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6-03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封吧，封吧！　　　　　　　　　　　　　　　（江西）黄泰 ◆草莽中国　　　　　　　　　　　　　　（山东烟台）李对龙 ◆行业法规的灵活应用　　　　　　　　（河北石家庄）朱力军 探索道路 ◆先为“民运”正名、始有“时世”巨变──写于“六　　曾宁 ◆为重庆涪陵541名学生放弃高考叫好！ 　　　　（广州）天理 运动留痕 ◆《天网》负责人黄琦获中国人权青年奖　　　　自由亚洲电台 ◆“六．四”前后的日子里──为“六．四”十七周年　曹维录 ◆人自重．人重之──“六．四”十七周年感言　　　　江棋生 ◆“六．四”十七周年前夕答法国《解放报》记者问　　　鲍彤 ◆“六．四”断想：去国十七年……　　　　　（美国）陈奎德 ◆八九民运十七周年纪念　　　　　　　　　　　（澳洲）秦晋 ◆〔严正学行为艺术〕我是党棍我怕谁！　　　（北京）李佳书 迫害实录 ◆为了忘却的纪念──仅以此文敬献给“六．四”大屠　贺伟华 ◆从在网上散布谣言被拘留看汕尾杀戮事件　　　（广东）天理 文艺春秋 ◆十七年了──献给逝去的父亲　　　　　　　　（广州）陶君 ◆纪念碑　　　　　　　　　　　　　　　　　　（广州）陶君 他山之石 ◆丑闻的启示　　　　　　　　　　　　　　　　（香港）金钟 ◆《中央日报》的今天，大陆报纸的明天　　（石家庄）朱力军 ◆投资青年，投资台湾　　　　　　　　　　　（新竹）蔡慕洁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封吧，封吧！ 黄泰 最近中国当局对网络的封锁严重加强，引起了海内、外广泛关注。有 些分析人士认为这是时近“6．4”，当局给中国网民送上的一分“大 礼”。大家都满腹牢骚，把当局骂了个狗血淋头，纷纷期盼着海外能 研发出更厉害的破网工具，也警告当局早日停止封网。不过我却希望 当局能够将封网持续下去，强度越大越好，最好能把中国的互联网给 关了。我真的很渴望看到网络突然从中国消失的那天，那绝对是个天 大的喜事，当然不是当局，而是中国人民的大喜事。 虽然当局对网络的封锁已经进行Ｎ年了，但由于破网软件和技术的存 在，对于有心想上海外“反动”网站的“反动分子”来说，倒也不是 难事，只要下载个自由门、无界、花园就可以畅游国际互联网，不受 任何阻碍了。我就是这样进入被当局封锁的海外“反动”网站，浏览 了大量“反动”信息，思想受到严重“毒害”，后来就大量写作“反 动”文章，成了当局认可的“反动分子”。自由门和无界都曾夸口自 己是如何厉害，当局对自己是束手无策的，令我每次使用时，对它们 都感激不尽，差点要喊出万能的主啊！ “5．1”节前夕，我写了篇《一个敢言中国大学生遭受的迫害》的文 章，然后回家度假去了。一周后当我回到学校再打开电脑，就发现这 台破电脑患上痴呆症了，一大堆节前还能访问的网站居然统统打不开 了，包括国内许多没被封锁的非政治网站，甚至一些纯佛教网站。我 问外地的网友能否打开那些网站，他们说可以。然后我又去网吧试 下，也行。我将自己的电脑检查了一遍，没问题啊。再杀毒，重装系 统，还是照样痴痴呆呆。我想不明白是啥回事，虽然心中有些怀疑， 然而没真凭实据可不敢乱说，否则被扣上个诽谤的罪名就惨了。好在 那时候自由门、无界还可以用，我还可以继续浏览海外“反动”网 站。 不记得从哪天开始，无界用不了了。我“勾结”海外“反动”网站都 是通过使用hotmail和gmail邮箱的方式进行的。但这两个邮箱总不 好正常登陆，或者登陆后也无法进行操作。用自由门也不行，只有使 用无界才可以顺利使用它们。自从无界的神话被伟光正当局破灭后， 再登陆这两个邮箱对我就越来越难了。hotmail经常打不开，或者打 开后点发信，然后又是“InternetExplorer不能链接到您请求的网 页。此页可能暂时不可用。”gmail登陆后进行操作则是“无法访问 gamil。请检查您的互联网连接，然后重试。”于是我一遍遍重试， 十几次或几十次后终于“您的信件已发送”，哈哈，太幸运了！ 到了前些天终于连自由门也被当局栓上了专制的门闩。哼，看你们这 帮崇洋媚外的叛徒还怎么在网络上去投靠西方自由世界！与此同时， 我发现hotmail和gmail邮箱更难使用了，几乎没法往外发信，也无法 打开来信。难道我从此就要坐精神大狱了？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我跑 到网吧，发现hotmail还能用，gmail则完全不行，显示cooike被禁 止。可没过几天，通过正常方式在网吧也无法使用hotmail了。我想 当局现在可够勤政爱民呀，大概每天都得加班加点进行封网大业了， 看来文明办网并非虚话，真够文明的。我想起教科书上常出现的那句 “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于是我便在国内的百度搜索中输入 “登陆hotmail邮箱”找到相关网页竟达18,200篇。第一篇便是 《“曲线”登陆hotmail邮箱，解你燃眉之急》，然后是《无法登陆 hotmail邮箱的解决方法》，《近期登陆Hotmail邮箱的三种方法》等 信息俯拾即是。我好象抓到了救命稻草，如饥似渴地阅读，终于搜集 了一堆简单易行的秘方。果然用这些方法我又将“反动”思想传播到 海外去了。但当我回到寝室在自己电脑上一试，这些方法绝大多数便 又失灵了。估计我电脑是被鬼附体了。 据说这次封网是近年来最严重的一次，我想大概党中央秘密成立了个 “全国封网作战司令部”，当然仅仅是胡思乱想。虽然我也象大家一 样被当局的英明举措搞得有些烦恼气愤，然而冷静下来想想，却由衷 地欢喜。中国目前能与海外通信的邮箱也就hotmail和gmail两家了。 yahoo自从名声臭掉以后，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一不做二不休，甘 心做了当局的洋奴才。我前些天试着用yahoo给一海外网站发信，我 是不怕它将我的信息呈献给当局的，然而居然被退回来了。yahoo老 总大约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当上中国全国政协副主席了，不是中国人不 要紧，只要有党性就够了。hotmail和gmail也太不识相了，竟然敢 为中国反动分子铺好勾结海外的道路，非得给点颜色看看不可，咱党 可是世界第一大党，绝对比小希当年在德国拉起的那个党强千万倍， 谁得罪了咱党，肯定没好果子吃！ 我不知道这次大封网会不会结束、什么时候结束。我也不知道 hotmail和gmail以及其它目前还没有被当局驯服的网络媒体以后会如 何，但我真的希望当局能够鼓足勇气，一封到底，最好是立刻关闭互 联网，让中国人重回前网络时代。就在我寻找登陆hotmail方法的时 候，同时我在许多非政治网站上看到了大量网民对当局的抱怨。这令 我很高兴。我知道他们平时都不怎么关心政治的，只是因为当局的做 法触犯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产生了对当局的埋怨。这很好，当局针对 少数政治人士的封网却使众多普通网民的利益受到损害，但是只要能 维护当局的利益，则草民的一点点利益牺牲也是无所谓的。这又一次 说明了当局鼓吹的做人民群众利益代表实际上是代表自己的利益，为 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站到人民的对立面。 当局的行为是愚蠢的。就以封hotmail而言，它以为将hotmail封了， 就能迫使hotmail屈服，成为yahoo第二，为人所不耻。但它不知道 yahoo的投降已经使自己在全世界受到谴责，颜面大损。这对注重名 誉的大企业来说，是极沉重的打击，而且后患无穷，实在是得不偿 失。即使hotmail现在投降，也并不能封死中国网民和海外通信的自 由，因为有这么一个大群体的存在，而且这个群体会越来越多。他们 既然有这个需要，那么绝对不是你将他们现在使用的通讯工具限制了 就能了事的。或者暂时会有作用，但绝不会长久。在这个商业时代， 一旦某家企业不能满足顾客的需要，必然会有另外一家企业进入顾客 的视野。这是无法阻拦的，除非中国回到计划经济。 其实只要hotmail坚持到底，当局就没辙。hotmail在国内拥有广泛 的用户，各阶层职业的都有，包括政府公务员。当局现在把它封了， 已经引起众多议论，如果当局不解封，那么广大用户必然会因自身利 益的损害而增加对当局的不满，并且同情政治异议人士。而且这将使 国际社会更加认清中国当局的专制本质，并受到国际社会更多的谴 责。这些对当局都是极为不利的。所以现在当局的大封网就是自暴其 丑，就是给中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做反面教材，让世人更加看清它是 怎么侵犯人权的。 当前的这种严重封网必然导致中国社会矛盾的激化。我希望当局能有 勇气继续这样封下去，越强越好。如果当局把网络给关了，那再好不 过，整个中国社会就完全封闭了。但当局千万别以为这就安全了，否 则就象小孩睡觉怕鬼把头藏在被卧里一样可笑。高压锅是最封闭的， 但爆炸起来的威力也是惊人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绝非书生之 论，而是无数历史的真实写照。要让中国这个专制高压锅极速爆炸， 就得使社会不满情绪达到顶点，并且无处宣泄。目前当局就在做着引 爆工作，我为你们这种牺牲自我、成全人民的党性所感动。我希望你 们做得更好，那就是快快把网络关了，然后高压窝就爆炸了，炸毁极 权专制，炸出民主自由！ 封吧，封吧！ （2006年6月3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草莽中国 李对龙 在《人民报》看到一篇题为《一位太子党说“六．四”那天晚上》的 文章。炎炎夏日，我看完此文却顿觉浑身冰冷：……“6．4”那天晚 上，我和我父亲就站在天安门广场旁边公安部大院的楼顶上，一直看 着外面的动静。第一排子弹扫射的是人墙前面的路面，一溜儿白烟 儿，没吓住，还往前冲，那就真扫了，往下身扫，割麦子似的，一排 一排的倒下去了，后面的人看见血了，知道是玩真的了，人群开始散 了，四处跑。 老头子说，老子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打下的江山，能让你们这些龟儿 子说拿走就拿走了？我们七、八十岁了，快到头了，我们儿子孙子怎 么办？我们打天下就是为了我们子孙的幸福嘛！老子还没闭眼呢就要 翻天？老头子还对我说，这才是给你上的一堂阶级斗争课呢，告诉你 怎么接班。不流血，不死人叫什么革命，这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知 道吗？ “老头子”的话让我深深体会到了，何谓“草莽中国”！ 中国自古奉行“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蛮荒政治逻辑。而无论成者 与败者，都只是“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打江山”的草莽而已！草莽起 家的直接资本是什么？是暴力，也就是“老头子”所说的“马克思主 义的精髓”。草莽“成王”之后，暴力又成了他们维护统治的砝码。 而当他们所施加的暴力指数超过社会的承受限度时，另一群以暴制暴 的草莽也就要登场了──中国历史其实就是一群群草莽的轮番登台演 出。 中国人很讲究身分，“草莽”实在是个很不高雅的称谓，而且“草莽 思维”也不利于社会的稳定。这是每一个草莽在提着脑袋打下江山 后，都会首先考虑的问题。解决的方法往往是硬让自己跟高雅套近 乎。比如中国历代统治者长期奉行的儒家道德治国。 德治的任务就是以四书、五经为主要教本，维系这个庞大帝国的各种 秩序。小到长幼尊卑、邻里关系，大到朝代更迭、军队征伐，都要以 道德为依据。小叔子一不留神多看了兄嫂一眼、大臣实在憋不住在正 式场合放了个响屁、新皇帝登基、军队凯旋……这些都要上升到道德 层面，由其施以奖惩。 如此全面繁杂的规定，其最终指向是利益。即以维护皇权为中心，尽 可能妥善地分配各阶层之间及各阶层内部的各种利益。让百姓安分守 己，服从统治，以此换取生存的权利；让官员克尽职守，服从上级， 效忠君王，以此换取升迁与荣华富贵；让皇帝“谨尊天命”，勤于政 事，施政天下，以此换取江山的延续。归根结底，他们都以道德为工 具换取各自的利益，我称这种道德为牟利道德。（笔者旧作：《小议 德治》） 以上论述也可以用来解读江泽民的“以德治国”、胡锦涛的“八荣八 耻”。一个成功的草莽总善于用优美的词汇，来掩盖自己肮脏的行径 与不可告人的动机。这些被掩盖的即是潜规则。潜规则暗中支配着优 美词汇下人们的行为，而决定潜规则的就是统治者的草莽本性──触 犯潜规则往往会使最深层的草莽本性暴露到阳光下来。 民主、文明这些优美词汇掩盖着“党天下”的潜规则，学生们触犯了 它，以“老头子”为代表的共产党也就原形毕露了。“我们打天下就 是为了我们子孙的幸福嘛！老子还没闭眼呢就要翻天？”，“不流 血，不死人叫什么革命，这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知道吗？” 还想论述一下，最近中共对汕尾东洲血案做出的最终处理结果： 据香港《明报》5月24日报道：震惊中外的广东汕尾东洲血案发生半 年后，广东省当局终于对制造血案的责任官员作出了处理：汕尾市委 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刘金生党内严重警告处分；汕尾市副市长、市公 安局局长李敏党内警告处分；汕尾市建设局局长陈辉南（2002年6月 至2005年5月任红海湾开发区党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党内警告处 分；汕尾市公安局党委副书记、副局长吴声党内严重警告、撤销市公 安局副局长职务处分。另外，对红海湾开发区、东洲街道相关责任人 也进行了责任追究。 据自由亚洲电台5月24日报道：在汕尾众多官员受到行政处分的同 时，至少有六名参与维权的被捕村民在5月24日被判三至七年徒刑， 其中，林汉儒五年，黄希俊五年，黄希让七年。（刘晓波：《太黑了 ──杀人无罪维权有罪》） 中共对此事的处理可以有三种选择，一是完全按照“优美词汇”公正 处理。二是不撕破脸皮，以维系潜规则为前提折衷处理。三是露出草 莽本性，将反抗公开镇压到底。若选择第一种会让民众觉得政府做出 了让步，以后的反抗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若选择第三种恐怕会让自 己遭受空前的舆论与政治压力，现在毕竟不是十几年前，不到万不得 已绝不可出这张险牌。权衡利弊，中共最终折衷处理。对参与维权的 主要村民判刑，这是对民众的警告，让他们知道触犯潜规则就要付出 代价。对主要责任官员行政处分，则是在告诫所有权力操控者做事要 有度，无视潜规则对谁都没有好处。但只是行政处分，因为若从重处 罚就等于向民众让步，也容易打消官员们做奴才的积极性。 说到底，草莽终究是草莽，狗急了终会跳墙的。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行业法规的灵活应用 朱力军 2002年河北师大不知道是谁心血来潮要搞什么形象工程，在学校的组 织下各个单位都在搞所谓的竞争上岗。一时间大家以为真的要搞民主 了呢。职工们都欢欣鼓舞。但是，结果注明他们又是被人耍了。西区 医院付院长的选举，一大群职工都去投票。可是投票的结果不公布。 另外，投票前规定不允许拉票，可是竞争上岗的人，人人都在拉票， 这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可是，却有人因为拉票被取消竞选资格。而 那些没被取消资格的人，人人都知道她也在拉票。可见，一条规定是 用来供权力者灵活运用的工具，而不是规矩。走形式作秀玩权谋，还 要让职工陪榜。 院长选完选科主任。我当时是民主选举的科主任。领导要拿回任用人 的权力，怎么也得找个理由吧。聪明的领导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好的理 由。他找我谈话，说：“你以前领导的工作很好，职工评价很好，可 惜你没有执业证书。”我心里明白，他就是要让我让位。我早想不干 了：一个没有能力腐败贪污的人，在这种社会里和这么多只想自己贪 的人混在一起，感觉太痛苦了。所以领导的一翻话也正中我下怀。我 就主动提出我不干了，还极力推荐了两位人选供领导参考。再说了， 领导提出的没有执业证书的问题也是事实。我当然要支持领导维护国 家行业的法规。科主任的位置让出去了，可是领导还是让我干着需要 有执业证书才可以干的工作，因此再也不谈没有执业证书的事情了。 不知道领导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在为我着想呢？法规怎么执行要看领 导的兴趣，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用，不需要的时候就放起来了。我怎 么能让领导为了我而违反法规呢？所以，我就主动找了领导，要求给 安排不需要执业证书的工作。当然，领导不得不给安排。我们大家都 有了满意的结果。 我想把这样的灵活应用的方法介绍给大家，大家一定要好好灵活运 用。 （2006年6月3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先为“民运”正名、始有“时世”巨变 写于“六．四”十七周年祭日 曾宁 民运，即民主运动，相对于中国数千年的专制而言，民主、民主化及 其形成的民主运动，是当今中国五千年来最伟大的社会变革和不朽事 业。 中华五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先有民主、人权、仁爱普降东方大地，始 有小康大同理想万世太平。 中国的民主运动极其艰难。数千年的中华文明孕育、诞生了极具专制 特征的中国文化形态，即：皇帝存在与帝王崇拜，“皇权”至高无上 与不可侵犯；中国社会要有一个皇帝，而中国普通人心中都有一个 “小皇帝”；皇帝、皇权，既是世俗意义上的最高统治者与最高权 力，同时，又是宗教意义上神明与神圣的化身。“国不可一日无君、 家不可一日无主、失去了君主、人就会失魂落魄、家就会六神无主、 国就会陷入动乱、直至家破人亡、国将不国”。 专制文化是中华文明的核心，皇帝文化又是中国专制文化的要义。 “皇帝存在”，既是中华文化塑造出来的中国社会的魂魄，“皇帝施 仁政”更是中国文化锻铸出来的中国社会和中国政治的最高理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恩浩荡、天高地厚”、“吾皇万岁、 万岁、万万岁”，“替天行道、天意昭彰”等等，都是中国传统政治 文化的集中表现形式。中国文化中特有的政教关系的同一性，皇帝、 “皇权”所扮演的政权、宗教角色的双重性，是东西方文明、文化至 关重要的区别与不同。 正是这种区别与不同，使得东西方文明、文化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 道路，并最终形成了东西方两种完全不同的文化、文明形态。中共党 文化与中国传统专制文化一脉相承，中共党文化既继承了中国传统专 制文化的精髓，同时更把中国传统专制文化推向了极致。毛泽东可以 说是中国文化中皇帝、神明双重角色的合二为一，中共党文化可以说 是中国传统“皇权”文化吸食了“阶级斗争”白粉、喝醉了“马列主 义乌托帮”酒精之后，从“家天下”到“党天下”的摇身一变，“无 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更可以说是具有政治与宗教同一性的中华文明走 到了历史尽头的颠峰之作。 中国的民主运动背负着中国文化和中华文明的沉重包裹，中国民运能 否走出中国文化和中华文明的重重雾障？ 在现实社会政治生活的层面上，民运、民运人士乃至民主本身都已被 严重的涂鸦、抹黑甚至妖魔化。民运人士仿佛都是权欲熏心之徒、利 欲熏心之辈，民主运动仿佛只是为了谁谁谁的个人私欲而全然惘顾国 家、民族的大义，甚至民主本身也只是西方的“舶来品”而根本不适 合中国的文化与国情等等等等。某些民运参与人士的素质不高，这些 人深受传统专制文化的影响，有的空有不怕失去自由、不怕坐牢的热 情与精神，常常表现出领袖专断的欲望，意见不合就恼羞成怒到大打 出手，爱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人，基本上不知民主、自由为何物？ 因为自己的不当言行常常授人以柄以至于客观上造成了民运道义形象 的损毁，等等、等等。部分有识之士因为种种原因，如自私、狭隘、 或病态等，亦把文化置于民运之上，或把民运置于宗教之下等，这部 分人要么清谈文化，要么空谈宗教，认知上的局限、行动上的缺失、 精神上的疲软，等等、等等，都不能不说是导致中国民主运动艰难曲 折的重要因素。 5,000年未有之大变局，民主为开中华万世太平之门，时代与世事呼 唤真民主运动之士和中华优秀儿女辈出。投身于“时世”机会的洪大 潮流，绝非是为了个人私利，而实在不过是为了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 的苍生千秋之大计。 当今中国的执政者，意欲构建中华民族的和谐，迫求中国社会的科学 发展，如何实现？有没有、要不要制度的保障？是的，人民并非一定 要反对谁！而恰恰是，为了国家与民族的长远和根本利益，不说出民 众反对的见解、反对的理由乃至不产生具体反对的行为，就是对自己 国家、民族的长远和根本利益的视而不见、甚至犯罪。为了悲剧再也 不会在中华大地上重演，中国需要民主、民主运动和民主政体。 中国的民运人士，就是中华大地上真正的爱国者！ （2006年6月3日晚于贵阳）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为重庆涪陵541名学生放弃高考叫好！ 天理 刚才在一论坛看到一篇评论文章，是说今年高考正重庆涪陵541名学 生自愿放弃高考而选择打工或辍学。说什么541名学生家庭大多贫 困，生存状况令人心酸，放弃高考成为他们不得不面临的无奈而现实 的选择。（《强国论坛》：《541名学生放弃高考，扇了谁的耳 光？》） 文章称这541名学生放弃高考是给当局扇了三个耳光（贫富不均、教 育不公．以及社会良知的耳光）。文中罗列了种种原因与当局教育政 策的不是，俺天理看来，这文章可是小骂帮大忙，根本上就是狗屁文 章一篇！ 俺天理倒对这541名学生放弃高考持赞成支持的态度。因为，这些学 生成熟了，看清了他们该看清的一切，不再给谎言所蒙蔽，勇敢面对 现实，或者说，认识到再给人多洗三几年脑，毕业后也是废人一个！ 俺天理倒想与该文的作者论证一下他们到底扇了谁的耳光？ 作者说：他们扇了贫富不均的耳光。错了！贫富不均的问题其实也就 是说社会财产支配权的问题。孔子说：“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 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论 语．季氏》。这里说的是统治之道，历代专制王朝都在“均贫富”上 做文章，以讨好下民。董仲舒开始采取“限民名田，以澹不足”的政 策，防止“贫富差距”。后来统治者都不允许巨富的产生以防漠视皇 权，这就是统治的秘术。正是这种意识，只容得皇上富，做官的富， 身为下人的贱民子弟，放弃高考高考又算得个什么？难道说要他们父 母一世为奴，倾家荡产供他们读书？ 作者说：他们扇了教育不公的耳光。这点俺天理倒可“同意”。但 是，俺的理由和作者的截然相反！俺认为他们扇了教育不公的耳光就 是：全是谎言的教科书，学来何用？看一看现在大学里培养出来的学 生，哪个不是唯利是图的？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到底现时 的中国教育教出了些什么人？国内教育除了灌输“爹亲娘亲不如谁 亲”之外，要么就是“换汤不换药”，取而代之的就是为政党服务的 党化教育。试问，这样的教育能教出什么好东西出来？能育得什么好 苗？好象印证了一句刺耳的名言──“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 蠢”──所阐述的伟大定律。 作者说：他们扇了社会良知的耳光。一个丧失道德、正在走向毁灭的 社会，还会有良知？可笑之极！一个连基本人权观念都不懂得尊重的 政权，除了权势欲之外，还有什么诚实和品德可言？这种政权能有什 么良知？俗话说，有什么样的政府就有什么样的人民！金钱加权势， 再加上周密的阴谋策划，人性之善抵抗不了人性之恶。若是丧失了信 心和良心，无视这些活生生的事实，反其道而行，想方设法进入所谓 的体制内，一切都从自身利益出发？那真的是要“救救农村的孩子 了”！ 这篇文章的这些话，骗骗那些奶腥未退、乳毛未干的小儿，可能是有 点作用。但是，一个民心背离的政权，必然是软弱和凶狠的。现社会 的问题也只得依靠高压才能维持。这样专制一日不除，中国就不可能 有一日的真正和谐，这值得令人深思啊！要想改变这种现状，那就一 定要广开言路，还人民真正的言论自由，开放党禁报禁，让人民监督 政府的施政，全面实行政治改革，让人民自由作出决择。这样，一切 国人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那还有谁扇谁耳光的问题吗？共党的毛 泽东说过：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真正动力。将权力 还给人民，这才是中华民族复兴唯一的出路！ （2006-06-03）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天网》负责人黄琦获中国人权青年奖 自由亚洲电台 〔自由亚洲电台记者萧融采访报导〕“6．4”17周年前夕，当年的学 生领袖王丹在洛杉矶说明，在“6．4”当天侨界举行纪念“6．4”的 细节，同时宣布把今年的中国人权青年奖颁给《天网》网站负责人黄 琦。 由洛杉矶多个异议社团负责人陪同，王丹对外说明今年“6．4”在洛 杉矶举行的纪念活动，包括从未公开的“6．4”记录片播放，座落说 明馆前的街道晚会，还有中国人权青年奖颁奖── （以下，王丹简称“王”；记者简称“记”。） 王：中国人权青年奖由一些流亡海外的89学生设立的，第六届中国人 　　权青年奖今年颁给《天网》网站负责人黄琦。 今年获奖的黄琦，99年在互联网上成立天网，2000年“6．4”前一 晚，遭中国警方拘捕，并且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等罪名被判处五年有 期徒刑，黄琦在去年“6．4”出狱，现在定居四川成都，王丹说── 王：他在国内做了很多维护弱势群体和老百姓权益的工作，尤其黄琦 　　近年来为了推动“6．4”所付出的问题上，我们认为他做出了很 　　突出的贡献，6月4日的颁奖典礼上，我相信会有黄琦本人的或者 　　是录音或者是书面发言。 王丹表示，“6．4”17周年纪念，除了延续一贯的坚持：查清真相， 追究迫害责任，和给予受害者赔偿，也加入对社会最新情势的关心 …… 记：“‘6．4’17周年纪念的同时，相应中国内地一年来的发展，今 　　年的“6．4”纪念活动有没有特别优先要诉求的意义在里面？” 王：特点是跟国内的维权运动的结合，在过去一、两年里，中国大陆 　　的维权运动已经逐渐变成国内反对运动的一个热点，参与维权运 　　动的很多人其实都是当年“6．4”的经历者，所以我觉得把 　　“6．4”纪念和维权运动结合在一起，那是一个非常合适的组 　　合。 记：长久以来，台湾民主经验对中国的民运来讲，在某些时候还可以 　　做为一个参考，对照台湾目前政情的发展，所谓民主经验到后来 　　是弊端丛生，您觉得呢？ 王：台湾虽然出现了弊案，但是我对台湾的民主更有信心，因为如果 　　没有民主的发展，我们很难想象说，象总统的驸马也会被抓起 　　来，总统本人也要一再的道歉，然后也要下放权力，我想，正是 　　显示出有了民主制度，才会有今天的舆论监督和反对党的监督这 　　么大的威力，虽然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但是民主制度本身确实 　　能够带来很多的好处。 　　大陆媒体这次确实非常罕见的大幅度的、完全放开尺度的来报 　　导，当然是因为大陆方面认为这样可以给台湾的民主抹黑，同时 　　也警告大陆民众说，民主并不见得能带来好的结果。 　　但是我想这样做其实也伤害到中共本身，因为所有有头脑的老百 　　姓也都会想，为什么在台湾这样的弊案可以被深入的挖掘和报 　　导；在大陆，我们却看不到对任何弊案的深入报导。我想，大陆 　　的媒体今天大概只有报导台湾弊案的充分自由，而没有报导大陆 　　自己弊案的自由，这个对大陆共产党统治是个极大的讽刺。 （据自由亚洲电台录音整理） 〔转载自《大纪元》2006-06-03 07:55；http://www.dajiyuan. 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六．四”前后的日子里 为“六．四”十七周年而作 曹维录 89年的春天，我老家的两个学生来看我。他们虽然年轻，但都很有出 息，一个是县文化馆专职创作员，所写作品还受到当时很走红的中共 作家铁凝的好评。另一个是中学教师。谈话中他们和我说：“现在的 知识分子，个个都是反党分子，中共应该好好进行自我整顿，不然还 真就会象他们自己说的，会亡党亡国的。当然，国家是不会亡的，亡 党，还真备不住！”当时我虽然已经不在学校任教了，自己作起了生 意，但对国内的一些重要大事还很关心，对他们所说，我深有同感。 没有多久，北京出现大学生到天安门广场绝食，接着，一场以反官倒 和党内腐败为基本内容的学生运动在全国轰轰烈烈地展开了。那些日 子里，几乎每天都有考入大学的学生到我家来谈国内的大学生运动， 也有不少学生给我来信谈有关方面的情况。在和他们的谈话中，我毫 不掩饰地表示了对他们行为的支持。对于我的支持，学生们很高兴， 更加坚定了他们反腐败的信心和勇气。有一个学生是新闻系的，他多 次到天安门采访，写通讯稿件，并照了许多照片，其中还有学生们在 广场树立自由女神的照片。每次他从北京回来，都到我这来一次，和 我说北京的情况，并把一些照片给我看。这个学生在“6．4”后作了 检查，所有照片也全部销毁。他虽然学的是新闻专业，但后来却被分 配到国安里工作。据他说，国安的一些老同事在谈到他时说：“完 了，好好的一个孩子，这下毁了。”国安保密性很强，能进不能出。 他开始到国安工作的一段时间里，有时还到我家去一两次，后来我怕 给他或我自己惹上什么麻烦，有意地回避他，渐渐地他也就不来找我 了。 对学生运动支持的不仅局限在北京的民众，以我当时看到的情况，国 内的民众基本上都站在学生运动一边。在那些日子里，每到新闻节目 时间，人们就围拢在电视跟前看新闻，大家谁也不出声，看完了再议 论。当时央视新闻的收视率极高，以致到后来又增加新闻时段，有了 整点新闻。直到现在，人们都还能清晰地记得当时电视上的游行示威 画面，人山人海，各式各样的旗子和标语口号，有各大院校的学生， 有国家直属各大机关──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外交部、首钢工人 ……，许多人和我说，国家这次一定会下大力惩治腐败，必竞是“民 意不可违呀”！我所在的村委会大门外，也出现了“打倒邓小平”的 大标语。 我有两个农民朋友，当时他们都20几岁，比我小得多。他们买了许多 箱饮料，用车送到北京，看到学生们就给。那次送完水后，他们到青 岛作生意，看到学生游行，也跑到学生的队伍里，跟着游了起来，当 时他们和学生年纪差不多，走在学生之中，人们还以为他们也是学生 呢。我虽然很同情民运的立场，但毕竟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民，象千千 万万的民众一样，孤零零的一个，没有组织，没有同志，无法参与其 中，有想法不能说出，心中很是痛苦。那时我作服装生意，一天到市 里进布料，在楼上，我看到了广场上学生们搭起的一个个帐篷，学生 们在那举行抗议活动。卖布料的老板和我说：“那周围有好多的警察 和便衣，在远处看看可以，千万不要到跟前去，警察就会把你的名字 记下来，对学生现在没有办法，对老百姓，有的是法子治你。”当时 我就意识到了，我是个没有政治权利的公民。 6月4日早上8点时的早新闻，是播音员杜宪播报的清场消息，语调很 不寻常。后来到北京出差的人回来说，那一夜北京乱成一片，枪声一 夜不停，八点前的夜里有新闻节目，报导了清场的现场，他们都看到 了，杜宪哭了。人们说的可能是对的，因为从那次杜宪播报后，就没 在电视上出现过了，换了一个让人看了就闹心的人。人们说，不想看 新闻了，那个女播音员看了就让人想吐，一付死不要脸的样子。 6月4日后，有一个叫肖斌的人，在北京介绍天安门军队杀人的事，他 被录了像。后来这个人去了大连，被一个女售货员举报了出来，抓住 后判了20年徒刑。几句话就被判20年徒刑，这可能是同他是个普通公 民，却要参预政治有关。很长一段时间，责骂那个女售货员成了人们 的主要话题。如今已经17年过去了，那个叫肖斌的人不知现在出来没 有。 老百姓同情赵紫阳，不断学着赵紫阳的口气重复赵的讲话；人们痛恨 李鹏，比恨邓小平还恨，罗马尼亚的齐奥赛斯库被人民枪毙后，人们 在电视上看到李鹏就说：“这个人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脑袋上的抬头 纹都开了，说话也剩半口气了。”民间有个说法，人在临死之前额头 上的皱纹会舒展开，一旦出现这个情况，这个人就不久于人世了。可 是李鹏没死，到现在还没死，可见当时人们说的不过是气话。后来人 们又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就是这么个歪打正着的年 头。” 李鹏虽然还没有死，但不盖棺也可定论了，一个死了活着都被人啐骂 的坏人。人们说李鹏一生只能有两次叫人说好：当他一出生，人们会 说：“啊，真好，是个大胖小子！”到他死时，人们会说：“啊，真 好，这个祸害总算死了！” “6．4”之后，我见到过两个在北京执行戒严任务的军人，一个是普 通士兵，一个是营级干部。他们给我说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内幕，不到 时候，这些内幕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人们习惯于给自己的思维画一 个圈子，超出这个圈子，人们就理解不了了。这也难怪，毕竟做人还 是有底线的，超越底线太多，人们就不相信了。南京大屠杀人们可以 信，因为那是在战争年代，南京的民众不是日本人的臣民。人们囿于 自己的经验和作人的起码道德底线来思考问题有时也会误事，常常有 这种情况，残忍成性的独裁者在自己本土灭绝人性地残害当地人民， 而人们却因为那些事过于残忍、离谱、荒唐而不敢相信，延缓救助或 不救助；另一方面施害者则乘机消毁罪证，加深迫害，并把那些敢于 站出来说出真像的人“绳之以法”。 最近几年，我在作生意中接触过一些在校大学生，试着问了一下他们 知不知道89年我们国家发生过什么事？他们中大多数人对“6．4”事 件一点不知，还有一些人隐隐约约地“知道”那年大学生“闹事”。 我也问了他们在民国时期的一些学生运动，对那些，他们倒略知一、 二。我真的很伤心，那次以反腐败、反官倒、反特权为诉求的学生动 动，归根结底也是一次救国的运动，所要救的，也包括现在在读的大 学生们，而他们对这些与自己命运攸关的事却全然不知，完全是一群 “史盲”。 现在我们回到文章的开头，前不久，我又见到了我那个在文化馆工作 的学生，他还是文化馆的专职创作员，每月有1,000多元的工资，任 务也很简单，每年写出一部中篇和一个短篇小说。现在他已经出了一 本短篇小说集，还有一本集子就要出版。他给了我几本他出的书，我 很认真地看了。我觉得，他的书不会受新老权贵们的欢迎，他用一种 很沉闷的调子很写实地叙述60年前的那场战争，一点也没有“革命的 英雄主义”、“革命的浪漫主义”和“革命的乐观主义”；同时，他 的书也不会被持民间立场的人接受，因为从艺术理念到行文叙事都不 能摆脱党文化的影响。我把我的想法和他说了，他同意我的说法，说 他的书确实很难卖。他现在变得很实际，对自己清闲的生活也很满 意，生怕有什么改变，好象忘记了当年和我说过的话，生活变得渐趋 麻木。 17年，多么短暂又多么漫长，杀人者保住了权力，民主和自由遥遥无 期，连我的学生也变得不再年轻了。在为生存而奔命的日子里，人们 有多少兴奋难眠的希望，又有多少痛苦难挨的折磨，该记住的不该记 住的事每天都在发生，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该忘记“6．4”。不仅是 为死去的，也为活着的，我们都是“6．4”的幸存者，“6．4”的痛 是所有中国人的痛。还是记住吧，尽管很痛苦，记住这次事件，每一 个细节，每一个同事件有关的人。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人自重．人重之 “六．四”十七周年感言 江棋生 17年前，中国政府在北京街头悍然实施屠城，一手制造了震惊世界的 “6．4”事件。17年来，中国政府一直拒不承认这一国家罪错，不向 死难者家属和其他受害者作出政治道歉和政治赔偿，还以比面对文革 时更为心虚、更为阴暗的心理，设置禁区，死守严防，搞强迫遗忘。 17年来，有良知的中国人前仆后继，冲破封锁，从未间断过对 “6．4”反人类罪的谴责和对“6．4”英灵的追思，从未停止过对 “6．4”之后新的国家罪错的批判和对政府滥权行为的抗争。而17年 来，国际社会也从未间断过对中国人权状况的关注和对中国自由民主 事业的声援。 在“6．4”17周年纪念日临近之际，我想特别提到一件不久前发生的 事，那就是：在刚刚过去的5月间，美国总统布什在白宫会见中国人 权活动人士；德国总理默克尔在中国会见《中国农民调查》一书作 者、两名维权人士和一名独立宗教界人士。我首先要对布什总统和默 克尔总理的胆识、魄力和智慧表示赞赏。老实说，象施罗德、希拉 克、小泉纯一郎那样的人，不仅从未做过、恐怕连想都没有想过要做 这样的事。我更想说的是，这件事是中国民间人士的整体形象和道义 力量赢得别人敬重和首肯的一个信号和标志。我觉得，这一标志性事 件来之不易，值得我们珍视并从中获得启示和激励。 人自重，人重之。“6．4”事件17年来，中国大地上推动、追求自由 化民主化的民间力量是在官方的打压、破坏和抹黑下艰难地走过来 的，也是在和自己身上的党文化幽灵和专制尾巴的痛苦较量中走过来 的。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后面这一条更具挑战性，要做好也更加不 容易。杨继绳先生在《中国改革年代的政治斗争》一书中说：“中国 未来民主化最根本的还是社会上民主力量的发展、壮大。”他同时还 说：“当然，民主力量的发展壮大，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将会伴随着 种种政治斗争和曲折。”在“6．4”17周年纪念日临近之际，如果我 们把反思和审视的目光投向我们自身，那么，在民主力量的发展壮大 中，怎么做才能更好些呢？在这篇短文中，我想提出做好“存大异” 和“存小异”两件事的个人看法。 所谓“存大异”，是指民间民主力量在言说和行为上要与官方的价值 观和行为准则存大异。试问：我们以什么区别于共产党和历史上的任 何造反夺权集团呢？只能是以秉持自由主义理念和基本文明准则来做 到这一点，只能是以告别专制政治规则、践行民主政治规则来做到这 一点。为此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告别权术，告别肮脏，告别痞子化。 而事情难在哪里呢？难就难在潜意识中常常放松自我约束，难在有意 无意地做不好“存大异”。我时常能痛心地听到：共产党流氓了几十 年，我们难道就不能以毒攻毒，也流氓一把？共产党肮脏了几十年， 我们难道就不能以脏对脏，也肮脏一把？共产党那么不讲信用，我们 就非得事事处处讲信用？反正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么。而有些人也真 就这么做了。冷峻而无情的后果是，这种经意或不经意的对文明准则 的偏离和出轨，总会特别严重地自损道义形象，会让人大受刺激，并 使相助者心寒意冷，使同情者摇头叹息。而每当出现上述令人疾首扼 腕之事，我的耳边就会响起这样的质问：“你们和共产党有什么两 样？”，以及更愤激、更难听的话。是的，如果我们不把“存大异” 作为不能突破的底线要求，我们就比共产党强不到哪儿去。我认为， 在后极权时代的中国，民间民主力量作为新的政治品格的担当者和新 的政治生态的促成者，只能言行一致地做到“存大异”，打折扣、玩 泡沫都是不可取的。 所谓“存小异”，是指核心理念一致的民间民主力量间也必然会存在 政治歧见，为此，应当建立起健康的反对派机制。很清楚，我们是不 会把自己的头脑让渡出去，说话做事去按意识形态的或神秘主义的最 高指示办的。同样，我们也不会认同“不争论”这一变相的霸王条 款。事实上，在民间民主力量中间，争论不可避免，形成派别也不可 避免──这就需要确立一种现代的反对派机制：互相尊重对方的存 在，互相不把对方看成麻烦制造者，更不把对方看成敌人。同时，制 订出阳光下的自由人相互规约。 我不得不说，在应对“存小异”这一课题上，民间民主力量也有不少 令人遗憾、令人痛心的地方。比如说，在歧见、纠纷的内部解决上， 有原则、方式和程序的阙如。在必要的公开论争中，同样有规约、规 则的阙如。我们经常能看到，要署真名、摒弃语言暴力、不误解对方 动机、不搞人身攻击等起码的条规都常常被突破，再加上属于胸襟、 气度和修养上的问题，使有些论争出现了双方很不愉快，甚至反目成 仇的后果。当然，并不是民间力量中的所有翻脸，所有“道不同不相 与谋”都是由现代反对派机制的缺失所导致。历史和现实都表明，在 民间力量中会不时有想与皇帝共进早餐的人，有决意告别中共但骨子 里不想告别专制的人，还会有心术不正、不遵守做人道德底线的人。 和这些人是没有办法求大同存小异的，和他们的决裂是一种“存大 异”，不可避免。 大家知道，在台湾民主力量的主导下，中华民国政府犯下的 “2．28”国家罪错按法治精神得到了清算。大韩民国政府在光州事 件中犯下的国家罪错，则由韩国民主力量按法治精神进行了清算。我 们相信，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犯下的“6．4”国家罪错，也必将会在 大陆民主力量的主导下按法治精神得到正义的清算。而在当下，民间 民主力量则是要持身端正地做人、做事，包括做好“存大异”和“存 小异”这两件事，积累道义资源和提高公信力──这是正气和良知的 要求，也是根基和优势所在；同时，也是获取事功的人间正道。 （2006-05-31日于北京家中） 〔原播于自由亚洲电台。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六．四”十七周年前夕 答法国《解放报》记者问 鲍彤 问：当“6．4”17周年来临之际，您有什么感想? 答：“6．4”和文革是同一片土壤的产物。17年来，我一直在思考一 　　个问题：如何改变这片土壤，使“6．4”和文革这种人类的悲剧 　　不再重演。 问：上世纪80年代当年您同赵紫阳一起，想把中国的政治引导到何 　　处？ 答：中国应该享受普世文明的共同成果，和它全面接轨。经济改革是 　　为了接轨，政治改革也是为了接轨。 问：您认为一人一票实行选举的民主制度究竟是否适合中国？您能不 　　能就此作出解释？ 答：按照中共中央领导人目前的观点，甚至连中共中央委员，这些 　　“先锋队”中的“先锋队”，“特殊材料”中的“特殊材料”， 　　现在也尚未具备自由选举总书记的条件。根据同一逻辑，即使 　　1,000年后或者几千年后，即使全中国老百姓的素质和对党的忠 　　诚，统统都提高到今天中共中央委员的程度，中国也仍然不配实 　　行有竞争有选择的普选制度。但是我知道，早在上世纪的40年代 　　甚至30年代，中共中央就认为蒋介石还政于民、实行普选的条件 　　早已成熟。因此，我并不象那几位领导人那样悲观。这个问题也 　　许可以这样来看：对社会来说，普选不会比腐败造成更沉重的负 　　担。 建立民主制度，不会比维持专制制度需要动用更庞大的军 　　队。大陆老百姓的智商，大概和台湾老百姓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问：您如何理解现在的中国的统治制度？中国已经不剩下什么社会主 　　义的东西了，更不要说共产主义了，是不是中国竟象一个极右的 　　独裁资本主义，而不是装扮成的社会主义？它的独特性是其他体 　　系不可比的，是吗？ 答：中国并没有发明什么独特的制度，无非把专制制度发展到登峰造 　　极的程度而已。至于“社会主义”，我不认为毛泽东模式或斯大 　　林模式那种统制经济（economy controlled by the state）有 　　一丝一毫社会主义的味道。中国从来没有搞过什么社会主义，尽 　　管它曾经是中国共产党最响亮的口号。 问：执政的共产党从经济的成功当中得到了执政的合法性，许多中国 　　人说没有现在的集权主义体系就不会有经济上的成功，因为中国 　　会在民主制度下陷入动乱。您同意这种说法吗？为什么？ 答：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的德国和日本也出现过经济飞速崛起的奇迹， 　　并且给他们的财阀和政客带来了幸福。身临其境的德国和日本的 　　人民最清楚：当他们丢掉法西斯主义转入民主社会的时候，他们 　　的经济生活到底是“搞乱”了，还是走上正轨了。这个问题问题 　　最好请他们来回答。 问：目前中国还有没有民主派试图从体制内部改变这个制度呢？ 答：毛泽东说过一句正确的话：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我相信这句话 　　包含着他的丰富的经验和深刻的哲理。 问：中国不断增大的贫富差距是否会给中国的政府带来政权的不稳 　　定？ 答：是的。中国的腐败，造成了基尼系数直线上升，贫富鸿沟迅速扩 　　大。这是很危险的现象，对老百姓，对统治者，对弱势群体，对 　　暴发户，对中国，对国际社会，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问：您是否担心中国会走向极端的国家主义？ 答：以“爱国主义”为名的狭隘民族主义的日益抬头是现实生活中的 　　一种客观存在，值得引起人们密切关注。 问：如果当年的天安门抗议活动再次发生，您是否认为现政府会再象 　　1989年那样采取武力镇压？ 答：目前我看不到再次出现大天安门事件的迹象，但小天安门事件此 　　起彼伏，没有断过。这种事件的正式名称是民众维权事件。官方 　　的态度是软硬兼施，把维权的民众压下去，其中仍然并不排除使 　　用军队武力镇压。广东汕尾市东洲村开枪打死维权民众，就是新 　　近的又一恶例。进入90年代和21世纪以来，因为官方的侵权行为 　　愈演愈烈，民众维权行动越来越多。去年全国发生了80,000多 　　起，平均每五分钟一起，人数从数十到数百、数千不等。维护弱 　　势群体当年是共产党的宗旨。否则的话，要共产党干什么？共产 　　党是靠支持民众维权起家的。现在的中国真正进入了民众维权的 　　时代，共产党应该为之欢呼。中国社会将通过民众维权而进步， 　　而告别专制制度，而进入人类文明。──我的这些话，没有任何 　　新意，只是复述了几十年前我加入共产党时的良心和原则而已。 （2006年6月2日） 〔转载自《新世纪网》2006-06-02 13:58；http://www.ncn.org/。 推荐者：（北加州）张伟国〕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六．四”断想：去国十七年…… 陈奎德 1989年6月5日，上海。一个灰朦朦的早晨。我坐在赴机场的汽车内， 绕过重重叠叠的路障，目睹满街疮痍，遍地狼籍。由于交通瘫痪，路 上居然屡屡见有骑自行车并扛车跨路障的去机场的旅客。我的车左奔 右突，总算抵达了虹桥机场，登上去美国访学的飞机。从机窗回望家 园，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着这50天来亢奋的呐喊声和昨晚香港电视录像 上的子弹爆裂声……。反观机舱之内，乘客寥寥无几，神情萧索木 然，互不交谈。就是在这种五味杂陈的诡异氛围下，我匆匆离开了那 弥漫着狼烟的故国。 6月7日，两天之后，在上海我任教的大学（当时名为华东化工学院， 现名华东理工大学）接到北京三个衙门（国家教委、中组部、中宣 部）联合下达的文件，指名不准我出国。然而，抱歉得很，在下我刚 刚离国两天，难以返校恭敬从命了。 原本我的访学计划仅是半年。但是，归途已断……。 自那时至今，17年了。没有料到，我再也没有踏上返乡之路。“从此 故土变异国”。 回望前尘。“6．4”前，从1987年末到1989年，我从复旦大学应邀去 华化创办并主持了一个文化研究所，兼主编《思想家》杂志。 1989年3月14日，我在北京举办《思想家》杂志创刊座谈会，因国安 骚扰破坏，酿成一起引人注目的事件。在这次半座谈半流产的“会 议”上，戴晴、苏炜等拉上我，征集了1989年第三次知识界签名上书 活动，即43位人文社科学者的联署活动。同时，戴晴也把她千辛万苦 印成的关于反对三峡建坝的书连同我们的《思想家》创刊号一同派发 了出去。 4月15日胡耀邦先生突然去世，北京学运轰然而起，我急急派遣所里 两位研究人员驻扎北京，就地观察，随时联络。同时我自己也在上海 市内，连同几位学界同仁，四处张罗，征集签名，同时支持北京与上 海的年轻学生们与当局的对话诉求。因此，原已定好的4月30日应波 士顿学院之邀赴美访问的计划，因学运之故，也因一所美国大学的代 表团5月份要来文化所访问之故，推迟到了6月5日。 6月4日晚，本所同仁聚会我家为我次日赴美送行，校长陈敏恒先生亦 在座。酒酣耳热之夜，有人急遽而至，手持一份由香港电视节目转录 下来的录像带，播放出来，竟是6月3日晚至4日凌晨中共野战军屠城 影像！枪声响处，血流漂杵…… “6．4”，作为一个蓦然的转折点，决定性地改变了我一生的轨迹。 自6月5日飞离那血腥之死地后，一系列事变接踵而至,一发而不可收 拾了： ◆1989年6月8日，应《波士顿环球报》采访，痛陈“6．4”惨案。 ◆1989年7月13日，应刚逃离虎口的严家祺、吾尔开希等人之邀，我 　们前往巴黎参加为期一周的海外学人共商中国国事会议，见识了法 　国人当年的罗曼蒂克。他们拒绝邀请中国政府代表参加7月14日的 　200周年法国国庆观礼，而把我们这批流亡者请上了贵宾席。最令 　涕泪难禁者，是典礼的第一方阵队伍竟是由中国人组成，他们簇拥 　着三个巨大的中国鼓，上面赫然大书六个汉字：“自由平等博爱” 　……。全场起立，掌声、泣声交混回响，久久难息……（当年那些 　热血法国人而今安在哉？）。 ◆1990年1月，应邀去普林斯顿大学任访问学者，参加《中国学社》 　研究项目，主笔《民主中国》杂志。 ◆1996年底，应邀主持自由亚洲电台《中国透视》节目至今。 ◆2002年初，参与筹办中国信息中心，主编《观察》网刊至今。 ◆…… 诸“罪”种种，我遂成了故国的“不可接触者”，被拒之国门以外， 至今，也整整17年了。 我曾经千百次地想象过有朝一日归国时的情景心境，总是不得要领， 难以拼出一幅具体的图像。但是不期然的，脑海中却突然冒出刘禹锡 那首略蕴沧桑的七绝来： 　　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 　　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物异人非，不复当年。昔日友朋，有弹冠相庆者，有门生遍天下者， 有坐拥豪宅者，也有落寞寡合者。人各有运，各得其所，我无意也无 权去物议臧否。只是，当有人问我，你不悔吗？我很诧异发现自己情 绪竟是波澜不兴，心境很淡地回了两个字：绝不。 遗憾自然是有的，并且很深，不足为外人道。最痛者，是父母双亲在 这段时间相继离世，不孝子我未能奔丧万里，扶棺哭灵，捧一之土， 筑室守墓。双亲生前之暮年，我亦未能敬茶送饭，侍奉汤药。这是我 身为人子最难释怀之处。然两老深明大义，多次捎来信息严厉阻我探 视之妄念。彼情彼言，没齿难忘。我只能叩首东拜，接领教诲，涕泪 交流。 我自然明白询问者之好意，因为的确有人曾直率地指我的选择“不划 算”。意谓你本有一个相当好的基地和位置，倘若不要过于执拗，就 将如何如何，云云……。 我自问并非自命清高淡泊名利的化外之人，也不是无视身外之物不食 人间烟火。既生为常人，七情六欲自然难于超脱，亲情乡情亦时时萦 绕于怀。然而，没有办法的是，有些人伦的底线是绝然不可逾越的。 我不能骗自己。我无法假装没有看见野战军在大街上滥杀无辜，还要 仰人鼻息，假模假式地举手拥护；或者制造一套理论说辞来安顿自己 的良知，自欺欺人，换取灵魂的片刻安宁。 我更加无法割舍的，是灵魂的真正宁静，是心灵无尘无埃无愧的坦 荡，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尊严、良知与自由。 我无法长久维系一个分裂的人格，时时活在一幅面具背后，见人说人 话，见鬼说鬼话。我无法长久地被框定于钦定的“语言和语法”内， 用一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方式，撰写一篇又一篇的装腔作势的“学 术”论文和一部又一部言不由衷的“理论”专著，成为人见人爱不知 所云的“学术权威”和“青年导师”，制造出一代又一代的学术垃 圾。 我更无法忍受的，是无时无刻无处不在袭人耳目的谎言宣传，那类小 儿科式的愚民音像文字，铺天盖地而来，日日轰炸，使你无可逃遁于 天地之间。那是对人的心灵和智力的双重侮辱。 …… 简言之，在我心中，虽然已经过去了17年，但“6．4”事件并未结 束。它还没有进入历史，它还在等待正义。它甚至还未曾被事件发生 国的人们公开谈论，公开评判，甚至事件中死伤的确切人数至今还笼 罩在沉沉黑幕之中。论及“6．4”，很多人依然热血沸腾，有些人依 然讳莫如深。它依然是当代生活中的一个重要因素，当代政治中的一 根基本杠杆。它仍然在等待“最后的审判”。1989──仍旧是活着 的现实。 质言之，只要“6．4”事件还未获得公正审判，只要正义未张，党垄 断未亡，我对那片纸醉金迷的“人间乐土”就了无兴致。那不是我的 故乡。 据说，北京当局最近非常关心国人道德，欲在中国推行正确的“荣辱 观”，倡导“八荣八耻”。我只能直捷地说，免了吧，何须用如此复 杂繁琐难于记忆的字句。什么是耻？“6．4”，就是最大的耻，最大 的罪。而“6．4”的亡灵就是中国之荣。你们有了这一“荣辱观”， 就一通百通了。 中国老话云：知耻近乎勇。特此郑重录下，并转赠中南海诸公。 〔转载自《观察》2006-06-02；http://www.guancha.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八九民运十七周年纪念 秦晋 举世震惊的89年“6．4”天安门事件，弹指一挥间，过去了17年。这 个具有晚清戊戌变法共通性的政治事件对当代中国政治气候的变化如 同一个分水岭，在此之前是思想开明的胡耀邦和赵紫阳主政之下的宽 松和全面的改革开放，在此之后则是思想僵化继任者江泽民和胡锦涛 主政之下的政治改革的停滞和倒退。 1978年以后中国走上了经济改革的之路，开放意识形态，学术环境有 所宽松，而且在思想前卫的胡、赵主导下大有进一步政治改革的趋 势，从而民主和自由的思想在知识界和青年学生中逐渐酝酿，形成了 一波又一波的民主追求的潮流，以1989年春末夏初的民主诉求为最高 点。 中共强硬派视学生的反腐败、反官倒、要民主、争自由为中共政权丧 失政权的潜在威胁，冲击中共政权堤坝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们担心的 是政权的存在而非国家的前途和民族的希望。诚然，学生要求改善政 府职能最终会挑战中共的专制制度，同时也是推动中国进行政治改革 的良机。孰为最高诉求？中共的政治权力还是中国人民的公众利益？ 为了保住中共政权，学运被血腥镇压了。赢家是拥有武装到牙齿军队 的中共，输家是手无寸铁的学生和中国百姓，但这个结局一定不会是 永久不变的。 17年过去了，如今的中国是什么图景呢？ 继续政治上的严控，经济上是有了显著的变化，从中央计划经济转变 成了市场经济，出现了近十多年来的两位数经济增长。中共领导人胡 锦涛在2006年4月末出访美国时候夸耀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说明了中 国目前的政治制度是与之相符合的。天安门事件使得北京当局遭受严 厉的谴责以及外交上的孤立，第一次海湾战争转移了国际视线，中共 幸运地走出了外交孤立的阴影，中国人权恶劣记录也不再受到严厉的 批评。中国所谓的举世瞩目的经济成就为他在与世界主要民主国家的 关系处理上赢得了一定的讨价还价的资本和回旋余地，同时也极大地 诱惑着世界各国唯利是图的商家和目光短浅的政客。 应该看到，中国的高经济发展是以社会道德准则迅速下滑为代价的， 是以严重的生态环境恶化为代价的。快速的经济发展仅发生在沿海主 要大城市，巨大的城乡差距、贫富差距已经到了足以引发社会动荡的 地步。城乡不平衡以及进城民工问题可视为社会不稳定的主要心腹大 患。长此以往，可以引发多种社会动荡。这样的社会现状已经引起了 中共领导人的紧张，在3月份的“两会”上强调尽量缩小地区差别和 填补贫富差距。 问题是这达得到吗？没有政治体制上的改革，中共和他们的权贵拥有 的不受监督和制约的权力将使所有这样的努力付之东流。 一些著名专家学者和政治精英最近举行了西山会议呼吁中共政府立刻 开启政治改革来突破阻碍中国长期发展的瓶颈。难道是巧合，出访美 国的胡锦涛两次声称中国将开启政治改革。这是真的吗？只有国内社 会问题和矛盾的压力不断上升，西方主要民主国家通过外交途径所施 加的政治压力持续不断，中共才会冷静下来与被统治者妥协以避免重 蹈齐奥塞斯库的覆辙。 一个非民主的中共存在对世界不是一个福音，它对世界和平构成潜在 的威胁。中国从专制到民主的转型应是全世界积极寻求支持和鼓励的 方式，这将极大的降低维持世界的稳定与和平的成本。 这里引用澳洲绿党领袖布朗参议员一段话来结束此文并纪念17年前为 了中国的民主而献出生命的青年学生：当世界的政治领袖们不能给与 中共适当的压力，世界人民为中国人民的民主和自由向北京中共当局 施加政治压力就变得至关重要了。我们作为国会议员尤其有义务和责 任向中共领导人以及他们的属下提出民主和自由的问题，无论何时何 地，绝无例外。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严正学行为艺术〕我是党棍我怕谁！ 李佳书 2000多年前，秦始皇说：“敢对我说半个‘不’字者，挖眼削鼻、砍 足凌迟！敢议论国事者，焚书坑儒！” 汉武大帝诛心更毒辣，帝曰：“司马迁，我把你阉了，看你还能否刚 强正直！” 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大清皇帝：“说‘清风不识字’逆我龙 颜，我就株连九族、满门抄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丁林超，一个从仙居县令爬到台州、混了个水利局长的土皇帝，中共 处级的一个一把手，仍是一代天骄。在官费的酒宴上，对着女属下咬 牙：“不喝敬酒！不给面子……”工会主席金华斌立即领令，只两拳 一刀，杨春红右脸面便遭贯穿性伤，缝59针，当场毁容破相！丁说： “脸上流血死不了……”并宣布：“酒宴继续进行！” 中国浙江台州，中共地方高官的部门独裁，成了真正的铁幕世界！ “敢批评政府的严正学，扒你公墓的祖坟； “到县民政局信访，不予理睬； “跑到台州民政局交涉，没门； “拿3,080元钱重买！ “申请‘行政复议’不予受理！ “提起‘行政诉讼’驳回起诉！ “还到‘台州市市长接待群众来访日’登记上访，不答理你！” 今日的台州，官衙竟养着丁林超这样的昏官、黑官、恶官，连掘坟卖 墓都干得出的录壳官！ 真应了台州一则民谣：“死（史）书记、鬼（瞿）市长，私人广场绿 壳（强盗）多。” ------------------------------------------------------------ 2006年5月30日“严正学状告台州市民政局‘不履行信访法定职责’ 一案，在温岭市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下午1时许，等候在法院 大门前、欲参加旁听的公民已达百人之多。2时05分准时开门后，温 岭市人民法院最大的第一审判庭座无虚席。关心此案审理的公民来自 台州三区和各市县，有市区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媒体记者和温岭市 机关人员，除三、四名法警外，还有国保、国安的便衣。台州市民政 局、天台县民政局人员亦占据了两排长座。旁听公民中，有一大部分 是受尽上访磨难的台州访民，仅来自温岭市区的就有近百人之多。这 批信访中受尽欺诈，曾屡遭官员暴力劫访、关押、殴打的草根阶层苦 大仇深的经历，和原告一样饱尝过被推诿、被蒙骗、被欺压，所以也 最关心“不履行信访法定职责”一案审理。 2时10分，行政庭审判长准时敲下法槌，宣布：“开庭！” 审判长核实原、被告后追问：“被告法人丁林超是否到庭？”被告回 复：“丁林超没有到庭。” 审判人员例行必要程序后，法庭就进入实体审理。由原告严正学宣读 长长的《起诉状》，严说：“……出于政府的政治报复，原告的祖坟 已被天台县民政局掘坟盗卖，另有新尸正寝。” 原告列举：“被告及被告的下级拒不受理、拒不履行法定的信访职 责，又拒不作出信访答复的一贯作法。被告对访民的冷漠、推诿、压 制，不仅不纠错，保障其出售公墓不受侵占，反支持了天台县民政局 掘坟盗卖的行为，并以‘县委、县政府明确要求’进行政治恐吓，非 法索要‘（原告）再付3,080元’，是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 原告严正学斥责：“中共的地方政府已堕落到如此黑恶的程度！” 严接着宣读： 　　“中共黑恶官员的独裁专制是一脉相承的。查台州市民政局局长 　　兼党委书记丁林超，官为处级，原在山高皇帝远的仙居，做惯了 　　专权武断太上皇式的县官；后坐镇台州水利局局长兼党委书记为 　　台州（处级）高官时，又以‘独夫民贼式’的寡头统治行政，任 　　意挥霍开支被财务郑冬菊、杨春红、属下张贤根等举报（见证据 　　六），因为杨春红又报警揭露丁林超手下官员性骚扰的罪恶，为 　　报复杨春红们举报，2005年2月2日，丁林超用纳税人的血汗钱包 　　下椒江宾馆多功能厅，官费设宴十几桌弹冠相庆。官为市民政局 　　局长兼党委书记的丁林超，竟在公款设宴的花天酒地中，因逼迫 　　其女属下杨春红干杯不从，血涤酒宴。 　　“本案系台州高官在挥霍纳税人的钱财，吞啮民脂民膏的酒宴上 　　发生。 　　“（以下摘自台州市水利局副局长李福庆的在派出所所作的‘笔 　　录’）台州市水利局（现民政局）局长丁林超携赵晓夫、颜传 　　华、李正瑞、武桂荣、姚兆虹及我（李福庆）共七位班子成员 　　（台州高官）到酒桌敬酒……，杨春红不情愿，在碰杯中不慎将 　　酒溅到丁局长手上。 　　“几滴溅到丁林超局长手上的酒水，竟犯了天怒得罪九五之尊。 　　在旁的工会主席（工会主席不保护职工，反做打手！）金华斌闻 　　风而动追打杨春红，当场锐器戕害，贯穿性伤，缝59针，（一年 　　多后）结单线蚯蚓状凸凹疤痕长6.8厘米。因几滴酒水，竟毁女 　　属下容颜，毁杨春红一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抗命的女公务 　　员被戳破脸额，满嘴喷血，女属下杨春红在血流如注的挣扎求救 　　声中，铁面冷血的丁林超竟然仍宣布：'酒宴继续进行！'（见证 　　据六）。 　　“撒旦也不至于如此的灭绝人性，禽兽也不至于如此丧尽天良 　　啊！ 　　“有权就敢骄奢淫逸、就能生活糜烂、就要在花天酒地的同时进 　　行血腥残害。竟指使手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气壮如牛地伐杀、毁 　　人容貌。 　　“恶官恶行请看：丁林超在‘官权毁容案’后被问责的‘活人送 　　火葬场案’。 　　“台州高官丁林超统一口供、摆平关系后，有关部门竟隐匿关键 　　证据‘现场监控录像’，疏通关节将（一年后）脸部仍留有明显 　　凹凸单线条状疤痕6.8厘米的毁容做成‘轻伤’（根据《人体重 　　伤鉴定标准》单线明显条状疤痕5厘米为重伤）。逃避了‘渎 　　职、毁容、毁灭证据、见死不救’的惩处，官官相护，平调为台 　　州市民政局为最高长官后，又成了惨绝人寰、惊震全球的‘活人 　　被送火葬场案’被问责的官员（见证据六）。 　　“2005年10月24日，在浙江台州打工的四川农民工尤国英没钱治 　　病，在台州‘活人被送进火葬场’。尤国英的遭遇就是血泪的控 　　诉，台州市民政局局长兼党委书记的丁林超是难逃其罪！之所以 　　如此，就是地方权贵丁林超之流，一方面对国家资产肆无忌惮的 　　瓜分，对人民的残酷压榨和对公民财产的疯狂掠夺；一方面又用 　　民脂民膏花天酒地，骄奢淫逸，生活糜烂，腐败官员在声色犬马 　　中，何曾记得其负有扶贫问苦、救助穷困的职责。 　　“其肆无忌惮的瓜分、疯狂掠夺请再看：‘恶官喝死人血 　　案’。” 鞭苔灵魂的遣责，赢来了声声叹息和阵阵掌声，也引发原、被告的争 议。 被告雇用律师项靖南说：“丁林超个人的行为，与本案无关，属刑事 追究的诉求，不应在本案中陈述。”原告严正学笑而反诘：“只因为 有如此黑恶的高官，才有如此黑暗的民政局，丁林超敢于违法作恶， 与民政局敢于违法行政有着因果关系。丁林超的个人品质和他惯用毁 灭、伪造证据手段，特别在‘官权毁容案’中，用权力统一口供，持 权术摆平关系后，有关部门竟帮其隐匿关键证据‘现场监控录像’。 我所以在本案中指控涉及《刑法》的‘毁灭证据罪’，是特别提醒被 告和被告雇用律师项靖南别再次伪造证据……同时警告丁林超，即使 逃避出庭、逃避了世俗的裁判，但终究逃脱不了历史的审判……中共 高官的恶行必将被钉上历史的耻辱柱……” 审判长连续敲击法槌，制止争执。掌声和议论不绝的旁听席立即鸦雀 无声。审判长告诉原告：“属刑事追究的，行政法庭无权审理，请简 要地接着陈述。” 原告严正学继续宣读《起诉状》： 　　“2001年天台县政府划扒50亩土地，投资150万兴建了‘天台水 　　坑公墓’（见证据七），一年后的2003年8月11日，在‘官商勾 　　接、以权谋私’的黑箱中，竟变成私人老板私有。强盗的手段！ 　　强盗的作为！强盗的逻揖！鲸吞国有公墓后，竟以‘全面殡葬改 　　革’和‘按县委、县政府明确要求’为政治借口，将原告为岳父 　　母于2002年4月15日向天台县民政局社事科购买的水坑公墓第一 　　排（3、4）两处坟墓，掘坟盗卖。 　　“此即本案所指在‘台州市领导接待群众来访日’登记接待来访 　　的事项。 　　“本案中的‘公墓’是政府向社会推出的公共产品，原告为岳父 　　母向被告（民政局）购买公墓，已支付了3,600元，获得了相对 　　永久的安息权。不到一年，即因政治报复被掘坟盗卖；意味着原 　　告精神和财产权遭受侵害和损失。天台县民政局作为出卖公墓的 　　单位并负有管理公墓的责任，属其他具体行政行为。（出具盖有 　　‘天台县民政局财务专用章’的‘浙江省行政事业单位往来款收 　　据’）为什么对公墓被掘被盗卖而拒不答复？而在‘台州市领导 　　接待群众来访日’向被告台州市民政局上访后（见证据八），又 　　仍拒不作出‘信访书面告知答复’。此后，原告又三次去被告处 　　找丁林超索讨‘信访书面告知答复’，丁林超不仅避而不见，竟 　　仍是拒不答复。 　　“疯狂敛财、疯狂挥霍。中共地方政府的黑恶官员就是这样不顾 　　人民的死活，党政官员的整体腐败就是做官不为民，贪图享受的 　　花天酒地，骄奢淫逸和生活糜烂已到了极端道德沦丧的地步。无 　　论从‘官权毁容案’、‘活人被送进火葬场案、还是’恶官盗卖 　　死人墓案‘都是丁林超身为台州高官的杰作。当政府的权贵持权 　　任意残害、任意掠夺，使权力变成金钱，将人民奴役的时候，请 　　恶官们别忘记：中共的政权，是靠不愿做隶的人们起家的。” 　　（鼓掌） 严正学提高嗓音强调：“特别提醒：国歌的第一句，‘起来！不愿做 奴隶的人们’还会再起来！”而赢来一片掌声。 审判长再次敲下法槌，宣布：“按照《行诉法》新的规定，法庭辩论 穿插在举证、质证中进行”。女审判员： 　　“现将本案争议归纳为： 　　“１、原告有无向被告提出解决墓穴被盗卖纠纷的事项？ 　　“２、被告有无按《信访条例》规定的期限答复？ 　　“关于第１点，请原告先向法庭举证。” 原告严正学立即向法庭提交（一）～（六）项证据原件六页。 ◆证据一：是盖有天台县民政局公章的出卖公墓（1排3、4号）两穴 　的收款收据； ◆证据二：是2002年清明，原告购买公墓后修建祖墓立坟碑的照片； ◆证据三、四：系原告于2005年10月2日日10丹2曰5牟建墓面（2）、 　（3）、（4）、（5）、（6）以在本案场监控录像，又，10月12日 　两次用挂号信向天台县民政局邮寄的《信访函》，要求解决祖墓被 　掘卖问题； ◆证据五：是原告没有得到“信访书面告知答复”，专程从北京回台 　州向被告上访后，被告竟交“殡管所”便函敷衍。函中明确告之： 　“需再缴3,080元，再购公墓”。被告没有进行信访登记，依法给 　上访人“信访书面告知答复”，竟违法支持了天台县民政局掘坟盗 　卖的行为，以敲诈勒索方式，非法索要“（原告）再付3,080 　元”。 原告严正学再次斥责：“中共的地方政府的冷血、黑恶、贪渎和堕 落！” 原告提交证据六共三件，（1）任意挥霍开支被属下郑冬菊、杨春 红、张贤根等揭发的《举报状》；（2）《一个水政女监察员的血泪 控诉》；（3）《活人被送火葬场》三幅彩色照片和《报道》。 原告严正学继续向法庭提交七、八两项证据原件二页。 ◆证据七：是（天计〔2001〕24号）“天台县发展计划委员会文 　件”，此证据证实：2001年，天台县政府划扒50亩土地，投资150 　万修建了“天台水坑公墓”，规模为3,000穴。和证据一、证据二 　所组成的证据链，证明原告于2002年向被告购买祖坟并修墓立碑的 　事实。驳斥被告一再推诿的“与水坑公墓有限公司发生墓穴买卖的 　纠纷”之谎言。 ◆证据八：系“中共浙江省台州市委、浙江省台州市人民政府信访 　局”出具的“证明”，证实原告严正学，于2006年3月10日台州市 　领导接待群来访日来访时，向信访局登记人员领取“台州市领导接 　待群来访日登记表”，登记人员要求严正学到参加市领导接待日活 　动的市民政局等单位反映情况。 此证据证明严正学向被告信访的事实。 接着，原告严正学举着证据九《围剿中共官场黑恶官员──致中共中 央胡锦涛、温家宝公开信》，底气十足地说：“《公开信》在全球签 名声援达403人”；严又举出《中南海新华门前绝食，严正学被遣返 台州》、《严正学失踪、人间蒸发！》以及由绝食、失踪引发的《国 际“万人绝食”声援中国维权大规模群众绝食运动》、《全球万人同 步大绝食组织通告》等文本，和美洲、亚洲、欧洲、大洋洲，包括 “美国”、“加拿大”、“俄罗斯”、“乌克兰”、“以色列”、 “法国”、“丹麦”、“德国”、“瑞典”、“西班牙”、“悉 尼”、“西太平洋玛利亚那塞班岛”、“日本”、“台湾”、“香 港”……等《全球万人同步绝食声援声明》证据十。 严正学说：“这些资料都是流传网文的复印件，我已在起诉立案时提 交法庭和被告。以上证据，不仅证实官场黑恶官员的胡作非为，更是 证实由于被告不按照《信访条例》规定依法行政和对访民信访的推 诿、敷衍、拖延、弄虚作假的欺诈，致使简单明了又事实清楚的‘信 访’，因为被告一再不作为及信访官员的官僚主义和粗暴作风，而激 化了矛盾，造成全球性的严重政治后果。原告请求法庭依照《信访条 例》第六章‘法律责任’的规定，发出《司法建议书》，建议被告上 级部门按照《信访条例》第40条、第41条、第42条、第43条，特别是 第44条、第45条，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依法给 予行政处分；因渎职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其刑事责任。”（鼓掌） 原告严正学继续向法庭提交证据十一～十七共七份证据原件。证据十 一～十四、分别是：证人陶秀珍、林大刚、倪逢显、杨春红的证词及 证人的身分证复印件。 ◆证据十五：台州市信访局关于原告反映市民政局（被告）处理信访 　事项违法问题的答复。 ◆证据十六：原告因市民政局（被告）伪造证据，向台州市信访局取 　证的报告及答复。 ◆证据十七：“说明”系在前一“行政诉讼”庭审时，当庭揭穿被告 　律师项靖南所出示的伪证，且已被台州市中级法院判决确认，该证 　据证明被告及律师作伪证的一贯性。 原告列举的上述证据，经被告及律师质证，被告律师说：“证据一至 证据五的真实性无异议，但与信访争议无关；证据六的举报属纪检查 处与本案无关……证据七、证据八的真实性无异议，但市信访局只证 明原告严正学于2006年3月10日台州市领导接待群来访日来访时，向 登记人员领取《信访登记表》，登记人员要求严正学到参加市领导接 待日活动的市民政局等单位反映情况。该证据并无证实严正学已递交 了《信访登记表》，证据九、证据十是复印件不予质证。” 原告严正学要求目击证人出庭作证，审判长同意证人出庭作证。 严正学起立，语气沉重：“今天我站在温岭市法庭上，希望通过媒体 告知全球关注本案审理的人士一个震惊的消息，原告交法院同意出庭 作证的证人之一，台州市水利局水政监察员杨春红女士，因故不能出 庭作证。在本案开庭的两天前，在椒江开元小区僻静处，本案主要证 人杨春红遭本案（被告法人）丁林超老婆的挑衅，在肢体冲突和追打 中受伤。事件的发生决非偶然，丁林超的‘无敌’和一个被操纵生、 杀、予、夺的小小女职员再次遭遇，让我们再一次看到统治的铁血和 残忍，还能有人敢于出庭作证吗？” 众目睽睽之下“我是党棍我怕谁！” 严正学向法庭提交杨春红女士的“证词”，共有四份五页，记者摘录 《控诉书》如下： 　　“我们简直无法想象一个‘人’会去那样对待自己的同事…… 　　2005年水利局的年夜饭上，几滴溅到丁林超局长手上的酒水，丁 　　林超竟然指使金华斌追打我，是在八位局领导来我桌所谓向我敬 　　酒时，金华斌用锐器捅穿我的脸。发生八位局领导的眼皮下，也 　　是在场百多位水利局大小官员的众目睽睽之下，我当场遭锐器戕 　　害，戳穿脸面后，满嘴喷血竟无人敢替我报警、救助，我在血流 　　如注中挣扎、求救……” 　　“毁容现场，丁林超说：‘脸上受伤是不会死人的""年夜饭继续 　　进行！’ 　　“当我挣扎着（于第一时间）打了110后，丁林超是台州高官， 　　有能耐摆平一切，丁林超竟然指使公安不对我作笔录、拍伤情照 　　片和在第一时间向血案现场目击证人取证；对两台对准血案现场 　　的监控录像证据进行匿藏，以包庇凶手。‘刀子行凶要当场刑拘 　　的’当晚先在局领导中间统一口径。第二天丁林超，召开会议统 　　一证词说：‘杨春红是自己摔伤！’对公安说要内部处理，要公 　　安不要干涉。椒江宾馆犯罪第一现场有两台监控录像证据，竟被 　　匿藏（或毁灭）。又用威逼、哄骗、利诱等手法强迫私了。丁林 　　超早已触犯了刑法，我控诉其惯用毁灭、伪造证据手段妨碍司 　　法，并要求依法追究。 　　“控诉人：杨春红2006年5月25日“” 杨春红的《证词》和《控诉书》交法庭佐证在案。审判长宣布：“传 证人出庭”例行必要程序后，证人林大刚、证人倪逢显、证人陶秀珍 分别依次出庭作证。 证人林大刚向法庭作证证实：“2006年3月15日，我陪严正学到被告 处再次信访，反映向民政局购买祖的坟被盗卖问题，索要3月10日在 市信访局的《信访回执》和要求对3月15日信访作纪录。民政局人员 说回去寄给你。” 证人倪逢显、证人陶秀珍依次出庭向法庭作证：“证明2006年3月10 日严正学排队领取信访登记表，目击严向市公安局长朱希望、市民政 局接访人员递交《信访登记表》各一份，反映其祖坟被盗卖问题。” 审判长依次向原、被告询问：“是否需要向证人发问？” 原告均表示：“请证人如实向法庭作证。” 被告雇用律师项靖南对几位证人态度傲慢，一付不屑和轻视。特别在 证人倪逢显出庭，向法庭陈述今年3月10日在上访现场，目击严正学 向市民政局递交《信访登记表》……倪的陈述被打断，被告律师项靖 南居高临下刁难倪逢显，叫出庭的民政局官员张鸥翔拿桌上“被告 牌”让倪逢显辩认，倪逢显被窘。发现倪目不识丁……刁占的诘问不 断，证人因无文化急得发愣时，被告雇用律师项靖南则故意奚落倪逢 显是“假证人”后，又在倪的心痛处撒盐：“老上访！”“明白你是 为什么上访吗？”证人倪逢显被触及心头隐痛喃喃无语，项靖南律师 继续挖苦、触犯众怒。旁听席一片抗议，刹那间站起十多位公民，严 词指责雇用律师“不道德”“没有人性”“良心狗吃！”…… 65岁倪逢显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椒江‘12．31’惊天血案》台州市 人人皆知，倪逢显的儿子倪来德被一伙黑恶流氓当街追杀，血刃39 刀，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砍杀肢解。主犯张文聪被办案人用假证据包 庇。没有文化的倪被窘后，只会说：“问问苍天，做假证的要天殊地 灭！”“唉，贪赃枉法害我儿15年沉冤！”倪当然无能力应对巧舌如 簧律师，律师再次地呵斥背不出自已身分证号码的倪逢显是“假证 人”时，旁听席一片怒吼，一位激怒的旁听公民抗议歧视不识字的证 人，欲跨过铁栅栏上审判区要和项靖南评理，被现场跑来三名法警劝 阻。审判长连续敲击法槌也无法使法庭上旁听公民愤恨的情绪平息！ 审判长喊着：“旁听公民不要说话，有意见可在休庭后书面向法庭递 交。”在四、五名法警维持下，法庭继续审理。 审判长重重敲下法槌，由女审判员宣布：“现在审理第二个问题，被 告有无按《信访条例》规定的期限向原告答复？” 被告雇用律师项靖南向法庭提交书证（证据一～五），由原告质证。 ◆证据一：是被告《来访事项处理告知单》，被告谎称：“2006年3 　月23日（原告）到我局来访。”发文日期为2006年4月4日。 ◆证据二：是被告邮寄上文的特快专递凭据，日期为2006年4月10 　日。 ◆证据三：是被告《来访事项处理告知单存根》“领导签批”一栏有 　“同意转至天台县民政局处理并告知严正学”没有签名，只有签批 　日期“2006年4月3日”。 ◆证据四：是天台县民政局《来访事项处理告知单存根》，“领导签 　批”一栏有“同意受理”和女局长陈银娟没签日期的签名，代签发 　文时间是“3月24日”。 ◆证据五：是天台县民政局邮寄上文的特快专递凭据，日期为2006年 　4月10日。 原告严正学向法庭问责：“审判长，本案中原告提交的证据十七，系 前一‘行政诉讼’庭审时，被原告当庭揭穿律师项靖南所出的伪证， 且已被台州市中级法院判决确认。被告及其律师项靖南贯于作伪证， 如果原告有证据证实被告又在法庭上作伪证，”原告严正学举着被告 提交的五份证据继续说：“请审判长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 法》第49条，对屡教屡犯的项靖南律师和被告，以妨碍行政诉讼，采 取强制措施处以拘留，请书记员把此段话记录在案。”（鼓掌） 严正学高声向法庭说： 　　“第一、被告的证据一、证据三、证据四都谎称‘2006年3月23 　　日（原告）到我局来访，’请被告出示当日接访的记录…… 　　“第二、被告的伪证《来访事项处理告知单存根》上‘反映问题 　　摘要’上写着‘（原告）与天台县水坑公墓有限公司发生墓穴卖 　　买纠纷’有违事实。 　　“第三、被告造假漏洞百出，被告市民政局的《来访事项处理告 　　知单》，发文日期为2006年4月4日；‘同意受理’的天台民政局 　　‘陈银娟’签字下，没有时间，发文日期为‘3月24日’。从时 　　间上看，一定是陈银娟领导丁林超；从官职上看一定是丁林超领 　　导陈银娟。在两张《来访事项处理告知单存根》上，丁林超不签 　　名字，陈银娟了不签时间，真是一对彼此、彼此互相串通、逢场 　　作假的糊涂蛋！”（热烈鼓掌） 严正学指着证据二、证据五《特快专递凭据》上的签字对审判庭说： “请审判长明察被告提交的《特快专递凭据》上我的签字是伪造 的。”（鼓掌） 陪审员、审判长、女审判员细看后，女审判员说：“如果被告认为 《特快专递凭据》上的签字是严正学所签，休庭后请被告交款作笔迹 的鉴定。”被告律师项靖南立即拒绝交款鉴定。被斥责作假的律师又 用不屑的态度指责访民证人都是假证人。项靖南律师的恶言恶语再次 引燃了旁听席上的怒火，情绪激动旁听公民涌向审判台…… 审判长不断敲击法槌宣布：“休庭！” 千夫所指的项靖南夹起皮包，连字也不敢签，要求三、四名法警保驾 其逃进法院办公楼，跨过门槛后又转过上身瞪眼高叫：“叫警察来， 把你们都搭（抓）进去！” 今天的法庭审理中，我们看到太多的邪恶，被告律师将人性的‘恶’ 发挥得淋漓尽致，同时也看到一种恒守人类真理、公义、良善，不屈 于邪恶、不屈于权势的精神存在于民间。中国需要一场灵魂的救赎！ 苍天在上，记者默默在心底为这些惯于专权统治的恶官们祈祷：‘赦 免他们吧！他们的恶行来自于制度的罪恶！’” （李佳书：维权之声） （2006-06-03）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为了忘却的纪念 谨以此文敬献给“六．四”大屠杀 的英烈及其家属们 贺伟华 　　不是人的精神可以永远俯就一种劫难。 　　不是人的劫难可以永远阻止一种诞生。 　　不是诞生者只能背对历史。 　　不是历史可以听任风化。 　　只要日月还在经天，只要江河还在行地， 　　自由的精神就不会死尽，生命的真谛就希望尚存。 　　生生不息而运化而升腾。 这首诗源于“6．4”屠城后死难者家属的悲愤之笔，对爱子的怀念让 笔者悲愤欲绝。面对他们的苦难，我们能做什么？怀念与铭记，一个 黑暗而悲壮时代的永恒话题： “6．4”大屠杀悲剧已经过去了17年，“6．4”大屠杀悲剧性英烈的 亡灵却还在天安门广场游荡。历史的劫难与浩劫至今还未被当局正 视，烈士的冤魂至今还未昭雪。我们每一个普通历史事件观察者及见 证者、我们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有道德上的责任与义务对这次人 类历史上空前的法西斯暴行进行谴责、对受害者寄予哀思、对烈士亡 灵给与慰籍、对受害者家属表示同情。同时，我们更有责任与义务对 历史性悲剧为什么会发生进行深刻的检讨与反思： 一、89民运的历史背景 回顾历史，中国臣民经历56年的法西斯专制统治、政治高压及年复一 年的群众性政治运动，到史无前例的灾难性文化大革命结束，可以说 丧失了一切最最基本的个人权利甚至生命自主权利，更不用说每一个 人天赋的政治权利。人不被当做人而被当做没有价值没有尊严毫无意 义的一串数字、一件工具、一个螺丝钉来对待、来使用。人性论、人 道主义被当做资本主义的垃圾文化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但是一种长 期被强权政治压抑着的普遍的、基本的、要做人不做奴隶不做法西斯 奴役工具的政治诉求从来没有被真正消灭过，它一直深藏于人们的心 底。一旦暴君崩天政治气氛有所缓和，这种要求人性尊严、要求平等 博爱、反对特权、反对腐败、反对阶层歧视的人文主义思想自然从心 底的愿望变成知识阶层的呐喊。几乎整个80年代变成了思想解放的年 代、变成了人文关怀的年代、变成知识阶层普遍觉醒的年代。然而， 历史的必然性却被悲剧性的偶然事件暂时中止了，胡耀邦过早的意外 逝世过早的引发了一场还没有完全的群众基础的自发的悼念活动并很 自然的发展成为要求政治改革消除腐败的政治诉求。由于它的匆忙、 偶然及自发性，面对强权不可避免的遭遇到悲剧性的后果。 问题出在那里？出在民众的普遍的法治意识还没有形成；出在民众从 过去的一切被剥夺到80年代获的基本生活的暂时性满足上，很多民众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还有那些神圣不可侵犯的基本权利。即使参加 民运的部分学子，当时与他们讨论有关自由、民主、人权、法治等问 题时，他们也少有几个能说出多少所以然来，当时人们对民主的理解 还停留在祈求青天为民做主的理解层面上，于是才有了静坐、绝食、 情愿以祈求强权者的救恩。 没有充分的人文思想的酝酿、没有由于统治阶层普遍的腐败及贪赃枉 法导致的民众公愤、没有强大的中产阶级为捍卫个人利益反对强取豪 夺的积极参与、没有人权思想的深入人心。仅靠热心学子的满腔激情 孤军奋战，当然难逃劫难。如果历史的偶然事件──胡耀邦逝世没有 发生，如果知识精英们把精力耐心的放在广泛的民众启蒙运动上，并 耐心的等待历史的机遇，则就不可能出现九十年代的思想大倒退，则 今天的中国已然是一个民主的个人权利得到保障的法治国家。看看今 天中国的情况，已与上世纪80年代大不相同，虽然表面上看，政治高 压好象还控制一切，其实已然人心背向，四面楚歌。当民众普遍认识 到唯有建立法治才是自己身家性命财产安全的唯一保障之时，人们还 会任人愚弄、任人宰割吗？人们都会从内心呼唤人权法治、抗拒强 制。越是疯狂的镇压，越说明当局对未来的无比惧怕，越说明民众光 明的未来就在眼前。 二、思想启蒙与人权意识觉醒的关系 200年前，一位哲学家黑格尔对于中国这样的东方国家就做过这样的 评价：东方国家长期处于人类历史发展的“儿童时期”，在这样的国 家里，个人没有自主权利，也无法形成自主意识，国家的前途、民族 的命运、个人的生与死，完全掌握在国王或称独裁者手中，在国家之 中，只有一个人是自由的，其它所有的人都以他的意志为意志，国家 利益、民族利益、民众的生死都以他个人的利益为转移。国民依赖、 服从、受制于独裁者，任由独裁者替他们做一切决定。臣民就象永远 长不大的儿童，终生乞求独裁者的恩赐，感激独裁者的“养育”。而 独裁者并不是一个大公无私公正的“父亲”，就他而言，由于没有任 何制约，他往往堕落成一个自然人，从而丧失人类的理智而变得狡 诈、凶残、自私。结果，国家的昌盛、人们的富址，完全失去保障。 89民运是一个时代的标志，它标志着东方人不再是儿童、不再是任人 宰割的奴隶、不再是没有自主意识、独立人格的臣民，它意味着中国 人的人权意识的觉醒，中国人的“赋人权观”终于在40年的文明浩劫 之后，再次落地生根，萌芽并茁壮成长为知识阶层的普遍呼唤。反对 腐败、追求民主、要求政治改革与法治建设终于成长为一个时代的最 强音。这一丰硕的成果来源于80年代近十年的思想启蒙，也正因为如 此，上世纪80年代将作为一个伟大的时代而永远的载入历史史册，同 时先烈们的不幸与劫难更赋予这个时代以巨大的悲剧色彩，而强权者 的暴行将作为文明人类的耻辱与罪恶而遗臭万年。 现代民主政治思想告诉我们，人类社会的正常秩序、一切的人类道 德、伦理与正义，一切的是非明辨与善恶之分、真理的产生都有赖于 宪政法治制度下对人的自由、平等、人权的程序性保障，而思想启蒙 的使命就是告诉人们在现行法制建设不健全的情况下，他们同样拥有 天赋的不可剥夺的生命权、自由权及财产权，他们的人格、尊严与价 值同样是天赋的，不是任何强制者可以任意践踏与剥夺的，即使没有 现行国家实在法的保护，他们同样受到自然法的保护，自然法告诉人 们，我们人人都是平等自由的、我们任何人没有权力剥夺他人的生命 与自由权利、伤害他人的利益。自然法赋予人类理智的判断与选择， 并确立了人作为社会的一员，应该遵循的行为准则。这种与生俱来的 天赋人权赋予了我们每一个人抗拒强制、勇敢维权的道德力道德勇气 和正义感。在自然法的保护下，人终于成了可以追求自己的理想、追 求个人目标、捍卫个人权利的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再是丧失了一切 尊严与价值、被物化的没有自主选择与思想自由的、国家机器中的一 个螺丝钉、一个物品、一个任由宰割的低级生物。人终于从制度的束 缚、传统的束缚及自然的束缚中一步步挣脱出来而成长为一个可以自 己为自己立法、遵从理智原则指引的有限的理智存在、道德存在、自 律存在。 80年代思想启蒙后的“人的发现”预示着一个繁荣昌盛、人性解放时 代的到来，它带来了中国人自己的“科学发现”、“宗教改革”（党 政分开）、“工业革命”，而国家机器、政治力量从经济领域的逐步 淡出标志着人们捍卫个人经济权利的一个时代的开始，人们的经济自 由终于得到了部分的兑现，但却没有法律保障。此时，中国人还不是 一个完整意义的、法律意义上的现代公民，他虽然有了生存与发展的 更多机会，但是他没有真正法律上的自由权、财产权及参政议政的公 民权，这就必将导致他今天所取得的一点任何经济利益明天随时可能 剥夺。此时的人被阉割、被裁制成一个经济动物，而不是完整意义上 具有尊严的人，人作为社会的动物，却没有社会给予的制度性保障， 更不被容许成长为政治社会中的一员。 而当时国家的有计划商品经济不过是权力经济、裙带经济，它在给于 人们追求个人利益、追求生存发展机会的同时，却埋下了基于权力的 非正义、非道德、不公正、强取豪夺的暗藏杀机与恶果。资源的垄 断、市场的垄断及不公平竞争带来的腐败成了一时的众矢之的。权利 意识觉醒的中国人再也无法忍受国家公权力对经济领域、私人领域的 过渡干涉，从而导致了89民运要求政治改革、要求法治的普遍呼声。 由于制度性的原因导致的特权、腐败、人类不平等激发起新中国首次 的大规模全国性维权示威、游行与绝食。这一事件本身就说明了有计 划的商品经济政策不过是有限理智人类狂妄自大的制度性探索的一大 败笔，强权者根本就没有想到权力与市场一旦结合，必将带来腐败与 堕落，而把全民族的命运寄托在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乌托邦理想的 “伟大”发展之上，则再次把中国变成了强权者的实验室，而广大的 民众成了权钱交易的受害者，也就是这个实验，几乎断送了强权者自 己的永固江山。 现在我们要问，在引进亚当．斯密的市场经济理论的同时，我们是否 要首先建立起基于市场经济的市场伦理？我们是否为保障每一个人平 等的经济权利、平等的市场竞争机会构建了一个公平竞争的市场框 架？我们是否在宪法意义、法律意义之上保障了每一个人的生存权、 发展权、财产权及知识产权不受侵犯？我们还是否想到在自己挣取大 把大把的银元的同时，利益的天平要向改革的最少受益者──改革的 受害者──倾斜？我们又是否有独立的司法机构来保障市场的公平竞 争以杜绝特权对经济领域的渗透、防止垄断的出现、维护分配正义？ 这一切都不存在，都没有，我们有的不过是基于经济学效益原则的强 取豪夺、资源再分配：“发展是硬道理！改革需要一部分人做出牺 牲！” 当然，一个缺乏程序公正与正义的社会不可避免的出现市场失范、腐 败、堕落，并导致愈演愈烈的民众维权运动。89民运不过是民权运动 的开始，基予利益的愈演愈烈的自发民众维权运动将不可阻挡的迅速 发展起来，直到保障公民利益、限制权力的宪政法治得以确立实施为 止。 三、公民的政治权利是人权获得保障的基础 自由主义认为，如果一个公民要想确保他们的基本权力和自由，他们 自身必需具备充分程度的政治美德并自愿的参与到公共生活中去。民 主自由的安全无虞要求具备为维护一种立宪政体所必需的政治美德的 公民的积极参与。人是社会的甚至政治的动物，其本性在存在对政治 生活的广泛参与的民主社会中才能得到最充分的实现。 参政议政是每一个公民道德责任，是保证每一个公民自身权利的基 础。89民运就是一场自发的人权意识觉醒的公民维权政治运动，它不 是一场只关系到某个阶层、某个党派、某个个人利益的颠覆事件，而 是关系到每一个中国人切身利益及基本权利的自发的普遍性意义的诉 求。它并不是企图颠覆法西斯专制暴政，而是一场自发的代表民众利 益的知识分子维权运动，“6．4”屠杀意味着人类文明的历史性倒 退。有人说：“89民运不镇压行吗？”在此，首先我们用当时共产党 总书记赵紫阳的观点来回答这个问题。赵紫阳认为对于89民运，共产 党中央应该在民主与法制的轨道上建立起理性的对话机制，给与民众 自由表达自己意见的机会。并以89民运为契机，建立起制度性的民主 对话机制，以及时、明确、彻底的解决民间、社会存在的危机与冲 突。而如果镇压，则把理性解决社会矛盾的渠道给彻底堵死了。最终 不可避免的导致改革开放的倒退及社会矛盾的激化。 作为一个理性的国家领导，赵紫阳的伟大在于他能超越于共产党的集 团利益、超越于共产党的党性，用人道主义、用我们人类超越于动物 的人性战胜了党性、战胜了兽性。他清楚的意识到公民的政治权利即 “无权者的权利”是不可以肆意剥夺的，只有切实的保障每一个公民 的政治权利，才可能最终保障公民的经济权利，中国人们才可能获得 不可或缺的基本人权，获得做人的资格与尊严。因此，他不顾个人安 危呼吁和平理性的解决社会问题，反对镇压学生运动。以他个人的伟 大人格捍卫人们的基本政治权利：游行示威的权利、自由表达诉求的 权利。并推行政治改革，希望把济改革纳入正常的民主法治的轨道 上来。 其次，我们来看一看，哪一个现代文明国家没有民众自发的示威、自 发的游行，这类事件几乎成了人们生活的一部分，几乎每天发生，然 而，他们的国家动荡了吗？他们的人们遭殃了吗？他们的社会混乱了 吗？他们的经济崩溃了吗？他们的政治团体因此亡党亡国了吗？没 有，不但没有，而且还因此国家更加强盛，政党还更加完善而且有生 机，人们的爱国热情、生活热情、创造激情还更加强烈。他们的爱国 主义不是表现在口头上、虚假的表面文章上。他们通过选举保障政府 的多样性、多元性，他们通过游行示威自由表达来影响政府的施政政 策，防止了腐败而残暴的独裁政治的出现。捍卫了政治、文化、生活 的多元性。从而切实的实现了每一个人的爱国主义理想。 在此，我们有必要再次强调政治自由是必要的，它是人们获得经济自 由的基本保障与前提，它保障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自由、机会、财产不 受到体制性公权力的侵害。它是我们这个专制的人治社会过渡到法治 社会的基础，人只有解脱了人为的外在束缚及精神的内在束缚，获得 行动和思想的自由之后，才可能成长为一个对社会、对人类做出较大 贡献的现代公民，我们只有建立起制度性的保障捍卫公民的思想自 由、言论自由、集会游行示威迁徙自由，人们才可能有机会、有能力 为社会创造价值，并在追求美好生活的同时保障个人的利益也不受到 伤害，个人的生命与自由不被强制者任意剥夺。 我们很难想象一个政党能够超越于国家宪法获得绝对的肆意妄为的权 力情况下人们还有什么个人利益的可言，当一个社会的公民无法获得 公平公正的平等的自由之时，公民的利益、公民的权利、国家与民族 的利益都将丧失基本的法律保障，这时，所谓的国家利益其本质就是 法西斯党的利益，所谓的国家主权其实质就是法西斯党无所忌惮不受 外来干涉的肆意妄为、鱼肉百姓的奴役特权，在指责他国干涉其国家 主权幌子下丧尽天良的干着侵犯人权的勾当。因此，我们反复强调保 障公民的人权必须从人人平等的良心自由、言论自由、新闻自由、集 会、游行、罢工、示威自由开始，没有了这些基本自由、没有所有公 民的平等的参政议政监督政府的权利、没有多党制衡限制任何政治团 体获得绝对权力的制度机制，没有独立新闻媒体揭露社会黑暗，没有 了独立司法的制度性保障、弘扬社会正义，则中国公民既不可能获得 机会均等的经济发展权、也不可能保障个人、国家与民族的利益不受 侵害，甚至个人的人身自由及安全都随时可能受到威胁、遭遇剥夺。 因此我们说，每一个公民的爱国热情应该表现在勇敢的站出来捍卫个 人利益和积极的参政议政上，人们表达个人诉求，既是维护个人神圣 不可侵犯的权利，也是一种捍卫国家民族利益防止法西斯党监守自盗 的爱国行为，因此，每一个公民的自发维权行为其主观是利己，客观 上却是推进法治建设、捍卫公民基本人权、促进中国民主化建设的爱 国行为的道德实践，他们的不幸遭遇应该受到全社会的广泛关注并给 予道义上的支持、思想上的认同。本质上说，他们其实就是我们时代 的先行者、民族的英雄、人类伟大文明的开创者，他们的觉醒标志着 一个时代的终结，另一个时代的到来，中华民族在苦苦挣扎了几千年 之后，终于有了自己的“人的发现”。89民运不是什么孤立的知识阶 层自身利益的表达，而是先知先觉、有了权利意识的知识精英在捍 卫、在强调、在追求每一个公民应该具有的平等的做人不做奴隶的权 利。它的价值、它的意义正在于此。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从在网上散布谣言被拘留看汕尾杀戮事件 天理 据《新华网》消息：浙江省金华市一名20岁的男子因在网络上散布虚 假信息，造成社会恐慌情绪，日前被当地警方治安拘留。4月25日晚 至4月26日晨，20岁的胡某以“半山腰的火焰”网名，在论坛发帖 子，将发生在金华的两起共四人被害案夸大为八人死亡，还虚构“该 案犯已流窜到永康并在五金城内杀害一少女”的谣言。胡某在帖中还 “提醒”：“本文绝非危言耸听，更不是制造恐怖”“估计该案犯又 会杀个回马枪”“尤其是女性一定要有人陪伴！”标题为《金华惊 现多起连环杀人案》的帖子。此帖当时引来41人次的73个回帖，帖子 很快又被转发到金华本地论坛，引起当地市民高度紧张，各种谣言更 是以讹传讹，传得越来越离谱。当地警方以“虚构事实扰乱公共秩序 行为”，对胡某处以治安拘留。（2006-05-20《新华网》：《浙江金 华一男子因在网上散布谣言被拘留》） 嘿嘿，说到谣言，俺倒服了当局。道听途说的东西也能入罪，要说当 事人在网络上散布虚假信息，从理论上法理上也不能服众。在现今没 有司法独立和新闻自由的条件下，正义皆无从谈起。换言之，任何入 罪的说法也就是当局自己认定，服务于政治权力的黑箱司法如何会有 正义！所以，网络民意所表达的帖子其实网民发泄他们对当局所作所 为的愤怒和质疑的一种表达。象一网友张林写了一篇《一个醉鬼吓跑 一万个党员》笑话文章来对执政党提出质疑也当作入罪证据一样。 俺天理这文章倒不是说当局将芝麻绿豆的小事无限放大限制言论自 由，俺倒是关心缩小这问题。远的“非典”俺天理不说了，就说一下 汕尾事件吧。汕尾市东洲血案开枪镇压杀戮村民的幕后罪魁祸首，却 只受到中共党内的纪律处分和行政处分，没有受到任何的刑事追究。 而维护自己权益的19名村民代表及村民中的13人却被判有罪并获7～ 3年不等的刑期。（2006-05-25《新华网》：《广东汕尾红海湾严重 违法事件有关责任人被判刑》） 上面的例子就是放大与缩小的最佳的经典了！什么事要放大？什么是 需要缩小？依法治国的准则又是什么？这就得由统治者因事而定了。 对于不同政见者的言论和弱势群体无处喊冤所发出的愤怒，要入罪他 们就无限放大，对维护统治的杀戮行为就无限缩小，整个社会的运作 不是建立在法律管理之上，任凭统治者随心所欲。这样一来，整个社 会就意味着失控，社会态势已不受任何法律的制约，人民身处今天却 不能预见明天，这是一个怎么样可怕的社会？ 社会失控意味着这个社会的寿命也就到了眼前，人们都把人身安全托 给了命运，随时都会命归黄泉，全是靠是运气，人人没有安全可言， 谁也不知道祸从什么时候降下来。统治者将能被调动的力量都全部被 用为对统治崩溃的防范，统治者眼里被认为是风吹草动的都认为是造 反，都是暴动，都是敌对势力，一睁开眼全是敌人！ 试问？这样的社会是和谐法治社会？中国的法治社会建设应该把保障 人权作为核心的第一目标，必须是平等保护所有人的“人权”和他们 的言论自由，而不是仅仅保护权贵官员们的“人权”和他们为作欲为 的权力欲。国内的官权与民权之间的巨大不对称，只能证明当局的司 法黑暗，弱势百姓是无法可依的，因为，法律不是为老百姓而设的！ 法律只是统治者的一部人治的白皮书！ 知耻者近乎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俺天理希望当局莫忌人言及早 觉醒，赶快回到你们所说的依法治国的路上来，及早澄清和公布汕尾 事件的真相。因为，当地政府丧尽天良侵犯公民权益、剥夺公民基本 生存权在先，惨无人道公然杀戮村民和判监因此抗争的公民在后，如 果贪官污吏开枪杀戮村民也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不用追究，那么？ 日后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若果是人民的生命都得不到应有的保 障，那在人民为何还要听从这个政权？难道说真的应验了何教授的明 言：“谁叫你生在中国”？？？ （2006-06-03）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十七年了 献给逝去的父亲 陶君 　　　　　　　　　　十年前我就是父亲了 　　　　　　　　　　可儿子己离开我五年了 　　　　　　　　　　孖然一生四处飘零 　　　　　　　　　　在边缘处艰难地觅食 　　　　　　　　　　心中的伤口一直在风中敞开 　　　　　　　　　　十七年前的父亲 　　　　　　　　　　如今我开始体会 　　　　　　　　　　十七前我去广场了 　　　　　　　　　　父亲去了县城 　　　　　　　　　　去寻找在省城读书的我 　　　　　　　　　　父亲听到了枪声 　　　　　　　　　　母亲的香火在祈祷中彻夜未泯 　　　　　　　　　　我在父亲的焦虑中回到了小镇 　　　　　　　　　　我还活着　但己生不如死 　　　　　　　　　　在我的脑海中深刻着弹道的痕迹 　　　　　　　　　　殷红的广场侵占了我的所有记忆 　　　　　　　　　　几天后我不得不离开 　　　　　　　　　　父亲跟我后面 　　　　　　　　　　守候在羁押室外 　　　　　　　　　　我就里面 　　　　　　　　　　心中安稳　因为外面的父亲 　　　　　　　　　　我开始晾出初生的无畏 　　　　　　　　　　我保持了忠诚 　　　　　　　　　　绝没有做孬种 　　　　　　　　　　我的脸庞清冷 　　　　　　　　　　落下忧伤的固疾 　　　　　　　　　　几年后父亲走了 　　　　　　　　　　我的孝心埋于地下 　　　　　　　　　　我失去了依靠 　　　　　　　　　　只好独自行走 　　　　　　　　　　带着广场的伤痛 　　　　　　　　　　十年后我记忆如新 　　　　　　　　　　点一支蜡烛表达对受难者的哀思 　　　　　　　　　　在羁押室里 　　　　　　　　　　把祭奠充满整个夜晚 　　　　　　　　　　十三年后我投进了我的全部 　　　　　　　　　　我的爱　我的尊严　我的自由 　　　　　　　　　　清算上溯到广场上的每一块面包和汽水 　　　　　　　　　　我的抗争坚硬过铁窗 　　　　　　　　　　但我复活之后 　　　　　　　　　　天空依然湛蓝　阴霾依旧浓厚 　　　　　　　　　　十七年了 　　　　　　　　　　父亲的在天之灵 　　　　　　　　　　远方无助的儿子 　　　　　　　　　　我没有任何改变 　　　　　　　　　　同时我要告诉兄弟们 　　　　　　　　　　我们不会倒下 　　　　　　　　　　我们不哭 　　　　　　　　　　（2006-06-03佛山）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纪念碑 陶君 　　　　　　　　　　走在荒郊野地里 　　　　　　　　　　会找到刻着铭文的石碑 　　　　　　　　　　那是想永恒的人 　　　　　　　　　　让后人记住他的存在 　　　　　　　　　　时间总会把它推倒 　　　　　　　　　　慢慢被草丛淹没了 　　　　　　　　　　尘灰也踏上一脚 　　　　　　　　　　即使是牌坊也不例外 　　　　　　　　　　巍峨的纪念碑 　　　　　　　　　　是汉白玉砌成的 　　　　　　　　　　曾是权倾一时人表达功绩 　　　　　　　　　　后来时间将其分门别类 　　　　　　　　　　有的被拆了 　　　　　　　　　　有的成了艺术品 　　　　　　　　　　有的变成观光的道具 　　　　　　　　　　即使纪念碑被赋上人民二字 　　　　　　　　　　子孙们还是照旧 　　　　　　　　　　用公正的眼光 　　　　　　　　　　洗刷铭文 　　　　　　　　　　他们只会把纪念碑建在心里 　　　　　　　　　　不怕风雨 　　　　　　　　　　不惧苍桑 　　　　　　　　　　（2000-09-12）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丑闻的启示 金钟 丑闻，除了报喜不报忧的极权社会外，向来是自由新闻的热点。新闻 的第四权功能，尤其要监督社会的权贵阶层。台北最近的驸马爷丑 闻，是一个新的也是惊人的例证。陈水扁总统的乘龙快婿赵建铭，竟 以一名医生身分，凭借第一家庭背景歛财，肆无忌惮，不放过任何机 会，攫取了数以千万元计的不义之财，终于东窗事发，被收押禁见。 这是台湾政界从未见过的事。 这件事显然可从两方面加以观察。其一是以反黑金倡廉政起家的民进 党，在赢得政权之后，逐渐显现在政商利益纠葛中，日趋失控，第一 家庭成员及高层亲信，从陈哲男到赵建铭以权谋私，在土地、公司、 股票及工程等公共利益范畴的权益上，贪佔无度，吃相难看，显示弊 案已非个别，有集体腐败倾向。在研究这种现象成因之前，至少可以 质疑陈水扁的治国能力，作为总统，即使不曾涉案，也有用人失当， 处理不力之责。这是当前驸马风波引起众怒，在野党与传媒穷追猛打 的自然原因。 其二，我们看到特别是陈水扁2004年连任总统以来，台湾社会的权力 制衡与新闻自由已达到出乎外人估计的程度，以这次揭露台湾土地开 发公司股票内线交易案过程来看，阿扁当局、检调单位及司法部门均 依法行事，直到赵建铭被拘，没有任何权力干预的报导，媒体更是无 孔不入跟进，爆料与析评齐飞，令丑人丑事，无所遁形──这一切， 无疑是一个民主社会走向成熟的标志。台湾人至少可以拿威权时代和 大陆的专制黑暗作比较，在忧国之余有一份公民的欣慰之感。 人所共知，民主并非医治社会弊端的万灵丹，但民主无疑仍是一剂良 药，总是好过无医无药的一手遮天的党天下。台湾人利用民主、媒体 和法制的力量可以对抗总统的巨大权力，而不必象大陆人川流不息地 上京乞求朝廷开恩那样没有尊严也没有功效。这是台湾20年来的巨大 进步。台湾民主制度的建立，是摆脱中国数千年皇权主义的强大惯性 和面对中共无所不用其极的威胁与打压而达成的，其价值大大超过世 界上许多国家的民主化。因此，无论台湾人对国体、政体和执政党作 何选择，这是我们支持台湾的理由所在。 民进党执政的这次危机，也告诫所有争取中国民主前途的有志者，强 调制度对社会进步的决定意义是毋庸置疑的，但提升国民的素质也绝 不容低估。包括社会精英，拥有权力、财富、智慧和知名度的人士在 内，都有自身的弱点和侷限性，无论在人民或上帝面前都要保持谦卑 和节制，不断地完善自己，否则，民主与自由也不能造就一个理想的 社会。 （2006年5月29日） 〔转载自香港《开放》杂志2006-06〕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央日报》的今天，大陆报纸的明天 朱力军 5月31日，见证国民党79年历史的全球最资深中文报纸、国民党党报 ──《中央日报》──宣布“暂时停刊”，社论标题是《期待再相 会》，头版照片是前晚值班全报人员的最后合影，悲情跃然于纸面。 这则报道不让人不联想到现在大陆各大报纸的明天。目前各个地方的 报纸，要靠监督执法部门向那些被它们监督的部门强迫订阅才能生 存。比如，饭店要开张必须订阅都市报；单位每年必须订阅几份报 纸。还有一些报纸要靠以对方的违法现象加以威胁，逼迫对方用高价 来向它们订阅报纸。这样的报纸，其内容实在没有阅读的价值，只有 用来查询广告，最多还能看点花边新闻、名人的绯闻。全国的报纸都 一致成为了党的喉舌，一点新意也没有。 真替媒体人担忧：一但不再能够强迫订阅，他们能有几人可以不至于 失业？ （2006年6月2日）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投资青年，投资台湾 蔡慕洁 笔者目前为大三学生，日前因缘际会参与由明新科技大学、中华大 学、元培科学技术学院、国立新竹教育大学以及国立体育学院五校联 合举办之《大一新鲜人》活动，虽然本身仅为从旁协助的工作人员， 但两天充实的课程下来，讲师精湛的授课令我受益良多，同时也结识 了多位优秀的夥伴。在课程结束之余，才知道原来这意义非凡的活动 其募后推手竟是行政院青年辅导委员会。当时对青辅会可说是一知半 解，于是便想进一步认识与了解。 青辅会于民国55年成立，其目的在于结合国家经济建设的发展，培养 青年的专业技术能力，也因此于随后设立了“青年职业中心”。当时 的青辅会主要是以提供“公共服务”以及进行“青年辅导”为主要核 心任务，辅导青年精进专业能力，进而能够顺利进入职场就职。近年 来，随着国际化与全球化的影响，新一代青年所需所求以及往后的发 展皆不同以往。目前世界先进国家不但视青年为国家社会最重要的资 产，同时也积极制定及推动青少年政策，因为他们坚信青少年是国家 未来发展的原动力，国家未来的栋梁。有鉴于此，青辅会也深刻体认 到青年对国家的重要性，因此如何激发与相信青年的活力和创意，以 及如何能够释放青年的理想及其应有的力量，是现今青辅会重要的核 心观念与任务。所以，现今青辅会除了辅导青年就业能力与提供就业 资讯之外，也加入公共事务的参与，让青年们有更多机会关怀社会及 认识台湾这块土地。此外，青辅会也积极推动国际间青年们的交流及 国际间第三部门活动的参与，让台湾的青年能打开国际视野，进而丰 富生活知识及累积挑战未来的能力。 虽然我们无法预知未来的发展，但可以确认的是，青年将是彩绘未来 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执笔者，因此各国政府应以投资青年作为首要考 量才是。然而，因应政府再造，精简组织，以达“小政府、大社会” 之目标，青辅会却面临裁撤的困境。政府组织再造当然有其必要性， 然而，青年是未来主人翁、国家未来的支柱，若国家无一专责青年事 宜的机构，台湾的青年未来又该如何与他人竞争呢？近年来，青辅会 所举办的活动可说是有声有色，尤其是青年国是会议，更带领台湾的 民主发展向前迈进一大步！除此之外，青辅会还提供多样的资讯，举 凡创业辅导、公私部门就业及工读资讯、生涯发展与规划及国际间青 年的交流……等，都是台湾青年们最贴心的良师益友。因此，身为青 年的一分子应该勇敢地站出来，共同保卫我们的权益，要求政府维持 青年辅导与服务的专责机构。投资青年就是投资台湾，以创造台湾永 续发展的愿景！ （蔡慕洁：中华大学行政管理学系学生） 〔推荐者：（台北）曾建元〕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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