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7-07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官员袭警：此权与彼权的冲突　　　　　　　（重庆）杨银波 ◆就《谁来结束共产党的统治》一文答老朽的评论　　　格丘山 ◆中纪委等于大于法院检察院？　　　　（河北石家庄）朱力军 ◆中国人的传统观念　　　　　　　　　（河北石家庄）朱力军 探索道路 ◆且慢为“审判法院”叫好　　　　　　　　　（南东）李克杰 呐喊呼吁 ◆抗议侵藏铁路：给胡锦涛的公开信　　　　　台湾图博之友会 民主理论 ◆民主与公共安全的──“民主与你”系列谈（12之11）肖利军 运动留痕 ◆颜钧平安抵台北．母亲遥寄祝福　　　　　　　　《大纪元》 ◆看颜钧自由和给喻东岳捐款　　　　　　　　（深圳）郭永丰 ◆小王子简历：年段白描记事　　　　　　（贵州贵阳）小王子 ◆躬谢天涯海角的朋友们　　　　　　　　　　（加拿大）盛雪 ◆喋血在新文明的起跑──著作惨遭封杀内幕（6之6）　牟传珩 台湾问题 ◆乐见泛绿、泛蓝与大陆同胞共筑民主中国　　（耒阳）贺伟华 他山之石 ◆戳破马英九的真面目　　　　　　　　　　《民进党电子报》 ◆解开台湾民主政治的死结　　　　　　　　　（美国）刘宗正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官员袭警：此权与彼权的冲突 杨银波 “你们不想干了，明天就把你们的警皮脱掉！”这是巡警听见的话。 “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就把我们拘留起来！”这是派出所副所长被 扇了几个耳光之后听见的话。 口出狂言、袭击警察、伤害平民者，来自政府官员。7月1日晚，一起 官员袭警伤人案发生于河南省长葛市缢水路“德香园饭店”。事发 后，最遭谴责者乃是三兄弟：长葛市交通局副局长王志远、交警大队 车管科科长王超峰、公疗医院副院长王昆峰。此三人，只因353元餐 费只愿买单300元，与“不给面子”的服务员发生冲突，服务员被 打。饭店老板王光学报警后，巡警赶到，局面难控；而后，警方先后 出动四辆警车、十多名民警，也仍未能控制住局势。争执中，饭店前 厅经理范启云的右眼被交通局副局长王志远打伤，在医院缝了四针。 民众上前劝说，皆被此官僚家族大骂。事还没完，交警大队车管科科 长王超峰扬言要砸伙房门，长社派出所副所长范某前去制止，反被王 超峰当作公众的面，大扇几耳光。直到长葛市公安局督察大队赶到现 场，事件方才平息。 警察被官员袭击之事，不唯独发生在河南，同样也发生在甘肃。6月 14日下午，甘肃省兰州市七里河区交警大队警察傅汉杰，在拦截一辆 涉嫌追尾逃逸车时遭到殴打。傅汉杰在笔录期间，肇事时坐车的五名 男子看到被追尾车的司机王强在场，其中一人扑过去扇了王强两耳 光，对之拳打脚踢。王强赶紧躲避逃跑，反被政府官员追着穷追猛 打。交警傅汉杰上前制止，但遭到其中三人殴打（傅汉杰未还手）。 经调查，此三人均系政府官员：七里河区建设局副局长张建良、建设 办负责人武建中、科员陈鸿涛。根据现场照片显示，与三位政府官员 在一起坐车的，还包括七里河区黄峪乡党委副书记徐兰云等人。打人 后，政府官员迅速驾车逃跑，建设局科员陈鸿涛后来的解释是：“车 上坐的都是领导，他们说走我只好走。”据悉，被打的交警傅汉杰已 从警36年，此番被围堵、辱骂、推搡、殴打，竟来自合群式的政府官 员，亦属罕见 雪上加霜的是，两起官员袭警案所面对的皆是急于推卸责任、习惯于 漫天过海的政府官员。且听河南官员的辩解：“我以共产党员的良心 保证，是他们动手打了我们”（交通局副局长王志远）；且听甘肃官 员的辩解：“我就说了我不在现场，谁干的事谁承担，这事和我没有 关系”（建设局副局长张建良）。更离奇的是，河南被打的派出所副 所长范某其后接到领导指示──“不得向外透露7月1日当晚的事 情”；甘肃的最终处理结果是──袭警车辆的司机负全责，武建中和 陈鸿涛被拘留十天，而张建良则无事。两相对比，皆是大事化小、小 事化了的做法。倘若换个思维：倘若袭警者并非政府官员，而是普通 平民，那么案件的结果会是怎样？或者再换个“百姓式”的思维：是 否正是因为在官员眼中警察不具什么分量，或者警察完全不认识、不 知道打自己的竟是官员，才使得官员敢袭警，以及警察不敢还官员的 手？此官、彼警之间，关系微妙，从这两案之中即可一窥。 我们可以想象这两起案件在事发之时的混乱状况：众人围观，警察陆 续增多，官员全不当回事，照打不误，待发泄完毕之后，从容离开， 众人七嘴八舌，或愤怒，或窃笑，或麻木……。真是怪了。那么多民 众，为何起不了作用？那么多警察，为何制止不了？是“制止不 了”，还是“不敢制止”？或者，如同警察内部系统教育所指的：警 察警惕性不高，缺乏必要的自我防范和保护意识，在战术上轻敌？警 察缺乏战术能力的培训，不会擒拿格斗的技能，不了解在围堵、检查 中有关自我保护的技能？警察在处置严重暴力案件或突发事件时，决 策、组织指挥失误？再或者，系因矫枉过正的管理机制所致，一遇到 矛盾激化的事情领导就会批评处分警察，导致警察不会管、不敢管、 不愿管，甚至出现了“多管事不如少管事，少管事不如不管事”的不 正常现象？……。 值得注意的是，两起案件的最终处理方式皆是偏重于行政、组织的处 理（亦即：偏于党纪政纪），至于法律制裁，已是轻到了极限──法 律制裁对于袭警的政府官员已是严重缺位。2004年11月26日的 《21CN》评论文章《霸王官员：谁敢袭警冲关？唯我邵东百官！》， 以及2004年11月29日的《浙江在线》评论文章《官员袭警何不与民同 罪？》等，批评的就是这个问题。文章所指事件更为严重，所指官员 更为霸道、匪悍：2004年11月12日，湖南省邵东县县长、政协主席、 县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以及三个副县长带队、各部、委办局约110名 干部组成一个庞大经济考察团，在广西桂林灵川收费站不仅拒缴费， 还采取锁喉、围攻、搬车、折断栏杆等极端手段，强行冲关，导致广 西方面12人被打伤（其中包括民警两人），六人住院。如同以上耍赖 的两名副局长一样，湖南邵东县对此事件的解释是：“考察团的所有 车辆愿意交费，没有强行冲卡，所有人员没有故意伤人，尤其没有殴 打警察。”果然，邵东县的最终处理结果简直就是扯淡：记过、党内 严重警告……，至于法律制裁，没有！ 长期受压抑的民众，一听说这些事情，往往是最能解气地说上一句： “狗咬狗！”我是能够理解这种“解气”的，此种心理的背后其实就 是警察队伍在民众心中逐渐丧失威信乃至与之渐至抵触、对立的明 证。不过，细分起来，无论是官员袭警还是平民袭警，对于警察自身 而言，都有着许多明显的约束所在：其一，警察受内部纪律约束，不 能还手；其二，警察受《人民警察使用武器警械条例》约束，所佩带 的警械武器多是摆设，不敢轻易使用；其三，警察面临的第一选择是 警民关系、单位名誉，警民矛盾被官方视为人民内部矛盾，而民警矛 盾则不必考虑警民关系、单位名誉，只需考虑公民权益；其四，民袭 警与警袭民的法律后果不一样，民众面临的是行政拘留、妨碍公务、 故意伤害，警察面临的是从严治警，须直接面对督查队、单位领导、 新闻媒体甚至检察院；其五，从重、从严、从快惩处内部警察，被视 为各级领导的政绩被大肆宣扬，惩处警察的方式易于被领导当作政治 前途的铺路石。当然，这只是从部分警察的经验中得出的结论，只偏 重于警察的本位认识。 官员袭警，较之平民袭警而言，其性质更为恶劣。他们以权压法，以 上压下，凭官仗势，倚势欺人，警察在自身无奈的情况之下被粗暴践 踏，并且还难得到公平的处理结果。这是以更大权力对较小权力的欺 压，或者是以更特殊权力对较特殊权力的欺压，势必导致更为危险的 结果，那就是在警察系统之中惧怕权势者，但其难以消解的怨气与报 复心，紧接着就很可能运用在更小权势者乃至根本就无权无势的大众 身上。一方面是官员的特权或者特权意识，一方面是警察的特权或者 特权意识，另一方面是憎恨特权或者憎恨特权意识的大众，三者之间 的矛盾很容易因为两者之间的矛盾而导致连锁反应，这就是“唯权 论”在中国的恐怖效果。在保护权力者与保护权利者之间，在自卫权 力者与自卫权利者之间，永远无法消停的就是这种不正常的复仇式、 转价式的斗争。整个社会的层面，都易于集中在以权力为中心的各领 域发生冲突，守法、尊重、宽容的社会难以建立，这跟整个体制的权 力腐败弊病和整体国民的压抑心理状况均有关联。 于是我们看到，一起起袭警案层出不穷。据悉，自1949年以来，达十 多万中国警察因公牺牲、负伤；早在2003年4月，公安部便已下发 《关于今年以来一些地方相继发生公安民警在执法执勤时遭到犯罪嫌 疑人袭击造成伤亡的情况通报》；另根据中新社提供的数据说，2004 年的中国，总计492名警察因公牺牲、6,920名警察因公负伤；2005 年～2006年，人大会议关注增设“袭警罪”的重大议案，引发社会巨 大争议。在尖锐的社会矛盾之下，岌岌可危的体制系统正在遭遇一个 关乎自身安全的重大命题，然而体制之外的更多人也同样在为渐至紧 张的安全环境和权利体系对之抗议不已。这场较量，既有权力与权利 的较量，也有权力与权力的较量。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永远处于安全、 自由、轻松的环境中，然而现实社会总有诸多意想不到的矛盾在打破 这种希望。矛盾积累越多、解决越迟、方式越偏，希望就会破灭得越 多、越快、越无情。官员袭警案，即是其破坏力之一。且看最近两年 的部分案件── ◆辽宁官员袭警案：2005年2月28日，辽宁省鞍钢矿山公司（国营企 　业）某分公司的中层官员郭绍奎、田雨生，殴打鞍山市铁东区山南 　派出所民警金岑。 ◆河南官员袭警案：2005年5月27日，河南省安阳县人大代表、安阳 　县东街村支书李克献，打伤巡警以及安阳市公安局灯塔路派出所民 　警，摔坏民警对讲机，砸坏部分办公用具。 ◆湖南官员袭警案：2005年10月4日，湖南省长沙市望城县县委书记 　王武亮，酒后驾车被交警、巡警制止后，当着围观的上百名民众口 　出狂言：“我是望城县委书记，一把手！你算什么东西”、“你警 　察算个鸟！我是望城县委书记”……，并殴打刘贤辉（湖南省交警 　总队高速公路支队长常大队副大队长）、汪东旭和杨富银（长常大 　队岳麓中队交警）以及张乐国（长沙巡警支队巡警）。 ◆江西官员袭警案：2006年3月27日，江西新余市政府驻上海联络处 　副主任喻某，指使他人对江西省峡江县交警大队副大队长龚冬根等 　八名交警进行殴打。此后，赶来处理此事的五名110民警也被打 　伤。 ◆安徽官员袭警案：2006年6月11日，安徽省六安市某区计生部门干 　部范某，将六安市东苑小区警务室玻璃门砸碎，并殴打当地防巡二 　大队值班民警。 ◆…… 同类案件还有许多。例如被辽宁省公安厅厅长李峰特批的盘锦市 “11．23”暴力袭警案，该案的幕后主谋就是辽宁省盘锦市人大代表 徐士修。2001年11月23日，徐士修指使徐建、徐德宝等人，袭击了盘 锦市双台子区刑警大队副队长孔庆彬、干警陈锦辉等人，致其住院。 这起案件，最终是通过盘锦市人大的许可之后，徐士修才被刑事拘留 的。经过网上查询，我发现这位人大代表来历不小：徐士修乃是盘锦 通达汽车服务有限公司及盘锦通达果品贸易总公司法人代表，前者每 年生产产值达50万～100万，后者经营水果、副食、饮料、啤酒、海 产品等，实可谓财源茂盛、钱权两手。此等大手笔人物，竟然爆出此 等轰动全省的袭警案，其中原委，可以想象各方积怨、斗争之惨烈， 大有“鱼死网破”之冲动。 然而，对比起下一起轰动全国的袭警案，人大代表徐士修便“逊色” 许多了，此人便是前不久“山西省曲沃县‘5．7’暴力袭警案”的主 谋──山西长林环保设备有限公司董事长李某。且看该案件的“黑社 会电影”式的场景：2006年5月7日，一辆车因交通违法被查扣，李某 随之带领七、八个人闯进曲沃县交警大队，其中一人当场殴打当值警 员，并扬言不会放过其家人和同事。之后，近80人统一着装，手持罗 纹钢，到交警停车场抢夺被查扣的交通违法车辆，袭击101民警，砸 烂警车，致使数名民警受伤。随后，又冲进交警大队办公室对教导员 动粗。甚至于，连随后赶到的曲沃县公安局刑警队干警也险些遭到围 攻。这起案件，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整齐划一：闪电出击，突然袭 击，从容退场，完胜而归。事后，当地警方惊若寒蝉，讳莫如深，低 调得令人心生悲凉，俨然遭遇到“青红帮又杀回来了”的局面。这些 “当代青红帮”，仰仗于何等权势？立足于何等财力？倚赖于何等武 力？……。这些问题，令人深思啊。 可究竟深思到了什么呢？在我看来，抽象地说── １、看似强者，皆因其有权。财、势、暴等，皆是接近于权之权。 ２、然而，持权者实则未必是强者，反而极易沦为弱者，权力欲即是 　　弱者最具危险性的恶习。权力者的脆弱，从其被反抗、被抵抗、 　　被报复的现实状况便能窥出。 ３、唯一能够摧毁权力的，从历史上看，只有暴力；然而，暴力无法 　　替代权力。暴力可以成为统治力量的一部分，但它永远完成不了 　　统治任务，反而激起越来越多的暴力，正当权力反而受其严重摧 　　残。 ４、权力起源于人的支配和占有的需要，其后发展于维护秩序和稳定 　　的需要。前者更多地被视为权利，后者更多地被视为权力。个人 　　与个人、个人与群体、群体与群体之间的协调，占有与被占有、 　　支配与被支配之间的平衡，对抗和冲突之间的约束，需要指挥、 　　决策和管理的力量──公共权力。 ５、相对于公众而言，公共权力是最危险的权力，当此种权力减弱公 　　共性，并增加私有性、排他性、扩张性和侵略性时，此权与彼 　　权、此权与彼利就会发生激烈冲突。此时，“此权”便会面临双 　　重危机乃至多重危机，“彼权”与“彼利”的下场亦同样如此。 ６、平衡矛盾、化解危机的办法，不能从任何一方着手，而必须重新 　　制定支配和占有的规则，以适应各方在最大层面上的合理需求。 　　这一点，与权力起源、现实格局、未来愿景都分不开。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就《谁来结束共产党的统治》一文 答老朽的评论 格丘山 ┌────────────────────────────┐ │　　　　　老朽对《谁来结束共产党的统治》的评论　　　　　│ │　　　　　　　　　　　　　　　　　　　　　　　　　　　　│ │　港台自由的环境、两岸统一的需要、大陆各地区经济的持续　│ │　发展、大量中产阶级的兴起等，都会促使共产党从一个革命　│ │　政党走向一个民主政党。国民党在台湾的转变就是一个样　　│ │　板。是台湾人民结束了国民党在台湾的历史性统治。可是国　│ │　民党的生命并没有结束。它还会有更辉煌的明天。　　　　　│ └────────────────────────────┘ 老朽君： 你说的是一种可能性，但是历史的不确定因素要比人的逻辑推理复杂 得多，所以这种可能只是未来的各种中国命运中一个乐观的估计。 上世纪初，清末军阀政治初期，中国也曾呈现短暂的民主趋势，各种 救国的思潮风涌而起。谁也不会想到，等待中国人的是一场几百万人 的相互杀戮，是一个比清王朝更专制的铁腕政权，是不断的无法律的 视人命如草芥的政治运动。 70年代毛泽东在天安门上气吞山河地向他几百万忠诚的感激涕零的臣 民挥臂的时候，有哪个中国学者会想到，仅仅短短十年时光，除了他 创造的铁腕专制体制尚在以外，他输得干干净净。每一个灯红酒绿的 夜总会，每一个袒胸露背的女郎，每一座钢筋水泥的摩天大楼都似乎 在对他说，别了，毛泽东。就连他创造的用来实现全球同此冷热的革 命铁腕体制，也被他的党徒用来阴差阳错地实现世界上最不公平的登 峰造极的贫富差别。 如果我们尚且无法预测法国和巴西的足球比赛的输赢（因为二队重踢 一场，很可能是另一结果），我们怎么可以断言历史发展的结果呢？ 11人的足球比赛只有有限的不定因素，至于历史的发展，其中不可意 料的事太多了。 另外共产党向民主党转化要比国民党困难得多，国民党丢失大陆后受 到的道义打击，丢失大陆后客居小岛的尴尬，以及国民党本身在党禁 和言论控制上原就比共产党松动，这都使它转化的可能要大得多。如 果共产党坚持不开党禁，坚持封锁新闻，坚持用毛泽东的革命铁腕体 制搞资本主义，坚持飞快吸收东亚民主化中风靡的副产品（二奶、妓 女、贪污、造假）而拒绝接受民主化中人性，理性和政体走向宽容， 制约的本质，那么大陆真正变化的契机还是在党的分裂上。中国共产 党内同时集中着一批最贪婪，最专制的民族败类和一批有智慧，有民 族责任感，有思想的优秀人才，这个政治较量随著共产党越来越烂是 不可避免的。 个人之见，不周处，请赐教。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纪委等于大于法院检察院？ 朱力军 中纪委是党内的纪律检查部门。它所承担的任务是调查处理党内违法 乱纪的行为。它的权力看起来比法院大得多。现在中纪委的举报电话 24小时开通，要想打进去非常不容易。看来，人们对中纪委的信任度 高于法院检查院。都是检调部门，中纪委是权力机关，法院检察院是 法律机关；中纪委能管法院检察院，法院判不了中纪委。中纪委集 公、检、法的权利于一身。这是中国的特色。这样的一个权力极大的 单位能否清廉，关系到中国的命运。怎么样保证这样的机构永远清 廉，这是关键问题。各地的纪检部门有很多的腐败现象。纪检干部自 己不清廉，怎么能检调别人？谁敢敢向这样的部门反映情况？权力过 度集中，又不透明，这让人很担忧。纪检部门一旦被那些腐败官员掌 握了权力，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2006年7月7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人的传统观念 朱力军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习惯。中国 几千年的封建意识和习惯，就是自家的事情别人不能过问，丈夫在家 可以任意打老婆。我曾经见过一个当街被丈夫毒打的女人。当时有很 多人看不惯上前劝阻。可是当那个丈夫说，这是我媳妇，立刻所有的 人都立即停止了劝阻。这就是中国人的习惯和观念：就是，自己家的 事情做得再过分，别人也没有权力过问。作为国家来说，中国的封建 习惯也不允许外国人谴责。很多人都会以自己国家的事务不被别人干 涉为理由，拒绝别人干涉内政：人权问题是我们国家的内政问题，就 象丈夫打自己家的老婆是自己家的事情，别人怎么可以干涉呢？所以 人权问题得不到解决也是非常自然的。中国人习惯了没有人权的日子 了，就象老婆经常被丈夫毒打已经习惯了一样。更有很多老婆被丈夫 毒打以后一旦有人劝阻，她还会反过来攻击想帮助她的路人，说人家 管闲事呢！那些挨打的老婆不反抗，路人再着急也没有用。那些打老 婆的丈夫当然更不会自动放弃打老婆的“权力”的。 （2006年7月7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且慢为“审判法院”叫好 李克杰 新疆乌鲁木齐铁路运输中级人民法院（简称乌铁中院）因涉嫌单位受 贿罪，近日站到了被告席上，接受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中级人民法院 的刑事审判。此案在当地法律界引发了争议，司法机关能否作为刑事 被告受审，成为争议的焦点。（2006-07-07《法制日报》：《新疆一 法院涉嫌单位受贿受审司法机关可否成刑事被告引争议》） 一个法院站在另一个法院的被告席上接受刑事审判，被称为“世界司 法史上的奇闻”。消息一出，引起社会普遍关注，评价各异。辩护律 师认为司法机关应当享有刑事豁免权；一些法律专家则认为司法机关 当刑事被告符合我国刑法规定，没什么不妥。一些市民也认为此案体 现了法律平等原则，更有评论者为之叫好，认为“审判法院”可以赢 回司法公信力。 笔者站在反对的立场上，认为为“审判法院”叫好为时尚早。因为法 院接受刑事审判，并可能被定罪量刑，存在许多理论和实践上的难 题，将为司法和法律带来双重尴尬，难说利大于弊。 1997年修订的新刑法将国家机关列为单位犯罪主体以来，在法律界一 直存在严重争议。虽然这种争议至今未能影响立法机关，导致对该条 款的修改，但新刑法实施89年来，司法机关其实一直在回避对国家机 关定罪量刑问题，使这一理论争议并未反映到司法实践领域，因此这 一问题也没有得到社会的高度关注。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长期以来存 在的理论争议今天终于出现在司法实践层面了，更让人感到意外的 是，国家机关接受刑事审判的首例案件的被告竟然是以行使审判权为 职责的人民法院。 包括法院（审判机关）在内的国家机关能否成为刑事犯罪的主体，单 从我国刑法的规定来看，显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我们不能仅仅以 法律规定为依据来探讨问题，否则就没有任何讨论和探讨的余地和必 要了。因此，对这一问题，我们必须从应然意义上进行探讨。 首先，从国家机关的性质看，任何国家机关都是国家机器的重要组成 部分，它的基本职责就是反映、体现和实现国家意志，就国家机关本 身来讲，它不会也不可能有“自己的意志”，也不会有自己的私利， 因此它也不可能作出违法犯罪行为来对抗法律这种国家意志。从这个 意义上讲，国家机关成为犯罪主体与它的性质在理论上是矛盾的，不 能共存。同理，作为审判机关物化形式的法院，它是法律的代表和公 正的象征，同样也不可能违背国家意志，更不会去违法犯罪，因此法 院犯罪在理论上是不可思议的。 其次，从刑罚方式上，给法院定罪只能给象征司法公正的法院徒增一 个“不公正”和“不值得信任”的污点，并不能起到任何的惩戒和威 慑作用。对单位处罚的基本方式是罚金，而法院不是生产和销售单 位，自己不能创造收入，所有经费均来自国家财政拨付。今天处罚 了，可能明天就要再拨经费，因此罚金对法院来说是毫无意义的。这 样的处罚显然对法院的工作人员也不会有任何实质影响，对刑法来说 只能是一种嘲笑和讽刺。 事实上，任何国家机关犯罪都是机关内部个别人为了自身利益，而损 害了国家机关职能的活动。我们完全可以以个人犯罪的形式定罪量 刑，足以实现对违法犯罪行为的有力制裁。 另外，一旦法院被判有罪后，它是否还有权行使审判权，是一个非常 棘手的问题。按照法治理论，一个“犯罪人”无论如何也是没有资格 适用法律，对其他人行使审判权的。一方面，将司法权交给“犯罪 人”在理论上是讲不通的，另一方面，“犯罪人”司法也缺乏公信力 和司法公正权威，必然受到社会和当事人的强烈质疑。那样，也许会 成为国际司法界的笑柄。在笔者看来，法官可以有污点，但法院决不 能有污点，因为法官可以流动，而法院则是“铁打”的。 其实就世界范围而言，无论是最早承认法人犯罪的英国，还是法人犯 罪理论发展最为完善的美国，都没有将国家机关列入法人（单位）犯 罪的主体范围。大陆法系国家唯一在刑法典中明确规定法人犯罪的法 国，也是将国家机关排除在外。这些法治发达和法人犯罪理论完善的 国家都没有将国家机关列入犯罪主体，相信这决不是偶然的，其背后 必然有其理论和实践困惑，我们有必要借鉴并认真进行比较研究。 总之，笔者认为，“审判法院”并不值得叫好，它带来的司法难题和 法律尴尬远远大于它的积极意义。笔者倒是希望，这一典型奇特案例 的出现，能够再次引起法学界和国家立法机关对国家机关作为犯罪主 体问题的高度重视，尽快拿出对策。 （2006年7月7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抗议侵藏铁路：给胡锦涛的公开信 台湾图博之友会 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先生： 7月1日您在格尔木主持贵国所谓的“青藏铁路”通车仪式。这是您 1992年离开“西藏自治区”职务后，再度站在图博民族的土地上，主 持一项对图博人民的侵略行动。 195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与达赖啦嘛的代表达成17条协议，承认图博 民族的传统自治地位，这等同于邓小平所谓的“一国两制”。但不旋 踵，却在1959年撕毁协议，大举侵入图博展开了杀戮和宗教迫害。这 证明了中共政权并没有遵守任何承诺的传统。1989年，您在“西藏自 治区”党委书记任内，以血腥手段镇压了拉萨人民的抗暴行动。今天 “青藏铁路”的通车，其建设经费超过贵国47年来对图博人民的总投 入，证明此路其实正是贵国一贯对图博武装殖民战略下的产物。 尽管贵国政府成功地策动了台湾各媒体成为对青藏铁路歌功颂德的传 声筒，但仍有许多头脑清楚的台湾人民认识到这条铁路的开通，正标 志了中共对西藏殖民侵略第二阶段工作的展开，其最高目标就是图博 的“彻底内地化”。因此，这条铁路是名符其实的“侵藏铁路”。 鉴于中共政权过去对图博的劣迹，世人将难以信任你们对这条铁路的 所有教条宣传。我们严正地要求贵国尊重图博人民的主体性，并向您 呼吁以下五点： １、不因这条铁路增加对图博武装设施一枪一炮、和驻军一兵一卒。 　　否则就证明这是条“侵藏铁路”。 ２、不因这条铁路增加对图博核废料、有独废弃物和任何废弃物一丝 　　一毫。铁路带来的任何垃圾由铁路原路运回中国。否则就证明这 　　是条“侵藏铁路”。 ３、不因这条铁路剥削图博物产和经济一针一线。否则就证明这是条 　　“侵藏铁路”。 ４、不因这条铁路增加汉人移民一官一民、以人口稀释伎俩让图博人 　　民在自己家园成为少数民族。否则就证明这是条“侵藏铁路”。 ５、不因这条铁路进行任何汉化、同化政策，不减少任何一座寺庙和 　　图博语学校。否则就证明这是条“侵藏铁路”。 以上就是“图博之友五条要求”，让世人得以检验这条铁路的本质， 更重要的是中共政权的本质。请您要有公开回应的勇气。 端此，谨祝 心安理得、晚上睡得着觉 台湾图博之友会　敬上 （2006-07-06） 〔提供者：（台湾高雄）张复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民主与公共安全的关系 “民主与你”系列谈（12之11） 肖利军 近些年来，中国大陆危害公共安全的恶性事故不断发生，对这个社会 问题中国政府只是从管理不当、责任心不强、忽视安全生产等微观层 面去分析解决，顶多能提到权钱交易。其实，这个问题的总病根还是 社会的政治体制，下面咱们就探讨探讨这一话题。 大家知道，中国的改革开放主要是在经济领域，在邓小平“猫”论的 误导下，社会形成了一切向“钱”看的价值观，现在已经到了“笑贫 不笑娼，笑廉不笑贪”的地步。既然有钱是大爷，钱咋来的无所谓， 所以许多人为了尽快发财已是无情无义、无法无天、不计后果、不顾 人命了。 在这捞钱的狂潮中，许多政府官员首当其冲，他们的不正当敛财过 程，对社会风气的腐败起到了带头和示范作用，因此，只顾赚钱不讲 安全的生产经营行为就必然大量产生了。 今天，中国大陆的腐败是无处不在了，安全管理方面当然也照样。只 要送足了钱，安全不合格也可以算合格，或者是虽然不合格但可以边 整改边生产经营，其实是不整改也照常生产经营，就是出了安全事故 也常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钱不到位，就是安全管理都合格也 可能被鸡蛋里挑骨头说你不合格，所以，有时投资抓安全就不如买通 有关部门和官员省钱省事了。另外，这里边还有个“猫腻”，那就是 安全不合格的地方越多，有关部门和官员捞钱的机会和借口就越多， 为了弄外块，他们以怎样的心态去抓安全管理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有，国家的公共安全投资被截流挪用也是常有的事，就是投到安全 项目上的资金也会被层层巧占，环环套取，造成项目的质量、效能大 打折扣。 更为严重的是：官员以权力入股的方式参与违法违规的生产经营，为 了快赚钱、多分红，对安全生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是矿难 不断发生的根本原因之一。当官的这样，一般工作人员谁还认真，所 以，公共安全管理就虽有衙门和法规却形同虚设了。 通过以上的探讨可以看出来，中国安全事故不断发生的直接根源是腐 败，而产生腐败的根源又是一党独裁的专制制度。所以说，造成中国 公共安全状况不好的总根源是专制的政治体制。在这种体制下，官员 的升迁进退都和与上级的关系有关，所以他们就只顾上、不顾下，只 求虚、不求实了。再加上买官卖官的泛滥，当官的将大部分精力都用 在处理官场关系上了，用在尽快捞回买官的投资上了，就是有能力的 人也会影响干正事，何况这种体制下庸才较多，治国务政能不总出事 吗？ 在专制的体制下，媒体被垄断，新闻报道以维护一党利益和政权的稳 固为主，缺乏客观公正性，再加上腐败的影响，特权关系网的干扰， 必然影响对安全管理采取及时科学的对策，常常是事前防范不利，事 发解决不利，事后总结不利，只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专制的体制下，结社自由被限制，工人和其它民间群体不能成立独 立的社团组织，权利就得不到有力的维护，自身的安全也就得不到有 力的保障。而今天的社会生活已经具有了分散、复杂、多元、多变的 特点，专制的政治体制已经不适应时代的要求。这种体制下的中国政 府在社会管理上就必然落到力不从心、顾此失彼、医头医脚的地步， 公共安全事故的多发也就在所难免了。 上边我们说到了专制制度是造成中国公共安全状况不好的总病根，下 边再说说民主制度对公共安全有什么好处。 在民主制度下，因为各个社会群体都有一定的权利，能相互监督、相 互制约，一般的事是瞒不住、压不住的。老板要是不注意安全生产， 出了事故，罚你个倾家荡产，赔你个身外全光，再蹲大牢，出了一个 事一生都麻烦，谁还改不抓安全。另外，哪个地方出了安全事故，当 官的就得轻了引咎辞职，重了遭法办，要是出了大事故还会影响执政 党的执政地位。所以，当官的、执政党都不敢忽视安全管理。因为民 主制度下工人都有独立的工会组织，要是安全不合格，老板硬让我上 工去玩命，可以罢工。老板要是输了，照样给工人开工资赔损失，就 不会象在中国这样，工人处于弱势被迫上工而送了命。 总之，在民主制度下，要是公共不安全了，老板和当官的也就别想安 全，所以他们就得注意抓好公共安全，这样，公共安全的状况就会好 多了。 通过上边的对比，民主与公共安全的关系你就应该明白了，这是一种 能保障，促进公共安全的关系，因此说，不实行政治民主化，治国就 难以科学公正，中国公共安全事故的发生也就难以降到正常概率之 下，但愿鲜血和生命能唤起你们的觉悟。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颜钧平安抵台北．母亲遥寄祝福 《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辛菲采访报导〕据《民主论坛》引述台北中央电台 最新消息，今年1月2日在金门跳船寻求政治庇护的陕西异议人士颜 钧，今天（7月7日）已经从金门抵达台北，可以自由行动。 报导称，在此之前，虽然颜钧因偷渡入台而违反《国安法》的嫌疑， 已获金门检察官不起诉处分，但颜钧仍长期由在金门海巡部队照护其 生活，不能自由的与外界连络。 报导还说，经过海内外各界持续的关注，经过长达半年的等待，颜钧 终于现身台北，现住在陆委会安排的住处，并可以自由行动。 《大纪元》记者闻讯致电颜钧的母亲。颜母表示，还不知道这个好消 息，但是听到消息后，感到非常宽心。她不断的说，“他只要安全我 们就放心了”“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他的安全问题”…… 自颜钧离家后，家人甚是担忧，年过六旬的颜母更是心如刀割，忧虑 成疾。 颜母说：“颜钧是一个待人厚道、对父母孝顺、认真负责的好孩子， 就是观点不一样，看法不同嘛，他无非就是想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 嘛。” 颜钧曾跪拜在地，对父母泣诉：“爸爸妈妈，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父 母亲原谅我吧！”这一幕场景时常浮现在颜母眼前，令老人家椎心刺 骨。 颜母希望通过大纪元对儿子说几句话： 　　“我们只要你安安全全的、平平安安的就好，自己找一份自己喜 　　欢的、适合自己的工作，安安心心的在那儿工作，不要想着回 　　来，不要担心家里。回来有啥问题我们也帮不上忙，我们担心着 　　急也是爱莫能助。你只要安全、平安，就行了，其它没有啥。” 颜钧，男，陕西省汉中市人，现年32岁，1994年毕业于陕西师范学 院，做过教师、记者、编辑。 1996年3月16日，因为向全国各著名高等学校散发要求惩办原北京市 长陈希同的公开信，颜钧被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反革命宣传罪” 判刑五年，陈希同被判刑后，颜钧于1998年6月获释。 同年夏季，美国总统克林顿访问西安时，颜钧又被拘捕，在克林顿关 注后获释。 2003年4月9日，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因颜钧在互联网上发表过七篇文 章，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颜钧2年有期徒刑，在陕西省 上畛子监狱服苦役，2005年4月4日获释。 在监狱里，他的鼻骨、颧骨等处被打伤，而且曾被迫在温度为零下几 度的水里栽水稻，身心备受摧残。 出狱后，颜钧想再次从事他喜欢且擅长的媒体工作，但被国家安全局 阻挠。由于政府对待不同政见者就业的限制，颜钧一直没有工作，没 有生活来源。 〔转载自《大纪元》2006-07-07 14:19；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看颜钧自由和给喻东岳捐款 郭永丰 今天，笔者看到民运行业两件最让我感动的事：一个就是冒着生命危 险、以跳海的方式投奔自由世界的颜钧先生，在经历漫长的半年之久 的监视之后，终于获得整个人身的全部自由了。我真为他万分庆幸和 叫好。祝福他在逃离虎口和魔窟，又经历这么漫长的监禁之后，终于 可以象个真正的自由人那样放开一切手脚、心事和负担，干属于自己 最感兴趣的事业了。 同时，这也是民运行业的一大盛事，因为一个纯粹的民主勇士和英雄 又回到了我们身边。这使我们的力量又加强了。 作为民运这个无限神圣和朝阳的伟业，对于这样的勇士和英雄来说， 越多越好。但是，眼下属于民主的人士，真正站出来的，海内、外全 部加起来，也没有多少人。当然，仅仅靠这些人的力量，固然不能把 独裁者彻底降服。因为眼下的独裁者，也是看人气行事的。如果民运 行业的人气鼎盛，且长盛不衰，愈来愈旺盛强劲，独裁者见了这气 势，自感大势已去，心底无限空虚和发凉，也会自觉走民主道路的。 可在眼下，由于他们看到如此冷清的可怜人气，当然就更加颐指气使 任意妄为了。 另外一件就是给喻东岳的捐款，在黄河清等人的操办下，终于有了结 果，并且收获颇丰。虽然这远远比不上把好端端的一个人被恶棍们整 成一个傻子，但至少可以安慰他的最亲人的心，让他们首先知道：干 民运这工作，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纯洁、善良、伟大、豪情的事。他们 家有人出面干了，实际并没有亏。就看看这么多热心肠的人的帮助， 无论老人也好，兄弟姐妹也好，还是其他所有亲朋好友、邻居村民们 也好，感觉他确实做了一件世界上最伟大的事。 尤其当传出去之后，被众多百姓见了，便都很好奇，也一定有人会深 入其中，探知所有究竟的。由此，便把独裁者迫害一个真正大好人的 蛇蝎心肠和残暴冷酷的真面目全盘端了出来。当然，这对于民主的启 蒙，实际也是一个活生生的榜样昭示。 并且，通过此类捐款，我们可以看出，属于我中华人的纯粹的民主人 士，无论他们走到天涯海角，也无论他们眼下多么艰难，但为了真诚 的朋友和兄弟，尤其是正在患难的兄弟姐妹们，他们都会慷慨相助 的。由此可知，他们的心灵究竟有多么纯洁，品德有多么高尚，心胸 有多么宽广，意志有多么坚定，为民主献身的精神有多么强烈了。他 们才真正称得上当今世界上最豪情万丈的人、博爱仁慈的人，是我们 中华人的最可爱、也是最最令人感到无限骄傲的人。 眼下，中国民主道路还极其漫长艰险，只要有这样一批真诚为了民主 伟业，甘愿献身的人不屈不挠地努力，积极热心地奉献，中华民主一 定大有希望的。属于中华民主化的队伍也一定会迅速递增，无限庞大 起来的。 虽然在眼下，中国百姓普遍穷困，民运行业更加贫瘠荒凉，但这份爱 心的表达与传递，已经让世人知晓，中国眼下，确实有着一大批这样 的勇士和英雄们率先站了出来，正在以超人的毅力与艰苦卓绝的拼搏 精神，纯粹自觉自发地，且无限艰难毫不气馁地推进着占世界五分之 一人口的大国──13亿人永恒福祉的伟业缓慢前进着。 当然，这一定不仅仅只是造福这13亿人民的，而是对整个人类世界的 无限造福。毕竟，结束一个专制王朝，实际就是让世界在核武的炸药 包上，长期可持续发展下去了。而结束一个象中国这么大的共产王国 的统治，实际就等于结束整个地球上所有类似王国的统治，而让全人 类永享太平、和谐和无限自由舒畅的美满日子了。 否则，一个超级黑幕王国始终以核武的威胁巍然屹立于东方，13亿中 国人长期生活在如同炼狱的监牢中不得自由，甚至连在本属于国内的 畅行都走不通（比如笔者，在港、澳未回归时，就在毗邻的深圳生活 了，如今已11年了，仍然无机会走过去看一看，也就可想而知了）。 那就更别想让绝大多数的中国人，全部都能够跨出国门，环游地球， 走四方，看遍外面的大千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了。 而这本属于人类共同的幸福追求和无限美好的愿望，却被独裁者重重 把关，严格限制死，而仅仅只由他们极少数人专门消受，无限逍遥， 任意悠哉悠哉着。 故在此，作为仍然身在大陆的笔者──最温和的民主进程的推进者， 永远祝福所有同仁们，尤其是颜钧先生的自由。他终于从所有苦难中 走了出来，获得了一个完全自由的身躯，和一个最完整的新生，可以 为中华民主大业，大有作为和奉献了。 （2006-07-07）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小王子简历：年段白描记事 小王子 一、 ◆小王子，本名王玉文。 ◆1985年旧历8月12日：出生于云南省楚雄州大姚县新街农村。父亲 　王才仁，母亲罗知菊，都是高中毕业。 ◆1986年：父母亲在我面前摆出小刀、糖果、玩具枪、钢笔、茶杯等 　等物品让我抓阄，我一把从众多物品中抓了钢笔。一直拿着玩了半 　天。 ◆1989年：时常去村中的小河里捞五彩石，到处乱画。画人、画鸟画 　花等等。 ◆1990年：没任何人教，自己就会写自己的名字，还写了父亲的名 　字，母亲的“菊”字不会写，画了一个头像代替。父母亲及一些亲 　戚朋友感到很奇怪且高兴。 ◆1991年：在村里一个旧庙宇里上小学一年级，刚开始老师闲太小不 　收，后试读一星期后，由于被老师称为“非常聪明听话好学”的缘 　故被接纳。 ◆1993年：父亲从楚雄修车回来，在新街小镇做个体户，开小店理 　发、照相、篆刻等。由于家庭纠纷，母亲忍受不住爷爷一家的霸 　道，锁了家里分家得到的不到20平方米的小屋，后带着我和小我一 　岁的弟弟王玉斌到新街与父亲在一起做小本生意。自此我们就再也 　没回去，我和弟弟在新街完小上学。弟弟的性格好动活泼，我的性 　格好静忧郁。 ◆1997年：小学毕业，母亲自此开小吃店一直到我后来大学毕业。在 　此过程中读完《一千零一夜》、《格林童话》及《安徒生童话》、 　《阿凡提》、《八仙过海》等等能读到的童话集子及连环画册。记 　得小学二年级时读到一本小画书，美好的童心产生了阴影。画书画 　的是一群动物原先一直开心地在有小河流淌与鲜花开放的地方生 　活，后是一群人从天上开着机器降临，接着是硝烟滚滚的工厂及灰 　暗的画面。最后一页是那群人走了，躲在地下的动物们钻出地面， 　看到的是灰色的毁坏的机器和黑色的水和土地，动物们的表情很奇 　怪，我的也是。小学毕业前夕读到《红岩》一书，抱着极大的兴趣 　把它读完，读到江姐的丈夫的人头挂在城楼上及后面江姐在监狱中 　绣红旗等等场景，我的心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眼泪止不住的流。需 　要提及的重要事情是：我和弟弟经常一放假就回外婆家，山村的河 　流和树林，外婆外公的关爱，使我们度过美好的童年，后来所有的 　美好的回忆几乎与外婆外公及小山村有关。我们美好的心灵及情感 　也是由此生发成长。 ◆2000年：初中毕业，由于家里生意不好做我放弃了读高中的梦想， 　后由于成绩优异直接升入云南楚雄师院读大学专科。从小学一年级 　直到初中毕业，我和弟弟一直保持在班上学习成绩第一名及第二名 　的成绩，一直担任班委，各种奖状在父亲的理发店里都贴不下。在 　读初中过程中，最后的印象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对我后 　来意志及很多方面产生极大影响。 ◆2001～2002：整整两年，由于有了好的读书学习环境，我开始阅读 　大量西方文学名著，特别找寻并按照诺贝尔文学奖的书目和大师经 　典书目尽量全面读了卡夫卡、马尔克思、川端康成、乔伊思、萨 　特、里尔克、聂鲁达、列夫托尔斯泰等人的作品。相反，对中国现 　当代的文学我只相对全面地读了鲁迅及徐志摩。由于刚进大学就阅 　读到徐志摩的原因，我由于他的影响开始学写新诗。此段时期对于 　我下定决心从事文学事业的最为重要的两件事是：一是我系统地阅 　读了一些旧俄知识分子的作品和俄罗斯的文学，特别受到陀思妥耶 　夫斯基和索尼尔仁尼琴、阿赫玛托娃的影响，我的苦难意识由此根 　深蒂固，对基督教信仰有了体会与理解。二是全面读了泰戈尔的诗 　集并深受启发与影响，开始如《飞鸟集》一样自己也写了大量短 　句，后由于他的影响，我越发感觉宇宙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和一个 　万能的神的存在。 ◆2002年：本就经济拮据还要供两个孩子上学的家庭不断变故。先是 　父亲阑尾炎做手术，后是家里被盗，接着一直身体不好的我也由于 　阑尾炎住院抢救。在住院两个星期的疼痛时间里，我对生活与健康 　的爱也越发沉重。这个时期我的班主任赵天培老师送了我一本《伟 　大的励志书》，后来也在他的介绍下读了卡耐基、塞缪尔斯迈而斯 　等人的人生哲学方面的书，比如《人性的弱点》、《一生的资 　本》、《金钱与人生》等。由于他的介绍，后来读到《瓦尔登湖》 　及余杰、摩罗等自由知识分子的作品。可以说，大学的时光中，赵 　老师是我敬重且从做人做事等方面影响了我的我就读学校的老师， 　我们一直象兄弟一般相处。他热爱艺术且尊重学生的个性，善于培 　养学生的美德及激发学生的阅读兴趣及特长，这样的老师在我们那 　所偏远的大学里是少有的，甚至是唯一的（直至我快毕业时系里调 　来一位雕塑老师陶汝林，与赵老师和我都是好友，和赵老师一样让 　我敬重，对我抱有很大期待。）手术过后一直到完全康复，我对生 　命的无常更加有体会。父母亲在此过程中已经是身心憔悴，债也越 　欠越多。我刚病好不到半年时间，更大的家庭苦难再次降临。弟弟 　被医院打错预防针成了不会说话不会闭眼睛的呆子（傻子），责任 　方防疫站和卫生局由于官方地位一直推脱责任，后官司直接被他们 　弄了连提案都不可以。父母亲只好到处借钱凑了几万元帮弟弟医 　治，结果连昆明著名医院里的专家也无法，也不知道弟弟什么时候 　会有生命危险，很多专家都说只要有条命在就算不错了。后来已经 　负债累累，责任方仅陪了35,000元医药费，协议是被他们逼迫私自 　达成的，如果不同意，一分都不给。以上事件我在一些文章与诗歌 　里有所抒写。我原本安静而叛逆的性格现初步定型。 ◆2003年：走投无路的家人只好带弟弟去某个村里算命，然后求菩萨 　拜佛，不多久，弟弟神奇的好了，结果比以前更活跃。由此，我家 　四口人一直信佛。父亲更是早晚烧香念佛守戒。后弟弟两年不读 　书，家人当心他的病复发，第一次好了之后就复发过一次，对我和 　家人的打击万分沉重。弟弟病好后在亲戚家帮忙做事（打工），于 　2004年主动提出还是要读书。拉下两年学习的他只到学校读了两个 　月，参加中考竟然靠上了高中。此段时期，我整理了以前写的诗 　歌，自印了一本诗集《零落的夜》……老师和同学建议我把一些诗 　歌向外投稿，一组散文诗后来得知发表在了《散文诗》，但一直没 　有收到样刊。其中一些作品参加了三次全国性的征稿，三次分别获 　了两次优秀作品奖和一次三等奖。后来又来了一封印有北京农展馆 　南里10号的一封信，得知《诗刊》社要把我的一首诗选入一个选本 　并参加一个活动，由于我连生活费都不够因此不予理睬。后来又来 　了大量的信，都说将选入了他们的书或杂志，但就是要先交费。此 　段时间，读得最多的是李敖、王小波、余杰、摩罗的作品，其次是 　国外卢梭、帕思卡尔、伏尔泰、尼采、叔本华、康德等更多思想家 　的作品，再次是史铁生、汪增琪、沈从文。国内外的文学史，特别 　是文艺复兴和思想启蒙运动那段时期的艺术作品。阅读的诗歌作品 　主要是中国古典诗词（最喜杜甫且是我认为的中国古代唯一一位可 　称为“伟大”的诗人）及《草叶集》、《野草》、《恶之花》、 　《嚎叫》。我的绘画和书法功底也不断提高，美术教育受到的影响 　最大的是凡高、高更、塞尚、毕加索。书法的影响主要是颜真卿。 ◆2003后期：我开始上网，并接触了大量的诗歌作品，并对中国百年 　新诗的主要流派作品和理论进行细读。特别是周伦佑的理论和非非 　的作品以及后来的下半身作品。登陆的网站有《中国当代诗歌论 　坛》、《诗江湖》。后来《中国当代诗歌论坛》举办了“中国当代 　诗人五人连展──王玉文作品展”，我的作品开始在网络上被更多 　的人读到。后来我在《汉语文学》先后读到了槟郎、杨春光、张嘉 　谚、东海一枭、黄翔等人的作品，后来他们都成了我的忘年之交和 　恩师。他们五位的作品都给我留下重要印象及对我思想的不断成熟 　起到推动作用。 ◆2004年初期：除了上课时间（很多时候都逃课，越来越厌倦学校和 　老师）及课余时间杂读书刊外，我大量时间都在上网，也开始在论 　坛贴以前写的诗与写诗并在网上网下读了当代很多被官方认为著名 　诗人的诗歌，更重要的是读到了很多活跃在网络上的民间诗人的作 　品。特别是杨春光先生的作品，其中的反叛精神与自由的力量深深 　震动着我，我对当代诗歌的认识有了转折性的变化。后来我们在丁 　友星先生创办的《反饰时代》有了初步交流，也在此认识并相知了 　也可以说是战友又是诗友，老师的丁友星、张嘉谚。通过这个论坛 　上的交流，我以后就经常在《空房子诗报》活动，参与了网络文学 　革命的讨论与努力。我的诗歌也被几位老师和更多的诗友肯定，春 　光老师更是给予高度的赞赏。后来春光老师多次打电话给我，不断 　鼓励与支持我。为此，我们在邮箱也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我也 　在邮箱里读到了他的大量作品。由于我以前一直对中国文学的出路 　问题的关注与思考，在《空房子诗报》论坛的讨论交流中，我由一 　个孤独学习思考的人转到了与诗友的互动讨论，我找到了一种集体 　的力量，精神同道的力量。由于与春光、友星、嘉谚等行动与文章 　的启示与影响，我于2月14日联合了一些诗友创办了《中国话语权 　力》论坛，为了反抗权力话语，争取话语权力。三位老师给予高度 　的支持与鼓励。以后的时间，我创作了大量的诗歌作品，也在网上 　写了一些随笔与文论。《论争取话语权力》一文就是春光帮我整理 　了我在论坛上的发言而成的。同时频繁的与嘉谚老师保持着交流与 　联系。通过他转来的黄翔老师的诗文，我更深入的认识了黄翔老师 　的人生经历与那些光辉的诗歌，他无疑是中国伟大的自由诗人、自 　由思想启蒙者、民主运动先行者，他如先知，真正属于永远的时 　代。北岛、周伦佑及一些有自由精神的著名诗人，相对比黄翔明显 　虚弱逊色，更不说那些号称有反叛精神的朦胧诗人。另外，北岛后 　期的逃避失声让人更加看到了专制强大的黑暗同化力量，及诗人在 　其中的悲剧命运和操守的维持之艰。后来我也在邮箱与黄翔老师进 　行了交流，他读了我的一封邮件后，曾给我回复说他是流着泪读完 　的，并为国内有这样的精神同道感到欣慰。嘉谚师还不断寄袁伟时 　等大量自由学者的文章给我，我的思想也不断地成熟，对很多问题 　的看法更加深入。除了《反饰时代》、《空房子诗报》与《中国话 　语权力》外，这段时间我登陆较多的网站和论坛有《汉语文学》、 　《文化研究》、《信仰之门》、《北京评论》、（垃圾派）、《垃 　圾运动》、《低诗歌运动》、《诗家园》等。 ◆2004年后期：我收到典裘沽酒寄来的《垃圾运动》（创刊号），读 　过后我在网吧完成了《就是让你们不舒服──读《垃圾运动》（创 　刊号）兼谈中国话语权力写作》一文，以表明我对“垃圾运动”先 　锋性的认同。《中国话语权力》论坛由于其论坛写作主张，不断刊 　发大量“敏感文章”及活跃着“敏感人物”而后被关闭。这段时期 　中我又读到了川歌先生杰出的长诗作品《我们时代的圣女贞德》， 　我们也在《空房子诗报》有了交流，记得在论坛他回复我的诗歌一 　帖里说我的诗歌里面有着反抗的精神与悲悯的情怀，这让我感动， 　因为很多人在我的诗歌里读到“反抗”的东西，而极少有人读到里 　面“悲悯”的东西。他后也成为我的忘年之交与恩师。另一重要记 　忆我接到过杨银波先生的电话，我们几乎谈了一个多小时。他提到 　他经历过我所遇到的贫困与挫折，他还捡过垃圾等等，并给了我很 　大的鼓励。他一直切身调查着中国底层的社会现状并进行着个人艰 　辛的维权之路。我还记得通话的最后他换了他标准醇厚的普通话而 　用四川方言跟我说以后有空见面请我吃重庆火锅，而我说有空到云 　南来我请他吃过桥米线。他是一个值得我敬重与学习的兄长。 ◆2005年1月：由于我的创作成绩与对独立写作、自由思想原则的坚 　持与努力，张嘉谚先生、杨春光先生和黄翔先生推荐我加入了国际 　笔会独立中文作家笔会。张嘉谚先生的推荐语为：“小王子是我所 　知道的当今中国青年诗人中最具独立品质，自由精神的一个。他主 　持的《中国话语权力》诗歌论坛，曾向当下中国大陆的主流话语发 　动过颇有影响的冲击。在04年中国网络关于低诗歌运动，文学革命 　和文化战争的论争中，小王子始终是一位呐喊冲锋在前的晓将，他 　的大量先锋垃圾诗歌作品也很有特色。近来，小王子在网络文论方 　面的进步更是突飞猛进，颇受关注。为此，本人郑重推荐小王子成 　为独立中文笔会的新会员。”杨春光先生的推荐语为：“我同意并 　附议张嘉谚先生对小王子的推荐与介绍。小王子是我所接触的在大 　陆诗歌网坛最前沿上与之极权政治中心权力话语统治势力顽强战斗 　的最年轻的批判主义诗人、是具有比较成熟的自由民主理念的先锋 　思想者，他和杨银波一样都可堪称是中国极权黑暗统治下的最先觉 　悟、而且比较早熟的具有了坚定的民主自由理念的当代少年英雄。 　小王子尤其在中国大陆掀起以批判极权一党文化统治的霸权中心文 　化的网络文学革命即现代文化战争中是首当其冲的骁将，也是这种 　话语革命的急先锋之一，他努力坚持以知识分子天然特有的话语权 　力为锐利武器、以诗歌等文学方式大胆自由言说，他主版的国内诗 　歌网站《中国话语权力》是批判极权文化和倡导自由诗歌文学的前 　沿阵地，特别近来，他的思想进一步成熟和精进，颇受大陆先锋网 　络诗坛所瞩目。鉴于种种我亲历他的独立自由写作事迹，我愿成为 　他的申请加入独立中文笔会的新会员的介绍人之一。”黄翔先生的 　推荐语为：“国内青年朋友王玉文（小王子）先生，是维护言论自 　由和坚守自由文学阵地的生力军，我个人愿意成为他的推荐人之 　一。”也如我在给嘉谚与春光的信中所说：“我越发感受到‘争取 　话语权力’的紧迫性，看来只有‘争’才是硬道理。还有就是要与 　大家团结起来！如果我们不团结起来，如果知识分子还要”一意孤 　行”，　恐怕”沉默的监守“最终也会被邪恶的疯长无情摧毁，大 　量的正义之士还会蒙受更大更难以想象的折磨与非礼，那么有史以 　来一直处于底层的大多数呢，还得麻木地忍受猪狗不如的中庸生 　活，屈身于中心权力者的屁股底下，可想而知，苦难的人民何时能 　自醒，何时才能得到自由与民主的温暖抚慰，获得人最基本的尊 　严？历史到了大转型时期，历史需要每一个有良知与责任感的中国 　公民携起手来，只有这样，才能积蓄正义的力量，与暴政抗衡，与 　腐朽的势力打一场没有硝烟的非暴力的现代文化战争，以自由的精 　神锻造古老悠久的象形文字，让汉民族语言担负起民族复兴的重 　任。这样的理想总是与有价值的文化产品联系在一起，我作为笔会 　的一员，定当为着创造出更多有价值的文化产品而坚强地生存下 　去，同时也是我生存的价值与追求所在。“另在此期间，春光帮我 　向海外《民主论坛》的主编洪哲胜先生推荐了我并发了两篇文章。 ◆2005年3月：家人给我打电话说，当地派出所找他们了解“王玉 　文”的情况，因为我们那里叫“王玉文”的有三个人，父母亲开始 　以为是别的“王玉文”出了什么事情，坚决不会怀疑他们的最大希 　望，自己的一直有远大理想且从小各方面优异的儿子犯了什么法。 　我也不解，说我没干什么啊，你们不用当心。但我内心知道，这个 　“王玉文”就是我，沙皇俄国及文化大革命中这样的情况是日常生 　活的重要部分。 ◆2005年4月：诗友龙俊在论坛的交流中，通过我的诗文，他知道了 　我的家庭及个人遭遇，主动通过邮局寄给我1,000元的生活费，表 　示对我的支持与帮助。这是我在诗歌的道路上第一次受到的诗友的 　经济资助。我的感动化为长久的无言，我的孤独化为更深的友谊。 ◆2005年5月：下旬，预料中的事情的确来临。国家安全局与云南省 　公安厅、楚雄市公安局与学院保卫处的主要人物及学院副院长，他 　们六个人面对我一个，在副院长办公室。一切如同我读到的“文革 　记事”的步骤一一进行。有做笔录的，有询问的，有在旁边用眼睛 　威胁的，有做思想工作的。而主角是我，他们根据我的“交代”随 　时准备改变对我的行动。由于我还算“坦白”，一开始就承认我的 　笔名是“小王子”。后我回去写检查，要写清我在国内外特别是国 　外发表的文章──不准我跟任何人联系，出校门，要向系主任和班 　主任早请示，晚汇报一天的行踪与思想──后是他们请来我的父 　母，一同和系上主要领导及班主任做我的工作，要承认我违反了宪 　法。否则“后果自负”──经历了多少艰辛的父母在此过程中衰老 　了许多，对我的担忧与误解一言难尽。父亲，母亲，在他们对我的 　情况（罪则）的陈述中，特别是母亲，看到我的行踪的监控录象， 　在我面前流了不少泪──欲说还休！！（详细过程与感受我会在以 　后长篇的文章中表述）。班主任赵老师曾痛心地对我说，对于这样 　的事件他的痛苦并不少于我的，由于我不承认我“违宪”。我知道 　他也是由于学校和系主任用工作胁迫而无奈才叫我写承认“违宪” 　的。我理解赵老师这样做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对我的“安全状况”的 　担忧，“未知的后果”我们都不确定──我们单独在一起谈心，他 　含着眼泪地对我说他永远为有我这样的学生而感到无比的自豪与骄 　傲，他还说为了以后更大的发展我得“忍辱负重”，他不想看到中 　国不知要多少年多少人中才难得萌芽的一颗珍贵种子没到长出绿叶 　就被连根拔除……他的苦心与沉痛也使我流下行行热泪，他还说： 　“而我自己更可悲的是在这整个关于你的事件中却只能悲哀的沦为 　帮凶的角色……”是的，我们在国家的机器与事情真相牢固封锁的 　现状之前更多是无助的，悲凉的…… ◆2005年6月：我还是不顾警告把此事告知嘉谚，春光后来也知道此 　事，他们把情况转达了国内、外诗友与中文作家笔会，很多文友诗 　友对我表示关心与对政府此种行为的抗议。春光为此还在《空房子 　诗报》发帖子，后来得知春光、嘉谚、管党生、水古等友人在论坛 　表示了强烈的抗议。不多久，我收到由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和北京 　大学教育学院寄来的邀请函，在这样的“监控期间”收到一封信的 　确让我和系上老师感到吃惊。不过我按照“约定”，我收到信也要 　向班主任先报告的。我看了信之后把它交给了班主任，经系里“研 　究”确定这封信就是给我的，我们学校只有我一个“王玉文”。这 　封函的红头标题是“第四届中国科学家教育家企业家论坛”，正文 　标题是《2005中国教育热点问题高层研讨会特邀嘉宾函》。开会地 　点是“北京人民大会堂──中国科技会馆”。时间是：2005年7月 　20～23日。系主任特别强调，出了校门再说，这段时期在学校最好 　什么想法也不要有，更不要上网，包括发表任何言论。他们不知 　道，我自认只是一个自由写诗的人，对于我，这样类似的会议在我 　未来的人生中我是一次也不会参加的。另我也没有他们要求的那种 　资格！后来我冒出一个奇怪想法，这是不是要我“招安”的一盘棋 　局呢？这不得而知。 ◆2005年7月：由于我遵守忍痛与违心（最主要是为了减轻家人痛 　苦，我反对与批判的现在才恰恰成了我经历的，这样的痛苦更是无 　以复加）的“约定”，学校以这个前提才颁发我毕业证（在这之前 　是他们对家人和我的威胁，我不要没关系，但家人的观念中辛苦供 　了我五年大学，这是一个交代──另还是父母对我的“安全”的担 　忧）。终于走出校门了，我向走出监狱一样，万分畅快！ ◆2005年8月：毕业在家，吃饭看书，什么也不想，工作也不想考 　虑。我累了，我要自由的安静修养一下。父亲找了几本佛经给我， 　还天天在菩萨面前为我祈祷，为弟弟祈祷，为我们一家人的平安幸 　福祈祷──南无阿弥陀佛。 （2005年8月28日；2006年6月1日稍补） 二、 ◆2005年9月：由于父母的强烈要求及我自己对于生存问题及家庭困 　境的考虑，母亲与我去报了公务员考试的名（可以说“公务员”是 　我最为厌恶的职业），然后花了80多元钱买了两本教程。听说只要 　死记硬背上面的内容就能通过考试，于是我开始了背诵。母亲也多 　次跑去县城打听有关考试的各种情况，为我将来成为国家公务员而 　到处寻找关系基础。我后收到龙俊的短信，说欢迎我到北海发展。 　我于是毅然放弃公务员考试，不顾父母及很多亲朋好友的劝说，更 　不顾那白交的报名费。19日凌晨3点，杨春光因脑血栓的病痛去 　世，我们虽为挚交却素未谋面啊！我悲痛无言，我感到中国失去了 　一位伟大的自由诗人，这是整个民族的损失……由于我的坚决家人 　无奈，只得顺从我离家出走的决定。永远不会忘记，母亲在我上车 　以前的好长时间里，一直以泪洗面，红肿着眼睛……9月25日，我 　怀揣筹借的1,000元钱起程了。到达昆明后在昆明工作的表哥帮我 　买了火车票，并资助我500元生活费。按照事先的约定，27日，我 　到达贵州安顺张嘉谚老师家。28日，我写了《悼念杨春光》一诗， 　另开始与张老师和写悼念杨春光的文章《火，在网络上奔驰》。在 　此期间有以下主要事件：一、由于张老师引见，我会见了圆诚师傅 　（一位高僧），圆诚师送我一盒西藏佛香；二、与网络上结识的诗 　友水化石与芦苇等吃饭；三、会见了贵州的诗人吴若海等人；四、 　张老师送我一件衣服和一本佛学方面的书，另给了200元生活费； 　四、秋潇雨兰（黄翔夫人）在电话里问候及彼此祝福；五、在遵义 　时张老师、张老师的朋友梁阿姨和我一同去河里放生；六、我们在 　梁阿姨家楼上开了一个朗诵会，张老师和我朗诵了黄翔的诗歌《青 　春，请听我唱一支绝望的歌》等，我另外朗诵了海子的诗歌；七、 　张老师帮我买了遵义至南宁的火车票，粱阿姨给了我200元生活 　费。 ◆2005年10月：2日晚，火车抵达南宁，我拜访了东海一枭先生。我 　和枭师及其师母、家人一起在餐馆喝酒，吃了晚饭。我在他家里留 　宿了一晚，第二天老枭送了一本他的诗集《剑魂琴心》给我（后来 　还送了蒋庆的《政治儒学》给我），我把身上带的《金刚经》送给 　了他。他送我上车，给了我150元生活费。老枭在中国特立独行， 　博古晓今，笑傲江湖，剑魂琴心，独立不屈的自由及王者精神令晚 　辈心生敬仰，我认为他是中国当代最为伟大的思想家政论家文化人 　之一。三日下午，我到达北海。晚上龙俊、花枪我们三人一起喝 　酒，吃了晚饭。后在海边吃夜宵，我第一次见到大海，感受到了海 　浪的澎湃。 ◆2005年10月中旬至12月上旬：由于龙俊介绍，我在《沿海时报》上 　了近两个月的班，后我由于工作不适辞了职。在此期间龙哥和花枪 　给了我生活经济等方面很大的帮助与照顾，我们三人经常在一起吃 　饭，有时一起唱歌，合唱《国际歌》。他们两人都心地善良，真诚 　义气，是有个性的诗人。我也会见了憨厚热情的诗人水古，他的诗 　歌有骨质，杨春光曾也赞赏。后来我结识了同是东海一枭好友的憨 　豆、白草屋主先生，他们都豪迈不拘，和水古及北海信息港等等很 　多朋友一起，我们经常喝茶聊天，不过都是他们请客……在此期间 　我联合典裘沽酒、钱刚、杨银波、沉戈等友人还策划重开《中国话 　语权力》论坛，并邀请黄翔、张嘉谚、茉莉、蔡楚、东海一枭、川 　歌、汉心、丁友星等人担任论坛总顾问，并受到他们积极的支持， 　后办了一期中国话语权力网络杂志（总二期）。我还与川歌、钱刚 　等人共同策划了《大中华文学》论坛，我们共同合作也办了一期《 　大中华文学网刊》。论坛总顾问为：黄翔、袁红冰、蔡楚、张嘉 　谚、东海一枭。待我离开北海前夕，憨豆先生给了我150元生活 　费，水古给了200元生活费。我度过了难忘的北海的两个多月。大 　海　边，是我一直渴望生活的地方。 ◆12月中旬，龙俊和花枪送我上车，我再次到南宁拜访了东海一枭， 　这次老枭邀薛振标（民运人士）与夏雨（诗人）先生一起喝酒吃 　饭，老枭的酒量很大。我后来醉了，住在薛大哥处。我已决定回贵 　州沉心读书学习工作，为以后的创作作切实的准备。由于张老师的 　建议，恐以后机会不多，来贵州前最好去与典裘沽酒与川歌见见 　面。次日，我便踏上南宁至广州的火车。后来响誉网络诗坛的老典 　引见了先锋诗人、青年哲学家文盲先生，诗人江南黎果等，我们在 　一起吃了饭。在广州水边吧，我们畅谈多时，老典是50年代生的 　人，人却如诗歌，狂放倜傥，锋芒毕露；文盲才华横溢，颠覆着中 　国几千年以来的“音乐专制”，以“乐音”及“文盲行动”引起国 　内外人士的关注。文盲曾在杨春光那里呆过一年，应该说我们同是 　师兄弟，他送了他的反音乐唱片及《先锋时代》杂志给我。那晚我 　留宿江南黎果主持经营的水边吧，他那里曾举办过几次大型的先锋 　诗歌朗诵会及书刊发布会。我刚到老典家里，他找了条保暖的内裤 　给我，因为天气确实冷。他后来给了我200元车费。我接着抵达南 　京。川歌老师来火车站接我，他带我在火车站附近的肯德基处饱吃 　了一顿。我带了转赠的《低诗歌运动》及《垃圾运动》给他。由于 　他第二天正好要出差，我便准备回贵州。第二天我先送他踏上出差 　的火车，我在旅社住了一晚，次日便上了南京至贵阳的列车。对于 　我来说，与精神同道们简短的相处时光已经足够，却又是那么宝 　贵，值得记忆。火车票是川老师买的，他送了我他的小说集《玫瑰 　花开的庭院》，另找了件毛衣给我，因我没有穿毛衣。他还给了我 　300元的生活费。多次在火车上禁受了拥挤、嘈杂的人群，但在窗 　外的风景移动中，我感受到了短暂的、沉重的自由。 ◆12月下旬：我住在吴若海家。他帮我介绍了书店的工作，但与书店 　老总约定好1月份开始上班。我跟他学习古文，他是一名博学多才 　的贵州隐态诗人。80年代即他20多岁的时候曾写出瑰丽的长诗佳作 　《梦幻交响曲》，直到21世纪才把它在民刊发表。我们象兄弟一般 　一起散步、聊天、打桌球、喝酒、讨论中国传统文化……但让我难 　以忍受的是，他喝酒没限制，喝了之后就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有时竟 　胡说八道，强制性地要别人顺从他的意思，近乎莽横。比如我们因 　聊天我已经几天晚上没睡成觉了，他却不管这些，半夜拎起酒瓶拉 　起疲倦的我就出门散步或喝酒。半个多月下来，我消瘦了几公斤。 　在此期间，张老师、若海和我与自由作家汉心先生、贵师大的学者 　徐泽荣先生及另外几位自由作家吃饭干杯聚会。记忆犹新的是汉心 　先生的精神风貌，与老枭一样，都散发着可亲而又可敬的学者气 　度。徐泽荣先生是研究儒学的，他的身上流露出谦逊的君子学风。 　这此相聚对于我，也是珍贵的缘分。 ◆2006年1月上旬至3月上旬：在书店上班当导购，整理书籍，拖地 　板，搬运书籍等等。在此期间《中国话语权力》第二次被封闭。另 　外张老师、圆诚师和徐泽荣老师、书店老总舒其峰先生等很多人不 　断给予我经济和生活上的帮助。吴若海和我也两次拜访了哑默先 　生。我后来结识了土家族青年诗人阿飞，他邀请我到他和他二哥搞 　雕塑的工地上过年（我第一次在异乡过年）。他是名非常有才华的 　诗人，一直默默的生活着，有品质有理想的生活着。工作了两个 　月，我感觉我的写作欲望越来越强烈，但书店的工作使我抽不开 　身，于是我便辞了职。 ◆2006年3月中旬至5月中旬：我住在花溪的阿飞处写作非模式长诗 　《自焚》。5月17日，将近3,000多行的《自焚》顺利完成初稿。以 　后打算把它单独集为一本集子或与另外的长诗作品合集为一本集 　子。在此期间我再次整理了五年以来的短诗作品，结集《垃圾也疯 　狂》。后来从中精选了一些作品与另外的作品，整理为诗集《小王 　子语录》。一些随笔整理为《绝望中的火焰》，未完的作品有长篇 　小说《清香小吃》、《尸村》，诗学论文集《中国话语权力写 　作》。正准备的写作有研究自由写作的论文集《“犯罪”的写 　作》、随笔（杂文）集《血泪的洗礼》、剧本《垃圾人生》。 ◆2006年6月：由于东海一枭与川歌的推荐，我的长诗《自焚》在海 　外袁红冰先生主编的《自由圣火》连载刊发。我在这个月时间认真 　在网上读了袁红冰先生的作品，使我受到很大的震动，如我给川歌 　的信中所说：“袁红冰先生的作品是前段时间有自由门软件后开始 　上自由圣火看的，他的作品给我的震动不下于黄翔和杨春光给我的 　震动，我完全认同您的看法，他和黄翔是有资格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的。我找不出哪一部中国当代的小说（除《自由之血》）能有他的 　那样雄浑大气，沉郁顿挫，悲壮磅礴，诗性荡漾。其中的英雄人格 　及人性之美近乎与太阳钻石一般的光辉永恒，中华民族的苦难与气 　质魅力在他的小说中真正诗性地展现出来。”此月，我签名加入了 　袁红冰先生发起的“中国文化自由运动”。另外，通过茉莉女士从 　邮箱传来的文章《〈诗从雪域来〉读后》，我了解到了傅正明先生 　的新著《诗从雪域来》，她由达赖喇嘛作序。我打算以后认真阅 　读，并坚信此书的重大贡献及西藏流亡诗人不可磨灭的辉煌价值和 　精神资源。 ◆在此，我深深感谢在我文学的道路上和漂泊的旅途、艰难的生存中 　给予我人道主义援助与真诚的指导、关心、期待的师长友人们。也 　正由此重要因素使我的创作从幼稚粗糙逐渐走向成熟。您们和很多 　中国人一样，是可爱的。您们的爱并没有在物欲的麻木可悲冷酷的 　现实中消弱，相反，这一股爱的力量是那么强大，使我及我相信也 　会使很多的人从暴政的黑暗中及恶的深渊获得持久的安慰。我将怀 　着慈悲感恩的心，继续坚强的有价值的存活与创作下去。 （2006年6月1日初稿；7月3日稍补。） 后记： 回想从学校毕业后近一年的经历，如嘉谚师跟我说的，我真是穿百家 衣，吃百家饭，睡百家床，这是多么大的善缘，特别在末法时代，且 能闻到佛法正道。我也曾这样谈到，我内心深处有着两种力量的对峙 纠缠，即一方面是黑暗的力量，辽阔悠久的专制之毒及国家机器世俗 的物欲底层的悲惨现实大多数人心的冷酷如影随形地威胁监控腐蚀着 渺小的我；另一方面是光明的力量，专制暴政的废墟之上民间正义之 士的精神之火与善心善行，不断给予我生之勇气，慈悲之心量，渺小 的我竟也感到一种日渐强大的“场”，使渺小而不显得卑微，使强大 而不显得虚妄，也使渴望而不显得贪痴。这两种力量在坚强的抗争 着，致使一颗敏感的心灵亦痛亦幸，亦苦亦欣，亦绝望亦希望，我内 心经历着一场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平静下来，我能对自己这样 说：光明的双手始终如温暖的利剑，让沉实的黑暗之腹不断漏出虚弱 之本质，化为利剑本身，与苦难之母顽强抗衡。当然，在这样的过程 中，我对民主自由的理想及对佛家的信仰亦愈强烈、坚定。佛陀普度 众生牺牲自我的大无畏大担当大拯救之精神情怀事实自古至今不知给 予尘世多少恩德福报，地藏菩萨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及“地狱 不空誓不成佛”的大悲宏愿不竭余力地让多少负罪之灵魂获得解脱与 新的世界……佛法之于世界，当有普照之圣光，以佛为导师，当引我 终生努力之践行。 当我把这份简历寄给我的师长友人们看的时候，我的双眼透过茫茫黑 夜，流出清澈透明的眼泪，它的倒影里，有着这些民族之子浩瀚的身 影及前行的铿锵步伐。让我以汉心先生读完此简历后给我的回复作为 后记之末尾吧──简历已读，我们心历和经历都很有意味！能以一己 心智和韧劲力抗蒙昧主义之枉道，实乃民生之幸事。基督为拯救人子 的灵魂走向十字架的那一刻，仿佛已兆示了殉道者无法绕开的宿命： 为爱而勇于承担，《罗马书》上说：不要以恶抗恶，众人以为美的事 要留心去作，若是能行，总是要尽力与人和睦……。因为爱而使我们 能将承受苦难的方式转化为内在的精神救赎，这是我们不变的信念， 也正是基于这种对生命意识的宗教阐发，才使自己盲目的生活具有了 目的性，从而于各种艰危的处境之中葆有了尊严和道德的硬度，才使 我们能在有限性焦虑与恐惧之中尽力克服人性的怯懦为人生确立有意 义的向度，最终能以一己之力行好地上的事。 （2006-07-04记）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躬谢天涯海角的朋友们 盛雪 各位朋友： 给俞东岳的捐款行动已经告一段落，黄河清先生写了情况总汇，我把 文章附在下面。黄河清兄另外还写了捐款过程中的一些感人事迹。我 因为在6月底7月初到美国达拉斯和休斯敦演讲，而没有来得及把通过 我这里捐款的感人情况通报给河清兄。向各位抱歉。另外，请各位看 看捐款情况总汇有没有差误。再次感谢各位朋友的信任。 我这里收到的捐款都由多伦多负责捐款记账的一然女士等二人共同开 具了收据，但是有两位捐款者没有留回邮地址。 今早我给俞日霞（俞东岳）妹妹电话查问试汇款情况，刚好赶上她一 家人都在。俞日霞说试试让俞东岳和我说话，俞日霞教给他叫盛雪， 俞东岳在电话里叫了句：盛雪，接下来就说不出话了。我对着话筒 说：东岳你一定好好好治病，把身体恢复好，很多人都非常关心你， 惦记你，大家都会帮你。 俞日霞又把电话交给了妈妈，她妈妈对大家的捐助和关心一再表示感 谢。 余志坚曾经表示，俞东岳的首期治疗资金大概需要十万元人民币。我 们这次一个月的征集捐款按着河清兄的统计，已经达到人民币12万多 元。此前，加拿大的一些朋友已经在4月份率先寄出2,000多元，相信 其它地方也有一些捐助。这样俞东岳的首期治疗费用应该够了。我们 看看治疗效果和进度再想办法吧。 另外，多伦多的每人每月十元计划捐助行动进展顺利。今年预期给杨 子立、靳海科、徐伟、张宏海四人的捐款都已经汇寄齐了。 躬谢各位朋友的参与和奉献。 祝天涯海角的朋友晚安、早安、午安。 盛雪 July 7，凌晨1点10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喋血在新文明的起跑线上 一套百万字学术著作出版前后 惨遭封杀内幕（6之6） 牟传珩 ------------------------------------------------------------ 系列纪实之六：谜底太沉重 ------------------------------------------------------------ 一、春夜静悄悄，一个来自远方的电话 我在烟台住了五天，带着来自家乡的红头文件，匆匆返回青岛。眼下 最使我放心不下的是出版社的领导。他们都是兢兢业业工作了多年的 “老同志”，一旦遭受不公迫害，便又会导致家庭灾难和事业的夭 折。我多么期望再大的祸，也由我一人承担。如果要搞“文字狱”， 尽管对我来好了。正是基于这种念头，我心怀忧郁地给副社长家里挂 了电话，想问问他的情况。没想不到他一接我的电话，未发一言便扣 了。我的心随之一酸，十分难受，凭我对他的印象，他本不该如此。 他对我一向较尊重。这次怎么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了呢？是压力大 大，还是怨我牵连了他？或者他的处境已十分危难？人往往会因遭受 打击或伤害而心灰意冷，怨天尤人。这使我更加放心不下。 第二天一上班，我直接将电话要到出版社办公室，要该社第一把手接 电话。但主管办公室那位中年妇女却十分慎谨地回绝了我。当我问及 社长办公室的电话时，她竟慌称电话坏了。我这才反悟，该社领导是 在有意回避我。于是，我又给该社一位科长拨了个电话，她也吱吱唔 唔不说什么，那味道尤如来了文化大革命，人人自危。放下电话，我 好后悔，当初不该在此出版丛书，现在出了问题，竟对作者采取如此 态度。但转念一想，中国知识分子大都患有先天性的软骨病；更何况 中共又搞了几十年的阶级斗争，有把子年纪的人都对残酷斗争、无情 迫害心有余悸，知识分子的脆弱，是与他们多灾多难的经历相关联 的。想到此，一种道义感又油然而生。于是我又打电话找了一位文联 朋友（他们在出版社印刷厂内办公），他告我出版社已经被停业，正 在追查责任，社领导将被免职已成定局，只是正式文件尚未下发。 我听说出版社的处境后极度痛苦，愤慨地握紧拳头，狠狠地击打着苍 白的墙壁，大声吼叫：“这是一个什么国家？” 这件事深深地刺痛了我。从道义角度出发，我真想从此罢笔，再不牵 连一个领导、编辑。这使我自然联想到已与北京最高法院出版社所签 350万字的出版合同，现已在履行过程中。如果此书一旦面世，仅仅 因为牟传珩这个名字，同样的命运又将降临在他们头上。为此我不得 不忍痛断臂，急电北京，告诉他们谈判丛书被查禁的事实，建议他们 暂停出版。该社听说此事也十分震惊，不得不让这两套大书出版搁 浅。 回顾自4月22日封书违宪事件发生以来的事情，我心境久久难以平 静，于是提笔给中共中央、国务院、全国人大写去《关干4月22日严 重侵权违宪案件的报告──一套百万字的学术著作被封杀》的书面材 料。该报告指出： 　　“某些部门领导仍以当年“红小兵”般非黑即白的思维方式看待 　　事物，要求一部学术著作与党委宣传部长发言稿或政府外交部长 　　演讲词一样，不得半点“走调”，实令人啼笑皆非。……难道社 　　会发展至今，一些人对待学术问题仍乱打棒子、乱扣帽子所造成 　　的人心慌慌、政治紧张，比一芥耿耿学子潜心研究理论，推动人 　　类和平、理智、秩序、建设性生活更为可怕？” 这份报告寄发后，我并不奢望会有什么答复，我只想传递一个信息， 一个纯粹来自民间的、确定无误的否定性评价或不懈地争取权利的呼 吁。 5月19日这天晚上，我记得是星期日，牟孝柏突然来电话约我20点到 他家去。我当时看了看钟，正是17:15。放下电话，我心里思忖：我 的电话有问题，因此朋友一般不打电话来，更何况孝柏有事一向是到 我家的，这次为何破例约我前去？我内心七上八下，急奔他家而来。 我赶到孝柏家提前了五分钟，他正一人在家静静地候我。他先是给我 倒了一杯茶，甚是神秘地说增祥有下落了，他从外地打电话，约你20 点在这里与他通话。 “增祥？”我愣了一下。十多天来，他告我要做些什么，便神秘地失 踪了，朋友们都为他捏着一把汗，我甚至担心他会做出什么蠢事。他 此时突然露面，我断定他有重大消息告我。因此我一面与孝柏喝茶闲 聊，一面焦灼不安地等候增祥的电话。 静静的夜晚，没有星斗，时钟在苍白的灯光下，老太太似地一步步移 动着秒针。你越是心急，电话铃就越是不响。20点、20:15、20:30， 仍未来电话。我有点坐不住了。孝柏劝我静下心来再等一会儿。我又 耐着性子等了半个小时。时至晚21点之后，电话突然响了。我急忙拿 起话筒，果然是增祥，他劈头就问：“你没有事吧？”我说：“没 有，这些天你在哪里？快给你母亲去个电话。”他说：“不用了，我 马上要返回青岛了。”他说完没及我再问，便扣了。放下电话，我看 着孝柏苦笑了一下说：“什么也没谈。” 这多天来，他究竟在哪里？做了些什么？又为何突然来电话？ 三天之后，我见到了疲惫不堪的增祥，他告我谜底太沉重，勿需再揭 开。我为他斟了一杯酒。他说：“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说罢 便扬长而去。我后来才得知，他为了要传出封书事件的真相，曾去广 州找过王希哲，后又私渡香港，被那边视为偷渡客关了起来。 二、“你可来罪了！” 有时，愈是平静，愈是死寂，愈是令人毛骨悚然。《谈判》系列丛书 被查禁仅仅是个开场白，所有的材料都已层层上报，最终还得有个结 果，有个交待。然而，很长时间，我已得不到任何消息，且与出版社 失掉了联系。就在这时，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敏感的日子“6．4” 国难日，一天天迫近了。不知是巧合还是周密的策划，颇具政治色彩 的“严打”运动骤然升温，捕人、杀人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刹那间， 电视、报刊等新闻媒体，大津宣染“严打”声威，展示“严打”成 果。每天晚上，人们都会听到呼啸的警笛，看到武装警士，并不时地 搜查一些服务性营业场所，盘问“可疑分子”，有的竟趁机敲诈勒 索，任意扣人处罚。有位朋友晚上打“的士”，竟被拦住要身分证， 令人倍感时局之紧张。我却只能默默待在家中，心绪躁动，而又无可 奈何。好歹熬过“6．4”这一天。 6月5日下午，突然一位搞写作的邱某打来电话，他开口就说：“你可 来罪了！”我问他何出此言，他竟郑重其事地告我，刚得到一个重要 消息，说青岛作家协会一位副主席亲眼看到，昨天公安人员为我的那 套书把出版社印刷厂封了，并要追查所有人员的责任。这事来得如此 突然，使我不得不打个问号。因为前些日子，也是他来电话告我，出 版社已处理了七个人，结果经落实，上面的处理决定至今尚未做出。 这次是否又在传讹，我不得而知。当晚我参加了一次朋友聚会，把这 个消息告诉他们，并希望大家帮助查实。 又过了三天，孙氏酒店的经理孙维先告我，北京民运朋友徐文立携太 太离京旅游，辗转来青，邀我晚餐前去陪陪。我当即欣然应诺。 这家酒店买卖兴隆，本是从事民运活动的另一位老友孙维邦与其妹维 先合开的。该友民主墙时期，与我同一天被捕，同一天获释。但 “6．4”事件，他又因同情学生运动，身陷囹圄。眼下他的妹妹和妹 夫把酒店搞得有声有色。而文立与希哲、尔晋，都是当年资历颇深的 老大哥。16年前，我应尔晋之邀去北京大学考查学生竞选运动，曾前 去拜会过他。他是当时北京很有名的一家民主刊物──《四五论坛》 的负责人，后来转办《学友通讯》，是一位较成熟的民权活动家和组 织家。但1981年4月，他与我们同时被捕，服刑13年，在国际上引起 不小的舆论。1993年，他在国际政界领袖们的救助下，提前获释，其 女儿已在国际人权协会主席的帮助下，赴美留学。当年他女儿在我眼 里不过一个学龄前的小孩。斗转星移，如今整整一代人霍然成材，文 立已有了卸下子女担的轻松。他们夫妻此次离京，是为避“6．4”忌 日不必要的麻烦，而与警方打好交道，外出旅游的。他沿途所到之 处，无不跟着“尾巴”。他的特殊背景，是颇值得“照顾”的。 照理说，文立外出是为了避嫌，而我正处境险恶，本不该与他会面， 以免给他带来麻烦。但我与文立已16年未晤，无论如何，也要前往拜 会。否则，我也太失礼了。 那天6时左右，我赶到朋友酒店，文立正在为人拍照。我们相见，相 互愣了一下，想不到当年风华正茂、锐气高昂的他，竟额发稀疏，两 鬓花白，牙齿有的已掉落。我顿感岁月不饶人。他已50又三了，但满 脸红光，目光炯炯有神，俨然一位人权老战士的风采。我久久看他， 就象一坛老陈的酒那样耐人品味。我们紧紧地握手，一握再握，徐文 立这位与中国民主运动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名字，迅速地擦过我大脑影 屏，一幕幕历史画卷在脑海里卷扬，历历如昨…… 席间，我们未拘主宾之礼，围桌而坐，共举一杯酒。这是人生的酿 制，历史的沉淀，拿在手里很沉、很沉，喝在嘴里好浓、好浓。无论 是他还是我，都有许多、许多讲不完的故事。回顾与展望之后，我们 探讨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变革社会，必须首先从变革我的思维方式 开始。这也正是《赢：赢新格局──跨越21世纪人脑大震荡》的论 点。 文立夫人，温和、贤慧，不仅是文立一个十分忠诚的生活伴侣，也是 他事业上的坚强助手。文立负刑13年，她自强不息，忍辱负重，为丈 夫重获自由，竭尽全力，实令人钦佩。 席间，为了永恒的纪念，我们一起合影。文立还特意为我抢拍了单人 照，我则将被封的拙著《赢：赢新格局》惠赠他们夫妇，然后便挥手 相别，不知何时再相会。茫茫人生蹉跎路，但愿千里共婵娟。 三、蓝蓝的天空白云飘──出版社里大淌血 7月的岛城，已是盛夏季节，但今年的天气竟如此阴霉，整日雨雾茫 茫，行路泥泞，弹丸青岛，仿佛永远走不完的沼泽。 7月23日这一天，苍穹好不容易露出一张冷冷的脸，雨是不下了，但 天空时明时暗，雾气腾腾，且闷热燥人。夜幕降临，星斗突显，我们 一家三口刚刚用过晚餐，我便接到一个来自海外的电话。对方普通话 说得极好，声调优美，且彬彬有礼，肯定是位漂亮小姐。她自我介绍 说是香港《明报》记者，要了解“4．22”事件。她表示要在《明 报》上予以报道，但又担心会给作者带来麻烦。我坦言相告：多少年 来，麻烦无时不缠身，躲也躲不过，我只好随遇而安，泰然处之了。 我向她如实介绍了封书的有关情况后，她给我留下一个对方付费的电 话号码，要我及时与她联系，并要我把丛书的封面电传给她。 我与香港金庸所办的《明报》素来无缘，他们是如何获知封书事件， 并打进我并不安全的宅电，我虽不得而知，但也不便考证。何况我胸 怀坦荡，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无论谁想了解真相，我都来者不拒。 既然是事实，就不怕人家知道，怕曝光的不是作者，而是那些事件的 制造者。 放下电话，我预感到“4．22”封书违宪案件，已在海外引起反响， 作者今后的处境，将更加变数无常。这天夜里，我翻来覆去，又是一 夜未眠，猛然记起今日恰好的7月23日，《谈判》系列丛书被封整整 三个月了。我受一种直觉的操纵，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海洋大学出版 社。该社自从4月22日停业至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我每次从 这里路过，都看到铁门紧闭，院内空无人进，想进去看看，又恐给正 在挨整的出版社领导与编辑带来麻烦。事至今日，出版社的命运又该 如何？想到此，我决定亲自登门摸摸情况。 7月24日清晨，我用凉凉的自来水镇了镇发胀的脑袋，吃过早饭，直 奔出版社而来。没想到这里一反常态，大门左右敞开，门前正停放着 一辆拉货的汽车，许多工作人员忙忙碌碌，正在从院里向外搬着一捆 捆书，那景象如同要地震似的。我内心骤然一震，不知他们是要搬 家？还是“抹了门牌”？我满怀心事，忐忑不安地来到社长办公室。 这里的景象更加令人窘迫，室内无人，书柜空空，一张光秃秃的写字 台上，仅仅余下那面皱巴巴下垂的小国旗。它似乎在感叹、在倾诉、 在发问，抑或象一个负屈抗议的红色惊叹号。望着它，我不禁打了寒 战，轻轻退了出来，又转向任丛书责任编辑的副社长办公室。还好， 副社长正在，但那样子也象要搬家似的。他见我走进，直愣愣地看着 我。三个月来，我们第一次这样相互对视。他仍然是那样高高的、黑 黑的，象一座铁塔，但目光里却注入了许多说不清的内容，复杂、深 沉、苦涩而又无可奈何。我站在那里也舌头发板，一时不知说什么 好。我们相互僵持了片刻，我最先打破了沉默，轻声问他：“出版社 这是怎么了？”他久久没有回答。我又问：“难道还保密吗？”他很 艰难地笑了笑说：“对不起，我已被撤职，你问别人吧！”我说： “那谢社长呢？”“他也免职了，两项职务都免了。”我又问有文件 吗？他默默点了点头，然后一声不吭带我到院里最边远的一角，指了 指里面说，谢社长在那里。我近前向里一看，这是间很狭窄的办公 室，可容纳两、三个人办公。原社长面容憔悴，正倦曲在室内一角的 办公桌上写着什么。他发现来人，慢慢抬起头来。当他看清是导致他 就地免职的丛书作者，目光中便流露出掩不住的痛苦和愠怒。他盯着 我说：“我已不负责了，还找我干什么？”我内心阵阵灼痛，反问 他：“那我该找谁？谁负责？”“爱找谁，找谁！”他语中带气，似 乎是在向谁抗议。此刻，室内室外的工作人员都向我投来一种无可名 状的目光。我感到压抑，感到窒息，禁不住脱口而说：“难道这是在 搞文化大革命吗？”出版社的工作人员都看着我，但无一人答话。过 了片刻，有位年轻人凑近我悄声说：“学校刚派来一位新社长可找 他，但他现在到学校了。” 这日上午是半个月来少有的好天，碧蓝的天空，白云飘游，出版社院 里阳光灿烂，但在我的眼里却是血红、血红的。我依稀觉得这里的每 一个角落都在淌血，我是踏着这些四处飞溅的血，在许多人沉默的视 线上迈出出版社大门的。当天我得到消息说，任丛书责任编辑的副社 长，不仅被撤了行政职务，且被开除了党籍。这次封书事件和处罚决 定，是丁关根和李铁映亲自签署的。想不到如此腐败的陈希同，至今 都在党内被称为“同志”，却对一个对学术问题坚持“双百”方针， 为中共兢兢业业工作了多年的编辑、副社长如此残酷！ 隔了一天，我得到一个消息，《新华社》《内参》声称我“打着学术 研究的旗号，散布资产阶级自由化观点”，“青岛海洋大学出版社已 受到严厉处罚”。7月26日上午，卢四清特意打来电话告我，封书事 件他已在香港刊物上作过报道，今晨又看到《明报》就此事件撰发的 专题，并刊登了此系列书之一《再赢一次》的封面。他表示要给我寄 一份来。当时，虽然我已得到了这个消息，而且有人给我寄报，但我 还是十分感谢他。第二天傍晚，我按往常的习惯打开收音机，收听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华语广播，无意中也听到他们对封书事件的客 观报道。该台称： 　　“作者牟传珩曾因从事民主运动被捕入狱。作者表示封书主要是 　　针对他的政治背景和他所创立的新文明学说。” 我虽不知该台的消息来源，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中国大陆“4．22” 封杀一套百万字学术著作的违宪侵权事件，已在海外引起反响，并导 致了国际舆论哗然。果然，不久我接到香港7月26日《明报》在《中 国要闻》版用核桃大的字体发表了《牟传珩新著被查禁，出版社大地 震》的专题报道。就连台湾的《联合报》，也作了相关报道。直至9 月2日，《美国之音》又以大陆封书事件为内容，邀请了专家进行评 论。可知此事波及之广，影响之大。诚然今天作者与出版社共同大喋 血于新文明的起跑线上，但那些躲在暗地里从事破坏的黑手，也在整 人害人的同时，为明天埋葬他们自己，掘好了的坟墓。 让历史求证这道刻在墓志铭上的公式吧！ ------------------------------------------------------------ 结束语：写在共和国档案里的备忘录 ------------------------------------------------------------ 当我题写这篇《结束语》时，作者已与出版社共同喋血在新文明的起 跑线上了。苍天有眼，日月作证。自1996年4月22日以山东省新闻出 版当局名义，封杀《谈判》系列丛书以来，我的生活方式骤然发生了 不少的变化。从那个灾难的夜晚起，我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每 晚翻来覆去，似睡非睡，清早4、5点钟便再也睡不宁了。我眼望灰蒙 蒙的天空，大脑不是激荡起伏的浪涌，就是一片片空白，不时地感到 一种人生的苍凉。 我一芥文弱书生，一支笔，一叠纸，苦守寒窗，著书立说；平生未树 敌，一世不结怨，洁身自好，清白如水。我的人生守则是： 　　持已见，不对抗；求正义，无仇怨； 　　广交友，不结社；问时政，拒为官； 　　甘做无私而过，但终生无悔的建设性反对派。 我究竟触犯了哪家的王法，竟然要十几年如一日监控我、迫害我。那 一只只躲在暗幕中的手，是受来自哪里的指令？谁能堂堂正正地站出 来告诉我：我所犯哪条？罪由何在？难道共和国的殿堂之上真的就无 法度了吗？以至于她的公民寸步难行，毫无保障！ 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我作为一个不吃“皇粮”的民间理论研究者，多 少年来，独持已见，在充满艰难和风险的自由之路上挣扎着、拼搏 着，付出了我的全部年华和精力，硬是冲开了受商品经济摆布的出版 社大门，可以用自己的名字，饱蘸血汗，换得几个微薄的稿费，聊以 养家糊口。想不到，一夜之间，所有的大门都关闭了，连我在地方报 刊上发表些随感、杂文，编辑都迫不得已把我的名字改为“牟言”， 即使出版纯专业书，也只能采用了“年华”、“雪映”等笔名蒙混过 关。自此，一场从头到脚对我全方位的封杀，勃然重创了我的心脏， 作者和新文明思想，一起倒于血泊中。要知道一个成熟男人的道义责 任，不仅在社会，还在家庭──身旁还睡着一个为我付出太多、太多 的妻子，膝前尚有未成年的孩子。我该如何撑着这叶小舟，在风浪连 天的大海中渡他们前行？ 这天早上，天刚亮，我便起身站到大衣镜前，我发现自己已苍老了许 多，宛如一片风雨卷枯了树叶，那变了形的脊背，并不仅仅是我常年 伏案“爬格子”的写照，简直就是写在人生旅途上的问号。我用一双 只会握管的手，插进蓬乱的头发，随意梳理了几下。我这才发现，那 些掩埋深处的白发，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额顶。不惑之年，本应是 一个男人的鼎盛时期，收获季节，但我却一脸的沧桑，老气横秋，决 非报刊所称的“青年学者”形象，无怪乎妻子会在枕上悄然洒下串串 凉凉的泪。 40多年来，我这文弱书生，背负着一个沉重的自我，一个风雨时代， 一个多灾多难的共和国历史，颤颤抖抖地跋涉在人生旅途上。如果说 那些根根初生的白毛，不过是生命曲线的变异，那么这身后行行数不 清的脚印，不正是写在共和国档案里的备忘录吗？ 告别这条道路吧！犹如古人那样退居山野，或遁入佛门。多少次，心 灰意冷、悲愤绝望偷袭了我负伤的心。友人劝我“此处不养爷，自有 养爷处”，何必苦守黄河？中国多少仁人志士远道他土，流亡在外， 甚至有人已为我开通了道路，但我都一一回绝。我很想外出开开眼 界，但决非避难。这倒不是所谓“爱国主义”、“民族意识”所故 （我一向看重的是全球意识，人类意识。而爱国主义、民族意识历来 受统治者操纵，成为“主权至上”者和政治野心家们制造对抗、分裂 人类的奴仆。），而是因为我的事业基础只能在这里，离开这湾苦 水，我似乎就失去了价值。 多少天来，我闭门不出，痛定思痛，让心绪静化，思想沉淀。终于， 我大彻大悟“劳其筋骨”、“苦其心志”之大义。我幡然自省：一帆 风顺，步步成就，对一个思想创造者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好刀要在磨 砺中锋利；思想应在挫折中升华；被风雨洗礼过的花蕾，会开放的更 鲜丽；大喋血后的新文明思想，也一定会在大劫难中复苏。 然而，惨重的代价和灾难性的事实再一次印证，至今还在坚持对抗意 识，整人、害人的旧文明势力，一天不被彻底清算，主导和解、宽 容、共同妥协的新文明思想就一天无法确立；我所追求的“不是报复 而是正义”的理念，就无法实现。20年前，当我断然辞去了单位团支 书一职时，已拒绝了走被培养成又红又专的“干部苗子”和“驯服工 具”的道路。在我看来，今日中土，想为官、能为官、争为官的比比 皆是，吹鼓手、抬轿者也汗牛充栋，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但真正缺少的是，敢于独立思考、坚持已见、甘做无私而“过”的建 设性反对派，去批评、监督政府，促进社会进步。而一个正常健康的 社会，断不能没有这样的制衡力量。我跋涉在这条道路上，可谓多一 个没有，少一个不能。无论权力者如何把我这一介写书匠视为洪水猛 兽、“阶级敌人”，不断加以迫害。我都执着无悟地对全人类、全世 界整体命运的思考，致力于探索社会和解、双胜全赢的途径。 未来的道路会依然风险，但我决不会停止在自由之路上的跋涉！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乐见泛绿、泛蓝与大陆同胞共筑民主中国 贺伟华 得知中共政府逮捕大陆泛蓝联盟成员张起，本人倍感忧郁而感叹中国 民间非政府组织成员至今所面对的劫难，感叹于政府的任意拘捕与镇 压行为对民众人身自由及结社自由构成的威胁。正当悲观失望之时， 突闻台湾泛绿联盟之民进党伸出道义声援援助之手，为大陆泛蓝成员 张起的被捕奔走呼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阵无法压抑的狂喜。这是一 件在中国民主事业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大事件。这是一件有助于台 湾海峡两岸人民和衷共济、共筑民主辉煌的伟大事件。民进党终于克 服对中共当局的恐惧与排斥心理，克服了对血腥屠杀的历史记忆与仇 恨所导致的对大陆人民的疏离心理，与泛蓝、大陆人民走到了一起。 中国民主事业，终于成为了各路正义社团与人士的力量汇聚点，成了 足以凝聚所有国人的辉煌而伟大的事业。从营救张起事件开始，两岸 人民终于统一于共同的民主事业！ 在国民党政府对台湾人民的威权统治时期，民进党的奋斗发展史就是 一个活生生的中国民主事业的理想样板。从“2．28”国民党政府血 腥屠杀镇压，到美丽岛事件，从学运世代到辩护律师世代，民进党从 一个不被政府所承认的非政府组织，从逮捕与监狱中一路走出，从幕 后走向前台、走向社会、走向执政的今天，它曾经创造的辉煌及今天 遭遇的挫折有目共睹。它的发展与崛起的历史经验、它促进台湾民主 事业的奋斗历程与经验，也是值得大陆人民学习与借鉴的。而今天捐 弃前嫌主动营救大陆泛蓝阵营成员张起的行为，则更是体现出这一民 主党派的大智慧。它似乎预示着民进党终于从孤立主义的台独恶梦中 走出、摆脱了排斥大陆人民的本土主义思潮，再次真正的把自由、民 主、人权、法治的现代民主政治理念作为其党的根本而贯彻之。 回顾台湾人民追求民主事业的奋斗历程，我们得以发现：台湾人民作 为中华民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从来就是热爱自己的祖国的。在二战 胜利、日本法西斯投降、国民党政府接管台湾之时，整个台湾宝岛沉 浸在一种从未有过的回归祖国的普遍喜庆与欢乐之中。人们张灯结 彩、夹道欢迎国民党政府及其官员，希望从此获得与中国大陆人民平 等的自由与权利，希望从此抬头做人不当亡国奴。那个时候，从没有 人有过台独的念头！同文、同种、同族的台湾人民历来把大陆同胞视 为手足、视为兄弟，把大陆视为具有共同历史传承与文明自豪感的一 个共同体。然而，不幸的是，蒋介石国民党政府却对台湾人民进行着 有甚于日本法西斯强盗的、残酷的专制统治与压迫。官员的特权、腐 败与屠杀给台湾人民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创伤与历史记忆；国民党政府 的专制与压迫给台湾民主人士与知识分子留下了太多的苦难与不幸， 台湾人民基于生死存亡的自身利益的考量，才滋生排外的本土主义思 潮而希望于台独能够避免屠杀与血腥，保障台湾人民的福祉。 “2．28”事件 1947年2月27日，一个普通的缉查私烟所引发的民众维权事件，导致 了蒋介石国民党政府对手无寸铁的民众、工人、民意代表、教授、律 师、作家、医师、记者等台湾国民的大规模屠杀，死亡人数不下两 万，无数与此毫无关系的民主人士与知识分子被屠杀、被逮捕。从 此，国民党专制政府在台湾人民的眼中成了有甚于日本侵略者的外来 政府，对祖国大陆的疏离情绪，摆脱专制统治与屠杀、追求民主、自 由与独立成了台湾人民的生命主题。 中坜事件 上世纪70年代后，台湾的经济飞速发展，中产阶级崛起，大批的异议 人士、独立知识分子在没有成立政党权利的政治环境中，以党外的非 政府组织团体的形式走向政治舞台，通过选举与执政党争夺权力， “1977年11月19号，台湾举行县、市长选举，在桃园县是由国民党候 选人欧宪瑜和因举行反对活动而被国民党开除的党外候选人许信良对 决，选举竞争异常激烈。开票当天，出现了国民党操纵选票的传闻， 中坜市民包围了投票所，并放火焚烧了中坜市警察局。”引发著名的 “中坜事件”。这次，党外人士纷纷入选。从此，台湾党外民主运动 进入一个新的历史发展时期，开创了台湾人民通过选举争取自身民主 权利、抗拒威权统治、追求自由民主的一条切实可行的发展道路，也 为大陆人民探索民主政治发展之路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方法与思路。 美丽岛事件 1979年12月，在台湾高雄发生了全球瞩目的民主运动，非国民党的民 主人士、独立知识分子走向民众、走向街头，与国民党政府发生正面 冲突，再次遭遇到可怕的暴力殴打与镇压。近200人受伤，许多人被 捕。 在民进党组党之前、美丽岛事件还未发生之时，台湾民主人士、独立 知识分子通过创办报刊杂志（如雷震的《自由中国》等），透过选举 机制，进行着各种横向联合与组织工作，社会各阶层民主力量崛起， 国民党党外独立参选人有了日益增多的获选机会。在1978年12月16 日，美国政府中断与台湾中华民国政府的外交关系，蒋经国借此中止 一切选举活动，由此而引发党外人士的普遍反对及社会的强烈反响。 以党外运动的重要领袖余登发因叛乱罪遭逮捕为标志，拉开了美丽岛 事件的序幕。民众示威游行，与警察发生冲突，国民党政府在全岛开 始逮捕党外人士。“1980年2月20日，警总军法处以叛乱罪将黄信 介、施明德、张俊宏、姚嘉文、林义雄、陈菊、吕秀莲、林弘宣等人 起诉，其他30多人则在一般法庭遭到起诉。” 然而，镇压并没有挫败人民的民主追求，人民愈挫愈勇，引发了社会 与国家政权的正面对抗，美丽岛事件爆发。打破一党专制的局面，以 民主、团结、救台湾为总纲，民进党组党成功。 野百合运动（学运世代） 象大陆80年代的学生运动一样，台湾的学生运动不仅是震撼威权统治 的主要力量，和其他的社会运动并肩作战，而且为民间文化力量提供 了优秀的生力军。1990年3月16日，学生团体于中正纪念堂发起静 坐、绝食运动，要求“解散国民大会、召开国是会议、订定政经改革 时间表、废除临时条款等四大诉求”。学生的抗争浪潮，演变成台湾 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学运，史称野百合运动。最后李登辉会见学生代 表，回应学生们的诉求与政改方案。学生抗争理性和平收场，从此野 百合成为台湾学生崇尚自由与民主的精神象征。 辩护律师世代 就象今天大陆层出不穷的良心律师挺身而出、为权利受到侵害的国民 辩护一样，在美丽岛事件爆发时，为了营救被捕的党外人士，一大批 律师挺身而出，甘冒风险在军法大审中为党外人士作辩护，其中就有 陈水扁、谢长廷、苏贞昌等人，史称辩护律师世代。 2000年，从民进党执政开始，台湾终于迎来了中国第一个民主自由的 政体。台湾人民终于在抗拒威权统治压迫与屠杀的宁静革命中获得自 由、获得解放、获得追求幸福、参政议政的民主权利。而为此做出巨 大牺牲与贡献的泛绿联盟、民主进步党成员的光辉更是灿烂夺目。他 们历尽劫难所走过的道路正是今天大陆同胞、民主人士努力开创与跋 涉的艰辛之路；他们的人性光辉与政治智慧与大陆的民族事业交相辉 映，为大陆的民主志士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理想蓝本。中国大陆的民主 革命离不开台湾人民的宁静革命，就象台湾的民主与自由、台湾人民 的幸福安康离不开中国大陆的民主与法治建设一样。人类的和平与幸 福有赖于对中共专制暴政的彻底终结、有赖于中国的民主建设，它不 只是大陆人民的责任，而是人类、尤其是与大陆人民唇齿相依的台湾 民主社会的共同义务。 中共暴力政府比蒋介石专制政府残忍十倍，中共对大陆人民犯下的血 债胜过蒋介石百倍，昨天与今天它如何对付大陆人民，明天还将如何 对付台湾人民。恐怖与血腥所导致的孤立主义、本土主义的自救行为 ──台独──，不光无法实现自救，而且为中共分裂台湾民众与社 会、武力涉台提供了根据。在暴力威胁之下的台独情有可原。然而， 把台独作为一个追求民主与自由的民主党派的生命主题却是缺乏政治 智慧的。“台独”一出，台湾的统一意志被瓦解了，13亿大陆人民绝 望了，从此台湾的政治家们不是以解放者的姿态与勇气而受到大陆及 台湾人民的追捧，而是受到绝大多数华人的唾弃。今后，无论台独成 否，他们都将在疯狂的武力恐吓与威胁下无处藏身，遑论苟安一方！ 如果台湾的民主政府对大陆中共红色恐怖政权不是秉着本土主义、孤 立主义的疏离政策，而承担起民主社会及公民的道德责任与历史使命 的话；如果台湾民选政府能够以民主统一为理想与追求的话，台湾的 政治家获得的将是全球华人的支持与捍卫、全人类的追捧、13亿大陆 人民的爱戴！ 在民主统一的誓言之下，全球华人才能看到希望的曙光而团结在民主 统一的旗帜之下，形成共同的意志与决心，形成不被瓦解而是瓦解中 共的强大力量，形成来自全球乃至大陆人民的日益强大而广泛的支持 与联盟！ 台湾的民主与自由、台湾人民的幸福与安康有赖于大陆的民主政治建 设，有赖于台湾的民主政治力量对大陆民主事业的支持，它需要的不 是与中共劳民伤财的武力对抗与军备竞赛；它需要的不是去中国化的 台独政策。而是把台湾打造成中华民族坚如磐石的民主阵线，把自 由、民主、人权与法治思想传遍大陆的大江南北的每一个角落；把民 主自由下的和平统一打造成中国人民普遍追求的共同理想与目标。这 才是民进党在遭遇中共围追堵截而丧失了许多政治资源与民意支持之 后，重新获得广泛支持的根本点；这才是台湾民主先驱用他们曾经的 人性光辉与民主理念扩大影响、再创辉煌的历史机遇。 一念之差，往往决定着成功与失败，而今天民进党对大陆泛蓝联盟同 胞张起伸出的援助之手，则再次表现出民进党政治家们的大智慧，民 进党终于从台湾狭小的地缘政治空间走出，而确立起了更加远大的政 治理想，捍卫中国公民的结社自由，从张起被捕事件开始；建立中国 的现代民主政治，从中国的多党政治文明的构建开始，从构建大陆的 泛绿联盟开始。而泛蓝、泛绿两大联盟与大陆同胞的唇齿相依、和衷 共济，最终将构建起包括台湾人民在内所有中国人民的自由与民主、 幸福与安康。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戳破马英九的真面目 《民进党电子报》 “六四不平反，统一不用谈”，这句话让马英九赢得不少中国知识分 子的心。中国网路更遍布寄望国民党启动中国民主化的“马迷”。不 料，一位23岁重庆青年张起的被捕事件，残酷地戳破马英九假民主的 真面目。 在中国，有一群号称信仰三民主义、祟拜马英九的知识青年，利用网 路在各地组成“中国泛蓝联盟”。其中，刚从大学毕业的张起，6月4 日跟网友在重庆“红岩烈士墓”（国民党屠杀共产党的历史性古 迹），举办纪念“6．4”活动。现场高举国民党党旗与中华民国国旗 并且拍照留念。 当这张照片在中国网路上广为流传的同时，张起于22日晚间遭到逮捕 拘留，罪名是“非法组织从事非法聚会活动”。让张起困惑的是，国 共不是已经和解了吗？更让张起盟友困惑的是，当他们十万火急向国 民党求援时，得到的回覆竟然是“等罢免案过后再说”。 为了让马英九听到他们的求救，四川《天网》网主黄琦跨海投书《张 起呼叫马英九》，26日总算在《自由时报》刊出。不料，被热切期盼 的马英九沉默依旧，反而是完全不在预期内的民进党，在看到黄琦投 书的当天，立即挺身公开声援，要求中国释放张起。 曾经备受迫害、打压的民进党，最能体会“不自由”的恐怖，最能感 受“不民主”的可悲。这样的感同身受，让民进党深切赞同张起的 “以史为鉴，反对暴政”；完全不介意张起的“弘扬三民主义，促进 祖国统一”。因为，言论自由、民主人权才是最高价值，唯一标准。 身为权贵子弟，一生从未感受“不自由”为何物的马英九，姑不论过 去反对总统直选、反对废除刑法第100条（言论思想叛乱罪）的反动 记录，连出访面对中国留学生，公开力邀到中国启动政治改革时，答 复都是“等中国开放党禁再说”，如今该如何期待马英九对张起案件 的关心？ 〔转载自《民进党电子报》第002期，2006-07-07〕 ------------------------------------------------------------ 《民进党电子报》订阅办法 请寄一封电邮到下址：epaper@dpp.org.tw。 在信的标题处写“[订阅]”，后接你的电邮地址。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解开台湾民主政治的死结 刘宗正 台湾的民主政治，一直处于重复性的虚耗与空转，一直处于不合理的 政治操作与竞争环境，一直处于高度的意识型态矛盾与冲突，也一直 处于高度政治暴力的社会型态之中；解决这种非正常社会与永恒政治 恶斗的核心办法，应该要从建立一个合理、慈爱与正义的社会着手， 这也是台湾民主政治的正途。 从民主的理念上，应该要在国民与非国民教育的体系里，尽快增加西 方民主理念的具体教育内容，使人民知道什么叫做“慈爱、正义、民 主、自由、平等、人权”等的价值理念？什么叫做“不公、不义、贪 污、腐败、特权、酬庸政治、利益交换、升官发财”等的伪民主意 识？什么叫做“公仆、权力的谦卑、公仆的责任、公仆的道德戒律、 人民的权利、人民的责任、监督机制、司法独立、第四权的道德责任 与独立化、与不公不义的不妥协意识、与黑暗政治的不妥协意识”等 的民主基本信仰？ 如果每一个台湾人民，都能读到美国《独立宣言》、《五月花号公 约》与联合国各种宣言与公约等，并且都能将这些理念与价值，有效 注入到个人的灵魂与血液之中，那么台湾才能够彻底避免，现在各种 层出不穷的政治混乱、恶斗、权谋诡诈、无德、无法、无信、无耻、 失序、仇恨、不公、不义与腐败等现象，也才能够成为一个真正令人 尊敬的民主国家。 从民主的制度上，应该要积极建立“三权分立”、“司法独立”与 “第四权道德与独立化”的政治，否则台湾的政治，不可能有基本的 正义与次序可言。 所谓的“三权分立”，即“行政、立法与司法等”的绝对正义、客 观、中立与独立化。在台湾，由于公民普遍缺乏民主理念与信仰，造 成“行政、立法与司法等”的非“正义、客观、中立与独立化”，例 如“行政权”的无限扩张与腐败等弊端，造成各种违法性的行政命 令、行政滥权、行政干涉司法、行政特权、行政舞弊、公器私用等； 立法委员为猪仔议员、立法权受党派势力绑架、立法委员受黑金与政 治利益绑架、立法委员成为利益团体关说代表等；司法受执政党控制 与操弄、司法舞弊、司法受贿、司法受制于党派意识型态控制、司法 缺乏基本合理性与正义等。 台湾没有一种民主道德与信仰，可以全面预防“行政、立法与司法 等”的贪污与腐败；没有一种民主监督与制衡制度，可以彻底制止 “行政、立法与司法等”的贪污与腐败；也没有一种民主司法制度， 可以合理惩罚“行政、立法与司法等”的贪污与腐败，这可以从台湾 大部分著名的重大政经弊案，未能有效办得上去可知。 所谓的“司法独立”，在美国是“司法体系的四权独立”，即“调查 单位”、“检察单位”、“陪审团”与“法官”等的绝对正义与独立 化。在台湾，由于公民普遍缺乏民主理念与信仰，造成无法推动合理 化与符合正义的“陪审团”制，因此司法体制上先天具有跛脚的本 质，致使法官权力过大，也使法官受酬庸、受贿、犯错与误判的机率 大增；此外，也由于公民普遍缺乏民主理念与信仰，造成“调查单 位、检察单位与法官”等无法真正扮演绝对正义与独立化的角色， “调查单位、检察单位与法官”也明显受“总统行政权、党派意识型 态或金钱政治”等的操控或影响。 所谓的“第四权道德与独立化”，就是人民必须以绝对的道德意识与 合理的法律，来要求大众传播与媒体的正义与客观性；如果一个社会 的大众传播与媒体，失去了绝对的正义、客观、中立与独立性等，那 就意味著这个社会的彻底沉伦与堕落，那就意味著这个社会民主与道 德的死亡。 台湾属于汉人文化的社会，汉人传统追求功名利禄与荣华富贵的意 识，汉人传统人情政治、裙带政治、无条件忠于权力者、隐恶扬善与 明哲保身等思想，使贪权、弄权、特权、欺骗与升官发财等的无耻行 为通俗化，因此在这种汉人的社会里，很难产生真正的公仆意识，也 很难让公仆具有真正牺牲、舍己、谦卑、廉耻、俭朴、道德意识、正 义感、负责任、不说谎、不舞弊、拒绝利益的诱惑、拒绝酬庸政治等 的精神。 那么现在要如何，才能够真正解开，台湾民主政治的死结？我提出三 个方法，第一，在理念上，接受基督爱人精神与绝对的道德理念，例 如，加强民主理念教育、道德与信仰；第二，在制度上，接受“三权 分立”、“司法独立”与“第四权道德与独立化”等的理念，例如， 成立独立的“廉政公署”与制定真正的“阳光法案”（即“公务员每 年财产申报法”）；第三，在政治上，不分党派任用有道德与贤能的 人，如台湾解严后时期，采行国际财经与博士内阁，国民年收入，从 700多美元（1988年），升到17,000美元（1996年）。 台湾人民应该从建立民主教育、道德与信仰，应该从建立道德文化与 责任政治，也应该从建立民主理念与制度上等，要求政治人物的政 绩；千万不要被任何一时性的选举动人口号、华而不实的选举承诺、 金钱贿选、利益输送、权力酬庸、党派意识、省籍情结、党派交易、 人情政治等所蒙蔽，否则终会害人害己与贻害到下一代的人。 2008年的总统选举，即将来临！为了彻底终结黑金、黑道、暴力、不 公与不义的政治，台湾人民应该好好深思与检证一下，到底那一位候 选员，才是真正为台湾民主百年的绩业，默默地用心耕耘与贡献的 人，并且将这神圣的一票投给他。 （2006-07-04） 〔链接〕《刘宗正文集》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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