学，四（3）班 　　的教室里一片互相道歉、说‘对不起’的声音。这是咋了？原 　　来，这是学校举办的一个‘道歉节’，同学们都把平时说不出口 　　的歉意大声说了出来。据了解，这是学校针对目前学生‘一切以 　　自我为中心’而开展的一次活动。”　　 ……那么，同学们用得最多的道歉方式是什么呢？或许是要有一个适 应过程，多数同学选择了书信。写的内容也多种多样，有的向同学说 对不起，有的是表达对家长的歉意，还有的向花草、小动物道歉。不 过，也有一些同学更有勇气，当面找同学说“对不起”。“上次我不 分青红皂白向你发脾气，也不听你的解释。后来知道自己错了，但没 勇气说对不起。”四（3）班的女生玲玲找到好朋友小倩，红着脸 说。得到好朋友的谅解后，两人还互相赠送了早已准备好的“笑 脸”。看到学生如花的笑容，一旁的老师也觉得开心极了。“这种活 动在平时也会进行。”该校张校长说，说一句“对不起”其实很容 易，关键是培养学生是否有宽容他人、谅解他人的心。…… 孤陋寡闻的我以为，这个“道歉节”大概应当属于该校的首创，外国 没有，中国第一，因此我建议该校校长赶快去申报知识产权。虽然这 个专利权不会创收，但可以创名。这是你们学校的荣誉！ 道歉，从娃娃抓起，未必不是一个好主意！事后道歉虽然是马后炮， 但总比不道歉要好得多。娃娃从小学会了道歉，长大了就习以为常， 对于处事处人就有百利而无一弊。 我向这些苦心孤诣的老师，我的同行朋友致以深深的敬意！ 二、在美国，道歉，从父母垂范开始 2004年我和老伴到美国探亲。所谓“探亲”者，这是给自己留面子的 说法，其实是给孙女孙子做保姆，因为，大多数去了美国的儿女，生 孩子的时候经济都比较拮据，只能糊口度日，花不起每小时五～十美 元的工资，雇佣保姆。一个人的饭钱，每个月大约100美元就够了。 看一个孩子，要花多少工钱啊，而老爹老妈也大多退休赋闲，在家聊 以卒岁，正好义不容辞地得到去美国见见世面的机会，美名曰探亲。 我和老伴“探亲”两次，这方面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一言难尽。 我就说一个道歉的例子。 2004年我们去的时候，孙女舒雅过了五岁。从三岁以后这段时间，她 进过幼儿园，接受过美国式的幼儿教育，潜移默化受到许多美国观念 的影响。我们这次去了之后，因为儿子失业，经济不济，舒雅就不进 幼儿园了。她在家，一天到晚就想尽方法玩耍。有一天，她在客厅里 把绒毛娃娃这样那样地安置在她设计的儿童乐园里，她觉得是煞费苦 心的杰作，可是在我看来了无趣味，而且碍事绊脚，因此在没有得到 她的同意的情况下，随便移动了一下。这样一来惹得她大为生气，大 哭大闹，非要爷爷道歉不可。我觉得区区小事，哪里值得这样沸反盈 天地闹，而且还要爷爷郑重其事地道歉！她说，她妈妈、她老师都是 这样做的。我想，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在僵持了好久之后，儿媳妇下班回家。她问明了由来，对我说：“爸 爸，这是美国人的规矩。不论你是什么人，妈妈也好，爷爷也好，做 错了就是要道歉。”她说，她已经学会了这种态度，凡事自己做错 了，就要主动向舒雅道歉。 这样，我只好低下高贵的头颅，向舒雅道歉，她也破涕为笑，完全消 解了前嫌。 三、在中国，道歉，从共产党垂范开始 到过海外的人，回来说观感，其中最受感动的事情之一是随时随地都 能听到Sorry，明明是自己踩了对方的脚，可是对方却首先Sorry。对 比之下，中国人最稀缺的口头语就是这个Sorry，更不必说在我们的 政治生活中，Sorry成了闻所未闻的化海外奇谈天方夜谈。中国共产 党作为革命党执政党，80年如一日地从胜利走向胜利，无论它有过多 大的错误也是一个伟大、光荣、正确的党。共产党是亲爹亲妈亲爷爷 亲奶奶，不管做了什么错事，它都不必道歉。在它的垂范下，中国人 哪里有Sorry的习惯？ 最近半年来，我们，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右派，上书中共中央，要求彻 底平反反右大冤案。在《议报》签名栏上，现在签名人数──加上委 托我代为签名还没有签的，已经超过了千人。 由于这些老右派会用电脑，并且能够进入海外网站的大概万不有一， 所以直到现在，我还不断接到电话，说，他才从朋友那里看到我们的 上书，需要了解一些内情，委托我代为签名。 凡是这样的的电话询问，我都告诉他：这个签名，仅仅只是表达自己 的意愿而已。签名与不签名，和解决问题，了无关系。这个签名是在 海外网站，因此出现了任何安全后果，我不能承担任何责任，因为首 先是我自己的安全也不敢保证，何况是你呢！ 可是，对方都是坚决地回答：我不怕。我都70、80了。现在有机会表 达自己的愿望，就满足了！ 他们共同的愿望就是，希望中共中央，彻底平反反右大冤案，向受到 伤害的55万右派及其家属，真诚地公开地毫不含糊地道歉！ 我想，如果中共中央能够垂范全国人民，对右派，活着的和死去的， 表示道歉，那么将会起到莫大的垂范作用！榜样的力量是巨大的。有 中共作榜样，娃娃们学习起来当然就一步到位，不必等到“道歉节” 学习道歉了。 （2006-03-31于山东大学附中） 〔原载香港《动向》。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司法人员更应绷紧程序公正这根弦 李克杰 4至7月间，重庆市人大常委会组织37位市人大代表，旁听评议了从市 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供的289件案件中随机抽选的50件案件。旁听代 表在总体肯定法官、检察官和律师能较好地履行法定职责，保障庭审 公开、公平和公正的同时，也指出了许多问题，并一致认为出现诸多 问题的原因是被评机关对程序公正重要性认识不足。（2006-08-01 《重庆晚报》：《37位人大代表评议司法断案》） 据报道，旁听代表指出的程序问题主要有开庭不准时，庭审程序不规 范、甚至过于简单和明显违法，公诉人不能准时到庭，公诉人直接指 挥法警等。在旁听评议的50件案件中，有17件案件提前开庭或延后开 庭，其中一个案件居然拖延了40分钟。而这些现象都是在明知有人大 代表旁听评议的情况下发生的，在那些没有人大代表旁听评议的案件 审理过程中司法人员如何对待程序便可想而知。这充分说明，在部分 司法人员心目中，司法程序仍然是可以伸缩的橡皮筋，对程序公正的 认识还十分淡薄，程序公正这根弦还没有绷紧。 程序是公正的基石，这已经成为现代法治的基本共识。这一论断意味 着在实体公正与程序公正关系中，程序公正是基础和保障地位，没有 程序公正就不可能有实体公正。脱离程序公正保障的实体公正只能是 人们空中楼阁式的空想和臆断。因此，在当今世界法治发达国家，正 当程序是第一位的，也是公众和社会关注的焦点。人们对一个事件和 案件处理是否公正的判断，主要是基于程序是否正当来作出。 而程序在国人眼里似乎没那么重要，这主要是历史传统决定的。在我 国数千年的历史发展中，培养形成了根深蒂固的重实体轻程序的办事 传统和思维定势。特别是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为了保障所谓实体公 正的实现，不惜采用令人发指和毛骨悚然的酷刑来逼取口供。当然这 些都是为有罪推定和先入为主的刑罚理念服务的，它的副产品就是屈 打成招，制造大量的冤假错案，最终不仅践踏了人权，而且也得不到 所希望的实体公正。建国以后频繁掀起的政治运动，不仅没有消除不 良传统，反而衍生了严重的法律虚无主义，连法律都不要了。 改革开放以来的法制建设，特别是法治国家宪政目标的确立，在很大 程度上转变了传统思想观念，逐步树立起符合时代要求和法治精神的 现代法治理念，其中包括实体程序并重、程序是公正基石的基本理 念。不断健全的诉讼法也使司法程序更加规范和完善，司法正当程序 正在越来越受到高度重视，司法人员已经开始认识到正当程序是实现 司法公正的前提。但观念的培养和理念的树立，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 实现的。在部分司法人员那里，程序的重要性并没有得到充分认识， 以我为中心，程序跟着感觉走，随意减少程序、缩减过程的现象还严 重存在。其实，这些司法人员不在乎的程序问题都不同程度地影响庭 审的质量和效果，甚至直接影响司法判决的公正性。 比如人大代表指出的拖延开庭，如果一个庭审过程缩短40分钟，那么 庭审要在既定时间内完成，就必然减少程序、缩短调查时间和对质、 辩论等时间，实际上等于克扣各方当事人的权利，结果使想说的话不 能说，质证不到位，辩论不充分，岂能不影响法官的判断！开庭时间 的随意提前或拖延，还损害司法的严肃性和权威性，那些说了不算算 了不说的法官，在当事人的心目中将是什么样的形象是可想而知的。 至于公诉人在法庭上直接指挥法警，将证据交由被告人辨认，代行了 审判长职权，则更是破坏了法庭的基本秩序，因为公诉人站到了与法 官平起平坐的位置上，必然给被告人造成心理上的巨大压力，使被告 人处于更加劣势的地位上，将使法庭的公正性遭到严重质疑，使被告 人难以服判息讼。 看来，无论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迫切需要司法人员进一步加强职业 修养，提高司法业务水平，牢固树立程序公正是司法公正基石的现代 法治理念，在全部工作中都切实绷紧程序公正这根弦。目前我国正在 开展社会主义法治理念教育活动，其中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公平正义。 笔者希望通过这次全国性的法治理念教育活动，能够切实提高司法人 员对公平正义本质内涵及基本保障的认识，使我国的司法水平再上新 台阶。 （2006年8月1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官员出国培训为何难见成效 黄广湘 自2003年以来，官员出国培训热在中国持续升温。公众对官员出国高 成本的非议，国外培训机构对培训中国官员的热衷，以及培训成效评 测的复杂性，使官员出国培训成为公众眼中一件“既费钱，又不讨好 的”事。（核心提示：100年前，五位清政府大臣到14个欧美国家考 察宪政；100后，五位四川官员赴美“顶岗培训”。历史以形式的 相似重演，官员出国也走过了100年的历史。）（2006-07-30《民主 与法制时报》） “关于官员培训归国后的成效，有观察人士指出，改革开放以来的几 十年间，虽有整批整批、难以统计的官员到公共财政管理比较规范的 国家考察，可是，他们学到的东西给人的感觉为何却是有限得很。” （同上）那么为什么中国官员出国培训难见成效呢？ 笔者以为，此乃制度环境不同使然也！ 史有“南橘北枳”的典故：“婴闻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 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晏子 春秋．内篇杂下》）完整的意思是：齐国的晏子到楚国，楚王想戏弄 他，故意将一个犯人从堂下押过。楚王问：此人犯了什么罪？回答： 一个齐国人犯了偷窃罪。楚王就对晏子说，你们齐国人是不是都很喜 欢偷东西？晏子回答：淮南有橘又大又甜，一移栽到淮北，就变成了 枳，又酸又小，为什么呢？因为土壤不同啊。 类似的“故事”现实中也有。山东临沂市委书记李群在《我在美国当 市长助理》一书中回忆赴美培训经历：一天，我看新闻，得知美国副 总统戈尔到了纽海文市，但John Destefano市长却置若罔闻，继续按 他的原定日程安排活动。我感到很吃惊，会后问他：“戈尔来，你为 什么不出面？”没想到他更吃惊地反问我：“我为什么要出面？”请 问，中国官员能拥有这样的“政治环境”吗？其实这和“南橘北枳” 亦同理也。试想，即使象李群这样悟性好肯学习的官员，他能把“美 国市长不出面接待副总统”的作风应用到中国吗？至少在相当长的时 间内不能！ 笔者认为，中国官员和外国官员最大的区别并不在于自身素质的高 低，而在于相互之间培育官员的制度环境的不同。先进的施政理念和 管理方式是科学政体和国策的产物。相同或者相近的政治体制，其施 政理念和管理方法是可以相互借鉴和相互促进的，而两种截然不同的 政治体制，因本位目标差异，理念和管理模式必然无法相容。在中 国，一个市长不放下手中工作接待中央领导，那叫大不敬；在美国， 一个市长不接待副总统，之所以不犯忌，在于一个合乎民主的官员责 任体制。类似这样的东西，中国官员无论如何敬业，无论素质多高， 他也是无法学以致用的。不妨做一个大胆的设想：将中国官员和相应 的美国官员对调，即在两国政治体制不变的前提下，让中国官员到美 国社会当官，让美国官员到中国社会当官。各位预测一下，五年以 后，这些对调的官员会产生怎样的变化？笔者以为，一定会出现“南 橘北枳”的情况──中国官员在美国社会的一套规则下，很尽职的为 美国人民服务；美国官员在中国社会的一套规则（潜规则）下，很尽 职的成为他上一级领导的“私仆”！ 因此，中国官员出国培训之所以成效不显著，或者说远期效果不理 想，除去一些不学无术，借出国培训之机公费旅游者，其最主要原因 是由于这些接受培训的官员“学成”归国后无“用武之地”。即他们 无法把所学用于现实的体制环境中去。即使那些思想开放、真正学到 一点他国施政“精髓”，并且有心将所学运用到现实中去的官员，本 土环境的不断侵蚀同化，也会逐渐削平他们的棱角，从而使他们无法 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 综上所述，“中国问题”不是简单公派几个官员出国培训就能轻易解 决的。倘若不对制度和体制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倘若不能实现政治 民主，就是将中国所有的官员全部派出去培训一番，中国也不会产生 实质性的改变。君不见从清朝到现在，100年过去了，我们不是仍然 在重复着出国“取经”的老路吗？我们不是仍然没有摆脱腐败低效的 管理模式吗？可见，先进的施政理念和科学的管理方法，不是靠官员 出国就能学来的，而是靠制度环境衍生的。100年来，事实无情的告 诉我们：中国官员到外国学习和培训，只是给有责任者以痛苦的“空 壳理想”，给无责任者以免费的“逍遥之旅”，如此而已。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指标与害人 天理 中国真是一块神奇的土地，在这伟大的党统治下，什么人间奇迹都创 造得出来。“指标”推行已久，在中国，办什么事情总离不开派任 务、下“指标”。因为官员升官很大的原因是看他完成的“指标”来 决定他未来的仕途。上世纪50年代大跃进，生产定指标，亩产十万 斤，超英赶美，疯狂一阵。整风反右也有指标：要抓5%的右派。照此 下达任务，于是乎全国各单位无不遵照奉行，搞得人心惶惶，将对头 人拼凑成“右派”名单上报，借题发挥打击异己。71年一打三反，一 个杀头的“指标”下来，各省哪管是真是假？大笔一勾！简直就是随 心所欲的人间地狱！如今，这种害人方法还阴魂不散，大有卷土重来 之势。 曾有《晚报》报道，北京的一名社区民警每月必须要完成13个治安指 标，总归纳为：每月下来要抓两只“鸡”（卖淫小姐）、五只狗（无 证犬）、六个人（刑事拘留、治安拘留人员）。有的民警对此很是抱 怨，“我的社区要是治安好，不发案，也没有打击处理人员，我上哪 儿去完成治安指标？”（2006-08-01《新京报》） 呵呵，不够“指标”乍办？那就得去创造出来哟。于是，处女卖淫、 被杀者在杀人犯被枪毙后重生这种冤案错案大量给涌现。看一看灵璧 县交警队大队领导给警察下达罚款“指标”任务时说的更绝：“我不 管你们怎么弄，到每个月20日，必须把钱给我弄来，哪怕你去偷、去 抢、去借也得交齐”，“你们就算下河捞，也得给我捞够这个钱”。 俺曾到过北方的一个小地方，连死人的火化也要下指标，若这两年村 子里硬是没死人，村干部能有什么办法？要知道人的生老病死是一种 自然现象，是不能定指标的呀。 看这些所谓的父母官，为了自己的仕途、政绩，哪管人民的死活？看 着这些官员领导的丑恶嘴脸，俺真的是不敢想象他们是怎样爬上领导 岗位的。当然，这些领导都是一个师傅教的，更加是武当山山神庙的 弟子，太极工夫实在了得。一旦政绩出现失误就将责任转嫁到人民头 上，将自己惹下的天大责任推得个一干二净。同时，他们撒谎时都十 分自然，他们是人民公仆嘛。说谎可以说是当官的本领。老百姓如何 能够相信这样的官员和政府呢？不过，话总得说回来，真是敢说真话 的政府官员差不多都全都失业了。 执政官员代表的是政府，如果他们不诚信，说明政府也不诚信。如此 种种不切实际的“指标”，政府就变成是失信行为的始作俑者，而相 关的所谓监督部门出于官官相护的原因，肯定不让此类丑陋的事件曝 光。如此一来，政府诚信变得岌岌可危。政府不讲诚信，让人民感觉 到这社会极不平等、极不道德，政策和法律极不公正。所以，整个社 会的方向变得无所适从。表现的是非法之法和无法无天。因此，就算 政府天天说是依法治国，也只能依“法”治理出一个丑陋无边、无法 无天的社会。 要解除政府在百姓心中的信任危机，就要让政府和官员主动接受监 督，一定要跳出一党独大，让人民参与监督政府。当然，如果说还没 有跳出永远是“伟光正”的圣贤论，能会自觉接受人民的监督？即便 真的说有，若不是有意的欺骗，起码也是空中楼阁，也就是说是假 的。这样根本无法改变官员权力的专断，更加无法遏制官员对权力的 滥用。 （2006-08-0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道德与行为在中国的分裂 下来吧，道德（3之2） 格丘山 中国人从毛泽东时代的清教徒生活堕入到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后，他 们怎样从思想上解释这个转变呢？从理论上看，这二者是水火不相容 的：男女都穿着四个大兜蓝制服的毛泽东时代怎么能够容忍袒胸露背 的花天酒地生活呢？看来中国人非摈弃毛泽东的道德观不可。 令人惊奇的是中国人没有这么做。他们将毛泽东的道德观与毛泽东时 代深恶痛绝的资产阶级没落腐朽的生活方式结合在一起，创造了具有 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为了说清这一点，我们做一个中国行。 从你下飞机起，走遍山川城乡、市镇里巷，碰到的出租汽车司机、亲 戚、朋友、同学、官僚、教授、工人无一不是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感情激昂地对世风糜烂、人心不古的中国现状愤怒地抨击。你去到书 店、图书馆，翻开名人传记，读到的几乎都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 勤俭朴素的用雷锋道德、孔夫子教训混杂而成的圣人。你出席哀悼 会，听到的都是一个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民的好儿子。除了法 律上被定罪的已关的犯人以外，如果到处都是道德高尚、忧国忧民的 人民和官员，那么被万民怒指的害群之马在哪里呢？ 这似乎是一场只有军队、没有敌人的战斗。 假定你又有幸在这个国家多待上一段时间，于是奇迹出现了：你发现 这个被抨击的敌人，就是这支愤怒的军队自己。 也就是说，腐败人就是抨击人。这个国家的人民已被中国的孔孟道 德、雷锋道德、共产主义道德，搞得大智若愚，以至脑子中除了管理 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勤俭朴素的部分尚在工作，其它部分皆因长久 不用而失灵。但是实际生活和社会为他们提供的成功之道，又正是与 这些高尚道德格格不入的罪恶之路。于是他们不得不生活在对立和分 裂的状态中，去取得实际的成功，又同时从道德世界上获得心灵的平 衡。 这就形成了他们一边大骂社会的腐败，同时一边利用他们可以达及的 腐败高度进行腐败的奇特局面。这个社会的齿轮就在腐败润滑油的滋 润下充满活力地转动着；司机在用车腐败，售货员在用售货腐败，教 师在用教书腐败，警察在用法律腐败，官员在用权腐败，医生在用治 病腐败。 这是一种什么心态呢？难道本身进行腐败而大骂腐败，就没有不诚实 的犯罪感？要理解这一点，首先要知道经过共产党几十年统治的中国 人，已不可能是沉沦于思想和行动的迷圈中找不到出口的哈姆雷特。 他们可能是行动的的巨人，但他们不可能是思想的巨人。他们的思想 长期被共产党的中宣部承包了，每天在精心构思的对共产党有利的好 消息的熏陶下，已经习惯于说的、听的、报纸上的、电视和电影上的 必须是好东西。如果有人将火车站上车时抢坐位的实际情景拍到电影 中，他们会立即说这是诬蔑新社会的大毒草，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于电 影上看到整齐、明亮和有次序的火车站。这种说的、写的、看的不同 于实际做的、发生的，已成天经地义，也就导致当今中国人道德与行 为的分裂症。 如果说当代中国人的语言、思想和行动是逆反的，那么他们行动时是 怎么想的呢？ ◆老子给认识的人切几块好肉，这算什么！──卖肉的说。 ◆我不利用好票挣些外快，这日子怎么下去？──卖票的说。 ◆人家尊重我，给我送礼，我当然应该格外尽心。──医生说。 ◆教师也是人，当官的都捞，为什么我不可以？──教书的说。 ◆红眼病，你们要有我的权，捞得比我还凶呢！──官员说。 ◆我冤枉啊，大家都在腐败，为什么就捉我呢？──关在监狱里的 　说。 这些实际行动时的思想和语言是拿不到台面上去的，也从不去到正式 场面上。在正式场面，或者与朋友说起国家大事、道德行为时，他们 就还原成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勤俭朴素的用雷锋道德、孔夫子教训 混杂而成的圣人了。 如果有人认为他们在实际行动时的思想和语言才是他们的心理话，他 们对腐败的指责、对国家的担忧都是假的，那就错了。这二种截然不 同的思想和语言，都是他们的真心话。只有理解了这一点，你才真正 懂得了中国人道德与行为的分裂症。 尽管大家都在腐败，而且有他们正当的理由和苦衷，但是不管是贪 官、是老百姓，都不喜欢你说他们腐败。会议上、报纸上、书本上， 他们都喜欢自己被描写成象雷锋、孔夫子那样的圣人。看到自己的名 字与这些崇高的词连在一起，他们心里美滋滋的，根本不在乎那里描 写的根本不是他们自己，而只是根据枯燥的教条编造的千篇一律的故 事。 中国的国家历史，个人传记就这样被这些可畏的道德教条吞噬了。真 正的历史和有血有肉的生命被黄河长江之水淘得干干净净。 于是，我们就有了一个全民道德圣人、全民腐败、全民不服气、全民 愤怒、全民立刻可以成为犯人、全民立刻可以成为政府的道德模范、 全民感到没有希望的奇怪社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百名知识分子就世纪中国 网站被关闭的呼吁书 刘晓波 几天来，以至将来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曾经呼吸甚至生活在 《世纪中国网》（www.cc.org.cn）的每一个华人知识分子和网民， 必须面对一个残忍的现实：2006年7月25日深夜，某一时刻，在虚拟 世界的互联网上，一个刚满六岁的学术思想网站停止了呼吸，一片温 馨平和的家园消失了。 更重要的，我们无法漠视的一个基本事实是：《世纪中国网》不是因 运行衰竭而自然死亡，而是被政府通信主管部门强行关闭。 2006年7月19日，北京市通信管理局发出《关于责令关闭世纪中国网 站的通知》（京信市监发〔2006〕242号）称：《世纪中国网站》 “不具备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资质，违法开设新闻信息服务栏目，严 重违反了《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及《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 办法》的有关要求，情节严重。根据《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第 19条规定，现责令你中心关闭《世纪中国》网站和《世纪沙龙》网 站。” 我们深知，从古至今，政府公权力压制言论对言论自由具有最大破坏 力，而人类文明已经进步到无法容忍公权力的禁言行为。《世纪中国 网》被封，正是政府公权力所为。 所以，我们必须发出明确而强烈的抗议之声。 《世纪中国网站》创办于2000年7月19日，经过六年时间的坚持，已 经成长为大陆中国颇具影响力的民间网站。该网站秉承“自由,独立, 民主,包容,理性“之精神，汇集了大陆知识界的代表性人物和海外华 人知识分子，为扩展大陆网络的民间言论空间、推动大陆政治文明的 进步和沟通海内外知识界作出过独特贡献。 正如《世纪中国网》的主编在为其预先悼念的临别赠言中所说的， “从创立之日起，《世纪中国》及其论坛的宗旨，是建设一个理性而 开放的言论公共空间。六年以来我们秉持这一宗旨。因为我们相信， 这样的公共领域对于养育平等、自由、理性和积极的公民文化是有建 设性意义的，对于中国的学术建设和文化发展是会有所贡献的。” 在这片家园里，我们逐渐学会了“坚持中妥协，在妥协中坚持”。因 为我们越是亲身体验思想言论自由的珍贵，也就越是清楚地意识到， 在当下中国的言论体制下，思想言论自由不仅仅是高扬“尽管我不同 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表达观点的权利”的理想，更是对现行 国家宪法架构下的各项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的诠释、探究和践行，是 在与现存体制的抗争中、周旋中、妥协中的实践：争取一寸寸地扩展 民间言论空间，寻求点滴积累的社会进步。 这实践，不仅是个体的，更是公共的。 对思想言论自由的尊重和保障，我们期待着能与肩负贯彻落实宪法神 圣职责的政府部门有共同的理解，即便现阶段达不成基本共识，起码 也应该规定复议程序，以便进行公开、理性的对话。这样的话，思想 言论自由的群己界限又将是朝着个体权利得到扩大和公共利益得到充 实的方向飞跃。 这样一种知识界公共空间的存在，寄托着全球华人知识界对自由、民 主、宪政和民族复兴的殷切希望。《世纪中国》被关闭，于中国当下 的时局，其政治效果相当于毁掉大陆网络上最后的知识家园，不仅关 闭了官民互动的高质量网络平台，而且封锁了海内外华人共同拥有的 沟通渠道，将全球华人知识界排挤出华夏，也从精神上将大陆知识界 流放到域外之地。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人不能停止思想言说，言论及新闻自由乃普世 人权，无论是传统媒体还是新兴网络媒体，政府都无权干涉和禁止媒 体发布新闻。所以，禁言制度有违人类共性，有违联合国确立的普世 人权原则，也违反了中国现行《宪法》；同时，当人类社会在道义已 经进步到必须尊重和保障言论自由的时代，在信息传播的技术上也已 经进步到互联网时代，禁言制度面对的是道义和技术的双重困境，即 便频繁动用政府公权力，也无法彻底封杀网络言论，或者说，网络上 的完全禁言在技术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今天，中国政府能够强行关闭《世纪中国网》，但政府无法扼杀人们 对思想言论自由的追求，也无法封锁无远弗届的互联网，全球华人知 识分子可以另找家园，实际上已经这样做了。 7月30日，《世纪中国网站》发出三点声明指出：“《世纪中国》创 办以来，始终遵纪守法，并在新出台法规初步实施，相关规定不甚明 确的情况下，与主管机关及时沟通，做出相应的调整。此次《世纪中 国》被关闭，主管部门并没有明确指出，本站的哪些业务、哪些栏目 属于提供新闻信息服务的性质。姑且不论《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 规定》是否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有关“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 有进行科学研究、文学艺术创作和其它文化活动的自由”所保障的中 国公民权利相符合，就是按此规定，“通知”以“违法开设新闻信息 服务栏目”为由，以如此暧昧、简单、粗暴的方式和程序，立即强行 关闭《世纪中国》这样一个学术文化网站也是没有道理的。本站认 为：这种缺乏约束，不容质疑、无从申辩，就对一个学术文化网站宣 判死刑，强行关闭的做法，是与现代文明社会的法制精神背道而驰 的。” 现在，《世纪中国》被关闭已经成为备受社会关注的公共事件，对于 来自境内外的置疑和批评，政府及其主管部门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因 为维护宪法权威和践行宪法保护言论自由的条款，不仅是每个网民的 公民责任，更是政府的首要职责。所以，本着广大网民与政府共同维 护“依法治国”原则的善意，我们重申电信主管部门的关闭行为违反 宪法第35条；我们也要依照《宪法》第41条的规定，向指令关闭《世 纪中国》的电信主管部门建议：请公布你们据以关闭《世纪中国》网 站的相关证据，即主办运营者及其网站内容是怎样违反了宪法条款； 必须保证《世纪中国网站》依法申辩的权利并受理其申辩。 以此纪念《世纪中国》这片我们曾经生活过的思想家园！ 我们呼吁全球华人为争取大陆的网络自由而发声！ 本呼吁书向所有中国公民和海外华人开放签名。请用真名签名，可在 真名后面加人本人常用网名说明。 签名网页：http://www.qian-ming.net 签名信箱：chinesemz@gmail.com 呼吁书发起人（103人） 中国大陆： 刘晓波（北京自由撰稿人） 刘军宁（北京政治学家） 张祖桦（北京宪政学者） 丁子霖（北京教授） 蒋培坤（北京教授） 包遵信（北京历史学者） 李大同（北京新闻人） 吴　思（北京历史学者） 贺卫方（北京教授） 余　杰（北京作家） 廖亦武（成都作家） 王　怡（成都学者） 孙文广（济南教授） 王治晶（北京自由撰稿人） 吴　伟（广东网络编辑） 徐　晓（北京作家） 梁晓燕（北京编辑） 浦志强（北京律师） 李建强（青岛律师） 郝　建（北京教授） 赵达功（深圳自由撰稿人） 余世存（北京作家） 刘　荻（北京自由撰稿人） 昝爱宗（浙江记者） 温克坚（浙江自由撰稿人） 林　辉（浙江自由撰稿人） 朱建国（深圳自由撰稿人） 高　瑜（北京自由撰稿人、记者） 胡　佳（北京艾滋病社会工作者） 万延海（北京艾滋病社会工作者） 王力雄（北京，作家） 唯　色（拉萨，作家） 樊百华（南京作家） 滕　彪（北京律师） 俞梅荪（北京自由撰稿人） 余志坚（湖南自由撰稿人） 陈小雅（北京历史学者） 刘安平（广州医生） 袁新亭（广州编辑） 秦　耕（海南自由撰稿人） 李　健（大连公民维权自愿者） 邓华明（广州律师） 唐荆陵（广州法律顾问） 唐　聪（广州记者） 黄伟龙（广州自由撰稿人） 赵　诚（山西学者） 谢　泳（山西编辑） 綦彦臣（河北自由撰稿人） 杨恒均（广州商人） 王心丽（南京作家） 杜导斌（湖北自由撰稿人） 刘　柠（北京自由撰稿人） 郭小林（北京,作家） 汉　心（贵州作家） 胡发云（武汉作家） 张大军（北京学者） 李和平（北京律师） 杨在新（广西律师） 海外 郑　义（美国作家） 王　丹（美国哈佛大学历史系博士候选人） 吾尔开希（现居台湾，政治评论人） 张鹤慈（澳大利亚自由撰稿人） 万　之（瑞典作家） 张　裕（瑞典研究员） 蔡咏梅（香港杂志编辑） 胡　平（美国学者） 一　平（美国学者） 康正果（美国教师） 蔡　楚（美国编辑） 黄河清（西班牙自由撰稿人） 井　蛙（美国诗人） 王一梁（美国诗人） 杨　炼（英国诗人） 友　友（英国小说家／教师） 孟　浪（美国作家） 程映虹（美国历史学者） 郭罗基（美国研究人员） 巫一毛（美国作家） 廖天琪（美国编辑） 陈奎德（美国学者） 张伟国（美国新闻人） 李晓蓉（法国学者） 孙经武（日本自由撰稿人） 王军涛（美国政治学者） 老戴维（澳大利亚自由撰稿人） 阿　木（澳大利亚自由撰稿人） 阿　森（澳大利亚自由撰稿人） 简昭惠（澳大利亚自由撰稿人） 齐家贞（澳大利亚自由撰稿人） 秋潇雨兰〔美国大学职员） 黄　翔（美国作家） 洪哲胜（美国网络编辑） 冯崇义（澳大利亚教授） 张　伦（法国学者） 张广达（法国学者） 何清涟（美国学者） 林保华（台湾政经评论员） 吴弘达（美国出版人） 张朗朗（美国作家） 韦　石（美国编辑） 陈世忠（瑞典教授） 托马斯．维浩赫（德国法学家） 西尔维娅．达斯蒂斯（加拿大外交官） 〔原载《观察》2006-08-0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谴责当局关闭西藏诗人茨仁唯色博客 记者无国界 记者无国界今天谴责西藏诗人唯色的两个博客7月28日被突然关闭。 这两个博客是被提供这博客服务的网站，一个是《西藏文化网站》 （Tibetcult.net）和一个地方博客平台（Daqi.com）关闭的。这些 网站关闭这两个博客，应该是按照中国政府在这一波持续的网络审查 中的指令进行的。 “我们对唯色的博客被关闭极其愤慨，并呼吁立即重新恢复开放这两 个博客，”该新闻自由组织说， 　　“由于她的诗在中国被禁止出版，这两个博客是她所剩下的表达 　　自己唯一的方式。 　　“这些博客的消失表明中国官方已经偏离了为吸引游客而将西藏 　　传统文化限制在民间流传的做法。” 无国界组织表示： 　　“中国官方对互联网的政治控制愈来愈严格。在政府命令关闭论 　　坛的同时，中国的搜索引擎近期也已经更新了过滤词汇库。我们 　　再一次呼吁中国官方尊重言论自由，这也是中国宪法所保证 　　的。” 唯色使用了两个博客（http://oser.tibetcul.net/和http://blog. daqi.com/weise/）来上贴她和她丈夫、独立中国作家王力雄有关西 藏文化的诗和文章。她的博客的主要读者群是同唯色一样的西藏学生 们。他们接受了中文教育而同时又希望重新建立同正宗的西藏文化接 触。 唯色是以中文写作的少数的西藏作家和诗人之一。她致力于捍卫西藏 文化，其小说《西藏纪事》由于对达赖喇嘛的正面介绍，而于2004年 被禁出版。她为此还被强迫写文章承认其“政治错误”。但是，她仍 然坚持写作，近年来她的一些作品已经在台湾出版。 她的这两个博客被关闭是在她丈夫的《递进民主网》（Dijin- democracy.net）和一个在中国知识分子中间非常著名的《世纪中 国》网站被关闭后数天后发生的。 （记者无国界授权《六四天网》翻译。请以法、英文原版为准。） ［原载《记者无国界》。转载自《六四天网》2006-08-01。提供者： （成都）黄琦〕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朋友们，请援助我们的 自由《民主论坛》吧 力比多 《民主论坛》的现状，比多已从洪先生的亲笔信上得知。以前俺也感 觉到了，《民主论坛》是在为自由冒险，为几十亿的人的自由思想之 权力而冒险。中国今日之现状乃集权专制，我能够收到稿费可谓幸运 也，以前我对这个问题说过，我想，这里没有必要再去鞭笞它！它的 末日已被咱们给展现出来了！ 自由是世界的唯一出路，也是宇宙存在之法则。洪先生的电脑招攻 击，为什么会被人攻击？朋友们，应该是比我清楚的。面对中国的几 千来的集权专制的压榨，今日之中国在思想上依然未获得解放，话也 说回来，人之获得自由是迟早的事情。可是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严重 了，中国人因人性的缺陷而被经济的贪欲给供奉着！拜金主义在今日 之中国大肆横行！ 我不喜欢举例去讨好某些问题，这是我一直奉行的原则，纪录下自己 爆炸似的思想，这就很好！对不同的人，我常常采用不同的方式去亵 渎他们的虚伪，因此我的绰号很多：有什么疯子、精神病、纳粹、小 丑等等。在这一点上，我感到非常高兴，这至少说明我已经令他们感 到深恶痛绝。 最近有个叫《回归》的县级杂志说都不给我说一声，就把俺的诗歌改 得面目全非了。面对这群意识形态的受害者，即使没有收到几十块稿 费，我也要大骂他们，用下流龌龊的语言去鞭笞他们就很适合他们的 虚伪，因为他们根本就听不懂自由的道理，也不知道什么叫艺术！此 本书除了印刷精美之外，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中国的杂志，尤其是所 谓国家级之类的文学杂志，明显在逃避着它们自身的命运，一句话只 要是政府办的，只要某某宣传部办的，那多半不是好东西，而我收到 的大多数的民间刊物就比他们好多了！我骂他们的时候，他们居然也 这样对我说：“耶，你可是收了稿费的哦！” 而另外还有一些人批着自由民主的衣裳，干着专制的勾当。中国大陆 今天是无党派的，专政体也是不允许其存在的，那些所谓的其他党派 也是个笑话，因为我们看到的是，他们并没有真正做出什么来，他们 越来越来喜欢做样子了，大家都清楚得很，这毕竟是个流行作秀的时 代。那些所谓的什么党之类，正被专制的经济外衣给喂养着！有些人 是只希望自己自由，而不允许别人自由；有些人是允许别人自由，而 不允许自己自由。这两种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的共同点在于：认为 “自由”是“被允许”的。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了，自由是天赐的，我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始终不明白这个道理！ 或许这是人性缺陷的问题，至于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我想我已经找 到了，获得自由，对自由的通达是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办法，自由是 自由的必经之路。我们对自身的认识是肤浅的，对我的认识是肤浅 的，找到我的所在，是我们获得到达的方法。我说对自由的通达是解 决那个问题的唯一方法，这“唯一”二字是不是现代论？自由是讲求 个性的，而实话是，个性也不是讲求出来的，她有自身的内在基础， 她的内在基础就是我们自身的真实本性的写照。人有生下来就健康 的，也有生下来就不好的。我们的知识，有助于我们帮助他们（不好 的）获得健康，细看今日之世界，我们却发现知识构成了统治的基 础，这是不好的。我们的任务就是创造一个好的环境，就是用知识来 建设世界，创造一个有利于人之特长发展的环境。 我在开头说道，自由《民主论坛》是在冒险，因为那些热爱自由的朋 友们在为自由思想而冒险。谁压制自由思想，谁就有百分百的机会验 证自我死亡的力量，而当人们对他们说：你们的末日已经到了，他们 的末日就到了！今日世界是压抑自由思想的时代，但它们专政集权体 是怎么也压制不住的，我说这是在冒险，因为统治在世界范围内还普 遍存在着，在现阶段上，我们的任务就是用思想去破坏他们构筑于人 性缺陷的体制，由此我们付出的代价就是为未来的一个可能打下基 础，我之所以说这只是一个可能，这就在实际上说明了：光自由思想 是不够的，对自由的通达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2006年8月1日于绵阳）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共同妥协斗争观 牟传珩 人类社会“共同妥协”历史局面的到来，既不会是上帝的恩赐，也不 会是自然发展的结果，而是人类在走过相互分裂，彼此对抗的历程， 通过积极竞争与斗争，使各种社会力量达到基本平衡的条件下实现 的。例如全球冷战，只有发展到东西两个阵营（军备竞赛）谁也消灭 不了谁时，才能最后走向共同妥协，迎来和解局面。 以“共同妥协、全面和解、民主无类、双胜都赢”为政治取向，始终 保持发展与开放状态的东方圆和新文明理论体系，不仅是在把握历史 发展趋势，反映社会变革节约成本要求，体现人类共同利益与愿望基 础上形成的，而且是在吸取我国“天人合一”、“宽容”“兼爱”、 “普遍和谐”丰富精神资源，结合西方“民主”“人权”“法治”思 想，以及当代知识创新过程中的科学、文化新成果三位一体，综合发 展起来的价值体系，它将最终成为对抗社会走向崩溃过程中，调处政 治纷争，弥合社会裂痕，实现民主无类，凝聚时代精神的整合理论， 其前瞻性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显现出来。从历史发展的趋势 看，那种旨在根除矛盾，消灭差别的“大同世界”未免虚无飘渺，而 一个包容差异，融纳冲突的“共同妥协”社会，却完全可以通过人类 的积极政治斗争实践来争取实现。因此，推动历史进步的各种政治力 量只有坚持不懈地进行和平、理性、稳健的政治斗争来拓展自己的生 存空间，壮大政治力量，才能推动共同妥协的政治局面早日实现。 东方圆和新文明理论也主张积极斗争，但与对抗哲学斗争观的根本分 野在于，圆和新哲学所主导政治斗争的目的不是生产敌人，消灭对 手，实现“一胜一败的政治格局”；而是节约社会资源，降低变革成 本，在共同妥协、双胜都赢基础上，实现民主无类。这样才能超越对 抗立场，站在新的至高点上，代表时代和解的发展方向。 当代“斗争哲学”认为，社会是竞争的存在，人们的利益之间存在着 互为对立的矛盾关系，同时又认为矛盾总是在自发状态下不断的自我 扩大和激化，只能是在一部分人承担“斗争成本”的情况下才有可能 使矛盾化解。斗争哲学不承认有制度与谈判机制会化解矛盾，必须要 有人为此承担适当的成本和风险。斗争哲学有两个核心内涵：一是承 认社会处于竞争和矛盾状态，二是不认为矛盾可以节约成本地得到解 决。由此两点组合起来就形成了这样的隐含判断：即社会矛盾的主要 性质常常处于“对抗性质”，因此斗争就不能放弃，也必须有人为解 决矛盾而承担成本和风险。在社会发展过程中，管理者与被管理者之 间的矛盾是由管理者主导的，其性质是呈现“对抗性”还是“非对抗 性”，首先是取决于社会资源分配上的紧张程度（因为物质财富涌流 可以使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矛盾缓和下来，而呈现非对抗性）。竞争 的后果则直接取决于管理者与被管理者之间的力量对比不均衡状况。 萨特的“匮乏理论”认为，在人均资源不足的社会，为了自身利益最 大化，总是倾向于把掌握在管理者阶层手里的政治权力、经济权力和 文化权力作竞争性运用，权力对平民阶层而言总是呈现一种“排斥 性”。在这样的社会里，社会阶层矛盾是无法自动缓和的，管理阶层 的力量的壮大总是意味着排斥被管理阶层的实力壮大，社会矛盾的发 展趋势只能是“一分为二”而不可能是“二合出三”。管理者阶层与 被管理者阶层之间矛盾的性质，是决定于经济资源分配的紧张程度如 何；而管理阶层和被管理阶层之间的竞争后果，则决定于力量不对称 和信息不对称性，所以其斗争的结局必然是“零和”局面，即“一胜 一败”。 然而，人类已经走过了漫长、黑暗、“你死我活”，两点、两线、两 阵斗争的对抗性社会历史，从两败俱伤的血泪实践中反悟自然资源和 社会创造为社会“满足需要而不满足贪婪”提供了足够的存在条件。 共同利益高于政治纷争正在成为社会共识。人类两次世界大战、一场 全球冷战的结束，特别是法西斯主义种族灭绝与共产主义消灭阶级两 种残酷社会实践的充分表演之后，已注定了人类将借助“共同妥协” 的现实途径，实现全面政治和解的社会。问题分裂人的历史（人与人 对抗），将为问题合作人的历史（人与问题对抗）所代替。尽管我们 所面对的现实还很严峻，仍然需要坚持不懈的政治斗争，但是后对抗 时代，走向“双胜都赢”的新文明社会变革运动是受社会“节约发展 法则”支配的。它不仅反应了全球人的共同心声，也已经成为不可逆 转的历史潮流。 因此，东方圆和新文明理论基于“共同妥协圆和原理”价值观，高举 反对抗的“人类主义”政治旗帜，特别是反对那种信奉阶级敌对，迫 害政治异已的专政意识和必须要把社会发展的风险与成本转嫁于一部 分人来承担的斗争哲学，为“共同妥协、全民和解、民主无类、双胜 都赢”的圆和文明社会提供价值支持。总之一句话，“共同妥协圆和 原理”也强调斗争，但其崭新的斗争目的不在于消灭对方，而在于实 现“双胜都赢”，即为“双胜都赢”而斗争。 共同妥协是历史发展的大趋势，反映了人类处理利益关系指导思想上 的战略性变革。这是在宏观角度上的立论。但它不应导致人们在具体 事物上事事、时时的完全妥协。特别是不能向强盗、向强权妥协，不 能混淆真理与谬误、正义与邪恶、合法与非法的界线。只有准确，全 面地理解积极妥协原理之精髓，正确地认识斗争目的和把握斗争策 略，才能促进人类思想方式上的战略转变，推动一种和谐、健康、生 气勃勃的共同妥协、双胜都赢的社会局面早日到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一名西藏政治囚徒在狱中向世界哭诉 卓玛嘉 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世界妇女组织、 国际环境保护协会、联合国科教（文）组织： 我现已被判十年刑，主要原因是： 我曾写过没能发表的《骚动的喜玛拉雅》一书，书中主要写了民主和 自由及西藏问题等。这是判刑的主要依据。但是这本书按照中国的刑 法来说，构不成煽动分裂罪。因而他们想（方──提供者按）法设法 套在间谍罪名上，并且（在）没有任何证据和事实的情况下，草率地 宣布构成了间谍罪。 他们（法院）理由是： １、认为我曾向藏政府提议加强环境保护和促进妇女保健事业，因而 　　他们主观臆断为我是在（为──提供者按）发展“西藏独立” 　　做准备。 ２、我是正准备写一本自然地理学，书还未写的情况下，他们又主观 　　臆断为我是在（为──提供者按）境外提供情报。甚至更加荒唐 　　地认为写自然地理学也是搞“西藏独立”。这些荒唐的说法，使 　　得我想起了公元1600年（代），意大利著名的自然地理学者布鲁 　　诺，因说宇宙的中心是太阳而激怒了罗马教皇、被判死刑一样。 ３、他们听个别人的一面之词和未查清事实判刑，并且是用权力来判 　　刑。因而2005年11月26、27日联合国人权委员会来访西藏拉萨 　　时，他们害怕事实的真相，26、27日我被转移到其他地方，被藏 　　起来。 所以，我无法告诉人们我是在法律的公正下判刑的。甚至我感到我说 要保护藏羚羊和宣传牧区的自由爱情，他们也认为我是在搞“藏 独”。我相信，为了保护环境，为了促进妇女的保健知识，计划生 育，自身清洁，为了探索自然地理学的发展，被判十年刑，是现代人 类历史上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剥夺了我的自由，但是他们夺不走我 对人类环境的保护和妇女保健知识的宣传；他们可以杀了我，但杀不 了我对自然地理科学的热爱。因为人与环境、人与母亲（妇保）以及 自然环境的探索是全人类的共同尊严。我一直坚守着自己的理念。 请求各组织关注这件事，也请求给予援助。 据说他们利用间谍罪是为了打击自由和民主。另一方面，他们可以作 为主动的成绩汇报。（以此作为向上级请功的工作业绩。──提供者 按） 卓史确（卓玛嘉──提供者按）（秘密输送） 2005年11月30日狱中 〔提供者：（印度达兰萨拉）安乐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关于《世纪中国》及 论坛被关闭的三点声明 《世纪中国》 2006年7月26日，《世纪中国》及其所属论坛被强行关闭，引起了读 者、网友以及中国港台地区和国际舆论的关注。对此，我们有责任将 真相告知公众，并公开表达对这一事件的立场与看法。 一、《世纪中国》（以下简称“本站”）被关闭经过 2006年7月中旬，国内各大网站得到《世纪中国》即将被依法关闭、 各网站不许炒作的通知。本站间接得知后，曾多次向主管部门询问发 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本站没有接到有关通知？然而得不到答复。 7月25日，本站接到北京市通信管理局发出《关于责令关闭世纪中国 网站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全文见本声明后附件）。但本站 拒绝自行关闭。 2006年7月26日晚7点20分左右，北京市通信管理局强行关闭《世纪中 国》网站。 二、关闭《世纪中国》网站的理由不能成立 “通知”陈述关闭《世纪中国》的根据是：“世纪中国网站www.cc. org.cn和世纪沙龙网站www.ccforum.org.cn（京ICP 证041040号）不 具备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资质，违法开设新闻信息服务栏目，严重违 反了《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及《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 法》的有关要求，情节严重。根据《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第19 条规定，现责令你中心关闭《世纪中国》网站和《世纪沙龙》网 站。” 《世纪中国》创办于2000年7月19日，其定位是一个中文思想文化、 学术网站。创办六年以来，本站从来没有提供新闻信息服务。本站注 意到2005年9月所颁布的《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2006年 上半年，北京市新闻办主管人员就《世纪中国》栏目内容及其世纪学 堂的管控模式如何适应上述规定，提出了若干具体的整改意见，本站 均按要求作了调整，并积极筹备和推进并基本完成了整体性的大规模 改版。 《世纪中国》创办以来，始终遵纪守法，并在新出台法规初步实施， 相关规定不甚明确的情况下，与主管机关及时沟通，做出相应的调 整。此次《世纪中国》被关闭，主管部门并没有明确指出，本站的哪 些业务、哪些栏目属于提供新闻信息服务的性质。姑且不论《互联网 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是否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有关“中 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进行科学研究、文学艺术创作和其它文化活动的 自由”所保障的中国公民权利相符合，就是按此规定，“通知”以 “违法开设新闻信息服务栏目”为由，以如此暧昧、简单、粗暴的方 式和程序，立即强行关闭《世纪中国》这样一个学术文化网站也是没 有道理的。本站认为：这种缺乏约束，不容质疑、无从申辩，就对一 个学术文化网站宣判死刑，强行关闭的做法，是与现代文明社会的法 制精神背道而驰的。 三、本站的立场和态度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网站，本站以鲜明的学术定位，稳定的学术品 位，为学界和学人提供学术交流信息，得到国内外学术文化界的认可 和广泛参与；六年来本站发表了两万多篇学术论文、拥有数千名作者 和数十万读者，如今竟遭到强行关闭；这是我们不能接受的。 《世纪中国》一直致力于遵循和发扬互联网“自由、平等、开放、共 享”的原则和精神，以传播人类文明普世价值和现代公民意识为己 任，为关注中国发展与前途的知识分子搭建一个可以参与中国思想和 文化的积累与建设的公共平台。本站信奉，唯有长远才能积累，唯有 积累才能建设，也唯有包括知识分子在内的民间力量能够广泛参与， 中国的思想文化才谈得到真正的建设。在过去的六年间我们始终秉持 以上信念，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也始终从理性和负责任的建设者 立场出发，不计代价地维护《世纪中国》的延续和发展。 《世纪中国》被强行关闭了。我们很难过地看到，蛮横与发泄共生， 粗暴的管理方式总是催生网上的漫骂文化。但我们相信，它关闭不了 关心中国思想文化长远发展的人心和思想，也挫败不了建设者的努 力。 （2006年7月30日） ------------------------------------------------------------ 【附件】北京市通信管理局文件（京信市监发〔2006〕242号） 　　　　关于责令关闭世纪中国网站的通知 北京中青未来国际文化交流中心： 你中心主办的《世纪中国》网站www.cc.org.cn和《世纪沙龙》网站 www.ccforum.org.cn（京ICP证041040号）不具备互联网新闻信息服 务资质，违法开设新闻信息服务栏目，严重违反了《互联网新闻信息 服务管理规定》及《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的有关要求，情节严 重。根据《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第十九条规定，現责令你中心 关闭《世纪中国》网站和《世纪沙龙》网站。 特此通知。 2006年7月19日 抄送：中电华通通信有限公司 局办公室　2006年7月19日印发 〔提供者：（台湾台北）曾建元〕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历史不容抹杀 李对龙 逢7月，大陆主流媒体都在回顾中国人民不屈的抗战史。鼓动得网上 的“愤青”们个个激情澎湃，活蹦乱跳。而香港的《凤凰周刊》却在 这个燥热的时节，刊发了一组抗战时期中国战俘的图片。这些图片都 是一位名叫樊建川的民间收藏家，多年来花重金从日本收集来的，而 在中国却基本找不到任何此类历史资料。 我是在一个夜凉如水的宁静夜晚仔细瞻仰这些图片的，也只有在这时 候才适合凝视它们。我无法用言辞将图片所展现的内容恰当描述出 来，我想，只摘录几段图片旁的文字说明就足够了： ◆不屈的白山黑水──图中无名战士系马占山部，是中国最早的抗日 　武装成员。这位70多年前的战士着装显示其原非职业军人，虽为日 　寇刀枪相加跪在地上，仍抬起头，目光直直盯着镜头。 ◆十岁的胸膛──这位陆军二等兵是已知战俘中年龄最小的，十岁。 　日酋一手抚其头以示关心，一手紧握杀人利器以示其威，而陆军二 　等兵却挺起十岁的胸膛迎上去。 ◆凌厉的怒火──图中战士于武汉会战被俘，姓名不详。日军拍摄 　时，故意选取这位战士站在低处的角度，但被俘战士迎上去的怒火 　和高高挺起的胸膛却使自己更为高大。 ◆缚虎──图中两位战士是抗日别动队（“8．13”上海陷落后，戴 　笠与杜月笙组织的以租界为依托的抵抗武装）队员，地点为上海某 　豪华场所。左边这位战士手、颈、腹均被粗绳捆绑，却无法捆束其 　眉宇间的英气 组图下面还有一篇编者所作的短文，其中一段最让人动容： 　　“战俘是中国文化中际遇最尴尬惨痛的群体。军人一旦做了战 　　俘，往往一生都在周围的冷遇中煎熬。而抗日战争中的被俘者， 　　则是中国历史上命运最惨烈沉痛的一群。抗战的英雄记忆上，他 　　们的名字被悄悄抹去，他们的命运我们无从知晓，他们的数量， 　　我们无从统计。更残酷的是，他们落入凶暴的日寇之手，不能获 　　得国际法中战俘应受的保护。他们在留下人生最后一张影像后， 　　或旋即成为日寇练习杀人的祭品，或成为苦力经过一番苦痛挣扎 　　后被弃尸万人坑。他们风华正茂，却少有人活到抗战胜利的那一 　　天。”　　 圣贤教导我们要“杀身成仁”、“士可杀，不可辱”。我一向对这些 以人命做代价的教条持怀疑态度，觉得它们是在抹杀人性，是完全背 离自然法则的。因为无论向善还是向恶，求生都是人的本能，生存是 人最基本的权利，我们不应把生命视为道德天平的砝码。若一个民族 的每个人都做到“杀身成仁”，那只能说明这个民族的灵魂是扭曲 的，他们也很容易走向极端。当年军国主义时期的大和族就是例证。 总之，对于“杀身成仁”的品质，我们应当赞颂，但我反对在全社会 提倡它，将它当作教条向国人灌输。英雄毕竟是少数，也只能是少 数。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高尚的我们痛恨俘虏，以俘虏为耻辱，所以我们刻意从历史上将他们 抹了去。但看完这组还原真相的图片后，我不禁脊背发凉，再生疑 问：这真的就是实实在在的真相吗？据樊建川先生估算，中国的抗战 俘虏在150万以上，而我所看到的这十幅图片展现的全是中国战俘们 坚贞不屈的一面──难道这150万人里就真的没有例外吗？还是连潘 建川先生也在刻意掩盖着什么？ 上面只是我的推测，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我们却有实实在在的史料 证明，当年苦于国民党军队搜刮的中国老百姓，确实有帮助日本军队 打中国军队的事实。我们许多人也在论证，汪精卫一干人实施的是 “曲线救国”路线，而不应将他们笼统地定格为卖国贼。 我们总在批评日本人不敢正视历史（他们也确实如此），可我们就勇 于正视历史了吗？我们就敢面对自己的阴暗面了吗？历史人物也是活 生生的人，以意识形态抹杀历史就是在泯灭人性。 还有一件好象很有趣的事情，有必要提一下。7月7日那天，我在网上 看到，小部分的“愤青”在对着当今日本干吼，而更多的年轻人则竟 在喜气洋洋地庆祝情人节！据说阳历7月7日牛郎织女鹊桥会的这一天 （实际应是阴历7月7，我不知道牛郎织女是否也追求现代化了？）成 了东方的情人节──我没想到现在的7月7日竟还成了一个如此浪漫的 日子。我不反对大家追求浪漫，但浪漫的同时是否也应纪念一下那段 对中国而言很不浪漫的往事呢？说句很滥俗的话，没有当年无数人的 牺牲，哪有今天大家浪漫的闲情？今天毕竟是7月7日啊！ 年轻一代就这样把历史抹得干干净净。虽然轻松，但有时是否也会觉 得空虚呢？如果你还有灵魂的话。 （2006-07-28）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1991年（寻梦篇） 铁窗诗笺 姜福祯 　　　　　　　　　　踏梦 　　　　　　　　　　静静的夜晚 　　　　　　　　　　凛冽的寒窗 　　　　　　　　　　望着夜空闻着星香 　　　　　　　　　　于是梦也被浸香 　　　　　　　　　　寻梦而去 　　　　　　　　　　寻梦而去 　　　　　　　　　　挽起彩云 　　　　　　　　　　飘落在美丽的天堂 　　　　　　　　　　无忧无虑　捉 　　　　　　　　　　一窜窜星星 　　　　　　　　　　心中便有一串闪光的希望 　　　　　　　　　　逍遥自在 　　　　　　　　　　摸一把月亮 　　　　　　　　　　身上便沾满银色的畅想 　　　　　　　　　　我在天街上 　　　　　　　　　　自由自在地走路和思想 　　　　　　　　　　（没有红灯、绿灯、没有警察） 　　　　　　　　　　走着走着 就 　　　　　　　　　　渴望有一天能踏上太阳。 　　　　　　　　　　（1991年1月某寒冷之日） 　　　　　　　　　　坐牢的痛苦 　　　　　　　　　　坐牢时常会感到痛苦 　　　　　　　　　　莫要把这种感觉简单地凝固 　　　　　　　　　　痛苦是一盏灯 　　　　　　　　　　可以点燃你心灵的蜡烛 　　　　　　　　　　痛苦是一炉火 　　　　　　　　　　可以铸造你强健的筋骨 　　　　　　　　　　痛苦是母亲的分娩 　　　　　　　　　　送来的是史无前例地啼哭 　　　　　　　　　　请在你痛苦的台历版上 　　　　　　　　　　铭一本蜕变者的生命录 　　　　　　　　　　写给青春看 　　　　　　　　　　送给创造续 　　　　　　　　　　（1991年1月） 　　　　　　　　　　踏荒 　　　　　　　　　　──写给一位狱友 　　　　　　　　　　不要徘徊，即使行路坎坷 　　　　　　　　　　踏过荒野便是芳草青青 　　　　　　　　　　不要气馁自欺 　　　　　　　　　　抖落身上的泥尘向命运做斗争 　　　　　　　　　　莫要愁肠百结 　　　　　　　　　　用自信驱赶忧郁的幽灵 　　　　　　　　　　莫要迷惘困惑 　　　　　　　　　　从回忆的碎片里寻找月的余光 　　　　　　　　　　毕竟 　　　　　　　　　　脚下是一方硬土 　　　　　　　　　　天上是一片亮丽 　　　　　　　　　　（1991年1月）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太阳的背叛 郭小林 　　　　　　 ┌───────────────┐ 　　　　　　 │　　　觉醒的人类　　　　　　　│ 　　　　　　 │　　　终有一天要逃离　　　　　│ 　　　　　　 │　　　太阳系这巨大的牢监　　　│ 　　　　　　 └───────────────┘ 　　　　　　　　　　朝圣的叩长头者 　　　　　　　　　　把肉身当作香烛点燃 　　　　　　　　　　布达拉宫的金顶 　　　　　　　　　　发出太阳般的召唤 　　　　　　　　　　步行去太阳 　　　　　　　　　　需要六千年 　　　　　　　　　　而我足足走了六十个寒暑 　　　　　　　　　　却越走越远 　　　　　　　　　　明明是走向死亡 　　　　　　　　　　却迷醉于那辉煌的冠冕 　　　　　　　　　　太阳真是无私的吗？ 　　　　　　　　　　它独占太阳系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资源 　　　　　　　　　　九大行星转着圈推磨 　　　　　　　　　　太阳系就是牲口圈 　　　　　　　　　　而肆虐的太阳风 　　　　　　　　　　不过是暴君甩来的长鞭 　　　　　　　　　　它不知凶残地吞噬了 　　　　　　　　　　多少地球的伙伴 　　　　　　　　　　地球以伟大的胆魄 　　　　　　　　　　才抵消了它巨大的羁绊 　　　　　　　　　　在它贪婪的气焰面前 　　　　　　　　　　保住了自己的尊严 　　　　　　　　　　我终于明白 　　　　　　　　　　闭目朝向太阳 　　　　　　　　　　眼前为何一片血染── 　　　　　　　　　　古往今来的冤魂们 　　　　　　　　　　一直在北极上空舒卷 　　　　　　　　　　即使被太阳处决百次 　　　　　　　　　　也要化作极光永不消散 　　　　　　　　　　他们圣洁的鲜血 　　　　　　　　　　凝成冰山的惨白 　　　　　　　　　　融成海水的深蓝…… （2005-10-26初稿；2006-07-15修改）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四十岁生日的感慨 吴玉琴 　　　　　　　坎坎坷坷四十年，人生诸味都俱全。 　　　　　　　童年遭受“文革”苦，读书无望实堪悲。 　　　　　　　疏散下放到农村，老小一家谁人怜？ 　　　　　　　为与父母把忧分，小小年纪为家奔！ 　　　　　　　十八岁时做临工，花样百出都干过。 　　　　　　　东奔西忙累够了，还是不能做得长。 　　　　　　　好不容易得工作，慈父又遭病缠身。 　　　　　　　病痛无奈父归西，家庭重担落在肩。 　　　　　　　伴母一同把房建，陪母一道把家圆。 　　　　　　　女大当婚谈恋爱，见识不知多少人。 　　　　　　　不是心高看不上，只是无人识吾心。 　　　　　　　三十岁前得识君，一见心就怜此君。 　　　　　　　怜他父母早亡故，怜他没有家可归。 　　　　　　　遂与此君配成姻，夫唱妇随度光阴。 　　　　　　　婚后三年数次病，害得夫君担够心。 　　　　　　　疾病痛得心绝望，是夫用爱唤我心。 　　　　　　　死神手里夺回我，要我伴夫共百年。 　　　　　　　八九“学朝”君遭难，三年离别心伴君。 　　　　　　　回来与夫更恩爱，谁知好景只三年。 　　　　　　　二次遭难与君别，如今已是两年余。 　　　　　　　四十生日无人伴，孤苦无依心更悲。 　　　　　　　还要担心我夫君，冷暖病痛谁人怜？ 　　　　　　　祈求苍天保夫君，念我对夫一片情。 　　　　　　　保我夫君身体好，保我夫君平安回。 　　　　　　　中年心事浓如酒，十载相爱情似诗。 　　　　　　　别人都是风平静，唯我样样付艰辛。 　　　　　　　得之不易我珍惜，是爱是情是经历。 　　　　　　　尝尽悲欢离合味。吞下苦酒若干杯。 　　　　　　　如今举杯与君醉，劝君更进一杯酒； 　　　　　　　与我同消万古愁！ 　　　　　　　（1997年农历6月26日生日时写于家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从台湾经验看胡锦涛的前途 力虹 前些日子，我有一次奉化溪口之旅，回来撰写了几篇《溪口岩头纪 行》，发在《民主论坛》上，又被《大纪元》和《博讯》等网站转 载。当我写到蒋经国晚年“对推动台湾民主化的贡献”时，却受到了 洪哲胜先生的批评。他批评我对蒋氏父子统治台湾几十年的独裁暴政 和民众力拼民主的“台湾经验”缺乏了解。他告诉我，蒋经国是在镇 压民运无效的情形下，才不得不决定顺从民意，逐步结束独裁统治 的。 洪先生的批评，促使我临时抱佛脚，埋头恶补了一番1949年之后，特 别是70年代之后的台湾历史。事实上，伴随着蒋经国子承父位成了台 湾的独裁者，他何尝不想以独裁保专制……面对不断崛起的岛内民主 力量，蒋经国开始也是竭力镇压、阻挠的。但后来，他终于在风起云 涌的民主运动面前，被逼到了一个历史的关口──不得不决定听取民 意，从1987年始宣布解除戒严，开放党禁、报禁……台湾从此开始了 民主化的进程，而他本人也摆脱了一个独裁者至死与民为敌的宿命。 而现在，同样的“历史关口”，已摆在了中共党魁胡锦涛先生的面 前！今天，我怀着最大的善心与诚意，想提醒一下胡锦涛先生──当 今世界上绝大多数视文明价值和自己同胞为敌的独裁者，哪一个有好 下场？哪一个不是最终被自己的国家和人民钉在了罪恶的耻辱柱上？ 唯独吾乡蒋经国，到了晚年或迫于无奈，或大梦初醒，不管怎么样， 他必定是看清了“永葆独裁”的可悲下场，于是就有了一系列顺历史 潮流而动的英明善举…… 听说你读书不甚多，思想较保守，如今又被囿于中南海，受制于各个 利益集团。因此想请你和同样读书不多的我一起来温习一下上个世纪 70年代末以来的“台湾经验”── 1975年蒋介石去世后，台湾社会由追求经济富裕，转向开始追求政治 的自由和民主。这期间发生的中坜事件及美丽岛事件，反映了台湾民 众对此的强烈诉求。1977年为台湾的地方公职选举，许信良有意参选 桃园县长，但因“党纪考核记录不佳”，未获国民党提名而自行宣布 参选，被国民党开除了党籍。 11月19日投票日当天，桃园县中坜市监选主任范姜新林被指称涉嫌舞 弊，而警察未积极处理。消息传出，引起市民愤怒，一万多名市民愤 而包围中坜市警察分局，捣毁并放火烧了警察局。整个事件过程中， 共有八辆警车、60多辆机车被烧毁。事件发生时，军队开入中坜市但 被民众拦下，故不敢对同胞开枪，最后退出中坜。但有一个警察为自 卫而开枪，不幸击毙了中央大学学生江文国和青年张治平。“中坜事 件”的结果是当局保持了克制，许信良以22万票胜过中国国民党提名 的欧宪瑜，当选桃园县长。这是台湾民众追求民主化的一次成功的 “预演”。 接着登场的是“美丽岛事件”。1979年12月10日是世界人权日，“台 湾人权委员会”以此申请集会游行，但一直都未获批准。在多次尝试 失败后，党外人士和《美丽岛》杂志社决定依原定计划在高雄举行游 行。12月9日，国民党政府以将举行演习为由，宣布将在次日禁止任 何示威游行，其实主要针对的就是《美丽岛》可能的游行活动。当 日，两名《美丽岛》的义工姚国建和邱胜雄发传单时被警察逮捕，并 遭到殴打和刑拘。《美丽岛》工作人员在得知消息后立即前往警察局 要求放人，一直到次日凌晨，两人才被释放，但已引起公愤。 12月10日晚上6点，游行队伍出发。当局出动镇暴部队，游行队伍被 包围，施明德与姚嘉文出面与警方谈判，要求撤回镇暴部队，但遭到 驳回。晚上8点半，镇暴警察在游行现场开始喷射催泪瓦斯，令现场 失去控制，爆发严重冲突。到10时左右警方又增派警力，双方发生冲 突。 事件发生后，军警情治人员展开全岛追捕党外人士，所有参与的骨干 分子大多被逮捕。但其余的人并没有逃亡，反而勇敢地继续与国民党 对抗。当时台湾民众与国际人权组织都要求国民党公开审判，被告方 聘请辩护律师，得到广泛响应，最后组成了一个15人的强大律师团， 理直气壮地为每名被告辩护。没想到这场公开审判，却成为他们藉由 法庭宣传主张的最好机会。他们所宣扬的人权与民主的理念，立刻传 偏了海内外，并且凝聚了台湾人民决心告别国民党、走向民主化的决 心。 事发之后，许信良与彭明敏等人在海外成立“台湾建国联合阵线”， 准备推翻国民党专制政权。此时，蒋经国可能已经意识到，如果国民 党不尽快开放党禁与报禁，那么国民党政权可能要被台湾人民所唾弃 和推翻。 一般认为，蒋经国宣布开放党禁与报禁的根本原因在于美丽岛事件。 正是因为台湾民主人士前仆后继、永不妥协的抗争意识，还有台湾人 民巨大的舆论势力和国际社会的压力，迫使蒋经国认识到了开放党禁 与报禁的紧迫性，并且因此以和平的方式，逐步演变了专制政权的颜 色。 事实上，面对来自海峡对岸、国际局势和岛内本土化潮流的压力，蒋 经国此前已经意识到，只有持续发展经济、容忍民主诉求，建立更开 放的社会，台湾的中华民国政府才可能得以继续维持。70年代末的中 坜事件，尤其是美丽岛事件后，蒋经国明显加速了民主改革的步伐。 1985年，蒋经国在主持一次典礼的致词中突然脱离准备好的讲稿，胸 有成竹地说：“现在，有两个问题，经国想做一个明确的说明：第一 就是，总统继承者的问题，只存在于专制和独裁的国家，所以下一任 的总统，必然会依据宪法而产生，那就是，由到会代表先生们代表全 国国民选举产生之。有人或许要问，经国的家人中有没有人会竞选下 一任总统，我的答复是，不能也不会。第二就是，我们有没有可能以 实施军政府的方向来统治国家？我的答复是，不能也不会。执政党走 的是民主、自由、平等的康庄大道，绝不会变更宪法，同时也绝不可 能有任何违背宪法的统治方式产生。” 不久，蒋经国公子蒋孝武被外放新加坡；同年，蒋经国任命了文职国 防部长，开始了军队国家化的进程，这显然是蒋经国对自己讲话的回 应。此时，美国也注意到了台湾政坛的变化，及时出手声援台湾民主 化运动。1986年8月1日，美国国会众议院外交委员会通过了《223号 决议案》，其核心内容是给台湾当局施加压力，迫使其开放党禁，允 许反对派和党外势力组建新党。也就是这一年，民进党宣布成立，并 在台北举行了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国民党当局对此则采取了容忍的 态度。 1987年，国民党当局正式宣布解除戒严，开放党禁、报禁，同时决定 放松国民党对社会的控制，取消大学里的国民党党部……自此，台湾 慢慢步入宪法框架下的政党竞争社会。确定了台湾朝向民主改革不可 逆转的方向。几个月后，即1988年1月13日，蒋经国与世长逝。 人民一直以来是善良的和宽容的，蒋经国去世后，人们似乎已经宽恕 了曾经的独裁者对台湾人民造成的伤害，记住了他晚年作出的贡献。 据一次不久前的民意调查显示，蒋经国在台湾人民心目中的认同率， 高达85%。提起他，台湾人言必称“经国先生”，表现出了充分的敬 意。 在我看来，蒋经国是过去专制时代与现今民主时代的一条必不可少的 桥梁。蒋经国曾留学苏俄，这个经历对他认识独裁暴政邪恶，到晚年 采取开明、放权的政策具有重要意义。蒋经国有超越一个独裁者的政 治魄力和智慧，为台湾的经济发展奠定了深厚的基础，更重要的是为 日后“主权在民”的政治改革，铺设了可行性的前进道路。并且他还 为台湾下一阶段的发展选拔了合格的政治家，营造了宽敞的政治环 境，从而完成了承前启后的“历史宿命”。 胡锦涛先生，这就是你的同胞蒋经国先生，为推动当代中国走出中世 纪般的黑暗，走向文明幸福社会，向中华民族交出的答卷。目前，你 贵为全党之魁、一国之尊，与蒋经国真有一比──蒋是其父苦心栽培 多年的蒋氏二世，你是邓小平处心积虑隔代指定的接班人，抵抗民主 潮流、延续专制统治似乎是你们共同的“宿命”。但是时代不同了， 全球价值观和人心所向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你的同胞蒋经国先 生看到了这种变化，听到了历史与人民对他的召唤，他作出了生命中 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决断──顺应潮流，顺乎民心，亲手结束了蒋 家王朝对台湾长达近40年的专制统治。再经过他的继承人李登辉先生 的进一步推动，真正实现了他“还政于民，造福百姓”的善愿，给 2,300万台湾人民带来了自由、民主和繁荣。 目前，中共政权和你所日日面对的情势──政权腐败、民怨沸腾；民 主维权人士的不屈抗争和国际社会的广泛谴责，早已远远超过了1979 年底美丽岛事件之后的台湾局势！你所承受的压力也理应超过当年的 蒋经国，因为那时所牵涉到的台湾人口只有一千多万，而你的所作所 为却牵累到大陆13亿人民的生死安危啊！ 至今为止，相信你已经听到了中、外有识之士的无数次类似的警告。 但是，今天我作为一个普通的中国人还是想向你进上一言：包括你的 家人、你的朋友和你的同胞们，谁都不愿意看到你落得一个象希特 勒、墨索里尼、斯大林、齐奥塞斯库、毛泽东、波尔布特等至死与民 为敌的独裁者那样的可耻结局。希望你好好地借鉴一下台湾经验，虚 心学习一下你的同胞蒋经国的良知善举，识时务者为俊杰，顺应世界 文明进步之潮流，果断了结邓小平加之于你头上的“承继独裁”的黑 色宿命，从废除党禁、报禁做起，把一切天赋人权还给人民，把和 平、公正、自由、民主和幸福的生活还给人民，让中国象台湾那样真 正成为人类文明社会的一员。 历史的关口与严峻的选择，已摆在胡锦涛先生的前面──或者成为万 劫不复的独裁专制的殉葬品，或者成为名垂青史的民主中国的奠基 人，非此即彼，没有第三条道路可供逃遁──我怀着最大的诚意为你 想象到了与蒋经国类似的命运，果能如此，你的历史功勋将大大超过 前者，从而成为几千年中华民族史无前例的第一人！ （2006-07-18宁波） 〔原载《自由圣火》。提供者：作者〕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联合声明：应为阿卿嫂事件 启动追求真相的群众机制 台湾南社 陈总统民生寓所以公费支付阿卿嫂薪资，激起全国大量媒体强烈反 应，《联合报》甚至兼及此案以《明也贪，暗也贪；大也贪，小也 贪》撰写社论要求陈总统下台。阿卿嫂公费支薪之事应做时间、空间 全面性映照，彻查两蒋以来支应生活之用人演变过程，并全面清查众 多元老级人物公款用人真相，让阿卿嫂之事为基础用人制度发挥建设 性作用。 阿卿嫂之事比之蒋王朝帝王蒋介石，全国各地有十余处行宫，宋美龄 于蒋介石1975年亡故后，赴美国定居直至去逝，长达将近30年，每年 由国安局编列预算，派任警卫、厨师、秘书，最多时期高达24人，比 照国安局驻外人员待遇予以优渥对待，耗费公帑无数，法律依据为 何？以《联合报》当时之言论力量，何以丝毫未尽言责，《联合报》 必须有所交代？ 在《联合报》等中国媒体评价中形象清廉之故孙运璇院长，自从中风 退任至死，官方一直编列预算委派三位特别护士轮流照顾，其法律依 据为何？孙氏受此不当全民财富之俸禄，是否涉及个人贪渎？评断阿 卿嫂之刚正铁尺，亦应相同用来裁量孙运璇个人，否则孙运璇、陈水 扁为何应有如此光明、黑暗截然不同之待遇？请《联合报》等中国媒 体有正直之表示？ 直至2006之今日，台湾包含的总司令上将退役之多位所谓大老，至今 均尚有公费编配担任厨师、佣人之工友。钱复，卸任监察院长后已是 一介平民，为何至今长居官邸不迁。中国媒体对上述诸情因何一无公 平究诘，试问教人如何心服？ 以马英九在蓝媒中之廉正形象，我们建议他能正直支持以下方案： １、包含蒋介石、严家淦、蒋经国、李登辉、陈水扁之编配秘书、工 　　友等等助理人员，逐一列出人员数量、相关待遇与法律依据，让 　　陈水扁与阿卿嫂案所涉之“大贪、小贪”安置于适当之位格，为 　　陈总统是否应下台做适当定位。 ２、不分蓝、绿，全面清查国内所有重量级卸任、在任之政治人物， 　　不法违规利用公费雇用私人照顾家居生活之真相，让阿卿嫂事件 　　浮现人情义理与法律正义的光明或黑暗真相。　　 阿卿嫂事件的政治斗争已强烈撼动全国人心，我们要求，透过时间与 空间思维追求真相。马英九与《联合报》等中国媒体应支持真相的全 面性浮现，否则民众应有极为强烈的表示为追求真相走上街头！ 台湾南社、 台湾教师联盟、 教育台湾化联盟、 高雄医界联盟、 台南市爱台湾协会、 立法委员 蓝美津、 立法委员 庄和子、 立法委员 王淑慧、 立法委员 蔡启芳、 立法委员 王涂发、 立法委员 郑国忠 〔提供者：（台湾高雄）张复聚〕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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