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7-08 新闻与评论 《民主论坛》创刊八周年纪念 ◆期望东方早一天沐浴民主阳光──贺《民主论坛》诞　侯文豹 认识问题 ◆说说我们生活中的“看病难”　　　　　（贵州堰塘）黄康诗 ◆中共的走狗队伍缘何如此庞大？　　　　　　　（西安）梁治 ◆看重庆警方的一个惊人之举能否实现？　　　（丹东）田晓明 ◆人的尊严高于一切　　　　　　　　　　　　（美国）刘宗正 ◆侵藏铁路．帝国特快车　　　　　　　　　　台湾图博之友会 探索道路 ◆强奸新闻自由，悖逆新闻规律──反对“应对法草案　杨银波 ◆让民意真正强势起来　　　　　　　　　　　（济南）李克杰 ◆我的一项政治预测　　　　　　　　　　（韩国首尔）武振荣 ◆中国民主革命之路探索（之3） 　　　　（湖南耒阳）贺伟华 民主理论 ◆宪政：公民的政治──论公民民主共和（之2） 　　南方在野 运动留痕 ◆遂宁两日──异乡人笔记　　　　　　　　（云南）欧阳小戎 迫害实录 ◆陈光诚案，当局继续恣意疯狂？还是要法治理性？　　陈树庆 ◆沉冤难白高莺莺，亡党亡国杞人忧　　　　　（济南）李昌玉 文艺春秋 ◆最新流传民间的经典顺口溜　　　　　　　　　　　　　佚名 ◆不死的灵魂　　　　　　　　　　　　　　　（安徽）侯文豹 ◆囚鸟　　　　　　　　　　　　　　　　　　（安徽）侯文豹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期望东方早一天沐浴民主阳光 贺《民主论坛》诞生八周年 侯文豹 ┌────────────────────────────┐ │　民主化是当代人类文明化的最重要指标，也是有理想、有抱　│ │　负、而且愿意承担社会责任的人们所追求的志业。民主亚洲　│ │　基金会（成立中）设立这个《民主论坛》，就是要提供一个　│ │　可以发表不同见解的公开性园地，让各方人士得以围绕着　　│ │　“民主化”的主轴，讨论相关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　│ │　民族、和宗教等等议题，期能加快民主化的进程。　　　　　│ │　　　　　　　　　　　　　　　　　　　　　　　　　　　　│ │　　　　　　　　　　　　　　　──《民主论坛．发刊词》　│ └────────────────────────────┘ 如发刊词所书，自由与民主已是当今世界的主流，是人类文明的最重 要指标。同时，它也是国际社会所公认的普世价值。但就是在东方， 仍然存在着那么一个庞大的、奉行集权与专制的政权体系。虽然它自 始至终声称自己实行的是民主（人民民主专政），但是其实质仍是扯 虎皮做黄袍。 非常惭愧，鄙人耳目蔽塞，虽然《民主论坛》诞生已八周年了，但直 到2004年，我才知道有它的存在，并且直到去年底才与《民主论坛》 有接触。真是一大罪过！ 今天，它已经诞生八周年了。对于一个人而言，八岁不过是属于幼稚 时期，但是它与众不同：虽然诞生只有八年，伴随着我们迈向民主的 进程，《民主论坛》已风采卓然，成熟有加。她的容量已览阅华夏， 纵显微言，彰世明义。不管是民生斟见，抑或是夜半私语，都可以驰 骋论坛。在下不才，愿呈管见，与《民主论坛》一同见证我们走向自 由与民主的历史进程！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说说我们生活中的“看病难” 黄康诗 时下，生活在中国大陆的13亿老百姓无不对“看病难”、“读书 难”、“住房难”感受至深，尤其是处于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更犹 如是背负着沉重的“三座大山”过着啼饥号寒的日子，几乎是到了令 人窒息的地步。而这所谓“三座大山”之一的“看病难”，早已成为 百姓身上刻骨铭心的情感伤痛！ 正如老百姓所说：“不怕生错病，就怕看不起病”。这意思是说医院 的门槛太高、有病无钱请莫入，在昂贵的天价医疗收费面前，我们珍 贵的生命也只能默默地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更甚至是死亡的威胁，因 而这“看不起病”便由经济现象演变成了精神现象，成为严重威胁普 通百姓生命的社会问题。 以中国大陆的经济发展现状来看，持续20余年的ＧＤＰ高速增长更象 是值得我们骄傲的光辉历程。但国家用于社会福利的投入似乎永远都 满足不了百姓的生命保障需要。尽管说我们的医院在规模上越建越 大、越建越豪华，设备和器械的整备水平离发达国家也并不遥远，甚 至于还有大量的民间医疗机构、私人诊疗所涌入到“治病救人”的市 场中来，但有病无钱医治仍旧是大部分中国老百姓面临的生存难题。 而另一方面，官办的医疗机构非但没有恪尽自己的社会救助职能，却 变相公共的把社会福利资源弄成了利润最大化的商业盈利机构，所谓 私营、民办的医疗机构也同样在药价、行业的黑幕掩盖下伺机鱼肉百 姓，把正常的社会医疗办成了盘剥大众的“虎狼”行业。 2005年，一个叫宋馨的人，在长春市一间颇具规模的药厂做业务代 表，其个人的月经济收入在万元以上。据宋馨自己透露：之所以能够 有如此之高的经济收入，完全是得益于药品在销售到医院的环节中， 有高达十几倍甚至是几十倍的利润价差；而这样的暴利药品能够顺理 成章地销售到每一个患者的手上，不外是商家以高额的回扣作为对医 院、医生个人的驱使，导致医务人员在诊疗过程中把处方的重点尽量 往高价药品上倾斜。这样，医院和医生个人得到的利益回报就得到了 充分的满足。 在这种况下，往往是回扣越高的药品销路就越好。据宋馨介绍，很多 护士长、教授级医生每月从售药利润中分到的回扣就高达十余万元， 充分地暴露出药商、医院以及医生共同利益勾结的黑幕与事实，足见 我们的社会医疗机构已蜕变成不法药商的敛财工具。 再来看我们的患者，他们是怎样在病痛与医疗机构的双重折磨下经历 生死的。具有关媒体披露：哈尔滨市一位年届的老人患病住院，从入 院到最后死亡仅仅是67天的时间，而全家人为此所付出的医疗费竟然 高达550万元。事后，家属在核查医院治疗收费的各种单据时，发现 其中重复收费与无中生有的费用居然有近百项之多，这样的事例恰好 说明在我们的现行医疗体制下，“救死扶伤”的社会责任在强大既得 利益的冲击下，早已在利益的追逐中被彻底粉碎。 尤其是那些生活在社会地层的弱势群体，在面对着医疗资源被制度垄 断、被不法商家无情盘剥的悲惨境地时，他们宁愿用肉体去承受病痛 的折磨、去抵抗病魔对躯体的侵蚀，也不愿把含辛茹苦挣来的一点仅 够维持生计的收入葬送于无情的医疗体制，更何况真付出这微薄的金 钱未必能换得到生命存活的保证？正象我们前面提到的那位老先生， 在被医疗机构盘剥去如此之多的金钱以后，仍旧惨死在这罪恶的医院 里。 所以，那些城市无业人员、下岗工人、贫困农民，不论是患上大痛小 病或是风寒绝症，他们在意识上首先想到的并不前是往医院救治，而 是采取“小病过赖，大病过捱，挺不过去就买棺材。”，这种对于生 命的悲叹与处置方式，不能不说是中国社会的现实悲哀！ 但我们始终认为，不论一个国家是处于什么样的政治制度，不论它表 现出来的综合国力是怎样的强大，如果连其国民的医疗利权利都无法 去保障，那么，这种自恃的强大无疑是空虚与脆弱的。而医疗体制、 药商不法压榨民众的肆意横为，恰好印证了管理体制的无能、社会制 度的无德。 （2006-05-02于堰塘） 〔提供者：（贵州贵阳）李任科〕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共的走狗队伍缘何如此庞大？ 梁治 中国的官民比之高在世界上都是数一数二的，达到1:26。过高的官民 比无疑加大了社会治理成本，使得老百姓的负担加重。而且庞大的官 僚体制人浮于事，办事效率低下，相互推诿，互相扯皮。为了办一件 事，小老百姓常常辗转于各部门之间，脸难看，话难听，把腿都跑细 了。曾经有一个朋友为了办一个营业执照，又是跑工商、税务，又是 跑卫生局、市容办等，最后竟盖了七、八个章。这还是比较好跑的。 它好歹有个结果。还有那些没有结果的：你到了这个部门，这个部门 说是由那个部门管；到了那个部门，却告知由这个部门管；让你跑来 跑去，还不明说不给办；就这样拖着，最后你也不得不泄气了，干脆 不办了。 象我这样的非公职人员，对官僚体制的腐朽，往往只是从侧面感受 到。最近我从网上的一些资料了解到了一个贫困县的具体官员设置， 吃了一惊，才知道中共官僚体制的腐朽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这个县 具体名头的党政部门、行政机关是88个，加上四大班子，共是92个。 领导干部人数：正职92人，副职279人。 一、“四大家”情况 　　１、县委书记1人、县委副书记及常委5人； 　　２、县人大主任1人、副主任6人； 　　３、县长1人、副县长5人； 　　４、政协主席1人、副主席3人。 二、党群战线 　　１、县委办公室主任1人、副主任3人； 　　２、党史办主任1人、副主任4人； 　　３、档案局局长1人、副局长3人； 　　４、信访办主任1人、副主任4人； 　　５、机关工委书记1人、副书记3人； 　　６、纪委书记1人、副书记1人； 　　７、监察局局长1人、副局长1人； 　　８、组织部部长1人、副部长3人； 　　９、老干部局局长1人； 　　10、统战部部长1人、副部长3人； 　　11、对台办主任1人、副主任2人； 　　12、党校校长1人、副校长1人； 　　13、总工会主席1人、副主席2人； 　　14、团委书记1人、副书记2人； 　　15、妇联主席1人、副主席2人； 　　16、科协主席1人、副主席2人； 　　17、文明办主任1人、副主任2人； 　　18、老龄委主任1人、副主任2人。 　　 三、政府口、政法部门 　　１、政府办公室主任1人、副主任6人； 　　２、人事局局长1人、副局长2人； 　　３、劳动局局长1人、副局长5人； 　　４、民政局局长1人、副局长3人； 　　５、审计局局长1人、副局长2人； 　　６、土地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 　　７、行政管理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 　　８、外事办主任1人、副主任1人； 　　９、医管办主任1人、副主任1人； 　　10、城市监察大队队长1人、副队长1人； 　　11、旅游局局长1人、副局长2人； 　　12、卫生局局长1人、副局长5人（其口一位书记）； 　　13、计生委主任1人、副主任5人； 　　14、教委主任1人、副主任2人； 　　15、残联主席1人；副主任1人； 　　16、经贸委主任1人、副主任3人； 　　17、工业总公司总经理1人、副总经理4人； 　　18、轻纺总公司总经理1人、副总经理2人； 　　19、交通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一名书记）； 　　20、企业管理局局长1人、副局长2人； 　　21、技术监督局局长1人、副局长3人； 　　22、电信局局长1人、副局长2人； 　　23、邮政局局长1人、副局长2人； 　　24、电力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 　　25、农委主任1人、副主任4人； 　　26、农业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 　　27、水利局局长1人、副局长5人； 　　28、农机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 　　29、林业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 　　30、畜牧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 　　31、经管局局长1人、副局长2人； 　　32、气象局局长1人、副局长2人； 　　33、财贸主任1人、副主任5人； 　　34、财政局局长1人、副局长5人； 　　35、工商局局长1人、副局长2人； 　　36、商业局局长1人、副局长2人； 　　37、粮食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 　　38、国税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 　　39、地税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 　　40、烟草局局长1人、副局长3人； 　　41、计委主任1人、副主任3人； 　　42、物价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 　　43、统计局局长1人、副局长2人； 　　44、宣传部部长1人、副部长4人； 　　45、文体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 　　46、广播电视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 　　47、文联主席1人、副主席2人； 　　48、政法委书记1人、副书记4人； 　　49、法院院长1人、副院长5人； 　　50、检察院院长1人、副院长4人； 　　51、公安局局长1人、副局长7人（包括政委、主任）； 　　52、司法局局长1人、副局长5人； 　　53、城建局局长1人、副局长6人； 　　54、公用事业局局长1人、副局长4人； 　　55、环保局局长1人、副局长5人； 四、金融系统 　　１、人民银行行长1人、副行长3人； 　　２、工商银行行长1人、副行长3人； 　　３、农业银行行长1人、副行长3人； 　　４、中国银行行长1人、副行长3人； 　　５、建设银行行长1人、副行长3人 　　６、农业发展银行1人、副行长3人 五、六个办事处 　　每个办事处主任1人、副主任1人。 六、其它国有企业、工厂、林场等 　　经理（副经理）、厂长（副厂长）若干名，不一一列举。 　 据了解，该县城乡人口合计不超过40万人，城市人口不到25万，是一 个经济欠发达或者是一个经济落后地区。这些部门领导都配有高级 （或不高级）轿车是一定的，按一个单位平均两台（有些单位一个领 导一部车）计算，全县的高级轿车肯定在200台以上，这些都是“正 员”；“白员”就是一般所说的编外，就无法统计了。有趣的是， “正员”的许多福利是编外人员或者机构上缴的钱来提供的，而编外 代表“正员”去收取各种费用，除了上缴以外，剩下的养活编外自 己。 有官位就得有为官服务的设备和人员，这些县太爷们，每人配备一辆 专用车辆，配置太低的，领导不坐，一般都是奥迪或者本田这类的 车，一辆车最低也要则作0多万。这样算下来，需要资金1,000多万 元。有些县为县太爷们配备了高级豪华的轿车，一辆车在百万元左 右，（不包括车辆使用费等等）如果再加上每个县里的各个局一把手 配备的车辆，那么，光县里的为当官的车辆配备就得要有2,000万 元。（同样不包括车辆使用费等等）。如果加上车辆使用费等，最低 也在200万左右。 为县级干部配备了车辆，还要配备专职司机，和专职秘书，按每个县 100人算，光司机工资每月就10万多元，一年下来就是100多万。专职 秘书只有县级干部才有，按50人算，一年下来工资也要60多万元。 每个县级干部要配备专用通讯设备，而且必须是高级的手机，千儿八 百的手机，有失县级干部的面子。每部手机的价格是3,000元左右， 如果再加上县里各个局级干部配备的手机，全部为县里干部配备的手 机就要花费30多万元。领导干部们公务比较烦忙，每个人的手机每月 费用200元到300元不等，如果按保守的算法，每月的通讯费用，加上 领导干部家中的电话，一个县里每年县太爷们再加上科局长们的通讯 费用为50万元左右。 领导干部需要招待上级来人检查工作，需要和同级之间协调工作。这 样招待费需要大量产生，具体费用实难专门进行统计，不过，我听说 有的一个乡镇政府一年的招待费就有10万多元，那么到一个县来说， 一般用于招待的费用可能不会低于100万元。 以上所列费用，并不完全，这些费用全部要从财政中出，车辆费用按 5年折旧，一年的费用在400万元，车辆的油费和修理费一年在200万 元，为县太爷们服务人员的工资一年在100万元左右，手机的折旧费 也按5年算，每年的费用是12万元，每年的通讯费用是50元左右，再 加上每年的招待费用100万元。一个县里每年仅以上费用大约在 1,000万元左右，还不包括县太爷们的工资等，这么大的财政负担， 全部压在老百姓身上，所以财政赤字，每年都在不断增加。还要发 行国债来解决问题。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还能说什么呢？中国成天喊改革，可改来改去 改的就是老百姓，对这种腐朽的官僚体制却无动于衷。恐怕只有一个 原因，那就是中共靠他们来维持其独裁专制的统治，不然为什么不顾 老百姓的反对屡屡给公务员加工资呢？ 可见，在中共统治下任何改革都是骗人的，如果中共真有改革的诚 意，真是为人民着想，那就先压缩以下自己的走狗队伍吧！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看重庆警方的一个惊人之举能否实现？ 田晓明 歌剧《江姐》中的军统局头目有这样一段唱词：“我怀疑江中的每一 条船，我怀疑这船上的每一个人。”他唱这一段的时候是站在重庆的 一个码头上。如今重庆又出现了怀疑一切的事：重庆公安局要求在家 里上网的人必须到警局登记；不登记的人将给予停止上网六个月的处 罚。 重庆警方认为现在网络犯罪比较猖獗，所以要实行全面的上网登记制 度。为了防止犯罪就怀疑每一个人，这是非常不礼貌的侵权行为。尊 重别人是每一个人做人的最起码底线。商店不可以动不动就搜查顾客 的身体，生产贵重物品的工厂也不可以天天检查工人的身体。可见， 即使为了保护自己或他人，也不可以肆无忌惮地怀疑别人。作为国家 的行政机关，重庆公安局要让在家上网的网民全部去登记，就是对于 后者的不尊重，是在滥用国家赋予给他们的公权力。 只有低智商的人才会认为人民会选择在家上网去利用互联网犯罪。因 此，为了防止入门在家里进行网络犯罪而规定上网上网登记，根本就 是无的放矢、没事找事。有的人说，警方这么做是想借机收取一些费 用。我觉得他们还不至于见钱眼开到这种地步吧。 立法者、或制订规章的政府部门在考虑对一种行为进行处罚时，应该 遵循罪罚相应的原则。法官不能判一个偷鸡摸狗的小毛贼以死刑，正 是考虑到了这个原则。一个网民不到公安局登记，并不会危及社会秩 序，甚至一点潜在的威胁也没有，给予停止上网六个月的处罚，实在 违背了罪罚相应的原则。 如果一个规章无法执行，那就不但无用，而且浪费资源和政府工作人 员的精力。在现实中，网民登记是很难执行的。首先，查清重庆有哪 些人在家上网，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如果网民们不去登记，警 方就得通过技术手段看看究竟哪些人在家里上网。这样的工作显然是 费时、费力的。另外，警方对于没有登记的网民，如何进行处罚呢？ 要搬走人家的电脑吗？挨家挨户搬电脑，警察不嫌累吗？如果人家白 天没人，警察是不是要晚上加班去搬电脑呢？这些电脑要放置在哪里 呢？如果违规的人多了，警方是不是要建立仓库来安放这些电脑呢？ 如果警方不搬电脑，而是请电信公司对违规者停止提供服务，那么， 公司要不要把月租费归还用户呢？那些采取包年的方式提前交费的宽 带用户，公司是不是要归还部分的预支款呢？总之，警方开出的罚单 势必会影响电信公司的收益，后者会心甘情愿地配合警方的工作吗？ 另外，用这样的方式处罚网民而导致他们无法与外界进行电信联系， 这是不是侵犯了公民的通信权？另外，电信公司不只一家，用户遭停 就会转而改用另一家公司，原来的公司能忍受这样的客户流失吗？如 果公司不愿意承担经济损失，那么警察就只好搬电脑了。重庆市区有 许多坡度很陡的路，警察们可要慢走啊。如何到山沟里搬人家的电 脑，这也是要考虑的难题。无论如何，对不登记网民进行处罚是非常 困难的。重庆警方有什么本事来克服这些困难呢？ 可以预见到的是，将来很可能有许多网民抵制这种令人反感的制登记 制度。即使网民内心热烈拥护它，他们自身工作繁忙，经常加班加 点，哪有时间去登记呢？福建的一位纺织女工觉得身体不舒服，想请 假歇两天，结果没被批准，竟然给热死了。大家这么忙，哪有时间去 警局登记呢？麻烦警察到网民家里上门服务，警方愿意吗？到时候不 去登记的人一定不少，警方如何处罚这些违反规定的人呢？如果重庆 警方无力进行处罚，它的威信就会因此而降低。 为什么我会写这篇文章呢？我在《新华网》看到重庆警方这个惊人之 举的新闻。在这条新闻下面的评论多达四页，没有一个网民赞同这个 做法。发表评论的网民竟然意见完全一致。这是比较少见的。这表示 对此规定的反感是人同此心的。因此，我才认为有写本文的必要性。 后来，我发现《新华网》将这条新闻连同网民对它的评论都给删除 了。看来，编辑先生是不想让重庆警方为这么一件事继续让人品头论 足而出丑吧。可怜的重庆警方，他们的这个企图最后只得到人们的一 片嘘声。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人的尊严高于一切 刘宗正 人的尊严高于一切，人的灵魂高于一切，人的存在意义高于一切，人 的价值高于一切，人的道德高于一切，人的正义高于一切，人的责任 高于一切，人的权利高于一切。 人不是国家的工具，人不是民族的工具，人不是政治的工具，人不是 某位统治者的工具，人不是某个政权的工具，人不是某种主义的工 具，人不是某种思想的工具，人不是某种意识的工具，人不是物质的 工具，人不是金钱的工具，人不是权力的工具，人不是名位的工具。 人是有尊严、价值、灵魂、良心、道德、责任与权利的，人的尊严、 价值、灵魂、良心、道德、责任与权利等，就是人的最高存在意义， 人的尊严、价值、灵魂、良心、道德、责任与权利等，就是人的唯一 有意义的本质。 人是自己存在的意义，人是国家的目的，人是政治的服务的对象，人 是人的保护者，人是土地的守护者，人是世界的责任，人是自己生命 的诠释者；人有选择的权利，人有追求自由与幸福的权利，人有道德 的责任与义务，而人的道德与良心，是这一切存在意义的核心价值与 本质。 如果人看不见这些人的基本理念与价值，那么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 言？如果人意识不到这些人的灵魂与尊严，那么人活着还有什么道德 性可言？如果人藐视这些人的基本理念与价值，那么人与禽兽何异？ 如果人容许他人践踏这些人的本质，那么人与奴隶何异？ 在汉人文化与文字的教育下，华人普遍受到了无神论、专制意识、道 德相对主义、虚无主义、权谋诡诈、功利主义等思想的污染；汉人文 化与文字，也经常散播各种“隐恶扬善、父过子隐、识时务为俊杰、 明哲保身、胜者为王、追求荣华富贵与权力名位、为官之术、特权意 识、无条件忠于有权者、无条件服从权威”等伪道德思想。 这些有毒与非人的思想，造成了华人普遍缺乏基本人的道德性与正义 感，例如，见死不救、缺乏良心、缺乏同情心、缺乏道德勇气、不敢 面对黑暗势力、不敢抵抗不公不义的事情、不敢与专制政权彻底决 裂、不敢谴责邪恶与暴力、不敢承担人道的责任、不敢要求自由与平 等、不敢要求民主与真正的宪政、不敢争取人的权利、没有人的灵 魂、没有人的尊严意识、没有人的道德原则与立场等。 当一个人发现隔壁邻人，正在以暴力对待小孩时，任何有良心的人， 是否应该设法阻止？那么当中共杀人时，任何有良心的人，应该怎么 做？ 在中共伪政权的统治下，竟然发生了“活体取人器官”的事情；面对 这种藐视人性、践踏人权、无视于人的尊严、彻底否定人的生命价值 与意义等行为，华人世界，却很少有人敢站出来大声谴责与积极抗 争，这是人类人性彻底堕落与沉沦的事实，这是人类灵魂彻底毁灭与 腐烂的例证，这是人类文明中，多么悲惨与令人发指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凡是漠视中共“活体取人器官”事情的人，那就是灵 魂、良心、道德、同情心与慈悲心死亡的人ㄐ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 那么多灵魂、良心、道德、同情心与慈悲心死亡的人？难道他们是植 物人、活僵尸、木乃伊与灵魂的麻痹者？ 面对中共导致8,000万人非正常死亡，面对中共一胎化政策，面对中 共屠杀藏人，面对中共屠杀维吾儿人，面对中共屠杀蒙古人，面对中 共屠杀“6．4”学生，面对中共的活体取人器官与贩卖人体器官，面 对中共疯狂地破坏生态与环保，面对中共疯狂地盗取土地资源与人民 财产，面对中共的所有不公不义，面对中共的所有野蛮行为，我永远 无法逃避良心的拷问，我永远无法逃避良心的谴责，我永远无法逃避 良心的责任，我也永远无法安心做一个人。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个人不自由，只要有一个人没有尊严，只要 有一个人遭受非人的对待，那就代表全人类的耻辱与责任ㄐ很不幸 的，由于中共的存在，这种耻辱，一直在延伸与扩大，人类该如何面 对这种可怕的耻辱？ 我彻底反对专制，我彻底反对中共，我彻底否定中共，我希望中共尽 快在地球上消失，我希望全世界的人能联合起来推倒中共，否则这个 世界有谁能够彻底摆脱人的耻辱？有谁能够安心做一个人？ 我谴责那些亲共与长期容共的人，我谴责那些对中共有所期待的人， 我谴责那些谄媚中共政权的人，我谴责那些帮中共说好话的人，我谴 责那些看不见中共邪恶本质的人，我谴责那些漠视中共杀人行为的 人，我谴责那些看不见中共杀人本质的人，我谴责那些不敢谴责与推 翻中共的人，就是因为你们的软弱与无知，所以这个邪恶与杀人的政 权，才能够存在到今天。 （2006-07-07） 〔链接〕《刘宗正文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侵藏铁路．帝国特快车 台湾图博之友会 青藏铁路7月1日通车，台湾媒体大肆报导，甚至形容成中国“伟大建 设”的“世纪工程”。 我们希望台湾人民能够了解： １、中国政府建造此铁路所有的经费32亿美金，远远超过了中国占领 　　图博47年来在藏区所投入的教育、医疗费用。 ２、图博（西藏）高原是亚洲几大河流的发源地，世界47%人口赖以 　　维生的水源地，因此，对它的破坏将为人类生存带来莫大的危 　　机。 ３、西藏地区是中国置放核武及核废料的地方，此铁路只会让核武及 　　核废料的运送更方便，同时对印度、中亚的安全带来威胁。 ４、“侵”藏铁路是一条“单向”通路，只有汉人会进入西藏，藏人 　　不会想去汉人地区，大量汉移民将会带来图博（西藏）文化、宗 　　教、认同的消灭，这也是中国政府的真正意图。看看现在的内蒙 　　古，有900万汉人、200万蒙古人，此铁路将会加速汉人移民的速 　　度及数量，让藏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成为少数民族。 ５、中国当局一向就是宗教自由最大的破坏者，不仅禁止藏人保有他 　　们最敬爱的达赖喇嘛照片，更在寺庙内进行大规模的所谓“爱国 　　教育”，要求僧侣公开批评他们敬爱的达赖喇嘛。 ６、虽然达赖喇嘛早在1985年就公开宣示为了在中国统治下600万图 　　博（西藏）人的福祉，愿意放弃追求图博独立，但是中国政府仍 　　一再对达赖喇嘛做不实的指控，指达赖喇嘛为分离主义者。 中国宣称此铁路将带来经济利益、商机，事实上由此铁路带来的经济 利益都掌握在汉人手中，藏人不仅难以分享，最后因为经济及社会的 弱势，再度被剥削、边缘化，此铁路只是让汉人再次吸光图博（西 藏）地区及图博文化宗教资源的手段而已。 所以，我们坚决： １、反对中国利用此铁路引入大量移民，企图稀释图博（西藏）人民 　　对图博（西藏）的认同，最终达到让图博（西藏）人在自己的土 　　地下成为少数民族。 ２、反对中国利用此铁路运送核武、核废料，将该地区沦为核废料之 　　弃置所。 ３、尊重图博（西藏）人民的生活文化，反对中国利用此铁路引进大 　　量商业化行为，破坏环境、生态、宗教，以及图博人民千年来的 　　生活型态。 ４、反对中国利用此铁路，在经济上扩大剥削图博（西藏）人民。 ５、反对中国利用此铁路运送一兵一卒、一枪一炮来军事镇压图博 　　（西藏）人民，升高该地区的军事紧张。 另外，我们特别要呼吁许多正要前往图博（西藏）旅游的台湾旅客， 尤其我们相信其中有相当多的佛教徒带著虔诚朝圣的心情前往，我们 真心期盼大家秉持佛教徒慈悲的心，尊重图博（西藏）人民的宗教文 化及生活方式，体会他们被异国占领的心情，不要成为中共消灭图博 （西藏）人文化宗教、种族的帮凶。 我们特别呼吁去图博（西藏）旅游的台湾人民，为他们带进去达赖喇 嘛和平自由的讯息、台湾民主支持的心意，不要购买任何保育动物制 品，不要破坏环境生态。 《台湾图博之友》 〔原载《台湾图博之友》。提供者：（台湾）林保华〕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强奸新闻自由，悖逆新闻规律 反对“应对法草案”第45条、第57条 杨银波 ◆草案第45条──“履行统一领导职责或者组织处置社会安全事件的 　人民政府应当按照有关规定统一、准确、及时发布有关突发事件应 　急处置工作的情况和事态发展的信息，并对新闻媒体的相关报道进 　行管理。”　 ◆草案第57条──“新闻媒体违反规定擅自发布有关突发事件处置工 　作的情况和事态发展的信息或者报道虚假情况，情节严重或者造成 　严重后果的，由所在地履行统一领导职责的人民政府处五万元以上 　十万元以下的罚款。”　 此草案，专指正在提请中国人大常委会审议的《突发事件应对法》草 案。尤其是第57条，目前乃是遭到诸多媒体同行及学者名流的普通激 烈反对。据《财政》杂志透露：参与草案审议的应松年和参与草案起 草的于安，皆已明确反对第57条。应松年强调该条款阻碍资讯公开， 于安强调该条款阻碍新闻自由、言论自由以及公众知情权，他甚至公 开澄清：“不知道怎么加进这一条的，专家讨论的时候是没有这一条 的。” 须注明的是，应松年是全国人大内务司法委委员，于安是清华大学教 授。其他体制内反对者，还包括崔克清（国务院安全管理专家小组成 员）、高钢（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喻国明（中国人民大 学新闻学院副院长）、徐泓（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院长）、展 江（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新闻与传播系主任）、张千帆（北京大学法学 院教授）等。近日，各记者论坛、各编辑论坛已是闹翻了天，各传、 媒、各网媒更是接连收到诸多反对投书，网友接连跟帖抗议不已，民 间、海外最为声势猛烈，毫不留情，直指这两个条款乃是“当局恶 法”……。一时之间，《突发事件应对法》草案关于限制媒体报道突 发事件的条款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国务院法制办公室副主任汪永清，成了《突发事件应对法》草案的传 声筒。他认为：“政府掌握的突发事件信息往往最多、最全面”， “人民政府应当安排记者到事件现场或者临近事件现场去采访”， “如果政府就是不发布信息，或者它发布的信息不及时、不准确，就 鼓励你揭发它。如果你揭发它，它要处罚你，你有意见可以到法院告 它去”，“政府要对新闻媒体的相关报道进行管理的资格，来源于它 先发布消息，而且这个消息是准确、真实、及时的，这是它取得资格 的一个法律条件”……。 照此说来，政府的权威性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是毋庸置疑的，而媒体则 只是其协助工具和被管理对象。采访需要“被安排”，需要“被指定 时间、地点、对象”，必须在采访前给“有关方面”（中国特色的一 个词）打招呼，媒体的报道功能被严重置后、趋于被动，任何媒体首 先要看的是政府的脸色，政府若错了，你再“揭发”它，可你究竟怎 么揭发呢？告到宣传部门去（行政途径）？告到法院去（司法途 径）？为何就不能公开批评政府？真是越抹越黑，难圆其说。难道， 媒体就只能永远为行政权力打下手？ 表面看，此草案确实是在约束政府，刻意增加了政府的责任感和透明 度，如“官员不及时发布突发事件信息将可判刑”、“政府不安排记 者采访将被追究”，然而统一宣传口径的真正目的，却是控制舆论、 阻碍自由。此草案的预设前提是：公众是愚蠢的、不明是非的，媒体 是添乱的、不懂政治的，为此，政府迫不得已扮演领路人和指挥官角 色，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管理”、“罚款”，这一切的权利皆来 自于总习惯于垄断信息的政府，媒体任何时候皆不得偏离政府具有强 制性的意志。以此深推下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现就试推八处── ◆后果之一：政府垄断信息，虽然其所垄断信息的唯一真实性、准确 　性、快速性、全面性无法被证明，但它仍要强行垄断，这叫强权， 　且是被赋予了合法性的强权。政府非但不放权给媒体，反而强行规 　定其义务，媒体的权利与义务严重不对等，就是连很有限的权利也 　不受保障，反被一次又一次地强行剥夺。　 ◆后果之二：腐败官僚、黑心商人的掩盖、逃脱空间骤然变大，媒体 　监督功能严重丧失。凡属强势者世袭领地之内，媒体只许报喜，不 　许报忧，粉饰太平，沦为帮闲，稍有批评便遭干戈相见、罚款示 　惩。媒体行业之中，“唯上论”必然大行其道，陷入被审查和自我 　审查的困局。　 ◆后果之三：媒体堕落为行政权力的卒子，恐惧于官商之权，投鼠忌 　器，被强势直接控制和利用，也被公众鄙视和抗拒。易于出现更多 　的记者受贿现状（如收取“封口费”、“好话费”等），而形形色 　色的腐败成本和风险却在持续降低，从此腐败肆虐，媒体公信力缺 　失，全行经济萧条，公众知情权丧失，国民素质恶化。　 ◆后果之四：媒体从业人员担惊受怕、如履薄冰，他们无法掌握报道 　的尺度和范围，而唯有政府才具有对尺度和范围的解释权。媒体强 　调的知情权与而政府强调的国家利益、政府机密严重冲突，如此， 　则媒体的倒退绝非人才的倒退，乃是体制性的逼迫倒退，更是舆论 　监督和法治的倒退。　 ◆后果之五：此违背宪法“言论自由”、“新闻自由”的草案之条 　款、一旦审议通过，则公众舆论的价值被严肃法律一笔抹杀，严肃 　法律毁灭了常识，抵抗了国家最大之法，实属违宪。同时，根据宪 　政原则，公民只是把一部分权利让度给政府，政府行使的也只是有 　限的权力，两条款所述与宪政原则严重背离。 ◆后果之六：政府对于新闻报道的行政管理权被以法律形式确认，这 　更是公然强奸新闻自由。“小政府、大社会”的模式永无可期，政 　府仍然沿袭“大而全”的包揽统治战略，政府职能非但未能转为服 　务性质，反而变本加厉，加深其强制管理的色彩。　 ◆后果之七：此“突发事件”并非“彼突发事件”，草案所述之“突 　发事件”被夸大，媒体可能触及的“地雷”也随之一起增多。在美 　国、德国，突发事件一般指金融危机、财政危机、战争危机、石油 　危机、自然灾害、重大疫情、恐怖事件，但并非指事故及大案，更 　非指同样被夸大了的“政府机密”。政府夸大“突发事件”的范 　围，是其既不自信也不信任媒体和公众的明证。 ◆后果之八：突发事件具有不可预料性、负面性、复杂性、敏感性， 　然而影响却大、关注度很高，时常成为包括中国在内的各国媒体追 　逐、竞争的焦点，故而，限制报道突发事件已属悖逆新闻规律，乃 　是强行逼迫中国媒体倒退。今年《京华时报》创刊五周年，其刊词 　就曾对此宣扬得十分明确：“我们认为，重大事件的报道是媒体权 　威性的重要标尺。……在《京华时报》的平台上，重磅新闻的完美 　采访与策划永远至尊无上。它总会位居最重要的版面，总会占据最 　多的报纸空间，总会动用最精干的采编队伍，总会尽可能多地消耗 　大家的脑细胞。”重大突发事件的新闻报道是新闻报道中较为特殊 　的方式，它考验从业者的专业素质与业务能力，其第一要求便是时 　效性。此时效性，要求新闻记者在“第一时间”内出现在事件发生 　的现场，要以“抢险”的精神和速度“抢”出应报道的新闻，要在 　最短的时间内向公众发布有关的消息。增设条款限制报道突发事件 　的人，不知是装不懂新闻规律，还是真不懂新闻规律。 其它后果，还可列出许多，几乎所有强奸新闻自由、悖逆新闻规律的 政府手段，都能带来相似的后果，而且这些后果还能激起连锁反应， 导致恶性循环的悲剧。然而，可悲的并不仅仅是文字式的条款，其最 可悲之处在于：自上而下，对这些手段的运用，真正做到了可怕的 “上行下效”。高层一说，地方官员随即磨刀霍霍，犹如机器一般开 足马力为之噪呼，媒体自愿或不自愿地跟风到底。往往高层没想到 的，地方想得更周全，严厉压制、毫不手软，面对此等境况，地方媒 体真可谓是闻风丧胆。安徽有一位区级副书记兼常委，就已召集了诸 多新闻骨干、通讯员，大讲官话，且将讲话刊登于区政府网站，一副 狂妄嚣张的官僚德行，其言辞之露骨令人不寒而栗── ◆不允许各自为政，各行其是，要帮忙，不要添乱； ◆不允许进行传教、布道和发表鼓动人民群众信教、宣传有神论的报 　道； ◆对于特大恶性案件的报道，必须经政法部门审核后方可发表。对正 　在侦察、起诉和诉讼审理过程中的案件，一般不得报道。若要报 　道，必须征得检察部门和区委宣传部门的同意”； ◆对区内重大突发事件的对外报道，由区委宣传部协调安排，未经同 　意，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抢先报道； ◆点名批评要慎重，涉及重大内容的批评报道，应事先征求有关领导 　的意见并及时报道对问题的处理结果。不宜公开反映的问题，可通 　过内参反映。内参反映重大问题，要核对基本事实，听取有关方面 　的意见； ◆……。 这里“不允许”，那里也“不允许”；这里要“审核”，那里要“征 得同意”；这里“不得擅自”，那里要“听取有关方面的意见”，采 访报道竟要时时记住“审查、授权、批准”，我不由得愤怒一问：你 们把记者当成什么了？是你们喂的奴才，还是你们养的狗？境内记者 尚且如此，境外记者更不必说。近年来，记者被杀、记者被殴、记者 被囚禁、记者被驱逐……，多有这帮人的“上行下效”、“严防死 打”之所在。真相被蒙蔽，报纸、杂志、网站、电台、电视台的自由 被如此践踏，这般的浑暗，皆是恶劣吏治所致！禁令之下，看似稳定 无疑，实则隐患重重。 这些年，我最厌烦的声音，便是诸如此类：“第一，要帮忙，不要添 乱”、“要帮忙，不要添乱，是媒体工作中的一项重要政治原则”、 “党所希望的媒介发挥作用的方向，例如：要帮忙，不要添乱；要唱 响主旋律，不要搞噪音；要遵守宣传纪律，不要各行其事”：“要帮 忙，不要添乱，要多宣传报道党委、政府解决各种热点问题所采取的 措施，切忌片面追求轰动效应而不顾对社会稳定产生的负面影响”： “要帮忙，不要添乱，宣传干部要有清醒的政治头脑和大局意识，宣 传工作要紧紧围绕党和政府的中心工作展开”：“要帮忙，不要添 乱，要内外有别，不要随心所欲”；…… “要帮忙，不要添乱”，真可谓唯上智下愚不移，典型的皇帝统治思 维。思维作祟，恐惧与蔑视同在。政府恐惧于媒体的报道权与追根究 底、深度挖掘，蔑视民众的知情权与智商、能力，并毫无任何理由预 设了荒谬的前提──仿佛民众就是这样的，他们低素质、轻信谣言、 不明真相、轻易被暴徒鼓惑利用；仿佛民众就是这样的，他们没有头 脑、不会生产生活、不会组织成社会、不会理性自治──然而，历史 无数次地证明，愚民之术永远也无法抵挡人类进步的潮流，一时蒙蔽 的真相终将被残酷地爆晒在透明的阳光下，一切不顺从于进步规律的 政令都将被狠狠地抛弃，只有合乎民意与时代的规则才可能被公众遵 守、维护和推崇。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让民意真正强势起来 李克杰 将于明年1月1日正式实施《广州市规章制度制定公众参与办法》（以 下简称《办法》）规定，广州市所有规章的制定，必须经过公众参与 这个环节。同时，明确了公众参与的方式与程序，创设了开放式听取 意见新形式并建立公众意见及时公开和反馈制度，让公众成为规章制 度制定的主体。据称，这是全国首部规范公众参与行政立法的地方政 府规章。（2006-07-08《南方都市报》：《听取民意过程打破“黑 箱”》） 近年来，公众参与，听取民意，已经成为国家立法和政府公共决策的 重要步骤。它不仅标志着国家和社会民主化程度的提高，也标志着以 人为本的执政理念日益深入人心，是尊重公民权利、充分发挥群众主 体作用的重要途径，也是建设法治国家、打造法治政府、构建和谐社 会的必然要求。 然而，就整体来看，公众参与，听取民意，虽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 度重视，但由于在公众参与方式和听取民意过程方面，我们还没有比 较规范的程序设计，更没有强制性的操作规范，因此，公众参与立法 和公共决策的广度和深度，以及政府听取民意的具体程度，都难以保 证，使得一些公众参与和听取民意的好形式如公开听证遭到社会各界 的强烈质疑，对其逐步丧失信任，致使公众民主参与的积极性受到严 重挫伤。没有公开透明，民意渠道不畅通，最终也导致规章和公共政 策的执行陷入困境。其实，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是否让公众参与存 在极大随意性，是否听取民意完全是暗箱操作，民意还没有真正强势 起来，民意能否体现到法律法规和公共政策之中完全捏在官僚手中， 完全取决于他们的好恶，存在明显的“民主形式主义”。 广州市的《办法》找准了问题的症结，抓住了问题的实质，建立了有 针对性的程序和制度，不仅清晰界定公众参与权，而且还明确赋予参 与权以强制性，把公众参与规定为规章制定的必经程序，让民意真正 强势起来了。同时明确要求全过程公开公众意见，建立公众意见的及 时反馈制度，创设电子卷宗，全过程记录公众参与规章制度活动。这 些措施在确保公众参与不被忽视的前提下，还保证了民意的公开透 明，其直接结果就是让行政机关听取民意和采纳民意的情况接受公众 监督，摆脱了过去听取民意过程中的“暗箱”操作，因为在不公开的 情况下，公众提了些什么意见和建议，行政机关是否听取了民意，在 多大程度上听取了民意，公众都是不知晓的，也无法进行监督和评 判。 在笔者看来，扩大公众参与，并让听取民意过程公开透明化，走出 “暗箱”，不仅可以极大地调动广大人民群众积极参与国家和社会事 务管理的积极性，增强他们的主人翁责任感，有助于社会的和谐发 展，而且还可以极大地提高规章和公共政策的科学性，使其更加适应 社会的发展和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和愿望，符合民主发展和法治进步 的基本方向，消除立法过程中的腐败现象。 总之，规章出台须经公众参与认可，广州市首开国内先河。这个先河 开得好，也具有的极强的示范作用。我国正处于民主法治建设的关键 时期，扩大公众对立法和公共决策的参与，并真正听取民意，正处于 方兴未艾的起步阶段，迫切需要对其进行规范化，以满足人民群众对 民主参与的强烈要求。但愿广州市的这一探索能够带动更多的“后来 者”。 （2006年7月8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的一项政治预测 武振荣 中国和世界上的文化大革命40周年纪念活动到目前为止可以说就这样 草草的、匆忙的不了了之的收收场了。会议在留下了一些矛盾的声音 和看起来很负责任的文件后，也就可能要消沉一时。到目前为止，因 为我由于没有掌握到相应的资料，所以对它也就不便于发表评论。 我个人预测：此次文化大革命40周年活动中已露出了锋芒的有关民主 思想、民主理论和民主精神将会在未来的中国民主运动中成为“主 流”；也就是说，我们只有把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形成和已经被寻找 出来的民主的旗帜重新举起来，才有可能动员13亿中国人民进入未来 中国民主化运动；与这一点相应的是，未来的中国民主化运动必然会 套上1966年文化大革命的图像，也就是说，在外观上它是成功的“第 二文化大革命”。 想象中的未来中国民主化运动的图像： １、在文化大革命中发挥了巨大作用的已经从宪法上被取掉了的大字 　　报将会再一次铺天盖地涌现，先是网上的大字报，然后是街上的 　　大字报；不是一个省或者一个市出现，而是象文化大革命那样的 　　在“赤县神州”出现，传单、标语漫天飞……。被拆掉了的“民 　　主墙”会奇迹般地再一次地出现在中国大陆城乡各地。 ２、共产党组织和共青团组织会在“一夜之间”崩溃，普通人自治组 　　织会在“一夜之间”成长起来，象文化大革命中的组织一样，它 　　们不注册就行动（因为合法性是“天赋”的），以行动就要求权 　　力，行使权力。这样的组织不出现则已，一旦出现，不是数以千 　　或者万记，而是象文化大革命那样的“数以千万”记……。其中 　　学生的组织、工人的组织，市民的组织、农民的组织以及普通干 　　部的组织就会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出现──这是谁也没有办法 　　和力量阻止的事情。 ３、和文化大革命的情况可能一模一样，自治的目的是直接地“炮 　　打“共产党各级政府（不同的是这一次运动首先有可能直接”炮 　　打“中央政府，”炮打“国务院）……各级政府的当权派有可能 　　受到比文化大革命还要”厉害“的”冲击“，共产党”改革“对 　　人民大众造的痛苦可能被最后地发泄到他们的身上。 ４、共产党政府垮台之后，就会出现自治组织的“内斗”现象，就会 　　出现全体公民的派性分化和派性斗争……，那时一个家庭也可能 　　分成两派，因着派性的原因，父子可能冲突，兄弟之间可能大打 　　出手，夫妻也可能离异，也可能出现文化大革命中的“武斗”， 　　由拳脚相加到动刀动枪，但是如果文化大革命中的派性斗争的价 　　值在基本上已经被弄清楚了的情况下，多党制的政治框架就已经 　　建设成功了！因此，我预测，与文化大革命不同的地方是，运动 　　搞一个段落时，人们不会把自己的派性“扔掉”，而是把它塞进 　　自己手里拿着的选票中去了……。 ５、也可能出现混乱，文化大革命运动时没有的黑社会团伙有可能趁 　　火打劫，一时间可能出现“动乱”，某些银行、超市被窃洗一 　　空，铁路、公路、航空可能受阻……停水停电……居民正常生活 　　秩序被打乱……，改革政策积累起来的人的“邪恶”可能一下子 　　被象“魔法从地底下呼唤出来”一样地尽情发泄……，即使这 　　样，也不可能阻止民主，因为民主会最终战胜它。 ６、军队在文化大革命中的那种作为如果被正确唤醒的话，那么广大 　　军人会“站在人民一边”就有一种“历史”的原因。于是，在未 　　来民主运动中广大军队指战员可能会用支持人民造反的行为来 　　洗去1989年开枪镇压人民的罪行，后果是：共产党对军队的“绝 　　对”控制的历史也就从此而结束。 其实，这个“６”还可以续下去，这只是个大概的图像，读者们可以 用自己的想象去续。反正，这民主的一“关”，中国迟早都要 “过”，“过”得越迟，损失就会越大。1989年，如果我们中国 “过”了它，损失可能很少，但是到今天为止，17年以来的血腥镇压 的历史还没有被结束，这就已经为未来预支了代价。 说明：这是鄙人的一项政治预测，因此，它除了需要等待被未来发生 中的事实所证实外，还挂着一个“不争论”的“免战牌”。 （2006-07-05于韩国首尔市）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民主革命之路探索（之3） 贺伟华 二、思想革命：对马克思主义思想残余的清剿（续） ３、转型期的中国──思想观念之间的冲突 曾经有一个大学生，在现代文明的摇篮──大学──接受到各种专业 知识与人文教育之后，满怀着理想主义的憧憬、豪情万丈走向社会、 走向“独立自由”的生活，面对他的父母与朋友，他充满信心与激情 的说道：“现在是市场经济了，机会面前人人平等。从今以后，我将 走向独立，不靠父母、不靠关系、不靠钻营，只靠自己的勤奋好学与 努力，从零开始，靠着个人奋斗一定能够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一 定能够取得事业的成功。” 他的这番话，包含着两重意思，一是无论父母有多少的财富与多高的 地位，他都将和其他的平民百姓一样，在一个起跑线上，平等的竞 争。权力恩赐的机会他绝不接受、权力企图否认与剥夺的成绩，他一 定要争回。现代公民社会的基本道德观在他的语言中得以具体而生动 的表露无遗：人人都是平等尊严的个体，机会、职务与发展面前，人 人平等；第二层意思就是，既然人人都是平等合作的关系，无论老板 还是政府官员，作为平等尊严的个体，一旦大家为了追求共同利益而 合作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都是契约的关系，没有什么孝敬与对权力 的忠诚问题，更不可能通过表现自己的无私奉献与道德高尚来最后换 取领导的青睐与肯定，乞求那丧失尊严的好处与机会。 父母与权贵听到这话后，很是不舒服，心想：“没有我们，你小子算 什么东西？没有大人的关照，你将一事无成！你什么也不是！敢说这 话，就是狂妄自大。”这个世界就是一张权与钱的关系网，你看不 见、摸不着，但是权力的无形之手控制着每一个人的命运与机会，社 会的潜规则主宰着每一个人的生死祸福。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以后难 免吃亏！ 果不其然，该青年想给人打工，父母或官员让单位不予录用；想自主 创业，父母或官员让工商延办执照，税务、城管频频上门敲诈、顾客 上门骗钱骗物；想科研创新、与企业进行专利成果合作，所有的国家 认证机构都不予颁证，也没有企业敢与他进行合作；不得已想成家后 再立业，几乎所有的女子都清一色的一个动机──敲诈钱财。结果一 无所有的他被残酷的现实撞得头破血流，最终放弃一切的希望，把改 变这个社会当成自己的终身事业与理想。作为一个自由主义者的他， 首先想到的是给公域与私域、给国家公权力与个人私权划界；给政府 与社会划界；给经济市场与政治划界；给宗教信仰、道德与权力划 界，只有建立起国家公权力无法到达、不可干预、相对独立的社会领 域及经济等其它领域，才可能建立起社会公正，创造一个个人能够自 由发展的社会环境，彻底清除政府官员、国家权力对个人自由、职 位、机会与前途的剥夺与垄断。在这个青年看来，他所遭遇的困难不 仅仅是个人的不幸，而是导致社会不公正与罪恶的根源，对现有的政 治体制及权力与金钱相结合的黑社会体系进行彻底清剿与摧毁，才可 能保证每一个平民百姓在激烈竞争的市场经济中获得平等的机会及公 正的待遇。 很显然，他的这种民主政治思想及观念与主流的意识形态、修正主义 的国家权力结构产生了深刻的背离。同时也与深入骨髓为大陆广大民 众所接受的正统马克思主义思想发生了直接的冲突。传统的马克思主 义者一般所接受的都是一些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的道德教育，大公无 私、为人民服务、无私奉献的思想观念明确的告诉每一个中国人，在 一个追求共同理想的国家里，对党、对国家、对共产主义事业的忠诚 与无私奉献才是道德的、才是善良的，个人的生命都是国家的，个人 是没有任何权利可言的，离开了党的关怀与权力的支持，个人什么也 不是！任何追求个人利益的行为与动机都是资产阶级思想在作怪，都 是资产阶级自由化，为了防止这种追求个人物质利益与享受的自由化 思想抬头、为了防止修正主义的特权阶层的形成，必须不断的进行无 产阶级革命运动，并且将这种运动进行到底，直到消灭作为剥削与压 迫工具的国家形式被消灭而实现世界大同。 而该青年认为，既然人民为了更好的保障自己的自由、个人权利、机 会与生命等不受侵害才在自由而平等的讨论与妥协后成立共同的国 家，那么国家与政府的权力是用来保障每一个公民的自由、财产、追 求幸福的权利；保障平等的就业与发展机会，而不是赋予强权者根据 个人喜好来任意剥夺某个人的生存与发展机会的特权，因此，政府公 权力对私人权利的侵害是非法的、这种任意侵害公民权利与自由的政 府也是非法的，人民绝对不可能同意选举成立一个这样的政府来剥夺 自己的一切。因此，反抗这种制度性的原罪与不公是必然的，也是必 须的。现代民主政治认为，只有来源于人民同意的政府才是合法的， 而暴力革命所夺来的政权是非法的，人民有权推翻它。象这样在权力 与金钱践踏侮辱下苟且偷生，人将没有任何尊严可言；人的自由与发 展权一旦被强权所剥夺，人就被异化而不再成其为人。 而该青年的父母与权贵阶层则认为，天下都是老子打下来的，为了夺 取政权、为了独霸这个国家所有资源，老子不知杀了多少人！今天大 权在握，我想让谁活谁就活，我想让谁死他就走投无路，什么国家公 权力与个人私权利我搞不懂，也不需要懂！有本事你就跳出我的手掌 心。这种典型的权贵修正主义强盗观念，忘记了无产阶级革命的根本 目的，他也没有想到，他一旦变成为所欲为、鱼肉百姓的权贵，他就 变成了无产阶级的革命对象。在这种人的思想里，人根本就不成其为 人，只有权力与金钱，才是他的一切；同时，他自己也明白，一旦权 力与金钱离他而去，他什么也不是，谁也不会再理他，他的生命意义 与价值就是死抱着特权不放，离开了这些，他的生命不再有任何的个 人魅力与在世意义，这就是权力与金钱对人的异化。当然，深受传统 马克思主义思想影响的平民百姓对这种权贵修正主义强盗逻辑深恶痛 绝，马克思主义左派与右派的中共修正主义的思想斗争在现实演变成 工农群众对中共权贵的暴力对抗。 当现实证明共产主义不过是无法实现的乌托邦理想，当苏联与东欧社 会主义阵容土崩瓦解、分崩离析之时，马克思主义丧失了法理与道义 上的任何吸引力。然而马克思主义思想却还在生活中、在潜意识中左 右着人民的思维方式与行为，人民既不能容忍权力腐败与堕落，也无 法理解自由主义的天赋人权观及民主与法治的真正含义。在具体的日 常生活与合作中，作为理性的个体，自由主义者认为要谈合作可以， 首先签订合同，明白各自的义务与权利、明确利益的分配方式，然后 各自履行合同中应尽的义务与责任。而传统思想与修正主义权贵则认 为，合作还没有开始，就谈什么利益分配原则，你必须先无私奉献， 当政府官员认为在你身上能捞到好处时，才会考虑给你一点机会。如 果要签合同，不过也是一张废纸，什么时候想撕就撕，合同的另一个 作用就是限制你的自由，强权者对一个思想反动的自由主义者是没有 什么真正合作与利益分配可讲的。直到今天，市场经济契约伦理与民 主政治的法治精神日益的深入人心，传统的马克思主义者才放下自己 的架子而与商人合作、才有了更多的权利意识而与侵权的强势者斤斤 计较起来。传统左派强烈意识形态的退化及权利意识的产生为他们与 具有民主法治观念的良心知识分子合流，通过维权抗拒权力腐败与侵 权创造了条件，大陆的民主运动从过去仅有的知识精英的满腔热情演 变到今天知识界的冷漠而普通草根民众热情却日益的高涨，就已经说 明了包括左派共产党人在内民众权利意识的觉醒。挑战甚至颠覆中共 特权腐败阶层的有生力量来自底层、来自民间，而不是那些犬儒知识 分子。 当看到自己的儿子被逼得走投无路时，为体现强权者无处不在的威 权，说：“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有我一句 话，机会就来到你的身边，权力在向你招手、金钱在向你招手、女人 在向你微笑！” 在别人看来，这是一种莫大的恩赐与救恩，然而，在该青年看来，这 却是人性的莫大耻辱，生命的意义与价值不在于能够向社会索取多 少，而是社会是否能够给与同等的机会，让所有的人都得以创造、都 得以奉献、都得以通过努力与奋斗而获得成就感，从自我价值的实现 中看到生命的意义。一旦权力与金钱合谋而主宰了一切，一切的人间 真情、一切的是非善恶、一切的真善美将荡然无存。 这就是民主政治与主流的意识形态──修正主义、功利主义的根本性 冲突，也是构筑现代公共理性的正义原则与庸俗唯物主义经济学的效 益原则的根本性冲突，一旦这种修正主义特权思想成了这个社会的主 流意识形态、成了社会的潜规则，那么民主政治要求制度公正、传统 左派暴力反抗压迫与剥削就成了现实威胁。 这种事例在大陆并不少见，在此我不必说由国外中文媒体所报道的无 数爆炸性新闻，只以我亲眼所见所闻的身边的事件为例，来说明人的 思想是如何演变的。为此，我继续谈谈前述这位大学生堂弟的升官 史：他原本是一个具有朴素劳动人民情感的普通农民，为人也善良而 好学，靠着亲情的关系，来到了他为官的伯父身边，得以谋到在机关 做临时工的机会，为了个人的前途，他必须入党、然后转正、然后转 干，最后才可能升官发财。前景是光明的，然而从奴隶到将军的道路 是艰辛的，为此，他必须无时无刻表现出自己的大公无私、无私奉献 精神，表现出对党的无限忠诚、对领导的无比尊重。然后才可能受到 权贵的注意与重视，在追求利益的道路上获得当权者的恩赐。 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极尽巴结奉承之能事，终于得到一个机会，能够 和市委某副书记分到一个组一个乡搞社教，从此，终于有了在市委领 导面前表现的机会，在农村时，他每每的抢先跳进田里犁田给书记 看；为了让领导吃好，他主动充当乡政府食堂买菜的厨子，每天十来 里路，不管刮风下雨，骑着单车穿梭于农村与城市；为了完成领导安 排的任务，无论是强制堕胎还是砸农民的房屋、拖抢农民饲养的牲 口、征收各种乡政府摊派费用，他都一马当先，结果被忍无可忍、愤 怒起来的农民打得头破血流，住进了医院。为了表彰他对党的忠诚与 无私奉献精神，他由此得以光荣的入党、转正、转干，从此得以成长 为一个以铁面无私、强制征收各种费用最多的国家好干部。政府权贵 满意了，然而，农民却遭殃了，而他对同等出生的农民的铁面无私与 残酷无情也由此而闻名遐尔，但是政府的肯定与表彰彻底拂去了他内 心中还残存的一点对农民的愧疚。他彻底的从一个农民的儿子蜕变成 中共权贵阶层的爪牙。 为了表现对党的忠诚，他在每每来到前述堂兄的家里，当着众人的 面，冷嘲热讽得说：“有文凭有什么了不起，我一个中学毕业也当局 长。对中共不满，迟早被人整死！”而在其堂兄结婚之前，故意砸碎 新房梳妆台而诅咒自己的兄弟破镜难圆。而他在担任乡长任上，受中 共的指使，故意带着一个农民当着这位堂兄的面，求他办事、给他下 跪、给他作揖的行为更是让人作呕。这种丧失人伦的忘本与刻意的丑 恶表现却给他带来了无尽的荣耀。它让我们明白一个基本的道理：出 生劳动人民家庭的人，并不意味着他永远站在劳动人民的立场而为人 民着想，为了个人的利益与前途，他往往蜕变成人民利益的背叛者而 为统治者服务。在他的身上，中共干部的一贯升迁机制得以表现得淋 漓尽致：先表现出自己的高尚道德、人品与对党的忠诚，然后不顾一 切的充当权贵的爪牙，然后获得党的恩赐与施舍，最后功成名就后不 顾一切的腐败堕落。他最终在担任乡长的任上因私分国家扶贫基金被 政府双规。在他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影响：唯物 主义的阶级观──不同的阶级，具有不同的阶级立场。一旦地位发生 变化，人的阶级立场也变了。 同时，我们可以从微观看到宏观，看到中共政权是如何从一个人民所 拥戴的政权演变成与人民为敌的权贵修正主义政权，它的演变史就是 一个忘本的历史。这种修正主义功利特权意识形态与民主政治的公平 与法治精神发生了深刻的冲突，以至于它对任何的自由主义思想者进 行毫不留情的打击。现实世界所表现出来的种种争斗与冲突，它的背 后，实际上包含着严重的思想观念冲突，而思想观念的混乱最终导致 整个社会的混乱与无序。 中国自由主义独立知识分子秉承捍卫公民平等自由、机会与财产的宪 政民主政治思想，企图通过法治民主思想启蒙、法治建设与公民社会 的培育来匡复社会正义、杜绝权力腐败、寻求制度改良；社会低层的 新左派民众基于个人生存发展机会的丧失、个人财产的被掠夺、人格 与尊严的被践踏与侵犯而往往借助于传统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以 民粹革命式的群发性集体抗争为手段，用无产阶级革命思想武装自 己，用无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政治运动清算手段来对抗修正主义化的特 权腐败阶层。近些年基于仇富情绪的国内群发民众暴力围攻腐败官 员、围攻地方政府、焚烧警车公车等现象已经说明了中共左右思潮的 深刻冲突与对立。如果国家不能在自由主义法治民主思想的指引下实 现宪政民主政治，根除腐败与特权，中国的现代民粹革命必将爆发， 如此，唯利是图的中共特权腐败阶层必将物极必反、走向自我毁灭。 也许，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对这一特权阶层最可怕、最有力的清 算。从此，文革式的政治运动与屠杀卷土重来，国家再次步入动荡的 深渊。而转型期的中国，今天正站在决定生死存亡的十字路口，中国 的未来走向，谁也无法预料！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宪政：公民的政治 走向宪政：论公民民主共和（之2） 南方在野 我们来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宪政究竟在什么情况下得以产生？ 帝国时代的臣民社会，以君主为本位。“君─臣─民”三级结构，社 会金字塔等级森严。公开的少数专制，残忍的暴力统治，虚假的人治 道德，是帝国时代显著的特点。君威不可测，以言代法，国王就是法 律。臣民跪地以求平安，谢恩以求速死。既然等级分野已是俗成，那 么仅靠暴力即可维持政权，至多再扯上所谓“礼乐文明”、“仁义道 德”作为遮羞布，法治与宪政反而碍手碍脚，显得多余了。 党国之下的人民社会，是马教指导下“打江山”的延续。马教政治理 论以“无产阶级专政”为诱饵，将国人分为“人民”与“敌人”。又 根据所谓“先进性”的不同，“人民”内部也作了等级与领导关系的 划分。整个社会呈一个诡秘的金字塔：核心─党中央─共产党人─工 人─农民─敌人。由于“人民”这个概念带有阶层歧视性、模糊虚伪 性、政府工具性、不稳定性〔4〕，任何一个国民一不留心就将被定 为“敌人”。党国体制也许需要宪法对国人的许诺以愚民，但从本质 上排斥宪政。“人民”入宪、党权至上，使宪法自相矛盾，形成“宪 政”本身的一种悖论。所谓“人民当家做主”，成为一句空谈，真正 当家做主的还是强力政权，“人民”实际上还是臣民。 对于强力主义者，为了谋求特权，最好没有宪法权威的约束。帝国以 专制君权至上，党国以专制党权至上，当专制特权与宪法相冲突，宪 法权威一败涂地，宪政也就荡然无存。 实际上，只有草根才最需要宪政法治。但“臣民”自以为被别人统治 是一种宿命，所以没有想到宪政权威，这致使帝国只存在君主的政治 ：“人民”妄想去统治别人，所以根本不想有宪政权威，这致使党国 演变成寡头的政治。──“臣民”与“人民”皆无视平等人权，公然 承认等级分野，授执政者专政之柄，以致于执政集团垄断立法、司 法、行政、军政，这必然导致人高于法、权大于法。以君王为法、或 以党政为法，所造成的后果都是一样的严重：法律丧失权威，人治暴 虐淹没文明法治，人性弱点冲跨宪政理性。 民主宪政有赖于民众意识产生理性的回归：在平等人权观念的指引 下，不甘心受别人统治，又不妄想统治别人。 民众希望有一个好的政府。然而根据历史的教训，人性存在现实的弱 点。如果人们不对公权力保持高度警惕，那么不统治别人的人必将被 别人所统治。 鉴于民众对平等、人权、自由的渴望，鉴于公权力对私权利的现实威 胁，民众必须驯化政府。这一任务异常艰难，民众的手中不能没有 “鞭子”。将公民权写进宪法，将政府的义务写入宪法，是民众所能 选择的最好的“鞭子”。人们希望这个“鞭子”有效，于是以高度的 热情树立宪法权威，以宪法至上、以宪法至圣、以宪法至重、以宪法 至信──宪政法治于是产生。 所以说，宪政是公民依法治国的武器，是民众用来驯化政府的一条鞭 子。治国重在治官，依法治国重在依法行政。宪政的实质，是公民以 高度的觉醒推动立宪，树立宪法权威，依宪治官、依宪治权的产物。 宪政，是公民的政治。 “公民”作为一个宪法概念，与外国人相对应，凡具有一国国籍的自 然人，都是这个国家的公民。环顾文明国家，公民身分意味着平等， 不因为种族、民族、阶层的不同而受到宪法的歧视；公民身分意味着 人权，宪法公民权体现了人类普世价值对于作为人的存在的一种关 怀；公民身分意味着独立与尊严，对应着公民个体法治之下的自由。 “人无幼长贵贱，皆天之臣也。”〔5〕。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墨子 提出了中国最早类似于公民政治的倡议。墨子借“天”来宣扬平等， 又以“天志”来主张法治，约束执政者，保证政治人权。他认为，必 须“以天之志为法”，又说“法不仁，不可以为法。”甚至指责当时 的立法者：“天下之为君者众，而仁者寡，若皆法其君，此法不仁 也。”〔6〕墨子所言的法治，与宪政是那么的接近。 或者说墨学自身的不成熟，或者说中国人缺乏信仰的缘故，墨子的政 治理想在实践中并没有成功。漫长的帝国历史，现实的党国痛楚，至 今是国人醒来的梦魇。 但墨子提出平等兼爱的政治观念，民主立宪的法治思想，是弥足珍贵 的。今天吾辈当殚精竭虑，完成先贤遗志，否则羞为中华后人。 中国民主党人林辉先生曾呼吁，让政治还原成每个人的政治〔7〕。 “每个人的政治”，即为公民的政治。宪政首先是一种公民政治，她 以平等人权的基本信仰为实施的前提，又以保障平等人权为最终的目 的。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学术思想界对“公民”、“公民权”、“公民意 识”、“公民社会”的关注逐年升温。80年代开始，有关公民的话题 开始从政治理论的边缘地带进入主流话语。越来越多的学校开设了公 民课程或讲座，大批有关学术论著面世。时评家热情传播“公民权” “公民意识”。公民社会概念进入许多研究领域并渗透多种学科，它 频频成为学术会议的主题，也成为一些社团组织、社会运动和政党的 政治口号〔8〕。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认识到，以公民社会为基础形 成的多元文化环境是宪政实现的一般条件之一〔9〕，“公民社会的 建设乃是宪政建设的基础”〔10〕。 我们当然注意到，1954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就将“公民”写入 宪法，并许诺了一些公民基本权利。大陆现行宪法有关公民基本权利 的条款共18条，确认了公民平等权，政治权利和自由，宗教信仰自 由，人身自由，社会经济权利，文化教育权利。公民的政治人权，包 括批评、建议、申诉、控告、检举的监督自由，言论与出版自由、集 会结社自由、游行示威自由，选举与被选举的自由。 但是，这些宪法所规定的公民权并没有真正落实。“中华人民共和国 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与此同时被写入宪法更显要的位置，“人民” 一词对国人无情的愚弄，曾经被许诺的公民权惨遭公权力蚕食。大陆 当局多年来为一党之私强化党国体制，刻意围堵公民政治的发展空 间，与宪政背道而弛。 现在，是到了每一个公民奋发有为的时候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公民维 权运动正在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引发核聚变。为了中国公民的尊严，我 们必须发起公民权与专制党权的斗争，我们必须以高度的热情为推进 宪政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在此，南方在野呼吁： １、为了公民法律监督权的尊严，让我们积极批评执政者的自私与懦 　　弱，让我们为政治体制改革而建议，让我们对侵犯自己公民权的 　　不法行政提出申诉检举，让我们对党国专制发出控告或控诉； ２、为了公民政治自由的尊严，让我们珍惜言论与出版自由、集会结 　　社自由、游行示威自由，对违宪的下位法发出强烈的反对声浪， 　　对执政党逃避违宪审查的丑恶行径进行严厉谴责； ３、为了公民选举与被选举的尊严，让我们旗帜鲜明地反对选举舞 　　弊，让我们积极参加推动民主选举，让我们勇敢地选择或罢免 　　“人大”代表与官员。 【附注】 ４、南方在野：《一场公民浪潮正在逼近》，《民主论坛》 　　2006-06-26 ５、６、《墨子．法仪》 ７、林辉：《让政治成为每个人的政治》，《博讯文坛．诗歌．林 　　辉》 ８、庞金友:《西方公民社会理论的复兴及特点》， 　　http://www.51lw.com/article/sociology/724.htm ９、杨海坤：《中国走向宪政之路：兼论“三个代表”理论和我国宪 　　法发展》，《安徽大学法律评论》，2001年第一期 10、范亚峰：《百年中国宪政经验论》，《中国公法网》，2002年7 　　月16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遂宁两日 异乡人笔记 欧阳小戎 我拖着箱子走进遂宁电大，门房老人正在大门口烤太阳，抬头见我， 便问：“你找哪个？”我说找欧阳懿，他问：“罗懿？”待我报上门 牌号，他点头称是。我走出很远，他犹自在身后喊：“楼梯口有个小 娃儿在玩！” 我隐隐感到，这位二哥，人缘应该不错。 我敲门，一位老太太开门，有些疑惑地问：“你找哪个？”我答复后 她冲着里面喊：“欧阳懿！有人找！”里面传来一声略微被压制的低 声呼喊：“小戎！？”喊声脱口而出，淡淡惊讶中欣喜之情在空气里 激荡。人尤未见，这一声呼喊已经足够：里面的人早在期待我的到 来。人活在世上，能够赢得一个素未谋面、甚至素昧平生者的期待， 那是多大的幸福？ 此行值了。我心头高兴，一定可以混到好几顿吃喝。 甫儿，欧阳懿出现在眼前。他个头不高，白面，忧郁的神色因我的到 来而退到面容背后乍隐乍现。那忧郁，部分源于坎坷的人生之旅，更 多来源于平生报负不知何年得以施展的怆然。但是他的双目，那是我 见过最深沉最有神采的双目。目光中见不到一丝哀愁与忧郁，与面庞 形成鲜明对比。他在期待一场狂欢，酒神巴克斯式的狂欢。这场狂欢 聚会的入场卷，也许需要用一生的求索换来。 “二哥，我来了……” 他立刻上来拎我的箱子。不过，我觉得还是我力气大些，尽管那箱子 没有多重。罗老师也前来相见。我喜欢用审美的目光来看对面的女 性，但是直到离开遂宁，都不敢去看罗老师，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个 “色目人”。我们都是“色目人”，二等臣民，不过还算幸运，还有 比我们更低等的汉人、南人。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才坐了一小会，便赶上开饭，有酒 有肉，不亦乐乎。诗曰：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 福！ 我们相对喝了几小杯，有酒入腹，话也就渐多。有了一个开头，后来 便滔滔不绝。他先是指着罗老师对我说：“我想写一部长篇小说，就 写她。”寥寥数语，爱恋之情浓于热血。此话勾起我无限忧伤：他有 罗老师相伴一生，而我的爱人却是一片茫然。想起爱人，悲恸万分， 忍不住说：“我要是写小说，要沿着陀斯妥耶夫斯基的道路，写思想 者。”说完追悔莫及。这话对罗老师，对二哥，都是莫大的不尊重。 虽然我知道，他们绝不会因为这样的话语而产生丝毫不快，更不会因 此而对我有丝毫不满。 饭后，二哥要带我外出溜达。先路过遂宁中学，本欲入内，但禽流感 期间，想要入内还需费点周折，于是作罢。后又去遂宁教育学院。此 地并不设防，得以进入。四川实在要比云南好许多。这个小小的地州 级教育学院，光从占地面积与建筑物方面来看，云南那些同级院校远 不能比。 我明白他要带我看看自己读书时的地方，因为他喜爱读书受教育。而 我对所读过的学校，几乎毫无感情。我厌恶那些学校。我们之间存在 这样巨大差别的根源，是因为他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忍不住渴望要 去学习；而我，因为那些学校不对胃口，便肆意糟蹋光阴。 我们在教育学院内漫步，不知不觉穿过小路来到一个水池边。水池约 有三丈见方，不太干净，但毕竟是学校里的池子，没什么工业排放 物。二哥说：刚入教育学院，曾经大量阅读马列经典，想看看共产党 人的经文究竟有什么高妙之处。一年后，觉得不过尔尔，貌似有理当 当，实则荒谬之极，便将所有马列书籍，皆抛入此池中。次日人们发 现大量亵渎不得的经文于池中或浮或沉，大骇，因此闹出一番风波。 他说得很平静，但我隐隐感到言谈中有些自豪之色。是呀！他年轻 过，现在仍旧年轻。要不然他怎么会带我来看这个池子？ 后来我在昆明，和一位警察朋友沿着池塘漫步，他说：“我要把你推 下去，然后跑回去说你已投湖自尽。未来，这里会竖起一块牌子，写 着：‘欧阳投湖处。’”我大笑，想起二哥扔书的池子，只想立刻跑 到遂宁，在那池边竖一块牌子，写上“欧阳投书处”五个字。 离了教育学院，我们前往广德寺。我说：“走着去好了，一边走，一 边说话也是一样。”他非要叫个出租车不可。我们一边说话，一边在 寺内游荡。广德寺好生庞大，简直是个皇家行宫。此间建筑冠冕堂 皇，山石树木皆经过精心雕琢，不过匠气浓厚。有些所在，甚至连 “匠气”都称不上，和那些愚蠢且哗众取宠的高档住宅小区有“异曲 同工之妙”。 他话语不多，只是情不自禁想要谈谈爱子小若宇。虽然他没有多说， 但我听得出来，因为他的缘故，若宇从小便在被侮辱与被损害中忍受 寂寞，因此对若宇怀着深深的负罪感。后来得知，罗老师曾经再次怀 孕，但被迫做了人流。我十分痛心。我多希望那个孩子能降生到这个 世上，最好是个小女孩。有一对金子一般的父母在等她。这对她来说 是何等地幸福啊？但是，她没能来到这个世上享受生活，空留遗憾。 我们在一个茶摊上要了茶和一壶开水，跑到僻静角落坐定，开始专心 谈话。此时，我又忘了赵昕叮嘱我的话语：“多倾听，少说话。”我 话匣子已经被打开，因为找到了一位赞同并理解我的人。我的一切观 念都有个出发点，那就是世界存在一个本源，人只有在这个本源的策 动之下，才能走上真正的生命旅程。在这一点上找到知音，便再也不 可遏制，只想把自己的一切认识，都说给他听，至于他要对我说什 么，我已经无暇顾及。我从希罗多德和修昔底德，漫天铺开话题，直 到离开，仍在抓紧时间强调着唐．吉诃德。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流逝。二哥带我前去拜访刘贤斌夫人陈明先女 士。贤斌先生入狱后，明先老师独立支撑家庭，上供养老人，下抚育 女儿。她以女性特有的坚韧，数年来含辛茹苦，使老人得享晚年。女 儿圆圆更是聪明伶俐，小小年纪便多才多艺。 敲敲明先老师家的门，开门者是老伯父。老伴刚过世不久，他神情有 些忧伤黯淡。见是二哥，面色稍转轻快，十分平静地将我们让入室 内。 入得明先老师家，家中并不宽裕。空荡荡的客厅内，只有一个八岁左 右的女孩儿坐在小马扎上，一边昂头看电视，一边就搪瓷缸吃面条。 甫尔，明先老师出来相见。在受难者家属中，芳草〔蚌埠著名民运人 士张林的夫人──编按〕给我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也许是由于南北 性格差异，也许是由于年龄差异，明先老师与芳草绝然不同。芳草会 情不自禁地在陌生人面前做剧烈的情感流露，不会掩饰自己的泪水或 是欢笑，与人交谈，也围绕夫君展开。而明先老师却十分平静，轻声 细语，举手投足皆流露出隐藏在一片柔和之下永远不可被颠覆的持 重，时而微微一笑。和她在一起的几个钟头里，她从未提起过贤斌先 生，仿佛根本没有存在一位要在黑牢中承受13年煎熬的夫君一般。 见过面，她和二哥进了另一间屋子，轻声交谈着什么。空荡荡的客厅 没有经过装修，只是墙上挂有一幅贤斌先生与明先老师的双人照。我 凝视着照片，贤斌先生果然人如其名。我想：若是改成“贤彬”二 字，会更贴切。我长久地看着他们，渐渐有些元神出壳：我若生为一 名女子，也会深深爱上贤斌先生这样的人。 说起遂宁的异议人士们，二哥说得最多的便是贤斌先生。在很多文章 中，他也反复念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为脚下这 片祖祖辈辈生生不息故乡的象征。他有时说起明先老师，又提及“拙 荆”，总是说他和罗老师之间虽然一往情深，但客观来比较，罗老师 难及明先老师。我明白，实际上在他心目中，罗老师无人能比。他之 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想要表明：我欧阳懿在任何一方面，都比不上刘 贤斌。 我没有和贤斌先生相处过，单单从相貌的英俊程度来看，二哥的确比 不上他。我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他。我记得 19岁那年，曾经在北京音乐厅见过一位被国保抓走的青年，虽然二人 外貌轮廓不同，内中气质却存在极其相似的共通之处。当时我看着那 名青年，觉得一定还有一场相逢。也许，这场相逢就在这里，在这小 城遂宁某个角落里的一张照片上。 几分钟后，明先老师和二哥说完话出来，准备外出吃晚饭。邀伯父， 伯父摇头，又邀圆圆，圆圆迟疑几句后决定同去。于是我们找了家自 助鱼火锅，二哥本来还叫了罗老师，但罗老师没有来。 明先老师并不怎么说话，谈话依旧是我在唱主角，唱给二哥听。她只 是在一旁听我们的谈话，然后把锅中煮熟的鱼不住捞到我碗里。圆圆 已饱，而且怕辣，在一旁独自耍子，只想吃点鱼鳔。一会，明先老师 电话响了，是一位学生打来的，说是正在吃饭，来邀她同去。她和学 生说着话，语气平静中淡淡喜悦，完全是在和一位要好的女友、一位 小妹妹说话。后来我好奇地追问，似乎想要证实什么，得知那是位十 四、五岁的小女孩。 到了4月间，我想给她打电话，但是没有她的号码，打了114查询，服 务台给我留了一个并不存在的空号。 我吃了很多鱼，至少是他们二人加起来的两倍。人穷嘴馋，有吃免费 自助餐的机会，当然要放开肚皮。 回到遂宁电大，见到小若宇。我觉得若宇和我小时候有些相似，不禁 想要亲近他。但他只是腼腆害羞，却不胆怯。他比我要强得多。二哥 曾经写过一首诗，称他为“宝贝儿”，又说“你是一场刻骨铭心爱情 的结晶”。 看得出，他对若宇不光疼爱，而且寄予厚望。那些天，他姐姐远道而 来。他因为要陪我，分不了身，便让若宇带着姑妈去遂宁城内游玩， 让若宇“照顾好姑妈”。将一个大人托付于一位小孩，其中深意，不 言自明。若宇曾经有几篇文章发表在《自由圣火》上，我在网上寻 找，未果。后来又试图找二哥，让他把若宇的文章传给我，亦未果。 晚间，我们前往一处未装修的房子。夜渐深，空荡荡的小区大门紧 闭。二哥敲着小区铁大门喊：“老人家！请开一下门。”俄儿，门房 窗口上亮起昏暗的灯火，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批破旧大衣前来开门， 春节刚过，寒意依旧袭人。老人缓缓打开铁门。他的行动已有些迟 钝。这样的年纪和身体，本该在家中安享晚年才对，却来到这几乎空 无一人的小区，替人看大门。二哥与老人寒暄几句，老人正欲回屋， 二哥却轻轻将一物放入老人大衣口袋内。老人迟疑了片刻，黑暗中他 看不见是什么东西。他似乎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立在春寒 中目送我们消失进黑暗。后来我得知，那是一块钱。深更半夜还麻烦 人家起来开门，于心不忍，悄悄塞他一点酬劳，这样会高兴些。 若是在北京、上海，一块钱远远不够在街头买包假烟。但在遂宁，一 块钱也许是这位老人一天的花销。 我们盖着半截铺盖靠在一张床上，在那空荡荡的毛坯房里说话直至深 夜。在交谈时，也许很多人更注重谈论一些社会问题，大至全社会， 小至某一事件。而我，更喜欢与人交流一些关于人生的话题。我觉 得，即便试图去改造社会，那也并非为了改造社会而改造社会，而是 人们试图通过改造社会找到生命的归宿。改造社会的目的在于改变人 的命运，而人的命运，更多取决于他自身的内心需求。沿着这个思 路，我们不由自主将话题引到精神文化建设方面来。在这个方面，我 只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悲伤。我们在精神文化方面的力量太薄弱。我们 靠什么和那些铺天盖地的文化垃圾对抗？ 在我们的时代，人们过分强调那些法理上和科技上的现代化，而已故 的李慎之老师有一个观点：真正的现代化，乃是心灵的现代化。艺术 正是塑造现代化心灵最有效手段，因为艺术可以直接撞击人的灵魂。 西方社会的变革，便是从艺术的变革开始。西方人对艺术的崇拜和向 往，令他们那里的公民社会相对顺利便被建立起来。卢梭的《社会契 约论》影响了全世界，但生活在社会契约下的人们，却很少有人思考 过社会契约的问题。而卢梭一部算不上一流的小说《新爱洛伊丝》， 却一代一代影响着阅读过它的女性。当这些女性面对人生选择时，便 会想起有一位“新爱洛伊丝”。 而在中国，艺术被认为是无聊的小玩意。艺术家们被认为是没有实干 才能的可怜虫。再加上数十年来当权势力对艺术的践踏和玷污，如今 的中国社会，到处充斥着艺术贩子或骗子，艺术家寥寥可数：把头发 留长批在肩上，就成了艺术家；去学艺术的孩子，大多是别的方面没 什么前途，不得不如此。人们不知道，从事艺术需要有高尚而深厚的 情感，需要有无穷无尽的精神追求。会用拨片刮两下吉它然后扯着嗓 子干嚎或是画两笔刘德华的俏模样，那只配去给使耕牛的老农提鞋。 因为他们永远也创造不出一条犁沟一般的线条。 我们很有共同语言，但是我们都是悲观主义者。中国人连自由的召唤 都感受不到，要他们去感悟艺术或宗教，那比登天还难。不过，悲观 不意味着放弃，一旦放弃，就是从悲观走向可悲。 我已经忘了次日何时起床，也忘了在哪里吃的午饭。我只记得遇上陈 卫时，已是下午。我们约了陈卫喝茶，但他还有些俗务需要处理。我 们俩便在小巷内转悠，一路东拉西扯不着边际地说着。路过一座小小 的天主堂，令他又想起贤斌先生，说贤斌先生曾与此间神甫私交甚 笃，说他们如何结识、交往的往事，忧伤之色流于言表。陈卫终于来 了，拉家带口，说是晚餐还早，不如一边斗牌一边说话。于是几个人 在茶馆内坐下来斗牌。我看了两眼，不久生出倦意，见屋内有长沙 发，便倒头睡去。一觉醒来，只见身边有个天使一般的小女孩，三岁 左右，正在沙发旁玩一只塑料飞碟。我大喜，爬起来与她一同玩耍。 塑料飞碟在天花板上旋转着爬来爬去。小女孩拍着手。他们依旧在斗 牌，让他们斗去吧，那是大人们的游戏，我们小孩玩我们的飞碟。 我和陈卫一开始就有些话不投机，因为没有尝过牢狱之灾的味道，我 对他关于统治者们喜欢用监狱这一观点没有多少体会，只是依旧强调 大众在垃圾文化的“熏陶下”变得心灵麻木，失去追求和良知，不知 道自己是在奴役之下这一现状感到痛心。到了吃饭的时候，我们的交 谈变成了争执，我忘了赵昕嘱咐过自己多遍的叮呤：“小戎，多倾 听，少发议论。每个人的观点都很有价值，不要因为出现分歧就排斥 他们。”陈卫已经休兵，而我还在发呆。直到他提醒，我才想起应该 吃点东西。 告别时，陈卫依旧隐隐不快，我也心绪不佳。我想，日后再见到他， 还要和他好好谈谈，心平气和地交谈，不知自己能不能做到。 是夜，我们又在那间毛坯房里交谈到深夜，还买了几个水果和一点点 心放在床上。折腾了许久，都有些困顿，却又舍不得停下。我们各自 说着各自的情感经历，说到动情处，每当提起罗老师，他的声音便微 微发颤。夜色凝重，某刻，见他已闭目瞌睡过去，心里有些不好受； 几分钟后，他又醒来，说几句，然后轮到我瞌睡过去。 凌晨三点时分，罗老师来了，她牵挂着我们，要来看看我们在干什 么。趁此机会，赶紧让他们夫妻团聚。我想写点东西，但是手指落在 键盘上，不知该干什么，遂又看了一遍电影《屋顶上的小提琴手》， 望着开往西伯利亚的火车落下几点泪。看完，已近六点。我悄悄爬 起，想收拾起电脑去看火车票。又怕收拾电脑的动静惊动了睡在隔壁 的兄嫂，便蹑手蹑脚，丢下电脑在床，开门走了。 天色依旧漆黑一片，我唤起看门老人，学着二哥的样子，塞了一块钱 给他。赶到火车站，买票队伍已经长似游蛇，卖票窗口却尤自紧闭。 正徘徊，忽闻两个中年汉子在与一位妇女商谈一张开往襄樊的车票。 汉子索价40，妇女只肯出30。我连忙上前，买下了这张无座票。火车 10点多钟出发，而天色还没有亮，我却忘了回去了的路，便在遂宁城 中转来转去，待到估摸着他们已醒，便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车票已 经搞定。准备返回遂宁电大，却在街上迷了路，我走错了方向，走了 很久才发现不对劲，急忙找人问路，又寻了许久才回到电大。此时离 开车已经时间不多，仓促间吃了饭，又想弄弄他的电脑，结果什么也 没弄好，只好慌慌张张去赶火车。 不料火车晚点，又在火车站等了很久，我舍不得离开遂宁，但是已经 错过行程了，再不可能在预定时间内赶到北京。我要走了，不知道还 能不能回到四川？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陈光诚案，当局继续恣意疯狂？ 还是要法治理性？ 陈树庆 山东临沂盲人维权人士陈光诚，靠他自学的法律知识，从1996年至 今，长期为农村残疾人士和农民提供免费的法律咨询服务，争取和维 护乡亲们的合法权益。尤其是近几年来调查山东临沂地方政府在落实 计划生育政策中的违法行为，并为遭受非法侵害的村民提供法律援 助，因此被软禁200多天后于今年3月被警方带走一时下落不明，6月 10日被当局以“涉嫌故意毁坏财物罪，聚众扰乱交通秩序罪”的欲加 之词刑事拘留。 更有甚者，在中国当局的压力下，原定6月19日在北京一家饭店举行 的营救陈光诚新闻发布会被迫取消；6月20日，陈光诚72岁的母亲和 三岁孩子在北京为寻求法律援助被绑架；6月22日，陈光诚的律师李 劲松因发短信要求送生病的陈母就诊，被临沂警方强行带走；第二批 抵达山东的程海、孟宪明等三名律师遭到十几个“不明身分者”殴 打；6月23日，为陈光诚申请取保候审事宜的李劲松律师和李苏滨律 师，在陈光诚家门口，被便衣警察殴打……7月7日临沂市沂南县人民 法院法官电话通知两位辩护律师，陈光诚一案将于本月17号开庭，张 立辉律师提出要求延期获准，改为20号开庭。 十几天前，我的挚友赵昕发短信告知我陈光诚案有关情况时，我即时 就有了“陈光诚在落难，律师遭到殴打，当局在疯狂！”的感觉，虽 然这些天来许多繁琐的家事和应酬耽搁了我对陈光诚和他的律师们进 行道义上的声援，但愧疚之心情一直纠缠着我，反过来也时不时地在 充实已有的感觉，现在总算可以“偷闲”将这种感觉表达出来了，希 望与本案有关的当权势力和相关人员能够及时从疯狂转变到人道和理 性的法治轨道上来。 一、论我国计生国策的责任错位 中国的人口过多问题，在微观上，固然有我们民族历来“养儿防 老”、“香火延续”、“多子多福”等重男轻女的封建家族主义传统 之影响；但就国家宏观政策层面上来说，中共执政的最初20多年缺乏 甚至无视人口与生态、资源及社会发展相平衡等科学知识与理念，起 了决定性的作用。 中国人口在上世纪五、六○年代迅速繁衍，七、八○年代的继续膨 胀，90年代到如今的膨胀惯性犹存，就是因为毛泽东主观地相信“人 多干劲大”、“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也可以造出来。”的指导 思想下造成的，也是由于中共执政数十年来一直没有全面、公平地解 决公民尤其是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的医疗、养老等公共福利问题的 客观生存状态所造成的。 到了上世纪70年代中期，当整个社会的人口膨胀压力逐渐明显之际， 国家才开始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但由于该政策的起步已晚，更由于该 政策片面地要求人民计划生育的义务而缺乏相配套的公民享受公平社 会福利之权利，片面地赋予政府各级计划生育机构限制公民超计划生 育的强制性权力而缺乏政府提供普遍社会福利的责任，其结果人口膨 胀的社会后果和“法律责任”单方面地由人民来买单，实质上是实行 了严重的责任错位政策。这种政策，即使不少地方政府及其官员的粗 暴执行，包括：将捆绑抓来的年轻孕妇作强行堕胎，做人流刮宫，用 人工手段杀死成熟婴儿等，对不服从的公民进行罚款、株连、抄家、 关押、侮辱和殴打。其实际效果并不理想，还引起了人民普遍的消极 应付、逃避乃至反抗，至少从上世纪70年代中期推行计划生育政策到 如今中国人口又增加了一倍有余（从七亿到14亿多），就无可掩饰地 说明了问题。 二、陈光诚的努力，能有效促进现有计生国策的文明化 我们承认，就中国众多的人口而言，确实需要计划生育，在人口急剧 膨胀的某个特殊阶段，甚至还需要一点强制性。同时，我们（至少包 括不少中国民主党人在讨论计划生育政策时）认为如果是一个对人民 和国家都负责任并且也有能力的执政当局，在计生政策实行了30多年 后，早就应该采用合乎人道的、更文明一点的计划生育政策，例如包 括实行普遍的养老福利和医疗保健，对于计划生育的家庭在经济上给 予明显的奖励、在公共教育乃至税收政策上的有必要优惠或倾斜，并 将这些政策以法律的形式加以明确而纳入整个社会的法治体系，以各 种法治保障下的稳固利益诱导人民改变传统的生育观念，鼓励人们少 生孩子。 但无庸置疑，就计划生育领域实行良法与善政，在有限的社会资源尤 其是财政收入“与民分利”的分配上，势必要更多地“让利与民”而 严格限制当权势力“与民争利”。“害怕和不愿失去既得利益”恰恰 是垄断和疯狂掠夺国民财富的不少当权势力的顽固心理态势，这种以 权谋私的心理态势加上统治权力不受民权有效制约的政治结构，势必 导致在计划生育领域当权者们更愿意一味地实行凭借强权不择手段的 野蛮计生政策。这就是至今在计划生育工作中，不少地方当局可以为 所欲为、不受任何法律制约，受害的公民却很难获得法律救济的根源 所在。 由此可见，陈光诚成为涉入该领域维权的民间法律工作第一人，虽然 他并没有反对计划生育，他只是通过关注被侵权的个案及通过调查来 的事实和数据，反对执行计划生育政策过程中的人权侵犯，以维护公 民的人身权、财产权，但实际上不可避免地触犯了现有计划生育政策 及贯彻过程中当权者不可告人的“既得利益”。从陈光诚“在中国， 凡是真正触及问题的，没有不敏感的，都会受到打击。”的所言中， 可以看出，他向计划生育中的野蛮侵权行为挑战，对所面临的问题实 质、困难乃至危险是有清醒的认识的。 笔者始终认为，实现社会正义除了要确立权力制衡的法律制度来保障 外，还得有足够强大的制衡力量来有效维护。如同中国大陆其他领域 的社会不公、社会黑暗一样，目前不少地方贯彻执行野蛮的计生政 策，同样基于“官权（力）太强大，民权（利）太散弱”的现实政治 态势。正如黑暗中要有人率先点亮引路的火把，才能在光明的指引下 凝聚众人沿路前进，陈光诚先生反对执行计划生育政策过程中的人权 侵犯，他的做法为中国计划生育走向法治化所必需的民间制衡力量确 立了一个明亮的凝聚点，世界舆论的关注，广大维权律师的踊跃参 与，必将为计划生育领域壮大民权制约官权从而促进中国现有的计生 政策走向法治的人道和文明作出贡献。 三、陈光诚案，当局要继续疯狂？还是回归法治的理性？ 山东临沂地方当局及有关人员因为陈光诚检举揭发它们落实计划生育 政策中的违法侵权行为而长期非法软禁陈光诚，依照中共当局自己领 导下制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涉嫌触犯《刑法》第238条非 法拘禁罪、第254条报复陷害罪、第397条滥用职权罪：“不明身分 者”殴打陈光诚的代理人程海、孟宪明等三名律师，便衣警察殴打李 劲松律师和李苏滨律师，涉嫌触犯《刑法》第234条故意伤害罪；以 欲加之罪陷害陈光诚涉嫌触犯《刑法》第243条诬告陷害罪、第399 条徇私枉法罪；本案在广大人民群众、各界正义人士和世界媒体的关 注下，可以说昭然于世，中共上级当局明知而不予及时查实纠正和处 分，而放纵下属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的群体性犯罪事件向情节更为 恶劣发展，涉嫌触犯《刑法》第397条玩忽职守罪。上述众多“涉 嫌”，如果现在及时制止和纠正，尚能做到《刑法》第13条的“情节 显著轻微危害不大的，不认为是犯罪”。否则，即使现在定罪处刑权 被“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地垄断于上述众多“涉嫌”行为者而 暂时逃避了追究法律责任，但一俟国家真正实现法治时，必将根据 《刑法》第4条“对于任何人犯罪，在适用法律上一律平等。不允许 任何人有超越法律的特权”，来切实贯彻《刑法》第1条“为了惩罚 犯罪，保护人民”的立法目的。当然，我相信将来有人会以“职务行 为”来推卸责任，但必须明确，法治社会并不支持和允许用犯罪的方 式来履行“职务行为”，即使该“职务行为”是为了贯彻和保障计划 生育的基本国策，其职务行为禁止性原则也是不容否定或损害的。 “上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上述法条援引，也许没有现实 效果，目的是提醒有关知法犯法、无法无天的当权者“人无远虑，必 有近忧”、不要抱有“我死后管他洪水涛天”的侥幸心理而恣意疯 狂，谁能保证在疯狂者死前不“洪水涛天”呢？ 毕竟，法治所蕴涵的人道和理性，给所有的人都会提供安全和保障。 希望本文能够提醒意图迫害陈光诚的“得势而猖狂”者回归法治的理 性，当然更直接的目的是为仁慈而勇敢的陈光诚兄弟早日恢复人身自 由和讨回公道助一臂之力。 （2006年7月9日完稿于中国杭州）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沉冤难白高莺莺，亡党亡国杞人忧 李昌玉 这几天，大陆媒体的眼球，聚焦在我的家乡湖北省西北角上襄樊市的 一位18岁的平民少女高莺莺身上，四年前她的沉冤，至今难白，媒体 发出亡党亡国的杞人之忧。 据2006年7月4日《民主与法制时报》文章《襄樊官场地震引少女身亡 迷案》报道：湖北省襄樊市西北部有个老河口市，老河口市区十公里 之外有个宝石宾馆。2002年3 月15日晚，一位名叫高莺莺的服务员 被强奸后，从九楼被摔下而死。在她离奇死亡后，公安人员一不保护 现场，二不查看现场，第二天就定性为“自杀”，但所谓自杀的高莺 莺身体却多处被抓伤，一个乳头被咬坏，喉部有被掐的手印，手腕有 黑紫色勒痕……而后又动用公安和武警抢夺尸体，通过抓人、软禁、 连坐等手段威逼家属签字火化，火化时将衣物全部烧毁一件不留… …高莺莺的冤案之所以重重叠叠被严密保护无法揭开，都指向一个当 地的最高掌权人、市委书记孙楚寅。 《襄樊官场地震引少女身亡迷案》一文提出了“九问”，其第九问 谓：“在襄樊、老河口及周边的丹江口、谷城等地，从平常百姓到有 识之士普遍认为，制造高莺莺命案的元凶一定同孙楚寅关系密切，因 为调动驻襄樊的武警，没有市委书记的命令是不可能做到的；阻止襄 樊报刊登载这个事件，除了他，在整个襄樊，没有第二个人有如此大 的能量。而种种反常现象，更说明执掌重权之手在背后操纵。” 可是，过了不太久，孙楚寅从官场栽倒。从2002年12月开始，随着湖 北省襄樊市委书记孙楚寅落马，陆陆续续牵出领导干部70余人，其中 市属相关单位、县市“一把手”30余人，厅级干部11人，襄樊最严重 的吏治腐败如山洪暴发。这时，照理说，高莺莺的冤案可以“乘胜追 击”，一举揭开，昭示天下了。但是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孙楚寅倒台 已经三年多，可是高莺莺的冤案至今仍然不能揭开。在当地还有一股 强大的势力，阻扰揭开这个冤案。《民主与法制时报》派记者“前往 当地公安机关采访高莺莺事件时，曾被不明身分的人员和车辆跟踪盯 梢；在检察机关护送记者采访时依旧被跟踪；直到记者到达武汉，在 省公安厅门口，还被未挂牌照轿车的驾驶者拍照。”记者采访了当地 的官民人等，谁都噤口不言，害怕报复，想不到孙楚寅的官魂竟然还 在作祟。 远在1月6日《民主与法制时报》发表湖北襄樊“官场地震”调查 《官、腐并发症》时，最后作了如下的议论：“比襄樊‘官场地震’ 更可怕的，是它引发的‘余震’使当地一些干部思想混乱、媒体噤若 寒蝉、百姓麻木冷淡……其强烈的‘冲击波’没有使更多的干部引以 为戒，却使更多的群众丧失了对腐败真相的知情权、对反腐败斗争的 参与权，进而丧失了对‘反腐败能否取得根本性胜利’的信心。腐 败，‘最终会导致亡党亡国’的极大危害性，举国深知，耳熟能详。 那么，从腐败到亡党亡国之间的道路与途径是什么？”哀莫大于心 死。“如果从党和国家的角度理解这句箴言，那么，什么时候，我们 的民众，对待腐败的态度，到了麻木冷漠，见怪不怪的地步，那时， 我们的党、我们的国家，距离被腐败吞没，应该不远……水，载舟； 亦可覆舟。失信于民，亡党亡国。古今中外，无一例外。” 这里提出了几个问题： 共产党的反腐败能否取得根本性胜利？这是一个困扰大陆广大人民的 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反腐败能否取得根本性胜利？我们可以回顾一 下历史。1949年3 月，毛泽东在西柏坡村向他的党员敲响警钟：在拿 枪的敌人消灭之后，还有不拿枪的敌人，会用糖衣裹着的的炮弹进 攻。有许多人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结果，不幸被他言中，枪毙了两 个地委书记刘青山、张子善，以杀立威，并且发动了一场遍及全国的 “反腐风暴”三反运动，打了数以千计的“大老虎”。从那以后，资 产阶级作为阶级已经消灭了，现在连资本家也入党了。不拿枪的敌人 在中国一个个不是打倒就是消灭了，但是共产党的腐败问题却愈演愈 烈，如影随形，按下葫芦浮起瓢，黑了南方有北方。因此，现在人们 越来越要质问：反腐败能否取得根本性胜利？ 胡锦涛在建党85周年的大会上，奢言共产党“本质上具有非马克思主 义政党无可比拟的先进性。”可是他无法回答“本质上具有非马克思 主义政党无可比拟的先进性”的共产党却陷在无法自拔的腐败顽症之 中。谁都无法否认这样一个无情的事实：中国共产党的腐败已经超过 了世界上绝大多数“非马克思政党”和他们执政的国家。胡锦涛不得 不承认“一些党员先进性意识淡薄，理想信念不坚定，宗旨观念不牢 固；一些领导干部和领导班子思想理论水平不高，解决复杂矛盾的本 领不强，工作作风不实；一些地方党的基层组织建设还比较薄弱；一 些领域的腐败现象还比较严重，特别是有些领导干部以权谋私、贪赃 枉法、腐化堕落的案件仍时有发生。”站在拥有七千几百万党员的总 书记地位往下俯视莽莽众生，象湖北省襄樊市那样一锅端的情况，当 然也只是“一些党员”、“一些地方”、“一些领域”的小问题。这 就是毛泽东经常说的九个指头和一个指头的问题。 但是现在就是象高莺莺这样的一个平民女子的冤案无法揭开，使真相 大白，水落石出。这是什么原因呢？“社会主义民主”不是一味良药 吗？为什么遇到疑难杂症就是不管用？一个市委书记为什么能够在他 的一亩二分地的地盘里势力如此之大，大得连下台之后谁也无可奈 何？于是人们不得不问：反腐败能否取得根本性胜利？ 从襄樊市的情况我们可以推理：如果这个市的市委书记孙楚寅，无权 管司法──公、检、法，无权管媒体，他能够做到这样一手遮天，一 手遮地吗？如果孙楚寅和没有了孙楚寅的孙楚寅不能决定干部的任免 升降，决定老百姓的生杀予夺，襄樊市的官民人等面对记者会那么麻 木冷漠不敢说话吗？被中共自诩的社会主义民主为什么不能做到这些 呢？现在，由于孙楚寅已经落马，阻挡媒体积极介入的主要绊脚石被 搬开，所以，我充分相信，襄樊市的上级湖北省，或者湖北省的上级 中央，总会出来几位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查明孙楚寅的不白之冤， 但是，如果襄樊市以后再出现高莺莺式的冤案，或者其它地方也出现 高莺莺式冤案，是不是也是要等到孙楚寅王楚寅落马之后才有可能清 查呢？ 我们不期望中国的民主政治一蹴而就，一步到位，那么能不能先建立 独立于党委的司法体系，建立独立于党委的新闻体系，使他们可以不 受党委书记的挟制。其实，也就是大体达到国民党统治大陆时期的水 平。如果，这叫做社会主义民主，那么，我想一定会受到大多数人民 的欢迎的。 大陆媒体已经毫不掩饰地认为，腐败，最终会导致亡党亡国。这未免 有点杞人之忧。这样专制腐败的党，这样拒绝改革的党，如果亡了那 是命数。至于“亡国”，其实是不用担心的。在今天的世界形势下， 中国不会亡于美国，更不会亡于日本。要亡，是共产党的中国亡于中 国人民，亡于一个真正民主的中国。 高莺莺的沉冤不难水落石出，亡党亡国的杞人之忧也未免过虑。我们 只希望高莺莺们的沉冤和孙楚寅们的落马能够促使中共往真正的，而 不是虚假的民主政治的路上迈出步伐。这与其说是为了人民，不如说 是为了中共自己。确如《民主与法制时报》记者所言：水能载舟，亦 可覆舟。失信于民，亡党亡国。古今中外，无一例外。 （2006-07-07于山东大学附中） 〔原载《新世纪网》；http://www.ncn.org/。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最新流传民间的经典顺口溜 佚名 　　　这年头， 　　　大棚把季节搞乱，小姐把辈份搞乱， 　　　关系把程序搞乱，级别把能力搞乱， 　　　公安把秩序搞乱，金钱把官场搞乱， 　　　手机把家庭搞乱！ 　　　这年头， 　　　女人漂亮的不下厨房，下厨房的不温柔， 　　　温柔的没主见，有主见的没女人味， 　　　有女人味的乱花钱，不乱花钱的不时尚， 　　　时尚的不放心，放心的没法看！ 　　　这年头， 　　　老婆象小灵通经济实惠但限本地使用， 　　　二奶象中国电信安全固定但带不出门， 　　　小蜜象中国移动使用方便但话费太贵。 　　　情人象中国联通优雅新潮但常不在服务区！ 　　　这年头， 　　　一哥们说北京地铁拥挤不堪他怀孕的老婆竟被挤流产了； 　　　昨天他问上海的地铁是不是好些，上海的哥们说更糟： 　　　上个月他老婆乘地铁竟然被挤怀孕了！ 　　　这年头，党政干部十大特征： 　　　一请就到，一喝就高，一捧就傲，一求就敲，一给就捞， 　　　一脱就要，一累就叫，一批就跳，一查就倒！ 　　　这年头，干部是这样死的： 　　　天天开会坐死，领导高调哄死，民主评论整死， 　　　事事汇报烦死，择优提拔骗死，混蛋同僚害死， 　　　上级检查累死，工资差别气死，老婆年轻累死！ 　　　这年头， 　　　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象商人； 　　　商人现身讲坛，著书立说，越来越象教授。 　　　医生见死不救，草菅人命，越来越象杀手； 　　　杀手出手麻利，不留后患，越来越象医生。 　　　明星卖弄风骚，给钱就上，越来越象妓女； 　　　妓女楚楚动人，明码标价，越来越象明星。 　　　警察横行霸道，欺软怕硬，越来越象地痞； 　　　地痞各霸一方，敢做敢当，越来越象警察。 　　　流言有根有据，基本属实，越来越象新闻； 　　　新闻捕风捉影，随意夸大，越来越象流言。 　　　这年头，军委领导说解放军的工资如果 　　　翻四倍可以打美国，翻三倍可以打日本，翻两倍可以打台湾， 　　　翻一倍可以回家打老婆，目前的工资回家只能被老婆打！ 　　　这年头， 　　　完美的人生就是住英国的房子，戴瑞士手表， 　　　拿美国工资，娶韩国女人，嫖俄罗斯女人， 　　　开德国轿车，喝法国红酒，雇菲律宾女佣，做Ｘ的官。 　　　这年头， 　　　苦干实干，做给天看；东混西混，一帆风顺； 　　　任劳任怨，永难如愿；会捧会献，杰出贡献； 　　　尽职尽责，必遭指责；推托栽赃，邀功领赏！ 　　　这年头，男人的小康就是 　　　有一所象样的小房，有一辆时尚的小车， 　　　有一笔吃喝的小钞，有一位顾家的小太， 　　　有一门管用的小“炮”，有一群擦炮的小蜜！ 　　　这年头，为官之道就是 　　　为领导干一百件好事也不如与领导一起干一件坏事， 　　　领导带你一起干了一件坏事那肯定有一百件好事等着你！ 　　　这年头， 　　　说河南人诈骗，广东人笑了； 　　　说河南人造假，浙江人笑了； 　　　说河南人斤斤计较，上海人笑了； 　　　说河南人夸夸其谈，北京人笑了； 　　　说河南人傻，诸葛亮笑了！ 　　　这年头，海关数学等式为： 　　　专家＋实干＝白忙；立正＋稍息＋管理； 　　　唱歌＋跳舞＝业务；听话＋擦鞋＝能力； 　　　大话＋做秀＝成绩；年龄＋糊涂＝可靠； 　　　军龄＋关龄＝任用。 　　　这年头，海关实现了十化： 　　　关长贵族化，关员奴隶化，考核经常化， 　　　上班日夜化，加班无偿化，挨训习惯化， 　　　晋升内定化，检查形式化，待遇渲染化， 　　　加薪？神话！ 　　　这年头， 　　　生命在于运动，关系在于走动， 　　　感情在于心动，亲吻在于感动， 　　　拥抱在于激动，抚摸在于颤动， 　　　男方在于抽动，女方在于扭动， 　　　高潮在于互动，射精最好别动！ 　　　这年头，请看新纤夫的爱： 　　　党委坐船头，政府在岸上走， 　　　人大一步一回头，政协晃悠悠， 　　　工会泪往心里流，团委只盼日落西山头， 　　　好把妇联亲个够！ 　　　 　　　这年头，河南人好生郁闷： 　　　好不容易有座山，却是平顶山； 　　　好不容易有家酒店，却是驻马店； 　　　好不容易想结婚，自己却洛了“阳”； 　　　好不容易找个老婆，却被人家开了“封”！ 　　　这年头，接听电话 　　　声音渐渐小对方是领导，声音渐渐大对方是部下， 　　　一听就发燥对方拨错号，笑得不停歇那是女同学， 　　　半天哼一下老婆在训话，悄悄避开人对方是情人！ 　　　这年头，当官也不容易： 　　　体质弱的累死，心胸窄的气死， 　　　智商低的悉死，胆量小的吓死，酒量小的喝死， 　　　性欲差的羞死，性欲强的那可真是舒服死！ 　　　这年头， 　　　教育好子女是生命延续的重要代表， 　　　理顺好领导安排好部下是权力重要代表， 　　　办好朋友的事是人生价值的重要代表！ 　　　这年头， 　　　人有钱有时间有个好身体，绝品； 　　　人有钱无病无时间，珍品； 　　　人无钱无病有时间，上品； 　　　人无钱无病无时间，次品； 　　　人无钱无时间有脾气，废品！ 　　　这年头，警察接到五条禁令： 　　　禁止和美女睡觉兴奋致死！禁止和情人睡觉醉生梦死！ 　　　禁止和丑女睡觉烦躁致死！禁止和小姐睡觉劳累致死！ 　　　禁止和老婆睡觉整夜装死！ 　　　这年头，干部素质要求你： 　　　心中有小平，袋中有文凭， 　　　对上能摆平，对下能铲平， 　　　道德没水平，金库能填平， 　　　左手拿酒瓶，右手握药瓶， 　　　家里有醋瓶，外面有花瓶！ 　　　这年头，构建和谐社会要注意: 　　　在自然界不要和天斗，在国际社会不要和美国斗， 　　　在路上不要和军车斗，在单位不要和领导斗， 　　　在家里不要和老婆斗！ 　　　这年头，听说要去打台湾，一老红军把计献： 　　　派三万人马足矣： 　　　派一万小姐过去把他奶奶的国军身体搞垮， 　　　派一万河南老乡过去把他娘的经济搞乱， 　　　派一万领导干部过去把国库折腾干！ 〔提供者：（澳洲）ryanho@optusnet.com.au）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不死的灵魂 侯文豹 　　　　　　　　　　古老的汩罗江畔， 　　　　　　　　　　是谁在独自惆怅？ 　　　　　　　　　　黑夜白天， 　　　　　　　　　　白天黑夜， 　　　　　　　　　　早已数不清那日月的起起落落， 　　　　　　　　　　又是谁在独自把忠心表白？ 　　　　　　　　　　昏王不解你的心， 　　　　　　　　　　佞臣污蔑你的人， 　　　　　　　　　　那巍峨的高堂之上， 　　　　　　　　　　是谁斩断了你的翅膀？ 　　　　　　　　　　又是谁把你无情地流放？ 　　　　　　　　　　你说， 　　　　　　　　　　只有香草最懂你的心。 　　　　　　　　　　于是你把它们轻轻地采撷， 　　　　　　　　　　沉醉于迷人的芬芳。 　　　　　　　　　　你说， 　　　　　　　　　　那高飞的鸷鸟， 　　　　　　　　　　前世也是孤单， 　　　　　　　　　　而它们也明白你的内心的忧伤。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囚鸟 侯文豹 　　　　　　　　　　那是什么？ 　　　　　　　　　　是无边的落暮？ 　　　　　　　　　　它总让人轻易感到伤感。 　　　　　　　　　　那是什么？ 　　　　　　　　　　是彩虹布满长空？ 　　　　　　　　　　却为什么总吝啬的在我门外止步？ 　　　　　　　　　　就象是一只关在笼中的鸟， 　　　　　　　　　　多少次凝望， 　　　　　　　　　　汩罗的浪花， 　　　　　　　　　　多少次瞑想， 　　　　　　　　　　阻挡你那家园的沦丧！ 　　　　　　　　　　问天， 　　　　　　　　　　问地， 　　　　　　　　　　问那西垂的夕阳， 　　　　　　　　　　谁又能带给你哪怕一丝的回响？ 　　　　　　　　　　只有你那浩荡的忠魂， 　　　　　　　　　　在汩罗江上久久地飘荡！ 　　　　　　　　　　“就让我随你而去吧， 　　　　　　　　　　我的祖国家乡， 　　　　　　　　　　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沦亡！” 　　　　　　　　　　这就是你生命的绝响！ 　　　　　　　　　　长剑， 　　　　　　　　　　“卸下吧， 　　　　　　　　　　就算是有不死的雄心， 　　　　　　　　　　也早远离了战场； 　　　　　　　　　　百花衣裳， 　　　　　　　　　　脱下吧， 　　　　　　　　　　圣洁的清香， 　　　　　　　　　　不要沾上我的惆怅！ 　　　　　　　　　　汩罗江， 　　　　　　　　　　今天就让我走进你的胸膛， 　　　　　　　　　　让我溶入这生生不息的江水， 　　　　　　　　　　把那世间遗忘！”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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