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1-23 新闻与评论 认识问题 ◆在国保机关为《民主论坛》辩护　　　　　　　（贵阳）陈西 ◆李瑞环退休了，不忘伸手往国库里再捞最后一把？　　昝爱宗 ◆什么是真正的耻辱？──写给国内ＺＹＺＧ　（青岛）陈青山 ◆独裁者们的最后忙碌躲避阳光　　　　　　　　（中国）云衡 探索道路 ◆中国《选举法》新修改的批评　　　　　　　（湖北）周其明 ◆实施教育优先战略，开创平等权利时代　　　（北京）胡星斗 ◆告别救世主的解脱预期──读《开放社会及其敌人》　沈良庆 ◆街头政治与程序政治　　　　　　　　　　　（湖北）郭飞熊 ◆“大同”实践正其时！　　　　　　　（广西南宁）东海一枭 运动留痕 ◆〔行为艺术〕画家严正学三告“610” 　　　（中国）小崔曾 ◆中国民主，气象万千　　　　　　　　　　　（深圳）郭永丰 ◆致新版《民主论坛》暨新春寄语　　　　　（四川）欧阳小戎 ◆刘宾雁谈报告文学写作的意义　　　　　　　　（台北）黄绢 读史论今 ◆毋矮化美国对我抗战能胜利的贡献　　（加州佛理蒙）赵紫龙 文艺春秋 ◆盘古2006年第一张最新专辑《1983》　　　（瑞典）盘古乐队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在国保机关为《民主论坛》辩护 陈西 在《民主论坛》问世七年半的时光中，我与《民主论坛》相识并不 长，只半年时间。但首次公开谈论《民主论坛》，并为《民主论坛》 辩护则是在贵阳市公安局国保支队会议大厅。 上月因我们举办《贵州首届国际人权研讨会》被国保支队叫去。同去 的还有李任科、杜和平和我共三人。在谈话中，国保支队的队长问 我：“海外的《民主论坛》是干什么的？洪哲胜是什么人？他们是境 外敌对我社会主义制度的，你陈西刚一出来就与他们接触，给他们写 文章。”言下之意，我从狱中出来不久，不了解情况，就与《民主论 坛》来往，很危险。国保官员出于负责任的态度，在提醒我。而在国 保机关眼中，《民主论坛》、洪哲胜影响很大，威力无穷，即使是在 无影无踪的虚拟世界，也能够如同魔法师一样，影响到我们社会主义 社会的建设。 到底《民主论坛》是干什么的？到底洪哲胜是什么人？是这样令我们 国家国保官员不安？！不管你洪哲胜在《创刊辞》中一再申明： “‘我们并没有什么特定的主张要趁机广为推销。’七年半来，我们 小心翼翼、真真诚诚地照着自己的承诺办刊。”人家还是把你当作有 预谋、有目的的破坏者、阴谋家、敌对分子来看。不论你洪哲胜说得 多么好听，且说了七年半，人家还是敌视你。 毛泽东思想早已教导过我们，“两分法”只有敌人和朋友之分。敌人 即：有“海外”、“港、台”、“美、英”背景的资本主义阵营等关 系的人便称之为敌对分子。朋友即：有朝鲜、越南、古巴、阿尔巴尼 亚背景的社会主义阵营等关系的人便称之为朋友。你洪哲胜背靠美 国、台湾当然被定性为敌对分子。不过，你洪哲胜不用怕。任凭我国 家公安当局怎么样给你洪哲胜定性、仇视你、欲置之死地而快之，他 们拿你也没法。不过，你洪哲胜生活在讲人权的自由国度，人身自由 权利有保障，享有新闻出版言论思想自由。我等生活在不讲人权、只 讲党权、霸权的一党专政社会。我们与你有关系就意味着我们有危 险，我们将是专政机关的打击对象。迫于我们的安全考虑，我不得不 面对专政机关的铁拳头挺身而出为《民主论坛》、洪哲胜辩护。 我说：信息不对称，你们知道的洪哲胜和我了解的洪哲胜不一样。我 所了解的洪哲胜，他早年反对蒋家对台湾的专制独裁统治。他倒蒋， 1967年出国以前，曾称赞毛泽东和毛泽东搞的“人民公社”，私底下 欢迎毛泽东领导的人民解放军去解放台湾。你们怎么如此污陷一个 “老革命”呢！ 以传统的冷战思维谎报敌情、划分敌我，定《民主论坛》、洪哲胜的 罪于理不通。这种荒谬的罪证不成立以后，到底《民主论坛》、洪哲 胜有什么罪呢？ 我不禁思索开来。 洪哲胜本人无罪，《民主论坛》有罪。把灵魂与载体割裂开来宣判， 是载体有罪。《民主论坛》，顾名思义就是宣扬民主、思考民主、推 动不民主的大陆中国走向民主之路。开创《民主论坛》，企图“提供 一个可以发表不同见解的公开性园地，让各方人士得以围绕着‘民主 化’的主轴，讨论相关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民族和宗教等等 议题，期能加快民主化的进程。”其灵魂人物所吐露的初衷：“台湾 人应该与中国人做朋友，协助中国民主化，让他们在民主化的过程中 逐渐文明起来，以至于有一天，台湾人可以面对一群文明的中国人， 大家协商如何和平、尊重、共荣！”希望中国民主化。这就是《民主 论坛》的罪。难道中国反对民主化吗？难道中共不赞成民主？未见中 共有此言论。从延安时期以来，中共一直宣讲，要建设一个民主、富 强、人民当家作主的共和国。民主始终是上上下下中共领导干部的口 头禅，《民主论坛》不应当成为共产党政府的敌对势力，而应当是朋 友。我不愿意从坏的方面去猜想，而应当据政府白纸黑字的说教逻辑 推理来判断。我们的政府不可能敌视反对《民主论坛》。 要说《民主论坛》、洪哲胜有罪，是中共的敌人，依我的亲身体会： 《民主论坛》、洪哲胜是开放社会的朋友。 有一本著名的书，叫《开放社会及其敌人》（英国著名思想家波普 作），以“开放”还是“封闭”来衡量或判断是非，淘汰意识形态的 判断是非标准。1949年以降，我们中国人一直生活在一个封闭的社 会。只允许一个主义、一个观点、一个领袖存在，全国13亿人没有选 择生活方式、受教育、自由思想的权利。为了走向一个开放而自由的 社会，冲破人为的封锁、压迫和奴役，我被投进了监狱。在监狱外， 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政治运动，莫须有的罪名和专政工具制造恐惧气 氛来钳制民众、封杀民众开放的人性。在监狱内，则直截针对一个一 个的个体实施每天24小时的专政。“只许老老实实，不准乱说乱 动”，如同被刺瞎了探索光明的眼睛，被迫生活在洞穴中的盲人，言 行举止都得事先获得通行证才行。 出得监狱大门，警察国家所制造的恐惧气氛已自动与我无缘。资讯世 界的来临，互联网帮助我认识了《民主论坛》、洪哲胜。感谢网友廖 双元、黄彦明、曾宁、李任科等，是他们帮助我砸碎了网盲的枷锁。 感谢洪哲胜和同开放社会及其敌人作斗争的各行各业的科学工作者， 是他们的努力使得专制独裁政党的“愚民政治”得以破产。我虽然身 在一个由共产党封闭的社会，专政者在网上布置了数十万的网特大 军，网外动用了规模更大的国安、公安、警察、线民等害怕阳光之辈 来监控，我还是自由地穿越过封锁线观赏到了开放世界的七彩风光。 洪哲胜、《民主论坛》有罪，当是封闭的中国、无言论思想自由的中 国、不民主的中国的敌人。但，他却是开放社会的朋友。 在“改革开放”的中国，要把开放社会的朋友洪哲胜先生定为“敌对 分子”，恐怕贵州的警方又要办一桩冤假错案了吧！ 洪哲胜、《民主论坛》是敌对势力吗？ 下一步陈西与贵州的民主人士准备同地方执法部门继续探讨这个案 例。 （绿色文化者陈西笔于贵州贵阳，2006-01-19）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李瑞环退休了， 不忘伸手往国库里再捞最后一把？ 昝爱宗 天津有个72岁老头，名叫李瑞环，最近以“一名老共产党员”的名 义，捐了53.3万元给大学生，这是好事。按照“真人不露相、露相非 真人”的逻辑理解，李瑞环应该对此保密，没必要张扬。可是，他家 乡的党报《天津日报》，却有好事之徒偏偏把这个消息给张扬起来 了，让李瑞环象某个买了一辆新汽车的小媳妇似的，不把自己有新车 的喜事给张扬一下，就觉得难受一样，全国大报和小报，纷纷给予重 要新闻的版面醒目报道，善于制造马屁新闻的《新华社》还发了冠名 为“新华社电”的通稿，让全国的党管报纸、电视、网络和电台尽情 转载。 于是，李瑞环出了钱，还换得了大名，怎能不心里常常“偷着乐” 呢？可我细想起来，李瑞环是“得了便宜卖乖”，里外都是赚。首先 他十年捐了53万，都保密了十年，可偏偏在他的新书出版发行之后公 开，大有肆意“炒作”自己新书的嫌疑，属于名利心太重。 所谓前人民政协最高领导人的重要著作《学哲学，用哲学》，为“李 瑞环同志所著”，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是2005年底一路居高不下的 畅销书，直追美国人库恩写的《江泽民：他改变了中国》的畅销后 尘。这部书，上、下两册，定价不低，平装69元，精装95元，最低发 行10万册，按照最低10%的版税，李瑞环这一本书赚的钱就高过他捐 出去的53.3万。换个角度说，他所捐出的钱，正是读者花钱买了一本 又一本书所积累来的（其中公款居多，等于拿公家的钱为自己贴 金），如果说李瑞环捐钱，不如说是他替广大读者或用公费捐钱，目 的都是一样的，只是广大读者和公家单位是被“保密”的众多幕后英 雄，而走上前台被光环美化的只有李瑞环一人而已。 名人出书赚钱，天经地义。但李瑞环这个名人不一样，他是与众不同 的“一名老共产党员”，以“共产主义而奋斗终身”为信仰，可事实 上他的行为仍让人觉得“国家仍亏欠”他，“所以人都退休了，还要 杀个回马枪，往国库里劈手再抓最后一把”（周国平语）。 我们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他李瑞环李大人大量挥霍的政治和人力资 源都是党和人民给的，他本来退休以后可在天津老家安享晚年，可他 偏偏退而不休，利用公共资源和公权力这个平台为自己这次捐钱提供 足够的便利，所以“李瑞环《学哲学，用哲学》为什么卖疯了”就成 了网络热点话题。还有媒体报道，该书是10月份北京图书大厦销售排 行榜第一名。真不错的市场，李瑞环玩经济，搞理财是不赖的好手。 政府埋单有什么不好呢？政府的钱是纳税人的钱，退休的人任意地花 纳税人的钱，天经地义，没有必要经过纳税人同意。所谓，公家的 钱，不花白不花，花了不心疼，成为成为公开的秘密，公开的潜规 则。 李瑞环动用公权力炒作书、卖书和最近披露向大学生捐钱的所谓慈善 行为，我认为有下列几点可以揭穿的真相：（1）李瑞环的大部分书 为公款消费，即用纳税人的钱“埋单”，舆论应该抨击这种损公肥私 行为。据《天津日报》报道，天津市政协委员每人一本，天津市政协 还举办李瑞环新书宣传报告会，广泛炒作，李瑞环本人不用花一分 钱，可版税一分也不会少拿；（2）十年来，李瑞环向故乡天津的大 学生捐款，是由天津市教委组织、安排、落实的，按照政府机构办公 的性质，任何工作都要列入预算，安排工作经费。一般说，落实李瑞 环捐钱的事，不是他们教育系统的份内工作，也就是说不是必须由这 些公务员做的。既然由教育部门来做，计算一下成本：配备两名工作 人员，每人一年的工资、奖金、养老保险和医疗费，各有五万元吧， 十年下来就是100万；即使他们是兼职，一年每人2,500的补贴或加班 费，十年两人也要五万元。再者，公务人员外出办事，必须要有公 车，购买一辆一般的交通工具也要20万，前后相加就已经超过25万 了，可李瑞环一定要捐出53.3万，那么政府就要倒贴进入25万，所以 就促成了李瑞环化公家的钱，办自己的私事，难道不是一种耻辱，还 是一种虚伪的光荣吗？李瑞环无论是在职，还是退休后，他个人捐 钱，尤其是以“一名老共产党员”的名义捐钱，都是个人的私事，没 必要、也不值得公家人用公权力去做。十年来，他捐钱给大学生，可 以让他的儿子、女儿做──不知道李家公子和公主是否生活在国内， 若长期移民他国就顾不上老爷子这一“兴趣爱好”了。若儿女不在身 边还可以请一些志愿者来做，总之不能动用公共资源满足自己的私人 心愿。 事实上，《天津日报》公开的却是李瑞环捐钱由教委代劳，这难道不 是李瑞环炒作新书背后的真相吗？难道不能揭开这个盖子吗？看十年 李瑞环捐的这点钱，真还不够全国各地刊登他捐钱帮助大学生这则新 闻的报纸印刷费。全国各地帮他宣传不过是替他免费宣传，因为他是 前“党和国家领导人”，退而不休，勤于写作，发挥余热，把自己在 职时的政治资源充分利用好，名利双收。而且他还和李鹏、李岚清一 起带个好头，李鹏接二连三地出版《核电日记》、《三峡日记》和 《人大日记》（李鹏的一天不是三个人的三天，但李鹏的日记可以分 开出版成为一天有三本不同内容的日记），每本书印刷没有几万册 的，可以在自己曾经工作的核电、水电和人大系统发行；李岚清曾经 分管教育系统，他可以出版《李岚清教育文集》、《李岚清音乐笔 记》，不管里面的文章是否都是自己亲笔所写，每一幅插图和照片是 否有版权和署名，都“拿来主义”，一一“为我所用”，最后自己得 到的版税一分不能少──当然，李岚清也可以象李瑞环同志学习，捐 出一部分给大学生，博得美名天下知，小头施舍出去，自己得大头， 何乐而不为呢？不但李瑞环、李鹏、李岚清，还有朱镕基、尉健行、 乔石、万里、宋平等退休老同志，都应该写书出版，然后广泛宣传， 卖书之余每人捐出3、50万，对于实行教育产业化的中国大学来说， 不能雪中送炭，也能锦上添花，也算天大的喜事啊。 写到这里，至于李瑞环捐没捐出50万已经不是什么值得讨论的问题 了，按照李瑞环的身价，再捐50万也不会让李瑞环倾家荡产。李瑞环 的新书还在热销，他不但有钱，而且还有势力，《新华社》免费在全 国的大报纸上为他宣传，这不等于给他开了个银行，让他财源滚滚 吗？或许不久，他又写出一本新书，又成为书市的热点……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什么是真正的耻辱？ 写给国内ＺＹＺＧ论坛禁言的小陋们 陈青山 什么东西是ＺＹＺＧ的真正耻辱？！用言论对个人进行攻击，最多不 过个人品德问题，而你更没有剥夺他人发言反击的权利。真正的反民 主、反言论自由行为是用政治高压、技术（删贴、禁言）手段来钳制 “每一个”人的思想！ １、打着民主自由的旗号行专制主义诡道，以便败坏与扼杀真正意义 　　上的民主自由，这是一些主流ＩＤ的一大特长。也是他们的特别 　　任务？而非实践民主平等自由言论理念。 ２、捏个左、右搞派斗是他们无能之余的附加特长。 他们的内心充满着对现实中百姓生存状况“默言”反映的冷酷与残 忍。 他们的另一个特征是，一些人总是口不离“我们”、“你们”，习惯 于按“你们”、“我们”这种符号来胡搅分派，这几乎就成了一些别 有用心的现实新型专制主义者压制人民自由言论的一个廉价技巧！说 理辩析无能，却对一切不同声音，动不动就给你分派而搞派性斗争， 或扣人以“文革”帽子，或者借口以所谓“学术”名义欲一举压倒一 切不同声音（尽管他们自已的语言毫无学术含量），这种典型的派性 党棍手法，本身是地地道道的专制主义者手法！这才是值得引起一切 爱好自由思维与捍卫言论自由权利的人们倍加警觉的！ 这种只善于打口水仗的半大不小的思维野蛮人（他们其实没有真正意 义上的独立思维！），既没有象象样样认认真真读几本书，又没有好 心情认认真真学会独立思考问题，只是学会了几个关于时尚的“右” 就感觉代表真理的口号，就觉得自己浑身“学术”了起来，有了脑子 起来，有了“逻辑”起来，还摆显出一副教师爷的面目教训起人了， 真是可笑之极！ 民主本是个好东西，也正因为它对人民而言太好，也许就使得来论坛 驻足的“精英”子弟兵们特害怕，他们又是有点小聪明的，因此想方 设法乔装打扮，打着民主的旗号败坏民主……就这么回事！ 精英子弟兵们现在极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民主的水搅浑、搅糊、搅 烂、搅得人油然生出厌恶来，他们就得逞了。 霸占着“民主”这个头衔、强奸着“自由”这个词汇的论坛小陋们， 要是真以为他们就是所谓的“民主自由人士”，那才是这年头天底下 最可笑的事情了！ 恰恰是这样一批小陋，已经将民主自由的信誉进行了持久的败坏，以 至实现了使越来越多的人由对他们话语“哲理”的厌恶而生出了对 “民主自由”本身的怀疑，他们的言行做法还不算可恶阴险，那算什 么？！ 他们不断地排斥任何与他们的不同意见、不同声音者，即使人家的基 本理念是那么真诚地信奉民主自由，只要稍一不如他们的意，他们就 要“哲理”出口、口水漫天，他们的浅薄之处也因此往往显露无余， 他们实际上总是在大家眼里变得属于自绝于民主的滑稽可笑一类！ 没有基本的道德素质内含，谈何民主？ 但愿他们终于还能够恍然觉悟，做人或者上网即使虚拟，也不能这样 子无赖。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独裁者们的最后忙碌躲避阳光 云衡 新华社北京1月18日电：应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胡锦涛的邀 请，朝鲜劳动党总书记、国防委员会委员长金正日从1月10日至18日 对中国进行了非正式访问，并在湖北、广东、北京等省市参观考察。 金正日搞这样的神秘旅行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能是知道自己的行为 见不得阳光吧！特别是上次从中国返回途中差一步他就去见张作霖 了，可见其处境何其险恶。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得人心，但独裁者的本 性难移，不见棺材是决不会落泪的。 尽管如此，历史的潮流实在是难以阻挡，这个铁杆死硬分子也不得不 在打改革的主意。都说中共的经济改革成功，就打算跟中共学两招 了。来一次还不放心，过一段还要再看，金正日的谨慎、沉着作风确 实让人佩服！ 可是金正日却忽略了一点，他只去看中共的脸蛋，却不去看中共的屁 股，这就很危险了。想当年毛泽东就是想照着苏俄的脸蛋整容，结果 不但脸蛋没整好，还让老大哥的屁崩得一塌糊涂。毛泽东还算聪明， 索性连老大哥的脸也不要了，自己搞单练。 金正日应该吸取毛泽东的经验教训，与其看中共的脸蛋，不如先舔一 舔中共的屁股，尝一尝滋味，更为稳妥一些，免得东施效颦，最后却 落得失败的可耻下场。共产党的脸蛋一向很美丽，而最丑恶的地方就 是屁股，所以不了解它的屁股就等于不懂得美的艺术。脸蛋之美虽好 但那里只是身体的一个小部分，选美比赛更多的是要看屁股而不是脸 蛋。 至于这次行程的保密性就更有意思了，整个行程都暴露在了海外媒体 的严密监视之下，说明现在的独裁者们已经无处藏身，完全现身在人 民群众的照妖镜下了。与其这样狗窃鼠偷何必不大大方方走一回更体 面些呢？在老鼠洞里生活久了，要改习惯很难了！ 其实暗箱操作既害人也害己。广东太石村的警民冲突事件如果要能公 开交给人民来讨论，然后公正处理，何至于发展到汕尾东洲村等一系 列惊天血案的接连发生？看来独裁者们确实是在为死亡时刻的到来做 最后的一波忙碌了。 （2006-01-23）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选举法》新修改的批评 周其明 自从人类揖别原始社会，人们就在寻找适宜的政治方式，尽管现实世 界上有不同的政治生态，我们还是有一个共同的希望，那就是生活在 有民主的国度内。而最能体现民主的关键词是选举，从投豆到投票， 不仅体现了人类文化的发展，也体现了人类政治的发展。可喜的是， 当今中国也逐步接受了选举文化，民主政治正在得到广泛的认同，作 为民主制度之一的《选举法》日益引起人们的重视，并不断完善。 2004年，中国《选举法》又一次进行了修改，在肯定中国民主政治进 步的同时，我们也应正视其中的不足，特别是《选举法》新修改的敷 衍了事。 一、为什么要批评中国《选举法》的新修改？ 近十年来，由于民众民主意识的觉醒，中国农村、城市社区和基层人 大代表的选举实践中出现了一系列的新情况，人民渴望有一个真实而 有意义的民主选举，“他们中的许多人因为追求选举时的民主和自 由、追求建立公正的选举制度而做出了重大的牺牲，有的有家不能 回，有的受到了迫害，有的被无理剥夺了选举权和被选举 权”。〔１〕中国的立法机关理应正视老百姓对选举改革的期待，全 面审查现行《选举法》中存在的缺陷，进行全面的修改，可是立法机 关并没有回应这一渴望。 从时间上看，中国《选举法》的此次修改本来应该有较充裕的时间论 证。因为按照《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县、乡两级人民代 表大会代表选举时间的决定》，在2006年7月1日至2007年12月31日期 间，才安排本行政区域内的县、乡两级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换届选举工 作，也就是说，修改《选举法》只须在2006年选举前完成即可，无须 抢时间，赶在2004年完成修改。 从立法程序上看，《选举法》的修改，并没能做到《立法法》的要 求。〔２〕除了向各地人大部门征求意见外，没有象样的论证和讨 论。〔３〕全国人大调研组早在赴广东调研之前，就已经透露本次 《选举法》修正只是一次小改。〔４〕 从修改内容上看，现行《选举法》修改的五项基本上是敷衍了事： １、第九条第一款第一项的修改。仅仅是修改了一个语法错误，也就 　　是原来的规定会给人得出一个荒谬的结论：“人口超过一亿的 　　省，代表总名额不得超过1,000名”，人口没有超过一亿的省， 　　代表总名额反而可能超过1,000名。 ２、第31条第一款的修改。这个被普遍称赞的预选程序，并非制度创 　　新，实际上是恢复1979年《选举法》的规定。1979年的《选举 　　法》就明确规定：“如果所提候选人名额过多，可以进行预选， 　　根据较多数选民的意见，确定正式代表候选人名单”，这一制度 　　设计，事实上也是当年扩大民主的一大亮点。但1986年对《选举 　　法》进行第二次修改时，删去了有关预选的规定，其理由是一些 　　地方集中选民较困难、预选会增加选举工作量等等。然而正是这 　　一变动，为一些地方操纵选举提供了机会。1995年对《选举法》 　　再次进行修改时，在县级以上各级人大的间接选举中又引入了预 　　选程序，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这一制度设计。 　　现行《选举法》修改删除“反复酝酿”，保留了“讨论、协 　　商”，根据较多数选民的意见，确定正式代表候选人名单，恢复 　　规定有条件进行预选。这种立法思路好象是既可以回避1979年 　　《选举法》中预选的弊端，又可以回避现行《选举法》不预选的 　　弊端，调和折衷，似乎是比较可行的。但是，如果说因为原《选 　　举法》中确定正式代表候选人的程序容易导致“暗箱操作”，为 　　什么不干脆把这个容易导致“暗箱操作”、不合理的程序完全删 　　除，而要继续保留它，只在特定情况下才适用预选程序呢？“讨 　　论、协商”和“反复酝酿”有什么不同？用什么标准判断是“较 　　多数选民的意见”，是相对多数还是绝对多数，是全体选民中的 　　“较多数”，还是参与提名的选民的“较多数”或者是选民小组 　　中选民的较多数？预选的程序是怎样的，《选举法》为什么不规 　　范预选程序，它与正式选举程序有什么不同，能不能干脆取消预 　　选程序，直接把所有候选人纳入正式选举一次选举？〔５〕《选 　　举法》的修改没能回答这些问题，修改的结果仍然解决不了对不 　　公正产生候选人的质疑，也缺乏可操作性。 ３、第33条的修改。规定“选举委员会可以组织代表候选人与选民见 　　面，回答选民的问题”。这个没有约束力的修改竟然被很多人叫 　　好。一个最基本的强制性要求在法律中被降低为选择性的规定。 　　既然选举委员会可以组织代表候选人与选民见面，回答选民的问 　　题，那选举委员会不组织代表候选人与选民见面也无须承担任何 　　法律责任。代表候选人与选民见面，回答选民的问题，是代表候 　　选人当选为人民代表的最基本条件，很难想象一个不愿与选民见 　　面、不回答选民问题的人民代表会代表人民的利益。 　　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最基本的一点就是，人大代表由选民民主 　　选举产生，同时受选民的监督。按照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要求， 　　人大代表与选民的关系应该是非常密切的。但实际上，一直以 　　来，各地人大代表选举过程中往往存在着代表候选人多由组织推 　　荐，选民对候选人情况不了解，候选人代表选民利益的意识不 　　强，人大代表被当成一种荣誉，致使其职责意识淡薄，选民也无 　　从监督人大代表是否履行了代表职责。 　　这个修改实际上还表明，中国《选举法》还不鼓励竞争选举，介 　　绍代表候选人的方式还非常有限，没有回应基层民主选举中出现 　　的代表候选人、自荐人自我宣传的新情况。如果今后的选举中继 　　续出现贴海报、发传单、筹经费、组建助选机构，选举秩序失控 　　怎么办？这种修改无视人民民主发展的现实和要求，回避立法难 　　点，留下法律空白，是不负责任的。 ４、第44条第一款的修改。这个修改主要是针对个别地方出现新一届 　　代表刚选出，新一届人民代表大会还未召开就有选民提出罢免要 　　求，一些人大工作人员要求提高罢免代表的联名人数。实际上， 　　中国选民联名要求罢免的例子还非常少，与选民十人以上联名就 　　可以提名代表候选人相比，原选区30人以上联名已经是较多的人 　　数。鼓励选民提出罢免应该与鼓励选民提名候选人一样，有利于 　　密切人大代表与选民的关系，提高本来已经很淡薄的民主意识。 　　“深圳麻岭罢免风波”和“株洲映峰罢免风波”起因于质疑选举 　　的违法，原本应该提起确认选举无效之诉讼，而不是提起罢免 　　案。两起风波最后都因有关部门的干预，部分撤回签名无疾而 　　终。〔６〕由于没有法律依据，选民无法提起确认选举无效之诉 　　讼，而提起罢免案，这本身就是《选举法》的缺陷之一，可是中 　　国的立法机关却开错了药方，用提高罢免的门槛来减少罢免案。 　　本文赞同一些学者的观点，“提高提出罢免的门槛不如规范选举 　　程序”。〔７〕 ５、第52条的修改。这个修改在法律语言表述上比原来更准确了，增 　　加了行政处罚的规定，把刑事处分改为刑事责任。把贿赂单列则 　　嫌罗嗦，应当通过法律解释解决其含义。没有改变由强调制裁到 　　注重争议解决的思路，没有解决《选举法》在这方面存在的根本 　　问题。 　　首先，这一章的名称应当叫法律责任。它不仅包括暴力、威胁、 　　欺骗、贿赂、伪造选举档、虚报选举票数、压制报复等违法行 　　为，还应当包括选举组织、选区划分、选民登记等中的各种违法 　　行为；法律责任的主体不仅包括选民和国家工作人员，还应当包 　　括选举组织、各政党、各社会团体等。其次，应当赋予人民法院 　　对选举是否有效的最终裁判权，并具体规范裁判的程序。 从以上可以看出，中国《选举法》的新修改是不到位的，它没有回应 人民厌恶虚假选举、进行真实而有意义选举的渴望，更没有把进一步 扩大直接选举、缩小农村与城市每一代表所代表的人口数的比例、把 国家领导人选举纳入《选举法》规范等建议列入《选举法》修改议 程。 立法是一项崇高的事业，是立法机关的一项重要权力，同时，制定良 法又是立法机关的神圣义务。《选举法》修改一次不易，从立法规划 的制定，到各地方人大的建议，再到全国人大的调研，是需要花去很 多成本的，中国《选举法》的这种成本开销已经很频繁，从1979年制 定，已经经过1982年、1986年、1995年、2004年四次修改了。修改 《选举法》是十届全国人大的立法规划，如果这次修改不能满足人民 的要求，可以预见，它的修改将继续列入十一届全国人大的立法规 划。立法就象修路，不能敷衍了事，立法机关不能制造“豆腐渣”工 程。 二、现行《选举法》的“豆腐渣”表现 观察一部法律是不是良法，有三个基本判断标准：法律是否合宪；法 律是否民主，包括立法内容是否体现民意，立法程序是否民主；法律 内容和形式是否科学。本文认为，中国现行《选举法》是“豆腐渣” 法律正是基于以上标准判断。 （一）《选举法》的合宪性分析 从立法目的上看，现行《选举法》没有体现中国《宪法》保障公民选 举权和被选举权的精神。《选举法》的第一条中说，“根据中华人民 共和国宪法，制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 法。”这个条文是有缺漏的，它没有说明是根据《宪法》什么，简单 地说根据《宪法》没有意义，因为所有法律都是根据《宪法》。因 此，可以说中国选举立法的目的并不明确。实际上，中国选举立法的 目的在于落实现行《宪法》第34条的规定，也就是保障公民的选举权 和被选举权，从而在政治和法律上实现《宪法》第二条人民主权的规 定。 保障公民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从表面上看来好象是一个抽象的目 的，但在法律的整体上它却是一个统揽整部法律的思想，一切不利于 保障公民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选举法》原则和法律规范都应当被 修改或者被摒弃。立法目的模糊的法律好比人缺了灵魂。中国目前选 举中出现的许多问题，如选民厌选、选区划分的随意、“戴帽”选 举、“暗箱操作”等，固然有选举法律规范不完善的原因，但是，缺 乏《宪法》精神，没有明确保障公民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思想的法律 怎么可能不出现这些情况呢。《选举法》立法目的的不明确甚至于让 人们误解这部法律根本就没打算保障公民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这个 结论显然背离了中国选举立法的初衷。 在立法内容上，现行《选举法》歧视农民是典型的违宪条款。〔８〕 中国人在批评美国《宪法》曾经把黑人当作四分之三个白人的时候， 忽略了自己在《选举法》中把农民当作四分之一个市民。中国农民在 法律中的不平等地位是中国“三农”问题发生的根本原因。 （二）《选举法》的民主性分析 《选举法》的民意基础。根据有关学者的调查，很满意的占17.4%， 基本满意的占51.3%，不太满意和很不满意的的占21.8%，无所谓的和 不表达的占9.5%。认为选举制度有必要改革的占66.7%。〔９〕这个 调查似乎显示，多数（占68%）对《选举法》是基本满意和很满意 的，但其中显示农民对《选举法》很满意和基本满意的占78%，不太 满意和很不满意的的仅占14%。本文怀疑这份调查的客观性。从选举 实践上看，目前中国普遍出现厌选情绪，组织者不愿意搞选举，觉得 费时、费力、费钱，认为是形式；选民不愿意参加选举，觉得折腾了 半天没有用。〔10〕中国现行选举状况至少说明《选举法》的实施是 失败的，如果立法真是出自人民，符合人民的民主参政需要，那么 《选举法》的实施顶多是一个技术问题。对于选举立法的程序民主问 题，本文前已述及《选举法》新修改中公众讨论和参与的不足。 （三）《选举法》的科学性分析 从法律结构上看，现行《选举法》的法律原则和法律规范存在众多问 题。 Ａ、法律原则欠缺 　　中国现行《选举法》的基本原则根据学者们的一般归纳，主要 　　有：选举权的普遍性、选举权的平等性、直接选举和间接选举并 　　用、无记名投票，等。〔11〕这些归纳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国 　　《选举法》的真实状况。新中国自第一部《选举法》制定50多年 　　来，这些选举基本原则经受了一定的考验和挑战，民主政治也有 　　了一定的发展，但与人民的要求和期望仍存在一定的距离，与马 　　克思主义追求的完全普遍、平等、直接和秘密投票的选举还相距 　　甚远。 　　首先，《选举法》中缺乏竞争原则。中国共产党人在抗日战争时 　　期曾作过一些竞选的实践，此后竞选仅限于差额和等额选举的徘 　　徊。由于缺乏竞争，选举中对候选人的介绍和投票也流于形式。 　　很多人大代表和国家公职人员因为缺乏竞选的历练，“得来全不 　　费功夫”，造成荣誉意识有余、责任意识不足，议政品质难以保 　　证。目前中国出现的跑官要官、对上负责对下不负责的歪风，症 　　结在于《选举法》中缺乏竞争选举原则的规定。 　　其次，缺乏选举公开原则。列宁曾经说过：“广泛民主原则要包 　　含两个必要条件：第一，完全的公开性；第二，一切职务经过选 　　举。没有公开性来谈民主是很可笑的”。〔12〕中国《选举法》 　　中虽然有关于选举时间、地点、结果等公开的规定，但在选举组 　　织、选区划分、候选人提名等方面仍然公开不够，在一定程度上 　　给暗箱操作提供了机会。选举公开在资讯网路发达的今天，不是 　　技术层面做不到的事，而是愿意不愿意做的问题。 　　再次，中国长期引以为自豪的选举权普遍性原则，也由于忽视数 　　千万流动人口的选举权而受到极大的冲击。中国《选举法》对犯 　　罪嫌疑人、被告人及其他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人的选举权的规定， 　　也不尽合理。〔13〕选举权的平等原则由于《选举法》中农村和 　　城市每一代表所代表的人口数的不平等规定让人诟病。长期以来 　　一些学者把无记名投票等同于秘密投票也是不完全正确的，因为 　　秘密投票包括秘密写票和投票两个方面。 Ｂ、选举法调整范围有限 　　中国选举从选举对象上可分为三种类型：各级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的选举、国家机关领导人的选举、基层群众自治性组织成员的选 　　举。《选举法》调整范围目前还仅限于各级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的 　　选举，国家机关领导人的选举由于直接选举的有限性，与普通民 　　众没有什么关系。由于不同类型的选举虽然在具体操作规范上有 　　所差别，但在选举的指导思想和基本原则上应该是相同的。《选 　　举法》调整范围的有限，使国家领导人的选举游离在选举的基本 　　原则之外。 Ｃ、选举程序不完善 　　（Ａ）选举组织。选举组织主持选举活动的进行，是选举过程中 　　　　　最重要的组织机关，《选举法》却没有专章单列，仅在总 　　　　　则中用第七条一个条文规定。关于选举组织的产生、组 　　　　　成、权力和义务，是否应该中立和回避等都缺乏规范。在 　　　　　一些地方，选举委员会成员直接当选为代表。〔14〕 　　（Ｂ）选区划分。选区划分是选举的一个重要环节，也是被一般 　　　　　选民所忽视的。《选举法》仅在第五章用两个条文简洁表 　　　　　达。现实选举中，选区划分的随意性非常严重。在一些地 　　　　　方纯粹是为了保证当地领导人当选而划分选区。如在广东 　　　　　南海市第十二届人大代表选举的选区划分中，市委办和市 　　　　　纪委、监察局、档案局四个单位划为一个选区，分了三个 　　　　　代表，市委正、副书记和纪委书记当选。市政府办与七个 　　　　　公司划为一个选区，正、副市长当选。市长助理为了避免 　　　　　与市长同一个选区，而分在其主管的局系统当选。其中市 　　　　　委办选区只148名选民，选出3名代表，另一主要为公司企 　　　　　业的选区2168个选民，才分配代表一名，二者相差为43 　　　　　倍。〔15〕这远比法律规定的城镇与农村选区每一代表所 　　　　　代表的人口数悬殊得多，但因为其隐蔽而没有受到重视。 　　　　　选区划分是否适当，直接关系到选举权平等性原则的实 　　　　　现。 　　（Ｃ）选民登记。现行的《选举法》对选民登记程序的规定过于 　　　　　简单，仅有第六章三个条文。各地的选举实践基本上是按 　　　　　照该地选举委员会的“办法”来进行的，操作颇不一致。 　　　　　由于中国社会经济发展迅猛，人口变动很大，现行《选举 　　　　　法》规定的选民登记方法，不仅工作量大，错登漏登的现 　　　　　象也非常突出。流动人口的选民登记由于登记不便，绝大 　　　　　部分因此丧失了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Ｄ）候选人提名。候选人提名目前是选民对选举意见最大的一 　　　　　个环节，也是最易被暗箱操作或操纵的地方。这次《选举 　　　　　法》的修改回应了这一点，在直接选举增加了预选程序。 　　　　　对照修改，可以发现，候选人的产生去掉了选民最厌恶的 　　　　　“反复酝酿”，保留了“讨论协商”。由于预选不是必定 　　　　　程序，如何确定多数选民意见仍然是比较模糊的地方。实 　　　　　际上，《选举法》中候选人提名问题不止于此，对于候选 　　　　　人的资格、候选人提名的方式等方面都还缺乏规范。 　　（Ｅ）竞选规则。中国《选举法》不仅未把竞争选举当作《选举 　　　　　法》的法律原则，在法律规范中也回避竞争问题，无视选 　　　　　举实践中出现的“拉票”、有组织的竞选、发放宣传材 　　　　　料、筹措选举经费等问题。和竞争略有一点关系的就是， 　　　　　允许“介绍”候选人，而且介绍的范围限制于“选民小组 　　　　　或者代表小组会议上”。〔16〕 　　（Ｆ）投票计票。把选举程序限于投票、计票是中国《选举法》 　　　　　的重大缺陷，它使得一些地方把选民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仅仅看作是投票权。选举法对投票、计票的规定也十分简 　　　　　单，没有制度性的保证秘密写票和秘密投票。由于一些选 　　　　　民对选区划分和候选人的提名有意见，投票在他们看来更 　　　　　多只是一个形式了。在选举实践中，大部分选民的写票都 　　　　　是公开的，甚至互相商量。其实，秘密投票原则的要求并 　　　　　不高，就是设立一个秘密写票间。而这个，《选举法》没 　　　　　有规定。 　　（Ｇ）选举争议解决。在选举过程中，及时处理争议、维护正常 　　　　　选举秩序，具有重要意义。长期以来，中国《选举法》专 　　　　　章单列却只有一个条文规定“对破坏选举的制裁”，这种 　　　　　立法思路更多强调的是对法律责任的追究，而不是选举问 　　　　　题的解决。司法机关如何介入选举争议，没有程序性的规 　　　　　定。 三、中国《选举法》缺漏对民主政治的危害 研究中国的学者在探讨中国问题之症结的时候，往往忽视了《选举 法》在一国的地位和影响，《选举法》虽属部门法之一种，它的影响 却是全方位的。〔17〕《选举法》的缺损对中国民主政治的危害至少 有如下方面： （一）毁损人大制度的根基 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中国的基本政治制度，其他政治制度都以它为基 础。从理论上说，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一种非常优越的制度，它由人 民选举代表组成人民代表大会，其他国家机关由人民代表大会产生， 对人民代表大会负责，受人民代表大会监督，人民代表大会受人民监 督。如果从第一步开始，人民代表的选举就受到质疑，那这种制度还 有多大的可行性？《选举法》的缺漏在损害权力机关代表性的同时， 也损害其他国家机关的合法性，从而导致整个国家机构体系的紊乱。 因此，在分析中国根本问题之所在的时候，应当充分考虑《选举法》 对于中国基本政治制度的特别影响。中国在强调和完善人大制度的时 候，别开选举问题另觅蹊径，让人有“王顾左右而言它”之感。 （二）导致民众民主意识的淡漠 中国人的民主意识长期淡漠的根本原因，在于他们没有做主人的机 会，不是统治者做了主人，就是为官者替民做了主。《选举法》是一 部唤醒和规范民众当家作主的法律。中国选民对选举的麻木和增长的 厌选情绪，与其说是中国人民主素质低，不如说是中国选民认清了现 实选举虚假的本质，懒得参加投票或“用脚投票”，这种冷漠的不合 作态度实质是对虚假选举的无声抵抗，意思是说“我不玩了”。值得 注意的是，政治家们反过来将这种无声的抵抗看着是中国人的民主素 质低，并把它当作拒绝推行人民民主的理由，混淆了一大批人的视 线。 （三）造成法治之难行 当今中国已经把依法治国写入《宪法》，法治已经取得了合法性和舆 论上的优势，作为人类政治文明的法治被认为是中国人未来的生活方 式。可是，事实告诉人们，法治离中国仍然很遥远，其中的根本原因 在于民主的缺乏。没有民主，何来法治？没有人民的参与，没有人民 的力量，现实的法律很可能就不是人民需要的法律，甚至可能是恶 法。〔18〕没有人民的力量，法治所需要的一系列制度没有办法建立 或者建立了也很难实现。 民主作为一种政治生活方式，需要有规范的制度设计，它之所以变成 虚假或者无序，其根本原因就是缺乏规范，无论是人民民主还是党内 民主，关键都在于民主的法律化。选举是民主的第一步和重中之重， 在中国的法治之路中具有突出位置。就中国当下的民主法治建设而 言，应该抛弃其他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从小处入手，力促进行真实 的选举，至少要设立一个程序严密的选举规范。 结语 发展民主，进行名符其实的选举，是中国政治和法治发展的潮流所 向，也是广大人民强烈的内心呼唤。实现和保障人的权利，就要建立 和完善民主的法律制度。任何任意、专断的权力都无法控制政治活动 的结果，是向民主制过渡的决定性步骤。当前，中国市场经济有了较 大的发展，社会利益结构分化明显，一些地区率先出现多起民间人士 自主竞选人大代表的现象。这些选举中出现的争议甚至混乱，对现行 《选举法》的粗略与滞后提出了强大的挑战，面对民间所蕴藏的巨大 的政治能量，中国应当重视修改《选举法》及相关法律。 【附注】 １、参见李凡主编：《中国选举制度改革》，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 　　2005年版，第393页。 ２、中国《立法法》第五条规定，“立法应当体现人民的意志，发扬 　　社会主义民主，保障人民通过多种途径参与立法活动”。 ３、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一次会议分组审议《〈选举法〉修正案 　　草案》、《〈地方组织法〉修正案草案》发言摘登，可参见《中 　　国人大网》2004年8月26日；上海市人大常委会的立法建议参见 　　《上海人大网》2004年9月29日；广东省人大常委会的立法建议 　　参见《检察日报》2004年9月27日。 ４、广东省人大有关人士事后说，在整体改动不大的情况下，能够选 　　用广东八条建议中的两条，已经是很荣幸了。参见贾云勇等： 　　《深圳海报竞选推动〈选举法〉小步前进》，《南方都市报》 　　2004年11月8日。 ５、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主任胡康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法修正案（草 　　案）》的说明中认为，预选的具体程序可以由各省、自治区、直 　　辖市在实施《选举法》的具体办法中作出规定。参见《人民日 　　报》2004年08月25日第14版。但是，这种把预选的具体程序，交 　　由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在实施《选举法》的具体办法中规定， 　　未必是恰当的做法，有可能引起新的关于选举制度的规范、程式 　　和操作的混乱。此前的《选举法》曾经被一些地区扭曲为先预 　　选、后等额选举的不恰当运作，那么此次《选举法》修改之后， 　　在违宪审查缺位的制度环境下，如何保障地方的规定合乎《选举 　　法》修改的精神？ ６、参见陈杰人：《株洲市选民罢免人大代表风波》，载《法律与生 　　活》2003年11月第21期。 ７、赵晓力：《加强人大选举的程序建设》，载《财经》2004年第10 　　期。 ８、参见拙著《农民平等权的法律保障问题》对农民选举权问题的分 　　析。载《法商研究》2000年第2期。 ９、蔡定剑主编：《中国选举状况的报告》，法律出版社2002年版， 　　第520页、527页。 10、蔡定剑对中国实际选举状况也作如此的评价，参见《中国选举状 　　况的报告》，法律出版社2002年版，第53页。一些地方的人大工 　　作者也认为选举是劳命伤财的事，参见魏兴荣：《民意呼求加快 　　代表选举的民主进程》，载上海交通大学法学院编：《中国法学 　　会宪法学研究会2003年论文集》（上册）。 11、肖蔚云等著：《宪法学概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 　　346页以下。 12、《列宁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63页。 13、拙著：《中国选举法律的修改和完善》，参见李凡主编：《中国 　　选举制度改革》，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241页以 　　下。 14、吉林长白县龙岗乡选举委员会9人中，7名当选为代表；四川遂宁 　　市保石镇选举委员会8名人中，6人当选为代表。参见史卫民： 　　《公选与直选》，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117页。 15、参见史卫民、雷兢璇：《直接选举：制度与过程》，中国社会科 　　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305页以下。 16、1982年《选举法》修改，把“各党派、团体和选民，都可以用各 　　种形式宣传代表候选人”修改为“在选民小组上介绍所推荐的代 　　表候选人”，实际上否定了竞选，是一个倒退。 17、参见拙著：《中国法治与选举制度改革》，载《中国选举与治 　　理》2005年第2期。 18、当前，中国立法中的一些问题已经非常突出：有的过分强调本部 　　门、本地方的利益，把立法变成争权夺利的工具；有的过多强调 　　公民的义务，而忽视其权利的保障；有的缺乏论证，回避难点问 　　题。参见程湘清：《政治文明与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载上海交 　　通大学法学院编：《中国法学会宪法学研究会2003年论文集》 　　（上册）。 （430074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办） 〔转载自《二十一世纪》2005年12月号〕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实施教育优先战略，开创平等权利时代 在维护病患者受教育权利、 输血艾滋病者权利等研讨会上的发言 胡星斗 一、 实施教育优先战略。中国先后提出了科教兴国和建立创新型国家的战 略，可见政府认识到了教育、科技的极端重要性。经济学有结论：教 育传递着人类文明的成果，有利于加快信息传播，降低交易成本；教 育本身就是发展的目的之一；受教育程度比人均收入更能反映福利水 平；发展中国家对任何层次的教育投资的收益率都高于10%，超过其 他所有经济部门投资回报率的一般水平；发展中国家的教育投资收益 率明显高于发达国家，而且越贫困的国家，教育投资的收益率越高； 对妇女的教育投资收益率明显高于男性。平等的受教育机会是缩小贫 富差距、保持社会平等的重要条件。 但目前的中国存在着教育机会的严重不平等──农村教育落后；农民 工子女的失学严重；爱滋病、肝炎等病患者的受教育权利被漠视；贫 困家庭的学生辍学，有的无法上大学；教育资源倾斜于重点中小学； 许多贫困地区的大学录取分数线远远高于发达地区……这种教育不平 等加剧了社会不平等，特别是扩大了城乡之间、阶层之间的不平等， 使得社会阶层具有了“遗传性”、“传递性”，“贵族”的后代因为 能够接受良好的教育而依然是“贵族”，贫民的后代因为无法接受应 有的教育而依然贫困。所以，中国应当实行教育公平战略，改变教育 机会不平等的状况；中国还应当实行教育优先战略，把教育作为政府 和社会投资的重中之重，这是效益最高的投资，是中国现代化的“捷 径”。 二、 开展平等权利运动。刚才我讲了教育的重要性，是从经济发展、社会 和谐的角度论述的，仅仅把人当作人才、人力资源、经济发展的手 段，而没有重视人的主体性、人本身作为一切活动的目的，以及没有 太多地从人权、公民权利、平等权利角度论述。也就是说，即使教育 活动没有经济效益，我们也应当从人本、平权的角度重视它。 我主张开展平等权利运动，建立平等权利的人道社会。开展平等权利 运动，与政府的以人为本的理念、思想是一致的。 平等权利的社会必须是民本社会，而非官僚化社会。人民要能够当家 作主，公民可问责官员，政府也是公开、透明的。马克思说：官僚政 府的特点在于它的秘密性。正因为神秘性，实行谎言政治、无规则政 治，一些地方政府不讲信用，官僚不讲道德，才导致了整个社会的无 道德。所以，中国应当继续从官本位社会逐步转变为民本位社会，不 折不扣地保护公民权利，特别是要保护公民的话语权、受教育权、团 结权，这样，中国才能算是一个现代文明的国家。 平等权利的社会必须是人道社会，讲究人性而非暴力。要重视公民在 医疗、养老、教育、就业、享受政府服务方面的平等权利；国家有义 务对贫困者进行经济救助和权利救济，不会因为疾病、身份等原因歧 视一部分公民；政府不得对公共事业推卸责任，要改变医疗、教育等 公共福利领域的畸形产业化状况；政府应当把教育作为官员政绩的第 一考核指标。 胡锦涛、温家宝非常重视公民的平等权利，在农民税收、义务教育等 方面做了很多的工作。我相信，在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下，中 国一定能够开创平等权利的新时代，一定能够走向两千年未有之辉 煌。 （2006-01-08～15）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告别救世主的解脱预期 读《开放社会及其敌人》笔记 沈良庆 很多朋友都跟我提出过这样的问题：中共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作为指导 思想，提供了全面的、系统的、完整的一揽子社会批判理论和解决方 案，曾经吸引一大批理想主义者为之奋斗，而人权民主运动至今还缺 乏一个与之抗衡的理论体系，象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我以前也有 类似想法，后来才意识到这种本质主义思维方式同它所反对的意识形 态在思维逻辑上是一致的，源自一种救世主的解脱预期。这无异于希 望出现一个半神半人的巫觋。 卡尔．波普尔（1902-07-28～1994-09-17）出生于维也纳一个犹太知 识分子家庭，早年和很多年轻人一样，倾向带有浪漫色彩的社会主义 思想。或许因为这段经历，后来对成为终生论敌的卡尔．马克思多少 抱有同情的理解，没有象很多庸人那样对他进行道德和人身攻击，而 是集中火力批判作为现代极权国家思想和方法论来源的柏拉图和黑格 尔。当时他对政治并无特别兴趣，使之饮誉学界的是被称为批判理性 主义的科学哲学。他通过论战建立了同逻辑实证主义针锋相对的科学 知识观，即反归纳主义的证伪主义。认为对手忽视了休谟早在18世纪 就提出的“归纳问题”：总是存在一个可能推翻自以为是的经验规律 的无知领域，归纳并不能产生必然的逻辑结论。科学知识是一种假 说，理论上不可能通过归纳加以“证实”，却可能通过观察到的单一 事实加以“证伪”。“可证伪性”是划分科学和非科学的标准。据此 突破了逻辑实证主义静态积累的知识观，理性重建“问题→尝试性解 决→排除错误→新的问题”模式，创立了动态的知识增长理论。代表 作有《研究的逻辑》（1934）、《猜想与反驳：科学知识的增长》 （1963）和《客观知识：一个进化论的研究》（1972）。他在该领域 和后来成为同志兼诤友的哈耶克在经济学领域一样，都是休谟主义的 怀疑论者。这为他们在社会哲学领域取得骄人成就奠定了坚实的方法 论基础。 这令人联想到奥地利学派独树一帜的经济增长理论。卡尔．门格尔也 非常注重方法论，试图循着休谟、斯密、弗格森等人所代表的苏格兰 启蒙思想去探索国民财富增长的原因，在《国民经济学原理》第八章 通过讨论货币起源创立了“无意图秩序理论”。该理论是哈耶克社会 理论的主要思想渊源之一。苏格兰道德哲学传统是他们的共同思想渊 源。 促使波普尔转向社会哲学的原因和哈耶克相同：20世纪极权政府以种 族和阶级名义进行的大屠杀。1937年，波普尔为了逃避纳粹的迫害移 居新西兰并系统进行政治哲学研究。1944年，英国《经济学》杂志分 两期刊载了《历史主义的贫困》（另译《历史决定论的贫困》）。该 文指出：现代极权主义思潮（右翼的纳粹主义、法西斯主义和左翼的 马克思主义）均源于一种目的论历史观即所谓“历史主义”。极权主 义者依据站不住脚的“本质主义”哲学观念，相信能够通过认识和预 见绝对有效的历史必然规律来控制和计划社会发展。同年，移居英国 的哈耶克出版了划时代的政论性小册子《通往奴役之路》，在社会主 义、集体主义甚嚣尘上的时代，坚决捍卫个人主义和市场价值。1945 年，波普尔出版了“更为宏大的、反对这些作为本世纪暴行之基础的 思想的作品”（德特马．多林“导言”）《开放社会及其敌人》。 1947年，他和米塞斯、奈特、哈耶克、弗里德曼、斯蒂格勒等志同道 合者在瑞士朝圣山集会，创建了旨在传播自由思想的朝圣山学社。 《开放社会及其敌人》拓展了对“历史主义”的批判，指出柏拉图的 哲学王国家、黑格尔的道德化国家和马克思的历史观是20世纪毁灭人 类文明的暴力革命思想来源。这类建立在本质主义、整体论方法之上 的集合概念（如社会、阶级、国家、种族等等）和救世主的解脱预期 导致一些人不择手段地追求虚幻的总体解决方案，即所谓“乌托邦社 会工程”。这种“知识的虚妄”或曰“对知识的非份要求”（借用哈 耶克语），令人想起哈耶克写的最后一部作品《致命的自负》。针对 封闭社会的简单化蛊惑，波普尔从“方法论上的个人主义”出发，认 为不存在成功的、非极权的社会计划方案，转而寻求单一解决问题， 即“零星社会工程”。这又令人想起“理性社会主义”（相对于韦伯 理性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人道主义”向斯大林、毛泽东的极权国 家和惨无人道的演变。波普尔在《引言》中说： 　　本书所表达的许多意见都是个人的。它所受惠的科学方法在很大 　　程度上是对其种种局限的意识：它既不提供什么都证明不了的证 　　据，也不在只能给出个人观点之处妄称是科学的。它不想以新的 　　哲学体系取代旧的体系。它不想在所有这些充满智慧的大作、在 　　时下流行的关于历史和命运的形而上学之上有所增扩。相反，它 　　想表明预言的智慧是有害的，历史的形而上学阻碍了零星的科学 　　方法在社会改革问题上的应用。进而，它还想指出，一旦我们不 　　再向预言家那样装腔作势的话，我们就能够成为自己命运的创造 　　者。 　　在追溯历史主义发展的过程中，我发现在我们精神领袖中间，如 　　此普遍的历史预言这个危险的习惯有各种各样的功能。它总是属 　　于密传者的内部圈子，并具有普遍的预言历史进程的能力，以此 　　取悦于人。此外，还存在精神领袖被赋予这类能力、不具备它们 　　也许会导致社会地位丧失的这一传统。另一方面，他们被揭去骗 　　子假面具的危险非常之小，因为他们总是能够指出做些不太总括 　　性的预测当然是可以的，况且这些预测和占卜术之间的界限是变 　　化不定的。 坚持“方法论上的个人主义”，每个人都可以用适合自己的方式接近 上帝。指望别人提供一套拯救方案来指导自己的抵抗行动，不仅没有 解放，还有被奴役之虞。 “零星社会工程”以理性批判、言论自由和多元主义为前提，并非哈 耶克所谓“进化论”的对立面，但它还是被人错误地诠释为社会民主 党人所喜爱的“建构论”。1956年，波普尔在德国《秩序》杂志撰文 驳斥了误判，并警告：“国家是一种必要的痛苦。它的权力不应增多 到超越其必要的程度。”理论，甚至语言本身，何尝不是“必要的痛 苦”，难免存在简单化和失真。它的权力（作用）同样不应增多到超 越其必要的程度，以防走火入魔。 【参考文献】 １、波普尔：《猜想与反驳》，傅继重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年 　　版； ２、波普尔：《开放社会及其敌人》（二卷本），陆衡等译，北平中 　　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版； ３、休谟：《人类理解研究》，关文运译，北平商务印书馆1957年 　　版； ４、门格尔：《国民经济学原理》，刘絜敖译，上海世纪出版集团 　　2005年版； ５、哈耶克：《通往奴役之路》，王明毅等译，北平中国社会科学出 　　版社1997年版； ６、哈耶克：《致命的自负》，冯克利等译，北平中国社会科学出版 　　社2000年版； ７、哈耶克：《科学的反革命》，冯克利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3年 　　版； ８、哈耶克：《自由秩序原理》（全两册），邓正来译，北平三联书 　　店1997年版。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街头政治与程序政治 郭飞熊 经过极左与民间的“太石会战”之后，中国大陆维权运动的声势陡 涨。这一形势令某些僵化势力颇感恐惧不安，而一些热血志士则从另 一角度受到激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根据我的直接观察，维权 运动似不会脱离一贯的审慎，它将继续徘徊于低缓区，久恋不去。通 过法律个案渐进、有序地推动法治和政改大局，仍是其主要操作方 略。 虽然今日中国大陆部分地区（如广东）危机四伏、事件频发，但并不 会影响到全国局势的基本稳定。普通民众的安居乐业，仍是中国社会 的主旋律。十几年来一直持续的经济高速增长尤其值得世人珍惜。维 权派早已摆脱了“通过总危机、总崩溃来推动自由民主革命”的旧思 维，它试图同时兼顾人权法治和经济发展之双重价值。它接受了“发 展是硬道理”这一全民共识，同时正以实际的持续性的行动去推动 “自由、民主、人权、法治也是硬道理”这样的新的全民共识之形 成。 具有自由主义、基督教、佛教或儒家思想信仰基础的维权人士对中共 持有深度的悲悯。中共在20余年来领导经济改革中立下了历史性功 勋，在未来的多元政治框架里，应该有其一席之地，在早期，可能分 量还会比较重。但前提是，它必须承认并接受现代文明的基本理念， 放弃极权地位，遵循法治规则，处理好历史债务──尤其是必须通过 全民大和解的方式，有步骤、分阶段、真诚地解决“6．4”和法轮功 问题。维权运动在致力于推动法治和政改大局的同时，也愿意帮助中 共实现根本转型，由“极权党”走向“选举党”，从而在现代文明社 会里获得新生。它一贯主张官民良性互动，并着力促进各级官员的观 念转变。在不久的将来，中共按政治的一般规律公开分化为不同派 系，与民间社会重新组合，是可以预见的，也是可以期待的。管理家 和政治家这类人力资源，可能是中共在未来多元社会中最大的政治资 源。维权派人士曾一再声称，只要胡温政府启动政治改革，我们将真 诚地支持他们。这一承诺是严肃的。但是，这一代人也已相当成熟， 鉴于1989年的经验教训，民间社会不会轻易介入上层的人事斗争，不 会为中共内部的任何派系“火中取栗”。即使对于那些背负着历史包 袱的僵化派，人们也一直谋求为其寻找一条出路，鼓励他们如同92之 邓小平那般“换脑袋”，放弃极权思维，皈依自由民主主义，通过为 政改立功来洗刷罪孽。 在08年奥运会之前，大规模的街头抗争可能不是解决各类政治和社会 问题的最好方式，而有序的政治改革乃为较佳的选择。有序乃是维权 运动的主要理念──法治优先──的题中之义。自由主义大师哈耶克 一再强调，绝不能将“法律秩序”等同于政府权力秩序，而是连政府 权力也应被置于法律秩序的覆盖范围内，以使政府权力受到法律的实 质限制。故有序的政治改革实为法治下的政治改革。只有法治先行， 未来的宪政民主才可能是健康的，在法治的框架下，各种积压已久的 矛盾才能得到根本化解，政治转型才不易出现翻烧饼式的反复。 在05年下半年的太石会战中，维权运动已找到了一条通过微型、持续 的非暴力抗争来推动程序民主的道路。是300人绝食好，还是30人绝 食好？太石村民以行动回答：30人好。当“8．16”太石村民遭到抓 捕和殴打时，村民没有轻用自己的有限力量，而主要通过海内、外媒 体传播自己的声音和诉求。当30日期限已到，番禺区民政局必须给予 答复（可以是肯定的，也可以是否定的，但否定的得给出充足理由） 却有意不予答复、显示出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的 公然践踏之时，村民就紧紧抓住政府破坏法治、扼杀民众罢免权这一 点，放手一搏，通过接力绝食这一非暴力的、自我受难式的和平、合 法抗争，打了一场精彩的“程序战”。这一“程序战”可能是太石罢 官事件的精华所在，它不仅对全国同类事件具有参照价值，而且更对 整个中国社会转型显示出巨大的实质性的“立宪”价值。在未来转型 进程中，出现“全国立宪会议”的可能性较小，不管大局如何，维权 运动都将通过太石事件这样的“程序战”去推动“事实立宪”。维权 运动所推动的民主可能是中国最小的民主，但它一定要抓出实质意 义，而非象征意义。在2006～07年，维权运动将在北京等地推动基层 人大代表的选举，其主要动机便在于推动“事实立宪”，并为全国做 出示范。“事实立宪”也正是有序的政治改革的主要内涵之一，在这 一点上，民间再次走在了官方的前面，引领着中国大陆的潮流。 象太石事件中这样通过“程序战”来推动“事实立宪”，可被判定为 一种广义的“程序政治”，维权运动出于其内在的思想逻辑，更热衷 于“程序政治”而非“街头政治”，“街头政治”不是其优先选择， “程序政治”才是。除非那些怀抱敌对思维、念念不忘灭掉维权运动 的僵化势力的行为越出了维权运动所能接受的底线，否则维权运动将 一直主要地通过“程序政治”的路径推动法治和政改大局，推动宪政 民主在中国大陆渐进、有序地实施。它当然不怕打压，也无惧于任何 威胁，虽然它明白任何打压、威胁和施暴都会加速它取得历史性成功 的进程，但是它还是宁愿这一切不要发生，因为柔和的、无大冲突 的、大和解的、咸与维新的转型之后遗症较小。这样的转型可能会来 得慢一些，但这一代人是不怕慢的，慢有慢的好处。 （写于2005-01-23） 郭飞熊个人博客──《公民权利论坛》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大同”实践正其时！ 东海一枭 中共执政以来，传统陵夷，道德崩溃，中华文化衰微，真乃3,000年 来未有之大变、恶变、惨变也。江、胡政权鉴于马列意识形态之破 产，从儒家丰厚的思想资源中窃取万分之一、二，然只有利用之意， 毫无真诚之心，对儒学不仅无益，且有污染。党用文奴们于儒、释、 道大多不闻其要，自由知识分子亦多数于吾华文化造诣有限、隔漠甚 深！──对于前者，我当然丝毫不假辞色，后者如敢胡言妄语，我亦 会不客气地予以诲导。我欣赏狂狷却看不惯那些毫无根基而虚狂骄妄 的伪狂狷。 有一位素所尊重的的前辈学者，正直豪迈，长于西学，近来电教导我 “关于儒家，我不否定孔子的价值。但在先秦大家之中，孔子最缺乏 形而上学，思想比较肤浅。汉以后的儒学，我统称为死学，是不可能 起死回生的无用之学”云云。殊不知西学才是粗浅，民主、自由、人 权、平等等“实学”，花三、五年功夫下去，下智、下愚亦足可了解 把握矣。形而上超越领域，西方最高神格为上帝，用佛教里的果位衡 之，也就罗汉而已，大不了菩萨一级吧，何足道哉（一笑）。我中华 儒佛道三大文化系统，无不博大精深，各擅胜场，极形下形上之妙， 若要深造贯通，除了苦学精进，还要具备上上根大智慧。儒门淡泊， 已是奥义非凡，佛道渊玄，更是深不可测高不可极，许多人穷毕生之 力还是在门外转圈子。 三教各有妙用，宋孝宗说过，“佛修心、道养身、儒治世”。尽管原 儒德知并重圣王双修，义理兼赅广大悉备，但主要是入世、处世、治 世的学问，于超越的层面，是“六合之外，存而不论”敬神而远之 的。佛教自两汉之际传入中国，经过魏、晋、南北朝逐渐流行，到 隋、唐时代高度繁荣，韩愈力图辟佛未成，北宋张方平也曾与王安石 说：“儒门淡泊，收拾不住，尽归释氏”。理学奠基创派者为了与佛 学争长，一边借鉴佛、道，援道、佛而入儒，一边将原儒内圣之学发 展到极至，交融而成理学，到王阳明手上更是儒、释合一融汇贯通 了，遂有“儒门精诣，直抉心源，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上而与大化同 流，所谓圣而不可知之谓神者，亦秘之至矣”之誉，以致儒家外王之 学郁而不张，文物典章制度愈僵愈死，再无创新，理学末流之弊，乃 不可胜言。 其实，儒学如不被宋儒割裂而是内圣、外王齐头并进，或者只重“治 世”，致力外王，中华民族的发展路径，传统文化所达境界，将会是 另一番图景。这也怪宋儒门派之见太深所致。儒门本来淡泊，本重 “治世”，何必一定要与佛教抢“修心”的地盘？（如果“儒门淡 泊，收拾不住人才”的局面持而久之，儒学不与佛教争强斗胜树立思 想统治的权威，而是任凭佛教持续地一教独大，将会是怎样的一种状 况，那是另外的问题了。） 深于门户之见，一切以儒门为出发点，未免眼界短浅心胸狭隘，此乃 古今儒生通病。当代大儒蒋庆曾说：“要求现代儒学开出西方民主不 仅是不可能的，同时也是不应该的，因为以开出民主为儒学的外王目 标，实际上就意味着否定儒学有自己的外王理想，这是一种政治上儒 学虚无主义的表现。”老枭为此批评之：一切现代的学术、政治乃至 宗教，包括儒家或者儒教，其最后的、唯一的目的应该归结到“人” 身上，而不应是别的什么，也不归于它们自身。人才是天地间最重要 最珍贵的，人的价值高于一切。儒学的外王目标、外王理想，最终目 的都在于人。只要有利于人的解放、人的权益、人的幸福、人的自由 和尊严，没有什么是不应该的。 当然，历史的发展有它自身的逻辑。我说儒学如不被宋儒割裂而是内 圣、外王齐头并进，或者只重“治世”，发展外王，那是抛开历史之 境而作的假设。任何学说的发展都不得不受制于“历史之框”，在君 主专制时代，儒学不可能自外于“君主”的制约、历史的局限而自主 自由地发展。儒家之所以甘为“利用”，不完全排除一些学者所言是 后世儒生们为了充当专制走狗“吃冷猪肉”，但还有经权的考虑，更 有历史的原因：君主专制在历史上存在着一定的合理性、合法性和进 步性。 而今已是21世纪，任何专制形式都成了逆天背理违民意的恶政，儒家 重兴外王之学的历史条件早已烂熟，外王开出民主制度的条件亦已具 备。很多人视儒学为民主之敌，不知吾儒乃“因时设教，利民为 本”，符合民众利益的社会制度，恰是原儒的最高追求。2,000多年 前原儒在《礼记．礼运》中为我们描述的“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 信修睦”的大同理想，一定程度上已经在西方诸国变成现实，中国人 民还要等待多久？志士仁人齐发奋，“大同”实践正其时，至于我自 己，追求民主、更新制度当然是义不容辞。不过制度所能解决的仅仅 是社会的基础和底线问题，还有更重要的工作：文化的兴盛和道德的 重建。放眼中华，斯文丧尽，弘文卫道，舍我其谁？ 一些陌生网友要拜访我，“有关部门领导”以个人身分希望请我喝酒 与我多交流，说实在我都不太欢迎。酒食应酬可厌，闲聊空谈无益 也。2001年写过一首《辞宴告白》曰：愿为道义友，莫作酒肉交。而 今更不喜无谓的应酬了。当然，有关部门如一定要见我，我躲不掉也 不会躲。所以我曾对他们说，不会把他们当敌人，也不会与他们交朋 友。如果是“工作需要”，我会尽量配合，请我喝酒嘛能免则免。哪 天来抓我，我也不会把仇记在具体执行者身上，只要他一切属于奉命 行事，没有添油加醋就行。那时如能再请我这个“犯人”喝酒，我感 激不尽。我还“劝”他们，如要抓我可得及早动手，再拖下去机会就 越来越少啦。时代的步子越迈越大，而我是走在时代最前列的人。再 过几年，他们的最高领导如果还在位，只怕要倒过来“巴结”我呢。 呵呵。 我说过我害怕坐牢，曾惹来芦大鸭子的嘲笑。其实我怕的是牢中没有 供我写作的电脑、纸、笔及需要备查的书籍资料，怕的是影响我的精 思、浪费我的时间耳。斯文在兹，时不我待，重任在肩，当仁不让！ 枭言皆自肺腑来，这更是一句心里话和大实话：未来中华大总统，很 多人都能当，老枭的工作，却是无人可以代替和胜任的！诗曰：遍地 狂澜肯独眠？斯文扫地觅尊严。我来卫道无多术，浩气仁心贯笔尖。 （2006-01-19）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行为艺术〕画家严正学三告“610” 小崔曾 〔“维权记实”小崔曾报道〕起诉610办公室主任驳回，著名画家严 正学喋血台州！ 2005年6月8日，画家、独立中文作家严正学，因名誉权受侵害，起诉 中共椒江区党委办、“610”办主任叶开华。 2005年6月13日下午4时，椒江法院法警大队长谭阳，趁严正学先生来 法院取证过二楼时，将严拉进法警室，立即用手机招集十多名法警围 攻严正学。谭阳三次从严手中抡走装有100多页诉讼证据的蓝色文件 夹，严欲向110报警，手机又被抢夺。这场面掠呆了围堵的法警。严 奋力抗争、呼救不已，终于夺门而出。 2005年6月14日18时，台州市椒江区司法大楼门口，椒江法院法警大 队长谭阳指挥法警殴打画家严正学。严被两法警拖倒在水洼中，后被 目击百姓抢救，扶至路口的小摊贩前。严报警。在110警察出警到达 司法大楼时，法院院长缪信权和办公室陶英姿并肩而出。严即领110 警察要求院长解救，并处理被殴打事件。院长往回走，摇着头逃离现 场，在人群中消失。 严正学跟着110警察进入大院。法警大队长谭阳当着110警察的面，指 挥十几名法警一轰而上，将严先生推倒在台阶上，拳脚齐下，抓捕严 正学押入禁室。法警堵住去路，把持着门口，喊着：“把他关起 来！” 严抹去鼻血对110警察指着谭阳抗议说：“我报警让110警察处理纠 纷？谭阳凭什么打我又抓我。” 谭阳说：“地方警察管不了法院，法院可以判公安。我是国家警察， 你放明白些。今天你就别想出去了。我问你：你今天到法院干什么来 的？” “今天下午，法院郭虹霞法官传唤我来法院，让我签收《行政裁定 书》。我起诉椒江区党委办叶开华被法院裁定驳回。”严答。谭喊 着：“‘610’都敢起诉，叶开华是‘610’办公室主任。我教育你， 只许你老老实实，再告必自绝于人民！” 严正学被暴打致骨折，椒江公安分局海门派出所立案，当夜开出“伤 势鉴定委托书”。严正学到杭州、上海治伤，后由台州市公安局椒江 分局“人体损伤检验报告”作出伤势鉴定为“轻微伤”。严一再向中 共椒江区委、纪委、检察院、市中院纪检、市公安局控告无果。椒江 法院院长缪信权杨言：“谭阳因公务打人！”所谓公务指是上级领导 硕指使然，谭阳打人致伤竟不负法律责任。 事后，严无钱就医；只能遵医嘱卧床养伤7个多月。现严正学再次起 诉中共椒江区党委办、“610”办公室主任，望海内、外各畀人士予 以密切关注！ ------------------------------------------------------------ 民事起诉状 原告：严正学汉族男职业画家（略）。 被告：叶开华汉族男中共椒江区党委办、610办公室主任（略）。 诉讼请求： １、确认被告当众侮辱、诽谤原告，以暴力语言恐吓原告的行为违 　　法，判令作书面道歉。并保证不再持权报复。 ２、赔偿经神损失费一元（如被告不亲自出庭，就追加到100,000 　　元）。 ３、本案诉讼费用由被告承担。 事实与理由： 2005年6月13日下午，椒江法院法警大队长谭阳招十多名法警围堵原 告，三次抢夺原告手中的诉讼证据，限制原告人身自由达55分钟。 2005年6月14日下午18时30分许，台州市椒江区司法大楼门口，椒江 法院法警大队长谭阳在110警察前，招来法警近十名两次将原告打倒 在地，挥拳致原告骨折。谭阳因原告起诉椒江区党委办、“610”办 公室主任叶开华对原告施暴。谭阳说原告告政府还敢告“610”主任 是反共倒算，骂原告找死！此间，原告又被谭阳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近 2个小时。 谭阳两次招十多名法警围堵、群殴原告致伤，都缘于一个多月前 （2005年5月8日上午），原告因上访被被告当众侮辱，诽谤原告为 “民运分子、自由化分子、反动、公安局挂号”等，造成原、被告之 间因该“暴力恐吓语言”发生争执，虽被原告扭送公安机关经公安局 调解过；但继之即有谭阳之类警察耿耿于怀，多次为被告报复原告， 骂原告“反共倒算”；甚至有椒江法院院长“谬信权”，称谭阳打人 是公务。作为中共椒江区党委办、“610”办公室主任的被告和椒江 区政府在处理该暴力事件中的不作为，是因为谭阳打人，是为了效劳 上司，施暴来收拾原告。暴打原告致骨折后，还被“谬信权们”说成 “公务”，这是官官相护；是有预谋镇压。 原告被打伤已卧床半年余，现仍伤痛在身，无钱就医为贪病相煎。为 了保障原告人权不再遭警侵害，为了原告名誉不再被官污陷，原告提 起诉讼，要求法院查明事实，判令被告当众侮辱、诽谤原告作出书面 道歉，并保证今后不再持权报复。 此致 椒江区人民法院 原告：严正学2006年01月15日 附： １、椒江公安分局《伤势鉴定委托书》； ２、法医鉴定一份。 ３、6月14日下午由郭虹霞法官宣读送达的《行政裁定书》； ４、《调解书》复印件一份； ５、原告要求依法调取《公安卷》的报告。 ------------------------------------------------------------ 2006年1月23日下午，椒江法院立案庭丁卫忠法官传唤严正学至法 院，送达《民事裁定书》裁定：“本院不予受理”。 严正学认为：“椒江法院再次违法剥夺我的诉权，根据《最高人民法 院关于审理名誉权案件若干问题的解答（法发〔1993〕15号）》第二 条当事人在公共场所受到侮辱、诽谤，以名誉权受侵害为由提起民事 诉讼的，无论是否经公安机关依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处理，人民法院 均应依法审查，符合受理条件的，应予受理。严正学已提起上诉，再 次状告中共椒江区党委办、‘610’办公室主任叶开华。” 严说：“因为叶开华原是公安局党委，法院故意刁难，要原告去公安 局查叶开华的户藉，又遭公安的推诿。对于今天的结果，原告早在预 料之中，甚至都准备好再遭法警队长谭阳的暴打。被告能揽下椒江、 摆平台州，但被告还要有通天本领，把北京城这么多法院关节打通， 因为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名誉权案件若干问题的解释（法释 〔1998〕26号）》第一条名誉权案件可在侵权结果发生地起诉立案， 侵权结果发生地应认定是受侵权公民、法人和其它组织的往所地。所 以原告还能到北京法院去立案。” “原告曾在北京12次状告司法局打赢官司，三告‘610’仅是起步而 已。” 台州市椒江区法院院长 缪信权 电话：86-0576-8222635 台州市椒江区法院谭阳法警大队长 电话：86-0576-8885412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民主，气象万千 郭永丰 如果说，海外是中国民主的大后方，那么，身在大陆，并时刻战斗在 大陆各种媒介以及人群当中的所有民主人士们，他们应该是处在最前 沿阵地上动真刀真枪的实战英雄。 当然，作为大后方的绝大多数民主人士，他们也是由最前方撤退下来 的，而之所以建立如此扎实和雄厚的大后方根据地，乃是为了中国民 主大业继续且长期战斗下去，直到完全实现为止。虽然眼下已有刘宾 雁先生为了中华民主的大业驾鹤而去，但凡是所有还健在以及年轻力 壮的人士，却绝没有丝毫懈怠、气馁或任何妥协的。这对于时刻战斗 在最前方的所有民主人士们来说，无疑是极为宝贵的资源以及力量的 泉源，当然，是一刻也不能缺少的。因为这里的民主气氛最浓厚也最 纯正，信息更准确、密集而又极为广泛，并且还有其他如稿酬什么的 援助等。也许作为前方民主人士，只有通过来自这里的直接抑或间接 的培训，才会更为成熟和有力量。 关于在大陆人群中间频繁活跃的民主人士们，大后方的民主朋友们都 多少掌握一些。尤其是那些就身在大陆，且还位高权重，或德高望 重，或享有知识分子盛名的比较有身分的人物们，当然这些人包括高 官显贵、社科人文研究人员、教育界和文化界的名流等等。 其次就是曾亲身或间接经历过各种民主洗礼和斗争的民主人士们，比 如深受“6．4”影响的人等，这些人都对民主有着较为深刻的理解和 独到的认识，现正分布于社会各个阶层、各种重要岗位上。他们对周 围人群的影响最为广泛而又深远。 再就是一些或来自海外，或就人在大陆的人士，由于他们对民主见识 很高，并在民主思想的全面倡导和宣传方面极尽所能事，所以，他们 为中华民主大业做出的贡献更巨大而又卓越。当然，他们这些人都是 一大批根本不需要公然亮相的无名英雄，而是只在默默地做着力所能 及的奉献。并且，他们的手法都极其娴熟，且技艺超群、方法得当， 一般很难受到当局限制的。或者即便受到限制，他们也会想出更高 招，比如打着符合当局口味的东西为借口，而堂而皇之地把属于民主 的正统话题和思想公然摆放在大众面前。 关于这些人一般所采用的阵地和平台都在网络论坛里，尤其是人数最 多的论坛，如《新华发展》、《人民强国》等。可以说，作为党的喉 舌的网上论坛，唯有这两个论坛最具有中国政治的代表性，所以登录 的人数最多，固然言论也极其活跃。虽然有版主在严格审查每一个帖 子，但也不乏漏网的随时冒出来。 为了能使帖子本身符合党的口味，这类人士尽量都把帖子写得极委婉 柔和，即首先强调坚持党的领导，然后在此大前提下，而畅所欲言， 大谈特谈什么才是真正的民主。其全部内容，固然完全不是一党的专 制领导了。虽然内中没有这样直接写明，但只要是明眼人，便会很快 洞悉其真正用意。 比如在《新华发展论坛》经常发有关民主帖子的网友就有小草绿绿、 月中水、清源等众多网友。尤其是小草绿绿，其所发有关民主的帖子 回复率和点击率最高，效果更直接显著。由于他的执着与锲而不舍的 顽强拼搏精神，只要是上这些网站的民主人士，大家都已经非常熟悉 他的这个网名了。虽然该网名并不起眼，极其平凡俗气，但只要你认 真理解细心琢磨，就会发现在这平凡中所蕴涵的深刻涵义以及极为巨 大的震慑人的力量。那就是，草虽然很小，但可以把整个论坛全部绿 化，而如果把整个上此论坛的网友都全部绿化了，然后再由这批人自 觉不自觉地把其思想和声音带下网去，在其身边、周围以及所熟悉的 人群当中不断传播，这难道不也是把真正属于民主的思想很快传遍全 国各地的所有角角落落和大街小巷了吗？因此，我很为该作者取此网 名而折服。 尤其当我们仔细看看他所发表的文章，就不由使人更加佩服和赏心悦 目了。由此可知作者的良苦用心、赤胆忠心以及聪明过人的高超本 领，这都不能不使人对其刮目相看。比如他所发主帖就有：《民主是 中国发展崛起强大的必由之路》、《民主社会能使坏人变好，好人更 好》、《民不选官，官不为民》等十几篇力作，尤以《民主是中国发 展崛起强大的必由之路》点击回复率最高，几乎与《新华论坛》重点 所推介的最热门帖子不相上下。如果被重点推介到重要位置上的话， 可以说绝对是2005年年度的最热帖。 而作为《新华论坛》的登录人数，最高时可达数万人，最少时也有 2,000余人。这是在每日零点时候，版主早不值班（他们每日早8点上 班，晚10点下班），不再发帖时候的登录人数。而作为在一般情况 下，凡上《新华网》或《人民网》者，都对政治比较感兴趣。据笔者 观察，真正属于民主的人士应该占60%以上了。虽然那些独裁专制分 子，盲目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愤青们叫声极高，但实际上，他们根 本就不是主流。而之所以出现这种“假象”的主流局面，乃是因为这 类网站没有对他们的言论进行过多的干涉和限制，且限制和束缚的条 条框框几乎完全空白。所以，只要一旦有这样的人出现，也只要他们 一发帖，都是百发百贴出的。 而作为民主人士的帖子，由于毕竟受到当局的重重限制与打压，且限 制和束缚的条条框框又极其繁多，所以，就出现得比较少。但这并不 能说明民主人士就不多，有关讨论民主话题的帖子就一定很少。而是 很多很多，且队伍极其庞大，所占人数最多。否则，有关民主的话题 就不会时不时地被暴露出来。当然，针对此，为了顺应民意，他们也 不能做得太过分，毕竟他们也需要这些人气来支撑的，当然，就更不 能让真正代表民声民意的绝大多数老百姓们太过失望了，所以，便在 只要坚持党领导的前提下，即便是深刻探讨宣扬民主的帖子也会放出 一些的。虽然看这些论坛，以及在这些论坛上的发帖，大多数网民会 不断抱怨发牢骚的，但只要明白这个道理，尤其还偶然看到符合自己 心愿的文字出现时，也便多少有些安慰了。 固然，作为不知情的网友，在一开始上这些论坛时都会很认真，尤其 在不断遭遇挫折，屡发屡删或干脆出不来时，转而变成对当班版主的 怨恨和臭骂，这也是最频繁、最正常不过的事态。笔者就认识一位版 主，他正告笔者，没办法啊。当然他们也承认绝大多数网民讲的都是 真人真事和大实话真道理，但是，由于上面抓得很紧，也便只能这样 了。而为之忍受漫骂、抱怨和仇恨也便势所难免了。毕竟，他们不能 不吃这碗饭，除非他们又谋到更好的了。因此，有很多版主，在当班 一段时间后，由于毕竟受不了这种窝囊气，再加很快认识到当局的不 可救药性以及顽固不化的劣根性，还让自己为这样的政权做着牺牲和 奉献，这也太不值得了，也便都早早跳糟到别处了。而留下来的，也 许有的本身就是当官的，还舍不得那点既得的权力，尤其是那权力所 带来的巨大回报和享受。否则，就是被当局愚昧教育麻木太深的人。 一般情况下，《强国论坛》远不如《发展论坛》人气旺盛。这是因 为，《发展》可以顶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己展开探讨的帖子 顶到最前面供很多人继续探讨下去，只要这帖子不被删除或完全封锁 住。而《强国论坛》与此相比就很差劲，再好的帖子，只要版主不重 点推介，很快就被汹涌而来的帖子潮水般地淹没且永远沉入网络海底 了。所以，一般情况下，如果你只抱怨、臭骂一通的话，可以去《强 国》，因为那里限制比较松，再尖锐的发言都能出得来。当然，除非 过于偏激或赤裸裸反对当局的言词。如果你要展开讨论，让众多网友 全面认识深刻理解你的思想，你最好还是去《发展论坛》吧。 至于其他如《凯迪》、《凤凰》、《新浪》等论坛，我看还是少去为 好，因为那些地方的人，我全部都在《新华发展论坛》里看到过，他 们所发表的帖子，也都是从这里迁移过去的。至于说人气嘛，固然就 远远比不上《发展》啦。说得稍微严重一些，量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儿 把你的帖子放出来。关于在这一方面的经验，作为笔者应该很丰富 啦。毕竟，笔者也是先行者之一啊。尤其当网络论坛刚刚开始时，笔 者就关注政治且大谈政治。至于直到现在还依然默默无闻的原因，那 是因为笔者太过专一认真，把真正能够吸引眼球的帖子撰写得极少极 少的缘故吧。否则，笔者也早成了大名人啦。 如今，无论海内、外同仁都已基本达成共识，那就是大家现在都普遍 认为，真正属于中国的民主，其实是在民间。也就是说，只要民间民 主气氛越来越浓厚、成熟了，无论专制当局也好，还是有识之士也 好，都会代表民意民声向当局讨要属于民主的基本权利的。否则，至 少在眼下，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否则，也是放空炮，毕竟没 有后续力量加以全面佐证或敦促。而这恰好正是专制当局眼下所说 的，中国民众的民主素质很低下的根本原因所在。 当然，如果民主是完全来自上层建筑的，这就无所谓民众的民主素质 高不高的问题，而是上层建筑的民主素质高不高的问题了。可是，作 为党化贵胄、既得利益者、投机钻营势力、强盗化和完全黑恶势力化 的专制当局，你能指望他们的素质也如此高吗？这有可能吗？ 根据笔者以上分析，大家不妨可以看到，属于民主的中国确实在向大 家已经招手了，而且越来越迫近。毕竟，有那么多的仁人志士们在各 行各业，极尽所能事地无偿为我中华的民主大业默默奉献着，难道这 还不够吗？ 尤其是，也正如广东最近所发生的几起事件，如太石村罢官纠纷、汕 尾争利血案、中山争利斗争等，由此已足以说明，群众维权意识已经 起来了，贪官再难继续猖獗下去了。当然，这些都与地有关的事件， 无一不说明，人民群众的眼睛其实是雪亮的，人民群众的心里面的账 本其实比谁都明细。而作为巧取豪夺习惯了的贪官污吏们，恐怕今后 在无任何暴利可顺利获得的前提下，他们在官场上的处境也很艰难， 再难欢畅顺利地混下去了。 因为，如果他们没有这等巨额外快的收入，又怎能填充来自上头似乎 有些无底洞的血盆大口呢？固然，也许眼下官位也有所难保了，就更 别指望再升迁和再攀爬的机会了。而要一味哄骗老百姓，毕竟没那么 容易啦。因为这土地眼下究竟值多少钱，早有高素质的或消息灵通百 姓亲自或间接地与内外商，那些真正购买该地皮的人暗中沟通摸索过 了。如果作为贪官污吏，你不把这钱全部向老百姓兑现清楚，老百姓 会叫你那么好过吗？ 也就是说，无论太石、汕尾，还是中山土地维权争端，实际上，地方 当局确实是赚了好价钱的，否则，他们绝不会那么傻冒地低价出手土 地，因为这样的话，不但老百姓不能得利，他们也不能乘机捞上一 把。关键是这些官僚们，心太黑了，贪欲太强盛了，而真正兑现给老 百姓们的实在太少太少了。当然，作为赖此为生的老百姓，固然就不 答应了，固然就要联合抗争了。于是，这事端便要接连不断接二连三 地频繁发生了。而这不正是地方当局的两难处境吗？ 固然，一旦失去老百姓，在失去老百姓信任的基础上又失去上面重 视，这些人首先就被架空了，于是，他们中也许就有人不再干这工作 了。直到最后，他们固然要思考一番的。也许也由此走上群众维权的 道路，或干脆变成一名民主战士，这都很难说。 总之，在以经济发展和建设为中心的中国，当经济体制改革走到尽头 之后，如果政治体制改革再不及时跟上，眼下仅仅只代表党化贵胄、 既得利益者、投机钻营势力和黑恶势利益的现政权，终将被人民全盘 否定而永远抛弃，也一定是势所难免的。 如果你不信，那就让我们一起来继续拭目以待吧。 （2006-01-17）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致新版《民主论坛》暨新春寄语 欧阳小戎 早在去年年底得知《民主论坛》即将改版之时，我就想写点什么，来 表达对崭新《民主论坛》的祝愿与期待，并向所有为这个论坛工作的 人们致礼。如今转眼春节将至，无数同胞和我一样，盼望着这个喜庆 和团圆日子来临。 一年一年时光流走，有人感叹自己又徒增一岁，有人欣慰地看着自己 又是一年的收获。我们都在这年年岁岁的循环更替中，守着生活，看 着前方的希望，用火炬和鸽子做武器，突破封锁。 这个论坛对我们来说，不再是电脑屏幕上几张闪光的网页，她是桥 梁，是歌声。被关山、重洋和人为障碍阻隔的人们，在歌声中越过桥 梁走到一起。《民主论坛》已成为一片土地，一片心中的土地。无论 是她的读者、她的主办者、撰稿者，我们都是这片土地上的耕耘者。 因为我们的耕耘，这片土地上不断盛开花朵，同时不断结出籽粒。我 们耕耘这片心中的土地，实际上就是在耕耘我们脚下的家园和故土。 有朝一日，这耕耘不再需要武器，哪怕它是火炬或鸽子。那时候当我 们扶着犁头擦拭汗水时，周遭不再有恐惧和谎言，不再有亲人的泪 水，只有兄弟们的微笑。于是，为了放下武器时的幸福，我们拿起武 器。这武器不流血，不杀人，这武器里只会飘散出真挚的爱。 新的一年即将开始，或者说新的一年已经开始。死去的故人们在天国 里盼望，活着的故人们在桎梏或囚笼中盼望。因为有了盼望，人们才 得以战胜一个个轮回，将历史的车轮和生活的车轮推向前方。《民主 论坛》和无数在封锁中屹立的网站，是这路上留下的足迹。当她翻开 新的一页，行路的人们便可以满怀希望与喜悦，在上面印下新的足 迹。前路上的一切阻隔，都无法阻挡远方温暖驿站的召唤。 对于《民主论坛》，我还怀着一份私人的情感。洪哲胜先生是第一个 赏识我作品的编辑，因为他，我的作品才得以发表。也是因为他，我 才敢于放下重负走上自由写作之路，去追求萦绕在心头多年的梦中生 活。无论源于对共同理想的挚爱，还是源于个人情感，我都要深深地 祝福这个论坛，更要深深地祝福这个论坛上的耕耘者们。 让我们过一个高高兴兴的春节吧！一切在迫害、凌辱、桎梏、奴役之 下的人们，尤其那些在年关来临之际被“算了总账”的人们。新年总 是有一份新的希望！现实将我们的肉体阻隔，希望却让我们的心灵永 远在一起！ 祝贺美好的新春佳节！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刘宾雁谈报告文学写作的意义 黄绢 ┌────────────────────────────┐ │　“6．4”后被迫流亡海外的著名中国作家刘宾雁先生，于　　│ │　2005年12月5日在美因病辞世，享年80岁，《展望中国》节 　│ │　目特别在2005年12月10日制作《刘宾雁先生纪念专辑》。宾　│ │　雁先生生前曾多次接受本台访问，《纪念专辑》特别选播了　│ │　其中的精彩段落，以下的内容是《纪念专辑》选辑的2004年　│ │　10月9日访谈记录，当时中国作家陈桂棣和春桃夫妇撰写的 　│ │　报告文学《中国农民调查》一书刚荣获2004年尤里西斯国际　│ │　报告文学奖，我们特地访问了“中国报告文学之父”刘宾雁　│ │　先生，请他就《中国农民调查》一书获奖，以及报告文学对　│ │　中国社会的重要意义，发表谈话。　　　　　　　　　　　　│ │　　　　　　　　　　　　　　　　　　　　　　　　　　　　│ │　宾雁先生在访问中并且比较了今昔报告文学写作环境的差　　│ │　异，对当年因为从事报告文学写作所获中国人民的支持，有　│ │　着非常生动的描述。这次访问也是宾雁先生最后一次接受本　│ │　台专访，以下是当时的访谈纪录。　　　　　　　　　　　　│ └────────────────────────────┘ 播出日期：2005-12-10 播出节目：展望中国 主持人：黄绢 前言 由作家陈桂棣和春桃夫妇花了三年时间，实地走访安徽50多个县撰写 完成的《中国农民调查》这本书，最近刚刚获得2004年尤里西斯国际 报告文学奖。这本书是在2004年1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但 是到了2004年2月两会召开的前夕，这本书就遭到中共当局的查禁， 紧接著，作者陈桂棣夫妇以及“人民文学出版社”都被安徽省当地的 干部告上了法庭，目前这场官司还在进行当中。这让我们想起在1980 年代，以写作《人妖之间》和《第二种忠诚》而著名于世的“中国报 告文学之父”刘宾雁先生。他当时是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开始 从事报告文学的写作？而现在的环境和他当初的环境又有什么样的不 同呢？在今天节目里我们特地透过越洋电话访问在美国的中国作家刘 宾雁先生，请他就《中国农民调查》这本书得奖，以及报告文学对中 国社会的特殊意义来和我们作深入的讨论。 ------------------------------------------------------------ 黄：在中共建立政权之后，您算是首开风气之先，在中国从事报告文 　　学的写作，能不能请您谈谈，当初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想法开始 　　这一类写作？ 刘：当时应该说想法也很简单，因为一个旧的时代毛泽东时代结束 　　了，我是从1957年到1979年近22年被毛泽东打成右派分子，跟社 　　会完全隔离了，长期在农场劳动。是到了1979年改革开始之后， 　　当时邓小平所领导的那个中央，特别是胡耀邦出了很大力量给绝 　　大部分右派平了反，我才能回到新闻界，我才能重新从事我的写 　　作。 　　本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因为按照毛泽东当时的这种他的态度和 　　当时的国内政治气氛，我们这样被打成右派的这些人根本不可能 　　有任何前途了。所以当然心情很振奋，好象又重新开始一次生 　　命，正好中国共产党也开始改革，当然这样改革也还有它的腐 　　败，所以我当时采访第一篇报告文学《人妖之间》的时候，应该 　　说不存在什么害怕呀、担心呀，我认为不会有什么事。共产党这 　　样改革当然会欢迎大家来写，其实那个贪污案稿子报告之后，我 　　无非是比那个揭露更深一点。事实证明，后来邓小平和共产党中 　　央并没有对我采取什么措施，主要我所写的那些省份，那些省份 　　的共产党领导他们不满意，他们向中央去控告我，但是并没有妨 　　害我写作，我一直写作到1987年，就是写了八年吧！原因就在于 　　一个是刚才说的我开始比较乐观，认为共产党改革是注定会成功 　　的，共产党不会反对我们的批评和揭露。当然后来发现情况不完 　　全是这样，我面对一些威胁的时候，我又看到支持我、推动我去 　　写这类作品的人在中国非常之多，特别是底层的劳苦大众。 　　我家里客人是不断的，这我才发现从后面推著我往前走的力量很 　　强大，我面对的黑暗势力尽管权力在他们手里，但是恐怕他们也 　　不会象50年代那样子来伤害我，他们没有那个力量，后来历史证 　　明确实是这样。1987年他们虽然迫使胡耀邦辞职，又开除了几个 　　知识分子，包括把我开除，第二次开除我中国共产党的党籍，但 　　是我并没有遭到什么损害，事实上我得到的东西比失去的要多得 　　多。 黄：刘先生刚刚说到您得到的比失去的还要多，在当时那个时代您被 　　开除党籍，难道没有对您造成任何心理上的打击吗？ 刘：是这样子，1987年正好是1957年把我打成右派之后的30周年，57 　　年把我打成右派的时候就开除了党籍，凡是党内的右派一定要开 　　除，这是毛泽东决定的。那个时候我被打成右派、开除党籍之后 　　几乎没有一个人敢跟我说话了。到1987年第二次被开除之后，我 　　反而觉得有更多人的支持、帮助、关心、爱护，到我家的客人真 　　正是宾客盈门。他们明明知道我家里可能有窃听器，我的门前可 　　能有特务，便衣特务的侦查，但他们还是源源不断地来，有的从 　　很远的地方，从外省赶来看我，送给我一些礼物、药品，甚至于 　　给我送钱来，鼓励我继续战斗，继续写作，那个情景是非常感人 　　的。因为中国很大，尽管从1979年以后我的名气影响，很多人都 　　知道我，但是毕竟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我，或者仅仅听到过我的 　　名字没有看到过我的作品。这一开除之后，共产党这样做了之后 　　反而扩大了我的影响，很多人都感到很好奇，不知道的人也知道 　　了，知道的人没看我的作品，也去找我的作品，这实际是很大程 　　度上扩大了我的影响。最后开始他们有几个月不许我活动，不许 　　我发表作品，后来这个政策也变了，所以我没有什么损失。 黄：照刘宾雁先生您这样说的话，可见当时支持您的力量最主要还是 　　来自于社会大众了？ 刘：对，没错，这里面也包括共产党内的各层、各级领导和党员干 　　部、普通党员，中间那些拥护改革的人，对我私下支持是一致 　　的，党内、党外的界线是不太明显的。当然我也不是没有遇到什 　　么困难、没有受到什么打击，也不是这样的。但是跟后来人相 　　比，就是这次得奖的《中国农民调查》这两位作者相比，应该说 　　当时的威胁，我当时面对的威胁和困难比他们要小一点。因为那 　　个时候的官僚阶层还没有腐败到今天这个程度，那时候共产党中 　　央里面改革的力量比现在要强大一点。现在的共产党下层，不仅 　　仅是下层了，他们和黑社会都勾结起来，而且他们时常借用黑社 　　会力量来威胁和伤害，甚至于杀害新闻界或者其他方面那些有正 　　义感的人士、敢于跟他们斗争的一些人。有些律师、记者就坐牢 　　了，甚至于被暗杀。 黄：所以，今天跟您当时所处的环境比起来，似乎在写作报告文学这 　　个社会的大环境上显然是更恶劣一些了？ 刘：是的，不仅是报告文学，整个中国的新闻自由和出版自由在80年 　　代曾经有相当大的扩大，尽管邓小平搞了好几次的反对化运动， 　　但是每次的运动一过去，自由反而更扩大了，所以到了1989年达 　　到了一个新的高峰。在江泽民执政的十几年是宽宽紧紧，有时候 　　放松一点，有时候收紧一点，整体来说是后退了，不如80年代。 　　但是自从新的领导上台之后，胡锦涛和温家宝本来大家对他们抱 　　着很大希望，但现在大家都很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对新闻和出版 　　的控制比江泽民时代控制得反而更厉害。知识分子感到很苦闷， 　　真正有正义感的知识分子感到国内很难有所作为，想对社会发生 　　一点影响，你的文章没有一个杂志和报纸敢发表，你的书没有出 　　版社敢出，很痛苦。 黄：我想再回过头来谈，您当时在写作《人妖之间》和《第二种忠 　　诚》这些著名作品的时候，在大陆呈现一个蛮宽松气氛，可是， 　　后来为什么您又离开大陆呢？ 刘：其实我并没有要离开大陆，原来我计划只出来几年，美国的哈佛 　　大学的一个基金会，他们从1983年开始每年都发出邀请信请我 　　来，参加一个为期一年的记者活动，进修活动吧。但是共产党中 　　央每年都拒绝了这个邀请，不许我出来，到了1987年我被开除党 　　籍了，按说对我应该是更不利了，但是因为当时他们发现了他们 　　开除我，对他们很不利，因为国内国外的反映很强烈，认为他们 　　的开除是错误的，所以他们想挽回点影响，是赵紫阳亲自批准允 　　许我到美国来，所以1988年我就出来了。 　　我原来计划是88年3月出来，89年的6月回去，在美国待一年零三 　　个月，在美国两个大学里做访问，原来的计划是这样的。一直到 　　1989年的6月，假如不发生“6．4”屠杀的话我仍然可以回去， 　　虽然那一年里我讲了很多话，一年里我跑了几十个美国大学作演 　　讲，该说的话基本上全说了，仅仅没有直接批评邓小平，没有公 　　开批评他，可见当时的政治空气相当宽松。包括邓小平本人他也 　　没有说认为我这个人很坏，他没有说这样的话。所以1989年的6 　　月按原计划回去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假如他不开枪的话。 　　后来他开枪了，我在美国的言论对共产党的批评就不能再有所保 　　留了，当然要出来声讨邓小平和共产党中央。这样一来，国内就 　　改变了对我的态度，他们就不准许我回去了，所以不是我不想回 　　去，而是回不去，我没有在美国长住的打算，这16年完全是被迫 　　留下。 黄：真的是很不得已。不论是刘宾雁先生或者是今天写《中国农民调 　　查》的陈桂棣和春桃他们这对夫妇，其实都是对中国这块土地有 　　非常深厚的感情。刘先生作为一个长期从事报告文学的写作者， 　　您认为，报告文学对大陆社会可以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刘：应该说报告文学它对今天中国的意义，它的价值跟1979年我开始 　　写《人妖之间》的时候，是基本上一样的。原因就是社会的黑 　　暗，社会上的危机应该比那个时候，比25年前要严重得多。小说 　　当然可以起很大的作用，可是中国的小说家虽然他们享受的自 　　由，比记者比写报告文学的人要大得多，但是那些人没有兴趣， 　　他们不是那么关注中国这个民族的命运。而且没有几个小说家愿 　　意写这类的题材。 　　再一个，它是写真实的事，真人真事，真正的问题。首先，它跟 　　小说不同的就在于你不能删除它，小说能够虚构，这个事可能会 　　有，可能没有，报告文学都是千真万确的事。第二，在报告文学 　　中间，它比一般的新闻报导可以更有所发挥，它有更多的空间可 　　以表达作者的观点，可以抒发个人的感情，所以它可以有更大的 　　感染力，可以有更重大的力量，可以让读者认识社会的痼疾、它 　　的危机，以及它面临严重问题的深度，所以它跟虚构的小说相 　　比，它比较真实，跟新闻报导比，可以比它更深刻，而且有更强 　　大的感染力量，所以我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 黄：最后，我想请刘先生跟我们谈的是，《中国农民调查》这本书在 　　年初才出版一个多月就被禁了，它出版并没有很久，所以这个时 　　候它获得了《尤里西斯国际报告文学奖》，您认为这个时候获奖 　　有什么样的意义？ 刘：当然意义很大了，对中国来说，因为它表明两位作者和他们的作 　　品受到了世界的关注，受到国际文学界很高的重视，透过这个也 　　表明了，其实很多很多的人对中国的命运很关注。相反的，这两 　　位作者和他们的作品在中国遇到是那样一种遭遇，这就使中国政 　　府不能不考虑你这样做，对你自己到底有多少好处。它这种政策 　　继续下去，就会使它们在国际社会遭到更大的孤立。当然它不会 　　马上更改它的政策，不过，至少表示这个世界有那么一个力量， 　　相当强大的力量，在支持中国国内为解除人们苦难而斗争的知识 　　分子。 黄：我们但愿《中国农民调查》这本书得奖，以及刘宾雁先生这一段 　　谈话能够鼓励正在中国奋斗的朋友们。谢谢旅居美国的中国作家 　　刘宾雁先生接受我们的访问。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毋矮化美国对我抗战能胜利的贡献 赵紫龙 ┌────────────────────────────┐ │　这是作者对某报一篇文章的读后感。故文中提到的报纸不是　│ │　《大纪元时报》。此文帮助还原中国近代史的真面目，值得　│ │　一读。　　　　　　　　　　　　　　　　　　　　　　　　│ │　　　　　　　　　　　　　　　　──《大纪元时报》编按　│ └────────────────────────────┘ 12月3号贵报《美西新闻》刊出一篇访谈报导。某著名的历史学者对 记者的叙述与我的了解有异，特写此文提出我的看法和依据，并盼读 者来一同探讨历史真相。报载这位学者称：“……中国在蒋委员长领 导下坚持抗战，是二战联军胜利的重要基础。这点现在连中共都承认 了。日军在中国战场上死伤达200万，而在对美的主要战场上却只有 31万，中国人的牺牲，从日军伤亡数字就可看出端倪，做不了假 ……”。他这200万及31万的伤亡数字，表示中国人在抗战中击毙击 伤的日军是牺牲大量飞机战舰美军的六倍半，强烈地支持了中国以广 大的疆土让鬼子陷入泥沼又让日军大量伤亡是“联军胜利的重要基 础”的通俗说法，仿佛美国除在广岛长崎掷了两枚原子弹外，美军对 战胜的贡献还“远”不及国共两军与游击队。真的吗？再说当年野蛮 的少数民族蒙古人及鞑子不也曾陷入过这个泥沼，还能顺利地统治过 地广人众的中华大地吗？所以“地大、人多必能战胜论”显非历史的 必然。 以国军为主的八年抗战，对盟军的胜利固有某程度贡献，但绝不是吾 人自夸的是日本战败的“重要因素”。因为就算没有中国参战，甚至 就算美国没投那两枚原子弹，在顷刻间炸死十万人及摧毁了六平方英 哩市区，日本也难撑过1945年夏天。据艾森豪将军（后来当了总统） 及杜鲁门总统幕僚长Leahy海军上将透露：1945年5月8日德国灭亡 后，日本曾秘密向美国试探“有条件”投降。因为大势已去即将战 败，真正的“玉碎”将祸及全民死伤无数，也深怕城破希魔自杀的命 运会落在罪有应得的之天皇身上，至少他也会受到屈辱的战犯审判及 制裁。 有些学者称美国之所以用核弹逼日本及早无条件投降，不是表面的 “怕登陆日本美军会再死上50万人”，而是警觉到苏联靠“占领”赤 化东欧后正移师远东，图再借参战赤化亚洲（虽然当时日、苏还签有 《互不侵犯条约》），所以亦有警告尚无原子弹的苏联别太过分，适 可而止之意（苏至1949年5月才第一次试爆）。 投降时日本海、空军被消灭了75%（约五万架飞机）、陆军被歼灭了 185万人、商船80%也被击沉，港口内河布满Ｂ-29“超级空中堡垒” 重轰炸机投下的的水雷（共12,000枚），在九个月Ｂ-29对66个城市 密集轰炸后，由于大量使用烧夷弹，使66市的四成也即全国城市的三 成居民都成了Homeless，工业残破及交通瘫痪，食物配给困难。被美 机狂炸之惨可由下所述看出：3月9日有334架Ｂ-29夜袭东京，16平方 英里市区夷为平地，大火引起的“火暴风（Fire Storm）”烧死了十 万居民。在接连的二周里，1,600架次的Ｂ-29又炸了东京、名古屋、 大阪、神户四个都市，夷平了31平方英里市区。早期B-29是在7,000 英尺以上夜间投弹，但最后五个月由于“摆平”了日之战机及地面炮 火，Ｂ-29开始在日间2,000英尺以下，以较准确方式轰炸。7月投弹 43,000吨，8月14日本投降，那时美军即将开始使用冲绳机场，欲将 月投量增至115,000吨。 完成于二战结束后不久的美官方报告──United States Strategic Bombing Survey- Summary Report （Pacific War），提供了对日战 略轰炸的珍贵资料，读者可自www.anesi.com/ussbs01.htm下载。它 说：广岛、长崎两城市在核弹落下前人口分别为24.5万及23万，原子 弹在广岛炸死了六～七万人，长崎四万人（笔者注：这数字未包括日 后因辐射的大量死亡者）。若换成Ｂ-29白日2,000英尺以下轰炸方 式，欲达同样损毁程度，广岛需要220架Ｂ-29投下2,100吨烧夷，高 爆及人员杀伤弹，长崎需要125架Ｂ-29投下1,200吨炸弹。由以上的 资料看出，若仅以伤亡破坏程度论，（至写该报告时止）两枚原子弹 的威力相当于345架Ｂ-29投了3,300吨炸弹，而即将展开的11.5万吨 的月炸量，其破坏力就相当于每月70颗原子弹。日本拖得下去吗？ 1938年义大利科学家Fermi因发现铀可核分裂而获得诺贝尔奖。德、 日早在美之前已秘密开始研制原子弹。日本科学家在1940年9月（炸 珍珠港的一年前）受命研制，而美国原子弹计划（Manhattan Project）虽始于1942年，可是却拥有不少自欧洲逃避纳粹的顶尖科 学家，如Fermi、爱因斯坦、Frisch、Bohr等而且经费充裕（诺贝尔 奖得主吴健雄当年也曾参与了此计划）。美能在德、日之前制成原子 弹的另一原因是德、日核设施时遭盟军破坏。1945年4月京都大学的 环形加速器（Cyclotron）设施遭美机炸损。德在占领下的挪威秘密 研制原子弹设施也屡遭破坏或轰炸。德在灭亡前已成功地将铀235自 铀238分离出来，只是还来不及制成炸弹就亡了。日本投降后，美占 领军毁掉五个环形加速器，两个在Riken、两个在大阪、一个在京 都。有报导称只差六个月，日本就可拥有原子弹了。若没有美国牺牲 了30多万生命并抢先一步解决了德、日，今天的世界真不知是什么样 子。我们可以说苏联靠红军决定性大捷及打下柏林为击败德国打下重 要基础，但不宜说是我们、更不能说是印度打败了日本人，我们只是 撑到美国打败了日本。 抗战中期（1942）以后，幸赖美军在东南亚及太平洋战场与日血战， 牵制并击溃日军主力（苏联红军也拖住数十万精锐的日本关东军守在 东北），加上美国大量的军、经援助与战机助战（如早期的滇缅公 路，后期之“驼峰”空运。此极危险的空运给被封锁的中国提供了 120万吨民及军用物资、并有飞虎队及十四航空队先后助战），中国 方能转危为安“撑”到美国打赢。 根据中国社科院历史所张忠义之内部研究报告《八年抗战中国并未取 胜》，仅择两点以享读者。 １、“……据日本自己统计，二战中日军总计战死185万人……其中 　　在中国八年战死40万人……有18万多日军被英联邦军队击毙在缅 　　甸（含中国远征军击毙1万多……），9万日军在中国东北被苏军 　　击毙（主要是诺门坎和出兵东北两场战役）。……约有120万日 　　军在太平洋战场被美军击毙，占战争中日军死亡总数的 　　64%”〔注〕。“……太平洋战争中日本海军先后投入航空母舰 　　25艘，被击沈21艘……七万吨级的大和、武藏号超级战列舰也被 　　炸沉……二战中美国建造、改装航空母舰150艘，除48艘送给英 　　国外，其余大部投入太平洋战场……日本空军大部分也是被美国 　　消灭……”。 ２、“……投降时日军总数720万，其中中国派遣军105万，不到 　　15%；关东军向苏军投降68万，占9%；……向以美军为首的盟军 　　投降的南方军和国内军合计550万，占76%”。（笔者注：我们只 　　牵制了15%，而非日军的大部分） 假、大、空非自共祸玷污改变中国人人性开始，只是变得更严重罢 了。吾人每爱夸大别国别族对我的残忍以唤起爱国及民族主义，可是 却忽略了残害或残杀自己人最狠、最多的还是我们自己。历史上有数 次争天下互相残杀超过当时总人口之半数者。昔之日本军国主义分子 侵华，残杀无辜罪不可恕，但也不宜为增加仇恨随意夸大有违史实。 我常在论坛中看到痛斥日寇在二战中杀死我军民三、四千万的说法， 可是西方的学者都不如此认为。根据《Source List and Detailed Death Tolls for the Twentieth Century Hemoclysm》，详见 http://users.erols.com/mwhite28/warstat1.htm。平均了多个外国 专家估计二战中的军民死亡人数，其结果如下：二战全球总共死了 5,140万人，欧洲战场约3,500万（包括苏联2,000万），中国1,045 万，印度及日本皆约200万。方志平女士在《血染我山河》一书自序 中，论及我们在抗战中的牺牲总数是“1,000数百万”而非三、四千 万。 〔注〕这数字与《World War Two Casualty Status》所估计的极接 　　　近。它说美军在太平洋战场击毙了日军110万，在东南亚战场 　　　与英联邦军队击毙了21万日军，此二战场美军自己牺牲了 　　　95,000多人。 〔转载自《大纪元》；http://www.dajiyuan.com。提供者：（美国 加州佛理蒙）赵紫龙〕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盘古2006年第一张最新专辑《1983》 盘古乐队 　　　　　　┌────────────────┐ 　　　　　　│　　　 免费传播．功德无量 　　　│ 　　　　　　└────────────────┘ 盘古2006年第1张最新专辑《1983》共14首歌： 　　１　洪都 　　２　我买的第一盘打口带 　　３　83浪子第一家 　　４　跑步消灭共产主义 　　５　让我象一个人一样站起来 　　６　奥你妈的运 　　７　一个人去革命 　　８　驱除共产恢复中华 　　９　狂躁 　　10　一个法西斯的下场 　　11　我爱暴动 　　12　1983大屠杀 　　13　忙于各种沉默 　　14　罗汉 提前预告：盘古乐队2006年2月第2张最新概念专辑《白军》。大概有 22首全新作品。 此两张概念专辑，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创作方式。《1983》是”声光化 电“，《白军》是完全不插电的原始即兴硬核朋克。萝卜青菜生猛麻 辣，相信大家应该各有所爱。话就说这么多，请大家无限传播！谢 谢。 最后送给大家一句托尔斯泰的名言: 　　“你可以攻击我，但请不要攻击我所追随的道路。如果我知道回 　　家的路……不能因为我在行进的道路上跌跌撞撞，颠簸而行，就 　　说这不是一条正确的回家之路。”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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