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01-12　新闻与评论 下期　上期 呐喊呼吁 ◆纪念耀邦紫阳．平反八九“六．四”　　　　（香港）支联会 认识问题 ◆中共鬼子　　　　　　　　　　　　　　　　（日本）吴一然 ◆剐刑　　　　　　　　　　　　　　　　　　（美国）刘宗正 探索道路 ◆热线咨询：“国际人权法庭”、“反人道罪”　　《维权网》 ◆言论自由离不开自由言论　　　　　　（广西南宁）东海一枭 ◆保卫旗帜──对高智晟律师人身安全的政治关注　　　方家华 ◆对中国时局的判断与善意期盼　　　　　　　　（贵阳）曾宁 ◆随笔集　　　　　　　　　　　　　　　（山东莒南）王金波 运动留痕 ◆初逢的故人们，孙大午和他的庄园　　　　（四川）欧阳小戎 迫害实录 ◆关于广东省东洲血案的调查报告　　　　　　　　《维权网》 ◆从太石村到汕尾，中共的暴戾在升级？　　　（河北）刘逸明 ◆没完没了的恐惧，没完没了的神经质，造就　（安徽）侯文豹 读史论今 ◆胡平谈中共高调纪念周恩来　　　　　　　　　《希望之声》 台湾问题 ◆两岸关系：2006年伊始的走向　　　　　　　（美国）陈劲松 下篇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纪念耀邦紫阳．平反八九“六．四” 赵紫阳逝世一周年纪念活动 （更改活动地点通知） 支联会 各位友好团体及人士： 今年1月17日是中共前总书记赵紫阳先生逝世一周年纪念。支联会原 定在铜锣湾记利佐治街举办“纪念耀邦紫阳．平反89‘6．4’” ──赵紫阳逝世一周年纪念活动，现将改在旺角西洋菜南街行人专用 区举行。活动详情如下── ◆日期：1月15日（星期日） ◆时间：下午1时至6时 ◆地点：旺角西洋菜南街行人专用区（近山东街） ◆内容： 　◇下午1时至6时　举行“纪念赵紫阳逝世一周年暨89民运图片 　　展”，同场设赵紫阳遗像供团体及市民献花，以及民主墙供市民 　　发表意见。 　◇下午4时至6时　“纪念耀邦紫阳．平反89‘6．4’”座谈会，讲 　　述纪念胡耀邦和赵紫阳的意义、简介胡耀邦和赵紫阳生平、功绩 　　及下台原因，以及中国当前形势。讲者包括黄毓民先生和蔡耀昌 　　先生等。 ◆备注：支联会可代团体及市民订制花篮，欲订制者请填写订制花篮 　表格。 诚邀大家抽空参与。如有任何查询，请致电27826111与本会职员联 络。 支联会 秘书处 谨启 2006年1月11日 ------------------------------------------------------------ “纪念耀邦紫阳．平反89‘6．4’”订制花篮表格 （请于1月12日前电邮contact@alliance.org.hk或图文传真 27706083回支联会，款项稍后补交） 团体／个人名称： 联络人： 联络电话： 电邮地址： 订制：□250元　□300元　□400元　□500元　□　　　　　元花篮 上款： 下款： 现随信附上　　　　元现金／支票（银行名称：　　　　　　　； 支票号码：　　　　）（本会收据编号：　　　　　　　） （支票抬头：“香港市民支援爱国民主运动联合会”）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共鬼子 吴一然 ┌────────────────────────────┐ │　我正在寻找同案李毅兵先生，请知道他的近况的朋友与我联　│ │　络，和通知他给我来信。我的电邮地址是：　　　　　　　　│ │　　　　　　　　　　　　　　　　　　　　　　　　　　　　│ │　　　zmdd89@hotmail.com。　　　　　　　　　　　　　　　│ └────────────────────────────┘ 2005年底，有关中、日关系的报道纷攘不息。发生在5月初的日本驻 沪领事馆职员死亡事件，也被日方煞费苦心地安排在新年前夕披露出 来。此前数日，中共方面已经不露声色地放出了重判反日民主人士许 万平先生的消息。许先生因反日获罪，为中共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0周 年活动轰轰烈烈地划上了一个巨大的问号。新年伊始，由薛振标先生 和东海一枭先生的署名文章惊悉，许万平先生的夫人竟然至今还未能 看到丈夫的起诉书和判决书，听说宣判也是秘密进行的。年前，日本 部分媒体已经转载了“中国人权”有关许先生因反日而获罪的独家消 息，但是语焉不详。去年中国人的反日示威对日本人触动很大，他们 一定有兴趣了解许万平先生更详细的情况。看来中共驻日大使回国述 职的时机恰到好处，希望他能尽快返回。如果中共大使不能带回许先 生反日获罪的相关法律文件，日本主流媒体应当立即赶赴中国，对许 万平先生及家属和朋友们进行深入的跟踪采访，以便向日本国民直接 而详尽地披露中国民主派的反日真相。借此机会也可以改变日本媒体 不去一衣带水的中国采访中国民主派人士的不光彩传统。这对于改善 中国民众对日本的整体印象具有重要意义。 去年11月22日，中共北京当局开始修复4月示威中受损的日本使馆。 七个月来，那里残破的玻璃窗被中共当局悉心呵护着，如同女人之于 自己容颜生来具有的本能。至于中共此刻决定抛弃这张脸的原由，则 如同怨妇的心绪一般难以启齿。在此四天前，一群颜面枯槁的中国老 妇在日本捍卫尊严的努力再次受挫。在日本侵华战争中惨遭暴行的万 爱花等十位中国老人赔偿诉讼案二审败诉。日本高等法院在承认受害 事实的情况下的判决依据，仍然是“诉讼时效逾期”、“法律不支持 个人起诉国家”。从“中国人民站起来了”的那一刻起，就被中共以 国家名义抛弃的老妇们不应该遗漏中共政权这一共同被告。 中共政权的确立，是以数百万人的生命为代价的内战悲剧。内战结束 后悲剧愈发如火如荼。战后十年间，死于非命的中国人多达2,000万 以上，其中不少人是惨死于饥饿。日本人诸星清佳在《中国革命之梦 的幻灭──被毛泽东出卖的人们》一书中披露，日军战后遗弃在中国 东北地区的军备包括：坦克155辆，飞机150架，装甲车186辆，各种 大炮797门，以及可供100万军队十年间作战使用的弹药和燃料。可以 说，中共是接过了鬼子的枪，中国百姓更遭殃。 在十位中国老人东京败诉的当天，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君临北京。布什 此行每小时收益过亿美金，无愧于选民利益的恶狼走狗。以在本国民 众面前公而不仆为尊的中共权贵们，纷纷以在他国公仆侧近堆笑言欢 为荣。觥筹交错之余，受宠若惊的兴奋溢于言表。面对国内外民主化 要求的夹击，在传统的畸形利益心态驱使下，他们执着地寻觅着新的 病态心理平衡。当年的汪伪政权好歹也是建在日占区。虽然没有守卫 寸土，毕竟也没有寸地可失。他们只能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作赌注，不 能迫使整个民族蒙受一时之辱。然而，把数百亿美元战争赔偿拱手奉 送给自民党助选拉票的毛始皇、周公公的阴魂，却不甘死而后已。在 目睹了苏共解放全世界的惨败之后，中共新一代更加坚定了出卖全中 国，养起全世界的特色偏安创举。时至今日，不论是遍历沧桑的俄罗 斯帝国、还是乳臭未干的中亚小藩，都可以从中国分一杯羹、啖一块 肉。 越共70年代还不能生产普通钳子，缅甸可能至今都做不好钳子。但是 就在中共放弃战争赔偿前后，缅、越双双实现了对日二次索赔。如今 两国对日关系平稳顺达，对日贸易繁荣兴旺。中国与缅甸、越南两国 陆地边界总长将近3,500公里。贫弱之极的上述两国，是否以领土换 取过政权的稳定，作为唯一比邻的核大国至上的统治者，中共当局应 该很清楚。即便是萨达姆、金氏父子之流，卡斯特罗、卡扎菲之类 “邪恶轴心”，也未曾向外出卖过民族利益。苏共垮台后，俄共之所 以还有机会保持社会影响力，就是因为苏共在其统治的80年间，没有 出卖过一寸国土，没有签订过一项屈辱性政治协约和一单卖国的贸易 协议。苏共宁愿被打倒在本国民众脚下，也不会向外曲膝献媚。在他 们看来，那样做无异于政治生命的自我完结。所以苏共政权虽然失败 了，苏共仍然可以做到败而犹存、溃而不灭。 相比之下，中共的未来却很不乐观。或许没有人真正在乎中共的未 来，但是不要为自己的未来设置难以逾越的障碍，应该是心智健全者 基本的自我要求标准。毋庸质疑，民众对中共强行排定的利益优先次 序极为不满。特别是在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中，不允许他国政客利益 的存在，更不允许他国民众的利益优先于本国民众的利益。苏共、越 共独裁政权与本国民众的利益冲突，仅限于利益对内分配规则的暴力 化。民众虽然被迫供养专制集团，专制集团却未曾额外榨取媚外的开 销。历史上他们存在着众多内外暴行记录，却没有干过一笔卖国求荣 的勾当。反观中共控制下的中国，同样的犯罪行为，针对外国人则罪 加一等；本国侨民在周边小国屡次三番遭受大规模屠杀，中共却始终 置若罔闻。外企长期享受着比本土企业低得多的税率和其他经营便 利；本国商人在世界各地不断遭到追杀敲诈，中共却持续视而不见。 数千年来，可以对中国人暴力相向的国家从来没有今天如此之多，多 到超出历史总和。所谓“积弱的旧中国”没有不战而败过，更未曾败 给日本之外的任何亚洲国家。而中共与周边国家发生过的所有流血冲 突，不论战场上的胜负如何，都没有获得过实质性胜利。可以说，民 族意识丧失殆尽的中共把卖国做到了前无古人的地步，已经远远超出 了汉奸的传统定义范畴，被称为打入中国的万国鬼子更恰如其分。 无论国际化趋势如何演变，国家即使会消亡也不会出现国际政治一体 化。100年前，严复在中国开放之初就明确主张“身贵自由，国贵自 主”。博得本国民众的欢心是政党延年益寿的必备良药。反之，当一 个政治势力的存续沦落到有赖于取悦外国利益的地步时，也就成了一 文不值的政治水货。中共权贵们异想天开地指望通过向外让渡对内盘 剥的犯罪利益，构造“100年不动摇”的王朝乐土，在这条所谓的第 三条路上暴走下去恐怕会尸骨无存。不论是与过去的老大哥相比，还 是与眼下的小兄弟相较，中共集团都是共产圈子里最仇内、最媚外的 异类，严重败坏群体形象，难怪40多年前就被轰了出来。对于中共政 权来说，极权主义的对外强权是其难以支撑之重；自由主义的对内民 主是其难以承受之轻。中共政权不过是西方共产主义幽灵拂过东方封 建主义残骸所扬起的一缕腐臭。 （2006年1月）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剐刑 刘宗正 记得1996年，我参加某一个美国的代表团，来中国访问时，当时由某 机构接待，会议结束后，他们安排我们，在一家据说非常有名的餐厅 用晚餐。 “这是我们北京最有名的烤鸭，你们一定会喜欢的！”一位中共领 导，很自豪地说道。 “噢，我的天！”代表团中的一位犹太朋友，大声地尖叫了起来；他 双手捂住了脸颊，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象碗口一样大；此时，餐厅 的师傅，拿着刀，当着众人的面，熟练地将鸭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很 整齐地摆在盘子里。 “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问那位 朋友。 “你知道吗？我最爱的宠物，就是鸭子，他们竟然将我的宠物，给烤 了！”他很难过地说着。 我向接待方，表达了歉意，便匆匆忙忙带着那位美国朋友，先离开了 餐厅；由于接待方不懂英文，他们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十分错愕罢了。在车上，我与他聊了很多。他问我，“是谁发明 这道菜？多么残忍！” “说来话长，大概是源于中国古代的剐刑吧！厨师按照剐刑的模式， 一片一片地切肉！”我引述了过去的历史，试图解释这道名菜。 “请你告诉我，中国的剐刑，是怎么剐法？” “所谓的剐刑，就是先将犯人，用渔网紧紧地网起来，人的肉会从网 隙中透出来，然后由脚开始，一刀一刀地割；行刑的人，如果不慎让 受刑的人，提前断气，那么他也要受刑；为了避免犯人咬舌自尽，必 须先将犯人的牙齿敲断。至于要剐多少刀，要按照刑法的轻重而定， 例如，明代的魏忠贤，被皇帝判剐17,333刀；明末的袁崇焕，被判剐 1,200刀；也有人被剐3,600刀。”。 我曾经去过陕北，看见住在窑洞里的农民。他们的生活非常的苦。这 使我感受到了农民的贫困与苦难。他们的贫困与苦难，是共产党制度 造成的。现在共产党宣布，取消农业税，但是农民的种子、肥料、农 药与水电费，仍然十分昂贵。农民的收成作物，又被共产党压低了市 场价格。农民辛勤的耕作，最后仅能换来勉强糊口。农民所赚的钱， 除了支付冬天买煤与平常基本的日用开支，便所剩无几了！如果农民 不幸生了病，那么他们只能等死了。他们哪里有能力支付昂贵的医疗 费用？不仅如此，大多数的农民，也没有能力支付“所谓的义务教 育”之学费。 共产党虽然宣布取消农业税，但是并没有改变农民苦难的命运！这就 好象，一只被烤死的鸭子，就算少剐一刀，它能够起死回生吗？农民 的这种苦难命运，与北京烤鸭，有什么不同？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真正迫害大陆农民的人，不仅是共产党，那些 沉默的知识分子与人民，也都是农民的迫害者；就象杀害鸭子的人， 不仅是餐厅里的厨师，那些贪恋口腹之欲的人，也是杀戮鸭子的凶 手！ 人类有太多的问题了！人对人的迫害、人对动物的迫害、人对植物的 迫害、人对地球环境的迫害等，这些都是人的恶业与原罪，如果人类 心中没有神，对人没有爱，那么人类终将自我毁灭自己的命运！ （2006-01-13）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热线咨询： “国际人权法庭”、“反人道罪” 《维权网》 来信 最近，在对广东汕尾市东洲血案的舆论谴责和抗议中，有这样一些提 议：此案应该送交“国际人权法庭”审判，中国警方在东洲开枪杀人 已经构成“反人道罪”，应该以此罪名追究罪责。这些提议从国际法 的角度看是否可行？ 主持人陆枚 严格说来，这些提法可以商榷。 让我们先来看看关于“国际人权法庭”的提法。国际上目前尚未成立 这样一个机构。目前有两个受理人权案例的国际法庭：在荷兰Hague 城的国际司法法庭（International Court of Justice）和国际刑事 法庭（International Criminal Court）。此外，还有一些发挥同样 作用的区域性法庭，比如，欧洲人权法庭。这种区域性人权法庭受理 本区域（如，欧洲）的人权案例。但是，目前在亚洲地区还没有区域 性人权法庭，因为没有地区性人权制度。 国际司法法庭仲裁那些接受该法庭管辖的国家相互之间的纠纷（包括 牵涉人权问题的纠纷），因而不适用于汕尾东洲开枪杀人案。 国际刑事法庭受理在一国国境内犯下的侵犯最严重的人权罪，但是这 样的国家必须事先已经签署了那份授权建立这个法庭的条约，即《罗 马条约》，并且，这个条约要求国内的司法申诉程序应该事先都穷尽 了或者无法启动，然后再到国际刑事法庭申诉。既然中国没有加入 《罗马条约》，国际刑事法庭目前也就没法受理“东洲惨案”这样的 国国内案例。况且，这一过程应该从国内法程序开始。 中国政府称它支持建立国际刑事法庭，但是，中国政府至今没有签署 《罗马公约》，因为它不同意这个条约中的有关条款。比如，中方认 为，在国际刑事法庭有权受理哪些案例这个问题上，联合国安理会应 该行使更大的行政控制和干涉权力。 我们再来看看关于“反人道罪”的提法。国际社会公认，反人道罪是 最为恶劣、无以复加的罪行。国际惯例关于“反人道罪”的定义包含 在《罗马条约》第七条第一款下面： “反人道罪”指的是下列任何一种有意识地针对普通民众的暴行，这 种暴行的施行是一场广泛的、系统的袭击之一部分： １、谋杀 ２、灭绝人种 ３、奴虐 ４、群体驱逐出境或强迫迁移 ５、监禁或违反国际法基本规则的严重剥夺行动自由 ６、酷刑 ７、强奸、性奴虐、强迫卖妓、强行怀孕、强迫结扎、或任何其它形 　　式的、严重性相似的性暴力 ８、对政治、种族、国度、民族、宗教、性别等群体的迫害 ９、强迫失踪 10、种族歧视 11、以及其它非人道行径、有意制造对心身健康的巨大伤害 虽然“东洲血案”犯下了这里列举的一些暴行，但是这种暴行还说不 上是“广泛的、系统的袭击之一部分”。“广泛性”在这里指的是很 大的规模、危害了大量受害者。“系统性”指的是有组织性的，而不 只是偶然性的或一次性的事件。最近在亚洲地区犯下的反人道罪，有 70年代柬埔寨“红色高棉”的大屠杀，以及90年代在联合国主持的一 场表决中当地人民投票支持独立之后发生的印尼军队对东提摩人犯下 的种族大屠杀。 在使用这些人权术语时，我们要尽可能准确。这些术语在国际法里有 严格定义。我们在使用它们来表达我们对“东洲血案”这类严重违反 人权行径的愤慨和谴责时，尤其要求准确，以便有坚实的国际法作为 我们抗争人权的依据和后盾。 （2006.1.10）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言论自由离不开自由言论 兼驳张玉祥君《说话与做事》 东海一枭 一、 很喜欢一句话：搔痒不着赞何益，入目三分骂亦精。与其虚夸，不如 实骂，盖受虚夸无益进步而被实骂有利于警惕、提高、改正也。但对 某一种批评，我很不以为然，那就是指责只说不做、有言无行。“出 山”以来受到最多的指责也恰恰集中在这里。不少熟人、生人在向我 致敬的同时往往质疑：靠写写文章骂骂党有用吗？日前有个诗人写了 首《网络政治诗人有感》，诗中斥道：“弥天口舌成何益，满腹牢骚 空自烦”。 有个叫张青帝的“网络名家”这样描写他眼里的“民主人士”：“如 果某位精英在街头看到一位失学儿童在乞讨，他们第一反应不是帮助 这位可怜的孩子（他们不能把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十几元上网费施舍给 别人），而是立即跑到网吧，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感想写成帖子上 载到论坛，然后就是感叹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接着鼓动网友讨 论这个社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失学儿童。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最后 一致得出结论：政府有罪，执政党有罪，这个执政党应该被推翻，国 家主席应该由我某某人来担任。当然，这段话仅仅是针对某些精英所 作所为的形象概括，并不意味着确有其事……”，并说“东海一枭就 是其中的杰出代表”（张青帝：《我和东海一枭的恩恩怨怨》）。 日前张玉祥君写了篇《说话与做事》，也指斥“我们很多人只说不 做”。文中写道：“理论的东西我看有水良，有晓康，有一枭，有哲 胜，有畹町，有晓波等人足矣。其他人要多深入民运，俯下身来，踏 踏实实地做一些事情。我们不能光是坐而论之，我们还要起而行之。 我们千万不能沦为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尽管玉祥君把我列入 有资格从事“理论的东西”而不必“踏踏实实地做一些事情”的一小 撮人之中，但我还是不得不严正指出，作者的观点是错误和有害的。 二、 言论自由是最基本的人权。人长着一张嘴不是仅仅用来进食的，它还 需要说话，自由地说真话。这个“坐而论道”的活计是每个人的天赋 的权利，只要没有危害到他人和社会，哪怕说的是“狗屁胡话胡言乱 语”，或是“哗众取宠沽名钓誉”，别人也无权干涉。 言论自由乃现代民主的要义。追求民主，就是追求言论自由、信仰自 由、不受恐吓和不虞匮乏的自由。而言论自由离不开自由言论，需要 以自由言论去争取。“中国的民主化事业不是仅仅靠写文章就能够完 成的”，但是，中国的民主化事业如果没有许许多多的仁人志士说真 话写真文，也是绝对不能够完成的。而且，靠玉祥君“钦点”的水 良、晓康、一枭、哲胜、畹町、晓波等几个人写文章是远远不够、大 大不够的，需要千千万万民众觉醒过来，发出各自真实的声音，言论 才有望逐渐自由起来。 言论和行动相辅互补，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文明的发展，思想、真话的 力量也与时俱进越来越大。我在《自由之路》一文中说过：没有武器 的日子，语言就是武器；不到行动的时候，言论就是行动。在专制社 会说真话、写真文、批腐恶、揭黑暗、斥专制，不仅理论上思想上可 以“启示国人教育群众”，它本身就是一种自由的姿态，一种抗争和 行动，就是在为民主事业添砖加瓦。亚．索尔仁尼琴曰，“这里就有 一把被我们忽视的、最简单、最方便的解放我们的钥匙：个人不参加 说谎！纵然谎言铺天盖地，纵然谎言主宰一切，但是我们要坚持最起 码的一点：不让谎言通过我兴风作浪！这一点，便打开了我们无所作 为造成的虚幻链环上的一个缺口！对于我们是最容易做到的，对于谎 言则是最致命的。因为，当人们唾弃谎言的时候，它简直无法生存下 去。它象传染病一样，只能生存在活的机体中间。” 被动的“个人不参加说谎”尚且具有如此功效，多多的人主动地参加 讲真话运动就更威力大增了。党员达人口十分之一似乎强大无比的苏 共迅速垮台，有其深刻复杂的原因和"历史必然性"，从厨房客厅私下 场合逐渐走向公开场合的真话，不能不说是结束苏共谎言政治的重要 的武器之一。 三、 张玉祥要求民主人士“少说话，多做事”。多做事应该，少说话则 否。什么“管用”，存在着很多变数。“一件实实在在的贴近群众震 动政府的事，比一万篇文章都管用”，也可以反过来说，某些时候一 篇实实在在的贴近群众震动政府的战斗檄文比一万件小事都管用。张 玉祥一方面“非常肯定文章的战斗作用”，一方面又认为“理论的东 西我看有水良，有晓康，有一枭，有哲胜，有畹町，有晓波等人足 矣”，未免自相矛盾。 “我们的很多朋友”，是“投笔从戎”还是以笔为枪，或者亦笔亦 枪，尽可自择，不必别人来指手划脚充当导师；就是把写作当主业， 也完全不必向刘宾雁看齐。玉祥君可以批评别人写的文章“不痛不 痒”，但无权反对某人写文章也不宜苛责他人干什么。张玉祥引胡适 要少谈一些主义多做一点实事之言，说明不了什么。胡适1918年7月 20日发表《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是在革命理论甚嚣尘上的 特定时期。他提倡少谈一些主义，乃是反对革命，反对高谈社会主 义，并非反对写文章，并非主张大伙儿“投笔从戎”。“多研究些问 题”，离得开文字么？ 四、 人各有所长，各有所好，而如何追求民主实现自由，具体手段、途 径、方法、方针、战术、策略，可以因人因地因事而异，条条道路通 罗马，喜欢采取何种手段、途径、方法、方针、战术、策略，见仁见 智，八仙过海，不必也无法强求一致。武器的批判与批判的武器各具 胜长。炳章先生固然可敬，但他的路子毕竟不是反共的华山一条道。 人人学炳章开展“武器的批判”，不可能也不现实，就象无法要求孙 中山躲到租界“匕首投枪”，也不能要求鲁迅放弃他的写作去当政党 领袖一样。有的人擅于搞“协调机构，互助机构”，有的人擅于“坐 而论道”，都是“革命工作”，分工有不工，层次无高下。 就象老枭，生平爱从“大处”、“高处”、“虚处”着眼，好务大怕 务小，好务高怕务低，好务虚怕务实，最厌烦具体琐屑的细务杂事。 当年在农村，枭爹枭娘怎么打骂都不能逼我下地干农活；后来在商 场，小情人和老婆娘怎么鼓励诱导都无法让我对应酬、金钱、商务产 生兴趣，在自己的小公司当甩手掌柜，干了几年，连甩手掌柜都厌 烦，干脆关门。记得一位网友与中文独立作家笔会秘书长产生财务纠 纷想让我当裁判，我的回答是：我严重缺乏关注琐屑小事的耐心。说 来可笑，以前公司的收入和支出，我从来没弄清楚过。每个项目挣多 少化多少，在我脑子里都是一笔糊涂帐，会计上报表，告我多少算多 少。如果出远门带一笔钱化光了，回来枭婆问起，我从来没有一次算 得明白的。 对于现实政治，我更是毫无兴趣，当专制时代的官吏要出卖良知我当 然没兴趣，做民主社会的官吏包括总统要真正为选民服务，我一样没 兴趣。之所以奋起骂贼反共，乃激于一腔义愤耳，并非象很多人猜测 的想积攒什么政治资本。所以我在《求求你们，别再夸我了！》中 曰：让老枭出任什么文科学院院长、校长、教育部副部长及更高职位 什么的，让大宗师当小公仆，就象让释迦牟尼去当小庙方丈、让达摩 当体育教师一样，岂但大材小用、牛刀杀鸡？对于枭头而言，总统之 冠都太小（总统师可以考虑，到时也要看我心情好不好），还谈什么 部长、校长、院长？简直亵神渎圣嘛。我不干，他人总不能强披“黄 袍”于枭身吧？这种奉献靠自愿，他人不宜勉强和苛责。 不由得想起梁启超。1927年，一些“国家主义”团体、国民党右派一 部分人、实业界人士以及南方军阀，还有梁启超的朋友门生，都希望 把梁启超推出来，牵头“成一种大同盟”，但梁启超深思熟虑之后谢 绝了。他说：“我一个月以来，天天在内心交战苦痛中，我实在讨厌 政党生活，一提起来便头痛。因为既做政党，便有许多不愿见的人也 要见，不愿做的的事也要做，这种日子我实在过不了。”他认为“越 发感觉有做文章之必要。”（梁启超：《与令娴女士等书》）。按照 张玉祥们的标准，鲁迅梁启超们岂非都是“只说不做”、“纸上谈 兵”之辈？ 五、 “自大狂妄，无知无品”当然不好，我也瞧不起。但自大狂妄未必就 是无知无品，“自大狂妄”者及存在其它各种道德暇疵的各色人等也 有以各自的方式追求民主参与民运的自由。民主不过是世俗利益分配 的一种较佳机制而已，就象波兰民主元勋米奇尼克所说，民主是灰色 的。民运本来就不应该是道德清洗运动（当然也可以说是道德清洁运 动，但这只是从自律的角度而言，不宜唱作道德高调去苛求他人）， 更不是王伦领导的梁山泊，它应该成为千千万万普通人的事业和追 求。 所以，“把人生投入民运”当然高尚，“把民运投入人生”也未尝不 可，“投机民运，把民运当成吃饭的活计”，又何尝不可？“民运本 来很穷，没有多少财富资源，吃它是不会肥得流油的”，可见无 “机”或寡“机”可投，有人上门冒险来“投机”，欢迎之不暇呀。 须知“投机民运”总比投机专制好，“总以革命家自居”，总比以别 的什么自居好，就象附庸风雅总是附庸恶俗附庸权力好一样。 妄测动机的行为本身就有些无聊乃至卑劣。“贡献没有多少，却总以 革命家自居，躺在以前坐过牢受过罪的功劳簿上等著别人尊敬，等著 别人崇拜”，这种指责属泛泛的“猜心”游戏。“有的人甚至为某个 领导人的一、两句表态而激动，显示出了极端的政治幼稚”，这种批 评也很幼稚。民主事业，关键在“民”，一切都以此为出发点。如果 某个领导人的表态有利于民众福祉社会进步，“激动”一下又何妨？ 六、 张青帝那个小混混的话我一直未予理睬，居然一直有不少人认为他讲 得不无道理，令我哭笑不得。那我们就来看看：如果有这么一位精 英，在街头看到一位失学儿童在乞讨，就立即跑到网吧，把自己的所 见所闻以及感想写成帖子上载到论坛，批评政府有罪，执政党有罪， 这个执政党应该被推翻……，那么此人不仅是精英，而是十足真金的 英雄。张三的“无耻抨击”恰显出英雄的高大来。 在中国大陆，谁都知道政府有罪执政党有罪，谁都盼望着这个专制党 早日转型或垮掉，但胆敢写成文章或在论坛上讨论的，万中无一，只 有了不起的大仁大义大雄大圣的大丈夫才有胆识去做！至于是否“第 一反应不是帮助这位可怜的孩子”，似不必苛求。而且根据我个人习 惯，我相信这位精英当时的第一反应一定会“帮助这位可怜的孩 子”，因大丈夫之仁包含了妇人之妇，大丈夫之仁乃妇人之妇的扩 充。 而仅仅出于一时的测隐之心“帮助一下可怜的孩子”，那是大多数人 都做得到的，甚至一些发了不义之财的土财主暴发户偶尔也会发点慈 悲做做慈善工作。妇人之仁自然也可敬，也需要，但还不够。只有进 一步“养吾浩然之气”，发大慈悲心，才有望达到大丈夫之仁的高度 和境界。好有一比：对于被强奸犯控制的人质，妇人之仁是端起一杯 热茶给人质解渴，大丈夫之仁是操起一把刀子冲向强奸犯！ 在大多数人真言不敢吐、真文不敢写、真名不敢用的情况下，责怪敢 于讲真话者讲空话，未免太责备贤者。对于言行俱阙者（不是针对张 玉祥君），我有一言相劝：自己以身作则先自由言说起来试试，就象 罗永忠君那样说说“空话”吧，看看“空话”是不是那么容易说的。 （2005.12.3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保卫旗帜 对高智晟律师人身安全的政治关注 方家华 2005年，推进中国的民运宪运（以下简称“运动”）大业，中国的律 师以旗帜的式样，猎猎行进在这场运动大军的前列，开辟了一个又一 个维权战场，真是有口皆碑，功不可没。 2005年，是这场运动收获丰厚的一年。尽管这一年中，有许多的中国 民运人士先先后后遭到中共当局残酷的政治迫害，但它的丰厚收获和 它的茁长壮大，会让他们感到欣慰。 2005年，有《九评》掀起的退党大潮，有太石村、陕北油田等大维权 事件的胜利，有对法轮功人员遭受迫害的全国性的公开关注……，有 运动理论和实践方式上的重大突破。这些都是历史对锲而不舍的这场 运动的回报，对正义的回报。回报的另一面，是中共的恐惧：它的风 声鹤唳、草木皆兵、以及惶惶不可终日。两相比较，正义必胜，邪恶 必败；中国民运宪运必胜，中共一党专制必败。 无论从这场运动的规模、深度、进度讲，2005年都是辉煌的！其中， 中国律师界肝胆参与的一个又一个维权事件的胜利，又尤为突出。 托克维尔在《美国的民主》中说：在美国，一切政治问题都是法律问 题。这是对一个法治的国家说的，也希望中国会有一天如此。虽然， 在今天的中国，法律还不能取代这场运动的社会政治动员，还不能取 代它的运奋力声援呐喊的强音，还不能结实为它的的现实政治力量。 但是，法律作为武器，维权活动作为运动的主要战场和重要行动方式 之一，已成为历史的必然，和运动的未来方向。运动愈加推进深入， 就愈加离不开法律这个武器、利器。运动的组织建设、社会政治动 员、群众运动、人权运动、维权活动，也都离不开它。 中国的民运宪运，时下有革命与改良的论见之争，但无论谁家之见， 都是关于运动的性质之争，而不应视为行动方式之争。在行动方式 上，这场运动似乎还没有法律之外的现实政治条件。中共毛泽东式的 革命，已然成为历史，倒是中亚各国的“颜色革命”，可作为这场运 动的借鉴，但已是在法律之内、而非法律之外了。 中国的律师界是法律这个武器的持有者。他们利用这个武器，在中共 一党专制的暴政下，侠肝义胆、持续不断地为频遭蹂躏、无告无助的 草民们伸张了正义，为千千万万失去土地的农民、下岗失业的民众， 为遭受政治迫害的中国民运人士和法轮功人员伸张了正义。在中国的 律师界中，广为人知的就有高智晟、郭飞熊、郭国汀、郑恩宠、莫少 平……们。中国这场运动，有了他们的参与，更加巍然，更加显示了 自身必胜的信心和力量。也因为如此，中国律师界和敢于报道中国真 实现况的中国新闻界一样，所有的良知律师和良知记者、编辑，就都 成为了中共的眼中钉、肉中刺。传给不择手段，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高智晟律师以公开信方式，上书中共当局，揭露当局迫害法轮功人员 的事实，并呼吁当局停止这场迫害，其律师事务所遭到停业，而本人 则被中共便衣长期的紧密跟踪和骚扰。尤其是，根据郭飞熊先生通过 《大纪元》记者高凌所透露的，“据内部人士透露，中共内部最近准 备不惜一切代价对高智晟和郭飞熊下手。” 这一消息警醒了我们。我们也必须象中共一样，准备不惜一切代价， 关注高智晟律师和郭飞熊律师人身安全，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 （2006年1月10日于贵阳家中）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对中国时局的判断与善意期盼 曾宁 中南海里面亦非风平浪静，天安门广场更是旋涡中心。 转轨变型时期的共和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越是到了转轨变型的攻坚 阶段，共和国承受社会动荡和政治内乱的风险也就日益险峻。 健康力量何在？此时此刻，凡是主张、认同、支持中国和平转轨变型 的声音与人士都是共和国极其宝贵的财富和有限的资源。 中国转轨变型的攻坚阶段，也正是共和国检验各方人士、各种力量尤 其是执政者政治智慧与驾驭能力的关键时刻。执政者对民间冷静、克 制的要求首先需要执政者自己做到理性、清醒这个基本条件。 在此，首先吁请执政当局释放杨天水、善待高智晟。 中国向何处去？这是悬在中华民族头上五千年来的“天问”。王朝更 迭、治乱兴衰，就是中华五千年的历史。当民主已象中午的太阳在世 界各地如日中天的时候，东方的地平线上却还在期盼着黎明的曙光。 民主，就是东方的太阳。 中国时局处于危险之中。民间力量弱小、社会情绪理性不足、执政者 内部派系分歧，是导致中国局势随时都有失去控制的危险所在。而民 间力量弱小、社会情绪理性不足正是执政者内部病态力量鱼肉人民的 恶果。积极的民间人士、健康的民间力量是中国社会和平转轨变型必 不可少的条件。执政者内部的病态力量则是阻碍乃至破坏中国社会和 平转轨变型的隐患和祸首。 影响中国社会和中华民族寻求长治久安梦想与荣光的决定性因素始终 还是执政者内部健康与病态力量之间的此长彼消。 按照执政者执政理念、执政思路等执政的价值取向来划分，执政者内 部基本上可以划分成四个不同的派系，而且每个派系在执政最高层都 有自己各自利益的代言人。 这四个不同的派系是： １、倾向于代表平民百姓的“平民百姓”派。 ２、倾向于代表“革命党向执政党转变”的“根正苗红”派。 ３、倾向于代表“向权贵资本主义方向发展”的“当权派”。 ４、倾向于代表红朝遗老遗少利益的“遗老遗少”派。 不幸之中幸运的是，执政者当中最主要的领导人胡锦涛、温家宝、曾 庆红等诸位先生都还属于难能可贵的有识之士。 在此，再次吁请执政当局释放杨天水、善待高智晟。吁请胡锦涛、温 家宝、曾庆红等三位先生能够亲自过问或了解杨天水、高智晟等的真 实情况。 中国社会政治的稳定是极其脆弱的。 中国社会政治稳定脆弱的直接原因是中国社会政治生活中普遍存在的 贪污腐败、社会不公、贫富悬殊。中国社会政治稳定脆弱的根本原因 是中国社会政治权力没有建立在公众权利选举的合法性基础之上。中 国社会政治稳定脆弱的具体表现是中国各地此起彼伏的民众维权愈演 愈烈。中国社会政治稳定的脆弱更是中国社会政治权力非理性打压公 民权利、对公众维权活动火上浇油的严重后果。 因此，中国社会政治的稳定是泡沫化的社会政治稳定。中国社会政治 的稳定是“无事惹事、有事怕事”的社会政治稳定。中国社会政治的 稳定是一根稻草也会成为最后压死骆驼致命力量的社会政治稳定。 最后，三次吁请执政当局释放杨天水、善待高智晟。共同承担起中国 社会和平转轨变型的历史职责。共同扮演中华民族道义担当的伟大形 象。 （2006年1月10日于贵阳）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随笔集 王金波 一、 １、无论如何，任何个人或集团都不应具有不可分割和让与的最高权 　　威。如果某个个人或集团在事实上或被以法律的形式赋予对某个 　　政权的绝对控制权，那么这个政权一定是个非民主的、独裁专制 　　的政权。 　　历史上的皇权专制王朝，皇帝和他的皇室家族拥有不可分割和让 　　与的最高权威，拥有对政权的绝对控制权，所以这是非民主的、 　　独裁专制的政权。 　　本世纪的纳粹德国，希特勒和他的纳粹党拥有不可分割和让与的 　　最高权威，拥有对政权的绝对控制权，所以这是非民主的、独裁 　　专制的政权。 　　斯大林时代的苏联，斯大林和他的共产党拥有不可分割和让与的 　　最高权威，拥有对政权的绝对控制权，所以这是非民主的、独裁 　　专制的政权。 　　毛泽东时代的中国，毛泽东和他的共产党拥有不可分割和让与的 　　最高权威，拥有对政权的绝对控制权，所以这是非民主的、独裁 　　专制的政权。 　　邓小平时代的中国，邓小平和他的共产党拥有不可分割和让与的 　　最高权威，拥有对政权的绝对控制权，所以这是非民主的、独裁 　　专制的政权。 　　现在江泽民当政的中国，江泽民和他的共产党拥有不可分割和让 　　与的最高权威，拥有对政权的绝对控制权，所以，现在的中国， 　　仍然是非民主的、独裁专制的政权。 （1998.6.17山东临沂） 二、 ２、关于趋同的问题，我进一步思考如下： 　　人类社会是在进步的，这便是一种趋同──趋同于进步。表现在 　　基本价值观念上，随着农业文明的衰落、工业文明的兴盛、后工 　　业文明的崭露头角，国家、民族界限的日益模糊，主权观念的日 　　益削弱，人类基本价值逐渐趋同于人权、自由、民主、博爱、平 　　等、幸福。 　　当然，一些诸如中共之流的专制政权，它们的原教旨是主张趋同 　　的，用直接侵略、派遣特务、暗中操纵等手段进行输出和扩张， 　　以谋求与它们的趋同，即接受它们的统治和奴役。随着宇宙法则 　　的应用，它们在遭到大部分人类的唾弃之后，退缩回日渐狭小的 　　龟壳，然后摇身一变，也承认了世界的多元化──世界是多元 　　的，所以不管世界上大多数民众已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我仍然要 　　掐着我的臣民的脖子往里灌毒气。 　　可见，不管本身是多么相对正确的东西，一到了专制独裁者手 　　里，便走了样，成为毒蛇身上美丽的花纹──作为一名中国人， 　　对中共的感受尤甚。所以，现在中共动辄祭起祖宗的法宝，什么 　　“中国特色”、“国情”、“主权”之类与人权自由民主风马牛 　　不相及的裹脚布被扯出来当了紫禁城的招魂幡。 　　从这个角度讲，“多元化”的意义是负面的。但是，这不是它真 　　正的内涵，真正的多元化必须具体到每一个哲学意义上的个体 　　──烽火传递军情、互联网通讯、地球中心说、河外星系、地外 　　文明、康佳彩电、海尔冰柜、国有制、私有制、股份制、社会主 　　义、梁启超的社会主义、中共的社会主义、陈独秀的社会主义、 　　毛泽东的社会主义、邓小平的社会主义、新疆哈密瓜、天津狗不 　　理包子、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福建省、哈尔滨市、北京话、 　　北方话、普通话、粤语、汉语、蒙藏语系、中共、中共中央、中 　　共中央总书记、中共党员、中国公民、中国人、10,000年前的中 　　国人、一秒钟前的四川人、三个星期后的莒南人、武松、秦桧、 　　贾宝玉、李洪志、穆桂英、秦始皇、牛魔王、刘晓庆……还有什 　　么不是多元化的主体呢？只有每一个个体均能自由地发展并体现 　　个性，才是真正的多元化。宇宙法则这个全能的上帝对任何个体 　　都是公平的，不管是多么渺小的种子，都可能长成参天大树，不 　　管是多么强大的帝国，都可能一夜之间覆灭。世间的事物千差万 　　别瞬间万变，每一件事物的个性在得到体现之后，有的消失得无 　　影无踪，有的影响深远，究其原因，乃是“时代潮流，浩浩荡 　　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昌者，顺潮流者也。潮流，必然向 　　某一方向运动，这便说明了世界是趋同的，是在多元基础上的趋 　　同。 　　所以我想，趋同是方向，而横断面则是多元。这样，我就对上封 　　信中的观点进行了修正。 　　事实上我发现，由于自身认知的局限性，我的很多想法还是不成 　　熟的，而读书、思考之后的动手写作则是成熟化一个很好的方 　　法。我想，日后我的思想会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趋同于成熟的。 ３、以上是上一个世纪、上一个千禧年写的。下面是新世纪、新千禧 　　年写的。 　　国家是如何产生的？荷兰哲学家巴鲁赫．德．斯宾诺莎（1632～ 　　1677）认为，人们相互间订立契约，让渡一部分自然权利，转让 　　给一个公共执行机构，国家便产生了。 　　实际上，对于国家的起源是一种契约的理论，人类已经基本接受 　　了。可以这么说，国家的本质是一种契约，国家的主体（或曰组 　　成要素）是参加这个契约的每一个个人也即公民。同其他一切契 　　约一样，参加契约的每一个个人既有权利按照一定规则参加这个 　　契约，也有权利按照一定规则退出这个契约。在参加契约之后， 　　退出契约是每一个个人天然拥有的权利。 　　必须明确的是，国家的主体仅仅是每一个个人，地域不是国家的 　　主体，它仅仅是国家的主体即每一个个人的必需品；因为任何一 　　个个人都需要一定的空间才能生存，就如任何一个个人都需要一 　　定的空气、食物和衣服才能生存，而空气、食物和衣服并非国家 　　的主体一样。事实上，自从国家产生以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 　　地域疆界始终保持不变，因为那是不可能的。即使在共产党的辞 　　典里，国家作为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工具，也不是将地域 　　视为国家主体的。 ４、由于国家是人们让渡出一部分权利后产生的，那么很明显，国家 　　的主体即每一个个人所拥有的权利由两部分组成：一是已经让渡 　　给国家的那部分权利（人们随时都有权利收回这部分权利），二 　　是未让渡给国家的那部分权利。这两部分权利构成了每一个个人 　　所拥有的全部权利，也即人人生而就有的人权。由于人们让渡出 　　去的那部分权利构成了国家主权，而国家主权又是属于所有参加 　　契约的人们（即主权在民），所以国家主权是人权的一种派生物 　　或曰衍生物。换句话说，先有人权后有主权，主权产生于人权， 　　人权是本原的，主权是派生的，所以主权只能服务和服从于人 　　权。 ５、为什么真理是相对的？事实上，历史上所有自认为是绝对真理的 　　观点，都被历史无情地证明为是绝对的错了。当然，这并不否认 　　绝对真理的存在，不管这个绝对真理是叫上帝、上帝的精神、绝 　　对精神、佛祖、真主、玉皇大帝、自然法则、宇宙法则还是其他 　　什么东西，反正这是一种不可能达到的极至状态；而凡是人类所 　　能达到的、或曰凡是人类所能感知的，只能是趋近于这个绝对真 　　理而永不能达到。 　　除了从哲学角度认为绝对真理在现实生活中不能存在之外，承认 　　真理的相对性还有助于解决这样一个现实的问题，即宽容精神和 　　公民社会的确立。 　　我们知道，共产党认为自己是绝对正确的，所有异于它的东西都 　　是错误的，它要求所有一切均服从于它，民众只是其顺从的臣 　　民，凡有异议者均为真理的敌人。这便是绝对的真理只能导致绝 　　对的谬误和绝对的独裁专制的最好例证。 　　如果我们认为真理只是相对的，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你说你 　　对，那么就请民众来裁判，支持你的相对多，那么你的观点便是 　　相对真理，支持我的相对多，那么我的观点便是相对真理。并且 　　可以隔一段时间再让民众来裁判一次，可能上次你对这次我对， 　　可能上次我对这次你对，也可能又冒出第三种观点成了相对真 　　理。 　　这便是宽容精神在公民社会的体现。凡是民众支持的，目前便是 　　相对真理；至于它以后是否仍然是真理，则看以后民众是否仍然 　　支持。真理的相对性原则是人类能够永远保持进步的原动力之 　　一，它与充分保护少数派的宽容精神和公民社会的确立是密不可 　　分的。也就是说，确立真理的相对性原则是中国实现民主化的一 　　个必要条件。 ６、真理与法的关系如何？ 　　广义地来讲，是否法即真理？ 　　绝对真理、自然法则等等我理解为即是自然法，现实中人类不能 　　感知。人类能感知的法，即是现实中的相对真理。 　　你对我的这个观点有何看法？“共识不是真理”的观点与此有何 　　关系？ （2000.2.19山东莒南） 三、 ７、不要老是说“中共已面临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中共实际上是 　　不会尴尬的，因为凡尴尬的人还至少讲一点道理。其实这也说明 　　了某些民运人士自身的“尴尬境地”：不管怎样，“6．4”后中 　　共政权一直存在且仍未有政治改革的迹象，而民运人士们却束手 　　无策。 ８、“舍我其谁”的错误。我们要甘愿做铺路石。要知道，开放党禁 　　、实现民主以后，会有诸多比我们强得多的人才进入，我们要甘 　　愿让出位子，因为事实上那个位子可能根本就不适合我们坐。由 　　于历史和现实的原因，我们大多数是从事的“解构”，即共产党 　　所称的“破”，将来的“建构”即“立”的主要工作主要靠后来 　　者。我们要有华盛顿的精神，战争胜利后解甲归田。 ９、对于整个独裁集团，我们可以宽容，但对具体的罪大恶极的独裁 　　者，我们必须惩罚。否则，独裁者更加肆无忌惮有恃无恐：既然 　　倒台后也不受惩罚，我何不更加独裁？ 10、京剧：生旦净末丑一见即知，与样板戏何异？京剧里面善恶、地 　　位高低等级森严，是中国专制文化的绝佳体现。 11、政治反对派与客观评价的二元分离。要对邓小平、江泽民和中共 　　作评价，必须尽量客观公平；而作为政治反对派，主要任务则是 　　监督批评。 12、“只要能统一，什么都可以谈”与中国传统家庭观念“宁可瓦 　　全，不可玉碎”有相通之处。 （2000.4.18山东莒南） 四、 13、中国知识分子应做启蒙工作，就如文艺复兴时期的西方一样。纯 　　粹的知识分子远离政治也未尝不可。这种分工也是必需的：纯粹 　　为知识而知识的知识分子起到了一种民主社会知识分子的表率作 　　用，使人们逐渐远离政权；而启蒙知识分子则为实现上述目标起 　　了推动作用。 （2000.5.8山东莒南） 五、 14、说中国目前民众缺乏公民意识和民主理念，不是指中国人本身不 　　行。中国传统儒家文化同共产主义相结合，形成了现在中国的极 　　权体制。90年代中国人普遍陷入了道德沦丧阶段，什么理念、理 　　想之类的东西统统不要。这也是极权统治仍能维持的一个原因。 　　在极权统治开始瓦解并崩溃以后，中国人的良知将被重新唤起， 　　公民意识和民主理念也将迅速提高，直至接近于台港澳地区。因 　　此，罪恶的根源仍是共产党本身。只有共产党的极权统治仍不终 　　结，一切均无从谈起。 （2000.5.10山东莒南） 六、 15、我为何一再强调思想启蒙呢？就是因为我发现民众、尤其是农村 　　最底层的农民，对民主根本没有丝毫意识。我姥爷是1940年左右 　　入党的老中共党员（1960年左右他从河南调回莒南的过程中失去 　　党员身份），对书上“天无二日”的说法备加称赞。我三舅5月 　　19日来我家劝我放弃民运，他同我二姨夫（一个曾任村党支部书 　　记的中共党员）常在一起谈这个问题：“即使将来他们坐了天 　　下，会不会发生像毛主席打倒刘少奇那样的事呢？”我二姨夫还 　　同我母亲讲过：“这是一反一正的事。”就是说将来万一我们 　　“坐了天下”“成了王”，共产党就成为“土匪”了，因为我们 　　现在是“土匪”。针对这样的现实，我们能不去做启蒙工作吗？ 　　因此我非常赞同何清涟女士的做法，用“深入浅出的大众语言” 　　来进行启蒙。中国目前固然缺少独立的学术研究，但更缺少启 　　蒙。 16、据最近外电报道的一次民调称，大陆竟有远超过90%的民众赞成 　　武力犯台。这一现象也加强了我认为中国迫切需要启蒙的观点。 17、当然，强调启蒙决不意味着等民众都具备了民主意识之后中国才 　　能实现民主。恰恰相反，我认为民主意识的培育和民主制度的建 　　立是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从细微处着手”才是启蒙的切入 　　点。 18、看了李慎之先生的《无权者的权力和反政治的政治──后极权主 　　义时代的人生哲学》和徐友渔先生的《理解哈维尔》，我想我在 　　致林牧先生的信中将1979年至今的时期归于威权主义的想法，与 　　哈维尔的“后极权主义”的说法有某些类似之处。经过重新思 　　考，我认为现在的中国仍处于极权主义时代──正在衰竭中的极 　　权主义的后期。 19、据5月21日胡江霞讲，浙江异议人士聂敏之老先生被捕。聂老年 　　逾七旬，文革中因反对林彪被判死刑，行刑前恰逢林彪摔死而大 　　难不死。去年初我在杭州曾有幸见过一面。前几天中国民主党浙 　　江筹委会委托聂老呼吁美国给予中国贸易最惠国待遇，聂老再次 　　身陷囹圄。 20、顾准先生认为自己完成了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的转变。王东成 　　先生却在呼唤理想主义。 　　我认为，顾准先生所讲的理想主义，是指共产主义之类乌托邦式 　　的理想主义，即预先设定一个终极的理想价值，然后企图据此在 　　人间建立一个天国。这样的理想主义实际上是披着漂亮外衣的专 　　制主义的一种，其累累恶果已有目共睹。对于这样的理想主义， 　　我们理所当然地应进行批判。 　　而王东成先生所指的理想主义，则是有着现实的基础的。比如19 　　世纪末少数先知先觉的中国人对于在中国建立共和制的理想主 　　义，现已成为现实。又如，将来中国大陆也能如台湾一样和平进 　　行政党轮替，这无疑是我们这些人的一个理想，而这个理想能否 　　实现，恐怕也无需多虑。这样的理想主义在目前中国的民众中的 　　确是太少了，我们应通过启蒙让理想主义重回民众心间。 　　对于这两种理想主义，我觉得前一种用乌托邦主义来称呼更为妥 　　帖。并且，正如李慎之先生所指出的那样，“顾准实际上是一个 　　上下求索，虽九死而无悔的理想主义者。因此说他放弃的是专制 　　主义，追求的是自由主义，毋宁更切合他思想实际。”这里的理 　　想主义指的是后一种理想主义。 　　是否可以这样说，顾准是一个反理想主义的理想主义者？ （2000.5.23山东莒南） 七、 21、我现在基本上认为，中国目前处于苏联的勃列日涅夫时期，最大 　　的特点是：停滞。据《当代中国》主编、经济学家程晓农先生在 　　4月26日法广中讲，中国经济的衰退是从去年正式开始的。据我 　　了解，共产国家只有在经济衰退一定时期之后才会走向政治多元 　　化，而这个过渡时期不会只有两、三年的时间。在这一阶段，民 　　运不可能以正式的组织化的形式进行。最具组织化的要数波兰团 　　结工会，但大概活动了近一年左右即被镇压，此后六、七年间在 　　事实上处于瘫痪状态。其他共产国家根本未成立正式组织，只是 　　在剧变前一、两年言论逐步放开后形成正式组织，甚至在剧变前 　　一、两个月才形成正式组织。就中国的情况而言，也不会特殊到 　　哪里去。当然，我也曾在外电中听过一次与此相反的观点，但仅 　　是一次。 22、民主党无论如何压不住了，虽然此后一段时间内将基本停止活 　　动。现在国内偶尔传来的民主党的声音，既是民主党生存空间日 　　益狭小的反映，也说明了民主党的生命是扼杀不了的。从思想启 　　蒙角度讲，98组党运动使人明白了一个基本的道理：人人有权组 　　织政党。从民主运动方面讲，在经历了20年的思想启蒙和民主运 　　动后，中国民运终于首次通过合法的手段公开筹组政党，揭开了 　　民运新篇章。从制度创新角度讲，狱中狱外的民主党人士并未放 　　弃民主党的旗帜，一旦条件成熟他们会重新凝聚在民主党的旗帜 　　下并建成一个成熟的现代化的反对党，并为多元化条件下的政党 　　创建提供可资借鉴的经验。 （2000.5.28山东莒南） 八、 23、9月12日我从青岛回家，父亲讲的情况大致如此： 　　8月29日父亲去莒南县电信局交电话费，发现8月（7月21日～8月 　　20日）话费高达139元，很吃惊。详细话单打出一看，里面有59 　　次、218分钟计109元的话费是打给8313536这个号码的。经电信 　　局查证，该号码是临沂市公安局六科的。父亲找到电信局某副局 　　长，副局长说这是明显的盗打，让父亲报警。父亲打110报警， 　　警方先说给查一下，后又声称侦察需要不予受理。父亲要求电信 　　局处理此事，电信局声称，详细话单打完一次后就再也打不出来 　　了，因此需先交回详细话单才能调查。父亲说丢了，但电信局仍 　　催过几次。后来电信局把109元交给父亲，父亲签字后连同话费 　　单被他们索去。 　　这是一起警方侵犯公民通信（通讯）自由的典型案例。自6月28 　　日安上电话至7月23日我离家前，摘机后的声音与一般电话无异 　　，这次则有明显异音，与其他异议人士家的电话的声音类似。无 　　疑，警方对我家的电话进行了24小时监控。警方一直向我否认对 　　异议人士的各种通讯途径进行监控，现在我手上的详细话单作为 　　一个证据，完全揭穿了他们的无耻谎言。 （2000.9.16山东青岛） 九、 24、民主是个人之间无法调和时才使用的少数服从多数的手段，因 　　而： 　　Ａ、它首先是经过每一个个人所同意的； 　　Ｂ、其中每一个个人的权利是平等的； 　　Ｃ、它是用来处理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关系的一种手段； 　　Ｄ、在处理个人关系的各种手段中，民主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才使用的一种。 　　从中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Ａ、民主对任何个人均是平等的； 　　Ｂ、在处理个人关系的手段中，民主不是最理想的一种； 　　Ｃ、采用民主手段时，每个个人均处于不被完全信任的状态。 　　又可得出： 　　Ａ、民主的主体是每一个个人； 　　Ｂ、任何制度设计若是以对某个特定的个人或群体的完全信任为 　　　　基础，那么这种制度一定不是民主的。 （2000.9.25山东青岛） 十、 25、世界上有些问题是需要作出正误之分的。比如“草是绿色的”、 　　“骑自行车比步行要快”是正确的，而“法国位于德国以西”、 　　“冰的温度比水高”是错误的。由于受某些条件的限制，所谓正 　　误均是相对的。 　　而另一些问题是无所谓正误的。比如讨论信仰基督教是对还是错 　　是无意义的，讨论信仰伊斯兰教与佛教哪个更正确也是无意义 　　的。对于这类问题得出的不管哪一种结论均无正误之分。 26、多元是一种思维方式，更是一种行为方式，或曰生活方式。这句 　　话说起来非常容易，做起来非常困难，因为我们的骨头在一元论 　　的大缸里浸得太久了。 　　在充斥着虚假、谬误与谎言的现实中，我们这些所谓的“持不同 　　政见者”讲了几句真话，许多观点经受住了考验。久而久之，这 　　种凸显出来的“正确性”使得有些人不知不觉形成了如下的思维 　　惯性：我的话经得住考验，因而我是正确的；与我不同的观点， 　　我要力求它们经过修正趋近于我的观点，只有这样才会更加正 　　确；否则便是落后的、错误的。这种一元论的思维惯性，每个人 　　都在潜意识里或多或少地带有一些。 27、对于多元论者而言，语言禁区是不存在的。对某个问题的不同观 　　点，多元论者往往积极展开讨论，在讨论中对各种观点加以改进 　　或成熟化。声称对某个问题已有结论而不需要进一步讨论，是因 　　为他认为他对这个问题已有了“惟一正确”的答案。这样，语言 　　禁区就形成了。这是典型的一元论。 28、对问题的争论是必要的，因为理论上的疑难问题只有通过争论才 　　更加成熟。但任何问题均要争出个高低、正误之分，则值得商 　　榷。对于有正误之分的问题，也可能存在几个“同样正确”的答 　　案，强求“惟一正确”仍是一元论的表现。对于无所谓正误的问 　　题，发表自己的见解即行使自己的表达权利本身就是问题的答案 　　与实质。也就是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可用一句经过修改后的伏尔 　　泰的话进行诠释：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坚决捍卫你持有这种 　　观点的权利。 29、“懂得多”与“看得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问题，两者之间没有 　　必然的因果关系。假如把“懂得多”看作“看得对”的因的话， 　　那么对纳粹主义的评价就只有希特勒的看法最正确了。 　　实际上，任何人对某个事物的了解都是有限的，若根据了解的多 　　少划一条界线，只有超过这个界线的人才有发言权，那么这条界 　　线由哪一些具体的个人来划定呢？显然划界线是不可行的。若不 　　划界线，了解少的人无发言权的结果恐怕只有一个：最终拥有发 　　言权的只剩下了一个人。他之所以坚持这个观点，一定是他自以 　　为他对这个问题懂得多，“只有”他“才”有发言权。这种“只 　　有……才……”的思维方式的性质，我们不难看出，是典型的一 　　元论。 （2000.9.26山东青岛） 十一、 30、我发现山东以外的一些朋友的想法很好。这些朋友这么认为：现 　　在组党显然不行，但我们绝不放弃组党结社权，只不过是将组党 　　结社权拖后行使罢了。我想，虽然“官本位”使中国想当官的人 　　太多，因此尤其需要“终身反对派”，但这绝非号召人们都不从 　　政不参政不结社。相反，中国需要政治文化的理智型世俗化和平 　　民化，即广大未能充分享有并行使各项公民权利的民众都来争取 　　各项公民权利──理所当然包括组党结社权。 31、胡适，曾出任驻美大使，竞选总统，暗中支持筹组中国民主党； 　　陈独秀，曾任中共领袖长达六年；蔡元培，曾任国民党中监会常 　　务会议主席，中央特委会常委，监察院长；储安平，曾任民盟副 　　主席；顾准，曾为地厅级官员，且至死仍为中共党员……这些20 　　世纪最杰出的自由知识分子均曾从政或参与某个政党。所以，从 　　政参政组党结社并不妨碍某人成为自由知识分子。 32、对自由知识分子必须远离政权核心我基本无异议，但胡适等人终 　　其一生主要是自由知识分子还是政治家？ 33、其实，自由知识分子与终身反对派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自由知识 　　分子主要针对知识界，终身反对派主要针对政界。 34、我觉得这样一种心态非常适合于自由知识分子：既然现在缺乏的 　　是组党结社权，那么就公开声明绝不放弃这个权利，甚至偶尔还 　　会去行使一下这个权利；等到广大民众都拥有组党结社权时，反 　　而不再或很少行使这个权利了。 　　我现在就不想公开声明放弃组党结社权。但我想，终我一生，我 　　不大可能热衷于政治操作，因为我骨子里追求的是个体的自由， 　　对权力始终抱有一种戒心。 35、我虽然认为政治文化的转型需要艰苦卓绝的启蒙工作，但对政治 　　制度的转型却并不悲观。也就是说，从政治制度角度讲，极权主 　　义的崩溃已为时不远；而从政治文化角度讲，理智型的世俗化和 　　平民化仍需漫长的历史过程，比较成熟健全的民主制度的建立， 　　我们不一定能看到。在促使政治文化的理智型世俗化和平民化的 　　过程中，自由知识分子的启蒙工作无疑是前瞻性的和基础性的。 （2001.1.10山东莒南） 【作者注】其中第二和第十一节摘自致张铭山的信，第六节摘自致姜 　　　　　福祯的信，第七节摘自致胡江霞的信。以上观点仅代表我 　　　　　当时的观点。 （2005.7.26山东莒南）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初逢的故人们，孙大午和他的庄园 欧阳小戎 既然是庄园，那一定是在乡下拥有一大群建筑物的一大片土地，否则 不能称为“庄”；也一定环境优美，优美得甚至需要有大笔金钱作为 承载这优美的后盾，否则不能称为“园”。而孙大午的庄园似乎只具 备前一个条件而不具备后一个条件。 我和剑虹姐离开北京，前去见孙大午。孙大午信奉儒家思想和共和思 想，他的往事毋须多提。我们此行并非因公，也非私人拜访，而是孙 大午愿意为已经失去自由选择糊口方式的剑虹姐，提供一个落脚地 ──在他本人寄以厚望并凝聚着他无数心血的大午中学里，为她安排 一份教职。剑虹姐前来进行各方面的沟通，以供双方相互选择，顺便 带我游历游历，长长见识。 我们乘火车赶往保定，剑虹姐买了三双全国火车上都在出售的，号称 用“苎麻”为原材料织成的袜子，我向她讨要了一双，女袜男穿，居 然还能凑合。 从保定乘长途汽车赶往徐水，刚出车站，便被当作商品出售给了另一 位车主。汽车走走停停，20多公里的路走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每遇上 一个路边客，车主都要停下，极力怂恿他上车。我并不责怪他们，如 果在一个合理有效的环境下，我相信他们会对车中乘客负起应尽责 任，为我们行程的安全快捷努力工作。但是眼前的环境下，他们必须 去努力争取每一个能够挣到两三块钱的机会，为此不惜在路边停留半 日。 终于到了徐水，又叫一辆出租车前往大午庄园，车主索价20元，讲价 讲到18便无能为力。并非我们不屑于讲价，我们甚至巴望自己能在讨 价还价方面具备不世才华，但我们没那本事。而且最后，我们还是给 了车主20元，因为他并未欺骗我们。 大午庄园已经出现在眼前，这里远离尘嚣，甚至是与世隔绝。粗犷简 陋的建筑，令人怀疑这里是个流放地。 契科夫的小说《流放地》里，有三个人物：一个一生在流放地里追求 幸福，最终以悲剧收场的贵族；一个被流放地折磨得失去追求幸福的 动力，并用自己的思想阻挠他人追求幸福的可怜虫；还有一个初入流 放地，正怀着火热情感要去追求幸福的鞑靼青年。 艺术终究是艺术，她需要人来理解她，而不是直接说明道理。人无论 到了哪里，都应该去追求幸福，无论他对“幸福”一词如何理解。哪 怕是在流放地，也不能放弃追求。去追求，哪怕是一个悲剧性的收 场，也要比失去追求要强出千万倍。 更何况，这里不是流放地，这里是个庄园。连在流放地里都不能放 弃，在一个庄园里，那就更加没有放弃的理由。 这个庄园以孙大午的名字冠名，却并非孙大午一人之庄园。它属于所 有为这个庄园工作的人们，甚至属于那些仍在庄园内接受教育的孩子 们。 虽然我们见到了孙大午本人，他是这个庄园的支柱，谈吐举止、行为 处事颇有不凡之气。但这里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人，并非孙大午本 人，而是秘书处里一个普通的女孩。我只知道她姓赵，我们叫她“小 赵”。 小赵有点娇小气，温婉而不失活泼。不似北方女孩，倒象个南方女 孩。北人南相或南人北相，被视为富贵相。而北人南性或是南人北 性，在我看来便是至性。 因为我们刚到的时候，老孙要处理别的事，先安排小赵接待我们。很 难判断出这个女孩究竟芳龄几何，好象已经二十出头，又似乎还在二 八豆蔻。已经脱掉了稚气，却未脱掉天真。稚气不等同于天真，稚气 终会脱掉；而天真是一种禀赋，会与人一生相伴，只能被隐藏而不能 被抛弃。天真天真，天然的真挚。有人直到老年，经历无数沧桑，仍 孩子一般。若能守着天真终老一生，对一个来说，真是莫大的幸福。 小赵带着我们在庄园内转悠，寒冬的薄冰封冻了溪流，柳叶落尽，只 剩下灰褐色枝条仍在冷风中轻轻摇摆。连一小块珍贵的草地，也完全 枯萎了，要待到来年春风拂过，才能再吐生机。小赵带领我们走在庄 园各处，和剑虹姐并肩而行，一面和她说话，我跟在她们身后。这个 庄园的一切物质条件，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世上有无数比这里优美华 丽的所在。我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才是这个庄园的魂。 她的语调并不抑扬顿挫，谈吐也谈不上有多少口才，甚至带有一点点 面对“高人”时的羞怯。但那语气中流露着淡淡期盼，她要将这里所 有美好有趣之处一一介绍出来，希望剑虹姐能够喜欢这里并留下来。 她一定十分喜欢剑虹姐。而剑虹姐穿着一身地摊货，毫无名校老牌硕 士的派头，她喜欢剑虹姐不是为崇拜她的身份，是她感受到了剑虹姐 身上那股淳厚的人的气息。这女孩有如此境界，这境界不源于理性分 析，而源于灵性。 我们来到大午中学门口，我看着里面的建筑，虽没有花大笔大笔的 钱，比起孙大午自己呆的那栋简朴的小小两层办公楼来说，还是天上 地下。我不禁暗自点头称赞，只是可惜，即便办了一所学校，这所学 校也只能照着当权者强加在教育体系之上的那套思维方式来办学。 我喜欢听小赵说话，看她走路的样子，当她为我们奔走安排的时候， 我感到惶恐，应该是我这样浊物男子为她奔走效命才对。我想要是剑 虹姐选择留下的话，那么她和小赵一定会成为好朋友，好姐妹。 我们见到了老孙，他业务繁忙，有无数的烦心事需要处理。只是略微 地和剑虹姐谈了一谈。他面带倦色，神情忧郁。这倦色和忧郁，不是 暂时的体力不支或心绪不佳所致，乃是常年情感不得释放郁积而成。 他有他共和、仁爱的理想，也有惊人才干。但哪怕是一个有惊人才干 的人，在当前环境下，当他想要去追求理想时，重重阻力也会令他感 到力不从心。 老孙崇尚儒家，而我心里有个上帝。要比较儒家和上帝谁更有生命 力，写一部几十万字的书也写不完。我们之间有很多不同，但作为一 个受自由主义思想影响的人，若是连自由主义最起码的包容精神都不 具备的话，哪怕你把“自由主义”这四个字刻在你的王冠上，也只不 过是嘴上的自由主义。更何况，我们都有对共和理想共同的追求，尽 管在对共和的理解上也会存在差异。 所以，我没有理由不喜欢孙大午。 我们进入大午中学，找到教务主任，是位很有魅力的女子，可惜我已 经忘了她的姓名。我对日期和姓名这两种数据遗忘的速度最快。她长 得非常漂亮，毋须过分修饰就能将人折服。她尽职工作，待人诚恳， 脸上永远洋溢着从不消散笑容，只是那笑容有时欢畅，有时是淡淡的 喜悦。凡是她认为值得崇拜的人，她就去发自内心地崇拜。她崇拜 “孙总”，也崇拜剑虹姐。能去崇拜一个人，也是一种幸福，更何况 是值得崇拜的人。 她把学校的工作方式和报酬计算方式向剑虹姐介绍。这是一套非常细 化、非常透明化的东西，同时也是个刻板的东西。我对刻板的东西有 一种天生的抵制，所以我无法达到象剑虹姐那样，在刻板的束缚下仍 能保持平静的心态。在我看来，报酬计算方式是个好东西，合理多于 刻板，更重要是透明。但工作方式，比如说：要做班，要打考绩等 等，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个鞭策，但对与剑虹姐来说，只会束缚她才 华的发挥。剑虹姐本人也不喜欢这样的工作方式。教书这一工作的本 质是如何调动学生的求知欲，而不是向学生灌输什么。应该为每一位 老师提供足够的自主选择工作方式的空间，否则只能束缚他们的创造 力。但是，这太难了，我只能嘴上说说而已。 到了晚间，包括两位校长、女主任、小赵在内，为剑虹姐举行了一个 招待晚宴，我也沾光得饱口福。一切食物酒水，俱是大午集团自产之 物。颇有回到自然经济时代的感觉，或是觉得身处“法郎斯泰尔”之 中。可别小看这些用生产线生产出来的东西，味美程度不让名师大 厨。只是名师大厨的作品中流露的是精湛技艺所创造的华美，而这里 的食物却有寻常质朴的原始粗犷之美。可见孙大午此人不简单，能够 不依靠单纯的金钱手段网络到人才并尽其用，这得自身具备足够的人 格魅力。我想他也许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甚至是合伙人，去开拓市 场，只是不知他愿不愿与人合伙。我期待他能来参加这个宴会，不为 别的，只为找个机会敬他一杯。 果然天遂人愿，他来了，拖着一身疲倦，仍旧忧心忡忡。此时著名的 “鞋套”事件已经爆发，席上便讨论起来。当时我对此事件还没有形 成自己的看法，只是东想起一个念头，西浮上一种想法。我已经被老 孙吸引，不由自主照着他的思维方式去理解此事。 鞋套事件后来被炒的沸沸扬扬。鞋套事件之所以红火，背后的推动力 量和超级女声的走红是同一个。只不过超级女声被打上“民主”的烙 印，而鞋套事件被打上“文化”的烙印。注水猪肉盖了“合格”的 章，虽然能蒙着人摆到案子上来卖，它仍是个注水猪肉。民主不需要 靠收视率来打广告，它是人内心对未来的向往；文化也不需要用鞋套 来引人关注，它是经千年沉淀仍能给人心灵慰籍的精神力量。人们追 捧超级女声，是因为它是个新鲜洋玩意；人们为鞋套相争，是因为此 事的主角是两个名人。那些人相争的不是文化不文化，而是冲名人而 来。若是个普通农民和一个普通市民作为此事主角，关注者只会寥寥 无几，甚至无人关注。 当然，任何一个群体都需要有代言人，但人们在选择代言人的时候， 看的是他的名声和影响力，而不去关心此人究竟是否是这个群体中的 典型。这是身为代言人的悲哀。 我敬了老孙一杯，但没有尽兴，我的话不能对他说，因为我若说了， 便是对他的信念不够包容。我想干脆再敬身边的小赵一杯，但她基本 不喝酒，除非迫不得已的应酬。但是，哪怕需要去吞咽那迫不得已难 以入喉的酒精，她心中也在高兴。我若敬她，也就是对她不够尊重。 其实一切都并不重要，儒家也好，上帝也好，在未来文化多元化的世 界中，都有一席之地。我们在努力向心中的合众国迈进，这才重要。 至于这种努力能有什么结果，会收到多大成效，个人的力量毕竟有 限。只有不断地去努力，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到未来合众国公民的 队伍中来。当这个队伍足够强大之时，合众国就会自然而然建立起 来。 所以，别了，大午庄园！别了，小赵！ 我们坐在驶离大午庄园的汽车上。天色已明，红日未升，田野上凝聚 着一层寒霜。大平原静静躺在晨曦里，仿佛在期待着什么。这大平原 和大平原之外的崇山、沙漠、江河……我似乎看到一位巨人。于是马 勒《泰坦交响曲》第三乐章中的开头几句在我脑海中响起。仿佛泰坦 沉重的脚步声，在远方震撼着大地。我忽然渴望成为一名泰坦，我要 把燃烧的树木掷向天空，去和那大权在握的宙斯抗争。但是，我继而 失落，我不是泰坦。我看了看身边的剑虹姐，她也在凝望着寒霜笼罩 的大地。她也不是泰坦，至于孙大午，他也不会是泰坦。那么究竟泰 坦在哪里？甚至刘晓波也不是，哪怕林昭，她也不是。我们都只是这 片土地儿女，只有这片土地本身，才是真正的泰坦。虽然已经在失败 的命运中苦苦挣扎了四千年，但必有迎来抗争胜利的那一天。因为， 她有一群儿女。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关于广东省东洲血案的调查报告 《维权网》 ┌────────────────────────────┐ │　“警方开枪杀戮并不具有任何法律上的依据，也没有所谓自　│ │　卫还击或保护发电厂的理由，是明显的滥用暴力；东洲血案　│ │　完全是当地政府对东洲维权公民的有计划、有组织的故意杀　│ │　戮行为，其目的是为了镇压和结束东洲及其附近村民争取合　│ │　法土地权益的维权行动，以保障当地政府官员们在征地上非　│ │　法攫取的利益。”　　　　　　　　　　　　　　　　　　　│ └────────────────────────────┘ 2005年12月6日，广东省汕尾市政府出动武装警察镇压并悍然开枪射 杀东洲维权的村民并造成多人死伤。消息传来，举世震惊，海内外一 片谴责和抗议之声。但是，由于当地政府的新闻封锁和中国国内媒体 的普遍沉默，使得除了海外媒体和广东当地官方之间严重对立和相互 矛盾的报道外，客观上迫切需要来自第三方的独立调查。为了对东洲 血案的事实有个基本的认定，并推动此案在法律范围内的公正解决， 近日，在当地一些公民维权自愿者的帮助下，我们对东洲血案进行了 实地独立调查。 据东洲村民和附近的居民反映： ◆2005年12月5日，广东省汕尾市的一些地方就风传政府在集结警 　力，准备对东洲维护土地权益的村民进行镇压。 ◆12月6日上午，数辆警车频繁穿梭于田墘方向至遮浪风力发电厂并 　途经东洲的公路上。 ◆12月6日下午，数百名施公寮附近的村民由于土地征用等问题到风 　力发电厂前抗议，闻讯声援的还有来自东洲的数十位村民，前来阻 　止的警察逮捕了两位东洲村民，其他村民则跑回东洲报讯。 ◆12月6日下午16时前后，为阻止警方将被捕村民带走和对村民的进 　一步攻击，村民开始在位于东洲街道旁的进出东洲的要道上设置路 　障，陆续来到的村民有二、三千人，其中一些村民手持棍棒、鱼叉 　等农具，还有若干鱼炮（据村民介绍，鱼炮大小相当于一个大爆 　竹，是平时捕鱼时用的，主要是为了吓阻警方）和烟花爆竹，而大 　多数村民都是赤手空拳。 ◆17时前后，配备警用装甲车、消防车及机关枪、微型冲锋枪和火焰 　喷射器等武器的大约1,500以上的武装警察和防暴警察陆续在村民 　设置的路障前百米以外集结布置。 ◆19时后，警方开始向路障后的村民大量发射催泪瓦斯，并逐渐逼近 　路障，其间还有村民被橡皮子弹击中，村民抵抗不住就撤下来，待 　催泪瓦斯散去后就又冲回到路障处并逼退警方，如此反复多次。 ◆20时30分左右至21时前后，50米以外的警方开始在探照灯的照耀下 　动用机关枪和微型冲锋枪等武器实弹密集扫射村民，事先是否鸣枪 　警告由于村民没有经验和现场烟雾弥漫及人声鼎沸而无法确定。由 　于万万没有想到警方会开枪杀人，使得不知躲避的村民付出了血的 　代价，主要的伤亡就发生在这段时间。其后有一段时间警方没有继 　续进攻，事后有村民说他们是在处理尸体，但现在无法核实。仍在 　现场与警方对峙周旋的村民直到22时以后得知有村民被击中后死在 　医院才明白警方已经开枪杀人。其后，村民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陆 　续撤回到村里。警方也在首次开枪后越过路障逐步沿着几个方向 　（东洲街道派出所、风力发电厂和火力发电厂）缓慢推进，并向道 　路两旁可能掩藏村民的草丛等喷射火焰和开枪扫射，拆毁并焚烧村 　民设置在多处路口（包括看守电厂）的帐篷和标语牌，同时用消防 　车清理血案现场的血迹，时断时续的枪声直到午夜才停止。 ◆12月7日开始，武警包围并封锁东洲街道及东洲坑村，禁止村民出 　去寻找失踪的亲人和拜祭死者，断绝他们与外界的联系，调动舆论 　工具在村内广泛宣传政府行动的正确，并将所有责任推到村民代表 　和参与者身上。 ◆12月9日，开始抓捕村民代表和积极参与者。 据东洲村民反映： ◆目前，已知的三名死者家属收到了当地政府和有关方面以救济而非 　赔偿的名义支付的钱款； ◆八名伤者得到了医治，但家属日前被禁止到医院护理和探视伤者， 　可能是为了防止家属与其交流并传递信息，伤者还没有得到赔偿； ◆另有30多村民至今失踪，村民担心其中的一些人可能已经遇害并被 　毁尸灭迹； ◆还有十多名村民被抓捕，至今未向家属提供任何法律手续，拘留地 　点还无法得知，有村民说这些被捕的人受到了酷刑对待； ◆一些村民被迫逃亡在外避难。 另外，据我们实地观察和了解，当地政府为了转移罪责、掩盖真相和 封锁消息，仍在继续： ◆搜捕村民代表、积极参与者和向外界提供信息者； ◆监控东洲及附近村民的电话； ◆以抓捕相威胁，一再警告受害者家属、被捕者家属和村民不得向外 　界和外地来的人谈及血案； ◆把东洲街道办划为禁区，并在其内继续驻扎武警； ◆在血案发生地路口派驻警察、警车昼夜盯守； ◆在东洲街道所在地及东洲坑村四周设置警方岗哨监控； ◆对进出东洲的客运中巴等进行人数、上下车地点等的登记； ◆关闭红海湾所有网吧的路由器以使当地人无法上网了解和传递信 　息； ◆在汕尾至东洲的交通要道上双向设置若干警方路卡，检查和登记来 　往车辆和行人，以阻止东洲村民外逃和记者等外界人士对东洲血案 　进行采访调查； ◆等等。 由于东洲现在仍处于警方的严密控制之下，警方仍在继续搜捕参与维 权行动和向外界提供信息的村民，当地村民仍处在血腥恐怖威胁之 中，使得我们现在还很难得到更多的血案细节，有关信息也有待查 证。但是，综合各方信息和实地观察，我们可以认定以下情况基本属 实： １、血案发生前位于施公寮的风力发电厂和东洲的火力发电厂建设工 　　地并没有受到官方所说的攻击和破坏； ２、血案发生时虽然双方人数众多，但泾渭分明，一直保持着相当的 　　距离，并不存在相互混杂、混乱的情势； ３、血案发生时东洲村民完全处于被动防守地位，并不具有效手段形 　　成对警方的攻击及迫切和紧急的伤害，也没有任何此种伤害的行 　　为后果； ４、血案的发生并不是现场误判、误伤的结果，而是警方主动和故意 　　造成的； ５、东洲血案造成的村民伤亡还有待查证核实； ６、从动用荷枪实弹的武警到开枪杀戮村民和事后的掩盖行为来看， 　　整个行动显示了极强的计划性、组织性和有目的性，开枪杀戮只 　　是预先确定并获得上级许可、一旦村民不撤就可以实施的镇压手 　　段之一； ７、从血案前后的迹象、血案发生时的现场情况和我们对武警动用武 　　力应该已有某种上级事先许可的了解及有关的常识来判断，下达 　　开枪令的绝不是现场指挥的警方官员，也不应是汕尾市一级的官 　　员。 由此，我们的基本结论是： ◆警方开枪杀戮并不具有任何法律上的依据，也没有所谓自卫还击或 　保护发电厂的理由，是明显的滥用暴力； ◆东洲血案完全是当地政府对东洲维权公民的有计划、有组织的故意 　杀戮行为，其目的是为了镇压和结束东洲及其附近村民争取合法土 　地权益的维权行动，以保障当地政府官员们在征地上非法攫取的利 　益。 我们再次强烈要求： １、中央政府必须采取有效措施，制止暴力镇压，解除武警封村，阻 　　止事态的恶化，并保证所有维权村民的人身安全和自由； ２、政府和司法机关立即着手调查和公布此次血案的真相； ３、立即开放媒体的采访报道，允许民间和人权组织的独立调查，接 　　受社会舆论的监督和质疑； ４、依法公正、公开地审判和严惩下令开枪和实施镇压的政府官员和 　　军警； ５、公布死伤村民的名单，抚恤死者家属和救治、赔偿伤者； ６、启动当地政府、有关建设方与被征地村民的协商谈判，按照国家 　　法律和政策兑现对有关被征地村民的补偿和安置； ７、依法调查和惩治围绕发电厂建设征地的一切贪污腐败行为。 最后，我们呼吁一切有良知的中国公民、国际社会和人权组织，继续 强烈谴责广东地方政府的暴行，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帮助东洲村民 的依法维权行动。 （2006年1月6日） ------------------------------------------------------------ 【附】东洲血案已知死者和被捕者村民名单 　　　（未注明的都是东洲村民） ◆死者名单： 　林怡兑（26岁）、江光革（35岁）、魏锦（31岁） ◆被抓名单： 　黄希俊（40多岁，村民代表）、黄美（女，51岁，海丰）、 　黄希平（49岁）、黄希燃（35岁）、 　黄希让（40多岁，村民代表），陈棉河（40岁左右）、 　陈生流（30多岁）、郑文镇（48岁左右）、古铰（40多岁）、 　陈金松（40岁左右）、张金旺（40岁左右）、 　林汉如（40多岁，村民代表）、卓钦富（40多岁）， 　尤智助（50多岁） 〔报告原载：http://www.gmwq.org/leadbbs/Announce/Announce. asp?BoardID=16&ID=11096〕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从太石村到汕尾，中共的暴戾在升级？ 刘逸明 2005年已经悄然走过，因为有发生在广东的太石村事件和汕尾血案， 因此2005年留给我们的记忆是沉重的。在新年的钟声响彻五湖四海的 时候，萦绕在我们心中更多的也许仍然是那两地村民振聋发聩的哀 号！ 太石村事件：民众的觉醒 记得中共前任总书记江泽民在几年前接受《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记者 华莱士采访时表示，中国不实行西方式的民主是因为“中国人的素质 太差”。虽然他的狂言在中国的媒体报道中被隐藏，但他对中国人的 这种近乎污蔑式的评价还是在互联网上不胫而走。几年过去了，如今 的江泽民已经告别了那令他依依不舍的权力宝座，但他的这种荒谬观 点依然在不少的中国人心目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在当局继续推行独 裁专制的今天，“中国人的素质太差”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们拒绝 民主的理由。 太石村事件的发生是对“中国人的素质太差”、“民主不适合中国” 谬论的有力驳斥，同时也戳穿了中国农村所谓的“基层选举”的婊子 牌坊。包括太石村事件在内的无数事实已经充分说明，中国老百姓根 本就不具有宪法所赋予的民主权利，在当局从上到下的独裁专制统治 下，老百姓的实际身分只能是任权力宰割和镇压的奴隶。 民主与自由是人所热爱和追求的普世价值。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不 受制约的官员权力已经造就了一个贫富悬殊的中国社会，富人们尽享 人间天伦，天天为ＧＤＰ的狂升而陶醉，而普通的老百姓却只能在官 员们花天酒地的背后忍受贫穷和社会的不公。在改革开放比较超前的 广东省，贫富悬殊更是日益凸现，面对大面积征地无法得到应有补偿 的情况，太石村民没有继续沉默，而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觉醒，并以 合理、合法的方式要求罢免村官，核查村务。这在迫于强权的压制而 全面犬儒的中国实在是难能可贵的，太石村民为中国普通民众追求民 主树立了一面辉煌的旗帜！ 然而，极为不幸的是，和其他维权运动一样，太石村民并未逃脱被武 力压制的悲惨命运，村民们合理合法的维权行为又一次被当局以“莫 须有”的罪名镇压下去，面对全副武装的“人民警察”和全副武装的 “人民子弟兵”，面对红色恐怖的威胁，原本轰轰烈烈的维权运动就 只能被扼杀于襁褓之中。 即使在事件的起初，某些官方媒体对村民们的诉求给予了肯定，但中 国的媒体毕竟不是独立的媒体，在官权的面前，媒体再如何赞同村民 的行为，也只能俯首铁耳，摧眉折腰，不去进行颠倒黑白和助纣为虐 的报道已经是它们最大的良知。 文明理性的维权非但不能得到应有的结果，参与维权的人反而被强制 关入专制的牢狱，这使得对当局原先还满怀希望的人们再一次看清了 共产主义的本质。对太石村事件的粗暴处理毫无疑问是想把老百姓逼 上暴力反抗的绝路！ 汕尾血案：“6．4”的重演 时隔数月，又一场人权悲剧在被誉为“中国改革开放窗口”的广东省 上演，同样因为土地被强制征用未能获得合理补偿而持续抗争的东洲 村民，在抗争达大半年之久未果的途中再一次感受到了当局的血腥和 暴戾，据说几十位手无寸铁的村民在当局出动暴力机器镇压的时候被 枪杀。 和之前的太石村事件相比较，当局镇压老百姓的手段更为残忍和血 腥。据海外著名媒体《大纪元》报道，当局连尸体也不让被枪杀的无 辜村民的亲属认领。看着记者冒着生命危险在现场拍下的一张张图 片，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镇压的惨烈，想象得到村民们的悲号，想 象得到刽子手的无情！汕尾血案发生后，人们的思维都自然而然地把 它和当年的“6．4”联系到了一起。确实，除了规模上的区别之外， 汕尾血案和当年的“6．4”在性质上几乎完全一样，都是强权对无辜 百姓的暴力屠杀。 汕尾的枪声震惊了世界，牵动着所有有良知的人们的心。在自由民主 的覆盖面日益广阔，在中共当局也歇斯底里地呼唤“和谐社会”的今 天，疯狂的镇压行为不能不让世人的眼光重新审视这个统治着世界人 口最多的国家的党和政府，当局统治的合法性问题再一次进入了媒体 和人们的视野！虽然汕尾血案已经基本结束，但海外自由媒体对它的 关注却并没有终止，一篇又一篇的报道，一个又一个的签名书写着人 们对当局的控诉和对东洲村民的同情。和海外媒体形成鲜明对比的 是，中国媒体除了在官方的压力下进行过零星的歪曲报道之后便装聋 作哑，对村民们的悲惨遭遇视而不见。对此事的忌讳正说明当局行为 的阴毒，以及其定性的颠倒黑白。在独裁专制还没有被民主制度取代 的情况下，我们永远都不要指望中国的媒体能真正成为老百姓的代言 人，也永远不要指望当局能给予合理合法的维权行动以正确的评价。 大凡中国人都知道“以史为鉴”，但在现实社会中，就连自称“代表 了最先进文化”的中共，在纵观上下5,000年历史之后，依然不会让 历史来指导自己的统治，“伟大、光荣、正确”已成为彻头彻尾的化 妆品，在其统治的进程中，血腥和错误正不断累积！ 东洲血案只是中共血腥历史的沧海一粟。随着更多中国人的顿悟，各 种社会矛盾还会接踵而至，类似于东洲血案的事情仍然不可避免地会 继续发生。武力只能短期维系独裁和专制统治，靠武力维持的表面稳 定最终会成为社会动荡的根源，生活在强权威逼下的人民有朝一日也 将如沉默的火山一般彻底爆发，直到冲垮独裁和专制的大厦！ 暴戾：将继续升级 中共从一个原本弱小的政治团体乘日本侵华之东风，一举登上了中国 的政治舞台，这其中有一定的历史必然性，因为在1949年以前，中共 所提出的一系列理论正好迎合了当时的人们对自由、民主的渴望。在 西方的民主社会还未真正显现出其强大的治国功效和创造出社会的辉 煌时，共产主义的“幽灵”便乘虚而入，占据了国人的意识形态空 间。在暴力与谎言的纵横交错中，中国人被共产主义的乌托邦玩弄得 晕头转向，满怀欣喜地跟着共产党走进了“新中国”。出乎意料的 是，迎面而来的却是各种政治风暴，一些热心的追随者都难以幸免地 成了共产运动的牺牲品，用生命实现了对马列主义的祭奠！ 十年“文革”是中国历史上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它奠定了毛泽东在 中国帝王史上无与伦比的暴君地位，也真正创造出了伏尸百万、流血 成河的世界奇观。然而，可悲的是，时运不济的中华民族在经历了这 样一场旷世浩劫之后并不能汲取经验与教训，在改革开放的历史时 期，统治阶级仍然要不以历史为鉴，逆潮流而动，用暴力的极端手段 去解决社会矛盾。无数的学子在学潮期间被野蛮屠杀，他们的伟大爱 国行为不但没能实现他们的夙愿，反而让自己的生命送进了共产主义 的屠宰场。这不仅是他们的不幸，更是中华民族的不幸。 历史的车轮继续运转，但在21世纪的今天，当局嗜血的本性却并未改 变。经济发展在官权不受监督和制约的情况下为官员们的中饱私囊提 供了便利，无节制的项目开发为贪得无厌的官员们创造了升官发财的 途径。在疯狂敛财的过程中，因为有庞大的暴力机器作后盾，一些人 有恃无恐，丝毫不考虑普通老百姓的利益和死活，对老百姓赖以生存 的有限资源进行疯狂掠夺。面对老百姓的合理、合法维权，他们不惜 动用手中的武力资源对老百姓行使灭绝人性的杀戮，以保证其既得利 益！有人哀叹当年被日本人屠杀的中国同胞命运的悲惨，其实，更为 悲惨的恰恰是同胞被本国的统治者屠杀，因为自己人杀自己人更难以 让人理解！ 任何一个独裁专制政权，即使再强大都无法逃脱被遗弃的命运。对普 通老百姓的维权都要兴师动众，可以窥见当局对失去权力的极度恐 慌。在社会矛盾层出不穷且日益激化的今天，大规模的维权运动还将 继续出现。同样，当局的执政危机也将不断加剧，其暴戾程度也必然 会不断升级！ （2006.1.11）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没完没了的恐惧，没完没了的神经质， 造就没完没了的迫害！！！ 侯文豹 1月17日，赵公紫阳先生的周年忌辰远远未到，北京──京畿重地的 专政机器就再一次地恐惧起来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神经质。首先是 1月8日北京警方出动了五名警察和两台警车，躲在李家附近的沙堆后 面一直监视到李金平外出归来，一涌而进，叫李金平走，说带他出去 散散心后抓走了他，时间大约在11点钟左右。五名警察中，除了派出 所的警察外，还有监控过李金平的国保。 家人表示，去年一年，李金平已经被抓过四、五次了，每次关押时间 长则十多天，短则七、八天。家人和本人从来都没有收到过政府任何 法律程序动证明，包括拘留证明等。 李金平曾表示：自己的干妈和赵紫阳的夫人是生死之交的姐妹，而且 赵紫阳作为一国领袖，为人民做出过贡献，自己从情、从义的角度上 要一直坚持给赵紫阳以国葬等最高待遇。 李金平曾经是北京的刑事警察，以后调到朝阳区看守所等地。李金平 表示，他曾是北京民主人士李海的看守警察（大约是96年），当时和 李海谈过十多分钟的话。他很佩服这些义人们的抗争，所以在2001年 退出警察行业后和北京的民主人士们来往密切。 与此同时，在网络上发出公开声明祭奠紫阳的北京另一位民主人士刘 京生也遭到警察的威胁和监控。他在下午向记者表示：国家安全局的 三个人刚刚走，他们说明天一天不准我出门。 与此同时，中共也加强了网络封锁。本人今天晚上使用GOOGLE信箱也 非常困难,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可以断断续续地使用. 刘京生表示：自己的电脑今天上午还能上网，下午就看不了网了。而 且即刻自己的ＭＳＮ常常突然动不了，字也打不了。昨天，（因为估 计到中共镇压的来临）ＭＳＮ邮箱上的邮件想删除也删除不掉。 另外，9日早晨8点18分，“6．4”天安门事件中被可爱的中国人民解 放军士兵开枪打伤一条腿而致残的齐志勇先生给本人发来短信：“我 被软禁在家中，两辆警车，俩警察，俩保安，俩联防。接送孩子要做 警车去！我去哪里要请示批准方可外出。我是残疾人，我抗 议！！！”这已经记不清是今年第几次的非法软禁了！紫阳乘鹤西去 要软禁！联合国人权专员来了要软禁！反酷刑专员来了要软禁！美国 国务卿赖斯来了要软禁！欧盟代表团来了要软禁！美国总统布什来了 更要软禁！短的软禁七天、八天，长的软禁仨星期！近的带出北京 市，远的则绑架到南戴河去！三个半月以前，齐志勇更惨遭不明身份 的四个暴徒爆打，仅仅两分钟就把他打得两眼乌青、筋骨折断！ 为全体中国人请命，为法轮宫学员鸣不平的高智晟大律师及其家人近 两个月以来也是几近天天遭受几十名便衣特务的跟踪骚扰！无时无刻 的车跟人随好象显示了中国共产党的无比威风与强大，不惜血本的疯 狂跟踪与迫害！反正是老百姓的纳税钱，中共开销起来大方得很，与 补贴农民和扶持教育的吝啬不成比例！还是中国共产党的权位最重 要！一党之私大于全中国人的利益！ 暴力来源于恐惧，借制造恐惧来掩饰恐惧！这就是今日之中国共产 党！挟一党之私利对抗全中国人之文明、民主诉求！不断地制造暴力 和恐惧！ 下篇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胡平谈中共高调纪念周恩来 《希望之声》 〔《希望之声》记者蔡红、雅梅报导〕近日中共高调纪念中共前党魁 之一的周恩来去世30周年。除北京、南京等地隆重举行各种纪念活动 外，国内的主要报纸和网站均出现大量官样纪念文章。而与之相差几 天的1月17日则是前中共总书记赵紫阳的一周年忌辰。中共当局对悼 念赵紫阳和周恩来持明显不同的态度，如此一个决策背后，也可说中 共政权是煞费心思。 30年前周恩来之死触发了1976年的天安门“4．5”运动：当年民众于 清明节自发到天安门纪念周恩来，并有人写诗讽刺“四人帮”。结果 有人发动目不识丁的农民暴打参与悼周的群众，而被指为悼周背后的 “幕后黑手”邓小平也被迫下台。后来“四人帮”倒台，天安门事件 获得平反，邓小平也成为中国实质上的最高决策者。 著名政治评论家胡平先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对此分析说：现在中共 当局高调纪念周恩来的原因是把周恩来当成一个带有相当正面意义的 中共领导人的形象。但实际上我们看得很清楚，当年纪念周恩来的那 场活动，30年前周恩来去世引起的那场盛大规模的民间自发的纪念活 动，实际上人们主要是通过那种方式来表达对毛泽东的不满，所以当 时就有一个很著名的口号，就是“秦王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可见那 场运动所包含的实际内容，并不是简单的纪念周恩来。另外我们也可 以从事后的情况看到，纪念周恩来在1976年那场（运动）是那么盛 大，可是等到那一年毛泽东去世，“四人帮”被打倒，然后没到两、 三年，民间就再也见不到这种比较有规模的纪念周恩来的活动了。这 一方面反映了人们的思想认识在此有了很重要的进展，同时也有力地 证明了当年他们纪念周恩来主要是一种指桑骂槐，是用纪念周恩来的 名义去表达他们对毛泽东的不满，这是在当时为什么会造成那么强烈 的好像亿万民众都怀念周恩来的现象，这点我觉得就是必须要说清楚 的。事实上随着80年代到来以后，大多数人越来越对周恩来的情况有 了更正确的认识，连邓小平也都不说周恩来当年文化革命中说了很多 违心的话，做了很多违心的事情。也就是说在89之前这段时间之内， 连中共当局的领导人也不好再把周恩来的形象捧得那么高了。那么中 共现在纪念周恩来，别看它调子唱得很高，但是它内容相当空泛，几 乎没有内容，给一大堆很空洞的形容词，缺乏具体的内容。 胡平继续说道：事实上我们都很清楚，周恩来当总理的那么多年，恰 恰是中国各方面相当糟糕的。别的不说，光是一场大跃进，三年大饥 荒，造成几千万人的死亡。那么作为国务院总理的周恩来，不可避免 地就负有极大的责任。在整个毛泽东时代，中国人一方面饱受各种政 治运动之苦，另一方面物质生活上也相当的贫乏。这样一种情况，那 作为当时一直担任总理的周恩来，你怎么能推脱掉你的责任呢？怎么 能说还有这么好的一个总理呢？所以这本身就根本站不住脚。 另外从文化革命，从很多情况可以看出来，周恩来实际上他和毛泽东 这种很特殊的关系，这点在高文谦先生那本《晚年周恩来》中有了很 具体的描述。我在评论《晚年周恩来》这本书中也谈到，这点恰恰表 明了共产党这种制度的一个特点，在这种制度之下，哪怕你也是中共 最高层的领导人，你也必须服从“伟大领袖”这种权威，不能提出任 何不同的意见。一旦提出不同的意见，那就象彭德怀这些人，把你打 倒，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呢，周恩来就扮演一个完全顺从毛泽东的这 么一个角色。对此，特别是在文化革命中他的表现连共产党后来的领 导人邓小平他们也觉得很难替他辩护。那么现在人们谈到这个问题， 包括官方也之强调他是为了顾全大局，为了让党不分裂等等。那么这 种说法本身就很可笑，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毛泽东做的是错的，你作为 那么高级的领导人，为什么你一批评一反对，这个党就分裂了呢？为 什么你一批评一反对这个大局就没有了呢？这本身造成这么一种最高 领袖明摆着大家看的是错的，结果谁也不敢去反对，谁也不能去批 评，这种制度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罪过，那这种制度是谁造起来的 呢？恰恰就是包括周恩来在内的这么一批人建造起来的，哪怕是一些 很同情周恩来的人所说的，周恩来晚年的境况是个悲剧，是个制度造 成的悲剧。 胡平表示：问题在于那个制度本身就是周恩来们所建造起来的，所以 他自己就是那个悲剧的制造者，就不能再把他当成仅仅是一个是悲剧 的受害者，问题在这个地方。他和那些别的人，那些官职不高的人， 更不用说普通老百姓，他们在共产制度之下，有时候也要说假话，有 时候也要做一些违心的事情，但他们是被动的牺牲品，而周恩来呢， 恰恰是这种罪恶的专制制度的最主要的人物之一。所以这件事本身就 不能再用这个制度的原因替他的行为做辩护，因为这个制度就是他造 起来的。这一点一旦明确下来，那我们就对周恩来在整个制度中所扮 演的角色，他的责任，就会有更清楚的认识。 中共在各种纪念活动之外，还高调推出《周恩来的晚年岁月》一书， 介绍周恩来在“文化大革命”中的经历，“为周恩来辩诬和正名”， 以反击高文谦的著作《晚年周恩来》认为周是文革“帮凶”的观点。 胡平表示：第一，连他们自己也承认文革是一场浩劫，而你周恩来在 整个浩劫中一直是个前台人物，是毛泽东左右手这么一个重要地位， 那怎么能说你是清白的呢？官方的辩护无非就是说他是不得已，他是 忍辱负重，是为了顾全大局。就象我刚才讲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去批 评去纠正毛泽东的错误呢？如果说是那个整个制度造成的，在那种制 度下你没有任何力量去纠正，或者说在那个制度之下，如果你试图去 纠正就会引起更糟糕的后果，假如这么说的话，拿这种理由来为周恩 来当时的这种做法辩护的话，那恰恰就证明了这个制度本身有多么可 恶。可恶到这种程度，以致于你作为总理的人都不能提出任何的批 评、任何不同的意见，以致于那么多所谓无产阶级老一代革命家就只 有听任毛泽东这么胡搞一气，给整个民族包括也给他们自己带来这么 大的灾难，那么这个制度是谁建造成的呢？不就是你们建造起来的 吗？所以这件事情他们就更没有为自己辩护的理由。 胡平说：当年索尔仁尼琴在《古拉格群岛》中谈到斯大林1937年大清 洗的时候也提到，他不止批评斯大林在那场大清洗中所犯的杀人魔王 暴君的那种角色，同时也批评了当时那些俄国共产党领导人，批评了 这个党。他说得很对也很清楚，要搞这样一个清洗，需要一个斯大 林，但也需要有这样一个党。在这样的党里头大部分掌权的党员，直 到自己被打倒的前一刻还在毫不留情地把别人给关进去，遵照同样的 指示消灭自己的同类，把任何一个昨天的朋友或者是战友交出去送惩 办。所以今天这些带着受难者光环的老布尔什维克都充当过杀害别的 布尔什维克的刽子手，至于他们还是杀害非党人士的刽子手那就不用 说了。所以索尔仁尼琴说：也许正是需要一个1937年才能表明他们神 气活现的标榜的世界观原来是多么不值钱。 胡平继续说道：就象中国你也可以这么说：也许正需要一个“文化大 革命”，你才能看这个党有多丑恶，你才能看到这些所谓老一代无产 阶级革命家是多么的不公允，多么的窝囊，在这个暴君之下是多么的 卑躬屈膝，所以他们平时所宣传的各种各样的高尚美德是多么的不堪 一击、多么的虚假。就象索尔维尼琴讲的：从1937年斯大林大清洗， 令人厌恶的主要还不是斯大林和他的帮手，而是那些所谓包括那些被 整的人、被斯大林清洗的那些人，因为他们在这种清洗面前所表现出 的那种精神上的卑贱就令人作呕。中国文化革命中也有同样的问题， 周恩来也有同样的问题。既然“文化大革命”是一场浩劫，毛泽东在 这场浩劫中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你作为党内那么高地位的人，你不敢 进行任何正面的批评，不能去纠正，还不得不去顺从，还不得不一起 举起小红书去歌功颂德。周恩来在整个“文化大革命”中，是高级领 导人中唯一一个没有被打倒的人，当然他怎么保住自己地位的呢，就 是不断地出卖别人，凡是毛泽东想打倒谁，他就举手表示赞同去打倒 谁。哪怕对他身边的人，对他干女儿，对他的亲弟弟，一旦看到毛泽 东要整了，或者根本不是毛泽东就是江青想整了，他也毫不犹豫地把 别人送出去，所以在这个地方你哪能看到什么高风亮节呢？这完全是 个讽刺嘛。 胡平在谈到1月17日是前中共中央总书记赵紫阳一周年的忌辰。周恩 来的死忌日和赵紫阳只相差几天，中共决策者对悼念周恩来有这么明 显不同的态度时表示：这两个不同正好说明了这两个人在当前对于维 护共产党专制他们所具有的完全不同的意义。它现在这么高调纪念周 恩来还是为了维护它的一党专制。而现在对民间纪念赵紫阳这么恐 惧，这么去加以打压，那正好它知道赵紫阳，当然我们这里指的是晚 年赵紫阳，他的所作所为是和共产党的专政制度完全是背道而驰的。 所以恰恰从中共当前对周恩来的忌日和赵紫阳的忌日是完全不同的态 度，那么你可以看出这两个人对于中共专制这种罪恶，他们具有怎么 样不同的意义。 去年11月份中共纪念了胡耀邦90周年的诞辰，有分析指出，周恩来的 “没有一句空话”正好可以跟胡耀邦的“敢于讲真话、讲实话，勇于 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相呼应，而中国官方表示周恩来“人格风为人 称颂”，也正好跟胡温认为胡耀邦“树立了共产党人始终以党和人民 的利益为重的榜样”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中国容许网民讨论周恩来 去世30周年，也有间接地推销了胡温路线的用心。 对此胡平表示：现在中共把周恩来和胡耀邦作为一种相提并论，其实 是不伦不类。周恩来怎么不说一句空话，他满嘴都是空话。你查查他 的讲话，朝重处说，那根本都是谎言，按照最好的解释也是违心之 论，说他是空话已经是很轻的指责了。跟胡耀邦相比，胡耀邦作为共 产党的高级领导人，他也是经过“文革”这种冲击，才痛定思痛，对 这个体制的错误有所认识，因此在台上的时期试图推行一种比较宽松 的、更有改革色彩的政治路线。人们之所以肯定胡耀邦，其实主要是 在于这一点。那么这一点在周恩来身上恰恰是看不到的。周恩来一直 到死我们都没有看到任何他有要改革制度的这么一种愿望。就是因为 纪念胡耀邦，胡耀邦去世曾经引发了一场大规模的89民运。在这一点 上和当年周恩来去世引起一场大规模的“4．5”运动有类似之处。因 此你乍一看去，这两个中共的领导人都是能够得到民间民众的自发的 尊敬的人物，所以这也是中共为什么借这个题来发挥，把这两个连起 来。当年人们纪念周恩来，实际上主要是用这种方式表达他们对毛泽 东的不满、对“文化大革命”的不满。因此随着“四人帮”的打倒， 毛泽东的去世，在以后那么多年民间再也没有自发地纪念周恩来的活 动了，尽管那个纪念周恩来的活动到后来变成完全正当了、完全合法 了，但是民间再也没有这种运动了，反而民间对周恩来批评的声音是 变得越来越多了。那么这个和89民运，和人们当时纪念胡耀邦的情况 就不一样，人们纪念胡耀邦恰恰是对他当时坚持自由化、主张政治改 革的这么一种路线，表示一定程度的认同。而且当时人们纪念胡耀邦 其实也含有这么一个意义，那就是说以纪念胡耀邦作为一个聚集点， 从而把人们聚集在一起，表达他们在中国实行自由民主这么一种愿望 的一个机会。所以89民运之所以从纪念胡耀邦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明确 的以自由民主为诉求目标的这么一场民主运动，道理就在这个地方。 在过了十几年之后，89民运的意义，它为什么以纪念胡耀邦作为事件 的导火线、一个出发点，就应该看的更清楚了。 在谈到胡温目前的一系列举措，是否与现在全球700万的退党大潮有 密不可分的关系时，胡平说：总的来说，中共领导人试图把这些死去 的所谓老一代的领导人想当然随便加以运用，宣扬他们的种种功绩， 有些宣扬他们种种的崇高美德，这一方面是为了维护他们自己的统 治，维护他们自己的地位，当然也是鉴于现今中国共产党在人民中间 的威望那简直是一落千丈，完全成了反派力量的一个代名词。越来越 多的人对共产党采取谴责、批判的这种态度。不要说在组织上，尤其 是在思想上，对共产党说不的人是越来越多。当然在这种情况下，现 在共产党领导人想抬出一些经过精心打扮的亡灵，试图给共产党这种 形象加以某种装饰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同时可以肯定它这个完全是 违背事实，是徒劳的。 高文谦在《晚年周恩来》一书中写到，在中共党内斗争史上，“周是 唯一能够和毛共始终，一直屹立不倒，并且最后总算善终的人物”。 可是，周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啊？对自己同类的不断地出卖──从彭 德怀、彭罗陆杨，到刘邓、陶铸、贺龙、杨余傅。毛要打倒谁，周就 出卖谁（有的人还不是毛要打倒，只是得罪了江青）。为了保自己， 周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干女儿孙维世和亲兄弟周恩寿，可以出卖自己 的卫士长成元功。 〔转载自《大纪元》2006-01-11 11:16；http://www.dajiyuan. com〕 上篇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两岸关系：二○○六年伊始的走向 陈劲松 台湾总统陈水扁发表元旦文告，宣示其两岸政策，以“积极管理，有 效开放”为两岸经贸关系重新定调。看上去，从李登辉时代的“戒急 用忍”，到陈水扁时代前期的“积极开放，有效管理”，是“跨前一 步”；现又调整到“积极管理，有效开放”，是“退后半步”。 这一新政策，似乎只是文字上的游戏，但却兑现了陈水扁在不久前的 台湾地方选举中所作的告白：如果泛绿败选，将进一步紧缩两岸政 策。从政治上而言，陈水扁此举，是为了巩固深绿选票，即巩固民进 党执政的基本盘。然而，以笔者观察，绿营在去年底地方选举中的失 败，并非因为深绿选票流失，而是因为浅绿、尤其中间选票的流失。 民进党的几桩弊案，加上国民党成功炒作的民生话题，才是中间选民 游离绿营的最大原因。 泛蓝方面，自从连、宋等人登陆访问后，掀起一阵“大陆热”，蓝营 上下，不再惧怕戴“红帽子”，不仅接踵登陆访问，更纷纷鼓吹“中 国机会论”。谨慎如国民党新科主席马英九，也不能脱俗。马英九认 为，中共现阶段已经没有促统，只是反独，即仅仅希望维持现状，台 湾应借此机会，争取与大陆签署“中程和平协议”，务实发展两岸经 贸。 马英九的观点，自有一番逻辑。然而，维持现状，发展经贸，不也正 是中共的手段？中共的战略意图，从来就是：从经济上拖住台湾，进 而从政治上拖住台湾。国民党的立场，岂不是正中共产党之下怀？当 然，马英九已经有言在先：“6．4”不平反，统一不能谈。甚至也不 到大陆访问。这一原则立场，至少比连战等人进步和清醒得多。因 此，笔者宁愿相信，在马英九身上，不具有与中共合作的任何主观可 能性。 马英九的这一立场，倒可以反证：中共才是两岸统一的最大障碍。道 理很简单，拒绝民主，就是拒绝统一。中共顽固阻挡大陆民主化，阻 挡得越久，两岸统一的可能性就越小。可以说，1949年，以暴力手段 推翻国民政府的共产党，不仅是当年分裂两岸的祸首，也是今日阻碍 两岸统一的罪人。 只是，马英九需要明白一个道理：中共之所以不再促统，而只是反 独，恰恰就在于台独运动的声势和影响。如果台湾没有独立的声音， 中共就只有促统的一面了。台独，不仅给以国民党为主的泛蓝阵营制 造了相辅相存的政治生态，也实在给足了中共面子，让中共不至于立 即面对因两岸统一主题而激起的民主浪潮。一个香港回归，已经让中 共“受够了”：在香港，中共既要立一个“一国两制”的牌坊，又要 继续沉溺当独裁的“婊子”。为此费尽心机，绞尽脑汁。 看上去，在两岸议题上，民进党陷于被动。但国民党也面临陷阱，如 果操作过头，同样陷入被动。只要仔细观察中共的动态，就一目了 然。面对台湾，中共现阶段的手法是：其一，只与蓝营交道，不与绿 营接触，以期拉拢和分化；其二，对台湾政治，尽量不发声，甚至连 台独势力的大动作，也尽量一言不发。中共已经了解：在台湾，泛绿 的任何言行，都会招致泛蓝的批评。中共高层的算盘就是：反正有泛 蓝制衡泛绿，中共自己又何必劳神？从这个角度而言，在反台独议题 上，不知不觉地，泛蓝实际上替代了中共，担当起一个吃力不讨好的 角色。 其三，中共不声不响，加紧以经贸手段，控制台湾。事实上，两岸经 贸发展上的客观趋势对中共有利。目前，台商投资中国大陆不仅与日 俱增，而且趋于项目大型化，超过一亿美元的项目越来越多；过去20 多年里，中国大陆吸收的外资总额中，台资竟然占了一半，达到 2,800亿美元；台湾经济因此被严重掏空，中小企业受到极大打击； 台湾智库的一项民调显示：74%的台湾民众，担忧台湾经济过度依赖 中国大陆市场，而失去自主性。 最为讽刺的是，中共利用包括台资在内的庞大外资，不仅制造了中国 经济的表面繁荣，借以巩固其自身政权，而且加倍扩充军备军力，年 年猛增瞄准台湾的导弹、军舰和战斗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台资西 进大陆，岂不是养虎遗患？或者，是重演“农夫与蛇”的故事？ 值得一提的是，对陈水扁的两岸新政策，美国方面显示出高度关注， 关注的背后，其实是放心。现阶段，美方固然不希望海峡两岸因任何 原由、包括台独原由而开战，以免美方被迫卷入；但美方也决不愿意 看到，民主的台湾同专制的中国走得太近。尤其今日，文明世界正日 益严重地笼罩在“中共威胁”的阴影之下。 〔转载自《自由亚洲电台》2006.1.10。提供者：（纽约）陈劲松〕 上篇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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