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4-24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令妇女屈辱的中国“性器官经济”　　　　　　（西安）梁治 ◆中、美首脑工作会晤──中国的“崛起”？抑或西方　贺伟华 探索道路 ◆权利与责任的冲突和平衡──写在……之后（9之1）　沈良庆 ◆肩上的担子，脚下的路──再谈“维权与政治”兼答　王德邦 ◆四月二十四日绝食日志　　　　　　　　　　（西安）张鉴康 ◆佛道与世道──一个佛教徒的民主自由观　　　（江西）黄泰 ◆我当了教育部长　　　　　　　　　　　　　　（越南）张明 呐喊呼吁 ◆请抓首犯余樟法，速释无辜杨天水！　（广西南宁）东海一枭 民主理论 ◆双胜都赢圆和原理　　　　　　　　　　　　（青岛）牟传珩 运动留痕 ◆绝食后的感想　　　　　　　　　　　　　　（山东）王鹤家 迫害实录 ◆国际人权行动简讯 （2006-04-17～23） 　　　　《维权网》 ◆杨天水先生已经被起诉　　　　　　　　　　（西安）邓永亮 读史论今 ◆提倡奴性，从《施琅》看文革借尸还魂──纪念李慎　王中陵 文艺春秋 ◆中共政要姓名顺口溜　　　　　　　　　（河南信阳）建庶人 台湾问题 ◆陈水扁接见中国民运人士　　　　　　台湾总统府公共事务室 ◆马英九的绣花枕头　　　　　　　　　　　　　（美国）石巍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令妇女屈辱的中国“性器官经济” 梁治 一说起性器官，大家都知道，它一般指人体带有性意向的特定部位， 比如女性的乳房和下体，男性的睾丸和阴茎等。而“性器官经济”则 是一个新兴的名词，也就是说把性器官──一般特指女性的，推向市 场，起到振兴经济繁荣经济的作用。据说，二战后，日本人就很注意 “性器官经济”的开发，从而为日本的经济复苏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而现在的中国也似乎十分擅长“性器官经济”运作。西安临潼区的一 位领导就这样说道：“要想富，多招妓”。但是因为在共产党治理下 的中国社会本来就是一个十分荒唐的社会，它的“性器官经济”也就 充满了荒谬和荒唐，背后是一部中国女性的屈辱史。 中国妓女源远流长，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中共掌权后，对妓女进行 了整治，在中共的集权专制铁拳下，几乎一夜之间，妓女在中国大地 上销声匿迹。妓女虽然消失了，但不等于这种荒淫的生活方式在中国 大地上消失，中共高层仍就过着花天酒地，荒淫无耻的生活，而在社 会仍然存在着许多妇女为了生存不得不出卖肉体的现象。改革开放 后，妓女也死灰复燃，在中国呈蔓延之势。一些道学家这样评价道： “改革开放，泥沙俱下”。言下之意，中国妓女现象应该归结为“西 风东渐，资产阶级生活腐蚀”的结果。其实这纯属胡说八道。妓女总 是与贫困和落后联系起来的，越是贫困落后的地方，人们越不讲究人 格，越不讲究尊严，妓女人数也就越多。中国的妓女也大多是由贫困 所致，她们的背后也充满着许多血泪故事。现在你只要打开网站或中 国的媒体，便会发现许多逼良为娼的故事：阿Ｖ姑娘今年2月24日刚 满16岁，她年龄不大，却从事着人类最古老职业，当然这是没有办法 的事情。她和她的男朋友小吴（吴已经28岁，入狱两次，时达五年） 自年初离家出走至今已经两个月了。 3月初流落到Ｋ市，已是身无分文。在男友的赞同下，她干起了上面 所说的那个行当。只有17岁的陈某（化名）被人强迫拍了裸照还被逼 卖淫，22日，犯罪嫌疑人郑某和张某被押送到福州市看守所…… 随着中国贫富差距的加大，中国的妓女人数也飞速高涨，成为跟上国 民经济发展步伐的产业之一。据调查，目前中国的卖淫女大约在800 万人以上，而且还愈演愈烈，呈不断上升趋势。中国40岁以下的已婚 男子，承认嫖过妓的，占10%以上。 如今在中国大地上，无论是南北，还是东西，无论是大城市，还是小 城市甚至小乡镇，都可以找到妓女的身影。中国妓女还飘洋过海，在 世界上的许多国家展露姿色，比如阿拉伯国家，欧洲的一些国家甚至 非洲的一些国家。我所在的城市，城中村就有着大量的美容美发屋， 一到晚上，红灯闪烁，到半夜1、2点，消费标准一般是80元一次。这 是较低层次的。当然中国是无奇不有，还有更低层次的，据说在陕西 靖边有背着小孩的妇女，一般是十元一次。干事的时候，孩子放在一 边，自己招待客人。十元，只为了十元啊，一个妇女就出卖自己的肉 体，由此可见中国妇女的地位之低，尊严人格之无保障。 再高档一点的就是歌厅、洗浴城、夜总会之类的。她们人靓价格当然 也更高些，一般是200元一次。西安有200多家歌厅夜总会，每个歌厅 夜总会的妓女数约在50人左右，大约有2,000人，洗浴城也是四处可 见，以100家计算，一家60多人，也有6,000人。还有高档宾馆、酒店 等，档次更高些，据说在五星级的西安凯悦饭店，是5,000元一次。 当然服务的内容并不限于性交，许多内容是普通老百姓想都不敢想象 的。 中国妓女是贫困的产物，性学家李银河在分析中国严刑重典治不了卖 淫嫖娼现象时，说道：“主要应是解决她们的谋生手段，不能让她们 以卖淫为唯一的谋生方式”。李银河的话一语破的，中国的妓女绝大 多数是因为生活所迫，她们多来自于乡下农村，但是这几年中国的改 革使得贫富差距加大，就是大学生、城市女性、下岗女工也加入了这 个耻辱的行业。 世界上其他国家对卖淫一般有两种态度，一种是容许这种“适度的罪 恶快乐”，从而将这种产业合法化，在这些国家里，妓女也享受着基 本的人权，比如定期体检、合法的营业区、不受政府机关的骚扰等； 另一种态度是坚决禁止，妓女属于严厉打击之列，也就谈不上人权。 中国属于后一种。但中国的卖淫业如今显然已经公开化，但中共荒唐 就荒唐在这里，尽管已经公开化，却还要半遮半掩，使得其中充满了 诸多荒谬的因素，就象性学家潘绥铭所说的那样，是一种存在与荒 谬。 它的荒谬性在于： 第一，中国一方面标榜自己的人权是世界上最好的，妇女多么有政治 权利多么有人权，一方面在社会上却存在着这么一个以出卖尊严出卖 肉体为职业的庞大的妇女群体，这本身就是非常荒谬的。 第二，性产业竟成了中国一些地方的经济支柱，比如陕西临潼。经济 发展竟然瞅住女性的性器官，这是多么荒唐啊。 第三，成了政府机关灰色收入的主要来源。中国政府对待卖淫嫖娼， 一般处以重罚，罚款额在3,000～5,000元。曾经有一个老汉在一家美 发屋摸了小姐的胸部，结果被罚了3,000元。在《卖淫嫖娼治安管理 条例》中，规定只要有性行为的都属于卖淫嫖娼。性行为照中国警方 的解释就是做了带有性意象的动作，并不见得是性交。尽管老先生一 个劲的含冤，但据说因为有“性行为”，仍然吃了一个哑巴亏。为了 罚款，警察是无所不用之极，比如前几年的陕西礼泉的处女嫖娼案， 前年的西安“警察设坑诱惑罚款”等都是十分荒唐的行为。在民怨沸 腾的情况下，今年中国修订了卖淫嫖娼条例，改成罚款500元，但必 须通知家人。这个政策同样十分荒唐，既然不允许，为什么不从源头 上禁止，为什么一些派出所门前公然有卖淫嫖娼行为发生呢？ 第四，成了官员的腐败之地。中国的特色就是，谈事要到饭桌上，如 今更是发展到，谈事时要吃喝洗蒸玩唱睡一条龙。还有中国普遍存在 的性贿赂，更是说明了女性器官成了中共官员腐败中不可缺少的因 素，成了官员享乐的工具。这实际上不仅仅是荒谬，简直成了荒淫无 耻。 第五，促进了畸形经济发展。在中国的改革下，许多良家妇女沦为妓 女，中共官员不但不以为耻，反而振振有词：这是经济发展的需要 么。把经济发展建立在对人权的践踏上，这不知有多荒唐！ 几年前当时的中国总理朱镕基据说到一些发达国家去考察红灯区，想 把人家的管理经验引进到中国，使中国的性产业合法化，但不知道什 么原因，最后没有做成。如今的中国卖淫业仍旧运行在这种荒谬之 中。 啊，伟大的中国女性，伟大的中国女性器官，当她们在满足那些贪官 污吏的生活爱好，在促进经济大发展时，当滚滚的财富流进官员们的 腰包里时，可她们的状况又是怎样的呢？ 第一，没有尊严。尽管中国的社会风气已经是“笑贫不笑娼”，但是 在许多中国人眼里，娼妓仍旧是最低贱的行业，尤其是中国的政府官 员，他们一边趴在她们身上发泄着兽欲，一边却在咒骂：“妈的。脏 比。”所以一旦当她们被包藏祸心的政府警察抓住后，是百口难辩， 而且会受够侮辱，哪里象一个正常职业者能理直气壮说到：“我工作 我所得，关你什么事。”在西安就发生过这样的事，一些警察嫖了后 不给钱，小姐去要，警察说，我是警察，这是给大爷的好处，要钱？ 走，到局里去要。吓的那位小姐赶紧回话。 第二，健康没有保证。中国目前爱滋病、性病发病率逐年上升，绝大 多数是由于性交易传播的。在中国，因为是“违法”，小姐们除了有 个安全套，根本就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也不进行体检，一切都靠自己 保护自己。 第三，充当玩物。在中国人眼里，女人就是男人的玩物，尤其是政府 官员眼里，更是如此，何况小姐，本来就是靠出卖肉体为生，官员们 不玩她们玩谁？ 第四，收入没有保证，人身安全也没有保证。中国的妓女，在一般人 看来可能收入很高，但其实却不是这样的，由于这几年从业人数的增 加，小姐的价码也在下降，月收入数千元就不很错的。这和那些政府 官员比起来实在相差太远。若从付出上看，小姐付出的是自己的身 体，而官员基本上什么也没付出，从手段上来看，小姐要忍辱负重， 官员却不是这样，因此小姐的境界不知要比官员高出多少倍。小姐的 安全也没有保障，她们不光要受到政府机关的骚扰，而且许多变态的 家伙还要拿她们出气，报刊上就经常能看到杀死三陪女的恶性新闻。 第五，面临着失业的危险。小姐也有失业的时候，一个是因为年老色 衰，一个是因为现在从业人数太多，竞争激烈，再说官员们富豪们玩 腻了，要上档次，不去找小姐，嫌小姐“脏”，就去演艺界、大学校 园等文化场所，去找演员、大学生甚至记者，玩感觉、玩档次。连给 政府官员推介的话都是：玩玩吧，她可是大学生呢！真他妈的没有人 性！ 在中共治下的中国，所谓的“性产业”纯粹是荒谬的代名词，它的背 后实际上一部女性的血泪史，也是一部女性的屈辱史，更是一部中国 老百姓的痛苦史。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美首脑工作会晤 中国的“崛起”？抑或西方的没落？ 贺伟华 我国胡锦涛主席历时四天的访美之行已经曲终人散，对于中、美两国 的友谊、对于中、美双方在经济、政治、国际等方面的分歧与冲突， 这次会晤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取得了进展？获得了共识？必定是国内外 共同关注的焦点问题。 一、150亿美元的经济大礼包 虽然美国作为最大的西方民主国家，把胡锦涛的访问定性为工作会 晤，而不是国事访问；然而，让全世界感到颇为震惊却无可奈何的 是，胡锦涛作为一个极权政府的领导，却直接与美国微软等各大跨国 公司建立起了日益紧密的经济关系，150亿美元的经济大礼包足以收 买多少美国公司背弃民主社会的普世价值与自由原则而与中共合作， 以致于狼狈为奸而干下有损于中国人民的勾当，想必布什总统等西方 元首早已心知肚明，然而面对中共收买连宋、瓦解民主台湾的伎俩在 民主国家──美国这一自由土地上的──再次重演；面对由此可能给 中国人民带来的劫难与不幸，民主社会的政治领袖们却爱莫能助。 很显然，这150亿大手笔的经济合同，既是对民主社会所尊崇自由原 则的公然嘲讽，也是中国政府借助行政手段对市场经济正常秩序的强 权干预，它里面包含着多少对公民利益的牺牲？包含着多少对市场经 济公平竞争原则的公然践踏？包含着多少对国家民族利益的损害？凡 是有正常思维能力的国人都非常清楚。由此可以看出，胡布会晤，获 利的是中共与某些西方跨国公司，受损的则是广大的中国人民及西方 民主社会。自由民主的价值与市场经济原则受到了公然的挑战与蔑 视。 经济利益高于一切，高额的经济贿赂足以收买几乎所有的民主国家的 公司，而导致没有任何堤防与控制的绥靖政策的出台。这一现象再次 预示着人类理性的有限性；再次预示着人类对于不远的将来可能发生 毁灭性灾难的无助与无能。人类的弱点已经注定了他既无法避免第二 次世界大战的发生；也无法防范历史性悲剧的再度重演。就象发生在 中国大陆的反人类暴行无人过问、无人理睬、无人问津一样，德国纳 粹对犹太人的灭绝罪行也只是在德国战败之后才受到了全人类的公 审。苦难中的生灵注定忍受非人境地与劫难而无法期待那遥不可及的 人道救济与援助。 在中、美首脑会晤这一历史性事件中，人们似乎已经看到西方的没 落，抑或东方的“崛起”。随着美国对亚洲事务影响的日益下降、随 着在不久的未来“台湾宝岛回归祖国”，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大中华 共荣圈”的形成，凡是中华文明所到之处的所有亚太国家，都将落入 中共的铁蹄之下。中共所掀起的历史逆流将最终在全球肆虐而泛滥成 灾，人类民主发展史将出现历史性的断痕！我们在未来的20年看到的 也许不是专制暴政的覆灭，而是一个东方“罗马帝国”的崛起！用中 华民族传统文明包装起来的马克思主义暴力思想已经借尸还魂，它由 此对自由世界宪政民主思想的构成了强有力威胁。在中国大陆，市场 经济机制所带来的经济繁荣被理解为专制政权强有力措施的结果，并 借此得以证明极权政府的优越性而赋予了它表面的合法性根据。 150亿的糖衣炮弹瓦解了自由社会抗拒专制暴政的统一意志，为中共 强有力的外交攻势提供了经济基础，它似乎预示着中共的“崛起”与 西方的没落。 二、中、美双边经济问题、国际事务、海峡纷争 　　与朝鲜问题、人权民主价值与极权暴政的冲突 在中、美首脑会谈的议题当中，经济问题是一个首要的，然而却无法 取得任何进展、达成任何共识的问题。贸易逆差、汇率问题、知识产 权保护及反倾销的纷争则是一系列经久未决经济矛盾与冲突中的主要 问题。在这一系列问题中，存在着根本性的价值冲突──对自由贸易 市场经济原则的理解与尊从问题。让一个从骨子里就不承认私权神 圣、无视知识产权、崇尚公有制的政府遵守自由贸易基本原则是一个 根本行不通的事情。在公平竞争的国际贸易当中，汇率的自由浮动原 本是每一个世贸成员国都必须遵从的基本条款，然而，中国却是一个 例外。当然，这其中有一个发展中的大国存在的无法解决的根本问 题，更是中共无法解决的问题，那就是汇率一旦放开，国产商品竞争 优势顿时丧失，中国的经济面临崩溃的可怕局面，中共政权垮台势在 必然。因此控制汇率成了中共维持经济强势防止政权崩溃的唯一经济 手段。它成了中共的救命草，又如何可能与美国等自由贸易国真正达 成妥协、形成共识？ 台湾海峡纷争的本质是意识形态的冲突，统独与否在于海峡两岸双方 是否在思想与观念上达成共识，而不在于武力的非法强制。如果统一 意味着奴役，那么统一将为所有的台湾同胞所惧怕，台独也就成了许 多台湾人逃避灾难的无奈手段。因此，如果海峡两岸人民不能在平 等、自由、民主的基本原则上达成共识，共建民主的联邦中国。那么 除了大陆武力攻台，纷争将永远存在。一个中华民族的内部冲突将永 远成为他国“鱼翁得利”的契机，内斗对国家的伤害将永无止境的存 在下去。 美国在朝鲜核武问题上求助于中国，则是滑天下之大稽的无奈行为， 中共政府又如何可能真心实意的帮助美国防止核扩散？有感于唇亡齿 寒而武装朝鲜则是中共的必然选择。朝鲜老鼠戏猫的游戏与中共的虚 与周旋把美国的政客们玩弄于掌心，让他们在虚无的希望与幻灭之间 放弃了自由与人权的根本价值，与残害人民的专制暴政达成一种各怀 鬼胎的虚假妥协。与狼共舞的可怕结局最终将是人权灾难、核武器的 扩散与威胁。在未来的社会，人们将看到民主国家在核讹诈下对邪恶 轴心国的软弱与屈服、退让与妥协。在此境地下，面对掌握核武器的 疯子与暴虐者，人类还有正义与和平的希望吗？如果我们幻想今天 中、美双方在朝鲜问题上达成真正的共识，那无异于天方夜谭般的梦 幻。 中、美双方一系列纷争与冲突的背后，存在着一个根本性的价值冲 突，它就是公有制的马克思主义价值观与自由主义天赋人权观的根本 冲突，中共的问题在于它骨子里根本就不承认人权、不承认人的尊严 与价值、不承认人的自由与财产权，无论它表面上说的如何漂亮，一 旦涉及到根本利益，对人权的侵犯就在所难免。一个剥夺了财产权的 人是没有什么自由与尊严可言的，更不用说追求幸福的其他基本人 权。否认私权神圣、否认私有制、以人治代替法治、捍卫所谓的公有 制为中共以国家利益、国家主权、国家荣耀为幌子掠夺民财、草菅人 命、制造人间灾难以至于最终威胁人类和平与安康提供了意识形态的 思想基础，它最终构成了对现代民主政治制度的严重威胁，并将再次 导致毁灭性的人间灾难的再次发生。 要实现中、美双方首脑会晤的建设性成果、要解决以上双方存在的矛 盾与冲突，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在人权这一根本问题上形成共识。一 个真正尊重人权的政府才可能尊重人的劳动、尊重知识产权；才可能 把国家的发展与利益建立在对市场经济规律及私权的尊重之上、把国 家的福祉建立在公民的普遍自由与幸福之上、把自己的未来建立在对 他人及他族的和平共处及同等尊重之上，而不是今天所见到的流氓政 府的武力威胁与核讹诈。因此，我们说，中、美双方首脑的会晤无论 有多么的隆重与盛大，如果背离了自由民主的基本价值，它既毫无结 果，也毫无意义，一切都变成了虚伪的做秀。自由与民主的原则只有 取代经济利益的苟合成为人们共同的主要目标，健康的合作与发展才 有可能出现。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权利与责任的冲突和平衡 写在侯文豹参与维权绝食被捕之后（9之1） 沈良庆 一、 最近，有不少从事民间维权活动和人权民主活动的朋友因为参与高智 晟律师发起的“反迫害维权接力绝食”活动而相继被警方拘捕、软 禁，甚至连并未参与者也受到不同程度、不同方式的监控和骚扰。据 《大纪元》3月2日讯：“连日来，温海波律师、欧阳小戎、马文都、 胡佳、严正学、李剑虹、杨在新律师等多人，被当局秘密绑架。”据 我所知，“等多人”中，至少包括“6．4”伤残者齐志勇。“绑架” 也者，实际上就是被当局以形式上合法（有正式法律手续）或者非法 （没有正式法律手续）的手段不定期拘捕。昨天被捕的安徽异议人士 侯文豹（可能还有袁祥，目前无法证实），只不过是因此被拘捕人员 链条上的一个（或者两个）过渡环节而已。 今天上午8时许，刚刚打开电脑准备继续写《余秋雨难得糊涂与共产 党过分认真》，马粮钢打来电话：“从网上看到侯文豹被捕了。” 〔１〕我立即关闭Word窗口，利用“自由门”上“动态网”查看相关 讯息。因为心急，操作技术又有限，一时找不到适时滚动刊出讯息的 《博讯网》。打开《大纪元》、《民主论坛》，有不少与维权绝食相 关的报道、公告、声明、评论标题，却看不到侯文豹被捕的讯息。匆 匆浏览一下丁子霖《请回到维权的行列中来──致高智晟先生公开 信》、高律师《关于丁子霖女士公开信的回应》和刘荻个性化的评论 《我为什么不绝食》，并将前两个文本复制、粘贴到电脑文件夹中以 备参考，就退出网络。 2月14日晚间给《自由圣火》发稿时，看到高律师13日寄来的邮件 《每个人都能行──用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的家里》，从国内接力绝 食安排暂定顺序中得知安徽有人参加，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些人。2月 28日上午9时许，袁祥（网名“田中人”；淮北矿务局铁运处烈山工 务段石选工区工人，以种植大棚蔬菜副业为网名）打电话告诉我，他 和侯文豹已经决定3月1日开始48小时接力绝食，问我有什么想法。结 束通话时，我嘱咐他注意安全，并告知：“尽管我对这项活动有不同 的看法和选择，一直保持沉默，没有回复高律师的邮件，但如果你们 出事，我有责任站出来帮你们说话。”看来，他俩凶多吉少。 我先拨侯文豹家的电话，听到录音回答：“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 号”。重拨一次，回答依旧。拨打他的手机号码，接电话的人自称是 他姐夫。他告诉我：“侯文豹昨天上午8点多钟被抓走，是刑事拘 留，关（押）在（宿州市）第一看守所。”我问有无相关法律手续、 为什么要抓他？他说：“给家里人看了搜查证。派出所人说，抓他的 原因是（他）在网上发表文章、接受（国外媒体）采访，让全世界都 知道了，影响不好，还拿国外寄来的稿费。他们扣押了（侯文豹）70 美元、1,700块钱（人民币元）。”我告诉他：抓人要向本人出示拘 留证或是逮捕证，给家属拘留或是逮捕通知书；派出所人对你们说的 只不过是自认为说得出口的理由，抓他的真正原因是他参加了维权绝 食，因为维权绝食而抓人是完全非法的；扣押的1,700块钱可能就是 帮南京一位朋友（指杨天水）请律师募集的捐款，我也参与了这件 事，其中还有我寄去的200块钱；至于那“70美元”，顶多是银行给 客户的托收委托书回执和手续费收据（水单）。〔２〕电话中杂音太 大，双方口音又不同，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有无刑事拘留法律文书。 接着拨袁祥家的电话，又是“空号”，手机则是忙音。在本文写作过 程中，我多次拨打这两个电话，结果都一样。吃晚饭时，自由亚洲广 播电台驻港记者来电询问侯文豹被捕情况。我先简单扼要地叙述了自 己获悉侯文豹被捕消息和查证经过，然后告诉她：（1）家属转述的 被捕原因只是警方搪塞家人、舆论的借口和今后加罪于他时需要罗列 的“犯罪事实”之一，导致他被捕的真正原因是他和淮北矿务局一位 叫袁祥的工人共同参与高智晟律师发起的“反迫害维权接力绝食”活 动；（2）办理政治案件的首要原则是根据官方需要“适时打击”， 是否打击、何时打击、打击到什么程度，并不一定完全取决于被告人 做了什么，所以宿州警方在他们开始绝食时逮捕了他；（3）淮北警 方可能也同时逮捕了袁祥，只是目前尚无法确认。她向我索取了袁祥 家的电话、手机号码，我请她在方便的情况下将联系结果告诉我，因 为我也急于同他家人或者本人取得联系。不一会，她来电话说：“你 提供的电话号码都是‘空号’。”问我可否通过当地熟人打听一下。 我说：“熟人倒是有，但都不认识他，而且这些人跟我们从事的活动 没关系，不方便请他们帮这种忙。” （2006年3月2日） 二、 我们是在劳教所相识的难友。侯文豹属虎，比我整整小一属，1974年 出生，安徽省宿州市符离集人，原系淮北市濉溪水泥厂化验室工人。 1997年底，莫名其妙地被淮北市公安局拘捕、决定劳动教养两年，从 此成了为党国所不容的“政治犯”。 1998年4月上旬，我因言获罪，被合肥市公安局决定劳动教养两年。 政保处那帮老朋友很关心我，亲自将我从看守所押送到位于西郊的安 徽省戒毒劳教所中转、集训。没几天，又送来五名新犯人，除了侯文 豹是“政治犯”，薛孟宣等四人均为良心犯（新教家庭教会成员）。 大家同病相怜，见面就是朋友。侯文豹通过外电报道知道我的一些情 况，所以对我很尊重。我们在攀谈时介绍了各自的情况，交换看各人 的劳动教养决定书。之所以给这位“政治犯”加上引号，是因为他的 案情同我这个政治犯和几位良心犯有所不同，连因言论或者信仰活动 而获罪也谈不上，实在很冤枉。虽说我们都不认为自己的言行和信仰 有罪，按照现代文明国家和国际通行准则，我们的言行和信仰也不应 该有罪，但按照非法的人定法即党国独断专行的现行王法，我们毕竟 分别有为党国所不能容忍的公开言论和地下传教、布道、聚会活动， 分别被认定构成“反革命宣传煽动”和“邪教”。侯文豹究竟干了什 么？他什么也没干（指活动），什么也没说（指公开言论），仅仅因 为给时任美国驻华大使的尚慕杰先生写了两封对方注定收不到的、该 死的私人信件而已。 1997年10月下旬，江泽民访美期间（或者其后不久），中国政府签署 了联合国《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国际公约》。〔３〕该公约第八条 一款甲项规定：“人人有权组织工会和参加他所选择的工会”。 〔４〕国内外一些朋友包括徐文立、秦永敏和我本人趁机作出反应， 纷纷发表谈话、评论、公开信、呼吁书等，要求当局广泛宣传该公约 并尽快予以无保留批准，尽快签署、批准加入《公民和政治权利国际 公约》，特别强调工人有组织独立工会的权利。有些工运人士和工人 朋友受此利好消息和当时相对宽松的言论环境鼓舞，表现得更积极， 纷纷要求当局承认工人有组织独立工会的权利，甚至开始组织独立工 会。不客气地说，造成这种局面是双方心怀鬼胎、各取所需的结果： 当局要在内外压力下做点人权秀，民间则希望弄假成真、有所突破。 最终结果是当局撕破脸皮、若干工运人士进班房。山西大同工人李庆 喜就是因为跑到市政府门口散发相关传单而被捕，后来被决定劳动教 养一年。〔５〕 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为了能够通过合法的组织形式有效维护自 身和所属阶级的权益，侯文豹连续给尚慕杰先生写了两封信，内容无 非是认为中国政府应当承认工人有组织独立工会的权利云云。他并无 前科，同外界（指所谓国内外敌对分子、敌对组织、敌对势力）亦无 任何联系，纯属孤立的个人、孤立的事件。如果他有相应的政治斗争 经验，或者对极权国家的管制手段、警察系统有基本的了解，知道进 出境或者寄给特定单位、个人和邮箱的邮件均要经过邮检这一关，即 便能够寄达，也是秘密警察出于某种考虑故意放你一马，或许不会干 这种傻事。如果他有相应的表达意见渠道，哪怕是有政治风险的“里 通外国”渠道，亦无须干这种傻事。这位善良、老实的工人兄弟没有 想到的是，私人通信不仅会被官方非法检查、扣押，导致“煽动”未 遂，而且可以变成冠冕堂皇的证据，其中流露的思想则被认定为犯罪 事实。柿子捡软的捏。淮北市警方拿这位孤立无援的工人小试牛刀， 成功地上演了一出中国特色的法制荒诞剧，为党国加工出一名阶级敌 人。 悲书寄燕市，从容做楚囚。从寄出信件那天起，他就注定要走上一条 艰苦卓绝的道路。 （2006年3月5日） 三、 4月下旬，安徽省宝丰劳教所管教科、入所队的警察来接人。这批犯 人约十人，政治犯、良心犯占了一半。根据后来在宝丰劳教所入所队 的观察，象我这样的政治犯可谓凤毛麟角，良心犯却比比皆是，约占 全所劳教人员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当时尚未镇压法轮功，否则， 良心犯比率会更高。上车后，一位小警察按两人一组给大家戴上手 铐。虽说已经坐过三次牢，戴手铐还是第一次。不知有意无意，我那 半副铐子并未扣上。装模作样搭在手腕上，反而感觉不自在。我冲警 察笑笑，自己将它扣上。 按照惯例，入监（所）犯人通常先在入监（所）队集训，然后再分配 到各队。车到宣城，下属某窑厂警察守在路边，直接带走几名犯人。 到了山区某窑厂，大家遵命将铺盖卷、行李物品拿下车，排队领取冷 馒头、腌雪里红咸菜，蹲在地上吃起来。我以为会和大家一起留在这 个连高墙、电网都没有，铁丝网也歪歪扭扭、破绽百出的荒山野岭， 心里直叫苦：怎么到了这种鬼地方。刚吃完，入所队叶指导员喊我拿 东西上车。跟侯文豹等人告别时，心里又纳闷：他们要把我单独送到 什么地方？ 后来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集中精力对付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阶下 囚。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实际上，当天下午他们还匆匆忙忙 将入所队一位重点监控的良心犯李秀夫转移到侯文豹所在的窑厂，以 免我们搅到一起难于管理，或者带来其它后患。由于走得急，他把很 多物品都丢在入所队库房。直到释放那天，他来取这些东西，我们才 有机会见上面。他告诉我，淮北市公安局拘捕他时，从他身上抢走十 几万元现金，连收据都没有给他。临别时，他握住我的手悄然有力地 说：“要坚持信仰！”〔６〕 当警察用对讲机联系时，我知道快到目的地了。到了一处有高墙、电 网的所在，经过三道门岗，车子停在挂有“直属大队入所队”木牌的 地方。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在张望，原来政保处的朋友 们已经不辞辛苦，替我打前站来了。我赶紧下车，准备感谢他们的体 贴入微。谁知这位仁兄突然变得十分害羞，迅速逃之夭夭。 刘大队长将我带进入所队办公室隔壁一间有上下两层通铺的大房间， 入所犯人通常就住在这里。他说直属大队下面有入所队、严管队两个 中队，如果不出意外，我会一直留在入所队，以后他会定期或者不定 期找我谈话，有什么情况、想法和要求也可以直接向他反映，要求我 认罪认错、服从管教、不要跟其他劳教人员接触、不要跟无关人员 （包括干警）谈案情。〔７〕我坦率地跟刘大队长说：既来之则安 之，我会尽可能遵守这里的规章制度、服从管理，不让你们为难，也 避免让自己为难，但违背自己政治理念的事恐怕很难做到，希望你们 能够谅解。他问有哪些做不到。我说：认罪认错、唱歌、说违心话。 〔８〕我可以不说话、不写思想汇报、讨论时不发言，如果一定要 说、要写、要发言，只能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他说要求认罪认错是我 们的工作职责，你能不能做到是你的态度问题，不认罪错就不能加 分、提前解除劳教。我笑笑说：如果能做到认罪认错，也许我们就没 有机会认识了。 此后，唱歌的时候我就闭上臭嘴，公开场合尽量不说政治错误的话， 以免弄得双方面子难看、关系紧张。如果警察恩准实话实说且必须 说，就只好犯错误、说错话了。 1999年初，所里集中进行劳教人员年度总结评比时，除了鼓励、强迫 犯人认罪认错、公开评议和背靠背检举揭发，还用时髦的心理学方法 促使犯人转换思想。为了让犯人从被动接受专政过渡到主动专自己的 政，破天荒让大家颠倒角色意识进行换位思考，要求每人必须写篇 《假如我是政府》的命题作文并在会上宣读。〔９〕我胡写道（大 意）：“假如我是政府，20年前面对西单墙，我会把它当成传说中上 古时代的诽谤木，甚至开辟更多的渲泄渠道，把天安门广场变成英国 的海德公园；假如我是政府，十年前面对游行示威的学生市民，我会 增派警力维持交通、治安秩序，劝告绝食学生不要使用这种危害自身 健康甚至生命安全的极端方式进行和平请愿，与各界认真对话、协商 解决问题。假如我是政府，也许就做不到这一切了，但我至少决不会 调动几十万大军用坦克、机关枪镇压手无寸铁的学生市民。”如此换 位思考，自然免去了宣读的麻烦。好在他们还有雅量，没有因此跟我 过不去。 （2006年3月10日） 【注释】 １、使用163拨号上网费用较高，我极少上网。主要通过外电广播和 　　写信、发稿时顺便查看电子邮件了解朋友们的动态和其它信息。 　　关于余秋雨的这篇文稿耽误我太多的时间，当时已有十天未查看 　　电子邮件，对外界动态不甚了了。没想到本文直到截稿时又要耽 　　搁好多天。 ２、前不久，侯文豹打电话给我，说收到一张从美国寄来的支票，不 　　知如何处理。我估计是洪哲胜先生寄来的托收支票，就告诉他如 　　何背书、去当地中国银行办理托收手续。向美国托收通常需要一 　　个月左右才能办妥，所谓“70美元”目前应该还在美国。 ３、本人于1997年9月1日被刑事拘留，沾老江这趟美国行的光，在党 　　的十五大胜利闭幕之后、元首开始“6．4”后的破冰之旅前夕， 　　被作为微不足道的见面礼予以取保候审，继续进行“反革命宣传 　　煽动”数月。魏京生则在年底作为破冰之旅的答谢大礼包被礼送 　　出境“治病”。 ４、三年后批准该公约时，党国利用国际条约法惯例对该条款作了形 　　式上“合法”的可耻“保留”。 ５、1998年2月下旬，我再度被捕时，因为拒绝回答任何问题，警方 　　很恼火。一位处长在拍完桌子后，别有用心地对我说：“沈良 　　庆，你是个对自己、对家庭、对朋友都不负责任的人，李庆喜就 　　是因为受到你的影响做了错事，他现在很后悔。”因为双方都失 　　去自由，无法求证，我不知道李庆喜是否后悔，但我知道这是激 　　将法。本案与李案毫无关系，均属个人行为。李庆喜通过自由亚 　　洲电台广播得知我家电话号码，主动与我取得联系，仅此而已。 　　我从未鼓动他做什么，相反，倒是经常劝其他朋友不要做什么 　　（但愿朋友们不会因此从另一角度指责我拉后腿、泼冷水）。在 　　他被捕的第二天早晨，他儿子打电话向我求援，我才知道他因散 　　传单被捕。当时能够做的，只能是立即向国内外朋友通报此事并 　　尽可能予以援救。他如果事前跟我商量此事，我肯定会加以劝 　　阻。至于听取与否，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说我的言论和外电相 　　关报道对他有影响，我无话可说。 ６、后来听其他犯人讲，李秀夫是豫、皖、苏、鲁一带势力很大的新 　　教家庭教会呼喊派（也叫长寿教）第二号领袖人物，在良心犯中 　　威望极高，人缘也很好，连干部都让他三分，以便控制其他良心 　　犯。 ７、宝丰劳教所入所队当时有近20名留队犯人，除安排一名即将解教 　　的积极分子住进来以便监督我，其他犯人很长时间都不敢和我说 　　话，甚至不敢靠近我；当晚，有位管安全生产的副队长跑来跟我 　　闲聊，我就先给他来个：“不谈案情”。他只好尴尬地说：“你 　　做得对”。 ８、指犯人被迫唱的那些反动歌曲，如社会主义好、学习雷锋好榜 　　样、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之类。 ９、由于自身特殊的管理需要，两劳场所（监狱、劳改队）特别强调 　　“增强角色意识”，用各种强制性规范、宣传、学习、教育、训 　　练、劳动、惩罚（包括关禁闭、延长刑期、酷刑体罚等），乃至 　　仪式化的语言、动作（如起立、立正、口语敬礼、行注目礼、让 　　道、喊报告），等等，迫使犯人在服刑期间时时刻刻明确并恪守 　　自己依法受奴役的悲惨角色、地位。如监狱大门内照墙上通常大 　　书：“你是什么人？犯人。这是什么地方？监狱。你来这里干什 　　么？改造。”这是极端的、典型的、高度浓缩的全面、全权、全 　　能管制小社会；极权国家则是温和的、非典型的、稀释的全面、 　　全权、全能管制大监狱。而此番换位思考则打着让犯人自己在 　　“灵魂深处闹革命”的如意算盘。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肩上的担子，脚下的路 再谈“维权与政治”兼答友人 王德邦 维权与政治关系问题的探讨近来随着中国大陆维权高潮的掀起而日益 浮出水面，尤其今年伴随高智晟律师发起维权抗暴绝食运动，丁子霖 教授与高智晟律师就维权绝食之事发出公开信以来，如何处理维权与 政治的关系？更是成为一个大陆争议的焦点，引起了参与及关心中国 维权事业人士的广泛关注。 维权是应该远离政治，去政治化，坚守依法维权的途径？还是维权就 是政治，维权逃避不了政治，应该积极动用一切政治的手段来维权？ 等等的观点，互相交锋，互不相让。争议与探讨无疑对中国维权事业 下一步的发展是有借鉴裨益的，只要大家本着真诚探讨，共推维权的 目的。然而现实的状况却是争论后导致了相互的埋怨，竟而出现原本 很弱的维权阵营的分化，出现不同观点与势力的分道扬镳，这实在是 亲痛仇快的事。为了澄清一些问题，更多为了表达自己一份忧切的心 情，我曾不揣冒昧写过《殷殷慈母爱．拳拳赤子情──就丁、高两先 生信的言说》（首发《民主论坛》）与《积极以政治的视角面对维 权》（首发《民主中国》）经一些网站转载，引起一些同道的质疑。 日前博闻社刊发了友人陈永苗的长文《“爱琴海维权”去政治化是场 “核聚变”》，文中分析中国民间对维权的观点时，概括为：“中国 民间存在着三种政治化走向，一种是丁子霖老师和我描述政治法律 化；一种是我的朋友王治晶（王德邦）所表达的：既然中共的是政治 的，我们也应该政治的，麦芒碰毛尖；最后一种是政治妖魔化，用无 耻和说谎来对抗。第一种和第三种有些互相批评和冲突，我在《他们 心中没有人民》批评的是第三种。第二种属于有些问题没有厘清。” 对永苗将我列为第二种观点，我自己也说不清是准确还是不准确，或 者就如他所言“有些问题没有厘清”吧。在此我就再详细谈谈自己对 维权的一些思考，以期进一步厘清政治与维权的关系。 一、应该有的共识 首先，从维权的缘起来看，中国大陆所发生的一切侵权案，公共权力 都是祸首，都是权力直接或暗中在侵权中承担着主使的角色。中国大 陆目前语境下所谈的维权应该就是指公共权力对个体权利的侵害所引 起的一种抗争活动。总体而言，侵权主要表现在对公民政治权利与经 济权利的侵害上。政治权利如公民信仰、言论、参政议政、选举与被 选举权等等，这方面的案子如杜导斌案、刘荻案、李建平案、赵岩 案、法轮功案、基督教家庭教会案、太石村罢免及选举案等等；经济 权利如所有权、经营权、收益权、处置权，或一种工作权，这方面案 子具体表现在大量城市建设、大的工程建设（公路、水利等）引起的 城镇拆迁、农民失地及企业转制引起的下岗失业等等。当然诸此类经 济侵权的案子在中国今天真是不胜枚举，如近年影响很大的四川汉 源、陕西三岔湾、河北绳油村、广东南海及汕尾、陕北油田等案子， 就是这方面的代表。 事实上，只要我们随便拿一个侵权案出来，都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公 共权力在侵权中的主导性作用。可以说中国今日普遍的社会侵权事 件，无不是权力在其中为恶。制度性的侵权是今日中国最大的祸害， 是今日中国最深重的灾难！对此我想在维权阵营中当不会有太大争 议。 其次、从维权的目的与宗旨上来看。维权通常有三个层次的目标： １、在个案中部分或全部地讨还被侵害而失去的权利。从近几年的个 　　案来看，通过维权完满解决被侵害的权利，在中国时下这基本上 　　没有可能，通常的结果只能是部分讨还，甚至许多是完全不能讨 　　还被侵害的权利。尽管如此，讨还直接被侵害的权利显然是任何 　　维权最基本的目的。 ２、通过维权使民众认识到自身权利，培养起公民争取权利的自觉意 　　识，使权利捍卫从自发的、分散的、单一的走向自觉的、协调 　　的、联合的维权。这是由于中国维权主体在面对强大的侵权客体 　　时而不得不选择的路径，因为个体对抗强权的弱小客观上要求寻 　　找联合，被侵权者的普遍存在提供着现实的联合基础。联合维权 　　是历史所要求的必然选择。通过维权使民众走向联合这是维权第 　　二个收获，事实上在很多案倒中，我们可以看到在第一个直接权 　　利没讨还的情况下，却在第二个目标上有了收获。 ３、通过维权最终结束导致侵权的社会政治制度，根除公权对个体权 　　利的侵害。这是维权的最高目标，也是维权的必然旨归。只要侵 　　权的制度不除，侵权就永无止息。侵权不止，维权不息，最后社 　　会维权必然要集结到铲除侵权根源上，以求得公民权利的永久安 　　全保障。对于此维权的目的与宗旨，在维权阵营中也应该不存在 　　分歧。 再次、从侵权方对维权的定位与采取的方式方法来看。近几年来，当 局一直把维权作为主要的敌对势力，作为威胁它统治的主要对象，一 再采取“露头就抓，坚决铲除于萌芽状态”的严打高压态势，并且将 一切维权事件都直接作为政治事件来处理，严格要求各级政府站在政 治的高度来对待各种维权事件。近年来一批批维权律师先后被吊销执 业权、被逼出国门、被当地政府勾结黑恶势力殴打、甚至公然被抓、 被判的事实一再昭示我们：维权从来就是被当局当作政权的敌人，是 被不惜一切手段打压阻止的对象，是被完全政治化的。这种当局将维 权政治化的现实是有目共睹的，这应该在维权阵营中也不存在什么分 歧。 既然从维权的缘起，维权的旨归及维权所面对的对象来看，中国今日 开展的维权都难以逃脱政治的命运，都与政汉紧密相连，甚至就是中 国政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么这种情况怎么能去政治化呢？我们 讲的去政治化是在哪个层面而言？是想讲给谁听呢？是要达到什么目 的呢？ 当然维权还有极其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维权的路径。前面所言在维 权缘起，维权旨归、维权所面对的对象而言在维权阵营中应该是不存 在原则性的分歧的。那么维权阵营的分歧究竟在哪里呢？显然维权路 径问题是导致维权争执的焦点。 二、路径之争，分歧所在！ 中国今日维权阵营之争就是个维权路径的争论。而维权路径的争论主 要应该基于安全与风险、效果与付出、延续与中断、积累与损耗、建 设与破坏等方面的不同认识与考量。 安全与风险 这无疑是作出路径选择的首要考虑。这个判断可能会招致不少人的非 议，认为在极权政体下，要想争取自己的权利，就难免要冒风险。是 的，如果这个社会争取自己的正当权利都没有风险了，那就不是极权 政体了。显然在这里所谈的安全是指能够承受得起的风险的安全，它 一则预示着极权政体所能够忍受的底线，同时也预示着我们个体生命 所能负出的代价。它预设着抗争前提，是指在抗争风险下的相对的安 全。然而这个风险怎么才叫能承受、可控制、是相对的安全呢？这只 能由自己去把握，它很难说有个精确的界定。正如多年来，我一直反 省89民运一样，我常想当年是否在5月中旬时就该撤离天安门，实在 不行，5月下旬撤离也还行啊。应该说那时主动撤离显然不会付出后 来那么惨痛的代价，那应该就是安全的，是可承受的风险，然而在当 时谁有现在这么清楚的认识呢？当然这些都是无用的假设了，然而今 天面对高智晟的绝食时，我们怎么把握安全与风险这个尺寸呢？正由 于没法把握的安全与风险，丁子霖教授的担忧与提醒，无论如何都是 必要的，应该肯定的。这是完全基于人的关怀，是超越世俗对错、是 非的功利判断的。当然同样这个没法把握，我们在对高智晟的绝食心 存担忧与关注的同时，也保持着一份“说不定会有突破”的期待与尊 重。 效果与付出 许多朋友曾多次在我面前表示为推进中国民主进程根本不考虑安全， 真是“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祸福避趋之”，只看有没有效果，对民 族有没有作用，即值不值得，别的一切在所不惜。其实这种值不值的 问题回避了一个根本的现实，就是如果是极其危险的，谁能保证最后 是值得的，最后所希望的效果能达到呢？效果与付出显然也是路径选 择中难以回避的问题。在现实维权中，效果应该作为一个有阶段性设 定的不同层次的目标。所谓付出应该是与所要达到的效果相对称的一 种资源投入。任何维权都应该立足到前面所讲的三个层次性目标上， 同时具体的权利要求还必须根据个案来分步骤，形成短期目标与长远 目标，最低目标与最高目标的追求层次。总之任何维权必需有设定的 有层次的目标，没有明确的目标就没有付出的尺度，就没有进退、收 放的凭据。我认为今天高智晟律师的绝食似乎在效果与付出上缺乏一 些明确的设定。如果就为了抗议暴力，那效果早达到了；如果要发动 民众，能发动的基本上都已经发动了。要知道在这个信息被极权严密 封锁的情况下，民众动员的途径是极其有限的，通过“动态网”的动 员效果目前我觉得已经到了极限，而高智晟能付出的也基本都付出 了。那么再进一步绝食下去还会有什么效果？这个谁都不知道。以我 来看，就目前的效果与付出而言，先停一停，看看当局下一步怎么 样，再作进一步打算，也许会更有利。毕竟在一定时期，付出是有限 的，可望取得的效果也是有限的。所以维权的效果与付出必需要当事 人自己有一个相对明确的设定。 延续与中断 其实这是一个社会发展非常重要的方面。有朋友总结中国民主运动为 什么成效甚微，关键是没有延续性，一次次被极权斩断，一次次只能 另起炉灶，一次次又从零开始。的确，中国面对的现实可能是世界其 他国家所没有的，极权的残酷性、野蛮性远超出人们的想象。然而正 是中国的特殊性决定着中国路径的艰难性，决定着它不可完全借用他 国经验。我们再回过头去看看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发现有许多让人 怀念的自由，然而今天不是增多了，而是完全没有了，这说明文明的 延续在不断遭受斩断。同样今天我们自以为享受到的网络部分信息自 由，谁能保证明天不被剥夺呢？这样一来，什么是可以延续的？如何 避免被斩断？显然这个问题也很难把握。从目前情况来看，平和的方 式显然更利于延续，而激进常常导致被斩断。但高智晟绝食是不是算 激进呢？说实在的，我没法确定。因此在延续性上，我们很难肯定。 但我认为主动的停顿，阶段性前进，可能会更有利于延续，且能避免 被极权斩断。 积累与损耗 社会进步就是个不断积累的过程。如果进步力量在不断增长，那么社 会就有希望。中国今日维权事业无疑也希望能积累起社会的健康力 量，不断增强抗拒那些逆历史、背道义、反人类的罪恶的力量。如何 实现积累？在现实的社会条件下这是维权运动中应该时刻注意的。维 权运动是一场现实的启蒙运动，将人们的权利意识激发起来，同时维 权显然还不仅停留在个案的权利启蒙上，还应该让大家看到导致侵权 的根源，明白若不从根本上消除极权政体，侵权就永无止日。将人们 从个案维权中提升起来，提高放远维权目标，让每一个个案的群体都 成为社会整个维权的一支有生力量，从而实现维权的良性积累，以期 促成社会的根本性变化。维权的分歧也表现在不同的积累认识上，如 对高智晟的绝食有人觉得可能导致有限力量被打压，损耗过大，而高 智晟却认为这广泛唤醒民众认识极权罪恶，促使极权统治内部分化， 凝聚正义力量。然而究竟是怎样积累，可能也很难求得一致，只能广 泛通过通过实践来摸索总结。 建设与破坏 对维权运动是建设性的还是破坏性的，这也不是一个概念那么简单。 能积极推进维权事业，能在力量上不断增长显然是建设性的，而相反 则是破坏性的。建设性当然还表现在维权方式方法的探索上，不断开 辟新的维权路径，显然也是建设性的。那些不利于团结，不利于协作 的言词当然就是破坏性的，是不可取的。从这个意义而言，高智晟今 天的绝食抗暴无疑为中国维权民主事业提供着可贵的、建设性的参 照。 维权路径是安全、高效、延续、积累、建设性的，显然是可取的，是 应该坚守的，然而维权路径如果是高风险、高付出、难延续、难积 累、具有破坏性的，那当然是不可取。然而怎样才算是安全、高效、 延续、积累、建设性的呢？对这些问题的不同把握就形成了不同路径 的选择。说实在的，中国维权之路可能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看法，那么 维权的路如何走下去呢？这正如英语中有句名言“All Ways to Rome”（条条大路通罗马）。在我们目标确定，面对的社会现实的环 境确定的情况下，走向目标的路可能有千万条。只要我们秉持安全、 高效、延续、积累、建设的原则，我们就应该大胆尝试，努力推进。 我们当然还得充分借鉴中外先贤们的一切反抗极权的经验，那种和 平、理性、非暴力的原则当然是应该铭记的，但这并不是唯一的，尤 其在中国现实的复杂情况下，正如有的学者所指出的“革命”不是想 来就来，但同时也不是想告别就能告别的。 维权因为对各种成分的不同考虑，所选择的路径也差别很大。这原本 是正常的，对于追求民主与自由的人们对此应该有更深的理解与更多 的包容。然而在现实中，我们一旦牵涉到具体的问题时，就往往缺少 了对多样性的理解与包容，而经常在不自觉中陷入一种非此即彼的判 断，甚至于走到非我即错的境地。 中国维权无论是走法律的维权之路，还是政治的维权之路，可能都难 免偏颇。应该说法律的、政治的手段都是维权的一方面，一种选择。 在现实的维权中，每个个案具体维权能用的资源是不一样的，面对的 具体客体也有所不同，虽然大的极权政体是一样的，但因具体办事人 员的不同，可以选择的具体路径就可能不一样。当然维权以现行法律 为依据，但不仅仅局限于现行法律，以广泛动员社会一切积极进步的 力量为手段，从理论上、社会舆论上、国内国际影响上来充分施加影 响，最终达到解决问题，推动社会进步的目的是目前维权的大势。 在这里我要特别提醒一句：我们在提倡依法维权的同时，必须警惕法 律陷阱。在极权政体下，法律永远是极权婊子的牌坊，是欺世盗名的 招牌。我们可以用纸面的法律条文来列举侵权的种种罪状，但绝不要 指望通过法律途径来讨回公道。在几次律师研讨会上，我们都清楚地 听到律师悲愤地说着不按法律能解决问题，按法律来反而解决不了问 题的现实。我们参与维权一定要明白今日中国的现实，同时要告诉广 大被侵权的民众，让他们也知道法律维权的有限性，使他们不要走在 法律维权的陷阱中。要知中国上访维权就是当局给民众有意开出的歧 途，使多少人深陷其中而迷途不知返。我们一定要警惕，绝不能再让 民众陷在法律维权的迷魂阵中。 当然对提倡法律途径来维权，来去政治化的目的，我是深为理解的。 这可以避免政治的敏感，可以达到曲线救国，可以唤起民众，积聚力 量，以图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目的，形成所谓的“核聚变”。当然这 个途径我什么时候也没有否定，并且它什么时候都是极为重要的路 径，然而它不是唯一的，也不能说是最有效的。尤其我们切不能以为 我们这样就绕开了极权的视野，就规避了政治的风险，切不要做没瞒 住敌人却瞒到了自己的事，我们不要轻看了当局的狡猾，这是个完全 不守规则，没有任何底线的当局，他们对自己的罪恶与致命之处比我 们更清楚，因此他们对一切文明、进步势力提防得无隙可击，由于这 样，我们就不应拘泥于任何单一的路径，而是要动用一切力量与手段 来维护我们的权利。 三、超越争议，各尽所能！ 既然今天中国侵权的缘起、维权的旨归、维权所面对的困境我们是清 楚的，认识是基本上一致的，那么产生分歧的就是维权的路径。在维 权路径的选择上，我们基于安全、效果、延续、积累、建设等方面的 不同考虑，可能会作出不同的选择。针对自己的选择，我们肯定有充 分的依据，然而我们谁能确定自己的选择就代表着正确，甚至就是唯 一的路径呢？我看没有一个敢这样来断定。我们只能说自己的选择是 最适合自己的，但绝不能说是最好的。正因为如此，我们就应该对自 己的选择有一份可能错的警惕，而对别人的选择有一份可能对的尊 重。在这种不固执自己代表正确的前提下，我们对维权路径就会有一 个更宽大的胸怀去面对，对出现的不同维权选择就有一颗包容的心去 接纳。维权阵营就会出现争奇斗艳，万紫千红的景象，惟其如此，才 能汇成蔚为壮观的气势。 维权阵线中的彼此的提醒与关心什么时候都是必要的，维权中各方的 声援与攘助什么时候都是不可缺少的，同样维权中的分歧也是在所难 免的，这是民主自由追寻的路上所必然的现象。当我们面对分歧时， 我们应该时刻掂量掂量肩上的担子，想想脚下的路。我们处在一个怎 样恶劣的环境中，我们面对的是怎样的灾难？中华民族100多年浴血 追求换来的是如此严酷的极权社会，要使这样一个被罪恶捆绑的社会 走入现代文明，这是何极沉重的担子！这决不是几个人，或一批人， 甚至一代人所能承担得起的重任。它已经付注了几代人的心血，然而 我们这一代能否真正将这个民族带入人类文明的门槛，我们都不能保 证。既然如此，若有多一个人来帮着挑一下担，来分一份重量，我们 何乐而不为呢？我们应该欢呼任何维权的力量，因为任何一支维权力 量的出现都无疑会分担维权阵营的一份压力，会减轻维权队伍的已有 负担。同时因为中国面临的险恶环境，在维权走向文明、民主、自由 的目标的路上，满布着深渊、地雷、暗堡，我们不知道自己的路是否 能走到头，我们不知道脚下的地是否能通向目标，我们不知道何时自 己踩上地雷，碰上暗堡，在这样情况下，多一个人的探索追寻，就多 一份成功的希望，多一份找到路径达到目标的可能。如果有人大胆尝 试，击中了极权的死穴，我们能享受迈入文明社会的成果，这是多么 求之不得的事，我们应该由衷地欢呼与感谢。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争 执，只要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想想肩上的担子，看看脚下的 路，我们有什么可以不能理解，不能包容的呢？有什么意见不能听 取？有什么尝试不能尊重呢？ （2006-04-22于北京）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四月二十四日绝食日志 张鉴康 今日上午10时45分，高律师来电话。通话20分钟，大概由于“代表先 进文化发展方向”的党在他的小灵通上施加了舶来的高科技手段，因 此谈话时通时断，最后干脆变成了他一方的独白了。 言不及义的缺憾只能靠网路这一迂回曲折的方式补苴罅漏了。高律师 以为如何？ 时下海内、外朋友针对绝食维权运动多有议论，有人欢喜有人忧。喜 者豪迈放言：绝食维权终将收到直捣黄龙之效；忧者大放悲声：绝食 维权往何处去；喜者请听我一言：绝食维权严格意义上是一场中国人 的精神觉醒运动，它不应被派加政治上的过重的功利诉求；忧者也请 听我一言：维权绝食循环接力的特点，决定它一开始就毋须设定一个 人为的终点。出于情势需要的临机权变（如暂时休止等）那是另一回 事。只要接力绝食保持现在进行时态，那么它就没有失败。这一动态 的公民道德觉醒活动的过程本身在公众的话语空间的存在，就意味着 成功。 胡锦涛先生豪华的4日访美已然风流云散，但因其访美活动连带而出 的，引起举世瞩目的两大事件现在仍是网媒纸媒上热议的话题。其 一，是美国医生王文怡博士的惊天一呼，其二，是胡总一掷亿金的空 前豪举。王文怡的呼吁“惊驾”事件，严厉拷问胡锦涛先生作为一个 人的良知，也拷问深受《独立宣言》、《人权法案》精神浸润的美国 总统布什的良知，同时也拷问以保护人权为宗旨的美国法律正义原 则，在法轮功自由信仰者遭受迫害虐杀这一人神共愤的旷世惨案上能 否再现辉光。 王文怡是一个记者，但她首先是一个人，是一个修炼真善忍的伟大母 性。17年前的6月4日晨，杜宪、薛飞身着黑衣，胸系白花，眼含泪 光，出现在中国中央电视台上，以低沉凝重的悲音报导中国人民解放 军5点半清场完毕时，那是人间最凄绝美丽的一幕。我们怎能仅仅用 记者的职业规范这一迂腐的要求来规范他们呢？同样，我们怎能在人 类的生命尊严遭受反宇宙的力量横暴凌虐的血红色的天幕下，苛求一 个被爱心、悲悯心占据心灵的母性在琐碎的社交场合中规中矩，若合 符节呢？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何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 然，沛乎塞苍冥。”王文怡博士胸怀浩然正气的惊世一呼，使听惯颂 歌的中共党魁惊慌失态。但这不能怪王博士，如果胡总平时常养浩然 之气，并且用功修炼外交场合的应变技巧，那么就能象西方民主国首 脑那样，处变不惊，以对待朋友的善意心态，泰然聆听不同的声音。 那么小布什总统也就没有必要为礼仪上的小不是而郑重其事的道歉 了。 据言，为平衡中美贸易逆差，为了激励美国大老板进军中国市场，胡 总这次签下高达162亿美元的空前（但非绝后）的大订单，买下美方 剩余，而在中国纯属多余的大宗商品，完全不计民生之急需。胡总可 知否，在中国大陆有多少下岗职工以捡菜叶为生；有多少城乡居民供 不起孩子上中学、上大学；有多少人无钱治病，倒毙在医院的大门 口；胡总可知否，在陕西省，有农民连自杀用的农药都是赊账而来 的；胡总可知否，各级政府现在还欠下多少民工的血汗钱，他们无钱 养家糊口，无钱乘坐返家的汽车、火车；胡总可知否，有多少中小学 教师发不出工资；有多少县、乡政府因欠帐而吃垮了多少饭店酒馆 （安徽一店家见官员来店，就将饭菜藏了起来，胡总肯定不知）。胡 总，您能动用国帑，支付欠债，解民倒悬，救民于水火吗？ 胡总访美之行甘言厚币，使人恍然如回“量天下之物力，结与国之欢 心”的大清时代。人类各种形式的专制政体的共同心病就是政治安 全。对于专制统治者来说，政治利益的价值远远高于经济利益。然而 和美国等西方民主国大做政治生意，就一定能找回执政的合法性吗？ 就一定能保证国内政治和国际政治上的自身安全吗？我看未必。胡总 啊，在下敢布腹心，下一次再到美国，不要买硬件，只买软件，只花 百万美元，请美国的宪法学家、法学教授、著名的人权律师来帮助中 国“预备立宪”，施行民主。天下百姓定然奔走相告，欢欣鼓舞。如 此庶几可保贵党的政治安全。 信笔到此，腹中咕咕噜噜，隐隐作声，“孩子，来杯清水！”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佛道与世道 个佛教徒的民主自由观 黄泰 在许多人看来佛法与世俗似乎是南辕北辙、两不相干的。学佛修行者 应该不问世事，专心道业才是。然而自认笃信佛法的我，却同时还是 个频繁在网络上发表政治言论、受到当局关注的异议作家。有人指责 我是假学佛、真革命，如朱元璋那样在起兵前隐居寺庙，静待天时。 好象佛道和世道是两条绝对的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交叉点。但我不 这样认为。我认为佛道与世道的关系是密切而复杂的。下面我将从佛 教的视角粗略阐述我对佛道与世道关系的认识和我的民主自由观。 佛法详细深刻地指出了世间的本质就是无常苦空。没有任何东西是可 以永恒的：不但物质性的东西，即使思想精神制度也同样是无法久长 的。无论独裁专制、还是民主自由皆是如此。按现在一般科学家的说 法，人类历史不过数百万年，文明史亦不超过一万年。在这么一个时 段里，产生过无数的思想文化，也有无数的思想文化消失了。许多曾 经被人们认为正确、进步的思想制度，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变得陈旧落 后了。即使是几千年来一直被世人推崇的那些文化思想，也总在不断 地被人重新诠释。它们从来没有固定过，实际上还是处于不断的变迁 中。 今天，我们都知道民主自由要比独裁专制好。我们很多人也都在为建 设民主中国而努力奋斗，甚至不惜性命。从世间的立场来看，这样的 人生是很有意义的。我们所追求的东西也是很有价值的。于是社会的 肯定就使我们这样度过一生。我们也会以自己的作为而感到安慰，不 会觉得虚度岁月。可是，从佛法的角度来看又是怎样的呢？佛法的视 野是很广大的。世间人的眼光在佛法面前是非常渺小的。我们世间人 往往都是说我这辈子要如何度过、我要干些什么事业、我们的国家、 我们的世界在未来100年内会怎样、每天国际国内发生了哪些重大事 情，我们以为这就是人生。但佛法觉得这样的人生很可怜，太狭隘 了。我们把人生局限在一个很小的时空里，而佛法却将亿万年看做弹 指一挥间，把如恒河沙数的世界看做梦幻泡影，它绝不会做茧自缚。 很多人以为佛法太虚幻了。其实不然，只是我们的心量太小，不能接 受必将到来的现实而已。我曾经质问过一个以追求民主自由为己任的 朋友。我问他，“你现在追求的民主自由有什么究竟的意义？100万 年或者1,000万年、甚至一亿年后，你认为那时候人们还一定会把民 主自由当做好东西吗？你有没有想过那时的人会认为我们现在做的事 太愚蠢了，或者他们已将我们现在的世界完全遗忘了，更别提什么民 主自由。”他很惊愕被认做自由战士的我会说这样的话。但他没法回 答我，只好说太遥远了，我们还是应该关注现在的事。但那一天终究 会到来的。人类在这个地球上既然至少已经度过了几百万年，那么未 来几百万年甚至更漫长的时刻也一定会到来的。我不认为不愿仔细严 肃思考这个问题的人能称得上是一个清醒者。因此，从佛教看来，世 间一切真真确确乃是无常，承认这一点不是消极，而是真诚。 既然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无常，那么人生无疑是苦的了，即使有快乐 也不过是我们的无知，是我们被假象欺骗所致。无常苦空的世间还有 什么值得我们去追求的呢？除非我们甘愿执迷下去了。这样看来，佛 教好象很消极：我们什么也别干，终日颓废等死好了。这样的想法绝 对是不了解佛法的人才有的。为什么我赞同所有高僧大德的看法，认 为佛法超越了世间一切的学问呢？世间很多大哲学家也看到了人生苦 的本质，但他们依然将目光局限于现世。他们没有找到苦的根源何 在，及如何脱离苦的处境，所以就很绝望或者发疯了。佛法是实证 的，它并非佛陀靠意识分别建立起来的，而世间的学说则莫不如此。 佛陀是依靠自己的艰苦修行，而亲自证悟到宇宙人生的真相的，并因 此跳出生死苦海，涅槃成佛的。后来历代的修行者也并不是坐在房子 里专研佛经、而是通过切身修行来获得觉悟的。从古到今，众多修行 者用他们自己的修行成就证明了佛法的真实不虚。佛法告诉我们世间 的一切虚幻不实，所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 如来。”它要求我们放下一切执着，否则就永远出不了生死苦海，其 实是个幻境。从实相而言，则苦乐生死，觉悟迷惑亦不可得，一切法 皆非假非真，即假即真，即中观之妙旨。实在没什么可以纠缠的，更 没什么可以执着留恋的，即所谓平常心是道。当然，这个平常心不是 我们世间的平常心，我们都是把不平常心当作平常心的。 你肯定要质疑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写文章宣扬民主自由、批 判时政？这些在你眼里不都是虚幻无意义的吗？那我要说的是，就因 为我知道这些都是虚幻的，所以我才干这事。我虽然和你干的是同样 的事，但我们实质上是不同的。我是一个佛教徒，佛教它最高的追求 就是自由，但它是超越一切外在限制的绝对自由，是精神的至高境 界，任何外在的东西都无法威胁它丝毫。佛教的自由是解脱后的真正 的自由，它要胜过世间所追求的外在自由亿万倍，而这种靠内在修行 所达到的自由，才是我真心倾慕的。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将修行做为 人生的必修课，因为那是可以帮我们超越世间的，是绝对的真善美！ 我不想继续轮回，因为我相信一失人生，万劫难复。我想通过这一生 的努力修行而超离生死，得到彻底的解脱。我认为这种追求是高尚 的，是对生命最大的尊重。我认为这就是至高无上的人权！但是，一 个冷酷的现实是，我不可能使世间每一个人都走上学佛修行的道路， 即使佛陀也未曾做到，众生的业力和因缘决定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 宗教信徒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占少数，而佛教徒则更少，而至诚修道者 则愈为稀少。既然事实如此，我现在无法使人们走上终极解脱的道 路，那么人们的痛苦这么深重，我能做的是什么呢？当然就是最大限 度缓解他们的痛苦。这是大乘佛教的慈悲观所要求我做的。 谁都知道中国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民主自由。只有民主自由才可以使人 们的痛苦少些，安稳多些。我从不认为民主自由就能解决一切事。即 使是在世界上最民主自由的美国，那里的人们依然有各种各样的痛苦 烦恼。我只是知道，如果中国人民有了民主自由，那么他们会比现在 活在专制极权的社会中舒服些，虽然最初一段时间可能会有动荡混 乱。只要能多减轻众生一丝痛苦，只要能多给众生带来一份安乐，我 就会竭力去做。只是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不会把它当成至上的真理和 唯一的追求。我知道对于无限的时空，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短暂 的。我知道这只是梦幻，而我就在梦中奔走，为了使人们少做些噩 梦。我深知我做的事情不能使人们得到究竟的解脱，但我愿意为了他 们现世的安乐而努力。我不会执着，但我会全力去干。如果我中途死 去了，那么在中阴身阶段我将放弃一切攀缘、欲望和执着，毫不散乱 地进入教法的清晰觉察中，并把我的意识融入本觉的虚空中。当我离 开血肉和合的躯体时，我将知道它是短暂的幻影。我会至诚念佛，在 那个时刻获得解脱，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在因缘成熟的时候，我会乘 愿再来此娑婆世界，救度一切众生。 当然，对于我这样没有证悟的凡夫而言，佛道与世道还是存在矛盾冲 突的。但现在一心修道的因缘尚未成熟，而黑暗现实的障缘却颇多。 那么就让我先入此梦幻之苦难邦国，大行幻事，为幻化之民主自由而 做幻化之奋斗，待吾民获得幻化之民主自由，而我修道因缘亦成熟之 日，我将斩断一切幻缘，长揖世道，潜心佛道！ （2006年4月24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当了教育部长 张明 昨晚我做了一个美梦：中国实现民主了，我被政府总理任命为教育部 长。 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是从梦中醒来，我仍然诚惶诚恐。教育，那可 是关系着国家千秋万代发展的大事啊！本人何德何能，竟可以忝居部 长高位？不过，这个梦也让我想了很多，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当了教育 部长，我该如何办好中国的教育呢？ 第一，当然要加强教育的投入力度。 按照中国目前的经济发展水平（按官方公布的2005年全国ＧＤＰ总值 计算），全国至少应投入12,500亿元用于办教育。这一投入占ＧＤＰ 总数的6.85%，是目前投入的三倍，但是同美国占ＧＤＰ7%的教育投 入相比，无论是绝对数还是所占ＧＤＰ的百分比，仍然偏低。但是考 虑到中国还不富裕，这个投入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能有人会说，既然你知道中国还不富裕，又怎么能一下子拿出那么 多钱来办教育呢？ 我说能，如果愿意甚至还能拿出更多的钱，而且还不会影响其他方面 的投入。 据有关资料显示，2005年，全国公款吃喝花掉2,000多亿元，公车私 用增加的费用（不包括所谓合理的公务费用）超过2,000亿元，官员 以出国考察为名、实为私人海外旅游花掉2,000多亿元，贪官外逃带 走700多亿元。如果未来的民主中国能将这几笔节省出来的费用投入 教育，我这个教育部长手中马上就可以增加6,700亿元。另外，2005 年军费开支超过2,500亿元，如果将军费开支缩减一半，我们的孩子 们又多了差不多1,300亿元。这几项节省的费用再加上现有的4,465亿 元教育投入，与预计的12,500亿元的投入基本持平，因此这是一个不 难达到的目标。手里有了这些钱，我这个教育部长当得也会有一点底 气了。 第二，按各地的学生人数比例，公平分配教育资金。 据统计，2005年全国中小学生的在校人数大约13,954万人，其中农村 学生占81%；全国大学生在校人数1,900万人，其中农村籍学生不足 20%。大学阶段城乡学生比例的倒挂，真实地反应了目前教育经费分 配的严重不公。目前的教育总投入明显偏低，但是就是那点可怜的教 育经费还被大部分投放到重点大专院校和城市中小学，占全国中小学 生总人数81%的农村中小学，分配到的教育经费不足20%。这一分配的 一个直接后果是，进入大学阶段后，农村和城市籍学生的比例刚好发 生一个逆转，大学生中农村籍学生比例不足20%。即使如此，当局在 分配教育资源时还在进一步向城市倾斜。更有甚者，有一个叫张光斗 的家伙，据说是什么科学院院士，曾公开撰文说农村学生没有就业压 力，不需要上大学，因此可以将教育资源再向城市倾斜。 如果我当了教育部长，我希望不分城乡、贫富，全国的每一个学生人 人有饭吃，人人有书读。要做到这一点其实也不难，只要按各地的学 生人数比例，公平分配教育资金就行了。由于教育总投入增加了三 倍，因此新的分配方案不会对城市学校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农村中 小学将得到巨大的实惠。按照新的分配方案，农村中小学得到的教育 经费将比现在增加14倍（我简单计算了一下，可能不太准确，等我当 了教育部长，一定要让秘书重新计算）。如此一来，农村中小学的失 学现象将不复存在，所谓的希望工程也将失去存在的价值。更大的影 响是，由于农村学生与城市学生一样，站在同样的起跑线上，他们中 的更多人将会进入大学深造，我们国家的国民整体素质也会进一步提 高。当然，一项教育经费的重新分配不可能彻底改变农村和城市之间 的差距，但是可以逐步缩小差距。更重要的是，让广大的农村学子看 到了改变命运的希望，他和他的家人不至于陷入绝望之中。 第三，打破全国学生同读一本书的格局， 让民间机构参与教材的编写。 现有的教材除意识形态过于严重外，由于编辑思路僵化、死板，已经 严重制约了学生的学习兴趣、同时也严重制约了教师的教学兴趣。我 希望我们的教科书从内容到形式都更加丰富，让我们的教师有兴趣 教，也让我们的学生有兴趣学。我希望在一个越来越开放、变化越来 越迅速的时代中，我们所使用的教科书能够和周遭的环境接轨，也希 望我们的学习更加有趣，使得学习成为一个人一辈子不愿舍去的功 课。 第四，取消全国中小学生的考试，特别是升学考试。 每一个学生都有学习的权利，没有任何人可以以任何理由将学生拒于 校门外。孩子，特别是十岁以前的孩子，只要能够快乐成长就够了， 不应该强加给他成长以外更多的东西。可以让他学一点东西，但是一 定要是他感兴趣，并且愿意学的东西。我反对让一年级的小学生正襟 端坐、寂然静听。学校教育的目的不是要教学生死背多少知识、信息 和数据，而是教给学生获取信息的能力。 如果我当了教育部长，我希望能够创造一个相对自由宽松的社会环 境、家庭环境和教育环境，为青少年的个性发展，提供一个海阔天空 的领域。不受约束的想象才能显示思维的质量，我相信有了想象力才 会有创造力。在这种环境下学习的孩子，他们长大后，将会在商业竞 争、艺术创作和科技领域取得更大成就。 第五，给予大学真正的学术自由。 大学是什么？《大学》中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 于至善。”大学的本质在于培养率真而且有爱心的人，因此大学不应 该有思想禁区，同时也不能成为宣扬某个特定主义的阵地，更不能让 政治组织把持校园。大学应该按照北大老校长蔡元培先生的“兼容并 包，思想自由”八个字来办，只要不是在大学校园公然传播违反人类 普世原则的异端学说，不管他的思想多么荒诞不经，在大学里都可以 有一席之地。 第六，取消全国联考和统一招生的制度， 应该放权给高校，让其自主招生。 我主张将公立学校分成国立和省立两类。国立学校招生时，应该通盘 考虑，并按各地的考生比例招收学生，就象现在已有的学校做的那 样；至于省立学校，则应照顾本省学生的利益，但是也不能拒绝其他 地方的学生报考。除公立学校外，大大小小的私立学校，则让其按照 自己的办学方针及市场原则运行，政府不应作过多的干涉。 这些是我做完当教育部长春秋大梦后想到的几点，不是梦中的我想到 的，是现实中的我想到的。当然，仅靠这几点粗浅的想法就想当好教 育部长，肯定是笑话。问题是，现在的教育部长可能连这点粗浅的想 法也没有，那才是更大的笑话呢！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请抓首犯余樟法，速释无辜杨天水！ 东海一枭 与杨天水君虽未谋面早已相知，是诗友、文友和思想同道。天水君对 我颇为尊重，多次赠诗与我，为林樟旺案写有《中国警方离文明多 远》、《谁是法盲──浙江龙泉市农民林樟旺被逮捕实在冤枉》、 《农民林樟旺何罪之有》、《逮捕林樟旺是胡温新政的对台戏》、 《专制恶习害了林樟旺》等，是对林案最为关心并为之写文章最多的 枭友。 今从邓永亮《杨天水先生已经被起诉》一文中获悉，镇江市检察院以 颠覆国家政权指控杨天水，所谓罪证里面有一个非常重大情况：他们 指控杨天水先生准备接管现政权，参加了由海内、外民主人权人士共 同发起的《中国天鹅绒行动》。但是，杨天水先生对他的律师刘路君 表示，他不知道有这事，更谈不上参加什么活动了。 《中国天鹅绒活动》是海外高寒等人发起的。据我所知，列入各“机 构”的名单都是建议性质的，事前并未征求名单中人的同意。当然也 没有人会抗议或声明退出，因为本活动纯属网络活动，颇富游戏色 彩，没有人会当真也不可能当真。我也是从网上看到之后，才发觉自 己列名其中，具体在哪个机构任什么职务，已经想不起来了。挂名其 中而不知其事者估计不少，不仅我和杨天水而已。 后来，《中国天鹅绒行动》举行网络总统大选，我报名参加，获选为 “首任网选总统”（非首届，首届总统似乎是万里，是赶鸭子上架而 鸭子自己未必知道的），还颁发过好几次总统令呢。副总统是草庵居 士，不知是居士清高不肯参与这类游戏呢还是不甘屈居我之下，草庵 似乎发过退出声明的。 杨天水事先不知情，事后未参加任何活动，镇江市检察院却控杨天水 利用《中国天鹅绒活动》这一游戏准备接管现政权，这不是荒唐透顶 么？就算《中国天鹅绒活动》有颠覆中共的危险，就算他参加了这个 网络活动，与我相比，他也不过是个小喽罗，我大总统才是首犯呢。 中共纵容老枭逍遥，却拿天水开刀，岂非欺软怕硬？还是别有用心？ 去年1月，杨天水曾赠我一诗，我的和诗中有“果然天上水，不愧世 间豪。夙抱澄清志，甘投黑暗牢。”等句子。杨天水为了澄清中华， 裨益人民，甘投黑暗之牢，牢外同道，岂忍坐视？纵然无补，至少发 出一点声音，帮着呼吁一下：首犯是东海一枭，恳请速释无辜的杨天 水！ （2006-04-24）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双胜都赢圆和原理 牟传珩 双胜都赢圆和原理，是新文明理论的思想核心；是人类从对抗走向合 作的文化旗帜；是社会斗争从“一胜一败”走向“双胜都赢”时代格 局的政治理念。 旧文明社会的所有政治斗争，都是以“力量对比决定胜负”，形成 “一胜一负”的社会格局，即以胜者意志选择发展道路的历史。这种 社会发展历史，给人类整体利益带来了巨大的损害，甚至走向了“核 冬天”的前沿，从而也就给人类的对抗性历史划上了句号。后对抗时 代，人们已从总体上大彻大悟了只有共同妥协才能走出危机，实现和 平。而双胜都赢圆和理论，正是策动人类从后对抗社会走向新文明社 会的时代性精神资源。 所谓双胜都赢圆和原理，也就是建立在圆和思维基础上，包括双向肯 定──共同妥协──双胜都赢等系统理论。 所谓圆和思维，也就是在突破“不是黑，就是白”，两点、两面、简 单、直线、对抗性的旧思维方式基础上，以“二合出三”、核心，三 点、三面、三角度，立体化、发展性、变化性和创造性的圆圈式新思 维。这种崭新的思维方式，在认识社会纷争问题时，不再拘泥于两极 对立的“零和”性对策思考，而更关注纷争各方共同性、全局性和长 远性的利益选择与思考。这一新思维正是新文明双胜都赢圆和原理得 以立论的认识前提（参阅《二合出三圆和论》 所谓双向肯定，也就是“肯定──肯定”思维模式。 我们知道在对抗时代，人们习惯把社会视为“零和”性的竞争状态 （特别是政治斗争），是以击败对手为目的的。社会利益冲突的各方 惯于使用的是“肯定──否定”思维定式，即以自己为中心，无视或 否定相对应的他方的地位或权益。这在行为上必然导致一方不惜一切 手段来攻击、打败对方。中国历史上的国共两党，就不惜把民族推向 战争的深渊，以求巩固发展自己，削弱消灭对方。即使坐到谈判桌 上，也不过是耍权术，搞阴谋，意在最大限度地扼制、否定对方。因 而谈判的结果便不可能圆和。这就是以“力量对比决定胜负”的对抗 时代人们在解决利益冲突时，以一种权益否定另一种权益的社会残 局。 双赢圆和原理基于人类利益的共同性，彻底摒弃“零和”式的对抗思 维方式，在指导意识上确立共同妥协的“合理化假设原理”，完成从 “相互否定”到“相互肯定”，即“肯定──肯定”思维模式的历史 性转变。在一个主要借助于和平方式解决社会纷争的后对抗时代，冲 突的各方只有相互承认，双向肯定，才能平等地坐到谈判桌上，按公 平的规则切割的“西瓜”，利益均沾，实现谈判意义上的圆和结局。 由此可见，相互否定只能走向对抗，双方肯定才能导致共同妥协。 所谓共同妥协（积极妥协），也就是社会主体在竞争中以相互肯定为 前提，共同接受限制，做出让步；即以妥协交换妥协，以保持大家在 “谁也不败”的基础上寻求各方都能接受的解决冲突的方案。共同妥 协不是单方妥协，不是消积妥协。共同妥协是在双向肯定基础上的积 极妥协。妥协从局部利益或眼前利益看，是一种让步或付出，然而相 互之间的共同让步与付出，加在一起就会赢得更大更多，更长远的根 本性利益，“二合出三”地产生1＋1＞2的结果（参见《共同妥协 圆和论》。 由此可见，没有共同妥协，就没有谈判结局上的圆满。由双向肯定所 导致的共同妥协，是实现双胜都赢圆和新格局的桥梁。 所谓双胜都赢，即社会冲突的各方基于双向肯定而走向共同妥协，并 由此而化解造成人们纷争的问题，找到使大家都满意的解决冲突的方 案，最终实现了一个赢：赢的圆和新格局。人类社会的各种政治力量 只有相互肯定，共同妥协，和平竞争，才能形成集合意识，建立民主 制度，制定公平规则，形成法治秩序，维护共同利益，实现双胜都赢 的政治格局。那种旨在相互否定，敌我对抗，谁都妄图谋求“狮子的 一份”，是永远不可能形成社会自愿基础上的集合意志，建立民主法 治秩序的，而只能不断重复以“力量对比决定胜败”，不断建设又不 断破坏的历史残局的。 在社会实践中贯彻双胜都赢圆和原则包括以下要点： １、先和解再求证 　　“先和解，再求证”要点，是指冲突的各方基于“积极妥协的合 　　理化假设原理”，首先摒弃对抗立场，缓解紧张关系，再在平和 　　的气氛中，讨论是非，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案。只有当冲突的各方 　　都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和平对话，才能找到破解问题的建设性方 　　案。如果冲突的各方都站在否定或指责对方的立场，就会致使问 　　题越扯越大，矛盾越陷越深，冲突越来越重，因此永远无法实现 　　解决冲突的双赢圆和格局。 ２、着重利益，回避立场 　　当代社会解决纷争的目的不在立场对抗，而在获取利益。 　　立场受人们的世界观、感情和意向支配，解决起来比较困难。人 　　们对同一事物是赞称还是反对，常常会导致思想分歧，产生立场 　　对抗。在联合国的各种会议表决中，会员国要么投赞成票，要么 　　投反对票，必须各自表明自己的立场。你可以放弃表示立场，但 　　不可以调和、折衷、莫棱两可。而社会主体间的各种利益则不 　　同，不管人们在立场上有多大冲突，但在利益问题上是可以找到 　　共同点的。双赢圆和理论之精义就在于回避立场上的冲突，就各 　　自的实际利益进行合作，达成共识，使双方都能获得利益上的好 　　处。 ３、击败问题，不击败人 　　解决纷争的焦点在于击败问题，而不击败对手。问题一旦解决， 　　纷争各方都可受益。 　　和平解决纷争的出发点，应当把主攻的角度从对人转移到对问题 　　上来，把平等协商看作一种相互合作解决问题的过程。纷争各方 　　只有摆脱主观情绪和对人的好恶意识的影响，才有可能客观、公 　　正、实事求是地解决问题，化解冲突。 ４、建设性对话，不对抗性对话 　　解决冲突从本质上看是一种建设性的事业，而不是破坏性的事 　　业。对话的目的在于成功而不是失败。对抗性对话具有一种破坏 　　性的离心力，不利于纷争各方之间彼此沟通，取得共识。纷争各 　　方偏执于对抗，不仅不能获得谈判的成功，也不可能获得利益。 　　建设性对话的含义在于，从肯定对方的地位和利益出发，而不是 　　从否定对方的地位和利益出发，在互谅互让、互惠互利的基础 　　上，创造性地化解问题，赢得利益。 ５、寻求共性，跨越分歧 　　人们认识上的分歧是导致冲突的重要原因，也是构成协商的基本 　　前提。成功的谈判，就是要通过磋商来化解引起分岐的问题。 　　纷争各方在谈判中应当从寻找共同点入手，绕开分岐，先在认识 　　接近的问题上求得共识，便不难最终找到化解主要分歧的缺口。 　　寻找共同点的奥秘，就在于善于发掘各方的共同需求。 ６、满足需要而不满足贪婪 　　解决纷争的要点在于，满足各方的需要，而不能迁就贪婪。需要 　　是合理的，有限的；贪婪是非份的，无限的。对贪婪的满足，不 　　仅是对宇宙“节约法则”的背叛，也是对社会公理的亵渎。 ７、按客观标准达成协议 　　纷争的各方，都应尊重客观标准而不是压力或单方好恶来解决问 　　题，达成协议。纷争各方应当把精力用于对问题的客观价值的讨 　　论上。各方的竞争与妥协，都应在尊重事实的基础上，按客观标 　　准进行，才能实现双胜都赢的圆和格局。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绝食后的感想 王鹤家 胸中还有一颗滚烫的心在执着地跳着。这使我欣慰不已。最近经常在 星空之下看万家灯火：看这个城市的繁华，也看人潮退去时的空旷。 这一刻，我万分的清醒：我是这里的客人！ 绝食请愿的事情好似发生在千百个世纪之前，早如云烟散去。而现在 正是另一个开始。夜已经很深了，胸中也愈来愈不平静了：黑暗到底 有多黑，我不知道，我不敢去想，一如沈从文笔下的翠翠，想不到残 忍的俄事情。而当我们来到这红尘十丈的世界里面，我们却不得不面 对堕落的人性、一次次的震惊，每当想起人类浅化初开时候纯朴善良 的微笑时，便更憎恨这丑陋的世界。可怜的民族，你正一步步走向耻 辱，积重难返的耻辱。当文明的车轮碾过21世纪的时候，你依然如 旧，没有一丝改变，仍然将理性的辉煌遮掩在背逆之中。 舒是我曾经的好友。我们最后一次交心是在一个下午的公园里。我 说：“你看前面那老人提着的鸟笼。当笼门打开的时候，鸟儿一定会 飞走，向着蓝天飞去，真的会飞去！”舒转身离去。以后见面，再也 没有了以前的无间！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去看天空飞翔的鸟儿。我 怕见到他们落泪的孤独！ 最近常做一个梦，梦见一个耶稣一般的人，站在我床前，而我卧病在 床，好似要死掉。把此事告诉牧师时，她说，主耶稣身穿白衣，我梦 到的黑衣人可能不是。但我偏就以为主耶稣在那样一个意象中安慰 我，擦我的眼泪，告诉我忍耐到底的必然得胜！ 看过很多书，知道“生有崖，知无崖”，以有崖随无崖殆已，我就开 始追求知识，从而知道正义，“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正象真 理是思想体系的首要价值一样”。但我无法改变社会、改变现实。想 家中的双亲，在每个深夜别人都入睡的时候，两人以半百之身守卫家 庭，防止黑帮化的当局和当局化的黑帮入室抢劫。前几次回家的时 候，听妈妈讲他们在深夜拿刀保家防强匪的事情。试想，两个老人为 了小小家庭彻夜不睡，做儿子的我怎能忍受，宁不心碎吗！而当局的 家庭个个拥香入衾，“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高层啊，我想听听你在 想些什么？ 绝食后，我万般地害怕。遭传讯时，我更害怕。我怕死，怕和朋友断 绝联系。但是，在深想生存和死亡的问题后，我发现我不是香蕉，徒 有中国的黄皮肤而没有中国人的果敢，我不会只说中国话而忘掉自己 的文化，每天言必称马列。我有信仰，我爱这片土地，爱自己的妈 妈！所以，如果死亡不可免，那就让死亡为生命作锦上添花的阐释 吧！ 真的太晚了。我坐最末一班公交回去。我看着车窗外面划过的街道， 想着家乡的桃花或许早已盛开了、而且轰轰烈烈地蔓延到天边，家中 调皮的小羊也应该长出犄角，活泼地跑着、跳着。而我，星空之下的 我，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国际人权行动简讯（2006-04-17～23） 《维权网》 １、人权组织指恢复审查起诉赵岩“脱离常轨” 4月18日，针对中国当局重新启动对《纽约时报》研究员赵岩的审查 起诉的司法程序，总部设在法国巴黎的人权组织“记者无国界”认为 此举“脱离常轨”，并呼吁立即释放赵岩。该组织引述赵岩律师莫少 平的话透露，有关官员向他表示，诉讼程序在3月20日重新启动，而 指控的罪名和原来一样。莫少平指出，中国的刑事法中没有任何以这 种形式重新启动司法侦查的条款，当局的做法违背法律。曾获“记者 无国界”2005年自由新闻奖的赵岩，被当局指控“泄露国家机密”和 “欺诈”两项罪名，已遭关押18个月。北京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曾于3 月17日通知莫少平，放弃对赵岩“泄露国家机密”的指控，使外界一 度以为他将很快出狱。但赵岩并没有被释放，有关官员直到4月17日 才答复莫少平的询问。赵岩被指控在官方宣布前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 退休之前，将消息透露给《纽约时报》，于2004年10月20日遭到逮 捕。现年42岁的赵岩目前被关押在北京，有报道指他体重减少了10公 斤，他曾提出看病的要求，遭到当局拒绝。 （英文请看连接：http://www.rsf.org/article.php3?id_article= 17160） ２、“保护记者委员会”敦促中国政府建立自由、开放的媒体 4月18日，旨在维护和推动新闻自由的人权组织“保护记者委员 会”，在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访问美国之际，向胡锦涛发出公开信， 对中国政府压制新闻自由、关押记者的媒体控制政策表示深切关注。 信中列举了赵岩、程翔、高勤荣和李长青等记者的案例，认为中国目 前的新闻自由度是89年天安门镇压以来最差的。公开信指出，其它国 家的经验显示，随着自由市场经济的发展，新闻自由对保持因财富增 长带来社会变化的步伐至关重要，因此敦促胡锦涛改变中国压制新闻 自由、不公正地监禁记者的政策，建立自由、开放的媒体。这封公开 信由“保护记者委员会”执行主任安？库珀签名，传真至中国驻美国 大使馆转交胡锦涛。 (英文请看连接：http://www.cpj.org/protests/06ltrs/asia/ china18apr06pl.html) ３、“记者无国界”呼吁雅虎将电邮服务器搬离中国 4月19日，总部设在法国巴黎的人权组织“记者无国界”发布新闻 稿，指互联网公司雅虎向中国当局提供用户资料，导致网路异议人士 姜立军的被捕及定罪。根据该组织获得的判决书，雅虎帮助警察鉴别 姜立军身分，致使他因在网上撰写的支持民主的文章而于2003年11月 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四年。这是继师涛、李智后，第三 宗被公开的与雅虎有关的案例。“记者无国界”表示，点点滴滴拼在 一起证明了他们长期以来的怀疑：雅虎与该组织一直关注的人士的被 捕有关联。较早前，该组织的成员曾经前往位于加利福尼亚硅谷的雅 虎公司总部，敦促雅虎结束与中国当局的这种合作，并且呼吁该公司 将电邮服务器从中国搬走，因为这是避免参与镇压记者和民主人士的 唯一办法。“记者无国界”组织希望雅虎不要总是躲在中国当局背 后，回避自己的责任。 （英文请看连接：http://www.rsf.org/article.php3?id_article= 17180） 资源、获奖、交流机会 （有兴趣者，请与以下有关机构直接联系，本网无力代理联系） ４、联合国“民主基金”实施新的资助机制 联合国“民主基金”从4月15日至5月15日接受一至二年的项目申请， 这些项目必须确确实实在人权和民主领域带来改进，资助金额从 15,000美元至50万美元不等。性别因素将是这次评选的标准之一，所 有可能获得资助的项目都应该展示将促进更多的妇女参与，并以此作 为项目的基本目标之一，而那些与联合国机构有合作关系（咨询地 位）的民间团体将获得优先考虑。以下是符合资助条件的相关活动： １、加强民主对话和支持宪法程序； ２、增强民间社会； ３、民间教育、投票登记和政党强化； ４、人权和基本自由； ５、促进责任、透明和开诚。联合国名民主基金只接受网上申请，申 　　请的网址及指南如下： 　　http://www.un.org/democracyfund/access_funding.htm； 　　获选的项目将在2006年8月1日之前获得通知。如有问题，可电邮 　　至democracyfund@un.org询问。 （更多相关讯息请看英文连接：http://www.un.org/ democracyfund/） ５、2007年“锐步人权奖”征集提名 旨在表彰年青人权活动人士的“锐步人权奖”开始征集2007年获奖者 提名。届时，“锐步人权基金会”将为获奖者本人指定的民间人权组 织提供五万美元。被提名的候选人必须是30岁或30岁以下，不能提倡 暴力或者属于任何提倡暴力的组织，他们的人权工作必须与联合国 《世界人权宣言》倡导的人权直接相关。所有感兴趣的人士都可以在 5月31日前提名，获奖者将在12月31日前选出。（中国的艾滋感染者 权益工作者李丹荣获2006年锐步人权奖。──编者注） （详情请看连接：www.reebok.com/x/us/humanRights/text-only/ awards/） ６、“人权教育协会”远距离人权课程开放申请 “人权教育协会”通过远距离教育为人权活跃人士、教育者、社会公 益组织职员及相关专业人士提供短期和专门的课程。以下课程将从 2006年9月开始：“人权监督”、“欧洲人权保护及推动系统概 要”、“非政府组织中的项目发展和管理”。课程申请的截止日期是 2006年6月1日，有关申请细节及课程概要请看英文连接：http:// www.hrea.org/courses/index.html （本刊编辑：天健） ------------------------------------------------------------ 【注】此刊尚无条件涵盖每周所有与中国有关的国际人权活动，故只 　　　选择报道那些未直接从事中文发布的团体机构的重要信息。敬 　　　请谅解。 《维权网》编译《国际人权行动简讯》及其它国际人权信息： http://crd-net.org/Article_Class.asp?ClassID=8 《维权网》是维权人士和民间团体的开放联网，旨在协助民间维权、 发展公民社会，通过民主和法制改革、本着普世人权标准和中国宪法 保障的公民权利、监督政府落实其人权承偌，追究侵权责任，为受害 者寻求司法和社会救助。《维权网》提供热线咨询、信息发布、国际 交流、小型资助、研究助理等服务项目。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杨天水先生已经被起诉 邓永亮 前几天，江苏省镇江市检察院已向江苏省镇江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所 谓的公诉，指控杨天水先生犯有颠覆国家政权罪，要求镇江市中级人 民法院“依法”审判。据我向杨天水先生的辩护律师刘先生了解，镇 江市检察院指控的罪名所根据的证据，没有什么新意，都是以前迫害 正直的异议人士相同的手段，以言论治罪，以似是而非的所谓证据硬 套上颠覆国家政权的重大罪名，行残酷迫害之实。 杨天水先生今年45岁，1982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并获学士 学位。象天水先生这样优秀的仁人志士，在当时中国大学生希缺的时 代，在政府部门要谋个一官半职自然是非常容易的，完全可以过上丰 衣足食的小资生活。然而天水先生心忧天下，对糜烂的社会风气给予 了一针见血的批判，对不公平和不公正的事情仗义执言，对腐败的政 治现实大声呐喊并要求和平变革，就是这些表达正义、民主和自由， 为政治犯、良心犯进行人道救济呼吁的文章却成了镇江市检察院指控 他犯“颠覆国家政权”的证据。 我还了解到，镇江市检察院之所以指控杨天水先生的罪名是颠覆国家 政权，而不是我们一相情愿的认为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镇江市检 察院指控的所谓证据里面有一个非常重大情况：他们指控杨天水先生 准备接管现政权，参加了由海内外民主人权人士共同发起的“中国天 鹅绒行动”。我孤陋寡闻，也是从刘律师传给我的东西看了之后才知 道有此事。原来，这“中国天鹅绒行动”还有新闻发言人、制宪委员 会、宪法法院筹委会、议会工作委员会、秘书处等八个机构，国内各 省还有各省市政权和平接交工作委员会，百多号人榜上有名。但是， 杨天水先生对他的律师表示，他不知道有这事，更谈不上参加什么活 动了。 杨天水先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骄傲，我呼吁江苏镇江市中级人民法院 的法官们禀承一个法律工作者的职业道德，能够实事求是的处理问 题，不要把有些栽赃的事实硬套在我们中华民族爱戴的杨天水先生身 上。 我还了解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江苏镇江市中级人民法院将在 “5．1”大假后开庭审理此案。 （2006年4月21日于西安） 〔原载《议报》2006-04-24；http://www.chinaeweekly.com〕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提倡奴性，从《施琅》看文革借尸还魂 纪念李慎之先生逝世三周年 王中陵 4月22日，是李慎之先生逝世三周年。 反专制、争自由、争民主张扬个性的李慎之先生，自称是“中国最后 一个士大夫”。以个性张扬之大旗，在精神上担当起“虽千万人，吾 往矣”的士大夫传统，此之谓乎？ 1999年10月1日，秋风萧瑟，夜寒袭人，残年孤灯，回首一生，蘸着 心中的四季，慎之先生提笔写下了《风雨苍黄五十年──国庆夜独 语》。这篇原子弹般的檄文，痛斥江泽民的倒行逆施，在中国大陆朝 野掀起了一场十级风暴。非合“士大夫精神”与自由独立之思想为一 身者不能为。文中写道： 　　“遍及世界的谴责者还不能理解中国人民更深沉的痛苦： 　　‘6．4’的坦克不但射杀了弄不清有多少老百姓的生命，同时还 　　压杀了刚刚破土而出的中国人民主觉悟的嫩芽。历来有‘以天下 　　为己任’的中国知识分子从此几乎消声匿迹了。” 　　“历来有‘以天下为己任’的中国知识分子从此几乎消声匿迹 　　了。” 摧折个性、彻底消灭残余的“士大夫精神”，这种让“中国人民更深 沉的痛苦”，在历史连续剧《施琅大将军》中尤为突出。 “宏扬主旋律”，“高、大、全”。在胡锦涛迎接连战之际播出、访 美之前播完的《施琅大将军》刚露面，立刻遭到了举国上下空前的质 疑和痛斥。檄急如矢，批判火力之极其集中和异常尖锐是近年来所罕 见的。《施琅大将军》的要害到底在哪里？若以“中国最后一个士大 夫”所推崇的“千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以夺志”、“以天下为己 任”、“虽千万人吾往矣”、“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 淫”……等儒家的“士大夫”传统精神加以衡量，我们就能看得很清 楚。《施琅大将军》虽然用了许多诸如“爱国主义”、“统一”、 “主旋律”等五光十色的烟雾弹，虽然虫眼上还贴着讲政治的老标 签，但却遮不住它以奴隶主义迎合专制主义、蒙昧主义的本质。为了 讲“政治”，“新儒家”们可以起民族败类于朽木，可以任意篡改历 史，可以不顾儒家门面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毫无廉耻。《施琅 大将军》与文化大革命“破四旧”、“立四新”如出一辙，从摧折个 性彻底消灭“士大夫精神”为务。从这个意义上讲，《施琅大将军》 正是“文化大革命”的借尸还魂。如同以最最最革命名义发动的文化 大革命，实际上却代表了最最最反动黑暗的东西。仅仅由于太拙劣和 劫后余生们对十年浩劫记忆犹新、心有余悸，《施琅大将军》这才搬 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大大出了一次“新儒家”们的丑。让国人真正 见识了什么叫“国耻”。 慎之先生在《重新点燃启蒙的火炬》一文中说，“‘5．4’的精神是 什么？是启蒙。何谓启蒙？启蒙就是以理性的精神来打破几千年来禁 锢着中国人思想的专制主义与蒙昧主义。”回首“5．4”，80年前个 性解放的奋斗目标，现在还远远没有达到。 胡适先生说：“社会最大的罪恶，莫过于摧折个人的个性，不使他自 由发展。”“现在有人对你们说：‘牺牲你们个人的自由，去求国家 的自由！’我对你们说：‘争你们个人的自由，便是为国家争自由！ 争你们自己的人格，便是为国家争人格！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 奴才建造起来的。’”用慎之先生颇为欣赏的这段话来衡量《施琅大 将军》，“新儒家”们毫无羞耻地以奴隶主义迎合专制主义、蒙昧主 义的“马脚”就原形毕露了。 差可告慰慎之先生于九泉之下的是，先生去世三年来，张扬个性恪守 “以天下为己任”、“虽千万人吾往矣”、“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 移，富贵不能淫”的知识分子并设有完全消声匿迹。 江泽民喜欢引用孙中山的名言：“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 逆之者亡。”慎之先生在《风雨苍黄五十年》文中就此评论说，“问 题在于要看清什么是世界潮流。全球化是世界潮流，市场经济是世界 潮流，民主政治是世界潮流，提高人权也是世界潮流。”现任总书记 胡锦涛先生如今也爱引用孙中山这名言，他在会见连战一行时就这名 言发挥说：“当今世界，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 济一体化的趋势加快发展，求和平、促发展、谋合作是时代的潮 流。”把中山先生的“世界潮流”演绎成了“时代的潮流”。“世界 潮流”也好，“时代的潮流”也罢，眼下，以天下为己任的读书人可 曾走出文字狱的阴影？中国公民可有免于恐惧的自由？“中国人民主 觉悟的嫩芽”而今是否仍受“压杀”？对此，倘熟视无睹或佯作不知 侈谈什么“世界潮流”，诚不知何以取信于天下。 今年又是“文化大革命”40周年，慎之先生在《风雨苍黄五十年》中 说：“反思文化大革命，由此上溯再反思20年的极权专政，本来是中 国脱胎换骨、弃旧图新的最重要的契机，也是权力者重建自己的统治 的全法性（或曰正当性）的唯一基础，可是在‘6．4’以后，竟然中 断了这一历史进程。十年来当然也出版了不少有关反右、反右倾、文 化大革命……的书，然而大多成了遗闻轶事，缺乏理论的深度，谈不 上全民的反省，更谈不上全民的启蒙。”对反思文化大革命、建立文 化大革命博物馆，甚至连出版《文化大革命辞典》这样的事，江、胡 竟似心有灵犀，一样讳莫如深。 七年前，“在这世纪末的时候，在这月黑风高已有凉意的秋夜里，一 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守著孤灯，写下自己一生的欢乐与痛苦，希望与 失望……最后写下一点对历史的卑微的祈求，会不会象50前胡风的 《时间开始了》那样，最后归于空幻的梦想呢？”先生“对历史的卑 微的祈求”不幸而言中： 　　“从‘6．4’到现在已经十年过去了。江泽民入承大宝，正位核 　　心也已经整整十年了。虽然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并无尺寸之 　　功，但是仅仅因为‘人会老’这条自然规律，他的龙庭已经坐稳 　　了，中国已经没有可以向他挑战的力量了。如果他是一个‘明白 　　人’，现在是他可以以大手笔为中国，为历史，也为他自己建功 　　立业的时候了。” 以“改变了中国”自诩的江泽民如今若重读这段话，不知当作何感 想？自己会不会成为“明白人”新的政治动力“资源”呢？ 　　“既然邓小平能以三七开的评价对毛泽东明扬实批，给中国人大 　　大出了一口冤气，理顺了相当一部分政治经济关系，为中国的改 　　革事业开了一个好头，为什么你不能学他的榜样，在邓小平因为 　　历史局限而不得不止步的地方重新起步呢？ 　　“既然邓小平在1992年可以完全违反他自定的四项原则而说： 　　‘资本主义可以搞市场经济，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从 　　而使中国经济打开了一个新局面，为什么你不能说‘资本主义可 　　以搞议会民主，社会主义也可以搞议会民主’，给中国的政治改 　　革打开一个新局面呢？” 我在《默克尔与胡锦涛》一文中说过，论政治资源，毛、邓、江留下 偌大一笔债务，“罪、罪、罪”。有资格继承这一笔政治遗产，胡锦 涛先生在中共领导人中应该属于“最最最”富有、也许是唯一的一位 了。逝者长已矣，慎之先生的话虽然不足以打动自以为是的江泽民， 但敢“以大手笔为中国，为历史，也为他自己建功立业”的“明白 人”未必就不会应时而出。会是谁呢？ 谨以此文纪念我心中的长者李慎之先生逝世三周年。 （2006-04-21于西安）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共政要姓名顺口溜 建庶人 　　　　　　　公款消费胡紧掏，恶浪滔天江泽民。 　　　　　　　勾心斗角争青红，以权谋私无帮国。 　　　　　　　发家致富稳家饱，高干外逃不留京。 　　　　　　　政策难行驾亲临，诸侯割据臣自立。 　　　　　　　空喊口号未见行，从上到下无官正。 　　　　　　　申冤诉苦理难清，贫农无米粥融糠。 　　　　　　　乞丐要饭饽稀来，青楼妓院里藏春。 　　　　　　　站街坐台开黄局，一丝不挂去裸干。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陈水扁接见中国民运人士 台湾总统府公共事务室 陈总统水扁先生今天强调，从“公投”到“终统”，他所要追求的就 是“民主”，希望进一步巩固、深化台湾的民主，让主权在民的精 神、真谛与原则在这块土地生根，成为大家生活的一部分，也就是尊 重人之所以为人的尊严、权利与价值。所以，我们不但要有公投的权 利，更要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不能只有“终极统一”的唯一选项。 总统指出，就象那天他接受法国《费加洛日报》专访所提出的五点想 法，如果这些条件能有所成就，有一天台湾人民可能会改变拒绝“终 极统一”的想法也不一定，但目前并不可能，因为中国领导人做不 到、也不想这样做，所以台湾人民当然也不可能接受，但总统仍期待 中国的崛起能够伴随和平的觉醒与民主的发展，这才是全人类之福。 总统并期待中国这只睡狮醒来、崛起之後，能够做一个真正负责任的 利害关系者，他认为这样的想法虽然很天真，但还是愿意做这样的 梦，与大家共同努力。 总统是在上午接见中国民运人士阮铭、林保华、曹长青、胡平及王策 等人时，作了以上表示。 晤谈时，总统首先表示，访宾都是伟大的异议分子，也是他崇敬的政 治良心犯。在布胡会的前夕，能在总统府听取他们的指教，非常重要 且极具有意义。总统也指出，还有许多政治良心犯与伟大的政治异议 者尚深陷中国大陆、深陷黑牢，为追求民主、自由、人权、和平的普 世价值继续奋斗，他要代表政府及人民表达关心之意，也希望彼此能 携手合作、共同奋斗。 总统表示，中国是现在全世界人权纪录最糟糕，最恶名昭彰的少数国 家之一，过去台湾也曾经走过这一条路，从威权走向民主，所以现今 中国民运人士所经历的，台湾也都曾经走过，有很多值得大家回顾、 深思及前瞻的地方。 总统也引述拿破仑曾说过的话，“中国就象睡狮一样，当他醒来的时 候，全世界都会震撼”表示，今天中国已醒来，但全世界所遭受的震 撼，究竟是威胁还是机会？是军事威胁、经济上的挤压，还是带给全 世界全人类最好的机会？在在值得关注。 总统指出，美国布希总统去年11月在京都演讲时，特别提到只有民主 自由的中国才是一个对邻国不具威胁的中国，但中国是否能真正成为 民主自由的国家，总统持保留态度。此外，美国副国务卿佐立克也曾 说过希望中国能扮演负责任的利害关系者，然而，中国能否负起应负 的责任？对于中国的领导人的期待是否有过度的幻想？是否一厢情 愿？他也希望能听取在场民运人士的想法。 总统进一步表示，我们绝对不反对中国人民，我们所坚决反对的是中 国共产党，反对其一党极权、独裁统治。因此，中国本身不是问题， 中共才是问题。总统也希望台湾从威权走向民主的成功故事，能成为 中国进一步迈向民主化的重要灯塔。他认为，台湾本身虽然有一些问 题，但愿意深自惕励，然而台湾从威权走向民主的珍贵经验及缔造的 成就，可以和全世界，特别是中国大陆13亿人民一同分享。 针对两岸关系与中国未来的发展，总统也一一聆听访宾的意见。国策 顾问阮铭首先指出，他建议政府尽速制订“政治庇护法”，因为台湾 做为自由国家，不应当把从专制国家来投奔自由的人民转向第三国； 此外，他认为台湾内部目前有部分人士勾结共产党，意图破坏台湾的 自由民主，必须研议相关的制度与法律加以规范、解决。他强调，台 湾应当有自信，联合全世界的自由力量来支持中国的民主自由，如此 才能终结中国的独裁制度，不让专制的中国吞并台湾。 林保华先生则表示，对他而言，任何自由民主的地方都可以是祖国， 所以他准备把晚年献给台湾，希望能为台湾做一些事。他建议总统所 带领的执政团队能明快解决目前政局的一些纷扰，其中，最重要的就 是应该坚持台湾的主权地_A唯有坚持台湾的主权地位，才能坚持台湾 的民主自由。 曹长青先生则提出三点想法：第一、“不可信”，中国不可信，中国 目前采取“以经促政”的统战策略，想把台湾纳入其独裁政权，所以 他非常支持总统提出“积极管理”的策略，免于让中国掏空台湾的经 济；第二、“不可躲”，中国是躲不掉的，所以台湾必须主动出击， 而最大的利基就是“民主牌”，台湾相较于中国，一喊“冻蒜”，一 为“清算”，高下立判；第三、“不可怕”，中国政权毫无民意基 础，事实上是非常脆弱的，中国现在之所以频打“台湾牌”，其实是 着眼于内部巩固政权的需要。 胡平先生则表示，中国实施高压统治，又同时进行经济改革，这样的 方式给了官员很多贪腐空间，彼此结合成密不可分的犯罪共生结构， 他认为，未来中国的高压统治如果失灵，经济秩序可能随之崩解，但 也可能发展成更为庞大坚固的怪兽，对人类文明的发展恐是一大危 机，值得关注。 王策先生则相当赞同总统日前接受法国《费加洛日报》所提出五点说 法，第一、中国放弃中国共产党一党独裁、极权统治；第二、中国实 施真正的民主、自由及人权的制度；第三、中国不再打压台湾；第 四、中国公开宣示放弃对台动武的企图和准备，撤除对台所部署的全 部飞弹，而且取消所谓的《反分裂国家法》；第五、中国真正、完全 尊重2,300万台湾人民自由意愿的选择。他认为，只要中国一日不实 现民主，两岸就没有谈判的空间。对中国的民主前景，虽不应抱持天 真的幻想，但也无须放弃希望。 晤谈结束前，总统表示，中国某位领导人曾经说过“今日的苏联、明 日的中国”，但苏联已经解体，这句话是否会变成“昨日的苏联、明 日的中国”，中国究竟会变成世界强权或者象苏联一样最後走向崩 解？他认为，关键就如同冷战时期的美苏两大阵营，彼此之间与其说 是军事竞争，不如说是民主自由与极权专制之争，事实上，最後民主 自由获得全面性胜利，纵使使用核武、飞弹、独裁统治也无法阻止民 主自由的浪潮。台海两岸也是如此，现在的分歧绝对不是意识型态， 也非民族感情之争，彼此最大的不同是生活方式与政治制度的选择， 总统强调，民主对台湾来讲绝对是最好的ＴＭＤ（飞弹防御系统）， 民主之路绝对是台湾必走的正确之路，不可能回头。 总统强调，从“公投”到“终统”，他所要追求的就是“民主”，希 望进一步巩固、深化台湾的民主，让主权在民的精神、真谛与原则在 这块土地生根，成为大家生活的一部分，也就是尊重人之所以为人的 尊严、权利与价值。所以，我们不但要有公投的权利，更要有自由选 择的权利，不能只有“终极统一”的唯一选项，就象那天他接受法国 《费加洛日报》专访所提出的五点想法，如果这些条件能有所成就， 有一天台湾人民可能会改变拒绝“终极统一”的想法也不一定，但目 前并不可能，因为中国领导人做不到、也不想这样做，所以台湾人民 当然也不可能接受，但总统仍期待中国的崛起能够伴随和平的觉醒与 民主的发展，这才是全人类之福，总统期待中国这只睡狮醒来、崛起 之後，能够做一个真正负责任的利害关系者，他认为这样的想法虽然 很天真，但还是愿意做这样的梦，与大家共同努力。 中国民运人士一行包括：阮铭、林保华及其夫人、曹长青、胡平、王 策上午由陆委会主委吴钊燮陪同，前来总统府晋见总统，总统府副秘 书长卓荣泰也在座。 〔原载《台湾总统府公共事务室》〕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马英九的绣花枕头 石巍 马英九的“暂时架构”在美国和两岸引起轰动，其中犹以“五要”、 “四不”更引人瞩目。乍一看，颇有新意。统独休兵，海峡太平，经 济双赢，万民康乐，700颗飞弹顿时成为展览品。马英九以不战而屈 人之兵，不选这样的人做总统，选谁？但冷静的观察家都说不能高兴 得太早。马英九抛出的议题，是为了做，还仅是为了抛，有待观察。 因为，它的可行性实在值得怀疑。 以“重启协商”和“签署和平协议”而言，不知道马英九指的是谁跟 谁协商，谁和谁签署。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华民国两国政府吗？当 然不是。中国绝对不会允许世界上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马英九不会不 明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政府与台湾地方政府吗？这当然是北京 求之不得的。可是马英九说，中华民国早就独立了，大陆应当允许台 湾对“92共识”有自己的解释。似乎目前他还不打算把台湾降格成香 港。那么是国共两党吗？历史的演进已经改变了中国的格局。重要的 改变是台湾已经民主化。中国共产党实行一党专制，涉及国家权力的 事务它尚且还要“通过”政府走一下过场，难道在民主体制下的台 湾，一个政党还能代表国家对外签订什么协议吗？1945年的《双十协 定》。是“民国政府”与“中国共产党”签订的。历史老人已经永远 翻过了这一页，马英九无力把它翻回。现在效法这一模式，由北京的 “中国政府”与台湾的“中国国民党”“协商”，并签署协议，怕只 有政治婴儿才认为可行。最后的可能是海基会和海协会。让这两个民 间机构谈谈大熊猫赠台、杨桃免税登陆、甚至两岸三通，当然不无不 可。可是要签署和平协议，恐怕双方的宪法都不会允许。对外的和平 协议是要经国会批准的，否则政府的更迭可能导致它失效。因未经国 会批准，可以“终统”，当然也就可以“终协”。要批准，就发生一 个问题，这边的立法院和那边的人大常委会都把自己的行政院长和总 理晾在一边，由一个民间机构做“和平协议”的报告，中国人真要开 这样的国际玩笑吗？ 至于“军事互信机制”，当然只有军方才有权谈判。“国军”和“解 放军”的将领们穿着威武的军服，这边头顶的是“青天白日”军徽， 那边是“八一”军徽，肩扛闪光的肩章，坐在一张谈判桌前──我们 的想象力无论如何没有游戏软件设计师那么发达。 这些技术层面的死结，源于一个无法回避的实质对立。大陆的专制和 台湾的民主之间的对立是造成台海局势无法缓和的根本原因，不是台 独。 大陆的专制是对台湾民主的最大威胁。中共专制不除，“2,300万人 民的选择”就是一句空话，马英九许诺的“选项”就只是“项”而无 法“选”，“2．28”也许重演。大陆的民主化，直接关乎台湾人民 自己的生存状态，马英九不应回避。 台湾的民主更是对中共专制的最大威胁。在当今信息化时代，台湾民 主存在的本身就是对中共独裁的无形战争。它的威力比飞弹大千百 倍。中共寝食难安，必欲除之而后快。可以断言，不论什么颜色的政 党执政，只要民主之树在台湾的土地上屹立，台海局势就绝无根本缓 和的可能。 有人说国民党上台，海峡两岸就会和平。窃以为未必。“8．23”炮 战和96年飞弹试射两次“决战临界点”都处在国民党执政时期。当然 国民党若象某些人希望的那样，把自己嬗变成类“民盟”、真“民 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中共痛恨台湾民主，咬牙切齿，但在世人面前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表 露，只好借钟馗打鬼，说他们要对付的是台独。设若台湾实行朝鲜、 古巴或缅甸那样的专制，即使台独叫得再起劲，中共也决不会象现在 这样气急败坏。统独休兵不能维持现状。马英九说台独正在消失，而 两岸依然剑拔弩张，就是证明。 目前中共对台战略的轮廓已逐步清晰。即：招募代理人和代言人、分 化台湾社会、空洞化台湾经济、施小惠收买人心、暗中组织第五纵 队、在大陆对台商威逼利诱、在岛内培植未来傀儡、在国际实施窒息 战略、诱不良媒体变性以作喉舌，通过和平手段全面瓦解台湾。他们 的这一战略已取得相当的成功。 另一方面，在高唱“最大诚意”、“最大耐心”、“最大努力”的和 平论调同时，一刻不停地加紧做“军事斗争准备”，一旦时机成熟， 即以武力扑灭台湾的民主之火。他们在华沙、波兹南、格旦斯克、布 达佩斯、布拉格、拉萨、伊犁、塔城、天安门都曾屡试不爽。现在随 时准备在台湾这么干。 为此，他们从1989年开始一直以相当于ＧＤＰ增长率近二倍的增长幅 度增加军事预算，每年实际军费开支超过650亿美元。《华尔街日 报》称中国是全球最大武器采购商。尽管军事技术和军火工业已相当 成熟和庞大，中共每年还要悄无声息地从世界各地“军购”各类最先 进的信息产品、战机、导弹、核潜艇、巡洋舰、航母。这与30年代德 国的情况极其相似。他们的国会里没有争吵，更没人上街游行“反军 购”。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台湾反对军购的声浪震耳欲聋，却听不到 有人对中共的军购说一个“不”字。马英九应当知道，如果当年没有 汤恩伯、高奎元在金门把叶飞的七千解放军全部消灭，今天还有国民 党主席在美国国家记者俱乐部高谈阔论什么“暂时架构”吗？ 马英九要求台海有50年和平。仅以目前不变的增加速度计算，50年后 瞄准台湾的飞弹将超过4,000枚。如果这些飞弹一起射向台湾，将把 台湾982个市县乡镇化为焦土，2,277万人民将全部碎为齑粉。2,400 年前的墨子到楚国展开“和平之旅”时，都没有忘记事先派弟子禽滑 帅300余众“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怎么我们的马博 士竟会天真地以为放弃自卫，单靠一个“和平协议”就能“维持现 状”？岛内各种论调纷呈，中共诡计多端。希望马英九力戒书生气， 别让人把台湾的民主当成拱手献于专制祭坛的见面礼。 马英九真要有所作为，就必须站上更高的历史山峰，以更深远的政治 视野，响亮地喊出：“保卫台湾民主，瓦解中共专制”。这是保障台 海和平、定位台湾前途、造福两岸人民的根本之道。“暂时架构”只 是个绣花枕头，好看，不实用。它获得了掌声。三军仪仗队也可以获 得掌声，但它不能用于实战。 （2006-03-26） 〔原载《动向》，原题《马英九“暂时架构”的虚实》，转载时作者 略有修改。提供者：作者〕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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