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6-06 新闻与评论 “六．四”十七周年祭 ◆“六．四”，不能为纪念而纪念──在多伦多大学纪　鲁德成 ◆拒绝遗忘，坚持正义──纪念“六．四”十七周年　　王超华 ◆纪念“六．四”十七周年　　　　　　　　　（华府）魏京生 认识问题 ◆在生死线上挣扎　　　　　　　　　　　　　　（江西）黄泰 ◆浙江省人民医院发生女婴被卖丑闻　　　　　（浙江）昝爱宗 ◆管理胡须是管治精确化的开始　　　　　　　（丹东）田晓明 ◆转基因大米已端上餐桌，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范子良 探索道路 ◆东、西方文化中“民主”观念上的根本差异　　（贵阳）曾宁 ◆解决社会不公：朝前──兼谈“六．四”镇压的后果　陈劲松 ◆上帝啊，赦免我们吧！因为我们所作的，我们不晓得　王德邦 呐喊呼吁 ◆让中国公民享有国际社会给与的尊严和权利　中国宪政协进会 运动留痕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敬献于张公灵前　　　（宁波）力虹 读史论今 ◆妥协是没有出路的　　　　　　　　　　　　（安徽）黄广湘 ◆贵州“四．一一”和我的逃亡生活（5之3）　（贵阳）伍元新 文艺春秋 ◆阳光风雨──邀著名诗人井蛙同题　（印度达兰萨拉）安乐业 ◆书和看书的人──和安乐业《阳光风雨》　　　（加州）井蛙 他山之石 ◆鼓励赵建铭配合调查　　　　　　　　　　　（台湾）林保华 ◆亟待检讨的集游恶法与警察角色　　　　　集游恶法修法联盟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六．四”，不能为纪念而纪念 在多伦多大学纪念“六．四”烛光晚会上的演讲 鲁德成 ┌────────────────────────────┐ │　鲁德成多伦多64纪念会上呼吁解体中共　　　　　　　　　　│ │　　　　　　　　　　　　　　　　　　　　　　　　　　　　│ │　〔《大纪元》记者郭若报导〕6月4日，天安门三君子之一鲁　│ │　德成出席多伦多“6．4”纪念会，并在会上呼吁解体中共。　│ │　　　　　　　　　　　　　　　　　　　　　　　　　　　　│ │　鲁德成因在1989年“6．4”期间向毛泽东像泼墨而被判刑16　│ │　年，今年4月在美加等国的营救下抵达加拿大。他在演讲中 　│ │　指出：中共极权是中国民主的真正障碍，是世界和平和民主　│ │　的最大隐患，只有从根本上、制度上撼动并彻底的否定中共　│ │　暴政，才能够使类似64的暴行真正杜绝。　　　　　　　　　│ │　　　　　　　　　　　　　　　　　　　　　　　　　　　　│ │　以下是鲁德成的演讲全文。　　　　　　　　　　　　　　　│ └────────────────────────────┘ 女士们，先生们： 我是前不久刚从中共“在泰国的监狱”被大家营救出来的鲁德成。17 年前，我和余志坚，喻东岳只是以象征性的方式，吼出了千千万万中 国民众对亘古未有的专制暴虐的中共郁积已久的愤怒。可是，却惨遭 中共歇斯底里的报复。17年后的今天，我们终于重见天日。艰难的胜 利使我们再也没有松懈反抗中共暴政的权利了。今天，我们站在异国 他乡的土地上，遥祭“六四”的死难者。如果仅仅是为了记住这个特 殊的日子而集会纪念，那么，她将失去其应有的意义和目的。 17年来，年年集会，17年来，年年纪念。可是，集会的规模却越来越 小，参与纪念活动的热情也越来越淡……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我们的 心肠变冷变硬了吗？难道是我们真的已经忘记了当年那些为保护广场 上的学生，才挺身而出挡坦克，临危不惧挡子弹，义愤填膺阻军车的 “王维林们”了吗？不！我绝不相信。 现在有一种极不正常的论调，只谈民主，不言反共；只反专制，不反 中共！朋友呵！请切记，中共才是阻扰中国民主化和破坏世界和平的 最大障碍。只有融化中共一党专制的铁屋，才能踏上中国民主化的最 初台阶。而中国的民主化则是保障世界和平的重要前提之一。因为世 界恐怖主义和专制主义从来就是难兄难弟一家亲。 胸无全局，则每走一步都有可能是错的。中国民运的理论家们，必须 具有高屋建瓴，旗帜鲜明的立场。不然的话，中国民众在追求民主化 的道路上将迷失方向。“中共必亡”的宿命论，亦将成为自我安慰的 笑谈。 台湾当局对中国民运的“冷漠”，是对中共的怯懦，是偏安苟且的表 现。须知“中共问题”不解决，1996的飞弹迟早会落入台北的市中 心。这并非戏言。 香港原本足可以成为反抗中共专制，并迫使其和平演变的桥头堡。可 惜因其中有不少袖手先生的自废武功而变成有口装聋的哑巴。香港 啊，就是因为在这块弹丸之地上，“小毛（泽东）太多，而‘长毛’ 太少”！ 当代众多的民主自由国家对中共的绥靖姑息，是典型的饮鸩止渴。一 旦中共自认为可以放弃“韬光养晦”时，杀人狂的波尔布特必将复 活。 不要以为这是危言耸听。中共的本质从一诞生就已决定它必然的走 向。 今天，中国大陆的民众为什么反抗中共高压和恐怖统治那么艰难呢？ 一句话，是因为他们看不到坚强的后盾的存在，以及在海外的我们还 没有形成团结坚强的阵容，还缺少强大的吸引力量。这也是海外中国 民运每况愈下，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颓变为“休闲民运”的原因。 17年了，我们难道还继续这样消极地等待下去吗？ 17年啊，历史还能留给我们多少个17年呢？ 消除对自己各种各样的不利影响，丢掉对中共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加强国内国外，各民族各派别以及各国人民反对专制，独裁，恐怖的 合作，以达成全方位解体中共的伟大目标。把人类最后一堵“柏林 墙”推倒，还我中华民族天赋的平等和自由！ 虽然不能为纪念而纪念，但今天的“6．4”纪念仍然是必需的，而且 希望明年的规模更大。这样，中国大陆的民众将不会因失望而丧失斗 志。 谢谢大家！ （2006年6月4日于多伦多） 〔转载自《大纪元》2006-06-06 14:03；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拒绝遗忘，坚持正义 纪念“六．四”十七周年 王超华 2006年的日历再次重复了17年前的排列，令当年的一些记忆格外清 晰：胡耀邦追悼会那天是星期六；接下来的那个星期二晚上听到 “4．26”社论；戈尔巴乔夫将于5月15日星期一访华，而同学们提前 在5月13日星期六发起了绝食；…… 对星期几的类似记忆到这里嘎然而止。绝食开始后的日子里，没有了 星期几的概念，5月17日大游行，5月19日夜里李鹏宣布戒严等等，都 是日期直接钉在脑子里。直到流亡海外，读到些探讨文章，才意识到 6月3日是一个星期六：论者指出，中外现代军事史上的，常会选择在 星期六夜间发起。 确实，中共当局对付聚集在天安门广场和京城内外的数百万和平示威 民众，用的是精心部署的大规模军事镇压，决不是仅仅由于缺乏橡皮 子弹和弹压经验而采取的临时应对措施。国内关于军队国家化的呼声 起于90年代初，并非毫无缘由。 无论是政治、经济、军事，还是学术、文化、社会，89民运和 “6．4”镇压对于当代中国的深远影响和意义，怎么估计都不会过 分。正因此，中共政权才千方百计兢兢业业持续不断地要歪曲当时史 实，扭曲关注话题，转移注意焦点，如果不能成功地把千百万参与者 都描绘成受人指使的白痴和指使人的骗子，至少要致力于完全抹去人 们的相关记忆。 所有尊重自己的理性，尊重历史和未来的人们，也因此而必须反抗控 制了大量资源的强权及其改写历史的企图。我们必须拒绝遗忘，坚持 记忆。我们纪念那些在“6．4”镇压前后倒下并受到迫害的无辜者， 为他们献上自己的哀思，怀念，以及敬重。我们同时纪念89年争取民 主政治的社会运动，为那时的理想主义和勇敢牺牲精神而骄傲。我们 的纪念，既是为了普世的人道关怀，也是为了理性和历史， 一、拒绝遗忘屠杀和镇压，永远纪念“6．4”死难者 实际上，“6．4”军事镇压的历史重要性，正在引起思想界学术界的 重视。无论是海内外，华裔非华裔，也无论讨论者之间有什么样的意 见分歧，日益浮现的这些探讨本身，已经将当代中国变迁史与 “6．4”血腥镇压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了一起。例如近年来有观点认 为，今日中国以都市发展为中心的市场化经济，包括人民币与外币的 可兑换性等金融市场发展，都是以“6．4”时的坦克和枪声开道，彻 底粉碎了人民对社会主义大锅饭的最后一点幻想之后的结果。从大历 史，特别是经济大历史的角度看，这种观点不能不说有其合理性。 与此类似，在政治方面，中国共产党垄断中国政府统治权的合法性， 同样经历了严重的危机与重整过程。中央政府调动全副武装的正规国 防军，对全国文化和政治中心的首都施行戒严，以屠杀大批聚集在一 起的和平请愿民众开路，杀进全国最具政治文化象征意义的中心广 场，并且在事后将近一周的时间里，没有任何最高层领导出面表态， 放任首都被职业部队军事管制的现状持续，这是文化大革命最混乱的 时候都未曾发生过的事情──如果不考虑那时各省的武斗，至少在首 都实行的变相军管，仍然顶着“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名号，以掩盖 武装暴力的实质。不管以往的宣传有多少虚假，赤裸裸的“6．4”镇 压本身，形成了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以往统治逻辑最严重 的打击。在意识形态突然失效和精神真空的社会状况下，邓小平出面 提倡的，绝不仅仅是坚持经济上的改革开放。更重要的还在于，一方 面，他以强权控导的实用主义政治为此后各地各级权力掌控者的滥权 作为打开了泄洪闸；另一方面，这种实用主义政治也继续不断地恶化 着唯利是图、唯钱权马首是瞻的社会风气。迄今为止，这些都并未因 经济的高速发展而出现改善的迹象，相反，根据世界银行的报告，近 几年益发恶化了（见《金融时报》本周三，5月31日马丁沃尔夫文 章）。 从人道主义、人本主义立场来说，无论80年代的相关讨论曾经有过多 少缺陷与不足，但由于党内外良知人士打开禁区和反思文革的种种努 力，可以说，社会价值观上对人和人的生命的尊重，在那一时期本来 是呈上升趋势的。是“6．4”的坦克枪声以及其后的公开持续镇压， 中止了这个趋势进一步发展的可能。现在的中央政府，不断试图出台 新政策，来彰显自己所谓以人为本的道德立场，可是与此同时却坚持 隐瞒历史、掩盖事实、回避责任，在实质上坚持邓小平的实用主义政 治，也就难怪中国社会中所谓以人为本的浮华表象总是被防不胜防接 二连三的丑恶事件不断戳穿。不妨说，在今日的中国社会重新建构人 本价值将是一件十分困难艰巨的工程，而为这样一个工程奠基的砖 石，首先必须来自于这个社会对“6．4”屠杀的认定和谴责，来自中 国社会对天安门母亲群体的公开接受和尊重。 二、纪念89民主运动，为争取政治权利不懈斗争 如果说对“6．4”镇压的讨论有经济与政治意义之分，有大历史观察 和当下道义立场之区别，那么，对89民运历史的探讨也同样如此。从 90年代初，美国就有学者指出，1988年赵紫阳推动价格闯关失败、造 成通货膨胀并引起强烈社会反弹，是1989年爆发大规模社会运动重要 的中期原因之一。近年更有学者搜集89民运中曾经出现的各种口号进 行分析，推断出当时运动的主导动力乃至直接动机都取决于社会大众 对日益逼近的否定此前社会主义经济福利的改革前景所持有的抵触态 度。从与此相对的政治兴趣出发，同样是美国学者，在90年代初已着 手分析天安门广场上的民主女神像和一系列英文标语口号中透露出的 民众对美国式社会体制的向往。此后的十几年中，也始终有人试图证 明当时示威运动的主导意识形态，就是西方式特别是美国式的市场化 加议会民主。 和“6．4”一样，仍在持续的讨论表明，89民运无可避免地与中国当 代的历史现实保持着密切的相关性。值得注意的是，拒绝为“6．4” 死难者和家属平反的中共政府当局固然不停地试图扰乱对89年大众民 主运动的评价，还有很多实际关注中国事务的各界人士针对运动过程 中的具体事件和人物持有不同甚至对立的观点，即使是学术性的思考 和探索，也会有因学术视野而来的局限。 要在这里一一详细回复各种讨论中的不同侧重和不同观点，一定会陷 入不必要的烦琐。本人关于89年民主运动的立场，可以简略地表达成 如下几点。 首先，无论此前此后的经济发展呈现出什么样的大趋势，提供了什么 样的社会心理背景，我们都必须承认，89年4月到6发生的群众运动， 本质上是政治性的。当时所有涉及经济口号的表达，都没有物化成具 体经济利益的要求，更没有进入（最后失败了的）博弈企图和过程， 与中外现当代史上以明确经济要求为指归的社会运动形成了鲜明对 照。 其次，89学生运动之所以能获得前所未有的社会支持，经济背景确实 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特别是1988年城市经济改革中价格闯关，带来 未曾意料到的严重通货膨胀，对当时的社会心理影响相当深刻。可 是，这种社会心理在89学运和民运中，已经被转换成为明确有效的政 治要求，其中的不满，既针对邓小平，也针对赵紫阳，尤其是后者 “摸着石头过河”的提法，当时对民心的煽动性最强：既然你们也不 过是在摸索试验，为什么还要把持决策权，不允许群众探索参政议政 的新渠道？凭什么群众就只能等待你们偶然碰巧了的正确政策，却要 随时准备好做你们错误政策的牺牲品？换言之，那一年的经济口号， 多半是对已有错误政策的抨击，而政治口号，则是明确无误地要求参 与决策的公民政治权利。 第三，在坚持要求参政权利的时候，瞬间突起的运动，触发了无数不 同层次的思考火花，也形成人们具体论述时观点迥异、百花齐放的局 面。因此，对当时出现的任何一个象征物做分析，都会很容易就陷入 过度解读的误区。 最后，当时的参加者，对于美国固然有极度美化了的想象，可是这种 想象几乎都生长于全然没有美国实地经验的基础上。抽象概念化了的 美国，因此成为寄托理想的最佳选择之一，充实在这个抽象概念化的 形象外壳里面的，毋宁说多半还是那些基于自己社会主义半社会主义 的直接生活经验的东西。这是关于社会主义和关于理想化了的美国的 话语，可以在当时并存又能共同激励人们的根本原因。这可能让今日 持有相对明确意识形态立场的中外学者和知识分子感到失望。可是， 任何创新式运动的触发，都免不了外来典范的激活，就象很多西方左 翼活动分子至今仍忍不住要在中国的文化大革命中寻找启示和灵感一 样。89民运的历史重要性，不在于其中某位领袖人物热衷于这个或那 个发展范式，而在于它为人民提供了最大可能的想象空间和试验机 会。而这些空间和机会，又一直都相当明确地集中在政治参与权和参 与渠道的问题上。 因此，谈到89年，我总是毫不犹豫地认定这就是一场民主运动，从来 没有改变过。 三、89民运的辉煌精神 在89民运和“6．4惨案17周年的时候，借助国际互联网的发展，很多 短小精要的“6．4”纪念视频在大陆以外的网络上流传，重现了那一 年无分老幼的振奋和希望、热血与激情。什么是社会运动巨大的创造 力？看一看89年人们对自立自主自律的向往和实践自然会明白：包括 小偷“罢偷”，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北京市犯罪率大幅下降，挤 满游行人群的商业区街道，没有发生一例趁火打劫的事故。再问一 句：什么是社会运动焕发出的公民之间的“同心同德”？亲身经历过 无数陌生人在血腥镇压面前，连最简单的查询都抛在一边就豁出性命 地互助互援，你就会深刻体会，你就会终生难忘。 更进一步说，从成功反抗“4．26”社论的“4．27”大游行开始，就 是北京市民的坚定支持打乱了掌权者的路数。没有这些携带了巨大能 量的社会支持，根本就不会有如历史所记录下来的那样一个89民运。 这是所有发生在学生和知识分子内部的策略之争都无法取代，也是如 今无论多么尖锐对立的各种政治反思都绝对无法抹煞的。 在电脑上反复播放着这些视频制作，眼泪潸潸流下。记忆中的惨痛， 是为当年付出的牺牲，更是因为那被牺牲的是百年难得一现的辉煌和 灿烂，是一个个普通的中国人罕见地在世界面前展现出内心蕴藏的最 为美好的人性结晶，是他们为自己也为身边的他人曾经创造出的春夏 之交那短暂而弥足珍贵的自由五月。 中国人并不是永远只知道关系和腐败，中国社会也并不是永远只能在 大酱缸里慢慢发酵。我们的创造潜能，我们真正富有生机的社会运 动，是暂时地窒息在强权的手里了。明天的年轻人，一定还会有他们 的机会，会以他们自己的方式，重现17年前的辉煌。 谨此，虔诚祭奠17年前那些不幸倒下的人们，并向仍在受难的朋友们 致敬。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纪念“六．四”十七周年 魏京生 今年是“6．4”屠杀和89年民主运动发生后的第17个年头了。年复一 年，人们都在纪念那成千上万的死难者和伤残者。年复一年，人们都 在怀念那失去的机会，并且一点一滴总结血的教训和展望着民主运动 的未来。我今天也和大家一起回顾一下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分析评 点一回人物和他们所代表的思想立场。由此才能做出指导我们个人行 为的有用的结论。 今年和往年不同的是，出台了一组重要的历史人物。许多朋友可能还 记得，在“6．4”屠城发生之前，广场上曾经有一段轰动全国的小插 曲。来自湖南的三位年轻人，有计划有准备的用灌满颜料和墨汁的鸡 蛋，扔到了天安门城楼上的巨幅毛泽东画像上。表达了人民大众对中 共和他们的倒行逆施的愤怒的心情。这个小插曲的下半段，更让全国 人民目瞪口呆。这三位和那个挡坦克的英雄一样代表民意的英雄，并 没有得到几声喝彩。反倒被同样代表民意，并采取非法行动占领天安 门广场的学生，扭送给了代表中共一党专政的公安机关。 据最近透露出的信息，这扭送还不是个人头脑发昏的错误决定，不是 人们想象的那样的不经意犯下的错误。而是广场指挥部开会讨论后投 票做出的慎重的决定。也就是说有深厚的思想立场基础，揭示、预示 出那场运动产生和失败的根本原因。所以在89年之后的十几年中，他 们三人，喻东岳、余志坚、鲁德成三位英雄，默默无闻的在中共的大 牢中承受着煎熬。海内、外热热闹闹的炒作着“6．4”学生，却渐渐 地把他们和“6．4”时流血最多的人民大众忘在了脑后。甚至有人十 几年一贯的坚持广场学生隔离群众的说法，坚持认为那是一场学生运 动，不是全国人民参与的一场全面动员的民主运动。 最近，由于喻东岳得到了魏京生基金会的民主斗士奖，三壮士的壮举 再一次得到了大多数国人的肯定。鲁德成先生被营救来到了西方国 家，得到了海外各界的热烈欢迎。三壮士又成了舆论的热点。涂毛事 件也随之成为褒贬的对象。至今仍有不少的知识分子不赞成他们当时 的做法，认为那种做法不符合“和平理性非暴力”的标准。甚至有人 认为不符合“爱你的敌人”的宗教标准。指责他们侮辱了毛泽东和共 产党员们的人格，伤害了他们的心灵。 17年后存在的争议，恰恰说明了这件事情的确意义重大。它代表的是 反抗暴政维护人权的阵营内部，有两种不同的思想和立场。一种是后 起的，看透了中共本质的立场，要求彻底改变一党专政的共产主义制 度。这是现在民主运动的主流，是全国大多数人民的愿望。这个愿望 是中共的死敌，几十年来中共一刻也没有放松对这个愿望的镇压和分 化瓦解。但这个愿望从1978年在民主墙上出现之后，就从星星之火走 向了燎原之势。现在已经深入人心，成为了令中共恐惧的扑不灭的野 火。 另一种则起源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只反贪官，不反皇帝”的清官情 结。它是人民大众的最原始的思想立场，或者说代表着东郭先生式的 善良愿望。是中国人民反抗中共暴政初始阶段的主流思想。文革时， 绝大多数人虽然造反了，但只敢打着暴君和维护暴政的旗号造反，甚 至在暴政的指挥和怂恿下残害、镇压同类。好笑的是进到了同一个监 狱里，还在争论谁最符合暴君毛泽东的最高指示。当然，他们现在绝 口不提这丢人现眼的疯狂愚昧的走麦城，吹嘘的都是自己如何远离了 毛泽东的革命路线。 这种打着红旗反红旗的思想的进一步发展，就是1976年的花圈运动。 大家都不想再靠拢毛泽东的革命路线了，但反毛还要打着纪念周恩来 的旗号。而且很快就得到了平反，变成了民主墙运动中的招安派。在 民主墙新生的反共民主派被镇压之后，一些人的确被招安了。并且成 为80年代民主运动的主流。监狱里的人不可能再进行活动了。因此， 89年民主运动的主流就是跪着造反派，以其跪在人民大会堂外的台阶 上而得名。 这场运动的兴起，是被人民要造反的愿望支撑着。它的失败，则是跪 着造反的必然结果。大家想想长达两个多月的，跪在那儿等着屠杀的 过程就明白了。苏联和东欧的人民，还没有中国人民那样轰轰烈烈， 反倒成功了。为什么？ （于2006年5月24日。部分内容在自由亚洲电台播出。） 〔转载自《魏京生基金会新闻与文章》2006-06-04〕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在生死线上挣扎 黄泰 2006年6月6日上午9点40分，寝室里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声，随后我 冒着大雨被几个人唤到学校的某个地方进行了两个小时的谈话。由于 某些特殊的原因，我得隐去具体地点、人物和谈话详细内容。 ◆你竟然敢要求给“6．4”平反？ ◆你竟然敢攻击现行教育制度？ ◆你竟然想改变政治体制？ ◆学生守则上规定大学生必须遵行四项基本原则，你还想不想毕业？ ◆你在海外网站上发表的文章越来越敏感反动，你已经违背了宪法！ 持续几天的连绵阴雨此时变做了倾盆大雨，校园道路上涨满了浑浊昏 黄的水，衰老的上天愈发显出苍灰的病容，微冷的空气中弥漫着莫名 的悲哀。这是一个无望的世界，这是一个垂死的国家，这是一个处处 埋伏着杀机的社会，这是一个何其不幸的时代！ 我行走在从那个地点返回寝室的路上，一条不长然而又漫长的路，坎 坷而艰辛的路。“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我相信 每一条路都是血路，每一条路上都洒满了先驱的热血。我们走在先驱 开辟的路上而不自知，多少人以为路原本就是有的，而墨守成规，生 生世世走在那有限的路上，从胚胎走入坟墓。任何一条路都有第一位 开路人，尔后是第二位、第三位，在众追随者斩除荆棘的奋勇前进 中，才有了路，群众因此而得以上路，通向他们各自的目的地。然而 世上的路绝无永远不坏的，绝无万年通行的，我们亦不能保证每一位 开路者皆是正确的。 世上本没有永远的路，新路代替旧路也就有了永不灭绝的路。也许这 曾经是一条能到达光明的路，然而时移世变，它已经变成一条堵塞不 通的废路；也许这当初就是一条贻误世人的死路，世人沿着它走下 去，最后却无一幸免走上绝路。一个国家只有拥有源源不断的开路 者，这个国家才能拥有畅通的血液，才不至于血脉淤塞，僵化死去。 开路者肩负着国家的命运和人民的福祉。盛产开路者的国家是幸运 的，是注定强盛的。然而有着开路者却不被容忍，甚至被旧路的继承 者打击压迫的国家却是格外悲惨的国度，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民只能 象动物般被驱逐着，被强迫着摸着石头过河，无论前面是险滩还是旋 涡，无论河有无尽头，没有选择的权利，没有走自己的路的自由，全 民被迫走在一条未知的道路上，虽然已经险象环生，但不许回头，不 许自择道路，前进，前进，100年不能变，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分 明前途凶多吉少，分明这是一条无望的路，却只能在刺枪的威逼下悲 苦前进。中国人的命运为何如此悲惨？ 啊，我苦难的祖国，我悲惨的人民，我多么想尽自己一分微薄之力， 加入开路者的行列，开辟出一条久已得到共识的路──民主自由的大 道！专制为巩固一己之私利而将国家和人民引入一条无限黑暗的道 路，在这条道路上，充斥着不公、腐败，和种种的罪恶，哭泣和哀号 冲塞天地，我们怎么能够世代忍受！当全世界绝大数国家的人民都沐 浴在民主自由的阳光下，为什么我们中国人就要忍受这没有尽头的专 制之苦？我们不是统治者的奴隶，我们要为自己而活着，我们要做为 一个人而活着，于是我们就要向着民主自由之路进发！ 虽然我只是一个刚过弱冠的大学生，虽然现在我还不是一个强壮有力 的开路者，但与人民共同承受的痛苦使我迫不急待的加入了这个伟大 的队伍，尽管仅是一名小卒，却乐此不疲。新道路正在开辟，旧道路 的所有者怎不恐慌？虽然我唯一进行的就是写作，仅仅是将思想转化 为文字，即实现思想的共享。然而从此我便再不得安宁。思想有罪 吗？如果思想也能犯罪，那么恰恰只能证明表面强大的专制内在的虚 弱，只有心虚透顶的统治者才会给思想者定罪！ “不要再写作发表作品！” 无论以何种理由压迫公民充分表达言论的自由，都是一种罪恶！如果 当权者不能为全体公民创造一个言论自由得到切实保障的环境，如果 当权者以为在公众场合说话会妨碍社会治安、危害国家安全，甚至要 将表达不同意见者定上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那么，这只能说明统治 者的无能，只能说明它所要求人民走的道路是一条没有出路的死路！ 今天我们正在开辟另一条道路，我们所开辟的道路是给所有人民提供 一个享受充分民主自由的社会，只有在这样的社会中，中国才能够消 除不公、腐败和一切制度性的痼疾，人民才能走出苦难，国家才能走 向兴盛。说话就是天赋人权，谁不让人民说话，谁就是逆天而行，绝 然没有好下场！ 请看今日之中国，在专制统治的压榨下，社会秩序依照统治者的利益 而建立，只有顺民才可能分得一杯残羹，只有犬儒才能与统治者共同 瓜分民脂民膏。凡是不与统治者合作而立志为人民开辟一条人走的道 路者，无不遭受种种打击压迫，无不身陷险恶的环境。如果我们不愿 做奴隶，我们就得先处在比奴隶更悲惨的境地！不屈的灵魂必因肉体 的苦难而获得超升！ “我们是在挽救你！” 我没有犯罪，如果因为我对专制的批判和对正义的呼唤而必须承受迫 害，那么我将拒绝出卖灵魂获得苟安！如果谁想真心挽救我，使我早 日摆脱专制的压迫，那么请你加入为民主自由开路的行列，这便是对 我和全中国人最大的挽救！ 做为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我是痛苦的，我也将忍受正在发生的和将 发生的各种不幸所带来的更大痛苦。但无论未来如何，我也不会为今 天选择的道路而有丝毫悔恨。凭着为人的基本良知，我依然要大声疾 呼：“6．4”必须得到平反，教育必须彻底改革，中国必须实现民 主，四项基本原则必须从《宪法》和《学生守则》中撤下！言论无 罪，思想自由必须成为常识！ 虽然我没有亲历这个国家当代发生的许多重大悲剧，虽然我还没有离 开校园走向社会，但专制的压迫、无数同胞的血泪却使我长久地承受 着异常的压抑和痛苦！当我觉醒的那天，我便开始领受精神的酷刑！ 我不知道前面等待我的是怎样的陷阱和灾难，我不知道专制将企图如 何毁灭我，但我将在生死线上挣扎到底！因了我的痛苦挣扎而使罪恶 更加彰显，而使人民早一日摆脱痛苦，这就足可使我安慰！ 　　如果有一天不能再见到我， 　　如果我们曾经一起奋斗过， 　　就让我们不灭的理想之声── 　　永远地响彻在历史的天空！ 　　──《不灭的理想》杨银波 词，盘古乐队 曲唱 （2006年6月6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浙江省人民医院发生女婴被卖丑闻 昝爱宗 5月26日，我所目击的却是堂堂浙江省人民医院里最不该发生的一 幕。 上午11点，朋友打来紧急电话，说他爱人弟弟的未婚女朋友刚出生的 孩子不见了，在医院里被人强买，抱走了。随后他们拨通110报警。 我赶紧赶到浙江省人民医院，了解到这个被陌生人抱走的孩子，是一 个刚出生第三天的女婴，是在位于杭州市朝晖地区的浙江省人民医院 七楼妇产科里被买走的，买主硬塞给女婴的妈妈汪秀（出于尊重未成 年人，化名）手上5,000元，很快就把孩子抱走了。汪秀提出要看买 主的身分证和留下地址，被拒绝。甚至使用抱孩子妇女的手机，都被 拒绝。 据说，买主是医院里的清洁工介绍的，交易又是在医生值班室对面的 “示教室”里。七楼，全部是妇产科和孕产妇病房。这一楼层，有四 个清洁工。 孩子突然丢了，而产妇还在医院里，还没有办理出院手续。此时，医 院却在催产妇赶快出院。早两天，也就是那产妇刚生下孩子后，就有 医院里的清洁工先后多次“做工作”，提出有人愿意领养这个刚出生 的女婴，说要给5,000元钱。 这个产妇汪秀，未婚，是外来打工者，安徽安庆地区宿松县农村人。 半年前在浙江诸暨打工，认识一贵州小伙子并同居。后来分手。汪秀 又到杭州打工，认识现在的男朋友，但她并没有把实情告诉他。而她 怀的是贵州小伙子的孩子。 这个过早生孩子的女孩，看了她的身分证才知道她还是个未成年年 人，未满17岁，生日是1989年7月13日。她还没到独立决定自己未来 的年龄。 这样的年龄应该是考大学的年龄，可她因为出身农家，家穷，只能过 早地过上外出打工的日子。有因为打工，早早地结识男朋友，并同 居，早早地经历了她这个年龄不该经历的事情。 买孩子的事情发生在医院妇产科，而且买孩子是强买，不是孩子母亲 自己的意愿，可医生居然说出口是“他们私下交易谁知道”，难道医 院里就可以私下交易买卖孩子吗？ 在我国，买卖孩子，就是买卖人口，是要触犯《刑法》的，可这些买 卖孩子和参与保护买卖孩子的人，居然不怕法律追究，难道他们是要 钱不要命的主？ 后来，记者采访当中，浙江省人民医院来了一个自称是分管病房的护 士长说，承认这样的事情在医院发生是“不合适的”。当记者准备找 院长室，她表示“不用”，阻拦记者，遂用电话下“死命令”，表示 “孩子一定会抱回来的”。因为当时有很多媒体人士在场，还有摄像 机的镜头对着，护士长似乎没有退路了。 大约不到一个小时，突然医院里的护士说孩子已经找到了，是在医院 七楼开水间门口的过道上。这个地方就是清洁工工作的地方。而在半 小时之前，我们几位记者在此询问相关知情人的时候，并没发现开水 间门口的过道上有什么小孩子。 现在，奇迹发生了，小孩子给送回来了，护士还承认是别人送上来 的，但说不清楚是谁送上来的。 很幸运，我能够和浙江电视台教育科技频道“走进今天”栏目的记 者，以及医院里众多围观者，一同目击医院妇产科某些医生的无耻和 霸道。 从孩子被抱走，到送回来，前后有两个小时时间，可以肯定地说这个 孩子就没有出医院大门。但这个孩子被藏到什么地方了呢？买主是出 于什么目的买孩子呢？ 这个孩子的妈妈回忆说，孩子突然被抱走后，她觉得自己都不知道， 过了一会她才用电话告诉还正在前往医院路上照顾她的亲属说了这一 情况，她的亲属立即要求她不要这样做，并感到问题严重，赶紧报 警。随后，紧急通知有关新闻记者。记者是第一时间赶到的。后来， 派出所里的警察也来了。产妇的亲属准备把买主放在产妇手上的 5,000元交给警察，警察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收，还说“你先拿 着”、“再说”。最后，警察也没有收下这笔“买孩子的5,000 元”。 非常万幸，孩子终于找回来了。孩子的妈妈在慌乱中不知道该怎么说 才好，后来照顾她的亲属解释说，今天5月26日，是她住院第三天， 也就说孩子是前天出生的。孩子一出生，就被一些医院里的清洁工盯 上了，他们“做工作”，说你现在年龄这么小，而且抚养一个孩子多 难，还不如送人，还给你5,000元。今天早上，孩子的妈妈还注意 到，孩子出生后由护士抱着去洗澡，回来发现孩子的衣服已经被换掉 了，已经不是住院时穿的衣服，是另外一身衣服。孩子的衣服被换掉 以后，医院就匆匆催促产妇办理出院手续。产妇的亲属说，非常怀疑 医院里的护士对卖孩子早有预谋，甚至有可能参与其中。一旦出院手 续办妥，医院就对买孩子、孩子被抱走不负责任了，因为医院的医生 和护士早就指责“私下交易”。中午12点多，记者在现场清楚地看 到，医院里的护士张罗着把孩子的衣服换回来，还穿着在医院病房里 穿的衣服。 原本，这家人是要明天，也就是5月27日星期六出院，办理手续。现 在，发生了这个最不该发生的事情后，这家人连连表示，这家医院 “太恐怖了”，准备早点出院。 这可是堂堂的浙江省人民医院，不是小小接生所，却公然发生这样的 非法事件。 真不知道这家医院是人民医院，还是人口买卖医院？ 下午1点多，等前来采访的各路记者陆续走后，买主又出现了，自称 是一对夫妇，要收养孩子，说既然孩子给你们抱回来了，那5,000元 就应该还给人家。产妇的亲属表示这笔钱不是不给，要拿钱的话要先 出示身分证、结婚证，留下地址、电话，证明是想收养孩子的人，而 且拿钱要到公安派出所去拿。可那自称一对夫妇的人，一听这个，却 什么也不愿意留下，就走了。非常奇怪。据说警察也叫走了医院里的 清洁工问话，可这对出钱买孩子的自称“夫妇”的男女却还在医院里 活动，更是非常奇怪。 其中几个疑点如下： ◆买主经常活动于医院妇产科，很让人怀疑他们不是一般的买主，有 　可能长期活动这个医院的妇产科。 ◆既然买主能够在医院里公然掏出5,000元买孩子，并前期“踩 　点”、“做工作”，很难不怀疑他们与医院“勾结”，甚至是利益 　上的“同伙”。 ◆如果是5,000元是投入的话，那么其背后难道就没有一个孩子被转 　卖两万、三万的可能吗？ ◆买卖婴儿是犯罪，可就是有些人要钱不要命。 怀疑归怀疑，我还是希望再去警察局问一下，这个案子到底有没有立 案，有没有对涉案人进行调查，为什么不把这5,000元涉嫌买卖婴儿 的“赃款”给没收，以及对医院发生的问题进行深入调查。 孩子找回来了，问题还继续存在。假如没有产妇亲属及时报警和记者 的采访，孩子会被送回来吗？假如孩子不被送回来，那么她的命运会 是什么？会被别人收养，还是被转手倒卖？ 我们的现实已经发生过多起类似的买卖婴儿事件，有的婴儿被装进编 织袋汽车长途贩运，有的在路上就已经炎炎一息…… 人啊，为什么把犯罪的黑手紧抓住刚出生还没有睁眼看一看世界上第 一缕光明的婴儿呢？拿5,000元买孩子的人，就不担心自己的性命有 可能终生陷入黑牢吗？ 不幸，罪恶，世间每天都在发生。更让人感到不幸的是，有些媒体在 接到那产妇亲属求助的电话时，不是说不跑这一线路，就是说医院是 订阅他们报纸的大户，就一口拒绝了。甚至还有记者同情买主，说这 是方式不合适，也不合法，但合情合理……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 么？难道这样的不幸不会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吗？难道他们自己就从 来不求助别人？更何况他们还公然标榜是传播真相和公义工具。 新闻记者，重要的做人，就是保持基本上的做人的道德和良知。不会 做人，就是源头上错了，还指望他会做出好的新闻、创造出好的结果 吗？ 是的，世上每天发生不幸的事情，或许都和你我无关，但下次就一定 不会和你我有关吗？爱人如己，彼此相爱，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是 多么地艰难。让人人做一点举手之劳的事情，让人人献出一点爱，我 们听那些歌星唱的多好听，可事实上，现实社会言与行是严重的脱 节，无论是名人，还是普通人，多半的人脸上都有面具，身上都有外 套，而其灵魂，多半是被层层包裹的，假的比真的都多。 真不知道，未来这个出生刚第三天女婴的命运，她的妈妈还是未成年 人。而她的亲生爸爸，是个已经联系不上的贵州小伙子，今年21岁， 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更严重的是，在这个贵州小伙子之后，她妈妈 又找了一个现在的男朋友，现在的男朋友听说她的女朋友生下的是别 人的孩子，一直不愿意到医院来照顾他的女朋友，或许他认为自己受 到的打击太大了。 感谢浙江电视台教育科技频道“走进今天”栏目和《今日早报》，5 月26日晚上6点多和9点多的《走进今天》播出了这个节目，这是令那 些要医院订阅报纸而不敢揭露医院问题的报纸记者所惭愧的。感谢尤 其是浙江电话台奚记者等两人在医院的出色拍摄。 现在，孩子一切都好，还是她妈妈现在男朋友的姐姐一家在照顾，不 惜花钱，不惜花力气，没有抱怨。这个世界，最正常的应该是好人 多，否则让世界充满爱，就成为一句最大的谎言。 让世界充满爱，重要的在于爱的行动，但愿读者朋友能够和我一起， 为一个出生刚第三天女婴祝福，祝福她和她的妈妈能够赢得失而复得 的爱。美国电影《云中漫步》就是描述一个怀孕并遭遇抛弃的女子， 意外赢得真正的爱，是一曲非常感人的故事，希望那个未成年女孩的 男朋友，有机会接受一下这部电影所表达的人性化教育吧。 但对于那些不良医生，甚至涉嫌犯罪的医生，他们有悖医生救死扶伤 和人道主义的职业准则，不但不救人，还把人推到火坑里。那些要钱 不要命的人啊，迟早会把自己关进黑牢。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管理胡须是管治精确化的开始 田晓明 浙江省交通厅与我国的监狱是不搭界的，然而在这两个地方里却存在 着一些相似的规定，通过比较这些规定我们可以发现，现今社会有管 治精确化的倾向，而管理者实现管治精确化的工具正是一些用来驯化 人的规定。对驯化人的规定和管治精确化的详细介绍将出现在后面的 文字当中。 监狱里有一些在自由人看来是很奇怪的规定，比如监狱要求犯人在与 警察说话的时候、或者在听警察训话的时候双手要背在后面。过去管 过我的一位警察曾经在我们监舍里说：有的人跟干部（即警察）讲话 的时候，那个手动不动就比比划划，要想让你们不暇比划，就得让你 们在跟干部讲话的时候把两手背过去。监狱里还有这样一个奇怪的规 定，犯人在走路的时候一旦与警察相遇，应该立刻站住，主动地给警 察让路。监狱里还有一些奇怪的规定，比如犯人要剃光头、进警察的 房间要事先喊“报告”等等，笔者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实际上这些 奇怪的规定并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犯人与警察讲话的时候如果双手 不背在后面，警察的身体安全并不会受到威胁；在一个走廊里，犯人 如果看见警察走过来不站住，这对警察的通行也不会造成妨碍。 那些奇怪的规定并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可是这些规定却依然实行于 一些监狱里，警察为什么要制定这些规定呢？我们都知道，犯人都是 一些做过不寻常事情的人，他们当中有杀人犯、抢劫犯、盗窃犯等 等，管理这些敢于危害他人、破坏社会秩序的人具有相当大的难度。 当年广东省曾经把一大批辽宁籍的犯人送回辽宁，让他们在辽宁的监 狱里服刑。由此可见，即使有犯人难以逾越的高墙电网，监狱的管理 者对于管理犯人也是煞费苦心的，如果管理犯人是很容易的，广东的 监狱管理者就不会把辽宁籍的犯人推给辽宁了。在许多监狱，常常是 数千名犯人集中在一起生活，管理数量庞大的犯人尤其困难。 监狱里的警察为了使监狱的秩序正常起来，一方面要用硬的手段来约 束犯人，比如用器械来管教一些犯人，使他们承受皮肉之苦；另一方 面警察也用软力量来约束犯人，使犯人自卑。在此基础上，犯人的野 心和自信就可能泯灭，从而变得听话、服从警察的管理。软力量不是 暴力，它只是一些奇怪的规定，前面介绍的那两个规定就是这种奇怪 的规定。这些规定让犯人觉得自己跟自由人不一样，从而有一种被羞 辱的感觉，多次羞辱会慢慢地吞噬一个人的自信，不坚强的人很容易 就垮掉了。这些奇怪的规定就是前面提到的驯化人的规定。驯化人的 规定针对的是人的精神，而不是人的皮肉，它就像医生给病人的药物 一样，它试图从人的身体内部来改变人。 驯化人的规定是经常出现的，犯人在日常生活中要经常遭到驯化人的 规定的规制。驯化人的规定在短时间内可能改变不了人，但是由于驯 化人的规定设置的禁区就在犯人的身边，它使犯人略一行动就有触犯 禁区的危险，所以犯人要时刻明确禁区的位置。驯化人的规定在短时 间里可能改变不了人，但是驯化人的规定使犯人经常能感觉到它的存 在，受着它的约束，因此依靠着长时间的积累，驯化人的规定往往也 能对被规制者产生影响。驯化人的规定看似可有可无，实际上它是管 理者手中的一个重要力量，它是驯化人的软力量。 现在我们再来看看浙江省交通厅的奇怪规定。浙江省交通厅为男人的 胡须和女人的着装发了一个文件，规定男人不能留胡须、女人的着装 不能过于暴露身体。胡须是男人身体的一部分，古往今来很少有人对 男人是否留胡须做过规定。如今一个官员命令他的下属不准留胡须， 这实际上是干涉了别人的人身自由，这将使被规制者感到非常不痛 快。男人不准留胡须这个规定与犯人在与警察说话的时候双手要背在 后面的规定一样，都是驯化人的规定。男人的胡须是一个可管可不管 的的事情，或者像某些人说的那样是根本不该管的事情，管理者正是 通过发现这样的事情，并为这样的事情严肃认真地制定了一个规定， 管理者通过这样做来体现他是有权威的。当一个男人剃掉了自己的胡 须，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改变的时候，他自然会想到自己的无能、卑 微，无能、卑微到连自己的一小片胡须都保不住。当男人们都有了这 样的感觉的时候，管理者就成功地攻陷了他的精神世界。 在细小的地方与你为难，这是想要建立管治的管理者的成功之处。胡 须毕竟是一处无关痛痒的存在，在重视钱财的人看来，剪除他的胡须 总要比扣他一个月的工资要好许多；这样一来，不准留胡须的规定就 不会引起众人的强烈抵制，管理者在没遇到抵抗的情况下就顺利地攻 占了一些人的精神世界，使一些人感到自己的卑微。一个卑微的人也 是一个易于管理的人，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不得不惊叹地说：管理者 太成功了。 不久前，华东师范大学规定女教师不能穿短裙子上课，这个规定与浙 江交通厅公布的驯化人的规定是一样的。如果社会上出现了更多的驯 化人的规定，那么这样的社会就将成为一个管治精确化的社会。管治 精确化是管治粗暴化的同事，它的任务是弥补管治粗暴化的不足。当 社会只有管治粗暴化的时候，管理者经常使用暴力，这种暴力可能是 武装斗争，可能是罚款，可能是剥夺被管制者的人身自由。暴力管治 使管理者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这包括要消耗掉管理者的物质力量和精 神力量。由此可见，暴力管治不可能经常、大量地使用，当暴力管治 为管理者奠定了统治基础以后，管理者就需要管治的精确化，精确化 管治可以直接攻占人的内心世界，它不需要动用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它降低了管治成本，最为重要的是它不会使人的肉体和精神产生剧烈 的痛苦，因此人们就不会对这种管治进行抵抗，这种管治就有可能长 期维持下去。 管理者当然更欢迎精确化管治，然而管理者的取向与社会的发展却是 背道而驰的，由于精确化管治使人在精神上萎靡下来，所以人的个性 的张扬、人的创造力自然就会跟着萎靡下去。一个谨小慎微的有自卑 感的人，只适合做一个唯唯诺诺的随从，一个社会遍布这样的人，这 个社会就失去了进取的力量。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转基因大米已端上餐桌， 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范子良 前天早晨老伴去菜市买菜带回一份广告，上面写着：“基尔进了家． 健康你我他”，标题下方五个大字：“基尔米来了！” 一家设在浙江建德经济开发区科技工业园（洋溪），名叫“浙江新安 生物技术有限公司（股号：600596）推销基尔米。”称：“公司特举 办关爱菱湖中老年人健康、基尔米千人大赠送活动：凡55周崴以上本 镇常住居民，凭有效证件免费获赠3.00g基尔留胚米一包！”该公司 还特地为此办了一份《基尔健康报》。又发广告又办报还搞免费大赠 送，各地设立推销点，杭州总部还设专项免费电话，可见动作、规模 之大了，由好奇心驱使，我按照广告上的电话打通了，一位姓赵的先 生留下我的地址，今天又专程将“基尔米”送上门来了。 “转基因”这个词早在十多年前就听说了，不过那时印象中还很遥 远，不关心也不去弄懂它，今天眼看要摆上自家的餐桌，就得认真看 个究竟了。他们推销的是基尔米，与此文标题的转基因大米有什么关 联？其实他们这是文过饰非，卖弄文字罢了，实质就是转基因大米。 请看网上对转基因大米的看法： ◆环境保护主义者声称，任何人都不会吃这种部分源自人类基因的食 　品，因为这有点象是在“人吃人”。把人的基因转入稻米，会产生 　什么样子的稻米？ ◆“稻米就是生命，中国如果种植有未明风险的转基因稻米，等于拿 　生命做赌注。”绿色和平项目经理施朋祥称，“这是一场没有回头 　路的赌博，象其他生物一样，转基因水稻如果被种到田里，就会不 　断繁衍，一旦出错，覆水难收。”而原中科院生物科学与技术局局 　长钱迎倩证实，“转基因通过基因流造成基因污染已经成为事 　实。” ◆中科院《科学新闻》发表的一篇文章，将转基因食物“可能”对人 　类健康的危害总结为三点： 　◇转基因作物中的毒素可引起人类急、慢性中毒或产生致癌、致 　　畸、致突变作用； 　◇作物中的免疫或致敏物质可使人类机体产生变态或过敏反应； 　◇转基因产品中的主要营养成分、微量营养成分及抗营养因子的变 　　化，会降低食品的营养价值，使其营养结构失衡。 ◆绿色和平组织一直在关注这种转基因产品的安全性。比如转基因 　鱼。把人类基因放入鲤鱼，作用是增加了生长速度，让鱼变大， 　“这个武汉水产所已经做了好多年，对待这种转基因生产，我们一 　直认为是存有争议的。” ◆这样做会出现许多问题。比如：（1）从一个文化和伦理的背景， 　植入人的基因，实际上等于“人在吃人”，这种东西，作为我们普 　通的消费者，你会选择吃吗？（2）比如那种转基因鱼，在植入人 　的基因后，据我所知，会出现不正常的反应，比如鱼生长成为畸 　形，还有呼吸系统出现问题；还有，如果植入人的基因后，在养殖 　过程中，把这些鱼潜入大海，和其他的自然种群进行繁殖，它的下 　一代会是什么样子，这个是值得担忧的。而且环境会不会因此受到 　污染呢？ ◆转基因生物，在联合国公约《生物安全议定书》上被称作“遗传饰 　变生物”，指凭借现代生物技术，将其他生物体的ＤＮＡ导入生物 　体基因组，对其基因进行修饰，制造出具备新特征的生物。转基因 　水稻便是通过遗传工程进行基因修饰得到的一种转基因作物。 ◆目前，人们对转基因水稻食用安全的 　担忧主要集中在其对人是否具　有毒性和致畸性。有关专家认为， 　水稻基因的转变，可能会使农作物产生新的毒素，从而引起人体的 　急性或慢性中毒现象的发生。而且，如果转基因大米的营养成分变 　化了，可能使人类的营养结构失衡。 ◆人类长期食用后会不会出现问题尚不能预料。历史上已经有过教 　训，例如农药杀虫醚，曾经因价钱便宜、杀虫效果好被广泛用于棉 　田，专家用各种方法检验未发现其对人体的危害，但是数年后，杀 　虫　醚工厂车间的工人患癌症几率远超过常人，其致癌性至今仍无 　法解释。 ◆目前，我国已经批准上市的转基因作物主要有大豆、棉花、油菜和 　玉米，转基因水稻仍在进行中间实验和环境释放实验阶段。当时批 　准种植的转基因作物还包括，辣椒、甜椒、矮牵牛花、棉花。把细 　菌的基因转到棉花中去，这种细菌本身具有杀虫蛋白基因，这样， 　虫子一吃这种转基因棉就死，也不用再喷农药了。“虫子都不吃的 　大米人能吃吗？ ◆对于环境的潜在的风险，使它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药。（2005年）10 　月16日，在水稻的故乡云南，成立于香港的绿色和平组织专门发动 　专家，探讨了转基因水稻的安全性。 ◆转基因是恶魔还是天使？“如果转基因稻米一旦商业化，要拒绝吃 　转基因食物，其实很难。”一位表示“不吃转基因稻米”的生物安 　全专家说，“我们将无处可逃”。 看来转基因大米由南到北进入全国的，湖北省多个地区有种子公司非 法向农民销售转基因水稻种子的情况。当地种植转基因水稻已超过一 年，所产转基因稻米已流入湖北和广东市场。我的所在地湖州是浙江 省的最北部，基因大米已经覆盖半个中国，不久将会漫延全国。 今天将此信息告诉大家，不是为了批评那家浙江新安生物技术有限公 司的市场促销活动，从他们的行为上似乎无可指摘，也许他们不知道 其中的利害关系，商人嘛！只要有利可图，在这个市场经济大潮中， 很多人都会做的，况且他们的服务是一流的，无可挑剔。送货的男 士、星期日不休息接免费电话的小姐，语言特别甜，左一个叔叔、右 一个先生，态度诚恳、解释耐心，听了让人心悦诚服，要不有上面种 种弊端，想必非买不可。 中国的官僚们已经说了：即使欧洲拒绝吃转基因水稻，也不会有什么 贸易风险，因为我国是水稻99%用于自产自销，这句话道出了这些人 的险恶用心，他们根本不会把中国民众的安危放在心上。 我今天忧虑的是政府行为： ◆从历史上看这个党没有为老百姓做过一件好事； ◆从现状看这个政府已没有能力治理这个国家，他们只为这个官僚小 　集团的利益服务，那管你老百姓的死活； ◆从长远看人类长期食用后，产生畸形、变态、怪异，如果再“克 　隆”、“复制”出第二个毛泽东，中华民族在经历共产浩劫之后， 　又要经历一场“基因浩劫”、“生态浩劫”，那是对我们的子孙犯 　罪。我们这些老人吃了最多伤害了自己的身体危害不了别人，可是 　年轻人他们要生儿育女繁衍子孙，这是关系到整个民族的素质的重 　大问题，不能不让人忧虑，我们要时时刻刻将中华民族的安危牢记 　在心中。 （2006-06-04）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东、西方文化中“民主”观念上的根本差异 曾宁 标题是为了叙述的方便。事实上，中国文化中虽有“民主”的字词， 但并无“民主”的实质。或者说，中国文化中的“民主”是“伪民 主”、“假民主”。从中国文化中“民主”一词的政治念义来说，中 国文化中的“民主”充其量也只是停留在封建王朝时代的“民主”。 简言之，中国文化中有“民主”的词汇，空有“民主”之名，而毫无 “民主”之实。 东、西方文化中对“民主”的理解与认识存在着根本的差异，东、西 方文化中“民主”的差异是东西方历史文化所形成。 中国文化中的“民主”，是“为民作主”。西方文化中的“民主”， 是“人民自主”。 我们先讲近一点。毛泽东说“为人民服务”，邓小平说“人民高兴不 高兴、人民满意不满意”，江泽民说“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 益”，胡锦涛说“权为民所用”。这些讲说，其实质，根本都是“为 民作主”。 文化观念是决定一个人言行的指导思想。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 胡锦涛等肯定不会认为自己的言论乃至行动不民主、或反民主。相 反，他们会认为自己的言行代表的就是“民主”，他们会错误的把中 国式的“为民作主”虔诚的当作“真民主”。因为，从小到大，耳闻 目濡，中国人就生活在“为民作主”的中国文化的环境与氛围之中。 “为民作主”，其本质既非“民主”，其实质更是“反民主”。试 想，你凭什么“为人民服务”？又怎样“权为民所用”？你怎么就 “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又如何让“人民高兴不高兴、 人民满意不满意”？。 中国文化中从来就没有产生过真正的“民主”思想，最多也只是出现 了一些零星的“民本”意识，如“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为生民立命”，“解 民倒悬”等等的“恤民、爱民、为民、救民”等的主张，而且这种 “民本”意识的主张，从根本上来说，仍然是属于为了维护君主王权 最高统治需要的范畴。 民主，实质就是“人民自主”。民主，是天赋人权或政治权利。民 主，是自由思想与自由表达的权利，是自由选择与自由信仰的权利， 是自治与公众意志集中反映的法律秩序。民主，既是一种政治制度， 同时，民主更是一种生活方式。但首先，民主必须是“人民”的“自 主”。 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一段时 间里，阶级及阶级专政曾经一度被作为标签到处乱贴滥用，民主也具 有了阶级性。资本主义社会，只有资产阶级享有的民主，没有无产阶 级享受的民主。社会主义社会，广大人民群众才享受到最广泛的民 主。阶级社会里，广大人民群众享受的民主即“人民民主”。这样的 “民主观”恐怕也只有在当人类处于蒙昧状态时，才会蒙蔽住人们的 双眼，得逞于一时，而不能盗名欺世到永久。 从胡锦涛先生最近访问美国，接受记者采访谈及到民主时，一脸的虔 诚、茫然：“我不知道记者先生你讲的民主是指什么？”仿佛已经给 了世人关于东、西方民主观念所有歧见的答案。 最后，中国人民的民主需求和中国社会的民主实现，取决于至关重要 的两点，即：中国人民中优秀部分的知识群体的觉醒和中国人民整体 上对民主的渴盼，当这个关键点已经不成其为一个问题时，中国人民 的民主需求和中国社会的民主实现，最大的障碍就剩下少数专制寡头 与利益集团的祸害与无耻。 （2006年6月5日贵阳）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解决社会不公：朝前还是朝后？ 兼谈“六．四”镇压的后果 陈劲松 最近，中共政治局就“缓解地区之间和社会阶层收入分配差距扩大的 趋势”召开专门会议，引来几分注目。 目前，中国地区差距、城乡差距、贫富差距，都达到“世界之最”。 标志贫富分化的基尼系数，官方承认已经超过0.45，达到世界公认的 “警戒线”；如果算上中国官场和社会精英中，无处不在的“灰色收 入”，这一数字更高，甚至可能高达0.6，不仅超过“警戒线”，还 创下“世界纪录”。 89时期，示威学生要求“反腐败”，当局镇压，等于为贪官撑腰。果 然，“6．4”镇压后，贪官污吏愈加猖狂，加倍鲸吞中国经济成果， 贪官外逃，资金外逃，国有资产被严重掏空。与此同时，旧的政治体 制得以延续，不仅为大规模官场腐败提供了最佳气候和肥沃土壤，而 且，长官意志继续凌驾于民主与科学决策之上，形成高成本、高消 耗、高浪费、高污染的恶性循环。 “6．4”镇压的后果之一，不仅使中国失去了政治改革的机会，也增 加了中国经济改革的难度。因为，不论经济改革还是政治改革，体制 弊端，都是改革的核心；而经济体制与政治体制密切相关，改革经济 体制，必然触动政治体制。 “6．4”之后，中共党内保守派更加理直气壮地以“反对自由化”和 “反对和平演变”为名，拒绝政治体制改革；同时，官商勾结的利益 集团，借政治体制改革的无限期推后、以及经济体制改革的放缓和停 滞，更加肆无忌惮地洗劫国有资产，暴敛财富。 17年来，发生在城市及其郊区的强行拆迁和暴力拆迁，以及发生在农 村的强行征地和暴力征地，愈演愈烈，就是对上述发展趋势的活生生 写照。特权利益集团的膨胀，为改革构成更大阻力，尤其政治改革， 变得更加遥不可及。 知识分子主体的演变，则是另一番景象。回顾以青年学生和知识分子 为主体的89民运，除了政治改革的诉求，经济层面，在不同社会利益 群体之间，这些青年学生和知识分子，实际上也起了中介或中间人的 作用，“反腐败”的口号，就是无形的体现。 “6．4”镇压后，中共一方面监禁和迫害民主运动的带头人，另一方 面，又加紧收买以知识分子为代表的社会精英，通过再三加工资和分 配福利房，让知识分子“收声”，甚至变为己用。 知识分子主体的失声和蜕变，使官民之间和贫富之间，都失去了籍以 调节和润滑的中间地带。如今，每年高达八万多起的抗争事件，已经 直接来自农民、工人等广大弱势群体。少数保存风骨、坚持仗义执言 的知识分子，则融入到这类抗争中，通称为“维权”。 如果89民运成功，中国民主转型和平达成，彼时，初露苗头的贫富分 化和社会不公，必然得到及时遏制。断不至于象今天这样，达到不可 收拾的程度。 时至今日，当局要想解决贫富差距和社会不公，既可能超前走，也可 能朝后走。朝前走，就是切实展开拖延已久的政治体制改革，通过民 主和透明机制，监督官商两界，平抑收入差距，进而平衡社会各阶层 利益。对中国而言，这无疑是康庄大道。惟将触动特权阶层的既得利 益。 朝后走，就是回到毛泽东时代的“平均主义”。以胡锦涛对毛泽东的 顶礼膜拜，“朝后走”的可能性，也并非不存在。毕竟，中国早有古 训：“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胡锦涛朝后走，只需搞几波“杀富 济贫”，暂时也能缩小收入差距，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据说，在这次讨论“收入差距”的政治局会议上，胡锦涛颇有“训 话”的口气。看上去，是流露其对从中央大员到地方官吏的阳奉阴违 的不满和不耐烦。但也很可能只是借机敲打官商勾结的利益集团，为 明年“十七大”人事安排铺路：排斥江系人马，扶持团派子弟。 因为，目前，很显然，官商勾结的利益集团，大多出自“上海帮”或 江系势力。如果胡锦涛“训话”，仅仅是出于这种权力斗争的需要， 那么，所谓解决中国贫富分化和社会不公，也不过就是一句空话，仿 如各种“严打”般，刮一阵风罢了。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网》2006-05-30；www.rfa.org/ mandarin/。投稿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上帝啊，赦免我们吧！ 因为我们所作的，我们不晓得！ 王德邦 《圣经》中记载着耶稣基督被犹太人送上十字架，为人的罪而受死 时，他向差他来人间实施救赎的天父为赦免人的罪而祷告：“父啊， 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晓得。”（《路加福音》 22:34） 是啊，我们所作的，我们的确不晓得！ 我们不晓得我们自身的有限，我们所能认识到的规律只是部分的，片 面的，残缺不全的，而我们却常常把它视为全部，甚至我们还常常把 错误的、虚假的东西当作真实的规律来尊奉。 我们总以为自己真理在握，觉得别人是错误，以至常常排斥他人，听 不进异己的言论。 我们是属血气的人，我们常常为自身的欲望、名利所捆绑，以至严重 地遮蔽着我们的心智，阻碍着我们对真理的认识，干扰着我们在重大 问题上的正确抉择，误导着我们在人生十字路口的脚步。从而使我们 作出许多违背真理、道义的事，然而我们在当时却不晓得！ 我们认识的有限性与人自身的罪性使我们将拯救自己的基督钉上十字 架。我们的罪何极大！然而我们却没有因此引起足够的儆醒，我们在 一次次罪恶的过犯中沉沦。 我们这遍土地的苦难之所以延续至今，是因为有我们的罪性在滋养邪 恶政体的生命。我们如果不能剔除我们自身的浓疮，就别指望这个社 会未来会健康，因为我们根本无力对未来社会担当。 我们如果没有包容，我们永远就不会结成力量，也就别指望能与强大 的极权对抗。 如果我们没有反省，我们永远就不会有新生，就不会走到正道上。 我们只看到别人眼里的棘，却不知自己眼中有梁木。我们都可以钉死 耶稣，可见我们的罪恶能有多深。 我们常常因自己的勇敢而去埋怨别人的温和，甚至斥责别人的懦弱， 以为社会进步就是靠自己闯出来的，那些温和者推动不了社会进步。 而或我们因为自身的稳健而去指责那些勇敢者的冒进，以至对他们心 生恐惧与提防，总觉得他们是危险人物，对社会进步不利。 我们互相埋怨，我们甚至忘了自己的真正敌人，我们把自己的某方努 力视同全民族应该的努力，我们把自己的奋斗路径，视同全民族应该 以此奔跑的路径。我们以自己的行事来栽量别人的行事，这都缘于我 们对自身的有限缺乏应有的警醒。 殊不知，那勇敢前行者的基础正是在社会稳步积累的大地。勇敢者的 攻城掠地正是需要温和派的守土保疆。若没有温和派社会就容易走向 极端，社会就失去平衡的杠杆，社会就没有稳步前行的力量。这样勇 敢前行者拓展的空间也难成为社会良性进步的阶梯。我相信温和派的 耕耘是勇敢派前行成果的保障。 同样温和派别忘了若没有勇敢前行者向前拓展，那自己就在社会的风 口浪尖上，自己就是那被视为激进的勇者。若没有勇敢者的前行，温 和派的空间也必狭窄。温和派之所以能成其为温和是因为前面有勇 者，温和派之所以得保全是因为前行的勇者已经探出了极权的底线。 可以说勇敢者是拓展空间的先头兵，是冲锋陷阵的突击队，是探察极 权底线的测雷仪。 设想若没有一批批不畏监牢的勇者不断冲击，今天中国能有这样的话 语空间？虽然这仍极其有限，但这也是多少勇者用失去的自由从监狱 赎来。我们切不要忘了没有勇者的前行，就没有温和派的生存。我们 应该明白社会进步是由一批批不同分工者的合作促成，无论激进还是 温和，面对极权政体，大家本是相辅相承，互相依存，怎么反而要互 相指斥，互难容忍？ 我们不晓得他人争取到的权利必有我们的分，他们被侵害的权利也必 有我们的损。在严酷的极权政体下没有独存的权利，也决不可能任何 单方面能取得突进。这社会的一切权利原本就密不可分。 我们的罪孽真是太深，我们多年来的内耗与派斗，实在是忘却了肩上 的担子，脚下的路，忘记了身边的苦难，未来的艰辛。我们人性中的 罪性阻碍着我们去迎接中国新时代的来临。 我们什么时候学会反省，学会包容，我们什么时候才可能走向黎明， 才有资格去重建社会现代文明。 耶稣基督给我们指出了一条认罪─→悔改─→重生─→得救的路径， 而我们却很少能遵照此行。面对我们自身的罪，我们应该时刻儆醒， 时刻想到我们也随时可能在钉死耶稣，耶稣的死有我们的分！ 让我们日日谨记，夜夜扪心：求主怜悯，我们所作的，我们不晓得。 阿门！ （2006-06-06于北京）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让中国公民享有国际社会给与的尊严和权利 中国宪政协进会 6月6日，一批国内外独立专业人士发表公开信征集公民签名，要求中 国政府在全球基金国家协调机制上尊重民间权利和文明规则，将中国 参与全球基金的机会开放给独立的民间团体和公民。中国宪政协进会 对此发表如下声明： １、中国宪政协进会支持中国独立业界人士的要求，因为他们的要求 　　符合全球基金的规则，而按照基金的规则运作，符合国际社会和 　　中国的利益。 ２、中国宪政协进会了解到，全球基金的这一规则是基于大量政治观 　　察和经验，即使在有独立媒体监督和司法独立的宪政民主国家 　　中，公共基金的运作也是极易产生腐败，贪污和滥用职权的领 　　域，需要积极负责的公民的参予和监督。目前，中国正处于有史 　　以来最腐败的时期，更需要限制政府官员假借国家权力垄断性操 　　纵公共基金。 ３、中国宪政协进会高兴地看到，这些专业人士的呼吁和行动表明， 　　中国公民有素质和意愿参予全球公民合作；中国公民的责任感和 　　公益精神符合现代人类社会的文明水准。　 ４、中国宪政协进会高度评价和尊敬这批中国公民的行动，因为这些 　　公民的积极行动，不仅有助于中国参与全球基金的合作，而且有 　　助于发育和催生公民社会；而一个成熟和强大的公民社会是中国 　　政治和平转型的重要条件。 ５　中国宪政协进会认为，目前阻碍中国公民负责积极承担国际合作 　　义务的主要障碍是中国的执政党；中国执政党出于自己狭隘的政 　　治利益不愿看到强大的公民社会，中国官员处于自己的经济利益 　　不愿让出任何垄断的公共资源；他们的心态和行为，不仅严重违 　　背全球基金的规则，从而损毁中国国际形象，而且压抑负责理性 　　成熟的公民和公民社会的发育，对中国政治发展造成极为恶劣的 　　后果。 ６、中国宪政协进会要求中国政府遵守国际规则，尊重中国公民的权 　　利，对中国公民开放全球基金的参予。 ７、中国宪政协进会将向国际社会和各国政府通报围绕全球基金运作 　　在中国发生的争议，为中国公民争取国际社会的支持。 ８、中国宪政协进会呼吁全球华人支持中国公民和独立专业人士的要 　　求，对中国政府施加压力。 中国宪政协进会 主　席：王　丹 理事长：王军涛 2006年6月6日 （中国宪政协进会网站：www.xzzg.org） ------------------------------------------------------------ 【附件】呼请中国政府在全球基金国家协调机制上 　　　　尊重民间权利和文明规则 经历一个世纪多的主义、解放和纷争后，人类迎来了全球主义。面对 地球变暖、资源、环境恶化、传染病流行、人口增长、原教旨主义和 核武器扩散，人类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么的脆弱，人类需要相互依存和 支持。我活，也让你活！ 全球人类健康和安全受到艾滋病、结核和疟疾的威胁。这个全球性的 危机需要全球化的紧急行动。有效的行动需要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 政府、双边机构、私立机构、志愿者、学术部门、研究人员及私立基 金会做出更大的努力。需要尽快建立一种新的、全球性的官方和民间 合作伙伴机制，以加强在三种疾病上的合作、协调和更大的投入，全 面改善健康状况。 在八国首脑会议、联合国和国际公民社会运动的推动下，全球艾滋 病、结核病和疟疾基金（简称全球基金）于2002年初发出第一轮项目 招标通告。目前，全球基金已经运行五年，总共获得89亿美元捐款承 诺，已经支付给全球基金的捐款总额50.5亿美元。截止2005年12月， 中国被批准获得资助的艾滋病、结核病和疟疾资金达到3.9亿美元。 建立全球基金的目的是通过新建立的官方和私立机构合作伙伴机制， 募集、管理和分配资源，将这些资源送往最需要援助的地区，对降低 疾病感染率、患病和死亡做出持续而有益的贡献，从而减轻艾滋病、 结核和疟疾在有关国家产生的影响，为新千年减少贫困的发展目标做 出贡献。全球基金代表了国际卫生融资的新途径。 全球基金不在各国设立分支机构。全球基金要求各个受赠国成立一个 国家协调机制（委员会）（Country Coordination Mechanism，ＣＣ Ｍ），处理各国项目申请、项目监督和评估。虽然全球基金要求国家 协调委员会应该是多部门和官民合作的机制，但是中国在2002年成立 的国家协调委员会完全是政府控制的，委员会的工作也不符合全球基 金关于透明和公正的原则。 全球基金中国项目不断出现腐败和资金滥用的丑闻，而无人过问。全 球基金中国项目也未履行承诺，没有把应该给非政府组织的资源分配 给这些组织。一些地方，公然出现党政部门领导全球基金事务的现 象，政府用全球基金的钱威胁非政府组织：不听话，不给钱！在全球 基金支持的地区，艾滋病工作者时常被软禁在家里，而执行任务的警 察竟然是从卫生局领取津贴。 为建设一个符合现代全球化治理理念的国家协调委员会，2004年11月 全球基金第九届理事会通过决议：“代表非政府部门的ＣＣＭ成员必 须由其所在的（每个）部门根据各自制定的、有记录和透明程序自行 挑选或选举产生。”（ＣＣＭmembers representing the non- government sectors must be selected/elected by their own sector(s) based on a documented,transparent process, develo- ped within each sector.）这些非政府部门包括非政府组织和基于 社区的组织、艾滋病、结核病或疟疾三种疾病的感染者、宗教或基于 信仰的组织、私人机构、学术机构。全球基金要求非政府部门应该占 国家协调委员会成员40%以上。 2006年3月27日，中国通过新的国家协调委员会章程（试行），开始 组织各个部门（选区）ＣＣＭ成员的选举工作。在一个不民主、严重 不公和政府长期暗箱操作的社会中，全球基金的善治理念出现了危 机。我们关注中国民主化进程和人民健康，我们呼请中国政府追随全 球文明的步伐。 在过去的一个月中，我们听到了来自中国草根组织和疾病感染者两个 选区选民们的呼声。他们认为中国ＣＣＭ秘书处（中国疾病预防控制 中心）暗箱操作、双重标准，控制选举过程。 草根组织们抱怨说：2006年4月27日ＣＣＭ秘书处召集的草根组织选 区选举会议，一些官方组织混进了草根组织选区的选举，一些按照章 程没有选举权的组织（章程和选举会议通告上规定只有注册的组织有 选举权、被选举权和表决权）被选择性的安排进了选举会场和参加投 票。 感染者们抱怨说：2006年5月22日结束的、ＣＣＭ秘书处召集的感染 者选区选举不透明、无人监督、没有公开的选举程序说明、用传真投 票、用电话录音投票、缺乏基本信息交流、很多注册选民没有拿到选 票、在115个注册选民中当选代表只获得三票。 我们获悉，2006年5月16～20日，由九个中国草根组织发起的“全国 草根组织全球基金研讨协商会”在北京召开，70个组织参加这次会 议，60个组织当场报名参加了草根组织自己依照全球基金相关决议组 织的ＣＣＭ代表选举，选出了选民信任的ＣＣＭ代表。 我们获悉，2006年5月29日，76名感染者选区注册选民（注册选民总 共有115人）发表声明，认为ＣＣＭ秘书处组织的、5月22日结束、 通过传真机投票的选举无效，并要求组织一次新的选举。感染者们向 ＣＣＭ秘书处表示，可以由秘书处和感染者们组成一个选举委员会， 组织选举；感染者们愿意自筹经费处理选举相关事宜。 我们支持中国草根组织和感染者朋友们自发的行动，特此呼吁如下： １、在全球基金和全球合作事务中，中国政府放弃狭隘、专制和暗箱 　　操作，尊重中国草根非政府组织和感染者们的意愿，尊重他们自 　　行处理自身事务的权利。 ２、中国政府不得扰民，要真诚面对本国人民和草根组织，缔结政府 　　-公民社会伙伴关系。 ３、联合国机构、捐款国使馆、国际非政府组织、全球基金执行机构 　　和理事会，给中国政府施加压力，要求中国政府尊重本国人民和 　　草根组织的自主权。 ４、中国政府需要制定一项处理与非政府组织关系、尊重非政府组织 　　自主权、为非政府组织提供政治经济保障的协议性文件，并规范 　　政府和政府官员自身行为，追随全球文明的步伐。 最后，我们呼吁社会各界签名支持。 签名信发起人（以姓名拼音排序，不分先后）<： 阿　海：瑞典，历史学家 艾晓明：广州，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 包遵信：北京，历史学者 蔡　楚：美国，编辑 丁子霖：北京，教授 杜　光：北京，学者 贺卫方：北京，法学教授 胡　平：美国，《北京之春》主编 江棋生：北京，自由撰稿人 江天勇：北京，律师 蒋培坤：北京，教授 康国雄：北京，副教授 李柏光：北京，法律工作者 李大同：北京，新闻人 李方平：北京，律师 李　健：大连，公民维权（http://www.gmwq.org/）自愿者 李建强：青岛，律师 李卫平：湖北，自由撰稿人 李午汜：北京，律师 李晓蓉：美国，学者 力　虹：宁波，诗人 廖亦武：成都，作家 林　辉：杭州，自由作家 刘　荻：北京，自由撰稿人 刘晓波：北京，自由撰稿人 浦志强：北京，律师 孙文广：济南，教授 王　丹：美国，八九学运领袖 王军涛：美国，政治学博士 王力雄：北京，作家 吴　思：北京，历史学者 一　平：美国，编辑 姚立法：湖北潜江，人大代表 张鹤慈：澳洲，自由撰稿人 张伟国：美国，新闻人 张星水：北京，律师 张祖桦：北京，宪政学者 赵　诚：山西，学者 赵达功：深圳，自由撰稿人 郑　义：美国，作家 庄道鹤：杭州，学者 2006年6月6日星期二 注： １、本次签名开放征集，请签署实名、居住地和职业； ２、签名信箱：gongminshehui@gmail.com 　　签 名 网：https://www.qian-ming.org/ ３、本次签名由刘晓波和李健负责征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敬献于张公灵前 力虹 ┌────────────────────────────┐ │　我曾经提到张胜凯先生提供大约80万美元作为发行《民主论　│ │　坛》的操作经费。如果加上我们出书的经费、支援其它民运　│ │　组织的资金、以及对于藏人追求自由自主运动的长期经援，　│ │　等等、等等，他为中国人民的出头天运动所投入的，远远超　│ │　过百万美元矣！　　　　　　　　　　　　　　　　　　　　│ │　　　　　　　　　　　　　　　　　　　 ──洪哲胜 编按　│ └────────────────────────────┘ 张胜凯老先生仙逝已将近一个月了，每次打开《民主论坛》，阅读一 篇篇从大陆各省市到世界各地曾经沐浴过老先生恩泽的《民主论坛》 的读者和作者的悼念文字，仿佛老先生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总会感 到在中华民族千辛万苦追求光明、幸福的历史进程中，有了这么一位 大仁大义的慈悲老人，八年来为了大陆同胞有一天也能享受到台湾人 民、甚至西方民主国家公民一样的人权与福利，默默无闻地做了这么 多，贡献了这么多，这真是我们华人世界的福份！ 不由的让我想起了吾乡张静江先生。我在那篇《华夏儿女简说──张 静江》一文已写到过这位当年同盟会的最大资助人。他的义举对于后 来辛亥革命的价值与意义无人能及。1906年一条从马赛开往东方的海 轮上，年轻的张静江在轮船甲板上偶遇了被清廷通辑、但又仰慕已久 的孙中山。张静江当即表示：“君闻名久矣，余亦深信非革命不能救 中国。近数年余在法国经商，获资数万，甚欲为君之助，君如有需， 请随时电知，余当悉力以赴！” 从此以后，孙中山每有急事需求援，张静江总是倾囊而出，其间不知 多少次变卖家产、抵押举债，总是如期按数汇到。孙中山曾说：“自 同盟会成立之后，始有向外筹资之举，当时出资最勇而名者，张静江 也。”辛亥革命成功后，孙中山称张为“民国奇人”，以后称“革命 圣人”，并题“丹心侠骨”以相赠。 同样的奇迹曾发生在1998年的纽约，只不过被二位当事人刻意隐瞒了 整整八年。直到200年5月17日，洪哲胜先生在《民主论坛》上发出了 《〈民主论坛〉的创办人和出资人张胜凯先生去世公告》，这才震惊 了海内、外的华人世界，尤其是多年来受惠于受教于《民主论坛》， 并与之一起成长的大陆争取自由民主的成千上万的读者和作者──他 们都是深受大陆当局的长期压制而矢志追求光明的异义人士、维权斗 士和独立作家──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第一次知道张胜凯先生的《民 主论坛》创办人和出资人的身分！八年来，身为巴西企业家的台籍 “华侨”的张先生，与洪先生一起高瞻远瞩地创办了这个影响甚巨的 民主阵地，默不作声地捐出了大约80万美元的巨款，其中绝大多数以 稿酬的形式，八年中每年每季度“春风化雨”般地惠寄给了大陆各地 数不清的投稿作者，帮助了多少在政治迫害和生存危机双重压力下的 民主人士。张先生此举的功劳和意义，怎么估量都不为过！ 1996年3月23日台湾实行总统全民直选后，张先生看到“在亚洲的其 它国家中，最最令人迫切关心的，乃是占有人类总人口五分之一的中 国的民主化。”（《民主论坛》：《发刊辞》）让张先生寝食不安的 是“在民主已成为普遍性的真理和必需遵循的法则时，世界上人口最 多的中国是否能够顺应潮流，让人民享有同样的权利？长期的共产党 专政及其僵化的教育影响之下，人民能否理解民主的真缔？”因此老 先生明确地指出“民主不但适用于西方，也适用于东方。这已由日 本、台湾、甚至韩国 的实践得到最佳的见证。我们分居世界各地已 受民主洗礼并享受其益的人民，应尽一份力量来协助中国人民争取他 们应得的权利。”（张胜凯：《中国的民主是世界安全的保障》，这 是我见到过的张先生生前唯一一篇政论，并且是化了名的）他不但这 样说了，更是身体力行地默不作声地做了，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张静江与张胜凯，同姓一个弓长张，中间相隔近百年。1906年，历史 让前者在海上巧遇了革命领袖，于是倾囊相授支援暴力革命，帮助推 翻了满清统治，创建了中华民国。功成名就之后，张静江自然高官厚 禄，享受至高礼遇。到了“非暴力和平抗争、渐进式民主化运动”已 成时代潮流的当下，1998年在纽约，经人介绍，历史让张胜凯遇到了 一位不愿退休而甘愿为民主事业“每天工作12小时”的洪哲胜博士。 一百年猛回首，辛亥先贤曾经为了国家富强、民生幸福不惜献万金抛 头颅创建共和，而这两位老人却以另一种方式──利用互联网创办 《民主论坛》，给久旱干渴的神州大地送来了春天的甘霖。 据洪先生在《祭文》中说“咱们在八年前认识了。那时，我已经开始 参与着中国人的民主运动，而你则刚好正在物色适当的人选要展开协 助中国民主化的事业。就这样，你出钱、我出力，咱们一起创建了 《民主论坛》，走在很多台湾人的前面，首先将中国的民主化及文明 化的工作当作一件大事来努力奋斗。” 洪先生又深情地回忆道，在八年之中，“每一次你的手头如果不方 便，不能够马上把急需的经费汇来给基金会，你每次都向我道歉，就 好象这些钱是你欠我似的。每一次我向你报告咱们论坛有什么新的进 展，你就笑哈哈，笑得非常高兴。每一次，你如果看到中国人在论坛 发出文明的声音，你就更加高兴，想要找机会和他们见面讨论，给他 们鼓励……你不曾给人感觉到你高高在上。你的高贵体现在你的平 和、慈祥及慈悲：在你帮助着别人的时候，你又非常谦卑小心，要让 别人不会觉得你是在的帮忙他……” 道德的崇高和人格的伟大，就这样体现在一笔笔的汇款、一次次的道 歉、一阵阵的高兴、一次次的鼓励之中，体现在张先生“非常谦卑小 心地帮助着别人，要让别人不会觉得是在帮他”的慈悲之中……张先 生是《民主论坛》的出资人，而非“投资人”，投资是必须要有高额 回报的。这让人不由地想起了中国“改革开放”以后蜂涌而来的港、 澳、台商人，他们也往往打着造福同胞的旗号，但是有相当一部分人 都在大陆干了些什么──榨干了同胞兄弟姐妹的血汗，喂肥了倒行逆 施的独裁者和各级官僚，自己摇身一变，成了靠抬轿献媚而享有特权 的全国人大、政协副主席、常委、委员！ 幸亏在遍布世界的华人社会中，出现了一位张胜凯，一位张静江式的 大英雄，这真是当前中国人民争取自由民主的伟大征途上所获得的梵 天福音。张静江先生和张胜凯先生，他们两位皆为虔诚的佛教徒，我 以为，张胜凯先生所达到的精神境界──以卑微的积德行善，度尽一 切地狱之人的慈悲情怀，要比他的同姓前辈更让人感到温暖，也让我 这个张姓晚辈在黎明前的黑夜里，觉得有一双慈祥眼睛在鼓励着我 …… 在纳粹帝国对伦敦狂轰烂炸的最艰苦岁月里，丘吉尔向全英国发表了 广播讲话：“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奉献，只有我的辛劳、泪水和汗 水！”目前，中国的民主化事业也同样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但是我知 道，张胜凯先生（包括洪哲胜先生）却不会说出如此动人的话语，他 们只顾埋着头，坚持不懈地耕耘、劳作，从不顾及自己会有什么收 获。 杜甫有一首千古流传的名诗《春夜喜雨》，如果将此诗供献于张胜凯 居士的灵前，是再合适不过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 （2006年6月6日改毕，于宁波）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妥协是没有出路的 黄广湘 一个人，或一个公民，活着，在自己的家园里获得自由，按照现代国 家的游戏规则来说，这是最基本的生存权利，但在某些时代却要经受 巨大的考验。 在前苏联，自1934年作协成立，到1953年斯大林逝世，不足20年，便 有两千名作家被处决、关押和流放。 10月革命以后，那是飓风狂澜的年代，没有个人的角落，没有逃避的 栖所。而高尔基，却试图以单个人的力量造一只诺亚方舟，以营救濒 临死亡的额作家、学者、科学家、政治上的反对派。他几乎把全部精 力都花在奔走营救上，以致列宁劝其出国的时候，显得不胜其烦地 说：“在我们这儿，您既没有条件疗养，又干不了工作，只是一味奔 忙，徒劳无益的奔忙。”高尔基说：“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我要站 在他们一边，而且宁可被捕入狱，也不参与──哪怕是默默地──对 俄罗斯人民的最优秀、最宝贵的力量的杀戮。”“我知道，您已经习 惯于‘运动群众’、个人对您是微不足道的，而对于我，梅其尼科 夫，巴甫洛夫，费奥德罗夫是全世界的最富天才的科学家，是全世界 的大脑，你们政治家是形而上学家，而我虽是一名失去自制力的艺术 家，但是和你们相比却是一名理性主义者……” 同样是大运动时代，高尔基独特的人格魅力和大无畏精神，为我们构 建了一幅不屈不挠的英勇景观，令人肃然起敬。 刘少奇和高尔基一样，坚持的都是最基本的人的生存权的问题。巨人 何以成为巨人，就因为他们能坚持真理，坚持真理往往表现为坚持人 性中最基本的东西。刘少奇所要坚持的是不能拿着阶级斗争的大刀， 随便杀人。高尔基所要坚持的是不能用反党的大旗，迫害知识分子。 可是，刘少奇没能坚持住，最后连自己的命也没有保住，而高尔基却 一直坚持，成为人们敬仰的勇者。 在纪念刘少奇诞辰100周年时，北京有6,000多人出席，全国各地都举 办了不同形式的纪念活动。在一片怀念声中，惟有刘少奇的幼子刘源 较为清醒。他认为毛泽东最后凌驾于全党全民，刘少奇负有直接责 任！纪念历史伟人的目的不是为了赚取更多的眼泪，也不是单纯为了 赞颂他的道德魅力，而是为了从一个伟人的功过是非中吸取教训，防 止历史悲剧的重演。 假如不是刘少奇的软弱与妥协，假如刘少奇能够象真正马克思主义者 那样，把真理再向前坚持一步，那么文化大革命的悲剧，也许就可以 避免了！？当然，历史不能指望某一个人力挽狂澜。但是，每一个人 伸出一双手，就能形成巨大的力量，更何况刘少奇的一双手又不同寻 常呢。 毛泽东与刘少奇公开分歧从“四清运动”开始。1964年12月15日至 1965年1月14日，中央召开了一个多月的会议，会议本来是总结交流 四清经验。在这次会上，毛、刘的矛盾骤然激化。毛认为“四清”是 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抓的是敌我矛盾，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 的当权派。而刘认为，主要矛盾是四清不清的矛盾，性质是人民内部 矛盾，四清运动中，各种矛盾交织在一起，很复杂，还是一切从实际 出发，有什么矛盾解决什么矛盾，不能都上升为敌我矛盾。 刘还请教式地问毛：“对于这个派，我总是理解不了。走资本主义道 路的人有，但是资产阶级都要消亡了，怎么可能有什么派呢？一讲到 派，人就太多了，不是到处都有敌我矛盾。煤炭部、冶金部，哪个是 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毛咄咄逼人：“张霖之就是！” 刘不敢吭气。 1967年1月22日，张霖之被造反派批斗殴打致死，是文革中最早被殴 打致死的正部级干部。 从现在来看，刘一直是在很理智地讲道理，毛则是胡搅蛮缠，毫不讲 理。当“不讲理”战胜了“讲理”，一场标榜为文化大革命的内乱便 无可挽回的发生了。 毛抛出《我的一张大纸报，炮打司令部》之后，刘向全党作了检讨。 刘检讨之后，另一“跟不上毛主席”的关键人物周恩来也作了检讨， 而且后来不停地向主席检讨。为什么现在看来，假如刘少奇不是出于 “顾全大局”“照顾主席在全党中的影响和威望”，而是据理力争， 一直把理讲下去的话，其结果大不了也是一死，但这一死，可以换得 诸如张霖之等人的不死，是何等壮烈。其时毛泽东是非常顾忌的，他 一会说：要上山打游击；一会说，北京已经管不了。“两强相遇，勇 者胜”，当初真要是刘、周等老帅们一起“讲理”，毛恐怕也是不得 不讲理的。可惜，历史就在这微妙的“心理交锋”中，滑向了灾难的 深渊！ 刘、周及那么多的老帅不敢讲理，到底是考虑毛的威望呢，还是顾忌 个人安危？如果是为了维护毛的权威，这与他们当初的民主追求背道 而驰；如果是顾忌个人安危，可是多少年枪林弹雨的战争都将生死置 之度外，为何在和平年代会如此惧怕失去个人利益？这看似一个历史 之迷，但是仔细想一想，问题其实并不复杂。 在和平的环境里，刘和周等一大批中共元老已经不再是“无产阶级” 了，他们已经初步拥有了比较舒适的物质生活，且得而不想失去。于 是他们便不再有“无产阶级”革命的彻底性──大多数对毛个人权威 选择了妥协，默认了“毛皇帝”的事实！文革中国家主席刘少奇的惨 死，以及中华民族所遭受的旷世浩劫，无不向世人验证这样一个事 实：希图以向专制独裁妥协去赢得个人或者民族的民主自由，只能是 一种幼稚的幻想。在一个独裁专制的环境下，妥协是没有出路的。一 批人的妥协造成了权力制约的失衡；一个民族的妥协，造成了整个民 族被长期的奴役！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被迫逃亡 贵州“四．一一”和我的逃亡生活（5之3） 伍元新 我确实很紧张、很害怕，我母亲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不光要供养母 亲，还要供养两个未成年的妹妹。我不会自杀，但万一搞我一身伤 痛，或整残疾了怎么办？思前想后，我彻夜难眠，总觉得从文化革命 开始这两年，都是人家整我，我并没有整人，尽管运动发展到这一 步，我还是坚信毛主席老人家是对的，是伟大的，中央文革是正确 的，问题出在下面，具体到贵州，就是李再含不执行毛主席革命路 线，不执行党的革命政策。当时有个衡量标准，是执行毛主席革命路 线还是执行刘少奇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主要是看他如何对待群众，主 要是看他对待群众的态度。贾启允当省委书记时，对待群众造反，如 贵州的“6．6”事件和“9．5”事件，处理还是比较温和的，至少没 有用武力镇压。贾启允因为执行刘少奇资产阶级路线被打倒。新上台 的李再含整群众比贾启允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怎么会是执行的毛主席 革命路线？不，他执行的是一条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还反动的路线， 我认定他一定会垮台。但是他眼下还在台上，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 路，一是硬撑着，随他们批斗，随他折磨，只要不整死，总有一天会 给我平反的；其次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设法逃出去，即使工资和粮食 被扣，我陕西有许多同学，还不至于饿饭。我还有四百多元稿费存在 汽车制造厂老同学张孝怀处，请他按月寄点给我母亲。我在外边等着 革命形势好转再回来。主意打定，我决定选择第二条路：逃跑！ 一天，赵正中偷偷对我说，“工宣队”找刘金他们在搜集我的材料， 可能要对我动手了。问我怎么办？赵正中是一棵两边倒的墙头草，我 不能对他说实话，就随口说：“听天由命吧！”又过了几天，学校办 公楼墙上贴出一副大标语：“坚决把“4．11”黑后台陆元胜揪出来 示众！”旁边还有温太云、徐铨英和刘金等人署名的一份大字报： 《强烈要求工宣队把暗“4．11”陆元胜挖出来斗臭、斗倒！》，大 字报历数我的十多条“罪状”，真有点十恶不赦的味道。当天下午， 齐友林找我谈话，他说：“应广大师生的要求，你必需向大家把问题 交待清楚，特别是你暗中交待“4．11”的问题……”我问：“什么 时候开会？”他说：“根据工宣队高队长的指示，为了帮助和挽救 你，先在小范围内交待问题，要是你不老实，就开全厂大会批斗 你！”我又问：“我问你小范围的交待会啥时开？”他冷笑说：“你 急了是吗？今晚7时半，你得准时到学校大会议室！”说完就叫两个 学生寸步不离地跟上我。学校高班学生全部下乡当知青去了，这两个 低学生我不认识，经打探，知其中一个学生是我教过的三（乙）班李 桂芳的弟弟，叫李桂忠。我故意拖到天快黑才吃饭。饭后，我对两个 学生说：“学校几个老保（保皇派）要整我，我想去工厂办公大楼找 高队长反映一下情况，你们陪我去吧！”毕竟他们年纪小，没多动脑 筋，其实“江宣队”办公室的人早下班了。他们答应着，跟着我走到 工厂办公楼，那楼三层，可以从这边上那边下。我就让他们在楼下等 着，说谈完话就下来，他们信以为真，还叫我谈话短一点，学校还等 着我开交待会呢？我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答应着，一气奔上二 楼，装着找人的样子，走到楼的另一端，很快下了楼，朝右一拐，径 直走向附近的公厕，然后踏上厕所背后的一条小路，岔上紧挨的铁 路，顺着铁路走了两公里，在南明河大桥的桥头，我想坐下来喘一口 气，厂里的广播响了，齐友林在广播上大喊：““4．11”黑后台， 大坏蛋陆元胜逃跑了，希望全厂职工协助捉拿！”广播声突然停了 （后来听说是徐丹偷偷把线路掐了），我得意地想，现已天黑尽了， 你们去哪里捉拿？这里离贵阳还有十多公里，我得尽快跨上附近的公 路，搭车赶到贵阳。我从铁路堡坎下来，踏上一条田埂，这时月亮已 经升起来，在朦朦的月光下，两边的水稻闪着银色的光辉，给人一种 亲切、温馨的快感。前边就是通往贵阳的公路，再朝前走十分钟就是 小河镇，那里有公交车车站，只要我顺利挤上公共汽车，我就得救 了。当我快要跨上公路时，几辆单车一路打着铃铛，从厂区飞驰而 来，我赶紧在田硬上蹲下来，借着昏黄的路灯，我看清骑车上是刘 金、张书棋和章允潘等人，他们俯着身子，在距我两、三米的地方冲 了过去。我这才不紧不慢跨上公路，跟在追我的人背后，搭车来到贵 阳。 在贵阳我朋友不少，但真正能提供我安全保障的却不多。涂老师可 靠，但他夫人是“右派分子”，常被派出所和街道居委会盯着；唯一 能去就是许精阳家，老许在公安局工作，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来找麻 烦。我在老许家住了一夜，老许在三江农场未回来，第二天晚上，我 和他夫人王华俊老师在分析这场文化革命，他对我的遭遇表示理解， 心里也不服气，说省革委是旧瓶装新酒，李再含比原省委书记贾启允 更坏，说毛主席和中央文革肯定是看走眼了，她要不是孩子幼小，她 都会参加“4．11”。说话间，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刹车声，紧接着听 到有人走上石梯，在打听老许家住处。我马上警觉起来，认定这是厂 里派人来抓我。那阵盗贼都参加文化革命去了，一般住户都没安装护 窗和铁栏杆，幸好老许家在一楼。我从容地推开后窗，轻轻翻过窗 台，把身子潜入后山的草丛，任凭蚊虫叮咬，我也一动不动地忍着。 这时门口传来重重的敲门声，王老师轻轻关上窗户，这才去打开大 门，来人果然是刘金一伙，他们问我在不在他家？王老师回答：“不 在”。刘金问：“来过吗？”王老师说：“来住过一夜，半小时前走 了！他说这里不安全。”她指着我逃跑的方向，刘金一伙开着车驶过 水口寺大桥，沿着河边的公路追了过去。我重新回到王老师房里，我 和王老师忍不住大笑，连她三岁的孩子也跟着大笑不止。我们都觉得 这和过去共产党搞地下斗争没有两样。 我担心来抓我的人“杀回马枪”，到时弄个措手不及，想赶紧离开老 许家，王老师不同意，把我安排在教务处的木沙发上住了两个晚上。 后来她给我联系了一户人家，这就是后来成为我好朋友的罗明。罗明 家住省党校前边一座破烂的农家小院，他弟弟在孟关当知青，他留下 照顾他六十多岁的母亲（我们叫她二娘），他没有工作，靠捣卖香 烟、粮票和糖精赚钱维持母子俩的生活。他常年在外边奔波，混火车 到了北京、上海和广州，这是一个非常帅气的小伙子（比我小三 岁），他好学，求上进，我第一次走进他的家门，就见他在手抄莎士 比亚的《哈姆雷特》，他说这书是他抄家得来的，家里还藏有许多 书，其中有不少世界名著。我们由于兴趣相投，都发出“恨相见太 晚”的感慨。那年头很难遇上这样的年轻人，我们的关系发展成为兄 弟一样。为了生计，罗明大多数时间在外边闯荡，他结识的朋友三教 九流都有。我在他家没住上半月，家里就来了许多客人。有成都被打 出来的“红成派”小头目；有广西被赶出来的武斗队员。其中一个最 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就是云南“8．3”派的头头冯静波。他本来是一 个普通的汽车司机，文化革命的巨浪，把他推上风口浪尖，成为云南 数十万人的群众组织的头儿。那年他刚30出头，一米六几的个儿，身 体略显单薄，就是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我被他的聪明才智和他 掌握的各种实用技能征服了。他听罗明说我是作家，对我很敬重、很 友好。我们在一起分析文化大革命的形势，预测运动的发展和可能的 结果。总之，我们古今中外什么都谈，他知识非常渊博。更奇特的 是，他不光会开各种型号的汽车，而且枪法很精，他用左轮手枪当着 我的面，对30米外的啤酒瓶连发三枪，三发三中，而且并未认真瞄 准。他是云南宝山人，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还会说湖南话、广西 话、广东话，对中国最难懂的闽南话，他不但能听，而且能说。罗明 家来的客人阿贵和阿惠是姐弟俩，他们家住南宁，冯静波就用广西话 和他闲侃，姐弟俩问他是哪里人？他随口说是桂林，人家竟也相信。 他在昆明一次外出，由于内线点水，他被对立派（炮派）捕住，用铁 丝捆绑，囚在滇池的一个小岛上，最后被昆明军区司令员鲁瑞林知 道，派侦察兵把他救出，后来策划组织滇西挺进纵队（即滇挺），队 伍遭到解放军阻击被打散，他只身逃来贵阳。当他知道我的遭遇，并 要去北京上访时，他不以为然地说：“你未到过北京，去玩一趟可 以，但上访没有用！”又说，“在外边住宿要证明，这事我可以帮 你。”我以为他用萝卜或肥皂私刻公章，他没有，他当着我的面，仅 用一张腊纸、一支铁笔，就刻出一枚我们工厂革委会的公章，把两张 十行纸，加上衔头，变成我们工厂的公文纸。他亲手为我写了一张出 差介绍信和一张去北京治病的住宿证明。介绍信说我是厂革委副主 任，去北京一机部联系工作。去北京治病的证明，说贵州的医院疑我 犯有肺癌，我去北京医院复查，请求确诊。我说你不能写别的病？肺 癌是咒我，不吉利。他大笑说：“不吉利的事，一戳破就吉利了！肺 癌不传染，别人不怕，人家一看是个要死的人，会产生同情心，容易 混过去。”我没想过去北京上访能不能起作用，但北京是毛主席和林 副主席居住的地方，能去看看我向往多年天安门和人民大会堂，即使 上访不起作用，我也心满意足了。 离开贵阳前，我先去汽车制造厂张孝怀家，冯静波给我嘴唇沾上胡 子，把我化妆成一个小老头，我见到张孝怀，待我摘下墨镜，他才惊 喜地叫起来。他告诉我，我们厂抓我的人也到过他家，张孝怀是支红 派一个小头目，群众关系很好，来抓我的人未带介绍信，他叫人把来 人当“4．11”扣起来关了一个夜，直到我们厂派人带介绍信来才把 他们接回去。我在张孝怀家存有稿费400多元，我取走300元。马上前 往贵州瓮安县，那里有我一个表姐和一个表妹，她们是我姨妈的女 儿，饿饭那年，姐妹俩逃难来贵州乡下安了家（我姨妈饿死了）。我 表妹夫是生产大队党支部书记，兼任大队民兵连长，出门肩上斜挂一 支步枪，显得威风凛凛的。我表姐夫是另一个大队的会计。他们都是 当地农村的实权人物。我没说我是因挨整逃出来的，而是说我家房子 垮了，急着修房子，想买400斤粮票，他们信以为真，就帮我买了 400斤粮票，通关系去公社粮站换了400斤贵州粮票。我表姐表妹也记 挂着她们的姨妈（我母亲），两人又凑了100多斤粮和100多元钱，要 我带给我的母亲。我在乡下住了十多天重新回到贵阳，请罗明设法帮 我把地方粮票换成全国粮票。我带粮票出门的主意是罗明给出的，他 是捣卖粮票的老手。罗明帮我换了500斤全国粮票，他说外地黑市一 斤全国粮票可卖捌角到一元钱，而我在乡下买的粮票每斤才摊两角 钱。500斤全国粮票全部卖掉，我去北京的路费就够了。 我带着足够的钱粮和冯静波帮我准备的一封假介绍信和假证明上路 了。但我并未直接回四川老家，而是鬼使神差地到了遵义，找到我的 朋友、诗人漆春生，赵正中对我的背叛（只有他知道我朋友请精阳和 张孝怀的住址），我对朋友也不那么相信了。我只说我当了逍遥派， 来遵义看看。他说最近派出所查夜很紧，他的目标大，夜里就把安排 住在盲人周家堤（后他成为著名的盲诗人）家。周家堤原是遵义师范 学校的高材生，喜欢文学，特别是诗歌写得好，文化革命前，他是学 校墙报主编。文化革命开始不久，因为他家庭成份是小资本家，他被 驻校工作组打成黑诗人，遭到残酷的折磨，导致后来双目失明。周家 堤是遵义众多业余作者的崇拜对象，在他家我认识了后来成为小说家 的石荔，成为著名女诗人的陈春琼，小陈还认我为干哥，我们现在还 保持着联系。 离开周家堤家，我便去遵义碱厂看那位在创作上给我极大支持的唐绍 芬，几年没见，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人变富态了，但男子汉性 格一点没变，当她知道我的情况后，气得把盛满酒的酒杯都砸了，一 个劲骂“他妈的”，把她先生姚胜文弄得很尴尬。下午，她坚持用单 车带我去上开往重庆的火车，说我在路上遇到困难，可以随时写信给 她。分手时，她塞给我一袋有名的遵义蛋糕，还硬塞给我100元钱， 我感动得半天不出话。谁说男女之间只有爱情？我和唐绍芬之间的友 谊，证明男女间的友谊也是存在而且是永恒的。 真是性格使然，即使逃难我也没有忘记游山玩水。当时重庆武斗正 烈，但都在郊外，城里相对平静，大街上很少行人。我住的山城饭 店，四个床位的房间，只住了我一个人。我去游览过美丽的南温泉， 又去登过枇杷山，还在朝天门码头照过像。晚上我和服务员吹牛（闲 聊），人家问我既是去北京出差，为啥不朝长沙、武汉方向走？难道 贵阳没有直达北京的火车？我说这几年忙于文化革命，好几年没回家 了，我想顺道去乐至县乡下探望我的母亲。他们问起贵州的文化革 命，我简单说了一下，我说我是逍遥派，不管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他 们哈哈大笑：“逍遥派，好自在，运动后期当左派，难怪你当了革委 会副主任呵！”这些人都是“8．15”观点的。重庆是西南最大的工 业城市，得到解放军五十四军支持的“8．15”派，占着绝对优势， 他们控制着市革委，坚决反对由刘结挺和张西挺领导的四川省革委， 也和贵州李再含一样，他们硬是用武力把支持省革委一派压了下去。 武斗最激烈的时候，他们动用了机枪、大炮，还把江边的轮船改装成 军舰，在长江里进行“海战”。当时正是抗美援越的时期，他们把在 越南战场上大显神威的“37”高炮也用上了。因此，重庆的武斗，成 为我国武斗最激烈的几个城市之一，平常市民很少上街走动，服务员 认为我这时候来重庆，有点发神经。不过他们武斗归武斗，但对对立 派的清查和迫害却远不如贵州。重庆“8．15”派和贵州“4．11”都 是反省革委的。重庆“8．15”派同情和支持贵州“4．11”，不少被 打出来的“4．11”逃到重庆避难，得到“8．15”派的庇护，并参与 重庆的武斗，后来成为贵州两派武斗的骨干。服务员们也给我谈到成 都的武斗，说成都武斗不如重庆激烈，但强大的“8．26”派对立派 “红成”的打击和迫害要比重庆厉害得多。 我老家离成都不远，我有不少中学时代的同学在成都工作。对于成都 文化革命的情况我早有所闻。1966年8月26日，四川大学以女生江海 云为首的一伙学生，受到首都文化革命 影响，起来贴省、市委的大 字报，喊出“火烧西南局，炮轰李井泉的口号”，受到省委的迫害， 他们集体绝食静坐，那首后来被“4．11”重新填词的“远悄的大 雁”，就是由四川大学学生首先唱出来的，凄婉的歌声感动了众多四 川大学师生，也感动了广大成都市民，跟着他们造反的人愈来愈多。 他们就把自己的组织定名“8．26”，江海云成为成都家喻户晓的人 物，后来在北京受到中共文革的接见，一时成为与北京蒯大富、韩爱 晶和谭厚兰等学生领导齐名的人物。江海云身体矮小，有人给她取外 号 。据见过她的人说， 是戏谑她，江海云个子起码在一米五以上， 乱世出英雄。江海云其实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只是她有一副川妹 子的热辣性格，其实许多主意都是她周围的人出的。“8．28”最初 只是一个大学生红卫兵组织，后来发展到中学生、工人、街道居民乃 至农民，成为四川人数最多、势力最大的群众组织。夺权以后，江海 云成为四川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兼四川大学校革委主任。另外两个奇 特人物，那就是刘结挺和他老婆张西挺。刘结挺原是宜宾地委书记， 张西挺是宜宾市委副书记。不知刘结挺在什么事情上得罪了原四川省 委书记李井泉（后为中共西南局第一书记），受到李井泉的打击和迫 害，丈夫的事牵涉到妻子，张西挺也跟着吃了些苦头。因此文化革命 开始不久，他们夫妇俩就站出来“亮相”，表示支持革命造反派，拥 护中央文革，受到中央文革特别是江青的赏识，四川夺权之后，刘结 挺担任四川省革委会主任，张西挺为副主任。人们私下说，四川省革 委是“二挺”的夫妻店，江海云是他们的小伙计。最早起来反他们的 是“红兵”派（即红卫兵成都部队），这个以大中学生为主体的反对 派组织，不断发展壮大，在重庆“8．15”派的支持下，和省革委、 “8．26”派对抗多年，一直到四川问题最后解决为止……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阳光风雨 邀著名诗人井蛙同题 安乐业 　　　　　　　　　阳光下起了一名叛逆者的心坎 　　　　　　　　　又拂面而过雨后的菜花地 　　　　　　　　　久久回旋于心脏跳动的地带 　　　　　　　　　给人一种难以忘却的绿色记忆 　　　　　　　　　时逢永无休止的春夏之际 　　　　　　　　　这又是他迄今难以梦想的一幕 　　　　　　　　　用词难以形容此时此刻的景象 　　　　　　　　　如同他一路上所留下的每一个路标 　　　　　　　　　其中最触目惊心的一座金色之塔 　　　　　　　　　回眸中飘浮起挥之不去的光芒 　　　　　　　　　叛逆者把阳光捏成祝福 　　　　　　　　　随之风雨供奉记忆的山顶 　　　　　　　　　走进夜幕延伸的通道 　　　　　　　　　远处偶尔目睹闪电的撞击 　　　　　　　　　他只能在祈祷── 　　　　　　　　　不要淋湿记忆的山顶 　　　　　　　　　更不要冲刷那座金色之塔 　　　　　　　　　因为无法言表的感激之情 　　　　　　　　　升腾于一名叛逆者的五脏深处 　　　　　　　　　此时阳光中不断地下雨 　　　　　　　　　风浪又随之闪电而远处闪耀! 　　　　　　　　　（2006年6月6日于印北达萨）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书和看书的人 和安乐业《阳光风雨》 井蛙 　　　　　　　　　上午看完的书，下午放回书架 　　　　　　　　　多年来的习惯从厨房到书房 　　　　　　　　　闭上眼欣赏一场暴雨 　　　　　　　　　印度，是神遗忘的菜花地 　　　　　　　　　路上有花瓣湿了 　　　　　　　　　一个牧人左顾右盼 　　　　　　　　　一只很酷的牦牛打了一次哈欠 　　　　　　　　　雷响了几下 　　　　　　　　　灿烂的阳光 　　　　　　　　　和一些败落的油菜籽出现了 　　　　　　　　　我无心捡起，我以阿拉的名义经过田埂 　　　　　　　　　不暴露身分 　　　　　　　　　我始终是一个继续走路的人 　　　　　　　　　不管多大的雨点打在脸上 　　　　　　　　　背后能听到的 　　　　　　　　　不外乎是昆虫对昆虫的追赶 　　　　　　　　　我闻到香气 　　　　　　　　　从你身上到我身上或者还有别人身上 　　　　　　　　　那种致命的熟悉使我躲开了 　　　　　　　　　一个地方的忙碌 　　　　　　　　　太象我懒洋洋翻完一本书的下午 　　　　　　　　　忘记写书人的名字还挺有意思 　　　　　　　　　我所遇见的人都长同一张面孔 　　　　　　　　　哪怕是我不认识的邻居 　　　　　　　　　他会给我的花园浇水 　　　　　　　　　到我的窗户张望 　　　　　　　　　腼腆地和花园里的一朵玫瑰打招呼 　　　　　　　　　我幽默地瞄一眼那个可怜人 　　　　　　　　　丢开一本线装的去翻一本不是线装的 　　　　　　　　　象丢开下午去翻上午 　　　　　　　　　我发现一个比牦牛更酷的英文字： 　　　　　　　　　印度与印第安何其相似！ 　　　　　　　　　那 　　　　　　　　　一朵被牦牛咀嚼过的油菜花 　　　　　　　　　交给神去遗忘 　　　　　　　　　印度的暴雨有点儿印第安的温柔 　　　　　　　　　阳光还非常阳光 　　　　　　　　　（2006-06-06凌晨0:23）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鼓励赵建铭配合调查 林保华 台湾因为弊案的不断爆料，已经遍体鳞伤。 第一，由于政党恶斗，爆出来的弊案虽然应该清除，但是目前所采用 的手段是乱枪扫射，容易伤及无辜，枪弹所及，金融、财政、经济、 军队等部门受波及，但是正确性有多少，没有人知道；如此扫射，全 面抹黑，肯定影响士气，会形成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观 念，政府部门将因此处于半瘫痪状态。墙倒众人推，也会出现无限上 纲与任意夸张，而影响司法独立。因此揭弊必须采取负责任的态度， 要有起码的证据，因为如果太多捕风捉影的事，会影响真正的爆料。 而检调部门须迅速查弊之外，对蓄意造谣和不负责任放话、编造各类 故事者，也应有惩戒的机制。6月5日台股重挫，就与政坛的纷扰有 关。 第二，展开恶斗的在野党各怀鬼胎、彼此算计也令人叹为观止。这在 6月3日国民党一中全会上的表现及街头呛声中充分看出。不论罢免总 统、倒阁，还是自动下台，并不能改善台湾的廉政情况。不说宋楚瑜 与连战的形象，即使马英九，出任国民党主席後被旧势力所绑架，对 改革党产问题毫无寸进，怎能期望他们会比民进党有更好的表现？在 野党的这种表现，也伤害了台湾的形象。 第三，最近陈总统已经采取几个空前的重大改革措施，表明对弊案有 比较深刻的反省，这点值得期待。但是人们对第一家庭涉入弊案有多 深也相当关注。特别是总统女婿赵建铭的涉入，会不会把整个第一家 庭卷入。在这个问题上，第一家庭该割舍的就必须割舍。一个政治人 物，在投身政治运动时，就必须做出自我牺牲的准备，即使谈不上生 命，也要牺牲自己的隐私，以及若干人情与亲情。在国家利益与亲情 发生冲突时，经过天人交战，还是应该以国家利益为先。因此在处理 赵建铭案时，应该鼓励赵建铭与坚持司法独立的检调部门配合，有多 少问题说明多少。在法律面前固然人人平等，但是赵建铭的特殊身 分，也还需顾及民众的观感。 因为第一家庭被卷入弊案风波，有些社会沉渣滓将借机浮起，趁机翻 案，造成价值观混乱而伤害到台湾。在处理弊案时，不但必须依照宪 政程序，朝野更不可忘记台湾身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共产党，不要做出 亲痛仇快的事。风波的解决，应有利台湾民主与法制的制度建设。 为免台湾继续受伤害，吕副总统请立法院长王金平出来调解朝野恶 斗，这工作十分不易，正是王金平作为“润滑剂”而施展奇才的时 候。 （林保华：资深时事评论员） 〔原载《自由时报》。投稿者：作者〕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亟待检讨的集游恶法与警察角色 “五．三○”台北地方法院 初审林柏仪一案无罪会后声明 集游恶法修法联盟 2006年5月30日，下午4点钟，台北地方法院合议庭针对林柏仪一案做 出了无罪的判决！法官表示：“因为本案中当事人的行为，并不是集 会游行法规范的对象，不符合该法处罚之构成要件，所以宣判本案无 罪！” 集游恶法修法联盟肯定法官此次的判决，对于合法请愿、陈情的活 动，本来依集会游行法第八条即不需事前申请，警察因活动未申请， 即任意举牌命令活动解散，明显违反了该法应保障集会自由的规定。 集盟也认为，日后警方在集会游行活动中应该依据法官阐明的精神， 同时保障集游参与者的集会自由与公共利益，除非集游活动有明显而 立即危险将影响他人，才需要介入管制，有相当严重的危险才可命令 解散。警察的基本应该是保护参与集会游行者，而非视其为“犯罪嫌 疑人”，处处阻挠，造成不必要的警民冲突。 然而，相当遗憾的是，当天宣判后，集盟成员于法院外召开记者会， 宣布无罪以及继续推动修法的决心，但警方却似乎有所不满，众多警 察集结于前，更有搜证警察越站越近。前来声援的世新大学公广系蔡 建仁老师，对此状况趋前质疑警方：“这样搜证是依什么法？没有我 们允许是不可以随便搜证的！”、“没有配戴臂章，怎么可以随便搜 证！？”未获回应后，蔡老师试图想用手压摄影机阻止继续搜证，却 就被重重警力拉扯，强行拖入地方法院法警室。从下午4点开始，直 到晚间十点才将蔡老师释放。当天蔡建仁老师在法警室内被二、三十 名警察包围，警察要求其做笔录，他主张依法其有保持缄默的权利， 却被警察言语羞辱以外，甚至被警方以暴力攻击身体。目前检方还可 能进一步传讯、甚至不排除有起诉的可能！ 集盟认为，当天冲突根本来自于警察角色的失当以及不应有的搜证活 动。警察任意地将集盟于法院外的活动，视为“犯罪嫌疑活动”，进 行全程搜证，再次复制过去警察在集游活动中的“保安角色”，才造 成人民的质疑和反弹，而发生冲突。这样挑衅制造对立的警察角色， 应该立刻予以检讨！ 并且，集盟强烈质疑警察任意搜证的合法性。依警察职权行使法第九 条，警察需在集会游行活动“对公共安全或秩序有危害之虞时”，才 可进行搜证。但当天集盟活动仅为一般平和的记者会活动，岂有危害 公共安全的可能？且依据解释集会自由的大法官释字445号解释文： “集会自由之保障，不仅及于形式上外在自由，亦应及于实质上内在 自由，俾使参与集会、游行者在毫无恐惧的情况下进行。”并且，依 据我国警察法权威学者、政大法律系李震山教授之著作《我国集会游 行法执行之研究》：“集游活动中警察任意的搜证，恐将使参与者心 生恐惧，而无法完整行使其集会游行自由，且也可能侵犯其肖像权、 个人资讯决定权，除非造成公共安全与秩序重大危害时，否则不应对 其搜证。”以上论述都在在显示，集会自由的保障包括让参与者不会 心生恐惧，除非活动侵犯他人安全，搜证活动不可随意为之。相对来 看，警察在实务上集会活动一开始即马上予以搜证的举动，根本上已 违反了法律的的规范！有立即检讨的必要！ 林柏仪一案的初审无罪，只是人民捍卫集会游行自由的初步胜利，集 盟将继续推动集游法修法的工作，并声援诸多参与集会游行时受警方 违法迫害的当事人。并且，集盟将于6月23日上午10点与台湾法学会 于台北大学教学大楼九楼会议厅举行“集会游行法总检讨学术座谈 会”，欢迎各界参与，深化讨论。 集游恶法修法联盟　联络秘书处 （02）2363-9787 （2006-06-06） 〔推荐者《台北》曾建元〕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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