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6-17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行为艺术“围剿中共黑恶官员”〕老劳模怒斥“私　李非洋 ◆陈光诚“涉嫌毁坏财物扰乱交通罪”的真相调查　　　　赵昕 ◆脱胎换骨　　　　　　　　　　　　　（河北石家庄）朱力军 探索道路 ◆制度缺陷造就了“就业不如吃低保”　　　　（济南）李克杰 ◆绝不许把“六．四”变成“二．二八”　　　　（美国）石巍 运动留痕 ◆一点一滴推动民主与法治的进步──我的一次校园维　刘爱新 ◆燕赵钢汉郭起真　　　　　　　　　　　　　（杭州）吕耿松 ◆地反击（上）──《爱琴海》事件全程回溯（之16）　　力虹 迫害实录 ◆联合国人权理事会邀请也不稳当．刘正有被押送回家　　黄琦 ◆赵岩案迅速不公开审结，没有证人出庭　　　　　记者无国界 读史论今 ◆从《走向共和》想到的　　　　　　　　　　（成都）王新旻 ◆联邦宪政的实践者　　　　　　　　　　　　（贵阳）莫建刚 文艺春秋 ◆我的文章　　　　　　　　　　　　　　　　（上海）翁剑平 ◆感伤　　　　　　　　　　　　　　　　　　（安徽）侯文豹 ◆心中的巨人　　　　　　　　　　　　　　　（美国）刘宗正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行为艺术“围剿中共黑恶官员”〕 老劳模怒斥“私闯民宅”公安员 李非洋 〔记者手记〕玉环县四面环海，记者坐在浙江省台州市玉环县法院审 判大厅上，心却沉入了海底。我真为这个苦难而又悖离的民族哀号， 为执法官员是非不分、良知泯灭、人性坠落、道德沦丧而锥心。中共 黑恶官员违法行政，丧失原则的执法犯法，彻底地丧失了民心！连老 劳模也要拍案而起、公堂怒斥！这些缺乏起码的做人道德、是非原 则、善恶观念的执法败类，唯势是从、唯利是图的“专政工具”至今 仍堂而皇之在横行，中共为自律的纪检，竟仍置若罔闻已经触犯法律 的所谓的执法行为……违法行政的恶性循环，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程 度，蛮横执法不仅注解着暴政更照映出人性的败坏。 2006年6月2日上午8时，闻名全国的老劳模、石雕艺术家王妙增状告 温岭市公安局“私闯民宅”一案，正在台州市玉环县人民法院公开开 庭审理。 硬件一流的玉环县人民法院审判庭上，许多来自温岭、玉环、金清、 椒江的旁听公民早巳到庭。原告王妙增、号称“土律师”的农民代言 人王升力以及专事“民告官行为艺术”的著名画家严正学以“公民义 务代理”的身分参加诉讼。被告温岭市公安局法定代表人（局长）邱 福康因故缺席没有到庭，由温岭市公安局法制办官员吴永康、吴广茂 为代理人出庭应诉。审判长、审判员和人民陪审员列席时；率一行八 人浩浩荡荡而入，落座旁听席的是本案中被指控“私闯民宅、强冲浴 室、骚扰沐浴中原告孙媳的箬横派出所警察和协警，其中穿血红Ｔ恤 衫搁着二郎腿的即是副所长谢勤建”。 审判依程序例行，原告王妙增正在声声控诉：“被告人谢勤建于2005 年6月16日19时左右和另一名穿警服的警察开着两辆轿车，带领八个 穿便衣不明身分的人来到原告的煤气收票室。既不表明自己的身分， 也不讲明自己执行什么公务，横冲直撞闯进原告的住宅。我在吃饭， 就立即起身问谢勤建倒底要干什么？谢勤建和另一名穿警服的警察不 听，也不埋，暴力推搡原告就冲入原告家内室，直上二楼的卧房。因 二楼的卧房孙媳正在洗澡，因此原告的孙子王君平就随后追上。没等 王君平追到，谢勤建已冲到二楼门口浴室，此时原告人的孙媳妇朱海 燕在浴室内急得连哭带喊哀求被告别撞门进入，被告谢勤建不顾浴室 内原告孙媳苦苦哀求，施暴撞门强行冲进，骚扰、羞辱朱海燕……” 记者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报料”所述会有如此野蛮的公安执法。因 此，庭审中特别注意到老劳模声如宏钟指控时，旁听席上施暴所长谢 勤建的脸色从铁青泛红的变化，最后和血红Ｔ恤成一整体，跷起的二 郎腿谢勤建巳不知所适。记者吃惊不小，原以为是不可能的兽行，却 正被证实着，这件红得发紫的Ｔ恤包裹着的竟是如此龌龊、无耻的灵 肉。但在末听到所长谢勤建的辩解时，记者宁愿半信半疑，却亦总觉 的有时候“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老劳模低声泣诉：“我孙媳（海燕）在洗澡向你哀求，谢勤建，你就 不能叫女警察来检查。谢勤建，你非要冲进去。你们要干什么？天地 良心，这是执法吗？” 此时，老劳模王妙增已声哑并继续喃喃道： 　　“受原告孙王君平责斥，恼诱成怒，谢勤建等人一直冲到6楼， 　　追打我孙.。所长谢勤建（报料所述：警号072154）抓住我孙的 　　头发，将王君平头往框门直撞，我孙呼喊救命……此时原告的左 　　邻右舍30多人也闻讯赶到了原告人的家，最先听到王君平呼救声 　　的王冬林和叶军辉赶紧上楼解围，目睹了王君平被打和朱海燕被 　　侮辱的情况…… 　　“在群众严词斥责声中，被告人才住手下楼。闻讯赶来站在原告 　　家门口的邻舍质问他们凭什么私闯民宅、骚扰妇女、施暴打人， 　　被告人只以“口头传唤”为搪塞，连忙钻入警车开车逃走。 　　“遭此劫难后，原告人的儿媳林素梅回醒过来，走进煤气开票 　　室，看抽屉开着，发现当日煤气销售款不奕而飞，当即打110报 　　警二次，110接警后就是不出警来现场……据结算当天的煤气收 　　入，现金4,340元巳被撸掠一空。 　　“综上所述，被告人谢勤建带领一名警察和八名便衣开来两辆轿 　　车到原告人的家，一不表明身分，二不讲明原因，又不经住宅主 　　人的许可就直闯原告的票房重地，强闯原告人的数层卧室，并踹 　　开浴室，骚扰正在沐浴的原告孙媳，羞辱朱海燕。对表示抗议的 　　原告孙子王君平施暴，并抓住原告孙子的头发猛撞框门，想致王 　　君平于死地，其手段残忍、恶劣，实属国法难容，民愤难 　　平……” 老劳模最后斩钉截铁地说：“我对此事实反映，负法律责任！” 接着审判长宣布由被告宣读《答辩状》时，突然询问被告代理人，出 庭的证人都在哪里？温岭市公安局法制办官员吴永康指着歪着、侧 着、斜着、仰着的八个便衣和埋着头的谢勤建说：“他们是出庭作证 的证人。” 记者愕然，审判长立即宣告轰赶这帮变相的执法者出法庭。 原告代理人严正学抗议：“被告将法庭审判当儿戏，温岭市公安局法 制办官员不可能不知法，是否警察显示其特权藐视法庭规则。竟能如 此傲慢。再则，让这帮犯上作乱的施暴者出庭当证人，有违法律！” 被告温岭市公安局法制办官员吴永康宣读《答辩状》后，审判长宣布 ：“法庭辩论穿插在举证、质证期间进行。本案归纳为：（1）被告 到原告家进行搜查，有无法律依据？（2）被告搜查是否合法？宣布 ：传被告证人出庭。” 第一证人温岭市公安局箬横派出所副所长谢勤建走进审判区，环顾左 右后回答温岭市公安局法制办官员吴永康询问。谢说：“经台州市中 级人民法院终审判决‘维持对王小荣（原告王妙增已分家30年自宅自 住的儿子）治安拘留十天的处罚’2005年6月16日晚上7时半，我所接 到举报去原告家执行抓捕王小荣归案。没有抓到王小荣反遭其子辱 骂，为此执法民警对其进行口头传唤，但王君平趴在六楼的窗口赖着 不走，考虑到安全因素，只得放弃对王君平的口头传唤，因王小荣不 在家，无功而返。” 审判长问：“你们去了多少人？是否出示执法证和搜查的证件？” 所长谢勤建：“太约七人，记不清去多少人了。我们去王妙增家煤气 店，王在吃饭，口头告知是来执法的。” 审判长：“你怎么来王妙增家抓捕王小荣？” 谢勤建：“我们接到匿名电话说王小荣在王妙增家。” 原告代理人王升力问：“谢勤建，《答辩状》中说十人，现在称七 人，证明你在说谎。作为所长，你管辖一方百姓，你不知道王小荣和 王妙增是各门各户，自吃自住的两户人家，抓王小荣能随便上王妙增 家搜查，且没有出示任何执法证和搜查证，这是违法的暴力执法，而 且直冲卧室，不顾原告孙媳（海燕）在洗澡向你哀求，撞门冲入，骚 扰、羞辱朱海燕……” 谢勤建：“……” 原告代理人严正学发问：“谢所长，凭一个匿名电话，你就能带一帮 人去扰民，是你显示自己威权、还是依法执法？你说‘考虑到安全因 素’，这‘安全因素’是什么？是你看到人神共愤，愤怒的群众围堵 着你们，不断斥责，怕引发群体事件，只得放弃，无功而返。”严又 说：“这是知罪而返。另外，我想问清楚：‘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终 审判决“维持对王小荣治安拘留十天的处罚”的日期是：2004年11月 8日；你们所谓执法的日期是：2005年6月16日晚上7时半’请回答是 与不是，请书记员记录在案。” 谢勤建：“是……” 老劳模王妙增：“你们是打击报复，私闯民宅！明知我孙媳在洗澡， 海燕她苦苦向你哀求，让她穿衣出来，你竟撞门而入……” 谢勤建：“是……一片漆黑，什么也没……看……见……” 严正学：“一片漆黑，包括你阴暗的心里和无耻的灵魂！不是漆黑一 片就能掩饰你窥阴癖、色情狂变态的心理，我希望你能辩明白你是 ‘误闯’、‘故失’而不是‘故意’，免得我要为你‘故意猥亵’进 行刑事诉讼。” 谢勤建：“……” 审判长宣布：“传被告方第二证人出庭。” 证人协警（联防）江灵志出庭叙述当日执法过程。 审判长问：“去了多少人？是否出示执法证件？” 江灵志：“约八、九人，是口头告知……” 原告代理人王升力问：“谁指挥冲进王妙增家的？” 江灵志：“……” 严正学：“你是协警，是谁雇用，拿谁工资，谁让干什么就干什 么？” 江灵志：“我被所长雇用，拿派出所工资……当然听谢勤建的，谢勤 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严正学：“闯到卧室，不顾里边洗澡妇女嚎叫、哀求，撞门踹开门插 的人是谁？” 江灵志：“我不知道。” 严正学：“那么，闯浴室时你是否在场？” 江灵志：“在场……” 审判长：“这些证人都是派出所协警，一个样，没有必要再出庭。” 接着由原告证人王冬林、叶军辉出庭，王、叶叙述了当夜目击暴力执 法的全过程。 关于被告到原告家进行搜查、抓人，有无法律依据？是否合法？有如 下辩论。被告说抓捕王小荣是行使法定职责，只要王小荣不到案拘留 完10天，就是过100年、1,000年，被告还能抓他。此时，王小荣正坐 在旁听席在记者的身旁，他有些不安，紧订着审判庭。 审判长说：“被告是执法机关，有权执行对王小荣拘留十天的处 罚。” 原告代理人王升力：“‘被告对王小荣的拘留十天的处罚’巳经法院 一、二审判决并生效。根据《民法》第219条规定，原、被告既已经 过法院诉讼，那么就应对王小荣拒不执行‘法院判决’，向法院申请 《强制执行》。刚刚严正学问过被告，‘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终审判 决“维持对王小荣治安拘留十天的处罚”的日期是：2004年11月8 日；你们所谓执法日期是：2005年6月16日晚上7时半’，也就是说被 告没有在6个月内向一审法院申请‘强制执行’，就等于弃权……” 审判长说：“二审判决‘维持’，公安有权抓捕王小荣到案，‘接受 拘留十天的处罚’是公安行使法定职责。” 严正学：“涉及法院判决，当事人拒不执行，被告公安局只能在六个 月内向一审法院申请‘强制执行’，不申请强制执行就等于放弃权 利……因为原、被告法律权利是平等的，对‘判决维持的治安案件， 不用申请由法院强制执行’，法律上无明文规定，是个盲点……” 严接着说：“审判长只能依法行使审判权，无权对法律作出解释。请 求法院提请最高人民法院作出《司法解释》后，再对以后类似案件进 行判决。本案因‘法无明文规定’，只能视被告温岭公安局在六个月 内不申请‘强制执行’，或认定是放弃，或认定是渎职。所以，其于 2005年6月16日晚上7时半，擅自私闯民宅去王妙增家抓捕王小荣是违 法的。至于谢勤建涉嫌猥亵、骚扰妇女，由于谢勤建不承认是故意 的，请求法庭作出《司法建议书》建议被告加强对谢进行做人最基本 道德的教育。” 审判长敲下法槌，宣布休庭，择日宣判。 ------------------------------------------------------------ 【附】《代理词》 审判长、审判员： 温岭市横峰街道莞陈村农民王升力接受本案原告王妙增的委托，作为 其特别授权的委托代理人参加本案诉讼，在庭审前本代理人到了原告 王妙增所在地东浦村进行了实地调查，现对照有关法律、法规特别是 经过刚才充分的庭审、调查、质证。本代理人根据法律、法规，结合 事实，特发表代理意见如下： 一、被告温岭市公安局的下属机构箬横派出所的民警谢勤建， 　　不表明身分也不出示执法证件四次擅自入室搜查违法 不管从那个角度讲，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也好，办理治安案件也 好，办理民事纠纷案件也好，都必须表明身分，不表明身分就是违 法。在表明身分后要出示执法证件，如要传唤的，必须出具传唤证， 拘留必须出示拘留证，需要搜查的必须出示搜查证，被告于2005年6 月16日19时到了原告家，没有出示任何证件，就直闯原告家的煤气开 票室再到王小荣家，一直搜到六楼，连王君平的卧室、浴室也不放 过，这显然是违法的。从刑事来讲，《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 定》第105条明确规定七项情形可以不用拘留证，先行拘留，原告没 有105条所规定的情形，原告全家子孙、妻子、媳妇、孙媳妇也同样 没有这种情形，从治安案件来讲《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34条第二款 第一项规定，传唤要使用传唤证，可是被告不出示传唤证入室搜查和 搜查证是违法的，所以不管从那个角度讲，被告不出示证件入室搜查 都是非法的。 二、被告温岭市公安局的下属机构箬横派出所的民警谢勤建 　　殴打原告孙子王君平是违法的 被告非法入室搜查，原告孙子王君平制止被告民警的非法行为，要求 表明身分，出示执法证件，其行为正当，无可非议，而被告的民警对 此就殴打原告之孙王君平，并抓住头发往门框上撞，其手段恶劣，是 非法的？退一万步讲，王君平就算是现行犯，在没有反抗的情况将其 这样恶毒的殴打也是非法的，是法律所禁止的，况且王君平是一个无 辜者。 三、被告温岭市的下属机构箬横派出所的民警谢勤建 　　闯原告的浴室侮辱正在沐浴的朱海燕违法 被告非法入室搜查到原告的浴室门口，这时原告的孙媳妇朱海燕在浴 室，这是被告明知的，在敲门时朱海燕在里面大叫，他却闯进，这是 法律所不允许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犯罪嫌疑人在沐浴，被告也不 能闯进，即使要闯进也要女民警进去，在没有女警的情况下，被告的 警察有十多人，站住门口，包围四周等，朱海燕沐浴完毕出来抓她也 不晚，况且朱海燕没有罪，原告家的其他所有成员一概无辜，所以被 告的民警闯进浴室侮辱朱海燕是违法的。 四、在一片混乱中原告的收票室失窃现金4,000多元， 　　原告当晚报告五次，被告却不出警查案，更是违法 综上，本代理人认为原告青白无辜，而且是全国和省级先进劳模，其 家庭成员同样是忠厚老实的乡下百姓，被告对于这样青白而有功于国 家的原告，采取这样的粗暴行政行为，有损于公安机关的形象，有损 于党的形象，有损于共和国政府的形象，为了取信于民，做到有错必 改，被告应该公开认错，请法官不要姑息，进行公正的判决。 审判长、审判员原告和所有全国公民一样，在法律面前与被告享有平 等的权利，对于任何侵权行为都必须依法制裁，只有这样，才能体现 对公民权益的尊重和维护，也会提高被告的执法水平，从而使被告非 法入室搜查的行政行为不再重演，促使被告依法行政，使天下太平。 以上代理意见，请法院审查，正确的请采信，不正确的请一一驳回。 谢谢公正的审判长、审判员。 原告代理人：王升力 2006年6月2日 （李非洋：维权之声记者） 〔提供者：（北京）严正学〕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陈光诚“涉嫌毁坏财物扰乱交通罪” 的真相调查 赵昕 　　┌────────────────────────┐ 　　│　我要引瞎子行不认识的道，领他们走不知道的路；　│ 　　│　在他们面前使黑暗变为光明，使弯曲变为平直。　　│ 　　│　这些事我都要行，并不离弃他们。　　　　　　　　│ 　　│　　　　　　　　　　　　　　　　　　　　　　　　│ 　　│　　　　　　　 ──《圣经．旧约．以赛亚》42:16　│ 　　└────────────────────────┘ 中国有句人尽皆知的古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最近，我在 互联网上搜索浏览了有关人权卫士陈光诚先生的相关资讯，特别是详 细拜读了中国司法部主管的《法律与生活》杂志的前记者杨子云小姐 两次亲自到山东临沂的实地采访、调查报道，更是强化了我对山东临 沂当局罗织罪名、构陷陈光诚的无耻非法行径的愤慨之情！ 2006年6月11日，人权卫士陈光诚的妻子袁伟静接到警方通知，陈光 诚先生已于2006年6月10日上午9点被临沂市沂南县公安局以涉嫌“故 意毁坏财物罪”和“聚众扰乱交通秩序罪”刑事拘留，现羁押于沂南 县看守所。在此之前，沂南警方在没有任何法律手续的情况下将他强 制软禁六个多月、非法羁押其长达89天，然后才作出如此野蛮和荒唐 的刑事拘留决定的。 同日，《沂蒙生活报》上登出如下沂南讯：双堠镇东师古村村民陈光 诚（男，35岁），于2006年2月5日晚，煽动指使本村陈光和等人砸坏 镇政府车辆，并暴力阻碍公安民警依法执行公务。3月11日晚，陈光 诚纠集煽动陈光余、陈光军等人，窜至205国道营后村路段拦截过往 车辆，导致290余辆车滞留现场，致使该交通干线中断达三小时之 久，造成很坏的社会影响。陈光诚的行为已涉嫌故意毁坏财物罪和聚 众扰乱交通秩序罪，沂南县公安局通过立案侦查，于2006年6月10日 将陈光诚依法刑事拘留。 那么，到底光明之子陈光诚先生是否真的涉嫌“故意毁坏财物罪”和 “聚众扰乱交通秩序罪”，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圣经约翰福音第一 章第五节说明：“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诚然如是。让 我们一起来拜读《法律与生活》杂志的前记者杨子云小姐，两次亲自 到山东临沂的实地采访、调查报道，了解这种“欲加之罪，何患无 辞？！”的无耻把戏吧： 　　杨子云：写在前面的话： 　　2005年3月28日，我作为司法部主管的《法律与生活》杂志的记 　　者，进入山东沂南县双堠镇东师古村，带着杂志社公派的任务 　　──采访“赤脚律师”、盲者陈光诚。那时，临沂的野蛮计生事 　　件尚未发生，陈光诚是当地政府以及居民们心中的骄傲，这从我 　　前往沂南路途中的所闻所见便约略得知。在临沂，临沂某机关报 　　的记者接待了我，告诉我陈光诚曾是该市某年的年度人物，并告 　　诉我他所做的一些事件，如同传奇。在前往临沂的公共汽车上， 　　听说我是要到京沪高速的129公里处下车，开车的司机立即就 　　问：你是不是去陈光诚家里啊？他可真是比我们健全人还厉害 　　呢！车里还有一位在双堠镇兽医站工作的先生，对陈光诚的事情 　　可谓是了如指掌。车里的人几乎都对陈光诚有所耳闻，他们一致 　　的赞誉是：他帮助乡民们作了很多好事，这个瞎老五了不起。 　　我在东师古村待了两天一晚。采访结束后，我曾和陈光诚夫妻在 　　夜色下的蒙河边散步，伟静告诉我，如果早一年来到这里，这条 　　河边全是高大的白杨树，挺拔而俊美；她告诉我见到陈光诚之 　　前，她丝毫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生会和一个盲人发生联系，“在见 　　到光诚之后，我觉得他比任何一个健全的人都要阳光和健康。” 　　他们结婚了，虽然伟静的父母曾极力反对女儿嫁给残疾人，可 　　是，很快，他们就认同了女儿的选择。 　　我曾在村子里和村民交谈，希望勾勒出村民们眼中的陈光诚。 　　“他帮我们村民解决了很多问题。”每一个人都是笑盈盈的，他 　　们发自心底地喜欢这个倔强的老五。 　　而令我最难忘的记忆是，我第一次由陈光诚夫妻带领，在原野里 　　识见了什么是荠菜。初中语文课本里，张洁用些许简单的汉语， 　　勾画出来的挖荠菜的场景就象是一个青春的梦啊，即使从没见过 　　荠菜是什么样子，这个梦也一直带给我甜蜜的滋养。所以，当双 　　目失明的陈光诚，挖出一颗野菜告诉我这就是荠菜时，我真一副 　　如梦初醒的样子。我真是惊奇啊，他不用目光，怎能认识荠菜了 　　呢？那一刻，我想到庄子的一句话“我以神遇而不以目视。” 　　那一天，在那个微风轻吹、天空高远、大地无边的所在，陈光诚 　　谈起他的理想。他当时正在做的事情，是筹建一个乡村法律图书 　　馆。他要让他的乡亲们都懂得用国家的法律来保护自己。是的， 　　“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将形同虚设。”虽然陈光诚没有说起 　　这句话，但在那一刻，我想起了哈罗德·伯尔曼的这句话，我觉 　　得只有这个句子才能准确描绘眼前这个盲人的内心世界。 　　2006年“5．1”期间，我沿京沪高速驱车去苏北。很自然地，我 　　想在京沪高速的129公里处下车，希望再次看望陈光诚以及他的 　　家人。然而，在“临沂计生事件”之后，陈光诚已经再也不能象 　　去年3月那样在他的家里接待来自远方的客人和朋友了。而我， 　　一直怀抱希望，希望他能象往常一样，不用任何人的带领，走到 　　村口迎接他的朋友；象往常一样，在他的村子里任意行走；甚 　　至，还有机会带着象我一样只是听说过荠菜的人，去原野里看看 　　荠菜的样子。 　　5月4日在临沂 BY 杨子云 　　时间：2006年5月4日 　　地点：临沂市火车站附近某饭店 　　访问对象：陈光诚大哥 　　以下是2006年5月4日，在临沂见到陈光诚的大哥对话整理： 　　光诚的家人受威胁 　　问：村子里目前的情况是什么情况？ 　　答：昨天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在205国道边，进我们村的地方有 　　　　一辆车，车里有三个人。他们主要是为了防止北京来的记者 　　　　和或者是律师，他们最怕的就是北京来人。 　　问：你见到伟静没有？ 　　答：我见到了，他们不限制我。 　　问：光诚目前有消息么？ 　　答：光诚在3月11日晚上9点被带走，在12号下午给了一个继续盘 　　　　问通知书，说是到12号9点为止。继续盘问通知书是沂南县 　　　　公安局开的，盘问地点说是到双堠镇派出所。之后，就没有 　　　　任何消息了，也没有说是怎么处理的，也没有说把光诚带到 　　　　哪里了。至今是任何消息也没有。我昨天回家数了一下，大 　　　　门口有9个人在守着，出了大门口往我们家拐弯的地方，你 　　　　还记得的，那个地方有三个人，在村口有三个人。和光诚在 　　　　家里的时候一样。 　　问：你们的生活因为陈光诚的事受到什么影响没？ 　　答：他们曾经威胁我说，陈光诚继续这样下去，第一个死的是光 　　　　诚和他的全家，还有就是你的全家，他们直接这样对我说。 　　　　还有，我有两个女儿在沂南一中上学，我大女儿今年高三， 　　　　他们直接找到学校，对我女儿说，你五叔这个人做的这些 　　　　事，是危害国家安全的。即使你学习再好，你考上了也没有 　　　　学校敢录取你。这给了我的孩子很大的压力。 　　　　我离家到临沂打工后，没有被骚扰了。但是他们时常造舆 　　　　论　，说我被抓起来了。 　　　　我还有一个弟弟陈光军，被抓了37天在看守所，现在放出来 　　　　了。 　　乡亲前后被抓19人次，砸车真相 　　问：村子里的乡亲因为这个事受到些什么影响？ 　　答：现在村子里，因为陈光诚的事，前前后后被抓捕了19人次， 　　　　因为有的人被抓又放了，然后又被抓了。春节后除了光诚还 　　　　有四个人被批捕了。陈庚江，陈光合，陈光东，陈光军（四 　　　　人姓名皆为音译），因为他们支持陈光诚。一是《法律与生 　　　　活》半月刊2005年11月下半月你的那篇《临沂计生事件中的 　　　　陈光诚》的文章，村民们争着去看，因为只有一本杂志，陈 　　　　光军和陈光合便找了地方复印出来，让村民们传阅。政府则 　　　　说他们这几个人是在发放反动传单，这成了给他们治罪的罪 　　　　名之一。不过，他们被抓的主要罪名损害公共财务，春节时 　　　　村民砸车，砸了三辆警车。他们是以故意损坏财务的罪名被 　　　　抓起来的。 　　问：村民为什么会砸车？ 　　答：事情起因于春节时他们抓走了陈华。因为陈华家临近光诚居 　　　　住的院子的西墙，他们为防止光诚从这里越墙跑掉，一直在 　　　　这里设岗看守，有三个人看着。三个多月来，每天都是一把 　　　　阳伞打在这里，升个煤球炉子，几个人在伞下打牌。陈华 　　　　说，过年了，你们打一把太阳伞在这里，象个灵棚，真是不 　　　　象话，春节里我希望你们搬走，至少要到初六之后再回来。 　　　　因为当时陈华说的时候口气挺硬，所以他们就搬走了。结果 　　　　不到初四他们就搬回来了，陈华就这样和他们发生的冲突， 　　　　他们打了陈华，把陈华的头都打破了，并且把陈华抓走了。 　　　　抓走以后，陈华的奶奶就到村里的指挥部去找──被我们村 　　　　人戏称为“看望陈光诚指挥部”的那个地方──说你们把我 　　　　的孙子抓到哪里去了，大过年的，你们要把握的孙子放回来 　　　　啊。指挥部里的人不理她，老人家就气“死”了──即休克 　　　　了。村里的人就央求看守光诚的人能够开车把老人家送往医 　　　　院。因为他们有三辆车在这里。可是他们不拉，有的说钥匙 　　　　不在我这里，有的说我不会开车。村民们看到他们见死不 　　　　救，特别生气，在这个理论过程中，人越聚越多。其中有老 　　　　百姓说：“你们政府见死不救，不为老百姓办事，要你这样 　　　　的政府干吗。”这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把他们的车给砸 　　　　了！”，群情激奋，大家就都动手了，可以说是很痛快地发 　　　　泄了一下。后来政府采取了强硬手段，出动了防暴警察。后 　　　　来调查砸车的人，就抓了三个为首的村民。 　　　　车子的玻璃被村民砸碎了，但是还能开走，后来就是他们自 　　　　己把车开走的。他们统计的结果，是说有16万元的经济损 　　　　失。就给这几个村民定了损坏公共财物罪。 　　　　就在这个混乱中，光诚从家里冲了出来。他到了另一个村民 　　　　陈光雨（音）的家里，他是想在他的家里可以使用电话，可 　　　　以和外部联系。后来看守的人又把屏蔽手机信号的那个东西 　　　　搬到光雨家里去了。可是有一个小小角落竟可以通电话，不 　　　　知道是他们的技术问题，还是故意留出来的。在光雨家房子 　　　　里一个角落里可以拨打手机。有的说是故意留出这么一块， 　　　　有的说是疏忽。 　　　　他们一直要求光雨把光诚撵走，别让光诚住在光雨家。光雨 　　　　因为很同情光诚，一直让光诚住在他家，前后住了四十天。 　　　　他们因之恨了光雨。 　　如何扰乱了交通 　　问：那又是怎样扰乱了交通？ 　　答：3月10日晚，看守光诚的人趁光雨出了自家院子，用一件棉 　　　　衣把光雨的头包起来，一通乱打。他们打光雨的目的就是要 　　　　把光诚激出来。因为光诚曾对光雨说，法律有规定，其他人 　　　　士不可以随意进入公民私宅。于是在看守的人要挟光雨放出 　　　　光诚时，光雨就对那些看守的人说，你们不能闯入我家院子 　　　　抓人，如果你们敢闯进来，我就要用斧头劈死你们。 　　　　于是，他们就选择在光雨出了院子后，对光雨大打动手。这 　　　　样光诚就从光雨家里出来了，他就到临时指挥部找打人者讲 　　　　理。指挥部设在银后村，银后村和我们村合并成了一个大 　　　　村，去银后村有一段路。找到指挥部，指挥部的人不理。光 　　　　雨就说要上县里去，要找个车上县去，他说，就不相信没有 　　　　一个讲理的地方。公安局一个叫孙学农（音）的人就帮助他 　　　　拦车，曾学农拦了一辆车，看守中另外的人在马路对面也拦 　　　　了一辆车，两个方向的车都被他们一拦，马路就堵住了，很 　　　　久都没有疏通。于是，他们给陈光诚安了一个扰乱交通秩序 　　　　的罪名。 　　　　砸车事件之后，春节之后，就在我们村对面的公路上，他们 　　　　一直设岗，只要看着时外地来的，也不管你是不是来看光诚 　　　　的，一律上去把你的包接过来，问讯你的姓名，你是来干什 　　　　么的。然后才放行，邻近几个村子里的人都受到惊扰。 　　　　迄今为止，因为陈光诚的事情，村子里前前后后有19人次被 　　　　抓。其中有的是抓了又放了，放了又抓，不止一次被抓。 　　　　他们还吓唬老百姓。说陈光诚的事你们不要参与，谁参与谁 　　　　被抓进去谁都没有好处，他们说的是实话。现在村里人打个 　　　　电话都害怕被怀疑。 　　问：你们村的支书是谁？自己村的村民被抓，他是什么态度呢？ 　　答：合并后，我们村和后村，两个村共一个村支书，不过后村的 　　　　村支书几乎不管我们这边的事。我们村里的事几乎是我们这 　　　　个村主任说了算。我们东师古村的这个主任叫陈光生 　　　　（音）。他和我们是一个陈家，但是有矛盾。因为从1992年 　　　　起，他就是村主任，应该说从80年代开始，他就是会计。他 　　　　这个会计从来不公布账。他是会计、出纳、保管一个人兼。 　　　　况且，他同时还兼任信用社的信贷员。 　　　　03年底的时候，他说我们村里欠了30多万元的贷款。村民们 　　　　就特别想不通，村子里又没搞什么公共建设，怎么就欠了这 　　　　么多钱呢？村民们想至少你得把这个债是怎么欠的让我们知 　　　　道。可是村主任不让查，村民们和光诚说就是要查，而且用 　　　　村民组织委员法启动罢免程序。他们认为是光诚懂点法律， 　　　　给他们带来麻烦，于是恨了光诚。2003年底，2004年初，村 　　　　子里出现了大字报，恐吓光诚。光诚打了电话给110报警， 　　　　结果派出所理也不理。就此，光诚在2004年秋天又状告了沂 　　　　南县公安局不作为。这样，似乎就把公安局也得罪了。 　　问：看守光诚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答：邻村的一些无业青年，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地痞流氓的那 　　　　种。不过，他们也有人对我们说，我们也知道这样赚的钱是 　　　　昧良心的，但是他们说，我们不来干这个事，总会找到其他 　　　　人来干。看守一天有30元人民币。比外出打工强多了。 　　问：光诚介入这个计划生育调查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因为他自己 　　　　超生被罚，他才介入这个事情的。 　　答：不是的。一开始陈光诚没有介入这个计生事件。似乎是2003 　　　　年，我们这边的计生政策有松动，头胎生女儿的，可以申请 　　　　再生二胎。这一松动，使得临沂范围内出现了大范围的超 　　　　生，在2004年底的计生评比工作中落后了。政府决心要扭转 　　　　这个局面，于是连续下了几个文件，要狠抓计生工作。 　　　　由于光诚在我们这边乡民中有一点威信，因为他成功地打了 　　　　几个维权官司。开始有我们自己村子里的人找光诚说，问由 　　　　于超生被政府将人强行结扎是不是合法的？光诚说，这肯定 　　　　是非法的。计生中出现的一些做法，一开始陈光诚不相信， 　　　　一个人说不相信，两个人三个人来说的多了，他就去调查， 　　　　一调查，就发现果真有这样的事情。于是他和北京的朋友联 　　　　系，北京的朋友开始也不相信。滕彪他们抱着来看看的心 　　　　情，过来走走，结果一过来，发现事情比说的还要严重。就 　　　　这样，有了滕彪他们所做的临沂计生调查。并且境外媒体报 　　　　了。这样光诚就被限制自由了。 　　　　同去的一位朋友问，“我看到他们在文章里说陈光诚和妻 　　　　子，放着国家分配的工作不干，不干活不种地，然而两个人 　　　　的生活却很好，很有钱，这是怎么来的呢？你可以解释解释 　　　　吗？” 　　　　他们到现在也还是这么说。前不久“红丹丹”（音）──一 　　　　个残疾人协会来到临沂搞活动，我去了，去义务帮助照顾残 　　　　疾人，由于我们家光诚是残疾人，我对残疾人的感情就特别 　　　　深。我就志愿过去帮助照顾残疾人，上厕所啊，吃饭什么 　　　　的。在活动中，就见到临沂市残联一个叫纪大连（音）的， 　　　　似乎是残联主席，他也这样说，说陈光诚两口子都不干活， 　　　　然而生活得很好。 　　问：你怎么解释呢？ 　　答：其实光诚没有什么收入的。05年之前父亲在世时一直是靠父 　　　　亲的退休工资生活的，父亲在2004年10月去世了，没有去世 　　　　的时候，父亲一个月有800多元的退休金，而且，我父亲是 　　　　个很能干的人，他去世时71岁，给家里留下了很多粮食。到 　　　　现在，小袁和我母亲，吃的都还是父亲04年留下的粮食。 　　问“小袁怎么也不工作了呢？ 　　答：小袁是临沭人，结婚后就把工作辞掉了，因为当初是打算要 　　　　和光诚一块为残疾人做点事的，光诚曾想做一个残疾人自己 　　　　的ＮＧＯ组织，由残疾人自己来推动作关心残疾人的一些活 　　　　动。后来因为一直没法注册，没有做成。 　　　　光诚是一个特别爱管闲事的人，小袁也是。所以，他们现在 　　　　成了这个样子了。 　　问：目前小袁的情况怎样？ 　　答：他们不让小袁出门，大门口也不让出。目前，他们吃的粮食 　　　　还是父亲留下的粮食，买菜是小袁要买什么，列清单给看守 　　　　着，他们就去买，也不要小袁给钱。 　　　　小孩的奶粉，她有一个姨在上海打工，给她寄奶粉回来。北 　　　　京的梁晓燕他们也一直在寄奶粉。很多的信似乎都被扣了。 　　　　我昨天回去，伟静对我说，这次陈光诚被《时代周刊》评为 　　　　影响全球的100名人物，最开始得到的消息，陈光诚的名字 　　　　是在温家宝总理之后的，属于第二位的。结果在我们国内的 　　　　报道中，陈光诚的名字就被省略了。 上帝啊，您曾经亲自应许：“我要引瞎子行不认识的道，领他们走不 知道的路；在他们面前使黑暗变为光明，使弯曲变为平直。这些事我 都要行，并不离弃他们。”今天，我们看到了您的话语又真又活，必 然成就。阿们！ （2006年6月17日于北京）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脱胎换骨 朱力军 从小一个军队院校一起长大的一个康姐姐，前一段时间知道她加入了 基督教会。她经常劝我们也加入，还经常在同学们聊天的班网传播基 督的信仰。看着这个姐姐的举止有一种欣慰的感觉。虽然我还不想加 入基督教会，可是我喜欢他们那些普世哲理。教人向善是好的。 今天又去班网看贴，发现两个哥哥的口水大战，高潮迭起。康姐姐看 不过去了，出来劝阻，引用了一段歌词， 　　“朋友来了有好酒， 　　若是那财狼来了迎接他的是猎枪，” 看了她的这段引用，让我感觉她不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基督的普 世哲学是不会把人比做财狼的吧。看来我们这些从小被人强行灌输了 某种思想的人，要脱胎换骨是难之又难啊！ （2006年6月17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制度缺陷造就了“就业不如吃低保” 李克杰 记者近日在成都、重庆、西安等地调查发现，有劳动能力而不愿就业 的“低保户”较为普遍，就业不如“吃低保”成了一个令人尴尬的现 象。（2006-06-17《经济参考报》：《就业为何不如“吃低 保”？》） 我国城市低保制度的建立和实施，根本目的在于为那些无业失业和无 劳动能力的困难群众提供最低生活标准的物质保障。然而，据统计， 与传统的孤寡老人、残疾人和慢性病人等丧失劳动力的救济对象不 同，近年来，有劳动力的无业失业人员已经成为“低保户”的主体， 约占总数的40～50%左右，在一些老工业城市，这一比例更高。既然 有劳动能力，按道理，当他们就业后就应当脱离低保线，而现实却是 不少低保户宁愿吃低保也不愿意就业。被人们称之为“低保懒汉”。 那么，为什么一些低保户宁愿放弃工作机会而甘愿长期吃低保，出现 就业不如吃低保的现象呢？ 显然，最直接的原因是，一个低保家庭有人就业后，就整个家庭收入 来讲，尚不如按照低保标准取得的收入多。从某种意义上讲，低保户 中有人上岗就业对于这个家庭的总收入没有任何意义，不仅没有明显 增加收入（有时还会减少收入），而且还要付出许多劳动和辛苦。付 出与收入之间不成比例，这对于任何一个具有最基本经济理性的人来 说，都不会选择就业。 这个经济帐很容易算。重庆市民老况，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三星级酒店 从事服务工作，但每月收入却只有500元，除开交通、吃饭等成本， 所剩无几。而作为低保户，按照重庆的标准，老况一家三口每月的低 保金达585元，不仅比上班的收入高，而且这是没有成本的“净收 入”。老况因此彻底放弃了找工作的念头，以低保度日。类似的情况 在其他城市也同样存在。广州的王先生，六年来一直享受着政府的优 惠待遇。几个月前，残疾又失业的王先生找到了一份月入500元的工 作，脱离了低保线。然而，不再领取政府救济金的王先生，却突然被 告知因为已经不再是“低保户”，他的房租要由原来的一元／平方米 涨至13.5元／平方米。一算下来，他家每月的实际收入仅仅多了20元 （2006-02-20《羊城晚报》）。 对于宁吃低保不愿就业的人，我们将其贬称为“低保懒汉”，不断地 进行道德谴责。但笔者认为，对于这种现象仅有谴责是不够的，必须 深入分析和认真反思产生这种尴尬现象背后的深层原因，要从制度上 找原因，最终只能通过弥补制度缺陷和漏洞解决问题。在笔者看来， “经济上不划算”是产生宁吃低保不就业现象的表面原因，其背后有 至少两个方面的制度原因。一是低保制度本身存在缺陷和漏洞，低保 制度的标准设计存在严重的僵化、单一，缺乏灵活性和社会适应性的 弊端；二是我国现行最低工资标准过低。 就低保制度来讲，一般都规定只要低保户中有一人就业，不管其实际 收入多少，都会中止低保待遇。这就使那些已经就业，但工资较低的 人，面临两难选择。选择就业，就要放弃低保，而收入却不如低保 多，最终结果只能是放弃就业选择低保。而就最低工资标准来讲，我 国各地都存在偏低的问题，而过低的工资分摊到一家三口人的消费 上，并不能改善就业者的家庭生活水平，有时反而会降低总收入，这 也促使低保人员转而寻求低保保障。 看来，“就业不如吃低保”现象的出现，根源主要不在低保人员，而 在于低保制度和最低工资制度存在严重缺陷，是这两方面不合理的制 度共同造就了“就业不如吃低保”怪象。因此，我们简单地将部分宁 愿吃低保也不愿就业的人斥之为“低保懒汉”是不公平的，必须从改 革低保制度和最低工资制度入手，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2006年6月17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绝不许把“六．四”变成“二．二八” 石巍 我的年龄不属于“6．4”一代，我也没有机会参加“6．4”的活动， 但这不等于说我完全置身于“6．4”之外。相反，我的心一直和 “6．4”一起跳动。刚刚又看了新版本的“6．4”记录片，我的灵魂 又一次受到强烈的震撼。我的心在颤抖，我的手在颤抖。它重新燃起 了我胸中的忿怒和仇恨之火。 不道歉预示着悲剧还会重演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一面倒地把仇恨赋予了完全负面的涂抹， 似乎仇恨就是匹夫之勇，就是大逆不道，就是十恶不赦，以至几乎没 有人敢表露他们心中的仇恨。其实，没有对邪恶的仇恨，何谈对正义 的追索；没有对暴虐的仇恨，何谈对受虐的同情。如果面对令人发指 的杀戮，你无动于衷，没有愤怒，没有仇恨，那么我只有两个字送给 你：冷血！我们不嗜好仇恨。我们对仇恨也没有瘾。我们强烈地希望 开释郁结在心中的仇恨，强烈地追求一个没有仇恨的世界。我们极卑 微的要求只是，刽子手们要给我们一个道歉，一个忏悔！ 但是他们没有道歉。他们只是把“暴乱”改成了“风波”，却一遍又 一遍地向全世界重复：“中国政府已经有了定论”。他们连解释都懒 得解释。 他们更没有忏悔。发生在汕尾的血案证明，他们是一夥嗜血成性的恶 魔。他们没有洗心革面，没有金盆洗手，没有放下屠刀，没有立地成 佛。有人怀着佛祖的慈悲企盼“新班子”，指望他们能和“老头子” 们有所不同。汕尾的枪声击碎了他们的善念。如果对一群毫无政治诉 求，只求有一碗饭吃的平民百姓都可以大开杀戒，他们对要民主，反 专制，废除一党专政的政治抗争会有任何的犹豫吗？不，绝对不会！ 如有第二次“6．4”，可以预言，“新班子”的表现绝不会比他们的 前任逊色。不道歉预示着悲剧还会重演。 中共的策略是拖一天算一天 现在“理性”成了时髦的流行语。每一个人都要打着“理性”的旗 帜；对他人最致命的攻讦莫过于“不理性”。其实没有激情的“理 性”是苍白的。没有爱和恨的内涵，“理性”只是一个没有礼物的礼 品盒。“理性”还常常掩饰着冷漠、退缩、逃避、以至背叛。 共产党心知肚明，成百上千地屠杀手无寸铁的青年学生和普通市民， 是不可能成为历史“铁案”的，所谓“定论”迟早是要被推翻的。他 们的策略是低调、低调、再低调；拖、拖，拖一天算一天。拖过了这 一届再拖下一届。拖过几代以后，人们谈论“6．4”就象谈论“扬州 十日”、“嘉定三屠”那样成为一个历史话题，那就“任人评说”， 爱怎么评价就怎么评价吧。至少也要把它拖成另一个“2．28”。40 年，50年，最好是100年后，由那时的政府发一个公告，修纪念碑， 建博物馆，出纪念册。历史学家们撰写各种研究论文。天安门广场改 名为“6．4”广场。受难者的后代收到抚慰金。活的人满意。死去的 人，不论是杀人的人还是被杀的人，也都安心。 不！我们绝不许把“6．4”拖成一个历史问题。我们绝不许把 “6．4”变成“2．28”。邓小平死了，不必鞭尸。但是李鹏、迟浩 田，在他们见马克思之前，一定要让他们先去见一次法官！否则，我 们就永远愧对游荡在天安门广场上空的冤魂和长眠于万安公墓地下的 英灵。 解决“6．4”问题的前提是民主化 解决“6．4”问题的前提是实现中国的民主化。向专制统治者要求重 评“6．4”永远不可能实现。中国的现状较之17年前有了巨大的变 化，实现中国的民主化正遇到一个难得的历史机遇。 愤怒和仇恨升华为胆识，智慧和谋略。这就是我们的理智。 海外的一切反对力量要联合起来。“6．4”以后海外的民运和其它反 对组织如雨后春笋，声势浩大，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局面。但是理念和 诉求不尽一致，行动缺乏协调和统一指挥，影响力大打折扣。中共见 缝下蛆，极尽分化瓦解、挑拨离间之能事。打开电脑，互相指责，甚 至谩骂的事例屡见不鲜。这使人感到痛心。民联、民阵、宪政、联 席、民主、正义、人权、社会民主、劳动、工党、法轮功、藏族、蒙 族、维吾尔族，还有其他所有反对专制，要求民主的组织和个人，都 要挽起臂膀，共同抗暴。我知道联合有诸多的实际问题，但在 “6．4”死难者面前，我不知道有什么分歧比联合起来推进中国的民 主化更重要。孙中山只有一个同盟会，他成功了。我们有无数个反对 组织，我们没成功。组织的数量和它们的能量成反比。我们要响亮地 喊出我们的口号：反专制就是朋友，要民主就是夥伴。我们不需要列 宁式政党，但是我们需要协同的纲领，协同的指挥，协同的行动。 把工作重心放到国内。归根结底，实现中国的民主化要靠国内的力量 对比发生根本改变。所以民主化的主战场在国内。海外的工作很重 要，特别在争取民主国家政府、媒体和民主、人权团体和个人的同 情、支持方面，以及凝聚海外华人反对力量方面，还有繁重的任务。 反对组织的总部在一定时期内也应当留在海外。但工作的重点应当逐 渐移向国内。能回国的应当以各种身分回国，不能回国的也应面向国 内做工作。中共的腐败和倒行逆施已是天人共愤，整个国家象一个巨 大的火药桶。它缺少的是一个引信。我们要沉下去，到失地农民中 去，到下岗工人中去，到上访民众中去，到大学生中去，到失业毕业 生中去，到家庭教会、法轮功信众中去，到矿难灾户中去，到一切民 众中去，做一个踏踏实实的公民教员，广泛普及民主意识，揭露中共 的独裁统治。国内的思想界异常活跃，我们应当帮助他们和海外的学 者专家建立起联系。应当给予媒体工作者更大关注。我们还要接受 “6．4”的教训，尽可能通过各种关系渗入到军队、武警、公安、司 法、政府公务员中去，争取他们在下一波民主化浪潮来临的时候倒 戈，或至少保持中立。有可能的应尽量做好上层的工作。我们在国内 工作中要汲取以往的教训，把公开活动和隐蔽活动结合起来，既不能 缩手缩脚，又要保障安全。 保卫台湾民主。现今是信息化时代，海水筑成的柏林墙无法阻挡台湾 民主社会的信息在大陆传播。民主选举，言论自由，政党轮替这些民 主社会的生活状态对大陆民众产生巨大吸引力，使中共的“中国的国 情不能实行民主”的谎言不攻自破。即使台湾的负面消息也可以成为 大陆民众的民主教材。台湾民间力量可以把赵建铭送进监狱，我们为 什么不能把邓朴方送进监狱，康华的问题远超过台开案；我们为什么 不能把江绵恒送进监狱，一个乳臭未乾的归国留学生何德何能担当科 学院副院长大任，既在北京当了副院长为何又同时在上海担任“联合 投资”董事长、法人代表，“闷声发大财”。台湾民主无时无刻不在 威胁着中共的专制统治。中共不怕台独，只怕台湾民主。他们正千方 百计试图扑灭台湾的民主圣火。不论你是中国人也好，台湾人也好， 还是自认既是中国人也是台湾人也好，大家都要携起手来共同保卫台 湾民主。只要台湾的民主之树常青，中国的民主化就指日可待。重评 “6．4”也就水到渠成了。 （据在第六届中国青年人权奖颁奖仪式和洛杉矶纪念“6．4”17周年 演讲会上的发言整理改写。） 〔原载《动向》2006-06。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一点一滴推动民主与法治的进步 我的一次校园维权申诉经历及其思考 刘爱新 最近激情世界杯在德国火热登场，而在笔者所在的学校发生了一件颇 有震动的事情。起因就是后勤集团等部门联合出台了有关调整部分研 究生宿舍的决定，由于事先未进行公示和听证，以及住宿价位不均等 问题，这一决定刚一出笼就引起许多同学的不满。一时间，学校内部 ＢＢＳ论坛上来自同学们的谴责和声讨之声不绝于耳，从而掀起了一 场不小的波澜。笔者也在其中，属于搬迁宿舍的对象。由于当初是出 于经济上的考虑，才搬到这里住的，现在又搬出去，搬到价位更高的 宿舍居住，笔者也感到自己的利益受损了。经过四、五天的观察和思 考，笔者决定进行申诉，首先是拿起笔杆子，公开撰文对有关部门进 行严肃质询。（由于可以理解的原因，笔者对下文中凡是涉及真名的 地方大都隐去，请读者原谅。） 6月13日星期二下午笔者就在学校内部ＢＢＳ论坛上发表了题为《从 法理上严肃质询后勤集团》的帖子，从几个方面对有关部门搬迁宿舍 这一决定做了深入剖析和评论，全文内容如下： 　　“最近，后勤集团一纸搬迁宿舍公告激起住在Ａ、Ｂ栋宿舍同学 　　强烈不满。这是可以理解的。大家对后勤集团此次决定的抨击已 　　经很多了，我不想在这里赘述了。在这里我要从法理上对后勤集 　　团出台这次举措进行一下评析。 　　“首先，从程序正义的法理角度来看，后勤集团此次决定的出台 　　没有征询任何住在34、35栋宿舍的同学的意见，事涉广大同学的 　　切身利益（炎炎夏日搬迁一次真的不容易的，费力费事，而且还 　　有经济原因），也没有召开听证会。后勤集团的此次决定已经违 　　反了程序正义的法理原则。在后勤集团作出决定后，面对同学们 　　的强烈质疑和要伸张的诉求，后勤集团也没有给予正面回应，无 　　论后勤集团多么的认为他们的决定是为了“方便管理”，其本身 　　都是对于程序正义优先的现代法理原则的违背。 　　“其次，从缔结契约的平等和公平原则来看，学生进入学校支付 　　学费，就意味着已经和学校建立了一种契约关系。同理，当初学 　　生入住Ａ、Ｂ栋宿舍时，实际上就已经和后勤集团建立了一种契 　　约关系。而现在后勤集团单方面更改契约，事先没有和契约的另 　　一方进行沟通和协商，违反了缔结契约的平等、公平原则。 　　“再次，从行政作为的效果来看，后勤集团并没有真正做到‘以 　　人为本’，‘一刀切’的做法实在是太粗糙了，不然就不会遭来 　　如此多的怨声和批评了。有些同学确实考虑到经济条件有限而选 　　择住进了较为便宜的Ａ、Ｂ栋宿舍，现在又要把他们搬到价位 　　更高的宿舍，后勤集团考虑到这些同学们的经济承受能力和心理 　　承受能力了吗？正如一位同学在ＢＢＳ上愤然留言道：‘就因为 　　南区住宿费太贵，才搬到Ａ#的，现在又要赶俺们走，如果是搬 　　到更便宜的地方，偶们也就忍了，就只当搬家是做运动了，如果 　　又要把我们赶到1200的房子里去，学校可就太不厚道了，坚决反 　　对，强烈反对。’此外，Ｃ、Ｄ栋相连，Ｃ栋住有女生，Ｄ栋住 　　入男生后，男女生混合在一起‘方便’吗，合适吗？这突出地体 　　现出后勤集团作为学校的职能部门行政作为的粗糙和草率。面对 　　这些同学的诉求，后勤集团能否拿出个切实的解决方案呢？无论 　　你说是为了加强管理好，还是其它的什么借口，都不能不正视这 　　些同学的合理诉求。 　　“最后，从学生作为学校的‘主人’，至少是作为契约的一方主 　　体的角度来看，后勤集团的做法粗暴地侵犯了学生作为契约一方 　　主体所应当享有的平等权和选择权乃至参与权。一位同学在ＢＢ 　　Ｓ上说得好：‘学校整天说为了学生这为了学生那，但是关系到 　　我们学生利益，我们却没有自主权，甚至没有参与权。’其实， 　　我们并不奢望做什么‘主人’，我们只希望我们学生作为契约的 　　另一方主体的平等地位能够得到最起码的尊重和保障，而现在这 　　个主体地位被悬空甚至被践踏，这实在是个严重的问题，不能不 　　引起注意了！ 　　“以前我也看过报道，我们学校好像也曾荣获过‘依法治校’的 　　省部级荣誉。但是从后勤集团这次粗糙的决定来看，我们‘依法 　　治校’的荣誉可要大打折扣了。本来，后勤集团是一个提供服务 　　的公共机构，然而不仅没有提供好令人满意的服务，甚至还要给 　　人添乱添麻烦，被斥责为折腾人，遭惹众怒也就不难理解了。 　　“我记得当初上科学社会主义的时候，老师照着课本念道：‘社 　　会主义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的民主’。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都 　　在底下偷偷发笑。我们最反感空喊口号了，中国历来从不缺乏假 　　大空的口号。中国民主与法治的进步要体现在细节上，应该是能 　　够让大家看得见，感受得到的。从后勤集团这次决定的出台我们 　　就可以以小见大、一叶知秋，这里丝毫没有民主和法治的影子。 　　没有经过合理的法理程序，没有经过听证会的充分协商，踢开契 　　约另一方主体自己单方面（替人）‘作主’，拍拍脑袋就要出台 　　一项决定，实在太粗糙了，太不合情合理了，太缺乏民主与法治 　　精神了。 　　“因此，基于以上理由，郑重要求后勤集团考虑并正面回应部分 　　同学的质疑和诉求： 　　“第一，出台此次决定，没有和任何同学充分协商，听取大家的 　　意见，请后勤集团根据程序正义原则反思这次调整宿舍决定是否 　　合理呢？ 　　“第二，一些同学是出于经济能力等原因的考虑，才住入了较为 　　便宜的Ａ、Ｂ栋宿舍的，而现在又要把他们搬出去，并搬到价位 　　更高的宿舍楼，无疑是对这部分同学的利益的损害，请问后勤集 　　团将采取什么措施给予合理补偿呢？ 　　“第三，据知，Ｃ栋住着女生，Ｄ栋入住男生后，男女混在一 　　起，特别是夏天，肯定多有不便。从‘以人为本’的角度考虑， 　　后勤集团是否充分注意到这一点呢？如此搬移是否恰当呢？ 　　“请后勤集团（应该包括其他学校某些部门──按）给予一个答 　　复！我真诚期待在每一个行政细节上我们都能够听到民主与法治 　　进步的足音。” 帖子发表后，很快就在广大同学中引起强烈反响，许多同学纷纷跟贴 表示支持并予以呼应。尽管晚上有火热的世界杯比赛，但是大家还是 热情不减纷纷发言，毕竟这是和大家的切身利益密切相关。这篇帖子 被同学们赞为分析透彻，发言不卑不亢，言之有物，理直气壮，分析 的很有道理。在ＢＢＳ论坛上一位同学留言道：“争取正当的利益是 应该的”，更有一位同学满怀激情地发言道：“火种同学（这里指的 是笔者在ＢＢＳ论坛上的昵称──注）讲的太好了啊！把我想要说的 话都说了！我上次也发了个帖子表明了这些观点的，不过没有火种同 学说得这么深刻条理，不知道被哪个混蛋版主给删掉了！同学们！关 乎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大家一定要支持啊！袖手旁观，隔岸观火， 甚至冷嘲热讽的做法要不得！中国人的劣根性啊！我想到了那个经典 的话：人家有问题时你不伸手，到你有问题时就没人向你伸手了！团 结起来，与不公平作抗争！让事实告诉那些人，我们不是案板上的鱼 肉！”但也有同学冷静地表示：“很多时候我们只是在这里发牢骚其 实没什么用，讨论得再凶学校领导也看不到。比较佩服能够真正行动 起来直接找相关负责人提意见的人。即使不能改变搬家的命运，至少 严正提出我们的立场，能够真的引起他们的重视。”学校有关部门对 ＢＢＳ论坛上的民意表达几乎毫无反应。笔者也感到光在这个虚拟的 网络世界里发表意见还不够“正式”，还很难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和 回应。于是在6月14日星期三晚上我写了一份《有关研究生宿舍调整 的意见书》，《意见书》附上了帖子《从法理上严肃质询后勤集团》 一文，内容如下： 　　“尊敬的学校领导/ＸＸ部/后勤集团： 　　“近日有关研究生调整宿舍的事情在许多同学中闹得沸沸扬扬， 　　其关注度不亚于世界杯比赛。究其原因，其实很简单，首先主要 　　是因为有关职能部门出台决定的时候缺乏程序正义观念，没有调 　　查了解并征询广大同学的意见；其次，决定出台后，许多同学表 　　示不满，有关部门也没有给予积极的回应；最后就算是实在要调 　　整宿舍，部分同学有经济上的考虑，有关部门也没有拿出一个切 　　实可行的方案回应这些同学的诉求。有感于此，我就在昨天写了 　　一篇帖子《从法理上严肃质询后勤集团》（见下），并发表到学 　　校ＢＢＳ上（我十分感谢学校提供了这样一个表达意见的公共平 　　台），引起强烈反响，并被大家顶上了‘十大’首席位置。我代 　　表大家发表意见，尽到了作为学校一个主体的责任。其实，应该 　　受到质询的不仅是后勤集团一个部门。希望有关部门的负责人抽 　　空到学校ＢＢＳ上浏览一下这篇帖子及其跟贴，听听民意到底为 　　何，希望不要冷了大家的心。从某种意义上看，宿舍搬迁也算不 　　上什么“大事”，但是民主与法治不就应该体现在点滴的进步中 　　吗？还望三思！ 　　研究生 刘爱新 敬上 　　电话：13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 　　EMAIL：ＸＸＸＸ@126.com 　　2006年6月14日 　　“附：从法理上严肃质询后勤集团（此处略，见上）” 第二天上午我把这份《意见书》打印了三份，下午我先把一份《意见 书》投入到“校领导接待日信箱”，接着去ＸＸ部部长办公室，试图 和ＸＸ部部长交涉此事，正好部长外出不在，我就把打印好的《意见 书》卡在了部长办公室门上；然后又去找了后勤集团管理处，Ｈ处长 热情地接待了我，我向Ｈ处长当面递交了《意见书》，Ｈ处长倾听了 我所反映的意见和问题，并作了答复和解释。当天晚上19点我又在学 校内部ＢＢＳ论坛上发表了题为《有关研究生宿舍调整的意见书及其 说明》的帖子，向大家通报了下午去找有关部门申诉的经过： 　　“同学们，大家好！今天下午我把打印好的《有关研究生宿舍调 　　整的意见书》（见下）投到了东区食堂前的校领导接待日信箱， 　　接着又去ＸＸ部，部长及副部长的办公室都锁着，我就把一份 　　《意见书》卡在了ＸＸ部部长办公室的门上。然后，我又去了后 　　勤集团管理处，Ｈ处长热情地接待了我。我递交上了一份《意见 　　书》，并当面陈述了同学们的意见。Ｈ处长说学校也有难处，研 　　究生新生男女生比例不太协调，入住宿舍的事很令人头疼，只有 　　通过搬迁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学校方面实在也很无奈，希望大家 　　理解。对于我提到的价位问题，Ｈ处长的回答似乎很含糊。Ｈ处 　　长表示，会再次给大家一个解释的。我在这里不予以评论。让我 　　们拭目以待吧。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如何，我们是尽 　　力了，郑重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下面就是《意见书》全文（此处略，见上）” 这篇帖子在ＢＢＳ论坛上再次火爆起来，并又一次被大家顶到了热点 话题讨论“十大”榜首位置上，大家继续围绕我的主题贴热烈地讨论 起来。 第二天下午ＸＸ部部长找我商量我所反映的问题。我感到学校有关部 门还是很重视我提的意见的。和部长谈了十几分钟，部长给我了一个 比较圆满的答复，这多少让我感到很欣慰，尽管学校出于通盘考虑没 有采纳大家的意见，我对此也表示理解。诚然学校也有一个通盘的考 虑，做学生的也不是不理解。我只是希望学校有关部门出台决定的时 候能够多听一下来自同学们的声音。这也是笔者发起此次申诉行动的 初衷。 当日下午将近18点我又在学校内部ＢＢＳ论坛上发表了题为《今天下 午ＸＸ部部长Ｙ老师约见了我》的帖子，向关注此事的同学们这样陈 述道： 　　“同学们，大家好！今天上午11点ＸＸ部部长Ｙ老师给我打电 　　话，让我过去商量一下我所反映的问题，正好我在北区导师办公 　　室做事情，便和Ｙ老师约定下午见面。下午2点30Ｙ老师给我发 　　来短信让我4点到ＸＸ部，Ｙ老师先要去开个会。4点钟，我到了 　　ＸＸ部，向Ｙ老师陈述了我们的意见。Ｙ老师表示理解，并对这 　　次宿舍搬迁行动作了细致的解释。Ｙ老师说，由于我校研究生招 　　生规模扩大，男女生比例不协调，以及考虑到女生的安全问题， 　　学校才考虑实施这次宿舍搬迁行动，希望大家能够理解；Ｙ老师 　　还说，如果个别同学确实有经济上的困难，可以单独提出来，学 　　校会尽力予以解决的。我说，其实同学们也不是不理解学校的难 　　处，我们也不是故意要做出什么刁难的事情来，只是想表达一下 　　自己的意见，希望学校能够给大家一个明确的说法，并在今后做 　　出类似决定的时候能够发扬民主作风多听听大家的声音。 　　“我想，通过此次活动，我们的目的也应该达到了：第一，我们 　　向上反映了自己的意见和想法，引起了学校有关部门的重视和回 　　应，尽管不一定能满足我们的要求，或者改变学校的有关决定， 　　但至少可以给我们大家一个心理上的安慰了；第二，我们用自己 　　的努力给学校有关部门敲了个警钟，希望以后出台类似规定，首 　　先要进行公示，听取大家的意见，然而再形成决策。大家说 　　呢？” 至此，在同学们的支持和呼应下我所运作的一次小小的维权申诉活动 历时四天告一段落。尽管我们无法改变学校的有关决定（当然我们也 理解学校的通盘考虑和难处），但是我们借助网络这个公共平台团结 起来，成功地向上反映了自己的意见，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显示了作 为学校一方主体的权利和责任的坚韧，因此可以说我们的初衷基本上 也实现了。 在这件“小事”上，暴露出来的问题至少有三：第一，高校的主政者 还不太习惯民主，在许多事情上往往还不习惯或者不乐意听取学生的 意见。第二，学生会这个机构似乎代表不了学生的利益，至少把同学 们的意见反映一下，涉及广大同学切身利益的事情，学生会组织有名 无实，几乎起不了任何作用，就是一个摆设，而且学生会组织的产生 程序就存在很大问题。第三，学生进行申诉的渠道还很狭窄，更没有 制度化的意见表达机制和听证氛围。这就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大学生 的弱势地位。 学者王怡曾经指出，“大学生的弱势地位，还不在权益易受侵犯，更 在受侵犯后难以申辩。大学生绝大多数是年满18周岁的成年人。但他 们在高校中涉及自身权益的各种场合，却基本上被等同于未成年人。 对他们的任何处罚，同学们都几乎没有抗争和申辩的权利。”在宿舍 搬迁这个事情上，我们发出了申诉的声音，尽管很卑微，但却很实 在。 笔者所在学校的内部ＢＢＳ论坛上有一位网友的签名是这样的，饱含 辛酸： 　=====================我们是弱势群体===================== 　　　　　　　　　　学校欠我们的钱叫着： 　　　　　　　　　　　　　天经地义！ 　　　　　　　　　　我们欠学校的钱叫着： 　　　　　　　　　　　　　天理不容！ 　========================信不信由你====================== 近日，有媒体报道，四川大学因学费收费存在重重黑幕，引起川大学 子集体抗议。这一事件无疑给上级行政主管部门和高校的主政者们敲 响了警钟，如果不实行民主治校，监督和约束高校领导和职能部门的 权力，就很难保证稳定和学生的合法权利不受侵犯。哈佛大学校长因 发表了歧视女性学生的言论，遭到哈佛广大师生的抨击，最后被迫引 咎辞职。原因很简单，哈佛大学的校长不是任命的，是由师生选举产 生的，并对师生负责。诚然笔者所在的学校所发生的宿舍搬迁风波和 川大这次集体抗议事件比起来，实在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然而 民主与法治的进步不就应该体现在点滴的积累吗？ 通过这件事，我深深地思考了自己的渐进民主观。我是主张渐进民主 的，渐进民主的基本要义在我看来就是从我做起，循序渐进，一点一 滴推进民主，注重实效，不空喊口号。没错，用我们的努力一点一滴 地推动中国民主与法治的进步。正是基于如此，我们才要“斤斤计 较”、事事较真，捍卫自己的正当权利，发出一些真实的声音。中国 要慢慢地习惯民主。当然，我们做的事情还很多，推动渐进民主最关 键的是要尽早争取开放报禁言禁，争取逐步开放自由结社。公众权利 意识的觉醒，是推动渐进民主的基本条件。推动民主化进程仅仅寄望 于上层的努力是不够的，而且也是靠不住的，民主与自由从来不是恩 赐来得，还需要我们生活在底层的每一位公民的奋进和抗争。当许许 多多的个人都能够以一个公民的姿态站起来，中国的民主力量将大得 惊人！是的，正是我们这些普通的民众才是构成了推动中国民主化进 程的主体力量！也许我们的努力实在很卑微，然而这些卑微的努力的 持续累积，终将汇集成滚滚波涛，并与世界民主化潮流相互照应、不 可阻遏。 有同学称赞笔者“敢作敢为”，其实我不过是温和地代表大家表达了 一些意见而已。这里还有个插曲。有位同学在ＢＢＳ论坛上跟贴说现 在的学生会代表不了同学们的利益，如果我去竞选主席，他一定要投 我一票。我回复道：“要竞选的话，我可能要参选ＨＳ区人大代表， 竞选口号就是：”监督政府不添乱，伸张民意不作秀‘。“随后就有 同学跟贴称赞我提的这个口号提得好。 高校是人力资源最为集中、人口素质最为优秀的场所，我真诚期待中 国的民主化能从高校迈出坚实的一步，在推动政治和社会民主化方面 高校能够起到先锋引领作用。那就让高校的主政者们从习惯民主开始 吧！我期待不久的将来中国大陆大学的校长们能够由选举产生，对广 大师生负责并受其监督，彻底破除官本位的羁绊，我想这也是中国成 功走向民主化的基本标志吧。 （2006年6月17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燕赵钢汉郭起真 吕耿松 样板戏《红灯记》里的主角李玉和有一句唱词：“党叫儿做一个刚强 铁汉，不屈不挠斗敌顽。”李玉和虽是文革时江青所树立的样板，但 他那刚强铁汉的形象在我的心目永远抹不掉。不过，李玉和郭起真比 起来，那就算不上什么了。如果说李玉和是铁汉，郭起真就是钢汉。 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河北沧州是梁山义士小旋风柴进的故乡，这一 方英雄之土哺育了郭起真这样的当代豪杰。 说郭起真是钢汉，那是因他“不屈不挠斗敌顽”，其意志之坚、毅力 之韧、骨头之硬，足以惊天地、泣鬼神，令我辈望尘莫及。他原来是 河北省沧州市新华房管所一名普通工作人员，从事出售商品楼工作。 1994年5月，由于他揭露所在单位沧州市新华房管所领导卖房中的不 法行为，马桂臣这个领导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向周围的 人喊道：“快给公安局打电话，把他抓起来！”但手下人打电话并未 召来公安人员。马便亲自驾车到沧州市新华公安分局叫来两名便衣， 将他押到分局。警察说：“凭你向你们所长拍桌子，就可以拘留 你！”。他们逼他交七千元钱，并威胁说不交钱就变卖他的家产，但 实在从他身上榨不出钱财后，于94年6月2日对他进行了非法收审。直 到他的亲属朋友多次给公安分局局长和马桂臣送礼并宴请后，又被迫 向公安分局交了四千元现金，公安分局才于7月28日将其释放。郭起 真是个烈性汉子，怎能容忍这种无法无天的绑架和敲诈勒索在中国横 行？从此以后，他走上了“不屈不挠斗敌顽”的道路。 从1994年到2006年，郭起真跟共产党斗争了12年。越斗，他越硬；越 斗，他越强，成了一名铮铮铁骨的钢汉。36岁至48岁，是人生最珍贵 的12年。在这12年当中，郭起真是在上访、关押、申诉，再上访、再 关押、再申诉中度过的。他同大大小小的“南霸天”斗，是一个“打 不死的吴清华”，令南霸天们闻之丧胆。 郭起真最重要的一次上访是在2004年7月28日，这是他第44次进京上 访。那天上午，他第六次在中央电视台门前打起《郭起真蒙冤十载， 谁来主持公道？》的横幅请愿，并索要98年1月23日寄给中央电视台 和有关国家领导人、反映一起特大杀人案的情况的长达三万多字的 信，因为沧州市新华公安分局据以诬陷郭起真颠覆国家政权。与此同 时，27、28、29、30日郭起真又先后去国务院和人大、信访局、最高 法院、公安部以及司法局上访，引起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和强烈关 注。 去年10月26日，郭起真为了抗议当局对他的骚扰和迫害，到沧州市市 委门前示威了两个多小时，遭到没有警号标志的人粗暴的干涉。所有 的传单被抢。当他不得不离开时，还遭到一些不明身分者的跟踪。他 被迫爬上沧州市公安局计算机管理中心的电视塔以示强烈的抗议，不 幸在距离地面近20米时摔下来，造成右大腿粉碎性骨折和身体多处受 伤。事发后，他哥哥和姐姐抬着他在沧州市市委大门前经过时，引起 无数市民的关注。在市民的关注和支持之下，区政法委被廹将他送进 医院，然而不久，在他面临着将要落下残疾而亟需继续医治的情况 下，却拒绝继续支付医药费，这无异于落井下石。 说郭起真是当代豪杰，那是因为他除了是个铮铮铁骨的钢汉外，还是 个人权活动家。他“不屈不挠斗敌顽”，除了为自己奔走外，大部分 是为了别人呐喊。 1996年11月，沧州市水月寺小区发生特大杀人案，一对青年男女在居 所内被歹徒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尸体被肢解。这起前所末有的特 大凶杀案使沧州市民陷入极度的恐怖之中。案发后六天，“全案告 破”，杀人的“凶手”被警方抓获。沧州市电视、广播、报纸对此都 争相报道，特别是沧州市电视台，几个频道在十几天连续滚动报道。 但警方抓获的所谓凶手，就是郭起真的邻居王兰岐和表弟王兰军。当 屏幕上王兰歧拖着脚镣，戴着手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镜头被郭起真 看到后，他先是大吃一惊，继而怒发冲冠，拍案而起。 王兰岐出身农民，数年前到沧州市租赁门市从事电子产品的出售业 务，1992年购买了新华房管所商品房后，举家迁居该市。那天，王兰 岐从与死者宋某同室居住的女友那里听说宋某和其未婚夫在居所遇 害，他立即赶往现场，发现宋某气若游丝，便与表弟一同将宋某送往 医院，经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即向公安报案。按说王兰岐报案、救人 应该有功，但办案人员为加快破案的速度，当即将王兰岐和他的表弟 王兰军二人拘禁。王氏兄弟二人均在关押时遭受了相当残酷的严刑拷 打，在关押第六天就“招供”了。当郭起真听到面容憔悴，神情恍惚 的王兰岐妻子声泪俱下的哭诉后，不敢有一丝的怠慢，立即草拟向上 级反映真实情况的的稿件，并于1998年1月15日和4月8日分别向《南 方周末》和中央电视台以及江泽民写反映此案的真相。此后，他又为 此案多次到北京上访，寄出的材料达三万多字。 1999年，沧州市委书记薄绍铨因卖官受贿数千万元东窗事发，王兰歧 和王兰军兄弟二人才先后被无罪释放，这虽然得益于贪官倒台，但足 以证明郭向中央电视台和中央领导人反映的情况完全属实。王兰军的 母亲因呑不下这口冤气而气绝身亡，其父亲也精神严重失常，郭起真 继续为他们奔走呼吁，真可谓“两肋插刀”！ 郭起真只受过小学教育，却是个知名的网络作家。他凭着勤奋、刻苦 和顽强，近几年来在网络上发表了上百篇谴责中共政权专制腐败，为 中国人民争人权、争民主的文章。这些掷地有声的宏文，使大陆那些 有着博士、教授、院士之类头衔的御用文人为之失色。为了中国的人 权、民主事业，郭起真曾给胡锦涛写过五封信、给美国总统布什写过 两封信。他在给布什总统的信中写道：“在世界大同的今天，只有在 网上求助于一个素不相识的外国总统，岂不是中华民族和人类历史的 悲哀！”其忧国忧民之心，跃然纸上；忠肝义胆，天日可昭！ 现在，这样一位披肝沥胆的忠义之士，再一次身陷囹圄。呜呼，我辈 欲哭无泪！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绝地反击（上） 《爱琴海》事件全程回溯（之16） 力虹 3月15日，《博讯》首发了《〈爱琴海〉维权声援团发出第二号通告 质询浙江省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后，几乎在第一时间内被《大纪 元》转载，并被《动态网》主页推上了“全球新闻排行榜”。同时又 一以成了《自由亚洲电台》的报道主题。至此，《爱琴海》事件以及 《爱琴海》网友们的英勇抗争，业已成为万众瞩目的“全球新闻”。 就在当天，《希望之声》驻美国记者就这一新闻事件，专程采访了 《动态网》总裁比尔．夏先生── 　　希望之声2006年3月15日星期三节目长度：14分51秒 　　3月9日星期四，大陆著名人文思想网站《爱琴海》被浙江省新闻 　　办和浙江省信息管理局以网站刊登了大量海外媒体的报道和刊登 　　大量新闻报道为由强行关闭。据悉，这也是该网站第三次被关。 　　星期三，网站就被杭州市公安局网警大队以网站有大量“非法信 　　息”为由关闭，经交涉后得已恢复运行，但仅仅在一天后再度被 　　封杀。记者就《爱琴海》网站被封事件采访了《动态网》总裁比 　　尔夏先生。 　　首先，比尔表示中国的网络封锁技术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中 　　共政权利用大量的国家资源和国家机器对网络进行打压。〔录 　　音〕 　　在谈到象《爱琴海》这样的敢言媒体在中国生存的几率时，比尔 　　表示中国网络的生存空间在不断的被压缩。〔录音〕 　　当谈到如何在中国大陆保障公民的言论自由时，比尔表示要象高 　　智晟律师那样不妥协的站出来维权：〔录音〕 　　面对数量高达一亿的中国网民，又有多少能够突破网络封锁自由 　　浏览信息呢？〔录音〕 　　最后比尔介绍了如何使用电子邮件获取自由门的软件，请听众朋 　　友拿出纸和笔做好记录的准备。〔录音〕 　　以上是希望之声驻美国记者方贺为您采访报道的。 同一天，《博讯》新闻网又推出了一篇网评家草根用“南飞燕”网名 撰写的文章《草根的坚持和抗争更显可贵──声援爱琴海网友维权 团》，对于爱琴海网友维权团表示声援与支持── 　　草根的坚持和抗争更显可贵 　　──声援爱琴海网友维权团 　　南飞燕 　　《博讯》（2006年3月15日） 　　《冰点》被封后没多久再次听说中国浙江的思想学术网站《爱琴 　　海》惨遭封杀！如此公然的侵犯言论自由的事件令人心寒！令人 　　欣慰的这次《爱琴海》的网友和《冰点》主编一样对自己的权利 　　被侵犯发出了抗议和声音，他们迅速组成了《爱琴海》网民维权 　　团，决定依法维护自己的权利。 　　这使得这次事件开始受到广泛的关注。善良的网民们希望我们能 　　够在这次事件中站住，勇敢维权，为自己争取言论自由的空间。 　　这样的呼声当然要支持，关注，声援！虽然听说有些名人接受采 　　访，提到《爱琴海》网民维权事件时认为，《爱琴海》由于知名 　　度不如《冰点》，这次维权要取到和《冰点》一样的效果比较 　　难。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放弃努力。 　　因为，维权本来就是应该从一件件的小事做起，不能挑三拣四。 　　《爱琴海》虽然名声不如《冰点》大，但是她是属于草根，属于 　　民间的。长期以来因为有《爱琴海》这样的网络在中国严控舆论 　　的时候传播自由进步的思想，中国的启蒙事业才能在严酷的环境 　　下有稍稍的进步。这其中，《爱琴海》这样的网站功不可没。更 　　难能可贵的是，他们不仅在恶劣的环境下为了真理而默默无闻的 　　坚持，在受到来自权利打压时，他们还进行了抗争。 　　正义的人们理所应当支持这样的抗争。不管最后的结果会不会获 　　得成功，《爱琴海》能不能恢复，抗争的本身就是一种姿态，一 　　种不低头人认输的姿态。这过程，我们可以学习勇气，锻炼能 　　力。 　　因此，我在此向《爱琴海》网友维团表示声援和敬意，我愿意和 　　你们一起努力，这不只是为了维护你们的权利，也是为了维护我 　　们所有人的自由。 那篇《官方说法：〈爱琴海〉网站为何被关闭？》就是在这样的舆论 背景下出笼的。这篇《官方说法》是一篇“网络杀手”的自我告白， 它以强词夺理的封网理由、荒诞不经的封网证据和厚颜无耻的逻辑推 理，以及篇末赤裸裸的威胁之意，把中共当局无视自由民主普世价 值，欲与文明社会为敌的丑恶脸面暴露在海内外的公众面前！ 面对这样的“官方说法”，一直忙于处理网站善后、斡旋，并协调网 友联络事务的我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与紧迫性，“网络杀手”面对海 内外的抗议浪潮，非但没有丝毫的反省和悔改，反而公开跳了出来， 罗织罪名，暗放冷箭，欲将网站工作人员置于死地而后快。如此的官 方挑衅必须予以迎头痛击！ 当夜，我首次接受了《博讯新闻网》记者的采访── 　　《爱琴海》总编：我闻到了“克格勃”的气味！ 　　《博讯》（2006年3月16日） 　　〔《博讯新闻网》3月16日报道〕3月15日，本网“自由发贴区” 　　发表了一篇既无署名，又无落款，但标题为《官方说法：〈爱琴 　　海〉网站为何被关闭？》的文章，引起了关心《爱琴海》事件的 　　众人和舆论注目。从全文内容来看，这无疑是《爱琴海》事件爆 　　发以来，该事件的当事方──浙江省府新闻办公室在沉默了七天 　　之后，对不断高涨的网民呼声的一次正面回答。 　　本网记者通过一热心网友牵线，电话连线到了《爱琴海》网总编 　　辑力虹先生，他表示刚刚读完了这篇《官方说法》，也是首次同 　　意接受本网记者的采访。他开口说：“看完这篇东西，我闻到了 　　一股似曾相识的‘克格勃’的气味！” 　　以下是本网记者的采访： 　　本网记者：这篇官方说法中提到“该网站的主办者在向有关部门 　　备案时所提供的电话和地址均是虚假的。他从办站伊始，就在有 　　意逃避有关主管部门的依法监管。”这是事实吗？ 　　力虹先生：不是事实。事实是去年9月网站创办之初，经过正式 　　工商登记和网站备案，附设在杭州市中山花园一家公司内办公 　　的，到了11月，那家公司搬家，网站也随之搬迁，并告诉了门卫 　　留下了新址，其实新址就在距离原址150公尺不到的西湖新城。 　　根本不存在“虚假和有意逃避”的问题。他们是在捏造事实。 　　本网记者：网站被关后，你们作了什么反应，那篇声明和“维权 　　声援团”是你们发起的吗？ 　　力虹先生：网站突然被封后，我曾打电话去省府新闻办交涉，对 　　方态度十分强横，一时无法沟通。接下去为了对这么多注册用户 　　（特别是博容客户）负责，我们通过有关渠道在全力挽救网站的 　　备份数据，寻求新的贮存空间，力争把用户的损失救回来。同时 　　我们认真地起草了一份网站整改方案，准备近日提交，现在就在 　　我的电脑中，争取在坚持原则的基础上适当作点妥协，早日开 　　封。想不到网友们的反响这么强烈，那个声明和后来的声援团等 　　等，都是网友们自发的，包括海外的反应，我们均未参与。我前 　　几天写了一首诗，由一位网友发在了你们的网上。作为一个诗 　　本网记者：现在他们指责“《爱琴海》网站主办者对自己的违法 　　行为避而不谈，不去反省自身存在的问题以求改进，却心存抵 　　触，恶意炒作，打着”扼杀言论自由“的幌子到处喊冤叫屈，企 　　图蒙蔽一些不明真相人，博取违法无理的”同情“，不是无知， 　　就是别有用心。”请问你怎么看？ 　　力虹先生：这纯粹是在罗织罪状了！好象广大网友都是“不明真 　　相”的，《爱琴海》事件是我们挑起来的。他们的话，令人想起 　　中国历次政治运动前的人民日报社论，甚至在用语上也没什么两 　　样，现在是什么时代啦，真是可悲啊！ 　　本网记者：那篇《官方说法》中说“中国是世界上网民言论空间 　　最宽松的国家之一”，请问你如何看法？ 　　力虹先生：呵呵呵，幸亏他没说中国是世界上网民言论空间最宽 　　松的国家！不是有一句流行语吗，中国新闻官一开口，地球人都 　　笑了！ 　　本网记者：他们最后说：“《爱琴海》网站主办者，既不依法又 　　不自律，不具备一个现代社会合格从业人员的基本素质。这样一 　　个不合格的从业者，必然要被社会所抛弃”对此，你有何评论？ 　　力虹先生：（沉默片刻）这句“必然要被社会所抛弃”，这句赤 　　裸裸的威胁之语，他们决不是随口说的，至少已经有了后面的步 　　骤。这句话让我吃惊，让我闻到了一股当年克格勃的气味。他们 　　已经大大超越了新闻行业管理和理性争鸣的范围，在你们的网 　　上，当着文明世界的面，公开抛出了这样的话！ 　　生活在中国大陆特殊语境下的人，太熟悉这句话所包含的意思 　　了。正是因为这句话，我作为《爱琴海》网的总编辑，才决定第 　　一次接受境外新闻媒体的采访。1989年“6．4”之后，我因为在 　　与朋友的信中写了几句批评政府的话，“被社会抛弃了”整整二 　　年，站长林辉在90年代因为参与了一个民主活动，也曾“被社会 　　抛弃”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我作为一个诗人，意识到在这个大变局时代中一个知识分子应有 　　的基本良知和道德担当。我们在极为艰难的情形下办了这个《爱 　　琴海》网站，只不过想成为一个传播者，把真相和真理传播给那 　　些特别需要的人们。这是天赋人权和为宪法所明确保障的。但 　　是，你现在看到了，我们却受到了“有关部门”这样赤裸裸的威 　　胁！ 　　我想起了诺贝尔奖得主、波兰诗人米沃什的诗句：“真纯的话已 　　被禁止/ 在如此严峻的惩罚下，谁敢说出一个字／谁就是一个失 　　踪的人”。这说的是前苏、东欧时期的悲剧，今天却还企图把它 　　重演。谁愿意成为一个“失踪的人”啊，但愿你下次打我这个住 　　宅电话时，还有人接听…… 这个采访报道，在短短的几天内被包括《自由亚洲之声》、《大纪 元》、《观察》、《大参考/再版》、《GoogleGroups》、《新世 纪》、《清心论坛》等在内的众多媒体/网站连续转载和转评，事实 上是将浙江省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粗暴扼杀网络言论自由的行径和他 们卑鄙的祸心，暴露于阳光之下的网络世界。 被损害、被污辱者的绝地反击开始了！ （2006-06-13宁波）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联合国人权理事会邀请也不稳当． 刘正有被押送回家 黄琦 6月17日深夜，应位于日内瓦、具联合国社经理事会咨询地位的非政 府组织“国际人权服务”邀请，前往日内瓦参加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成 立后召开的第一次人权会议，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遭多方拦截的刘正 有先生，被自贡国保、公安、政府等联合押送回到自贡。著名维权人 士、作家巴骄先生前往看望，并和刘正有先生一道，接受了《六四天 网》的网络采访。 16日上午，为赴国际人权会议，四川自贡红旗乡维权人士刘正有欲乘 坐荷兰皇家航空公司10点35分从北京飞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不料在 机场经过安检口时被拦截。 刘正有夫人胡玉兰女士在接受艾琳采访时分析，刘正有行程只有两、 三人知道，消息被当局获释，最大的可能是刘正有，包括其朋友的电 话都被监控；或者是刘正有在北京瑞士大使馆签证的时候被跟踪了。 据记者郭若报导，胡玉兰女士告诉她说：这是刘正有第三次出门被劫 持。“上次从成都被截回之后，当地公安局审问他去干了什么？为什 么跟赵昕他们在一起？还劝老刘说，‘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搞政 治的，你是草根，不要跟他们搅在一起。’可我们现在生活都很困 难，维权我们还有一线生存的希望，不维权就只有死路一条。” 事件发生后，作家巴骄先生在第一时间把信息通知了各方。《博讯新 闻网》、《大纪元》、希望之声以及美国、台湾、香港等国际新闻媒 体给予了广泛关注。《博讯》负责人、蔡楚先生、郭若小姐、艾琳女 士也致电《天网》，了解有关情况。 在此次刘正有被劫事件中，扮演消息传递重要角色的自贡籍作家巴骄 先生，多年来致力于关注失地农民、下岗职工和孤寡残幼等弱势群 体，近年来，更以此为己任，为他们哀与泣，鼓与呼。尤其是对于红 旗乡失地农民开展的维权活动，巴骄先生更是倾注了极大的心血和热 忱。正是由于巴骄先生卓有成效的工作，保障了刘正有先生和自贡维 权活动能最大限度地在阳光下开展。 巴骄先生于17日17点26分告知笔者：“正有在17点几分打电话告诉 我，他们乘坐的火车已经到德阳，18点后将抵达成都。今晚有望回 家。”并告诉我，他将于晚些时候前往刘正有家迎接。 18日0点6分，在刘正有家等候已久的巴骄先生告诉我：“截止此刻， 正有先生尚未到家，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据悉，此前刘正有最 后一次与家中联系是在21点左右，当时他们所乘坐的车已行至成渝高 速公路的简阳段。巴骄说：“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把刘正有平安到 家的消息传递出来，以此告慰所有关注这一事件的海内外各界朋 友。” 18日凌晨2点多，风尘赴赴的刘正有叩响了家门。一直等候在他家的 巴骄为他拉开了门。 据刘正有介绍，此次出访是应邀参加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成立后召开的 第一次会议。接受邀请参加的有官方人员及非政府人士，中国被邀请 参加会议的非政府人士一共有5人。 刘正有出国参加会议的所有手续齐全、合法、有效，但在北京首都国 际机场接受安检时被安检警察阻挡登机。随后，刘正有被带入机场警 察办公室，并由两名警察看管。其中一个名叫李伟的警官对他说， “是你们自贡市公安局、四川省公安厅打电话给机场，要求阻止你出 国。为什么要阻止，具体情况我们不清楚。给你造成的一切经济损 失，你回去找自贡市公安局负责赔偿。” 刘正有对李伟警官说：“我这次出国，是受非政府组织‘国际人权服 务’邀请，参加联合国在日内瓦召开的成立后的第一次人权会议。你 们阻止我参加，将对中国政府造成非常恶劣的政治影响，你们必须要 负责任！” 大约在10点10分左右，机场警察把刘正有移交给了等候在候机厅门口 的自贡政府派来劫持他的人员，其中有自贡市汇东公安分局国保大队 胡勇、自贡市委稳定办张建国、自贡市红旗乡政府何正彬等三人，以 及自贡市政府驻京办事处的两名工作人员。刘正有向自贡市前来劫持 的人员提出了严正抗议。那些人声称他们是受命前来接刘正有回去 的，什么政治影响之类他们管不了。 机场警察和自贡前来劫持的人员均未出示任何法律手续。随后，刘正 有被带到了北京西客站，并由劫持人员押送，乘坐当日下午4点35分 的T7特快列车回四川。 17日23点半左右抵达自贡后，刘正有便被直接押送到自贡市公安局汇 东分局。自贡市公安局法制处陈建英、汇东公安分局张南、汇东公安 分局刑警大队周海志等对刘正有进行了传唤。出示的是填写日期为6 月17日的《自贡市公安局汇东分局传唤通知书》（自公汇传通字 〔2006〕68号──“刘正有：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 92条第一款之规定，现传唤你于2006年6月17日23时到汇东分局接受 讯问。”） 在传唤过程中，刘正有方才知道，传唤他的借口是诬陷他于2005年4 月20日参加过非法示威。 面对讯问，刘正有再次重申，此次出国是受非政府组织“国际人权服 务”邀请参加联合国人权会议。刘正有对讯问的人说：“所谓的 ‘4．20’非法示威，早已经自贡市公安局自井公安分局处理过，众 多媒体和网站均有报道。事隔一年多，如果属实，那就是你们警察犯 了严重的渎职罪。我对这种非法讯问提出严正抗议！拒绝回答、拒绝 配合！我坐了一、两天的车，非常疲惫，你们这是在折磨我！我要休 息！” 传唤持续了两个小时左右，经自贡市公安局法制处陈建英请示有关领 导，才同意刘正有回家休息，并说要在下周一、二将再次传唤。刘正 有拒绝了在传唤通知书和讯问记录上签字。 回到家中的刘正有在接受《天网》的采访中表示：对发生的这起被劫 持事件非常愤慨。他希望中国政府切实履行《联合国宪章》，尊重公 民权利。同时呼吁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和非政府组织“国际人权服务” 对此予以高度关注，并派员调查这起侵犯人权事件。 采访结束时，刘正有先生、胡玉兰女士、巴骄先生向所有关心他们的 海内外朋友表示感谢，并转达对《中国邮递》负责人张国亭老师、 《博讯新闻网》蔡楚老师、希望之声艾琳女士、《大纪元》记者等所 有朋友的感激之情。 （作者：六四天网义工黄琦等） 〔原载《天网》。投稿者：（成都）黄琦〕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赵岩案迅速不公开审结，没有证人出庭 记者无国界 被控泄露国家机密案的纽约时报研究员赵岩今天在北京被不公开庭 审，没有证人出庭聆讯，只是宣读了一些文件档案。记者无国界组织 说这种行为是“无耻的”。 “采用普通程序的这个庭审明显是由于政党利益而做出的决定，侵犯 了当事人最基本的辩护权。”中国言论自由组织指出。“如果对这种 严重犯罪指控的人进行的审判可以在一天内审结，我们不知道应该相 信什么样的司法制度。” 赵的律师毛少平告诉记者无国界组织说，在北京市第二人民法庭进行 的庭审已经结束。“法庭使用了普通程序进行庭审”但是还没有宣 判，他告诉记者。据律师讲，尽管没有证人出庭，但是赵本人到庭并 且发言，做了无罪陈述。另外一位律师说，赵的身体看起来比前几个 月拘押期间好些。 由于此案的指控涉及泄露国家机密，赵可能因此面临死刑判决，因此 律师未就这个案件进行评论。 赵的妹妹赵昆（音）曾要求出席庭审，但是司法当局拒绝了她的请 求。然而，她仍然同一些朋友和外国记者一道去了法院。 赵是2005年记者无国界言论自由奖获得者。他由于在中国官方宣布前 中国主席江泽民将会辞去其所有有重要政治职位之前，将这一消息透 露给了《纽约时报》的编辑，而去于2004年9月被拘捕。 在拘捕后一个月，2004年10月20日他被正式逮捕。 （记者无国界授权《六四天网》翻译，请以记者无国界英文版本为 准。） 〔原载《六四天网》2006-06-17。提供者：（成都）黄琦〕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从《走向共和》想到的 王新旻 三年前，《走向共和》在ＣＣＴＶ匆忙播完后，就被打入了禁宫，不 许再播映。我没有看电视的习惯，所以当我知道这个电视剧的时候， 它已经不能再上演了。为了弥补，就到处去找，竟意外的在一家碟店 找到了，于是租来了全套的59集，用了几天时间，认认真真地看了一 遍。重要的片断，还存到了电脑硬盘上，以便随时重温。 这个“历史”电视剧算不上拍得成功，里面的有些地方明显的有造作 痕迹。但我也不得不说，这是我多年来看到的最好的一部“国产”电 视剧。不是它的艺术表演和制作技术，而是它的内容、它的思想性。 老实说，对于共和、宪政、民主和自由等等这些词汇概念，我是既熟 悉又陌生的。一直以来，我想我和绝大多数的国人一样，是似懂非懂 的。对我们这些所谓“生在红旗下”被洗脑了几十年的人来说，过去 无论在课堂上、还是社会中，都没有人肯告诉我们这些词汇的真正含 义。我们也从来没去多想，不敢多想。 但是，《走向共和》，一部电视剧，却在清末民初的故事中告诉了我 许许多多。 原来，早在上个世纪初，以孙中山先生为首的中国人，就已经在为此 而浴血奋斗了。只是，遗憾的是，自民国建立、帝制结束，近百年 来，中国的共和之路，艰难曲折，风雨飘摇。在各种各样政客和“主 义”的操持下，中国在漫长的时间里，都是只有共和之名，而无共和 之实的。 那么，真正的共和体制应当是什么样子呢？ 共和首先是与帝制相对应的。前者是以民主为根本内容，后者则是以 专制为基本特色。《走向共和》中有这样一段剧情：清廷为了自保， 慈禧太后也被迫搞起了“君主立宪”，并派载泽等五大臣到美国考 察。罗斯福总统在接待他们时，曾有一番演讲。罗斯福引用了林肯的 “三民主义”来说明共和的性质：全体公民的、站在全体公民一边 的、为了全体公民的（by the people ， of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而孙中山将其译为“民有，民治，民享”。这里的“民 （People）”，不是“人民”的民，而是“公民”的民。人民是抽象 的概念，而公民则是具体的个人。罗斯福还讲到“共和的真谛”：立 法、司法和行政的三权分立，也叫分权制约。就是要对行政亦即政府 的权力进行无条件的监督和限制。 孙中山在进行共和革命时也提出了他的“三民主义”，只是将林肯的 民有改为民族；民治改为民权；民享改为民生，即“民族、民权、民 生”。但从基本内容上，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大区别。 然而，我们现在所说的共和，基本是以美国、法国等西方国家为蓝本 的现代共和制度。现代共和制度最大的特点就是将民主宪政纳入共和 体制的核心，普选议会制度是民主宪政的外在表现形式。也因此，衡 量一个“共和政府”是真是假，只要看公民权利是否真正实现，政府 是否真正在宪法的框架内进行运作，是否遵从选民的意愿，为选民的 利益尽职尽责。关键是当政府行为违宪是，代表选民利益的议会，是 否能够真正行使弹劾的权力，亦即行使对行政权力的监督。 目前而论，国人的大多数，对真正的共和宪政，还很陌生。就拿《走 向共和》来说，不少人看它，还只是将它作为和什么《康熙大帝》、 《雍正王朝》一类的历史戏说剧一样来看，不过是图个茶余饭后打发 时光而已，并不认为共和宪政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国人对于权力的从畏惧到迷信，从安于现状到对消费主义的积极迎 合，让我看到，走向共和，实行宪政的道路，对于我们还是多么的曲 折和遥远。 无可否认，我们的社会比之20年前，各方面，尤其是经济方面，都发 展了。所以，现在一提“发展”二字，人们自然而然的就和经济联系 在一起，似乎发展就仅仅是物质的不断丰富，是ＧＤＰ的增加。这是 一个严重的误区。ＧＤＰ的增加、科学技术的进步、物质产品的丰 富、个人收入的提高、以及日常生活条件的改善，等等，都不是社会 发展的真正目的，而只是手段，是工具。社会发展的根本目的是实现 人的自主性，亦即实现人的自由。一个没有自由作前提的人，只是附 庸，不能独立。也因此，无论你拥有多少财富，都是空头的，因为你 没有真正的支配权，且随时可能被剥夺，故而也绝对不会有幸福和快 乐可言。这就是为什么历史上那些不幸沦为奴隶的人，当他们需要在 自由和生存这两者之间进行选择时，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而不是 后者。 我想，明白了我们自己和社会最终应该达到的目标是什么，也就明白 了我们应该做什么和怎么做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联邦宪政的实践者 莫建刚 20世纪20年代初，出现了震撼中国的集权与自治的政治冲突。站在这 一政治冲突最前沿的就是企图以“党权治国”的国民党第一任首脑孙 中山和倡导全国联省自治运动的联邦宪政的实践者、时任广东省军政 首脑的陈炯明。这一政治的较量和角逐，是专制独裁与自由民主在中 国争夺政治舞台的一次大展示。冥冥当中，是否是神的协助、还是鬼 的作祟，才短短几年以联省自治为导向的联邦宪政，在中央集权大一 统的暴力革命中被彻底地摧毁。以孙中山和他的学生蒋介石为首的国 民党在暴力革命党──中共──的帮助下，完成了以1928年为标志的 所谓北伐战争的伟大胜利，在南京建立了一个“党治国家”的专制独 裁的国家主义政权。而以广东省军政首脑陈炯明为代表的全国联省自 治的联邦宪政制度的设想与建构，在这力大无穷的国家主义政权的面 前，却显示出苍白和弱不经风的态势。 中华民国的国家主义政权是一个历史的事实：就是在摧毁了以陈炯明 为代表的全国联省自治运动向联邦宪政迈进的过程中，以暴力的革命 在具有中央集权主义思维的独裁者的不断干扰和制造政治与军事的分 裂中，以防不胜防的突然袭击，完成了对所谓“军阀割据”的战争扫 荡，从而建立了以专制独裁为统治的国家主义政权。 所有的“主义”都想以正统道德的理念来主持正义，并达到决定一切 的权威的最高形式。然而，在人类社会的实践中，生存与发展、创造 与进化、以及渐进式的科学实验，使人类社会在精神演进的变化和理 性思维的过程中，社会演进的变数使物质以无穷动的节奏，随着人类 感性智慧的实践以渐进式的、跳跃式的变动在和平地演变着。于是， 所有以正统道德观为主持正义和决定一切的伪科学、伪历史以及伪主 义在人类精神演进的理性思维中以及在物质的无穷动节奏的感性智慧 的实践下，都趋于魂飞魄散的穷途末路。 80余年来的专制独裁的国家主义政权，对中国人来说，是否漫长了一 点？但是用历史进程的观点来看，却是弹指一挥间。当我们翻开20世 纪20年代初的那一历史的瞬间，看到了那些伪科学主义者和伪历史决 定论者的说谎者悖论的言论时，在经过理性思维的无数思考与论证 后，发生在当时的全国联省自治运动，是一种向联邦宪政制度迈进的 最辉煌的自由民主的闪光点，而它的杰出的宪政制度的实践者陈炯明 先生“受西化教育影响甚大，早年活跃于广东咨议局。他主政期间设 立新学校，为留学生提供资助。沿着更为民主的道路改革广州政府， 促成了第一个地方民权法案的出台和反对军人干涉民政的条款。上世 纪20年代，他发布《告广东父老兄弟文》主张广东人民‘共治共 享’，成为联省自治运动最有力的推动者。”（见王怡：《宪政主 义：观念与制度的转捩》所引胡春惠：《民初的地方主义与联省自 治》） 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和蔼的面庞，友好的眼神中充满着坚韧不拔的意 志力，沉着、冷静并有着足够的政治警觉──这一幅陈炯明先生的速 写肖像，使见过他的人，都留有深刻的印象。 陈炯明所主张的全国统一，旨在于以全国联省自治作为政治基础，在 高度区域自治的政治状态中，降低中央政权的地位，从而以全国联省 高度自治的政治力量，达到限制和约束中央集权的专制独裁的统治政 体，逐步使中央集权的体制向联邦宪政制度转换。1921～22年期间， 广东省进行了民主选举，将区域自治这项政治问题付诸民众进行公 决。这次民主选举，以及对一项重大政治问题的民众公决，是中国历 史上杰出的壮举，也是史无前例的自由民主在中国以及地方的突破。 就在广东省的地方自治和民选运动达到高潮之时，以“党治国家”的 中央集权的独裁者孙中山为首的国民党党权主义认为，民众尚未达到 与党权利益相适应的政治自觉程度，在这种无党权利益可言的状况 下，民众的自由竞争与民主的选举，将使孙中山所钟爱的嫡系亲信被 驱逐于民选政权的门外。这种民选的政权将使国民党在以暴力革命统 一中国的军事与政治行动中，处于不利和被动的尴尬地位，同时也对 孙中山在国民党中不可动摇的绝对权威发出了毫不留情的挑战。一个 冥顽不化的党权主义者及专制独裁的国家主义者__孙中山对这种以地 方自治的联邦宪政的民选运动无疑是惶恐不安和痛心疾首的，也就是 在这种联省自治的联邦宪政和“党治国家”的政治抗争中，促成了陈 炯明与孙中山最终分裂的原因。 1922年6月16日，陈炯明下令攻击孙中山在广州的军事大本营，迫使 其仓皇地出逃。这次军事行动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兵谏”。在孙中山 的思维里，北伐战争、革命的扫荡、以及武装统一全中国，这些字眼 及其所形成的政治思想，永远驱使他反对非暴力的政治运动的形式。 与此同时，他也极力反对全国联省自治向联邦宪政迈进的渐进式的全 国统一。在急功近利的暴力革命思维的驱动中，孙中山已经无法摆脱 用穷兵黩武的战争方式来解决一切政治行为的革命手段。他终日思考 着为统一全中国所要进行的大规模的北伐战争，并强令陈炯明为他所 制定的北伐战争之计划给予财政上的大量补贴。同时以各种理由削弱 陈炯明在广东省的领导地位，于是，终于在不可调和的情况下，两人 走向了暴力革命与反对暴力革命的对立。 为了能使地方区域高度自治的民主选举与自由竟争，在广东省这块试 验田里得到政治上和经济上的保障和发展。也为了排除暴力革命的思 维模式对广东省的地方自治的无理干扰，“兵谏”在所不惜。孙中山 怆惶逃窜，并在停泊于珠江口的永丰舰上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救援他的 军队，想以此对陈炯明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进攻。可是，几个星期后， 他不得不在失望与愤怒的情况下，被力劝前往香港。 一个是日夜思念着要用暴力革命及其武装对“军阀割据”进行扫荡， 而统一全中国的战争狂人，另一个是执着地操练着全国联省自治运动 向联邦宪政迈进的实践者。可是，陈炯明做梦都不会想到，就在广东 省的民选运动进行到如火如荼之时，那个决心以北伐战争推翻北京政 府的孙中山，却未能在战争中取得对北京政权的控制权。当广东省的 民选运动得到圆满完成的一年后，那个善于使用暴力革命的革命领袖 孙中山率领着从外省征集的军队突然袭击广东。是否是陈炯明在政治 上的幼稚，还是他在军事上的疏忽，在孙中山对广东省的军事袭击 中，他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地被逐出了广州。 1922年6月得到全国各省军政首脑以及各界自由民主人士广泛支持的 全国联省自治运动在广东省的实验，终于被孙中山率领从各地征集的 军队，在对广东省的突袭中宣告结束。在暴力革命党──共产党和苏 俄──的支持和煽动下，孙中山的党权主义的统治政权，不再经由民 主选举和自由的竞争而产生，终由孙中山本人以对自己的效忠和论功 行赏的专制独裁的政治模式，在国民党中任命所谓的革命干部。蒋介 石就是其中的一员。从真正的史实来分析论证，蒋介石的出现与登 台，是对中国国民政治权利的极端的侮辱。他的出现奠基了现当代专 制暴政和独裁恐怖的国家主义政权。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和以毛 泽东为首的共产党用最为黑暗的暴力革命的军事行为，完善了孙中山 日夜梦想的“党治国家”的大一统之春秋伟业。80余年来中国国民就 生活在这一灾难性的国家主义政权中而不能自拔。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赞赏1920年代初，以陈炯明先生为杰出代表的全 国联省自治运动，逐渐向联邦宪政迈进的这一历史的真实。摒弃和淘 汰伪历史学家及其决定论者对这场自由民主宪政运动的污蔑。历史是 以球形循环性的运动在不断地运行着。这个全国联省自治运动，向联 邦宪政迈进的渐进式政治模式，是否会在80余后的今天，以更新、更 好和更为牢固的政治基础，出现在中国政治的舞台上？！ 被称为“拥兵自重”的陈炯明在军事的对抗上，不一定会败于孙中 山。但是，应该知道，一个反对用暴力革命统一全中国的军政将领， 在实践联省自治向联邦宪政迈进的这一政治过程中，他决不会使用军 事武装和他的对手进行军事抗衡。这也许说明了一点，即在暴力革命 与反对暴力革命的军事对抗中，陈炯明首先想到的就是不能让广东省 的民众在军事对抗的战争中死于非命，以及再度生活在兵戎相见的灾 难之中。这就是为什么他要放下军事对抗的行为，而出走香港的原 故。 孙中山对陈炯明恨之入骨。蒋介石更为恶毒，他誓言“要剜其心肝， 挖其眼睛以祭总理之神灵”。蒋介石，一个全中国国民的公敌，他的 这一誓言是专制暴政与独裁恐怖残暴的大展示。 陈炯明先生不矢其志，为了他的政治蓝图──全国联省自治的联邦宪 政体制──而劳碌奔波。就在1928年，以蒋介石为首的国共两党的革 命军，以暴力武装的军事行动扫荡着北方各省的军政政权时，他还以 民主党团领袖的身分，北上与北方各省的军政首脑订立联邦共和的政 治大同盟，企图以此来拯救中国国民脱离暴力革命的军事行动所涂炭 的灾难性生活，并以联邦宪政的政治设想统一全中国。 1933年，为全国联省自治的联邦宪政劳碌奔波的实践者──陈炯明先 生──在香港逝世。他的生活是清贫的，因为他为了一个伟大的政治 目标耗尽了他一生的心血。作为一个军事将领，他做到了“三军可夺 帅，而匹夫不可以夺志”的英雄气概。作为一个政治目标的实践者， 他为中国历史留下了一分丰厚的政治遗产──全国联省自治的联邦宪 政的经验和辉煌。 （2006-06-17）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的文章 翁剑平 文学在我们老祖宗那里可真算得上是一桩很了不的起事业。1,700多 年以前的曹丕就曾经说过“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之类的评语。 历代科举都是文章做得好的人被选用来做官，参与朝政的大事。那些 十分优秀的文学家更是广受尊敬，他们的名字随同他们的作品一起流 传百世。 本人虽不才，却自小以文学为大志，亦颇以文才而自负，常常因为能 得到别人的叹赏而欣喜自慰。然而仔细想想自己所走过的道路，觉得 文学的酒精似乎除了点燃起一阵子仅仅是自作多情的激动，带来一时 片刻的情感冲动以外，实际上正经的事却耽误了我不少。以前还没成 家时，每看到我废寝忘食地掉头苦吟，简直到了痴迷着魔的地步，父 亲总是大光其火：“你一天到晚就晓得写、写、写！一点也不为自己 的事情多动动脑筋。难道能写出一套婚房来！”结婚后，妻也是一样 地对我不屑多顾：“你这些‘臭豆腐格子’有啥屁用！孩子的衣服又 穿不上了，这个月的水电费就要到期了！还是快给我想想办法吧！” 平时在单位里，因为脑子里常构想着文章，干活时就免不了一副心不 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领导对我开始越来越不满意起来了：“你还 年轻，要积极争取进步，要把主要精力放到正路上来！多钻研钻研工 作上的业务，多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渐渐地，我似乎失去了一次 又一次被提拔、被晋级的机会。尽管从资格、学历、才能等方面看样 样都非我莫属，但偏偏就是没有我的名分。不过这又能怪谁呢？谁叫 我这么不求上进呢？这些年来人家都在一门心思地考电脑、考外语、 考职称，结果当然也就一个个上去了。谁还会象我这样不合时宜地去 搞什么文学呢！ 这些年来我为了文学可以说得上是呕心沥血，回报从来谈不上，而付 出去的东西倒着实不少。在一般人看来是十分重要而宝贵的事情，诸 如个人工作上的成就、前途，包括金钱、名声、地位、权力，以及较 为良好的人际关系，等等，我现在似乎是一无所有。究其原因，我想 这可能同我平时做人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做文章从根本上讲其实也就 是在做人。一般说来，文章写得越真，其为人也越真。文学中的大思 想、大境界，其实也就是人生中的大思想、大境界在作品中的具体表 现。真正的文学不是被制作出来的，而应当是从生命深处自然地喷涌 出来的。所谓“功夫在诗外”的道理，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说得再明 白一点，就是一个人要想真正写得一手好文章，真正在文学领域中有 所建树的话，就必须首先是一个真理的探索者，社会与人生的思考 者。当然矛盾也就此产生了：因为他是一个真理的探寻者，就不可能 花更多心思在谋生的工作上，不可能把更多时间耗费在营建自己日常 的事务领域，以及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应酬上；因为经常思考着社会与 人生，他的灵魂就很难得到安宁，很难做到知足安分、人云亦云地随 着大流而上下起伏；因为要想追求真实的自我，他就不大懂得怎样好 好地表现自己，也很难做到见风使舵、迂回曲折地深藏起思想与个性 的锋芒。他很有诗人的良知和愤怒，也有着哲学家的敏锐和责任心。 然而可惜的是，就象他的文章虽好但却很难被人理解并接受一样，他 虽有做人的内涵与实质，却一点都不懂得做人的形式和技巧！他只知 道坚持自己的主张，却不善于迎合周围的环境；他光顾着流露自然的 真情，却不注意检点平时的言行；他单凭着一时的血性和意气，却不 考虑留给别人的看法和影响。所以他注定了一辈子不可能有半点的出 息。这其实是所有真正懂文学、爱文学的人所注定要付出的沉重代 价，我想也必定是我不可避免的命运。 有时候换一个角度去想想，觉得这世上似乎再也找不出比我更加愚蠢 的人了。如今这个喧嚣庞杂、瞬息万变的信息时代，多少事情忙都忙 不过来了！谁还有心思去做那些空洞的文章，而摆在眼前的切实利益 反倒不去理会呢！你光领悟了文学与人生，却不精于做人的门道，又 能有什么用呢？你思想就是再深，却照样还是拿这么一点点工资，照 样还是没钱给孩子多买一点牛奶，多买一样玩具；你文章的水平就是 再高，却照样还是没有一官半职的地位，默默无闻地被埋没掉终生。 这年头缺了文学又怎么样呢？并不会因为你的文采赏心悦目而多加你 一分钱奖金，也不会因为你文章写得狗屁不通或者虚伪做作而革你的 官职。有了文学又能怎么样呢？这世界还不是个老样子！地球还不是 按原来的照转！高贵的照样高贵，卑贱的依然卑贱；守旧的照样守 旧，僵化的仍旧僵化；穷的人还是穷，富的人还是富；善于伪装的照 例总能爬得上，异端激烈的照例还是在自毁前程；没思想没能耐的照 样还不是高高在上地掌着权，日子过得不知有多好！有个性、有创见 的照样还不是一辈子被生生地卡死、压死在底下！所以文学这东西实 在很误人。把它当作一种人生的追求，那无异于往水里去捞月，到树 上去捕鱼。这是一向没有回报的投资，一个根本无解的方程。然而我 愚蠢就愚蠢在我什么不可以去选择，却偏偏会爱上了文学！我愚蠢更 愚蠢在既然写文章毫无意义可言，那何不挥剑一举了断和文学的情 缘，从此封起笔来不思不想不看不写不就完了！如此简单又容易的事 为什么直到今天我才刚刚想起来呢？ 然而真的从此离开了文学可也真不行！尽管写文章要付出我生命中的 很多代价，但多年来我实在是有点养成习惯了，这一下子搁起笔来心 里总觉得空空的有点不大踏实。不写文章，有时候觉得有很多话要 讲，不说又感到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不写文章，有时候空有一腔的心 事却不知究竟该向谁去诉说。我一不会跳舞，二不喜麻将，三不交朋 友。不写文章有时候肚皮里有满腹的牢骚实在憋得慌，不知道究竟该 往哪里去发泄、去解脱。何况在这个世界上，我想应该只有我才最看 得懂自己的文章，也只有我的文章才最看得懂我，最明白我的心意。 风风雨雨中也只有我的文章始终跟随着我、陪伴着我，患难与共一直 相处到如今。在我最孤立无助的时候，总是我的文章安慰我、支持 我，象家一样地容纳我、收留我。她总是为我的叹息而叹息，为我的 悲伤而悲伤，也为我的快乐而快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什么财产 和礼物好送给她，但是她从不嫌弃我，从不离开我，也从不背叛我。 在我最伤心失意的时候，总是我的文章盈盈地向我走来，用她两片花 瓣的红唇软软地含着我的泪水，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柔柔地细语。 在我最清冷寂寞的时候，也总是我的文章伴着我一起在花前月下痛 饮，为我斟满一杯又一杯情感的琼浆玉液，轻轻拨响心灵的琴弦，唱 遍春花秋月的良辰美景。没有了她，我就从此没了个寄托，生命中从 此就好象缺了点什么；没有了她，我的人生从此也就不会再有快乐和 意义！ 看来我这一生是横也不好，竖也不好。这文章是做也难，不做也难！ 就好比一个酒徒，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可以什么都不 要，唯独不能没有酒。我也是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没有文学。 我想我这样默默地写着自己的文章，客观上也是在为我们国家的文学 事业尽一份心意，因而也该算是一种爱国的举动吧？所以这辈子穷就 穷，落魄就落魄，失意就让它失意，孤独就让它孤独好了！但有一点 至少可以令我欣慰的是：当我们最后一天到来的时候，站在上帝和历 史共同设置的审判庭上，我想我的文章将是我这一生最好的见证人和 辩护律师！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感伤 侯文豹 　　　　　　　　　燕落单飞，哀鸣声声。 　　　　　　　　　不经意间，断了飞翔的翅膀， 　　　　　　　　　失去了伴随天涯的爱怜， 　　　　　　　　　辽阔的天空褪去了蔚蓝。 　　　　　　　　　忆往昔缠绵缱绻，皆破碎， 　　　　　　　　　情意似水，终不归！ 　　　　　　　　　漫步拾残叶，窗前竹影单。 　　　　　　　　　叹真情难抚昨日伤痕，夜夜反复辗转。 　　　　　　　　　赤脚溪流中，鱼儿伴趾间。 　　　　　　　　　暮色凄漓，笑看世间万千凡尘， 　　　　　　　　　嘘人间冷暖。 　　　　　　　　　惊怵尘世炎炎，何方赎情缘？ 　　　　　　　　　指间秋水寒，素面入红尘，眉目凋残。 　　　　　　　　　背负昨日的伤痕，追寻明天的红颜。 　　　　　　　　　不忍翘首回望，临行泣泪，难诉离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心中的巨人 刘宗正 　　　　　你知道吗？你心中有一个巨人，他正在睡觉 　　　　　你知道他有多大吗？他有一座山那么样的巨大 　　　　　他是神的伟大使者，他为良心与正义而工作 　　　　　他对人类的苦难特别关注，对死亡却没有恐惧 　　　　　你知道吗？你心中有一个巨人，他正在睡觉 　　　　　你是否愿意叫醒他？是否愿意与他结为挚友？ 　　　　　你可以与他一同努力，拯救人类的命运与苦难？ 　　　　　你可能会失败，你可能会受伤，你可能会死去 　　　　　但是，你心中的巨人，却永远不会死去 　　　　　他会带着你的灵魂与爱，走进另一个人的心中 　　　　　那个巨人，会变成无敌的战士，消灭黑暗势力 　　　　　他会让世界展现光明，并让人类永远铭记你！ 　　　　　啊，亲爱的人类，请不要再恐惧与醉生梦死了 　　　　　啊，亲爱的人类，请你叫醒他，你心中的巨人！ 　　　　　（2006-06-15） 　　　　　 〔链接〕《刘宗正文集》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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