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5-02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胡锦涛耶鲁行侧记　　　　　　　　　（美国纽黑文）康正果 探索道路 ◆以侵犯人权的方式推行计划生育贻害无穷　　（中国）杨宽兴 ◆用《联邦宪法》（草案）指导民运的一切工作　（中国）荆坷 ◆政府官员问责应尽快实现法制化　　　　　　（济南）李克杰 ◆权利与责任的冲突和平衡──写在……之后（9之8）　沈良庆 民主理论 ◆必须从宪法高度设计劳动合同法　　　　　　（武汉）乔新生 迫害实录 ◆胡锦涛先生，你为何不阻止对高智晟、郭飞熊家人的　郭飞熊 ◆石牌党委书记扭肿我妻子手指　　　　　　　（湖北）张中杰 ◆国际人权行动简讯（2006-04-24～30）　　　　　《维权网》 文艺春秋 ◆殉葬　　　　　　　　　　　　　　　　　　（美国）刘宗正 ◆〔变韵新词〕鹧鸪天（外一首）　　　　　　（贵阳）廖双元 台湾问题 ◆我们相信民主　　　　　　　　　　　　（台湾台北）陈水扁 ◆台湾问题是台湾人的问题　　　　　　　　　　（越南）张明 他山之石 ◆美国何以鹤立鸡群　　　　　　　　　　　　（青岛）牟传珩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胡锦涛耶鲁行侧记 康正果 自去秋中方取消了原定的胡锦涛耶鲁之行后，曾忙活了一阵的迎胡气 氛已在耶鲁冷清了好久。最近有确切的消息说胡即将来访，各项准备 工作又热了起来。这些年来，中、美首脑的互访中新添了一项到对方 的名校登台演讲的节目，对躬逢盛况的校园人群来说，除了个人的好 奇心和荣誉感可得到热闹的满足，抓紧这难得的机会表示一番，还能 将不同的政治态度公开而强烈地传达出来。 表达自由一贯是耶鲁建校的原则，公布了胡主席来访的消息，校方同 时向全校师生强调，和平的抗议活动理应受到维护，但为确保应邀的 演讲者能够不受影响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安全措施也极为重要。 “9．11”之后的美国，安全已成了做出各种严厉限制的强硬理由， 就拿向来都是校内集会抗议场地的跨街校园（Cross Campus）来说， 这一次即因离胡主席演讲的Sprague礼堂太近而遭到了例外的封闭。 要求抗议的师生最后被安排到四面围起建筑物的老校园内，众所周 知，在那里面集会示威，安全得就象关进了城堡。 中国人一直自豪地扬言，中国要在21世纪走向世界。到现在为止，这 个“走向世界”的愿景，还一直是以中国人的大批出国涌现在老外们 眼前的：从大小官员络绎不绝的出访到有钱人的成群结队的出游，到 没钱人一大堆闷死在集装箱内的集体偷渡，直到纽黑文街头迎胡与抗 胡的两军对垒──中国人要求自由表达的行动和他们受到另一些中国 人压制的激烈斗争竟闹到了电视报道聚焦的前台。纽黑文建城已300 多年，在胡锦涛来访的4月21日，该城经历了有史以来汇集华人最多 的一天。那抗胡的队列是以法轮功学员为主的各类示威群体，这些受 害者在国内得不到抗议的机会和安全，如今好容易逃到自由世界，自 然要抓紧时机，死盯住出访中的党和国家领导人，向全世界公众揭露 他们的罪行，非把他们闹得威风扫地不可。早在胡锦涛车队到来前， 从各地赶来的大法弟子就占据了警戒线之外较为引人注目的地方。他 们人数不算多，明显地势单力弱，但他们平和的面容上却凝聚着殊死 的顽强。有的站在路边高举标语牌展示法轮功学员被虐杀的照片，有 的拿起扬声器，一直向过路人揭发当局从被捕的学员身上摘除器官做 医疗生意的吸血鬼暴行。他们到处散发中英文的控诉材料，誓死要把 这一场向世界法庭上访的活动搞到底。 据网上的报道说，这几年国内新出现了一种被称作“截访”的政府恶 行：为维护首都北京的治安秩序，中央明显地支持地方上派人将各地 上访的苦主连拉带打，一个个都抓起来绑架回去。这一恐怖也在向国 外扩散，眼下，一大群热烈欢迎胡主席访美的爱国人士就在纽黑文街 头嚣张起来，一时间把这座美国小城闹腾得恍若中共的领地，光天化 日之下，竟明目张胆地搞起了可称之为“国外截访”的行动。这些人 从一辆辆开自纽约等地的大巴上蜂拥而下，有很多人都头戴红帽，身 穿红衣，手挥红旗，还有人敲锣打鼓，挥红绸起舞，假扮藏族扭捏出 夸张的欢迎姿态。耶鲁校园外的各条要道旁挤满了这些斗士，他们以 3,000多人的压倒优势包围起法轮功零星散布的杏黄。在火辣辣的红 帽子帽檐下，一张张中国城内打黑工的粗面孔都对法轮功学员怒目相 向，用他们粗壮的肢体和手中的红旗将法轮功杏黄色的标帜及宣传图 片遮蔽了起来。法轮功学员挣扎着突破红色的压迫，但越来越多的红 帽子眼看着就要将他们淹没下去。有个抱不平的耶鲁人要求警察干预 眼前的“截访”现场，警察则漠然以对，他说他只管路旁的人群越不 越警戒线，对中国人之间的冲突，他此刻实在没精力介入。后来听说 有个红帽子暴徒在另一处殴打了法轮功，终于触怒警方，被当场抓了 起来。 警察也顾不上制止制造噪音的行动了：从纽约中领馆开来的广播车鼓 足了马力，从这条街到那条街来来回回地张扬，高音喇叭中把《义勇 军进行曲》播放到刺耳的高度。该车的车窗内还有人伸出头拿扬声器 大喊，一遍遍向人行道上的红帽子群喊话说：“同志们辛苦了，我们 敬爱的胡主席看望大家来了。”目睹这狂欢动乱的景象，刚从课堂走 上街头的一位耶鲁教授一阵惊奇，她拿下眼镜，揉了一下困惑的眼 睛，自言自语着“莫非红卫兵攻占纽黑文市了？”一道挥也挥不去的 幻影搅扰得她立在路上发呆。教授的反应未免有点过敏，其实这些红 色义和团只够得上红卫兵的末流，他们已丧尽造反的血性，只剩下奉 旨张狂的奴才气了。 车队急驰而过，坐在车内的胡主席尚未从前一天白宫草坪上受惊的不 适中恢复过来，他并没向那些想一睹主席风采的红帽子们露面，他甚 至对窗外的街道看也没看一眼，他实在不想看见任何抗议的表示再出 现在眼前。但红帽子们仍沉浸在各自的激奋中：他们有不少人都是年 轻的学子，大概叫冷清的留学生涯怄出了什么毛病，寂寞得一心要来 凑这场目睹“汉官威仪”的热闹，为的就是过一次合群自大的干瘾。 还有些爱充打手的大老粗，他们未必有多少明辨是非的头脑，是他们 所属的侨界组织派他们来此助阵，而组织的头头们要和大陆做生意， 派出些人手，只是为了向领馆的大人们讨好。至于另一些肢体粗壮的 家伙们，据说有不少人都拿了官方的佣金，他们本来就打工为生，赶 这个凑热闹起哄的场子，当然是可以理解的了。 就在红帽子们把法轮功学员推搡得最来劲的的时刻，胡主席一行人已 进入耶鲁校长雷文隆重欢迎的大厅。他向耶鲁大批赠了书，校长回赠 他容闳的一幅画像。面对那位民国世界的先驱者，我们的胡主席不知 做何感想。摸着他梳得油光的黑发，不知他感觉得出自己还拖着很长 的精神辫子？就在胡主席出神的片刻，一位ＣＮＮ记者问他是否看到 了外面的抗议活动，该记者当场就被校警请出了现场。警官毫不客气 地对他说：“我们请你来采访现场，没叫你到这里主持新闻发布 会。” Sprague礼堂内，恭候演讲的听众已耐心地坐了近两个小时，音乐学 院的学生们不断登台吹拉助兴，莫扎特的乐曲柔和地回旋空中，街道 上红帽子还在推搡法轮功，那里的喧闹和动荡都被远远地隔绝在这庄 严的墙壁之外。 胡锦涛主席顺利而安全地读完了讲稿。演讲词写得公式刻板，花边般 插了些美丽的排句，一派散布亲善和劝说和谐的口气。他一开始就赞 赏了耶鲁大学追求光明和真理的校训，但并未就这一精神触及当前中 国高校中泛滥成灾的假冒伪劣。他宣称世界是丰富多彩的殿堂，要求 美国人尊重他国文化的多样性，但丝毫不提中国国内正在加紧封杀异 议的现状。他表扬耶鲁大学为中国培养了大批的人才，但直到此刻， 他恐怕从来也没想过，1949年以后回来报效祖国的的耶鲁毕业生中， 到底有多少人在历次运动中受到迫害。雷文校长坐在一边点头称是， 对于耶鲁毕业生中还有多少人也象马寅初那样挨过批斗恨恨而死的问 题，谁知道他想没想到过组织人去做一番调查？ 在回答有关政治改革问题的时候，胡主席一口咬定说，中国一直都在 进行改革，但决不会照抄西方民主。当他坚定地自称他是个唯物主义 者的时候，从英译中听到了“materialist”一词的美国听众都发出 了会心的一笑。这“materialist”一词，当天下午耶鲁师生在 Battell教堂就胡的讲话做讨论的时候，已有一位脸色严峻的黑衣男 子跳出来做过争辩，他说胡主席说的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意义上的唯物 主义，请美国人不要把该词误解成美国语境中的物质主义或实利主 义。该辩护士说得义正词严，博得了一群在场大陆留学生热烈的掌 声。然而事实最终还是胜于这位辩护士的雄辩。胡主席自抵达西雅图 直至访问耶鲁，他的所说所做，哪一句话哪一件事不属于物质实利？ 耶鲁校长本人就是个经济专家，身为耶鲁公司（Yale Corporation） 的代表，他当然和如今要代表先进生产力、先进文化──资产阶级文 化──的中共ＣＥＯ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和利益分享了。就是在胡主席 访问耶鲁的前夕，据报道，中方已宣布允许拥有1,500亿资产的耶鲁 财团在中国股市上市。耶鲁的社会学教授，中、美关系国家委员会的 成员Deborah Davis一向都爱跑到中国访学，她兴奋地对记者说： “胡锦涛此行中，美国，特别是西欧，显然都想从中国领导人手中得 到比五年前更多的东西。” 胡主席这一唯物主义的宣称明快而爽利，谁都知道，他的马列主义行 话只是层稀薄的面纱。当主持人告诉胡主席听众一共提了70多个问题 时，他有点羞涩地微笑了一下，接着撒娇地说，那他就来回答所有的 问题，今天就不走了。幽了这唯一的一默，胡主席随即跟车队疾驰而 去，把他从来也没打算回答的问题统统留给了耶鲁人莫可名状的疑 惑。因此，在列举出中国人权状况继续恶化的事例后，曾担任克林顿 人权助理、现任法学院院长的Harold Koh措词强烈地说道：“我们不 得不问这位中国领导人一个问题：Who are you？我们确实很想知 道。”Harold Koh的问题不由得令人联想到历史系名牌教授史景迁那 本题为《The Question of Hu》的著作。是的，胡的问题的确是很严 重的，史学家史景迁和法学家Harold Koh都解决不了。但Harold Koh 想要弄清的问题，有一部分，雷文校长已对记者讲得十分清楚。校长 说他知道人权恶化的情况，但他认为中国政府会加以改善。他也希望 实现表达的自由，但发展经济应该优先。校长的思路显然代表了美国 朝野相当大一批“唯物主义者”官民的思路。正是在这一交点上，极 权政府和民主共和政府取得了物质利益上的互惠。而来耶鲁举行这场 告别的文化仪式，不过演一幕曲终奏雅的典礼罢了。胡主席最后宣布 今年夏天邀请100名耶鲁师生访问中国，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很多 人跃跃欲试，说不定连校狗bulldog都可能随团而行。 就这样，曲终人散后，吵闹了Battell教堂的年轻辩护士们还一个个 气势汹汹，在痛批发轮功的陈述中摆出了围攻Harold Koh的阵势。街 上的红帽子群余兴未尽，他们依然逗留在烟头、纸屑弃扔得法拉盛一 样的人行道上，一个劲地敲敲打打，载歌载舞，把他们欢庆的热劲发 散到最后一个泡沫消散的时候。缀在Silliman寄宿学院墙壁上欢迎胡 锦涛主席的红招贴，一夜过去后全都随风飘去，第二天早上，都让学 生们刷上了“解放中国”的蓝色大字。 〔转载自《民主中国》；http://www.chinamz.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以侵犯人权的方式推行计划生育贻害无穷 杨宽兴 最近回山东老家，听说村里的王老汉被乡政府抓走了。一个老实巴交 的农民，快60岁了还跟着建筑队到处干活，能犯什么王法呢？ 原来又是计划生育。说来令人哭笑不得，这王老汉一共生了五个孩 子，从来不曾被抓过，倒是他的大女儿超生，反倒把他给抓进去了。 准确地说，大女儿还没有超生，如果已经出生，人也就不抓了，但要 罚款，而且要把刚出生的孩子象过剩商品一样调剂出去。据说这次被 抓的不只他一个，连他的亲家，也就是大女儿的公爹同时被抓了。大 女儿夫妻两个倒是成功地逃掉，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老家所在的村子离被陈光诚被软禁的地方只有几十里路，陈光诚被软 禁后，方圆几十里的农民都知道这件事，一开始，搞运输的司机都不 敢再走陈光诚村边那条路，因为好多警察和警车停在路边，被司机们 误以为是查车的交警。 我很少回老家，但对陈光诚捅出来的情况并不陌生，那些事在乡亲们 看来，都是司空见怪的事了，比如说，这次王老汉被抓到乡政府去， 村民们并不觉得是多大一件事，乡政府抓人的事，在农村不是什么大 新闻。 不过我有点吃惊，在陈光诚把这事弄得这么大以后，还这么明目张胆 地搞啊？！看来，陈光诚的呼吁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株连制度的生 命力十分旺盛。 有过农村生活经验的人都了解计划生育在具体实施中是怎么回事，在 我还是一个热爱党热爱社会主义的中学生时，看到基层政府采取种种 骇人听闻的野蛮手段推行计划生育政策，我第一次对这个党和政府的 伟大光荣正确产生了怀疑。尽管在中国特色的言论控制之下计划生育 话题无法展开，再加上计划生育造成的冲突主要存在于信息不畅的农 村地区，致使这个“基本国策”所造成的一系列问题并没有得到充分 关注，但是无可置疑的是：为了推行计划生育政策而采取的种种侵犯 人权行为，对农村地区的法治环境和法治生态造成了无法弥补的破 坏。 也许我们应该承认，在人类平均寿命普遍延长的今天，尤其是经过毛 泽东时代放纵式的生育高潮之后，不对人口迅速膨胀的趋势加以控 制，那将是一种灾难性的后果，过快增长的人口数量将会破坏本来就 很脆弱的自然生态，从这个意义上说，计划生育的野蛮背后，可能是 中国政府在毛泽东时代之后的一种无奈选择。 问题是：计划生育作为一种长期国策，是否必要？是否是唯一的选 择？ １、从立法的角度看，计划生育本身有违人类的生育权利，而计划生 　　育推行过程中造成的普遍侵犯人权现象，更是违背了中华人民共 　　和国宪法中的“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这一原则，使法律本身呈 　　现出自相矛盾。 ２、表面上十分严厉的计划生育政策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这与基 　　层计划生育部门的暗中放任有关，因为如果没人违反计划生育政 　　策，他们的工资奖金都成问题。即使在打击超生的“运动高 　　潮”，计划外生育也只能暂时性地得以控制，毕竟，强制性的人 　　工流产并不能扼杀其生育愿望。 ３、经常性以巨额罚款来惩罚超生的农民，使他们的生活陷入贫困， 　　而且严重影响了他们在子女教育上的投资，而经济发展和现代教 　　育本身正是破解“多子多福”心理传统的真正利器。 必须承认，中国政府的计划生育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但强制性的计 划生育最多只能作为人口急剧膨胀后的一种应急措施，从根本上来 讲，人口生育不能由国家来计划，更不应该将计划生育作为一项长期 国策。 计划生育政策在城市中之所以不成为一个中心问题，从生殖动因上 说，首先是因为城市居民的劳动和福利收入的方式决定了他们不以子 女为养老的最终依靠，其次，在子女身上的教育投资，有可以预见的 收益，因此，他们宁可将积蓄用于一个孩子获得良好教育上面，而不 愿意因为超生影响单个子女的教育程度。但在农村，通过教育跳出农 门的现象毕竟是极少数，教育资源的匮乏和落后，使农民并不普遍以 子女的教育为改善家庭处境的手段，尤其是教育产业化政策的推行， 高额学费反倒有可能使农民家庭因为子女受教育而变得更加贫困。 我看过一段国内官方媒体对爱滋病孤儿的采访，这些被政府和有关机 构收养的孤儿，面对主持人“长大要做什么”的提问，基本一致地回 答说：“出去打工。”由此可见，在农村地区，这一代儿童的生存前 景，与受教育基本无关，主要还有赖于他们的体力资源，而超生恰恰 是为超生家庭提供这种未来的体力资源。不从根本上加大农民教育投 入改善办学条件，尤其是提高女童（毕竟她们是未来的生育主体）受 教育的愿望，不能根除超生多生的社会基础。 我通过对某山东农村地区（也就是陈光诚所处的地区）的观察：计划 生育政策基本没有解决农村人口的超生现象。当然，计划生育政策的 实际效果无法通过沙盘推演的方式获得确实的数据，但现实中农村居 民依旧普遍生育二胎（而且基本都生育了男孩），三胎也与出现。而 目前农村居民的生育愿望大致也正好是二胎（应略高于二胎）。以目 前农民在整体经济中的参与程度，以农村地区迅速增长的信息量，以 当今社会的避孕技术而言，农民也不再有很强烈的生育愿望。再加上 大批民工进入城市等因素，也大大削弱了人们对大家庭的期望。已经 有人口统计学家、经济学家和其他社会学家设计的电脑模型显示，即 使允许所有夫妇生育二胎，中国妇女终生平均生育的数量仍会低于二 在这个水平上。所以，即使废除目前的计划生育政策，而辅以其它的 软性奖惩措施，我也不认为人口增长会出现灾难性的膨胀，而采取野 蛮的手段推行计划生育，只不过是在农民头上多了一道侵犯人权的紧 箍咒，给了基层官员以恐吓、欺凌、掠夺的特权，对实际人口控制并 无大的意义。 对生育的自主控制，是人区别于动物的一个显著特点，尤其是目前已 经有了足够多的避孕措施。尽管中国人有多生孩子的传统，但是更准 确地说，这种心理与经济发展程度直接相关，即使在欧洲出现人口负 增长的国家，历史上，也有过人口的膨胀期，在18世纪，中国每对夫 妇平均生育六个孩子，而欧洲妇女则达到八至九个。 我们没有理由假定中国农民是天然地要一直生下去的，即使在计划生 育政策刚刚推行还没有认真得到执行的上世纪70年代初，很多家庭也 是只生育两个孩子。这是有大量事实为证据的。 毕竟，生育问题也存在一个类似经济学上效用最大化的问题。比如前 文说到的那个王老汉，因为没有儿子，就一直生下去，直到第五胎才 是男孩，可是，他的运气很好，每次都躲开了运动，没有为此被抓 过。只是，罚款罚得倾家荡产，孩子普遍没有受到应有的教育，他有 个女儿，学习成绩很好，却因为家庭困难而辍学，他的妻子也因为贫 困和一再生育，致使身体受到损害，五十多岁就去世了。因此，尽管 孩子很多，但似乎也没什么人羡慕他。事实上，在发家致富的思想驱 动下，越来越多的农民开始将生活质量看得重于多生孩子。 那么，为什么毛泽东时代会有那么急剧的人口膨胀？ 除了结束战乱、对马寅初人口理论的批判、不具备避孕措施等因素之 外，还要考察毛泽东时代的分配制度。通过我对一些老人的访问了解 到，毛泽东时代，被调查地区农村居民的劳动和分配以生产队为基本 单位，而生产队内的粮食分配分额大致是：人口数60%，工分30%，其 它10%（大致包含向生产队贡献的农家肥等），也就是说，这是一种 鼓励生育的政策，在普遍贫困的年代，家庭人口的增加，能够立即增 加家庭的收入。 农村人口问题的解决，说到底还是要将农村居民的生产生活纳入现代 化进程、提高农民受教育程度、提升他们在有限的生命时间内改变命 运的可能性，应该通过改善农村教育、建立农村社会保障体制等手 段，使农民在利益最大化的考量之下，理性地选择生育方案。单纯的 计划生育政策，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相反，逞一时之利的罚款制 度，加剧了农村与城市的经济差距，由计划生育造成的大规模侵犯人 权事件使农民不得不相信暴力，漠视法治，而人口的增加尤其是男丁 的增加，在一部分农民眼里，恰恰是增加暴力资本，能够在地方上吃 得开的一个因素。 一些死板的官僚主义教条，在计划生育工作中也是令人苦笑不得的。 比如说，有些地方规定，第一胎生育女孩以后，要等到女孩长到八岁 后才能要第二胎。这对于年轻夫妻来说还能接受，而那些生第一胎时 年龄比较大的夫妻，因为担心生育困难，或者为生育质量考虑，就很 容易偷生。再就是对新婚夫妇来说，结婚并不意味着可以获得准生 证，我很奇怪，既然已经有了晚婚的年龄限制，为什么在结婚证之 外，还要办好多手续才拿到第一胎的准生证呢？毕竟，农民的文化水 平普遍偏低，他们对于越来越多的“证”和“本本”，本来就不太懂 得如何去办，加上手续烦琐，在符合条件的情况下有时也缺少准生 证，而要补办，就要花钱求人。事实上，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案例 中，很多并不是超生，而是违背那些烦琐的手续和不合常理的条条框 框，毕竟，人口生产和商品不同，从房事到受孕等一系列过程，怎么 可能按照准确的“合法时间”来进行“计划”？ 因此，在人口基数大，出生存活率高的情况下，国家出台控制人口的 措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绝不能把计划生育当作长期国策，倒退回 中世纪的人权侵害方式，比如法外监禁、强行堕胎、株连无辜等，更 是不可容忍的行为。有关部门必须意识到：想生的，总有办法生出 来，根据我的了解，多数情况下，株连政策并不能真正促使“躲计划 生育”者回家接受堕胎，早晚不过是个罚款了事。 至于计划生育中的“计划”二字，说穿了，还是计划经济思想的影 响，这种思想将人口的生育和商品的生产一样，看作是应该由政府预 先编制的数字，完全违背了人口自然增长的天然规律。毛泽东时代的 人口迅速繁衍和30多年来的计划生育，都是试图以政府意愿来决定人 口生产数量。这很容易象商品的生产一样，形成买方和卖方的单方面 畸形市场，造成不应有的大幅度震荡。上世纪末的就业压力无疑与毛 泽东时代的人口生产过快有关，但是已经有专家指出，过分严格的计 划生育政策已经使中国的劳动力市场出现供应不足，随着社会进入老 年化，青壮年人口比例偏低将导致一系列问题的出现，都违背了人口 问题上的科学规律。从毛泽东时代的人口过快增长，到长期实行计划 生育政策，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外一个极端。 而简单地以人口出生数字来衡量地方官员的政绩，是决策部门逃避责 任的一种消极做法，它沿用前任大前任的政策而不敢根据实际情况及 时调整政策。陈光诚所在的临沂市，据说就是因为计划生育指标落后 于其他地区被上面批评，影响了有关领导的仕途发展，于是顶着压 力，采取各种侵犯人权的办法，试图硬性降低人口出生率，其目的和 结果也只能是暂时降低一下当时的人口出生数量，至于三两年后的反 弹，绝不在现任领导的长期考虑之中，这其实是一种无益于人口控制 的办法。 任何具有现代思想并怀有推动中国社会向文明和繁荣方向发展的公 民，都不可能接受这种以侵犯人权而且是严重侵犯人权为代价，暂时 延缓人口出生的做法，这是与建设民主自由中国的方向完全背道而驰 的。而中国人口问题的良性平衡，只有遵循自由、人权和科学的原 则，才能够实现，长期以侵犯人权的方式推行计划生育政策，从根本 上来说对于中国社会的发展，弊大于利，贻害无穷。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用《联邦宪法》（草案） 指导民运的一切工作 荆坷 在中国社会，自由主义传统向来十分弱小。1949年以后，随着在理论 界开展对胡适的批判以及在反右运动中对章伯钧、罗隆基、钱端升、 储安平等人的批判，使得自由主义在中国大陆被彻底铲除。虽说在中 共文化法西斯奴化和寄生于中共食物链的知识分子的围剿下，在中国 至今难以有自由主义者生存的空间，但也有一些自由职业者的知识分 子勇敢地抛弃“有奶就是娘”的务实劣根，不惧打击，顽强地生发自 由主义的花蕾。“6．4”运动前后，一些改革派人士接受自由主义的 理念，并开始将自由主义重新传播开来。尤其是一大批海外学者继严 家祺先生等之后，借助互联网，发行和开办自由主义书刊和网站，较 为大面积地向大陆同胞传播自由主义价值理念，并且经常举办关于未 来中国政治的学术性讨论会，更为可敬的还草拟了多部中国联邦宪 法。他们为迎接新中国的诞生进行了富有开拓性的工作。其中，《中 华联邦共和国宪法（建议性草案）》以下简称“《联邦宪法》（草 案）”是严家祺先生主持下，数十位来自大陆、台湾、香港和海外各 民族的学者参与讨论和起草完成的。该宪草凝结全国各族人民的梦想 和几代志士仁人的心血，也汲取了世界各国政治体制的经验教训，站 在历史和时代的高度，指明了未来中国社会的发展道路、发展模式和 政治体制，是中国民主运动和未来中国宪政民主应当坚持的指导思想 和纲领性文件。当前，用《联邦宪法》（草案）指导民运的一切工 作，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近一、二十年来，我国民主运动取得显著成绩。同时，也要清醒地看 到，目前一些民主组织和团体，以及民主人士还不适应自由主义和民 主宪政体制的要求。无政府主义，马列主义，甚至明君治国的儒家思 想倾向在民运队伍中大量存在。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不仅需要加 强民主政治理论学习，克服非宪政思想和行为，更为重要的是要自觉 用《联邦宪法》（草案）指导各项工作。 民主的宪法是国家的根本大法，是治国安邦的总章程，是保持国家统 一、民族团结、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长治久安的法律基础，是中国 社会民主政治体制的法制保证。《联邦宪法》（草案）确定了国家的 根本制度和根本任务、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以及国家生活的基本原 则；按三权分立制衡和联邦制原则建立总统制的民主政体，对公民权 利的保障，特别是诉讼权利的保障，有较详细的规定。该宪草尽管仍 有许多方面有待补充和完善，还有待更广泛民众的认同，但不可否 认，它是当前一个时期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前进的思想基础，是中国社 会近期的蓝图和方向，是目前中国经济、政治、文化发展的目标。唯 有深刻理解领会和把握《联邦宪法》（草案）的理论内涵和精神实 质，确立《联邦宪法》（草案）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指导地位，自觉 地把《联邦宪法》（草案）思想贯穿于国家民主发展的整个过程，落 实到民运工作的各个方面，才能不断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使 国家的各项工作、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走上法律化的轨道，最终把中 国社会建设成为真正自由、民主的新中国。 加强《联邦宪法》（草案）的指导作用，是中国宪政民主运动的客观 需要。中国首先需要一个宪政民主运动。正如杨建利先生所说：“历 史上的许多例子也告诉我们，由于事先没有对未来可能的选择作充分 的酝酿，等历史时刻到来的时候，有机会影响那段历史走向的人们， 或者由于目标不清盲目推进，或者由于缺少共识被为一人一己之私着 想的野心家所误导，把历史引向了歧途。”加强《联邦宪法》（草 案）的指导作用，就能切实普及民主理论，加强和推动民主宪法学习 宣传，树立公民和宪法意识，在全社会形成崇尚宪法、尊重宪法的氛 围。要把宪政理论武装作为宣传和传播民主自由信念的基础，广泛深 入持久地开展联邦宪法讨论，掀起人人知晓宪章作用的热潮，为建设 民主社会提供根本的制度支持和法律保障。 加强《联邦宪法》（草案）的指导作用，是推动社会民主运动发展的 必然要求。民主的事业是人民的事业，必须有一个共同的思想基础， 把人民群众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充分地发挥出来，才能团结全国各族人 民实现建设民主中国这一重大而艰巨的历史任务。加强《联邦宪法》 （草案）的指导作用，就能凝聚民心，指引全国人民坚持正确的政治 方向，把握自己的前途和命运，激励为实现民主自由目标而努力。 《联邦宪法》（草案），作为全国人民团结前进的思想基础，把全体 人民群众的根本权益作为立宪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把保障和提高 人民群众有尊严的生活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目的和归宿，增强了全社 会的活力，必将形成全体人民为民主自由团结奋斗的强大力量。 加强《联邦宪法》（草案）的指导作用，是中国民主运动取得实效和 成功的法宝。宪法是全面建设民主社会的必要前提和有力保障。加强 《联邦宪法》（草案）的指导作用，就能辨别专制宣传的谎言，认清 欺骗的本质；对专制社会所发生的丑恶事件，就不会光停留在愤恨 上，而能认识到事件发生的根源和专制邪恶之暴虐；就能让越来越多 的群众自觉加入到抵制和埋葬专制统治的队伍。要开创中国民主运动 的新局面，关键就是要坚持以联邦宪法指导全局，切实把联邦宪法贯 穿于民主运动的全过程、落实到民主运动的各个环节。对宪政民主理 论内涵把握越准确，对联邦宪法的精神实质理解越深刻，用联邦宪法 指导各项工作越自觉越坚定，把宪政民主同革命和建设的实践结合越 紧密，中国民主运动就越能结出丰硕的成果。 实践证明，有什么样的国家发展观，就有什么样的发展道路和发展结 果。在机遇和挑战并存的历史条件下，不断把中国民主运动推向前 进，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大战略课题。充分认识用《联邦宪法》（草 案）指导民运的一切工作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增强自觉性和使命感， 不断推进民主运动，促进《联邦宪法》（草案）更加广泛反映民众的 意愿，体现人民意志，成为建设中国宪政民主的强大动力，引领中华 民族走出黑暗，迈向光明。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政府官员问责应尽快实现法制化 李克杰 提交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的《义务教育法修订草案二审稿》新增规 定，不依法履行保障义务教育法定职责，造成重大社会影响的，负有 领导责任的人民政府教育行政部门负责人应当引咎辞职。（4月28日 《中国青年报》：《义务教育法修订草案引入问责制》） 《义务教育法修订草案》引入问责制，是值得欣慰的。义务教育是涉 及每个公民切身利益的问题，近年来中国义务教育领域出现的乱收 费、择校费等问题已经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因此，人们对义务 教育法的修订也就备加关注、备加期待。义务教育法修订草案于今年 2月底首次提交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据称，在第一次审议过程中， 教科文卫委员会和有些常委委员提出，政府在实施义务教育中起主导 作用，对政府部门不依法履行保障义务教育法定职责的，应有相应的 问责制。首次审议后，法律委员会经同教科文卫委员会和国务院法制 办、教育部研究，建议增加规定：发生违反本法的重大事件，妨碍义 务教育实施，造成重大社会影响的，负有领导责任的人民政府教育行 政部门负责人应当引咎辞职。 应当说，二审中增加问责制条款比起提交一审的修订草案有了较大进 步。然而，仔细揣摩新增问责制的条文，我们也不无遗憾地发现一些 问题，主要是问责的条件设定过于宽大，只有“发生重大事件”并 “造成重大社会影响”才予问责，而且这个问责方式仅仅是“引咎辞 职”。事实上，我国当前虽然有官员引咎辞职的实践，但并没有严格 意义上的引咎辞职制度，涉及引咎辞职的许多具体内容和操作程序都 是空白。因此人们质疑义务教育法修订草案中的引咎辞职很可能会成 为有关官员逃避责任的“后路”。 由此我们不难得出结论，政府官员问责应尽快法制化。因为我国当前 在一些重大事件和个别地区正在普遍实行的政府官员问责制，就其性 质上说完全是行政性的，而非法制化的，要使政府官员问责制经常化 和民主化，使其不取决于临时性的行政决策，有必要将政府官员问责 制法制化，使其由行政层面上升到法律层面。 自从2003年“非典”事件以来，在神州大地迅速刮起了一股政府官员 行政问责风，政府官员问责已经通行全国，问责事例层出不穷，甚至 一度出现“问责风暴”。除了在全国性事件中失职渎职的官员由国务 院直接问责外，地方各级政府都严厉追究有关官员在重大事件中的行 政责任，个别地方还制定了问责政府官员的地方规范性文件，使政府 官员问责制度化。应当说，已经和正在实践中的政府官员问责制，通 过责任机制的约束和具体责任的追究，初步唤起了政府官员对自身权 力来源、权力行使的宗旨以及如何行使手中权力的深刻认识和反省， 致使一些官员发出了“官不好当”和“公务员不好当”的感慨，有效 地促使了政府官员深入群众，关心群众疾苦，对人民负责。但也应当 看到，目前的政府官员问责制还只是行政性的，是行政系统内部自我 监督、自我纠偏、自我净化的措施，缺乏规范性、普适性和权威性， 即使在形成规范性文件的地方，问责机制的启动也往往受上级行政官 员重视程度的影响和制约，其公众参与度小，无法受到有效的社会监 督和制约，其彻底性和公正性程度受到质疑。特别是没有统一的规 范，必然造成同样的失职渎职行为，此时会被问责，而他时则不会被 问题，在一地受到问责，而在另一地则不会被问责。还有因问责“下 马”的官员在什么情况下和多长时间以后可以东山再起，这些公众普 遍关心和争议的问题，都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因此，目前的政府官 员问责制是不系统的，不统一的和不规范的，有很明显的“跟着感觉 走”倾向。 将政府官员问责制从行政层面上升到法律层面，使其法制化，才能真 正彻底解决上述诸多问题。事实上，将政府官员问责制法制化，我们 已经具备了法律基础和社会实践基础。从法律方面讲，政府官员问责 制的首要前提就是职责明确，而且已经实现了法律化。当前，我国详 细规定公务员义务和权利的《公务员法》已经正式实施，每一个官员 的职权和职责都非常明确，有了法律依据。从理论上讲，凡是违反职 责，滥用职权或不当行使职权的行为都应当问责。而从社会实践基础 看，从2003年以来范围逐步扩大的政府官员问责实践，不仅深受人民 群众的欢迎和支持，而且还切实提高了各级官员的心理承受能力，培 养了他们严格依法办事的习惯，使其进一步树立了依法行政、执政为 民全新执政理念。同时，从制度建设层面上我们也积累了丰富的实践 经验，为政府官员问责制从行政层面上升到法律层面奠定了坚实基 础，提供了有利条件。 政府官员问责法制化，不仅是法律地位和效力等级得到提高的问题， 也不仅是官员问责标准得到统一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它将更进一步提 高官员问责的民主化程序，使广大公众参与进来，实现政府官员问责 问责依据权威化、问责主体多样化、启动问责程序化、经常化。 总之，由行政层面上升到法律层面的政府官员问责制，不仅可以提高 政府管理水平，成为有效推进政府管理改革和依法行政的突破口，也 有助于政府和政府官员从整体上思考和改进政府管理，从而建立起一 套统一有效的权力运行和制约机制，同时，还有利于培养和造就一支 高效廉洁的行政队伍，有利于落实宪法和法律赋予公民和其他市场主 体的权利，实现以人为本，有利于完善我国的法律责任制度，建立科 学合理的法律责任体系。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权利与责任的冲突和平衡 写在侯文豹参与维权绝食被捕之后（9之8） 沈良庆 十五、 前面已经详细论述了我不赞成象高律师那样优秀的维权律师“搞政 治”的理由，也断断续续在正文和注释中简要表明了自己不支持、不 参与高律师发起、组织的反迫害维权绝食活动的原因。不支持、不参 与主要是基于成本──收益或曰性价比的考量。尽管接力绝食活动搞 得有声有色、轰轰烈烈，但我并不认为其成本大于收益。我既不象丁 先生那样因创痛巨深而害怕发生类似“6．4”的大规模流血事件，也 不担心此次活动会造成那种后果。自愿、公平交易也好，强迫、不平 等交易也罢，甚至于官府或者土匪的抢劫，都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付 出一定的成本，才能获得一定的收益。正象毛泽东说的：“要奋斗就 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这并不取决于土匪或者良民的 好恶。争取自由也难免要付出代价。镇压和反抗的链条和锋芒，都有 其难以到达的港湾和强弩之末。正象毛泽东说的：“一切反动派都是 纸老虎。”反动派如此，革命派何尝不是如此。外强中干、内里早已 烂透了的党国固然是纸老虎，我们又何尝不是纸老虎？前者是瘦死的 骆驼比马大，后者则是乳臭未干、尚需假以时日。虎卧平原被犬欺， 何况维权和民运这两只乳虎尚在槛阱之中磨牙？正如太史公所谓： “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肤、受榜棰，幽于圜墙之中……言不辱者， 所谓强颜耳，曷足贵乎？”〔59〕在我看来，这种象征性的反抗姿 态，不仅不可能象“6．4”学生绝食那样对党国、民众、国际社会产 生巨大冲击力，甚至不会比一次大规模的“门前政治”更有实质性威 慑力。无非是墙内开花墙外香，墙内抓几个人，墙外喝几声彩，大家 出口气而已。 不支持、不参与绝食抗争，亦有个人因素。除非特殊情况，如 “6．4”前学生在天安门广场集体绝食，或者针对具体侵害行为的绝 食抗争（如狱中绝食抗议虐待），我原则上反对或者不赞成采取此类 自伤自残的斗争方式，尤其是针对党国这种特殊国情、特殊敌人。象 “‘6．4’之子”陈永苗那样，将斗争双方的关系视为父子关系，当 然不妨尽情向父母撒娇。我小时候也跟父母玩过这一招，短则半天、 长则两日，每战必胜。作为党国的敌人，我没资格、亦无本钱跟对手 玩这种老鼠绝食吓唬馋猫的游戏。 问题是，高律师并非陈永苗，他为何要坚持登高一呼，众多海内外朋 友和同志为何要不假思索地争先恐后、云集响应？在我看来，高律师 之所以不惜代价“搞政治”，海内、外朋友和同志之所以带着“凡是 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反对敌人的，我们更要拥护”这种 似曾相识、似是而非的非理性革命思维，不惜代价支持和参与“搞政 治”，争先恐后用各种方式比赛革命，或者支持、参与革命，造革命 势、作革命秀，是速战速决的急功近利思想在屡战屡败的残酷现实之 下的脆弱心理反映。这种难耐寂寞、急于求成的脆弱心理，实际上是 对困难的畏惧和回避。这种对困难的畏惧和回避，又导致他们对个案 解决具体问题的立法、行政、司法过程的缓慢、艰难和缺乏戏剧性的 翻天覆地变化丧失信心，放弃波普尔所谓“零星社会工程”，转而追 求总体的、彻底的、一次性的和根本性的解决方案和路径。我在读书 札记《告别救世主的解脱预期》一文中，曾经对这种唯理主义建构论 的思维方式进行过批判。该文开场白就说： 　　“很多朋友都跟我提出过这样的问题：中共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作 　　为指导思想，提供了全面的、系统的、完整的一揽子社会批判理 　　论和解决方案，曾经吸引一大批理想主义者为之奋斗，而人权民 　　主运动至今还缺乏一个与之抗衡的理论体系，象无头苍蝇一样到 　　处乱撞。我以前也有类似想法，后来才意识到这种本质主义思维 　　方式同它所反对的意识形态在思维逻辑上是一致的，源自一种救 　　世主的解脱预期。这无异于希望出现一个半神半人的巫觋。” 　　〔60〕 “很多朋友”就包括本文批评的袁祥。2000年春，我们在淮北第一次 会面时，他就向我提出过上述问题。柏克在《法国革命论》中也批判 过这种好走捷径的心理： 　　“在国民议会中受人欢迎的领袖中是颇有一些人材的。其中有些 　　人在他们的演说和写作中显示出辩才。而这不可能是没有出色的 　　和有教养的才华的。但也有可能只是雄辩，却没有相应的智慧程 　　度……他们的目的看来始终是要躲避和绕开困难。在一切艺术 　　中，大师们的光荣就是要面对困难并克服困难；他们克服了第一 　　个困难之后，还要把它转化为重新攻克新困难的一个工具；从而 　　使他们得以扩展他们科学的领域；甚至把人类智力本身的界标推 　　向前去，超越自己原有思想的范围。困难乃是比我们自己更了解 　　我们、比我们自己更爱我们的慈父般的保卫者和立法者（译注： 　　指上帝）所加之于我们的一位严厉的教师。Pateripse colendi 　　haud facilem esse viam voluit。〔伟大的父本人不愿意使耕 　　作的路是一条轻易的路。〕（译注：古罗马诗人维吉尔《农事 　　诗》第一卷）与我们在进行较量的人强化了我们的神经，磨练了 　　我们的技能。我们的对手也就是我们的助手。对困难进行这种可 　　爱的斗争，就要求我们更好地认识我们的目标，并迫使我们考虑 　　它的全部关系。这就不能允许我们可以成为浅薄的人。正是对这 　　样一桩事业缺乏了智性的神经，正是因为堕落性的好走捷径和喜 　　欢虚假的便利，才在世界上那么多的地方都建立了享有专制权力 　　的政府。他们建立了前法国专制君主制。他们建立了巴黎的专制 　　共和国。对于他们，智慧不够，就由充裕的暴力来补充。” 　　〔61〕 我们的维权领袖群体崇尚和平、理性、非暴力，甚至是和平主义者， 当然不会象法国大革命中的雅各宾派那样滥用暴力，不仅将大众民主 的敌人送上断头台，而且把无辜者、乃至自己的朋友和同志送上断头 台。就象一句套话说的：“革命吞噬了自己的孩子。”事实上，即便 不考虑主观好恶，由于处在受迫害者的无权地位，他们也不可能这样 做，只能退而求其次，向自己的胃施展“充裕的暴力来补充”政治智 慧。尽管这些热衷于“搞政治”的朋友和同志并不一定是激进、乃至 极端的民粹主义者，恰恰相反，他们反对的正是极权国家对暴力的滥 用。但是，如果不能够汲取包括法国大革命和共产主义革命在内的群 众民主运动的历史教训，今天还是反迫害、反专制或者反极权的正义 事业，却为明天改头换面的新迫害、新专制或者新极权打开一道后 门，也未必不可能。对此，我们（包括高律师在内的朋友和同志）必 须未雨绸缪，保持足够的警惕。正如柏克所言： 　　“旧制度的缺点和错误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并不需要有什么才 　　能，便可以指出它们来；而有了绝对的权力，只消一句话就可以 　　整个扫除这些弊病和制度。当你们的政治家们要做一点事来填补 　　被他们所摧毁的那些东西的地位时，就是这种同样既懒惰又浮躁 　　的情绪、这种喜欢偷懒又讨厌安宁的情绪在支配着他们的。把他 　　们所见到的一切事物都颠倒过来，这完全和破坏是一样的容易。 　　在从来不曾尝试过的事情中，是不会发生任何困难的。批判精神 　　对于发现过去所从不曾存在过的事物的缺点，几乎无能为力；而 　　热烈的激情和骗人的希望却有着想象力的全部辽阔的领域，它们 　　的议论可以在其中畅通无阻。”〔62〕 尽管中国当下的维权运动与人权民主运动和18世纪的法国大革命有着 不同的历史背景和条件、革命对象和主体，最近读到柏克这段话时， 我还是结合自己的问题意识在书上写了如下眉批： 　　“仅仅具有批判意识、反抗现存的一切（指极权、专制）是不够 　　的，（这）是一种简单化的（非理性和）浪漫（主义）思维。这 　　种柏克称之为“哲学”的思维或曰文人的思维，（一旦）与暴民 　　政治相结合，就会演变为带有民粹色彩的专制主义（或者极权主 　　义）。假如它真的能够摧毁旧的专制主义或者极权主义国家，取 　　而代之的将是一种新（形式）的专制主义或者极权主义暴政。对 　　此，我们不能不有所警惕，未雨绸缪。否则，届时被送上断头台 　　的，将不仅是旧的专制君主路易16，也包括形形色色的革命者 　　（和无辜者）。革命吞噬了自己的孩子。此类悲剧在历史上总是 　　不断上演，在法国大革命、俄国革命和中国革命中，都屡见不 　　鲜。对尚未出现的事物防微杜渐是困难的，而已成之后的抗拒又 　　是徒劳无力的，所以才（会）有‘智者见于未萌’的古训。” 放马后炮已属不易，见于未萌就更困难。但是，为了让我们自己和子 孙后代能够拥有美好的明天，我们必须有这样的政治智慧，既要勇于 担当，又要审慎从事。本文多次引用的《法国革命论》中文版第218 页有个原注，值得我们注意： 　　“〔国民〕议会的一位领导成员，即德．圣艾蒂安先生（M. 　　Rabaud de St. Etienne），曾经再清楚不过地解释了他们一切 　　行动的原则：〔“法国的一切现存制度都加剧了人民的苦难。要 　　使人民幸福，就必须改革这些制度：改变其思想；改变其法律； 　　改变其道德；……改造人；改造事物；改造文字；……摧毁一 　　切；对，摧毁一切，因为一切都要重新创造。”〕选出这位先生 　　做主席的议会，并不坐落在300号或小房子里，它是由那些貌似 　　有理性的人组成的；但是他的思想、语言和行动都与那些在〔国 　　民〕议会内外管理着目前正在法国运转的那架机器的人们的讲 　　演、见解和行动毫无二致。”〔63〕 该注提到的这位新教牧师、后来的吉伦特党激进革命家让保罗．拉 博．圣艾蒂安先生（1743～1793），就是被送上断头台的牺牲品。即 便排除象文革那样由极权者和野心家、阴谋家自上而下运动群众的 “群众运动”，我们也可以从历次不乏正义诉求的群众运动中程度不 同地看到暴民政治的阴影。去年爆发的那场让党国爱恨交加、左右为 难的反日“爱国游行”中，就有各种非理性的暴力镜头。如果党国对 民粹暴力有更多的政治需求并加以推波助澜，或者党国过于软弱无 力、难以控制局面，我们将会看到更多、更严重的暴力镜头。在此次 维权绝食活动中，也不难看到类似问题。某些不负责任的拥趸就向不 愿意支持、参与接力绝食的朋友和同志施加了语言暴力和精神裹胁。 丁先生在公开信中指出： 　　“您说放弃绝食，就等于放弃对人类尊严和正义的捍卫；等于向 　　流氓的淫威屈就。我认为这话说得太绝对。还有人说：如果连绝 　　食24小时都做不到，都不愿做或不敢做，你们还能做什么？！你 　　们还配做中国人？！甚至还有人说，在坚持还是放弃绝食这个问 　　题上，‘英雄和狗熊之间仅一念之差’。这些话说得更没有边 　　了，而且极不负责任。” “还有人说”之类的言行，并不仅仅存在于鱼龙混杂的现实群众运动 和虚拟网络世界。即便在长期从事民运活动的朋友和同志中间，也经 常能够看到此类言行，如绑架签名、参与活动。如果当事人提出异 议，越俎代庖者非但不认真检讨自己的错误，反而理直气壮地指责对 方是胆小怕事的犬儒、狗熊、缩头乌龟之类。除非被指责者跟我一样 厚颜无耻、死心踏地，很难不为所动。我之所以如此，甚至敢于流窜 北平、南京、上海各地，当面对那些本来应该相濡以沫、守望相助的 朋友和同志发异议、泼冷水、拉后腿，乃是因为自信那些朋友和同志 具备应有的宽容和审慎，对我也有所了解，知道本人并非任何时候都 是犬儒、狗熊、缩头乌龟。我一向反对专断意志的强制，不管它来自 敌对阵营（之所以跟党国决裂，就是因为它不宽容、不审慎，刚愎自 用、狂妄自大，用专断意志强迫臣民做自己不喜欢、甚至无法忍受的 事），还是自己内部。即便自己对国家、社会、他人作出了有价值的 重大牺牲和贡献，也不构成强求、甚至强迫他人作出同样牺牲和贡献 的理由：道德可以扬善，法律只能惩恶，且是法定之恶。强迫他人做 好事，本身就是专制作风和侵权行为。 （2006年4月14日） 十六、 我已经忍心花费太多的篇幅批评正在前赴后继、浴血奋战的高律师、 国内朋友和同志，现在不得不将批评的锋芒指向海外朋友和同志。如 果说高律师、国内朋友和同志因为不断遭到迫害而忍无可忍，难以冷 静思考、审慎从事，与事者的政治经验和素质也参差不齐，海外朋友 和同志则有旁观者清的距离和便利，其中很多人都有丰富的政治斗争 经验和相当高的政治素质，竟然也盲目跟风、推波助澜，寄希望于各 种奇迹的出现，以便将国内民运从一个高潮推向另一个新的高潮。不 客气地说，这种隔山打虎的勇猛支持、造势和作秀，无异于把高律 师、国内朋友和同志架到火堆上烤。如果说党国的态度是必欲打杀而 后快，海外朋友和同志的态度则是必欲捧杀而后快。尽管本文批评的 对象和柏克并不一样，他的话仍然值得参考： 　　“你们的政客们之认为是坚韧勇猛的天才的标志的，只不过是一 　　种可悲的无能为力的证明而已。由于他们暴烈的急躁和他们不顾 　　自然的进程，他们就被盲目地交付给了每一位计划家和冒险家、 　　每一位炼金术士和江湖郎中。他们对转而分析任何属于平常的事 　　物都感到失望。在他们的治疗体系中，日常饮食是没有一席之地 　　的。最糟糕的是，他们这种对以一般的方法治疗平常的病症之感 　　到绝望，并不只是出于理解力上的缺陷，我恐怕它是出于某些性 　　情上的邪恶。你们的立法者们似乎是从讽刺作家们的高调和插科 　　打诨中得出他们有关所有的职业、社会地位和职务的见解的；而 　　这些讽刺作家如果被带到他们自己作品的文字面前时，他们自己 　　也会感到吃惊的……休谟先生告诉我，他从卢梭本人那里得知了 　　他的写作原则的秘密。那位虽然古怪却很敏锐的观察家已经觉察 　　到，要打动和吸引公众，就必须创造出奇迹；异教神话的奇迹早 　　就失效了，继之而来的巨人、巫师、仙女和浪漫的英雄们也已耗 　　尽了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那份信心；现在对于作家们来说，除了 　　那种还可能制造出来的并有着和过去同样巨大的效果（尽管是以 　　另一种方式）的奇迹而外，就再没有什么东西了；而那就是，在 　　生活上、在风尚上、在特征上和在特殊局势下制造出来的、导致 　　新的、前所未见的政治上和道德上的冲击的奇迹。”〔64〕 这种不负责任的赌徒心理，恰恰是民运长期低迷造成的挫折感和懒汉 思想相结合的产物。这使我想起宋人章敦在讨论皇位继承人选时，斗 胆说出的那句大逆不道的评语：“赵佶轻佻。”〔65〕附庸风雅的赵 佶在继承皇位后，为自己的轻佻付出了惨重代价，不仅丢了皇位、江 山和美人，还断送了卿卿性命。赵佶不足惜，其奈小民何？历史上因 轻佻、轻敌、轻举妄动而误国、误人、误身的例子，不胜枚举。王小 波《我的精神家园》中有篇关于花喇子模信使的杂文。文中那位象驼 鸟一样酷爱报喜不报忧的轻佻国王，还带出一批同样轻佻的文臣武 将，他们竟敢将铁木真派去的蒙古商队集体屠杀。铁木真派遣使团交 涉此事，又被国王杀了一半，另一半被剃掉胡子撵回。他原来准备攻 击金国，无意侵略这个远在3,000公里之外的中亚小王国。这个令人 难堪的偶然事件，迫使他暂时放下宿敌，挥师西征，改写了世界史。 蒙古铁骑践踏之下，这个小王国自然土崩瓦解、靡有茕遗。国王逃到 里海荒岛上病死。屠杀蒙古商队的武将被俘后，蒙古人用熔化的银水 灌注他的耳目致死。台湾作家柏杨在谈起这段历史时，不客气地说： “国家衰弱就是一种罪恶，不承认衰弱而又横挑强敌，更是不能原谅 的罪恶。”〔66〕我相信柏杨立论的依据并非黑格尔的“存在即合 理”或者法律实证主义者的“法律就是法律”，而是基于责任伦理和 工具理性。当劫匪用枪指着你喝令交出财物时，你该如何选择？如果 你手中也有枪，当然应该选择“以暴易暴”的正当防卫，不必象甘地 那样搞什么“和平主义”。否则，就真的连犬儒也不如。如果你手无 寸铁，不妨选择当缩头乌龟乖乖交出财物，不必硬充好汉把命丢。事 后再报警或者伺机报复，通过公力或者自力救济夺回财物可矣。 非理性的愤怒和千禧年王国的解脱预期可以有巨大的审美价值，往往 为非理性哲学家和浪漫文人所喜爱，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以 此态度吟诗作赋，或可写出风谲云诡、峭奇瑰丽的文字。以此态度为 人处世，难免哗众取宠和不负责任；以此态度搞群众运动和政治活 动，更难免“赵佶轻佻”之讥，带来柏杨所谓“不能原谅的罪恶”。 问题的严重性在于，维权绝食活动的发起者和组织者并非卢梭那样的 浪漫文人和启蒙思想家，而是以高律师为代表的维权律师群体。作为 律师，他们有着丰富的法庭内外取胜或者挫败的经验教训，更应该懂 得“见风使舵”：什么时候据理（包括情理和法律）力争、得理不让 人，什么时候见好就收或者见坏就收、得理也让人，什么时候达成妥 协、接受现实（有利或者不利的判决）。支持者和参与者很多也是沙 场宿将，具有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或者教训，同样应该懂得“见风使 舵”：哪些维权活动或者政治活动应该支持和参与，哪些应该保持沉 默或者距离，哪些应该保持警惕、表示异议。即便是应该支持和参与 的活动，也要考虑何时、以何种方式支持和参与，何时该组织进攻、 何时该组织撤退。我完全同意丁先生的看法和呼吁： 　　“我也注意到世界各国各地区的中国人和外国人纷纷加入到您发 　　起的绝食行列，这看起来很受鼓舞，事实上也应该感谢他们的声 　　援。但是，必须看到，真正的担子毕竟没有压在他们肩上，他们 　　也不可能来分担国内人士的任何风险与后果。这里，我想借此机 　　会向海外的朋友们呼吁，请爱护高智晟，不要再给他施加压力 　　了，弦实在绷得太紧了，让他有一个退路，让他慢慢调整自己。 　　一个自由中国的到来路还长着呢，不要期望一下子就能跑到终 　　点。” 不必讳言敌人的强大、野蛮、残暴、血腥和某种程度令人匪夷所思的 非理性。他们竟然置自己用专断意志单方面制定并强加于人的王法 （实际上是党法）于不顾，为了一党私利，而且是鼠目寸光的眼前利 益，大搞国家恐怖主义，在粗暴践踏人权的同时，也粗暴践踏所谓社 会主义法制，出现国家暴力黑社会化现象，堵塞哪怕是依法维权的狭 窄、有限、扭曲、不公正、不公平的通道。一次又一次野蛮、残暴、 血腥的镇压，一次又一次悲惨、悲壮、可歌、可泣的失败，难免带来 挫折、伤感、焦虑、急躁和愤怒。愤怒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必不可少 的。但是，愤怒仅仅是一种破坏性的动力。它也许是摧毁极权国家及 其暴政的动力，也许是鱼死网破、吾与汝偕亡的动力，也许是飞蛾扑 火、自我毁灭的动力，却不是再造共和、演生宪政民主和建设法治的 理性力量。它可以在摧毁敌人的同时毁灭一切美好的东西，包括毁灭 自己，再次为专制主义、极权主义打开后门。尽管一如既往，这次它 又会换一批新面孔。正象柏克所说的那样： 　　“巨大的公众灾难的制造者或工具通常都是国王、教士、官吏、 　　元老院、最高法院、国民议会、法官和军官。你不会由于宣布了 　　决议，今后不得再有君主、国务大臣、宣教师，不得再有法律的 　　解释者、高级军官、公共议会等等，就能救治这些灾难的。你可 　　以改变名称。但事情必定会以某种其他的形式继续存在。在社会 　　中必定总是存在着一定量的权力──它处于某些人的手中并有某 　　种名称……很少有两个时代有着同样形式的借口，或同样的灾难 　　形态。恶是有一点创新精神的。当你还在议论它的形态时，它那 　　形态早就成为过去了。同一个祸害本身会采取新的形体。精神是 　　在轮回的；但它远不是由于改变了自己的面貌就丧失了自己的生 　　命原则，它在自己新的躯体中以一种青春活力的新鲜生机而新生 　　了。当你以为你在鞭挞它的死尸或在铲平它的坟墓的时候，它却 　　走了出来，继续肆虐。当你还为这些幽灵和幻影而感到恐怖时， 　　你的家已经成了盗贼们的老窝。”〔67〕 作为反对派，我们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有什么样的政府，就有 什么样的人民，正是暴政制造了暴民。”党国何尝不可以用特殊国情 推卸责任：“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政府，正是尔等制造了 暴政。”如此说来，就陷入了“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循环论证不 能自拔。能否摆脱困境、绝处逢生，正是对博弈者的政治勇气和智慧 的巨大考验。我们必须在“奴役－反抗－镇压－失败”的艰难困苦中 学会如何反抗并赢得胜利，在挫折、伤感、焦虑、急躁中学会如何用 理性的智慧去驾驭、控制非理性的愤怒，切忌急功近利走捷径。恼羞 成怒、不肯言败，使我们在屡败屡战时失去了应有的心理平衡和理 智，既看不清敌我双方的真实关系（包括双方的力量对比、各自的优 势和薄弱环节），也看不清维权运动与人权民主运动的真实关系，两 者的联系、区别和界限。维权运动与人权民主运动虽然有密切联系， 理应互相支持、互相配合、互相促进、互相帮助，但两者有着不同的 参与主体、诉求目标、运动性质和斗争方式，和则俱兴，合则两伤， 根本不应当混为一谈。 我们不仅要清醒认识到“群众”对维权活动和人权民主活动有着不同 的诉求，愿意参加维权活动并不等于愿意参加人权民主活动，还要清 醒认识到“需求”本身的差异、轻重缓急和目标的可替代性问题。人 类是为了满足自身的需求才从事生产活动的，消费需求会影响到市场 供给。但是，需求并不是一个抽象的、固定的概念。就社会群体而 言，需求是个历史发展的动态概念，不同的历史阶段会有不同的需 求。就个体之间而言，需求是个差异性的概念，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 需求。就个人而言，需求是个多样化、层次化、序列化、具有某种弹 性和可替代性的概念。经济学告诉我们，需求本身就可以区分为潜在 需求和有效需求。资源的稀缺性决定了并非所有的人类欲望都可以得 到满足。仅仅有欲望是不够的，还必须具备满足欲望的条件。潜在需 求并不等于有效需求。有效需求是以真实购买力为基础的，否则，就 存在凯恩斯所谓“有效需求不足”的问题。首先，包括我们所追求的 宪政民主在内的某种政治理想，并非对每个“群众”（人）来说都是 可欲的，或者说并非每个人都有这种需求。其次，即便是可欲的，在 需求序列中也未必列在首位，未必没有弹性和可替代性。最后，即便 他或她对宪政民主有潜在需求，如果缺乏支付能力，也不可能参与市 场交易（包括双方选择的自愿交易和单方选择的强迫交易，如赎买、 改良和革命、反革命）。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争取自由、民主，捍 卫人权，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当他或她不能或者不愿支付相应的代价 时，潜在需求就不能转化为有效需求，顶多只会选择搭便车。 千万不要把“群众”视为无差别的整体。政治社会存在阶级、集团和 个人的差异性，未必就是坏事。换句话说，这种差异性不仅是“实 然”，而且是“应然”。它是上帝的造化，也是“共和”的价值所 在。真正的共和国不仅承认这种差异性，而且能够让不同的阶级、集 团和个人通过合法的政治斗争通道和平共处，共同发展。一旦失去了 它，我们的生活将黯然失色。事实上，专制、极权国家总是试图消除 这种差异性，让所有的人无差别地沦为专制、极权国家平等的奴仆。 而单子化的、无差别的、一盘散沙的“群众”（个人），也奠定了专 制、极权国家的基础。柏克也通过对“那些缔造古代共和国的立法者 们”（如梭伦、努马）和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的立法者们的优劣比较， 说明了认识到这种差异性并顺其自然、区别对待、使之共存共荣的重 要性： 　　“连粗野的老农都应该很清楚如何分派和使用他的羊、马和牛， 　　并应该有足够的常识不把它们抽象化，都等同于动物，而不给每 　　一种动物以恰当的饲料、照顾和使用；而他，这位自己同类的管 　　理者、安排者和保护者，却把自己高升为一种空洞的形而上学 　　家，决意对自己所带领的那群人一无所知而只看成是普遍的人 　　而已。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孟德斯鸠就非常正当地指出了，古代 　　伟大的立法者是在他们对公民的分类中最大限度地显示出他们的 　　力量，并且甚至于超越了他们自己。正是在这里，你们现代的立 　　法者却深深地陷入了反面的行列，并且甚而沉沦到他们自身的一 　　文不值之下……每一种这样的分类如果恰当地加以排列的话，则 　　在所有的政府形式中都会是美好的；并会构成反对专制主义暴行 　　的强大阻力，同时又是使一个共和国有效而持久的必要手段。缺 　　少了这样的一些东西，如果目前对共和国的规划一旦失败，那么 　　对一种有节制的自由的一切保障也就会随之而失败；所有能缓冲 　　专制主义的间接限制也就都被排除了；就君主制如果在法国在这 　　个或任何别的王朝之下重掌全部权势而言，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就 　　由明智而有德的君主顾问们有意地加以抑止的话，那么它将很可 　　能是大地之上所曾出现过的最为完整的专断权力。这将是上演一 　　场最绝望的赌博。”〔68〕 我在读到这里时，写了两句眉批：“我们不应该如此健忘：消除差异 性的危害，在共产主义革命和建设极权国家的过程中表现得淋漓尽 致。”“这（种绝望的赌博）既不符合宗教信仰，也不符合法律精 神：上帝和法律都不会掷骰（色）子。它们追求的都是某种可预见 性。”差异性和多样性对共和国和群众运动都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热衷于盲目地“搞政治”，人为拔高维权运动、促进民主运动，正是 这种绝望的赌徒心理造成的对形势的误判和盲目的行动。它将导致维 权运动激进化、政治化、丧失群众基础，民主运动则被牵着鼻子走， 不能有效影响、主导乃至领导前者，使双方都失去相互支持、相互促 进的有生力量，破坏了包括敌、我、友在内的整个政治生态的脆弱平 衡，既不能有效打击敌人又会对维权运动与民主运动造成重大危害。 在群众性抗争运动中，激进的主张和做法总是更容易获得“群众”的 喝彩。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再次提醒大家：我们输不起，我们必须对 自己的言行承担政治的、法律的和道德的责任。让我们记住柏克在 《法国大革命》中说的这段结束语吧： 　　“由共和国的所有伟大成员中的这些大众领袖们表现出来的无能 　　的后果，都被自由的“全面补偿的名义”所掩盖了。在某些人民 　　中，我确实看到了伟大的自由；但在许多──如果不是在大多数 　　──人民中，我却看到一种受压迫的卑贱的奴役状态。可是既没 　　有智慧又没有美德，自由又是什么呢？它就是一切可能的罪恶中 　　最大的罪恶了，因为它是缺乏教养和节制的愚蠢、邪恶和疯狂。 　　凡是懂得有德行的自由是什么的人，都不能容忍它被无能的头脑 　　凭着嘴里大唱高调而受尽侮辱。对于自由的伟大而逐渐增强的情 　　感，我确信我并不鄙视。它们温暖人心，它们使我们的心灵宏大 　　开阔，它们在斗争的时候激发我们的勇气……每个政治家都应该 　　献身于宽仁，并且将顺从与理性结合起来……要建立一个政府并 　　不需要有什么很多的审慎。安排好权力的座位，教导人民服从， 　　工作便完成了。给人以自由则更加容易，这无需指导，只要放开 　　缰绳就行了。但是，要形成一个自由的政府，也就是要把自由和 　　限制这两种相反的因素调和到一个融贯的作品中去，则需要有深 　　思熟虑和一颗睿智、坚强而兼容并包的心灵……但是，当领袖人 　　物决心使自己成为群众性拍卖场上的投标者时，他们建设国家的 　　才智便毫无用处了。他们就变成为谄媚者而不是立法者了，变成 　　为人民的工具而不是人民的指导者了。如果他们当中有什么人恰 　　好提出了一种要以恰当的标准严格加以限制和界定的有关自由的 　　规划的话，那么他会被那些能炮制出更加漂亮动人的货色的竞争 　　者们马上给压倒的。他对事业的忠诚会受到怀疑。温和被污蔑为 　　是懦夫的德行，而妥协则是变节者的审慎；直至为了保持他能在 　　某些场合起到调和与缓解作用的信用，群众领袖才不得不主动鼓 　　吹某些学说、确立某些权力──而这些在以后却会挫败他最终所 　　要达到的任何严肃的目标。”〔69〕 （2006年4月17日） 【注释】 59、司马迁：《报任安书》。 60、该文刊登在2006年元月份新版《民主论坛》，2006-01-23上载。 61、62、前引柏克书，第216～217页；第218～219页。 63、摘录时略去原注法文；方括弧中艾氏原话的汉译文字均加了重点 　　号，因不会插入该符号，亦略去；译注：“三百号”是巴黎一座 　　古老的盲人医院，“小房子”是一座疯人院，坐落在塞夫勒街。 64、前引柏克书，第221～223页。 65、公元1100年（宋哲宗元符3年），赵煦死后无子，嫡母向太后主 　　张由其弟赵佶继位，属于王安石新党的章敦则力主立另一弟赵 　　似。这位勇于负责的大臣提出的反对理由即：“赵佶轻佻。”详 　　见宋史相关资料，亦可参阅下引《中国人史纲》第24章。至于这 　　位诗、书、画俱佳的风流才子兼皇帝如何轻佻及其后果，柏杨在 　　该书第25章用幽默的语言进行了形象、生动的描述，此处不赘。 66、柏杨：《中国人史纲》（下），吉林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内 　　部发行），1987年版，第657页。 67、68、69、前引柏克书，第185～186页；第239～241页；第 　　314～316页。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必须从宪法高度设计劳动合同法 乔新生 在《劳动合同法》（草案）征求意见的过程中，来自不同行业、不同 群体的人士对劳动合同权利义务的设置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在社会多 元化的今天，出现这种立法现象不足为奇。关键问题在于，立法机关 必须按照宪法的原则，仔细甄别和吸收社会各界的意见，制定科学的 《劳动合同法》。 劳动合同所涉及的权利和义务大体可分为下列五类：宪法上的权利和 义务；其他法律上的权利和义务；行政法规所规定的权利和义务；地 方法规和部门规章中所规定的权利义务；实际生活中当事人所约定的 权利和义务等。对宪法上所规定的权利和义务，《劳动合同法》不但 不能修改，而且必须通过具体的法律规范加以落实。换句话说，宪法 中所规定的劳动权利义务属于“刚性规范”，《劳动合同法》只能加 以明确，而不能通过法律加以限制或者剥夺。 我国宪法第42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劳动的权利和义务。国 家通过各种途径，创造劳动就业条件，加强劳动保护，改善劳动条 件，并在发展生产的基础上，提高劳动报酬和福利待遇。劳动是一切 有劳动能力的公民的光荣职责。国有企业和城乡集体经济组织的劳动 者都应当以国家主人翁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劳动。国家提倡社会主义劳 动竞赛，奖励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国家提倡公民从事义务劳动。 国家对就业前的公民进行必要的劳动就业训练。 宪法规定既涉及到劳动者的权利，同时也涉及到劳动者的义务。但从 整体而言，宪法基于社会主义公有制，着重强调了政府的各项责任， 包括创造劳动就业条件，加强劳动保护，改善劳动条件，提高劳动报 酬和福利待遇，对就业前的公民进行必要的劳动就业训练等责任。在 我国宪法没有修改之前，《劳动合同法》必须充分贯彻落实宪法的精 神，强调政府对劳动者的宪法责任。 不能否认，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就业渠道和就业岗位 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国有企业和城镇集体经济组织吸纳劳动者就业 的比重有所下降，而民营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创造了大量就业岗位， 成为了劳动合同关系的重要当事人。在这种情况下，《劳动合同法》 必须考虑如何妥善处理政府的义务与用人单位义务的分配问题，如何 在劳动者就业前和劳动者就业后，通过更加科学细密的法律规范，切 实保护劳动者的利益。 在笔者看来，我国宪法将就业前的劳动就业训练职责赋予了国家，各 地政府机关应当承担起宪法上所规定的责任，通过开办各种劳动就业 训练机构，对劳动者进行就业前的技能培训。劳动者就业以后，各级 政府部门应该通过各种手段，加强劳动保护，改善劳动条件，并且在 发展生产的基础上，提高劳动报酬和福利待遇。换句话说，按照宪法 的规定，政府在劳动合同法律关系中不是超脱的仲裁人，更不是劳动 合同的管理者或者用人单位的监督者，而是法定义务人。如果各级政 府机关没有履行宪法上的职责，那么，不仅劳动者可以追究各级政府 部门的责任，用工单位也可以追究政府有关部门的责任。 政府在劳动法律关系中应当承担的职责，已经通过《劳动法》等一系 列的法律规范转化为具体的权利和义务，是否需要在《劳动合同法》 中加以重申，需要立法机关认真思考。但不管怎样，《劳动合同法》 必须在宪法所确立的基本原则基础上，进一步落实劳动者的各项权 利。如果《劳动合同法》将创造劳动就业条件，加强劳动保护，改善 劳动条件等内容仅仅看作是用工单位的责任，而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 政府宪法上的义务，那么，《劳动合同法》就不可能在当事人之间建 立权利义务平衡关系。 简单地说，《劳动合同法》在设计具体的权利义务时，必须充分考虑 到宪法中政府的义务，不能把政府的义务转嫁给用工单位，同时也不 能试图通过建立劳动合同关系，将某些政府义务推卸给劳动者。 立法机关在制定《劳动合同法》的过程中，不能奉行“非此即彼”的 思维模式，而应当充分考虑到政府必须承担的责任。在明确政府法定 义务之后，通过《劳动合同法》在劳动合同关系当事人之间建立对等 的权利义务关系。 当然，在立法的过程中，立法机关应当对涉及到劳动权利义务的现行 法律进行认真地梳理，清除不符合宪法规定的法律规范，整合保护劳 动者合法权益的法律条款，并且在《劳动合同法》中通过专门的章节 体现出来。《劳动合同法》颁布之后，有权机关还应当及时清理现行 的劳动行政法规、地方性法规、部门规章和地方政府规章，建立以 《劳动合同法》为核心的、内部和谐的劳动合同法律体系。《劳动合 同法》不仅应该成为维护劳动者合法权益的基本法律，同时还应该成 为重建劳动权利义务价值观念的科学法律。 我国《劳动合同法》（草案）过分拘泥于劳动合同当事人内部权利义 务问题，没有充分考虑到政府有关部门的法定义务。虽然在草案中列 举了政府的监督管理责任，但是政府的监管责任毕竟不同于劳动合同 义务。政府在提供就业岗位、进行就业培训等方面还有许多工作要 做。《劳动合同法》应当打破常规，在充分考虑到劳动者与用人单位 之间权利义务平衡的同时，突出政府在劳动法律关系中的义务，防止 某些地方政府在保护劳动者合法权益方面无所作为。 一部法律的制定过程，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权利义务重新界定的过 程。当然，随着我国市场经济运行机制的不断完善，我国宪法应当适 应时代的要求，在劳动者权利义务方面，制定更加具有针对性、可操 作性的宪法规范。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胡锦涛先生，你为何不阻止 对高智晟、郭飞熊家人的非法骚扰 写给胡锦涛先生的公开信（之1 ） 郭飞熊 北京的秘密警察对高智晟律师12岁的女儿长期跟踪，逼得孩子一次又 一次地痛哭。北京和广州的秘密警察对高智晟的夫人、郭飞熊的夫人 长期实施围攻，不断地挡住她们的去路，实施近距离骚扰。 作为中国头号人物，每日汇总着国内外重大动向，这些情况早已被媒 体充分报道。胡锦涛先生，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切。但你为什么不阻 止？ 的确，我们的政见不同，我们主张自由民主，你热衷于专制独裁，并 乐在其中。但这并不能构成为要对政敌的家人实施报复迫害的理由。 你的鹰犬诬称我们和外部势力勾结。在堂皇的国家安全理由下，你就 下令让你的鹰犬跟踪我们好了，为什么要跟踪我们的夫人，为什么要 跟踪12岁的女孩，为什么要对女性实施非法骚扰？ 胡锦涛先生，你难道就没有儿女吗？你难道就不疼爱你的儿女？你的 儿女也还有儿女，你的子孙后代也要和我们一道生活在一个国家，一 个地球上。你的家族不可能永远掌握着中国的最高领导权。为什么要 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呢？ 近代世界曾经出现过许多专制者独裁者，比如皮诺切特将军甚至大肆 屠杀过政敌，但却不曾这样恶性骚扰过政敌的家人。邓小平“6．4” 屠杀后，对王军涛、陈子明判刑13年，他们的家人也没有遭受过我们 家人今天的待遇。现在的中国，在你胡锦涛先生的统治下，对政敌的 手法，比邓小平、江泽民时代要过分得多。一个朋友给我发来短信 说，这种非法骚扰家人的行为让我们整个自由民主阵营都失去了家庭 安全感。王怡、余杰、杨支柱、范亚峰等人的家属近几年都曾遭受过 鹰犬们的恶性骚扰甚至是暗杀威胁，而今在你的领导下，鹰犬们真的 开始动手执行了。我得诚恳地告诉你，胡锦涛先生，你和你的手下越 界了，这不是小事，这是破坏政治斗争之最基本底线的大事，这是破 坏人类生存之最基本原则的大事。你手下人在你的默许之下所作的行 为，完全是中世纪株连家人的做法，在当下这样发达昌明的信息时 代，这样做实在太下流了，而且正在为中国社会建立一个危险的先 例。 我得说，我宁愿相信你是一时糊涂，或者是一时受蒙蔽，不知破坏规 则的危险，不知越过不要株连家人这一边线将被人类历史作出某种永 恒的定位。我希望你能良知苏醒。我对你的良知还没有完全丧失希 望。记得是三、四年前，那时你还是国家副主席，一次人大会上，某 位代表见你来了，一紧张，将面前的茶水碰泼了，你下意识地掏出手 绢去帮他擦。当时我从报纸上看到了这一幕，真的很感动。用北方话 来说，你很小意，懂得为人考虑。因为象这样的事情的存在，我一直 相信你还是有良知的。我不祈望你能完全恢复良知，只希望你能恢复 一部分起码的良知。如果你确有重大的政治需要，就直接将我和高智 晟抓进监狱，判上十年、八年就是了。想杀掉，就派人暗中杀掉就是 了。可是请你不要这样对待我们的家人。 【附注】本公开信系列将包括对胡锦涛先生为人处世和治国方略的30 　　　　至50篇评论。敬请朋友们留意。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石牌党委书记扭肿我妻子手指 张中杰 案由 我叫张中杰，现年55岁，原湖北省钟祥市石牌镇瓦瓷村村主任，现任 村支委。2006年3月29日上午，组织委员马承先打电话邀请我到镇政 府谈村委会公章移交事宜，妻子刘运秀要求石牌镇政府归还2001年强 制性借款二万元交税费的事情，马答应刘一同前去。到石牌镇镇政府 后，镇政府领导并没有归还我二万元借款的诚意，并且，没有按政策 解决我退职待遇。 当天上午11时左右，在政府办公楼下面，遇到石牌党委书记朱大友等 一行近十人，刘运秀急忙走上前去寒暄，要求朱大友解决我的借款及 退职待遇。朱大友不做任何解决，而是恶恨恨地说：把公章交出来！ 刘恳求说：我不是不交公章，但我二万元找谁要？您能听我把前因后 果说清楚，我立即交公章。朱不听解释，还是一句话：把公章交出 来。我妻子近乎哀求地拉着朱论理，朱在众目睽睽之下，粗暴地猛扭 刘运秀扯他衣袖的姆指，导致刘疼痛难忍，当场栽倒在地。朱大友大 摇大摆地离去；我妻子手指当即肿大。Ｘ线检查为：常骨远端可见一 绿豆大子骨。 事后，马承先安慰刘运秀：过两天会好的。但回去一个星期仍然浮 肿，不能干农活，生活不能自理，打针吃药开支100多元。4月2日上 午，我和妻子到镇政府，期望找到朱大友讨个公道，他见我们去了， 从开会的会场逃之夭夭。一直不肯见我们。 强迫借款二万元交税费经过 我担任农村村干部20多年，历任村主任五届，为了完成收税费的任 务，我吃尽了苦头，得罪了群众，受够了村民的埋怨，听够了镇领导 的批评。 瓦瓷村是一个山区，没有工业，占半数以上的村民在外谋生，耕地 1,015亩，人口1,350人；土质差，水源少，税费任务年年增长，到 2001年，在大桥湖受水灾的情况下，全村税费任务达302,400元，当 年7月份，镇政府强迫我们完成21万多元税费任务；到了7月上旬，还 有10.3万元的缺口，镇政府逼迫我们五个村干部每人借款二万元完成 税费任务。但我们搞了十多年的村干部，都是一把欠条，无力借款二 万元交税。在此情况下，我个人向镇党委主动要求辞职，镇常务副镇 长何某及当时的总支书记马承先给我做工作，要求我继续搞村主任。 我仍然坚持说：无法工作下去了，如果继续工作下去，给镇委工作带 来更大的难度。但镇党委不同意我辞职。并要求我带头借钱完成税费 任务。 7月中旬的一天，马承先等人早晨六点多钟就开车来到我家，将我堵 在了家门口，要求我找荆门市电信局工作的女儿那里去借款交税，我 妻子刘运秀不同意，说了一些牢骚话，并说我搞了十多年村官，人也 得罪完了，农活也不顾，搞到一年上头，工资打一张白条，因此不同 意借款。马承先就恳求说：“嫂子，我们是私人感情，支持一下老张 的工作，也支持一下我的工作，三个月一定还你。” 在我家吃了早饭，马承先等人给刘运秀做了半天的工作，在他们百般 恳求下，刘运秀心软了，打电话给在荆门工作的女儿，问她能否借二 万元为他爸爸完成税费任务；女儿是通情达理的，她说她想办法找朋 友借款给我。得到这个消息，马承先当即要求开车前去。 又在我家里吃了中饭，马承先等人摧刘运秀上了他们的桑塔拉小车， 跟他乘车前去荆门借钱。在荆门，女儿想方设法借了二万元钱直接交 给马承先的手下。回到石牌，连欠条也没有打一张，而是后来指使村 里出具一张条据，收款事项为“集资”。（见插图──从略，编按） 马承先承诺的“三个月还款”不仅三个月后没有兑现，而且三年后都 没有兑现，现在六年了，我没有担任村主任了，仍然没有兑现。我和 我妻子数十次索要无果。 领导决定：罢免我村民选举的主任 2004年，为刘昌宏与郑克新为渔池承包纠纷，钟祥市法院将有理有据 的瓦瓷村及刘昌宏判为败拆，钟祥市检察院抗拆；推翻了原法院的判 决，荆门市法院维持原判，瓦瓷村又抗拆到湖北省检察院，省检察院 又一次批示为抗拆，发回再审，在这种长达三年拉锯式的审判过程 中，一个简单的经济纠纷而不能依理依据进行公正的判决。渔池荒废 了不说，瓦瓷村与两个当事人受到巨大的经济损失，到现在没有结 果。 2005年2月，由于判决今是昨非，更由于法院不为我们村干部作主， 没有维护村委会合法权益，两个当事人在养殖放养季节再起风波。当 事人郑克新将鱼苗拖到镇政府要求解决纠纷，得不到镇政府的解决。 由此，镇政府牵怒于我们村干部，镇政府口头停了我的村主任职务。 我第二届村主任任期从2002年10月到2005年10月，是依照《中华人民 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湖北省村民委员会选举法》在群众大 会上选举产生。2005年4月6日，已担任镇组织委员的马承先及分管农 业的副书记关波主持会议，瓦瓷村共七个党员二个代表参加会议，表 决“通过”了罢免我村主任职务。而我村共有25个党员，30个群众代 表，参加会议的党员人数仅27%，群众代表仅占6.6%。 “罢免”后，马承先又哄我说：“你老张停半个月，你再起来搞”。 对于这种极不严肃的做法与说法，我一笑了之。我个人并不在乎这个 村主任职务，而是其罢免程序违背了“村民选举法”所规定：“罢免 或者停职必须通过村民三分之二的群众”。 由于支部书记及我都被“换”了下来，在2005年将近一年时间里，瓦 瓷村的村组织建设处于瘫痪状态。2006年2月，马承先前来主持召开 党员会，选举产生村党支部，而我与另外两名村班子成员之外的人员 被当选为“支部委员”，但是，实际上的村班子成员无法产生支部书 记，到现在为止，瓦瓷村的支部书记是一个空缺。 2006年2月底，马承先又到瓦瓷村组织了农村第六届村民委员会选 举，没有召开群众大会，只有15名群众代表参加（占30个群众代表半 数），会上，马指名道姓产生新班子，最后举手表决“产生”了村委 会“新班子”。 §§当村主任16年，手里只有七万多元白条 回顾我20余年农村基层工作历程，只积累了一大堆酸、辣、苦、涩的 经历外，就是村里、镇里欠下我七万多元钱的白条。 这七万多元的条据，除了二万元是我女儿帮助借支的外，其它五万多 元几乎都是每年5,000元工资欠单积累，而这五万多元，有二万多元 可能成为呆、死帐。 其原因是，群众拿不出钱交三提五统等税费，为了完成税费任务，在 镇里逼迫下，我先拿出个人的工资帮助群众抵交税费，群众再给我打 “欠条”。分别是：刘昌海6,100元，贺庆6,900元，张中凯4,400 元，刘运学1,500元，吴耀1,300元。 而这些人，多数在外谋生，他们个人都无法维持生计，有的从不回 村，有的不知道下落，我二万多元去找谁要？另外三万多元工资，是 村里给打的欠条，而村里财务交镇政府被封帐了，我找谁要？更是一 个未知数。 我为什么不交公章？ 我从1983年担任瓦瓷村一组组长，历任政法主任、村主任就共计23 年，不管是炎夏的夏天，还是寒冷的冬天，我都披星戴月地完成镇政 府交给的各项工作任务，组织群众搞好生产。按照现行政策，我应该 享受村干部退职待遇，退还我的五万多元工资及两万多元借资款，但 是，镇政府没有解决我个人基本问题，我个人的权益没有得到保护。 所以，我不同意交出村委会的公章。 我曾经数十次找镇里的领导，他们都不给明确的答复，甚至于连我从 女儿那里的二万元借支都不退还。不仅如此，今年3月份，镇里办理 村干部退职待遇，我个人所以条件都符合政策，而镇里因为我没有交 公章，竟然不予按政策办理。我们找党委书记朱大友论理，苦苦哀求 还我借款，他竟然当着其他党委成员尹德荣、杨华营、马承先等人的 面，粗暴地扭伤我妻子的手指，给我妻子的肉体上造成痛苦，给我及 我的家人精神上造成伤害，事后，朱大友既没有安慰，也没有道歉。 身为石牌党委书记的朱大友，2005年9月违背石牌马祠村村民意愿， 变卖学校，激起村民公愤，村民将其关押于小室内不给水喝，通过钟 祥市公安人员调解，平息事态；李集村村民为农田被毁，将镇党委、 镇政府大门口的牌子拖走，至今未归，造成极坏影响。现在，又粗暴 地扭伤我妻子的手指，其作风之恶劣，因此，为了维护我个人的合法 权益，我提出如下要求： １、朱大友必须上门道歉，个人赔偿100元医疗费。 ２、请求组织上对朱大友的粗暴工作作风进行严肃处理，追究其党纪 　　政纪责任。 ３、2006年5月底前退还我二万元交税费的借款。2006年10月前付齐 　　我五万多元工资款。 ４、按照现行政策，给我办理村干部退职待遇。 如果不予解决，我将上访湖北省及荆门市。同时，将此信向媒体披 露、在互联网发布、在《人民网．强国论坛》等网络发布。 控诉人：张中杰 （2006年4月17日） 〔原载《强国论坛》http://bbs.people.com.cn/.../ReadFile? whichfile=12460540.typeid=14；此帖已被消除。〕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国际人权行动简讯（2006-04-24～30） 《维权网》 ------------------------------------------------------------ ◆行动简讯 １、400多记者及团体签名要求释放程翔 ２、美国众议院敦促中国政府发还高智晟律师执照 ３、“记者无国界”呼吁中国当局予以师涛保外就医 ４、陈光诚当选时代周刊全球一百最具影响人物 ◆资源、获奖、交流机会 ５、国际环保组织称于晓刚为中国河流保护的擎炬人 ６、全美学自联第五届“自由精神奖”征集提名 ------------------------------------------------------------ 行动简讯 １、“记者无国界”支持立即无条件释放程翔 4月22日是程翔被捕一周年，据有关报道，香港记者协会4月21日连同 400多新闻工作者及维护新闻自由的组织于4月21日发表联署声明，要 求中国政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立即释放程翔。该协会的主席张炳 玲表示，对事件深表关注及忧虑，她要求中国当局允许程翔与家人见 面。4月24日，总部设在法国巴黎的人权组织“记者无国界”发布新 闻稿，支持立即无条件释放原新加坡《海峡时报》资深记者程翔的要 求。“记者无国界”也是联署团体之一，并在其官方网站上设有专门 的签名网页：http://www.rsf.org/article.php3?id_article=13970 程翔于2005年4月22日在去广州的途中被捕，一个多月之后，中国外 交部发表声明，指控他为境外情报部门收集情报，收取大量间谍经 费。 〔英文链接http://www.rsf.org/article.php3?id_article=17305〕 ２、美国众议院敦促中国政府发还高智晟律师执照 4月26日，美国国会的众议院以无一票反对的纪录通过一项决议案， 敦促中国政府发还维权律师高智晟及其律师事务所的所有执照，清除 律师们办案（包括政治敏感性的案子）中所有的法律和政治障碍，并 更正有关的法律和做法，使之与国际标准一致。这项决议案的起草 人、明尼苏达州共和党议员马克．肯尼迪（Mark Kennedy）还对中国 另一位维权律师陈光诚的处境表示深切关注。双目失明的陈光诚曾对 实行强制性计划生育政策的山东地方官员提出指控，结果遭被当局迫 害，至今仍然被关在狱中。 ３、“记者无国界”呼吁中国当局予以师涛保外就医 4月27日，总部设在法国巴黎的人权组织“记者无国界”发布新闻 稿，指记者师涛在狱中的健康日渐恶化，呼吁中国当局以保外就医的 形式释放他。因互联网公司雅虎泄漏个人资料导致逮捕、于2005年4 月被判刑十年的师涛目前关押在湖南的第一监狱，据“记者无国界” 的消息，近几个月，他的健康状况急剧恶化，现患有胃溃疡、心律不 齐和由于监狱潮湿引起的皮肤病。而他的家人更表示，师涛的精神状 况也在恶化。 〔英文链接http://www.rsf.org/article.php3?id_article=17435〕 ４、陈光诚当选时代周刊全球100最具影响人物 4月30日，在美国《时代周刊》公布的今年全球100位最具影响的人物 里，陈光诚位列“英雄和先驱”的分类之中。现年34岁的陈光诚，为 山东省沂南县双后镇东师古村村民，民间人权活动家，人称“赤脚律 师”。他不到一岁时因高烧造成双目失明，后自学成为律师。时代周 刊是这样描述这位当代中国盲人维权律师的：“他或许在孩提时就失 去了视力，但陈光诚在法律上的先见已经帮助启蒙了无数处于困境的 中国村民。”陈光诚本人曾在去年秋天说道：“总应该有某个人不得 不为没有声音的人民而奋斗，我想那个人就是我。”时代杂志每年选 出100位对全球最具影响的人物，他们或因权力、或因天赋、或因道 德典范正在改变世界。这些人物被分为“艺术家和娱乐明星”、“科 学家和思想家”、“领袖和革命家”、“英雄和先驱”以及“创建者 和巨匠”五大类。今年当选的还有教皇保罗、美国总统布什、微软创 始人比尔盖茨、ＮＢＡ篮球明星纳什等，其他当选的华人则有“中国 水危机”作者马军、电影导演李安、电器零售业富商黄光裕和温家 宝。 〔陈光诚简介请看连接http://www.crd-net.org/Article_Show. asp?ArticleID=214〕 〔其他当选人请看连接http://www.time.com/time/magazine/〕 article/09171118747200.html 资源、获奖、交流机会 ５、国际环保组织称于晓刚为中国河流保护的擎炬人 4月24日，中国非政府组织“绿色流域”的创始人及执行主任于晓刚 因其在中国河流和流域保护上的开创性工作，获得著名的“戈德曼” 环境保护奖。提名于晓刚、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的环保组织 “国际河流联网”推崇他是中国河流保护的“擎炬人”。该组织表 示，于晓刚正引领着一场致力于保护因水坝而受影响的人们及河流的 公民运动。被誉为绿色诺贝尔奖的“戈德曼奖”由美国民间领袖及慈 善家戈德曼先生和夫人于1990年在旧金山创立，奖金高达125,000美 金，每年分别授予来自世界五大洲的六位环保杰出人士。17年来，已 经有67个国家的113名环保人士荣获此项环保最高奖。 〔今年其他获奖者请看英文连接： http://www.goldmanprize.org/2006media/〕 ６、全美学自联第五届“自由精神奖”征集提名 全美中国学生学者自治联合会自2001年始，每年“六四”颁发“自由 精神奖”，以表彰那些不畏强权，维护人格尊严，展现精神独立自由 和人性良知的中国人。该组织接受任何社会团体或个人的提名和推 荐，提名人可在5月底前，将候选人简介和相关资料寄到以下地址： HQ@IFCSS-US.org或Council@IFCSS-US.org,评选结果将于6月3日在华 盛顿全美学自联主办的“6．4”17周年烛光晚会上公布。 （本刊编辑：天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殉葬 刘宗正 近来小民哥花了不少时间研究殷商史，并收集了不少殷商时期墓葬的 照片；他发现了这些大大小小的贵族墓坑，有许多活人的殉葬者，这 根本就是“人祭坑”与“殉葬墓”。 “你们看，这是河南安阳附近的殷商王陵墓坑！小屯村附近发现了十 座大墓，西北岗发现了1,221座小墓，这些墓除了有许多商代的陶 器、青铜器、兵器、玉器、工具与乐器等陪葬物之外，还发现有活人 陪葬，他们身首异处，有的只有肢体，有的只有头颅，有的双手被 缚，有的抱手蜷腿，有的张口弯头，死状极为痛苦，据估计约有 2,000多人！”小民哥在课堂上用电脑投影仪，放出了殉葬坑的照 片。 “你们看这是武官村北殷代墓区，在191个坑中，有1,200具遗骨，大 部分都是头颅被砍掉的躯体，这一地区共发现约2,000具的遗骨，是 什麽样的人会这样的残忍，用活人与砍头颅的方式来殉葬？” “商代将战争的俘虏作为奴隶，供生产与役使；在商人的祭祖仪式 中，这些战俘与奴隶，又被当作人牲贡品，与牛羊马狗一样，都被当 作牺牲而杀死；根据甲骨文的资料统计，有7,426个羌人在祭祀中被 处死！” “从现在发现的16万片龟甲、无数的青铜器、陶器、兵器等，说明了 原来的河南地区是多麽地繁荣，否则商王祭祀时，怎麽可能一次用 1,000头牛？商王为了维护这种穷极奢华与浩大的祭祀，只好经常发 动战争，来抢夺各地的资源与战俘，这种残暴与血腥的政治，成为华 夏帝国、殖民、军国、排外、奴役异族、华化与民族扩张等主义的文 化基础！” “要多少的胶龟、乌龟、黄纹龟、闭壳龟属与陆龟属池龟，才能有这 些龟甲文？要多少家牛、水牛与其他动物等的肩胛骨，才能有这些骨 文？要有多少的矿业与野生动物资源，才能够提供这麽多的青铜器、 玉器、玛瑙、骨笄、骨器、象牙雕刻品等陪葬物？要有多少的牛羊， 才能够提供这麽庞大规模的祭祀牲品？要多少的森林与木头，才能烧 出这些青铜器与陶制品？这代表了商代丰富的渔业、畜牧业、农业、 森林资源、野生动物资源、水资源、矿物资源、降雨量、温暖湿润的 气候等，为什麽现在的河南却变得如此地贫脊与穷困？” “历史上记载商纣王无道，他奢侈淫佚、暴虐无道、宠爱妲己、建酒 池肉林、残害忠良、沉湎於酒、好‘作新淫声、北里之舞、靡靡之 乐’、‘昏弃厥肆祀弗答’、行‘炮烙之法’、‘数谏不听’、不重 视祭祀、导致官吏贪污腐败等；是什麽样的巫王政治，可以纵容纣王 如此地胡作非为？” “在专制制度下，只有奴隶主与奴隶，没有人！统治者就是奴隶主， 人民就是奴隶；统治者将人民视为牲畜与禽兽，也将人民当作人牲！ 统治者可以随便抢夺人民的资产，也可以随意杀人，是什麽样的宗教 意识、哲学思想、文化意识与王权主义，可以让这种不公不义的政治 形态，延续到今天？这难道不足以说明，现在的大陆文化，早就出现 了许多严重的问题吗？” “华夏沙文主义、甲骨文、汉文字等，都隐藏了商代统治者政教合一 与神权政治的内涵，都隐藏了商代统治者专制与中央集权的政治，都 隐藏了商代统治者我族中心主义与丑化异族的观念，都隐藏了商代统 治者穷兵黩武与大一统的意识，都隐藏了商代统治者残暴与奴役人民 等邪恶的本质；它们都是阻碍亚洲大陆人民‘人的文明与道德’的文 化病毒！” “还好现在不是商代，没有活人殉葬的事情了！”，一位学生看了照 片後说。 “现在比以前更严重！中共建立政权後，导致八千万人非正常死亡、 一胎化政策绞杀了无数未出生的婴儿、‘6．4’屠杀了学生、每年处 决无数的死刑犯、苏家屯事件、无数饿死与病死的贫穷人民、无数受 不了迫害而自杀的人等，这些都是中共专制、中央集权与大一统政权 下的殉葬者！” “苏家屯事件，就是现代的殉葬墓与活人坑！它埋葬了人类的良心与 道德，埋葬了人类的人性与灵魂，埋葬了人类的慈爱与公义，埋葬了 人类的自由与平等，埋葬了人类的民主与法治，埋葬了人类的人权与 幸福！多少人在苏家屯事件下，变得如此地愚痴与麻木不仁？” “所谓的秦制，就是商代的巫王政治，就是包含有政教合一、神权政 治、专制、中央集权与大一统意识等的政治，就是大陆两千多年来的 政治形态！中共以‘无神论的宗教’统治大陆，这就是秦制，就是商 代的巫王政治！” “那些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和谐社会、新三民主义、八荣八耻等 口号，就是现代巫王政治的神话！它无法根本解决去年87,000件的人 民抗暴事件、中共的贪污腐败政治、社会不公不义、贫富不均、高失 业率、三农问题、人民普遍贫困等问题！它只是人民殉葬前的祝祷辞 罢了！” “最近回国的王治郅，他写了两千字的《我的检讨》；他同时入选了 2006年第一期国家男篮集训选拔名单与备战2008年奥运会30人名单 内，老师的看法如何？”，另一位学生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又是一个中共政权的殉葬者！有些人为了取得荣华富贵与事业成功 的虚名，他们愿意出卖自己的良心与灵魂，愿意放弃自己的独立人格 与尊严，愿意说假话，愿意活在不真实的世界中，愿意为邪恶的政权 涂脂抹粉，这样的人就是自己良心与道德的掘墓者，他们永远只能成 为人类黑暗政治的殉葬者！” “现在大陆还有多少活的人？”，小民哥十分难过地问学生。 （2006-05-02） 〔链接〕《刘宗正文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变韵新词〕鹧鸪天（外一首） 廖双元 　　　　　　　〔变韵新词〕鹧鸪天 　　　　　　　（特邀自由同步） 　　　　　　　自诩生来最聪明，那知万事不觉醒？ 　　　　　　　不怪苍天未有眼，只恨人间两重天！ 　　　　　　　暖风吹，英雄会；“南苑”茶楼迎我辈。 　　　　　　　但言预测准轮回，自由民主盼吾归！ 　　　　　　　（96年12月2日写于囹圄中） 　　　　　　　〔藏头诗〕飘流的岁月 　　　　　　　义勇军进行曲是华夏民族之神圣国歌，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再也不甘忍受折磨！ 　　　　　　　容忍现实苟且偷生必然是罪过， 　　　　　　　辞别家园后只有流离失所…… 　　　　　　　责任心是我华夏精英盛开的民族花朵， 　　　　　　　无产者大众将长遭四处飘落！ 　　　　　　　旁观者在社会危难之时发大财内心龌龊， 　　　　　　　贷款济贫能拯救饥民几个？ 　　　　　　　不要再观望下去了，正直善良的公民们， 　　　　　　　可以肯定这个世界找不到救星天神。 　　　　　　　推动中国历史和社会进步使之国家再生， 　　　　　　　卸下思想包袱赶快做一个正义之人！！ 　　　　　　　（1996年11月28日写于贵州省看守所第9号监室） （2006年5月1日发于贵阳）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们相信民主 陈水扁 ┌────────────────────────────┐ │　〔台湾总统府新闻稿〕美国《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 │　Journal）4月20日以《我们相信民主》（We Believe in 　　│ │　Democracy）为题刊出陈总统专文，该报亚洲版《亚洲华尔 　│ │　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 Asia）也以《两岸会 　　│ │　谈》（Strait Talk）为题同步刊登，是篇专文并同时于该 　│ │　两报网站刊登。专文内容中译如下。　　　　　　　　　　　│ └────────────────────────────┘ 过去四分之一个世纪以来，台湾以新兴民主之态崛起，中国则以经济 及军事强国之态崛起，这些发展都为台海的动态增添新面向。台湾人 民努力因应全球化的时代，并已获得某些成功，同时也建立防卫机 制，以对抗由一人、单一政党或一个外在势力，在未获同意下强加其 意志于台湾人民。我们进展是持续的，但我们也有许多值得自豪之 处。 中国政府成功地维持高度的经济成长及军备扩充，与全球主要强权维 系着稳定关系，却不让其国内机制（尤其是政治机制）自由化。不幸 的是，中国的成功对台湾的政治及经济发展及安全，形成挑战。 在探讨两岸议题时，我们必须同时考量东北亚的动态。日本及中国这 两大区域强权的变化让双边关系，及它们与邻国的关系更加复杂。虽 然中国在区域及全球经济扮演的角色日形重要，其军备扩充已引起国 际社会的关切。日本则关注行宪法的修正。由于日本已逐渐走出长达 十多年的经济衰退，其政府已表达期待在国际社会中扮演更重要角色 的意愿，希望成为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常任理事国。日本此举已引发 区域内其他国家的担忧，尤以中国为甚；但日本的民主化已使其远离 过去的军国扩张主义，这种忧虑是不合时宜的。 近年来，中国不断批评日本，并企图将日本边缘化。尽管与俄罗斯仍 有问题待解决，中国也与俄国建立较为密切的关系。在“六方会谈” 中，中国对北韩的影响力更成为其额外的操弄势力。同时，中国还致 力于改善与南韩的关系，去年引起热烈辩论的议题即是南韩能否担任 日中、甚至美中间的诚实仲介者，以当一个预防区域冲突发生的平衡 角色。 在上述情况下，台湾必须格外审慎处理两岸关系。然而，中国处理对 台关系似具侵略性，失之审慎。 在政治上来看，北京过去六年来一再拒与台湾民选政府互动。中国领 导人邀请台湾反对党领袖去访问，意图削弱民进党政府，其邀访时机 显示是要转移大家对其通过《反分裂国家法》的注意。台湾人民绝对 不会忘记，在国际社会纷表疑虑及批评，以及台湾大众的强力反对声 浪中，中国政府仍一意孤行，透过立法授权以非和平方式来对付台 湾。面对这种压力，执政党与在野党领袖的协商配合至为重要；另启 谈判管道只凸显出台湾内部的分歧，却无助于缩小两岸歧见。 中国同时还不遗余力地压缩台湾的国际空间，阻止我们参与所有的国 际组织，台湾申请成为“世界卫生大会”观察员就是最好的例子，实 在令人遗憾。此外，就算台湾是国际贸易组织的正式会员，中国还是 尽其所能地打压我们的地位，遑论买走我们的友邦，以断绝与我们的 外交关系。 在军事方面，中国对台部署了800多枚飞弹，每年还以100枚到125枚 的速度增加。我们系由北京将其年度军事预算提高14.7%的辩辞中获 此资讯的。中国的军备扩充已让区域的战略平衡趋于失衡，更如美国 国防部长伦斯斐去年于新加坡出席安全会议时所指出，可能损害美国 在日益重要的亚太地区之整体战略平衡。 在经济方面，我们了解两岸贸易与投资的持续是不可避免的趋势。双 边贸易在过去十年大幅成长，导致中国超越美国成为台湾的最大贸易 夥伴。统计资料显示，台湾与中国总贸易额在2005年升至717亿美 元，较2003年增长了16.3%。这种经济愈来愈依赖中国的现象，所导 致结构性的失业及薪资的停滞已置台湾经济于险境。 中国在前述各领域日增的影响力凸显出台湾与东北亚各国所面临问题 的复杂性；对台湾而言，此种情况已形成对立，并造成台海现况的逐 步改变，这是我国政府无法忽略的。 我们可能无法完全遏止这种趋势，但我们仍将尽力维护台海和平现 况。身为台湾总统，我的责任在寻求可行之道来防止此趋势对台湾人 民利益造成更大的损害。台湾亦有意协助维护东北亚战略平衡，保护 台海现况，以确保我国民主、自由、人权及经济繁荣。 不幸的是，我们为达此目的所做的努力被中国解释成走向正式独立之 举。有时本人也听闻美国及国际社会对台湾的发展表示关切，我们的 确致力于处理在台湾维护人权、多党民主及经济开放前即已存在的管 理机构，但他们却认为我们的目的在改变台海现况，甚至更糟地企图 引发两岸冲突。 这当然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希望的是将局势引回稳定的中道。为向 同样希望维持现状的友人再次提出保证，本人在2月27日强调，台湾 无意改变现况，同时强烈反对以非和平手段改变现况。本人必须指 出，是中国而非台湾政府决意改变台海现况及东北亚局势。由于区域 安全是所有相关国家的共同责任，台湾愿与日本、美国、甚至中国合 作，以寻求和平的解决之道。 我们坚信民主，并奉行主权在民原则，这表示台湾的未来及我们与中 国的关系都必须取决于台湾2,300万民众的心意。我们反对北京对其 人民及台湾民众所采行的非民主之道；同时，我们会继续透过经济及 文化交流，促进与中国民众的关系，并希望民主终有在中国实现的一 天，这会让全世界共同获益。 台湾政府对不设前提的两岸直接对话态度开放。至于包机、观光及台 商在中国的投资保障等事务性议题，我们愿与中国对话协商，以和平 方式寻求和平的解决方案。台湾民众以前所未见的金额不断在中国投 资，因此是中国经济成功的一大因素，许多台湾人士希望了解中国准 备如何保证尊重台湾民众的意愿。 确实降低对台军事威胁及直接与台湾民选领袖交涉会是很好的出发 点。诚如布希总统所言，我们亦了解台湾民主的生存与其他地区自由 开放有很大的关系，我们不只希望把台湾治理好。台湾已准备好在国 际社会上成为“负责任的利害关系人”及“民主、自由及和平的捍卫 者”，台湾并支持美国鼓励中国提高其标准的努力。我同时吁请区域 内各国领袖负起在东北亚推广民主普世价值之责，因为只有这麽做， 才能有助于该区和平稳定的维系。 〔原载《台湾总统府公共事务室》〕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台湾问题是台湾人的问题 张明 1775年4月19日，北美大陆的一个小镇列克星敦打晌独立战争的第一 枪。6月14日，第二届大陆会议决定组建大陆军，并任命华盛顿为大 陆军总司令。在华盛顿的领导下，北美人民经过八年艰苦卓绝的战 斗，终于赢得了独立战争的胜利。华盛顿被任命为大陆军总司令的第 二天，大英帝国政府以英皇的名义发了一封措辞严厉的诏书。 大英帝国皇帝诏曰：闻华盛顿等北美分裂主义分子，不顾帝国政府一 再警告，昨日公开宣布独立，朕心如焚。早在150前，我国人民已抵 达北美科德角，从此帝国政府即开始对新大陆行使有效管理。然以华 盛顿为首的一小撮北美分裂主义分子，竟不顾北美13州自古就属于大 英帝国的史实，打着民主、自由的旗号，行分裂祖国之实。对分裂主 义分子和民族败类华盛顿，应全民共讨之，全军共伐之。朕代表大英 帝国全体人民对华盛顿等严正警告：尔等立即悬崖勒马，若继续执迷 不悟，在分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大英帝国全体人民决不答应，定将 尔等钉上历史的耻辱柱。 “唉哟！谁砸我？”冷不防一块大砖头砸在我头上，有人恶狠狠地朝 我喊道：你小子也太会搞笑了吧？这些话分明是共产党的一贯腔调， 你怎么说是英皇的诏书呢？我承认，这份所谓的英皇诏书是我瞎编 的。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英国人对北美人民说出诸如“北美13州自 古就属于大英帝国”就笑料百出，而类似的话共产党天天向台湾人民 呛声，却没有人觉得可笑呢？ 1620年的秋天，102个英国清教徒，乘坐一条叫“五月花”号的木头 帆船，在波浪滔滔的大西洋上，经过两个月的艰难挣扎，终于到达了 一个叫科德角的地方，从此开创了150年的北美殖民时代。按照共产 党的逻辑，说北美13州自古就是大英帝国的领土似乎也没有错。迄今 为止，共产党强调对台湾拥有主权，其中最主要的理由就是台湾自古 就属于中国，所举的“史实”无非是以下这些： １、公元三世纪和七世纪，三国孙吴政权和隋朝政府都曾先后派万余 　　人去台。 ２、早在公元12世纪中叶，宋朝政府即已派兵驻守澎湖，将澎湖地区 　　划归福建泉州晋江县管辖。元朝政府在澎湖设置行政管理机构 　　“巡检司”。 ３、1662年，郑成功在台湾设“承天府”。 ４、1684年，康熙统一台湾后，设立“分巡台厦兵备道”及“台湾 　　府”。 ５、1945年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后，中国政府重新恢复了台湾省的 　　行政管理机构。 我们且不说先占是否能成为拥有主权的理由，即使按照这些所谓的 “史实”，共产党宣称台湾自古就属于中国的理由，与英国政府宣称 北美大陆自古就属于大英帝国的理由一样可笑。就让我们将五条“史 实”一一剖开，看看“史实”后面隐藏的真相吧。 １、如果孙吴和隋朝曾先后派过万余人去台，这也能成为拥有台湾主 　　权的理由，那明朝时郑和曾率数万人下南洋，据说最远到达非 　　洲，共产党是不是也要宣称对这些地方拥有主权呢？ ２、宋、元时期，台湾还没有开发，基本上还是一个荒岛，所谓的澎 　　湖“巡检司”管辖权并未涉及台湾，因此这一史实不能说明多少 　　问题。中国人对台湾大规模的开拓是17世纪以后的事了。 ３、郑成功开府治台，应该是台湾立国的标志。当时，大陆和台湾事 　　实上存在两个互不统属的政权。今天，一部分主张台湾独立的人 　　士，因为郑成功是非土生台湾人，竟将郑氏政权视为外来政权， 　　这是非常愚蠢的。要知道，郑氏拓台前，台湾的土著人不足万 　　人，如果只有土著建立的政权才是本土政权，台湾恐怕就永无立 　　国之日了。我认为，不管是谁建立的政权，只要它真正维护台湾 　　人的利益，我们就应该拥护和支持。印度历史上最强大的莫卧儿 　　帝国，统治者是有蒙古血统的突厥人，是帖木儿（Timur Lenk） 　　的后裔。但是由于这个帝国基本奠定了印巴分治前印度的疆土， 　　没有一个印度人视莫卧儿帝国为外来政权。台湾人在对政权的认 　　同上，应该有印度人的眼界和胸襟。 ４、关于康熙统一台湾的问题，前段时间已有很多讨论，我就不再多 　　说了。我只想强调一点，直到康熙时，满清统治者对统治庞大的 　　中国仍有一种过客心态，更不要说对弹丸之地台湾了。因此， 　　110年后满清统治者才会满不在乎地将台湾割让给日本。《马关 　　条约》签定后，台湾从法律上已经不再是中国的领土了。 ５、1945年以后的台湾问题有点复杂，《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 　　告》确实有将台湾归还中国的字句。问题是当时的中国叫中华民 　　国，这两份宣言都明确表示“使日本在中国所窃取之领土，如东 　　北四省、台湾、澎湖列岛等归还中华民国”。中华民国政府虽然 　　在与共产党的内战中失败了，丢掉了绝大部分领土，但是撤到台 　　湾后却仍然在行使主权，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特别是成功实现 　　政党轮替后，中华民国政府已得到台湾人民的授权，由此看来， 　　继承曾经失而复得的领土台湾，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因此，准 　　确地说，抗日战争胜利后，是中华民国政府重新恢复了台湾省的 　　行政管理机构，而不是含糊其辞的中国政府。 通过以上几点，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共产党叫嚷收回台湾，不仅毫无 道理，也没有任何根据。因此，所谓的台湾问题，是台湾人自己的问 题。台湾人是想把国号改为台湾共和国，还是继续使用中华民国的国 号，那是他们的自由，任何人无权干涉。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美国何以鹤立鸡群 牟传珩 美国前总统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博士在《大棋局》一书中谈到美国经 济成功的原因时指出：美国的这种突出的经济活力是由一种崇尚试验 和创新的文化培育出来的。美国的政治制度和自由市场经济，为雄心 勃勃的和不迷信传统偶像的发明家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机会。这些发明 家在追求他们个人的梦想时，不受旧传统特权或死板的社会等级的约 束。总之，美国的民族文化绝无仅有地适宜于经济增长。这种文化吸 引，很快地同化了来自海外的最有才能的人，从而也促进了国家力量 的发展。 美国的成功不是靠“豪言壮语”的吹牛，靠人与人的明争暗斗；而是 靠那种颇具吸引力的崇尚自由、实验与创新的个性化人文精神策动 的。美国的这种精神资源不管被理解为“腐朽资本主义”的也好，或 是“文化帝国”主义也罢，但总要尊重一个现实，象中国内战时代崇 尚“新生活”的青年涌向“革命圣地延安”一样，今天全球各国的青 年都不惜代价地移民美国冒险和“淘金”，更有各国50万溜学生集中 美国，其中相当多的优秀人材一生都踏向了“不归路”。当今世界各 大洲几乎无一国家的内阁中没有受过美国教育的精英。在当今这个后 对抗时代，美国的电视节目和电影约占世界市场的3/4。美国的通俗 音乐流行于四面八方，全球电脑网络与文化交流基本上也是“美国 化”的。由此可见，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在精神上“打倒美帝国 主义”。 美国在精神王国里的成功，紧紧依赖于他在物质条件上的创造。美国 的经济之所以至今都是推动世界发展的火车头，首先在于它始终在开 创性的科学尖端领域保持着世界领先地位。美国工业界正在源源不断 地把大量资金注入研究与开发的新科技领域，以便为经济强劲发展提 供养分。尽管，1992年，有人认为日本的技术创新已经赶上或超过美 国，成为世界工业研究与开发的霸主，使日本在贸易战中获得了一种 借以掀起创新商品和服务新浪潮的强大武器。但是，目前美国已经无 可争议地夺回了领先地位：去年日本的工业研究开支约为950亿美 元，远远少于美国。从1994年到1999年，美国的工业研究与开发费用 从971亿美元增加到1,660多亿美元，增幅为71%，这一数字无论如何 也比联邦政府的开支高一倍以上。美国经过五年来的猛增，工业研究 与开发已跳出90年代初的萧条时期。这与美国政府历年来都视基础科 研和人才培养为首要使命。 美国的治国精英们，无不深刻地认识到“科学是以知识为基础的现代 技术社会的基石”。威廉．杰．克林顿总统上任不久就指出：“如果 我们要迎接今天以及明天的挑战，这个国家就必须保持在科学、数学 和工程学中的世界领先地位”。为此克林顿总统与戈尔副总统共同主 持制订了1994年8月3日发布的《科学与国家利益》政策文件，该文件 为美国科学政策确定了五个主要目标：“一、保持在所有科学知识前 沿的领先地位。二、增进基础研究与国家目标之间的联系。三、鼓励 合作伙伴关系以推动对基础科学和工程学的投资以及有效地利用物力 资源、人力资源和财力资源。四、造就21世纪的最优秀的科学家和工 程师。无、提高全体美国人的科学和技术素养。” 美国在使用高科技圆动工具创造财富，推动经济发展的同时，其国家 的自由意志，越来越趋向成熟，从而也在政治上建立起适应自由经济 发展和相对公平分配财富的民主制衡制度。美国的强大，不仅在于它 首屈一指的经济地位和无与匹敌的军事力量，还在于它有一个能够尊 重和接纳反对派的强大政府，能够通过广泛地民主辩论与求证，把最 优秀的意见集中在政策运用的支点上，以最大限度地反映和维护人民 利益与国家的发展。美国式的民主政治，对世界各国都具有强大的吸 引力和示范作用，尽管这种制度仍有不少弊端，但比较之下，世界多 数国家都开始考虑应强调用成文宪法和法律体系来有效约束政府的政 治选择。 随着美国富有吸引力的政治制度日趋明显地对全球的影响，美国最符 合资本扩张发展趋势，顺应全球自由贸易和以企业为中心的经济制度 模式，也令当今国际社会所推崇。甚至连发达的西欧各国，也开始模 仿美国更有竞争力的“甚至是残酷无情的经济文化”。而一贯强调 “团队精神”的日本，也开始在经济行为中更大程度地强调个人价 值。 后对抗时代的美国克林顿政府和小布什政府，为回应新形势的发展， 已从倡导冷战结束时的“专断多边主义”的对外政策基点上，过渡到 主张在全球“扩张民主”上。为此，美国正力图在他结束全球霸主地 位之前，推动建立一种最符合美国国家利益的、在必要时可以动用集 体安全体系的国际新秩序。尽管新上台的小布什总统对此持谨慎态 度，但其力保国际优势地位的基本国策不会改变。 20世纪末，美国领导北约对大搞民族清洗的南联盟政府暴行进行武装 干预，就是美国在后对抗时代，动用集体安全体系力量的一次演习。 无疑美国的政策基点，就是要在一个将无法避免的全球化多元竞争时 代，使其领袖地位保持的越久越好。 今天美国仍然位于国际体制的中心，它是在军事、经济和政治上都居 于优势地位的全球性大国。在军事上，美国海军对全球各大洋的控制 度将超过历史上任何一个帝国；同样重要的是，美国几乎完全控制了 太空，这使它的情报机构能得到更多情报；它的军队能打得更远，准 确度更高，而且正在试图建立国家导弹防御系统。在经济上，美国正 经历着一个史无前例的繁荣时代，它超过了世界上其他所有地区。这 种军事和经济上的实力，给它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全球政治影响力。 今日国际社会的根本问题，将是围绕着美国这根主轴旋转。越来越明 显的问题将是：其他国家如何限制美国的权力和约束美国的行为。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Hung, Ph.D.） 　　　　　　　　│ │　电　邮：caryhung@gmail.com　　　　　　　　　　　　　　│ │　网　址：http://asiademo.org/　　　　　　　　　　　　　│ │　　　　　　　　　　　　　　　　　　　　　　　　　　　　│ ├────────────────────────────┤ │　　　　　　　　　　　　　　　　　　　　　　　　　　　　│ │　订阅处：dforum-subscribe@yahoogroups.com　　　　　　　│ │　　　　　（接到回应时，请回信证实订阅。）　　　　　　　│ │　投稿处：dforum-owner@yahoogroups.com　　　　　　　　　│ │　　　　　　　　　　　　　　　　　　　　　　　　　　　　│ └──── 让中国人从内心里面发出文明得意的微笑！ ────┘ Copyright © Asia Democracy Foundation, Inc., 1998- 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