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2-04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国际人权行动简讯（2006-01-27～02-02 ）　　　《维权网》 ◆劳动教养等于就业？　　　　　　　　　　　（成都）邓永亮 ◆丁俊晖与刘翔一样吗？　　　　　　　　（河北沧州）郭起真 ◆“知猪”张五常　　　　　　　　　　（广西南宁）东海一枭 ◆把我们的苦难告诉世人──纪念所有因走上偷渡道　沧海一叶 ◆打倒张五常！　　　　　　　　　　　（广西南宁）东海一枭 运动留痕 ◆太石村今日　　　　　　　　　　　　　　（四川）欧阳小戎 迫害实录 ◆公安禁止我离境是违法行政　　　　　（湖北应城市）杜导斌 ◆恶警李小国打死党报主编，仍逍遥法外！　　　（中国）辉忠 ◆声援郭飞熊，谴责黑恶的先进性　　　　　　（湖南）易晓斌 ◆谁是中共政府最大的仇人和恩人　　　　（湖北沧州）郭起真 读史论今 ◆《福民公寓》和上海舞女──喻智官文革小说　（瑞典）茉莉 ◆读陈述征诗稿集、周大觉《二十五年炼狱》有感　　　刘建安 他山之石 ◆台湾的牛头马面　　　　　　　　　　　　　　（纽约）凌锋 ◆如何在2025年之前消灭世界上最后的独裁者　　（纽约）胡平 文艺春秋 ◆南粤行组诗　　　　　　　　　　　　　　（广东）烟波渔者 ◆狱中词二首　　　　　　　　　　　　　　　（贵阳）廖双元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国际人权行动简讯 （2006-01-27～02-02 ） 《维权网》 一、“国际大赦”发起行动关注拆迁上访人士毛恒凤 “国际大赦”1月27日发布“紧急行动”呼吁，抗议上海拆迁上访人 士毛恒凤及其女儿于1月24日在北京被上海警察和居委会干部拘留。 毛恒凤和她女儿于1月15日到北京参加悼念前中国领导人赵紫阳去世 周年的非官方活动。目前，她已经被押回上海，但当局拒绝透露她被 监禁的地点。“国际大赦”相信她可能受到酷刑虐待，并呼吁大赦成 员采取行动。在早些时候的上访请愿中，毛恒凤于1月2日被强行从北 京押回上海。据报道，从1月3日至6日，她被七个居委员会干事监禁 在上海市一家招待所，几次遭到殴打。“国际大赦”呼吁其会员写信 给中国当局： 　　要求公开毛恒凤的下落，如果没有刑事指控，应该立即释放她； 　　确保在她监禁期间不会受到酷刑虐待；就她在劳教所及今年1月3 　　日至6日间受到虐待一事进行独立、公正的调查；根据国际准 　　则，审判那些应对虐待一事负责的人；确保毛恒凤和其他人权活 　　跃人士可以合法行动，免除被任意羁押、酷刑虐待及其它人权侵 　　犯的恐惧。 二、“保护记者委员会”谴责 　　中国当局正式逮捕网路作家杨天水 总部设在纽约的“保护记者委员会”1月30日表示，为网路作家杨同 彦（笔名杨天水）于1月20日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遭到中国 政府逮捕而感到悲哀。根据该组织的消息，杨的亲属上星期已经收到 镇江市公安局的正式逮捕通知。目前当局仍未具体说明指控的原因， 但杨同彦的同事认为此次被捕与他在网上发表文章批评政府有关。 “保护记者委员会”的执行主任安妮．库柏尔认为： 　　杨天水的被捕似乎仅仅是因为表达了他自己的观点，而他这样做 　　的权利的是受到中国宪法和国际人权法保护的。我们呼吁中国当 　　局立即无条件地释放他。 三、“无国界记者”组织呼吁中国政府 　　立即释放贵州记者李元龙 总部设在法国巴黎、旨在推动国际新闻自由的“无国界记者”组织1 月30日发表声明，谴责中国警方于去年9月29日逮捕贵州《毕节日 报》记者李元龙，呼吁当局立即释放他。被捕之前，李元龙的家已经 被国安人员监视。他被指控犯有“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其妻子和 孩子被禁止到监狱探望。李元龙，45岁，曾以笔名“夜狼”在互联网 上发表文章抨击社会丑恶现象、表达向往自由民主的观点。根据“无 国界记者组织”的消息，在中国被拘禁的网路异议作家已经超过62 人。 四、美国国会举行“中国的人权与互联网”听证会 美国国会人权事务议员团2月1日举行题为《中国的人权与互联网》听 证会。国会议员、非政府组织代表、学术专家出庭作证。 ◆国会人权事务议员团共同主席、众议员兰托斯首先发言批评美国互 　联网公司在与中国做生意时将经济利益置于人权之上。 ◆主持人、众议员瑞安说，在准备这次听证会的时候，美国国会向雅 　虎、古狗、微软和思科等公司发出邀请，这些公司却不愿出席。他 　认为中国当局正在依靠美国科技公司的资源、合作和技术，来压制 　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 ◆“无国界记者”组织华盛顿分部负责人莫希雍作证时说，中国在该 　组织公布的167个国家的世界新闻自由指数名单中排名159，中国所 　关押的记者和网络异议人士的人数为全球之冠。 ◆“国际大赦”亚太部主任库马说，在中国，已经有几十人因为触犯 　政府的互联网法而被捕入狱，在中国政府惩罚触犯互联网法的人士 　的过程中，向中国提供互联网服务的美国互联网公司成了中国政府 　的主要伙伴。 ◆《人权观察》华盛顿维权部主任马利诺夫斯基希望美国国会通过立 　法，禁止美国公司向外国政府提供有关互联网使用者个人的讯息； 　劝阻这些互联网公司不要遵守压制自由的政府有关审查互联网内容 　的法规；国会和行政部门应当鼓励信息技术公司制定行业道德行为 　准则，用以指导它们在压制自由的国家的运作。 ◆多伦多大学蒙克国　际研究中心技术研究部负责人维尔纳夫说，中 　国已经形成一个针对互联网服务和信息提供商的复杂管制网络；公 　安部和国家保密局参与互联网讯息的过滤。 ◆哈佛大学法学院伯克曼“互联网与社会中心”学者帕尔弗里表示， 　美国信息技术业界应当确立一套职业伦理规范，以便鼓励互联网公 　司抵制压制自由的政府有关监控和过滤信息的要求，更好地保护公 　民自由。 ◆众议员罗尔巴克尔在讲话中敦促互联网公司坚守美国的立国原则。 　他说，“美国人之所以是美国人，理由就在这里。不管你是民选官 　员、还是普通公民，只要你是美国人，你都要坚信我们国家的原 　则。” ◆新泽西州众议员史密斯说：“比起人权和人类基本的良知来，经济 　利益应当处于从属的地位。”史密斯众议员将在2月15号主持一个 　类似的听证会；他指望雅虎、古狗、微软、思科等公司届时派人参 　加。 （本期编译：天健） （2006-02-04）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劳动教养等于就业？ 邓永亮 最近，大陆非常出名的网站《网易》刊登了这样一个消息：2005年8 月21日，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湖南省南县一名叫蔡光武因为被错误 劳动教养而要求国家赔偿的事件作出了终审判决。深圳市中院的这判 决非常特别，判决书竟然就长达17页。该判决如下： 　　维持一审判决，驳回蔡光武要求确认其在被诉案件中未违反行政 　　行为、无违法行为，是举报、检举犯罪行为的诉讼要求；驳回追 　　究当事人法律责任，要求被告支付赔偿金187万余元等诉讼请 　　求。 深圳市中院终审认为： 　　可以认定深圳市劳动教养管理委员会对蔡光武作出的劳动教养决 　　定属于违法的具体行政行为，依法应予撤销。深圳市劳教委应当 　　在侵权行为影响的范围内，为蔡消除影响，恢复名誉，赔礼道 　　歉。 关于行政赔偿，该院判决书称： 　　“根据国务院发布的《关于劳动教养问题的决定》第二条的规 　　定，劳动教养是对于被劳动教养的人实行强制性教育改造的一种 　　措施，也是对他们安置就业的一种办法。据此规定，劳动教养不 　　属于非法剥夺或限制公民人身自由的行为，不属于行政赔偿范 　　围。” 法院认为，蔡光武也没有证据证明因劳动教养对其造成合法财产损害 的事实，因此其行政赔偿请求没有事实及法律依据，予以驳回。 “劳动教养是安置就业的一种办法”，这样的荒诞说法，竟然在21世 纪的中国，出现在深圳市这样经济如此发达的法院之口。这说明了些 什么问题呢？劳教制度是共产极权制度中最凶狠、最阴毒、最具反人 类性的一种制度。它是反动势力和特权集团随心所欲欺凌和蹂躏普通 老百姓的一种工具。中共当局完全沿用了这种制度，并且进行了无耻 的包装，说什么它是处理内部矛盾的一种方式，是行政措施。许多御 用学者竟然到现在还毫无廉耻的说什么劳教制度为中国的社会进步作 出了杰出的贡献。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无耻的东西不可以说出口，谁能 够保证中共当局及其走狗不在某一天说强奸自己的母亲也说成是伟大 的壮举呢？ 劳教制度违反了世界上公认的人权条约。它没有经过法院的公正审判 就剥夺了公民的人身自由，是非常严重的反人类反人权的制度。现在 中共当局让普通的网名在《网易》这样的论坛上有限制的讨论这个问 题，这与2006年3月全国人大将讨论或者处理劳教制度肯定有某种的 联系。现在，讨论的结果给人的影响似乎是，劳动教养明确规定为一 种“行政措施”和一种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方法，起到了“教育、感 化、挽救”作用，现在的方针和办法应该是继续完善劳动教养制度。 一切关心劳教制度的朋友，我们应该非常注意当局对劳教制度的发出 的信号。按照劳动教养是安置就业的这种办法的说法，那没有工作就 可以被劳动教养，其它的就更是想收拾谁就收拾谁了。我们得维护和 继续争取我们的人权啊！让我们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丁俊晖与刘翔一样吗？ 郭起真 刘翔在2004年奥运会110米决赛以较大的优势夺得冠军，从此改写了 世界田径史上没有亚洲运动员的历史。年轻的刘翔以无可辩驳的实力 和裴然的成绩，成为一位家喻户晓、誉满全球的顶级的体育明星。 素有神奇小子之称的丁俊晖也不甘示弱，在将全运会、亚运会和中国 公开赛冠军纷纷收入囊中，05年12月又在英国锦标赛上力克群雄而独 占鳌头。惊慌失措的洋人们魂魄未定，中国神奇小子在英国当地时间 的1月8日晚举行的斯诺克世界锦标赛资格赛第一阶段比赛中，凭藉出 色的心态和稳定的发挥，又以横扫千军如卷席态势，闯入第二阶段比 赛。世界排名也从100多名，窜升到了31名，因此舆论界已把丁俊晖 视为可与雅典奥运会冠军刘翔比肩的超级巨星。 这两位黄皮肤的中国人将鄙视国人为狗和猪的洋人们在赛场上打的落 花流水，可以说给中国人挣足了面子。他们的相同之外无疑是在洋人 一统天下的赛场夺取的冠军奖牌，在全世界面前再一次证明了中华民 族不仅仅有几千年光辉灿烂的文明历史，也有今天令世界震惊不凡人 才。 但这两位并驾齐驱、闻名世界的超级巨星最容易被人们忽略的还是， 刘翔的冠军是国家每年耗费数百万（据报道每年要用350万人民币） 做为昂贵的代价，而丁俊晖今天所取得的成绩是由他父亲砸锅卖铁倾 其所有。 尽管神奇小子在世界上都风光无限，可他最大的殊荣也不过是“即将 与刘翔齐名”，而就在刘翔的商业广告（刘在央视作一个广告可获得 500万）几乎撑破了央视所有频道的同时，在国内甚至还不时可以听 到和看到对神奇小子的非义和指责。 这也难怪国内无人不为此匪夷所思，为神奇小子婉惜不已和鸣不平。 事实上每年耗费纳税人数百万的人得了冠军的人，可以成为超级名人 和亿万富翁；而百姓靠砸锅卖铁培养出的世界冠军，就应该永远成为 “贫下中农”！ 是呀！如果丁俊晖在是经过市体校、省体工大队、国家队培养出来的 运动员多好呀。如果他是经过了国家渡了金的运动员，最起码可以在 获得今天这惊人成绩之下，至少可以象刘翔那样仅凭做个广告，就可 以混个肠满脑肥！ 为什么，只因为刘是体制内的人，而丁是体制外的人；体制内的人就 象是温室里价值连城的名花异蕾，体制外的人就是荒郊野外的无名小 草；体制内的人有权力将水吹成变成油、用气功来灭火，体制外的人 即使是在原始的森林里成长为参天的大树，也会遭到体制内的人横挑 鼻子竖挑眼的鸡旦里头挑骨头……。 哇噻！体制内与体制外就有如此大的差别！这也算是“中国特色”！ 中国体制分明是在全人类庄严的宣告──除非入了我的“教”，唯有 得到我的承认，你才会身价百倍，你才会从“贫下中农”当中脱颖而 出！ 用百姓的血肉喂肥了的体制，就只能再用人民的血肉和生命来维护贵 族身价。而所谓的体制内的人，就是这样明火执仗的愚弄和欺骗人民 的！ 何为体制？体制就是一个国家的权力体系在国内享有的至高无上权 力。中国特色的体制就是包括执掌财政、舆论、军事、警察、生杀予 夺的权力。坦率地讲，就是这个权力机构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 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不服不行；说是就是，说不是 就不是；说鸡旦是黑的不能说白的，说白的就犯法！任何人都要皈依 我（教）体制内，对我“教”的政策、法规要融化到血液中落实在行 动上。 我敢说，按照中共政府的逻辑，斯诺克这个体育项目如果仅仅是一项 国内运动，那每一届能夺冠军的肯定是共产党员们，即使不是也会马 上介绍得冠军的人入党。以此来显示党的伟大、光荣。有例为证：邓 亚平、王楠都是在誉满全球之后，光荣地成为了一名共产党员！想必 丁俊晖也应该在数百万的人退党时期，高瞻远瞩，不仅在斯诺克的赛 场上能够横扫洋人如卷子席，也应该立即成为一名“为解放全人类奋 斗终身”的共产党员。扯远了，这是题外话。 毋庸讳言，中国的体育界在近十几年期间有了长足进步，特别是在乒 乓球、羽毛球等项目上始终保持着世界领先地位。但体育的这支独秀 并不能掩饰所存在的弊病和诸多令人作呕的丑陋现象。比如中国体育 界每年所耗费的巨大资金、巨大的财政消耗，并不能使一些落后（足 球等）项目有丝毫的提高；体育界打假球、让球、兴奋剂等丑闻成为 令人耻笑的话柄。 据业内人士推测，中国在世界大赛中所获得的每块奖牌要耗费数亿元 人民币。当然，这不能包括神奇小子丁俊晖。所以说，中国的体制在 体育方面是只注重无休止的高额投入，毫不计算奖牌的成本，早已形 成了：奖牌获得得越多、国家越穷和人民的负担越重的畸形局面。 前几年中国著名的乒乓球世界冠军王涛从台湾载誉而归，在央视为此 做了最精彩的铨释：他用不屑的口吻与主持人大言不惭地说：他们的 运动员要把很大的精力放在工作上，而我们却可以专心的打球（大 意）。 不错！中国有无数专心从事乒乓球事业的人，才使得乒乓球保持长盛 不衰。我不禁要问：从事其它的体育项目的人成绩平平，或象足球那 样保持在世界最末流，难道是他们不专心吗？ 另外，有必要特别提醒王涛和国内所有运动员：你们得以“专心”的 从事某一项体育运动所耗费的巨大资金，是无数纳税人一滴滴的血汗 积累而成；你们得到冠军所得到的丰厚回报，也是在国内亿万人民医 疗没有保证，甚至连赖以生存的权力和生存的最低保证都得不到的情 况下所所到的！ 其实，不是台湾的运动员把很大的精力放在工作──谋生上，是全世 界所有的民主体制国家的运动员，无一不是将很大的精力放在工作 上！ 加拿大38岁的穆尼泽尔在本届奥运会自行车比赛中获得女子个人冠 军，回国后继续默默无闻去做她的律师楼秘书，偿还为参赛欠下的债 务。她的教练之所以没陪着她去参赛，而只能在国内电话指导，只是 因为没有足够的费用。如在中国，他们可以花老百姓的钱包机前往 的。 他们国家的政府永远也不会拿纳税人一分一厘的钱，来培养“为国争 光”的运动员，来充当政治“托”！民主政府是用实力来向世界展示 自己迷人的魅力和形象，更不会用运动员的奖牌来为政治作秀！ 如果一定要为体育帖上政治的标签，一定要在运动员的奖牌上挖掘出 一个民族所蕴藏的伟大创造力，刘翔与丁俊晖二人选其一，不妨将丁 俊晖当作中华民族的代言人。因为刘翔取得了奥运会冠军固然可喜可 贺，但是国家毕竟是在众多的贫苦人生活在贫困线之下，吃不饱穿不 暖，有众多贫穷的孩子失学，有众多的城市居民连最低的生活保证金 都不能解决，还有众多的人因贫穷流落他乡、走头无路而走上绝路， 还有众多的人即便是进了全国最为著名的高等学府，也绝望的跳楼身 亡，等等诸多的困难之下，拿出数百万的人民币来培养了刘翔这个世 界冠军。 既然国家愿意用纳税人数以百万的钱来换取冠军的奖牌，那么又能够 拿出几个350万元来为张翔、王翔、李翔圆上奥运梦？！ 因此，数年前洪哲胜先生在《民主论坛》发表的我的一篇小文，文章 中用大量的事实来说明“奖牌背后是亿万人民的尸体”，并不为过。 虽然丁俊晖没有花一分钱就为国争了如此大的“光”，也为体制内的 人图了厚厚的脂、抹了厚厚的粉，所节省下来的钱即使用不到拯救劳 苦大众身上，那怕是用在体制内的人吃喝嫖睹上，不也是各得其所、 两全其美吗？！ 诸位，刘与丁的不一样，还用得着狗年在狗的尾巴上续貂吗？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知猪”张五常 东海一枭 知猪文犬，是我对那些知识钙化、头脑退化、思想僵化、精神奴化的 知识人、文化人的总称。知猪者，有知识的猪也。张五常据说是经济 学大师，据说因逃税正被美国通辑，我于经济学是外行当然，比中国 多数经济学家多懂点常识多了片良知），对他个人的品质和遭遇不感 兴趣，之所以赠以知猪之冠，全是因为他在近作《从温家宝的哈佛演 说看中国新总理的能耐》结尾的一段话： 　　温家宝的仁慈表现也使我担心，担心中国会走向福利制度之路 　　（不久前读到的一些政策报道有此倾向）。我绝对赞成帮助那些 　　真的需要帮助的人，但搞福利经济会引起很多、很多事与愿违的 　　效果。历史上没有见过一个不令人反胃的社会福利制度。我们往 　　往感到爱莫能助，不是不愿意出钱，而是拿出钱来不知会落在谁 　　的手里。 与古典资本主义不同，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中都具有一个高度成熟 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为公民提供最低生活保障。这一社会保障体 系，又称作“福利制度”，于第二次大战后在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逐 步形成，并获得了广泛发展。二战后的50多年来，西方国家所实施的 社会福利，项目日益增多，范围涉及每一公民的生、老、病、死、 伤、残、孤、寡、失业和教育等各个方面。国家社会保障体系，已成 为现代资本主义国民收入分配的基本方式，为每一个正式社会成员维 持基本生存提供了根本性的安全保障。正如何新所说，这一社会保障 体系是维持西方社会总体稳定的根本性安全阀。 现代资本主义国家全都建立了完善的社会福利制度，公民和永久居民 都享受公费医疗制度、家庭辅助金、退休养老金、失业津贴、损伤辅 助、社会救济金等优良的社会福利，老有所养，病有所医。例如在德 国，很多家庭都可享受名目繁多的各种补贴，如住房补贴、儿童金、 教育费、建房补贴，针对低收入的家庭还有其它名目的补贴措施。德 国人从子女教育、看病吃药、失业救济、买房建房到退休养老，都能 得到社会相应的高福利照顾。其它如法国、英国、美国、日本、瑞 典、加拿大、新西兰、纽芬兰等，无不拥有极佳的社会福利制度。 英国福利国家兴起的最著名阐释者、社会学家Ｔ．Ｈ．马歇尔认为福 利制度是一个长期的公民权演进过程所达到的最高峰。他预期福利制 度将不断进步和发展，为经济发展配置日益充分实现的社会权利。由 于福利制度的保障，人民安居乐业，反过来促进生产的发展，推动社 会进步。这一制度以及累进制的税收制度，缩小了人们之间的实际收 入差距和生活水平差距，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合理合法地“杀富济 贫”、保障社会公平、平等的作用。 福利制度也难免会产生一些负作用。福利制度在进入20世纪70年代后 发展过快了，公共开支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直线上升。据经济合作 与发展组织统计，瑞典1993年竟达到71.8%，丹麦和芬兰也接近瑞典 水平，而在经合组织国家中平均数也达42%。过高的福利保障成了国 家和企业的沉重负担，压制了企业的发展活力，直接影响了经济发 展。同时，这种政策最容易培养懒汉，使许多人陷入了对福利制度的 长期依赖。仍举德国为例，失业救济过於优厚成为高失业率的重要因 素。在德国，如果夫妻二人都失业，他们拿到的失业救济金竟比仅一 人失业的夫妻的收入还多。邢世嘉先生就描绘了一群《向往失业的德 国人》，他们费尽心机“钻政策的空子”，找借口失业，因为失业了 会享受比工资更丰厚的福利。在德国，工薪阶层的人已经形成这样的 共识：“失业是福”。 所以，近年来，一些高福利的国家对这一制度进行了进一步改革和完 善，或相对减少国家给予个人的各种补贴，或相对增加众多福利项目 中个人所付费用，以降低这一制度的负面作用，激发社会活力，减轻 国家负担。如德国政府就在今年七月对社会福利制度动了大手术。法 定医疗保险制度是德国引以为豪的社会保险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 与养老保险和失业保险一起，构成德国社会保险体系的三大支柱，是 德国社会福利制度的主要组成部分。按照改革方案，病人、医生、医 疗保险公司和政界都开始告别过去那种“一切全包”的医疗保险体 制，个人应交纳的法定医疗保险费从目前的平均占工资的14.4%降至 13%以下。同时，为了弥补因此造成的医疗保险基金的亏空，政府将 削减参保人员享受的待遇。 中国情况则根本不同。正如何新先生所指出，中国拥有全世界最多的 人口，其中绝大多数农业人口是根本没有任何社会保障系统支持的。 在城市中，随着国企的破产化和大面积失业的发生，日益增多的城市 人口特别是新增人口，几乎正在失去生存的最基本保障。权贵阶层通 过权钱交易、侵吞国产、圈田占地、暴力拆迁等手段和方式成为千 万、亿万富翁的同时掏空、吸干了一大批国有企业，造成了数千万工 人下岗失业，与大批被剥夺土地权的农民一样，沦为弱势群体。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ＷＨＯ）发布的“卫生总体表现”排名，在191 个国家中，中国排名144 位，甚至不如伊拉克等国；在“医生负担公 平性”的排名中，中国排在188位，倒数第四；一项调查显示：1998 年，全国三分之一以上病人因为经济困难而无法就医，在经济落后地 区，这一人数更多，农民和大量市民没有医疗保障。 “九年制义务教育”依然赤裸裸的欺骗，大量农村孩子依然因贫困而 失去受教育机会。据官方媒体报道，仅安徽一省农村，就有18,000户 农民无力支持子女上大学，考取了却上不起大学的特困生约3,000人 （这份资料掩盖了一个事实：在农村能支持子女读到高中毕业的还不 算真正的贫困户，无力支持子女上学的、无力支持子女读完小学上完 初中的远不止18,000 户，而考上高中却因家贫辍学的，也绝不止 3,000人）。根据联合国推荐的比例，教育经费应当最少占国内生产 总值的6%，但中国只占2%。在120个国家中排列第96名，与众多小 国、穷国为伍，甚至乌干达这样的穷国在保证教育权利方面都要比中 国做得好……。 广大公仆特别是中高级公仆当然例外，他们享受着国家提供的极好的 福利待遇。我们有一整套机关工作人员（现统称公务员）福利制度， 主要包括各种福利性补贴、集体福利设施、工时制度以及休假、医 疗、住房待遇等，根据一定级别给予他们相当的生活保障和生活享 受。纵然“路有冻死骨”，不影响他们“朱门酒肉臭”。 我当然知道，福利制度是一个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众说纷纭、争辩不 休的话题，美国民主党、共和党的最大不同就在这个问题上。一些西 方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认为，一个任由市场自由运作的社会可能会产 生大量经济不平等，但只要具备决心和能力能够上升到与他们能力相 匹配的位置就可以了，一些问题可以通过发展、通过把蛋糕做大来解 决。这在严格的市场经济条件下并非毫无道理，但在中国却完全行不 通。因为我们的市场经济具有“中国特色”，权力在其中扮演了主 角。蛋糕做得最大，赶不上特权集团的手大、脚大、胃口大，底层绝 大多数民众永远无权享受自己辛勤做大的蛋糕。 一些新自由主义者还曾坚决反对福利制度，甚至视之为一切罪恶之 源，认为福利制度削弱了进取和自立精神，给它所设想的受益者── 被界定为弱者、贫穷者和不幸者的人──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但略知 中国国情者都知道，中国人民对这种“伤害”却是梦寐以求而不可 得。在西方，公民福利过高，如山珍海味过饱，开点消化处方无妨， 而在我们这里，民众社会、医药、教育毫无保障，如草根树皮犹未裹 腹，张五常却在担心大鱼大肉的负作用来了。 张五常“不是不愿意出钱”、“绝对赞成帮助那些真的需要帮助的 人”，可是，不建起一定的社会福利制度，怎么去帮助那些真的需要 帮助的人？靠“中国慈善总会”？靠“希望工程”？靠“社会福利有 奖募捐”？靠寥寥无几的儿童福利院？靠领导访贫问苦，送温暖？中 国人民不敢奢望享受什么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不敢奢望福利制度 有多健全多完善，至少让绝大多数穷人看得起病、让穷人的儿女读得 起书啊。 不过，张五常关于“中国会走向福利制度之路”的担心大可不必。我 可以肯定，没有政治民主，福利制度对于中国人民永远都是镜花水 月。中国现在实际上是权力经济，丛林法则，穷人更穷，富者益富， 为富不仁，弱肉强食！何新认为，西方的民主制度建立在一个成熟而 高度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之上，我以为恰恰相反，不是有了成熟而高 度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才有民主制度，而是有了民主制度，才能变官 本位、权本位、党本位、国家本位为民本位，才能更好地维护社会公 正、有效保障人民特别是底层民众的权益，才有望建立一个比较成熟 和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 由于缺乏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大量中国穷人正在象猪狗一样无望无助 地死去，死于自焚自杀、死于贫困绝望、死于职业病、死于天灾加人 祸，甚至还有直接死于冻饿的，千年前万恶旧社会“路有冻死骨” 的惨景，居然发生于生产力得到了极大发展、经济一枝独秀的神州大 地上：日前从多种渠道获悉，12月11日上午，18岁少年冻死在沈阳市 沈和区大南街广东宾馆门前；12月9日，沈阳站行李房外一个40岁左 右男子被冻死，当时死者附近还有两个流浪汉在地上躺着；这个冬 天，城市里难以过冬的流浪汉还大有人在……，而号称著名经济学家 的张五常却在毫无理由地“担心中国会走向福利制度之路”！此人何 以不顾最基本的事实说出如此“令人反胃”的昏话，提出如此毫无探 讨价值的伪问题，是否装傻，不得而知，知猪之称，应该是名符其实 的。哈！ （2003-12-18）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把我们的苦难告诉世人 纪念所有因走上偷渡道路死亡的福建人 沧海一叶 今天是2月5日。2004年的这一天，我的同胞在英国英格兰西北部兰开 夏郡的“莫克姆海湾事件”中死了20多个人。2000年的6月19日，也 是在英国，多佛港一个集装箱里藏了60位我的同胞，最后活着看到英 伦天空的只有二位。这样的事件，一次一次地震动着每一位善良的人 们：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为什么冒死偷渡？共产党一次次地解释 着：这些福建人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是为金钱而偷渡的，是 受了社会风气的影响，更是被蛇头们骗了，才走上偷渡之路的，不是 所谓的难民──不是因为受到迫害。 我写这文章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证明这些偷渡出来的福建人在中国受 到迫害，虽然我认为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一点，只是为把我们的苦 难告诉世人。 当福建人每一次大规模的悲惨命运震惊着文明世界的时候，当一次次 的文明世界、共产党的传媒报道着在文明世界这些福建人过着怎么样 生活时，一个星期工作六、七十个小时，工资是最低廉的，生活环境 尤如地狱。为什么，我们还要偷渡出来？ 是因为我们不知道这样的事实吗？不是，我们知道，我们还知道一些 报纸没有报道的零星死亡事件，因为死者是他身边的人，我们更知道 一些人一年也没有走出工作的房子几次。我们也清楚知道偷渡费用大 概要还多少年：大部分国家是二、三年，美国与加拿大约五年。被骗 ──不知道外面的生活幸苦是说这话的人被骗或故意在骗人。 当孩子比自然的生命更重要时，那先到国外的父亲、母亲骗他孩子去 偷渡做什么呢？当父亲在海外十多年后回国还要支持他们的子女偷渡 出国，为什么？子女偷渡的费用父母有钱的父母先借，没钱的向他人 借钱的也是他的父母，要是做子女的不还吃亏的是父母，为何还要支 持他们的子女出来？一些村子可以户均偷渡成功者超过一人。一些人 偷渡一次、二次、三次，更甚者超过十次，更不成他不知道偷渡路上 的艰辛吧？ 哥哥支持弟弟，妹妹支持姐姐，并不是用嘴巴来支持的，都是要出钱 的，或三万，或五万，或十万，而这些钱全都是无息的。如若借了钱 不还，就连本金都没有。由你来告诉我，纵容支持兄弟姐妹偷渡能得 到什么好处。一点好处都没有，钱放在银行多少都还有点利息。 我不否认这一个事实，许许多多的偷渡客都在说谎，如自称法轮功学 员，假扮孤儿，假名假地址等等，但目的都是相同的，就是希望留下 来，不被遣送回中国。 因为受教育程度的问题──有些女人连中文名字都不会写，他们很难 真实地发达出自已的意思，更因为经常有说了自已真名真地址者被送 回中国的事实，所以多数人选择了说谎，选择了蛇头教的理由，或计 划生育或法轮功学员等等各种理由。有人用自已在中国没有工作、做 生意失败的理由来申请庇护──这足以说明他们并不清楚什么是难 民。试问，他们连都基本的难民都不知道，更连自已受到迫害都不清 楚，怎么能够清楚地表达自已受迫害的理由呢？ 但是，你要是问他们，英国比中国有什么好处，只要住过了一年半 载，他们就会告诉你：英国的警察不打人，而不是中国的有身分证、 无暂住证都要被带到警察局，不给钱就打。当他们有了病，自已吃药 无法解决（在中国感冒等等都是自已买二粒康太克等等吃了就好，来 到英国每个人也都备有这一类药，不到非不得已不去医院）他们可以 很自然地躺在地铁站进出口处，假装晕倒，为的是能够被送到医院， 政府可以帮忙找翻译。而不是中国的见死不救。他们也可以告诉你， 在这里，只要他们愿意，只要有时间，在许多地方可以免费地学习英 语，虽然没有身分。可在中国，要是他不偷渡出来的话，国家的义务 教育他却没有办法让他的子女上学而不感到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为了金钱偷渡，为了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难道靠着自已的双手，不 去偷、不去抢让自已的子女、自已的父母，自己的配偶可以吃得饱睡 得暖，不用担心无钱看病，不用担心子女因没有钱而上不了学──这 样人类最基本的生存条件（生存权）就叫追求了更好的物质生活，请 你告诉我──一个人连追求生存权的要求都不可以有，人权又是什 么。而这代价是多么地巨大──可能在偷渡途中死亡，成功了，一个 星期要工作六、七十个小时，也可能如莫克姆海湾上的那21位人士一 样地死去，还要二、三年乃至五、六年的时间还偷渡费用。 当西方记者，使、领馆到中国福建去调查偷渡的原因、去查看反偷渡 的成绩时，他们不知道的是几天前，你们要走的路线都清整过了，杂 草除了，坑坑洼洼填了。马路上的人力三轮、摩托车后挂着的一个板 车，不漂亮的柴油拖拉机全都不准上路了，每一个路口都站着村干部 或其它地方调借来的人，来维护着不让美丽的形象破坏了。所问的人 不要说都是政府派的，就是记者与使、领馆自已找来的又如何，谁敢 说真话──后果可是更重的，而调查的结果中国政府自然是满意的。 把我们的苦难告诉世人，让美丽的谎言破灭。我们苦难的同胞用生命 去追求着文明世界认为不堪忍受的工作环境、无法想象的生活，却成 了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追求金钱，被骗。 100多年前，一批批的契约华工（卖猪仔）被骗装上了一座座浮动的 地狱而被走私到世界各地；100多年后，又是一批批的中国人，被装 入一座座浮动的地狱。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被骗，而是自愿。 我们真诚地希望西方世界能够关注中国，特别是长期工作生活在中国 的人士，把你们所看到的真实的苦难告诉世界。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打倒张五常！ 东海一枭 众所周知，温家宝是刘皇叔转世──喜欢流泪。记者招待会上，他流 泪：“非典”来了，他流泪；在欢迎法国总理拉法兰的仪式上，他流 泪；在某次矿难坐谈会上，他流泪；为某个丧父十岁牛津男孩，他流 泪……。现在，据说当代刘皇叔又为“人民生活流泪”了，而著名经 济学家张五常《见到总理为人民生活流泪我心惊胆战》，因为他“担 心中国会引进对经济有不良影响的政策”，也就是担心中共以后太关 心人民生活了！ 关于应不应该、需不需要建立符合中国经济实际的福利制度，我在 《“知猪”张五常》、《我为乞丐鼓与呼──兼批张五常君》等文中 已谈得够透。日前发文《张五常自承没有良知！》，居然还是有不少 人包括一些同道支持张五常，那个因上网而坐牢而著名的不锈钢老鼠 居然为张辨护曰：“言论自由是要求国家不作为，而福利是要求国家 作为，显然前者所需要进行的考虑比后者少，因为不作为就几乎不会 为此付出什么成本，后者是有成本的。”、“他这话（张五常：没有 一个有良知的人会反对帮助那些没有帮助不容易活下去的人。但此助 也，历史上没有一个国家做得好，只是一些比另一些更坏罢了）的意 思是不反对帮助穷人，但是反对由国家来帮助穷人，因为没有一个国 家能做好这件事，帮助穷人应该由私人行为体来做。” 短短数语，大违常识。现代政府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该管的不许管， 如不能把舆论监督变成监督舆论；该管的就一定要管，“帮助穷 人”、建立健全最基本的社会保障制度（即福利制度）恰恰就是政府 职责范围内的事。中国还属于发展中国家，当然不可能追求西方社会 甚至香港那样的高福利，但根据现在的经济状况，完全应该也有能力 在基本的生活、教育、医疗等方面为国民提供最低的保障。不锈钢老 鼠认为这样的保障应“由私人行为体来做”？ 我要提请不锈钢老鼠和各位支持张五常观点的同道注意我在《我为乞 丐鼓与呼》中列举的、当今中国的社会现状和如下事实：由于缺乏最 基本的生活保障，大量中国穷人正在象猪狗一样无望无助地死去，死 于自焚自杀、死于贫困绝望、死于职业病和各种疾病、死于天灾加人 祸、死于交不起儿女的学费、甚至还有直接死于冻饿的。千年前万恶 旧社会“路有冻死骨”的惨景，居然发生于生产力得到了极大发展 、经济一枝独秀的神州大地上！ 号称著名经济学家的张五常何以不顾最基本的事实、毫无理由地“担 心中国会走向福利制度之路”，提出如此毫无探讨价值的伪问题，如 非装傻，就是别有用心。民间裁判网友说得好：本来，福利制度不是 有没有效率而是防止贪污的问题。但是，张大学者跑到“世界190多 倒数排大名比印度非洲还惨”的大陆骂福利制度，无异于是“给民工 送减肥茶，给婴儿吃避孕药”。其目的除了给玩法西斯神五神六航空 母舰的中共“拜爷擦爷鞋”以外，确实没有其他解释。 张五常的言论，让我想起一个叫《狮子的命令》的寓言：有一次，狮 子吃了一头野猪。偶然在清亮的水中看见自己的倒影，龇牙咧嘴，满 口是血……有什么好说的呢，实在难看得很。于是狮子为了不再看到 自己这副样子，便命令把水搅混（巴乌姆沃利）。 其实许多问题都属于常识或伪问题，就如一潭清水般一目了然。但在 中国，狮子为了不让人们看清“龇牙咧嘴，满口是血”的影像，便 “命令”广大帮闲阶级发明各种伪理论，把水搅混。为了让水持续地 混下去，狮子们就不得不致力于监控舆论、统一思想、严管媒体、封 锁网络等等工作，因为先进思想犹如外来清水，自由言论就象“澄 清”浊水的明矾。张不是狮子，但说他是帮助狮子搅混水的帮闲，应 非冤枉。可悲的是，一些同道也被帮闲阶级的堂皇冠冕所迷惑，被他 们各种似是而非的理论绕胡涂了，竟然昧于事实、昧了常识，跟随着 帮闲的魔棍跳起舞来。 现在，连龇牙咧嘴满口是血的狮子都有些心软了，为他治下的猪狗牛 马们悲惨的生活而流泪了（更可能是做秀的泪或鳄鱼的泪），张五常 君这个帮闲竞为此而心惊胆战起来。他害怕什么呢，怕中共建立健全 社会保障制度，让广大弱势群体看得起病读得起书？难怪鲁迅说，帮 闲和奴才有时是比主子更加凶恶毒辣的！ （2006-02-03）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太石村今日 欧阳小戎 正式意义上来说，此文算不上一篇报道，所以笔者称其为：记录。因 为文中记录的事件，均源于事件当事人对外界发送的手机短讯。 2006年1月30日，农历大年初二，郭飞熊重返太石村，路途上还算平 安无事。抵达太石村之后，番禺方面出动大批人力，对他进行跟踪、 监控、包围。他们暂时还未对郭飞熊进行直接阻挠和暴力伤害，也未 剥夺其人身自由，只是威胁太石村村民，扬言：“谁敢和郭飞熊说 话，就抓谁。”村民安全在强大暴力压迫下得不到保障，生活在恐惧 中。 2月2日晚，郭飞熊似乎遇到某种重大选择，试图与正在老家的赵昕联 系。 同日，唐荆陵律师前往太石村探望郭飞熊，遭到跟踪者殴打，遂向外 界发出求救信号。他被从派出所内拖出来，在派出所大门外遭此预料 之中的“不测”。此事迅速传开，引起广泛关注。艾晓明教授收到求 救信号后赶往天河石牌东派出所，19时30分，在派出所报警，并向继 续外界发送消息。 20时18分，唐荆陵律师称：“艾老师来救我了，我宽慰许多。”他对 大家对自己的关心与关注深表感谢，并因此感到宽慰。 2月3日正午，郭飞熊遭到挑衅，有人试图撞击他，挑起争端。他们曾 用同样方法对付唐荆陵律师，挑起争端后殴打。郭飞熊与之相互推搡 20分钟左右，并曾用相机反拍跟踪者。后郭报警。13时17分，他在派 出所做笔录。郭飞熊认为这些人是秘密警察，并且认为秘密警察本准 备对自己进行殴打，但在他报警进入派出所之后又改变了主意。派出 所对其进行无理由扣留，此时郭飞熊已失去人身自由。 郭飞熊称当日晨曾收到一个加拿大打来的秘密电话，该电话将近日冲 突上升到中共生死存亡的高度。在郭飞熊看来，广东是个可以肆意开 枪杀人的地方，危险和恐怖程度比北京严重许多。他似乎有些担忧： 如果有人从一旁煽动，普通民众大规模卷入之后，汕尾流血事件便会 重演。对于自己的人身安全，他预感遭到殴打和拘留已不可避免。派 出所无理纠缠，报警所需的一切法律手续都已完毕，仍不让郭飞熊离 开，他决定不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当他准备离开派出所时，遭到强 行阻拦。于是，已经根本不可能脱身的郭飞熊，继续据理与警察发生 摩擦，等待殴打来临。 15时14分，郭飞熊原话：“这次又是处在对我们有利的位置。主题： 为捍卫民主选举，而挨打，而主动受难。” 15时左右，郭飞熊遭到暴力“半扣留”，对方正在请示上级，等待下 一步的行动指示。 晚间，高智晟律师建议成立维权绝食后援团，声援郭、唐、艾等人的 非暴力维权努力。消息发出后不久，有20多人联系绝食事宜。 暴力“半扣留”期间，警察要求郭飞熊交出微缩胶卷，遭到拒绝，郭 反过来要求警察必须走法律途经。 19时08分，郭飞熊：“目标：捍卫民主选举，捍卫法治，绝不接受对 维权者的殴打。” 这段时间内，唐荆陵律师前往派出所等候郭飞熊，跟踪者一直如影随 形。 20时24分，郭飞熊失去联系，警察称其手机停电。 是晚，马文都等人在商讨绝食事宜。 2月4日午，艾晓明教授表示自己不惧殴打，愿意接过非暴力维权运动 接力棒，但希望外界关注此事。 民间非暴力维权者，在太石村事件已被彻底镇压后，仍不惧强权，怀 着热爱、道义、责任和牺牲精神前往太石村，试图使历史永远铭记伟 大而可爱的太石村。太石村的村民用实际行动向全世界证明：中国的 普通农民，也完全可以通过理智思考，以非暴力的方式，去争取自己 的权力。他们的抗争完全遵循法律程序，所争取的是权力而非单纯的 物质利益，或是源于中国传统农民起义式的仇恨、愤怒。他们的行动 证明：目前的中国，并非看不见建设公民主体社会的希望。这个小小 的村子，必将被载入史册。是这些亲爱的村民兄弟姐妹们，激励着人 们将非暴力维权运动继续推进下去。 向郭飞熊君、唐荆陵君、艾晓明君致敬！ 这份记录与20006年2月4日下午17时写就，因为笔者的无线上网设备 不知何故无法使用，而所能找到的一切网吧都拒绝顾客自带电脑，甚 至不允许使用U盘等移动存储设备。笔者只能连夜赶往宜宾，将此记 录在宜宾发出。这段时间内，无法获知太石村最新情况。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公安禁止我离境是违法行政 杜导斌 2006年1月27日，在屡次要求未得到公安批准的情况下，我离开所居 住的城市，回到武汉市黄陂区探望父亲，当日晚即遭公安从老家带 回。事情发生后，《观察网》等媒体给予高度关注，很多朋友或打来 电话，或发来短信，或通过网络发帖等方式表达了关心和问候之谊， 对此我深表感谢！与此同时，我回去的法理依据问题也变得相当突 显。我这样回去，从天理人情上讲是完全正当的，如果从法理上深 究，是不是已经违法了？对此，我的回答是，违法的是公安，我只不 过是行使自己的基本权利。 下面，就此作个分析。 公安对我实施管制，起因是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2004年8月4日作出的 刑事裁定书。这个裁定书驳回了我的上诉，裁定孝感市中级人民法院 对我所作出的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三缓四”的判决成立， 虽然我随后三次提出无罪申诉，认为该裁定既违反宪法，又违反了关 于诽谤罪构成的基本法理，但这些申诉均未得到湖北省高法的回应， 其中第三次申诉曾得到湖北省高法立案庭和原审判庭的明确告知，告 知我已经立案受理，让我等待审理结果，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 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296条和第302 条的规定，湖北省高法理当受理我的申诉并作出或驳回或重新审理的 决定，然而，在法定的六个月申诉期限过后，我仍然未收到任何答 复。湖北省高法司法违法，责在该部门，无关乎公安机关。公安机关 根据原裁定对我按缓刑人员实施监督管理，是履行职责。作为一个对 自己行为负责任的公民，尤其是作为一个主张宪政法治的民间自由学 者，对公安机关正当的执法行为，理当尊重并配合。这是大前提。 公安对我实施监督管理，依据两个规定，一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 法》第75条规定：“被宣告缓刑的犯罪分子，应当遵守下列规定： （四）离开所居住的市、县或者迁居，应当报经考察机关批准。”二 是《公安机关对被管制、剥夺政治权利、缓刑、假释、保外就医罪犯 的监督管理规定》第17条“（三）迁居或者离开所居住区域必须经公 安机关批准；”两条规定表述上略有区别，基本内容是一致的，即三 个关键词：“离开”……“须经”……“批准”，公安机关强调这里 使用的必然判断，强调自身拥有的批准权，大体上也正确。但是，说 它正确只是指公安机关具有批准或不批准的程序权限，如果将此处的 “批准”当作“有权永不批准”的实质权限来执行，便超越了法律的 授权，属于执法违法。 首先，限制缓刑人员活动区间的这两条管理规定所使用的是“离 开”，没有使用“禁止离开”，或“不许离开”，由此可见，法律授 予公安机关的监督管理权，授予公安机关的不批准权，是有限的，而 不是无限制。从逻辑上分析，这个判断不是全称判断，此处的“离 开”虽然是周延的，但无论是“批准”，还是“不批准”，都不周 延。对这条规定的准确理解应该是，对当事人而言，一切离开都得报 告，对公安部门，则不对一切离开都实行批准或不予批准。什么情况 批准，什么样的离开不予批准，虽然法律表述没有明确说明，但结合 前后文不难看出，立法机关赋予公安部门对缓刑人员的活动限制权， 只是针对某些特殊情况，主要是对有可能产生危害社会行为的活动区 间实施限制，而没有危害性的行为显然不应该含括在内。对没有社会 危害性的离开也不批准，就是滥用批准权。 “离开”……“须经”……“批准”的公式表明，立法机关的立法本 意肯定了缓刑人员有离开所居住区域的权利。换个角度说，如果执行 机关完全禁止缓刑人员离开其所居住区域，就是从事实上修改了法律 条文，属立法行为，而我们知道，涉及人身权利的立法，除全国人民 代表大会之外，即使是全国人大常委会都无此权利，更遑论地方公安 局了。按《立法法》有关规定，没有相应立法权力的机关所立之法， 自其立法之日起，就自动失效，公民也有权不予遵守。 其次，法律赋予公安机关以审批权，并不等于授予了公安机关以滥用 审批权的权限。如果公安机关在执法活动中，将法律并不禁止的行为 当作非法来办理，便是侵犯人权，违反了《宪法》保障基本人权的原 则；如果对应予批准的行政行为相对人的合法请求不予批准，则是滥 权，也是对当事人基本人权的侵害，同时也违反了《依法行政实施纲 要》和《行政许可法》的有关规定。《刑法》第20条和《依法行政实 施纲要》有关规定都肯定当事人不遵守国家机关滥权行为的防卫性行 为具有正当性。 对照公安机关在本案中所作出的管理行为和我的行为可见，我在他们 屡次不批准的情况下回家，是维护自身权益的合法行为。道理在于： 一方面，尽管对一审判决和二审裁定持反对意见，但在既成事实的情 形下，我还是在两年内多次向地方公安正面提出回家看望父亲的要 求，按照程序提出要求，已经履行了自己的责任，主观上没有无视法 定程序的意愿，看望父亲这个行为显然也不具备任何社会危害性，公 安机关没有不予我因此而离开的道理；另一方面，自从我被判缓刑以 来，公安机关对我历次提出的离开居住地的正当要求，没有一次给予 批准，已经从事实上将“可以离开”修改成了“禁止离开”，也就是 说，公安机关既有滥用审批权的行为，又有从事实上修改了法律从而 剥夺了我合法权利的行为。 对这样的越权行政行为，我当然有权不予服从。 〔转载自《观察》2006-01-27；http://www.guancha.org/〕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恶警李小国打死党报主编，仍逍遥法外！ 辉忠 11月8日，是中国的第六个“记者节”。2005年10月20日，台州交警 暴力冲击当地党报，副总编吴湘湖被打得连呼“救命”， 吴湘湖遭 此劫难后，一直住院，病情恶化，于2006年2月2日上午10时死于杭 州，年仅46岁。 事情的起因是《台州晚报》A3版刊登了一篇题为《电动车上牌，乱收 费吗？》的文章，此文系该报记者卢纬波10月18日随台州市机关效能 监察投诉中心工作人员，来到位于椒江建设路的椒江非机动车管理所 进行暗访所写。 文章涉及的椒江金龙照相馆和交警大队长是长期关系户。女老板不满 该报道曝光其乱收费，于是到大队长李小国处诉冤。草包队长即发 怒，电话通知在岗警察，乘坐十几辆警车，40多名警察包围《台州日 报》社，到总编辑室兴帅问罪，发生冲突。当场抓着吴湘湖头发，反 扭着他的手，象押重刑犯一样。恶警把吴打倒在地塞入电梯、拳脚相 加，吴湘湖悲愤地喊了四、五声的“救命”、“救命”！拖出电梯 后，七手八脚将吴湘湖推入警车。此时，报社有人告诉警察：“吴湘 湖身体不好，他肝硬化，换过肝的。”这话没有换来同情。他们对吴 湘湖粗暴动手，强行把他从五楼挟持至楼下，塞进警车。致吴湘湖大 便失禁，全身多处皮外伤，经医院检查肝功能异常。此一暴行当日被 《台州晚报》记者网上曝光后，全球“震惊！”在中央问罪下，恶警 李小国仅象征性调至安全局，李小国逍遥法外，还恶言对曝光他的记 者秋后算账。 吴湘湖遭此劫难后，一直住院，病情恶化，于2006年2月2日上午10时 死于杭州。 台州市委对吴湘湖的死无动于衷，仍包庇恶警李小国。台州群众表 示：“这些警察太嚣张了，这太可怕了，连堂堂的市委机关报他们都 敢冲击，连堂堂党报的总编他们都这样野蛮抓捕暴力打死，如果是我 们普通老百姓，他们不知会用什么更恶劣的手段！” 古台州是强盗、土匪威风凛凛的地方，匪患无穷，如今台州是官匪肆 虐，像象湘湖这样一位当地党报的总编，都会死在警匪铁拳下。 台州市前任市委书记史久武，为官贪渎，自知罪责深重大，即被提升 为副省长前，跳楼自杀，保住了台州贪官强盗兵团。 现任市委书记蔡奇 ，被群众称为 “差得出奇”碌碌无为，台州奇 案频出，恶官当道百姓是无所望了。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声援郭飞熊，谴责黑恶的先进性 易晓斌 查阅汕尾市的历史沿革，发现这里居然曾是农运大王彭湃的故乡。上 世纪20年代，彭湃领导的海陆丰农民运动，在这里开创了中国第一个 苏维埃政权。据海陆丰人讲，彭湃在带领农民和士绅斗争时杀人是很 厉害的，他效法明末张献忠发布“七杀令”，下达每一个苏维埃代表 杀20个人的指标。海陆丰暴动后有一万数千人被杀，甚至出现复仇者 吃人肉、吃心肝的现象。以暴易暴的结果就是导致人与人之间的相互 仇恨。到了“文革”时，他身为海丰县委书记的长子彭洪被以与其有 过历史“阶级仇恨”的“造反派”头头率人砍掉了脑袋。为了宣泄仇 恨，造反派们还将彭洪的人头裹起，让彭洪的妻子背着游街示众。彭 洪妻不知所背的物体正是丈夫的人头，因此回家打开后顿时惨叫一 声，晕死过去，自此精神崩溃，成了疯子。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 得豆，用暴力夺来的东西也必然被暴力摧毁。然而，当今的某些共产 党领导者，不是反思和悔过曾经的罪孽，反是继续掠夺和杀人，并自 称为“代表”。 彭湃被处决后，周恩来写下了著名的《中国共产党反对国民党屠杀工 农领袖宣言》，他说： 　　帝国主义与中国统治阶级国民党，为着保持自己对广大群众的剥 　　削，用极残酷的白色恐怖来镇压革命。中国工农劳苦群众与革命 　　领袖死在他们枪杀刀斩、严刑苦打之下的，已在几十万人以上。 　　就是古代暴虐的封建皇帝都没有他们这样残忍！ 残忍的国民党被赶跑了，如今在海峡对岸已脱胎换骨，在民主、自由 的普世理念下战战兢兢。而矢言解放劳苦大众的共产党，自执政以 来，当权者依然贪婪暴戾，弱势者依然走投无路。唯一的区别是，当 年被压迫的农民是暴力革命，今天被剥夺的农民则是非暴力维权。当 年的凶手原始野蛮，今天的凶手却是知道要洗一洗手。但是，沾了血 的手是永远洗不干净的，哪怕动用全部的国家力量。 据报道，汕尾屠杀后，某高官委托跟死者有关系的村民威逼死者家属 不要对外界说是给子弹打死的，并利诱“市政府会给你福利”等等。 12月20日，广东当局派人到汕尾东洲坑村，给血案中的每位遇难者家 属20万元人民币，几乎是用强迫的办法让难属签字画押。但这笔钱， 官方不叫“补偿”或“赔偿”，而叫“救济”，单方面强行为被杀者 和被害者定性和定价。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1926年，北洋军阀段祺 瑞制造“3．18”掺案，惨案发生后，刽子手段祺瑞为了开脱罪责， 在大屠杀的当天发表了一遍颠倒黑白的公告，说这次惨案是“李大钊 等率领暴徒数百人，手持枪棍，闯袭国务院，泼火油，抛炸弹、手 枪、木棍冲击军警，各军警因正当防御，致互有死伤”。当然，没有 谁相信这种鬼话，如鲁迅先生指出的：“墨写的谎话，决掩不住血写 的事实。” 可是，这些人无视大屠杀激起全世界正义人士震怒的事实，继续悍然 挑衅维权，据郭飞熊先生《维权人士的人权受到极大的侵犯》一文所 写： 　　9月中旬，我陷入了冤狱，而艾晓明、郭艳、唐荆陵、吕邦列先 　　后遭到暴力殴打。在广州这边几乎官黑一家齐动手，著名维权活 　　动家许志永博士在山东临沂受袭；而不久前另一位著名维权活动 　　家赵昕则在四川被打断肋骨；选举专家姚立法曾深入太石村声 　　援，他已多年未受皮肉之苦了，但9月25日，他在湖北农村推进 　　选举时挨了打。 他肯定地指出，对维权者的暴力袭击是有预谋、有组织的，内含“全 国一盘棋”的计划。这个计划与大屠杀同样残忍，并是大屠杀的一种 补充。但是，面对迫害的延伸，刚从冤狱中走出的郭飞熊先生依然无 所畏惧，坚定奉行理性温和的非暴力维权。因为苦难的中国再也经受 不起彭湃式的暴动了，用共产党的方式还治共产党只会让已推入深渊 的中国万劫不复其身。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忧国忧民的良心人士，近 日与秘密跟踪他的人发生了冲突，被带到派出所内强行滞留十个多小 时后再次被黑恶势力打伤。郭飞熊先生可是引导中国社会和平转型的 一面旗帜啊！ 杀人和害人都是有罪的，不准杀人更是人之为人的基本道德律令。所 以，邪恶组织杀人和害人总要找一个堂皇的理由，首先就是宣布你是 敌人，或非我族类。1942年，希特勒对希姆莱说，“犹太病毒的发现 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变革之一。我们现在进行的战争与上个世纪巴斯德 和科赫对病毒的宣战同属一类。”这样，灭绝就名正言顺了。至于哪 些是敌人，根据“谁是犹太人，由我决定”的法西斯主义逻辑，所谓 的叛逆、反革命或暴徒，只要他们认为需要，随时都可以罗列，层出 不穷。因为，无耻和霸道几乎是所有专制政权的固有属性。为了让杀 戮和迫害合法化和合理化，它需要不断地美化自身，而把罪责全部推 向对组织的服从，用他们的流行话语来说，这就是“保持共产党员的 先进性”。他们的先进性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如何匿藏罪证和不授人 以炳而实施灭口和噤声，与人类的正义和良知背道而驰。当镇压和屠 杀也不能完全得逞时，便辅之暗杀与栽赃。可见他们已丧心病狂，用 兽性替代了人性，把可耻当作了光荣。 社会学家齐格蒙．鲍曼在《现代性与大屠杀》一书中认为，一个人的 残酷与个性无关，而与权力和服从的组织机构有关。他越是把自己交 给“组织”，把自己抵押给“组织”，他就越能获得组织的信任，也 就越安全，越容易得到利益分配。同时，对于所做之事，他本人不需 要对此作出是非善恶的判断，既然“组织”上让这样做，是善良是邪 恶这样的问题，便是由组织上来担保的，最终的责任也是由组织来担 负。但是，那些参与专制组织的凶手及帮凶们也不要想得太天真，你 们只是一群人面兽心的政治动物，你们代表的也只是黑恶势力的先进 性。人类文明的大潮岂是你们阻挡得了的！历史迟早会清算一切，你 们也一定会为自己今天的为非作歹和贪婪无耻后悔和付出代价。即使 你们能侥幸苟延到死，你们的后代子孙也必将为此蒙羞，“人自宋后 名无桧，我到坟前愧姓秦”。 （2006-02-04）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谁是中共政府最大的仇人和恩人 郭起真 2005年最令中共政府头疼和仇恨的首当其冲的人就是高智晟律师了。 从监视高律师的规模就可看出政府早已将高律师定为了最大的仇人。 据监视高律师的国安警察向他透露，“在公安工作的人工资都非常的 低，每天来监视你的人也只是为了100元的加班费。”而每天为了100 元钱监视高律师的便衣平均每天高达36人，每个人每班八小时，24小 时换三班，每天需要118个人轮流监视，这要耗费10,800元（不包括 正常的工资收入）；监视的车辆每天平均十辆车，按每辆车最低消费 计算也在200元以上，每天24小时90辆车就要耗费18,000元，每天一 共要耗费20,800元。这令中共政府在世界面前丢尽了脸面的庞大监视 队伍，已进行78天的监视，全部的费用一共是1,534,000。 区区百万元人民币比起一个拥有十几亿人口、国民生产总值保持“世 界领先”地位的“泱泱大国”，可谓是“九牛一毛”。但是，正是这 九牛一毛可以使多少失学儿童走进学校，可以使多少失业人员能够享 有最低生活保障金，可以使多少生活在饥寒交迫的人民保持最低的生 活，可以使多少走头路的绝望之人，重新燃起生命之火……然而，中 共政府兴师动众的对高律师采取这种卑鄙下流的监视居住，是违反自 己制定的法律法规的犯罪行为，是对人民最起码人权的粗暴践踏，而 且这种丑陋、下贱的流氓行为在世界范围内，所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 响，是金钱永远也不能挽回的。 元月13日中午，监视高律师的便衣在光天化日之下寻衅滋事、挑起事 端，明目张胆地对高律师进行人身污辱和暴力侵犯高律师。110警察 为虎作伥，对便衣的指使言听计从地将高律师非法关押了一个多小 时。 事件发生后在全世界的范围内立刻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国外各大媒体 纷纷采访报道并严厉地谴责了这种流氓、下流的恶劣行为；关心和支 持高律师的广大人民，用各种不同的方式表达对他的尊敬和关注之 情：到他的事务所声援的有之，联合发表呼吁书强烈抗议的有之，网 络上签名支持的有之，发短信打电话询问的有之，无数伸张正义的人 民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表达着他们内心积蓄以久的烈火。 对于高智晟律师的行为政府之所以恨之入骨，无非就是他的行为与政 府严厉的打击迫害法轮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和对立。按照中国几十年 的惯例和约定俗成的规律──政府即使是将中华民族推向崩溃和毁 灭，人民也要去服从。 在中共政府做恶的时候，在政府与人民为敌的时候，在政府冒天下之 大不讳逆世界潮流而动的时候，那些以人民的利益为重、敢于挺身而 出断喝一声，击一猛掌，是大丈夫所为！ 正是高律师敢于与背离法律、不得人心、灭绝人性的行为和与中华民 族道德、良知与相悖的罪恶行为做殊死的拼搏，中华民族才不会也没 有被拉入毁灭的深渊。确切地说，正是高律师在邪恶势力特别猖獗的 时候挺身而出，才会让如今大陆最高统治者胡和温避免重蹈刘少奇、 彭德怀覆辙。 遗憾的是，专制的独裁政府是将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人民的头上， 将亿万人民和恩人当作屠杀的对象，用一个个罪恶来掩盖所犯下的滔 天罪行的同时，也使反动的独裁政权内部的自相残杀而且频繁地走马 换将；而那些由人民选举的民主政府，则是自觉地视人民的利益高于 一切，接受着全世界人民监督，所以美国这样的民主国家几乎所有的 总统，都能够成为全世界人民崇拜和敬仰的偶像。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一个政府和特定时期的政府领导人如同平 凡、普通的自然人一样，他会生老病死，他会感冒发烧，他也可能会 因五脏六腹坏死，而必须要由医生为其施行器官移植手术，作为患者 只有虔诚的接收医生的诊治，才能挽救或延长寿命。 一个身患绝症、不久于人世的病人弥留之际，他耗费的不过是有限的 金钱，而一个腐败的独裁专制政府，它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用无 数鲜活的生命为其殉葬！不！是中共政府在无休无止的残杀医术高超 的医生，来掩饰身体各个器官的坏死。更确切的讲，在专制黑暗的封 建统治之下任何人，包括封建统治内部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其刀 下鬼。 不管中共政府是一个反人类、反文明、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奄奄一 息、气如游丝、高度垂危的政府，还是中共真正象它自诩的那样，是 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政府，作为一位为人师表、身怀绝 技、恪守自己的职业道德的神医，对待的病人自然会恪尽职守，对病 人对症下药，不管是消毒止疼、刮骨疗毒、移心换肾、或施行安乐 死，完全是根据患者的实际情况，所必须采取的医治手段而矣。 具有圣心的高智晟律师最为难能可贵的还是在“皇帝的新衣”甚嚣尘 上、甚至达到登峰造极的猖獗之时，特别是说真话可能引火烧身和面 临杀身之祸的时候，敢于将个人的生死、荣辱置之度外、旗帜鲜明地 为民请命、呐喊，义无反顾地充当捍卫真理和正义的坚强卫士。因 此，可以说高律师不仅是中共政府的恩人，他更是中华民族的大恩 人，是中国人民的大恩人！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福民公寓》和上海舞女 喻智官文革小说在爱尔兰获奖 茉莉 在中国文革爆发40周年即将到来的时候，爱尔兰卢斯地区政府艺术办 公室和一家出版社组织作品征文竞赛，把成人文学一等奖，颁给了一 位旅居爱尔兰的中国作家，他的参赛作品正是描写文革的小说《福民 公寓》。 作家喻智官原是上海的医生。为了实现“写一部关于文革的长篇小 说”的心愿，他于1988年去日本攻读文学硕士。十年前，为了寻觅自 由写作的环境，他从东亚的岛国辗转到西欧的岛国，在乔伊斯和叶芝 的家乡爱尔兰，历时五年的呕心沥血，终于完成了这部著作。此书于 2003年在香港文化艺术出版社推出，日文和英文本也将陆续出版。 在文革结束后30多年的海内、外文坛上，《福民公寓》是第一部以大 上海为舞台、全景式再现各阶层市民在文革狂潮中生死沉浮的作品。 作者真实记录了半殖民地时期法国人建造的一所摩登公寓里各色人物 的命运，立体地刻画了中国人在49年“解放后”尤其是文革的生存景 况，深刻地揭示了隐藏在故事背后的社会内涵，并试图寻找导致文革 的历史因由和渊源。 书写亲历过的生死悲哭 被视为上个世纪最佳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德国作家托马斯．曼，在倡 导他的现实主义文学理论时，曾提出“人生与文学的对称性”的观 点。具有鲜明现实主义特征的《福民公寓》可以说是它的注解。《福 民公寓》以文革开始时还是小学生的主人公吴国福的视角，通过公寓 里众多居民日常生活的白描，精心谋篇布局推进故事情节，在错综复 杂的人物和他们之间的纠葛中，广角地透视了疯狂社会的真相：在没 有人权的专制极权社会，每个人都是悲剧角色。 在福民公寓这个“资产阶级集中的老巢”里，作者生动细腻地塑造了 近40个有名有姓的人物，写下他们迫害和被迫害的生死悲哭：其中既 有逃亡的白俄、大资本家、图书馆员、医生、舞女和归国华侨等非无 产阶级；又有工人、区委干部、军代表，里委党支书，以及红卫兵领 袖等无产阶级。 舞女祝秋艺是他们中一个很有特色的人物。这位旧上海百乐门的当红 舞女，令人想起白先勇笔下一些著名的女性形象，如交际花尹雪艳、 舞女金大班。不同的是，从上海跑到台北的金大班们，演出了别样香 艳凄美的一幕，而留在大陆的舞女祝秋艺却没有那样的幸运。 在解放军渡过长江上海解放在即的时刻，住在公寓里的流亡白俄或再 次出逃第三国或自杀，其他居民也面临命运攸关的去留选择，可舞女 祝秋艺却轻佻地谢绝了小开黄──造船厂老板的儿子──带她逃往香 港的邀请。她要留在百乐门继续做“众星拱捧的月亮，翩翩起舞的彩 蝶”。祝秋艺不相信共产党来了会不让人跳舞，不相信灯红酒绿的大 上海真的会流光飞灭， 而后多年，祝秋艺只能打着哭腔，念叨小开黄分手时的话：“总有一 天你会后悔的。”上海解放了，舞厅封门了，祝秋艺成了新时代的社 会渣滓。为了改变自己的生存处境，她草草嫁给一个叫来龙的工人作 政治靠山。文革来了，她生怕自己被划进“黑八类”遭抄家批斗游 街，就怂恿不关心政治的丈夫去参加工人造反队，由此得到一个造反 队家属的护身符。不料，来龙加入的造反队因和王洪文的“工总司” 唱对台戏，而惨遭镇压。丈夫在武斗中横死，费尽心机的祝秋艺又陷 入新的惶恐之中。 为了寻找新的靠山，祝秋艺利用姿色去引诱户籍警赵河竹，两人勾搭 成奸。有了赵河竹作靠山后，祝秋艺过了一段舒心日子，尤其是在毛 泽东生日，里委组织家庭妇女跳忠字舞时，赵河竹让祝秋艺上台教大 家跳舞，使她扬眉吐气。然而好景不长，她和户籍警的奸情被丈夫是 军宣队的里委干部揭露。公检法（文革时公安、检察院、法院合为一 体）为了保全警察的形象，让赵河竹把责任全推到舞女祝秋艺身上。 结果，赵河竹成了“上当受骗”者，而祝秋艺却成了腐蚀户籍警的坏 分子，最终没逃脱被批斗的命运。 王安忆《长恨歌》淡化背景 就这样，喻智官在《福民公寓》中，将复杂的历史境遇，作为人性动 作的舞台，写出个人空间被社会挤压之后的摧折与毁灭。作为旧上海 文化一部分的舞女名媛，在翻天覆地的革命时代到来时，其个体的命 运和心理必将随之发生变化。 然而，同样是描写旧上海留下来的舞女名媛，王安忆的那部获茅盾文 学奖的长篇小说代表作《长恨歌》却与之不同。在《长恨歌》中，王 安忆以大量的笔墨，描写40年代至80年代名媛王琦瑶的日常生活，精 细地刻画了一个风姿绰约的“上海小姐”形象，被视为一个城市古典 摩登时代的见证。 在王安忆优雅的描述中，上海弄堂的闺阁、“沪上淑媛”的服饰、金 屋藏娇的公寓、麻将桌上的男女游戏、……上海式的物质生活、上海 式的时尚趣味、风花雪月和小资情调充斥全书。一个大时代的沉重与 癫狂，就在这琐碎、轻逸与麻木的叙述之中，隐没了它的真实面目。 尽管王安忆说故事的才能炉火纯青，但是读者从这部小说中，看不到 中国60年代那场浩劫的惨烈，看不到时代对人物命运的震撼。社会背 景被淡化了，虚构出来的主人公不食时代烟火，与她所处的历史严重 脱节。写作的深度真实因此被抛弃。《长恨歌》的故事背景即使放在 国民党统治的上海也是可以的，唯独放在解放后的上海是令人无法想 象的，是本质虚假的。 《上海文学》老编辑评两部小说 对喻智官和王安忆这两部小说，原《上海文学》的老编辑陈家骅先生 都有过精彩的评论。陈先生与王安忆的母亲茹志鹃同在一个编辑组工 作，当年看着脱离襁褓的王安忆长大，并对她的创作有过很大的期 待。但在读了众人叫好的《长恨歌》后，陈先生大失所望。 陈先生在文章中说：“虽然《长恨歌》比较成熟，艺术性也强，十分 精细，也较耐看，但我还是要说，我不喜欢。”陈先生之所以对王安 忆小说不满，是因为当年在《上海文学》编辑部里，有20多人被戴 帽，下放、挨斗、坐牢，就连王安忆的父亲王啸平，其“遭遇之惨无 法言表”。在如此恐怖的环境长大的王安忆，仿佛失去了记忆，居然 可以把文革“淡化到了无法淡化的朦胧水墨画”的程度。 相反，对喻智官的小说《福民公寓》，陈先生一个劲地赞不绝口。他 的评论题目即是《我喜爱长篇小说〈福民公寓〉》。他说：“幸亏有 《福民公寓》作者这样坚持正义的正直之士，我们才能读到这部深刻 而真切地描写文革的作品。”“正因为《福民公寓》是记录血污社会 的写实之作，它只能在保留资本主义的香港出版，由此也鉴定了这部 作品的价值。” 不论在中国、还是在西方，文学都是当代人文思想最重要的表达者。 《福民公寓》的成功不在于技巧上的花拳绣腿，而在于作家的责任感 和对历史的追问能力，以及他对人间的整体关怀。 〔原载《开放》杂志，2005年12月16日。提供者：（瑞典）茉莉〕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读陈述征诗稿集《离乱余音．农场记实》、 周大觉《二十五年炼狱》有感 刘建安 一、题外的话 我首先应该说明我为什么同情“右派”，甚至在1967年、1968年是红 卫兵时，就敢于为当时处于逆境中的造反派、敢于为当时被审查的老 师鸣不平。这是因为我与我的家庭也生活在阶级路线的高压之下。 1957年距今49年，那年我仅仅6岁。 我在为“右派”平反前，直接打过交道的，第一个是我堂伯父刘德仪 先生，1962年他回来看望他母亲、我伯祖母，他最后以副教授退休、 病逝于南开大学；第二个是初中一年级语文老师王龙光先生，。最后 一面是80年代中期他已经是益阳市基础大学教导主任；第三个是沅江 县阳罗公社胜利大队的刘天纯，他一箱子中文书籍解了我70年代初期 读书的饥荒，平反后他恢复教职任县第五中学语文教师；第四个是阳 罗公社跳进三队陈某某（其子陈学文与我曾同为大队民办教师），那 个生产队是陈姓家族占了200人中70%（五代繁衍）、加上姻亲达90% 的生产队，他担任当时全公社最好的一个生产队猪场（常养100余 头）的饲养员，我曾当过他的下手。四人均得到周围人们的尊敬。他 们以他们的人格、学识、智慧而生存在逆境之中。 刘德仪先生学识渊博，其同学、院士牛满江曾亲赴南开大学为德仪先 生主丧。西南联大李教授爱才，将其女嫁予德仪公。1949年，德仪公 妻兄李达为其办好了美国那边的接受手续，德仪公去北京办出国手续 时，为共产党挽留，此后在山东大学执教生物学课程。1957年以莫须 有的罪名被打成“右派”。1978年平反时，他仅仅在天津中药学校图 书室角落上开一个床，陪一屋图书睡觉。堂兄结婚，新婚当夜，我、 伯父、哥嫂四人共一间十多平方米的房间，中间用布隔开为“两间” 而已。 文革中，益阳市第二中学杨琼老师自杀身亡，他是高中语文教师，进 入视线时，他已经处于隔离审查中，没有交谈过。二中肖艾老师，我 也曾想为他翻案，但被我尊敬的造反团负责人所劝止而未活动。这是 引起我对“打右派”之政治合法性抱一丝怀疑态度的起点。 第二批打交道的“右派”是平反之后。 我发现即使按中共1957年的标准，一些人也是不属于所谓“右派” 的，即基本上是单位人际关系的异化而相残的牺牲品。 我祖父四姐弟，有姑祖母二人，长嫁林家，次嫁周家。姑祖母林刘氏 之孙林凡，1956年开始在远离本单位北京魏公村解放军艺术学院的湖 南省南县武圣宫参加农村工作。1957年“打右派”已近尾声时，他仍 在南县，完全可以逃过那一劫的。但党支书陈立德（后来著有小说 《前驱》、《城下》），却处心积虑地把他打成了“右派”：先是以 关心为名，到林家找林夫人何某（民国时期湖南省政府主席何健之 女）问东问西，骗得何氏交出林凡的家信10余封，然后从中找出了两 颗“子弹”：林凡在家信中说，“农村干部打人，要不得”；“插挨 挨寸，搞信河”；“挨挨寸”是方言，意即（禾稻插秧）一株紧靠 一株，株距为一寸。陈立德感觉到家信不足以置林凡于“右派”，于 是出差到武圣宫，找到了同在那里搞农村中心工作的姑祖母周刘氏之 孙、周立波的长子周健明（现已在湖南省文联、作协主席任上离 休）。周健明被陈花言巧语欺骗，出具了证明表兄弟林凡私下里也对 他说过这两句话的证明材料。于是，就是以这一页材料、这两句话， 林凡就被打成了右派，被下放到山西某县剧团。幸运的是，剧团让他 画舞台背景，没有丢掉他的画笔；不幸的是妻离子散，逆境中度过21 年。“退还我‘右派’材料，就这一页纸”，林凡对我说。林凡复 出，成为中国工笔画界著名画家、书法家。其画曾在台北展出，附展 的邓楠的画卖了20万美元，林凡的一幅画卖了6万美元。《益阳名 人》（岳麓书社2002年版）中现代34人，其中1人即林凡。 第三批是更广泛的了解，但不得见面直接访问。 去年，读同乡前辈陈述征的诗稿《离乱余音》。他在《农场记实》部 分，记载了同三、四百“右派”一起在江西劳教的情景。被打成“右 派”者，冤枉者大有人在：陈述征所在之江西南昌统计学校（1958年 改为江西财经学院），校长鲁观由，教师陈述征、舒衡徽、夏灌野、 陈凤起等，“此皆学有专长之湘籍教师也”──是否在“右派”指标 压力下人人自危，赣籍教师同仇敌忾而致？是否业务上劣胜优汰？ 夏灌野则以下列两句闲谈入罪：1952年镇反时，他人说上海当时曾有 人因之跳黄浦江者。他说：黄浦江没有盖，人人皆可跳也。他又说 过，铁托吃了豹子胆，敢反对斯大林。被人揭发。 吉安师范聂福田，则因为其妻子漂亮，校长为达夺妻之目的，把聂福 田打成了“右派“。最终校长如愿以偿。 某为妻子上户口，与所在派出所的所长争执，激动中有语曰“国民党 时犹不要户口，今与旧社会还不如”，被打成了“右派”。但他亲朋 威友均出身贫苦，他本人是个文盲。 吉安中师学生某，其父去世不久，母欲改嫁，他在日记中有旧社会妇 女尚知贞操等语，其母亲将日记交学校领导，以期教育之，却不料被 打成“右派”。劳教时，其母亲年年探望，只得母子抱头痛哭而已。 九江卫校某学生，17岁，同学间闲谈，说起红太阳，他随口说了“黑 太阳”，被打成“右派”。 近读《文学故事报》，在第43期（2005年10月31日～11月6日）上， 读到转载自《各界》的文章：《启功自述：我是怎样成为“右派” 的》，也能说明罗织罪名之超级技术：1957年，启功在北师大，刚由 陈校长点名提为教授、处于顺境之际。整风运动中，他是一句口实也 没有。不料他被外单位打成了“右派”：当时筹备成立中国画院，叶 公焯先生被周恩来首肯为院长人选。启功为叶公焯先生筹备中国画院 积极协助做准备工作，被另一画家嫉恨，以启功在称赞画家徐燕荪的 一幅画时说了“一支红杏出墙来”，上纲上线，以这句诗把启功打成 了“右派”，叶公焯、启功、徐燕荪被一网打尽。 林凡亦百思不得其解：陈支书为什么要打他的“右派”，因为双方并 无过节，反复思考，只得以此解嘲：林凡1950年即有美术作品参加全 军画展，而陈此时尚无成就，“嫉恨所致”。 再说说我的亲威： 我的妻子周益平，其生父周则愚，1923年生，年轻时曾赴上海读书， 同远亲张浩安去看望过、后来去了台湾的、张的妻侄林诚。周与林诚 的关系要写上100字才能解释清楚，完全不属于亲威（五服之外） 了。镇反时，张浩安交代了这一件事，时任益阳市七星庙小学校长的 周则愚因此受到追查，由于委屈与恐惧，则愚公跳水自杀于校后池塘 鹅羊池。后来找益阳市教育局平反，其当时的同事、现教育局负责人 答曰：当时没有定性，即“没有案”，“无反可平”。死了白死了。 我的妻子之姑母周惠娥无生育，我妻子自小过继给姑父姑母为女。养 姑父彭邺华先生，1949年前后均为教书先生，无任何劣绩，但任过一 段益阳县下属区国民党分部书记，1959年被送劳教，此后杳无音讯。 这人倒有主动发来之平反状，并补偿了200元给家属。何时、何地、 何故死亡，尸首何处，没有任何交待。一条命，就是只值200元。 我的姑父姚鸿先生，与我姑祖母林刘氏之孙林诚（林凡之兄，现居台 北）为学无线电的同学，林亦是我姑父姑母之媒人。姚鸿先生1949年 后供职于重庆市邮政局。1968年11月25日，邮政局军管会把我姑母叫 到姑父单位上，让她看了姑父最后一面，时全身血迹，身上、衣上、 地上，均有血迹，说姚鸿自杀，自绝于人民自绝于党，不准哭，不准 将其情况告诉子女，也不办丧事。如今，不知骨灰有还是无。 我舅父王焯生，其妻兄是游雪涛，是王洪文左右手下，负责整高官材 料。1981年“四人帮”案起诉书上有其名，并由此被判刑。其实，游 雪涛1972年即已被捕。（大概是舍车保帅之权术？）问题是，从1972 年起，一直找我舅父舅母追收“游雪涛放在你们这儿的黑材料”，根 本无此事，但从青海军工单位追查起，一直追查到1978年胜利油田， 最后，受不了这没完没了的无中生有的审讯、追查，舅父舅母双双自 缢，丢下两个未成年的儿子。 我父亲还是活下来了。因为1968年冬开始，把他当一个同名同姓的国 民党旅长查，籍贯不同，妻子不同，儿子也比我刘建安大两岁多，于 是这一家三口究竟是谁查了好几年。本来，不出益阳，就能查得清清 楚楚，因为当时我家离父亲出生地仅仅800米，我父亲“三族”父 辈、同辈、下辈，1949年前成人且相识我父亲者，益阳至少有40余 人，加上老同学、老街坊，不下于200人。我的接生婆仍然在我家500 米外的城内卫生院当医师。但是，益阳茶厂革委会（包括“解放”了 的原厂党政领导、新秀造反派头子）为了邀功，却小题大做，坚持到 外地、到外省去调查。北京、南京、青海、浙江、江苏、安徽、长 沙，凡我父母有亲威处，都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去调查。后来造反派 头头还厚颜无耻地对我父亲说，“感谢你，让我游山玩水，游遍了全 中国”，旅差费报销了二万多元──相当于我父亲50年的全部工资收 入之总和──莫非，谜底就是，早就知道我父亲并非隐藏下来的“国 民党旅长”，出于游山玩水之欲望，而迟迟不作结论？可怜我们三兄 弟，到1979年元月，28、26、21岁的三兄弟，才得以入厂，三个学徒 工！耽误了我们的青春岁月，多了多少人间白眼。如果不是外调到了 我姨父家，姨父三次带队到湖南省征兵，至少有胆招我们一个参军， 命运也可改善一些吧？但姨父不敢。如果我是姨父，我当然也不敢。 陈先敬厂长，他后来调益阳市湘中印刷厂，1979年，在热恋我的女子 之父找他询问时，一句“他父亲有严重的历史问题”，竟导致情人之 父坚决反对，最终拆散了我们这对情侣。 二、读周大觉《二十五年炼狱》 1998年，周大觉老师在“中国民主党湖南省党部筹备组“公开申请 书”中签名，此后不久经人介绍认识了他老先生。他长我20岁。他的 《二十五年炼狱》的稿件，我看过前一稿，现在是他的定稿。我感觉 到，他真是“大觉”──先知先觉，岂不为大觉？ 他是右派乎？他是左派！他比1957年中共还要左！ 他主张巴黎公社的模式，并以此衡量，认为“苏联已经形成了新阶 级，中国正在形成新阶级，南斯拉夫没有形成新阶级”，主张工人集 体管理，反对中央集权，主张领导者拿工人的平均工资。他的“新阶 级论”可以说是一种“原教旨马克思主义”。这种主张，我生平仅见 过两次，另一次是1968年长沙高三学生杨曦光（杨小凯）公布的论文 《中国向何处去？》，也是主张巴黎公社模式的。 根据我近几年的研究，这种“原教旨的马克思主义”的模式，在实践 中是行不通的，违背人性。但是，1949年前，中共许诺了民主，至少 在1957年把这变成了空头支票；1949年后，许诺了社会主义，至少在 1978年后逐步在背离，往“权贵资本主义”之路上渐行渐远。于是， 周大觉的“新阶级论”被20世纪末21世纪初的中国现实所证明：他有 先见之明。 他的《二十五年炼狱》有另一价值，在于记载了劳教经历，文字质 朴，可读性差一些，但可信性很强。那些逆境中“右派”群体的生存 状况，读来心酸、致人流泪。这些经历，说明了“阶级斗争”多么地 残酷，多么地悲惨。它把被专政者、专政者都抛入了非人的深渊：警 察姚老虎还是人么？ 我对阶级斗争深恶痛绝，甚至宣告：我最大限度地忘却阶级斗争对我 与我的家人的迫害，保证绝不报复迫害我与我家人的专政者。因为， 中国出现以任何理由的阶级斗争，肯定将哀鸿遍野、血流成河。在这 一点上，中国人还没有长大。一种成熟的民主制度，才能让我们民族 逃过这一劫难。现在中国的政治精英、经济精英、文化精英应未雨绸 缪，促进中国的和平转型。 忘却仇恨，也许与周大觉的主旨不吻合。 但我推荐他的《二十五年炼狱》，其内心是立此存照，莫让这人间地 狱重现神州。 三、读陈述征《离乱余音．劳教记实》 得介绍陈老先生的简历： ◆陈述征，男，湖南省益阳县人。1923年夏历十月初四生。 ◆陈家世代耕读。居住于益阳县汾湖洲乡八眼塘村。 ◆其祖父鉴冰公粗通医理，急公好义，乡里盛赞之。 ◆其父陈天倪（鼎忠），前清秀才，入省优级师范，毕业后，执教中 　学而大学，历任中山、东北、湖南等大学教授兼系主任，著述甚 　多。陈父在长沙另有家室。 ◆陈父以其工资在本乡置田五、六十亩。但因虫灾，于1941年破产。 ◆陈述征为6兄妹中最小的一个。自入青春期，即家境贫寒。 ◆幼年就读于益阳、宁乡交界之朱良桥读私塾。 ◆1935年，考入龙洲师范附属小学读小学。 ◆1938年，秋达沅陵（时省政府所在地），考入雅礼中学。 ◆1940年，读书于孔道中学。 ◆1941年，授课于梅塘小学、陈氏启后小学。启后小学各年级合为一 　班，教师、校工为其一人。 ◆1942年，读书于耒阳省立二职（国立商学院）会计专业。时湖南省 　政府临时以此为省府所在地。 ◆1944年，日寇侵犯湘地，辗转逃难。 ◆1946年，国立商学院并入湖南大学。 ◆1947年，秋患伤寒，休学。 ◆1948年，去贵阳家兄处养病。秋，回益阳，时其父天倪公主修《益 　阳县志》。 ◆1949年，在湖南大学商学院毕业。 ◆1950年，入衡阳高级商业学校教书。 ◆1954年，衡阳高级商业学校并入江西南昌统计学校，该校1958年改 　为江西财经学院。随校入赣，继续任教。 ◆1957年，集体学习毛泽东《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报 　告（与公布之文件差别甚大），主旨是号召帮助中共整风。5月下 　旬，陈述征受再三邀请、嘱咐，次日在教师大会上讲了八、九分钟 　话，其言曰：建议精简机构与干部；提高干部素质；对多余干部之 　处理提出建议；肃反面过广、时间过长，有损知识分子自尊心；工 　资不够合理；等几条正确之意见。打成右派，批判8个月。 ◆陈述征的姐姐陈宝书因在闲谈中说，她的弟弟学生出身，历史清 　白，也被划成了右派。如此，她也被单位打成了右派。 ◆1958年，除夕日被送劳教。 ◆1966年，6月6日解教，回长沙，干过各种临时的粗活、脏活、累 　活。 ◆1978年2月，入长沙商业学校教书。 ◆1978年9月，获江西财经学院改正结论，即平反通知书。 对于陈述征的诗稿，我是偶然看到，至今亦为他本人所不知。我擅自 推荐这部诗稿的一部分，是对其中记载的慑人心魂的往事而憾动。忘 记这一幕，没有任何好处：我们应该记住我国历史上曾经有这么一座 古拉格岛屿，曾经有这么一群生死之线上挣扎的贱民，让这种日子重 复是中国的沉重灾难！ 忘记这一幕，没有任何好处：暴政、愚政、乱政，实实在在是1958年 ～1961年三年间的集体的疯狂演出，暴政、愚政、乱政三者施一，即 是可怕的，何况三者齐施，更何况三者施于五台山下的专政对象、阶 级敌人！ 我以此记记念我的不幸去世的姑父、舅父、岳父、养岳父！ 我以此记念我的父亲刘郁文（德辉、筱篁），他因为“监外执行” （群众专政）在益阳茶厂劳动，穿着比乞丐差，监督比监狱更严密， 一样地有“囚犯”的标识（胸前缝有“历史反革命”的布块），50岁 的人，干着挑100多斤重的煤块烧烘房的重活，成天与灰为伍！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台湾的牛头马面 凌锋 “三合一”选举败选后的民进党产生了新的主席。参与竞逐的有三 人：原总统府秘书长、民进党创党元老、曾经担任行政院长的游锡 堃；得到副总统吕秀莲与行政院长谢长廷支持的海外台湾独立建国运 动创始人、民进党创党元老、民视创办人、现任立委蔡同荣；由号称 “圣人”的前民进党主席林义雄支持的前嘉义县县长翁金珠。结果游 锡堃以超过54%的选票获胜。虽然没有证据说明游的出选是陈水扁总 统授意的，但是游的当选表明民进党的党员对阿扁还是有所期待，特 别是发表了“元旦文告”后。他们并不愿意因为批扁把民进党带到不 可知的路向，因此游锡堃提出的“党政合议”，避免阿扁独断独行， 但也避免跛脚的主张得到认可。 从游锡堃的个人特质来说，他属于少说多做的实干派，出身农家，幼 时辍学，没有显赫的家世与学历，靠坚韧不拔与默默耕耘创出一片 天，具有台湾民众所欣赏的“台湾牛”精神。在民进党陷入困境时， 充当台湾本土政党“牛头”的游锡堃能否唤醒党魂，以本土、改革、 清廉三项诉求重振民进党，人们拭目以待。这次主席选举中民进党只 有两成党员参与选举，表明他们政治热情的低落，也表明新任主席的 任重道远。 今年年底的台北、高雄两市市长的选举是第一个考验，更大的考验是 明年的立委选举，民进党为了改革选举制度（议席减少和选区调整） 而自废武功，使自己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再怎样努力，相当时期内 都无法获得半数议席。就如同改革地方选举为“三合一”以节省成 本，却便于有钱有势的政党与地方势力进行贿选一样（行贿三次的难 度与成本一次就解决）。民进党的这种自我牺牲精神因为统派媒体不 愿“扬善”，导致执政以来几乎一无是处的印象。 当选后的游锡堃，表现了与以往低调忍让不同的姿态，来突出党的自 主性，除了与总统有所区隔外，还不客气的批评谢长廷独自决定对被 泛蓝否决的总预算提出复议的主张，还不认同代主席吕秀莲二月八日 才办党务移交的主张，坚持根据党规在两个星期内移交。 要改革民进党，当然需要大刀阔斧的魄力，但是以往所具备的“柔 性”优点也不应全部放弃，这样才有利于派系林立民进党的团结。特 别是不能放弃台湾牛的韧劲。 在游锡堃获选主席后，阿扁最后做出更换阁揆的决定，以苏贞昌取代 谢长廷呼声最高。在这次选举中，苏暗挺游锡堃，如果苏果然出线， 未来的党政合议将可以比较顺利。当然，吕谢苏游四大天王如何团结 而不要造成进一步的不和，是阿扁与四大天王必须努力与顾全大局 的。 相对于民进党的“牛头”，国民党的主席就是“马面”了。马英九以 俊俏的面孔建立他的人气，也以不愠不火的表情塑造他的教养。在去 年八月当选国民党主席后，正千方百计为二○○八年当选总统铺路。 为了维持党的凝聚力，为了要有充足的经费投入各项选举，马英九背 弃了改革党产的承诺，大举出脱党产，将“出售”掩饰为“改革”。 改革是将过去巧取豪夺得来的党产归还人民，出售只是将不动产折 现，仍为国民党所有，折现更便于党主席灵活运用。民进党没有自己 的大楼，在北平东路上的八、九、十楼党部大楼，面积约一○二五 坪，每年需付出两千零六十八万台币租金。而国民党拥有的地产不可 胜数，中央党部的价格，根据财政部二○○四年公告就值十亿六千六 百多万元。马英九出任主席第一笔交易的国发院土地就以四十三亿元 卖出。财政部国有财产局表示，国民党应归还给政府的不当党产，土 地总面积超过二十五万平方公尺，现值二百零九亿元。去年十二月国 民党出售中影、中广和中视，又入袋九十亿元。其中有没有中资更为 台湾所关注，马英九却毫不犹豫的打了保票。马英九不久前接受美国 之音的访问时说：民进党“执政五年，比国民党五十年的贪污都有过 之而无不及。”且不说通缉犯中国民党多国民党要员，就是这些党产 的来历，不就是集体腐败的黑金吗？ 亲民党指责马英九“笑里藏刀”。他不但分化亲民党，导致一批绿营 政治人物“弃橘投蓝”，更把立法院院长王金平玩的团团转，这位在 台湾政坛上非常圆融的政治人物，被马逼到要说出“千错万错都是我 错”与“与马营谈话要录音”的怨言。就连庆祝党庆，马英九也会把 把连战给“漏”了。而为了培植势力，在“三合一”选举中更不避嫌 疑挺黑金大嫌疑的基隆市长候选人许财利，还昵称为“马利兄弟”， 事发后又急急的“不沾锅”。 马英九将这一切成就，都归功于刚于十一月去世的老子马鹤凌的栽 培。马英九将他的父亲塑造为道德典范，自己则是孝子。但是别忘了 马英九参选主席时，马鹤凌奇怪的出来反对。他逝世时，是在翁姓干 女儿家里心脏病突发，另一位曾在媒体多次出现的干女儿陈美琪则带 有酸意的披露一些内幕。为免有“不当联想”，台北市政府低调处 理，亲蓝媒体为维护马英九的形象都不报导或少报导其中细节。绿营 人忠厚，不愿趁人之危大作文章。但是马英九却趁机以“低调”与勤 俭办丧事为自己贴金。在“三合一”选举大胜后，“干女儿”新闻已 经淡化，马英九再去拜祭感恩来树立老子的崇高形象，这就太过分 了。 而马英九上台后与北京眉来眼去也引发人们的不安。他公开宣布统一 是终极目标，获得国台办的赞扬。最近胡锦涛到厦门向台湾呼吁三 通，马英九没有指出对方不愿以平等态度与台湾方面坐下来洽谈，却 指责执政党来呼应胡锦涛，仍是连战“联共制台”的货色。马英九甚 至表示有意访问北京。但是对美国却非常冷淡，拒绝美国的访问邀 请，封杀军购更不遗余力。把国家安全寄望于共产党的善意，是马英 九两岸政策的特点。马英九对独裁政权的热情与对民主国家的排拒， 恐怕将决定他的未来走向，也是台湾未来的危机。 如今马英九的纵横捭阖似乎如鱼得水，但已引起泛蓝与国民党内部的 不和。马英九只营造“面子工程”，小心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 卿性命。 （《开放杂志》2006年2月号）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如何在2025年之前消灭世界上最后的独裁者 推荐马克．帕玛新着《粉碎邪恶轴心》 胡平 马克．帕玛的新书《粉碎邪恶轴心》的副标题是《如何在2025年之前 消灭世界上最后的独裁者》。 有专家预测说：到2030年，中国的经济实力将超过美国，雄居世界第 一。这就引出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在今后二、三十年内，中国并未 走上民主之路，中国依然处于一党专制之下，但同时却拥有了全球第 一的经济实力，那将会出现什么局面？ 所以马克．帕玛说：“21世纪给我们两种选择：独裁者继续存在或独 裁者被消灭。我们需要加深对以下这一情况的理解：独裁者会使21世 纪比20世纪更加腥风血雨。”对于这一点，我们只要想一想中共国防 大学朱成虎将军的讲话就够了。 最近，美国的博大出版社出版了《粉碎邪恶轴心》一书的中文本。原 着是英文，书名是《Breaking the Real Axis of Evil--How to Oust the World's Last Dictators by 2025》。作者马克．帕玛 （Mark Palmer），被《纽约时报》誉为“西方最活跃的经济与政治 自由化推手”。作者具有丰富的政府公职经验，包括担任四年的美国 驻匈牙利大使、美国国务院主管苏俄事务的副助理国务卿、三位美国 总统和六位国务卿的讲稿撰稿人。在柏林墙倒塌后，作者带头进入中 欧和东欧投资，还在六个国家建立了独立的全国电视台。帕玛先生在 推动全球民主化的活动中表现非凡，包括担任美国最悠久历史的人权 组织“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副主席。 翻开《粉碎邪恶轴心》一书，读者首先看到的是一幅2002年全球自由 程度分布地图。按：“自由之家”每年都要公布一项世界各国自由情 况调查，调查内容有两条，一是个人自由，一是政治自由。评分标准 是，1分是最高分，表示最自由，7分是最低分，表示最不自由。得分 是1、2分的属于自由国家，得分是6、7分的属于不自由国家，得分是 3、4、5分的属于部分自由国家。这幅全球自由程度分布地图就是根 据“自由之家”的这项调查绘制而成，其中，自由国家涂蓝色，不自 由国家涂橙色，部分自由国家涂黄色。马克.帕玛告诉我们，在1972 年，全世界共有43个自由国家，而到了作者写这本书的2002年，自由 国家已经增加到89个，再加上那些部分自由国家（如俄罗斯、土耳 其、印度尼西亚等），已经占了全部国家的四分之三。 作者宣称，在过去的四分之一世纪中，民主之花在全世界盛开，而很 多独裁政权则气息奄奄，“我觉得现在我们遇上了难得的机会，同时 也是我们的义务，来扫除世界上所有暴政的污点。按1974年以来世界 民主化的平均速度计算，也就是每年三个独裁政权结束统治，15年以 后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暴君了。即使是按这个速度的一半来计算， 2025年之前所有的暴政也都该结束了。” 民主国家应成为独裁国家人民反抗独裁者的坚强后盾 不少中国民运人士认为，自由国家──首先是自由国家的政府──没 有对专制国家的民主化运动给予足够的支持。在这一点上，帕玛也所 见略同，深有同感。帕玛批评那些自由国家政府里的保守派，他们总 是低估独裁国家内部要求民主化的力量，也总是低估自由国家作为一 种外部力量所能给与的帮助和推动作用。 帕玛讲到自己的例子。1989年，帕玛是美国驻匈牙利大使，由于大使 馆积极支持匈牙利国内的民主改革，以致匈牙利共产党政府的外交部 长向当时的美国国务卿贝克抱怨，而帕玛也被华盛顿召回，并要求他 减缓这种举动。在这一年的夏天，老布什总统访问匈牙利，帕玛安排 了老布什和匈牙利民主运动领导者在他的客厅见面，事后国务卿贝克 对帕玛说：“马克，我知道他们是你的朋友，但是他们永远统治不了 这个国家。”结果，几个月后匈牙利就变了天，帕玛的朋友们很快就 赢得了大选，其中一位后来还当上了总理。 帕玛还讲到中国的89民运。帕玛认为，中国的89民运失败的原因之一 是没有得到美国和其他民主政府的有力支持。邓小平等强硬派之所以 能在权力斗争中战胜赵紫阳等改革派，“其中部分原因是，中南海领 导人认为民主世界，特别是美国政府在敦促布什小心从事。国务卿贝 克说，美国不希望看到中国或苏联发生大的变动。当被问及美国为什 么没有支持中国学生，贝克回答说，‘美国支持民主及言论和集会自 由，但是在当前的情况下，美国认为维护政治安定更重要。’” 帕玛批评了许多西方外交家的一个错误观点，这些外交家认为，提倡 民主和人权听上去很好，但其与保护自身的国家利益、稳定和安全不 但无关，甚至是冲突的。帕玛指出：只有让独裁国家变成民主国家， 世界的和平与安全才有保障。帕玛斩钉截铁地指出：“我们需要明 白，世界并不是依据文化、宗教或经济来划分的，划分的标准就是民 主与独裁。”帕玛说：“试想一下，如果现有的民主国家都终止支援 所谓‘友好’的独裁者，并不再容忍‘不友好’的独裁者，全球民主 化将能得到多大的推进！” 在后记里，帕玛引用伯克的名言：“邪恶获胜的唯一必要条件是好人 袖手旁观。”作者讲到自己儿时的一段经历。十岁的小帕玛挨家挨户 送报纸，可是有不少顾客却拖欠报纸的款项，有人还用暴力威胁他这 个催款的报童。在绝望中，帕玛向他的父亲──一位海军军官──请 教，父子俩共同采取行动。下次收款时，帕玛的父亲身穿海军军官制 服，袖子上装饰着有上尉标志的四条金杠，胸系绶带，面目严峻地站 在小帕玛身后，很快地，拖欠报款的人就都付清欠款了。由此，帕玛 写到：“我深知自由和强大的力量若站在被剥夺权利和被压迫的一 方，会产生什么变化。”帕玛的意思是，以美国为首的民主国家应该 成为独裁国家的人民反抗独裁者的坚强后盾。 全球民主化的行动指南 正如台大教授明居正在为这本书写的序言里指出：“与别的书最不同 的是，本书不只是理念的探讨与咀嚼，它更是行动的指南。”帕玛从 三个方面提出了推进民主的行动方案：独裁国家内部的民主人士应该 做什么？境外的民主人士（也就是我们说的海外民运）应该做什么？ 民主国家的政府和组织应该做什么？另外，这三方面的力量如何配 合？ 帕玛指出，首先，我们必须取得观念的突破，坚信在下一代所有的独 裁者能被铲除；从而确立目标：在2025年前铲除独裁者。为达此目 标，必须建立一种新的国际力量体系，要为每一个独裁统治设立民主 发展的计划，应该有一套以民主为中心的外交政策。帕玛强调，独裁 必须被定为是对人道的一种犯罪，独裁者必须受到国际法庭的起诉， 独裁者就是独裁者，他们不代表国家，犯罪就是犯罪，那不是什么某 国特色某国文化。 帕玛非常关注中国。他说，在残存的45个独裁国家中，最需要特别关 切的国家就是中国，因为一旦成功的话，将能为近二分之一现今仍生 活在独裁统治下的人民带来民主自由。帕玛相信，如果中国走上民主 之路，大陆和台湾的紧张关系将不复存在，向来靠北京撑腰的北韩独 裁者金正日会走入历史，中国将会成为受欢迎的强国，而不是像现在 这样遭到邻国与世界的提防与反对。 帕玛坚决主张民主国家应该在促进中国民主化上更积极有为。他认 为，民主国家的驻华使领馆应该成为自由堡垒，提供不受限制的资 讯，在必要时提供避难所，可以设立网吧，定期举行民主沙龙。大使 在社交活动中邀请的客人不应只限于官方的人物，还要邀请非官方的 人物，包括异议人士、罢工领袖、私人企业家、法轮功、天主教徒和 基督教徒及其他受迫害的宗教人物，释放的劳改犯、学生以及其他各 界人士都应该有出席的机会。 帕玛建议，民主国家的外交人员可以采访例如罢工的工厂，从而给中 国民众这样一个印象：他们对滥用职权的抗争已得到认可；外交人员 还应该介入对法轮功成员的政治审判，公开地在天安门广场和其他公 众场合参加法轮功成员的练功。帕玛认为，大使和领事绝不能成为纯 粹的贸易促进者，他们也应当成为民主的促进者。他们需要准备向中 共当局提出尖锐的、“不客气”的问题。帕玛肯定小布什总统在清华 大学讲演时对民主价值的阐扬，不过他认为小布什还可以讲得更多 些，更有力些。帕玛主张美国总统和大使必须和中国的独裁者直接打 交道，要和对方直接地讨论自由民主的问题。他们应该让中国的独裁 者明白，如果他们愿意接受民主改革，他们就会在历史上留下正面的 形象；如果他们拒绝民主改革，则必将产生不良后果；如果再次发生 天安门式的血腥镇压，那就会导致在海牙的特别法庭受到反人类罪刑 的审判。 其实，上述有些建议在早先就曾经实行过，例如当年的美国驻华大使 罗德及夫人包柏漪就曾经在大使官邸多次接待过许多有自由派色彩的 知识分子和艺术家，前往北京大学给学生们讲演，邀请方励之出席老 布什总统的宴会；罗德的后任李洁明大使曾经为方励之提供庇护。这 些做法当然激怒了中共当局，以后的美国大使在这方面的行为就小心 多了。如今，帕玛重新提出这些建议，并进一步提出了更多的更有进 取性的建议，想来会有很大的争议。但无论如何，作者对于促进中国 民主化的满怀激情与进取精神不能不给人留下难忘的印象。 如何支持中国民运 《粉碎邪恶轴心》一书的中心思想是，以人民的力量作为主要战略来 和平地清除独裁者。作者对中国民运提出了很多建议，他向我们介绍 了著名的非暴力抗争问题专家基尼．夏普（Gene Sharp）、皮特．艾 克曼（Peter Ackerman）和贾克．杜瓦（Jack Duvall）的研究成 果，介绍了世界各国非暴力抗争的成功经验。作者对中国的非暴力抗 争的状况也比较熟悉，他不止一次地提到了中国民运人士和法轮功所 采取的非暴力抗争。作者写道，对于零星出现的分散的示威抗议活 动，独裁者很容易处理解决，但是对于全国性的、同时发生的抗议活 动就很难对付了。因此我们需要建立全国性的联系网络，需要有一个 聚集群众的理由，需要有一个具备可见度与吸引人的平台，需要由利 用各种机会的事先准备。作者还提醒我们，需要争取武装安全部门人 员的支持，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以及如此等等。 帕玛认为，到目前为止，民主国家的政府和非政府组织还没有付出足 够的人力和财力去帮助中国的民主。作者告诉我们，2001年美国的国 家民主基金会的政府拨款数额大约是3,700万美元（民间募集的资金 仅相当于此数字的零头），还不如一架现代化战斗机的造价（台湾采 购的幻象2000-5型战机，每架造价超过5,000万美元）。这对世界各 地的民主运动所需的资金简直是杯水车薪，而且其中的大部分还是用 于资助已经具有部分自由国家中的民主活动。 帕玛呼吁，民主国家应该花更大的人力和财力支持中国的民主运动。 他提议由联合国的“民主政体联盟”（Community of Democracies） 建立一个“从独裁到民主推动中心”（Dictatorship-to-Democracy Center）。如果近期内不能建立这个中心，有此意的政府与非政府组 织应该联合起来先采取行动。作者建议，成立“推行民主志工”组 织，有计划地在中国行动。非政府团体或政府还可以经由全世界褒 奖、庆祝每年一度的“中国民主日”，各国政府首脑和其他民主领导 人发表声明，公开支持并且帮助实施许多具体计划。应该为中国专门 设立一个大型计划，帮助策划全国运动，技术培训和资助。帕玛说： 那些愿冒风险为民主而奋斗的人士需要资金操作，而当他们被捕或在 地下活动时，他们的家庭也需要经济支援。对他们来说，以有创新 性、非官僚的方法把资金送到他们手里是很关键的。 帕玛为他这本书的中文版专门写了一篇序言，题目就是“最需要关切 的国家是中国”。他指出：“中国的民主进程已成为更急迫与现实的 目标。这确实应该是国际社会与中国人自己的当务之急。”作者告诉 我们，他这本书最后列出的行动计划正引起大家的注意，支持并将其 实现的行动正在展开。2005年3月3日，美国参众两院的领头委员提出 的2005年促进民主法案，其中就包括了许多本书所提出的提案。匈牙 利政府开始带头创立一个多国的民主转变中心，来进行专制独裁转换 到民主制度过程的研究，并将研究成果与经验应用到那些刚刚起步的 国家。 把好书送进国内去 《粉碎邪恶轴心》一书厚达447页，内容十分丰富，短短一篇文章不 可能介绍周全。毫无疑问，这是一本关心中国民主前途的人们应该高 度重视的著作。它不但为我们提供了一整套可操作的行动方案的建 议，而且也为我们加强和民主国家的相互合作提供了有益的思路。海 外的民运人士、自由信仰者以及人权活动家们应该认真看一看这本 书，同时尽量把这本书送进国内去，带给国内的民运人士和自由派知 识分子以及其他各种关心中国前途的朋友，包括体制内的官员。帕玛 说得好：“在这个资讯时代，有时人们容易忘记，最主要的自由媒体 仍然是指印刷媒体。”虽然有了广播有了电视有了互联网，书和杂志 的作用仍然是不可取代的。在电脑上读新闻读快讯乃至读短评都很适 宜，但若是读长篇大论，读大部头著作，网上阅读就不合适了，广播 和电视更不适合。就此而论，印刷物的作用无可替代。这些年来，海 外出版了不少有关中国民主化的好书，我们除了自己买来看之外，还 可以送给国内的亲友，这本身就是为推动中国的民主化尽一份力。 ------------------------------------------------------------ 《粉碎邪恶轴心──如何在2005年之前消灭世界上最后的独裁者》 　　　　　　　　马克．帕玛 著　王文昱 译 　　　　　　　 博大出版社 2005年10月 出版 ------------------------------------------------------------ 购书方法：持本刊广告获优惠价 $18.00（20% Off） 邮费：另加$5.00（UPS，3～4天）或$2.50（邮局，7～10天） 付款方式：支票和信用卡均可，支票抬头为──Broad Book USA 143-04 38 Ave.， Flushing，NY 11354 电话订购：1-888-268-2698（美国） 718-886-5979（电话／电传） 上网订购：www.broadbook.com Email：order@broadbook.com 〔原载《北京之春》2006年2月号；http://beijingspring.com/ index.html。提供者：（纽约）胡平〕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南粤行组诗 烟波渔者 　　　　　　　一、清新三坑温泉 　　　　　　　碧波招来云外鹤，爽气引醉洞中仙。 　　　　　　　笑纳四海五洲客，温柔长存天地间！ 　　　　　　　二、四会奇石风景区 　　　　　　　茂林修竹隐潺溪，流水妩媚石更奇。 　　　　　　　小镇亦有如画景，何忧双足染污泥？ 　　　　　　　三、肇庆梅庵 　　　　　　　明镜非台成旧故，梅庵古刹续空灵。 　　　　　　　心存佛法勤致善，万载菩提总常青！ 　　　　　　　四、肇庆古城墙 　　　　　　　现代城中留古迹，柏油道边立残垣。 　　　　　　　千年土地八百主，莫羡他人作侯王！ 　　　　　　　五、鼎湖山庆云寺 　　　　　　　僧尼不知学佛苦，独坐幽殿懒念经。 　　　　　　　香纸原是摇钱树，功德箱中敛碎银！ 　　　　　　　六、鼎湖山飞水潭 　　　　　　　鼎湖山上四时春，飞水潭前色更明。 　　　　　　　此上难逢尘半点，旁观却有碧千寻。 　　　　　　　竹涛松海无限界，暮鼓晨钟有余音。 　　　　　　　鬼斧神工嫌未够，尤思包拯弃石情！ 　　　　　　　七、肇庆七星岩 　　　　　　　七星寥落入翠湖，各扮英姿顾云舒。 　　　　　　　一色水天喜丹鹤，无边风月乐棹夫。 　　　　　　　卧佛不识乾坤大，仙掌常令日月孤。 　　　　　　　广厦擎天鳞栉列，端州更待展宏图！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狱中词二首 廖双元 　　　　　　　〔浪淘沙〕赠壮士 　　　　　　　世界风云变，苦难无边。 　　　　　　　普渡众生宗教园，世纪之交更明显。 　　　　　　　天地翻卷！ 　　　　　　　乾坤圣人掀，倡导民宪。 　　　　　　　江水滔滔永向前，筑城壮士走在先。 　　　　　　　功勋点点。 　　　　　　　（丙子秋双元书于省看） 　　　　　　　〔少年游〕重游金华湖 　　　　　　　岁月悠悠，青山依旧，楼空人不留。 　　　　　　　壮志未酬，风景更秀，重听雄狮吼！ 　　　　　　　跨越千年今日瘦，湖中荡轻舟。 　　　　　　　如烟往事传老朽，笑谈当年风流！ 　　　　　　　（乙亥年8月双元书于省看守所） 　　　　　　　（丙戌年春节发于贵阳）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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