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6-11 新闻与评论 “六．四”十七周年祭 ◆恸！“六．四”烛光仍在燃烧！──海外华人坚　《大纪元》 ◆何日不再来？！──墨尔本纪念“六．四”十七周年活　吕易 ◆“六．四”祭（诗解）　　　　　　　　　　（纽约）张明伦 ◆“六．四”十七年的反思和变迁　　　　　　　自由亚洲电台 ◆《论八九民运》电子书的《前言》　　　　　（哈尔滨）任诠 ◆“六．四”与中国军队──再论军队国家化　（杭州）吕耿松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恸！“六．四”烛光仍在燃烧！ 海外华人坚持历史真相．为中国寻更好出路 《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仇锦光／波士顿报导〕今年适逢89民运的“6．4” 天安门大屠杀17周年，在6月4日晚上，由海外香港华人民主人权促进 会、中国民主长征基金会和ＭＩＴ中港事务会等团体联合主办的 “6．4烛光悼念会”活动，在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大厅举行。参加该 活动约近60人，在主办单位宣读一份关于《悼念六四17周年》的宣言 后，与会人士观看了《六四受难者寻访实录》、《天安门民主运动纪 实》等电影。随后每个人手持燃烛，在夜幕笼罩的行人道上，默默哀 悼当年“89”民主运动和在“6．4”事件中不幸死去的人们。 海外香港华人民主人权促进会于1989年中国民主运动在6月4日遭到残 暴镇压后组成（以下简称“民主会”）。每年的6月4日均举办纪念活 动，已坚持了17年。 民主会在宣言中指称多年来，中共政府妄想人们会忘掉1989年发生的 事，尤其在“6．4”前后的北京。通过政治宣传，这个独裁政权把民 主运动定性为暴乱；通过残暴手段，它继续包容贪污腐败。 宣言中指出作为海外华人，我们坚持历史真相，敢为中国寻找更好的 出路。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是每一个中国人的权利，保障这权利， 就必须建立一个维护人权、实践民主的政府。这是每一个有良知的中 国人的理想和任务。事实上，89年北京市民和学生的抗议行动是和 平而有建设性的。只因中共政府的无能和内部权力斗争和一向以来惯 用暴力镇压异议人士，酿成全无必要的军事血腥。 的确，随着是时间的推移，参加这类纪念活动的人正在逐年减少。但 这并不意味着民主会在推动和维护“民主、人权、自由”方面所作出 的贡献不够努力。 据民主会内的元老级人士透露：自““6．4”事件发生后的两年内， 他们致力于促成了美国政府建立了一条关于在“97”回归后，保护香 港民主自由的法例，《香港关系法》，令中共当年在香港搞所谓“23 条款”时多了一个顾忌。民主和自由是人民正当的追求。 〔转载自《大纪元》2006-06-09 14:25；http://www.dajiyuan. com〕 （提供者：（波士顿）谢中之）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何日不再来？！ 墨尔本纪念“六．四”十七周年活动有感 吕易 今年，为纪念“6．4”17周年，中国民运墨尔本联盟、中国民运海外 联席会议澳洲分部和民主中国阵线澳洲分部等民运组织，共同举办了 一系列活动──6月3日：纪念“6．4”大型图片展和集会游行；6月 4日：《中国民主路在何方》讨论会和“6．4”烛光晚会。 在中共驻墨尔本领事馆门前的烛光晚会上，著名法学家袁红兵教授发 言时讲到：中共邪恶政权枪杀天安门学生已经17年了。自89年起，海 外民运人士每年都要到中共驻各国使领事馆门前举办烛光晚会，表达 他们对无辜受难的者的哀思，对中共暴政的谴责和抗议。邓小平曾扬 言：杀20万人命，保中共政权20年。但我不希望在“6．4”20周年的 时候，我们再来中共领事馆门前，而是到中国，到天安门广场公开悼 念那些为中国的自由民主而捐躯的死难者。 也许是受袁红兵教授发言的感染，后面又有人将袁红兵教授的希望， 变成似乎是必然的断言：中共政权就要垮台，最迟到2008年！因为中 国已经是溶焰滚滚，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事后，有一位已经多年没有参加“6．4”烛光晚会的朋友与我交谈： 看那位先生信誓旦旦，难道中国的民主前途真的那么乐观？“6．4” 发生后的前几年，我和朋友们每年都来领事馆门前，但后来人们拿到 身分，大多数人就不来了。更有些所谓民运的领袖摇身一变，竟成了 中共的座上客。我感到很灰心，也很悲哀。我也就再没有坚持下来。 其实，我的心中有杆秤。谁是谁非，谁好谁坏，我心里一清二楚。我 虽然没有来这里悼念“6．4”死难者，但心中还是希望他们的冤魂早 日昭雪，中国人民早日自由民主。这两年，我看到你们踏踏实实，是 真在搞民运，所以就来表示支持，也是对“6．4”死难者表达我的良 知。至于民主何时在中国实现，我觉得还有很大距离，不是三、五年 就能实现的。 当时，我向这位朋友表示：我对中国的自由和民主是充满信心，非常 乐观的。但对那位先生毫无根据的断言民主很快就要到来又是持保留 态度的。民主一定能实现，这是勿庸置疑的。时间早晚并不很重要， 也是难以预料，难以想象的。也许就在明天，也许会有较长的一段时 间。最重要的就是看民运人士如何去做，以及中国民主的实现要付出 多么大的代价。如果中共统治集团顽固不化始终坚持专制独裁，人民 被逼造反，人头落地，鲜血横流则难以避免；如果中共统治集团肯顺 民心，主动进行政治体制改革，真正推行民主，则不必付出很大的代 价就可以使我们中国融入民主的潮流，步入世界民主强国之林。 我还向这位朋友说，民主是大家的事。中国的民主，是全体中国人民 的共同事业，而不是我们民运人士的个人之事或少数人的事业。中国 民运需要广大中国人民共同参与。只要大多数中国人敢于站出来公开 向中共专制政权要求民主和自由，中共就不得不考虑作出让步，就不 得不逐步答应人民的正当要求，最终在中国大地真正建立一个自由民 主法制的宪政民主国家。 我又针对这位朋友因看不惯某些所谓民运领袖过去的某些不良表现而 对中国民主的前途表示的悲观说到：我们坚持搞民运，是因为我们的 民运理念，或者说是我们坚信中国一定会实现自由民主。所以，我们 从事民运，并不是为了某个人，也不必看某个人或某些人的表现如 何？自己认为正确正当正义的，就积极主动，不遗余力地去作；他人 作的好，我们也同样合作，支持；那些自以为是，怀有个人目的，迟 早会被人识破被淘汰掉，或中途自动落伍掉队者，也是正常的。我们 为全中国人民从事民运，自己做好自己认为应该做的就是了，不必在 意他人如何。 我接着说：我们华人中有很多人总习惯看他人，不习惯或不善于自己 独立思考，独自判断，自作决定。这样一来，就很不容易摆脱我们心 中的伟人情结或者说是领袖情结。对民运人物，我们希望他们道德高 尚，才华出众，可以取江泽民胡锦涛之类而代之。看不到，就失望； 对中共，我们还是一再梦想包青天或戈尔巴乔夫式的人物出现，梦破 灭，空悲叹。以上两种心态，都是不健康的。民主，本来就是大家共 同讨论，共同协商，共同妥协，共同同意，共同遵守。没有谁一贯伟 光正，高大全；也绝对不是一些人总要代表领导另一些人。因此，仰 赖伟人或领袖的领导而实现民主的思想，实际还停留在封建迷信的阶 段。崇拜迷信某个人，实在是很危险的事。因为按基督教的说法，人 人都有罪。故不应该仰赖任何人。三权分立的民主制度正是在人人皆 罪人的观念下得以确立的。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们就不会因某些民运 人物的问题而动摇对中国民主前途的信心。 与朋友的一席交谈，更使我联想到6月4日下午我们在博士山举办的 《中国民主路在何方》讨论会上的情形。会上，中国民主阵线副主席 梁友灿，本人和澳洲华文作家吴建国先生分别就全球首界支持中国和 亚洲民主大会及中国社会现状作了介绍后，大家围坐一起，就中国的 民主之路进行了广泛探讨。从余王事件到基督徒参与政治，从宗教信 仰到社会政治的关系，从《大纪元》推出《九评》，引起退党潮到法 轮功学员对政治的认识和参与等等。尽管大家的意见不同，但人人相 互尊重，没有人斥责或强迫他人接受自己的观念。这样的民主氛围， 令我备感欣慰。我在中国大陆的骨肉同胞啊，什么时候才可象我们这 样自由表达自己的意见？！ 欣慰的同时，我又有些美中不足的感觉。因为我们中的某些人的观 点，我实在不敢苟同，并为他们被毒化而不觉忧心如焚。过去，曾有 基督徒朋友指责我从事民运活动；今次，又有个别被逼迫且曾多年与 我们民运人士亲密合作共同为中国人民的自由民主法制和人权而英勇 同中共政权抗争的法轮功学员声称他们不参与政治。这是他们的初衷 还是受人影响？到底宗教与政治是什么样的关系？二者可以截然分开 吗？马丁．路德所倡导的“政教分离”，是政权与教权的分离还是政 治与宗教的分离？在中国的佛教、道教、儒教等，无论过去或现在， 是否与政治毫无关系？中共政权不正是一方面批判宗教是帝国主义侵 略中国的政治工具，一方面又把中国的各个宗教团体都统统贴上爱国 的标签并当作其利用的工具？对不服从中共政权、不愿当其工具的宗 教组织或个人，中共又是何等残暴的镇压？难道不服从暴力邪恶政权 而坚守自己的信仰本身不就是政治吗？两千年来，成千上万的基督徒 遵循圣经“顺从神，不顺从人，是应当的”（《徒》5：29）教导， 为持守基督真理而殉道难道也错了？美国的马丁．路德．金牧师领导 的人权运动，英甘地圣雄领导的印度独立运动，南非大主教徒图领导 的南非民权运动，难道不都是宗教界信徒广泛参加的反对专制独裁， 非法腐败政权的正义行动？谁又能以信徒不能参与政治的借口而否定 他们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卓越贡献？ 中国应该实行民主，中国人民也和世界人民一样知道民主制度是人类 迄今为止最先进合理的一种政治制度。关键是我们有没有找到开启中 国民主大门的钥匙？我们是不是只学到西方民主国家的一些皮毛，还 没有真正学到民主的精髓？大家站在民主大门口外互争是非，却没有 为怎样进入民主大门之内达成共识？或者因谁先进入民主之门而争论 不休。这一方面需要我们一切向往自由民主的人士认真深入地学习西 方民主国家的经验；另一方面，在我们学会谦卑和尊重他人之后，尽 快就中国宪政民主中的主要议题达成共识。这样，我们就不会再彷徨 徘徊于中国民主大门之外，或因争先恐后而打得头破血流。西方民主 国家的经验证明，尽快签署一部大家共同同意的宪法（草案），凝聚 国人共识，这就是我们开启中国民主大门的钥匙。 我也真不希望再来中共领事馆门前纪念“6．4”。因为我希望早日回 到祖国并由国家的最高立法机关确定“6．4”为国殇日。但看到我们 这些反专制独裁的人群之中，竟是如此参差不齐，就又开始矛盾起 来。假如中共政权明天后日真的垮台，我们能否和平理性智慧地很快 恢复社会秩序？能否使民主宪政国家顺利实现？这是很多人曾问过我 的一个问题。我也曾用相信人民会选出最适合的政党执政，最好的人 当总统来回答。我今天的问题是，中共会怎样垮台，到大选进行前的 这段时间会有多长，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真值得人们深思！ 中共以中国人民文化素质低，资本主义国家的民主不适合中国的国 情，中国要实行社会主义民主等借口说中国还不适合实行民主制度。 他们还说，如果现在就在中国施行西方式民主，中国就会大乱特乱， 从而让中国人民乖乖接受其统治。中共的这种欺骗、愚弄和诡辩，什 么时候不再有市场和影响，大概就是中国民主实现之日吧？ 我再一次自己问自己：何日不再来？！ （2006-06-07）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六．四”祭（诗解） 张明伦 投稿说明 举世震惊的“6．4”屠城惨案已经过去近17年了。那一年出世的婴 儿，迄今也将走向成年。然而，这段惨痛的历史仍然是全世界华夏子 孙的心结。谨此在“6．4”惨案17年之际，特写出抒情诗若干组。愿 能发表，以缅怀在“6．4”血案中丧身的英灵。 近闻李鹏欲著书，说明“6．4”事件的内情，似乎企图洗刷当时作为 总理对这桩血案中所要承担的罪责，将一切过错推在已经作古的邓小 平身上。闻此，深感愤慨。 如果说追究“6．4”血案的责任，首先要追究的就是这位时任总理李 鹏。 当时，作为邓小平，他是一个操纵中国政坛而没有在政府部门挂职的 人。学生聚集天安门广场，邓小平没有必要走进学生中去。作为赵紫 阳，他担任的是党的总书记。学生的一切诉求，可以说完全是冲着政 府而来。因此，赵紫阳也没有必要走进学生中去。应该走到学生中去 的人，只能是作为政府首脑的李鹏。可是，综观1989年学生爱国民主 运动的全过程，4月15日开始的天安门广场对胡耀邦的悼念，引发起 请愿、游行、静坐、绝食等等震撼全国人民的事件，从这一日开始， 直到5月18日，在绝食抗议后的第五天，李鹏才在人民大会堂会见学 生代表。一个月零三天，这期间，发生了多少令全国人民疚心的事 情，身为政府首脑的李鹏，一直不在学生中露面。所以说，天安门广 场发生的各种可以称为推波助澜的事件，全是因为政府首脑没有丝毫 诚意与学生见面而致。假若他有一点人民公仆的风度；假若他放下一 点身段，谦虚地走到学生中去；假若他真把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放在第 一位，他就不应该让袁木这号人以大人哄小孩的口气与忧国忧民的学 生对话。虽然邓小平是“6．4”屠城的拍板决策者，李鹏应负的责任 比邓小平更为严重。这样的人怎么够资格去洗刷他的罪行？ 人们可以悲愤地回忆到，李鹏在5月18日上午气势汹汹地与学生代表 谈话后，下午就杀气腾腾地与北京党政负责人部署戒严，次日就公布 戒严令。这位总理，为什么那么怕学生？那么恨学生？那么残暴地命 令军队开进广场去屠杀学生？将学生所举起的旗帜与李鹏家族的行为 进行对比，不就昭然若揭吗！ 动用军队，护的是这些高官自家的丑，却美名为维护首都秩序，平息 反革命暴乱。中国人民解放军处于这样的一种景况，难道作为军人， 不应该翻然猛醒吗？ 鄙人怀着激愤和悲痛的心情写出上列抒情诗。为便于理解，作出下列 诗解。 特此说明。 张明伦 　　序 　　薛杜临屏情感真，万民闻讯惊目瞠。 　　肃穆庄严似致悼，刻骨铭心印象深。 薛，薛飞；杜，杜宪。中央电视台优秀播音员。1989年6月3日和4 日，在主持中央电视台晚7时新闻联播时，身着黑装，面色沉凝，以 极其低沉而悲痛的语调播送该日在北京天安门广场所发生的事情。任 何一个有思维能力的人，耳闻目睹他们两人的播音，都不难想象首都 天安门广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凡经历过那段特殊历史的人， 都不会忘记那刻骨铭心的电视屏幕上由薛、杜二人显示的画面。 这两名优秀的播音员，自那之后，从电视屏幕上消失了。取代他们播 音的是邢质斌和张宏民，他们的播音风格显然与薛、杜二人不同。 我们不能枉评邢、张二人，因为在中共邪恶统治下，凡含有正义感的 人，有多少薛飞、杜宪那样的播音员，就会在银屏上消失多少。 以此诗做序，自然勾起人民对17年前那段历史的惨痛回忆。 　　哀悼廉魂 　　神州电讯传噩耗，悲雷激荡追思潮。 　　纪念碑前廉魂悼，触景生情悲痛嚎。 此诗一首，使人们悲痛地回忆起导致“6．4”血案的起因。 　　风雨欲来 　　国锋接班忌换药，两个凡是妖雾飘。 　　真理标准实践验，驱邪立正挽狂涛。 华国锋登上中国党、政、军最高权力宝座后，完全继承毛泽东祸国殃 民的政策。以胡耀邦为首开展的对真理标准的讨论，使中国大地开始 拨乱反正，从而带来了新的格局。 　　邓公执政韬略高，独享军权揽绝招。 　　党政明扶胡赵掌，垂廉暗将密意抛。 华国锋下台后，全国上下对邓小平的治国方略持赞赏态度。当时，在 众星捧月之状下，实际由邓充任了中国的第一号人物。可他既不登党 位，也不抓政权，却独任军委主席之职。继赵紫阳接任国务院总理职 后，胡耀邦接任党主席（后恢复称总书记）。自此，中共统治当局形 成了邓胡赵体制，实际成了一种垂帘听政的局面。 　　耀邦呕心除弊政，紫阳沥血促国振。 　　桥牌桌边小平静，猫论自导新策撑。 邓小平以“猫论”著称。此时初形的邓胡赵体制，胡耀邦、赵紫阳办 事，邓小平养神。 　　昔日异猫勤抓鼠，今观此行属愚举。 　　东撵西追精力耗，岂比坐享鱼腥补。 邓小平开创的改革开放政策，以“猫论”作为最初的指导。而随着政 策的深入，因没有政治体制改革配套，没有舆论监督机制，没有民 主，“猫论”之味逐渐发生变化。从而导致以后的贪污腐败之风成为 国之癌症。 　　湘音挽心平冤案，豫腔富民市场看。 　　天府之国本在川，首富言蜀情可堪。 湘，乃湖南。胡耀邦为湖南人，说话湘音重。豫，乃河南。赵紫阳为 河南人，说话豫腔脓。川或蜀，乃四川。邓小平为四川人。此时，胡 耀邦忙治党，赵紫阳忙治国，邓小平忙致富。邓胡赵，可谓各忙各一 摊。这样忙的结果，当然不一样。 　　财欲激骤官倒潮，拜金振荡腐败涛。 　　权钱交易市场乱，国基不固民生凋。 邓小平可以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之念，使得很大一部分党政官员将眼 睛盯在金钱上，从而导致了最初的官倒和腐败。动摇了国家的根基， 使民生凋零。 　　东厢来自太子党，西厢高官夫人管。 　　盘根错节裙带系，尔钳吾制似蛛网。 这是中共统治下的贪污腐败及官倒之源，是令中国百姓深恶痛绝的关 系网。 　　南贪嘲笑张子善，北腐讥讽刘青山。 　　汝辈能成贪污犯？与吾相比太寒酸！ 张子善，原中共天津地委副书记，天津专区专员；刘青山，原中共天 津地委书记，石家庄市委副书记。两人在中共建政初的50年代，因犯 贪污罪，由毛泽东亲自批准，于1952年2月10日被判处死刑，成为中 共建政以来首次对贪污行为所惩治的最高行政长官。 他们贪污的金额为：张子善贪污旧币1.94亿元，合后来的人民币 19,400元；刘青山贪污旧币1.84亿元，合后来的人民币18,400元。 如今在中国大陆的贪污犯，有哪一个少于张、刘二人的金额？他们都 是以十万、百万、千万甚至亿来记数。 中共建政初期被处死的贪污犯，与现在尚且仍然在贪污的贪污犯相 比，是否显得太寒酸？ 　　今夜豪宅藏暗姣，明宵华馆二奶包。 　　淫欲骄奢何人管？纣王阴曹慕眼瞟！ 中共官员贪污腐败行为是由权、财、色交织而成。有权可以揽财，有 财可以买权。而有权有财后，就肆无忌惮地贪色。此诗可谓对中国现 状的生动写照。在中共治下的各级贪官的骄奢淫逸，就连荒淫无道， 且在阴曹地府的商纣王都自叹不如，不得不露出羡慕的眼光。 　　毛公昔日警糖弹，今朝肉弹无忌干。 　　在位权力需用足，索财如同金刚钻。 中共建政前，毛泽东在河北西柏坡举行的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发出一 番警惕糖衣炮弹的名言。可是，现在，岂止是糖衣炮弹。有多少共产 党的官员侵吞了多少国家的财富？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玩弄了多少 绝色女郎？侮辱了多少良家妇女？糖弹！肉弹！中共体制下豢养的腐 败分子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已经成为中共各级政府官员的座右铭。 　　民怨沸腾 　　毛氏当政全国穷，破衣烂衫称光荣。 　　艰苦朴素党赞颂，谁若贪污进囚笼。 毛泽东是祸国殃民的封建独裁君主。他当政时，所关注的是他那独一 无二的权位。为清除威胁其权力稳固的隐患，他不择手段玩弄历代帝 王统治的权术，开展了自上而下的各类政治斗争。从而将中国斗得天 昏地暗，整个神州大地，可谓民不聊生。此诗可谓毛泽东当政时的真 实写照。 在整个国家处于贫穷状况时，凡是有贪污行为的人，一旦察觉，就受 到严厉制裁。 如今，在贪污腐败遍及全国时，人们似乎思念毛泽东当政时官员中的 清廉状况，并伴随出现一种颂毛热。这是一种严重的误行。 　　开放改革观念变，发家致富繁景显。 　　只因邓公允称雄，八仙过海神通见。 华国锋下台，邓小平当政初期，在胡耀邦、赵紫阳的努力下，全国实 行的开放改革政策，确实使中国老百姓普遍开始过上好日子，人们逐 渐摆脱了毛泽东统治时的阴影。在邓小平可以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之 言下，“谁发家谁光荣，谁不发家谁狗熊”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口 头禅。“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之念，使得人民大众犹 如“八仙过海”，显出各种致富的神通。 　　联产承包生转机，农户渐离断炊急。 　　怎料好景并不长，杂税重压气喘激。 中共称其十一届三中全会是实行改革开放政策的分界线。改革初期， 农村废除了人民公社制度，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使农民从一窝蜂的 集体出工中解脱出来，从而激发起他们劳动生产的积极性。农民开始 解决了他们的温饱问题，生活比毛泽东当政时好起来。 遗憾的是，农民的好日子总过不长。产生的转机，很快就被各种强加 在农民头上的苛捐杂税所摧毁。李昌平所著《我向总理说实话》一书 （尽管是“6．4”之后所著），如实地描述了农村这种可悲景象。农 民的实际生活水平，已经回到了毛泽东当政时代，有些地方甚至比毛 当政时更糟。 　　城市改革举步难，振兴必破铁饭碗。 　　摸石过河幕后示，前台闯关克凶顽。 农村改革初见成效后，身为总理的赵紫阳着手抓城市改革，而城市改 革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毛泽东当政以来实行的计划经济以及所 有制严重制约了改革的进程。此时，在邓小平“摸着石头过河”理论 指导下，赵紫阳步履艰难地克服险阻，闯难关，以期获得改革的成 效。 　　薪改初尝新政甜，民众蘘储增多钱。 　　清心寡欲随风逝，温饱满足思娱潜。 要改革，必须调动职工的积极性，而职工的积极性与自己切身的经济 利益紧密相联。昔日人称：“要吃粮，找紫阳。”身负总理重任的赵 紫阳，不负众望，首先从工资改革开始，让职工的工资结构多样化， 从而，人们口袋里零用钱和银行的存款逐渐增加。 然而，这时，社会上有一种误导，即一股不切实际的鼓吹“高消费” 之风。原来的清心寡欲之景就随着这股“高消费”之风而逝。城市人 在温饱之余，开始追求起享乐的生活。 　　卡拉ＯＫ赛春笋，舞厅林立掀榴裙。 　　纸醉金迷非梦幻，沉渣泛起促销魂。 此诗就是当时那种鼓吹高消费之风所出现的景象。随着各种不同形式 的娱乐场所的建立，腐蚀人们灵魂的色情业开始死灰复燃，从而使人 追求起纸醉金迷的生活。 　　门开涌进民主潮，西单墙上五化表。 　　庶民非陷求温饱，鸿志指向国政描。 随着开放的国门，资本主义国家的民主思潮开始影响中国。人们的视 野变得开阔起来。魏京生在北京西单民主墙上发表作为第五个现代化 的概念：民主。这种唤起的中国普通民众对民主的追求，促使中共当 局在进行经济体制改革的同时，开始注重政治体制改革。 魏京生在中国共产党集权统治下勇敢发出的民主诉求，使中国普通老 百姓意识到，人，不仅要有衣穿，有饭吃，还应该真正关心国家大 事。真正关心如何让国家富强，人民幸福。 　　独裁岂容民主念，尚处萌芽挥利剑。 　　胆敢惑众放噘言，逮捕令下牢狱监。 魏京生在勇敢地将民主作为第五个现代化提出的同时，警示邓小平不 要步毛泽东独裁统治的后尘，这下子可激怒了当代的慈禧。邓小平曾 经受毛泽东多次迫害，可是他在当政之后，毛像不取，毛体不移，关 键是他要继承毛泽东独裁统治的衣钵。邓小平内心恨毛泽东，可那只 是他恨毛泽东对他的迫害。可当他用毛泽东的手段去迫害别人时，他 就不愿意象赫鲁晓夫鞭尸斯大林一样地去鞭尸毛泽东。邓小平能给老 百姓的，只能是那么一点点经济实惠。当人们要起来与他共同绘制政 治宏图时，他就不能容忍了。所以，在民主墙上出现的民主处于萌芽 状况时，邓公就开始挥舞专政的铁拳了。在这个实质与毛泽东一样的 暴君暗示下，魏京生被捕入囚也就在劫难逃了。 　　民主诉求当局怕，社会贫富差距拉。 　　朱门豪府酒肉臭，陋舍腹空凄风刮。 一方面“民主”思潮威胁着中共独裁统治，当局采取残暴手段镇压； 另一方面，在邓小平各种理论指导下，中国社会出现的贫富差距日益 拉大。不法奸商与政府官员相勾结，促官倒、致腐败，导致一批人肆 无忌惮地收刮民脂民膏，过着骄奢淫逸，鱼肉百姓的生活。而普通工 人、农民和基层干部过着温饱难求，朝不保夕的清苦生活。 　　民怨沸腾潜海啸，反腐肃贪呼声高。 　　忧国首起知识界，学生示威如怒涛。 这种实际存在的社会现象，毫无疑问地会导致严重的社会危机。而往 往站在斗争最前线的是知识界。由此，终于导致自改革开放以来出现 在1986年的第一次学潮。 　　借题易位 　　中共政坛藏玄妙，学潮致因高层找。 　　自由化源教育误，耀邦冤做替罪羔。 在中共统治的大陆，凡是社会上发生大的风波时，就会刮起中共党内 的权力斗争。此时，邓小平控制着党内实权。邓虽扶胡，却对胡开明 地大胆在中共组织上的改革不满。特别是胡提出要求让年老之人从要 职上退下来之议，更触动邓的神经。邓本身就有将胡从总书记职务上 赶下来之念。86年的学潮给邓提供了一个机会，从而，邓以其独特的 在中共党内地位，伙同一帮忠实于他而对胡不满的元老，开始拿胡耀 邦试问。借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之名，责难胡在教育上所谓的不力， 导致胡耀邦被迫辞职，成了1986年民主运动替罪羔羊。 　　胡总当初平冤案，废寝忘食竭力办。 　　如今受屈落交椅，门庭冷清何人探？ 中共党内斗争残酷无情，往往是毒者胜，慈者败。胡耀邦在继华国锋 任中共党魁后，竭尽全力地平反冤假错案。一大批后来身居高位的党 政要员，都是在他的废寝忘食工作之后获得的权力。可是，当邓小平 要除掉胡耀邦时，这些被胡“解放”的高官，几乎人人对胡落井下 石。平冤案的人最终获冤，可又有谁为他的冤案平反昭雪？ 　　紫阳含泪继党魁，此举绝非本意遂。 　　幕后操纵拳难施，怎料来日屈冤陪。 赵紫阳继胡耀邦担任党的总书记，从本心上来说，赵不是甘心情愿 的。这位在共产党内良心尚存的开明领导人，继任之时就表示他适合 当总理，为国为民办理实事。言外之意就表示他并不醉心于获得中共 最高权位。而且，他也从前任胡耀邦那里看到了自己将来的命运。有 邓小平在后面指手画脚，赵又怎能奈何？赵紫阳对学生以及全民所表 现的仁慈，导致了他最后获得比胡耀邦更悲惨的命运。 　　内乱既称教育误，理当应将教训补。 　　两个文明同步抓，避陷全民覆辙苦。 当然，赵紫阳毕竟是尊重邓小平的。继任总书记后，为解决邓小平所 言教育失误之论，开始在全国进行了“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教 育。从根本上来说，赵是希望人民能够继续过改革开放政策已经带来 的好生活，竭力避免民众再回到毛泽东当政时的清贫局面。 　　谢谢再见对不起，怎禁蛀虫民膏挤。 　　国癌本属贪官致，何需教民孔乙己。 伴随着“两个文明建设”，全国开展了“五讲四美”活动，并且在全 民中推广礼貌用语。然而，已经形成的官僚集团的腐败与在全民中推 行的人际交往中最基本的礼貌言辞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总理要职李鹏担，无能儒夫怎挽澜。 　　改革初形邓胡赵，断臂滥充产弊端。 赵紫阳卸任总理后，由李鹏继任。李鹏在中共高官中，是典型的庸碌 之辈。以烈士遗孤为本，以周恩来养子为荣。国家处于继续深化改革 的关键时刻，让这样一名庸才治国，实属民之灾难。 　　长城集资巨额吞，李氏家族享高分。 　　事发枪打出头鸟，总理门衙岂敢问！ 李鹏担任总理后，李氏家族就开始利用这种要职为己谋利。夫人朱琳 导演长城集资，侵吞了大量民款。李鹏之子女，借父之蔽荫，开办公 司，牟取暴利。长城集资案爆发后，惩处水面人物，而李氏家族逍遥 法外，演出了一场现代“刑不上大夫”之丑剧。 　　继任内阁当得好，当得田里专长草。 　　农民头顶地头蛇，耕地怎比全国跑。 李鹏继任总理后，改革开放初期给农民带来的转机逐渐消失。农民被 农村中各级土皇帝所强加的各种苛捐杂税压得无法喘气。为谋生，青 年农民不得不离开家园，在全国任何可以去的地方打工。其结果，就 是农业生产无人搞，导致田里不长苗。 　　紫阳初利鹏转弊，耀邦触景心内急。 　　壮志未酬生积郁，终致撒手命归西。 此时，赵紫阳任总理期间所给予全民好的转机近似不复存在。有着忧 国忧民的前党总书记，不能不对这种情景感到焦急。按照胡耀邦的年 龄和他的实际身体状况，如果心情舒畅，绝对不会那么快地离开人 世。民间传说胡耀邦是被气死的，恐怕不无道理。 　　悲风凄雨唤民心，廉贪对比气难平。 　　白花朵朵洒泪祭，渴盼民仆魂慰欣。 人民，是最有良知的。什么人对民好，什么人对民坏，百姓可谓心明 如镜。眼看如此清明廉洁的前共产党领导人撒手人间，人们怎么会不 感到悲痛？ 　　广场请愿 　　四月中旬北春寒，广场聚民含泪谈。 　　纪念碑上遗像挂，目睹思景往事还。 胡耀邦逝世于1989年4月15日，时值清明节后十天，北京气候仍偏 冷。噩耗传来，民众悲痛。由北京各大学学生组织的悼念队伍走向天 安门广场，纪念碑上悬挂的巨幅胡耀邦遗像右边的“何处招魂”四 字，牵动着前往广场悼念的民众之心。人们情不自禁地回忆起这位开 明的领导人在担任共产党最高职务后的作为。 　　足迹踏遍山边老，苦心访民询温饱。 　　十年劫难满目疮，力改崩境宏图描。 山边老是指中国的山区、边区、和老区。被称为这三区的地方，是中 共成立后，发展壮大的根据地。中共从这里开展的武装暴动，依靠着 这里的人民，最终获得大陆政权。然而，在获得政权后，毛泽东领导 的官员，注重的是权力斗争，邓小平领导的官员，既注重权力斗争， 也注重收刮民脂民膏。他们致协助夺取中共政权的三区人民于不顾， 多年来，贫穷落后是这三区的共同特征。 胡耀邦就任后，一方面进行平反冤假错案的工作，一方面前往三区访 贫问苦。看到这首诗，人们会自然回忆起电视屏幕上出现的总书记乘 坐的面包车在三区行走的情景，回忆到耀邦那亲切与穿着寒酸的农民 交谈的情景。 　　清正廉洁胸无私，和蔼可亲民视己。 　　湘音充满乡间情，公仆之心众无疑。 胡耀邦生活简朴，一生清廉。他的子女，没有一个人经商。这位个子 不高的领导人，却是人民心中极其高尚的巨人。他，不愧为人民的公 仆。 　　如此领袖遭不公，万民岂不怒气冲。 　　学生代表全民愿，欲问当局奸与忠。 如此令中国人民爱戴的领导人，却被那帮利令智昏的老顽固借学生民 主诉求而发生的学潮，从领导岗位上驱逐下来。人民哪能不憋着一口 难受的闷气，聚集在广场的学生由哀思转为对当局的愤怒，从而代表 民众要询问一个究竟，讨还一个公道。 　　追悼致辞全民观，是非功过非一般。 　　昔日为何迫辞职，若处黑幕情难堪。 虽然从中共当局为胡耀邦所致悼词中看不到对这位领导人的不敬之 辞，可是，他被迫辞职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中国人民怎么能够永远处 于被封闭、被欺骗的状况？ 　　为表诚意跪请愿，怎料目睹无人管。 　　公仆拒将学生见，激怒百姓倾注观。 跪，这种行为，有贬褒两种意思。从贬而言，跪拜确实是封建社会遗 留下来的一种礼仪。臣跪君、民跪官、下跪上以及子女跪拜父母。另 外，有过不良行为而需要解脱时，有人通过跪拜作为哀求。从褒而 言，跪拜是一种表示诚意的行为，民间有一种以跪拜为行大礼的说 法。 胡耀邦追悼会结束后，三名学生代表跪在人民大会堂台阶上，手举请 愿书。他们的行为，显然属于第二种跪拜行为，是一种以恳求的方式 表示诚意，希望当局能接收他们的请愿书。然而，在袁木与学生对话 时，将学生的跪交请愿书的行为贬为第一种行为，大言不讳地指责学 生使用封建社会的礼仪对待中国共产党的政府当局，这是最典型的婊 子和牌坊的例子。明明是李鹏当局惧见民众，却反污学生使用封建社 会的礼仪。这，也只有那些丑类说得出来！ 如果说“6．4”血案是以对胡耀邦的悼念为导火线的话，拒见跪拜请 愿的学生，就是走向血案的转折点。 政府当局对民众的置之不理态度，激起了全民的愤慨。 　　自此学生聚广场，安营扎寨候官商。 　　若无交出所以然，首都中心论短长。 可以说，从拒见跪拜请愿学生开始，学生就正式在天安门广场安营扎 寨了。这里的官商中的商，当然不是商人，而是商讨。从此，出现了 一种特殊的民与官对峙的局面。 　　思廉恶贪源哀悼，愤提反腐铲官倒。 　　旗帜鲜明民意符，声援正义似怒涛。 由悼念胡耀邦所联想到胡的清廉以及对向邓小平和李鹏家族的官商的 腐败，使学生愤然提出反对腐败，铲除官倒的口号。这种符合全国普 通人民心愿的口号，自然得到全国人民的正义支持。 　　文革学生聚广场，愚忠盲崇赛疯狂。 　　今朝学生广场集，独裁当局视景急。 中共当局有一种非常误导民众的舆论，就是将由学生运动带来的所谓 “乱”与文化大革命时期的“乱”相提并论。其实，这是性质完全不 相同的“乱”。文革的“乱”，是由毛泽东自己一手造成，目的是通 过乱达到收拾他的政治对手刘少奇的目的。那时，聚集在天安门广场 上的学生，完全是受到毛泽东的欺骗和愚弄。而这时的“乱”，是全 民对中共统治当局贪污腐败的抗议。所以独裁当局才会感到惶惶不可 终日。 　　当政高官无鬼昧，何忌与民把话对？ 　　人民公仆惧人民，此番心境啥作为？ 这首纯白话诗，直截了当地揭露了中共统治当局的心态。 　　对话敷衍 　　官倒本是要员疮，腐败若揭身难藏。 　　京城黑幕虽严密，难防丑泄透风墙。 官倒及腐败是中国政府当局最高领导人的明疮暗疤，他们的各种丑行 在首都已经通过各种不同途径传出。 　　心虚惧将民众见，中南海内畸景现。 　　党政巨头共密谋，舆论先行混视线。 正因为民众所揭露的是事实，李鹏当局才没有胆量与民相见。此时， 他们企图通过舆论高压，混淆全国人民的视听，以达到他们想达到的 目的。 　　难忘当年四二六，社论刊发显毒秀。 　　爱国学运污动乱，民众岂能就荒谬。 “4．26”社论，如同给蓬蓬勃勃开展的学生爱国民主运动的烈火 上，浇上了使火燃烧更旺的油。 　　丧心病狂施迷欺，事与愿违民愤起。 　　示威游行如浪涛，一浪更比一浪激。 民众对“4．26”社论的抗议，导致天安门广场大规模的游行示威。 　　面对窘境调对策，抗议不平怎守舍？ 　　为缓民愤挽众心，再发社论望速撤。 之后，虽再发社论，仍然不能平息学生对当局的愤怒之情。 　　时任总理实无能，与民交言胸口疼。 　　为避现场结舌状，苦心任用代言人。 在这种情况下，李鹏才开始考虑与学生进行对话。可是，心虚的总 理，根本无颜面对民众，不得不考虑选一个代言人与学生交涉。 　　闲职政客名袁木，投机钻营狡心窟。 　　临危受命鼓唇舌，圆滑巧语言似雾。 ＊特殊的历史背景抛出了一个以往并不令人注目的政客，袁木。此人 堪称又圆又猾用来做棍棒的木头。若论口才，李鹏的总理之职，可以 让他当了，因为他确实比李鹏会讲话。此人一出场，就显出一副大人 哄小孩的言谈腔调。居高临下、盛气凌人，似乎根本没把这些娃娃学 生放在眼里。这名政客，似乎对学生提出的所谓对等谈话表示异议。 殊不知，政府领导人，本应该是人民的公仆，是为人民利益而存的， 他们怎么能够以等级观念对待民众。一方面，袁木以居高临下的态势 对待学生，一方面，又指责学生使用封建社会跪拜的方式提出请愿。 尽管这名政客说话的面部表情显得轻松自如，可他说的话，从我国已 经存在的现象和以后发生的事情，都无情地象扇嘴巴一样地扇在他的 脸上。 　　腐败侵髓如癌症，虚言该党整体正。 　　贪污朽蛀国库空，诳诺惩治不放松。 共产党一贯高唱主流和支流之歌。空口说白话，是袁木与学生对话的 特征之一。　 　　避实就虚巧舌哄，担轻卸重免揭痛。 　　拙劣表演观者嫌，奸诈之辞何服众。 答非所问、避实就虚、避重就轻，充实于袁木与学生的整个对话之 中。此人在电视屏幕上的表演，全国的电视观众可谓有目共睹。 　　此番对话有何意，学生不满民表异。 　　当局若无诚意表，不达目的非撤离。 政府派袁木这类角色与学生进行毫无诚意的对话，给天安门广场的爱 国学生民主运动再次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使事态向着更严重方向转 化。 　　绝食撼民 　　中苏破冰戈氏旅，本属历史一壮举。 　　只因广场民运景，要闻降格成次注。 中苏交恶论战几十年后，终于迎来为使两国关系正常化的苏联开明领 导人戈尔巴乔夫的访华。可他具有历史意义的到来，却碰上天安门广 场轰轰烈烈的学生爱国民主运动。如此重要的历史之行，却因天安门 广场聚集的学生，使其新闻处于次要地位。 　　国辱究竟何因致，能怪学生乱滋事？ 　　倘若当局诚意表，未必易地举迎式！ 中共当局将这种有辱国格的事件归咎于聚集在天安门广场上的学生。 然而，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恰恰是李鹏为首的政府因心虚而惧怕与 学生见面所致。假若李鹏有诚意走进学生中去，假若这位人民的总理 有本事说服学生撤离天安门广场，杨尚昆对戈尔巴乔夫的欢迎仪式就 不至于从人民大会堂东门外广场改到首都机场。 　　学生忧国遭耍戏，棍棒乱飞无顾忌。 　　为唤民众识当局，寻求新径示抗议。 学生的爱国热情和忧国忧民的民主热潮，非但没有得到当局的正面肯 定，反而扣以“动乱”大帽子，并让袁木这种巧言令色之徒去戏弄学 生。为进一步唤起民众识别当局的本来面目，学生酝酿新的途径表示 抗议。 　　绝食宣言牵民心，万目焦注广场情。 　　国之未来陷此难，老辈怎不泪染襟。 学生所酝酿的新的抗议途径，就是绝食。以往，对统治当局有过“言 谏”、“兵谏”。这次对中共当局，学生用的可是“死谏”。学生们 要用他们的生命要求中共当局正视人民的正义呼声。学生所发的绝食 宣言，字字句句牵动着全民的心。没有哪一个具有人性良知的人，不 为学生这种忘我的牺牲精神所感动。这时的天安门广场，可以说拴住 了全中国，乃至全世界华夏子孙的心，同时，也引起国际社会的密切 关注。 　　谁家没有亲儿女，为何学生遭此苦？ 　　饥寒交迫难安睡，为何学生受此罪？ 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发出这种令人疚心的感叹！ 　　警笛嘶鸣万民疚，痛观危者送抢救。 　　党政官员虽探视，何缘总理拒低就。 每当电视中传来救护车警笛的嘶鸣声，每当人们看到一个个处于昏迷 状况的绝食学生送医院抢救时，没有人的心情不感到万分悲痛。此 时，虽有中共当局领导人开始在广场看望学生，可是，作为政府的总 理，李鹏，仍然做的是缩头乌龟。 　　绝食壮举日近七，此时方见李鹏急。 　　会堂对话毫无悔，装腔作势拙威逼。 学生于5月13日开始绝食，李鹏在绝食后的第五天，即5月18日，才第 一次在人民大会堂与学生代表相见。凡是在电视屏幕上看到李鹏与学 生讲话的腔调的人，恐怕都对这位总理感到不满意。　　　　　　　 　　庸相交谈无中气，怎抵代表正言激。 　　色厉内荏底子虚，唯表救急停绝食。 这是李鹏与学生代表谈话的真实状况。 　　上午虚言吁绝食，下午密商兵配置。 　　为掩弊政屠刀举，荷枪实弹待民刺。 然而，李鹏上午与学生谈话，呼吁学生停止绝食，下午就参加了派军 队镇压学生运动的密商。为遮掩自己的丑行，他们准备举起屠刀，用 暴力和恐怖去支撑腐败的统治当局。 　　黑云压城城欲坠，调兵遣将腥风飞。 　　军队本是国梁柱，此行却护贪腐匪。 人民的军队，此次的调动，可就不是为人民。他们所保护的是一群肆 无忌惮鱼肉人民的腐败统治者。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以来最大的 耻辱。 　　戒严震京 　　明疮暗疤遭民揭，激怒后帘毒似蝎。 　　酝酿颁布戒严令，焉管军民峙溅血。 这里的后帘，无疑是指邓小平。垂帘听政嘛！只有他坐在后帘，也只 有他能作出调军镇压民主运动的最后决定。 象邓氏家族，有的儿子担任残疾人基金会主席，并开有康华公司。有 的儿子下海经商。他们的条件，平民百姓是无法比拟的。这种由权力 作后盾的商业行为，其获得的经济效益，老百姓是望尘莫及的。而这 次学生运动高举的反官倒、反腐败的旗帜，首当其冲的就是他邓氏家 族。惹邓小平，那可真是猫舔虎鼻梁，存心不要命了。毛泽东是“无 毒不丈夫”，邓小平是“丈夫不无毒”。这位在国共内战时指挥第二 野战军的政治委员，这次，要指挥军人去对付手无寸铁的民众了。 他，哪里会管军民对峙时会不会流血！ 　　是否戒严表决议，高层分歧存异意。 　　紫阳毅投反对票，力求理疏免唾弃。 关键时刻，最考验人的品行。是镇压人民？还是保护人民？随波逐 流，听从现代慈禧的安排，官可保，爵可存。敢于反潮流，反对后帘 这种令众人指责的安排，所得的个人官爵就不复存在。在这种事关个 人前途的对是否戒严的表决问题上，赵紫阳，不愧是人民的儿子。不 枉昔日人称：“要吃粮，找紫阳。”只有他，勇敢地在可以明显看到 导致军民对峙流血的戒严表决上投了反对票，希望以理智解决聚集在 天安门广场的学生。 　　拒举屠刀令民死，赵公此行留青史。 　　纵然背负分裂罪，丢官为国绝非耻。 赵紫阳，非耻而荣！ 　　怎奈暴政意孤行，独票难扭邓李心。 　　广场洒泪学生见，良言显德众鉴明。 悲哉！遗憾！在邪恶政权统治下，正义，只能是孤掌难鸣。5月19 日，赵紫阳怀着沉痛地心情，走进天安门广场，走进了学生的行列！ 人们，同样怀着疚心的心情，看了赵紫阳在中国政坛上留下的最后画 面！ 　　首都秩序本无异，何需戒严惹众忌。 　　项庄舞剑意沛公，儒腐披甲掩疮弊。 这里的儒腐，当然是指李鹏了。后帘是戒严令的决定者，儒腐是戒严 令的执行者。帅是邓小平，将就是李鹏了。首都，本来只有天安门广 场聚集着抗议学生，新华门围座着静坐的学生。其它任何地方，没有 一丝一毫的反常，总的秩序是正常的。在这种情况下，在北京搞什么 戒严，岂能不引起北京市民的忌讳？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醉翁之意 不在酒。以暴力去掩盖邓李为首的官商的腐败则是他们真正目的。 　　戒严令下军入城，群情激愤众志成。 　　首都要道设路障，初形对峙血案蕴。 戒严令下，军队向北京城开进。电视中播出了北京市民奋阻军队入城 的画面。被视为鱼水之情的军民关系，现在却如同水火。任何在这个 时期看到电视荧屏画面的人，恐怕不得不为我们的军人感到悲哀。如 果是对敌的战场，军队必冒死前进。必定会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可 现在，敌人在哪里？阻止军人前进的是人民！是手无寸铁的人民！在 没有得到强行向天安门广场推进的命令之下，军人对北京市民的阻 止，只能是一筹莫展。不过，这种初次形成的军民对峙局面，已经可 以看到血案是尚未爆发的火山岩。 　　空拳若将实弹抗，必致流血举世撼。 　　明理应将后果观，迅速撤军免涂炭。 中共当局应该完全可以看到戒严令发布之后这种民众对军队进城所导 致的民情激愤的局面。民与军对抗，只会导致流血。这样所导致的后 果，不是哪个人可以挽回来的！不能做的事情，就不能够强做！中共 当局应该明智地将军队撤离。 　　昔日盛赞鱼水情，军爱民促民拥军。 　　今朝万军战车护，驻扎京郊为何行？ 悲哀的疑问！为什么数万军队，配备坦克和装甲车驻扎在北京郊区？ 这样下去，中国，还能有军民鱼水情吗？ 　　钢铁长城国之梁，怎能掩丑护家院？ 　　触景悲哭子弟兵，你们可知祸谁酿？ 国家的钢铁长城，此时，却成了看家护院的家丁。军人啊！你们可知 道即将降临的灾祸是谁酿成的吗？ 　　痛哉人民解放军，任调不得头发晕。 　　解放人民令可从，镇压人民为何君？ 服从命令固然是军人的天职，可是，是什么命令啊？屠杀人民！镇压 人民！你们还能够称为人民解放军吗？ 　　强驱入城 　　戒严令下半月余，学生不撤军不入。 　　政民相持依呈现，广场新闻仍关注。 在首都民众阻止军人入城后一段时间，处于学生不撤，军队不入城的 局面，政府与学生代表的民众持相持状况。而这时对广场的新闻，官 方在淡化，已经有一段时间，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节目没有播送天安 门广场的新闻。民众当然仍然关注着广场。官方媒体只是在中央美术 学院于5月30日在天安门广场安置“民主女神”像时，才从广场的整 体布局角度，指责这种行为。 　　此间首都无狂潮，示威减弱声援少。 　　当局若能表诚意，不至难把症结找。 笔者从5月23日到5月30日因公出差北京，出入于天安门广场。从广场 的情况看，不见北京的高校旗帜，只看到外地高校的旗帜，并看到有 劝学生撤离广场的来自北京高校的公告。这期间，只出现声势不是很 大的游行，看不到明显的声援活动。只是在5月29日看到广场有一些 五颜六色类似旅游的帐篷。广场上的高音喇叭播送的是北京市政府的 公告。此时，如果政府当局能主动与学生直接接触，应该可以在诚意 基础上，说服学生撤离广场。 　　关键在于学生胆，称颂清廉揭腐短。 　　兵临城下若中退，胸气不出实难堪。 现在看来，使用暴力镇压是中共当局的蓄谋。他们已知军队入城引起 了民众与军人的对峙局面，清楚地明白，对峙的结果，就是流血。戒 严初期，军人没有强行入城，这并不等于邓小平、李鹏之流要放弃让 军队强行入城。邓李之气就在于学生拿胡耀邦的清廉来反衬他们的腐 败。如果中途撤军，他们就在全世界人民面前成了败势。笔者于5月 30日离开北京。就在当日天安门广场由中央美术学院学生安装民主女 神像时，笔者还观看了落成前的一部分活动。在一周的北京逗留期 间，所看到的是，在北京，天安门广场有聚集的学生，他们没有任何 武器，绝对不可能构成对中共统治政权的威胁。另外，在新华门外 围，有长凳围坐着为数并不是很多的静坐学生。新华门内围门口，盘 腿呈长方形围坐着20余名武装警察战士。除此之外，北京任何其它地 方，秩序井然。5月30日到6月3日，三天时间，怎么可能出现构成威 胁中共统治的局面？怎么应该让数万军队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向 天安门广场推进？邓李之流，他们是要让军民的对峙流血，平他们仇 视人民的心头之气。 　　十年之前抗越战，邓公先将美国访。 　　或许卡特暗允诺，火箭炮发战车往。 邓小平在当政之后，虽然他以改革开放之策给人民带来某种实惠，可 是，他是欠了中国人民的血债的。八九年的“六四”屠城，使人们自 然回忆到79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回顾起来，那一场战争，对中国人 民来说，实在毫无意义。1979年，被称为“同志加兄弟”的中越两 共，翻脸成仇。越南当局大规模驱赶越南境内的华侨，并且挑起边境 冲突。按理说，中国当局在越南没有军队向中国进发，就没有必要派 军队进入越南境内，搞什么抗越反击战。充其量是安置被驱赶的华 侨，在中国境内反击越军的挑衅行为。可是，在邓小平访问美国回国 后，悍然发动对越自卫反击战。从而，在火箭炮齐发后，在坦克和装 甲车掩护下，中国军人越过中越边境，开始了被国际舆论谴责为侵略 行为的“抗越战争”。 　　昔日兄弟翻脸咆，华援物资垒战壕。 　　尸横遍及北越地，无绩而返烈属嚎。 从中国自己拍摄的有关对越战争的电影中，人们可以看到，越南军人 用中国人勒紧裤带援助越南的粮食构筑工事，用中国供给越南抗美的 武器弹药无情地杀害进入越南境内的中国军人。中国军人，在这场毫 无意义的战争中，死了多少？中国军队撤回国内后，越南当局的反华 事件有没有收敛？不论后来怎样歌颂这场抗越战争，那些在战斗中死 亡将士的家属心理能平衡吗？ 　　七九八九武运久，对外不行对内吼。 　　当初战车跨老山，今欲履带长安走。 79、89相隔十年，中共当局真可谓具有昔日日本军阀的武运长久。邓 小平在对越战争中没有讨到好，现在居然命令昔日跨中越边境的坦克 和装甲车向北京的长安街进发。 　　杀爽硬直乱举枪，血光笼罩大广场。 　　中华儿女多磨难，不得安宁丧命惨。 看了这首诗，人们会自然回忆起毛泽东的一首《为女民兵题照》之七 绝。“不爱红装爱武装”！武装，就是暴力！就是镇压！就是流血！ 此时，在邓小平限令清场的时间后，军人强行向天安门广场推进。这 首仿毛之词，就是这场悲惨景况的真实写照。 　　服从命令军天职，执行需认为何事。 　　此举绝非抗越战，怎容装甲驱进直！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有不服从命令的，邓军头确实做到了严惩 不怠。可是，这是什么命令啊？有良知的军人，能够服从这样的命令 吗？天安门广场，不是十年前的老山、凉山，所面对的人，不是向中 国边民进行挑衅的越南军人，而是哺育军人的民众！怎么能够让坦克 和装甲车的履带任意在长安街上碾转？ 　　火光冲天枪声响，首都大地鲜血淌。 　　军民对峙冲突起，举世瞩目情感伤。 血案终于爆发，全世界有良知的人，不得不伤感！ 　　雄哉阻军不惧吓，壮哉只身挡坦克。 　　悲哉滥用十六决，哀哉无辜枉洒血。 雄壮、悲哀！人们看到这首诗，就会悲愤满腔地回忆起北京市民奋起 阻止军队前进的画面，回忆到有一个人勇敢地只身挡坦克的画面。 这，是正义和良知对邪恶和暴行的抗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犯军之人，不是阻 挡军人前进的义愤填膺的民众，而是下达戒严令的中共统治当局。悲 哉这十六个字，有多少对峙的军民枉死在这种无可奈何的绝唱之中！ 多少无辜丧身之人的家属，他们多少年来，只能仰天长叹啊！ 　　祭奠英灵 　　荧屏耸闻真不少，坦克被焚装甲烧。 　　立交桥上悬军尸，暴徒围堵兵难逃。 “6．4”之后，官方的新闻媒体播送和刊登的全是军人被杀的旨在唤 起民众感到悲愤的消息。这首诗就是那段时间新闻传播的特征。 　　此番惨景何人致？广场进兵为何事？ 　　哪个学生手执刀？哪个民众愿冲刺？ 此番惨景由邓小平和李鹏所致！广场进兵为的是护邓李家族官倒腐败 之丑！没有学生手执刀！没有民众愿冲刺！ 　　军人效命在沙场，首都并非敌战场！ 　　此番城楼非阅兵，履带怎该长安转？ 作为国家的钢铁长城，军人的神圣使命是在战场上杀敌，而不是对付 天安门广场手无寸铁的民众。这个时候，不是中共党政巨头站在天安 门城楼上进行阅兵仪式，坦克和装甲车的履带怎么能够在长安街上碾 转！ 　　中央电视播骇闻，怎掩背后事实真。 　　军人忍耐存限度，焉能待毙容巨疼。 如今的人，凡是有头脑，都会进行逆向思维，不是那么容易被什么舆 论宣传欺骗的。坦克被焚，装甲被烧，悬尸军人，围困被杀，这都不 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然而，在军人被杀的后面又是什么呢？只能是 手无寸铁的民众被杀。军人绝对不会毫无反抗地忍耐到任民众任意杀 诛的局面。 　　由此可析冲突情，枪膛喷火弹乱行。 　　无辜民众血洒地，亡军丧民构惨影。 军人的忍耐限度过后，就是毫无节制的疯狂。此时的军人，就会象昔 日在越南战场上，眼睛发红，枪弹乱射。倒入血泊之中的，只能是无 辜的民众。 　　中共当局似小丑，事后枉将真相扭。 　　清场未有一人亡，唯有军人丧暴徒。 中共当局的卑劣无耻，就在于他们撒谎的水平高。“6．4”之后，电 视屏幕上出现了被收买的人，大讲什么天安门广场没有死人，企图将 血案事实隐瞒。 　　谎言怎掩血溅实，医院陈尸弹击死。 　　丧者家属含悲愤，怎容撒谎乱放辞！ 可是，谎言毕竟是谎言。送进医院的伤者和死者全部是子弹击中，这 怎么能让知情者不痛恨中共的撒谎机器呢？ 　　残暴凶狠腐当局，惧民觉醒众义举。 　　屠城血染京都地，怎禁寿终奏丧曲。 残暴凶狠的腐败中共统治当局，害怕民众觉醒，害怕在现代中国出现 新的陈胜、吴广。尽管他们无情地镇压了89年轰轰烈烈的民主爱国运 动，他们的末日总有一天会到来。 　　六四惨案寰宇震，中共当局遭义惩。 　　民主国家齐谴责，制裁声高大众振。 六四惨案，全球关注。中共统治当局遭受到全人类的正义惩罚。民主 国家共同强烈谴责中共的暴行。对中国进行经济制裁的行为，鼓舞了 全中国有良知的人们。 　　英魂离世十七载，年年祭奠年年怀。 　　烛光缕缕深情系，遗志激励凶顽宰。 89年“6．4”血案以来，每年世界各地以各种不同方式对死亡的英灵 进行祭奠，到现在，已经17年了。那一年诞生的婴儿，也近走向成 年。哀思的烛光，系着每一个有良知人民的心。英灵的遗志必定激励 人民高举爱国民主大旗，为推翻共产党暴政而前赴后继。胜利必定属 于人民！ 　　唤民觉醒 　　壮举民运遭镇压，通缉令发学生抓。 　　恐怖充满华夏地，中央狂把忠良扎。 “6．4”屠城后，全国充满着血腥恐怖。伴随中共当局下达对21名学 运领袖的通缉令，各地都在大肆搜捕学生，屠杀民众。中共统治高压 暂时成功了。人民暗藏悲愤，再做顺民。这时，邓小平就将恨转向反 对举屠刀的人，赵紫阳。 　　恐出血案紫阳公，罪名乱扣任诽纵。 　　从此革职遭软禁，与世隔绝戒不松。 昔日，毛泽东给刘少奇扣上了“叛徒、内奸、工贼”三顶大帽子，不 仅让他从政治舞台上消失，而且让他死无容身之地。邓小平作为陪伴 者，是历经了这场迫害的。可今天，只是赵紫阳没有在镇压民众上与 邓公的口径保持一致，就给他扣上了“分裂党、支持动乱”的帽子。 从那以后，赵紫阳被撤职，遭到终身软禁，与世隔绝，就算他在逝世 之后，对他家的警戒仍然没有放松。 　　赵乃党首何言分？支持动乱罪怎成？ 　　今番重演莫须有，只因反对血溅城！ 昔日中共给张国焘扣上“分裂党”的罪名，管他的，那还多少是那么 回事。张国焘以其人多势大，想当党魁。如今，赵紫阳，本身就在党 的总书记的位置上，他，分裂党！难道他希望分裂后的党再生一个总 书记去与他平起平坐？看到这样的罪名，鼻子就发酸。实在令人哭笑 不得。赵紫阳，为使国家富强，民众安康，呕心沥血地为国为民做了 多少事？难道他不希望中国有一个安定环境吗？支持动乱？这种罪名 怎么能够成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去说来，赵紫阳当了当 代的岳飞，只是他反对举起屠刀，镇压民众！ 　　江南蟾蜍江泽民，投机戏子善颂吟。 　　整肃导报邓公赞，继登党魁嘴不泯。 “6．4”屠城后，得益最深的是时任上海市委书记的江泽民。此人善 于投机，在89年那场轰轰烈烈的民主运动中，江泽民认真揣摩中央要 员的的动机，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他首先以高压手段，封锁正义的 舆论呼声，查禁上海《世界经济导报》，撤消总编辑钦本立之职。他 的行为，得到中共元老和邓小平的肯定。 昔日，为登上共产党最高领导权的交椅，不知出现过多少惊心动魄的 权力斗争。恐怕江泽民做梦不会想到，这个要职，居然如同天上掉下 来的馅饼，让他登上。所以嘛，他的嘴巴笑得合不拢，也就喜得嘴不 泯了。 　　从此贪污赛江涛，民生凋零怨声高。 　　排异挥舞惩腐棒，幕僚江族国库掏。 轰轰烈烈的学生爱国民主运动，被中共当局血腥镇压下去了。学生们 高举反腐败、反官倒、反贪污的旗帜，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共当局的 镇压，砍倒了这面旗帜。这样，结果就成为一种腐败可存，官倒可 干，贪污可行的局面。事实上，六四以后，中国大地的腐败贪污之风 愈刮愈凶。虽然，江泽民在就任党魁后，也空喊过惩治腐败。可他所 惩治的腐败分子，要么是他的政敌，要么是对他的权威不构成损害的 人。而他的死党以及他的家族，不论怎样腐败，不论怎样肆无忌惮地 侵吞国家财产，鱼肉百姓，他都不予以惩处。 　　反腐肃贪民运旗，屠城京都染血迹。 　　中共当局惧政改，贪污腐败愈演激。 这是“6．4”屠城后，中共当局统治大陆的真实景象。 　　铁腕暴政掌刀把，忧民抗争施高压。 　　稍有风吹与草动，疯狂剿民无忌杀。 中共统治当局在镇压89年学生爱国民主运动中从暴力上得到甜头，所 以，更加加强他们的残暴、血腥的暴力独裁统治。他们在所有敏感地 带加强了警力，封锁了舆论，对任何持不同政见的人采取监视、逮 捕、甚至暗杀的手段。 他们在明暗使用各种手段镇压民众时，却没有想到一个以强身健体为 目的，以“真、善、忍”为宗旨的民间组织“法轮功”会神不知、鬼 不觉地以静坐方式包围了中南海。尽管“法轮功”没有任何政治倾 向，绝对不是构成推翻中共统治的力量，却使江泽民恐民的政治神经 受到刺激。他，似乎认为，“法轮功”犹如“拜上帝会”，李洪志是 要继承洪秀全的遗志。若不剿灭，就会象昔日的太平天国一样，席卷 大半个中国，动摇以他江泽民为首的中共独裁统治。所以，江泽民才 倒行逆施地开动国家一切暴力机器，残酷地镇压“法轮功”。 　　国政尚处膏荒状，三个代表枉颂赞。 　　今若再刮愚忠潮，雄鸡怎立向阳唱。 在中国大陆政权处于摇摇欲坠的状况下，中共当局却极力吹嘘江泽民 的“三个代表”。 长期以来的封建统治，使不少中国人具有一种奴性的劣根。他们喜欢 “吹喇叭，抬轿子”。不要以为愚忠只出现在毛泽东统治时期，只表 现在文化大革命年代。实际上，“愚忠”从来没有在中国这块土地上 消失。邓小平主政时，人们给邓公戴上改革开放“总设计师”的桂 冠。并且以“邓小平理论”与昔日的“毛泽东思想”并列。江泽民主 政后，虽然他既没有构成思想，也没有形成理论，却来了一个所谓的 “三个代表”作为他当政中国的一个印记。 不论是毛泽东，还是邓小平、江泽民，他们之所以有那种至高无上的 权力，都是那些具有奴性劣根的人给宠出来、给吹出来、给抬起来 的。如果说国家有什么成就的话，本来完全是中国人民用自己的双手 和才智创造。可就偏偏有能构成很大声势的人，将所有成就全部记在 统治者的功劳簿上。这，是中国人的灾难！如今，在中国大地再刮愚 忠潮，中华民族怎么可能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民焉被官任宰割？军岂随调乱挥戈！ 　　不能麻醉当睡狮，兵民联抗奏凯歌！ 中国人民怎么能够被独裁统治者任意地宰割？人民军队怎么能够由统 治者随心所欲地调动去屠杀人民！中国人民不能处于麻醉状况，不能 当睡狮。只有军队和民众联合起来，才能最终推翻屠杀人民、鱼肉百 姓的独裁统治。 　　东亚睡狮若沉睡，国难振兴民颓废。 　　唯呼大众速觉醒，狂潮威逼专制退。 昔日被称为东亚睡狮的中国人，如果依然处于沉睡状况，中国永远难 以振兴，百姓只能对中共独裁统治的暴力感到一筹莫展，只能消极地 过一天算两个半天。只有呼吁全中国人民尽快地觉醒，才能推翻中共 万恶的独裁统治。 　　渴盼昭雪 　　锦涛当政言和谐，心病不除怎奏捷。 　　六四不平阴影罩，英灵在天盼昭雪。 胡锦涛当政的主导思想是“和谐社会”，然而，他当权后，中国社会 是否和谐呢？大陆在他当政后出现种种迹象表明，中国的社会是不和 谐的。 以这首诗作为收尾，是否寄希望于在胡锦涛当政后能够为六四平反 呢？不！不应该有这种奢望。 胡锦涛，是邓小平在世时隔着江泽民选定的接班人。他能够最终在江 泽民之后登上党的总书记、国家主席、军委主席的最高宝座，所得福 荫，全是来自邓小平。他，怎么可能有勇气去为“6．4”翻案，又怎 么可能谴责他的恩师，邓小平。 当然，胡锦涛如果识时务，就应该效仿苏联的赫鲁晓夫，以民族大义 为重。他，应该背叛邓小平，而且要进一步鞭尸毛泽东。放弃中共独 裁统治，真正与人民站在一道。 如果这样，胡锦涛平反“6．4”，也就顺理成章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六．四”十七年的反思和变迁 自由亚洲电台 〔自由亚洲电台记者申华采访报导〕1989年春天, 北京街头数万名大 学生游行的火热场面，天安门广场上绝食学生失望和愤怒的眼神，6 月4号凌晨木樨地、长安街上紧密的枪声……这一幕幕震惊世界的情 景转眼间已经过去了17年。 这17年间，中国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场运动的参与者们也已各奔东 西。不过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在不断地回忆、思考着那场运动。那么他 们思考的结论是什么？“6．4”的枪声是如何影响着他们的追求和中 国社会的变迁？下面是记者申华采写、制作的纪念“6．4”17周年的 特别节目《17年的反思和变迁》。 1989年5月，北京大学的学生在天安门广场举行 绝食宣誓；国际歌; 枪声；喊救护车；救护车声 4月15号中共前总书记胡耀邦去世而引发的、以“打击腐败”，“争 取民主”为主要诉求的1989年民主运动在6月4号这天遭到中共政权的 镇压。“人民子弟兵”们手持机关枪，对着手无寸铁的学生和市民扫 射……全世界为之震惊！直到如今，中共政权仍不曾公布在那次事件 中死难者的确切人数。外界估计在数百到数千人之间。 “6．4”事件之后，中共政权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强烈谴责，很多国家 对中国实施经济制裁，中共政权在国际上陷入空前的孤立。在国内， 中共政权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中国青年报》前资深编辑，1989年5月上千名新闻工作者要求新闻 自由的公开信的组织者和起草人李大同说── 李：“6．4”主要的功能就是让大家绝望。原来对这个党还有些信 　　心。但是，对人民开枪就导致了信心的崩溃。 “6．4”绝食四君子之一，被中共政权称为“幕后黑手”的刘晓波说 ── 刘：“6．4”这一枪就把共产党这合法性呢，打的差不多了。 尽管“6．4”的枪声使得人们对共产党的信心崩溃，共产党执政的合 法性丧失殆尽，但是共产党政权并没有发生动摇。在“6．4”发生后 的几年内，中共政权想要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稳定局势，想重新获取人 心。 刘晓波说，1992年，当时中共最高领导人邓小平南巡，掀起第二次经 济改革的浪潮。另外，刘晓波认为，中共政权还采取措施压制党内的 不同政见。 刘：因为它觉得“6．4”的兴起主要是来自党内开明派在某种程度上 　　他们想搞政治改革，那么呢，他们就对以赵紫阳为代表的党内开 　　明派进行了清洗，同时它又杜绝党内出现任何关于推进政治民主 　　改革的声音。 §§“6．4”后知识分子的变化 刘晓波还表示，中共政权深知，富有理想主义色彩的知识分子是89民 运的启蒙者和动员者，因此，“6．4”之后，中共逐步向几个知识分 子集中的中心城市投入大量资源，使得知识分子在经济上获得实惠， 收买他们的人心。这一策略的后果就是“犬儒主义”的盛行。中国研 究思想史的学者丁东如此解释“犬儒主义”。 丁：现在知识界有相当一批人是属于脑子里并不是不明白是非，但是 　　在具体行为上呢，他是只计厉害，不问是非。 “只计厉害，不问是非”的犬儒主义的代表就是最近几年兴起的“新 左派”、民族主义和国学。在美国《当代中国研究》杂志主编程晓农 看来，与1980年代充满理想、具有批判精神并热心关注国家前途的知 识精英相比，受这些社会思潮影响的知识分子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他 们背后都是为了迎合执政者的趣味，为了谋得一己私利。 程晓农说，犬儒主义盛行的原因除了政府软的收买外，还因为政府用 硬的一手对付自由知识分子： 程：……已经开始在学生当中全面发展特务系统。这个系统现在在国 　　内叫信息员。然后这些信息员就以学生的身分在教室里监控老 　　师。在这种压力下很多教师也是没有办法再在教室里讲自己的见 　　解。 因此，程晓农说，现在体制内知识分子的言路越来越窄。但不可否认 的是，在体制外，在民间社会，仍然存在着一批执著的自由知识分 子。刘晓波就是其中一位代表性人物。他因为“6．4”蹲过监狱，出 狱后，仍然坚持不懈批评中共政权，针砭时弊，他因而受到警方长期 监控，甚至骚扰。 §§“6．4”后媒体的变迁 中国的新闻媒体在“6．4”之后，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1989年4、5 月间，在一批坚信新闻自由的新闻工作者的争取下，中国的媒体经历 过一段中共执政后最自由的时间，大量真实报导如火如荼的学生运 动。 但是，“6．4”之后的几年，按照《中国青年报》李大同的话说， “报纸、电视新闻简直不能看！充斥党的宣传。”不过，1992年之 后，媒体业也开始引进市场机制，增强可读性，并出现了以南方报系 为代表的新的报导模式，关心社会问题和民间疾苦。这一演变的后果 就是传统主流媒体的边缘化。 李：“两千年有一句非常形象的概括，这就叫做主流媒体边缘化，边 　　缘媒体主流化。无论是从发行量，从舆论的影响力，还是都市媒 　　体的广告金额和利润，都远远超过了传统的主流大报。 李大同主编的《中国青年报》的《冰点》周刊是传统主流媒体的一个 亮点，时常刊登有深度的揭露性报导。但是，最近几年，尤其是胡锦 涛担任中共最高领导人以来，媒体的言论空间已经紧缩，李大同也被 撤职。 李：“6．4”事件对新闻界的影响李大同是深有感触：“在绝望的这 种氛围下，开始了普遍的这种功利化。象《新华社》记者都可以去拿 别人的金元宝就把揭露性报导不报了。象这样的事情都是不可思议 的。” 社会道德危机，贫富分化 其实，“6．4”后知识分子的犬儒化以及新闻界的功利化只是中国整 个社会在信仰危机之后出现的道德危机的一部分。北京退休医生尹敏 对现在社会的堕落深恶痛绝：“人们的生活有所改善，但是，社会的 弊病、贪官污吏、权钱交易、没有法制，比较突出。现在都什么年代 了，还要提倡八荣八耻，就可想这个社会的道德水准低下到什么程 度。” 现在旅居加拿大的《不寐论坛》网站的主持人任不寐告诉记者说， 兴。据一些研究宗教的学者估计，1990年代初，中国的基督教和天主 教信徒只有数百万，但是近几年这个数字已达到五千万，甚至有的说 达到上亿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不属于官方教会的家庭教会的成员。 另外，任不寐还表示，“6．4”后17年来中国社会另一个巨大的变化 就是贫富差距的加大已经到了国际公认的危险水平： 任：经济上的畸形发展导致了贫富分化，腐败比1989年更为严重。由 　　于贫富（分化）已经超过了国际警戒线，因此现在的中国社会已 　　经抵达了一场革命的边缘。 §§“天安门母亲”不懈地坚持 其实，89民运时，学生们的政治诉求就是惩治腐败，进行政治改革。 尹敏不无惋惜地说，如果当时政府采纳这些意见，不镇压学生，现在 的中国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社会问题。尹敏的儿子叶伟航“6．4”那 天被“子弟兵”的枪弹打死，当时只有19岁。 歌曲：《 历史的伤口》 这是1989年5月，台湾的音乐界人士为支持大陆的民主运动而专门创 作的歌曲《历史的伤口》。17年了，一个年轻的生命被政府的军队打 死，没有任何说法，尹敏心上的伤口时时作痛。她和一些同样在 “6．4”事件中失去亲人的难属们组成了“天安门母亲”群体，十多 年以来，用理性、温和的方式，呼吁中共政权平反“6．4”，给难属 们以赔偿。 今年早些时候，“6．4”期间被警察抓去并被打死在派出所的四川少 年周国聪的母亲唐德英获得政府七万元的困难补助，政府的条件是唐 德英不再向政府就此事提出诉讼。这是“6．4”死难者在全国第一次 获得政府的补助。 “天安门母亲”的发言人尹敏说，在“6．4”17周年的前夕他们发表 的公开信中，多年来第一次改变了向中共政权讨回公道的策略： 　　“根据这件事情呢，我们也考虑，因为这些难属当中困难的很 　　多，而且老弱病残的也很多。所以我们也想假如中共真能够给一 　　些难属解决一些实际问题，我们还是欢迎，但是不应该附加任何 　　条件。” “天安门母亲”群体已经确定的“6．4”死难者人数是186位，伤残 者有70多位。他们说，这个数字只是整个事件中的极少一部分。 齐志勇就是其中的一位伤残者。他于“6．4”这天遭到解放军冲锋枪 扫射，左腿高位截肢。多年来，因为不能工作，每个月只有300多块 钱的补助，生活异常艰辛。从今年2月份起，因为声援维权律师高智 晟发起的绝食运动，他一直遭到警方软禁。不过他要讨回公道的决心 非常坚定： 齐：我们之所以持之以恒，17年来一直在寻找那些失踪的人，受伤的 　　和死去的人，正是我们要讨回这个公道，不光是为了个人，也是 　　为了整个民族。 虽然遭到政府不公正对待，但是齐志勇说，来自民间，甚至是素不相 识的人的关怀令他深为感动。他说，一位唐山的老共产党员每逢 “6．4”纪念日都要打电话给他，向他表示慰问。另外，齐志勇透露 说，一位当时戒严部队的士兵，已经连续三年一到“6．4”纪念日来 临，都要给他打电话，向他表示忏悔。 齐：他现在是团级还是副师级干部了。他每当“6．4”他都跪地祷 　　告。他每次都痛哭，他说首先向死去的亡灵默哀，行真正的人民 　　的军礼，然后再向我表示忏悔。 89民运参与者的反思和向维权运动的转变 具忏悔之心的还不仅仅是这位曾经被迫拿起枪对准人民的士兵，还有 当时的民主运动的参与者。吾尔开希曾是89民运的学生领袖之一。 最近，当时在天安门广场向毛泽东画象投洒颜料的“湖南三勇士”之 一鲁德成来到加拿大之后，吾尔开希和另一些当时的学生领袖集体向 鲁德成公开道歉，因为三勇士当时是被学生押送到公安局并被判处长 期徒刑。 吾尔开希说到道歉的初衷：“具体的责任也许不在我们身上，但毕竟 我们作为学生的一分子，他们被学生扭送到公安局，而且使他们损失 那么多年的青春和自由，从道义上我们当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现在旅居加拿大的任不寐当时是“高等院校自治联合会”的常委之 一。他现在已经开始在神学院的学习，今后要做一名牧师。他说，中 共政权之所以对学生运动如此仇恨，不惜开枪，是因为他们没有宗教 信仰，太看重权力和利益。另外他对民主人士自身的缺陷也做了反省 ── 任：当我们这些人从旧世界出来的时候，如果不改变我们身上的缺 　　陷，那些专制主义的毒素，自由和民主的时代不会到来的。当然 　　我这样说不是为专制主义辩护，我是说，怎样改正我们自身的一 　　些缺陷，从理性的角度来看我们就可以去更好的创建一个宪政的 　　国家。 现在已经有很多89民运的参与者都不同程度地有所反省。但是，吾尔 开希表示，他们的反省已经足够了：“我们的反省已经足够了。现在 强调学生要反省的声音甚至到了要淹没事实的程度了，已经到了要扭 曲现实的程度了。真正应该反省的是中国共产党，他们没有任何的反 省。” 从1989年直到现在一直都在中国坚持从事民主运动和维权运动的赵昕 的观点似乎和吾尔开希不同。他对89民运失败的原因进行了长期的思 考并付诸行动。他当时是“外地高等院校自治联合会”的负责人之 一。他因“6．4”在监狱中呆了11个月。出来后，就积极开始组织成 立反对党。 1998年，他参与成立了中国民主党，公开冲击党禁。但是这些努力在 中共政权的镇压下都告失败。在潜心思索后，他得出结论，在建立宪 政民主制度之前，还要作很多的工作。他说，这包括改变人们的精神 信仰文化、建立公民社会、完善平等市场经济。 赵：我们从当初要想一下子建立一个制度，从后来秘密组党，冲击党 　　禁，最后到现在我已经转为，我是中国非暴力公民权利运动（也 　　就是维权运动）的创立者和践行者。我们就觉得要从公民的权利 　　做起，从建设公民社会的角度做起，逐渐的达致中国宪政民主转 　　型。 赵昕的观点和封从德的观点不谋而合。封从德也是89民运的学生领袖 之一。当被问到为什么“6．4”事件之后，中共政权还能存在至今， 他打了一个比喻： 封：中国是一架被劫持的飞机，中国民众就是乘客。只有共产党控制 　　了所有的政治空间，只有它能驾驶这架飞机。所以在大家没有找 　　到取代的驾驶员的时候，就没有办法。所以这是一个劫机的状 　　态。 封从德说，最近几年开始在中国风起云涌的维权运动就是要在民间培 养新的驾驶员。在刘晓波看来，“6．4 ”遗产的一个积极方面就 是，民间权利意识的觉醒。最近几年，中国社会矛盾的日益尖锐，共 产党官员的日益腐化，使得人们不得不站起来维护自身的权利。这期 间涌现出来的“维权律师”和以赵昕为代表的维权人士从个案做起， 实现从民主运动到维权运动的转变。 17年了，89民运的参与者们已经成熟起来，而中共政权仍然没有认 错，事件的很多真相仍不被人们所知。 89民运中绝食学生之一，现在知名的维权律师浦志强说── 浦：正确与不正确我觉得都应该展开一种讨论。就象我们对文革一 　　样，文革40年了。对文革研究到什么程度了？研究到一个不让人 　　研究的程度。荒唐得很！对“6．4”更是讳莫如深。不是当时杀 　　了人之后讨还血债这个问题，而是我们应该从这样一种社会冲突 　　中间，从这样一种人生悲剧、社会悲剧中间，去寻找避免它的办 　　法。 封从德和浦志强一样，也不主张向中共政权“讨还血债”。封从德在 设在美国的“中国人权”组织的支援下，建立了最大的《“6．4”档 案》网站，搜集了15,000多条与“6．4”相关的条目。他说，他建立 这个网站的目的就是为了“真相与和解”：“但是在消除仇恨，达致 和解之前，必须要有真相。死亡的名单，伤残的名单，还有今天还有 多少人仍在监狱里面，这些情况都遮遮掩掩的话，那以后是很难谈得 到和解的。只有有了真相才能够和解。” “6．4”何时才能平反？ 要和解，没有中共政权的配合，也只是一厢情愿。去年底，中共政权 破例地公开纪念中共前总书记胡耀邦；今年初，四川“6．4”死难者 周国聪的家人首次获得政府“困难补助”。这两起事件被一些人认为 是中共政权准备解决“6．4”问题的前奏。 但是，李大同并不如此乐观── 李：我们认为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们一致认为要看17大的结果。由于 　　胡锦涛先生的班底不是他自己选定的班底，我们想他的一些真实 　　想法也无法得到真实地贯彻。我们希望17大以后能有一个明显的 　　改变。但是“6．4”问题恐怕这一代人还是解决不了的。不是说 　　他们不清楚。有没有解决的魄力和能力，包括足够的政治资源， 　　我想他们还不具备。 《历史的伤口》歌词中写道：“蒙上眼睛，就以为看不见；捂上耳 朵，就以为听不到；而真理在心中，创痛在胸口，还要忍多久，还要 沉默多久？……”“6．4”伤残人士齐志勇说，墨写的谎言掩盖不了 血写的事实。他说他等着中共政权向他道歉的那一天。 （据自由亚洲电台录音整理） 〔转载自《大纪元》2006-06-03 08:04；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论八九民运》电子书的《前言》 任诠 1989年6月4日，中共动用军队镇压了中国大学生的民主运动。血染京 城，举世震惊，悲壮的一天，永载史册。当时，我下决心要写篇文章 纪念89民运，但由于工作繁忙等原因，没能动笔，直至“6．4”三周 年时，我的思路清晰了，成熟了，集我几十年的政治理论学习和政治 理论教学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才开始写《论八九民运》。从决定写 《论八九民运》到完成，历时十多年的时间，在十分艰苦困难的生活 条件下，在各种理论资料十分缺少的条件下，我坚持写作。是89民运 英雄烈士的壮举，激励着我、鼓午着我、促使着我，用全部心血来浇 灌这支闪烁着民主思想的花朵。 15年多来，中国经济虽然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政治改革停滞不前，各 种社会矛盾逐渐加深，至今，中共对“6．4”仍讳莫如深，拒不反 思，拒不进行政治改革，使我更加痛恨这个专制政权，更加向往自由 民主，因而写作的思路更清晰了，速度加快了。特别是1998年，中国 民主党的建立，我积极参加，成为中国民主党黑龙江省筹委会成员， 更加快了我的写作速度。当书稿完成的时候，正是纪念“89民运”十 周年的时候，我和中国民主党北京党部主席徐文立联系，通过他传到 海外发表，但由于他的被捕，没有成功。 2001年的时候，我从“自由亚洲电台”听到了张良编纂的《中国六四 真相》以后，认为《论八九民运》和张良的“‘6．4’的主旋律是中 共高层权力斗争“的观点，不谋而合；而且《中国六四真相》又给我 提供了许多新的论据，我又对《论八九民运》进行了修改，到纪念89 民运15周年的时候，完成《论八九民运》的写作。本书各个章节可以 独立成篇，又不失一个整体，既可以独立完整发表，也可以章节成 篇。在出版发行没有通路的情况下，时来运转，国际互联网的“无界 浏览”、“自由门”、“花园”等技术网站，打破了中国的网络封 锁，我就把《论八九民运》拆开，先后在《博讯》的《任诠文集》、 《大纪元》的《纪念八九民运十五周年征文》、《看中国》、《六四 档案》、陈一咨主编的《赵紫阳与中国改革》一书、《议报》、《中 国观察》、《新世纪》、《中国事务》、《轻舟》、《大参考》、 《民主论坛》、《中国民主党》、《多维》等刊物上刊登，同时被几 十家海内外新闻媒体转发，一度成为纪念89民运的热点之一，起到了 启蒙民众民主思想的作用。 《论八九民运》是在这样的理论框架内来表述的：在世界近代史的、 国际共运史的、中共党史中，论述89民运是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失败 和中国封建专制的社会主义必然走向衰亡的时候，所产生的政治共振 现象。中共是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中国共产党在1949年建立的中华 人民共和国，是中共推翻了辛亥革命建立的中华民国政府后，复辟的 封建专制政权。邓小平鼓吹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社会，仍是一个 带有封建专制特征的社会，而封建专制的社会主义必然要走向衰亡。 历史已经证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是反动的，遭到全世界人民的坚决反 对。当时中国的八九民运和东欧、苏联人民的民主运动一样，是国际 共产主义运动失败的组成部分。89民运是中国民主进程中的一个伟大 的里程碑，标志着中国的民主运动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唤醒了一 代人民，给中共顽固派一个有力的打击，推动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步 伐。 该书的写作大纲是在1993年制定下来以后，尽管进行了多次的修改， 但是写作大纲没有改变，只是论据更加充实了。由于国内关于89民运 和“6．4”的资料十分缺少，本书的参考资料主要来自中共公开出版 的刊物和书籍，主要引用了《人民日报》、《经济日报》、《新观 察》、《邓小平文选》、《动乱精英》、《黑龙江党的生活》、《中 共绝密档案》等公开发表的书刊；还有国外的对华广播，《自由亚 洲》、《美国之音》、《法国广播电台》、《英国ＢＢＣ》、《中国 之声》等；也参考了《六四真相》一书，为了便于读者区别，凡是引 文后面都注明了出处和时间。 在即将迎来新的民主中国诞生之际，把《论八九民运》制成电子书发 行，愿将此书献给89民运中被中共杀害的死难者及他们的亲友，献给 所有参加89民运的战友，献给支持过89民运的台湾、香港、澳门及海 内、外各地的朋友，献给为中国政治现代化而奋斗的志士仁人，同时 也献给未来的民主中国及新一代的青少年朋友！ （2006年4月8日于哈尔滨）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六．四”与中国军队 再论军队国家化 吕耿松 “军魂教育”可以休矣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李继耐在4月28日出版的中共中央机关 刊物《求是》杂志发表了《深入学习贯沏党章，推进军队党的建设》 的文章。这是今年以来第五位高级将领发表关于“军魂教育”的文 章。自从江泽民提出“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中国军队的军魂” 的谬论以来，除胡锦涛不断重复外，一些没有主心骨的高级将领也鹦 鹉学舌，不时鼓噪。但是，这样的主题实在无法写出好的文章，讲出 一点能够令人口服心服的道理来。所以写了等于白写，讲了也等于白 讲，不但起不到“教育”作用，反而让官兵产生逆反心理。胡锦涛在 最近一次中央政治局学习会议上、在老同志征求意见座谈会上，提出 了五个“为什么”，其中有“为什么政治学习效果甚微？”一问，以 上就是很好的回答。李继耐的文章说：“西方敌对势力对我实施西 化、分化的政治图谋，一直把军队作为渗透策反的重点，竭力鼓吹 ‘军队非党化、非政治化’和‘军队国家化’，企图改变我军的性 质，使我军脱离党的领导。对此，我们必须坚决加以抵制。”军队国 家化是历史发展的的必然趋势，也是现实发展的迫切需要。现代的军 队不再是党争政争的工具，而是国家的城墙。现代民主政治是文明理 性的政治，不再是野蛮血腥的政治。军队国家化，让军队不再用于内 部权争，专门对外，这是自然而然的结论。用哲学语言说，这叫真 理。毛泽东说，真理具有历史性和实践性。一个为历史和实践所证明 了的普遍真理，中共却要拼命反对它，还要“坚决加以抵制”，这充 分说明了中共政权的反动性，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反动派”。 令中国军队蒙受耻辱“天安门大进军” 就是这个反动派，17年前在首都北京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令历 史上所有的暴君失色，令后人闻之胆颤，也令中国军队蒙受耻辱。 1989年5月17日，正当天安门学生运动轰轰烈烈、全国民主运动如火 如荼的紧要关头，中国的大独裁者邓小平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作出了 派军队镇压的决策。邓小平及其追随者辩称，当时如果不派军队镇 压，中国就要大乱，改革就要中断。这种说法貌似有理，但实际上根 本不值一驳。大量证据表明，邓小平作出这样的决策完全是出于对自 身利益和中共官僚集团利益的考虑。邓小平的决定基于三个理由：一 是5月16日，赵紫阳和戈尔巴乔夫会晤时说出了中国的一切重大决 策，都必须经过邓小平的重大秘密，把黑箱抛到了阳光下，这使邓小 平十分尴尬。二是邓小平曾多次被打倒，但那都是党内斗争，还可以 爬起来，但如这次被打倒，遭到的恐怕不是文革式的清算，而是土改 式的清算。他多次对陈云、李先念、薄一波、邓颖超、彭真、王震、 杨尚昆等“八老”说，“我们被逼到墻角了，再下去，我们要被管制 了！”八老也深有同感，与邓小平一拍即合。三是5月17日上午，邓 小平把杨尚昆、薄一波和赵紫阳、李鹏、乔石、胡启立、姚依林叫到 自己家里，开了一次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邓小平、薄一波、杨 尚昆都不是政治局常务委员），与此同时，天安门广场“学运之声” 广播站播出了严家其、包遵信等发起的《“五．一七”宣言》。宣言 指出：“清王朝已灭亡76年了，但是，还有一位没有皇帝头衔的皇 帝，一位年迈昏庸的独裁者“，并提出”老人政治必须结束！独裁者 必须辞职！“的口号，矛头直指邓小平。这声音立即传到邓小平耳朵 里，使邓小平铁了心要镇压。 1927年4月，共产党在上海发动第三次工人武装起义，在那样混乱的 局势下，蒋介石在上海实行戒严，作为戒严总司令的白崇禧才出动了 几个军的兵力。1989年的北京只有手无寸铁的学生、教师和市民，没 有任何武装，充其量只有由几百个市民组成的一支“飞虎队”，而其 主要任务只是在北京城区和天安门广场传递情报，向市民和学生通报 戒严等信息。这个“飞虎队”刚一成立，李鹏立即批示给李锡铭、陈 希同：“这个所谓的‘飞虎队’，是由一伙社会不法之徒组成的，必 须采取坚决手段予以解散，否则，祸患无穷。”所以，邓小平及“八 老”如果不是出于对自己将要面临失去权势的恐惧，根本不需要调军 队“戒严”，而其调动的兵力、兵器，远远超过了当年白崇禧的部 队。据张良的《天安门文件》一书披露的资料，“6．4”事件中中共 出动的军队有13个集团军（另有一说15个集团军）21个师三个旅，具 体部署如下：驻扎在武汉的15空降军的43旅、44旅，分别从开封、广 水开进；驻扎在河南开封的20集团军的58师、60师，分别从许昌、登 封开进；驻扎在河北承德的24集团军的70师、坦克一师，分别从河北 滦平、天津蓟县开进；驻扎在山东莱阳的26集团军的137师，从胶县 开进；驻扎在河北石家住的27集团军的79师、80师、81师，分别从邢 台、获鹿、邯郸开进；驻扎在河北保定的38集团军的112师、113师、 坦克第六师、炮兵旅，分别从保定、新城、满城等开进；驻扎在辽宁 营口的39集团军的115师、116师，分别从盖县、新城开进；驻扎在辽 宁锦州的40集团军的118师、119师分别从义县、锦州开进；驻扎在河 南新乡的54集团军的127师，从安阳开进；驻扎在山西太原的63集团 军的188师，从山西忻州开进；驻扎在河北张家口的65集团军的193 师，从宣化开进；驻扎在淄博的67集团军的199师，从邹平开进。特 别要说明的是，邓小平这次出动了王牌军第38集团军和第15空降军。 38集团军即原38军，1985年改编为第38集团军，军部驻保定，是护卫 首都最近的野战部队之一。该军前身是东北野战军第一纵队，司令员 是赫赫有名有李天佑上将。国共内战中，38军共歼国民党军14.3万余 名。在1950年朝鲜战争第二次战役中，军长是梁兴初，政委梁必业。 该役中，38军重创美军，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在给该军的嘉奖电中亲 笔写下“中国人民志愿军万岁！第38军万岁！”因此38军又被称为 “万岁军”。在中共军队中，一个军被冠以“万岁”是史无前例的， 只有38军获此殊荣，“二梁”也因此一举成名。该军1985年改编为集 团军后，属甲类重装集团军，编制为五个师（坦克师、机械化师、摩 步师、步兵师、炮兵师），三旅（导弹旅、高炮旅、工兵旅）和直升 机大队，以及防化团、工兵团、通讯团、电子对抗分队等保障部队， 编员8.6万人，为全军人数最多的部队，是担任中央战略预备队的三 个重点集团军之一。在这次戒严中，该军出动了29,185人，1,494辆 汽车、213辆装甲车和33辆坦克。 从军事部署上看，这次调集的兵力、兵器足以打一个大规模的战役。 “6．4”中投入的兵力可以与1938年国民党打台儿庄战役相比，但兵 器要远远超过台儿庄战役。台儿庄战役时，国民党军队只有步兵，没 有坦克，更没有飞机，火炮性能也很差。而在“6．4”中，共军有两 个坦克师、两个空降旅、一个炮兵旅。在台儿庄战役中，国民党军队 面对的是日军精锐板垣师团的3.5万人，而在“6．4”事件中，中共 军队面对的是天安门广场的十几万手无寸铁的学生！50年前，由国民 党领导的中国军队在抗日战场上浴血奋战，痛歼民族敌人的主力兵 团，中国军队是何等的荣耀！50年后，由共产党领导的中国军队却以 同样多的兵力在自己的首都屠杀和平请愿的学生以及支持他们的居 民，中国军队又是何等的蒙羞！这一切的根源，皆因为中国没有实现 军队国家化，解放军名为国防军实为共产党的党卫军。 在共产党编的历史教科书里，我们可以读到北洋军阀和国民党“血腥 屠杀”爱国学生的故事，但与“6．4”事件比起来，那点血腥简直是 小巫比大巫。在声势浩大的“5．4”运动中，被共产党教科书喧染为 “北洋军阀派出大批军警，进行血腥镇压”的“惨案”，中，北洋政 府只抓了32名学生和市民，并没有一人死亡，而且人是在学生放火烧 了赵家楼后抓的。被鲁迅称为“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即1926年3 月18日的“3．18”惨案“，按照共产党的说法是”请愿队伍进入执 政府门前广场时，段祺瑞竟命令卫队开枪，当场有47人被打死，200 余人被打伤“。但据段祺瑞的外孙女张乃慧女士回忆，段祺瑞当时不 在执政府内，而是在家里和人下棋。游行队伍来到段祺瑞执政府门 口，激愤的人群不顾一切地向里冲去。见群众来势凶猛，一个值班营 长慌了手脚，脱口喊出：开枪！士兵奉命向人群射击，惨案就此发 生。段知道这事后，情绪十分悲愤，一连几天来吃不下，睡不着。他 让手下立即调查死难者的名字，逐一给以优恤抚慰。他还在悼念 “3．18”惨案死难同胞大会上，面对死者长跪不起，并从此终生素 食，以示忏悔（石岩：《我从未听说的故事──记北洋军阀段祺 瑞》）。尽管张女士的说法的似有袒护其外公之嫌，我们只能作参 考，但段祺瑞即使象共产党说的那样残暴，“3．18”惨案也只有死 了47个人，只是“6．4”的一个零头。被共产党作为“民党反动派残 酷镇压学生运动”口实的“12．9”运动，只是“学生的游行队伍经 西单和东长安街时遭到军警木棍、鞭子、水龙、大刀的攻击，百余人 受伤，30多人被捕”。还有被教科书称为“震惊中外的‘6．23’下 关惨案”，事实只是马叙伦、雷洁琼、陈震中、阎宝航、高集、浦熙 修、叶笃义等“爱国民主人士”1946年6月23日从上海到达南京下关 时遭到了一些自称是苏北难民代表的“国民党特务”的暴打，身受重 伤，但没有死人。以上从共产党历史教科书撷取的关于北洋军阀和国 民党军队血腥镇压“爱国学生和和平居民的事例可以看出，共产党 军队制造的“6．4”惨案是前无古人的，当然也是后无来者的。1989 年天安门事件到底死了多少人？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 1989年6月4日、5日我在游行队伍里，在杭州市湖滨一公园，看到学 生散发从香港传来的复印资料，说天安门血流成河，死了好几万人。 从这两天的美国之音、英国ＢＢＣ听到的是天安门死了一万多人和几 千人。中国官方媒体播出了李鹏亲信国务院发言人袁木、戒严部队发 言人张工和北京市长陈希同的发言，他们的说法都是这次事件死了 300多人。大家都知道，共产党从来不讲真话。但这次假定它讲的是 真话，那么也至少杀了300多人。杀死300多人和抓捕30多人相比， 谁是血腥镇压？ 共产党颠倒是非，把派军队镇压说成是“平暴”，把无辜的学生和居 民说成是“暴徒”。为了证明“暴徒”的残忍，共产党把三个死亡的 解放军战士暴尸街头的镜头在电视上足足展览了好几个月，虽然它给 了他们以“共和国卫士”的称号，但实际上是对他们尸体的肆意侮 辱。特别是那个排长刘国庚，他被剖开的小腹和赤裸的下身几乎每天 都被展出，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看了不知会是什么滋味？刘国庚的战 友看了后又会是什么滋味？我当时观察到，和我一起接受“平暴”教 育的一些女学生，在看到刘国庚裸露的下身的时侯，都不约而同地把 头扭到身后──人家都是姑娘，你凭什么每天都叫她们看男人的下 体？这无论是对刘国庚还是对女同胞，都是奇耻大辱。为了政治需要 竟这样侮辱军人的遗体，对中国军队来说，更是一种奇耻大辱！据官 方媒体报道，刘国庚是被一个叫孟多的劳改释放人员剖开肚子的。当 时刘国庚己在混乱中被人打死，孟多为了“解恨”，用水果刀剖开刘 的肚子，并挖出肠子。后来孟多被判处死刑。孟多是残忍的，但只是 侮辱尸体，罪不至死，更不能把孟多的罪栽到要求民主的学生身上。 刘国庚们如果在天有灵，他们应该恨共产党，恨这个专制独裁的制 度。 军队国家化是避免内战的良方 1989年6月2日上午，邓小平、李先念、彭真、杨尚昆、薄一波、王震 等中共元老和留任的政治局常委李鹏、乔石、姚依林一起开会，决定 对天安门广场清场。在会上，邓小平说了这么一段话：“可以设想一 下，如果中国动乱，那将是个什么局西？现在要是中国乱起来，就决 不只是文化大革命那样的问题。那时还有毛主席、周总理等老一辈领 导人的威信，说是全面内战，到底不是大打，直接内战并没有出现。 现在就不同了，如果再乱，乱到党不起作用了，国家权力不起作用 了，这一派抓一部分军队，那一派抓一部分军队，就是个内战的局 面。一些所谓民主斗士只要一拿到权力，他们之间就会打起来“。邓 小平是以共产党人特有的思维方式来看待当前的问题的，这套思维方 式的基本点就是军队的政治化和私人化（党化）。按照这个逻辑，中 国军队一天不实行国家化，就一天存在内战和分裂的危险；共产党是 军队国家化的最大障碍，所以只要共产党存在一天，中国就一天存在 着内战和分裂的危险。但是，在实行了军队国家化的国家，这样的担 心是毫无必要的。实现军队国家化，除了外部的影响和推动外，军队 自身的觉悟是个关键问题。现在我们来看一下外国的例子。中波两国 历史都铭记着1989年6月4日。在中国是因为这一天中共的子弹敉平了 民主运动，在波兰是因为这一天是波共和反对派协议的选举日，压倒 多数的选票把波共赶下了台。在1989年6月4日的选举中，团结工会候 选人获压倒性胜利，囊括国会下院所有由选举决定的席位，和上院 100个待选席位中的99个。尽管反对派和雅鲁泽尔斯基的协议要求反 对派与波共分享政权，团结工会的大胜实际上已经结束了波共在波兰 的统治（《美国劳工支援波兰团结工会往事回忆》）。波兰变革和平 完成，米奇尼克曾公开称赞雅鲁泽尔斯基的勇气。1981年12月，波兰 的实际统治者雅鲁泽尔斯基大将下令在全国实行军事管制，并把团结 工会作为非法组织予以取缔，但在1988年和1989年终于同反对派进行 的对话，举行圆桌会议。雅鲁泽尔斯基的这一转变，得益于他对“国 家利益高于党派”的认识，也依赖于波兰军队“军队忠于国家”的理 念。戒严时期，波兰有两本地下出版物，一本叫《尊严》，面对警 察，供稿者有官方的民警。另一本叫《堡垒》，面向军队读者，稿件 主要由三位中校军官撰写。这两本杂志对波兰的军警国家化起了很大 的推动作用。 在罗马尼亚的民主化过程中，军队直接参与推翻了齐奥塞斯库的专制 统治。1989年12月13日、17日，罗马尼亚西部城市蒂米什瓦拉发生反 共产党独裁统治的示威游行，当局先后出动警察和消防队，用高压水 龙头驱赶群众，后来又出动直升飞机、坦克和装甲车，导致147人死 亡，335人受伤，25人失踪。齐奥塞斯库自信控制住局势后，于12月 18日启程赴伊朗访问。12月19日，蒂米什瓦拉市再次爆发数万人的示 威游行，并爆发总罢工。驻蒂市部分军队拒绝向示威者开枪。12月20 日，齐奥塞斯库中断对伊朗的访问，匆匆回国。然而，抗议蔓延到全 国，首都布加勒斯特也发生了大规模示威游行。12月22日，军方表 态：不再向人民开枪。与此同时，反对派成立“救国阵线”，宣布接 管罗政府一切权力。同日，齐奥塞斯库夫妇在逃亡途中被群众认出， 旋即被捕。25日，齐氏夫妇被解押至一座简陋军营。经“特别军事法 庭”数小时审判后，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至此，罗共政权彻底覆 灭，但罗马尼亚并没有象邓小平所说的“这一派抓一部分军队，那一 派抓一部分军队”，引起全国大乱。罗马尼亚军队的表现，受到了全 世界人民的高度赞扬。 苏联军队的觉醒。1991年苏联发生“8．19”事件，苏联“国家紧急 状态委员会”派军队进入莫斯科，克格勃最精锐的特种部队“阿尔 法”小分队被派去逮捕叶利钦，除组长一人外，其他成员都拒绝执行 命令。苏军坦克包围了当时代表着苏联民主力量的中枢俄罗斯议会大 厦时，叶利钦挺身而出，跳上诺曼师的坦克，振臂一呼，坦克便调转 炮塔，轰毁了苏联共产党苦心经营了70余年的专制王朝，共产党缔造 培植的红军，成了自己的掘墓人。这个时侯它显然不是“党”的军 队，而是国家的军队。 东德、捷克斯洛伐克等国方式：这种方式较为温和，军队在接到共产 党专制当局的镇压民主力量的命令时，完全不与理睬，军队独立于各 派政治力量之外，不干预国家政治。这是一支成熟了的国家军队的表 现，军队除了维护国家安全，保护国家领土完整外，不参与国家内部 的政治事务。这是在民主化条件成熟了的国家的一种方式，能够使国 家从共产专制制度平滑自然地过度到民主制度。对中国来说，这也是 一种最理想的方式。 “二次天鹅绒革命”。天鹅绒革命（Velvet Revolution）是指前述 中东欧、蒙古等共产党国家转向民主的形式，西方人形容这是一次 “天鹅绒般的革命”。因为这场革命从头至尾没有打碎一块玻璃窗， 没有点燃一部小汽车，没有任何冲击政府机关部门的激烈行为，没有 以往社会变革的激烈对抗以及暴风骤雨般的群众运动，在不发生流血 冲突的情况下实现了政治更替。二次天鹅绒革命往往是经过一场不彻 底的天鹅绒革命后，政权仍然留在前共产党等专制统治者手里，没有 转到民主反对派手里的国家，而进行的第二次革命。这些国家（主要 是独联体国家）一次革命主要完成制度转变，二次革命才完成政权的 彻底转移。二次天鹅绒革命也叫颜色革命。按中国官方媒体的描述， 二次天鹅绒革命的模式如下：第一步，制造“颠覆”现政权的舆论。 第二步，建立政治组织：先是不那么定型的非正式组织，进一步是成 立反对党。第三步，物色有影响的、具有一定号召力的自由主义分子 和“亲美”人物，作为反对派的领袖，以便把力图推翻现政权的各色 人等聚集在一起，一旦时机成熟，就可以由他带领群众向现政权发起 进攻，组织以他为首的新政权。第四步，利用某个突发事件，或者利 用选举机会，组织示威、游行、集会、罢工、罢课、占领广场、冲击 政府机关等等“街头政治”活动，迫使政府交权。在革命中，支持反 对派的示威民众为争取军警的同情而纷纷把鲜花插在防暴警察或军队 的盾牌上，而军警则宣布尊重人民的意愿。 菲律宾、印尼式的亚洲革命。菲律宾军队在民主力量跟专制政权的斗 争中，公开站在民主力量一边反对专制政权，强迫独裁者交权。印度 尼西亚军队在民主革命中一直保持中立，使得苏哈托在没有军队支持 的情况下不得不交权。两国交权的过程是和平的，马科斯、苏哈托等 独裁者都没有受到象齐奥塞斯库那样的清算。 我们回顾了近20年来世界各国民主发展的历程，不难得出这样的结 论：民主宪政的实现代价越来越低，以往人们通常看到的政治动荡甚 至内战的危险越来越小了。之所以如此，其根本原因在于民主宪政理 念在今天已经成为全世界不容置疑的共识，其中包括大部分军人已自 觉或不自觉地接受了这样的理念，军队国家化也将毫无疑问地成为全 世界军人的共识。 血腥中看到的希望 1989年5月24日上午，根据邓小平的授意，中共中央军委召开扩大会 议，刘华清、秦基伟、迟浩田、杨白冰、赵南起出席会议，解放军三 总部负责人，各大军区、各兵种、国防大学的政委、司令员、政治部 主任参加了会议。开会的目的，就是通报赵紫阳的问题，统一部队高 级将领的认识，以防军队高层产生思想分歧。会议由洪学智主持，杨 尚昆讲话。杨说“我想大军区一级的同志没有问题，但军以下会不会 有人有问题呢？”这说明军队上层对军以下的军官还是不放心的。 杨尚昆的担心不是没有根据的。5月18日中央军委向各戒严部队发布 进京命令的当天晚上，北京军区司令员周衣冰向杨尚昆紧急报告38集 团军军长徐勤先拒绝执行进京戒严的命令。杨尚昆非常震惊，对周衣 冰说：“你得马上亲自去一趟。一定要做徐勤先的工作。告诉他，想 得通想不通是一回事，执行命令又是一回事。”第二天上午，杨尚昆 向邓小平汇报：“徐海东大将有个儿子，叫徐勤先，他是38军的军 长。昨天接到军委命令后，他表示执行不了。北京军区周衣冰他们刚 刚把事情处理好了。“邓小平严肃地说：”是军人，谁都不能违抗命 令。徐海东的儿子也不例外。军队的事你去处理吧。军纪一定要严， 军心一定要齐“（见《天安门文件》，经查，徐勤先不是徐海东的儿 子）。周衣冰是怎样把事件处理好的呢？据刘亚洲在《成空报告》中 说，周衣冰亲自开车到保定，要徐勤先带部队进京。徐勤先问，有没 有中央军委命令。周说，有。徐又问，有没有小平同志的命令。周 说，有。徐又问，有没有常务副主席杨尚昆的命令。周说，有。徐又 问，有没有军委第一副主席赵紫阳的命令？周说，没有。徐说，那这 个兵我不能带。周衣冰指着徐勤先的鼻子说：“我知道你老婆是法 官，你两个儿子都在天安门广场！“按照刘亚洲这个说法，徐勤先拒 绝执行命令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军委的命令没有赵紫阳签字，另 一个原因是他的两个儿子在天安门广场。由此看来，徐勤先拒绝执行 命令很可能是受了他儿子的影响。也就是说，象徐将军这样的军人眼 里，民主的理念已超过了独裁者的命令。刘亚洲还讲到了另一个情 况。28集团军6月4日早晨向天安门广场开进时，被群众在木樨地拦 住。军长何燕然在装甲车上手搭凉棚往前一看，说了一句话：“遍地 青纱帐”。政委还来一句：“十万青年十万军”。军委副主席刘华清 叫空军司令员王海派直升机向他们喊：“前进前进，不顾一切前 进！”何燕然根本不听，还对政委讲，将来上军事法庭，你去还是我 去呀。从这段充满诗意的对话看，何燕然和他的搭挡虽然没有象徐勤 先那样断然拒命，但他们对天安门的爱国学生不仅同情，而且还很敬 佩。据39集团军116师高炮团一营二连雷达站站长李晓明回忆，他当 年随其部队参加了戒严。6月3日下午，他们突然接到立即向北京城进 发的命令，并说上级要求，要不惜一切手段执行戒严命令，并准时于 6月4日到达天安门广场。部队进军途中，遇到群众堵路，整个军队行 进缓慢。他们又按照预案行走另一路线。师长许峰同一些参谋穿便装 先头察看形势，有消息说有的部队已开枪杀人。许师长听到后便一头 钻进师通信车内，告诉大家说收不到上级指示（实际上营通信员的电 台都收到了军委直呼“116师，你们在哪里，请回答”的呼叫）。许 峰后来因婉拒戒严令而被迫转业。39集团军军长傅秉耀因执行戒严令 不得力而被贬新疆军区，名为平调，实为暗降。 从以上三个集团军的情况看，军以下干部对镇压学生和居民确实是有 看法的，共产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也是打折扣的。但军人以服从 为天职，在戒严指挥部（由军委副主席刘华清、总参谋长迟浩田和北 京军区司令员周衣冰组成）“要不惜一切手段执行戒严命令”的严令 下，各集团军还是进了北京，其中38集团军仍打了头阵（周衣冰根据 中央军委的指示撤了徐勤先的职，任命副军长张美远为代军长，同政 委王福义率军前往北京）。至于那位敢于公开抗命的徐勤先，先软 禁，后判刑。有人说他坐了五年牢，出来后生病死了；有人说他被江 泽民秘密杀害了，一起被杀害的还有只身阻挡坦克的勇士王维林；也 有人说徐将军还活着。他被军事法庭判刑八年，关押在北京秦城监 狱。他在受审期间拒绝承认错误，坚持自己的做法是正当的，是一个 军人应有的良知表现。 共产党的专制主义需要大量无知盲从的人作为工具，这是它统治的基 础，所谓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也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的，军以上的 高级将领基本上属于这类有工具思想的人。还有一批退役将军，对目 前的军队腐败和政府腐败几乎是恨之入骨，言谈比起海内外异议人士 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们对军队国家化似乎无法接受，因为他们 在共产党政权内有着自己巨大的既得利益。他们的命运与共产党及其 专制政权的命运紧密连系在一起，所以还希望军队保卫共产党。据报 89年有100多名老将军反对镇压，张爱萍至死都不见邓小平一面。不 过，他们反对屠杀并不等于主张放弃共产党对军队的领导，这是性质 不同的两件事。但是，这些人大部分已相继故去，剩下的不多几个也 已老态龙钟，对军队已没有太大的影响力。而目前在军队中实际掌握 部队的集团军及师团级军官，还包括各大军区，解放军三总部的大部 分军官，都相对较年轻，都不同程度地具有现代意识和民主思想，随 着老军头们的势力不可抗拒地完全从军队中退出，今后主导军队的将 是这些年轻而具有民主意识的军官。李继耐们尽管还在声嘶力竭地叫 嚷“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但那已是远去的啼声。 〔原载《北京之春》2006-06-01；http://beijingspring.com/ bj2/。投稿者：作者〕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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