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4-01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政治敏感词奇遇记　　　　　　　　　　（湖南涟源）陈少文 ◆《爱琴海》的网民维权为了什么？　　（西安）邓永亮、天理 ◆姐姐妹妹和共产党　　　　　　　　　　　　（纽约）范英著 ◆谁“带病提拔”了高级贪官？　　　　　　　（安徽）黄广湘 ◆“中环”威胁论　　　　　　　　　　　　　　（台湾）凌锋 ◆如此恐惧的事件，你害怕吗？　　　　（成都）邓永亮、天理 ◆一周新闻（第010期） 　　　　　　　　　　　《一周新闻》 探索道路 ◆一点突破满盘皆活──以争取言论自由为突破口的民　刘晓波 ◆关于“言论、出版自由”等公民基本权利的一点想法　王新旻 ◆辩证看待法律人才沉淀非法律职业　　　　　（济南）李克杰 ◆从清退代课教师看政府的执政能力　　　　　（丹东）田晓明 运动留痕 ◆我们不能免于恐惧，但是，我们能够克服恐惧　（南京）川歌 ◆民间社会的大联合──对全球维权抗暴接力绝食的评　郭飞熊 ◆大墙里写给家人的生日贺书　　　　　　　　（青岛）牟传珩 读史论今 ◆官僚性和买办性是洋务运动失败的原因　　（河南郑州）方舟 ◆转送中共一妙联　　　　　　　　　　（广西南宁）东海一枭 ◆大陆供奉着连狗都不如的斯大林！　　　（河北沧州）郭起真 文艺春秋 ◆萤火虫──现在的孩子有几个见过萤火虫？　（北京）郭小林 台湾问题 ◆马英九的民主牌　　　　　　　　　　　　　（北京）刘晓波 他山之石 ◆遏止男女比例失衡有赖严肃执法　　　　　　（济南）李克杰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政治敏感词奇遇记 陈少文 由于被监控，笔者无法自由。出门有人盯哨，在家也不能放胆言语， 因为家里不知什么时候安了一个窃听器。一旦有人上门拜访，只要涉 及到政治敏感词句，遂有电话打来，时间、地点、人物均被指点得我 口瞪目呆，虽说我提出了严正抗议，但我无法把这个神密的东西搜出 来，当然，既使搜出来了，我也没有办法摆脱罗网式的围绞！因此， 整天整夜害得我晕兮兮神兮兮的，精神处于极度的紧张和不安。 其实，我们谈的并不是违逆之道，而是正大光明之事，譬如“三甲农 民暴动”、“下岗工人上访”、“国家资产流失”种种。当然在谈到 怒发冲冠时，不免有一些骂人的话。但在他们找上门或是来电话进行 威胁与恫吓时，却根本没有涉及到那些愤怒的骂人声，而是把一些 “民主”、“自由”、“独立工会”、“农民自治协会”、“游行上 访”等等符合宪法、法律的词句预以警戒地教训。当然，对于我们这 些人，尽管我们的言行是磊落、无私并合法，但在当今的天下，这些 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是可以理解的。 匪以所思的是，前不久我遇到了一件可笑而又可怜的事！ 在家无所事事，遂在读完书后上网看电视。我这个人虽说对中国的新 闻历来抱有怀疑的态度，但却总喜欢看中央电视台的节目，她毕竟是 大陆品位最高、影响最广、关注最多的新闻媒体，不象湖南台那种庸 俗、低趣、胡闹的电视台，于是，我下载了一个叫ＩＣＣＴＶ的软 件，用来收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频道和国际频道，以增进我的了知识 度和洞察力。 打开软件，首先要用登陆名和密码、随机编号进行登陆于 ＩＣＣＴＶ，软件无可挑惕，非常的好用，即流畅不卡，又具有强大 的互动功能。里面有节目单、互动区、留言板、点歌传情、休闲、夺 宝奇兵等独特的栏目。只是在版面上广告出奇地多。这在经济社会 里，可以见怪不怪了，作为免费的软件，我们还是通情达理的。 我发现软件最大的弊端是中央电视台频道不全，只有中央的一、二、 四、七、九、十、十一、十二、新闻、少儿、音乐频道。据我所知， 全国惟一的专门性的农民频道既第七频道却不见踪影，在有线电视 上，第七频道是收费的节目。在我们涟源市，农民最多而处于最贫 贱，农民是无法用休闲的钱来收看农民自已的节目的，万千农民对此 彼有微词。为此，我打开了留言板。 快则快焉，我也就把积蓄的农民怨言快马加鞭地输入了自已的文字： “请贵台以农民为重，把七频道节目投入此软件里，以解决八亿农民 收看自已的节目难的问题。并建议贵台取消七频道在有线台收费的问 题。用此落实‘三个代表’之精神，光大江泽民的思想。”写完之 后，立即按下“留言”上传，不到一秒的时间，软件弹出了一个对话 页，里面有一句话：“输入内容不要出现‘三个代表’‘江泽民’敏 感词汇，谢谢合作”在其句子的左则有一个硕大的三个形，里面有一 个硕大的！象马路上的一个警戒牌！我不知道我闯上了哪个红灯，违 犯了哪条交通规则。 “三个代表”、“江泽民”这可是13亿中国人视为最为神圣的字眼， 普天之下，连三岁娃娃也知道它的光环。我不知道中共中央的喉舌把 这二样东西列入了禁忌之词，是否有违民意、有违圣意、有违道义！ 不过，我还是读过《四书》、《五经》的，还是读过中国的历史，还 是知道最这中国特色传统和文化精粹的！那就是为圣者“讳”、为君 主“讳”，在“讳”中可作天下最复杂的文章，可以抡大棒、匕首、 剌刀来强化自已的光彩。 但无论无何，三个代表是当今中国共产党最为重要的治国大略，是全 党行动的指南，用目前的新闻词眼来形容，是我们伟大、光荣、正确 的中国共产党“执政为民”的宝典，那么，它就不是一个人的专利 品，换言之，它已经属于全体中国人的思想，是全中国最强烈的精神 和意志。每一个中国人都可以用它来为国、为民、为民族进行思想、 精神、行动的张扬。可是，我们错了，老百姓太天真了！ 从弹出的对话筐里，我可以解读出二层意思，其一是“只许官府放 火，不许百姓点灯”，“三个代表”只能是中国共产党党内专用的词 汇，不准草根百姓放胆乱言。但是，你放了火，成为燎原之势，肯定 是有人遭殃受难，有人鸿运广达，而那些遭殃受难之人则也要用这把 火来庇护自已，来达到自已的吉祥和幸运，而那些鸿运通天的人则千 方百计地用这把火烧尽天下，以赢得自已最大的利益。于是乎，这场 火的性质产生了裂变，不是你烧掉我，就是你燃烬我。其二是“皇帝 的新衣”有可能被无知无畏的小兔崽子们撕毁，虚伪的毕竟是虚伪， 黑暗的毕竟是黑暗的，见不到光明，更见不到真理，一线阳光可以穿 透黑沉沉的天地，一句天真的话可以戮刹虚伪的面目，于是乎，草根 们的天真成为了虚伪者的恶梦，遂成为他们最为害怕的武器。 无独有偶，我在中国神圣的政治祭坛《人民日报》的《强国论坛》和 新华社的《新华网》上发表意善词和的观点，只要输入“三个代 表”、“江泽民”或是“三农问题”“进京上访”，就会遭受到网管 的封杀，就会使自已的电脑遭受到莫明其妙的功击。这大慨就是目前 中国网路上的通病，决不是ＩＣＣＴＶ独家出现的新闻！ “民主”、“自由”是敏感词，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江泽民”和 “三个代表”也成为了封杀的对象，这恐怕是全中国人想不到的事 情，同时也是江主席、胡总书记也想不到的事情！ （2006年4月1日星期六上午9时46分于湖南省涟源）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爱琴海》的网民维权为了什么？ 邓永亮,天理 有报道指出，中国互联网的网民近年来人数持续攀升，成为仅次于美 国的使用互联网的第二大国，网络言论作为国内的第四大媒体成为国 内民间唯一能说话的声音。从几年前的孙志刚案，西安彩票案，山东 下跪市长事件等都是在互联网网络的推动下得以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 的。这是中共的开放改革以来，人民的言论在传媒上破天荒获得了发 言权，其象征意义超过现实的意义，也为中国的和平变革提供了巨大 的动力。 不过，网络上的自由、正义言论显然为中共当局所忌惮。从去年开 始，当局逐步加强了对网络言论的钳制行动。中共的国务院新闻办公 室和信息产业部于去年9月25日，联合发布了《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 管理规定》。这《规定》名义上说是与国际接轨，实质上是加紧控制 大陆的民间互联网网站以及它们的言论，它将一些自由、正义的直言 定为“敏感的有害”信息，甚至将其中一些言论定性为攻击性、煽动 性和颠覆性的言论一律取缔，格杀勿论。更为反动的是，它把一些正 常的信息定为“国家机密”，如果谁任意传播，他就有可能被控“泄 露国家机密罪”而被判大刑。 去年，全国网吧里都安装了防火墙软件，网民基本不能够阅读当局认 为是“非法”网站上的文章。后来，网民上网必须登记身分证，又让 网吧与网监局联网，并对敢于在网上发表不同政见的网友进行监视、 跟踪、扣留，甚至逮捕判刑。笔者之一就曾经被网吧老板抓住上《民 主网》而写下不上非法网站的保证。现在，中国的网络论坛受到当局 越来越严密的监控，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对互联网监控最严厉的国 家。 不过有关部门在收紧网络言论上的动作却适得其反，当局虽然加强了 对互联网的监控，但是，没有能够阻吓越来越多的大陆网民利用网络 发表他们对国内时局的观点和看法。从国内知名网站《爱琴海》在今 年3月9日被浙江省当局强行关闭一事就可以证明。在网站被关闭后， 他们团结起来了！他们为大陆网民的言论自由大声疾呼：“还我《爱 琴海》，还我网络自由！”《爱琴海》网民还自发成立了一个《爱琴 海事件违宪审查申请代表团》，向全国人大要求彻底废除《互联网新 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并发起全球网民大签名支持这一行动。 网民来自五湖四海，其中有学生、工人、律师、教师、商人和公职人 员，很多都是年纪很轻的人。他们上网花钱却担惊受怕，一不小心还 有因言获罪的危险，他们在网络上隐姓埋名一不求职，二不是牟利，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为了什么？总而言之，他们为的是国家的强 大，为弱势社会群体的生存呐喊，为争自己应有的权益而抗争。其 次，在网上他们可以直接地接触一些资讯，充实一下自己的知识，避 免被一些人和团体愚弄。实际上，由于国内日益的贫富悬殊、贪污腐 败越演越烈，他们也发帖子表示对政府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爱琴 海》网站被强行封杀，已经证明了网上文章对中国社会的巨大影响 力。 面对当局的不仁不义，面对浙江政府的违法封网，网民绝望了，但是 网民们不会再沉默了。《爱琴海》网民高举起《宪法》第35条的规定 而坚决的为言论自由作斗争。网民要求依法治国，同时也希望政府当 局守法。但是，当局根本上没有法制观念，更加没有民主的观念，就 是不愿意放弃独断的行为，就是不愿意让互联网与世界主流接轨，他 们似乎忘记了这国度还有法律的存在，用那臭名昭著的《互联网新闻 信息服务管理规定》条款来封杀网站。《爱琴海》网民就运用宪法赋 予公民的权利，用法律捍卫自己的正当权利，让民意通过法律让自己 的权利在中国社会中显示出来！他们不愧是当今中国的知识分子精 英！ 对于《爱琴海》被当局关闭，海内、外网站已有多篇报导，而作为当 事者的当局当局却一直保持沉默。中国网民愤怒了，声援《爱琴海》 的文章和诗歌无不指责当局这种公然对抗联合国《公民权利和政治权 利国际公约》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的所作所为。浙江当局面对 网民的指责，颠倒黑白的用那《规定》的条款来为自己的违宪行为来 狡辩。对于当局装聋作哑的所谓解释，《爱琴海》和国内的网民抗议 声音此起彼伏！更难能可贵的是，大陆网民在当今社会这种恶劣的政 治环境下为真理、为自由、为民主权利而坚持抗争的精神让人钦敬， 这正是体现了大陆公民意识的觉醒。 互联网上的网民愤怒就是民意的一个先兆，当他们看到，无论用什么 手段也不能为他们自己争回他们应有的权益时，抗争就是最好的保 障！统治者应该明白，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对网民的诉求宜 疏不宜堵，他们也是这国家的公民，国家的事他们也有权利去发言去 参与，任何组织与个人也代表不了国家。若是中共当局不将网民当公 民看待，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因为，当人民失去希望也就是绝望的 时候，愤怒象火山一样的爆发也就指日可待了。 （2006年4月1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姐姐妹妹和共产党 范英著 中共执政伊始的一场电影《姐姐妹妹站起来》，在我头脑里留下极深 的印象。时隔55年，其中几个镜头仍历历在目：收容妓女时，她们个 个惊恐万状；编队后，她们听指导员讲“旧社会把妇女变成鬼，共产 党让妇女成为国家主人”时，人人感激涕零；开诉苦会，银幕上出现 了老鸨用烧红的烙铁去除她们性病的可怖场面……。我当时不到20 岁，面对这些惊心动魄的镜头，怎能不赞颂共产党是解救妇女的大救 星？ 几年后，我读《〈实践论〉解说》，作者李达以改造妓女为例谈怎样 依据实践调整政策：先是采取强行收容的“北京做法”，即军队大卡 车突然开进八大胡同，把老鸨、妓女统统带走，法办的法办，教育的 教育，象电影《姐姐妹妹站起来》里叙述的那样。但后来发现用这种 办法对待复杂的妓女问题不妥，乃改为“上海做法”，即渐进取缔妓 院。无论如何，当时妓院绝迹，为中共赢来声誉，是不争的事实。 谁想到，50多年后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人大代表迟夙生律师提出“性 工作者合法化”的提案。人民大会堂离当年妓院集中区前门外的八大 胡同，直线距离不过一、二公里。昔日八大胡同一夜覆灭，今日迟律 师召唤八大胡同归来。亲历这两种情景的笔者，不能不为历史老人变 出来的精彩戏法儿瞠目结舌！ 迟夙生说，她早就考虑建议卖淫嫖娼合法化。去年全国两会结束后， 她获悉国家拟出台爱滋病防治条例，而针对不洁性接触已成为爱滋感 染的重要渠道之一，尽管她知道倡议卖淫嫖娼合法化肯定会遭到很多 人非议，但“总比讳疾忌医要好吧。” 尽管这个提案思虑周密，反响可观，但毕竟同最高层的体面不容，其 流产命运也是意料中事了。 但提案的搁浅，并不影响效应的扩散。迟夙生一炮打出，众多媒体追 逐。单是从网上看她答记者问的纪录，已是目不暇给。而3月20日美 国之音对她的访问，则标志着大陆“性论”的国际化。 迟律师的越洋声音和演播室的照片协同播放，恰如她在华盛顿“舌战 群‘氓’”一样。来自大陆的扣应，几乎众口一词就此论题谴责权贵 阶层。但迟律师沉着应战，滴水不漏。不凡的律师素养，可从以下方 面看出： 第一、她强调对强奸后迫使妇女卖淫者、对迫使未成年女子卖淫者， 以及同诸如此类犯罪行为有关联的情况，仍要和过去一样，依法严厉 打击，从而巧妙地避开“庇护罪行”的危险； 第二、当提到有权有钱者才惯于玩女人时，她赶紧说不。根据她接触 的实例统计，社会底层（包括流动人口、打工仔等）嫖娼者占大多 数，从而避开泼腥到权贵身上的不快抵牾； 第三、她强调议案的提出，是根据多年开业实务引起的思考。她的大 旗是：从律师良心出发，承认现实，规范管理，防止艾滋病以及各种 性病蔓延，保证人民健康，促进社会稳定。这样，她就避开有意从政 治上为执政者抹黑、为贪腐者解脱、为社会道德沦丧加注脚的嫌疑。 她提出如此敏感话题，而不伤害党以及公安声誉，又不损及自己人民 代表的身分和立场，的确表现了难得的机智。 但群众并非群氓。电话中传来的简短直率的扣应，更能一语中的。请 看山东孔先生的话：“我们山东人认为，（娼妓）应该合法化，不合 法只能对警察有利。去年北京记者卧底河北保定，记录了小姐卖淫， 警察查扣收钱，然后两边分。记者记录下来了，拍下来了，搞得河北 省一片混乱。关键是说真话，现在是两张皮，说一套，做一套。大沿 帽，两边翘，吃了原告吃被告；大沿帽，中间低，白吃白喝白操逼 （按：原文如此）。表面上越严，底下是越宽。有钱有权的人，他们 是不会去嫖娼的；他们有二奶、三奶，这些人（倒是）懂法律……” 这位山东人，不知是否孔子后裔，但其立意的气魄、议论的洒脱，颇 有几分现代《论语》风！迟律师呢，不敢碰权贵一根毫毛，不敢揭腐 败些许底细，更不敢触公安黑暗面。难道她在律师实务中，真的不知 权贵的骄奢淫逸、腐败的无孔不入、公安的警黄勾结？这位精明的律 师是不会视而不见的。所以，她发言时的吞吞吐吐、躲躲闪闪，出现 一副在怪圈中的挣扎相，也就不足为奇了。 别的国家有红灯区，中国为什么不能有八大胡同？这可以是个讨论的 问题。但这次迟律师的议案提交过程，却很象同时登台的几出双簧： 领导者允许提案亮相，显得高层多么民主和开明；最后提案付诸东 流，显得领导多么原则而堂皇；讨论的热热烈烈，缓冲了本该更加着 力和注意的其他问题；迟律师的名声大躁，生意兴隆，也将因此高于 预期……如此而已。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谁“带病提拔”了高级贪官？ 黄广湘 据3月24日《新华网》报道，湖南省高速公路管理局原局长杨志达因 受贿等问题不久前被判处无期徒刑，这是该省交通系统近年第三个副 厅级干部锒铛入狱。杨志达与先前落马的几位前领导早就有牵连，但 他一度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职位越升越高。 “决不允许‘带病提拔’干部”──我等普通老百姓都已经耳熟能详 了，难道那些提拔杨志达的位高权重的领导们能不清楚吗？知道不能 “带病提拔”干部，最终还是“带病提拔”了杨志达，不是组织部门 的考察走了过场，眼睁睁让这个蛀虫蒙混过关，就是他的上级领导和 杨志达同流合污，利益共享，相互利用。这里没有第三个原因可寻， 因为杨志达没有孙悟空的本事，能使障眼法，天衣无缝隐藏自己十几 年来的劣迹。事实也说明了这一点，杨志达腐败受贿，社会上早有不 少议论和举报，但总能凭他复杂“人际关系”，善于“投机钻营”的 本事而不断逢凶化吉。玄机就在这复杂“人际关系”和善于“投机钻 营”里面。否则，杨志达的腐败社会上的人都知道，那些和杨志达有 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领导们哪能不知道呢？ 那么杨志达和哪些领导关系复杂？杨志达“投机钻营”的官场环境为 何如此脆弱？哪些关键人物在里面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杨志达与几 年前已查处的湖南省交通厅原副厅长马其伟、省政府原副秘书长唐见 奎、“三湘女巨贪”蒋艳萍三起大案都有牵连，为什么他均侥幸逃 脱？是谁在不断地提拔重用他？这个“盖子”必须揭开！因为杨志达 罪已遭罚，去了他早已应该去的地方。但是，假如杨志达所得以犯罪 的那个“温床”依然存在，假如杨志达们曾经前“腐”后继的那个官 场生态依然如故，那么千万个杨志达式的腐败分子依然会不断繁殖出 来。 据杨志达本单位的一些职工反映，几十年来考察和提拔干部方式一贯 制，看上去是组织部门派人考察，实际上是本单位领导说了算。过去 考察杨志达也是走过场，干部职工有关杨志达的声音很难传递到上级 组织那里。还有的职工反映，杨志达在高速公路管理局主政的几年 里，从来没有开过机关干部大会，也很少开党委会；同时，杨志达在 交通系统一干就是20多年，从一般职工到交通厅领导岗位，一直没有 交流。 干部的任用和提拔都有一套严格的程序，为了用好人，防止用错人， 高层不断出台干部任用政策和制度。去年，中央组织部专门印发了 《关于切实解决干部选拔任用工作中几个突出问题的意见》，提出了 防止干部“带病提拔”的六条措施，要求采取切实措施，坚决防止干 部“带病提拔”。然而，具有讽刺意义是，连杨志达单位的普通职工 都懂得的干部任用制度和常识，我们这些提拔杨志达的干部和组织部 门却是那么的愚钝和麻木，这正常吗？显然极不正常！ 与杨志达相类似的是安徽省原副省长王怀忠，也是“带病提拔”的典 型。王在安徽阜阳市任职期间搞腐败已经声名远播，但仍然能够步步 高升，最终坐上副省长的交椅。现在王怀忠早已被执行死刑了，其妻 也锒铛入狱多时，可是追查王的“后台老板”至今还只是“只听楼梯 响，不见人下来”！ 笔者以为，并不是提拔杨志达的领导和组织部门不懂干部任用提拔的 政策规定，也不是提拔杨志达的领导和组织部门不懂严把干部提拔关 的意义，更不是杨志达的腐败问题没人管，管不了，问题的关键出在 上文提及的杨志达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善于“投机钻营”上面。说 一句大白话，就是“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软”！全部的吏 治腐败最终都归结到这一点上。这也是我为什么提出要刻意追查是谁 “带病提拔”杨志达的原因所在。虽然这可能仅仅是官场腐败链条上 的一个环节，但这个环节就如同蛇的“七寸”，恰恰是腐败的“命 门”。因此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忌讳追查那些背后搞钱权交易的权重位 尊者，不管他的来头有多大，不管他的后台有多硬，我们决不能“手 软”，更不能“护短”！否则，假如我们没有胆量公开追查提拔杨志 达的领导，那么公众就有理由怀疑我们反腐败的诚意、决心和最终的 成效！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环”威胁论 凌锋 这个“中环”，不是香港金融中心的中环，而是“中国环保”。之所 以有这个概念，是因为最近到香港、台湾，才进一步了解所谓“中国 威胁论”，除了军事威胁、政治威胁、经济威胁、疾病威胁，还有一 个环保威胁。 从常常是青天当空的美国，到了香港，只觉得一片迷雾，特别是在香 港岛隔著维多利亚港向北望，看不清九龙真面目。30年前我从上海 移居香港，连空气都觉得清新。但是经过珠江三角洲的经济发展，污 染漂浮到香港，尽管香港民众有环保意识，但抵挡不了来自北方的污 染。身在香港，感觉还不突出，从美国回到香港後，就感觉到其中的 区别了。 从香港到台北，虽然又隔了一个台湾海峡，但是污染也接踵而来。3 月18日参加群策会的“全民经济发展会议”，遗憾没有见到李前总 统出席，媒体报导说他因为沙尘暴污染而感冒，才惊觉到连沙尘暴也 要“统一”台湾而给台湾带来威胁。虽然台北的朋友警告我有两天因 为沙尘暴最好不要出门，我还不以为意，有一天自己走到街上，那个 污染使自己要捂住鼻子担心吸进毒气。 接著，台北下了几天雨，空气比较好一些了，但是看到来自“祖国” 的消息，新的沙尘暴袭击北京、天津，真是心惊胆跳，会不会也袭击 香港和台湾呢？因为人们过去以为沙尘暴只是影响能见度、空气质量 等，但最新研究证实，影响北京的沙尘暴实际上是沙尘和盐碱粉尘混 合而成的尘暴。由於盐碱尘暴具有特殊的化学危害，对北京地区的空 气质量和民众的健康安全形成隐患与威胁。虽然中共喉舌没有详细说 明对健康形成何种威胁，但是它的腐蚀性显而易见，会不会掉头发？ 会不会皮肤病，乃至皮肤癌？吸进肺里之後，会不会在“矽肺”之外 又出现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盐碱肺”？这些都是令人担忧的问 题。 中共领导人都在“拼经济”，不惜掠夺资源来制造ＧＤＰ的成长，环 保自然是小事情。环保团体是弱势团体，阻挡不了中共特权阶层对资 源的掠夺与环境的污染。因此不但污染13亿人，“全球化”更使全球 人口遭殃。公元2002年在中国开始出现的沙尘暴，不但跨过台湾海 峡，甚至越过太平洋到达美国西岸，形成全球性的“沙害”。 中国如果不推行政治改革建立一个负责任的民主国家，环保情况就很 难改善，那么“环保”威胁论难免风行全球。 〔转载自《大纪元》http://www.dajiyuan.com 提供者：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如此恐惧的事件，你害怕吗？ 邓永亮,天理 据《兰州晚报》报道： 　　“3月25日，甘肃天祝藏族自治县炭山岭镇一位牧民在距该镇十 　　多公里的金沙峡大湾口赶牛时，在河沟发现散落的121个头骨骷 　　髅，是人头骨还是猴头骨他不能判明。27日，警方在现场发现， 　　这些骷髅的头盖骨都被人从眉骨处齐齐将头盖骨锯掉，切割的痕 　　迹非常平整。在这些头骨骷髅中，警方发现蓄有胡须和戴有假 　　牙。3月31日下午6时，警方派人专程将部分头骨骷髅送到了兰州 　　大学生命科学院进行鉴定。该学院刘教授得出结论：这些头骨骷 　　髅不是猴子的，的的确确就是现代人类。有的骷髅的面目表情恐 　　怖，眉头紧锁……” 本来，从最初的报导说是猴头骨我们就想写这评论的，谁知经专家鉴 定却是人头骨！这件事情让人非常震惊和恐惧，头骨骷髅里面有男有 女有老有少，头骨被人从眉骨处齐齐将头盖骨锯掉，切割的痕迹非常 平整。据医学常识（《法医学》），这些尸体没有被浸泡在防腐剂 中，则说明被杀时间不长，不会超出一～二年，成人尸体白骨化最少 十年，没有白骨化则说明是十年以内的。 再惊闻！据《新民晚报》报道（http://www.gansudaily.com.cn/200 30406/501/2003406A00082005.htm）：浙江瑞安市莘塍镇西岙村的山 坡惊现200余袋尸骨，有的一袋中装有两具尸骨，估计现场尸骨在300 具左右。 震惊！让人非常震惊！到底中国发生了什么事？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我们搜索了各大网站，全部有关此事的报道也是似乎在提示什么，也 似乎是在否定什么？网民的评论更是在欲言又止……。如果说是中国 发生了惨案，但人们又闻所未闻，但从骨头的时间来说距现在时间却 是很短，加上塑料编织袋的使用也都是近20年的事情，还有死者的塑 料假牙，有网友说也是最近十年才流行的！ 将人的天灵盖头骨活体切割极其残忍，比古代凌迟处死还惨！从假牙 的制作水平、磨损程度，从头骨割痕的光洁度来看可以判断出有较高 的现代技术水平，撒旦也不至于如此的灭绝人性，禽兽也不至于如此 丧尽天良啊！从有头无身的情况来看，就算排除活体切割，可以说是 死后切割的，但活生生的人面临知道自己即将死亡时的表情是如何的 恐怖和痛苦？这样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死者表情痛苦之说了。 这件事情从3月25日开始就一直笼罩在重重的迷雾之中，它的背后一 定隐藏着不同寻常的故事。从《新浪》、《搜狐》撤下这个新闻来 看，这件事不是网友们想得那么简单了。关键是尸体现在在那里？头 盖骨这很好解释，大不了将人弄死了后把尸体烧了，将头卖给某些 人，而那些人把头盖骨加工当法器卖？当然，网民分析这事跟宗教有 没有联系是“对”的，网民虽有栽赃宗教盗墓一说。但是，将此事栽 赃宗教挑拨与汉族的关系，结果可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历史一定会 大白于天下！ 综合这恐怖事件有头无身和有头无天灵盖的事实，有心人不妨留意一 下，杀了人割了头，尸体那去了？因为小团伙无此能力来处理这么多 的尸体，有网民认为：因为普通人没有能力调动支配足够的资源。所 以，处理尸体的方式就能看出案犯的能量和智力。用硫酸池？谁能把 溶尸的强烈气味藏住？何况还有骨骼？碎尸？碎块放哪里？最关键的 是尸体会腐烂变质，发出大量的气味，气味是最容易被发现的。而 且，即使经过长时间的自然腐败之后也肯定还会留下大量的骨骼，也 就是说还有能证明身分的证据。但是，越有权力就越支配更多的资 源，小团伙难以解决的问题对他们就不成为问题了！ 这件中国非常神秘事件的真相可能是永远的秘密，也可能只是冰山的 一角。到底这件恐怖事件的背后刻意隐瞒着那些不见得光的？这得找 到死者死因才是关键。这肯定是人头了！就是说有大量的人死于神秘 恐怖下给割了脑袋的天灵盖，根据近几年部分人群的消失情况，可以 认为时间基本吻合。至于是谁的杰作，我认为可能是不了了之，但不 排除去用栽赃的手法栽赃给宗教民族。而与之有关的势力集团也没有 一定要出来承认的义务。实话实说，人们也只好认为这些人头一定是 “猴头”的了，这样的话大家才好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胡说八道难 免作孽连累家人。 （2006年4月1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一周新闻（第010期） 《一周新闻》 一、纪录片制作人吴皓被拘留亲属担忧，当局据绝回答其罪行 〔2006-03-26〕中国纪录片制作人吴皓被当局拘留已经超过一个月， 他的亲属表示对于他的命运十分担忧。吴皓曾为基督教家庭教会和高 智晟记录片从事过拍摄工作。被捕后，当局从未通知其家人，家人询 问吴皓下落，当局回答模糊，一再拖延拘捕时间，还警告吴皓家人不 得透漏消息。法律界人士表示当局此举违法。 可恶的是，吴皓家人向北京公安旬问其罪行，当局却拒绝向他家人披 露他究竟犯了什么罪。 二、高智晟开车离京遇车祸 〔2006-03-27〕伟大的绝食接力的倡导者高智晟为了躲开便衣警察的 无理取闹，星期日开车离开北京后遇上车祸，虽然他毫发未损，但事 件令人深思。 星期日下午，高智晟与一名亲戚及绝食接力的另一名统筹者马文都开 始起程，当他们三人开车行至离北京有189公里左右，发现一辆市政 的洒水车停在高速公路上，当时高智晟已来不及刹车，正要把车往右 打，这时一辆大货车从右边上来，并且还往左边挤他们的车。他左手 边的车门被大车的钢板刺进，但刺进的钢板却奇怪的卷起来，庆幸的 是他们三人都毫发未损，只是车门被刺坏，大货车扬长而去，星期 一，高智晟向本台表示，只要这辆车稍微让一下，就可以避免这场事 故。 三、街道办事处私下出售海域村民维权多年未果 〔2006-03-28〕中国辽宁大连的一个渔村的500多亩浅海海域和滩涂 1992年被街道办事处私下出卖，影响到村民的生计。多年来，村民不 断上访，但是问题至今仍然没有解决。请听一位大连渔村村民对记者 说10几年来村民为维护自身利益而不断告状、上访，却一无所获的经 历。 四、师涛夫妇离婚经过 〔2006-03-28〕被ＸＸ当局判处十年有期徒刑的大陆新闻工作者的妻 子王媛，在去年11月份在当局的压力之下，被迫和师涛离婚。王媛并 非自愿与师涛离婚，王媛是一家报社的记者，师涛的事情发生之后， 相关单位便经常到她工作处找麻烦，后来王媛不堪压力，只能被迫和 师涛离婚。 五、胡佳被中共释放，之前其妻车窗被砸 〔2006-03-29〕为高智晟律师统筹绝食接力活动的中国民间艾滋病救 助人士胡佳，被官方关押41天后于星期二释放。在此之前，（星期 一）胡佳的妻子曾金燕的车窗星期一被砸。曾金燕与美国驻北京大使 馆官员电话联系希望约定讨论胡佳一案的时间，之后不久，她的车窗 就被砸。当时，她正开车上班，遇到红灯停车，另外一辆车开过她的 车时，砸了靠近驾驶座位的车窗。事情发生之后，曾金燕感到十分害 怕。 六、王炳章父亲病危ＸＸ未使父子相见， 　　父亲去世家人呼吁允许王炳章回加拿大奔丧 〔2006-03-29〕被当局判处无期徒刑的中国异议人士王炳章在加拿大 的老父亲病危，王炳章的家人致信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紧急呼吁中 国政府让王炳章和父亲见最后一面。ＸＸ未允许，事隔两天，王炳章 的父亲去世，未能最后见儿子王炳章一面成为未了的心愿，王炳章的 家人紧急呼吁中国政府特许王炳章回加拿大奔丧。 七、官府自导自演村选举抓村民游街示众 〔2006-03-30〕2006年1月19日，四川新津县兴义镇政府，将以“涉 嫌妨害公务罪”抓捕的万和村村民周洪、周兵，和其他十多个不同罪 的案犯，捆绑后游街示众，并将游街镜头公开在当地电视台播放，此 举让当地群众非常不满。2005年6月，ＸＸ为帮助采矿老板在万和村 站住脚，直接授权私人老板任命村支书，罢免民选村支书周伦，引起 村民不满。周伦的弟弟周洪在选举当场说出“让周伦把事由讲完”这 样一句话，新津县公安局以“涉嫌妨害公务罪”，将周洪、周兵刑事 拘留。 八、广西警民冲突被抓村民只部分释放 〔2006-03-30〕近日广西首府南宁市所辖的武鸣县罗波镇坛李村六旺 屯发生村民不满私营承包合同最后遭大批公安人员抓捕及殴打事件， 直到星期二，仍有村民未被释放。由于山林承包书不完善，引起部分 村民不满，因而不允许承包山林的人经村里运送化肥到山林，其后公 安介入，上个星期五，县公安局，检察院等公安及保安人员大约300 人浩浩荡荡来到村里并殴打村民，韦志玲，韦保安，邓英秀三人被打 成重伤，其中70多岁的韦志玲被打断了手，韦保安被打得满地打滚， 之后公安带走32名村民到镇里审问，审问期间只能蹲着，不许上厕 所，就与审问犯人一样。直到目前为止，韦保生，韦意零，韦良新， 李文初仍没有被释放。 九、年迈双亲遭抓捕　女儿隔洋吁营救 〔2006-03-30〕遭北京市公安局警察非法劫持的法轮功学员付永安、 刘香兰夫妇在美国达拉斯的女儿付琛3月24日在给父母北京家中打电 话时，发现家中无人，后来得知，在3月19日，北京市公安局警察闯 入了父母家中将他们绑架。警察强行搬走付永安、刘香兰夫妇曾经使 用过的电脑并非法拘捕二人。付琛呼吁海内外正义人士，帮助营救两 位老人。 十、上海拆迁户跳楼身亡 〔2006-03-30〕上海发生拆迁户在动迁组逼迫强拆房屋下跳楼死亡的 事件，事情已发生了四天，但没有公安及拆迁人员过问及关心死者家 属，死者家附近却布满了警察及拆迁人员，死者儿子还无辜被打。 3月26日下午7点左右，上海黄浦区西藏南路1664号发生了一起跳楼死 亡事件，起因是，为举办2010年上海世界博览会作准备的拆迁办即将 强拆该单位，但事前并没有与51岁的业主常道均达成一致意见，拆迁 办就对常家停水停电，堵塞下水道，并威胁说再不搬家就会采取措施 等，在此情况下，2月份，常道均开煤气自杀送院后被抢救过来，事 情过后，动迁办置之不理，本月26日，在动迁组找他谈话后常道均再 次以跳楼自杀死亡，目前尸体仍在医院，家属表示在讨回公道之前不 会办理后事。 十一、太石村民拟诉诸人大及法律手段挑战选举结果 〔2006-03-30〕广州市太石村镇人大代表选举虽然已经落幕，一些感 到受到欺骗的村民并没有逆来顺受地接受选举结果。眼下村民们在一 些选举专家的帮助下，正在起草一份《致全国人大常委会联名申诉 书》，要求全国人大对这次选举进行调查；另外，一些法律专家已经 接受村民冯秋盛的委托，将为其提起选举诉讼提供法律援助。 十二、中国否认从死刑犯身上摘取器官 〔2006-03-30〕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秦刚在28日的新闻法不会上否认中 国存在从死刑犯身上摘取器官进行器官移植的情况。在美国的中国信 息中心执行长吴弘达反驳说，中国的医院每年进行的器官移植手术近 万例，这些器官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国际人权组织大赦国际透露，中国执行死刑的人数，比世界上其它所 有国家执行死刑人数的总和都要多。据中国有关方面的统计，中国每 年平均执行死刑约为一万人，但一些人权组织的估计约为15,000人。 封从德说，中国司法腐败相当严重，要彻底解决非法的器官摘除和买 卖，中国必须保证在执行死刑的过程中，有独立机构的观察和监督， 否则，中国政府的任何说法都很难取信于国际社会。 十三、佛山过百村民政府外静坐 〔2006-03-30〕广东佛山南海区平洲镇管理区18,000多亩被政府非法 预征，村民希望和政府进行协商。村民所要求的民主的谈判还没有发 生，政府1月份已经树立了牌子，要村民4月30号前把所有农作物移 走。接着过百村民星期三到镇政府外静坐，抗议政府的征地措施。 十四、山西运城砖窑厂囚禁和强制农民工劳动 〔2006-03-30〕3月27号下午，在山西省运城市盐湖区一家由私人承 包的砖窑工作的一名男青年到盐湖公安分局中心汽车站派出所报警， 称自己被拘禁在龙居镇某砖窑强制劳动近一个月，刚刚逃出来。砖窑 还有30多名农民工被困。之后，民警赶到砖窑解救了这30多名农民 工。其中最大的61岁，最小的15岁，分别来自四川、山东、湖北和陕 西等地。经调查，这些农民工每天被迫干14到18个小时的重体力活， 有的人已经干了两个月，没有一个人领到过工资。 十五、西安村民因征地被打上访求解决未果 〔2006-03-30〕陕西西安张家坡村民因不满西安灞桥区政府以低价征 用土地，超过100名村民在阻止开发商破坏耕田时被近300名打手毒 打，多人受伤，200多名村民为此到省政府上访，但被踢皮球踢到当 地，事件至今没能解决。 十六、中国民生银行副部级可透支300万 〔2006-03-31〕中国民生银行新近推出“民生钻石信用卡”，它的透 支额度超过中国政府规定的60倍，达人民币300万元。而它的发行对 象除企业家、明星外，还包括了副部级以上官员。副部级以上高官成 了“民生钻石信用卡”的目标群，是一个值得注意的新动向。不过， 令人纳闷的是，即使是副部级以上的高官，其月收入不过数千元，让 他透支300万元，恐怕不吃不喝几十年都还不上，还谈什么钻石信 用？ 民生银行的这种做法彻底揭开了银行与高官如何“交流”的盖子，这 倒也提醒了纪检、监察、反贪部门，不妨查查有多少高官手里持有这 样的高额透支的信用卡，接着进一步调查高官高额消费透支的窟窿， 又是怎样给补上的，又是谁给补上的。 十七、北京文革纪念摄影展受阻 〔2006-03-31〕今年是文革结束30周年，一批摄影师（李晓斌）星期 四计划举行摄影展进行反思，被北京方面阻止。原北京《经济学周 报》副总编高瑜认为：文革是毛泽东对中国犯下的重大罪孽，而且是 政治动乱中最大的一场，一清算到毛泽东，共产党的合法性就更成问 题。 十八、沈阳存在庞大活人器官库 〔2006-04-01〕追查国际经调查确认，“辽宁省血栓病中西医结合医 疗中心沈阳市苏家屯区中医院”非法私设焚尸炉，涉嫌焚尸灭迹；沈 阳地区存在一个异常庞大的活体器官供体群；苏家屯式集中营不止一 个,在全国许多地区发现大量活体摘取法轮功学员器官以供移植的案 件。 十九、甘肃疑似猴头骷髅经鉴定为人头 〔2006-04-01〕3月27日，甘肃天祝藏族自治县炭山岭镇大湾口发现 121个头骨骷髅，案发地距公路仅一公里，处炭山岭镇南部十多公里 的甘青交界处。随后这些头骨骷髅被送往兰州大学生命科学院进行鉴 定，经鉴定得出结论：这些头骨骷髅不是猴子的，而全部是人的。 警方清理这些头骨的时候发现，所有的头骨骷髅都被人从眉骨处齐齐 将头盖骨锯掉，切割的痕迹非常平整。一位办案人员说：“可能是用 电锯切割的！” 这些头骨依然保留着被杀害前的惨痛表情，眉头紧锁，面目表情恐 怖。有的张着大嘴，有的舌头伸出。一些工作人员猜测：可能有的骷 髅是死于极刑，如果是正常死亡，表情不会这么怪。 从年代上看，这些人头骷髅既有很多年前的，也有离现在很近的。但 从锯过的痕迹可以看出，这些痕迹非常新鲜，很可能就是在不久以前 刚刚锯掉的。从新头骨来看，这个罪行还在进行着 ------------------------------------------------------------ Zgmzzx《一周新闻》的创刊主旨： 　　中国人爱中国，全球华人共同推进中国的发展进步 欢迎来稿：dongchunsheng6891@gmail.com 　　　　　lijingtian6891@gamil.com 本刊有很多地方还需完善，请大家多多指教。 （主编：李景天；2006-04-0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一点突破满盘皆活 以争取言论自由为突破口的民间维权 刘晓波 　　　　　┌──────────────────┐ 　　　　　│　　 《民主中国》维权窗口发刊词 　　│ 　　　　　└──────────────────┘ 在今日中国的制度环境和民间生态的制约下，从野蛮向文明的社会转 型，言论及新闻自由是最好的突破口。近年来民间维权的经验也证 明，任何领域的民间维权都离不开信息披露和诉求表达，离不开国内 外的舆论声援，离开了以互联网为依托的曝光、表达和声援，今日中 国的民间维权不可能达到现在的规模，也不可能取得某些有限却扎实 的效果。事实上，不仅言论自由本身就是每个中国人应该拥有的天赋 权利，必须下大气力去争取，而且舆论救济已经变成今日的民间维权 运动须臾不可离开的最有效工具，因为与其他维权工具相比，舆论救 济最具广泛性、操作性和实效性。所以，民间维权应该首先致力于言 论自由方面的突破。 正所谓：一点突破，满盘皆活。 一、言论自由在人权保障上的先锋作用 世界文明的发展史证明，言论自由对人权保障和社会进步具有普世意 义，特别是在推动野蛮社会向文明社会的和平转型过程中，言论及新 闻自由往往起到先锋作用。 早在1644年，为了抗议政府的“出版许可法令”，英国的大诗人和自 由主义先驱密尔顿就写出了《论出版自由》一文，这大概是西方自由 主义演进史上第一篇呼吁言论自由的文献。密尔顿指出：言论自由是 一切伟大智慧之母，“它象天国的嘉惠，使我们的精神开朗而又高 贵。”而扼杀言论自由无异于对人类的“精神屠杀”。他认为：“让 我有自由来认识、发抒己见、并根据良心作自由的讨论，这才是一切 自由中最重要的自由。”（《论出版自由》，商务印书馆1960年版 P44～p45） 1741年，英国自由主义奠基人之一的著名哲学家休谟也写出了《关于 新闻自由》一文。他揭示了新闻自由对保障人权和约束统治者方面的 重要意义：“为了约束宫廷野心，必须经常鼓舞人民的精神意气，必 须利用宫廷害怕唤起人民的心情遏制其野心。而要达到这个目的没有 什么比新闻自由更有效了。通过新闻自由，整个民族的学识、智能和 天才可以用来维护自由，激励人人都来保卫自由。”（《休谟政治论 文选》，商务印书馆1990年版P3～p4） 1776年，美国建国之父杰斐逊甚至说：“如果由我来决定，我们是要 一个没有报纸的政府，还是没有政府的报纸，我将毫不犹豫地选择后 者。”（《杰斐逊集》（下），三联书店1993年版P1325）也正是在 他的力促下，言论及出版自由才在1789年写入了美国宪法。 1859年，英国自由主义大师约翰．密尔写出《论自由》一书，第二章 即为《论思想自由和讨论自由》（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他认为， 如果说，思想自由有助于明辨是非、判断善恶和发现真理，是推动社 会进步的主要动力，那么，言论自由制度就是对思想自由的根本保 障，不仅会造就伟大的思想家，而且会造就智力活跃的民众。而压制 思想及言论自由只能带来“精神奴役”，无异于对人类的精神探索和 社会辩论的扼杀。 在中国，早就有“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古训，历朝历代大都设立 过专门的“谏官”，一些相对开明的君主也会“广开言路”，汉文帝 时期还曾废除过“诽谤妖言罪”，但言论自由从未作为一种不可剥夺 的人权、一种政治原则进入中国传统，更不要说言论自由的制度建设 了。 自由主义传入中国后，严复、梁启超等近代启蒙思想家，无一不强调 言论及新闻自由，但大都不是从人的权利的角度着眼，而是从社会效 用的角度来看待言论自由： １、可以让统治者了解民意民情和社会状况； ２、可以启蒙民智、革新民德和鼓舞民气； ３、可以发挥监督政府的作用。 正如梁启超所言：“报馆有两天职：一曰，对政府而言为其监督者； 二曰，对于国民而为其向导者。”（《敬告我同业诸君》）但梁启超 高于其他启蒙者的地方在于，他看到了言论自由的人权价值，更看到 了新闻应该具有独立地位。他说：“西人恒有言曰：言论自由、出版 自由为一切自由之保障。”（《新民丛报章程》）“报馆者，非政府 之臣属，而与政府立于平等之地位者也。……报馆则代表国民发公意 以为公言也。”（《敬告我同业诸君》） 进入以“5．4”运动为标志的现代中国，启蒙者们对言论自由的理解 水平的最大提升，就是近代启蒙者眼中的救国工具变成了现代启蒙者 眼中的天赋人权，也就是把言论自由从工具价值提升到本体价值的高 度。《新青年》诸君大声疾呼言论自由，陈独秀说：“言论思想自由 是文明时代的第一重要条件。”（《旧党罪恶》）“讨论学理之自 由，乃神圣之自由也。”（《答崇拜王敬轩者》）1920年8月1日，中 国现代史上的第一个自由主义宣言诞生，胡适领衔签署《争自由的宣 言》，签名者有蒋梦麟、陶履恭、王徵、张祖慰、李大钊、高一涵。 在该宣言争取的诸项自由中，第一项便是“言论自由”。 由此可见，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新闻及言论自由都是现代文明的重 要成果。因为它既是人之所以为人的主要标志之一，也是衡量一个国 家是否文明的主要指标之一。凡是固守野蛮独裁的政权，无不惧怕言 论自由，这恰恰证明言论自由对于人之为人的不可或缺。在人类自由 权利的清单上，言论自由往往被视为第一自由，丧失言论自由便意味 着丧失所有自由。正如美国学者希尔斯曼指出：在民主制度中，“有 一种自由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必须格外加以保障的，就是新闻自由。 ……不管民主的定义是什么，没有新闻自由，民主本身就无法存 在。”（《美国是如何治理的》，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P390） 言论及新闻自由，不仅本身就是最基本的人权之一，具有确立人的自 由和尊严的本体性价值，而且具有监督政府、保护人权和推动社会进 步的工具性价值。如果说，建立比较完善的人权救济制度，必须有舆 论救济、行政救济和司法救济这三种手段的结合、而且是三者缺一不 可的话，那么，事实证明，三者之中，言论及新闻自由具有首要意 义。凡是被媒体爆光的人权迫害案件，大都能得到行政的或司法的救 济，而那些被完全封锁在黑箱中的人权迫害案件，就很难得不到任何 救济。 如果说，保障人权的制度化，需要事前防范和事后救济的不断完善， 那么，现代文明国家通行的言论及新闻自由制度，乃捍卫人权的最有 力武器和舆论救济的最关键制度。言论及新闻自由下的舆论监督，之 所以被称为“第四权力”或“无冕之王”，就在于它既能够对所有权 力部门产生舆论威慑效果，起到事前防范的作用；也能够在侵犯人权 的恶行爆光于初发之时，从而防止人权灾难的进一步扩大，起到事后 的舆论救济作用，并激活其他救济手段，使受害人得到急需的救济。 同时，舆论监督也能使沉寂多年的冤案得以曝光，让长期封锁于黑箱 中的人权恶行公之于众，使受害人得到迟到的救济和补偿，让加害者 受到正义的惩罚。 比如，在备受全世界媒体关注的美军虐囚案中，最先揭露这一丑闻的 是24岁陆军军士乔．达比（Joe Darby）。当达比亲眼目睹了美军的 一些士兵虐待伊拉克囚犯之后，良知驱使他把一张揭露虐囚恶行的小 纸条塞进了上司的门缝。于是，虐囚恶行被层层上报至五角大楼，美 国军方下令对虐囚事件进行内部调查，并表扬了达比。 然而，如果达比基于个人良知的揭露，只局限于军方领导层内，而没 有媒体的随后跟进报道，没有《纽约人》率先披露虐囚丑闻，特别是 没有ＣＢＳ于4月28日播出了部分虐囚照片，达比的揭露不可能产生 如此巨大的效应，也就不可能有之后的一系列人权救济措施的启动： 美国政要的一系列谴责和道歉，国会众参两院谴责虐囚议案的通过， 司法系统对虐囚嫌犯的法律控告，进一步的调查和美国军队的改革。 而正是美国媒体率先爆光虐囚案，顿时令美国和全世界的舆论哗然， 也把新闻自由对保护人权的先锋意义凸现在世界面前。特别是在美国 国内，虐囚一经爆光，从政要到国会，从媒体到公众，谴责声浪遍及 全美国，司法对有关责任者的追究也迅速启动，多少弥补了虐囚案所 造成的巨大损失。 也就是说，无论在何种制度下，凡是能够得到救济的人权案，舆论救 济皆是最先发力的先锋。因为，只有媒体爆光才能形成社会舆论，只 有强大舆论的形成才能引起道义关注，行政救济和司法救济也才有可 能随之启动。 这种人权救济的顺序和实效，不仅在自由国家如此（如美军虐囚 案），在任何国家皆是如此。特别是在独裁国家争取人权，对践踏人 权恶性的媒体曝光就显得尤为重要。比如，在当下中国，人权保障的 极度匮乏，首先来自言论及新闻自由的缺失。国民没有言论自由，其 权益诉求就没有合法的公开表达渠道；中国媒体没有新闻自由，政府 及官员的滥用权力就无法通过媒体诉诸于公共舆论，也就无法得到有 效的舆论监督，官权对民权的侵犯很难得到事前防范和事后惩罚。所 以，争取言论及新闻自由的受益者，不仅是靠写作吃饭的知识分子阶 层，而且是全体国民受益。甚至可以说，在中国国情之下，受益最大 的群体将是草根阶层。因为相对各类精英阶层而言，草根阶层备受压 迫，主要不在于他们的表达能力相对匮乏，而在于言论表达渠道的极 端稀缺。 二、中国独裁政治的残暴性持续下降 在今日中国，自由言说的个人风险有所下降，在毛泽东时代可以导致 家破人亡的自由言论或真话，在当下中国的民间社会已经随处可见。 尽管国人的公共发言仍然要面对政治强权的威逼利诱，但还是有越来 越的中国人力争不靠谎言生存，敢于自由言说和讲真话；哪怕是面对 仍然频繁发生的文字狱，也有越来越多的国人公开抗议文字狱；尽管 在国内的官方媒体上，这些敢言的良知者被中共当局打入舆论冷宫， 然而，通过互联网提供的信息全球化平台，他们却得到了民间社会和 国际舆论的支持、赞誉和祝福，依托于网络的民间言论维权也在逐步 成长。 如果说，在毛泽东时代，国人处在官权通吃的零和游戏中，在言论表 达和信息获取上，中共为国人修筑起密不透风的“信息监狱”，中国 人除了接受官方信息和通过官方媒体表达之外，就再也听不到其他声 音，也再无公开发言的渠道；其言论管制之严厉，甚至连私下谈话或 私人日记都会变成“罪证”！ 然而，在后毛时代，民意的觉醒、民间维权的兴起和中共的改革开 放，共同动摇着这座“信息监狱”，使之开始出现裂缝并逐渐扩大。 首先，相对独立的民间经济基础的确立。市场化改革打破了全盘国有 化，也就砸碎了政权提供的铁饭碗，破除了无孔不入的单位化对个人 言行的全面管制。当官权垄断个人的饭碗和人身的时代一去不返，政 权也就不可能再充当国人的全权保姆。国人逐渐走出对政权的从摇篮 到坟墓的全面经济依附和彻底的人身依附，利益多元化为民间独立生 存提供了经济基础，离开了“皇粮”也能自谋生路的民间社会已经出 现。 其次，正在逐渐形成的独立民间价值系统。改革带来了思想启蒙，开 放带来了全球化的资讯，社会在经济上和价值观念上的多元化格局已 经初步形成，逐渐蚕食着僵化的政治体制一元化。特别是“6．4” 后，独裁意识形态说教的劝诱力和麻痹性日益削弱，这座监狱的道义 底座迅速瓦解，整栋建筑也出现越来越大的漏洞，只能乞灵于单纯的 经济高增长和虚幻的民族主义的支撑。以至于，中共独裁的道义合法 性已经脆弱到这样的程度：除了谎言之外，再无其他资本为自身辩 护。它在要求人们表示效忠时，甚至是体谅民意的，不再奢求人们真 诚地相信它和赞美它，而只要求人们的犬儒态度──违心的认同和歌 颂，足矣！ 第三，苏东“天鹅绒革命”的示范。苏东共产极权阵营雪崩之后，全 球走向自由化民主化的大势日益强劲，主流国家的人权外交和国际人 权组织的压力，致使维持独裁体制和恐怖政治的成本越来越高，官方 迫害的有效性和威慑力不断下降，中共现政权也不得不在对内统治和 对外应对上大作“人权秀”和“民主秀”。更重要的是，苏东帝国瓦 解与传统帝国瓦解的最大不同在于：传统帝国大都瓦解于暴力推翻， 而苏东帝国瓦解于非暴力反抗。在苏东诸国中，除了罗马尼亚独裁政 权的瓦解有局部暴力发生之外，其他国家大都没有任何激烈的暴力革 命，而仅仅依靠民心所向的“天鹅绒革命”。在苏东共产帝国崩溃的 过程中，听不到枪声，看不到鲜血、尸体和废墟，而只有人群、标 语、口号的海洋，就将共产极权帝国淹没掉了。前苏联保守派在1991 年发动的“8．19”政变，也在民心所向的抵制下归于失败，接着是 前苏联的和平解体。也就是说，苏东诸国的民间力量，不是通过先改 变政权来重建民主社会，而是通过先改变民间社会来瓦解独裁政权， “公民不服从运动”变成了民间力量反抗暴政的普遍方式。而这种 “公民不服从运动”主要表现为敢于自由言说的“真话运动”。索尔 忍尼琴号召苏联民众“不靠谎言生活”，哈维尔呼吁捷克人要力争 “活在真实中。”换言之，极权下的无权民众，唯有“说真话”这一 “无权者的权利。” 第四，民间尊严的恢复和民间勇气的提升。既然毛时代实施的针对肉 体和精神的双重暴政已经不再，意识形态说教无人相信，政治恐怖的 效力也大幅度下降，那么，官方迫害对于被迫害者而言，也不再具有 既灭绝肉体又灭绝尊严的双重效应。现在的政治迫害，可以让受害者 在经济上受损，也可以剥夺人身自由，却无法使受害者的人格尊严和 社会信誉受损，即无法把受害者置于四面楚歌的社会孤立之中，也就 无法在人格上尊严上精神上打垮受害者。恰恰相反，官权的迫害逐渐 变成了对受害者的道义成全，受害者被奉为“民间良知”或“真话英 雄”，而官方打手却变成了“干脏活”的工具；受害者中的多数，非 但不再用没完没了的检讨乞求组织上的宽恕，也不再进行当众认罪检 讨的自我羞辱，反而大都能在被告席上大义凛然地自我辩护，把中共 的组织和法庭置于道义上的被告地位。 也就是说，后毛时代的中国政治天空，不再是极权者一手遮天，而呈 现出黑暗与光明的二重色彩。官民之间的关系，也不再是除了“三呼 万岁”的仰望，就是万马齐喑的黑暗，而是官方的政治僵化和民间的 权利觉醒、官权镇压与民间反抗的同时并存。制度的独裁依旧，但社 会不再愚昧；官权的霸道依旧，但民间维权运动的此起彼伏；政权的 敌人意识依旧，但敏感人士已不再是人人避之犹恐不及的“瘟疫”； 文字狱的恐怖依旧，但已不再能产生杀一儆百的威慑力。 而这，正是我们对中国的自由前景抱有乐观态度的理由。 独裁的维系依赖于恐怖，恐怖的维系全靠暴力和谎言的相互支撑，没 有谎言粉饰的暴力统治便无法维系。只要敢于以公开的自由言说来反 抗制度性的谎言和恐惧的个体持续增多，每人一句真话，再暴虐的制 度也将失效。点滴积累的拒绝说谎，将汇成反抗暴政的民间洪流，靠 谎言维系的独裁将变成风雨飘摇的孤岛而难以为继。所以，瓦解独裁 政权不必采取暴力的方式，甚至不必采取大规模街头政治运动，而只 要民间社会有勇气突破了信息封锁和言论禁忌，大胆地争取言论自由 的权利，光靠自由言说的吐沫就能淹没任何独裁政权。 三、互联网时代的言论维权运动 在没有互联网之前，官权及其精英对公共表达平台的全面垄断，是制 约中国民间维权的最大瓶颈，普通民众不光是有冤不敢诉，更重要的 是有冤无处说，不同政见者群体只能通过外国媒体发出微弱的声音， 国内民众也只能通过“偷听敌台”来满足知情权饥渴，特别是底层的 草根维权基本处于失语状态。所以，整个90年代，能够发声的民间维 权大都局限于持不同政见者和知识界。但在互联网进入中国后，它在 技术上的难以封锁，为中国人争取言论自由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平台， 越来越多的勇敢者通过网络的自由言说正在汇成反抗暴政的网络民 意，言论管制的“漏洞百出”已经无法修复。尽管官方不断加强对网 络的管制和封锁，不断地逮捕网络作家，但诸多民间网站和个人博客 的出现，让中共的言论管制越来越变得力不从心，管制效力也越来越 弱化。 １、网络突破了官方的信息封锁，为大陆人提供多元化的、特别是敏 　　感的时政信息，现在的大陆网民已经习惯于到互联网上去找官控 　　媒体上看不到的新闻和政见，异见人士敏感言论也通过互联网由 　　境外传回境内，让更多的大陆人看到。与此同时，大陆内部被官 　　方封锁的信息和政见也能通过网络迅速地传播到境外，让世界能 　　够及时地获取来自中国民间的信息，在信息获取上形成国内外的 　　互动。 ２、网络为民意表达提供了日益广阔的发言平台，使公共发言从官权 　　及少数精英的垄断下解放出来，民间对公共事务的言论参与的广 　　度得到前所未有的扩张，参与的深度也产生了质的飞跃。更重要 　　的是，网络的自由和便捷使民间的公共发言越来越平民化普及 　　化。特别是对于草根维权来说，互联网具有双重作用，一方面， 　　草根维权的信息大都可以通过互联网发布出来，从而引起国内外 　　的舆论关注；另一方面，国内外的舆论关注对参与维权的草根们 　　产生莫大的激励，让越来越多的底层民众敢于表达。 ３、网络为此起彼伏的草根维权运动提供了准组织化的平台，可以 　　说，每一个民间网站或ＢＢＳ都是一个局部性组织化平台，由网 　　络交流而达成民意共识，由网络民意共识而产生行动。以至于， 　　近年大陆出现了一种独特的民间现象──网络维权。也就是通过 　　互联网来组织民间维权活动。比如，互联网在反日游行活动发挥 　　了巨大的组织作用，最近的绝食维权也是通过网络来组织的，目 　　前最为常见的网络维权是群体性的公开信活动，组织一封签名信 　　的所有活动──从文本的起草、讨论、定稿到征集最初的发起 　　人，从文本的发布到开放性的征集签名──都可以通过网络来完 　　成。 ４、开放的网络推动着传统媒体的转型。每当发生重大时政事件，官 　　方的管制和封锁也无法阻止民意在网络上迅速的聚积和表达，网 　　络民意向报刊、电视等传统媒体施加着越来越大的压力，迫使传 　　统媒体在时政新闻的报道和评论上，不得不追赶网络信息和网民 　　民意的脚步。能否跟上网络的脚步，已经变成衡量传统媒体是否 　　具有竞争力、是否开明的标准之一。 ５、在传统媒体的舆论监督作用被官权压制的情况下，网络民意发挥 　　着越来越大的舆论监督作用，在围绕着某一个案或重大社会事件 　　的民意聚积和组织上，网络为民间动员提供了强劲助力。许多被 　　官方封锁的事件，都是通过网络的披露和流传而变成备受瞩目的 　　公共事件，进而对官权形成境内外相结合的舆论压力。一件看似 　　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黑龙江的“宝马案”），或一个默默无闻 　　的小人物受迫害及其反抗（比如刘荻、杜导斌、卢雪松等），一 　　经网络的传播，就会立马形成巨大的网络舆论，继而就可能形成 　　一次网络维权，最终变成受到国内外广泛关注和声援的公共事 　　件。 ６、网络的开放和高效还具有非凡的“造星”功能，不光可以在短时 　　期内造出类似“芙蓉姐姐”这样的娱乐明星，也可以造就一个接 　　一个“民间维权之星”，造就民间的“意见领袖”、“道义榜 　　样”或“真话英雄”。首先，通过网络传播，已经成名的中年知 　　识分子可以迅速扩大其思想和公共评论的影响力；其次，使新一 　　代网络自由知识分子脱颖而出；再次，网络民意造就民间英雄， 　　如被奉为真话英雄的军医蒋彦永；近年来，一个新的维权群体通 　　过网络而成为著名的公共人物，这就是维权律师群体。而这类海 　　内外知名的“民间维权之星”越多，官权所要付出的镇压成本就 　　越大。 四、言论自由在民间维权中的舆论救济作用 所以，就中国的现实和民间维权的现状而言，尽管中共官方对言论的 管制始终有时松时紧之别，但民间争取言论自由的努力却始终如一。 直接争取言论自由的维权活动，不仅是维权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而 且是其他领域的维权活动的第一工具。无论是个案维权还是针对某一 恶法的维权，通过突破言论封锁来形成权利启蒙和舆论救济，几乎成 为各种类型的民间维权的基本前提，或者说，几乎所有的民间维权都 要通过网络首先诉诸于公开的海内外舆论。大陆近年来的民间自发维 权的经验证明，凡是取得某种差强人意结果的个案维权，首要的突破 口就是争取曝光权、知情权、言论权和新闻自由。 也就是说，即便在言论管制依旧的当下大陆，民间舆论和开明媒体也 能起到一定的舆论救济作用，使一些引发国内外舆论广泛关注的人权 案得到差强人意的结果。也就是说，能够取得的某种实效的个案维权 的过程通常是： 　　网上曝光 　　　→网络民意的聚集 　　　　→传统媒体跟进 　　　　　→形成国内外舆论的综合压力 　　　　　　→引起官权的行政关注 　　　　　　　→舆论压力持续加强 　　　　　　　　→某高官或某行政部门的介入 　　　　　　　　　→差强人意的行政的或司法的解决 在孙志刚案、ＳＡＲＳ危机、刘狄案、杜导斌案、孙大午案、南都 案、秦皇岛库区移民案、浙江画水案、冰点案、赵岩案等个案上，民 间维权之所以还能取得有限的成果，无不与国内外结合的舆论救济高 度相关。国内外相互配合的强大压力的形成，而这种压力的形成及其 力度的大小，皆与国内民间和国外舆论的舆论关注力度成正比。正是 通过互联网传播和媒体关注，才能形成强大的舆论声援，也才能引起 中共当局的行政关注和高官的干预，逼迫当局对镇压的政治成本进行 计算。特别是一些发生在边缘地区的大规模官民冲突，之所以得到了 胡温的高度关注，并做出了相对温和的解决，没有互联网的爆光和境 外媒体的强大舆论压力，是难以想象的。 在目前的中国，尽管相对于毛时代甚至相对于90年代，以上人权个案 的处理结果，开始显现出民间舆论压力的作用不断增强，但离制度化 的人权保障及其救济还相距甚远。民间维权的舆论救济还只是自发性 的、体制外的、分散的、甚至随时可能被独裁政权定性为非法的，而 只有中国变成新闻独立和言论自由的社会，舆论救济才会由体制外行 为上升为稳定的救济制度，对人权迫害的事前防范和监督与事后的救 济和惩罚，才不会局限于极为偶然的个案解决，而变成新闻媒体和公 民个人的基本权利，也使保障人权变成司法部门和行政部门必须履行 的法定责任。 即便从中共当局强调的社会稳定的角度讲，言论及新闻自由也是维持 稳定的重要工具。社会丑闻或危机事件的及早曝光，恰恰有利于社会 稳定和危机处理。比如，无论是ＳＡＲＳ危机还是松花江水污染危 机，社会恐慌和流言满天飞等局面的出现，都来自官权对公共信息的 隐瞒和封锁，而一旦官方不得不向社会提供有关危机信息和公布应对 措施，哪怕是极为有限的信息公开化，社会恐慌也会得到极大缓解， 危机处理也会进入正轨。 同时，任何社会都免不了利益冲突和价值歧义，在无言论及新闻自由 的社会，冲突得不到公开表达，也就无法以和平的方式加以调节或解 决；歧义得不到交流和辩论，也就无法以说理的方式达成社会共识， 而只能靠强权来暂时压制冲突和掩盖分歧，冲突一旦公开爆发，也只 能靠践踏人权和引发动荡的暴力来胜负；久而久之，必将引发大规模 动乱甚至内战；而在有言论及新闻自由的社会，冲突和分歧大都能得 到充分而和平的表达和辩论，也就基本能够得到和平而理性的共识或 解决。因为，只要诉诸于公开的自由辩论和舆论维权，再激烈的利益 冲突和再大观点分歧，也不会威胁到社会稳定。 同时，就官民之间的冲突而言，言论及新闻自由，不仅为民间舆论及 其维权提供了合法的释放空间，也为官方提供了了解民意与理性回应 的机会，从而把官民分歧的解决纳入和平理性的法治轨道。比如，去 年发生在四川汉源的大规模官民冲突，如果汉源移民的诉求能够及早 地公开、见诸于媒体，就能形成强大的社会舆论，也就能及早引起行 政当局的注意，就能得到类似“孙志刚案”的和平解决，而不至于演 变为已经发生的官民之间的暴力冲突，既不会有十万民众冲击县政 府，官方也就不必出动大量武警甚至正规军来平息事态。 所以，无论于民于官，推动大陆的新闻开放和言论自由，实乃推动中 国社会稳定转型的首要目标，党禁可以缓开，但开放言禁却刻不容 缓，言禁一开，自由中国必定降临！ （2006年3月27日于北京家中 〔转载自《民主中国》；http://www.chinamz.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关于“言论、出版自由” 等公民基本权利的一点想法 王新旻 前几天，我到成都购书中心，无意中转到摆满法律书籍的专柜，不禁 大吃一惊。中国这些年制订颁布的法律可真不少，许多都是我这个曾 学过法律的人所不知道的，如商业银行法、法官法、国籍法、归侨侨 眷权益保护法、台湾同胞投资保护法、种子法、通用语言文字法、保 守国家秘密法、职业教育法、公路法、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等等， 看得我眼花缭乱，心想，中国的法律大概是该制订的都定出来了吧。 于是，就胡乱地翻着看。突然想到前不久看到一篇文章，是多年前 的，内容是谈有关新闻出版方面无具体法律可依的。于是就留意了去 找，心想不会没有吧。人大的人再忙，这个重要的法律文件是不会遗 忘的。找到了著作权法，但找了半天，却就是没有找到有关新闻出版 方面的法律。记得在网上看到一篇资料，说是早在上个世纪的70年代 末、80年代初，就有一批民间知识分子和团体，向当时的全国人大递 交呼吁书，要求制订颁布新闻出版、结社集会等宪法所赋予的公民基 本权利方面的具体法律。不知为何20多年过去了，这些被几代知识分 子强烈呼吁的法律，却还是杳无音信？我想这里面肯定是有些非常好 玩的问题的，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准。不然，当局何以如 此回避？因为仅以诸如“忙”、“顾不着”、“忘记了”或者“没必 要”这样不是理由的理由是说不过去的。一个真正重视公民权利，以 人为本的政府，怎么会这样漠视公民的基本权利，而不积极的作为， 积极的进行保障实施呢。 可是，到底又会怕什么呢？ 应该说，中国近些年来，给人的印象还是比过去进步发展了许多。在 保障人权方面，也有了与国际社会的积极回应。1997年后，还先后签 暑加入了《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国际公约》和《公民权利和政治权 利国际公约》，虽然在批准实施时对其中的一些重要条款作了保留， 媒体也因为可以原谅的原因，基本没有进行什么宣传报道，在现实生 活中了解的人也很少，但起码在形式上是承认并接受了国际公约所规 定的公民应享有的基本人权吧。起码堵一堵某些境外不友好国家或组 织的骂口还是很有用的么。 常识告诉我们，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要发展壮大，要立于不败之 地，没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文化作为精神支柱和基础，是不可想象的。 但独立的思想文化是只有在自由的环境中才能产生和发展成熟的。而 思想自由的前提，是言论、写作等表述方式的自由，而言论、写作等 表述方式自由的前提，又是新闻出版的自由。没有畅通的表达途径， 就不可能有真正表述的自由，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思想的被压制或被扼 杀。《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8条第一规定：“人人有权 享受思想、良心和宗教自由。”第19条的一、二款则分别规定：“人 人有权持有主张，不受干涉。”和“人人有自由发表意见的权利；此 项权利包括寻求、接受和传递各种消息和思想的自由，而不论国界， 也不论口头的、书写的、印刷的、采取艺术形式的、或通过他所选择 的任何其他媒介。” 其实，我也明白，在一种近乎僵化的专制体制中，在人治而非法治的 社会背景下，要想有一个真正保障实现人人享有平等民主权利的法律 文件出现，几乎是小二姐结婚式的做梦罢了。这方面的例子已经不少 了，就不劳我多说了。 看来要实现中国公民言论、出版、结社等基本权力的实现，依靠目前 的执政当局无疑是“与虎谋皮”的事情，是绝对无有可能的。只有打 破这种僵局，实现了真正的民主共和制度，在多党制的相互监督和竞 争环境下，才能开放报禁，还公民自由表达自己意愿的权利。 （2006-03-31于成都）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辩证看待法律人才沉淀非法律职业 李克杰 有报道称，2002年山东省共有2,445人通过国家司法考试，获得法律 职业资格。这些“跃过门槛”的考生中，只有400多人就职于法院、 检察院系统。而同期律师人数仅增加了500人左右，其中还包括大量 以往具有律师资格而转为执业律师的人员。这表明，山东省2002年通 过国家司法考试的考生中，至少有1,500人以上并没有从事法律职 业。 法律人才大量沉淀于非法律职业，并非山东省独有，我国的其他省份 也存在类似的情况，具有普遍性。为什么会出现“跃过门槛”却没有 “跳入龙门”现象呢，如何看待大量法律人才沉淀非法律职业呢？ 从历次司法考试报名情况看，报名人员的平均年龄28岁，35岁以下的 占报名总数的88%。应该说，参加司法考试的绝大多数是年轻人。年 轻人积极参加国家司法考试可能分属以下几种情况：一是已经从事法 律职业，为了能够继续在原有岗位上干下去。据统计，已经在法院、 检察、律师、公证等行业工作的人员约占考生的1/3左右。二是为了 增加职业技能，趁年轻先取得一个资格，为以后就业或转换职业做准 备，这部分人可能还不到就业时间（如在校大学生和研究生）或者已 有比较满意的职业。三是为了能顺利就业（如应届毕业生），或者已 经就业但有从事法律职业的愿望。已经获得法律职业资格而在非法律 职业的人员应该属于上述第二和第三种情况。 对于第二种情况下的法律人才，我们自然不必为他们担忧，相反还要 为他们积极参加国家司法考试而感到高兴。因为，越来越多的非法律 职业人员参加国家司法考试，一方面可以为国家实现依法治国、建设 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储备更多的法律人才，另一方面还可以从整体上提 高各行各业的依法办事水平，提高整个中华民族的法律意识，同时还 凸显了法律在整个国家和社会管理中的地位，表明法律信仰正在人民 群众的心目中逐步树立。 对于属于第三种情况的法律人才，取得法律职业资格后不能从事法律 职业，确实值得探讨。因为我国的法律职业者队伍到目前为止并未成 为社会所期望的“法律精英”，截至2002年，全国法官中本科以上学 历的仅占29%，检察官中本科以上学历的仅占41.12%；我国的律师万 人拥有率也非常低。这距“两高”（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 院）提出的五年内全部现有法官、检察官获得本科学历的目标相差甚 远。不仅如此，甚至在一些西部欠发达地区还出现了法官、检察官的 断档问题。一边是达不到学历要求，甚至不能通过司法考试的法官、 检察官占据法律职业岗位，一边是手持法律职业资格，梦想从事法律 职业的人员无法走上法律职业岗位，成为法律职业者。问题出在哪里 呢？ 笔者认为，虽然我国已经建立国家司法考试制度，但还缺乏相应配套 制度来保障符合法律要求的法律人才顺利走上法律岗位。比如，目前 除了律师外，我国的法官、检察官录用制度仍然是一个封闭的运作机 制，还远未形成能进能出的良性环境。没有保证获得法律职业资格的 人员进入法律职业的正常渠道，必然被拒之门外。其实，这种情况也 严重损害我国司法考试制度的权威和公信力，影响司法考试制度的健 康发展。 值得欣慰的是，国家高层已经意识到这一问题的严重性，两年前最高 法院负责人就曾提出从优秀律师中选任法官的思想，是打破封闭的重 要信号。近年来不少省市已经开始了法官、检察官面向社会统一招考 的工作。这为法律人才从事法律职业打开了一扇大门。我们希望这些 零星的进步能够尽快汇成完整的制度，让法律职业向全社会敞开胸 怀，拥抱志愿从事法律职业的“法律精英”，既是依法治国的需要， 也是法律人才的企盼。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从清退代课教师看政府的执政能力 田晓明 3月27日，教育部新闻发言人王旭明在一个记者招待会上提出，要清 退现在还在农村学校任教的代课教师。在回答记者提问的时候他又 说：“需要说明的是，代课教师是在一个前提下走上教学岗位的，就 是没有经过国家相关部门的正式认定，或者说他是以不合法的形式或 者不合规的形式存在的，他和我们在前几年所做的民办教师的情况是 不一样的。因此，做好这部分人的工作，原则刚才我在发布新闻的时 候用到两个字‘清退’，特别强调是清退代课人员，清退是清理和退 出的意思。” 农村代课教师是一个经历了困苦的群体，正因为他们的资格没有经过 国家教育部门的正式认定，所以他们的劳动就没得到相应的尊重，他 们得到的报酬与其他教师相比是非常少的，例如，甘肃省渭源县有 600余名乡村代课教师每月仅拿着40元到80元不等的工资。每月拿40 元工资的又占了代课教师的70%，部分代课教师这样的工资已拿了20 年！国家教师的工资都在每月几百元以上，代课教师的报酬与他们相 比相差十倍以上。对于这样一个群体，我们应该怀有同情，简单地把 他们清退了，这个举动缺乏起码的人情，也是不合理的。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供职多年，如果这个人因年龄或其它原因离开工作 岗位，这个人大概会得到一笔补偿；在我们国家，工人失业、军人转 业、官员被分流都会得到丰厚的补偿金；以前教育管理部门在不用民 办教师教书的时候也给予了他们一定的补偿；为什么代课教师就得不 到补偿？代课教师确实是以不合法的形式或者不合规的形式存在的， 但是代课教师不是自己强占了学校，然后逼迫学校必须让他们当教 师；代课教师之所以进入了学校承担教学任务，是因为他们得到了学 校管理者的招聘。农村的生活条件艰苦，许多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愿 意到那里去当教师，所以农村的许多学校不得不招聘得不到国家承认 的代课教师。这些代课教师为国家普及教育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2000年前后，国家对民办老师采取了退养、转为正式教师等措施，使 民办老师这个群体消失了，可是现在又出现了大量的代课教师，中小 学代课教师目前在全国约有44.8万人，这说明学校需要代课教师，存 在的就是合理的，所以对曾经为各个学校出过力的代课教师绝不能轻 易地清退，国家应该在不用他们的时候给他们必要的补偿。考虑到这 些代课教师都在艰苦的环境里长期工作过，国家更应该善待他们。 每个政府都应该维护社会的稳定，从教育部要清退代课教师这件事情 上，我们真看不出来政府有维护社会稳定的强烈愿望。近年来，农村 出现了许多民众集体维权、民众骚动，这些民众集体维权和民众骚动 是少不了领头人的，担当领头人的有从军队里退伍的人，也有在农村 学校里当过教师的人。农村教师由于受到的教育比较多，他们对社会 有比较清醒的认识，他们比较自负，他们也许还有建功立业的愿望， 所以他们常常能在乡村的集体活动中敢于站出来，他们有当领头人的 能力、也有勇气。 毛泽东当年就是师范学校的毕业生，他受过教育，这使他更加自负； 他身处社会低层，这使他倍感压抑；这个自负的人如果生活在一个混 乱的社会里，他一定会觉得别人做的不如他，他将认为如果他来管理 这个混乱的社会，形势一定会改变。这些因素使他非常想通过奋斗来 改变自己的社会处境，并改变社会。现在的乡村代课教师跟当年的毛 泽东是一样的身处社会低层的知识分子，当社会不能接纳这些低层知 识分子时，这些人就可能生出改变社会的念头；他们如果有自由主义 思想，他们会追求法治、宪政，他们如果是传统型知识分子，他们也 许会像毛泽东那样拉一竿人马闹革命。他们如果甘于平庸，他们就什 么也不做了。 我们再来看看教育部那个清退代课教师的决定，这个做法表明了国家 不接纳乡村知识分子，国家将他们拒之门外，他们对社会的不满就会 加深。如果这些低层的乡村知识分子有自由主义思想，那么政府倒不 必担心社会可能陷入动乱，只是一些官僚的位置可能保不住了。如果 这些乡村知识分子是传统型的人物，那么社会就有出现革命运动的可 能，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历史上曾发生的血腥场面就可能重演。清 退代课教师这个决定对于政府本身都不是什么好决定，因为这可能激 化乡村知识分子对社会的不满，进而诱发社会动乱。农民处在社会的 低层，因此我们可以说农村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布满了干柴的地方，政 府不接纳乡村知识分子，这好比在干柴上放置了一个火种。一个政府 做了一个那样的决定，这种政府的执政能力确实不怎么样。 无论是为代课教师考虑，还是为社会稳定考虑，政府都应该慎重地对 待代课教师问题，可是他们却做出一个既不利人又不利己的决定。一 些人也许会说我是在吓唬人，代课教师现在总共才44.8万人，他们能 有多大能量？想到这里我们还要想到另一点，这些人里出一个毛泽东 式的人物，政府就要忙很久，社会上的许多人就会跟着倒霉。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我们不能免于恐惧， 但是，我们能够克服恐惧 川歌 昨天，我们的好政府派出的好警察终于上门了。那二个警察来到我家 的时候，我正好外出出差不在家。据家里人讲，那二个警察是开着 110车子来的。来了之后，说是因为社区居委员的选举事宜到家里来 走访走访，然后在看到我家的那一些文学书之后说了些“书真多”之 类的话，再就是问我家的电话号码与我的电话号码。我当然知道所谓 的走访是借口，书多是寒暄，电话号码与我才是目标。 联系到2月8日我在银行的帐户被警方冻结的事实，我想，自去年开 始在海外网站写了一些我们人民的好政府所不喜欢的文章的我，一个 自视甚高自称为中国的莎士比亚的作家川歌，一个虽高傲然却一无用 途的当代书生终于落入了一片颜色灰暗的视野之中，这决不是吉利的 事情。在仍然而存在着文字狱的中国，在郑贻春们因为写作而被捕被 处刑的中国，在一个仍然无视国际公认的人权准则的可悲的中国，我 的命运如何就可想而知了。因此，我一点也不奇怪警察的上门。 目前，尚不知警方上门的用意，是作些接触了解，对我作一些官方惯 作的思想工作以让我改弦易辙呢？还是拭探着作拘捕前的准备工作？ 一张网，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罩在我们所有人的头上。我们无法摆 脱。 在现实的中国，我们不能免于恐惧，但是，我们能够克服恐惧。 当着我们的好政府仍然不肯改变那些不合时代进步新潮的固执保守的 做法时，比如给予人民以言论的自由等等，当着政府只知道用用警察 来对付书生时用兵来对付秀才时，当好政府只懂得用洞开监狱大门的 方式来解决思想认识问题的时候，我们真的无法免于恐惧。谁都珍爱 自由，谁都不会喜欢警察上门与进监狱蹲监房。当恐惧感是一种现实 时，我们无法免于恐惧，但是我们可以克服恐惧，我们能够克服恐 惧。 就我个人来说，我真的是早已将生死置之身外的人。用一种极端的讲 法就是中国人连生都不怕，还怕死吗？可怕的生与不可畏的死，是多 么令人悲哀的现实呵！我不是一个政治家，我无意于以我的牺牲── 自由方面的直至生命等的牺牲──来冲击我们的顽劣保守的社会体 制，我也无意做舍生取义的当代英雄，但是，作为一个中国的文化 人，一个秉承了自屈原以来伟大的进取与抗争精神的作家、诗人，我 却真正地无畏惧之心，如果有，那恐惧之心也已为我刚劲的意志所克 服。我不畏惧那些警察、监狱与手铐脚镣，我不畏惧失去自由与生 命。民不畏警察、监狱，奈何以警察、监狱惧之？ 我珍爱我的自由与生命，如果，为了一种目的显然正义的事业──为 中国与人类制作思想文化产品的持续不已的活动，我必须失去我的自 由乃至生命，我亦无怨无悔。 由是，警察来也好，不来也好；进监狱也好，不进监狱也好，我将永 作一个自由的人，一个自由的思想者、写作者。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民间社会的大联合（校订版） 对全球维权抗暴接力绝食的评论（之6） 郭飞熊 维权运动之所以不断成长，越做越大，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民间社 会的高度团结所赐。对于习惯内耗的中国人来说，最近几年大陆民间 社会表现出来的这种团结现象几乎是罕见的，内中蕴含了一些昭示中 国民间未来走向的新因素。 面对极权主义的打压，处于弱势的民间必须团结，否则将经常性地被 各个击破，永远处于难于长大的侏儒状态。但是，谋求团结与整合的 趋向和行动，往往会导致更大的分裂。大陆民间社会的成功经验是： １、先形成共识作为团结的思想基础，由于有了自由主义的传播，使 　　这一共识得以幸运的建立。 ２、相互之间自动配合，尤其是在重大维权事件上的自动配合，是行 　　为的联合而非组织化的联合，是具有实质意义的联合，而非静态 　　的为联合而联合。 ３、民间社会营造多中心状态，比如自由主义贤哲、独立作家笔会、 　　老民运、体制内改革派、维权律师群体等等，并非某个群体或某 　　个个人特别突出，而是普遍的比较均衡，大家一起处于崛起和上 　　升态势，且由于多中心而变的不可摧毁，形成安全互保机制。 在促进民间社会团结方面，刘晓波先生的表现极为卓越，几乎在每一 件大事上都可以看到他为之呐喊。他的如椽之笔在为整个民间而纵横 驰骋，甚至为过去与他存在着重大学术分歧的朋友而纵横驰骋。他的 这种行为方式相当具有说服力。 在这次接力绝食所引发的争议中，我们也看到了民间社会表现出的这 种团结：象丁子霖老师在争论中高度赞扬维权律师群体的工作；象高 智晟律师颇具骑士精神的一边赞美天安门母亲的伟大，一边平和反驳 对方的批评，都是明显的例子。 刘晓波、丁子霖、高智晟等所表现出的气量和境界，具有相当大的示 范作用。这是民间社会成大业之兆。 接力绝食所引发的诸多争议，反过来证明了民间的团结应该是自由的 团结而不应是捆绑似的团结，不应该是扼杀不同意见的统一思想。不 同意见是天然存在的，且具有战略价值。在民间社会发育的早期，甚 至需要特意营造多元化的态势。为了表面的团结而有意按住不同的意 见是不可取的。正确的做法是鼓励争论，把争论导向自由的、文明 的、建设性的、进取性的讨论。要处理好民间社会内部的合理私人利 益和公共利益的关系，那种拉帮结派、因相互忌妒而相互拆台的旧式 做法应该遭到当头棒喝。窝里斗是自由民主运动最大的教训，到了今 天一定要避免。 民间社会内部还必需注意公正和均衡。《亚洲周刊》将14位维权律师 评为年度风云人物，创意良好，烘托了气氛，促进了角色意识。但 是，也有重大遗漏：青岛的刘路律师应该排在其中，他做了非常多、 非常有价值的维权工作，风云人物的光荣称号对他当之无愧。这一遗 漏对于刘路律师来说当然算不了什么，但稍稍了解内情的我未能及时 写文章声明、以维系公正，实在是一个大的失误。在思想运动的时 代，如果能够注意到公正和均衡，则可免除相当多的误解和不必要的 纷争。 民间社会的团结不应局限于所谓的精英，而应考虑边缘和主流的直接 拼接。自古以来都是边缘冲锋，主流居间协调，一起营造大业。在当 前如此横暴的打压下，自由主义者、老民运、法轮功、上访群体、维 权派应该携手互保。在这一方面，法轮功运动对于民间抛弃前嫌、寻 求共识的做法十分值得学习。民间社会需要营造真正的大圈子，只要 是反对三独、反对武装斗争的都应属于联合的对象，包括对于真诚的 新左派、对于防守性的民族主义都需要体味其主张的内在价值。在合 理的学术批评中，应防止把对方妖魔化。对于新左派和民族主义的态 度，乃是考量民间人士是否具有自由主义最本质的宽容精神的一大标 杆。 做好维权和民运的整合乃是当下民间社会的急务。我们要特别珍惜民 运艰苦卓绝的斗争史，特别珍视其所成就的精神力量、其所积累的经 验教训，并将之视为永恒的财富。民运的弱点，其实也是我们自己的 弱点。我们是在一个锅中吃饭的兄弟，千万不要上了专制者调拨离 间、分化瓦解的当。 中国的自由民主运动是完整的、是不可分割的，大陆与海外实为一 体，我们不仅要特别尊重吴弘达、杨建利这样奋勇闯关的英雄豪杰， 而且要特别注意维护魏京生这样德高望重的先行者的影响力。 民间社会的大联合应是真正多元化之下的大联合。 （于2006年4月1日，校订于2日）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大墙里写给家人的生日贺书 牟传珩 2003年即将过去了，我突想到儿子18岁的成人生日就要到来了。我作 为一个不合格的父亲，无法在他身边祝贺他成长为青年这一纪念性的 日子，内心有说不出的瘾痛。更令我心下不安的是，妻的生日仅仅与 儿子隔了一天，我这做丈夫的同样不能亲自为她祝福。我欠妻子的 债，着实是多年了，说什么都觉得太轻。但儿子18年的成人生日，我 不能不说几句话。我只好在大墙之下，借夜晚昏暗的狱灯，给儿子和 妻子分别写去如下生日贺书。 　　冬雨： 　　你15岁生日时，我给你送了一份特殊的礼物，是我亲笔写给你的 　　一封信，旨在改变一下与你的谈话方式。结果你也认真地回了封 　　信，提出你对传统教育的不同看法。我看了后内心非常高兴，忽 　　觉得你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那信，我非常珍重地收藏 　　在写字台里。从那之后，我很注重启发你与我辩论。我真后悔当 　　年太关注你的学习，却忽视了你玩的天性和与大人不同的生活方 　　式，只可惜我反悟的太迟了。现在想来，自由地伸张自己才是最 　　重要的。由于我的不当教育，可能会给你的一生造成负面影响， 　　这是我每每想起来都内疚不已的。 　　再过八天就是你18岁生日了，我无法给你的成人生日送份父亲的 　　礼物，只好又一次以信代替了。18岁标志着你已然是个真正的男 　　子汉了。在这时刻，我真为你高兴，但又因不在你的身边，无法 　　尽父亲的义务而痛心疾首。还记得我曾拿着苹果对你说：你何时 　　能掰开它就长大成人了。现在你该能掰开了吧。你能领悟那果子 　　意味着什么吗？那就是问题。一个成年人遇到问题时，要善于分 　　析、思考，自己破解问题。有位哲人说的好，“没有思想的人 　　生，是没有价值的人生”。有没有独立思想，能不能破解问题， 　　不仅是你是否长大成人的标识，也是你能否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 　　尺度。然而思想的能力来源于不断学习，获取信息，永葆不断创 　　新的心态。三年前，我在你书桌上留下了人生三挑战格言：“向 　　问题挑战；向不可能挑战；向墨守陈规挑战。”一个真正的男子 　　汉，当毕生践行这三挑战，勇不言败。这人生三挑战，是我领悟 　　成功人的精神真质。今天我再把这格言作为送给你成人生日的一 　　份特殊礼物，希望它能成为你学习、拼搏，考取好大学目标的一 　　根撑杆。我是这撑杆撑着走过来的，且至今身处逆境而不倒。在 　　此，我再复述曾写给你的那首诗 　　《你是海浪，我是礁岩》略 　　最后，祝你生日愉快，身体棒棒的！ 　　老爸 2003年12月19日 　　秀兰： 　　月底是你与冬雨的生日，很遗憾我不能亲面祝福。因我的执着， 　　这家就这么残缺了一半，殃及了你们母子，也把沉重的担子卸在 　　你的肩上，我每每触及都心如揭痂。我本是很依恋这家的，但生 　　性就“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没想到就这么就走远了，走 　　久了。夫妻间本有很多话要说，但大墙内外，咫尺天涯，此境此 　　情，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对冬雨的成人生日，我不能不给他留下 　　几句话，我们间的话，就容后团聚再叙吧！眼望大墙内高高白杨 　　树上的叶子在阵阵朔风的摇曳下，一片片地零落下来；当它再一 　　片片地冒出新芽，并盛满枝头时，就该是我们“共剪窗前烛”的 　　时候了。新年将至，又正值你45岁生日到来之机，这几天如果赶 　　巧有一天飘杨的银雪，那便是我从大墙内遥寄给你的生日礼花， 　　我给儿子多写了几句，却给你寄去了满天的礼花，我的一杯深情 　　也算平均分配了。 　　祝你生日快乐！ 　　传珩 2003年12月19日 我的信，本是两封平平常常的家信，未涉及政治与案情。但信发出 后，家人却迟迟未能收到，而队上向我保证他们亲自为我寄发的。如 果他们没有说谎的话，那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青岛公安一处，至今还 在非法扣留有关我的任何信件。我心想：就凭你们那点小伎俩，也想 一手遮天，我偏要把信转回家不成。既然你们敢妄法侵权，迫使我非 正常渠道传书，那我就传给你看看，看看你们的高墙铁网，能否封锁 住满天翻飞着的雪花。于是这信，不久真就传到了妻的手中，而且竟 成为我《回忆录》中的一点墨花。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官僚性和买办性是洋务运动失败的原因 方舟 欧洲人接二连三的重拳打击，使麻木迟钝的清政府终于有了反应。一 些清醒的、现实的官僚反应是积极的，他们认为外国的“船坚炮利” 是中国“万不能及”的，只有向侵略者妥协，接受现实，信守条约， 奋发图强，学习外国的军事和工业，增强国家军事力量，才是大清帝 国的长治久安之策。这些官僚被称为洋务派，代表人物有奕欣、曾国 藩、李鸿章、左宗棠、张之洞等。另一部分官僚的反应则是奇怪的， 几十年来中国发生的一切，好象与他无关，好象根本没有发生过。他 们对外部世界更是一无所知，只知道紧紧抱着孔孟之道，反对任何变 革，排斥一切外国的事务，主张复古守旧，幻想恢复闭关自守的状 况。他们被称为顽固派。 洋务派和顽固派经常因为要不要学习西方的军事、工业而发生争吵， 有时争吵还很激烈。“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师夷长技以制夷”， 洋务派学习的只是西方的先进军事与工业，在维护传统专制制度和文 化上，他们和顽固派则是完全一致的。 西方的老师们也很“慷慨”，积极响应，出人、出技术对洋务派进行 支持。他们真的想让中国强大吗？不是的，他们只是想让清政府强 大。西方人通过两次鸦片战争，发现中国人民是有反抗精神的，单靠 枪炮是难以驾驭的。而清政府却很软弱，能被轻易吓倒。因此，为了 巩固战争成果和进一步扩大在华权益，他们必须维持清政府的统治， 将它变成奴役和压榨中国的工具。所以他们一面控制清政府，一面又 扶持清政府，帮助他镇压太平天国，帮助他训练新式军队、创办新式 军工厂等等。 从19世纪60年代到90年代，洋务派进行了积极的活动。 60年代～70年代，以“求强”为主。洋务派聘用英法两国教官，购置 洋枪洋炮，训练新式陆军；组建福建、南洋、北洋三支海军；建设安 庆军械所、江南制造局、金陵机器局、福州船政局等20个军工厂。 西方的近代军工生产不是孤立的，它是随着整个资本主义经济体系的 发生发展而出现的。在没有近代工矿企业、交通运输的情况下，洋务 派那些孤立建起的军事工业，马上遇到原料、燃料、运输、资金等方 面的一系列问题。 因此从70年代起，洋务派又提出“寓强于富”的口号。创办了中国第 一批资本主义性质的民有企业，包括交通运输、采矿、冶炼、纺织等 产业。到90年代，洋务派一共创办了包括上海轮船招商局、机械织布 局、天津开平矿务局等20多个民用企业。 洋务派兴办资本主义性质的工厂，并不是为了发展资本主义，相反， 他们是为了维护传统专制秩序。“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是其宗旨， 以中国传统文化为本位，以西方先进技术为手段来拯救摇摇欲坠的清 朝专制统治，是其目的。这种“体”“用”的分离或者是“体” “用”的对立使得洋务运动具有两个先天“疾病”：官僚性、买办 性。 官僚性：洋务派建的工厂企业虽是新式的，但其管理仍是老式的、官 僚专制式的。洋务派官僚们把各自经办的军工厂视为私产，任意安插 亲信，严加控制，结果造成机构庞杂，人员臃肿，效率低下，将企业 变成了肥水衙门。他们创办的民用企业，更是汇集了官场中的贪污贿 赂、营私舞弊，挥霍浪费等恶习。最后是大部分民用企业纷纷倒闭， 或者被外国资本吞并，或者是陷于长期亏损、半死不活的局面。 买办性：其表现为国内企业对外国的过分依赖。这是“西学为用”急 功近利的必然结果。洋务派建立的工厂从厂房规划、机器购置、安装 运作、生产制造，完全依赖外国技师，设备和主要原材料、甚至半成 品，也靠外国供应，他们购买的机器大多是外国的淘汰过时的陈旧设 备。这样的军工厂所制造的武器是不能够抵御外辱的，只能对内镇压 人民时派上用场。 洋务运动的这两个先天弊病，使得“求强”“求富”只能成为空想， 并最终决定了洋务运动失败的命运。 100年后，洋务运动的弊病再次出现在共产党中国的改革开放中。洋 务运动没能拯救清政府，单单的改革开放也不可能使中国富强。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转送中共一妙联 东海一枭 叶德辉，清末赫赫有名的学者、绅士、藏书家、出版家、诗人。中过 进士，当过清朝吏部主事，不久请长假回乡，讲学授徒，校书刻书， 从事社会活动。此君藏书极富、学问甚大，算是儒门中人，但仅识儒 学小义，不明儒家大本。他爱财无道，囤积居奇，为富不仁；好色亦 无道，妻妾成群还热衷嫖娼，兼好男色。光绪末年看上湘剧小生言道 南，言不从，自杀抗议。他为皇帝选秀女，居然先予尝鲜（据周作人 某文说，叶之惨死，是因为叶氏所辱秀女后来当了农会干部）。这些 传闻当非空穴来风，时人对其人品评价普遍很低，其师王湘绮说他 “躁妄殊甚，湘潭派无此村野童生派”，其同学杨钧（杨度之弟）说 他“至乖僻，不近人情”，连其弟子也承认“吾师耻言高尚”。文人 无行，在此人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但此人有一点令人不得不佩服：胆子极壮，骨头极硬！1927年，他写 了一副对联给湖南农协，骂农会不文不武不大不小不上不下不人不 鬼，尽是杂种畜生，遂被“农民自卫军”砍了头。叶氏之死惊动全 国，但新旧各派人物都很少有人同情他，没什么挽联挽词。后人更骂 他诬蔑农会，反对革命，罪本该死。其实，当时（国民党北伐期间） 各地农会都是中共煽动底层刁民暴民组织的，残暴血腥，确实干了很 多坏事。梁启超《与令娴女士等书》中一段话可证： 　　“总而言之，所谓工会、农会等等，整天价任意宣告人的死刑， 　　其他没收财产等更是家常茶饭，而在这种会中，完全拿来报私， 　　然他们打的是打倒土豪劣绅旗号，其实真的土豪劣绅，早已变做 　　党人了，所打者只是无告的良民。主持的人，都是社会上最恶劣 　　分子，（报上所说几次妇女裸体游行的确的确是真的，诸如此类 　　之举动，真举不胜举。）半年以来的两湖，最近两个月的江西， 　　（今年年底两湖人，非全数饿死不可。因为田全都没有人耕，工 　　商业更连根拔尽。）凡是稍为安分守己的人，简直是不容有生存 　　之余地。（今日见着一位湖南人，说他们家乡有两句极通行话说 　　道：今年湖南人没有饭吃，只怕明年湖南便没有人吃饭。这句真 　　一点不错。）其他各省受害程度，虽有浅深，然这种现象实日日 　　有蔓延之势。本来军事时代，未遑建设，我们原可以予相当的原 　　谅，但他们完全不是走的想要好的路，简直是认作恶为天经地 　　义，所以一切关于国计民生的建设，他们固然没有怀抱，也并没 　　有往这条路上着想。这种罪恶当然十有九是由共产党主动，但共 　　产党早已成了国民党附骨之疽──或者还可以说是国民党的灵魂 　　──所以国民党也不能不跟着陷在罪恶之海了。原来在第三国际 　　指挥之下的共产党，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牺牲了中国，来做世界 　　革命的第一步，在饿国人当然以此为得计，非如此他便不能自 　　存，却是对于中国太辣手了。近来南北两方同时破获共产党机关 　　──即饿使馆及领馆发现出那些文件（现在发表的还不到十分之 　　一、二），真正可怕，真正可恨。” 对于中共和农会所为，国民党多数元老、领导及及各界有识之士都是 反对的。叶氏之骂固然刻薄，畸士傲慢而已，不仅非罪，颇有可敬。 几年之后，胡适作了一首《悼叶德辉》的白话诗曰： 　　“园老人不怕死，枪口指胸算什么！ 　　生平谈命三十年，总算今天轮到我。 　　杀我者谁？共产党。我若当权还一样。 　　当年誓要杀康梁，看来同是糊涂账。 　　你们杀我我大笑，我认你们作同调。 　　三十年来是与非，一样杀人来翼教。” 把叶氏那种不怕死的硬骨头精神相当传神地表现出来了。 重温叶氏写给农协的对联，不禁大笑而又悲从中来。现在的中共，不 正是当年农会的翻版么？所拥有知识、财富、特权早已与时俱进，骨 子里依然是流氓恶棍。允许我借酒祭鬼，将此妙联转赠中共吧： 　　农运宏开，稻粱菽，麦黍稷，尽皆杂种； 　　会场广阔，马牛羊，鸡犬豕，都是畜生！ 　　横批：斌尖卡傀 对中共而言，这可是一幅万能通用联，挂在各类会场包括人大、政协 的会场，都很贴切。还应说明的是，农会中的刁民暴民毕竟不乏农民 的质朴，他们杀人放火作恶多端，有仇恨反抗的动机和受骗上当的因 素，现在的杂种畜生为非作歹，纯是为了维护特权的目的，比起农会 来是大大不如了！ （2006-04-0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大陆供奉着连狗都不如的斯大林！ 郭起真 前苏联解体后，苏共中央首脑斯大林一些鲜为人知的丑闻和野史，一 夜之间成为了街头巷尾传播的焦点。就是这位在前苏联权倾一时、叱 咤风云的总书记，时过境迁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遭到了全世 界人民的唾弃和诅咒的时候。 然而，斯大林在大陆的阴魂却不散，斯大林的巨幅画像随处可见。 让我们一起追溯到1922年。当时苏共第13次代表大会即将召开，列宁 关于撤销斯大林总书记的遗书如同炸弹一样爆炸了，斯大林面临从权 力的颠峰即将跌入深渊。穷途末路陷入绝境的斯大林在极度的恐慌 中，感到当务之急不仅要除掉托洛茨基，还要争取“三巨头”中的季 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居心叵测的斯大林经过一番处心积虑的游说， 二位“巨头”便在1924年5月21日召开的决定斯大林命运的紧急中央 全会上挺身而出，竭力的说服大家同意斯大林担任苏共的总书记，充 分的扮演了中国历史上赵高和李斯的角色，将斯大林稳稳的扶上了 “皇帝”宝座。 常言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行下春风的人不仅没有得到春雨， 却带来了灭顶之灾。如愿以偿的斯大林一年半以后，曾为他担任苏共 的最高领导立下汗马功劳的二位功臣，却被其逐出了权力中心，季诺 维也夫曾特别痛心地说：“斯大林同志，你懂得什么叫感恩吗？”斯 大林从嘴上取下他的烟斗，回答说：“哦，怎么会不懂呢。我懂，而 且十分清楚的懂得，那是狗才会得的一种顽症。” 1936年，斯大林为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又将早已被开除党籍和逐出 政治局的季、加扣上“指控、指使预谋杀害斯大林和政治局其他委 员”的罪名关押入狱。季、加没有屈从，拒不认罪，随之而来的便遭 受毒打和无何止的恐吓、引诱、威胁。 为了残酷的折磨季、加，彻底的摧毁他们的意志，在烈日炎炎的盛夏 季节，把暖气送到他们的牢房。斯大林甚至亲自向残害季、加的人面 授机宜：“再给他们施加压力。直到他们爬到你们跟前，从牙缝里挤 出供词来。”（刘少奇就是被毛折腾得生不如命的时候，向毛请求 “卸甲归田，永不参政！”也没有逃脱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斯大林在获悉季、加已经屈服的消息时，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神情站 起身来，搓着手：“太好了，朋友们！干得好！” 1936年8月24日凌晨，斯大林下令将监狱中关押的所有政治犯和曾经 将自己亲自扶上权力宝座的季、加执行枪决。 斯大林这个连狗都不如的魔鬼，就是用如此娴熟、高超、残暴的政治 手腕，将共产主义的伟大理想，诠释得如此淋漓尽致！不仅如此，倘 若你有兴趣的话，不妨揭开每一个利欲熏心、刚愎自用的独裁者的灵 魂，你都不难发现那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表层之下，所散发的令人 作呕腐臭！否则，遗臭万年的“雅号”，又能送给谁呢？ 斯大林在国内大规模的开展“肃反”，使前苏共政治局中的九成以上 的高官死于非命。在大陆内战期间，斯大林还慷慨地向蒋介石传授他 大权独揽和百战百胜的杀手锏。他召见中国大使杨杰将军，请他把实 现国家团结的秘诀转达给蒋介石：“告诉你们委员长，在战争过程 中，如果他希望人民不肯叛他，就应该准备杀掉450万人，否则，我 想他不会使抗日战争赢得胜利。”（摘自《蒋介石》，美国布赖恩． 克罗泽，366页） 事实证明，斯大林的这句令人毛骨悚然的名言，没有使蒋介石以屠杀 450万中国人，来换取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登上龙椅，才使中共 死灰复燃东山再起，（史学家曾断言，当初的国民党政府如果套用今 天中共政府的执政手段，十个中共政府也是不堪一击）才使得今天中 共政府象一个得势的流氓小人，用近千枚导弹时时刻刻虎视耽耽地威 胁着台湾2,300万人民，随时随地都谋划着将这个“美丽岛”化为乌 有！ 蒋介石没有继承斯大林的衣钵成为汉高祖刘邦，而功亏一馈遗恨千 古，成为“可耻的项羽”，败逃台湾！大陆的独裁者们却从斯大林那 里，觅到了永远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和千秋万代不变颜色的真谛， 于是乎，毛贼在莫斯科曾狂妄地叫嚣：牺牲1/3的中国人与美国对 决，邓小平17年前敢于用屠杀20万来换取20年的稳定，朱德的孙子敢 于用西安以东的城市和人民来美国要挟，而沧州政府在找不到数起制 造特大杀人案的歹徒，竟敢将近十名无辜的百姓，当作真凶打入死牢 近十年！沧州无辜的百姓崔海涛（母亲王金如电话：0317-2224398） 在死牢里关押了八年零九个月的事实，难道不是最好的铁证吗？谁来 为沧州的恶警“买单”？ 中国人民难道永远地应该成为独裁专制的牺牲品吗？中华民族在独裁 专制制造的地狱中，还要经受多久的煎熬才能猛醒！？屠杀人民如果 能够成为独裁者坐享其成、一劳永逸的秘诀和捷径，那么前苏联这个 曾经强大无比的帝国大厦，又怎么会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消逝得无影 无踪？齐奥塞斯库又怎么会被人民送上绞架？萨达姆怎么会至今关押 在死牢里？米勒舍维奇又怎么会“残死”在监狱？ 从今天被解密的前苏共的黑幕，可以清楚地看到独裁者为了能够使自 己的权力达到颠峰，挖空心思、绞尽脑汁、虚于委蛇、不择手段，甚 至施展出无所不用其极的浑身解数。然而，一旦黄袍加身、大权在 握，就立刻露出残暴、狰狞、丑恶的嘴脸，成为“老和尚打伞──无 法无天！”丧心病狂、肆无忌惮地铲除异己，用残暴的戳杀来巩固自 己的独裁政权。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中华民族数千年的美德，而在心怀鬼 胎的野心家、大权独揽的独裁者眼里，人性、良知、美德，都是敛取 不义之财、实现理想、掌握重权的障碍和束缚权力扩张的桎梏。 我坚信，只要大陆还将连狗都不如的人供奉成神灵，独裁专制的政权 就会永远将魔鬼当作崇拜和仿效的楷模，政权无疑也会成为罪恶的象 征。大陆还会有刘少奇、彭德怀第二，大陆就还会发生十年浩劫、天 安门广场的“6．4”、汕尾、苏家屯事件。如果说良知和美德可以成 为民主政权的律令，那么独裁的专制政权就是扼杀人性、良知和阻止 世界和平、进步、发展的刽子手！ （2006年3月31日星期五于河北沧州）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萤火虫 现在的孩子有几个见过萤火虫？ 郭小林 　　　　　　　　　　一、 　　　　　　　　　　创世主留下的吉光片羽 　　　　　　　　　　地球冷却后的余烬 　　　　　　　　　　亿万年里是你和黑暗抗争 　　　　　　　　　　以淡绿色的微光 　　　　　　　　　　没有路灯的时代 　　　　　　　　　　是你为夜行的古人指向 　　　　　　　　　　你吃掉祸害蔬菜的蜗牛 　　　　　　　　　　却从不指望人类的嘉奖 　　　　　　　　　　可你却无声无息地死了 　　　　　　　　　　见证着人类破坏环境的罪状 　　　　　　　　　　死于遍野撒下的农药 　　　　　　　　　　死于城市无节制的扩张 　　　　　　　　　　那就是你的纪念堂么 　　　　　　　　　　博物馆里的标本箱？ 　　　　　　　　　　我只能注视着月夜的护城河 　　　　　　　　　　把你想象成粼粼波光…… 　　　　　　　　　　二、 　　　　　　　　　　幽幽的烛光晚会 　　　　　　　　　　举办在穷乡僻壤 　　　　　　　　　　轻盈柔和的音符 　　　　　　　　　　在野草丛中丁冬作响 　　　　　　　　　　可真有古典的浪漫情趣 　　　　　　　　　　打着小灯笼成对成双 　　　　　　　　　　接个吻没有人偷窥 　　　　　　　　　　迷路的蜂蝶不用慌张 　　　　　　　　　　即使被捉住也不挣扎 　　　　　　　　　　温顺地关闭微型电棒 　　　　　　　　　　你给予了多么大的快乐啊 　　　　　　　　　　捧在乡村孩子的小小手掌 　　　　　　　　　　囊萤映雪，照拂 　　　　　　　　　　买不起灯油的读书郎…… 　　　　　　　　　　三、 　　　　　　　　　　街灯越来越刺眼 　　　　　　　　　　霓虹越来越疯狂 　　　　　　　　　　在这两极分化的时代 　　　　　　　　　　你竟渐渐走向灭亡 　　　　　　　　　　穷人的可怜愿望 　　　　　　　　　　越来越微茫 　　　　　　　　　　幸福注视我的眼神 　　　　　　　　　　已暗淡在远方 　　　　　　　　　　是谁一一掐灭我 　　　　　　　　　　祭奠先人的根根线香？ 　　　　　　　　　　黑暗中只剩鬼火飘游 　　　　　　　　　　孩子，千万不要上当！ 　　　　　　　　　　夜晚别去马路上── 　　　　　　　　　　受过核辐射的畸形萤火虫 　　　　　　　　　　已经变成巨大的 　　　　　　　　　　吃人的铁蟑螂…… 　　　　　　　　　　（2006-04-0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马英九的民主牌 刘晓波 马英九的美国行，不仅受到美国政府的高规格礼遇，也得到了“马迷 们”的追捧，所到之处刮起一阵“马旋风”。 “马旋风”刮过之后，他在岛内的民望水涨船高，也使陷于政治低谷 的民进党格外心悸，至于胡温政权对马英九的矛盾态度，将进一步加 深。 在台湾的重要政治人物中，只有马英九敢于表达始终如一的反共立 场。当台湾的其他政客尽量避免提及大陆的人权灾难之时，马英九却 公开表达强烈的“6．4”情结，并公开发表过同情“法轮功”的言 论。他对《反分裂法》的强烈抨击，不仅远远超过同为蓝营的连战和 宋楚瑜，甚至于绿营相比也决不逊色；他还屡屡在公开言论中大打 “民主牌”，在此次访美中居然表示，假如中共开党禁，国民党将去 大陆发展。同时，马英九发出强硬的警告：中共给予台湾更多的国际 空间，否则“后果要自负”──连一点国际空间也不给台湾，就等于 逼反台湾人，不要说台独，“包括我在内，我们这些人都会反。” 所以，对于台湾政治人物，如果说，中共最恨陈水扁而最爱连战，那 么，中共对马英九就是爱恨交加。中共爱小马哥坚持“一中”、“92 共识”和反台独的立场，但恨他的清晰坚定、始终如一的反共立场， “6．4”问题不解决，两岸不可能有政治谈判。此次访美，他在3月 27日接受自由亚洲台采访时说：关心民主，就是关心我们自己的未 来。同时，随着2008年大选的临近，中共也担心马英九为了选票而把 “台独”作为选项，因为马英九已经表示：“台独也是选项，只要台 湾人民愿意，也不反对。” 我以为，马英九打民主牌的政治选择是有远见的。事实上，这么多年 的经验证明，两岸政权在统独问题上的较力，除了使两岸民众付出不 必要的成本之外，再无任何积极的意义。无论就大陆本身、还是就两 岸关系的未来前途而言，人间正道只有一途：中共政权首先要进行内 部的民主化政治改革，台湾朝野要形成共识、努力促进大陆民主化。 换言之，无论两岸的未来关系如何定位，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大陆内 部的政治民主化，不仅是说服台湾民意的最好方式，也是在国际上赢 得道义优势的惟一方式。中共政权只有让台湾看到大陆进行政治改革 的诚意和行动，两岸的真正谈判才有可能的开始，也才会平息流行于 西方的“中国威胁论”。而对于台湾而言，只有一个自由民主的大陆 才会给两岸关系带来一种真正的安全感，大陆一天不自由、不民主， 两岸关系就一天没有这种安全感，国际主流社会对中国的担心就一天 不会消失。 民进党政客不敢与中共打民主牌，是为了离大陆越远越好，最好毫无 瓜葛。但，历史形成的两岸关系，使台湾无法远离大陆。既然无法远 离，就要找到与大陆打交道的支点。陈水扁的台独方式没有现实可行 性，不要说老共不干，美国政府也不干，所以台湾的主流民意也就只 能是维持现状。 国民党政客不敢与中共打民主牌，是怕得罪了庞大的中共政权。但要 说得罪大陆，与其让民进党政府打台独牌得罪，不如国民党自己来打 民主牌得罪。对于权力在官府而道义在民间的当下大陆而言，台独牌 对大陆的得罪是两重的，既是中共政权，也是大陆民意；而民主牌对 大陆的得罪是单向的，得罪的主要是中共独裁者，而赢得的确实大陆 民意。也就是说，再也没有比台湾对大陆打民主牌更名正言顺、更光 明正大的了。 但愿台湾朝野能接受马英九的大陆政策，对北京政权达成这样的共 识：既不打台独牌，也不打统一牌，而只打民主牌。民主牌可以使台 湾一箭三雕： １、有助于台湾内部的政治生态的优化，免去了走急独路线激怒大陆 　　之忧，弥和统独议题造成的族群分裂，可以从容地维持现状； ２、优化台湾的国际处境，因为民主牌更符合台湾的最大靠山美国的 　　亚洲战略，也更容易赢得国际主流社会的认同和支持； ３、把球踢给中共政权，更直接地考验大陆政权是否真有和平统一的 　　诚意，也能更广泛地赢得大陆民意的同情和支持。 （2006年3月30日于北京家中） 〔转载自《大纪元》2006-03-31 22:45；http://www.dajiyuan. com〕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遏止男女比例失衡有赖严肃执法 李克杰 3月28日，印度一名医生和他的助手因为涉嫌向孕妇泄露胎儿的性别 而被判刑两年。这是十多年来印度第一个医生因私自为孕妇提供产前 性别检查而被判刑的案例。这一判决受到了印度医学协会和反对堕胎 者的欢迎，他们认为这名医生的获刑能对其他非法行医的医生起到警 示作用。（4月1日《检察日报》。李秀琴：《印度：泄露胎儿性别医 生获刑两年──这是十多年来该国法院第一次作出类似判决》） 印度也是一个“重男轻女”陈腐思想浓厚的国度，许多印度人都想生 一个男孩而不愿意要女孩，一是因为男子通常是一个家庭主要的劳动 力，二是因为在印度，女子出嫁时需要很多嫁妆，很多贫穷的家庭根 本负担不起，由此导致的家破人亡的悲剧并不鲜见。另外，按照印度 传统，只有儿子才能完成送父亲到天堂的仪式，女孩在印度得不到尊 重。多种原因导致印度因胎儿性别原因而堕胎的问题已经发展到了非 常严重的地步，不久前的一项学术研究显示，过去20年间有1,000万 印度女婴胎儿被打掉（2月13日《现代快报》），多个邦的男女性别 比例严重失衡，如旁遮普邦每一千青年男子对女子的比率是1,000比 793，在哈里亚纳邦比率为1,000比820（2004年8月4日《青年参 考》）。 男多女少带来一系列的社会问题，早在1994年，印度政府就颁布法律 禁止通过技术手段进行产前性别鉴定，并禁止孕妇因胎儿的性别原因 而进行堕胎。尽管印度政府多年来三令五申地禁止医生为孕妇鉴别胎 儿性别，但仍有个别医生表面上依法办事，暗地里却违规操作，甚至 贿赂警察，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究其原因，恐怕与执法不严有 密切关系。道理很简单，相关法律实施十多年来，印度的男女性别比 例并未得到根本性改善且至今才出现第一个因进行非法产前性别鉴定 而判刑的案例，就是法律未得到严肃执行的最好证明。 其实，我国的情况与印度多少有些相似。一是“重男轻女”的传统历 史悠久，并未得到根本性改变，二是男女性别比例也严重失衡，已超 过国际警戒线。据最新统计数据显示，目前全国出生人口男女性别比 例已达到116.9:100，有的省份高达130:100，而正常的人口性别比例 应为102～107:100。在我国的个别省份，男女性别比例甚至达到了 150:100，在农村，有的自然村已经出现了男青年找不到老婆的情 况，成为名副其实的“光棍村”。据估计，我国目前每年多增计划外 生育男性人口60多万，到2020年，中国20～45岁男性将比女性多300 万左右（2005年3月4日《法制日报》） 男女比例失衡无疑将会危害到国家的人口安全，甚至影响到社会稳 定。而据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员会的调查显示，非法的胎儿性别鉴定 及选择性别的流产、引产是出生人口男女性别比偏高的直接原因。因 此，完善法律制度，严厉打击非法胎儿性别鉴定及选择性别流产、引 产，是有效遏止并从根本上扭转我国人口男女比例失调、实现性别平 衡的重要途径。对此，已经引起国家立法机关和地方政府的高度重 视。从中央立法层面，我国的《人口与计划生育法》、《母婴保健 法》和《计划生育技术服务管理条例》中均有打击非法鉴定胎儿性 别。 与此同时，近几年来，各地也相继出台了地方性的规定，如湖南省、 河南省、江西九江市、广西南宁市等地政府都通过政府规章严厉打击 非法鉴定胎儿性别和非法选择胎儿性别终止妊娠行为，一些地方还明 确规定符合法定生育条件妊娠14周以上的妇女（除胎儿患严重遗传性 疾病或者有严重生理缺陷等特殊情况外）不得施行人工终止妊娠手 术。但令人遗憾的是，我国刑法中对打击实施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 鉴定的行为没有规定，至今无人因此而获刑入狱。这直接影响了遏止 男女性别比例失衡的力度，使一些禁止性规定变得苍白无力。 值得期待的是，我国已拟将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导致选择性 别、人工终止妊娠后果的行为列入刑法制裁范围，全国人大常委会已 进行初审的刑法修正案（六）草案明确将“违反国家规定，为他人进 行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导致选择性别、人工终止妊娠后果，情 节严重的”行为规定为犯罪，“将被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 管制，并处罚金。” 我们相信，有了完善的法律制度，再加上严肃的执法，男女性别比例 失衡的现状才能得到有效遏止和彻底改善，我们期待着。 （2006年4月1日晚）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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