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论坛 2006.1.6 新闻与评论 下期　 上期 陕西民运人士颜钧跳船投奔台湾 ◆颜钧近况和营救他的记录　（洛杉矶）草庵居士 ◆民运人士赴台陆委会关注颜均案　《大纪元》 呐喊呼吁 ◆关于捐助艾滋病儿童和贫困艾滋病家庭的紧急倡议书　张大军 认识问题 ◆当真理和大实话被驱赶到海外之后　（深圳）郭永丰 ◆胡温两种模式的文字猜谜　（纽约）凌锋 探索道路 ◆新一年的中国民运、宪运──兼对许万平先　（贵阳）方家华 ◆司法行政改革应当重新设计思路　（武汉）乔新生 ◆中国院士制度的弊端何在　（武汉）卖炭翁 运动留痕 ◆湖北民办教师维权活动最新消息　（湖北随州）刘飞跃 ◆自由的火炬　（美国）刘宗正 ◆异议人士何德普妻会见联合国酷刑专员　自由亚洲电台 迫害实录 ◆上访者的维权价值在便衣的重重包围下升华　（北京）高智晟 读史论今 ◆《林昭小传》写后　（四川）欧阳小戎 ◆也忆胡耀邦：一个另类的纪念　（美国）石巍 他山之石 ◆死刑应报、永久隔绝效果的替代与社会成本问题　曾建元 文艺春秋 ◆蓝色的蒙古草原　（美国）刘宗正 ◆总编在线：动物涅盘　（广西南宁）东海一枭 下篇 ⊙　⊙ 目录　⊙投稿＋订阅＋联络 颜钧近况和营救他的记录 草庵居士 ┌────────────────────────────┐ │　　〔原标题〕1月4日，颜钧先生情况通报，营救颜钧先生　　│ │　　记录摘要及对各位参与人员的鸣谢　　　　　　　　　　　│ └────────────────────────────┘ １、本人保持与颜钧先生每天通话两次以上，今天通话累计超过二个 　　小时。 ２、目前颜钧先生状况良好，仍处于被保护状态，两名警官贴身保 　　护。台湾方面已经为其购买新衣和皮鞋，及相当的个人卫生用品 　　和生活必须品。可以上网浏览，但因为其使用的是军方网络，对 　　外发送文件和信件并不方便。 ３、颜钧先生向海外各位问好，并致谢。感谢各位在此期间对他的支 　　持和鼓励。并表示在未来完全自由的时期将会一一致谢。 ４、颜钧先生目前的愿望是留在台湾。他已经向台湾国府表明如下的 　　理由: 　　Ａ、他不是为了个人自由和个人幸福才寻求长期政治避难。他可 　　　　以忍受在大陆的痛苦，只是这此逃亡是，面临着生命危险。 　　　　他目前是被迫前往中国民国寻求短期避难。（草庵居士说 　　　　明：颜钧在与杨天水见面后数小时，杨天水被中共抓捕，此 　　　　时，颜钧已经再度逃亡离开南京，在此之前，颜钧已经逃亡 　　　　数省，得到了众多朋友的保护和支持。） 　　Ｂ、他目前的逃亡台湾是为了保存生命，但在近期将返回大陆， 　　　　继续从事大陆民主运动。 　　Ｃ、他不希望前往美国或其他国家寻求政治避难，他前往中华民 　　　　国是因为他是中国的土地，尽管政府不同，但他不想叛逃， 　　　　更不想离开中国的土地。 　　Ｄ、他希望将暂时居住在台湾，但无论如何，即使是以偷度的方 　　　　式也要再返回大陆，继续他的理想和民主事业。 ５、本人不同意颜钧的观点，对他进行了说服。因为本人认为，台湾 　　目前法律尚无法收留大陆异议人士，而台海关系复杂。并不适合 　　长期居留台湾。流亡美国或海外并非叛国，更不是脱离中国，民 　　主事业不是必须以生命来换取。本人希望他能不给台湾国府方面 　　制造麻烦，尽快，尽早前往美国。 　　但目前，我并未说服颜钧先生。他仍坚持他的观点。并在与国府 　　官员谈话中坚持他的观点。本人已经与其家人通话，并希望他的 　　家人在与其联系的时候劝说他，同时，本人也委托王丹、伍凡、 　　刘因全等先生去电劝说。放弃居留台湾的想法，前往美国政治避 　　难。 ６、本人与美国国务院相关部门联系，政府表示严重关注，已经委托 　　驻台机构了解情况，并将通过官方与台湾方面具体协商。美国如 　　接收，也需要颜钧先生自己正式提出前往美国的申请书，表达他 　　自己真实意愿。美国政府无法在其本人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行接 　　收。 ７、本人通过电话，已经与台湾国府方面确认，陆委会已经明确表 　　示：愿意协助颜钧先生前往第三国。在时间上将尽快进行，不会 　　出现类似燕鹏等人的拖延现象。 ８、美国各界人士、唐元隽先生、徐水良先生、洪哲胜先生、伍凡先 　　生、刘因全先生、张伟国先生、胡安宁先生等为营救颜钧先生均 　　大力协助并联系各方人士，贡献多多。 ９、◆特别鸣谢中国"6．4"学生领袖王丹先生，在第一时间与台湾 　　　高层（国民党及民进党）建立直线联系，并寻求诸多人士的帮 　　　助。 　　◆特别鸣谢明居正教授，在第一时间与国府上层交涉及送交文 　　　件，明居正先生利用在台湾的人脉，在国府各部门奔走营救。 　　◆特别鸣谢刘宗正先生在台湾民进党高层的游说工作。 　　◆特别鸣谢台湾大纪元报社社长陈秋霞女士的新闻支持和营救工 　　　作。 　　◆特别鸣谢台湾国府海巡署署长（原海基会秘书长）许惠佑先生 　　　的全力支持和帮助。 　　◆特别鸣谢台湾国府金门海巡队郭东生长官，卢世炎警官的大力 　　　支持和协助。 　　◆特别鸣谢旅美作家林保华（凌锋）先生，在第一时间将相关材 　　　料送交台湾国府陆委会，并利用各种人脉资源进行营救。 　　◆特别鸣谢民进党团干事长赖清德先生在台湾的营救活动和支持 　　　特别鸣谢台湾人权促进会秘书长顾玉珍女士的营救和支持 　　在此名单之外，诸多人士参与营救及关心支持，本人因能力所及 　　知之不详，挂一漏万。容日后再逐一补正。但本人作为颜钧的网 　　络朋友，在此表示衷心感谢，并望各位继续支持。 10、台湾方面因安全考虑，目前前往探视颜钧先生的人比较多，但均 　　被阻挡。原来颜钧先生留的郭东生长官的个人行动电话来电极 　　多，他因为工作也无法逐一接听。我在此代颜钧先生向各位致 　　歉。如果有前往探望，请各位将前往探望的人的姓名及性别，预 　　定探望时间告知本人，本人将代为向台湾国府相关部门转告并申 　　请允许。 以下为本人不完全的颜钧事件记录摘要 ◆1月2日 　18:00 从网络大纪元新闻得知颜钧先生跳海赴台。 　18:45 与台湾朋友联系，寻求了解真相。 　19:15 与王丹、刘因全、伍凡等人联系，寻求解决问题方法，请各 　　　　位关注。 　19:50 与台湾金门海巡队通话十余次，找到颜钧及监护他的两位警 　　　　官。 　21:00 向王丹、伍凡等数十位朋友通报情况。 　21:15 与台湾、美国数家电视台及报纸等媒体通报情况。寻求帮 　　　　助。 　21:20 接到颜钧先生第一次来信。 　21:35 与张伟国先生联系，寻求帮助。 　21:40 与唐元隽先生通话，商量解决问题方法。 　23:00 安排居住在台湾金门的友人看望颜钧先生。 ◆1月3日 　 0:20 再次与颜钧先生通话，并告知在台湾可以帮助的人名单与电 　　　　话。 　 1:30 与台湾陆委会，国安会及数位立委通话，寻求帮助。 　 2:35 台湾媒体电话采访。 　 2:55 与台湾总统府电话联系，请求帮助。 　 3:40 与台湾行政院通话，请求帮助。 　 4:10 与台湾金门电话联系，与颜钧及监护警官通话，并告知与台 　　　　湾政府联系情况。 　 4:55 与台湾明居正先生联系，寻求帮助。 　 5:25 与台湾海巡署署长许惠佑先生通话，互留直通电话，建立情 　　　　况通报机制。 　 5:50 与凌锋先生通话，寻求帮助，凌锋先生已经将资料送交台湾 　　　　陆委会。 　 6:10 与美国国务院联系，报告情况，请求接受颜钧先生到美国政 　　　　治避难。 　 9:00 与伍凡等人通报情况。 　17:15 与台湾海巡署署长许惠佑先生通话，通报情况。 　17:50 与台湾金门海巡队通话，与颜钧及监护通话。 　18:45 与各位海外民运人士通话，通报情况。 　20:40 与胡安宁先生通报情况。 　21:20 与颜钧先生通话。 　23:10 与台湾国府有关部门部门通报情况。 ◆1月4日 　 3:25 与颜钧先生通话，及与金门海巡队队长，郭东生长官等人通 　　　　话。 　12:30 与颜钧先生通话。 　16:10 与台湾国府五个部门及单位通话。互通情况。 　21:10 与颜钧家属通报情况。 　22:00 与海外民运各位通报情况。 　23:40 与台湾金门海巡队，郭东生长官等人通话。 〔转载自《独立评论》2006.1.5 00:46；http://www.haichuan.net/ xhc/XHC.asp?ID=11〕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民运人士赴台陆委会关注颜均案 金门地检署不起诉颜均　陆委会仍查明身分 《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吴涔溪╱台北报导〕中国异议人士颜均日前金门跳 船寻求庇护，违反台国安法，金门地检署已做出不起诉决定，有关颜 均政治庇护的请求，陆委会主委吴钊燮今日表示仍在查清身份的阶 段，会依标准作业流程处理。民运人士燕鹏拜会陆委会，为中国异议 人士的处境请命。 颜均2日被金门海巡队巡防艇救起后，金门地检署以涉嫌违反国家安 全法侦办，初步侦办结果，认为颜均情节轻微、没有携带危险物品及 危害台湾地区的治安状况，检察官已做出不起诉决定。 有关政治庇护的请求，陆委会主委吴钊燮上午在年终记者会上表示， 陆委会依照标准作业流程，目前仍在清查颜均身分。 吴钊燮说，中国大陆来台寻求政治庇护人士的处理，陆委会有一套标 准作业流程。颜均已表达身分，但陆委会目前还在清查身分阶段，站 在政府的立场，目前仍无法百分之百确认其身分。 下午，中国民运人士燕鹏、陈荣利、中国工党主席方圆拜会陆委会官 员，希望颜均能比照唐元隽和燕鹏前例，尽快查清身分，伸出援手。 双方晤谈半个小时后，燕鹏随后表示，陆委会对颜均一案态度积极且 正面回应，应该短时间会有妥善的安置。 燕鹏说，颜均在2日跳船来台后，3日晚上曾经透过网路电话试图与他 联系，但两人并没有通上话。他表示，自己可以体会颜均现在的心 情，由于前途的不确定性，在精神上造成的很大的焦虑。 他强调，异议人士会冒着生命的危险投奔台湾，显示了胡温上台之 后，中共对于言论自由的控制有增无减。他能认同南京异议人士杨天 水所说的，"物质上的匮乏，精神上的恐惧，已经是悬在颜均以及多 数不同政见者头上的两把凶器。" 他认为，异议人士入狱管教固然残酷，但是更残酷的是，在出狱之 后，中共用所谓的"剥夺政治权利"，等于剥夺一切的权利，工作和 活动范围都受到监控，异议人士面临社会与生存的剥夺，压力大过在 监狱里的日子。 除了关注颜均在台的处境，燕鹏也关注目前在大陆意见人士的处境， 他说，中共当局目前对异议人士的判刑都判得非常得重，通常十年以 上。例如杨天水在平安夜当天被逮捕，到目前为止家属还没有收到任 何的通知，还包括去年12月底被秘密判处12年有期徒刑重庆市异议人 士许万平。 燕鹏，2004年6月1日成功地渡海进入台湾的金门，至今仍滞留于台 湾，民间团体台湾人权促进会等日前呼吁相关单位尽速安排陈荣利与 燕鹏政治庇护的要求，并进行庇护法之制订。 〔转载自《大纪元》2006.1.6 23:00；http://www.dajiyuan.com〕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关于捐助艾滋病儿童和 贫困艾滋病家庭的紧急倡议书 张大军、王克勤、陈永苗 朋友们： 最近，中国著名的调查记者、同时也是《中国经济时报》首席记者的 王克勤先生在河北邢台地区经过深入广泛的调查后发现，河北邢台地 区的一些医院在给病人看病时，经常鼓励其中的一些人（尤其是产 妇）输血，由此导致这些病人以及产妇所生下的孩子感染艾滋病。这 些被感染的无辜者从此就生活在恶梦之中，其中的一些人已经因患上 此病而过早地离开人世，而那些从一出生就感染上艾滋病的儿童则终 生都时时面临生命的危险！同样，那些病人的家属有的也因为正常的 性生活感染上此病，也因此生活在巨大的危险和阴影之中！由于很多 病人家庭都是普通的农户，他们在治病的过程中导致自家债台高筑， 也由此使得他们的生活质量下降，营养严重不良。这种恶性循环式的 贫困又在加速着病人们的死亡速度。可悲的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 因，河北市邢台地区的很多民众还完全蒙在鼓里，一点都不知道他们 身边存在着这么一个巨大的潜在危险。关于这一沉重事实的详细报 告，请看王克勤先生的系列报道：http://blog.sohu.com/members/ wangkeqin/（也希望网友广泛转发这一报道，以期引起社会的广泛关 注和重视）。 今天，我们这里要做的是为这些不幸的家庭募集一些款项，以我们微 弱的力量帮助那些陷入悲惨境地的人们。就在今天，王克勤先生、艾 晓明教授以及《寻找林昭》记录片的作者胡杰先生正义务在邢台地区 调查，他们已经找到20多位艾滋病儿童，以及一部分需要救助的贫困 艾滋病家庭。 也许，面对苦难深重的同胞，我们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但我们起码 可以为他们献上我们的一点微薄的爱意。我相信，这种无价的情义将 帮助他们过上一个好年，并有助于他们进一步治疗疾病和改善生活。 为此，我们想到在年关之前为他们募集一些资费。所以，我们要在此 呼吁广大的朋友为他们捐款。请愿意捐款的朋友将款项汇到下列帐 户： ◆开户行：中国工商银行 ◆开户人：张大军 ◆帐户：9558 8102 0010 8962592 若采用邮政汇款，请汇往下述地址： ◆北京市朝阳区百子湾路16号后现代城1─Ｃ─1004 ◆邮编：100022 ◆收款人：张大军。 请通过银行捐款的朋友务必在1月24号之前完成善举，同时请通过邮 政系统捐款的朋友务必在1月23号之前完成善举，以便我们统一集中 将善款发到受助对象手中。 另外，也请捐款的朋友务必将下述信息告诉我：您的真实姓名或者网 名（最好是真实姓名），您所在的省份或者城市，以及您捐款的数 额。您可以以手机短信（我的手机：13701317658）、论坛短消息以 及跟贴的方式将上述信息告知我。这样做将有助于我们将来详细公布 捐款的来源、金额和用途。 鉴于对捐款的管理和分配关涉到此次活动的信誉度以及成效，我们郑 重承诺，本次捐款活动将遵循公开透明和负责有效的原则。具体而言 就是，对捐助人要公开透明。具体的操作办法如下： ◆在网络上公开公布所有捐助人所捐的款项，以便大家的监督（前提 　是每一个捐助人必须提供我们在上面所要求的个人信息）； ◆在网络上公开公布所有受助人所接受的善款，以便受助人和网友监 　督，为此我们将让受助人或者其监护人签署下述收据，以证明其受 　到相应的款项： 　　接受善款的收据 　　兹证明：本人　（姓名）（身分证号：　）为河北省邢台市　乡 　　　村人，于2006年1月　日收到　（姓名）发放的捐助款　元 　　（金额）。特此证明，以昭信用。 　　受助人：　（签名并按手印） 　　2006年1月　日 【注】为保障受助儿童的隐私权，我们这里将不公布受助儿童的姓 　　　名，而只公布其家长的姓名，因此也不会在收据上写下他们的 　　　姓名。 对于受助人，我们将坚守负责有效的原则，具体的操作办法如下： ◆保证善款发给那些确实需要帮助的人。我们上面已经提及，王克勤 　先生及其他朋友已经在该地区进行的长时间的深入广泛的调查，他 　们现在已经掌握了充分和准确的信息，我们将在此基础上确定受助 　对象。在募捐的过程中，我们将随时和这些人联系。 ◆亲手分发善款。我们将在捐款截至日期后确定善款分配的对象和数 　额，并据此将善款逐一亲自分发到救助对象的手中。为此，我们将 　亲赴救助对象的住所，以避免任何的中间环节。 我们希望广大网友监督我们落实上述承诺的努力。如果因为不可抗力 之原因而使我们无法履行部分承诺，比如无法在网络上公开，我们将 采用变通办法，比如发电子邮件或者发在个别人的博客上。总之，我 们将克服一切努力兑现自己的郑重承诺。 我们也希望招募一些愿意和我们一起去邢台发放善款的自愿者，但自 愿者的人数将限制在五人，以便于协调工作。自愿者将自负来往邢台 的旅费，其中的学生自愿者的费用将由本人承担。请有兴趣报名的朋 友务必考虑到您的时间安排以及此事可能会给您带来的麻烦（包括在 邢台地方可能会遇到的麻烦）。 最后，如果您支持这一倡议，请在此签名。 谢谢大家！祝大家新年愉快！ 发起人：张大军，王克勤，陈永苗 2005年1月4日星期三 ----------------------------------------------------------- 【附】邀请记者朋友参加河北邢台艾滋病研讨会 朋友们： 最近，中国著名的调查记者同时也是中国经济时报首席记者的王克勤 先生在河北邢台地区经过深入广泛的调查后发现，河北邢台地区的一 些医院在给病人看病时，经常鼓励其中的一些人（尤其是产妇）输 血，由此导致这些病人以及产妇所生下的孩子感染艾滋病。这些被感 染的无辜者从此就生活在恶梦之中，其中的一些人已经因患上此病而 过早地离开人世，而那些从一出生就感染上艾滋病的儿童则终生都时 时面临生命的危险！同样，那些病人的家属有的也因为正常的性生活 感染上此病，也因此生活在巨大的危险和阴影之中！可悲的是，由于 众所周知的原因，河北市邢台地区的很多民众还完全蒙在鼓里，一点 都不知道他们身边存在着这么一个巨大的潜在危险。 关于这一沉重事实的详细报告，请看王克勤先生的系列报道： http://blog.sohu.com/members/wangkeqin/（也希望朋友们广泛转 发这一报道，以期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和重视）。 为推动社会各界（尤其是法律界／ＮＧＯ／学术界）进一步讨论我们 如何应对这一巨大的危险，并提出具体的援助办法，我们准备就这一 主题发起一次大型联谊性研讨活动。我们诚挚地邀请您以及／或者您 所在的机构能够参与我们的这一活动。 本次研讨活动的安排如下： ◆时间：2006年1月8日 14:00～17:00 ◆地点：北京市东城区东单北大街3号青年会大楼10层多功能厅 　（协和医院北侧200米） ◆联系人：李方平律师 ◆联系电话：13901360413 ◆电子邮件：simon2974@sohu.com。 我们热诚地期待您的参与和支持，共同推进对中国艾滋病受难者的援 助工作。 谢谢！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当真理和大实话被驱赶到海外之后 郭永丰 正如一网友所发问的，"中国警方为何总喜欢抓赌、抓嫖？"也许这 是明令禁止的，所以每次行动时便都浩浩荡荡，并且还唯恐人不知， 故意请来各方媒体在旁摄像、拍照、发新闻稿等加以隆重助阵。当 然，这也彰显当地警方决心与黄、赌、毒决一死战、而绝不气馁的决 心。但是，事后哩，事后还依然是赌照博，嫖照盛，毒更凶。也许正 如一位朋友所言，每次当警方做这类事情时，实际都是言不由衷的。 也就是说，是做样子给外人看的。而外人又是谁哩？那也许就是其上 级领导了。除此之外，还会是谁呢？而作为一般群众，又全部都身临 其境，警方所干是究竟如何显成效的，只要亲自体验或感受一下就可 全明白了。更何况，如今有人也把此称为一种产业，叫做什么快乐产 业了。当然，凡产业者，便一定有生产也有交易，且无论如何遏制， 也难以从根本上抹杀干净，也便只好不断重复清洗了。更何况，每次 行动时，当地警方都要大鼓一次腰包，这又何乐而不为？ 也许刚一开始，还有人试图铲根的，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爬滚打，发 现来自上级的各种关系和阻力太大了，固然非己力所能及，便只好放 弃这天真念头，以后便自然而然学会布置排场作大秀了。而在今天的 中共官场，何种行业又不是如此呢？ 也许黄、赌、毒确实可恶，应该严加管制，这也未尝不可。因为，即 便在很多民主国家里，这类事情也是被明令禁止的，而绝不让其泛滥 成灾，影响大多数人的正常生活。 可是，这讲真理和谈大实话又怎么啦？竟然也受到如此的礼遇。当 然，当局对于真正讲真理和谈大实话者绝对不是象抓"黄、赌、毒" 那样明火执仗公然妄为的，而是每次都仿佛真做贼，一般都是鬼鬼祟 祟偷偷摸摸才有所行动的，当然连他们自己也都感到心虚得不行。可 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劳大驾如此费神费力伤透脑筋呢？可是，他们却 对此也乐此不疲，锲而不舍，死心踏地，且穷追不放，就仿佛，只要 一旦放松了，他的官位、性命等等的也难有所保住了。 当然，作为中国的官员，由于权力都是来自于上级某某核心领导的， 所以，只要一味全身心为上级负责就可以了，尤其当时日一长，对于 这种纯粹做奴才和走狗的事情也丝毫不觉得羞耻。即便这个上级的指 示极其无理霸道，荒谬刁蛮。也即便这个下属多么清高孤傲、不可一 世或绝不为五斗米折腰，但只要一旦到了这种时候，就都变得极其乖 巧伶俐八面玲珑了。当然，也根本不管不顾自己作为人的最起码的良 心、尊严、道德和行为准则了。 于是，在这类走狗和奴才的帮助之下，便把真理和大实话全部或部分 地驱赶到海外世界了。而留在国内的，不是黄、赌、毒的无聊话题， 就是"假、大、空、套、谎"的官场行话。当然，作为黄、赌、毒， 也许这些确实是真的，可这毕竟只满足了一部分人的愿望以及空虚寂 寞的心。而很多真正关心国家大事和国计民生的人，则对这一切的一 切不但嗤之以鼻不说，肯定是绝对不感兴趣的，也绝不会拿正眼看 待。就说这黄吧，关于领导的、明星的黄段子艳故事早在平日里就听 腻了耳。关于网络情缘也都把心磨起硬茧来了。而在现实中，毕竟一 些事情轻易能实现也是能达到的，又何必如此浪费美好光阴不干丝毫 正事呢？ 正如笔者一样，早些时候也曾经苦苦寻觅着，当然，在《新华网》、 《人民网》、《央视网》及其他所有面对国人公开的媒体上艰难看到 很多属于真理和大实话的东西。但还是一味坚持在其上头苦苦等候一 再翻来覆去地找寻着。结果在有一天里，一条仿佛神灵派遣的天使邮 件降临到我的邮箱里，从此以后，便为我真正打开了一个可以讲真理 谈大实话广阔天地，尤其看到众多人所讲的真理和大实话，简直欣喜 若狂，高兴得不得了。并为此确实废寝忘食了好一大阵子。 直到今日，当笔者也学前辈样子在国内大讲特讲真理和大实话而被国 安监禁，后又转为当地警方常年关照时，笔者虽已为此倾家荡产，丢 失了工作，损失了巨大的经济收入，却总是不改这种永远痴心追求真 理，只讲大实话的真正属于一方神圣净土上的长期驻留。 也就是说，每天甚至好多次地到这类地方来看看，走走，瞧瞧，甚至 也发点言，心理是多么滋润和舒畅了！ 尤其是，往日睡不踏实的觉至少睡得实沉了，往日解不开的心头结以 及所受到的委屈事也从此烟消云散了。而作为人，又能有几多如此奇 妙的心境和舒畅欢愉的好心情呢？ 故，我便很珍惜。比如先细心地看，看后就慢慢地想，想后又联系实 际，结果就触发了自己的灵感，同样也洋洋洒洒了很多文章。当然， 虽不能与真正的大家比较，但其中真意，却是他人无法体味到的。尤 其对我本人而言，绝对是令人流连忘返始终回味无穷的。 可在今天的中国内地，还会有如此多的真理和大实话存在的地方吗？ 我真不知道那么多所谓的文豪大家们，在平日里所制作的那些如同水 货的堆积如山的所谓作品们，究竟是怎样死拼硬凑在一起的？因为这 都实在不堪入目啊！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胡温两种模式的文字猜谜 凌锋 香港特首曾荫权到北京述职，北京以高规格的接待，表示了对曾荫权 的支持。但是香港民众不满足这种无声语言，而是要看看北京领导人 对特区政府被立法会否决的政改方案有什么"最高指示"，特别是政 治人物要以此来决定自己今后的部署。 胡锦涛讲了一大堆八股废话后说："只要香港社会各界人士以香港的 整体利益和长期繁荣稳定的大局为重，理性务实探讨、广泛凝聚共 识、积极创造条件，香港的民主制度就一定能循序渐进地向前发 展。"这个放诸四海而皆准的平不知趣的论述引不起香港的兴趣，但 是也猜测了一下，到底他有没有"震怒"？。但是情感丰富的温家宝 的指示就引发轩然大波。 温家宝除了依照党的路线肯定了曾荫权的工作外，还另外表示，香港 "仍有一些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曾荫权抢先解 释说，温总指的是香港经济转型未完善，香港又有"三高（人工、地 价及地租）" 问题，与政治范畴完全无关。 保皇党自然完全认同特首的解释，为放弃政治改革，埋头经济与民生 寻找根据；泛民主派则拉到政治层次，因为北京与泛民沟通后政改方 案仍被否决，不正好说明深层矛盾尚未得到解决吗？于是香港掀起一 场混战。 其实胡温的讲话，是中共党棍公开讲话的两种模式，与他们不同的经 历与作风有关。胡式是无懈可击、各方都可以接受、体现"和谐社 会"而正面论述的圆滑言论。温式是批评式，然而也是各方都可以拿 来为自己的主张辩护的言论。如果从责任感来说，显然温家宝比胡锦 涛有责任感。胡锦涛被邓小平钦点后以这种"正面论述"让政敌抓不 到辫子，混了12年的老二地位终于上位；温家宝是在逆境中，要靠解 决问题的政绩而爬上高位。而两人类似之处是都不愿把话说明白而承 担应有的责任。 但是这种各方可以接受而又可以各自诠释的言论也有危险的一面，特 别是温式言论可以拿来攻击对方，就会造成"群众斗群众"的局面。 文革期间，两派都可以引用"毛主席语录"攻击对方，现在香港对温 语录的不同解读不也有这种味道吗？这种各取所需的结果，就是"权 威"的垮台。 保皇党要根据指示来作为自己行动指南毫不奇怪，但是泛民如果也要 去解释温语录，甚至深深地卷入，就显得太幼稚了，因为泛民的老板 是香港市民，根据香港民意决定自己的策略，不必太理会中共领导人 的"指示"，否则就不是民主而要沦为"党主"了。这些人的盲点在 于，难道他们期望温家宝最后也会与他们站在一边吗？别忘记他始终 是共产党人，他都可以抛弃赵紫阳，难道会独钟你香港民主派？ （2006.1.5）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新一年的中国民运、宪运 ──兼对许万平先生遭重判的 呼吁、抗议、思考 方家华 施密特在《政治的概念》中，为人类政治认识划分出"敌与友"这对 基本概念。这使得人们的政治认识，象道德哲学中的"善与恶"、艺 术哲学中的"美与丑"一样，清晰得多了。当然，政治哲学（认识） 不是政治现实，施密特的问题意识也不是宪政民主和一党专制的关 系，而是另有所指，属于思想史范畴，这里不详涉。 中国的宪政民主和一党专制，可以使用这一基本方式观之。 中国的宪政民主和一党专制，既是一对认识范畴，又是一对现实实 在；既是现实政治力量的对抗，又是中国历史中继辛亥革命后的再次 狭路相逢。宪政民主作为人类的政治秩序，有其制度层面的规则和机 制（分权、议会、联邦，多党、选举等），但其基本原则是拒绝人类 政治秩序中的特权。宪政民主，历史上（也是逻辑上）出现在封建专 制制度之后，其政治上思考和反对的对象，是封建制度中的特权。法 国大革命反对的就是法国当时的王权和僧侣特权。中国上世纪初的辛 亥革命及当时的革命党人，也是从反对当时的满族特权走出第一步 的。比起法国当时的王权和僧侣特权，比起辛亥革命当时的满族特 权，今天的中共是"党特权"，而且这个"党特权"更专横、更凶 残、更贪婪、更邪恶、更腐朽、更祸害，更历史倒退。从这个意义上 说，中国今天的民运、宪运所执着的宪政民主共和，又回到中国上世 纪初辛亥革命的起点上（再过五年，是2011年，是辛亥革命100周 年。中国会不会戏剧性重新上演辛亥革命的历史大剧）。中国反专制 反特权的民主革命又要新一轮重新开始。中国当前及今后的风起云涌 的民运、宪运的根本性质是民主革命，而不是修修补补的改良。关于 这一根本性质的认识，袁红冰先生的《改良，还是革命》的认识是准 确和深刻的。本人认同。中国的民运、宪运，没有这一根本性质的认 识，在理论上会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在实践上会是歪歪斜斜、零 敲碎打。 今天中国的民运、宪运，其背景是上述的历史背景和逻辑背景，但其 方式倒不一定是上述的革命方式。这不是说，在中国民运、宪运的实 际操作中，关于背景及性质的认识被边缘化了。而是说，实践的空间 无论如何要大于理论的空间，实践比理论更复杂。在中国民运、宪运 的实际操作中，必须考虑其可行性、考虑牺牲、考虑成本。理论是方 向，是指导；实践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中国民运、宪运的实际操作，是群众运动。 中国民运、宪运的群众运动，是有组织，组织起来的群众运动。这个 群众运动是自救的，是自觉的。有方向上的自觉，也有维护自己现实 权益的自觉和紧迫。 中国民运、宪运的群众运动，作为社会运动的动员方式，是自下而上 的，是体制外的，是社会的民间的；作为中国民运、宪运的政治操 作，是集聚现实政治力量，是锻炼和提高中国民运、宪运的现实政治 能力，是开拓中国民运、宪运的现实政治空间；作为中国民运、宪运 当下的现实紧迫处境，是维护中国民众的现实政治权益，是阻击当局 对中国民运，异见人士的政治迫害。 （关于群众运动，本人受启于洪哲胜先生的"群众自救"理论和"0 量"理论。限于本文题旨，群众运动，作为中国民运、宪运的实际操 作方式，本文只是粗线条地划出其轮廓，进一步的展开，本人将另文 补充。） 如果从中国的民运、宪运是一方，中共特权集团是一方这对中国基本 的政治关系看，2005年是在中国民运、宪运全国范围的维权活动与抗 议政治迫害活动中过去的。中国民运、宪运全国范围的维权活动，在 2005年，是取得一定成绩的（如矿难中的赔偿，已经成为制度）。但 在抗议政治迫害活动中，几乎没有成绩（郭飞熊先生的获释，只是一 例。之外，是张林、许万平、杨天水、王荣清等民运人士、维权人士 的陆续遭到政治迫害）。 这一现象值得特别注意。政治迫害，是中共特权集团镇压中国民运、 宪运一方的手段。抗议政治迫害是中国民运、宪运一方推进中国宪政 民主进程的一种实践方式。由于中国民运、宪运一方，没有形成坚实 有力的现实政治力量，其抗议显得软弱无力。你抗议你的，我迫害我 的。形成了两军对垒中的"迫害──抗议──迫害"的胶着形势。尽 管今天的中国民运、宪运，有着历史上最好的国际和国内环境，但这 种胶着形势最终只会削弱中国民运、宪运一方的力量。而且这种胶着 形势也不会僵持多久。中共是主动的，政治迫害的频率越来越快。从 2005年末，仅仅几天之内（几天之内！！！），就有杨天水、王荣清 被拘留，许万平被重判。这在2006年里还会继续加剧。我们必须认识 这一严酷现实，研究这一严酷现实。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主动突破这一胶着形势，置之死地而后生。 2005年，中国民运、宪运抗议当局政治迫害的方式，基本上是个人抗 议和网络形式。如果设想，在新的一年里，我们在个人抗议和网络形 式的基础上，再辅之群体抗议和街头抗议的方式，效果会怎样。 从现实政治力量的形成上，双方都在争取中国民众。由于中共特权集 团的倒行逆施，贪污腐败，凶恶残忍（"12．6"的汕尾大屠杀）， 中共已民心尽失。这给中国民运、宪运提供了争取中国民众资源的空 间和绝好机会。中国民运、宪运应该抓握住这个机会，大步行动。 提升中国民众群体活动的活动率，提升群体性中国维权运动、抗议政 治迫害行动的规模，和平地走上街头抗议，应该是2006年中国民运、 宪运的行动方式选择。 中国民运、宪运正在从呐喊、叫阵，进入短兵相接，从热身进入决 战。 2005年的过去，既留给我们喜悦，也带给我们教训和反思。我们必须 从教训和反思中，看清中共当局制造的每一个政治迫害事件的性质和 危害，并与之坚决抗争，坚决抵抗，坚决坚守，才是中国民运、宪运 的生路，才是援救张林、许万平、杨天水、王荣清等、及其他难中民 运人士、维权人士的最鲜明立场和最有力武器。 （2006年1月6日于贵阳家中）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司法行政改革应当重新设计思路 乔新生 中国的司法体制存在着严重的缺陷，重判决、轻执行，重监禁、轻矫 正，重律师、轻取证的现象。在司法执行过程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 问题。针对这些情况，全国司法厅局长会议上，提出要在2006年加大 司法行政体制改革力度。 根据要求，中国将在建立规范的监狱经费全额保障体制的基础上，制 定完善的刑罚执行制度，出台罪犯改造质量评估体系，探索监狱分类 和罪犯分类，逐步形成按照监狱戒备等级划分的管理制度。与此同 时，将建立非监禁性质的刑罚执行方式，为未来的矫正立法打下基 础。 与此同时，我国的律师制度将进一步改革，除了完善律师组织结构和 组织形式，做好公职律师、公司律师试点工作之外，2006年将加快律 师收费制度改革，指导和推动各地制定当地的律师收费办法和标准。 这些改革措施有助于在司法执行阶段维护公民的基本人权。但我们必 须看到，这些改革仍然存在着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首先，改革的过程缺乏透明度，改革措施带有明显的行政色彩。司法 行政体制改革是我国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司法行政体制改 革必须面向公众，集思广益，必须通过民主决策，推动改革进程。中 国的司法行政体制改革应当在宪法和法律的指导下，逐步进行。在法 律没有修改之前，司法行政部门不能擅自做主，修改我国现行法律中 的刑罚制度。根据刑法的规定，我国有主刑和附加刑两类刑罚规范， 在主刑中，既有死刑、无期徒刑、有期徒刑、拘役，同时也有管制。 管制刑罚的执行存在着许多问题，但根据我国特殊的刑罚执行体制， 司法行政机关在管制刑的执行方面并没有多大的权力。今后，《违法 行为矫治法》会不会赋予司法行政机关执行的权力，还需人们拭目以 待。我国司法执行过程必须淡化行政色彩，司法行政体制改革必须增 加透明度，充分满足公众的知情权。如果司法行政体制改革仍然闭门 造车，那么，改革最终结果只能有利于维护司法行政部门的部门利 益，而不能从根本上维护案件当事人的合法利益。 其次，改革必须有系统观念，不能够头疼医头、脚痛医脚。当前我国 律师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很大一部分是行政机关不作为或者乱作为造 成的。律师工作之所以饱受社会各界非议，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司法 行政机关将律师收入作为自己的小金库，千方百计地从律师行业捞取 好处。当前律师执业中存在的问题，固然有法律制度不完善的因素， 但从根本上来说是律师工作缺乏系统性所致，律师在办理案件的过程 中，缺乏必要的取证手段和取证技能。我国没有建立私人侦探机构， 不能协助律师从事调查取证工作。司法行政改革不是从组织私人侦探 机构、提高律师工作系统性着手，而是从完善收费出发，规范律师的 合同行为，这是一种非常错误的改革思路。今后，中国的律师制度改 革必须从增加法律延伸服务入手，不断提高律师的协同作战能力，全 方位地提升律师行业的整体服务水平。 在我国，涉及到司法领域的机关有司法行政、公安、安全等部门。由 于分工不科学，不同部门之间缺乏法律上的沟通渠道。在案件执行过 程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问题。司法行政体制改革并不能解决我国刑 罚执行中的所有问题。要想真正克服我国司法执行领域中存在的不合 理现象，必须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召集公安、安全和司法行政部门负责 人，共同讨论，并且将合理意见形成法律草案，提交全国人大及其常 务委员会讨论通过。司法行政改革如果出自司法行政机关之手，就像 是试图提着自己的头发跳起来一样，并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司法行政 机关的改革是如此，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的司法改革也是 如此。 当前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出现了三大趋势：单兵突进的改革已经不能 适应中国社会发展要求；以往的技术性改革边际效用递减；行政主导 型的改革已经触及到了行政主管部门的利益，改革阻力越来越大。要 想突出重围，中国的改革必须从长计议。第一，必须拿出系统性的改 革方案，不能够避重就轻，增加改革的成本。第二，必须对以往那种 放权让利的改革措施进行彻底反思，从维护公民的基本权利入手，重 新设计改革制度。第三，必须淡化改革的行政主导色彩，最大限度地 发挥人民代表大会的作用，通过宪法和法律所确定的人民代表大会制 度，广纳善言，科学决策。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中国院士制度的弊端何在 卖炭翁 2005年12月13日，中国工程院发布了2005年院士增选名单。有关中国 工程院院士评选的争议落幕。 此前围绕着中国工程院院士存废问题，产生了不少争论。有人认为， 既然工程院院士的评选产生如此多的问题，还不如干脆取消工程院的 院士制度，新闻媒体甚至一度刊登中国科学院院士周光召建议取消中 国院士制度的新闻。尽管中国工程院的有关负责人澄清了事实的真 相，但是，仍有一些人对中国的院士制度提出质疑：国家花如此大的 代价养活一批缺乏创新能力的官僚，实在是得不偿失。 各个国家的院士制度不是鼓励创新，而是一种表彰，是对曾经作出过 突出贡献的科学家授予终身荣誉称号。如果苛求工程院的院士必须作 出新的贡献，似乎有些不近情理。曾经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往往 事业达到巅峰状态，不可能再有新的突破。 在笔者看来，上述争论的意义不大。在任何国家，都要成立科学界的 养老院。中国的科学院院士和工程院院士，就是中国科学界的养老 院。如果祈求科学院的院士和工程院的院士再立新功，似乎有些强人 所难。但是，随着两院院士年龄的不断下降，人们有理由担心，中国 的院士制度会不会从养老院性质变为具有中国特色的科学裁判所。事 实上，现在中国的院士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各种鉴定和评审场合，成为 了各行各业的最高科学裁判者。 从养老院到科学裁判所，中国的院士制度正在迅速蜕变成为阻碍中国 科技创新的机构。如果在科研项目立项或者科研项目评审中，没有得 到院士们的许可，那么，纵然该项目潜力巨大，仍然难以获得科研经 费。人们不知道将来中国的政府科研经费会不会掌握在院士们手中， 院士们会不会躺在科学或者工程院的安乐椅上，望着那些自己从来没 有试验过，或者自己从来都没有思考过的科研课题，大手一挥，决定 科研工作者的命运。现在已经有院士在抱怨，"至少有70%的院士并 没有掌握过多的科研资源"，（《南方周末》2005年12月15日第六 版）不知道今后国家重大科研项目会不会向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 的院士们倾斜？ 工程院院士中，只有王选院士公开承认自己在吃老本。正是有了王选 院士这样的明白人，他所在的领域才能够不断发展。那么，在其他学 部、其他院士中会不会出现唯我独尊，充当"学霸式"的人物呢？ 这不是笔者杞人忧天。现在我们的各项评选都采取匿名制度，不管院 士们作出怎样的判断和选择，都不需要承担责任，哪怕是道义上的责 任。这就使得中国的评审制度出现了怪异的色彩。如果哪位院士成为 了评委，那么不用问，这个院士手下的弟子们多多少少都能够沾光。 这样的评审制度焉能促进科技创新？ 所以，与其大张旗鼓地抨击院士制度，不如批评这种制造腐败的评审 机制。假如中国科学和工程院的院士都是国内顶尖人物，他们的话能 够经得起历史的检验，那么为什么不将每一次评选的项目和投票理由 公布于众呢？ 有人从中国的国情出发，认为中国的院士对进行项目评审采取实名制 度，有可能会得罪人。作为一个科学家，连坚持真理的勇气都没有， 还有资格来充当中国的院士吗？ 如果每一位院士对项目评审的意见可以公开，那么，海内外的同行就 可以提出自己的商榷意见。如果院士们不能够秉公裁判，自然应当承 担道德上的责任，至少在同行面前有一种负罪感。现在有些院士一方 面进行幕后交易，另一方面却高喊打倒腐败；一方面搞所谓的小圈 子，另一方面却高喊公正公平。天底下还有这样搞笑的事情吗？ 中国科学界出现的问题不在于院士制度本身，而在于我们有些院士 "马列主义的手电筒只照别人不照自己"。在项目评审、院士遴选的 时候，采取所谓的匿名投票制，当事人不了解赞成或者反对的理由， 老百姓不了解背后的黑幕，在这样的体制下，即使品质良好的院士们 也会逐渐地堕落下去。 据说，中国社会科学院已在酝酿设立院士制度。如果不改变中国院士 的行事方式，不改变院士选拔和项目评审的机制，我敢打赌，中国第 一批社会科学院的学部委员（院士）绝大部分一定是各级官僚。各级 官僚充当中国院士，这是胜者通吃的绝妙表现。如果那样的话，我建 议所有的官员都可以成为院士，或者，只要是社会科学领域某个机构 的官员，自然而然地成为院士，中国的院士评选制度根本不需要存 在。 在一个经过数千年专制文化浸淫的社会，任何制度都不可避免地带有 官本位的色彩。可悲的是，一些人没有看到问题的症结所在，而希望 通过废除院士制度消除有关问题。殊不知，废除了院士制度，还会有 其他类似制度出现。只有把那些风光无限的院士们拉到太阳底下，晒 一晒，让他们无时无刻不接受公众的检验，中国的科学院和工程院才 不会堕落为科学裁判所。中国有良知的院士才敢于坚持真理，发表自 己的意见。 当然，在任何领域绝对的公平是没有的。当年中国实行军衔制度，邓 小平等一批南征北战的高级将领没有被授予军衔。这样做不是因为他 们功劳不够，而是因为所有不在军队工作的领导同志都不参与授衔。 中国的院士评选可不可以采用这样的原则：凡是担任各级领导职务的 科学工作者，都不参与院士评选! 事实证明，并且反复证明，中国的科学界是一个亟待普及民主意识的 特殊阶层，自然科学界是如此，社会科学界也是如此。如果让缺乏民 主精神的人领导中国，那么，必然会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 必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腐败问题。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湖北民办教师维权活动最新消息 刘飞跃 2005年12月31日下午，湖北省随州市曾都区政府谭区长依约和曾都区 民办教师代表进行了会谈。参加会谈的民师代表有五人，他们代表了 全区1,000多名被辞退和退养的教师，座谈进行了一个半小时。老师 们在"落实政策 还我公道"的会谈材料中提出了如下要求： １、落实96～98年民转公政策，落实民转公指标。 ２、对合格民办教师实行退养，待遇不得少于公办教师的三分之二。 ３、对不合格（没有民办教师任用证等条件）的民办教师给予经济补 　　偿，按每年一个月不得低于公办教师月工资的三分之二计算辞退 　　金。 ４、对拖欠民师的工资及普九债务在年内兑现。 ５、给民师的答复形成书面材料。 针对上述要求，谭区长表示民师问题是历史遗留问题。97、98年下达 的民转公指标是指导性指标，而非指令性指标。况且96、97、98年下 达的关于民师的文件已经这么多年了，失去了时效性，政府的文件也 不是一尘不变的。谭区长还表示目前关于民师没有新的文件和政策， 民师们提出的要求解决不了。对于一部分民师的辞退费和部分民师以 前工作的工资还未兑现的问题，谭区长表示辞退费今年一定到位，拖 欠民师的工资今年解决一部分，剩余的三年内解决。在一个半小时的 座谈中，谭区长用了很多时间介绍了曾都区各方面的困难。 这次会谈虽然如期举行了，但会谈前仍发生了有关部门暴力阻止民师 代表的事件。魏克明老师是淅河镇的民师，他也是民师代表。但31日 早晨，魏克明老师被淅河镇政府二名工作人员、教育站二名工作人 员、村上一名工作人员共五人阻挡，说"谭区长今天不在家，我们到 马坪镇去玩玩"。 这几天老师们又向我反映了一些他们的合法权益被严重侵犯的事实。 胡老师是三里岗镇的民师，几年前当地政府管人事的工作人员就通知 他已经被批准转为公办教师了。胡老师很高兴，为此还请大家吃了 饭，但最后他却被人代替了。 老师们说，这次会谈政府很客气，态度很好。谭区长表示，只要是民 师，都可以和我谈，你们不用怕。谭区长还表示，问题没解决，你们 可以继续上访，人数不超过五个人就行，区政府还可以派一个人和你 们同行。会谈结束后，区政府还给了代表们二百元钱供老师们就餐。 作为一名维权人士，我们认为政府部门能积极与民师们交流、座谈， 听取他们的意见是值得充分肯定的，但政府还是应从人道的角度出 发、从维护人权的角度出发，设身处地地为老师们着想，尊重他们的 基本生存权。 最新消息：1月5日，民师代表给我打来电话，说当天随州市公安局的 工作人员找了他们，告诉他们接受境外媒体的采访是违法的，并说湖 北省公安厅正在关注此事。1月6日，我从乡下回到随州城区，下午3 点左右我主动来到随州市公安局办公大楼14楼国保支队队部，欲和国 安人员就维权工作作一次交流和沟通，但国保支队人都不在家，随后 又打他们办公室的电话也无人应答。 〔《民生观察》刘飞跃供稿：13308663980。为了民师们的安全不再 公布他们的电话。〕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自由的火炬 刘宗正 一个人的存在意义与价值，是体现在道德上，而不是他的权利名位与 财富！那些在道德上，不断地从事各种牺牲与奉献工作的人，虽然默 默无闻，但是他们所累积的道义，却是如此地光辉与振奋人心，人类 绝对不能够忘记他们的辛劳！ 我在2004年时，经由朋友推荐，开始上网阅读《民主论坛》的文章； 当时我觉得，自己很无耻！我居然对东亚大陆的民主运动，如此地不 了解，而且长期地对同文同种的大陆的民主运动，不闻不问！ 我发觉，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而是过去国民党汉人式教育的问 题，因为大多数的台湾人，也跟我一样，习惯于漠视大陆的专制文 明、社会不公不义与人民苦难等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教育，使台湾 人普遍地漠视，这些明显易见的人道问题？ 我检讨其原因，在国民党威权时代教育体制里，台湾人民早已经被异 化成为汉人沙文主义的工具，他们看不见自己生命的价值、存在的意 义、对土地的感情、对人民的关怀等，他们成为国民党利用的工具， 也就是作为巩固专制政权与建立民族主义的利用品；这种教育，人不 可能产生，对人与土地的关怀，这就是我认为台湾人民，普遍缺乏基 本人道关怀与人道责任意识的原因。 不仅如此，台湾大部分的文人，都不知道如何关心自己的土地与人 民，不知道如何谴责共产党的不公不义，不知道如何对共产党的专制 的暴政，也不知道如何将自由与民主的价值推向世界；我发现，台湾 人民如此，大陆人民也如此，因为他们都是大汉沙文主义文明教育下 的受害者。 自此之后，我开始浏览海外各种网站的文章，我发现有许多民主正义 人士，他们一直在关怀大陆民主运动的事情，他们默默地贡献自己的 力量，并且不断地累积道义资源，实在令人感佩。 后来我才知道，许多著名的网站，都是由个人的力量，所建成的；他 们并没有太多的资金，来支持这些网站，但他们所做的工作，却是如 此地辛苦与具有显著成效！例如，洪哲胜的《民主论坛》、张伟国的 《新世纪》、曹长青的个人网站、九喻的《右派网》、伍凡的《中国 事务》、李洪宽的《大参考》、纪晓峰的《中华评述》、袁洪冰的 《自由圣火》等网站。 此外，还有些团体办的网站，如《大纪元》、《看中国》、《观 察》、《议报》、《博讯新闻》、《北京之春》、《开放杂志》、 希望之声、自由亚洲电台等， 这些网站，不论是个人或团体办的，它们的贡献，实在很巨大！它们 对人类的道德文明，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其它还有许多反共与民主 的网站，恕我了解有限，无法一一提出。 其中承办《民主论坛》的洪哲胜先生，是台湾人，他曾经参与过台湾 民主化的运动，后来又成为推动东亚大陆民主化的文化工作者，这使 我感觉到，台湾人在面对大陆人民主化时，并没有完全缺席，这实在 令人感心！ 海内、外的朋友们，如果你们关心大陆的民主化，那么请你们挺身而 出，积极参加推动大陆民主化的运动；并且从各方面帮助上述及所有 民主的网站，因为帮助它们，就是帮助大陆民主化的运动，他们是大 陆民主化运动的重要推动与幕后贡献者。 如果东亚大陆，有一天能够走入民主化，那么上述这些人的努力，实 在是功不可没！历史绝对不会遗忘他们的，也不会遗忘所有参与，这 项神圣工作的任何人！ （2006.1.6）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异议人士何德普妻会见联合国酷刑专员 自由亚洲电台 〔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林迪采访报导〕大陆的中国民主党成员何德普， 2002年11月4日被捕后，被判处八年徒刑。他的妻子贾建英日前到狱 中去看望他。 星期四贾建英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谈到了她为丈夫申请保外就医的要 求，并首次披露，一个多月前《联合国人权委员会》酷刑问题特别报 告员诺瓦克访华时在北京与她面谈的情况。 （以下，"记"代表"记者"；"贾"代表"贾建英"。） 记：请问是贾建英女士吗？ 贾：我是。 记：我在网站上看到您去探望您的丈夫何德普先生是吗？ 贾：是，12月27日去看他。 记：据说您要求能够让他保外就医？ 贾：对，他现在血压高，很严重，低压都是110、120，高压170、 　　180，而且还经常头晕，他曾在遣送处的时候被打伤了一只耳 　　朵，一直没有给他治疗，那是2003年11月开庭的时候，后来还有 　　一次是在遣送处的时候，两次都被打，一直都不给他治疗。 　　我很担心，因为还有五年的刑期，五年以后，我怕会落下残疾， 　　所以我现在提出来要给他治病。 记：他们有没有回答呢？ 贾：12月27日正式递了申请书，负责的队长跟我说，他不符合保外就 　　医的条件。特别可笑的是我给他送了一个年历片儿，因为今年新 　　历年开始了嘛，他们说不行，他没有必要知道时间和日期。后来 　　我就在那拘留所里头特别打听说，哪写的他不能知道日期？他们 　　回答说，他如果需要知道日期，他可以问他们队长。 记：他现在精神状态怎么样？ 贾：精神状态挺好的，也挺乐观的。 记：你这电话的回声很响。 贾：是，我现在一直被监听，最近可能更敏感一些。 记：是最近几天还是最近几个月？ 贾：就从"人权组织"来了以后吧！我见到他们了。 记：见到了。 贾：是。 记：方便讲一下情况吗？ 贾："人权组织"22号约我要见面，警方知道了以后，就把我带走了 　　带到北京郊区昌平，不让见。他们没见到我以后，就跟中国外交 　　部提出交涉，说为什么我要见的人你们给带走了？而且是警察带 　　走的。他说：我们不希望我们的到来让贾建英有了麻烦，所以他 　　们没办法，12月24日让我回来了。 　　回来以后我见到他们了，跟他们谈了谈，主要是问了问何德普的 　　情况，然后问到他被打的情况，还有身体和精神状况，他们也见 　　到何德普了。 记：见到了？ 贾：对，他们12月24日下午也去见了，先见了他后见我，因为我一直 　　没有回来。我也谈了谈我的情况，我说我丈夫被抓走以后，经常 　　被监控、被带走，由于上班、下班都要坐他们的警车，我经常没 　　有自由。 　　他们也告诉我，这是典型的违反人权的状况，然后我就要求他们 　　为我我的丈夫呼吁。我说这是不公平的，因为他没有犯罪而且受 　　到了酷刑。他说：我们知道他被强迫躺在床上85天，说这是典型 　　的酷刑，我们会向中国政府交涉。 记：现在你坐警车的情况改善了吗？ 贾：平时还是没有，就是比较敏感的时候，我还是必须坐他们的车， 　　比如这次希什总统来北京访问，我也必须坐他们的车，还不能出 　　门，就是11月份来的吧。 记：是人权酷刑调查代表诺瓦克吧！ 贾：诺瓦克，对！他们前后脚来了，我就一直被看着了。 记：那之后呢？ 贾：之后还没有发生什么事儿，至少我还没有。但是警察告诉我说， 　　不会改善的。我说，那两会期间，比如今年的3月份要开"两 　　会"了，还会看着吗？警察说，一定会。我们的电脑、电话、手 　　机都是被监控的。 记：诺瓦克跟您谈过后还是没有改善？ 贾：他们说不会。因为诺瓦克见完了以后，警方找过我一次。后来我 　　就跟他们说，希望你们以后不会再看着我，这是违反人权的。他 　　们说以前怎么样，以后还会怎么样，不会改变的。我说，为什么 　　呀？他说，就因为你不能跟我们保持一致。 记：谈话的过程有官方的人在场吗？ 贾：没有，但是门外一直有很多便衣警察在外边站着，还往里看，联 　　合国人权官员给他们拍照时，他们就吓跑了，但一不拍照就又过 　　来了。门外有很多警车，联合国的官员给他们拍照。 记：对着他们拍照，他们就跑了？ 贾：是。 记：12月24号？谈了多长时间？ 贾：我们分两个地点谈的，是6点半开始的，中间断了一段时间，一 　　直谈到11点多吧，谈了好几个小时。是在他们住的饭店，因为人 　　很多，我们就在他们的大厅里谈。 记：警方的人还陪你在边上？ 贾：对，他们就是通过玻璃，贴着玻璃往里看。 记：所以显然你还是受到很大的压力？ 贾：对，所以我一直没有对外讲这件事情。我没对外讲过，但后来警 　　察一个月以后找我，他们问了问情况，我也大概跟他们说了说， 　　他们已经知道了无所谓，知道他们也见到了杨子立和杨建利了， 　　但具体谈的什么我不知道。 记：在狱中见了他们？ 贾：是。 记：但如果你去监狱和何德普见面的时候，你们会互相谈见面的情况 　　吗？ 贾：不能谈，今天就刚说了几句，他们警察就在边上站着，紧巴着不 　　让他说，我们就没能知道太详细的情况，但是诺瓦克告诉我见到 　　了我丈夫。 记：谢谢你，请保重身体！ 贾：谢谢，好！再见！ 记：再见！ （据自由亚洲电台录音整理） 〔转载自《大纪元》2006.1.6 23:38；http://www.dajiyuan.com〕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上访者的维权价值在便衣的重重包围下升华 高智晟 ┌────────────────────────────┐ │　　　　记中国政府以黑帮手法围堵我全家的第71天　　　　　│ └────────────────────────────┘ 2005年11月份以来，晟智律师事务所可谓门庭若市，来访者可谓络绎 不绝。这些来访者主要有三类：全国各地的上访者代表，全国各地的 知识分子（尤以北京居多），以及全球媒体界朋友等。 那群被人操纵着的便衣也没有闲着。从去年10月20日起，他们中的约 20位左右的便衣成了我流动的"贴身护卫"。我在家里时，他们便会 无聊游荡在我家周围。当我去办公室时，他们便会车马劳顿地紧张跟 进。我到了办公室后，他们又"忠诚"地赶至办公室门口，张牙舞爪 似地故弄玄虚！他们整日阴着脸，拿着摄像机，对准每一个与我来往 的人拍摄，企图以此方式来制造恐惧心理。极具讽刺意义的是，来找 我的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常让那些便衣满脸疑惑：怎么就没有 人怕我们呢？ 今天早上我来上班，九辆无牌车和两辆分别挂着津AX6865、京FE6234 车牌的小车一路跟踪着，其中京FE6234车上的几名女便衣对我盯得最 紧，在我家院子里出发时，她们都下了车，高昂着头，来到我的车前 盯着（眼神里有无直勾勾的成份尚不敢肯定）坐在车里等待夫人下楼 的我！那意思很清楚：甭想打从我们面前逃走的主意！她们一直盯着 我的夫人上了车，才跑过去，上了那辆每天夜晚都守候在我们小区大 门口的车跟随而去。 上午，在便衣的重重包围下，有北京地区的上访代表、学者、维权人 士共十几人来访，讨论新年度的维权事宜。经讨论大家形成的一致意 见是：今年，在继续推进既成的维权线路基础上，我们将在全国范围 内实施一项新举措，即动员全国各地上访者和维权人士，投入相当一 部分精力，用以参加基层人大代表选举，我们将在北京地区集中各类 资源作出范例。席间，众人对人大代表选举程序、可能参选者、以及 如何组织竞选后援团等战略或技术细节进行了热烈讨论！人们早将刻 意展示自己存在的便衣忘了个一干二净。 据我的同事郭飞雄介绍，下午他外出办事时，也遭到了二至三辆无牌 车的持续跟踪。我得感谢他帮我牵制了对方部分兵力。 〔2006.1.5在有便衣跟踪的日子里于北京〕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林昭小传》写后 欧阳小戎 终于写完了 《林昭小传》，虽然它并未迅速流传开来，但已经得到一 些颇有见地者的赏识。更有甚者，认为这是网上关于林昭写得最好的 东西。我自己也感觉到了，小传虽然材料匮乏，并有大段大段的文字 是在引用他人的东西，只是稍做改头换面而已。但这篇小传的确写得 不错，因为当我回头重新阅读它，想要进行一些检查、修改、补充的 时候，读着小传，我哭了，我为林昭哭了。我忘了这是自己写的东 西，心中只剩下林昭。每读一遍，似乎都能发现一个新的林昭，而且 读一遍哭一遍，以至于四遍之后便再不敢打开它来阅读。这真是我写 的东西吗？难道我真能写出这样的东西？ 我毫无名气，但我认为自己笔下的林昭，比起摩罗先生笔下的林昭， 更生动、更真实、更美好、更具有感染力。当然，摩罗先生名满天 下，他笔下的林昭甫一降生，便在各种媒体上引起人们对林昭本人的 怀念。但是我相信，即便我终将一生默默无闻，这篇小传也必将成为 在未来诸多诠释林昭精神的作品群中占据一席之地，甚至超过摩罗先 生的那篇。 我爱我自己写的这篇小传，我很少能够爱上自己的作品，如今自己创 造出了一篇能够感动自己的作品，使我对未来艰难的自由写作道路充 满了期待。因为林昭的缘故而自己感动了自己，当我回头阅读自己其 他旧作的时候，我发现渐渐地，它们也能把自己打动，我忘了那些作 品都出自我自己的笔下。哪怕是手法技法非常稚嫩的处女作中，也存 在一种生命和爱的力量。我获得了信心，我坚信，是林昭的英灵赐予 了我信心。我终于彻底明白，林昭精神并非源于什么深刻的理智，也 非源于什么坚不可摧的意志力。这精神直接来源于爱，那女性特有的 最博大深厚而又难以领悟的爱，这爱如同基督的圣灵，无处不在，随 时准备将我们的心灵充满。林昭的英灵仍在深深爱着每一个爱她的 人，不爱她的人，甚至那些让她自己和我们共同的祖国蒙受苦难、悲 剧和耻辱的人。因此我更加地深爱林昭，比创作这篇小传之初更深更 真切，这爱一直感染到我灵魂的最深处。当我拥有了对林昭如此挚爱 的时候，我发现，这篇小传已经不能承载我对林昭的情感，那么我该 如何？我计划，有朝一日获得足够的材料支持，而自己的文学功底也 日益深厚的时候，再为这位我深爱的姐姐和灵魂的恋人写一部真正的 传记，一部厚重得足以承载我对她所有热爱的传记。 我开始筹划了，虽然筹划工作非常缓慢。一天，我在天涯社区游荡， 发现一篇关于林昭的帖子，那主帖中的话语虽然真挚，但并没有多少 新感受。我想看看回帖中人们对林昭的评价。回帖寥寥无几，也许因 为网上关于林昭的东西太多了，网友该说都早已说完。再看见林昭二 字，已经不愿再说。因为想要对这样一位女子说的话，一遍已经足 够。 忽然，一句话跃入我眼帘，我立刻被那句话震惊。哪一瞬间，我激动 得几欲穿过网络去拥抱那位说出这句话的人。我立刻明白，有了这句 话，我再毋须去为林昭写什么"真正的传记"。这令我既感到万分欣 慰又感到异常失落。欣慰的是有人竟然能如此深刻地领会到林昭的价 值，并将这价值用最精辟的话语表达出来；失落的是我失去了用自己 的笔，用自己的全部情感，用呕心沥血的创作去表达对林昭挚爱的机 会。 这句话出自一个默默无闻的ＩＤ之口，其默默无闻程度几乎比我还要 更甚，竟然默默无闻到了那种明明知道那惊世骇俗的话语正是出自于 他的心灵，却仍然没有让人记住他ＩＤ的程度。 话是这样说的："因为有了林昭这样的同胞，我们才敢于宣称自己是 个中国人！" 林昭没有死！林昭真地还活着！活生生地就在我们心灵的最深处。她 的生命和她的理想在我们身上延续，尤其是在这位默默无闻的网友身 上延续。我更加无比地坚信，这生命和这理想，必将在这个民族身上 一代一代地延续下去，成为支撑这个民族重生并向前的动力。而且必 将传遍全世界。有朝一日，无论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当热爱自由 与生命的人们想要反抗强权和奴役之时，他们就会指着同一个方向 说："在遥远的中国，有一个美丽的姑娘是这样去做的。" 那是何等激动人心的伟业啊！将最纯真的美好和最遥远的希望注人人 心。拿破仑和恺撒怎能与之相比？我一直认为，女性高于男性。女性 在藉着男性之手去创造未来，她们在背后脉脉地期待着心爱的人功成 后回来，或是脉脉地将心爱的人送上不归之途，做他们流浪心灵的慰 籍、故乡和家园。当男性力量源泉枯竭之时，她们就会挺身而出，以 她们全部的爱和美，去向那看似不可抗拒的宿命发出最强有力的挑 战。这样的人有贞德，有南丁格尔，还有我们最挚爱的林昭。 她没有创作过什么闪耀着不世天才的巨著，但她的血书超过任何一部 这样的巨著。她也未能总结出什么博大精深的思想体系，但她的精神 超越了任何一种这样的思想体系。甚至苏格拉底这位希腊精神最完美 的诠释者，也要在林昭面前献上自己爱慕或友谊。 究竟是什么力量创造了林昭？我们4,000年的故土，在那些桎梏人 心、僵死刻板、毫无生气的伦理教条束缚之下苦苦挣扎，越陷越深。 却在整个民族心灵最麻木不仁，最腐化堕落，最无药可救的年代里， 诞生了民族最大的骄傲。 我早就有一个心愿，要在每年4月29日林昭将身躯融入世界的那一 天。准备一些她生前心爱的食物，然后怀着无限的思念，满心喜悦地 和她一同享受这些食物。这天会变成另一个端午节，那食物会变成另 一种粽子。长久以来，我都没有得知她喜欢什么食物。现在我已经有 了主张，就在今年的4月29日，从她在狱中向母亲开出的那张食品清 单中任意挑出一、两样。请一位厨艺高超，美仑美奂，并且和我相互 怀着对对方美好祝愿的姑娘，亲手烹制出来，然后邀请她共度"林昭 日"。 现将这封狱中家书附上，看到我这种想法的朋友，如果你们愿意的 话，我们一同共度"林昭日"吧。 ------------------------------------------------------------ 【附文】《狱中家书一则》摘录 　　　　林昭 ……他们爱怎么做罢。给我些钱，日用品：牙膏、毛巾有素色儿童巾 便可，□的得那多水。……需要二字怎么讲呢？较迫切的是毛线袜 子，家里记得还有几双，你们反正都不穿的啦。衬衣还是有一件呢是 吧？面盆、杯子、旧衣裤、旧布、席子，我的席子给他们踏上了脚印 丢在一边儿呢！丰□双色圆珠笔芯、练习薄、笔记薄、打字纸、信封 信纸、这样儿的蓝格报告纸、草纸、牙刷二把、筷子、塑料手提袋， 以及前此信上要而未来的东西。小皮箱也拿给我好了，我放东西。 见不见的你弄些东西斋斋我，我要吃呀，妈妈！给我炖一锅牛肉，煨 一锅羊肉，煮一只猪头，再熬一、二瓶猪油，烧一副蹄子，烤一只鸡 或鸭子。没钱你借债去。 前晌有些消化性腹泻，但吃了些油质食物反而好些，因缺少脂肪，肠 子能力蠕动可能倒是引起消化性腹泻的原因。你不用吓怕，吃不死 的！ 也别少了我的，你给我多蒸上些咸带鱼，鲜鲳鱼，鳜鱼要整条的，鲫 鱼串汤，青鱼的蒸──总要白蒸，不要煎煮。再弄点鲞鱼下饭。 月饼、年糕、馄饨、水饺、春卷、锅贴、两面黄炒面、粽子、团子、 粢饭糕、臭豆腐干、面包、饼干、水果蛋糕、绿豆糕、酒酿饼、咖喱 饭、油球、伦□糕、开口笑。粮票不够你们化缘去。 酥糖、花生、蜂蜜、枇杷膏、烤夫、面筋、油豆腐塞肉、蛋饺，蛋炒 饭要加什锦。香肠、腊肠、红肠、腊肝、金银肝、鸭肫肝、猪舌头。 黄鳝不要，要鳗鱼和甲鱼。统统白蒸清炖，整锅子拿来，锅子还你。 ──等等，放在汽车上装得来好了。斋斋我，第一要紧是猪头三牲， 晓得吧，妈妈？猪尾巴──猪头！猪尾巴？──猪头！猪尾巴！── 猪头！猪头！猪头！ 肉松买福建式的，油多一些。 买几只文旦给我，要大，装在网袋里好了。咸蛋买臭的，因可下饭， 装在蒲包里。煮的东西都不要切。 哦，别忘了，还要些罐头。昨天买到一个，酱汁肉，半斤，吃得□然 勿□嵌着牙缝！别的──慢慢要罢。 嘿！写完了自己看看一笑！──尘世几逢开口笑，小花须插满头归！ 还有哩：举世皆从忙里老，谁人肯向死前休！ 致以女儿的爱恋，我的妈妈！ 不让你来。你看见到我的信请略写几笔寄我。亲爱的妈妈，我不相信 他们。 1月14日灯下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也忆胡耀邦：一个另类的纪念 石巍 胡耀邦，一个尘封多年的名字忽然被人们想起，于是回忆、纪念的文 字满天飞。官方说"作为马克思主义者，他的一生是光辉的"，老臣 们说他"高风亮节"，民间则说他是"民主改革的先驱"。中国很久 以来没有出现这样官民一致、"生动活泼"的局面了。四海之内，万 众拥戴，我们的神坛上沉寂了多时，现在终于又有了一位新的神圣。 现在纪念的高潮已过，报刊和网络上的纪念文字已寥若晨星。这篇 《也忆胡耀邦》，可能有点另类，不指望入选《人民心中的胡耀邦》 那样的纪念文集。但要对历史负责，对子孙后代负责，只重复人们说 过的那些话可能是不够的。 胡耀邦把我打成反革命 成百万、千万的人们纪念胡耀邦，首先是因为他主持平反了300多万 件冤假错案。这其中就有本人反革命一案。毛主席他老人家在世的时 候，本人犯了现行反革命罪，被判重刑，打入大牢，虽经多次"翻 案"，却都碰得头破血流。还是邓小平重新上台，胡耀邦当了组织部 长，我才活着走出了监狱大门。接着是平反大会，恢复党籍，补发工 资，送疗养院疗养，给亲友同事们消除影响……真是想不感激涕零也 难。 可惜脑袋后边长了"反骨"，"重见天日"了没多久，竟然狗咬吕洞 宾。邓小平，给我平反的这位大恩人，我却越看越不是个东西。为了 要一个官位给毛泽东写信求饶，毛泽东死了再给华国锋写信表忠，毫 无气节或说原则可言。自己靠边站的文革就"彻底否定"，以自己为 头号打手的反右则只是"扩大化"。刚刚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 准，取消以阶级斗争为纲，却马上抛出比毛泽东的"阶级斗争"论还 狰狞可怖的"四项基本原则"。一边煞有其事地反别人的个人崇拜， 一面却把自己打扮成一言九鼎，句句是真理的新舵手。嘴里说转移到 经济建设的轨道，可是军委主席的交椅还未坐暖就下令，穷全国之力 征伐越南，28天战争让八万多精壮子弟抛尸异域。让这样一个翻手为 云、复手为雨的小人掌握国家最高权力，我们这个国家的前途实在堪 忧。铁窗镣铐没能关闭思考，平反昭雪也不能换取愚忠。我不能沉 默。一纸奏本上书"耀邦同志"，把个邓副主席骂了个狗血喷头，提 醒他我们这个国家再不能搞宫廷政变了。之所以要把信寄给胡耀邦， 除了因为他是我们新上任的总书记之外，也如现今许多纪念文章说的 那样，他的凛然正气，民主作风，使他赢得了本人的信任。 可是令人费解的事发生了，这封信竟然转到了公安机关！ 其后的节目自不必细说，不过还是手铐脚镣，开除党籍，开除公职， 判刑入狱那一套。老戏码重演，和"粉碎四人帮"之前根本就是一个 剧本。唯一的区别是这次有了具体的罪名，第102条，"反革命宣传 煽动罪"。 总书记都被我"煽动"了？受宠若惊。 不过还是有点纳闷："恶毒攻击"主席不是都不算反革命了吗，怎么 骂几句副主席却成反革命了？入监队里流行一个说法："是虎也得卧 着，是龙也得盘着。"纳闷归纳闷，刑期还得一天一天打。 刑满出狱后许多好心人对我说，那封信也许不是胡耀邦本人转给公安 部的，它也许根本到不了胡耀邦手里。说心里话，我也一直假定甚至 希望这封信不是胡耀邦转给公安部的。这样至少在我心里还可以保留 一点借口不致使我对共产党仅存的最后一丝信任受到侮辱。 我当然无法核实我的信是否被胡耀邦亲自转给了公安部，但还是有些 佐证可以帮助判断。 且看胡耀邦身边的人和权威的专家是怎么说的。 当年胡耀邦的老部下，如今的中组部常务副部长赵洪祝："他作风民 主，把'不戴帽子，不打棍子，不抓辫子，不装袋子'作为座右铭， 并身体力行。要求凡是来找他谈问题的干部或者给他的来信，任何人 不要推挡和阻拦；不管是老干部、新干部本人或家属子女来部里反映 问题，都要满腔热情地接待；有些外地的老同志来京谈问题或治病， 一定要负责安排好住宿和生活，并为他们提供方便。在他担任中组部 长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亲自接待和批处的人民来访和来信就有几百人 次。许多干部群众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激动地说：'到中组部 来，感觉像当年从战火纷飞的前线回到延安中央组织部一样，党员干 部又回到自己的"家"了。'" 前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列主义研究所所长、现居美国的苏绍智："胡耀 邦一到组织部就召开了全部工作人员大会并向大家提出要求：'今后 如有受冤挨整的老同志来找我，我都要和他们见面谈话，请任何人不 要阻拦；凡信封上写有"胡耀邦"三个字的来信，都请及时送给我， 如没有我的表示，也望任何同志不要主动代劳处理，更不能扣 压'"。 独立史学家戴煌："（1977年）12月19日，耀邦召开了第一次全部工 作人员大会，动情地讲了许多话。他首先说到'积案如山，步履维 艰'，要求大家恢复党的优良传统，把党的组织部门恢复成'党员之 家'和'干部之家'。他还说：'如有受冤挨整的老同志来找我，我 都要和他们见面谈话，请任何人不要阻拦；凡是信封上写有"胡耀 邦"三个字的来信，都请及时送给我，如没有我的表示，也望任何同 志不要主动代劳处理，更不能扣压。'" 一年亲自处理几百件来信来访的胡耀邦会让他人"代劳"处理一封反 映邓小平问题的来信吗？就算是林牧恐怕也不敢不经胡耀邦过目就把 信转给公安部吧。 我能想出安慰自己的最后一个借口是，希望胡耀邦当上了中央总书记 以后就"养尊处优，做官当老爷"，不再亲自过问普通人的来信来访 了。令人失望的是，浩如烟海的回忆纪念文章没有一篇是这样说的。 其实，我的信是不是胡耀邦亲自转给了公安部并不重要。一个人由于 给党中央负责人写信而被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判刑，这件事发生在胡 耀邦任总书记的时代，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剩下的问题只是，这样的事件是孤立的个案还是有某种程度的普遍 性。 头一次当反革命进监狱，我所在的小队全是由反革命犯组成。我们那 个大队共有11个小队，其中就有三个小队象我们小队一样全是反革 命。其他小队虽然不全是，但也有不少是反革命犯。 第二次当反革命进劳改队，情况大不相同。我所在的四大队有七个小 队，竟然连一个反革命小队都没有。全大队只有五个反革命犯，散编 在不同的小队里。前朝的反革命已经一个也不见了，包括本人在内的 这五个人则全是邓小平、胡耀邦治下，根据79年出炉的刑法判的反革 命犯。本人据此在《且慢"走赵紫阳的路"》一文中估算，当时全国 关押的反革命犯当在1.8万～2.6万人之谱。 这个数字在当时10亿人口的中国所占比例可能不是很大，但要放到20 世纪80年代的国际社会来看，一个国家还关押着上万名政治犯，恐怕 也是一个令人难以容忍的荒唐。而这一切就发生在被宣称为"建国以 来最好的历史时期"。 这是一个被人们善意遗忘了的群体。因为，我们这批人当中没有元 帅，没有将军，没有部长，没有省委书记，更没有国家主席。至于张 春桥、姚文元等人虽然声名显赫，但似乎国人皆曰可杀，判他们反革 命也就无伤大雅。我们成千上万的反革命犯都是普通的人。我们能推 出的最响亮的人物不过是个电工。任畹町、傅申奇也许还有一点知名 度。至于王荣清、马文都、孙维邦、张京生、刘京生、陈西、廖双 元、卢勇祥、黄燕明、刘念春、王明、杨勤恒、范一平、陈增祥、罗 孚、李光诒又有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呢？而象我们四大队以反革命 罪关押的这这五个人，恐怕就只有他们的家属和审判员知道了。这给 人一个错觉，似乎除了王张江姚再也没有反革命了。 大规模平反冤假错案，造成了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官方精心设计的 宣传，使人们在冤假错案和四人帮之间不经意地建立起了某种联系， 善良的人们相信冤假错案是四人帮时期特有的现象。特别是79年刑 法、刑事诉讼法出台后，中国被说成从此走上了法制轨道，中国人普 遍信以为真。可以经常听到这样的说法："现在依法办事，政府不会 冤枉一个好人"，"这不是四人帮那时候了，说谁是反革命谁就是反 革命"。在这样的舆论环境下，人们漠视我们这个庞大的群体存在也 就不是没有缘由的了。 我可以大胆地断言，粉碎四人帮以后判的反革命犯全部都是冤假错 案，无一例外。 人们只听说四人帮搞的冤假错案多么荒诞无稽，可是你知道画一张讽 刺邓小平的漫画也可以成为反革命，说一个"什么都长（指物价）， 就是邓小平的个子不长"这样的牢骚话也可以成为反革命吗？这就是 邓小平、胡耀邦时代的杰作。 邓小平、胡耀邦在平反300万件冤假错案的同时，却在短短的两、三 年时间里，制造出一、两万件反革命案，说明他们在制造骇人听闻的 冤假错案方面，一点也不比他们的对手逊色。 邓小平这个参与制造了后来被他和胡耀邦平反的大量冤假错案的混世 魔王，更把共产党的凶残本性发挥到淋漓尽致，竟发展到在光天化日 之下用坦克、机关枪屠杀成百上千手无寸铁的学生和平民百姓。直到 现在中国仍保有一项无可匹敌的世界纪录，就是以"颠覆国家政 权"、"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等莫须有的罪名判刑关押的政治犯数 量。各国的政治家和学者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全世界"颠覆"和 "煽动"的罪犯都集中到了中国。在美国，半个世纪以来没有一例 "颠覆国家政权"的案子发生，在中国连半个月都不到就会传出有人 被以"颠覆"、"煽动"罪名拘留、逮捕、判刑或劳教的消息。 我的另一个断言是，如果以79年为界，后30年累积判刑关押（包括劳 教）的政治犯，绝不比前30年少。其间各种骇人听闻的人间悲剧也比 前30年的更令人毛骨悚然。人们都传说周兴、来俊臣以降，至中统、 军统、复兴社、蓝衣社、渣滓洞、白公馆、保密局、国防部二厅这些 鬼蜮魔窟里发生的故事令人不寒而栗，可是他们要和现代共产党人比 起来那可就小巫见大巫了，至少他们还没学会为了取乐把女犯扒光衣 服扔进男犯堆里强奸或把电警棍捅进女犯的下体。 共产党政权就是一架高度自动化的冤案制造机。不管多么开明的人主 政，冤案都会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这是因为它的统治不具合法性， 必须依靠镇压维持。只要共产党专政不废除，不曾、也永远不可能出 现一位不制造冤案的领导者。胡耀邦不例其外。 胡耀邦在平反以党内老干部为主体的冤假错案方面显示出的魄力并没 有表现在他主政的时代的政治宽容。有人说胡耀邦有一种"伟大的容 忍"，这不甚贴切，应改作"有限的容忍"。一个粗俗直白的表述 是，骂毛泽东他可以容忍，骂邓小平他绝对不容忍。那原因是不言而 喻的。 当胡耀邦开完了那个党章、宪法没有赋予任何权力，但却迫使他辞去 总书记职务的"民主生活会"，走出房间，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止不 住潸然泪下的时候，他是否还能记起有一个被打成反革命的人曾提醒 他，中国再不能搞"宫廷政变"了？他是否还能记起，那个人曾提醒 他邓小平是个翻手为云、复手为雨的小人？ 胡耀邦没有给你言论自由 人们一致公认，胡耀邦是一个思想开明的人物。他反对搞"一言 堂"、"家长制"、"假大空"，也赞赏"民主、自由、平等、博 爱"的普世价值，提倡文学艺术创作自由。和他有过直接接触的人都 念念不忘他平易近人，不摆官架子的民主作风。他和党内顽固不化的 极左派格格不入。他甚至批评不准听邓丽君的歌曲是思想僵化的表 现。 颇为难能可贵的是，他顶住巨大压力，废除了毛泽东的"文艺为政治 服务"的教条，至少在理论上是把"创作自由"还给了艺术家。是 他，在1978年5月9日提出："'文艺为工农兵服务'这个口号不要强 调了"。1979年3月在中宣部例会上又明确提出，不再用"文艺为政 治服务"的提法。1980年2月他在一个剧本座谈会上宣布要"切实保 证人民有进行文艺创造和文艺批评的自由"。在他的多次过问下，民 间传抄小说《第二次握手》的作者张扬，也由死刑而"起死回生"。 同时大批背负着各种罪名的作家、艺术家被宣布恢复名誉，从《武训 传》以来的几乎所有"毒草"被解禁。滔滔黄河春汛夹着冰凌一泻千 里，人们笑逐颜开，纷纷说："文学艺术的春天来了。" 顺理成章地，每个人都认为新闻自由的时代也不可避免地会来临，言 论自由就近在眼前了。可是又一件令人费解的事发生了：胡耀邦没有 顺着自己路走下去，他宣布：新闻是党的喉舌。 他在第四次文代会后的一个会议上明确说，可以有创作自由，但不能 提新闻自由，新闻事业是党的喉舌。这给沸腾的言论场泼了一瓢冷 水。敏感而冷静的人们可以觉察到闷热的三伏天刮过了一缕不易觉察 的冷风。 胡耀邦1985年2月8日在中央书记处会议上关于新闻工作的长篇发言， 最全面系统地论述了他对新闻事业的观点。在目前的纪念大潮中，他 的这篇讲话被普遍忽视。 在这篇讲话中，他开宗明义，把新闻事业的性质规定为"是党的喉 舌，自然也是党所领导的人民政府的喉舌，同时也是人民自己的喉 舌"。可是共产党掌权以来半个多世纪的历史证明，党的喉舌"自 然"就是政府的喉舌，因为党和政府本来就是一个店面两块招牌；但 它决不能"同时"就成了人民的喉舌。相反，在多数情况下，它只是 冒充人民、愚弄人民、欺骗人民、压制人民、扼杀人民的工具。 胡耀邦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相当强硬，容不得那些想为他打圆场的人 作半点通融。他说："从最根本的特征来说，党的新闻事业是党的喉 舌。这不但是站得住脚的，而且是不能动摇的。""无论进行什么样 的改革，都绝不能丝毫改变党的新闻事业的性质，改变这一工作同党 的关系。" "不应当……要求在党的新闻事业的性质这样的根本问 题上'松绑'"。 有些活跃于胡耀邦时代的人物，包括那时的一些报人，津津乐道于胡 耀邦关于党性和人民性的某些说法，似乎胡耀邦主张人民性高于党 性。这是个误会，如果不是误导的话。 是的，胡耀邦在多个场合谈到人民性。但他从来没有贬低党性。他反 复强调的是"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也就是说，他用以取代"党性 高于人民性"的是"党性就是人民性"。他说："在我们社会主义国 家，党和政府同人民的利益是一致的，党报就是人民的报纸" ， "我们党的新闻事业是党和政府的喉舌，而我们党和国家是为人民服 务的，所以党的新闻事业完全能够代表和反映最广大人民的呼声。作 为党的代言人和反映人民群众的呼声，在根本上是完全一致的。"冷 酷的现实告诉我们，共产党的利益没有一天是和人民的利益一致的， 至少在共产党掌权以后是这样。在胡耀邦大谈"一致"论之后中国社 会的发展更将共产党完全推向了人民的对立面。在胡耀邦这些谈话 里，未经授权，人民的利益，他们的呼声，就被一个党所"代表" 了。这可能就是十几年后那个荒谬的"代表"论的起源。应当说， "党性高于人民性"至少在形式上还承认人民性的存在，它和党性的 关系只是孰高孰低的问题；而"党性与人民性一致"的说法则从根本 上抹煞了人民性的存在。人民连报纸都不必有，因为党报"就是"人 民的报纸。这个"一致"论难道还真值得一班德高望重的大写手不厌 其烦地写那么多大块头文章去讴歌吗？ 胡耀邦认为新闻事业的主要任务就是"不间断地用大量言论和事实， 来强有力地宣传中央的主张。"他说："党的新闻事业是要代表党和 政府讲话的，是要按照党的路线和政策来发表议论、指导工作的。虽 然报纸、通讯社、电台的每一篇文章、每一则报道不都是具有指导性 的，有许多只是个人意见和个人的观察，但党的新闻机关的主要言 论，有关国内工作和对外关系的主要报道，应当是代表党和政府的， 而不是只代表编辑或记者个人的。"且不说胡耀邦的这套理论与世界 公认的现代传播学奠基人如威尔伯．施拉姆和拉斯韦尔等人对于传播 媒体的职能的定义相去十万八千里，就是和当时全球新闻传播的现状 比也是多么不合时宜。他描绘的喉舌无异于党内文件的公开发行版。 这就是至今《人民日报》还是那么老气横秋，一付教训人的面孔的原 因。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香港50万人的大游行，在中国的媒体上 一个字都找不到；为什么汕尾惨案这样震惊全世界的新闻事件中国的 所有媒体却集体失语。因为"党的新闻事业是要代表党和政府讲话 的。"这也是对胡耀邦的所谓"党和人民的利益是一致的"论点的一 个绝妙的讽刺。胡耀邦虽然在政坛昙花一现，但他的继承人对他关于 新闻的论述却忠实贯彻执行。在这里人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舆论导 向"论的原始表述。 胡耀邦推崇毛泽东在1955年写的《驳"舆论一律"》，说毛泽东"舆 论是一律、又是不一律的那些道理，还是讲得好的"。但他对毛泽东 主张"人民内部先进的人们和落后的人们自由利用我们的报纸、刊 物、讲坛等等去竞赛"的说法似乎不以为然，而主张"角度、重点以 至风格、面貌、方式方法的多样性。"因为"这种多样性，与先进、 落后之间的矛盾很不相同，不但不需要一方克服另一方，而且恰恰应 当大大地加以丰富和发展。"可以看出来，胡耀邦给言论提供的鸟笼 比毛泽东提供的那个还要小。 胡耀邦用明白无误的语言表示，他不允许在我们国家有不同的声音。 他说："为什么我们国家不可以有不同的声音呢？我说这要作一点政 治分析。"以下是他的分析："说到不同的声音，要看是在什么问题 上的不同的声音。如果是在国家的政治方向和基本政策问题上，那 么，如前所说，我们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党中央和国务院的政 治方向和基本政策都是代表人民利益的，在这些根本问题上大家的声 音相同是必然的和自然的，硬要发表' 不同'的声音就反而是不自 然的了。如果是在各种具体问题上，大家的声音自然有许多不同，现 在的报纸刊物上就经常发表这些不同的声音，许多好声音还受到党的 鼓励和人民的欢迎。如果现在发表得还不够，那就希望大家更多地发 表，这也就是我国人民民主生活的正常发展的一个表现。"话说得很 客气，但语气是肯定的。连"党中央和国务院的政治方向和基本政 策"都是不容讨论的，更不用说像"多党制""全民普选""军队国 家化"这样的议题了。就连要不要修三峡大坝这样的问题也"不可以 有不同的声音"。胡耀邦主持中宣部时，人民日报曾就要不要生产咸 面包（这以前中国人只知道面包是甜的）和主食里要不要加饭豆（指 红豆、绿豆、蚕豆之类）展开过不同意见的争论。这大概就是胡耀邦 所说的"如果现在发表得还不够，那就希望大家更多地发表"的不同 声音。胡耀邦的这个思想直接导致了后患无穷的"主旋律"理论统治 中国的舆论至今。 当然，"不同的声音"绝不是总书记一句"不可以有"就能消除的。 制止的最后手段是手铐、脚镣、电警棍、老虎凳、铁窗、高墙、电 网，甚至坦克、机关枪。这些已变成共产党对付"不同的声音"的经 常和主要的手段。它们已经被运用得炉火纯青了。而发出"不同的声 音"，则需要失去学业、职业、名誉、前途、家庭、自由、年华、鲜 血、生命甚至肉体。胡耀邦口中的"不可以有不同的声音"九个大 字，字字滴着中国人的血和泪！ 胡耀邦关于我们国家只能有一个声音的主张必然要遇到一个"真实" 的问题。他没有回避。他理直气壮地说"当然要讲真实"，可是紧接 着又说："究竟什么叫真实，从来就有争论。"他说："总的说来， 社会主义社会的主导方面是光明的，同时也存在着阴暗面，我们并不 忽视阴暗面，但那究竟是次要的。"这就是"社会主义社会的真 实"。所以胡耀邦"要求多种色彩，而欢乐、光明的新生活和为欢 乐、光明的新生活而进行斗争的色彩，当然是明朗、鲜艳而丰富 的。" 提到缺点或说阴暗面，胡耀邦比毛泽东宽宏大量多了，他把"一个指 头"的比例放宽了整整一倍。他要求"新闻界的同志们"，"报纸 上，大体应当是八分讲成绩、讲光明、搞表扬，二分讲缺点、讲阴暗 面、搞批评。"谢天谢地，编辑记者们终于可以比毛泽东那时候多长 了一个指头。可是这"二分缺点"也不是可以随便怎么讲都可以的。 根据胡耀邦的说法，"我们的笔墨就在讲阴暗面的时候也不应当是黑 色的。"从"形势大好"到一片"欢乐、光明的色彩"，我们的媒体 已完全堕落成歌功颂德、粉饰太平、献媚权势、掩饰罪恶的谎言工 厂。面对全身散发着腐尸般恶臭的共产党，我们的媒体却极力为它的 "保鲜"喷洒香味剂。老百姓说现在的报纸只有日期是真的，电视只 有"动物世界"没说假话。我们的"新闻事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 步，难道和胡耀邦对新闻事业的上述经典性论述毫无关系吗？ 为了加紧对媒体的控制，保证新闻事业死心塌地地充当党的喉舌，胡 耀邦要求"加强新闻队伍的建设"。他说，当前"最主要、最普遍、 最大量的问题，不是别的，而是要以极大的努力来提高干部队伍的素 质。"这无疑是对的。可什么是新闻工作者应当具备的素质呢？胡耀 邦给出的规定是："一要增强党性，二要增强业务能力，三要增强同 志之间的团结。"他仍然把"党性"作为对一个编辑或记者的首要要 求。这该使那些对胡耀邦时期关于党性和人民性的一场颇为热闹的讨 论念念不忘的人们恢复一下记忆力，胡耀邦一直是把党性视为头等重 要的大事，不要再强人所难，把人民性强加在胡耀邦头上了。至于什 么是党性，理论家们故弄玄虚，把它演绎成一个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的抽象的概念，其实胡耀邦的后人们对党性的解释倒是非常通俗： "在政治上和党中央保持高度的一致。"在这一点上，胡耀邦和邓小 平、薄一波、江泽民、胡锦涛都没有什么分歧。 如果我们的新闻人不讲党性，胡耀邦说了："不打棍子，不等于该批 评的也不批评，该处分的也不处分。"不讲党性，在多数场合只是 "不听话"的同义语。实际上共产党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修理这些不听 话的编辑记者。其中举世闻名的，我们可以列出上百人的名单。因为 讲真话而砸了饭碗的事简直不值一提。不讲党性的刊物被查封，不讲 党性的新闻稿被"枪毙"已经司空见惯。中宣部一个电话可以决定让 全国人民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是讲党性的最高和最后形式。中国 被称为世界上最大的记者监狱，在世界各国关押记者总数的排行榜上 中国一直遥遥领先。不幸的是，恰恰是这些被修理的"不讲党性"的 记者代表着正义、良知、对底层民众的热忱和对自己职责的忠贞。这 些耻辱的纪录并不全发生在胡耀邦当政的时代，但是有谁能否认它们 都和胡耀邦倡导的那个"党性"有着直接联系？"讲党性"成为了中 国新闻堕落的万恶之源。 值得注意的是，胡耀邦因反击"自由化"不力而下台，但无论是在那 次决定他政治命运的"生活会"上，还是其后中央下发的党内通知 中，以至左派发起的大批判中，各路左王们历数胡耀邦"资产阶级自 由化"的种种表现，却没有一个人提到他怂恿新闻自由的思潮。胡乔 木、邓力群、王任重、贺敬之、朱穆之这些新闻界公认的左派，当时 对胡耀邦群起而攻之，却都绕开了胡耀邦对新闻工作的这一全面的论 述，这是他们的仁慈呢，还是疏忽？ 一个不曾兑现的承诺 胡耀邦宣布给中国的作家和艺术家创作自由，但是他们从来没有享受 到这种自由。 胡耀邦废除了"文艺为政治服务"的口号，却代之以"文艺为社会主 义服务、为人民服务"。这两个口号究竟有什么区别，御用理论家们 剥丝抽茧，说得玄乎其玄，可是一般人认为，这和"豆腐一碗"、 "一碗豆腐"的区别没什么两样。在中国谁也不能说"社会主义"、 "人民"是和"政治"无关的两个概念。 文学就是文学，艺术就是艺术，它们为谁服务，甚至服不服务，那是 文学家、艺术家，最多加上文学理论家、批评家的事。政治家只是他 们的读者而已。世界上没有哪个民主国家的领袖人物去管这些闲事， 宪法给他们规定的职责就够他们忙的了。但自从列宁提出"齿轮和螺 丝钉"说，毛泽东提出"为什么人的问题"以来，似乎写诗、拍电影 都成了共党领袖人物必须躬亲过问的大事。 在谈到创作自由时，胡耀邦说："人们的自由或权利总离不了一定的 责任或义务，没有无责任的自由或无义务的权利，从来就不存在什么 绝对自由。这在任何时代、任何社会和任何个人都是如此。"在这里 我们听到了共产党历来给自由蛮横地捆绑上各种绳索的老调重弹。作 家们大约已经知道胡耀邦给他们的创作自由不是一顿免费的午餐，他 们必须付出对方需要的"责任"和"义务"才能换到一张廉价的餐 券。 胡耀邦大段地引用列宁和蔡特金的谈话，来诠释他要发放给艺术家的 创作自由是一种什么样的时髦货，这是很值得玩味的。列宁的话是这 样说的："每一个艺术家和任何一个认为自己是艺术家的人，都要求 有按照自己理想自由创作的权利，而不管这种理想是否有点用处。这 样你就碰到激动、尝试和混乱了。但自然我们是共产党人。我们决不 可以无所作为，听任混乱随意扩散开来。我们还必须有意识地努力去 领导这一发展，去形成和决定它的结果。"列宁在这里先是空洞地承 认艺术家有"自由创作的权利"，接着说共产党对作家的"混乱"甚 至是"激动"和"尝试"都不能听之任之，而要"有意识地努力去领 导这一发展"，其最终结果必须要由共产党来"形成和决定"。如此 说来，作家的"创作自由的权利"和墙上画的烧饼又有什么不一样 呢？ 胡耀邦对列宁的这篇讲话大加赞赏，说"这篇谈话对我们了解创作自 由的意义，很有帮助。"针对有些作家要求"绝对自由"的倾向，胡 耀邦说"今天我们的作家在社会主义国家里创作，作家当然享有完全 的创作自由。但是我们党仍然有责任在必要的时候向他们提出完全同 志式的建议和劝告。"经过了53年号称"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思想改 造，55年号称"分清香花和毒草"的反胡风，57年号称"和风细雨" 的反右派，59年号称"神仙会"上"大跃进缺点要讲够"的反右倾， 64年号称"洗澡下楼"的"四清"，和号称"触及灵魂"的文化大革 命，中国的知识分子一般都学会了领会共产党领导人口中说的"同志 式的建议和劝告"意味着什么。 如果有的作家太过迂腐，硬要"激动"和"尝试"一番，甚至写出 "混乱"的东西，胡耀邦说得很坦白："提创作自由，并不等于说报 刊和出版社的编辑部对于作家的不论什么样的作品都必须加以发表和 出版。"这就是说，你有创作的自由，我有不给你发表的自由。 这就形成了胡耀邦时代的一个怪现象：一边是几乎全部的"毒草"被 解禁，一边又大量出现"地下文学"、"地下诗社"、"地下刊物" 以及"潜流文学"、"隐态写作"、"潜在写作"、"地下沙龙"、 "地下诗歌朗诵会"、"诗人的家居"等等各种形态和名称的地下文 学创作活动。其中著名的有北京的《启蒙》、《探索》、《"4．5" 论坛》、《北京之春》、《沃土》及79年四川出现的地下文学团体 "野草诗社"，地下诗人邓垦、孙路、蔡楚、杜九森、陈墨、冯里、 乐加等，和他们以手抄、钢板油印形式流传的地下刊物《野草》、 《诗友》。80年代为外界知晓的还有遭广西公安禁止的《相信未 来》，北京市公安局通令停刊的《今天》、《新诗潮诗集》，上海的 《海上》、《大陆》，四川的著名诗人芒克、杨炼、西川、唐晓渡、 欧阳江河等，及地下刊物《非非》、《中国当代实验诗歌》。还有 《野兽的沉思》、诗论《留在星球上的札记》、诗歌《苦行者》和随 笔《檬子树下的笔记》。80年代后期则有《倾向》、《幸存者》等。 影响比较大的还有诗人多多的油印诗作《教诲──颓废的纪念》，诗 选《里程──1972～1988》。地下文学的广泛兴起是对胡牌的"创作 自由"的无情嘲弄。 其实在中国，地下文学存在的空间甚为有限。共产党对诗人和作家的 "同志式建议和劝告"往往是在看守所和劳改队里用镣铐和警棍进行 的。86年，四川即有李必丰的诗社"寻梦园"被定为非法组织而遭取 缔，李被反复拘传审问，终被判刑。自1985年起在国内诗坛引起广泛 注意的青年诗人廖亦武、万夏、李亚伟、刘太亨、苟明军及知名诗歌 评论家巴铁等人，均被逮捕关进监狱。四川诗人黄翔为他的诗六次入 狱（当然不全在胡耀邦时代）。同一时期还有贵州的多名地下诗人被 捕。顾城、北岛等一批诗人和画家则选择出走他国。 这种"完全同志式的建议和劝告"一直延续到今天。杨春光、张林、 刘荻、杜导斌、杨天水、刘水、师涛、刘晓波、余杰、张祖桦、李柏 光、陈敏、顾则徐这批文化人竟成了派出所、看守所、国保大队以至 刑事法庭和监狱、劳教所的常客。相当一批人至今还在高墙铁窗后边 享受着"戴镣铐的创作自由"。这不能不说是我们这个被胡耀邦称为 "当然享有完全的创作自由"的社会主义社会的莫大悲哀。 与此相辅相成的是对某些作家和创作的公开围剿。人们不能忘记胡耀 邦时代对作家白桦和他的电影《苦恋》的全国性大批判。虽然文革被 宣布结束了，可是《解放军报》余威犹存，它以吓人的罪名首先对 《苦恋》发难，接着全国大小报刊群起挞伐。据上海《大公报》人士 回忆，他们没有转载军报的文章竟成了"政治问题"，而破例被上海 市委叫到常委会上问罪。这场批判的规模和气势可与毛泽东时代对 《武训传》的批判相媲美。中央高层有人甚至要求严惩剧本作者，重 新戴上"右派"帽子，押送农村，劳动改造，并揪出"黑后台"。事 件的主角白桦虽是1949年成都西南军政委员会时期胡耀邦的旧友，也 曾与刘伯承、贺龙、邓小平相识，他都难逃一劫，可想而知一个普通 的笔杆子，他的下场会是如何。 这一时期受到围攻的还有刘宾雁的报告文学《人妖之间》、沙叶新的 话剧《假如我是真的》、王靖的电影剧本《在社会的档案里》、刘克 的中篇小说《飞天》和李克威的电影剧本《女贼》。它们被并称为 "80年代五棵大毒草"。叶文福的《将军，你不能这样做》、徐明旭 的中篇小说《调动》也遭到严厉批判。这些作品有些根本就没有得到 发表或演出的机会。 应当说，胡耀邦本人在这一波批判中态度并不十分积极，对其中某些 作者和作品甚至百般袒护，但即使是对他十分赏识的老部下刘宾雁他 都无法阻止被"劝退"出党，对于其他陷入重围的艺术家他又能做些 什么呢？我们理解他的难处，但我们还是不能不把这一切归咎于他。 因为他说："我们今后不再用文艺服从政治、从属政治这个提法。但 并不是说文艺可以脱离政治，作家可以没有政治责任感。"这就是一 切问题的症结。"不服从政治"，又"不脱离政治"，胡耀邦的狐步 舞转了360度，又回到了原点。既然作家必须对自己的作品承担"政 治责任"，他们就没有理由抱怨胡耀邦的"创作自由"只是一张空头 支票。他们应当庆幸自己生活在胡耀邦时代，他们的命运毕竟比王实 味、老舍、胡风、傅雷、杨朔们好多了。 共产党时常控诉国民党时代的新闻检查，说那时候没有言论自由。但 是国民党对《小说月报》、《东方杂志》上登了些什么文章，胡蝶、 阮玲玉拍了些什么电影，马连良、谭富英唱了些什么戏，天桥那说些 什么相声，演些什么杂耍等等一般并不过问。而共产党对这一切都要 做严格的检查。臭名昭著的"送审"制度在胡耀邦时代并没有停止执 行。一位作家或导演呕心沥血完成了一部作品以后，经常是战战兢兢 地等待几个外行官僚的审判。有多少艺术家等到的结果是："枪 毙"。以至屡屡发生这样令全世界无法理解的怪现象：一部中国电影 得了世界级大奖，可是中国的观众却缘悭一面；得奖的大牌导演在世 界同行中名震遐迩，却往往在颁奖仪式上缺席。他们的罪名经常是 "政治不正确"。 至于在国内，出版机构被查封，电影被删剪、被禁映，图书被吊销书 号、禁止发行、封存、下架、收缴、打纸浆，作者被辞退、开除、甚 至吃官司，都已是见怪不怪的家常便饭了。这类在其他国家成为轰动 全国的事件，在中国都根本算不上什么新闻。 是的，胡耀邦是给了艺术家自由。对藏克家、贺敬之、丁玲、刘白 羽、冯骥才、蒋子龙、刘心武、王蒙来说，胡耀邦时代确实是"自 由"创作的黄金时代，但那个时代不属于刘宾雁、吴祖光、白桦、廖 亦武、师涛。 如果自由仅供一部分人享用也可以称为自由的话，那我们什么时候缺 少过自由呢？文化大革命没有创作自由吗？不。对张春桥、姚文元、 浩然、李劫夫、于会泳来说，文化大革命是创作最自由的时期。苏联 没有创作自由吗？不。对鲍．波列沃依、德罗维奇．法捷耶夫、尼． 奥斯特洛夫斯基、弗拉基密尔．弗拉基密洛维奇．马雅可夫斯基来 说，苏共枪杀上千万同胞的斯大林时代才是创作最自由的时代。希特 勒时代没有创作自由吗？如果你去问以那首《送寄生虫出境》而被钉 上历史耻辱柱的亚利安诗人Ａ．安纳克，他一定会说纳粹时代是人类 文明史上最自由的时代。 现在我们不得不说，胡耀邦所说的"创作自由"，和毛泽东、斯大 林、希特勒时代的"自由"并无本质的区别，因为他们都是从一部分 人那里剥夺来而赐给另一部分人的。如果说这不完全是胡耀邦的本 意，我们也不得不说，他开出的"创作自由"，确实跳票了。 不是题外话 共产党"专政"以后历经几代更迭，腥风血雨，也是某种形式的"换 届"。每届领导人为了稳固统治常标榜自己与恶名昭彰的前任不同。 他们的具体政策方法或有某些区别，但他们的专制具有连续性和一贯 性，未曾一日不同。 胡耀邦是共产党领导人中最开明的一位，我们不应该忘记他做过的好 事；但他始终是一位忠诚的马克思主义者。在他的墓碑上涂抹过多民 主、自由的油彩会使他的灵魂不安。 共产党官方的纪念活动有它自己的需要，民间当然有评论的权利；但 实在看不出自由主义知识界随官方指挥棒起舞的理由。 奉劝有造神癖的诸君，不妨去看看耶稣、释迦牟尼、安拉或穆罕默 德，哪怕是达赖或班禅的成道之路。拜神总比造神方便得多。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死刑应报、永久隔绝效果的 替代与社会成本问题 ──废除死刑的说服策略 曾建元 替代死刑推动联盟召集人瞿海源老师在引言阶段的主持，跟各位先进 莅临台湾智库赐教。我在新竹工作，今天选定在智库举办这个活动， 我在时间上难免有所耽误，很抱歉。很高兴有机会欢迎各位到台湾智 库来举办《生命权保障与废除死刑》座谈会。我想在接下来综合讨论 的阶段开始之前，以参与座谈者的身份，先回应一下今天的主题，也 算为接下来的综合讨论来热场。 关于废除死刑的问题，因为我现在任教的中华大学正要举办风城杯辩 论赛，我就谈大学辩论比赛里最常见的关于这一问题的论点。要不要 废除死刑，其实是大学的辩论社团里最入门也最热门的辩题，这个问 题是从我20年以前念大学到现在，每个在大学打过辩论或看过辩论的 人必定经历过的问题。所以我觉得有关废除死刑的这些讨论，在大学 校园里面是可以得到某种影响，或者是可以受到关心、关注的，因为 它是大学社群所熟悉的问题，特别是对辩论界的人而言。我来介绍一 下大学生辩论这个问题比较常采取的观点，也许我们在对社会进行游 说的时候，可以拿来做为参考。支持废除死刑的论点中，有一个是打 辩论的时候，人家最喜欢讲的：我们东方或台湾、中国的社会，应报 刑的观念很重。应报也就是报复，像佛教就有因果的观念，而甚至在 基督教里也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观点。可能这个应报刑的观 点在整个人类社会里是根深蒂固的，简直就到了自然法的地位，因 此，我觉得刑罚的运用永远不可能脱离应报的观念，那是我们一般讲 正义、公平、罪刑相当，一个很核心的部分，唯有应报才能去满足人 民对于正义的一种心理上的要求。就此而言，约法三章里面的第一 章，「杀人者死」，对于重大犯罪或者杀人的恶极重大之人，基于应 报的这个根深蒂固的观念、社会对他就有施以死刑的高度期待。因 此，我觉得要为废除死刑辩护的一个重要的观点，就是指出，死刑对 于受刑人的效果，就在于让他感到生命遭受剥夺的巨大痛苦，而这一 痛苦是他的被害人曾经经历过的。 可是，在众多的刑罚当中，死刑未必就是最痛苦的，有很多刑罚，让 人"生不如死"，比死还痛苦。怎样的刑罚是生不如死的？过去中国 有酷刑，现在文明国家皆禁止酷刑。失去自由，终身失去自由、被限 制行动，其实还可能真的是生不如死咧。我辩论听了20几年，这个论 点是常常被拿来支持废除死刑的，也就是说，只要是"生不如死"的 刑罚，就可替代死刑，对于杀人者而言，社会可以在他身上满足于达 到应报的效果，而又没有误判而导致人死不能复生的风险，这就是终 身监禁，真正的无期徒刑，进了监牢，便永远断绝了出来更生的希 望，没有生存的动机，让人绝望却又无法致死，真个是"生不如 死"。在死刑的应报效果上，这可能有一个可以说服社会的论点，因 为中国有句老话，就是"20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早死早超生"， 如果20年后没有办法成为好汉，仍然被监禁在大牢里面，在应报的效 果上，也许这远比处死对被告的惩罚效果更大，也才有可能用来替代 死刑。而对于恐惧死刑犯一日再出来危害社会的人们而言，从技术的 比较而言，终身监禁也同样地达到使犯罪者与社会永久隔绝的效果。 当然这样的说法还没有到达哲学层次的探讨，但我觉得，这也许这是 一个很好的游说社会的论点。 另外在辩论当中还有一个常被提到的论点，就是一两颗子弹跟终身的 食物、生存所需要物质的供给，哪一个社会成本效益比较高的问题。 其实终身监禁者在监狱里面并不是每天都坐在那边吃喝的，事实上， 监狱里面可以有一些要求他报偿、补偿社会的作法，比如在监狱里可 以要求他劳动、从事一些服务，虽然终身监禁，但受刑人毕竟还是希 望可以坐牢坐得舒服一点，劳动一方面可以作为激励的工具而用来改 善他在牢中的待遇，社会也可以从他的劳动成果中得到一些报偿。说 实在地，这会比我们只花一两颗子弹所得到的更多。成本效益的计 算，也是我在大学里面的辩论会上经常听到的论点，我就拿出来给大 家做参考，证明不处死把命留著，我们还有可能在死刑犯身上赚回一 些收益，处死了，就什么也没有，徒然便宜了想死的人。 我以上所说的，还没有到达专家严肃讨论的层次，但是毕竟也反映了 社会上普遍可听到的论点，也许有助于大家来思考推动与说服的策 略，谨在这边也作为引子，拿出来跟大家分享。接下来是综合讨论， 想听听大家有什么意见。 （本文为作者在台湾智库与替代死刑推动联盟于2005年11月15日假台 湾智库合办之《生命权保障与废除死刑》座谈会上发言记录。） 下篇 ⊙ 上篇 ⊙目录 ⊙ 目录＠本文标题 ⊙投稿＋订阅＋联络 蓝色的蒙古草原 刘宗正 　　　　　　　　美丽的草原上，升起了太阳 　　　　　　　　为什么远方的大雁，还不回来哟？ 　　　　　　　　阿妈在草原上，呼唤着远方的孩子 　　　　　　　　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哟？ 　　　　　　　　你听，草原上阿妈的歌声 　　　　　　　　它飞过了高山，飞过了草原 　　　　　　　　飞过了平原，又飞过了河流！ 　　　　　　　　不论歌声，飞得多么远 　　　　　　　　风儿都可以听见马头琴的声音哟！ 　　　　　　　　你看，草原上高飞的大雁 　　　　　　　　它飞过了雪山，飞过了荒原 　　　　　　　　飞过了沙漠，又飞过了冰川！ 　　　　　　　　不论大雁，飞得多么高 　　　　　　　　它都会回头，眷恋着它梦中的草原哟！ 　　　　　　　　是什么样的暴风雪？ 　　　　　　　　阻止了大雁，回到它的草原 　　　　　　　　使它无法拥抱，它所深爱的土地与家园！ 　　　　　　　　蓝蓝的天空，依旧飘着顾盼的白云 　　　　　　　　连绵的山川，依旧守护着绿色的草原 　　　　　　　　绿色的草原上，依旧有羊群欢乐的声音哟！ 　　　　　　　　是谁给了草原爱，是谁给了草原希望？ 　　　　　　　　游子看见了阳光下，阿妈年老的身影 　　　　　　　　额尔古纳河，流淌着千年不变的故事哟！ 　　　　　　　　大雁在远方流着泪，思念它的亲人 　　　　　　　　那是草原的歌声，还是天使的笑容 　　　　　　　　为什么它一直在记忆的时光中闪动哟？ 　　　　　　　　（2006.1.7） ⊙上篇 ⊙ 目录 ⊙目录＠本文标题 ⊙ 投稿＋订阅＋联络 总编在线：动物涅盘 ──写在《大陆盛产三种动物》诗后 东海一枭 　　　　　　　　　　狼故意制造黑暗， 　　　　　　　　　　狗喜欢迎合黑暗， 　　　　　　　　　　猪习惯漠视黑暗。 　　　　　　　　　　狼和狗最恐惧黎明， 　　　　　　　　　　在暗无天日中抖颤， 　　　　　　　　　　猪生来任人宰割，黑白莫辨。 　　　　　　　　　　当自由的圣火照亮夜空， 　　　　　　　　　　当民主的风暴把大地席卷， 　　　　　　　　　　就是狼的末日、狗的审判、猪的嬗变！ 　　　　　　　　　　狼故意制造黑暗， 　　　　　　　　　　狗喜欢迎合黑暗， 　　　　　　　　　　猪习惯漠视黑暗。 　　　　　　　　　　狼和狗最恐惧黎明， 　　　　　　　　　　在暗无天日中抖颤， 　　　　　　　　　　猪生来任人宰割，黑白莫辨。 　　　　　　　　　　当自由的圣火照亮夜空， 　　　　　　　　　　当民主的风暴把大地席卷， 　　　　　　　　　　就是狼的末日、狗的审判、猪的嬗变！ 〔东海一枭：《大陆盛产三种动物》〕 ⊙上篇 ⊙ 目录 ⊙　⊙投稿＋订阅＋联络 ┌──────── 《　民　主　论　坛　》 ────────┐ │　　　　　　　　　　　　　　　　　　　　　　　　　　　　│ │　出版者：（美国纽约市）民主亚洲基金会（asisdemo.org）　│ │　主　编：洪哲胜（Car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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